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死神推銷員 作者: 黃金米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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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2013-9-20 18:57:2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4 455907
alps_ming 發表於 2014-2-12 22:16
正文 第499章:毒舌女王,淚滿雙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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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枚火箭彈,暴露了唐西禾的藏身地。

    王笑趁著塵煙四起的遮掩,趁著唐西禾站在穿後得意地望著地果冷笑,趁著唐西禾聽到“不死神明”後的短暫錯愕,以最快的速度摸出當初從蘇古麗那里弄到手的那枚蝴蝶刀,拼盡全力朝唐西禾擲過去。

    一枚鋒利的蝴蝶刀破空而出。

    唐西禾走了狗屎運,在王笑甩出蝴蝶刀的同時轉了一下身,結果這破空而出的奇襲沒有如王笑所願命中他的咽喉,稍微偏了一下,從側面刺中了他的上顎,刀刃插進去一截,連他的舌頭都遭殃被刀尖所傷。

    雖然這一刀讓他痛不yu生,可是卻讓他僥倖保住了小命,只是嘴巴一時無法開口說話,暫時沒辦法發號施令。

    王笑看到錯過了遠距離獵殺唐西禾的最佳時機,便相冒險一搏,趁著這個空當沖過去營救劉英卓的梅琪,只是有把握在對方開槍之前解開兩人身上的繩索,卻沒把握在敵人開槍之前把這兩人送到安全之地。

    時不可待,稍縱即逝。

    他沒有多想,當即從樓下跳下來,一邊向劉英卓和梅琪狂奔而去,一邊背手向背包裏去摸鋒利短刃,在來這裏之前,他還是做了一些準備的,背包裏有一些應急之物。

    當王笑沖向劉英卓和梅琪的時候,大街上突然有兩輛越野車齊頭並進,也朝這個方向衝刺過來,而且在兩輛越野車的中間縫隙中,還有一個全副武裝地騎著機車與左右兩輛越野車保持整齊隊形。

    左側越野車上有何金海。中間那位全副武裝騎機車的男子則是黃一槍。本來他們聽從梅禹山的叮囑在沒有十足的把握前沒敢輕舉妄動。可是剛才轟隆一聲響起了火箭彈的聲音,動靜鬧大了,這兩人擔心再等下去梅琪的處境只會更加危險,所以這兩人就自做主張準備捨命救恩人的女兒。

    好在有他們的突然出現,吸引了圍在劉英卓和梅琪前面的那十幾位元士兵的視線,讓王笑省卻了跟這些人交手的時間,直接繞過他們去救人。

    當這些士兵如臨大敵舉槍she向那兩輛來勢兇猛的野車和機車的時候,王笑已經悄不無息地沖到他們身後。手腕上下翻飛,乾脆利索地把劉英卓和梅琪身上的韁繩劃斷。

    那十幾名士兵慌忙放了兩槍,眼看到那兩輛車毫不減速地直沖過來,他們也怕死,急忙向兩側逃躥。

    那兩輛越野車技藝jing湛,在沖到王笑、劉英卓和梅琪身前的時候,兩輛同時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甩尾,巧妙地滑行到這三個人的兩側,形成兩道防火牆,同時對應這三個人的車門也都同時打開。

    黃一槍之所以騎的是機車。本是擔負著迅速斷繩救人的重任,結果卻被王笑給搶先一步。省卻了一些寶貴時間。

    “快,快上車。”黃一槍認出了王笑,直接把機車都給扔了,想要把梅琪推上右側那輛越野車,那輛車裏有何金海保駕,所以他以梅琪上那輛車最安全。

    王笑卻攔住了,急忙把梅琪搶回來,一把抱上了左側那輛越野車,甚至又拉著劉英卓和黃一槍都鑽進了左側這輛車。

    “快踩油門……”

    王笑急忙衝開車的喊了一聲。

    那開車的也是個老手,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轟然躥出。

    “轟——”

    司機剛剛一腳油門踩到底,耳畔就傳來震耳yu聾的轟隆響聲,只見右側那兩越野車在一團恐怕的火焰中翻飛出去。

    黃一槍看到右側的同伴被火箭彈擊,驚得直冒冷汗,後知後覺地感歎王笑的直覺太玄乎了,同時又為何金海的穩紮穩打而悲痛不已。

    司機沒敢馬虎,神經緊繃地朝鎮子外面沖去,緊接著就是一陣密集的槍聲響起,時有子彈擊中車體。

    車子開出二百多米後,司機突然中彈身亡,車子轟然沖進路邊民宅裏。

    劉英卓、梅琪和黃一槍都在車禍有受了一些輕傷,黃一槍在關鍵時刻出於保鏢的本能護住了劉英卓和梅琪,所以傷勢稍重,右臂骨折。

    王笑反應神速,除了胳膊上掛了點兒彩,並沒有受傷。

    車子是沒法再開了,四個人只好趕緊拉開車門跳出來。

    黃一槍還真是一條硬漢,刺啦一聲扯了衣衫就咬牙往右臂上纏。

    王笑見狀,急忙上前幫忙,一邊給他包紮,一邊問道:“外面有人接應沒有?”

    “有,不過離這裏還有一千米左右。”黃一槍說道。

    “現在也沒開了,只能趁著夜se往外面跑了,你地對這比較熟,也知道接應地點在哪兒,等會兒你帶著梅琪和我朋友逃出去,我在後面掩護。如果你們能順利跑到接應地點,不用等我,該走就儘快走。”王笑說道。

    “兄弟……”黃一槍感激得不知道剛說什麼,畢竟他冒死來這裏救人,是為了報恩人當年的救命之恩,而王笑冒死救人,卻只是憑朋友義氣,恩為他的女朋友陸美姬並沒有在這裏,所以黃一槍對王笑的這種壯舉而是感動。

    “什麼也不要說了,我現在都已經清楚了,我女朋友陸美姬,還有我的朋友張小媚和狐步男,十有**都是陸正南給關在了某地。這裏面的故事一言難盡,如果我今天沒有死在這裏,我朋友就有可能會死在陸正南手裏,所以今天我必須給你們斷後。我只求你一件事兒,如果你們能平安回國,懇求梅老爺子出面,救救我的朋友。”王笑對黃一槍說道。

    “放心,如果梅老闆有所顧忌,我黃一槍可以向你保持,你憑你今天這句話,我拼了這條命也會去救你的朋友。”黃一槍慷慨激昂地說道。

    “謝謝!”王笑說著,轉身又對劉英卓說道,“英卓,不管你信不信,憑我的直覺,你們這一次一定能安全地回到國內。等你ziyou了,如果我那幾個朋友也能平安無事,你可以去雲海找狐步男,就說是我讓你找他的,你去跟他一起協助張小媚完成我的夢想!這個地方太危險,以後你也不可能留在這裏繼續打拼了。”

    “王笑,不是我劉英卓矯情,雖然我沒什麼本事,但是我不可能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朋友去送死。反正我劉英卓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這次就要我來斷後!”劉英卓說道,可是這話說得卻很沒有義氣,因為他知道唐西禾這次在鎮上埋伏下的人手肯定很多,他手無寸鐵,又不是特種兵出身,憑什麼斷後?說白了那就叫送死。

    “什麼也別說了,外面的槍聲越來越近,再拖延下去誰也走不掉了。”王笑說著,又溜到車裏把司機身上的手槍給拿到手,然後就往回沖了過去。

    劉英卓雙眼含淚,剛一衝動想跟著王笑沖回去,卻被黃一槍給一把拉住了。

    “別辜負了你朋友的心意,憑他的身手還能撐一陣兒,你過來就是給他添亂,趕緊跟我們一起逃。”黃一槍說著,便扭身護著梅琪往鎮子外面逃去。

    劉英卓歎息一聲,也只好跟了過去。

    王笑沖出來,望了一眼在街,沒有看到蘇冷惠和那個班長開車出現,而不遠處已經有一大隊士兵往這邊追過來。

    王笑順著牆根溜小一個小巷子口,然後攀牆而上趴在臨街的樓頂上,突然朝那些士兵開槍,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果然,除了被王笑兩槍打中的兩個士兵,其他人全都往兩則躲起來,並且劈裏啪啦地都朝王笑這個方向打來。

    王笑一邊打還一往往回沖,把這些人又給往回吸引過去。

    梅琪和劉英卓有了王笑的掩護,再加上經驗老道的黃一槍隨時叮囑和指導他們不要在逃跑中過於暴露自己,所以很順利地逃出了鎮子,三人沒敢走正路,而是跑進了道路一側的林子裏悄悄地往外逃跑。

    當他們又往前面跑了有三四百米遠的時候,忽然聽到鎮子裏又接連傳來三聲巨響,回頭一望,鎮子裏已經是火光沖天,很明顯,唐西禾的人可能一直拿不住王笑,又連身了三枚火箭彈。

    “王笑,你可千萬要挺住啊?”劉英卓望著遠處的火光,不爭氣地抹了一把眼淚。

    “你個王八蛋,有膽子敢抽我耳光,有本事就別這麼早死掉,我還沒有找你抽回那一耳光,我還沒有聽到你向我道歉,你這麼死的話就太便宜你小子了。”梅琪回頭望了一眼,依然毒舌地數落了一番。

    劉英卓通過這兩天跟梅琪的相處,雖然已經清楚她是個說話不饒人的毒舌女王,可是在這個時候仍然說這種話,也太過份了點,畢竟剛才王笑還早著生命危險跑去救她,並且很有可能為了掩護他們安全地逃離,此時已經戰死沙場。

    “我知道你是毒舌女王,別算你沒看到是他冒著槍林彈雨斷繩救了你,可你的心要是還有那麼一點兒溫度,就不該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劉英卓有些不滿地說道。

    “你個怕死的膽小鬼有什麼資格教訓我?”梅琪仍然望著鎮子的方向,劉英卓並沒有看到她剛才說那番話的時候,從來沒有因為其他人而流過一滴淚的她,早已經淚滿雙頰。
alps_ming 發表於 2014-2-13 20:09
第450章 :畫人畫骨難畫心

    兩天后。

    雲海市。

    陸正南確認王笑沒有緬甸回來,並且十有**已經死在了那一晚的惡戰之中,終於如願以償,並且立刻吩咐龍河山帶人去“救”出陸美姬、張小媚和狐步男。

    其實,那天他們幾個被人抓住之後,在一起關了起來,然後又分開押上車,蒙上眼睛拉走了。只不過,梅琪確確實實被拉出了雲海,甚至通過關係直接拉到了緬甸,可陸美姬三人則只是繞著雲海轉了幾圈,最後也是被關在了雲海交外一處特別隱蔽的地點,並且讓看守他們的人偽裝成緬甸人,造成他們已經被關押在緬甸的假像。

    當那天王笑在緬甸救出梅琪和劉英卓之後,這邊立刻又把陸美姬筆人的眼睛蒙上,押到車上又走走停停地繞著雲海跑了兩天,然後再關到另一處隱蔽地方,這樣也為他們之後被龍叔帶人在雲海救出風景設下了可以理解的理由,說成他們是被人從外地又拉回雲海時救下的。

    這天早晨,龍河山按照陸正南的吩咐,帶著五六個人趕到關押地點,把陸美姬等人救出來了。

    “龍叔?怎麼是你?”陸美姬疑惑地問道。

    “你們失蹤之後,我和王笑一直都在尋找你們的下落……”

    龍河山當著張小媚和狐步男的面沒敢直接提陸正南,何況陸美姬也跟陸正南有隔閡,而且就算不提,陸美姬肯定也清楚這次是她的親爹救的她們。

    “王笑呢?梅琪呢?”陸美姬張望了一下,眼睛漸漸地適應了明媚的陽光,沒那麼刺眼了,便打斷了龍河山的話,急切地問道。

    “梅琪已經被王笑給救出來了,現在已經回到梅語鎮。”龍河山沒敢說起王笑。

    “王笑救的梅琪?那王笑呢?”陸美姬看到龍河有意沒提王笑,而且神色有些不對,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緊張地追問道。

    “王笑在緬甸救梅琪和他的另一個朋友時……可能……也有可能他還活著……”

    龍河山沒敢說王笑可能已經死於戰火中,改用了另一種相對稍微顯得有些委婉的說法。

    “什麼叫有可能?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王笑到底出什麼事兒啦?”陸美姬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一把拉住龍河山問個不停。

    張小媚聽到王知可能已經死了,也忍不住抽泣起來,眼淚撲簌撲簌地就下來了。

    狐步男也低下了頭,傷心不已,不停地在心裏默默祈禱王笑一定要平安無事兒。

    龍河山沒有說話。

    陸美姬終於失控了。拿拳頭對龍河山又打又拽,失聲痛哭道:“為什麼你們沒有跟著王笑緬甸?為什麼你們不擋著他?為什麼要讓他去那麼危險的地方……為什麼……”

    龍河山也傷感地歎了口氣,無言以對。

    梅語鎮。

    在湖畔一顆光溜溜的大石上坐了一夜,喝了一夜悶酒的黃一槍,望著那從群山之中冉冉升起的一輪紅日,感傷滿懷。

    他舉瓶喝盡最後一滴酒。把瓶子隨手往背後一拋,滿是滄桑的雙眼忽然一眨,雙行老淚便無聲落下。

    他身後,梅琪悶悶不樂地光著腳丫子,輕輕地走過來,當走到黃一槍身後兩米多米處那三個白酒瓶子的時候,她稍微停了一下。拿腳丫子分別撥弄了一下那三個瓶子,然後走到黃一槍身旁,跟他並排坐在那顆碩大的巨石上,默默地抬頭望著那輪已經露了大半個臉的紅日。

    柔和而又微微朦朧的晨光灑在這兩人臉上,淺淺地泛著微弱的光暈,而在這淡薄的光暈裏,都有兩行閃亮而又耀眼的反光,從眼簾之下。至雙頰之下。

    “一槍叔,你說,金海叔會不會怪我?如果我沒有上了奸人的當,如果我不是那麼貪玩,金海叔也不會死在異國他鄉……”

    良久,梅琪深呼吸了一口氣,望著那輪已經完全從群山掩映下掙脫出來的朝陽。輕聲說道。

    “我和你金海叔年輕的時候,做過的錯事太多太多了,隨便說出來一件,都比你這次犯的錯要嚴重得多。為此。我們倆個也各自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甚至都差點兒害死自己,如果不是當年你爹把我們兩個從死人堆兒裏救出來,我們這輩子可以說沒有任何亮點可言,甚至可以說全都是失敗的人生。是你爹救了我們,給了我們生後生的精彩,這些年跟著你爹,大魚大肉地沒少吃,多好的酒店我們也都沾光住過,多好的車我們也都坐過,甚至連當年想都不敢想的漂亮姑娘,我們也都勾當過。前幾年我們倆經常在喝酒喝到盡興時,都說這輩子活到現在,已經知足了,死而無憾。而且,我跟你金海叔都沒結婚,沒有妻兒老小,也沒打算再成家,老闆在哪兒,我們的家就在哪兒,老闆的家人,那就是我們的家人,所以,我和你金海叔一直都把你當親閨女看待,疼你、愛你還唯恐不夠,哪會兒怨你?”

    黃一槍說到這裏,抹了一把眼淚,破涕為笑,扭頭看了一眼淚眼汪汪的梅琪,接著說道:“別以為我坐在這裏喝了一夜的酒是懷念你金海叔,我也不是因為他死了傷心,我流淚,那是因為我知道他死得值,他死得壯烈,他為了救自己的家人而死,這是對他和我這樣的人最高的褒獎和榮耀,所以我這是忌妒他,我忌妒他有這麼好的運氣,我更恨我自己為什麼要跟他搶著開那輛機車,讓我失去了一個可以跟這個世界轟轟烈烈告別的機會。我和你金海叔啊,不止一次的討論過我們以後會怎麼告別這個世界,我們最害怕我就是被疼痛折磨而死,最擔心的就是無疾而終苟活到吃喝拉撒都要床上才會毫無尊嚴地死去,而我們最期望的就是為在身體尚佳的時候,能為我們的恩人而死。所以,我是真心忌妒他,真的……”

    黃一槍說到這裏,笑了一聲,卻比哭還難看。

    “一槍叔……”梅琪忍不住失色痛哭起來。

    黃一槍沒有去安慰她,只是望了她一眼。然後又望向朝陽,掛著淚眼笑道:“何金海,你看到了吧?琪琪擔心你,牽掛你,在你一邊沒有我和琪琪保護你,沒有梅老闆照著你,你小子可能機靈點兒。別他媽的跟你前半生那樣傻乎乎地幹些傻事兒。”

    梅琪哭了一會兒,釋放了一下心裏的壓抑,情緒漸漸不定下來。

    “一槍叔,你說,王笑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會不會……”梅琪哽咽得沒敢再往下說去。

    黃一槍知道梅琪的性子。別看她在那晚逃跑的時候還沖著滿天的火光毒舌王笑,其實她心裏是擔心王笑。

    可是,已經兩天了,梅禹山派了不少人前去那個鎮子上打探,都沒有王笑的任何消息,甚至得知那天死在火箭彈炮轟之下的人有好幾個,已經扒出五六具屍體。其中兩具都是支離破碎的殘肢和斷骨,根本就不知道死者是誰,甚至都不能辨認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而且,經過他們的打探,唐西禾雖然在那一晚沒有死,但是也沒有抓到王笑。而王笑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十之**已經死了。

    不管怎麼說。無論是梅琪還是老禹山,甚至都黃一槍自己都覺得也欠下王笑很大一個恩情,所以提起王笑,他心裏更難過。

    畢竟,在此之前,王笑幾乎跟他們沒有任何瓜葛。

    “琪琪,有些人。不一定是我們認識的熟人,卻有可能是我們生命中非常非常重要的人,王笑對於我們,就是這樣。我跟他沒什麼交情。那一晚甚至只是我們第二次見面,第一次見面是在他趕去那裏救你之前,我和你金海叔還大言不慚地把那他給揍一頓,結果人家一個人把我們兩個人給弄得毫無還手之力。他是個很特別的年輕人,如果沒有發生意外,我相信他將來肯定會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可是……唉……其實,這一夜的酒,有一多半都是為這個小兄弟而喝的。我和金海,那是多年的兄弟,假如換成是我死在那裏,我也會覺得能讓你和他活著離開那裏,是非常慶倖和值得的一件事。但是王笑不一樣,我們從來沒有稱兄道弟過,嘗到都沒有怎麼正兒八經地聊過天,沒有交過心,可是那晚他要不是阻擋著我們,把我們強行推上了另一輛車,估計今天坐在這裏喝酒看日出的,就只有何金海一人了。當時我也只是驚奇于王笑老弟怎麼有這麼神奇的直覺,也沒多想,畢竟當時那種情況,也容不得我多想。可是我這一夜坐在這裏,望著滿天的繁星,我就想,這世間不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情,王笑把我們硬推上另一輛車肯定也不會只是簡單的巧合,我相信王笑是個好人,好人自有天佑,老天怎麼可能忍讓這麼一個年紀輕輕的好人死在那裏?”

    黃一槍說著,扭頭看了一眼淚水漣漣地梅琪,給他鼓勵道:“我相信,王笑身上一定還會發生我們無法想像的奇跡,我相信他還活著,他一定像那樣武俠中的大俠一樣,身負重傷被村野民夫或者陶藝高手所救,總有一天等他傷勢痊癒,一定還會活生生地出現在我們面前,甚至是比之前更為強大。琪琪,讓我們一起為他加油,耐心等待這個奇跡發生吧!”

    梅琪哽咽無語,只是使勁兒地點著頭。

    梅家的大宅院裏,梅禹山已經在書房裏接了很多的慰問電話,等他掛下最後一通的時候,累得緩緩靠著椅背閉目歎息。

    這些慰問電話裏,幾分真假,幾分虛偽,他心裏再清楚不過了。

    他也不是傻子,對於陸正南做的那些手腳,就算王笑沒有讓黃一槍給他帶話,他也能猜得七八分,所以他那天在山上跟王笑見面的時候,才沒有過於自負一把元兇咬定就是唐西禾。

    他知道唐西禾是個笑面虎,別看以前對他和陸正南多麼的謙卑恭順,可是骨子裏的陰險毒辣實在是令人毛骨悚然,所以他對於陸正南重用唐西禾,一直都有些耿耿於懷。可是,他還是低估了唐西禾的毒辣,他本想著,就算陸正南有意要挑撥他和唐西禾,但是他只要為了琪琪拉下老臉向唐西禾報個軟,唐西禾還不至於會撕破臉皮對琪琪下手,可現實卻是,他在電話裏像孫子一樣救唐西禾,可唐西禾卻一點兒也不領情。

    梅禹山這會兒除了感歎這人生難測,更是感歎人生無常。

    他低估了唐西禾的陰險毒辣,更加低估了王笑的仗義和善良,覺得自己太對不住這個年輕後生了,如果有機會,他一定會好生補償一下,可惜王笑至今下落不明,很有可能已經死於炮火之下,凶多吉少,所以縱使梅琪已經平安無事,他仍然難以釋懷。

    七個結拜苦笑,一個公然翻臉,一個背地裏使絆子落井下石,另外四個,不是袖手旁觀,就是幸災樂禍,而一個素昧平生的年輕後生,卻為了救人不敵千里奔波,冒著生命危險遠赴異國他鄉,這一鮮明對比,更讓梅禹山對王笑的這個結局痛心疾首,後悔沒有早點兒信任他,沒有早點兒放手一捕給他的孤軍深入加派人手保駕護航。

    可惜,這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

    “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再次響起。

    梅禹山無精打采地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看到是陸正南打來的,猶豫了一下,調整好自己的心情,這才接通了電話。

    “南哥,早上好啊!”梅禹山疲憊地裝出一副興奮地模樣,對著電話說道。

    “早上好!琪琪現在還好吧?”

    “好著呢,這會兒估計已經在湖邊散步了。”梅禹笑道,心裏卻在腹誹陸正南人面獸心。

    “那就好,另外,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王笑的那幾個朋友,還有琪琪的那個同學,都已經找到了,龍河山已經帶人把他們安全地救出來了,讓琪琪放心。”

    “真的?太好了!謝謝南哥!”梅禹山感激地道。

    梅禹山掛了陸正南的電話,臉立刻又沉了下來。
alps_ming 發表於 2014-2-14 20:30
第451章 :人之初,性本善,我不瘋狂就完蛋

    “神仙爺爺,你看,這都一個多星期了,你能不能發發慈悲,把我這一把好乳給變回來?這一小一大,一緊一脹的,我自己難受不說,穿什麼衣服也都難看,不能給身邊的朋友帶來賞心悅目的形象,也有損公德不是?”

    那些被火箭彈給轟成廢墟的殘垣斷壁的正對面,就是蘇冷惠的家,此時她正恭敬有加地給站在窗後瞻望那一片殘破的王笑削著鳳梨,並且再次懇請王笑能把她胸前那一團最為驕傲的資本給恢復正常。

    “時機未到。”王笑目不轉睛地望著穿外,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幾天,我除了去尋找唐西禾的藏身之處,就是站在這裏望著那夜瘋狂戰事給這個鎮子留下的無法撫平的傷痕,一半是對那些無辜遭殃的死難者默哀,一半是自省和檢討。

    那一夜,他雖然沒有死於炮火之中,雖然受傷嚴重,可是他自己利用左手的仙醫手都給及時治好了。

    可是,除了他用於自救和救助其他傷患所消耗的功德值以外,更是莫名其妙地少了一大半的功德值,比這幾天他救人所消耗的總和還要比一些,這讓他不禁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到底是對還是錯。

    有些時候,你之善便是他之惡。

    就拿這次的事件來說,他是救出了朋友劉英卓,以及梅禹山的女兒梅琪,甚至還讓人渣唐西禾身負重傷。

    可是,他的救援行動,卻不這個鎮子上的無辜百姓帶來了很大的傷害,先不說那些被他治好的傷著,光是死在那一晚的無辜民眾就多達六人,對這個鎮子上的民眾來說,他就是這次災難的罪魁禍首。

    王笑站在這裏想了很久,想明白了一件事,很多時候。人們對同一件事情或者同一個人的評價和看法是不一樣的,甚至是截然相反的,因們人們的立場和角度各不相同想到是對立,所以結果也不一樣。

    他身為死神代理人,現在還只是處於初級階段,長期以來,他都是以人的角度分看待和辯證周遭事物。而不是超然於世俗之外,站在一個神的立場和角度看等人間萬事萬物,這很容易出問題。

    如果日後他的功能完全被啟動,如果他還不能學會以更為客觀的態度對看事人間事物,一個不慎,便給犯下更為嚴重的錯誤。

    正所謂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你的能力用得恰到好處,便可福澤萬世,反之,便會遺禍萬年。

    蘇冷惠看到王笑仍然不肯幫她恢復正常,甚至跟前幾天一樣,連一點兒好臉色都沒有。還接著解釋道:“神仙爺爺,你是不是還在為那天晚上我們幾個沒有按照約定開車去街上找你而生氣?我們那也是被嚇得,畢竟我們跟你不一樣,我們只是個凡胎**的凡人,看到那樣的場面我們也會嚇得失去正常的思考能力,所以一時糊塗,我們幾個就犯下了這樣的錯誤。神仙爺爺你大人、不,你大神有大量。就別跟我們這些螻蟻小民計較這些了。”

    “我沒有生你們的氣,也沒有跟你們計較,我也沒有責怪過你們沒有回到街上。現在真的還不是時候,不過你放心,只要找到了唐西禾,我一定讓你恢復正常。”王笑緩緩轉身,看了一眼低眉順眼的蘇冷惠。對她說道。

    蘇冷惠尷尬而又忐忑地笑笑,也就沒敢再接著追問。

    班長和胖子等人,這幾天一直在幫王笑打聽我對找唐西禾的藏身之地,可是一直都沒有什麼消息。

    “咚、咚、咚。”

    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王笑抬頭望著門口。喊了一聲。

    班長點頭哈腰地進來,關好了房門,然後遠遠地站在那裏,不敢太靠近這位這位神通廣大的神仙爺爺。

    “我打聽出來唐西禾白下落了,他現在已經悄悄地回到華夏去療傷了。”班長戰戰兢兢地說道。

    王笑問了一下具體位址,然後決定回國,走之前幫蘇冷惠把她那一把好乳給恢復了正常。

    現在,他身上的功德值只剩一萬多一點兒了,好在還在緩慢地增漲中。

    靠近邊境的一個三線城市,某三甲醫院的vip病房裏,唐西禾剛剛做完第二階段的手術,正鬱悶地躺在病床上,閉目深思。

    是夜,住院樓漸漸安靜下來。

    唐西禾忽然從恍恍惚惚地狀態中驚醒,猛然眼開了眼睛,呼吸急促。

    病床前立著一個人影,卻不是他的私人保鏢,而是那個害得他不得不來這裏做手術治療,後期還要做整形修理的罪魁禍首王笑。

    “你……呵,我沒想到第一個找到我的是你,而不是陸正南和梅禹山。”唐西禾近乎絕望地說道,因為嘴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康復,說話很吃力,而且有些含混不清。

    “我相信他們不是找不到你,而是還沒有心思來找你,等他們騰出手來,很快就會找到你的。”王笑淡然地說道。

    “可惜,你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的,對嗎?”唐西禾絕望地道。

    “我聽說過一個故事,說是一個窮山溝溝裏走出來的年輕人,又黑又窮,跑來城裏來打工,辛辛苦苦幹了一個月,自己沒窮得花一分錢,跑到一家洋速食的店裏,賣了個漢堡帶回老家給弟弟吃,自己卻忍住口水一口沒償。當我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說實話,我心裏些有感動,當時我就想,這麼一個人,就算他現在做了一些錯事,做了一些惡事,那也總有迷途知返改過自新的潛質。可是,一個多星期前,他那麼瘋狂地行為,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居然不惜動用火箭彈傷及無辜,我當時就很憤怒,恨不得自殺把這混蛋給撕成碎片喂狗,先前的感動和仁慈全都被憤怒之火給燒為灰燼了。”王笑在病床前輕輕地踱著步子,淡然地說道。

    “哼!誰給你講的這個故事?我猜十有**是梅禹山那個偽君子,肯定不會是陸正南那個真小人。不過,他們看我,都是一個樣,雖然角度不同,可都是一副令人討厭的高高在上的模樣,對我指指點點,這做得對,那做得不對,我早就想對他們說一句:滾你媽的個逼。人之初,性本善,沒有人天生下來都是惡人,我能變成今天這樣,你他們是他們給逼的。尤其是那個陸正南,我一直都懷疑這個道貌岸然的小人有私生子,要不然都是個快要死的人了,今年突然想要把以前那些兄弟們賣保打下來的基業一塊塊地悄然分割賣掉,然後把錢一卷來個金盆洗手,完全不顧們這些昔日為他賣命的兄弟是饑是飽,是死是活。用得差我們,就把我們捧到天上,跟我們稱兄道弟,用不著我們,那就不動聲色地來個卸磨殺驢。幸虧我對他一直都沒敢太過於信任,在他向我動手之前,搶先一步反擊。我這是向他們學習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做人不狠,一輩子都只能當那些王八蛋的孫子。所以,你一個還沒吃過幾天鹽就想過不跟我兜售心靈雞湯的小屁孩子兒,還是省點兒嘴皮子上的功夫吧,想讓我死,那就不用找太多的藉口,只管放馬過來就是。”唐西禾憤怒地道。

    “有些人走的路雖然長,接觸的人群雖然廣,經歷過的事情雖然多,可他們始終都只是一隻可憐的井底之蛙。井底之蛙說天小,天就真的小嗎?我倒是覺得,當年那個辛辛苦苦幹了一個月的工作給弟弟賣個漢堡自己卻不捨得吃一口的黑瘦小子,相比現在這個躺在病床上報怨連天的廢物更加富有。陸正南一眼鑽進了錢和欲這兩口井裏爬不出來,結果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也被他給慢慢地同化了,真是可惜又可悲。如果你能夠做到出淤泥而不染,那才是有讓人稱道的成功。可你偏偏選擇了一個比陸正南還要極端的目標和方向。這不怨任何人,只能怨你自己。”王笑說著,又往病床前走了兩步。

    “哼!小時候我就最煩我們小學的語言老師,那個時候有什麼思想品德課,別的村小學,這本書發下來就沒人教,都被學生拿來當畫冊看兩天然後就撕下來折成了紙飛機,可我們那個學校的老頑固,卻自作多情地非要兼職做我們的思想品德課的老師,一本正經地給我們講那些什麼狗屁做人的道理。我這人,最聽不進去的就是這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廢話,所以,你要是想用這一招來把我噁心死,我覺得你再努力一把,肯定能夠成功。”唐西禾不屑地說道。

    “我沒打算殺你,想要殺你的人太多了,我就不摻和了。”王笑輕描淡寫地說道。

    “那你來這裏幹什麼?找樂啊?”唐西禾說道。

    “我是來救你,順便再嚇嚇你。”

    王笑說著,上前一步,先用左手扣住唐西禾的手腕,消耗了一千點兒的功德值,把他的傷迅速治好,然後又換成右手的魔獄手,讓他變成了一個啞巴。
alps_ming 發表於 2014-2-14 20:32
第452章 :葵花點穴手

    王笑做完這一切之後,便丟下一臉驚愕表情的唐西禾,飄然而去。

    唐西禾感覺到了自己的傷有了明顯的變化,意識到了王笑擁有神力,可是等他緩過神來想要呼喊的時候,卻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一時嚇得他滿頭大汗,還以為自己已經靈魂出竅死掉了。

    王笑沒有殺唐西禾,是因為無論是梅禹山還是陸正南,暫時都沒有殺他。

    既然他都能夠打探出唐西禾的藏身之地,以陸正南和梅禹山的能力,不可能找不到,既然這兩人現在都沒有動手,那就一定有特殊的原因,現在還是不殺他的最好時機。

    王笑也意識到了,現在唐西禾從陸正南手裏搶來了在東南亞一帶的灰色產業,如果此時唐西禾突然暴斃,其他那些暫時報從于唐西禾的各個頭目,便會為現在的唐西禾那樣,趁機自立為王,只會讓局勢更加混亂,更加難以收場,甚至要死更多的人。

    因此,王笑決定接下來的事情還是交給梅禹山和陸正南來收尾就好,這兩人對這一行都是行家裏手,比他一個外人橫插一刀要輕鬆得多。

    再說了,陸正南現在還以為他已經死了,所以陸正南肯定會拼命地把他以前的那些見不得光的灰色產業清洗乾淨,剔除掉那些不良資產,然後把這些資本再注入到現在這個以他女兒陸美姬之名開辦的傳媒公司,這樣就可以順利而又安全地把資產都過到女兒名下。

    這對於王笑來說,正中下懷,陸正南拼了一輩子撈取的錢財,他在通過陸美姬以另一種方式還利於民。

    到于他幫唐西禾療傷和讓他變成啞巴,就是想嚇唬嚇唬他,讓他重拾對神明的敬畏,重拾對正義和善良的信心,同時又能防止他把這件事迅速傳播出來。

    如果唐西禾能夠做到。那也是一件功德無量的好事兒,如果他做不到,自有陸正南或者梅禹山來收拾他。

    這起事件,對於王笑來說,總算告一段落。

    他從病房裏出來之後,仰望滿天的繁星,想起了很多人。想起了很多事,半晌,他才決定,明天出發,出燕京轉轉。

    燕京,華夏之心臟。繁華自不必說。

    這裏人才濟濟,競爭激烈,呂妙莎搬到這裏之後,本想著能借著這個大都市的深厚底蘊讓自我的事業能更上一層樓,能有更好的發展,結果開局並沒有想像的那麼順利。

    雖然她有一百多萬獎金,雖然這一百萬在金水這樣的城市裏已經可是過得很舒適。可是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一百萬真的算不了什麼。

    這天早晨,天空灰暗,空氣不是很好,每逢春秋兩季,燕京一帶都受深受沙塵暴的襲擾。

    呂妙莎來這裏時間不是很長,可是皮膚已經太不如從前,剛來的時候還經常咳嗽。好在現在已經適應了,但是碰上這樣的鬼天氣,出門還是要戴上口罩的。

    燕京的地鐵是全國最便宜了,同時也幾乎是最擁擠的,但是呂妙莎沒得選擇,每天出門都是擠公車,雖然她有一百萬。可是買一輛算不上很好的轎車,但是……車買得起,車牌上不起。

    她拎著個沉甸甸的包,隨著人流匆匆地鑽進地鐵站。望著那人山人海的候車人群,不禁想起最初那燕京時,第一次來乘地鐵,結果看到這一幕,還以為地鐵出了故障,這些人都是被迫在這裏滯留的,就在她轉身要上去轉乘公車的時候,然後就看到她所以乘的列車開過來了,當時她還興奮地說自己好運氣,雖然自己幾乎是被人群給擠上車的,但是至少還有車坐乘。

    “哈……”

    呂妙莎想起那天自己的誤會,還覺得很搞笑,現在她已經知道,這裏,幾乎每天都是這麼壯觀的場面。

    一個鬼鬼祟祟還戴著一副眼鏡的小年輕,穿著很普通,可就是生得一副賊眉鼠眼的模樣,他盯著呂妙莎手裏的那個包很久了,趁著等車的空當,他悄悄地朝呂妙莎的背後擠了過去,從袖筒裏露出一枚鋒利的刀片,悄無聲息地在呂妙莎的包上劃了一道口子。

    他行意地微微一笑,鎮定自如地伸出了長長的鑷子……

    “嗨,你身上有多少錢?能賠得起人家的包嗎?你看看,都給人家劃出這麼大一個口子,真是太不小心了。”一個年輕小夥兒突然從身後拍了拍那個想要往呂妙莎包裏伸手的小子,微笑著說道。

    那個戴眼鏡的小夥子一聽身後這人說話這麼淡定,還以為碰上便衣民警了,便迅速縮手想溜,可是回頭一看,卻是個跟他年齡相仿的年輕男生,而且聽口音明顯不是本地人,頓時膽子就壯了。

    “你他媽沒事兒不管好你的眼睛,瞎看什麼呢?嫌自己死得慢是吧?”戴眼睛的小夥兒子老氣橫秋地扭頭對那個對說道。

    呂妙莎聽到身後有具爭吵,並且在這擁擠而又嘈雜的環境中仿佛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便迅速轉身,結果卻看到了王笑正在跟她身後這些戴眼睛的小夥兒爭執,一時又驚又喜。

    王笑給呂妙莎使了個眼色,然後對那個戴眼鏡的上夥子說道:“趁著現在還沒有多少人看到,我還能給你留點兒面子,可以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趕緊給這位姑娘道歉,並且賠償人家的損失,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否則……”

    “否則怎麼樣?還真以為自己是難護天下正義的超人了?出門穿內褲了嗎?聽說內褲出裏面是沒什麼作用的,小心我這刀子下一個劃開的就不是女孩兒包包,而是你這個草包了。還跟人家眉來眼去的,怎麼,想要來個英雄救美,然後抱得美人歸啊?”戴眼鏡的小夥子仗著附近有幾個自己的同夥,便對這位壞了他好事兒的年輕人不依不饒。

    “切,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我要是想追女孩兒,還用得著利用你這樣的渣渣來做陪襯?我現在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帥得驚動黨中央,雄兵面萬也難護美女喜歡我這一場。”王笑說著,故意擠到呂妙莎跟前,當著眾人的面在呂妙莎紅豔豔的小嘴唇上吻了一下。

    旁邊一些看熱鬧的人頓時就沸騰了,尤其看到那個被吻的漂亮女孩兒不但沒有生氣,竟然還羞澀一笑,對王笑撒嬌了一下。

    那個戴眼鏡的小偷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半晌才嘀咕了一句:“我知道了,她是你女朋友嗎?還跑來跟我演這一套,你當我是傻子啊?”

    “你不是傻子,請你不要侮辱傻子,你就是個小偷。大家都注意了,就是這小子,剛剛用刀片劃了我女朋友的包,你們也都防著點。”王笑在聲對旁邊的人喊道。

    那個小偷徹底怒了,揮拳沖著王笑的面門就打。

    王笑鎮定自如,一把抓住小偷的拳頭,誇張地用右手手指在小偷的額前輕輕點了一下,嘴裏念念不詞:“葵花點穴手,笑上一天另一宿。”

    話音剛落,那小偷竟然真的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手舞足蹈”,而且真的沒有一時半分就會停下來的意思。

    剛才那些還擠在一團的乘客,紛紛往後退出了一個小圈,把這名笑得眼淚都快出來的眼鏡小夥兒給圍在了中央,而王笑則拉著呂妙莎在眾目睽睽之下轉身走出了地鐵站。

    這些人又等了兩三分鐘,看到這個戴眼鏡的小夥兒還是沒有停下來,於是議論紛紛,很多人都認為這是三個時尚的年輕人在玩行為藝術,於是紛紛掏出手機相機對著狂笑不止的小偷一陣狂拍。

    這一下,這個小偷徹底在網上小小了火了一把,從此以後再往人堆兒裏擠,就會有人認出他來,主動跟他笑著搭訕,問他最近有沒有什麼新的有趣我的行為藝術。

    眼鏡小夥兒鬱悶至極,看來在燕京想要再做老本行,很長一段時間裏是不行了,而且恐怕外地的網友也都認得他了。

    更搞笑的是,竟然真的有報社記者主動找他做採訪,把他當成了真正的行為藝術家,還說他那天在地鐵站笑了一天一夜,非常的逼真,居然沒有一點兒破綻,比那些電影裏的專業演員都要敬業,所以想要給他寫一篇稿子,講一講他的故事。

    這位戴眼鏡的小夥子憋到內傷,臉都憋紅了,憋了半天才在心裏編了一個故事,隨便把這個記者給打發走了。

    誰知第二天,他竟然真的上報了,居然還配有他本人的清晰照片,氣得他肺都快要炸掉了,看樣子這場風波一時半會很難平息了,想讓網友們忘記他,更估到少還得兩三個月,甚至更長。

    他沒有辦法,只好順水推舟,做起了創意行為藝術,正為有一些慕名而來的商人找他要一些活動,做一些好玩的策劃什麼的,並且願意為此付給他一些相當可觀的酬勞,正好可以解決他目前的生存危機。

    誰知,他這一上道,卻再也下不了道了,一下子就激了他的表演天賦,成了一個行為藝術和喜劇脫口秀雙西的藝人,經常接到很多電視臺和一些網站的邀約。

    這個時候,他心裏已經由對王笑在地鐵站地對他用了“葵花點穴手”的高人又恨又懼,變成了感激,一直想要再找到改變了他人生命運和軌跡的恩人。
alps_ming 發表於 2014-2-16 20:15
第453章 :眾人獨醉我獨醒(大結局)

    王笑悄悄地在燕京呆了三個多月,利用他的能力,幫呂妙莎建立了一個穩固可靠的人脈圈子,並且利用裝神棍的手法,為呂妙莎的新公司弄到了八千多萬的起步獎金,讓呂妙莎的夢想一切都趨於正軌。.

    在這期間,他一下沒有把自己還活著的消息告訴陸正南、張小媚等人,甚至都沒有告訴秦子妃和劉敏。

    這天早晨,王笑吃早餐的時候,看到燕京的一份財經週刊再次刊登了笑美傳媒的大篇副報導,這是笑美傳媒投拍第一部電影的開機儀式,合作的居然是當今國內鼎鼎大名的當紅導演,而編劇居然是狐步男和秦子妃兩人聯合署名。

    這副佔用了三個版面的報導,除了有場面和一些到場明星的圖片,還有兩張人物特寫圖片,一張就是笑美傳媒的ceo張小媚,一張是笑美傳媒的老總陸美姬,尤其是張小媚的配文更多更詳盡,稱這個看起來還只是個小女孩兒的山裏姑娘,這個半年前還在雲海一個不起眼的餐廳端盤子的小姑娘,簡直就是一個神一般的存在,居然在短短的三個月時間裏,帶領這家資本只有七個億的行業新秀迅速站穩了腳跟,而且簽約藝人的名單遠遠超出了外界的猜測和預期。

    王笑看這篇文章看得很仔細,雖然文章的作者對於笑美傳媒在張小媚這樣一個九零後的帶領下能走向何方,能走多遠持懷疑態度,但是這字裏行間所流露出來的敬佩和期待,顯然更為強烈。

    文章的最後,還引用了娛樂週刊猥瑣dd的一句話,說張小媚能走多遠,已經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而是上千萬出身草根的年輕人的一種希望和象徵,她是一面耀眼的旗幟,他希望張小媚能做得更好,走得更遠。

    “小媚現在已經成為熱點人物了,她的傳奇已經在網路和種媒體上有些過度消費了,但是她的人氣確實好到爆棚,微/博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已經超過了六百萬,超過了很多苦惱經營了很多年的大牌明星,這一點兒你以前沒有想到過吧?”呂妙莎看他放下了報紙,便抬頭望著他,輕聲問了一句。

    “想是想到過,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變成現實,而且效果好得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王笑說道。

    他知道,這一切,其實也得意於他的假死,讓陸正南放心地往陸美姬名下的笑美傳媒注入了大筆獎金,並且梅禹山也投了一個億進去,運營方面有霍恩城組建的團隊幫著張小媚,官場面和其他人脈方面更有陸正南和梅禹山親歷親為地為她們開道,而狐步男、秦子妃、劉英卓和劉敏的老公都拼命地在為這個新公司出力。

    可以說,王笑的突然抽身,讓陸正南的真正潛能得到了激發,她的組織能力超強,她在短暫了喪氣和低落之後,迅速調整好了心態,決心拼盡全力幫助王笑完成他的“遺願”,不但要把這個傳媒公司按照王笑的設想做到盡善良盡美,還在努力地籠絡金融人才和精英,準備盡可能地按照王笑的夢想,組建出一家優秀的保險公司。

    “陸美姬她們幾個經常給我打電話,安慰我,鼓勵我,連在燕京上學的梅琪都經常跑來幫我,她們都以為你已經不在了,而我卻不能說,你不覺得這對她們太殘忍了嗎?我看得出,不只是陸美姬愛你,連那個梅琪都對你念念不忘。對了,還有昨天陸美姬已經告訴我了,她正著準備註冊一家以你的名字命名的壽險公司,並且已經得到了一些公司的支持,這其中就有彭氏集團,聽說是彭卓遠從中推動的,並且讓駱小歡簽約到了笑美傳媒。這一切,其實都是你的功勞。這些人都是因為你的‘死’,在陸美姬的努力下,迅速凝聚到了一團。你覺得你不告訴他們實情,合適嗎?”呂妙莎說道。

    “以前我總以為,沒有我在的時候,她們一定會很困難,在生意上會寸步難行,結果現在看來,好像比我在的時候進展還在神速。所以,是我可以放心離去的時候了。”王笑意味深長地說道。

    “離去?”呂妙莎蹙起了媚頭,有些沒聽明白。

    “沒錯,今天是我們在一起的最後一天了,明天我就有可能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原本以為會用更多的時間,沒想到會這麼快。”王笑說道。

    “你可嚇唬我,你要是想繼續隱瞞下去,我就幫你繼續演下去就好,不要想不開啊!”呂妙莎看到王笑不像是在開玩笑,有些擔心了。

    “這是我的命,我早已經準備好了。以後在沒有我的曰子裏,你要更堅強,不要虧欠了自己。”王笑說道。

    呂妙莎流下了眼淚。

    第二天上午。

    千里之外。

    已經跟隨楊田搬到雲海的劉敏,正挺著大膽子在社區曬太陽,直到臨近中午,才幸福地往到住處,結果卻在客廳的茶几上看到了二十捆百元大鈔,上面還有一個小紙條,上面寫著:“可能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所以我一姓次給我未來的乾兒子和幹女兒準備了十八年的紅包,二十萬,你們小倆口先替孩子收著,以後他們過生曰時,替我給他們準備一份禮物——笑。”

    劉敏看完,笑了笑,眼角卻擠出淚花。

    傍晚,一江之隔。

    梅琪身著一襲綢質睡裙,在江畔一家星級酒店的豪華套房的觀景臺上,靠著舒適的躺椅上,面無表情地眺望向東奔流而去的江面,腦海裏卻在想一個揮之不去的人。

    忽然,身後有一種微微的壓迫感,讓梅琪驚覺起來,急忙扭頭,卻看到一張令她這三個多月來朝思暮想,並且一度以為再也不可能見到的面孔。

    他微微一笑,暖如春風。

    她巍然不動,只是淚滿雙頰,仿佛眼前這一副只是難得一見的幻影,她怕自己微小的一個動作都會壞了這樣一份來之不易的意境。

    她盯著這張臉看了很久,看著他微笑著向她步步走近,直到他走到她跟前,她才猛然從躺椅上彈跳而起,同時一巴掌狠狠地朝他的臉上抽過去。

    結果,她的手卻被一隻強有力的手給捉住,再也不法掙脫。

    她心下駭然,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把不請而入的人看成了那個心目中的他,所以急忙揉了揉眼睛,再看,還是那張面孔。

    “你……你沒死?”

    這四個字說出口,梅琪已經激動得泣不成聲。

    “我來,只是跟你做最後的道別,你我前世有緣,明天我走,今天你要送我最後一程。”王笑輕聲說道。

    “滾……這個玩笑,他媽的一點兒都不好笑。”梅琪一邊抹著淚,一邊喊道。

    “我沒開玩笑,準備地說,我不是去死,只是暫時離開一下這個世界,當然,也有可能再也回不來。”王笑說著,拿出那個黃花梨木盒,接著說道,“你摸一下這個盒子,然後我就可以放心地走了。”

    “我才不摸那破盒子呢!要摸……要摸我也要摸你……”梅琪說著,就要往王笑身上撲過去。

    “等等,我明天可以真的要離開這個世界了。”王笑急忙後退兩步,鄭重地說道。

    “廢話,就是害怕你明天又消失了,我他媽的才破天荒地說出了一句心裏話,你到底讓摸不讓摸?不讓摸就帶著你的破盒子從我眼前消失,我不稀罕!”梅琪故做生意地喊道。

    “你這是何苦呢?如果你執意要這麼做,明年你就會是一個單身媽媽,你可要想好了。”王笑說道。

    “我早就想好了,這輩子無論如何都要跟你生個孩子,然後一輩子做個幸福快樂的單身媽媽。我從小就沒有見過我媽媽,所以我非常非常渴望做一個母親,能時時刻刻地跟我的孩子在一起。如果今晚你真的能圓我這一個夢,那就真的是天意了,你還猶豫什麼?”梅琪說著,再次向王笑懷裏撲來。

    王笑知道,這是無法拒絕的,所以也就滿足了她的心願,把她抱起來,放到了柔軟舒適的酒店大床上……

    這一夜,梅琪從一個女孩兒,成長為一個女人。

    後半夜,爽得渾身酥軟,累得整個人都要虎脫的梅琪終於蜷在王笑懷裏睡著了。

    王笑等她熟睡之後,輕輕地起床,拿上黃花梨木盒子,躡手躡腳地溜出了酒店房間,一個人上了樓頂,爺仰望星空。

    “你真的認為你準備好了?”

    一個陰森的聲音,從王笑頭頂傳來。

    “我知道,我的夢想還沒有完成,可是有陸美姬和張小媚他們在,他們會幫我完成這個重任,而且肯定會比我自己做得更好。最初的時候我還以為,我擁有這樣的超能力,真的就可以在人間無所不能,可是漸漸地我才發現,這種能力除了能更好地滿足我的私欲,卻很難更好的去匡扶正義。如果我仍然繼續利用我的超能力去創建我的保險帝國,一定會比陸美姬和張小媚去做這些更快地完成前期任務,可是從長遠來看,卻沒有她們去做這些樣成熟穩重。如果由我去做,很多時候會過份依賴我的超能力,而一旦我出了意外,就像三個多月前我真的死在了緬甸,那麼,這個建立在超能力基礎上的商業帝國,就算在短時間內沒有崩塌,也會止步不前,甚至倒退,然後在與周圍傳統商業環境的格格不入中轟然倒地。那個時候,我因為自己的理想主義和個人的自私夢想,會害得很多人失業,害很多人受傷,這與我的初衷相背。所以,我現在意識到了我的錯誤,我要相信陸美姬和張小媚。”王笑誠摯地說道。

    “除了你今晚有親密接觸的梅琪,其實你還有三個前世的情人,一個是在七年之後會致力於推動教育改革的知名學者秦子妃,一個是很快就會成為商界傳奇女王的張小媚,還有一個就是即將開始她輝煌歌唱生涯的駱小歡。如果你沒有跟他們發生關係,沒有讓她們幫助你提升更多的能力,以你現在的能力,如果去救張雪燕,只會更危險。”

    那個陰森的死神再次提醒王笑。

    “這三我也想過,可是,我不忍心再繼續下去。無論是呂妙莎還是陸美姬,哪怕是剛剛還在我懷裏熟睡的梅琪,她們都像我愛著張雪燕一樣愛著我。她們三個,我已經很於心不忍了,已經太自私了,而張小媚和駱小歡、秦子妃,這三個女孩兒我實在是不忍心去傷害她們,不管是以什麼理由,我都不想讓她們因為我而受到傷害,她們應更有個更好的未來,而我應該儘快要救我真正的最愛,所以,三個多月以來,我一邊反思自己,一邊想盡辦法想要召喚你出來,幫我早點兒去救張雪燕吧。”王笑仰望著星空,懇求道。

    “除了還在環游世界的蘇慧,你現在有陸美姬、梅琪、呂妙莎這樣漂亮而又很好的女人,還有令人豔羨的財富和超能力,如果你願意,你以後還能擁有更多的女人,更多的權力,更多的財富。你真的願意放棄這一切,卻要冒險去救一個早已經分離多年的初戀?”死神再次追問道。

    “我愛呂妙莎,是因為她溫柔,是因為她身上有很多張雪燕的特質;我愛陸美姬,是因為她美麗的身體;我愛梅琪,是因為我在短時間內真正瞭解了這個毒舌女王,讓我迅速有討厭變成了同情。至於蘇慧,其實除了同情和心疼,當初跟她發生關係,更多的只是解決一下生理需要。而我愛張雪燕,就像張雪燕愛我一樣,我們都說不出是因為什麼而愛上了對方,也說不出喜歡對方什麼樣的特質,就像那句話說的一樣,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這樣的愛情,沒有任何可以用言語表達出來的理由,沒有過這同樣經歷的人也不可能體會到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所以,可以這不說,不是說我為了張雪燕原因放棄與更多女人行樂的機會,而是我和張雪燕的這段感情,已經讓這世上所有的女人在我眼失色,在我心裏消弭,能跟張雪燕在一起,我就擁有了全部,其他女人再漂亮,也是多餘的。”

    “至於財富,人類創造這些東西,不是為了用來捆綁自己,也是用來讓自己過得更好。而能讓我過得更好的選擇,不是花池肉林的糜爛生活,不是權傾一世的官場生涯,也不是富甲天下的商業人生,而是跟張雪燕活在同一個世界上,僅此而已。”

    王笑說道。

    “嗯,張雪燕沒有看錯你,她所做的一切,值得。你做好準備,我馬上幫你進入另一個天地。”

    王笑深呼吸了一口,閉上了眼睛,喃喃自語道:“雪燕,我來了!”

    瞬間,一團金光籠罩,王笑眨眼之間,隨在金光之中消失不見。

    夜,還是那樣平靜,不起一絲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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