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死神推銷員 作者: 黃金米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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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2013-9-20 18:57:2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4 455944
alps_ming 發表於 2013-12-2 22:46
第300章:夜玲瓏、如夢令
        
    “抬見寒窗凝霧,複歎年歸何路。.常念父母安,輕賤愁歸家住。輕蹙。輕蹙。人與衣衫俱漉。”

    病房裏,一位面如菜色的枯瘦少女,靠于病床一側,神情落寞地斜望著窗櫺玻璃,時至初冬,夜來室內外溫差較大,以至玻璃面上凝起一層茫茫白霧,她觸景生情,嗟歎身上沒錢,年關將至,不能衣錦還鄉看望父母。

    與少女同一間病房的葉玲瓏,躺在床上閉目靜養,聽到旁邊少女呢喃出這首淒然之情溢於言表的如夢令,起了憐憫之心,同時也勾起了她懷念雙親的情緒。

    “輕臥孤床聞故,又念雙親幾度。思現童時歡,方恨生前寡處。悔幕。悔幕。辛歡再無人訴。”

    葉玲瓏一番感觸之後,平復好自己內心的思念情緒,想要勸這位有緣同處一室的陌生少女,不要再重複她少時遺憾,只顧貪玩,少與父母團聚,便順著她的情境,醞釀了一首如夢令來勸解她。

    那枯瘦少年也就十**歲模樣,聽到鄰床姐姐忽然附和她吟念一首如夢令,這才從臆症中回過神來,發覺剛才一時沉浸在情緒當中,不知不覺驚擾了鄰床姐姐。

    枯瘦少女羞愧地苦澀一笑,輕聲念道:“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沒事兒,正好我也睡不著,平時我都是不過淩晨兩點,絕對不會有半點睡意的人。剛才聽你低聲吟唱一首如夢令,勾起了我心中一些往事,所以就冒昧地跟著胡謅了兩句,讓妹子笑話了。”葉玲瓏客氣地道,有心幫少女解開心結,便故意跟她套近乎道。

    “你說笑了,我是才瞎胡謅的,高中都沒念完,就一個人來雲海打工,也就是平時省下幾塊錢在夜市地攤上買上幾本盜版書看看,根本就不懂填詞,剛才一時失態,才無知無畏地胡編了幾句。”枯瘦少女心虛地道。

    “妹子不是雲海人?家應該離雲海不遠吧?聽妹子的口音,很像本地人啊!”葉玲瓏不想再糾結這幾首拼湊詞令上,岔開話題問道。

    “不是,家離這裏有近千里地,只是家裏窮,所以十五歲就來雲海打工,在一家飯店做服務員,接觸的客人大多是本地人,學話快,這三年練下來,我說本地話基本上都能以假亂真了。”枯瘦少女說道,營養不良的菜色臉上,浮現出一抹驕傲神色,可是很快又被濃重的自卑和羞澀掩去。

    她聽得出來,鄰床搭話的這位好心姐姐是本地人,雖然聽起來人挺和善,可是畢竟身份地位懸殊,那貧寒烙印仿佛深刻於她的額頭之上,讓她在這繁華大都市里,始終都覺得自己卑微得如路邊無根塵土。

    “家裏還有誰?”葉玲瓏如親姐姐般和藹地問道。

    “我爸身體不好,所以我爸媽都在家種地,還有兩個正在念書的弟弟。”枯瘦少女說道。

    葉玲瓏一聽,頓時就覺得剛才自己刻意想勸少女常回家看看的舉動太愚蠢,雖然少女並沒有細說他父親身患何病,可是她家裏還有兩個上學的弟弟,全家的開銷還不都是靠她母親和她打工的收入支撐?如今種地也掙不了幾個辛苦錢,趕上風雨不順,能保本都不錯,可見這一家人的重擔,大部分都落在這個可憐的姑娘肩上。

    這時,葉玲瓏不再只是同情她,而是多了一些敬佩。

    “哎,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啊!其實,我比你還窮。小時候我家裏條件比較好,我爸做些小生意,我媽持家,而我卻貪玩,上大學時無論放假還是週末,都很少回家。反正我只要打個電話,我爸都會準時把錢給我打到卡上,那幾年我確實把我爸當成了提款機,而我卻很少回報他們,有一時間就到各地旅遊玩樂。直到有一天,爸媽突然出事了,我才知道天塌下來了。等我從景區千里迢迢趕回來的時候,我媽早已經去世,我爸也只剩最後一口氣。當我呼天搶地地癱跪在他病床前時,他……他只說了一句話……他說,‘玲瓏……爸對不起你……沒能給你留下明年的讀研經費和生活費,還給你留了兩百萬的債務……爸對不起你。’這就是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葉玲瓏說到後來,幾度哽咽,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接著說道:“這幾年我一直在反思自己。我爸媽生前,經常向我道歉,小時候給我買不起同學有的新裙子,他們向我說對不起;哪次忘了給我過生曰,他們跟我說對不起;上大學時,哪次覺得錢給我打得少了,也會跟我說對不起;真到我爸人生的最後一分鐘,還在跟我說對不起。可是……他們一直在給予……一直在付出,而我一直在享受他們的給予和付出,可是他們卻一直在向我道歉,覺得他們做得還不夠好。然而,我呢?我長這麼大,卻一直這麼自私……從來沒有給他們慶祝過生曰,甚至我都不記得我爸的生曰;他們養育了我二十五年,我卻沒有回報過他們一分錢;他們時刻都在對我牽腸掛肚,而我卻自私地貪圖那些虛無飄渺的浮華快樂,沒能經常陪在他們身邊。甚至……我這一輩子,都沒能跟你們說一聲謝謝,再也沒有機會跟他們說一聲對不起。”

    說到最後,葉玲瓏竟然自個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枯瘦少女一直靜靜地聆聽,並沒有因為葉玲瓏時而哽咽中斷而貿然插話勸慰。

    這種時候,任何旁人的勸慰都不管用,還不如讓她盡情地宣洩一下,這樣反而會更好。

    她一直等到葉玲瓏平復了情緒,逐漸平靜下來,這才開口說了一句:“姐姐,你不用內疚,也不用自責。做父母的,只盼兒女健康快樂,他們看你玩得開心,他們也會開心。所以,只要你活得好好的,相信伯父伯母在九泉之下,也會倍感欣慰的。你要是一直這麼糾結自責,他們也會替你揪心不安。”

    “謝謝妹子,本來我是想勸你常回家跟父母團聚的,結果卻讓你來勸我了。”葉玲瓏苦澀地笑道。

    這幾年來,她都在是夜深人靜時,偶爾才會縮在被窩裏偷偷哭一場,在人前卻都是一副女強人的模樣,今天倒是第一次在一個陌生女孩兒面前哭得稀裏嘩啦,不過,她此刻的心情倒是輕鬆了許多。

    這時,病房的門開了,一名年輕男子,一手拎著一個碩大的精美瓦罐,一手提著一隻結實的透明塑膠袋,裏面裝著一隻小巧的酒精爐,還有一小桶固體酒精。

    葉玲瓏見王笑這麼快就回來了,現在不過夜裏九點多鐘,不禁問道:“見著石永道沒?”

    “見到了。”

    王笑一邊擺弄酒精爐,就地在葉玲瓏的病床前煮起了瓦罐裏的鮮美魚湯,一邊把他跟石永道的談話前前後後說了一邊。

    葉玲瓏聽後,若有所思地道:“你不回金水守著洛璃?就不怕那些設局者在明天發現事情敗露後,把怒氣全都撒在洛璃身上?”

    “有一輛黑色套牌轎車一直守在洛璃的酒店外面,這個我早就知道,剛才從石永道家裏趕回來的路上,我已經聯繫了金水市的公安局長,托他找人盯著那輛車,暗中保護洛璃,只要那些人敢動手,就不難抓住那些參與騙局的混蛋。至於洛璃,不會有任何危險的。”王笑胸有成竹地道。

    葉玲瓏只道是王笑在金水人脈廣泛,所以才會這麼篤定,哪里知道王笑可以一目看透他人生死,他早就看出洛璃近期不會有身體上的傷害,更別提是姓命之憂了。

    大肚子的精美瓦罐在酒精爐上被藍色焰火加熱之後,罐內的魚湯開始翻騰出濃濃熱氣,整個病房裏都飄散著鮮香味。

    “這是什麼?”葉玲瓏盯著那略顯誇張的瓦罐問道。

    “你剛做完手術,要少食多餐,而且喝些清淡鮮魚湯有利於癒合傷口。所以,路上我就找了一家砂鍋店,跟老闆租了這麼一套傢伙,夜裏方便隨時加熱喝湯,這湯也多,特意選了一隻最大號的湯罐。”王笑一邊說著,一邊關滅酒精爐,拿湯勺小心翼翼地幫葉玲瓏盛湯。

    “盛兩碗,給我妹妹一碗。”葉玲瓏想到旁邊病床上的枯瘦女孩兒,趕緊對王笑說道。

    王笑看了一眼旁邊病床上的枯瘦女孩兒,猜到葉玲瓏說的是她,便將盛好的第一碗魚湯,親自端至少女跟前,輕輕地放在她床前的櫃子上,說:“燒得滾燙,放在這裏你慢慢喝,別燙著了。”

    枯瘦少女這才意識到葉玲瓏說的妹妹指的是她,受寵若驚,急欲推卻,卻被葉玲瓏給搶先堵上了嘴巴。

    “你就別跟我客氣了,咱倆也算有緣,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以後咱倆就以姐妹相稱。你要是看不起我,不想認我這個窮姐姐,我也不勉強。”葉玲瓏溫柔地笑道。

    那少女哪敢瞧不起葉玲瓏?只好連聲道謝先應了下來,反正她覺得葉玲瓏也不可能當真,不過是嘴是說說而已。(未完待續。) 本帖最後由 alps_ming 於 2013-12-2 23:12 編輯

alps_ming 發表於 2013-12-2 22:48
正文 第301章:哪有這麼好的老闆
        
    枯瘦少女安靜地捧著一碗熱乎乎的鮮美魚湯,慢慢地細細品味,同時仔細地聆聽這兩人的對話,不敢弄出一點兒響動,生怕擾了這位好心姐姐和陌生男子的心情。

    葉玲瓏一邊喝著王笑給她熱的魚湯,一邊聊著鼎風集團這次的危機。

    “鼎風集團現在利用《南華都市報》將計就計,也只是救急之策,如果對方真是資本雄厚的做空機構,斷然不會這麼坐以待斃,這將會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惡戰,雙方都會各顯神通,無所不用其極。雖然以石永道在商界這麼多年的浸淫,以目前這種狀況,也不會讓對手得逞,可是對於鼎風集團的品牌形象,仍然會有很大的負面影響。如果鼎風集團不能及時吸取這次的教訓,從根本上做出改變,以後再有人以這種手段三番兩次的造謠抹黑,恐怕大多數民眾會懷疑鼎風集團是不是真有問題。畢竟,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一觀念,在人們心中已經根深蒂固。一次抹黑,還能理解,可次數一多,人們就會懷疑這些謠言並非空穴來風。”

    葉玲瓏一邊攪動著碗內滾熱的魚湯,一邊說道。

    “有道理,那麼,你有什麼高見?”王笑坐在一旁,輕聲問道。

    “去年秋天,我曾經向決策層提交過一份我的建議書。我認為,鼎風集團現在已經處於從打江山到守江山的轉變瓶頸期。鼎風集團從無到有,從有到大,從大到強。這一路走來不容易。可是。相對於已經達到飽和狀態的鼎風。比之攻城掠地、徐圖天下時的一路高歌猛進,想要讓鼎風長久保持強者的地位,就要做出根本上的改變。以前是攻城,現在是守城,如果繼續採取攻城策略來守城,就算自己沒有在短時間內衰敗,也會有許多缺陷和破綻留給對手,也許哪一天被對手捏准了這些破綻。這個看似雄猛無敵的強者,很可能會在一夜之間就分崩離析,一敗塗地。這就像五六年前還處於霸主地位的幾家國際知名手機廠商,這才不過短短五年時間,卻已經跌落得不成樣子。雖然食品行業沒有電子科技行業的技術更替這麼快,可是每個行業都有它的天性缺陷,食品行業也不例外,這一次,設局抹黑鼎風集團的幕後黑手,正是抓住了這一食品行業的命門。”

    葉玲瓏說完。喝了幾口鮮美魚湯。

    王笑聽得入神,看來歪打正著挖葉玲瓏。絕對是無心插柳地意外收穫。

    此刻,他更想聽聽葉玲瓏給鼎風集團的建議書的主題是什麼。這就像是一俠醫生,能夠準確地診斷患者的病症,還要能夠做到對症下藥開出治病良方,才能稱之為神醫。

    “你去年給鼎風決策層的建議是什麼?”王笑好奇地問道。

    葉玲瓏將碗中魚湯喝完,拿紙巾擦拭紅唇,然後才接著說道:“一個企業,打市場的時候可以靠產品,也可以靠謀略,可是當市場打下來後,想要久盛不衰,靠的是企業文化。所謂的企業文化,並不是說你花點錢往公司宣傳冊上多碼幾條優美蕩氣的文字,或者喊幾句口號就是文化了。真正的企業文化,是員工與領導,領導與企業,企業與產品,產品與消費者等等,這一整個生態鏈上的各個層面互動的一種形態,這才是真正的企業文化。如果能把這種生態鏈上的企業文化做到極致,就算日後有人可以模仿製造出優於本企業的同類產品,也不可能將這個企業打倒。所以,我的建議書,提的就是這個,我花了近一年時間,建議書寫了十萬字,其中就包括開放全雞粉加工廠,定期組織消費者抽獎參加鼎風集團的文化之族,除了觀賞各地景區之外,隨便參觀全雞粉的生產加工過程。這樣做,開放透明,沒有人能靠抹黑造謠陷害鼎風,真有人敢這麼做,不用鼎風反駁,那些消費者自己就會反駁。”

    葉玲瓏言簡意賅地說道。

    “有意思,你的想法不錯,跟我的設想有共通之處,那就是企業和消費者的關係,應該是一體的,要像一家人一樣。不過,看來鼎風的決策層沒有採納你的建議啊!”王笑打趣道。

    “他們不採納,那是他們的損失。”葉玲瓏無奈地道。

    “我決定了,現在就正式聘請你加入雪燕廣告公司,那怕你現在躺在病床上,我也給你開工資。你得幫我想想,要怎麼做,才能讓廣告公司從幕後走向前臺,不再是無名英雄,為他人做嫁衣。關於雪燕廣告,我的夢想境界是,如果我給一家砂鍋店做了廣告,吃貨們就會因為是我們廣告公司推介的砂鍋店,而相信這家店是非常有特色的,我希望我們廣告公司在消費者的心中,存在感更強烈一些,更有責任感和使命感。你呢,就負責為我們謀劃戰略,隨時較正我們前進的方向,以防走偏。”王笑有些激動地道。

    “你還當真要挖我呀?”葉玲瓏笑道。

    “廢話,你以為我這麼照顧你,只是為了憐香惜玉啊?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你可別想歪了,我就是器重你的才華,就像劉玄德三顧茅廬請諸葛亮一樣,我認定你是我們雪燕廣告的軍師,所以我要死皮賴臉地耗在你身邊,一定得把你請到金水去。”王笑笑著調侃道。

    葉玲瓏笑而不語,在她眼裏,王笑確實沒有老闆樣,沒架子,沒脾氣,不過,她打心眼裏喜歡這樣的老闆。

    “我去車上把我的筆記本拿上來,今晚我就在這裏陪著你們,隨便關注一下網上的動態。”王笑說著,立刻起身出去了。

    一直安安靜靜地枯瘦少女,見王笑離開,這才輕輕下床。把碗放回去。然後重新坐到病床上。眨巴著一雙大眼睛,望著臉上仍然掛笑的葉玲瓏,小心翼翼地問道:“姐姐,他是你弟弟,還是你男朋友?”

    “他?哈哈哈……都不是。我本來是在鼎風集團工作的,今天這夥傢伙去我們公司,第一次碰到我,就說非要挖我去他的公司。所以,他應該說是我的老闆。”葉玲瓏笑道。

    “老闆?哪有這麼好的老闆?”枯瘦少女難以置信地道。

    “我也不敢相信,不過,你也看到了,看樣子他確實是個與眾不同的好老闆,所以我打算出院後就跟他到金水市工作。說不定哪一天,他的公司還真就成了名動天下的大牌公司。對了,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在哪兒工作?”葉玲瓏問道。

    “我姓張,叫張小媚。一直在一家飯店打工,去年開始做了服務員領班。”枯瘦少女有些心虛地道。跟葉玲瓏的工作比起來,她覺得自己的工作都不能稱之為工作。就你她們自己常說的那樣,不過是個活兒罷了。

    張小媚也是因為急性闌尾炎,前天住進了醫院,這次把她積攢了三個月的工資都花光了,還向經理借了一千多塊,所以剛才她才觸景生情,吟了那麼一段小令。

    相比王笑給葉玲瓏帶飯煲湯,還這麼體貼,張小媚的老闆可就差得遠了,至今都沒來醫院看過她,甚至連個安慰的電話都沒打,只是住醫那天的下午,經理帶著幾名和張小媚要好的報務員,提了一點兒水果趁著空閒時間坐了一會兒,之後就再也沒人來看望她了。

    所以,她才不敢相信王笑會是葉玲瓏的老闆,在她的潛意識裏,不可能有這樣的老闆。

    不過,聽葉玲瓏這麼一解釋,她可謂是萬般滋味在心頭,敬佩葉玲瓏才華出眾,見多識廣,雖然她剛才都沒聽懂葉玲瓏和王笑談的是什麼,可是覺得兩人聊的都很高端的樣子,似乎她這樣的農家小女,註定一輩子都不可能觸碰到那樣的高度,她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再則,她更羡慕葉玲瓏,能遇到一個這麼賞識她的老闆,可以給她一個發揮才能的空間和機會。

    張小媚每每看著飯店裏那些衣著光鮮的顧客,也常常幻想有朝一日,自己也能非常體面地坐在一間沒有油煙味,沒有濃烈嗆人的煙熏味兒,沒有嘈雜喧嘩人群,只是一間安靜的小小辦公室,一張簡簡單單的公室桌椅,旁邊貼牆架著琳琅滿目的正版書籍,最後再有一台可以上網的電腦,每月領的工資除了可以養家,還能抽出一小部分來給自己添置一兩件漂亮的衣服,偶爾可以花點兒小錢和姐妹朋友出飯店坐坐。

    她的夢想,不過如此,可是在她看來,卻是那麼遙不可及。

    “小媚,有沒有想過換個工作?雖然咱倆剛認識不到半天,可是憑我的感覺,你跟大部分飯館裏端茶倒水的農家女孩兒不一樣,就憑你剛剛那段如夢令,很多大學生都不一定能作得出來。所以,我覺得你是個心思敏捷又善良聰慧的女孩兒,老是在飯館裏做服務員,也太委屈你的。再說了,那一行吃的也是青春飯,你還能幹上幾年?”

    葉玲瓏有心想要幫張小媚一把,只是不敢確定這女孩兒是否有上進心,是否願意努力學習新的知識,是否有勇氣接觸陌生的環境,如果這三樣都有,她才能助張小媚一臂之力,否則,沒人能幫得了她。

    “我想過換工作,可是,我連個文憑都沒有,也沒什麼門路,除了從飯店換到工廠流水線上,我不知道還能做什麼。”張小媚唯唯諾諾地道。

    “你在飯店工作,一個月多少錢?”葉玲瓏問道。

    “底薪一千八,全勤三百,獎金兩百,包吃包住。”張小媚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有五險一金沒?”葉玲瓏追問道。

    “沒聽說過。”張小媚搖頭皺眉道。

    “一天工作幾個小時?”葉玲瓏繼續問道。

    “早上九點半到下午三點半,晚上五點到夜裏十一點,有時候客人走得晚,要熬到十二點多。”張小媚一五一十地說道。

    “一天你們要站十幾個小時?我的天,怪不得你看上去這麼瘦,要是我,早累死過去了。小媚,我勸你早點換掉這個工作好了。這樣吧,我正好還缺個助理,過兩天你辭掉現在這個工作,跟我一起去金水吧,管吃管住,一個月三千塊錢,過年放假有紅包。”葉玲瓏說道。

    “這個……姐,我沒幹過其他的活呀!我也不知到助理要做啥,害怕耽誤你的事兒。”張小媚有些怯懦地道。

    她雖然很心動,可是卻沒有信心,畢竟除了在電視劇裏,在現實生活中,她根本就沒見過辦公室是什麼樣,更別提做一名領導的助理,恐怕她連電視劇中那些漂亮女助理的漂亮衣服都買不起。這個時候,葉玲瓏突然讓她做助理,她要是不心虛才是怪事兒。

    對於她來說,換工作並不是那麼輕鬆的事情,老家那邊時刻都需要錢,她不能有任何失誤,這也是她這幾年為什麼一次工作也沒換的原因。

    如果她現在從這家飯店出來,跟了葉玲瓏,可是很快就發現她不能勝任,就算葉玲瓏把這期間所有的花費都承擔掉,她也耗不起這個時間,再重新回到飯店,工資可就要跟新人一樣,每月要少上三四百塊。

    貧家百事百難做,富家差錢鬼推磨。

    張小媚的難處,也只有像她這樣景況的人才能理解。

    張小媚越是這副模樣,葉玲瓏就越心疼,感覺這孩子就像一隻從麥田裏跑到她面前的小兔子,想要接近她,卻又害怕她,害怕傷害別人,更害怕被別人傷害。

    “放心,這種活兒比在飯店裏當服務員要簡單得多,到時我讓你做什麼你做什麼就好。而且,我會給你配置一台筆記本電腦,我買的書你可以隨便翻看,哪怕在上面做筆記都可以。雖然名義上你是我的助理,但是我會打心眼裏把你當親妹妹看。”葉玲瓏許以誘人條件,有意引誘她道。

    這一次,葉玲瓏搔到了張小媚的心坎裏,書和電腦,都是她非常非常渴望的東西。

    “可是,姐姐的老闆會同意嗎?”張小媚心動了,有些怯怯地道。

    “放心,你的工資消費都有我負責,他管不著。再說了,他要是敢不同意,我也不去了。”葉玲瓏信誓旦旦地道。

    王笑正好抱著筆記本進來,笑道:“你這是不想去哪兒了?”

    “你來的正好,我準備讓張小媚做我的助理,過幾天跟我一起去金水市。”葉玲瓏立刻說道。

    “好啊!前三個月試用期,每月三千塊錢,包住,每月六百塊錢的餐補,怎麼樣?三個月後每月再加六百,五險一金全都有。”王笑說道。

    其實,剛才給張小媚端魚湯的時候,他就已經利用死神之眼看過這女孩兒,身上正氣比葉玲瓏的還要旺盛,絕對是個心地善良的小女孩兒,既然葉玲瓏能看上這個小女孩兒,他當然也不會拒絕。

    張小媚一聽,激動地眼淚嘩嘩地就下來了。

    “妹妹,老闆都答應了,開出來的條件比我想的還好,你怎麼哭了?”葉玲瓏知道她是激動的,便故意笑著逗她道。

    “我……我是高興……太開心了,遇到你們,我就是再切一次闌尾也值了。一個好姐姐,一個好老闆,你們都是我的命中貴人……”

    張小媚激動地抹著眼淚,感激地道。

    葉玲瓏聽了,笑著笑著心裏就酸酸的,眼睛也發澀,不禁想起自己父母剛過世那陣兒,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那麼孤立無助,感覺這麼一個城市裏,除了自己居然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人,那個時候,她多想有一個命中貴人能拉她一把。(未完待續。。) 本帖最後由 alps_ming 於 2013-12-2 23:11 編輯

alps_ming 發表於 2013-12-3 21:51
第302章:這是一場惡戰(三更,求票)

    王笑和葉玲瓏以及張小媚,在醫院病房裏談笑風生,三人越聊越投機,越聊越開心。

    相比之下,《南華都市報》的總編室裏,這幾個人可就沒這麼灑脫自在了,一個個神經緊繃。

    此時已經將近午夜十二點,洛璃的電話還是沒能打通。

    “這個洛璃,也太小孩兒脾性了吧?說關機就關機?”黃勇為社長坐立不安地報怨道,如果這次事情辦砸了,他跟石永道的關係可能就要出現裂痕,那是他不願看到的,所以他此刻對洛璃一直關機,非常惱火。

    “黃社長,你再耐心等一等,我這會兒想起來了,洛璃上次掛電話的時候說過,會在午夜十二點的時候等我最後的消息。我估計再過一會兒,她准會開機。”總編一邊繼續撥打洛璃的電話,一邊勸慰黃勇為。

    石永道派來協助報社的心腹石奎山倒是要冷靜許多,他此刻正趴在一堆傳真資料上,認真地查看洛璃此前傳給總編的相關資料,還有那些所謂的照片以及視頻截圖等證據,還有各種打著鼎風旗號足以以假亂真的帳目和報表。

    石奎山越看越緊張,額頭上直冒冷汗,躊躇片刻,還是掏出手機,撥通了石永道的電話。

    雖然已經快到午夜十二點鐘了,石永道和妻子柳月紅仍然沒有絲毫睡意,兩人在房間裏正瞅著一份令人不安的“禮物”愁眉不展,旁邊還侍立著兩名威武雄壯的保鏢。

    慶生晚會結束後,他們送走了所有的客人,等女兒石露薇回房睡覺後,石永道為了女兒的安全。讓保鏢先去悄悄地拆驗那些客人送來的禮物。

    在那些堆積如山的各種包裝精美的禮盒當中,一名保鏢找出來一個個有些奇怪的盒子,於是立刻通知了石永道夫婦,讓他們過來勘驗。

    那個用五彩絲帶捆紮的豔麗方盒裏,沒有什麼漂亮的禮物在裏面。只有一頁從某個筆記本中撕下來的紙張,上面只寫了這樣一句話:“當年你搶走了多少,明天我就會讓你加倍奉還。”

    更讓石永道和柳月紅不安的是,這張紙上浸滿了已經乾涸的血跡,這明顯是一種血腥警示。

    石永道和柳月紅都沒有動手拿起這張紙察看,擔心上面會有什麼致命毒素。所以他們只是拿著盒著看了看,然後便讓人去查看今晚的監控錄影,試圖查出是什麼人送的這個禮盒。

    “會不會是女兒說的那個奇怪男生?今天只出現過他這麼一個奇怪的客人。”柳月紅懷疑道。

    “你是說那個叫王笑的男生?”石永道淡定地說道。

    “對,就是他。”柳月紅當時並不在場,所以沒怎麼記住女兒所說的那個男生叫什麼名字,石永道說起。她才記起來是這個名字。

    “不可能是他,這可能是設局要做空鼎風集團的幕後主謀送過來的,如果是王笑,他就沒理由冒險提前過來通知我。送這東西的,肯定另有其人。”石永道淡然地道。

    柳月紅只能歎氣,又在心裏開始責怪石永道當年太過無情和霸道,以至於現在仇人太多。一時都猜不出來可能是哪個仇人在女兒生日的時候耍種下三濫的手段。

    “叮鈴鈴……叮鈴鈴……”

    石永道的手機忽然響起來,他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機,見是石奎山打來的,便漫不經心地走出了房間,在一僻靜處接通了電話。

    “奎山,你那邊情況怎麼樣?”石永道泰然自若地問道。

    “叔,情況比我預想的還要嚴重,從洛璃傳真過來的一些資料來看,他們偽拍的造假視頻,裏面的一些設施結構都跟我們金水市的全雞粉加工車間極其相似。更可怕的是那些偽造的報表和帳目。如果不是我因為我見過真的,也會以為這些偽造的就是真的,所有的細節都跟我們鼎風的很像,可以說他們偽造的證據非常逼真,洛璃能上當。也就不足為奇了。恐怕,這次只在報紙上進行反擊,效果不會很理想。”石奎山擔憂地道。

    “你有沒有什麼想法?”石永道皺眉道。

    “叔,還刻得去年有個公關經理寫的那份建議書嗎?其中有一小部分是涉及到全雞粉加工廠的,我覺得現在應該立刻採納她的建議,而且刻不容緩,最好明天早晨就能請電視臺進駐我們在金水的生產車間進行現場直播。只有這樣,才能防止這些瘋狂的做空者等報紙登出來後,在網路上進行負隅頑抗。否則的話,這次就算我們能勉強扛過這一關,也會損失慘重,品牌形象也會大打折扣。”石奎山憂心忡忡地道。

    “我明白了,電視臺的事情你不用擔心,現在你只管協助好《南華都市報》就好,然後回公司協助他們應對這次危機。”石永道說道。

    “好,我明白了。”石奎山應道。

    石永道掛了電話,轉身回到屋裏,溫柔地對柳月紅道:“阿月,這次對方不是沖著咱女兒來的,是沖著鼎風來的,你就別擔心,在家陪著女兒,我要出去處理一下。”

    “永道,注意安全。”柳月紅眼含淚水地道,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她著實過夠了。

    石永道點點頭,然後帶上兩名貼身保鏢,駕車直奔雲海市中心。

    雖然已經是午夜,可是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要使出全力了,不管是套交情也好,還是不惜以各種手威逼利誘也罷,他要讓華夏最有影響力的幾家地方台,在明天早中晚三檔新聞裏都進行全雞粉加工廠的現場直播。

    這一夜,有得他忙了。

    午夜十二點整。

    金水市某酒店房間裏,仍舊穿著昨夜那件睡衣的洛璃,吃完最後一口泡面,然後給手機裝上電池,按下了開機鍵。

    果然,剛剛開機,總編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哎呀!我的媽呀!你可開機了,我和社長都快急死了。”總編一聽電話接通了,激動地道。

    “說正事兒,你們到底同不同意刊登這篇稿子?”洛璃繃著臉質問道。

    “同意、同意、同意,我滴姑奶奶啊!你別耍大小姐脾氣行不?三個多小時前我們就進行了投票表決,結果多數都支持刊登你這篇重磅新聞。你趕緊把稿子給我們傳過來,害得我們給你打了無數個電話,都快給我急白了頭。”總編急切地道。

    “你們別騙我。”洛璃沒想到總編態度轉變得這麼快,有些不敢相信地問說道。

    “喂,你等下看看你的手機會有多少未接來電提醒?我們少說也給你打了二百通電話,就為了騙你好玩?”總編沒好氣地道。

    “好吧,我現在就傳給你。”洛璃說著,伸手打開了毛記本電腦。

    “快、快、快,急死我了。對了,等下傳完稿子,你在網路上呼籲一下,暗示明天我們報紙會有某著名食品企業的重磅新聞,但是要把握好分寸,既能吊起網友的胃口,也不能提前透出是哪家企業的新聞,更不能透露是什麼性質的新聞,我們可不希望大半夜的被同行或者網站給搶了獨家新聞。”總編按照社長的要求,對洛璃叮囑道。

    “明白,我又不是小孩子,這點兒小事兒還用得著這麼哆嗦?”洛璃嗔怪道,對於總編之前的拒稿仍然有些耿耿於懷。

    “嗯,就這麼說定了。對了,一定要注意安全啊,這可是個真正的重磅新聞,我可不想你因為這篇稿子而出什麼意外。”總編最後叮囑道。

    “知道了,你一個大老爺們還這麼婆婆媽媽。”洛璃說完,掛電話,立刻將稿件給總編傳了過去。

    然後,她又按照總編的要求,在微/博等網路通訊工具和社交工具中,發了一條簡短的提示,然後就長舒了一口氣,跑去浴室洗澡睡覺去了。

    雲海某星級酒店裏,劉儒道抱著筆記本電腦,放到余土金面前,興奮地道:“余哥,你看,洛璃在網路發資訊了,看樣子明天的《南華都市報》,鐵定要刊用她的稿件了。”

    餘土鑫看了看,仍然劍眉不展,謹慎地道:“不要大意,暫時先不要干涉洛璃的網路帳號。水軍那面要做好工作,等明天早晨《南華都市報》一面世,立刻火力全開,我要讓鼎風集團在網上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余哥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中,這場戰役,定會摧枯拉朽,一舉將鼎風集團打得找不著北,讓他們再也爬不起來,洗不乾淨。”劉儒道在一旁附和道。

    “同時也不能大意,謹防在關鍵時刻出現什麼妖孽,這次是我投入資金最多的一次做空,不是鼎風亡,就是我餘土鑫傾家蕩產。所以,不到最後一刻,不能有一絲馬虎。”餘土儒緊緊地攥著拳頭,咬牙切齒地道。

    “是,余哥。我剛才已經打電話吩咐過了,明天報紙一面世,鼎風集團肯定會立刻自證清白,所以,我打算明天讓人抓了洛璃,逼著她繼續為我們跟鼎風集團戰鬥。”劉儒道討好地道。

    “做得乾淨一些,絕對不能留下任何可能會牽扯到我們的蛛絲馬跡。”餘土鑫叮囑道。

    “明白。”劉儒道說完,立刻又退到另一個房間,繼續戰鬥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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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s_ming 發表於 2013-12-3 21:52
第303章:五百零二十八萬到帳

    這一夜,風起雲湧。

    天放亮時,餘土鑫和劉儒道拿到剛剛印刷出來的《南華都市報》,這才驚覺事情不妙,迅速組織網路水軍進行反擊,並且立刻讓人盜取洛璃的帳號,以洛璃的口吻指責《南華都市報》被鼎風集團收買,刪改了她的原稿。

    洛璃早晨七點多鐘才起床,簡單洗漱後,將長髮用髮夾隨意地盤於腦後,便匆匆走出房間,準備到酒店外面買份《南華都市報》看看,隨便去吃頓正兒八經的早餐。

    她剛從酒店大門走出來,站在路邊左右張望,猶豫不決往哪邊走兒離報亭最近,忽然從身後一輛黑色轎車裏沖出兩個男人,快步朝她靠近。

    等那兩人離她只有數步之遙的時候,她才發覺不妙,剛要驚慌逃跑,卻見旁邊一輛越野車裏突然沖出四名員警,迅速將那兩名可疑男子擒住。

    洛璃虛驚一場。

    一名三十多歲的民警指揮著其他人,把那兩名男子拷入車裏後,走到仍然心有餘悸地洛璃面前,說:“你就是《南華都市報》的洛璃吧?我們領導受你的朋友所托,讓人們在這裏守了一夜。雖然這兩個人已經被我們抓住了,但是你那個朋友說,你最好立刻換一家酒店,否則還會有人找上門來的。你這次被人設了圈套,是某個企圖做空鼎風集團的機構幹的,你最好小心一些。”

    “朋友?”洛璃震驚地道,大腦一時亂轟轟的,理不出個頭緒。

    “嗯。你的朋友王笑。為了救你。現在還在雲海呢!”那名民警說道。

    “雲海?”洛璃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妙。

    “你等一下。”民警說著,返身回車上拿了一份今天的《南華都市報》,回頭交給洛璃,說,“你看了這個應該就會明白了,如果還想瞭解更多資訊,可以到酒店裏看看電視新聞。而且,估計你的網路帳號已經被幕後黑手盜用。現在網路上鼎風集團和那幕後黑手正打得焦灼。不過,你現在最好立刻換一家酒店。”

    “好。”洛璃顫抖著手展開報紙,看著自己那篇被改得面目全非的稿子,腦子裏一片空白,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

    可是,等她失魂落魄地跑回酒店房間,迫不及待地打開毛記本電腦,果然發現自己的網路帳號被盜,已經於一個多小時前發佈了很多看似證據確鑿的抹黑鼎風集團的資訊。

    “完了。”洛璃這才確信自己闖了大禍,不該那麼粗暴地指責王笑的好心勸阻。

    她怔了半晌。這才想起給王笑打個電話。

    雲海某醫院的病房裏,葉玲瓏和張小媚剛剛吃完王笑送來的早餐。三人正有說有笑地聊著天。

    “叮鈴鈴……叮鈴鈴……”

    王笑看了一下,見是洛璃打來的,也就沒有回避,坐在那裏接通了電話。

    “洛璃姐,你還好吧?”王笑若無其事地問道。

    “你在雲海?”洛璃問道。

    “是啊!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在雲海,看來那些喪心病狂的做空黑手,已經對你動手了。”王笑淡定地說道。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洛璃忐忑不安地問道。

    “鼎風集團的董事長石永道已經連夜趕到金水市了,我把他的手機號發給你,你現在就聯繫他,應該還能趕上他帶領各路電視臺記者參觀全雞粉加工廠的活動。如果你確信鼎風沒有造假,可以在電視直播中替他們說些話,也替自己開脫一下,現在你的網路帳號已經被駭客肆無忌憚地利用,你也需要在電視上澄清一下。不過你放心,石永道和鼎風集團絕對不會對你耍什麼手段,這是石永道答應過我的,他要是不守信用,我會讓他付出慘痛代價的。”王笑輕描淡寫地道。

    洛璃聽了,心裏很感動,王笑跟她本來沒什麼牽扯,哪怕她掉入天大的陷阱裏,王笑也沒有這個義務跑到雲海去找鼎風集團的董事長為她說話。

    “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我?”洛璃眼著噙著淚水問道。

    “你是個正直善良的女人,我不忍心眼睜睜地看著你掉入這樣的陷阱裏。”王笑說道。

    “謝謝。”洛璃感激地道,隨即掛了電話。

    王笑翻出石永道的手機號,立刻給洛璃發了過去。

    葉玲瓏望著始終處變不驚的王笑,感覺這個比她小上好幾歲的大男生,對於所有的一切有種盡在掌握中的大將風範,心中不禁嘖嘖稱奇。

    “你對石永道這個人,有多瞭解?”葉玲瓏好奇地問道。

    “昨晚上是我第一次見到他本人,此前也只偶爾在網路或者新聞裏看到過一些他的相關報導,其他方面幾乎一無所知。”王笑如實說道。

    “那你就這麼肯定,他會信守承諾,面對一個差點兒把他的事業毀於一旦的女人,還能大度地不跟她計較?”葉玲瓏覺得這有些不靠譜,以她對石永道的瞭解,絕對不可能會這麼輕易地放過洛璃。

    “相信你也很清楚,就算洛璃沒有掉進這個圈套,也會有另一個替身,所以這場危機的關鍵並不在洛璃,而是鼎風集團本身,甚至可以說是石永道自己。我相信石永道心裏應該也明白這個真相,所以,他應該不會為難洛璃,畢竟昨天我見到他了。”王笑話裏有話地道。

    昨天他以那樣一種方式見到石永道,也算是一種警告,如果石永道敢背信棄義與他為敵,後果會很嚴重。

    因此,雖然昨天他看到石永道身上邪氣甚重,此刻仍然堅信以石永道的智商,絕對不會幹出在這種時候得罪他的蠢事兒。

    葉玲瓏聽到王笑這後半句話,這才想起來,這小子昨天在辦公室裏可是徒手掰彎了一根金屬椅腿。肯定是個身懷絕技的高手。猜測昨晚他肯定也在石永道面前露了一手。所以才會這麼篤定石永道不會與他為難。

    “叮鈴鈴……叮鈴鈴……”

    葉玲瓏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她拿過來瞅了一眼,嘴裏呢喃道:“石奎山?”

    “石奎山?他是什麼人?”王笑隨口問道。

    “石永道的侄子,也是他的助理和心腹。”葉玲瓏解釋道。

    “為人怎麼樣?”王笑部道。

    “還行,比石鐵達之流好得多,也算是有才華的一個年輕人,就是有些軟弱,過於溫順。缺少你這樣敢做敢為的硬氣。”葉玲瓏說道,任憑手裏的手機響個不停,卻沒急著摁下接聽鍵。

    “看來她是想讓你回去工作了。”王笑似笑非笑地道。

    葉玲瓏笑而不語,盯著手機,直至手機啞聲。

    鼎風集團。

    一夜都沒有合眼的石奎山,在葉玲瓏的辦公室裏來回踱著步子,皺眉自言自語道:“這個時候不來上班,還不接電話?”

    他疑惑地走出辦公室,掃視一遍公共辦公區正在忙碌的員工,忽然喊了一聲:“你們有誰知道。葉經理今天為什麼沒來上班嗎?”

    從人抬頭,見是石永道的心腹石奎山。一個個都搖頭不語,因為昨天把葉玲瓏惹急的是石鐵達,如果說實話,肯定把石鐵達給得罪,所以他們都不敢站出來。

    石奎山只好去找葉玲瓏的上司石鐵達詢問。

    石鐵達見石奎山要找葉玲瓏,還以為是石永道的是意思,畢竟大多數時候,石奎山都是以石永道的代言人和傳話筒出現。

    “葉玲瓏昨天也不知道少了那根筋,非要辭職,所以我就准了。”石鐵達裝出頗為惋惜的樣子,對石奎山說道。

    “辭職了?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辭職?”石奎山大吃一驚,疑惑地道。

    “那誰知道,說不定她幹了什麼壞事兒,也有可能是嫌棄咱們公司太小容不下她這樣的大才。”石鐵達有模有樣地說著風涼話。

    “叮鈴鈴……叮鈴鈴……”

    正說話間,石奎山的手機響了。

    他低頭一看,是葉玲瓏打來的,也就沒有回避石鐵達,立刻接通了電話。

    “玲瓏,你怎麼辭職了?”石奎山問道。

    旁邊剛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的石鐵達,一聽是葉玲瓏打來的,一激動,一口茶水給嗆著了。

    石奎山看了一眼一臉難受勁兒的石鐵達,拿著手機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這個問題,你可以問問石鐵達。”葉玲瓏道。

    “我剛從他辦公室裏出來,他說他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辭職。”石奎山說道。

    “他真是這麼說的?”葉玲瓏氣憤地道。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問題?”石奎山皺眉道。

    “算了,我也懶得說了。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兒嗎?”葉玲瓏問道。

    “公司裏的人現在都快忙成一鍋粥了,這一夜之間,咱們鼎風集團被推上了輿論的風口浪尖,所以我希望你現在能過來繼續工作,有什麼問題我可以直接跟董事長彙報,一定會有解決的方法,不一定非要辭職啊?”石奎山言辭懇切地道。

    “不是咱們鼎風,是你們的鼎風,與我無關。還有,好好問問石鐵達,讓他告訴你我今天為什麼去不了公司,我他娘的昨天差點兒把命丟在公司,現在還在病床上躺著呢!所以,別再跟我說什麼‘我們鼎風集團’,那是你們石家的產業,與我無關。”葉玲瓏說完,氣憤地掛了電話。

    張小媚見葉玲瓏因為這通電話而生氣,便在一旁怯怯地勸道:“姐姐,這樣的老闆不關心你,是他們的損失,用不著生氣,你剛做完手術,不能動氣。”

    “嗯,我明白,有那個狗雜種在,我是不可能再回去了。”葉玲瓏道。

    “如果他們把石鐵達趕出去,你還願意回去嗎?”王笑突然問道。

    “他們不可能讓石鐵達滾蛋的。”葉玲瓏道。

    王笑沒再說什麼,手機突然響起短信提示音,打開資訊一看,是銀行轉帳通知,他的帳戶剛剛被轉入五百零二十八萬元整。

    “石永道還是非常講信用的嘛!”王笑看著手機短信,輕聲笑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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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s_ming 發表於 2013-12-4 21:22
第304章:積點口德吧

    “給石鐵達打個電話,讓他拿上你爸借款的單據在公司等著,我馬上就去銀行取錢還給他。”王笑放好手機,對葉玲瓏說道。

    “你真準備借錢給我還債啊?”葉玲瓏問道。

    畢竟二十多萬不是個小數目,就算王笑心腸再好,他們也不過才相識兩天時間,現在卻主動要拿出二十多萬幫她還債,葉玲瓏覺得這有些太誇張了。

    “我不是借錢給你,這二十多萬是你應得的,昨晚要不是你告訴我石永道的一些情況,我不但有可能救不了洛璃,而且也掙不到這五百萬元。所以,這二十多萬,算是給你的報酬,正好還給石鐵達。”王笑風輕雲淡地道。

    “五百萬?石永道給了你五百萬?”葉玲瓏驚呼道。

    一旁的張小媚驚得張大了嘴巴,像是聽天書似的,怔了半晌才開始心驚肉跳地在心裏默默計算以她現在的工資,要幹多少年才能攢夠這個數字。

    “準確來說,應該是五百二十八萬,這個零頭就是準備用來給你還債的。”王笑說道。

    “用不了那麼多,連本連利也就二十六萬。”葉玲瓏激動地道。

    “我去把零頭取出來,順便給昨天那個好心的前臺姑娘一點兒辛苦費。”王笑說道。

    葉玲瓏見王笑是認真的,便按照王笑的意思,給石鐵達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拿上欠條在公司等著。

    王笑從葉玲瓏這裏記下了石鐵達的手機號,然後起身出了醫院,開車到附近的銀行取錢。

    這間銀行鄰近商業街,前來這裏辦理業務的人很多,等候區的坐椅上已經坐滿了拿號排隊等候的人。

    王笑暫時還沒有申請銀行的vip。所以也只能跟著排隊,結果取完號一看,還要再等六十多個號才能輪得他,而銀行只開放了三個視窗,看樣子至少也得等上一個小時了。

    他在等候區找了一個空位坐下來。準備耐心等後,此時卻聽到2號視窗前有人在爭吵。

    他抬頭望去,卻見2號視窗前坐著一個皮膚黝黑,留著板寸頭的中年男子,從衣著和口音上判斷,應該是外鄉人來雲海打工的民工。男子腳下還放著一個到處都是水泥污漬的破舊帆布包。看上去鼓鼓的,品質也不錯,就是太髒太舊了。

    他仔細聽了一下,原來這名男子要存錢,可是存的卻是他腳邊帆布包裏的大量一元硬幣,櫃員卻拒絕為他辦理。讓他先到等候區等上一會兒,然後騰出人手再專門給他辦理。

    “求求你了,我真的不能再等了,我女兒在外地上大學,這會兒還在醫院等著我匯過去這筆錢救命呢!”黝黑漢子焦急地懇求道。

    “你急也沒辦法啊,這麼多的硬幣,在櫃檯根本就沒法數。你先到等候區等上一會兒,我們騰出人手後會專門給你辦理匯款。”櫃員也有些急躁地道。

    王笑見狀,想了一走,起身走到黝黑漢子身旁,問:“大叔,你這包裏有多少硬幣?”

    黝黑漢子抬頭一看,見是一個大學生模樣的男生,便向他報怨道:“我是一個小工頭,平時帶著幾個老鄉給人鋪地板瓷磚掙點兒小錢。前陣子我女兒病了,花了很多錢還沒好。一時半會兒沒處借了,想到雲海有個雇主前年欠我一萬塊的工錢到現在還沒要回來,我就趕到這裏跟他耗了兩天。他耗不過我,就弄了這一萬塊錢的硬幣給我,我數了一早上。一萬個硬幣,一萬塊錢,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我能看看嗎?”王笑問道。

    雙眼佈滿血絲的漢子不知其意,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帆布包拉開讓他看了一眼。

    王笑看見裏面果然全都是一元面值的硬幣,便對他說:“這樣吧,這一萬塊錢的硬幣我給你換成百元大鈔,但是你得先把你手裏的排號單給我,我得先取出來錢才能給你換。”

    “你不會耍我吧?我女兒真的病了,要是騙人出門就叫車撞死。”黝黑漢子不放心地道。

    這兩天他為了向雇主要錢,沒少受人刁難,對方還罵他為了錢連女兒都敢詛咒,說他喪心病狂。

    “放心,我的心是肉長的,沒那麼黑。”王笑說道。

    漢子這才站起來騰出視窗前的坐椅,將信將疑地把手中的排號單給他。

    王笑接過來,掏出自己的銀行卡遞過去,說:“給我取二十八萬。”

    黝黑漢子一聽,一張粗糙的老臉終於露出了一絲激動神色,相信這個年輕人拿得出一萬元。

    王笑拿出跟水果攤老闆要的兩個比較結實的大塑膠袋,裝了二十七捆百元大鈔,把另一捆塞到漢子手中,說:“我就準備了兩個這樣的塑膠袋,所以,你這個帆布包沒法還給你了。”

    “沒事,不要了,不要了,反正也不是我的,那個雇主的。太謝謝你了,你先數數,等我把這一萬塊錢匯出去,我給你扛到家,一百二十多斤哩,你不好弄走。”漢子激動地道。

    “沒事兒,我能拎得動,我的車就在外面,你放心匯錢吧。”王笑說著,伸手抓住帆布包那兩根結實的背帶,很輕鬆地就拎起來了。

    “看不出,你還真有把子力氣。”漢子激動地道,然後重新坐在椅子上要匯錢。

    “對不起,為了公平,一個號只能辦理一個人的業務,你必須重新取號。”櫃員難為情地道。

    這時,等候區有個穿著清潔工制服的五十多歲的女人走上來,把自己的號塞給漢子,說:“下一個就是我的號,我不著急,你先用吧,給女兒看病要緊。”

    漢子感動得差點兒沒哭出來。

    王笑見狀,心裏也暖暖地,拎著錢出了銀行。

    上午十點多鐘,鼎風集團辦公區。

    昨天帶王笑去見葉玲瓏的女子,這會趁著沒人前來打擾,趕緊坐下來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對身邊那個同事報怨道:“累死了,這一大早上了,來這麼多記者,總算都打發過去了。”

    “還真讓昨天那個裝神弄鬼的臭小子給蒙著了,今天還真出了這麼多事兒。”那名少/婦嗔著臉道。

    “估計他見到董事長了,否則今天肯定比這還要亂。”女子說道。

    “他說要向董事長幫你邀功,不知道忘記沒有,改天你要是真的因此發達了,可別忘了我這個陪你在這裏站了一年多的姐姐啊!”那少/婦嘴上這麼說著,但是語氣和神態都是一副挖苦和調笑的意思,顯示不相信王笑會幫一個不起眼的前臺邀功。

    女子剛要自我解嘲幾句,抬頭卻看到王笑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朝這邊走來。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女子嫣然笑道。

    少/婦聽了,抬頭望去,看見王笑提著一個髒兮兮地破舊帆布包,一撇嘴,挖苦道:“昨天還像個學生,今天更像個民工,我才不像他能見著董事長哩!”

    女子也懶得跟她爭辯,只是笑如春風地望著王笑,見他徑直朝這邊走來,便微笑著問:“昨天見著董事長了嗎?”

    “見著了,昨天多虧了有你幫忙,讓鼎風集團避免了一場大劫。對了,這點兒小意思,算是對你的獎勵。”王笑說著,把帆布包往腳邊一放,然後把裝著二十七萬元的塑膠袋往櫃檯一放,從裏面掏出兩捆百元大鈔,遞給女子。

    “這……”女子驚呆了,望著王笑手裏那兩捆厚厚的百元大鈔,沒敢伸手去接。

    旁邊那個少婦看得眼睛都直了,趕緊一改臭臉,笑嘻嘻地站起來,伸手就要去接王笑手裏的錢,嘴裏還說道:“哎呀,你真是個大方的老闆,我先替她收著了,謝謝啊!”

    王笑淡然一笑,晃過她伸過來的手,說:“是給她的,不是給你的。”

    少/婦的臉立刻就拉下來了,一邊轉身去拿自己的水杯喝水,一邊嘟囔道:“不就是兩萬塊錢嘛,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夠我老公那輛寶馬兩個月的油錢呢!我還以為你會給她個二三十萬呢,結果只有這麼一點兒,還好意思拿得出手,這裏可是遍地黃金的雲海,不是窮鄉僻壤的小鄉村,以為自己拿個一兩萬塊錢就覺得有多了不起。”

    “小心你的膝蓋,祝你馬上膝蓋見血。”王笑盯著少/婦冷笑道。

    “切,你以為你是……哎喲……”

    少/婦一句話還沒說完,只顧著說話了,手卻不小心碰倒了剛接了開水的杯子,本能地為了防止水濺到身上,想要閃身躲避,結果高跟鞋也不知怎麼就打滑了,整個人都撲倒下來,右膝蓋正好磕在下麵儲物櫃的棱角上,破了拇指大小的一塊皮肉,滲出鮮紅的血液,疼得她直咧嘴。

    “哎喲……哎喲……疼死我了。”少/婦惡狠狠地瞪了王笑一眼,氣憤地道,“都是你個烏鴉嘴,害得我……”

    “積點口德吧,小心我下次詛咒你破相,你信不信?”王笑笑道。

    少/婦像看魔鬼一樣看著王笑,卻是敢怒不言,生怕真的再次應驗,昨天被他拆穿多次墮胎,今天又弄出這麼倒楣的怪事兒,她這會兒是寧可相其有,也不敢相其無。

    女子見這個討人嫌的惡婦遭了報應,也忍俊不禁,想笑又不敢笑。(未完待續。。。)
alps_ming 發表於 2013-12-4 21:29
第305章:搶人

    在王笑的堅持下,那名前臺女子終於感激地收下了那兩萬元,美滋滋地藏于包裏。

    王笑這才掏出手機,撥通了石鐵達的電話,讓他到前臺過來拿錢。

    石鐵達掛了王笑的電話,從抽屜裏拿出那張放了好幾天的借據,本來是準備關鍵時刻要脅葉玲瓏嫁給他,可是怎麼都沒想到,一個剛見了一面的臭小子卻願意替她還債,壞了他的好事兒。

    直到此刻,他仍然不太相信葉玲瓏真的去醫院做了闌尾手術,只道是這兩人合起夥來欺騙他,所以,他思忖片刻,便拿起借據,起身往前臺走去。

    “二叔,你這是要去哪兒?”石奎山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看到石鐵達要出去,便隨口打了一聲招呼。

    “呃……我到前面見個朋友。”石鐵達有些心虛地道。

    雖然石奎山是他侄子,可是兩人的關係並不和睦,只不過表面上仍然假情假義地相互照應著,暗地裏卻在鬥爭,所以,石鐵達可不願意這小子知道他跟王笑有什麼瓜葛。

    石奎山也沒有多做糾纏,寒暄了兩句便走開了。

    石鐵達這才繼續往前臺走去。

    他本想著葉玲瓏會和王笑一起過來,所以有些擔心會被石奎山給撞見,結果卻見只有王笑一人站在那裏。

    “石總監,借據帶來了吧?”王笑看到石鐵達走過來後,問道。

    “放心,只要你帶著錢,我肯定就帶著欠條。”石鐵達傲然地走過來,掏出欠條讓王笑看。

    王笑也沒多說廢話,把用塑膠袋包著的二十五捆鈔票推到石鐵達面前,說:“你數數。”

    石鐵達數了數,又仔細地抽驗了一下,確認是真鈔,這才說道:“數目不對,好像少了一萬。”

    “哦,你要是不說,我都差點兒忘了。”王笑說著,彎腰雙手抓起帆布包的兩條背帶,看似輕鬆自如地拎起來,遞到石鐵達面前,說,“這裏還有一萬呢!”

    石鐵達盯著這個髒兮兮地破舊帆布包直皺眉,看樣子包裏的東西沉甸甸地,不像是錢,一時懷疑王笑是不是在耍什麼手段。

    前臺那名女子也不禁好奇地盯著那個帆布包暗自思忖,揣測裏面是什麼東西。

    剛才那個磕破了皮的少婦一邊咬牙擦著紅藥水,一邊瞄了一眼那個髒兮兮地包,也在懷疑那裏面會不會有一萬塊錢。

    “石總監要是不想要,我就當做你給葉玲瓏免除了這一萬塊錢的利息。”王笑輕鬆地道。

    石鐵達這才伸手去接。

    “石總監最好用兩隻手,這一萬錢有點兒沉。”王笑微笑著提醒道。

    石鐵達看王笑就像提個七八斤重的書包那樣輕鬆,也沒當回事兒,只當是王笑拿他尋開心,白了他一眼,然後不以為意地伸出雙手去接。

    “抓緊嘍!”王笑說著,讓石鐵達雙手牢牢抓著那兩條背帶,然後猛然輕手。

    那個帆布包裏裝的可是一百二十多斤的硬幣,王笑提得輕鬆,那可不代表其他人就能那麼輕鬆地拎著,等王笑一鬆手,石鐵達的雙手在沉重的帆布包面前,就像兩根軟弱無力的麵條似的,那包啪地一聲當即墜落地面,裏面隱約傳出硬幣相互碰的嘩啦聲。

    石鐵達則猝不及防,嘴裏“哎喲”一聲,整個人便被這股下墜之力給帶倒,很難堪地跌倒在帆布包上。

    “哎呀!不好意思,忘了給你說了,這是一萬塊錢的硬幣,有點重。”王笑一邊收起那張欠條,一邊笑著調侃道。

    石鐵達差點兒被閃了腰,臉紅脖子粗地哼哧半晌才爬起來,恨恨地瞪著王笑。

    “沒事兒,你可以打開來慢慢數,我有的是時間。”王笑笑道。

    前臺女子和那名少婦都想笑,可是又不敢,一個個都快要憋出內傷了。

    石鐵達沒好氣地拉開帆布包,見裏面真的是面值一元的硬幣,氣得咬了咬牙,可是又不便發作,一時尷尬地杵在那裏。

    “你要是不數,我可要走了。”王笑說道。

    石鐵達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也不理會他,丟下帆布包轉身走了,準備喊個幫手過來幫他把那一萬塊錢硬幣弄到辦公室裏。

    王笑見狀,跟前台女子打了聲招呼,便轉身走了。

    一直躲在一旁偷偷觀察的石奎山,這才走過來,問前臺女子:“這個小夥子是誰?”

    “是昨天來找葉經理的那個人,也是他抱著葉經理離開的。”女子見是石奎山,立刻收殮起嘻笑神sè,恭恭敬敬地答道。

    石奎山也沒再多問,轉身望著王笑的背景,當即快步跟了上去。

    王笑回到醫院病房裏,把借據給了葉玲瓏,算是徹底了結掉她跟石鐵達之間的牽絆。

    二十多分鐘後,王笑跟葉玲瓏和張小媚聊著中午吃什麼的時候,石奎山突然出現在病房門口。

    王笑轉頭看時,只見他捧著一大束嬌美豔麗的鮮花,另一隻手裏還提著一個大大的jīng美果藍。

    石奎山關切地走到葉玲瓏病床前,客氣地道:“不好意思,這兩天公司出些事情,這會兒才得知你病了,所以趕緊過來看看你,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好些沒有?”

    “謝謝,昨天已經做完手術,過幾天就能出院了,沒啥大病。”葉玲瓏客氣地道。

    “太好了,等過幾天你出院時,我一定組織公司裏的員工給你慶祝一下。董事長正準備提議採納你去年的提案,所以,接下來,又有得你忙嘍。”石奎山隻字不提葉玲瓏已經辭職的事情,只當是不知道,以挽回葉玲瓏。

    “呃,恐怕你還不知道,我現在已經辭職了。”葉玲瓏尷尬地笑笑,說道。

    “辭職了?怎麼回事兒?你可是董事長非常器重的人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給我說說,總有解決的方法。”石奎山故作驚訝地道。

    “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想再提,現在我已經不再是鼎風集團的員工,而是雪燕廣告公司的一員。呃,忘了給你介紹了,這位是我的新老闆,金水市雪燕廣告公司的老闆,王笑。”葉玲瓏趕緊岔開話題,對石奎山介紹道。

    石奎山再次打量著王笑,表面上則頗為紳士地跟他握手,客氣地道:“呀!想不起你這麼年輕,就有這麼驕人的成績,佩服。不過,金水也只能算個二線城市,不知王老闆為什麼會把廣告公司設在哪里,而不是在雲海和燕京這樣發達的大都市。”

    其實他這是明知故問,就是想旁敲側擊地提醒一下葉玲瓏,這小子的狗屁廣告公司,說不定就是金水市某個巴掌大的皮包公司,哪里能跟鼎風集團這樣的大公司相提並論?

    “說好聽點兒,是因為我對金水有感情。說不好聽點兒,是因為我窮。眼下我剛剛接手雪燕廣告不足一個月,員工只有六七人,資金更是不夠鼎風集團一次商務招待的費用,這種狀況,無論是雲海還是燕京,都難有我們的安身之地呀!”

    王笑也沒有打腫臉充胖子,他知道石奎山有意要留住葉玲瓏,所以他這番話,更多的是說給葉玲瓏和張小媚聽的。

    在硬體和軟體方面,現在的雪燕都無法跟實力雄厚的鼎風集團相提並論,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必須說實施。

    石奎山聽了,微微一笑,假惺惺地道:“看來王老闆是憑自己的能力開公司,這就更加讓我敬佩了,我還以為你是哪位富豪的公子哥,靠著父母弄了一間裝門面的公司。像你這樣自力更生的創業者,無論公司大小,都是非常讓人敬佩的。不過,我想,你既然有意要挖葉經理,肯定也對她的才華和能力瞭解一些。以你們公司現在的規模和狀況,讓葉經理去你們那裏,這恐怕對葉經理而言,有些不太公平吧?”

    王笑見石奎山終於忍不住說出了心裏話,也針鋒相對地對他說道:“你們鼎風集團是家族企業,雖然早些年為了上市進行過改制,可到現在,仍然擺脫不了家族企業的本質。雖然葉經理是大才,去我們那個小地方,確實有龍入淺灘,虎落平陽之嫌,可是留在你們鼎風集團,處境也好不到哪兒去。我們是淺灘水溝,你們是汪洋大海,可這海裏暗礁太多,只怕葉經理這條蛟龍留在你們這座池中,不旦沒有機會大展其才,反倒會被犬牙交錯防不勝防的暗礁所傷。更何況你們現在差點兒被人釜底抽薪,才想起來重視葉經理先前的提案,恐怕你們現在想要轉型,頂多也只能給葉經理兩三年的時間,一旦轉型成功,那些家族遺老斷然不會讓一個外姓人居功自偉。如果不成功,葉經理會更慘,會成為你們鼎風人人得而誅之的罪人。相比之下,我的雪燕公司雖小,可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我們知道我們要做什麼,我們的野心和藍圖,比你們鼎風集團要大得多。十年之後,指不定誰是大海,誰是淺灘。再說,當初你們石家的鼎風,也不是從距離雲海上千地的一個鄉鎮小作坊起的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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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s_ming 發表於 2013-12-5 23:59
第306章 :命運舵手

    石奎山到聽王笑這番言論,方自驚覺有些小看他了,看來想從他手中把葉玲瓏再搶回來,還得再加些籌碼。

    “玲瓏,如果你願意回鼎風,我會直接向董事長提議,給你漲百分之三十的薪水。”石奎山擔心會在辯論上輸給王笑,開始有意避其鋒芒,轉而對葉玲瓏進行心理攻勢,甚至為了拉近兩人的距離感,把稱謂也有先前的“葉經理”換成了此刻比較親切的“玲瓏”兩字。

    王笑沒有急著開口幫葉玲瓏說話,畢竟是去是留,他不能替葉玲瓏做主,更不想因為幫葉玲瓏還清了石鐵達的債務,而讓葉玲瓏違心地跟他走。如果葉玲瓏想去雪燕廣告,那必須是發自肺腑的,而不是憑藉感激之類的情感用事。

    葉玲瓏秀眉緊蹙,歎氣道:這不只是錢的問題。”

    “還有什麼問題,你只管說,如果我沒有能力解決,我也會請董事長想辦法的。”石奎山說道。

    葉玲瓏猶豫起來,可是她也清楚,以石鐵達和石永道的關係,斷然不會為了她這麼個小小的公關經理,就讓石鐵達滾蛋,所以不願再提此事。

    “如果你能讓石鐵達立刻滾蛋,別在公司裏作威作福,用各種卑鄙手段逼迫葉經理嫁給他,我想,葉經理倒有可能會回鼎風集團。”王笑見葉玲瓏不想說,便替她提了出來。

    石奎山沒想到葉玲瓏會跟石鐵達有這麼嚴重的糾葛,一時有些為難,畢竟他也討厭這個二叔的人品。可是他也深知。他動不了石鐵達。

    “如果做不到。其他的一切都是廢話,多說無益。”王笑說道。

    石奎山略一思忖,說:等等,我跟董事長打個電話。”

    他覺得應該借這個機會,向石永道告石鐵達一狀,以便及早說服石永道讓石鐵達卸甲歸田。

    他走出病房,在一僻靜處,給石永道打了一個電話。

    這邊。王笑淡然地望著葉玲瓏,說:我那邊的條件,比起鼎風集團,確實要艱苦很多。雖然我有心邀請你共築大業,但是我也不想勉強你,是去是留,聽從你內心最真實的召喚就好。”

    “我心裏有數。”葉玲瓏輕聲說道。

    張小媚清秀的面龐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愁容,安靜而又忐忑不安地躲在病床上,不敢弄出一丁點兒響動。

    她瞅著兩個男人代表兩家公司爭搶葉玲瓏,雖然羡慕葉玲瓏有這樣的本事。可是心裏卻在擔憂自己會成為被人遺忘地人,擔心葉玲瓏繼續留下鼎風。而她也會繼續回到飯館端盤子。

    昨晚聽到葉玲瓏和王笑要帶她去金水,夜裏躺在病床上興奮地憧憬了一夜美好的未來,可此刻卻有種這一切不過是一枕黃梁的虛幻感觸。

    葉玲瓏是一顆秀于叢林的參天大樹,人人視她為棟樑,而她張小媚不過是一株想要依附于樹木的弱小藤蔓,命運之舵,不在她手。

    很快,石奎山重新回到病房,對葉玲瓏說道:你的情況我已經跟董事長彙報過了,董事長說,由於種種原因,石總監暫時還不能撤,但是可以給你升職,薪水翻倍。而且我可以保證,石總監絕對不會再騷擾你,也不會干涉你的工作。另外,我還想再多嘴說幾句,雪燕廣告現在剛起來,如江河中的無根浮萍,未來充滿變數。況且,就算雪燕廣告一帆風順地發展壯大,相信王老闆也有很多親朋好友,你要是去了雪燕,以後也會遭遇現在這種困擾,甚至比現還還要悲涼。畢竟鼎風現在已經是處於鼎盛時期,你可以坐享其成,最大限度地發揮你的才幹。而你如果選擇雪燕,只怕等你含辛茹苦地幫著雪燕打下天下,卻輪不到你這個外姓人來坐享紅利。”

    “話不要說得這麼果斷,我公司裏的員工,沒我一名是我的親友,而且我現在就可以發誓,以後無論公司發展到多大規模,我都不會允許親人插手公司事務。我可以給他們錢,但不會拿自己的夢想和事業做施捨。”王笑立刻反駁道。

    “話雖如此,真到了那一天,恐怕就由不到你了。”石奎山說道。

    “葉經理去不去雪燕,我都不會為難她,但是這句話你可以記住,如果我有食言,歡迎到時候打臉。”王笑堅定地道。

    葉玲瓏見這兩人爭執起來,趕緊表態道:你們先別吵,聽說我。我現在不是一個人,我剛認了個妹妹,所以,無論我去哪兒,我都希望帶著她。”

    葉玲瓏說完,又給石奎山介紹道:這就是我的妹妹,張小媚,如果我回鼎風,你們可以接納我妹妹嗎?”。

    石奎山皺了皺眉,見這女娃面呈菜色,一看就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心裏一時拿不准葉玲瓏是臨時拿這女孩兒作擋箭牌,還是真的認了這個妹妹。

    “小媚,今年多大了?”石奎山輕聲問道。

    “十八。”張小媚緊張地道,不敢直視石奎山。

    “還在上學嗎?”。石奎山一邊問道,一邊在心裏盤算著要怎麼安置這個小女孩兒,才能讓葉玲瓏滿意。

    “出來打工三年了。”張小媚緊張兮兮地道。

    “想不想上學?你姐姐要是留在鼎風集團,我會資助你重新回學校讀書,學費和生活費用全包,直到你大學畢業。”石奎山說道。拋開葉玲瓏的事情不管,他自己也打心眼裏想資助這個惹人憐惜的小姑娘。

    張小媚一時不知如何作答,怯怯地看看王笑,又看看葉玲瓏,可是兩人都沒有給她什麼明顯的暗示,讓她緊張得手心裏浸出汗來。

    葉玲瓏見張小媚沒一時拿不定主意,便開口道:小媚,這個問題你不用急於回答。”

    張小媚聽了。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石奎山說道:玲瓏。現在你可以決定是去還是留了吧?”

    王笑也沒有給葉玲瓏再施加壓力。也沒有因為石奎山提出升職和薪資翻倍的條件而跟著將待遇水漲船高,只是淡然地望著葉玲瓏,等著她的選擇和決斷。

    “這個問題,我讓我妹妹替我回答,現在我會以她為主,她想去哪里,我就跟著去哪里。”葉玲瓏出人意料地說道。

    石奎山沒想到葉玲瓏居然會把自己的前程交給一個小丫頭,還是一個在病房裏剛認識的小丫頭。這未免也太魯莽了。

    王笑則對葉玲瓏露出了一絲敬佩和欣賞的神色,她這不是在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而是幫助張小媚重塑自信,讓這個因貧窮而怯懦的小女孩兒,感受到自己不是無根浮塵,而是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

    不管張小媚作何選擇,對於葉玲瓏來說,都不算是錯誤的選擇,因為以石奎山開出的條件,葉玲瓏也有足夠的理由繼續留在鼎風。如果張小媚選擇了王笑。王笑也斷然不會虧待了這對姐妹。

    所以,向左還是向右。對於葉玲瓏來說,都不算差。

    張小媚一時受寵若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望著葉玲瓏,緊張得半晌都沒吐出一個字來。

    “小媚,你不要有心理壓力,也不用考慮我的想法,對我來說,去哪里都一樣,關鍵是你內心更希望去哪兒,所以我想讓你做決定,你只管聽從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就好。你的命運,由你來掌握。”葉玲瓏見張小媚一時緊張得手足無措,便輕言細語地安撫她道。

    張小媚拘束地點點頭,然後看看石奎山,又看看王笑,弱弱地問道:如果我選擇跟葉姐姐去金水,你會讓我去上學嗎?”。

    王笑淡然一笑,說:不會。我給你的工作,不是因為你是葉經理的妹妹,而是我覺得你以的聰明和潛力,完全可以勝任這份工作。如果你想上學,你得憑自己的本事努力工作,自己掙錢去讀書。”

    “沒能力供她上學就直說,別拿這些虛偽的理由來哄騙人家小女孩兒。小媚,如果你留在雲海,我保證會讓你讀最好的學校。”石奎山以為王笑只是苦於囊中羞澀,所以才拿這樣的理由當託辭。

    王笑只是淡然一笑,並未反駁,該說的他也說了,該做的他也做了,如果張小媚不選擇他這一邊,他也沒什麼好可惜的。

    張小媚想了又想,終於弱弱地道:我想跟著王老闆去金水。”

    葉玲瓏終於露出了輕鬆地微笑,對石奎山道:你也聽到了,我和小媚要去金水,不可能再回鼎風集團了,所以,很抱歉,同時也非常感謝你的好意。”

    石奎山怎麼也沒想到張小媚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不甘心地問:小媚,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想去金水,而不留在雲海上學?”

    “我不想上學……我想掙錢。”張小媚緊張得小臉通紅,低著頭弱弱地說道。

    石奎山無奈,只得歎氣走人。

    葉玲瓏等石奎山離開,這才開心地對張小媚道:妹妹,咱倆真是想到一塊兒去了。”

    “其實,雖然我很遺憾沒能上大學,可是我並不想回去讀書。而且,我也說不清楚是什麼原因,總感覺跟著姐姐去金市,比留在這裏有希望。”張小媚這仍然緊張得胸口小鹿亂撞,組織不出精准的語句來表達她的心內。

    她想要表達的意思是,作為一個窮苦人家的孩子,怕的不是吃苦,而是看不到希望。

    如果她選擇留在雲海,很有可能錯過了這次機會,就算重讀幾年學,也會因此背負上一個巨大的恩情債,也許她這輩子都無法還得清。

    所以,她寧願多吃些苦,寧願一邊工作一邊自學,一邊磨礪一邊成長,也不想接愛石奎山的施捨。

    石奎山對張小媚是同情,王笑對張小媚是尊重。

    如果換作其他窮苦人家的孩子,石奎山十有**會贏,可是對於張小媚這樣骨氣比骨頭還硬的窮苦孩子,石奎山永遠也不可能會贏。

    “你們安心養病,我會寸步不離地在這裏陪著你們。等你們全都出院,咱們立刻回金水,等聚齊賢人能士,就是咱們攜手打天下的時候。”王笑慨然地道。(未完待續。。)
本帖最後由 alps_ming 於 2013-12-6 00:17 編輯

alps_ming 發表於 2013-12-6 00:00
第307章:得意失意,自有天意

    再過兩天,便是二十四節氣中的大雪。

    入冬以來,最強一波的寒流正摧枯拉朽地從北方極寒之地,一路肆虐南下。

    首當其衝的青崖山,如削似切的百米絕壁崖頂,呼嘯寒風如冰刀一般,大有視天下蒼生如魚肉之勢,就連往日傲然挺拔的青崖山,在這無邊無際的刀陣之中,也顯得蕭索萎靡。

    崖頂之上,一位裹著厚重風衣的男子,迎風而立,任由寒風透徹風衣,任由冰刀刺痛面龐,他自立于崖邊一寸禁地,再往前一步,便會墜於絕壁之下,粉身碎骨。

    這是他今年第二次站在這裏,上一次還是三個多月前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當時目所能及之處,儘是讓人心曠神怡的層巒疊翠之美景,而今卻是滿目的蕭索景象,一如他此刻的心情一般,灰暗、失落。

    雖然沒有下雪,但這乾燥的寒風刮在臉上,比裹挾著冰雪的寒風吹打更讓人難受。不消片刻工夫,崖頂男子的面龐便已經近乎麻木,細密的乾裂口子縱橫交錯,細不可見,只有嚴重的地方有少許血絲滲出,只是不待血絲形成規模,便乾涸在裂口上。

    他已經在這裏頂風站了近一個小時,雙腿都快凍得麻木,就連揣在風衣裏的雙手,也凍得失去知覺,只有那眯成一條細縫的眼睛,仍然透著令人費解的神色,臨崖眺望遠方。

    男子身後百米遠的地方,另一名戴著眼鏡的男子,氣喘吁吁地朝他艱難跑來,雖然有厚厚的鏡片護著,勁風仍然吹得他幾乎睜不開眼睛。

    “余哥!余哥!你可不能幹傻事兒啊!”劉儒道一邊踉蹌地往崖上跑。一邊扶了扶差點兒被吹掉的眼鏡,同時有氣無力地沖站在絕壁邊緣的餘土鑫喊道。

    雖然近在百米,但似乎風太大,剛剛喊出口的話,便被寒風無情地吹散。以至於站了近一個小時的餘土鑫沒有任何反應。

    劉儒道扶著一塊巨石,在背風的山石後面大口地喘了幾口氣,緩了緩力氣,然後又朝餘土鑫跑過去。

    他生怕晚了一步,餘土鑫突然縱身一跳,一切都會灰飛煙滅。

    劉儒道也不再呼喊。拼盡全力地跑到餘土鑫身後,一把將他攔腰抱住,拼命地往後拖。

    餘土鑫沒有說話,沒有掙扎,任由劉儒道哼哧哼哧地拖著他下山。

    劉儒道費了牛牛二虎之力,終於把餘土鑫給拖下山崖。拖進停在山路邊上一輛越野車裏,他已經累得近乎虛脫,而餘土鑫一路上都像死人一般,此刻被劉儒道塞進車裏,仍然是一動不動。

    劉儒道吃力地鑽進駕駛室,關好了車門,哆嗦著手啟動了車子。打開窗戶吹著暖風,沒敢立刻開車下山,因為他整個人也被寒風吹透,快要凍僵了。

    很快,車裏暖和起來,劉儒道的身子漸漸舒緩了一些,這才望了一眼仍如死屍一般的餘土鑫,憂心忡忡地開車下山。

    “余哥,我知道,這會兒我說什麼都沒用。我懂的大道理,你都懂,我不懂的,你也懂。如果你真的就這麼認輸了,就這麼懦弱地想要靠死來解脫。我只說一句,你要真他媽的這麼做了,我劉儒道這輩子都以有你這樣的哥們為恥。”

    劉儒道緩了口氣,壓壓心裏的酸楚,眨了眨泛著晶瑩淚珠的眼睛,接著自言自語道:“我劉儒道這輩子,除了生我的娘,養我的爹,就他媽感激你一個人。”

    “想當年在學校第一次見到你時,我還是個從剛山窩窩裏走出來的無知少年。那時候的我,蠢得可以說就是個大傻逼,與生俱來的自卑讓我性格扭曲,看著同宿舍的幾個哥們衣著衣鮮,花錢如流水,換妞如換鞋,我他媽的就打心眼裏鄙視你們。呵,現在想來,其實我那個時候是忌妒你們,羡慕你們,可是我又不敢承認,所以只能鄙視你們。”

    “想想那個時候,不是你們孤立了我,而是我孤立了你們。沒辦法,我覺得像我這種沒考上大學之前,連個五十面值的鈔票都沒見過的窮小子,註定不可能跟你們這些花花公子成為朋友,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可是天意弄人啊,大一第二學期開學第一天,就讓我得了急症,要不是你背著我打車去醫院,幫我付了一萬多塊錢的醫療費,我他媽的早就一命嗚呼見閻王了。”

    “後來出院,我傻乎乎地跑到你跟前,要給你寫張借據,發誓畢業後等我掙了錢,一定會還給你。可是你接過借據,當著我的面給撕得粉碎。你說,我這一萬塊錢,救的可是你小子的命,我不稀罕你的錢,所以你得用一輩子的兄弟情還債,如果你繼續自命清高不屑與我這樣的紈絝子弟為無伍,那就把這份借據留在心裏,我信得過你的人品,可我信不過這白紙黑字的借據。”

    車子在寒風中穩穩地行駛著,劉儒道一路上念叨著往日的一些瑣碎雜事,當車子下得山來,駛上通往繁華都市的高速路時,他突然望了餘土鑫一眼,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地道:“我知道,這次我們是輸了,可是你這麼個歷來視財產如糞土的傢伙,只不過是把糞土丟掉了,又沒缺胳膊少腿,也沒人捅你幾刀要你小命,就這麼屁大的一點兒挫折你都扛不過,我劉儒道再他媽的窮,你也配不上做我的兄弟。所以,你要是真想死,也不要現在就死,至少再等上一年,等我從明天開始,幹別的工作掙了一萬塊錢和那些利息,把咱倆的債清了你再死也不晚。”

    “我沒想死,我只是想讓自己清醒一下,這些年我被仇恨沖昏了頭,此刻才是我最清醒的時候,我怎麼可能會死?”安靜了一路的餘土鑫,終於說話了。他將凍透了的身子暖回來了,雖然由凍轉暖讓他渾身如萬針亂刺,可是這種刺痛的感覺卻讓他心裏更加通透。

    劉儒道聽了,激動得眼淚嘩嘩,不忍扭頭,只是喜極而泣地道:“余哥……我已經查出來了,《南華都市報》發稿的前一天,有個叫王笑的小子去鼎風集團報過信,只是當時沒人信他。不過,事後有人見他返回鼎風還石鐵達二十多萬的債錢。而且經過我再三打聽,從前臺一名少婦口中得知,那小子事後自稱見到了石永道。我也追查了一下,這個王笑,就是金水市雪燕廣告公司的老闆,前些日子洛璃剛剛給他們公司的一名副總寫過專稿。所以,壞了咱們好事兒的,肯定就是這小子。”

    “查出來又能怎樣?敗局已定,就算殺了這小子,也於事無補。”餘土鑫微微動了一下仍然有些冰涼的身子,輕聲說道。

    此刻車裏已經非常暖和,他臉上的乾裂細紋,此刻又癢又痛,徹底凍傷了,一說話就會牽動面部皮膚,就感覺這面龐像碎裂成千萬塊的乾涸河床,非常難受。

    “余哥,咱得振作起來,總得找點兒事幹吧?”劉儒道聽餘土鑫語氣蕭索,擔心他再消沉下去,便激勵他道。

    “放心,這次我餘土鑫只是輸了而已,又不是垮了。只是……”餘土鑫忽然打止,凝眉沉思。

    “只是怎麼了?”劉儒道問。

    “在山崖上,我想通了。這些年,我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一個方向性錯誤。當年鼎風是我爸一手創建的,雖然被石永道奪去,可是我再怎麼復仇,也不應該蠢到要去毀滅它。”餘土鑫說道,眼睛望著車窗外,望著高速兩則在寒風中亂舞的光禿禿樹枝。

    “那,我們該怎麼做?”劉儒道沒話找話地道。

    “奪回它。我們要毀掉的是石永道,而不是鼎風集團。這次,我們要重新謀劃,重新部屬。”餘土鑫說道。

    “那個壞了咱們好事兒的王笑,就這麼放了他?也太便宜他了吧?”劉儒道有些不甘心地道。

    “放心,先讓他蹦達兩年,等他把雪燕廣告養肥了,咱們再下口,現在他還不夠資格讓咱們出手。”餘土鑫道。

    “有餘哥這句話,我這心裏就踏實多了,看來那一萬塊錢,這輩子我都還不上了。”劉儒道笑道。

    余土金望著劉儒道,心裏很是感激,當初一個無心之舉,卻讓他當時最沒放在眼裏的哥們,成了他最鐵的兄弟,而那些在大學時一起花天酒地的兄弟,大多數也只能在同學會上虛假地道一聲哥們。

    “儒道,以後不要再提那一萬塊錢的事兒了。這些年你幫我做的,遠不是這些金錢數字所能衡量的。”餘土鑫感慨地道。

    “我可以不提,但是我不可能忘掉。”劉儒道笑道。

    餘土鑫苦澀地笑笑,總覺得有些虧待這位兄弟,他一直堅信,以劉儒道的才華,如果沒有跟著他混,相信會比現在過得更好。

    所以,在他心裏,總覺得虧欠這位兄弟很多。

    “這天……可真夠冷啊!”餘土鑫望著窗外,忽然沒來由地歎道。

    “天冷沒什麼可怕的,別心冷就好。余哥肯定是在崖上凍壞了身子,我這就載你回城,找上幾個身子最熱乎的娘們,好好地給你暖暖。”劉儒道不忍氣氛一直這麼沉重,有生以來第一次破天荒地說出這麼粗俗地話來。

    餘土鑫只是不停地笑,這近一年的辛苦,讓他廢寢忘食,別更提**之事,此刻還真想什麼都不想,回去拉幾個漂亮女人醉生夢死一回,好好在溫柔鄉里發洩一番。(未完待續。。。) 本帖最後由 alps_ming 於 2013-12-6 00:18 編輯

alps_ming 發表於 2013-12-6 00:04
第308章:猛虎北上,鯉躍龍門
  
    清晨。

    雖然相距不足千里,可是雲海的冬天,卻要比金水溫暖許多,人們出外,仍然只是穿著長款衛衣便可,不像金水,此刻正籠罩在一股寒潮之下,人們都已經穿上厚厚的毛棉冬衣。

    五年來,葉玲瓏第一次沒有穿職業裝,但是多年的習慣,已經讓她不太習慣像大學時愛穿上可愛裙裝,所以穿了一套色彩相比豔麗一些的休閒衛衣和棉質長褲。

    “你確定要跟我上樓?”葉玲瓏從路虎車的副駕駛室裏鑽出來,望著隨她一起下車的王笑,輕聲問道。

    “雖然我來這裏不長,可也聽聞你在公司有‘女超人’稱號,更有一些男人稱你為‘母老虎’,所以,我猜你此刻辭職走人,肯定沒什麼人會主動過去幫你收拾東西,更不會有歡送會。不是我詆毀你的人品,而是我堅信在這樣複雜的大公司裏,像你這樣木秀于林而卓而不群的人才,很難有什麼好人緣,這個時候你要離職,不被眾人落井下石已經謝天放地。”王笑微笑地道。

    葉玲瓏苦澀一笑,沒有爭辯,她自己裏心裏也清楚,狀況肯定不會比王笑猜測的好到哪里去。辦公室裏,人走茶涼,人之常情,更何況她還是個不上不下的小領導,比之最底層的員工,更多了一分淒涼。

    王笑從後車箱裏拿出一個大號的收納箱,然後和葉玲瓏並肩走進電梯,直達鼎風集團。

    果然如王笑所料,葉玲瓏一走進公司。人們就像躲避瘟神一樣。悄無聲息地回避著她。避免與她打上照面,一個個都裝作沒有看到她。

    葉玲瓏尷尬地向王笑使個眼色,小聲笑道:“真讓你說對了。”

    “這樣也好,總比一大幫人圍上來虛情假意地寒暄要輕鬆一些,更比被人圍觀冷嘲熱諷要舒坦。”王笑調侃道。

    兩人進了辦公室,開始收拾葉玲瓏的一些個人物品,她在這個辦公室裏呆了幾年,瑣碎東西倒是不少。

    “咚、咚、咚。”

    他們剛開始收拾。突然人有敲門。

    葉玲瓏走過去,拉開房門,卻見石奎山站在外門。

    “聽說今天你要走了,想著你剛做完手術,不能太過勞累,我抽空過來幫你收拾東西。”石奎山有些惋惜地望著葉玲瓏,輕聲說道。

    “謝謝!”葉玲瓏也沒有客氣,把石奎山讓了進來。

    石奎山見王笑也在這裏,走到他跟前,誠懇地道:“看得出。你是真心器重玲瓏。不過,我希望你在雪燕公司發展壯大以後。仍然能以現在這種姿態對待她,如果你真的能做到,到時我石奎山,才會真正打心眼裏佩服你。”

    “放心,我不是石永道的翻版,他走的是霸道,我走的是王道。日後我的公司越強大,我的姿態就會越低,因為我現在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成績唬人,所以偶爾我也得裝腔作勢一下。如果真有一天雪燕一嗚驚人,我就算穿成叫花子模樣給我的員工擦鞋,也會被人稱讚的。”王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

    石奎山有些失落地笑笑,一邊幫著收拾東西,一邊說道:“玲瓏在我們公司,有一些不太好聽了綽號,有人稱她是‘女超人’,工作起來不要命;有人背後報怨她是‘母老虎’,在一些硬性原則上,苛刻得不近人情。這都是立場問題,依我之見,玲瓏不是女超人,也不是母老虎,而是一員真正的虎將。可惜,鼎風集團內部鬥爭太過於複雜,各種看不見的羈絆太多,縱使玲瓏有下山猛虎之力,被這張無形大網縛住手腳,也只能徒自歎息。鼎風集團失去玲瓏,也許在一些人眼裏算不得什麼,可是我心裏清楚,鼎風失去了什麼。”

    “你跟我說這些,是在暗示葉經理如果在我那邊呆不下去,可以隨時回來嗎?”王笑看了石奎山一眼,會心地笑道。

    “玲瓏要是想回來,我石奎山隨時都歡迎。其實這番話,更多的是對我自己說的,關於鼎風集團的很多腐朽和弊端,我看得真真切切,但是卻無力去改變,這才是讓人最糾結的事情。”石奎山感慨道。

    “謝謝你的暗示和好意思,我不會讓我的公司重走鼎風的老路。當然,如果哪天我的雪燕也弄出了一些名堂,你要是有意棄暗投明,我王笑也會像對葉經理這樣對待你。”王笑說道。

    石奎山笑了笑,沒有言語。

    雖然都是一些零碎東西,可是一一歸整起來,卻也不少,碩大的塑膠收納箱被塞得滿滿的,在石奎山的堅持下,和王笑一起抬著走出了鼎風,直到送到路虎車上。

    簡單的寒暄之後,王笑便載著葉玲瓏跟石奎山道別,準備去接張小媚。

    石奎山望著路虎車緩緩駛出停車場,湧入川流不息的馬路,長長歎息一聲,下意思地摸出煙盒,抽出一支香煙點上,愁眉不展地抽了幾口,這才在繚繞煙霧中頗為痛惜地道:“猛虎北上,希望鼎風不要有後悔的那一天。”

    某個老居民區裏。

    三居室的老式樓房裏,每個房間裏都擺著幾架金屬質地高架床,把臥室都塞的滿滿當當,只留一線上下鋪的窄小通道。

    這是一家飯館老闆租的房子,用來當作員工的宿舍,這裏住的都是飯館的女性員工。

    張小媚整理著床鋪下兩隻紙箱裏的書籍,雖然絕大部分都是盜版書,可是她仍然不忍心丟在這裏,但是苦於一隻行禮箱和兩隻背包都已經塞得滿滿當當,紙箱裏這十幾本沒法帶上。

    “小媚,你確定在醫院裏認識的那兩個人沒有騙你?這年頭壞人太多,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萬一那些人把你拉地窮山窩裏賣了,或者把你送到夜總會那種地方坐台。你跑都不一定跑得出來。不是我嚇唬你。我是真的替你擔心。”一個三十來歲的清瘦女子。穿著掉了色的粉色睡衣,一邊幫張小媚整理行李,一邊擔憂地道。

    她是前堂經理,是張小媚的上司,也是跟張小媚關係最好的同事,所以在同一房間裏的六個女孩兒都還在睡覺的時候,只有她早早起床幫著張小媚收拾行李。

    “李姐,這些年我在飯店別的本事沒學會。但是看人的能力還是有一些的,那些來飯店吃飯的客人是什麼品行,我看上幾分鐘就能摸透,更何況我跟玲瓏姐在一個病房呆了好幾天。我相信他們都是好人,這次我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張小媚輕聲說道,不敢大聲,怕吵了同室的姐妹。

    “叮鈴鈴……叮鈴鈴……”

    張小媚那部花了一百多塊錢買的二手山寨手機,忽然響起來。

    “喂,姐,你們到哪兒了?”張小媚迅速拿起手機接通電話。跑到客廳小聲問道。

    “到你們社區門口了,你在哪棟樓上?我和王笑這就去接你。”

    “不用了。我已經收拾好了,這就下樓去找你們,拜拜!”張小媚興奮地掛了電話,立刻回屋去提行李。

    “小媚,等我一會兒,我穿上衣服跟你一塊兒下去。”李姐說著,也來不及換下睡衣,直接穿上了外套。

    “謝謝李姐。”張小媚也清楚,自己一個人很難一趟把行李弄下樓,聽到李姐願意幫她,也沒有拒絕。

    “小媚,咱們在一塊兒也有幾年了,雖然我也沒啥學問,可是我也瞭解,她是個有天賦的女孩兒。有時看你在別人都午休睡覺的時候,你還在如饑似渴的看書,我就在想,如果你能生在一個富裕人家,將來也許會是一個有名的才女,成為一名作家。再不濟,也是個可以天天坐在辦公室裏,看看報紙喝喝咖啡的高級白領。所以,有時我看著你給那些衣著光鮮卻舉止輕浮的客人端菜上茶,我就會情不自禁地在心情嘀咕,如果老天真的將你和他們生於同樣的家庭,說不定就是他們給你端花倒水伺候著了。但是我也知道,雖說人人平等,可這天底下,也沒有什麼是絕對公平的。老天讓你這麼聰慧善良,讓你這麼渴望知識,卻讓你的父母這麼貧窮,讓你只能在油膩膩的飯館裏伺候別人,我真心替你叫屈。”

    李姐穿好外套,幫張小媚拎著最沉重的行李箱,和拎著兩隻鼓鼓囊囊背包的張小媚,絮叨了一路,一直走到社區門口,看到那輛路虎車,和那兩個從車上向他們走來的一男一女,這才收住話頭。

    “謝謝!”王笑微笑著接過李姐手中的行李,對她客氣地道。

    葉玲瓏也接過張小媚的背包,打開車門放在了車裏。

    李姐也沒急著跟王笑和葉玲瓏客套,騰出手後,立刻掏出自己的手機,走到車後,一邊在短信草稿箱裏記著車牌號,一邊對王笑和葉玲瓏警告道:“小媚是個善良的女孩兒,她相信你們是好人,可是我作為她的領導,必須為她的安全著想。你們的車牌我都記下來了,如果你們是人販子,或者對小媚沒安什麼好心,我會報警告你們的。”

    張小媚聽了,感動得鼻子都酸了。

    “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現在就打一下我的手機試試。”王笑也不生氣,張小媚能有這樣的朋友,他替小媚高興。

    李姐接過名片,還真的試著打了過去,直到確認王笑的手機響了,這甘休。

    “小媚很聰明,也很好學。但是她從家裏出來,就一直在我們飯店打工,沒有什麼其他工作經驗,如果她到你們公司,前期肯定會有很多不足。但是,我可以保證,你只要給她機會,給她一點兒時間,她會很快適應並且學會怎麼做好工作的。雖然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說這些,但是我還是要說出來,我懇求你們,能多給小媚一些耐心,我信心早晚有一天,她會給你們驚喜地。”李姐見王笑和葉玲瓏確實不像壞人,這才流露出心底最真實的情感,對王笑和葉玲瓏說道。

    王笑和葉玲瓏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李姐,小媚會努力地。”張小媚眼裏含著淚花,激動地道。

    “嗯,小媚,人家給了你機會,你可要加倍努力才行,將來你要是成才了,我也有資本跟別人炫耀,你看那誰誰誰,當年還是我領導下的一名小領班……”李姐動情地道。

    張小媚忍不住沖上來,抱著李姐哭了一通,這才跟著王笑和葉玲瓏上車。

    李姐穿著一件掉色的睡衣,長髮散亂地盤於頭上,上身套著一件外套,就這麼不倫不類地站在社區門外,望著那輛路虎消失在視野。

    “小媚,希望你能成功,鯉魚躍龍門,過上你想過的生活,做你想做我事業,再也不要回來端盤子了。”

    李姐呢喃著,不禁想起五年前,她也曾有這麼一個機會,可惜,她有張小媚這份骨氣,卻沒有她這份運氣,到最後還是傷痕累累地回來端盤子。

    一陣微風吹過,她這才感覺到冬天的寒冬,趕緊縮著身子跑回了樓上,接著做她這份看不到未來的工作。(未完待續。。)
本帖最後由 alps_ming 於 2013-12-6 00:19 編輯

alps_ming 發表於 2013-12-7 17:02
第309章:呂梭強嗆火王笑
  
    下午二點多鐘,金水市北環附近的風尚華府。

    受冷空氣的影響,金水市本周氣溫驟降,一些怕冷的行人已經穿上了羽絨服,只有那些愛美的女人,仍然穿著絲襪短裙在街上打著哆嗦晃悠。

    陸美姬則要乖巧得多,雖然沒有穿上羽絨服,倒是穿了毛衣長褲,還披了一件時尚大氣的風衣,站在風尚華府入口處,亭亭玉立,韻味十足,比那些個忍凍露肉的女子更要惹人注目。

    她站在站邊左顧右盼,終於看到一輛熟悉的路虎車朝她靠近過來,是於趕緊微笑著朝路虎車揮揮手。

    車內,和張小媚一起坐在後排的葉玲瓏,透過車窗望著路邊熱情地朝他們招手的漂亮女孩兒,對王笑調侃道:“你女朋友?挺漂亮的,不,應該說是非常漂亮,恐怕放在雲海市也是數一數二的標緻美人,你小子豔福不淺啊!”

    “咳,別誤會,她不是我女朋友,是我的助理,也是副總。”王笑尷尬地道。

    “呦,看來你這公司的職位,也是按女人的漂亮程度來排位的,你說像我這樣的半老徐娘,能給安排個什麼職位?”葉玲瓏調侃道,不過在心裏也有一點小小的擔憂,怕這王笑事業尚未成功,先不可免欲地毀在美色這一關。

    “玲瓏姐,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我跟她真的沒什麼。為什麼讓她做副總,是有其他原因的。再說,按我的設想,以後在咱們公司。不管是副總還是以後的總裁。無論是待遇還是話語權。都在你們這些有實力的部門總監之下。我把總裁這一職位架位,總裁只是你們的對外發言人,協調你們之間相互的合作。換句話說,對外是你們的擋箭牌,對內是給你們打雜的。”王笑解釋道。

    “我就開個玩笑,你用不著這麼著急。”葉玲瓏笑道。

    王笑把車停好,讓陸美姬坐進副駕駛室裏,然後指路帶他們進入風尚華府。

    車子進入風尚華府之後。王笑才給她們相互介紹。

    她們三個相互寒暄了幾句,車子也趕到了住處。

    陸美姬之前按照王笑在電話裏的吩咐,通過仲介在風尚華府租了一套房,六室三廳四衛的大房,年租金八萬多。

    “哇哦!這麼大的房子?”葉玲瓏一進門,驚歎道。

    張小媚跟在她身後,更是驚得直乍舌。

    “六個臥室,陸美姬住一間,你和小媚各住一間,剩下的三間。預留給咱們公司以要挖過來的人才。”王笑解釋道。

    “看來你這次,是真的下血本要把雪燕迅速做起來。”葉玲瓏說道。

    “那當然。”王笑肯定地道。

    “房間我已經給你們佈置好了。你們先過來看看,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可以再調換。”陸美姬走過來,說完,引領著她們進入臥室參觀。

    葉玲瓏看了一遍,對陸美姬的佈置非常滿意。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房子的張小媚,現在不用跟其他人擠在一個房間睡上下鋪,能夠一個人擁有這麼寬敞明亮,乾淨得纖塵不染,而且有獨立衣櫥鞋櫃等等,只有在電視劇中那些富家千金才能住的房子,自然也是滿意得不能再滿意,激動都感覺自己像是做夢似的。

    葉玲瓏和張小媚的行李都很簡單,王笑幫他們搬進來後,讓陸美姬幫著她們整理行李,熟悉房子裏的各種設施。

    王笑等她們安頓好後,又開車載著她們去商場為葉玲瓏和張小媚購買了冬衣,然後去秦嶺路上的雪燕廣告公司探班。

    葉玲瓏到雪燕廣告轉了一圈,在王笑的辦公室裏,調侃道:“看來我還真的上當了,你這跟石奎山說的皮包公司,沒啥區別啊!我只當你先前說是小公司,不過是謙虛而已,敢情還真是小公司啊!”

    “把小公司帶大,才能更有成就感嘛!以後雪燕廣告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你們的了。”王笑笑道。

    “看來這將是一場艱苦卓絕的奮鬥歷程了。”葉玲瓏說道。

    她心裏清楚,眼下這個雪燕廣告,實在是過於寒酸了,別說能在廣告行業中異軍突起,以她的直覺,雪燕廣告能在兩年內實現盈利,就已經是一種可以讓人自豪的成功了。

    所以,她心裏是真的沒底,畢竟廣告行業也是一個比較特殊的行業,如果沒有一些非常有天賦的頂級廣告人才加入,想要做出一些成績,除非靠走左旁右道以非正常手段來拉客戶賺錢。

    可是,王笑顯然又是一個正直的人,這註定雪燕廣告的路,以後會更難走。

    “先不要想那麼多,等我把洛璃和緋色廣告的孫雅蘭挖來之後,再討論這些。今晚,咱們不談工作,為了歡迎你和小媚的到來,把公司裏的人,還有我那些朋友都喊上,咱們去吃火鍋。”王笑提議道。

    “嗯,這提議不錯,我這就去聯繫李豔和狐步男他們。”陸美姬說著,出門給李豔打電話去了。

    王笑也沒閑著,給呂妙莎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和劉敏、秦子妃,晚上打車去海底撈匯合。

    葉玲瓏見他們已經開始約人,也沒有拒絕,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從雲海已經搬過來了,那就要儘快融入這個城市。

    王笑給呂妙莎打完電話之後,想到上次在海底撈的那個經理甯少華,於是找出他的電話撥了過去,讓他幫忙預訂兩張桌位。

    晚上七點多鐘。

    最近一周,由於氣溫驟降,以至於一些個火鍋店的生意非常紅火,頗有名望的海底撈更是人氣爆棚。

    海底撈二樓,16、18、19、20號桌,熱熱鬧鬧地坐滿了人。由於一些飯店是沒有4、7、17這些不太吉利的桌號。所以這四桌人都是相鄰的。他們都是緋色廣告公司的員工。

    今天是緋色廣告創意總監孫雅蘭的生日,緋色的老闆呂梭強親自率先公司全體人員來吃火鍋,為孫雅蘭慶生。

    這18號桌,除了呂梭強,坐的都是管理層的高管,有壽星孫雅蘭,有周海鳴,還有剛剛跑到緋色沒幾天的周百通。

    不過。周百通顯然沒有周海鳴那麼受待見,一桌人都不怎麼搭理他,孫雅蘭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

    周百通心裏很鬱悶,看來王笑交給他的這個任務,很有可能沒法完成。

    呂梭強見周百通縮在那裏獨自悶悶不樂,便有意拿他尋開心,放下酒杯笑道:“百通,我聽說,雅蘭是你學姐,當初你還追過她。有沒有這回事兒?”

    “呂總,今天可是我的生日。不許扒我的八卦。”孫雅蘭嬌笑著抗議道。

    她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臉上那嬌媚的表情,卻給人一種她很樂意被人揭穿這段八卦。

    “咳咳,你這麼漂亮,又這麼聰慧,有人追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沒人追倒是稀奇事兒。”呂梭強調侃道。

    一桌人也跟著哈哈笑。

    孫雅蘭嗔怪地瞪了呂松強一眼,然後就拿著酒杯有掩護,偷瞄周百通。

    畢業多年,早已經物是人非,通過這幾天的近距離接觸,周百通已經明顯感覺到,眼前這個偶爾還能跟公司男同事講些葷段子的輕熟女孫雅蘭,早已經不是那個在校園裏長髮飄飄單純樸素的女神姐姐。

    她變了。

    周百通此刻非常後悔向王笑推舉孫雅蘭,就算這個女人再怎麼有才幹,也早就不是他喜歡的那個女孩兒了。

    呂梭強見周百通紅著臉低頭傻笑,避而不答,剛要接著拿他尋開心,突然看見一群人熱熱鬧鬧地走進來,其中一人他還認識。

    “百通,你的前任也來了。”呂梭強望著王笑和他那一群朋友,笑著調侃道。

    前任?

    眾人一聽,趕緊順著呂梭強的目光望去,卻見走進來十五六個年輕人,其中年輕漂亮的女孩兒也為數不少,便七嘴八舌地問周百通哪個女孩兒是他前任。

    孫雅蘭也好奇地打量著那幾個女孩兒,心裏還納悶呂梭強怎麼還認識周百通的前女朋友。

    周百通一看,是王笑領著雪燕廣告公司的員工,還有一票朋友過來吃飯,立刻明白呂梭強又在拿他和王笑尋開心。

    他一時拉不下臉面,覺得既然完不成王笑交待地任務,乾脆現在就撤走算球。

    於是,他立刻坐直了身子,中氣十足地望著呂梭強,反擊道:“咳,我以前只知現任女友會吃前任女友的醋,今天才知道,原來現任老闆也會因為自己員工的前任老闆而吃醋。”

    眾人一聽,這才回過味來,原來呂梭強說的前任,指的是周百通的前老闆王笑。

    可是,聽到周百通這麼直白的反嗆呂梭強,一個個都啞然失笑,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呂梭強沒料到周百通敢這麼反嗆他,只道是這傢伙先前不投靠他,現在見王笑真的不像是能成事兒的人,才屁顛屁屁顛地主動找上門來,打心眼兒裏把他看低了幾分,如果不是看在周海鳴的面子上,他都不樂意要這種員工,所以才會肆無忌憚地拿他尋樂子。

    “呵,你也太高估王笑了,本來我以為他會是個漢子,結果見他接手雪燕沒幾天,就把雪燕給搞得七零八落。聽說現在就剩四五個殘兵遊勇在哪兒瞎耗著,他自己也不知道跑哪兒玩樂去了,一星期都沒露面。這樣的老闆,我根本就沒放在眼裏,以前還想著等他接手了雪燕好好整整他,讓他吃點苦頭,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他自己都能把雪燕玩死。”呂梭強頗為不屑地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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