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死神推銷員 作者: 黃金米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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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2013-9-20 18:57:2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4 455935
alps_ming 發表於 2013-12-16 22:13
第330章:你們砸你們的,我砸我的
   
    淩晨兩點鐘。

    馬勇敢醉醺醺地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直到車子在雪燕廣告公司前面停下來,他才無精打采地睜開眼睛,打著哈欠對車裏的人說道:“動作快一點兒,早點兒砸完,早點兒回去睡覺。”

    其他人應了一聲,便迅速從車裏鑽出去,打開後備廂操傢伙。

    這一次他們來的人沒有昨天多,除了仍然坐在車裏打盹的馬勇敢,只有七名個頭不一的男子,分乘兩輛車趕來。

    這些人都是跟著馬勇敢混飯吃的,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活兒,砸個場子要個債什麼的,是他們最拿手的。這會兒讓他們砸店,沒有一個人緊張,全都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各自拎上擅長的工具,便轉身準備工作。

    王笑坐在車裏,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他沒有立刻下車,而是先打了報警電話,然後坐等他們開砸,留了證據,揣上一柄鋒利匕首再過去收拾他們。

    那些人並不知道有一雙眼睛就在不遠處盯著他們,估計就算他們知道,也不會在乎,別說是三更半夜,前幾年他們大白天都敢在鬧市砸一家遊戲廳,事後照樣大搖大擺的走了,沒一個看熱鬧的人敢攔他們。

    不到兩分鐘的工夫,就有人弄開了防盜門,其他人輪起斧頭照著玻璃就是一頓猛砸。

    王笑見他們開工了,這才打開車門,跳下車,快步朝公司前面那兩輛轎車走去。

    正在打砸的那幾個人。有人扭頭看見了王笑,以為是個想要多管閒事兒的夜行人。便沖王笑揮了揮手中的斧頭,非常囂張地喝道:“喂,沒看我們正在幹活嗎?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滾遠一點兒。”

    王笑若無其事地走到第一輛轎車前頭,抬頭沖那個人喊道:“沒事兒,我不攔你們,你們砸你們的,我砸我的。”

    那幾個人一聽這話,全都轉身盯著王笑。看見王笑只是一個人,而且赤手空拳,還以為這小子腦子有病。

    其中一個光頭胖子笑著調侃道:“出門忘吃藥了吧?你要是敢砸我們的車,小心我們拿著斧子砸你腦殼兒。”

    王笑也不生氣,兀自走到轎車前頭,紮開馬步,蹲下身子。雙手托住轎車底盤,試了試手勁兒。

    眾人見他想要憑一個人的力氣把轎車掀翻,都道是真的遇到神經病了,一個個停下手中的活兒,望著王笑哄笑不止。

    然而,他們愉就笑不出來了。臉上的表情迅速轉變成驚恐模樣。

    只見王笑試了一下,感覺憑藉自身的力氣,完全可以把這兩輛轎車掀翻,免得他們開車逃跑,便深吸一口氣。奮力一掀,只聽轟的一聲響。轎車真的被他給掀翻在地。

    那些人一個個都驚得目瞪口呆,以為半夜遇到鬼了,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就算是力大無窮的大力士,頂多也就是栓根強子拉上一輛車往前走一段路,哪聽說過一個人就能掀翻一輛車的?。

    王笑在這些人的驚愕之中,不慌不慌地走到第二輛轎車前面,準備如法炮製。

    那些人眼睜睜地看著王笑要掀第二輛車,有幾個人才緩過神兒來,大聲喊道:“不好,杆子哥還在裏面睡著呢!”

    眾人一聽,立刻驚醒,驚惶失措地拎著傢伙朝王笑跑來,邊跑還邊喊:“住手,小心我劈了你。”

    王笑根本就沒有要停手的意思,一邊奮力掀車,一邊咬牙喊道:“剛才不是給你們說了嗎,你們砸你們的,我砸我的,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我操,那是我們的車。”那些人氣急敗壞地吼道。

    “差點忘了告訴你們,你們砸的,可是我的公司。”王笑說著,大喝一聲,奮力一掀,那輛轎車也跟著轟然一聲響,四輪朝天,像個被人翻過身來的王八似的橫在路邊。

    那些人見王笑真的把馬勇敢連人帶車給掀過去了,有兩個迅速沖至車門處試圖去營救馬勇敢,另五個人則氣急敗壞地撲向王笑。

    王笑掏出那把匕首,迎著那五個人一陣輾轉騰挪拳打腳踢,然後縱身一躍,來了個旱地拔蔥,從這五人中間直接跳上兩米開外的轎車底盤上面,那輛本來就已經四輪朝天的轎車又是一陣轟然作響,車頂往裏又陷了幾分。

    剛才那兩個試圖把馬勇敢從車裏救出來的男子,費了半天勁兒,眼看著車門快要成功打開,突然被王笑這麼一踩,車門稍微變形,又卡得死死的,車窗玻璃都碎裂開來,讓他們看到了狼狽不堪的馬勇敢。

    馬勇敢已經嚇得酒醒了大半,姿勢非常奇特地窩在車裏,氣憤地質問那兩個試圖營救他的男子:“混蛋,你們開怎麼開車的?怎麼能把車給撞成這樣?幸虧老子命大。”

    他還以為已經幹完活兒,是在回去的路上出了車禍,以至於車子顛倒過來。

    “杆子哥,這車不是撞的,是被這家公司的人給掀翻的。”其中一名男子尷尬地解釋道。

    “雪燕廣告公司的人?他們來了多少人?”馬勇敢說著,便慌忙去摸腰裏別著的手槍。

    “一……一個。”另一個人抬頭望著傲然立于車上的王笑,膽顫心驚地道,心還在嘀咕,另五位兄弟怎麼沒把這小子給生吞活剝。

    他扭頭一看,徹底傻眼了,只見在昏黃路燈的照射下,那五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兄弟都在整理衣服,只見他們五個人都是一條腿好好地穿著褲子,而另一條腿卻光溜溜地暴露在寒風中。原來每個人的右褲腿兒,都被王笑用非常鋒利的匕首給巧妙地從褲腰一劃到底,連褲子裏面套著的保暖褲等貼身衣服都劃破了,有兩個沒那麼幸運的傢伙,還劃破了皮肉,有鮮血滲出。

    馬勇敢還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聽到雪燕廣告公司只來了一個人,就把他連人帶車給掀翻,便怒不可遏地吼道:“你們都是廢物嗎?一個人就把咱們的車給弄成這樣?還差點兒要了老子的命。”

    馬勇敢罵罵咧咧地從車窗裏爬出來,顧不得肩酸背痛,抬頭望著那五個非常滑稽的人,怒道:“怎麼回事兒?”

    “都是那小子幹的。”那五個人裏,已經嚇破膽的一個年輕人,哆嗦著答道。

    “哪個小子幹的?在哪兒呢?看老子不扒了他的皮。”馬勇敢手裏握著槍,氣呼呼地吼道。

    王笑見這個從車裏爬出來的瘦子是這些人的頭目,便接話道:“咳,我在這裏呢!”

    馬勇敢一聽這個聲音就在他腦後,大吃一驚,嚇得急忙轉身,揮槍就打。

    “怦——”

    只聽一聲槍響,那五名光著一條腿的漢子當中,有個稍胖一些的中年漢子,應聲倒地,大腿上血流如注,整個人如殺豬般嚎叫起來。

    王笑站在車上,毫髮無損,他在關鍵時刻,瞅見馬勇敢轉身,及時飛腳踢在了他的胳膊肘上,害得馬勇敢打到了自己人。

    王笑見馬勇敢有槍,不敢大意,立刻跳下車,先將他手中的槍踢飛,然後又是一頓猛揍,打得他腦袋如豬頭,沒了還手的力氣,這才停下。

    其他人見狀,更是嚇得畏畏縮縮,有人想開溜。

    “誰想逃跑,我會立刻打斷他的腿。”王笑厲聲喝道。

    那些人嚇得戰戰兢兢,立刻打消了逃跑的念頭。

    “誰有手機?趕緊打個急救電話,晚了那們的同夥就有危險了。”王笑說道。

    聽了王笑的話,有人小心翼翼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撥打了120.

    王笑轉身踢了一腳堆在地上的馬勇敢,問道:“說,我跟你有什麼仇?居然連著兩晚上來砸我的公司?”

    “沒仇,就是看你不順眼兒。”馬勇敢嘴硬道。

    他跟著隋栗方混了這麼多年,當然出知道出賣隋栗方的下場,所以縱使王笑再怎麼折磨他,他還是有活命的機會,哪怕是被扔進去坐上幾年牢,也比出賣隋栗方的下場要好很多。

    “嘴還挺硬。”王笑說著,剛要轉向去詢問其他人,結果這個時候警笛大作,接到報警的民警趕過來了。

    那些人看到員警來了,一個個都像見了救星似的,生怕員警再晚來一會兒,他們就會被王笑給折磨得半死不活。

    王笑這次也沒敢大意,馬勇敢那麼嘴硬,手裏還有槍,顯然只是個狗腿子,幕後主謀肯定比張偉那樣的地頭蛇要厲害很多,所以,等員警過來之後,他為了讓員警重視,便對接警的民警說道:“我的手機沒電了,能借你們的手機用用,給洪局長打個電話嗎?”

    “洪局長?哪個洪局長?”民警皺眉問道,心裏卻在嘀咕該不回是洪宴民局長吧?

    “公安局局長洪宴民洪局長,我看這些來砸我公司的人,不是一般的地痞流氓,我得給他打個電話招呼一聲,免得到時候他又說我不提前跟他打招呼。”王笑故意風輕雲淡地說道。

    民警一聽,這小子跟洪局長這麼熟,自然不敢怠慢。

    王笑接過手機,也不在乎此時已經是淩晨,仍然給洪宴民打了一個電話。 本帖最後由 alps_ming 於 2013-12-16 22:17 編輯

alps_ming 發表於 2013-12-16 22:17
第331章:要麼立刻賣房,要麼求我買房

    淩晨五點多鐘,金水市開始飄起了鵝毛大雪,等人們起床出門上班的時候,地上已經是白茫茫一片。

    上午十點鐘左右,雪仍然在下,三輛黑色轎車,輪胎上綁著防滑鏈,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緩緩駛入了風尚華府社區。

    有幾個頑童正在大雪天裏,不顧天上越飄越密的雪花,在社區空地上玩耍嬉戲打雪仗,雖然一個個都凍得小臉通紅,但是都歡聲笑語,玩得不亦樂乎。

    這三輛轎車陸續駛入社區,並沒有引起這些孩子們的注意,畢竟能住在這個社區裏的人,太多數都開得起好車,對於這三輛並不是特別出彩的轎車,也就沒什麼可好奇的。

    這些轎車在距離這些頑童約有處有三間房那麼遠的時候,在空地上相繼停靠下來。坐在中間那輛車裏的陸正南,氣色不是很好,偶爾還會咳嗽幾聲。

    龍叔坐在副駕駛座,有些擔心地道:“南哥,醫生再三叮囑,要你安心養病,金水天寒地凍的,恐怕對你的身體會有不利影響,你看看這天,那裏比得上錦繡江南的風和日麗?美姬小姐住在這裏,由我來守著就行,不會出什麼事兒的。”

    車裏雖然有空調,溫度適宜,可是陸正南仍然忍不住咳了幾聲,然後神色黯然地道:“我現在最大的病,不是我這具行將就木的身體,而是我這心。這人呐,不到最後時刻,真的很難看得通透,我打拼了大半生。也算是如我所願。功成名就。按說我這個時候死,也應該是死而無撼才對。可是……怎麼說呢!感覺最近這段日子,我的價值觀完全顛覆了。以前我堅信,這世上沒有我陸正南做不到的事情,沒有我打不敗的對手,現在我才發現,這世上根本就沒幾樣我陸正南能做到的事情,而我最大的敵人。其實就是我自己,而且我還非常慘烈地敗給了我自己。這幾十年,我失去了什麼,沒有人能體會,我也是在不得不面前死亡的時候,才真切地感覺到孤獨,才明白自己曾經錯過了什麼。二十年前那個混蛋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時候,我都沒有害怕,可是現在,我卻非常害怕。害怕我死的時候,仍然只是個孤獨可憐的男人。而不是一個父親。”

    “美姬小姐是個善良的女孩兒,相信她現在只是賭氣,待她消了氣,很快就會跟你相認的。”龍叔看到陸正南說完這番話之後,又陷入了沉思,便趕緊安慰他道。

    “雖然我不是很瞭解她,但是我瞭解她母親,她們娘倆實在是太像的,只怕美姬也會跟她娘一樣,永遠也不會原諒我。如果是以前,我還能等,然而現在,我沒有時間可等了。所以,美姬在哪兒,我就要在哪兒,哪怕不能正大光明地跟她相見,至少也得讓我感覺自己就在她身邊。”陸正南說著,想要下車。

    龍叔見狀,率先跳下車,然後給陸正南打開車門,等他下車後,立刻從車裏拿出一件棉大衣給他披上。

    在他們兩人下車之前,前後兩輛轎車裏,早已經有四名身材魁梧的漢子下車,分別以陸正南為中心朝四個方向拉開了一定的距離,保持警戒。

    龍叔緊緊地跟著陸正南,跟他錯開約有一肩的距離,一起朝陸美姬所租住的那棟樓房走去。

    “那個王笑,最近怎麼樣?”陸正南望著遠處正在雪中玩耍的幾個頑童,眯著眼睛向龍叔問道。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惹上了笑裏藏刀的隋栗方,前天夜裏把他的公司給偷偷地砸了,昨天夜裏又去砸了一番,結果被守在那裏的王笑給打得很慘,那幫人全都被請進了局子。不過,隋栗方這個老狐狸,可沒那麼好惹,恐怕這次王笑會吃虧。南哥,你說,要不要幫他去警告一下隋栗方?”龍叔問道。

    “暫時不用,咱只管看戲就成。那小子現在有些目高於頂,以為自己有那麼幾下子,就可以天下無敵了。正好可以利用這次機會,讓隋栗方好好給他上一課,等他吃盡了苦頭又無計可施的時候,咱再出手,這樣他才會感激我們所做的事情,畢竟太容易得到的幫助,沒幾個人會在乎。”陸正南說道。

    “明白了,現在我們只會專心守著美姬小姐。”龍叔說道。

    這時,有個頑童在擲雪球的時候,一時失手,沒砸向同伴,卻砸向了陸正南。

    龍叔出於本能,及時出手穩穩地接住了那枚乒乓球大小的雪球,然後才反應過來這不過是小孩子的嬉戲而已,不是有人突襲,便尷尬地笑了笑,把手中雪球扔到雪地上。

    誰知,他這無心之舉,倒是被那幾個頑童給看在眼裏,見這個男人精准地接住了雪球,勾起了他們的興趣,有個膽大的便笑嘻嘻地團了個雪球,再次使勁地朝陸正南砸過來。

    龍叔見這小子還上癮了,便飛起一腳,把那枚飛速砸來的雪球給踢成了粉末。

    那幾個頑童見狀,更來勁兒了,全都興奮地團起雪球,紛紛朝陸正南砸過來,想看看陸正南身邊的龍叔到底都擋住幾個。

    龍叔也不是吃素的,躍到陸正南前面左踢右擋,五六個雪球無一砸中陸正南,他見這些孩子兒蹬鼻子上臉,便板起臉想要跑過去把他們給嚇跑。

    陸正南突然拉住了他,笑道:“都是小孩子,用不著跟他們較真,他們再砸我,你別擋著,他們也就沒趣兒了。”

    龍叔愕然,十年前有個調皮的小男孩兒,拿個塑膠槍對著陸正南打了幾顆米粒大小的塑膠“子彈”,那幾個根本就沒什麼力道的塑膠彈丸幾乎是飄到陸正南的大衣上面的,若是換成平常人,根本就不是什麼事兒。可是陸正南卻惱火了。把小男孩兒訓哭了。還把小男孩兒的父親給打斷了一根肋骨。所以。剛才龍叔見這些頑童朝陸正南擲雪球,本能地就沖上來擋住了,不是怕陸正南會受傷,實在是不忍心十年前那個小男孩兒的悲劇在這些孩子身上重演。

    陸正南發話,龍叔自然不好再說什麼,便退至陸正南身旁。

    這時,那些頑童又團好了第二輪雪球,嘻笑著再次朝陸正南砸過來。

    龍叔沒敢擋。陸正南也沒有躲,五六個雪球,有兩個砸在了陸正南身上。

    陸正南站定,一動不動地望著那幾個孩子。

    龍叔替那些孩子捏了一把汗,陸正南的冷血和兇殘,遠不是這些孩子所能承受的。

    那些孩子倒是沒有意識他們砸的是什麼人,看見這次砸中了,全都興奮地蹲在雪地裏團起了第三輪的雪球。

    陸正南伸手扯掉了披在身上的棉大衣,遞給龍叔,說道:“拿著。”

    龍叔只好接過棉衣。剛剛鼓起勇氣想要勸勸陸正南,卻見陸正南突然蹲下去。雙手捧起潔白的雪,像個孩子似的團起了雪球,然後笑呵呵地跟那些孩子對砸起來。

    龍叔看傻眼兒了。

    陸正南卻玩心大起,居然跑到一處雪比較厚的草坪上團起了球雪,以一對多,跟那些孩子打起了雪仗,幾輪下來,不但身上被砸中了兩下,還有一次砸到了頭上,可是陸正南一點兒也沒有生氣,反倒開心地笑起來。

    “你也.不要光看這些他們幾個欺負我一個啊!趕緊過來,搭把手,幫我弄幾個雪球。”陸正南朝目瞪口呆的龍叔喊道。

    龍叔顫顫巍巍地跑到陸正南身邊,把棉大衣往肩上一搭,蹲下來專心為陸正南提供雪球。

    遠處,那四名分立四方的保鏢,望著自己的老闆跟一群孩子玩得不亦樂乎,一個個都表情詭異。

    十幾分鐘後,滿身雪粉的陸正南累得氣喘吁吁,笑聲不斷。

    “南哥,身體要緊,先休息一會兒吧?”龍叔心有餘悸地道。

    陸正南也累了,咳嗽了幾下,緩了口氣兒,然後沖那幫孩子喊道:“你們玩吧,我還有事兒,明天咱們再接著玩。”

    那幫孩子也盡興了,便跑到一邊自個玩去了。

    龍叔趕緊拍打掉陸正南身上的雪,為他披上了棉大衣。

    陸正南又是一陣咳嗽,然後喘著粗氣說道:“二十年了,今天是我玩得最開心的一天。不知道美姬這麼大的時候,有沒有打過雪仗,會不會堆雪人兒。唉,錢沒了可以掙,可是這孩子長大了,錯過了她的童年,那就永遠錯過了。想想我這輩子,都他娘的幹了些什麼蠢事兒?”

    龍叔沉默無語,陸正南是真的變了。

    陸正南歎息一聲,往前走去,半晌又問了一句:“美姬現在沒有家吧?”

    “沒有,跟美姬小姐一起住的幾個女人都沒在家。”龍叔答道。

    “最好別讓她們知道我就住在她們對面。”陸正南叮囑道。

    “是。”龍叔答道。

    四名保鏢,兩個在前,兩個殿后,護著陸正南上樓。

    陸正南先是望著陸美姬所住的那套房的房門怔怔出神,然後轉身,親自摁下了對門那戶人家的門鈴。

    一個中年男人開了門,望著眼前這幾個陌生男人,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陸正南開口說道:“我看中了你這套房子,想要買下來,價格好商量,但是今天你們就得搬出去。”

    “你搞錯了,我沒打算賣房。”男子說著,就要閉門謝客。

    一名保鏢及時出手,阻擋住了他關門的動作。

    陸正南陰森地道:“你沒得選擇。你是前年買的這套房,花了一百四十萬,就算按現在的市場價估算,也不過一百七十萬,再加上你的裝修和傢俱,你所有的花費應該不超過二百三十萬。鑒於你今天就得和家人搬走,我可以多給你七十萬的補償,湊個整數,三百萬元。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開開心心地接受我的條件立刻賣房,要被哭爹喊娘的跪下來求著我買房。”(未完待續。。)
alps_ming 發表於 2013-12-17 15:29
正文 第332章:披著羊皮的狼
       
    中午,王笑帶著葉玲瓏、洛璃、張小媚和陸美姬,在菲唐飯店陪著彭卓遠和卓遠餐飲公司的幾名高管吃飯,雪燕廣告這邊由葉玲瓏主導,與卓遠餐飲公司的幾名負責人闡述她們的想法和觀點。

    葉玲瓏在這方面要比王笑專業,所以王笑大多數時候,只是在一旁靜聽,並沒有參與。直到下午二點鐘,飯局接近尾聲,彭卓遠才拉著王笑走出包廂,站在走廊盡頭的窗戶前,望了一眼外面仍然在飄灑的鵝毛大雪,笑著調侃道:“兄弟,這個葉玲瓏,你是從哪兒挖來的?”

    “從雲海市給哄過來的,在鼎風集團做了幾年公關部經理,怎麼?你不會是對她有什麼想法吧?”王笑輕輕一笑,隨口說道。

    “這個女人,絕對是個人才,剛才在飯桌上,我都忍不住要把她和洛璃給拉攏到我們公司了。有這兩個女人做搭擋,我相信她們很快就能幫助你的廣告公司在金水所向披靡。如果這一次我把餐飲公司的廣告交給你們,你可別以為我是看在你的情面上才這麼做,而是葉玲瓏給出的方案,實在是深得我心,比我預想的還要好上很多。”彭卓遠說道。

    “看來這一次,我確實挖對人了。”王笑笑道。

    “不是一般的對,是太對了。說句心裏話,別也別介意,她要是什麼時候在你那裏呆不住了,記得提前給我說一聲,我接她去我們彭氏集團,她的才華。應該有個更大的舞臺來施展。”彭卓遠說道。

    “放心。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會向她建議選擇彭氏集團。不過,我相信你們沒有這個機會了。”王笑胸有成竹地道,他心裏也清楚,彭卓遠這麼說,不是不相信他的廣告公司能做大做強,而是真的欣賞葉玲瓏的才華。

    兩人站在那兒又閒聊了一會兒,然後返回包廂。

    十幾分鐘後,飯局正式結束。

    王笑開車。載著葉玲瓏等人,緩慢地向風尚華府駛去。

    “對於我們的方案,彭卓遠私下裏跟你說什麼沒?”葉玲瓏坐在車裏,向王笑問道。在菲唐的時候,她見最後十幾分鐘,彭卓遠和王笑一起出去了幾分鐘,便猜到這兩人肯定私下裏交談過了。

    這是他們第一次向卓遠餐飲闡述一個相對完整的方案,應該也是這幾家廣告公司裏面,最先亮出方案的公司,所以。葉玲瓏心裏雖然有幾分把握,但是多少還是有些沒底兒。

    “呵。彭卓越把我拉出去,開了非常優厚的條件,想把你和洛姐挖到彭氏集團,你們有什麼想法?”王笑避而不答,轉而問道。

    “彭氏集團無論是家底兒還是在華夏的影響力,都能甩鼎風集團幾條街,如果彭卓遠這話放在我沒來金水之前,我可能會非常動心。至於現在,他就是請我去做ceo,我也不會過去。大公司有大公司的優秀,可對於我們這樣有野心的中層管理者來說,有多大的優秀,就有多大的束縛,無論你在裏面做出了多少成績,稍有失誤,就有可能捲舖蓋走人。現在,我喜歡上了留在這裏工作的感覺,有一種猛獸出籠重還森林的暢快感,雖然充滿未知的變數,但是有激情,有夢想。所以,你可以一百個放心,只要你不趕我走,雪燕廣告沒有在華夏成為一個響噹噹的品牌之前,我是不會主動離開的。”葉玲瓏說道。

    雖然她來金水的時間很短,但是她已經喜歡上了王笑這樣的老闆,喜歡上了這種工作狀態,這是她在鼎風那種死氣沉沉的公司上班時所無法體會到的,那個時候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台不燒油的機器,現在她感覺在精神層面上活得更像一個人了。

    “我討厭大公司的勾心鬥角,我只想安靜地跟文字打交道。”洛璃也跟著表態。

    “呵,我不會害怕你們會離開雪燕廣告,如果有一天,你們真的要離開雪燕轉投其他公司,那一定是我的錯,我不會為難你們,還會好聚好散地盡我所能給你們一些幫助。我剛才說那番話,是因為彭卓遠雖然跟我私下裏聊了一會兒,但是他也沒有給我個准信兒,但是看得出來,他非常欣賞你們兩個人的才華,從這一點來看,他對你們提出來的方案,應該還是非常滿意的,接下來就看另外幾家同行會不會有更出彩的方案了。”王笑解釋道。

    葉玲瓏聽了,這才松了一口氣,這是她上任以後,第一次面對客戶的考驗,所以別看她在飯局上揮灑自如,可是心裏還是有些緊張的。

    雪大路滑,王笑開車很小心,趕到風尚華府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以後了。

    王笑送他們上了樓,仍然才開車回去。

    這一次他沒有回呂妙莎那裏,而是回到了跟秦子妃等人合租的住處。

    “叮鈴鈴……叮鈴鈴……”

    下午五點鐘左右,王笑正抱著筆記本上網,忽然手機響了,是洪宴民局長打來的。

    他拿過手機,立刻接通了電話。

    “王笑,夜裏帶人砸你公司的那些人,都一口咬定他們就是看你不順眼,才砸了你的公司。那個拿槍的傢伙,也是這幫人的小頭目,叫馬勇敢,也是個有很多案底兒的人,沒少參與打砸和尋釁滋事事件。我們也清楚,這傢伙不過是咱們金水市有名的大善人隋栗方的一條走狗,但是這個隋栗方實在是太狡猾了,始終拿不到他的任何把柄和鐵證,所以,雖然我早就想拔掉這顆偽善的毒瘤,卻一直無從下手。我估摸著,如果你只是得罪了馬勇敢,這傢伙絕對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地去報復你,我懷疑這背後可能是隋栗方在搞鬼,想問問你最近是不是得罪過隋栗方。”洪宴民在電話裏向王笑說道。

    “隋栗方?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但是我真的不認識他。”王笑納悶地說道。

    “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跟你說一聲,如果你真的惹上了隋栗方,可得小心一些,現在我們也拿不到證據,也不能動他,但是這傢伙絕對不是個善茬兒。”洪宴民說道。

    “謝謝洪局長,我心裏有數了。”王笑說道。

    “還有,關於那個‘死神推銷員’,如果真的跟你有關係,我希望你最好讓他慎重一些,可千萬別對隋栗方採取同樣的方式。這傢伙可是出了名的大善人,在金水人眼裏,是個有口皆碑的好人,如果沒有足夠的鐵證,沒有釜底抽薪的能力,只靠那樣的視頻,很難取信於人,甚至會起到反作用,讓民眾以為有居心叵測的壞人故意陷害隋栗方,這樣的話,我們也會有很大的壓力,恐怕到時候,不得不封了‘死神推銷員’的帳號,甚至不惜一切手段挖出這個帳號的幕後推手。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你可要認真的琢磨一下,對付隋栗方這樣披著羊皮的狼,要多一些耐心。”洪宴民叮囑道。

    洪宴民一直懷疑王笑就是那個“死神推銷員”,就像他懷疑人們交口稱讚的大好人隋栗方是個涉黑目頭一樣,只是苦於沒有任何證據,所以也無可奈何。正因為如此,他才擔心王笑會一時衝動,採用簡單粗暴的手段報復隋栗方,就像對付張偉和田宗虎一樣。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因為這樣做,王笑不旦會把他自己置於尷尬境地,成為線民討伐和非議的對象,給雪燕廣告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好形象蒙上陰影,也會給洪宴民帶來很大的壓力。

    “我明白了,謝謝洪局長。”王笑鎮定地說道。

    他掛了洪宴民的電話之後,立刻上網檢索了一下隋栗方的名字,果然有很多關於他行善的感人故事和傳聞,還有一些本報地紙和電視臺的一些相關報導。從這些資料上來看,隋栗方確實是個到處行善的好人,這讓他更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想不出隋栗方為什麼會讓馬勇敢砸他的公司。

    他放下電腦,起身走到陽臺上,望著窗外,下了一天的大雪,這個時候也終於停下來了。

    王笑望著雪影,腦海裏卻在想著隋栗方的事情,如果隋栗方真的像洪宴民說的那樣,是個不折不扣的披著羊皮的狼,那麼,想要瞭解真正的隋栗方,不能只看這些公開資料,還要找一些在金水比較混得開的人打聽。

    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自己認識這樣的朋友和熟人。

    這時,手機收到一條短信,是李豔和狐步男等人例行公事地向他彙報開單情況和工作進度。

    他看著這條短信,忽然響起一個人來,那就是吉祥保險人民路營業區的劉文刀,當初尋找駱小歡的時候,曾經遇到過劉文刀和前妻所生的兒子劉碩軍,這個劉碩軍十來歲就開始在金水混,也許會知道一些關於隋栗方的事情。

    當初劉碩軍還說要請王笑給母親看病,可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一直沒了後續,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去瞭解一下情況。

    王笑想著,立刻在手機上翻出了劉碩軍的電話撥了過去。(未完待續。。)
alps_ming 發表於 2013-12-18 21:35
第333章童顏巨乳與隋唐演義
       
    大雪驟停,華燈初上。

    一些還在營業的臨街商鋪,都在組織店員清掃門前積雪。

    寬闊的馬路上,穿著明黃色工裝的環衛工人,正在不辭辛苦地努力鏟雪清障。

    王笑踩著厚厚的積雪,走了約有半個小時,終於看到了街角那家“珍娘兔肉館”的招牌,可能是由於雪天的緣故,透過落地窗,可以看到寬敞的一樓散台大多數都空著,現在正值晚高峰,上座率卻不足三成。

    顧名思義,這家館子的招牌菜,都是以兔肉為主料,兔肉素有“美容肉”“保健肉”“葷中之素”“百味肉”等諸多美譽,但是以兔肉為主打的餐飲,在金水市卻鳳毛麟角。

    王笑打小就愛吃兔肉,只不過小時候吃的那些兔肉,都是兩個哥哥在農閒時偶爾捉到的野兔,所以對於兔肉的品質比較認口,哪怕是肉質再好的人工飼養的品種兔,也難以吊起他的胃口。因此,這幾年在城裏,他很少在飯店尋覓兔肉菜肴。今天晚上他打電話想約劉碩軍,結果那傢伙一聽王笑提到隋栗方,堅持要了來這家兔肉館坐坐。

    王笑習慣性地打量一番珍娘兔肉館的門頭之後,推門而入,看到虎背狼腰面相老成的劉碩軍,正吊兒郎當地趴在吧臺上,跟吧台裏一個位童顏**的豐腴女子打情罵俏。那女子身材微胖,身段兒算不上多麼嬌好,好看就好看在那豐滿白嫩的大胸脯,女子輕輕一笑。都能讓那對巨無霸顫顫巍巍。尤其是她那嬌小的臉蛋。看起來就像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稚嫩清澈,如果不看她那成熟豐腴的身材,一定會誤以為她是這家店老闆還在上初中的小女兒。

    劉碩軍趴在吧台跟老相識打得火熱,忽覺一股冷風從門口吹來,知道是有客人進店,本能地瞄了一眼,見是王笑過來了,便調笑著對吧台裏那個童顏**的女子說道:“我跟你說的那個算命大師來了。”

    “在哪兒呢?”女子瞅了一眼。沒看到屋裏有什麼仙風道骨的奇人異士,只是進來一個裹著厚厚風衣的普通男生,以為劉碩軍在逗她,便嗔怪地問道。

    “珍娘,你眼裏是不是只有我,再也看不到其他男人了?”劉碩軍調笑著,轉頭去跟王笑打招呼,然後給他們相互介紹道:“這位帥哥就是我給你說的算命大師,也是今晚的客人王笑。這位是這家館子的老闆,藍珍娘。”

    “你好。我還以為你是老闆女兒,下學後來店裏照料生意呢!怎麼也沒想到。這家飯店的老闆會這麼年輕。”王笑客氣地道。

    藍珍娘看了王笑一眼,並不搭話,只是輕輕一笑,眉眼低垂,那表情說不出是失望還是緊張過後的釋懷。

    “好吧,藍妹妹什麼時候也學得看不起人了?別以為算命的高手都得是年過半百的老頭兒,別看王笑老弟年齡不大,沒有什麼仙風道骨的風範,可是在相術方面,能把那些裝神弄鬼騙只會騙錢的吹牛皮大師甩出十萬八千里,這就是古人所說的真人不露相。不信,現在就可以讓王笑替咱們算一卦,算算咱倆啥時候可以同床共枕,白頭偕老!”劉碩軍笑嘻嘻地對藍珍娘調侃道。

    藍珍娘媚眼一瞪,盯著劉碩軍喊了一聲:“滾!”

    劉碩軍倒是沒動,可藍珍娘這一聲喊,那顫顫巍巍的大胸脯卻在綢質抹胸裏趁著她的聲勢翻滾了兩下,搞得劉碩軍眼饞地盯著那雙峰間白嫩溝壑,促狹地笑道:“這是我迄今為止看到的最絕妙的魔術,你再讓表演一下,讓我一飽眼福。”

    藍珍娘當然知道這小子在說什麼,癡笑一聲,抓起吧臺上那本裝幀精美的菜譜就往劉碩軍頭上砸去,嘴裏還嬌嗔道:“沒大沒小的,竟然敢調戲你姑奶奶,還不趕緊帶你朋友坐雅間裏點菜去?”

    劉碩軍笑嘻嘻抓過菜譜,這才轉身對王笑說道:“自家的店,你也別見外,走,咱上二樓。”

    藍珍娘嫵媚地瞪了劉碩軍一眼,嗔怪道:“喂,誰跟你咱家咱家的?這是我的店,跟你有毛關係啊?”

    劉碩軍也不再理睬,和王笑一起上了二樓,挑了一個位置較好的雅間坐下來,讓服務員先沏了一壺熱茶,然後才給王笑介紹起這家店的特色菜,讓王笑點菜。

    王笑也沒客氣,主要是不想浪費時間,反正他也不是過來品嘗美食,而是過來打聽事情,聽了劉碩軍簡單的介紹之後,接過菜譜,點了兩道劉碩軍沒有提到的菜肴,一道“隋唐演義”,一道“月女望仙”。

    這本菜譜裏面,就這兩道菜名比較文藝,其他都是諸如“紅燒兔肉”“蔥薑辣子爆兔肉”等等,一看就知道是什麼的普通菜名,反正對王笑來說,其他菜品也都沒多大的興趣,索興就點了兩個新鮮的,想看看是什麼玩意兒,也好滿足一下好奇心。

    劉碩軍看到王笑點了這兩道菜,微微一笑,說:“你不會是好奇這兩道菜名,才點的這兩道菜吧?這可是兩道比較奇怪的菜,一般吃過一次,不會再有人吃第二次,所以在點菜的時候,如果有客人點這兩道菜,服務員都會提前向顧客提出警告,建議他們不要輕易點這兩道菜。”

    “那我就更好奇了,反正也不貴,兩道菜也不過一百元,就當我看個新鮮了。”王笑說道。

    “好吧,反正是你掏錢,我得提前跟你說一聲,這個藍珍娘可不會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給你打折。”劉碩軍直言不諱地道。

    “那樣最好。”王笑說道。

    劉碩軍見狀,也不再多說費口舌,放下手裏的菜譜,對服務員說道:“去後廚說一聲,就說這桌菜是軍哥請朋友吃的,讓他們除了剛才我朋友點的那兩道菜之外,看情況做四道硬菜,隨意弄幾個下酒的小菜,越快越好。”

    服務員應了一聲,立刻退出了雅間。

    劉碩軍等服務員出了雅間,向王笑解釋道:“這兩天的天氣不太好,生意不是很好,所以有些食材可能要積壓幾天,我這麼一說,後廚那幫夥計就會心知肚明,會根據實際情況幫我們挑最好最鮮的食材做幾個拿手菜。所以,別看我沒指明要點什麼菜,但是你儘管放心,等會端上桌的菜,都會是今天出鍋最好的菜。”

    王笑見劉碩軍一直避重就輕,不提隋栗方的的事情,便主動開口說道:“我這人,不挑食,山珍海味我能大快朵頤,粗茶淡飯我也能吃得津津有味。不過,我對人可就有些挑剔了,尤其是我看不順眼的人,比如說兩次砸我公司綽號叫馬杆子的馬勇敢。雖然他現在被抓,而且還牽出了涉毒和非法持有槍支,估計得幾年出不來。可是,有人警告我說,這個馬杆子不過是一個狗腿子,真正的幕後主使,是個在金水頗有口碑的大好人隋栗方。雖然我不瞭解隋栗方這個人,也沒機會見他,可是對我透露這個消息的人,權勢地位都不可小覷,斷然不會拿這話來唬我。所以,我很好奇,這個隋栗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是個剛走出校園還不到一年的社會新鮮人,沒有你這麼豐富的閱歷,也不像你這般見多識廣,所以就想到請你吃個飯,隨便打聽打聽隋栗方這個人。就算我沒有害人之心,可是不能沒有防人之心啊,現在只是砸我的店,下一次,可能就是砸我的人了。”

    “我持到你的電話之後,去網上搜你們公司的微博看了一下。不過,我對隋栗方這個人,也不是十分瞭解。但是,藍珍娘知道得會更多一些,可是她不會輕易開口的。”劉碩軍說道。

    他也拿捏不准王笑到底想幹什麼,但是他心裏清楚,隋栗方是他惹不起的人物,沒有足夠的把握,他可不想引火焚身。

    不過,他對隋栗方這個人,也非常的厭惡,所以他也希望眼前這個把地頭蛇張偉一夥連根拔起的王笑,也能夠把隋栗方給剷除,只是他現在還摸不准王笑的實力,不敢貿然跟他坦誠相見,只要是關於隋栗方的事情,說話都要保留幾分。

    王笑聽得出來,劉碩軍仍然懷有戒備之心,不可能會輕易向他敞開胸懷,為了不至於讓場面尷尬,又聽到劉碩軍提到了那個童顏*

    *女子藍珍娘,便趁機想要把氣氛重新活躍起來,微笑著調侃道:“我看你跟那個藍珍娘關係不一般,如果我想請她一塊兒坐下來吃這頓飯,酒錢飯錢我照付,不知道她會不會給這個面子。”

    劉碩軍嘿嘿一笑,說:“我對她確實有意,她對我也確實有情,可是這世上的事情,往往就那麼亂如絲麻,難以讓人痛快呀!如果我真的下樓去請她,她十有**不會上來。可是,既然你點了那兩道菜,不用我請,等菜端上來,她自然會親自過來陪坐。”

    王笑聽了,愈發好奇,問道:“難道這兩道菜,還真有什麼特意意義?”

    劉碩軍故作神秘,笑道:“等菜上來你就知道了。不過,我可以偷偷地向你透個底兒,這兩道菜,多多少少,都跟隋栗方和藍珍娘有些關係,這也是我為什麼非要讓你來這裏吃飯的原之一。”(未完待續。。)
alps_ming 發表於 2013-12-18 21:39
第334章:臺上蜜三刀,台下滾刀肉
       
    果然,劉碩軍話音剛落,藍珍娘便上樓走進雅間,雙手環胸,緊緊地摟著那搖搖欲墜的豐腴肉球,神色古怪地盯著劉碩軍,陰陽怪氣地問道:“那兩個菜,該不會是你出的主意吧?”

    劉碩軍清楚,藍珍娘得知王笑是沖著隋栗方而來,便打心眼兒裏對他和王笑有了一些成見,所以這會兒對他和王笑,也沒什麼好臉色,只是礙於這是開門做生意,進門都是客,才對王笑留著情面。

    他趕緊一臉無辜地笑著解釋道:“珍娘,這回你可是錯怪我了,你就是拿胸悶死我,我也不敢跟你開這樣的玩笑啊!”

    藍珍娘見他當著王笑的面還這麼肆無忌憚地調侃她,瞪了他一眼,然後堆出一副笑臉對王笑一本正經地解釋道:“你是劉碩軍的朋友,她有沒有跟你解釋,這兩道菜是怎麼回事兒?”

    王笑也不知其中緣故,只得實話實說道:“他只是勸我最好不要點這兩道菜,可是我就是看那兩個菜名比較新鮮,我這人獵奇心比較嚴重,所以堅持點了那兩道菜。”

    “我把醜話說到前頭,這兩道菜,可不是一般的難吃,你真的要點?”藍珍娘問道,眼神迷離。

    “當然要點,你越是這麼說,我就越要點。”王笑堅持道。

    “好吧,我的規矩是,這兩道菜你們要是能吃完,我一分不收,要是吃不完,不管你對這菜有什麼評價,我也會照價全收。到時你可別不認帳。”藍珍娘竊笑道。

    來她店裏吃飯的。好奇心強烈的顧客不止一個兩人。好多顧客都是這樣,你越不讓他點,他就越想看看這是什麼菜。真當這兩道菜端上來,嘗了第一口,沒幾個敢嘗第二口的,更別說把那盤菜都給吃完,開店至今也有三年了,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

    王笑聽了。直接掏出錢包,抽出一疊現鈔,說:“我這裏有六百塊的現鈔,先預付給你,如果等會兒吃完飯算帳時超出六百,我還可以刷卡,不管這中間出了什麼問題,飯錢不會少你一分。這樣,你總可以放心了吧?”

    “一般人聽到我這麼一勸,大多都會放棄。可也有極個別像你這樣的,頑固到底。最後都會跟我說一句被我騙了,脾氣好的笑著說,脾氣不好的板著臉說。現在我可以聲明一下,如果等會兒菜端上來,你要是覺得上當,那也是你自願的,在你點菜之前就已經跟你說過實話,所以事實上我並沒有騙你們。”藍珍娘說完,便丟下王笑和劉碩軍,下樓去廚房吩咐廚師那兩道菜照做。

    王笑等藍珍娘下樓後,這才向劉碩軍問道:“好奇怪,既然知道這兩道菜不好吃,為什麼還會列在菜譜裏?而且是在這麼顯眼的位置?”

    劉碩軍歎息一聲,解釋道:“藍珍娘有個青梅竹馬叫唐錚輝,讀高中的時候,藍珍娘成績優異卻因家裏太窮而面臨輟學,唐錚輝的成績一向極差,便主動輟學打工,幫藍珍娘掙學費。唐錚輝雖然學習不好,可是在社會混卻是如魚得水,最初只是在飯店打工,半年後便做了三灶廚師,雖然比起二灶和頭灶的待遇和地位相差很多,但是在飯店裏他卻是年齡最小的上灶廚師。可是,野心勃勃的唐錚輝並不滿足於只當一名廚師,他想在幫助藍珍娘順利讀完大學的同時,能夠攢夠一筆足夠他們開個飯店的錢,所以他很快就改行,做了一些比較冒險的工作,同時悄悄地研發新菜譜,為將來開飯店做準備。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在藍珍娘讀大二那年,唐錚輝突遭不測,以非常不光彩的方式離開了人世。藍珍娘在唐錚輝死後的第三天,收到了唐錚輝生前寄給他的一份未完成的菜譜,還有一筆豐厚的存款。後來藍珍娘拿那筆錢開了這個店,而這兩道菜名,就是出自唐錚輝的那本菜譜。”

    王笑聽了劉碩軍的介紹,心裏想了很多,琢磨半晌,才試探性地問道:“唐錚輝的死,是不是跟隋栗方有關?”

    “我也不太清楚,雖然我跟珍娘關係已經非常密切,可是她卻始終不肯告訴我詳情。不過,她曾經在一次醉酒後跟我提過,唐錚輝出事兒之前,好像就是跟隋栗方手底下的一名兄弟幹活兒,具體是怎麼回事兒,我就不清楚了。這是藍珍娘的心結,解不開她這個心結,我也就娶不了她,所以,你要是能看出什麼門道,我很樂意幫忙。但前提是,別惹什麼惹煩,我不想多事兒,更不想藍珍娘出什麼事兒。”劉碩軍認真的說道。

    王笑聽了,心裏已經有數,看來藍珍娘確實對隋栗方有仇恨,只是懼怕隋栗方的實力和報仇,才會這麼謹慎,也許唐錚輝生前寄給她的不只是半成品的菜譜,至於還有什麼,也只有藍珍娘一個人知道了。

    很快,飯菜陸續上桌,王笑看出劉碩軍對隋栗方也知之甚少,便沒有再纏著這個話題不放,席間只是聊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

    直到飯局接近尾聲的時候,藍珍娘才親自端著那兩盤大菜上桌,報了菜名之後,便跟服務員似的立于一旁,等候王笑動筷。

    那道所謂的“隋唐演義”,並沒有王笑想像中的那麼大氣磅礴,不過就是半盤苦瓜段和肉餡做的苦瓜釀肉,配上半盤肉丸裹了糯米蒸出來的水晶丸子。如果只看這些食材和成菜造型,跟這個大氣的菜名絲毫不搭界。

    王笑看了一會兒,拿起筷子去夾那表層晶瑩如雪的水晶丸子。

    “我建議你先嘗嘗苦瓜釀肉,再去碰那些白嫩嫩的肉丸子。”藍珍娘一在旁不失時機地建議道。

    劉碩軍聽到藍珍娘說出“白嫩嫩的肉丸子”,不禁促狹地笑著望向她胸前那對白嫩嫩的肉饅頭,很是懷念兩年前他和藍珍娘醉酒後差點兒悶死在她那對白嫩嫩的大饅頭裏的感覺。只是這兩年藍珍娘因為那次跟他出了事兒而戒酒。所以一直沒有第二機會。

    王笑聽了。略一思忖,便先嘗了一份苦瓜釀肉,結果味道還不錯,並沒有藍珍娘所說的那麼難吃。可是,當他去嘗那看出來很漂亮的水晶丸子的時候,差點兒沒吐直接吐到桌子上,他剛一咬破那層晶瑩的糯米,便感覺到一股濃濃的腥味和苦味。而且一股子酸敗氣息。

    王笑匆忙轉頭吐到垃圾桶裏,連忙拿茶水漱口。

    “我早就說過,這兩道菜都很難吃的,你還要嘗下一道嗎?”藍珍娘問道,眼睛盯著王笑,神色古怪。

    王笑沒有吭聲,用茶水瀨清口中怪味兒,拿起筷子,去嘗那盤“月女望仙”。

    這道菜,看上去並沒有聽上去那麼有韻味。也是兩道不同特色的菜肴組合而成。一邊是用雪白的蝦仁和青翠如玉的香蔥碎拌在純蛋清裏,然後放在模具裏蒸成銀月彎鉤狀的小蛋餃。大約有二十粒左右,在盤子裏又堆放成半弦月的形狀。另一邊,則是由台/灣著名小吃棺材板改制而成,只不過把金黃色的油炸麵包殼,換成了五塊醬黑色的臭豆腐,每塊挖空了的臭豆腐裏,釀有黑色的醬鴨肉。於是,整道菜看起來,就像是皎潔的月牙上點綴著青翠碎玉,月牙下麵是一堆又黑又臭的臭豆腐釀黑鴨。

    “一黑一白,讓我來猜猜,這次肯定應該先嘗嘗這黑不溜秋的臭豆腐釀黑鴨。”王笑說著,一邊觀察藍珍娘的神色變化,一邊去夾那塊兒黑得跟碳塊兒似的豆腐塊兒。

    藍珍娘只是淡然一笑,並沒有其他明顯的神色變化,也沒有說話。

    王笑知道自己猜對了,便放心地夾起一塊臭豆腐釀黑鴨放進嘴裏,小心翼翼地嚼了幾下,雖然這樣的搭配有些古怪,但是這口感和味道都很不錯,別有一番新意,也算是不錯的創新。

    “嗯,果然沒錯,這臭豆腐,還是比較好吃的,至於那看起來比較養眼的蝦仁蛋餃,我就不嘗了,味道肯定難吃得能嚇死人。”王笑話裏有話地調侃道。

    劉碩軍笑道:“還真讓你猜對了,那蝦仁蛋餃,真他娘的不是一般的難吃。所以,這兩道菜,大部分都只吃了半盤。而且,吃過這些兩菜的客人,有很多人還會點第二次,不過那是在他們帶不知情的朋友聚餐時,故意要整蠱而已。”

    王笑微微一笑,望著藍珍娘,說道:“這菜,看起來好吃的,不一定真好吃,看起來難吃的,也不一定就真的難吃。這人啊,也是一樣,有些人你看著他天天都像在做好事兒,可這個人還真不一定是個好人;有些人你看他做的都不是什麼正經事兒,也許他偏偏就是個大好人。這種話,也就敢在私下裏說說,你要是真擺到臺面上,還不得被人罵死。沒辦法,真相二字,一千人有一千人的寫法,你的真相,未必就是他的真相。”

    藍珍娘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但是轉瞬即逝,以至於劉碩軍都沒看到,但是王笑看到了。

    “隋栗方是好人還是壞人,我現在也不敢肯定,但是只要我能見到他本人,是好是壞,我一眼就能看出。如果他真是個臺面上蜜三刀私底下滾刀肉的混蛋,無論是不是他授意馬勇敢砸了我的公司,我都不會袖手旁觀的。”王笑望著藍珍娘,話裏有話地說道。

    “恐怕沒那麼容易,你要是跟他做對,先不說你有沒有能力跟他抗衡,光是輿論這一關,那些被他蒙蔽的民眾,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你淹死,因為在不知情的民眾眼裏,你跟隋栗方作對,那就是跟好人作對,跟好人作對,那就是壞人。”藍珍娘眼神迷離地說道。

    “隋栗方如果真是這樣的人,我也不會傻到憑我自己的力量就跟他明火執仗地對著幹。他不是想做好人嗎?那我就推他一把,讓他把好人做到底。”王笑胸有成竹地道。

    藍珍娘想了半天,沒想明白王笑說的是什麼意思,不禁眉頭緊蹙,疑惑地望著王笑。

    王笑見狀,微微一笑,解釋道:“只要能摸透隋栗方的底細,我就有辦法讓他自己跟自己作對。”

    “如果你真能做到,下次我請你吃真正的‘隋唐演義’和‘月女望仙’。”藍珍娘嫣然一笑,輕聲說道。

    王笑聽了,知道藍珍娘對他還持懷疑態度,他也能理解,畢竟藍珍娘並不知道他有什麼能力,這事兒,不能急,得慢慢來。
alps_ming 發表於 2013-12-18 21:56
正文 第335章:弄死他
       
    大雪過後,讓都市的天空迎來難得一見的清爽氣息,真可謂是碧空萬里,一目盡天涯。

    東區某別墅後花園內,光頭胖子隋栗方,正迎著和煦的朝陽,在碎石鋪就的空地上打著舒緩的養生太極拳,只不過由於他的身材胖且矮,看他打拳就沒了行雲流水的意境,活像一尊圓潤的大果凍在那裏顫顫巍巍地輾轉挪動。

    一名三十來歲,一襲紅衣的子,從別墅裏走進了後花園,路過那一簇臘黃的梅花時,還不忘停下腳步美目微閉,頗為陶醉地嗅了嗅,然後才邁開步子朝隋栗方走來。

    這個女人名叫蘇古麗,是一名混血兒,有四分之一的俄羅期血統,還有四分之一的烏克蘭血統,身材高挑火辣,雖然臉蛋已經非常東方化,可是那一雙迷人的眼睛仍然有些明顯的烏克蘭美女的基因,是男人的致命毒藥,還有那漂亮的鼻樑也是極具視覺衝擊力的尤物。

    此女綽號火鳳凰,無論是居家裝飾,還是穿著打扮,甚至是手機玩物,都極其偏執地喜好紅色。

    隋栗方在金水市的崛起,跟這個女人有莫大的關係,隋栗方在蘇古麗最危難的時候救過她的命,而蘇古麗在他最艱難的時候幫他拿下了第一個掙錢的場子,所以,現在這兩人的關係最為密切。

    隋栗方打完一套太極拳,做完最後的收勢,在這寒冬的早晨,衣著單薄的他,額頭上竟然有細密的汗珠。

    “麗麗。大杆子的狀態怎麼樣?”隋栗方緩緩走到蘇古麗跟前。輕聲問道。

    “情緒穩定。”蘇古麗眉毛一揚。輕鬆地道。

    “不是我不撈他,是不能撈。這小子也太混帳了,幹活的時候喝醉酒還不算,還敢傻乎乎的開槍。如果換作平時,這種情況多花些錢,以我的人脈,想撈他並不難。可是這一次,他們七八個人居然打不過一個臭小子。而且開了槍還只是傷到自己人。以前大杆子提醒我說這小子有多厲害,我還只當是道聼塗説的吹牛,現在看來,這小子的身手超出了我的想像。所以,我這個時候如果去撈大杆子,肯定會被他給盯上。”隋栗方解釋道。

    他只是擔心蘇古麗會因為他沒有立刻把大杆子撈出來而心寒,畢竟她和大杆子是追隨了他近二十年的元老,而且蘇古麗跟大杆子情同兄妹,隋栗方在這個時候,寧肯多說一些廢話。也不願讓蘇古麗因此而心存芥蒂。

    “方哥,麗麗心裏明白。雖然麗麗跟大杆子同情手足。可是他這一次,確實犯了很大的錯誤,這次讓他在裏面多呆上一段時間,對他來說,也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只要他還在裏面,那個叫王笑的臭小子就不能把他怎樣,再則,也可以借這個機會,讓他在裏面強制戒毒。方哥,我一直沒敢跟你說,大杆子染上毒/癮已經快有半年了,我勸了無數次,可是都不管用。”蘇古麗跟著隋栗方的步子,一邊朝別墅走,一邊說道。

    “你不說,我也知道,就他那精神頭兒,我早就看出問題了,也旁敲側擊地提醒過他很多次。唉,不說他了,還是說說王笑的事情吧。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是我讓大杆子砸了他的公司,但是等他摸到我姐夫譚衛熊那裏,到時候肯定就會知道真相。而且從他這次以一對八,把大杆子一幫人整得這麼狼狽來看,顯然不是一般人,恐怕那個‘死神推銷員’就是他本人。金水市有這號人,那就是我們的死敵,就算我們不找他的麻煩,日後他也可能掀我們的老底。我不想等他羽翼豐滿的時候再跟他正面為敵,也不想等他主動攻擊我的時候再反擊,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這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道理。”隋栗方走到屋裏,拿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忽然表情凝重地對蘇古麗說道,“我要他在三天之內,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這個好辦,他有一輛路虎車,這兩天讓他出個車禍就行。雖然要花些錢,但是這樣比較安全,不會留下什麼痕跡。”蘇古麗輕描淡寫地道。

    “嗯,這件事兒就交給你來安排。另外,快要過春節了,今年的慈善預算,要比往年提高一倍,聲勢要做得更大一些。”隋栗方說道。

    “好的。”蘇古麗應道。

    “還有,後天就是冬至了,你去安排一下,今天去秦嶺路那一帶慰問環衛工,明天上午我要親自去那裏給環衛工發福利,每人八百塊錢,十斤大米,五升食用油,一袋速凍水餃,另外把藥店那些鈣片啊,維生素片啊等等,一些便宜的快要過期的藥品補品,全都裝到車上。”隋栗方叮囑道。

    隋栗方的產業雖然都在金水市和金水周邊地區,但是涉獵的領域卻比較雜,最初只是經營一些休閒娛樂場所,後來在蘇古麗的幫助下,成立了十來家小公司,專門從各區城管局那裏承包環衛工作,而後又成為一家本土房產企業的大股東,同時成立了醫藥銷售公司,在金水市及周邊地區有二十多家連鎖藥店。

    “好,我這就去安排。”蘇古麗說道。

    “嗯,你去忙吧。”隋栗方揮揮手,對她說道,示意她可以去工作了。

    蘇古麗從隋栗方的別墅裏出來,走向那輛紅色的瑪莎拉蒂跑車,坐進車裏,立刻拿出手機,開始按照隋栗方的意思,打電話安排工作。

    隋栗方的生意,除了房地產那一塊兒,其他的都由她來打理。她做事雷厲風行,辦事牢靠,是隋栗方最為器重的人,地位遠在馬勇敢之上,有個有勇有謀,對上是一個既能笑面如花祭出**身段幫隋栗方打通關節的俏美人,對下也是一個能心狠手辣使出各種陰損手段幫助隋栗方擺平各種麻煩蛇蠍婦。

    正是因為有蘇古麗的存在,隋栗方才能這麼高枕無憂。不但生意越做越大。而且也可以輕鬆地做個甩手掌櫃。

    蘇古麗打了一通電話。把隋栗方要做慈善的事情安排妥當,這才啟動車子,其他事情都好辦,唯獨針對王笑這件事情,她必須謹慎地親自去佈置。

    這輛紅色跑車如一尾紅鯉,從隋栗方的宅子遊曳出別墅區,只是在它的後面,有一輛路虎車如伺機而動隨時準備捕捉紅鯉的野獸。一路尾隨。

    路虎車裏坐的不是別人,正是王笑。

    昨晚他從珍娘兔肉館回來後,想到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找得到隋栗方,雖然他可以從洪宴民局長那裏問到隋栗方的一些資料甚至是住址,但是,如果他真的那樣做,無疑於此地無銀三百兩,日後隋栗方有點兒什麼故事,洪宴民肯定會想到是王笑幹的,所以。他打算暫且先放下這不知道是好人還是壞人的隋栗方,先去找夏半森兌現一下諾言。

    誰知。午夜時分,早就心神不安的夏半森一如繼往地失眠,突然在客廳看到一襲黑袍的王笑,立刻嚇得三魂飛散,七魄飄蕩,王笑剛一拿著腔調報出死神推銷員的名號,嚇得尿褲子的夏半森便不打自招,不等王笑發問,便竹筒倒豆子似地全部招供。

    王笑這才知道,校長譚衛熊已經參與其中,而譚衛熊的小舅子就是隋栗方,直到此刻,他才百分之百的確信馬勇敢砸他的公司,都是隋栗方指使。

    王笑當夜順藤摸瓜,從夏半森那裏誘出譚衛熊的住址和詳細資料,然後連夜去找譚衛熊。譚衛熊夢中被手機鈴聲吵醒,接了電話,卻讓他起床去客廳,結果他疑神疑鬼地拎著水果刀走進客廳,看到突然從天花板上飄落的黑影,也嚇得半死,沒等王笑怎麼費勁兒,便供出了隋栗方,還提供了隋栗方的一處住址。

    所以,王笑當夜就趕到隋栗方的別墅,在那裏已經守了一夜,對於早晨隋栗方跟蘇古麗的談話,一直隱身其中的王笑,也是聽得一清二楚。

    蘇古麗開著跑車過了兩個街區,才發覺有些不對勁,好像有輛路虎車一直跟著她,便有意試探了一下,故意多拐了兩個路口,結果仍然發現那輛路虎在跟著她。

    她鎮定地放慢車速,看清了那輛路虎車,想起來這輛路虎好像是她剛剛調查過的王笑的座駕,心中不禁一驚,暗道不好,不知道王笑是從哪里跟的她。

    蘇古麗為了保險起見,立刻拿手機撥通了隋栗方的電話。

    “方哥,我從你那裏出來後,發現王笑的車一直在跟著我,恐怕你住在那裏不太安全,要不要換個地方?”蘇古麗謹慎地道。

    “我已經知道了,剛才我那個熊包貨姐夫,已經給我打來電話,說是那個‘死神推銷員’已經找過他了,很快就會來找我,看來那個‘死神推銷員’就是王笑的馬甲了。”隋栗方淡定地道。

    “現在怎麼辦?”蘇古麗問道。

    “按既定計劃進行,以他的作風,肯定不會立刻對我下手,想讓我身敗名裂,沒那麼容易,我不是張偉。還有,你再安排一下,明天慰問環衛工的事情,重新安排一下,我剛才打電話問了一下,估計整個金水市工作在一線的環衛工,在編的有一千多人,臨時工有兩萬多人。這一次咱們搞得隆重一些,不再只是選個點慰問二三十人,而要覆蓋到所有的環衛工。兩萬多人,每人一套新棉衣,一袋大米,一袋麵粉,一桶油,一雙棉手套,另加兩百塊錢的紅包。”隋栗方說道。

    “這樣算下來,需要投入將近五百萬元啊?”蘇古麗皺眉道,一下子送出去這麼多錢,有些肉疼。

    “呵,全市負責環衛工作的承包公司,有三十多家,其中十一家都是咱們自己的公司,這些年給我們供獻的利潤,何止五百萬?現在只不過是還給他們一點本就該是他們應得的東西,不但能讓我們落個好名聲,還是我們的擋箭牌。眼下有個不識趣的臭小子手持利矛,我們就不能心疼這點兒錢,暫時出點血,利用弱勢群體,強化一下我們防身的盾牌,等過了這個風頭,除了王笑,這五百萬,說不定就能換個五千萬。”隋栗方說道。

    “我明白了。”蘇古麗說完,掛了隋栗方的電話,看了一眼後視鏡裏那輛路虎,立刻打電話,重新安排隋栗方交代的事情。

    王笑不緊不慢地跟著蘇古麗,看到她的車速放緩,已經猜到被她發現,不過他並不在意,只是盯著那輛紅色跑車,嘀咕了一句:“哼,我倒要看看,誰先弄死誰。”(未完待續。。)
alps_ming 發表於 2013-12-19 21:46
第336章:英勇的狗狗哈士奇
    此時正值上班早高峰,路上堵車很嚴重,蘇古麗雖然開著跑車,可是在這樣的城市,也只能拿跑車當蝸牛慢慢往前爬,這種狀態,怎麼可能擺脫得了王笑的路虎?

    蘇古麗覺得有必要趕緊換個策略,畢竟隋栗方交給她的任務並不輕鬆,想要在一天一夜的時間裏,弄出二萬多套勞保棉衣,二萬多桶食用油和二萬多袋十斤裝的米和麵,並沒有那麼容易,她不能在擺脫王笑這件事兒上浪費太多時間。

    其實,給環衛工發放這些東西,還不如直接多給他們每人發放兩三百塊錢來得輕鬆,但是只發錢的話,五六張百元大鈔放到鏡頭前,也沒有多少視覺衝擊力,沒有實打實的看得見摸得著的物資來得給力,所以,這些東西,她還必需弄齊。

    再往前兩個路口,有一家酒店,是隋栗方投資的,平時也都是由蘇古麗管理。她立刻給酒店經理打了一個電話,讓經理在酒店後院備上一輛轎車,她準備把跑車停到酒店前面,然後進入酒店,把王笑擋在酒店外面,她從後門出去,改換車輛以躲避王笑的跟蹤。

    然而,在她焦急地打電話的途中,一不留神闖了紅燈,直接沖進了正在踩著斑馬線過馬路的人群,等她發覺不妙一個急刹車的時候,已經晚了,她坐在車裏就就已經聽到車前傳來一個女孩兒的尖叫聲。

    蘇古麗看著那些四散躲開的人們紛紛向她投來憤怒的目光,還以為自己把那個女孩兒給撞上了,怔了片刻,趕緊下車去察看情況,結果發現那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並沒有愛傷,車並沒有撞著她,只是嚇得腿軟癱坐在地上,手裏還牽著條狗鏈子,順著長長的鏈子看過去,一條哈士奇非常淒慘地臥在車輪旁邊,一腿後腿已經被車輪碾得血肉模糊。

    路邊有幾個人看到了當時的狀況,一時議論紛紛。

    “唉,這狗真有靈xing,比某些人都有良心,本來這條狗看樣子是想沖到另一邊的,如果別往回跑,肯定不會被車碾上。可是,那狗跑了一下,發現小姑娘一時嚇呆住了,纏在手腕上的狗鏈子沒鬆開,它跑了一下,小姑娘就跟著往前踉蹌了一步,如果它再往前跑一步,它就可以安全了,可是這姑娘肯定會被拴在它身上的狗鏈子給帶到車前頭,那樣的話,斷腿的可能就是那可憐的小姑娘嘍。”一個jing神矍鑠,一身仙風道骨風範的老大爺,望著那只哈士奇惹人疼惜的眼神,連連歎息道。

    “還真是的,我剛才還在再想這狗真傻,明明都快跑過去了,偏偏又躥回來,經你這麼一說,我才想到,這狗要是真跑過去了,這小姑娘可就慘嘍。”站在老大爺旁邊的一個小夥子,頓作恍然大悟狀,跟著附和道。

    “真是一條有情有義的好狗啊,就是被不懂規矩的人給碾了腿,太可惜了……”

    蘇古麗氣憤地瞪了一眼那些說三道四的圍觀者,然後走上前來,蹲到小姑娘面前,問道:“姑娘,你沒事兒吧?有沒有傷著?”

    “嗚嗚……我沒事兒……骨黎……”小姑娘嚇得還沒緩過勁兒,坐在冰冷地馬路上,望著斷了一條腿的哈士奇,兩隻手抹著嘩啦嘩啦流個不停的眼淚,嗚嗚咽咽地哭道。

    蘇古麗一聽,眉頭一蹙,好奇地問:“姑娘,你認識我?”

    “不認識……嗚嗚……”

    “那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叫古麗?”蘇古麗疑惑地問。

    “我家的狗狗……叫骨黎……嗚嗚……你把骨黎的腿撞壞了……嗚嗚……”

    蘇古麗一聽,糗得臉都紅了。

    “姑娘,你沒事兒就好,我還有急事兒,你這狗是多少錢買的?我給你兩倍的價錢,行嗎?”蘇古麗打開車門,拿出自己那個香奈兒的包包,從包裏拿出厚厚一疊百元大鈔,對小姑娘說道。

    這時,剛才為哈士奇感歎一番的老大爺,搖搖頭,隨手拂了一下潔白的鬍鬚,歎息道:“唉,果然是人心不古,連狗都知道捨身取義救人,而某些人模狗樣的混帳就知道拿錢糊弄人。”

    蘇古麗聽這老頭含沙shè影地罵她是混帳,還說她人模狗樣的不如一條狗,心裏頓時火大,蹭地一下站起來,轉身就要抽那老頭耳光,嘴裏還罵道:“你個為老不尊的混帳,這麼大年紀了就學會罵人……”

    她還沒罵完,手腕便被人給牢牢地抓住了,手掌離那老頭的臉只有兩公分的距離,卻是再也動彈不得。

    她仔細一看,抓她手腕的不是別人,正是開著那輛路虎車一直跟著她的王笑。

    “看你長得也挺漂亮,穿得也挺新cháo,怎麼就這麼愛動手動腳呢?”王笑輕聲調侃道,一手抓著蘇古麗那只手腕,另一隻手便不老實地順著蘇古麗的手臂來回摩挲,那眼神盯著她的手臂更像是一個老玉匝在欣賞一塊美玉。

    蘇古麗使勁一抽,想從王笑手裏掙脫出來,可惜徒勞無功,只得喊道:“你又不是jing察,也不是交通,算哪根蔥?敢緊放手,小心我告你耍流氓。”

    王笑並不理會蘇古麗,抬頭望著剛才暗諷蘇古麗的老頭兒,恭敬地道:“陳大爺,你可是咱們華夏頗有名望的陳半仙,你來幫我看看,這女子是豺狼化身,還是狐妖作怪?”

    原來這老頭不是別人,正是王笑跟姚雪佳一起吃山野菜雜面條的時候,遇到的那位曾經有著半仙美譽的陳半閑。

    陳半閑哈哈一笑,說:“長江後腿推前浪,如今你的道行可是比我還要深厚得多,還是你來看吧。”

    這一老一少,一唱一和,逗得圍觀群眾哈哈大笑。

    蘇古麗當然聽得出來,這一老一少是在合起夥來欺負她。

    “你最好放手,否則有你後悔的時候!”蘇古麗鐵青著臉,瞪著王笑威脅道。

    “我要是放手,你丟下小姑娘和這只愛傷的骨黎狗狗逃跑怎麼辦?你不用威脅我,jing察來了也不可能把我怎樣。除非……除非你自己把衣服扯掉,把內衣撕破,誣陷我耍流氓。不過……這朗朗乾坤,好人可比壞人要多很多,我相信這些叔叔阿姨兄弟姐妹們,都會留下來給我作證的,到時候恐怕你誣陷不了我,還要小心熱脹冷縮,把你這胸前最為值得驕傲的資本給凍縮水嘍,那就得不償失了。”王笑一點兒也沒怕她,不慌不忙地調侃道。

    蘇古麗剛要扯衣嚇嚇王笑,結果聽他這麼一調侃,立刻就打消了這個想法,恨恨地瞪著王笑,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是當事人,我沒有話語權,你該問問那個哭成淚人的小姑娘想怎麼辦,恐怕你撞傷了她的狗狗,花多少錢也彌補不了她心裏的創傷!何況這狗是為了救她而受的傷。”王笑望著已經從站上爬起來,抱著哈士奇痛哭的小姑娘,心裏酸酸地說道。

    蘇古麗無可奈何,為了脫盡擺脫這起麻煩事兒,只好暫時服軟,對那小姑娘喊道:“姑娘,你說吧,你想怎麼辦?”

    “我不要錢,我只要你趕緊帶著骨黎去醫院……你得找醫生治好骨黎的腿。”小姑娘淚眼婆娑地道。

    蘇古麗聽到這小姑娘喊她的狗狗叫骨黎,身上就起雞皮疙瘩,可是也沒辦法,只好歎氣道:“好吧,趕緊抱著你的狗狗上我的車,我載你們去寵物醫院。”

    小姑娘望了一眼只有兩個座位的跑車,又打量著王笑,然後用乞求的眼神望著他,說:“我一個人坐她的車有點害怕……她這麼冷血……萬一,萬一跑到半路沒有人幫我了,再把我和骨黎趕出來,或者把我們拉到荒郊野外給害了……”

    蘇古麗臉都黑了,心說你一個小女孩兒咋那麼多事兒,想得還挺多,真是恐怖片看多了。

    王笑對她說道:“我有輛車,能坐好幾個人。這樣吧,我載你們去給骨黎看腿,讓這位肇事的姐姐跟你一塊兒坐我的車,你看行嗎?”

    小姑娘點點頭,感激地道:“謝謝哥哥!”

    蘇古麗無奈地白了王笑一眼,沒好氣地道:“這下你滿意了吧?還不放開我的手?”

    “你這個女人,鬼注意太多,我不放心。”王笑說道,仍然抓著蘇古麗的手腕。

    “喂,你怎麼一點兒道理都不講?我得把車挪個窩呀!就這麼堵在路上,耽誤別人過馬路啊。”蘇古麗氣憤地沖王笑喊道,心說只要你敢鬆手,老娘車都能扔在這裏不管,撤腿就跑,看你能怎麼樣。

    王笑環視一周,望著圍觀的人群,喊道:“我去幫她把跑車挪到一邊,有人想替我抓著她別讓她跑掉嗎?”

    陳半仙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說:“交給我吧,雖然我也是一把手骨頭了,但是力氣還是有的,她甩不開我。”

    王笑猶豫了一下,見沒有其他人上前接手,只好把蘇古麗的手腕交到陳半仙手裏,讓他攥著。

    那些圍觀的人擔心已經鬚髮皆白的陳半仙抓不住蘇古麗,再讓她給跑嘍,便自發地圍了上來,圍成一圈,把蘇古麗和陳半仙給圍在了中間。

    蘇古麗見狀,恨得直咬牙!
alps_ming 發表於 2013-12-19 22:04
第337章:一老一少,一唱一和

    蘇古麗見脫不開身,只好跟著小姑娘,帶上那條受傷的哈士奇上了王笑的車。

    陳半仙也主動提出陪同前往,讓小姑娘抱著狗狗坐在副駕駛座,他和蘇古麗坐在後排,還美其名曰以防她尋機跳車逃跑。

    蘇古麗力恨得直咬牙,憤然地喊道:“我又不是囚犯,也不是賠不起這條狗狗的醫藥費,你們覺得這樣子看著我,有意思嗎?”

    陳半仙不等坐在駕駛室裏正在開車的王笑說話,便接著蘇古麗的話說道:“別怪老朽說話不好聽,可良藥苦口,忠言逆耳。我這麼防範,逼迫你跟著小姑娘去給狗狗看病,實則是想幫你轉運。男看五官,女看流年。你命運多舛,生辰克祖父,十歲克父母,所以你一出生,祖父母便相繼離世,從你十歲開始,流年不利父母,二十歲前,雙親不再。而今年,對你來說,流年不利,時至年尾,你也危在旦夕。以前你還能以財消災,恐怕這一次,能救你命的,不是財,而是心。”

    蘇古麗一聽,頓時目瞪口呆,她的祖父母確實是在她出生那年先後去世,而她父母也是在她十歲和十六歲時相繼去世。

    不過,她很快就想到,這個白鬍子老頭跟王笑好像很熟,不禁又多了一個心眼兒,懷疑這是不是王笑和白鬍子老頭合謀設下的圈套,便僵硬地笑道:“呵,我可不信這一套。”

    “盡人事,聽天命,雖然我有心幫你,但你能不能改運,那就看你的造化了。有句老話叫相由心生,所以我相信,一個人想要改命,必先正心。如果你心不改,我就是把你綁上一年,也無濟於世。如果等這小姑娘給她的狗狗做完手術,肯放你走,我也不會為難你。”陳半仙說道。

    蘇古麗不屑一顧,把臉轉向一邊。

    陳半仙見狀,只是淡然一笑,不再多言。

    小姑娘抱著狗狗,很是心疼,不住地撫mo著疼得嗚嗚直叫的狗頭,眼睛一直噙著淚水,忽然聽到後排那個神仙爺爺會看相,便扭頭楚楚可憐地望著陳半仙,哽咽地道:“爺爺,你能幫我看看骨黎會不會好起來嗎?我害怕它會死掉。”

    陳半仙有些為難了,這個他真看不了,可是又不忍心看著小姑娘傷心,但是又也不忍心欺騙這麼單純善良的小姑娘,一時有些糾結。

    王笑見陳半仙遲遲不作回應,就知道他不可能看得出來,只是礙于小姑娘正值傷心處,不得不仔細醞釀怎麼回答。

    這時,正好趕上路口紅燈,王笑便趁著這個空檔,想試試他的死神之眼對狗狗是不是也起作用,便盯著疼得渾身發抖的哈士奇看起來,結果這一看,還真的能夠看出狗狗的正邪之氣,也能夠清楚地看到狗狗的健康狀況。

    王笑略一思忖,便對小姑娘說道:“我也會一些奇門異術,骨黎的右後tui骨折,不會死的,等會兒讓醫生幫它處理一下,一個多月以後就會完全好起來的。”

    “真的嗎?”小姑娘問道。

    “哥哥怎麼可能會騙你?我不但能看出它的tui什麼時候好,還能聽得懂你的狗狗在說什麼。”王笑忽然靈機一動,對小姑娘說道。

    蘇古麗坐在後面聽到王笑這番話,不禁冷笑一聲,嘀咕道:“唉,一老一少,一對活寶,在小女孩兒面前裝神弄鬼,有意思嗎?”

    小姑娘聽了蘇古麗的嘲諷,雖然心裏明白,王笑可能只是編個謊話哄她開心,但是她也不想看著那個撞了她狗狗的女人這麼乖張,便望著王笑輕聲問道:“我相信你,你能告訴我,骨黎在說什麼?它是不是一直在喊疼?”

    小姑娘擔心王笑接不上話,還沒忘替王笑編上一句,只要王笑順著說上一句,那就可以了。

    “骨黎很堅強的,它可沒有喊疼,它一直這麼嗚嗚地叫著,是因為它看到你一直在替它傷心和擔心,試圖在安慰你,讓你放心。同時,它還在罵後面坐著的那位姐姐,罵她開車不長眼睛,差點兒撞上你。它還罵那位姐姐身後站著的阿姨,罵好生前不好好教養這個xing子yin柔手段淩厲的女兒怎樣做個好人……”王笑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小姑娘還以為王笑是在故意調侃後面那個闖禍的女人,所以也沒當真,但是心裏也舒服了很多,心情沒有剛才那麼糟糕了。

    “哼!”蘇古麗冷笑一聲,心說用這小孩子的把戲來唬人,也太幼稚了。

    王笑聽到蘇古麗的不屑,立刻對她說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以為我在編故事,不過,我試試看,能讓能讓狗狗跟你母親交流幾句。”

    王笑說完,當真對著小姑娘懷裏抱著的哈士奇,汪汪地喊了幾聲,那哈士奇倒也出奇地配合,立刻也跟著汪汪叫了幾聲。

    王笑立刻笑道:“好了,我知道了。你母親死後,上不了天堂,下不了地獄,也無法投胎轉世,成了孤hun野鬼,時常在你身邊遊dàng。她既自責生前沒能把你教育成一個堅強的善良女孩兒,也責怪你做了太多yin損缺德的壞事兒而連累她始終不能投胎轉世。她說你要是不信她的存在,可以讓我問問你,你七歲的時候,是不是因為爬樹摔斷過胳膊,綁了三個多月的夾板才康復。她還說你十一歲那年夏天偷穿高根鞋崴了腳,十五歲時在小腹下面紋了一隻蝴蝶。她還說你二十六歲那年墮胎時,她其實就一直陪在你身邊。她還說去年秋天你的**被燙時,她恨不得打人。她還說……她還說讓你聽信身邊那個老爺爺的話,改邪歸正,救人救己,也救了她。”

    蘇古麗聽得目瞪口呆,這一次她是真的徹底被震撼了,她七歲骨折的事情,從來沒有向外人提起來,而且她這些年來都忘了還有這檔子事兒,直到剛才王笑提起,她才忽然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兒。而且她也確實在十五歲那年,在小腹下面比較隱si的地方紋了一隻蝴蝶,還有去年被某個混帳男人粗暴地拿煙頭燙了**。這些,都是非常隱秘的事情,就算王笑是針對她而來,也不可能調查得這麼清楚,不可能會知道這些事情,所以,她有些震驚,也有些mihuo。

    小姑娘抱著狗狗,聽王笑說了這麼多,便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那個姐姐已經驚得瞠目結舌,不禁驚異地望著王笑,在心裏琢磨王笑是不是真的是活神仙。

    王笑見目的已經達到,便不給蘇古麗提問的機會,假裝無聊地跟陳半仙閒聊起來。

    “陳大爺,好長時間沒請你吃雜面條了,本來還想著忙完這陣兒就過去請你吃麵條,沒想到今天在這裏碰到你。你以前經常閉門不出,偶爾出去一趟,也不過兩條街的距離,今天怎麼走了這麼遠?”

    陳半仙抬頭拂了一下長長的鬍鬚,笑道:“自從上次遇到你以後,我這心裏就難以再靜下來,無法再像以前那樣於世無爭古井不bo。再加上這兩天,有個老友的兒子請我出山,我也不好拒絕,所以就先出來轉悠轉悠,看看金水這些年的變化,沒想到我跟你還真是有緣,在這裏碰上了。”

    “我很好奇,能請得動你的這位大拿是誰。”王笑好奇地問道。

    “他是誰,我就先賣個關子,以後再說。不過,他求我,不只是為了他,也是為了你,他想讓我幫你。他知道你最近惹上了金水的厲害人物,怕你吃虧,便把我拉來給你助陣。”陳半仙說道。

    王笑一聽,心裏就更加好奇,笑道:“你這麼一說,我就更想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還是先別說他了,先說說你現在的對手吧!如果這一次,你能順利地將他扳倒,以後你在金水就能站穩腳根。但是這個人很狡猾,表面上樂善好施,骨子裏yin險狡詐,臺面上溫良恭謙,背地裏心狠手辣,為人詭計多端,處事滴水不漏。這樣一個老狐狸,本就很棘手,更何況,他還有個yin柔的女助手,同樣手腕淩厲,冷血無情。我那小友擔心你會吃虧,在他們手裏栽上大跟頭,所以千方百計地求著我出山為你出力。其實啊!我那小友多慮了,別說是這兩個只能在金水做縮頭烏龜的傢伙奈何不了你,就算是咳嗽一聲整個華夏黑/道都會哆嗦一陣兒的大佬,不也照樣在你面前服軟了?”陳半仙氣定神閑,口若懸河。

    蘇古麗坐在一旁,卻是聽得心驚肉跳,她還沒來得及從王笑剛才那番裝神弄鬼的震撼中緩過神,又被陳半仙的話給驚得hun不守舍。

    坐在副駕駛座的小姑娘聽了老爺爺這番話,似懂非懂,懵懂地望著王笑,半晌才壯著膽子問道:“你是幹什麼的?”

    王笑微微一笑,溫和地對她笑道:“哥哥是幹活的兒。”

    小姑娘聽了,一路再沒敢說話。

    到了寵物醫院,王笑幫著小姑娘抱著狗狗找到了醫生,醫生看了,遞給王笑一張名片,說道:“還好骨折狀況不是很嚴重,否則你們這樣抱過來,還會讓狗狗的傷更加嚴重。這是我們寵物醫院的名片,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記得打電話讓我們去現場處理,以免救不助當,給狗狗造成二次傷害。”

    王笑和小姑娘都連連點頭稱是。

    蘇古麗打了一聲招呼,便去裏面的洗手間放水去了。

    王笑趁著這時候,偷偷地俯身在小姑娘耳邊小聲說道:“剛才在車說,我是騙你那個姐姐的,我根本就聽不懂狗狗在說什麼。這是咱倆的小秘密,不准告訴那個姐姐呦。”

    小姑娘終於lu出了一絲笑臉,使勁兒地點頭。

    蘇古麗從洗手間出來後,看到王笑就站在洗手間外面,不禁再次打量起這個小男生,半晌才疑huo地問了一句:“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王笑望著蘇古麗v字貂絨衣領內的一抹雪白sè風影,笑眯眯地調侃道:“男人嘛,除了幹女人,還能幹什麼?”
alps_ming 發表於 2013-12-20 22:20
第338章:你這麼馬蚤,你媽知道嗎?
       
    蘇古麗聽到王笑這麼赤/luo/luo的調侃,並沒有臉紅心跳地羞澀,也沒有惱羞成怒地發火,更沒有給王笑甩臉子。

    她這些年,什麼樣的chuáng沒上過?什麼樣的男人沒戰過?一兩句無傷大雅的調侃,對她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甚至在她看來,王笑還是太nèn了。

    她嫵媚地笑了笑,見洗手間附近沒有其他人,便大膽地往王笑身上貼去,圓潤的p瓣在王笑的tui上來回研磨,右手順著王笑的大tui內側一路往上游走,眼看手掌就出捉住籠中大鳥,卻被王笑冷不丁地用手給擋住了。

    “怎麼,軟了?要不要送你幾瓶鈣片補補?”蘇古麗本想著可以趁著王笑心猿意馬的時候來個仙人摘桃,讓他吃些苦頭,沒想到王笑面對她的yin*居然還能這麼冷靜地在關鍵時刻阻擋,便以嘲諷挖苦的口wěn**他。

    “哼,我又不是饑不擇食的野漢子,我對女人很挑的,寧吃鮮桃一口,絕不啃爛梨一筐,何況還是你這種爛得蒼蠅都不叮的貨sè?”王笑淡然一笑,調侃道。

    蘇古麗並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加嫵媚,輕輕勾起小tui踢開洗手間的房門,媚眼如絲地望著王笑的眼睛,然後猛然用力,抓住王笑的衣領就往洗手間裏拖。

    王笑也沒有反抗,非常配合地跟她進了洗手間,等她迅速關上洗手間的門,才開口笑道:“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的女流氓啊!sè/you不成,難道還想強推?”

    蘇古麗並不答話,只是臉蛋上的笑意更加yin柔,鬆開王笑的衣領,後退了一步,然後親手解開自己xiong口衣衫上的紐扣,從綢質抹xiong裏掏出那對熱乎乎的大白饅頭,饅頭頂部點綴的兩顆深紅sè小棗,仔細辯認的話,依稀可以看出一點淡炎地疤痕。

    “這是去年秋天,被一個非常變態的衣冠禽獸在金水市最頂級的酒店套房里弄的,那個一輩子都硬不起來的王八蛋就這麼點兒嗜好。”蘇古麗說道。

    然後,她又解開ku子上的紐扣,把大紅sè的蕾絲內ku往下褪了一戴,lu出那只妖豔的蝴蝶,說道:“這是我十五歲時,為了紀念我成為一個女人而紋上的,它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翡翠燕尾蝶。”

    “嗯,做紋身的師傅手藝不錯,確實是一隻非常漂亮的蝴蝶。”王笑沒想到蘇古麗會給他看這些,淡定地點頭說道,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枚紋身,圖案確實很漂亮。

    蘇古麗淡然一笑,一邊重新提上ku子,一邊說道:“哼,我的第一任男朋友做的,他當時是市里最有名的紋身師。”

    “很顯然,你只是他眾多藝術品裏的一份子,卻不是他的日常用品。”王笑促狹地調侃道。

    蘇古麗迅速整理好衣衫,然後皺著眉頭靠在洗手間的門上,望著王笑,說道:“你可以說我是個sāo/貨,但我絕對不是你口中的爛貨,我不會隨便跟男人上chuáng的,我有我自己的原則。”

    王笑瞥了她一眼,冷笑道:“你這麼sāo,你媽知道嗎?”

    蘇古麗聽到王笑又提到她媽,想到剛才在車上那麼詭異的事情,立刻yin冷地撲上來,刷地甩出一枚鋒利的蝴蝶刀,直逼王笑的咽喉。

    王笑早有防備,從進洗手間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暗中運氣,表面上若無其事,實際上一直在保持高度的警惕。

    蘇古麗毅然決然地使出這志在必得的致命一擊,沒想到卻被王笑給出乎意料地化解掉了,她只覺得眼前一huā,有人影閃過,王笑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由她刀鋒前面,緊緊地貼在了她的身軀後面,而且被王笑用胳膊勾住了脖子。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比魔術師的大變活人還要詭異,讓她措手不及。

    王笑用力地勾著蘇古麗的脖子,讓她幾乎喘不過氣,臉sè憋得通紅,右手也牢牢地抓住了她持蝴蝶刀的手。

    “哼,你只能算是一個蹩腳的三流魔術師,當你使出礙眼法,讓我看你隱秘處的紋身時,我已經清楚地發覺了你悄悄從抹xiong裏順出一枚蝴蝶刀。只是不知道這大冬天的,這枚蝴蝶刀到底吸收了你多少熱氣。”王笑冷笑道,但是他還沒打算在這個時候結束蘇古麗的xing命,所以稍稍鬆開了一些勾住蘇古麗脖子的胳膊。

    蘇古麗終於可以呼吸了,拼命深呼吸了幾次,然後迅速鎮定下來,調整呼吸和心跳節奏,同時她也感覺到了王笑緊緊頂住她tun部的地方,有一柱擎天的堅硬,便壯著膽子調侃道:“看來男人都一個德xing,剛才還說沒興趣,這會兒就有些把持不住了?”

    王笑知道她在說什麼,他也沒掩飾自己起了生理反應,便接話道:“沒辦法,雖然感覺你的身體太骯髒,但是不可否認,那只翡翠燕尾蝶,確實很漂亮,因此我就猜想,燕尾蝶右下方的天然蝴蝶,是不是也能有這等美豔。”

    蘇古麗眼睛骨碌碌一轉,媚眼如絲地**他道:“想不想驗證一下你的猜想?”

    “算了,對於像我這樣久經歡場的男人來說,一絲不掛並不比那種yulu不lu有吸引力,只怕一見真容實在太醜,連那枚翡翠燕尾蝶的美豔也會被毀,還是留點懸念比較好。”王笑道。

    蘇古麗就沒有就此放棄,微微一笑,裝作不屑地道:“男人果然都是天生的吹牛行家,就你?還敢說什麼經久歡場?呵,你倒是先說說,你都玩過哪些huā樣?”

    王笑奪過那枚蝴蝶刀,然後就放開了蘇古麗,玩弄著手那裏剛剛搶來的刀子,說道:“哼,我會哪些招式,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機會知道了。”

    蘇古麗一聽,頓時從頭涼到腳,臉sè慘白,還以為王笑要殺了她。

    王笑見她嚇成這樣,笑道:“雖然剛才你有置我於死地的想法,但是我可沒有讓你血濺當場的報復心理。我知道,你是隋栗方手下的人,我也知道,你打算在三天之內,讓我死於車禍。”

    蘇古麗聽得直冒冷汗,原以為王笑只是查到了隋栗方的別墅地址,但是怎麼也沒想到,竟然連她和隋栗方在早晨的談話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心裏不禁冒出個想法,懷疑王笑背後是不是還有一個非常強大的團隊,已經對隋栗方進行了全方位的監視和竊聽,也許那棟房子裏早已經佈滿了隱藏起來的竊聽和監視設備。

    蘇古麗被自己這個想法給嚇得哆嗦了一下,趕緊在心裏給自己打氣,讓自己鎮定,讓自己相信王笑只是碰巧偷聽到了這一段對話,她和隋栗方不可能已經不知不覺中了他人布下的天羅地網。

    “我不相信你只是個賣保險的,也不可能只是一個小廣告公司的老闆。你到底是誰?”蘇古麗只覺得眼前這個男生忽然變得有些深不可測,悔恨她和隋栗方都太輕敵,惹上了這樣的麻煩。

    “賣保險只是我的第一份工作,廣告公司是我的事業之一。至於我是誰,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是王笑,帝王的王,笑傲江湖的笑,如果你記不往的話,我不介意在你xiong前刺下這兩個字。”

    王笑說著,一手拿著蝴蝶刀在蘇古麗面前晃悠,另一隻手就不老實地在她身上mo起來。

    蘇古麗完處於劣勢,真的擔心王笑會突然喪心病狂地往她身上猛刺,所以嚇得閉著眼睛不敢看王笑,任由他擺佈。

    王笑並沒有用刀刺她,也沒有剝了她的衣服非/禮她,只是借著揩油的掩護,從她身上搜出了一部手機,然後悄無聲息地放進自己的口袋,在蘇古麗沒有睜眼之前,迅速溜出了洗手間,將她一個人關在了洗手間裏。

    陳半仙忽然走過來,看到王笑站在外面堵著洗手間的門,正在試圖破解一部手機的螢幕密碼鎖,心裏就已經猜到蘇古麗肯定被關在裏面。

    “你確實要跟隋栗方鬥到底?”陳半仙望著王笑,氣定神閑地問道。

    “現在不是我想不想,而是隋栗方認定不除掉我,他就不安全,所以我也沒有退路。”王笑說道。

    陳半仙從王笑手裏拿過蘇古麗的手機,說:“憑你的本事,想要殺掉隋栗方,易如反掌。但是,如果你想打敗隋栗方,吸**的資產為你所用,你就得靠這個女人作內應來幫你。”

    “她會幫我?”王笑不是沒過想這些問題,想要殺掉隋栗方,確實也不難,但是想讓這個女人背叛隋栗方,應該也沒那麼容易。

    “她不會幫你,但是她會幫她自己。手機還給她,我來幫你說服她。”陳半仙說著,拿著手機就要打開洗手間的門。

    “我和你一起進去。”王笑擔心蘇古麗會對陳半仙下手。

    “呵,不用擔心我的安全,你只管在外面等著就好。”陳半仙說著,堅持一個人進了洗手間,然後迅速關門,把王笑擋在了外面。

    五分鐘後,洗手間的房門打開,神采奕奕的陳半仙,領著表情木然的蘇古麗從洗手間裏出來了。

    “只能給我發短信,不能給我打電話。”蘇古麗表情凝重地對王笑說道,然後看了一眼陳半仙,轉身去找那個小姑娘,預付了啥士奇的治療費用和後期的保養費用,便匆匆離開了寵物醫院。

    王笑怔怔一望著蘇古麗走出了寵物醫院,好奇地向陳半仙問道:“你對她做了些什麼?”

    “做了我應該做的。”陳半仙灑然笑道。
本帖最後由 alps_ming 於 2013-12-20 22:25 編輯

alps_ming 發表於 2013-12-20 22:25
正文 第339章:冤家再聚首,誰向誰低頭?
       
    王笑雖然很好奇陳半仙用了什麼法寶讓蘇古麗乖乖就範,但是問了兩遍,陳半仙都不肯透露半點兒實情,他也只好作罷。

    小姑娘的狗狗做完手術,王笑又開車送她和狗狗回家,等他和陳半仙從小姑娘家出來時,已經是上午的十點多鐘。

    王笑看到快到午餐的時間了,便對陳半仙說道:“大爺,今天中午我請客,有沒有比較有特色的館子推薦一下?”

    陳半仙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聽說王笑想請他吃飯,習慣性地拂了一下長長的鬍鬚,微微笑道:“今天中午輪不到你做東了,有人早就約好了要請我吃飯,正好這頓飯的主題跟你也有一些關係,不如你就跟我一起去好了。”

    王笑聽了,好奇地問:“跟我有關係?是什麼飯局?請你吃飯的人是誰?”

    陳半仙聽到王笑一連串問了幾個問題,哈哈一笑,說:“想知道嗎?想知道就跟我一起去吧?”

    王笑搖搖頭,說道:“人家是請你吃飯,又沒有約我,我不請自來,不大合適。”

    陳半仙眯起眼睛,盯著王笑,故意激他:“我看你是不敢去吧?”

    “呵,大爺,你不用激我,就算是鴻門宴我也敢去。我只是擔心給別人添麻煩。”王笑說道。

    “不麻煩,你要是能陪我過去,請客之人高興還來不及呢,哪里可能會嫌棄?”陳半仙說道。

    “那你得先給我透個底兒,告訴請你吃飯的人是誰。”王笑說道。

    “你信不過我?”陳半仙微笑著,盯著王笑。輕聲說道。

    王笑見陳半仙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也只好不再多問。答應陪他一同赴約。

    中午十一點半,金水市北環,菲唐飯店。

    王笑把車停好,和陳半仙一起進入飯店,不等服務員引領,直接往二樓包廂走去。

    “大爺,你以前來這裏吃過飯嗎?”王笑一邊拾級而上,一邊問道。

    “沒有。好多年沒往這邊轉悠過了,怎麼可能會來這裏吃飯?也就是請我吃飯的那個傢伙兒,說這兒的風格比較適合我這樣的老古董,所以才在這裏訂了個包廂。”陳半仙自嘲道。

    “這家飯店的老闆我認識,算是我一朋友,這裏不只是硬體裝飾有特色,飯菜也挺有特色的,味道也不錯,選這裏來招待你,絕對沒有選錯。”王笑說道。

    “你這位朋友挺會做生意的。這一進店裏,給人的第一印象就很好。”陳半仙說著。一邊爬樓梯,一邊打量著飯店的各個細節。

    “我還是很好奇,請你吃飯的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也不出來迎接一下,看來是個大人物。”王笑說道。

    他這一路都在揣摩請陳半仙吃飯的人會是誰,此刻他看到以陳半仙的身份,也沒人出門迎接,就感覺這請客之人肯定身居要位,或者年齡輩分要比陳半仙還要高出一截。

    “估計他本來是想出門迎接的,但是看到你也來了,嚇得又縮回去了。”陳半仙調侃道。

    王笑跟著笑了笑,也沒當真,以為陳半仙在開玩笑。

    兩人到了二樓,王笑對這裏很熟悉,就算沒有服務員引領,他也很輕鬆地就帶著陳半仙找到了那間包廂,輕輕叩響了房門。

    房門應聲而開,王笑看到這開門之人,不禁為之一愣,這開門的正是在賭城帶著他和陸美姬登船的龍叔。

    “陳老師快請進,小龍沒有出門迎接,有失禮儀,望陳老師見諒。”龍叔在陳半仙面前,就像中學生見到班主任似的,一點兒架子都沒有。

    “小龍啊!咱也不是外人,跟我就別說這些見外的話了。今天我自作主張,帶著王笑一起來了,希望你們也別見外,既然有機會坐到一塊兒,咱們都可以把話給說透嘍,免得有隔閡和誤會。”陳半仙說道。

    陸正南這些年,每年都回來金水兩趟,每次都會帶上一些天然珍稀補品或者古籍善本作為禮物,親自登門拜訪陳半仙。

    陸正南和陳半仙有過一些交集,當年陸正南從意氣風發的年少輕狂,猛然遭遇巨大的挫折和打擊,甚至差點兒死於非命,正是陳半仙在關鍵時刻出手相助,才讓他撿了一條小命。後來陳半仙勸他放下仇恨,在千里之外的東南城市隱姓埋名,做一個普通小市民,這樣才會有圓滿的後半生,可惜陸正南當時沒聽陳半仙的勸告,現在後悔也晚了。

    尤其是最近這幾年,陸正南的身體每況愈下,這心裏也就越來越覺得空落淒涼,卻很難找到可以傾訴的物件,只能抽空去找陳半仙傾訴一下,可以說,陳半仙這幾年更多的時候,是在扮演陸正南的心理醫生這個角色。

    陸正南聽到陳半仙說出這番話,立刻從龍叔身後閃出來,笑呵呵地跟陳半仙說道:“你不知道,上次我和王笑有緣在賭城相遇,我跟我女兒說,有機會找王笑坐下來好好談談,可惜我那女兒還在生我的氣,也沒幫我傳這個話,今天你能把王笑請來,正南可是求之不得啊!”

    他也摸不清是陸美姬沒有給王笑傳達他這番話,還是王笑故意不給他這個機會,但是既然當著陳半仙和王笑的面前,他也只能把責任都推給陸美姬,而不敢對王笑的任何不滿和報怨。

    王笑面無表情地站在陳半仙旁邊,不想進屋。

    陳半仙見狀,便對他說道:“王笑,你和陸美姬的事情,還有前幾天在賭城發生的不愉快,正南都告訴我了。這事兒,確實是正南辦得不對,前幾天在電話裏我就是這麼說的,現在當著他的面,我還是這麼說。我知道,你跟正南不是一路人,說實話,我跟他也不是一路人,可是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哪能只跟一路人有交集?我也可以當著正南的面,在這兒說一句實話,正南確實不是個好東西,幹了很多缺德事兒,年輕的時候我怎麼勸都勸不住他,他還生我的氣,十幾年都沒跟我聯繫,也就這幾年扛不住了,體會到我當初的一片苦心都被他這混帳給當成驢肝肺了,才厚著臉皮又跑我這兒訴苦來了。我當初對他就沒有什麼期待,現在對他更沒有抱什麼期望。可是,他再不是個東西,咱也得給他個說話的機會不是?”

    王笑見陳半仙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再怎麼著,也得給他幾分薄面,要是就這麼甩袖而去,就顯得自己太小家子氣了,所以,他只能硬著頭皮,跟著陳半仙進了包廂。

    陸正南被陳半仙當著王知的面數落一通,臉上有些掛不住,但是嘴上沒敢說什麼,畢竟現在有求於人,而且心裏也清楚陳半仙說的都是事實,只是他身為江湖大佬被人當著一個後生的面這麼赤/裸地數落,多多少少都有些不爽。

    陳半仙也看出來了,但是也沒往心裏去,他才不會因為陸正南不爽而就刻意去逢迎討好他,該說什麼,他還是會說什麼。

    包廂裏沒有服務員,這是陸正南特意安排的,所以龍叔在這裏,就充當起了服務員的角色,給這老少三人沏茶斟酒。

    陳半仙見王笑和陸正南兩人都有些拉不下面子,便從中斡旋,他對陸正南說道:“正南,弘一法師曾經說過,有才而性緩定屬大才,有智而氣和斯為大智;臨事須替別人想,論人先將自己想;不近人性舉足儘是危機,不體物情一生俱成夢境。如果你當年真的能領悟這幾句話,哪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別以為你現在有些呼風喚雨的本領,在江湖上有一些地位,就覺得自己是個人物。可你那地位是用錢堆出來的,你那威望是用命換來的,說句不好聽的話,你現在只是有日薄西山之勢,便已經有些力不從心,當年那些對你唯命是從的所謂弟兄,都已經有些不太好使喚了,真要到你臥床不起的那一刻,你覺得還會有誰怕你懼你?還會有誰想你念你?恐怕沒有一個人,甚至連你那個女兒都不一定會在乎你的死活。所以,在我這個於世無爭的老頭子眼裏,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你都到這個時候了,你說你還有什麼架子好顯擺的?還有什麼面子是放不下來的?”

    陳半仙這些話,雖然指明了是說陸正南的,其實是說給這兩個人聽的。

    陸正南倒也琢磨過味兒來,立刻放下架子,笑著自嘲道:“唉,你說得對,我這一生,總結出來就倆字兒,失敗。前幾天,也確實是我做得不對,以後絕不再犯。”

    王笑也聽出來了,陳半仙引用弘一法師那段話,擺明瞭也是說給他聽的。先不說他是不是大才大智之人,但說這凡是先替他人著想,他都沒有做到。此刻仔細想來,陸美姬是陸正南在這世上的唯一親人,也是他的唯一牽掛,對這個女兒視若掌上明珠,想要取寵於她而做出那樣的荒唐事兒,似乎也就有情有可原了。

    但是,真要他跟陸正南打交道,他還有些顧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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