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幻想] 泣血山河 作者:龍劍二代 (連載中)

bigsing 2013-8-7 17:05:5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4 19908
bigsing 發表於 2013-8-7 17:22
泣血山河 第28章 演習(2)
·第一卷黃埔軍魂第28章演習(2)
沒過幾天,演習軍官的人選開始落實了,這次演習,教導總隊將會被稱為白軍,總指揮乃是桂永清中將,第一團團長周振強為副總指揮,參加演習的部隊為其一團再加上一些警備部隊,總兵力近2000人左右。學生總隊將會被稱為藍軍,總指揮為教育長張治中將軍,下轄兩個團,分別是第一團,總人數在700人左右,其中學員為605人,其他人都是教官或者是從中央軍校教導總隊抽調過來的一些官兵;第二團總人數在700人左右,其中學員664人,其他人也都是教官或者從中央軍校教導總隊中抽調過來的官兵。加上學生總隊直屬的部隊(從中央軍校教導總隊中抽調的警衛部隊),共計1600人左右。

每個團下轄兩個營,每個營下轄三個連,每個連下轄三個排,每個排下轄三個班,其中每個班成員加上班長,共計11人,每個排排長加上各班共計34人,每個連連長加上各排共計103人,每個營營長、營參謀之類的指揮系統加上各連,共計315人。

演習中,醫護人員另計。

第一團團長由中央軍校步兵科的遲教官擔任,參謀主任由步兵科的汪教官擔任;第二團團長由中央軍校騎兵科的嚴教官擔任,參謀主任由炮兵科的奚教官擔任。

第一團第一營的營長是一個姓秋的學生擔任,此人是炮兵科的學生,第二營的營長是一個姓孫的學生擔任,此人是工兵科的學生。第二團第三營的營長是一個姓朱的學生擔任,此人是騎兵科的學生,第二團第四營的營長是一個姓趙的學生擔任,此人是步兵科的學生。

蕭云飛擔任的是第一團第一營第一連的連長,而他手下的三個排長分別是第一排排長向忠鵬,此人是炮兵科的學生,學業成績也算是比較優秀的;第二排的排長是許新成,第三排的排長是鄭雄飛,這兩個兄弟分在了蕭云飛的連中,也算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啊。

“太不公平了,保國,論在軍校中的學業成績和技能訓練,你都算是全校第一,第一營的營長理所當然是由你來擔綱,憑什么讓那個姓秋的家伙擔任營長呢?所說這家伙在他們炮兵科中成績也算是優異的,可和你保國比起來,還是相差甚遠啊?再說了,憑啥營長要他們炮兵科的學生擔任呢?步兵科在我們學校才是第一大科呢。”鄭雄飛不滿的瞎嚷嚷著。

蕭云飛走到鄭雄飛面前,對鄭雄飛說道:“這只是一個演習軍官而已,你何必認真呢?再說了,只要能讓我去打仗,讓我去跟小日本拼命,讓我當個大頭兵都成,當軍官,不管官大官小,我無所謂。”

“保國,我只是為你感到不值。”鄭雄飛說道。

“沒什么值不值的,你看看,我還不是能夠指揮100多人的連隊嘛。”蕭云飛笑著說道。

“可是……”

“好啦,別可是了,我們兄弟三人還是能在一起作戰,這就夠了。”蕭云飛笑著拍了拍鄭雄飛的肩膀說道。

“對,老鄭啊,兄弟齊心,其利斷金。”許新成說道。

“嗯,兄弟齊心,其利斷金!”鄭雄飛也堅定地說道。

時間進入到了6月,這天,學生總隊下達了演習時間和地點,演習的時間為6月16日至6月30日,演習的地點是在皖南山區一帶,此次的軍事演習是山地作戰的軍事演習,軍事演習范圍達到方圓百里之地,對于演習雙方的兵力來說,也算是作戰范圍廣闊了。此次演習,所有的彈藥皆為空包彈。

全隊出發時間定于6月5日,到達作戰區域之后,即開始構筑工事,十天之后正式演習。

接到命令之后,這批第十一期的學員們一個個興奮異常,雖說這只是一次軍事演習,且還不是什么實彈演習,但接近實戰的演習,還是讓這些沒有上過戰場的學生們躍躍欲試。

6月5日凌晨,中央軍校第十一期1200多名學生分別坐上了軍卡,開始向著演習地點出發了。

經過一路顛簸,當天下午,所有人終于到達了指定演習地點,一下車之后,還沒來得及休息,總隊就下達了修筑防御工事的命令。

這次學生總隊主要作戰形式是以防御為主,進攻為輔,畢竟無論在實力上,還是在兵力上,學生總隊都不及教導總隊。

“防御?又是防御?唉,想要依托防守來完成演習任務,那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兒。”蕭云飛一聽到學生總隊是以防御為主時,頓感到想要完成任務,簡直就是困難重重。

“保國,就以我們這些學生兵,在兵力不占優勢的情況下,想要進攻教導總隊,你認為可能嗎?而且上級會這樣做嗎?”許新成笑著對蕭云飛說道。

蕭云飛嘆了口氣,知道許新成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教導總隊畢竟有過實戰經驗,而且在總體實力上,也確實遠遠強于學生總隊,所以采取保守的防御措施,也沒有什么錯。

當天晚上,開始給學員們配發武器,作為連長的蕭云飛,得到了一支德制原裝進口的駁殼槍,看著這把20響的快慢機,蕭云飛的心情一陣激動。

“嘖嘖,到底是當連長的好啊,瞧瞧,德國原裝進口的毛瑟手槍,20響的快慢機啊,哪像我們哪,只能拿一把中正式的步槍。”鄭雄飛拿著蕭云飛的駁殼槍一邊擺弄著,一邊有些酸酸的說道。

“我說老鄭啊,我們現在只不過是演習而已,這把配槍等到演習結束之后就要上交的,又不是屬于我的,你酸啥呀。”蕭云飛哭笑不得的說道。

“唉,不管咋樣,你至少現在的配槍就是駁殼槍了,而我們還只是中正式而已。”鄭雄飛笑著說道。

“那這樣吧,我的配槍給你,你把你的中正式給我,如何?”蕭云飛說道。

“哈哈,兄弟,我只是跟你開開玩笑,何必認真呢?誰稀罕你的駁殼槍啦,到了真正的戰場上,步槍還是比手槍優越啊,中正式步槍我用得順手,不用換了。”鄭雄飛大笑著說道。

眾人一陣嬉笑之后,開始投入到了防御陣地的構筑上了。

所謂的構筑工事,無非就是挖挖塹壕,堆堆沙袋什么的,同時有搞了一些掩體之類的也就完事兒了。

幾天之后,防御工事基本完成,蕭云飛看了看眼前這些粗制濫造的防御工事,無奈的搖了搖頭,很明顯,大家認為這次只不過是一次軍事演習,防御工事不必做得多精細,反正所有的武器彈藥都是空包彈或者說是假貨而已,就目前這些粗制濫造的防御工事,完全能夠應付演習了。反正那些彈藥又不可能擊碎這些防御工事的。

不過,雖然這些東西都是些粗制濫造的玩意兒,但表面上看,似乎還挺堅固的,當教育長張治中將軍來到前沿陣地視察的時候,居然也沒有發現問題之所在。

“呼,總算是混過去了,如果教育長用手用力按一下這一塊土方的話,嘿嘿,肯定會塌陷的。”一營二連的連長笑著對蕭云飛說道。

“如此欺瞞教育長,有些不大好吧?還有,一旦教導總隊攻到前沿,這些豆腐渣工程豈不是立馬露陷了?”蕭云飛很是不滿的說道。

“豆腐渣工程?這是什么意思?”一營長秋剛剛好聽到蕭云飛跟二連長之間說的話,于是有些好奇地問道。

“所謂豆腐渣工程,就是指我們現在所做的防御工事,中看不中用,一旦戰事開啟,這些防御工事有等若無。”蕭云飛很不客氣的說道。

“蕭兄,話不能這么說,我是炮兵出身的,我也知道我們現在所做的工事有問題,可這畢竟只是演習而已,炮彈打過來,也只是聞其音而未見其實,應付演習,我們這些工事也綽綽有余了,再說了,我們就在這短短幾天時間內,能夠修筑成這樣的工事來,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秋剛不以為然的說道。

“那如果是實戰呢?如果我們面對的是小日本呢?難道你認為這樣的工事有用嗎?”蕭云飛問道。

“真正的實戰,那就另當別論了,到了和小日本拼命的時候,我們肯定會構筑一條堅固的防線的,絕不可能像現在這樣,隨隨便便的弄一條防線的。”秋剛說道。

“那營長,你認為到了和小日本進行遭遇戰的時候,我們能有多少時間構筑防線?我們這條粗制濫造的防線差不多花費了我們一個星期的時間,那真正到了和小日本進行遭遇戰的時候,小日本會給我們多少時間?一個星期?還是一個月?”蕭云飛問道。

秋剛神色有些變了,誠然蕭云飛所說的是事實,可他所說的話讓秋剛的臉面無處可掛,可謂是顏面盡失,如此情況,讓秋剛情何以堪,所以秋剛語氣有些生硬的說道:“蕭連長,在這里,我是你的長官,用不著你對我指指點點,你還是回到你的陣地上,嚴陣以待,以防白軍突襲,去吧。”

聽了秋剛的這番話后,蕭云飛知道,多說無益,于是嘆了口氣,回到了自己的陣地上。
bigsing 發表於 2013-8-7 17:22
泣血山河 第29章 演習(3)
·第一卷黃埔軍魂第29章演習(3)
“保國,你這是怎么了?”回到自己的陣地,許新成看到蕭云飛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頓感奇怪,于是走上前去詢問。

“唉,如此防御工事,如何抵擋白軍的攻擊呢?”蕭云飛哀嘆道。

“嗨,我還以為是啥事兒呢,不就是防御工事的事兒嘛。我說保國啊,我們現在只不過是演習而已,用的,只是空包彈,對我們的防御工事不會有什么破壞性的,就我們目前的防御工事來看,已經是綽綽有余的了,你又何必擔心呢?我看你呀,簡直就是杞人憂天了。”許新成笑著對蕭云飛說道。

蕭云飛一聽自家兄弟居然對此也是如此不以為然的態度,頓時表情嚴肅的說道:“新成,話不能這么說,如果現在不是演習,而是真正和小日本干上了呢?難道我們還要修筑這樣的防御工事嗎?如此防御工事,有等若無。”

“保國啊,你瞧瞧,我們現在又不是真的打仗,只不過是演習罷了,別太緊張啊。”許新成說道。

“即使是演習,我們也要認真對待,而不是如此草草了事。雖然我沒有上過戰場,但我也經歷過戰爭,那時我還小,我還在老家東北,日本人于九月十八日,炮轟北大營,并迅速占領沈陽,這一切,我都是經歷過來的,東北軍即使沒有抵抗,日本關東軍還是拼命的攻擊著,多少人白白流血死了,多少老百姓流離失所,這些你們都不清楚,不清楚啊。”蕭云飛流著淚說道。

聽了蕭云飛的這番話后,許新成頓時感到有些羞愧,是啊,如果是真正的戰場上的話,就這些連自己都清楚地假工程,能抵擋敵人炮火的攻擊嗎?

“我們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我們必須要有所行動才行。”蕭云飛想了想之后,說道。

“呃?保國,你想干嘛?”鄭雄飛問道。

“前出偵察一番,你看看,雖說演習要到三天之后才正式開始,可是,我們這三天干嘛?難道就整天呆在陣地里無事聊聊嗎?我們呆在陣地無事聊聊,難道白軍就不會利用演習開始前的這段時間進行秘密偵察嗎?如果我們一直等到演習開始的時候再進行偵察的話,那就晚了。”蕭云飛說道。

“可是,營長會同意我們進行火力偵察嗎?”鄭雄飛有些吃驚的問道。

“這個?我想秋剛肯定不會同意的,這家伙剛剛還對我大呼小叫的呢,如果我現在跑過去跟他說什么前出偵察之類的話,難保他聽不進去啊。”蕭云飛說道。

“不過,他畢竟是營長,像我們現在的這種軍事行動,應該要經過他的同意才行啊。”許新成猶豫著說道。

“我看我們還是別跟秋剛說了,他這人學業雖然比較優秀,但為人心胸并不寬廣,剛才連長既然已經跟他有過爭執,那么秋剛肯定會記恨在心了,就算表面上不會表露出什么來,但暗地里肯定會跟連長唱反調的。”這時,一排排長向忠鵬走了過來,對蕭云飛等人說道。

“哦,對了,忠鵬,你是炮兵科的,應該對秋剛這人比較了解吧,既然這樣的話,你認為我們應該怎么辦?”鄭雄飛看到向忠鵬走來,頓時笑著說道。

向忠鵬看了看鄭雄飛,又看了看蕭云飛,然后說道:“其實,連長已經有了決定了,我自然不必多說了,連長,你下命令吧,作為軍人,服從命令乃是天職,只要連長下令,我等絕對遵從。”

蕭云飛看著向忠鵬,有種心心相惜的感覺,雖說和向忠鵬交往才這么短短的幾天,但蕭云飛發現向忠鵬這個人很有頭腦,也很聰明,其實,他如果選擇學習步兵科的話,肯定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步兵軍事指揮官,可向忠鵬選擇的是炮兵,這讓蕭云飛都替他感到惋惜,不過,人各有志,也不能強求。

“好,既然向兄這么說了,那我就說啦。”蕭云飛笑著說道,“此次我們的行動,是瞞著營長、團長他們擅自行動,所以希望大家保密。”

“等等,等等,保國,你的意思是說,這次我們是準備擅自行動,不跟上級請示?”許新成吃驚的問道。

“請示?秋剛會同意嗎?”蕭云飛反問道。

許新成沉默不語,確實,就算蕭云飛請示了又如何?秋剛未必會同意蕭云飛這樣做,畢竟現在演習尚未開始,一切軍事行動都會被視為無效,但蕭云飛如果是偷偷的行事,并不上報的話,誰又能知曉呢?

“好了,我繼續說,這次前出偵察所派出的人不會多,因為我不想讓營長知道我們這次的行動,同時,人少了,也便于隱蔽,以免被對方俘虜或者殲滅,這次行動,我準備派一排一班的弟兄們去偵察一番,由排長向忠鵬帶隊,忠鵬,你們排剩下了兩個班,我會幫你照看著,希望你和你的一班共十二人,能夠不辱使命。”蕭云飛說完,就想著向忠鵬行了個軍禮,向忠鵬也同時向蕭云飛行了個軍禮,然后信誓旦旦的對蕭云飛說道:“連長請放心,卑職保證完成任務。”

“嗯,好,忠鵬,你去準備準備,今天晚上就出發,這次我給你三天偵察時間,帶足干糧,偵查完畢之后,立即回來匯報情況,記住,千萬別被對方給俘獲了,還有,在這三天里,盡可能避免和白軍交火,我要你們每一個人都給我安安全全的返回,作為這次偵察隊的隊長,忠鵬啊,你責任重大,一切都要以實戰來要求自己,不容有錯,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完成任務的。”蕭云飛一臉嚴肅地對向忠鵬說道。

“請連長放心吧,卑職絕對不會讓你感到失望的。”向忠鵬再一次行了個軍禮,禮畢之后,他又有些擔心的說道:“連長,那我這次離開三天,你能有辦法讓營長他們不看出破綻嗎?還有,到了吃飯的時候,肯定會有所察覺的,畢竟我們連一下子少了十二個人啊。”

“這個嘛,忠鵬大可放心,我會設法掩飾的。祝你這次火力偵察成功。”蕭云飛笑著說道。

向忠鵬得令之后,立即下去準備了。

“保國啊,為什么這次行動不讓我或者老鄭去做呢?怎么說我們三人之間是好兄弟啊,這個向忠鵬,我們也只是跟他共事了幾天而已,他的為人到底怎樣?我們也不清楚,再說了,他可是炮兵科的學生啊,和我們那個營長秋剛師出同門,誰知道他到底是向著秋剛呢?還是向著我們的,萬一他跑到秋剛那邊去告密怎么辦?我們這可是違抗軍令,擅自行動啊。”許新成看著向忠鵬遠去的身影,然后有些緊張地對蕭云飛說道。

蕭云飛臉色嚴峻的看著許新成,然后說道:“新成啊,你我都是軍人,大家當然都知道,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我本無違抗團長或者營長的軍令,這次前出偵察,也只不過是見機行事而已,我們整個連不還是在原地待命嘛。雖說這次的前出偵察不準備上報給營部或者團部,但這并不是說我可以隨心所欲,為所欲為,而且,我相信向忠鵬的為人,我的直覺告訴我,向忠鵬是一個可用之才,將來畢竟能在戰場之上有所作為的,我相信我的眼睛,絕不會看錯人的。我們既然在同一個連隊之中,就應該相互信任,而不是相互猜忌,如果連和自己一起共事的戰友都要隨便猜忌的話,那這仗就不用打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是我為人處世的原則。”

聽了蕭云飛的這番話后,許新成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然后說道:“保國,看來我太小心眼了,真是對不起啊,我相信向忠鵬一定能夠很好地完成任務的,不過,我們這三天干些什么呢?難道就原地待命?或者說是整天無事聊聊的度過?”

“當然不是,命令所有人,加固我們的防御工事,我要告誡所有的人,一旦此次不是演習,而是實實在在的在戰場之上和小日本真刀真槍的干起來的話,就我們現在的這個防御工事,簡直就不堪一擊,同時這個不堪一擊的防御工事,會連累到我們自己,到時候,死傷會更多。”蕭云飛嚴肅的說道。

“加固工事?好吧,保國,你說得很對,我們是應該好好的反省一下,如果真的上了戰場,我們這樣的防御工事還真的不行。”許新成說道。

“好啦,去吧,告訴弟兄們,好好干,繼續完成我們連的工事。”蕭云飛拍了拍許新成的肩膀說道。

當天晚上,向忠鵬帶著他的一班來到了蕭云飛的面前,他向蕭云飛行了個軍禮,然后輕聲的說道:“連長,我們偵察隊已經準備好了,請連長下達命令吧。”

蕭云飛看了看一班的戰士,向他們行了個軍禮,然后說道:“好,大家都準備的不錯,你們都是好樣的,現在聽我口令,出發!”
bigsing 發表於 2013-8-7 17:23
泣血山河 第33章 演習(7)
第一卷黃埔軍魂第33章演習(7)
連續幾天時間,演習雙方都在相互試探著,大規模的戰斗尚未生,但小規模的戰斗卻不時的生,藍軍在這些小規模的戰斗中,占了不少便宜,很多人都有些沾沾自喜起來,特別是秋剛,因為其一開始的愚蠢指揮,導致五六十人的“傷亡”,這使得他在之后的這些小規模戰斗中,一直都是憋著股氣的進行戰斗,幾次戰斗下來,勝多敗少,這讓秋剛感到很是欣慰,同時也有了些許驕傲,自尊心也算是得到了一定的滿足。

蕭云飛看到白軍屢戰屢敗,心中莫名的感到不安,這是十分明顯的示敵以弱,麻痹對方的做法,可是,被小小勝利沖昏頭腦的學生們,根本就沒注意到這一點,即使教官們怎么提醒都沒用。更可怕的是,那支白軍滲透進入藍軍防御區內的加強連消失了,蕭云飛曾派出過偵察兵去偵察過,知道這只加強連壓根兒就沒有回去過,那就意味著,這個加強連現在肯定還在藍軍防御區內,如果這支加強連在戰斗最關鍵的時候忽然殺出,那后果則不堪設想啊。

“你們看,這是我們的防御態勢,這是白軍的防御態勢,現在,白軍只是小股部隊對我藍軍防御區域進行小火力滋擾的軍事行動,很明顯就是在探知我們的防御火力如何,雖然每次接觸作戰后不久即潰,但他們的目的差不多已經達到了,如果我們現在還是一味的死守的話,結果就只有一個可能,對方一旦準備工作完成之后起總攻,我們整個藍軍必將全軍覆沒。”蕭云飛說道。

鄭雄飛頓時感到頭冒冷汗,他看著蕭云飛問道:“難道教育長看不出來問題嗎?”

“教育長戎馬半生,不可能看不出問題之所在,別說是教育長了,我們的教官們都能看出問題的所在,可是,下面真正的執行人,卻陽奉陰違,沒有很好的執行上面的命令,所以我擔心,我們恐怕連十天都堅持不到啊。”蕭云飛很是擔心的說道。

“十天都堅持不到,那豈不是連考核都通不過嗎?”許新成說道。

“我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向忠鵬,這次,你帶著你的一班再次給我尋找哪個消失的加強連目前所在的位置,時間緊迫,希望你能盡快的給我消息。”蕭云飛看著向忠鵬,一臉嚴肅地對他說道。

向忠鵬向蕭云飛行了個軍禮,然后說道:“連長,保證完成任務。卑職這就帶人前出偵察。”說完,他喊上自己一班的弟兄們,帶著他們消失在了叢林之中。

“保國,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一些,一個加強連而已,又不會起到決定性作用的,何必如此在意呢?”鄭雄飛疑惑的問蕭云飛。

蕭云飛看著鄭雄飛的眼睛,很是嚴肅的說道:“老鄭啊,細節決定成敗,這些我們容易忽視的細節,往往在戰斗中起到決定性的作用,知道嗎?千萬別小瞧了那么一個加強連,即使對方只是一個加強排,我們都要予以重視,在戰場上,當雙方戰斗到勢均力敵的時候,一只小小的螞蟻,往往都會撬動天平,更何況是一個連了。”

“保國,你說得對,雄飛慚愧,居然連這么淺顯易懂的道理都忽略了,真是不應該啊。”鄭雄飛尷尬的笑著說道。

蕭云飛拍了拍鄭雄飛的肩膀,笑著說道:“這沒什么,畢竟目前的勝利讓所有人都以為白軍不堪一擊,唉”

“保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密切注意對方的行動的,別的陣地我不敢保證,但我相信,我們連的陣地絕不會丟。”鄭雄飛對蕭云飛說道。

蕭云飛搖了搖頭,說道:“雄飛,你要記住,陣地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不能死守在陣地上,那樣是白白的犧牲,應該在運動中消滅敵人,將來我們所要面對的,是兇悍的小日本,他們的裝備比我們精良得多,如果我們一味的死守陣地的話,那么等待我們的就是白白的犧牲,雖說人死有重如泰山,輕如鴻毛,但這樣的無謂犧牲,我覺得根本就沒有必要,你說呢?”

鄭雄飛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蕭云飛的話。

又過了兩天,白軍開始對藍軍的陣地進行猛烈的攻擊,藍軍也對白軍進行激烈的轟炸,雙方打得不可開交,“傷亡”也越來越重。

對于白軍突然之間的猛攻,讓很多人一時之間都難以接受,很多人都為白軍這不符合常理的突然襲擊感到不適,戰斗打得很突然,藍軍的第二團損失也較為慘重,全團一次戰斗“傷亡”居然過了200人,差不多兩個連的兵力就在這一次戰斗中損失殆盡,而對方只損失了大約一個排的兵力而已。

“啪”的一聲,張治中氣憤的拍著桌子,然后大聲的說道:“二團到底是怎么打的仗?一下子損失了那么多人,對方只損失了一個排而已,這樣的消耗戰,對方玩得起,我們玩不起,之前的軍令是怎么傳達的?不是已經提醒過了,要注意防范,注意防范,怎么到最后,還是損失了那么多人?二團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總指揮,您先消消氣,白軍這不是突然襲擊嗎?正是因為這次的襲擊實在是太突然了,所以二團沒有準備好,也是在情理當中啊。”藍軍參謀主任陪著笑對張治中說道。

“沒有準備好?從6月16日零時開始,我們就已經進入到了演習狀態之中,這次的演習,可是一次實戰演習,力求接近實戰,也就是說,從演習開始之時,我們就應該進入到戰爭狀態,沒有準備好?這話還說得出口,這次只是演習,下次呢?如果我們中國真的和日本打了起來,你說,小日本會在動突襲之前事先通知你嗎?豬腦袋!”張治中氣得罵道,那個參謀主任被張治中罵得抬不起頭來,只能在心中詛咒著二團團長嚴教官。

“讓二團損失慘重的部隊先休整,其防守空缺由二團其他部隊接防。”張治中說道。

“是,卑職這就去通知二團。”參謀主任向張治中行了個軍禮之后,就匆匆的離開了,他可不想再被張治中罵。

6月24日夜,向忠鵬帶著他的偵察人員回到了一連陣地,蕭云飛看到他回來之后,迫切的問道:“怎么樣?老向,有沒有找到那個加強連?”

向忠鵬搖了搖頭,對蕭云飛說道:“對不起,連長,卑職沒有找到,不知道那個連到底跑到哪兒去了,真是奇怪。”

“搞不好,他們現在隱蔽起來,一旦時機成熟,可能會襲擊我們藍軍司令部也說不定啊,不不如我們先向上面匯報一下,讓司令部早做提防。”許新成對蕭云飛說道。

蕭云飛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司令部對自身的安全也是做過充分的考慮的,二團一個連可就在司令部附近,這個連擔當著保護司令部的重任啊。唉,老向,看樣子這次的偵察算是白費了。”

“也不能這么說。”向忠鵬神秘地一笑,然后說道,“這次我們雖然沒有找到那個加強連,卻讓我意外的搞到了一份重要的軍事情報——白軍的軍事分布態勢圖,根據記憶,我已經將這份軍事分布態勢圖給畫了出來。”

“等等,等等,你,你說什么?白軍的軍事分布態勢圖?你,你是哪里搞來的?”蕭云飛有些激動的問道。

“哦,我們是在尋找那個滲透連的時候,無意中經過對方的一個指揮部,看樣子是一個營部,我們當時偷偷地潛入對方的營部,看看有什么重要資料可以參考,結果就現了一份白軍軍事分布圖,我憑著記憶強行將這張分布圖記住,并將這張分布圖悄悄地放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之后,我們離開了對方的營部,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將那份軍事分布態勢圖畫了出來,嘿嘿,我敢保證,這次我可是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白軍絕對不會料到我們手上已經有了他們的軍事分布圖了。”向忠鵬得意的說道。

“來,來,看看,我們看看。”蕭云飛激動地說道。

于是,他們將那張白軍軍事分布圖攤在地上,開始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這些地方都標明了部隊分布情況,唯獨這一塊沒有任何標記,真是奇怪。”鄭雄飛指著一塊空白的地方說道。

蕭云飛想了想,然后說道:“沒有任何標記說明什么?這里可能會是對方的司令部啊,如果我們襲擊對方的司令部會怎樣呢?”

“擒賊先擒王。”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將這份重要情報交給團長,同時請示團長讓我們去突襲白軍的司令部,如何?”蕭云飛笑著對眾人說道。

眾人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于是,蕭云飛帶著這張圖紙,先是找到了秋剛,然后和秋剛一起來到團部,向遲教官匯報了情況。

“這份軍事分布圖,對我們很重要,保國啊,你做得不錯。”遲教官很是欣賞的對蕭云飛說道。

“那團座,這次我們突襲行動,您覺得如何?”蕭云飛問道。

“此事再議,雖然這里沒有任何標記,但并不表示對方的司令部就在這里,這純粹只是你個人的猜測而已,所以先不要行動,知道了沒有?”遲教官嚴肅地對蕭云飛說道。

蕭云飛無奈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好了,你們都退下,我這就去找總指揮,這可是重要軍情啊。”遲教官說完,就帶著自己的參謀長奔向了司令部,蕭云飛和秋剛見團長走了,于是也悻悻的回到了自己的陣地。
bigsing 發表於 2013-8-7 17:24
泣血山河 第35章 演習(9)
·第一卷黃埔軍魂第35章演習(9)
一行三十幾人,悄悄地向著轎車停靠的位置前進,這一帶的山腰極其荒涼,周邊根本看不到有駐軍,更不要說是白軍的指揮部了。

正當蕭云飛等人慢慢前進之時,蕭云飛忽然感覺眼前一閃,不對,有問題!

蕭云飛連忙俯下身體,然后悄悄地拿起望遠鏡向著閃光點望去,之間在西北角的一處草叢之中,隱約之間看到一個鋼盔,有人!

蕭云飛向著身邊的一個弟兄做了一下手勢,那個弟兄表示明白,蕭云飛讓他帶一個人一起,去西北角把那個潛伏哨“干掉”,那個弟兄做了一個明白的手勢后,就帶著一個人前往西北角“干掉”那個潛伏哨。

幾分鐘后,那個潛伏哨終于被“干掉”了,蕭云飛松了口氣,然后讓所有人繼續前進,同時要求每個人萬分小心,一定要注意對方的潛伏人員。

“云飛,這里既然有潛伏哨,那么就說明白軍的指揮部應該就在附近了,否則的話,他們沒必要搞潛伏哨那么隱蔽啊。”向忠鵬爬到蕭云飛身邊,輕聲地對蕭云飛說道。

蕭云飛皺了皺眉頭,對向忠鵬說道:“忠鵬啊,如果這一帶有白軍的指揮部,那么,他們的潛伏哨絕對不止一個,除了潛伏哨之外,肯定還有一些隱蔽起來的駐軍,如果我們貿貿然的前進的話,就我們三十幾個人,很快就會被對方消滅的,所以我們必須小心小心再小心。”

向忠鵬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蕭云飛所說的話,命令所有人匍匐前進,不能讓對方發現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來。

就這樣尋找了兩三個小時,期間“干掉”了不少潛伏哨、暗哨以及一些明哨,最終,終于在一處十分偏僻的半山腰處,發現了一個山洞,而在這個山洞外面,有衛士站崗,同時又有人員不斷的出入,據初步分析,這里應該就是白軍的指揮部了。

“命令所有人,觀察這個山洞附近情況,如果這個山洞是白軍指揮部的話,這四周肯定會有他們的警衛部隊,只是他們的警衛部隊隱藏得非常的好,我們一時之間沒有發現而已,快快尋找,我們絕不能吃暗虧。”蕭云飛說道。

沒過多久,一個士兵爬到蕭云飛身邊,對蕭云飛說道:“連長,我們發現在山洞的東西兩側,有著大量的警衛駐軍,估計大約有兩個連的兵力吧。”

“兩個連?你是說按照正規軍標準連的編制來算嗎?”蕭云飛一臉嚴肅的問道。

“是的。”那個士兵說道。

“兩個連,三百多號人,如此規模的警衛力量,可見此處應該就是白軍的指揮部了,對了,你們在觀察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對方的防御漏洞呢?”蕭云飛繼續問道。

那個士兵想了想,然后微微一笑,對蕭云飛說道:“在東北角和西北角一帶,似乎沒有什么駐軍,而那兩處位置,偏偏對這個山洞呈現全方位火力控制的最佳位置,真不知道他們怎么會忽略這一點的。”

蕭云飛聽了這個士兵的匯報之后,立即觀察了那兩個火力點,很快,他發現那兩個地方的位置相當陡峭,不利于攀爬,恐怕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認為這兩個位置即使被對方偷襲人員發現了,也未必能夠利用起來。

“奶奶個熊,我們這回拼了。對方在那兩個火力點上,并非沒有安排人,我們做任何事情,都要萬分小心,這樣吧,向忠鵬,你我各帶領十幾名弟兄,向著那兩處火力點偷偷前進,盡可能的攀爬到既定位置,干掉在那里的潛伏哨,占領制高點,然后安排人守住那里,剩余的人再想辦法進入白軍指揮部之中。”蕭云飛對向忠鵬說道。

向忠鵬做了一個“OK”的手勢,然后帶領著十幾個弟兄向著西北角悄悄的爬了過去。

看著向忠鵬遠去的身影,蕭云飛立即帶領剩下的十幾個人,向著東北角爬了過去。

來到那個高地的下方,蕭云飛向上看了看,然后命令三個人在下面警戒著,其余的人隨他一起向上攀爬。

“大家都注意了,悄悄地上去,千萬不要開槍,只準用刀具干掉敵人,千萬別發出聲響,在白軍指揮部附近,可是埋伏著兩個連的警衛部隊啊,如果被他們發現了,那我們這三十幾個人就算是玩完了。”蕭云飛說道。

眾人點了點頭,然后蕭云飛帶著十幾個人向著高地處攀爬上去。

當上了高地,蕭云飛很快發現有五個潛伏在那里的白軍暗哨,蕭云飛頓時驚得頭冒冷汗,幸好沒有貿然行事,也沒有被這幾個人發現,否則的話,自己帶的這一個排的人,算是徹底的完了。

蕭云飛用手做了一些攻擊的手勢,跟在他身邊的弟兄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接著,他們拔出刺刀,悄悄的靠近了那五個暗哨。此時,那五個暗哨正眼睛直溜溜的盯著前方,并不知道危險已經臨近,當他們感到危機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五把刺刀已經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并且迅速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他們五個暗哨頓時明白,自己已經“犧牲”了。

蕭云飛走到他們五人面前,笑著說道:“你們不準出聲,從現在開始,你們已經光榮的成為了尸體了,來,在脖子上抹上一道紅線,表示你們已經被抹脖子了,別一轉身又活過來了,那可就不好了。”蕭云飛說完,讓人用筆在這五個人的脖子上劃了一道紅線,然后又笑著問道:“好了,現在我問你們,這里是不是白軍指揮部?”

很久,沒有任何聲音。蕭云飛忍不住拍了一下其中一個暗哨的頭,說道:“媽的,啞巴了?快點回答!”

那個暗哨無辜的看著蕭云飛,還是沒有說話,這個時候,一個戰士也有些忍不住了,狠狠的掐了那個暗哨一下,說道:“快點回答我們連長的話,聽到了沒有?”

這時,這個暗哨再也忍不住了,他對蕭云飛說道:“我不是已經死了嘛,有誰聽說過死人還會講話的?”

“這……”聽了這個暗哨的話之后,蕭云飛頓時啞口無言,是啊,這個暗哨此時已經被自己“殺”了,對著一個死人問問題,那不是傻了嗎?不過,違規就違規了,為了這次勝利,做一次弊又能怎樣?

蕭云飛奸詐的一笑,然后說道:“是啊,你已經是死尸了,我確實問不出問題來,不過,既然你是尸體,我們又得不到想要的信息,頓時心中十分的不滿,于是乎,我們眾人就開始虐尸、鞭尸,甚至五馬分尸,反正我們要發泄一下心中的不滿,很不幸,你就是那具被我們發泄的尸體。弟兄們,扒了他的衣服,虐尸!”

眾人一聽連長的這番話之后,一個個陰笑著搓著手,向著那個暗哨走來,其他四個暗哨只是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可憐的暗哨,不敢有任何聲響。

“你們,你們想干什么?別,別胡來,否則,否則我要叫啦!”那個暗哨渾身哆嗦的說道。

“又聽說過尸體還會叫的嗎?”蕭云飛冷笑著說道。

“你們已經破壞了規則,我也不必再遵守規則了,我要叫了!”那個暗哨說完,就要準備亮著嗓子叫出聲來,不過,很快,他原本的叫聲變成了嗚嗚聲,原來,一個戰士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捂住了這具“尸體”的嘴,使得他叫不出聲來。

“呀嗬,你這丫的居然還敢反抗,弟兄們,扒他衣服。”蕭云飛笑著說道。

那個暗哨拼命的搖著頭,嘴里嗚嗚的叫著:“不要扒,不要扒,我說,我說!”

“這就乖了,這樣吧,我問你話,是你就點點頭,不是的話,你就搖搖頭,明白了沒有?”蕭云飛對那個暗哨說道。

那個暗哨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嗯,很乖。我問你,那個山洞里,是不是白軍指揮部所在地?也就是說,白軍的指揮部,是不是在那個山洞里?”蕭云飛問道。

那個暗哨點了點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蕭云飛精神為之一振,他讓人找了些繩子和布料,將這五個暗哨綁了起來,并用布條塞住了他們的嘴巴,同時在高地上留下五個人,架著機槍,對準了山洞口,接著,蕭云飛帶著剩余的人爬下了山,朝著事先與向忠鵬預定好的位置前進。

到了那里,等了一小會兒后,向忠鵬帶領著他的小分隊爬了過來,向忠鵬興奮地對蕭云飛說道:“云飛,我已經從暗哨那邊問了些話,知道了這個山洞就是白軍的指揮部,我還問出了這個山洞的隱蔽入口,這樣就大大方便了我們避開那些警衛部隊的視線進入山洞,嘿嘿,這回我們可發了。”

“真的嗎?太好了,這樣我們就不必從正面進攻了,好,事不宜遲,弟兄們,趕快準備準備,向著白軍的指揮部發起進攻,哼哼,老子要讓白軍指揮部的人知道,這回他們可是栽大了。”蕭云飛一邊冷笑著,一邊下著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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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血山河 第37章 七七之變(1)

龍劍二代

第37章七七之變(1)

向忠鵬點了點頭,然后跑出白軍指揮部,對著自己兄弟隱藏的幾個高地學了幾聲布谷鳥叫,接著,那里的弟兄們對天上鳴了一槍,表示明白,然后撤了下來。

桂永清一陣心驚,原本以為藍軍突擊隊只是撞了狗屎運,找到了秘密入口,誤打誤撞的攻進來的,萬萬沒想到的是,對方做事居然如此的心思縝密,這幾處火力點幾乎涵蓋了整個白軍指揮部,一旦自己的人從指揮部中殺出,皆有可能會被那幾處火力點給射殺,如果這次不是演習,而是真正的實戰的話,那整個教導總隊算是徹底的完了。

“好,很好啊,蕭云飛啊,你可真是中央軍校的優秀學生啊,哈哈”何應欽笑著對蕭云飛說道。

“總長過譽了。”蕭云飛謙虛的說道。

隨著演習結束的命令一下達之后,整個白軍攻擊部隊全部停止攻擊,并向藍軍表示臣服,原本已經被白軍壓制著要丟失指揮部的藍軍眾官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瞅著自己要完全被白軍消滅了,偏偏在這個時候,演習結束了,白軍輸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這是怎么回事?白軍不敗而敗了?”張治中一臉吃驚的問道,雖然他也很高興,學生總隊這次居然能夠戰勝教導總隊,可是,這仗到底是怎么打贏得呢?不知道,誰都不知道。

“去,給我問一下演習總指揮部,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張治中一臉嚴肅的問道。

很,參謀主任就讓一名作戰參謀打電話去問演習總指揮部,得到的結果居然是藍軍出奇兵突襲白軍指揮部,造成白軍指揮部所有指揮人員全體“陣亡”,由于白軍指揮部被毀,白軍戰敗。

“突襲白軍指揮部?是誰派出的突擊隊?”張治中難掩激動的問道。

“據悉,我們的突擊隊員是來自第一團第一營第一連的,由他們的連長蕭云飛親自帶隊前去突襲,并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參謀主任笑呵呵的對張治中說道。

“太好了,太棒了,遲團長應該得到嘉獎,居然知道派出一支突擊隊奇襲白軍指揮部,真是神了,真看不出來,遲團長居然會使出這么一手來,真是了不起啊。”張治中笑著說道。

而此時的遲教官得到了本團有一支突擊隊奇襲白軍指揮部的消息后,則是一臉的疑惑,自己什么時候派出了一支突擊隊襲擊白軍指揮部了呢?似乎自己根本就沒有安排過下屬部隊做過此事,看來,是下面的人私自突襲白軍指揮部的,還好,這次突襲成功了,否則的話,后果真是不堪設想。(似乎就算這支突擊隊尚在部隊之中,也于事無補的)

“這是一營干的,去,把秋剛給我叫過來。”遲教官大聲的說道。

很,秋剛被帶到了遲教官的面前,遲教官一臉陰沉的看著秋剛,問道:“是不是你派出的突擊隊?”

秋剛看到遲教官一臉不爽的樣,猜不透遲教官到底是怎么個想法,不過,這次蕭云飛的冒險突擊,取得了完勝,使得中央軍校學生總隊第一次在演習中戰勝了教導總隊,所以秋剛認為,在這天大的功勞面前,想必遲教官也不能把他怎樣。

于是,秋剛對遲教官說道:“報告團座,是卑職安排蕭云飛帶領著突擊隊前去突襲白軍指揮部的,我們一營在偵察的時候,無意中得到了白軍指揮部的所在地,所以,我即刻命令我們一營戰斗力強的一連組建突擊隊,對白軍指揮部進行突襲,果然,這次的突襲行動取得了圓滿的勝利,不負團座平日里對我們的教誨。”

遲教官哼哼冷笑了兩聲,繼續看著秋剛的表情,雖然秋剛表面上做得很是沉穩淡定,但其內心卻是異常的緊張,他猜不透遲教官這種冷笑是什么意思,如果會錯了意的話,那就下去就該輪到自己倒霉了,說真的,自己這次可是撒下彌天大謊,攬下這份功勞,同時也攬下了不服從軍令,擅自行動的責任,但為了自己畢業之后的前程,他不得不撒這個謊言。

“哈哈哈,很好,很好,秋剛,我沒看錯你,你確實算得上是一個將,這次的突襲行動非常的高明,教育長為此高興異常,這可是我們中央軍校學生總隊演習歷史上,第一次戰勝教導總隊,我為你們感到驕傲!來來來,坐,坐!”遲教官忽然換上了一張笑了,笑呵呵的讓秋剛坐下。

秋剛有些受寵若驚的坐了下來,他為自己剛的賭運感到慶幸,看來這次自己算是賭對了。

等到蕭云飛等人回來之后,眾人歡呼著奔向他們,又是擁抱,又是贊揚,可謂是熱鬧之極,接著,演習總指揮部宣布成績,藍軍因為突擊隊突襲白軍指揮部,而取得了這次演習的勝利,當然,白軍的攻擊也非常的出色,幾乎要將藍軍全殲了,所以藍軍雖然取得了后的勝利,但白軍也是雖敗猶榮。

7月1日,眾人乘坐著軍卡回到了南京中央陸軍軍官學校,這次的諸兵種聯合演習圓滿成功,學校也決定從7月3日起,放假十天,十天之后,再回學校繼續學業,由于此次演習,學生總隊第一團表現突出,于是,中央陸軍軍官學校決定,第一團的畢業時間定在10月10日國慶節那一天,而第二團的畢業時間比第一團晚三個月,也就是說,第二團的畢業時間預計在民國二十七年1月10日左右畢業。

聽說再過三個月就能畢業了,整個第一團的學生們,都興奮異常,三年來的苦讀終于要結束了,三個月后,他們將會作為候補軍官派送到各部隊之中,按照慣例,大多數中央軍校畢業的學生將會分配到中央軍中服役,當然,也有可能會分派到地方部隊之中,不過,這已經不是他們擔心的事情了,現在他們想享受的,就是著十天的假期。

“保國,聽說啊,你女朋友在中央社工作,現在人就在南京,我還聽鄭雄飛說,那個,你女朋友長得可漂亮了,是不是啊?什么時候帶出來讓兄弟們瞧瞧,別藏著掖著了,這十天假期我也不回寧波了,就留下來看看我們弟妹有多漂亮,嘿嘿!”許成一臉賤笑著對蕭云飛說道。

“哇,我看你這一臉猥瑣樣,還真不敢帶你去見我家婉欣呢。”蕭云飛笑著說道。

“怎么啦?還想著隱藏啊,你小也太不夠兄弟了,再過三個月,我們可就要各奔東西了,到時候我們可就看不到弟妹了,多可惜啊,怎么樣啊,帶出來給兄弟們瞧瞧啊!”某個同宿舍的舍友一臉賊笑著說道。

接著,很多人跟著起哄,蕭云飛笑著說道:“好吧,改天我約她出來和大家見見面吧,如何?”

“什么改天啊,明天我們就要開始放假了,就明天晚上吧,如何?地點嘛,就在我們學校附近的福滿樓吧,如何?”鄭雄飛笑著建議道。

“好吧,好吧,那明天我就去約婉欣,明天晚上七點,我們在福滿樓見面吧。”蕭云飛笑著說道。

“嗯,好,對了,這次我們把向忠鵬也一起約出來吧,這家伙在演習的時候,和我們也混得很熟了,而且這家伙確實是真材實料,很有一手的,對于這樣的兄弟,不交白不交,保國,你說如何?”許成看著蕭云飛問道。

蕭云飛點了點頭,說道:“那是當然,在這次我們突襲白軍指揮部的計劃中,忠鵬可是個不可或缺的人物,沒有他,我們藍軍這次可能也會輸得很慘,正是因為他搞到了白軍軍事分布態勢圖,我們能扭轉乾坤的。”

既然已經說定了,眾人也就不再多說,各自回到自己的床上睡覺了。

蕭云飛躺在床上,想象著明天帶著林婉欣一起出現在眾人面前時的情景,不知不覺中嘴角露出了不經意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蕭云飛換上一身便服,坐車來到了中央社,在中央社的大門口等著林婉欣出來。沒過多久,林婉欣氣喘吁吁的跑了出來,她一看到蕭云飛就興奮的飛奔到他身邊,然后笑著對蕭云飛說道:“云飛,對不起,我,我來晚了。”

蕭云飛愛憐的為林婉欣拭去頭上的汗珠,溫柔的對她說道:“小傻瓜,跑那么急干什么呢?慢慢走出來就好了嘛,我又不會跑掉,對吧。”

“我是怕你等久了,現在天熱,讓你一直在太陽底下曬著,婉欣會心疼的。”林婉欣笑著對蕭云飛說道。

聽著林婉欣濃情蜜蜜的話,蕭云飛整顆心都要融化了,他緊緊地攬住林婉欣,笑著對林婉欣說道:“婉欣,等我軍校畢業了,我們就結婚,好嗎?”

林婉欣的身體一陣顫動,她抬起頭來看了看蕭云飛,淚水,從眼眶中流出,她一邊哭,一邊說道:“云飛,我,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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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血山河 第38章 七七之變(2)

龍劍二代

第38章七七之變(2)

蕭云飛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中央軍校第十一期生第一團將會在國慶節那天畢業,至于到時候會不會留在南京,那就不得而知了,所以,等我畢業之后,到部隊之中安頓好了,再跟上級請假,回來和你結婚,好嗎?還有,今天晚上,我約了一幫兄弟在福滿樓吃飯,他們吵著讓我帶你過去,怎么樣?晚上陪我一起去?”

“嗯,好的,那我要去上班了,晚上我會到你們學校門口等你的,對了,你們約好了幾點吃飯?”林婉欣問道。

“晚上七點,我會在晚上六點半的時候,在我們軍校門口等你。”蕭云飛說道。

“哦,好的,那我先去工作了。拜拜!”林婉欣笑著向蕭云飛揮了揮手,然后轉身回到了中央社的大樓之中。

蕭云飛看著林婉欣遠去的身影,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然后開心的向著軍校走去。

當天晚上六點多,蕭云飛就站在軍校的大門口等著林婉欣出現,沒過多久,林婉欣的倩影已經出現在了蕭云飛的眼前,蕭云飛幸福的拉住林婉欣的手,然后對林婉欣說道:“婉欣,我們走吧,那幫弟兄們已經在酒樓等著我們了,去晚了可不好。”

林婉欣點了點頭,然后和蕭云飛一起來到了福滿樓的包房之中,只見包房里已經有六七個人在里面等著他們,其中的鄭雄飛是林婉欣認識的。

“你們好,我叫林婉欣,是云飛的未婚妻,很高興見到你們。”林婉欣落落大方的介紹著自己,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被林婉欣的美貌所吸引,大家看到這個落落大方的女孩一點都不怎么害羞,頓時都拋開了拘束,笑著和林婉欣、蕭云飛二人開著玩笑,一起吃飯喝酒。

“弟妹啊,早聽鄭雄飛說你長得如何如何的美貌,只可惜一直沒機會見面,這次看到弟妹你啊,真是我們三生有幸啊,呵呵,弟妹啊,我這兄弟啊,什么都好,又聰明又能干,這次的軍事演習,如果不是我們保國兄啊,我們這些學生軍可能又要重蹈歷屆學長的覆轍,飲恨而歸了,就是這次保國帶領著我們突襲了白軍指揮部,使得我們扭轉乾坤,轉敗為勝的。”許成笑著對林婉欣說道。

“云飛真的有你們說得那么了不起嗎?我倒是看不出來啊。”林婉欣笑呵呵的說道。

“什么呀,弟妹,你這次算是撿到了一個寶了,像保國這樣的男人,可不是隨便怎么找找就能找到的,他不僅僅是天上的文曲星,是一顆武曲星,像他這樣文武雙全的人,在這個世上可是不多見的呀。”向忠鵬夸張的對林婉欣說道。

林婉欣幸福的看著蕭云飛,自己的未婚夫能夠得到那么多人的賞識,她自己都覺得臉上有光彩。

這頓晚飯,大家都吃得很開心,也吃得很痛,林婉欣的溫柔美麗,秀外慧中,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自覺的喜歡上了她,每個人都對她贊不絕口,每個人都很喜歡這個女孩。

當天晚上,蕭云飛送林婉欣回到了她在南京租的房之中,蕭云飛溫柔的拉住她的手,對她說道:“婉欣,今天晚上開心嗎?”

林婉欣紅著臉,微微一笑,然后點了點頭,說道:“嗯,今天晚上我好開心,謝謝你,謝謝你帶我去認識你的弟兄們,我真的很開心。”

“開心就好,好好休息吧,我也要回學校了,拜拜!”蕭云飛笑著說道。

“拜拜”林婉欣揮了揮手,有些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蕭云飛漫無邊際的走在回軍校的路上,想著剛那甜蜜的一幕,頓時感到無比的幸福。

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從一條小巷里竄了出來,看他的樣,慌慌張張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蕭云飛感到這個人有些可疑,于是悄悄地跟在了這個人的身后,想要看看這個人到底為何如此慌張。

這個在夏天還穿著一身風衣的男,走到了南京的使館區,在日本大使館邊,和另一個穿著便衣的人接頭,兩個人交頭接耳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蕭云飛悄悄的接近他們,在一棵大樹邊隱藏著,并盡可能地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么,不過,很,蕭云飛的臉色變了,因為這兩個人說的話不是中國話,而是——日語。

還好,在前世的時候,蕭云飛曾跟著一位日本朋友學過日語,而且據那名日本朋友說,他的日語說得完全跟日本本地人沒什么區別,由于他的那個日本朋友是廣島人,所以蕭云飛的日語口音中,帶有著濃厚的廣島口音。

“桑田君,你確認支那政府準備調集一部分中央軍北上到華北去?”那個穿著便衣的日本人問道。

“嗨,是的,我剛從支那參謀部的內線中得到消息,支那國內現在的反日情緒非常高漲,支那中央政府迫于壓力,開始準備對平津一線增兵,極有可能會跟我們大干一場。”那個穿著風衣的男人說道。

“喲西,目前在陜西一帶,聚集著不少支那的精銳部隊,有第一軍,有第36師,雖然他們國共兩黨看似已經冰釋前嫌了,但我看他們還是有些貌合神離,否則的話,支那中央政府的精銳部隊也不會停留在陜西半年還沒有什么動靜,不過,也難說支那的第1軍和第36師這樣的精銳部隊北上華北,加強平津一帶的防御。”那個便衣日本人說道。

“看來我們有必要通知華北駐屯軍高司令長官田代皖一郎中將,讓他密切注意支那軍隊的動向,現在支那人在華北的兵力僅僅只有第29軍十萬人而已,且裝備低劣,不堪一擊,但如果支那中央軍加入防御的話,那支那人在華北的實力可就增強不少啊。”那個風衣男說道。

“喲西,桑田君,這個消息很重要,我這就回使館,向田代皖一郎中將發報,你點回去,免得人懷疑。”便衣男說道。

“嗨,知道了!”那個風衣男點了點頭之后,就迅速離開了,蕭云飛看到那個風衣男疾步離開,于是立即跟了上去,看來日本人一定是有什么陰謀,否則的話,不可能如此關注中隊的軍事行動。

跟著那個風衣男走過了兩條街,或許是風衣男感覺到了什么,腳下的步伐越來越,他似乎想要甩掉跟蹤他的人,這讓蕭云飛不僅有些急了起來,如果真的跟丟了這個家伙,那之后的重要情報可能就難以套取,在目前中日關系還不怎么明朗化的時刻,如果讓這樣的奸細跑了,對中國絕對是異常不利的。

正當蕭云飛準備出手的時候,一個穿著中國海軍軍官制服的男人如猛虎一般撲了過去,和那個日本風衣男扭打在了一起,蕭云飛整個人一愣,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除了自己跟蹤這個日本風衣男外,居然還有人在跟蹤這個日本風衣男,看樣,這個日本風衣男今晚被兩個人跟蹤,實在是有些笨了點。

蕭云飛不再多想,一下竄了出去,和那個穿著中國海軍軍官制服的男人一起將那個日本風衣男制服,并且將那個日本風衣男扭送到了相關部門,交給相關部門處理。

辦完這件事后,那個穿著海軍軍官制服的男人笑著跟蕭云飛握了握手,然后說道:“你好,我叫張易水,山東煙臺人,從小在海邊長大,所以從12歲開始就在海軍學校學習,今年剛畢業,剛剛分配到海軍基地工作,很高興能在這里見到你,真想不到你一個普通市民居然也那么勇敢,抓日本奸細,真是厲害。”

蕭云飛拍了拍身上的灰,笑著對張易水說道:“你好,我叫蕭云飛,東北奉天省沈陽市人,家鄉淪陷后,舉家遷至上海定居,現讀于南京中央陸軍軍官學校,今年即將畢業了。呵呵,我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市民啊。”

“什么?南京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的學生?怪不得有如此強壯的體魄了,看來你也不是無意間碰到那個奸細了,而是像我一樣,跟蹤了那個奸細很久了,是不是?”張易水微笑著問道。

“是啊,我是跟著他很久了,就想找個機會下手,沒想到讓你捷足先登了,真是失敗啊。”蕭云飛故意作出一副無奈的樣說道。

張易水拍了拍蕭云飛的肩膀,說道:“哈哈,別這么說,像這種奸細,作為軍人,那是份所應當啊,你我一見如故,不如找個酒家,吃點東西,喝些酒如何?”

蕭云飛也爽朗的一笑,說道:“好吧,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完,兩個人勾肩搭背的來到了一家酒樓,張易水叫了些小菜,又要了些酒,然后兩個人就開始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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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血山河 第39章 七七之變(3)

龍劍二代

第39章七七之變(3)

張易水微微嘆了口氣,說道:“自甲午海戰北洋水師全軍覆沒之后,中國海軍就一蹶不振,民國成立至今,中國的海軍甚至出不了長江口,所謂的海軍,只不過是一支江防部隊而已,和日本海軍相比,我們海軍的噸位只有人家的三十分之一,如此大的實力差距,讓我們海軍如何跟日本海軍抗衡呢?一旦中日開戰,日軍如果進攻京滬一線的話,其海軍第三艦隊朔江而上的話,南京危矣,武漢危矣!”

“張兄,我們中國海軍實力雖不比日本海軍,但只要我們抱有一顆決死之心,誓死和日軍糾纏到底的話,至少也能拖延日軍進攻的步伐,你說是不是?中國地大,回旋余地大,一時的成敗,不能說明什么,只要我們有持久抗戰之心,一定能夠取得后的勝利。”蕭云飛說道。

“保國兄,你這話說得雖然沒有錯,可是,這似乎適合你們陸軍,對于我們海軍來說,似乎……”張易水有些猶豫的說道。

蕭云飛看了看張易水,笑著說道:“你是不是想說,中國海軍實力實在是太弱了,根本無法和日本海軍相抗衡對不對?”

張易水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對啊,難道這不是事實嗎?事實也是如此啊。”

蕭云飛笑著說道:“確實,事實如此,我們海軍的軍艦噸位小,數量少,艦體陳舊,很多艦艇甚至沒有防空火力,一旦開戰,別說用這些軍艦守衛海疆,即使想用這些軍艦守衛長江口,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兒。”

“呵呵,你瞧瞧,連你這么一個陸軍學校的學生都是知道,我們中國海軍不可能敵得過日本海軍的,不要說我們這些海軍士兵了。”張易水苦笑著說道,“你知道日本海軍的實力有多強嗎?”

“知道,日本的兩艘長門級戰列艦的噸位,就要比我們整個海軍艦隊的總噸位還要高,不要說他們還有大量的巡洋艦、驅逐艦、航空母艦之類的軍艦了。”蕭云飛說道。

“真想不到,你一個陸軍軍官學校的學生,居然還知道日本的長門級戰列艦,真不簡單啊。”張易水說道。

“長門級戰列艦一共有兩艘,一艘是長門號戰列艦,乃是日本聯合艦隊的旗艦,還有一艘是陸奧號戰列艦,這兩艘軍艦噸位都是超過3萬噸的巨艦,其主炮口徑達到406毫米,乃是海軍假日期間,世界上的七大戰艦之一啊。”蕭云飛說道。

“不錯,不錯,真是不錯,你小讀的是陸軍,對海軍居然還有這么些了解,特別是你居然還知道海軍假日這種說法,厲害。”張易水笑著稱贊道,不過,他很又黯然了,他對蕭云飛說道:“你要知道,日本聯合艦隊的戰列艦可不止長門號和陸奧號兩艘啊,還有……”

“還有比睿號戰列艦、金剛號戰列艦、伊勢號戰列艦、日向號戰列艦、山城號戰列艦、扶桑號戰列艦、榛名號戰列艦、霧島號戰列艦這八艘戰列艦對不對?”蕭云飛笑著問道。

“是的,日本有十艘戰列艦啊,整整十艘戰列艦,光戰列艦總噸位就要超過30萬噸,我們怎么跟他們斗啊。”張易水很是悲觀的說道。

“戰列艦一般都是行動在海上的,至于長江水道,并不適合大型戰列艦進出,所以我認為,一旦在江南開戰,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沉船,先將大量的陳舊商船沉于江陰要塞水域,阻止日本軍艦朔江而上,接著,各艘軍艦在封鎖線后游弋作戰,千萬不可拋錨江中,坐等日軍前來,要知道,一旦軍艦拋錨江中的話,日軍若實施空襲的話,那么各艘軍艦就只有挨揍的份了,而游弋作戰則不同,至少可以給予對方的空中力量一定的打擊。”蕭云飛認真地說道。

“那我們的軍艦如果打完了怎么辦?”張易水一臉認真地問蕭云飛。

“軍艦打完了沒關系,只要人還在,斗志還在我們還是可以跟小日本拼,比如說,我們可以組建水雷部隊,到敵人的后方去布雷,中國南方江河湖泊那么多,我就不信沒地方布雷,哼哼”蕭云飛冷笑著說道。

“保國雖不是海軍中人,對于海軍卻也略有了解,真是了不起啊。”張易水感嘆道。

“張兄謬贊了,國家危難之際,我等軍人理當同心協力,保家衛國,不管我們陸軍也好,你們海軍也罷,皆有守土抗戰之責,你說呢?”蕭云飛說道。

“是啊,保國兄說的沒錯,沒錯,來,我們喝酒,喝酒”張易水一邊說著,一邊被蕭云飛倒酒,兩個人喝的不亦樂乎,當天晚上,蕭云飛也沒有回學校睡覺,就在外面的旅店要了個房間睡了一晚,幸好現在時休假期間,學校沒有像平時管理那么嚴,否則的話,蕭云飛徹夜未歸,肯定會受到處罰。

假期是無聊的,由于這個假期大家都留在南京,誰都不知道應該到哪兒去比較好,再加上馬上就要畢業了,大家很多時候還是喜歡泡在圖書館看看書什么的,畢竟一畢業之后,學校圖書館里的軍事類書籍就很少能夠看到了。

7月8日上午,蕭云飛來到中央社找林婉欣,可是等了很久,林婉欣還是沒有出來。

蕭云飛讓門衛再去通報一聲,又過了很久,看到林婉欣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

“婉欣,是不是工作太忙,沒時間出來啊?”蕭云飛看到林婉欣氣喘吁吁的跑到自己面前,笑著問道。

“云飛,難道你還不知道嗎?出大事了!”林婉欣緩了一口氣之后,對蕭云飛說道。

“什么大事?瞧你這樣。”蕭云飛拉著林婉欣的手問道。

林婉欣將蕭云飛帶到一個沒人的地方,一臉嚴峻的對蕭云飛說道:“昨天晚上,也可以說是今天凌晨,日軍突然襲擊宛平縣城,宋哲元將軍的第29軍奮起反抗,戰爭,戰爭爆發了。”

“什,什么!戰爭爆發了?”蕭云飛一臉的震驚,他想了想之后,問道:“今天幾號?”

“七月八日。”林婉欣回答道。

“昨天就是七月七日,七七盧溝橋之變?小日本看來是動手了,原本國民政府是準備派中央軍前去協防的,可是,可是宋哲元婉拒了,真是愚蠢,現在宋哲元的第29軍獨自面對日本華北駐屯軍,不知道能不能守得住啊。”蕭云飛焦急的說道。

“應該沒什么問題吧,聽說日本華北駐屯軍總兵力也七八千人,宋哲元將軍的第29軍可是十萬之眾,就算武器上不比日本軍隊,但人數上卻占了絕對的優勢,我相信北平和天津一定能夠守住,我相信華北一定能夠守住。”林婉欣一臉堅定的說道。

“傻丫頭,你,唉,你說的日軍人數只是表面現象,其實,華北日軍加上那些偽軍,少說也有三四萬人,再加上日本關東軍隨時都可以入關支援,日本海軍也可以從海上運兵過來,第29軍能不能守住,還真是個問題啊。”蕭云飛摸著林婉欣如絲般的頭發,說道。

“那怎么辦呢?難道說……”林婉欣有些擔心的看著蕭云飛。

蕭云飛嘆了口氣,對林婉欣說道:“估計總參謀部馬上會制定出作戰計劃來的,而且江南在不久的將來也會成為戰場,婉欣,我看我們的婚期得要延后了,一旦江南一帶開戰,我們就算要結婚,也要等到江南一戰結束之后有可能,婉欣,作為軍人,我們這些即將畢業的軍校生肯定要加入戰場,我也曾說過,我愛你,但我愛我們的國家,如果國家需要我為她流血犧牲,我蕭云飛會義不容辭,婉欣,只要我還能活著,我一定會回來娶你,你放心吧。”

“云飛,不,不要,我要你好好地活著,為了我,好好地活著!”林婉欣哭著哀求道。

蕭云飛抱著林婉欣,心中也是痛惜無比,他安慰道:“婉欣,婉欣,別這樣,別這樣,好嗎?放心吧,只要日寇一日不出中華,我蕭云飛絕不輕易言死。”

“嗯,云飛,你放心吧,我,我會等你的。”林婉欣忽然不再哭泣了,而是異常堅定的對蕭云飛說道。

“婉欣,我得馬上回學校了,出了這么大的事兒,我們的假期肯定會被取消,如果中央政府下定決心和日寇決一死戰的話,全國的軍隊將會進入戰備狀態,山雨欲來風滿樓,戰爭,終于要來臨了。”
bigsing 發表於 2013-8-7 17:25
泣血山河 第40章 七七之變(4)
第40章七七之變(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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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當蕭云飛會到學校后不久,軍校教務處就發來緊急通知,所有人假期取消,全體學員待命。

“怎么搞的?才放了四五天的假,就取消了我們的假日,搞什么呀!”有人不滿的嚷嚷著。

“還有很多同學都回老家去了呢,取消假日,豈不是要他們立即歸隊?”又有人說道。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怎么會突然取消假日了呢?”許新成也是一臉的疑惑。

蕭云飛坐在床上,嘆息道:“戰爭,終于爆發了。”

“什么?保國,你說什么?戰爭?你的意思是說,小日本終于又動手了?”鄭雄飛吃驚的問道。

蕭云飛點了點頭,說道:“今天上午我去中央社找婉欣,是婉欣告訴我的,就在昨天晚上至今日凌晨,日本華北駐屯軍借口一名士兵失蹤,想要進宛平縣城搜查,第29軍宛平守軍拒絕開城門讓日軍進城,日軍就悍然向宛平縣城開炮,第29軍將士奮起反抗,戰爭爆發了。”

“這狗日的,也太張狂了,他們的華北駐屯軍總兵力才多少?一萬人都不到,就這么些人,居然敢對擁有十萬之眾的第29軍發難,是不是有些自不量力啊。”許新成氣憤的說道。

蕭云飛笑了笑,拍了拍許新成的肩膀,然后說道:“老許啊,你也別那么生氣,這很正常的,六年前日本關東軍發動九一八事變的時候,其總兵力也才多少,充其量也就2萬多人而已,還不是迫使近20萬的東北軍撤入關內嘛。不過,這次宋哲元將軍做的不錯,沒有向小日本低頭,一遇侵略,立即抵抗還擊。”

“希望這次第29軍在北平的抵抗能夠讓中央政府能夠下定全面抗戰之決定,與敵人周旋到底。”許新成說道。

“希望如此吧。”蕭云飛也是一陣感慨。

第二天一早早操之后,教育長張治中將軍就站在司令臺上,對臺下所有的學生,特別是即將畢業的第十一期學生大聲的說道:“同學們,今天,我要告訴大家一個消息,就在前天晚上至昨日凌晨,日本華北駐屯軍借口演習中失蹤了一名士兵,要求我第29軍宛平縣城的部隊開城門進城搜查,被我29軍弟兄們斷然拒絕,之后,日軍向宛平縣城開炮射擊,宛平守軍奮起反抗,戰爭爆發。同學們,日本人欺人太甚,遠的不說,就從民國二十年開始至今,整整六年間,蠶食了我國多少領土?東三省丟了,熱河、察哈爾丟了,冀東丟了,現在北平、天津也危險了,華北,已經成為了國防第一線,如果華北丟了,那么中原、華東、華中之地,也岌岌可危,作為中央軍校的學子,你們說,我們應該怎么辦?”

“戰、戰、戰!”所有人都情緒激動的大聲吼叫著,每個人的臉都漲的通紅,這些年憋在心里的那團怒火,終于爆發了出來,現在華北已經開戰了,那么,在江南,會不會再一次陷入戰爭?要知道,九一八東北事變后四個月,在上海就爆發了戰爭,這次,華北開戰了,上海會不會又一次爆發戰爭呢?日本海軍陸戰隊可是在上海有駐軍的,雖然兵力不多,但隨時都危及京畿重地,一旦這次的戰火擴大的話,那么上海會不會再一次成為戰場呢?

“同學們,作為黃埔人,就應該發揚黃埔精神,繼承黃埔先烈們不怕死的精神,和殘暴的敵人糾纏到底,抗爭到底,在這里,我想要說的是,你們,作為中央軍校的驕子,絕不能給中央軍校丟臉,絕不能辱沒了黃埔先烈,此次抗戰,中央或許會下定決心,與日寇決一生死,一旦需要你們上陣殺敵,就一定要奮勇向前,不怕犧牲,勇于拼搏,知道了沒有?”張治中大聲的吼道。

“知道了!”所有人都大聲地喊道。

“在這里,我要告訴大家,過不了幾天,我就不再是你們的教育長了,我將會被調任京滬警備司令部工作,在此,我希望大家記住,將有必死心,士無貪生念,這仗才能打得好。你們都是黃埔驕子,絕不可給黃埔抹黑,將來,誰要是敢在戰場上貪生怕死,畏縮不前,必受到最為嚴厲的軍法處置,若誰敢投敵當漢奸,則并將遭到特工的清剿,知道了沒有?”張治中說道。

“是,知道了!”眾人大聲叫道。

“好了,由于戰爭爆發,原本決定中央軍校第十一期學生總隊第一團于10月10日畢業,現在恐怕要提前畢業,同時第二團原定于明年1月10日畢業,現也可能會提前畢業,至于什么時候畢業,聽通知吧。好了,散會。”張治中一揮手說道。

隨著張治中的一句話,所有人都散了下去,蕭云飛和他的兄弟們回到自己的宿舍,大家紛紛議論著目前的戰局。

這個時候,一個學員悄悄的拿出一疊宣傳紙,對大家說道:“你們看,小日本發動戰爭已經一天多了,可我們的中央政府連個屁都沒放,宣戰書都不敢下,真是令人唏噓啊,這是那邊發表的抗日宣言,是昨天發表的,我在回學校的時候搞了一些宣傳頁,大家看看。”說完,他將一張張宣傳頁發給了宿舍的同學,蕭云飛拿到宣傳頁一看,頓時眼前一亮,只見宣傳頁上寫著:

全國各報館,各團體,各軍隊,中國國民黨,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暨全國同胞們!

本月七日夜十時,日本在蘆溝橋,向中國駐軍馮治安部隊進攻,要求馮部退至長辛店,因馮部不允,發生沖突,現雙方尚在對戰中。

不管日寇在蘆溝橋這一挑戰行動的結局,即將擴大成為大規模的侵略戰爭,或者造成外交壓迫的條件,以期導入于將來的侵略戰爭,平津與華北被日寇武裝侵略的危險,是極端嚴重了。這一危險形勢告訴我們:過去日本帝國主義對華“新認識”,“新政策”的空談,不過是準備對于中國新進攻的煙幕。中國早已向全國同胞指明了這一點,現在煙幕揭開了。日本帝國主義武力侵占平津與華北的危險,已經放在每一個中國人的面前。

全中國的同胞們!平津危急!華北危急!中華民族危急!只有全民族實行抗戰,才是我們的出路!我們要求立刻給進攻的日軍以堅決的反攻,并立刻準備應付新的大事變。全國上下應該立刻放棄任何與日寇和平茍安的希望與估計。

全中國同胞們!我們應該贊揚與擁護馮治安部的英勇抗戰!我們應該贊揚與擁護華北當局與國存亡的宣言!我們要求宋哲元將軍立刻動員全部廿九軍,開赴前線應戰!我們要求南京中央政府立刻切實援助廿九軍,并立即開放全國民眾愛國運動,發揚抗戰的民氣,立即動員全國海陸空軍,準備應戰,立即肅清潛藏在中國境內的漢奸賣國賊分子,及一切日寇偵探,鞏固后方。我們要求全國人民,用全力援助神圣的抗日自衛戰爭!我們的口號是:

武裝保衛平津,保衛華北!

不讓日本帝國主義占領中國寸土!

為保衛國土流最后一滴血!

全中國同胞,政府,與軍隊,團結起來,筑成民族統一戰線的堅固長城,抵抗日寇的侵掠!

國共兩黨親密合作抵抗日寇的新進攻!

驅逐日寇出中國!

中國中央委員會

一九三七年七月八日

“武裝保衛平津,保衛華北!不讓日本帝國主義占領中國寸土!為保衛國土留最后一滴血!全中國同胞,政府,與軍隊,團結起來,筑成民族統一戰線的堅固長城,抵抗日寇的侵掠!說得好,說得好啊,不知道國民政府什么時候能夠發表抗日宣戰書呢?”蕭云飛感嘆道。

“唉,這個時候在這里發這些傳單,看來老黃要倒霉了。”鄭雄飛暗暗嘆息道。

蕭云飛一驚,確實,現在國共兩黨還尚未完全合作,即使合作了,蔣介石也絕不容許在自己的地盤發放傳單,這個姓黃的同學此時此刻居然在中央軍校發放這樣的傳單,豈不是自己嫌命長嘛。

果然,當天下午,這個姓黃的學生就被抓了起來,之后到底怎樣,無人知曉。

7月11日,日本第三艦隊旗艦出云號重巡洋艦開入了黃浦江待命,其第三艦隊的其他軍艦也駛至長江口和黃浦江一帶待命,大戰一觸即發。

國民政府中央也從7月11日起,開始開會討論戰局發展,以及一旦戰事擴大至全面爆發戰爭之后,將如何應對之類的問題。整個氣氛也驟然緊張起來。

蕭云飛看著天空,深深地嘆了口氣,戰爭的陰云,已經開始在整個中國的上空密布,偉大的抗日戰爭,也終將到來了,作為黃埔第十一期生,他們也將要穿上軍裝,奔赴前線,義不容辭的保家衛國了。
bigsing 發表於 2013-8-7 17:26
泣血山河 第41章 戰云密布(上)

龍劍二代

第41章戰云密布(上)

中國正在外求和平、內求統一的時候,突然發生了蘆溝橋事變,不但我舉國民眾悲憤不置,世界輿論也都異常震驚。此事發展結果,不僅是中國存亡的問題,而將是世界人類禍福之所系。諸位關心國難,對此事件,當然是特別關切。茲將關于此事之幾點要義,為諸君坦白說明之:

第一,中國民族本是酷愛和平,國民政府的外交政策,向來主張對內求自存,對外求共存。本年二月三中全會宣言,于此有明確的宣示。近兩年來的對日外交,一秉此旨,向前努力,希望把過去各種軌外的亂態,統統納入外交的正軌,去謀正當解決。這種苦心與事實,國內大都可共見。我常覺得,我們要應付國難,首先要認識自己國家的地位。我們是弱國,對自己國家力量要有

忠實估計。國家為進行建設,絕對的需要和平。過去數年中,不惜委屈忍痛,對外保持和平,即是此理。前年五全大會,本人外交報告謂“和平未到根本絕望時期,決不放棄和平,犧牲未到后關頭,決不輕言犧牲”。跟著今年二月三中全會對于“后關頭”的解釋,充分表現我們對于和平的愛護。我們既是一個弱國,如果臨到后關頭,便只有拚全民族的生命,以求國家生存,那時節再不容許我們中途妥協。須知中途妥協的條件,便是整個投降,整個滅亡的條件。全國國民要認清,所謂“后關頭”的意義。后關頭一到,我們只有犧牲到底,抗戰到底,唯有“犧牲到底”的決心,能博得后的勝利。若是傍徨不定,妄想茍安,便會陷民族于萬劫不復之地。

第二,這次蘆溝橋事件發生以后,或有人以為是偶然突發的。但一月來對方輿論或外交上直接間接的表示,都使我們覺到事變發生的徵兆,而且在事變發生的前后,還傳播著種種的聞,說是什么要擴大溏沽協定的范圍,要擴大冀東偽組織,要驅逐第二十九軍,要逼迫宋哲元離開,諸如此類的傳聞,不勝枚舉。可想見這一次事件并不是偶然的。從這次事變的經過,知道人家處心積慮的謀我之亟,和平已非輕易可以求得。眼前如果要求平安無事,只有讓人家軍隊無限制的出入于我們的國土,而我們本隊反要受限制,不能在本國土地內自由駐在,或是人家向中隊開槍,而我們不能還槍。換言之,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們巳罹臨到這極人世悲慘的境地,這在世界上稍有人格的民族,都無法忍受的。我們的東四省失陷,已有了六年之久,繼之以溏沽協定,現在沖突地點已到了北平門口的蘆溝橋。如果蘆溝橋可以受人壓迫強占,那末我們五百年故都北方政治文化中心與軍事重鎮的北平,就是變成沈陽第二。今日的北平若果變成昔日的沈陽,今日的冀察亦將成為昔日的東四省。北平若可變成沈陽,南京又何嘗不可變成北平所以蘆溝橋事變的推演,是關系中國國家整個的問題。此事能否結束,就是后關頭的境界。

第三,萬一真到了無可避免的后關頭,我們當然只有犧牲,只有抗戰,但我們的態度只是應戰,而不是求戰。戰是應付后關頭必不得巳的辦法,我們全國之民必能信任政府已在整個的準備中,因為我們是弱國,又因為擁護和平是我們的國策,所以不可求戰。我們固然是一個弱國,但不能不保持我們民族的生命,不能不負起祖宗先民所遺留給我們歷史上的責任,所以到了必不得已時,我們不能不應戰。至于戰爭既開之后,則因為我們是弱國,再投有妥協的機會,如果放棄尺寸土地與主權,便是中華民族的千古罪人,那時候便只有拚民族的生命,求我們后的勝利。

第四,蘆溝橋事件能否不擴大為中日戰爭,全系日本政府的態度,和平希望絕續之關鍵,全系日本軍隊之行動,在和平根本絕望之前一秒鐘,我們還是希望和平的,希望由和平的外交方法,求得蘆事的解決。但是我們的立場有極明顯的四點:(一)任何解決不得侵害中國主權與領土完整。(二)冀察行政組織不容任何不合法之改變。(三)中央政府所派地方官吏,如冀察政務委員會委員長宋哲元等,不能任人要求撤換。(四)第二十九軍現行所駐地域,不能受任何約束。這四點立場,是弱國外交低限度。如果對方猶能設身處地,為東方民族作一個遠大的打算,不想促成兩國關系達于后關頭,不愿造成中日兩國世代永遠的仇恨,對于我們這低限度之立場,應該不致于漠視。

總之,政府對于蘆溝橋事件,已確定始終一貫的方針和立場,且必以全力固守這個立場。我們希望和平而不求茍安,準備應戰而決不求戰。我們知道全國抗戰以后之局勢,就只有犧牲到底,無絲毫僥幸求免之理。如果戰端一開,那就是地無分南北,年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任,皆應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所以,政府必特別謹慎,以臨此大事,全國國民亦必須嚴肅沉著,準備自衛。在此安危絕續之交,睢賴舉國一致,服從紀律,嚴守秩序。希望各位回到各地,將此意傳達于社會,俾咸能明?局勢,效忠國家。這是兄弟所懇切期望的。

7月17日,蔣介石在廬山會議上發表了此番演講,雖說并沒有百分之百的對日宣戰,但也表明了抗戰的決心,全面抗戰已經不可避免。

7月19日,校長在廬山會議上的講話傳到了中央軍校之后,所有的學員為之感到一震,這些年來,聽到的都是國土的不斷淪喪,國民政府實施不抵抗政策,致使日軍兵鋒直指平津,現平津危及,國民政府終于要下定決心和日寇決一死戰,這怎么不讓這些熱血青年興奮呢?

“校長的這番話說得好,如果戰端一開,那就是地無分南北,年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任,皆應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校長既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了,那么,全面抗戰估計也為時不遠了。”鄭雄飛笑著說道。

“唉,你們說,我們中央軍的精銳部隊什么時候會開赴華北,和日寇在華北決一死戰呢?”許成問道。

“戰場不一定就只有華北一地,戰端一開,我想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會在上海開辟第二戰場,將我們國之精銳部隊投注到上海和日寇決一死戰。”蕭云飛神色嚴肅的說道。

“保國,你的意思是說,第二次淞滬會戰有可能會再次打響,是不是?”鄭雄飛有些吃驚的問道。

蕭云飛點了點頭,然后說道:“這次的淞滬會戰,其規模將會是空前的,民國二十一年時的淞滬會戰,絕不能和此次的會戰相提并論,我想校長會下定決心,投其精銳與此一役,誓與日寇抗爭到底。”

“真的嗎?上次淞滬會戰的時候,我們中央軍精銳的部隊可都是投入到了戰場上的,結果打得還算不錯,只可惜,中央政府后來作出了妥協,唉”許成說道。

“保國,你認為這次如果戰場放在上海,我們部隊會怎么打?”鄭雄飛問道。

“可能會在上海以及其周邊一帶集結重兵,與日軍生死一搏吧。上海,是首都南京的門戶,上海失守,首都南京危急,所以上海絕不容許有所閃失。校長肯定會將精銳的部隊放在上海與日寇決一死戰,唉,如果這樣打的話,那我們毫無勝算啊。”蕭云飛哀嘆道。

“怎么可能呢?”鄭雄飛有些疑惑的問道。

“上海及其周邊一帶,面積不過六七千平方公里,在這么小的一塊地方,集結重兵和日寇生死搏斗,居民疏散將是個問題,同時上海是一座國際大都市,市區內有不少租界地,你們想啊,我們再怎么打,除了日租界可以猛攻進去之外,其他租界地,想必校長斷然不會命令部隊進入,那么回旋空間又少了不少,一旦戰事進入膠著狀態,雙方不斷增兵上海,到那時,雙方數十萬大軍聚集在那么狹小的一塊地方,對于我們來說,到底是利還是弊?日軍的海陸空有著絕對的優勢,一旦我們將大軍聚集于此,豈不是方便日軍對我大軍實施轟炸?還有,上海靠海、靠江,日本的軍艦可以自由出入黃浦江以及長江口,艦炮的威力想必大家有所耳聞,像日本第三艦隊的旗艦出云號重巡洋艦的主炮口徑達到203毫米,試問陸地上的野戰炮,能有多少能達到這樣的口徑?這僅僅只是對方的重巡洋艦而已,如果日軍出動戰列艦,其主炮口徑將會大,如果日海軍對我軍實施艦炮轟擊的話,你說,我們有多少勝算?當雙方在戰場上的事態呈現平衡狀態的時候,如果日軍再派出一支援軍支援上海日軍,那么我們的數十萬大軍將會如何?那就可想而知了。”蕭云飛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戰無可戰了?我們只有放棄抵抗嗎?”許成有些不悅的說道,畢竟,蕭云飛說得似乎有些悲觀了些,作為一名熱血青年,許成當然有些不高興了。
bigsing 發表於 2013-8-7 17:26
泣血山河 第42章 戰云密布(中)

龍劍二代

第42章戰云密布(中)

“何為正確有效的戰略方針呢?”許成問道。

“知道我為什么說國民政府可能會在上海開辟第二戰場嗎?”蕭云飛神秘的問道。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國民政府若真如你所述,在上海開辟第二戰場,那其目的是要改變小日本的作戰方針,不讓小日本由北向南打,要知道,小日本現在的打法,乃是采用了當年蒙古帝國征服南宋時的打法,從北向南打,地勢平坦,便于小日本的機械化部隊的進攻,一旦日軍勢如破竹般的南下的話,中原極有可能迅速失守,而中原失守之后,日軍將會南下進攻襄陽,并順漢水南下,攻占武漢,一旦華中重鎮武漢失守,那么我中央政府的退路也就被其切斷,日軍到那個時候順江而下,直逼南京,那么南京也將不保,如果他們將我們的大軍壓制在江東一帶狹小地域的話,我們終的結果就是被打下海,整個中華將會滅亡。可一旦將日軍主力吸引到上海的話,那就不同了,日軍從東往西打的話,地勢越打越高,當戰線拉至兩湖地區的時候,相信會形成膠著狀,到那時,我們也將會得到一絲喘息機會,等國際形勢一變,或許我們就有翻身的時候了。”許成一邊想著,一邊說道。

蕭云飛很佩服許成能夠想到這一點,他用贊許的眼光看了一眼許成,正準備接下去說的時候,許成忽然大腿一拍,說道:“如果照這樣下去的話,國民政府豈不是要放棄南京?天哪!”

“成,這有什么的,南京本來就很難守住,既然無法守住,那就放棄南京,遷都武漢或者重慶,誓死與日寇決戰到底。當然,我并不是說輕易放棄南京城,而是將重兵分布在京滬一線,將上海戰場變成京滬戰場,整個會戰變成京滬會戰,那樣的話,我相信回旋的余地也將會很大,我們也能做好節節抗擊的準備。還有,作為首都南京,應當做好堅壁清野的準備,并且提早疏散市民,在南京街頭做好戰斗堡壘,同樣,上海也是,一旦日軍攻入上海市區和南京市區,那么我們就跟小日本進行殘酷的巷戰,讓他們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價。”蕭云飛握緊拳頭說道。

“將淞滬會戰擴大成為京滬會戰?天哪,保國,你可真有魄力啊,南京畢竟是首都,國父陵寢之所在,你要南京成為戰場,而且從南京到上海一帶,聚集著不少城市,如鎮江、常州、無錫、蘇州等,難道說你要讓這些地方全部成為戰場?這也太那個了吧?”鄭雄飛吃驚的說道。

蕭云飛說道:“這有什么?上海這座大都市都能成為戰場,這些地方為什么就不能成為戰場,首都南京為什么就不能成為戰場,你們認為,一旦上海失守了,蘇州、無錫、南京等地還能安生?”

“這?”鄭雄飛有些猶豫了,蕭云飛說得沒錯,上海失守了,這些地方豈能獨存?

“唉,算了,多說無益,這是參謀部的事情,我們只能服從命令,就看參謀部的那些人愿不愿意將南京劃為戰場,不過,我想希望不大。”蕭云飛無奈的嘆道,畢竟他知道,歷史上規模空前的淞滬會戰,其整個作戰范圍被嚴格的限制在了上海地區內,并沒有人敢將整個戰線拉長到南京、杭州一線,這著實令人惋惜啊。

7月21日,軍校向第十一期生發來通知,預計黃埔第十一期生第一團于8月28日畢業,第二團于10月25日畢業,同時,學校會授予優秀的學員中尉軍銜,名額限制在20人之內,而這二十人,將作為提前批,在8月上旬畢業,并分派到中央軍之中。8月1日,將會對提前批學員和黃埔第十一期第一團的學員授予軍銜。

聽到這個消息,蕭云飛對鄭雄飛和許成說道:“看來下個月,中日之間的精銳部隊將會兵戎相見了,我們期待已久的抗戰,也將拉開帷幕了。”

“是啊,8月底我們就要畢業了,如果那個時候讓我們上戰場,我們絕對會義不容辭。”鄭雄飛握緊拳頭說道。

“嗯,對,我們在軍校苦讀三年,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報效國家,保家衛國嘛?”蕭云飛說道。

“嗯,對,我們一定要讓小日本知道,我們中國人是有骨氣的,中華民族絕不會亡于區區四島之國手中。”許成說道。

“好,我們兄弟三人,要齊心協力,共赴國難!”蕭云飛緊緊握住鄭雄飛和許成的手,激動地說道。

7月27日,宋哲元將軍通電全國,發表了自衛宣言,堅決守土抗戰。28日,日軍向北平發動總攻,第29軍副軍長佟麟將軍、第132師師長趙登禹將軍壯烈殉國。28日夜,宋哲元撤離北平,29日,北平淪陷,30日,天津淪陷。

“啪”的一聲,鄭雄飛狠狠地在桌上拍了一掌,他無比氣憤的說道:“小日本欺人太甚了,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居然占領了北平和天津,是可忍孰不可忍。”

“雄飛,別激動,平津淪陷,必將觸動高層的神經,我估計,江南戰場勿須多久就會形成,我們拭目以待吧。”蕭云飛對鄭雄飛說道。

“我真希望能早日上戰場殺他。”鄭雄飛說道。

“會的,會的,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上戰場殺他了。”蕭云飛說道。

8月1日,在南京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的大禮堂內,第十一期學員歡聚一堂,開始了隆重的授銜儀式。

“今日,我們第十一期學生匯聚于此,乃是舉行一次授銜儀式,各位第十一期的學們,你們即將畢業,即將踏入戰場,在這里,我為你們授予軍銜,希望你們今后在抗日的戰場上建功立業,保家衛國。”任的教育長大聲的對第十一期的學生說道。

接著,儀式正式開始,報到名字的學生一個個上臺接受少尉軍銜的授予,第一團的學生一個個神情激動,從今天起,終于要有軍銜了,這就意味著自己已經真正成為了職業軍人。

少尉軍銜授予完畢之后,蕭云飛、許成和鄭雄飛等人并沒有被授銜,這讓鄭雄飛感到異常的郁悶:“我們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沒有被授銜?難道我們的表現不好嗎?”

“老鄭啊,你不要忘了,這次不是要有二十個人是被授予中尉軍銜的嘛,嘿嘿,說不定我們都會被授予中尉軍銜呢。”許成笑著說道。

“搞不好畢不了業也說不定啊。”鄭雄飛老是往壞處方面想著。

“呸呸呸,你畢不了業也就算了,可別連累我們啊。”許成瞪了鄭雄飛一眼。

“各位同學,接下去的授權儀式,將是授予二十名優秀的學員中尉軍銜,下面,我開始宣讀名單,被叫到的同學請上臺。”教育長看了看下面的眾人,說道。

所有人都豎起耳朵聽著——

“蕭云飛出列、秋剛出列、向忠鵬出列、許成出列、鄭雄飛出列……”一個個名字報了出來,被報到名字的人中,有很多人心情都是異常的激動,他們難掩心中的激動,站在臺上看著教育長,雙手因激動而顫抖,每個人都是那樣的興奮。

蕭云飛顯得很淡定,被授予中尉軍銜也好,少尉軍銜也罷,只要能讓自己上前線打仗,什么都可以。

當中尉軍銜被佩戴到了領章上的時候,很多人都激動得要暈倒了,一個剛剛從軍校畢業出來的畢業生,能佩戴中尉軍銜,這就代表著他在學校是多么優秀的一個學生,這就意味著在今后的仕途發展中,要比同期畢業的同學上很多,這是很令人向往的。

“好,所有人歸列。”教育長說道,“此次我們軍校第十一期生將會分為三批畢業,剛被授予中尉軍銜的同學們,作為提前批畢業生,將于8月8日畢業,并立即派往部隊之中,你們這些優秀的學生,將會被分配到精銳的中央軍之中,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過去之后直接就是排長,無需經歷見習排長這一關,希望你們能夠勝任。第一批畢業生,即黃埔第十一期學生總隊第一團的全體學員,將于8月28日畢業,并分配到各部隊之中,第二批畢業生,即黃埔第十一期學生總隊第二團的全體學員,將于10月25日畢業,10月1日將會授予你們軍銜,希望諸位發揚黃埔精神,不畏犧牲,勇往直前。現國家已陷入危難之中,我們作為軍人,應當奮勇殺敵,馬革裹尸,希望人人爭做岳武穆,保家衛國,抗擊日寇。”

“是!”所有人扯著嗓門大叫著,整個會場的氣氛達到了,接著,全體唱著黃埔之歌,表著抗戰之決心,直至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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