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死神推銷員 作者: 黃金米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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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2013-9-20 18:57:2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4 455924
alps_ming 發表於 2014-1-4 00:44
第370章:捅她一刀給你兩百萬

    蘇古麗很感激,不管怎麼說,王笑最終還是救了她,而且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這麼怕死,現在不用立刻去死了,自然對王笑心存感激。

    那個手背上紮著一把蝴蝶刀的低矮男人,怎麼也沒想到王笑出手神速,快到他都沒看清王笑是什麼時候出手的。

    他剛想要忍痛咬牙拔出蝴蝶刀反擊王笑,誰知又慢人一步,那把刀子竟然被王笑搶先一步給猛然拔掉,疼得他幾乎快要咬碎後槽牙,急忙用那只本來是去拔刀子的手,使勁地壓著手背上血淋淋的刀口。

    王笑拿著那把還沾著血跡的蝴蝶刀,作勢要朝低矮男人的脖子上抹去,嚇得那低矮男人急忙後移幾步,如果不是房門攔住他,估計都要嚇得退到外面去了。

    王笑並沒有真的要抹殺他,只不過是虛晃一招嚇唬嚇唬他。

    “怕死是好事,這說明你還沒死。”王笑盯著那個低矮男人,輕聲調侃道。

    “你是誰?”低矮男人這時才意識到自己遇到真正的高手了,既然這個人能輕鬆地把他哥哥打倒,而且在他手裏有人質的情況下仍然可以果斷地傷到他,這明顯不是一名普通打手就能做到的,先不說這身手多有令人驚駭,就是這心理素質都要比一般的專業殺手還要過硬。

    “你不配知道。”王笑說著,飛起一腳,正中那低矮男人腹部。

    不到三分鐘的時間,那低矮男人簡直就像一枚人肉足球似的,被王笑在套房裏從這麼角落踢至另一個角落,很快就轉了一個遍,而且每一次的力度都控制得超好,既讓低矮男人感受到強烈的疼痛,又不至於讓他傷得太重。

    那低矮男人縱然殺過十幾人,心理素質本就非常過硬,但是碰上王笑這樣的對手。也是徹底沒了脾氣,很快就招架不住,向王笑連連求饒。

    王笑一直踢他卻不說話,等的就是他服軟求饒,然後給他一個機會,先是給了蘇古麗解藥,然後讓他纏好手背上的刀傷。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跟隨他和蘇古麗到酒店外面去。

    低矮男子不敢不從,於是丟下那個被綁得像大閘蟹似的哥哥,在王笑和蘇古麗的盯守和鉗制下,隨他們一起走出了酒店,上了王笑那輛路虎車。

    王笑在車裏把那個低矮男人綁上手腳,用膠帶封住嘴巴。然後讓蘇古麗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這是要去哪兒?”蘇古麗已經漸漸恢復了力氣,看到王笑並沒有直接報警,而是讓他們坐進車裏,便好奇地問道。

    此時已經是夜裏十點鐘了,寒冷的夜空洋洋灑灑地飄起了細如綿白糖的雪瓤,酒店停車場地面上已經鋪了一層薄薄的雪白色。

    “聽說你下午收拾了一些東西,是不是打算套出這兩個傢伙的真話之後。就想殺了這兩人然後逃之夭夭?”王笑啟動車子,打開雨刷剮去擋風玻璃上的雪,輕聲說道。

    蘇古麗愕然,想不到自己這點兒小動作都逃不過王笑的眼睛,這樣的問題,她只好以沉默來表示默認。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做,所以我給你準備了一個特殊的工作,等你做完這些工作。你想去哪兒我都不會攔著你。”王笑說道。

    路虎車在片白茫茫的世界裏緩緩前行,從金水東區朝市中心進發。

    王笑重新回到珍娘兔肉館的時候,葉玲瓏等人早就走了,飯店裏除了藍珍娘和劉碩軍,再就是等著做那三十份速食的廚師。米飯已經煮好,葷素搭配的菜也都準備好了,就等開火烹炒。所以這三十份套餐和熱湯,在他趕回來十五分鐘內,全部準備完畢,搬上了劉碩軍的那輛麵包車。

    金水市火車站北側兩公里遠的地方。有一條很短的街,叫二馬路,那裏多年前是進城務工的農民尋找工作的勞動力市場。後來這裏建了立交橋,勞動力市場也就被取締了,但是立交橋底下,已經形成了另一種形式的“人才市場”,每天都會有大量的底層民工前來這裏尋找工作機會,也有很多急需勞力的工頭或者老闆來這裏挑選勞力做工。

    雖然已經是夜裏十點多,而且天上還飄著越來越稠密的雪瓤,但是這立交橋底下,仍然聚集著二十多人,大多都是年齡在五十往上的老人,要麼是腿腳稍有不便,要麼是身體過於孱弱,而且都沒有一技之長,也沒有文化,只是迫於種種壓力前來城裏依靠做一些零碎雜活過日子。

    像他們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弱勢群體,如果不是那個老闆急缺人手,或者是實在找不到人去幹那些太髒太危險的雜活,才會找這樣的人去救救急,然後做上一天或者幾天,這些人也就會再次失業,重新回到這裏。

    這樣的生活,註定讓他們沒有穩定的收入和工作,饑一頓飽一頓那是常態,晚上也住不起附近專門為找工作的民工準備的廉價私人小旅館。他們只是用自己那黑不溜秋的破棉被,躲在橋底下湊合著過一夜。春、夏、秋三季倒還好些,冬季的寒冷卻常常讓他們吃盡苦頭。

    這不,有幾個棉被太單薄扛不住這雪天寒夜,這大城市裏又找不來柴火點火取暖,所以幾個人在橋底下擠一塊兒禦寒。

    要說最可憐的,卻是一位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身上穿的雖然都是便宜衣服,卻也整潔,整個人看上去也清爽乾淨,身旁還放著一個碩大的行李箱。

    這個年輕人與這些經常在橋底下露宿的可憐老人不同,除了他身上的棉衣,沒有任何可以禦寒的東西,而且他都一天沒有吃飯了,又身無分文,這會兒他是真的饑寒交迫,想要在橋底下來回跑跑取暖,卻又餓得胃疼害怕越跑越餓。

    他哆嗦著已經凍得發紫的嘴唇,抬頭望著白茫茫的夜空,真懷疑自己能不能抗過這一晚。

    忽然,一輛路虎和一輛麵包車,由遠及近。直接開到橋底下才停下來。

    那幾個還沒睡的老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想不通這兩輛車為什麼會在這裏樣的雪夜,來到這樣的地方。

    “呵,奇怪,該不會是哪個大老闆腦袋抽風,夜裏還來這裏找人給大別墅的院子掃雪吧。”一個瘦得弱不禁風的老頭嘀咕道。

    “老陳頭兒,你這是想賺錢想入魔了吧?人家住得起別墅的大老闆。哪個沒顧上幾個看院的僕從,還用得著大半夜裏來這地兒找你這老弱病殘去掃雪?”另一個頭髮灰白,只有一只好眼的老頭調侃道。

    “奇怪,這些人在幹嘛?怎麼抬下幾個保溫桶走過來了?”那個瘦弱老頭眯著渾濁的眼睛,望著那兩輛車嘀咕道。

    “咦?你聞到沒?有肉味兒,好香啊!該不會是哪個大老闆大發慈悲。看這天突然下雪,來給咱們送熱飯來了吧?”另一個說話都帶喘的老頭嗅了嗅,煞有介事地嘀咕道。

    “哎喲,你這狗鼻子又犯病了?這大雪天的也能聞到肉味?我看你不會是餓瘋了吧?哈哈……”

    幾個老人相互打趣地笑起來。

    “大爺,餓不餓?我這有米飯有菜,還有熱乎乎的雞蛋湯,隨便吃隨便喝!”

    路虎車前。一個年輕男生,突然沖這邊大聲喊道。

    “看看,我沒說錯吧?真有好吃了,咱們今晚是走大運了,遇到好心的大老闆了。”

    幾個人激動地說道,紛紛爭先恐後地爬起來顫顫巍巍地跑了過去,路過那些還在髒兮兮地棉絮堆裏睡覺的同伴,還不忘把他們喊起來。甚至是直接拿腳把他們給踹醒。

    那個衣著整齊的年輕人聽到有人喊這些老人吃飯,猶豫了一下,最終扛不過肚子的叫喚,還是厚著臉皮朝那兩輛車前面走過去。

    王笑一眼就看見了這個年輕人,雖然這人看起來不像是這些老人那樣可憐,但是肯定也餓壞了,擔心年輕人不開面子。便善解人意地迎上來對他說道:“大雪天的,附近的飯館也都關門了,過來一起吃點兒熱乎飯吧!”

    “謝謝!”年輕人有氣無力地客氣道,那兩個謝字說出來。都有一種冰塊的感覺,因為他的身體都快要凍僵了。

    王笑領著他,走到正在給那些老人分餐的劉碩軍、藍珍娘和蘇古麗跟前,讓他們先給年輕人盛了滿滿一大份的米飯,澆上有肉和青菜的炒菜,又盛了一份熱湯。

    年輕人接過來,又道了一聲謝,便蹲在附近狼吞虎嚥地吃起來。

    王笑等他吃飽了,這才遞給他一支煙,親自給他打著火點上,然後問他怎麼在這裏。

    這年輕人大概說了一下,說是東拼西湊地借了一些錢,在老家縣城開了一家飯店,可是時運不濟,雖然初期生意很好,可是後來政/府主抓公務人員的作風問題,而且這次是動真格的,持續時間又太長,以至於縣裏那十幾家中高檔的飯店盡數倒閉,這年輕人的飯店也在其列。因為這個北方小縣城太窮,普通民眾一年也難得進幾次這樣的館子吃飯,平時這些館子裏的常客,都是那些機關單位裏的人,這些飯館就靠這些人養著,誰知今年風向轉變,而且也不同往年那樣只是走走過場,所以半年多的時間過去後,仍然沒有鬆動,卻越抓越緊,這些飯館也就熬不下去了。

    由於飯館同一時間關張的太多,所以年輕人的店面也轉不出去,可以說是血本無歸,欠了一屁股的債。本來想著年前來城裏重新找份工作,期望以後吸取教訓東山再起,誰知在火車上被人偷了錢包和手機,不但沒了錢,聯手機和身份證件都沒了。天黑下車,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裏漫無目的地走到了這裏,躲在橋下暫避風雪,打算明天隨便先找個管吃管住的工作幹上一段,等在城裏穩住腳根再徐圖發民。

    王笑聽了,對他說道:“想不想一夜暴富?我給你找個好活,你跟我過來。”

    年輕人真以為自己遇到貴人了,激動地站起來跟著王笑朝路虎車走去。

    王笑打開後車廂,拉開一個大箱子,仍然又把蘇古麗喊了過來。

    他打開箱子,露出那一捆捆百元大鈔,對那年輕人說道:“這裏有兩百多萬,你想不想要?”

    年輕人驚得目瞪口呆,嚇得都不敢說話了。

    王笑掏出一把蝴蝶刀,扔到年輕人手裏,然後出其不意地把蘇古麗扭跪在地上,對那年輕人說道:“你只要捅她一刀,這一箱子的錢,全都是你的。”
alps_ming 發表於 2014-1-4 00:46
第371章:百萬**

    對於這個年輕人來說,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個比他還要小幾歲的哥們,先是給他和這些老人雪中送炭,在他們饑寒交迫的時候送來了熱湯熱飯,爾後又擺出那麼多的現金令人震撼到乍舌,接著又突然把一個女伴給莫名其妙地摁在腳下,花重金讓他行兇。..

    這變化也太快了,快到讓他感到恐慌,快到讓他摸不著頭腦。

    蘇古麗同樣心情複雜,先是看到王笑帶她來這種地方派餐,以為王笑是打算用這種方式來感化她,勾起她內心的善,誰知突然又把她給摁到這個落魄年輕人面前,嚇得她面色參白,心臟狂跳,真的害怕這個落魄年輕人會經不住誘惑而狠狠地捅她一刀。

    雖然看上去這個年輕人並不像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壞人,但是她相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何況還是在這個年輕人最為落魄的時候,這兩百多萬的現金誘惑,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抵抗的,何況多年前她就因為一個肉包子就跟著隋栗方為非作歹,何況是兩百多萬的誘惑?

    對於蘇古麗來說,今晚的遭遇真可謂是過山車,但是她還是有個疑問,王笑要是真想置她于死地,完全沒有必要多此一舉,實在搞不明白他的用意。

    一旁的劉碩軍和藍珍娘也是看得目瞪口呆,雖然王笑和這個落魄年輕人的交談他們都聽得清清楚楚,但是對於王笑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也是一頭霧水。

    那些個剛剛填飽肚子的老人,看到這一幕也都反應不一,有人害怕給自己雪中送炭派發熱飯的這幾個年輕人來者不善,會不會是黑社會,也有人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箱子裏的鈔票發呆。

    手已經凍得有些僵硬的小夥,戰戰兢兢地握著那把蝴蝶刀有些驚呆之外,其他人都在猜測他會不會朝這個半跪在地上的女人捅上一刀。

    王笑見這個年輕人握著刀久久沒有動靜,說道:“好吧。估計你也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對女人下不了手,那我就再給你換一個人。”

    王笑說完,丟下已經嚇得渾身打顫的蘇古麗,把那個綁了手腳封了嘴巴的低矮男人從車裏拖了出來,對那年輕人說道:“你要是能狠狠地捅他一刀,那箱錢仍然是你的。你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這傢伙可是個壞事幹絕的壞人,是個專門靠打人殺人賺錢的敗類,你這一刀捅下去,那是替天行道。還有這個女人,別看她衣著光鮮,看上去挺乾乾淨淨的一個人。其實她比這橋底下所有的人都要骯髒,助紂為虐,坑害無辜,她幹過的壞事兒,你們想都不敢想。”

    那些老老少少,全都聽得目瞪口呆。

    劉碩軍經過王笑這麼一說,終於認出了蘇古麗。義憤填膺地走過來,跟著附和道:“沒錯,就是這個女人,曾經把我的一個朋友騙得很慘,後來我那朋友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到現在還沒找到屍首。更可惡的是,她和她的老大還偽裝成一個大善人的模樣,表面上是個大慈大悲的好人。實際上卻上壞事做盡雙手沾滿鮮血的傢伙兒。”

    劉碩軍抬頭望著那個改用雙手捧得蝴蝶刀仍然明顯發抖的年輕人,憤恨地道:“你要是下不了手,把刀給我,我來捅她個七刀八刀的。”

    藍珍娘一聽,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劉碩軍說的這個女人,很有可能就是隋栗方身邊的那個“火鳳凰”。也是當初把唐錚輝給害死的女人。

    她猜到了蘇古麗的身份,恨不得把這個女人撕成碎片扔在這漫天雪地裏,可是她此刻卻更擔心劉碩軍真的會拿刀捅這個女人,雖然她也想這麼做。但是她不能讓劉碩軍這麼做,所以趕緊跑過來攔住了劉碩軍。

    “阿軍!你冷靜一點兒,雖然我也想把這個女人碎死萬段,但是錚輝已經栽在這個女人手裏,我可不想看到你因為這個女人再犯事兒,因為這個女人坐牢不值得。”藍珍娘勸道。

    蘇古麗一聽錚輝這個名字,凍得通紅的臉龐抽搐了一下,抬頭望著藍珍娘,聲音顫抖地問道:“你……你說的錚輝,是唐錚輝?”

    “是!”藍珍娘雙手緊握成拳,微微顫抖,咬牙切齒地道。

    蘇古麗突然發瘋似地笑起來,抬頭望著那個手握蝴蝶刀的年輕人,瘋癲地道:“他們說得都沒有錯,你就是捅個十刀八刀,也是我罪有應得,哪怕是一刀捅死我,也洗不盡我這一生的罪惡。”

    年輕人卻把蝴蝶刀緩緩遞回王笑說裏,說道:“她跟我無冤無仇,我下不了手。我不是員警,我也不能確定你們有沒有說謊。”

    “哈哈哈……蘇古麗,你看到了嗎?你看到了嗎?當年你的狀況,有他這麼落魄嗎?當年隋栗方在你落難時,給你的誘惑有這兩百萬多嗎?我已經不止一次地跟你說過,你的墜落,怪不得別人,那是你自己的罪過,不要給自己找那麼多逃避責任的藉口。”王笑對於年輕人的決定很欣賞,其實他一開始就利用死神之眼看過這個年輕人,發現這個年輕人身上的正氣還是很多的,足有六成,是個心地善良的人,所以才敢賭他不會因為這兩百萬的誘惑而真的動手捅蘇古麗。

    王笑接過蝴蝶刀,對那年輕人說道:“你做得很對,不管我們面臨什麼樣的困難,那都不是我們迫害別人趁火打劫的藉口。如果你真捅了這一刀,將來你損失的肯定不止這兩百萬,我相信你將來成就的事業或者爭得的幸福,遠不是這兩百萬所能比的,如果因為禁不住這一刀的誘惑而毀了你的未來,那才是最蠢的事情。雖然你沒有捅這一刀,但是我相信你的人品,我願意借給你錢,你看你需要多少錢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裏東山再起,你就儘管從這箱子裏拿多少。”

    年輕人怔住了。

    “五十萬夠不夠?”王笑看那年輕人不敢動手去拿錢,便蹲下身子,一捆一捆地拿著錢,向那年輕人問道。

    那年輕人仍然有些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只是驚訝地點點頭。

    王笑數了五十捆百元大鈔。像抱磚頭似的分四次塞給那個年輕人,對他說道:“趕緊把錢裝你箱子裏,找個酒店住下。”

    “能……能告訴我你的姓名和電話嗎?這些錢,日後我會連本帶利還給你。”年輕人說道。

    “我叫王笑,電話就算了,有緣分的話,總會再相見的。希望你能好好地利用這筆錢。將來事業做大了。面對兩千萬,兩個億,哪怕是兩百億的誘惑,希望你仍然能夠像今晚這樣堅守做人的底線。”王笑說道。

    年輕人點頭頭,激動地抱著鈔票,急匆匆地跑到自己的行李箱跟前開始裝錢。

    王笑這時才發現。當那個年輕人接過那五十萬的時候,功德值居然從三千多一下子漲到了九千七,不禁在心裏嘀咕了一句,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將來肯定會成就一番事業。

    那些剛剛吃飽飯的老人看到那個年輕人一下子就得到那麼多錢,一個個看得眼睛都直了。

    王笑掃了一眼這些老人,說道:“你們也很了不起。這附近就有很多的商店,你們沒有因為自己的困難而去打砸偷搶,那怕是這樣天寒地凍的晚上,你們仍然能夠堅守自己做人的底線,雖然你們已經沒有太多的能力給這個社會做出太大的貢獻,但是你們也沒有給這個社會添亂,沒有去禍害別人。”

    王笑說著,看了一眼神情木然的蘇古麗。又踢了一腳不知道是凍得還是嚇得身子蜷成團一直發抖的那個低矮男人,抬頭對那些老人說道:“說句實話,你們比這兩個人懦弱的混蛋要勇敢得多,要善良得多。我不會可憐你們,但是你們沒有因為自己的貧窮或者困難而作惡,還是非常值得我尊敬的,所以。我準備每人給你們發五千塊錢,希望你們能夠早點兒回家,跟家人過一個溫暖的春節,吃一頓熱乎的年夜飯。”

    王笑說完。讓劉碩軍幫忙給那些老人發錢,然後走到藍珍娘身邊,對她勸道:“我說這話可能很不好聽,但是唐錚輝不管以什麼理由去做那一行當,都是一種錯誤,如果當初他能像剛才那個人一樣堅守底線,雖然日子可能過得會很苦,可是也不會有這樣的悲慘結局。雖然我這樣說,對死者有些大不敬,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一點兒,唐錚輝的死,並非完全是因為你,主因還是他自己。等我把隋栗方搞得身敗名裂,這事兒也就結束了,你也該從自責和負疚中解脫出來了。”

    王笑雖然對藍珍娘並不是非常瞭解,但是從劉碩軍的隻言片語中,他還是能夠明顯地感覺到,這個女人這些年一直都沉陷在強烈的自責中,總認為是她害死了唐錚輝,所以才一直無法接受劉碩軍走進她的心裏。

    今晚他這麼做,一是試圖讓蘇古麗明白,她今天的困境都是她當年自己選擇的,怪不得別人,希望你她醒悟過來,不再選擇逃避責任,好好地跟警方配合,為自己贖罪。

    第二,他是希望藍珍娘能打開這個心結,從唐錚輝的陰影裏走出來,否則她這一輩子可能就真的廢了,恐怕這也有違唐錚輝的初衷。

    第三,他也是做給劉碩軍看的,雖然劉碩軍以他父親劉文刀的無情,以及母親的不幸為藉口,選擇了做非法生意為生,但是不管怎麼說,其實這些都是他自己的選擇,希望他能早點醒悟,能有一些底線,以免走上唐錚輝和隋栗方這條路。

    第四,他也是想用這種方式,多為自己掙些功德值,而且是越多越好。

    藍珍娘聽了王笑的話,思忖半晌,似有所悟,若有所思地向王笑點點頭。

    蘇古麗閉著眼睛,深呼吸了半晌,終於睜開眼睛,望著藍珍娘,悔恨地說道:“唐錚輝,是這幾年讓我最心疼,也是最為可惜的一個小夥子,心地很好,曾經我都差點兒喜歡上他。但是,他還是太浮躁了,從一開始就中了隋栗方的圈套。隋栗方為了跟當時還沒有退下來的楚淮陽做利益交換,設了圈套引唐錚輝上鉤,騙了他的兩個腎,救了楚淮陽的兒子……”

    藍珍娘聽了,兩行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王笑,你給洪宴民打電話吧,我把我所知道的全都告訴他!”蘇古麗歎了口氣,對王笑說道。

    “一晚上了,我就等你這句話呢!”王笑說道。
alps_ming 發表於 2014-1-4 00:47
第372章:這是你最好的死法

    隋栗方穿著睡衣,走到窗簾後面,撥開一線縫隙,眉頭緊鎖地望著窗外一片雪白世界,感覺自己像是被困在魔法世界的人,越來越無力掙脫令他快要窒息的枷鎖。

    良久。

    他轉過身,略顯焦躁地踱到床邊,看著那三部顏色不一的手機,仿佛是在等著其中一部手機響起來。

    這三部手機,白色的是他正常用的聯絡工具,黑色的是他跟蘇古麗和馬勇敢等人聯絡用的通訊工具,銀色的則是他剛剛添置的新手機。

    他在床沿上坐下來,拿起那個沒有一個通話記錄的銀色手機,期待著那兩個殺手能早點給他打來電話確認結果。

    他坐在那裏又等了半個多小時,已經是淩晨一點鐘了,他已經困得坐在那兒打起盹來。

    “方哥……”

    隋栗方迷迷糊糊中,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呼喚他,本能地緩緩睜開眼睛,卻見蘇古麗笑容可掬地站在他跟前,嚇了他一跳。

    “麗麗?你……你怎麼在這裏?”隋栗方迅速鎮定下來,心裏卻在疑惑自己那兩名值夜班的保鏢怎麼會這麼粗心大意,怎麼能讓蘇古麗在這個時候無聲無息地進入他的臥室?

    更何況,按照正常計畫,蘇古麗此刻應該正在被那兩名殺手玩弄甚至已經死亡,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他有一種非常不祥的預感,不禁一陣陣地頭皮發麻,心裏則在急速地思索著怎麼喚來保鏢保護他。

    “方哥,有一份非常緊急的檔需要你簽署。”蘇古麗說著。把一份列印好的檔還有簽字筆。一同遞給隋栗方。

    “文件?什麼檔?”隋栗方心驚膽顫地問道。眼睛卻忍不住四下打量,想看看蘇古麗是不是一個人進來的,結果發現臥室裏再沒有其他人。

    “方哥,你怎麼了?這份文件是你上午特別交待的呀!你說過,天亮之前必須簽字執行的。”蘇古麗柔聲說道。

    隋栗方皺了皺眉,卻突然感覺一股冷厲的寒氣襲來,冷得他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再聽蘇古麗說這樣莫名其妙的話。突然嚇得魂飛魄散,懷疑這是蘇古麗的鬼魂。

    “額,我睡糊塗了,差點兒給忘了。”隋栗方嚇破了膽,為了儘快讓蘇古麗的“鬼魂”離開,只好努力地鎮定下來,迅速地在簽字欄裏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遞蘇古麗。

    蘇古現接過隋栗方簽過字的檔,突然抬頭望著窗簾方向,喊道:“王笑。還不把窗戶給關上,太冷了。”

    “我這不是怕屋裏空氣太渾濁嘛!”王笑調侃道。關了窗戶,從窗簾後面閃身出來。

    隋栗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不是蘇古麗的鬼魂,顯然是那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蛋殺手壞了大事兒。

    隋栗方這時反倒鎮定下來,眼珠子一轉,就想裝傻,企圖把那兩個殺手的事情營造成是王笑設的圈套來栽贓陷害他:“麗麗,你怎麼會跟他在一起?”

    “隋栗方,你就別做無謂的掙扎了,你的兩名保鏢都已經被我打昏,你也別想著再欺騙蘇古麗,等處理完你這個老混蛋,她自會向警方自首。對了,你的微/博登陸密碼好像改了,趕緊把新密碼給我說說,我這還有三四千字的長微包要替你上傳呢!”王笑走到隋栗方跟前,手裏耍著蝴蝶刀,淡定地說道。

    “上次那個倡議書也是你們搞的鬼?”隋栗方問道。

    “是我一個人幹的,蘇古麗並不知情。如果不是你今天找了殺手要殺她,她不可能會背叛你,哪怕是我拿她的命來威脅也沒起作用。可惜,你卻不相任她,逼著她做出現在的選擇,這都是你咎由自取。”王笑說道。

    “能告訴我,這次你又想假借我的名義搞什麼名堂嗎?”隋栗方說道。

    “用你的電腦,是想幫你上傳一下你的告罪自白書,免得你頂著一個好人的光環離開這個世界,那樣也太便宜你了。至於剛才你看都沒看就簽字的檔,等你告訴我密碼,我會告訴你是什麼內容。”王笑說道。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你們可以把我折磨死,那樣至少我死後還能保全一個美名。要麼你們把我送進牢裏,那樣我還能留一條命,只要我不死,我就有翻身的機會。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告訴你密碼的,我不會讓你牽著鼻子走”隋栗方說道。

    “你覺得只有這兩種選擇嗎?想必你也從報紙上看到過黃三甲和王大頭的下場吧?如果你不配合我們,我只要給‘死神推銷員’發上一條私信,他很快就會來找你,然後你就可以跟黃三甲一樣了。”王笑邪魅一笑,對隋栗方說道。

    隋栗方本就是個貪生怕死的人,本來想強硬一下,結果王笑都沒怎麼威脅,想到黃三甲和王大頭,立刻就嚇得直哆嗦,老老實實地告訴了他們新的密碼。

    “蘇古麗,你去書房電腦上登陸一下試試,看看他有沒有騙我們。”王笑拿過蘇古麗手中的檔,對她說道。

    “好。”蘇古麗說著,走出了臥室。

    王笑等蘇古麗走出臥室,在隋栗方面前來回踱著步子,說道:“在二馬路的立橋底下,有很多幾乎可以說是衣不蔽體的人,他們一生都沒幹過什麼特別惡劣的事情,卻食不果腹,老無所養。而你,幹了那麼多的壞事,投機取巧賺取不義之財也就罷了,居然還視人命如草芥,視人命為買賣。可是,在這大雪天裏,那些人躲在立交橋底下饑寒交迫,而你卻躺在這麼豪華的房子裏,過著舒適安逸的日子。這讓我很是憤怒,所以我不希望你死得那麼容易,也不希望你像黃三甲樣,也不希望你接受審判後還能在牢裏逍遙自在。你不是為了從楚淮陽手裏拿得更多的好處,設圈套割了唐錚輝的兩顆腎嗎?今晚我會讓你得到你應該得到的報應。”

    隋栗方嚇隋臉色慘白,害怕王笑真的會割了他的兩顆腎,緊張地道:“你這麼做,跟我又有什麼區別?你也會受到法律的制裁,你也會進監獄的。”

    這時,蘇古麗走來對王笑說道:“密碼是正確的。”

    王笑從口袋裏掏出一枚u盤,遞給蘇古麗,說:“裏面有一篇早已經寫好的告罪自白書,你去以他的名義傳上去。”

    “好的。”蘇古麗接過u盤,又朝書房走去。

    王笑等蘇古麗走到書房,這才關上臥室的房門,從裏面反鎖上,然後對隋栗方說道:“想知道剛才你簽的是什麼檔嗎?”

    “是什麼?”隋栗方不安地問道。

    “器官捐獻聲明書!今晚,是你這一輩子最後一個夜晚,等天亮之後,你就會徹底腦死亡,然後你身上凡是還能用的器官,都會被捐出去救人。”王笑說道。

    “你……”隋栗方嚇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反正你也快要說不出來話了,我也就跟你直說了,我就是死神推銷員,黃三甲和王大頭都是我讓他們變成那樣的,現在,也該讓你嘗嘗這種滋味了。”

    王笑說著,立刻抓著隋栗方的手腕,接著說道:“一分鐘後,你的大腦就會出現莫名的嚴重損傷,但是為了保護你的器官在送到醫院做切取之前不會壞掉,這種損傷是有選擇性的損傷,並不會讓你立刻腦死亡,只會讓你失去說話和控制肢體的能力,然後會在八個小時後,徹底腦死亡。當然,兩分鐘後,我還會以你的名義給醫院打個電話,就說你要自殺,並且已經準備好了器官捐贈檔,讓他們來取器官。”

    “你……你……你不可能……不可能……”

    隋栗方嚇得腦海裏一片空白,變得語無倫次,額頭上已經滲出豆大的汗珠。

    “不可能?你是想說我不會把你的身體控制得這麼恰到好處吧?呵,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叫王笑,我是死神代理人,我想讓你怎麼死,你就得怎麼死。”王笑說著,立刻按照自己的設想,利用抓住隋栗方手腕的那只右手,使出了魔獄手。

    這一次,由於病情有點過於複雜,消耗了他六千多的功德值。

    幾秒鐘後,王笑鬆開隋栗方的手,隋栗方睜著眼睛,已經不能說話,不能動彈。

    王笑把他的身體在床上擺正,以免出現血液流通不暢以損害器官,然後拿起隋栗方床頭的座機分機,撥通了他在此之前就已經查到的相關衛生部門的器官捐贈聯繫電話,之後又撥打了醫院急救電話。

    他做完這一切之後,把隋栗方簽的那份器官捐贈聲明書,放在了隋栗方身邊較為顯眼的地方。

    “這是你最好的死亡方式,死後能救幾個人,也算是你的贖罪吧!”王笑望著隋栗方,說完轉身走出了臥室,隋手虛掩上了臥室的門,免便急救人員順利進入。

    蘇古麗上傳完王笑交待的檔之後,回來的時候卻已經不見了王笑的身影,只好按王笑事先交待的那樣,在客廳坐著,等著救護車趕到後及時引導他們。

    由於外面雪越下越大,救護車半個小時後才趕到別墅。

    王笑一直躲在暗處,等救護車和蘇古麗都離開後,他才現身,回到書房,利用隋栗方的電腦登陸了“死神推銷員”帳號,轉發了蘇古麗剛才用隋栗方帳號上傳的告罪自白書。
alps_ming 發表於 2014-1-4 21:05
正文 第373章:瑞雪兆豐年,校花不要臉

    金水市入冬後的第二場雪,連連綿綿地下了兩夜一天,直到第二天的早晨方才停歇。

    大雪初晴,因雪封閉了兩夜一天的高速公路終於放行,金水市全城也開始掃雪運動。

    下午三點鐘左右,全市街道馬路上的積雪基本上已經清除,只有很多還未來得及清運的雪塊,一堆兒一堆兒地堆放在路邊空地上,如同一座座矗立在鋼鐵水泥森林裏的雪白蘑菇,一朵朵地紮根在陰暗雜亂的地方。

    金水市南四環,車水馬龍,大大小小的貨車一輛緊挨著一輛,還有一些與這些龐然大物相比要小巧很多的轎車見縫插針地穿插其中,這景象要比市區裏的繁華路段還要熱鬧,主要就是因為很多被風雪延誤的貨車都在趕著重新上路啟程,更何況臨近年關,運送各種年貨的車輛也要比平時多上很多。

    一輛掛著雲海牌照的賓士轎車,駛下繞城高速,車裏坐著一男一女,正在隨著車內高級車載音響設備裏傳來的勁爆音樂,手舞足蹈地狂嗨。

    男生二十四五歲的樣子,長得白白淨淨,不胖不瘦,一張俊俏面龐棱角分明,跟韓劇裏那些花樣男主角有幾分神似,是個帥氣男生,衣著更是華麗大氣,都是價格令人乍舌的男裝大牌,男生左耳朵上還戴著一枚閃亮如鑽的耳釘,特別顯眼。

    坐在副駕駛座的女孩兒也是二十出頭的樣子,長髮如絲,此刻正隨著勁爆音樂的節奏搖頭晃腦,瓜子臉,尖下巴,高鼻樑,長睫毛,小嘴巴,兩邊耳垂上吊著略顯誇張的大號耳環。正閉著眼睛頗為陶醉地和著音樂哼唱。

    女孩兒名叫楚盈盈,身材嬌好,長相美麗,尤其是那對豐滿圓潤的胸部,更是她打敗上一屆雲海影視藝術學院校花的致勝兇器,讓她這個大一新生剛一入校,就成功壓下校花寶座。成為風靡萬千宅男的海視女神。

    男生名叫崔天雄,是楚盈盈的現任男友,也是那個一手策劃網路照片熱帖,把剛考入雲海影視藝術學院的楚盈盈迅速捧上神壇,讓楚盈盈一時名聲大噪,成就風靡網路一時的海視校花新女神。

    楚盈盈一直都夢想著將來能做影視和音樂兩栖明星。而崔天雄不但長得帥氣,更難得的是他父親在演藝圈內頗有人緣,而楚盈盈更看重的就是這一點兒,所以當崔天雄找到她的時候,她甚至都沒有象徵性地矜持一下,便毫不猶豫地投入了崔天雄的懷抱。

    明天就是楚盈盈的父親崔淮成五十五歲生日,所以她今天特意帶上崔天雄回金水市。準備把這個高富帥的優質男友正式介紹給父母。

    兩人在車裏就這麼一直嗨著,幾乎進入忘我境界。

    那楚盈盈嗨到**處,竟然興奮得一時忘乎所以,突然一把摟住崔天雄來了個熱吻。

    崔天雄可就沒有她這麼肆無忌憚了,畢竟他還要開車,這麼做太危險,所以他象徵性地吻了一下盈盈之後,立刻就想要躲開。

    誰知。就是這一吻,偏偏還就吻出事兒。

    崔天雄吻了一下,剛從楚盈盈近乎癲狂的雙手中掙脫出來,就驚恐地發現車子已經沖上了十字路口,更要命的是前面還亮著紅燈。

    一輛近十米長的貨車,正滿戴貨物正常行駛,可是偏偏有一輛不長眼的轎車毫無徵兆地闖了紅燈。嚇得貨車司機急忙踩下刹車。

    可是,還是晚了一步,貨車還是碰了一下那輛賓士的車屁股,那輛一直沒有任何減速跡象的轎車。頓時蛇行一陣,最終停在了幾十米開外路邊如小山一般的雪堆上。

    路口,幾輛正常行駛的貨車都被這一輛轎車給搞亂,那個十米長大貨車旁邊車道上行駛著的另一輛大貨車就沒那麼幸運了,刹車太急,貨車最終掉尾側翻在路邊,滿滿一車的大紅蘋果滾了一地。

    交通一時陷入混亂。

    轎車裏,剛剛從鬼門關撿了一條命的楚盈盈,除了嚇得三魂飛散七魄飄蕩之外,竟然毫髮無傷。

    崔天雄也沒大礙,只是跟楚盈盈一樣,嚇得不輕。

    “怎……怎麼回事兒?你是怎麼開車的?”楚盈盈一動不動地呆了半晌,這才緩過神來兒,嚇得幾乎快哭了,又驚又後怕地向崔天雄報怨道。

    “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你在我快要過十字路口的時候來搗亂,能會有這事兒?”崔天雄心裏正鬱悶,聽到楚盈盈竟然不自醒,還反過來指責他,有些不滿地說道。

    楚盈盈自知理虧,被崔天雄嗆聲,再也不敢頂撞。

    這時,車窗外面,兩個臉上和手上都多多少少掛了點彩的男人,滿臉憤怒地拍了拍他們的車窗。

    楚盈盈一看這兩人都受了點兒輕傷,雖然看起來並不嚴重,可是仍然嚇了一跳,這才意識到出車禍的可能不止他們這一輛車。

    “天雄,你看清是咋回事兒沒?是他們撞的咱們,還是咱們撞的他們?”楚盈盈問道。

    “廢話,咱要是撞上他們那麼大的貨車,你覺得掛彩的會是他們嗎?”崔天雄扭頭透過車窗望了一眼那輛側翻的貨車,鬱悶地道。

    “你先別開車門和車窗,萬一他們動起手來咱倆吃虧,我先給我爸打個電話。你放心,這金水市就是咱楚家的地盤。”楚盈盈說著,掏出手機給父親打起電話。

    外面,那個並沒有受傷,只是臉上和手背上有幾道清淺血痕和劃傷的年輕司機,後怕地哆嗦著手從煙盒裏抽出兩支煙,甩給那個受傷比他還要嚴重很多的中年大叔一支,他自己點上一支,然後往後退了幾步,蹲到雪堆旁邊抽煙壓驚去了。

    那個中年大叔點上煙,猛抽了兩口,然後又憤怒地繼續拍打車門,一邊拍著一邊喊道:“趕緊下來,我已經報警了,車牌號也記下來了,想跑你也跑不掉了。”

    “海叔。給他們一點兒時間,估計他們也嚇得不輕,說不定已經尿褲子了。”那個年輕司機蹲在那裏面無表情地抽著煙,抬頭望著那個中年同伴,用一種劫後餘生的淡泊語氣說道。

    “尿褲子也得讓他們下來,萬一他們是套牌車,緩過神來再逃跑咋辦?大飛啊!我真佩服你。咋這麼好的脾氣?咱倆的小命都差點敗在這兩隻小王八身上,你這會兒倒是還能這麼淡定。”海叔仍然憤憤不平地道。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咱倆這會兒還能抽煙聊天,已經是上天眷顧,所以,咱先別生這兩兔崽子的氣。萬一再被氣出病來多不值,還是先感謝一下老天爺沒讓咱爺倆折在這裏吧!叔啊!雖然年前這段時間是賺錢的好時候,可是,我看今年咱還是收點兒收工,早點兒回家過個安穩年吧?說實話,這兩不懂事兒的小崽子讓我有種劫後餘生的大徹大悟,往年咱們從年頭忙到年尾。有時大年三十夜裏還在路上趕,咱這麼辛苦圖個啥?”王大飛皺著眉,一邊吞雲吐霧地望著漸漸西斜的紅日,一邊輕聲念叨著。

    “別跟叔扯這些沒用的,我現在就想著這兩崽子有沒有錢賠我這一車的貨物,還有這修車費,誤工費。醫藥費就算了,叔也不缺這幾個創可貼的錢。”海叔激動地道。仍然餘怒未消。

    這時,其他那些連受連累的司機和跟車人也都聚攏過來,自發地圍著這輛轎車,先怕這個肇事轎車逃逸。

    楚盈盈看到人越聚越多,而且看起來這些人都很憤怒,一個個都是罵罵咧咧的樣子,嚇得更不敢在車裏亂動了。

    雖然她父親已經在電話時說馬上就趕到。並且已經給負責南四環這一區域的交警隊長打過招呼,但是在交警和父親沒有趕到之前,她仍然不敢讓崔天雄打開車門。

    崔天雄也知道楚家在金水有些勢力和背景,所以也就沒有多事兒。任由楚盈盈來處理。

    很快,兩名執勤交警趕到現場。

    這兩名交警過來之前,已經接到隊長打的招呼,所以停下車便徑直朝賓士車走去,敲了敲車門,讓崔天雄和楚盈盈下車。

    楚盈盈見交警來了,心裏這才踏實很多,喊上崔天雄一起下車。兩人早已經在車裏串通好了,就說自己沒有闖紅燈,被失控的貨車撞了一下才沖上雪堆。

    王大飛本來心情已經平復下來,畢竟出了這事兒卻沒有受傷,已經是大幸,接下來不過是一些經濟損失方面的東西,而這一男一女坐這麼好的車,不像是出不起錢的人,所以也沒有多想。

    誰知,交警過來後,招來雙方問詢,那長得倒是水靈白嫩的女孩兒,卻一口咬定王大飛開的這輛大貨車才是真正的肇事車輛,而那兩名交警又明顯地想要偏袒這個女孩兒。

    海叔當即就氣得跳腳罵娘,甚至是用非常惡毒的言語對天起誓和詛咒。

    海叔喊著要交警調取路口監控錄影,交警卻說這個路口的監控偏巧在事發時正在維護升級。

    楚盈盈一臉的倨傲神色,竟然還叫囂著讓海叔給她修車和精神損失費。

    海叔氣昏了頭,做運輸生意這麼多年,第一次碰上這麼蠻不講理的人,他一時咽不下這口氣,忍不下這樣明目張膽的羞辱,瞪著兩隻充滿血絲的眼睛,罵了一聲揮拳就要衝上去打楚盈盈。

    王大飛相對較冷靜一些,已經感覺到風向有些不對,對方可能有背景,十有**已經跟這兩名交警串通好了,沆瀣一氣來坑他們,如果海叔這個時候再打人,而且是打女人,那就更吃虧了,所以急忙沖上去想要死死地抱住海叔,不讓他打到那個女孩兒。

    誰知,海叔已經徹底失去理智,王大飛沒有抱住,被海叔給推搡開,不偏不倚,把正面攔截他的王大飛正推向楚盈盈懷裏,後背正撞在楚盈盈那豐滿傲嬌的胸上。

    楚盈盈驚叫一聲,“啪”一巴掌就打在了王大飛的臉上。

    王大飛畢竟也是個還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剛才的好脾氣徹底被這一巴掌給打沒了,瞪著那個嬌橫女孩兒,“啪”地一聲回賞一耳光,那叫一個響亮。

    楚盈盈“啊”地一聲慘叫,徹底被打懵了,半晌才流著眼淚捂著半邊臉叫囂道:“你敢打我?你知道我大爺是誰嗎?”

    “你大爺是誰關我屁事兒?我又沒打算操/你/大/爺!”王大飛也徹底豁出去了,毫不示弱地對楚盈盈吼道。

    崔天雄看到這個下里巴人竟然也敢動手打他的女朋友,也來氣了,二話不說,沖上去就要打王大飛。
alps_ming 發表於 2014-1-5 00:36
正文 第 389 章 :給我往死裏打
  
    崔天雄從小就過錦衣玉食的精緻生活,每天除了吃喝玩樂就是吃喝玩樂,再加上這幾年沒少在各色女子身上折騰,身子也快掏空了,這身子骨哪有王大飛這樣的野性漢子壯實?別看他氣勢洶洶地沖上去,結果沒幾下就被正在氣頭上的王大飛打得沒了脾氣,可是就在這時,那兩名交警上來拉偏架,讓崔天雄得了勢。

    海叔一看勢頭不對,也趕緊上來護著王大飛,畢竟他們除了老闆和司機這層關係,還是遠房親戚,再說王大飛挨打也是因為他,他寧可自己多吃些苦頭也不願眼睜睜地看著王大飛挨打。

    誰是誰非,那些圍觀的貨車司機們心裏最清楚,本來他們因為這一男一女無端闖紅燈耽誤他們的行程就是滿腹怨言。

    再則,剛才楚盈盈那一聲“他大爺是誰”的囂張言論,已經激起眾怒,本來他們還想著做他們這行的說什麼也不能仗著性子跟交警過不去,可是眼看著交警也越來袒護那一男一女,有些人就忍無可忍了,有人仗義執言替王大飛和海叔鳴不平,也有幾個血氣方剛的年輕漢子沖上來把王大飛和海叔從兩名交警手里拉回來,以免再吃暗虧。

    王大飛和海叔沒少挨崔天雄的拳頭,一個個都鼻青臉腫,狼狽不堪。

    這時,兩輛越野車在附近停下來,楚盈盈的父親楚淮成,帶著一幫人快步走過來。

    楚盈盈看到父親趕過來了,立刻放聲大哭,捂著被王大飛扇紅的半邊臉。撲到父親的懷裏誇張地哭訴起來:“爸……你看看你閨女都被人打成啥樣了,嗚嗚……”

    楚淮成挪開女兒的手。看到那張臉龐上紅紅的手掌印,心疼得像是有人拿刀子在割他心頭肉似的,女兒從小到都一直被他視若掌上明珠,他這個做親爹的都沒有捨得打過女兒一下。

    “哪個王八蛋活膩歪了,敢把我閨女打成這樣?”楚淮成摟著女兒。望著眾人,老氣橫秋地喊道。

    剛才那些熱心幫忙的司機一看苗頭不對,這女孩兒的父親來了,而且還帶了那麼多的幫手,一看就是來者不善,心裏又都有些怯了,紛紛安靜下來。

    那幾個把王大飛和海叔從交警手裏搶回來的人見狀,也怕惹火燒身。畢竟快過年了,誰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多事兒,而且看這女孩兒的父親肯定不是一般老百姓能惹得起的人物,所以都灰溜溜地放開海叔和王大飛,各自往邊上人堆裏退了幾步。

    海叔看到這女孩兒的父親陣勢這麼大,心裏就是一陣哆嗦,但是他也不忍心看著王大飛成為這些人的刀上俎,況切他這個貨車主想躲怕是也躲不開了。便給王大飛使了個眼色,心聲嘀咕道:“大飛,聽海叔的。趕緊悄悄地溜到人群外面,有多遠跑多遠。”

    海叔對王大飛說完,迅速往前沖了幾步,以便為王大飛引開那些人的注意力,然後對楚淮成求情道:“大哥,剛才是我一時失手。不小心打著閨女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看不過你閨女的朋友開車闖紅燈,害得我連車帶貨全都翻在了地上,連我這條小命都差點折進去,所以一時氣昏了頭,想打那小子的,結果……”

    “啪!”

    海叔拉下老臉給人賠罪,結果話還沒說完,便被一臉盛怒的楚淮成一巴掌給打在臉上。

    海叔知道自己惹了惹不起了人物,他們這樣的小老百姓遇上這種事兒,哪還有地兒說理?這時候,再大的屈辱他也得忍,哪怕是被人狠狠地打一頓讓對方消消氣,也比跟這樣的人死磕要好得多,他這沒權沒勢的,這個時候不低頭肯定會死得很慘。

    海叔深知這個道理,所以,雖然楚淮成這一巴掌把他這張老面抽得火辣辣的,甚至雙眼直到金星兒,可是仍然堆出一副笑臉,一個勁兒地向楚淮成和楚盈盈道歉。

    可是,楚盈盈毫不領情,嗚嗚咽咽地看了一眼,發現父親打的不是那個年輕男子,便抬頭掃視一圈,突然用手一指,憤怒地道:“爸,是那個混蛋打的我。”

    海叔回頭一看,發現王大飛還傻愣愣地站在那兒,並沒有聽他的話逃跑,心說你這孩子真不懂事兒,你不跑,咱倆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楚淮成一聽,揮了揮手,然後他身後那些漢子立刻朝王大飛沖過去。

    “大飛……”

    海叔急忙喊了一聲,示意王大飛趕緊跑,對方人太多,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王大飛這會兒也怕了,畢竟他也是成了家的男人,打架就要顧忌很多,所以他聽了海叔的喊聲,立刻轉身就往外跑,邊跑連往衣兜裏掏手機想要報警,可是手往口袋裏一摸,卻不見了手機的蹤影。

    “別讓他跑了,逮著給我往死裏打,出了事兒我負責。”楚淮成老氣橫秋地喊道。

    海叔一聽,心裏直打顫,對方可是個真正的兇狠傢伙兒,只怕這次他連累了王大飛,肯定要吃大虧了。

    海叔想到這裏,悲憤交加,抬頭對楚淮成怒目而視,氣憤地道:“大哥,兔子急了還咬人,本來就是你女兒闖禍在前,你真要是這麼不講理,我這個光腳的也就不怕穿鞋的,就是豁出這條老命,哪怕是玉石俱焚,我也不會放過你。”

    “哼!嚇唬誰呢!就你還配跟我提玉石俱焚這四個字兒?老子不是玉,比玉還要少一點,在這裏老子就是王,你他媽的就是一坨爛狗死,想弄死你這樣的雜碎,那就是分分鐘的事兒。來啊,把這老雜毛也給我往死裏打。”楚淮成跋扈地喝道。

    楚淮成身旁這五名漢子立刻撲向海叔,五個打一個,海叔根本就沒有招架之力,完全成了人肉沙包。

    這時,王大飛也鼻青臉腫嘴角掛血地被一幫漢子給扭到楚淮成跟面。

    剛才那些圍觀的司機哪里見過這麼殘暴的場面,一個個都默默地躲開了,有的甚至都偷偷地溜回自己車上,裝作什麼也看不見,就連那兩名交警也假裝沒看見,在車禍現場指揮著清障車開始清理海叔那輛側翻的貨車,只有四五個年輕人膽子稍大一些,躲地雪堆附近看熱鬧。

    楚淮成抬腳就照王大飛腹部猛踢一腳,惡狠狠地吼道:“你小子竟然敢打我閨女,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崔天雄看到楚家人這麼肆無忌憚地打人,還這麼跋扈,心裏也有些怵,所以一時沒敢湊熱鬧,只是站在那裏遠遠觀瞧,不準備再插手這檔子事兒。

    楚盈盈也咬牙切齒地抽起王大飛的耳光,一邊抽還一邊罵道:“王八蛋,看你還敢打姑奶奶……”

    楚盈盈左一下右一下,打了足足有二十下,打得手都疼了,這才收手,仍然憤懣地罵個不停。

    楚淮成心疼女兒,說:“你坐車裏去歇歇,讓他們來替你打,都給我數著,打夠一百下再拉他過來跟盈盈跪下來道歉。哦,對了,還有那個老東西,也給我打一百個耳光!”

    楚淮成說完,便拉著女兒朝越野車走去。

    崔天雄無趣地站了一會兒,硬著頭皮朝他們走了過去。

    雪堆旁邊,那幾個年輕人看得心驚肉跳,每人一百個耳光,那可真是往死裏打啊!

    在這幾個年輕人的身後,一部半舊手機掉在雪堆裏嗚嗚地振動著,亮起的螢幕上,來電顯示的名字叫王笑。

    這部手機已經振了近十分鐘,只是手機開啟了振動而關掉了鈴聲,所以一直沒有人發現。

    雪堆旁,一個年齡最小的圍觀者終於看不下去了,轉身想走,結果無意中看到了雪窩裏的那部手機,看到有人正撥打這個電話,還以為是失主尋找丟失的手機,便彎腰撿起來接通了電話。
alps_ming 發表於 2014-1-5 13:40
正文 第375章:大鬧天宮
       
    中秋節的時候,王笑曾經利用死神之眼看到過,他大哥王大飛將會在今天受傷。.

    當時他並沒以告訴王大飛,因為一旦提前那麼長時間告訴他,只會讓他有心理陰影,影響這段時間的心情,這樣就會讓他整天都生活在焦慮中,得不償失。

    那時,王笑只是把這個曰期往前推了兩天,在手機上設置了要事提醒。

    他前天看到手機提醒的時候,給大哥打電話,結果王大飛告訴他今天可能會抵達金水,所以王笑中午的時候就開車在南環物流港附近等著了。

    然而,王笑眼看著手機中提示的大哥受傷時間就要到了,卻還沒有等到他,打電話也一直沒人接,他就懷疑大哥會不會已經出什麼事情了,所以一邊開車在附近尋找,一邊讓坐在副駕駛座的陸美姬不停地撥打電話。

    雖然當初在中秋節的時候,他看到大哥今天所受之傷並不是致使傷,但是也不輕,所以他很是擔心,一時皺眉頭鎖,焦躁不安。

    他這副模樣,把陸美姬也感染得一副緊張兮兮地樣子,不敢有絲毫鬆懈和怠慢,反復撥打著王大飛的電話。

    “喂……”陸美姬忽然興奮地扭頭對王笑說道,“通了,電話通了。”

    王笑急忙把車停在路邊,從陸美姬手裏拿過電話,急切地問道:“哥,你在哪兒?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那個……我不是你哥,這部手機掉在雪堆裏,我剛看到,我還以為是機主打來的電話呢!”

    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說道。

    王笑一聽,大哥的手機掉在雪堆裏被人撿到,心頭就是一緊,懷疑大哥已經出事了。

    “你好,你在哪兒?我大哥叫王大飛,你能幫我找找他在不在附近嗎?我會立刻趕到你這邊,我會給你兩部新手機的現金,只求你幫忙找找我哥,告訴我你在哪里。”王笑焦急地道。

    “大飛?哦,我估計你哥慘了,可能被打的那兩個人當中,那個二十七八歲的就是你哥,我聽那年紀大點的喊過他他的名字,好像就是叫大飛。”

    “對,我哥今年快三十了,一米七五的個子,身體有點壯實,但不是很胖的那種。”王笑趕緊描述到,心卻提到了嗓子眼。

    “那就對了,打你哥的人有背景,帶了很多打手,有十幾個人,你要是能找更多的幫手就過來,找不到那麼多幫手,你就趕緊報警或者找找關係吧!”

    那個陌生男人突然壓低了聲音,謹慎地說道。

    王笑趕緊告訴他,他帶著二十多人正在找他哥,並且又一次向那個陌生人問了一遍地址,這時那個陌生人才告訴他在南四環的某個路口。

    王笑放下電話,立刻轉調車頭,瘋狂地向出事地點趕去。

    那邊。

    王大飛和海叔被人打得臉都紅腫起來,慘不忍睹。

    那幫人打夠了,這才架著已經沒有反手甚至都已經沒有掙扎力氣的兩人,朝越野車走過去。

    海叔艱難地扭頭看了一眼同樣被人架著,同樣慘不忍睹的王大飛,悲愴地道:“大飛,這次是海叔連累了你。”

    “這也不全怪你,我要是不出手打那個女孩兒,也不會這麼嚴重。”王大飛的臉和嘴唇腫得幾乎快要張不開嘴說話了,聲音微弱地道。

    “你勸我的時候倒是挺冷靜,咋一攤上自己就忍不住動手了呢?哎,算了,這也不是咱倆的錯,錯就錯在咱今天遇上這幫不講理的人。不過,叔給你放句話,這幫狗曰的今天要是不把我整死,明天我這車也不要了,我拼了家底也要從礦區弄上一車雷管,我要把這幫孫子全都他娘的炸到天上去……”

    海叔咬牙切齒地說道,污濁的血水順著他破裂的嘴唇像一像紅線一樣流淌著。

    楚盈盈向父親楚淮成撒了一會嬌之後,這才想起男友崔天雄,於是向楚淮成介紹了一下崔天雄的家世背景和他們兩人的情況。

    楚淮成看到崔天雄一表人才,更為可貴的是家世背景也不錯,打心眼裏對這個青年俊彥有了好感,便跟他簡單地聊了一會兒。

    他們楚家現在已經不比前幾年,自從楚淮成的哥哥楚淮陽退下來之後,他們家族的實權便一曰不如一曰,今天他還能威風八面,那是因為楚淮陽當年培植的親信還沒有完全離散,他還能暫時在金水作威作福。

    可是,如果他們楚家這兩年還不能有新的突破,等再過幾年,今天的優勢就有可能會被官場上的來回調動和任免給稀釋得不值一提,那時他楚淮成想再像今天這樣為作欲為,那就有些困難了。

    崔天雄的情況卻不一樣,他父親的影響力和實力,現在都還處在快速的上升期,人脈關係網越編越大。

    所以,楚淮成對於女兒能傍上崔天雄,還是打心眼裏比較贊成的。

    “成哥,這兩個傢伙怎麼處理?”那些打手當中,為首的一個漢子指揮著四個人,把王大飛和海叔推到楚淮陰面前,然後恭敬地問道。

    楚淮成看到王大飛和海叔已經被打成這副模樣,得意地冷笑一聲,說道:“我閨女那可是金枝玉葉,哪是你們這種雜碎能碰的?別說是我楚淮成欺負你們,要是換成兩年前,你敢這麼欺負我楚淮成的女兒,我一定會把你們大卸八塊,今天這樣,已經算是你們走運了。”

    楚淮成說著,點上一支煙,抽了兩口,用腳尖踢了踢海叔,輕蔑地道:“我問你,今天這事兒,到底是誰的錯?是我閨女的車闖了紅燈,還是你開車技術不行撞了我閨女的車?”

    海叔恨不得立刻把這個狗雜種給剁成肉醬投到糞坑裏,但是考慮到王大飛,不能連累這個年輕人再受折磨,只好打掉門牙和血往肚裏吞,暫且忍下這口氣,等幫王大飛解了圍,曰後再找這個混蛋算總帳。

    “是我……是我撞了大小姐的車,我向你們道歉……我賠償你們的損失。”海叔閉著眼睛,有氣無力地說道。

    “賠償我們的損失?呵,就你開個小破車拉貨的東西,你有多少家底能賠償我們的損失?光是你嚇到我女兒的精神損失費,恐怕你這一輩子都掙不來那麼多錢。”楚淮成說著,冷笑一聲,又一腳踢在海叔臉上。

    楚淮成又往王大飛跟前移了一步,二話不說先狠狠地踢了兩腳,罵道:“臭小子,今天要是不剁你一根手指,就對不起我女兒這張臉。老子養了這麼多年都沒捨得打一下,你竟然敢抽我女兒的耳光,我真想一刀砍斷你的狗爪子。”

    楚淮成抬頭,陰柔地說道:“把這個臭小子拉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兒,剁他一根右手手指。”

    海叔一聽,趕緊替王大飛求饒道:“大哥,求你了,放了他吧,這事兒全都怪我,要剁你就剁我的手指吧!”

    “呸!剁你的有個屁用,我女兒一冰清玉潔的姑娘,這個臭小子居然敢用他那髒手打我女兒的臉,我沒有一刀宰了他已經是大發慈悲了,你要是再跟我囉嗦,小心我連你的也剁。”楚淮成往海叔臉上啐了口唾沫,兇神惡煞地罵道。

    “海叔,你別作賤自己了,跟這種人求情沒用的。他要是真敢剁我一根手指,那就最好把我一刀捅死,否則我王大飛只要還有一口氣在,這輩子我都會加倍報這個仇,我會讓他父女倆這輩子都不得好死。”王大飛雖然怕得發抖,可是這滿腔的憤怒,讓他憤慨。

    “呵,那好,我就成全你,別以為你說兩句硬氣話我就會怕你,你這麼做,只會激成我更想虐你的**。”楚淮成陰笑著,抬頭對自己人說道,“去吧,記得再剁他兩根腳趾,這是他自找的。”

    這時,一個身影,以箭一般的速度從眾眼前一掠而過。

    王笑的車在離此處有兩公里的地方就被堵住,他把車交給了陸美姬,他自己卻下車,也顧不得太多,迅速運力以最快的迅速跑過來。

    他遠遠地便看到大哥王大飛和海叔被幾個漢子制著,跪倒在一對驕橫跋扈的父女面前,他惱怒得也沒心思去問事情的來龍去脈,也不管誰是誰非,沖到跟前手腳並用,從背後把控制王大飛和海叔的那四個漢子,兩拳打趴下兩個,兩腳踢飛兩個。

    “哥!海叔!就是這幫混蛋把你打成這樣的嗎?”王笑半跪著攙扶起大哥和海叔,看到他們慘不忍睹的模樣,心疼得眼眶裏眼淚直打轉,快要氣炸了肺,恨得快要咬碎了牙。

    王大飛一看是弟弟王笑,他根本就沒想到王笑已經變成身手不凡的高手,擔心連累弟弟,趕緊說道:“這不關你的事,你趕緊回去吧,躲得越遠越好。”

    “你哥說得沒錯,不是咱們沒骨氣,實在是沒人家有勢力。”海叔屈辱而又不甘地道,一時老淚縱橫,覺得自己一大把年紀,居然在晚輩面前這麼窩囊無力,心裏很不是滋味,遠比被人砍上幾刀還要難受。

    “哥……海叔,你們放心,他們就算是天王老子,我王笑今天也會大鬧天宮。”王笑悲憤地說道,立刻悄無聲息地利用左手的仙醫手,先幫大哥和海叔療傷,然後再轉身,準備痛打這幫罪魁禍首。
alps_ming 發表於 2014-1-5 23:17
正文 第376章:潑天大禍
   
    王笑由於功德值有限,只能先把大哥和海叔的傷各自恢復九成左右。

    不過幾秒鐘的工夫,王大飛和海叔身體上的疼痛感便明顯減輕,兩人也都能相互扶持著站起來,並且感覺到身上的傷也在漸漸好轉。

    楚淮成半晌才緩過神來,又看了一眼被王笑打得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的四個手下,再看看王笑跟他和女兒楚盈盈近在咫尺,眼前只剩一個人保護他,一時心中駭然。

    楚盈盈更是驚得張大了嘴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都沒看清這個勇猛的男生是怎麼沖過來的,就見那四個人被打飛在地,眼睛裏滿是驚恐。

    楚淮成看到王笑身手不凡,趕緊拉著女兒往遠處躲了躲,然後在十來個隨從的保護下,這才鎮定下來。

    “哥,海叔,你們兩個先在一旁休息一會兒,我先把這幫人渣揍上一頓再說。”

    王笑說完,憤怒地轉身望著楚淮成,那眼神淩厲如刀鋒,直視楚淮成,似要把他給千刀萬剮。

    楚淮成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犀利冷厲的目光,嚇得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然後看到自己還有這麼多幫手,對方只是一個單槍匹馬的年輕人,再勇猛,也不可能把這些人都打趴下,所以又稍稍恢復了一些信心。

    “臭小子,有句話說得好,不作死就不會死,本來沒你什麼事兒,既然你非要橫插一腳,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去,把這小子給我往死裏打。”楚淮成點上一支煙壓壓驚,然後又擺足了架式,頤指氣使地吩咐那些手下人。

    王笑根本就沒想跟他們廢話,直接就要衝上去把這些人揍個七零八落,誰知他剛要動手,卻被海叔和王大飛同時拽住。

    “王笑,別意氣用事。你沒看那倆交警都不敢管他們,肯定是有背景的人,咱們惹不起來啊!”海叔怕王笑會像他哥王大飛那樣,再因為這檔子事兒泥足深陷,那樣的話,他這個做叔的可就更內疚了。

    “海叔說的沒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們現在人多勢眾,咱們惹不起,還是先躲躲吧!”王大飛也擔心王笑意氣用事吃大虧,說著就想拉著王笑和海叔一起往後撤。

    王笑迅速掙脫出來,怒氣衝衝地盯著老氣橫秋的楚淮成,對大哥和海叔說道:“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都是自欺欺人的屁話。今天我就是把天給捅個窟窿,也絕不會後退半步,這幫孫子怎麼欺負你們的,我就要立刻當著眾人的面前,加倍地替你們找回來。”

    王笑說完,腳一蹬地,猛然朝那十來個打手沖了過去。

    “王笑……”

    海叔大喊一聲。見王笑已經沖了過去,想要以一對十,在他看來那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王大飛也急了,怕王笑吃虧,和海叔一起就要衝上去幫王笑。

    誰知,他們的身子還沒動,王笑已經一個箭步,百步穿楊。沖入人群當中一陣狂踢,比電影特效鏡頭中那些功夫大家的絕妙腿功還要簡單犀利,大有快刀斬亂麻之勢。

    那十來個護在楚淮成面前的打手,在王笑猛烈的連環腿的攻擊下,一個個慘叫不止,有的被一腳踢出很遠,直接撞上十幾步開外的大雪堆上。把雪堆撞得雪沫飛濺,整個人都砸了進去,哼哧半天也站不起來,一半是傷。一半是嚇破了膽,雙腿不聽使喚。

    也有兩個直接被王笑踢飛,撞在楚淮成的越野上,更有一個直接撞上楚淮成,把楚淮成給撞倒在地。

    不過半分鐘的時間,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十來個打手,此刻就像大軍過後的戰場死屍一般四散地倒在地上,沒有一個能站起來或者是不敢再站起來找虐。

    崔天雄斜靠在稍遠一點的另一輛越野車上,看到這驚為天人的一幕,嚇得一直叼在嘴上的香煙都掉在了襯衣和褲子交界處,燒出一個洞來,直到把小腹燙出一個大泡,才讓他回過神來慌忙拍掉煙頭,悄悄往車後躲了躲。

    王大飛和海叔兩人也是驚得目瞪口呆,定在那裏怔怔地望著王笑,仿佛一下子不認識他了。

    那些圍觀的人一看這陣勢,一個個也都激動起來,甚至有幾個膽大的都開始拍掌叫好。

    楚淮成嚇得從地上站起來,腿都有點兒軟了,一把拉住嚇得像丟了魂兒似的女兒,望著一步步向他們走來的王笑,威脅道:“你……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你闖下大禍了嗎?”

    王笑走到楚淮成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五指如鉤,疼得楚淮成直咧嘴。

    “我才不管你是誰,敢這麼欺負我哥和海叔,在我眼裏就是仇人。”王笑憤怒地盯著楚淮成,眼睛裏都快要噴出火來。

    “我警告你,我楚淮成可是你們惹不起的人,你要是現在乖乖地收手向我說聲對不起,我可以過往不咎,今天這事兒就此了結,如果你真的不識相,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的。”楚淮成企圖用靠山和氣勢來嚇退王笑,強作鎮定地道。

    王笑根本就不理會他,伸出右手一把抓住楚盈盈的胳膊,把這對父女連拖帶拽地弄到王大飛和海叔面前。

    楚淮成嚇得額頭直冒冷汗,聲音顫抖地吼道:“我可告訴你們,我哥楚淮陽可是金水市的副市長。你們要是敢為難我們,會有什麼下場,我不說你們也會想得出來吧?別說是你一個跑貨車的,你就是一個運輸公司的老闆,想弄垮你也是易如反掌,想把你們弄進牢裏蹲上十年八年的,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給我閉上你那臭嘴。”王笑冷喝道。

    對於楚淮成自報家門,他並沒有慌張和擔憂,倒是心裏更有底兒了。

    本來他雪夜送餐徹底說服蘇古麗配合他之後,就打算把隋栗方交給洪宴民,以便他們能儘快拿下隋栗方的靠山楚淮陽。

    可是,蘇古麗卻告訴他,如果把隋栗方交給洪宴民,那麼無論是隋栗方還是楚淮陽,都不會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只會受到相對來說並不是很重的判罰,也許就是坐個幾年牢的問題,而涉及隱秘命案的事情,蘇古麗也拿不出鐵證,所以很難做的鐵證如山,讓隋栗方和楚淮陽判上無期或者死刑。

    再則,楚淮陽雖然已經退休兩年,可是他在金水官場苦心經營這麼多年,培植的勢力至今猶存,而且還有一定的實力。

    像楚淮陽這樣的人,手裏肯定也握有其他一些不太乾淨的官員把柄,這樣的話,在楚淮陽因隋栗方而東窗事發時,便會因為官官相護或者是利益互換,讓楚淮陽和隋栗方得以逃避大部分嚴重的罪名,只是選個不是太嚴重的罪名起訴判決。

    所以,王笑才臨時決定讓隋栗方以那樣的方式死去,只是讓蘇古麗頂替隋栗方的角色,跟洪宴民配合,繼續深挖楚淮陽犯罪的相關證據和證人。

    此刻他聽到這對父女就是楚淮陽的親戚,並沒有感到棘手。

    王大飛和海叔卻沒有王笑這麼淡定。

    尤其是王大飛,一聽對方是副市長的弟弟,頓時如一盆冷水澆在頭上,他們這樣的普通老百姓,哪里敢得罪這樣的人?

    民不與官鬥,自古都是小老百姓處事存活的不二法則。

    “我看,這事兒還是算了吧!”王大飛擔心惹來潑天大禍,有些心虛地對王笑說道。

    “哥,不用怕他,他那個所謂的副市長哥哥,已經退休兩年了。”王笑鎮定地道。

    海叔也不淡定了,讓王笑先鬆開楚淮成和楚盈盈,然後拉他到一旁悄悄地對他說道:“王笑啊!不是海叔認慫,也不是這事兒海叔不占理兒。可是,哎,咱小老百姓,真的惹不起這樣的潑天大禍。別說是一個副市長,就是咱們那些窮鄉僻壤的小小村長,沒有個關係背景你也當不上,前年俺村的村長,有個鄰居叫老柴,因為被村長強佔了一間房的宅基地,結果告狀告得家破人亡,也沒能把村長告倒,那一間宅基地也沒能要回來。你想想,一個管著三五百戶人家的村長咱們都惹不起,何況是一個管著上百萬人口的副市長?就算是退休了,可是人家這關係背景還在那兒擺著,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說的就是這個理兒。咱們平頭百姓碰上這樣的事兒,也自能自認倒楣了。我看,咱還是忍一忍,退一步海闊天空,反正你海叔皮糙肉厚,我去跟人家道個歉,求個情,人家只不答應不再找咱麻煩,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好嗎?”

    不是海叔膽子小,而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如果王笑在沒有得到這樣的能力之前,肯定也不敢招惹這樣到處橫著爬的過街王八。

    但是,現在不同,王笑有足夠的信心和能力讓這個楚淮成吃癟,所以絕不能再選擇忍氣吞聲委屈求全,他要替大哥和海叔出口氣,他要讓楚淮成得到應有的懲罰。

    “海叔,相信我,這一次惹下潑天大禍的不是咱們,而是他們。應該是他們向咱求饒,而不是咱們忍氣吞聲地向他們認錯。海叔,從現在起,你就不要再說什麼了,只管聽我的安排就好。”

    王笑說完,雙拳緊握,毅然決然地轉身朝楚淮成父女走去。
本帖最後由 alps_ming 於 2014-1-5 23:19 編輯

alps_ming 發表於 2014-1-5 23:18
正文 第377章:救兵來了(三更)

    楚淮成看到自己一報大哥的名號,就把這兩個傢伙給嚇破了膽,甚至主動去勸說那個年齡最小的愣頭青,他這心裏也就踏實了。

    他輕蔑地瞧了一眼被海叔拉到遠處私語相勸的王笑,在王大飛跟前立刻就挺直了腰杆,甚至掏出煙盒點上一根,一臉倨傲神色地望著王大飛,冷笑道:“你這個弟弟,年齡小,不懂事兒,不讓他吃點兒苦頭,將來進入社會,肯定會栽大跟頭的。不是我吹,現代社會,打架可不是拼的誰人多,也不是拼誰的拳頭硬,拼的是錢,然後才是權。這麼說吧!我打了你們,哪怕是打出人命來,我花個百十萬就能擺平。你們手裏有多少錢?我要是給你們計較,光是我這一幫兄弟的醫藥費和誤工費,我估計就能讓你們破產背債。”

    楚淮成美美地抽上兩口煙,緩緩吐出繚繞煙霧,接著對頭皮發麻一臉懊悔神色的王大飛說道:“我估摸著,前來處理此事的員警已經在路上了。不過,你也別抱什麼幻想,我哥是副市長,在員警隊伍裏再沒幾個親信,你覺得可能嗎?等員警趕到,我這地上躺著的十來個兄弟,光是憑他們身上的傷,就能把你兄弟給送進牢裏關上一段時間。”

    王大飛被他這麼一說,心裏確實沒底兒了,忐忑不安。

    “在金水敢惹我們楚家人,那就是找死!”楚盈盈也鎮定下來,眯起著眼睛不屑地對王大飛說道。

    “你們這一家子人,都是從茅坑裏爬出來的嗎?為什麼惹你們就是找屎?”不聲不響走到楚淮成和楚盈盈身後的王笑。攥著拳頭冷冷地說道。

    楚淮成剛想回頭跟王笑再裝/逼說幾句嚇唬人的話。結果還沒看到王笑本人。就被王笑一腳踹在後腿彎處,撲通一聲,不由自主地跪在王大飛跟前,嘴裏叼著的半截香煙也掉在了地上。

    楚盈盈看到王笑說動手就動手,仍然沒有半點兒懼怕他們的意識,又嚇得哆嗦起來。

    “行,算你狠,有本事你就把我給打死這兒。只要你打不死,等老子的救兵到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跪在地上的楚淮成,咬牙切齒地對背後站著的王笑說道。

    “別跟我說這些廢話,你當我不知道你哥楚淮陽已經下臺兩年了?恐怕你都不一定有我知道的多,在這裏我也不妨告訴你一聲,你前兩天看金水市的報紙和新聞了嗎?你看到隋栗方的下場了嗎?你看到隋栗方的‘告罪自白書’嗎?你聽說‘死神推銷員’因為隋栗方的詭異腦死亡而重出江湖嗎?你知道現在有多少人正在調查你哥楚淮陽嗎?你們都是秋後的螞蚱,已經蹦躂不了幾天了,還敢在這裏肆無忌憚地作威作福。”王笑冷冷地道。

    這些事情,楚盈盈倒是第一次聽說。一時驚得目瞪口呆,心裏也有些恐懼起來。如果她大伯楚淮陽真的被查,一旦認定下來,那對他們來說絕對是災難級的打擊,恐怕她老爸依仗大伯而做的灰色生意也會遭殃。到那個時候,真是拔出蘿蔔帶出泥了。

    楚淮成要比楚盈盈沉穩得多,他淡然一笑,不屑地道:“呵,隋栗方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他死了對我們來說也是好事兒。至於我哥被查一事,呵,真是雷聲大雨點兒小,我哥已經退休兩年了,他們也查了有一段時間,結果呢?還不是一切如常?你以為我們楚家在金水經常了這麼多年,編織的人脈關係網盤根錯節,能是被人一憐就起的無根小草?這裏面的事情也不用我說太多吧?你自己仔細推敲推敲就能明白,為什麼我哥已經退休兩年,他們想搞我哥還力不從心,這不正好說明我們楚家的勢力,絕非外人看上去那麼簡單?”

    “對我來說很簡單,誰惹上我,誰就沒有好下場。剛才你怎麼讓人對待我哥和海叔的,現在我就怎麼對待你。”

    王笑說完,不顧王大飛和海叔的阻攔,咬牙切齒地對楚淮成一陣猛烈的拳打腳踢。

    楚淮成一時哀號連天,王笑下手可比那些打手還要重很多,楚淮成活了大半輩子,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狠狠地打過,根本就扛不住,本想充硬漢扛到救兵過來再好好收拾王笑,可是王笑還沒打幾下,他就忍不住連聲救饒了。

    “現在知道求饒了?晚了!”

    王笑說著,不再踢打已經鼻青臉腫滿身瘀傷的楚淮成,改用抽耳光的方式打臉,一時左右開弓,“啪啪”之聲不絕於耳。

    楚盈盈在一旁嚇得哭花了臉,卻緊緊地咬著嘴唇不敢哭出聲,生怕引起王笑的注意再轉過來這麼狠地打她。

    她這個時候才想起崔天雄,期望男友能出來幫她救救父親,可是她膽顫心驚地瞅了一圈,卻不見崔天雄的身影。

    崔天雄躲在最遠處那輛越野車的後面,根本就沒敢再露面,因為他也覺得楚淮成做得有些太達火了,一點兒也不愛惜自己的羽毛,簡直就是橫行霸道慣了的土皇帝作風,這樣下去,出大事兒只是時間問題。

    他崔天雄的父親,要是論本事,不比楚淮成小,甚至比楚淮陽都不遜色,可是他父親也從來沒有採用過這麼粗暴的手段踩人,簡直是一點兒手段都不講,這樣的人簡直就是禍害,他現在唯恐悔之不及。

    如果此事等會兒被人捅到報社記者那裏,或者有好事之徒偷偷拍下來放到網上,萬一鬧得沸沸揚揚,恐怕也會累及他們崔家。

    所以,他此可寧可裝孫子丟下楚盈盈,也要暫時躲避一下,如果不是看到圍觀的人太多,他都想把自己那輛賓士車給開離場現。

    王笑連抽了楚淮成二十多個耳光,楚淮成的臉都被他打成了豬頭。

    他打得累了,這才停下手,餘氣未消地對已經被打得暈頭轉向的楚淮成說道:“楚淮成,如果你不想讓我這麼打你女兒,你就忍點痛,自己抽自己耳光吧,而且要抽得響,只要有一下抽得不響,我就會抽你女兒一記響亮耳光。別期望我會憐香惜玉,像你女兒這樣有人生沒有養的跋扈女孩兒,跟‘香’和‘玉’這兩字兒根本就不沾邊,打起來我絕對不會有任何的負罪感。”

    楚淮成已經被王笑打得嘴唇裂傷流血,疼痛難耐,可是他真的害怕王笑會打他女兒,所以只好硬著頭皮抬手抽自己耳光。

    “啪!”

    第一下,他下手有些輕了,根本就沒什麼響聲,如果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見,主要是他本能地不忍抽到自己臉上,力道沒有拿捏好。

    王笑見狀,冷不丁地抬頭甩了楚盈盈一記響亮的耳光。

    “啪!”

    這一記打在楚盈盈臉上的耳光清脆響亮,果真是沒有一點兒憐香惜玉的意思。

    “啊——”

    楚盈盈直接被王笑這一巴掌抽倒在地上,雪白的流蘇裙沾上了被雪浸濕的泥土,一個人側臥在地上嗚嗚咽咽地抽泣起來。

    楚淮成沒料到王笑會真的這麼狠心,掙扎著想要撲向王笑,卻被王笑給輕輕一腳重新踹倒在地上。

    “趕緊接著抽自己耳光,慢一點兒我就會在你女兒身上補回來。”王笑冷冷地道,沒有一絲心軟和同情。

    楚淮成徹底怕了,今天他算是真的遇上比自己狠的角色了,只能暫時認栽,閉上眼睛狠著勁地抽自己的臉。

    “啪——啪——”

    王大飛和海叔都有些看不起去了,尤其是對王笑竟然真的動手打一個女孩兒子,而且還打得那麼狠,心裏有點兒不舒服。

    沒辦法,他們從小在村子裏就被長輩薰陶好男不跟女鬥,無論是在村裏打架還是跟別村的人打群架,向來都是女打女,男打男,女人可以打男人,但是男人卻不能打女人,否則你再有理,也會變得沒理兒,被別人給戳脊樑骨。

    所以,他們對王笑動手這麼狠地打楚盈盈,心裏有點兒糾結,尤其是王大飛,別看他自己也抽過楚盈盈一記耳光,可那是一時衝動,打了他就後悔了。

    “別說我不應該打女人,一般情況下我也確實不打女人,可是你遇上像她這樣禍國殃民的狐狸精,你不抽她兩下把她抽醒,給她長點兒記性,以後她要是再憑著這一副狐狸精皮囊傍個有錢有勢的男人,指不定要害死多少無辜百姓。對這樣的女人憐香惜玉,那是婦人之仁,一般情況下我王笑不會幹這樣的蠢事。”王笑解釋道。

    王笑說完,抬頭望向遠方,雖然還沒有看到警車,但是他敏銳的耳朵已經聽到了從遠處傳來的警笛聲。

    很顯然,楚淮成的救兵快要趕到了。

    這時,陸美姬也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了,看到眼前這一幕,也是一副驚呆模樣。

    “海叔,這是我朋友陸美姬,你帶著我哥坐她的車離開這裏,你的貨車和貨物都不用管了,我保證三天之內,車還是你的車,所有損失都會讓楚淮成給你補上。別擔心我,陸美知道的,我不會有事兒。”

    王笑對海叔說完,又對陸美姬說道:“你立刻帶著海叔和我哥回你的住處,那不是還空著幾間房嗎?給我哥和海叔整理出來兩間,暫時先讓他們住兩天。”

    陸美姬點點頭,然後喊海叔和王大飛準備跑著去那輛停在遠處的路虎車。
alps_ming 發表於 2014-1-6 20:21
第378章:血口噴人

    王大飛坐進車裏還在擔心王笑,畢竟他做大哥的,自己惹出來的麻煩,卻要丟下弟弟一個人去應付,讓弟弟置於危險當中,他很難做到心安理得。

    海叔臨上車時也擔心地望向遠處的王笑,憂心忡忡地說:“王笑會不會有危險?這樣丟下他一個人不合適吧?”

    “放心!論打架,他們不是王笑的對手。拼後臺,他們也不一定拼得過王笑。所以,應該感到擔憂的是那些人,而不是王笑。”陸美姬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勸慰這兩人道。

    “後臺?”王大飛皺眉,疑惑地問道。

    “姑娘沒開玩笑吧?你可以問問他,他是王笑的大哥,他們家祖上往上數十代都沒一個做官的,所有還在聯繫的親戚都數一遍,也數不出一個綠豆芝麻官,哪有什麼後臺?你可別告訴我那小子在金水找了個大官的女兒做女朋友,我不是不相信王笑沒有這福氣,我就是不相信當今世道還真有不在乎男方家底子薄厚的富家女孩兒。”海叔也在一旁嘀咕道。

    “王笑今天的能力,不是靠攀附權貴乞討來的,都是他憑自己的實力一點點打拼出來的。這麼說吧,那幾個人的後臺是已經退休兩年的楚淮陽,而王笑卻能跟金水市的公安局長討價還價,甚至能讓他主動配合著做一些事情。所以,你們儘管放心,他讓我接你們回風尚華府先住兩天,你們只管把心放到肚子裏好好休息兩天,王笑不會有任何危險的。”陸美姬一邊開著車子調頭往北環趕。一邊說道。

    “真想不到。你弟弟這麼快就發達了。以後你們王家可就有福了。”海叔驚歎道。

    王大飛驚得瞪大了眼睛,簡直像聽天書似的,根本就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謝謝姑娘,給你添麻煩了。”海叔聽了陸美姬這番話,雖然也懷疑這姑娘有吹牛誇張的嫌疑,但是他這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底兒了,沒有剛才那麼恐慌,這才注意到姑娘是個美得沒有一絲煙火氣息的女孩兒。又開這麼好的車,估摸著會是王笑認識的富家女,趕緊向她道謝。

    “海叔,你不用這麼客氣。王笑是我朋友,也是我老闆,為他做事,于情於都是應當的。”陸美姬閒適地笑著說道,儘量營造出一個輕鬆愜意的氣氛,幫這兩個人放鬆下來。

    海叔一聽,因熬夜趕路而充滿血絲的眼睛瞪得比向楚淮成憤怒咆哮時還要大。乍舌道:“王笑是你老闆?我還以為你是王笑老闆的女兒呢!”

    王大飛越聽越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他弟弟明明就是一個賣保險的推銷員。怎麼突然就成老闆了?

    “呵呵,海叔你猜錯了,王笑才是我的老闆,這車也是他的。”陸美姬溫柔笑道。

    她非常想以王笑女朋友的身份在王笑的大哥和海叔面前亮面,可是王笑始終沒有給她正名,甚至跟她越來越有距離感,她也只能這麼說了。

    海叔一聽,摸了摸很有質感的真皮座椅,咂嘴道:“這小子,發大財了,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大飛,看來當初你和老二輟學打工助他考上大學是對的,王笑很快就能給你們王家光耀門楣了,你們就跟著享福吧!”

    王大飛可沒有海叔這份心情,他怔了半晌,才急促地向陸美姬問道:“姑娘,你說的王笑,真的是在吉祥保險公司賣保險的那個我弟弟嗎?”

    王大飛現在都有些精神錯亂了,先是看看到突然而至的王笑使出令他大跌眼睛的高超拳腳工夫,現在又突然冒出一個這麼美豔的女下屬,還有這麼一輛豪華轎車,這一切都跟他眼裏的那個弟弟根本就劃不上等號。

    “沒錯,王笑畢業後確實在吉祥保險人民路營業區上班,直到前兩天才從那裏辭職。不過,這期間他還接手了雪燕廣告公司,現在已經是資產上千萬的老闆了。”陸美姬說道。

    海叔聽了,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他風裏來雨裏雲,沒日沒夜地跑了七八年的貨車,現在總算還清債贊下近百萬的存款,而王笑這才畢業半年,一下子就成了千萬富翁,這差距,不能不讓他心驚肉跳啊!

    “這大學,沒白上!”海叔半晌才感歎一句。

    王大飛卻一直沒有說話,坐在那兒發怔,到現在他都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陸美姬說的這些,他可是做夢都沒敢想過,所以他此刻真懷疑自己是不是昨夜禦寒的酒喝得有些多了,到現在還沒睡醒做這樣一驚一乍悲喜交加的怪夢。

    陸美姬見這兩人反應強烈,猜到王笑還沒有把他的真實情況告訴家裏人,所以也不敢再多說了,怕給王笑造成一些小麻煩。

    王笑目送陸美姬載著大哥和海叔離開後,那警笛聲也漸漸近了,抬眼望去,可以看到三輛警車正朝這邊趕來。

    楚淮成看到警車來了,心裏又有了底氣。

    楚盈盈也起來攙扶起父親,憤慨地瞪了王笑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往後退了幾步,免得被王笑伸手就打。

    “哼!我看你還能囂張多久!”楚淮成看到警車越來越近,陰冷地望了一眼王笑,小聲嘀咕道。

    王笑也沒有理他,悠然地點上一支煙,靜靜地等著員警。

    報警電話是有現場處理交通事故的交警撥打的,因為他們本來是被隊長派來幫助楚淮成的,結果半路裏殺出這麼一個武力值嚇死人的妖孽,嚇得他們也不敢上前“護駕”,只好給隊長回話,讓隊長再找熟人向警方搬救兵。

    楚淮成手下那些被打得滿地找牙的十來個打手,見到員警來了,不但沒有躲避,還都壯子膽子狼狽地擠到楚淮成身邊。因為他們知道,員警肯定會偏袒楚淮成,畢竟楚淮成的哥哥在金水這些年,培植的勢力滲透面很廣,就算過來的不是楚淮陽的親信,也會不看僧面看佛面地照顧一下楚淮成,至少不會讓他難堪。

    這時,那兩名交警也湊過來了,趕在員警上來之前,對王笑說道:“你把肇事人都給放跑了,事故責任認定書就有你來給他們轉達吧!另外,如果他們不儘快去交警大隊接受處理,有可能會被認定為是肇事逃逸,那性質可比現在賠賓士車主損失要嚴重得多了。”

    “話別說得那麼早,小心給自己找難堪。”王笑不鹹不淡地說道,也沒多作解釋。

    交警也沒有再多說,只是輕蔑一笑,然後站到一旁冷眼旁觀。

    這時,一直躲在越野車後面的崔天雄,看到情勢有變,也悄悄地湊過來。他並沒有急著擠到楚盈盈身邊,而是站到圍觀的人群裏,準備先靜觀其變,再視情況而定。因為他有種不太好的直覺,認為王笑恐怕遠沒有楚淮成想的那麼簡單,弄不好楚家這次就要栽在這個男生手裏。

    三輛警車,六名警員,其中為首的還是一名所長,姓肖,單名一個易字,今年已經年近五十。

    他就是因為沒有什麼牢靠背景,平時也不屑于對領導阿諛奉承溜鬚拍馬,所以做了二十年的警員,勤勤懇懇,埋頭苦幹,卻一直沒有機會晉升。

    如果不是前段時間原所長和田宗虎等人一起被查,如果不是新任局長洪宴民碰巧撞上轄區百姓給他送錦旗,他可能今天也當不上這個所長。

    肖易雖然不是楚淮陽的人。但是礙于朋友的情面,還是親自趕過來看看,畢竟楚淮陽的勢力也不容小覷,今天他不給交警隊長面子,明天人家就有可能給他難堪,甚至穿小鞋。

    肖易帶著警員趕到現場,看到楚淮成一夥被打成這副模樣,其實心裏挺幸災樂禍的,平時這些人在金水驕橫跋扈,他早就看不順眼,可惜他以前只是個小警員,奈何不了這些人,只能眼不見為淨。

    “什麼情況?”肖易一臉嚴肅表情,瞅了瞅滿身傷、臉腫漲的楚淮成和那十幾名狼狽不堪的漢子,又看了看隻身一人毫髮無傷,此刻仍然處驚不變一副風輕雲淡模樣的王笑,沉聲問道,聲音渾厚。

    楚淮成看到肖易不是普通警員,雖然不認識這個新面孔,但是他仍相信能做到所長的警員,絕對不是不開竅的榆木疙瘩,便旁敲側擊地說道:“我是楚淮成,我女兒盈盈,從雲海回來準備給我過生日。你也知道,現在國家只讓生一個,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我一直視若掌上明珠,聽說盈盈今天下午要從雲海回來,我就帶著一大幫親戚朋友來迎接我女兒。誰知我們還在路上,盈盈就打來電話,說是她的賓士車在進入金水後,被一輛闖紅燈的貨車給撞了。更可恨的是,那貨車司機和車主不但不道歉賠償,還因為貨車自己不小心側翻毀了一車的貨物,要求盈盈賠償他們的損失,結果盈盈還沒跟他們理論幾句,他們兩個大老爺們,竟然動手打了盈盈。”

    楚淮成說著,立刻把女兒的手從她臉上拿開,讓肖易看楚盈盈臉上被王大飛和王笑各打一巴掌的紅腫臉蛋,悲憤地道:“肖所長,你看看,他們把我女兒給打成這樣。我女兒漂漂亮亮的一個女孩兒,還是雲海影視學院的校花,這幾天正在跟幾家娛樂公司洽談影視合約,這要是被他們給毀了容,可就毀了我女兒一輩子啊!”

    王笑聽了,冷笑一聲:“呵,想不想楚淮陽的弟弟,除了狗仗人事禍害百姓,這血口噴人的本領也是一流!”(未完待續。。)
alps_ming 發表於 2014-1-6 20:24
正文 第379章:妞,栽了吧

    “我楚淮成在金水市,什麼時候需要用血口噴人這麼卑賤的招術陷害人了?我要是真的不想給你講理,以我哥楚淮陽的能力,弄死你不過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還論到你在這裏上躥下跳?”

    楚淮成看到肖易並沒有立刻向他示好拍馬,還真擔心他不上道,所以趕緊再一次擺明瞭他哥是金水前副市長楚淮陽,給肖易提醒。

    他這句話,其實是說給肖易聽的,如果這事是發生在楚淮陽的親信所轄區域,所長早就向他諂媚獻殷勤了。

    “哼!真是大言不慚,你是因為你養的這幫烏七八糟的東西打不過我,而且你看到所長是個正直的人,沒有立刻像那些沒有骨氣的牆頭草那樣向你溜鬚拍馬,你才有些心虛地被迫採用血口噴人的方式壞人先告狀。”王笑不屑地道。

    王笑在肖易走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利用死神之眼看過了,他身上的正氣多達七成,是個正直的好人,而且看到他過來之後並沒有急著向楚淮成諂媚,心裏已經有數。

    楚淮成瞥了一眼身旁那些個個掛傷垂頭喪氣的傢伙,臉上很是掛不住,可是被嗆得又無言以對。

    這時,那兩個很不識趣的交警立刻站出來向楚淮成諂媚,一個作證說確實是貨車違章撞了賓士,故事認定書已經下了。另一個也在一旁向肖易作證,說確實是王笑放走的那兩個肇事者,並且先動手打的人。

    王笑看了一眼那兩名交警,並沒有理會他們。立刻掏出手機。給洪宴民打了一個電話。

    “洪局長。求你個事兒,我知道你目前正忙著調查隋栗方等人的案底兒,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打擾你,可是我哥在南四環這兒,因為楚淮成的女兒開著賓士闖紅燈,為了避讓她而貨車側翻。現在楚淮成倚仗著他哥楚淮陽的勢力,硬生生地把責任都推到了我哥頭上,跟前來處警的交警沆瀣一氣。居然騙我們說路口的監控事發時正在維護升級,非要顛倒黑白,說責任全在我哥這一邊。”王笑拿著手機,故意稍稍大聲地說道。

    “你別著急,我等下給交警大隊的負責人打個電話,讓他們妥善處理。”洪宴民在電話裏說道。

    “好,麻煩洪局長了。”王笑說完,掛了電話,然後對那兩名傻眼的交警說道,“我知道。如果洪宴民局長給你們領導打電話,你們領導肯定打死也不承認。就算真有監控錄影也會立刻刪除,造成系統確實是在升級維護的假像。所以,我沒指望洪局長這一個電話,就能讓你們領導秉公執法。但是你可以替我轉達一下,洪局長身在官場,受制於種種約束和掣肘,可能暫時有心無力沒法立刻收拾你們。但是,我王笑可不在乎這些,如果在天黑之前,你們領導仍然不能給我一個公正的結束,我會立刻給‘死神推銷員’發一條私信,相信隋栗方和田宗虎等人的下場你們也都聽說過,我可不希望春節前夕會發生更多這樣的事情,畢竟‘死神推銷員’也想過個清靜的春節。”

    這兩名交警嚇得局促不安,聽到這個男生居然給洪宴民打了一通告狀電話,心中已經叫苦不迭,後面又聽到這個男生就是那個他們時常議論的王笑,而且還真的搬出“死神推銷員”的名頭來威懾他們,一個個都嚇得快要跪下來了。

    本來跟那輛賓士發生擦碰的貨車並不是王大飛開的那輛,而是在他前面左邊車道上的另一輛貨車。只是,他們兩個趕過來後,聽到楚盈盈指責王大飛撞了她的車,跟那輛碰了賓士車的貨車車主溝通了一下,放他們走了,然後把責任栽髒到已經跟楚盈盈大打出手的王大飛頭上。

    如果真讓洪宴民拿到事發時的監控錄影,他們這兩名倒楣的馬前卒可就慘了。

    王笑看到這兩名交警被嚇住了,接著說道:“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認認真真的做最公平的責任認定,我希望海叔的這輛貨車和所有損失,最晚在後天中午能有個讓我滿意的結果,否則後果自負。說實話,不管是這輛貨車還是這一車的蘋果,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如果這事兒我給不了海叔一個公道,我自個出錢買輛更大更好的貨車送給他。但是我這個人對於壞人是非常記仇的,壞人坑我一毛,我就要想辦法找回一塊,壞人欺我一尺,我就要殺他一丈。還有,我已經記下你們兩人的姓名和警號了。”

    兩名交警臉色難堪,尷尬而又緊張,乖乖地站在一旁不敢再多嘴。

    肖易聽到這個男生就是那個跟“死神推銷員”有些神秘關聯,而且還一手策劃把田宗虎、張偉等一大批違法犯罪份子送進監獄的王笑,心裏有驚喜,有激動,也有糾結。

    他的晉升,可是說間接上都是得益于王笑,而在這個時候見到王笑,有些驚喜。

    可是他也有些糾結,因為以他的權力,也很難直接跟楚淮成背後的勢力抗衡,如果他現在就得罪了這些人,說不定還沒等他在新位置上立功,就會被楚淮陽培植的勢力給搞下臺,甚至是栽髒陷害把他搞臭。要說他不擔心這些,那是假話。但是,他也不想讓王笑遭受不公,所以心裏很是糾結。

    王笑知道肖易會有些糾結,所以他教訓完那兩名公然枉法的交警之後,走到肖易跟前,壓低了聲音對他說道:“雖然我跟所長在今天之前素未謀面,但是我也懂一些面相命理之術,我看得出來,所長是個善良直正的人,不是那種為了謀私而偷機鑽營阿諛奉承的人,所以我也不會為難你,不管你站到哪一邊,我都不怪罪你。但是,如果你有膽量拼一把,利用這個機會充當急先鋒,先給洪局長和紀委領導查辦楚淮陽等人營造出輿論氛圍,我不敢保你步步高升,但是至少會名聲大噪,威名遠播。”

    王笑說完這些,又更加小聲地跟肖易嘀咕了兩句,沒有其他人能聽到他跟肖易說了什麼。

    然後,王笑後退兩步,雙手負背,一手上下勾動,像是在對身後之人做手勢暗語。

    肖易略一沉吟,忽然抬頭四顧,望著一眾圍觀看熱鬧的人,大聲喊道:“各位,雖然被打的這十幾個人是前副市長楚淮陽的人,但是我肖易在此可以對天起誓,我絕對不會因此而袒護他們,絕對會秉公執法。可是,現在雙方各執一詞,聽交警部門的同志說,這裏的監控設備正巧出了故障,所以,誰是誰非,只能靠你們出來做證了。有誰看到整個事情的全過程,並且願意出來做證嗎?”

    楚淮成對肖易的處理方式很不滿,按說應該儘快把王笑帶回所裏以做筆錄為名,把他軟禁毒打一頓,逼他就範。

    可是他也不能立刻跟肖易翻臉,此刻他聽到肖易竟然要找人做證,不禁冷笑一聲,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姿態,不屑地掃視圍觀人群,嘴裏還嘀咕道:“我倒要看看,哪個不識趣的愣頭青會這麼傻!”

    楚盈盈身後站著的崔天雄越來越覺得事情不妙,聽到楚淮成的嘀咕之後,對此人到現在還這麼蠻橫無知,不知道審時度勢很是失望。

    他悄悄地拉了一下楚盈盈的裙擺,俯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看這事兒有點兒懸,為了你以後的事業,你還是趁著這個時間趁早溜掉,免得被人拍到傳上網。如果那個王笑真的有能力制衡你們楚家,那就更慘了,最好能勸勸你爸趕緊收斂一些。現在是互聯網時代,一個不慎,可能就會把自己搞臭。”

    楚盈盈這會正在氣頭上,轉頭生氣地盯著崔天雄,報怨道:“剛才你幹啥去了?想不到你是這麼膽小的人,這個時候還胳膊肘往外拐,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要躲你自己躲吧,就當我楚盈盈不認識你。”

    崔天雄一聽,也生氣了,轉頭就走,丟下一句:“好心當成驢肝肺,後悔了別找我。”

    楚淮成本來以為沒有人敢站出來作證,畢竟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處世理念早已經深入人心,而且還是跟他這樣有背景有勢力的人作對,更不會有人敢站出來。

    然而,事情卻出乎他的意料。

    “我可以作證。”一個三十來歲的清瘦男子從人群裏走出來,高聲喊道。

    “我也可以做證。”一個穿著皮衣的四十來歲男子站出來說道。

    然後,這兩個人便憤怒地沖楚淮成一幫人吼了一通,接著才大聲把楚盈盈如何仗事欺人,楚淮成如何暴打受害貨車司機和車主,如何大放厥詞,如何百般折磨,又如何在打不過王笑的時候轉而血口噴人等等,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通。

    這時,那些本來就對楚淮成心懷不滿的圍觀人群,被這兩人給徹底帶動起來,紛紛加入作證人群,群情激憤地對楚淮成一夥兒人討伐起來。

    肖易說到做到,當場讓這些證人做了筆錄,並且信誓旦旦地向眾人保證不會信偏袒楚淮成,還說他早就對這些人的囂張跋扈看不慣了,只是一直抓不住證據,這次一定要滅滅他們的威風,讓他們知道在法治社會,不會讓他們這種人作威作福的。

    楚淮成傻眼了。

    楚盈盈也傻眼了,一是後悔沒聽崔天雄的話,二是好奇王笑到底對肖易說了些什麼,讓肖易這麼誇張地對他們楚家大張旗鼓地討伐,肖易的反應太不合常理了。

    已經躲到遠處的崔天雄,無奈地望著混亂局面,獨自歎息道:“唉,妞,不聽我的,栽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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