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幻想] 開艘航母去抗日 作者:且聽滄海(連載中)

 
uuuuuuuuuu 2014-1-2 16:07:4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70 96324
regn13 發表於 2018-3-25 23:52
369 精心設伏

    林遠連忙說道:「晚晴,你快點說吧。」

    沈晚晴說道:「既然門走不了,他們就只能走窗子了。」說完,用手指了指牆壁上的兩個小窗子。

    李捕頭無奈地一笑,說道:「這位姑娘說笑了,那兩個窗子離地有五米多高,人怎麼能上得去?」

    沈晚晴笑道:「五米可不算高,我就能上去。」

    李捕頭根本不相信沈晚晴的話,沈晚晴笑道:「要不要我給您演示一下?」

    林遠和她夜探英國人的工廠的時候曾經見識過她蹬著牆壁躍上高牆的本領,心想:「外面有不少人圍觀呢,她的公開身份是記者,經常要到各處去,說不定有人認識她,她一個記者,竟然能徒手登上五米高牆,這可怎麼解釋啊。」

    於是林遠在她肩上一按,說道:「倉庫外面的牆壁不是很平整,我相信有人能夠蹬著牆壁躍上窗子。」李捕頭笑道:「林大人,您看那個窗子,長和寬都不到二尺,這麼小的窗子,什麼人能夠鑽進來?」

    沈晚晴用手在牆壁上畫了一個正方形,畫完之後把對角線一連,說道:「長和寬雖然不大,可是對角線卻很長,李捕頭,你派人上去看看,窗口上面是不是有被刀刺進去的痕跡?」

    李捕頭猶豫地看看林遠,林遠衝著他一點頭,李捕頭叫過幾個捕快,吩咐下去,過了一會兒,幾個捕快回來報告說道:「上面果真用被刀刺進去的痕跡。」

    沈晚晴說道:「那我的猜測就沒有錯,放火的人就是先蹬著牆壁上到那個高度,然後把刀刺進牆壁,以牆壁為發力的支點,把身體放進窗口,這個縱火者不簡單啊。」

    李捕頭像聽天書一樣看著沈晚晴,沈晚晴笑道:「我不光知道縱火者是怎麼進來的,我還有辦法找到這個縱火者。」林遠急忙問道:「是什麼辦法?」

    沈晚晴說道:「縱火者完全可以進來直接點火,沒有必要大費周章地做出來一個二次起火點,這樣說來,只有一種解釋……」

    說到這裡,沈晚晴突然不說話了,她看向李捕頭,說道:「李捕頭,麻煩您去外面把圍觀的百姓驅散,什麼都不要說,這個時候是誰問火是怎麼起來的,您就把誰抓過來。」

    林遠點點頭,說道:「就按她說的做。」

    李捕頭轉身出去,過了好一陣子才回來,林遠和沈晚晴卻沒有見他抓人回來,沈晚晴連忙問道:「怎麼?沒有人問嗎?」

    李捕頭說道:「不是沒有人問,而是問的人太多了,我總不能把所有人都抓回來吧。」

    沈晚晴雙眉緊鎖,林遠對李捕頭說道:「李捕頭,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您就說這裡的火是棉花自燃而起,千萬不要提有人縱火的事情。」

    打發走李捕頭,林遠和沈晚晴從倉庫出來,林遠問道:「剛剛你說的只有一種解釋是什麼?為什麼說到一半不說了?」

    沈晚晴說道:「我想說的是,縱火的人一定還想燒我們別的倉庫,如果被我們查出來是有人故意縱火,我們就會對別的倉庫嚴加防範,他就不能得手了,所以他才弄出二次起火點來迷惑我們,我是怕走漏消息,這才只說了一半。」

    林遠又問道:「那你為什麼讓李捕頭抓人呢?」

    沈晚晴說道:「我是這樣想的,縱火的人既然肯定關心我們的調查結果,他好確定燒不燒別的倉庫,所以他們會讓人在這裡發問,可是沒想到這些老百姓都問了,如果這也是那個縱火者故意安排的,他可真是深不可測啊!」

    沈晚晴接著說道:「你看,能躍上那麼高的牆壁,還能從那個小窗子鑽進去,還知道利用二次起火點誤導我們的判斷,最後還利用老百姓的好奇心做掩護,我真想像不出什麼人能這麼厲害。」

    林遠說道:「這些肯定不是一個人做的,我敢肯定他們是一個間諜組織,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頭山滿那群日本間諜了。」

    沈晚晴說道:「沒錯,可惜我們對他們的組織瞭解得太少,還不能把他們連根拔掉。」

    林遠說道:「別著急,慢慢來,這件事情就是一個機會,我們還有一個零二號倉庫,那間倉庫和這間倉庫的形狀規格都一樣,裡面裝著三千件棉衣,也是要運往前線的,我們不如趁機把他給抓住。」沈晚晴眼睛一亮,說道:「太好了,可是我們無法確定他會什麼時候來啊?」

    林遠說道:「這批棉衣也就是今明兩天裝上火車,運抵前線,他們的本事那麼大,一定知道這件事,為了不讓我們把棉衣運過去,他們一定會在今夜動手,所以,今天晚上就是我們的好機會。」

    沈晚晴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林遠說道:「我打算派人在倉庫裡,守株待兔。」

    沈晚晴問道:「你打算派什麼人進去?」

    林遠說道:「派倉庫的守衛,或者是調動我們的部隊。」沈晚晴斬釘截鐵地說道:「絕對不行!」

    林遠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沈晚晴說道:「這件事必須十分機密,因為對手很有可能在倉庫的守衛裡有眼線,這樣一來,不論你是安排倉庫的守衛去埋伏,還是從外面調動人去埋伏,都無法逃過他們的眼睛,他們就會取消行動,那樣的話,我們就錯失了一個天賜良機。」

    林遠問道:「那我們怎麼辦?」

    沈晚晴說道:「我親自進去!」

    林遠說道:「不行,這個人那麼厲害,萬一你對付不了他,怎麼辦?」沈晚晴笑道:「我怎麼可能對付不了他,你借給我一副夜視鏡,我那裡還有筆形的手槍,你怎麼忘記了?」

    林遠這才想起來,她的那支筆形手槍還曾經救過自己,於是笑道:「對啊,我怎麼把這些忘記了,不過,我要想一個法子,把你運進倉庫,又不被別人知道。」

    正在這時,王大鐵來到這裡,看見林遠,上前說道:「林帥,我們新接收了一批棉被,零一號倉庫不能放了,是不是放到零二號倉庫裡?」

    林遠靈機一動,心想:「機會不是來了嗎?」於是林遠問道:「東西在哪裡?」王大鐵說道:「正在零一號倉庫外面準備裝車呢。」

    林遠說道:「好的,就存到零二號倉庫吧。」

    等王大鐵一走,林遠就對沈晚晴說道:「你就躲在那批棉被裡面,怎麼樣?」

    沈晚晴點點頭,說道:「我回去拿夜視鏡和微型手槍,你想辦法掩護我進去。」

    等到傍晚,沈晚晴拿好裝備,神不知鬼不覺地藏進了裝棉被的袋子裡,林遠以加強巡視為藉口留在了零二號倉庫的看守處。

    夜幕降臨,林遠心中暗暗說道:「那個神秘的縱火高手,到底會不會來呢?」
regn13 發表於 2018-3-25 23:52
370 如此高手

    林遠以第二天檢查倉庫的防火情況為藉口,留在了倉庫的看守處,靜靜地等待著沈晚晴的消息。

    夜幕降臨,沈晚晴從裝棉被的袋子裡鑽出來,牆壁上的小窗子透進來的微弱月光絲毫不足以驅走黑暗,倉庫裡伸手不見五指,沈晚晴打開夜視鏡,微光夜視鏡下,整個倉庫呈現出一片寧謐的綠色。

    沈晚晴躲到窗子邊上,靜靜地等待著,她也不確定那個縱火者會不會來,甚至不知道那個縱火者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她雖然年輕,可是也和很多國際特工精英交過手,比如挫敗某恐怖組織對我國領導人的暗殺陰謀時,她就曾正面對決過國際知名的殺手。

    可是今天,她的心中卻有些沒底,因為對手的確很強大,她默默地想著:「這件事情必須保密,如果今天那個縱火者不來,自己就要想辦法等到明天……」正在這時,隔著窗戶,她聽見牆壁上響起了蹬踏的聲音,然後就聽見「噗」的一聲,沈晚晴知道自己推測的不錯,縱火者果然是用刀刺入窗子上方的牆壁,然後再進入窗子。

    沈晚晴心想:「能從那麼小的窗子進來,那個人的身體柔韌性一定極佳,能夠把身體壓縮成常人難以想像的形狀,一會對戰的時候,應該用什麼方法抓住他呢?」

    就在沈晚晴琢磨的時候,只見一隻手伸進窗子,扔下來一個什麼東西,落在地上「啪」的一聲,借助夜視鏡,沈晚晴看出那是一個包袱,她心想:「這一定就是點火的東西了。」沈晚晴悄悄伸出手去,把那個包袱拿到了一旁。

    緊接著,只見一個人的雙腿從窗口伸了進來,然後那人坐在了窗子上,沈晚晴知道這人要鑽進窗口了,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只見這個人竟然把身體從窗口中探了進來,沈晚晴心想:「這個人的柔韌性可真好,身上就好像沒有骨頭一樣。」

    窗口距離地面足足有五米,要是那人直接跳的話,就算是不被摔傷也會發出很大的聲響,只見那人竟然拿出尖刀,把刀刺進牆壁,身體掛在牆壁上,再把刀抽出來,刺進下面的牆壁,一步步地從牆上走了下來,等到距離地面兩米多高的時候,把刀一拔,從牆壁上跳了下來。

    正在那人還在空中,將落未落的時候,沈晚晴一拳擊出,沈晚晴擔心他的格鬥本領極高,所以這一下使了全力,「砰」的一聲,正中那人腰間,把那人橫著打出了二米多遠。

    沈晚晴一擊得手,看見那人摔倒在地,搶步上前,剛要再打,只聽見地上的那人竟然慘叫了出來,聲音中還帶著哭腔。

    這讓沈晚晴大感意外,在她的印象中,來的人肯定是個意志頑強的職業特工,被敵人襲得手,躺倒在地,第一件事肯定是起身反擊,怎麼也不可能像這個人一樣在地上哀嚎,而且聲音中還帶著哭音!

    更讓沈晚晴奇怪的是:那個哭音十分特別,可是一時間哪裡特別又說不出來,她來不及多想,沖上前去,在那人的後頸上狠狠來了一記掌刀,那人頓時被打昏過去,原來沈晚晴擔心這個特工在任務失手之後服毒自殺,所以先把他打昏。

    沈晚晴見到這人昏死過去,這才把他的雙臂扭到身後,掏出手銬把他的雙手銬起來,然後沈晚晴就去摸他的衣領,她擔心這個特工會把自殺用的毒藥藏著這裡,檢查無毒之後,她才想把這人弄醒,想要好好盤問一番。

    那人身穿夜行衣,臉上也蒙著黑布,等到沈晚晴揭下面上的黑布時,不由得大吃一驚,這個人竟然是個女子!

    這個女子眉清目秀,還是個年紀不大的姑娘,從臉上看也就只有十六七歲,沈晚晴心想:「怎麼來的是個女孩子,她難道就是那個『影女』嗎?不可能,這個女孩也太年輕了!」

    沈晚晴在女孩的人中上按了幾下,女孩才悠悠地醒過來,一見沈晚晴就哭了起來,哀求道:「鬼姐姐,求求你,別殺我。」

    黑暗的倉庫裡突然多了一個人出來,女孩竟然把沈晚晴當作了鬼怪,沈晚晴聽見這個稱呼,強忍著才沒有笑出聲來,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說道:「我叫彩靈,你到底是不是鬼啊?」

    沈晚晴沒有回答她,接著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彩靈搖搖頭,沈晚晴狠狠一瞪眼,怒道:「我當然是鬼,你不說我就吃了你!」

    彩靈叫得縮成一團,尖叫道:「救命啊!有鬼啊!」

    沈晚晴擔心附近有她的同夥,萬一她的聲音被同夥聽見,想要順藤摸瓜抓到後面的人可就難了,沈晚晴當機立斷,在她的後頸上又打了一掌,看到她是個小姑娘,這回沈晚晴沒有使全力。

    沈晚晴隨後聯繫林遠,林遠在看守處裡心急如焚,看見沈晚晴來了消息連忙問道:「人抓住了嗎?」

    沈晚晴說道:「人雖然抓住了,可是情況卻更麻煩了。」

    林遠忙問:「怎麼了?」

    沈晚晴說道:「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你先來把我弄出去,我和抓到的那個人,就藏在編號7632的袋子裡。」

    林遠放下通訊器,叫進幾個看守來,說道:「你們幾個,跟我走一趟,去倉庫取一袋棉被來,今天晚上實在是太冷了。」

    看守哪敢多問,連忙和林遠來到倉庫,林遠進去,只見編號7632的袋子放在最前面,於是一指它,說道:「把它送到我房間去。」裝棉被的袋子都很大,所以沈晚晴帶著彩靈在裡面也沒有被看出來,可是棉被的份量很輕,裝進兩人之後變得異常沉重,眾人也不敢多問,就把袋子搬到了林遠的房間。

    眾人給林遠單獨騰出了一間小院,故此院中十分清淨,林遠把袋子打開,讓沈晚晴出來,一見到那個昏迷的少女,驚訝地說道:「放火的人竟然是個小姑娘?」

    沈晚晴說道:「我也沒想到,我們得快點審,用最快的法子撬開她的嘴,要是讓她的同夥知道她落在了我們手裡,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林遠問道:「她不說嗎?」

    沈晚晴說道:「她要是乖乖地合作,我也不用帶她出來了。」

    沈晚晴又在彩靈的人中上一按,彩靈醒了過來,剛要開口尖叫,沈晚晴就摀住了她的嘴,說道:「我們不是鬼,你別叫了,聽見沒有!」

    彩靈瞪圓了眼睛,眼淚滴滴答答落在沈晚晴手上,連連點頭,沈晚晴這才把她放開,林遠說道:「昨天那場火是你放的?」

    彩靈點了點頭,林遠又問:「你為什麼要放這場火?」

    彩靈搖搖頭,身子一個勁兒地往後縮,看樣子極其害怕,林遠說道:「只要你告訴我們,我們就放你回家。」
regn13 發表於 2018-3-25 23:52
371 順藤摸瓜

    林遠看出她的眼神一動,回頭看向沈晚晴,小聲地問:「她是不是裝的?」

    沈晚晴說道:「我看不像,你接著問,也許會有突破。」

    林遠說道:「你別害怕,為什麼要放火?說出來,我們就放走你。」

    彩靈猶豫地看著林遠和沈晚晴,問道:「是真的嗎?」

    林遠和沈晚晴都看出這個叫彩靈的姑娘沒有任何的特工經驗,「說出來就放你走」這樣的問法,幾乎是最初級的誘導審問髮式,可是這個彩靈竟然信以為真。

    林遠點點頭,說道:「是真的。」彩靈剛想說,突然想起了什麼,搖搖頭,小聲地說:「不行,我不能說,我師父不讓我說。」

    林遠一聽她還有師父,心想:「這後面說不定就是一個間諜組織,看她的樣子,她只不過是這個組織中的一枚棋子而已,必須從她這裡順藤摸瓜,找到幕後的人。」於是說道:「你別怕,你就算是說了,你的師父也不知道,我們是不會說出去的。」

    彩靈又想了想,說道:「不行,我不能背叛師父。」

    沈晚晴心想:「多耽擱一分鐘,她的同夥就多一分逃跑的機會,萬一讓她的同夥溜走了,就白費這麼大的勁兒了。」

    於是沈晚晴衝著彩靈狠狠一瞪眼,怒道:「別以為你是個小姑娘我就不敢對你上手段,快說!」

    彩靈被嚇得直掉眼淚,一個勁兒地哀求,沈晚晴走上前去,林遠把她一攔,說道:「不用這樣,看我的。」

    說完,林遠走上前去,柔聲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燒掉的是什麼?」

    彩靈搖搖頭,林遠說道:「你燒掉的是八千件棉衣,這些棉衣是要運送到前線給戰士們穿的,你把它們燒掉了,戰士們就要凍死,你想過你會害死這麼多人嗎?」

    林遠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他從裡面讀出了驚訝和慚愧,林遠又說:「戰士們凍死了之後,俄國人就會趁勢打進我們的國家,那時候會有成千上萬的人被殺,而造成這一切的……」

    林遠說到此處,用手一指彩靈,低聲怒喝道:「就是你!」

    彩靈被林遠的怒喝嚇得一激靈,她連連搖頭,說道:「我沒想過要害別人。」

    林遠說道:「可是棉衣已經燒了,唯一能夠彌補的,就是你告訴我們是誰讓你放的火?」

    彩靈終於被說動了,她哀求道:「我告訴你們,能不能先把我的手鬆開,好痛。」

    林遠沖沈晚晴一點頭,沈晚晴走上前去,把手銬解開,彩靈揉著手腕,說道:「是我的師父讓我來的,他把那個包袱交給我,然後讓我躲開倉庫的守衛,鑽進倉庫裡去,把包袱放在窗子下面,點燃那個包袱,之後就從倉庫出來,其他的事情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林遠問道:「那你師父是誰?」

    彩靈說道:「我師父叫王天木,是王家班的班主,我們以雜耍賣藝為生,我們就住在奉天城的南郊李家村。」

    林遠又問道:「那你師父為什麼要讓你來燒倉庫?」

    彩靈搖搖頭,說道:「我真的不知道。」

    沈晚晴搶著問道:「你有沒有同夥?」

    彩靈又搖搖頭,說道:「只有我一個人。」

    林遠和沈晚晴都有些失望,本以為能抓到一條大魚,沒想到只抓住一隻小蝦,彩靈低聲哀求道:「能放我回去了嗎?」林遠說道:「你先在屋子裡面待一會兒,我們去商量一些事情。」

    林遠和沈晚晴來到屋外,林遠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沈晚晴說道:「我建議先放她回去,我們跟在她的後面,抓住她的師父。」

    林遠說道:「我想她的師父很有可能也只是一枚棋子,那樣我們就算抓住了她的師父也沒用用,不如這樣,他們這次行動既然沒有得手,說不定還有別的行動,我們秘密潛入南郊的那個村子裡,盯著他們,把幕後指揮的那個人給揪出來。」

    沈晚晴說道:「這樣做的確可行,你把槍帶上,我們這就出發。」

    林遠說道:「不過我卻有一個顧慮。」

    沈晚晴問道:「什麼顧慮?」

    林遠說道:「我們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少人,只有我們兩個人去,會不會有些冒險?」

    沈晚晴說道:「放心吧,這種任務是不會派太多人執行的,我們兩個帶上槍,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林遠說道:「彩靈那裡需要好好安排一下,別露出破綻,她的手腕上沒有勒痕吧?有的話可能會被識破。」

    沈晚晴說道:「我銬她的時候是隔著衣服銬的,不會留下勒痕。」

    林遠和沈晚晴走進屋來,彩靈不知道他們在外面商量什麼,還以為他們要用什麼可怕的法子折磨自己,嚇得抱著膝蓋坐在牆角裡,縮成一團,沈晚晴進來把她拉起來,讓她坐在椅子上,柔聲問道:「你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你放火沒有成功,你的師父會罰你嗎?」

    彩靈點點頭,身體抖得更厲害了,沈晚晴笑道:「我教給你一個法子,你師父肯定不會罰你,你相信嗎?」

    彩靈一聽,惹人憐愛的大眼睛裡終於有了神采,她問道:「真的嗎?」

    沈晚晴拿過那個包袱,說道:「我在這個包袱上做了手腳,你就說包袱裡的棉絮受潮了,根本點不著,明白了嗎?」

    彩靈接過包袱,點了點頭,說道:「我師父是好人,你們不要抓他,好不好?」

    林遠走到她的身邊,說道:「我們知道你的師父不是壞人,他肯定是被壞人騙了,我們要去把那個壞人抓出來,你能幫我們嗎?」

    彩靈問道:「要我怎麼幫助你們?」

    林遠說道:「你帶我們回村子,今天晚上的事情,對任何人都不要說,明白了嗎?」

    彩靈點了點頭,三人這才趕往李家村,東北的十月份,天黑得很早,三個人到村子的時候才十一點多,此時的村子裡已經萬籟俱寂,人們都沉入了夢鄉。

    在彩靈的帶領下,林遠和沈晚晴來到了王家班住的地方,彩靈上去敲門,林遠和沈晚晴躲在窗子下面聽著。

    彩靈輕輕地敲門,三下長,三下短,屋子裡響起了腳步聲,門吱嘎一開,彩靈順勢進入屋子,一個冰冷的男聲說道:「彩靈,怎麼樣?成功了嗎?」

    彩靈剛說了一聲「沒有」,就聽見屋子裡傳來了「啪」的一聲,不知道是她師父打了她還是拍了桌子,然後那個男聲說道:「真是沒用,我把你養這麼大,什麼事情都做不成!」

    彩靈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說道:「師父,彩靈知道錯了,包袱受潮了,怎麼點都點不著,我怕被人發現,就逃了回來。」

    男聲冷冷地罵道:「沒用的東西,看我怎麼罰你。」
regn13 發表於 2018-3-25 23:53
372 夜襲諜報站

    彩靈連忙哀求道:「師父,饒過彩靈這一次吧,下次彩靈一定不會出錯了。」

    男聲冷哼一聲,說道:「沒用的東西,給我跪到院子裡去,今天晚上不許睡覺。」

    林遠和沈晚晴都是一驚,彩靈的師父竟然對她這麼狠,這麼冷的天,在外面跪上一夜,凍不死人也夠人受到了。

    彩靈哀求道:「師父,外面好冷,讓彩靈跪在屋子裡吧,就是跪在煤渣上也行。」說完就傳來了她的哭聲。

    正在這時,男聲又說話了:「慢!」

    林遠和沈晚晴一聽,心想:「他還想怎麼樣?」男聲說道:「你也不用跪了,好好去準備,趁著天還黑著,你再去一次,這次要是燒不掉倉庫裡的東西,你就別回來見我。」

    說完,就聽見男子的腳步聲響起,男子向門口走來,林遠和沈晚晴對視一眼,知道機會來了,院子裡漆黑一片,兩人又躲在牆壁的陰影裡,所以男子根本沒有發現他們。

    兩人戴上夜視鏡,悄悄地跟了上去,走出五百多米,男子在一個院外停了下來,輕輕敲了敲門,一長兩短,重複了三次,門一開,男子閃身進去,沈晚晴點點頭,在林遠耳邊說道:「就是這裡了!」

    過了一陣子,只見男子從院子裡面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個包袱,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沈晚晴看著他的背影說道:「我們去把他抓住,問一問裡面的情況。」

    說完,沈晚晴和林遠就跟了上去,走到沒人的地方,沈晚晴上去就把男子打倒在地,沒等男子叫出聲音,沈晚晴就摀住了他的嘴,問道:「你就是王天木?」

    王天木被人打倒在地,嚇得魂都丟了,在彩靈面前的那種威風早就丟得一乾二淨,連連點頭。

    沈晚晴惡狠狠地說道:「你要是敢出聲,我就弄死你。」

    王天木又點點頭,沈晚晴這才放開他,問道:「剛才你進的那間院子,住著什麼人?」

    王天木說道:「我也不知道,他給我錢,我幫他辦事。」

    沈晚晴又問道:「他讓你做什麼事?」

    王天木急忙改口說道:「不不不,不是我幫他辦事,是我的徒兒幫他辦事,我就是個傳話的!要做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

    沈晚晴又問道:「院子裡有幾個人?幾間屋子?」

    王天木說道:「一個人,兩間屋子,女俠,是不是我徒弟做了什麼錯事,我回去把她給您找來,您就饒了小的吧。」

    沈晚晴沒有聽他的哀求,一掌把他打昏,然後對林遠說道:「他們只有一個人,看來不難對付。」

    林遠說道:「我們還是等明天吧,我多調一些人手過來。」

    沈晚晴說道:「夜長夢多,我們今天就動手。」兩個人來到那間院子外面,掏出手槍,沈晚晴對著林遠做了一個手勢,讓他躲到門邊上,然後自己走上門去,輕輕敲門,嬌滴滴地叫道:「有人嗎?」

    只聽院子裡房門一開,一個聲音在裡面響起:「誰啊?」

    沈晚晴接著用嬌滴滴的聲音說道:「這位大哥,小女子探親路過此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心中怕得緊,想找一個地方借宿,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只聽腳步聲由遠及近,門吱嘎一聲開了,一個男子從裡面露出臉來,沈晚晴不等他說話,手槍一抬,把槍口頂在了他的眉心,說道:「別動!」

    男子驚慌地說道:「你這是做什麼?」

    沈晚晴用槍頂著他的眉心走進院子,冷笑道:「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說,你的上級是誰?」

    男子冷冷一笑沒有答話,林遠卻見到三個黑影從黑暗之中衝了出來,直撲沈晚晴,林遠在後面說了聲「小心」抬起手槍對準黑影就開了槍。

    一個黑影身上中槍,慘嚎了一聲倒了下去,林遠這才看清,這三個黑影竟然是三條惡犬,每一條的身形都有牛犢大小,更奇怪的是,它們在撲上來的時候,竟然不叫不吠,聲息皆無!林遠雖然打中了一隻惡犬,可是惡犬是從兩個方向撲向沈晚晴的,再加上惡犬的速度極快,林遠調轉槍口的工夫,惡犬就已經撲到了沈晚晴跟前!

    沈晚晴也是一驚,三條惡犬是從她的後面撲來,她發現得本來就慢了,再加上她手中的槍正指著面前的男子,根本來不及調轉槍口!於是第一條惡犬飛撲上來,一口咬上她拿槍的右臂,第二條惡犬躍起直接咬向她的脖子。

    沈晚晴被鋒利的犬牙刺進右臂,疼痛之下已經顧不上躲閃了,眼看惡犬的尖牙就要撕開她的脖子,林遠在身後開了一槍,正中惡犬的脖頸,被打斷脊椎的惡犬瞬間沒了意識,雖然沒有咬上沈晚晴,卻結結實實地撞在了沈晚晴的肩上,沈晚晴「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沈晚晴面前的男子此時手往腰間一挪,藉著月光林遠看清他已經把一把尖刀握在手中,他的手一抬,林遠知道他想用飛到來射殺自己,抬手一槍,正中男子手腕,尖刀落地,男子也不撿,拔腿就往院牆跑去。

    院牆之下堆著不少雜物,林遠知道他想躍牆逃走,一槍射中他的小腿,男子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沈晚晴此時已經扭斷了那隻惡犬的脖子,站起身來,滿身是土,鮮血染紅了整個右臂。

    沈晚晴不顧自己的傷勢,上前幾步,用槍指著男子的頭,說道:「說,你是什麼人?你的上級是誰?」

    男子冷笑道:「我堂堂大日本帝國的武士,竟然敗在你們支那豬的手裡,你們什麼也別想得到。」

    林遠見到沈晚晴受傷,心中莫名一痛,沖上前來,在男子腿上的傷口上狠狠一踢,怒喝道:「快說,不老實有你受的。」

    男子疼得冷汗直冒,可竟然一聲不吭,冷冷地看著林遠和沈晚晴,沈晚晴捂著右臂,說道:「先把他弄進屋子去。」

    林遠扯著他的領子,像拖死狗一樣把他拖進屋子,男子也不說話,只是嘿嘿冷笑。

    林遠走到沈晚晴身邊,關心地問:「你的傷怎麼樣?」

    沈晚晴搖搖頭,說道:「沒什麼事,只是皮肉傷,你看看這個鬼子的傷,別死了。」

    林遠從炕上的被子上撕下布條,給她的傷口包紮好,然後才走到男子邊上,查看傷勢,看完說道:「沒打在血管上,死不了。」

    沈晚晴說道:「通知我們的人,把這個傢伙帶回去,慢慢審。」男子冷笑道:「就憑你們支那人,還想從我的嘴裡問出東西來。」

    沈晚晴冷笑道:「你怎麼就知道我們從你的嘴裡問不出東西來?」

    男子說道:「不就是酷刑嗎?我什麼都不怕!」

    林遠笑道:「我一樣酷刑都不用,就能讓你乖乖地說出一切。」
regn13 發表於 2018-3-25 23:53
373 崩潰心理防線

    沈晚晴懷疑地看著林遠,在他耳邊小聲地說道:「你有什麼辦法?」

    林遠說道:「刑訊這個東西,就是要攻破人的心理防線,一個人的心理防線崩潰了,你問什麼他說什麼,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沈晚晴說道:「對是對,可是這個傢伙死硬死硬的,什麼辦法能崩潰他的心理防線啊!」

    林遠說道:「你沒見到這個傢伙很狂妄嗎,他很看不起中國人,自認為比中國人強,就用這一點,突破他的心理防線。」

    沈晚晴再要問的時候,林遠已經走到那個男子身邊,蹲下身,把臉湊近他,問道:「你認識我是誰嗎?」

    男子端詳了林遠一會兒,說道:「不認識。」

    林遠大大咧咧地往地上一坐,說道:「你不認識我就對了,我就是個無名小卒,你怎麼可能認識我呢?」

    男子扭過頭,不理林遠,林遠笑道:「你敢不敢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什麼軍銜?」

    男子冷笑道:「我叫武本正雄,是大日本帝國陸軍上尉!」

    林遠「嘿嘿」一笑,說道:「上尉,這個軍銜挺高啊,你看看我,小白丁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混到上尉軍銜!」

    武本正雄冷笑一聲,說道:「真應了你們支那人的那句話,虎落平陽被犬欺!我竟然被你這麼個無名小卒審問!」

    林遠笑道:「零一號倉庫的縱火案是你策劃出來的吧?你可真厲害啊!」

    武本正雄把胸膛一挺,驕傲地說道:「當然!這麼天才的主意,也只有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武士能夠想得出來。」

    林遠鼓掌笑道:「真是妙計啊!利用二次起火點讓人誤以為棉花自燃,看守倉庫的人就會降低警惕,你好派人燒下一間倉庫,我說的對不對?」

    武本正雄一愣,說道:「你怎麼知道!」

    林遠說道:「我為什麼不知道,你說我要是不知道,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武本正雄冷笑道:「你們支那人都是見利忘義的東西,一定是那個王天木為了賞錢出賣了我。」

    林遠好像聽見了極為有趣的事情一樣,哈哈笑道:「你也不想想,如果沒有人識破你的縱火陰謀,會有人懸賞嗎?」

    武本正雄一愣,他從心底認為中國人不可能識破他的縱火計謀,被林遠這麼一點,他才明白過來,猶豫了一會兒,喃喃地說道:「要是識破的話,也只有林遠可以識破……」

    林遠無奈地一笑,說道:「這點小事哪用的著林帥親自出馬啊!」然後一指自己,說道:「你看看我,就是我把你的計謀識破的!」

    然後林遠就繪聲繪色地把二次起火點的原理給武本正雄講了一遍,聽得武本正雄眼睛都直了,林遠又說道:「那個王天木可沒有出賣你,我們能找到這裡,完全是我們自己的本事!我們抓住了那個能從小窗子鑽進倉庫的人!」

    武本正雄說道:「你們不可能抓住她啊!我在你們的倉庫裡有眼線,你們倉庫有多少守衛,有沒有調入或者調出,怎樣巡邏,我都掌握得一清二楚,今天晚上,守衛沒有做任何特殊安排,你們是怎麼抓住的人?」

    林遠笑道:「今天不是運進去一批棉被嗎?我們的人就藏在棉被裡,等到彩靈進來的時候,正好被我們抓住,怎麼樣,你沒想到吧?」

    武本正雄問道:「那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林遠說道:「當然是彩靈姑娘帶我們來的了。」

    武本正雄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個叫彩靈的小姑娘最聽她師父的話,有一次她師父罰她不准吃飯,我把白面饅頭遞到她面前她都不敢咬一口,你是怎麼讓她出賣她的師父的?」

    林遠嘿嘿笑道:「你猜不到了吧。」武本正雄說道:「一定是你們對彩靈用刑了,她一個小姑娘,受不了劇痛,才帶你們來的。」武本正雄說完,就搖了搖頭,說道:「不對,你們沒有對她用刑,如果用刑,身上一定會留下傷,王天木不可能不知道!」

    武本正雄疑惑地抬起頭,看著林遠,問道:「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林遠笑道:「你堂堂大日本帝國武士,竟然會有事情問我這個一文不值的中國人,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這句話像一把尖刀刺進了武本正雄的心,他本來以為自己聰明絕頂,那些笨得如同豬一般的支那人萬萬識不破自己的計畫,可是沒想到自己的妙計竟然被一個小卒識破,這讓他覺得天好像都塌了下來。

    林遠看出他神色的變化,笑道:「你最後的王牌就是你那三條巨犬吧?」

    武本正雄聽見這話,似乎是找到了一些信心,他心想:「眼前的這個人沒有料到自己的巨犬,所以自己還是棋勝一招的!」

    武本正雄沒想到林遠竟然「呵呵」地壞笑了起來,湊近武本正雄的耳朵,笑道:「真得好好謝謝你的巨犬。」

    武本正雄問道:「你為什麼道謝?我的巨犬差一點就殺了你的同伴。」林遠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有巨犬嗎?你的巨犬不發出聲音,在外面的確不容易偵察到,可是卻瞞不過我,我早就已經知道它們了,之所以沒有防備……」

    林遠說到這裡,猥瑣地一笑,看了看沈晚晴,說道:「看見那個美人兒了吧,我是故意讓她走在前面的,好讓你的巨犬傷到她,給我英雄救美的機會,今晚,我可以一嘗芳澤了……」

    說完,林遠就「嘿嘿」地壞笑了起來,林遠看見武本正雄的神情萬分落寞,知道他的心理防線此時就如同驚濤駭浪之下被白蟻掏空的大壩一般,隨時會崩塌,於是林遠心想:「我再給你最後加點料。」

    林遠說道:「真的謝謝你,像我這樣的人中國有成千上萬,要不是你,這樣的美人兒我一輩子也享受不上。」

    武本正雄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那是自己花費無數個日夜才想出來的完美計畫啊!那是自己費盡心血才訓練出來的巨犬啊!竟然都被最低賤的支那人識破了,還被他當成了親近女人的工具!

    林遠笑道:「誰是你在看守隊的內應啊?」

    武本正雄心想:「沒有必要再隱瞞這些事情了,反正中國人都會知道的。」於是說道:「有個叫鄭老三的人。」

    林遠又問道:「你在奉天的任務是什麼?」

    武本正雄說道:「領導一支特別行動隊,尋找機會燒燬支那軍隊的糧草,棉衣,彈藥。」

    林遠問道:「特別行動隊都有誰?」

    武本正雄說道:「炕洞裡有一個夾層,夾層裡有名單,一共二十三個人,名單上有他們的掩護身份。」

    林遠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你的上線是什麼人?」
regn13 發表於 2018-3-25 23:53
374 轉守為攻

    武本正雄說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我沒有權限聯絡他,都是他聯絡我的,他會給我信件,然後讓我按照信件上的內容行動。」

    林遠問道:「他在哪裡給你信件?」

    武本正雄說道:「我的掩護身份是賣雜貨的小販,我每天早上都會到集市上去,會有人來我和接頭,給我信件,行動所需要的錢,需要的物資我也會向他提出來。」

    沈晚晴聽了,小聲說道:「他這條線已經斷了,他們用這樣的接頭方法,我們抓不到他的上級。」

    林遠點點頭,說道:「至少我們知道了他們有一個特別行動隊,還知道了他們的名單,我們的收穫還是很大的。」

    正在這時,一隊士兵從外面走了進來,為首的軍官正是沈晚晴和張華在琉球訓練出來的特工,名叫楊嘯林,林遠害怕楊嘯林叫破自己的身份,連忙把他叫到外面,吩咐了一番,楊嘯林命令手下押走了武本正雄,親自帶人在他的屋子裡搜查,首先搜的就是炕洞,果然找到了一份名單。

    接下來抓人的事情就交給楊嘯林他們去辦了,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天都快亮了,沈晚晴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我們快點去看彩靈姑娘吧,她的師父分明就是一個畜生,彩靈留在他身邊早晚會被他害死。」

    兩個人於是來到王天木的家,讓二人驚訝的是:屋子裡竟然空無一人,細細查看時發現,屋子裡的金銀細軟都不見了,變戲法用的東西卻還在,原來沈晚晴打昏王天木的那一掌並沒有用太大的力,王天木暈了一會兒,冷風一吹,自己就醒過來了。

    王天木在武本正雄找他燒倉庫的時候,就知道這是一件掉腦袋的事情,可是禁不住武本正雄的高價誘惑,而且武本正雄告訴過他,按照他的放火方法,中國人絕對會以為火是自己燒起來的,更何況去燒倉庫的彩靈,萬一出了事情,就把罪責往彩靈身上一推就行了。

    而彩靈是個沒主意的小姑娘,師父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於是王天木才答應了武本正雄,答應下來之後,就把撈到的錢和攢下來的財物收拾妥當,隨時準備逃跑,被沈晚晴和林遠在路上截住,就知道東窗事發了,醒來之後就回到家,帶著彩靈匆忙逃走了。

    林遠隨後命令人尋找這個王家班,可是音信全無,原來彩靈告訴林遠他們是一個戲班子,所以林遠以為他們有不少人,可其實這個王家班就只有王天木和彩靈兩個人,王天木又改名換姓,所以多方尋找也沒有找到。

    沈晚晴去注射狂犬疫苗,林遠回到總督衙門,此時是十月十七日早上,林遠第一件事情就是看前線的情況,三個戰略方向上的俄軍都在積極調動,隨時準備進攻,幾個地方的守軍也在加緊備戰,尤其是幾個兵工廠,如今已經是加班加點生產武器彈藥,整個東北地區的老百姓都被發動起來,把物資運往前線。

    運輸物資需要大量的人力,一觸即發的戰爭促進了河北,山東的人口向東北的遷移。中國歷史上有名的人口大遷移闖關東,竟然因為戰爭的到來而加速了進程,這簡直是人類歷史上的奇觀:從來都是人口由戰爭爆發地向四外遷移,所謂的難民潮就是這樣形成的,而這次竟然是相反的,人口由和平地帶向戰爭地帶遷移。後世的歷史學家在解釋這種奇怪現象的時候,普遍認為林遠的個人魅力和老百姓缺乏科學素養是這種逆遷移的直接原因,老百姓都覺得林遠帶領的軍隊是天兵天將下凡,專門掃除俄國黃毛妖孽,哪有打不贏的道理,而打贏了俄國人,有地種,有糧食吃,所以老百姓都紛紛向東北遷移。

    人口的遷移必然激化很多負面因素,比如說地方保護主義,地域文化偏見等等,可是迫在眉睫的戰爭竟然把這些負面影響降到了最低,關東報每天都大量印刷,林遠知道老百姓很多都不識字,所以安排很多識字的人讀報,讓大家都明白:我們共同的敵人是俄國人,是日本人!

    林遠看完了前線的戰報,又看了看別國政府的動態,果然,英國,德國,法國發表政府聲明:俄國佔領區本來就是中國領土,林遠收復這些領土的行為是合理的,正義的,軍事行動是最後的手段,如果俄國想要尋求國際斡旋,必須歸還無恥強佔的中國領土。

    等林遠把簡報看完,林遠開始琢磨那八千件棉衣該怎麼解決,就算是工廠加班加點也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生產出八千件棉衣,很快,林遠想出了辦法。在猛虎山要塞戰役中,繳獲了很多件俄軍的棉衣,可是它們都很大,戰士們穿不上!

    於是林遠命令,把這些棉衣發到老鄉手中,讓老鄉們幫忙,把這些棉衣改小一些,這樣一來,能解決燃眉之急,時間一長,新作的棉衣就能送到戰士們的手中了。

    林遠下完命令,沈晚晴也回來了,林遠連忙問道:「傷口怎麼樣了?」

    沈晚晴說道:「沒事,我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日本人肯定還會派人來騷擾我們的,不如我們想個什麼辦法,狠狠打日本人一下子!」林遠說道:「這倒是個好主意,我們攻擊日本人,能夠轉移他們間諜的視線,不知道我們攻擊誰比較好?」

    沈晚晴說道:「我最好去攻擊日本人的情報機構,這樣日本特工就會分出精力去保衛,我們的壓力就小多了!」

    林遠說道:「你們對日本人的情報機構調查得怎麼樣?」

    沈晚晴說道:「頭山滿經常去一個名叫江浙會館的地方,那裡也是日本商人經常去的地方,據我們的推斷,那裡就是日本間諜的聚集地,我建議,我們就在那裡動手!」

    林遠卻搖頭說道:「這樣做不行!」

    沈晚晴問道:「有什麼顧慮嗎?」

    林遠說道:「日本人剛發表政府聲明支持俄國,我們就炸死他們的商人,這樣在國際上影響不太好,我們沒必要那樣做,我看,不如我們把目標鎖定在日本人的地方上,這樣出了事情也和咱們沒有關係。」

    沈晚晴說道:「我們要去日本本土嗎?」

    林遠說道:「沒有那個必要,如今的朝鮮已經被日本人控制,距離我們最近的朝鮮城市是義州,就在安東對面,大山岩自從被我狠狠修理一頓之後,心裡憋著一大股火,所以日本第一師團就在義州沒有走。」

    沈晚晴說道:「我們就在這裡弄一些事端出來?」

    林遠笑道:「沒錯,最好能把他們的第一師團司令部炸掉!」
regn13 發表於 2018-3-25 23:53
375 炸藥作酒

    讓林遠沒有想到的是,沈晚晴卻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在朝鮮動手,實在是不太可能。」

    林遠問道:「這個很困難嗎?」

    沈晚晴說道:「甲午戰爭之後,義州的中國人都逃光了,現在那裡都是朝鮮人,我們訓練出來的人沒有懂朝鮮語的,去到那裡之後沒有一丁點掩護,還要攜帶炸藥,實在是太危險了。」

    林遠問道:「在訓練特工的時候,沒有教他們朝鮮語嗎?」

    沈晚晴說道:「我們開始的時候也沒有考慮過會在朝鮮行動,再加上我們培訓的人手和條件都很有限,所以就沒有教授朝鮮語。」

    兩個人都陷入了沉思,林遠突然說道:「我有辦法了。」

    沈晚晴說道:「你想到什麼好辦法了?」

    林遠從桌上抽出一份簡報,遞到沈晚晴面前,說道:「你看這條消息。」

    沈晚晴接過來一看,簡報上寫著:大日本帝國天皇陛下的特使,日本第一師團師團長山地元治中將,將於本月二十五日訪問哈巴羅夫斯克,與俄國總指揮格羅傑科元帥會晤……

    沈晚晴問道:「山地元治跑到哈巴羅夫斯克去做什麼?」

    林遠笑道:「當然是和俄國人商量怎麼聯手對付我們唄,在我們的時代,這兩個國家因為爭奪中國東北的利益不惜發生戰爭,而現在竟然聯起手來對付我們了,哈巴羅夫斯克是我們和俄軍的最前線,日本人的用意再明顯不過了。」

    沈晚晴眼睛一亮,說道:「那我們直接刺殺山地元治,比炸了他們的司令部更有效果!」

    林遠點頭笑道:「沒錯,哈巴羅夫斯克原名伯力,自古以來就是我們中國領土,1860年之後被俄國人搶佔,不過裡面還有很多中國人,有商人也有民工,所以我們在那裡會獲得很好的掩護。」林遠接著說道:「在前一階段戰役結束的時候,我派了兩名偵察兵,范振海和鄭新,他們已經秘密潛入哈巴羅夫斯克,化名范海和范新,在城中經營一家雜貨鋪,專門打探哈巴羅夫斯克的俄軍動態,我掌握的哈巴羅夫斯克方向的俄軍情報,有相當一部分是從他們那裡來的。」

    沈晚晴說道:「那好,我們就在哈巴羅夫斯克動手,他們那間雜貨鋪裡有什麼武器嗎?」

    林遠說道:「有兩支衝鋒槍,兩支手槍,別的就沒有了。」

    沈晚晴想了想,說道:「那我需要運一些炸藥進去。」林遠說道:「運炸藥?俄國人在檢查站查得極嚴,炸藥一眼就被看出來了!」

    沈晚晴笑道:「你放心,他們絕對看不出來!」

    林遠問道:「你就這麼自信?」

    沈晚晴說道:「你覺得液體炸藥,他們見過嗎?」

    沈晚晴說的不錯,液體炸藥直到二十世紀五十年代才出現,這個時代的俄國人,根本想像不到炸藥還有液體的!

    林遠卻說道:「俄國人見到液體都會打開品嚐,液體炸藥氣味特殊,無論你是把它當作酒還是水都不行!」

    沈晚晴說道:「你放心吧,我自有辦法!」林遠點點頭,取出一張硬紙板,說道:「這是俄國人給來往商戶發的通行證,你回去仿照它的樣式做一個吧,沒有它進不了城。」

    沈晚晴接過通行證,回去準備,兩天之後的十月十九日,沈晚晴帶著楊嘯林,渡過了黑龍江,沈晚晴扮作一個運貨的老闆娘,煞有介事地往大車上一座,楊嘯林則扮作押車的夥計,在前面趕著馬車,來到了檢查站。

    檢查站裡的翻譯上來說道:「你們是干什麼的?有證件嗎?」

    沈晚晴一邊遞上證件,一邊笑道:「我們是給城裡送貨的。」翻譯查看著證件,俄國人發放的證件都是使用普通硬紙板做的,上面蓋著俄國的公章,製造得十分粗糙,根本沒有防偽設計,仿製這樣的東西自然不在話下,於是翻譯翻看了一陣子,沒有看出破綻。

    翻譯把證件還給沈晚晴,看著大車上蒙著的苫布,問道:「車上裝的是什麼?」

    沈晚晴笑道:「都是酒,上好的山東黃酒,從海路運來。」說著掀開苫布,裡面滿是稻草,稻草裡面放著酒罈子。

    翻譯揮手叫過幾個俄軍士兵,說道:「把這些罈子搬下來,打開蓋子,挨個檢查,看看裡面到底是不是酒。」

    車上裝著十大罈酒,俄軍士兵把它們搬下來,打開蓋子,挨個聞了聞,說道:「都是酒!」

    翻譯從旁邊取過一柄刺刀,一邊把它伸進罈子裡攪動一邊說道:「看看酒裡有沒有貓膩,有人就把炸藥和槍藏在酒裡!」俄軍士兵按照他的話在酒裡攪動一陣,沒有發現什麼,翻譯這才讓他們把酒罈裝回車上,然後一指沈晚晴和楊嘯林,說道:「女的進左邊的屋子,男的進右邊的屋子,把衣服都脫了,好好檢查。」

    等到檢查完畢,兩人才被准許進城,一進城,沈晚晴就按照林遠提供的地址,找到了范振海和鄭新開的范記雜貨鋪,范振海也接到了林遠的通知,見到沈晚晴前來,急忙把她請進屋子。

    沈晚晴說道:「想要刺殺山地元治,就必須知道他的行程,行程你們打探得怎麼樣?」范振海說道:「我們都打探清楚了,山地元治是從仁川走海路到達符拉迪沃斯托克,然後走鐵路來到哈巴羅夫斯克,火車是十月二十五日到,到了之後先休息一天,二十六日會見格羅傑科,二十八日會見沙皇特使伊克斯‧賽瓦多,二十九日在遠東飯店參見宴會,三十日返回朝鮮。」

    范振海接著說道:「山地元治整個行程都在軍營裡面,外界接觸到他的唯一機會就是宴會,所以我們只能在宴會上動手。」

    沈晚晴點點頭,說道:「我們就在這個遠東飯店,刺殺山地元治。」范振海說道:「我們用什麼方法?」

    沈晚晴說道:「炸藥!」

    范振海一驚,說道:「炸藥?你們竟然把炸藥運進來了!」

    沈晚晴拿過一隻酒罈子,倒空裡面的酒,用手在罈子下面輕輕地摸索著,突然手掌一揮,「啪」的一聲,罈子的上段竟然被打掉,只剩下一個壇底。

    沈晚晴說道:「炸藥就藏在這個壇底里!」

    鄭新疑惑地說道:「這才能裝多少炸藥啊!」

    沈晚晴拿出一把尖刀,把一個銷子撬出來,接著從壇底倒出半碗淡黃色的液體,然後笑道:「這就是液體炸藥,爆炸威力比相同質量的固體炸藥強得多!我們就把它做成酒,送到山地元治面前!」

    范振海搖頭嘆道:「就算炸藥的威力足夠也沒用,因為遠東飯店,外人根本進不去!」
regn13 發表於 2018-3-25 23:54
376 易容換人

    沈晚晴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范振海說道:「遠東飯店是俄國人開的,只接待俄國人,裡面從經理到勤雜工,都是俄國人,這也是俄國人在這裡召開宴會的重要原因。」

    沈晚晴聽完,雙眉緊鎖,如果裡面沒有中國人,就無法混進去了,范振海說道:「我倒有個辦法,既然你想把液體炸藥當作酒送到山地元治面前,不如我把裝好炸藥的酒瓶送進他們的酒窖裡去。」

    鄭新也說道:「沒錯,酒窖的位置我們都打探好了,送進去不成問題。」

    沈晚晴說道:「你們能確定他們會拿哪瓶酒嗎?」鄭新說道:「我們認識一個俄國服務員,和她閒聊的時候她提起過,她們都是按照順序拿酒的,只要我們在宴會開始的前一天,把酒放到預定的位置,她們就會把酒拿上去。」

    沈晚晴想都沒想就說:「絕對不行,就算她們把酒拿上去,也未必會送到山地元治的面前,如果不能送到他的面前,瓶子一打開就會被人識破。」

    兩個人再次陷入沉默,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生硬的漢語聲:「有人在嗎?」

    鄭新說道:「這就是那個俄國服務員,名叫娜塔莎,她住的地方離我們的小店很近,經常到這裡來買東西。」

    沈晚晴心裡一動,說道:「我也去看看。」

    鄭新走出門去接待娜塔莎,沈晚晴躲在門後悄悄地看著,她是一個十七八歲的俄國女孩,個子不是很高,淡金色的長發披在肩膀上,天藍色的眼睛好似清澈的泉水,正微笑著和鄭新說話。

    沈晚晴一見到她,心想:「真是老天都幫我們!」她叫過范振海,說道:「你想法子把這個娜塔莎拖上十分鐘。」

    范振海問道:「為什麼?拖住她有什麼用?」

    沈晚晴說道:「一會兒再和你解釋。」說話間就見娜塔莎已經拿著東西往外走了,沈晚晴趕忙一推范振海,說道:「快點去,來不及了。」

    范振海只好出去,他見到娜塔莎買了一包點心,於是呵呵壞笑道:「還吃,都胖成豬了!」

    娜塔莎聽見范振海的玩笑,也沒生氣,咯咯地嬌笑了起來,伸手要打范振海,范振海連忙躲閃,鬧了一陣,時間過去了兩三分鐘,娜塔莎嬌嗔道:「不和你鬧了,上班要遲到了。」說完轉身要走。

    范振海一伸手攔住她,笑道:「你是不是又要在路上吃早飯啊?今天外面風大,就在店裡吃完再走吧。」娜塔莎看看手中的美食,似乎抵擋不住它的誘惑,把它們從牛皮紙裡取了出來,小口小口地吃著,好像一隻捨不得吃完食物的小倉鼠,范振海又找話逗她,等她吃完離開小店,時間已經過去十幾分鐘了。

    娜塔莎一走,沈晚晴就從裡間屋出來,一揮手上的東西,笑道:「我有混進遠東飯店的法子了。」

    范振海見到她的手中拿了半個巴掌大小的照相機,驚訝地說道:「你是想扮成娜塔莎混進去?」

    沈晚晴點頭笑道:「正是,我讓你拖住她,就是為了拍下她的照片,這個娜塔莎和我的身材很像,我才想到了這個法子。」

    范振海和鄭新都聽說過沈晚晴在日本用易容術救出琉球國王的事情,所以對她的法子也不加質疑,就答應下來。

    沈晚晴問道:「這個娜塔莎是一個人住嗎?」

    范振海說道:「不是,她和她父親一起住,她的媽媽幾年前去世了。」

    沈晚晴問道:「那她的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范振海說道:「她的父親原本是個富商,可是後來賠了一大筆錢,於是他們只好從俄國人聚集區裡搬了出來,在這裡住了下來,她的父親自從受了打擊,整天喝酒度日,她就經常來給她父親買酒,我們小店裡的酒幾乎都賣給他了。」

    沈晚晴說道:「那好,就按我的計畫行事,我們先去調查一番,你們想辦法把遠東飯店裡的工作人員情況弄清楚,拿上我的微型照相機,把每個人的照片拍下來;我還要遠東飯店的格局,越詳細越好。」范振海點頭說道:「這件事情我親自去辦。」

    沈晚晴說道:「那好,今天十月十九日,十月二十七日零點之前務必把這件事情辦好,到時候我們再商量下一步的行動。」

    在接下來的三天裡,各人分頭行動,十月二十七日,一切準備就緒,沈晚晴開始了任務佈置。

    沈晚晴說道:「我們明天晚上,娜塔莎下班回家的時候,范振海,你把她請到我們的小店裡,我會迷昏她,然後問她一些事情;鄭新,你明天晚上去娜塔莎父親的家中,他不是好喝酒嗎?你就想辦法把他灌醉,實在不行,我那裡有麻醉藥,你必須保證他這一晚上都不省人事,能做到嗎?」

    鄭新和范振海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

    十月二十七日下午四點,是娜塔莎下班的時間,沈晚晴站在范記小店的門口,緊張地向遠處望去,任何間諜行動都充滿變數,不論策劃者計畫得再怎麼周密,失敗都是極有可能的,就拿今天來說,萬一娜塔莎和別人換了班,今天值夜班,不回家了,沈晚晴的計畫就都落空了。

    幸運的是:娜塔莎像往常一樣,在寒風中把嬌小的身子縮成一團,向著范記小店走來,走到范記小店的時候,范振海連忙出去,笑道:「今天這麼冷,進來暖和一會兒吧,我們新近了幾種小吃,看你是老主顧,給你免費品嚐。」

    娜塔莎對范振海沒有絲毫的戒心,於是走進小店,他們開的這件小店平時就沒有多少人,所以此時的屋子裡只有娜塔莎一人,沈晚晴猛地從一邊出來,用沾滿乙醚的毛巾摀住了她的口鼻,娜塔莎只是個普通少女,哪裡是沈晚晴的對手,連絲毫的掙扎都沒有,就被迷倒在地。

    沈晚晴一抄她的雙腿,把她抱進屋子,在她的臉上噴了一口冷水,娜塔莎醒了過來,嚇得全身發抖,問道:「你,你要做什麼?」一抬頭看見了范振海,她沒想到她很信任的人居然會害她,哭著說道:「你們居然是一夥的,爸爸說的沒錯,中國人都是壞人。」

    沈晚晴拿過一塊毛巾,擦乾她臉上的冷水和淚水,這個動作讓娜塔莎不那麼害怕了,沈晚晴說道:「你別害怕,我只想問你一些事情,明天一過,我們就放你回家。」

    娜塔莎點了點頭,沈晚晴說道:「把你工作的時候都做些什麼告訴我,說得要儘量詳細,去了飯店之後,第一件事情做什麼?第二件事情做什麼?明白了嗎?」

    娜塔莎於是把這些事情一件一件地告訴沈晚晴,沈晚晴一一記在心中,第二天很快來臨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25 23:54
377 艱難爆炸

    第二天一早,鄭新回來報告說道:「一切順利,娜塔莎的父親喝得爛醉如泥,現在還沒有醒!」

    沈晚晴見到萬事具備,戴上精心設計的面具,穿上娜塔莎的衣服,向著遠東飯店走去,為了保證山地元治和俄軍高層的安全,門口加了雙崗,衛兵做夢都想不到世上有如此高明的易容術,檢查了證件就放沈晚晴進去。網

    沈晚晴為了不讓聲音暴露自己,儘量不和別人交談,幸運的是這個娜塔莎剛剛來這裡工作,沒什麼朋友,也沒人過來和她交談。

    沈晚晴按照娜塔莎的敘述,打掃宴會廳,整理餐具,宴會即將開始的時候,宴會廳的主管把她們叫到一起,強調今天的宴會十分重要,萬萬不能出現紕漏。

    上午十點,宴會正式開始,主管讓沈晚晴和幾個俄國服務員去酒窖拿酒,酒窖之中,范振海已經秘密地把酒安插了進去,沈晚晴為了不引人注意,特地走在隊伍的最後。

    液體炸藥加入了染色劑,看上去葡萄酒一模一樣,在木塞的下方,就裝著引信,起爆裝置在沈晚晴手裡,只要這瓶酒接近了山地元治,沈晚晴就引爆炸藥,在酒瓶的標籤下方,有幾條不起眼的劃痕,就是這些劃痕,能夠讓沈晚晴從眾多酒中挑出那瓶酒。

    為了能確保那瓶酒被自己拿到,沈晚晴必須最先進入酒窖,可是她已經走在了最後,所以她必須找到機會超過前面的人,沈晚晴雖然想超越,可是這樣的超越太不尋常了,任何一點不尋常的地方都會引起別人的注意,這顯然是沈晚晴不願意看到的。

    眼看已經走到酒窖的大門了,沈晚晴還是沒能想出最先進入酒窖的法子,她不由得有些心急,一但那瓶酒被別人拿到,就無法炸到山地元治了,正在這時,走在最前面的人說道:「酒窖的門怎麼鎖上了,娜塔莎,快去叫人來開門!」

    沈晚晴心想:「機會來了。」在進門的時候,她已經看到酒窖最外面的屋子裡掛著鑰匙,酒窖的管理人員應該就在這裡,沈晚晴於是走到管理員的房間,說明來意,管理員根本沒有見過娜塔莎,自然不可能認出沈晚晴。

    沈晚晴於是跟在管理員後面,當管理員走到門口的時候,她並沒有停在隊伍的後面,而是跟了上去,站在管理員後面,管理員一開門,門打開的方向正好對著沈晚晴所站的位置,沈晚晴第一個進入了酒窖。

    沈晚晴很快找到了那瓶酒,把它拿了起來,放進自己的籃子裡,又隨手拿了幾瓶酒,這才跟著眾人回到宴會廳外面。

    主管命令每個人拿上一瓶酒,送進宴會廳裡去,大門一開,悠揚的音樂聲傳了出來,宴會廳中間幾對男女在跳著舞,幾個日本人正拿著酒杯,站在牆邊,和俄國人交談著,還有幾個留著長辮子的漢奸,也在一邊諂媚地笑著。

    沈晚晴這幾天反覆地看山地元治的照片,所以在宴會廳的眾人當中一眼就認出了他,他的桌上還有幾個俄軍的高官,沈晚晴拿著那瓶酒走向山地元治的桌子,正在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娜塔莎,別把葡萄酒送到那桌去!」

    沈晚晴轉頭一看,正是主管走到了她跟前,主管是個高個子上了年紀的俄國女人,她有些惱怒地看著沈晚晴,說道:「日本將軍不喝葡萄酒,只喝清酒,我說過幾次了,你怎麼記不住。」沈晚晴心中一驚:「娜塔莎怎麼沒有說過這件事。」不過她轉念一想:「只要把這瓶酒放在山地元治的面前,再走到遠處引爆,就大功告成了,這種場合,我不聽你的話,你也不敢把我怎麼樣!」

    沈晚晴想的沒錯,這麼多高官在場,主管就是再生娜塔莎的氣,也不敢上來怒斥她,更不敢攔住她。

    沈晚晴終於走到山地元治的桌子,她剛要放下酒瓶,就看見邊上的一位俄國軍官轉過頭來,向她怒目而視,說道:「不是交待過嗎,這桌只上日本清酒,快點把它拿走。」他的聲音不大,可是主管也聽見了,主管見到這件事情被一名軍官提了出來,心頭火起,向著沈晚晴走來,沈晚晴心中想道:「怎麼辦,只要酒瓶一拿走,自己就會被主管叫出去訓斥,那樣自己的計畫就失敗了,前面做的那麼多準備工作就都白費了。」主管越來越近,軍官也皺著眉頭站起身來,一瞬間沈晚晴看見了山地元治的表情,與周圍俄國軍官的表情不同,他的臉上,沒有憤怒或是惶恐,反而寫滿了憐惜,沈晚晴一下子明白了,山地元治也聽見了軍官的話,他猜到了自己要被訓斥,娜塔莎是個模樣惹人憐愛的小姑娘,山地元治可憐她了。

    優秀特工那超乎常人反應速度,豐富的心理學經驗和出色的演技救了沈晚晴,她輕輕咬著嘴唇,眼睛垂了下來,就像一個自知犯了大錯害怕受到懲罰的小姑娘,她緊緊地盯著山地元治的眼睛,眼神裡分明在說:「求求您,救救我,。

    沈晚晴猜的一點都不錯,山地元治看見這個可愛的小姑娘即將因為上錯酒而受到訓斥,心有不忍,再加上沈晚晴看他的眼神,讓他同情心大動,山地元治笑道:「沒關係,就把酒放在這裡吧,客隨主便,嘗一嘗葡萄酒也不錯!」

    幾個俄國軍官聽了,這才如釋重負,紛紛笑了起來,主管恰好在這時走了過來,在沈晚晴手臂上一碰,狠狠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出去,主管要狠狠訓她一頓。

    沈晚晴正好想脫身呢,於是可憐兮兮地跟來主管後面往外走,給葡萄酒瓶開木塞算是體力活了,講究紳士風度的俄國貴族自然不可能讓小姑娘做這件事,於是也沒有留沈晚晴,一個男服務員走上前來開木塞。

    男服務員把酒瓶拿在手中,酒瓶正好在山地元治頭部的斜上方,主管已經邁過門檻,回過頭來準備朝沈晚晴大發雷霆,沈晚晴就在此時,按動了起爆器的開關。

    一束電波把起爆命令傳給了起爆器,「砰」的一聲,瓶中將近一公斤的高能液體炸藥發生了爆炸,劇烈的衝擊波直接壓碎了山地元治的頭骨,隨之而來玻璃碎片刺進山地元治和身邊人的頭,臉和脖子,被割斷的大動脈噴出鮮血,染紅了雪白的桌布。

    主管顧不上訓斥沈晚晴了,她看著這恐怖的一幕,嚇得癱軟在地,發出刺耳的尖叫,整個大廳裡面亂作一團,女人的尖叫聲和杯盤的破碎聲響成一片。

    爆炸的威力讓山地元治周圍的人都受了傷,這些軍官很快反應過來,那瓶酒肯定有問題,一個軍官一指沈晚晴,對衝進來的衛兵叫喊道:「快,抓住她。」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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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25 23:54
378 生死逃亡

    開艘航母去抗日_開艘航母去抗日全文免費閱讀_378 生死逃亡來自沈晚晴聽見軍官的這個命令,不禁讓她大吃一驚,在她原來的計畫裡,在場的人看見發生爆炸,一定都驚呆了,等他們想到抓自己盤問的時候,自己早就逃走了。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裡的俄官反應實在是太快了,幾乎是在爆炸發生的同時,就下達了抓捕沈晚晴的命令。

    幾個士兵穿過大廳裡的人群,向沈晚晴包圍過來,沈晚晴轉身就往樓下跑去,她剛衝下樓梯,迎面撞上了十幾個衝進來的衛兵,沈晚晴並沒有驚慌,她心裡很清楚,這些衛兵只是聽見爆炸聲才進來的,所以他們並不知道要抓住自己。

    果然,為首的軍官見到沈晚晴,用俄語問道:「上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沈晚晴用手往樓上一指,說道:「有刺客,快點去幫忙。」

    軍官也不懷疑沈晚晴的話,沿著她指的方向沖上樓去,正好和樓上下來的士兵撞了個滿懷,等樓上的士兵指著沈晚晴說「她就是刺客」的時候,沈晚晴已經從一邊溜了出去。

    沈晚晴已經走到了大廳,大廳裡滿是驚慌失措的人群,他們擁擠著想要出去,沈晚晴心想:「只要混進了人群,擠出去,他們就沒法抓到自己了,一到了外面,自己就如同魚入大海了。」

    沈晚晴低著頭走進慌亂的人群,突然門口衝上來一隊衛兵,他們攔住了正往門外走的人群,吆喝道:「誰都不要走,刺客就在人群裡。」

    就這麼一耽擱的工夫,追沈晚晴的士兵們也來到了大廳,他們往左右一分,想把人群圍住,沈晚晴知道一但被包圍在裡面就沒法逃脫了,於是她走向另一側,擠出人群,向邊上的長廊跑去。

    她一離開人群,頓時更加顯眼了,士兵們呼叫著追了上去,沈晚晴知道長廊的盡頭有一扇門,穿過那扇門就能夠進入院子,然後躍出院牆,跳到街上。

    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那扇門前,竟然站著兩個衛兵!本來這扇門是沒有衛兵的,可是上面一爆炸,俄官就命令人守住這扇門,正好被沈晚晴撞上。

    兩個衛兵見到沈晚晴跑來,身後跟著一群追她的衛兵,知道她就是刺客,連忙衝了上來,掄起槍托就打。

    沈晚晴躲過槍托,用最快的速度打倒兩個衛兵,沒想到是,臉上的面罩竟然掉了下來,面罩是用膠水粘在臉上的,剛剛在送酒的時候出了不少汗,膠水粘得已經不牢靠了,打倒衛兵的時候用力太猛,面罩終於承受不住了。

    沈晚晴一把扯下面罩,烏黑的長發散落下來,身後的衛兵見了高聲呼喊:「刺客是中國人!抓住中國人!」

    沈晚晴在衛兵們的呼叫聲中衝進院子,院子裡此時竟然也站了十幾名衛兵,他們並不知道屋裡發生的情況,看見沈晚晴這樣一個黑頭髮的中國女子衝出來,都是一愣,等到緊隨其後的衛兵衝出來他們才反應過來。

    院牆並不是很高,沈晚晴蹬著牆壁上到牆頂,正在這時,身後的槍聲響了,沈晚晴就感到小腿上一痛,一陣絕望瞬間籠罩在心頭:中彈了!

    落地的瞬間,腿上的劇痛幾乎讓她昏死過去,遠處傳來狼狗的吼叫聲,俄軍集合時吹響的哨子聲,她知道俄軍很快就會趕到,自己要是往預設的接應地點走,沒等自己走到他們就會抓住自己。

    她撕下衣袖綁在腳腕上,儘量擋住流下的血,不讓它們在地面上形成血跡,她強撐著站起身來,一瘸一拐地往邊上的居民區走,想要借助那裡的複雜地形,躲過俄國人的追查!

    居民區有不少人,有中國人也有俄國人,他們見到一個腿上有傷的年輕女子走進來,又聽見身後的士兵呼喊聲和犬吠聲,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紛紛關門閉戶,躲了起來。

    沈晚晴四處一看,邊上就有一座鐘樓,時值午飯時間,鐘樓的看門人已經出去了,沈晚晴走到鐘樓邊上,從衣袋裡取出一截鐵絲,捅開了門上的鎖,躲了進去,在裡面鎖上了門。

    沈晚晴知道看守隨時都會回來,在屋子裡待著隨時會被發現,於是她鼓起最後的力氣,沿著台階,走上了鐘樓的機械室。

    機械室是安裝鐘錶傳動部件的地方,比如說齒輪,軸,軸承等等,除非是修理鐘錶,否則不會有人上來。

    人在受傷的時候體力損失極大,所以儘管沈晚晴並沒有走多少路,進入機械室的時候卻已經筋疲力盡了,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濕透,她無力地癱坐在地上,這才發現腳腕上的衣袖已經被鮮血浸透,有沒有血滴落在地面上,她也沒有力氣查看了。

    沈晚晴聽見外面街道上人喊犬吠,砸門聲,尖叫聲此起彼伏,她知道俄軍肯定已經包圍了居民區,正在挨家挨戶地搜查,她沒有一丁點辦法,只能靜靜地等待著。這時窗外的街道上就傳來了槍聲,沈晚晴心想:「他們為什麼要開槍呢?」可通訊器裡范振海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按照原定計畫,他會在附近的路口接應沈晚晴,可是預定接應時間已經過去了一陣子,俄軍甚至已經封鎖了路口,所以范振海只好用通訊器聯繫沈晚晴。

    范振海焦急地問道:「你在哪裡?」

    沈晚晴心想:「千萬不能讓范振海和鄭新來這裡,就算他們的戰鬥力再強,外面有那麼多俄軍士兵,他們肯定沒法對付!」

    沈晚晴想到此處,說道:「你們趕快撤離哈巴羅夫斯克,俄國人追查娜塔莎的時候一定會查到你們的,不要來救我!」

    說完,沈晚晴就關閉了通訊器。

    外面的槍聲此起彼伏,過了一會兒,聲音慢慢地靠近了鐘樓,沈晚晴知道俄軍早晚會搜查到這裡的,她不想被俄國人抓住,不想去承受種種侮辱和折磨,沈晚晴看著窗外,心想:「俄國人進來,我就跳下去。」

    沈晚晴無奈地一笑,心中似乎有什麼放不下的東西,她拿起通訊器,看著林遠的頻道,手指懸在「撥通」鍵上,久久沒有按下,她把通訊器放下,又拿起來,反覆了幾次,最終按下了「撥通」鍵。

    很快,通訊器的另一端傳來了林遠興奮的聲音:「晚晴,是不是成功幹掉山地元治了,我就知道,交給你的事情,沒有做不成的,這回日本人的諜報機構可有事情忙了!」

    沈晚晴聽著林遠高興的聲音,心中閃過一絲快慰,她強忍著腿上的劇痛,用最平靜的語調說道:「任務順利完成!」

    林遠笑道:「太好了,等你回來……」

    聽見這句話,沈晚晴的淚水刷地湧了出來,她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她拿著通訊器的手一垂,無助地啜泣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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