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仙] 修神外傳 作者:小段探花(已完成)

 
tzleng 2013-8-7 16:39:0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309 4106248
tzleng 發表於 2013-8-23 09:57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五百二十章 小潤脈丹

       


    第五百二十章 小潤脈丹

    “月亮之上,月亮之上……”張小花一邊嘴裏嘟囔,一邊看著那形如圓月的滇池,若有所思。

    此時的滇池,四周已經搭建了不少的帳篷,很多的馬車也都停在山腳之下,眾多的弟子皆都是跟武鳴堂的弟子一般的打扮,見到張小花他們的車隊進來,還有不少的弟子過來打招呼,都是熟識之極。

    還沒等張小花他們回過神來,已經有個中年的男子走將過來,徑直走到剛剛下車的孔雀面前施禮道:“孔大人,您回來了,辛苦。”

    孔雀輕笑,也是略微的施禮,道:“陸執事辛苦,這眾多的弟子都要您來安排,可是費神的緊。”

    陸執事連連擺手:“能給諸位勞苦功高的內門弟子服務,那可是在下的榮幸。而且,孔大人此次竟然能力挫天龍教的陰謀,實在是大漲我傳香教的威風,讓在下更是仰慕。”

    孔雀自己知道自家的事情,笑笑並不介面,陸執事又道:“虧了孔大人能及時趕回來,若是明日還不到,那可是只能再等兩年之後了。”

    孔雀擺手道:“能回來就成,總比被人取了性命的好,您說是不?”

    陸執事大搖其頭:“孔大人武功怎麼可能落敗?若不是天龍教以三對一,您也不可能會負傷的,哦,對了,清冷師太正在那邊等大人呢,孔大人還是先去師太那裏吧。”說著,轉身指著一個方向。

    孔雀點頭,道:“楊耀就在後面的馬車,你且給我們安排休息的地方吧。”

    陸執事道:“孔大人的車隊最後回來,這地方早就留下,在下這就陪楊耀收拾。”

    說完拱手尋楊管事而去。

    孔雀回身看看陳晨和夏晴等人,道:“走吧,諸位師妹,一同去參見付師叔。”

    清冷師太的帳篷很是顯眼,就在滇池的旁邊,孤零零的一個,很少有弟子在旁邊,孔雀等人還沒有走近,就聽得裏面一聲略顯蒼老的聲音問道:“是孔雀回來了吧?”

    孔雀遠遠的喊道:“正是弟子,來給師叔請安。”

    話音未落,一個花白頭髮的宮裝女子,也是帶著面紗,出現在帳篷前面。

    孔雀不敢怠慢,快步上前,深深施禮,道:“弟子參見師叔,不敢有勞師叔出迎。”

    陳晨和夏晴等人也在後面隨著施禮。

    清冷師太伸手扶住孔雀,慈祥的說道:“這次出穀,只有你碰到了襲擊,而且情況很嚴重,你以一敵三不落下風,我這個做師叔的若不出來迎迎,可就對不起你的功勞呀,陳晨,你們也都起來吧。”

    孔雀慚愧道:“並不是師叔所想的,弟子哪里是那三個青衣人的對手……”

    清冷師太一愣,旋即明白;“你這丫頭,倒是長進不少,剛剛頭趟出穀,就知道如何安穩人心,真沒埋沒你師父的教授。走,進來再說,我看你經脈似乎受傷不輕,這麼長時間居然還沒有恢復?”

    說著,帶著眾弟子進了帳篷。

    眾人坐下,都是將面紗拿下,露出了真實的面目,陳晨嘟囔道:“師叔呀,咱們傳香教這都是什麼規矩呀,內門弟子都還要帶著面紗,比之外門弟子都是不如,天天帶來帶去的,不嫌累嗎?”

    孔雀呵斥道:“陳晨,教中的規矩哪里容得你這般說話?虧了付師叔對我們一向都好,不會到師父那裏說起,否則師父又要家法伺候了。”

    陳晨吐了一下舌頭,配上白皙的瓜子臉,甚是俏皮,道:“就是知道付師叔對我們好,才說的,別人面前,我還懶得說起。你說是不是呀,付師叔。”

    慈眉善目的付清冷笑道:“這規矩是開派祖師定下的,你既然入了傳香教,還當了內門弟子,且就受著吧,外門的弟子想戴,還不允許呢。”

    隨後,清冷師太看看孔雀的臉色,很是皺眉:“孔雀,你且把當日的情況說來聽聽,你受的傷比我想像的要重得多。”

    孔雀清清嗓子就將梁蒼旭等三人伏擊她的過程,詳詳細細的講了一邊。

    “刀罡?!”清冷師太的眉頭皺得更緊,說道:“就是劍芒,除了咱們傳香教,這江湖中的絕頂高手,會得都是寥寥無幾,就更別說是刀罡了,派中的記載只有數千年前的神刀門,精通此術。可神刀門早就被滅派數千年,傳承早就沒了的。可若說是天龍教,也正是如你所說,不知道哪位天王精通刀罡的。”

    孔雀試探道:“天龍教稱霸江湖上萬年,派中高手層出不窮,也難保沒人能精通刀罡的。”

    清冷師太點頭:“孔雀說的也是我所想的,這事兒還是稟報掌門的好,天龍教已經很多年沒騷擾過我派,這次突然出手,卻不知道背後又有什麼天大的陰謀。”

    旁邊的陳晨插嘴道:“管他們什麼陰謀,反正過了明日,咱們的通道就兩年之後再開了,能把咱們如何?”

    清冷師太笑道:“你這丫頭,想得倒是簡單,兩年之後呢?通道若是開了,天龍教殺將過來,咱們沒有任何的準備,豈不是大大的吃虧?還有,你就沒想到,若是以後咱們的通道每月都能打開呢?”

    “每月都能打開?”其他眾弟子都是驚叫起來:“師叔,你可莫誑我們的,弟子們只在典籍中看到過,萬年前我派的門戶是可以每月開放,後來能開放的間隔越來越長,最近千年可都是兩年一開的,難道以後每月都能打開了?”

    清冷師太道:“以前不還有五年一開的嗎?我這次出來前,聽長老們說起,這通道愈發的穩固,再過千年,也許就能每月都開的!”

    “千年呀~”眾弟子立刻就失去了興致。

    見狀,清冷師太又道:“這只是正常的推斷,若是有什麼異常,也說不定十幾年都可以的呀。”

    “唉,那也得十幾年呀。”陳晨等依舊沒興趣。

    見弟子們這般,清冷師太也不奇怪,這些天之驕女,雖然武功高絕,可畢竟還是年輕的女孩子,十幾年的光陰,卻是不在她們考慮的範圍之內。

    於是,清冷師太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小的玉瓶,遞給孔雀,道:“這是師叔珍藏的一顆小潤脈丹,對於滋潤經脈最是有效,你的經脈被刀罡的內力所傷,平常的丹藥估計療效有限,你且服了這個,看看效果,稍事我再給你療傷。”

    “小潤脈丹?”孔雀等人都是詫異:“師叔,怎麼從沒聽過這種丹藥?而且,還加個小?跟大林寺的小還丹有關係嗎?”

    清冷師太笑道:“這是上古早就失傳的丹藥,若是你們聽過,那倒是奇怪了。至於,為什麼要叫個‘小’字,那是因為這丹藥只是我派拓丹堂上幾輩的長老經過研究仿製的,跟大林寺的小還丹可是沒什麼聯繫的。大林寺的小還丹,不過就是跟大還丹、玉還丹差不多的丹藥而已,比這個小潤脈丹可是天差地別的。”

    “啊?這般珍貴!”孔雀聽了,連忙推辭,道:“弟子不敢使用。”

    清冷師太搖頭:“也不是白給你的,只是讓你試試這個小潤脈丹對於刀罡傷及經脈的療效如何,若是可以,還得督促拓丹堂那頭將這小潤脈丹重新煉製的,以後對付天龍教,咱們也有幾分的把握。”

    孔雀聽了,這才接住,笑道:“師叔是那我當實驗品,那我得仔細品味,以後好仔細跟拓丹堂說起的。”

    說完,就要服用。

    清冷師太阻止道:“孔雀莫急,等晚間練功之時再服用,隨著內息行三十六個大周天,也許有特別的驚喜等著你喲。”

    孔雀奇道:“驚喜?師叔能說的明白嗎?”

    清冷師太搖頭:“也不知道有沒有驚喜,我現在說了,未必能兌現,明日你就知道的。”

    孔雀點頭。陳晨卻是問道:“既然是拓丹堂煉製的,為何我們都不知道?”

    清冷師太歎口氣道:“這丹藥煉製不易,就算是拓丹堂還保存著丹方,可從來都是沒煉製成功,這幾顆也還是內門煉丹師偶爾煉製成功的,現在的拓丹堂怎麼能煉製成功?”

    聽了這話,孔雀又有點吃不住自己是否應該收下這個丹藥了。

    等問過孔雀的傷勢,清冷師太又仔細的問了問孔雀脫險的情況,不過,即便是她閱歷比陳晨她們要多得多,可對於這等涉及陣法的東西,也是不能發表什麼給力的建議,只皺眉道:“若是如孔雀所講,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出手幫你。”

    孔雀也是點頭,道:“弟子也是這般想法,只是當時弟子身負重傷,無法追查,而且,弟子也讓武鳴堂的弟子到先前梁蒼旭等人被困的地方看了,並沒有什麼異常。”

    清冷師太苦笑道:“這些人能讓你們四人不知不覺陷入陣法中,嗯,就算是他們事先布下陣法,那也得瞞住天龍教的另外兩人,這些人自然是江湖中少見的高手,你已經重傷,他們就是收起陣器,你也未必能知,好在,這些人對咱們傳香教只有好意並無歹念,倒是一大助力,只是不知他們是哪門哪派之人?”

    一直未說話的夏晴奇道:“師叔,聽你的口氣,這救助孔師姐的人應該是好幾個了?”

    清冷師太點頭。
tzleng 發表於 2013-8-23 10:02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五百二十一章 仙道的

       


    第五百二十一章 仙道的

    清冷師太點頭道:“你們姐妹都是我傳香教傑出的內門弟子,這次雖然都說第一次擔當重任,以前少在江湖中行走,可是你們的武功如何,師叔是知曉的清楚,在整個江湖中除了那些開宗立派的掌門、長老之流,也就是數著你們了。天龍教派來的三人,想必也是他們秘密培養的優秀弟子,就你們四人,可以說,就是江湖上中等門派的掌門都不一定是你們的對手,普通的一兩個人,怎麼敢去算計?必是某門派的精英弟子,慣了配合,也得了天龍教的伏擊計畫,這才事先算計的。而且……”

    想了一下,又接著說:“而且,這陣法一途,早在萬年前就逐漸的湮滅,咱們傳香教雖然得天獨厚,保住一方福地洞天,但關於陣法的一切傳承也都封存,不能動用,只保留極為基礎的供弟子們參考,所以你們對於陣法只是聽說,並不曾真正瞭解。咱們傳香教如此,江湖上的其他門派那就更是不堪了,早就成為傳說。”

    “陣法在上古時期,多有使用,現在只是偶爾出現,足見陣法施展的艱難,數年前正道盟不知道從哪里得到旗門三才陣,就找了功力高絕,而且內力相當的三胞胎‘吉祥三寶’,才能一起施展。這三才陣不過是基礎陣法,就這般的困難,孔雀遇到的,如果是陣法,就算是這三才陣,也應該至少三人才能布下,否則也必定會跟吉祥三寶一樣,被秦時月強行破陣,死在他的劍下。”

    孔雀皺眉道:“可是弟子當時也在陣中的,怎麼就沒陷入陣法的感覺?而且,天龍教的三人最後,似乎也是強行破陣的呀?”

    清冷師太笑道:“我也是先前隨便的看看,並不真正瞭解陣法,這一切都是猜測,你等若是有心,等二十年後,功力漸深,就可以到長老閣申請參悟陣法的。”

    “二十年?”眾女弟子又是頹然。

    “怎麼?剛二十年,你們就覺得長了?”清冷師太道:“仙道漫漫,二十年不過就是彈指一揮間,雖然你們現在專修武道,可這些都是傳香教上萬年傳承的修改,跟仙道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想必你們也是知曉,數年前天地環境有了逐漸的變化,若是不出意料,仙道會逐漸的大興,幾十年後,說不定你們就能觸到仙道的邊緣,若此以來,仙道也是未嘗不可期的呀。”

    陳晨一臉的渴望,道:“師叔,這些七、八年前師父已經說過,可是已經過了這麼久,這世間不還是這樣?也許再過二十年,依舊是這樣的呀。”

    夏晴也是輕聲問道:“師叔,難道師父說的都是真的?我們以後真能在天上飛?就像故事中的那樣?”

    清冷師太笑道:“故事從哪里來的?若不是眼見過,誰能憑空想的那麼美好?現在我傳香教的輕功已經神妙的緊,可這也不過就是脫胎於禦風術,想想就是知道那失傳的禦風術有多厲害,禦風啊禦風,駕禦清風,飛舞九天,可不是瞎說的。”

    隨後又對陳晨語重心長說道:“修煉最忌浮躁,一步一個腳印兒才是正途,七年如何,二十年如何,就算是五十年,只要你踏入仙道,這歲月就不會在你臉上留下痕跡。”

    “修煉仙道能永葆青春?”孔雀也是驚叫:“師父以前並沒有說過呀,您快說說,師叔……”

    清冷師太尷尬道;“這個……師叔也是從門中的典籍中隨便看到的,也不能當真的。據說修煉仙道有延長壽命的功效,能活個二、三百歲不成問題,至於永葆青春麼,呵呵,你看看你師父,還有我,還有很多的長老,雖然年紀這麼大了,可面容不是比平常人看起來要年輕許多?”

    陳晨撅著嘴道:“那也是老呀,若是永遠都跟我們現在這樣,那才是永葆青春呢。”

    “呵呵,我們現在修的是武道,延年益壽的功效早就大打折扣,誰知道仙道如何呢?而且,傳說中仙道有很多的仙丹,只要服下,有的能永遠美麗,有的則能壽比天齊,面貌看起來跟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

    孔雀心裏一動,腦海中突然出現張小花的面容,不過,隨即就一笑,這怎麼可能?

    旁邊的眾女弟子又是羡慕又是失望,陳晨道:“算了,咱們的拓丹堂肯定沒有,否則紫參堂主也不會那般模樣。”

    幾人皆是抿嘴笑了,孔雀奇道:“師叔,這些師父都是沒講的,今日您怎麼有興趣說這麼多?”

    清冷師太道;“這七八年間,也不是如陳晨所說,一切都跟以前一樣,先不說通道逐漸的穩固,就是派內的幾處禁地也是有恢復的跡象,拓丹堂的藥草也都長勢良好,嗯,就是陣法,不是也出現在江湖中了嗎?這說明,仙道復興在即,我們若不早做準備,說不定就要被大林寺,天龍教甩在後面的,仙道的拼鬥不比武道,那可絕對是移山倒海的神通,若真的被他們先培養出弟子,咱們傳香教可就慘了,所以,長老閣決定要逐漸將仙道的事情跟你們這些內門傑出弟子說明,我這不過先開個頭,等回了派中,你們還會跟多的瞭解。”

    孔雀等人起身施禮:“謝師叔傳授。”

    清冷師太點頭,又說:“不過,這些可都是傳香教的機密,你等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更不能私自告訴別人。”

    眾女弟子皆都點頭答應。

    清冷師太只是在滇池邊上坐鎮,並不關心她們外出任務的完成,也只是孔雀遇險,是多年來所未見的,這才仔細的問問,其他幾人也不過隨意的問問,也就罷了,最後,清冷師太笑道:“你們還是各自回去,照顧自己的車隊,雖然有乾坤堂的弟子負責雜務,可一日不到派中,一日就不能說差事完成,這車隊還是要你們負責的。”

    孔雀等人聽了,起身告辭,各自回了。

    回春穀的車隊到了滇池,算是所有的人都到齊了,只見滇池的四周,差不多都是人了,孔雀的差事是莫愁城,是此次所有弟子中最重要的任務,所以她的車隊安排在離清冷師太的帳篷最近,回春穀也跟著沾光,不用遠遠地往別處跑。

    孔雀不在的時候,一切雜務都是楊管事操心,他跟乾坤堂的陸執事商量一下,就安排人將帳篷等物紮好,待收拾好,他正要去別處,就被張小花拉著了,只見張小花一臉的不解,問道;“楊管事,在下有個事情問問,不知當講不當講。”

    楊管事見到自己最後一趟差事圓滿完成,心裏很是高興,再說張小花以後也算是自己要罩的人,就笑道:“什麼事情,但說無妨。”

    張小花指著不遠處幾個童子,問道:“楊管事,那個車隊似乎也有十數個童子,是不是也是咱們拓丹堂的?”

    楊管事笑道:“當然,咱們拓丹堂需要的藥童很多,有種植草藥的,有煉製丹藥的,還有製作傷藥的,若是,每過兩年只從你們回春穀尋上十個,哪里夠用?你們是專門種植藥草的,他們可能就是製作傷藥的,呵呵,至於他們從那個門派過來,我就不能告訴了。嗯,你且看那邊……”

    楊管事心情很好的樣子,居然問一答三,指著稍微遠處的幾座帳篷,道:“那是煉器堂的帳篷,他們跟我們拓丹堂一樣,也是需要到江湖中尋覓童子的,他們需要的,就是專門製作兵器的童子。”

    張小花恍然,笑道:“這麼說,這周圍估計都是咱們傳香教各堂出外尋找的童子吧。”

    楊管事點頭:“大致是這樣的,也有一些資質好的,直接就加入傳香教,也有到江湖中辦理其他事務的,總之,要將兩年間沒做的事情,數月間都做完整。”

    “兩年?”張小花一愣,不過,楊管事並不接話,只道:“這個不要多問,以後自然就知道了。”

    張小花點頭,又道:“那這裏就是傳香教了吧?”

    楊管事神秘笑道:“哪里,這根本就不是傳香教,你且等著吧,等到明日夜間,你就知曉了!”

    “暈,都到了這裏,還保守秘密?”張小花一陣的腹誹:“你不說,難道我不知道?嘿嘿。”

    只是,張小花就算將神識放開,依舊不能從這四周的高山,還有這寶石般的滇池中找到什麼端倪,一切的一切都是很平常。

    滇池邊上的最後一夜過的也很正常,只是,旭日東昇之時,運功療傷的孔雀從自己的帳篷中出來,臉色紅潤,氣色大好,眉宇之間隱見喜色,興沖沖的去找清冷師太道謝,那是,既能療傷,又能提高功力,她不高興才怪呢,平白的提高七、八年的功力,當然就是師太所說的驚喜了。

    一日無話,晚間用過飯食,乾坤堂的弟子就過來督促收拾行裝,傳香教的弟子神色淡然,張小花等初次來的,當然很是不解,張小花再次用神識往四周探查,這才發現,一日之間,那翠綠的湖水上竟然有了元氣的波動。
tzleng 發表於 2013-8-23 10:07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五百二十二章 月亮之上

       


    第五百二十二章 月亮之上

    而且湖面上的元氣波動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劇烈。

    張小花也跟其他童子一樣,靜靜的站著哪里,眼睛望著月光下的滇池。

    那滇池翠綠的碧波在夜間已經不見,只有潔白的月華撒下,褶褶生輝,又是過了多時,那圓月更是高舉,張小花眯著眼睛看著斜掛的月亮,暗想:“不覺又是月圓夜。難道這通往傳香教的路,居然跟這月亮有關?”

    一邊用眼睛看,張小花的神識一邊也是籠罩著整個滇池,他倒想看看,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神秘之處。

    隨著時間的推移,圓月就要升上中天,投射到滇池中的倒影也在微風中被吹得支離破碎。滇池邊上雖然站著無數的人,可都是靜靜的站著,大氣都不敢出,一片的肅穆,突然,所有的傳香教弟子都作出一個很奇怪的動作,左右手的手指上下交叉,平放到胸前,閉上眼睛,略微的低下頭。

    而此時,那圓月正好移到夜空的正中,同時,剛才還微風吹拂的滇池上空,沉靜一片,就是連一絲風都沒了。

    最為詭異的是,張小花剛才還能用神識看到滇池中的一切,就這這一瞬間,整個滇池如同空白般,在神識之中消失。

    張小花立刻收回神識,滿眼驚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時,在圓月映入滇池的倒影中,那同樣渾圓的月亮,潔白的圓盤中驀然出現數個黑點兒,對,就是黑點兒,雖然很小,可異常的清晰,並且那黑點兒越來越大,只幾個呼吸間就放大了數十倍,而且,還在不停的放大。

    僅僅過了半盞茶的時間,那些黑點兒就清晰可見了,不僅是張小花,其他各各童子也都是瞪大了眼睛,下巴差點兒掉到地下!還有幾個不堪的,都跪在地上磕起頭來。

    那黑點兒最後的輪廓居然是巨大的木船!

    “月亮之上!月亮之上!!”張小花終於明白為什麼江湖上傳聞,傳香教在月亮之上,可不,從月亮的倒影中出來,可不就是在月亮之上嗎?

    而同時,張小花又是別樣的心情!

    “搞什麼呀?!”張小花心裏幾乎就是要呐喊出來的:“龍老頭,火老,不是都說仙道已經湮滅,而且都是湮滅萬年了,我自己還以為這世間就我一人是仙道的傳承者,是這世間唯一的煉氣士,可看看,這進出傳香教的門戶,真正就是仙道無與倫比的手段。傳香教還在傳承仙道的功法和陣法,我……我這一進傳香教,不就是羊入虎口嗎?”

    “唉,可憐的縹緲派,別說是傳香教、大林寺和天道盟聯手,就只傳香教就能將他們滅掉的,只可惜了他們的護派大陣,是不是也有這般的威風?”

    當下,張小花不敢怠慢,立刻就將牽神引的法訣運起,他可是打定主意,從現在起,不到萬不得已,一定不要將自己的煉氣士身份暴露,這傳香教實在是太危險了。

    張小花思考之間,傳香教的弟子也都抬起頭來,那十數個巨大的木船也完全的顯現出來,竟然不比當年南海蛟宮的江船小到哪里的,十數個木船將整個滇池的岸邊塞得滿滿當當。

    這時雖然已是夜間,滇池邊上的眾人旁邊皆有火把照明,可那木船在月光之下,居然發出淡白色的光輝,讓人看得一清二楚,真真是從月宮中來的小船一般。

    一個嘹亮的聲音從當前一個木船中響起:“清冷師妹,辛苦你了,這數月中,沒什麼異常情況吧?”

    眾人抬頭看時,那巨大的木船的前方,正站著一個藏色衣袍的師太,也是蒙著面紗,正沖岸上說話。

    只見清冷師太越眾而出,笑道:“有勞雪珍師姐掛懷,滇池這裏一切都是如常,並沒有特別的動靜,我不過就是在這滇池邊上,多呆了數月而已,哪有什麼辛苦可言?眾位弟子皆都是圓滿完成任務,具體事宜等到了遺香峰再行細說。”

    雪珍師太點頭,微笑道;“如常甚好,還請師妹準備好了,安排弟子有序上船,咱們時間不多。”

    清冷師太道:“早就安排妥當,請師姐接引。”

    雪珍師太聽了,將手一揮,也不知道是她做的,還是木船上的弟子所做,從那十數個木船上立刻伸出幾個閃爍著淡淡光華的踏板,直接探到岸邊。

    岸上等候已久的乾坤堂弟子不敢怠慢,根據事先在滇池岸邊的位置,就近安排人馬上船。

    張小花他們這隊人,本就安排在清冷師太旁邊,以孔雀為首,等木船顯出,乾坤堂的弟子開始準備上船,孔雀就離開車隊,徑直往清冷師太那裏走去,而陳晨、夏晴等內門弟子,也都是立刻本隊,聚集到清冷師太那裏,然後在清冷師太的帶領下,走上眼前的踏板,徑直上了雪珍師太所在的那艘大船。

    等她們上了船,那亦真亦幻的踏板也如光華消褪般,逐漸的收回到大船之上!

    張小花他們上船倒是有些麻煩,因為不僅有人,還有馬車和馬,嗯,還有張小花那個托著般若重劍的四不像。

    其實,看到木船的時候,張小花就極是擔心,自己上船沒問題,可自己的般若劍怎麼辦?但是,看到那如仙境道路的踏板,他倒是放心下來,仙道神通莫測,若是連著重量都不能經受,那還叫仙道法術嗎?

    果然,乾坤堂的弟子將所有的馬兒都捂上眼睛,牽著它們拉著馬車徑直的走上踏板,四不像也一樣的跟隨在它們身後,當歡歡踏上踏板的時候,那光華似乎顫抖一下,隨即就是穩當,直到歡歡走到大船,那大船連晃都沒晃。

    張小花終於放心下來。

    不多時,等武鳴堂的弟子上了木船,就輪到張小花他們了,張小花特意走到最後,用腳踢踢腳下的踏板,感覺跟平常的木板沒什麼區別,再小心的將神識放出一縷,那踏板竟然將神識彈開,不能浸入,搖搖頭,張小花算是徹底的死心,這陣法似乎不是自己這個層次能夠窺探的。

    滇池旁的人馬眾多,可來的木船也多,乾坤堂的弟子似乎也是熟門熟路,一切都是有條不紊,根本就沒有出任何的差錯,不消多久,所有的人都上了大船,整個岸邊全部都空了下來。

    雪珍師太一直都站在她那艘大船的船頭,靜靜的看著整個場面,清冷師太和孔雀、陳晨等人都陪著旁邊,看所有的人都上了大船,師太又清喝一聲:“各船人都上齊了沒?”

    這時,從船隊的一邊開始,發出奇怪的奏鳴聲,一艘接著一艘,直到最後,雪珍師太聽了,笑著對清冷道;“師妹,今年又圓滿完成,真是高興呀。”

    清冷師太有些憂心,道:“今年不比往年,卻是有些差池,師姐切莫大意,小心戒備才好。”

    雪珍師太一愣,警惕了幾分,將目光在周遭幾處被月亮照得如同白晝的高山上看了幾看,道:“這是為何?有什麼古怪?”

    清冷師太道:“時辰已是不早,還是先回了派中再說不遲。”

    雪珍師太點頭,將手一伸,其他的大船上所有的踏板,幾乎同時,迅速向大船撤了回去,直到完全的收縮,也沒遇到什麼異常。

    木船上的清冷師太這才松了口氣。

    其實,清冷師太也是過多的擔心,人家張小花早在夜幕漸臨之時,就用神識將著四周掃了又掃,唯恐又什麼江湖中的雞鳴狗盜之輩壞了他進傳香教的美事兒,甚至在木船出來之前,又最後看了一遍,直到確認沒什麼異常,才將注意力集中到滇池的。

    唉,可憐的張小花,還沒踏上傳香教的踏板,就開始給人家賣苦力了。

    踏板都收了之後,雪珍師太笑道:“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了,師妹,還是進倉再說吧。”

    然後當先領著眾人進了船艙。

    其他大船上的人馬也都是在乾坤堂弟子的引領之下,逐一進入船艙。

    這時,天上的圓月已經有些末斜,只見雪珍師太那艘大船,當先啟動,其他各船也都是隨著,徑直就往圓月在滇池中的倒影中馳去。

    正是跟出來一般,那巨大的木船越往裏面行駛越發的縮小,逐漸就縮成了黑點兒,投入到那如同圓盤的倒影中,漸漸的消失,最後,一點兒都看不到了。

    然後,似乎是突然之間,滇池的上空又出現一絲的微風,然後微風漸大,恢復了原來的樣子,而滇池的湖面上,又是碧波蕩漾,圓月的倒影,又碎了……

    天上的圓月,也斜了不少,也暗淡了不少……

    隨後,整個滇池無比的平靜,就是旁邊四處的大山也是依舊,似乎從來都沒來過這麼多人,有的只有風,月影,蟲鳴……

    木船的船艙裏,童子們都是坐著,不過,他們的臉上都是閃現著驚喜、不安和興奮,只有小花靜靜的坐在船艙之內,臉上微微的皺著眉頭,他在仔細的體味,體味跟以前他做海船的區別,這木船似乎,行駛的太過安靜,根本沒有海船的那種顛簸和搖晃。

    於是,張小花忍不住又將神識放出,只是他的神識剛剛透出船外,臉色不由的一變…….
tzleng 發表於 2013-8-23 10:11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五百二十三章 傳香教第一夜

       


    第五百二十三章 傳香教第一夜

    且說張小花已經打定主意要做一個普通人,平平安安的打入傳香教內部,可是平常用慣了神識,哪里能按捺的住?感覺到行船跟海中不同,不由自主就將神識放出。

    可是,等神識剛剛接觸船艙,就一下子被彈了回來,這船艙居然能隔絕神識?張小花不由臉色一變,隨之一個閃念出現:“這巨大的木船居然是一件仙道的法寶不成?”若是如此,那傳香教可實在是財大氣粗,能稱霸江湖上萬年,真真不是用嘴說的。

    正想間,艙門突然打開,一個傳香教的弟子走了進來,看看老老實實呆著的眾人,面無表情道:“好了,已經到了,你們都出來吧。”

    張小花一皺眉,暗道:“這才剛多長時間,就到了?”

    不過,看看其他童子,也都是一幅詫異不解的樣子,見此狀,那弟子有些不耐,道:“趕緊出來,法舟還要回塢,莫要耽擱了時間。”

    說完,也不再理睬他們,徑直出去了。

    眾童子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最後就把眼光投向張小花,張小花略一思索,起身往船艙外走去,既然稱作“法舟”,自然有其不可思議的地方。果然,走出船艙,甲板上已經有其他弟子出來,乾坤堂的弟子正在從其他地方,將馬車和馬兒又趕來了出來,正按照順序往岸上牽引。

    “這就是傳香教?”張小花心道,隨後,看看平淡無奇、籠罩在淡淡月華下的岸邊,再看看周遭黑暗中的高山,最後,還有已經有些東斜的圓月,一切的一切跟滇池似乎沒太多的區別,甚至,幾乎都可以以為根本就還在滇池邊上,根本就沒有離開!

    於是,張小花又將神識放出,就要仔細探查,可是,神識剛剛離體十數丈,就再也難以遠及,就跟他剛剛練就神識一般。

    “看來這真的就是傳香教了,居然能限制神識,真是有點不可思議。”張小花暗暗皺眉:“這樣可就不妙,我本以為能動用神識,到了傳香教不管它有多大,只神識一動,不就能及時的找到二哥,現在跟原先想得不同,可就要在見機行事了,哈哈,不管如何,既然已經進了傳香教,找到二哥自然是早晚之事的,可是,若二哥……”

    想著,張小花不由就有些心急。

    張小花站在甲板上,盯著四周的高山觀看,後面的九個童子也是靜靜的站著,想必也鬧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滇池還是在傳香教。

    這時,一個人影從旁邊過來,見他們站著不動,不由怒道:“你們是哪堂的弟子?怎麼還不下船?”

    張小花聽了,拱手道:“這位大人,在下等是拓丹堂的藥童,剛從船艙出來,還未找到楊管事,不知如何自處?”

    那人恍然:“哦,是回春谷的藥童吧,楊耀剛剛跟著馬車下了船,你們且下去找他吧,如今已經進了傳香教,還怕走丟了不成?”

    說完,指著一處道:“趕緊從那邊下去吧,再呆的時間久了,連這船都下不去了。”

    眾童子一聽,再也不拿張小花馬頭是瞻了,一窩蜂的往那邊跑去,張小花見狀,暗自搖頭,沖那人又是一拱手,健步走了過去。

    那人也不理會,繼續往前就走,可走了幾步,卻回頭看看張小花的背影,暗道:“回春穀怎麼送這麼大年紀的藥童?”

    旋即又搖頭:“這都是拓丹堂的事情,我沒來由的,想什麼呀。”

    張小花走到船邊,果然,那月下踏板的光華已經有些黯淡,想必是消耗太多,也就不再耽擱,趕緊跑下船去。

    此時的岸邊,居然跟滇池的岸邊一般,也是放置很多的帳篷,竟是要過夜的樣子,見狀,張小花心中大喜,此時時辰已經不早,馬上就要子夜,若是要趁夜趕路,說不得張小花就要睡倒在半途的,能明日天亮再走,那是張小花求之不得的。

    果然,前行不遠,就看到了楊管事和跟自己一起回傳香教的車隊,張小花上前問道:“楊管事,既然已經到了傳香教,為何不直接上山?看這樣子似乎今夜要在此過夜了?”

    見到張小花這樣問,楊管事大笑,道:“你問的極好,我以為你也會跟他們一樣,哈哈哈,我去回春穀帶回的藥童不知多少,每個人下船的第一個問題都是這樣,問這裏是滇池還是傳香教呢?就是那個陸離宏當年也是這樣問的,只有你,居然問是在哪里過夜。”

    張小花大奇:“陸離宏是誰?似乎是極為有名的人物?”

    楊管事也是大奇:“陸離宏也是你們回春穀出來的藥童呀?怎麼,你家岳父大人沒有仔細跟你講過嗎?”

    張小花大窘,也不好否認,只道:“不曾聽過的。”

    “無妨,這些事情你早晚知道,今天時辰已晚,等以後再說吧。你問的極好,今晚就是宿在這裏,等明日天亮,再回山的。”

    然指著身後的帳篷道:“跟在滇池邊上一樣,住了就是,反正不過一晚。”

    時辰已經不早,張小花也不敢多問,跟著眾弟子各自撿了帳篷進去,也顧不上點強勢的穴道,倒頭就睡。

    過了片刻,神秘的閃爍如約而至,那無盡星光立刻就是投射到張小花的身上,只是那星光無形,看得並不真切,而且張小花睡的正是挨著門口的地方,斜落的圓月正是通過帳篷的門口,將銀色的光華撒到他的身上,就是過了許久,星光成繭,也看不出來。

    強勢躺在帳篷裏面的地方,輾轉反側不能成眠,心中暗道:“難道是我進了傳香教心情激動,就睡不著了?這從回春穀出來,我這神經衰弱之症明顯是好了許多的呀。”

    又過半晌兒,強勢翻身而起,看看月光下熟睡的張小花,低聲喚道:“小姨夫,小姨夫……”

    張小花自然是不會應聲。

    強勢走到地上,接著呼喚,見張小花不應,就走到身前,用手輕輕的推推,可是張小花就是連身都不翻,依舊的酣睡。

    強勢站起身,一臉的嘲笑,低聲道:“小姨夫,嘿嘿,小姨夫,就你這只懂得舞槍弄棒的莽夫怎麼能當我的小姨夫?整日就知道練武練武,你可知曉,很多東西都不是練武可以練出來的?還有這一身的臭皮囊,怎麼能比得上龍公子?也不知道聶倩虞怎麼會看上你?”

    臉上的嘲弄跟白日的阿諛完全不同,就是張小花此時睜開眼睛,也未必能分清,兩個不同表情的強勢,哪個才是強勢真正的面目,想必張小花就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這剛剛十歲孩童的思想竟會比他還要複雜,城府比他還要深,想想張小花十四歲時的表現,簡直就是正在玩泥巴的小屁孩兒!

    強勢嘟囔一會兒,見張小花依舊不動,這才走到帳篷的一邊兒,將耳朵貼在帳篷上,仔細的聽聽外面的動靜,又是過了片刻,確信沒有異常,才從鞋子裏摸出一個小棍子一眼過的東西,也不知道在哪里一動,就從棍子的一頭冒出一個尖銳的突起,然後,強勢蹲下身來,悄悄的用力,慢慢的將身下的泥土跑出一個不大的,可是挺深的洞來,隨後,從懷裏摸出一個小孩子平日玩耍的小圓球,扔了進去,又是閉目側耳聽了一陣,才緩緩的將那小洞填了起來。

    等一切都完事兒,強勢將恢復原狀的木棍又塞回鞋子裏,笑著嘟囔:“這岸邊紮了這麼多的帳篷,平白多這麼一個小洞,應該不會引人注意吧。你說這傳香教也是的,在滇池邊上我都著急,若不是紮帳篷,我也不知道如何處理這小球,這麼到了派中,還是紮帳篷,若是直接上山,我還真只能找個機會將小球扔在道邊的。”

    “驚蟄大人說的沒錯,這傳香教果然是龍潭虎穴,半點兒馬虎大意都是不行,若不是親眼看到這麼大的木船進出滇池,我這麼能知道這滇池居然就是進出傳香教的門戶?將這兩個小球埋好,我也算是完成一半兒的任務,其餘的只有見機行事了。嘿嘿,這個只知道練武的小姨夫倒是可以利用的,他若是能當了外門弟子,有出去的機會,還真能派上大用場。”

    說罷,強勢這才再次躺倒一邊的地上,依舊做他的輾轉反側,依舊懷念一路上的酣然成眠,心中念叨:“也許到了拓丹堂,真正安定下來,就能擺脫這個失眠了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圓月已經落去,張小花的身上依舊有著些許的光華,只是此時的強勢已經漸漸的睡去,而可憐的張小花也是不知,他早已經被這個便宜的侄子悄悄的惦記上,他也不知道,他這個十歲的侄子,居然會為失眠而發愁!

    月落日升,東方逐漸出現魚肚白,當第一縷金色的陽光射進帳篷,張小花睜開了他的雙眼,抬頭看看帳篷中的一切,張小花這才安心,看來昨夜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強勢也不知道自己夜間準時睡眠的秘密!

    唉,同帳異夢,不正如此?
tzleng 發表於 2013-8-23 10:16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五百二十四章 龍鱗果

       


    第五百二十四章 龍鱗果

    張小花剛想將神識放出,隨即嘴角就是一絲的苦笑,傳香教四周限制了神識的使用,必然是傳香教陣法的作用,想必傳香教自己也有煉氣的高手,自己不過就是煉氣六層的頂峰,掰著指頭算算也不過就是剛剛夠上煉氣中期的門檻,也就是在武道那些高手面前能充充高手,若是真的碰到仙道高手,還不是被人家耍弄於股掌之間?

    人啊,不管是仙道,武道,都是要低調,低調做人,低調做事,才能高調的成功,嗯,就是成功了,也要低調,自己偷樂就行,幹嘛沒事兒跟別人分享成功的喜悅?人家想跟你分享嗎?

    “神識被壓制,也算是一件好事!”張小花如是想:“本來牽神引練就第一層就一直沒有變化,前一段時間參悟口訣,體悟天道,還要煉製丹藥,用於神識修煉的時間卻是少了,牽神引雖然也在一點一點修煉,可沒有進步的跡象,當日,被《器煉天下》那本書籍引起丹心中的那絲神識,也不知如何能修煉成功,只簡單的一絲神識,幾乎就能抵得上自己全部的神識,若是修煉到牽神引的某層,將神識的品質都變成那絲神識一樣,那我就厲害了。這神識被壓制倒是一個重新修煉牽神引的契機,將神識再從頭練起,說不定能有一個全新的變化。”

    暈,這廝倒是看得開,居然將人家壓制神識的禁制當做自己磨礪神識修煉的方法了。

    不過,張小花的這般想法,也是極有道理,古人雲的好:梅花香自苦寒來,寶劍鋒從磨礪出。只有在逆境中才能找到在順境中找不到的機會!

    “有十幾丈的神識,也總比沒有神識的好。”張小花想著,就走出了帳篷。

    面前是一個跟滇池一般大小,圓圓翠綠的湖水,金色的陽光還沒有照射到湖水上,只有微風吹過,泛起漣漣波紋。

    湖水的周圍也是四面的高山,鬱鬱蔥蔥,幾乎跟昨日滇池的四周一模一樣,“這……”張小花無言了,若不是神識一直都被壓制,他也很是自然就是以為這就是滇池的,也難怪昨日楊管事說到,所有回春穀來的藥童,都會問到同一個問題!

    時辰還早,也或許是昨夜忙碌的太晚,此時湖水旁邊一片的寂靜,並沒有什麼人走動,張小花游目四顧,見得帳篷後面是一片叢林,舉步就走了過去,隨便找了塊空地,打起北斗神拳,這拳法倒是不怕被人看到,自己會武功也不用瞞人,若不練拳,那才是不正常的。

    十一遍北斗神拳練得爽快,十遍流動淬遍全身的骨骼,並沒有迎來第十一遍流動,不過也是正常,張小花北斗神拳進階才數月,哪能那麼快就再次進階?

    練完拳法,張小花看看時辰尚早,並沒著急回到帳篷,聽著樹林中清脆的鳥鳴,不覺心情大好,舉步就往樹林深處走去。這個樹林草木茂盛,走在其中聞著淡淡的泥土味道,倒是能讓無數的煩惱拋在腦後,所以,不覺間張小花已經走了很遠。

    正走間,張小花眼睛隨意往旁邊一瞥,隨即就挪不動腳步,只見旁邊的一顆樹下,正長著一株褐色的植物,有半尺多高,探出的葉子如同鴨掌,在眾多形如鴨掌的葉子中間,微微伸出一根筆直的莖,莖的頂端頂著一個橢圓的、顏色有些淡青的果實。

    這植物雖然有半尺多高,可是周圍的雜草足有一尺多高,將它掩蓋的極好,若不是張小花隨意走到旁邊,根本就看不到。

    盯著那個淡青的果實,張小花有些喜悅、有些不解,這種植物在回春穀的書卷中叫做“鴨掌草”,而在玉簡中稱作“龍鱗果”,名字不同,所採用的入藥的部位也是不同,這形如鴨掌的葉子是煉製“清毒丹”的一味主藥,解毒清火最有奇效,而“龍鱗果”則是仙道“青霖丹”的一味主藥,專用來凝神梳理真氣,這藥草在江湖上早就失傳,就是回春穀也只有記載,並沒有真正的藥草。

    這珍貴的藥草居然就這麼在樹下生長,如何能不讓張小花吃驚?只是,看那果實尚是橢圓,並未長成渾圓,而且顏色也是淡青,還未轉為深色,年份還是尚淺,用於入藥煉丹,藥力還是不足。

    張小花走到跟前,正要蹲下去仔細的查看,突然,沒有一皺,身子略微停頓了一下,隨即,又接著蹲下。

    張小花看了一陣,嘴角露出一絲嘲笑,伸手就要佯裝去采,這時,從他背後傳來一個溫潤的聲音道:“這位師兄,請稍候。”

    張小花做驚訝狀,趕緊起身,回頭望去,就在他站立的地方不遠,一個青衣的弟子正手持了長劍,站在那裏。

    那弟子見到張小花轉身過來,看到他的面容也是一愣,拱手道:“這位師兄,看起來似乎面生,請問是哪個山峰的?”

    “哪個山峰?”這次輪到張小花愣住了,趕緊回禮道:“在下任逍遙,昨夜剛剛來到傳香教……”

    那人一聽,笑道:“哦,我知道了,看來師弟是煉器堂招來的煉器童子,在下是武鳴堂巡山弟子,師弟可是離駐地太遠了,還是趕緊回去的好。”

    說完,眼睛不經意往那棵鴨掌草上瞄了一眼。

    張小花奇怪他為何一眼就認定自己是煉器堂的童子,就笑道:“多謝師兄提醒,在下一早醒來,隨處溜達,就到了此處,這就回去,這就回去。”

    然後,指著那個“鴨掌草”道:“在下采了這棵奇怪的草就走。”

    說完,又要蹲下身。

    那弟子見狀大急,阻止道:“這位師弟且住,這棵荷葉草乃是我一早就發現之物,只是由於年份尚早,這才一直沒有採摘,還請師弟住手。”

    “荷葉草”是一種跟“鴨掌草”差不多的植物,只是“荷葉草”很是尋常,並沒有什麼珍貴之處,張小花眼中儘是嘲意,這青衣的弟子,剛才明顯就是往另外的方向而去,並不知道這裏有什麼鴨掌草和龍鱗果,不過是聽到自己的動靜這才過來的,這時居然說自己是這鴨掌草的主人,而且還指鹿為馬,唯恐自己知道了這藥草的珍貴,真正有些可笑的。

    “這個……”張小花站起身來,拱手道:“原來是有主之物呀,還請師兄諒解,還好沒有采下,不曾釀成大錯。”

    隨後又指著周遭的雜草道:“師兄還是弄個什麼標示才好,要不哪天又要被別人貿然採摘的。”

    那人聽了,冷冷道:“師弟還是莫要多管閒事了,這條路線是在下每日巡山的必經之路,你初來乍到,若不是今日靖海湖昨夜開放,這裏哪里來的人跡?你且去吧,再晚了,小心我拿你到執法堂。”

    張小花一臉的恐慌,連連拱手,轉身原路往回走。

    神識之中,那弟子的臉上略有怒意,等張小花身影消失,眼中又充滿了驚喜,隨後小心的四處看看,竟然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鏟子,熟練的將鴨掌草從地上刨出,將泥土和根部一同抱在懷裏,連山也不巡了,施展輕功往回奔去。

    前面走著的張小花不覺一愣,這移植藥草的手法純熟的直逼回春谷的弟子,而這一身的輕功,可實在是對不起巡山的名頭!武鳴堂的弟子似乎沒有這麼差吧。

    “不過,這廝連自己的名號都不說,想必早就起了欺騙自己的念頭,況且,一口就道出自己是煉器堂的童子,並不由自己解釋,想必平日也是個剛愎自用的主兒,嘿嘿,傳香教不過如此,先前倒是把傳香教高估了許多,古人雲的好:‘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說的確實沒錯。”

    “算了,算了,左右這龍鱗果年份太少,不能使用,況且已經到了傳香教,還要在拓丹堂做事兒,這珍惜的藥草還能少見了不成?就讓這貨得意去吧。”

    張小花一邊自我安慰,一邊往回走,他的神識被壓制,早就看不到那人的行蹤,而且,一路上他還仔細的搜尋,希望能再有所發現,可惜,只當是竹籃打水吧。

    從樹林中出來,宿營地裏已經是一片熱鬧的景象,所有人都在收拾,就連剛才還在酣睡的強勢也是積極的跑來跑去,見到張小花出現,強勢立刻陪著笑臉上前,低聲道:“小姨夫,你去哪里了?剛才楊管事已經來找過你了,你不在,他都有些生氣的。”

    張小花一愣,神識掃去,還好,楊管事就在十數丈的範圍之內,被張小花一下子就從人群中找到,他也是指指畫畫,一派領導的風範。

    張小花笑著對強勢道:“你先收拾吧,麻煩你去看看我的四不像,看看它背上的包袱都在不在,我去看看楊管事有什麼事情。”

    強勢笑道:“哪里有什麼好收拾的?來傳香教什麼都不讓帶,只有小姨夫能帶些小包袱而已,剛才我還看到四不像了,就在旁邊,小姨夫不用擔心,沒人敢做小偷的。”

    “沒人?”張小花心裏暗笑:“沒人暗偷,有人會明搶!”
tzleng 發表於 2013-8-23 10:21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五百二十五章 傳香十九峰

       


    第五百二十五章 傳香十九峰

    張小花當然不會明言,只說:“那就算了,反正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不過以前用慣的罷了。”

    “別,小姨夫,您的吩咐我怎麼能置之不理?您也不瞧瞧,周圍那幾個小子可都是看著您呢,只要您稍微說一句,他們比我跑得可快多了。”

    張小花笑笑,可不,一同來傳香教的其他八個十來歲的孩子,皆都是機靈的角色,雖然先前並不知道張小花是什麼人,可在回春穀送別的時候,跟自己的小姐那般的親熱,不用說就是回春穀的重要人物,這種人來傳香教肯定是被重點照顧的,自己跟他一起前來,若不是向他靠近,團結在以他為中心的新一批回春谷藥童的周圍,以後怎麼會有好處的?

    是故,這一路上,這些童子都是想盡辦法接近張小花,可惜,張小花要不就是騎在四不像的身上,要不就是躲在馬車之內閉目練功,從來都不假以臉色,而這些小孩子又不瞭解張小花的性情,一直都沒人敢貿然接近。

    張小花看看幾雙瞄過來的眼神,也不在意,徑直去尋楊管事,見到張小花如此的如無其事找他們心中的管事,幾個孩子愈發的認定,這條大腿,一定要抱!

    見到張小花過來,楊管事看看四周,低聲問道:“你一大早去哪里了,這裏可是傳香教呀,你若是捅些簍子,可別怪老夫不給回春穀面子!”

    張小花笑道:“您老多慮,這一路上您見我出過什麼差池?不過就是早上醒得早,到樹林中打了幾趟拳法。”

    楊管事聽了,臉上神情稍緩,道:“練功是好事,拳不離手也是應該的,不過,也要挑時候,現在還沒有到咱們拓丹堂,難免會有其他弟子挑毛病,若是真有什麼不好辦的,就是老夫也不好維護你呀。唉,算了,馬上就要啟程,等到了白嶽峰再說吧。”

    “白嶽峰?”張小花一愣,正要問這個白嶽峰是什麼地方,楊管事已經轉頭招呼其他人了。

    “也許白嶽峰就是傳香教所在的山峰吧。”張小花如是想。

    車隊很快就整理好,又是一字排開,按照順序往一處山谷中走去。

    拓丹堂的車隊這次並沒有受到特別的照顧,想必人家孔雀孔大人已經離開車隊,早一步走了。

    出了山谷,張小花眼前一亮,這是一個翠綠的所在,遠處幾座大山,高不見頂,最高處居然有濃郁的白霧籠罩,看不清楚,山上都是青青的樹林;近處的山澗,潺潺的流水,水草豐茂,很多不知名的野草在微風中擺動。

    氣候異常的溫和,就是滇池的春色也比不過這裏,張小花心裏一動,將神識悄悄放出一絲,突然發現,這裏的天地元氣居然比滇池旁要濃郁幾倍,比回春谷的內穀都要濃郁的多,張小花有些欣喜,也有些皺眉,欣喜的是,天地元氣濃郁必然有很多靈草生長,自己以後煉丹不用發愁,皺眉的是,這白嶽峰在滇池的什麼地方,印象中巨大的木船並沒有行駛多久呀,怎麼元氣的變化就這麼大?

    “哦,也許就是那個進出傳香教的陣法搞的鬼吧。”

    張小花只好這樣想了。

    車隊往前行了兩頓飯的時間,迎面正是一座高不見頂的大山,車隊前面的十數個馬車,在弟子的駕馭下,徑直沿著寬寬的山道往山上走去,而其他馬車卻一拐彎,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張小花一愣:“難道這不是白嶽峰?”

    不過,此時張小花依舊在車隊的最後,而楊管事已經走到車隊的最前面,他想問問也是不能。

    然後,又是路過三座同樣高不見頂的大山,拓丹堂車隊前面或者後面都有十數個馬車脫離隊伍,往山上行去。直到日頭照在頭頂,在楊管事的帶領下,拓丹堂的車隊也脫離了行進的隊伍,走到了上山的路上,他們的前面還有其他拓丹堂的馬車。

    此時的張小花已經有所醒悟,看來傳香教並不是在一座山峰之上,而是每個堂都有一個山峰的,這眼前的山峰就是拓丹堂要去的白嶽峰吧。

    果然,上山不久,楊管事就大聲道:“諸位兄弟,稍微加把勁兒,已經上了白嶽峰,再走走就到了拓丹堂,若是快點兒,還能幹上堂中的午飯。”

    眾人一聲哄笑道:“堂內的飯食都吃了數十年,都沒什麼變化,還是出去吃得好,誰會想念堂中的午飯?”

    楊管事也是大笑;“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一會兒誰要是嫌飯不好吃,那就餓上兩天試試。”

    說著,楊管事停下身來,讓過馬車,走到車隊的最後面,笑道:“任逍遙,在馬車上坐得住嗎?”

    張小花聽了,從馬車上跳下來,道:“早就想下來走走,可是您老不吩咐小的不敢出來呀。”

    楊管事道:“既然已經到了白嶽峰,那就好咱們拓丹堂的天下,沒有那麼多的規矩,下來也是無妨的。”

    張小花奇道:“楊管事,剛才您老說到白嶽峰,我還以為咱們傳香教就是在白嶽峰呢,可剛才不少的馬車都走到不同的高山,這才知道每個堂都在不同的山峰之上吧。”

    楊管事笑道:“那,你來傳香教之前,想像中的傳香教是什麼樣子?”

    張小花想了一下,就將縹緲派的形象描述了一遍。

    楊管事點頭:“你說的不錯,一般的江湖門派就是這個樣子,不過,咱們傳香教得天獨厚,數千年前就佔據了這處的洞天福地,一座山峰哪里能容納得了咱們整個傳香教?”

    張小花拱手:“但聽楊管事教授。”

    “簡單的說來,咱們傳香教共有遺香峰、始信峰、白岳峰、匡廬峰、九華峰、浮丘峰、龍首峰、穹窿峰、玄墓峰、洞庭峰、三茅峰、天目峰、徑山峰、西陵峰、宛委峰、天臺峰、雁宕峰、羅浮峰、懷玉峰等十九座主要的山峰,其中以遺香峰為尊,坐落在正中間。”

    隨後,楊管事一臉的羡慕:“那遺香峰可是咱們傳香教首腦的所在,教主大人,諸位長老,眾多的供奉,還有內門弟子都是在那裏居住、修煉。”

    張小花笑道:“孔大人,陳大人等也都是去了那裏吧。”

    “那是,孔大人昨夜到了靖海湖,直接隨著雪珍師太等人就回了遺香峰,只有咱們還在岸邊休息。哦,對了,剛才那個湖就是靖海湖,平日沒什麼人跡,只有巡山的弟子照看,以後你若是沒什麼緊要的事情,也莫去那裏。”

    張小花點頭,暗道:“這不是廢話,我沒事兒去那裏幹嘛?哎喲,對呀,我就得去那裏的,否則,我怎麼找到出去的路?”

    張小花放出神識,悄悄看看楊管事,似乎並沒有懷疑的意思,只例行叮囑而已,就放下心來,問道:“那白岳峰自然就是咱們拓丹堂的駐地了,其他幾個山峰呢?”

    楊管事笑道:“白岳峰自然是咱們拓丹堂的駐地,但它主要是咱們拓丹堂堂口的所在,堂主他老人家和拓丹堂的其他機構都在這白嶽峰上,不過,咱們拓丹堂以藥草為主,需要大量的地方種植靈草,所以,比其他幾堂又多了幾座山峰,比如天目峰、徑山峰、還有三茅峰也都是咱們拓丹堂的所在,只是,那幾個山峰都是專門種植靈草的,遠近也是不同。”

    聽了這些,張小花心中有了一點印象,當然,他更想知道縹緲派的消息,於是,就試探的問道:“若是可以,楊管事能否講講其他幾堂都在哪個山峰?”

    “也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你呆在這裏的時間長了,自然就會知道,我且稍稍跟你講講吧,剛才過去的幾座山峰,最近的是匡廬峰,是煉器堂的地盤,那裏跟咱們白嶽峰一樣有地火引出,可以煉器, 再遠點兒就是玄墓峰和龍首峰,那是武鳴堂的所在,嗯,也就是咱們傳香教外門弟子修煉的場所,逍遙啊,你若是想從這傳香教中出去,第一步就是要進入武鳴堂,進一步修煉武功,才有機會通過試煉考核。”

    張小花笑道:“那以後還得多靠楊管事提攜的。”

    楊管事抬頭看看高插入雲的白嶽峰,苦笑道;“老夫跟聶帥數十年的交情,這點兒忙自然是要相幫的,只是……唉,你到了拓丹堂就知道了,老夫在拓丹堂的地位有限,能說上話的機會不多,當然,賢侄放心,能幫上的地方,老夫一定幫忙的。”

    一路上都沒叫“賢侄”,這是突然叫出來,張小花一愣,立刻笑道:“楊伯父謙虛,不管如何,您老的恩情在下銘記在心的。”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你的煉丹水準不錯,而且武功也不錯,跟前面這些小藥童還是不一樣的,說不定以後老夫還要靠你幫扶一把的。”

    張小花連忙謙虛:“哪里,哪里,在下不過就是三腳貓的功法,哪里能上得臺面?”

    隨後,張小花又問道:“外門弟子應該在咱們傳香教的地位挺高吧,怎麼看著昨晚很多的弟子都紮帳篷,幹些粗活兒呢?”
tzleng 發表於 2013-8-23 10:26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五百二十六章 事情敗露

       


    第五百二十六章 事情敗露

    楊管事一愣,隨即明白,笑道:“你別看外門弟子武功高深,比咱們體面的多,但在內門弟子眼中,他們跟咱們沒什麼太大的區別,你也別太在意這個外門弟子的身份,你早晚會有一天當上外門弟子的。”

    隨後又道:“而且,你說的那些幹活兒的弟子,他們也並不是武鳴堂的外門弟子,他們是乾坤堂的弟子。”

    “乾坤堂?”

    “呵呵,你別看乾坤堂這個名字聽起來很是唬人,其實就是負責咱們傳香教雜務的一個堂口,由於他們負責東西太多,幾乎涵蓋所有的事務,就給了個響噹噹的名字,叫乾坤堂。”

    “哦,原來如此,那麼他們在那座山峰?”

    楊管事用手往左邊一指,道:“此往前數十裏左右,嗯,就是那個有些低矮的山峰,就是他們的,叫穹窿峰。”

    隨後,楊管事又略微說了一些傳香教中應該注意的事項,張小花幾次都想開口問問縹緲堂在哪個山峰,可是每次話都到了嘴邊,就被咽了回去,他唯恐這麼著急的問出來,引起楊管事的疑心,反正自己已經進了傳香教,若是不出意料,最早也要在兩年之後,才有機會出去,還有大把的時間去探聽,也不用急於此時的。

    說著話,馬車依舊的往上行,那白嶽峰的山道極為寬闊,盤山而上,並不見如何的陡峭,只過了許久,轉過一道山梁,眼前出現一片極為廣闊的平地,那平地是在白嶽峰的半山腰下,跟一道山脈相連的地方,在平地上,又是一片連綿的建築,那建築不僅僅是建在平緩的地方,就是白嶽峰和旁邊的山脈上也有極多。

    望著眼前的一切,張小花幾乎傻眼了,這……這房子也太多了一些吧,這花草也太鮮豔一些吧,這樓臺也太華麗一些吧……

    而且,正在張小花張望間,幾聲清脆的鶴鳴之時,從山梁的某處沖出十數隻仙鶴,在空中盤旋幾下,沖天而起,徑直往山頂濃霧之間。

    見到張小花一副鄉下小子進城的神情,楊管事笑道:“也莫說你了,所有的藥童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氣派,都是嚇住的,你倒想想,咱們拓丹堂在這裏經營數千年,哪能不挖空心思的?你還沒見過遺香峰的氣勢呢,這裏跟那裏比,簡直就是鄉下了!”

    想想楊管事說的話,也是極對,傳香教外有滇池作為門戶,平常的江湖人等,都不能隨便進來,傳香教的人在自己的地盤一味的發展,萬年的仙道傳承呀,可不是說著玩的,若還似一般的門派,還真說不過去的。

    當然,張小花自然而然就又想起了縹緲派,都是仙道的傳承大派,縹緲派怎麼就那樣的寒酸?當然,這個問題應該去問歐鵬,也許只有他能知道其中的緣由。

    此時,馬車都停了下來,拓丹堂的弟子皆都下車、下馬,楊管事也招呼回春谷的藥童下來,那些童子也跟張小花一樣,傻傻的站著,愣愣的看著,好在這建築只是在半山腰,還沒有山頂的濃霧,若再有白霧繚繞,也許就是仙境一般了。

    眼見這到了拓丹堂,本來都是規矩的車隊也是散開,其他一起走的馬車也在各自管事的帶領下,往拓丹堂而去。

    拓丹堂的大門是個極為氣派的牌樓,比縹緲派的那個還有高大,只是上寫的“拓丹”兩字卻是比“縹緲”差了很遠,這點兒,在張小花的眼中已經能夠分別的出來了。

    走過牌坊,是一排高大異常的門樓,有不少的弟子進出,見到馬車過來,都是停了下來,堆著笑臉指指點點,似乎看到什麼新鮮的事情,隨著車隊的童子還很年幼,乍見到這多人盯著,都有些不好意思,也是悄然的交頭接耳,低聲說著什麼。當然,牽著四不像走在最後,跟楊管事一起過來的張小花,更是被人盯了很多眼。

    走到一座門樓前面,拓丹堂的弟子牽著各自的馬車熟門熟路就進去了,而其他車隊也都進了不同的門樓,這時,正好一個弟子匆忙的從裏面出來,楊管事見了,立刻喊住:“朱欽,要去哪里?”

    那朱欽見到楊管事也是高興道:“楊哥回來了?一去就是數月,外面可好?”

    楊管事笑道:“外面是好是壞,你去了不就知道?老哥哥這次差事一交,不就是輪到你了?”

    朱欽苦笑道:“楊老哥開什麼玩笑,我倒是願意去,可堂主他老人家也未必能放呀……”

    然後,左右看看,低聲道:“你老哥這幾個月不在,可是不知道,堂主跟徐副堂主愈發的不對付,就算是我跟堂主請命,徐副堂主也未必能放的。”

    這時,朱欽也看到了張小花,詫異道:“楊老哥,這位小兄弟好生面生,是哪個堂的弟兄?”

    楊管事看看張小花一點兒都不像藥童的身高,低聲道:“這位小兄弟不是咱們傳香教的弟子……”

    “咦~?”朱欽奇道:“難道是回春穀的……”

    還不等朱欽說完,楊管事截住了他的話,說道:“回頭再給朱兄弟細說,反正你以後也要到回春穀公幹,這些事情總也要你知道的。”

    然後回頭對張小花說道:“任逍遙,過來參拜朱管事,他可能就是後年去回春谷的管事,你若是念及聶穀主的恩情,就跟朱管事搞好關係。”

    張小花聽了,心中嘀咕:“我以後可是未必去回春穀的,跟他搞好關係有用嗎?”

    不過,想想聶倩虞,嗯,還是先給人家加點兒印象分吧。

    張小花立刻上前躬身施禮,道:“參見朱管事。”

    “這……”朱管事不知道張小花確實的身份,只好回禮道:“別聽楊老哥說笑,這事兒還沒譜的,怎麼也得後年再說了。”

    楊管事又笑道:“朱老弟還是忙自己的去吧,老哥這回來,可是帶了回春穀的百花釀,等晚上一定到老哥哪里一聚喲,哦,對了,堂主他老人家在百草廳吧?”

    朱欽連忙說道:“那是,那是,都數月未見哥哥,晚上肯定要去的。”

    然後一臉的苦笑:“堂主他老人家一早去了遺香峰,據說是有要事相商,現這會兒呀,正是徐副堂主在呢。”

    “哎喲,堂主怎麼這會兒去遺香峰呢?他老人家一向不都在白嶽峰嗎?”

    朱欽笑道:“誰知道呢,也許是派中突然有事兒吧,好了,楊老哥,小弟先行片刻,晚上可要準備好喲。”

    楊管事拱手道:“沒問題的,早點兒過去吧。”

    兩人作別後,看看已經走了很遠的其他人,楊管事催促張小花:“快走吧,這徐副堂主不是個好相與的,別耽擱了。”

    追上眾人,又穿過幾個很是寬闊的廳落,來到一個巨大的院子裏,眾人就站在院子當中,楊管事整理了一下儀容,快步走了進去,那廳上正寫著三個大字“百草廳”。

    大廳之上,一個個子瘦高、精神矍鑠、面有短須的老年人正悠然的品茶,見到楊管事快步進來,眼中閃出一絲的厲色,依舊端著茶碗,慢慢的喝著。

    楊管事走到堂前,深深施禮道:“弟子楊耀參見徐副堂主。”

    徐副堂主好似沒有聽到,依舊喝著茶水,眼角不覺察的看著楊耀。

    楊耀躬著身,絲毫不敢怠慢,過了半晌兒,徐副堂主才把茶碗放下,“哼”了一聲道;“起來吧,這趟又是數月,在外面可辛苦了。”

    楊耀直起腰,小心道:“不敢,都是為堂內服務,不敢言苦。”

    “嗯,那就好,左右以後就不去了,你就在堂內享福吧。”

    “小的不敢,願意為拓丹堂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徐副堂主擺擺手:“我也不是堂主,你在我面前表什麼忠心?對了,你不去回春穀了,準備讓誰接任?”

    楊耀大汗,道:“小的不敢妄言,這些都是堂主們的決斷。”

    “哼”徐副堂主又是哼了一聲,然後,看看外面道:“往年都是堂主過眼這些藥童,今天堂主不在,去了遺香峰,也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總不能耽擱了這事兒,我且幫他老人家看看吧,左右也就是走走過場兒。”

    見到徐副堂主起身,楊耀臉上有些汗下,趕緊上去道:“徐副堂主,在下有些內情稟報。”

    徐副堂主一擺手道:“有什麼內情?等看過藥童再說。”

    說完,就當先走了出去。

    楊耀趕緊跟著身後,跑了出去。

    張小花、強勢等人正一字排開站在堂前,不用仔細看,張小花那高過其他人一頭多的身高,立刻就被徐副堂主看著眼裏。

    徐副堂主一愣,又細數了一下童子的人數,臉上泛起了微笑,轉頭問道:“楊耀,這就是你選來的藥童?”

    這最後的“藥童”兩字,咬得特別重。

    楊耀暗道不好,陪著小心道:“正是的,不過,小的……”

    “這就是你要稟報的內情吧?”

    徐副堂主問道。

    “正是,還請徐副堂主細聽。”

    徐副堂主大怒:“楊耀,你好大的膽子!”
tzleng 發表於 2013-8-23 10:33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五百二十七章 分配

       


    第五百二十七章 分配

    楊耀臉色大變,連忙陪著笑臉道:“還請徐副堂主細聽小的分解。”

    “分解?你辜負堂主對你的期待,竟然徇私舞弊,挑選的都是什麼樣子的藥童?你還敢辯解?”

    “小的哪有徇私舞弊的膽量?不過其中確實有些隱情,您聽了之後必會理解在下的苦衷。”

    “咦,是嗎?”徐副堂主乜斜了楊耀一眼,回頭走到百草廳內,穩穩的坐在椅子上,又是端起了茶碗,吃了口茶,道:“你現在細細的說來吧。”

    楊耀抹抹臉上的汗,上前仔細的說了其中的緣由,只是多了個心眼兒,並沒有講強勢的事情說出來,最後還不忘補充道:“且不說回春穀和咱們傳香教的交情,就是聶帥跟咱們拓丹堂也是有數十年的聯繫了,他辦事還是比較牢靠的,每年的孝敬也是不少,小的這許多年也是看得明白,他為自己這個小女兒算是操碎了心,這女婿的前程比什麼都重要,咱們能幫不就幫上一幫嗎?左右以後的事情是任逍遙自己的事情,走到哪步都是他自己的努力,況且,他小子還有一點兒武功,咱們拓丹堂一向都受其他堂口欺負,不就是自己弟子的武功不行嗎?若是這小子有什麼出息,不也是咱們拓丹堂的榮光?”

    “嘖嘖,這麼說來,倒是你為咱們拓丹堂著想了?”

    徐副堂主譏笑道。

    “不敢,徐堂主明鑒,也是有些私心的,人家聶帥每次都孝敬不少的百花釀,小的總不能老是白喝吧,而且以後也見不到他了,總覺得這事兒不辦,心裏虧欠人家。”

    “哼,你倒好算計。”徐副堂主將茶碗一放,道:“你幫聶帥瞭解了他的心願,就那些百花釀就能把你打發了?”

    楊耀嘿嘿一笑,牙一咬,從懷裏將那把短劍拿了出來,雙手送上,道:“不瞞堂主大人,這是聶帥從江湖中搜羅到的一把寶劍,削鐵如泥,剛才小的就要拿出來,您老人家著急公事兒,就出去檢查藥童,這才沒機會跟您老人家說。”

    徐副堂主伸手接過短劍,將短劍從劍鞘中抽出,一道寒光從短劍上閃出,徐副堂主眼睛縮了一下,又仔細的看過,隨後將短劍扔在桌子上,笑道:“雖不知道你楊耀楊管事喜歡寶劍利器呀,這短劍怎麼可能是給老夫的?你莫要誑我。”

    楊耀趕緊賠笑道:“什麼管事不管事的,不過就是堂主賞的體面,小的如何敢當真?這短劍確實是聶帥孝敬您老的,小的不過就是欣賞欣賞而已。”

    見楊耀不承認,徐副堂主眼珠一轉道:“那聶帥給堂主大人的禮物呢?”

    “這個……”楊耀猶豫了一下。

    “怎麼?”徐副堂主不悅:“不會只給我這個副堂主準備禮物,沒有給咱們的正經堂主備下禮物吧?”

    楊耀這次可是真得心中叫苦了,尋思片刻,只要咬咬牙,從懷裏掏出那個玉匣,道:“這東西倒是堂主大人一直都惦記的,您老……”

    “嗯??”徐副堂主不覺來了興致,道:“不會是那棵三百年的忘憂草吧?”

    楊耀苦笑道:“徐堂主明鑒,正是忘憂草。”

    然後,將那玉匣也是雙手奉上。

    楊耀看看玉匣,接也不接,冷笑道:“這可是聶帥的心頭肉,就是堂主以前跟他暗示過,他都託辭著不獻,這會兒倒是拿出來了,你且收著吧,也不是給老夫的,老夫看它作甚?”

    楊耀見狀,只好拿在手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低聲道:“聶帥也知道徐堂主是個愛草之人,可是他們回春穀如何能跟咱們拓丹堂比呀?不過就是他那個內穀能栽種靈草,上幾代留下了這一株還能讓咱們看上眼的東西罷了,其他都是拿不上臺面的,所以,聶帥也托小的跟徐堂主說一聲,若是拿了藥草來糊弄徐堂主,就是對徐堂主的大不敬,還不如另闢蹊徑的好,雖然徐堂主不喜歡神兵利器,可這畢竟是江湖中厲害的兵器,而且還是不出名的,據說是煉器門前幾代的遺留,徐堂主收在囊中,總也有些面子的。”

    聽了這話,徐副堂主的臉色有些稍緩,不過,依舊的冷淡:“哼哼,你說的比唱的都好聽,就像聶帥真得這般說辭。”

    楊耀苦笑:“徐堂主莫怪,聶帥真得這麼說的,小的只是轉述而已。”

    徐副堂主看看堂外站著的張小花,再看看桌子上的短劍,又是伸手拿了,抽出來仔細的看看,楊耀小心的陪著,不時偷看徐副堂主的臉色,又是過了一刻,徐副堂主緩緩道:“既然聶帥若此愛婿心切,咱們也不能辜負了他的心情,他的這點兒孝敬,老夫收下了,不過,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啊,哦,我倒是忘記了,你是沒有下次了,呵呵,對了,我看堂內的程前水為人不錯,還是很忠誠的,辦事兒也精幹,是個好苗子,值得培養,你以後要多多的注意。”

    楊耀一聽,心裏總算是送了口氣,立刻點頭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他若是去回春穀辦事兒,一定能秉公,不像小的,老是存一點兒私心。”

    徐副堂主聽了,點頭,擺擺手道:“藥童就這樣了,你趕緊安排他們下去吧,也算是咱們拓丹堂的一點兒新鮮血液,培養一下,也能緩解咱們拓丹堂的人力不足。”

    楊耀躬身道:“小的這就去安排,也算是把小的差事畫個句號。”

    隨後將那玉匣收入懷中,轉身要走。

    此時,徐副堂主的眼光掠過玉匣,眼中猶有不甘,眼珠一轉,高聲道:“楊耀,且慢。”

    楊耀心裏咯噔一下,立刻又回身道:“徐堂主還有什麼事情?”

    徐副堂主笑著說道:“你剛才說這個任逍遙懂武功,而且還比一般的江湖弟子強了不少?”

    楊耀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道:“是的,徐堂主,這任逍遙還在回春穀比武招親擂臺上贏過不少人呢。”

    “哈哈”徐副堂主大笑:“正是好人才呀,我拓丹堂正是缺少這樣的少年俊傑,既懂得藥草種植,又懂得武功拳法,真是不可多得的複合型人才,若是不重用,可真辜負了人家聶帥的好意呀。”

    楊耀皺眉道:“那徐堂主的意思是……”

    徐副堂主大手一揮道:“就讓他去天目峰吧,丹部的武周墟和你們草部的陳峰笑正鬥得熱火朝天,讓任逍遙過去,也能平添你們草部的士氣。”

    楊耀聽了臉色大變,道:“徐堂主,這個卻是不妥吧……”

    “怎麼?”徐副堂主一皺眉,道:“你不同意老夫的安排?就是堂主大人在此,也不會質疑老夫的吧,老夫這可是為了磨礪任逍遙,對他網開一面的呀?你若是覺得不妥,要不,你來安排?”

    楊耀大驚,連忙搖頭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徐堂主這也是為任逍遙著想,為他的前途考慮,只是,小的覺得,這任逍遙年紀還小,如何是哪些如狼似虎漢子的對手?還不如讓他在其他的地方習慣習慣,等過幾年再委以重任的好。”

    “聽你這麼說,還是不放心老夫的安排呀……”

    楊耀聽了,知道這徐副堂主是有心要刁難了,只好點頭道:“小的的確不敢,但聽堂主吩咐,不過,那陳峰笑也是回春穀的出身,可是……”

    徐副堂主一擺手道:“什麼回春谷不回春穀的,只要到了咱們拓丹堂,就是拓丹堂的弟子,陳峰笑絕對不會因為他自己是回春穀的出身,就對任逍遙另眼相看的,你放心就是了。”

    楊耀一臉的無奈,道:“小的知道,小的知道。”

    “好了,知道就好。”徐副堂主皮笑肉不笑道:“那邊缺人缺的厲害,你這就派人將任逍遙送過去吧。”

    “什麼?您老這就讓他過去呀。”楊耀大驚,央求道:“還是讓任逍遙休息一晚上,明日一早過去的好。”

    “你是堂主,還是我是堂主?”徐副堂主極為不悅。

    楊耀心中暗歎,躬身說道:“不敢冒犯徐堂主,小的這就去吩咐。只是,其他藥童您看如何分派?”

    徐副堂主又是一臉的不悅:“楊耀啊,你也不是第一天干事兒,怎麼還讓老夫說一句才做一句呢?分派藥童的事情你也不是幹一天兩天的,每次分派不都是堂主交給你做的嗎?怎麼堂主不在,你就來請示老夫了?”

    見徐副堂主又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怪罪,楊耀只有唯唯諾諾:“好的,徐堂主,小的明白,這就去處理。”

    說完躬身施禮,出得百草廳。

    身後的徐副堂主,冷眼看著他的背影,從桌子上拿起那把短劍,隨手玩著,鼻子中發出冷哼。

    楊耀出了百草廳,喚過幾個弟子,將強勢等人領走,自己親自領著張小花來到一個院子中,滿含歉意的說道:“任逍遙,老夫已經盡了全力,總算是將你留了下來,不過,卻是將你分到天目峰,一個叫陳峰笑的手下,今日就要前去,這人是回春穀早年選送的藥童,不過,此去你可要小心才是。”

    張小花一愣,道:“既然是回春穀的舊人,為何還要小心?”
tzleng 發表於 2013-8-23 10:38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五百二十八章 天目峰

       


    第五百二十八章 天目峰

    楊耀歎道:“時間急迫,徐副堂主要求你馬上出發,我也不及細說。先簡單告訴你一些,那陳峰笑雖然是回春谷的藥童,雖然天資聰慧,勤奮好學,在藥草種植培育方面高人一籌,可是先前在來傳香教之時年紀尚小,體格羸弱,總是遭人嫉妒,被人時常欺負,聶谷主只教授他們藥草的知識,哪里顧得了許多,所以,他在記恨其他回春谷藥童的時候,就連回春谷也一同記恨上了,而他來傳香教後,由於得了習武的機會,就苦練武功,或許他真得是塊好料子吧,居然讓他練出一身不凡的武功,甚至差點兒讓他衝擊外門弟子成功。當然,若不是他心浮氣躁,再等候數年,也許就真的就能成為外門弟子的,只是,這晉升外門弟子的機會只有一次,雖然他現在的武功據說已經比一般的外門弟子厲害,也只能在拓丹堂呆著了。”

    “也正是他武功有成,所以在拓丹堂有些不太安分,特別是經常欺負回春谷的藥童,堂主大人有心懲治他,不過看他勤勉有加,不過是幼年的成長經歷坎坷,而且拓丹堂也很少有武功卓越之人出現,他倒是一個很好的苗子,就把他扔在天目峰,任他自由發展。”

    “天目峰是咱們拓丹堂所屬的山峰,跟其他幾個山峰不同,比如三茅峰,那是單純歸咱們草部所管轄,哎喲,說到草部,還得跟你說,咱們拓丹堂下屬兩部人馬,一個是丹部,總管煉丹,一個是草部,司職藥草,咱們算是草部了,這些基本的常識你以後自然就是知曉,我也不多說。”

    “這個天目峰能從地下引出地火,所以大部分都是丹部所用,但那裏土地優良,生長不少的優質藥草,若是單用來煉丹卻是浪費,所以還有不少的藥田,這些藥田就歸這個陳峰笑所管。”

    “由於是兩部共同所用,不可不免就會有些矛盾,丹部的武周墟,還有這個陳峰笑都是爭強好勝之人,兩部人馬總有摩擦,好在都是拓丹堂的人,性命之憂肯定沒有,可是傷筋動骨之時卻是常有的,算是咱們拓丹堂幾大山峰中最是不消停的一個。”

    “不過,堂主大人考慮到,拓丹堂武風不勝,這天目峰卻也算是帶了個好頭,也許以後能出一兩個鎮得住的人物,而且,咱們拓丹堂什麼最多呀,就是傷藥啊,最不怕就是人受傷,所以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他們胡鬧。平素極少有弟子願意前往天目峰駐守,所以那裏人手總是短缺。”

    聽到這裏張小花恍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爭鬥。果然如此。”

    張小花笑道:“看來這徐副堂主也要磨礪一下在下了。”

    楊耀訕訕道:“也是老夫一時疏忽,將徐副堂主遺忘,以為回來只面見堂主大人即可的,這才惹了他的不快,沒事兒的,賢侄儘管過去,待堂主大人回來,老夫立刻請他將你調往別處。”

    張小花拱手:“多謝楊管事關照。”

    楊耀一擺手道:“回了傳香教這管事一說就不要再提,若是親近就叫一聲伯父,若是不想,直呼老夫的名諱即可,老夫單字名耀。”

    張小花笑道:“哪里使得,還是稱作楊伯父吧。”

    楊耀大悅道:“好說,任賢侄,暫且去吧,一切有老夫幫你,總也要對得起聶老哥的。”

    張小花心裏感激,這有關係跟沒關係果然是兩重天呀,也不見得這話就會跟其他藥童說的,連忙躬身再次致謝。

    這時,一個年輕的弟子牽馬而來,將一個腰牌遞給楊耀。

    楊耀接住,仔細看看,就遞給了張小花,說道;“任逍遙,這是咱們拓丹堂的腰牌,證明你的身份,咱們傳香教雖然向無外人,可估計也是有的,若是巡山的弟子見到你,就要將腰牌呈上,驗明身份的,若是丟失,極是麻煩,需要到堂主哪里申領,你可要保存妥當的。”

    張小花伸手接了,也不細看,妥善的揣入懷中道:“請楊伯……您老放心,小的一定小心。”

    見張小花知道人前人後的稱呼,知道他曉得進退,楊耀也就不再多說,對那弟子說道:“將這任逍遙帶往天目峰,務必交待陳峰笑,別太過分,回頭堂主會任逍遙調往別處的。”

    “這個……”那弟子有些為難,道:“師兄這話我一定帶到,您也知道,陳峰笑一向只鳥咱們堂主,就是徐副堂主都是不太恭順的,這話未必管用,說不定還會有什麼不好的效果。”

    楊耀想了一下,看看張小花,對那弟子點頭道:“你說的沒錯,還是什麼都別說的好。好了,你去吧,快去快回。”

    隨後,也不看張小花,轉頭出了小院。

    那弟子見楊耀出去,轉頭好奇問:“這位小兄弟,你是楊師兄的什麼親戚?怎麼是師兄如此待你?”

    張小花拱手道:“沒什麼關係的,只是跟回春谷的穀主有些交情罷了。”

    “原來這般呀。”那弟子笑道:“既然這樣,你可是倒楣的,楊師兄在堂主面前有些面子,徐副堂主不太喜歡,今日堂主不在,你算是那個被殃及的池魚了。”

    張小花恍然,怪不得楊耀臉上不好看呢。

    那弟子笑道:“你怎麼過去,楊師兄怎麼連馬都沒給你領?莫不是讓你施展輕功過去不成?”

    聽他的口氣,絕不相信張小花能會輕功一般。

    張小花賠笑道:“在下自有坐騎,所以楊……楊師兄可能沒有預備吧。”

    那弟子也沒在意張小花的稱謂,一拍額頭道:“看來你跟聶穀主的關係非同一般呀,楊師兄居然讓你把坐騎都帶入穀內。”

    等他帶著張小花出了院子,看到門前的四不像,看張小花的目光就更是不同。

    好在這弟子也不是好問之人,也免了張小花編排故事。那弟子上了馬,領著張小花的四不像就下了白嶽峰。

    天目峰離白嶽峰很遠,直到天擦黑了兩人才堪堪趕到,等上了山,已經是掌燈時分。

    同樣也是在半山腰間,一片開闊地上,無數的燈火如同燦爛的星光,散佈在夜空之中。

    那弟子也是熟悉,很快就帶著張小花來到一個門房的前面,門房空蕩蕩的,並不見值守之人,只有一個玉板一樣東西懸掛在牆角,那弟子走上前,從地上撿起一根石棍,輕輕往玉板上一敲,“當”地一聲脆響,聲音在寂靜的夜空傳出甚遠。

    過不多時,兩個人影接踵而至,當先是個高瘦的弟子,看了一眼,嘲笑道:“哎喲,草部又來新人,可喜可賀。”也不搭話,轉身回去了。

    張小花明白,這人別是丹部的值守弟子。

    果然,後面那個有些發胖的憨厚弟子,上前施禮道:“師兄所來何事?”

    那弟子也不客氣,說道:“白歡,數月不見,怎麼又胖了許多?”

    那白歡嘿嘿笑了,並不解釋。送張小花來的弟子將事情說過,又道:“這任逍遙就交給你了,我不進去,你跟陳管事說了就是。”

    說完,就要轉身離開,白歡叫道:“師兄吃過飯再走吧,如今飯食剛剛好。”

    那弟子連連擺手:“算了,我還是回去吃的好,你們天目峰的飯食,我可是無福享受的。”

    見留不住,白歡拱手作別,張小花也連連稱謝,他知道這弟子回到白岳峰可不得半夜時分?那弟子卻是更加憐憫的看看他,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一番保重的樣子。

    等白岳峰的弟子走了,白歡才笑道:“任兄弟,麻煩把你的腰牌拿出看看,這可是咱們拓丹堂的規矩,壞不得。”

    張小花拿出來,正要給白歡,白歡卻隨意瞟了一眼,並不接過,笑道:“好了,既然有就成,聽師兄說你的回春穀的,今年才進的拓丹堂,可看你的年紀似乎不小了呀。”

    張小花想了一下,道:“在下跟回春谷的谷主有些故交,所以……”

    不等張小花說完,白歡一擺手道:“小兄弟莫怪啊,我只是隨口問問,你什麼來頭跟我半個銅錢的關係都沒,不過,既然來了,特別是來了天目峰,那就要守天目峰的規矩,守了規矩就是我們拓丹堂草部的好兄弟。”

    說著,眼神望四不像背上的包袱看了好幾眼。

    張小花心中暗暗的冷笑,只是表面道;“這個在下自然知曉的,今日天色已晚,明日還要請師兄給我講講規矩。”

    白歡大悅,道:“好說,好說,走吧,你來的倒是好時辰,晚飯剛剛好。”

    唉,這胖胖的貨,就知道“晚飯剛剛好”,要不怎麼如此的胖?

    白歡帶著張小花,進了山門,又往裏七拐八拐來到一個極其熱鬧的小院,剛剛走近,就聽到裏面嘈雜的聲響,隱隱居然有些喝五吆六的動靜,張小花緊皺眉,暗道:“這就是天目峰吃飯的地方?怎麼如此吵鬧?比之浣溪山莊都是不如!”
tzleng 發表於 2013-8-23 10:43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五百二十九章 果然不是善地兒

       


    第五百二十九章 果然不是善地兒

    果然,那白歡笑道:“任兄弟,且把你的坐騎拴在這裏吧,進去吃了飯,我好帶你去見咱們的大當家。”

    “大當家?”張小花一愣,怎麼聽起來像是山賊的稱呼?

    不過,他也懶得計較,說道:“如此甚好。”

    白歡帶著張小花推門而入,這是一個堪比浣溪山莊飯堂的一個大廳,裏面擺放了數十個圓桌,這時已經有很多弟子胡亂的坐在那裏,規矩吃飯的沒有一個,胡吃海喝的倒是很多,甚至還有一半的人,手拿這酒碗,邊吃邊喝,弄得滿大廳都是酒味。

    聞到酒味,張小花就更加皺眉,這跟自己印象中的傳香教實在是相差太遠。

    大廳的桌子已經坐了一半以上,只是,眾人坐得很是明顯,靠右邊的人較少,左邊的人多,不時還沖右邊的人嚷著什麼。

    白歡領著張小花進來,早有左邊眼尖的看到,大喊道:“哈哈,看他們草部,真是藥草的出身,又來一個長得跟草一般的新人。”

    這話也沒什麼可笑,只是左邊丹部的人都是哄然大笑,似乎許久都沒有如此高興過,右邊草部的人也都是抬頭看看,接著就低頭吃飯,喝酒的還在喝酒,並不理會。

    白歡習以為常,帶著張小花來到一個沒人坐的桌子前,笑道:“小兄弟,那邊太亂,也沒有你的座位,你先這邊坐了,我給你打點東西吃,如何?”

    張小花雖然不恥他索要好處,這時見他有些維護之意,也不管他是否是因為明日的好處,心裏都有些感激,連忙說:“其實也不用吃的,我也不餓。”

    “那哪兒行呢?從白嶽峰到這裏都是半日的行程,不餓才怪,稍等啊。”

    “那,有勞白師兄了。”

    張小花也不能顯示的跟別人太不一樣。

    白歡不多時就端了一個木託盤過來,上面放了幾盤菜和一碗飯,放到張小花的面前道:“任兄弟先吃,若是不夠,再跟我說。”

    說完,就回到自己的桌子上,吃喝起來。

    張小花看著桌子上的飯菜,聞著大廳的酒味,怎麼能吃得下去?於是拿起筷子,簡單的挑幾根青菜入口。

    正吃間,就見草部一個飯桌上正在喝酒的幾人,沖張小花指指點點,隨後,一個面上微醺的高大肌肉男,緩緩站起,對幾人說著什麼,然後就往張小花這邊走來。

    那白歡看到肌肉男起身,往張小花那邊走,趕緊就要阻止,可是看到喝酒的那幾人的目光,只好又緩緩的坐下,低頭吃著,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大廳中亂糟糟的,而且張小花已經將神識收起,並不曾覺察到大漢的到來,直到那大漢一屁股坐在張小花旁邊的凳子上,張小花才抬起頭,看看這醉醺醺的漢子。

    那漢子就坐在那裏,直直的盯了張小花許久,並不做聲,張小花奇怪:“這人並不面熟呀?”

    然後心裏一動:“難道是見過二哥?看我跟二哥長得相似?”

    於是,他拱手道;“這位元師兄,您認識我?或者見過跟我長得相似之人?”

    那漢子笑著道:“誰知道你是哪根蔥呀,你不過就是一個鼻子,一張嘴,兩個眼睛,兩個耳朵,跟你相似的人多了去。”

    張小花若有所思,淡淡說道:“那師兄有什麼指教?”

    那漢子大拇指往自己鼻子上一指,道:“叫我馬哥!我可是咱們大當家的得力膀臂,只要得了我馬哥的照應,這天目峰可是任你橫著走。”

    “馬哥?!”張小花一聽,臉上泛起古怪的笑容,不自覺想到了浣溪山莊的馬景。

    “是的,馬哥。”張小花說道:“請問馬哥有什麼事情嗎?”

    馬哥乜斜著眼睛道;“你小子是今天剛來的吧?”

    “是的,剛剛由白嶽峰過來。”

    “看你小子的樣子,哪里來的?回春穀?來拓丹堂幾年了,怎麼沒見過你?”

    “嗯,馬哥說得對,就是回春穀,也就是剛剛來,沒幾年。”

    馬哥似乎喝多,並沒在意後面的“剛剛來”,笑道:“既然是回春穀就好辦,這幾年送到咱們天目峰的基本都是回春穀的,嘿嘿,你小子是不是在其他地方犯了錯誤?呆不下去了,才過來的?”

    張小花搖頭。

    那馬哥也不管他如何回答,只自顧自的說道:“不過,不管你以前在別處如何,來了這裏,就要聽大當家的,嗯,也就是要聽我馬哥的話,你知道嗎?”

    張小花依舊淡淡說道:“應該的。”

    “好!”那馬哥豎起拇指道:“爽快!”

    然後,伸手拿起張小花面前的一盤菜,笑道:“那我就要看看你聽不聽話。”

    說完,“呸”的一口濃痰吐在菜上,然後拿起張小花的筷子,在菜上攪和一下,又將剩下的幾盤菜也分別如此噁心一把。

    隨後,又將那筷子在自己腳下蹭了又蹭,遞到張小花面前,獰笑著說道:“若是聽話,就將這飯菜吃掉,嗯,用這雙筷子吃掉。”

    張小花眉頭早就擰成一個結,抬眼看看遠處的白歡。

    白歡正往這裏觀看,見到張小花看他,立刻就低下頭,佯作吃飯,其他草部的弟子也都是一臉興奮、滿目期待的看著這一切。

    張小花心中暗歎,自己剛從郭莊到平陽城,就算是一個從未見過世面的小子,被馬景那種人欺負,也不過就是騙騙自己的小計倆兒,像這種仗著武力強行侮辱的事情,還是沒有過的,難道武力愈發的強大,心中的善惡就愈發的膨脹不成?是不是馬景有了這樣的武力,也會如此逼迫自己?

    抬頭看看馬哥那滿是血絲的雙眼,張小花說道:“多謝馬哥關心,在下已經吃飽。”

    “哈哈哈”馬哥大笑,似乎看到很是好笑的事情,指著張小花問遠處幾個正在喝酒的人說道:“聽到麼?他說他吃飽了,他已經吃飽了!”

    張小花也是微笑,淡淡的微笑,似乎也看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

    馬哥笑罷,說道:“小兄弟,別不視抬舉,你待在這天目峰的時間還長,現在就敬酒不吃,難道喜歡吃罰酒不成?”

    張小花看看他,又看沒看草部的其他眾人,白歡連連使眼色,似乎是讓他趕緊吃掉,而丹部的其他人似乎也注意到這邊的事情,都停下了吃喝,眼睛望向這裏,就像觀看一場大戲。

    張小花看著馬哥道:“馬哥操心太多了,在下年紀還小,不能喝酒,敬酒和罰酒都不行。”

    “哈哈哈”這次不僅是草部的人了,就連丹部的人也都是笑了起來,馬哥更是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馬哥指著張小花,道:“小兄弟,你還真幽默。”

    等笑完了,馬哥得意的看看眾人,朗聲道:“既然小兄弟年幼,那我這個當哥哥的自然要幫幫他,讓我來喂這廝吃飯。”

    說完,拿起菜盤子就要往張小花臉上扣去。

    “好~”整個大廳一片沸騰,似乎這才是高潮的開始。

    可惜叫好聲震天響,卻沒有他們平常所聽的慘叫,過了半晌兒,眾人才回過神來,眼珠子差點兒都掉在地上。

    只見,馬哥的手放在桌子上,正抓著盤子,可是臉上卻是漲得通紅,再仔細看時,張小花的一隻手正按在他的手腕之上!任馬哥如何的使勁兒,那胳膊,那手竟是分毫不動。

    聽得眾人靜了下來,張小花慢條斯理道:“看來馬哥很喜歡吃飯喲,那在下也學學馬哥,請馬哥吃菜。”

    說完,伸出另外一隻手,將盤子拿起,慢慢的往馬哥嘴邊送,馬哥看看自己用濃痰拌過的青菜,臉上有些驚慌,另外一隻手也伸了出來,要將那盤子打落,張小花一抬手,抓著馬哥手腕的那只手帶著馬哥的手腕,閃電般將另一隻手也抓在手中,笑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浪費糧食可不是好孩子。”

    馬哥使了全身的力氣,想將雙手從張小花的手中抽出,可是那只手好像鐵鑄的一般,動都不能動。

    張小花說笑間,手中的盤子已經遞到馬哥的眼前,笑道:“馬哥請張嘴。”

    馬哥看看張小花,語氣中已經有所哀求:“這位兄弟,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實在是得罪了,這菜實在是……”

    張小花冷冷看著,說道:“這話似乎我剛才已經說過,您老可是一點兒面子都不給我的。我別的不管,我且問你,你是吃還是不吃!”

    馬哥回頭看看遠處躍躍欲試的幾人,還有正在悄悄溜出去的幾人,“哼”了一聲道:“小兄弟若是想在天目峰上混下去,就要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等大當家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張小花笑道:“剛才還有理有據,現在居然也是有恃無恐,你還真厲害。”

    正說間,也不見張小花如何作勢,就聽“啪”的一聲作響,張小花端著的一盤菜,就被他拍在那馬哥的臉上,菜湯和菜糊了馬哥一臉,順著他的臉往下流,留下的不僅是湯汁,還有血紅的一片!

    正是被張小花拍出的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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