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封神] 重生之我成了東皇太一 作者:無相天劫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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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kjai 2013-11-12 02:55:2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1 62702
wkjai 發表於 2013-11-13 00:27
第一百六十七章妲己“善名”

    三日過後,妲己果真如逍遙境使者所說的一般,徹底將那金丹煉化了,連跨數個瓶頸,成就金身之體,從此不再懼怕任何除妖劍了。但與此同時,妲己心中也留下了一個陰影,那就是她的一舉一動,皆在逍遙境的監視之內,一旦她有異心,怕是難逃滅亡之命。再說紂王見妲己複蘇,對更是她百依百順。真是:無道樂溫柔,日夜宣『淫』興未休;月光已西重進酒,清歌罷奏箜口。

    卻說那雲中子將劍賜與紂王後,人並沒有離去,還在朝歌,見被壓下的妖氣突然轉為浩然仙氣,雖然不知道是何緣故,可也知道這絕不是好事,仰首歎道:“我隻欲以此劍鎮減妖氛,稍延成湯脈絡,孰知大數已定,妖狐竟轉就金身。一則是成湯合滅,二則是周室當興,三則神仙遭逢大劫,四則薑子牙合受人間富貴,五則有諸神欲討封號。

    罷罷罷!也是貧道下山一場,留下二十四字,以驗後人。”雲中子取文房四寶,留筆跡在司天台照牆上:

    “妖氣穢『亂』宮廷,聖德播揚西土;要知血染朝歌,戊午歲中甲子。”

    雲中子題詩後,兀自回到終南山去了。但那朝歌百姓,見道人在照牆上題詩,都好奇得緊,俱來看念,如此反複數次,還是不解其意,人煙擁擠,聚積不散。正看之間,適值太師杜元銑回衙;隻見許多人圍繞府前,兩邊侍從人喝開他們。

    太師也有些驚異,問道:“什麼事情,聚了如此多的人?”

    管府門役稟老爺:“有一道人在照牆上題詩,眾人疑『惑』,故而眾人聚來。”

    杜元銑聽了,在馬上看見是二十四字,其意頗深,心中一動,怕此詩引來禍端,連忙命門役用水洗了。太師進府將二十四字細細推詳,窮究幽微,終是莫解。

    暗想:此必前日進朝獻劍道人,說妖氣旋繞宮闈,此事倒有些著落。連日我夜觀天象,但見宮中妖氣日盛,旋繞禁闥,昨日妖氣轉化,定是異變不祥,故留此鈐記。

    如今天子荒『淫』,不理朝政,權『奸』蠱『惑』,天愁民怨,眼見商朝傾危。我等受先帝重恩,安能坐視不理?況且朝中文武,個個憂思,人人危懼;不若乘此具一本章,力諫天子,以盡臣之節氣。非是買直沽名,實為國家治『亂』!

    杜元銑想罷,不再遲疑,當夜修成奏章,第二天,帶著奏章趕往文書房,而那看本之人?卻是當朝的首相商容。

    元銑大喜,上前拜倒:“老丞相!元銑昨夜元銑觀司天台,隻見妖氣貫深宮,又突然轉為浩瀚仙氣,怕是妖怪得了潛蹤匿跡的法術,災殃立見天下事可知矣!主上國政不修,朝綱不理,朝歡暮樂,荒降酒『色』,宗廟社稷所關,治『亂』所係,非同小可,豈得坐視?今特呈上此奏章,敢勞丞相將此特達天聽,丞相意下如何?”

    商容聽了,說道:“太師既有本章,老夫豈有坐視之理?隻是最近天子連日不禦殿廷,難於麵奏;今日老夫與太師進內廷見駕麵奏何如?”

    杜元銑:“大善!”

    於是商容和杜元銑進九間大殿,過龍德殿、顯慶殿、喜善殿,再過分宮樓。商容見了奉禦官,奉禦官口稱:“老丞相!這壽仙宮乃禁闥所在,聖躬寢室,外臣不得擅自進此。”

    商容說道:“我豈有不知之理?你且與我啟奏陛下:‘商容候旨。’”

    奉禦官聽了,不敢怠慢,連忙進宮啟奏:“首相商容候旨。”

    紂王眉頭一皺,說道:“商容何事進內見朕?他雖是外官,可商容也是三世老臣,可以命他進見。”

    商容得了傳令,走進宮中,口稱陛下,俯伏階前。紂王見了,對商容說道:“丞相有何緊急奏章?特來宮中見朕。”

    商容啟奏:“執掌司天台官杜元銑,昨夜仰觀乾象,見妖氣籠照金闕,災殃立見。元銑乃三世之老臣,陛下之股肱,不能坐視不理。王陛下何事不設朝,不理國事?端坐深宮,使百宮日夜憂思。今臣不避斧鉞之誅,幹冒天威,非為沽直,乞垂天聽。”

    說罷,商容將本獻上,侍禦宮接本在案,紂王展開觀看。隻見上麵寫到:

    “具疏臣執掌司天台杜元銑,奏為保國安民,請除魅邪,以安宗社事:臣聞:‘國家將興,禎祥必現;國家將亡,妖孽必生。’臣元銑夜觀乾象,見怪霧不祥,妖光繞於內殿,慘氣籠罩深宮。陛下前日躬臨大殿,有終南山雲中子,見妖氣貫於宮闈特進木劍,鎮壓妖魅。現卻轉成仙靈之氣,妖邪之厲,實為恐怖。

    臣竊思:自蘇護進貴人之後,陛下朝綱不整,禦案生塵;丹墀下百草生芽,禦階前苔痕長綠。朝政紊『亂』,百官失望。臣等雖近天顏,陛下貪戀美『色』,日夕歡娛,君臣不會,如雲蔽日。何日得親賡歌喜起之盛,再見太平天日也?臣不避斧鉞,冒死上言,稍盡臣職。如果臣言不謬,望陛下早下禦音,速賜施行。臣等不勝惶悚待命之至!謹具疏以聞。”

    紂王見了,閉目沉思了一陣後,說道:“君言之大善,卻是杜元銑太過多心了。那雲中子之寶劍尚在,妖氣已去,算是一功。如今仙氣繚繞,定是蘇美人所帶,天降功德,降下仙靈之氣,卿不必懷疑。”

    那商容還要再奏,卻聽紂王憤怒道:“這杜元銑,心思卻是可惡,孤王寵幸蘇妲己,他卻想暗中陷害。來人,傳我之命,今杜元銑假以妖邪為題。皆是羽黨『惑』眾,架言生事;百姓至愚,一轉此妖言,不慌者自慌,不『亂』者自『亂』;致使百姓皇皇,莫能自安,自然生『亂』。究其始,皆自此無稽之言『惑』之也。故凡妖言『惑』眾者,殺無赦!把杜元銑梟首示眾,以戒妖言!”

    商容聽了,大驚失『色』,說道:“大王,此事萬萬不可,那杜元銑素秉忠良,真心為國,瀝血披肝;無非朝懷報主之恩,暮酬吾君之德,如今諍言,也是一片苦心。況且杜元銑職掌司天,驗照吉凶,若按而不奏,恐有司參論。今以直諫,陛下反賜其死;元銑雖死不辭,以命報君,就歸冥下,自分得其死所。隻恐四百文武之中,各有不平,元銑無辜受戮還請大王收回成命。”

    妲己似乎忘記女媧娘娘的旨意,突然跪下來,對紂王說道:“大王,妲己有罪。”

    紂王心中驚訝,連忙說道:“愛妃何罪隻有,快快起來,無論何罪,孤王皆赦!”

    妲己流淚說道:“大王抬愛,是妲己之榮。卻不想因妲己一人,而使大王左右為難,朝綱不在,群臣激憤,忠臣受陷。故而,妲己有罪,請大王降罪。”

    紂王聽了,心中感動不已,連忙將妲己扶了起來,說道:“美人如此體恤孤王之心,是為孤王之福,又何罪之有?美人今後切莫多想,孰是孰非,孤王心清楚。”

    紂王說罷,轉而對商容罵道:“爾等可看清楚了,蘇妲己為了孤王,無罪卻自甘獲罪。爾等有罪,卻想逃脫,若是爾等有妲己一般體恤孤王,孤王又何愁天下不保?又何來如此多的禍端?今日美人不思陷害她人之過,反倒為陷害她之人求情,是何等的胸襟?爾等若何?哼,今日看在美人求情份上,就饒過杜元銑,他日誰再言妲己之過者,殺無赦!”

    … … …

    這事,就此告一段落,妲己卻因此得了善名,眾大臣的口,也被堵住了。雖然有識之士看出了妲己的用心,可紂王寵幸,他們也沒有辦法,更不可能在紂王下了命令後,還去說妲己的不是。對紂王不朝,也隻好不了了之。

    商朝注定滅亡,這平靜了兩日,紂王後院就要起火了,隻聽中宮薑皇後和西宮妃黃氏商量開來了,隻聽薑皇後說道:“大王與蘇妲己日日歡好,長久以往,於身體不利啊。”

    黃氏聽了,也是一陣附和,兩人雖說豔麗猶存,但相比化為妲己的豔麗妖狐,還是弱了許多,最後說出“我想,這賤人蠱『惑』聖聰,引誘人君肆行不道。”的話來,難免有峨眉見妒之意。這怕是非從此起,災禍目前生。一環扣一環,商朝終將亡。

    卻說商朝水生風起,『亂』相百生,太一也不太平靜,近日來,他連續不斷的找西方的在東方的爪牙,遇著皆殺,得了無數的舍利,連那準提和接引兩教主都驚動了。兩個教主一番推算後,卻算不出搗『亂』之人來,震驚之下,連忙命各個潛入東方的修士暫時隱蔽起來。又派出幾個大神通之人出世調查。

    這太一不想暴『露』實力,讓西方二教主知道他這一號人的存在。再一次殺了一個西方教的修士後,正好遇上了趕來的大神通修士,戰了幾個回合,隻好假裝不濟,四處逃跑,為了『逼』真一點,太一還讓他們追了許久,造成無數的險象環生,才脫離而去……至於太一為何不將那來調查的修士給殺了,卻是有他的想法:一方麵,太一不想讓西方知曉,有一個強如準聖之人的修士在和他西方鬥,引起他們的警惕心,另一方麵,那西方二教主派出的幾個人影,難說身上有一些手腳,如果真的動了他們,暴『露』了自己的根底,那就得不償失了。

    西方二教主無法,就將視線轉向聞太師發兵之地,打起了北海的主意……
wkjai 發表於 2013-11-13 00:27
第一百六十八章朝歌宮廷生『亂』相,薑後冤死無處伸

    卻說西方二教主將目光投向北海之時,那商朝內部也不平靜了。上回說到薑後聽得音樂之聲,知道是紂王和妲己玩樂,就往那趕去。到了那,見紂王興在頭,他倒也知道不能立馬指責,客氣一陣後,紂王就請薑後坐下,同他一齊欣賞妲己歌舞。

    但見妲己霓裳擺動,繡帶飄揚;輕輕裙帶不沾塵,腰肢風折柳。歌喉嘹,如月奏仙音;一點朱,卻似櫻桃逢雨濕。尖纖十指,恍如春筍一般同;杏臉桃腮,好似牡丹初綻蕊,正是瓊瑤玉宇神仙降,不亞仙子下世間。

    待妲己歌舞完畢後,左右莫不喝彩,紂王也是高興萬分。但那薑皇後卻是正眼也不看,以眼看鼻,鼻叩於心,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紂王不解其意,笑著問道:“禦妻光陰瞬息,歲月如流,景致無多,正宜乘此取樂。如妲己之歌舞,天上奇觀,人間少有的,可謂真實。禦妻何無喜悅之『色』,正顏不觀何也?”

    那薑後不知紂王已經被妖狐『迷』了心智,現在聽紂王講到點子上,就起身拜倒,說道:“妲己歌舞,確是天上少有,但此舞如同幻境一般,不實也。”

    紂王聽了,不由笑道:“這是何道理,禦妻道來,也讓孤王聽聽?”

    薑後正『色』說道:“妾聞人君有道,宜賤貨而貴德,去讒而遠『色』,此人君自有之寶也。若所謂天有寶,日月星辰;地有寶,五穀百果;國有寶,忠臣良將;家有寶,孝子賢孫。此四者,乃天地國家所有之寶也。

    如陛下荒『淫』酒『色』,徵歌選技,窮奢極欲,聽讒信佞,實所不該也。妾願陛下改過弗吝,力修德政,親師保,遠女『色』、立綱持紅,勿大擺宴遊,更勿沉湎於酒『色』之中,醉生夢死。

    望陛下日勤早朝正事,不驕奢自滿;如此,天心可回,百姓可安,天下太平!妾乃女流,不識忌諱,妄自諫言;若陛下痛改前非,力賜施行,妾不勝幸甚!天下幸甚!”

    薑皇後奏罷,辭謝畢,上輦遠宮,不想她走後不久,紂王突然罵了起來:“哼,不識抬舉,孤王好心邀你同樂,你不領情便罷,竟還壞了孤王興致。若不是見在你是我原配正宮的份上,定用金瓜擊死,方消我恨,好懊惱人也。”

    一邊妲己聽了,本想借此暗害了薑後,但心中突然升起不好的兆頭,想起臨行前女媧說的一番話,又怕逍遙境中人暗中觀察,隻好作罷。妲己不愧是千年妖狐,剛放下心思,又起了一計,連忙對紂王一陣勸慰。最後,還努力歌舞了一番,才讓紂王消下氣來。紂王平息了怒火的同時,也大感妲己賢惠,最為體恤他心。

    而妲己,也收到了她想要達到的效果,紂王從此不再召見其餘的後宮佳麗。更因為她們峨眉見妒,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讓紂王更加不悅了,孰好孰壞,在紂王的心頭,已經有了成見。

    卻說薑後走後不久,那歌聲又起,傳至她的耳中,以為妲己魅『惑』君主,人前一套、人後一番,心中憤怒難平,想去痛訴一番,但又想到方才已經進諫一次了,如果進諫過多,平白惹怒紂王,終究還是忍下了。不想從此以後,妲己和紂王,還是如以前一般夜夜歌歡,根本沒將她的話放在耳。

    薑後終於忍耐不住,在眾妃子朝服的時候,對妲己連聲指責,最後說得興起之時,還添了一句“宮法處置”,直讓妖狐氣的七竅生煙,而薑後也因此引來了禍端。

    想妲己也是千年妖狐,更是成就金身之體,就是一些仙人,也不敢對她痛罵,何時要受這種氣來?如此委屈,若不報仇,也說不過去。

    妖狐最為聰慧,雖然想要報仇,也沒有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為了顧全大局、複忍氣吞聲,拜謝出宮。

    妲己一路顛顛簸簸進了自己的寢宮,坐在繡墩之上,長籲一聲,連紂王來了,也故作不知,又裝成暗自抹淚的樣子,那梨花帶雨,真是我見猶憐。

    紂王見妖狐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連忙問道:“美人何故暗自流淚?說與孤王聽聽?”

    妖狐連忙將淚抹去,『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說道:“妲己無礙,隻是被風沙所襲,難免流淚,大王勿憂。”

    紂王上前將妲己擁在懷,寵溺說道:“美人心地純善,連撒謊都不會,你看你,眼都哭腫了,還說沒事。再說這宮廷上下,打理得清清楚楚,就是塵埃也難以見得,何來的風沙?況且即有地沙,這是宮內,非空曠野地,風都少有,又何來侵襲之說?美人有何委屈,還是說來讓孤王聽聽才是,切莫藏於心中,讓孤王擔心了。”

    妖狐笑得更加勉強了,帶著淚珠的睫『毛』一眨一眨的、仿佛無辜似的說道:“妲己無礙,讓大王擔心了,今妲己願獻上一首新曲,以謝大王寵愛。”紂王見妲己這樣,更感心疼,說道:“美人這是何苦?孤王贏取了美人之時,就曾發誓要不惜一切代價,要讓美人過上幸福的生活……”

    紂王安慰妲己的同時,卻不知妲己是在暗示一邊的鯀捐使眼『色』,那鯀捐也是聰明之人,如何不知妲己打的是什麼注意。果真,紂王還沒有說,那鯀捐就跪了下來,說道:“大王,請恕奴婢無禮,娘娘確實受了委屈。”

    “鯀捐,不要說了。”妲己連忙阻止到,但見紂王看著她,又仿佛受了驚嚇的小兔子一般,止住言語。

    再說那正在用甜言蜜語掏心的紂王,突然被人打斷話語,自然有些不悅,隻見他眉頭一皺,大有發怒的傾向,可想到此事和妲己有關,複緩和臉『色』,對鯀捐點了點頭,讓受了驚的她平息了慌張。

    紂王示意妲己不要再『插』話,開口問鯀捐道:“娘娘受何委屈,你快快道來,不得有誤。”

    鯀捐有些緊張的說道:“是,大王。娘娘今早朝服皇後娘娘,不知皇後娘娘是否受人蠱『惑』,說妲己娘娘,說妲己娘娘……”

    說到這,鯀捐就停了下來,『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仿佛是心中最偉大的存在被人給侮辱了一般。紂王見她那個樣子,也能猜到言語可能不是那麼好聽,但此事涉及妲己榮辱,他又不得不查,複問道:“那皇後娘娘說了什麼,你盡可說來,無論言語如何,孤王皆赦你無罪。”

    鯀捐一拜,說道:“謝大王。那皇後娘娘說大王在在壽仙宮,無分晝夜,宣『淫』作樂,不理朝政,法紀混淆,不見娘娘有半點的規勸之意,反而背道而行,『迷』『惑』天子,朝歌暮舞,沉湎酒『色』,壞成湯之大典,誤國家之治安。最後,還要用宮法處置娘娘。”

    紂王聽到了“宮法處置”的時候,憤怒而起,大聲說道:“哼,好一個宮法處置。孤王的愛妃,豈是你一人可以處置?孤王尚未發話,竟想私行濫權?來人,叫薑後速來見朕。”紂王會如此憤怒,也是有他的道理,到了這個時代,後宮傾紮的悲劇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如今他遇上了,自然會有不好的聯想。

    薑後不知道紂王為何突然召見她,心隱隱約約的有一種不妙的感覺,但此刻紂王急召,容不得她計議一番,隻好匆匆而去。

    當薑後到了那,見了妲己對她『露』出了憤恨的神『色』,就猜到是什麼事了。但她自以為和紂王是數載夫妻,不用懼怕小人讒言,也白了妲己一眼,對紂王跪身一拜,說道:“大王何事,急急召見臣妾?”

    紂王見了薑皇後,頭腦一冷靜了一些,將鯀捐說的話重複了一次,問道:“梓童,可有此事?”

    薑後聽了,有些奇怪妲己為什麼沒有誇大事實,就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說道:“大王,確有此事。”

    紂王聽了,也不表態,隻是輕輕的說道:“孤王曾傳令任何人不可有人擅自言斥妲己,梓童可知?”

    薑後聽了,心中一顫,有些震驚的看著紂王,有些艱難的說道:“知曉。”

    “哼,既然知曉,那梓童又為何怒斥妲己來著?”紂王語氣開始變冷,這個樣子,哪還有數載夫妻的樣子?分明是在拿人問罪。

    紂王不顧薑後的情麵,薑後也有些氣憤,迎上紂王的冷眼,亦冷冷說道:“臣妾身為正宮之主,有責監督各個嬪妃,怒斥妲己,也是合情合理。自大王娶得妲己以來,朝綱敗壞,大商社稷動搖,情至危矣。妲己身為妃子,更應心係大王社稷江山,可卻不曾見她有半點諫言,其心不善,實當家法處置。不想臣妾一心為了大王,隻是怒斥妲己幾句,大王竟嫌起臣妾來了?”

    紂王怒道:“孤王之事,輪不到你來管。何況,孤王臨不臨朝,心自然有數,此事又與妲己何關?想我大商積威六百餘年,社稷穩固,又何來社稷動搖之說?爾等峨眉見妒,處處為難於妲己,這又是何道理?”

    薑後聽了,說道:“臣妾見大王被妲己『迷』了心智了,就說了幾句話而已,大王何故小題大做,怕是這賤人的吹的耳邊風罷。”

    不想薑後說完,紂王就仗劍而出,架於薑後的脖處,說道:“無視孤王之令,罪當斬殺。召你前來,還無半點悔改之意,盡是支吾推脫,還敢和孤王頂撞,今日不將你斬殺了,難消我恨。”

    “大王不可,請聽臣妾一言。”妲己將時機已到,就跪了下來,連忙勸到,一邊卻對薑後使處了輕蔑的神『色』。

    隻聽妲己接著說道:“大王切不可因為皇後讓妲己受了委屈,就殺了皇後。皇後雖讓妲己受了委屈,可也是為了大王,大王切莫傷害了她,何況兩人數載夫妻情份?妲己別無所求,隻求大王不要生氣,這就足了。”說道這,妲己複低頭黯然。

    紂王聽了,心感動不已,見妲己跪在地上,連忙將她扶起,對薑後說道:“汝好生看看,若是爾等同妲己一般體恤孤王,又何來今日之事?汝身為正宮之主,當以和諧後宮為上,哪能做首峨眉見妒,弄得妲己處處受委屈,後宮『亂』相四起?我看汝還是回去好好反思一番才是。”紂王這麼說,自己認為給薑後一個台階下了,正期待她告罪而去,不想事與願違。

    薑後品『性』正直,見妲己左右一套,不禁怒喝:“你這賤人,倒會惺惺作態,一邊在紂王耳邊吹風,一邊在本宮麵前無禮。今後,隻要有本宮在的一天,絕不讓你行『亂』之事。”

    紂王聽了這話,怒不可赦,將手的劍握得更緊一些,又架到薑後的脖子之上,亦恨聲說道:“妲己從未言後宮佳麗如何待她,又何來的吹耳風?孤王問之,還說無礙,願以歌舞平孤王之心,今日若不是孤王查知,隻怕汝變本加厲了。又想孤王氣於爾等之時,妲己出麵,為爾等求情,如此以德報怨,爾等還處處為難,實在是罪難可恕!”

    薑後見紂王又將劍架到她的脖子上,流淚說道:“可憐妾身數載宮闈,克勤克儉,夙興夜寐,何敢輕為妄作,有忝姆訓。今日大王為了妲己一人,兩次將劍立於我肩之上,欲將我斬殺,數載夫妻情份,大王將之拋到何處了?”

    紂王見薑後流淚,心也軟了一分,語氣有些緩和說道:“說起夫妻情份,你更該為孤王娶一體貼的美女而高興才是,若有後宮峨眉見妒,汝也該及時遏製?孤王要的,也是一個安定的後宮,如此而已。相反,汝不但不娶遏製見妒之風,還為首禍『亂』。弄得後宮一團『亂』糟糟的,爾等如此之時,可曾有想過孤王?”

    薑後聽紂王這麼說,心一顫,紂王,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充滿抱負的紂王了,而是一個驕奢『淫』逸、不思進取的無道昏君。又見妲己對她『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容,薑後也知道此生無望,望著架於脖子上的寶劍,『露』出了決然的神『色』,對紂王說道:“無道昏君,你處處維護妲己,可知她人前一套,人後一番。可憐大商六百餘載,就要毀在你這昏君手上了。”

    看好戲的妲己,突然接到神念:“聖主念其貞慧,不應受折磨而死。薑後若死,又為天數,汝就給她個痛快的,也算是報了羞辱之仇。”

    妖狐轉身一看,卻是一個身影也沒有,想起背後有人,就心惶惶,直冒冷汗。妖狐自然不敢無視逍遙境的命令,見紂王長劍架在薑後脖處,心生一計,在薑後說道“可憐大商六百餘載,就要毀在你這昏君手上了”的時候,吹出一道妖氣,讓紂王心生『亂』相,怒意橫出。

    果然,隻聽一聲“嗤”長劍劃破薑後的脖子,紂王激動揮手罵道:“你……”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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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北海聞仲難回朝

    紂王見薑後被他“失手”殺了,想起他們夫妻多年,難免有些難過。轉而看向妲己,隻見她正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並沒有在意到那躺在地上的薑後,不由疑『惑』說道:“美人可知這薑後已被孤王所殺?”

    妲己軟聲說道:“妲己知曉。”

    紂王聽妲己的聲音,平平淡淡,心中沒有由來的一驚,複問道:“那美人見了,不怕孤王麼?”說起心中的疑『惑』。

    妲己聽了,眼『色』春意更濃,對紂王說道:“大王這也為了妲己,妲己心中隻有感動大王的寵愛,又何來的懼怕?”

    紂王聽妲己這麼一說,以為對方已經愛煞自己了,倍感貼心,那薑後死的難過,瞬間散於無形,竟還能笑著說道:“難得美人貼心,也不枉本王一場的心疼。”說罷,紂王命人將薑後的屍體拖了出去,也不管有沒有厚葬什麼的,先和妲己溫存起來。可憐紂王和薑後的數載夫妻情份,竟不敵妲己一塘春意。

    再說薑後被殺之時,那東宮太子殷郊,二殿下殷洪,弟兄兩人,正在東宮無事遊『蕩』,突然執掌東宮太監——楊容,慌張的趕了上來,對他們說道:“千歲!禍事不小了。”

    太子殷郊此時年方十四歲,二殿下殷洪年方十二歲,兩人年紀幼小,聽了這話,反倒一點也不在意,隻聽殷郊笑著說道:“能有何禍事?想我額娘乃是正宮皇後娘娘,母儀天下,即使有那禍事,也輪不到我等。”

    楊容聽了,神『色』一暗,複凜然說道:“千歲不要閑逛了。今禍起宮闈,家亡國破,還是盡早準備為妙。”

    兩人一聽,隻覺不好,連忙問道:“竟是何事,能禍及宮闈?”

    楊容聽了這話,再也忍耐不住,流淚說道:“今大王不知何故,突然急急召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去了壽仙宮,出來之時,已經被長劍所劃,逝去了。”

    殷郊聽了,大叫一聲。帶著弟弟殷洪往母親的寢宮趕去,到了那,隻覺一股血腥之氣,撲鼻而來,再見親母躺在床上,近前俯伏薑後身上,又見親母脖子上一觸目驚心的劍痕,跪而哭道:“母親,你縱有大惡,但位至中宮,怎就沒有何人跡象罪名,就這樣被人這樣慘殺了?”

    這時,那將薑後的屍身帶回來的的中宮太監流淚說道:“娘娘隻是怒斥妲己魅『惑』君上,不想妲己在王上麵前搬弄是非,讓王上兩次架刀,欲圖將娘娘斬殺了。最後娘娘在和王上分辨之時,王上怒意失手,娘娘就這樣逝去了。”

    這兩兄弟聽了,悲痛欲絕,見了掛於牆上的寶劍,突然衝上去,將其拔了出來,咬牙說道:“好一個妲己,讓我親母死得如此冤枉,今日我定將你斬殺了,以為親母報仇。”

    說罷,兩人仗劍而出,不想剛好被趕來的侍衛給聽到了,而且,那趕來的侍衛,又隻聽到“今日我定將你斬殺了,以為親母報仇”這一半句,誤以為這兩個太子想要君為親母報仇,連忙往壽仙宮趕去。

    兩個殿下見有人聽到,又見那侍衛跑了,以為他是去向妲己報信,連忙追上前去,想攔住他。不想兩個殿下如此作為,讓那侍衛誤以為殿下要殺人滅口,跑的更加快速了,兩位殿下年幼,如何追得上去?

    還好那黃妃娘娘聽聞薑後被殺,連忙往中宮趕去,正好撞上了這情況,否者,真說不得會出什麼事情來,隻聽黃妃大驚說道:“這兩冤家,好不不諳事體。”複叫周圍兩人連忙追上去將他們攔回。

    再說那侍衛慌慌張張的跑進了壽仙宮,說道:“大王,不好了,二位殿下仗劍而來,見臣來報,快速追趕,幾欲殺臣滅口。”

    紂王聞言大怒:“好逆子!本王誤殺薑後,也是情有可原。這逆子敢持劍進宮父,總是逆種,不可留著。晁田晁雷,取龍鳳劍,將二逆子首級取來,以正國法。”

    晁田、晁雷領劍而出。

    … … …

    卻說朝歌宮廷大『亂』,那聞太師北海伐師之旅,也因為西方教的參合,遇到了極強的阻力,難以建功。

    這聞太師的軍隊,陷入了持久戰中,朝歌的情況,他一點也不知曉。

    再說太一黑蓮本尊被人追了一段時間後,見對方不再追擊了,也停了下來。太一才不信那人麵獸心的家夥,會真心的放過他,也不信他們是被自己拖垮了,實在受不了了,才突然撤走的。他們如此作為,定是有些說不得人的原委。對西方教,太一向來是不安什麼好心,就推演天機起來,卻是北海有變,想要推算得準確些,卻是被人顛倒陰陽,如果不耗上一些法力,怕是難以再算出些什麼。

    太一現在正是積累時期,如何肯耗上一些法力?至於另外兩個本尊,卻是太一在修煉之途上有新的感悟,尚未完善,如今正在嚐試,而且時機未到,太一暫時還沒有使用他們的打算。當然,不算歸不算,並不代表太一會被這麼一點事情給難住了。隻見他透過神念,將逍遙天的觀世鏡運轉起來,查探起北海的情況。

    見到叛軍之中,有闡教之人後,太一隻是點頭不語,這事,他早就能夠意料到,畢竟封神開始,通天一脈要受損,商朝注定要滅亡。而這一切,與這聞仲,有莫大的關係。如果不把聞仲拖在北海,那很多事情,都施展不開。那封神,就要延後,如此下去,紂王白白享受了一生也是有可能的,那太一的皮麵,還往哪擱?

    所以,太一見闡教『插』手,也不覺得什麼,不是北海有變的主題。即是:這闡教『插』手,也是符合天數,還沒到可以讓太一算到北海有變的地步,所以,太一還沒收到線索,觀察仍需繼續。

    隨著觀世鏡的流轉,一些信息紛紛接踵而來,大都是一些不痛不癢的戰事,拖得聞仲沒勁,太一一個聖人,看得久了,也有些煩躁。可雖說如此,太一心也清楚得緊,收集信息,是一件細活,容不得半點馬虎,煩躁歸煩躁,看還是要接著看的。

    又過了許久,這才現出一些倪端,隻見到一個普通之人搖身一變,化為修士,結了數個古怪的印法,手出現了幾個玄奧的字符,幾個字符互相繚繞轉動,化成一道金光,往西方飛去。如果不是太一注意的話,估計就漏過去了,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再次發現。

    這手法,完全不似我東方修士的手法,倒似未來的佛陀手印。這字符,也不似我東方修士所用的字符,更似西方梵文。太一眼睛一亮,終於找到線索了。不滿足於此,太一在細細的看了看,隻見戰場上的某個角落,一些西方教的法術打了出來!看來,自己是猜對了,西方教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北海。

    太一『操』縱觀世鏡,先將那修士的臉蛋看得清清楚楚,接著,又將他化成普通人的樣貌給記了下來,這還閑不夠,又記錄了一下,他們通風報信的主要場所。

    忙完這一切後,太一才停了下來,也化成一道青光,往北海飛去。太一心中冷笑:既然西方教來玩了,那自己也該湊湊手腳,遠來是客,不好好招待一番,也說不過去。

    … … …

    北海之地,叛軍領地的山林草地之處,一朵黑『色』的蓮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了出來。隻見蓮花長出來後,周圍煙霧繚繞,散發著絲絲靈根之氣,傳的好遠好遠。仿佛覺得這樣還不夠吸引人,那黑『色』的蓮花轉了兩圈,竟變成一朵白『色』的小蓮花!若是平常修士見了,定會以為是什麼靈『藥』,而受不住誘『惑』上前采摘。

    至於這蓮花,自然是太一所化的。要問太一為什麼會選這個地方,那是因為這是西方教的修士來通風報信的一個地方。

    果然,還沒多久就見一個老農走了上來,任你一眼看去,絕對會認為他是一個樸實、窮苦的老頭子。這老農到了這,左右瞧了瞧,還不放心,用神念掃了掃周圍,確定沒有人後,才搖身一變,化成一個修士模樣,隻見他雙手結印,冒出絲絲金光,金光相互繚繞,行程一個小籮筐的模樣。這個時候,隻見那修士拿出一個小小的玉筒,待他將玉筒放進去後,這金光等到這個時候,才往西飛去……

    太一心思一動,知道那玉筒才是通風報信的正主兒,同時,為了知道得更詳細一些,太一就讓自己散發的靈氣,更強烈了一些,以吸引那修士的注意。

    再說那修士,忙完了上麵交代的任務後,隻覺心舒暢,神清氣爽。突然法訣一股靈氣撲鼻而來,轉而一看,不禁脫口驚道:“塑身金蓮!”『操』的是正宗的西方教術語。

    那修士剛想衝上前去,卻被一條巨大的蛇給攔住了。這修士見了大蛇,不怒反笑,大凡靈寶,都有一物守護,既然這白蓮又大蛇守護,那就不是假的。方才他還覺得奇怪,怎麼平時沒有發現這白蓮,以為是計謀,現在看來,倒是自己多心了。
wkjai 發表於 2013-11-13 00:28
第一百七十章逍遙一脈暗行德,世外桃源現人間

    卻說黃妃攔住了殷郊、殷洪,對他們說道:“兩位殿下,也太過急躁了,如那侍衛見了紂王,怕是『性』命難保。”

    殷郊、殷洪聽了,追悔不及,黃妃連忙招呼他們到西宮去。

    再說晁田、晁雷領劍出宮,已到西宮。時有西宮奉禦官來報黃妃:“天子命晁田、晁雷捧劍來誅殿下。”

    黃妃及至宮門,隻見晁田兄弟二人,捧天子龍鳳劍而來。黃妃問道:“你二人何故又至我西宮,做甚事?”

    晁田、晁雷回答道:“臣晁田、晁雷奉皇上命,欲取二位殿下首級,以正父之罪。”

    不想黃妃聽了,大喝一聲,說道:“這匹夫!適太子趕你,同出西宮;你為何不往東宮去尋?卻怎往我西宮來尋?我曉得你這匹夫,倚天子意旨,通遊內院,玩弄宮妃。你這欺君罔上的匹夫,若不是天子劍旨,立斬你這匹夫狗頭,還不速退!”

    晁出兄弟二人聽了這話,隻嚇得魂散魄消,喏喏而退,不敢仰視,竟往東宮而來。黃妃忙進宮中,急喚殷郊兄弟二人。

    黃妃流淚說道:“昏君殺子誅妻,我這西宮救不得你。你可往馨慶宮楊貴妃那,可避一二日。若有大臣諫救,方保無事。”

    二位殿下感於黃妃恩德,雙雙跪下,口稱:“貴妃娘娘,此恩何日得報?隻是母親屍骸暴『露』,望娘娘開天地之心,念母死冤枉,替他討得片板遮身,此恩天高地厚,豈敢有忘。”

    黃妃聽了,感其孝心,說道:“你等放心速去,我與薑後,情同姐妹,定不會看她暴屍荒野。”二殿下拜謝出宮,逕往馨慶宮來。隻見楊妃身剛好要出宮門,二殿下向前哭拜在地。楊貴妃見了,心下大驚,連忙將他們扶起,問道:“二位殿下!怎地如此?”

    殷郊哭訴道:“隻因母親見妲己禍『亂』朝野,心係父王,就斥了她幾句。不想妲己心懷怨恨,致使父王就急急召令親母至壽仙宮,母親依理規勸,父王大怒,兩次架刀於母親肩上。最後不知何故,父王發怒,將母親誤殺了。今父王又聽妲已讒言,欲殺我兄弟二人,望姨母慈悲,救我二人『性』命。”

    楊貴妃聽了,不禁淚流滿麵,哭道:“我苦命的姐姐,兩位殿下,速速進來罷。”

    待安置好了殷郊、殷洪後,楊貴妃沉思晁田、晁雷在東宮不見太子,必往此處找尋。還是待我把人打發回去,再作打算,就倒了宮門等候。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就見晁田、晁雷持劍而來,楊貴妃也不說話,就連忙命人將他們拿下,接著,楊貴妃大聲喝道:“此乃深宮內闕,外官焉敢至?速速拖出去斬首了。”

    晁田、晁雷聽了,連忙舉起龍鳳劍,大聲喝道:“娘娘誤會了,我等乃是奉天子旨,找尋二位殿下。上有龍鳳劍在,臣不敢下禮。”

    楊貴妃以怒喝道:“殿下在東宮,你怎往馨慶宮來。若非大王之命,定拿了你們兩個,還不快退去?”

    晁田、晁雷不敢答話,默默退去。兩兄弟出了宮後,計較起來,隻聽晁田說道:“此二宮全無太子蹤跡,內宮路途繁雜難走,我等若是『迷』失其中,單說要出來都難,更何況是找兩位殿下?”

    晁雷說道:“大哥,我們還可……”

    晁田連忙擺手說道:“既然找不到,我等還是回去複命得好。”

    晁雷見晁田眼神有異,亦能會意,點頭說道:“大哥說得不錯,我等還是回去複命才是,不過既然來了,就順路查探一番,回去之時,也可排除一些地方。”說罷,兩人很有默契的左繞右繞,往壽仙宮“趕”去。

    楊貴妃見他們繞道而走,一顆緊張的心,也放了下來,連忙走進宮內,對他們說道:“此間不是你兄弟所居之地,眼目且多,君昏臣暗,殺子誅妻,大變綱常,人倫盡滅。二位殿下可往九間殿去,合朝文武末散。你去見皇伯微子、箕子、亞相比幹、微子啟、微子衍、武成王黃飛虎,就是你父親要難為你兄弟,也有大臣保你。”

    二位殿下聽罷,叩頭拜謝姨母指點活命之恩,淚而別。楊妃送二位殿下出宮,坐於繡墩之上,兀自傷神:薑後元配,就隻怒斥了妲己幾句,就要遭到誤殺,就連這兩位親子,也不放過,大王殘暴,已經成型。倘有人傳說二位殿下自我宮中放出去,那時罪歸於我,又該如何是好?況我侍奉昏君多年,並無一子半女。東宮太子乃自己親生之子,父子天『性』,也不過如此。三綱已絕,不久必有禍『亂』,我以後必不能有什麼好結果。

    楊妃想到這,心中一顫,突然又變得有些決絕:既然不能好生,還不如早死,也省去了太多的痛苦。就掩起宮門,弄上白帶,欲自縊。隻聽天上傳來一女子的歎息聲,說道:“生何其艱,你就此死去,不覺得可惜麼?”

    楊妃一聽聲音,驚詫不已,很快,又黯然低首。過了許久,隻聽楊妃慘然說道:“想我深入宮門,如若不死,還有何處可去?”

    這時,宮廷上方,突然散出數道霞光,一女子從天而降,對楊妃說道:“我可助你出了這宮門,在世間尋一世外桃源,進可修身,退可安身,不知你可願意?”

    楊妃聽了,隻覺得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不停的點頭稱是。

    那女子對楊妃笑著點了點頭,對著橫梁一指,一個和楊妃一模一樣的人掛在了上麵。隻聽那女子對楊妃說道:“楊妃已死,你且隨我去罷。”

    說罷,待楊妃點頭,和她一齊消失了。

    若問這突然出現的女子是誰?卻是逍遙天派下行功德之人。逍遙一脈入世,皆備有大量信息,可得之而準備一番。這女子為逍遙境第三代弟子,自然也不例外。因為封神難免,大戰將起,大事不可更改。所以,她入世的時候,隻得從小做起,還好上頭指點,為他們行功德之人,特別準備了一個世外桃源,才不至於難以成就。

    這逍遙一脈的女子,回到這,也是偶然,但因她過往天上之時,見朝歌宮中,怨氣衝天,複起了好奇心,往麵去看看,不想遇到了楊妃安然自縊,不忍她就此死去,這才出現上麵的一幕。

    楊妃之“死”,自然有宮官報入壽仙宮。紂王聽到楊妃自縊,心頭疑『惑』,不知道是何故,傳旨用棺槨停於白虎殿。妲己聽了,不聞死氣增長,覺得蹊蹺,就偷偷的分出已死神念去觀看了一番。雖然妖狐虧破那躺在棺材的是假死的替身,可也看到了逍遙境的標誌,她自然還沒蠢到去『插』手找死,楊妃之“死”,也就這樣瞞了下來。

    且說晁田、晁雷來至壽仙宮,卻見黃貴妃乘攆進宮,就先退到一邊。

    隻聽黃貴妃拜耳奏道:“大王,薑後待君側十餘年,毫無不道罪名,位列中宮,謹慎小心,夙夜匪懈,陛下並無嫉妒。如今薑後身死,望陛下念元配生子之情,可賜棺槨收殮,庶成其禮,使文武百官無議,亦不失主上之德。”

    紂王聽了,想起多年夫妻,也覺得薑後死得冤枉,就傳旨準行,黃妃領旨回宮。

    晁田、晁雷上前回旨,紂王見了他們,問道:“太子何在?”

    晁田、晁雷奏道:“到東宮尋覓,不知殿下下落。”

    紂王聽聞,有些不悅,說道:“那西宮如何?”

    晁田、晁雷奏道:“不在西宮,連馨慶宮也不在!”

    紂王聽了,沉思一會,說道:“三宮不在,想必是在大殿;爾等速去,必須將之擒獲,以正國法。”好一個紂王,竟能算到這,不愧是聰慧之人。隻可惜,紂王的聰慧,用錯了地方。

    晁田領旨出宮去了。再說二殿下往九間殿來,紂王雖然不設朝已久,但兩班文武還是勤勤懇懇,都在那,商量國策。

    武成王黃飛虎突然聽得腳步倉皇之聲,望孔雀屏立一君,見二位殿下慌忙錯『亂』,戰戰兢兢。黃飛虎連忙走了上去,問道:“兩位殿下,為何這等慌張?”

    殷郊看見武成王黃飛虎,先是如驚弓之鳥一般,大叫一聲,接著才反應過來,大聲說道:“黃將軍救我兄弟『性』命!”

    道罷,兩殿下大哭,一把拉住黃飛虎袍服頓足說道:“母親斥妲己為禍王上,不想妲己搬弄是非,讓父王兩次架刀於親母之首,母親依規勸不成,而父王因此誤殺我親母。我複仗劍欲殺妲己,不意侍衛瞧見,上奏父王,父王不知聽了誰言,要賜我二人死罪。望列位皇伯憐我母親受屈身亡,救我殷郊,庶不失成湯之一脈。”

    言罷,二位殿下放聲大哭。兩班文武聽了,也是大驚失『色』,這才幾日,竟發生了如此事故!見兩位殿下悲傷,亦不禁齊含淚上前說道:“國母如此冤死,我等如何坐視?可鳴鍾擊鼓,即請天子上殿,聲明其事;庶幾罪人可得,洗雪皇後冤枉。”
wkjai 發表於 2013-11-13 00:28
第一百七十一章太一幕後下黑手,西方教主心茫然

    他們還沒說完,隻聽得殿西首一聲喊叫,似空中霹靂,震得眾人耳朵鳴響,隻聽那大呼道:“天子失政,殺子誅妻,阻塞忠良,恣行無道。大丈夫既不能為皇後雪冤,太子複仇;含淚悲啼,效兒女之態。古雲:‘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今天子誅妻殺子,三綱已絕,大義有乖,恐不能為天下之主,我等亦恥為之臣。我等不若反出朝歌,另擇新居,去此無道之主,保全社稷。”

    眾人看時,卻是鎮殿大將軍方弼、力相兄弟二人。黃飛虎聽說,大喝一聲:“你多大的官,敢如此『亂』言。滿朝該多少大臣,豈臨到你講?本當拿下你這『亂』臣賊子,還不退去!”

    方弼、力相二人,低頭喏喏,不敢回言。黃飛虎見國政顛倒,疊現不祥,也知天意人心,俱有離『亂』之兆,心中沉鬱不業,咄咄無言。又見微子、比幹、箕子諸位殿下,滿朝文武,人人切齒,個個長籲。

    正無甚計策,隻見一位官員,身穿大紅袍,腰係寶帶,上前對諸位殿下說道:“今日之變,正應終南山雲中子之言。古雲君不正,則臣生『奸』佞。今天子誤殺皇後,怕是另有隱情,可憐國母冤死而無處伸。王上清白不分,殺子誅妻;我想起來,那定計『奸』臣,行事賊子,他反在旁暗笑。可憐成湯社稷,一旦邱墟,如我等不久終被他人所擄。”

    眾人一看,這說話的人,乃是朝中的上大夫楊任。黃飛虎長歎數聲:“大夫之言是也!”百官默默,二位殿下悲哭不止。方弼、方相對視一眼,分開眾人,方弼挾住殷郊,方相挾住殷洪,厲聲高叫道:“紂王無道,殺子而絕宗廟,誅妻有壞綱常。今日保二位殿下往東魯借兵,除了昏君,再上成湯之嗣。我等反了!”

    說罷,不理眾人,二人背負殿下,連出朝歌南門去了。大抵二人氣力甚大,出去的時候,不知撞倒了幾多官員,那擋得住他。

    卻說方弼、方相反出朝歌後,那群臣議論紛紛,唯獨黃飛虎一人不言,那比幹見了,問道:“方弼、方相反了,將軍怎不言語?”

    黃飛虎歎了一口氣,說道:“兩人隻此武將,尚知國母冤死,儲君將遭屠戮,亦忍受不住,何況滿朝文武,無人趕出哉?他們兩人,隻是做了我等不敢做,而又想做之事罷了。”

    比幹會意不語。

    再說方弼、方相去了不久,晁田、晁雷也趕到了。問眾人時,隻聽眾人說被方弼、方相給背走了,兩人默默不語,那方弼、方相武功遠勝於他們,不是他們能夠得罪得起的。就回壽仙宮複命了。

    紂王自己做了錯事,本來心中還有一絲愧疚,聽兩子跑了,打算就此饒了他們,卻聽那妖狐說道:“他們若是去了東魯,請其舅公帶兵而來,而聞太師被拖北海,不在朝歌,又該如何是好?”

    紂王聽了,知道沒有緩和的餘地。歎了一口氣,下令黃飛虎出去攔住他們。

    黃飛虎騎獸而去,直追殷郊、殷洪。殷郊、殷洪兩人見黃飛虎,直道“我命休矣”,大哭一場。突然,殷郊請黃飛虎殺他回去複命,而放過他的弟弟殷洪,不想因此引起他們兄弟互相爭死。那方弼、方相看不過去,亦跪淚請死。

    黃飛虎見了,感傷不已,自下了決心,就給了他們一些盤纏,放他們去了。

    黃飛虎無功而返,回旨紂王時,隻說追到了三岔路,不見蹤影,恐耽誤了正事,就趕回來了。到了晚上,紂王命殷破敗、雷開到黃飛虎取兵追趕殷郊殷洪,黃飛虎不想自己所做,付諸流水。拖延時間,隻供殷破敗、雷開老馬殘兵不提。

    … … …

    北海:

    那修士殺了大蛇,迫不及待的往那朵金蓮趕去,不想他剛把手伸到那,卻被一東西給刺了一下。那修士被紮了一下,知道不好,剛想退開,卻發現自己不能動彈了,還沒來得及震撼,就覺頭腦一陣劇痛,接著,失去了意識。

    原來,太一利用的正是修士幾乎得寶時的鬆懈,用灰煞之力凝聚成一股具有極強穿透力的無形之刺,暗算了這修士,接著,又用神念狠狠的將這修士給擊暈過去後,這才輕鬆的搞定了他。如此過程,簡單明了,無汙染、無破壞,太一自然樂得輕鬆,至少比起一邊倒的殺戮來得有趣些。

    太一望著躺在地上的修士,心中一動,突然用上了搜魂大法,將這修士的記憶給搜了個遍,不想沒有什麼重大收獲,唯一知道的是,現在西方教弄得非常嚴密,搞信息的單向傳遞了。雖然對戰果有些不滿,但想到這一個小修士,能知道多少的秘密,太一的心思也就放開了。

    做都做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這修士給解決了,免得橫生枝節。太一拿起神,在這修士身上一陣解剝,待弄出一顆細小的圓珠後,才停了下來。這細小的圓珠,就是這躺在地上的修士的舍利。太一將舍利收好後,這才毀屍滅跡,鑽到地下,消失不見了。

    卻說太一走後不久,一道極強的神念掃了過來。當那神念掃到死傷被毀滅的痕跡時,突然一震,周圍的花草樹木,皆為之晃動不已,如果有人破開這些樹木一看的話,定會發現,麵的紋路已經被擊得粉碎,不日亦將枯萎。

    西方教:

    接引愁苦的臉蛋,更多上了一條橫線,以此說明他心極不平靜。而在一邊的準提,臉『色』也不好看。

    隻聽準提說道:“我等是否該去東方瞧瞧,如若任此下去,我教步入東方之人,怕是皆要遭此橫禍。”

    接引聽了,搖了搖頭,說道:“師弟難道忘了那鴻均之言了?”

    準提神『色』一暗,說道:“鴻均化身天道,法力無邊,我又怎能忘記?”

    準提和接引沉默不語。他們心實著煩躁,他們西方教可不比東方四教。東方四教,門下眾多,死了一些,不傷根本,或許不是那麼的難以忍受。而他們西方教就不一樣了,不說其他,就說他們門下的一代弟子,就有沒有一個能夠和東方四教有一戰之力。更何況他們西方貧瘠,人才缺少不說,單是修士之中,能成器的,是少之又少。而且更具劣勢的是,他們西方大地上,修煉之人,相比東方來,更是少的可憐?

    這次,如果他們知道是誰在幕後下黑手,或許不會這麼煩躁。可是,他們不知道,所以,他們注定要煩擾一番。在他們看來,這幕後黑手,能夠在他們顛倒陰陽下,還能算得如此準確,定有不弱的修為,或許是個聖人級別的。

    可是,如果真是聖人級別的,那又是誰呢?嫌疑最大的,自然是通天教主和東皇太一,可是,他們也沒見這兩個聖人出手啊?而且,如果真是這兩個聖人出手的話,以他們的『性』格,哪還能留下一些線索,直接將他們派去的人化為灰灰,不是非常簡單麼,何必多此一舉?即使準提和接引不想將兩個聖人排除了,可也得拿出道理不是?

    先說通天教主,如果說他出手的話,是有點理由,畢竟封神一起,商朝滅亡,他截教的損失最大。但這又是不可能的,試想,通天如果真的出手的話,那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難道就會坐視不理,不會出手麼?更何況,上頭還有一個鴻均壓著呢,所以,通天教主出手的可能『性』不大。

    這樣,就隻剩下東皇太一了。從種種跡象來看,東皇太一出手,確實最有可能,畢竟,東方四教中,最排外的,就是逍遙一脈。特別是逍遙一脈的掌教——東皇太一,屢次阻止準提向東方越雷池一步,破壞準提的傳教大計。如果將這次的幕後黑手懷疑到他的頭上,也是合情合理。

    可是,如果說東皇太一是幕後黑手的話,那就有些矛盾了。因為,這封神,就是東皇太一發起的。想封神一起,商朝滅亡,太一也報了心中憤恨,正合了他的意,他沒有必要去做幕後黑手。因為他這麼做了,無異於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太一的個『性』,準提雖然不能說非常清楚,但也是有些了解,在他眼,太一絕對是一個不好惹的家夥。至少,準提知道:太一表麵上,或許有點好說話,可那是在沒有觸犯到他逆鱗的情況下。一旦你觸到了他的逆鱗,那麻煩就大了,弄不好,就是修為大損。

    準提自認為沒有觸犯到太一的逆鱗,即使有,比起紂王侮辱他一家子來說,也是小得不能再小了。更何況,那東皇太一被三清盯得很緊,他如果有什麼動作,自己和師兄難道會不知道麼?如此看來,太一出手的肯能『性』,也幾乎是不存在了。

    太一不是,通天也不是,那到底是誰呢?闡教?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聯手欺壓他們?這更是無稽之談了,西方教現在是在為他們將聞太師拖在北海,難得誌同道合一回,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又怎麼會做出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來?
wkjai 發表於 2013-11-13 00:28
第一百七十二章四路諸侯往朝歌

    世上最可怕的敵人,不是在明處的強悍之敵,而是躲在幕後的黑手。準提和接引兩人想不到這強悍的幕後黑手是誰,也不能就此放手,此時的情況,更不能由他們拖下去。兩人的心,如同螞蟻在咬,急躁得很。

    在準提和接引眼,這幕後黑手,有聖人級別的存在,可那這天地間他們知道的幾個聖人都被他們分析過了,如此沒有頭緒,他們還能有什麼辦法?

    接引和準提無奈對視,突然雙眼一亮,想到或許有早於他們成聖之人在暗中作怪,可這又沒道理,先不說想他們成聖之前,有沒有人成聖。就是有,那修為比他們高,他們還能怎麼樣?況且他們成聖之前,也都隻是一心修煉,基本上是閉門不出,並沒有和人結下因果,何來今日被人暗算?

    種種跡象表明,他們不該在這個時候被人暗算……

    西方兩位教主分析了一陣後,終究不得結果,隻覺心涼慌慌,不禁歎氣連連,感慨未來道統黯然。

    … … …

    大商:

    方弼、力相背著殷郊、殷洪逃到了三岔路口,隻聽方弼說道:“我和你保二位殿下反出朝歌,囊篋空虛,路費毫無,如何是好?雖然黃老爺賜有玉,你我如何好用?倘有人盤詰,反為不便。如此,則需分開行事。”

    說罷,方弼、力相對兩位殿下說了想法。同時亦指著這前去的兩條路,說道:“我等聚在一塊,若有人被擒獲了,則一並被擒獲。若是分開,則被擒一人,還有一人可以逃出生天,等他日躲過風頭,還可借兵報仇。”

    奈何兩殿下不願分開,方弼、力相見了,也是一陣無奈,突然聽殷郊說道:“兩位將軍,這兩路,分別往那個方向行去?”

    方弼、力相回道:“這兩路,一路趕往東魯,一路趕往西岐。”

    殷郊說道:“吾聽聞姬昌仁德,但也忠心父王,我等投了他,定要起兵事,他肯否借兵還是難說。還是一同趕往東魯才是,至少見外翁哭訴這場冤苦,舅爺必定調兵。”

    方弼、力相聽了,覺得有理,就背著殷郊、殷洪投東魯去了。

    且說殷破敗、雷開得了老弱殘兵,追了一夜後,那雷開說道:“大哥,我等下令全軍急行罷。”

    殷破敗說道:“這些兵將,俱是老弱病殘,若是連趕急行,又如何受得了?”

    雷開說道:“那我等還是帶些精悍手下先行一步,讓此三千兵馬隨後趕來,如何?”

    殷破敗點頭稱是,遂帶了一精悍武士,掉馬搶先追去。

    再說方弼、力相背著二人趕路,一路上沒少吃苦頭。時至傍晚,隻見一府邸,上晝太師府。方弼、力相見了,對兩位殿下說道:“此乃離任宰相商容府邸,老丞相德心仁厚,我等可去借宿。”

    兩位殿下謝道:“兩位將軍安排得是。”

    方弼、力相上前問了一聲“老丞相可在?”,見麵無人答應。隻得又進一層門,隻聽得麵有人長歎作詩:

    “幾年待罪掌絲綸,一片丹心豈白湮?輔弼有心知為國,堅持無地向私人。孰知妖孽生

    宮室,致使黎民化鬼;可歎野臣心魏闕,乞靈無計叩楓宸。”

    至於商容為何不在朝歌,卻是妲己魅『惑』君主之時,他因力諫,而得罪了紂王,被紂王強迫告老還鄉罷了,所以才會在這歎氣『吟』詩。

    話說殿下聽畢麵作詩,對方弼、力相點頭示意,方弼、力相複問道:“老丞相可在?”

    麵有人聲,問道:“是誰?”

    殷郊、殷洪說道:“老丞相,我是殷郊(殷洪)啊。”

    商容聽了是殿下的聲音,連忙開門拜道:“兩位殿下!何事到此?老臣有失遠迎,望請恕罪!”

    商容見兩位殿下被方弼、力相背著,說道:“殿下乃國之儲貳,豈有讓人背負至此?必定國有不祥之兆,請殿下生了,若臣聽說詳細。”

    兩位殿下聽了,流淚滿麵,把紂王殺子誅妻事故,細說一遍,商容聽了,頓足大叫:“孰知昏君這等橫暴,滅絕人倫,三綱盡失。我老臣雖身在林泉,心懷朝歌:豈知平地風波,生此異事。娘娘竟此冤死,其中定有隱情?二位殿下流離塗炭,百官為何鉗口結舌,不敢犯顏極諫?

    哎,朝政顛倒了。殿下放心,待老臣同進朝歌,直諫天子,改弦易轍,以救禍『亂』。”商容說罷,即喚左右:“吩咐整治酒席,款待殿下。”商容安下他們後,徑自修了一本奏章,打算明日一早,就趕往朝歌。這奏本頭,自然沒有提到兩位殿下在他的府邸。

    再說殷破敗和雷開,一路急行,也到了三岔口,但聽雷開問道:“此有兩路,一路趕往西岐,一路趕往東魯,我等該往哪路趕去?”

    殷破敗見了,沉思良久,說道:“殿下去了西岐,也是無用,怕是投往東魯,找他們的外翁薑伯侯去了,但怕萬一兩個殿下投了西岐,我等錯過,陛下怪罪下來,該如何是好?還是分頭行事才對。”

    雷開點頭稱是,兩人遂分開而走。

    雷開走的是西岐路線,自然找不到殿下,就此略過不提。

    再說那殷破敗往東魯大道趕去,騎馬飛走了一二日,趕到風雲鎮;又過十數,隻見八字粉牆,金字牌匾,上書“太師府”。

    殷破敗勒住馬認真的看了看,原來是商容丞相的府邸。殷破敗是商容的門生,此時路過,自然要上去,拜訪一番才是。因為殷破敗是商容的門生,商容告老還鄉之時,帶的還是原來的家丁,彼此都認識,自然不用通報,直接往大廳走去,不想到了哪,見殿下同丞相用飯。

    殷破敗思緒一轉,說道:“千歲!老丞相!末將奉天子旨意,來請殿下回宮。”

    商容聽了大驚,接而轉為憤怒,說道:“殷將軍來的正好;我想朝歌有四百文武,竟無一員官敢直諫天子?文官鉗口,武職不言,受爵貪名,屍位素餐,成何世界?”丞相正氣罵起勁,那肯就此停住?

    再說兩位殿下見了殷破敗,戰戰兢兢,麵如金紙,但見商容罵殷破敗,還是上去攔住,說道:“老丞相不必大怒,殷將軍既奉旨拿我,料定此去必無生路。”言罷淚如雨下。

    商容聽了,連聲大呼:“殿下放心,我老臣本尚未完,若見天子,自有話說。”

    “砰——!”

    “砰——!”

    商容話一說完,隻聽兩下木門破碎之聲,兩個大漢衝了出來,護在兩位殿下麵前,說道:“殷破敗,我等不想與你為敵,隻求你放過殿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這兩人,正是背著兩位殿下反出朝歌的方弼、力相。

    殷破敗見了他們,說道:“天子隻讓末將請二位殿下回去,不管兩位將軍的事,還請兩位將軍讓開。”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方弼、力相聽了,如何不知殷破敗有放了他們的想法?但是他們兩人對殿下忠心耿耿,從反出朝歌開始,就有必死的覺悟,到現在要他們讓開,他們又如何肯讓,雙方爭執不下,一場交鋒在所難免,隨著他們的打鬥,丞相府邸的擺設全部破碎,一片狼藉。但老丞相見了,卻是一點都不心疼,此時,他心係兩位殿下,到希望自己的門生敗了。

    殷破敗武力不必兩人弱,故而會被派來追拿殿下,如今,殷破敗周圍有精悍武士相助,那方弼、力相雖然本領高強,但雙拳難敵四手,終究失手,被拿了下來。

    商容見方弼、力相兩將失手,大聲叫道:“破敗,你若認我這個老師,就放他們一條生路罷。”

    殷破敗聽了,帶著商容到後廳,說道:“老師就莫要為難學生,這兩位殿下,是大王欽點的,學生不可不拿。但學生可以保證,途中方弼、力相兩位將軍,定會因為武藝高強,逃走了,如何?”

    商容聽了,知道這是殷破敗最大的讓步了,隻好答應。

    且說殷破敗帶著兩位殿下趕往朝歌,那雷開也趕了回來,兩人心中暗喜功成不說。隻是那兩位殿下,身處囚車,一路悲啼,那三千士卒聞者心酸,見者掩鼻,二將不得已,推動人馬,快速往朝歌趕去。

    次日,商容也啟程趕往朝歌。

    卻說殷破敗到了朝歌,稟了紂王,紂王下令將其擊殺,又怕有人阻攔,故特地寫下了聖旨,動作渾然天成,毫無停頓之意,父子情份,已是一絲不存。

    眾官聽得此事,皆勃然變『色』,一哄而上,更有武將趁機將聖旨撕了。殷破敗和雷開見犯了眾怒,怕被人趁機絞殺,嚇得麵如土『色』。眾官作罷,一起上殿擊鼓,欲請紂王上朝議此事端。

    此有妖狐進言:“先下令誅殺兩子,後開朝議論。”紂王從之。

    百官聞之,全都無奈搖頭,有那大臣,已徑自流淚悲泣。卻說上天垂象,定下興衰,二位殿下乃封神榜上有名之人,如今尚未入那五教之數,死了也上不了封神榜,自是不該絕命。當有太華山雲霄洞赤精子、九仙山桃源洞廣成子,隻因一千五百年神仙犯了殺戒,聽得元始天尊法旨,前去解救。

    待兩個金仙到了朝歌之時,正是那兩位殿下行刑之時。兩個金仙見此,也不敢遲疑,對這天地一揮,一時間,播土揚塵,飛沙走石,地暗天昏,一聲響亮,如崩開華嶽,折倒泰山。嚇得數千士卒,監斬殷破敗用衣掩麵,抱頭鼠竄。

    待這天地平靜下來的時候,哪還有二位殿下的影子?百官聽了,無不喜悅。而此時,紂王還以為兩位太子被斬殺了,這才怡然升殿臨朝。不想商容也恰好趕來進諫,並呈上自己的奏本,紂王看了商容奏章後,大怒將其撕毀,又聽兩位殿下不知蹤影,更是憤怒,就將氣撒在商容身上。欲命左右將士將商容帶到午門,用金瓜擊死。

    那百官見了,正待求情,卻見商容手持先帝的免死金牌,對周圍喝道:“先帝念老臣忠心報國,特賜免死金牌,誰敢拿我?”

    紂王見了免死金牌,隻覺心中一個激靈,心神震『蕩』,默聲不語。那周圍的將士,見了此景,也不敢再前一步,黃飛虎反應極快,暗中將他們揮退,免得途中生了變故。

    商容手持免死金牌轉了一圈,最後麵向紂王,怒道:“好一個無道昏君,你沉『迷』酒『色』,荒廢國政,忘了先王所托。又上不敬天,下阻止群臣進諫之路。又殺妻誅子。如此三綱已失,不久定會宗廟邱墟,社稷易主。”

    商容說完,對天悲泣道:“商容敢來,就不怕死!帝乙先君啊,你九泉之下,可知朝歌近況?老臣今日有負社稷,不能匡救於君,實愧見先王耳!”說罷,又怒斥紂王:“你這昏君!天下隻在數年之間,一旦失與他人。”

    商容罵完,突然往後一閃,一頭撞倒龍盤石柱上麵;可憐七十五歲老臣,今日盡忠,腦漿流出,血染衣襟,一世忠臣,半生孝子,今日之死,實著可悲,可歎!

    此事就此揭過。

    卻說那妲己聽得殷郊、殷洪被人救走,又心生一計,對紂王說道:“大王誤殺了皇後娘娘,今日又走了逆子。那東伯侯薑桓楚若是聽聞了此事,定會以為大王之過,領兵反『亂』,東方恐不得安寧。”

    紂王聽了,問道:“美人可有良策?”

    妖狐說道:“臣妾曾聽聞那費仲有大才,大王可去問他。”紂王從之。

    費仲聽了,上奏道:“薑後已亡,殿下又失,商容撞死,趙啟炮烙,文武各有怨言。隻恐內傳音信,動薑桓楚兵來,必生禍『亂』,陛下不若暗傳四道旨意,把四鎮大諸侯誆進都城,梟首號令,斬草除根。那八百鎮諸侯知四臣已故,如蛟龍失首,猛虎無牙,決不敢猖獗,天下可保安寧。不知陛下覺得可否?”

    紂王聽了,龍顏大悅,說道:“愛卿真乃蓋世奇才!胸中有治國安邦之策,不虧是蘇皇後所薦之人。”離薑後之死,才不過一月,紂王竟改口稱妖狐為皇後,昏庸至此,已是無『藥』可救。

    卻說費仲退出宮中,紂王暗發詔旨四道,點四員使命官,往四處去,詔薑桓楚、鄂崇禹、姬昌、崇侯虎。四大諸侯,也踏上了趕往朝歌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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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兩聖相商封神事

    碧遊宮:

    通天講道,突然心神一動,微微一算後,臉『色』也竟也變了,就宣布講法結束,讓多寶留下。自封神起,通天從未如此中斷講法,今日如此,必有大因。

    多寶留下,對通天一拜,問道:“老師有何吩咐?”

    通天對多寶說道:“燕山出現一人物,若是讓他入了闡教門下,終究是難成大器,實為寶玉蒙塵。相反如果此人入我截教一脈,待我截教大劫之後,也算是後繼有人。”

    截教大劫?多寶聽此,心中一驚,嘴上卻是如此問道:“那老師可知燕山何人出世?”多寶倒是聰明,沒有問那截教大劫是怎麼回事,反而問那人物是誰。如此準確的把握到師尊的意思,而不節外生枝,心思深沉,非他人所能擬比,難怪能坐得通天首席弟子。

    通天聽了,閉目一會兒,複睜開雙眼,說道:“那出世的人物,為西岐姬昌的第一百子,名為雷震子,你可速去燕山,待雷雨過後,將其度到我的門下。”

    多寶領命而退,心卻在思量:老師從不如此重視一人,如今一重視起來,還令他親自出手,這倒是驚奇?看來那人定是個資質奇佳之人,今後成就怕是不在我等之下。至於那通天所說的截教大劫,到底是為何物?多寶道行不夠,自然算不出來。

    通天待多寶出去後,才對虛空說道:“東皇道友,既然到了此地,為何不現身一坐?”

    通天說完後,虛空一陣波動,突然撕裂開來,太一從頭走了出來,對通天笑道:“想不到道友也有開竅的時候。”

    通天對太一拱手說道:“若非道友直言,貧道怕也是蒙在鼓。”

    太一回禮道:“道友客氣了。”

    通天說道:“道友說那西岐必然反商,而我教弟子,多在朝歌為官,這封神一起,我教受損,已成定局。隻是貧道還有些疑『惑』,需道友開解。”

    太一聽了,突然笑道:“好你個通天,我的脾氣,你還不清楚麼?有什麼話,盡可說來便是。如此客套,我可受不了,待我走了,可別怪我什麼都沒有說。”

    通天聽了,也笑了起來,過了一陣子,才正『色』說道:“商朝必滅,此事無可厚非,貧道就不多言了。道友曾算到我教將滅,貧道方始聽了,也氣憤了一陣。但道友窺演天機之術,乃是聖人最強,此事關係甚大,貧道不可不察。

    貧道也曾一番推演,卻是被人顛倒陰陽,不得頭緒。如此,貧道也起了戒心,待一陣時日後,日日推演,始終不棄。幸而一日,火星巨變,老師現世,破了那顛倒之術,貧道偶得一機,算得道友所言非虛。”

    太一笑道:“你窺得什麼了?”

    通天沉重道:“數百年之後,大地上已無截教一脈。”

    通天沉默了一陣,對太一說道:“貧道之疑『惑』,乃是商朝要滅,截教一脈將無,道友本可輕鬆坐看,為何要費力救我?”

    太一說道:“太一所慮,乃是道友一脈被滅,若是再起封神,輪到哪一脈?”雖然這個疑慮,已經被太一排除了,但此時拿來解釋,卻是再合適不過了。再說了,兩人非親非故,太一沒必要掏心,更沒必要和通天說自己早晚要突破天道,與鴻均同在什麼的。

    通天毫不遲疑的說道:“就是道友一脈。”說罷,通天又讚道:“東皇道友,深謀遠慮,貧道所不及也。”但太一接下來的話,卻讓通天吃了一個大癟。

    隻聽太一說道:“逍遙一脈,本就為逍遙而存在,哪來那麼多的框框條條。教派,隻是一個代號而已,在與不在,貧道皆無所謂。萬一哪天,真輪到了我逍遙一脈大劫,嘿嘿,貧道就將所有的逍遙門下,全部聚於逍遙天,閉他死關數量劫。其餘聖人,自然不敢無禮取鬧,即使要來,那時我逍遙天已有三聖坐位,又能奈我何哉?”

    通天聽了,想要反駁,卻無從說起,想了一會兒,才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太一說得沒錯,實在不行,太一將人教給放下,逍遙一脈全體閉死關去。但太一是太一,他可以,並不代表其他四教也可以。

    想逍遙一脈,自洪荒來,就自成體係,仿若世外桃源,即使脫離了現世,還是照常運轉。逍遙天經過太一無數年來經營,更是穩固得連他誅仙四劍都打不穿,太一有什麼好怕的?何況,太一閉關去了,就是放棄了人教的爭奪,其他聖人又怎麼會去沒事找事來著?

    太一見通天那般,笑著說道:“貧道隻是隨意說說,道友別往心過。”

    通天聽了,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笑道:“道友還是放不下人族啊。”通天說完,暗罵自己腦袋不靈光,走進了太一的死胡同還不知道。

    太一呼出一口濁氣,對通天說道:“道友說得不錯,貧道的確放不下人族。”

    太一語氣一變,通天聽得有些模糊了,感覺太一說的,似乎不在道統,而是在乎人族,疑『惑』問道:“聽到道友的意思,是我東方人族將有大劫。但我東方,不是有大禹造的九鼎相護住麼?道友怎麼說起這話來?”

    太一說道:“九鼎隻能護我華夏數千年,那數千年後,又該如何?太一不才,曾窺得我華夏民族,在數千年後,血『性』盡失,黎民百姓,盡遭或外族屠戮,或遭到慘絕『奸』殺。更有我華夏敗類,叛族反戈,此民族之悲哀矣。

    那時,華夏大地,將遇上千古浩劫,滿地千瘡百孔。即使曆劫過後,華夏能夠再次崛起,但外族打壓之下,其路又是何等的坎坷?”

    通天聽太一這麼一說,臉『色』大變,雙手握拳,幾欲立馬將此宇宙之外族全部斬殺了。太一見此,心高興,心中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通天畢竟是聖人,現在西方還未開化,他自然不能出手去殺戮一番,而使封神橫生枝節。再說了,太一既然知道東方大地即將遭遇千古浩劫,還跟他說了,那說明他定有想法。自己既然能夠省事,就省事一些吧。

    這東方大劫,究竟是怎麼回事,通天還不知曉,故而接著問道:“道友說東方大劫,具是因何而起,還請解『惑』。”

    太一聽了,想了一會兒,覺得將一些事情告訴通天,也沒什麼,就說道:“創業容易守業難,若是你截教一脈毀了,單憑道友的兩位師兄,在西方教入侵之時,是絕對守不住這片基業,況且人族大興,難免會有其他變數。”

    見通天想要反駁,太一舉手阻止道:“道友還請讓我說完再議。那西方教對我東方素有野心,想必道友也盡知曉。倒不是貧道對西方教如何痛恨,他們西方教也有一些拿的出手的神通。貧道所恨,乃是西方教的教義。

    想我東方子民,受了他們西方教的教條,各個身具奴『性』、逆來順受,再加上道友兩位師兄的無為思想,不用千年,則華夏子民血『性』盡失。如此,華夏兒郎,各個不思進取,固步自封,而外族不停強大,終究是要落後。

    且無論是天道如何演化,拳頭大始終就是道理,相比西方貧瘠,東方富饒,那外族若是強於東方,又如何坐得住?至此,我東方大劫不至也難。”

    通天聽太一這麼一說,雖然有些道理,可心實著不願意相信。說實話,通天覺得,太一說的,太過危言聳聽了。如果外族入侵,那這些東方修士是幹什麼吃的,難道不會出手麼?想我東方修士何其多,如果外族入侵,想要隨便出上幾個,就能將他們打退了,怎麼會遭此浩劫?隻聽通天說道:“道友之言,恕貧道無禮,實在太過匪夷所思,想我東方如此多的修士,又怎麼會忍看浩劫降臨?再言道友說這華夏有此浩劫,貧道實著難以接受。”

    太一聽了,也不見怪,通天這人能有現在的改變,已經不錯了。接下來慢慢跟他理論就行了,隻聽太一問道:“若是華夏浩劫,我東方被度化到那西方教之人,以他們的教義,是否會出來一戰?”

    通天聽了,沉思一番,說道:“不會。”

    太一再說:“如今修士尚且閉關不顧,那今後失了血『性』、且一心隻求天道、願無為於天地的修士如何?”

    通天說道:“亦是不會。”

    太一說道:“誠如是,則東方大劫至矣。”

    通天聽了,還想說些什麼,但太一卻打斷他,說道:“貧道推演天機之力,道友以為如何?”

    通天說道:“除老師外,據貧道所知,道友諸聖第一。”

    太一:“那道友以為貧道推演是否有誤?”

    通天聽了,默然不語。

    過了一會兒,太一說道:“若是貧道保道友在封神一事後,實力與四教平齊,道友可願答應貧道兩件事?”雖然,在五教之中,太一現在的勢力最為強大,但此時和通天說事,還是要給足麵子,留夠台階才是。

    太一一提到眼前的事,通天興致再起,說道:“若是道友肯助我截教不滅,隻要合理,別說是兩件事,就是兩百件事,貧道也盡力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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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燕山雷震起風波

    太一笑道:“不用兩百件事,隻要兩件事即可。貧道要求,也是不難,隻要道友助我塑造華夏之鐵血神魂,保華夏春秋萬代,自強不息始終鼎立於天地之間即可,此為第一。第二,若有外邪入侵,需道友派與門下弟子相助。這兩件事,俱是功德一件,還請道友權衡。”

    通天聽了,不由變『色』,起身說道:“此乃我東方聖人所應做之事,貧道責無旁貸。”

    太一見目的達到了,起身告退。

    通天待太一走後,心久久不能平靜,太一的要求,確實是非常簡單,也是鴻均化身天道前降下的法旨要求。他們東方聖人,除了爭道統高下外,更要按鴻均老祖的法旨,守護教化東方子民,守護好這東方天地人三界:

    先說天界,有十方天帝守護,氣運還在,就西方剩下的那些不成氣候的神族,肯定是攻不過來的。如果有人攻打過來的話,也隻有西方教的八部天龍才有這個實力。況且西方教的八部天龍也不敢攻打過來。昊天玉皇大帝,好歹也是鴻均老祖欽點的,誰敢動他?而且,十方天帝手,還有一些上古妖神,誰願意試試看。再說十方天帝,還有他們那一直修煉的老爹——帝俊。天庭這方麵,基本上是穩固了,就不用他們東方的幾個聖人發愁了。

    再說人界,通天認為,還是按太一所說的去理會吧,如今被人顛倒了陰陽,自己實在沒有那個心力去掌控了。反正能肯定太一不會害他,又怕什麼來著?

    關於地下界,有幾個祖巫在,隻要不是聖人出手,基本是撼動不了他們的,也不用愁。而且,以祖巫玄冥和太一的關係,也沒有一個聖人願意去觸這個黴頭。更何況現在祖巫掌管六道輪回,公正不阿,大家處於一個為妙的平衡之中,這個平衡,誰也不願意打破。所以,地下界也是穩穩當當的。

    想通了這些,通天才想到太一所說的“千古浩劫”。通天雖然到現在還是有些不以為然,可想太一做的每一件事,他有幾件事以為然了,通天不以為然的事,最後還不是發生了麼?所以,這次,通天不得不有些準備才是。更何況,太一這次提的要求,就可以證明他所說不假了。

    卻說四路諸侯敢往朝歌,姬昌酒宴拜別眾人後,趕在路上,見遠處有一密林,傳令道:“前麵有一密令,爾等去看看是否有那茅舍等可以蔽雨。”姬昌偶然得到伏羲八卦,算無遺策,此時正是熱火朝天,隨行聽了他的話,竟一點也不疑『惑』,到麵尋茅舍去了。

    果不其然,剛剛找著茅舍,眾人還未躲進去,天『色』就暗了下來,一時間,大雨傾盆。

    雨下了半個時辰左右,姬昌又吩咐道:“即將打雷,諸位小心了。”

    眾人聽了,複找了一個位置站好,果不其然,雷聲閃電蓋了下來。眾人大感姬昌神算。

    如此過了半晌,雨終於停了,姬昌又說道:“雲過生將,將星現出,左右隨我去尋。”

    眾人即使對姬昌的神算非常有敬佩,但此時聽他這麼一說,都不禁『露』出驚訝的神『色』。這雨方停,周圍空曠無人,何來的將星?但姬昌下了命令,眾人不敢不從,隻好四處尋找,忽然,他們聽得嬰兒哭泣之聲,立馬趕上前去,卻是古墓旁邊有一嬰童。

    姬昌也應聲趕來,將那嬰兒抱起之後,姬昌認真的看了一番,見這嬰童麵如桃蕊,眼有光華,心下非常喜歡。又見古墓無人,說道:“此是古墓,焉有嬰童?定是上蒼賜予。且說我該有百子,今止有九十九子;當此之數,該得此兒,正成百子之數,此美事一樁也。”

    眾人聽了,連忙道賀,接而問這嬰童的名字,姬昌想得子就在雷雨之後,就取名為雷震子。

    馬前行,登山過嶺,趕過燕山;往日往前正走不過一二十,隻見一道人豐姿清秀,相貌希奇,道家風味異常,寬袍大袖。那道人有飄然出世之表,向馬前打稽首了:“君侯貧道稽首了。”

    文王見是一個道士,慌忙下馬答禮,說道:“不才姬昌失禮了!請出道者為何到此?那座名山?什麼洞府?今見不才,有何見教?姬昌願聞其詳。”

    那道人笑了,說道:“貧道是終南山玉柱洞氣士雲中子是也。方兩過雷鳴,將星出現;貧道不辭千而來,尋訪將星。今睹尊顏,貧道幸甚。”

    雲中子還沒說完,這天地突然降下異彩,隻見一個仙風道骨的修士飛了下來,這人正是多寶。多寶走到姬昌麵前,做了一個稽首,說道:“君侯,碧遊宮門下大弟子多寶道人稽首了。”

    商朝功成,截教功不可沒,這姬昌如何不知碧遊宮?聽聞是碧遊宮的大弟子,連忙回禮,說道:“不知是大仙前來,卻是不才失禮了。”

    多寶笑道:“君侯不必客氣,貧道此來,卻是了卻一樁因果。”

    雲中子見多寶搶先一步,也趕著說道:“貧道此來,亦是為了了卻一樁因果。”

    姬昌雖然是一介凡人,但精通伏羲八卦,聽他們這麼說,也能猜到一些,但兩人來頭甚大,他都不敢得罪,隻好行禮說道:“兩位尊者請講。”

    雲中子搶先說道:“此子與貧道有緣,貧道今來,欲將其度入門下。”

    多寶見雲中子搶了先,也不急躁,微微一笑,說道:“此子亦與貧道有緣,今日不遠萬趕來,卻是奉了掌教老師的旨意,亦欲將其度到我截教門下。”

    姬昌還沒來得及高興,麻煩就跟了上來。如今兩人都要將他的第一百子度到門下,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給雲中子,那定是把截教給得罪了,而且,這眼前的多寶道人,都將通天教主給搬了出來,如果自己不答應,就是不給通天教主的皮麵,聖人的皮麵,豈是凡人可拒?如果得罪了通天,那今後西岐的前途堪憂。而且,聽多寶那麼說,此子是通天教主欽點的,想來前途必定不可限量。比起雲中子之流,定是好了很多。

    但如果給多寶道人,這也不好,畢竟他西岐,已經有闡教修士在麵了。將此子給了多寶道人,他該如何麵對那些朝中闡教修士?

    姬昌正猶豫間,突然天地降下霞光,一個猴子從天上飛了下來,那特有的造型,正是兒童歌謠的逍遙十大聖之一,六耳天心是也。姬昌周圍眾人見到傳說中的逍遙十大聖,隻覺仙氣臨體,渾身舒暢趕路的疲勞,一掃而空,就連姬昌本身的一些陳年老疾,都在不知不覺間給治好了。此等情況,有如曆史自由記載聖父聖母顯靈之事,姬昌眾人,熟讀五車,又如何不知是怎麼回事?趕忙行禮謝恩。

    六耳對著虛空一揮,將他們扶了起來,說道:“今日天心路過此地,也是和眾人有緣,諸位不必如此。”接著,天心對姬昌說道:“看君侯麵有難『色』,定是遇到了麻煩,天心既然與你有緣,你可在心中說來,讓天心看看,能否為君分擔。”

    姬昌依言照辦。

    天心聽了此事,轉身對多寶道人和雲中子說道:“此子資質奇佳,爾等喜歡,也在情理之中。今日天心多事,就作上一回公正,還請兩位不要見怪。”

    多寶連忙說道:“道友肯出來解『惑』,已是不甚榮幸,貧道怎會見怪。”開玩笑,多寶是洪荒時期的人物,豈會這麼不知深淺?逍遙境是他可以得罪的麼?想洪荒時期,別人動了人族一根毫『毛』,被太一知道了,都要被整得半死,更何況是動他的徒弟?即使今日有通天護著,但他日萬一落到逍遙一脈的手,還不是一個死字?

    雲中子雖然是後來人,可是洪荒的事跡,他沒少聽說,見多寶那樣,他即使再不曉事,也有樣學樣,見天心看過來,亦連忙說道:“一切聽大聖的安排。”

    天心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都很識趣,也不用他多費口舌了。天心也不是無禮取鬧之人,他對他們兩人嚴肅說道:“爾等是否真為了這將星好?”

    見他們點頭,天心接著說道:“那你說這將星,跟誰最有前途?”

    “截教。”多寶說道。

    “闡教。”雲中子說道。

    天心見他們這樣,也不反駁,隻是接著問道:“請問這將星,將拜誰為師?”

    “由掌教老師安排。”多寶傲然說道。

    “貧道精心栽培。”雲中子不卑不亢。

    天心笑道:“此子資質奇佳,無論是哪位做了他的師傅,都是精心栽培,試問元始天尊與太上老君可曾欽點此人之名。”

    雲中子說道:“不曾。”事已至此,就不用多說了。隻見雲中子轉身對姬昌說道:“看來貧道與此子有緣無份,今日見得將星,已是甚幸,貧道就此告辭,君侯保重。”雲中子離去向門宗相告不提。

    天心見事情圓滿,就對姬昌說道:“事情已了,君侯難題已解。天心有事,就此告辭。”說罷,不待姬昌感謝,就化成一道清光,消失不見。
wkjai 發表於 2013-11-13 00:31
第一百七十五章猴子收徒弟,還是猴子

    多寶待兩人走遠後,對姬昌說道:“既然貧道與此子有緣有份,那君侯意下如何?”

    且說姬昌解決了麻煩,聽了多寶的話,看著懷的嬰兒,說道:“大仙帶去不妨,隻是今後我父子如何相見?相見之時,又以何名作為憑證?”

    多寶笑道:“若要相會,則是君侯七年後有難之時,雷震子自會出來相救。且雷震子將為西岐的一大將星,你們終究是會見麵。至於憑證,想那電過現身,今後就以君侯為此子取的名字——雷震子為證,君侯以為如何?”

    姬昌言善,兩人分開不提。

    卻說雲中子沒收得徒弟,回去之後,心憤恨不已,他自然不能將氣憤撒在西岐上,畢竟掌教交代,要輔佐西岐成為人族之主。對於截教,多輔佐商朝,聽上頭的意思,這封神一起,早晚要做過一場,氣與不氣,都沒關係。

    唯一可以氣憤的,就是逍遙一脈的六耳獼猴,若是沒有他多事,自己雖然希望不大,但得到雷震子,還是有可能的。逍遙一脈,居然去幫助截教,雲中子越想越氣。最終忍受不住,找十二金仙訴苦去了,不想他這一去,惹出了禍端,封神平添了一個異數。

    再說六耳閑逛之時,路過一梅山,突然見漫天烏雲聚集而來,心忖有人度劫,好奇心起,就過去看看。不想六耳到了那,見到一個梅樹下立一絕美女子,臉『色』有些蒼白的看著天上的烏雲,不過那眉心的堅定,亦透『露』著她堅強不屈。六耳心中讚歎,好一朵孤傲的梅花,心已決定幫她一把。

    再說這天劫仿佛知道六耳要幫她一般,越下越快,一道重過一道,那梅樹眼看就要被毀了。六耳迅速出手,太極神棍對這天地一拋,形成一個巨大的球罩,直接將那女子給裹了起來。

    那最後一道天罰也在這個時候打了下來,隻聽球罩發出了轟隆隆的聲響,六耳上前,見球罩表麵電芒閃閃,點了點頭;再看看球罩麵那位美人,沒有一絲電芒打在她的身上,整個人完好無缺,六耳不禁感慨道:“這小天罰不成氣候,確有漏洞存在。想世人不同,若是無能人相助,或無無度劫法寶,『性』命堪憂啊。”

    六耳手有先天法器存在,區區成仙天罰,又何懼哉?不過,這小天罰有漏洞,卻是這般。蓋因小天罰造就之人,不至於破壞天道平衡,上天也不會追究罷了。想那成就越大,天罰的威力就越大,至於後麵,除了強大的法寶能夠阻攔一些外,更是無視普通障礙物,直接打在度劫者的身上。比如,太一世界形成之時,那種天罰,就是這般。

    六耳大手一揮,將太極神棍給收了起來,那女子體內元氣,也因為度劫過後,緩緩的轉為仙靈之氣,如今已是功成圓滿,不日即是一個正宗仙子。

    那女子度劫的時候,就見著六耳了。今六耳幫了她,自然心存感激,連忙拜道:“小女寒梅,多謝大仙救命之恩。”

    六耳對著虛空一引,將寒梅扶了起來,對她說道:“不用客氣。”剛一說完,六耳隻覺心神震動,認真一看,竟發覺這女子身上有一股極強的陰元之力,是個資質奇佳的人才。六耳想起師娘的正式弟子不多,不由起了引薦之心。

    想罷,六耳對那女子說道:“我乃逍遙一脈逍遙天尊門下一代弟子——六耳天心,見你資質奇佳,欲將你引薦與我師娘女媧娘娘,汝意下如何?”

    作為異類成道,從你開了靈智的那天起,你可以不知道三清是誰,不知道西方教的教主是誰,甚至可以不知道逍遙一脈。但是,上古妖皇聖人太一和上古妖神聖人女媧,你絕對不能不知道的。

    這寒梅自然知道太一和女媧的名號了,即使她再高傲,在這絕世強者,妖族的最高存在麵前,也高傲不起來。隻見她連忙拜下,說道:“多謝大仙。”

    六耳虛扶一把,說道:“跟我客氣什麼,逍遙一脈,隻講內心尊敬,對俗套禮儀,並不非常在意。”

    “嗷——!”

    六耳還沒來得及說一些看法,就聽一聲咆哮傳了過來,直震得周圍的樹葉滿地掉。六耳問道:“寒梅,你常在這,這咆哮是誰傳過來的?”

    寒梅說道:“此處有一靈猴,一靈蛇,兩靈常常爭鬥,這咆哮就是那靈猴和靈蛇爭鬥時傳過來的。”六耳現在即使不用神通,也知道這咆哮是靈猴傳過來的,他這麼問,也隻是信口問問而已。

    六耳說道:“我等去看看如何?”

    寒梅點頭應是。

    等六耳到了那,那靈蛇和靈猴已經鬥得旗鼓相當,滿地狼藉。見有人來,竟直接無視,寒梅拉了拉六耳,想讓他阻止這場爭鬥。隻聽六耳笑道:“兩個沒用的家夥,就這點水平?”

    果然,聽了六耳的話後,這靈蛇和靈猴都停了下來,對他怒目而視。

    六耳不理靈蛇,對那靈猴說道:“兀那小猴,見了猴頭至尊,還不過來朝拜。”

    那靈猴聽了,大怒,舉起雙拳衝上前去想將六耳打了下來,那靈蛇方才被六耳罵了,也不高興,亦攻了上去,兩人雙麵夾擊。

    六耳存心和他們玩一玩,每一次力道都掌握得剛剛好,和他們硬碰硬。那靈猴生來堅硬,硬碰硬,剛開始自然到沒有什麼,倒是打得痛快無比。可這靈蛇就不一樣了,它雖然有骨頭,可是和靈猴是沒得比的。那每一下,都讓他痛到了蛇身頭。

    打了一會兒,六耳雙手,突然變大,將他們握住了,無論他們怎麼掙紮,都不能撼動一分。隻見那猴子掙紮了幾下,就停了下來,說道:“我打不過你,不打了,不打了。”

    六耳就將靈猴放到地上,那靈猴本就力大無窮,如今輸的正是他所擅長的,自然心服口服,被放在地上後,就安靜下來了。

    那靈蛇見靈猴被放了下來,也說道:“我打不過你,不打了,不打了。”

    六耳也將它放了下來。

    六耳看著那靈猴,對他說道:“我是猴頭至尊,你可服氣。”

    靈猴拜倒:“我打不過你,自然要服氣了,等我打得過你的時候,我就是猴頭至尊。”

    六耳聽了,不禁笑了起來,好一個單純的同類,又覺得這猴子單純,難以在世間生存,就對他說道:“你可願意拜我為師?”

    靈猴突然說道:“徒兒拜見師傅。”直把六耳給嗆住了,本來還以為要再花些心思才能將這猴子給收服了,不想來得這麼容易。還有,這猴子不是說要和自己打一場麼?如今拜師,怎麼就這麼爽快了?況且自己雖然沒有運用六耳神通,可是對方的想法是真是假,還是能夠感知得到的。不過既然願意拜自己為師傅,那也省事。想罷,六耳拿出一根金棍,對他說道:“為師今日不知道會收了個徒弟,沒帶什麼見麵禮,這根棍子,是師傅隨手煉的,重上萬斤,隨著心意,可大可小,用起來,還算湊合,你就拿去用用吧。”

    靈猴聽了,驚喜不已,接過金棍,一陣擺弄,覺得趁手得很,對著六耳是一陣拜謝。六耳想起一件事情,問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靈猴把玩著棍子,心不在焉的說道:“他們都叫我猴王,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

    六耳說道:“那就賜你名為天猿,正和你師尊我天心的兒郎之意。”

    天猿一陣拜謝。

    噗嗤,寒梅突然笑了起來,見兩猴子不大友好的看著她,就底下頭來,仿若嬌羞一般。突然,六耳喝道:“小心。”一個猴影子閃過,那正要咬在寒梅身上的靈蛇,被以極快的速度拋了出去。

    如此過程,隻是一瞬間就完成了,六耳速度可謂驚人。拍了拍雙手,六耳轉身一看,見天猿和寒梅睜著大眼看著他,笑著說道:“本尊隻是將那蛇給甩到西方去了,雖然遠了點,可你們也不用如此驚訝吧。特別是天猿,你就更不用崇拜了,你師傅我有準聖之力,這樣的小事,還是舉手就能辦。他日為師成聖了,難說你也能有準聖之力呢。”

    不想六耳說完,他們的嘴巴,掙得更大了,幾乎可以放下一顆大雞蛋了。

    六耳問道:“爾等這是怎麼了?嘴巴張得如此之大?好了,我等要離開這地方了,到別處去晃『蕩』兩天,爾等有要帶的東西,都速速收拾一番,收拾好了,就此離去。”

    寒梅就帶著那被雷擊過的梅樹,其他什麼都不用帶了,即使要帶,也沒東西可以帶。這天猿除了剛剛拿到的金棍外,更是一無所有。但他要六耳幫他開辟一個洞府,供留下的猴子們用,六耳自然同意了。忙完這一切後,三人才踏上旅途。

    卻說那被六耳甩到西方的靈蛇,直接飛往西方教的大殿,眼看就要撞到柱子,變成一團肉泥,卻被一道金光給攔住,保下命來。至於這靈蛇被救,蓋因它是洪荒異種命不該絕,如今杯酒,也是一番機緣,至於他日這靈蛇成為西方教的八部天龍,卻是後話了。
wkjai 發表於 2013-11-13 00:32
第一百七十六章隻因言語起爭鋒(上)

    且說雲中子回去之後,心中憤恨,終究是放不下來。知道任其發展,具成心魔,就有損道基了。但雲中子不是六耳獼猴的對手,自己去找六耳算賬是不可能的,就隻能將那事情與十二金仙說了,那十二金仙本就是高傲之輩,如今見門下被欺,徒弟被搶,又如何不怒?隻是師尊曾經交代,不可輕易觸犯了逍遙境,所以他們也有些為難。

    正猶疑之時,隻聽清虛道德真君說道:“那逍遙一脈,俱是仗勢欺人,我等收一弟子,他就出來相阻。若是不找其晦氣,失了皮麵不說,怕是從此以後,他們皆以為我等好欺,今後收徒,具是如此一般,我等尋得有資質之人,又有何用?”

    清虛道德真君一說完,懼留孫就跟著說道:“不錯,那逍遙境在西岐之主麵前,弱了我闡教之威,我等若是不尋其晦氣,那今後西岐成就大事,能有多重視闡教一脈?怕是平白讓逍遙境得了便宜。”

    眾人紛紛附和。

    玉鼎真人沉思了許久,歎了一口氣,跟著說道:“話雖如此,可你們想要尋其晦氣,還需從長計議才是。各位莫忘了,那六耳獼猴,為逍遙天一代弟子,本身修為,傳聞就達到準聖,豈是那麼好收拾的?況且,如今那六耳獼猴身懷太極神棍等法寶,具是先天之數。我等手雖有靈寶,但卻難以與其抗衡之物,如此去了,怕是再失皮麵。”

    赤精子雙目閃過精光,沉鳴了一陣,說道:“沒錯,我等若無必勝把握,去了也是再失皮麵,到時候師尊怪罪下來,我等也不好交代,還需計議一番才是。”

    靈寶大法師聽到這,有些不服氣說道:“各位莫長了他人誌氣,滅了自己的威風,想我闡教十二金仙,隻尋逍遙天一個弟子的晦氣,何時弄得如此心力憔悴?怕是我等計議完了,人家早已回到逍遙天去了,空計議一場。況且我十二金仙即使不濟,也還有掌教賜的屠天大陣,區區一羽『毛』,又何懼怕他來?”

    眾人再次附和,吵著要找六耳算賬。

    廣成子見眾人有點失控,就站出來說道:“各位還是以大局為重,聽掌教老師的吩咐,以忍住為上。如今封神一開,正是敏感時期,我等若是輕易挑起因果,會出現什麼樣的變數,也是難說。”

    不想廣成子說完,那黃龍真人就接過話去,說道:“我等在水族餘孽進犯之時,就落了風頭,如今若是再畏畏縮縮,怕是天下之人,皆會小瞧了我等。那逍遙弟子,將永遠壓在十二金仙之上。”

    其他金仙連忙附和,更有一些聰明之人,專門挑廣成子失皮麵的事情講。

    廣成子被說得憤怒了,就點頭答應。十二金仙,就這樣浩浩『蕩』『蕩』的趕了出去,尋那六耳的下落……

    卻說姬昌到了朝歌,那迎接之人,就是費仲,尤渾兩人出來迎接,待進了驛館之後,已是四侯相聚。

    席間,眾人傳林歡飲,酒行數巡,隻聽姬昌問道:“三位賢侯,天子有何緊急事,詔我四臣到此?我想有什麼大事情,都城內有武成王黃飛虎,是天子棟梁,治國有方;亞相比幹能調和四方,治民有法,尚有何事,宣詔我等?”

    三侯聽了,隻道不知,心皆有不好預感,但皆隻作錯覺。複宴樂又起,隻是,四人之中,唯獨薑桓楚坐立不動了。

    鄂崇禹見了,笑著問道:“薑伯侯為何坐立不動?”

    崇侯虎也打趣笑道:“薑伯侯不動,該罰數杯?”

    薑伯侯舉手阻止道:“甚是奇怪,吾到此許久,怎不見我女來見?心總覺有些不安。”

    鄂崇禹聽薑桓楚這麼一說,笑道:“薑伯侯,你女貴為當今國母,要侍奉天子,如何能來見你?哈哈哈。”崇侯虎也笑了起來。

    姬昌擅長伏羲八卦,自然知曉薑後已死,卻笑的有些不自然。

    薑伯侯說道:“此不可能,吾女自小孝敬,成了國母後,更是敬重我這個爹爹,每一次來,都會出來相見。這時怎麼沒有人影了,吾心有不安啊。不行,我得進宮一趟。”說罷,起身欲走。

    鄂崇禹連忙將薑桓楚拉住,說道:“薑伯侯,你怎的如此不曉事理,此時已是夜晚,天子國母已經歇息下來,明日即可見得,又何必急在一時?”

    不想鄂崇禹這麼勸,薑伯侯更覺不妙,大吵而出。姬昌暗道不好,連忙起身追了出去,其餘三侯,也起身追了出去。

    卻說薑桓楚出去的時候,隻見周圍無數兵將,衝了過來,心中咯一響,一種不妙的感覺襲上心頭。幸好那姬昌跑了出來,對他說道:“薑伯侯啊,你兀自跑出來透氣,該罰酒三杯才行,哈哈哈。”

    薑伯侯聽了,仿佛也是做錯了一般,也笑了起來連聲說“該罰,該罰”。那跟著出來的兩侯見周圍士卒重重包圍,也是心打咯,頓覺不妙。見薑伯侯和姬昌兩人大笑,也跟著笑了起來。

    周圍的將士,可不管他們在幹什麼,他們接到密令,如果這四大諸侯跑出驛館,則立地處決。現在兩位諸侯剛剛好出了驛館,他們自然要奉命行事了,就在這些將士帶著殺氣,緩緩靠近之時,費仲突然衝了出來。

    費仲一見這個情況,暗道不好,一邊向幾位諸侯賠禮,說自己有事離去,一邊偷偷揮手讓那些將士藏回去。

    四大諸侯,也聞到了一些貓膩,趁機下了台階,往驛館走回去。

    四人複擺宴席作樂,待費仲離去之後,四人隻聽那帳內有人說道:“今夜傳杯歡會飲,明日鮮紅染市曹。”

    四侯聽了,心下大驚,連忙聞到:“是誰說話?”

    薑伯侯進帳一抓,竟抓到一個驛卒,聞到:“你怎麼這麼說話,若不從實召來,就拉出去斬了。”

    驛卒驚得麵如土『色』,說道:“千歲爺,不幹小人的事啊。是姚福親口說的。”

    眾人複將姚福招來,問道:“你為何如此言語?速速說來,如實則賞。”

    姚福歎了一口氣,說道:“是非隻為多開口,千歲爺在上,這一件是機密事,小的是使命官家下的人,因薑皇後冤死壽仙宮,二殿下大風刮去,天子信妲己娘娘,暗傳聖旨,宣四位大臣,明日早朝不分皂白,一概斬首市曹。今夜小人不忍,不覺說出此言。”

    薑桓楚問道:“薑娘娘何為冤死壽仙宮?”

    隻聽姚福說道:“此事,還需我慢慢道來。”接著,姚福將妲己入宮開始,如何耍手段、又如何與薑後結怨,又如何誤殺的事,給說了一遍。

    四侯聽了,給了姚福一些賞錢,叫他立馬離去,三侯皆坐不語。

    唯獨薑桓楚流淚說道:“我女果然出事,紂王無道,殺妻誅子,竟如此不安好心,欲將我等除去而後快。”說罷,薑後顛連於地,姬昌連忙相扶,口稱節哀。

    鄂崇禹聽得明日要死,終究有些懼怕,隻聽他戰戰兢兢說道:“紂王存心殺我等,這可如何是好?”

    次日早朝,四侯進諫,呈上奏本,紂王佯裝在看薑桓楚的奏章,突然,紂王將奏本撕碎,發怒道:“薑伯侯竟敢辱罵本王,來人,將其拖出去,用金瓜擊死,且碎其身體,以正國法。”

    金瓜武士,將薑桓楚剝冠服,繩索綁,薑桓楚罵不絕口,不由分說,推出午門。隻見西伯侯姬昌、南伯侯鄂崇禹、北伯侯崇侯虎出班啟奏:“陛下!臣等俱有本章,薑桓楚真心為國,不可斬殺矣。”

    紂王不言,接著“看”奏本,就這樣,紂王“看”完一本,拖出一人,直到最後,四臣皆出。

    紂王命魯雄監斬,連發行刑旨。隻見左班中有中大夫費仲、尤渾出班俯伏奏道:“臣有短章,冒瀆天聽。”

    這兩人是紂王的寵臣,聽他們有事啟奏,紂王自然不會拒絕,說道:“有何奏章?”

    費仲、尤渾對視一眼,奏道:“臣啟陛下!四臣有罪,觸犯天顏,罪在不赦。但薑桓楚、鄂崇禹有叱主之愆,姬昌利口侮君,崇侯虎隨眾誣謗。

    據臣之見,崇侯虎素懷忠直,出力報國,造摘星樓,瀝膽披肝,起壽仙宮夙夜盡瘁,曾竭力公家,分毫無過。崇侯虎不過隨聲附和,實非本心;若不分皂白玉石俱焚,是有功而與無功同也,人心未必肯服。願陛下赦侯虎毫末之生,以後將功贖今日之罪。”

    紂王準奏,崇侯虎謝恩不提。

    卻說眾臣見崇侯虎被赦免了,皆有些不悅,亦出位請紂王赦免其他三侯,一番懇求後。紂王見群臣大勢難耐,就勉強赦免了姬昌,但又恐他回去造反,就下令將他囚禁起來。見各位大臣接著進諫,想要赦免另外兩侯,紂王憤怒,就下令速速行刑,拂袖而去。

    百官無奈,大感朝歌綱常不再。

    … … …

    六耳收了徒弟,四處晃『蕩』了兩日,忽然停下腳步,對寒梅和天猿說道:“方才我心中巨震,怕是有不祥之事即將發生,如今運起六耳神通,卻是十二金仙來尋我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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