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妞非在下 作者:月下小羊(連載中)

 
mk2258 2014-1-3 00:38:00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41 313570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7 11:03
第449章 霍水兒,真的是禍水啊!

    竟有進化機體開啟了超級嗅覺,吳喆的鼻子已經達到了獵犬的程度。

    不,甚至更強大。吳喆都不用像獵犬一樣趴在地上嗅來嗅去,就可以知道幾米外的被跟蹤對象留下的體味走向。

    進化機體還非常體貼,參考之前的以蛆蟲治療變成貪吃蛇、可愛蟲子耕地的那種美化畫面,稍微對視野中的體味線路做了修飾。

    在吳喆的視線裡,地上彷彿有一道金色的線被畫了出來延伸向遠方。這就是弓箭手離開的痕跡了。

    弓箭手受傷的血跡早就被他的同伴清除乾淨,但空氣中的味道在沒有下雨的狀態下,卻是不容易消散的。

    吳喆甚至都不用血跡,借助進化機體的嗅覺判斷,直接可以跟著那位弓箭手的體味就可以尋找過去。

    吳喆將身上的衣裳紮緊成勁裝。

    剛走出不到五十步,吳喆警覺地伏低了身體。

    有人在巡邏。

    已經不是那位與縱橫拳相識的老者那夥人了,而是另一撥人手在山間把守。

    有蹲點靜靜觀察的,有緩緩在山間遊走的。

    吳喆的進化機體的觀察力簡直像雷達一般,將地方的幾個監視點一一呈現在了吳喆眼前。

    甚至她都不用費心琢磨,進化機體自動地計算出了安全路徑。

    吳喆不激活玄氣,就沒有任何玄氣波動,又在進化機體的幫助下借助樹木枝蔓隱匿身形。結果對於這些人來說,她簡直就是隱形的!

    吳喆追蹤著受傷的弓箭手遁去的痕跡,慢慢摸了過去。

    因為她猜到弓箭手受傷必然會換班,在治傷時很可能會有談話。只要這些人開口,難免會洩露出一些情報出來。

    毫不驚擾地避過了幾個玄氣武者的警戒,吳喆潛入了這些武者的休憩點。

    一般的平民。沒有玄氣,但卻無法躲過明崗暗哨的肉眼觀察。

    實力高超的武者,雖然可以高來高去躲開崗哨,卻無法避開玄氣波動的情形。

    對於習慣用玄氣查探敵人的玄武者,吳喆就是穿上了隱身衣的科幻存在,無驚無險地就來到了一處草草搭建的窩棚處。

    窩棚周圍被人刻意放置了一些枯枝。用來示警之用。可是對於警覺模式全開的吳喆來說,半點都沒有難度。

    雜草和枯枝倉促搭建的窩棚,難免有點縫隙。吳喆躡手躡腳地棲身在窩棚外蹲著,從一點點縫隙看進去,並凝神傾聽裡面的聲音。

    窩棚內有五人。

    一個布衣打扮的武者正在一個弓箭手起箭,口中說道:「老三,老四,你們這箭中的不輕啊。何方高人竟能射中你們,而且力透脊背直貫而出?」

    「老五。你手輕著點!」老四呲牙咧嘴道:「老三皮糙肉厚不怕疼,我可肉嫩著呢!」

    老三已經肩頭包紮好了,在旁甕聲甕氣道:「男子漢何怕痛楚,老四你亂叫什麼!」

    再旁邊坐著兩人,一位是吳喆重拳擊退的中年武者,一位是賣了縱橫拳面子的老武者。

    中年武者道:「老五,你決計猜不到,老三老四居然是被一個小姑娘傷的。」

    「小姑娘?」老五詫異道:「小姑娘有這等臂力?難道她是身高五尺、腰圍也是五尺的肥婆?」

    「什麼肥婆。」中年武者笑道:「就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長得眉目清麗、皮膚白得就像南蠻進貢的細面饅頭。」

    「讓人想咬一口?」老四還捂著肩膀。此時笑道:「可我們都被她的羽箭咬了。」

    「有這樣的女孩子?還真想見一見啊。」老五詫異。

    「你今天是沒有眼福。若我再年輕十歲,絕對是眼珠都要瞪出來。」中年武者道:「你是沒看到她在馬上玩弓射箭的姿勢。雙臂一揚,胸脯就顫了顫,英姿綽約的射箭姿勢時,更加凸顯的鼓囊囊小胸脯……我這歲數都在遠處看得受不了啊!」

    老五笑道:「原來如此,怪不得老三、老四會中箭!」

    你們當時都在看哪裡啊?!吳喆在外面聽了,恨得牙根兒樣樣。咱是蕭若瑤。不是小Ru搖!

    若不是顧忌打草驚蛇,她真想衝進去,一個個踹趴下一頓狂踩。

    只聽老者輕咳一聲說道:「她是縱橫拳的新一代傳人,你們這幫傢伙多跟人學著點,別光看著不著調的地方。」

    幾人聽了老大如此說。低頭不再說話。

    老者正色道:「這幾日我們手上已經沾了不少無辜平民和江湖行路者的血,已經是孽住心頭。莫要再起色心,否則功走岔路、易生心魔,許會成為日後突破進階的一大桎梏!」

    幾人聽了連忙稱是。

    老五一邊繼續為老四治療傷勢,一邊道:「老大,這次三萬狼風軍奇襲晉國,一路清野滅道,就為了斷絕奇襲消息外洩,還安排我們武人守備誅戮靠近者,未免殺戮太重了。」

    老者搖搖頭,無奈地嘆了口氣:「唉——這也是不得已。為了玄武王霸業,為了武國一統江山的宏圖,我們武者就算沾上再多的血,也認了。但多餘的惡事莫要亂為,特別是女色一途,須知紅顏禍水……」

    老者說到這裡,猛然一愣,呀呀道:「怪了,這句話怎麼那麼熟?老夫覺得不太對勁……」

    外面吳喆差點笑出來。

    紅顏禍水在這個世界也有對應的詞彙,吳喆正好拿來用了。

    縱橫拳姓霍,吳喆之前冒充縱橫拳的女傳人,又說自己叫水兒,其實就是隨口逗人的。想不到這老頭此刻竟反應了過來。

    老者緩緩道:「縱橫拳的霍家丫頭,叫水兒……霍水兒……」

    老五聽了笑道:「怎麼還有人叫這個名字?哈哈,禍水?哪個倒霉的給孩子起這個名?」

    老者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驚呼道:「不好,難道那丫頭戲弄老夫?」

    其他幾人看老者站起身來,連忙也欲起身。

    「唉——?」除了老者外,老二到老五的四個人,居然都身子晃了晃,猛然間又跌坐回地上。

    不好!老者急忙開口欲發清嘯示警,但隨著呼啦一聲窩棚被人衝破的聲音,猛然覺得後心一熱,啪地一聲被人偷襲了一掌。

    偷襲者掌力渾厚無匹,老者吐了一口血,頹然倒地。

    這一瞬間,他愕然看見,之前的那位霍水兒姑娘,笑嘻嘻地站在五人的面前。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7 11:03
第450章 沒有殺人滅口?

    「有玄氣爆發!」山坳間巡邏的一位武者猛然感覺到休憩點處好像不對。

    他立刻縱身而起,朝著休憩點疾奔。

    若是平常,剛才那一閃即逝的八星玄氣,根本不會引人注意。此刻武者們都是在全心思巡邏,肉眼盯著平民,感應關注武者,自然便發覺了。

    「顧沖,你是驚弓之鳥嗎?」一個笑聲響起。

    是另一位巡邏的武者在笑話他。

    「你沒查覺玄氣波動?」叫作顧沖的敏感武者怒道。

    「這一閃的八星玄氣你不覺得熟悉嗎?這種波動強度明明就是唐老俠客的啊,你緊張什麼?」另一位武笑嘻嘻揮揮手。

    顧沖愣了一下,回想剛才感到的玄氣波動,還真的是熟悉的唐老俠客的波動強度,與印象中的波動程度半點不差。

    「是我太敏感了。許是唐老俠客在為兄弟治療箭傷,扳斷了箭桿而已。」顧沖笑了笑,又回到了位置繼續緩慢遊走巡邏。

    「就是啊。你也不想想,哪有玄氣爆發一下就結束打鬥的?」另一位武者搖著頭,繼續先前的任務。

    他們都想不到,會有人爆發玄氣的程度控制的那麼好。更決然想不到,一位八星玄氣的高手,會被人偷襲後一掌擊倒。

    即便偷襲者也是八星玄氣,但一掌制勝放在武者經驗中這是絕無可能的。

    吳喆瞬間衝入窩棚,從老武者背後拍了一掌。

    這瞬間爆發的玄氣精準到一絲一毫的無誤,進化機體完美地模擬了老武者的玄氣波動程度。

    波動雖然相同,但渾厚精純遠勝老者。

    老者吐了一口血後,跌坐地上不敢置信地瞧著吳喆:「霍谷娘,你……」

    怎麼可能?她為何偷襲自己?僅僅因為賭氣?

    怎麼可能?她居然有八星的玄氣實力?她才多大年紀?

    怎麼可能?我們五兄弟居然眨眼間都著了道。個個跌坐地上渾身無力?

    「快示警!」老者驚呼一聲。

    「危……險……」

    「有……外……人……」

    幾位兄弟抬頭想喊,可是話語緩慢,就好像嗓子沒有力氣似的。

    老者看著其餘四位兄弟有氣無力的樣子,知道他們已經中了某種厲害的迷藥。自己體內那股玄氣剛猛霸道,沖得經脈痛楚不堪,也是無法發力示警。

    此刻他們的聲音最大隻是達到普通人說話的程度。根本不足以傳遠。

    老者心中突然一寒,想到了二十年前的某個景象,頓時瞧著吳喆牙齒打顫道:「你、你是齊國的?茯苓長老是你什麼人?」

    「嘿嘿,這你別管了。我霍水兒想做的事情,哪裡容得你問來問去的?」吳喆也不肯承認自己身份,只是藉著假名招搖。

    老者怒極大悔恨:「悔不及當時啊,就該出手將你這丫頭擒下!」

    「擒住我?你覺得可能嗎?」吳喆笑了一句,伸手將其餘幾個武者猶如拎小雞一般抓著脖領子,丟在了一堆。

    在丟那位中年武者時。她還特意用了大力氣,甚至在他身上踹了一腳:「為老不修的大叔,老實給我呆著!」

    中年武者暗自心虛,連罵聲都不敢出。他自酌剛才說女孩胸部顫啊顫的那些話語估計都被聽到了,不禁臉紅過耳。

    老五第一次見到吳喆,渾身使不出力氣,通曉醫術的他不禁驚訝道:「想不到還有這麼厲害的迷藥,居然將五星以下的武者全都麻倒了。我到現在都莫不清楚到底是什麼藥料。」

    他又見中年武者臉紅。不禁說了一句:「老二,這丫頭還真的讓人難以置信。老三老四受傷不冤啊。」

    「老頭。你姓唐對吧?」吳喆打算用言語湊個近乎。

    「少跟老夫套近乎!」

    「我說唐老……鴨啊……」吳喆撲哧一笑,將幾人笑得莫名其妙。

    他的姓氏多倒霉,歲數大了的稱呼就容易讓人想歪了。

    「你笑什麼?」老者怒目吳喆:「快說,莫非你當真不是我們武國人?!」

    「該我問你們,而不是你問我。」吳喆端詳著老者,考慮該怎麼逼供。

    要再敲掉一顆牙。以刺激牙髓的方式來逼供嗎?

    「你問老夫什麼,都不會得到答案。老夫的兄弟們也是如此。」老者堅決道。

    「這可不一定。你耐得住用刑,他們可不一定。」吳喆斜眼看著幾個人:「我只要將你們分開逼問,總會有人抵不住而開口的。」

    「別想!你既然想用刑,必然不是武國人。想不到縱橫拳居然外傳別國。對對對,你應當是個齊國人,只是想不到如何學得會純正的嶺南話,可恨老夫瞎了眼睛!」老者痛心疾首。

    「你別管我是哪個國家的,現在你們兄弟五人落到我手裡,要想活命就乖乖地交代,免得皮肉受苦。」吳喆擺出一副反派的架勢。

    「休想!老夫斷然不會出賣武國!」老者堅決道。

    「哼,你想保守秘密?只怕熬不過酷刑。」吳喆信心十足:「至少你抵敵不過我的魔魅之音。」

    吳喆取出了從魔音谷殷谷主得到的紫玉笛。

    「紫玉笛?!魔音谷?!你是魔音谷的人?殷谷主是你什麼人?」老者一看紫玉笛,頓時大驚失色:「怪不得你會縱橫拳,想必是以魔魅之音騙得拳譜,可惡啊!」

    這位老武者江湖經驗豐富,一看紫玉笛的光澤就知道絕非假貨,只怕這丫頭是魔音谷的某位嫡系重要人物,否則殷谷主如何會將紫玉笛交給她?當即口中怒罵,心中卻著實驚懼起來。

    他不怕死,也不怕一個小姑娘會對自己如何嚴刑逼供。但他擔心自己保守不住武國的行軍秘密,萬一洩露了什麼出去,只怕對整個國戰都產生不利影響。

    當吳喆剛把嘴唇湊向紫玉帶時,老者猛然一頭撞向旁邊歇腳的青石。

    「胡鬧什麼?!」吳喆反應如電,立刻紫玉笛一點,將老者自殺的衝勢擋住。

    也虧得是吳喆,以老頭的堅決,換做旁人還真的反應不過來。

    老者見自殺不成,急向那一堆的幾人言道:「諸位兄弟,大丈夫可死不可污!為了保守武國……嗚!」

    吳喆已經用紫玉笛將他的嘴啪地打了一下,令他話語一滯。

    「老頭啊,你活這麼大歲數,就這麼急著尋死嗎?」吳喆嘆了一口氣。

    老者昂然道:「大丈夫不惜一顆好頭顱。國戰當前,有死而已!」

    幾位兄弟也一副為了自己老大而自豪的樣子。

    吳喆嘆了口氣:「武國數萬精兵奇襲晉都,清野斷信之計,我還用得著向你們逼問什麼?我魔音谷想打探的東西,還需得向你們自己逼供?」

    老者和四個兄弟都是一愣。

    她知道?!

    何人走漏了消息?

    「我只不過想去看看那齊國世子,畢竟和他有點個人恩怨。」吳喆哼了一聲。

    「齊國世子?你去尋他作甚?」老者問道。

    吳喆一聽,心中頓時有數。果然武國人知道世子在途,恐怕已經包圍了。

    心中如此想,吳喆臉上卻露出咬牙切齒的表情:「那個該死的世子薄情寡義,坑害了我的妹妹。只恨往日裡他身邊始終有高手環圍,我倉促不得下手。若是武國人要殺他,我希望眼看著他死在我的眼前。抑或拎了他的頭顱,去我妹妹墳上祭拜!」

    幾人頓時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你們的藥性,保持不動半個時辰後便解了。老頭你的內傷卻要靠自己調息,估計沒有個把時辰難以恢復。切莫胡亂走動,以免我的玄氣肆虐進入經脈岔途。」吳喆威脅了一下,就站起身往外走。

    「姑娘留步!」老頭反倒是連忙出言挽留吳喆:「你就這麼放過我等?」

    「還要怎麼樣?哦,對了。」吳喆走到那中年吳喆面前,抬起手啪啪啪幾個耳光。

    老五總算長吁一口氣,笑道:「哈哈,原來是老二你多嘴,惹惱了這位姑娘才害的兄弟們如此受罪!」

    老二連扇帶羞滿臉通紅,被吳喆扇了幾個耳光也不悶不吭聲。

    「還有你這張嘴。」吳喆又踹了老五幾腳。

    老五口中還花花道:「姑娘留情,小生對姑娘只有敬仰愛慕之意,絕無半點褻瀆之情!」

    結果被吳喆又狠踹了幾腳,險些肋骨都踹斷了。

    吳喆紫玉笛一晃,收入腰間,逕自向外就走。

    身為老大的老者卻猛然出言道:「姑娘,事關國戰,若你真的身卷其中,切莫要心存半點憐憫!戰爭不是你殺了人,就是人殺了你!」

    吳喆腳步一頓,回頭皺眉道:「老頭子你腦子壞了?」

    說完這句話,吳喆走出塌了小半邊的窩棚,疾行而去。

    老者愣愣地瞧著她遠去。

    「老大,她真的是魔音谷的?」

    「是呀,老大,這丫頭神神秘秘的,那個笛子是什麼魔音谷的東西嗎?」

    「可迷藥好像是齊國茯苓長老的?」

    「她居然留了我們活口,應該不是齊國人吧?」

    兄弟幾個七嘴八舌。

    「既然不殺人滅口,應該不是齊國的,而是魔音谷的戰事無關者吧……」老者說著自己都有點不相信的話。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7 11:03
第451章 燃道塞目的失敗

    他如此說,僅僅是安慰兄弟幾人。

    老者幾十年的江湖經驗,頭一次被騙還是吳喆迷彩濃厚情有可原。但被騙一次後,怎麼可能再輕易被她所矇蔽?

    這女孩竟然留我們活口?

    難道是看我有尋死之心,一時心軟?

    老者瞧著吳喆遠去的方向,卻在此時嘆了一口氣:「唉——菩薩心腸,怎在亂世存活?希望她好人有好報。便是死在戰場上,也能安分而去,莫要遭受什麼不堪之事。」

    雖然他出言的確是好心,但如果吳喆聽到他這樣的[祝福]話語,絕對會氣的拔劍出來砍他幾十下。

    此刻,吳喆已經急速向北奔去。

    她沒有對五兄弟下殺手。

    因為,作為一個穿越者,吳喆始終在心底保留了一絲和平年代者的仁慈性子。

    如果她剛才眼睛都不眨地殺掉了那五個武者,那麼她是黑心臟手流的主角。

    如果她嘆息著殺掉了那五個武者,甚至還問了他們有什麼未了的心願,那麼她是傳統流的主角。

    可吳喆,不屬於以上兩種。但她也不是絕對慈悲不經大腦的傢伙。

    首先她坑了魔音谷,取出了紫玉笛威脅,令這幾個人懷疑了魔音谷參與其中,把穆清雅近日需要面對的魔音谷餘孽拉下了水。這時候就需要留活口。

    其次她已經得到了要問的消息:世子被武國軍隊發現,很可能已經展開襲擊了。

    最後,才是一點仁慈的心理。

    這五位武者並不是十惡不赦之人,甚至老大還規勸兄弟幾個不得起色心,也對殺戮有所顧忌。更加上老武者曾經放了吳喆一馬,即便實際意義不大。但也令吳喆心中承了人情。

    口中含了一顆丹藥作為你類似於汽油的作用,吳喆腳下不停,觀察力雷達全開,避開了上百個明崗暗哨,疾馳了近百里。

    兩個時辰後,吳喆發現了前方戰場跡象。

    沿著大道。漸漸有了較新的車輪印和大量凌亂的馬蹄痕跡。

    馬蹄痕跡又有被許多較大的淺痕所蓋。

    轉過一個山坳,更明顯的是有了屍體。

    來不及收拾的屍體。

    大量軍隊士兵的倒斃在沿途,有勁裝類別的齊國士兵,也有衣著較短少的士兵,估計就是武國的精兵。

    死者大約有三四千,橫七豎八各種姿勢倒地而亡,也有僵立半跪姿勢的。血水沿著低窪處流淌,染紅了好大一片泥土。

    吳喆不敢明目張膽地跑出去查探屍體。遠遠觀望,憑藉進化機體瞬間轉化為望遠鏡一般的視力。看得出屍體的傷痕凝血未久。

    估計戰鬥剛剛發生了兩三個時辰。

    吳喆觀察了一陣附近的地理形勢,又留意了一下山坳間屍體較多,而道路上屍體較少的情況。可以判斷出,看來此處地勢略為險要的山坳,曾被作為世子率領的齊國軍隊的暫時迎敵點。

    只是對方勢大,吳喆推斷齊國軍隊應該是稍作歇腳整頓後,開始拋棄重械,以少數士兵作為犧牲留在山隘口死頂。

    這是逃跑一方慣用的拖延方式。雖說對於留守士兵必然是死路一條。但這殘忍的策略,卻是掌兵者不得不採用的一種有效手段。

    由於清野斷信戰術。這附近留守的江湖人士不多,大多是武國的士兵。

    附近留有幾十騎的輕傷士兵,用於簡單打掃戰場,大部隊的士兵已經銜尾追殺去了。

    憑藉敏銳的感知趨利避害,吳喆很輕鬆地通過了山坳。

    山坳外有很濃的煙塵味,似乎是世子率軍撤退時。引燃了附近林木以阻礙追兵。

    但出乎吳喆預料的是,她發現山坳外不遠處又有激戰的痕跡,而且不是沿著道路的,而是在右側林間。

    三十多具屍首倒斃在那邊,明顯是發生了叢林戰。不禁令人覺得有些怪異。

    因為這些屍體都是齊國的,居然沒見到武國士兵的屍體。

    更嚴重的是,屍體中有兩名女子!

    腦海中的記憶迅速搜索反饋給吳喆,她們居然是郡主的兩名貼身侍女!

    心中大有不妙之感,吳喆小心地查探後,躡手躡腳潛了過去。

    「呃——」極輕微的****聲傳來。

    居然是有一個齊國小校打扮的重傷者。

    也是這人命大,山坳外這邊明顯事發倉促,山坳內的打掃戰場的士兵都沒有清掃到這邊。若是被武國清掃兵發現,絕對會給他毫不客氣地補上兩刀。

    吳喆仔細感受了一下周圍的玄氣,又盯著附近確認有一點空隙時間後,身形急速縱躍出去,嘭地一把抓住重傷小校的脖領子,將他拎回了較僻靜處。

    「咳咳——」小校因為身體被突然挪動,猛地又咳了幾聲。

    吳喆看了一下他的傷勢,心中叫了一聲沒救了。

    胸口右肺下被刺穿,往左下斜拉的刀痕令肚腹被劃開。腸子已經流了出來,還拖拉沾染了不少泥土。

    這名齊國小校之所以還沒死,僅僅是因為碰巧沒有傷及動脈。但隨後幾日的傷口感染在缺乏抗生素的年代,必將無可救治。而他傷的地方不適合蛆蟲治療等手段,大敵當前吳喆又不可能放血救治他,何況效果如何都沒有把握。

    「我是仗劍宗的親傳弟子,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吳喆將身份牌在他眼前晃了晃。

    小校凝神看了看吳喆的身份牌,又瞧了瞧她的面孔,呼吸急促的他驚喜道:「蕭姑娘你來了?」

    「快告訴我世子的情況!」

    「世、世子,小的不知道……」小校捂著肚子,吃力地回答道:「小的是陪著郡主的。武國騎兵突襲,世子難以力敵,留下少許兄弟守住山坳。銀侍長提議留郡主和幾十人在山坳旁潛伏。放火假裝塞途,實則打算在武國大部分軍隊追擊通過後,再沿路反向突圍。」

    燃道塞目,好計策!吳喆暗叫一聲。如果當時自己是世子,也絕對會採納這個策略。

    世子沿著大道繼續跑,而妹妹隱匿在山坳邊,接著火煙遮擋,待時機反逃。

    「結果呢?」吳喆急問:「你們怎麼都傷在這裡?」

    小校怒瞪雙睛,恨聲道:「不想銀侍長反戈叛國!殺傷兄弟,將郡主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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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武國的營盤

    「什麼,悠悠郡主被劫走了?!」吳喆嚇了一跳。

    聽到女子被劫走,吳喆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先被OOXX,不,也許運氣好一點,先是****,然後被賣到什麼展會上被拍賣,然後……

    不對,悠悠郡主才五歲啊,這種事情都還太早了。不過吳喆不敢排除是否有校長或****鮮師什麼的存在。

    急問:「銀侍長什麼星級的玄氣,怎麼就能搶走人?」

    那小校失血不少,嘴唇一片慘白,聲音漸漸虛弱道:「本來我們已經瞞過了武國軍隊,正待悄然離開。可是銀侍長突然反水,而且竟然比金侍長還厲害,殺了金侍長……」

    「銀侍長強掠郡主,去往哪裡?」吳喆急問。

    「往那邊去了……」小校勉力指了一下左側山坳的方向。

    吳喆奇怪,托著他後頸確認道:「他沒有追武國軍隊,而是往那邊?」

    「是,沒錯……」

    吳喆急忙又問:「世子身邊還有多少兵馬?」

    「魏女將三百玄武士兵未傷,還有至少兩千普通精兵。」

    估計世子是想將玄武士兵留在最關鍵的時刻,所以始終沒讓他們接陣,吳喆判斷著,又趕忙問:「還有什麼高手陪在世子身邊?」

    「悲秋、殘冬兩位高手在世子身邊。」

    吳喆一聽就放心了。悲秋老者是月階,殘冬同為齊王身邊春夏秋冬四大護衛之一,也弱不到哪裡去。

    齊王還是挺捨得本錢的,這次親生兒子和女兒出門,居然另派了一名貼身高級護衛跟了出來。

    只是妹妹在山坳邊上隱蔽,怎麼不讓一位高手陪同?結果世子的金銀銅鐵四名侍衛長的之一的銀侍長叛變,導致了沒有高手可以鎮壓。

    吳喆憑藉僅有的條件。不知道銀侍長到了什麼程度,只能大概估量著是八九星的樣子。

    按照世子的脾性,是一定會安排殘冬或悲秋老者留下來照顧妹妹的。但也能大致猜測兩位高手不會同意世子的安排。兩位高手世故經驗豐富,不會在這種關鍵時刻感情用事,也不會陪著世子發感情瘋。所謂舍大放小,他們只會全力護持政治意義非同尋常的世子。

    吳喆沒有想到的是。世子當時更加果斷,咬著牙沒有安排兩位高手陪同自己的妹妹。

    因為金侍長已經在守衛山坳處以命死守,所以他只能安排次一級銀侍長率隊照顧自己的妹妹。

    悲秋、殘冬兩位老者,還對世子的決斷頗為讚許,認為相當有為君之風。但世子卻在疾奔中暗自傷情,只是隱蔽著不能讓任何人看見。

    吳喆還想問小校一些話語,但他在剛才那幾聲較為響亮的言語後,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一般,整個人漸漸衰弱下去。

    吳喆嘆了口氣。掏出一顆丹藥。

    他已經沒救了,這顆丹藥該說是浪費嗎?但自己也應如此做一下,略盡人道,聊表感謝和歉意吧。

    吳喆正準備放入他口中,小校卻又睜開了眼睛:「蕭姑娘,求你,求你去救郡主!沒有人知道她被人掠走了,世子也不知道。你不要管我。也不要浪費丹藥,小的已經不中用了。」

    「誰說的?你挺住……」吳喆還試圖安慰。

    小校眼睛閉上。沉沉道:「蕭姑娘,老天爺讓小的苟活到現在,必然是想為姑娘帶這句話。小的知命,就求一個痛快了……」

    他的臉頰抽搐,渾身抖索個不停。

    吳喆知道,這是痛覺神經在經過昏迷後剛甦醒的前期麻痺後。開始大幅度痛楚湧來了。

    「告訴我你的名字。」吳喆道。

    小校掙扎道:「小的叫韋不小……」

    「你的功勞如你之名,功勞不小。」吳喆點點頭:「放心地去吧,我會將你的名字帶到齊都,銘記你的功績,蔭惠你的家人。」

    吳喆將他身邊掉落的兵刃撿起來。在他的頸椎處猛地一用力。

    在進化機體的超級控制力下,脊椎的神經在瞬間被穿透了骨片的尖刃破壞。小校下半身的痛覺消失。

    「謝謝……」小校露出微微的一點笑容。

    重傷的他,在此刻渾身輕鬆了。

    吳喆又一用力,貫體動脈被切斷。

    濕熱的鮮血從頸後噴了出來,濺了吳喆一手。

    幾乎沒有附帶痛楚,她送他早些上路了。

    相較於之前放過老者為首的那五名武者,吳喆卻在此時出手殺了齊國的小校。

    但她心裡非常清楚,殺死敵人和殺死自己人都是殺戮,並沒有哪個行為神聖或卑賤之分。

    如果宗主等人知道吳喆這樣的是非觀,倒是會欣喜一番。如此明斷立場分明的念頭,非常有利於月階以上吳喆的心境突破。

    在這個時代,主流的思想是為國而戰。就好像這個小兵肯為齊國慷慨赴死一樣,很多人都是以此為終生的信仰。

    吳喆在另一個世界受到的教育卻截然不同,當然她的教育包含了學齡教育和動漫電影等影響,反倒是動漫等物對她世界觀的形成起了更加重要的作用。

    很多日本動漫的世界觀有些扭曲,但從某種方面來說卻是非常進步的。至少遠遠勝過教條課本上的哄騙教育。在此刻,她親手殺了小校,並沒有什麼心理障礙,很大程度上得益於動漫的影響。

    吳喆將他的屍身輕輕放好,考慮一下又不得已藏在了林木間比較隱蔽處。

    「抱歉了,沒有時間幫你安葬。」吳喆致了一聲歉意後,動身繼續前行。

    吳喆以最後一塊手帕擦掉手上的鮮血,此刻卻在腦海中響起了金屬化聲音的提示:【以殺戮為名,戰鬥驅動模擬進程14%。】

    進化機體,只怕是一台戰爭機器吧?吳喆聽到這個聲音後沒有任何開心的感覺。

    抑或者進化中,就免不了生死競爭的殺戮?

    基本可以確定,沒殺一個人,模擬戰鬥驅動的進程就會增加1%。進化機體擺明了是在刺激魂體要多開殺戒啊。

    吳喆設想了一下自己在戰場上能否大開殺戒……

    也許可以吧?自己應該能狠得下心來。畢竟自己不想死,而且戰場上面對的是戰士,身份截然不同於一般武者或平民。

    武者若是要殺自己,或者罪行較重,自己肯定也能下得去手。比如殺的最多的魔音谷眾人。但像武國清野斷信這種作為,吳喆就做不出來。

    所謂慈不掌兵,還是很有道理的。她不得不承認武國這一計策相當厲害,甚至可能直接要了懶散屬於防範的晉國的命。可是換做自己,未必狠得下心實行這項計策。

    吳喆晃了晃腦袋,集中精神考慮接下來怎麼辦。

    追世子,還是救悠悠郡主?

    這個……

    好像自己,還真的不是顧全大局的人啊。吳喆不禁苦笑。

    「你這傢伙,真是不知道輕重緩急。」吳喆敲了自己腦袋一下。

    哪怕世子的存亡直接達到影響齊國國戰戰局、百姓民心的極端重要程度,但自己心中的確只是想去救悠悠郡主。

    吳喆沿著小校前指的方向,開始緩步兜圈子。

    之所以兜圈子,是因為她要尋找悠悠郡主留下的痕跡。

    即便是獵犬在這裡,也絕對無法準確地在煙塵殘留的林間尋覓到嗅覺目標。可進化機體卻根本是超越生物等級的存在,成為金手指一般令吳喆很快尋到了悠悠郡主的味道。

    通過這次尋人,吳喆汗然發現,自己原來已經記住了所有近距離接觸過的人的味道。只要有心去尋找,間隔時間又不太長的話,全都可以尋找到蹤跡。

    謹慎地躲避一些武國武者棲身的哨卡,吳喆跟著氣味,開始快速前進。

    奔出了十幾里路,出乎吳喆預料的,這邊居然在一山坳轉角有一片簡陋的營盤。

    武國的臨時營盤!甚至有的地方還在搭建。

    吳喆心中一涼。

    麻煩大了。

    銀侍長根本不是叛變,而是早就潛藏在齊軍內部的間諜啊。

    武國玄武王不愧是名聲極大的霸者,只怕幾十年前就已經著手潛伏人手。令人憂慮的是,齊軍內部還有多少這樣的人?

    自己雖然可以輕鬆收拾九星級以下強者,但這不代表力戰幾百上千人。因為人力有時而竭,特別是面對訓練有素的軍隊的時候,武者強調一對一的許多防禦招式根本照顧不到四面八方。

    而且武國這次奇襲,有大量的武者助陣。兩三個八星高手可以輕鬆收拾,但若是十個呢?自己自由吃癟的份兒。若是兩三個九星高手纏上自己,只怕能逃掉也要帶傷了,更別說帶著悠悠郡主往外跑了。

    營盤呈八方八角駐紮,中央是戊己土方式的大本營,頗有陣法的韻味。雖然人流走動頻繁,但近處檢查還是相當嚴格的。

    自由外營的一些盤查較鬆,缺乏證件嚴格性的時代,只能按照服飾來辨別敵我。可涉及中軍和內營,行者寥寥可就不好混進去了。

    吳喆遠遠觀望一陣,覺得營盤戒備比較森嚴,難以尋空潛入。

    但就算如此,也要硬著頭皮找機會!

    吳喆想了半晌,突然一拍腦門。

    哈哈哈,軍隊的收屍者是黑衣蒙面的!吳喆欣喜地想起之前在山坳處見到的打掃戰場的武國人手。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7 11:05
第453章 穿越難度係數是easy

    *********************************

    武國軍隊的臨時營盤內。

    「齊國人還真硬氣啊,咱們三萬精兵、幾百玄武好手齊力追剿他們,趕了上百里愣是沒有吃下來。」

    「那可是齊國世子的兵馬,能是輕鬆潰敗的嗎?」

    「你說俺們二王子為何要在此地紮營?」一個武國士兵問身邊一起站崗的兄弟。

    「十里外咱們的精兵已經將齊國世子的人馬圍困在土城內,只怕要耗得三兩日才能攻陷,需要有個歇腳的地方吧?」士兵想了想回答。

    「可是那邊臨土層一個營盤,這邊又一個,為啥?」

    「這俺就不懂了。也許是要迎接玄武女將的到來?」

    他們不明白。領軍的二王子對此地紮營是刻意安排的。

    因為二王子自己身處地陣前,很可能成為齊軍突圍的軟肋。若是齊國高手突然襲擊,很可能造成混亂令對方有機會突圍。

    所以在世子死守的土層前紮下前營,由信得過的將軍把守指揮。而此處作為後營,也準備接待即將到來的武國玄武士兵。

    武國二王子,武宣,人稱宣王子。

    武國玄武王身體健碩,正值中年鼎盛之際,所以未立世子。

    這更令幾位王子更爭榮耀,以期待在父王心中留下好印象。

    此次宣王子執掌奇襲軍隊,可是前後花了多年心思才爭取到的機會。他自然想要以十二層的努力,甚至不惜調來了自己麾下的一位玄武女將。

    「嘿,收屍人回來了。快讓開點。」武國士兵瞧著幾個收屍人慢悠悠地踱著步子,在往營盤這邊走來。

    他們瞧仔細了幾個收屍人胸前的牌子,便未再理會。甚至都懶得上前去。

    吳喆就混在幾個收屍人之中。

    之前她悄悄摸回死守的山坳處,隱在林中以不動玄氣的情況下,飛快地干掉了一個收屍人,換上了他的衣服,在外面瞪了個把時辰才聽到回營的安排。

    此時是正午剛過,收屍人回來吃飯了。

    收屍人的工作平時是收己方士兵的屍體。但這回是異地突然作戰,根本來不及也無地處理,結果工作就暫時變成了戰場補刀。

    將敵方尚留了一口氣的士兵殺死,或送沒救的自己人上路,就是今日這些收屍人的工作。之前掩埋馬糞、人糞的大糞坑,也是這些收屍人的苦活累活。

    很容易進入了外營,吳喆倒是聽到了兩名士兵的對話。

    原來世子被圍困了?

    一座土城?為何齊國士兵居然不急於奇襲晉都了?

    對了,很可能世子忍痛派出了一位悲秋老者那樣的高手,急速趕往晉都報信。

    武國的統帥見計畫趕不上變化。己方的武國士兵和高階武者沒有攔住對方的報信,也就打算將吃掉世子作為最大的收穫了。

    這位武國的統帥好有信心啊,居然敢在晉國的土地上大大方方地擺下陣勢,準備穩步推進的方式進攻晉都?

    或者只是作為一種誘餌手段,吸引晉國手忙腳亂地聚集兵力圍剿自己,然後另有計畫安排?

    要麼就是世子和郡主被殺,這種情況可能導致的成果已經足夠誘人了。

    因為齊王絕對暴跳如雷,甚至體弱病入膏肓的他很可能一命嗚呼。權威不重的二王子代世子倉促繼位,只怕內亂都自顧不暇。那就等於齊國被削弱一半啊。

    屆此,齊國對晉國自顧不暇,晉國又鬆弛已久,真的有可能連連敗退,形成山傾之勢……

    吳喆越想越是心驚。

    武國在此刻發動奇襲,戰略意義好深遠。

    吳喆一邊想著。一邊進入了外營。

    外營守備較為鬆懈,蒙著臉穿黑厚袍子的她根本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收屍人的工作特性也導致彼此之間說話不多,她在一個轉角躲在了馬棚的槽台後面,同歸的幾個收屍人都沒有人留意到。

    吳喆正尋思如何再進入中軍,就聽到不遠處一陣馬蹄響動。

    頗為整齊的馬蹄聲。令人乍聽之下以為是百騎,但吳喆敏銳的感官卻告訴她足足有六百騎之多。

    武國崇尚黑色,士兵服飾多以黑色為主。而這批六百騎兵穿著的,竟然是鑲了金邊的黑色輕鎧。

    待騎兵放緩了馬蹄,準備入營時,吳喆驚嘆:連環鎖甲啊!

    她看了幾眼瞧出名堂心中驚訝。連環鎖甲雖然輕便,但打造不易,六百名騎兵這可是血本。

    吳喆還注意到,這些玄武士兵的額頭上都有一顆晶石,鑲在了雙目之間。冷眼望過去,頗有點像是二郎神般的面貌。

    「恭迎玄武軍!」營寨門口所有站著的士兵都單膝跪下,非常恭謹地朝著騎兵行列行禮。

    啊,居然不是玄武士兵,而是玄武騎兵?

    吳喆看了咂舌。可是世子是被困在土城中,為何調派騎兵?

    對了對了,土城必然牆壁低矮,根本不足以長時間守備。武國軍隊料到世子必然趁黑突圍,準備以玄武騎兵追殺!

    換做自己恐怕也會如此,這是勢在必得啊。吳喆心中想著,瞧見六百名名騎兵均不下馬,噠噠馬蹄踏地進了外營。

    這是非常自尊高貴的行為。進入營寨除了將軍和探馬等特殊職司,一般人都需離鞍下馬。

    六百名玄武士兵趾高氣昂地踏營而進,可沒有一個武國士兵露出不滿之色。

    大部騎兵進了營,後面緊跟著的就是十幾輛馬車。

    頭輛馬車不知為何是耀眼的純綠顏色,吳喆想了想,看到武國士兵和玄武士兵齊齊向著這輛馬車露出尊敬的神態,才恍然明白車上是玄武女將。

    四級玄武女將?吳喆好奇地瞧著。

    這輛馬車毫不停歇,直闖闖地衝進了中軍,甚至到了內營也沒有半點攔阻。

    十幾名甲冑更為高級的黑甲鑲金的玄武士兵緊跟其後,陪伴進了內營。

    剩下的十幾輛馬車有在外營停下的,有在內營停下的。

    其中有幾輛是載人馬車,有二十幾個女子下來。

    特別的是,她們臉上遮著面紗。

    這些都是伺候玄武女將的侍女,甚至其中不乏與女將關係****的陪女,所以在男子面前遮掩面紗是常態。

    吳喆頓時樂了。

    第一次感覺,咱的穿越難度係數是easy,因為進化機體的女身還真的是大有便利啊。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7 11:17
第454章 楚女將的陪女癖好

    武國奇襲軍的臨時營盤內,當先的那輛全綠裝飾的馬車進入了內營。

    一位衣冠鮮亮的青年男子出帳,帶著幾名將軍以列隊的態度相迎。

    這位年輕人拱手朗聲:「武宣恭迎楚女將蒞臨。」

    他容貌俊秀,身材略瘦肖,體型不像武者或戰將,雙目卻是炯炯有神。

    這位年輕人就是玄武王的二兒子——宣王子。

    玄武王幾位兒子皆不是善與之輩,這個兒子身體不宜學武,乾脆專攻軍事指揮與智謀運籌,倒也在軍中闖下了不小的名聲。更是以自身為號召建立起了三萬餘人的部隊,就是這次帶出來的宣武軍。

    可以說,這位宣王子在本次行動中是傾注了全本家底,誓要拿下蓋世奇功才能心滿意足。

    純綠的馬車停下,一名僕人從車前下來急步到了車門處,雙手一伸撲地而伏。

    「宣王子,這次是看你面子才長途跋涉,希望你莫要令本將空勞一場。」

    一個女子的聲音從馬車上傳來,車門由一名老鬍鬚花白的老者緩緩拉開,一位身著綠色錦袍的女子踩踏著伏地的從人脊背,在其餘從人的攙扶下,緩步走下了馬車。

    吳喆遠遠瞧著驚訝,玄武女將這麼牛啊?公然踩踏從人的後背下車。若是齊國世子是絕對不會也不敢如此造次的。

    由此可見,一個國家隊玄武女將的重視程度。

    可這伸手為女將開門的老頭是誰啊?吳喆目光在老者身上略一停滯,想不到這位老者竟似有所察覺,猛然轉臉朝向了吳喆的方向。

    幸好吳喆身形隱匿在馬棚中,期間又有諸多柵欄遮擋,距離更是遠達五百步開外,否何說不定就被老者敏銳地看到了。

    吳喆嚇了一身冷汗。不敢再瞧女將這邊。只能將所有的聽力焦點集中在遠處內營那裡竊聽,同時整個身形藏在馬棚中開始想辦法。

    怎麼辦?至少是月階聖者級別的高手啊,說不定達到了白長老的境界。

    自己絕對打不過啊,吳喆心中揣度。

    雖然之前殺了突破到玄月級別的殷谷主,但實際上那是對方自取滅亡,自己只是利用魔魅之音助他入魔。相當於在懸崖上踹了他一腳,根本不是自己的實力打贏的。

    不論哪個國家,統帥起玄武士兵的玄武女將,身邊都有一位高手在側保護。這位感覺敏銳的老者就是典型代表。有這麼厲害的高手在營中,自己哪裡還敢硬闖了?必須另想非武力的辦法營救悠悠郡主。

    之前打算以蒙面女子的身份混入營中,繼而往出混,最不濟抱著悠悠郡主跑進土城的打算失敗了。

    幸好現在已經知道了悠悠郡主就是在營中,至少行動目標不會錯失了。

    吳喆耳中,超級敏銳的進化機體的聽覺器官猶如狼的耳朵。準確地將五百步開外的話語聲收集到,並甄別了噪音、篩除干擾後傳到給了聽覺神經。

    只聽宣王子連忙解釋當前情況道:「武宣如何敢輕擾女將?齊國小郡主悠悠已被我軍擒獲,現正囚於後帳之中。而齊國世子已被我軍圍困,就待女將率玄武士兵一攻而剿,建立第一戰功。」

    玄武女將笑道:「你這傢伙,莫要在本將面前敷衍。擺明了是借此機會公開暗示所有人,本將是站在你這一邊,卻以立功為名作甚掩飾?」

    「女將睿智。武宣不敢相哄。」只聽宣王子訕訕地說了一句,但很快語調一轉。以一種開心無比的聲音道:「武宣不喜擒拿齊王子嗣之功,而喜楚女將肯出現於此處。」

    「哈哈,宣王子這張嘴還是如此討人喜歡。我家妹子怕是就是如此被你哄得芳心暗許。」

    「楚女將說得哪裡話來?對了,今日在下覓得十二位可能有資質進修玄武女將的少女,還望女將多加栽培了。」

    「是嗎?好說好說,呵呵呵。」女將的笑聲有點變調。

    吳喆聽得莫名其妙。為何楚女將的聲音有點改變。

    她不知道,楚女將已經年近二十八,不能嫁於男子的禁忌,令她的愛好漸漸發生了一些偏移……

    沒錯,她喜歡女子了。特別是年不過十八的妙齡女子。吳喆看到不少蒙面的年輕女子,就是陪女的身份。

    陪女,陪伴玄武女將的女子,相當於太監的老婆……

    挺悲催的,不夠也有樂於其中的女子。

    楚女將的這種百合、乃至於薔薇的癖好,已經是公開化了。

    只是她甚至達到肆無忌憚,每頁裡無女不歡的地步。不然她怎麼會在奇襲晉國的路上,還帶了諸多侍女和陪女?這絕對是女將身份驕奢的一種表現。

    當然,四級女將,甚至隱隱已有突破到五級資質的她,有驕縱奢欲的本錢。

    對比宣王子,身為武國二王子還住在軍帳中,並沒有太多特殊待遇,可就比她強上太多了。

    可惜他還是要迎合楚女將的愛好,早早備下了一批少女,在裡許外秘密駐紮,只待女將一至,便作為獻寶般地奉上……

    如果吳喆知道前因後果,絕對要驚呼一聲:當個爭位的王子容易嗎?這都成了拉皮條的啦!

    可要想在諸多爭權奪位者中脫穎而出,博得玄武王的好感,能有希望在至少二十年後得繼承大統,就需早早確定如此的厚臉皮的行為方式。

    「赤橙黃綠青藍紫,這個玄武女將披綠。是四級水準,姓楚啊……」吳喆想著這位楚女將的姓氏,心中暗自嘀咕。

    說起來,這位玄武女將姓楚,還是吳喆的一位熟人的親戚。

    只不過這位熟人不是好友,反倒算半個對頭。

    在仗劍宗外門藏經閣,和天波府的競技場,吳喆都碰到了那位多事的武國的楚公子。

    前次****穆清雅,後來挑唆吳國走讀生挑釁天波府,

    楚女將就是這位楚公子的姐姐,其下還有一位妹妹,已經與宣王子多有漣漪,大有可能成為宣王子的正妃。說起來這也算是一種聯姻,楚女將和楚公子的將軍老爹,看好宣公子的未來爭位,所以容許了女兒的交往。

    楚女將自然因妹妹的緣故,給了宣王子的一個大面子,甚至這意味著她是擺明支持宣王子政治立場。

    「李校尉,你去將那些女子接來。」宣王子確認楚女將出現於此,意味著自己爭位至少得到楚家的大助力,心懷頓時大悅,扭頭招呼自己的一位手下去安排陪女進營。

    「是。」一名喚作李校尉的男子應聲而去。

    宣王子與楚女將等人說笑著進了大帳。吳喆的聽力雖然極端出色,也聽不清楚五百步外帳內的說話聲了。

    許多的楚女將帶來的陪女和侍女在中軍帳營休息。其餘玄武士兵各自下馬,在外營範疇休息。

    由於玄武士兵的自大和不守規矩,營內一時亂糟糟的。

    有下人上前搬運東西,一卸車,頓時看出馬車上裝的都是女子用物。

    吳喆坐在馬棚裡,開始運用聽力,將周圍所有的聲音納入自己腦海中,開始篩選對自己有用的信息。

    任何人都無法想像,一位七星核心的女玄武者會有如此可怕的能力。這可是月階聖者也難以設想的一種實力。

    類似於超人在繁華的大都市中聽到呼救聲,吳喆更加像是一台美國國防部門掌握的某些超級計算機,而且不僅僅是對所有通話記錄的關鍵字進行篩選,更將期間的邏輯性進行了有機組合,試圖找出能夠幫助自己行動的內容。

    這種同時間猶如雷達般收納無數聲音信息,又以超級計算能力進行篩選和重組,再加以分析……進化機體在吳喆的操控下,表現出了最大化、最有效的能力。

    也就是吳喆能擅於如此運用進化機體的實力,絕大多數穿越者只會考慮學習玄武,通過武力方式解決所有問題。

    「唉——」一聲女子的嘆息傳入耳中,吳喆立刻開始注意。

    是先前離去的李校尉,帶著幾名士兵,架著兩輛馬車過來了。

    馬車上下來了十二位年輕的女子和兩個老媽子,正是宣王子要送給楚女將的賄賂——陪女人選。

    李校尉安排這些女子進了一個空帳篷,安置了幾個心腹將校將這邊遠遠站崗,禁止閒雜人等靠近。他自己又進入內營,向大帳內傳了一聲話後,就等待在帳口,隨時準備帶女子去楚女將休息的區域。

    很多外營和中軍士兵遠遠往這邊瞧,卻不敢造次過來,也沒有吹口哨或言語輕佻的,比晉國邊防軍強了不少。

    吳喆這才注意到,大營的八方八角佈陣有序,中央戊己土正好是陰陽兩極。陽極就是宣王子的內營大帳所在。另一邊佔了陰極的營帳幾乎沒有士兵,僅有一些從人在作認真打掃,顯然是留給楚女將的。

    吳喆的馬棚正在女子們休息的帳旁,裡面說話的話語倒是清楚了。

    「姑娘們,恭喜你們,今晚是你們重要的日子,有機會成為楚女將的陪女!」一個老媽子的聲音。

    「真的要成為女將的陪女啊?太好了!」不少女子歡喜的聲音。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7 11:17
第455章 等待翻牌子?

    對於一個階級分明的社會,年輕女子被當作貨物購買後,很多會成為伺候客人的寢女。別說終身難以嫁人命運淒慘,更是老年堪憂,只能成為打掃的最底層下人。

    若是被女將收容成為陪女,雖然不敢說堪比王妃,但至少衣食無憂,甚至有很多回家探望父母親人的機會。如果一些女將比較通人情,還有可能在年紀稍長後得贈一筆嫁妝,另行許配人家。所以這些女子中不少人是歡喜的。

    另一個老媽子接話道:「今晚你們將要由無比尊貴的女將點選,能有幸陪伴女將的姑娘,可別拉著臉。要知道這是你們榮耀,也是你們該盡的義務。」

    一個老媽子厲聲道:「待覲見女將,一個個都把臉揚起來,笑起來。哪個都不得使小性子!若是惹惱了女將,莫說她不責罰,便是我這邊、宣王子那邊,只怕要打爛了你的皮!」

    一陣教訓後,是少女們自由休息的時間。

    漸漸的,女孩子們嘰嘰喳喳的聲音響起。

    有少女聲音道:「宣王子買購我們,原來不是成為他的侍女啊。」

    「這位妹妹,莫非你奢望成為宣王子的妃子?」

    「當然啦,這位姐姐,我們雖然只是初識,但我個性可是有啥說啥。這念頭絕不是小女子一個人有的,若是你能得宣王子的****眷愛,怕是也要樂得睡不著覺吧?」

    「呵呵。」先前的女子只是一笑。

    「說的是。」還有不少女子應聲。

    「是呀是呀,若是能懷種得胎,必然富貴榮華了。」別的女子聲音。

    「可不是嘛,母憑子貴,那樣就能擺脫侍女身份了。」

    「唉——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陪女。要跟著玄武女將生活了。」

    「陪女也好啊,若是能得到女將的寵愛,也是衣食無憂。」

    「但你們可知道?玄武女將也是猶如選妃一般篩選陪女。能成為陪女的十無二三。別看女將身邊那些陪女不少,但已經是幾十撥人被淘汰的。」

    「是呀,是呀。我也聽說過。據說被淘汰的能成為侍女還好,但說不定送給玄武士兵了。」

    「嗯?那不是挺好嗎?」

    「好什麼啊?玄武士兵雖然身份享受小校待遇。但送與的被淘汰女子不會成為妻子,而只是妾室,怕是要每日裡飽受正妻欺凌了。」

    「哎呀,那……那……」很多少女聽得心裡發慌了。

    其實她們不知道,若是被楚女將淘汰下來,等待她們的命運絕對比送給玄武士兵更淒慘。

    在晉國的土地上,怎麼可能還有她們存在的意義?上萬遊走在刀鋒邊緣、如飢似渴的士兵正在等待宣洩,宣王子一定會將被淘汰少女作為刺激戰功的獎品,慰勞有功的將士們。

    一名少女聽了眾姐妹眾說紜紜。心裡慌得沒個底兒,反而下身急了:「我、我去解個手……」

    那個多話的老媽子道:「這營中哪裡有女子解手的地方?可別走遠了,就去那邊的馬棚後槽吧。那裡背人,不到餵馬的時間也不會有人過去。我幫你瞧著,不讓旁人走近,快去吧。」

    尿急的少女似乎很靦腆,謝謝也不好意思說,就往外小步跑去。

    「等等。拿上這個擦擦。」一個老媽子遞上一塊香帕:「不是剛沐浴過嗎?若是染了異味,惹惱了女將。你幾個身子都不夠賠的!」

    少女趕忙接過香帕,臉紅地跑出了帳子轉向馬棚。

    來了!吳喆大喜,又心道面紗這種東西不僅是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迷人利器,更是屬於便宜自己的好偽裝啊!

    雖然是大白天,但臨時馬棚是由沒有砍掉枝蔓的樹桿搭建,許多枝葉遮蔽下自然光線較暗。少女怯怯地向四周張望一下。就幾乎就在身穿黑衣的吳喆身前蹲了下來。

    嘩嘩聲音響起,吳喆咬著牙等了一會兒。總不能這個時候打斷她。若是提前,未免就更慘了……

    其實如此耐心等待,屬於吳喆的過於人性化了。萬一期間出什麼意外,比如有人過來難以出手了。豈不是後悔不及?

    可吳喆畢竟是應急行動的雛兒,從來沒有受過特工級別訓練的他,怎麼可能做到盡善盡美?於是只能是丟了無數龍傲天穿越眾的臉面,無法成就穿越就擁有特種兵素質的超現實主角。

    待女子完事兒,吳喆立刻悄然潛身過去。都不用激發玄氣,輕而易舉地擊昏了剛要起身的少女,連點稍大的動靜都沒有發出。

    在簡陋的馬棚中,戰馬的偶爾鐵蹄踏地和唏溜嘶鳴,更是完全掩蓋了換衣服的聲音。

    自在神功的玄氣本就擅於破壞和封禁對手經絡,吳喆對於這樣沒有玄氣的女子還費了好大精力控制玄氣力道。一是不要有玄氣波動以防被人察覺,二是別傷了少女的經絡卻要達到禁錮至少六個時辰的地步。

    由於是貼著身體直接攻入玄氣,而且對方根本沒有玄氣抵抗的底子,所以並沒有什麼玄氣的波動發出。即便是幾百步外的月階聖者,都想不到馬棚中有人施展了玄氣封穴。

    吳喆將她衣服換下,也用面紗遮起臉,幫她換好了自己的一身黑衣。

    「希望你能知道,這身衣服有希望逃掉吧。等我鬧出事情來,你恐怕會受牽連,醒了後就趕快跑吧」吳喆還丟龍傲天臉地對昏迷的女孩兒低聲說了兩句,也不管她是否聽得到,這才一副磨磨蹭蹭模樣地走出去。

    「你尿出一條河了?」老媽子斥責道。

    吳喆低著頭也不吭聲,剛忙躲到一群女子中。

    眾女還在嘰嘰喳喳地說這話,也有相互熟悉起來或早就認識的,開始為彼此整理容妝。

    有的女子摘下了面紗,倒是看得出容貌不錯,是經過挑選的。

    吳喆是比較孤立的一個,但幸好不抬起眼。

    她瞧著她們緊張又不斷打扮的表現,不禁心中暗叫:「哇塞,這是在準備面試嗎?或者是等待模特、女演員的競聘?」

    其實吳喆的感慨錯了。

    她今晚面對的是:點妃!

    相當於楚女將猶如皇帝一般,要翻牌子挑少女侍寢啦!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7 11:17
第456章 狼、虎、人之鬥!

    晉國國都,內宮肆玩園內。

    肆玩園,是前代晉王造來用以玩樂之處。其間建有亭台樓閣幾十座,容納各色植物和動物,當然缺少不了各種美女。

    這時,一群宮庭侍從環圍中,晉王與右國師正在亭台上觀看一個石窟內的老虎。

    這個石窟可不是佛像石窟,而是向青石地下挖掘的一露天個大石洞,多用於囚禁一些猛獸。

    石窟深約三個人高,寬十幾丈,種了一些草木,腥臭之味衝天。

    有一頭斑斕猛虎正在其中來回踱步,不時發出嗷地一聲獸王嘯叫。

    「佛師,你定下的絕世妙計,孤王始終覺得不放心啊。」晉王的音調輕飄無力,就好像沒有底氣似的。

    晉王身形瘦小,年紀四十多歲,酒色過度的眼窩顏色,慘白昏暗的臉色,令人瞧著就揪心。

    一代君王不乏天珍地寶的補藥,他還能身子骨被掏空成如此,顯然是個缺乏自律的傢伙。

    「王駕,您毋庸憂慮。今日臣便為您做一演示。」右佛師體型碩大,聲如洪鐘。旁人聽來,這股聲音罄人耳內,只怕可能要把晉王震得掉下寶座。

    右佛師是個肥頭大耳的和尚,與晉王的瘦弱身形相比格外顯得胖大無比。圓滾滾的腦袋額頂一片光亮無毛,但身上穿著卻不是袈裟,而是芳華寶氣的一身錦袍,其上鑲了幾十顆燦燦反光的寶珠寶玉。就好像一個暴發戶擅自更改了莊嚴法相的袈裟,令其充滿銅臭似的。

    他就是與左國師博通道長齊名的右國師,綽號笑臉慈悲佛的佛師。晉王和大多數人,都尊稱其為右佛師。

    佛師與天波府世子的智囊佛帥在佛家的關係完全不相干,兩者雖然同屬佛門,卻不是同脈。教派不同脈。可謂天差地別。甚至可以說,博通道長的道家可能與佛帥的那一宗關係更近。

    「何須演示?何須演示啊?哈哈,孤王豈是信不過右佛師?」晉王誇張地笑得渾身亂顫:「但是這種絕世妙計,如何能夠在此使將出來?」

    「王駕請看。」右佛師一招手,有從人搬來了三個鐵籠。

    三個籠內是四頭狼,只是其中僅有兩頭成年狼。其餘兩頭都是幼年的小狼,年紀尚幼,獠牙堪堪長齊。

    「嗷————」兩頭成年狼顯然是兩頭小狼的父狼和母狼,見到不遠處籠內的兩頭小狼不禁呲牙咧嘴叫著,甚至以頭撞擊鐵籠試圖掙脫出去。

    「嗚嗷——嗚嗷——」兩頭小狼也對著父母的籠子,嗷嗷亂叫著。瘦弱的狼身對於籠子的撞擊弱了很多。它們渾身灰青斑駁,是幼狼褪毛未完的典型毛色。

    右佛師又是一揮手,幾個從人將裝有這四頭狼的籠子以繩索吊住,從高處放下了石窟內。

    斑斕猛虎駐足遠遠觀望著。低聲的嘶吼不時從咽喉發出。

    「嘶————」野狼一家早已注意到被放下的石窟內有巨星猛獸,兩條成年狼謹慎地瞪著黃綠的眼睛盯著老虎,狼嘴半張著,發出一陣警告似的含牙聲。

    兩頭小狼則嚇得互相擁擠在一起,本能地自欺欺人,嗚嗚低叫著拚命往對方的肚皮下面鑽。

    「這是作何啊?」晉王居然還沒有明白。

    「呵呵,王駕莫急。臣便為您打個謎,您可知狼厲害。還是老虎厲害?抑或是……」右佛師瞧了一眼晉王身邊的幾個從者,隨意點了一人道:「抑或是他厲害?」

    右佛師沒有選晉王的貼身高手。而是點中的是個宮廷侍衛。玄氣不高,僅僅是穿著鎧甲的擺設武士。

    他是晉王當年隨意按長相看的是否舒心而挑的武士,玄氣一星都沒有,只是個空架子。

    「佛師怎麼說這個?」晉王瞧了一眼,納悶了一下笑道:「哈哈,當然是老虎厲害。但我這個站殿武士。殺個狼應該還可以。」

    您也太看不起我了吧?站殿武士心中有點抗議,但如何敢反駁?不過讓他赤手搏擊老虎,也是心中底氣不足。穿著這尚看不中用的站殿鎧甲殺頭狼,怕是也要受點小傷的。

    右佛師摸了摸發光的和尚頭,微笑道:「還請齊王要求這位武士走到石窟邊上。」

    站殿武士嚇了一跳。

    晉王卻毫不在意侍從的感受。隨便地叫了一聲:「那個誰誰誰,你站過去。」

    站殿武士暗自叫苦,卻只得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右佛師該不會是讓我與猛獸搏擊吧?腥臭的石窟內氣味衝入武士的鼻中,他哭喪著臉瞧著下面大石凹中的幾頭猛獸,簡直有種想哭的感覺。

    耳中很快傳來右佛師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他如遭雷擊,險些渾身都癱軟了。

    「晉王殿下,若是讓他們都在石窟內搏殺,會有如和結果?一頭老虎,四頭野狼,一個武士,到底誰會活到最後?」

    晉王一聽興致大起,興奮地想了想,急急道:「孤王覺得一定是老虎留到最後!」

    「王駕睿智,常理推斷的確如此。但若是先後和手法略有差別的話……」右佛師笑了笑:「那麼且容臣賣個關子,請齊王看個分曉吧。」

    這時,拉著狼籠子的幾個從人已經將籠子放到了石窟底部,一齊瞧向了右佛師。

    右佛師朗聲緩緩道:「將兩頭狼崽子的籠口打開。」

    從人依言而行,有一條細微的小繩子被拽動,裝著兩頭小狼的狼籠門被打開了。

    幾頭狼一起緊張起來,特別是兩頭互相轉向對方x下的小狼,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渾身開始簌簌發抖。

    「嗷————」老虎也有智慧,早前在觀望籠內的野狼,此刻見有籠門被打開,早就餓得飢腸轆轆的老虎頓時虎撲而上。

    轟——

    隨著小狼的嗚嗚慘叫,籠子被老虎撲得滿地打轉,很快虎爪將小狼撈了出來。

    噗嗤————血盆虎口一張。老虎叼住了一頭小狼的脊背,猛地甩頭丟了出去。

    繼而又是一口,在虎爪的幫助下將另一頭小狼的脖頸咬住,硬生生拖出了籠子。

    另一邊兩個籠子內的成年狼渾身狼毫乍起,嗚嗷瘋叫著衝撞籠門。

    堅固的鐵籠幾乎被撞得略有變形,但哪怕兩頭狼發瘋似的拼撞。仍舊堪堪沒有破裂。

    斑斕猛虎根本不考慮兩頭狼的感受,就在他們的眼前開始撕咬小狼的****。血水與狼毛飛濺中,一頭小狼迅速地被吞吃大半,只留部分殘肢。

    「嘿!原來老虎吃狼是這個樣子,猛獸吃猛獸真是好看啊!」晉王開心地鼓掌大笑。

    右佛師還是保持微微笑著的態度,瞧著晉王興高采烈的樣子。

    站在石窟邊上的站殿武士和其他侍從,均看的肝膽俱顫,哪怕被獸王吞噬的是野狼崽子,那情景也是瘆人啊。

    特別是狼崽的狼骨被老虎噶蹦蹦崩斷咬碎的聲音。傳入耳中簡直讓人渾身發寒。

    「把籠口都放開來。」右佛師又出言指示。

    拉著籠子的從人於光看狼崽被吃的驚懼中回過神來,趕忙拉起了成年狼的籠口。

    一公一母兩頭成年狼,還不及籠口完全打開便從下方的空隙掙扎而脫,嘶叫著衝出鐵籠。

    狼的護崽是出名的,兩頭狼的渾身狼毛尚帶著玩命衝撞鐵籠造成的道道血跡,就狂嘯著衝向了正吞吃第二頭幼狼的老虎。

    俗稱狼是銅頭鐵尾,兩狼狀若瘋狂的一撞將身形龐大的老虎也撞得翻滾開來。

    兩頭狼嗚嗚叫著,對著地上幾乎難以看出狼形的一灘血肉哀鳴不已。黃綠的狼目早已變得血紅,很快齊齊瘋狂地再次衝向了殺兒凶手斑斕猛虎。

    「好看好看!太好看!哈哈哈!」晉王鼓掌不停。大為讚賞右佛師道:「佛師你好安排啊,往日裡老虎與野狼總是各佔一邊不肯猛鬥,此刻咬得好生精彩!」

    周圍人也看的瞠目。

    兩狼一虎就在石窟內展開一場惡鬥。

    起初老虎被撞得發蒙,反應不過來,生生吃了不少虧。花斑虎皮上被狼牙撕裂了不少大血痕。

    但斑斕猛虎很快反應過來,一聲嘶吼抖擻獸王之威。與兩頭狼咬在一處。

    兩頭狼根本不顧老虎會給自己帶來的創傷,只是以狼牙不斷地在老虎身上各種玩兒命撕咬。

    往日裡,兩頭狼也不是一隻老虎的對手。但此刻這一公一母的成年狼已經失心瘋,不顧命地撕咬倒也甚為威猛。而老虎餓了多日,剛吃了點肉但氣力不足。倒也難以立刻咬死瘋狼。

    三頭猛獸渾身浴血,這一番惡鬥直持續了小半個時辰才見分曉。

    石窟內遍地血斑,老虎終於咬緊了公狼的脖頸,猛地按在x下將狼的腰脊壓斷。繼而口中虎齒發力,將狼的頸部咬得爆裂噴血。

    但另一頭母狼根本不救自己的公狼,反而鑽到老虎的肚子下面,連咬帶刨,竟然憑藉狼牙和撩爪之利,將老虎弱點的腹部開了膛。

    母狼甚至還恨恨地不斷撕咬扯拽虎腸,彷彿滿腔之恨肆虐不盡。

    老虎的肝腸等物被抓得灑了滿地,痛得嗷嗷叫著,虎軀扭轉虎爪猛拍扣住母狼,大嘴一張,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巨力,竟將母狼攔腰咬斷。

    一場猛獸惡鬥,四狼一家皆死,老虎奄奄一息。它下水臟器混著血水流了遍地,躺在地上苟延殘喘。

    右佛師見事情差不多了,微微笑著向晉王請示:「王駕,現在請您的武士,去殺掉那頭老虎吧。」

    「好好,快去殺掉猛虎,呃,半死的老虎!」晉王趕快喝令那位站在石窟邊沿的站殿武士。

    武士稍有猶豫,右佛師手一揮,一道勁風直接將他掃了下去。

    慘叫一聲,武士摔了下去,但僅僅是扭了一下腳,問題不大。

    王命不可違,他仗著膽子從虎尾方向走近老虎。

    往日裡如鞭子般的虎尾巴,此刻猶如一條爛繩子耷拉在地上。

    武士心中一發狠,猛地躍身騎上老虎脖頸,掄起拳頭猛砸虎頭。

    老虎有氣無力地叫了幾聲。口邊出血倒地不動了。

    這老虎肝腸已破,其實就算他不打那幾拳,也多活不了一時三刻了。

    「哈哈哈,孤王明白佛師的意思了。」晉王大呼過癮,拍著大腿叫道:「殺崽驅狼、痛打殘虎,妙哉妙哉!」

    「王駕睿智無雙。更得冥冥之中天地相佑。臣獻此策,也是托王駕之福氣,靈犀間一點頓悟才想了出來。」右佛師滿嘴跑牛腿:「此次齊世子果然帶妹覲見,武國又早有軍隊埋伏,乃是上天給予王駕的良機。咱們借刀殺人,還需得不急不緩,也莫要錯過了好戲。」

    「怎麼說?」晉王滿臉猥瑣地湊過來興奮聽著。

    「武國的二王子親自統兵,自然因爭位而立功心切。他勢必不惜一切代價擒獲或斬殺齊世子。甚至妄圖一軍得全功,再圖我晉都。」右佛師分析道。

    「哈哈。圖我晉都?」晉王嗤笑:「孤王有佛師的十萬虎賁軍早已在晉都旁枕戈待戰,豈容他有何妄想?」

    「臣必勒令下屬緊持兵戈,不讓賊人膽敢正眼望我晉國都城!」右佛師正色拱手道:「我軍就要時刻準備好,待武國擒了齊世子和郡主,須得逼他立下殺手,再搶下屍身救下餘人。這般就落實了武國殺人的口實,八百里加急送屍回齊,保證老年喪子的齊王吐血。揮起全部兵馬誓報切齒之恨。」

    「就像那兩頭狼與老虎打,我們待他們你死我活就剩一口氣的時候。再痛下殺手!」晉王笑得樂不可支。

    「王駕睿智。齊武一滅,余總小國附屬不足為懼,王駕屆時一統中原登頂天下,得建皇位霸業!」

    「屆時必然忘不了佛師不世之功!哈哈哈!」齊王仰天大笑,幾乎笑得打跌。

    右佛師也隨著齊王的大笑聲,摸著自己光禿禿的和尚腦袋仰天而笑。

    只是他的目光似乎看穿了蒼穹。隱然間一顆心投向了南方。

    「晉王,你笑吧……」

    ***********************************

    在晉王隱然縱容的武國奇襲軍副營地,宣王子與楚女將酒宴正酣。

    楚女將似乎酒後話多,像是隨口相問:「宣王子啊,你在晉國境內膽敢安心紮營。一點都沒有奇襲的架子啊。」

    「唉,為圖齊國世子這塊肥肉,武宣不得不冒大風險啊。」

    「你這傢伙說話真不實在,我那妹妹嫁於你只怕要吃虧。」楚女將拿著酒盞呵呵一笑,以玄氣壓低了聲音輕輕道:「怕是你心中有什麼數?」

    武宣心中咯噔一下。

    她知道些什麼?父王給我的錦囊莫非事情外漏?不能啊!

    莫非天下間能人無數,竟然從諸多蛛絲馬跡中查覺了什麼故意來誑我?

    「有什麼數?」武宣愣了一下,故作沒有反應過來道:「女將是說我估量晉國軍紀散漫,至少有三四天可趁之機?」

    楚女將把酒盞揚起,也不說話逕自喝酒。

    宣王子繼續言笑道:「呵呵,您還真的看透了我。武宣真的是想吃掉齊王子這塊肥肉後,再圖晉都這塊大肥肉。」

    楚女將臉上表情戲謔:「對,齊國世子是肥肉,晉國國都是肥肉。但咱們,還是莫要被當作剁肉的菜板才好……」

    宣王子心中驚懼。

    玄武王在宣王子出兵時,曾經安排高手暗暗送了一份錦囊。

    宣王子在最隱秘的地方拆開錦囊,看到有玄武王親筆所書字跡:

    「擒王嗣,緩圖晉。無憂急,待有時。」

    十二個字蘊意深刻,當時宣王子愣是沒看懂。

    因為這可是剛出兵的時候,宣王子都不知道齊國的世子和郡主已經出發去晉國,自然不知道他的奇襲路上會出現這麼一塊大肥肉。

    待在晉國南邊境歇兵時,驟然接到高手探馬的加緊通稟:「齊國世子和郡主,帶隊去往晉都。」

    這時,宣王子對父親玄武王的預見性佩服得五體投地。

    所以宣王子追擊齊世子,並在此地分兵兩營,甚至還邀請了楚女將來助陣。

    他對於[待有時]這三個字非常介意,可心裡沒底。所以他只能將可以打出的所有王牌都先捏在手掌中。

    楚女將看著他的反應,也不多說什麼,只是笑著將酒盞一放:「我酒喝好了,你的那些什麼有資質的女子,帶來與我瞧瞧。」

    能在亂世混得出人頭地的,幾十年屹立不倒的,哪個也不會是省油的燈。當然,晉王這種子承父業的傢伙,張嘴吃肉伸手摸美的傢伙,也許不該算在內?

    宣王子連忙起身:「女將請這邊走,另有大帳備下。」

    他引路在前,帶著楚女將和貼身侍從去了戊己土佈陣的陰極大帳。

    這處大帳自然是最奢華的佈置,楚女將相當滿意。

    為了防止楚女將有什麼愛好,只有宣王子和楚女將在陰極帳中。兩人的貼身侍衛哪怕是護衛高手都等在了帳外把守。

    兩個老媽子帶著十二位少女緩緩而入。

    一進陰極大帳,吳喆藉著臉上面紗的遮擋之機,悄悄打量著楚女將。

    只見她容貌上等,年紀二十五上下,略豐滿身形包裹在一身綠袍中。

    只是穿綠的未必就是四級女將,有可能是五級扮豬吃老虎?

    應該可能性不大吧,吳喆尋思。她帶的士兵是六百人,超出四級女將的三百人,但不是五級一千人,應該就是四級。

    這可比魏玲要厲害啊,魏玲那個牆頭草可能要倒霉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7 11:17
第457章 集體換裝?

    在陰極帳中,吳喆打量了楚女將,心中嘀咕不止。

    聽說魏玲已經從橙色二級升為黃色三級,而這個楚女將是代表四級的綠色裝扮,她們這是要開染坊嘛?

    各種吐槽在吳喆心中沸騰。赤橙黃綠青藍紫的排行法,到了八級和九級怎麼辦?

    實際上還沒有女將達到八級,所以也沒有人考慮過顏色的分法。

    吳喆會有如此開染坊的吐糟,是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玄武女將施展玄武戰域。

    玄武戰域就是玄武女將統帥力量所能達到的最大範圍。每個女將都不盡相同,和等級有點關係,但並不絕對。三級女將比四級女將對士兵的加成肯定要差,但也許玄武戰域就會更廣大。

    玄武士兵只有在戰域之內,才會被女將的加成覆蓋,才會有戰力的加成效果。而戰域的就是猶如覆蓋地表的特殊顏色。三級女將就是黃色,而四級女將的會是綠色,所以她們的衣著也會有所差別。

    而衣著顏色與戰域顏色如果穿得接近,據說會略微增強戰域的範圍,所以女將們都會有對應級別的著裝。當然,某種程度上也是以這種顏色區分玄武女將的習慣。

    「姑娘們,站站好。」兩位大媽輕聲提醒著十二位少女:「抬頭挺胸收腹提臀。」

    吳喆聽了都想笑,難道這是選美嗎?

    其實還真的差不多。

    如果是在楚女將的個人府邸,只怕她還會讓這些少女僅身穿最貼身的****、露出最婀娜的身段,來作為陪女的審核標準。

    「你們都把頭抬起來吧,把臉展露出來讓女將看看。」宣王子命令十二位少女站好後抬起頭來,統統摘掉面紗。

    你說的太露骨了。吳喆心中吐糟。為了討好女將而貢獻侍女,這是妥妥的潛規則的腔調啊。

    女孩們略有靦腆地紛紛摘下了面紗。

    吳喆也摘了下來。

    反正這裡也沒有人認識。倒是不虞被看出來是齊都目前赫赫有名的蕭若瑤。而且這個時代沒有照相技術,就算是有高超的畫師,也無濟於事。因為吳喆之前曾經見到過風月畫的那種技術含量,還處於工筆畫的雛形階段,那根本無法按像定人。

    楚女將的一雙妙目在十幾個女孩的臉上逐一瞧過去,在吳喆的臉上略微停留了片刻。卻也很快掃了過去。

    吳喆的臉孔白皙、模樣招人喜歡,但眾女皆是百里挑一的佳麗,宣王子用於奉迎女將的,如何會是差的?而且女孩們都暗自用了不少香粉白底,反而令未曾化妝的吳喆不太顯眼了。

    「宣王子,你也真是太費心了。」楚女將笑道:「這挑選的女子們,都是如花似玉的閨女,可是抱准了是否有玄武或女將資質的底子嗎?怕是給你自己選寵妾的吧?」

    「哪裡哪裡,武宣只是覺得。楚女將天生麗質,陪伴在身邊的女子如何可以不相搭配?至少也要看得過眼才是。」宣王子笑呵呵地解釋。

    宣王子始終自稱武宣,可謂是放低姿態的客氣自稱。而晉國的右國師,雖被稱為右佛師,但卻一直對晉王稱臣。明面上是對於自身地位屬於臣子,而非教宗老師的身份,但實際上是何含義,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嗯。宣王子始終那麼會說話。」楚女將笑了笑:「宣王子多勞,日頭也已西沉……」

    楚女將完全不客氣地將陰極帳當成了自己的地盤啊。說出來的話語簡直就是趕人。

    「武宣還真的有些累了。」宣王子起身告辭。

    楚女將還真的像是傳說中一般,喜好女色不亞於一般男子色鬼。宣王子心中暗笑,居然這就趕我離開好一番雲雨嗎?好,這般也好,獻女此舉正迎合了她的心意。

    宣王子估計了一下時間。此刻是傍晚,若是楚女將胡來一番。也可趕得上齊國世子那邊可能發生的半夜突圍,也就無需多慮了。

    三萬騎兵圍困二三千軍伍,還能讓齊世子跑了嗎?何況……怕是晉王早就縱容了這一切的發生,齊國人在晉國境內根本得不到任何援助!

    從玄武王的暗諭話語中,宣王子隱約已經猜到了晉國的態度。甚至想到了在晉國境內一定有武國的大助力。只是他還想不到。竟然是位極人臣的右佛師……

    宣王子告辭,帶著自己的貼身高手和眾位將軍侍從等,全數退離了陰極帳的範疇。又安排人手去指引楚女將帶來的隨從們,將馬車等輜重運來陰極帳的範圍內。

    於是,武國奇襲軍的臨時副營中,留出了十來頂帳子給楚女將一眾人使用,而且還是以陰極帳為核心的內營部分,這可是天大的面子了。

    大帳中就剩下了楚女將、兩位老媽子和十二位少女。

    就連楚女將那位貼身的護衛老者,也站到了大帳之外。

    不多時,馬車等物開始運到了陰極帳左近的帳帷內。

    有一名新的老媽子進來,替換了宣王子的兩位老媽子。

    原本的兩位老媽子告辭,在帳外得到了一些賞錢,樂滋滋地去了。

    新的老媽子卻不太好說話,臉孔板的猶如鍋底硬,觸怒了都會掉渣的那種。

    有幾個女侍者搬進來了兩個箱子,打開後似乎裝著一些服飾,只是瞧著有點怪異。

    女侍者退出去後,新的這一位老媽子取出了一個雞毛撢子,在手裡掂了掂沉沉道:「姑娘們聽著,你們從今天起,除了能成為陪女的,都要聽我的話。」

    楚女將笑吟吟的看著老媽子表現。

    這位老媽子是楚女將的奶媽,在她身邊擔任近乎女管家的職務。多年來也算是驕縱慣了,根本不會給這些女孩兒好臉色。

    這位老媽子器宇軒昂,也不忌諱楚女將在場,就這麼揚著臉在女孩子們面前踱來踱去:「去年打死了兩個,一個是手不乾淨,另一個是當眾頂撞我。失蹤了兩個,一個估計是被誰人綁了石頭沉在某個池底,一個約摸著是被人捆了丟到荒郊野外,喂了野狼野狗。」

    手裡拎著雞毛撢子,話中如此說,令女孩子們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下馬威啊?你們還真著急。吳喆沒心沒肺地撇嘴。

    啪————

    重重一聲響,吳喆的胳膊上挨了狠狠一雞毛撢子。

    是吳喆的撇嘴小動作,被這位老媽子無比清楚地看在眼中,頓時毫不留情地打了上去。

    吳喆早已換上了女孩們的衣裳,白色的薄裳下頓時起了一道子被抽的紅痕。

    雞毛撢子雖然外有絨羽作緩衝,但這老媽子的手勁相當大,又是多年擅長虐打下人的傢伙,自然格外作痛。這要是換成竹條,只怕就是一道血痕了。

    「你敢抽我!」吳喆立刻柳眉倒豎。

    我日!你當你自己是容嬤嬤啊?有本事拿根針來扎我?看我不弄個棍子捅你不?

    忍住忍住!吳喆火氣剛起,就頓時覺得不對,在心中連忙安撫自己怎麼不可在此時翻臉。

    月階高手就在帳外啊,距離自己的距離比自己距離楚女將都近,可不能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就衝突。

    吳喆心中是準備靠近楚女將,然後脅迫她當人質,逼迫交出悠悠郡主。自己繼而押著楚女將,護著小蘿莉離開此處去向世子死守之土城。

    這條計策雖然想著容易,但實施起來風險極大。脅迫玄武女將?單想想外面上千名將女將視為主人的玄武士兵,就足夠吳喆喝一壺的了。

    哪怕這些玄武士兵玄氣低微,甚至在女將未覆蓋玄武戰域的情況下,難覓超過三星玄氣的高手。但俗話說猛虎敵不過群狼,好漢子架不住人多啊。

    除非吳喆達到了月階聖者的境地,才會視星級高手為螻蟻。不然就算進化機體再怎麼耐持久戰,在上千玄武士兵和上萬精銳士兵的合計下,也難以逃遁到土城。

    何況,這位楚女將還有一位月階聖者級別的老護衛。吳喆進帳時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生怕會被看出破綻。自己脅迫女將的出手若是一擊成功了還好說,若是稍一耽擱,吳喆毫不懷疑自己就會被這老護衛當即制服。

    「喲?這倒有個倔性子的丫頭啊。」老媽子斜眼兒瞧著吳喆,口中斥道:「宣王子竟然都沒有****好便送來了?這可真是不長眼了。」

    一個老媽子,即便是玄武女將的奶媽,也敢如此說話,由此可見玄武女將驕縱到了什麼地步。

    「是,您教訓的是。」吳喆趕緊低下頭。

    看到吳喆服軟,老媽子才意猶未盡地哼了一聲:「你們現在都聽好了,把自己外衣脫了,換上箱子裡的衣服。

    「啊?」吳喆一愣。

    其他女子也詫異。

    剛才打開的那兩箱子衣服,竟是為十二位少女準備的?

    吳喆還在愣神兒,其他女子卻很乖順地脫去了外裳,一個個到箱子前,從老媽子手中接過一件怪異的服飾。

    吳喆脫了外裳,裡面裹得嚴嚴實實的她最後一個慢騰騰過去,老媽子瞪了她一眼:「這件貓咪裝就是你的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7 11:18
第458章 呸,打死也不穿!

    「什麼?貓咪裝?」吳喆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之前吳喆磨磨蹭蹭地盡偷看其她女子的脫衣服了。雖然還保留有****,但十幾位女孩一起褪去外裳,還是吳喆不肯錯過的美妙時刻。

    所以她根本就沒有留意箱子裡取出了什麼款式的衣服。當前面十一位女孩子已經領好了衣服,開始試穿的時候,她瞧著塞到自己手中的貓咪裝開始發呆。

    不會吧……豆大的汗滴從吳喆腦門上冒出來。

    真的是貓咪裝!

    白色的、毛茸茸,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絨皮子做的,但手感真的很像是白色波斯貓的感覺。

    貫穿上下身,可以讓人整個套進去,甚至還有一個類似於頭套的帽子,只露出連在外面。而手腕部的封口更是叫絕,居然是手工縫製的、相當仿照貓爪的造型……

    吳喆越看越是滴汗。

    「看什麼看?還不穿上?」老媽子又晃了晃雞毛撢子。

    楚女將在那邊,似乎還頗為得意地瞧著眾女的換裝。

    不會就是這位老chu女研製的東西吧?吳喆直翻白眼兒。

    這些衣服,還真的是迎合楚女將的愛好而製作的。玄武女將的提升遠比一般武者要慢,而且修煉的效果極為微弱。楚女將平日裡無事,也就琢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其他女孩子拿到的服飾,並不是貓咪裝。有兔子的、牛的、狗的、老虎的……對了,還有羊的。

    連上吳喆的在內,正好是這個世界十二生肖的代表動物裝束。

    這個世界的十二生肖與另一個世界的驚人地巧合般相同,只是吳喆的貓咪裝是用來替代龍的。畢竟龍的特殊意義,除了當權的王室和皇室,任何人都不好製作龍的服飾。否則屬於越制乃至於犯上大不敬了。

    也許這會是吳喆聊以慰藉的一點?貓咪裝其實就是龍裝?龍傲天的代表者穿個龍裝理所當然,只是估計因為王權的問題,不好製作龍的裝扮。

    這樣十二種動物的服飾,讓楚女將玩兒的時候特別有別樣的情趣。只是很多服飾沒有合適的穿著者,不是身材不合適,而是神態舉止表情不到位……

    時代特徵下。年輕女孩們大多羞澀,不可能很好地配合楚女將的要求。所以每來一撥女子,她都會要求她們穿上去看看。

    這回十一名少女都穿好了,楚女將一直看著,卻沒有發現能讓她眼前一亮的。

    而第十二位呢?就是吳喆……

    她打死都不肯穿的。

    「這個怎麼這麼怪啊?」吳喆發表感慨。

    「你管它怪不怪,穿就是了。」

    「這個怎麼穿啊?」吳喆磨磨唧唧。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笨?就是一般的服飾穿法,腳先套進去。」

    「先穿左腳還是先穿右腳啊?」吳喆裝瘋賣傻。

    「臭丫頭找打!」老媽子聽出來了,這個丫頭就是在跟自己胡攪蠻纏,立刻揮起了雞毛撢子。

    這十二位少女都是宣王子送給楚女將的。別說打幾下雞毛撢子,便是拖出去亂棍打死也不會有人持異議。

    吳喆丟下兔子裝,飛快地抓起自己的衣裳,噌噌噌地滿帳篷亂跑躲避雞毛撢子。

    當然她故意裝作手腳笨拙,

    「你挑一件喜歡的穿吧。」楚女將突然發話了。

    她瞧著這女孩有趣,居然在雞毛撢子的威脅下也不肯就範。

    呃……就範這個詞好像用的不太對。

    不過這女孩跳躍之間,身著較厚的****也能顯露出真實的身段。無比熟悉女子身體的楚女將更是看得清楚,心中立刻驚呼:「這丫頭好生出色的身材。怎麼十四歲上下就有如此羨煞人的程度了?」

    「呸!還挑喜歡的?打死也不穿!」吳喆邊繞圈跑邊抗議。

    可以說,吳喆的身材在進化機體的演變中。已經成了增一分為肥、減一分為瘦的地步。結合她的身高模樣,接近C**杯的上身和芊長的腿部,雖然還不算S型身材,但絕對是無比接近東方人心中完美身姿的典範。

    哪怕她穿的非常多,在雞毛撢子的威脅中還又穿上了白外裳,但奔行中的身姿扭動還是讓楚女將看的有些心熱。

    老媽子追著吳喆打了兩圈。已經恨恨地抽中她手臂和大腿三四下了。

    吳喆故意一邊跑,一邊哎呀呀地摸著胳膊、揉著大腿亂叫。她在試驗帳外的反應。

    似乎外面的月階老者一點反應都沒有,別說玄氣波動,就連進化機體的超級聽覺捕捉到的若有若無的呼吸節奏都未見任何變化。

    也許這位老者早就習慣了楚女將的一些見不得人的胡作非為,更別說此刻老媽子與吳喆的打打鬧鬧了。

    甚至吳喆懷疑。擔任護衛月階老者是否根本就不去注意聽帳內的聲音。

    楚女將見老媽子都追的累了,這身材曼妙的女孩還不肯妥協,乾脆打算自己出手降服了:「算了算了,莫要下狠手。」

    由於追趕動作太急,老媽子扶著膝蓋累得喘氣:「呼呼——你這丫頭運氣好,女將出言饒過你,否則必然打得你皮開肉綻!」

    「你打了我那麼多下,我可敬你歲數大,一下都沒有還手!」吳喆揉著痛處叫道。

    其實她偷偷關閉了痛覺,此時才恢復過來。而且進化機體的恢復能力,這幾下的紅痕正在迅速消失。

    楚女將瞧著吳喆,越瞧越是覺得順眼,很快揮了揮手:「好了好了,你們都退下吧。這個丫頭你留下來。」

    「好好聽女將的話,否則有你好看!」老媽子喚了從人進來,幫助其他女孩脫下衣服整理齊備抬走箱子,臨走還對吳喆威脅了一句。

    這個女孩是可以成為陪女了嗎?十一位少女多以羨慕嫉妒的眼神瞧著吳喆,無可奈何地紛紛作禮退下。

    「你過來。」楚女將繼續坐在帳內上首位的大椅子上,微微笑著讓吳喆走近。

    吳喆求之不得,但臉上還是擺出一副不願意的表情。

    「呵呵,你這丫頭啊。」楚女將突然伸出右手,在吳喆胸前一處畫圓般揉捏了幾圈:「咦?蜜桃型?」

    吳喆正凝神聽帳外的護衛老頭的動靜,準備伺機動手抓人質。結果被她的手如此襲來,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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