[幻想修仙] 修神外傳 作者:小段探花(已完成)

 
tzleng 2013-8-7 16:39:0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309 4106211
tzleng 發表於 2013-8-22 11:08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四百七十章 那就再比力氣

       


    第四百七十章 那就再比力氣

    可是聶穀主依舊勸說道:“童師侄,你的力氣是咱們聯盟中公認的,又何必在乎什麼虛名?況且任賢侄是我回春谷的客人,你們比試氣力,若是傷了誰,都是不好的,別讓人家看笑話。”

    然後一擺手道:“這事兒就這樣吧,別再提了。”

    童霸看了一眼自己的師父,笑道:“聶師叔莫怕,不就是比試力氣,又不是上擂臺,我這個准妹夫在擂臺之上都沒有吃了半點兒的虧,跟自己人比試怎麼會吃虧呢?”

    聶穀主詫異的看了一眼童霸,又看了看司崖空,道:“賢侄何必如此?如今我們回春穀都想把任少俠供起來的,怎麼會讓他冒風險?”

    童霸依舊不肯的退縮,道:“聶師叔卻是錯了,咱們在江湖中混的,怎麼能不見識腥風血雨?況且,只是比試氣力,又不是比試武功,哪里有什麼風險可言?”

    聶穀主有些遲疑,前次拜託張小花出手,可是為了回春谷和聶倩虞,上次跟魯猛的事情,他都是很生氣,若不是其中有些家醜不可外揚,他早就發了脾氣。可現在這童霸居然還是當他的面提出挑戰張小花,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況且,鑄器門的老大司崖空也還是在座的,難道這力氣盟中第一就那麼的重要?聶穀主沒好氣的看看童霸趾高氣揚,咄咄逼人的樣子,又看看坐在椅子上,剛才還頻頻發言,這會兒卻如同睡著一般的司崖空,心裏暗中納悶:“難道是司老大默許的?想壓煉器門一頭?”

    隨即斜眼看看陣軒:“暈,那廝居然也是眼觀鼻,鼻觀心的猶若坐佛,難道他也看出了司老大的想法,不好意思再開口了?”

    “可是,司老大的鑄器門本就高過煉器門一頭的,又何必多此一舉?真是奇怪。”

    他正要再問,童霸卻是上前一步道:“聶師叔,您一個勁兒的替任少俠抵擋,不讓他跟我比試,您怎麼知道他就不願意跟我比試呢?”

    聶穀主一愣,這倒是實話,看張小花的樣子,也不是一個怕事兒的主兒,而且他的氣力明顯比魯猛要大,未必就是怕了童霸的。

    童霸又從懷裏掏出一本小冊子,笑道:“我知道這准妹夫對煉器有些興趣,不過,他不算咱們盟內之人,聶師叔也是不好開口的。這是我鑄器門一些煉器的法門,若是任少俠同意跟我比試,這冊子就當是比試的彩頭吧。”

    “這?”聶谷主盯著司崖空,很是皺眉。

    當日他聽聶倩虞說過此事,知道張小花對於煉器門的功法有些興趣,可正如童霸所言,張小花不算玉立聯盟的人,他也不好直接向鑄器門的司崖空和煉器門的陣軒開口,只等找個機會私下問問,這個機會就選在一會兒的酒席之間,這時,童霸居然就將煉器的法門放在眼前,可是打了聶穀主一個措手不及的。

    聶穀主想了一下,看看陣軒,道:“上次任少俠是想把魯猛的冊子當做彩頭,給他一個教訓罷了,人家也未必就是想看看煉器的方法,童師侄想得太多。”

    嘿嘿,聶谷主也是老狐狸一個,既然你沒抓住把柄,當然是不能承認的。打探人家門派的隱私當然不是什麼很好的習慣。

    隨後,就笑道:“既然童師侄準備的如此充分,我回頭就讓小虞問問,任少俠是否也對這個比試感興趣,若是有什麼回話,我及時跟師侄回復,你說行吧,司大哥?”

    司崖空被逼著表態,只好睜開眼睛笑道:“都是年輕一輩的好勝之心,當年的咱們不也是這般?就讓他們折騰吧,反正任少俠也只算是半個外人,肥水也沒流外人田。”

    聶穀主只好點頭。

    於是,眾人就將此事略過,仔細討論起回春穀的丹藥。

    且說,第二日,張小花聽了聶倩虞的傳信兒,心裏納悶的緊,沒事兒比什麼力氣呀,自己這裏一堆的東西還沒學呢,先不說煉丹術,那個絳炎丹正等著自己煉製,好像現在自己還沒有太大的把握吧,就說兔子符籙,也是緊趕慢趕的參悟,對了,還有牽神引中隱匿修為的口訣,都是要花時間的。

    正想拒絕,就聽聶倩虞又笑道:“而且,童師兄為了此次比試,還將鑄器門的典籍都拿了出來,當做是比試的彩頭,任大哥,你不是一直都先看看煉器的手段嗎?若是能贏了童師兄,不就是可以正大光明的學習了?”

    張小花苦笑,煉器門的玉簡我都拿到了,誰還在乎他那點兒武道的煉器手法?不過,若是沒這個彩頭,他拒絕也就拒絕了,現在人家都拿著彩頭挑上門來,自己有必要拒絕嗎?而且……

    張小花皺著眉頭道:“聶小魚兒,鑄器門的童霸不用說是比煉器門的魯猛力氣大的,可是究竟大了多少?”

    聶倩虞笑道:“我只知是大不少的,可大多少我哪里注意了?不過,爹爹昨晚說大了幾百斤的力氣吧。”

    “幾百斤?”張小花的眉頭更是緊皺,幾百斤對於普通人當然是渴望不可及的,可對於張小花來說,實在是太輕了。

    “這倒是奇怪,魯猛的氣力就連我的兵器都拿不動,想必這童霸也是知道的,他這樣的力氣,又怎麼能自取其辱?”

    張小花說道。

    “是啊,任大哥說得極是。”聶倩虞也是解釋道:“昨日爹爹就是這般的說法,沒來由的,誰會把自己本門的煉器秘法送出去?就算是一般的法門,那也是保密的呀。”

    “這其中定有蹊蹺。”

    張小花說道:“只是,聶伯父如何的說法?”

    聶倩虞點頭道:“爹爹也這般認為,可就是套不出什麼東西,昨晚宴請的時候,司師伯依舊守口如瓶。所以,爹爹也就讓你順水推舟,看看其中到底有什麼貓膩?”

    張小花笑眯眯的說道:“那是,都送上門的肥肉,我幹嘛不嘗嘗?況且,也沒說讓我拿什麼彩頭,我就什麼都不拿,就算是你這個童師兄贏了,我也沒什麼損失不是?”

    “呸”聶倩虞忍不住啐了口道:“爹爹還說讓你那個什麼丹藥做彩頭呢,你倒好,直接就空手套白狼了。”

    張小花一臉的無辜,道:“我好好的在回春穀煉丹,誰都沒招惹,他們來挑事兒,還說我小氣?要不我就不答應好了?”

    聶倩虞掩嘴偷笑道:“好吧,反正你也總做這樣的營生,而且也總有人做這樣的冤大頭。”說到這裏,聶倩虞突然驚叫道:“哎喲,對了,你在谷外桃林中得到那二十兩黃金,我還沒給你的,上次爹爹都催我,我都給忘記了。”

    然後很是奇怪的看看張小花道:“難道任大哥將這事兒已經忘記?”

    張小花一臉的忠厚道:“沒有啊,我怎麼會忘記?”

    “那你幹嘛不問我要?是不是有些不好意思?唉,你看我這腦袋,都忘在腦後了。”

    “哪里,哪里,你多拿著吧,到時候多給一些利錢就是!”

    “呸”聶倩虞好險沒啐到張小花的臉上,原來這廝是這樣的想法呀。

    張小花看看聶倩虞笑笑道:“那聶伯父怎麼安排的?什麼時候,在哪里比試?”

    聶倩虞說道:“若是你答應,晚上就在我們回春谷的演武廳中比試,到時我們玉立聯盟的各位頭頭腦腦都會出現的,嘻嘻,除了每兩年盟中的比試,好久都沒見到幾個師叔和師伯了。”

    張小花心裏一動,問道:“你們玉立聯盟竟然聯繫的如此緊密?還要在各派之間比試?”

    “是啊,玉立聯盟基本都是世傳的門派,都有了上千年的歷史,其中的變遷也是有的,早年還有幾個門派的,有的滅了門,可只要有可能,光復了門派,也都還會加入這個聯盟的,爹爹跟其他幾個師叔師伯,都是自小的交情,所以,我們幾個門派的弟子皆都是熟識的,要不,那天我怎麼說,爹爹就能拿到煉器門的煉器法門呢?”

    張小花笑道:“這跟一個大門派有什麼區別?”

    聶倩虞一本正經說道:“當然有大區別的,各自的功法不同,經營的項目也是不同,若是一個門派,當個掌門該多累呀。”

    張小花道:“也許,數千年前,你們就是一個門派也是說不定的。”

    聶倩虞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了,好了,不說了,還是趕緊煉丹吧,爹爹知道你晚上有事,就讓我少拿一下藥草過來。”

    “啊?聶伯父如何知道我今晚一定會去?”

    “就你那個樣子?又便宜不占白不占,怎麼可能不去?”

    “嗯,聶伯父真知己呀。”

    晚間,燭火正燃上,回春穀的山莊內,偏西的一個露天的大院中,胳膊粗的蠟燭,燃著的火把,將四方的院子照得通明,正當中是空曠的場子,上首和兩側則擺放一排的桌子,上面已經有了酒食,而回春谷的弟子也正將其他東西陸續擺將上來。
tzleng 發表於 2013-8-22 11:13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四百七十一章 原來想看劍胚呀

       


    第四百七十一章 原來想看劍胚呀

    當張小花在聶倩虞的指引下來到院中時,上首、兩側的桌子上皆都擺上了豐盛的酒食,而玉立聯盟的幾個首腦都已經就坐。

    看到張小花和聶倩虞,眾人站起身,迎將上來。

    張小花見狀,顧不得跟聶倩虞小步向前,快走幾步,搶先施禮道:“諸位前輩,抱歉,抱歉,讓前輩們久等了,在下剛才多跟聶小姐學了兩手,來晚了,來晚了。”

    司崖空等人也並不把張小花當做晚輩,還禮道:“老朽是鑄器門的司崖空,任少俠過謙了,您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救助了回春穀的,我等都是心存感激,可是偏偏還怕對頭不肯甘休,會對我等有所擾犯,這才一直都沒有過來感謝少俠,如今相見,第一句話還是要感謝的。”

    張小花如今知道玉立聯盟中各派的關係,倒也不覺得司崖空這般有插手回春穀的嫌疑,笑道:“聶谷主已經謝了無數遍,就連丹方也是讓我看了,我出手的成本都撈了回來,您老就別這麼說了,再說我都不敢聽聶小姐講丹藥了。”

    聽張小花這般說辭,司崖空一怔,隨即哈哈大笑道:“任少俠果然爽利的人,來我給少俠介紹一下。”

    說罷,將眾人都介紹一遍,張小花都是行禮道:“久仰,久仰。”

    至於怎麼個久仰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等看到那個矮小的童霸,張小花也是驚奇,看這人瘦小的樣子,怎麼是玉立聯盟力氣最大的主兒?

    童霸笑眯眯的拱手道:“任少俠,早聽魯猛將你誇得上了天,如今見到,果然不凡,等會兒還要少俠多多賜教呀,讓童某也見識少俠的神力?”

    說著,眼睛往張小花四周看看,眼中有些失望。

    張小花一愣,旋即明白,笑道:“我也久聞童師兄是咱們聯盟中第一神力,正是想要見識的。”

    聶穀主見狀,大笑道:“好了,你們英雄惜英雄,待會兒再好好的溝通,現在還是先入座吧。”

    眾人聞言,皆回到自己的坐席,張小花也挨著聶穀主的桌子坐了。

    聶穀主看看旁邊的張小花,道:“任賢侄,你來回春穀也數月,穀內的大部分地方都去了,這演武場可從來都沒來過吧。”

    張小花點頭道:“正是如此啊,聶伯父這裏的藥材和丹方如此的豐富,小侄都流連忘返的,哪里還有其餘的精力四處閒逛?”

    聶穀主搖頭道:“身在江湖,還是要以武功為主,丹藥等不過都是輔助,且不可捨本逐末呀。”

    張小花知道這是肺腑之言,笑著點頭。

    不多時,晚宴開始,眾人皆是頻頻舉杯,說說笑笑的,馬伏虎、左思青兩個年級稍微小點兒的,更是不時過來,跟張小花喝上幾口。

    張小花並不太喜歡喝酒的,只是這回春穀的百花釀,確實的可口,酒味並不是太大,而且聶倩虞跟張小花也是一路行來,心細的女孩子早就知道他的口味,特意囑咐弟子倒給張小花也是味道特淡的那種,所以,張小花也是欣然舉杯。

    最妙的是,這幾人都是只談風月,只聊些江湖上的趣事,並不追問張小花北斗派的一些情況,也不多問一句關於他去傳香教的緣由,這讓張小花對於玉立聯盟的好感一再的增加。

    酒過了不止三巡,菜倒是只有五味,司崖空清清嗓子說道:“諸位,咱們盟中的比試,去年才舉行過的,已是許久沒有這般的熱鬧,而且,同樣就是在回春穀的這個演武場內,我鑄器門的弟子童霸取得了玉立聯盟神力第一的名號,哦,這個名號……”

    說到這裏,轉頭問陣軒道:“陣老四,這個名號我鑄器門已經連續拿了多少年?”

    陣軒撇嘴道:“司老大,這個我哪里知道啊,都是你們鑄器門的名譽,你們自己不記得,幹嘛讓我們幫你記住?”

    說完,悻悻喝了杯酒。

    司崖空笑著環視一下眾人道:“我這個弟子,向來都是好強,剛聽到有個力氣比他還大的任少俠,就一個勁兒的找我,想跟任少俠比試力氣。”

    “當然,我鑄器門一向都是以打造兵器為生,說白了就是打鐵的,這武功一途肯定是比不過任少俠,這不用說,可是單憑氣力,我想,童霸也許能跟任少俠一較長短,所以我也就點頭同意了。”

    “另外,我聽說任少俠對煉器感興趣,就把本門煉器的秘訣,拿出一本,作為這次比試的彩頭,任少俠若是能贏得過小徒,這秘訣就交給任少俠,而且,若是任少俠在閱讀的時候有人任何的疑問,皆可以向我鑄器門詢問,保證有問必答。”

    昨日這話,童霸已經說過,而張小花也聽聶倩虞轉述了,可今日司崖空以鑄器門掌門的身份再次說出,這份量,或者說這份誠意,不由不讓張小花感覺到絲絲的怪異,不錯,不是感動,是有些怪異,這裏面似乎有些……

    古人雲的好:“這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這煉器秘訣背後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張小花不由的暗中捏著自己的下巴,暗自思索。

    不過,當他看到聶穀主也是有些詫異的眼神時,心中卻想道:“竟然是連聶穀主也不知,還真是神秘,不過,我所有的東西都在錢袋中,也不怕你惦記,且看你的後手吧。”

    這時又聽司崖空道:“不過,此次比試乃是我鑄器門提起,並沒有事先征得任少俠的同意,所以,任少俠也就不必準備什麼彩頭的,只須參加比試即可。”

    聶穀主聽了,張張嘴,想說些什麼,可嘗試幾下,也不知怎麼說,看看張小花,不再言語。

    張小花見狀,從桌後轉出,笑道:“既然司掌門如此的大方,在下也就不客氣了,說實話,在下身無長物,也沒什麼可以做彩頭的,司掌門這樣的安排,很是合適。”

    旁邊的聶倩虞聽了,低頭暗笑。

    童霸見張小花下場,自己也跳將出來,拱拱手道:“那就請任少俠多多指點了。”

    張小花回禮道:“彼此彼此。還請童師兄手下留情。”

    隨後,又道:“卻不知咱們盟中的比試,是如何比試氣力的?”

    童霸笑道:“一則是比誰舉起的石鎖多,二則是直接拿了繩子,看誰能把誰拉動,不過,聽說上次魯師弟跟你有了新的比試方法,不如咱們就用你那個長劍如何?”

    張小花沉吟一下道:“也好,只是我那長劍並沒隨身帶著,童師兄稍後,我去取來。”

    童霸笑道:“讓弟子們去取就是,任少俠還要多飲幾杯的。”

    張小花擺擺手道:“還是我自己去吧,這酒一會兒再喝。”

    見到聶倩虞要起身,張小花擺擺手,示意自己去,然後,轉身就出去了。

    等他出了院子來到黑暗之處,一個扭身就遁入土中,來到桃林的閣樓中,將那長劍取了,再遁回門口,持著長劍,笑吟吟的進來。

    見到張小花回來,英折竹大笑道:“任賢侄還真沉得住氣,剛才我看他不聲不響,以為他不想跟童師侄比試,如今看他著急的去著急的回,才知道,原來心裏也是有一個好勝呀。”

    左思青點頭道:“正是,年輕人就應該如此才對。”

    只有聶谷主和聶倩虞一臉的震驚,他們可是知道這長劍放在何地,而那個閣樓離這裏又是多遠的路程!

    見到張小花手中的長劍,在演武場明亮的燈火中發出黝黑的色澤,不光是童霸,就連司崖空和陣軒都是眼中發出狂熱的光芒。

    張小花見此不由暗道:“唉喲,我倒是忘記,煉器門和鑄器門都是煉器為生的,這天底下的材料不知道見過凡幾,我這長劍這樣的沉重,必定是要引起他們的注意,當然魯猛雖然忽略,回頭跟煉器門的師父一說,那還不是……哎,大意呀,大意!”

    不過,事到如此,也沒什麼好後悔的,他自己其實也是極想知道這長劍到底是什麼東西。

    果然,童霸回頭看看司崖空,走到張小花的跟前道:“這就是讓魯猛師弟吃癟的長劍嗎?我看任少俠拿著也是輕鬆,不妨讓在下也舉起來試試?”

    張小花含笑將長劍遞到童霸面前,道:“當然的,若是童師兄能雙手高舉至頭頂,這場就是小弟輸了,你看如何?”

    這話很是大氣,也很是小看人,可有魯猛的前車之鑒,童霸也不敢小覷,只點頭道:“就依任少俠所言。”

    說完,伸雙手準備接過長劍,張小花見他已經運好了氣力,還是好笑提醒道:“童師兄小心,我要放手了。”

    童霸憋著氣不敢開口,連連點頭。

    張小花見狀,將手一松,那長劍就落入童霸的手中。

    此時,場內鴉雀無聲,只有火把劈啪的燃燒之聲,在眾目睽睽之下,那並不大的長劍,一落入童霸的手裏,就徑直往地上跌落,童霸的雙手也跟著往下,童霸的臉上已經憋的通紅,可依舊不能阻止,眼見就要砸了手腳,童霸趕緊的放開,一下子跳在一邊,就聽得“咣當”一聲悶響,好似整個演武場都是一晃的,那長劍落在地上。
tzleng 發表於 2013-8-22 11:18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四百七十二章 火凝法

       


    第四百七十二章 火凝法

    童霸見狀,實在是不知所措了,當日聽到魯猛的傳言,只是覺得有些誇張,許是魯猛掩飾自己的失敗而言過其詞,這世間哪里有那麼重的東西?

    不過,他的師父聽了傳言,倒是眼睛一亮的,這世間東西千奇百怪,鑄器門以打造兵器為生,門派中的典籍自然記載了這世間奇異的東西,童霸知道的少,司崖空卻是心中有譜的。

    可是,即便如此,在司崖空的估算中,就算是最重的東西鑄成的長劍,或者其他的兵器,只要不是碩大的錘子,童霸都不會舉不起來的,所以,童霸這才信心十足的挑戰張小花。

    那長劍並不顯眼,明顯就是劍胚,童霸覺得憑自己的氣力根本就不可能舉不起來的,事實卻出乎意料,他居然接都接不住,很自然的,他回頭看看一再向他保證過,一定不會丟臉的師父。

    司崖空更是詫異,他似乎也沒想到這樣的結果,看看同樣臉上寫滿驚異的陣軒,隨後一起起身,來到場內。張小花見他們出來,似乎不覺得意外,這場比試的目的不就是想引出他的長劍?若他們兩個煉器的宗師不出來,張小花還真要懷疑自己的智商。

    兩人來到場內,拱手道:“任少俠,您這兵器居然如此的沉重,老朽等人很是好奇,可否讓老朽仔細看看?”

    張小花點頭道:“但看無妨。”

    陣軒一招手,場外一個弟子將一個火把拿了過來,陣軒接住,湊到地上的長劍上,仔細的看了起來。

    酒席之上,聶穀主似乎也明白了司崖空的意思,臉上有些不滿,張小花是他的客人,也不能算是外人,既然司崖空想看看長劍,只跟他說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兒,總不必弄得如此懸乎吧,搞什麼比試氣力,還要把鑄器門的秘訣拿出來,至於嗎?

    不過,司崖空總歸是玉立聯盟的大哥,他也不好當面說什麼的,這個怨念只好等以後再說了。

    且說,司崖空和陣軒舉著火把,伏在地上,湊近長劍,仔細的觀看,時而用手輕輕的摩挲,時而用指頭在長劍上彈彈,時而又低聲交談著什麼,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兩人臉上不僅沒有豁然開朗的樣子,反而是疑雲更濃。

    張小花笑吟吟的在旁邊看著,先是心裏有詢問的意思,可看看兩人的樣子,想必也不知道這長劍的由來,就轉頭望向童霸。

    童霸見張小花看自己,不覺有些臉紅,雖說是別有用心,這比試不過是引子,可居然連人家拿的兵器都接不住,卻是……咳咳,有些對不起“聯盟第一神力”的稱號。

    張小花正要開口,場內兩個“老學究”,站起身來,迷茫的眼中更是不見迷惘無限,就見司崖空緊皺了眉頭問道:“任少俠,老朽想問問你,這東西,哦,這長劍是從哪里得來的?”

    這話問得有些魯莽,不過,也顯得很是親近,張小花笑道:“這是我在海外一座荒島之上得到的。”

    “荒島?海外?”司崖空有些驚異,又緊接著問道:“賢侄能說說具體的位置嗎?”

    好嘛,直接跳過少俠,改成賢侄,這近乎套的。

    張小花聽在耳中,也順勢說道:“好叫司伯父知曉,當然是海船遇到了風暴,小侄被吹入海中,那個方位卻是不知曉的,後來僥倖回到陸地,也是忘記跟人打聽的。”

    張小花這句“伯父”叫得司崖空很是滿意,當然不會懷疑他的回答,轉頭又看看陣軒,那陣軒想了一下,問道:“任賢侄,若是方便,能否告訴伯父你看到這個長劍的時候,它是什麼樣子的?哦,是平趟在地上,還是插在地上,還是……”

    “得,這個也自稱伯父了。”張小花暗道。

    眼珠轉了一下,稍微思索,張小花就直言道:“陣伯父,當日小侄看到這長劍的時候,它根本就不在地上!”

    “不在地上?”不光是煉器的兩個宗師詫異,其他人等都驚呼起來,只是,兩個宗師的眼中,明顯有些欣喜的樣子。

    “那,這長劍……”陣軒有些急不可耐問道。

    張小花看看眾人,說道:“我見到長劍之時,它正放在一片岩漿的上空,就這麼平平的放著,下面似乎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當時,嚇死我了。”

    “啊?火凝法??”司崖空和陣軒幾乎異口同聲叫道。

    見到兩人如此的失態,聶穀主等人也是大驚,皆都走上前來,問道:“什麼是火凝法?”

    司崖空兩人也有些訕訕,在眾人面前如此失態,似乎還是第一次,司崖空咳嗽兩聲道:“火凝法是我們煉器一途早已失傳數千年的煉器手法,就是用火將原料凝聚成兵器的方法。”

    “哦,這樣啊。”眾人聽了,都是點頭,說得也是,任誰突然聽說自己本門失傳數千年的功法,都會有這般的反應。

    果然,司崖空和陣軒又拉著張小花問這問那,將長劍當時的情形打探的一清二楚,可是,就算是他們親見又能如何?若是仙道的煉器之法單憑眼睛就能學會,煉器之術還能湮滅?

    兩人過足了耳癮,這才抽身準備回去,張小花可不樂意了,你們問了我半天,過過癮就走,扔下我自己?

    立刻伸手拉住兩人,問道:“兩位伯父,剛才看了半天,小侄這廂還是要請教一下,我這長劍到底是什麼東西做的?怎麼煉製才能煉成真正的長劍呢?”

    司崖空看了一眼陣軒,陣軒尷尬的說道:“任賢侄,不是老朽藏私不告訴你,實在是老朽也是不知的,剛才跟司大哥已經仔細的討論過,這世間之物甚是神奇,若說沉重之物,莫過於玄鐵,只拳頭大小就可以頂得上普通鐵塊的十倍重,若賢侄這長劍是玄鐵所制,也不過就是普通鐵劍的十倍而已,總不能讓童師侄接不住吧,況且,玄鐵雖然沉重,煉製成兵器也不算是太難,我們兩門現在的煉器之法就能煉製,何必用失傳的火凝法?”

    司崖空也插嘴道:“以老朽所想,你這長劍當日也還是在煉製當中,既然火凝法早就失傳,而你所在的荒地也並沒什麼人,自然可以推想的到,這長劍在那岩漿之上已經鑄造了多久的,這等駭人的歲月都不能鑄造成功,老朽如何有把握將之鑄造成真正的長劍?”

    “況且,兵器之所依仗著不外乎鋒利、沉重,賢侄這長劍固然是沒有開刃,可就是單憑這重量,又是誰人能抵?”

    張小花默然,那是,自己一路下來不都是用這劍的重量欺負人?

    這時,司崖空又說道:“只有這長劍的原料,老朽跟陣老四都是不知,若真要牽強了說,大概某些傳說中的玄金可能跟你這個長劍有所想像吧。”

    “玄金?”張小花大奇,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不由問道:“這玄金是何來歷?”

    司崖空看看陣軒,笑道:“這個嘛,待會兒再說,小侄似乎還沒跟我那徒弟比試完呢。”

    說完,跟陣軒攜手回到酒席上。

    “那個……”張小花伸伸手,想拉著他們,這比試還有必要繼續嗎?

    只是他還沒伸手,人家就已經走回了酒席,吊足了張小花的胃口。

    見師父離開,童霸走到長劍的前面,說道:“任少俠,剛才說過的,我如是能將這長劍舉過頭頂就算是我贏。”

    張小花看看他,怎麼都不像是個能舉起長劍的人,只好點頭道:“還請童師兄賜教。”

    童霸笑呵呵的沖四周拱拱手,拿了馬步站好, 深吸口氣,伸出雙手拿著長劍的兩邊,隨後大喝一聲,居然將那長劍生生從地上抬了起來,旁邊玉立聯盟的人皆是大聲喝好。

    隨後,童霸一鼓作氣,胳膊上的肌肉呼呼亂跳,強撐著就要將長劍往上舉,見到此景,旁邊喝好的弟子也是鼓勁兒加油,那長劍就在童霸“咬牙切齒”下一點一點的往移,不過,微微顫抖的雙腿卻是出賣了他的底線,等舉起到胸前之時,無論如何也是舉不上去了,那臉上紅得似乎就要滴血。

    隨後,童霸眼中閃現一抹的不甘,將手一撤,長劍又如前次般,“咣當”地落在地上,童霸無奈拱手道:“任少俠果然是神力,愚兄……唉,愚兄實在是佩服,以後這‘聯盟第一神力’的稱號,再不敢叫了。”

    張小花楞道:“童師兄這話可是奇了,在下也不是你們聯盟中人,你當你的第一神力跟在下又有何干?”

    童霸苦笑道:“第一神力,第一神力,就連少俠的兵器都拿不起來,還談何第一神力?”

    說完,神情很是沮喪,從懷裏掏出那個小冊子,送到張小花的面前,說道:“任少俠,這是你應該得的,還請收下。不過,裏面皆是我鑄器門的一下秘訣,還請少俠保密,只自己使用,不要傳人,若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儘管來鑄器門找我或者我的師父。”

    張小花看看那小冊子,極是想拿,可依舊推託道:“這……這可如何使得?”
tzleng 發表於 2013-8-22 11:22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四百七十三章 鑄器門的真正目的

       


    第四百七十三章 鑄器門的真正目的

    旁邊看得入神的聶倩虞,心裏那個笑呀,她可是親眼所見張小花算計魯猛的情景,知道張小花很想知道如何煉器,所以這鑄器門的小冊子就是投其所好的,他如何不想拿到手?

    童霸搖頭道:“不,除卻這冊子的重要,本身就是一個彩頭,是少俠應該得到的,只是在下有些坐井觀天,不自量力,還是請少俠不要往心裏去。”

    張小花笑呵呵的半推半就說道:“客氣,客氣,童師兄神力也是驚人,剛才不是說都蟬聯多年的第一神力稱號嗎?”

    說著,就要伸手接過小冊子。

    可是他一用力,卻發現,人家童霸根本就沒有放手的意思,只好,手裏用勁兒,嘴裏說道:“貴派的煉器手法,在下很是羡慕,想看看這兵器到底是如何煉成的。在下一定嚴守機密,斷不將這冊子內容洩露出去的。”

    張小花心道:“我恭維的話都說了,幾乎也是發誓了,你難道還不給嗎?”

    可是,手一用力,哇塞,人家還是不放手,張小花只好直直看著童霸,笑道:“還是要感謝童師兄賜教,若是有機會,在下還想跟童師兄切磋一下武功呢。”

    得,連威脅的話都說了出來,您還不放手?

    就在這時,張小花身後的酒席之上,司崖空說話了。

    “任賢侄,這小冊子是敝門的一點兒心意,還請賢侄收下,另外老朽這裏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的。”

    話語未落,張小花一個踉蹌,廢話嘛,人家童霸放手了,他正聽司大掌門說話,猝不及防呀。

    望著手中的小冊子,張小花心裏暗暗叫苦:“我就知道這天底下沒有白吃的晚餐吧,看,好戲開場了!”

    “哎喲,不對呀,剛才不是已經讓他們看我的長劍了,他們還有其他的要求?難不是要拿我的長劍不成?”

    可是,小冊子已經拿到手,在想塞給童霸,已是不能,人家童霸趁張小花一愣神,早就走回了酒席間。

    “唉,老爺子,既然你知道是不情之請,那最好就不要說了,您這當面說了,我還能不讓您說嗎?”

    張小花看看眾人,只好拱手道:“還是感謝司掌門的好意,不過,若是什麼實在太過為難的事情,還恕在下不敢隨便的答應。”

    聽到張小花叫他“司掌門”,司崖空不覺苦笑:“好容易拉好的距離又被拉遠了,可是,若不這般先示好,他還真不好開口說話的。”

    旁邊的聶穀主也是奇怪,他真得不太明白鑄器門這個老大哥今日為何這般的做法,他看了看兩人,笑道:“任賢侄也不是外人了,司大哥,若是有什麼話,還是事先說了的好,您這般做法,有些先斬後奏的意思,也難怪任賢侄有些推託。”

    見到聶穀主出了做和事老,張小花微微點頭,卻是不多言語。

    旁邊的聶倩虞有些焦慮,司崖空是她自小叫伯伯長大的,看司伯伯的大手筆,想必是一件重要的事情,而不是剛才她認為的看看長劍,那般簡單,而張小花的脾氣她還是有些瞭解,最不喜歡被人算計,哦,當然,也最喜歡算計別人,看他的樣子,是有點不高興了。

    聶倩虞趕緊說道:“司伯伯,爹爹說的有道理,您是長輩,侄女不便說什麼,只是任大哥向來都是俠義心腸,您若是讓他除奸扶弱,只須一句話,哪里他都會去的,您想想,我當日不過是弱女子一個,任大哥只一個路人,萍水相逢就千里相送……”

    聶倩虞的話還沒說完,司崖空朗聲道:“小虞,你說得太對,唉,這件事情比較重大,老朽考慮再三才這麼行事,若是讓任賢侄感到難堪,老朽這就道歉。”

    說完,離開酒席,上前就要施禮。

    張小花剛才一句話就惹了“眾怒”,這時哪里還敢讓老人家行禮,趕緊上前扶住道:“司伯父,看您說的,小侄不過是先跟您通通氣兒,實在是太過為難的事情,就別說了,省得讓小侄不好答應,您要是覺得小侄能辦到的,儘管就說,不二話的。”

    司崖空還是遲疑,道:“這事兒確實很棘手,怕賢侄不肯答應的。”

    “暈~”張小花心中大哭,道:“既然司伯父知道棘手,就不要說了,好不好?”

    司崖空一臉的失望,點點頭道:“唉,好吧,既然賢侄這樣說,老朽還是不丟臉的好,這話就算老朽沒有說。”

    眾人聽了,皆知道這是一件很難辦的事情,人家張小花未必就能辦的,所以還是不說為好,大家面子上都過得去。

    只有聶倩虞眼珠一轉,倩笑道:“司伯伯,我倒是有些奇怪的,不如這話不跟任大哥說,你說給我聽聽如何?”

    司崖空看看聶倩虞,又看看張小花,張張嘴,還是搖頭道:“唉,算了,算了,還不如不說呢。”

    見到老人家如此的頹喪,張小花心裏也是不忍,笑道:“既然聶小姐問起,司伯伯還是跟她說說吧,她一向好奇,若是不跟她說了,這一晚上都是惦記的,說不定半夜還去騷擾您的。”

    “哈哈哈”場內眾人俱笑。

    聶倩虞“呸”了一口,道:“我哪兒會呀,騷擾你……”

    說了半句,就停了。

    場內眾人臉色都是古怪。

    張小花臉色就更不自然:“好好的,怎麼扯上我?”

    司崖空也是笑出了聲,見狀說道:“其實,想來也確實有些強人所難的,這可是涉及任賢侄的師門北斗派,想必也是任賢侄自己做不得主的。”

    見場內眾人茫然,司崖空咳嗽一聲,說道:“眾位想必還記得聶二弟數月前在回春穀山莊門口擺的擂臺吧。”

    當然,在場眾人誰不知道?

    “最後一場,任賢侄在擂臺之上大發神威,將四人一起打下擂臺,甚至還為此傷了兩條人命。這事兒發生的時候,老夫、還有盟中的幾人都是沒在場的,具體的情節也都是後來聽聶老二講的。”

    眾人皆是奇怪,這跟現在有什麼關係嗎?

    就聽司崖空接著說道:“此中的詳細眾位肯定比老朽清楚,只是,當日任賢侄的那四個對手卻是蹊蹺,聶老二跟我說起的時候,只說會一套合擊之術,還是五人一起用的一種陣法,這讓老朽震驚不已,想必聶老二都忘記了吧,我鑄器門先前是有一套失傳的大衍五行陣法,不僅可以用來制器,也能用於禦敵的。”

    旁邊的張小花聽得臉上非常精彩。

    “啊?大衍五行陣!”聶穀主差點兒叫出聲來,顫抖說道:“司老大,你可莫誑我的,我是知道你鑄器門數千年前有這個陣法的,可早就失傳這麼久了,那幾個小毛賊在擂臺上那麼比劃幾下,就是鑄器門的鎮派絕學?”

    “你知道什麼呀!”司崖空吹鬍子瞪眼道:“你以為我是瞎說的?你難道不記得當時我問得如何詳細?你自己不都煩了?”

    “這個?”聶穀主一臉的尷尬,道:“大哥,小弟真沒想到如此嚴重的,覺得不就是套五人的合擊之術嘛,贖罪,贖罪。”

    只是,隨後也是一臉的苦笑,廢話嘛,大衍五行陣聽著就是很厲害的東西,而當日僅僅四人在擂臺之上,就已經將其他人等打落下去,可見真正的大衍五行陣威力如何。回春谷央求張小花出手當然是可以的,但要是讓人家把這個陣法傳授給你,那可是千難萬難的。

    這還不比回春谷的丹方,回春谷的丹方雖然珍貴,可畢竟很多都是搜集,自己獨有的也就是那麼一部分,而且都還自己無法煉製,要讓人家張小花幫忙煉製,自然也是要讓人家觀看的,可這陣法,也許天底下就是北斗派的獨一份,肯定是鎮派的東西,人家哪里會輕易的拿出來?

    聶谷主看看張小花,對司崖空說道:“司大哥這個要求實在有些讓任賢侄為難的,呵呵,即便是賢侄有心相授,也得看人家北斗派的長老願不願意的。”

    “是啊,現在想來,剛才還說心存一絲的幻想,急切想從任賢侄哪里得到這個五行陣,還真是有點鬼迷心竅啦,慚愧,慚愧。”

    看到司崖空這樣的寂寥,這樣的失落,張小花臉上的神情愈發的精彩,他真得沒想到鑄器門所圖竟然是那個五行陣法。從昨日聶倩虞跟他說起,他就覺得其中一定有內容,剛才還以為是長劍,可想來想去,就是沒想到會是這個陣法,這五行陣法說實在,是自己所會陣法中極為平常的一個,他只是稍加修煉就是精通的,要不在擂臺之上也不會輕描淡寫就破除的,只是,自己視若垃圾的東西別人卻是當做珍寶,自己輕易的送出去,是否合適?

    司崖空此時已經絕了想法,更是感覺前幾天被熱情沖昏了頭腦,笑著說道:“走吧,各位入席,咱們難道品嘗回春穀的百花釀,一定要盡興放歸。”

    眾人也是應聲,就要重新落座。

    這時,就聽得張小花朗聲說道:“司伯父的要求,小侄也不是不能考慮的。”
tzleng 發表於 2013-8-22 11:26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四百七十四章 碧水劍

       


    第四百七十四章 碧水劍

    這話語很是平常,可是聽在司崖空的耳中,不啻於是天籟之音。

    他立刻轉過頭來,語氣顫抖地問道:“任……少俠所言非虛……”

    竟是完全不相信的口吻。

    張小花似笑非笑,點頭道:“司掌門覺得我像是在看玩笑嗎?”

    “哪里,哪里。”司崖空頗為激動,連忙解釋道:“老朽只是沒想到賢侄如此的……慷慨,這等重要的東西都是願意送給我鑄器門。”

    “送??”張小花又是搖頭道:“司掌門可是高估我北斗派了,先不說這大衍五行陣已經失傳了數千年,我派也只是在一個極為巧合的機緣下才得到的;就算是任何我派的功法、陣法,都是不能隨便與人的。”

    張小花看看聶穀主笑道:“卻不說這般送人,會讓人覺得東西不真;也會覺得我北斗派財大氣粗呀,白送當然是絕對不可以的。”

    “就算是在下相送,派內的長老也會責罰弟子的。”

    “不過,司伯父很有長者的風範,不是像某些幫派,想得到東西,就把人家的說成自己的,將硬搶美其名曰奪回,想盡了齷齪手段。就憑這個,我也願意跟司掌門做個公平的交易。”

    聶穀主說道:“這個自然,任賢侄,北斗派也不是你一個人的門派,這陣法也不是你一個人的陣法,給派中掌門一個很好的交待也是必要的,你說是不是司大哥?”

    司崖空如夢初醒,立刻說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北斗派能將陣法傳授我鑄器門就好,我派哪能強奪?況且這大衍五行陣本就是數千年前的前輩高人傳給我鑄器門的,說不定這前輩高人就是你們北斗派的呢。”

    張小花暗笑,卻是一本正經道:“哎呀,司伯父如此說來,我們兩派早有淵源呀。”

    英折竹立刻撫掌,介面道:“如此太好了,既然跟鑄器門有淵源,也就是跟我們玉立聯盟有淵源呀,太好了,我說怎麼看任賢侄都是那般的熟稔!”

    “暈啊。”張小花有些吐血,暗道:“我長得有那般古樸嗎?”

    聶穀主卻看了一眼司崖空,沉聲說道:“任賢侄,只不知道貴派掌門和長老希望用什麼樣的東西來交換這個陣法?”

    司崖空也急切的附和:“對呀,任賢侄,出門的時候,派中長輩是怎麼交待的?”

    “這個……”張小花想了想,道:“掌門也沒明確的說明,只是我北斗派久不入世,對江湖中的行情也不是太過清楚,只那些珍貴的東西回家交差就是了。我想,司伯父是長者,必不會虧待了小侄吧。”

    “那是,怎麼會能讓賢侄回去無法交差?”司崖空趕緊回答道。

    說完,就從懷裏掏出一把短劍,遞將過來,說道:“賢侄,你先看看這把寶劍如何?”

    張小花一皺眉,暗道:“我要這寶劍有何用?還不如弄一下玉簡來得實惠,就是最不濟,給兩個仙道能用的兵器也是好的,哦,對了,《煉器總綱》中叫法器。”

    張小花不好拂了司崖空的面子,漫不經心的接過。

    看到張小花的神情,司崖空已經知道人家不是很喜歡,可是,他以為張小花不識貨,不知道這短劍的珍貴,就笑著說道:“賢侄還是將這短劍抽出看看才好。”

    張小花接過短劍,看看那有些破舊的、幾處都已經磨破的劍鞘,從心裏已經有幾分的瞧不起,聽了司崖空的話,隨手就將短劍抽了出來,就聽“刷”的一聲,短劍出鞘,張小花定睛看去,不由嘴裏“咦”了一聲,只見那短劍跟先前那個頭戴青銅面具老人所用的短劍差不多長短,劍柄前面的劍鋒在通明的燈火下,發出藍汪汪的光澤,那關注隨著燈火的搖曳,也不時的流淌,竟然如同流水般。

    司崖空見狀,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胸有成竹道:“江湖中四大名劍,破龍、斬風、切金、斷水各有其主,不是我們鑄器門所能比的,這把碧水劍雖然在江湖中無名,不能跟四大名劍相比,可卻又其獨特之處,是其他天下名劍所不能有。”

    張小花聽了,神識忍不住就掃將過去,可是,那碧水劍並沒有發出絲毫的元氣波動,張小花不由的搖搖頭。

    司崖空見了,輕聲笑道:“任賢侄,你嘗試一下將體內的真氣送入這短劍,就知道其中的妙處了。”

    張小花一愣,苦笑,自己體內並不是武道的內力,此真氣非彼真氣,就算是送入短劍,又有何用?

    看了一眼司崖空,張小花還是送了一縷真氣到手中的碧水劍,這一送不打緊,那碧綠如水的光華,居然瞬間有了瀲灩,張小花一驚,又稍微送了一分,這是,那短劍的劍尖一陣的顫抖,竟然有微微的劍光突射出幾絲。

    “劍芒?”英折竹失聲叫道。

    聽到呼聲,張小花趕緊收回了真氣,那碧水劍的光芒盡褪,又恢復剛才如水的平靜。

    司崖空也是有些吃驚,拱手道:“任賢侄,想不到你的內功精湛至斯,老朽還以為你僅僅能逼出一絲的光華。”

    張小花翻手看看短劍,饒有興趣問道:“司伯父,這是怎麼回事兒?這碧水劍是貴派煉製的?”

    司崖空看看那個碧水劍,臉上有些不舍,道:“賢侄想必知道我鑄器門和煉器門都能煉製一些兵器,能增大內力,而這些煉製的法門都是數千年前的一個前輩研究出來的,至於這個前輩是誰,就不告訴賢侄的。我唯一想要告訴賢侄的就是,這把碧水劍是這位前輩的得意之作,也算是我鑄器門的一個鎮派之寶吧。”

    “這樣啊。”張小花有些沉吟,這短劍確實不錯,可自己好像用不上吧,自己的那把小劍雖然不太能見光,可是威力卻是不凡,沉重無比的長劍雖然不夠鋒利,可是也能壓死人的。

    想到此,張小花將碧水劍遞還給司崖空,道:“司掌門,這劍是貴派的寶物,小侄如何能奪人之愛?還請收回吧。”

    司崖空哪里肯收回,連連擺手,道:“古人雲的好:‘寶劍贈英雄’,這件還是貴派這等武功見長的門派拿著為好,好在這碧水劍名聲不顯,若是被某些高人所知,說不定還給我鑄器門帶來災難的。”

    張小花知道這是託辭,鑄器門就是鑄造兵器的,若沒有好東西,誰人能信?

    見到張小花還是沒有表態,司崖空有些著急,轉頭對童霸吼道:“快將我的隨身錦囊拿過來。”

    童霸聽了,也是急忙的站起身,走到旁邊,將放在旁邊的一個袋子拿了過來。

    這個跟平常的袋子不同,是漆黑的面料,長方形的樣子,司崖空伸手接過,領張小花到一個空著的桌子前,一抖手就將囊中之物皆都倒在桌子之上,說道:“賢侄若是覺得不滿意,這桌子上的東西儘管你挑,看上什麼就拿什麼!”

    “這司掌門倒是大方,看來對於大衍五行陣是志在必得。”張小花有些沉吟,暗道:“若是不挑些反倒是顯得我剛才有些做作,唉,那就看看有沒有什麼玉簡之類的吧。”

    司崖空囊中東西很雜,散落了一桌子,可就是沒有什麼玉簡,張小花神識一掃,不由的眉頭一皺,指著其中的三個漆黑的棍子問道:“司掌門,這是什麼東西?”

    司崖空也是奇怪的看看那三個短細的棍子,想了半天,猶豫道:“這好像是去年我在密室之內翻出來的三個旗子的旗柄吧,看著都是沾滿了灰塵,就隨手拿了出來,這旗柄怎麼扔在我的錦囊中了?旗子去哪里了?”

    張小花笑笑,問道:“我家掌門比較喜歡一些年代久遠的玉器,哦,不是那種雕刻精美的,只要是玉佩或者玉訣都行,越古老的越好,若是司掌門能送我幾塊,我帶回去,也算是交差了。”

    “玉佩?”司崖空有些為難,道:“不瞞賢侄,我鑄器門還真沒有你說得這種東西,要是平日的玉器,派中倒是有些,不過都是年份有些,而且也雕刻精美。”

    “這樣啊?”張小花微微點頭,正要說話。

    那邊的司崖空突然一拍額頭道:“哎喲,我想起來了,我這裏倒是還有件奇怪的東西,想必你家掌門喜歡。”

    說完,將手放入懷中,就要拿出來,可是臉上卻有些猶豫,眼睛看看聶穀主,使了個眼色。

    聶谷主會意,將演武場內本就不多的弟子打發出去。

    見無干的人等都出去了,司崖空才歉意說道:“賢侄莫怪,這件東西比較奇怪,若是知道的人多了,也許會對你我兩派不利的。”

    見此,張小花立刻就來了精神,問道:“現在司掌門可以拿出來看看了吧?”

    司崖空神秘兮兮將手從懷裏拿出,手中捏著一本小冊子。

    “武功秘笈嗎?”張小花大為不解,這東西對自己有什麼用?

    司崖空搖頭道:“任賢侄先別著急,看看再說。”

    說著將那小冊子翻開,遞了過來。

    張小花皺著眉頭將那小冊子接過,低頭看去,等他看到那小冊子上的內容,不由的大吃一驚。
tzleng 發表於 2013-8-22 11:30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四百七十五章 無字天書

       


    第四百七十五章 無字天書

    這是一本跟《無憂心經》相似的小冊子,大小一樣,書頁的質地也是一樣,可是讓張小花吃驚的是,那小冊子上卻是雪白的一片,根本就沒有任何文字。

    張小花大奇,抬頭看向司崖空。

    司崖空笑道:“賢侄且看看封面。”

    張小花將冊子合上,只見小冊子的封面寫著四個上古文字“無字天書”!

    只是,那個“天”字份外的不同,龍飛鳳舞幾欲騰空,其他三字雖然也是極有韻味,可是其中的神韻卻是差了很多。

    “難道這個其他三個字都是後面補上的?”張小花暗想道。

    想到此,張小花的神識放開,仔細觀察起來。

    果不其然,這小冊子上有淡淡的元氣波動,竟是仙道的禁制,只是在那封面上“天”字的地方,禁制有些稍稍的破綻,將那原來封面的“天”字顯露出來,其他三個字則是被人後來寫在上面的。

    見此,張小花心中大動,還用說嗎,這當然是仙道記載什麼功法的秘笈,也許比《無憂心經》都要珍貴的。

    這是聽得司崖空解釋道:“任賢侄,這是我鑄器門歷代掌門傳下來的一本神秘的《無字天書》,到了老朽這一代,已經上千年了,可是,老朽用盡了辦法也是無法找出其中的奧秘。我看貴派的掌門和長老喜歡上古的玉佩,想必會有一些辦法將這天書的秘密破解,老朽這就將天書贈給貴派,只希望貴派長輩若是能破解了,就將其中的內容錄個副本,將那個副本給我鑄器門送來,你看可好?”

    “這樣啊……”張小花有些撓頭。

    見張小花猶豫,司崖空道:“老朽知道這《無字天書》干係重大,若是有所洩露,會給賢侄帶來巨大的麻煩,但是任賢侄不必擔心,無關之人已經被聶二弟清理出去,這裏所留之人並不會露出任何的口風;這《無字天書》在我鑄器門也是保留千年,並沒有在江湖中顯露,以後我玉立聯盟的人也絕對不會再提半個字。”

    張小花笑道:“是啊,貴派的前輩卻是有趣,雖然有個‘天’字,補什麼字不好,偏偏補了這麼轟動的名字,若是被人知曉,一定會以為是什麼絕世的武功秘笈,不去你們鑄器門搶奪才怪。”

    司崖空點頭道:“賢侄說得有道理,只是這書籍神秘之極,內中也是空白無子,派中的前輩據此才測出其他三字的。”

    “嗯。”張小花不置可否,又說道:“若是我北斗派的長輩解不開其中的奧秘呢?”

    司崖空苦笑道:“此天書在我鑄器門已經千年也沒有解開,還不如找個放心的門派幫忙解開的,賢侄俠義心腸,必是得了門中長輩的薰陶,所以老朽雖然沒見過貴派長輩,可也是對北斗派極為放心的;與其這天書放在鑄器門蒙塵,不如交給貴派長輩參悟。”

    然後司崖空停頓一下道:“若是此天書一天不能參悟,那就一天不回鑄器門吧。”

    旁邊傾聽的幾人皆是面面相覷,司崖空這個寶押得實在是太大,先不說這《無字天書》中記載的是何內容,假如說北斗派拿了這天書,只說參悟不出,這天書不就白白的送給人家了?

    張小花聽了,也是動容,想了一下,道:“司掌門,既然您對我北斗派如此的放心,那在下也先提門中的長輩做一次主,咱們兩派以二十年為限,若是我北斗派不能參悟出來,二十年的今日,就讓此天書回歸鑄器門,您看如何?”

    司崖空滿是褶皺的臉上笑得如同橘子皮了,上前拉著張小花的手道:“賢侄啊,你……你讓老朽怎麼感謝你北斗派?這實在是……”

    張小花被司崖空拉住手,很是不好意思,道:“無妨的,司掌門,我北斗派從上到下都是行事坦蕩蕩之人,就是長輩知道在下擅自主張,也比不會怪罪,只會褒獎,您就放心吧。”

    那是,這虛無縹緲的北斗派現在就這廝一人,誰會怪罪他呢?

    司崖空感激之餘,一指滿桌子的東西,說道:“賢侄,你也不必客氣,這桌上的東西都拿去吧,也算是我鑄器門的一點兒心意。”

    張小花哪里肯拿,連連的推辭,只說:“在下並不回北斗派,拿這麼多的東西何用?我還是只要那三個旗杆就行了。”

    “只要三個旗杆?”司崖空很是奇怪,不過想想也是正常,人家過一陣就要去傳香教,帶這麼多東西也是不方便,於是說道:“這樣吧,任賢侄,這些東西老朽先留下,等你在傳香教的事情完了,再請你跟貴派的長輩一起光臨我鑄器門,倒是老朽再備些禮物。”

    說罷,將那三個黑漆漆的旗杆送到張小花的手中,看看這禮物實在是太輕,又從諸多物件中選了一塊材料,遞給張小花,道:“這是一塊稀少的煉器之材,賢侄拿著。”

    張小花見狀,也不再客氣,伸手接了,又看看左右,笑道:“司掌門,若是可以,不妨將您那個錦囊也送給在下吧,我看這錦囊也是個好東西,我正好隨身也帶包袱,就用它裝東西吧。”

    司崖空聽了,笑道:“當然可以,賢侄可是好眼光,老朽這錦囊可是水火不侵的東西,正好用來裝物。”

    說完,將扔在地上的錦囊撿起遞給張小花。

    張小花含笑接了,將那塊材料和三個旗杆放了進去。

    後面的聶倩虞見狀,乖巧的尋了一個平常的袋子,送了過來,司崖空接過袋子,猶自問道:“賢侄,真的不再拿點兒?老朽的錦囊可是挺大的呀,放那麼一點兒東西輕飄飄呀。”

    張小花搖頭道:“等下次跟派中長輩一起去鑄器門,再挑些好東西吧。”

    司崖空哈哈大笑,將桌子上的東西掃入口袋,隨手又遞給童霸。

    聶谷主見司崖空心意達成,也是高興,將眾人又讓回酒席間,喚出弟子,又重整酒筵,只吃到月高星稀。

    隨後的酒筵,張小花並沒有再多喝什麼,見到時間不早,起身告辭,道:“諸位長輩,天色已經不早,恕小侄先行告退,司伯父還請多在回春穀待上幾天,等小侄將那陣法寫將出來。”

    眾人見狀,皆都起身相送,聶倩虞也趁機離席,帶著張小花出了演武場。

    張小花自然不會讓聶倩虞送自己回內穀,只和她約了明日的時辰,看著聶倩虞進了桃花庵,自己一個扭身就遁回了丹房。

    燃起燈火,張小花盤膝坐在蒲團之上,從懷中取出那把碧水劍。張小花一直以為只有武道的內力才能送入兵器之中,被兵器放大,想不到自己的真氣也能送入這個碧水劍中,而且還能出來什麼劍芒。

    張小花神識將四周看看,並沒發現什麼異常的跡象,就將碧水劍握在右手,緩緩將真氣輸入短劍之中。

    方才在演武場內,張小花並沒敢真正放開手腳,只稍稍放出一成的真氣,就見得短劍有異,立刻就停了下來,現在沒人之處,正是要看看這短劍的真正用途。

    果然,隨著張小花真氣的灌入,那碧水劍藍光乍現,只見那劍尖之處突然出現所謂的劍芒,長短不定,伸縮不已,張小花見狀,心中大喜,又是加大真氣,那劍芒愈發的長了,直到張小花的真氣輸入有六成之多,那短劍的劍芒,加上短劍本身的長度,居然比一般的長劍都要長了兩分。

    張小花再想輸入真氣,那短劍的光華一陣的散亂,想是到了極限,若是強加灌入說不得短劍都要崩潰,於是張小花就保持了六成的真氣,不再增加,這時再看張小花的手中,明明就是一把璀璨異常、光華刺目的絕世長劍!

    張小花很是滿意這個效果,右手揮動,隨便的劃了幾個劍花,看看旁邊的石桌,心中一動,手臂一揮,輕輕的砍向石桌的一個小角,就聽輕微的一聲“滋”響,那小角應聲而落,好似根本就著上力。

    張小花大驚,連忙湊過去仔細看時,那被切下的石桌光滑異常,效果簡直比自己的小劍都要厲害,看著手中短劍的劍芒隨著自己的心意吞吐不定,張小花若有所思。

    小劍是仙道的兵器,拿在手裏與人拼鬥,卻是失了優勢,況且那殘缺的劍法只配合飛劍有用,用在普通的長劍上又是不妥,而現在手中的短劍,雖然長度不夠,可加了劍芒比平常的長劍都要長,等以後再覓了精妙的劍法,應該不會遜於自己的小劍或者長劍的。

    想到這裏,張小花腦子不由的一走神兒,剛聽到司崖空說道江湖上四大神劍,各自都有響亮的名字,就是這短劍也叫碧水劍,自己的短劍和長劍似乎還沒有什麼名字吧。

    “叫什麼名字好呢?”張小花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短劍以快捷取勝,在神識驅動之下,若流星劃破天際,取名流星,正是合意,只是,這流星之名似乎有些落了俗套,對了,這小劍我似乎已經送於小夢,最好在名字上有個夢字,嘻嘻……”

    想著,張小花的心中不由泛出一絲的甜蜜,而與此同時,聶倩虞那宜嗔宜喜的面容也悄悄的在他腦海中浮現!
tzleng 發表於 2013-8-22 11:34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四百七十六章 逐夢劍和般若重劍

       


    第四百七十六章 逐夢劍和般若重劍

    “嗯,逐夢!想追逐夢境一樣的快速,豈不是比流星還要迅捷?而且,還有追逐小夢的意思,就是她了!”

    張小花給自己的小劍起了一個極其浪漫的名字“逐夢”,不由得精神大振,趁熱打鐵又給醜陋的長劍起名字,長劍以沉重見長,當然要在名字上顯現,這時張小花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不動明王”的字眼,“不動重劍”?“明王劍”?似乎都不太合意,想了一會兒,張小花眼中一亮,想起兩個字來:“般若”,超越一切的大智慧!長劍以重克敵,正是大巧不工的典型,任何技巧、任何智慧在這重量面前都是紙老虎,它就是超越一切智慧的存在。

    對,就是般若重劍!!

    張小花欣欣然左手拿去那重達萬斤的般若重劍,右手拿著碧綠劍芒不斷伸縮的碧水劍,皆是愛不釋手,心念動時,那逐夢也是飛翔在丹房的空中,一刹那,張小花有種與天下英雄爭鋒的豪情!

    欣賞了片刻,張小花將逐夢和碧水皆都收入錢袋之中,將那剛才得自司崖空司掌門的三個旗杆拿了出來,感受著旗杆入手的冰涼,還有內裏散發出絲絲的元氣波動,張小花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這可是司掌門扔在桌子之上唯一發出波動的東西,張小花能不選它們嗎?

    看看三個旗杆,張小花很是自然就想到了吉祥三寶手中的三才陣,不也是三面陣旗所組成的?三才旗門陣在仙道中並不是很特別的陣法,就算是大衍五行陣都要強它一絲,想必上古之時也必有很多的門派懂得這三才旗門陣,所以鑄器門多出三面旗子,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不過,只有三個旗杆可是不成的,那旗杆上的旗子又去了哪里?

    只見張小花毫不猶豫,只見將從司掌門哪里討來的錦囊拎了上來,將內中那個珍惜的煉器材料放入錢袋,這才將錦囊翻將過來,仔細的看看,又將自己的碧水劍取出,接著燈火,用劍尖在錦囊上挑著什麼,過了一陣,三塊比巴掌還大的黝黑的布塊被張小花從錦囊上割了下來,然後,張小花將那露出三個破洞的錦囊扔在一邊,臉帶笑容的,看著手中那三塊不知道什麼材料製成的,發出元氣波動的三角布塊,不正是小旗的旗面?

    也難怪司崖空司掌門記不清這旗面扔在哪里了,原來是被人當作破布縫補了他的錦囊,若不是張小花神識見得扔在地上的錦囊有波動發出,誰還會想起這層?

    左手拿起一個旗杆,右手拿起一個旗面,看看天衣無縫的旗面,張小花知道,這小旗必是元氣將盡,鑄器門的人才能將旗面從旗杆之上扯下來,自己要將旗面重新放上去,卻不是什麼針線活可以解決的,只有掌握了旗門陣的煉製之法,才能將三個小旗重新煉製成功。

    可惜《煉器總綱》中,只有煉器的基礎和普通的煉器手法,這等旗陣所用的小旗,雖然平常,卻也沒有任何的涉及,自己只能望旗興歎的,這時,張小花心中一動,今晚自己跟童霸比試氣力的彩頭不還在懷中?不知道其中有沒有煉器的方法?

    不過,張小花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三才旗門陣的小旗是仙道煉器所成,鑄器門現在充其量是使用武道手法,根本不會留下這樣的記載。

    果然,等張小花將所有的東西都收入錢袋,將那個小冊子取出,裏面講述的都是現在鑄器門所用的煉器手法,裏面的技巧、方法固然是精妙的,是張小花所未見的,可要想拿它們來煉製小旗,只是妄想。

    張小花歎口氣,將冊子放到桌子上,看來只有將最後的希望放到那個《無字天書》上了,然而,那天書雖然已經在封面破了一個小洞,可其中的禁制依舊厲害,並不是張小花這時就能破除的,逐夢劍也許能破除這個禁制,但禁制裏面是書頁,萬一不小心,或者破除出現問題,其中書頁或者記載的東西受損,不但張小花自己得不到完整的天書內容,就算是二十年後也是無法向鑄器門交待的,所以,張小花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算先把鑄器門的小冊子好好的學習,等以後有時間再洗洗的琢磨如何破除這個禁制。

    天色已經不早,張小花盤點完收穫,這才盤膝而坐,進行例行的修煉,當然,在修煉之前,他也沒有忘記將丹房用陣法禁制住。

    就在張小花修煉之時,回春谷的外穀,先前玉立聯盟幾個掌門議事的地方,他們幾個又各就各位,品著香醇的茶水,討論起來。

    就聽聶穀主說道:“司大哥,今日你卻是魯莽了一點兒,這等重要的時期,您應該先跟我商量一下,讓小虞先探探他的口風,若是不成,咱們再想辦法,若是任少俠同意,咱們再說也不遲呀。”

    司崖空拱手道:“聶二弟呀,這都是老哥的錯,這裏先告罪,沒有事先跟你們通個氣兒的。只是,你們不知道呀,我這一段時間想盡了多種的可能,就怕任少俠拒絕,這才不得不鋌而走險,你想呀,若是他先前就拒絕了小虞,你讓我還如何在開這個口?”

    陣軒道:“好在這個任逍遙真是大氣,這等奇陣也是願意傾囊相授,真不知這北斗派是如何教授的弟子呀。”

    英折竹卻笑道:“他北斗派也沒吃什麼虧呀,眼看到手那麼多的東西。”

    馬伏虎也是詫異道:“司大哥,你送他碧水劍也就罷了,可那個什麼《無字天書》可是無價之寶啊,我等都未聽你講過,就這般平白的送出,是不是太過便宜他們了?”

    其他眾人聽到這個問題,也都是望向司崖空。

    只見司崖空喝了口茶水,苦笑道:“無字天書,無字天書呀,聽這個名字就是絕大的禍害,我哪里敢露出半點兒的風聲?你們可不要忘記了,平陽城的縹緲派,那可是上萬年的大派呀,也是因為什麼武功秘笈,就被傳香教、大林司和正道盟聯手剿滅,若是他們知曉我鑄器門有個無字天書,且不說裏面是否有武功秘笈,還不早就殺將過來的?他們三派任一個,都可以輕鬆將鑄器門抹煞的呀。”

    眾人連連點頭。

    司崖空接著說道:“這無字天書在我鑄器門也上千年,只有歷代掌門知道,而這麼多年來,誰都沒有參悟出其中的奧秘,也不知裏面到底記錄的是什麼,我整日想著這事兒,如鯁在喉,寢食難安的,唯恐哪天這秘密洩露,就會給鑄器門招來災禍。所以,剛才我也是電光火石間想到的,既然要用大代價換取陣法,那就不如拿出能震駭人心的,這天書雖然是一座大大的寶山,可是若不能找到其中的路徑,也只能想想爾。”

    眾人皆是點頭,唯有聶穀主有些黯然,是啊,你是將這燙手的金山做個大人情送了北斗派,並承諾跟人家共用,但同時,也將巨大的風險轉嫁到了北斗派的身上,這歸還無字天書的二十年間,北斗派就要冒著被江湖中各派追查出消息的風險,而且,若是二十年後,北斗派不歸還無字天書,只要鑄器門在江湖中稍微一散播,那北斗派不就成了眾矢之的?

    當然,聶穀主還是相信司崖空的為人,也許不會做出此等事情,可也不能排除鑄器門的其他人不會有這等的想法。不過,轉念間,聶谷主也清楚了司崖空的意圖,天下沒有白吃的晚餐,你北斗派沒有金剛鑽就不要攬瓷器活,既然聽到這中名字聽著嚇人的秘笈,還要收下,想貪圖裏面的武功秘笈,那你就得付出一定的風險,這利益跟風險想來都是共存的。

    而與此同時,聶穀主也明白了張小花約定二十年歸還的深刻意義了。

    看看司崖空有些得意的樣子,再看看其他幾人隱隱有些幸災樂禍的神情,聶穀主不覺有些黯然:“唉,這就是江湖!固然有親情、溫情,也少不了……”,聶穀主不忍心再往下想的。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張小花如常起床,練罷北斗神拳,正要收勢,突然心裏一動,心血來潮一般,又將那北斗神拳打了一遍,早在數月前,張小花每天就只能引正反九道涼流入體淬煉骨頭,知道這已經是極限,並沒有嘗試再多打一遍的。前幾天,張小花厚積薄發一下子突破到煉氣初期的巔峰,修為可是增強了不少,今日嘗試一番,果然有出乎意料之外的收穫,那第十道涼流居然從腳趾頭處生出,根據北斗神拳的招式,第十遍淬煉起他全身的骨骼!

    北斗神拳又晉級了!

    至於這北斗神拳現在是第幾層,張小花已經懶得去計算,只要有涼流淬骨即可,管它是第幾層呢?而且,張小花也暗自決定,以後都要在淬骨之後,多打一遍北斗神拳,別將拳法晉級的時間給錯過了。

    第十一遍北斗神拳並沒有涼流產生,張小花也不在意,收勢之後,就回了丹房,參悟起兔子符籙,眼看自己需要破解的禁制越來越多,不提高禁制的修為,也許會耽擱大事兒的。
tzleng 發表於 2013-8-22 11:38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四百七十七章 可愛的聶倩虞

       


    第四百七十七章 可愛的聶倩虞

    過了多時,天上的日頭已經升起老高,張小花睜開眼睛,心裏有些納悶:“往日這個時辰聶倩虞早就蹦跳著過來的,怎麼今日偏偏就沒了動靜?”

    “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嗎?”張小花一邊想著一邊就要神識放出,可正在這時,就聽到外面有腳步聲,不用神識,光憑耳朵,張小花就知道,這是聶倩虞來了,只是今日這腳步卻是有些緩慢,似乎極是不樂意。

    張小花下了床榻迎將過去,果然看到丹房前,聶倩虞有些猶豫的身影還有淡淡憂愁的神情。

    見到張小花出來,聶倩虞強打笑顏道:“任大哥你起來了?”

    張小花很是好奇,道:“小魚兒,今日可是奇了怪了,說話怎麼這般生分兒?我向來都是起得很早,你也不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聶倩虞張張嘴,欲說又止的樣子,最後卻從身後拿出文房四寶,遞給張小花道:“任大哥,這是爹爹讓我帶過來的,你昨日已經答應司伯父要給人家傳授什麼大衍五行陣,爹爹不知道你怎麼個傳授法兒,怕跟你傳授我們煉丹手法一樣,就叮囑我將這些東西帶來過來的。”

    張小花並不接住,只笑道:“正是這樣的,不過,跟上次一樣,還是我說,你來抄錄!”

    聶倩虞一聽,臉色大變,道:“任大哥,這恐怕不好吧,這是你北斗派的秘笈,你跟鑄器門換了也就換了,人家畢竟給了你們很多的好處,你讓我來抄錄,豈不是……”

    聶倩虞心中很是清楚,經過自己手抄錄的大衍五行陣,自己心裏肯定是留了一份的,也就是間接的送給了回春穀一份陣法。

    張小花笑道:“無妨的,我只是學過幾個月的‘三字經’,若是我那手筆法,也不知道什麼年月才能抄錄得完,而且若是司掌門看不懂,豈不是還要怪罪我藏私?”

    聶倩虞心中一片的溫暖,笑道:“我回春穀可沒什麼碧水劍、碧血劍的給你。更沒有什麼有字天書送你的。”

    “那就把你們回春谷最珍貴的東西送我就是!”張小花隨意說道。

    “這個……”聶倩虞的臉上緋紅一片,卻不知道她們這回春谷最珍貴的是什麼!

    隨著張小花走進丹房,將筆墨擺放好,聶倩虞實在是忍不住,說道:“任大哥,你待我回春谷如此寬厚,小妹有話想跟你說。”

    張小花奇道:“小魚兒幾時學得如此斯文?剛剛我就問你,有話就說吧,咱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聽了這話,聶倩虞咬了一下貝齒,斬釘截鐵道:“其實,任大哥,昨晚你得了碧水劍已經足矣,幹嘛還要司伯父的無字天書?按說司伯父是我家長輩,我不應該背後編排與他的,可當時我就覺得其中有些蹊蹺,只是當時的情況我不能插嘴,阻止你不得,昨夜我思前想後,總是覺得不妥。”

    於是,聶倩虞就將昨夜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跟張小花說了,竟然跟玉立聯盟六個掌門所想的一樣。

    最後說道:“不過哦,任大哥最後的那個二十年的期限確實極妙,一則顯現貴派的大度,二則給鑄器門一個放心。”

    聽了這話,張小花一陣的苦笑,自己哪里想了這般許多?只是覺得自己已經得到的很多,再多拿人家一本無字天書很是不妥,可看司崖空誠心想讓,這才約了二十年的期限,其實以他的想法,若是順利,不過是數年就可以破除禁制,看到裏面的內容,這個期限不過就是隨口而言的。

    不過,張小花心裏暗暗好笑:“這鑄器門的司崖空,為了本門派的利益,可真是費盡了心機,且不說為了得到大衍五行陣,做了多少的預備工作,就是為了這個無字天書,也是絞盡腦汁,真是難為他的。只是可惜,本少爺的這個北斗派卻是個子虛烏有的門派,想要找個人來頂缸,卻是沒門兒的,本少爺一個不高興,找個地方遁了,讓你哭的心思都有!”

    見張小花不說話,聶倩虞以為說到了他的心裏,惹了不高興,就勸解道:“不過,任大哥,你也不必太過介意的,雖說最好是不接這無字天書,可如今既然是接了,那就儘快找時間送回師門,讓門中的長輩早點兒解開其中的奧秘,也許其中真有有利用門派發展的武功秘笈呢。就算是解不開,也早點兒歸還鑄器門就是,鑄器門的司伯父似乎也不是那種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陰險小人,他估計也是被逼得沒有門路了,才一時心動想到這個主意的。”

    隨後,想了一下,低聲道:“而且,以我回春穀和鑄器門的交情,我想司伯父也不會對你打什麼壞主意的。”

    張小花見聶倩虞嬌羞的可愛,笑道:“小魚兒,若不是你這般說得明白,我還真想不到如此多,真不知道如何謝你呀。唉,古人雲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還是太過輕信他人的。”

    聶倩虞抿嘴笑道:“任大哥宅心仁厚,坦蕩蕩的帶人,總會有上天照應,只是以後稍加注意就是。那感謝的話,就休要再提了。”

    張小花大笑道:“好,不提,不提,那你們回春谷最珍貴的東西就不用送我了,就算是我的感謝吧。”

    “呸”聶倩虞忍不住淬出口來。

    將心中的話跟張小花說出,聶倩虞心裏舒坦了許多,於是在張小花的指點下,就開始抄錄大衍五行陣法。

    陣法的抄錄不比先前的迷魂指,那都是書籍中現成的,只要照抄即可,這大衍五行陣卻是印在張小花的腦海,且陣法的變幻很多,一時之間也說不清楚,只好一點一點的解釋,一點一點的抄錄。

    接下來的二十來天中,張小花和聶倩虞上午就在丹房之內,抄錄陣法,等到正午,就將抄錄好的陣法帶出內穀,至於是聶倩虞自己再錄一份留在回春穀還是直接給司崖空,就不是張小花想知道的了,他下午還是繼續讓回春谷提供丹方和藥草,繼續熟悉丹藥的煉製。

    張小花過得逍遙自在,煉丹的經驗穩步提高,可聶倩虞卻是累得不行,她一方面要抄錄陣法,還要理解陣法,另一方面還要給張小花準備丹方,剛開始她還挺高興,既能學得保護回春穀的陣法,又能每日見到張小花,可過了幾日就覺得頂不住。大衍五行陣是什麼陣法?雖然是仙道基礎陣法,可對於根本不明白仙道的聶倩虞實在是費解,也是她天分高,聰慧異常,這才能在張小花費盡口舌下,略懂一二,將那陣法生生記下。

    所以,過了幾日,為張小花準備丹方的任務就由聶穀主親自接手。

    那是,人家平白的就送你回春穀一個大衍五行陣法,你還不給人家提供一些方便?若不是臉面上不好看,聶穀主都想親自到丹房向張小花學習陣法和抄錄陣法的。

    玉立聯盟的另外幾位,除了司崖空堅守在回春穀,其他幾人皆都回轉各自門派,司崖空每日都能得到一頁或者數頁記載大衍五行陣的書頁,看著熟悉的字跡,司崖空一臉的苦笑,自己費盡心機,送了諸多寶貝兒,居然比不上人家一個女兒,早知如此,自家也生個女兒好了。

    也不知道是心中有愧,還是怕耽擱張小花的修煉,司崖空一直都沒有到丹房拜會張小花,張小花也不在意,還只是每天都按照聶倩虞的抄錄進度,將陣法從腦海搬到紙面上。

    雖然司崖空隱隱有算計張小花的意思,可張小花並沒有任何的藏私,只將仙道中的大衍五行陣原原本本的說出,而且結合自己的武道修煉,將這五行陣變為武道能使用的陣法。這個陣法可比當日在擂臺之上,那四人所施展的要繁雜許多的,一直記錄了二十來天,才堪勘到尾。

    這日,聶倩虞收了筆,歎口氣道:“任大哥,今日且到這裏吧,我實在是累了,這一個陣法我都抄錄了二十多天,居然還沒有到頭,每日也只能抄錄這麼多,再多就是頭疼欲裂的。”

    張小花笑道:“我當日學習的時候也是如此,比你還不堪的,你已經做得很好。這陣法的基礎雖然簡單,可是其中的變幻很是複雜,咱們若是偷懶,你司伯父可是要倒楣的呀,經過這段時間的學習,你想必也是知道,若是掌握的不全,人家找到一個破綻,整個陣法就要崩潰,還不如不用陣法。”

    聶倩虞微微點頭,她也曉得,不光是鑄器門,她們回春穀也著手學習這五行陣,不由自己不全力以赴的。

    張小花又說道:“左右現在也抄錄的差不多,再有幾個變化就能結束,也就是一兩日的工夫吧。”

    “是啊,任大哥,眼看這日子也近了,若是前幾年,傳香教在這時就已經派人到回春穀了。”

    張小花心中一動,皺眉道:“傳香教來回春穀的日子都是固定的吧,不會今年不來吧?”
tzleng 發表於 2013-8-22 11:45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四百七十八章 破解無字天書

       


    第四百七十八章 破解無字天書

    見到張小花患得患失的樣子,聶倩虞笑道:“任大哥放心,傳香教來回春穀的日子並不是太過固定,但年份可是固定的,今年應該是必來的,這都是成百上千年的傳統了,即便是回春穀遇到什麼災難,傳香教也一樣會來,今年斷沒有不來的理由。”

    張小花拍拍胸脯,道:“還好,嚇我一大跳。”

    兩人又說笑一會兒,聶倩虞就帶著書頁回了外穀。

    張小花照例盤膝坐在草蒲團之上,參悟兔子符籙,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參悟,那三百六十五個符籙,張小花已經參悟了一半之多,現在正是第一百八十三個,可是,就這第一百八十三個符籙,張小花已經參悟了有三天之久,始終沒有任何的進展。

    又過了半晌兒,張小花頹然睜開眼睛,自從參悟兔子符籙開始,也只有剛開始的幾個有些難度,以後的一百來個簡單的一天可以參悟數個,複雜的也不過兩天就能參悟一個的,而這剛剛半數的符籙居然就參悟了四天之久,還沒有任何突破的跡象,難道自己進入了一個瓶頸?

    尋思良久,張小花決定暫時將這個兔子符籙放到一邊,畢竟自己需要修煉的東西還有很多,就是禁制和陣法,火龍真人遺留的玉簡自己還有一部分沒有完全理解,也許就是這些基礎不堅實的緣由才造成兔子符籙參悟的困境吧。

    不過,經過二十來天的修煉,張小花的禁制又進入一個新的階段,他倒是想再看看身上幾個需要破除的禁制。

    張小花先是將火龍真人遺留的幾個玉簡拿出看看,得,以張小花現在的水準,已經能夠看出,這幾個玉簡的禁制並不是太過複雜,只是,破解禁制的方法卻是跟自己的修為有關,若是無憂心經的修煉不到煉氣末期,想必是不能破解的,還是將它們深深藏入錢袋的最裏面吧。

    隨後就是在縹緲山莊藏書閣中得到的那個玉簡,將神識浸入其中,細細地觀察其中的禁制,過了一會兒,張小花若有所思的將神識撤了出來,這玉簡的禁制端是神妙,張小花的修為還是差了一點兒,不過,他也不鬱悶,越是神妙越是珍貴,想必這是仙道縹緲派的一個重要功法,只要自己努力,早晚會有破解的一天。

    “這似乎是自己對著這個玉簡,第二次這樣勉勵自己了。”張小花摸著鼻子,不由想到。

    本來錢袋中還有一對玉環,上面也是有禁制的,張小花的神識不能浸入,既然縹緲派的玉簡現在都不能破除,張小花也懶得將那玉環拿出來,直接就將眼光瞄向那個《無字天書》。

    自從那日聶倩虞將司崖空的心思道破,張小花就有些懈怠的,他有時想到,自己不如就將這《無字天書》放到錢袋中,等過數年,就還給鑄器門,誰還沒奈何的給他們破解?有時呢,他也想,管它呢,既然鑄器門都讓我北斗派破解,我管它呢,直接暴力了得了,誰還在乎這《無字天書》的內容?壞就壞了唄,誰也不能保證它就完全是好的呀?

    再說,就算是弄壞了,再弄個類似的禁制,把這書給掩蓋住,司掌門還能看出端倪不成?

    “唉,這鑄器門也是的,怎麼就不弄個什麼破舊的玉簡?還不如人家煉器門呢,一個魯猛還送來個《煉器總綱》,要說這《總綱》還真是不錯,我雖然沒真正進過煉器門,從這《總綱》中,也學了不少的內容。可惜,沒有具體煉製法門,手裏拿著三才旗門陣的旗杆和小旗也是無法煉製。”

    “童霸送來的那個煉器法訣,也是可惜了的,只是武道的法門,雖然有很多的可借鑒之處,畢竟是旁門了,無法使用,唉,倒是該想個辦法弄個什麼煉器的玉簡才是正道!”

    手裏面上下有一搭無一搭的上下扔著那個無字天書,張小花還是有些猶豫的,這畢竟是人家鑄器門傳了多年的東西,自己一個不小心毀了,不說人家心裏怎麼想,自己首先要受良心的譴責。

    突然,張小花果斷的抓住那本《無字天書》,大笑出口,神識如匹練般浸入那天書之中,就在刹那間,張小花有所頓悟,這仙道一途,就是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自己一味的猶豫,哪里還有煉氣士的氣度?只銳意進取,方是正道,自己這般瞻前顧後,縮頭縮腦卻是落了下乘。

    張小花的神識籠罩了整個天書,將書上面的禁制細細查看,除了封面“天”字那裏有個細微的破綻,其他地方皆都是天衣無縫,雖然元氣的波動有些微弱,可在神識之中,依舊是堅挺無比。

    書頁上的禁制張小花還是第一次見到,可他毫不懷疑,若是這禁制的元氣消耗殆盡,其中的內容必然會隨著禁制消失的,斷不會因為禁制消失而將其中的內容顯現,所以,張小花還是對於自己的選擇有些慶倖。

    神識觀察許久,張小花又閉目思索良久,將手鬆開,那無字天書就這般突兀的漂浮在空中,就像張小花有個無形的手臂托著。隨後,張小花左右手連掐不同的法訣,手指揮動,將那法訣打入天書之中。

    可惜,過了一陣,那法訣皆是如泥牛入海,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天書還是靜悄悄的漂浮著,絲毫沒有反應。

    閉目的張小花臉上波瀾不驚,絲毫早就料到這樣的結局,隨後,只見張小花稍微咬了一下嘴唇,右手停了下來,左手稍稍停頓一下,立刻又緩慢的掐起另外一套法訣,這法訣掐得異常緩慢,手指微動,就似手指上懸掛著數萬斤的重物,而且這手指遠沒剛才的靈動,不用說就是張小花新近悟得禁制手法。

    隨著法訣的愈發複雜,張小花指頭間的呆滯逐漸的消失,隨之而來的就是法訣的晦澀,等一個法訣掐完,伸手打入那天書之中,天書發出微微的抖動,張小花見狀,心裏大喜,像是有些效果,於是就接著掐動下一個法訣,只是右手依舊拇指和中指捏在一起,並不動彈,第二個法訣依舊是先生疏後熟練,而且張小花身邊已經散發出絲絲的天地元氣,這正是他手掐法訣所牽動體內的真氣,由於生疏,才洩露出來的。

    張小花一直連接著掐了十七道法訣,皆都是晦澀異常,而且在張小花身旁已經浮現出不少的天地元氣,那漂浮在空中的天書,先是微微抖動,隨後是劇烈顫抖,然後又發出微微的藍光,張小花身邊的天地元氣皆都被它吸引到四周,發出濯濯光華,很是好看,隨著法訣的打入,那藍光更加強烈,直到第十七個法訣打入,天書幾乎就成了一個藍色的光團,張小花神識之中看得分明,立刻將最後一個法訣掐動,這是一個雙手配合的法訣,只見張小花右手的拇指和中指分開,手腕靈活的轉動,左右雙手的指頭如同跳舞般,竟是活潑的異常,跟前十七個法訣截然不同。

    過了片刻,最後一個法訣也完成,張小花抿著嘴唇,臉上有毅然決然的表情,雙手稍微頓了一下,雙手前放,就將法訣打入天書之中,只見天書接到法訣,立時發出璀璨的藍光,竟是耀眼的異常,雖然張小花閉目用神識觀看,卻也自然的又一次緊閉眼瞼,也只是一刹那,絢麗到了極點的藍光突然又消失了,一個古樸的書卷浮現在張小花的跟前,張小花也不睜開眼睛,神識就掃了過去。

    就在神識接觸書卷之時,異變突生,那書卷似乎有絕大的吸力,將張小花的神識牽入其中,而那神識只要一入書卷,就和張小花失去了聯繫,這書卷居然是會吸收神識的!

    張小花心中大驚,心中的第一反應就是要撤回神識,這吸收神識的東西,他還是第一次碰到,如何能不吃驚?

    可他也就是心中稍微一猶豫,丹心之中,那金光一閃,強大的神識又是遠遠不斷的往書卷中投去,而那書卷也是毫不客氣,如同鯨吸牛飲一般將神識吞了個點滴不剩,而與此同時,張小花也是牙齒一咬,泥丸宮中的丹心頻頻閃動,將更多的神識,不要錢一般注入書卷。

    這時,更為詭秘的一幕出現了,隨著張小花大量神識的湧入,那古樸的書卷竟然逐漸的生動起來,隨著神識居然自動的翻動起書頁,而且更為讓人不敢相信的是,隨著書頁的翻動,那空白的書頁中突然飄飛出無數的上古文字,沿著神識注入的方向,一窩蜂的湧入張小花的腦袋!

    此時的張小花也是徹底的驚呆,他讀過不少的玉簡,似乎還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陣勢,這鑄器門的手法似乎也太過臭屁了吧!就像是沒見過世面的鄉間小子,第一次進平陽城,張小花現在所想的,只有將神識全力的注入書卷之中,其他的他就再也想不起來了!
tzleng 發表於 2013-8-22 12:03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四百七十九章 耗盡神識的苦楚

       


    第四百七十九章 耗盡神識的苦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書卷中的上古文字依舊源源不斷的傳來,而張小花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神識快要消耗殆盡,雖然張小花現在有牽神引,並不怕神識的消耗,可是這沖入腦海的文章,若是沒有神識的牽引會不會反噬自己,亦或者對書卷有害呢?

    這都不是張小花能知道的。

    所以,他只能卯足了勁,將自己不多的神識注入,只期望能在神識消耗完畢之前,將文字傳輸完畢。

    過了一會兒,文字飄飛過來的逐漸少了,想是已經到了傳送的最後,可張小花的神識也已經耗盡,張小花輕歎一聲,就要將神識撤出,準備應對傳輸中斷的異變,而此時,丹心之外的金色陣法一陣的轉動,自陣法之中射出一縷金光,直入丹心的內核,於是丹心又是一個震盪,突然生出一縷神識,這縷神識雖然量少,可一從丹心中出來,就讓張小花感覺到其中的稠密,若說張小花現在的神識是稀疏的空氣,那這一縷神識就是稠密的溪水,那神識離了泥丸宮,立刻就投往書卷之中,只見隨著這縷神識的投入,剛才一直緩慢翻動的書頁,突然就加快了速度,不消幾刻就翻到了最後,而傳入張小花腦海的文字也是加劇,而這突然加劇的輸入竟然讓張小花有頭疼欲裂的感覺,好在這傳輸的過程已經到了最後,一刹那間傳入的資訊並不是太多,那疼痛的感覺一閃即逝。

    等張小花回過神來,那古樸的書卷已經合上,靜靜的漂浮在空中,藍色的光華也早已不在,又恢復先前無字天書的模樣。

    張小花拍拍額頭,用手一招,那無字天書就落入手中,張小花看看那個封面,再翻看裏面,依舊是空白如也,張小花倒是想再用神識觀看禁制,可惜如今也是賊去樓空,有心而無力。

    張小花將無字天書小心揣人懷中,也不先檢查剛才傳入腦海的文字,只眼觀鼻、鼻觀心,念動牽神引第二層的口訣,緩緩的轉動丹心,補充神識的消耗。

    剛才雖然消耗了全部的神識,可最後驚鴻一現從丹心中射出的一縷神識,卻是給張小花的修煉指明了一條道路,這神識也不是越多越好,只有品質上去了,才是真正的好!就是剛才那僅僅的一縷,雖然在張小花感知的很少,可他也隱隱覺得似乎能頂得上他至少兩成的神識。

    看來,這牽神引還是要多下工夫的。

    直到夕陽都要西下了,張小花這才緩緩睜開雙眼,淡定的看看丹房的四周,起身下地。上午跟聶倩虞抄錄完大衍五行陣法,聶倩虞就留下了下午張小花要煉製的丹方和藥草,只是張小花一個下午就跟無字天書對上了,哪里還顧得上這些藥草?

    已經被閒置一個下午的藥草已經有些蔫兒,可剛才張小花破解無字天書卻是湧出很多的天地元氣,整個丹房也彌散了不少,那些藥草雖然已經脫離土地,可其中內含的元氣並沒有消失太多,不過,若是讓它們就這樣在這丹房內過夜,想必明日就不能使用吧。

    張小花想了一下,就將這些藥草收入錢袋之中,他倒是想將這些藥草放入玉匣,只是玉匣太小,這藥草也忒長,若是處理了,明日拿出來,也不知道人家聶倩虞會怎麼問,還不如直接放入錢袋空間的好,似乎裏面的元氣倒是充足,應該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收拾完藥草,張小花步出丹房,搖搖依舊有些疼痛的腦袋,這神識耗盡,巨量文字湧入的感覺還真不好受,看來以後自己閱讀玉簡的時候,還是要稍加注意的,從無字天書的傳輸方式上,可以看出仙道記錄文字的方法不僅僅就是記載在玉簡這一種,以後若是碰到奇怪的禁制,最好先給自己做個什麼防禦的,想想剛才,若是有書卷的攻擊隨著文字突如其來,想必自己也是手忙腳亂,說不定就會受傷,當然修補神識有牽神引,可其他不明的攻擊就難說了。

    丹房外面,一片的黃昏,天氣已經熱了,夾雜了藥香的空氣撲面而來,張小花深深吸口氣,他極是喜歡這淡淡的藥香,遠處的石壁下,雖然也有不少的弟子出入丹房,可已經比上午少了很多,忙碌的臉上都是帶著滿足的微笑。

    不知怎地,張小花突然想到了遠在郭莊的爹爹和大哥,這時的他們應該也正從村外的田間歸來吧,肩膀上扛著鋤頭,也許還叼著旱煙,優哉遊哉的往家走,不遠處的小院中,想必也冉冉升起了炊煙,呵呵,現在也許是兩股炊煙吧。

    娘親,一個刻骨的臉龐浮現在眼前,想想娘親眼中的溺愛,想想娘親的期待,張小花不覺抬頭,那遠處的太陽就要落山,不覺間,他的心中充塞了溫暖,腦袋也沒有剛才那樣的疼痛,健步迎著餘暉,往內穀的伸出走去,背後的陰影被越拉越長!

    轉過幾個羊腸的小路,張小花來到一片藥圃前,這裏種的都是玲瓏紅,串串紅彤彤的花骨朵舉在細長的莖葉之上,微風吹過,微微有波浪從這頭傳到那頭。

    張小花撿了塊乾淨的、稍稍隆起的土塊,一屁股坐下,就讓年少的他在郭莊幹活累的時候,坐在田埂上一樣。

    隨手從藥圃中拽出一顆玲瓏紅,拿在手中,左右的搖擺,就像那是狗尾巴花,張小花這時的心情好像回到了十年之前,似乎,已經好久沒這般放鬆的偷懶,似乎好久沒有這般懈怠的休閒,懶懶的坐在那裏,任風吹過他的發,任陽光掠過他的臉。

    不遠處的樹林中,鳥兒嘰嘰喳喳叫著,直到夕陽將這世間最後一抹光輝收走,這才逐漸恢復平靜,鳥兒也都歸來巢,享受鳥巢的溫馨。

    張小花閉著眼睛,沒有看這周圍的一起,也沒有將神識放出,可是,就在這靜謐的一刻,他似乎將這周圍的一切都了然在胸,比眼睛看得都清晰,比神識看得都細緻,似乎他就是這一片寂靜,這寂靜的一切就是他。

    過度消耗神識,巨量文字湧入的頭疼,似乎就在這不經意間,逐漸的消失。

    正在張小花享受這美好的一切時,突然他的眉頭一皺,感覺到遠處似乎有人正往這裏走來,雖然他不能確定,可是卻真真的心有所動。

    隨即,神識放出,果然,幾十丈外,聶穀主正慢慢的往這邊走來,邊走還邊尋找著什麼。

    張小花嘴邊不由露出微笑,在這回春穀中,能讓聶穀主這般尋找的,除了章長老等人,估計也就是自己,看他尋人的方向,也只能是自己了。

    歎口氣,張小花手裏捏著那棵玲瓏紅,站起身來,難得偷出浮生片刻閑,就這麼享受完畢,看聶穀主的樣子,想必是有什麼事情吧。

    張小花心裏一動,難道是傳香教來人了?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吧。

    想到自己下落不明的二哥,張小花不敢怠慢,趕緊迎了上去。

    走了一陣,正遇到聶谷主,聶谷主見張小花走來,立刻就停下腳步,笑著說道:“任賢侄,今日怎麼沒在丹房中煉丹修煉,居然好興致來穀內欣賞風景?”

    看了一眼張小花手中的玲瓏紅,不等張小花開口就又說道:“我這回春穀,四季如春,內穀的風景份外的美麗,這玲瓏紅只不過是其中的一處而已,若是賢侄喜歡,明日讓小虞帶你四處走走吧。”

    張小花舉起玲瓏紅,饒有興趣看了幾眼,道:“謝謝聶伯父關心,這段時間一直抄錄陣法,今日卻是無名的煩躁,這才出來走走,玩花賞月想來都是文人的勾當,我輩江湖之人就算了吧。”

    聶穀主聽了,有些尷尬,笑道:“說到這裏,我還是要想賢侄表示感謝的,而且,也想私下代表司老大想你表示一些歉意。其實,司老大的舉動雖然有些魯莽,可是他也確實有些苦衷的……”

    聽到這些,張小花不由苦笑:“都是苦衷,唉,算了,何必計較?這無字天書也只有自己能解,放在鑄器門再過多少年,也還是無字天書,到了最後估計也會跟其他仙道的傳承一般,灰飛湮滅,自己下午打入書卷的法訣,還有吸入自己的神識,書卷封面的破綻雖然不能補全,可元氣已經充沛,想必再保存千年也是無妨吧。”

    於是,張小花一擺手,阻止了聶穀主的話語,道:“我自本心待明月,何懼明月照溝壑?過多的解釋就不必了,我北斗派一向一言九鼎,等門中的長輩找到其中的秘密,一定會告知鑄器門的。”

    聽了這話,聶穀主神情一凜,鄭重其事的深深一躬,道:“賢侄高義,我代鑄器門道謝。”

    張小花微微歎氣,搖搖頭,也是還禮,問道:“聶穀主來此可是尋我?”

    聶穀主點頭道:“正是的,正是賢侄跟我回春穀約定的事情,我才來找賢侄商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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