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都市無上仙醫 作者:斷橋殘雪 (已完成)

   
科學麵王子 2013-8-31 09:22:0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90 15857566
Skanda.Wei.Tuo 發表於 2013-9-2 11:51
第三十章接骨也能隔山打牛

    「他就是你爺爺的師弟夏云傑,按輩分你要叫叔爺。」馮文博揮揮手示意護士出去後,一臉鄭重地對馮正誠說道。

    饒是馮正誠身為市委書記,處事素來冷靜穩重,這時聞言也忍不住瞪圓了眼睛,指著夏云傑道:「他?我叔爺?」

    若不是說這話的是他的父親,馮正誠恐怕都要開口罵他精神不正常了。

    開什麼玩笑?堂堂江州市市委書記,竟然管一個頂多也就二十歲的小年輕叔爺!這話要是傳出去,估計馬上便成為整個江州市官場上的熱門話題。

    「臭小子,你這是什麼態度?是不是當了市委書記就眼珠子長在腦門上了?夏師叔他是你爺爺的師弟就是……」上午,楊慧娥沒把他掌門師叔放在眼裡,馮文博就已經感覺大大對不起夏云傑。不過現在提倡夫妻男女平等,楊慧娥不是巫咸門弟子,馮文博卻也不好說楊慧娥什麼。但馮正誠就算當了市委書記,卻還是他馮文博的種。現在馮正誠竟然比他媽還要過分,沒大沒小地用手指著夏云傑,氣得馮文博臉色都青了,當場就指著馮正誠劈頭訓道。

    夏云傑倒是沒想到馮文博的兒子竟然還是江州市的市委書記,見馮正誠為了一個稱呼的緣故,竟然劈頭訓市委書記,不禁被嚇了一跳,急忙打斷道:「文博,你這是干什麼?之前不是說好了,時代不同了,大家各交各的。」

    「師叔,這不一樣,他是我兒子,得聽我的!」家人的表現讓馮文博這個尊師重教的傳統老人覺得很對不起掌門師叔,也覺得臉面無光,卻是骨子裡的牛脾氣上來了。

    「你得聽我的。」夏云傑聞言下意識地脫口道。

    若夏云傑的身份僅僅只是師叔,或許馮文博還敢說道那麼一兩句,但夏云傑除了師叔的身份,還是一門之主。一門之主的威嚴卻是不可冒犯!

    馮文博聞言神色馬上一凜,微微躬身道:「是,師叔。」

    從夏云傑插話到馮文博躬身屈服,不過也就轉眼間的功夫,可就是這轉眼間的功夫,卻把馮正誠看得目瞪口呆,心裡更是憋屈得難受。

    自己的父親,曾經是何等的傲骨!就算是省裡、京城裡的一些領導找他看病,他從來也都是不卑不亢,沒想到今日就因為眼前這位小年輕隨口的一句話,他就毫不猶豫地低下了他看似儒雅溫和,其實卻內藏傲骨的頭顱。

    夏云傑見馮文博突然鄭重其事地向自己低頭,微微一怔,隨即握著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頗為感動道:「文博,你的心意我理解。不過真沒必要這樣,我也不習慣,讓人聽到也不好。」

    說完夏云傑看向馮正誠道:「馮書記,你爸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中醫素來注重師承,他是那個年代過來的人,思想終究沒有我們年輕人那麼開放。我叫夏云傑,朋友習慣叫我阿傑,你也可以這叫我,或者叫我名字也可以。」

    馮正誠瞭解他父親的為人,見夏云傑拍著他父親手背時,父親流露出來的慚愧表情,已經開始意識到夏云傑在父親心中的地位恐怕真跟他的親叔叔一般無二,自己真要是叫出阿傑或者云傑,就算父親不會再反對,但心裡肯定會很傷心。不過馮正誠終究是當市委書記的人,處事應變的能力卻不是普通人能比,見叫阿傑或者云傑都不合適,至於叔爺當然更不合適,腦子靈機一動,沖夏云傑謙虛坦誠道:「尊師重教是中華傳統美德,按理我確實該叫您一聲叔爺,只是因為我身份比較特殊,真要這樣叫卻難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不如這樣,您跟我爸一樣也是醫生,我就叫您夏醫生怎麼樣?」

    說完後,馮正誠目光下意識地看向他父親,帶著一絲哀求的味道。

    馮正誠是位孝子,如果他父親非要他叫夏云傑叔爺,他也是只能屈服,只是這心裡肯定不是滋味,面子上就更不消說了。

    這也難怪,四十歲的男人,而且還是位市委書記,管一位連爺爺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今年頂多也就二十出頭的師弟叫叔爺,換成誰心裡也是這樣。

    馮文博見兒子看向自己,想想他的身份確實有些特殊,而且夏云傑自己也不喜歡被人這麼叫著,臉色這才稍緩道:「還是叫夏老師吧,師叔他準備到江州大學任客座教授。」

    馮正誠聞言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急忙討好道:「叫夏老師好,這樣更顯尊敬。」

    馮文博聞言卻瞪了兒子一眼,然後對夏云傑道:「師叔您看這樣行不?」

    老師這個稱呼既是職業的稱呼,也可以看成是一種敬稱,馮文博這個建議倒算得上是兩全其美。既解決了稱呼的問題,又顯出了對夏云傑的尊敬。

    「這個不錯。我看以後公開場合你也這樣叫我吧,我則叫你馮教授,你一把年紀在別人面前叫我師叔總是有些不妥。」雖說一個小年輕被馮文博父子這樣年紀這樣身份的人叫老師,依舊有些誇張,但相對於叔爺、師叔什麼的,卻是正常了許多,所以夏云傑聞言暗暗鬆了一口氣道。

    他也怕馮正誠叫他叔爺呀!

    「好的,師叔。」馮文博這回算是看出來了,他這個掌門師叔並不想惹人注目,聞言點頭道。

    見馮文博點頭,夏云傑這才徹底放下心來,然後走向病床,面露歉意道:「你看我都只顧著說話,倒是忘了及時幫你看病了。」

    「不,不,師叔您客氣了,都是我不好,本來如果我聽您的話,也就不用……」楊慧娥聞言急忙面帶愧色道。

    「呵呵,那些話本就是虛虛實實,也不能完全作準,你不信也是正常。還有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還是跟馮書記一樣叫我夏老師吧。」夏云傑笑著打斷道。

    楊慧娥猶豫了下道:「我還是跟老馮一樣吧,私底下叫您師叔,公開場合就叫您夏老師。」夏云傑見楊慧娥堅持,也只好隨她,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吊瓶問道:「這是什麼藥水?」

    「師叔,是消炎止痛的藥水。」馮文博急忙回道,而馮正誠和楊慧娥聞言心裡卻猛地一個咯噔。

    不是吧,他竟然連骨折要打消炎止痛的針都不知道嗎?那他還是醫生嗎?而且還是醫術高明的醫生?

    他們卻又哪裡知道,夏云傑這個醫生跟尋常的中醫根本不同,確切地說他是一位很傳統的巫醫,根本沒接觸過西醫,卻又如何知道這些?

    「把針拔了吧。」夏云傑根本沒注意到楊慧娥母子倆懷疑錯愕的目光,輕描淡寫地把手一揮道。

    馮文博微微一怔,隨即便毫不猶豫地就要去拔吊針,而馮正誠卻急忙道:「夏,夏老師,這樣會不會不妥?把針拔了,且不說傷口很有可能會感染,單單那個痛估計我媽就受不了。」

    夏云傑聞言微微一怔,隨即道:「沒事,我自有辦法。」

    說完夏云傑挨著床位坐了下去,然後伸出大拇指在楊慧娥左腿上還有左腰上的一些部位,輕輕按揉了幾下,然後收手問道:「現在應該感覺不痛了吧?」

    而這時楊慧娥早已經瞪圓了眼珠子,流露出一臉吃驚的表情,剛才夏云傑大拇指在她左腿還有左腰上輕輕按揉時,她竟然隱隱感到似乎有一絲絲清涼的氣息順著她按揉的位置流向她的左屁股,頓時本是疼痛難耐的傷處竟覆上了一層清清涼涼的感覺,痛楚一下子減輕了許多。

    「好,好像不疼了,還清清涼涼的。」楊慧娥有些結巴地回道。這時她已經開始相信馮文博的話了,他這位師叔的醫術比他還要高明,也能不用開刀就治好她的傷勢,至少馮文博就無法做到輕輕按揉幾下,就讓她痛楚頓消。

    見妻子這樣說,馮文博哪還會再猶豫,很乾脆利落地就拔掉了吊針,而馮正誠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乖乖地閉了起來,用充滿好奇、期待的目光看著夏云傑。

    突然間,他似乎有些明白自己的父親為什麼會這麼尊敬眼前這位年輕得不像話的男子。

    「文博現在輪到你出手幫忙接骨了。」夏云傑見馮文博拔掉吊針,對他說道。

    「我接骨?可是師叔這個難度有些大,我不行啊。」馮文博聞言不禁傻眼了,自己要是能接,還用得著去請他「老人家」嗎?

    「咳咳,楊教授受傷的位置我接骨有點不方便。你放心,你接骨時我會幫你的,肯定誤不了事。」夏云傑神色頗有些不自然地道。

    「醫不忌諱,師叔還是您親自來吧,我真不行。」馮文博對自己接骨的實力再清楚不過,哪敢冒這個險,見夏云傑堅持,嚇得臉都有點發白了。

    「放心,我只是借你的手接骨,就跟隔山打牛一樣,實際上真正出手的還是我。」夏云傑見馮文博嚇得臉都有點發白,只好無奈地解釋道。

    別說楊慧娥母子壓根就沒聽過這等神乎其神的接骨之術,就算馮文博這樣的老中醫也從未聽過,一家三口聞言全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夏云傑,一臉的不可思議。

    接骨也能隔山打牛?

    「這個,師叔現在我應該怎麼做?」好一會兒,馮文博才潤了潤喉嚨,小心翼翼地請示道。如果說之前,馮文博只是估計師叔的醫術有可能比他還厲害,而現在他覺得自己對師叔的醫術只有仰望的份。
Skanda.Wei.Tuo 發表於 2013-9-2 11:51
第三十一章祝由術

    「馮書記,麻煩你跟外面的人交代一下,沒有叫他們暫時不要進來,還有把門鎖一下,接骨時不宜打擾。」夏云傑沒有回答馮文博的話,而是扭頭先對馮正誠交代道。

    「好的。」饒是馮正誠身為市委書記,平時也不知道經歷過多少大事情,這一刻聽到夏云傑的吩咐,回答時都有點失魂落魄的。

    等馮正誠出去交代好,又把門鎖好之後。夏云傑這才對馮文博道:「你就跟平時一樣先摸骨,等我讓你接骨時你再按平常的手法接骨。」

    「是。」馮文博聞言使勁穩住自己的心緒,然後幫助楊慧娥擺好姿勢,開始在她的屁股上摸骨。當馮文博開始摸骨時,夏云傑的雙手按在了他的背上,然後閉上眼睛。

    當夏云傑的雙手按在馮文博的背上時,馮文博明顯感覺到似乎有股神奇的力量在他身子裡流動,他的手摸向哪裡,那股力量似乎就流到哪裡。

    到了這時,馮文博算是徹底明白夏云傑為什麼這麼有信心了,這是何等神奇的摸骨之術,就算傳說中的懸線診脈在這等神乎其神的摸骨之術面前也要黯然失色。

    當馮文博在楊慧娥身上摸了一陣之後,夏云傑基本上已經通過馮文博的雙手清晰地感受到了她骨傷的情況。然後開始指點馮文博接骨,馮文博本就是接骨高手,有了夏云傑的指點,再加上夏云傑輸入他體內的巫力相助,簡直就是如魚得水,咔咔幾下,竟然精準無比地幫楊慧娥正了骨。

    不過正骨時,饒是夏云傑之前已經用巫力幫楊慧娥封住了幾處痛穴,減緩了不少疼痛,但那一塊塊骨頭被重新復位時的疼痛還是讓楊慧娥冒了一頭的冷汗。

    不過楊慧娥冒了一頭的冷汗,夏云傑也冒了一頭的汗水。隔著馮文博給人正骨,而且還是粉碎性骨折,饒是夏云傑醫術高明,境界高深,卻還是感到陣陣吃力。

    「行了。」夏云傑收回手,抹了把額頭的汗水,長長吐了一口氣道。

    當夏云傑收回手時,或許邊上的馮大書記還是看得云裡霧裡,不知道這位叔爺的「隔山打牛」神功是否真的像他說的那般神奇,但馮文博身為正骨高手卻是再清楚不過,這次正骨非常的成功,而直覺告訴疼痛之後似乎突然感到一陣輕鬆的楊慧娥這次正骨應該成功。

    「謝謝師叔。」兩口子幾乎是同時向夏云傑發自內心的感謝,而馮正誠早已經按捺不住地問道:「爸,媽怎麼樣?」

    「正骨非常成功,現在就看愈合情況了。」馮文博也抹了把額頭的汗水,開心地說道。說話時,下意識地看向夏云傑,目光中充滿了狂熱的崇拜,就像追星族看到他心中的偶像一般。

    馮正誠雖然已經料到這個結果,但親耳聽到他爸這麼說,又見他看向夏云傑的狂熱目光,還是忍不住渾身一震,心頭掀起萬丈濤浪,原來剛才叔爺說的一切竟然都是真的,他竟然真的隔著爸爸給我媽媽正骨,這是何等神奇的醫術!

    馮正誠心裡驚嘆著,卻沒意識到,當他暗自驚嘆時,不知不覺中在心裡頭用上了叔爺的稱呼。等他意識到這一點時,他知道自己這位市委書記已經完全被眼前這位神奇的年輕叔爺給折服了。

    「這三張符你拿著,隔三天給楊教授貼一張,就貼在傷口處。九天之後,她應該就能痊癒了。」正當馮正誠暗自震驚萬分時,夏云傑從單肩包裡拿出剛才在家裡特意畫的三張符遞給馮文博道。

    馮文博看著眼前的三張符,不禁渾身一震,然後手顫顫巍巍地伸過去,顫抖著嘴唇道:「師叔,莫非,這就是祝由術嗎?」

    夏云傑點點頭。

    馮文博見夏云傑點頭,接過符籙的手抖得更厲害,甚至眼裡都隱隱有淚花閃動。他想起了他的父親,想起了那讓他畢生都無法忘記的一幕。他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看不到神奇的祝由術重見天日,沒想到夏云傑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夏云傑見馮文博激動感慨的樣子,隱隱中倒是能理解他的心情,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又沖早已經看得目瞪口呆,滿腦子疑惑的楊慧娥和馮正誠點點頭道:「楊教授,馮書記,我有事先走了。」

    「我送您。」馮正誠聞言渾身一震,下意識地脫口道。

    「呵呵,不必了,楊教授更需要你們陪著。」夏云傑笑著擺擺手道,然後徑直往門外走去。

    「師叔!」馮文博這時也已經回過神來,急忙跟上前道。

    「你也不必送我了,我不習慣。」夏云傑見馮文博追上來,顯然又是想親自送他,無奈地擺手道。

    「那,我讓小錢開車送您。」馮文博見夏云傑堅持,只好道。

    「那,好吧,你讓錢師傅在醫院門口等我,你們就留步,不要送了。」夏云傑點點頭,倒是不好再推辭。

    夏云傑走後,馮正誠滿是疑惑好奇地指了指馮文博手中的符籙問道:「爸,你剛才說祝由術是什麼意思?還有這不就是三張道士畫的符籙嗎?莫非這玩意真能治病?」

    楊慧娥今天雖然一下子經歷了許多這輩子從未經歷過的神奇古怪的事情,但見馮正誠問話,也是忍不住好奇道:「是啊,難道就用這三張符籙就可以治好我骨傷?如果真這樣,治病豈不是太簡單了?」

    「簡單?你以為這符隨便是誰都能畫的嗎?若不是因為父親跟師叔是同門師兄弟,你以為隨便誰都能得到這符嗎?」馮文博見妻子和兒子到現在對夏云傑充滿神秘的手法帶有偏見和質疑,忍不住臉色一沉道。

    「難道這符很難畫?很珍貴嗎?」楊慧娥母子幾乎異口同聲地驚訝道。在他們看來,不就一張塗鴉似的鬼畫符嗎?貌似不少道觀裡的道士都會畫。

    「你們以為真正有神奇之效的符籙跟現在人們臨摹作畫一般嗎?那是需要一定的修為境界,畫符時更需要用獨門心法往符中貫入天地靈氣。你爺爺當年師從巫澤師祖,說起來也算是天賦異稟,但他也是在三十四歲時方才能勉強施展祝由術。」馮文博看了兩人一眼,眼中流露出一絲無限嚮往的目光。

    「爸,莫非你見過爺爺施展過祝由術,也就是用符籙治好人的病?」馮正誠也是第一次聽父親提起他爺爺也會此等神奇法術的事情,聞言不禁瞪大了眼睛,驚訝道。

    楊慧娥同樣如此。

    「是的,那年我十三歲。當時有位病人病得要死,吃什麼藥都沒用,最後你爺爺卻用了一張符籙就把他的病給治好了。當時我覺得很神奇,想學這門神奇的術法,不過你爺爺卻說我還小,今天我遇到師叔向他請教祝由術時,方才知道這門法術需要很高深的境界方才能學的。」馮文博站在病房裡,雙目望著窗外,眼裡流露出對他父親深深的思念還有對自己無法學習祝由術的遺憾。

    如果說楊慧娥和馮正誠之前還對馮文博手中的三張「鬼畫符」充滿了質疑,如今卻早已經完全相信了,因為馮正誠的爺爺就曾施展過祝由術。

    「那你以前怎麼都不跟我提起這件事?」楊慧娥沉默了一會兒後,不解地問道。

    「其實我以前跟你提起過父親的事情,不過你卻說我是封建迷信,把我罵得狗血淋頭的。」馮文博看了楊慧娥一眼,苦笑道。

    楊慧娥聞言身子一震,終於想起馮文博曾跟她提起過他父親的事情,甚至還說他施展巫術殺了許多日本鬼子。當時因為大家都信仰馬列主義**思想,楊慧娥根本想都沒想就罵馮文博傳播封建迷信思想,扯社會主義的後腿。好在那時她罵歸罵,終究是自己家人,否則換成另外一個人她早就直接上報領導,把他抓去批鬥了。

    「對不起老馮,是我那時思想太狹隘無知。」楊慧娥羞愧地低下了頭。

    「都過去了,提它做什麼。」馮文博笑笑道,只是這笑容卻多少有些滄桑。

    多少年了,有關於他父親那些神奇的事情,他一直都沒跟人提起,只說他是一位民間的走方郎中,因為那些事情說了卻也沒人會相信的。

    「那麼說,爸當年用什麼,對了,巫術救了整個村子的人,並殺了不少日本鬼子全都是真的?」楊慧娥問道。

    馮文博聞言點點頭感慨道:「是啊,爸那時真的很厲害,一直是我崇拜的大英雄。」

    「那,那夏師叔不也……。」楊慧娥聞言突然想起了夏云傑,不禁脫口驚訝道。

    「你不是已經領教過了嗎?難道你到現在還認為你的血光之災和他的提醒只是碰巧而已嗎?」馮文博反問道。

    楊慧娥頓時語噎,內心深處對夏云傑升起一絲莫名的畏懼。那是人類天生對未知神秘事物的畏懼!

    「什麼血光之災?什麼提醒?」馮正誠滿臉疑惑不解地問道。

    「其實你媽我今天本來是不用受這趟罪的,因為中午邊的時候,你叔爺就曾提醒過,說我今天不宜出門,會有血光之災。不過我卻認為那是無稽之談,沒聽他的話。然後我一出門就被一位騎自行車的學生給撞了。」楊慧娥聞言一臉後悔地道。

    「啊!」馮正誠聞言驚訝得張開了嘴巴,後背更是莫名地感到一絲寒氣直往上爬。
Skanda.Wei.Tuo 發表於 2013-9-2 11:51
第三十二章中獎

    夏云傑在楠山路口就下了車,現在他已經明白那由一連串簡單數字構成的車牌號所代表的意思,他可不想讓酒吧裡的同事發現他是坐著江州市一號車來上班的。

    沿著楠山路,夏云傑快步走到了bluenight酒吧。當他走到酒吧時,他發現自己那輛「永久」牌自行車正靜靜地停在他原來擺放的地方。

    夏云傑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然後大步走進酒吧。

    夏天入夜比較遲,酒吧一般在八點鐘左右才會陸續有人進來,夏云傑因為有專車接送,趕到時比想像中早了不少,才七點一刻。

    這時酒吧裡還沒客人,程娉等人正一邊閒聊一邊做著準備工作。見夏云傑進來,大多數人只是向他點點頭示意,或者隨口叫聲「阿傑」,至於張小俊看到夏云傑更是目露不屑連招呼也懶得打一聲,繼續跟烏雨琪、劉珂等幾位漂亮的女孩子吹牛打屁,賣弄著他的「高富帥」。雖然張小俊昨晚因為夏云傑的緣故出了點小糗,依然無損與他在酒吧工作人員中「高富帥」的形象,依舊深受女孩子們的歡迎。當夏云傑進來時,他的身邊就圍著好幾位女孩子,也不知道他說了句什麼幽默的話,引得不少女孩子咯咯笑了起來,就連程娉也不例外。

    見自己的一句話,惹得一群鶯鶯燕燕笑得花枝亂顫,張小俊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目光有意無意地朝酒吧裡其他的男人看去,當然重點是夏云傑。

    他最喜歡享受男人看到他被女人們圍著時的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不過讓張小俊鬱悶的是,夏云傑壓根就沒理他,徑直往更衣室而去,更別說什麼羨慕嫉妒恨了。

    ……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發財的夢想,所以很多人經過彩票點時會花幾塊零錢買張彩票,希望自己一覺醒來就成了百萬乃至千萬富翁。

    不過一次次希望破滅之後,有些人就不再去買彩票,而有些人卻養成了買彩票的習慣,哪怕他們明明知道中大獎的概率跟天上直接下金錢沒多大區別。

    光頭強就有買體育彩票的習慣,而且他只買6+1,而且每次買都是買同樣的號碼五注,剛好十元。這個習慣光頭強已經堅持了兩年,一開始每次開獎的時候,他都會準時坐在電視機前面,但過了半年連個小獎也沒中過之後,光頭強就再也沒了關注的興趣,甚至有時候連號碼都懶得去對,反正中獎的概率跟他拿槍衝進中央銀行搶錢的概率一樣,這輩子絕無可能。

    不過就算如此,光頭強買彩票的習慣卻還是保持了下來。

    今天光頭強的心情很不爽,事實上,這兩天他的心情一直都很不爽。這也難怪,換成任何一位老大,接二連三地被一位小年輕打罵,還被打劫,他的心情也不會好。

    光頭強心情一不好就喜歡一個人喝悶酒。今晚他就一個人坐在一家小飯店裡喝悶酒,一杯接著一杯,眼珠子都喝得有點紅了。

    小店的收銀台前上方,掛著一台電視機,此時正在播放著江南省體育彩票6+1開獎的節目。小店的老闆估計也是位彩票迷,此時正一邊拿著體育彩票,一邊抬頭緊張地盯著電視。

    光頭強見狀不禁搖了搖頭,曾經的自己不也是這樣嗎?整天做著發財的白日夢,希望發一筆橫財就收手不幹這種偷雞摸狗,提心吊膽的勾搭,可現實呢?

    「第一位數字已經出來了,是六。」一個數字球從搖獎機裡滾了出來,鏡頭給了一個大大的特寫。

    「六,哈哈,第一個數字中了,第二個數字三!三!三!」老闆見第一個數字中了,不禁握緊了拳頭,使勁地揮了一下,然後叫著後面的一個數字。

    光頭強見老闆那副激動勁,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嘲笑的表情道:「老闆,別費勁了,你叫破了喉嚨也中不了獎。」

    「呵呵,強哥,我也知道,也就圖個樂,買個希望!要不然整天守著這麼一家小飯店,又一點希望都沒有,這日子也過得太他媽的沒勁了。」小飯店老闆笑笑道。

    飯店老闆的話才剛剛說完,數字球再次滾了出來,竟然還真是個三,這回飯店老闆比剛才還要激動起來,雙目死盯著電視屏幕叫著後面一個數字,不過很可惜後面的數字沒中。飯店老闆見狀先是整個人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不過很快又回過了精神來,自嘲地甩了甩手中的彩票道:「奶奶的,買了一個月的體育彩票,總算是中了五塊錢!」

    飯店老闆說這些話的時候卻沒發現,剛才還紅著眼一杯酒接著一杯酒往喉嚨裡灌的光頭強,此時已然坐直了身子,一對發紅的眼珠子死死盯著電視屏幕。

    買了兩年體育彩票,像飯店老闆這樣中五塊錢小獎,光頭強倒是中過好幾次,但三個連號一樣,按規則也就是中二十元的,光頭強買了兩年的體育彩票,卻很可憐地只中過一次。

    這一次,是他的第二次,而後面的數字還沒有開。

    「五!五!五!」光頭強心裡暗暗叫著。

    好像搖獎機和光頭強心有靈犀一般,竟然果真滾出了一個五的數字球。

    光頭強心臟不禁猛地哆嗦了一下,手也下意識握緊了拳頭,心裡繼續叫著「五!五!」

    他的第五位數字依舊是五。

    搖獎機好像聽到了光頭強的喊聲,再一次搖出了一個五的數字球。

    五個數字一樣了!二等獎了!光頭強開始緊張激動得連身子都有些顫抖起來,就算後面的數字全部不中,以他單號五倍的投注,也夠他發個幾萬塊錢小財了。

    不過光頭強的財運似乎並沒有停止腳步,第六個數字再一次中了,也就是說只要再中一個數字,光頭強就中五百萬了,不,他買了五注,只要獎池裡的錢足夠,他就是中了兩千五百萬!

    光頭強感覺自己的心臟都似乎停止了跳動,盯著電視機連呼吸都似乎變得有點困難。甚至他都有點不敢看最後一個數字。

    最後一個數字出來了,他中了!

    光頭強盯著電視屏幕足足發呆了五分鐘才回過了神來。

    兩千五百萬,老子成千萬富翁了!老子發財了,發橫財了!老子再也不用干偷雞摸狗,提心吊膽的勾當了!發橫財?為什麼我突然覺得好像有人跟我提起過似的。

    「不錯啊光頭強,要發一大筆橫財了!不過,我這裡有句忠言送給你,邪門歪道終究不是長遠之計,也是有損陰德的,遲早會有牢獄之災,發財之後還是好好走正道。」今天早上在誠信自行車行,夏云傑臨走前回頭講過的一句話,突然在光頭強的耳邊響起來。

    中了大獎,本應該欣喜若狂的光頭強情不自禁感到一絲寒意從脊樑骨後面爬了上來,就一會兒的功夫冷汗浸透了他的背心,酒也早被嚇醒。

    這一刻,光頭強似乎突然恍然醒悟,為什麼夏云傑能把鋼管當臂力棒來玩耍,為什麼他會知道是自己的人偷了他的自行車,為什麼他知道自己在誠信自行車行,為什麼他能未卜先知地知道自己要發一大筆橫財。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只能用早上他打電話給小六時,小六拍他馬屁時提到的一個詞來解釋。

    「活神仙!」

    對,就是活神仙,光頭強雖然從不相信鬼神之說,但這一刻他卻實在想不出還能用什麼詞來形容夏云傑。

    「老闆買單,不用找了。」從桌上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然後光頭強起身從錢夾裡掏出一疊錢,有大紅頭的,也有十塊二十塊的,數也沒數就往桌上一放。

    出了飯店,光頭強發現自己滿腦子想的竟然不是兩千五百萬而是夏云傑。他早上臨走前說的那段話仿若播音機般不停地在他耳邊迴響起來。甚至這一刻,光頭強心底湧起一股衝向徳雅小區對著夏云傑頂禮膜拜的衝動。

    不過最終光頭強的思想還是回到了兩千五百萬上面,他決定明天一早就去體彩中心兌獎,然後再去拜訪夏云傑。
Skanda.Wei.Tuo 發表於 2013-9-2 11:52
第三十三章英雄救美

    夏云傑雖然預感到了光頭強要發一大筆橫財,卻不知道他發財的日子會在今天,更不知道數字是這麼的巨大。此時的夏云傑正像前兩天一樣,一個人靜靜站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等待著顧客結賬起身,然後悄然上前收拾。有時夏云傑還會下意識地朝秦嵐曾經坐過的那個位置看過去。秦嵐曾經說過會還他的錢和衣服,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夏云傑卻沒有看到她的人,也沒有接到她的電話。

    這倒不是說夏云傑有多心疼那一百塊錢和衣服,只是他心裡似乎有些想再見到她。她是第一位被他看過身子的女人,是那麼的性感,那麼的誘人!讓夏云傑不經意間總會想起,那高高的山峰,那白嫩的神秘之處,當然還有她那張冷酷而漂亮的臉蛋。

    不過直到酒吧打烊,夏云傑也沒見到秦嵐的出現。

    不過只是一百塊錢和一件破衣服,或許她早已經忘了這件事,或許她不出現也好,省得見了面雙方尷尬。夏云傑和程娉等人有說有笑往出口走去,心裡暗暗想著,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以後或許再也見不到秦嵐(一念傾天下全文閱讀),內心深處總有那麼一絲淡淡的失落。

    「阿傑,昨天借走你自行車的人,應該還你自行車了吧?」出了門口,一直跟烏雨琪等人有說有笑的張小俊突然扭頭問夏云傑。

    眾人聞言臉上都露出一絲不自然的表情,尤其程娉臉上更是微微浮起了一絲慍色。任誰都知道,這年頭自行車被偷了就不可能回來,夏云傑昨天說的話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大家笑過也就是了。可現在,張小俊竟然還真當這麼一回事提出來,就未免有些過頭了。

    「還了,你看這不就是我的自行車嗎?」夏云傑聞言卻笑笑,然後把自行車推了過來。

    「阿傑,這真的是你昨天騎的那輛自行車耶!你是怎麼把車子找到的?」程娉倒是認得夏云傑的自行車,見狀,不禁吃驚地叫了起來。

    「是他們自己主動還的。」夏云傑很淡然地回道。

    眾人聞言先是微微一怔,隨即全都笑了起來,他們當然認為夏云傑是在開玩笑,這年頭哪有偷車賊自己把車子還回來的道理。只有張小俊見夏云傑果然把車子給找了回來,臉色有些不好看,乾笑了幾聲便很無趣地去開車子。

    張小俊見張小俊無趣的離去,也懶得跟他一般見識,笑著沖眾人揮揮手,然後騎上自行車一路朝徳雅小區騎去。

    凌晨兩點,空闊的馬路除了不時有汽車飛馳而過,幾乎看不到什麼行人。

    徳雅小區隔楠山路有些遠,需要經過十多個路口,好幾條街道。

    夏云傑獨自一人自由自在,不緊不慢地騎著車子,風迎面吹來,終於有了一絲夏日難得的涼意。

    再過三個路口就能看到徳雅小區時,突然摩托車馬達的轟鳴聲在夏云傑的身後響起,由遠而近,刺眼的燈光把馬路照耀地明亮如晝。

    夏云傑趕緊往邊上靠了靠,一輛輛炫酷的摩托車已經像龍捲風一樣,呼嘯著從他身上疾馳而過。

    夏云傑看著轉眼遠去的摩托車,還有坐在摩托車後面女人們在半空中揮舞著的bra,不禁搖了搖頭。

    這個世界就是這般充滿了戲劇和諷刺味道,有些人為了生活忙碌到半夜,有些人卻因為生活無聊而半夜三更出來尋找刺激。

    繼續不緊不慢地騎著車子,當經過建明路,也就是昨天酒吧老闆邵麗紅出事的那條路時,夏云傑遠遠地再度看到了那群半夜三更出來飆車的年輕人。

    那群年輕人怪叫著,把摩托車開得歪歪扭扭,車燈也在路上亂照亂閃。藉著燈光,夏云傑看到了三個驚慌失措的女子背影。

    夏云傑臉色不禁一寒,腳猛地一踩自行車踏板,頓時自行車便如箭一般朝遠處射去。

    不過幾個呼吸,夏云傑已經追上了那群人,並呼地從摩托車中間穿過去,然後唰地一下,一個橫掃,攔在了馬路中間。

    「停車!你們想幹什麼?」夏云傑厲聲喝道。

    夏云傑的突然出現和喝聲,讓那些正怪叫著追擊三位女子的年輕人猛地剎車,空闊而安靜的大街上頓時響起陣陣刺耳的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

    當那些年輕人猛地剎車時,三個驚慌失措的女子也扭過了頭,看著夏云傑獨自一人屹立街頭,面對一群飛車黨,不禁失聲叫了起來:「阿傑!」

    原來那三個女子都是bluenight酒吧的員工,其中兩位正是烏雨琪和劉珂,還有一位名字叫徐佳,跟夏云傑一樣也是酒吧服務生。

    三人不僅是同事關系,還是合租關係,平時下班都是一起結伴坐公交車回家。因為人多,雖然是凌晨卻也不會覺得不安全,也從來沒發生過什麼意外,沒想到今日下車卻剛巧遇到了一群出來尋刺激的飛車黨。

    這一群飛車黨有八個男子,其中五人車上都載有女人,剛好還缺了三個女人。車子經過時,發現她們三人,又見她們穿著性感,人也漂亮,就停下來要她們跟他們一起玩耍。

    烏雨琪三人自然不肯,轉身便走,沒想到他們卻開車來追。

    夏云傑這時也發現原來被追的三人竟然是自己的同事,回頭沖烏雨琪等三人點點頭道:「不用怕,一切有我在。」

    夏云傑不說還好,這一說,那些年輕人全都哄堂大笑了起來。

    「我草小子,要英雄救美,你也要看看形勢呀!」一位留著莫西乾髮型的小年輕朝夏云傑豎了下中指,滿臉鄙視地戲虐道。

    眾人聞言再度哄堂大笑,而坐在「莫西干」後面的女子,更是故意沖夏云傑揮舞著手中的bra,嗲聲嗲氣地叫道:「傑哥哥快來救救我,他,他把人家的bra都給扯下來了!」,卻是她見剛才烏雨琪等人叫夏云傑阿傑,便故意叫夏云傑傑哥哥。

    「哈哈!」笑聲再次迴蕩在空闊的大街上。

    「很好笑嗎?」夏云傑的聲音突然陰冷冷地響了起來。

    笑聲嘎然而止,飛車黨們個個用看死人一般的目光玩味地看著夏云傑。

    「媽的!還真把自己當英雄了!」「莫西干」轉了轉把手,把摩托車發動機的聲音弄得轟轟作響,還算有點英俊的臉沖夏云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

    其餘人見狀都哈哈笑著發動了摩托車,一時間摩托車的發動機就像戰鬥機飛過低空一樣轟隆作響,不要說正面面對這麼一群鋼鐵巨物,讓人毛孔悚然,就單單聽聲音都會嚇得人渾身冒冷汗。

    「你,你們要幹什麼?」烏雨琪等三人見夏云傑依舊巍然不動地屹立在馬路中間,心裡雖然佩服他的勇氣,但卻知道他這個舉動無非是自取滅亡的傻瓜行為,個個遠遠躲在夏云傑的身後,顫抖著嘴唇叫道。

    她們實在害怕這幫無法無天的傢伙會開著摩托車衝上來。

    「幹什麼?剛才不是已經跟你們說清楚了嗎?跟哥們玩一把!」「莫西干」翹起嘴角,一副吃定了她們的表情說道。

    烏雨琪三人見飛車黨們舊話重提,個個嚇得差點連眼淚都流了出來,其中烏雨琪膽子算是稍微大一些,情急之下突然想起了bulenight酒吧「罩場子」的老大鄭志華,急忙抬出華哥的名號道:「大哥有話好說,我們是跟華哥混的,還請賣華哥一個面子。」

    夏云傑剛入酒吧工作,不知道酒吧除了必要的保安人員之外,一般情況下還需要有「罩場子」的人。說句通俗一點,「罩場子」的人也就是收保護費的混混。保安人員是酒吧用來解決普通人的糾紛,比如有些人喝酒鬧事,一般保安人員出馬就能解決。但有些混子無賴,地痞流氓故意鬧事,恐怕就要「罩場子」的人出馬了。夏云傑本已經準備主動出手,見烏雨琪突然提到什麼華哥,心裡不禁有些好奇,乾脆便再等一等。

    「華哥?什麼狗屁華哥,老子沒聽過!」「莫西干」聞言撇了下嘴巴不屑道,好像他就是江州市的黑道老大,其餘道上混的人全都是名不經傳的小羅羅。

    「就是華虎堂大哥鄭志華華哥!」烏雨琪聞言不禁急了,脫口道。

    「我呸,就他也配稱華哥。你打個電話問問看,他小子見了我羅大偉得叫什麼?」「莫西干」也就是自稱為羅大偉的小年輕聞言越發不屑地道。

    烏雨琪三人見抬出向來在她們面前牛逼哄哄,看起來很罩得住的華哥也沒用,不禁嚇得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看著前面一群打扮得古怪前衛的飛車黨們,嘴唇抖呀抖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我不管那個華哥得叫你什麼,現在如果你們識趣的話馬上滾蛋,這件事就這樣算了,我也懶得替你們老子管教你們這群人渣。但如果你們非要糾纏不清,可就別怪……」夏云傑見羅大偉氣焰越發的囂張,終於再也懶得兜圈子,以比羅大偉更囂張的語氣說道。

    不過夏云傑的話還沒說完,烏雨琪三人就已經嚇得差點魂飛九天了,慌忙打斷道:「偉哥,偉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阿傑他剛學校畢業不懂事,這樣我,我們三人就陪你們玩一……」

    說到後面烏雨琪三人連眼淚都流了下來,心裡既是感激夏云傑挺身而出,又恨不得衝他踹幾腳。本來如果夏云傑不亂說話,指不定還有一線希望,如今別說希望已經徹底沒了,還指不定他們會因為此事玩出什麼花樣來。

    「我草!老子看他不是不懂事,而是想找死!」羅大偉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被人當面罵過人渣,更別說什麼管教了,還沒等烏雨琪三人話講完,早已經氣得轟隆隆猛加油門朝夏云傑衝了過去。

    烏雨琪三人見摩托車正面對著夏云傑衝過來,嚇得「啊」地一聲尖叫了起來,兩腿更是一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眼睛連看都不敢看前方。

    夏云傑見摩托車正面衝過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看著摩托車轉眼衝到時,身子微微往邊上一閃,手早已經舉重若輕地拎起了自行車,然後對著羅大偉就掃了過去。
Skanda.Wei.Tuo 發表於 2013-9-2 11:52
第三十四章暴戾情緒

    羅大偉萬萬沒想到夏云傑速度這麼快,只感覺一陣勁風撲面而來,接著是眼前一黑,嚇得他調轉車把手急忙往邊上躲閃。

    夏云傑見狀冷冷一笑,倒也沒有追著他拎著自行車砸過去,否則就算羅大偉動作再快,也難逃被自行車砸中的下場,而是抬腳對著正快速閃躲的車身一腳踹了過去。

    羅大偉慌張躲閃時,車身本就有些失衡,夏云傑這一腳踹過去,(斗滅星沉)頓時車身徹底失衡,饒是羅大偉車技過人,也是難免轟然一聲,連人帶車翻倒在地。

    「啊!我的腿!我的腿!」當車子翻倒時,羅大偉還有坐在他身後的女子都被車子壓得尖聲慘叫了起來。

    悽慘的叫聲迴蕩在夜空下,顯得格外的滲人。

    見耳邊響起的是陌生的慘叫聲,而且還是男女二重奏,烏雨琪等人都睜開了眼睛朝前看去。

    當她們朝前看去時,卻看到那個在她們看來很老實靦腆的夏云傑此時正巍然不動地立在大街中央,面目冷峻地平視著前方,他的身邊停著一輛自行車。而隔他不遠處,是正被摩托車壓在下面,慘叫不已的羅大偉和他的女伴,還有一群被眼前突發一幕而震驚在原地的飛車黨們。

    烏雨琪三人全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們做夢也沒想到,受傷的竟然不是夏云傑而是剛才氣焰囂張的羅大偉!甚至這一刻,看著夏云傑獨自傲然面對一群飛車黨,似乎突然間夏云傑在她們眼裡成了獨自橫刀立馬面對千軍萬馬的無敵將軍。

    「你們***全都傻了嗎?快給老子撞他,撞死他!哎呀,疼死老子了!」正當眾人被眼前的突然變化給震住時,羅大偉氣急敗壞的聲音驟然在夜空下響起來。

    「我草!撞死他!」羅大偉的聲音驚醒了那些混混,頓時叫罵聲,摩托車馬達的轟鳴聲在深夜的街道里響了起來。

    接著便是一輛輛摩托車從前後左右,四面八方衝向了夏云傑。

    看著摩托車四面八方呼嘯著朝夏云傑衝去,任夏云傑有天大的本事也無處可逃,烏雨琪三人臉色煞白地尖聲叫了起來,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悲哀。

    這一刻,夏云傑再也不是什麼無敵將軍,而是馬上將被千軍萬馬踐踏成肉泥的可憐蟲。

    她們似乎已經看到了夏云傑被撞得橫躺在血泊中的悲慘景象!

    街道兩邊有人打開窗戶,又馬上關了起來。這種混混們的打架,他們可不敢多管閒事!

    說起來,時間似乎很長,其實也就呼吸之間,摩托車已經把圈子縮小得馬上要撞上夏云傑。烏雨琪三人開始不敢目睹地準備閉上眼睛,可就在這個時候,她們看到夏云傑竟然隻手撐在自行車座位上,整個人飛身而起,然後就像一個絕頂的鞍馬王子一般,來了個360度雙腿全旋。

    夏云傑這雙腿一週360度掃過去,頓時「嘭嘭嘭嘭」,開著摩托車衝上來的人全都應聲連人帶車翻倒在地,而後面緊跟著衝上來的摩托車全都緊急剎車。車上的人愣了好一會兒,才怪叫著從車上下來,然後也不知道從哪裡取出了根棒球棍,氣急敗壞地衝向夏云傑。

    到這個時候他們依舊不認為就夏云傑這個看起來也不魁梧的傢伙能打敗他們這麼多人。

    夏云傑見剩餘的人揮舞著棒球棍朝他衝來,臉色再度一寒,隨手拎起自行車,然後直接從躺在地上的人和車子上面踏過去。

    看著夏云傑面無表情,單手拎著自行車輕鬆得跟他們拿棒球棒沒什麼區別,那些衝上來的人忍不住感到一陣頭皮發麻,這才意識到,眼前這位傢伙看似身材普普通通,並不魁梧,但這力氣,這身手卻是不能小視。

    不過等他們意識到這一點時,已經遲了。夏云傑已經如狼入羊群般揮舞著自行車衝向了他們。自行車在夜空下舞動著,帶起呼呼的勁風,只要被磕到碰到的人無一不慘叫著被撞飛倒地。

    不過轉眼間,剩下的人也全部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個個哎哎哼哼的叫個不停。

    夏云傑把自行車重新放在地上,目光冷冷地掃視過地上的人,最終落在了已經爬起來,正神色驚慌地看著他的羅大偉身上,然後一步步朝他走去。

    「你,你要幹什麼?老子告訴你,我是……」羅大偉見夏云傑朝他步步逼近,條件反射地步步後退,只是嘴巴卻兀自還在強硬著。

    「是你媽的頭!」夏云傑見事到如今羅大偉竟然還敢在他面前囂張地自稱老子,抬腳就一腳把他踹翻在地上,然後寒著臉走上前去,一腳重重地踩在他的臉上。

    腳踐踏在羅大偉的臉上,一股股暴戾的情緒在夏云傑的體內翻湧,仿若火山一般要噴湧而出。他的雙眼也漸漸變得有些發紅,在黑夜下盯著羅大偉,使得羅大偉莫名地遍體生寒,竟不敢正視他的目光。

    黑夜下,空闊的大街上。夏云傑就這樣面色冰冷地踩著羅大偉的腦袋,他的四周全都是橫七豎八的男人、女人還有摩托車,一絲絲暴戾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漸漸瀰漫開來。

    不管是躺在地上的人們,還是烏雨琪三人全都面帶驚恐之色地看著夏云傑,他們莫名地感到了一絲絲陰森恐怖的氣息,仿若現在所處的是屍橫遍野的殺戮之地,而夏云傑就是那位冷酷的殺戮之王。

    「嗚嗚!」突然警車的警笛聲在寂靜的大街上,由遠及近響了起來,三輛警車在黑夜下閃爍著警燈正從街的另一頭呼嘯著朝這邊開過來。

    夏云傑聽到警笛聲,心頭不禁一驚,暴戾的情緒如潮水般驟然退去。夏云傑又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他的眼神也恢復了平靜。

    夏云傑暴戾情緒一退去,四周陰森恐怖的氣息也隨之散去。眾人全都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卻都沒去深思剛才突然冒出來的可怕錯覺,更想不到這一切都僅僅因為夏云傑情緒波動引起的。

    眾人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夏云傑看著警車呼嘯著而來,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巫本就是盤古大帝血肉所化,天生血性脾氣最為暴躁。上古大巫共工和祝融大戰,共工一怒之下撞斷不周山,以至天崩地裂,洪水氾濫,生靈塗炭。這個故事雖只記載於傳說,誰也不知道真假,但隱隱中卻道出了巫的性格。他們好鬥,容易發怒,血性十足……

    夏云傑雖然看起來老實靦腆,親切友善,就像個人畜無害的鄰家大男孩,但他身體流著的卻是上古巫王夏禹的血脈,他的骨子裡有著巫族好鬥的天性,而且他的修為高深,遠超過他現在的年齡和心境。若不是平時牢記師父的教導,老老實實地做個普通人,不以巫術賺錢,不以巫術謀取權勢,恐怕以他血氣方剛的年齡,早便仗著一身術法為所欲為了。但剛才羅大偉等人的囂張、無法無天的舉止卻激怒了他,也激起了他骨子裡的暴戾氣息。一時間,差點就要不顧後果地下重手了。

    有一句話叫,學壞容易學好難,夏云傑剛才真要是一怒之下下了重手,乃至殺了人,恐怕他想再回到現在平靜的生活和心境就非常難了。

    想通了這些,恢復冷靜後的夏云傑目光不禁有些後怕地掃過一片狼藉的大街,心想,怪不得師父諄諄教導我一定要像個普通人一樣賺錢養活自己,擁有超能力的人,一旦失去自我控制,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哈哈,警察來了!小子有種你再打我呀!老子告訴你,云龍區公安局局長就是老子的老子。你***敢打我,看老子怎麼整……」正當夏云傑思緒飛轉時,被他踩在腳下的羅大偉突然神色猙獰得意地叫囂了起來。

    夏云傑聞言目中寒芒一閃,大腿猛地繃緊,羅大偉頓時感到一股寒意,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甚至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這麼沉不住氣,幹嘛不等警察到時再發飆呢?

    正當羅大偉暗暗有些後悔過早囂張時,夏云傑最終還是緩緩收回了腳。

    羅大偉見夏云傑最終還是收回了腳,還以為他怕了,從地上爬了起來,氣焰囂張地指著夏云傑道:「媽的,知道怕了?剛才不是很囂張,很拽嗎?」

    「阿傑,我們還是快走吧!」烏雨琪三人剛才見夏云傑把羅大偉等人打得落花流水,本來心裡還暗暗痛快,如今聽說羅大偉竟然是云龍區公安局局長的兒子,不禁又嚇得臉色蒼白,心臟嘭嘭嘭亂跳,見羅大偉指著夏云傑叫罵,生怕他一個控制不住再揍他,也擔心那些警察過來會黑白顛倒,急忙一左一右拉著他勸道。

    夏云傑並不想把事情鬧大,而且剛才突然奔湧的暴戾情緒也讓他有些顧忌,見烏雨琪三人都拉他,目光冷冷掃了羅大偉一眼,最終還是聽從了烏雨琪三人的勸告,轉身準備離去。

    羅大偉被夏云傑的目光一掃,心底不禁直冒寒氣,腳步也下意識往後挪了一兩步。不過當他發現夏云傑最終還是轉身離去時,卻又為自己當眾所表現出來的膽怯懦弱而感到無比的羞惱,心裡暗罵,***,今晚真是見鬼了,警察都來了,老子還怕他個球!

    心裡暗罵著,羅大偉已經一個箭步沖上去,攔住夏云傑四人去路,然後當著他們的面不屑地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囂張道:「***,打了老子還有兄弟們就想走,我呸,門都沒有!」
Skanda.Wei.Tuo 發表於 2013-9-2 11:53
第三十五章全部帶走

    夏云傑聞言頓足,面無表情地看向羅大偉,語氣平靜地問道:「打也打了,那偉哥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終於知道害怕啦?終於知道講人話啦?我草,你***給老子磕頭認錯,賠償醫療精神損失費十萬元,還有這三個妞還得給老子和兄弟們跪舔,把老子和兄弟們服侍舒服了,我們一爽,或許會……」羅大偉雖然很不爽夏云傑那酷酷的表情,但見他總算開口「服軟」,不禁越發得意囂張,以為夏云傑身手再好,也不過只是一平頭老百姓,又如何敢跟他這個官二代斗,更別說他老子還是龍云區公安局局長,公安局可是專門對付犯罪分子的執法機關!

    「哈哈哈!」其餘混混見狀也都如此想,個個從一開始像死了爹娘一樣的表情,全都轉為囂張得意,看夏云傑和烏雨琪等四人的目光也如同貓看老鼠一樣,仿若想怎麼玩他們就怎麼玩。

    「爽你媽的頭!」夏云傑終於再次爆發,掙開烏雨琪和劉珂的手,沖上去一腳就把羅大偉踹倒在地上,然後順勢還抬腳對著他的肚子連連踢了好幾腳,踢得羅大偉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喉嚨作嘔,眼淚飈飛。其餘人見狀有心想上前幫忙,但一看到夏云傑那冰冷的目光和表情,想起他剛才那可怕的身手,個個又全都心有餘悸地止步。

    「住手!」正當夏云傑不解恨,還想踢羅大偉幾腳時,警車終於趕到,從警車裡衝下來十來位警察,個個手中拿著警棍,其中一位衣肩上繡有二槓二星的二級警督一下車便威風凜凜地衝夏云傑厲聲喝道。

    這位二級警督是云龍區公安分局治安大隊副隊長李亙宇。

    夏云傑雖然身負絕技,氣血上頭,但終究還是牢記師父的教誨,見警察趕到喝止,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停止了暴力行為。

    「好大的膽子,半夜三更,大街之上公然毆打市民,把他給我扣起來!」李亙宇見夏云傑停止踢打羅大偉,緊跟著又馬上威風凜凜地怒喝道。只是怒喝時,他的目光早已經掃過現場,心裡卻是暗暗吃驚不已。

    羅大偉是龍云區公安分局局長羅至剛的兒子,李亙宇自然認得。其餘那些人大多數他也都認得,不是家境殷實家庭的孩子便是區公安分局大院裡一些領導的孩子。這些傢伙從小嬌生慣養,穿名牌衣服,上名牌學校,但到頭來長大後卻個個性格叛逆,成了整天愛惹事的主。今年上半年起,這幫傢伙喜歡上了飆車。這段時間經常半夜三更開著摩托車,成群結隊地在街上飆車。關於這件事,已經有不少市民向區公安分局治安大隊反應,但因為此事涉及到局領導的孩子,他們是罵也罵不得,管也不管得,在不鬧出大事情的前提下,也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得他們去。

    剛才李亙宇接到群眾報警時,心裡其實就已經明白這幫飛車黨,十有**應該就是羅大偉那幫人,心裡還在苦惱著事情要是鬧大了,該怎麼幫忙收拾殘局。但讓羅大偉萬萬想不到的是,當他趕到時看到的竟然是羅大偉這個「混世魔王」蜷縮在地上,一位頂多也就二十來歲的小年輕正用腳踢他。更讓他震驚的是,地上橫七豎八全是翻倒的摩托車,羅大偉的那幫同夥顯然被打怕了,個個身上掛著彩,竟無一人敢上前幫架。

    不過震驚歸震驚,既然不是羅大偉等人把人撞了、打了,李亙宇處理起來倒是方便利索了許多。

    李亙宇一聲令下,馬上便有兩位民警寒著臉拿著手銬朝夏云傑走去。

    「等下,你們憑什麼事情都沒問清楚就扣我?」夏云傑見警察雖然趕到,但卻不分青紅皂白地就下令抓他,不禁臉色一沉,冷聲質問道。

    「憑什麼?就憑我們眼睛看到的。剛才你幹了什麼?你在毆打一位沒有反抗能力的市民!」李亙宇「正義凜然」地道。

    「警,警察同志,你誤會了。是他們先半夜三更開車非要逼我們跟他們一起賽車,我們不從,他們就開著車在我們後面追,然後我同事夏云傑才出手幫忙的。」烏雨琪聞言壯著膽子替夏云傑辯護道。

    「半夜三更,你們三個女人家穿得這麼少在街上幹什麼?」李亙宇聞言不僅沒有引起注意,反倒眯著眼睛看著烏雨琪三人話裡帶話地反問道。

    「我,我們是在酒吧裡工作的,下班遲。」烏雨琪聽出了李亙宇的言外之意,有些羞惱地道。

    「哦,原來是在酒吧工作的,而且還都是同事。」李亙宇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接著突然臉色一沉道:「既然這樣,你們也一起去趟公安局吧。是非曲直,一切都到局裡再說。」

    說完李亙宇把手一揮,沉聲喝道:「全部帶走。」

    既然只是酒吧工作人員,李亙宇自然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烏雨琪三人很早就在社會上混了,自不是什麼單純無知的少女,見李亙宇自始至終沒有責問羅大偉等(靈力主宰全文閱讀)人,而只針對夏云傑和她們三人,哪還不知道李亙宇等人故意偏袒包庇羅大偉等人,聞言是又氣又怕道:「我們不去公安局,這件事反正不是我們的錯。」

    「你們說不去就不去,說不是你們的錯就不是你們的錯嗎?還愣著幹什麼?全部帶走!」李亙宇聞言臉色猛地一沉道。

    夏云傑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這是他踏入社會後,第一次見到權勢醜陋的一面,心中怒極卻反倒變得出奇的平靜,甚至因此更深刻地體會到了師父不准他用術法謀取權勢的苦心。

    權勢為善固然可造福社稷,但一旦失控為惡,其後果卻是禍害社會!

    不過心裡頭雖是異常憤怒,但夏云傑終究是剛從學校畢業的學生,他的心性還是很單純善良。雖然事實已經明明白白告訴他,眼前這些警察絕不會秉公執法,但他卻不願相信社會竟然會有如此黑暗的一面,所以當李亙宇說全部帶走時,夏云傑並沒有反抗,而是看著朝他走來的警察冷冷道:「我會跟你們走,不過我沒有犯罪,所以不要給我戴手銬!」

    他倒要看看到了公安局後,這幫人究竟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兩位上來準備扣夏云傑的民警其實心知肚明烏雨琪剛才說的都是真的,也知道李亙宇想爭取治安大隊長的位置,有意要討好羅大偉,況且羅大偉他們被打成這樣,李亙宇若不給他們點交代,估計他們也絕不會善罷甘休,這才問也不問就下令扣人。所以兩位民警聞言倒也沒有強行上前扣夏云傑,而是扭頭看向李亙宇。

    李亙宇知道夏云傑身手好,倒也不想橫生枝節,再說只要去了區公安分局,要想整幾個酒吧工作人員還不跟玩似的,所以見兩位民警看向他,很大度地揮揮手。然後才轉向已經站起來的羅大偉,和顏悅色道:「大偉怎麼樣?能自己開車去局裡嗎?還是先去醫院?」

    「先去局裡!」羅大偉抹了把嘴角的血絲回道。只是回話時,目光卻盯著夏云傑,臉上帶著得意和狠色。

    從小到大,他還沒吃過這等虧,若不先把夏云傑整得哭爹喊娘,他又豈會甘心?

    夏云傑卻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後扭頭笑對早已經嚇得臉色發白的烏雨琪三人寬慰道:「不會有事的,警察會秉公辦案的!」

    烏雨琪三人聞言直愣愣地盯著夏云傑看,心裡也不知道該笑他很傻很天真,還是該佩服他的膽魄,到現在竟然還能笑得出來,還能期待警察會秉公辦案。沒見人家是公安局局長的兒子嗎?沒見帶隊的警官擺明了要黑白顛倒,倒打一把嗎?

    羅大偉等人聞言臉上全都露出了嘲諷之色,看夏云傑的目光跟看傻子一樣,反倒是警察中有好幾位低下了頭,臉上流露出一絲羞愧之色。

    身為警察,不僅沒能秉公執法,反倒助紂為虐,抓拿見義勇為的好市民,這警察做的真***窩囊無能!

    不過國內素來講的是官大一級壓死人,胳膊拗不過大腿。李亙宇是治安副大隊長,羅大偉是區公安分局局長的兒子,其餘幾個人中也有好幾個是局裡領導的子女。那些警察也僅止於羞愧,卻是沒有勇氣站出來。

    雖然烏雨琪、劉珂、徐佳三人都是酒吧女郎,平時行事作風都是比較大膽開放,但真要上了警車,坐在鐵欄包圍起來的後車廂裡,聽著警笛聲在上方「嗚嗚」地叫著,看著警車外羅大偉等人開著摩托車囂張得意地跟在後面,個個全都忍不住臉色蒼白,手腳顫抖。

    夏云傑看著烏雨琪等人害怕得渾身發抖的樣子,又看看車窗外羅大偉等人囂張得意的嘴臉,心裡除了出奇的憤怒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哀。

    如果換成他們是當官的子女,而羅大偉等人是打工仔,是否現在坐在這裡的就是羅大偉等人呢?答案似乎毋庸置疑。

    江州白龍飛機場開往市區的公路上,一輛綠色的北京吉普正在飛馳。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秦嵐雙手握著方向盤,眼淚順著她光滑的臉龐悄然滑落。

    別人都只看到她這個市公安局副局長堅強冷酷的一面,若不是她長得實在漂亮性感,或許人們早已經忘掉她是個女人了。但又有誰知道,就算秦嵐在人前表現得再堅強冷酷,她終究是位女人。在沒人的角落,她也會軟弱,她也會流淚哭泣。
Skanda.Wei.Tuo 發表於 2013-9-2 11:53
第三十六章秦嵐的電話

    「為什麼要我嫁給那個混蛋?為什麼你們個個不能像個男人一樣站直你們的腰桿?為什麼你們要把希望寄託在我一個女人身上?難道官位真的那麼的重要?難道我的終生幸福在你們眼裡什麼都不是嗎?」凌晨兩點半,車子在空闊的馬路上飛馳著,秦嵐獨自一個人流著淚,在車裡歇斯底里地叫著。

    這一刻,秦嵐似乎想把這兩天在北京受到的委屈全都宣洩出來,但任她如何流淚,如何歇斯底里,但卻依舊改變不了她是秦家子女的現實。家族所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依舊像座大山一樣重重壓在她的肩膀上,讓她喘不過氣來。

    車子在不知不覺中開到了楠山路,經過bluenight酒吧時,秦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了夏云傑。那個略帶一絲靦腆,心地善良的大男孩,那個第一位看過她身子的大男孩。

    當秦嵐突然想起夏云傑時,她有種強烈的**想再見到他。或許是因為她不習慣欠人人情,她不僅欠夏云傑好心收留她免她遭人玷污的恩情,還欠他一百塊錢和一件t恤。本來錢和t恤當天她就準備還給夏云傑的,但北京的一個電話卻把她緊急招了去,讓她沒能及時把錢和衣服還給他。也或許此時她迫切想找個人陪著,夏云傑跟她的生活沒有交集,他還是一位靦腆心地純樸的大男孩,雖然只見過一次面,但若秦嵐想找個人靜靜陪著或者傾述內心的委屈,整個江州市她能想到卻似乎只有夏云傑,也只有他是位合適的人選。

    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秦嵐掏出手機調出夏云傑的號碼,然後撥了出去。

    夏云傑雖然被帶上了警車,不過他的手機卻沒被沒收,他手機鈴聲的突然響起,打破了警車裡的壓抑沉悶,驚慌害怕中的烏雨琪三人都下意識地抬頭看向夏云傑。這一刻她們才發現,夏云傑的表情依舊是那麼的淡定,好像渾然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坐在警車裡。

    唉,阿傑雖然很能打,但畢竟是學校裡剛出來的菜鳥,不知道社會的複雜!烏雨琪三人看著夏云傑掏出手機,都暗暗嘆氣搖頭。

    「嵐姐?」夏云傑見是秦嵐打來的電話,心臟莫名地重重跳了一下,腦海裡條件反射地蹦出那張驚豔性感的畫面,高聳的山峰,白嫩的神秘,兩條豐滿雪白的大腿,還有那張棱角分明的漂亮臉蛋。

    「是我。現在已經下班了吧?」秦嵐咋一聽到電話裡傳來的「嵐姐」,心臟也莫名地重重跳了一下,俏臉飛過一抹緋紅,滿腹的心事也似乎因為這聲「嵐姐」而轉移開了注意力。

    「下班了。」夏云傑回道。

    「到家了沒有?還沒睡吧?」秦嵐繼續問道。

    「還沒呢,有事情嗎?」夏云傑反問道。

    「嗯,前兩天臨時有急事,沒能及時把錢和衣服還給你。既然你還沒睡,那我現在給你送過去。」秦嵐聞言說道,只是說這話時,俏臉再次飛過一抹緋紅,卻是想起了那一晚自己赤身**睡在他家客廳,第二天還被他看了個精光的事情。

    夏云傑聞言不禁一怔,他還真沒想過秦嵐會選擇這個時間段還他錢和衣服,現在可是凌晨兩點多鐘呀!

    還真是個特別的女人,夏云傑暗暗好笑地搖搖頭,他還不會自作多情地認為秦嵐這個時間點還錢和衣服另有暗示在裡面。

    當然就算秦嵐真另有暗示在裡面,就算夏云傑也確有一親芳澤的色心,但今天顯然不合適,因為他現在正坐在警車裡。

    「嵐姐不用這麼急的,現在我有些不方便,要不改天吧?」夏云傑看了眼將自己囚禁起來的冰冷鐵欄杆,又望瞭望外面那幫氣焰囂張的傢伙,很無奈地道。

    夏云傑的話雖然是實話實說,但聽得秦嵐卻是有些羞惱,好像她選擇這個時間點別有用意似的。當然最讓她在意的還是夏云傑的拒絕。

    她可是貨真價實的美女!就算她別有用心,身為男人的夏云傑不是應該更開心,更求之不得嗎?

    「那好吧,我明天再聯繫你。」本是心血來潮湧起要見夏云傑一面的衝動,突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秦嵐轉眼間恢復了平時的冷酷,語氣很平靜地說道。

    說完秦嵐就準備掛電話,可就在她準備掛電話時,突然聽到一威嚴的喝聲:「下車,全部下車!」

    秦嵐眉毛不禁一揚,這時她才發現電話裡除了有威嚴的聲音,還有警車鳴笛的聲音,剛才她因為有心事,注意力也主要在夏云傑的身上,一時間竟忽略了這個背景聲音。

    「小夏,你現在在哪裡?我怎麼聽到有警車的聲音?」秦嵐馬上問道。這時她哪還會不明白自己誤會了夏云傑,他今天還真不方便。

    「咳咳,沒事。有點小事需要配合警方,就這樣,明天我們再聯繫。」夏云傑不想讓秦嵐知道太多,聞言匆匆說了一句便掛了電話。

    只是秦嵐是市公安局副局長,既然知道夏云傑現在跟警察在一起,又豈肯就此不聞不問,見夏云傑掛了她的電話,想都沒想便再次撥電話。

    這時夏云傑已經和烏雨琪三人下了警車,正跟著警察往龍云區公安分局大樓裡走,見秦嵐再次打電話過來,只好無奈地接起電話。

    夏云傑才剛接起電話,裡面便傳來秦嵐不容置疑的聲音:「告訴我,你現在在哪個街道派出所?」

    「不是派出所,是云龍區公安分局,不過我是見義勇為做好事,你不用擔心我。」夏云傑見秦嵐非要問個明白,只好解釋道。

    夏云傑說自己是見義勇為,秦嵐是一點都不懷疑,那天晚上她不就是他見義勇為救回來的嗎?但剛才警察叫他們下車時的口氣,卻還是讓秦嵐有些不放心,聞言一邊調轉車子往云龍區公安分局開去,一邊道:「那就好,那你好好配合警察辦案。」

    說完秦嵐便掛了電話,猛踩油門往云龍區公安分局開去。

    江州市下轄五個區六個縣,楠山路到徳雅小區一帶都是云龍區轄區,云龍區公安分局就坐落在離楠山路不遠的東河路上。

    夏云傑見秦嵐總算不再糾纏這事,暗暗鬆了一口氣,卻不知道秦嵐已經開車往云龍區公安分局疾馳而來。

    當夏云傑收起手機,拾階而上往公安大樓裡走時,羅大偉等人也一拐一瘸地趕了上來。

    「小子,你就等著哭吧!」羅大偉追上夏云傑,咧著那張被夏云傑踩得有些浮腫的嘴巴,得意地道。

    「多行不義必自斃,到時誰哭還不知道呢!」夏云傑冷冷笑道。

    「看來你語文學得還不錯啊!不過你以為這是電視劇,是寫小說嗎?我呸!老子告訴你,就你***一個酒吧打工仔,也配跟老子講多行不義必自斃!老子想怎麼玩你就怎麼玩你。」羅大偉見夏云傑到了自己的地頭竟然還敢這麼「囂張」,不禁氣得指著他罵道。

    雖然身為擁有巫王血脈的巫師,夏云傑有著巫族天生喜歡直接用強大的拳頭蹂躪敵人**的喜好,但他總算明白這裡是公安局,倒沒有氣得直接狠狠踹羅大偉幾腳,而是手指微微一曲朝羅大偉腿窩窩隔空輕輕一彈,嘴巴裡卻嘲諷道:「別只顧著玩,小心台階。」

    「玩你媽的……。」羅大偉見夏云傑不僅沒有表現出任何害怕的表情,反倒取笑他,氣得差點蹦起來。不過還沒等他蹦起來,卻突然感到腳一麻,一個站立不穩,竟然咕嚕咕嚕從台階上往下滾。

    烏雨琪三人跟在夏云傑的後面,見羅大偉一而再地威脅夏云傑,而警察們卻根本無動於衷,心裡正害怕的要命,卻突然見羅大偉從台階上往下滾,不禁全都瞪圓了秀目,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盯著夏云傑的後背。

    不是吧,這傢伙的烏鴉嘴未免也太靈驗了吧!貌似剛昨天他說爆了張小俊的汽車輪胎呢!

    在烏雨琪三人正瞪圓了眼睛盯著夏云傑的後背時,早已有警察還有跟在後面的混混們七手八腳把羅大偉扶了起來。

    雖說台階並不高,但羅大偉剛才本就被夏云傑修理過一頓,如今再這麼一摔,鼻青臉腫,腦袋上都砸出了好幾個包包,那形象說有多慘就有多慘。

    「嘖嘖,多行不義必自斃啊,古人誠不欺我!」偏生這個時候,夏云傑還搖頭晃腦地賣弄起古文來。

    那文縐縐,酸溜溜的語氣,簡直就比殺了羅大偉還讓他難受,氣得他一把掙開眾人的攙扶,然後奪過一位警察手中的警棍,拎著警棍就對著夏云傑衝過去。

    「慢點,小心磕著台階。」夏云傑見狀,不僅沒有半點驚慌,反倒好心好意地提醒道。

    夏云傑話音才剛剛落下,羅大偉的腳便「一不小心」磕到了台階,然後又咕嚕咕嚕滾下了台階。

    「撲哧!」本來剛才還嚇得要命的烏雨琪三人見夏云傑的烏鴉嘴再次靈驗,終於忍不住笑了出聲。

    只是笑過之後,心裡卻是越發的擔憂。

    民與官斗,又如何鬥得過官?更別說他們僅僅只是外地來的打工仔!況且事情弄到這般地步,羅大偉和警察們又豈肯善罷甘休?

    果然烏雨琪等人才剛剛收起笑臉,治安大隊副隊長李亙宇已經揮動著警棍沖夏云傑罵道:「吵什麼吵?笑什麼笑?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Skanda.Wei.Tuo 發表於 2013-9-2 11:54
第三十七章發怒

    夏云傑見李亙宇朝他揮動警棍,雙目不禁一寒,想都不想便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警棍。

    「你敢襲警!」李亙宇見夏云傑竟敢在公安局抓他的警棍,不禁臉色大變,怒聲喝道。

    怒喝時,手抓著警棍使勁地往回拉,想把警棍搶回來,而其餘警察見狀,早已經蜂擁而上將夏云傑包圍了起來。

    烏雨琪三人見狀,臉色唰地一下子變得慘無血色,兩腿發顫得幾乎站立不住。

    「襲警?好大的帽子?是不是我就應該乖乖地站在這裡由得你打才算是遵紀守法?」夏云傑目光寒芒閃爍,冷聲質問道,說著夏云傑突然鬆開了手。

    事情的發展已經讓他骨子裡的暴戾再次開始奔湧!

    李亙宇正在用力之際,沒想到夏云傑會突然鬆手,冷不丁夏云傑一鬆手,他也跟羅大偉一樣咕嚕咕嚕滾下了台階。

    夜,突然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堂堂區公安分局治安大隊副隊長,在平時是何等威風,今天竟然在公安局裡被人放倒滾下台階,連警帽也掉了,樣子狼狽不堪,這還了得!

    果然,李亙宇從地上一爬起來,便氣急敗壞地指著夏云傑道:「好,好,你有種!」

    說著,李亙宇又轉向警察們,怒喝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小趙,小孟還不給我把這小子帶進去!記住給我好好地審,認真地審!老子就不相信,一個酒吧的打工仔還能反了天!」

    說到後面,李亙宇咬牙切齒,語氣裡充滿了陰狠的味道。

    小趙和小孟是兩位年紀大概二十七八歲的民警,兩人都是李亙宇的親信,聞言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對夏云傑催道:「還請麻煩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只是說這話時,兩人的眼裡都閃過一絲陰險的味道。他們不是傻子,夏云傑人雖年輕,但一個人能橫掃羅大偉等一群混混,又豈是好惹的傢伙。在還沒有完全控制住他之前,小趙和小孟可不想惹怒他,自討沒趣。

    雖然明知道這兩位警察沒安好心,但既然人家客客氣氣,夏云傑倒也不好說什麼,便跟著他們往裡走。

    不過走了兩步,夏云傑突然轉過頭沖李亙宇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淡淡道:「警察同志,希望你不要對我這三位同事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

    夏云傑的話讓烏雨琪三人感動之餘卻恨不得痛哭一場,這個笨傢伙,難道他不知道,他越這樣,自己等人的處境就越不妙嗎?

    果然李亙宇被夏云傑這句威脅的話給刺激得暴跳如雷,如果不是有警察拉著他,暗示他收拾夏云傑不急在這一時,恐怕李亙宇又要沖上去了。

    「他媽的,不知死活的傢伙!宇哥,等會一定要好好收拾他!」羅大偉見夏云傑把李亙宇刺激得差點暴走,心裡暗暗的幸災樂禍,嘴上卻也不忘繼續煽風點火。

    「放心大偉,我們警察肯定會為你們受害者主持公義的。」羅大偉的話倒是讓李亙宇冷靜了下來,拍了拍羅大偉的肩膀,冷聲道。

    「謝謝宇哥,我爸最喜歡的就是宇哥你這樣有正義感的警察了。」羅大偉趁機道。

    「哈哈,應該的,主要還是羅局長領導有方。」羅大偉的話讓李亙宇精神一震,他這次之所以不分青紅皂白地把夏云傑抓起來,除了忌憚羅大偉等人的身份,不也是想走「公子」路線,更上一層樓嗎?羅大偉的話卻正中他的下懷。

    羅大偉聞言和李亙宇對視一眼,然後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羅大偉雖是惹禍的主,但身為官二代,對於官場上的路子卻也是熟悉得很。

    兩人說話間,已經有警察帶著烏雨琪三人去審問,至於羅大偉等一干人卻是嘻嘻哈哈地往裡走,他們中不少人小時候就是在公安局院子里長大的。在外人看來,公安局是個神聖不可侵犯,很威嚴森冷的地方,但在他們看來卻跟家裡沒多大區別。只可惜,他們剛才或多或少都受了傷,走起路來總有點扯動的疼痛,否則估計他們會覺得更刺激更好玩。

    小趙和小孟帶著夏云傑七拐八拐,然後帶著他走進了一間用來審訊犯罪分子的審訊室。

    審訊室四面徒牆,陳設簡單,一張寬大的辦公桌,辦公桌上擺放著電腦、打印機之類的辦公用品。辦公桌一側還放置著一盞立式強光燈,用來夜審時照射嫌疑犯的。

    隔辦公桌兩米左右,擺放著一張特製的木椅子,人坐在上面有木板箍住,人就動彈不得了。

    夏云傑剛從學校畢業,社會經驗本就很少,再加上平生第一次進公安局,對警察錄口供之類的流程本就(邪少纏上小逃妻最新章節)不懂。心裡雖然隱隱覺得有些不對頭,但見小趙、小孟態度還算和藹,也就依言老老實實地坐在那張特製的木椅子上。

    小趙、小孟見夏云傑被箍在特製的審訊椅子上,都暗暗鬆了一口氣,然後互相對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奸計得逞的冷笑。

    「姓名?」小趙和小孟坐回辦公桌後,由小趙審問,小孟記錄。

    「夏云傑。」夏云傑老老實實地回道。

    「年齡?」

    「二十。」

    「工作?」

    「酒吧服務生。」

    「單位?」

    「……。」

    「夏云傑,你知不知道打架鬥毆是犯法的?」把夏云傑大體背景情況問了個遍,小趙和小孟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笑意,然後突然間小趙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

    不過一個剛剛中專畢業的酒吧服務生而已!就這樣一個身份,再能打又如何?

    「知道。」夏云傑這時已經感到非常不對勁了,但他還是老老實實回道。

    「知道?你還毆打羅大偉等市民!你這行為已經構成了刑事犯罪,是要坐牢的。」小趙再度拍案怒喝。

    「你們憑什麼認定是我犯罪了?你們有沒有審問過羅大偉等人?」夏云傑陰沉著臉反問道。

    「問羅大偉等人?你覺得公安局局長的兒子會半夜三更主動出去跟一個酒吧服務生打架嗎?」小趙冷笑著不屑道。

    「難道你覺得我一個酒吧服務生半夜三更打公安局局長的兒子就很合理?」夏云傑反問道。

    小趙聞言一時語噎,而邊上的小孟則和善著張臉道:「不管合理不合理,你打了羅大偉他們總是事實。我們警察辦案一向都秉承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來處理案件,你只要承認了打人這件事,我們會依法從輕處理的,否則,你也知道這件事一旦上頭嚴格追究起來,恐怕我也幫不了你。」

    夏云傑雖然社會經驗少,也沒進過公安局,但他怎麼說也是個聰明人,這時哪還不知道,小孟想先誘哄自己承認犯罪事實。一旦自己承認了,以羅大偉公安局局長兒子的身份,他們還不名正言順地把自己這個打工仔給整得死去活來。

    「好一個依法從輕處理。要是我不承認呢,你們是不是準備來個屈打成招了?」夏云傑看著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小趙和小孟,心裡那僅有一點的僥倖和希望終於徹底破滅了。他知道今天自己若不搬出馮文博的兒子馮正誠或者施展巫門術法,恐怕是脫不了身了。而不管是搬出馮正誠還是施展巫門術法,都是夏云傑所不願意的。

    但他僅僅只是一位打工仔,除了施展巫門術法或者借助馮正誠的官權,他還有別的選擇嗎?

    「是又怎麼樣?」就在這個時候,審訊室的門被打了開來。

    羅大偉手上拎著一根用毛巾裹起來的電棍,嘴角叼著得意的冷笑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四位死黨,還有李亙宇副大隊長。

    夏云傑見羅大偉這群本應該也跟他一樣被審訊的嫌疑犯,大搖大擺地走進來,尤其羅大偉手中還拿著根警棍,怒極反笑道:「看來公安局局長的兒子還真是威風,警察同志還真是秉公辦案啊!很好,很好。」

    「是很好。聽說警棍用毛巾裹起來打人,不會留下傷痕哦,我還沒試過呢。」羅大偉見夏云傑手腳都被箍在椅子上,動彈不得了,竟然還敢這麼囂張,冷笑著用警棍拍打著自己的手掌,一步步朝夏云傑走去。

    等走到夏云傑跟前時,突然將警棍掄起來,咬著牙狠狠對著夏云傑的肩膀砸下去,其餘人見狀不僅沒有流露出任何不忍目睹的表情,反倒個個被刺激得流露出興奮的表情,似乎恨不得自己也拿著警棍揍夏云傑一頓。

    不過他們興奮的表情轉眼間便凝固在了臉上,個個眼珠子凸了出來,仿若見了鬼似的。

    只見手腳都被箍住的夏云傑,竟然連人帶著椅子在空中打了個三百六十度的翻轉,仿若表演雜技一般。結實的椅子腳,在夏云傑帶著椅子翻轉時狠狠地撞擊在羅大偉的肚子上,下巴上。

    羅大偉一聲慘叫,連人帶著警棍仰面翻倒在地上,下巴早已經被椅子腳給撞得血肉模糊,鮮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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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我是秦嵐

    羅大偉的慘叫聲驚醒了眾人,李亙宇急忙沖上去扶起他道:「大偉你怎麼樣?」

    羅大偉卻沒有回答李亙宇的話,而是指著依舊淡然若定地坐在審訊椅上的夏云傑,氣急敗壞地叫囂道:「阿龍,小勇,你們***還站著幹什麼,沒看到老子被打了嗎?」

    說著羅大偉伸手抹了下下巴。不摸還好,這一摸,疼得羅大偉呲牙咧嘴猛吸冷氣,手掌更是沾滿了刺眼的鮮血。

    跟著羅大偉一起進來的四位死黨,看看羅大偉一副憤怒和悽慘的樣子,又看看淡然若定地坐在審訊椅,心裡直發毛。

    這***究竟是個什麼變態的傢伙呀,都被定在椅子上了,竟然還這麼能打!

    「我草你媽的,給老子打呀!」羅大偉這時早已經氣昏了頭,見阿龍等人還站在原地畏縮不前,氣得抬腳就對著他們的屁股踹了過去,只是他自己這時卻是再也不敢上前了。

    夏云傑終究是被固定在椅子上,阿龍等人被羅大偉踹了一腳,倒是鼓起了一些勇氣,其中一位拿起了地上跌落的警棍沖上去朝夏云傑劈去,其餘人則沖上去抬腳對著夏云傑踹去。

    看著四人氣勢洶洶地圍攻一個,夏云傑還是被固定在椅子上,羅大偉臉上終於路出了一絲冷笑,他就不相信,夏云傑定在椅子上還能一個人打四個。

    李亙宇還有剛才審問夏云傑的小趙、小孟他們同樣不相信,所以他們只是冷冷地旁觀著,沒有上前幫忙。

    不過鐵錚錚的事實卻亮瞎了他們的眼睛,夏云傑竟然再次以一個同樣的翻轉動作,把圍攻他的四人撞得橫七豎八,倒了一地。其中一位受傷的部位跟羅大偉一樣,也是下巴,血淋淋得刺激得李亙宇等人心裡直冒寒氣。

    「我草!」李亙(校園愛情契約全文閱讀)宇心裡直冒冷氣的同時,也終於被刺激得失去了理智,竟掏出了手槍,用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夏云傑。

    看著黑洞洞的槍口,夏云傑心臟猛地一縮,眼裡下意識地閃過一絲驚慌。

    這是他第一次面對槍口,也是他平生第一次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他有信心已經鑄就了巫鼎的雙臂能抵擋得住子彈的攻擊,但他對他身體的其餘部位卻沒有十足的信心,雖然他的境界已經遠超過他的師父,雖然他的肉身其實已經強悍到了用刀都很難在他身上砍出血來的程度,但他依舊不敢冒這個險。當然他也不敢讓人知道他刀槍不入!

    禹王訣已然瘋狂運轉起來,巫力在夏云傑的體內如海浪般奔湧起來。夏云傑的目光如獵豹一般盯著李亙宇,只要他手指微微有一絲動作,夏云傑保證他的手今後再也無法拔槍。

    見夏云傑紋絲不動地坐在原地,目光冷冷地盯著自己,李亙宇有種汗毛要炸起來的感覺,手心不知不覺中冒出了冷汗,但李亙宇絕不願意承認自己拿著槍還會怕一個頂多也就二十出頭的酒吧打工仔,甚至那種莫名的害怕恐慌讓李亙宇感到了深深的恥辱。

    這深深的恥辱刺激了李亙宇,使得他兩眼發紅,使得他徹底撕下了警察的面具,就像個喪心病狂的亡命之徒一樣,面目猙獰地衝夏云傑叫道:「你不是很牛逼嗎?很能打嗎?來呀,再翻個觔斗給老子試試看。」

    夏云傑只是默默無語地冷冷盯著李亙宇。

    審訊室外,一輛綠色的北京吉普車呼嘯著衝向云龍區公安分局。

    大門的警衛,見到吉普車衝過來,剛想開口罵開車的人是不是瞎了眼,半夜三更竟然敢亂闖公安局。不過警衛還沒張口,吉普車車窗已經露出一張棱角分明,很美但卻很威嚴冷酷的臉。

    「我是秦嵐!」秦嵐的聲音在黑夜裡響起,就如她的臉龐一樣,很美但卻很冷。

    警衛一開始還沒意會過來秦嵐是誰,等他意會過來秦嵐就是市局大名鼎鼎的秦副局長時,不禁猛地打了個激靈,急忙立正敬禮,並打開大門。

    大門一打開,秦嵐便開著車子呼地一聲便衝了進去,然後快到大樓前時,猛地一個剎車,將車子穩穩停了下來,然後動作乾淨利落地從駕駛位上下來。

    看著秦副局長從吉普車上下來,兩條修長的美腿有力地踩在公安局大院的水泥地上,英姿煞爽地大步朝大樓走去,警衛眼裡滿是驚疑。

    這都凌晨兩點多了,秦局長跑到云龍區分局來做什麼?

    秦嵐是市局領導,云龍區公安分局就位於市區,她自然沒少來這裡視察工作,對公安分局大樓是熟門熟路。

    一進大樓,她便直奔執勤辦公室走去,不過還沒走幾步,秦嵐便聽到不遠處一間辦公室傳來亂鬨哄的聲音。

    秦嵐眉頭不禁一皺,大步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走到門口見是治安大隊的辦公室,辦公室的門是半掩的,幾位混混和太妹模樣的人正嬉皮笑臉地接受訊問。還有三位女子雖然穿著顯得有些暴露,但看起來倒不像太妹,此時正戰戰兢兢地接受訊問。但身為一名優秀的警察,秦嵐從她們戰兢的表情裡卻看到了一絲被壓抑的憤怒。

    「警察同志,我要說多少遍,你們才會相信,我們才是受害者。是他們這幫人先調戲我們,夏云傑氣不過才打了他們。」雖然烏雨琪三人心裡很害怕,但她們仍然堅持著不願意順著警察的意思提供口供。

    錄口供的警察看著烏雨琪三人,又看看邊上嬉皮笑臉的混混們,心裡其實也憋屈得很。穿著一身警服,他們又何嘗願意幹這種事情?但偏生惹事的那幫傢伙是局領導的子女,偏生他們的副大隊長又存心想討好他們,他們小幹警又能怎麼辦?

    「實話告訴你們吧,夏云傑剛才打的人中有一位是我們局長的兒子,還有幾位也都是有來頭的人。你們要是不配合我們的工作,不僅夏云傑肯定要被刑事拘留,恐怕你們也逃不了協同犯罪的罪名,也要被刑事拘留。當然如果你們肯做證指證夏云傑,我們是不會為難你們的。」其中一位警察見烏雨琪三人不上路,只好繃著臉又是恐嚇又是誘導道。

    烏雨琪三人雖然還算講義氣,不願意倒打一把誣陷夏云傑,但被警察這麼一恐嚇,還是個個嚇得臉色蒼白,眼淚在眼眶裡直打滾。

    她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進過公安局,更別說刑事拘留了!真要是被刑事拘留,讓家人,讓朋友知道,那以後她們還怎麼生活呀!

    「你們就是這麼錄口供的嗎?今天局裡誰值班?還有你們,知不知道這裡是公安局,嬉皮笑臉的,全部都給我嚴肅點。」正當烏雨琪三人嚇得眼淚在眼眶裡打滾,心裡又是害怕又是矛盾時,秦嵐終於忍不住了,一把推開大門,寒著臉目光冷冷掃過辦公室,怒聲質問道。

    「切,你***是誰呀!人家警察同志都沒意見,你一個女人跑這裡嚷什麼嚷,是不是以為自己長得漂亮,就很拽啊!」一位混混自恃有羅大偉等人撐腰,見秦嵐一個女人家突然闖進來逞威風,馬上不屑地嘲諷道。

    「就是!你***算哪根蔥?是不是以為胸部大就很了不起啊?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一位打扮得跟鬼似的女子也跟著叫道,她長得不漂亮,胸部也不挺,最討厭臉蛋漂亮胸部挺的女人。

    秦嵐就是這樣一位女人,不僅臉蛋漂亮,胸部也很挺。

    正當混混們罵得爽快時,辦公室裡總算有位老幹警認出了秦嵐,不禁渾身打了個哆嗦。

    乖乖,這不是市局的冷面羅剎秦嵐,秦局長嗎?半夜三更的,她怎麼跑這裡來了!

    心裡打著哆嗦,老幹警早已經拿起桌上錄口供的本子衝著那群混混的腦袋一個個打過去,邊打邊破口大罵道:「***,你們個個是不是想造反呀!全部給老子放老實一點,坐正了!」

    老幹警突然發飆,還是把混混們嚇了一跳,趕緊夾擊了尾巴坐直身子,只是心裡卻滿肚子疑惑,不知道這位老幹警吃錯了什麼藥,剛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間就發飆了呢!

    正不解時,卻見到老幹警已經正步走到秦嵐跟前,敬禮道:「報告秦局長,今天是治安大隊副隊長李亙宇同志值班。」

    「秦局長?」辦公室裡其餘幾位警察聞言總算也想起了眼前這位俏臉寒霜的女人是誰了,不禁也渾身打了個激靈,急忙起身立正,而那幾位混混見狀早已經嚇得耷拉著腦袋,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李亙宇人呢?還有夏云傑在哪裡?」雖然老幹警等人馬上端正了態度,但秦嵐的臉色依舊很冷,說出來的話更是冰冷的如同冰渣子掉在地上一般,冷得老幹警等人心裡直冒冷氣,尤其當他們聽到秦嵐指名道姓提到夏云傑時,心裡更是直打哆嗦。

    這個女魔頭半夜三更跑到這裡,不會是為了那個夏云傑吧?天哪,這怎麼可能?那傢伙不是只是個酒吧服務生嗎?怎麼可能認識女魔頭呢?就算認識,女魔頭又怎麼可能為他半夜三更趕到公安分局來呢?
Skanda.Wei.Tuo 發表於 2013-9-2 11:54
第三十九章我爸是羅至剛

    正當老幹警等人心裡直打哆嗦,搞不清楚秦嵐究竟是不是為了夏云傑而來時,烏雨琪三人卻從秦嵐的身上看到了希望,急忙起身道:「秦局長,夏云傑真的是無辜的,他是好人,他見我們受欺負這才出手打了這幫人的。請您一定要幫幫他。」

    夏云傑是不是好人,在這裡秦嵐比誰都清楚,否則她身為一位市局領導也不會半夜三更特意跑到區分局來。

    「你們放心,人民警察會秉公辦案的。」秦嵐神色緩和的寬慰了烏雨琪三人一句,然後又轉向了老幹警等人,只是一轉過去,她的臉卻又驟然冷了下來。

    「都啞了嗎?我問人呢?」秦嵐如冰渣子掉地上的冰冷聲音再度響起。

    「在,在審訊室!」老幹警急忙道。

    「哼!」秦嵐聞言冷哼一聲,轉身便往審訊室走去。身為市公安局副局長,秦嵐很清楚下面辦案審訊的幹警有些手段並不光彩。

    烏雨琪三人見秦嵐轉身往外走,也急忙起身跟在她的後面。一方面她們怕留在這裡警察會繼續逼問她們,還是跟在這位女局長身後穩妥一些,另外一方面,她們也是擔心夏云傑。剛才李亙宇和羅大偉等人離去時的架勢可是很兇狠的,那樣子似乎恨不得要抽夏云傑的筋剝他的皮。

    「喂,你們……」錄口供的警察見烏雨琪三人起身跟著往外走,急忙叫道。現在傻子也知道,現在形勢很不妙,得先把這三個女人「攻克」下來,不讓她們「胡說亂道」。

    「讓她們跟著我。」不過警察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秦嵐已經頭也不回地冷冷打斷道。

    市局領導都開口了,那些小警察又哪敢說聲不字,只好眼睜睜地看著烏雨琪三人跟在秦嵐後面離去。老幹警經驗足,為人圓滑機靈,知道今晚這件事處理不好分局要出亂子,看著秦嵐離去,急忙壯著膽子找出羅局長的電話,給他打了去。

    區公安分局正局長按正常職位來算只是正科級幹部,不過一般情況下區公安分局局長都是區黨委常委,所以一般都是高配,是副處級幹部。至於分局其他副局長除了常務副局長一般會是正科級幹部,其餘基本上都是副科級幹部。

    秦嵐是市公安局副局長,就算不是常務副局長,也是正兒八經的副處級幹部。可以說現在整個云龍區公安分局,也只有羅局長老人家有資格來救場了,其他副局長卻是不夠格,況且這件事情還涉及到他的寶貝兒子。

    且不說那位老幹警半夜三更打電話給羅局長,且說秦嵐寒著臉一路往審訊室走去。

    才剛到審訊室門口,秦嵐就聽到李亙宇的叫囂聲,饒是她身為市局副局長,身為一位漂亮性感,氣質超酷的女人,還是忍不住抬起腳一腳重重地踹向了大門,俏臉的臉蛋更是黑得差點要滴下水來。

    「砰!」一聲巨響,門被重重踹了開來。

    門一被踹開,秦嵐一眼就看到李亙宇正神色猙獰地用槍指著正被箍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的夏云傑,兩眼不禁寒芒暴漲,厲聲喝道:「李亙宇,你在幹什麼?」

    至於地下橫七豎八躺著四個二世祖什麼的,此時秦嵐根本沒心思去注意,她的注意力,她的憤怒此時全都集中在了手持手槍的李亙宇身上。而緊跟在她身後的烏雨琪三人的注意力也同樣全都集中在李亙宇手中的槍上面,忍不住渾身直冒寒氣,接著就是想痛哭一場。

    那是槍啊!這輩子她們只有在電視、電影裡見過人用槍指著人的場面,而今天卻是看到了真實的場面,卻是一個警察拿槍指著她們的同事。

    一個為了救她們而被抓起來的同事!

    「誰***在這裡……啊,秦,秦局長!」李亙宇此時正在氣頭上,聽到有人用腳踹門進來,而且還對著他咆哮,想不都想就扭頭破口罵起來,不過話罵到一半,才猛然發現踹門進來的竟然是市公安局的秦嵐副局長,不禁嚇得臉色大變,冷汗也煞那間都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秦局長?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秦局長?還有王法嗎?你告訴我,你現在在幹什麼?你手裡拿著又是什麼?」秦嵐當警察多年,雖然知道警察隊伍龐大,總難免會出幾個敗類,但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身為警察竟然用槍指著一位雙手雙腳都被箍住的市民,而且這位市民還是見義勇為的市民,是她秦嵐的恩人,饒是秦嵐一再告警自己要注意形象,要克制住情緒,但還是忍不住衝著李亙宇咆哮了起來。

    夏云傑坐在審訊用的特製椅子上,看著秦嵐沖李亙宇咆哮,豐滿的胸部在襯衫下劇烈起伏著,好似隨時要蹦出來,不禁傻眼了。

    秦局長?老天,那天晚上我抱回家的竟然是公安局的局長?而我竟然還把她的身體看了個精光!這***太匪夷所思了吧。不過,她發怒的樣子雖然很凶,但還真是好看!

    「這,這是槍。對不起,秦局長,您聽我解釋,是我不對,我沒控制住情緒,實在是這個傢伙太可惡了,在審訊室裡都不放老實,還敢抗法……。」李亙宇這時還不知道秦嵐就是為了夏云傑而來的,還以為自己不走運剛巧被巡視工作的秦局長撞個正著,急忙一邊抹著額頭的冷汗,一邊收起槍嘰裡咕嚕地解釋道。

    李亙宇這一解釋,秦嵐才開始環視起四周來。這不看還好,這一看,饒是秦嵐見多識廣,也是被嚇了一大跳。

    只見她以為在這種情況下那位有點靦腆的好心大男孩肯定會吃許多苦頭,肯定會嚇得臉色蒼白,命都要去了半條。可當她看向夏云傑時,差點吃驚得連眼珠子都要掉下來。只見那位有點靦腆的好心大男孩夏云傑,此時正安然若定地坐在審訊椅上,好奇地打量著她,嘴角竟然還掛著一絲微笑。

    如果說這已經讓秦嵐驚訝得差點眼珠子都要掉出來,等她發現夏云傑的四周還橫七豎八躺了四個打扮得很前衛的小年輕,個個不是抱著胳膊捂著肚子,就是抱著大腿哎哎哼哼,甚至有一個連下巴都是血肉模糊時,秦嵐就徹底石化了。

    以她的經驗當然看得出來,這四個人都是夏云傑放倒的,甚至他坐的椅子腳上還帶著未乾的血跡呢。

    這怎麼可能?一個人坐在審訊椅上,手腳全都被箍住,竟然還能放倒四個年輕的男子,不,應該是五個!秦嵐這時已經發現羅大偉也是下巴血肉模糊,臉青鼻腫,腦袋長包包,比地上的四個年輕人還要慘不忍睹許多。

    當秦嵐完全驚呆時,隨後也走進審訊室,眼中還噙著眼淚的烏雨琪三人也全都驚呆了。

    她們當然認得羅大偉等人,可這怎麼可能呢?走前羅大偉不還拿著警棍嗎?不還囂張地說要整死夏云傑嗎?怎麼到頭來,夏云傑坐在椅子上好好的,他們個個卻都狼狽不堪,慘不忍睹呢?

    不過秦嵐畢竟非常人,很快就壓下心頭的震驚,重新將冰冷的目光聚焦在還在喋喋不休地解釋著的李亙宇身上,冷聲打斷道:「沒控制住情緒?很好!李大隊長,麻煩你能告訴我他們這些人為什麼會在審訊室裡嗎?還有這地上的裹著毛巾的警棍又是怎麼一回事?別告訴,這也是你沒控制住情緒,所以把這些人叫來幫忙一起審案?幫忙一起拿警棍打人?又或者你覺得我看起來很傻?很好糊弄?」

    秦嵐的話逼問得李亙宇額頭直冒冷汗,嘴唇抖個不停,卻是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現場這些情況。最讓他感到窩囊的是,就算惹出了這麼大的動靜、簍子,那個夏云傑依然完好無損地坐在椅子上,好像他們不過是送上來供他玩耍的小丑似的。

    「秦局長,也就是幾個酒吧的打工仔,不必這麼認真吧!」羅大偉見李亙宇被一個女局長給逼得瑟瑟發抖,跟孫子一樣的,心裡雖然也有些害怕,但卻還是有些不以為然地插話道。

    公安局向來是政府部門中的強勢實權部門,羅大偉的父親羅至剛是云龍區的公安局局長、區委常委,在云龍區官場經營多年,勢力盤根錯節,素來是強勢人物。羅大偉是羅家三代單傳的苗苗,素來很得寵,仗著他父親的權勢在云龍區向來目中無人、無法無天慣了。秦嵐的名字他雖然也聽過,但卻認為她不過也就跟他父親一樣是位副處級別的幹部,雖然不好惹,但也不至於需要像李亙宇一樣嚇得跟孫子似的。

    「閉嘴!說得輕巧,也就幾位打工仔,那你又算什麼東西?這裡有你插話的地方嗎?」秦嵐聞言卻直接沉下臉色怒喝道。

    「我爸是羅至剛。」羅大偉長這麼大還沒被女人這麼沒頭沒臉地罵過,聞言心裡雖然已經感覺到秦嵐這個副局長不好惹,但還是挺起了胸膛不服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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