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仙] 修神外傳 作者:小段探花(已完成)

 
tzleng 2013-8-7 16:39:0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309 4106231
tzleng 發表於 2013-8-22 17:29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五百一十章 蒼穹塢

       


    第五百一十章 蒼穹塢

    只見在傳香教車隊前方幾百丈遠,衣甲鮮明、整齊站立大約數十人,手裏皆是拿著兵器,這些人的前面則是幾個斯文之人,雖然手中沒有拿著兵器,可是太陽穴高高的鼓起,腰裏還懸著寶劍,一看就是劍道中的高手。當前更是一個羽衣星冠的老者,手拿一把羽扇不緊不慢的扇著,一副坐等魚兒上鉤的模樣。

    張小花見狀,心裏一驚,怎麼剛從回春穀出來,就遇到了埋伏?可是,若說是埋伏卻也不想,哪里就這樣直直的站著?還不都找個隱蔽的地方,等車隊一過,就來個措手不及?

    正在奇怪中,那老者則做出更為讓他不解的舉動,只見那老者抬頭看看太陽,眉頭稍微一皺,這時遠遠的高處,有人拿著個小旗,急速著搖著,那老者臉上一喜,立刻回頭吩咐什麼,幾個年輕人將手一擺,張小花以為人家要埋伏起來,可是那數十個勁裝的武士,將手中的兵器收起,快速轉到山后,不多時已然回來,有些人手拿花束,有些人手拿託盤,還有一些人抬著碩大的箱子,這些人來到路邊,各自排好陣型,一臉的恭敬。

    張小花看了一眼託盤,恍然大悟,那託盤之內竟是一些酒食。

    暈,原來是拍傳香教馬屁之人呀。

    隨即,張小花也就懶得理睬,繼續參悟自己的口訣。

    不多時,傳香教的車隊就來到那些人等待的地方,頭前帶路的弟子將到此此景,也不緊張,大喝一聲:“前方何人?竟敢擋我傳香教的行路?”

    那頭前的老者也不著慌,上前一步,溫聲道:“在下蒼穹塢毛齊,在此等候傳香教使者多時,還請使者停留片刻,鄙派有酒食奉上,稍微歇息一下,若是可能前行數裏就是鄙派的所在,請使者在鄙派休憩一晚,不知可否?”

    那弟子笑道:“毛掌門,你有心了,我這就去稟報使者,看使者是否答應。”

    說完,拍馬回行。

    不多時,有沉著臉回來,道:“使者有令,蒼穹塢毛掌門的心意已領,只是我派車隊還要趕路,就不停下了,多謝毛掌門。”

    那毛掌門卻是不讓道,依舊笑道:“還請再稟報一聲使者,先前的各位使者,也都是在鄙派歇息的,鄙派也早已準備了酒食,還請使者賞臉。”

    那弟子有些為難,正要撥轉馬頭,就聽得一聲冷哼:“毛掌門,我傳香教的行程什麼時候讓你安排了?我去不去蒼穹塢,那是我的決定,雖然前般的師兄弟給你面子,我就一定要跟她們一般嘛?”

    這聲音不高,可猶如就在耳邊,毛齊大驚,趕緊深深施禮道:“不敢,小的哪有這樣的膽量,只是覺得使者一路勞累,想盡盡孝心罷了,還請使者明鑒。”

    孔大人聽了,更是惱怒:“既然知道那還不讓道?你這般樹在路間,還讓我們行走嗎?”

    毛齊聽了,疾步往後退卻,將大路讓開,孔大人聲音又起:“今後遇到這樣的情況,不必再通報於我,直接趕開就是。”

    那頭前的弟子,不敢耽擱,立刻回頭答應,然後對毛齊呵斥道:“毛掌門……”

    毛齊見狀,趕緊做請的姿勢,道:“不敢打擾,請使者一路走好。”

    傳香教弟子一揚馬鞭,當先走了,其他的馬車也成一字型,從蒼穹塢一干人前慢慢的馳過。

    蒼穹塢的弟子雖然被孔雀呵斥,卻一點兒都不敢流露出不滿之色,只恭敬的施禮,靜待車隊的離開。

    直到車隊大多都離開了,只剩最後回春谷的馬車時,他們才稍稍抬起眼睛,眼中有些嫉妒的眼神直直盯著那幾輛馬車,似乎早就知道這些馬車是回春穀的一般。

    可是,當他們的眼睛落在車隊旁邊騎著四不像,盤膝而坐微微閉目的張小花,皆都是眼中一驚,都是眉頭緊皺,相互看看,又低下頭來。

    張小花坐在四不像身上,早就把他們的一切看在眼裏,心中也是不喜,想必這蒼穹塢拍傳香教的馬屁不成,也許會遷怒跟傳香教關係不錯的回春穀,而自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在車隊中,也不知道會不會給回春穀帶來麻煩。

    果然,等傳香教的車隊走得遠了,那遠遠望著的毛齊回頭問道:“最後那個弟子騎的似乎是回春穀的四不像吧?”

    後面一個年輕人點頭道:“爹爹,您說得極是,正是四不像,這牲口也就是回春穀這等地方有。”

    另外一人也是不屑道:“這回春穀就會拍傳香教的馬屁,竟然連僅有的四不像也送給了傳香教,這份兒禮物可不是江湖中人人能送得起呀。”

    毛齊也是點頭:“怪不得傳香教對回春穀事事照顧,每次出來都到回春穀去,我等們門派就是想見使者一面都是艱難。”

    這時看到後面一人正緊皺眉頭,似乎在思考什麼,就問道:“小三兒,你一向都是話多,今天怎麼就悶葫蘆了?是不是被傳香教嚇住?”

    那小三兒抬頭道:“爹爹,剛才您就看那個四不像了,孩兒卻是看著那個騎四不像的弟子很是面熟,似乎哪里見過的,可是怎麼都想不起來?”

    毛齊一擺手:“往年傳香教的使者或多或少都會停下來休息一下,還有幾個直接就歇息在咱們蒼穹塢的,也許你那時見到的吧。”

    那小三兒依舊搖頭:“不是的,爹爹,若是以前見過的傳香教弟子,孩兒恭敬還來不及,怎麼就能忘記?剛才領路的不就是上次去過咱們蒼穹塢的嗎?孩兒還是記住的,這最後的弟子,似乎是最近才認識的,而且也是遠遠看到的,並不清楚,所以才想不起來……”

    說到這裏,眼中一亮,一拍額頭道:“我卻是想起來了,竟然是這廝……”

    毛齊一愣,呵斥道:“怎麼一驚一乍的?快告訴我,那人是誰?不是傳香教的弟子竟然在傳香教的車隊中?”

    小三兒笑道:“不是傳香教的弟子能跟傳香教走,自然就是回春谷的藥童了!”

    毛齊一擺手:“小藥童不過十歲左右,也都貓在車內,哪里會跟護衛的弟子一般敢騎馬走在外面?”

    小三兒說道:“爹爹,你還記得回春穀半年前的那個比武招親擂臺比試吧,那個擊敗了龍騰山莊劍公子的十四歲少年?”

    聽到這裏,毛齊自己似乎也想到了什麼,驚訝道:“難道,這廝就是你們半年前所說的那個任……什麼的?”

    小三兒點頭道:“剛才還不能確定,現在是越想越是了,當日孩兒離得遠,看得不是很真切,這廝後來進了回春谷,就是連酒席都沒參加,所以孩兒記得不是太過準確。”

    “那聶老兒後來不是宣稱任什麼來著?”

    “任逍遙。”

    “嗯,說任逍遙年紀還小,剛十四歲,要過幾年才能跟他家老三成親,這怎麼就……”

    “難道是當藥童送到傳香教?可他家的老三怎麼辦?那個比武招親的比試又算什麼?”

    毛齊若有所思點點頭道:“也不知這聶老兒打得什麼如意的算盤,要將回春穀跟傳香教綁得更緊?算了,不多想了,我還是跟孫老兒等人商議商議吧。”

    那小三兒也是點頭道:“爹爹這般想法最好,落星盟雖然實力不濟,可畢竟門派眾多,消息也是靈通,找他們最是合適。”

    “好了,眾兒郎,咱們打道回府,現成的酒食,旁人不吃,咱們自家人享用。”

    後面眾多弟子皆是高喊,瞬間將剛才的沮喪一掃而光。

    傳香教的車隊接著往前行,又是走了將近二十日,這期間像蒼穹塢這般守候在路邊,想要伺候傳香教的門派數不勝數,可引路的弟子,有了先前的經驗,學了乖,見到這些門派的掌門,皆都是毫不客氣,直言呵斥,而馬車也是絲毫不停,直接就從他們前面馳過。

    剛開始張小花還尋思,傳香教這樣做法是否合適,會不會得罪人家,可眼前的所見卻是讓他看到了江湖中超級大派的氣派,那些被拒絕的門派莫不是唯唯諾諾,高聲的賠罪,還有很多更是深深施禮,直到馬車都走了很遠都不敢起身,哪里有半點兒被拒絕的氣憤?

    每每見到這樣,走在最後的張小花都是暗自搖頭:“奴性呀,這就是奴性,但凡這樣的門派只想找個堅實的靠山,絲毫不考慮自己的實力,如何能屹立江湖?更談何百年,千年,甚至萬年?”

    唉,這廝是站在,哦,不對,坐在四不像上說話不腰痛,他哪里知道開宗立派的艱難?若沒有左右逢源,曲意奉承,這些門派就是十年也未必能堅持的。

    車行了將近月餘,氣候逐漸的潮濕,周圍的環境也是變化,山峰逐漸的多了,山上的樹林也逐漸的多了,而且是不是居然有很多低矮的光禿禿的小石峰出現,就像是用石頭築成的樹林一般。

    飲食當然也是變辣變酸,只是張小花平常吃得也少,還並不在乎。

    這一日,行過濃郁的小矮林,前方是又是一片鬱鬱蔥蔥的山林,坐在歡歡背上、牽神引口訣已經有了突破的張小花,突然神識放開,往前探去,只見數裏之外,一條淩空的索道,一個束手而立的青衣漢子,正穩穩地站在索道之上,隨風而動。
tzleng 發表於 2013-8-23 09:12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五百一十一章 擋路之人終於出現

       


    第五百一十一章 擋路之人終於出現

    這是兩座高山之間的所在。

    山不是很高,可兩山之間相隔甚遠,山澗則更是深的可怕。

    一道索橋架於兩山之間,就似一條黑線,在鼓蕩的山風之中,很是搖擺。

    那青衣的漢子,就悠然站在索橋的當中,背負著雙手,面對這傳香教車隊來的方向,靜靜的等待。

    不時,有山風吹過,將漢子的頭髮和衣襟吹起,嘩啦啦作響,可漢子的眼睛眨都不眨,正正的盯著前方。

    張小花的神識籠罩過來,那漢子也是未曾覺察,直到張小花細細的打量之時,他才微微的皺起眉頭,下頜稍稍抬起,心中有些詫異,但是等他運功細細查看,張小花早就將神識離他遠了。

    “這難道又是某個門派搞的什麼歡迎的噱頭?”

    張小花暗中嘀咕。

    他倒是想把這擋路的漢子歸於猝擊的一類,可這一路上,傳香教明目張膽的很,並不掩飾自己的行程,各個門派也都能事先在其路上恭候,卻沒有見過任何不利於傳香教的事情發生,漸漸的張小花自己也明白,傳香教的弟子為什麼說讓自己護衛車隊不過就是擺設,那是,所到之處人家歡迎都是不及,誰會有歹念?

    只是此時車隊離那索橋還是很遠,青衣漢子並不曾察覺車隊的到來,身上的殺意也並未流露,是故也覺察不出他到底是友是敵。

    又行了一頓飯的功夫,索橋近了。

    那青衣的漢子突然眼角一挑,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身形微動,一刹那,無形的殺氣立刻從他身上散開,直直的就往傳香教的車隊沖來。

    騎著四不像走在最後的張小花,見到青衣漢子動了,一股氣勢發出,心裏早就明白,這廝果然來找麻煩,心裏不怒反喜,說實話,這一陣子行路行得膩味,能有人來挑戰傳香教的威嚴,他倒是樂意觀看的。

    正此時,前面領路的弟子,早已知曉前方就是一個索橋,正欲提醒大家,就聽得一聲低哼:“車隊停下來。”

    正是孔雀孔大人的命令。

    眾人不敢怠慢,立刻將馬車都停了下來,只聽孔雀接著吩咐:“你去看看前面索橋上有什麼動靜?”

    她並沒有直接叫名字,那領路的弟子則立刻領命,撥馬往前急行數步,來到山邊,等他看清楚索橋上的青衣漢子,卻是倒吸一口冷氣,大喝一聲:“尤那漢子,你是何人?怎麼阻在道上,擋了我傳香教先行之路?”

    那青衣的漢子白皙的臉上泛起輕蔑的笑意,低聲道:“不過是外門的弟子,就這般的倡狂,你哪有資格問我的姓名?你且去報知你家孔大人,我不是歡迎你等的,讓你家孔大人過來受死,等她死過,我再一個一個將你們扔下這山崖!”

    傳香教弟子幾時受過這樣的羞辱,一縱身就要從馬上躍下,就聽到耳邊一聲怒喝:“回來,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

    說完,一道白色的婀娜身影自中間的馬車沖天而起,徑直奔向山邊。

    見到自己大人下來,那弟子不敢擅動,趕緊施禮,往後退去,孔雀看看眼前索橋上的人影,又往四周看看,吩咐道:“你等小心護了馬車,切莫讓這廝的同夥趁亂打劫,車隊的東西不值錢,可在乎傳香教的面子。”

    “弟子明白。”

    說完,就回馬奔回車隊,將人手重新安排,把車隊護個水泄不通。

    張小花這個冒牌的護衛自然也隨之下崗,一個傳香教弟子縱馬站在他的不遠處,手持了長劍小心的戒備。

    見狀,張小花飄身下了四不像,坐到馬車上,只見強勢從馬車內探出個腦袋,有些害怕的問道:“小姨夫,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張小花一皺眉:“怎麼又叫?嗯,也沒什麼的,似乎是有人攔住了車隊。”

    “又是獻酒食的?”強勢搖搖頭:“隔幾天就要遇到……”

    “躲進車裏,不要言語,似乎是找麻煩的。”

    “什麼?找麻煩呀?傳香教的老虎尾巴也有人碰!哎喲,壞了,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既然敢來,就有幾分的把握,小姨夫,咱們不過是藥童,他們不會要咱們的性命吧?”

    “廢話,殺人還不斬草除根?還留著你給傳香教報訊呀!”

    張小花一臉的蔑視,沒走過江湖的孩子就是這般不懂事兒。

    果然,聽了這話,強勢的臉上煞白,抖聲道:“小姨夫,咱們可是鐵鐵的親戚,你若是逃跑可莫忘記帶我……”

    張小花橫了他一眼,道:“傳香教的弟子都逃不了,我能跑哪里去?你就給孔大人祈禱吧,只有她贏了,咱們才能無恙。”

    強勢小雞啄米般點頭:“好,好,我這就祈禱,小姨夫,你不來嗎?”

    張小花沒好氣道:“我心不誠,還是你來吧。”

    隨即又將神識放出,遠遠的欣賞,再不管強勢。

    且說孔雀來到索橋的一端,看看周圍的地勢,索橋極長,連接兩地,正是必行之路,這索橋的下方是很深的山澗,山澗裏則長了無數叢林,一眼望去都是碧綠的一片。

    心中有了定計,孔雀淡然問道:“前方那派的英雄好漢,怎得這般面生?攔住我派的車隊,所謂何事?”

    那聲音雖然淡淡,可是卻直直的送入青衣漢子的耳邊,並因為山風吹蕩而聽不清楚。

    那青衣漢子冷笑道:“明人不做暗事,在下樑蒼旭,無名之輩耳,孔大人就是知道名字,也不可能曉得在下的出處。我既然知道你是孔大人,也擋住你唯一的通路,你說我能為何?不過就是要了你的性命,將你傳香教的人皆都殺死罷了。”

    “嘿嘿,你倒是好打算,不過就你一人?不覺得有點兒癡心妄想?”

    “孔大人真是養尊處優呀,這傳香教之人雖多,可能讓我出手的也就是孔大人一個,我只需將你殺死,其他人我還不是手到擒來,如同撚死螞蟻?

    孔雀點頭:“你說得的確不錯。只是,我倒是納悶的,這江湖中人誰見了傳香教不阿諛奉承,想沾點兒關係,你怎麼就要跟傳香教作對?”

    “哈哈哈”梁蒼旭一聲長笑,道:“孔大人要想套梁某的話,卻是想岔了,來來來,讓某家看看你這傳香教內門弟子到底有何能耐。”

    說罷,一直背在身後的雙手舉到身前,赫然雙手各持一把鋼刀。

    見此,不僅張小花一愣,就是孔雀也是眉頭微皺,俗話說的好:“十日練拳,百日練刀,千日練槍,萬日練劍。”這江湖中武功高強之人,大多都是使使劍,也只有用劍才能將人高深的內功和高超的招數施展出來。咳咳,當然,也是有例外的,張小花自己練拳可是比練劍費勁兒的多。

    但是,既然這莫名的梁蒼旭膽敢攔住傳香教的內門弟子孔雀,那若是沒有幾分把握,誰都不會相信,那麼他在用刀上的修為肯定不低,甚至必定會有絕招!況且,他用的還是江湖中鮮見的雙刀!

    見到對手將兵器亮了出來,孔雀則收了臉上的驚容,探手在腰間一拂,“呲楞楞”響,一杆軟劍如出水的蛟龍,在她手裏遊動不止,只見孔雀隨手一抖,幾個劍花閃現,眼光下,映出點點金光。

    軟劍,又見軟劍,張小花心中一動,不由想到了天龍教的秦時月來,那廝也是用的軟劍,不過卻是習慣於砍殺,白汙了人家繞指柔的劍身,此時的孔雀白衣勝雪,拿著不時在山風中抖動的軟劍,軟劍纖細美女婀娜,真正當得一副優美的畫卷。

    孔雀上來索橋,穩穩的往前走,雖然她身材苗條,可依舊踩得索橋晃來晃去,只是,對面那梁蒼旭卻是站得極穩,身形也是隨著索橋的搖盪不時擺動,就像跟索橋已經合二為一一般。

    孔雀見狀,也不詫異,只等走得近了,運勁兒將軟劍一甩,那軟劍筆直的斜指天際,就見孔雀冷笑道:“梁蒼旭,不管你是何方人士,若是此時罷手,還來得及,趕緊回轉,本使者就當什麼都沒發生,若等我出了手,斬下你的頭顱,可就悔之晚矣!”

    梁蒼旭將雙刀一錯,劃動起來,發出刺耳的聲響,笑道:“直到此時還在想不戰而勝嗎?難道傳香教的內門弟子都是這麼的喜歡以理服人?”

    說著,將腳一跺,身形飄起,大喝道:“既然你不動手,那某家就來教教你什麼叫做先下手為強。”

    言語未落,右手刀起,猶若長虹一般,劈向孔雀的頭頂。

    孔雀也是毫不示弱,銀鈴一般的冷笑聲起:“看你不懂什麼禮節,也不是哪家門派教授出來的不成器弟子,就讓我教教你什麼叫真正的高手。”

    隨後,也是閃電般前沖,手中的軟劍徑直刺向梁蒼旭的咽喉要處,看那軟劍的速度竟比先出手的鋼刀還要快,若梁蒼旭不加躲避,說不定那軟劍就要先一步刺入他的要害。

    而梁蒼旭並沒有回刀應對,反而是左手一圈,手腕往外一撩,另外一把鋼刀擋在了軟劍刺入的方向上。
tzleng 發表於 2013-8-23 09:17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五百一十二章 刀罡

       


    第五百一十二章 刀罡

    眼見孔雀的軟劍就要被梁蒼旭的鋼刀擋住,可就在刀劍相碰之間,只見軟劍的上半截往上軟軟的一抬,卻是躲過鋼刀,如靈蛇一般,依舊斜斜刺向梁蒼旭的面門,這招居然跟張小花的逐夢劍有異曲同工之妙。

    梁蒼旭不敢怠慢,也連忙一個側身將身形飄到半空,腳尖立在索橋的鐵鏈之上,左手鋼刀依舊往上撩,想要將軟劍撥飛,而右手的鋼刀落空,趁著招式未老收將回來,手腕一緊,往前就刺,竟是長劍的招式。

    孔雀身形此時也在半空,見到軟劍被擋,另外的一把鋼刀捅往自己的腹部,於是深吸一口氣,軟劍如手臂般稍微彎曲,就聽“叮”地一聲脆響,正是點在鋼刀之上,而她自己的身體則借勢也往上翻,如同梁蒼旭一般,直直的站在索橋的另外一道鐵索之上。

    兩人的招式交互不過是電光火石間,倒也不能分出上下,只是彼此間都對方有了大致的瞭解,屏氣凝息,暗自調整內息,戒備的看著對方。

    張小花遠遠的用神識觀戰,只見一道索橋淩空而過,兩人皆是兩腳站在山風中微微顫抖的鐵索上,身形懸空,衣襟飛舞,黑髮飄逸,真真如兩個禦風的神仙一般。

    孔雀和梁蒼旭都是緊緊盯著對方,等待對方露出破綻之時。

    但是,靜候片刻,哪里有什麼破綻可尋?於是,只聽得一人爆喝,一人清斥,雙刀揮動,軟劍飛舞,又是鬥在一處。

    梁蒼旭的雙刀如同雙龍出海,攪動碧波蕩漾,正是刀沉力大,剛陽無比,那刀法又是如同秋風掃落葉,密不透風,招招逼人。

    孔雀的軟劍恰如靈蛇吐信,於迅捷之中見靈巧,正是機巧靈動,陰柔之極,而那劍法也是如同閃電掠空,無跡可尋。

    張小花神識中觀看武道的招式,一般來講都是能輕易的看出其中的破綻,還有招式的軌跡,能做到料敵於前,而此時,他卻赫然發現,竟然又有上次在無名山莊地下大廳對面神秘老人的感覺了。

    那次的拼鬥是張小花成為仙道煉氣士之後最為艱險的一戰,所以到了此時都是記憶深刻,那場拼鬥中,張小花的神識已經無法感知到神秘老人的劍招,從而失去了掌握先機的優勢,從而一度陷入了困境。而此時,神識之中,兩人的刀法和劍招,同樣也給了張小花這樣的感覺,似乎有點難以琢磨他們招式的虛實。

    張小花不覺駭然,孔雀雖然帶著面紗,可張小花的神識曾經透入過,見過她的面容,不過就是二十歲出頭的少女,梁蒼旭就更別說了,一看就是二十五歲左右,比孔雀年紀稍大,也就是說他們都是跟張小花的二哥一般大小的年輕人,可武功居然告絕如斯,直逼那神秘老人,這等武功放到江湖中,那可是不得了的人物呀。

    孔雀也好說,那是超級大派傳香教的內門優秀弟子,這梁蒼旭又是哪門哪派的弟子呢?

    正道盟嗎?

    可是,他若是正道盟,怎麼敢不加掩飾的直接面對傳香教?

    大林寺嗎?

    梁蒼旭也不是和尚呀,當然大林寺的人是和尚,不是和尚也不一定就不是大林寺的,可再說,不是和尚,就不能得到大林寺的真傳呀!

    張小花有些明白,這廝也許跟秦時月一樣,許是天龍神教之人吧!

    只是,就算是秦時月,那個號稱什麼迦樓羅的弟子,似乎也沒有這般的身手吧,那這梁蒼旭又是那個天王的弟子?張小花不知道天龍神教的幾個天王都是何人,可身手如此,估計也是身份很高之人的親傳弟子吧。

    說不定,就是天龍神教教主的弟子吧。

    就在張小花胡亂的猜測之間,那戰團中更加的如火如荼。

    只是戰得久了,漸漸就稍微分出了優劣。

    兩人皆都是施展高絕的輕功,身形在鐵索上飛來飛去的,刀劍相碰之聲不斷,旁人也許看不出什麼,除了以性命相拼的兩人,也許只有車隊後面以神識觀看的張小花能分辨的清楚。

    孔雀的劍招往往如神來之筆,妙招驚鴻一現,讓張小花的神識捕捉起來很是費力,當然,也還是能看得清楚,而反觀梁蒼旭,隨著時間的流逝,刀法之間逐漸有了明顯的痕跡,張小花不用太過費神,就能慢慢看出雙刀的軌跡,雖然這刀法也是極為高明,可已經是落了下乘。

    於是在張小花的心中,若是不出什麼意外,孔雀應該是能將這梁蒼旭擊殺在軟劍之下的。

    當然,拼鬥的結果不一定直接決定此,至少內力的深厚、持久也是其中很是關鍵的一環,這方面,孔雀作為女流之輩,可能就稍稍的吃虧。

    果然,又過了一頓飯的功夫,孔雀的身手稍緩,額頭就有些汗了,只見孔雀虛晃一招,將身形從戰團中脫出,俏立在一側,含笑道:“閣下好身手,難不成是天龍教的高手不成?”

    梁蒼旭見狀,也是收住雙刀,說道:“孔大人倒是有眼光,我若是承認自己是天龍教的弟子,想必你也不會懷疑,不過,你覺得我是嗎?”

    孔雀點頭道;“這江湖中的門派雖然很多,可能跟我傳香教一拼的門派,除了天龍教,我還想不到有什麼門派,就就算是不承認,又能如何?”

    梁蒼旭大笑道:“你說是,那便是,你若說不是,那便不是。”

    孔雀冷笑道:“只要將你擒到,還能不知你是什麼人?”

    說完,探手從懷裏掏出一個玉瓶,將那瓶口捏碎,仰頭將瓶內之物倒入嘴中,然後隨後將玉瓶拋入索橋下無盡的林中。

    見到孔雀這般舉動,梁蒼旭也不驚奇,同樣也是刀交左手,右手從懷裏摸出一粒丹藥,隨手放入口中,然後手持了雙刀戒備起來。

    “哈哈,除了天龍教,這江湖中還能有哪家能煉製跟我傳香教一般補充內力的七返丹?”

    “我若是不承認,豈不是顯得你們傳香教孤陋寡聞了?哈哈”

    梁蒼旭也是針鋒相對。

    孔雀聽了,眼中寒光一閃,隨即,默運內力,將內力逼入軟劍之中,只見剛才柔弱的軟劍一經內力進入,立刻發出龍吟之聲,隨即抖動一下,劍尖隱隱有吞吐的光華出現。

    “劍芒?”梁蒼旭低聲喊出:“想不到孔大人的內功居然練到如此之步,傳香教啊,傳香教,果然是名不虛傳,聽你聲音不過是二十來歲的女子,竟然能有如此成就,可敬可佩呀。”

    後面的張小花見狀,也是詫異,他聽聶谷主講過這個劍芒,知道在江湖中可是傳說中的東西,這個比自己二哥還小的女子竟然有這等絕技,真是不容小覷的。

    當然,張小花雖然詫異,可也並不是太過驚奇,畢竟這貨手持碧水劍僅僅幾成的真氣就能逼出尺長的劍芒。

    而索橋上的梁蒼旭雖然口中詫異,臉上的神情也不是太過明顯,似乎也都是意料之中的,只見梁蒼旭將雙刀緩緩的舉起,臉上紅光隱現,而且那斜斜指向半空的雙刀之上,漸漸的,漸漸的,浮現出紅色的光華,那整個刀身慢慢的放大,刀刃上也是有紅色的光暈閃爍。

    “刀罡!”

    孔雀見狀忍不住驚訝出聲,軟劍上的劍芒居然縮了回去。

    張小花也是奇怪,這梁蒼旭的刀身上居然能出現跟劍芒差不多的東西,難道是刀芒?只是,劍芒從劍尖出現,而這刀芒居然從這麼長的刀刃上出來,是不是更加的厲害?

    只是,張小花並不能聽到孔雀的驚呼,自然不知道這刀罡的名稱,可看到孔雀軟劍上的劍芒褪去,就知道孔雀的驚訝,他心中也是好奇的緊。

    於是,他對馬車內的強勢說道:“這前面到底怎麼回事兒呀?怎麼還不走?我都憋得尿急,算了,我先去方便一下。”

    說完,就要起身。

    強勢害怕,趕緊拉住他的衣袖道:“小姨夫,是不是前面情況不妙呀,你可莫要丟下我,咱們可真的是親戚呀!”

    張小花無奈:“我哪里知道前面的情況呀,你且小心的坐了,咱們不過就是藥童,若是前面情況不妙,倒是咱們小心的磕頭,求饒就是。”

    “小姨夫,你剛才不是說人家要殺人滅口嗎?”

    “嘿嘿,給誰當藥童不是當,就給他們當唄?咱們也算是煉丹的專業人士,說不定他們就是來劫咱們呢。好了,我得先去方便了。”

    說完,也不等強勢再說什麼,掀開車簾探出腦袋。

    此時,傳香教的弟子雖然戒備在周圍,可注意力都是放到了前面,想知道自家親人的拼鬥結果,誰會注意回春穀的馬車?

    是故,張小花出來,並沒有任何人注意到,見狀,張小花竊喜,先用神識觀察了,並沒有人注意自己,等自己身形一落地,立刻手掐法訣,一個土遁就來到索橋的一端,只是,索橋連接的兩山中,山澗太過深長,張小花並不能靠得太近,只能將身形隱藏在山頂,悄悄將頭探出,看著索橋上已經拿出自己壓箱絕技的兩人。
tzleng 發表於 2013-8-23 09:22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五百一十三章 神秘洞穴

       


    第五百一十三章 神秘洞穴

    索橋之上,孔雀問道:“梁蒼旭,你究竟是天龍教哪個天王的弟子?說實話,我還真沒聽過哪位天王精通刀罡的。”

    “我說我是帝釋天之徒,你相信嗎?”

    “那有什麼不能相信的?只是,帝釋天……”

    “一技通百技通,萬法歸宗,也沒什麼不可能的,孔大人你說對嗎?”

    孔雀無奈,隨即笑道:“閣下這般說法,倒是讓我不能痛下殺手了,若是帝釋天大人一怒,可不是我這個小小的傳香教弟子可以承受的。那,我就拿了你吧,讓家師發落。”

    說完,軟劍上的青色劍芒更勝,身形還似先前一樣的飄飛過去,一劍砍向梁蒼旭,竟也是先前秦時月的做法。

    梁蒼旭也不示弱,雙刀一擺,紅色的刀罡也隨著刀身迎了上前。

    於是青色的劍芒跟紅色的刀罡,又是拼鬥在一起。

    此時,整個場面更加的好看,不僅青衣的漢子、白衣的仙子在淩空的索橋上方飛來飛去,就是那紅色的刀罡,青色的劍芒,也是光華四射,不時的碰擊,只是此時,已經沒有了剛才那種“叮噹”的響聲,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呲呲“之聲。

    “刀罡?”隱藏在山坳中的張小花不覺暗中點頭,長劍叫劍芒,鋼刀叫刀罡,倒是恰如其分,而且在張小花的神識中,這劍芒和刀罡的威力比先前多了幾分,就是揮動間切割空氣的聲音都是有了響聲,可以輕易的判斷出,兩人的武功已經是江湖中鮮見的地步,應該是屈指可數的高手了。

    只是,看到現在,張小花雖然知道劍芒和刀罡都是極為厲害的絕技,可是究竟厲害到哪里,卻依舊一團的霧水,聶倩虞和聶穀主雖然跟他說過,可畢竟都是道聼塗説,並不能真正瞭解,所以,看兩人打來鬥去,只覺得比剛才厲害許多,可為啥成為江湖中人一提起就勃然變色的東西,還是摸不著頭腦。

    索橋之上,孔雀和梁蒼旭算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的,拼鬥了將近半日,並沒有明顯的勝負,可是,在張小花的神識中,卻看出,梁蒼旭鋼刀上的刀罡已經有些暗淡,似乎有消褪的跡象,也許就是內力不濟的緣由吧。

    雖然梁蒼旭一直都想虛晃一招脫離戰團,找機會服用丹藥,可孔雀也是心有計較,一味的纏鬥,並不給他這個機會。

    於是,又過了一盞茶的工夫,梁蒼旭一個不留神,孔雀的軟劍刺過,竟生生將青色的衣衫刺破一個大洞,待孔雀順手一揮,要攔腰砍去之時,梁蒼旭趕緊豎起鋼刀,想要阻擋,而此時,那鋼刀之上的刀罡已經淡薄,兩件兵器稍一撞擊,就聽得“呲啦”一聲脆響,就像是撕開一張薄紙一般,那鋼刀竟然被切成兩截。

    見狀,張小花一皺眉,剛才的拼鬥,兩人的刀劍撞擊也不是一次兩次的,皆沒有損毀,就是剛才劍芒和刀罡大盛之時,也不見如此,現在刀罡漸去,就被劍芒所破,難道劍芒的厲害就在於鋒利?在於無堅不摧?

    果然,那梁蒼旭見到鋼刀被毀,心中一驚,手一揮,將半截鋼刀當暗器擲向孔雀,同時腳下用力,飛速往索橋另外一端飛去。

    孔雀見鋼刀飛來,心中冷笑,軟劍輕輕一揮,那鋼刀就被剖成兩半,斜斜的落入空穀之中。

    隨後,也是身形一展,傳香教秘傳輕功施展開來,銜尾追去。

    見到拼鬥的兩人逐漸遠去,張小花不由大皺眉頭,他倒是願意跟過去看看熱鬧,可這兩山之間,只有索橋相連,自己若是過去,肯定會被別人看到,而若是用土遁之術,這山谷甚深,自己從穀底過去,在上山頂,頗為費勁兒,這去還是不去,還真是個費腦子的問題。

    想到這裏,張小花將神識放出,就想遠遠的旁觀。

    可是,等他將神識掃過對面的山崖,不覺一愣。

    原來,在另一面的山上,再往裏面而去的下坡之處,居然靜靜著打扮跟梁蒼旭一般的兩個青衣年輕漢子,手中也都是拿了雙刀,那刀上也皆有隱隱紅色的刀罡浮現!

    “壞了!”張小花心中暗暗叫苦,剛才他只顧看索橋上兩人的拼鬥,並不曾注意對面,而且看那梁蒼旭的做派,以為就是他孤身前來,卻不知居然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在對面埋下伏兵。

    張小花知道,若是單對單,這三人肯定都不是孔雀的對手,若是以二對一,孔雀或許能有逃脫之力,可若是三打一,孔雀就是連逃脫的機會都是沒有。

    不得不說,這三人將傳香教的實力打探的一清二楚呀。

    要呼喚孔雀回來嗎?

    看著孔雀快要追到對面的北洋,張小花在山坳裏有些猶豫,自己這時回去通知傳香教的弟子已經來不及,況且自己怎麼跟人家說?就是現在喊孔雀回來,人家都未必會聽的,畢竟自己的身份不過就是傳香教一介藥童,嗯,還是走後門的藥童。

    “唉,只能是本少爺,哦,是本少俠,也不對,是本藥童出手了。”

    張小花砸吧一下嘴唇,有些洋洋得意:“這傳香教的內門弟子,還要我這個小小的藥童相救,嘿嘿,驕傲呀。”

    想畢,將法訣一掐,徑直往山崖地下深深的遁去。

    人家孔雀和梁蒼旭走得是近道,直接用索橋,張小花這廝為了掩蓋行蹤,不得不繞遠,先從山頂遁到穀底,在從穀底這端遁到穀底的那端,然後,再從穀底遁到那邊的山頂,整個兒就是練習土遁,當然他也能在谷底施展浮空術,只是谷底叢林縱橫,還有被山頂傳香教弟子發現的危險,還不如直接在土裏的好。

    這山澗還真不是一般的深,張小花遁了許久才到了穀底,放出神識稍微辨認一下方向,張小花接著往對面遁去。

    可是,就在張小花剛要達到對面谷底之時,異變突現。

    正在土遁的張小花突然眼前一亮,居然出現在一個極為窄小的洞穴之中,那洞穴居然是在張小花土遁的路線之上,而且,張小花的神識也沒有發覺!

    站在洞穴之中的張小花明顯的一愣,土遁遁到別人洞穴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碰到,很是自然的左右觀看。

    這是個僅能容納四五人的小洞穴,洞穴四周有數個拳頭大的夜明珠照亮,竟然能看得清楚,再仔細看時,張小花不覺口中倒吸一口涼氣:只見離他不遠的前方,一個比他高大兩倍的骨骼赫然站在那裏!

    張小花一皺眉,也不上去,只將神識掃了過去,將骨架的一切看得清楚。

    這應該是人的骨架,嗯,張小花其實也並沒有見過人真正的骨架,不過,兩個手臂,兩條腿,還有一個頭顱,應該就是人吧。

    手臂前段光禿禿的手指間有淡淡的元氣波動傳來,若是平常,張小花早就上前,毫不猶豫的據為己有,只是,此時,他卻有些猶豫。

    因為,那元氣的波動有些晦澀,並不是先前他習慣了的頻率,而且,那骨架的頭顱上,一個比拳頭還大的黑洞,留在那裏,竟是是被人用手抓出來一般,當然前提是有那麼大的手才行。

    再仔細觀察骨架手中的波動,一個是漆黑的玉簡,一個是火紅的小圓環,玉簡且不說,張小花見得多了,可黑色的卻是第一次,而且,那玉簡隱隱是心形的;小圓環的樣子張小花並未見過,圓環的一面是光光的環,另外一面則是一個圓球一樣的東西,仔細看時,有些火焰的形狀。

    拿還是不拿?

    張小花有些撓頭,不過,想到頭頂上方萬分火急的孔雀,留給張小花猶豫的時間並不多,而且,他若是救了孔雀,還要再繞遠路趕回馬車,肯定沒時間再到這裏收取這兩樣東西。

    於是,張小花一咬牙,將手一招,那漆黑的玉簡和火紅的圓環,就徑直投入他的手裏,而就在兩樣東西立刻骨架的手指,那骨架立刻就頹然而倒,化為飛灰。

    可是,就在骨架倒地之時,一股漆黑的氣體從骨架內散出,徑直飄入洞穴頂上的泥土之中,那氣體一碰到泥土,就立刻滲入其中,隨後,洞穴內的元氣波動大盛,洞穴四周的夜明珠也是光華一閃,張小花仔細看時,竟然發現自己所站之處並不是先前的那個僅能容納四五人的洞穴,而是一間金碧輝煌的大殿!

    張小花一皺眉,先是略微的思索,剛才自己只把玉簡和圓環拿在手中,並沒有感覺到身體的移動,只是骨架上的黑氣才引動了這般變化,再看看自己的雙手,那玉簡和圓環皆是拿在手中,難道又是碰到了什麼陣法?

    立刻張小花很是自然就想到了“吉祥三寶”的三才旗門陣,他跟秦時月都被困入其中過,也經歷過裏面的陣法變化,知道陣法中的所見未必都是真實,所以,張小花先將兩樣東西放入懷中,再將神識放出。

    神識剛放出,張小花就臉色慘白,大驚失色。
tzleng 發表於 2013-8-23 09:27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五百一十四章 公雞符籙

       


    第五百一十四章 公雞符籙

    張小花眼睛所看是一個金碧輝煌的大殿,而神識所處則是一個漆黑氣體所籠罩的空間,當他的神識一接觸這種氣體,神識即被污穢,被阻隔,再難往外延伸半寸,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在原來的洞穴。

    最為恐怖的是,那漆黑的氣體已經神識接觸,似乎有靈性一樣,不僅污穢了神識,而且順著神識徑直往張小花的泥丸宮內侵入。

    張小花哪里遇到過這種情況?早就嚇得臉色蒼白,心中後悔不已,路過就路過吧,幹嘛還要貪心的去那拿人家的東西?現在可好,惹禍上門了吧。

    只片刻間,那漆黑的氣體已經隨著張小花收回的神識攻入泥丸宮,張小花不敢怠慢,立刻盤膝而坐,運轉起牽神引第二層功法,想要抵擋黑氣。可是,牽神引只是鍛鑄神識的功法,並沒有攻擊之力,如何能抵擋外界的進攻?張小花的牽神引還剛剛運轉起來,那進入泥丸宮的黑氣就立刻彌散了整個泥丸宮,隨即張牙舞爪撲向懸浮在泥丸宮中間緩緩跳動的丹心。

    這可如何是好?張小花一時無策。

    可就在黑氣接觸到丹心的瞬間,那包裹在丹心外層的禁制一陣的金光閃爍,竟如太陽般的璀璨,立時就照亮了整個泥丸宮,那金光如同金針一般刺入侵入泥丸宮的黑氣中,將那黑氣沖得淡薄不少,然後,金色神禁內的三百六十五個符籙清晰的浮現出來,若流光般轉動,隨即其中一個符籙投射到空間中一個巨大的浮影,赫然就是一個大公雞的形象,只見那金色的公雞做仰天打鳴狀,盤膝而坐的張小花竟然真得聽到清脆的雞叫之聲,而已經被金光沖得淡薄的黑氣,在這雞鳴之中更是翻騰不已,似乎有些害怕般,那金色的公雞打完鳴,接著就是將嘴張開,沖著遠處的黑氣就是一吸,似乎有莫大的引力,泥丸宮中盤曲在四周的黑氣立刻就投入公雞的嘴裏,只一個呼吸間就掃蕩一空。

    那公雞的浮影撲扇了一下翅膀,似乎意猶未盡,然後光華一閃,縮入符籙之中,而此時,那吞噬了黑氣的符籙也是流光溢彩不多時,就閃現出原型,赫然就是一隻小小的公雞,靜靜的懸浮在兔子符籙的旁邊,一動不動。

    張小花心中一動,將神識浸入公雞符籙之中,只覺再沒有上次浸入的那般耗費神識,這組成公雞符籙的三百六十五個法訣都是清晰的看到。

    張小花大喜,兔子符籙雖然還沒有完全的參悟,可也是完成了大半,只是如今遇到了瓶頸不能繼續,這次機緣巧合,居然能因禍得福,不僅將侵入泥丸宮的黑氣消滅,更是啟動了另外一個公雞符籙,倒是給自己參悟先天神禁提供了想不到的便利。

    可是,轉念再想想剛才的兇險,張小花心有餘悸,那神識可是再也不敢輕易的放出。是啊,雖然他不知道這黑氣對自己有什麼破壞力,也不知道黑氣侵入丹心的後果,可想想神識被污穢,那黑氣居然能順著神識進入,就知道這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好易於的。

    站在大殿之上,張小花眼睛不住的左看右看,心裏想著脫身之策,神識肯定是不能在外方,只有靠自己的眼睛,可眼前的一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何能找到出口?

    不過,僅僅就剛才神識探知的資訊,張小花隱隱覺得,這應該還是在剛才的洞穴之內,不過就是因為自己拿了骨架手裏的兩樣東西,觸動了其中的禁制,才放出這不知名的黑氣,將自己包裹其中,這眼前的一切應該就是禁制內的幻境。

    若是平時,張小花也許會往前探探,看看幻境內的大殿是什麼樣子,也許會憑了自己的陣法修為,用正常的途徑破除禁制,畢竟這天下間的禁制不多,能多實踐一點兒是一點兒的,可現在山頂上的孔雀正面對三名高手的埋伏,若張小花不去援手,這傳香教的車隊,今日可是必定全軍覆沒,傳香教的死活也許跟張小花無關,可這樣一來,張小花在回春穀停留半年,前往傳香教打探張小虎消息的計畫可就完全被撲滅了,這可是張小花絕對不能容忍的。

    所以,張小花將手一探,從錢袋中取出了許久沒用的逐夢小劍。

    張小花左手長劍,右手掐訣,將身一搖就是徑直往身下遁去,可是他的身形剛剛消失在地下,就覺得腳下如鐵板般堅硬,再也不能前行,此時的張小花不敢用神識探查,只將左手中的逐夢一擺,就是直直的刺了過去,而隨著張小花逐夢小劍的刺出,左臂無名處那股暖流也是隨即沿著左臂湧入小劍之內,耳邊似乎聽到“啪”地一聲輕響,隨即竟有一股清涼的流動從小劍傳入,若張小花此時敢將神識放出,就能看到隨著逐夢的刺入,那籠罩成一團的黑氣一陣劇烈的翻湧,無數濃郁的黑氣被逐夢吸入,隨即沿著張小花左臂的無名經脈流入那個神秘之處,片刻之間,那黑氣已經被刺破了一個頗大的空洞,而張小花的身形又能動彈,從黑氣之中透出,逐漸的往地下遁去。

    直到張小花身形完全消失,那翻騰的黑氣逐漸將那空處慢慢的補齊,不多時,又恢復成一個完整的球形。

    遁入地下的張小花如驚弓之鳥,不敢再做停留,手持了逐夢直直往下又遁了十數丈,這才按照自己的感覺往前遁去,直到感覺平安了,才稍稍鬆口氣,試著這將神識放出,還好,已經脫離了黑氣的所在。

    此時,張小花左臂的清涼已經完全流入無名之處,再也沒有異狀,張小花虛空揮舞幾下逐夢,感覺如常,這才放心下來。

    然後,將神識往上小心的放開,唯恐再碰到黑氣,這一探查不打緊,居然是一個陌生的所在,張小花一皺眉,不敢耽擱,將身一縱,施展土遁沖出地面,也是遁地太深,過得許久才露出腦袋。

    呼吸著地面上的新鮮空氣,張小花不敢稍事休息,立刻將神識想四周放開,尋找孔雀,不多時,就在右後方找到了已經負傷的孔雀孔大人。

    原來張小花剛才害怕,居然往前遁了數裏之遙。

    此時的孔雀已經形勢十分的危急,左臂上鮮血湧出,沾染了大半個臂膀,似乎受傷不輕,後背也是被刀鋒所傷,鮮血淋漓,頭髮已經散亂,額頭見汗,右手軟劍的劍芒已經只有一點兒,似乎隨時要消褪。

    而反觀三個青衣漢子,除了其中一人還是手持雙刀,梁蒼旭和另外一人也都是單刀,那人的鋼刀顯然也是被孔雀削斷,而且,這兩人的胸前的衣襟上也是有鮮血湧出,想必是被孔雀的軟劍所傷。

    只是,這三人手持的鋼刀之上,刀罡還是十分的雄厚,想必內力消耗有限。

    而此時,三人成品字狀,圍著孔雀猛攻,四把刀如剁肉餡一般向孔雀攻去,孔雀站在中間拼命的禦敵,顧前不顧後,左右見拙,疲于應付,眼看只消一盞茶的時間,她就要斃命於三人的刀下。

    可偏偏她被圍在當中,就是想跑也是不能,就是想吞服療傷的丹藥,也是妄想!

    然而就是這樣的局面,孔雀以及的劍法淩厲,不時還能逼得其中一人收招稍退。

    見到此番境況,張小花心中大驚,不過就是自己被困得片刻,戰局就成了如此慘烈之狀,這三人還真是存了不留活口的想法呀。

    於是他不再停留,手持逐夢,將法訣一掐,就要將它放出,可就在此時,他心中一動,這四人,一個是仙道傳承的傳香教,三個是天龍教,嗯,姑且認為吧,自己若是將仙道的功法暴露,豈不是自找麻煩?先別說去找二哥,就是自己也難逃傳香教和天龍教的魔掌吧。

    可這孔雀又是必須要救的,這可怎麼辦呢?

    突然之間,張小花有了定計,他將逐夢收入懷中,從錢袋中掏出三個小旗,正是他早先在回春穀修復好的,將身一扭徑直土遁過去。

    張小花遁法迅疾,不多時,已經遁到戰團的附近,此時,孔雀力有不支,右臂上被劃了一刀,軟劍上的劍芒立刻就消失殆盡,她再也不敢用軟劍跟三人的刀罡相碰,只躲閃著,尋機刺出。

    張小花也不露頭,只潛伏在土中,悄然在戰團的四周,將三個小旗遠遠地插入土中,隨即一個個的法訣打出,打入小旗之內,只見神識之中,那三個小旗發出淡淡的光華,一層不可視的光幕逐漸的從小旗上升起,緩慢而又迅速的形成一個巨大的圓球,將場內拼鬥的四人完全籠罩在內。

    孔雀和梁蒼旭四人拼鬥的正酣,哪里能注意到張小花在遠處做的手腳?

    梁蒼旭等人眼看再有幾招就能再次重傷孔雀,到時候不管是殺是剮,還是生擒,也都是他們說了算;而孔雀也是拼了最後一口內力。

    可就在此時,孔雀內力不濟,軟劍已經舉不起來,身形一晃,竟然跌坐在地,孔雀大駭,知道大限已到,也不再起身,將眼睛一閉,等著鋼刀及身。
tzleng 發表於 2013-8-23 09:32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五百一十五章 見鬼的陣法

       


    第五百一十五章 見鬼的陣法

    且說孔雀等了片刻,並不見有鋼刀襲來,心中明白,冷笑一聲:“哼,諸位若是想 生擒本使者,詢問本教事務,卻是白費了心思。”

    說著就睜開了眼睛,想要蔑視一番。

    只是,眼前的一切卻是讓她大吃一驚。

    三個青衣的漢子並沒有像她想像中,手拿鋼刀笑容猙獰的看著他,反而遠遠的離她而去,各自把住一個方向做著不同的動作。

    只見那梁蒼旭手持這鋼刀,鋼刀之上刀罡閃爍,不時虛空劈著什麼,臉上的表情很是驚恐,然後,又是將鋼刀收起,身形展開做施展輕功狀,可是他不管如何的腳下用力,都只在周圍大約三五尺的地方轉動,半點兒也離開不得。

    其他兩個不知道姓名的青衣人,雖然動作不同,可也都是面露驚慌,不時跟虛空中的什麼東西拼鬥著,而且左擋右閃,跟真的一般。

    跌坐在地的孔雀突然從心底升起一股寒氣,這……這是見鬼了嗎?

    此時的孔雀氣力雙竭,只能抬頭四顧,可炙熱的日頭正正的懸掛在當頭,三人的陰影正投射在地上,就是自己也感到陽光的溫暖。

    只是這溫暖並不能暖和了孔雀冰冷的心,她心裏還是不寒而慄。

    不過,隨即孔雀就想到另外一個問題,若是梁蒼旭等人遇到了不可思議,不能解釋的事情,可自己呢?自己怎麼就沒想他們那般?

    亦或者,自己現在看到的……也不是真實的景象?

    一瞬間,孔雀的嘴唇有些哆嗦。

    孔雀摸摸自己坐著的土地,在看看遠處那淩空的索橋,無一不是真實的!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難道是陷入什麼傳說的陣法之中?可是,若是傳說中的仙道陣法,自己怎麼就沒事兒,旁人就碰到了呢?自己當時可是被三人圍著中間的呀。

    正在孔雀驚慌失措,不知如何自處之時,眼前的景象又發生了變化。

    梁蒼旭等三人,突然都是三個不同的方向施展全力飛奔,剛開始,三人也都還是在各自的方寸之地輾轉騰挪,可是過得一會兒,三人的身形同時往三個方向電射而出,隨即又都停了下來,三人的臉上又換了一副樣子,又驚又怒的樣子,可是那副驚怒掩飾不住眼中深深的恐懼,三人站在不同的方位,相互交換了一下眼光,同時又將目光投射到跌坐在地上的孔雀。

    等他們看到孔雀還是那般跟剛才拼鬥時一樣的情況,立刻明白了一些似地,同時點點頭,縱身而起……

    孔雀大驚,以為他們又有出手,可是,出乎她的意料,那三人竟然各自撿了一個方向,施展輕功而去,並不敢回首看上一眼。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孔雀更加的鬱悶。

    孔雀是鬱悶了,遠處的張小花那就更鬱悶了。

    依他的想法,根本就沒打算放三人離開的,只是,他存了瞞著孔雀的心思,將深陷在旗門三才陣中的孔雀單獨的隔絕出來,用四周真實的景象代替,而梁蒼旭等三人則用幻境迷惑,這就增加了不少的難度,張小花先前只見過“吉祥三寶”使用過小旗,自己並沒有真正實踐,三個小旗修復後,也沒機會使用,今日倉促的用出,在操縱陣法之時,難免有紕漏出現。

    而且,當日“吉祥三寶”是三人用元石注入小旗,秦時月破陣之時就牽動陣法中的無數天地元氣,惹得其中一塊元石耗盡元氣,可見此陣法所需的天地元氣有多大,張小花現在只一人,全靠本身經脈中的真氣維繫,天地之間的元氣根本就沒有可以來調動的。

    是故,剛開始操縱,張小花就覺得真氣匱乏,不得不立刻從懷中取出元石補充元氣,他並不會直接將元氣注入小旗的法門,只好先將元氣吸入體內,再經體內注入小旗,這一個轉換間,陣法的操縱難免就會有晦澀之處,再加上他第一次操縱,失誤在所難免。

    於是,在最後樑蒼旭等三人分別盡全力往三個地方奔跑之時,張小花終於堅持不住,整個陣法一下子就潰散掉了,那小旗發出的光幕破開,三人這才一瞬間,沖出原地很遠,看到了山頂上真實的景象。

    已經被旗門三才陣嚇破膽的梁蒼旭三人,以為這是剛才受傷的孔雀施展的傳香教秘技,自然是不敢再往前走一步的,誰知道剛才能逃脫,若是孔雀再施展,自己是不能還能僥倖出來?

    所以,三人才分三路趕緊的撤退。

    眼見著梁蒼旭等人的背影很快就消失無蹤,孔雀這才松了口氣,心裏暗道僥倖,算是死裏逃生,而同時,滿身的疼痛立刻襲來。

    剛才孔雀盡全力拼鬥,身負重傷也沒時間料理,這時突然醒悟,趕緊運指將胳膊等處的穴道點上,止住了鮮血,可是當她想要起身之時,方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力氣站起來,歎口氣,孔雀從懷裏掏出丹藥,放入口中,閉目調息起來。

    遠處的張小花放出神識,遠遠的監視這梁蒼旭等人走得遠了,這才收回,法訣一掐,遁入土中,將插在三處的小旗收起,看看正在調息的孔雀,並不停留,徑直往山底遁去。

    嗯,這次張小花可是長了個心眼兒,離剛才土遁的路線甚遠,而且神識也絕不放出,直到遁了很遠,才悄悄的探出腦袋,還好,安全的返回。張小花想了一下,又將逐夢放出,悄悄的飛到對面的山上,遠遠的停在半空上,幫調息的孔雀守護著。

    這裏離孔雀調息的地方雖然不遠,可張小花必須繞遠過去不是?還是先留個後手,別被梁蒼旭殺個回馬槍,讓他救援不及。

    再看看傳香教的弟子,雖然依舊的戒備,可是早已經不耐,都是伸著脖子往索橋那邊觀看,就是楊管事也是跳在馬車上,手搭涼棚,往那面觀望。

    趁著弟子們不備,張小花跳出地面,正要抬腳往馬車上走,心裏一動,穩步往前走去。

    那戒備的弟子聽到腳步上,立刻警覺的手持寶劍,回頭觀看,見是張小花出來,一臉的不悅:“任逍遙,你下車幹嘛?快回去呆著。”

    張小花拱手道:“這位師……大人,請問前面碰到什麼事情了?怎麼馬車都停了半天都不動?是不是馬車壞了?小的以前修理過馬車的,若是需要,小的可以出手相助的。”

    那弟子一臉的不屑,輕蔑的擺擺手:“別管那麼多,沒你的事兒,你且老老實實的回去坐了,那就是幫我們的忙了。”

    “這個……”張小花猶豫,揚聲道:“楊管事,楊管事……”

    那弟子見張小花開口大喊,一臉的怒意,呵斥道:“你要幹嘛?”

    楊管事聽到張小花呼叫,詫異的回頭,看了他兩眼,一皺眉,張小花見他沒有讓自己過去的意思,心裏歎口氣:“我想送你功勞,你卻不搭理?唉,算了,看你先前一直跟我嘮叨的份上,不跟你計較。”

    於是,舉起雙手,擺了擺,然後指指自己的鼻子,示意有事情要說。

    楊管事心中焦急,又見到張小花沒眼色,很是不喜,但張小花執著的擺手,只好沖那弟子擺擺手,示意讓張小花過去。

    那弟子見狀,鼻子裏冷哼一聲,連就沖了別處,張小花沖他後背拱拱手,快步跑到楊管事的車前,一抬腿就上來馬車。

    楊管事見到張小花這麼莽撞的上來,更是不喜,也是鼻子冷哼道;“任逍遙,你有什麼事情嗎?若是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在馬車裏呆著,莫要給自己找事兒。”

    張小花拱手道:“楊管事,在下就想問問這車隊已經停了快半天了,這麼還不動呢?”

    楊管事冷笑道:“這不是你管的,你快回去吧。”

    說完,也不搭理張小花,抬頭又是張望。

    張小花在旁邊低聲道:“是不是有人劫道,不讓這麼前行?孔大人已經過去了吧。”

    楊管事斜眼看看他,道:“你怎麼知道?”

    張小花笑道:“剛才孔大人說話的聲音那麼大,小的耳朵也不聾,怎麼會聽不見?”

    “既然知曉事態緊急就應該呆在馬車內,這裏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楊管事還是心有不滿。

    張小花看看他眼中的擔憂,知道他心裏極端的沒譜,若是前面孔雀被人殺了,他們這些人必定也是必死的下場。

    於是又道:“已經悶在馬車內這麼久了,都是害怕的要命,也不知道前面孔大人的結果如何?”

    “唉,誰知道呢,但願平安無事吧。”

    “已經過去快半天了,想必是有了結果吧。”張小花試探道。

    楊管事不屑道:“孔大人的武功告絕,能拖住她之人,必定也是江湖中的高手,他們的拼鬥,我們哪能知道?”

    張小花想了一下:“若是……孔大人失手,想必對方早就殺過來了吧,到現在都沒來,說不定是孔大人得了手吧,而到現在還沒回來……”

    張小花停住不說了。

    楊管事卻眼中一亮……
tzleng 發表於 2013-8-23 09:37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五百一十六章 護駕之功

       


    第五百一十六章 護駕之功

    楊管事眼中一亮,心中暗道:“可不,高手相鬥往往都是數招之間就能分得出勝負,而孔大人許久不回,對手也沒殺來,最大的可能就是孔大人受了傷,此時正是療傷,我若是現在前去,豈不是能在孔大人面前搏個功勞?”

    “可若是還在拼殺呢?”楊管事有些猶豫;“也沒什麼的,我武功低微,就算是過去,人家也未必睬我,況且,孔大人不敵,左右我等也是死路一條,還怕早死晚死?”

    主意拿定,楊管事眼中的不滿立刻就轉為感激,拍拍張小花的肩膀道:“任逍遙,你說得有道理,不過,你現在只是藥童而已,最好還是躲在馬車內,別捅什麼簍子讓我難辦。”

    張小花看他已經明白,就笑道:“小的也是無聊,才出來走走,這就回去,這就回去。”

    說完,跳下馬車,緩緩往回走。

    楊管事鑽進馬車,從裏面拿出一把寶劍,施展輕功來到車隊前面,問道:“孔大人情況如何?”

    那最前面的弟子見楊管事過來,略微的點頭道:“還不曉得,孔大人追過索橋,已是許久沒有動靜,不知道情況如何?”

    楊管事道;“你們且守住了,我過去看看。”

    說完,一擺長劍就要過去,那弟子卻攔住了:“楊管事,您老還是坐回馬車吧,這護衛的事情,還是由我鳴武堂來負責吧。”

    楊管事一愣,冷笑道:“雖然此程安危是武鳴堂負責,可也應該聽我拓丹堂的指令吧,老夫現在想去前面看看,你還要阻止不行?要不,你到前面看看如何?”

    那弟子歎口氣道:“楊管事莫怪,前面很是兇險,在下奉孔大人指令只小心戒備,不敢妄自違抗命令,若楊管事前去,還要小心才好。”

    說完,將路口讓開。

    楊管事的話說的極對,此次到莫愁城固然是孔大人的使者,但其中也有拓丹堂的事宜,所以他們武鳴堂也是要聽楊管事的某些號令,現在雖然回春穀的事情結束,可派內的指令可沒說去程聽拓丹堂的,回程不聽拓丹堂呀,反正他們只管安全,只要 保護車隊不出意外就行,楊管事擅自前往,出了事情也是他拓丹堂的問題。

    見武鳴堂的弟子讓開,楊管事也是抖擻精神,提了長劍,掠身上了索橋,眼看著楊管事的身影消失在索橋的一端,武鳴堂弟子嘴邊露出一絲嘲笑:“不過就是拓丹堂平常的弟子,有什麼了不起?居然敢插手孔大人的事情!”

    張小花回到馬車上,強勢依舊還在害怕,見到張小花立刻道;“小姨夫,外面的情況如何?咱們……用不用死呀?”

    張小花搖頭:“我不過就是去方便,怎麼可能知道,且坐著吧,靜候就是。”

    說完,不再理會他,坐著馬車內,將神識放了出去,仔細的觀看起來。

    此時,楊管事已經持劍沖過了索橋,正在四處尋找,沿著路邊被破壞掉的花花草草,楊管事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遠處正在調息的孔雀。

    他見孔雀盤膝而坐,閉目不語,周圍沒有任何其他人,自然知道戰事已經結束,孔大人獲勝,只是身上有傷,不能動彈罷了。

    楊管事上前,也不敢說話,唯恐驚擾了孔雀的調息,只將長劍一擺,做個戒備的姿勢,守護在不遠處。

    孔雀雖然在閉目調息,可注意力還是放在外面,怕梁蒼旭等人殺回,聽到有人施展輕功過來,先是一驚,再聽得腳步沉重,心中甚喜,想必是自家門派之人,待看清前來的居然是楊管事,不覺詫異,武鳴堂的弟子都哪里去了?

    不過,她療傷正在關鍵,只要是自家弟子,也就放心,於是閉目全力療傷,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孔雀療傷告一段落,睜開眼睛,看到楊管事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心裏很是高興,低聲道:“楊管事。”

    聽到孔大人的說話,楊管事臉上顯出驚喜的表情,轉身施禮:“孔大人,傷勢可好?”

    孔雀笑道:“已經無礙。對了,武鳴堂的弟子呢?怎得你一人過來?”

    楊管事恭敬道:“他們守護車隊,任務在身,不敢擅離職守,在下關心使者安危,才跑來看看。”

    孔雀點點頭:“難為你一片苦心,本使記下了。”

    楊管事更是驚喜,深深施禮:“不敢,孔大人為我等身負重傷,在下這是應該的。”

    孔雀一擺手,道:“好了,你過去索橋那邊,讓他們這就過來吧。”

    楊管事來到索橋的一端,沖那邊正往這裏觀望的弟子擺擺手,那弟子明白,心中的石頭落地,大喊一聲:“好了,諸位兄弟們,危險已經過去,孔大人讓我們過橋。”

    這聲音一起,眾人也是歡笑,剛才籠罩的陰雲不翼而飛。

    在武鳴堂弟子的安排下,幾個弟子先行過橋,然後每人都從馬車上下來,將馬兒的眼睛蒙了,隨著自己的馬車,一輛一輛的馬車,緩緩的、逐個的從那淩空的索橋過去。

    張小花的馬車在最後,自然也跟強勢走在最後,走過山風呼嘯中的索橋,張小花的衣襟飛起,頗有禦風之感,張小花將眼睛看看腳下也不知多少丈的山澗,神識再也不敢往下探視,心中卻有另外的感受:“怪不得仙道之人喜歡禦風、浮空,這五行遁法還真是不舒服,火老說的也是極對,只要能從天上過,誰還奈何鑽到地下?地下不僅暗無天日,還危險的緊!”

    走過索橋,趁眾人不注意,張小花將逐夢收回到錢袋之中。

    過了索橋,出來武鳴堂之外的人皆都重新上了馬車,整裝待發。

    先前過橋的武鳴堂弟子以及後來隨車隊過來的弟子,聽說孔大人身受重傷,皆是上前問候,只是,此時問候跟剛才楊管事的問候,卻是有了絕大的差距,孔大人只是冷冷的點頭,讓隨行的女弟子扶著自己上了馬車。

    等女弟子在馬車上倉促幫著孔雀敷上傷藥,換過衣物,就聽得孔雀指著武鳴堂的一名弟子吩咐道:“你騎了快馬,星夜兼程,不必在途中落腳,趕到滇池之邊,通知其他使者,若是有先行到達的,將咱們的情況稟明,讓他們快速趕來救援,我怕天龍教之人還會趕來襲擊。”

    那弟子聽了,不敢怠慢,稍微收拾,趕緊上馬,拍馬而去。

    其他弟子聽了又是臉上變色。

    孔雀見狀,笑著說道:“這次天龍教派了三人伏擊我,都被我擊成重傷,倉皇鼠竄,早就嚇破了膽,怎麼還會回來?況且天龍教遠在邊荒,若是再派別人,也是趕不及的,咱們如今已經快到滇池,怕他怎地?我這般安排不過就是尋個保險罷了,大家不必害怕。”

    眾人聽了在理,這才臉色稍安。

    再次上路,雖然跟先前一般,可是氣氛已經發生了變化,張小花這個編外的護衛再也沒有機會上崗,只好憋在馬車之內。

    這日的行程可是耽擱,而且孔雀受傷,不能急行,到了晚間只行到一個偏僻的所在,只能是臨時紮營。

    自從回春穀出來,這一路間,張小花也是發現,這西南之地,城鎮很少,跟北方不同,大多是一些寨子,寨子中住的都是當地的土人,幾乎都是不歡迎外人,所以,傳香教的車隊若是不能趕到事先安排的地點,只能露宿野外。

    這也是傳香教第一次宿營,不過看眾人嫺熟的手法,皆是受過專業的訓練,比當年浣溪山莊那些人強了不少。

    回春谷藥童的帳篷當然是自己料理,人家可是不管,好在張小花力氣大把,以前也幹過這樣的營生,最為重要的,他是回春谷的准女婿,這些十歲左右的藥童,都極為聽他的話,在他安排下,倒是很快就料理停當。

    這讓過來的楊管事很是詫異,看張小花的眼光又是不同。那是,若不是張小花提醒,他不可能想到前人一步去給孔大人護法,孔雀何等人也?那可是內門傑出的弟子,她說記下就是真正的記下,以後自己的好處就是無窮,這可都是拜張小花所賜,當然,楊管事並不以為張小花就知道前面的情況,只是頭腦聰明邏輯推論能力強而已。

    所以,他在安排還自己的事務之後,特地過來表示一下對回春穀的關心,也順帶表示一下對於張小花個人的關切。

    張小花自然不能承認自己知道什麼,只含糊的應付,楊管事見狀也不明言,只有些憂心說道:“老夫去回春穀也不知道多少趟,從來都沒有遇到這等事情,這可是最後一趟差事,可莫要出什麼問題,希望如孔大人所說,前途無恙吧。”

    張小花安慰道:“楊管事多心,天塌了自然有個子高的頂著,我們不過就是小卒,命都不值錢的,人家怎麼能看得上?”

    楊管事聽不進去,只搖頭,憂心的走了。

    次日清晨,傳香教的車隊還未曾啟程,前方就有一些人馬趕來,正是昨夜本當投宿的地方,沒見到使者達到,又得了報訊弟子的資訊,趕緊過來助陣。
tzleng 發表於 2013-8-23 09:41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五百一十七章 當了一次男主角

       


    第五百一十七章 當了一次男主角

    過來的人不多,可是頗為鼓舞人心,就連張小花都感覺到今日的士氣遠超昨日,心裏笑笑,張小花依舊做他的藥童,躲在馬車之內閉目不語,一邊體悟天道一邊參悟口訣。

    牽神引掩飾修為的口訣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鍵,只要能突破,他完全有信心瞞得下傳香教前輩的火眼金睛,若不能在到達滇池之前突破,說不定自己到時候就要另想辦法。

    接下來的日子,孔雀大人懷疑中的天龍神教再沒有派人襲擊,而沿途各地的傳香教弟子為了保證車隊的安全,都是前應後送,將車隊安全的送出自己的管理範圍,甚至,有些武功高強的弟子還被孔雀特意點名,參與到護送隊伍之中。

    護送的人多了,張小花就更少出馬車,偶爾有楊管事過來看看,也不多說,只看楊管事的臉上憂愁漸去,就知道車隊愈發的安全。

    不過,有一點兒讓張小花萬分不解的是:孔雀大人上次拼鬥,受傷甚重,內力枯竭傷了經脈,手臂和後背都受了很重的刀傷,被鋼刀的刀罡所傷,這刀罡不僅僅讓她失血過多,更是傷及手臂和後背的經脈,遲遲不能癒合,若是尋常的想法,孔雀應該找一處安靜的所在,仔細療傷才對,但是,每次張小花神識掃過孔雀的馬車,都能看到她蒼白的臉頰,還有萎靡的神情,她都是在堅持趕路,直到真得堅持不住,就從懷裏掏出丹藥服食。

    張小花見狀,想要將自己那瓶“玉還丹”送過去,可想到剛開始就告訴楊管事,已經交給聶穀主,現在拿出來豈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拍馬屁也不是這麼拍的呀。

    於是,就在孔雀傷勢一直都不能大好的情況下,又行了將近月餘。

    此時已經是十月末了,可這裏的天氣絲毫沒有北方入秋的感覺,沒有秋風,也沒有落葉,只有遍地的綠色,滿目的生機。而且,到了這裏,很多的時候,並不是高高的山峰,而是那種低低矮矮的發白的石頭堆砌石峰,就像先前見到的那些石林,當然,此時才是真正的石林,以前的不過就是幾棵石頭的樹木而已。

    氣候的變化,景色的變化,也許對於旁人不過就是觸景生情,感慨萬分罷了,可對於張小花來講,卻是別有意味,不經意間竟然能讓張小花觸類旁通,從一個側面瞭解和體悟天道,於是,張小花就更加將神識融入周圍的環境,想要得到一個全新的體悟,而他心中的天道也似乎又有了變化,有了一絲的生機。

    這日,車隊依舊行走,豔陽高照,可並不覺得熾熱,張小花嘴角掛著笑容,正是在昨日,他終於突破了口訣的瓶頸,將那晦澀的口訣完全領悟,能夠將自己仙道的修為,甚至神識都可以隨意的隱藏起來,不露出一點兒的痕跡。

    就在張小花演習口訣之時,突然心中一動,神識往前方放開,只見數裏前,有四、五匹潔白的駿馬,風馳電掣般往這裏馳來,那馬上騎的則是跟孔雀一般打扮、都是臉上蒙住面紗的女子,不用說,肯定就是孔雀口中所說的師兄弟!

    果然,等那幾匹馬兒奔得近了,當前一女子早就縱身站在馬背之上,運功叫道:“孔師姐,你現在可好?”

    那聲音遙遙的傳來,竟然震得眾人耳朵生疼,張小花撇撇嘴,暗道:“這女子一看就是性格爽利的人,這都快到近前,你一會兒不就能看到了?況且,你也學學人家孔大人不成,稍微低點兒聲不成?”

    聽到師妹的叫聲,孔雀立刻從馬車之內出來,站在車頭,她如今功力尚未恢復不能運功回聲,只能伸出手招招,示意聽到。

    那幾個女子見狀,皆是歡呼,連馬都不騎,一起從馬上躍起,箭射般向馬車奔去,不消片刻就到了孔雀的車前。

    還是當先的那個女弟子,大聲問道:“孔師姐,你的傷勢如何?剛才居然不能應聲?”

    孔雀笑道:“陳晨師妹,你怎麼還這麼風風火火?師父這次讓你出去歷練,就是想磨磨你的性子,可如今看來,收效甚微呀。”

    那陳晨師妹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師父當是知曉的,小妹自小如此,哪里能改得了?還是別說我吧,師姐傷勢到底如何?”

    孔雀本是不想細說,但見到師妹追問,其他幾個也都盯著自己,不得不將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眾人一聽,皆是大驚,孔雀的修為她們是知道的,在內門弟子中算是傑出的,這才被派往莫愁城,就是連她都吃了敗仗,差點兒丟了性命,若是被她們遇到,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這時旁邊一直聽著的一個身材小巧玲瓏的女弟子,低聲道:“孔師姐,您剛才最後所說的,似乎是傳說中的一種幻陣,聽說正道盟的‘吉祥三寶’執掌的旗門三才陣就有這等功效,而且,‘吉祥三寶’被天龍教的秦時月所殺,那三面小旗也都落入天龍教之手。可是,若旗門三才陣被天龍教施展出來,被困的應該是孔師姐,也不可能是天龍教的梁蒼旭等人吧?”

    孔雀點頭:“夏晴師妹說的極是,我當時也是這般認為的,可是,若真的是幻陣,我也應該陷入幻陣才對,可為何我就能看到陣外真實的景象?”

    夏晴笑道:“那自然是師姐沒有進入陣中吧。”

    孔雀搖頭,將當時的兇險又說一遍,這下幾個師妹可是無言了,是啊,孔雀當時就在三人的中間,若是三人陷入幻陣,孔雀不可能不進陣的。

    孔雀輕笑道:“算了,只要脫出風險即可,還是將這些事情告訴師父,讓她老人家斟酌吧,她們見多識廣,應該能找出端倪的。”

    隨後,又道;“還是多謝師妹們能抽出時間來接姐姐,做姐姐的心裏感激不盡。”

    陳晨一擺手道:“孔師姐太客氣,我等的任務都已經完成,各自的車隊都已經馳近滇池,就算是天龍教膽大,想必也不會在我傳香教鼻子下生事兒,就讓他們慢慢的前行就是,反倒是師姐這裏受了重傷,看這個樣子一直不能痊癒,我們不來相助,還能去哪里?哎喲,對了,孔師姐,似乎也沒聽說過天龍教哪個天王精通刀罡呀?”

    孔雀還是搖頭道:“我幾番試探,那梁蒼旭就是口風不漏,只順著我的口吻,既不承認也不否認,我也是拿不准的,也許他們就是天龍教秘密培養的年輕高手吧。”

    陳晨撓頭道:“這等費神的事情,還是讓師父她們操心吧,我等只管揮劍,斬殺妖魔就是。”

    這時,夏晴從懷裏掏出一個玉瓶道:“師姐的丹藥想必早就用光,這是小妹隨身攜帶的玉還丹,師姐且服了吧。”

    孔雀也不客氣,伸手接了,道:“這刀罡還真是厲害,竟然能傷及經脈,咱們傳香教的玉還丹雖然療傷有奇效,可對於刀罡中蘊含的火力還是力有未逮,只能維持,我那些丹藥早就吃光,讓你們來也是這樣的心思。”

    眾師妹聽了,皆都把自己的丹藥拿出,孔雀挑了幾樣揣入懷中,笑道:“你們來了我就徹底放心,就算是那個梁蒼旭再來,也要被咱們是姐妹殺得落花流水。”

    “就是,師姐,這天龍教也太卑鄙了,居然讓一人做誘餌,另外兩人埋伏在一邊,以多打少,真不知羞恥。”

    “唉,江湖中事情什麼手段沒有?這不過就是簡單的埋伏罷了,你們可不知道,此次去莫愁城還遇到一件好玩的事情……”

    接著,孔雀就將回春谷聶穀主為了吸引對手的注意力,用比武招親的計策來掩護聶倩虞、以及張小花千里護送聶倩虞等等一系列的事情說了出來,那幾個從未經過江湖風雨洗禮的女弟子,就像聽故事一樣的聽完,一個一個都是目瞪口呆,過得半晌兒才試探道:“孔師姐,您不是在說故事吧,剛十五歲的孩子,能有這樣的仁義?而且這聶老兒也是可惡,居然想這樣的糟主意……”

    孔雀笑道:“自然是真的,就是要我編,我哪里編的出來,而且,這個任逍遙就在咱們的車隊之中。”

    “什麼?就在這裏呀,快,快,讓我們看看,看看。”陳晨已經急不可耐了。

    夏晴卻是細心,問道:“這任逍遙不在回春穀做他的姑爺,跑咱們傳香教幹嘛?”

    孔雀聽了,暗道不好,這種事情畢竟不合傳香教的規矩,而且也是人家拓丹堂的事情,自己師姐妹雖然是內門弟子,可畢竟不方便插手,楊管事跟自己說了,也就是想讓自己保密,自己見到師妹心裏高興,一個不小心就全盤托出,這……這似乎不合江湖規矩吧!

    陳晨哪里知道她的想法,一個勁兒的催促,其他幾人也是拍手叫好,孔雀見狀十分的無奈,只好說道:“見是可以,不過,你們一定要發誓,這件事情只你們知曉,再也不能告訴旁人,就是師父她老人家,你們也不能說。”

    眾人一愣,面面相覷。
tzleng 發表於 2013-8-23 09:45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五百一十八章 姐姐一籮筐

       


    第五百一十八章 姐姐一籮筐

    夏晴笑道:“孔師姐這般說法,必定有緣由,小妹這裏自然是答應的,只是若是瞞著師父卻是不好,您說是不?”

    孔雀道:“師父那裏自然是有我去稟告,你們只聽不說就是。”

    眾人聽了,想想也是無妨,皆都點頭答應。

    於是孔雀就將張小花入傳香教當藥童的事情說了,陳晨一聽拍手道:“這般有情有義的小子,當然是要入咱們傳香教的,對了,孔師姐,你可千萬要在師父面前美言,讓他當內門弟子,當咱們的小師弟,你看如何?”

    孔雀還沒說話,那夏晴就介面道:“陳師姐卻是錯了,這任逍遙雖然俠膽忠腸,可畢竟已是十五歲,咱們內門肯定不會收的,而且他是拓丹堂的藥童,離外門弟子的標準還差得遠,師父如何會同意?孔師姐只是說給師父聽罷了,師父怎麼會理會這等事情?”

    陳晨聽了,不由得撇嘴,頗為不能有這樣的一個小師弟而遺憾萬分。

    又說了聶倩虞分別時刻的失態,更是讓眾女孩子噓噓,一個勁兒的催著讓張小花過來見面,孔雀掀開車簾,吩咐外面弟子叫張小花過來,這幾個內門的女弟子,都嬉笑著探頭觀看。

    張小花的人沒看到,反倒是先看到那頭神氣的要命,一個勁兒跟人家拉車的馬兒搶奪道路中央行走權的四不像,陳晨搶先道:“孔師姐,這就是以前去過回春谷的師姐所說的四不像嗎?果然是什麼都不像的呀。”

    孔雀點頭道:“應該就是的,雖然那個聶穀主沒說,可是看看模樣也像。”

    “孔師姐,這可是回春穀的……靈獸,聶穀主也捨得送人?而且,您也不應該讓它隨行吧……”

    夏晴有些納悶,除了此次任務涉及的人和物能夠帶回傳香教,其他無關的都不能隨行的,這是傳香教的默認的規矩,也是回春谷的藥童身無長物的緣由。

    可看看這四不像的背上,有個劍胚,還有一大一小兩個包袱,嗯,還有四不像本身,似乎都不合規矩呀。

    聽了這話,孔雀臉上也是微紅,心道:“是啊,誰知道自己這是怎麼回事兒,只要涉及這個任逍遙的,自己都會高抬貴手,放過一馬。難道是因為第一次見面是的感覺?”

    不過,隨即她心裏也是一動:“眾位師妹今日都在這裏,正好也都是頭次見這任逍遙,倒是看看她們是不是也跟我當然初見的感覺!”

    於是她就笑道:“聽了這少年的事情,也許是有點兒回護那個聶倩虞吧,總覺得同為女子,那個小姑娘遭遇兇險,能得這少年之助化險為夷,我若是能行得一兩處方便,也算是幫咱們女人還男人一兩分吧。”

    夏晴細聲細氣道:“孔師姐說的極對,成人之美之心人皆有之呀。”

    正說間,張小花就在武鳴堂弟子帶領下走了過來,孔雀也是看見,不覺一皺眉:“似乎只有第一次給我的感覺很清晰,後來就越來越淡,現在看起來好似平常人呀?根本就沒有什麼心動的感覺。”

    隨即她又斜眼看看其他的師妹,雖然她們都是帶著面紗,可相處的慣了,幾乎都可以無視,孔雀也沒有看出幾人的異狀,並沒有她頭次遇到張小花時的失態。“難道……是我的錯覺?難道……那個感覺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以後再見就沒了?”孔雀疑惑不已。

    張小花走到馬車前,雖然他早就用神識見到幾人的,可如今也是一臉的故作不知,沖當中的孔雀施禮道:“孔大人,您叫小的來有什麼事情?”

    孔雀笑道:“任逍遙,這是我的幾個師妹,聽了你的事情,很是好奇,想見一見你。”

    張小花聽了,一臉的惶恐,小心道:“原來是諸位大人,小的給諸位大人見禮。”

    陳晨聽了一臉的不耐,一擺手道:“什麼大人,小的,聽了就是不爽。”

    張小花笑道:“在下初來乍到,不懂規矩,前些天稱護衛的弟子做師兄,被人呵斥,所以一時之間想不到什麼稱謂的,只好大人大人的叫了,您說對嗎?孔大人。”

    不露痕跡的把“小的”改成“在下”,又告了別人一狀,張小花心裏暗爽。

    陳晨還是沒等孔雀發話就問道:“我且問你,任逍遙,你真的只十五歲嗎?怎麼長這麼高?”

    張小花一臉的有恃無恐,摸摸下巴道:“這位大人,你看在下的臉是十八歲的樣子嗎?”

    得,這廝又把問題推回去了,反正我沒說我不是十八歲,你硬說我是十五歲,我自己也沒辦法。

    陳晨笑道:“看你的面容倒是跟十五歲的外門弟子相似,可這身材,跟二十歲的弟子也差不多的,嗯,不好分辨,不好分辨。”

    “大人……”張小花開口要說話。

    那陳晨一擺手,道:“別大人、大人的叫,這從滇池出來幾個月,被人叫陳大人叫的膩味透了。”

    然後眼珠一轉,笑道:“我叫陳晨,你叫我陳姐姐,如何?”

    “陳晨?”聽到這個名字,張小花一愣,瞬間就想到四五年前自己在飄渺山莊演武大會山碰到那個圓臉的小姑娘,那個長歌師姐的小尾巴!

    而與此同時,張小花突然又想到,自己一直都不知道為什麼孔雀見到自己那麼失態,是不是因為她見過縹緲派的人?也見過自己的二哥?這才認得出自己?

    不過,隨即他又推翻了這個想法,畢竟,張小龍和張小虎雖然是親生的弟兄,可兩人並不相像,一個是長臉,像娘親郭素菲,一個是圓臉,像爹爹張才,而張小花則跟大哥張小龍相像,跟張小虎差了不少的。

    見張小花不答,陳晨有些不高興,道:“怎麼?我高攀不起嗎?”

    張小花苦笑道:“不是在下不敢,只是……”

    然後看看孔雀,道:“孔大人,您看……”

    孔雀對這個師妹也是頭痛,想了一下道:“你不過是拓丹堂的藥童,跟我們內門弟子並無半點兒的干係,你們怎麼個叫法兒,我可管不到的,況且,這一路上,我能管束你,等上了船,跟我也是無干,你叫我大人,我也未必就應的。”

    陳晨聽了,大笑道:“看,你家孔大人都默許了,你還不快叫?”

    張小花心中好笑,只好上前施禮道;“見過陳姐姐。”

    “哈哈哈”陳晨又是大笑,道:“終於有個比我高的男孩子叫姐姐啦,哈哈哈。”

    看著陳晨一副極度缺少關愛狀,張小花身形晃了幾晃,勉強穩住,暗道:“暈菜,至於嘛,你是內門的弟子,登高一呼,還不知有多少男弟子拍你馬屁,叫聲姐姐,那還不是太容易?”

    夏晴見陳晨大笑,趕緊說道:“師姐,淡定,淡定。”

    孔雀也擺手:“師妹呀,淑女,淑女。”

    其他三人也都是做一臉的不屑狀。

    等陳晨笑夠,就見她一臉的不懷好意,擠眉弄眼的說道:“任小弟,既然你已經是我的弟弟了,那有什麼話可都不能瞞著姐姐的,嗯,你就把怎麼遇到你的聶倩虞,怎麼把她送回回春穀,都一五一十的跟姐姐說說,哦,對了,既然我是你姐姐了,這,這,這……”

    陳晨指著孔雀等人說道:“這些自然也都是你的姐姐,你可不能騙姐姐們的,將這一路上的事情都給我們講上一講,記住,任何細節都不要遺漏,特別是你拉沒拉人家小姑娘的手,親沒親人家小姑娘的臉……”

    完,暈菜,張小花立刻就“咣當”一聲,摔倒在地,竟然遇到“八卦女”呀,叫聲“姐姐”的後果居然如此的嚴重!

    孔雀等人先是一愣,隨即也都大笑起來。

    等張小花拍拍身上的灰塵,苦著臉站起來,孔雀方知停止笑聲,說道:“任……任逍遙,你也莫怪,我等一直都在派中修煉,很少走動江湖,所有的江湖見聞也都是道聼塗説,我剛才已經把你跟聶倩虞的事情稍稍跟她們講了,陳師妹見你有俠義之心,心裏頗喜,才讓你叫姐姐的,這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可別有什麼心裏的負擔。其實,我也一直想親耳聽你講講的,你若是有時間,就詳細的講一下?”

    張小花這才恍然,為什麼素未謀面的陳晨為什麼一上來就讓自己叫她姐姐,原來如此呀。這天下的女人還真得哄著寵著,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有回報呀。

    於是,張小花拱手道:“孔大人……”

    陳晨立刻阻止:“還孔大人呢,叫孔姐姐吧,過幾天就不是什麼大人了,先叫吧。”

    “這個……?”張小花可不敢再擅自做主了。

    孔雀笑道:“這種稱謂只是私下叫叫,跟派內的資歷並不相干,但叫無妨。”

    “是,孔姐姐。”張小花應道。

    孔雀聽了,心裏一跳,卻是頗為舒坦,似乎只有張小花跟她地位一般,她才感覺自然,就是簡單的稱謂也是同樣。

    隨後,很是自然,其他幾人也都是叫了姐姐,只是張小花清楚的感覺到,其他四人雖然很是好奇,可語氣卻是淡淡,不過就是應景兒,不能當真。
tzleng 發表於 2013-8-23 09:50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五百一十九章 世故

       


    第五百一十九章 世故

    陳晨催得緊,張小花無奈,清了嗓子,將如何遇到聶倩虞和小桔子,以及如何遇險,如何送到回春穀,如何上臺比武等等,一應該講的,都添油加醋的講,一應不該講的,都瞎胡亂扯的講,聽得幾人高興不已,似乎是自己親身經歷一般,大大的滿足了她們的八卦之心,新奇之心。

    最後,陳晨依舊不肯相信般:“任小弟,你真的連聶倩虞的手都沒摸?可真不要騙我的,真的,你若是沒摸,她怎麼就能想起讓你上擂臺的?這擺明就是想嫁給你嘛。”

    “這傻大姐兒!”張小花直接就給陳晨定義了,心中暗笑:“只能摸了手才能想著嫁人嗎?這知識,還沒我多,看來得讓李錦風給她啟蒙一番才對。”

    旁邊的孔雀也是“撲哧”笑得出聲,嗔怪道:“人家小孩子家家,怎麼能在你面前說這些?你卻是不知,若沒這些,當從回春穀走的時候,人家女孩子能撲倒在他懷裏哭嗎?你就不會長腦子想想。”

    “我說呢,怪不得…..你小子不厚道,居然這都瞞著姐姐,若不是孔師姐剛才就說了,還被你瞞住了。”陳晨做大怒狀,隨後又是擠眉弄眼:“軟香入懷的感覺如何?”

    張小花以手覆額,差點問出聲來:“大姐,您是二十歲呢,還是三十歲呀,這種事情能問別人嗎?”

    見到張小花臉上發紅,喃喃不說話,陳晨愈發感到自己的聖明,問到了點子上,也愈發的有了興趣。

    孔雀眼一瞪,手一擺,道;“陳師妹,說你什麼好呢?雖然派內的男弟子見到咱們如同老鼠見貓,唯唯諾諾不敢吭聲,從沒人敢跟你直面的說話,可你也不能逮住這任逍遙的就一問到底吧,不讓人家保留一點兒隱私,以後人家還怎麼敢見你?”

    陳晨尷尬的笑笑,搓搓手道:“孔師姐實在是太瞭解我了,嘿嘿,那幫小兔崽子就是沒勁兒,要不嚇得哆嗦,要不恬著臉往你身邊湊,這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有故事的,怎麼能輕易放過?”

    “我暈!”張小花又是差點兒摔倒,自己拼命救人,千里護送,竟然是人家茶餘飯後的輕鬆故事:“唉,這群天之嬌女呀。”

    張小花暗自叫苦,這世間可真是太多的不公平。

    夏晴卻笑得:“派中很多人都是有故事的,只是你不想聽罷了。”

    “嘖嘖,有什麼故事,都是四五歲就被帶到派中,哪里來的故事?不過都是閉門造車,瞎編亂造罷了。”

    張小花聽了心中大樂:“古人雲的好:若是扯謊話,七分真實三分謊言最是難辨。我剛才可是對半分的呀,這剛認的便宜姐姐,居然真正的相信了。”

    隨後,陳晨又是黃鼠狼看小雞的眼神:“任小弟,還有什麼好料,一併爆出來如何?”

    張小花尷尬道:“小弟年幼,闖蕩江湖時間也短,經歷不多,還真沒什麼好說的。”

    “你還年幼?”陳晨一臉的不屑,道:“看你這身板,肯定能騙到小姑娘的,嗯,就連人家聶倩虞都抱了,還敢說經歷不多?”

    然後擠擠眼:“還有別的風花雪月嗎?姐姐們給你保密,一定不告訴回春穀。”

    見張小花臉紅不說話,就道:“算了,聽孔師姐說那個聶倩虞也不漂亮,個子也小,你若是將秘密都告訴姐姐,姐姐就給你在傳香教覓一個跟你相配的絕世美女,乾脆就別回去了,反正你們也沒拜堂成親呢,你看如何?”

    張小花那個慚愧呀,自己怎麼就這麼辜負人家陳晨的美意,怎麼就沒什麼風花雪月貢獻呢?

    張小花正待說話,旁邊走來一個弟子,躬身道:“孔大人,車隊已經停留許久,若是再不前行,今晚可能就趕不到預定的地點了。”

    孔雀聽了,點頭道:“好的,這就啟程,你去通知吧。”

    然後對張小花道:“任逍遙,你且回去吧,若是不願意呆在馬車內,就騎你的四不像透透氣,聽你所說,千里送美,也都是你趕車,很是不錯的。”

    張小花躬身:“謝孔……大人。”

    說完,又給幾個剛才的姐姐都拱手,轉身走了。

    等張小花剛一走,一個女弟子就責怪道:“陳師妹,你幹嘛呢?不過就是個拓丹堂的藥童,長相也是普通,怎麼就讓他叫我等姐姐?這也太瞎扯了吧。”

    另一人也嗔道:“就是,不過就是聽個故事,還平白多個便宜的弟弟,若是以後這廝扯了虎皮拉大旗,我看你如何是好!”

    夏晴沒說話,靜靜聽了,並不發表意見。

    陳晨獨獨看看孔雀,她們兩人修煉一種功法,卻是比其他幾人熟稔的多,見師姐並沒有什麼怪罪之意,就笑道:“沒看他唯唯諾諾的,哪里有那個膽量?況且,聽孔師姐所講,他也算是江湖上鮮見的俠義之士,肯定不會做出這等舉動。再說,到了咱們傳香教,不就是咱們手中的螞蟻?他敢亂來,一個指頭就輕鬆碾死,嘿嘿……”

    聽這話,跟剛才只一心想聽八卦的樣子,相差也太遠了。

    幾個弟子聽了,也覺如此,就不再追問,這時,夏晴問道:“孔師姐,你這次去莫愁城,看到莫愁湖了吧,快給我們講講那裏的風景?嗯,還有那個該死的蹙眉塔,還很是完好?”

    孔雀笑道:“知道你們羡慕我,還個你們都帶來莫愁城的土特產呢,等到了派中,再拿給你們……”

    然後,孔雀就將自己去莫愁城的一路見聞,娓娓道來。

    等她說完,各人也都將自己去的地方,以及風土人情,細細說來。

    早就把剛才姐姐弟弟的事情扔在一邊。

    張小花回到馬車,強勢好奇,問起出去的事情,張小花也不隱瞞,稍稍說了,惹得強勢無限的眼熱,可不,還沒進傳香教,就認了幾個內門的弟子做姐姐,這可是他做夢都沒有夢到的事情呀。

    若不是知道張小花沒有自己長得帥,強勢幾乎就要以為傳香教的弟子以貌取人了。

    看著強勢勉強隱藏在眼中的嫉妒,張小花暗自搖頭:“這中隨口說說的稱謂,誰能當真?你若是真的當真,那才是傻子一個呢。”

    反正,張小花從沒想過到了傳香教還叫人家姐姐,這跟以前張小花十一二歲見到秋桐和歐燕的時候還是不同。一則當時張小花年紀小,什麼都不懂,見秋桐和歐燕和藹,就隨便的叫,好在人家也不計較,二則張小花跟秋桐的身份也差不多,沒太多的利害關係,而歐燕雖然有點兒高高在上,不過,她跟秋桐姐妹相稱,而且也跟張小花在一個小小的飄渺山莊,叫了也就叫了。

    這傳香教則是大大不同,可不能隨便亂叫。

    見到張小花寵辱不驚的樣子,強勢也是暗中豎起大拇指:“果然是當小姨夫的人,利害。”

    如此又過數日,過來的人更多,不光是蒙面的內門女弟子,就是不蒙面的男弟子也是來了不少,只是,不管這些內門的男弟子,年紀大小,一律都叫孔雀等女弟子為師姐。

    看到幾個臉上都有鬍子的男弟子,恭敬的叫夏晴師姐,張小花笑得差點從馬車上跌落下去:“想不到傳香教還這般的眾女輕男呀!”

    其實,自從那日陳晨等人來了之後,張小花就再沒到四不像背上坐著了,一則他要修煉參悟透的口訣,老是坐在歡歡背上,容易引人注意,二則,他現在的角色不過就是藥童,還是低調,淡定的好,若是招來有心人的注意,對誰都是不好的。

    況且,自見過陳晨等人,楊管事也得到消息,知道他跟內門弟子待了許久,已經過來悄悄的問過,並低聲的叮囑,讓他千萬少跟內門弟子打交道,省得給拓丹堂和回春穀帶來麻煩。這些張小花很是明白,低眉順目的連連答應,這不就一直呆在馬車之內。

    見張小花如此懂事,楊管事放心的離開,繼續伺候陸續趕來的內門弟子,只是強勢心中很是膩味,他本以為跟這個小姨夫呆在一起,能套套近乎,拉拉關係,可人家不是在外面騎四不像就是在馬車內盤膝而坐,對他愛理不理,唉,早知如此,就到前面找其他童子了,至少,還能聊天不是?

    車隊又往前行了許久,這天繞過一座雄偉的大山,通過一處狹窄的棧道,來到一個巨大的湖邊,看到眼前的湖水,不光是張小花,所有剛剛下車的童子,都被眼前的景象所迷住。

    這是一個碧波蕩漾,風景秀麗的地方,四面都是雄偉的大山,山上都是濃郁的林木,正中間則是那汪湖水,那巨大的湖水如同一塊翠綠的寶石鑲嵌在眾山之間,讓人一眼看了就捨不得離開。

    看了幾眼那湖水,張小花就將眼睛往別處看去,不用說這就是通往傳香教的門戶,可看看四周的高山,並沒有明顯的上山途徑,究竟怎麼走呢?

    突然,張小花的眼睛又落在那圓圓的如同圓月的湖水,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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