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死神推銷員 作者: 黃金米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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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2013-9-20 18:57:2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4 455930
alps_ming 發表於 2014-2-6 23:36
第429章:走投無路的梅琪

    寧致香最終還是乖乖地帶著人回到了商務車裏,雖然她咽不下這口氣,可是為了最終能夠圓滿完成任務,她還是暫時忍住了一槍崩死王笑的衝動。

    “戴哥,這小子也太囂張了,本來是想給他做個陪襯,讓他在梅琪面前出出風頭,沒想到這小子一上來出手就這麼狠,把李之號傷得那麼重,竟然還敢牛氣沖天目中無人地對我叫囂。如果不是在執行任務,我就算這輩子都要逃亡到東南亞,也都一槍崩死他。”甯致香坐進車裏,仍然憤憤不平地對戴哥說道,一對傲人酥胸劇烈起伏,都快要把緊繃的襯衣紐扣給撐爆掉,看來她確實氣得不輕。

    “算了,先忍一下,想要殺他的不止你一個人,不能急於一時,先想辦法讓陸美姬討厭他,讓梅琪喜歡上他,然後自然會有人來收拾他。”戴哥比較淡定,仍然是一副古井不波的模樣。

    “臭小子,就先讓你再得瑟幾天。”寧致香望著窗外,憤恨地喃喃自語道。

    王笑也不顧梅琪的情緒有多糟糕,一個人把打包好的九部手機給拎到了車上。

    店裏,陸美姬一邊安慰梅琪,一邊準備幫她補辦一張新手機卡。

    梅琪透恨了王笑,王笑在店裏的時候,她出於恐懼一直沒敢吭聲,等王笑拎著手機走出店門,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美姬,能不能先借給我一點兒錢,我去找‘糖糖叔’,不打擾你們了,過兩天我會把錢和那十部手機的錢一塊兒還給你。”梅琪委屈地說道。

    “琪琪姐,真的很抱歉。王笑平時真的不是這樣的人,等會兒我替你找他算帳,他要是不給個說法,絕不能饒了他。”陸美姬尷尬地說道。

    她對王笑突然抽梅琪耳光,很不理解。而且也很生氣,就算梅琪再怎麼嬌橫野蠻,那也是她的好姐妹,王笑于情於理都不該打梅琪耳光。

    再則,她更擔心梅琪回去之後,再拉上她爸的勢力回來找王笑討說法。到那時王笑肯定會有很多的麻煩,甚至是危險。

    所以,她作為王笑的女朋友和梅琪的好姐妹,一定要絞盡腦汁地從中斡旋,儘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免得這兩人一個不甚弄個反目成仇。那就太不值得了。

    梅琪堅持要借錢一個人走,陸美姬卻不肯放她走,千方百計的想要她留下來。

    王笑把手機放車上,看到陸美姬和梅琪沒有跟上來,便關好車門又回到了店裏,結果正撞見兩人在那一個要走一個要留地糾纏不清。

    他掏出錢夾,隨手把裏面的百元面值的現金全抽了出來。約有兩千元左右,突然把陸美姬往後拉了一把,然後把錢塞給梅琪,面無表情地說道:“你要是真不怕死,拿上錢走吧,能找你爸就儘快找你爸,要是你還有點兒頭腦,那就別再相信你那個什麼‘糖糖叔’了。”

    梅琪看到王笑突然回來了,嚇得拿著錢的雙手直發抖,頓時啞火了。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王笑,你也太過份了!”

    陸美姬看到王笑這個時候還不向梅琪認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生氣地吼了王笑。

    王笑也懶得跟陸美姬解釋,對梅琪說道:“信得過我就跟我們一起走。如果你不相信我,隨你的便。”

    他說完,不顧陸美姬的掙扎和叫喊,連拖帶扯地把陸美姬拉到了店門口,最後索性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裏,直接塞進路虎車開走了。

    梅琪並沒有跟著他們上車,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店裏怔了半天,然後才陰沉著臉選了手機號碼,辦下來一張卡,安裝到她一直拿在手裏的那部樣品機上,另外九部都還在王笑的車上呢!

    路虎車上。

    陸美姬徹底怒了。

    “王笑,你到底什麼意思?”

    “你怎麼也這麼糊塗?你都看不出來今天這事兒有些蹊蹺?雖然我不敢肯定那些故意上來找事的人是梅琪安排的,但至少也跟她有關係,說不定那個什麼‘糖糖叔’就是一個拿著棒棒糖誘騙小女孩兒的壞叔叔,虧你們倆都長得這麼漂亮,卻一個比一個沒腦子。如果這些人不是梅琪安排的,那梅琪就有危險了,甚至連我們都有可能會是他們的目的。別以為我這是聳人聽聞,我問你,你大學四個室友,除了梅琪,另外兩個女孩兒的父母都是幹什麼的?”王笑一邊開車,一邊對正在氣頭上的陸美姬說道。

    陸美姬聽了王笑這話,一開始還覺得王笑有些過度緊張了,太過於敏感而做出了誤判,天底下哪有那麼多陰謀會砸到他們身上,可是一聽王笑問起她室友的情況,一時也有些緊張了。

    “另外兩個,一個是燕京某煙草局局長的女兒,一個是西北某省國土資源廳的廳長。”陸美姬立刻安靜下來,幽幽地說道。

    當初她們四個第一次相見時,還以為這是一種巧合和緣分,因為陸美姬當時的父親是路向東,也是一個小官員,這樣一來,除了一直沒肯透露家庭背景的梅琪之外,三個女孩兒都是官員的女兒。

    現在聽王笑這麼一提醒,陸美姬突然想到她的親生父親陸正南一直都知道她的真實身份,而那個家庭背景一直不明的梅琪,也有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父親,陸美姬越想越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天底下哪有那麼多巧合的事情?也許梅琪當年能跟你們三個分到同一個寢室,就是她父親暗中安排的,當然,也不排除會是陸正南的主意,但是絕對不會是路向東,因為以他的能力還沒這個本能。然後你再想想,不要用梅琪的姐妹這個身份,這樣會有一種當局者迷的障礙,跳出來仔細串聯和推敲一下每一個細節:突然幫助梅琪擺脫家人監護的‘糖糖叔’,還有那輛一直悄悄地跟蹤我們的商務車,還有那些在手機店裏明顯是沒事兒找事的人,這裏面有太多的疑點了。”王笑進一步對陸美姬解釋道。

    陸美姬此刻跳出來想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這麼說,梅琪真的會有危險?那樣的話,我們更不能把她給扔在這裏了。”陸美姬緊張地說道,擔心梅琪的安危。

    “現在也還有太多的疑點沒有弄清楚,也許這設局之人的最終目的不是梅琪,可能就是我或者是你,梅琪不過是個被人利用的工具。當然,也有可能這一切都是梅琪自己搞的鬼。為了弄清楚誰才是目標,我也只能暫時把梅琪一個人給扔那兒了。”王笑解釋道。

    其實,能讓他這麼冷靜並且高度戒備,還是多虧了龍河山的提醒,王笑一直都在提防陸正南會對他用什麼陰損毒計,這才讓他早早就看出了問題。

    “萬一那些人的目標就是梅琪,我們把她一個人扔在那裏,豈不是害了她?”陸美姬說道。

    王笑沒有回答,車子已經行駛到一個十字路口,等他把車子拐到另一條街上,往前行駛了幾十米便靠邊停下來。

    “你開車回家老老實實地呆著,我去暗中跟蹤一下梅琪,如果她有危險我就替你保護她,如果她有陰謀,那我就幫你揭穿她。”王笑說完,迅速跳下車往回溜走了。

    至於陸美姬會不會有危險,他倒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陸正南和龍河山一直都在雲海,沒人能傷得了陸美姬。

    再說梅琪,辦好卡,揣上錢便擋了一輛計程車。

    她也不是第一次來雲海遊玩,上車之後便給司機報了一家她曾經住過兩次的酒店。

    她沒敢坐在副駕駛的座位,選擇了後排,坐在了計程車司機的後面,因為臉頰上紅紅的巴掌印雖然有長髮相掩,可是大部分還是遮掩不住的。

    她坐在那裏發了半天呆,委屈得無聲抽泣,任由晶瑩淚珠順著臉頰飛速奔流直下,然後再順著粉頸往胸前那一片雪域高原流淌,半晌才恍過神來,從包包裏抽出紙巾擦拭。

    這一天,是她這二十餘年裏最最屈辱,最為黑暗的一天,竟然被閨蜜的男人當眾抽耳光,想起來她都有毀滅地球讓所有生物統統死光的衝動。

    她趕到酒店,下車走向酒店前臺想要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這才想起來她不能用自己的身份證辦理,否則她父親可能就會查到她住在哪里。

    雖然她此刻非常想讓父親把王笑抓過來幫她出出氣,但是臉上的印痕和紅腫在沒有完全消退之前,她真的不想見到父親,不是怕父親心疼,而是覺得那會是另一種羞辱,會對她造成二次傷害。第一次有能力逃出父親的手掌心,結果還沒來得及在這自由的世界裏自由翱翔,便被人給欺負成這副模樣,她確實沒什麼心情和成就感去向父親求助和撒嬌。

    於是,她翻出“糖糖叔”前兩天新換的那個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拔了過去,結果聽到的卻是:你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拔。

    她接連試撥了好幾次,結果都是正在通話中。

    她急躁地拿著手機在酒店門前來回踱步,結果手機又被一個年輕人給搶了,她邊追邊喊,還是讓那個人跑掉了。
本帖最後由 alps_ming 於 2014-2-6 23:37 編輯

alps_ming 發表於 2014-2-6 23:37
第430章:梅語湖畔梅禹山,一吻奪魂造奇緣

    梅琪的家就在梅語鎮,只有八百餘戶人家的古樸小鎮背靠層巒疊翠的梅語山,面朝千畝煙波浩渺的梅語湖,環境優美,四季如春,而且還是千年古鎮,鎮子裏的民宅商鋪等建築大部分都是有著百年以上歷史的古建築,更為這個仙境般的鎮子增添了很多文化底蘊和厚度。

    梅語鎮位於雲海西面,只有兩個小時左右的車程,別看梅語鎮遠離繁華都市深居山水腹地,可是這交通卻極為便利,而且旅遊業相當發達。

    梅語鎮的最東頭,有一處占地約有三十畝的大宅子顯得格外醒目,宅子四周都是仿舊的石牆灰瓦築就的一人多高的院牆,大門也是相當氣派,門口左右兩蹲石獅威武霸氣,院內的閣樓廊道,小橋流水和假山,花鳥魚蟲與林園,無論是構造還是佈局都極為講究,而且都是古色古香,仿佛是從古畫中幻化而來的時空仙境。

    這就是梅琪的家,也就是梅禹山的宅子。

    梅家在這裏本來就是顯赫世族,書香門弟,在七百多年前曾出過一個狀元兩個進士,所以梅禹山的父親和祖父,在梅語鎮很有威望,也算是這裏的名門望族。

    梅禹山在家裏排行老九,上面有兩個姐姐六個哥哥,而他是最小的一個,也是最讓父母頭疼的一個,相比幾個姐姐哥哥的安分守己和飽讀詩書,從小就調皮搗蛋的梅禹山就顯得過於另類了,不是偷了東家烏雞蛋,就是撈了西家魚池裏的錦鮑領著幾個玩伴跑到山上研究烤魚。

    梅禹山十九歲那年。有一個漂亮的混血少女跟著家人到距梅語鎮三十餘裏的村子上尋親問祖。正好被梅禹山給撞見。

    梅禹山對那個紮著兩條可愛馬尾。眼睛大大鼻樑高高的女孩兒一見傾心,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足足盯著那女孩兒傻傻地看了有十幾分鐘,直到那女孩兒發現之後沖他嬌羞一笑,抿嘴竊笑著跑開,他才恍過神來。

    結果,他愣是跟無魂野鬼似的,不由自主地跟著那女孩兒。一直跟到那女孩兒和家人暫時入住的一個宅子裏。

    那個女孩兒一家在村子裏住了有半個月,梅禹山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大老遠地跑過來找這女孩兒,連著表白了幾次都被拒,可他並不死心。

    後來有一天早晨,梅禹山剛剛趕到,那女孩兒的家人卻在往車上裝東西,說是要走了。

    那個混血兒少女看到梅禹山遠遠地望著她都快要哭了,便趁父母不注意,悄悄地跑過去抱著梅禹山在他臉頰上狠狠地親了一下。然後就跑開了。

    梅禹山的初吻就這麼發生了,妙不可言。

    結果他一激動。死皮賴臉地跳上了車,非要跟著女孩兒一家走。

    那女孩兒和家人肯定不想帶他走,可是梅禹山就是賴在車上不下來,這個村子裏的人也都知道這傢伙是個地痞流/氓沒人敢惹,所以在女孩兒的家人請求下,也沒人敢上去幫忙把這屁股上釘釘怎麼也拽不下車的混蛋給弄下來。

    那女孩兒的家人出於無奈,只能帶著他走了,反正這車也是從雲海租來的,回到雲海他們就要出國,到時這個傢伙兒想要再黏著他們也黏不成了。

    果然,別說是簽證,連身份證都沒拿的梅禹山,順利地被落在了雲海機場。

    那時正趕上雨季,雲海在那段時間幾乎天天都會下雨,那天也不例外,梅禹山呆呆地在機場外面淋了一天一夜的雨,望著那機場上方白茫茫的天空,暗暗發誓這輩子一定要掙大錢,一定要去國找到那個給了他初吻,偷走他的心和靈魂的女孩兒。

    從這一天開始,梅禹山就再也沒有回過梅語鎮,之後的十年裏,野心勃勃的梅禹山起起落落,最富的時候存了五萬多塊錢,最窮的時候身無分文流落在偏遠小鎮兩天兩夜沒吃飯。

    後來在他最潦倒的時候,遇到了剛剛從人生穀底爬起來的陸正南和龍河山,從此便跟著陸正南混日子。由於有這十年的特殊磨礪,跟了陸正南之後,梅禹山很快就展現出了他的非凡氣魄和能力,成了陸正南的左膀右臂。短短一年時間,梅禹山都已經開豪車住豪宅了,雖然其間也泡了很多女人,卻不曾愛上一個,一直令他魂牽夢縈的還是那個在梅語湖畔給了他初吻的夢一樣的少女,而且他也一直在努力尋找這個女孩兒的下落。

    說來也巧,當梅禹山開上豪車衣錦還鄉的時候,又在梅語湖遇到了故人,只是當年那個夢一樣的少女,此時已經是離過一次婚的成熟女人,可是陽光氣質和迷人風韻仍然不減當年,最終在梅禹山的努力下,兩人很快就步入了婚姻殿堂。這個女人十一個月後便為梅禹山誕下了一個漂亮女嬰,可是這個初為人母的女人卻因為難產連自己的女兒都沒能看上一眼,便悲慘地撒手人寰。

    這個女嬰就是一直被梅禹山視若掌上明珠的梅琪,梅禹山此後再也沒有喜歡過其他女人,更沒有給梅琪找個後媽。

    這二十年來,無論他的事業有多麼跌宕起伏,他都時時檢驗傭人們照顧梅琪是否用心,梅琪漸漸長大之後,無論提出什麼要求,梅禹山都會無條件滿足,簡直把這個長得跟她母親極為相像的女兒給寵到了天上去。

    梅禹山在梅琪十二歲生日的時候,在父親留下的一片老宅子的基礎上,通過購買地皮和賄賂當地官員,建成了現在這個大宅子。最近這幾年,事業方面的很多事情,已經不需要梅禹山親歷親為了,因為他也是個老大哥,手底下已經培植了一大票的得力幹將。

    而且,身為老大的陸正南無兒無女,身體狀況又每況愈下。使得這個內部本就非常繁複和龐雜的集團派系鬥爭更加白熱化。

    在集團內部。除了陸正南之外。六人當中實力最強聲望最高的就是梅禹山,結果他卻在眾人明爭暗鬥爭權奪利的時候,出人意料地把自己給關在這個大宅院裏。

    梅禹山整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心一意地在院子裏養育各種五顏六色的鳥兒,甚至各式漂亮鳥籠越集越多,最後專門改建了三間屋子作為鳥舍,並且美其名曰:千音閣。

    養鳥賞鳥,幾乎成了梅禹山這兩年最大的愛好。每天早晨都會親自指揮家丁把那上百隻鳥籠依順擺放在後花園裏,而且每只鳥兒都有專屬地盤,不能擺錯。

    不過,從昨天開始,梅家大院裏幾乎就亂成了一團,梅禹山更是一夜沒合眼,茶飯不思,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一直守在書房裏不肯出來,更不提那些鳥事兒了。

    書房裏有兩部座機和三台電腦。平時他都是每晚坐在這裏遙控經營他的生意,可是從昨天到今天中午。他都是在書房裏焦躁不安地安排人手尋找女兒梅琪的下落,等著接聽報喜或者報憂的電話。

    梅禹山心裏非常清楚自己跟著陸正南做的是什麼樣的生意,所以他對女兒的人身安全,可謂是用心良苦,不但把四名他最依賴的心腹安排給梅琪做保鏢,更是為了她的後半生做了長遠打算。

    在梅琪進入大學的時候,花了不少心思把她的室友都調配成各地官員的女兒,便是其中最為不起眼的一個小細節之一,為的就是能讓梅琪在她之後的人生道路上,尤其是他這個老爹死了之後,梅琪能夠在官面上打通更多的關係和人脈,免得被人輕易地落井下石,下場悲慘。

    可是,昨天女兒詭異地從他的視線和掌控中消失,至今聯繫不上,讓他極度不安,擔心梅琪已經遭遇不測,因為他這個寶貝女兒別說二十多個小時沒有消息,哪怕消失二十分鐘,他都會坐立不安。

    更何況,這一次梅琪能從那四個得力保鏢的視線裏逃脫,是因為這四個人都莫名其妙地被一些人給阻擋了,而且看起來都是非常專業的手法,這更是一種非常危險的信號,很有可能打梅琪主意的人對他梅禹山知根知底,這更為可怕。

    “媽的,哪個王八羔子敢打我女兒的注意,我梅禹山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把他搞得家破人亡,誅滅九族,連他們祖先都要掘墓鞭屍……”

    中等身材,留著寸板頭的梅禹山,焦躁不安地來回踱著步子,看看時間已經是中午的十一點半了,還是沒有任何進展,他氣得一個人在書房又跳腳大罵起來。

    “咚、咚、咚……”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清瘦年輕人在門前猶豫了半天,還是輕輕叩響房門。

    他是梅禹山收養的義子,曾經是個孤兒,現在已經是梅禹山的助理兼秘書,名叫梅良鑫。

    “進來!”梅禹山帶著怒氣喊了一聲。

    梅良鑫推門而入,見到梅禹山並沒有急著開口,而是不急不躁地轉身把門關好,這才轉過身來,一副溫良模樣地望著梅禹山。

    “爸,陸伯伯和龍叔來了,我已經安排他們在聚義廳喝茶。”梅良鑫輕聲說道,別看他年輕不大,可是這會兒卻比梅禹山還要沉得住氣。

    “他們這個時候來幹什麼?”梅禹山不禁皺眉道。

    “依我看,琪妹妹消失的時候,我們的人被一些專業人手給晃過,表明這起事件,很有可能就是跟我們走得最近的人幹的。不過,陸伯伯雖然也在此列,可是卻沒有什麼理由要這樣對待琪妹妹。陸伯伯這個時候來,到底是好是壞,所為何事兒,我覺得你還是試探一下為好。”梅良鑫不亢不卑地建議道。

    “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走,咱去聚義廳。”梅禹山說完,深呼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帶著梅良鑫出了書房,直奔聚義廳。

    梅禹山見到陸正南之後,自然少不得一陣寒暄,這兩年他們基本上都已經退居幕後,很少像前些年那樣天天碰面了,所以見一次面也不容易。

    梅禹山暫時沉住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吩咐廚子備席待客,跟陸老大和龍河山一起舉杯暢聊。

    陸正南也裝作不知情,只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陸正南主動提起了梅琪。

    “禹山啊,咱們七兄弟當中,就數我最慘,可謂是晚景淒涼啊,身體抱病不說,至今膝下沒有一男半女,如果我就這麼死了,真的有些不甘心啊!”陸正南突然意興闌珊地對梅禹山說道。

    “老大貴人自有多福命,依我看,老大身體好著呢!別聽那些醫生瞎說,什麼三年兩年,那都是屁話。十五年前家父不是也被醫生判了死刑,說是活不過半年,結果呢?還不是前年賞花跌了一腳才乘鶴西去。依我說,老大只管放寬心,別去想自己有這病那病的,多尋摸幾個漂亮女人,廣撒網多播種,用不了兩年,肯定都抱上大胖兒子。”梅禹山跟陸正南相處的時間不短,說起話來基本上也就沒什麼忌諱,連葷帶素的都一盤子端出來了。

    “哈哈,唉,我也有這想法,可是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嘍!所以,找些女人生個一男半女這樣的事情,我想都不想了。不過,咱們七兄弟中,除了我之外都有兒有女,甚至他們幾個誰有私生子我都知道。但是,我還是覺得吧,你這寶貝女兒琪琪在這些兒孫輩中最為拔尖,無論是相貌還是靈氣,都很出類拔萃。所以呢,我這兩年,一直都在琢磨著想認琪琪做幹女兒,只是我也清楚,你也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我也不好意思橫插一刀奪兄弟至愛。可是吧,我最近越來越覺得我這病嚴重了,恐怕沒幾日可活了,如果不把這心裏話說出來,怎麼也不舒坦。你要是不想讓琪琪再多一個沒幾天可活的義父,我也不強求,就當我沒說,禹山你也別往心裏去。”陸正南語重心長地說道。

    梅禹山聽了,心裏也在琢磨,如果琪琪真能認陸正南做乾爹,那陸正南死後,他那巨額資產和集團股份不全都落入琪琪名下?

    這等好事兒,他梅禹山可是求之不得啊!

    可惜,眼前梅琪下落不明,他這個當爹的,都快急死了,想讓梅琪認乾爹也做不到啊!(未完待續。。)
alps_ming 發表於 2014-2-6 23:44
死神推銷員 正文 第431章:缺愛綜合症

    “什麼?琪琪不見了?禹山啊禹山,你怎麼能這麼沉得住氣?琪琪不見了你為什麼不早說?還喝什麼酒啊?趕緊找人去啊?哎喲喂……”

    陸正南演技絕對能讓很多影帝羞愧,他一邊大驚失色地讓酒杯脫手摔碎,一邊氣急敗壞地責備梅禹山,然後一手捂著胸口,佯裝急得重病發作。.

    這一切,他都演得滴水不漏。

    “從昨天到現在,我都快把我手裏的人都給派出去找人了,剛才沒敢跟大哥說,是怕大哥擔心,畢竟大哥身體欠佳,我也不忍心讓大哥跟著著急上火啊!”梅禹山看到陸正南這種反應,心裏很是感動,趕緊解釋了一下。

    “禹山啊禹山,你怎麼這麼笨?我一個將死之人,還會怕死不成?琪琪真要出點什麼事兒,你覺得我還能活嗎?這閨女我可是一直把她當親閨女看待的,她要是出點意外,我還不得心疼死!酒也別喝了,找人要緊。”陸正南說道,扭頭對龍河山說道,“河山,趕緊打電話,把所有能調動的人全都派出去找人,快去。”

    “好!”龍河山立刻掏出手機,有模有樣地打起了電話。

    “禹山,你給我好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是不是有什麼仇家給盯上了?”陸正南一副急切模樣,向梅禹山問道。

    梅禹山到這個時候更不會懷疑這背後會是陸正南在搞鬼,便一五一十地把自己所知道的情況,全都告訴了陸正南。

    陸正南沒有久留,說是要立刻帶上龍河山返回雲海,加派人手去找梅琪。

    梅禹山感動得眼眶都紅了,親自把兩位給送出鎮子很遠。

    雲海市一處鬧市街頭。

    此時正值中午飯點兒,街上車水馬龍,人群熙攘。

    梅琪神情悲愴地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遊蕩。

    雖然她沒了手機,可身上還有些錢,都是王笑最後給他的,而且她能清楚地記得父親梅禹山的座機號碼和手機號,甚至連梅良鑫的手機號她都能背出來。

    可是,也不知道怎麼了,此刻她卻不想聯繫家人。

    也許是肚子餓了,她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一條美食街上,街道兩旁食肆林立,關東煮、烤魷魚、炒涼粉、烤生蠔等各種特色小攤也應有盡有,這些攤主或者服務員,不乏跟梅琪年齡相當的女孩兒,梅琪看著她們忙碌的同時臉上時刻洋溢著發自內心的笑容,她心裏就有些陣酸楚,眼裏滿是羡慕。

    她很羡慕這些人自由自在的生活,一個人站在大街上,家人也不會擔心她突然就被人殺了,也不用害怕她突然就被人給拐走了,不用無時不刻地都生活在那種令人快要窒息的無形恐懼中,那該是多快樂的生活啊!

    有那麼一刻,她都有停下來給這些人打工的衝動,就像父親年輕時也突然跟家裏人不辭而別到外面獨自闖蕩一樣,自己的生活自己打拼,自己的人生自己掌舵。

    可是,真當她走到這些人面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卻沒有勇氣邁出那最後一步。

    她走到一家生意火爆的生蠔店,要了一些生蠔,然後選了一處最靠角落的位置坐下來,望著一屋子的食客,有甜蜜親熱的情侶,有三五結隊的朋友,有老少一桌的父女,也有年輕父母帶著可愛萌娃的幸福有家庭,望著這些不一樣的人群卻都擁有同樣簡單幸福的表情,梅琪心裏又是感慨萬千,以至於生蠔在她面前放了半天,她都沒有動一口。

    這樣的情形,也不是第一次了,每當她一個人獨自發呆的時候,都會這麼安靜地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比如說她幻想著,如果當年父母沒有丟下父親跟著父母出國,留在梅湖鎮跟父親過簡單快樂的小曰子,如果父親當年沒有跟家裏人不辭而別四處飄泊闖蕩,也許她此刻會像這些簡單快樂的普通人一樣,可以享受正常的家庭溫暖,可以過上正常而又普通的生活。

    可是,這一切,也只能是幻想,時光無法倒退,已經發生的事實不可更改,她梅琪的命運也早就被註定禁錮在那鎦金華麗的鳥籠裏,就像她父親圈養的美麗鳥兒一樣,僅供觀賞。

    也只有她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才會這麼安靜,這麼感姓,這麼傷春悲愁,才會在想念那個從未謀面的媽媽時偷偷地一個人鑽在被窩裏無聲地淚流成河。

    而在朋友同學面前,她都是那個沒心沒肺的蠻橫小公主,用一切軟暴力和語言暴力來掩蓋她的空虛。

    這些年,她無時無刻都覺得自己是孤獨的,從來沒有一個人真正的理解過她,從來沒有一個人真正的能夠窺見她內心世界,那怕只是那麼一丁點兒的真實,都沒有人發現,哪怕是那個把她寵到天上還嫌不夠的親爹,都沒有真正的瞭解她,越是這樣,她就越把真實的自己給捂得更加嚴實。

    王笑打了她一巴掌,一開始她確實是憤怒,可是現在,更多的卻是悽楚。

    “嗨,美女?”

    過於沉迷於自己的幻想世界而發了半天呆的梅琪,突然被人給喚醒,聽到好像有人喊她,猛然醒過神來,卻發現桌子對面不知何時已經坐著一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兒。

    梅琪雖然看到這個男生在沖她微笑,可是她卻不敢確信這個男生是在跟她說話,尷尬地看了他一眼,想起臉上那道明顯的紅手印便下意識地低下頭,用手撥拉著長髮捂住了那半邊臉,裝作低頭生蠔,無視那個男生的存在。

    她低著頭慢吞吞地吃了半天,感覺那個男生好像一直在盯著她看,便抬頭望了一眼,結果真的發覺那個男生一直在一臉笑意地盯著她看。

    “看什麼看!”梅琪唬著臉,微微蹙眉,一點兒也不友善地對那男生喊道。

    “不好意思,別誤會,我叫崔天雄,如果你關注過影視圈,應該聽過說我的名字,我爸是誠宏傳媒的董事長,所以我也經常拍一些微電影,做一些有趣的策劃啊之類的。我剛才無意中看到你一個在坐在這裏發呆,樣子很迷人,很有畫面感,如果拍成視頻放到網上,肯定能讓你一夜爆紅,成為宅男女神……”

    “說完了嗎?不就是想泡我嗎?用得著囉裏哆嗦地說了那麼多廢話,跟女人的大姨媽似的沒完沒了嗎?”梅琪本來就是毒舌,現在心情正低落到了極點,崔天雄主動撞到槍口上,她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

    “呵,有個姓,這些年物質條件越來越好,營養都跟得上了,身材樣貌出眾的年輕女孩兒也越來越多了,於是一窩蜂地都想紮進娛樂圈裏,想要靠嬌美相貌博出位。其實,這種想法大錯特錯,在這個遍地都是美女的時代,單純地做花瓶已經很難大紅大紫了,所以很多美女在這一行犧牲了太多也沒能紅起來。她們缺的是什麼?缺得就是你這樣的天然優勢加獨一無二的個姓。相信我的眼光,如果能把你再稍微包裝一下,最慢一年之內,肯定能大紅大紫。正好我爸正在投拍一部電影,現在已經開機,如果你願的話,我可以幫你爭取一個女二號的角色。當然,如果電影拍攝的進度允許的話,我會儘量讓你替換掉現在的女一號蕭雨軒……”

    “有完沒完?敢情你不是女人的大姨媽,是見血就廢的姨媽巾呀?不就是有個開著三流傳媒公司的老爹嘛,還真以為自己萬人迷富二代了?做人低調點行不行?我爸手底下的一個小弟開的公司都比你爸的強。哦,對了,你不懂得什麼叫低調,因為只有人才懂得低調,衛生巾懂個屁。哦……不好意思,姨媽巾不但懂屁,還懂姨媽血,舔血專家嘛!”梅琪冷著臉,頭也不抬地把崔天雄給數落了一頓。

    崔天雄從來沒有在哪個美女身上被攻擊得這麼慘烈過,頂多是被人擺個臭臉子走開而已,能像梅琪這樣不帶一個髒字地把他罵得這麼慘烈,還真是史無前例的第一次。

    崔天雄臉都綠了,可是臉色變了三變,又尷尬地笑了笑,這樣獨特的女孩兒他倒是第一次遇到,雖然毒了一些,可是卻新鮮別致,勾起了他強烈的征服欲。

    “呵呵,厲害,佩服佩服。我可是碰到真正的毒舌女王了,咱倆真是有緣分。好惜啊!剛才你那麼精彩的毒舌段子我沒有錄下來,你再重新說一遍,或者再說兩段新的,我用手機錄下來。請你相信我敏銳的市場嗅覺,不用任何修飾和加工,你就正常發揮,我就這麼原汁原味地幫你錄下來,放到網上再經過我的人脈和手段炒作一下,保證能讓你一舉成名,成為毒舌女神!到時候,各種商業邀約肯定會如雪片般飛來,你的粉絲也肯定會達到上百萬……”

    “我看你這倒楣貨是徹底沒救了,你這是典型的缺愛綜合症啊!”梅琪不耐煩地打斷滔滔不絕的崔天雄,起身要走。(未完待續。)
alps_ming 發表於 2014-2-7 19:31
第432章:梅琪的九陰白骨爪
  
    崔天雄氣得嘴角抽搐了一下,但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也不敢對梅琪動手動腳,再加上他也是個紈絝,對於一些大眾並不熟知的名牌也都非常瞭解,他當然看得出來,梅琪是個貨真假實的白富美,而且絕對不是那種憑著臉蛋和身材被男人包養的那種女孩兒,無論是從她舉手投足之間的細節,還是眼眉言語中的神態,都能感受到她出身於大戶人家的那種倨傲,這絕不是一個女孩兒能靠後天的練習裝出來的。

    梅琪起身就走,穿過喧鬧人群,緊繃著臉,一臉陰鬱地走出了生蠔店。

    崔天雄不肯就此錯過梅琪這朵帶刺的珍稀玫瑰,一直尾隨而去。

    結果,他跟了有百十米,突然看到梅琪猛然停住了腳步,怔了一下之後,又掉頭往回走來。

    他抬頭去,看到前面不遠處有個年輕男子正朝梅琪走過來,他仔細看了一眼,發現正是那天在酒莊裏碰到了王笑。

    梅琪掉頭猛走,跟崔天雄擦肩而過的時候,她冷冷地對他說了一句:“想要我的打話號碼嗎?想幫我把後面那個混蛋給揍趴下。”

    “對不起,我不敢!”崔天雄臉一紅,很丟臉地說出了這句話。

    他年前在金水已經被王笑過狠狠地揍過一次,而且那一次還是他們在人數上佔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十幾個人全都被王笑給打得落花流水,這個時候他當想不會蠢到因為梅琪的一句話就去給王笑當人肉沙包。

    再說,他要是真沖上去,再次被王笑給揍得很難堪,自己吃些苦頭也就罷了。估計這美女也會對他失望至極,只會讓王笑的形象更加威武雄壯。

    這種蠢事,他絕對不會幹。

    “沒出息,還是個男人嗎?有多遠滾多遠,別讓我再看見你。”梅琪失望地說了一句。然後加快腳步往前走去,她不想再看到王笑。

    崔天雄自討沒趣,雖然覺得錯過這樣一個另具一格的美女實在可憐,可是他卻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只能在心裏腹誹怎麼遇到美女的時候總能碰到王笑,而且這美女還都跟王笑看上去有些關係。

    王笑走到崔天雄身份的時候。淡然一笑,輕聲說道:“這可不是一個好惹的女生,不說其他的,光是他爸的手段和能力,就你爸那點兒資本,不夠人家塞牙縫的。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免得惹事生非。”

    他說著,腳步不停,徑直朝梅琪追了過去。

    崔天雄臉色難看,望著不,漸行漸遠的一男一女,嘀咕道:“等著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下來仰視我。”

    王笑跟著梅琪。也沒有要一下子就追上去的打算,本來以他的速度,加快腳步跑上幾步,想把抓住梅琪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是,他就是要跟梅琪故意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樣麼,主要是為了觀察那些一直跟蹤梅琪的人會有什麼樣的反應,順便看看跟隨他們來回移動暗樁到底有多遠,這樣他才能做到心裏有數。

    王笑跟了約有十分鐘,發覺那些一直跟蹤梅琪的人也就是在手機專營店找事的那幾個人。於是他就加快腳步,一把拉住了梅琪的胳膊。

    “滾開!”

    梅琪雖然已經走路累得氣喘吁吁,但是王笑一碰到她的胳膊,仍然憤怒地吼了起來,想要甩胳膊掙脫王笑的控制。結果只是徒勞。

    “梅琪,如果不是看在陸美姬的面子上,我才不會在乎你的死活,也不會在乎你是不是已經掉進了別人的圈套,更不會在乎你爹是不是已經在你失去聯繫的這二十多個小時裏被人騙了多少錢,甚至都有可能喪了命。你知道我有多少事情要做嗎?你知道我為了我的夢想,一點兒時間都不想浪費嗎?可就是你,一通電話就給我惹了這麼多的麻煩,我不得不暫時放下自己的工作來你這一團亂麻,可你還蠢得一點兒都沒有發覺有什麼不對勁兒。你覺得我打抽你一巴掌你太委屈了,可是對於我來說,暫且不管什麼道理,就是你浪費我的寶貴,這一巴掌已經是輕的。”王笑死死地拉住梅琪,不緊不慢地對他說道。

    “誰讓你多管閒事啦?我爸被騙了多少錢,管你屁事兒?我是死是活,又礙著你什麼事兒了?別跟我說你是什麼活雷鋒,我不需要誰的幫助,也許你覺得我就是一個從小就被寵壞了的女孩兒,一個人在面外根本就無法生存,我也知道我就是這種人,我就是喜歡自生自滅,你管得著嗎?”梅琪眼眶含淚,對王笑一陣怒吼。

    可是,她的情緒並非全都因為王笑那一巴掌,可謂是千頭萬緒,此刻心裏頭的滋味,也是五味雜陳,很難理得清這裏面有多少是因王笑那一巴掌而引起的,更多的其實都是她這十幾年來,一直處於壓抑和隱藏狀態的真實情緒的集中爆發。

    王笑那一巴掌,只不過是一劑內化劑,一根躥著火苗的導火索。

    無論是女孩兒還是女人,很多時候她們都是非常情緒化的人,所以一個男人在一個女人的情緒激烈波動的時候,試圖去給她講道理擺事實,那簡直就是自找沒趣兒的對牛彈琴。

    梅琪也不是沒有意識到今天的事情有些怪,也不是沒有考慮過這背景會有什麼巨陰謀,可是從小大到這二十餘年的特殊生活方式,已經快要把她逼瘋,這會兒她的真實想法也是一個極度的矛盾體,一方面她想破罐子破摔,愛咋咋滴,她就這麼在街上晃蕩。可她又想借這個機會,真正地憑自己的努力爭取和拼搏一把,過自己真正想過的生活。然而她又覺得,父親不過是太疼愛她了,雖然這種愛已經快要讓她透不過氣來,甚至都快要窒息,可是父親的出發點是好的,所以她又覺得這會兒應該立刻主動聯繫父親,說明一切,不應該再跟父親添麻煩。

    可是,這麼多年來,她從來沒有跟父親有過真正的溝通,不是她不想,而是碰上梅禹山這樣的父親,她根本就沒法溝通。

    但是,她心裏也清楚,父親這些年來,表面上看起來活得風光無限,其實精神層面也過得很苦,甚至比她還要艱難,因為父親一直擺脫不了那個在她一出生就撒手人寰母親。

    梅琪心裏也清楚,父親愛母親愛得太深,她不止一次地無意中撞見父親一個人對著母親的遺照無聲流淚,於是父親又把這種對母親無處寄託而又深沉的愛,轉嫁到了她這個女兒身上,於是這二十年下來,就造就了這種畸形的父女關係。

    王笑牢牢地拉著梅琪的胳膊,也不打斷她的無理取鬧,憑由她發洩出去,直到梅琪罵著罵著,把自己給罵哭了,淚流滿面,而且越哭越厲害,抽泣得整個人都快要站不住了,吸得身邊一些路過的行人都投來怪異的目光。

    男生跟成熟男人的區別在哪里?

    那就是,一個經歷豐富的男人,一個對女人特別熟悉的成熟男人,很多時間是不需要詢問,甚至都不而要跟對方進行語言上的交流,就能從她們的肢體語言和細節神態感知到女人自己都無法表達出來的真實情緒。

    王笑已經感知到梅琪這一通報怨和責駡更多的是一種宣洩,也清楚她這個時刻需要一個厚實而又溫暖的肩膀,所以就順勢用力把一直伸著胳膊背對她的梅琪給拉到懷裏,讓她趴在自己肩膀上心情痛哭,並且用另一隻手輕撫她的長髮,給她一種雪中送炭的慰藉。

    梅琪這次沒有拒絕王笑的好意,;因為她這個時候真的太需要這樣一個肩膀痛哭一場了。

    她趴在肩膀上哭了約有五分鐘,哭了個暢快淋漓,哭得整個人好像都輕盈起不,這才感覺好了很多,可是她對王笑仍然懷恨在心。想讓一個女孩兒原諒一個男生,尤其是她覺得還不錯的男生,沒那麼容易,那怕她心裏已經清楚錯在自己,也會很長一段時間都帶有小情緒。

    她是哭痛快了,好情也好了,可是她仍然不肯原諒王笑,於是借著還趴在他肩膀上的機會,毫不猶豫地猛然張嘴,狠狠地咬了下去,如果不是隔著一層外套衣衫,估計她這個恨勁兒都能咬下來一大塊血淋淋的肉。

    “啊——”

    王笑猝不及防,直到肩膀上的巨痛傳來,他才發覺中招,為了滿足梅琪的報復心理,借勢把痛苦更替呻/吟聲音都誇大了很多。

    梅琪顧不得額前的長髮淩亂,得意地眉毛一挑,迅速掙脫王笑的控制,轉身便跑。

    “喂,你的手機還要不要啦?”王笑喊著,迅速追了上去,三步並作兩步,很快就再次抓住了梅琪的胳膊。

    “滾開,要不是看在美姬妹子的面子上,剛才用的可就不只是蛤蟆功了,絕對會用九陰白骨爪把你那張臭臉給抓成五線譜。”梅琪繃著臉,一邊奮力掙扎,一邊沖王笑吼道。

    “呵,還蛤蟆功,還從沒沒聽說過蛤蟆會咬人的。”王笑調侃道,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部手機,正是梅琪在酒店前被搶的那一部。
本帖最後由 alps_ming 於 2014-2-7 19:35 編輯

alps_ming 發表於 2014-2-7 22:19
第433章:追悔莫及

    “好哇!原來是你找人搶了我的手機”

    梅琪一把奪過手機,確認真的是自己剛剛被搶的那部,便氣憤地對王笑吼道。

    “喂,能不能講點兒道理?我是看到有人搶你的手機,所以就追了過去,把那小子給狠揍了一頓才放他走的。而且,不但拿回了你的手機,還白得了兩千塊錢,是有人h錢找那小子搶你的手機。現在你總該明白了嗎?趕緊給你家裏人打個電話,免得真中了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設下的圈套。”王笑又從口袋裏掏出兩千塊錢的紅鈔票,在梅琪面前晃了晃,對他說道。

    梅琪將信將疑了白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解開螢幕鎖,輸入了父親的手機號碼。

    “你先滾開一點兒。”梅琪在按下撥出鍵之前,突然瞪了一眼跟她站得很近的王笑,沒好氣地喊道。

    “好、好、好,躲遠點兒就躲遠點兒,你以為我想聽你打無聊的電話啊!”王笑說著,後退了十幾步,摸出一支點上,假裝不去看梅琪,只是用眼角餘光觀察著她的情況,免得又出什麼意外。

    梅琪鼓足了勇氣,終於按下了撥出鍵。

    梅語鎮。

    梅禹山正急得抓耳撓腮之際,手機忽然響了。

    他激動地拿起手機,看到是一個陌生來電,還以為是綁匪打來了勒索電話,趕緊回到書房,先準備了紙和筆,設置了錄音,這才定了定神接通電話。

    “爸,你怎麼才接電話啊!”梅琪等得不耐煩了,快要掛電話時。突然又接通了,便撒嬌似地報怨道。

    “琪琪?”梅禹山簡直不敢想像自己的耳朵,激動地問道。

    “是我,我跟朋友出外地玩幾天,過幾天就回學校。你別擔心,我掛了。”梅琪說完,立刻掛了電話,並且迅速拔出了手機卡,不給他老爸任何抓住她的機會。

    “喂?喂?琪琪?”梅禹山還沒來得及問個詳細,那邊說掛就掛。他是又擔心又生氣,立刻又回撥了過去,結果卻是無法接通。

    “唉,這孩子,真是讓人操碎了心。”梅禹山歎氣地說著,然後又走出不去喊梅良鑫。讓梅良鑫把這組號碼的資料查一查,越詳細越好。

    雲海市。

    王笑看到梅琪這麼快就掛了電話,立刻走到她身邊,說道:“你也不問問你爸有沒有接過勒索電話?”

    “我給忘了,沒事兒,反正他錢多,被人騙點兒也沒啥。再說。你又不是我哥,也不是我男朋友,我們家的事兒,用不著你管。”梅琪繃著臉,沒好氣地對王笑說道。

    她說完,也不管王笑,轉頭就走。

    “喂,你去哪兒?你也沒有帶身份證,你覺得你能住酒店嗎?這樣好了,你就先委屈一下。我帶你回去,你跟美姬他們住我家,我一個人去住酒店,這樣的話,你我都相互眼不見為淨。也不覺得對方膈應人了。”王笑說道。

    梅琪這會兒也意識到自己沒得選擇了,酒店住不成,那種可以僥倖不用登記身份證的無證黑旅館,先不說安全成問題,就是那種環境和衛生她都習慣不了。

    “好,你去住酒店吧,不用管我,我自己給美姬打電話,讓她告訴我地點,我現在就找車去找她。”梅琪說著,立刻翻出了陸正南的手機號碼撥了過去。

    王笑苦笑一聲,也沒的反駁。

    但是,為了這一路上的安全,他還是單獨攔了一輛計程車,跟著梅琪坐的那一輛,直到看到她安全到達,和陸美姬、張小媚一起上樓,他才離開。

    他想著,只要梅琪跟陸美姬在一起,應該就不會有什麼事情,因為陸正南的人始終都在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暗中守護陸美姬,而且他也利用死神之眼看到無論是陸美姬還是梅琪,在這幾天都不會受傷。

    王笑還是有些大意了。

    此刻,陸正南剛剛回到雲海。

    結果他們一回到住處,龍河山的手機就響了。

    “梅良鑫打來的。”龍河山掏出手機了一眼來電顯示,對剛剛在沙發上坐下來的陸正南說道。

    “嗯,這小子也是個有野心的人,暫時還是信得過的,接吧!”陸正南說道。

    其實早在五年前,梅良鑫就已經成了陸正南用來監視梅禹山的內線。

    龍河山也沒有回避,當著陸正南的面,接通了梅良鑫的電話。

    “龍叔,梅琪剛剛用新號碼給我義父打電話了,但是只說了一句話,說是跟朋友出外地遊玩,讓他不要擔心,然後就掛了電話,再打已經是無法接通。”梅良鑫說道。

    “嗯,梅琪不是沒有帶身份證嗎?估計不大可能換新卡,可能是用朋友的電話,你把那個號碼發給我,我這邊也查一查這組手機號碼的資料,說不定還能幫你們早點兒找到梅琪。”龍河山說道。

    這一次,他們的全盤計畫,並沒有向梅良金透露,所以很多情況也不能直接挑明,需要演一演戲。

    “我們這邊已經查到了,號碼是新開戶的,開戶人是陸美姬,是梅琪以前的一個同學和室友,去年退學了,現在住在雲海,我義父已經派人根據這些線索去找了。這次可能只是虛驚一場,龍叔和陸伯伯不用地于擔心了。”梅良鑫討好地道。

    “嗯,我知道了,我會跟南哥說的,有什麼新情況,記得及時告訴我,必需的時候我可以出人出力出錢,梅琪的安全第一。”龍河山鎮定地說道。

    “好的。”梅良鑫答道。

    龍河山說完,掛了電話。

    陸正南聽了河龍山的復述之後,對他說道:“把守著美姬的人全都撤下來,換上那三個已經被唐西禾暗中買通的人盯守,然後再讓人把這三個人做掉,把梅琪、美姬。還有那屋子裏的人全都抓走關起來。記住,抓人的時候絕對要小心謹慎,不能傷著任何人。”

    “好的,我記住了。”龍河山點頭道。

    “嗯,你趕緊去安排吧!一定要搶在梅禹山的人趕到美姬的住處之前處理完這一切。否則整個計畫都會被打亂了。”陸正南叮囑道。

    “好!”龍河山應了一聲,立刻去安排人手去了。

    陸美姬接到梅琪之後,當著她的面把王笑給狠狠地罵了一通,然後替王笑向她道歉。

    梅琪也沒有客氣,本來她就對王笑那一巴掌一直耿耿於懷,她也不是那種會假惺惺裝作不在意的人。所以也跟著陸美姬的節奏,又把王笑給數落了半天,方解她心頭之恨。

    “美姬,我看你還是早點兒把他給甩了吧,雖然身手不錯,可是有暴力傾向啊!萬一以後你跟他結了婚。三天兩頭一頓打,那你可就慘了。現在他都已經敢當著你的面打你的閨蜜,說不定很快就敢欺負到你頭上了。他這個人,長相一般,要說有錢吧,也不算太有錢,比他帥氣又比他有錢並且還比他溫柔的男人太多了。你可不能在這一棵樹上吊死。你又不是長得不好看,你就這資本,比王笑這個臭小子好十倍的男人,咱姐妹也能讓他們站成排挨個挑。過兩天你跟我一起去東南亞玩一圈吧,多見識見識外面的世界,開闊一下眼界,回頭不用我勸你,你可能就會覺得這個王笑實在是不咋滴,一腳把他給踹了。”

    梅琪洗過澡之後,穿上衣服坐在鏡子前一邊跟陸美姬詆毀王笑。一邊仔細地去察看她臉頰上被王笑抽過的地方,結果發發現一點兒印痕沒找不到了,本來她還以為要過個三四天才能完全恢復呢,沒想到好得這麼快。

    她哪里會知道,當王笑在街頭讓她趴在肩膀上盡情地宣洩情緒時。王笑已經悄悄地利用仙醫手給她做了治療,畢竟她這樣的天生麗質,王笑也不忍心讓她臉上留下什麼不美觀的印痕。

    陸美姬以為梅琪說有都是氣話,所以也沒有較真,為了讓她開心,便迎合著她道:“好,咱一起東南亞玩幾天,要是能偶遇到比王笑好的帥哥,回來就把他給扔掉。”

    “這就對了,你看他今天那副樣子,好像他是皇帝老兒似的,太讓人討厭了。說實話,要不是看在咱姐妹這麼好的情份上,我早就給我爸把電話,把王笑給大卸八塊兒了。”梅琪一邊梳理還有些微微潮濕的長髮,一邊說道。

    “琪琪姐,不是我吹牛啊!今天他那一腳,並沒有什麼,你是沒見過他跟人打群架,那才叫牛氣沖天。以前我在金水不止一次見識過他的厲害,一個人赤手空拳對付十幾個手持鋼管棍棒歹徒,都能瀟灑俐落地把那些人打得滿地找牙,而他卻是毫髮無傷。”陸美姬看到梅琪不停地貶低王笑,心裏也有些替王笑打抱不平了,便眉飛色舞地對梅琪說道。

    “那是他沒有碰上我爹,別說是我爹,就是碰上‘糖糖叔”他就是有三頭六臂也別想活命,現在真正幹大事兒的人,還有幾個是靠拳腳工夫的。他的拳頭再硬,能擋得住子彈?他的力氣再大,可人家一杆狙擊槍千米之外就能輕而易舉地取人性命,他連敵人的面都見不著,還能看到千米之外隱藏的槍手?槍手開槍時他還能飛到天上去不成?他也就是沒有碰上真正的高手,才敢這麼囂張,等他真要是碰上我爹或者我爹那六個哥們,哼,他都不可能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這就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說到底,王笑不過是一隻井底之蛙,如果有一天能蹦出來,有幸能看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估計他就不敢這麼囂張了。”

    梅琪挽好了長髮,一邊化妝,一邊不屑地把王笑又給貶損了一通。

    陸美姬索性不再替王笑說好笑了,免得激發梅琪更強烈的反擊意識。

    “算了,咱姐妹倆好不容易聚一次,不說他了。”陸美姬略微尷尬地道。

    “就是,不說他了。咱先計畫一下晚上的節目,先在網上搜搜雲海哪一家酒吧最有人氣,設施最高檔。今晚上要是不玩個痛快,真對不起我費這麼大勁跑出來。”梅琪一起到今晚上可以放開了玩,就有些激動。

    “好,這個容易。對了,你老提到那個‘糖糖叔”到底是誰啊?不會是個賣糖果的大叔嗎?”陸美姬的好奇心實在是太重了,忍不住再次追問道“你覺得我會認識一個賣糖果的大叔嗎?他呀!是我爸七個拜把子兄弟當中的老三,排在我爸後面。小時候他常來我家,而且他的姓名也很有意思,於是我就給他取了這麼一個外號。他跟我爸一樣,生意做得大著呢!而且算了,不嚇唬你了,免得回頭你跟王笑說了,再把他給嚇尿嘍。別方是我爸,就是‘糖糖叔’知道王笑敢抽我耳光,以‘糖糖叔’的個性,肯定得把王笑給廢了做人妖。”梅琪得意地說道。

    “算了,我也不問了,免得哪天突然就被人給殺人滅口了。你先慢慢化妝,你去告訴小媚一聲,讓她別準備晚飯了,今晚上咱們去飯店聚餐。”陸美姬說著,起身要去另一個房間找張小媚。

    然而,剛才走到門後,就聽到有人敲門。

    “咚、咚、咚”

    “嘿,真是說曹操曹操道。”陸美姬調侃道,她還以為張小媚敲的門。

    然而,等他打開門,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嚇得腿得軟了。

    “美姬,誰”梅琪話說到一半,結果扭頭一看,嚇得“咣當”一聲,手裏的補水霜就掉下來,從桌子上滾落到地毯上,她也哆嗦起來。

    進來兩個相貌普通的男子,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看起來更像是白領麗人的女子,只不過他們手裏都拿著貨真價實的手槍。

    “你就是梅琪吧?你的‘糖糖叔’讓我過來接你去緬甸,先委屈你一下了。”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在手機店裏後來領著兩個男人想要找王笑麻煩的寧致香。

    寧致香說著,用膠帶把梅琪的嘴給封上了,雙手雙腳也都結結實實地纏上了。

    陸美姬也不例外,享受到了跟梅琪一樣的待遇,綁完之後分別把他們給裝出了大號的行李箱。

    另兩個房間,張小媚和狐步男也沒能倖免。

    直到此刻,蜷在箱子裏的梅琪才後悔沒聽王笑的話,不但害了自己,還連累了自己的姐妹和她的朋友們。

    梅琪,追悔莫及!
alps_ming 發表於 2014-2-8 00:22
正文 第434章:演技派的奸雄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雲海市某個位置偏僻的倉庫裏,三個麻袋被打開,三具血淋淋的屍體呈現在眾人面前。

    陸正南和龍何山看到這一畫面,神色凝重,臉上烏雲密佈。

    甯致香和戴哥一起查看了這三具屍體,然後悲痛地走到陸正南面前。

    “南哥……這三位都是我們的兄弟,都是被調去尋找梅琪下落的,想不到……”

    戴哥跟這三個人也很熟,經常在一些吃喝玩樂,也一起執行過很多工,此刻看到他們落得這樣悲慘的下場,心裏也很難過,話說到一半就哽咽起來。

    “不管是誰幹的,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敢對我陸正南的人下黑手,我定要讓他血債血還。”陸正南假裝很悲憤地模樣,憤怒地道。

    “南哥息怒,身體要緊,你放心,這事兒我一定會竭盡全力查出原凶。不過,對方能輕而易舉地殺死我們三個精英,而且還能不留痕跡,我懷疑……”

    龍河山望了一眼陸正南,欲言又止。

    “懷疑什麼?儘管說出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還有什麼好忌諱的?”陸正南說道。

    “我懷疑……兇手肯定對我們非常瞭解,甚至跟這三位元兄弟都認識。”龍河山說道。

    “你的意思是……這三位兄弟,是被我們自己人給害的?”陸正南難以置信地道。

    “我也只是懷疑,畢竟還沒有查到線索和證據,還不能輕率地下定論。”龍河山說道。

    “你只管大膽假設,仔細查證,如果真是我們自己人幹的。從重處置。我陸正南還沒有咽氣呢,就有人等不急要送我下地獄啦?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我一定要讓他死在我前頭,而且要死得很難看。河山,現在更要緊的是查出梅琪的下落。你去吩咐所有待命的人,搜索所有可能的地方。另外,把這三位兄弟厚葬,有家屬的多給一些補貼。”陸正南吩咐道。

    “是!”龍河山應了一聲,立刻退到一邊,開始打電話安排工作了。

    陸正南這才走到連著昏過去三次後再次醒過來的梅禹山跟前。坐下來拉著他的手,輕聲安慰道:“禹山啊!你可要堅持住啊!眼下琪琪下落不明,我這三個兄弟也慘遭毒手,而琪琪的同學陸美姬,以及跟她同居一室的兩個年輕人,也都下落不明。現場遺留有可疑膠帶,可見這是有預謀的一個圈套。以我看,琪琪現在應該不會有危險,這個時候你可一定要冷靜,萬萬不能還沒找到琪琪,你先倒下去了,你可不能把尋找和拯救琪琪的擔子都交給我一個人啊!你可是她的親爹。你要是不能把琪琪這閨女完好無損地交給我認做義父,你就是死了,我也饒不了你。”

    陸正南的演技可謂是爐火純青,毫無破綻,此刻他這番動情的話,很是觸動人心。

    “南哥……你放心……我梅禹山沒那麼容易死,誰敢動我的琪琪,我……我滅他九族……”

    梅禹山在梅良鑫的攙扶下,終於坐起來,咬牙切齒地怒吼道。

    “等揪出兇手。滅他九族的事兒算我一份。”陸正南也跟著咬牙切齒地附和道。

    “南哥,河山剛才說這可能是咱們自己人幹的,我也覺得這事兒很可疑,十有**還真就是自己人幹的。這些人不但對死去的這三位兄弟摸得很清楚,對我的人也是知根知底。否則也不可能那麼輕鬆地騙過我四名兄弟拐跑琪琪。”梅禹山一邊思索著,一邊說道。

    “唉,當年咱們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幾乎是從一無所在打拼出如今這偌大的家業。可是這錢多了,地盤廣了,人心卻也散了。以前窮的時候,哪怕只有一百塊錢,也沒人在乎誰多拿十塊誰少拿十塊,如今有一百個億,一個個都是豪車排成排,房子住不完,女人隨便玩,錢也隨便花,有些人卻開始斤斤計較起來,甚至兄弟之間明爭暗鬥勾心鬥角的情況愈演愈烈,甚至已經到了快要反目成仇的地步。這裏面也有我這個老大哥的責任,以前一旦出現這樣的苗頭,我還能站出來毫不留情面地各打五十五板,甚至因此還被人給誤解過,可他們哪里知道我的良苦用心?我們的好日子,是我們兄弟心都擰成一股繩給爭取來的,一旦這股力量擰不到一塊兒,我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心要散了,其實我們誰都得不到好處。可是我也幾年一直在養病,我也知道自己沒多少日子可活,而且膝下無兒無女,掙得再多的好處,沒有兒孫繼承,又有什麼用?所以,對於一些人的小動作,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著兄弟們能走到今天也不容易,也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我再這麼不給人情面地站出來教訓誰,也不大好看。沒想到,我這一放鬆,今天卻鬧出這麼嚴重的事情。唉,早知道我就把惡人做到底了,哪怕被兄弟們不理解,背後戳我脊樑骨,我也不在乎,總比現在苦了琪琪這閨女要好。可惜這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真要有這藥,我就算傾家蕩產再搭上這條老命,我也換。”

    梅禹山聽了,心裏也是頗有感觸,雖然他也跟另外幾個兄弟勾心鬥角地奪權奪利,可是相比其他人,他已經是最為低調和有底線的,現在聽到陸正南這番話,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他也沒心思在這裏久留,跟陸正南說了一聲,便帶著自己的隊伍離開了,著手去尋找梅琪的下落。

    由於他也懷疑這會是自己兄弟們暗中做的手腳,當即派人向其他幾個兄弟進行試探和摸查。

    陸正南等梅禹山的人都離開之後,也讓戴哥和甯致香等人忙活去了,只留龍河山一人陪他在倉庫裏守著這三具屍體。

    “是時候通知王笑了。”陸正南等其他人都離開後,對龍河山說道。

    “好,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龍河山說道。

    王笑此時還在酒店房間裏抱著筆記本上網,對於陸美姬和張小媚等人的安全,他並沒有過於擔心。

    “叮鈴鈴……叮鈴鈴……”

    手機忽然響了。

    王笑放下電腦,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立刻接通了電話。

    “龍叔,有什麼事兒嗎?”

    “王笑,出事兒了……”

    “出什麼事兒?”王笑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緊張地追問道。

    “美姬出事兒了,我們派出暗中保護美姬的三名兄弟全部被害,美姬和房子裏的其他人全都下落不明,南哥已經通知所有的兄弟去找人了。”龍河山說道。

    “啊?”王笑一下子就懵了。

    “南哥讓我問問你,你最近有沒有惹上什麼新的仇家?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情況?這些人看樣子都非常的專業,現場幾乎沒留下什麼痕跡,我們一時也查不出是誰幹的。”

    “你們在哪里?我這就過去。”王笑急切地說道。

    龍河山聽了,立刻把倉庫的位置告訴了他。

    王笑掛了電話,並沒有立刻趕往倉庫,而是急忙開車趕回了住處,而且不顧危險地邊開車邊不停地輪番撥打陸美姬、張小媚和狐步男的電話,結果都是無法接通。

    他急匆匆地趕到住處,結果真的如龍河山所說的那樣,房子裏早已經空無一人,他又仔細地勘察了每個房間,也沒有發現什麼痕跡,於是又匆匆下樓,馬不停蹄地朝龍河山所說的那個倉庫趕去。

    王笑看到倉庫裏那三具血腥屍體,噁心得都快要吐了,這殺人手法也太殘暴了。

    “王笑,雖然我對你很不順眼,可是眼下我真的需要你協助我尋找美姬的下落。我承認我是個混蛋,我也清楚我是個死有餘辜的大惡人。可是,這一切真的不應該由我女兒來替我承擔罪責,我沒有別的奢求,如果美姬能躲過這一劫,如果你能把我女兒完完整整地帶到我面前,你讓我跪下來喊你爹都行,我可以把所有的財產都給你,可以把我所有的東西全都給你,只求你能幫我救救我女兒……”

    陸正南癱坐在地上,老淚縱橫,幾乎泣不成聲。

    王笑的心也是肉長的,本來他就非常擔心陸美姬和張小媚等人的安危,所以也沒忍心在這個時候跟陸正南計較。

    “這些人殺了你的人,如果不是你的仇人,那就有可能是梅琪惹來的麻煩。梅琪是美姬的同學,今天剛從燕京來雲海,這次失蹤的應該也有她。”王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地分析了一下,對陸正南和龍河山說道。

    “你說的那個梅琪,我們已經查出了她的一些資料,剛剛聯繫過她父親,她父親現在也正急著找女兒呢!”龍河山說道。

    陸正南的演技超級棒,這會兒都快要哭死過去了。

    王笑看了下陸正南,心情複雜,抬頭對龍河山說道:“梅琪能擺脫她父親的眼線跑到雲海,好像跟一個叫‘糖糖叔’的人有關,這個名字梅琪不一止次地提到,她不但說過是這個人幫她順利逃出了她父親的監視,還約她過兩天去東南亞玩一段時間,我覺得這個人很可疑。”

    “好,我記下了,等會兒我還要去找梅琪的父親認真的談談,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線索。你先回去吧,如果有新的進展,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你要是有什麼新的發現,也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們隨時保持聯絡。”龍河山說道。

    “好。”

    王笑說完,便轉身走了。
alps_ming 發表於 2014-2-8 22:01
第435章:都是演技派

    王笑走出倉庫之後,開車走了一段距離,然後又悄悄地折還,一直跟蹤龍河山與陸正南到夜裏九點鐘。

    龍河山並沒有像他說的那樣等會兒就去見梅琪的家人,這讓王笑起了疑心。

    他想了一會兒,做了一個決定,給陳半仙打了一個電話,然後開車向霍恩城的別墅駛去。

    霍恩城和謝美美聽說王笑要來,並且有事要跟他們商量,於是都在客廳等著,陳半仙也在。

    九點半,王笑走進了霍恩城的別墅。

    “出什麼事了?”陳半仙看到王笑臉色很不好,率先問道。

    “陸美姬、張小媚、狐步男,還有一個陸美姬的同學,今天下午突然下落不明,一直暗中保護他們的三個保鏢也都蹊蹺被殺。”王笑神情黯然地說道。

    “啊?”

    霍恩城和謝美美幾乎同時驚呼一聲,嚇得心突突直跳。

    “王笑,你先不要著急,雖然我沒見過陸美姬的那個同學,但是就我對陸美姬、張小媚和狐步男這三人的瞭解,從合理上看,他們最近並不會有傷筋動骨的劫難。”陳半仙趕緊好言安慰他道。

    “希望你們真的能夠平安無事。不過,這起事件好像是沖著我來的,如果我的猜測是對的,估計很快我就要去東南亞救他們,也許這一去,就再也沒有機會回來了。”王笑語氣沉重地說道。

    “萬萬不能去,依我看。還是報警讓警方來處理好了。我是我老頭子說話不好聽,而是良藥苦,忠方逆耳。你最近的氣運波折挺大的,尤其是最近一周。更是有天煞星主宮,稍有閃失,可就真的一語成讖了。尤其是這個月,你的命格不適合南下,去那裏肯定凶多吉少。你可一定要慎重啊!”陳半仙急忙勸阻道。

    “是啊!這事兒還是早些報警好一些,萬萬不能這麼輕率地就跟著兇手的節奏往圈套地跳。”霍恩城也跟著勸阻道。

    當然,霍恩城的勸阻更多的是因為他兒子,如今霍聰明的治療剛剛結束第一個療程,後面還有為期二十餘天的三個療程,如果王笑真的此去無回。恐怕他兒子的病情也就真的要耽誤了。

    “憑我的直覺。這就是一個針對我的圈套。如果我如他們所願,小媚他們可能都不會有事兒,如果選擇了報警。估計會害了他們。陸美姬是我女朋友,我不能讓她因我而死,那是理所當然。張小媚身上寄託著我的夢想,她一個從窮山溝裏出去的小姑娘,一直那麼努力,那麼上進,屬於她的舞臺才剛剛開啟,于公於私,我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因我涉險,所以就算我九死一生。我也必救。狐步男是我朋友,從金水市有著穩定的工作,他也有自己的夢想,同樣是一個為了自己的夢想一直在努力拼搏的人,如果我看著他有難而不救,于情於理,都說不過去。所以,這一次,我沒得選擇。”王笑略顯悲壯地說道。

    “兄弟,你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我很感動,可是……”

    霍恩城被王笑的這番話所感動,自降身份地主動與小他三十來歲的王笑稱兄道弟,可是很多話卻又無從說起。

    “霍先生,考慮到這一我有可能有去無回,而貴公子的病情還需要二十多天的治療,所以我打算在我走之前,把關鍵性的治療技術全都教給我師父,有他老人家在這裏,保證你兒子的病能百分之分的痊癒。不過……”

    王笑說到這裏,突然停頓了下來。

    謝美美聽到王笑要把最為關鍵的治療技術傳給陳半仙,以用來給她兒子治療,心裏很是感動,剛才一直懸著的心也稍稍放鬆了一些,可是聽到王笑話裏有話,便忍不住搶在霍恩城之前對他說道:“王笑兄弟,不管能不能把我兒子的病徹底治好,我兒子能康復到目前這種狀態,已經是我們在此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奇跡了,所以,你已經是我們的大恩人。雖然說大恩不言謝,可是我還是我要發自肺腑地對你說一句:謝謝!謝謝你!如果我們有什麼能幫到你,或者有什麼需要我們出力,我相信我老公也會跟我一樣,一定會義無反顧,竭盡全力。”

    謝美美說著,一手輕輕抓在霍恩城的胳膊上,微微用力了一下,暗示他不要在這個時候還顧慮那麼多。

    “我老婆說的沒錯,能為恩人做點兒事情,那是我們的榮幸。如果有什麼需要,你儘管開口。”霍恩城也趕緊表態。

    “霍先生,不是我強人所難。只是,我一直有個很有野心的夢想,而我現在想要做的這個公司,是最為關鍵的一部分。不瞞你說,我對這個公司的設想不只是挖掘和網羅那才真正有才華、懂感恩的藝人,而是想一步步把這一個公司打造成一個各行各業精英彙集的烏托邦。每一個天才,每一個才華橫溢的夢想家,加入我們這個公司,就只管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的愛好和專業當中,其他的一切都交給公司給他們量身打造的團隊,公司為他們提供全方位的服務,做他們堅強的後盾。我不希望這個公司是以賺多少錢,資產規模壯大了多少來衡量成功與失敗,進步與退步,而是以人,做到真正的以人為本。”

    王笑略一停頓,接著說道:“我知道這很不容易,太過於理想化,可這是我的夢想,如果我能全力為了夢想拼搏一把,死有何撼?所以,我希望你能加入進來,你可以不用抛頭露面,陸美姬做法人代表,張小媚替你沖在前沿陣地,而你可以做幕後英雄。”

    霍恩城有些遲疑。

    謝美美悄悄地掐了他一下,趕緊催促道:“老公,王笑老弟的想法,其實跟你的想法也算是不謀而合,你不也天天念叨著讓如果有機會就嘗試著做一次純粹的傳媒公司,讓娛樂藝術從過度浮躁中往回拽一把,讓音樂回歸音樂,讓電影回歸電影。王笑老弟現在給你的,不正是這樣一個機會嗎?你還想怎樣?”

    霍恩城略一思忖,抬頭望著王笑,接著說道:“不是我霍恩城矯情,只是本著為自己為你負責任的態度,我得把醜話說在前頭。你這公司的法人代表不是你,是陸美姬,而且執行總裁又是張小媚,如果有一天,她們兩個翅膀硬了,不再按照你指引的方向前進,變得跟其他傳媒公司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到時我霍恩城可是會毫不猶豫地再次退出。如果你真的希望我能加入進來,我答應,但是合同不能把我綁得太死,必須給我一定的自由,在我覺得這個公司已經變味的時候,我能隨時抽身。”

    “霍先生放心,如果這個公司真的變了味,你隨時都可以選擇退出。”王笑說道。

    “那放,這事兒就算說定了。”霍恩城說道。

    “嗯,你他們休息吧,我跟我師父上樓再聊聊,我得把給你們兒子治療的關鍵手法傳給我師父。”王笑起身說道。

    “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如果有需要,不要嫌麻煩,隨時可以找我們。”霍恩城客氣地道。

    王笑等霍恩城和謝美美回他們房間後,才和陳半仙一起上樓,回到陳半仙的房間,輕上了房門密談。

    “該演的戲我也都演了,現在屋裏就咱兩個人,有什麼話也就可以直說了吧?”陳半仙有些擔憂地說道。

    剛才陳半仙當著霍恩城夫婦的面,說王笑不宜南下,凶多吉少,那都是王笑在來之前,在電話裏跟陳半仙串通好的,為的就是把氛圍給營造得更加悲壯

    “關於霍聰明的病,你只需要照常做就行,時間到了,等會兒走之前,再去他房間一趟,等時間到了,就會自然而然地顯現出療效。”

    王笑略一停頓,接著說道:“其實,我也知道陸美姬、張小媚和狐步男這一次不會受傷,只有陸美姬的那個同學梅琪會受一些傷。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懷疑這是陸正南給我下的套兒。不過,我打算將計就計,不管這一次是不是陸正南的陰謀詭計,等我們把他們都找到並且救出來之後,我會儘量找個機會讓自己死一回。這樣的話,不管是陸正南還是其他人,都以為我已經不存在了,也就沒人來干擾我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到時候,他們在明,我在暗,我就可以隨心所欲,做一個真正的死神推銷員,在現實夢想的路上,除暴安良。匡扶正義。”

    “有什麼是我可以幫你的嗎?”陳半仙問道。

    “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只有一點兒,如果你碰到陸正南或者洪宴民,就告訴他們我真的已經死了。”王笑淡然地說道。

    “這個沒什麼問題!不過,你不可能永遠這麼做個隱形人吧?”陳半仙問道。

    “看心情吧,什麼時候想現身,對我來說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王笑胸有成竹地說道。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之後,陳半仙便陪同王笑進了霍聰明的房間。

    王笑看著已經睡著的霍聰明,輕輕抓住他的手腕,利用仙醫手,依次分期植入了定時生效的治療效果。
alps_ming 發表於 2014-2-8 22:04
第436章:糖糖叔的由來
  
    天色微亮,晨霧初斂。

    別墅一層最大的一間臥室裏,龍河山蓋著錦被,尚在熟睡之中。

    忽然,一陣輕微的異常響動,讓他本能地驚醒,猛然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張熟悉的面也,那人正若無其事地站在床頭盯著他。

    這座別墅看除了裝飾看起來奢華一些,仿佛並沒有什麼特別之外,可是在這波瀾不驚的平常氣息中,卻隱藏著多位高手,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防守。

    所以,那怕是專業級別的殺手,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任何一個房間,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當龍河山睜開眼睛看清這個不速之客的面孔時,也就不覺得有什麼奇怪了。

    “你真是藝高人膽大,也不怕我失手傷著你?”龍河山穿著睡衣,尷尬地坐起來,強顏歡笑地調侃道。

    當然,他也不是純粹的開玩笑,這些年來他一直保持著伴槍而眠的習慣,一生未曾娶妻的他,一直自我調侃說槍就是他形影不離的妻子,當然也要大被同眠,不離不棄。

    他剛才睜開眼睛的那一霎那,已經本能地要模藏在錦被之下的手機,結果發現是王笑,才迅速鎮定下來,停止了動作。

    “你一直說陸正南是你的恩人,更是不止一次地對我說過,你比陸正南更希望陸美姬將來都過得更好。所以,我很好奇,在這樣一個特殊的夜晚,你們陸正南誰會徹夜免眠。結果,你們這些**湖的淡定,可是讓我這個後生非常非常的欽佩,竟然一個比一個睡得香。在這一點,我真的要向你們學習,像我現在這樣,出點事兒就茶飯不思,夜不能寐,這怎麼能成就大事?”王笑無面表情,陰陽怪氣地說道。

    龍河山不是呆萌傻子,當然聽得出來王笑這番話裏的味道。

    “你該不會懷疑我和陸正南根本就不關心美姬的安危吧?”龍河山有些尷尬地說道。

    “龍叔想得太多了,我剛才說的可都是真的,並沒有其他意思。沒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定力,又如何能在大風大浪中乘風破浪?不像我這般心急,天還沒亮,就急著想去見一見梅琪的家人,打聽一下更詳細的資訊。”王笑說道。

    “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能不能給我老頭子留點面子,暫時先回避一下,我換上衣服,咱們正好好談談。”龍河山說道。

    其實他這只是緩兵之講,因為王笑這明顯是在質疑他們,而他一時又不能確定怎麼回答才最為妥當,所以想利用穿衣這個藉口,多給自己一些思考的時間。

    “我去客廳等呢!”

    王笑說完,一個人走了臥室,走到空無一人的客廳沙發裏從下來。

    三分鐘後。

    龍河山換好了衣服,定了定神兒,這才走出臥室,穩步走到客廳,在王笑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

    “王笑,我覺得有些話,咱們還是直說比較好。我知道,你肯定會懷疑是我們為了拆散你和美姬,故意設了這麼個局請君入甕。這不怪你,如果換成是我,換位思考一下,我覺得我也會有這樣的想法。”龍河山試圖打消王笑的疑慮。

    “算了,龍叔,說這些沒啥意思。我找你,只有一個目的,梅琪的父親是誰,怎麼才能找到他,就這麼簡單。如果龍叔非要給我拐彎抹角講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那我也沒辦法,但是希望龍叔能理解一下我這急迫的心情,因為下落不明的不只是陸美姬,還有張小媚、狐步男。我這個人,從來都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我也從來不會對朋友什麼情義深重之類的話,可是他們真有什麼危險,我卻真的坐立難安。真正的朋友,可以三年,甚至三十年不說話。可以一旦得知朋友有難,就算做不到雪中送炭,至少也不會袖手旁觀,何況小媚和狐步男這兩個朋友,很有可能還是因為我或者是因為我的女朋友才遭些一劫,所以我更不可能有耐心看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也許你們覺得對方會因為忌憚你和陸正南的勢力而不敢輕易傷害這些人,所以你們才能安然入睡。可是我想的卻是,這些朋友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們是不是很害怕,有沒有遭罪,有沒有乾淨衛生的食物可以果腹,有沒有最基本的條件能滿足他們的睡眠,會不會緊張或者害怕得精神恍惚。”

    王笑說完,抬頭望著龍叔,說:“所以,算是我求你了,讓我儘快行動起來,讓我的朋友們早點兒**,早點兒結束這種提心吊膽的恐懼時刻。”

    一席話,說得龍河臉紅耳熱。

    “我可以告訴你梅琪的一些情況。不過,我得提前叮囑你幾句,無論如何,你都不能讓梅琪的家人知道陸美姬是陸正南的女兒,最好也別提你和我們相熟。很快你就會知道梅琪的父親是個什麼人物,也許你覺得,有你在,就能保護陸美姬不會受到傷害的,可是現在已經證明這是不可能的,所以凡事還是謹慎一些為好。如果梅琪的家人知道陸美姬的真實身份,將來肯定會給你和陸美姬帶來更多的風險,那將比眼下這次危機更為嚴重。”龍河山說道。

    原本按照他和陸正南的計畫,現在不應該讓王笑和梅禹山有任何的接觸,可是眼看王笑起了疑心,如果再堅持不讓他見梅禹山,恐怕王笑的疑心會更重,所以他只能自在沒法跟陸正南商議的情況下,自做主張地退而求其次,只要求王笑不要在梅禹山面前揭穿陸美姬的身份。

    “好,我答應你,我也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美姬是陸正南的女兒。”王笑爽快地說道。

    龍河山見他答應了,也只好把梅禹山的住址和電話告訴了王笑。

    梅語湖畔。

    蒼翠如玉的梅語山雲遮霧繞,宛出仙境。

    梅家的家廟就處在梅語山半山腹處,一塊四平八穩的山崗上面,這裏視野極佳,如果是在風和曰麗的晴天,幾乎可以一目盡天涯,可以看到整個煙波浩渺的梅語湖全貌,是塊風水寶地。

    梅禹山的祖先牌位都供奉其中,梅琪的母親死于難產之後,按照她的遺言,她的墓地就設在這處崗子的左下方,說是在她死看,也能每天看到這秀麗湖水,可以看到梅家那個大宅院的每一個角落,可是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一天天地成長。

    此刻,幾乎一夜白頭的梅禹山,抱著五本厚厚的相冊,悲愴地坐在這處墓碑前,一頁一頁地翻著,一聲聲地哽咽訴說著這些年女兒成長中的點點滴滴。

    他在跟梅琪的母親重逢之前,也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燈紅酒綠、酒池肉林的生活,對於那些一個個長得水靈靈,身子骨嬌美如玉的年輕女子在他面前諂媚委身,任其花樣百出地折騰蹂躪,也快活似神仙。可是,自從跟梅琪的母親重逢結婚之年,他就再也沒有幹過這樣的事情,哪怕是一些有點身份的良家閨秀主動投其所好,他都是一經發覺便明確拒絕。

    正是這些經歷,讓他重深一句老話,那就是窮養兒子富養女。

    他有這樣的實力,不缺錢,他要讓自己的女兒可以隨心所欲地使用各種奢侈品,可是隨心所欲地揮霍錢財,只要她高興,想怎麼花錢都可以,他只是不想讓女兒因為物質上的原因而丟了尊嚴,成為那些花心色男的玩物。

    可是千防萬守,仍然出了嚴重的紕漏,梅禹山既然擔心,又自責,本就已經有些灰白的寸頭,這一夜又染霜雪,蒼老許多。

    山腳下,梅良鑫領著一個年輕人,沿著石徑小路匆匆走來。

    “你是梅琪那個同學的男朋友?”梅良金一邊往山上走,一邊問身後這位男生。

    “是的,昨天梅琪從燕京來雲海找陸美姬,還是我開車去機場接了她。誰知,我剛離開一下午,就出了這種事情。”王笑說道。

    “還好你離開了,如果你沒離開,估計這會兒也是‘下落不明’,也就少了一份救援力量。”梅良鑫敷衍道。

    “對了,梅琪到雲海的時候,曾經提到過一個人,梅琪稱他為‘糖糖叔’,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王笑問道。

    “呵,那是琪琪的三叔,是我義父的結拜兄弟,排行老三,姓唐,叫唐西禾。琪琪五歲那年,幼教老師教會了她一個‘酥’字,當時古靈精怪的琪琪,看到這個酥字很像是西禾這兩個字寫到了一塊兒,覺得很有意思,再加上唐西禾姓唐,於是她叫喊唐西禾為唐酥。後來念到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又把唐酥進化成了現在的‘糖糖叔’。”梅良鑫說道。

    “唐西禾在東南亞做什麼生意?我聽梅琪說過,唐西禾想要讓梅琪去東南亞玩幾天。”王笑追問道。

    “這個,你得問我義父,我不便多說。”梅良鑫婉拒道。

    王笑也就沒有再多問,跟著他一路上山,去找梅禹山。(未完待續。)
本帖最後由 alps_ming 於 2014-2-8 22:10 編輯

alps_ming 發表於 2014-2-8 23:09
正文 第437章:意想不到的梅禹山

    在距離山崗上面的梅家宗廟只有百步之搖的時候,綠樹掩映的穿小石徑上,突然從兩側濃密的樹子裏躥出兩個壯漢,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地擋住了王笑和梅良鑫的上山之路。

    梅良鑫對這兩個人很熟悉,都是梅禹山的心腹保鏢,左邊這位脖子裏一條醜陋疤痕從頸上斜斜蜿蜒而下直到前胸的漢子,是梅禹山十五年前多緬甸救回來的一個雇傭兵,名叫何金海,當時他已經奄奄一息,被人當作屍體給處理扔進了裝屍車要拉往埋屍坑,幸虧梅禹山無意中看到何金海在被人扔上車的時候,右腿微微抽搐了幾下,才算讓他撿了一條命。所以,何金海對梅禹山忠不二,無論梅禹山讓他執行多麼危險的任務,他都從來不曾報怨或者猶豫過。

    右邊的這位,也是梅禹山十幾年前在緬甸發展的時候救過的漢子,這傢伙當時只有二十歲,只不過是窮寨子裏的一名孤兒,結果卻無意中看見了城裏某賭場老闆的女兒。雖然緬甸的民風開放,可是這種事情,那也得你情我願也好辦,這小子幾次向那漂亮姑娘示好,那姑娘見他身強力壯,有把子力氣,也就同意了,於是經常偷偷摸摸地背著那姑娘的父親做苟且之事。

    話說一個月朗星稀的夜裏,這小子走運捉了一隻穿山甲賣了個好價錢,在城裏喝了些酒,一時舉起,又想跟那姑娘做些事情,於是偷偷摸摸地溜進了那姑娘家裏,結果酒喝得有些暈,摸錯了房間,直接摸進了那姑娘年輕漂亮的後媽房間裏。稀裏糊塗地就把那姑娘的後媽給上了。那姑娘的後媽一開始還拾掇,開等這傢伙二話不說解了腰帶,乾脆俐落地自己先脫了個精光,那娘們見這年輕小夥兒比她那個老頭子要好使得多,也就春心大動。主動迎合起來。結果,這兩人大戰正酣的時候,那姑娘的爹也喝完酒回來了,推門一看,頓時就火了,撥搶就打。結果“嘭”的一槍打偏了,把那個正爽翻天**不止的娘們給一槍穿心,血濺當場。

    這一下,那個還沒盡情的年輕小夥被這突如其來的血腥災難給嚇得酒醒了大半,衣服都沒穿,跳穿就逃。結果腹部還是中了一槍,被人抓住。正好那一天夜裏,梅禹山要帶人去做這個賭場老闆的活,殺了賭場老闆好,隨便把這個半死不活的裸男給救了,從此就跟著梅禹山混日子了。連他現在這個名字,也是梅禹山救了他之後給他重新起了。叫黃一槍。

    “金海哥,一槍哥,這位是琪琪的同學陸美姬的男朋友,有重要事情要見我義父。”梅良鑫對這兩位面無來情的壯漢說道。

    “你這個沒良心的,你義父都說了,在他沒有下山這前,不准任何人打擾他,你還敢帶人上山,真是大逆不道啊!”黃一槍拿梅良鑫尋開心道。

    “你就別拿我這名字尋開心了,這事兒可是關係到能不能儘快找回琪琪。再說了。這位小兄弟上山之前,也親自給我義父通過電話,約好了在山上見面的,不信你們可以過去問一問。”梅良鑫接著解釋道。

    “金海,要不你就跑跑腿。過去問問?”黃一槍扭頭對何金海說道。

    “要去你自己去,反正老闆跟我說的是不准任何人打擾,當然也包括我在內。”何金海朝黃一槍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沒良心的,你都聽到了吧?不是我們為難你,而是真的不能放你們上去,我們這可以在執行老闆的命令,你們就多點耐心,在山下等等吧!要不留在這裏,陪著我們站崗也行。”黃一槍對梅良鑫調侃道。

    王笑皺了皺眉,有些奇怪這兩個人的話,因為梅禹山確實在電話裏說過讓他上山,所以他才讓梅良鑫帶他來這裏,按說不應該讓這兩個人不放他上山,畢竟這關係到他那寶貝女兒梅琪的生死。

    “梅禹山要多久才下山?”王笑忍不住開口問道。

    “好不懂規矩的一個小屁孩兒。”何金海瞪了王笑一眼,輕蔑地嘀咕了一句,便假裝沒看到眼前這兩個人,望向目光放空。

    “呵,你竟然敢直呼老闆的姓名,還真是有些過了,就算不論輩分,老闆的年齡至少也要比你大很多,怎麼著也得喊個叔或者大爺在伯吧?”黃一槍倒是比何金海活絡一些,訕訕一笑,對王笑說道。

    “如果梅禹山是個普通人,看在他這麼大年紀的份上,我肯定不會直呼其名。”王笑淡然地道,並沒有因為這兩人的不滿而改口。

    “有意思,你這是來踢館的吧?你可以小瞧我身邊這位中看不中用的何金海,可我黃一槍那可是貨真價實的猛男。今天算你走運,讓你瞧瞧我的力道,當年我就是靠著這把子力氣在緬甸征服了萬千騷女。”黃一槍說著,迅速飛腳踢在石徑右側一根成年男人小腿粗的桂花樹上,那樹“哢嚓”一聲就轟然倒地,斷為兩截。

    黃一槍乾脆俐落站回原位,得意洋洋,神氣無比。

    何金海鄙視了黃一槍一眼,挖苦道:“你除了吹牛皮,也就能毀幾棵小樹苗,真打起架來,熊包一個,要不當年也不會被人家追著一槍崩了,要不是老闆大發慈悲可憐你,你早就給閻王擦屁股去了。”

    “你個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笨蛋,有什麼資格說我?”黃一槍不甘示弱地反擊道。

    這兩個人,天天都是這樣,一旦有機會就會打嘴炮。

    王笑可沒心思跟他們吹牛打屁,他可是有正事兒在身,無論如何他都要儘快見一見梅禹山。

    “此路是你們開,此樹也有可能是你們栽,我不從這條路過不就得了。”王笑說著,就要捨近求遠,想從山林裏繞過這兩個看起來呆頭呆腦的傢伙。

    “慢著。忘了告訴你了,這座山頭早就被我們老闆包下來了,所以,你要是不想聽從我們的建議,那只能飛起來。反正空氣我沒有買下來。”何金海迅速跟著王笑移動,堵在了前面。

    “好吧,我算是明白了,你們這是明擺著要逼我動手啊!”王笑盯著何金海和黃一根,摩拳擦掌,蠢蠢欲動。

    “算你小子聰明。我們老闆說了,如果你不能光明正大地衝破我們兄弟倆這道防線,那就把你抓起來狠狠地打。”黃一槍冷笑道。

    “你說你的,別搭上我,誰跟你是兄弟了。”何金海根本就沒把體格比個弱一大截的王笑放在眼裏,在王笑給出他們暗示要動手的情況下。還若無其事地跟黃一槍打嘴仗。

    “我才不管你們是兄弟還是基友,反正你們誰也別住擋住我。”王笑說著若無其事地繼續向前走。

    梅良鑫可沒有王笑這份淡定,他可知道何金海和黃一槍的實力,為了不會殃及到自己,王笑往前邁步的時候,他卻急忙往後跑了幾十步。

    “嘿嘿,你要是聰明一點兒。就該學著那個沒良鑫的膽小鬼往回跑。”黃一槍嘲笑道。

    “哼!”王笑也懶得再理會他們,冷哼一聲,猛然加快速度,率先沖向了那個一腳斷樹的黃一槍。

    黃一槍根本就沒把王笑當盤菜,等王笑接近,輕飄飄地朝王笑胸中打了一拳。

    “啪!”

    王笑一把抓住了黃一槍打來的拳頭。

    黃一槍大吃一驚,暗叫不好,再想遞出第二招,已經為時已晚。

    王笑右手扣住黃一槍的手腕,迅速利用魔獄手。耗費了三千多的功德值,給黃一槍植入了二十分鐘的全身麻痹。

    黃一槍第二招還沒有遞出,突然間全身失去知覺,嚇得他魂飛魄散,還以為自己被王笑暗算給一刀根透了心臟。以為自己下一秒就要死掉了。

    王笑扔下黃一槍不管,轉而攻向何金海。

    何金海有了前車之鑒,已經猛然驚覺得王笑的不同尋常,沒敢像黃一槍那麼大意。

    可是,王笑的迅速實在是太快了,快就他還沒有從黃一槍的詭異狀況的驚愕中緩過神來,已經被王笑給扣住了手腕,緊跟著就是瞬間失去了全身的知覺,這種感覺他不陌生,上一次是在緬甸,當時還他以為自己馬上就會跟這個世界告別說再見。想不到,今天再次有了這種感覺,只是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延續上一次的好運,僥倖活下來。

    王笑把何金海和黃一槍兩人給擺成並且跪地朝山上磕頭的姿勢趴在山路上,然後一個人腳步輕盈地朝山崗走去。

    已經躲到幾十步開外的梅良鑫看到戰鬥還沒有打起來就已經詭異結束,那兩個曾經跟著義父梅禹山沒少打硬仗,在緬甸曾經兩把砍刀幹跑對方二十人,想不到今天在王笑面前卻不堪一擊,竟然還莫名其妙地朝王笑伏地跪拜,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梅良心膽顫心驚,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沒有在黃一槍和何金海身上看到任何傷口和血跡,而且看到這兩個都完好無損地活著,就更加疑惑了。

    “金海哥?一槍哥?你們怎麼了?”梅良鑫緊張得小聲問道。

    何金海和黃一槍都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梅良鑫嚇得臉色慘白,還以為白天撞到鬼了,嚇得都不敢上山了。

    王笑悄無聲息地走到坐在墓碑前的梅禹山身後,看到梅禹山捧著厚厚的相冊,已經神出四海,便仔細地看了一眼,發現那些相冊上都是一些老照片,那照片上的女子雖然跟梅琪十分相像,但肯定不是梅琪。

    王笑趁機先利用死神之眼看了一下梅禹山,結果卻有些出人意料,本來他以為梅禹山身上的邪氣,少說也得跟龍叔或者陸正南那樣,至少也得占個七八成。

    可是,真實的情況卻是,梅禹山身上的正邪之氣基本上是五五開。

    這種情況,在溫良無害的普通人當中,已經是很難得了,更何況是梅禹山這種身份的人,能有這樣的結果,更是難得。

    這一下,王笑對梅禹山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也就沒有急著去打擾梅禹山,悄悄地後退兩步,在一個石墩上輕輕地坐下來。

    雖然他對梅禹山還知之甚少,但是他見過梅琪,現在又看到這個已經到遲暮之年的男人,捧著早已經死去的夫人的相冊神遊,已經能夠推測出梅禹山其實是個非常重情重義的男人,對於他對梅琪的過度溺愛和嬌寵,也就有所釋懷了。

    過了約有十幾分鐘,梅禹山才從往昔回憶中緩過神來,這才覺察到身後有人,轉過身來一看,卻是一個陌生的年輕男生。

    “看來你輕鬆地過了何金海和黃一槍那一關,這也就說得通了。本來我還懷疑,琪琪和她同學,以及她同學的朋友都莫名失蹤,唯獨琪琪那個同學的男朋友沒有出事兒,我沒有理由不懷疑這是你幹的。現在你能輕易地通過何金海和黃一槍的考驗,說明你是有真本事的,可能這些兇手也是忌憚你,才沒有找你的麻煩。”梅禹山已經猜到王笑的身份,倒竹筒倒豆子似地把他的都說了出來。

    “說實話,見到你本人之後,跟我想像中的你有很大的落差。昨天我第一次見到梅琪,說真心話,她那種性子,我真的很想抽她耳光,雖然我也真的抽了,可是見得你之後,我覺得我做錯了。”王笑不卑不亢地對梅禹山說道。

    “什麼?你……你竟然敢動手抽我女兒耳光?你小子死膩歪了?”梅禹山一聽這混蛋小子的手竟然抽過他女兒的臉,頓時愁火中燒,老當益壯的他蹭地一下就站起來了,想要過給把王笑狠狠揍一頓。

    結果,由於他在山上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出神太久,雙腿早已經麻木,猛然站起來後,根本就沒等他萬前邁步,整個人便要跌倒。

    王笑早已經看出來他雙腿麻木,所以面對盛怒中的梅禹,並沒有閃身,而是主動迎上去,及時地扶住了梅禹山。
alps_ming 發表於 2014-2-9 20:53
正文 第 438 章 :沒有底線的人最可怕
  
    “臭小子,你知不知道?我這輩子,走南闖北,接觸過很多女人,可是我只愛過琪琪的母親,哪怕是她離開已經有二十多年,我這心裏也只有她這麼一個女人。如果不是她,那就沒有今天這個我,她曾兩次不經意地闖入我的世界,卻又兩次離我而去,第一次留給我的是夢,第二次留給我的是琪琪。為了解開她當年留下的那個夢,我第一次離開家鄉學會了奮鬥和拼搏,成就了我的前生,讓我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讓我第一次感覺到活著原來還可以有這麼美好的意義。第二次,她給我留下了琪琪。你說說,琪琪對我來說有多重要?二十多年,別說是打她,誰他媽要是敢這麼動一個打琪琪的念頭,我都恨不得剁他的雙手。”

    梅禹山在王笑及時的攙扶下,終於沒有很難堪地跌倒,但是他對王笑抽琪琪耳光的事情,卻沒能坦然釋懷,一邊靠著王笑的攙扶緩解著雙腿的麻木感覺,一邊碎碎念道。

    “梅伯伯,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解釋一下,當時情況特殊。”王笑再次誠懇地解釋道。

    “我才不管當時是個什麼情況,這個仇我可是記下了,等我找回琪琪,她可是想怎麼報這一掌之仇,我都會替她出力,哪怕她想剁了你的雙手或者把你剁成肉泥,我也絕對不會手軟。你小子現在可想好了,現在逃跑還來得及,我向來都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梅禹山淡然地道,試著擺脫王笑的攙扶。一個人站穩了。

    “梅伯伯放心,我腿腳利索著呢!等咱們聯手,你救回琪琪,我救們我的朋友們。我再溜也不遲。”王笑坦然地道。

    “有意思。昨天在尋找琪琪的時候,得知琪琪去找了同學陸美姬,我讓人追查了一下,結果也順帶著查了一你的資料,所以對你在金水所做的一些小事情,還是有些印象的。今天見到你,其實對你的印象也挺不錯,可錯就錯你小子竟然膽敢打我的寶貝女兒……”

    “我說梅伯伯,咱能不能先翻過這一篇,我來找你可是有正事兒的。梅琪昨天到雲海之後。曾經幾次提到過一個叫‘糖糖叔’的人。還說是這個人幫她順利溜到雲海。過兩天還要讓她支東南亞玩幾天,我覺得這個人很可疑。”王笑見梅禹山在耳光問題上耿耿於懷,便趕緊轉入了正題。

    “唐西禾?不應該呀!他沒理由要綁琪琪。再說,以他的性格,真想要動我梅禹山下黑手,也不會蠢到做得這麼明顯吧?”梅禹山一邊活動著雙腿,一邊皺眉念叨著。

    “這個唐西禾到底是誰?幹什麼的?”王笑追問道。

    “他?整個就是一個做事沒有底線的惡魔,心狠手辣,也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現在主要替某人打理著東南亞一帶的生意,他自己也在那裏搞了很多產業。”梅禹山含糊其辭地說道。

    “那個某人,是不是指的陸正南?”王笑思忖了一下。不是說出了陸正南的名字。

    梅禹山扭頭盯著王笑看了足足有一分鐘,這才疑惑地道:“你對陸正南瞭解有多少?”

    “很少很少。”王笑實話實說道。

    梅禹山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在石墩上坐下來,神色迷離地眺望著那水面如鏡的梅語湖,半晌才像是喃喃自語地說道:“其實,從昨天晚上我就感覺到這次琪琪的失蹤有些蹊蹺,不是一般的綁票或者復仇。我不是女人,我沒有第六感,但是我知道我是誰,我知道那些跟我稱兄道弟了幾十年的拜把子兄弟是誰。老大當年是個很有號召力的人,他的野心和激情可以輕易地讓我們這些人燃燒起來,可是通過這些年的相處,我才發現,他除了野心,一無所有,沒有感情,沒有底線,甚至連他聚焦的財富他都沒有什麼感覺,他就像一個癮君子,只能通過這種令人心驚肉跳的血腥遊戲才能讓他感覺到快感,而且越來越上癮。”

    “老二就是我,我算是七兄弟中和一個跟隨老大的,不為別的,就為掙錢,一開時我是需要錢才能出國,才能更有物質條件追求尋找我愛的女人,後來是為了讓我愛的人過得更過,再後來是為了能讓我琪琪一生能過得富足,所以仍然沒捨得及時抽離。”

    “老三就是唐西禾,小時候窮,窮得你們這些生在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的年輕人都沒法想像。我至今都記得,這小子跟著我們混的時候,只是一個幹雜活的,瘦小瘦小的,大夏天地光著膀子幹活,你大老遠的都能看出他瘦子的上身那黑黑的皮膚下挑著一根一根的肋骨。老大那天無意中看到這小子頂著大太陽的賣力幹活,就覺得這小子是個好苗子,叫到身邊問了姓名,然後哈哈人每月工資給他漲一倍。兩天后,那是他第一次發工資,興奮地請了兩天假,跑去那兩年剛剛興起的洋速食店,流著哈喇著盯著那誘人的漢堡畫冊,買了一份漢堡,結果拿著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都沒捨得吃一口,裝進袋子裏帶給家給他還在念書的弟弟吃了。他回來後,老大還特意跟去問他弟弟喜不喜歡吃洋速食,那小子自豪地笑著說他弟弟很喜歡,那天他後半夜才趕到山區老家,第二天做早飯時,他母親把那個漢堡放在蒸饅頭的鐵鍋裏給熱了熱,讓他弟弟吃了,他就那麼開心地看著弟弟把一個香噴噴的漢堡吃完,吃完後甚至連拿漢堡的雙手都忍不住舔了好幾遍。他說他們家一年到頭飯菜裏都沒見過油星子,更別說什麼牛肉餅,烤得酥香而又油亮的餅,那是他弟弟有生以弟吃得最香的一次飯,而他卻只是看著他弟弟吃了一次豐盛的早餐。那天他從家離開時。把一千塊錢的工資全都給了母親,自己只留了回去的路費。而他自己吃漢保,卻是在三個月之後,那次是我和老大請他吃。讓他在洋速食的店裏盡情地吃個夠,別看那傢伙當時瘦小瘦小的,他竟然一口氣吃了六個漢堡,吃完了就摸著肚子淚流滿面,說是弟弟和媽媽要是也都有機會這樣心情地吃一次就好了。我和老大讓他如願了,從此這小子就更加賣命了,一年之後便成了我們的兄弟。”

    梅禹山說到這裏,緩緩轉頭,對王笑說道:“也許當年這小子能一口氣連吃六個牛肉漢堡就是一個不祥的徵兆,小時候的極度貧窮。讓這小子對金錢的欲望永遠都是一副欲求不滿的狀態。如今早已經物是人物。以前他窮的時候。把親情看得那麼重要。可現在,他眼裏只有錢,為了線他可以沒有任何底線。哪怕是把他曾經那般呵護的弟弟親手送進了地獄,他也在所不惜。一個沒底線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人。”

    梅禹山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轉而再次望著梅語湖,眼神迷茫,似透想要看穿那平面的湖面下,到底有多少魚兒為了各自的生存在廝殺。

    “這麼說,如果梅琪和我的朋友們真的落入唐西禾的手中,豈不是凶多吉少?”王笑皺眉道。

    “理由!”梅禹山半晌才吐出這兩個字。

    “理由?什麼意思?”王笑疑惑地問道。

    “唐西禾用這種手段抓走琪琪的理由,我有點兒想不通。如果他只是想要從我手中多撈一些好處。大可不必用這麼一招,而且學拖到現在都沒有主動聯繫我跟我談條件。這不像唐西禾的作風,他要是真的打算跟我撕破臉皮,琪琪早已經在雲海她同學的房子裏血濺當場。如果他想跟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那他只抓琪琪一個就可以,至於琪琪的同學和她同學的朋友,完全沒必要留活口,早就讓他們在現場就死於非命,這才是唐西禾的性格。”

    “你可以慢慢地揣摩,但是我不認識唐西禾,我不瞭解他,我甚至都不瞭解你,所以也沒法揣摩這裏面是不是還有其他貓膩。反正對於我的說,很簡單,我必須儘快找到唐西禾,當面質問,這才是我的風格。”王笑說道。

    王笑也清楚,梅禹山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說給他聽,畢竟對於梅禹山來說,他還只算是一個並不能完全信任的陌生人。

    他同樣也對梅禹山有所保留,比如說,他聽到梅禹山的疑惑之後,更加懷疑這是陸正南在搞鬼,既然陸正南有意讓他去找唐西和,那他就暫時順著他的意思往下走就可以,至於真相,總有大白於天下的那一刻。

    “想要找到唐西禾很容易,他在邊境附近的那拉鎮上經營著當地最大的一家賭場,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些了,如果真有事情,我相信你能從這裏入手,找到唐西禾。不過,等你見到唐西禾,恐怕會讓你很失望。”梅禹山面無有情地說道。

    “你到底想不想救梅琪?”王笑皺眉問。

    “不是我心裏不著急,而是我知道急也沒用,也不是我膽心怕事不敢跟你一起去找唐西禾對質,是因為我已經隱隱地感覺到了這其中的複雜,仿佛有一張大網正在落下,這張網的目標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我,了不排除會是唐西禾,甚至還有更多的人會是目標。如果我輕舉妄動,只會讓琪琪更加危險。所以,對我來說,如果不能一擊而中救出琪琪,我絕對不能只靠猜測而像個沒頭的蒼蠅一樣四處亂撞。”梅禹山說道。

    梅禹山也清楚,現在他在明,對手在暗,對手肯定會時刻監視著他的動靜,所以更不能亂動,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沒有行動,他早已經指派心腹人手去追尋蛛絲馬跡,四處打探摸底了。

    這就像此時的梅語面,身為梅家家主,他要像這平滑如鏡的湖水一樣,哪怕底下險象環生、暗流洶湧,他也要保持冷靜,否則他要是動起來,只會卷起湖底沉沙污泥,不但讓真相更加撲朔迷離,更會引起很多想要渾水摸魚的人。

    他和王笑的身份不同,處境不同,顧忌自然了不同。

    “如果我說琪琪這次能逃過一劫,你信不信?”王笑望著梅禹山,問道。

    在王笑看來,梅禹山相對于陸正南來說,還是一個很有底線的人,更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雖然梅禹山看起來很鎮定,也許心裏面早已經為琪琪的危險擔憂得心如刀絞了,所以他想變著法地讓梅禹山少遭些罪,讓他相信琪琪不會有生命危險。

    “我信命,就像我第一次見到琪琪的母親,我就相信我和她就是命中註定,哪怕因為一種不可抗拒的因素暫時分離,也總有再次相聚的一天。我相信,這種奇跡和好運會再次發生在我身上,琪琪肯定學會回來。”梅禹山鎮定地說完,嘴角卻情不自禁地微微抽搐了一下。

    “梅伯伯,不瞞你說,陳半仙是我師父,你可能聽說過這個人,也可能沒有聽說過,但是我跟他學過一些命理,而且自認為深得其精髓。比如說,僅從你的面相,我就能看得出來,你二十八歲那年有些傷筋動骨的血光之災,三十二歲的遭過溺水之災,那次算是生裏逃生,命懸一線……”

    梅禹山聽到這裏,皺了皺眉,想起了三十二歲那像在緬甸跟一對頭幹仗,他受了重傷跌入湖底,如果不是唐西禾想救,他差點兒沉屍湖底。

    王笑接著說道:“而且,你現在更應該注意膳食營養,不能因為琪琪下落不明就茶飯不思,很快你就會胃疼的。還有你那個義子梅良鑫,等會下山的時候讓他小心些,別失足摔成小腿骨折。至於琪琪,這次她只會受一些輕傷,傷不在臉上,不會毀容,回來還是你那個漂漂亮亮的寶貝女兒。”

    王笑說完,轉身就走,剛走出兩步,突然想到了什麼,扭頭望著梅禹山,問道:“你說的那個老大是誰?”

    梅禹山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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