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土小說] 道田 作者: 雲中誰寄(連載中)

 
mk2258 2013-11-24 17:46:3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 25144
mk2258 發表於 2014-6-13 23:36
道田 正文 0020 宅地


  

   

  

   


     三奶挑好了大米,端到廚房,倒進盆子裡泡起來,徐毅也跟著出來,站在門口跟老太太閒聊。

    三奶上下打量眼徐毅就問:「小毅,你早上好像不是穿的這件衣服吧,看你這褲子咋也全都是泥點子?」

    「嗯,我那房子上回下雨漏了,我回去換了塊瓦,這衣服弄髒了,我就換了一件,這著急走,褲子就沒換。」

    「那你去屋裡把褲子換了,你要沒換洗的還不嫌棄,衣櫃裡有條小桐上回回來落這兒的一條運動褲,你先穿去,還有那埋汰衣服是不是裝包裡面了,拿出來我給你洗,等下回回來再來拿。」

    「三奶,沒事兒,」我回去自己洗就行了,這換季的衣服,我在家也沒找著幾件,都讓我放在學校,我這不等過五月節就得回學校準備考試,帶過來穿不多長時間,還得往回弄,所以也沒帶幾件過來,這衣服褲子我還是帶回去,洗了也好有的穿。」

    「你這孩子,就是好強,也太仔細了,這吃不窮穿不窮的,你咋連件衣服都捨不得買,你三爺上回說你一個月工資也有兩千多塊呢吧?這麼多錢怎麼不給自己再買點兒好的?」

    「這衣服有得穿,乾乾淨淨的就挺好了,我對這個也不上心,穿啥還不行,我也沒缺了少了,再說我這上班的話,一件白大褂從早穿到晚,也穿不出啥好玩意兒。再說了,我真再買一堆,等到時候還得再往回弄,這不是也麻煩麼,這等我回來了再買也不遲嘛。」

    「那考完試是不是就能畢業了?」

    「嗯,到時候我那畢業證書和畢業照給三奶看。」

    「好,還是小毅最懂事兒了,三奶看不看都行,就是畢業證拿到手了,趕緊去把合同簽了,這電視裡都說現在工作難找,可別到時候再出岔子了。」

    「我知道了。」

    兩個人坐那裡拉著家常,沒一會兒村長就晃悠著回來了。

    看見村長推門進屋,老太太劈頭蓋臉就給一頓:「死老頭子,上回下雨,我就說讓你空了去看看小毅那房子,你倒好,這一天天也不知道你瞎忙啥,腳都不著地,可能國家領導都比你還閒,這就一個村長罷了,讓你當個縣長,你還不得飛起來呀,結果這房子都漏雨了,小毅忙了一中午,衣服都整埋汰了。」

    「我這不是一忙就給忘了麼,我明天就找幾個人去看看,不行就揭蓋重新串下瓦,那房子年頭兒也太多了,磚啥的估計也都不行了。」

    「三爺,還是別麻煩大夥兒了,就是房頂長了棵蒿子,雨把房薄上的泥給澆透了,我重新弄了下,換了塊瓦。再說我這要真留中醫院上班,這戶口都得遷出去,再保留這宅基地不合適吧?真到那時候,村裡收回來好了,就算當宅基地不合適,這平乎平乎,拿來種,多少也能收些糧食吧,那麼大片地方整理出來幹點啥還不行。」

    村長聽了,眉頭一豎,「收什麼收,你是不是聽見誰扯啥老婆舌了?你跟我說是誰說的,我找他去說道說道!誰有意見我削死他,這保留怎麼了,你這也是咱村出去的,再說那山還是你的呢。」村長掏出煙口袋和煙袋鍋,哆嗦著裝上,叼在嘴裡,「趕明兒我就開全村大會,誰說的我就把他山下的墾荒地給收了。哪條政策說這誰家山下的地就是誰家的,哪個家裡又沒幾畝地是沒登記的!」

    徐毅一看這村長是真生氣了,趕緊掏出火機給點上,不禁苦笑,趕忙說到:「三爺,你別急,這真沒誰說過,是我自己前段時間在網上看來的,說農轉非的話,都得把宅基地退讓出來,我看了這不是隨口一說嘛。」

    村長這才鬆了口氣,用力地吸了幾口,連煙袋鍋裡面都燒得滋滋的響,吐出口煙,村長這才開口:「退什麼退,淨扯淡!不說別的,現在縣裡面房價都得三四千塊錢一平米,就你那點兒工資,多少年能買上一套房?你不吃不喝還不結婚生孩子呀,以後差錢的地方多著呢,弄個一溜十三遭,你這進了城,反倒要房子沒房子,要宅基地沒宅基地的,比鄉下土老冒還不如。這宅基地你不退這村裡誰能說什麼閒話?再說了,你以後還不回村子來了,不給老道上墳?這自己有個房子,就算偏僻一點兒,這也是個方便不是。你就算不住,也不用退,這村裡我說了算,就算我說了不算,那咱開宗祠大會,讓老爺子們說說看!」

    「可別,這怎麼大點兒事兒,就別折騰太爺爺他們老幾位了,都老胳膊老腿的,哪能跟您一樣年富力強呢!」

    「滾蛋,你個熊孩子,竟拿你三爺開涮,不過你要真的自己住的話,晚點兒收拾也行,那就等你上班有錢了,自己推倒重蓋吧,想整啥樣的都沒事兒,別管面積,到時候我給你去弄證。」抽完煙,村長抬起一隻腳,將煙袋鍋裡的煙灰磕掉,再慢條斯理地將煙口袋袋口的繩子抽緊,纏在煙袋桿上面,接著說:「縣裡劉局長也快退休了,現在這宅基地審批和建設還歸他管,超佔什麼的,就抓緊時間這幾年弄一弄,真超佔了,少來少去的無所謂,多的話,最多咱自己主動交點兒罰款也省得他作難,至少現在的政策是只要交了罰款,房產證照樣給你開。以後誰上來還不一定,這沒人的話,到時候政策也不知道什麼樣呢。哪怕到時候就一張圖紙就行,審批手續我給你去弄,哪怕你蓋上整個道觀那麼大一個房子,我手續也能給你辦下來。」

    「三爺,那可是幾十畝的面積,就算拿紙糊,我這都糊不起。」徐毅笑笑,自己就一個人,哪怕現在的房子都冷冷清清的,再大有什麼用?

    抬手腕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徐毅也就準備走了,「三爺三奶我走了,我這樣了,早點兒回去換套衣服,還得去單位接著幹活兒呢。」

    「去吧,給你錢」說著村長從口袋裡掏出個白紙信封來塞給徐毅,「給你錢,一共是三百二十五,我給你換成整的了,也好帶。信封裡有具體數字,你數數,別丟了錯了。」

    「行了,那我走了。」說著,徐毅抓起信封,數也沒數地塞到口袋裡,轉身出去,直接向著鄉里趕去。

    沒用多久,徐毅就坐上了回縣城的汽車,坐在車上無聊之下,徐毅就在想自己今天的一系列遭遇,那玉牌到底存不存在,那奇怪的地方又在哪兒?

    想得頭痛,卻也沒個頭緒,徐毅就閉上眼,這畢竟昨天晚上折騰一晚上,白天又遇見這事兒,體力倒是沒什麼,不過這精神頭兒是不大足了。

    這車子晃呀晃的,反正終點就是客運中心,睡著了也不怕過站。

    車子上的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著,不過徐毅卻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兒,徐毅就大叫一聲:「啊!」

    汽車猛地一個急剎車,靠在路邊停住了,司機回過頭問:「哥們兒,你怎麼了,是東西掉了還是哪裡不舒服?」

    「不好意思,我剛才睡著,做了個噩夢,對不住大夥兒,讓您費心了,咱走吧,別耽誤大夥兒時間了。」徐毅看著滿車的人都在看著他,頓時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連忙對司機並表示感謝,再對著周圍的乘客點了一圈的頭,嘴裡連連道歉。

    「真沒事兒?那我開車了,你要不舒服,要不我開快點兒,在中心醫院門口停一下,你去檢查檢查?」司機是個實誠人,「我看你這臉色發白,額頭還冒汗,不是真的身體不舒服吧?」

    「不用了,謝謝,我真沒事,我這是做夢嚇的,我有事兒要到中醫院去的,我到終點下就行了。」

    「那就好。」說著,司機轉身再發動汽車,只剩下徐毅仍然驚魂未定。

    剛才就在他要睡著的時候,他閉著眼竟然又看到那個地方了!

    浴盆、黑土、白罩子,甚至還看到自己之前穿的那件衣服也在,這是怎麼回事兒?徐毅只覺得渾身冰涼,這是鬼上身了,還是自己得了什麼怪病?

    不過人多,徐毅沒敢輕易嘗試,不說那未知的一切是不是有什麼危險,再說萬一一下子不小心就過去了,再回不來怎麼辦,誰能保證這東西真的沒危險?

    更何況現在路上車來車往,車上還幾十號人呢,如果在車上玩個大變活人,這不得弄出一陣驚惶,搞不好還得弄出場車禍呀!

    「小伙子,你去中醫院看毛病?」車子繼續上路,沒等徐毅緩過神兒來,身邊的大娘伸手指捅了捅他,開口問到。

    「不是,我是去辦事兒的。」鄉下沒城裡那麼講究,還整啥隱私不隱私的,所以人情味兒也足得多,至少在鄉下摔一跤,除非沒人看到,只要有人看見,哪怕是個孩子,也會跑過來幫你扶起來,沒人會第一時間想到「這是不是碰瓷,會不會被訛詐……」
mk2258 發表於 2014-6-13 23:40
道田 正文 0021 毀譽


  

   

  

   


     人家這樣問,並沒有刺探徐毅秘密的心思,這關口兒,就跟平時見面打招呼問「你吃了嗎?」一樣,人家的意思也不是真的要請你吃飯。

    就像每次回家,總有人喜歡問徐毅一個月能賺多少一樣,徐毅自然不好不答,但是也不好意思說自己真是中醫院的醫生,畢竟雖然在那兒實習,工作基本也定下來了,但是自己還沒畢業這也是事實。

    「哦,懂了,去看親戚是吧。」大娘自以為想到了理由,自己給出個答案

    「嗯。」得,人家這打怪還知道補刀的,徐毅也沒辦法,總不能板著臉耍橫吧,那是典型的狗咬呂洞賓了。

    「啥毛病呀,沒用開刀吧?咋住中醫院了,沒住中心醫院呢,那兒的大夫水平高。」說著,大娘就露出一種氣憤的神情來,「前年我重感冒,剛兩天就發燒,這電視不是說啥『鳥流感』還是啥流感的,我這不是也害怕麼,結果到中醫院看了一個星期都沒好轉,還差點兒發燒燒成肺炎,結果去中心醫院,一樣的鹽水,人家掛上去,我這燒就退了,沒用兩天人家就讓我出院了,這中醫院用的不會是假藥吧?」

    「柱子他媽,是你前年住院那次呀?」明顯是跟著那個大娘一起來的那人也張嘴說到,她的嗓門大,旁邊的人聽到她說話也都轉過頭來看向這裡。

    「可不是,這不是咱屯裡的小吳大夫說這時候那『鳥流感』厲害,這感冒發燒了,最好到醫院看麼,我這想了中醫院病人能少點兒,反正就是看個感冒,這中心醫院我去過幾回,這看病的人太多了,到哪兒都得排隊,你說這開春種地時候,哪有那麼多時間呢,就去了中醫院,還真好,去哪科檢查什麼的都快,結果人家說我這發燒,最好住院觀察幾天,我這就住那兒了,這下子好,什麼檢查都做了一大堆,光抽血就抽了好幾大管子,然後才給我掛鹽水,這可好,沒掛上三天,這就轉成高燒,打什麼都不退燒,還給我往屁股裡面塞藥才退下來的,等著藥效退了,這燒立馬就又起來了,這再挺了三天還不好,我家柱子就不幹了,直接給我辦了轉院手續,僱車拉到中心醫院,結果人家一掛上鹽水,我這燒就真真的降下來了,我還當中心醫院人家的藥先進什麼的呢,結果後來回家,柱子說兩家醫院用的藥都是一樣的,這中醫

    「啥『鳥流感』,人家那叫『禽流感』!據說南方發病的很多呢,好像是那年的『啥死』似的,也是病毒感染。」

    「是呀,從那兒以後,我就再沒去中醫院看過毛病,咱這土裡刨食兒吃,苦巴苦業賺倆錢兒容易麼,哪敢送給那些黑心醫生呢!」

    「還醫生呢,跟你們說個事兒,還我記得是大前年還是哪一年,就是中醫院剛買CT那年,我去中醫院,結果進了門,就連打掃衛生的都問我要不要做CT,我還納悶呢,這中醫院的水平都這麼高,就連掃地的都能看病,而且連把脈都不用就知道我要做CT,後來才知道,原來他們那台CT是單位職工集資買的,而且不管是誰,只要能拉來一個做CT的,直接就可以拿著CT室開的條子直接到財務科領五十塊錢。」坐在後面的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聽著他們說話,忍不住搭腔說到。

    「對呀,我也遇見過,而且他們以前門診那裡有個張醫生,給我看了毛病,然後說他們那裡沒有藥,這個要去森工路那裡有個診所去看,他們那裡才有特效藥,後來我才知道,那診所就是那個姓張的,還有幾個中醫院的醫生一起開的!聽說那醫生賺老多錢了,家裡光樓都買了好幾棟,都在三中旁邊,租給那些孩子在三中上學陪讀的人了,聽說光租樓,人家一個月都能賺上萬塊,前幾天,我家大孝子拉化肥還經過森工那裡,看到人家那裡現在改名字叫普濟醫院了,早先才兩間小平房,現在都直接一棟樓了,而且聽說那裡治療不孕不育本事可高的!」

    「我也去過那家醫院,人家治胳膊疼腿疼的老好了,就往手腕子,膝蓋裡面打上一針不知道是啥『雞素』還是『鴨素』的藥,這原先都不敢伸胳膊、抬腿的,馬上扛上兩百斤麻袋都不疼。」

    「對呀,我也親眼見過,後屯子老劉家那小兒子,這抬著進去的,沒幾分鐘就能自己走到汽車站了,這才叫本事!」

    「那下回我也去看看,我這老毛病在中醫院推拿好幾次了都不見好,我也去打一針去!」

    車上七嘴八舌的都在數落這中醫院的種種不是,這徐毅更是不敢多說了,這要說自己在那兒上班,還不得被罵死呀。

    徐毅不由暗自苦笑,這種事兒也見得多了,但是沒辦法說。

    中醫院緊靠著客運中心,交通條件比中心醫院強。早些年中醫院病人多,但是有能力的醫生大多跳槽,剩下的有些水平也不行,管理也混亂。

    不過去年新院長上任,加強與衛生、行政管理部門溝通,積極引進人才,完善院內管理。

    衛生局也配合著整頓醫療市場,打擊不正當經營等行為,再加上又有著國家也大力支持中醫藥產業建設的契機。

    這兩年其實中醫院的醫風醫德,以及醫療秩序和醫療水平都有很大的進步了,不至於真像他們說的那麼不堪。

    不過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里,這中醫院幾十年的牌子了,不過也禁不住那些年毀譽參半的診治水平,以及混亂的管理制度,中醫院的牌子就這樣做臭了,但是只有行內才知道,就連市裡的醫院都幾次來中醫院挖人,比如自己科裡的宋主任,市中醫院幾次三番地邀請他,但是他都拒絕了,人家說自己生長在這個地方,最艱苦的時候都挺過來了,現在眼看中醫院要好起來了,更加不想走,而且科裡面也確實離不開他,市中醫院也沒放棄,只說等著他退休了,決定高薪聘請他去坐診。

    每次主任回來傳達院周會的內容的時候,徐毅已經能感覺到,這中醫院的發展和進步,還是非常大的。

    車子到站,已經五點鐘,眼看就要下班了,徐毅背著包,趕緊就往醫院跑,他還得回宿舍去換條褲子才行,這褲腳上濺上了一大片污漬,等跟宋醫生打個招呼,再回來洗一下,剛才坐車沒事兒,可這要是值班還穿這個,就有點兒過了,總不能對付一晚上吧,那樣徐毅都不敢保證自己明天早上不會發霉了。

    醫院的宿舍在醫院行政樓的後面,不過一溜兒平房,只住著幾個進修和實習的學生,人少,所以醫院後勤曾說想重新把這幾間房子出租,結果遭到反對,北街地方偏,租不出價錢,反倒打擊實習學生和進修醫生積極性,這樣不利於工作,也不差那點兒錢,就算了,因此得以保全,甚至去年夏天熱,還都給裝了電扇和空調,儘管電費要自己出,這也很不錯了。

    這個點,已經下班了,所以徐毅回去隨便換了條褲子就轉身跑回科裡。

    「主任怎麼你在這兒,宋哥呢?我這緊趕慢趕的,剛回來。」剛進科室,徐毅就發現在電腦前忙碌著輸入醫囑的那個消瘦身影,這就是林正天,是中醫內科病房主任。

    「小毅,回來啦,誰讓蛇咬了,沒事兒了吧?」抬頭看到徐毅,林主任點點頭,然後接著忙著手上的事情,不過畢竟年紀比較大,輸入速度很慢,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出蹦。

    「沒事兒了,是村裡一個孩子被蝮蛇咬了口,我從科裡拿了瓶蛇藥,等下我去急診開了補回來。」看著林主任笨拙的操作,再看他手底下那一大疊的醫囑,這要讓他來打,不知道得打到啥時候才到頭兒呢。「主任,我來打吧,你打得太慢了。」

    「那你來,我是真弄不好這玩意兒,當年我們上學時候學的拼音都跟現在的不一樣,這打字是練不起來了,不過我也是坐這裡無聊,看著還這麼多沒輸入,就順手輸一點兒,這全院聯網都沒弄好呢,醫院說等著新大樓好了,都是電子處方和電子病歷,到那時候呀,我反正是退休了,倒也不用操那個心。」說著林主任就起身,坐到旁邊的位置,看著林毅速度飛快地輸入著。

    「蛇藥就算了,咱科裡每次都是領來備用的,只怕萬一,補什麼補,這藥根本就沒用幾盒,等著到了效期我直接報損再領新的就行了,沒事兒。還有,小宋跟小林吃飯去了,今晚上我讓小林上夜班。」

    「還是我來吧,我都答應宋哥了。」

    「得了,你這原本就沒正式上班,更沒給你分配床位,這能幫著頂個夜班就挺好了,這也不能讓你連軸轉,咱科人少,就算是為了鍛煉你,這也不能把人當驢使呀,別弄得跟我當年一個樣子,一個星期連軸轉,這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呀。」林正天說著,似乎想起當年的舊時,有些出神,好半天也沒說話。

    「對了,小毅,你昨晚上那個病人處理得不錯,早上我來時候,老兩口正在那兒推手呢」說著,林正天想起早上看到的事兒就在那笑,「這老頭兒脾氣可真拗,非要回家,後來還是他兒子回來勸服的。我們誰勸都沒用,不過看這精氣神兒,出血面積不大,送來的也挺及時的,再觀察一天就行了。我跟小許說了明天讓他明天給他辦個出院,給帶點兒抗凝和活血的藥就行了,剩下的讓他看著辦。」
mk2258 發表於 2014-6-13 23:41

道田 正文 0022 預定



  

   


     「我這病歷還沒寫呢,那等會兒我先把他的病歷給寫了,省得病案室歸檔麻煩。」徐毅聽說這病人就要出院了,自己還有活兒沒幹,手底下的速度不由再加快幾分。

    「病案我上午查完房,讓小許抓緊時間寫好了,你不用管了。」看著徐毅有些著急,林正天笑了,這孩子就是行,不是眼皮子底下沒活兒的人,「哦,對了,小毅明天早上六點,你到科室來吧,早飯也別吃了,讓你劉姨多準備一份兒就行,我幫你帶來。」

    「嗯,那就麻煩阿姨了。」徐毅說著話,手裡也沒停,兩眼盯著屏幕,熟練地一條條醫囑輸進去,「六點,這是準備幹啥去,明天是週六吧,又有下鄉義診,好像時間不對吧?」

    中醫院一年兩次的義診一次在春天,一次在秋天,春天這次要在五月中旬,主要對象是北部片區,秋天那次才是在南面的片區,像常平村就每年排到的時間就得在十月底十一月初的樣子。畢竟這義診是為了擴大醫院影響力,改善農民就醫條件的好事兒,不過這同時也得排除農忙季節才行,畢竟農忙時節,你有心,但人家沒空呀,你這再去給人家體檢,原本是件好事兒,總不是去給人家添亂的。

    「不是義診,你這孩子就不能不光想著上班麼,你明天有事兒?」林正天笑笑,轉而問到。

    「沒事兒,我就是問問。」輸完最後一條醫囑,徐毅也鬆了口氣,起身去把主任的茶杯拿過來給添上水,自己也倒了一杯水喝。

    「靠山屯的李二壯你還記得吧?」林正天接過來茶杯端在手裡。杯子裡的泡的是紅茶,顏色很淡,幾乎看不到顏色,如果不是裡面漂浮的幾片茶葉,根本就像一杯清水,林天正喜歡喝紅茶,生津止渴,養胃利尿的作用,不過徐毅知道林正天晚上不喝濃茶,所以只是加了一點而已。

    「是去年夏天上消化道大出血那個?」

    「我猜你就能想起來,是那個。他家不是開了個農家樂麼,前段時間草莓下來了,他兒子打電話過來說請咱們去玩。我就想這草莓剛下來,正是好時候,總是讓他先賣錢,都是賺點兒辛苦錢,誰也不容易,咱這免費的,往後靠就行,我就跟他說這段時間人手不夠,忙不過來,等五一前的吧。」

    「這不是快五一了,他就又打電話過來,說這時候正好,要不五一時候人多,更沒時間招待咱們,再加上過節前你就得回學校去準備考試了,所以,我就定到明天了,咱在那兒住一晚上,後天下午回來。」

    「都誰去呀?」徐毅看著桌子上散亂的病歷夾子丟的到處都是,就過去一一理順了,再按著夾子上面的編號,全都放回病歷櫃裡面。到處亂扔,等著明天早上護士量血壓和體溫的時候,還得挨個桌子去找。

    「我這科裡問了一大圈兒,結果都沒人去,我就硬把你王姐和他老公拉著了。我看你王姐這段時間面色不大好,可能是家裡的事兒比較累,想讓她出去散散心,她女兒的話,等著放學了,讓她到我家吃飯去。對了,你王姐她老公你記得吧?」

    「你說吳哥呀,我怎麼會忘呢,去年剛受傷那陣兒吳哥還在咱這兒還做了倆月的康復呢,不過我來一個星期左右,他就回去了。」徐毅答道「不過我看那段時間王姐的臉色也不好,有幾次還偷著哭,我也不敢問。」

    王姐叫王靜,她的老公叫吳金敏,是她初中的同學,初中畢業後,王靜進了市衛校讀的護理專業,吳金敏則考上縣一中,後來讀了市裡的警校,畢業後,兩個人都回了縣裡,這才有人撮合他們兩個結婚了,去年夏天時候出任務,結果一場車禍,吳金敏受傷,腰椎壓縮性骨折,等著送到市裡去的時候已經錯過了治療的最佳時機,下肢癱瘓,這都大半年了,家裡還一個上高中的女兒。

    「唉,可惜了,這麼年輕,你王姐這人老實,心眼兒也好,咋就攤上這事兒了呢。」林正天長歎一口氣,坐在那裡半晌不語。

    徐毅也沉默下來,好一陣才有些遲疑地說到:「主任,有件事兒我不知道是不是該我說。」

    「什麼事兒,你說,錯了也沒事兒,這兒就咱倆,有啥不能說的,你要知道,如果沒什麼大的紕漏,我這位子遲早是要你來坐的。你性格沉穩,做人也不至於太耿直衝動,知道三思而行,比科裡不管哪一個都強。」林天正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這讓徐毅半天回不過神來,怎麼就輪得到自己呢,別說年輕,甚至連正式合同都沒,沒簽合同更沒編製,主任不像喝多的樣子呀……

    「其實我問過院裡的意思,醫務科和人事科都說讓我看著辦,能自己培養最好了,總比外面空降來的忠誠度更高。我也知道其實不該跟你說這些事兒,但是我也知道你這孩子比較有主見,你也知道如果換了科裡面哪一個,可能這科都得散了,當然這事兒你自己知道就行,也別外傳,這傳出去對你自己影響不好。」

    「我跟你說的意思其實就是,現在怎麼說我還在這個位子,以後科裡的事兒,你多看著點兒,以後你也會遇見這些事兒,凡事最好從大局考慮,而不是只考慮哪個人,又是哪一時的得失。」

    「這我哪兒能行呀,咱科裡我年紀最小,再者說,我這連合同都沒簽下來呢,就算真的簽下來,到時候不還是我最小,這一個個嘴上不說,但是真讓我來,到時候還不翻了天?」徐毅申辯的聲音不大,畢竟相處日久,徐毅知道這林正天的脾氣就是這樣,如果這時候硬要抗辯到底,那最後還不得把主任氣出個好歹呀,所以算了,暫時只能這樣了,反正到畢業還有兩個多月呢,事情未必沒有轉機。

    「我也知道這些人知道我也要退了,都拉幫結伙兒地,想著有一日能坐上我這位置,說起來我就生氣,你說這要本事沒本事的,個個都只想著鑽營,真以為坐我這位子就能怎樣怎樣了……」林正天說到一半,也不想再說了,長歎一聲「唉……」

    徐毅看了,心裡也覺得挺不舒服的。這中醫院當年混亂的時候,科裡幾個年資高的不是下海就是停薪留職,然後出去走穴什麼的,後來前任院長直接發信給這些人——要麼辦理病退,要麼直接辭職。

    迫不得已之下這些人才回來,但是心卻怎麼也再回不來了,前幾年還行,這兩年醫院效益好起來了,這些人看著工資比以前多了點兒,也稍微收了點心,只是看著林正天快退休了,所以這些人又都有了些想法,難免在平日裡表現出來。

    看起來一團和氣的中醫內科,其實裡面的勾心鬥角不比那些拍濫的宮廷片差上多少。

    不過徐毅並不想攙和這些事情,而且自己人微言輕,也沒厲害衝突,這才得保平安,如果真的主任有這個意思,還是慢慢地打消他這個念頭吧,自己實在是怕攪和到這灘爛泥裡面。

    只是再怎麼樣,眼下的事兒還是不得不說,所以徐毅就說:「其實按咱醫院的規定,王姐這個年紀我記得應該是可以申請不上夜班了是吧?不過我看她經常上夜班,應該是她沒去申請,我想是不是她家裡經濟比較緊張,這上夜班一晚上雖然辛苦點兒,可怎麼也能有幾十塊的夜班補助?」

    「她還在上夜班麼?我都不知道,看我糊塗了,她家的情況我倒是知道,小吳的單位倒是給他按著工傷處理的,也給了賠償金,給他辦理了病退,每個月按照百分之七十開支,不過獎金就沒有了,他那點兒錢根本沒多少,而且這小吳還得繼續治療,再加上她家女兒正好在上高中,可能這手頭是不大寬鬆。」說著,林主任走起眉頭,站起來在地上走了兩圈,然後說到:「這事兒倒是幸虧你提醒我了,難怪她今年這臉色總是不好,開春那陣還經常感冒。」

    「回頭我找醫院再問問,能不能想辦法,找個由頭從績效上給她提上一檔,這沒多出多少,但是總比這樣上夜班能強點兒。畢竟是咱科裡的老人,這麼多年兢兢業業的也都安排的妥妥的,更沒出啥差錯。這護理部的事兒我管不了,但是這怎麼也算咱科裡的人。這麼下去,人也吃不消,她家裡可都指望她這點兒工資、獎金呢,這老話都說『常吃半夜飯,少吃年夜飯』,出夜班是有休息,可她這在家也保準閒不著,每天除了孩子要照顧,還得給小吳按摩,幫著他康復什麼的。本來咱這兒就累,這再這麼下去不行了,這夜班不能再讓她上了。」說著,林正天就再坐回來,接著說:「等到週一開院周會,我跟醫院裡反映一下。」

    「主任,還有別的沒輸入的麼?」兩個人說話的當,徐毅已經把這些單子都輸入進去了,轉回頭來問林正天。

    「就這些,我都拿過來了。對了,小毅,你晚飯吃沒吃?我光顧著說話,都忘了問你了。」

    「還沒呢,我等下去吃,要不要給你帶點兒什麼?」

    「我晚上有點事兒,等下小宋他們倆回來我就出去了。你去吃飯吧,他們倆也剛走沒一會兒,你去食堂吃的話,可能還能遇見他們倆呢。我辦公室,我帶了幾個香瓜,桌上袋子裡有個給你留的,你順便去拿了,這瓜味道還行。」

    「嗯,那謝謝主任,我先走了。」 本帖最後由 mk2258 於 2014-6-13 23:43 編輯

mk2258 發表於 2014-6-13 23:42
道田 正文 0023 同事


  

   

   

   


      時間雖然晚了點兒,徐毅看看時間還來得及,就直接去了食堂。

    醫院外面這條街上最多的就是超市、小飯店和壽衣店,吃飯完全不成問題。

    但是這些年無所不在的地溝油、潲水豬什麼的也照樣滲透到這偏遠縣城,而醫院前面這條街人流量大,從鄉下過來的村民中午有得解決餐飲問題,所以這些價格低廉的小飯店生意非常紅火,有商機的地方就有人在販賣良心,自然那些來歷不明的東西也就自然而然地統治了整條街。

    縣工商局和衛生監督所聯合查處了幾次,不過也就是罰款、整頓,即便關門,也不過是換個招牌,換一戶人家照方抓藥罷了,利益鏈條形成以後,單想著斬斷一環就能改天換地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對著這條街熟悉的人,基本上都不會選擇在這兒吃,但是,你能換到哪兒去,換到哪兒去又能真的保證吃的乾淨安全,這對所有人都是個不大不小的考驗。

    醫院的職工食堂倒是沒這個問題,而且價格便宜。

    職工食堂在醫院的西南角,緊挨著急診樓的邊上,一直到七點鐘,都有吃的賣。

    雖然沒到五一,醫院的作息時間沒變,還是五點鐘下班,不過畢竟有時候有的醫生病人多,一時走不開什麼的,你總不能讓人家沒飯吃吧,所以即便沒有人來吃,食堂也得等到七點才能關門。

    當然,晚上的菜大多都是中午剩下來的,只有在不夠的時候才會做一些新鮮的菜,畢竟這晚上值班的人沒多少,也沒幾個會留在食堂吃飯,做多的話會浪費。

    「小毅,這裡!」剛進食堂,就聽見有人叫他,轉頭看的時候,才看到宋本立和林志行兩個人正坐在左邊的隔斷裡面,他們都是科裡在編的正式職工,宋本立對著門口這面,看到徐毅進來,也沒放下手裡的碗筷,就站起來衝他揮著手。

    以前醫院自己經營食堂,裡面的菜貴還難吃,現在外包給服務公司,人員精簡,開支壓縮之後,反倒使得菜價降下來不少,而且菜式更多,服務也更加多樣化了。

    除了正常的份飯,食堂現在還可以加錢自己開小灶,挑著喜歡的自己點。

    不過現在不管是份飯還是點菜都只能在大廳吃,充其量也就是用三合板和玻璃做了兩個硬質隔斷,隔開兩桌,稍微的有點兒私密性罷了。

    以後新大樓落成,食堂也會搬過去,還準備在樓上隔出一部分給食堂設置幾間包間用。

    「宋哥,林哥。」徐毅看了,也就直接走過去。

    「剛回來呀,人沒事兒了吧?你別去買了,我們倆這也吃不光,一起過來吃點兒,我們倆都要值班,沒辦法,你要不要來瓶啤酒?」宋本立說著,夾了口菜放到嘴裡,見著徐毅搖頭,轉過頭去招呼了一聲:「服務員,再拿套餐具、添碗飯過來。」

    「是呀,沒事兒了。我沒想著主任要林哥來了,原本我還想著等末班車再回來呢,不過事兒幹完得早,就先回來了。」徐毅找個空的凳子坐下,掃了眼桌上,這兩個人點了七八個菜擺了大半桌子。「呀,這是哪個土財主買彩票中了大獎?搞這麼豐盛。」

    「自然是你林哥了,我這窮家破業的,馬上還得結婚,哪兒有閒錢請客吃飯呀。」

    「宋哥,那你和馨姐這自己想把日子定在啥時候?」

    「自然是能拖就拖唄,還急著結啥婚,這不是不小心,你馨姐有了麼,這肯定是趕早不趕晚,最多也就只能拖到十一前後。」

    「你急啥,奉子成婚的又不少見,你這不講究的人也能引領一回潮流,開醫院先河了。」

    「屁呀,還先河呢。」宋本立抬著頭向四周看看,食堂基本上也沒人吃飯了,就只剩下他們三個在食堂裡吃飯了,而服務員也在另一個角上在打掃衛生。

    看著不至於隔牆有耳,宋本立才低聲說到「你不知道吧,這先河早好幾年都有人開過了,那年,咱骨外科的主任,就跟手術室一個護士搞上了,後來快顯懷了,這護士就辭職回家了,再後來就傳出那主任和他老婆在鬧離婚,他老婆還鬧到單位來呢,這大夥兒才知道原來那辭職的護士給那主任生了個兒子,而主任他老婆才給他生了個女兒,這人就想著和老婆離婚,娶那個,弄到最後,還是離婚和那個護士結婚了,那個護士他也托關係給弄進婦幼保健院去上班呢,這年頭兒,你能想到的都有人做過,你想不到的,人家早都熟門熟路了。」

    「真的假的?」徐毅轉頭向林志行詢問,見他也在點頭,這才相信。「那你們今天這算哪兒出呀?宋哥,你就欺負林哥吧,你和馨姐這合法上床許可證都領到手,你這也都是世界五百強家的女婿了,還敢說你窮?嫂子拔根寒毛,都比我倆腰粗。」

    李馨在通信公司上班,工作能力強,為人性格果決爽快,加上家裡還在縣裡多多少少地有點兒路子,所以去年就提上了銷售經理的位置,而且看這勢頭還有繼續上升的空間,就連兩個人的婚房,基本都是李馨一個人出的錢買的,宋本立只是出了點裝修的錢。

    「你這就不知道了,這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這敲的是叮噹叮噹,你林哥是心甘情願呀。」宋本立拿筷子敲著前面的飯碗,洋洋自得地說。

    「真的?」徐毅有些懷疑,其實知道這宋本立也就是這麼一說,他和林志行也算是太有緣分了,兩個人都不是本省人,從初中開始就是同班,一直到高中也是,直到高考,考的不是一個學校,可是到了這畢業了又都找了同一家醫院,關係也一直非常鐵。

    徐毅有時候看著兩個人都覺得有意思,一個胖,一個瘦,一個喜歡說笑,一個不喜歡說話,真不知道他們倆是怎麼湊到一起的,就連宋本立的女朋友李馨都說這兩個人就是一對好基友,整天就混在一起,這麼多年也不膩。

    當然馨姐說的時候也就是開玩笑,這兩年還給徐志行介紹了好幾個女朋友,結果都因為這林志行太過靦腆,這女孩子回去都抱怨李馨給她們介紹的就是個鋸嘴葫蘆,沒一個能長久得了的。馨姐和宋本立趕著在情人節那天領了結婚證就住到一起了,這是準備回家商量婚期呢。

    「當然了,這還能有假。」說著,宋本立還轉頭用下巴衝著林志行揚了兩下。

    「林哥,不是吧,這又不是週末,又不是休息的,你這為啥呀?」徐毅轉頭回來問林志行,畢竟吃飯要喝酒,這值班不能喝酒不是很掃興麼。

    「嘿嘿。」不過林志行卻只是笑瞇瞇的不說話,林志行長得胖,眼睛看上去本來就不大,這一笑,更是瞇得只剩下兩條縫了。

    「小毅,你這不是扯淡麼,還找他問。你要能問出來,我今兒就發狠話,我不帶你嫂子回去了,我以後跟你過!」

    「少來,我才不跟馨姐爭風吃醋呢,我又不是林哥,他才是你的好基友呢,我猜猜。」徐毅說著,低頭沉思起來,然後突然眼睛一亮,「對了,宋哥,今天晚上咱科裡護士都誰值班?」

    「咦,你小子行呀,看出苗頭了?」

    「那不廢話麼,咱林哥平時這麼老實,這有賊心沒賊膽的,又是無比曖昧,看著就像是追女孩子,恐怕除了那誰看不出來,剩下誰都知道了。」徐毅接過服務員端過來的米飯,接著說到:「林哥,這追女孩子這事兒,就得臉皮夠厚,死纏爛打,弄到她即便討厭也都習慣你的存在,這才行,你這一天捅捅咕咕的,人家又是個沒見過這架勢的,你這算哪門子的追法呀?」

    「可不是,我說給他創造了這麼好的機會,讓他抓住機會,迎難而上。說來咱這也叫內部消化處理,我就又教了他兩手兒,跟他說如此這般,今天肯定能把她拿下!問他怎麼感謝我,結果這這人直接就點了這一桌子菜」宋本立舉著筷子在桌子上空劃了一圈,再翻過筷子,捅了下林志行的肚皮,「這傻孩子心眼多實在,這得幾個人才能吃這麼多,我覺得他這一身肥膘恐怕都是這麼來的。」

    「其實林哥要不我教你幾招吧……」徐毅轉頭,伸手拽了一下正在那兒笑瞇瞇地看著兩個人扯皮的林志行。

    「他問你?這和三本大學生和你談中國社會薪酬機制,藍領工人和你談國家大事,月薪不足兩千和你談世界形勢,沒駕照的和你談日系車、德系車、美系車,高中畢業和你談世界上最牛逼的科學家有哪些有什麼區別?看你這都好幾年了,這寒暑假都在這兒,這也算了,我就沒聽過有個母的打過科裡電話找你,哦,我說錯了,還真有個——不過是超市促銷的。你這娃也不過**絲一枚,還問你,有理論有實踐過麼?要知道,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宋本立說著,斜著眼上下打量著徐毅。

    「那宋哥,最近的國家大事和世界形勢你怎麼看?」

    「滾!」
mk2258 發表於 2014-6-13 23:45
道田 正文 0024 探查


  

   

  

   


     沒吃時候不覺得餓,這等著端起碗來,徐毅甚至感覺自己像是被困在井下好幾天,剛被營救出來的曠工一樣,怎麼吃都感覺不到飽,也想不明白到底咋回事兒,最終徐毅只能理解成自己中午只吃的稀飯,這下午又折騰得太厲害,能量消耗太多的原因。

    不過一連吃了三碗飯,徐毅還是停了下來,不管怎樣,最樸素的養生「饑不飽食渴不狂飲」還是要做到的。

    就這樣,也還是把那兩位給震精了,宋本立甚至還伸手摸摸徐毅的肚子,轉頭看著林志行說:「這孩子到底是年輕,這麼吃肚子上也愣是沒長出肥肉來,不過『先胖不算胖,後胖壓塌炕』,有這個飯量,難道還怕沒有橫向發展的潛質,長不出腐敗的肚子?」

    「我看也是,他得比我還要份量十足。」林志行深有同感。

    畢竟還要值班,所以幾個人也沒太耽誤時間,一邊閒聊,很快就吃完了,宋本立和林志行兩個人回了病房,徐毅打了聲招呼,跟他們道個別,就自己回了宿舍。

    這個點兒,宿舍基本上都沒什麼人,幾間房都是門窗緊閉,畢竟不管是在哪個科室進修,或者是實習的,這個點兒大多數也是剛吃完飯,或者是出去逛街消食兒,或者是跑到網吧上網,反正平時也沒誰喜歡關在宿舍,一沒電視二沒網線的。

    人不多,所以除了幾個女孩子要考慮安全問題,沒有住單間,而是分成兩個宿舍一起住,這些男生基本上都是一人分了一間單獨住。

    徐毅為人隨和,又能走幾手臭棋,所以幾個實習的男孩子還是蠻喜歡到他這兒來一起玩上幾盤象棋,也算打發閒暇的無聊時光了。

    不過這段時間各個學校的考試時間和最後返校時間都定下來了,所以不管是讀書還是實習都要抓緊最後一段時間努力,爭取個好的表現什麼,也能讓醫務科在實習手冊上留個「勤奮刻苦」、「積極主動」什麼的好評語,反正是每個人都忙得不可開交,徐毅這裡才清靜了一些。

    雖然看著左鄰右舍的沒有人,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防備著有人突然闖進來,徐毅回到房間,還是反鎖上門,再拉上窗簾,這才忐忑地躺到床上,雙手交叉著搭在肚子上,深深吸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平心靜氣地躺著,沒一會兒,徐毅果然再次就看到了那個地方,一如之前的明亮,而且可以確定地上那件衣服就是之前自己找不到的那件!

    「難怪,我就覺得沒把這衣服放在哪兒,原來扔在這裡!」看到這個,徐毅恍然想起之前覺得裡面太熱,自己脫掉外套的這事兒。

    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輻射又或者是有什麼毒素或者細菌、病毒什麼有害微生物?如果只是一場夢,那麼自然百無禁忌,無所顧慮,但是這明晃晃的就擺在眼前,徐毅覺得自己不能不小心對待。

    更何況,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這衣服怎麼能拿出來?

    突然,徐毅只覺得一點眩暈,感覺到整個畫面一暗,自己的身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掉了上來,睜眼看時,卻是剛才看到的那件衣服!

    徐毅趕緊從床上爬起來,小心地托著它放到水盆裡,端著盆子出進了公共水房,放在水池裡面。

    畢竟萬一真的有放射塵埃沾染,又或者粘上什麼細菌、病毒之類的東西怎麼辦?這未知的東西是沒辦法絕對預防的,誰知道現在的抗生素或者抗病毒藥物能不能殺死這些可能存在的微生物,如果真的有,而且那些藥物無效的話,那只怕自己真的要成為千古罪人了。

    只是扔掉的話,徐毅又有些捨不得,這衣服都是好好的,一件也得一百多塊錢呢。

    再想想那裡一片不毛之地,徐毅又覺得可能自己想多了,任何生態系統,都是能量不斷轉移的過程,這根本沒有任何植物生長,也沒有看到有火山等能夠支持硫細菌生長的環境基礎。

    看著更不像能和外界發生物質交換,而且最重要的是裡面的溫度還夠高,也不缺乏氧氣,根本不可能使得這些微生物達到休眠的程度。

    即便這地方最早是有過細菌或者病毒的話,至少在地表和大氣中的肯定應該早就被活活餓死了。

    唯一需要擔心的也就只剩下放射性和毒性了,水的話,含劇毒的可能性不大。

    畢竟自己之前都已經在裡面待了那麼長時間,甚至還在裡面喝了水,又赤身裸體地泡了個澡,也沒怎麼樣。

    如果真有放射性塵埃,那也不差這再多吃一點點射線了,亂扔才可能給別人帶來更大的危害。只是等下一定要把盆子和水池多清洗沖刷幾遍才是真的,這玩意萬一有害,也盡可能減少對別人造成傷害,才是真的。

    想到這兒,徐毅不由又有些猶豫,要不要明天早上去推掉出去玩的事兒。

    想了想,徐毅最後決定,等下自己去化驗室檢查一下,抽個血看看再說。

    更何況自己已經明白了,那時候絕對不是做夢,肯定是自己當時失血以後就進到那個地方,然後在裡面醒過來的,而且自己還有非常明顯的失血症狀,自己不查明白,怎麼能安心得下來?

    自己房間應該還有一瓶過期的消毒液,這玩意兒是科裡報損後徐毅拿回來留著洗白襯衫和白床單用的,畢竟這東西有一定的漂白功能,唯一的缺點就是容易腐蝕棉製品,不能泡太久,而且漂洗一定要徹底。

    徐毅直接回去把這瓶子拎過來,向著盆子裡倒進去大半瓶,然後再回去再把換下來的髒褲子,還有剛剛躺過的床單也給泡到裡面,等了一會兒,這才都給洗乾淨了,這個不過是以防萬一,想想徐毅有些後怕,萬一這東西真的有病毒什麼的,那自己這可是接觸了不少人了,自己還是年輕,考慮不夠周全。

    洗完衣服,晾在房簷下的曬衣繩上,甚至就連自己的鞋子,徐毅都脫下來,找塊抹布仔細擦拭了一遍,甚至就連鞋底都沒放過。

    徐毅仔細認真地將盆子、水槽都給清洗了數遍,這才放心地回到屋裡,搬了把椅子坐在書桌前思考起來。

    「這到底怎麼回事兒,難道這真的是特異功能?可是這能力怎麼來的,那地方又在哪兒,到底安全不安全……」

    仔細想著自己回家,一直到離開家的每件事兒,反覆推敲,徐毅最後覺得所有的一切跟那塊消失的玉牌有關係。

    如果所有有印象的東西都不是幻覺,都是真的,這真的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情,徐毅覺得真的不能用科學來解釋,中醫都夠難以解釋了,這個只能用玄幻來解釋,如果把這個說給人聽,徐毅敢肯定,沒一個人會相信自己。

    只是那玉牌變成了液體這一件事兒就讓人難以置信了,更何況還是在和肉體接觸時候發生的變化,不知道這玉石會不會融化,如果會,那想必至少也得上千度的高溫,這麼高的溫度你的手都沒事兒!那就一定是你的腦子壞了。

    想來那玉牌一定隱藏在自己身體裡,只是這東西究竟藏在哪兒呢?

    試著摸摸自己的右手,溫暖光滑,根本感覺不到一點破損的痕跡,更別說上面的血泡和傷痕了,自己什麼時候自愈能力這麼好了,這樣可能感染麼,還有必要去打破傷風針麼?

    一根根骨頭摸過去,輕輕地活動每一個關節,卻始終感覺不到這肌肉、關節、韌帶有什麼不妥,有什麼異物感,想了想,徐毅將靠在床邊的涼席拿了出來,去水房打濕抹布,將蓆子擦拭乾淨,直接鋪在地上,自己躺了上去,然後依次徐徐地活動每個關節,靜靜地感受身體的每一分感覺。

    只是躺了半天,卻也沒感覺到四肢百骸有一絲一毫的異樣。最終想起來,自己昏迷前就感到一股熱流直衝頭部,莫非這東西在自己腦子裡?

    這不疼不癢的,怎麼可能呢?那時候拿著,可差不多有巴掌大小的東西。這不說這麼大的東西了,要是這長的地方不對,長個黃豆大的腫瘤,這人的症狀就很嚴重了,這要是血栓,甚至比芝麻還小,這都能造成大問題!

    不過徐毅還真將注意力集中到頭部,感受著腦袋裡的每一分感覺,暮然間,只覺得自己似乎真的能看到自己的腦子裡面有東西!

    說起來算是第三腦室的部位,竟然有一個銀色的光點,上面的光亮似乎在隨著脈搏在呼吸一樣,忽明忽滅!

    這怎麼可能,自己是怎麼看見的?

    不過這一緊張,那銀色光點竟然立刻消失不見。

    徐毅站起來,在屋裡走了幾圈,等著心情平復下來就再次躺到了地上。靜靜地感受良久,終於又能看見,甚至能夠「看」到那東西了,這東西上面一條條透明的絲線延伸出來,連在周圍的腦組織,在腦脊液內輕輕蕩漾著。

    可是自己為什麼能看到腦子裡面呢?
mk2258 發表於 2014-6-13 23:48
道田 正文 0025 天眼


  

   

  

   


     徐毅不由得想起,自己以前聽過乾爹說過,道家有「天眼」的說法。

    天眼在泥丸宮,泥丸是腦神的別名,道教以人體為小天地,各部分皆賦以神名,稱腦神為精根,字泥丸位於人腦的百會穴之下,雙眉之間,印堂的深處。

    煉氣有成者每日以氣溫養天眼,久而能視人身之氣,人有五臟六腑,各屬五行,開竅於五官,氣華於面,因此能望其表而知其裡,氣機交感,因此能望其色而斷其病,甚至可以遠視萬里,上覽青冥,下通九幽。自己上學時也學習到,在醫學上同樣也證實了,松果體是人類退化的第三隻眼睛,但是松果體上只有退化的視覺細胞,可能對光有一定反應,這松果體大概是道家所說的天眼了,不過這也值得懷疑,松果體上沒有人眼的光學結構,松果體根本不可能具備真正的視覺功能才對。

    這就算真的有天眼,這也應該遵循「信則靈不信則不靈」的根本原則吧?

    「老子從不相信什麼虛玄之術,更沒有學過任何煉氣之法,怎麼可能有什麼天眼?」

    假設自己是通過「天眼」看到的那個世界,那自己又為什麼能看到腦子裡面的東西?這視角明明是從前向後,怎麼可能是從松果體的角度看過去的,倒是有些跟自己在網上無意看到的那種描述道家煉氣內視的感覺。

    直覺自己無法用醫學知識來理解的徐毅,只是感覺到頭大,而且而且感到一陣恐懼,畢竟不管是誰,知道自己腦袋裡面有著一個不明物體的時候,第一感覺都應該是恐懼才對。

    不過徐毅還是忍不住再一次嘗試著將自己的注意力轉到這銀色光點後方的松果體上。

    驀地,只覺眼前天旋地轉,朦朧中如水銀瀉地,一片銀光如珠滾玉盤一般璀璨。

    待得銀光漸漸停止晃動,徐毅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一個通天徹地的銀色菱形晶體徐徐轉動,在上面的一個面上,還有「清源」兩個透明大字,而且這視野還在不斷地放大著。

    隨著視野的推進,徐毅只覺得如同再次進入那片天地:乳白色光罩,黝黑的大地,那個大大的「浴盆」……

    驀然間,一股無形力量禁錮、牽拉著自己,只見天地一片晃動,待得晃動停止時候,徐毅駭然發現——自己已經在那看到的世界裡了,而自己正在往下落去!

    「尼瑪!」徐毅大叫一聲,心想就算地再軟,這幾十米摔下去也不是什麼好玩的,難道就不能直接站在地上麼?

    突然,徐毅只覺一陣眩暈,眼前一閃,自己竟然真的已經站在地上了。

    這什麼情況,難道自己在這裡能飛?

    想著飛起來,卻沒感覺,大概是落下來才能吧,不過卻也不清楚,又或者只是一種偶然才對。

    這一處天地,竟然是在那個菱形體裡面!徐毅現在能夠確定的只有這麼一點。

    不過不管怎樣,自己不能在這裡待著,畢竟一個未知的東西,一片未知的世界,可以是極大的機遇,更可能包含著未知的凶險!

    想到這兒,徐毅再次閉上眼,等待密室中那幅圖像的出現,熟能生巧,這圖像很快就出來了,不過出來的圖像還是讓徐毅吃了一驚,這出來的地方不是在家裡的密室,而是自己的宿舍!

    不過也好,這真的一不小心回了家,這不是要讓所有人都起疑心?更何況,自己只知道在上面能打開那個密室,在底下怎麼打開還不知道呢,這要真的不能打開,如果在那個密室裡面出來,恐怕直到那裡破土動工發現那密室的時候,才能把自己再挖出來,就是不知道到時候是挖出來骷髏還是乾屍了。

    看來這東西是從哪裡進去能夠從哪裡出來。

    想著出去,隨即一陣眩暈,之後徐毅發現自己已經站在涼席上了。

    這東西在自己的腦子裡面,而且看著有那麼多透明的絲線向著四面八方連到自己的腦子裡,這東西恐怕是取不出來了,如果真的往外取,那只怕沒拿出來,自己就得徹底掛掉了。

    只能希望這東西真的不是什麼活物,真的沒有什麼放射性了,不過活物基本上可以排除了,就是不知道這東西是不是真的有什麼放射性或者毒性什麼的,也不知道裡面是不是真的沒有什麼細菌和病毒。

    真的是在自己體內,這東西又不能取出,看來只好寄希望於它對自己沒什麼危害了,想想剛才看到的位置是第三腦室,看上去感覺極其微小,而且沒有壓迫到血管或者神經,雖然不知道那些延伸出來的透明絲線有沒有什麼影響,但是至少自己沒感覺到任何的異常。

    突然徐毅想起一件事兒,自己的手錶差出幾個小時的事兒,莫非這手錶進到裡面會發生故障?

    想著,徐毅下意識地看著手上的手錶,自己這手錶是石英表,這是靠著裡面的晶振來計時的,除非發生故障,否則不會出現異常,更何況這還是在一兩個小時裡面差出幾個小時這麼多,這表想來是該換了,要不然怎麼可能這樣?

    不過再買塊手錶就沒必要了,自己想買手機的念頭已經很久了,這個月發的工資也都取出來了,不過這段時間一直碰不到許哥他們。

    林志行不抽煙喝酒,不過對數碼和手機非常喜歡,這包裡面每天最少都揣倆手機,自己來這裡還沒看見他一部手機用過半年以上呢,用夠了就直接拿到店裡面折價以舊換新。

    自己這臨近畢業事情應該會很多,再加上這要記的電話號碼也越來越多,自己以後上班這也不能總打科室電話吧,要買手機的話,還是讓他給參謀參謀啥手機質量好點兒,通話質量也好。

    徐毅拖出自己床下的小皮箱,拿出一個小包來,打開,裡面是薄薄的一疊錢,全都揣到口袋裡,鎖上門,直接去了科室。

    林天正沒在,科室裡面只有宋本立和許志行兩個人,看來沒什麼活兒,兩個人一個人捧著一部手機在玩,不過看宋本立在屏幕上不時指指點點的,想必就是在上網聊天呢。

    「小毅來啦,怎麼今天沒在宿舍下棋?」宋本立抬頭看到徐毅進來,衝著他打聲招呼,隨即又低著頭接著聊天去了,許志行也衝著他點點頭,然後再回去看著自己的屏幕,半天手指在屏幕上劃一下,想必也是又在看小說呢。

    「林哥,宋哥,主任走了?」徐毅進屋,衝著兩個人打了聲招呼,見林天明沒在就問到。

    「走了有一會兒了。」宋本立看看徐毅,答到。

    我想買部手機,你們幫我參考下行不,價格在一千五以內就差不多了。」

    「小毅你要買手機了呀?你不是一直都不買麼,怎麼這回想起來要買了呢?」聽說徐毅要買手機,林志行放下手裡的手機,抬頭看著他。

    「不買我過段時間考試什麼的,天天也不在寢室,你們打電話也沒用,找我都找不到。」徐毅拉了把凳子過來,一屁股坐在那裡「何況過倆月我就回來了,這有事兒聯繫我也方便點兒。」

    「那電話號碼買了沒,沒買的話,等會兒我讓你馨姐給你找個好記的號碼,再配個划算點兒的套餐,用不用?」

    「沒買呢,馨姐能幫我找那最好了,不過馨姐這會兒不是在忙麼,這多打擾她呀,要不等她回來再幫我弄就行,我也不急著用,我是這表壞了,忽快忽慢的,看我下午調好的,這跟科裡的鍾差出去半個小時,就算咱科裡鍾快了十分鐘,這一下午也快了二十分鐘吧。」說著徐毅摘下手錶給宋本立看。

    「算了吧,我們倆這回去都得七八天才能回來,這不耽誤你用呢麼,她就是因為走的時間長,所以要把工作給下面都安排好,這才沒過來的。這當個小領導屁事兒就是多,這還不如個小職員呢,拍拍屁股走人就行,這手機我也先幫你看看,說不準她們那兒也有活動呢。」說著,宋本立就直接打電話給李馨,問她什麼時間能下班,能不能過來時候給徐毅帶張號碼好記,套餐實惠的號碼。

    倆人說了幾句就掛了,轉過來,宋本立就跟徐毅說:「你馨姐快忙完了,她說好像上個月讓人給縣裡哪個領導弄了幾張她們公司職工省級內部卡,可能還有剩的,她去別人那裡找了。這卡就是跟我和你許哥一樣的套餐。我記得好像這號碼註冊地是省府的,省內撥打長途是兩毛錢一分鐘,在省府的話打市話是免費的,省府以外省內任何地點無漫遊,打電話是一毛錢一分鐘,每月贈送100條短信流量,免費來電顯示,彩鈴,500兆的上網流量,超出的話多少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肯定比出省撥打電話好像是三毛恰一分鐘,全國接聽免費,月租只有十元一個月,好像還有充一百打兩百的特權,而且話費還沒過期的說法,這種怎麼樣?」

    「還有這種卡呀,那外面咋沒賣的,這當然行了,這比外面哪個都划算,這世界五百強的福利就是好呀!」徐毅聽了不由感歎萬分,人家辦卡,這套餐怎麼看都像一個套,這自己人怎麼看怎麼像個大餐,不過自己也有機會弄到這種大餐,這感覺別說,還真不賴。

    抱歉:因為疏漏,,所以這章裡面的人名有誤,修改一下。
mk2258 發表於 2014-6-13 23:48
道田 正文 0026 淑女


  

   

  

   


     「這通信塔豎在那兒,這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倒是不用在乎,不過這種卡太多了,那不是賺錢就少了麼,所以這種卡都是小規模內當成福利提供的。」宋本立聽了撇撇嘴,不以為意。

    「還有一樣,你這也別高興太早了,超出使用流量的話,一兆是一塊錢,跟其他套餐沒區別的,智能手機你要亂上網的話,這五百兆也不一定夠用。」林志行在那面頭也沒抬地說了一句。

    「五百兆你還能用超了,你可真是人才!」宋本立撇撇嘴,「我這一個月最多也就用掉兩百兆,從來沒超過呢。」

    「五百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這卡啥都好,就是不能再疊加任何上網套餐,要不是在家我還通過家裡的路由器上網,這根本就不夠用。我也就是拿手機看看小說,最多就是看看新聞圖片啥的,別的也不幹啥,所以這網從來也不斷,結果上個月那個垃圾手機,裡面封包的一大堆垃圾軟件,我沒注意,這流量都被偷光,超了差不多一百兆的流量。」

    「你活該,誰讓你沒事兒就換手機,咦,這手機好像又換了吧,今年你這是換第五個手機了?」

    「不是,這是原先的那個蘋果,上個手機就是那垃圾玩意兒,我一氣之下去找老闆退貨了,蘋果我沒捨得拿去折價,這回再不換了,反正都差不多,用著穩定點就行了。」說著,林志行轉頭看著徐毅,「小毅,要不你直接買個蘋果得了,這個款式時尚,用起來還好用。」

    「你得了吧,你當小毅跟你一樣有個地主老財的爹,人家哪來那閒錢?要真買也是買四袋子蘋果,不是買蘋果四代,是吧,小毅?」站起來,走過去繞著許志行的辦公桌轉了一圈,上下打量著林志行。「行,你可算是長大,成熟了,知道地主老財的錢也是苦巴苦業一分分賺來的了。」

    「滾,下次這話你去我家時候跟我家地主老財去說,看老財賞你兩笤帚才舒服。」林志行看著宋本立在身邊轉,像趕蒼蠅一樣揮手趕了幾下,不過都被宋本立閃了過去。

    宋本立剛想說什麼,電話就響了。

    拿起來看看,跟徐毅說:「行了,你馨姐打來的,這麼快,肯定沒問題。」

    說著他就接起電話在耳邊聽了一會兒,然後再問了兩句,也沒掛電話就問徐毅:「小毅,電話卡給你弄好了,你馨姐說過幾天她們公司五一要推一個新活動,存一千話費送價值一千元的手機,問你要不要參加。這雖然沒到五一,不過她能拿到手機,而且可以給你調一檔,直接能拿到市價兩千塊的手機,你要要的話,我跟他說一下,讓他們的技術員把那些定制的東西幫你弄乾淨,恢復到原廠的空機,這也省得偷跑話費啥的,需要什麼自己找大點兒的網站下了裝上就行,你要是有想要的,現在跟她說一下,她也直接讓技術員幫你弄了。

    「這樣挺不錯的,連手機都不用買了,質量至少還是能保證的,真用不住的話,讓李馨給你換新的就行了。」聽到這個,林志行也抬頭說到。

    「那更好了,那你就讓馨姐幫我辦吧,手機什麼樣的都行,軟件也是,我啥也不會弄,那我現在是不是要到營業廳去辦呀?」

    「去啥去,營業廳早下班了,把你身份證給我,我拍張照片給你馨姐發過去,這樣直接打印出來丟那裡,手續她手底下的到時候會去辦的,要不你想著上網啥的也還得到服務大廳自己去辦理實名制才能給你開通,那樣反倒真的就實名制了,這卡根本就沒垃圾短信你知道為啥,因為這些號是內部號,都被屏蔽掉了,沒點兒能量的,根本就不可能從通信公司查到你的任何資料,你以為她給領導辦卡還要啥實名制呀,等下她過來時候,手機也能弄好了,順便就給你帶過來。」說著宋本立伸過手來跟徐毅要身份證,拿著手機拍完,直接就發給了李馨。

    拍完照,宋本立就把身份證還給徐毅。「這樣就行了,我還讓她把你加到咱們醫院的虛擬網裡面,這樣打給醫院裡面人打電話,一個月不超過三千分鐘就全都免費的。」

    「嗯,這樣比單純去買手機划算多了,要不然你這話費也還得自己出,這就相當於買個手機,白送你兩千塊話費了,這弄得我都心動想再換個手機了。」

    「你滾吧,還換,你這賬戶裡面都快上萬塊錢了,打到死都不知道你能不能用光呢,你就別再敗家了。」宋本立看著林志行說到。

    「活動充話費的錢等你有了,給你馨姐就行,啥時候都成,反正這個她也不用掏自己口袋。手機卡是免費的,這卡你自己不想用了,拿出去空卡都能賣幾百塊,呵呵,這一千塊話費充進去可就是兩千塊了,都不知道夠你用幾年呢。」

    「宋哥,我本來就是過來讓你們參考下,等下就去買去,這錢我揣著呢,要不給你得了。」說著徐毅就伸手進口袋,掏出錢,數給宋本立。

    不過宋本立根本就沒一點兒接錢的意思,反倒下意識地退了兩步。「你可別給我,給我你馨姐也得搶去,她一個月就給我三百塊零花錢,我現在別說麻將,連撲克牌都不敢玩了,要錢也沒用。」

    「這樣啊,那等下我給馨姐吧。」徐毅想起來原委,也不客氣,直接把錢收回來,順手再揣回口袋。「你也是活該,馨姐以前都不管你,每個月還至少貼給你兩千,誰讓你耍大錢,這輸了還不算,硬是被人家給抓賭了,要不是主任找人給你弄出來,你這工作都得丟,馨姐還給你三百塊是便宜你了。」

    「誰說不是,去年我連自己口袋都不敢放錢,放了的話,他翻去就拿去賭。也就幸虧你口袋一般比臉還乾淨,他一個是不好意思打你的主意,更主要是你這口袋要是裝倆貔貅,都能被你活活餓死。」

    徐毅看著這倆人一個在網上閒聊,一個又在悶頭看小說,心裡突然覺得「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在你旁邊,你卻在玩手機」這句話是多麼的正確,不過乾坐著也無聊,就去自己辦公桌邊坐著,拿過本書來看。

    不等一章看完,走廊裡傳來規則的高跟鞋的聲音,徐毅剛想說,就見宋本立慌慌張張地把手機上的聊天都給關了,拿過身邊一本書攤到自己身前。

    不用想,徐毅總算是知道這人剛才是在幹啥了,這肯定是又在網上勾搭小姑娘呢,其實這人讓李馨給吃的死死的,哪怕送到他嘴邊,他也不敢下嘴,最多也就網上扯扯蛋就是了。

    「宋哥,倒了!」徐毅壓低嗓子說到。

    「是到了呀,我也聽到了。」宋本立卻沒聽懂,以為徐毅在說李馨到了。

    徐毅聳聳肩,無奈地說:「宋哥,我說你的書放倒了!」

    「靠,還好你看到!」說著宋本立趕緊把書反過來,裝模作樣地看了起來。

    不過書剛放好,一道靚影就出現在辦公室門口,看了眼宋本立,徐毅誇張地喊起來:「哇,馨姐今天真漂亮,這可是以前沒有的風格呀,太淑女了。」

    「就你嘴甜,要不過幾天我給你介紹倆漂亮小姑娘?」李馨聽了,不由心裡美滋滋的,「淑女」這個詞最近沒在家,沒聽老媽說過,真的有點兒小想念呢,她是渾然不管自己老媽每次提起的時候總是「你就不能淑女一點兒?」、「注意保持淑女形象」……

    「得了吧,你們那幾個除了櫃檯的,哪有漂亮的,再說就櫃檯那幾個,滿十八歲了麼,你們不會違法僱傭童工吧?」宋本立看到李馨自我陶醉,無情地打擊到。

    「我們那些姑娘那叫清純,再說你以為我們就櫃檯幾個人呀,我們後面還有服務中心呢,跟你說,我們那新來的客服主管真的很漂亮哦。」說著李馨翻出手機亮給徐毅看,「小毅,看看這個咋樣?」

    「新來的,難怪,我說我怎麼沒看見,看看還真的不錯,不過這麼好的姑娘,怎麼從來沒給小林介紹?」宋本立也不在那兒裝模作樣了,跳起來轉到徐毅這面兒來看。

    「少來了,我介紹好幾個了吧,人家回來一形容,這人直接就說不許再折騰這些姐們兒,你說我敢介紹給小林?」李馨捂著嘴瞥了一眼老神在在,只顧著看書的林志行。

    「李馨,沒你這麼打擊人的吧,再說你比我小,得叫林哥。」這下,看書的被惹毛了,拍著桌子跳起來叫到。

    「切,我這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痛快兒地叫嫂子,要不……」李馨也不示弱,只是剛被誇成淑女,這總不能馬上現原形吧,不過也只是氣勢上弱了一點兒罷了。

    「哼」想到自己比宋本立小兩個月,林志行還是蔫了吧唧坐下去不吱聲兒了,而且這時候也想起來,自己沒事兒招惹這魔女幹啥,還不如被嘲諷兩句就當沒聽見的才好。
mk2258 發表於 2014-6-13 23:49
道田 正文 0027 目的


  

   

  

   


     「你瞅瞅你們這三個,一個沒事兒亂花錢的悶冬瓜,一個好吃懶做的濫賭鬼,還是小毅最好,性格脾氣都好,還不亂花錢,我這這也就是身不由己了,算是上了賊船下不來,要不然,我才不把小毅介紹給別人呢,老娘自己收了!」

    「馨姐,你饒了我吧,你要這樣說,那你走哪兒我都得跟著,要不然我這用不上一個禮拜就得讓宋哥給玩死了。」話是這樣說,不過如果自己腦子裡那東西真的有問題,自己能不能活上一個禮拜都難說呢!

    「切,看來我倒是耽誤你了,行了,東西給小毅你就走吧,我一會兒也不回去了,咱別擋了你的大好前程。」宋本立一看自己這當著鴕鳥不說話也躺槍,委屈地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再不言語。

    「滾,吃干抹淨想不認賬!說清楚,你是不是又在網上瞎勾搭小姑娘了,還看書呢,你當我不知道,你這緒論都看了兩百多回了!」說著,李馨過來掃了眼宋本立桌子上的書,就伸手揪住他的耳朵叫到,「手機給我交出來,我看下聊天記錄!」

    「我真沒有,不信你問小毅,我剛才這是看到有疑問的,翻回來找前面的東西當參考呢。你也知道,我今年要考中級,這不正用功呢麼。」這宋本立立刻被嚇得臉都白了,這馬上要回家,真的惹得這姑奶奶不高興,甩臉走了,又或者回家說點兒啥,讓自己爺娘老子知道自己在網上釣妹子,自己這回了家,能不能有機會再回到醫院就真不知道了。

    上次賭博,這李馨沒跟他吵,也沒跟他鬧,直接就把電話打到宋本立家裡,苦訴了一氣,結果第二天,他爸媽連著哥哥都直接從家趕過來,他老子氣的直接抽了他幾個大嘴巴,讓他在客廳跪了半個晚上,要不是他喪權辱國,簽下一大堆不平等條約,這才哄的李馨把他爸媽哄開心饒了他,指不定自己得被收拾成啥樣呢,要不是動靜不大,這隔壁沒準兒都得報警呢。

    「行了,宋哥,馨姐,你們倆別鬧了,你們不走啦?」徐毅一看這馨姐又動手了,雖然知道十有八九不是真生氣,只是詐一下宋哥,可也怕這萬一宋本立這膽子小再真的招了,趕緊打岔,「看這時間都快到八點了,宋哥你那朋友到底考不靠譜?不靠譜的話,我到門診去給你攔輛車得了。」

    「沒事兒,他之前打過電話,說肯定能來。」借這機會宋本立趕緊掙脫魔爪,手機偷著換到靠牆的另一個口袋裡。

    不過顯然,這人過低地估計了李馨的觀察力,不過她也沒真的過分到真要查手機的程度,只是狠狠地白了宋本立一眼,把他嚇得臉色都青了。

    其實李馨自己也知道,這人也沒啥心思,最多也就口花花,真讓他去見網友,借他倆膽兒都不敢,要不然,自己還跟他領證?

    「小毅,這是手機,卡給你放裡面了,入網協議啥的都沒弄,等我回來時候再給你。」說著,李馨把手裡拎的一個紙袋遞給徐毅,「這手機功能一般,不過質量不錯,自己不會弄就讓那個悶葫蘆教你就行了,我還順便讓他們找了一塊原裝的備用電板給你,姐夠意思吧?」

    「那是,等你回來我請你們吃飯吧,不過恐怕你們回來我都走了,五一前我就得回學校報到,然後也該複習準備考試了,所以呀,只能等我領完畢業證再請了。」徐毅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對了馨姐,錢給你吧。」

    「沒事兒,你先拿著吧,你這畢業花錢也多,等著回來給也沒事兒,姐給你墊上就得。」

    「我都揣著呢,我這本來就是手錶壞了,想先買個手機對付著呢,結果這不是讓你一攬子方案全都給解決了嘛,你這都替我省好多錢了,剛才我給宋哥,他不敢要。」說著,徐毅掏錢遞給李馨,「馨姐,是一千吧?你數一下。」

    「錢真夠花麼?你可真別跟姐客氣。」

    「真夠了,我就是回學校以後要還第一年時候的助學貸款,別的最多也就是這差不多倆月的畢業開銷,沒多少錢的,我手裡錢還能剩不少呢。」

    「那我就拿著了。」李馨接過來,直接甩給宋本立,「行了,看你這麼乖,本娘娘就賞給你了,還不謝恩!」

    這畢竟是要去公婆家,這宋本立在家也不敢胡來,再說,這身上要真沒錢,那也不好看,這要是讓公婆以為自己真對宋本立不好,那也說不過去,不過這一千也不一定夠,到時候再說吧。

    「謝娘娘,娘娘吉祥……」宋本立總算鬆口氣,李馨這沒生氣,算是逃過了一劫。

    正閒聊著,宋本立的電話響了起來,看了眼屏幕,接起來「喂,東子。」

    「你到了呀,那你直接開進來,到住院部門口吧,我們就下來。」

    「就正門,側門這個點兒都鎖上了,哪還有人走。」

    「等下見,白白。」

    掛掉電話,宋本立揚了下手機,跟李馨說,「咱們走吧,東子過來了。」

    「我們送你倆,宋哥你的東西呢,放值班室了,你不會想著這樣空倆爪子回家吧?」徐毅起身,四下看了一眼,不過沒找到有什麼皮箱之類的。

    「東西我早上來的時候,直接扔在一樓的住院部呢,反正他們九點才下班,省得拎上拎下的。」

    送走倆人,徐毅和林志行回到辦公室,打開盒子,徐毅問林志行:林哥,這個咋用?」

    「都給你弄好了,主要功能看下說明就行,上面的都寫得很清楚,你也知道我這給你講呀,還沒說明書上容易理解呢」

    「那沒事兒,我自己先看說明,有啥不明白的叫你。」

    「行,哦,對了,咱這兒的基站的時間不對,差了一個小時左右,網絡對時功能千萬別開,要不你就得體驗一下啥叫穿越時空。」林志行說著,揚了一下手上的電話,「我們幾個都不開這個功能的,怕一不小心耽誤事兒了。」

    弄了半天,徐毅把大致功能都搞明白了,這才轉身向宿舍走回去。

    不過等到回到宿舍,想著洗臉去的時候,徐毅習慣性地摘下手機,再看看手機,不由得楞了一下,這手錶和手機時間還是一致的,那自己這表究竟壞了沒有?按道理如果要是石英表真的走時不准,電池沒電自然可能走走停停,所以會走得慢,甚至徹底停下來,要麼就是晶振壞掉了,或者快或者慢,自己這表明明是快了很多呀,想著,徐毅馬馬虎虎洗了把臉就回到宿舍再次對了下時間,想起來沒準兒差的時間是以秒來計算的,乾脆拿著紙,將手機和手錶的時間都精確到秒地記下來,就坐在桌子上想著怎樣來檢查腦子裡這東西可能有的各種危害。

    起火爆炸自然是不可能,自己把那東西敲在盒子上面都沒事兒,不知道能夠把這玩意兒撞擊破損這麼大的力氣,自己的大小腦會不會真的被撞擊成一團糨糊,畢竟再怎樣,這東西總比自己的腦子堅硬吧,而且這也是不可能預知的,乾脆就不用去管了。

    至於像腫瘤一樣增長變大,這個也不是短期之內能夠查明的,只能通過長期的觀察才能知道。

    再就是能量傷害,除了動能、機械能這些看不出來有,還有諸如分子間作用力無法可知之外,剩下的無非聲光電磁熱這幾大項。

    聲音倒是可以排除,之前在這東西裡面剛甦醒時候能覺察到的吱吱聲,想來應該是大量失血之後的反應,不過為什麼後來自己沒有了大量失血的症狀自己也搞不清楚,或者是補充血容量能夠減輕症狀,但是這畢竟大量紅細胞丟失,導致血液攜氧能力嚴重下降,而最後必然的結果是各組織器官供血不足,嚴重乏氧,就連能量供給都會盡可能地轉變成無氧代謝,這將導致大量乳酸等在體內堆積,怎麼可能暈一下就完全緩解過來?這紅細胞新陳代謝週期可是要一百天到一百二十天,那裡是這麼區區幾個小時就能恢復的,哪怕身體裡面有那麼一點兒儲備血液,因為大量失血而入血,只怕也不能起到什麼太大作用,等下還是去檢驗科抽個血常規確認一下才行。

    電和磁這沒辦法也不敢真的亂試,如果這東西真的有磁性,那如果去做磁共振,不用想,這東西立馬變成一根磁力攪拌棒,直接就能把自己腦子攪成一團糨糊,熱,自己倒是除了暈倒之前感覺到過,至少到現在還沒有再感受過。

    至於光,這不過是電磁波波譜裡面的一小部分,目前已知的除了赤橙黃綠青藍紫這些可見光,就剩下紅外、紫外、微波、X射線以及最新研究發現介於微波和遠紅外線之間的毫米波,剩下的就是一些能夠導致電離或者激發次生射線的粒子,也具有破壞性……
mk2258 發表於 2014-6-13 23:50




道田 正文 0028 輻射


  

   

  

   


     驀地想起一事,徐毅興奮地跳起來,趴在床下找了好半天,拉出一個破紙箱來。

    如果是電離輻射,自己不能定量,但是還是能夠定性的,在紙箱裡翻了半天,徐毅從箱子裡翻出一個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盒子上面落滿灰,都已經看不出顏色的巴掌大,一寸多高的一個小盒子,再找出來一支沒有撕開包裝的一次性注射器,又在裡面翻出個一個棕褐色的扁平塑料瓶,看到東西都在,徐毅鬆了口氣,本來還有個老式的破相機的,不過今天是用不到這玩意兒,沒必要找了。

    打開盒子,裡面整齊地碼著一個個天藍色的塑料片,這個是明室牙片的膠片,這藍色的是外面的塑料袋,塑料袋的內裡一層是黑色的,可以避免被強光照射後,透過袋子使得膠片曝光,使用的時候,只要直接拿這個頂在牙床要拍攝的牙齒的內面,在外面用牙片機直接曝光以後,就可以再拿一個注射器,抽幾毫升那個棕色瓶子裡的顯影定影二合一功能的沖洗套藥,用針頭戳破袋子將藥水注射進去,然後在袋子外面捏上兩分鐘,使得曝光時候留下的潛影顯像並且將膠片上面沒曝光的藥水沖洗掉,避免在打開袋子以後再二次曝光,使得膠片失效,這樣再撕開袋子,用流水沖洗去上面殘留的對人體有害的藥水,再晾乾膠片,一張牙片就拍好了。

    當然,徐毅拿來這個倒不是這個目的,他只是想用這個來檢查下自己腦子裡面的那個菱形椎體和那裡面的那個空間裡面是不是有電離輻射。

    說到這東西,這就得從中醫院沒落的那些年說起。

    當初中醫院比較窮,全醫院都沒有一台電腦,就更別說數碼投影儀了,一台老式的幻燈放映機還是那種手動推拉的幻燈片,不過用過幾次之後,醫院發現一件事情,這個幻燈機挺好用,但是這裡面使用的幻燈片買起來還挺貴的,而且當時醫用幻燈片量還不多,所以集思廣益,最終採納了放射科一個技術員的意見,使用膠片相機,然後把裡面裝上特製的支架,再在暗室裡面將牙科的牙片裝進去,然後再調整好曝光條件後,按下快門曝光,再在暗室下沖洗膠片,直接得到負片,再把它卡在幻燈機裡面,在屏幕上顯像再用一張膠片進行二次曝光,反轉圖像,這樣就能得到正常可以使用的幻燈片了。

    醫院在幾個科室試用以後,覺得可行,就每個科室都給配備了相機和牙片以及顯影套藥,這麼用了好多年。

    徐毅這些東西都是那年第一次到科裡時候,從分給自己的那張辦公桌裡翻出來的,問主任,主任說起這東西的來由,然後又說這玩意兒已經淘汰了,醫院現在都是使用數碼相機拍攝,然後用數字幻燈機了,他要就拿去玩吧,不要的話,直接扔到垃圾桶裡就行,就這樣,徐毅就把這些搬回來,不過拍了幾次玩之後,發現這畢竟不是相機的專用膠片,而且那膠片的基材是藍色的,也比膠卷厚很多,加上這銀粉的顆粒也比較粗,的顆粒感很嚴重所以成像比較粗糙,之後就扔在床底下扔了好多年,如果不是今天想起來,只怕就得等著自己什麼時候搬家才能記得這玩意兒了。

    雖然準確測量放射劑量需要使用蓋格氏計數器,但是至少如果這膠片能夠幫助自己知道這東西是不是有什麼大的輻射,如果腦子裡這個東西有電離輻射的話,徐毅決定自己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去慢慢等死,也省得這電離輻射再傷害到別人,如果外面沒有電離輻射,而這東西裡面有電離輻射,那徐毅一定會毫不猶疑,這輩子都再不進到裡面去!

    不過這些牙片和顯影定影液都這麼多年沒用過,也不知道到底失效沒有,所以徐毅直接就打開檯燈,在檯燈下面撕開一張牙片使它曝光,隨後就拿注射器抽了套藥滴在上面,再晃動這牙片,套藥滴上去的地方立刻就從灰藍色變成黝黑的顏色,看到這個,徐毅放心了,這東西沒問題。

    之後,徐毅就去水房打了一盆清水放在地上,留著清洗膠片。

    畢竟上過初中的都知道,鹵化銀的一個共性是非常容易分解,即便是日光都會使得它們分解,以碘化銀和溴化銀更為明顯,不過膠片上一般使用的都是溴化銀,只要是頻率不小於紅光頻率的光都能使膠片感光,包括x射線,α射線、β射線、γ射線甚至是中子線誘發的次級射線都能使其分解變成溴和銀。

    溴化銀不溶於水,但是可以溶解在硫代硫酸鈉溶液裡面,溴微溶於水,但很容易溶解在二硫化碳,有機醇與有機酸裡面,所以難免地,這套藥裡面要存在類似乙酸和大蘇打、類似甲醇、對苯二酚等這些東西,聞起來除了酸味,還有一股子刺鼻的味道,不過這時候,可不是顧及這些的時候。

    徐毅想了一下,雙側太陽穴,也就是西醫所謂的「翼點」這地方的顱骨最是薄弱,同時也存在未閉合的骨縫,如果真有電離輻射,那麼再微弱的電離輻射,通過這裡也一定能夠被探測到。

    如果存在電離輻射,卻探測不到,那也就是只影響自己,影響不到別人,最多也就是自己掛掉,總好過自己好不了,還要傷害到別人。

    關掉燈光,徐毅發現房間還是不夠黑,這樣難免要受到光照的影響,所以徐毅乾脆就再打開燈,從抽屜裡翻出個乾淨的塑料袋,捏緊袋口,試了下不漏氣,於是就捏著兩片牙片,再用注射器抽取了一些沖洗套藥之後,拔掉注射器上面的針頭,再把它放進塑料袋裡面。

    捏緊袋口,徐毅一頭鑽進了被窩,畢竟沒有紅光,只能這樣摸黑幹活兒。

    雖然手機弄張紅色的圖片,之後保持亮屏的情況也可以勉強用,不過考慮到屏幕下面的按鍵都是白光,再加上可能漏光,所以徐毅還是放棄了自己做一個簡易紅光燈的想法,直接摸黑。

    畢竟以前弄那個破相機拍底片時候,自己也是這樣弄的,這還不用開相機後蓋,更簡單。

    徐毅枕到枕頭上,再拿一張牙片對準位置,直接壓在頭部和枕頭之間,隨即頭枕住枕頭不動,兩隻手把另一張的塑料密封袋直接撕開,直接將裡面的牙片貼在自己的太陽穴上。

    畢竟這不管是相機還是放射拍片甚至CT檢查,每次曝光所需要的時間都是以毫秒級來計算的,為了穩妥起見,徐毅甚至都直接貼了差不多五分鐘才把它們都拿下來,這樣才摸著黑將塑料袋的口子打開一條縫,把那張撕開的牙片塞進去,這才將頭伸出被子呼吸了兩口氣再,將還在被子裡的注射器推擠了一下子,向著塑料袋裡面放了些兒沖洗套藥,然後就將放進去的膠片在這藥水裡面泡起來,為了使得藥水分佈均勻,還在袋子外面輕輕地揉捏幾下,差不多三五分鐘以後,這才把袋子拿出來,然後扔到水盆裡漂洗起來。

    這個時候已經可以開燈了,不過徐毅還是等著撈起來的片子上幾乎聞不到什麼味道時候才把燈光打開。

    沖洗出來的膠片上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張帶著淺藍色的透明塑料板,不過徐毅沒有接著下結論,直接再把另一張沖洗出來,發現上面同樣沒有任何地方變黑,這才輕鬆一點兒,長出了一口氣。

    還好,至少,這東西即便有輻射,也極其微量,只等有機會找個蓋格氏計數器測量下自己身周的放射性是否比自然本底還高,如果高的話,看這高的地方在哪個部位就行了。

    當然能測量放射性的單位很多,但是徐毅自己是一家都不敢去找,這去了,不光不會有人給自己測,還會被人當成精神病趕出來才是真的!

    還好,這個東西應該不貴吧,不過恐怕在縣裡面是沒得賣了,而且這凡是涉及到測量的,都需要強檢才行,不過如果真的買,到時候讓賣儀器的代自己去檢測就行,這樣也省得自己暴露了,畢竟買這個沒啥事兒,但是如果去做強檢,這就得人家出具檢測報告,而且誰知道這玩意兒對不對公家以外的個人提供強檢服務呢。

    但不管怎麼說,這剩下的時間就只需要考慮這東西進入身體裡面時候是不是帶進來什麼細菌或者病毒,畢竟這東西是從墓地出來的,這麼多年又都是在那盒子裡裝著,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細菌或者病毒呢,現在的抗生素和抗病毒藥物不少都能穿透血腦屏障進入到腦室系統的,再不行還能夠腰穿給藥,儘管這是萬不得已,但總比沒命要強吧。

    這個沒辦法提前準備什麼,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而且自己這可以看見腦室裡面,完全可以隨時監測腦脊液的透明度什麼的,如果真有異常,完全可以及時腰穿抽液化驗,然後做細菌、病毒培養,再根據結果選擇性用藥。

    而且仔細想想這當時熱流傳遍全身,不過那時候神志也不清楚,搞不清到底當時那紅線究竟是沿著經絡分佈還是沿著血管分佈的,但不管是哪種,這東西似乎都分佈到自己的全身了,搞不好那東西上面的透明線甚至就連著自己的所有血管也未知呢。
mk2258 發表於 2014-6-13 23:50
道田 正文 0029 時間


  

   

  

   


     外界的測完,自然該檢測裡面的放射性了,不過無論如何這次裡面那麼亮,想來也是沒可能再放撕掉包裝的片子了,等著以後再分析下光譜倒是可能,不過至於需要什麼,怎麼進行,徐毅是沒有一點兒頭緒。

    伸手拿了一張片子,徐毅不禁有些作難,這怎麼向裡面放進去呢,徐毅深以為這東西如果在不確定安全的前提下還是能不進去就不要進去的好。

    對了,這衣服都能想一想就能拿出來,難道這想一想就能把它放進去?

    於是徐毅就想著把這膠片放進去,不過卻怎麼也沒反應,這才想起來,自己根本就沒看到那個地方嘛。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太熟練,就在徐毅想著看到那個地方的時候,那幅畫面就直接地出現了,徐毅再想著將膠片放到裡面,果然,膠片直接從手上消失,隨即出現在那畫面正中的地上了,看來這東西果然是能夠這麼用!

    看來這辦法真能行,如果測定完成,就算沒別的用處,至少用來當個超大的包袱,省得走到哪兒都得拎個大箱子了!

    就是不知道這每次搬進搬出的能弄多大的東西,又能弄多重的東西,不過至少在現階段這東西不管怎樣都不能亂用,要不然,只怕這放進去的東西都無法排除沾染上什麼不好的東西。

    除非是真的弄完了之後發現這沒有放射線或者毒素、病毒、細菌什麼的,這真的拿來裝東西搞運輸總是有得賺的。

    不過轉念一想,這搞運輸自己連個車都沒,再說人家說:「這東西太貴重,我要押車!」那自己這跟開車搞運輸的有什麼區別,這個年頭兒,值錢的是壟斷和智力,絕不是體力。

    當然真的能利用了,幹什麼不行,還弄這些,那也自然是明珠投暗,買櫝還珠了,想必應該能有更好的賺錢方法才是。就算這裡真的遍佈毒物或者是土壤深部滿是細菌病毒,自己也可以想辦法來清除毒素,消毒殺菌,之後再善加利用,就連垃圾都是沒有方對地方的資源,更何況是這麼個奇特的……空間?徐毅覺得應該這樣叫那個地方。

    至於去到國外偷著往國內運東西來偷稅漏稅,又或者向外偷運什麼珍稀的物產之類這種想法,徐毅自己直接沒多想就否認了,暴利總是伴生著風險並行的,真的這樣,還不如自己平平淡淡過一生呢,至少這東西目前沒給自己造成什麼傷害,而且這樣做無疑是違背法律,甚或違背自己的良心。

    一個沒有道德底線,一個沒有自制力的人是不可能永遠成功的,而且他的成功之路上必然染滿鮮血,遲早會有遭到清算的那一天。有句話不是說「上帝要使一個人滅亡,必先讓他瘋狂」麼。

    而且反過來想,不管怎樣,如果這東西就這樣了,這已經是一個天大的機遇了,這年頭兒,只怕沒有機會,真的有機會,成功未必就非得伴隨著風險和淚水!能堂堂正正的發財,何必去做雞鳴狗盜之徒?

    沒看到各種資源都被壟斷了麼,至少徐毅不相信這麼詭異的事兒在別人身上也有發生,那麼至少這個空間就是自己壟斷獨佔的。

    真正敗家到極點的話,至少想方設法把那個「浴盆」砸碎弄出去,或者能富可敵國也未知呢。

    當然真的這麼幹,可能就是最敗家的一種做法了,至少在沒有辦法自己製造出這玉石的時候,出賣不可再生的資源只能是一種下下策。

    這就像出口各種稀土資源,最後卻被人家變成各種高科技成品再被變賣回國內。材料總不如成品值錢,就算自己腦子徹底壞掉了,至少砸碎了也得把這個變成玉雕還差不多,而且至少也得有足夠的炒作。

    一如翡翠、黃金、房價什麼的價格暴漲,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炒作,內在的價值並沒發生變化,但是只因為需求變了,這價格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如果這東西的土壤裡真的充滿毒素,那也可以再想辦法測定這毒素的屬性,在環境中的穩定性及可降解性,對生物的危害性……這樣沒準兒就是有史以來最好的殺蟲劑、老鼠藥蒼蠅藥、除草劑……所以,任何一件東西,只看你能不能掌握其本質。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徐毅決定暫時還是不再翻動這土地——雖然當時以為是做夢自己翻動了差不多半米深,但是一時的冒險可以帶來利潤,一輩子都冒險則遲早栽在這上面,至少在自己確定安全以前,絕對不能隨意進到這空間裡面。

    等到徐毅回過神來,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徐毅發現這膠片已經放進去差不多十分鐘了,徐毅就把那張膠片拿了回來,注射藥水顯影,然後放在手裡揉捏起來。

    深吸一口氣,然後撕開塑料袋,看著手上的膠片,徐毅終於長出了一口氣,膠片上面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看來至少可以排除大劑量電離輻射的危害了,至於小劑量的輻射,這曬太陽都是在不斷接受紫外線照射,很多建材裡面也都有微量的放射元素,這些構成了放射的自然本底,而這在很大程度上是地球上生物進化的必要條件!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現在根本沒辦法測量這些,以後有條件時候,再去想辦法更準確地檢測這裡面的電離輻射和電磁輻射的種類和數量。

    再拿過來手錶和手機對照了下時間,這都過了半個小時左右,這手錶和手機的時間根本就沒差出一分一毫!

    難道這是被自己磕壞的,時好時壞,又或者……

    徐毅突然想到另一種可能:莫非這表進了空間裡面才會失靈?再想好像也不對,自己在那空間裡面看過表,根本沒發現什麼異常呀。

    看看手裡的手錶,咬咬牙,徐毅終於下定決心,把它拿在手裡,然後閉上眼睛,等著畫面出現以後,徐毅就移動視角,將注意力集中到「浴盆」邊上的一塊土地上,默默地想著要把這手錶放在地上。

    手上一輕,果然畫面的中央的地上就出現了手錶,不過卻是貼著手腕一面朝上的。

    「呃,這能翻過來麼?」想著,就見眼前畫面上的表刷的一下就翻到了正面,不過徐毅看著這表怎麼都感覺不對,仔細看了幾遍,終於發現這表果然是壞了,上面的時針都沒了,只剩下一根轉動好像有點兒慢的秒針和分針,等一下,這不是秒針!這個應該是分針才對,秒針根本不會有這麼粗,也比這個長才對,那秒針呢,再仔細看,徐毅這才發現,這表盤上面蒙著一層若有若無的黑霧,這竟然是指針在飛速的旋轉留下的殘影造成的!

    「不對呀,自己當時醒過來,看過手錶,轉動正常的,之後也沒見過這麼瘋狂轉動的時候,這得是什麼速度才行。」

    想著,徐毅默想把手錶拿回手上,隨即畫面一閃,手上就覺得有東西放了上來,睜開眼睛去看,果然這手錶。

    再看,這秒針依然滴答滴答地走動著,根本沒任何變化!

    難道,這表進到空間次數多了才失靈的?

    可惜上次無意間進去的時候沒看過手錶啥樣,要不或者當時就能發覺異常了。

    這麼一會兒的時間,這手錶就又快了差不多二十分鐘!

    判斷不出個結果,徐毅咬咬牙,把手錶再復位了,伸手把拎回來的紙袋拿過來,掏出裡面放手機的塑料袋將手機套上,然後將手機調到秒錶的功能。

    不過想了想,徐毅還是不捨得直接嘗試著把手機丟進去。

    想了又想,徐毅最後決定自己直接進去,不過這性狀不明的黑土地就算了,什麼都不長,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太過詭異了。

    反正不差這一會兒,自己直接就拿著手機進到裡面,直接踩著那個「浴盆」的邊上,將手機放在那個邊邊上,然後看著手機上面的秒錶正常而規律地跳動,徐毅自己就出了空間,不過在這過程裡面,徐毅也同樣看到放在桌子上的手錶大概徹底不行了,秒針轉動得非常非常的慢!

    不過等著徐毅出來,下意識地看到手錶,卻又發現秒針的轉動速度是正常的,而那裡面的手機卻已經黑屏了!

    「尼瑪,我還一個電話號碼都沒存過你就壞掉!不過壞就壞吧,這時候壞的,能換,再說還能讓馨姐找人幫自己看下這手機究竟出了啥毛病,到底是這空間造成的,還是這手機本身就有這缺陷,大不了換個牌子,也避免以後再有類似的事兒!」

    想著,徐毅趕緊把手機取了出來,卻發現這手機根本不是壞掉了,而是黑屏了,出廠默認模式下為了省電,設置的是兩分鐘黑屏,而且徐毅也發現上面的時間也已經跳動了差不多十分鐘!

    徐毅想突然想到之前都是沒有聲音,但是不代表這個畫面就一定是無聲的,想了想,徐毅最後決定,打開手機的播放器無限循環播放自己手機裡自帶的幾首歌。再把它放進裡面,隨即再次默想著就聽見原本輕快悅耳的音樂,一下子就變成了尖嘯音,原來這不是手機或者手錶故障,咬牙,然後徐毅自己再次進入空間,剛一進去,就聽見那音樂依舊悅耳!咬著牙再進到裡面,手機放在外面,傳來的聲音卻比牛的叫聲還要低沉!

    這手錶和手機根本就沒任何故障,原來是這空間裡面和外面根本就不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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