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 災厄降臨 作者:黑十三郎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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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2013-10-1 23:04:00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1 882201
ufo5453 發表於 2014-8-1 23:42

第九百五十七章,煙消雲散


    (本書最後幾天,有點感傷)

    一場戰鬥,無論開幕是多麼的璀璨,都不會讓戰場的血腥和掙扎變得平和。相反,越是燦爛的開局,往往意味著越加激烈的中盤搏殺。就算開始聖女的陣營顯出多麼巨大的殺傷力和戰鬥力,但那也僅僅只是表現,如果無法動搖對方的軍心,最終還是會不可避免的拖入一場難分勝負的近戰廝殺中。

    狼人們開始出現大量的傷亡,伴隨著數量同樣眾多的懲戒騎士和教士們從馬上跌落。慘叫聲和呼喝聲此起彼伏,更多的懲戒騎士還在源源不斷地沖進來。這是一次數量懸殊的戰鬥對比,狼人戰士們的數量不過600,但是懲戒騎士加上隨軍教士的數量最少在3000以上。雖然正面戰場無法一次性投入如此眾多的騎士,但是隨著陣線被不斷拉開,狼人們需要面對越來越多的懲戒騎士,這導致狼人的傷亡進一步加速,而且開始不斷後退。

    直到此時,讓.達克依舊沒有發動騎士反衝鋒的命令。戰場已經混亂無比,這個時候騎士的反衝鋒沒有任何效果,反而會讓自己被粘滯在戰場中,無法發揮應有的作用。更何況,那些隨軍教士們死亡的不多,有這些始終能夠提升戰鬥力的教職人員在,聖女陣營中的騎士戰鬥起來就無法起到太大的效果。

    “等等,等等!”

    女騎士大吼著,這個聲音很快被淹沒在嘈雜的喊聲中。

    理論上來說,讓.達克的判斷沒有任何錯誤。成功的將領必須學會如何付出犧牲,就算是弗萊曼與撒旦的鬥爭中,也沒有固執的堅持保證每個生命的做法。用最少的付出換來最大的回報。才是他們應該做的。但是,讓.達克忘記了一件事情,無論是法蘭西的重甲騎士,還是英格蘭騎士,甚至包括原來追隨蕭焚而不是聖女的精靈騎士們。他們並不一定非要聽從與女騎士的命令。眼看著狼人在眼前就這樣被殺死,這些騎士們內心充滿了憤怒和緊張,這讓他們對沒有權威的女騎士發佈的所有命令都開始處於一種漸漸疏遠和背離的狀態下。

    越來越多的騎士們已經按捺不住,他們不斷的策動著自己的馬匹,想要向前更進一步。

    讓.達克終於意識到自己無法在如此混亂的情況下掌控全域,除了那些來自斯圖加特女子修道院的女騎士們。其他的騎士們已經開始做出了戰鬥準備。繼續這樣下去,原本分明的防禦線會在轉眼間變得胡亂無比,而之前為此做出的犧牲也會因為混亂的陣線而變得毫無意義。

    更重要的是,雖然有很多的騎士已經加入到聖女的陣營之中,但是法王腓力二世率領的法蘭西軍隊還有相當的實力。他們正在聖女後面的山坡上虎視眈眈,誰也不能保證當戰鬥到最危險的時候。這位有“狐狸”之稱高貴王會不會背後來上一刀。

    歐洲其他的生命已經習慣了被人類背後捅刀子,然後掠取本因屬於這些生命的勝利成果以及聲譽,但是人類本身還沒有學會這一點。他們總想著佔有別人的好處,當自己被傷害時,首先做出的反應絕對不是鎮定自若。

    看到情勢危急,讓.達克驅馬向著西爾維婭馬車的方向跑去,現在這個時候。唯有聖女和那位來自異族的女王同時做出命令,才能讓這場即將陷入混亂的戰鬥重新回歸到正常的道路上去。

    不過,讓.達克還沒有來得及到達西爾維婭馬車所在地,她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一名法國重甲騎士再也按捺不住。在發出“蒙主恩召”的吼聲後,這位騎士帶著他的輕甲邑叢向著那些懲戒騎士們沖了上去。這個舉動如同一個信號,幾乎在幾秒的時間裡,聖女陣營中的騎士們此起彼伏的喊叫著,不斷向著那些沖進防禦線的懲戒騎士們撲去。

    “哦,我的主!”

    讓.達克扭頭看了一眼驟然混亂起來的戰線。又看了看懲戒騎士那邊還在源源不斷沖上來的騎士與教士。最糟糕的是,聖女陣營的後面,法王腓力二世似乎也開始蠢蠢欲動,沒有人知道法王是準備前來幫助聖女,還是想要趁火打劫。

    女掌旗者猛然回頭。大喝:“所有的女騎士,保護好聖女!”

    一邊大喝著,讓.達克一邊驅馬向著西爾維婭馬車的方向奮力進發,她必須儘快找到聖女,然後為聖女暫時找到一個安全的場所。在那之後,才有其餘。

    很快,她陷入了一片黑霧之中,那是之前從異國國王的馬車那裡出現的,這團黑霧曾經產生了極大的干擾作用,那些沖進防禦陣線的懲戒騎士隨軍教士根本無法在黑霧的影響下鎖定馬車上的任何人,最終只能把這樣的神術攻擊傾瀉在那些狼人戰士身上。

    越是接近異國國王的馬車,黑霧的影響越是嚴重,到了最後,讓.達克忽然發現自己已經迷失在這片空間中。在她的周圍,那些喧鬧的戰鬥聲音變得若有若無,空氣中也沒有什麼血腥味,陽光同樣變得稀稀落落。這種情況就如同女騎士無意中走進了另外一個世界一樣,那輛高大恢弘的馬車就在讓.達克的前方,但是無論女騎士怎麼驅動馬匹,就是無法到達目標,這裡的世界就像是在瞬間擴大了數百甚至數千倍。

    女掌旗者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隨後伸出手去,想要製造出一些光芒,讓周圍變得明亮一些。不過在她製造出光芒之前,一隻有力的手已經猛然抓在女騎士的手腕上,突如其來的變動讓女騎士的法術被打斷,而她下意識用另一隻手揮出的重劍也落了空。

    “不要隨便發出光亮,這裡可不行。”

    不知道什麼時候趕來的蕭焚低聲說著,隨後他把讓.達克拽了下來,接著說:“跟著我,我必須有足夠的施法時間。”

    女騎士沒有拒絕,她沉默的跟在蕭焚的身後,看著這位異國國王的背影。很長時間不見,這位國王看起來有些佝僂,而且身材似乎也消瘦了一些。不過這樣的看法在幾秒鐘後就消失乾淨,不知道什麼時候,女騎士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那輛馬車旁邊。

    對於蕭焚的到來,西爾維婭同樣感到驚訝和欣喜。她剛才已經覺察到黑霧發生了異動,此時正好開弓對著這邊防止發生意外。結果,意外確實發生了,卻不是西爾維婭以為的那種意外,而是她真正盼望的意外。

    “哦,莉莉絲在上,”西爾維婭丟下了伊米爾的璀璨,大步走了上來,用力和蕭焚擁抱了一下,隨後說:“你應該讚美我沒有使用火槍,否則這個時候我還需要找一個能夠瞄準的目標。”

    蕭焚同樣回報了一下西爾維婭,隨後扭頭對著精疲力竭坐在地面上的匆匆和杜若溪點頭微笑。看見蕭焚,原本站在馬車上,準備投入到戰鬥中的魁斯特似乎也送了口氣。無論內心如何理解,對懲戒騎士們下手,對於魁斯特來說總有些困難。

    少年覺醒者放開西爾維婭,靈活的跳上了馬車頂,再次看了看前面的混亂情況,隨後說:“這裡看上去很麻煩,不過我們沒有時間處理這些麻煩了,所以,動作快一點吧。我們還要儘快趕回慕尼克,在那裡,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完成。”

    讓.達克很想說:“如果你真的能夠加速,那麼就去加速。這樣混亂的場面,根本無法迅速解決。”

    不過女掌旗者處於禮貌沒有說出這些話,而另一邊,蕭焚跳下馬車,一邊從不知名的地方拿出了四十多個金屬筒。這些對女掌旗者來說異常陌生的金屬筒剛一出現,就讓萊卡翁他們發出一陣陣的驚呼。

    “哇哦,你想來個大的?”

    萊卡翁在馬車上看著蕭焚,嘖嘖出聲:“嘿,這是多少個法則武器?你想要把這裡變成凝固的法則世界?”

    蕭焚搖頭,在他腳下,突然爆發出一個前所未見的光環,很快這個光環就如同硫酸一樣,在地面上蝕刻出一個光怪陸離的法陣。少年覺醒者把金屬筒丟給已經跳下馬車的萊卡翁,以及卡利斯托和西爾維婭,說:“每個法陣節點都嵌入一個,不要基因點。動作快一點。”

    “這是什麼?”

    讓.達克有些好奇的問,這個問題讓蕭焚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後笑著說:“皇家機密。”

    少年覺醒者的回答無法讓女掌旗者滿意,不過當所有的法陣節點都被嵌入法則武器後,蕭焚要做什麼已經無需向讓.達克解釋。他輕輕的點觸空間,大量的法則框架驟然在黑霧中出現,只是這些框架沒有延伸出霧氣,因此沒有更多的人發現黑霧中的異常。

    蕭焚輕輕的撥動法則線,如同彈奏一首樂曲,每一次彈動,都會讓地面上的法陣閃亮一下,一個法則武器發出響聲後崩裂開來。

ufo5453 發表於 2014-8-1 23:43

第九百五十八章,精神毀滅

    光芒終於開始從黑霧中透散出來,那是無可阻擋的,無法描述的光芒。那些光芒在一個奇怪的聲音帶動下,向著四面八方驟然展開。如果能夠在戰場的上空俯瞰,就會發現在地上,一雙巨大的光明翅膀正在不斷延伸,擴大。最終,當這雙翅膀變得無比巨大,直至籠罩了整個戰場之後,它開始輕輕的扇動起來。

    那是法則框架自己的變化,那是無可扭轉的變化,除非被法則更高的規則產生改變,否則這裡的法則框架的變化就會在這個戰場中永久的凝固下去。

    最先感受到問題的,是懲戒騎士中的隨軍教士們,他們忽然發現,以往可以源源不斷釋放的神術驟然停頓。無論他們怎麼呼叫主,無論他們如何祈禱,那些能夠讓他們變得強大起來的神術始終無法回歸。在這樣的錯愕中,相當多數量的教士們翻身落馬,被抽空發動攻擊的矮人和灰矮人們錘擊而死。

    緊接著,那些懲戒騎士們也發現了這一點,他們身上被附加的神術正在被迅速剝奪,消失。而他們自己使用的低級神術也無法繼續。在短短的時間裡,這些懲戒騎士身上所有的神術效果全部被驅除的一乾二淨,而這些騎士們現在開始感到疲累和痛苦一起襲來。

    他們一直堅持到了這裡,憑藉的就是神術的作用,一旦神術消失,勞累和痛苦足以讓他們的戰鬥力成倍的下降。不過,比起身體上的痛苦,這些騎士和教士們內心受到的傷害更加巨大。神術無法使用。被剝奪。這種情況已經無需解釋。主終於在這個時候拋棄了他們。這種打擊讓這些騎士們感到天崩地裂,他們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情況發生,憤怒和絕望讓他們雙眼瞬間失去了焦點,最後的瘋狂讓他們中的很多人下意識的對著身邊任何一個接近的生命亂砍,自相殘殺在瞬間就造成了數百名騎士和教士的傷亡,這個數據甚至比剛才那麼久戰鬥的戰果總和還要高。

    現場唯一能夠保持鎮靜的是懲戒騎士隊長法拉諾,他敏銳的看見,失去神術效果的不僅僅是懲戒騎士們。同樣還有聖女陣線的那些對手。確切的說,整個戰場中,所有的生命都失去了神術的加持。就連法陣也在這個時候毫無影蹤,那些斯圖加特女子修道院的女騎士和女教士們猛然變得虛弱下去,就是最好的明證。

    看到這裡,法拉諾放聲大吼:“不要慌張,騎士們,不要慌……”

    他的話驟然被一個青年人的攻擊打斷。從那團黑暗的霧氣中,懲戒騎士們真正的敵人,那個來自異國的國王。那個利用懲戒騎士自己的懺悔毀了騎士團根基的年輕人已經出現。如同被攻城弩彈出來一樣,這位異國國王在瞬間跨過上百碼的距離後。落在了幾名懲戒騎士的頭上。接著又是一次點擊,這名青年又高速前進了數十碼。幾個起落間,就已經來到了法拉諾的面前。

    沒有任何廢話,蕭焚抬手對著法拉諾就是一記風暴之眼,接著火環在他腳下悄然打開,火焰讓法拉諾身邊的教士和騎士驟然間疼痛不已,根本無法阻擋蕭焚的攻擊。

    法拉諾對於蕭焚的突然出擊也有著足夠的準備,他早已將重劍和大盾舉起擋在身前。不過風暴之眼的強制震退效果出乎法拉諾的意料之外,幾乎在瞬間,這名懲戒騎士隊長就被猛然震落馬下,向著後面的地面落去。

    蕭焚緊隨而上,右手握緊拳頭,對著地面上那位對自己就這樣落下馬還有些意外的騎士隊長狠狠的砸了過去,這一拳被法拉諾勉強架開,轟的一聲擊打在地面上。被蕭焚重拳擊中,整個地面都猛然位置一抖,輕微的煙塵伴隨著“哢哢”的地面土壤碎裂聲從蕭焚拳頭擊打的地方猛然擴散開去,從騎士隊長的頭顱後方掠過。這樣兇猛的一拳讓法拉諾背後驟然出了一層冷汗,如果剛才被這樣的一拳直接轟中,那會是怎樣的結果?

    想到這裡,騎士隊長猛然發力,將蕭焚推開,隨後就地打滾,這才勉強從地上站了起來。不過他的問題並沒有就此結束,事實上,現在剛剛開始。

    沒有神術,同樣意味著蕭焚沒有那些淩厲的骨爪可以利用,在此之前蕭焚通過更改法則屬性,讓這裡變成了一片“無法之地”。不過這才是蕭焚想要的,他那可以與9級覺醒者相抗衡的基礎屬性,以及不利用法陣而獨有的戰鬥體系,在這樣的環境中可以有效的發揮作用。相反,懲戒騎士隊長只能依照身體原本的能力來戰鬥,此消彼長之下,接近8級的法拉諾反而成了弱勢一方。這個變化讓法拉諾自己都無法相信,但卻真的就這樣發生在他的眼前。

    異國國王再次沖了上去,手中沒有任何武器,僅僅只用雙拳交替捶打著法拉諾。在蕭焚的面前,法拉諾如同地面上的拳擊沙袋,被少年覺醒者從各個方面痛擊。由於剛才騎士隊長已經放棄了自己的盔甲,因此現在幾乎每一拳都毫無阻滯的擊打在法拉諾的身上。法拉諾幾秒鐘之前還在設想,一旦這樣的拳頭擊打在身上會有怎樣的結果,現在,不必設想,事實就在眼前發生。而騎士隊長,正是這一切的見證。

    法拉諾並不是不想反抗,但是,他的每一次反抗都註定是一次徒勞無功的掙扎,眼前的年輕人總能發現法拉諾的反抗。確切的說,這位異國國王看上去比法拉諾還清楚法拉諾的一切,國王知道騎士隊長什麼時候會反抗,會用怎樣的方法抵擋,然後親自打斷這樣的反抗,或者在法拉諾發動攻擊的同時給予騎士隊長最弱的地方一記兇猛的沖拳。

    這樣的戰鬥從開始就已經註定了結局。知道法拉諾的弱點在哪裡,強處是什麼,在這個時候,年輕人看上去就像是神明,對周圍的一切無所不曉,無所不知。

    在這種屬於絕對碾壓的打擊下,法拉諾的信心和勇氣被逐漸消磨。沒有神術並不可怕,但是沒有神術後發現自己居然是如此脆弱。這讓法拉諾感到痛苦和沮喪。而他身上經受到的每一拳,再給他帶來傷害和疼痛的同時,也如同巨大的磨盤,將法拉諾所有的希望和夢想,慢慢的碾平,直到一點不剩,

    三十秒後,蕭焚那如同狂風暴雨般的拳頭轟炸終於結束。他猛然退後,扭頭掃視了一眼那些從周圍圍攏上來的懲戒騎士和隨軍教士們,嘴角微微一翹。這位異國國王甚至抬起手來,對著那些敵人們勾了勾手指,至於法蘭諾是生是死,蕭焚已經毫不在意。

    那些騎士們已經下馬圍攏而來,在他們手中,重劍和鏈枷看上去兇猛無比,還有幾名騎士從遠處駕馬奔騰而來,手中的騎槍正在閃爍出耀眼的光芒。很明顯,這些騎士們配合默契,當快馬從後面沖上來時,其他的騎士們準確的讓出通道,這個過程看上去猶如行雲流水一般。只不過,這樣的情況對蕭焚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他來到這裡,就是為了毀滅這個騎士團,從根本上毀掉他們。至於原因,也許是因為這個騎士團殺死了弗萊曼的妻子,也許是因為這個騎士團在其他的生命身後動刀子,當然,這些理由什麼都不要也可以。

    總之,蕭焚要毀掉他們,這就是他全部的理由。

    少年覺醒者活動了一下身體,剛才痛打人肉沙包的感覺不錯,算是一次不錯的熱身。接下來,就如現實世界中流行的那句話一樣,正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從斗篷中掏出法杖,蕭焚抬手就是五連發的風暴之眼亂轟,幾名騎士直接被轟飛,一名騎士手中緊握的騎槍落在地上。蕭焚用腳輕輕一勾,這把需要架在馬鞍上,一個人根本無法揮動的長槍沿著腿,如同失去重量一樣,一直向上滾動個,直到落入了少年覺醒者的手中。

    “好吧,現在讓你們看看,什麼才是來自東方的武功!”

    蕭焚如此說著,手中長槍猛然一抖,接著手腕翻折彎轉將一把西方的中世紀騎槍硬生生的舞出一個巨大的槍花來。不等那些騎士們反應過來,蕭焚已經大步前行,直接沖進那些騎士的隊伍中去。

    幾名教士從蕭焚的身後繞了出來,將法拉諾拉扯了出去,他們大聲呼喊著騎士隊長的名字,想要把騎士隊長從失魂落魄中喚醒。但是這一切已經為時太晚,法拉諾雖然沒有死亡,但是他的精神已經被現實的一切以及蕭焚的重拳打碎,再也不可能復原。

    懲戒騎士們最後的掙扎,伴隨著這位隊長的“精神死亡”,終於滑入深淵。就像是蕭焚說的那樣,他們終於回歸到了正常的歷史中去。

    幾個小時後,這場鏖戰終於結束,蕭焚血跡斑斑的站在一片由懲戒騎士屍體搭成的屍山上,眺望著慕尼克的方向。
ufo5453 發表於 2014-8-2 18:38

第九百五十九章,慕尼克的鐘聲

    現實世界中,中世紀的慕尼克是在十字軍東征結束之後才開始大發展的,在此之前,慕尼克在歐洲,就算在神聖羅馬帝國內部也不算什麼大城市。

    不過,有了弗萊曼,被蕭焚推動後的決鬥世界與現實有了很大的區別,至少這一次紅鬍子腓特烈一世就將神聖羅馬帝國的都城定在了慕尼克。這個選擇讓慕尼克在短短幾年內有了巨大的發展和變化,原本只是一個孤零零城堡的地帶,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據說容納近15萬人的龐大都市。當然這個龐大針對的是這個時代的歐洲而言。

    蕭焚沒有前往斯圖加特,在諾曼第與杜若溪短暫的交流後,立刻帶著西爾維婭向著慕尼克趕來。跟在他旁邊的還有萊卡翁兄妹以及匆匆。至於魁斯特,他依舊呆在杜若溪他們的隊伍裡,他們還將向南,一直進入西班牙。聖女巡遊還沒有結束,半途而廢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最終杜若溪他們將會走當初弗萊曼走過的道路,從西班牙那裡沿著地中海的海岸線回到義大利,並且從義大利那裡上岸,走阿爾卑斯山脈,回到慕尼克與蕭焚會和。

    蕭焚坐在那個高大的馬車上,聽著外面轔轔的車響,經過與懲戒騎士的大戰,這個曾經有上千人的隊伍銳減到不足400。而且這400名戰士和騎士中,保持完好狀態,能夠投入戰鬥的不到150名。就目前而言,這就是蕭焚全部的家當。甚至連家當都談不上,這些生命可能在慕尼克後就會離開蕭焚,這取決於蕭焚最終的行動。

    “還真是孤家寡人啊,”蕭焚自言自語的說著。隨後抬頭看著西爾維婭,問:“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西爾維婭愣了一下,反問:“什麼?”

    少年覺醒者搖了搖頭,說:“不,沒有……”

    他還想說些什麼。馬車忽然停止了前進,隨後萊卡翁敲打了一下前面的車窗。蕭焚回頭拉開小窗,低下頭的萊卡翁皺眉說:“前面有些麻煩,好像是慕尼克的衛戊軍隊。”

    蕭焚點頭,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在漸漸變得疏淡的下午光線中。他抬頭向著遠方看了一眼。與此同時,在遠處,當當當的鐘聲敲響。這個聲音讓蕭焚感到熟悉,當他還沒有和自己的意志分割時,就是在這樣的鐘聲中為當時的神聖羅馬帝國皇帝亨利二世加冕。一晃眼,這個世界已經過去了近2百年。這個鐘聲依舊沒有什麼改變,只是這個世界卻在悄悄走向毀滅。

    “尊敬的國王陛下,我們已經守候多時,皇帝對於您的事蹟早有所聞,皇太子殿下此時也在慕尼克。他們非常希望能夠在方便的時候,與你會晤。”

    一名騎著黑色高頭大馬的騎士騎行到了蕭焚的面前,沒有下馬。但是非常恭敬的說著:“不過在此之前,您的這些隨從無法進入慕尼克。我想您應該能夠理解,在聖地耶路撒冷被攻陷之後,我們需要更多地防範。”

    蕭焚微微點頭,所謂的聖地耶路撒冷被攻陷而防範,這絕對是鬼話。還是因為蕭焚和這些追隨者在諾曼第殲滅了一支數千人,有著隨軍教士輔佐的懲戒騎士団,顯示出極為強大的實力。那可是數千人的懲戒騎士團,每個懲戒騎士最少都有5級的實力,這樣龐大的騎士團在歷史上甚至淹沒過幾名傳奇。可問題是。即便如此的強大,依然被蕭焚帶領著追隨者們毀滅,由此可見這位異國國王的實力究竟如何可怕。如果放任這樣的國王帶著他的衛隊長驅直入,慕尼克的防守將會受到極大的考驗。

    回頭看著從馬車前面下來的笛卡爾,蕭焚問:“你有什麼意見?”

    笛卡爾微微鞠躬說:“讓他們繼續前進。陛下,他們可以在林茨等候,就像是您剛來時一樣。”

    蕭焚點頭,隨後抬頭看著那名衛戊騎士說:“好吧,帶我們去我們能去的地方,我需要過上幾天才能覲見皇帝陛下。我還需要一些準備,請把我這句話帶給皇帝。”

    那位騎士再次點頭,扭頭看了一眼這個隊伍的後面,遺憾的是,他沒有看見那個巨大的天使。據說在聖女巡遊時,僅僅只是為了朝覲這個天使,沿途每天都會有大量的信徒等候,祈禱。這種情況幾乎每天都在發生,以至於影響了聖女巡遊的速度。不過在諾曼第的那一次,聖女們前進的速度出乎意料的快,那些等候朝覲的信徒落空。而且在那之後,就再也沒有這個天使的消息,似乎它就這樣憑空消失。有人相信這個天使在夜晚的時候被主收走,但是也有消息說這個天使似乎還停留在在某個地方,無論哪種傳聞,都沒有結論。

    蕭焚沒有在意這位騎士的遺憾,重新坐回了車廂中。西爾維婭看著蕭焚問:“下一步,你想要做些什麼?”

    “把被我打亂的秩序,重新建立起來。”

    蕭焚如此說著,隨後頭枕著身後的木頭靠背,想了想,接著說:“想要找到聖杯,首先要找到方舟。想要拯救這個世界的生命,首先也要找到方舟。我們一直圍繞這個進行,卻一直在邊緣打轉。我們不知道這個方舟究竟在哪裡,然後沒頭沒尾的到處亂撞。實際上,知道方舟在哪裡的人早已出現,我卻故意回避了這個人。”

    西爾維婭微笑著問:“因為諾萊爾她們?”

    蕭焚點頭。實際上,他內心中早已知道,方舟的建造可以瞞過任何人,唯獨無法瞞過傳奇。慕尼克的那位隱居的所羅門王。換言之,世界之樹原本已經給蕭焚鋪好了道路,正常的情況下,他會首先前往慕尼克,在那裡遇見所羅門王,然後在所羅門王的指引下,找到方舟。以及監督方舟製造的黑龍寇里。在那之後,他將會帶著歐洲方舟的消息,以及歐洲聖杯的消息,帶領隊員前往耶路撒冷,在那裡他會和其他世界的覺醒者做最後的戰鬥。

    但是這一切,都被蕭焚自己打亂了。為了兩個異界的覺醒者,蕭焚從慕尼克身邊繞了一個大大的圈子,一直讓自己前往斯堪的納維亞。一直讓自己親眼看到兩名對手在自己眼前出現,這才想要找回重新開始的道路。

    “我是蠢貨。”

    蕭焚嘟噥著,隨後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漢尼拔的脖頸。漢尼拔那裡的毛髮有些禿,那是之前莉亞拽著漢尼拔的後遺症。和蕭焚一樣,漢尼拔似乎也有些鬱鬱。怎麼說呢,它和蕭焚其實是同一類型的生命,並不會很快融入到一個環境中去,也很難輕易將一個人當成朋友,但是一旦當成朋友,就不會隨便懷疑,深藏戒心。結果諾萊爾姐妹當著他們的面變成了敵人,這樣的結果對蕭焚和漢尼拔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也許是對蕭焚他們最好的寫照。

    西爾維婭看著蕭焚,微笑著問:“你後悔嗎?”

    後悔?蕭焚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不過即使現在,他的回答依舊沒變。不後悔,他並不後悔這個過程,拯救就是拯救,如果為拯救感到後悔,那麼以後又有什麼不會後悔?

    看見蕭焚沒有回答,西爾維婭似乎知道蕭焚在想些什麼,於是欠著身體,輕輕拍了拍蕭焚的手背。沒有說話,但是此時已經說明了一切。

    蕭焚微微點頭,說:“謝謝你的支持。”

    馬車在漸漸沉沒的夕陽中駛入慕尼克最週邊的城牆,此時,慕尼克裡面已經有很多的地方點起了火把和蠟燭,這樣的光芒當然無法與現實世界中的燈火輝煌相比,不過在這樣的夜晚,這些光芒已經足以讓人覺得心中安寧了很多。

    “妥曼麗而旅館,這是皇帝為陛下您準備的休息場所。這是整個慕尼克最豪華的旅店,住在這裡,相信一定會讓您滿意,就如同在您的王宮中一樣。”

    那位騎士做了簡單的介紹後,帶著蕭焚的馬車進入了旅館的側門,在那之後,整個旅館周圍開始不斷出現大量的士兵,直到將旅館包圍的嚴嚴實實。

    笛卡爾有些不安的看著外面,低聲說:“我們被包圍了。”

    蕭焚聳肩,他對這樣的待遇並不感到意外,相對於這些,他更加在意究竟如何才能見到那位所羅門王。在他那裡,有著別西卜留下的大概地址,但是看這樣的架勢,在短暫的幾天裡,他是無法單獨離開去見見所羅門王,除非那位傳奇自己駕到。

    他是這麼想的,而事情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樣發展。當少年覺醒者帶著西爾維婭走進這個旅店中最好的房間裡時,在燭光的掩映下,一個穿著灰色亞麻外套的中年人,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

    沒有任何介紹,也沒有任何意外,僅僅只是雙眼無法看出對方的實力,只覺得眼睛快要被耀花了一樣的感覺,蕭焚就已經猜出對方就是他想要找的那位傳奇。

    所羅門王,另一位精靈王。
ufo5453 發表於 2014-8-2 22:38

第九百六十章,過去未來

    蕭焚看著眼前的這位中年人,剛想說些什麼,不過那位所羅門王顯然有自己的主意。他僅僅只是對著蕭焚揮了揮手,轉眼間,世界變遷,蕭焚忽然發現自己來到了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上。身邊的西爾維婭不見蹤影,就連漢尼拔也不知所蹤。倒是匆匆跟在他的身邊,對周圍世界的變化同樣感到驚訝非常。

    “跟我來,”那位在燭光搖曳下一隻看不清面孔的中年人走到了蕭焚的身邊,此時,他的面孔已經清楚了很多,他說:“時間不多,我們邊走邊談。”

    蕭焚看了一眼這位已經悄然間換上精靈服裝的中年人,事實上,所羅門王已經不再是之前那種模模糊糊的中年狀態,而是恢復到了年輕的樣子。他有著非常俊美的面龐,臉上那種和煦的笑容看起來有種特別的吸引力。這是一個四肢明顯比其他那種瘦高精靈更為勻稱的存在,或者說,更接近人類的審美標準。

    相對而言,精靈的皮膚顏色比較深,這多半是因為浮空更接近太陽,陽光更加毒辣的緣故,但是,他們的五官比起人類更加細緻精巧。而且線條明顯也更加柔和,以至於看起來沒有太大的突兀感。也許這就是精靈們讓人類感到神秘同時感覺美麗的緣故,沒有太深的陰影,但是臉部有著一種如同大理石雕像一樣的雕鑿感。

    更應該說,精靈們的外表更多體現出的是“精確”,臉部各有不同,但是每一張都會精確到恰好最美麗的地步。

    與蕭焚見過的其他精靈相比,他眼前的這位所羅門王給人的印象既深刻又模糊。

    所謂深刻,是因為所羅門王的面孔精細到了極致。無論是淡藍色的偶爾跳起一下的眉毛,或者是“雕鑿”精美的堅毅雙唇,又或者是看上沒有翕張的薄薄鼻翼。這一切比起其他的精靈,更為精確完美的長在所羅門王的臉上,甚至可以說。他的每一根眉毛的位置,走向,長短,都表現的非常完美。

    說到他給人的印象模糊,是因為這張臉已經過於完美,以至於反而沒有什麼特別的印象。尤其是對於人類而言。他們往往記住的是臉上某處的異常。是否有雀斑,是否有傷疤,這樣的異常給人類的印象反而更加深刻,以至於想起某人時,首先想到的就是這些異常點。但是所羅門王臉上沒有任何異常,這也意味著。他的面孔很難被描述,更加難以被記住。

    意識到蕭焚在看自己,所羅門王嘴角微微一牽,說:“你有很多問題,不過這些問題其實都纏在一起,想要把這些疑問全部解開,只有讓你看看歷史上發生了什麼。”

    蕭焚微微點頭。沒有繼續追問,跟在所羅門王的身後,大步向前。隨著他們的走動,周圍景色變幻,綠油油的草地轉眼間變成了荒敗的沙漠,下一秒這個沙漠已經變成了佈滿屍骨的墳土。緊接著下一步,一個熱鬧的集市又出現在蕭焚的眼前,集市上那些人在大聲的招呼著什麼,不過當蕭焚繼續行走時,這個集市又迅速變成了一個狹小的街道。回歸了原本的萌芽狀態。

    在少年覺醒者的身邊,世界如同一層層的光暈,周圍的景象在幾步路的時間裡轉瞬即逝,環境最好能夠所有的東西都在蕭焚所看到的時間裡逆溯而上,恢復正常。然後再次一點點消失。這讓蕭焚感覺自己像是走進了時間機器,看著歷史逆動。

    他看見了現實世界轉眼間回溯到了蘇美爾的時代,他還能看見決鬥世界最終回溯到了一開始搭建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剛剛從福源城中接入自己的房間,然後就掉進了這個世界之樹剛剛開始搭建的決鬥世界。

    蕭焚能夠記得,他在薔薇領的城堡外山坡上,看著一個世界是如何成型,構建。那些巨大的框架現在想來,多半就是法則。在一個空間裂縫裡,利用法則營造出基本的框架,然後利用框架鋪墊細則。當時那些對蕭焚來說充滿神奇的事情,現在看起來已經不算什麼。

    所羅門王扭頭看了蕭焚一眼,問:“你來過這裡?”

    不等蕭焚回答,所羅門王又是一笑,說:“當然,你一定會到達這裡。這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情,無論你在什麼地方。“

    這句話讓蕭焚感到迷惑不解,沒有等他詢問,周圍世界的時間流速開始驟然加快,幾乎在幾秒後,蕭焚就看見了那場鋪天蓋地的大洪水。以及在洪水之前的地面景象。不過時間很快過去,轉瞬間,蕭焚與所羅門重新回到了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上。所不同的是,蕭焚能夠清楚的看見,在草地遠處的小山丘上,樹立著他熟悉的那幾根柱子。

    出乎意料的是,這個空間中並不只有蕭焚和所羅門王以及匆匆,在那幾根柱子樹立的地方,還有幾名精靈站在那裡。面對蕭焚這個方向的,是他同樣熟悉的精靈皇帝。這幾個人似乎在爭吵著什麼,很快,其中一名精靈側過了身體,向著另外兩名精靈說著什麼。那是耶魯,蕭焚可以確認這一點,耶魯似乎在解釋,似乎又在爭論。

    無論這些精靈們說了什麼,蕭焚都聽不見,他只能這樣看著。在他的前面,似乎有一個透明的牆,讓他無法繼續前行。

    “你見過皇帝,對嗎?”

    所羅門王看著眼前的情景,忽然說:“但是你對精靈一無所知,包括精靈為什麼會出現七王之亂,骸拉斯頓究竟是怎樣一個惡魔。但是,你和精靈本身的關係非常密切,只是這一點,你同樣毫不知情。”

    蕭焚看著前面那幾名精靈似乎爭論到最後,幾名精靈各自憤憤不平,耶魯和另外兩名精靈轉身離開,而精靈皇帝似乎在他們的身後大聲說著什麼。

    蕭焚聽不見,但是他心臟中突然傳來的絞痛讓他知道這位皇帝究竟說了些什麼。那是詛咒,而且應該是在皇帝夢中出現的,對蕭焚他們的那個可怕的,必然會實現的詛咒。可問題是,在這個景象中,這個詛咒似乎提前了數萬年,而且對象也出現了很大的偏差。

    “有一名精靈,他不是王,但是非常傑出。”

    所羅門王沒有在意蕭焚和匆匆困惑的表情,看著那個景象平靜的說著:“這就是混亂的啟示,問題的源泉。這位傑出的精靈讓一名精靈王愛上了他。沒錯,就是耶魯,法則之王愛上了那位傑出的精靈,與此同時,這位傑出精靈的未婚妻,被皇帝選為皇后。我想你應該見過不是嗎?那位女精靈有著特殊的能力,剛好和她的未婚夫形成互補。這件事情非常非常非常麻煩,皇帝渴望著女精靈的能力,他想要將女精靈的未婚夫除掉。”

    說到這裡,所羅門王扭頭看著若有所思的蕭焚,聳肩說:“皇帝們都這樣,得不到手的,首先想到的是除掉麻煩,而不是自己去爭取。”

    蕭焚沒有說話,對於眼前的一切,他總是有種恍如夢中的感覺。除了心臟漸漸加劇的疼痛證明詛咒正在發揮效果,其他都讓他感覺到不那麼真切,就連所羅門王說的話也是如此。少年覺醒者再次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慢慢的向下跪倒,匆匆猛然伸手想要拽住蕭焚,但是讓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在她和蕭焚之間,突然開始了劇烈的放電。巨大的電流讓蕭焚整個身體都在微微抽搐,也讓他的腦子清醒了一些。勉力扭頭看著平靜看著這裡的所羅門王,蕭焚用盡力氣問:“這是輪回?”

    “輪回?當然不是,這不是什麼輪回,詛咒會沿著血脈一直延續下去,無論這條血脈有多分散,最終總會發揮作用。”

    所羅門王看著蕭焚,說:“你以為受到詛咒的人是你,事實上不是,我們剛才看見的,是浮空大陸上確實發生過的。皇帝在被耶魯干擾,無法得到女精靈的情況下,發了瘋。沒錯,耶魯雖然愛上了那名男精靈,但是她首先要維護法則和公正。而這一切,讓那個該死的皇帝覺得自己受到了委屈。”

    說道皇帝,所羅門王最終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憤怒,這種情況對蕭焚來說也非常陌生。至少當初耶魯無論如何,對精靈皇帝還保持著足夠的尊敬,而現在,這位所羅門王根本就沒有表現出任何尊敬的態度,這個情況讓蕭焚都感到驚訝。

    “皇帝對三名精靈釋放了詛咒,對那位男精靈,皇帝選擇的女精靈,以及耶魯。結果就是,耶魯不得不進入自己的空間逃避詛咒的力量,剩下的兩位精靈,女精靈死在自己未婚夫的懷抱中,而那位男精靈在憤怒之餘,做了一件誰也無法彌補的大事情。”

    “骸拉斯頓?!”

    蕭焚驚訝的問,他有一種感覺,那個男精靈一定和自己有著什麼關係,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加畏懼那個男精靈做了什麼錯誤的事情。
ufo5453 發表於 2014-8-3 19:10

第九百六十一章,每個人的世界

    所羅門王似乎看出了蕭焚所擔心的,他笑著搖了搖頭,說:“不,和骸拉斯頓沒有太大的關係。只能說有影響,但那已經不是那個精靈所能控制了。我所說的重大的事情,那位精靈離開了浮空大陸,到達了地面,他在地面上建立了新的規則。”

    建立規則!

    蕭焚聽見這句話後,身體都微微發抖,知道的越多,對這個世界越是充滿了畏懼,這句話對蕭焚來說同樣適應。正是因為他不斷的接觸法陣和法則,才知道控制法則是一件多麼艱難的實情。他能夠利用大型法陣和法則武器在一個地方製造出一個“無法之地”,不過那也僅限於對一個小範圍內的法則進行更改,距離控制,甚至是建立法則,還有相當漫長的道路要走。

    而現在,所羅門王所說的是建立規則,那是在法則之上,僅次於秩序的框架。那種難度比起建立法則而言,更是不可想像。就算是諸如耶魯這樣的存在,也無法涉足到規則的範圍裡去。

    再次看出蕭焚的詫異,所羅門王點頭說:“你的猜測沒錯,規則已經屬於半神的範圍,比起耶魯那樣的高級傳奇,規則有著更為可怕的力量。而且,那個傑出的精靈比起精靈王薩爾迪,他所做的更為艱難。”

    所羅門王一邊說著,一邊揮去了在蕭焚他們面前的景象,這裡最終變成了一片四面是光的乾淨空間。他看著蕭焚,接著介紹說:“我想你已經知道,一個世界的基礎是秩序。而精靈的皇帝建立了屬於浮空大陸的秩序,在秩序穩定之後,薩爾迪依照秩序構建了規則。即是說。薩爾迪的規則是建立在一個固定的基礎之上,更為簡單。而那位傑出的精靈到達地面時,當時的人類還沒有完全進化完成,地面世界還沒有任何秩序,在一個沒有秩序的世界中搭建出一個穩固規則框架。這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最先在地面上適應這種規則的,就是人類,但是這樣的規則受到浮空大陸的嫉恨,耶和蘇曾經多次對地面上的人類發動攻擊,,毀滅了很多的人類城市。”

    說到這裡。所羅門王安靜了片刻,似乎在考慮怎麼說下去,或者在等蕭焚把剛才的消息全部接受。過了片刻,所羅門王才接著說:“人類古希臘所描述的黃金時代,古印度吠陀書裡描述的摩訶衍那,古代巴比倫的通天塔。說的都是這個時代。你可以在幾乎所有人類的神話傳說中,找到相關的‘影子’。就算是東方的華夏,也有這個時代的記憶和傳說,只是這個時代比那些傳說中的時間更為遙遠。如果把後來的事情簡單點說,那就是,這位強大的精靈在地面上構建了規則後,帶領著地面上的生命走向了第一次的輝煌。在那之後。這名精靈帶領著地面上那些適應新規則並且強大起來的生命,為了獲得本應屬於他們的權利,向著浮空大陸發起了挑戰。”

    看著蕭焚,所羅門王接著說:“那個時候,人類必然是失敗的一方,通往浮空大陸的巴別塔被精靈們摧毀,那位強大的精靈最終也在戰鬥中死亡,但是他的血脈遺留了下來。同樣,與地面生命的戰鬥讓浮空大陸損失慘重,數百名傳奇在於那個精靈的戰鬥中隕落。皇帝。嘿,那個混蛋只會躲在自己的皇宮裡瑟瑟發抖。剩下的精靈王看出了皇帝的懦弱,隨後的七王之亂徹底的毀了浮空大陸的根基。當然,說是七王之亂,實際上只有六個王參與。公正之王耶魯一直藏在自己的空間裡,既是對這場戰鬥的不滿,同樣也是為了躲避皇帝的詛咒應驗。”

    在得知那個強大的精靈並不是造成浮空大陸毀滅的原因後,蕭焚長長出了口氣。精靈皇帝的懦弱和瘋狂,對蕭焚來說已經不足為奇。只不過這樣的皇帝也能建立秩序?這一點讓蕭焚有些意外。

    “耶魯僅僅只是稱號,確切的說,耶諾爾才是她的本名。皇帝會死亡,然後更迭,耶魯也會死亡,新的法則之王維護著法則,再次被稱為耶魯。”

    所羅門王解釋說:“精靈有著自己的傳承體系,第一任耶魯的後裔中,會不斷有精靈覺醒,並且成為新的耶魯。新一任的耶魯擁有前任耶魯的所有知識,力量以及經歷傳承。在某些地方,這種傳承被稱為輪回轉世。不過這終究只是血脈影響下的不斷覺醒和意志合併罷了。前一任的耶魯會主動將自己的意志剝離感情和自我意識後,匯入到下一任的耶魯意志裡去。所以耶魯既是永久的,也是有壽命的。”

    頓了頓,所羅門王接著說:“皇帝也是如此,不過,由於皇帝負責維護浮空大陸上的秩序,所以,如果皇帝出現問題,秩序也會跟著發生紊亂。”

    聽到這裡,蕭焚驚訝的抬頭看著所羅門王,而對方同樣點頭回應,說:“沒錯,正是因為皇帝那該死至極的自私和瘋狂,導致浮空大陸的秩序發生了徹底的改變,最終,讓那個骸拉斯頓沖了進來。”

    這位元已經恢復青春狀態的精靈看著虛無的前方,似乎能夠從虛無中看見歷史。他盡可能平靜的說:“最先死亡的是薩爾迪,他原本是最為強大的精靈王,足以解決骸拉斯頓,但是,秩序的偏移讓薩爾迪根本無法發揮全部的實力,最終被骸拉斯頓吞噬。”

    說動這裡,所羅門王恨恨的虛空一擊,看上去像是對骸拉斯頓,又像是對那個內心醜陋無比的精靈皇帝。

    “精靈王們接連隕落,吞噬了薩爾迪的骸拉斯頓實力更是暴漲,這個時候,精靈依舊有機會獲勝。只要皇帝能夠糾正偏移的秩序,那個時候,精靈還有4萬架天使,一次投入,足以讓骸拉斯頓萬劫不復。但是,但是!該死,哦,該死!”

    所羅門王說到這個時候,已經開始咆哮,他想要發洩內心最大的憤怒,讓憋悶已久的精神得到難得的紓解。

    不用所羅門王繼續向下說,蕭焚已經知道了後面的變化。那個讓人噁心的膽小鬼皇帝,背棄了所有精靈的希望,掉頭逃向地面。沒有他糾正秩序,精靈們再也沒有獲勝的機會,最終變得更加強大的骸拉斯頓將整個浮空大陸毀滅,甚至到最後,還讓黃金城的龍族與它同歸於盡。

    “我曾經進入過皇帝的夢境裡,在那裡被皇帝詛咒,可是你的意思是,承受詛咒的不是我,而是另外的精靈?”

    對於蕭焚的困惑,慢慢從憤怒中平靜下來的所羅門王解釋說:“這是血脈傳承,你從那個強大的精靈那裡傳承了血脈,而那個精靈受到了詛咒也隨著血脈變成了你的詛咒。”

    蕭焚皺眉,他大概理清了一個框架,當時受到詛咒的是耶魯,那個精靈和精靈的未婚妻。而在皇帝的夢中,杜若溪扮演的是耶魯的角色,因為她是耶魯的“容器“,在杜若溪的身上,有著耶魯的血脈。當然,這是第幾任耶魯的血脈並不可知,應該不是耶諾爾的。而他扮演的是那個強大精靈的角色,至於翠絲緹娜,應該扮演的就是精靈未婚妻的角色。那個時候耶魯說什麼時間變化,應該是撒謊,至於為什麼撒謊,蕭焚沒想過去追究。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秘密,耶魯也不例外。

    現在的問題是,這裡面還多出一個,匆匆。

    “她是你的意志,那位精靈未婚妻的意志混合體,你對她有著天然的眷戀,她也同樣如此。”

    聽到這裡,蕭焚嘟噥著說:“這就像是宿命。”

    所羅門王連連搖頭,說:“不,不,不,這不是宿命。那位精靈的血脈遺傳千萬,如果是宿命,每個被遺傳的生命都會如此。但你也發現事實並非如此,血脈很重要,但並不是決定因素。在眾多擁有那個精靈血脈的生命中,你不是最特殊的那一個,說不定你也不是血脈純度更高的那一個。但是,你用自己的努力讓自己成為最特殊的那一個,這才是最重要的,和宿命可沒有什麼關係。”

    說到這裡,所羅門王對蕭焚行了一個貴族禮,接著說:“那麼,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很高興見到你,現在的鎖匠。我是前任精靈美麗之王,朱麗思。”

    聽到這裡,蕭焚發了一會兒楞。男性的美麗之王?哦,好吧,已經出現了女性的死亡之主,現在多了一個男性的美麗之王,倒也屬於正常現象。倒是這位美麗之王提到的鎖匠,更讓蕭焚在意。他聽見這個稱呼基本上都來自相當高級的傳奇,除了恩努恩之外。

    “也就是說,那個曾經強大的在地面上建立規則的精靈,其實也是一個鎖匠。那麼,鎖匠究竟是什麼?”

    對於蕭焚的問題,所羅門王用同樣的答案回答:“鎖匠就是鎖匠,不是其他。”
ufo5453 發表於 2014-8-4 19:11

第九百六十二章,後代的邀請

    雖然沒有得到更多關於鎖匠的資訊,不過蕭焚可以從所羅門王的話語中瞭解到很多事情。之前一直沒有理解的東西,現在也豁然開朗。在此之前被耶魯隱瞞和欺騙,以至於覺得中間始終少了什麼的過程,這次也終於得到補充。

    沒有那個沒有發生卻已經發生的輪回,沒有精靈皇帝的兩次詛咒。如果皇帝的詛咒有那麼強大,那麼精靈皇帝的逃跑就沒有道理。他詛咒了一次,耶魯避世,另一名女精靈的血脈最終到達了翠絲緹娜那裡,而那位元完成了地面世界規則鋪設的精靈,在地面上同樣有了血脈流傳。按照所羅門在那之後的說法,這些血脈平時並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一旦發生覺醒,血脈中的詛咒就會產生效果。覺醒者越是強大,詛咒的力量就越強。

    蕭焚的第一次覺醒,應該是被另一個世界中的杜若溪所激發的,作為耶魯的容器,杜若溪與蕭焚的血脈相互影響。只是那個時候,就像是皇帝的詛咒那樣,他們彼此擦肩而過,互不認識。在那之後,雖然兩個人之間慢慢接近,但是始終隔著一些什麼。

    同樣的道理,在蘇丹的時候,正是因為當初蕭焚和杜若溪已經足夠強大,因此啟動了翠絲緹娜體內的血脈,詛咒再次發作,加上他們正好在皇帝的夢境範圍內,因此被捲入了夢境中,重新目睹了一次皇帝的詛咒。

    蕭焚忽然想起,他當初在皇帝的夢境中,要求皇帝讓翠絲緹娜覺醒,皇帝那種玩味的眼神,以及近乎戲謔的問題。現在看來。皇帝並沒有釋放任何力量,是翠絲緹娜血脈發生了覺醒,尤其是在看見那個精靈女祭司的屍體後,這種覺醒進一步加速,才導致了翠絲緹娜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精靈皇帝所做的。僅僅只是降低了詛咒的力量,讓翠絲緹娜保持了片刻的清醒。當蕭焚徹底從皇帝的夢境中退出後,詛咒的力量重新加大,從而讓翠絲緹娜再次陷入昏迷。

    至於匆匆,應該是有兩任。上一任的匆匆應該同樣是那個強大的精靈製造,甚至可能就是那個強大精靈的一部分。因為在皇帝的詛咒中。曾經說過受到詛咒的生命“意志必將分離”。

    耶魯避世,避免了意志分離。那個女精靈祭祀死亡,最終發生意志分離的,只有那個強大的能夠制定地面規則的精靈。

    在蕭焚覺醒後,感應到血脈的力量,或者說。詛咒的力量讓匆匆必然出現在蕭焚的面前,並且最終讓匆匆進入了蕭焚意志裡。

    正是因為如此,蕭焚和匆匆之間才有那種莫名其妙,甚至可以說是毫無道理的友善。在那之後,匆匆與夏洛希的戰鬥讓她受到了很大的傷害,那應該就是詛咒開始正式發生作用。重新蟄伏在蕭焚意志中的匆匆最終還是離開了蕭焚,進入了現實世界。

    而那部分意志原本有著上一個強大精靈的感應。因此來開意志海洋的束縛後,在現實世界中立刻與翠絲緹娜身上的血脈產生了共鳴。蕭焚的身體之所以從巴黎的地下到達蘇格蘭,翠絲緹娜之所以將蕭焚帶回了城堡,蕭焚之所以有那種隱藏著的愛戀,都與詛咒有著密切的關係。

    “見面時不能彼此相認”,說的可不僅僅只是蕭焚和杜若溪。

    從那個時候開始,蕭焚的意志開始了第一次的分離,在那只黑貓身上的匆匆與蕭焚製造的黑暗精靈合體,而那個黑暗精靈同時還得到了女精靈祭司的意志,這也意味著女精靈祭祀的“意志必將分離”詛咒應驗。

    最終是杜若溪。耶魯的降臨剝奪了杜鵑的三分之一意志,這樣一來,精靈皇帝當初的詛咒開始一一應驗。

    這一切就像是宿命,數萬年的輾轉最終在蕭焚身上實現。不過就如同所羅門王所說的那樣,這與宿命毫無關係。無論是耶魯或是那位精靈未婚妻。又或者是那個強大的精靈,他們的血脈在地面上都有很大的分佈,如果說是宿命,那麼這些人類和精靈應該更早而不是等到蕭焚覺醒後,精靈皇帝的詛咒才發作。

    “鎖匠的血脈雖然珍貴,但是也流傳很大,但是能夠成為鎖匠的,始終只有一個人。”

    在做出這樣的解釋後,所羅門王,確切的說,是精靈王朱麗思揮動手臂。轉眼間,蕭焚和匆匆重新回到了決鬥世界,回到了西爾維婭的身邊。而這一切看上去過了很久,但是蕭焚發現,西爾維婭似乎根本就沒有發覺他之前的離開。也就是說,決鬥世界可能還過了不到一秒。

    “唯有能夠改變規則的人,才能對時間流速進行控制。”

    這是所羅門王在臨走前對蕭焚說的話,僅僅是這句話,已經表明,所羅門王已經不再是簡單的高級傳奇。在這麼漫長的世界裡,他可能已經躍居到與精靈王,掌控規則的薩爾迪同樣的實力。不,能夠憤怒的對精靈皇帝的所作所為咆哮,而不是如耶魯那樣畏懼,說明朱麗思的等級現在可能比精靈皇帝更高。

    這樣可怕的傳奇,涉足到決鬥世界之中,那麼其他的異世界,他們又有多少強大的存在進入了這個決鬥世界?

    好像有默契的那樣,無論是蕭焚還是朱麗思都回避了諾萊爾姐妹的事情,也許是第一次見面沒有必要交流的太多,也許只是雙方已經不是很在意諾萊爾的事情。有些事情,最好能夠避免發生,但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情,只要認真面對就好,不需要反復提起。

    至於方舟和聖杯,朱麗思同樣表現的不那麼有興致,按照蕭焚的理解,歐洲的方舟應該還沒有完成。這種感覺很難說從何而來,不過想想那些鼠人和別西卜,朱麗思的到來似乎又有跡可循。

    看著朱麗思離開,蕭焚扭頭看著西爾維婭,忽然笑了起來。

    “怎麼?”

    女吸血鬼好奇的問,她下意識的掠了下頭髮,對於蕭焚的目光,她感到有些不自信。

    蕭焚上去輕輕擁抱著西爾維婭,說:“很高興遇見你,很幸運遇見你。”

    “什麼?”

    匆匆上去,同樣輕輕擁抱了一下西爾維婭,然後說:“看見你們,這就是全部。”

    “你說的又是什麼?”

    被兩人弄糊塗的西爾維婭意識到在剛才的瞬間裡,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她卻偏偏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這種被排斥的感覺可不好受。當初作為血統不純淨的吸血鬼,西爾維婭受到的排斥和孤立很多,這讓她對這種事情非常敏感。

    女吸血鬼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如果蕭焚不想解釋,西爾維婭當然不會強求。不過她希望能夠在別的方面得到補償,以此來證明自己沒有被排斥在外。

    這是一個荒誕同時也是瘋狂地夜晚,沒有其他人的打擾,只有西爾維婭。從兩個人進入這個決鬥世界以來,雖然很長時間都在一起,但是能夠在一個房間裡為所欲為的時間,只能從現在起算。

    第二天一早,萊卡翁有些疲倦的抱怨著正在食用早餐的蕭焚他們。

    “我覺得你們的動作可以更謹慎一點,”壯碩的狼人說:“我在幾個房間之外,都能聽見地板發出的哐當聲。我一直在想,你們究竟什麼時候能夠把那些可憐的木板撞壞,不過還好,那些木板比我想像的更結實。”

    “閉嘴吧,萊卡翁,與其關注這個,不如想想昨天晚上究竟是誰打呼嚕把玻璃都震碎了。”

    卡裡斯托走出來的時候,看上去表情更為疲倦,受到蕭焚和萊卡翁雙重精神攻擊的她,明顯沒有睡好。不過這從另外一個方面證明,蕭焚和萊卡翁這次徹底的放鬆了一次。如果心中始終充滿警惕,蕭焚不會那麼放鬆自己,萊卡翁也不會睡得那麼沉。

    就在此時,笛卡爾從旅館的前廳走了進來,他的手中有張請柬,看著蕭焚,狼人管家說:“來自皇帝的邀請,邀請您今天晚上參加皇室舉辦的舞會。”

    蕭焚放下了刀叉,抹了抹嘴,這裡真正的慕尼克香腸更為油膩,漢尼拔倒是吃的不亦樂乎,如果諾萊爾姐妹在的話,應該也會喜歡。想到這裡,蕭焚笑了笑,把雜事拋開,說:“我原以為他會等上幾天才會‘召見’我,沒想到他居然這麼沒有耐心。”

    “戰爭不遠了,陛下,我想,皇帝的邀請多半也是為了這個緣故。”

    聽見笛卡爾的解釋,蕭焚微微點頭,伸手接過這張裝潢精美的請柬,隨便翻閱了一下。安靜片刻,少年覺醒者抬頭問:“需要準備什麼嗎?我是說,禮物。”

    狼人管家有些驚訝的問:“為什麼要帶禮物?”

    蕭焚揉了揉眉頭,他當然無法說,腓特烈一世是弗萊曼的後代,而弗萊曼則是他的一部分意志。所以,現在的皇帝同樣也是蕭焚的後代。長輩去見晚輩,帶點禮物倒也正常。
ufo5453 發表於 2014-8-4 19:12

第九百六十三章,不歡而散

    蕭焚的國王頭銜是假的,這一點大家都心知肚明。想要瞞過皇帝腓特烈一世,既不可能,也沒有意義。確切的說,蕭焚需要一個頭銜可以讓他在歐洲大陸上四處行走,盡可能的降低不必要的麻煩,尤其是在他帶著諾萊爾姐妹的時候,總是躲躲藏藏,誰知道會在什麼時候出現問題。不過,當諾萊爾姐妹已經離開的現在,繼續保留國王的頭銜對蕭焚來說毫無必要。

    在慕尼克正中心的皇宮中,蕭焚就是保持著這種心態與神聖羅馬帝國皇帝腓特烈一世見面的。他並不需要從皇帝那裡得到什麼,前往未來的道路已經隱約可見,蕭焚需要的是帶著那些異族生命們儘快前往耶路撒冷,參與最終的戰鬥。

    相對于蕭焚,腓特烈一世,巴巴羅薩就顯得更為慎重。這位已經六十多歲的老人有著和他年齡並不相稱的中年人外表,以及看上去充滿了爆發力的身軀。作為聖弗萊曼的後代,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巴巴羅薩有著和從前那些皇帝完全不同的實力。在蕭焚的眼中,這位皇帝至少是一名8級強者,而且全身沒有明顯的弱點。

    腓特烈一世的鬍子並不如傳言中那麼紅,看上去更像是鐵銹色,絡腮胡修剪的非常整齊,成為這張中年人面孔上最顯眼的標記。在如同鋼盔一樣的中長頭髮讓這位皇帝看上去非常精神,與弗萊曼一樣,巴巴羅薩的面孔與其他歐洲人相比顯得更為柔和,這更像是精靈血脈造成的影響。不過即便如此,如同山峰一樣陡峭筆直的鼻樑,依舊成為這張臉上第二吸引人注意的地方。腓特烈一世的雙眼非常精神。看著人的時候,會讓人產生一種被刀子切割一樣的刺痛感。事實上,對於8級的強者來說,巴巴羅薩隨時能夠將這種感覺變成現實。

    沒有老年斑,皮膚的顏色非常棒。看上去充滿彈性。行動起來也顯得非常自如,這樣的表現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老人。正常的情況下,這樣的皇帝再活上幾百年也不是問題,畢竟成為8級的強者後,生命極大地延長本來就是正常的事情。

    不過蕭焚知道,這位神聖羅馬帝國上最有名的皇帝。無論在這個世界中表現的如何不同,他的結局已經註定。即使不像現實世界的歷史中那樣死於溺亡,也會因為這個決鬥世界的重啟,而徹底消失。這是一個短暫的生命,而且根本不會被人記起,無論他是否強大。

    “我等待你已經很久了。來自異國的國王。”

    見到蕭焚時,腓特烈一世保持了片刻的安靜,他在仔細觀察著眼前這位曾經毀滅了一個懲戒騎士團的年青人。這種沉默不合禮儀,不過腓特烈一世並不在意,作為皇帝他已經到了無需在意這些禮儀的時候。在看見蕭焚禮貌的,但是沒有任何尊敬的問候之後,這位皇帝嘴角微微翹了起來。隨後。巴巴羅薩沒有回應蕭焚的問候,而是直截了當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對於腓特烈一世這種近乎咄咄逼人的態度,蕭焚僅僅只是一笑。他還沒有必要和自己的後代一般見識,而且看起來這個後代對他還有所求。

    “我原本希望得到一個皇帝的友誼,不過現在看來,是一個皇帝希望得到我的友誼。無論我在哪裡,都是如此。”

    蕭焚同樣直接了當的回應著:“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出決定前往耶路撒冷,當然我知道聖弗萊曼對主的虔誠。也許正是因為這種虔誠,才讓您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不過我需要說的是,耶路撒冷的敵人非常強大。而您甚至可能無法到達耶路撒冷,就會死在半路。”

    少年覺醒者的話讓腓特烈一世周圍的人勃然變色,幾名站在皇帝身後的騎士已經開始拔劍。不過腓特烈一世抬手讓這些人鎮定下來,隨後,皇帝看著蕭焚說:“我的祖先。聖弗萊曼在第一次見到當時的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奧托三世的時候,就宣稱皇帝的壽命並不久長。在皇帝與聖弗萊曼相處時,弗萊曼更是對奧托三世說過,無人永生。”

    腓特烈一世微笑著說:“當時的弗萊曼已經被認定是主在地上的行走,而奧托三世果然如他所說的那樣,在半年後病亡。”

    這個典故聽起來好像和現在的情況沒有什麼聯繫。不過蕭焚能夠聽懂裡面的意思,巴巴羅薩是說,弗萊曼是主在地上的行走,所以才有那樣準確的預言。而蕭焚現在還什麼都不是,勉強算是一個落魄的國王,他所說的不見得就會成真。而這段話的潛臺詞是,蕭焚沒有他自己想像的那麼重要,腓特烈想要前往耶路撒冷,並不是一定需要他這個異國國王的幫助。覆滅一個懲戒騎士團固然可怕,但是神聖羅馬帝國並不對蕭焚求知若渴。

    至於那句無人永生,則是暗中提醒蕭焚,即使他如此強大,在神聖羅馬帝國的版圖內,最好還是小心謹慎一些。

    對於皇帝的提醒和威脅,或者說,對於自己的後代對自己提出這樣的威脅,這只能讓蕭焚感到好笑。他回應說:“聖弗萊曼所說的一切,由主來認可。而我說的一切,由我自己承擔。至於我說的是否真實,當你開始啟程時,用不了多久就會知曉。”

    腓特烈一世對於蕭焚這種同樣沒有什麼禮貌的回答感到非常不喜,他安靜了片刻,聽見樓下大廳中的管弦樂聲音響起,巴巴羅薩扭頭看著蕭焚,問:“國王不參加這樣的舞會嗎?”

    蕭焚搖頭,說:“真抱歉,我對舞會從來都沒有什麼興趣,我來到這裡,是因為皇帝的邀請。我以為可以看見一個更為坦率的皇帝,這可以讓我們之間減少很多障礙,但是看來,明顯不是這樣。”

    腓特烈一世看著蕭焚,問:“那麼好吧,說說你的要求。”

    一邊說,神聖羅馬帝國皇帝一邊抬手示意身邊那些大貴族們離開。看得出來,這個時候的腓特烈一世有著相當強大的威懾力,或者說,帝皇的威嚴。他僅僅只是抬手,就將那些帝國的大貴族趕走,而那些大貴族的臉上一點不滿意的樣子都沒有。

    “我擁有在帝國內部招募軍隊的權利,軍隊的所有給養支出均由我自己支付,神聖羅馬帝國無權干涉我的招募行動,以及招募成果。我的軍隊不受帝國軍隊的指揮,作為報答,我不會給你支付任何金幣,但是會與你們同行,保障你們的側翼,以及交通的通暢。”

    腓特烈一世微微皺眉,他心目中的條件,和眼前年青“國王”提出的條件差距太大。在某些方面,明顯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考慮到這一點,巴巴羅薩只能有些沮喪的確定,這一次的商議根本不可能達成結論。想到這裡,帝國皇帝對蕭焚說:“聽起來是個不錯的設想,不是嗎?不過我想距離你完成這個設想還有段時間,為什麼不考慮一下,然後完善這個設想呢?”

    蕭焚同樣為之一笑,他當然能夠想到,腓特烈一世應該不會滿足自己的要求。尤其是一個不受己方統帥,卻隨時留在己方軍隊身邊的另外一支軍隊,這樣的感覺對誰來說都不好。

    “坦率的說,我對耶路撒冷沒有任何興趣,”蕭焚如此說著,隨後退了兩步,接著說:“我只對拯救保持最大的虔誠,僅此而已。”

    說完,這位年輕的國王轉身離開,帶著還有些不知所謂的笛卡爾,兩人迅速下了樓梯,隨後從大廳的人群中消失。

    看著蕭焚的背影,腓特烈一世有些遺憾的嘖了一下嘴,他承認,眼前這位年青人除了禮貌上有些欠缺外,確實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國王,如果他真的是國王的話。說話直接,而且毫無畏懼,更為關鍵的是,和這樣的年青人說話,有種自然而然的舒適感。即使對面交鋒,也不會讓腓特烈一世感到不滿。只是這樣的年青人最終不會成為神聖羅馬帝國的勇士,這一點很是讓巴巴羅薩感到遺憾。他原本希望招募這個年青人,並且最終讓這個異國國王在神聖羅馬帝國內擁有一塊一等伯爵領。不過現在看來,他的想法也要重頭開始考慮。

    蕭焚走出皇宮,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巨大的建築,那是一個比起現實世界中凡爾賽宮更為龐大的建築群,只不過這樣輝煌的建築群,可能在幾年後就會灰飛煙滅。

    “我要和你再談一次,笛卡爾,時間不等人,我們必須儘快做出決定。你和我,都是如此。”

    狼人管家皺眉問:“關於耶路撒冷?”

    蕭焚點頭,說:“與耶路撒冷有關,不過不僅僅只是耶路撒冷,還包括這個世界的未來。”

    笛卡爾的眉毛輕輕跳動,在安靜了片刻後,他忽然說:“我需要一些時間,你知道,這樣的事情,我一個人無法做主。”

    “讓他們來,都來,儘快。如果在帝國這裡不能等到我需要的答案,我必須儘快離開,到達能夠給我答案的地方。時間緊迫,笛卡爾。”
ufo5453 發表於 2014-8-5 23:49
第九百六十四章,無所得無所失

    蕭焚一直處於一種自我矛盾中,他一邊希望拯救所有可以被拯救的智慧生命,一邊又要耶路撒冷去參加最後的決鬥,殺死其他世界的智慧生命。一方面想要拯救決鬥世界的生命,一方面卻要收集聖杯,加速這個世界的毀滅。

    這種矛盾感是否會出現在其他決鬥者的身上,蕭焚並不知曉。在和所羅門王交談之後,他一直在考慮自己的處境,然後不得不承認,他和無根之木沒有什麼區別。各種許諾都建立在方舟的基礎上,但是現在他根本不知道方舟在哪裡,甚至沒有權利決定誰能登上方舟,誰不能,所以說到底,這種空口白話可能會因為他的高魅力而產生迷惑作用,但是一旦離開他一段時間,他的許諾聽起來就變得蒼白無力。

    “我在得與失之間迷失了方向,或者說,我真的以為自己是一個王,而忘了我原本的身份,原本應該做些什麼。”

    蕭焚如此對西爾維婭說著,他皺眉說:“從林茨開始,我就覺得自己可以利用這些生命來幫助自己走上捷徑。但是,這種想法過於自私不是嗎?利用那些生命想要讓自己後代生存下去的想法,半脅迫著他們為我服務,並且沉溺在這種虛無的尊貴感中。”

    西爾維婭看著蕭焚,笑著說:“現在發現這個還不算太晚。”

    蕭焚點頭,說:“現在我已經考慮清楚,從頭開始。我不是什麼救世主,我也不能冒充救世主來拯救那些生命,方舟是整個歐洲的方舟,不是我的。更不應該成為我的籌碼。我得到了不該我得到的籌碼,並且因此沾沾自喜,以為找到了捷徑,結果就是被這個籌碼左右,患得患失。反而距離目標越來越遠。”

    西爾維婭站起來,擁抱著蕭焚說:“很高興你能看到這些,親愛的,成長無處不在,不是嗎?”

    少年覺醒者也是一笑,回抱了一下西爾維婭。嗅著西爾維婭發梢那種時時縈繞,並不因為時間而消失的特殊清香。所羅門王之所以不願意和蕭焚談起方舟的事情,多半也是蕭焚的這種做法讓傳奇感到不屑,更不願意這種對所有歐洲生命開放的方舟,被蕭焚變成自己飛黃騰達的工具。

    想清楚這些,蕭焚反而感覺輕鬆了很多。內心的焦躁感也隨之減輕。

    如果沒有得到,自然談不上失去。如果不把方舟看成自己的所有物,就不會因為找不到方舟而變得心情浮躁。

    這樣的溫馨擁抱在幾分鐘後結束,笛卡爾輕輕地敲打著房門,說:“很抱歉打斷了你們,不過帕林先生,我們已經集合。隨時可以開始。”

    蕭焚微微點頭,放開西爾維婭,牽著女吸血鬼的手走了出去,不在意房間外萊卡翁吹出的口哨聲。過去的已經失去,現在的就要好好珍惜,不要因為過去而放棄現在,結果留下更多的遺憾和傷害。至於過去的愛情,那是那位強大的精靈所擁有的,少年覺醒者更在意屬於他自己的愛情。至於血統之類,就如同所羅門王說的那樣。那也許會起到重要的作用,但那不是一切。那個強大的精靈僅僅只是蕭焚的遠祖,既不是蕭焚,也不是蕭焚的前生。蕭焚的一切,依舊由他自己來解決。

    “數萬年的血統交融。那個精靈的血統可能在這個世界中每一個智慧生命的身上流動,所以,血統不是一切。每個人都可能因為這樣的血統而覺醒,但是,我只有一個。”

    蕭焚忽然無頭無尾的說著,這句話讓西爾維婭愣了一下,隨後女吸血鬼沒有詢問這裡面的含義,而是點頭說:“當然,你只有一個,我堅信這一點。”

    蕭焚把西爾維婭的手緊了緊,一起走到了旅店中的另一個房間裡,在這裡,只有笛卡爾一人等待。不過當蕭焚他們進去時,房間中立刻開始了輕微的空氣動盪。那是法陣激發的表現,對此蕭焚毫不驚奇,能夠和已經成為傳奇的弗萊曼到處行動,共同抵抗撒旦。這些智慧生命的實力,自然不容小覷。

    就算是邊緣一點的笛卡爾,在經過斯堪的納維亞的遺跡後,現在也有了接近8級的實力。這些生命共同行動,製造出這樣一個不會驚擾到外界的法陣體系,談不上困難。

    幾秒後,房間周圍的動盪越來越大,最終,特裡斯哈特的身影首先出現房間中,緊接著是龍女,曾經偽裝成矮人的托利亞已經放棄了原來的樣子,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讓整個房間裡的一切都發出咯咯噠噠的聲音。看見蕭焚,托利亞的第一個問題是:“我的母親在哪裡?”

    蕭焚歉意的說:“很抱歉,我到達慕尼克剛剛幾天,而且一直沒有機會出門。當然,我更希望是您,而不是我去找到冰龍。這對我對你都很重要。”

    托利亞重新盯了一會兒蕭焚,這才說:“年青人,希望你沒有騙我,希望你沒有背著我和別人達成了什麼協定。否則我會讓你為此付出代價。”

    看著這位面目優美的龍女,蕭焚笑了笑,說起來這也算是他的後代,不過現在看看,他和自己的後代相處的都不會太好。

    在托利亞之後,又有幾名不同的生命走進了這個房間,讓這個房間瞬間變得擁擠起來。這讓蕭焚不得不後退了一點,才能讓幾位生命得到各自的空間。

    “我已經知道方舟所在的大概地方,你們自己做出選擇。”

    蕭焚開誠佈公的說著:“方舟並不在這個世界中建造,當我在斯堪的納維亞的遺跡,進入那些空間後,終於意識到了這一點。那個巨大的方舟應該同樣類似一個被獨自鎖定空間。這個很難理解,簡單地說,方舟並不是一個實體,而是一個巨大的空間。這個空間內部有著和這個世界相同的規則和法則,可以讓這個世界的生命在空間中生存很長一段時間,直到毀滅世界的災難結束,或者是方舟進入到其他的安全空間裡。”

    頓了頓,蕭焚接著說:“能夠創造出這樣空間的地方,或者說能夠封閉這樣一個空間的地方並不多,世界之樹……好吧,你們不需要知道這個。你們只需要知道,唯有特定的物體才能構建這個空間的外殼,所以,在這個世界中,弗萊曼一定會選擇哪個地方。”

    看著眾人,少年覺醒者做出了自己的推斷:“一個即在這個世界,又游離與這個世界之外,而且龐大的能夠容納大量的生命,還有著和這個世界相類似的法則和規則。又有足夠的強度能夠支撐起整個空間,另外還要有足夠好的交通,以保證各地的生命能夠及時趕到那裡。這一切的條件都很苛刻,最後加上一條,弗萊曼和寇里都知道的地方,只有一個。”

    “巴黎,就在巴黎。”

    蕭焚斬釘截鐵的說著,他環顧四周,看著那些生命們,長長吐了口氣,說:“很抱歉直到現在我才告訴你們這些。我說過,時間已經不多,你們需要儘快的選擇出自己的後代,前往巴黎,在那裡,也許寇里正需要你們的幫助。”

    頓了一下,蕭焚接著說:“很抱歉,我欺騙了你們,我無權決定誰能上去,那只有弗萊曼和寇里才能做出決定。我只是一個,哦,掮客,而且還不是那種標準的掮客。白手套,空手套白狼……。不,我不是說你,笛卡爾,不過白狼確實存在。”

    “你當然不是標準的掮客,”特裡斯哈特笑了起來,說:“哦,當然,你有良心。這可非常不同,我可沒見過幾個人類的掮客能有良心。”

    笛卡爾看著蕭焚問:“那麼,你準備如何?我是說,你來到這裡必然不是為了和我們說這些,然後離開。你有你的大事業,不是嗎?你準備怎麼繼續下去,如果沒有我們協助的話。”

    蕭焚笑了起來,他走到狼人管家的身邊,和對方擁抱了一下,接下來是特裡斯哈特,然後是托利亞。女龍人足以讓西爾維婭都感到羞愧的身體讓蕭焚微微有些觸動,如果她的母親身體更加“兇猛”的話,弗萊曼的無法自控倒也可以理解。

    和吸靈怪的擁抱有些難辦,蕭焚摟抱的都是那些胳膊或者觸足,至於吸靈怪的腦袋,那可不是蕭焚所能摟抱的。至於羽人首領,他的身上有股怪味,那是蕭焚以前沒有發覺的。

    在完成這一套讓那些生命感到突兀的擁抱後,蕭焚拍了拍手,說:“好吧,各位,做你們自己願意做的事情。我來到這裡,可不是為了依賴你們,無論如何,和你們在一起非常愉快。”

    蕭焚的話讓這些生命們略微安靜了一會兒,過了片刻,看著房間裡重新開始動盪,笛卡爾看著蕭焚問:“你讓我們來到這裡,就是為了告訴我們方舟在哪裡?”

    蕭焚笑著反問:“那你認為我應該還需要什麼?”
ufo5453 發表於 2014-8-5 23:50

第九百六十五章,向東向西

    最初蕭焚與笛卡爾之間的交易僅限於一顆世界之樹的碎片,不過很快,懲戒騎士團的事情混雜了進來。在那之後,聖女巡遊,與懲戒騎士大戰將這件原本清晰的交易變得混濁,每個人都在這樣的交易中扮演著不同的角色,也因為這種扮演漸漸失去了自我。

    蕭焚的醒悟還不算太晚,他沒有費心竭力的一定要這些生命們陪他一起去耶路撒冷,雖然這樣可能會讓他省去很多麻煩,但是誰知道這種省略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尤其是這種省略建立在欺瞞的基礎上,本身就是不穩固的。

    至於無償的告訴這些生命們,方舟究竟在何處,這種事情也談不上什麼恩惠。至少蕭焚看來,這只是對他之前那些欺騙的一個補償。

    不過這個行為讓笛卡爾感到驚訝,他直接了當的問:“你真的不需要任何回報?我是說,缺了我們,你能夠做好所有的事情?”

    西爾維婭輕輕地拉了拉蕭焚的袖子,用漢語在蕭焚的耳邊說了兩個字。

    “保障。”

    蕭焚安靜了片刻,才理解了西爾維婭的意思。女吸血鬼說的不是笛卡爾這些生命,而是其他的生命,比如異世界的那些生命。在沒有弄清楚方舟的准入規則前,這種貿貿然把生命們推給寇里同樣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表現。如果方舟明確的要求,只有最後的獲勝者才有權分配誰能進入,那麼蕭焚的這種做法,實際上相當於變相的放棄了歐洲生命的延續機會。

    想到這裡,蕭焚揉了揉眉毛,如何處理好這種情況。對他來說也有些棘手。

    看見蕭焚這樣的表情,笛卡爾簡練的說:“好吧,先生,讓我來做一個判斷。你知道方舟在哪裡,但是不知道具體的位置。同樣也不知道如何才能進入方舟。”

    蕭焚點頭。

    笛卡爾接著說:“按照你的說法,你原本需要通過方舟找到聖杯,也就是說,當你接觸到方舟的時候,就會知道如何進入其中。但是無論如何,這個世界必然會被毀滅。和你是否能夠找到方舟,是否找到聖杯無關。”

    少年覺醒者再次點頭。

    狼人管家進一步說:“聖杯,方舟,這兩者之間必然有著緊密的聯繫。不存在單獨的方舟,和單獨的聖杯,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我們單獨前往巴黎,也毫無意義。所以,正常的情況下,我們應該跟隨你一同找到所有方舟的消息,一同湊齊聖杯,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得到進入方舟的機會。除此之外。即使知道方舟在什麼地方,對我們來說也毫無意義。不要覺得異常,先生,你的想法在不斷地變化,我們也同樣如此。在此之前我們確實沒有參加這種戰鬥的意願,但是,如果因為我們沒有參加這次戰爭,導致最後我們需要看著別人的顏色行事來換取未來,這樣的未來我們寧可不要。”

    蕭焚扭頭看了西爾維婭一眼,狼人管家所說的一切確實沒錯。聖杯和方舟互為表裡。同樣,拯救和戰鬥也沒有矛盾。勝利者是否能夠公平的讓所有生命得到拯救是一回事,但是失敗者是否能夠得到拯救又是另外一回事。

    生命不僅僅需要拯救,同時還有尊嚴,卑躬屈膝得到的未來。不適用於所有的智慧生命。不過這一切,無論是生的希望,還是生的尊嚴,都需要用自己的雙手去爭取和把握。望天乞食,指望他人,既沒有尊嚴,也沒有保障。唯有勝利者才能把握命運的咽喉,這就是一切。

    想到這裡,蕭焚抬頭看著笛卡爾,說:“我的到來,從一開始只和聖杯有關,我必須奪得聖杯。現在,聖杯的大部分消息都集中在耶路撒冷,我必須前往那裡,在那裡與其他的人進行爭奪。這需要足夠的實力,當然,我也可以隻身前往,不過那樣一來的勝算不大。從理論上來說,為了整個歐洲的智慧生命,最好能夠有一隻強大的歐洲智慧生命聯軍和我一起行動,那樣我們的勝利把握會更大。”

    笛卡爾點頭,說:“那就是全部,先生,我們已經知曉。既然末日必然來臨,我們的生死已經註定,那麼為什麼不讓這樣的死亡來的更有意義?而不是眼睜睜看著末日來臨時陷入無邊的絕望和痛苦。所以,先生,在這件事情上,我們其實並無爭議。狼人的生命應該奉獻在戰鬥中,而不是像一群雛鳥那樣天真無知。說出你的願望,先生,你需要多少狼人?”

    蕭焚皺眉,想了想說:“全部,如果可能,我需要全部的狼人,除了那些孩子。”

    頓了一下,他接著說:“即便是狼人的孩子也無法全部登上方舟,這很殘忍,我想方舟能夠容許的搭乘數量畢竟有限,每個種族能夠上去的生命數量也不可能不受控制。這一點非常非常糟糕,事實上,我需要你們送死,送死,不停地送死。如果不想在末日到來時感到絕望,那就在末日到來前奉獻所有。只留下最後那部分能夠留下的生命。”

    笛卡爾的神色同樣黯淡,過了一會兒,在其他的生命開始離開,就連托利亞的半個身體都已經進入空氣漣漪的時候,狼人管家抬頭看著蕭焚,說:“全部,如你需要的那樣,全部的狼人會在30天內集結到林茨附近,等候你的命令。”

    “我們會在確定方舟在巴黎的存在後,前往林茨,同樣是全部。”

    特裡斯哈特看著蕭焚,說:“如你所說的那樣,剩下最後的孩子,反而可以避免選擇時的痛苦。根本不需要共同面對絕望,精靈同樣喜歡這種方法。”

    蕭焚再次點頭,他無法想像這樣的聯軍會有多麼龐大,幾萬?幾十萬?如果加上矮人,獨眼巨人,包括在斯堪的納維亞見到的那些獨角獸,這樣的聯軍數量恐怕能夠超過40萬。在東方,這樣龐大的軍隊可能並不罕見,任何一次國戰,動用的軍隊數量加上後勤支援,都不會少於這個數目。不過這是在中世紀的歐洲,能夠動員出這麼龐大數量士兵,用極為罕見來形容都不為過。

    “糧食,武器,裝備,後期,這一切我們都需要做好計畫。從匈牙利取道前往保加利亞,這條路我們已經去過,並不算太大問題,但是從保加利亞之後,如何前往拜占庭,如何在拜占庭那裡得到保障,這才是真正的大問題。”

    蕭焚看著所有的異族生命離開,沉聲說著:“在歷史上,腓特烈一世曾經在拜占庭那裡吃了大虧,從而縱容軍隊在沿途劫掠,最終導致了獅心王的東征失敗。那一次的失敗既是偶然也是必然,沒有足夠的後勤,沿途沒有什麼不急,僅僅只是軍隊的數量,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西爾維婭點頭,問:“那麼,你準備怎麼做?”

    “明天我會去謁見皇帝,無論我們之間是否能夠達成協議,我都會去巴黎。”

    蕭焚轉換了思路,在此之前,他不願意過多考慮這方面的事情。但是,一旦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也不會推辭自己的責任。

    “我首先要去找到方舟,知道一切的條件,帶著‘入場券’參與決鬥。慕尼克這裡除了那位所羅門王,已經沒有什麼其他特別的意義。現在更重要的是,確定方舟的位址,然後知道方舟究竟有怎樣的准入條件,以及確保歐洲聖杯的消息被我們首先掌握。”

    說完,蕭焚扭頭看著西爾維婭,說:“你需要去林茨,我需要你在那裡控制整個局勢,當我從巴黎帶來消息後,這只聯軍能夠離開啟程。”

    西爾維婭看著蕭焚,片刻之後,忽然一笑,問:“你在逃避?”

    蕭焚愣了一下,說:“逃避什麼?”

    “逃避見到杜若溪,不要驚訝,女人總有直覺。你和杜若溪之間,有著我不知道秘密,我一直有這樣的感覺。現在,杜若溪她們正在從西班牙回返,十幾天後就能到達義大利。而你則在這個時候前往巴黎。按照時間來算,杜若溪她們最終到達慕尼克的時間和你到達巴黎的時間差距不大。當你從巴黎回來,杜若溪她們已經前往斯圖加特,帶領斯圖加特女子修道院的女騎士和女教士準備向耶路撒冷進軍。這麼一來,在進入保加利亞之前,你們絕對不會相遇。”

    西爾維婭走上前抱住蕭焚,問:“你在逃避什麼?畏懼什麼?”

    不等蕭焚回答,女吸血鬼又問:“是因為我的存在?”

    蕭焚搖頭,他承認自己對杜若溪確實抱有好感,但是這種好感還沒有進入到愛情的地步。說他回避杜若溪並不是沒有道理,但是說這種回避是畏懼,又相差甚遠。

    “你會知道一切,在此之前,就按照我說的辦。”

    蕭焚摟抱著西爾維婭說:“你的存在並不是障礙,西爾維婭,我們彼此依靠,彼此依賴。我需要你的幫助,而不是你的患得患失。”

    女吸血鬼點頭,再次用力抱了一下蕭焚之後,說:“好吧,把你的軍隊交給我,我會告訴你,血族的統軍經驗會給你帶來怎樣的驚喜。”
ufo5453 發表於 2014-8-5 23:51

第九百六十六章,巴黎的深淵

    和腓特烈一世相比,法國國王腓力二世迎接蕭焚花費的心思更多。這位在諾曼第丟盡臉面的法國國王剛剛香檳區與提爾大主教達成協議,在隨後的時間裡,法國將會派出軍隊參與新的十字軍東征。和提爾大主教達成同樣意見的還有英國國王亨利二世,在與懲戒騎士団的戰鬥中,大量的英國騎士死去,這讓亨利二世的實力同樣受到很大損失。無論英王還是法王,都無法在這樣的情況下繼續戰鬥,因此他們一改之前對提爾大主教調停的姿態,而是立刻同意重新徵召軍隊前往耶路撒冷。

    想要通過第三次十字軍東征挽回顏面的腓力二世對於迎接蕭焚非常在意,這個名叫帕林的異國國王在歐洲的聲望正在不斷提升。與懲戒騎士的大戰,製造“神罰之地”的事蹟,加上他那些強大的士兵們,光是這一切就讓他身上披上了“輝煌”的光環。腓力二世需要通過與蕭焚的見面,為這位法國國王的身上披上一層虔誠者的色彩。

    不過,無論腓力二世如何考慮,與腓特烈一世相比,這位國王總是差了那麼一截。談到虔誠,聽見耶路撒冷陷落後,腓特烈一世無需教廷的徵召,就已經決定獨自組織大軍前往小亞細亞。談到影響力,“法蘭西島”中的巴黎,與神聖羅馬帝國的慕尼克差的不是一點半點。論實力,法國國王就算和自己的領主戰爭都要前後思量,而腓特烈一世早已經做到了大權獨攬。

    整個來說,腓力二世的這次迎接效果並不如他希望的那麼好。相對而言,蕭焚這方面顯得更為主動。在與腓特烈一世的後來談判中,蕭焚與皇帝最終達成了一部分妥協。原屬於蕭焚的那些矮人和灰矮人們,將會有一大部分成為皇帝的軍人。但是這部分矮人的武器裝甲等等,均由蕭焚支付,皇帝僅僅支付這些矮人的糧食。通過這種方法,腓特烈一世向外界間接的表明。異國國王帕林向皇帝表示了臣服。唯有效忠于皇帝的臣子,才會做出這樣的舉止。

    與此同時,腓特烈一世允許蕭焚在林茨公開招募士兵,並且同意交出林茨以東的很大一塊土地,交給蕭焚使用。反正這片領地的領主對皇帝從來都沒有什麼忠心,乘機賣個人情。對皇帝來說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在完成這個協議後,蕭焚將萊卡翁和卡裡斯托留在了慕尼克,他們將會與皇帝的臣子進行進一步的談判,完善相關的細節。西爾維婭獨自動身前往林茨,在那裡她要統率起歐洲的聯軍。這個聯軍很可能在很短的時間裡出現數量暴增,如果蕭焚找到了方舟的消息傳來。更會出現這種結果。大量的歐洲異族生命將會拋開一切加入到聯軍之中,甚至是孩童都會參與戰鬥。這是一個非常殘忍的決定,但是比起這個,連一點希望都沒有的毀滅顯然更為殘忍。

    雖然還不到傳奇,不過對於規則和法則的理解,蕭焚自信不會比自己那個被分割出去的意志更差。當然,自己被分割出去的意志居然比自己等級更高。這在覺醒者的歷史上恐怕也是絕無僅有的。少年覺醒者相信自己的判斷,如果弗萊曼決定修建方舟,而且時間緊迫的話,那麼巴黎那裡的那根世界之樹的枝幹只怕是最好的選擇。別的不說,現實世界的真實歷史上,其他的精靈遺跡早已消失,但是那根枝幹一直到蕭焚接入之後才最終消亡,這足以說明那根枝幹的結實。使用普通的地面物質,根本無法修建出一個可以穿過意志海洋的方舟。

    對於腓力二世的出門迎接,蕭焚沒有表現出太大的熱情。他的目標並不是想要從腓力二世這裡得到什麼。或者說,他從來沒有想要從這些歐洲的君王和貴族手中得到什麼,權財利益對他來說都沒有任何吸引力。正是這種無所求的態度飛,能夠讓他變得更加超脫。

    “我們希望,在完成對耶路撒冷的重新征服後。帕林國王還能繼續戰鬥下去。法蘭西願意成為帕林國王複國的幫助。”

    片刻的寒暄後,腓力二世拐彎抹角的提起了自己的打算,這個打算讓蕭焚微微一笑。少年覺醒者回應說:“非常感謝國王陛下對我的支持,我也願意在以後的時間裡能夠與國王陛下進行更多的交流。不過我所能提供給陛下的回報有限,要知道,我的大部分財產此時正用於在林茨進行士兵的招募,那將讓我儘快的前往耶路撒冷。”

    腓力二世對蕭焚的財富沒有什麼渴望,確切的說,在神聖羅馬帝國存在的情況下,來自異國的財富並不會首先到達法蘭西,這一點毋庸置疑。相對來說,法國國王對於蕭焚的影響力更為看中。尤其是蕭焚在那些異族生命中的聲望,顯然是自聖弗萊曼依賴最高的。沒有人知道這是什麼緣故,但是作為古典現實主義者的典範,法蘭西的國王和貴族們考慮更多的是如何從這種結果中得到好處,而不是問“為什麼”。

    腓特烈一世憑空從帕林那裡得到了一隻總人數接近2萬人的矮人軍團,而且不用支付任何裝備費用。這就是腓力二世看到的一切,比起這樣的好處,其他的金銀財富都變得不值一提。現在,法國國王希望通過提供蕭焚更多的幫助,來換取同等的待遇。

    即使沒有矮人軍團,如果能夠有其他的異族生命構成一個新的軍團,腓力二世甚至願意自掏腰包來為這個軍團添置裝備。想想看對抗懲戒騎士団的那次戰鬥,就知道這些異族士兵在戰鬥時是怎樣的驍勇,如果能夠得到一隻精靈騎士團,腓力二世覺得就算為此支付兩個城堡都不成問題。

    更重要的是,法蘭西的勢力割據比起神聖羅馬帝國更加厲害,腓力二世完全可以效仿腓特烈一世那樣,隨便指給年輕的異國國王一片領土,從法理上那確實是法王的屬地。到時候,無論帕林是否前往征服奪走那片領土,法王都沒有任何損失。

    正因為如此,對於蕭焚的推脫,腓力二世沒有表現出多少失望。他很快轉移了話題,隨便探討了一些教義上的事情,雖然他的教義知識少的讓國王身邊的巴黎大主教昂西斯.德.蘇立都有些尷尬。好在看上去異國國王帕林對經文瞭解的也不算多,兩個人算是半斤八兩。探討的雖然熱烈,其實毫無意義。

    在這樣毫無意義的探討之後,是一次更加沒有什麼意義的晚宴。這個時代的巴黎還沒有什麼法式大餐,各種食物即使用最好的方法做出來,也不能讓蕭焚感到好吃。不過想想現實世界同一時代的東方,那個時候宋朝的食物也不見得能夠豐盛到哪裡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東西方的食物豐富史倒是比較同步的。

    蕭焚和他的“侍女”匆匆以及哲學狗漢尼拔最終沒有進入國王的王宮中休息,而是在西堤島的大教堂附近暫作休憩。這個大教堂有著非常悠久的歷史,早在古羅馬第二任皇帝提比略.尤裡烏斯.凱撒.奧古斯都時代,西堤島就修建有一個祭壇和相關的宗教建築。只不過當時的宗教建築用於祭祀的是羅馬和高盧的神祗。這些建築到了十世紀已經是整個法蘭西的宗教中心,為此,現任的巴黎大主教蘇立提出了重建教堂的計畫。這個教堂的重建工程非常順利,在短短的幾十年中,已經略具雛形。

    當然,這個大教堂在現實世界的後世更為有名,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巴黎聖母院。

    而蕭焚就在這個教堂西側的一排旅館中居住,他的到來讓整個巴黎都掀起了轟動。這位異國國王除了擁有那輛豪華的,就連帝國皇帝也不能相比的馬車之外,更為奢侈的是,他使用12匹獨角獸來為他拉車,他還有12名羽人作為天空的警戒,12名長相俊美的精靈作為地面保衛。這樣的豪華陣容,就連教皇都不曾擁有。

    當蕭焚到達自己的駐地後,巴黎大主教蘇立已經等待了一段時間。蘇立是為了蕭焚參與調停英法兩名國王之間的戰鬥而前來感謝,同時也是為了對蕭焚與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巴巴羅薩主動前往小亞細亞而表達讚美。

    兩人經過短暫的寒暄後,蕭焚直奔主題:“尊敬的主教閣下,我希望能夠在最短的時間裡前往巴黎的地下。”

    聽見蕭焚要求,蘇立微微一愣,問:“巴黎的地下?那裡有什麼問題?”

    蕭焚沒有提到方舟,而是說:“你應該知道那些地洞不是嗎?修建大教堂的石材大多從那些地洞裡採集。不過最近,我的幾名矮人隨從說,在那些地洞的深處,可能隱藏著一個能夠將整個巴黎都吞噬掉的深淵。”

    “哦,我的主!”

    蘇立驚訝的說著,別的生命不談,愛人的話多半不會出錯。正是因為如此,才讓蘇立感到更為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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