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妞非在下 作者:月下小羊(連載中)

 
mk2258 2014-1-3 00:38:00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41 313569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7 11:18
第459章 御姐換蘿莉啦!

    當楚女將的手伸過來的時候,吳喆由於分神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她是完全沒有對楚女將做出防備的心理。若是對面是宣王子,哪怕是宗智聯等人,吳喆也絕對不會犯下如此錯誤。

    「嗯?手感相當不錯啊。」楚女將很驚訝。

    如此的形狀和手感,在她接觸過的女孩中不敢說前所未有,但絕對是百位美人中也難得一見。

    「可惡!」吳喆豈是吃虧的主兒?上半身一晃掙脫開楚女將的魔爪,反倒是自己一雙手嘭地抓到了她的胸前。

    同時吳喆心中還驚嘆一句,這個楚女將的魔爪好厲害!剛才只是揉了兩圈,就令她渾身有點異樣的感覺。這是一種不受控制的韻味,與在山洞內和穆清雅的笨拙相比,這位女將的手法可是妖惑至極,輕鬆便讓吳喆招架不住。

    你一隻手摸我,我兩隻手摸你!吳喆雙手毫不客氣地還加以揉搓。

    這個時代可沒有文胸等物,楚女將的前胸要害毫不客氣地落入了吳喆的手中。

    「好大的膽子!」楚女將呵斥了一聲,但嘴裡如此說,心裡卻並無責怪之意,甚至大有非常新鮮的爽感。

    真帶勁兒,還從來沒有女孩敢在她面前如此造次。楚女將接觸下來的美女,沒有一百也有幾十,多少美女都是逆來順受,或者含淚屈辱地被被她一陣戲玩。

    躲避者有之,羞澀忍耐者有之,甚至還有下意識地推開她的手的,但那種女孩很快就嚇得跪下來認錯求饒,可就是沒有敢如此反擊的!

    楚女將興奮地將雙手重新抬起,往吳喆身上摩挲。但吳喆心下有了防備。如何還容易侵襲到?反倒是吳喆的左右手分開進攻與防守,以雙手互博級別的方式,左手防禦右手進攻,把女將的魔爪盡速擋開,而自己在對方的胸前肆虐了一番。

    好厲害啊,絕對單手無法掌握的級別。吳喆手中施展動作不斷。心中叫道好生厲害,外表都看不出來嘛。

    至於楚女將,雖然手上沒有佔到什麼便宜,但卻更加欣喜,好新鮮的感覺!整個人都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怎麼這女孩的雙手動作如此靈巧,簡直猶如傳說中拂縷捻絲的神來之手!

    她自然不知道,吳喆下一時間就使用了一點天妖宮的武技:百藤纏莖手。

    說起百藤纏莖手,也是天妖宮宮主為了用雙手來魅惑某個人而創製的一種武學。當然效果像是藤蔓纏繞樹莖,輕揉更是如拂絲線。可實際上目的並不簡單是為了封擋對方的進攻。而是用於……咳咳……

    吳喆並不敢在此處使用全部的百藤纏莖手招數,只是將這項武技的精髓施展出來。但饒是如此,也可以充分施展柔嫩小手的撩拂效果,甚至更加體現了纏莖的要旨。只不過不是聳立的某種莖……呃,少打了個樹字……

    反正百藤纏莖手施展出來,被吳喆撩撥得楚女將胸前發熱。

    楚女將這種身份地位的人,就喜歡新鮮的調調,對於一般的女孩早就玩膩了。這就好像吃慣了大魚大肉。猛地吃一點野菜就覺得味道鮮美。

    才十幾下撫摩,就讓自己胸口發熱。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楚女將簡直懷疑這個女孩是專門經過****的。只是看她眉毫凝實、雲鬢未開,不太像是常歷風月之人,更是沒有半點玄氣修為的樣子,也就不太放在心上了。

    難道是美玉天成的丫頭?哎呀呀,真難得。楚女將興奮之極,刻意不用玄氣和武技。而以自己雙手的敏捷來與吳喆對打一般地互相襲擊。

    兩人一番噼裡啪啦地折騰,吳喆大快朵頤,楚女將反而相形見絀,被弄得霞飛雙頰。

    這小丫頭的手挺會摸啊。楚女將心中暗叫。雖然動作略有生澀,但卻很會勾動關鍵部位的感覺。令她渾身也有點發酥的感覺。

    就女女之戀已達到老吃老做程度的楚女將,能有如此感覺,可謂相當具備天賦的女孩兒了。她更加對吳喆感興趣。

    就在她準備施展一些擒拿手法時,吳喆卻突然不知從哪裡抽了一根鞭子出來:「女將,你可玩過宣公子的鞭笞之戲嗎?」

    楚女將剛看到鞭子嚇了一跳。

    從哪裡取出來的?回想一下,好像是她從腰間抽出來的。

    不會吧?她的腰比剛才看的好要細?楚女將這時更加注意到,這位笑吟吟的女孩腰間兩側的確是有一點空蕩蕩了。

    怎麼可能有這麼逆天的身材?!

    楚女將不禁想起一位道號月下小騷客的楊姓詩人的一句風月詩:纖腿蓮足蜜若池,柳腰蜜桃音如織。伊人嬌喘似索命,君子消瘦仍犯痴。

    這丫頭就是詩中所說的那種要男人命的絕代佳人吧?想不到竟然讓自己在這裡遇上。宣王子竟然捨得把她送給自己,而且可能還是找了專人****過一二的,真是太夠意思了!

    至於鞭笞之戲是什麼?楚女將一時想不明白,可心中卻有點期盼了。

    「想不到宣王子手裡還有你這樣的尤物。」楚女將何止在心中把宣王子誇獎了一番,簡直就直接說出來了。

    宣王子自己當然都不知道,若是他知道的話,還真的未必捨得……

    王室之人最喜美女賄賂。特別是吳喆這種進化機體造就的天生麗質,這種能嫵媚到了骨子裡,卻在外表上還保持著無比清純的女子,可是千百佳麗中少見的良女。特別是皮膚白皙、模樣討人喜歡的,更是萬中難覓其一。

    想想看一位我見猶憐或清純無比的女子,在你的x下香舌暗吐,這簡直是最讓男人衣帶漸寬的尤物啊!

    「尤物……」吳喆聽了楚女將的[誇獎],頓時滿腦門黑線,手中的動作都暫時停頓了一下,立刻被楚女將襲擊成功。

    「你今年多大?好像只有一十四歲上下的年紀吧?」楚女將的手已經被吳喆立刻推打開。但意味未盡地抿嘴笑道:「你這丫頭真是天生尤物的身子,若是再出落個幾年還得了?怕是男人都要死在你的肚皮上了。」

    更沒等吳喆還嘴或還手,楚女將又是賊手在吳喆身上亂抓。

    這次可不單單限於胸部了,就連腰部、臀部等處也在短時間內頻頻遇襲。

    「****!膽敢****我!」吳喆將鞭子凌空啪地一揮。

    根本沒有打中楚女將,而楚女將也沒有生氣。

    可是此時帳篷簾門卻一挑,護衛的月階老者猛地探頭進來。

    「鶴老。這裡無事。」楚女將連忙讓他退下。

    被稱作鶴老的這位護衛老者,皺著眉頭看了看吳喆手中的皮鞭。

    「真的無事,你且退下。」楚女將又重複一遍:「這只是一個玩具。」

    鶴老沒有說什麼,略皺眉頭又放下了簾門。

    楚女將嘆了一口氣:「你揮動這鞭子,很容易讓鶴老敏感。」

    吳喆剛想辯解兩句,楚女將居然自己走到了帳門口,撩開了帳簾對外面道:「鶴老,您且去旁帳休息一番。」

    「是。」鶴老雖然身份不低,但在楚女將身邊只是護衛。主子有話。自然莫敢不從,當即離開了站立的陰極大帳門口,鑽入了旁邊的帳篷。

    楚女將這個癖好,可別惹出事非才好。鶴老心中嘀咕著,想想萬馬軍中也不會出什麼叉子,而那女孩半點玄氣也沒有,便是給她九柄鋼刀,也威脅不到玄氣四星的楚女將。

    於是他坐在旁帳中。開始品茶歇神,連對大帳中的聽力監控都鬆懈了。他可不希望再聽新人窗根兒似的。入耳諸多嬌媚喘息等聲音。

    鶴老是月階聖者級別的高手。原本身份是武國三聖宗的一位長老,因當年在仗劍宗祖宗來襲時被打得心怯而逃,犯下了臨陣脫逃的重大過錯,由此被剝奪了長老身份。

    三聖宗的多位長老級高手都以威猛的動物為名,比如熊老、狼老、鵬老等,通常衣著上也有明顯的刺繡。鶴老被剝奪長老身份之後。才不再穿著帶有仙鶴圖案的衣服。

    擔任玄武楚女將的護衛後,他倒也平心靜氣地安分本職,做的有模有樣。至於對楚女將女女之風的愛好,他也不太當怪癖。王室成員愛好男風的大為有之,何況女女之戀?這在玄武女將、元療師之中是很常見的。

    至於他自己。這個年紀對於男女之事已經淡漠到幾乎沒有了。而且他更多將精力放在了玄武修煉上,只可惜天資不足,難以更進一步。

    他的實力是新月階,相當於不會施展魔魅之音的殷谷主水準。比白長老略差一籌,但收拾吳喆可是輕而易舉。只是由於吳喆的玄氣和武技的多重特殊,估計要費上一番手腳。

    「那老頭也太敏感了。」吳喆撇嘴道:「他是早年吃過鞭子的苦嗎?估計不知道鞭子可是會帶來很多樂趣的。」

    [月結之下,皆為螻蟻。]這句話形容的非常對。吳喆的水準雖然頗為怪異,以七星打八星跟玩兒似的,對上九星也大有一較長短之力。可相較於新月階的鶴老,她的實力就完全不夠看了。

    所以吳喆剛才故意空揮了一下鞭子,想試探這位月階高手護衛的反應如何。結果自然是吳喆暗自叫苦,好敏銳的聽覺。幸好楚女將居然色迷心竅,自己主動撤去了強手護衛,方便吳喆的綁架勒索了。

    「鞭子還會帶來樂趣?」楚女將好奇地問道,順便說了一句:「你這丫頭好像很會撇嘴嘛?」

    「其實我更會撇鞭子。哦,還有滴蠟燭。」吳喆走到了帳子中還沒有點燃的蠟燭處,把旁邊的火則子一晃打著了,燃起了蠟燭。

    「滴蠟燭?」楚女將沒明白過來。

    嘿嘿,讓你對我動手?我就令你嘗嘗什麼鞭子和蠟燭的其他用法!

    ………………

    楚女將從來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玩兒法。

    在吳喆巧舌如簧的說辭下,她忍過了最初不習慣的痛楚後,很快就有了猶如潮水般的感覺。

    足足半個時辰後……

    楚女將都軟癱在地上了。

    她臉色潮紅,一臉滿足的表情……

    由於武國建國多年,室出名門的楚女將得到了多代美女家眷的遺傳。容貌自然姣好。身段、儀表、氣質也是沒得挑的。

    大風起兮鞭飛揚,蠟滴後背兮美嬌娘,安得神槍兮上回床!這是吳喆心中非常悲哀的寫照。

    她非常遺憾,穿越後就被沒收了神槍。

    不然楚女將如此嬌無力的模樣,一個正常宅男也要提槍上陣大戰三百回合了。

    「你還真廢蠟燭啊,我的手也揮累了……」吳喆一隻腳踩在椅子上。一手持鞭子,一隻手叉腰喘氣。只恨沒有靴子、豹紋衫或黑皮裝什麼,不然剛才自己可以考慮穿上。

    地上大蠟燭已燃燒殆盡。

    吳喆剛才一直佔據主動。鞭子、蠟燭折騰後,在楚女將身上上下其手一番,卻沒有讓她碰到自己什麼。

    只是她完全沒想到,楚女將居然有非常嚴重的大受傾向。剛才她只是小試牛刀,甚至手法非常簡單粗暴,就令之前還外表強勢的楚女將猶如綿羊一般伏於地上了。即便沒有低溫蠟燭,楚女將飽經滋養的身體卻正好承受了帳篷內巨蠟的溫度。

    吳喆倒是幻想。什麼時候能和穆清雅一起玩一玩這個。可是估計不可能實現了,穆妹紙明顯是屬於心靈相通的情感優先型,怎麼可能同意這樣的玩兒法。

    這位楚女將的身材可比穆清雅好啊,可以考慮發展個小三兒。不過咱還是情感流的,偶爾偷點腥,卻不能被迷惑了。吳喆心中胡思亂想。

    正所謂好人有好報啊!吳喆心中大叫自己來救悠悠郡主得到了大福利。今天居然與玄武女將有了一番玩鬧。吳喆就當做自己在外****一番了,心裡只有佔了便宜的爽感,根本沒有一點欺負女孩子的罪惡感。

    「我說小三啊。你過來。」吳喆朝趴在毛氈上的楚女將勾了勾手指。

    「什麼小三啊?我家中排行老大。下有一個弟弟,」楚女將嬌虛無力。勉力應了一聲,身體微微一動,卻不肯起來了。

    「該干正經事兒了。」吳喆平息了一下呼吸,深吸一口氣後,臉色一板,動手將她的衣裳整理好後。再用鞭子把楚女將捆了起來。

    於是,聲名顯赫權柄不低的楚女將,在吳喆手中變成了粽子型捆綁物。

    「這又是要玩什麼?不行了,不行了,明天再來吧。」楚女將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吳喆僅僅是微微一笑。伸手在她脖頸上猛地灌入了玄氣。

    楚女將是四星玄武女將,玄氣等級也是四星,本是難得的天賦極佳之人。可在吳喆七星核心、九星強度的玄氣入體襲擊之下,護體玄氣根本做不出任何像樣的抵抗便宣告全線崩潰。

    「你、你……你會玄氣?!」楚女將大吃一驚。

    她感到透頸而入的玄氣剛猛無匹,迅速封閉了自己頸椎周圍的一路穴位,蠻不講理地將自己身體僵化了起來。

    即便她身體不被玄氣僵化,這鞭子韌性很強,被多層捆綁後難以掙紮了。

    「宣王子令你做什麼?莫要胡來!」楚女將頓時聯想到宣王子是否有什麼陰謀詭計。

    「你高聲叫湖未來,是叫鶴老吧?」吳喆笑嘻嘻地將楚女將立起來,隨手放在了椅子旁邊,然後自己坐了下來,有條不穩地喝茶。

    一身貼身紗衣的楚女將,在一圈圈鞭子的包裹下,就被猶如一個衣服架子似的杵在椅子旁邊。

    「鶴、鶴老!鶴老——!」楚女將在吳喆****玄氣後,便不再認為這會是一場誤會,連忙高聲呼喚護衛。

    「主子!」鶴老從帳外衝了進來。

    由於吳喆的玄氣並沒有爆發性攻擊,而是貼著身體封禁了穴道,所以波動並不強烈。沒有集中精神的鶴老都沒有注意到。

    他雖然一直在旁帳靜心放鬆,沒有凝神關注這邊大帳中的動靜。但楚女將如此高喊,換誰都能聽得出來出大事情了。

    在疾奔來這邊的瞬息間,鶴老還在想:莫非楚女將手法太過厲害,令剛才那柔弱無力的少女承受不住身子的太大衝擊,徑直昏死過去了?唉,所以這時想到我,要靠月階玄氣救還回來?

    就這麼想著,鶴老已經做好了進來後看見少女虛弱地躺地上的樣子了。

    可是,帳中的景象讓他如同見鬼。

    反過來了,而且是少女在悠哉喝茶,而楚女將被用鞭子捆成了一團!

    「大膽!」鶴老一聲大喝。

    他一時間來不及多想,在話語聲中已蘊含了一定的玄氣力量,整個帳子被震得嗡嗡直響。

    可出乎鶴老預料的,少女還在悠然地以單手喝茶。

    在震響中,她甚至手都沒有抖一下,右手穩穩地將茶杯放下後,微笑道:「鶴老,您來了?別亂動手啊,我左手可頂著一柄匕首呢。」

    吳喆的左手中,持著一柄匕首,正鞭子縫隙中逼在楚女將的側肋要害處。

    這是楚女將的護身匕首。剛才一番肆虐時,她早就趁機藏在身邊。

    「你、你是何人?!」鶴老咬牙問道。

    「我的身份不重要,關鍵是我要做什麼。」吳喆笑道:「很簡單,我要做個生意。御姐換蘿莉啦!」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7 11:18
第460章 小閨蜜跑丟了,我來帶回家打屁股

    御姐換蘿莉啦?

    什麼意思?

    鶴老與楚女將都聽不明白,這兩個詞就個姐字大概可以理解。可為何叫御姐?御可是王皇一族才可使用的名頭。

    難道是剛才皮鞭下自己表現就叫作御姐?楚女將臉紅。

    她會屈服於吳喆的鞭子,完全是一種長久積壓的情緒發洩。

    多年以來,眼看著一個個閨蜜都尋到了如意郎君。而自己只能獨影相對,正所謂清潔羅衫獨上蘭舟,孤單寂寞冷。於是往女女的方向發展,不止是百合還達到了薔薇的程度。

    百合屬於純純的不涉及肉體的女女戀情,而薔薇則是跨過了這個界限……

    「死丫頭,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這可是要滅九族的大罪過!」鶴老直接恐嚇吳喆。

    楚女將也厲言呵斥:「趕快把我放了,還可念在你年幼無知的份上放你一馬……」

    「我都抽你那麼多鞭子了,要放也是我放你一馬。」吳喆語帶雙關地調笑道:「我應該點上一根菸,跟你說我會負責任的,以後回鄉就提親對吧?」

    她說的什麼啊?楚女將臉紅過耳。

    她自己清楚,幸好現在被鞭子纏繞著,否則若是直接被玄氣制住,自己衣角等處露出的皮膚怕是有道道鞭痕。雖然不是太重的抽打,但紅潤的痕跡還是很明顯的。

    要說起來,楚女將在與其他女孩戲耍時,佔據的都是絕對上方的地位,也就是進攻的角色。可在吳喆面前,她只是稍一遲疑,便落入了萬劫不復的地位。

    一是因為物極必反,楚女將擔任攻的角色太久了。自然會潛意識中積累了不少受的情緒以待發洩。二是吳喆進化機體的控制力簡直到了非人的地步,需要專業的鞭師都沒有她的力度掌握的好。只是自她手中發出兩三鞭子,再加上一點溫度合適的蠟燭,便令心中充滿反面情緒的楚女將淪陷了。

    有位文壇名匠如何說的來著?痛並快樂著……

    只是她在快樂之後,就被吳喆劫持了……

    太丟人了啊!楚女將瞧著目瞪口呆的鶴老,簡直羞愧難當。

    以往揚頭驕傲的女將。在此刻被一個小姑娘用鞭子捆作一團,這可叫自己以後如何見人?

    「那個仙鶴老頭啊。」吳喆嘴巴朝鶴老一挑。

    「是鶴老!」楚女將比鶴老還急地辯駁了一句。

    「人質就乖一點。」吳喆哼了一聲,繼續朝著臉色發灰的鶴老道:「仙鶴老頭,你去把宣王子叫來吧。我想和她談一談。」

    鶴老將疑慮的目光挪向了楚女將。

    楚女將咬了咬嘴唇,沒有反應。

    她一是沒有好意思出聲,二是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雖然往日裡一向以女強人的面目維持在人前,但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吳喆之前的鞭子和蠟燭,已經將她內心的羸弱喚醒。再遇上被抓起來的突發情況,她有些發蒙了。

    鶴老猶豫一下。忍氣吞聲狠狠瞪了吳喆一眼後,無奈地離開。

    怎麼回事?這女孩竟然沒有受到我的喝聲震盪?鶴老急匆匆離開趕往陽極大帳時,心中不禁越想越是莫名。也許一切比自己想想的都要糟糕,趕快問問宣王子。

    到了陽極大帳,護衛兵士連忙代為傳稟後,宣王子驚得鞋子都趿拉著衝出來:「出了什麼事情?」

    天色已經漸黑,身為楚女將貼身護衛的鶴老會在此時找自己,一定是頂級大事發生。

    一瞬間。宣王子甚至在想,是否楚女將玩得過火。脫陰了?此處可沒有天材地寶等藥珍治病,這可如何是好?

    鶴老以眼色示意邊走邊說,宣王子立刻讓自己的近衛跟上,但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急行往陰極大帳的路上,鶴老以玄氣壓制了聲音:「楚女將被你的一位進獻之女劫持了……」

    他略略一說,便將宣王子驚得目瞪口呆。

    待到了現場一看。大帳中楚女將被鞭子捆成一個桿子似的杵著,而一位少女還在吧唧吧唧地吃著點心。

    桌上的四盤點心基本只剩下一些殘渣了,楚女將如同宣王子一般驚得瞪圓了眼睛。

    「你、你竟敢如此造次!」宣王子驚呆,是因為這位饞嘴的少女竟然一隻手持著匕首,頂在了動彈不得的楚女將腰肋要害處。

    楚女將驚呆。則是因為……這丫頭太能吃了!而且這能用吃來形容嗎?簡直就是傾倒啊!她是餓了幾天啊?宣王子之前沒有管飯嗎?

    她甚至有一絲懷疑,是否宣王子沒有讓她吃飽,令其懷恨在心才導致的這一場事件發生。

    「那個誰誰誰,你來了啊。哦,是叫宣王子。」吳喆摸了下嘴巴,痞氣十足地道:「宣王子啊,閒話不多說了,你看著辦。」

    宣王子面沉似水:「看著辦什麼?」

    吳喆笑道:「我把楚女將劫持了,你還不問我想要什麼?」

    宣王子沒有好氣:「你想要什麼?」

    他見吳喆表情淡定自若,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罪責,難道她以為這是鬧著玩的?

    「你猜呢?」吳喆晃了晃腦袋,故意賣關子。

    「來人,將她的身契取來,再準備一千兩銀子。」宣王子吩咐身邊的侍衛。

    還沒等侍衛應聲,宣王子一皺眉,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慢著,你不是一般人,怎麼可能會要這些東西。說吧,你到底要什麼?」

    若她只是一個普通的被賣身女子想謀得自由,如何能擒住楚女將?

    楚女將再怎麼也有四星玄氣在身,更會一些武技拳腳。別說一個好無玄氣的弱女子,便是十個一百個也統統打倒了,又怎麼可能被她擒住。

    宣王子越想越覺得,面前這看似人畜無害的少女,絕對是大有來頭。

    「算你聰明。我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吳喆笑道:「我有個小閨蜜,出來玩跑丟了,聽說正在宣王子營寨中作客。唉,小丫頭亂跑,還不懂得回家。所以我要帶她走,順便打個屁股。」

    宣王子心中一緊,口中卻道:「你說的誰?」

    「少來。」吳喆右手一揮,手掌在桌子上一拍。

    啪地一聲,桌子段段碎裂,成了一小堆整齊的劈柴棒子。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7 11:18
第461章 提人也要動腦筋

    當吳喆拍出這一掌的時候,無論是鶴老還是宣王子,都以為僅僅是小姑娘故作氣勢的一擊。聲音估計很大,但不會有什麼實質的氣勢。

    但這一掌拍在桌子上,就沒有多大的聲響,就好像一個人隨手放下了茶杯後不小心拍到了桌子似的。但隨著一陣吱吱崩裂般的木材****聲,整個桌子變為了一堆猶如被人用利斧劈開過的碎木棒子。

    宣王子嚇了一跳,也瞬間瞭然。這女孩當真不一般!

    沒有誰比宣王子自己更清楚這個帳子裡面的佈置了。無論是座椅還是帷幔,哪怕是蠟燭和地氈,都是按照王子級別的佈置。這塊方桌已經歷經風雨多少年,豈是一般的硬度?就算是普通座椅,被人一掌拍成了一堆劈柴,也是非一般高手能做到的。

    宣王子資質不佳,玄氣級別不高,根本不用考慮自己的水準是否能夠做到。自己的幾位普通的玄武幕僚只怕也難以完成。只有考慮始終跟隨在自己身邊的鹿老,才有可能做到吧?但鹿老可是新月階高手,那是甲子之齡的玄武聖者啊!這丫頭才多大?

    「……」看了一眼鶴老和貼身保護自己的鹿老,宣王子看到他們的表情上也難以抑制地露出了驚愕之情。

    「怎麼可能?」話比較多的宣王子護衛鹿老,微微張著嘴,表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僅僅只是一瞬間的玄氣閃動,這丫頭就拍碎了一張桌子?

    鹿老和鶴老自酌都可做到如此程度,但玄氣不用激發,僅僅是一瞬間的釋放便達到了這種程度,甚至轉眼間女孩郵件恢復了常態,就好像半點玄武之力都沒有的普通姑娘。如此玄氣狀態此生都沒有見到過。

    「這女孩簡直是一個玄氣怪胎啊……」鶴老不僅訝道。

    「你才是怪胎。你全家都是怪胎。」吳喆是半點也不肯吃虧的主兒,立刻反道:「快點,世子,你該知道我說的是誰,趕快把人帶來吧。」

    「什麼人?」鶴老和鹿老齊聲問道。

    雖然之前宣王子提到過悠悠郡主,但他們一時還是反應不過來。

    「明白了。」宣王子看了一眼楚女將。不再打一點猶豫地立刻表態:「鹿老,你拿我手令,去提齊國悠悠郡主來這裡。」

    他從腰間取出了一塊玉牌,這是他的手令。悠悠郡主看押在後營,把守者自然是宣王子的親信。即便是鹿老也要憑手令才能提人。

    「宣王子,不可!悠悠郡主可是我們這次的大任務目標,若是丟了……」鹿老一聽急了,頓時試圖攔阻。

    「莫要多說了,楚女將要緊。」宣王子明白自己不能不答應這個條件。

    楚女將不僅是國家級的四級玄武女將。更是自己陣營楚家的代表。若是不捨得悠悠郡主,萬一楚女將有何差池,無法向楚家交代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寒了己方陣營的心。

    盟友的關鍵人物不設法營救,雖然所有人都明白你的苦衷,但心中的芥蒂絕對會種下來。宣王子只能暗自咬牙,答應了吳喆的要求,而且他還可以不做任何的猶豫狀。

    這是王權級人物的聰明了。反正你都要答應的事情。莫要拖延推辭。否則楚女將不感激你,而是疑心你是否考慮過犧牲她。那可就既損失了悠悠郡主,又得罪了玄武女將。

    鹿老見宣王子如此堅決,也就一拱手行了禮節後,恭敬地接過手令,怒瞪了吳喆一眼後才離開。

    「宣王子真是爽快人,還是個聰明人。佩服佩服。」吳喆笑了笑:「你們拿把椅子坐下來吧,莫要一直這麼盯著我。特別是仙鶴老頭,你總想找我破綻?就不怕我手一抖,楚女將就受傷?」

    鶴老的確在悄然觀察著吳喆的反應,期待窺得良機突然出手擒下吳喆。想不到被她開口說破。讓這麼年輕的丫頭點明自己的小心思,鶴老不禁老臉一紅。

    「姑娘,你如此作為,不擔心家鄉親友嗎?」宣王子沉沉問道。

    吳喆的聽力和嗅覺等保持全開,戒備著宣王子耍什麼花招,見他如此說,才道:「哼,自然有人幫我保護,宣王子莫要多掛懷了。」

    她這麼一說,宣王子未免心中一驚。難道她竟然背後有人指示?是誰讓她混進了我的進獻行列?我這一趟行動,難道有人在背後策劃了什麼?

    宣王子作為武國的王子,不說是如履薄冰,也是置身於勾心鬥角到了極點的圈子裡。對於這種事情非常敏感,頓時心中千腸百轉開始琢磨怎麼警惕了。

    吳喆看著宣王子的臉色變化,心中不禁大樂。估計是讓他胡思亂想了,這就好,他多分心,就沒空想著對付我。

    鶴老輕咳一聲,拱手道:「姑娘,老夫見你玄武特殊,玄氣波動詭異之極,不敢請教你的師承……」

    「我的授業老師是東海黃藥師,就是咱爹。我姓黃,叫黃蓉。」吳喆又開始信口胡謅,同時隨口道:「仙鶴老頭你是打算套問什麼?便是都告訴你也無妨。」

    「你不是我名表上的姑娘?」宣王子眉頭大皺。

    吳喆暗叫一聲漏嘴了,笑道:「我若是的話,還能逼迫玄武女將嗎?」

    「黃姑娘,未知你玄氣波動的壓抑是如何做到的?」鶴老試圖用玄武來令吳喆分神。

    「這說起來話就長了。當年有故友來訪,是個瘋瘋癲癲的老頑童,他拿了一本書叫作《九陰真經》。我爹想得到,我娘就以早就知道此書為名,設計背了下來……」吳喆樂呵呵地開始用《射鵰英雄傳》的故事來坑人。

    聽了半晌,大帳的簾門一挑,鹿老已經夾著一個小丫頭進來了。

    「……」吳喆一看鹿老肋下夾著的小丫頭,不禁嘆了一口氣:「唉——你們這是拿我開玩笑啊?」

    因為鹿老帶著的小丫頭雖然與悠悠郡主長相幾位相似,但根本不是悠悠郡主!也不知道他們是早就做好的替身準備,還是用來伺候女武將的小不點丫頭。也可能是齊國安排在出行行伍中呆在郡主身邊的同齡玩伴,在混亂逃匿中被武國軍隊捉到了。

    吳喆也想過是否是世子他們早就做好的圈套,悠悠郡主找了替身,真的則另有潛逃方式。

    但想想銀侍長的叛變,甚至殺了自己人。既然投敵了,不會有如此錯誤。若是假投敵,當時郡主已經隱藏好了,何必又冒出來替身?所以可以肯定是

    吳喆右手突然在楚女將的肩膀上一拍。

    「啊————」楚女將痛呼一聲。

    肩膀在吳喆的玄氣攻擊下,瞬間脫臼錯位。

    雖然不到傷筋動骨的程度,但楚女將何曾受到如此之苦?這種痛楚可不像剛才鞭子那邊恰到好處。

    楚女將眼淚水差點飆飛出來,哀怨地看著吳喆,但在痛呼一聲之後便牙關緊咬,不肯再多說話或求饒了。

    「黃丫頭你敢下狠手!」鶴老驚呼一聲,險些沖上去。

    吳喆眼睛一瞪,在楚女將腰肋處的匕首略微一動,頓時嚇得鶴老不敢動了。

    匕首搭在裹夾身形的腰間縫隙處,若是換了旁人控制力稍有不足,只怕都會傷了楚女將。只有吳喆的控制水準才能做到如此程度吧。

    「慢來慢來!」宣王子趕緊猛擺雙手:「黃姑娘有話好說,到底是何事惹了你?可是我們對悠悠郡主不敬嗎?」

    吳喆哼了一聲:「從哪裡拿來的野丫頭,就想哄騙我?我都說了是我的閨蜜。」

    宣王子只得故意作色訓斥自己的貼身侍衛道:「鹿老,我叫你去提悠悠郡主,怎麼膽敢妄自作變?」

    「是是,主子教訓的是。屬下也是有些別樣想法,才做了如此之事。」鹿老非常配合地拱手稱罪。

    「少給我在這裡演戲,再搞花招就真的砍人了。」吳喆聲音漸漸提高,突然大喝一聲:「快去提悠悠郡主來!」

    這一生夾雜了吳喆的九星波動級別的玄氣,更蘊含了憐伶之音和魔魅之音的力量。

    柔美的女聲在此刻瞬間化為閃電一般的存在,咔嚓一聲劈向了周邊的所有人。

    除了鹿老夾持的女孩昏迷狀態沒有受影響外,宣王子悶哼一聲,撲通一下坐在地上。

    鹿老和鶴老都沒有防備,一瞬間甚至還想去扶宣王子,但自己渾身行動好像為之一滯。雖然僵直的時間持續很短,但卻來不及扶宣王子了。

    楚女將更是噗地一聲吐出了一口血。她就在吳喆身邊,玄氣又被封閉,一瞬間簡直是幻象叢生。於是所受激盪最為嚴重,以至於嘔血出來。

    雖然是美女,但現在是敵對關係,且為人質,只能說抱歉了。吳喆看了一眼她,卻沒有多加關心。

    「去、去提悠悠郡主。」宣王子平息了一下呼吸,在鶴老的扶持下緩緩站起。

    鹿老深深看了吳喆一眼,不得已逕自去了。

    不多時,真正的悠悠郡主被提了來。

    臉色憔悴的悠悠郡主見到吳喆,淚光盈盈地幽幽道「華容道,這回姐姐是幫助我脫困的那塊板子呢。」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7 11:19
第462章 出營送別

    這小丫頭還記得啊。

    「這郡主原來會說話。我還以為是個啞巴呢。」宣王子的貼身護衛鹿老好奇道。

    當然悠悠郡主說的什麼,他是沒有聽懂。

    吳喆聽了這句話,就知道悠悠郡主被抓後,始終沒有說話。

    「悠悠,你沒有受什麼苦吧?」吳喆不敢輕易動地方,讓悠悠郡主過來後,右手搭在她的腕上。

    悠悠郡主搖搖頭:「我一點東西都沒敢吃。」

    「怕啥,該吃吃該喝喝。他們就算下毒,我黃蓉也能想辦法給你解了。」吳喆狀似信心十足地說了一句。

    黃蓉?悠悠郡主眨巴了一下眼睛。之前吳喆寫的《射鵰英雄傳》她看的幾乎能背下來,自然知道這個名字。

    悠悠人小鬼大,立刻明白吳喆不想****自己的身份。

    「你啥意思?認為我們武國軍人會對俘虜動手腳嗎?」鹿老性格爽直,非常不滿吳喆對悠悠郡主的問話。

    吳喆沒好氣道:「這話你該問問楚女將和宣王子,剛才十二位女子是帶來做什麼的?跟俘虜不是差不了多少嗎?」

    「她們賣身契在我們王子手上,要殺要剮關你什麼事兒?」鹿老怒道,很快反應過來:「等等,你這丫頭是十二位女孩中的一員,怎麼敢背主造次?!」

    哦,對了,這個時代可是沒有什麼人權的說法的。吳喆自嘲一聲,卻與鹿老對吵道:「那你把十二張賣身契取來,看看哪張上面寫著我的名字或押了我的手印?」

    鹿老一時語塞。

    這想都不用想,肯定對不上。

    吳喆玄氣在悠悠郡主體內探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問題,才放下心來。

    如果宣王子忍得下心對這麼小的孩子暗地裡動手腳。特別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患有重病的悠悠郡主,吳喆可一定要想辦法狠狠報復回來了。

    她這邊玄氣探體,較為謹慎的楚女將的護衛鶴老卻一直盯著她。

    怎麼可能?她真的玄氣探體期間,一直跟人說話?

    而且她左手的匕首還非常穩健卻堅決地頂在楚女將的腰間,令鶴老完全看不出破綻來趁機偷襲。

    鶴老臉色發黑。

    已經兩盞茶的時間了,自己竟然連她的玄氣星級都摸不準。

    剛才的呵斥聲竟能令自己也要受點影響。只怕達到了月階聖者的水準。但她才多大年紀?怎麼可能有如此年輕的月階聖者,還是女子?

    縱觀整個中原歷史,能達到月階水準的女武者可謂屈指可數。而在二十歲之前達到聖者境界的更是不過三人。而那三位女子都是大陸傳奇中的人物。

    這女孩到底是什麼身份?東海黃藥師?怎麼從來沒聽說過?是一位隱士高人?

    鶴老這邊胡思亂想,宣王子卻要動腦筋要回楚女將了。

    「人已經帶來了,還請黃姑娘將楚女將放了。」宣王子很客氣地拱手對吳喆道。

    對於吳喆要求提來悠悠郡主的要求,宣王子是忍痛答應的。

    這樣地位的人,他不擔心明刀明槍,就怕暗箭受傷。武國內部也是勾心鬥角,特別是玄武王對於王位繼承的群子爭奪簡直是採取了放縱的態度。所有有意於王位者都如履針氈。

    若是自己擒了擒了齊國小郡主,卻又讓人逃掉的事情洩露出去,只怕對自己名聲非常不利,更會遭到其他王子擁躉者的斥貶。

    「宣王子未免太過聰明了吧?怎麼還屢次把旁人當傻子?」吳喆笑道:「我需要來一架馬車。」

    「馬車作甚?」宣王子臉色極差。

    「明知故問啊,當然是請楚女將送我們一段。」吳喆笑著轉臉問:「楚女將一定不會介意的對吧?」

    「我能拒絕嗎?」楚女將嘴角還帶著一點血絲,騰不出送來的她剛才吐血的痕跡都無法擦去。

    「你說呢?也可以選擇只去一半。」

    「只去一半?」

    吳喆笑道:「你是打算上半身陪我去?還是下半身陪我去?」

    「這種話從你這小姑娘嘴裡說出來,未免嚇人了。」楚女將面沉似水。

    吳喆卻仍舊笑嘻嘻的:「身在險地,不得不防。」

    「你打算在何處放開楚女將?」宣王子牙關咬得直響。

    「這還用說?當然是安全進了齊國世子死守的土城後。」

    宣王子不得已。又讓人作出安排。

    夜幕已拉下,一輛掛著四盞氣死風燈籠的單駕馬車停在陰極大帳門口。

    吳喆緩緩起身。保持著匕首位置,略一彎腰單手就將楚女將扛在了肩上。

    「丫頭,你好大的力氣,別以後嫁不出去了。」楚女將被她懶腰扛在肩膀上,不但極為難受更是面子上過不去,哼了一聲調侃吳喆。

    「我力氣大不大。你最是清楚了,要我說明白嗎?」吳喆一句話就噎得她不敢多吭聲。

    只是扛一人的動作,就讓人驚訝了?

    吳喆在接下來上馬車的動作,就更讓人吃驚。

    她直接將悠悠郡主爬到馬車上後,整個人扛著楚女將。就這麼直接跳上了馬車的駕位。

    沒有一點玄氣波動,僅憑筋肉之力?她是怪胎嗎?宣王子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若是個五大三粗的魁梧大漢如此做到也就罷了,偏偏一個看起來只能拈花摘草、嬌弱無力的小丫頭如此動作,徹底充滿了違和感啊!

    吳喆又將楚女將橫在自己膝蓋上,單手逼迫住,又讓悠悠郡主緊靠著自己,這才另一隻手駕起了馬車。

    一路早有安排,暢通無阻的出了大營。

    這是什麼儀仗啊?居然是宣王子帶隊相送?因為大營已經進入宵夜狀態,宣王子帶著兩位月階高手,還有二十幾位星級護衛,緊跟著馬車。

    守營的士兵以一種莫名佩服的態度,望著吳喆這輛馬車離去。

    駕車的那位女子是誰?她腿上放的什麼東西?

    吳喆挺夠意思,將馬車的車廂簾子抓下來,蓋住了楚女將。不然被人盯著以人質身份出營,她絕對想死的心都有了。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夜色淒涼,冷風襲人,你們回去吧!」吳喆還貌似自來熟地朝騎馬緊跟的宣王子等人告別。

    「……」宣王子等人簡直想吐血。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7 11:19
第463章 發毒誓

    「真的,回去吧。」吳喆還扭著頭一本正經地勸解一路跟隨的宣王子等人。

    「……」

    「你們真是太客氣了。怕我遇到馬賊、山賊的嗎?」吳喆好像突然想到了緣由,一拍腦門哈哈笑道。

    「……」

    「沒事的啦,如果有馬賊山賊跳出來,有楚女將在身邊,我和小悠悠都不會害怕的。」吳喆笑咪咪地拍了拍膝蓋上被捆成粽子的楚女將。

    「……」

    「你們就算跟著我,我也不會給你們辛苦費的哦。」吳喆歪著腦袋認真說道。

    「我受不了了!你能別說話嗎?!」緊跟在宣王子身邊的鹿老最憋不住,第一個叫出來:「有你這麼沒有緊張感的劫持者嗎?你都不怕被我們亂刀砍成肉泥?」

    「肉、肉泥?好怕好怕。」吳喆表情誇張地嚷道。

    沒有人會覺得她是真的害怕。敢在萬匹鐵騎的營寨中劫持玄武女將,這膽子都超過熊膽了。

    可是吳喆竟就此便閉上了嘴,只是一隻手中擒著韁繩,一隻手按著匕首壓住楚女將。

    於是,她不開口,所有人都悶悶地騎著馬跟著。

    吳喆不說話,悠悠郡主更是不敢吭聲。

    初次經歷戰爭、背叛和敵國危險的她,能說出最初的一句華容道的話,已經是超越年齡段的沉穩了。

    宣公子也不說話,鶴老緊盯著吳喆等待她露出破綻。其餘從人自然也不敢擅自吭聲了。

    月色揮灑下,靜夜馬車車輪的咕嚕嚕滾動聲,還有幾十匹馬的近百蹄聲。

    這種氣氛很凝重啊……

    鹿老又有點忍不住了:「呃……發點聲音吧……」

    吳喆白了他一眼,突然抬頭看了一眼漸漸升起的月亮,單手韁繩一抖,開口唱了一段《月亮之上》。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

    對於這個時代來說。這首歌曲調怪異,甚至可以說是超脫了世俗間習慣的審美觀點,完全屬於噪音級的聲音,或者最多算是民間唱的山歌。

    不,連山歌都不算,頂多算是蠻族女子開口唱的情歌。

    「……我等待我想像~我的靈魂早已脫僵~馬蹄聲起馬蹄聲落……」

    「誰在呼喚~情深意長……東邊牧馬~西邊放羊~野辣辣的情歌就唱到了天亮~」

    歌聲遙遙傳出幾里地。附近的探馬都輕聲奔了過來。

    宣王子等人聽了愕然。

    親衛們聽了還沒啥,宣王子入耳卻覺得愕然。

    怎麼這麼年輕的丫頭,居然還有如此深的愛情感慨?

    鹿老和鶴老也聽得入神,甚至一直想尋到破綻偷襲的鶴老,都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的打算,全身心都沉浸在歌聲中。

    沒有任何樂器的伴奏,只是女孩兒清口演唱。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女孩的嗓音竟完全不像是發自她的身形。而整個偏怪異的曲調漸漸將人吸引,雖然沒有直接講述。但所有人都聽得出,歌聲是在表達一名女子想念心上人的情感。

    她原來已經由意中人了?楚女將聽出這個意思後,心中莫名一酸。

    楚女將想開口說話,但覺得自己還被蒙著車簾子,未免有些尷尬,只能強忍著不吭聲了。

    不只是她,就連宣王子等人也聽出了大概的感覺。

    難道是齊國的世子?宣王子心中突然想到了這個可能。

    甘冒莫大風險,以女子之軀孤身來救悠悠郡主。這不是情足深陷的少女常會做出的瘋狂事情嗎?如果用悠悠郡主的哥哥來解釋,一切都說得通了。

    「那位世子。竟然令黃姑娘如此牽掛啊?」宣王子待吳喆歌聲停歇後,突然開口問道。

    他心中有些不忿,那位世子能好到哪裡?命在旦夕之間,甚至只要自己一閃念,以三萬兵力強攻土城,完全有希望在****之間碾平。屆時世子便是不死在亂軍之中。也要被自己擒獲押解回武國。

    「世子?」吳喆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他誤會,趕忙大晃腦袋:「不是不是,我想念的是……」

    「是郭靖哥哥!」悠悠郡主突然叫了一聲。

    「郭靖?是誰?」宣王子莫名問道。

    「是一個有點木訥,甚至大有傻氣的小夥子。」悠悠郡主一本正經地說道。

    吳喆憋了一肚子笑意。

    什麼叫坑死人不償命?悠悠郡主這麼點年級的小傢伙騙人。絕對是要人命的啊。

    她竟然明白自己化名黃蓉給敵人添麻煩的意圖,真是意外之喜。更在此刻恰當地接上了話,以五歲孩童之語說出,誰還會懷疑真實性?

    悠悠郡主就好像來了勁頭:「他拋棄了我的黃姐姐,跑去北方蠻族當金刀駙馬去了!」

    「哦?北方蠻族的金刀駙馬?」宣王子眼珠兒滴溜溜亂轉。

    這句話可透漏太多內容了,難道齊國與北方蠻族有了什麼關聯?至少這位黃姑娘所涉非淺,怪不得剛才的那首歌韻味怪異。此時想來,這首歌還真的令人彷彿縱馬馳騁草原的廣闊感覺。

    「哎?悠悠,你的頭髮有點發黑了啊。」吳喆突然留意到小蘿莉的一個細節。

    也就她的視力,才能在月光下看出這一點。

    「是呀,我也奇怪吶。」悠悠郡主猛勁兒點頭,欣喜道:「前幾日只是覺得渾身有了不少力氣,頭髮新長出的髮根底端部分,也不再是花白相間,而是偏黑的灰色了。」

    吳喆基本可以確認是自己血液導致的效果。這麼說,雖然難以從基因角度根治小蘿莉的衰老症,但可以最大限度的延緩發病,這已經算是意外之喜了。

    「你再吃我剛配的這顆藥丸。」吳喆取出一顆在憐音一族處配置的丹藥。其中混合了她的血液,希望能加強點效果吧,至少起到定期服藥的作用。

    悠悠郡主毫不懷疑,直接接過來放入口中噶蹦蹦嚼了嚼:「有點苦,有點甜,味道蠻怪的。但至少比父王母后安排吃的藥強得多。」

    「乖孩子。吃了藥,你的衰老症就延緩許多了。」吳喆笑道。

    他們說的輕鬆,宣王子和鹿老聽得心驚。

    他們在剛抓到悠悠郡主時,就發現這孩子與眾不同。從銀侍長的口中自然得知了衰老症的情況,還有近日有所緩解的新病情。

    但此刻聽起來,似乎是因為這位少女的藥劑才有了起效?

    兩人頓時想起,吳喆提到的她爹是黃藥師。難道東海就有既精通藥學,又在玄武上深有造詣的隱士之才?

    吳喆和悠悠郡主,你一句我一句,將宣王子等人繞到了雲裡霧裡的情報中。可以想見,此次之後只怕武國還要加強對北方蠻族的信息收集了。

    漸漸已經望見了土城,同時與前線大營接觸了。

    早有探馬報與了武軍前線營寨,副統領已經披掛整齊出來迎接宣王子。

    這位副統帥姓霍,是縱橫拳的族人,更是宣王子手下統軍的第一得力幹將。想想看,敢自己回後營接待楚女將,而將圍困齊國世子的大任交給這位霍統帥,這是何等的信任?

    之前吳喆與武國的武者們接觸時,那位老者肯放吳喆一馬,一定原因上也是因為統帥就是縱橫拳霍家的人。

    「宣王子……」霍統帥一見世子等人的架勢,就知道不好。再看吳喆攔腰脅迫著的是個人形,雖然被馬車簾子遮住,但他心思不慢,很容易就猜到只怕是脅迫人質了。

    而這個倒霉的人質,十有八九就是楚女將。因為他認識鶴老,看他緊盯著馬車,就好猜出大概了。

    宣王子也不多解釋,讓霍統帥帶著十幾個親兵高手,就這麼打開轅門,一路[護送著]吳喆的馬車去往土城。

    剛靠近圍困土城的大寨內緣,吳喆就能聞到非常濃厚的血腥味。

    可以想見,這附近在白天發生了攻守戰。

    進到了包圍圈內,血腥之氣更重,甚至還有不少的屍體尚未收斂,有一些收屍人在連夜趕工,收聚武國將士和武者的屍體。

    也有一些衣著明顯是齊國的屍體,就難以被關照了。

    土城不大,只是一個軍事據點類型的小城,甚至都沒有居民在其中。此刻土城四周已經陷入了嚴密的營寨、鹿角、拒具的包圍中,城上沒有燃點燈火,隱約可以看見一些守城的士兵。

    「好了,真的不能再送我了。」吳喆歪著腦袋對宣王子笑道。

    「……」宣王子沉沉問道:「黃姑娘何時肯放楚女將?」

    「實不相瞞,我需要進城後,才能將楚女將從城上放下來。拿根繩子吊下來。」

    「不成!」宣王子頓時急道:「我如何肯信你不再以楚女將為要挾?若是進城後你又不肯放人,怎生是好?」

    「若是我進城後還是不肯放人,便讓黃蓉死無葬僧地,以後被郭靖捉了去,日日被欺凌……」吳喆噼裡啪啦地說了一大堆聽起來挺恐怖的發誓。

    這個時代還是挺相信天理的,見她如此敢下毒誓,宣王子躊躇道:「若是城中人阻撓你放人,要把她押為人質,怎麼辦?」

    吳喆嗤笑一聲:「我救人還下了毒誓,他們好意思違背嗎?」

    宣王子無奈,只能咬牙應允。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7 11:19
第464章 信守承諾?形勢急轉!(二合一大章求贊)

    「我黃蓉豈是言而無信之人?!」吳喆見宣王子等人的態度似乎信不過自己,頓時略有怒意,信誓旦旦地對著宣王子等人說道:「我上了土城,與世子等人分說一番,自然會將楚女將重城樓上用繩子或吊筐放下來。」

    「此話當真?」宣王子已經不是第一次期待確認了。

    騙術,是需要技巧的。

    論一個騙子的自我修養,就是在行騙之前一定要做好充分的鋪墊,還要有足夠的襯托。

    「黃姐姐一向說話算數,哪怕上次玩遊戲輸給我,她也就學了小貓叫的!」悠悠郡主在旁為吳喆不忿。

    這就是一種襯托。

    出自五歲孩子的襯托,誰還會有太多心思質疑。

    古人好騙?還是現代人太狡猾?抑或者是穿越者的主角光環?

    都不是。

    行騙成功的關鍵,不是被騙者有多笨,而是行騙者的手段有多高明。

    被騙者不是傻子,而宣王子等人豈是易與之輩?都是人中的精英,是那麼容易好騙的?

    他們此刻瞧著吳喆的眼神還是頗有顧慮和不信任的。

    關鍵,是吳喆行騙技巧是否到位。

    再想想吳喆之前做過哪些準備?

    吳喆為什麼唱歌?那種粗狂直爽的歌聲,在暗示聽者,在潛意識中形成了一種吳喆是直爽之人,有什麼說什麼的性子。

    為什麼和悠悠說一些關於衰老症的事情?聽者會與之前的黃藥師產生聯想,心中更加印證了她所述屬實。

    甚至大為八卦地談到了什麼郭靖。

    目的只有一個,讓宣王子等人對她的[黃蓉]身份深信不疑。

    這一番做作下來,誰還會想到這位連悠悠郡主都會稱呼黃姐姐的黃蓉,竟然是個假姓名?

    嗯嗯,所以吳喆發啥自己不放人、便讓黃蓉咋樣的毒誓。都根本無所謂不心疼……

    若讓另一個世界的黃蓉迷知道,只怕要被狂噴一番了。但只要僅僅是口水,不是什麼白濁****,吳喆是渾不在乎的。

    戰爭期間行非常事,能保住性命和最大化利益才是行動的首位準則。

    宣王子等人是咬著牙不得不信任吳喆。

    因為他們已經上了賊船,致命的談判砝碼楚女將把握在吳喆手中。

    吳喆將馬車一趕。開始向土城靠近。同時扭頭對落在後面不再跟來的宣王子等人說道:「我進了土層後,需要一些時間分說,稍待片刻你們莫要著急。」

    宣王子聽了這句話,心中略微放輕鬆。

    這個時代還是挺相信誓言的。

    當然如果他們和吳喆多打點交道,也就不會輕易上當了。

    嘎吱咯吱——馬車車輪滾動的聲音在夜裡格外清楚。

    月色下,眼看著吳喆馬車前行越來越靠近土城,宣王子眾人被迫留在距離土城三百步的地方。

    「宣王子,就這麼放她們去土城?」身為王子的貼身護衛,鹿老開口問。

    楚女將的護衛鶴老一臉焦急。但不好出口這話,他就代自己的同門發問了。

    宣王子不答反問:「你們也盯了許久了,那丫頭可有分心的破綻?若是猝然動手,你們有幾成把握毫髮無損地救下楚女將?」

    鶴老和鹿老聽了相顧愕然。

    鹿老喪氣道:「不瞞王子,非是我們學藝不精,實在是她當真一點分心破綻都沒有。」

    鶴老也唉聲道:「的確,老夫始終瞧著希望覓得一線分神之機。但她的匕首始終與楚女將的腰肋一分之距,近一個時辰都沒有變化。真是不知道她怎麼做得到的?若是真的猛地動起手了。想確保楚女將不受傷,我連一成把握都沒有。只怕她瞬間便會玉石俱焚。連累了楚女將陪葬。」

    「所以說,還有別的辦法嗎?至少他們還在我軍的包圍中。」宣王子嘆了一口氣:「我們只能按照她說的做了,沒有可以拒絕或商量的餘地。即便明知她有欺騙我們的可能。」

    失了先手,步步吃虧。這就好像被詐騙中獎的情況,匯出了第一筆款項後,又被騙連續匯款。常常是出於一種身不由己。自己催眠自己,不想本錢也虧進去的心理而已。

    「是呀,王子這也是別無他法的選擇。」鶴老點頭:「這姓黃的丫頭剛才還說了一句,令我稍微放心。」

    宣王子稱是:「對,她說稍待一點時間。就會把人放了。這麼說,反而令我更相信她有放人之心。若是說一到土城就放人,我倒是不太信了。」

    周圍眾人皆是認同。

    此刻,土城上早早看到了這邊的異樣。

    世子的聲音傳來:「來者何人?」

    悠悠郡主遠遠看見在土城低矮城樓上的哥哥,雖然他身邊有眾多盾牌護衛擋住了大半身形,仍然一眼便認了出來。

    「哥——、哥——」悠悠郡主從馬車上跳起來,揮舞著手臂大叫。

    她心情激動,連王兄的稱呼也不叫了,眼淚立刻流了出來。

    小丫頭興奮的聲音拉得長長的,在月夜中格外刺耳,傳得極遠。

    第一次出遠門,就遇上了戰火。赫然發現身邊的護送侍衛長是武國的臥底,當著自己的面殺死了親隨,把自己直接送去了武國大營。

    她才五歲,沒有被嚇傻或出點什麼心理問題,就已經算是心智過人了。

    「世子,是悠悠郡主啊!」悲秋老者詫異。

    這個時候能看到悠悠郡主,怎麼回事?居然是從武軍的包圍圈中聚攏過來的。

    他們並不知道銀侍長叛變的事情,當然也不會知道悠悠郡主曾經落於武國軍隊手中。

    另一位月階高手殘冬老者也是撚鬚沉吟,卻只說道:「左右護衛,將世子保護好了。」

    周圍的貼身護衛們輕聲相應,盾牌更加湊近世子。

    他們非常清楚悠悠郡主出現在此地意味著什麼,之前的隱匿悠悠郡主的計畫一定是出了岔子。而且是大岔子。

    「……」世子目力自然不會弱於小孩子,立刻瞧了個清楚。但他立刻安撫略有騷動的身邊眾人道:「莫要激動,看個清楚再做定奪。」

    「郡主身邊的,好像是……」悲秋老者低聲說道。

    世子一聽他開言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他並不詫異蕭若瑤出現在此地,但奇怪為何會和悠悠郡主在一起。

    悲秋老者還來不及說出蕭若瑤幾個字。吳喆就已經放亮了嗓門叫道:「郭靖在這裡嗎?」

    嗯?

    世子、悲秋老者等人全都一愣。

    「他要是在的話,告訴他,他黃大姑奶奶來了,讓他洗乾淨脖子等我宰了他!」

    世子雙目中銳光一閃,朗聲道:「黃蓉姑娘,郭靖當然不在此處。」

    他自然知道射鵰英雄傳的內容,而且看過原稿幾次。雖然不知道吳喆想要做什麼,但心思敏捷的世子立刻便與她一唱一和。

    這時,吳喆的馬車已經靠近了土城。

    吳喆猛地回頭看了一眼。猛地運起了玄氣,拎著小悠悠往上猛地一拋。

    當然她對玄氣爆發有所保留,沒有施展全部實力。

    「是七星巔峰的玄氣波動水準!」遠處觀望的鹿老一聲輕呼:「年方十四歲上下,就能達到七星巔峰,可謂良才美玉啊。」

    鶴老卻略側著頭質疑道:「但她的那一聲喝,怎麼令我們月階的也心神動搖?」

    鹿老試著揣測:「也許是北方蠻族的某種秘法?就好像她的歌聲特殊怪異似的。」

    土城上,殘冬老者立刻身形縱起,凌空將悠悠郡主接住。瞬息抽身回到城道上。

    他將玄氣在她小身板上轉了一圈確認無疑點後,才小心翼翼地放下來。

    「悠悠!」世子已經撲過來。一把抱住了小郡主。

    「哥————」小郡主哭的稀里嘩啦,但畢竟心智相當成熟,很快嗚嚥著說明道:「銀侍長叛變了,他把我交給了武國軍。是姐姐以玄武女將為人質,把我搭救出來的。」

    眾人一聽心中大驚,一起望向了金侍長。

    金侍長聽到自己的副手叛變。咬牙切齒忿恨之餘趕忙伏地請罪:「屬下管教無妨……」

    「大敵當前,失察之責暫且記下,起來說話吧。」世子擺了擺手,趕忙讓殘冬老者照顧悠悠,又扒著垛口去看下面的馬車。

    悲秋老者趕緊護衛在側。生怕有武國什麼冷箭射來。

    下面的吳喆見世子在看自己,知道悠悠已經暗自妥當,立刻橫抱著楚女將躍上了城頭,沒入一片寬大的盾牌中。

    跳到土城垛口內,城防牆道上站定,吳喆憑藉出色的觀察力飛快地掃視了城內一圈。

    吳喆聽著世子等人的關心沒有急於說話,眼珠亂轉地瞧周圍。

    小土城啊,就是個防守碉堡似的地方。可還是年久失修,估計是個晉國人拋棄的老要塞。

    一瞄眼間,吳喆已經注意到戰馬大多傷損,也沒看到有守城器垛,更沒有看到埋鍋造飯的跡象。

    城內有一口井,但吊桶被拋棄在地上,顯然是空井。

    簡單說,世子這土城別說沒防守條件,甚至怕是水食都要發愁!

    這可不是能守住城的地方,顯然世子的境地已經非常危險。

    ********************

    距離土城一段距離的宣王子等人,提心吊膽地看著吳喆上了城垛。

    姓黃的丫頭會守信諾嗎?齊國世子等人會允許放棄到手的人質?

    他們心裡相信吳喆的達到了八成,但信不過齊國世子!

    想不到很快,城頭傳來了低微的吵嚷聲。

    「我黃蓉發過毒誓的,答應他們必須放人的!不放人,你們打算讓我如何自處?」

    那少女的吵聲非常激烈。

    從盾牌手陣列的縫隙間,隱約可見有人試圖圍著那位少女辯駁。

    「活不活死不死都是戰場上見真章的事情。我為了一個小姑娘可以拿一個大姑娘當人質,但你們一群男子漢大丈夫居然要以一個大姑娘當人質來苟求活命?我呸——!」

    吵聲不低,在靜寂的夜晚更顯嗓門明亮。

    宣王子等人互相對視一眼,小心翼翼地將馬緩緩驅前。

    他們的心都懸了起來。知道果然歸還楚女將遇到了阻撓。所幸那位黃蓉姑娘還是很遵守誓言的,竟然不惜為了承諾而與齊國世子等人爭吵到如此程度。

    「想不到她真是個有信諾的姑娘。」鹿老低聲說了一句。

    一直非常鬱悶的鶴老也不禁大感出氣,壓低聲音:「黃蓉姑娘說得好!最後那句話,簡直就是在抽齊國人的耳光啊。若他們真的拿楚女將做人質,實在太有違道義了!」

    宣王子也不多說話,帶著眾人趁著城上守兵分神。悄然緩緩靠近一些以備不測。

    他們原本距離土城的三百步遠近,在無聲無息之間就只剩下了兩百步出頭。直到城上有守備士兵開始搭箭,才不敢再靠近了。

    「我不管,反正姑奶奶說到做到!誰敢攔我便試試看,小心我把悠悠郡主再送回去!」吳喆的大嗓門傳來。少女的聲音本來柔美動聽,此刻似乎火氣大漲,相當沒有了平時悠然的淑女風韻之音。

    宣王子等人不敢再靠近,提著一顆心望著城上。

    「哼———誰敢攔我?!」一聲怒叱,一個白色的身影扛著一個鞭子綁成的人形越出土城城垛。

    是吳喆凌空越城而出。竟然像是要扛著楚女將往回跑的架勢。

    「黃姑娘,有話好說!」世子一聲驚呼:「悲秋,殘冬,快去把她拉回來!」

    兩道身影緊追吳喆縱躍而出,是悲秋老者和殘冬老者領命而出,跳出城外直追吳喆。

    世子的身影很快被遮擋在一片盾牌之後,他的其餘侍衛緊張地護在左右。

    居然捨得派出貼身月階高手?宣王子等人看的一愣。

    稍一猶豫,吳喆已經落在地上。就以****開始跑。

    她扛著的人形在地上這麼一震盪,捆綁的鞭子露出一點縫隙。宣王子等人立刻看清楚就是楚女將無疑。

    「救我!」楚女將也一聲高呼。

    「快搶人!」宣王子瞪圓了眼睛一揮手,催馬就往城邊趕。

    他身邊一眾人也連忙緊跟而上。

    只是一兩個呼吸的時間,吳喆已經被悲秋老者和殘冬老者追上。

    悲秋老者更緊,一把扯住了吳喆的袖肘衣裳:「丫頭,莫要意氣用事!」

    「我們從長計議!」殘冬老者也伸手去拉。

    嘭——吳喆一掌打在悲秋老者肩頭,發出一聲震響。

    悲秋老者沒有防備。整個人被打得身形往後一踉蹌,手中拉緊的衣裳也被刺啦一聲扯下來一長條。

    吳喆的半個袖子被扯下來,露出如玉光澤的手臂,頓時大怒,橫起一腳又嘭地踹在了殘冬老者的肩頭。

    「丫頭好生無禮!」殘冬老者大怒。轟地一掌朝吳喆擊去。

    吳喆一手扛著楚女將,身形閃轉不便,又要邊打邊跑,頓時來不及抵擋,倉促間那條裸露出來的手臂只能勉強當作盾牌似的揮擋一下。

    嘭——

    殘冬老者可是月階聖者,雖然只是單手倉促出掌,但結結實實地打在她的手臂上。

    血肉之軀怎麼能當盾牌用?

    勁猛的月階高手玄氣,頓時蜂擁入侵,立時將她的手臂震得毛細血管崩裂無數。

    噗嗤——

    所有人都無比清楚地看見,少女剛才還白玉般的左手臂,已經瞬間變為了噴血柱,鮮血四濺迸射。

    吳喆悶哼一聲,卻沒有拋下肩頭的楚女將,而是藉著這一擊之力,咬牙更縱躍出一段距離。

    她這是為了對我信守承諾啊!吳喆肩頭被扛著的楚女將熱淚盈眶,叫道:「蓉兒莫怕,你不負我,我必尋遍天下藥珍為你治療手臂!」

    她心潮激動,居然連黃蓉的暱稱都喊了出來,而且還巧合地沒有喊錯,隱然間相當符合原著……

    剛才楚女將隨吳喆上了城垛口,聽到她解釋了放人之事。可齊國世子果然不許,雙方就吵了起來。

    想不到她竟然為了守信,肯為了放自己而做出這麼大的犧牲!楚女將心中大為感動。甚至在一瞬間,都回想起了在帳幕中的一下下笞打的柔情。

    「鶴老、鹿老,你們快去攔住對方的高手!」縱馬疾奔的宣王子頓時反應過來,見此情形心中再無疑問。

    「是!」鶴老和鹿老齊齊一聲應,脫鞍千縱。

    月階高手的實力,立刻遠超奔馬,急如閃電般迎上各直迎上悲秋、殘冬老者。在疾逃的吳喆後心差一點就再被抓住的時刻,兩位高手堪堪擋住了對方。

    「楚女將!黃姑娘!上來!」宣王子奔馬幾個呼吸間已經迎面靠近。

    「馬匹穩住!」吳喆一個鷂子翻身,連帶著楚女將猶如一根大桿杵似的橫著,穩穩落在宣王子身後的鞍靠上。

    嘭嘭嘭嘭————

    十幾步遠,鹿老、鶴老與悲秋、殘冬,現場四大月階高手交手之聲不絕於耳。

    雙方實力相若,自然一時難分勝負。

    馬身一沉,知道女子已經上了馬,宣王子立刻勒馬調頭。

    幸虧是自己騎的寶馬良駒,換作別的只怕都禁不住三個人,而且還有這一壓的勢頭。

    此刻,他感覺身後一個溫暖的身軀靠了上來,一絲少女的體香飄入鼻中。

    這種香味既有女子嬌軀的幽香,又夾雜了剛才受傷的一點血腥,猶如點綴般更增添了某些****。

    宣王子心中一蕩,感覺一股暖流似乎從體內某處生起。

    但這種感覺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他悚然發覺……

    女孩兒尚帶著斑斑血跡的左手臂,似乎根本沒有受傷似的,此刻持著一柄匕首抵在了自己的咽喉處!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7 11:19
第465章 你們倉也空井也空,怎能不管?

    宣王子怎麼就這麼被吳喆近了身?

    再聰明的人,如果遇上絕對高明的騙術,一樣會被騙。

    旁人知道吳喆的脾性,宣王子等人卻不知道。

    甚至他們連吳喆的身份都搞錯了,以為是東海某位隱士的女兒。這就在心裡產生了一點放鬆,加上唱歌和一些話語留下的聰明但卻直爽的性格印象。

    而且最關鍵的是,事件發生突然,楚女將的話語起了最至關重要的作用。

    當吳喆扛著楚女將衝回來時,她並沒有陷入昏迷狀態,所以宣王子等人都認為她是從頭到尾目睹全程,若是有問題不可能不發覺。可她還對吳喆說絕不會辜負她的好意,所以宣王子等人就不再有任何疑慮了。

    另一個世界經常有學歷很高的人受騙,旁觀者常說高分低能。但實際上呢?只是騙術的高明而已。也許換成那位旁觀者,他也一樣受騙了。

    很多被騙者,也是曾經看到過很多人受騙的例子的。但自己一旦身在騙局中,可就沒有那麼容易看穿了。甚至有的人本該發現自己被騙了,卻像是催眠自己一樣覺得沒有被騙,還不斷地往騙子的賬戶匯款。

    宣王子等人就是一步步落入吳喆的圈套,泥足漸漸深陷卻難以自拔。

    脖頸間一股寒氣逼迫,是鋒利的刀刃壓在了自己哽嗓咽喉。宣王子一點都不敢動了。

    宣王子身邊的其餘親隨完全傻了。怎麼都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倉儲地拔出各自的利刃後,也不敢上前,只能保持一定距離圍了起來。

    「別勒馬調頭啊,咱們一起去土城陪悠悠郡主玩華容道的遊戲吧。」吳喆在宣王子耳邊微笑著。

    「你、你是用了一石二鳥之計?!」宣王子顫聲道。

    一瞬間,他想到了可能發生的後果。

    自己被挾持,領軍將領自然不敢造次進攻。三萬精兵。難道就要在此地眼睜睜受到脅迫?

    宣王子幾乎可以想見,這個消息傳回武國內會發生什麼樣的結果。

    別說繼承的可能再無希望,只怕能否保住王子稱號都不一定!以後父王還可能放心讓自己帶兵出征嗎?手下的那些將領誰還敢信任自己?

    楚女將在吳喆肩頭還呈被扛著的狀態,此刻反應過來,尖叫一聲:「黃蓉,你這、這是、威脅宣王子啊!」

    「何止威脅。他可是我們保命的重要保障。」吳喆笑道:「別耽誤時間了,催馬緩緩靠近土城。」

    「你手臂還能動?不是受了重傷嗎?」宣王子剛才可是眼睜睜看到吳喆的左手臂遭到攻擊崩裂、血光飛濺,怎麼此刻能把匕首拿得如此穩當?

    「不勞擔心,草民身子骨硬朗,粗活幹多了自然不覺得痛。」吳喆笑道:「往日裡趕個豬啊、驅頭羊啊,經常帶著點傷驅趕的。」

    你當我是豬還是羊?!宣王子很想罵出來。但很快痛悔自己當真是蠢笨得連頭豬都不如,而且在剛才縱馬來迎的時候,那一瞬間的確有佔點小姑年便宜的念頭。

    宣王子恨不得狠抽自己兩個耳光。

    俗話說淫羊藿,羊的心既淫且蕩。這簡直就是如同公羊的念頭啊。甚至他還亂想到能否憑個人魅力將她籠絡到身邊,不說成為偏妃,至少當個****的手下也是不錯的。

    「想來,父王教訓的是,男人終生都要小心女人的毒計!」宣王子嘆了一口氣。

    只是令自己栽大跟頭的女子,是身後這位年紀只有十四歲上下的小丫頭,怎麼都想不道這種年齡的黃毛丫頭能佈置出如此周密的騙局。

    吳喆登上土城前,就故意宣稱自己是黃蓉。齊國世子何等聰明?立刻明白其中必有蹊蹺。待她扛著玄武女將上樓後。就開始對世子說要放人。

    世子非常機智地與吳喆配合,雙方甚至都沒有商量過什麼計策。因為他注意到她眼角微微眨了眨。而肩上扛著的楚女將自然看不到。

    楚女將根本想不到,會有人聰明到根本不需要言語交流就配合地做好了圈套。所以她只聽到吳喆與世子爭吵是否放人,而吳喆又擅自扛著她開跑,頓時信以為真,配合地造成了錯誤的言語鼓勵。

    這種騙術不是宣王子笨,也不是齊世子聰明。重點在於吳喆一步步的引君入甕的佈局好。

    她甚至不惜使出了苦肉計。殘冬老者與她不熟悉,沒深沒淺的一掌打過去,吳喆故意沒有全力防禦,造就了自己左胳膊重創的假象。而進化機體恐怖的恢復力,在此刻就發揮了重要作用。

    不管這麼說。一系列精妙佈局下,吳喆成就了雙擒敵酋的偉大功績。

    「你那個玄武王老爹說得好。這就叫英雄難過美人關……呃……叫出來混遲早要還的!」吳喆言語間打了個唄兒。實在不想承認自己是美女,可是客觀情況如此,但還是改了一下。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宣王子沒聽懂,大略意思卻好像挺有韻味。

    「別廢話了,趕快去土城。」吳喆懶得和他解釋,立刻敦促道。

    「如果我不呢?」宣王子皺眉試圖反抗。

    「你說呢?」

    宣王子眉頭大皺,他有一個殺手鐧,但心裡其實不太想使出來。

    因為這個殺手鐧很可能會傷害到這個女孩。

    說實在的,她的相貌可人、語音清甜,宣王子有點下不了這個狠心。

    等等?我不太需要對她施展這個殺手鐧,若是到了土城,也許就可以面對齊國世子……

    對對對!一旦成功,我可以反過來威脅他們了!

    宣王子心花怒放,猛然間意識到有一個大翻盤的可能,立刻興奮得幾乎要叫嚷出來。

    幸好多年的王室生活經驗,鍛造了一定的處事不驚的能力,宣王子感受著頸項間的那股寒意更甚,做出不得已的模樣,慢慢催動坐騎走向土城。

    達到他們這個地位的人,誰都有點壓箱底的東西。

    當吳喆自以為奸計得逞的時候,殊不知宣王子已經謀劃好了絕地大反攻的策略。

    四位高手正在凌空過招,很快都察覺到地上的怪異的景象。

    一匹馬上乘了三個人,卻沒有奔向包圍圈的武國軍營,而是馬匹慢慢踱著蹄子,朝著土城前進。

    馬鞍上當先的是宣王子,渾身僵直地被一柄匕首壓在咽喉劫持。他背後坐著吳喆,而吳喆肩頭橫扛著楚女將。楚女將口中責罵之聲不停,似乎在不斷哀怨吳喆不該不守信諾。

    「怎麼回事?」鹿老驚呼一聲。他查覺了後面的不對勁兒。發現自己本應貼身保護的主子似乎被劫持了!

    鹿老一分心,手中玄氣施展稍有遲滯,頓時在悲秋老者的拳頭面前吃了虧,悶哼一聲嘴角淌血,被打得倒飛出去。

    鶴老還好一些,勉強抽身而退。

    鹿老沒有在意自己的傷勢,只是逼近了宣王子的坐騎。

    「喂,別亂來哈。我知道你是鹿老,可這柄匕首認識你嗎?」吳喆高聲叫了一句。

    鹿老和鶴老硬生生在五步外剎停了身形,咬牙切齒地盯著吳喆,一時間什麼話語都說不出來了。

    他們心中懊悔,特別是鹿老,大恨自己怎麼就離開了宣王子的身邊。

    這回同師門的兩位月階老者可算是同病相憐了,本應貼身保護的主子都被一個小丫頭劫持。

    另一邊,悲秋老者和殘冬老者看的傻眼了。

    「啊?她不是倔強地叛變啊?」殘冬老者發愣。

    「什麼?你當她叛變?」悲秋老者一聽嚇了一大跳:「怪不得你剛才下手那麼重。對了,你不認識她?」

    「呃……不認識。」殘冬老者雙手一攤。

    殘冬老者與吳喆,還真的不認識。

    四大貼身護衛中,只有殘冬老者因為功法在突破新月中段的關口,今日裡沒有隨著齊王和齊妃行動,所以只是聽說過有個不得了的蕭若瑤。

    因為時間倉促,之前他就一頭霧水。吳喆又沒有****真實名字,他就以為她是齊國世子安排的一個女高手。

    悲秋老者翻了個白眼兒:「你放心,就算你叛變齊國,她都不會叛變。否則她師父肯定清理門戶。」

    這句話是壓抑了聲音的。殘冬老者明白其中必有緣故,也就暫時不問了。

    兩位老者落在地上,與鹿老和鶴老保持一定距離,四位高手成了一個器字形圍著馬匹,緩緩朝著土城移動。

    當然,器字的形容不太恰當,因為不可能是條狗在中間,只是個比方。如果勉強形容的話,中間應該是兩女一男的嫐(音惱)字,戲弄糾纏之意。稍微有點與現在的情況貼邊。

    土城上,眾人開始瞧出真相結果,世子帶頭一陣歡騰。

    吳喆威懾著鹿老、鶴老和宣王子的親隨停步於二百步之外。

    悲秋、殘冬兩位老者協助吳喆將人押上城頭去。

    世子上前激動地感激吳喆:「這、這……在下何德何能,竟能讓姑娘甘冒如此大險!」

    他激動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剛才看見,你們這土城孤立無援、兵糧寸斷,是倉也空、井也空,處於蒼井空的狀態下啊,我怎麼能不管?」吳喆搖頭晃腦地笑道。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7 11:20
第466章 形勢逆轉?!

    「倉也空、井也空?」世子顯示愣了一下,不禁油然讚道:「的確如此,我們處於蒼井空的狀態。姑娘倒是幾眼便直接看破了咱們的狀態。」

    「所以幫你們逮了一男一女,大家熱鬧一下。」吳喆笑著:「還不趕快求種子?」

    「什麼種子?」

    「A那個V的……不,是希望的種子。我在這個時候,為大家帶來希望的種子。」吳喆的話差點圓不回來。

    「姑娘的話語言簡意賅。」世子此刻簡直恨不得把吳喆當作活菩薩供起來,猛勁兒點頭後對左右親隨言道:「嗯嗯,以後我軍若是有隊伍陷入困境,就急報[蒼井空、求種子]!聽明白了沒有。」

    吳喆去把楚女將鬆開鞭子。有金侍長過來,以縛玄鎖扣住了她的雙手。她玄氣實力不高,這種程度的禁制就已經足夠了。

    悲秋老者親手給宣王子上了縛玄鎖,甚至封禁了他的玄氣後,與殘冬老者一起上了城池防備對方的鶴老和鹿老暴起突襲。

    宣王子被世子帶到城垛較隱蔽處問話。

    楚女將雙手縛著,在被帶下去的時候瞧向了吳喆。

    「他們不會太為難你的。」吳喆嘆了一聲。

    「你、你……」楚女將一臉幽怨地看著吳喆,欲言又止,薄薄的嘴唇嚅嚅片刻,總算問出了一句:「你一直是在利用我?」

    她之前在土城外還罵了吳喆幾句,此刻心情略微平靜後,反倒傷感起來。

    「呃……」吳喆倒是有點不好意思。想想在陰極帳篷中,鞭子揮舞間嬌喘柔音,各種****的韻味尚在心頭迴蕩。

    看著楚女將的表情,吳喆只能嘆了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其實最初並沒有想到劫持宣王子,但碰巧這邊蒼井空,不得已就要找個更有權威的人質。」

    「若是齊國行伍的情況並不惡劣,你會放了我嗎?」楚女將被帶下去前,回頭又問了吳喆最後一句。

    「會。」吳喆點頭。

    楚女將表情複雜地看了吳喆一眼,沒有再說什麼。垂著頭被帶下去了。

    齊世子的隨從們不少人認識吳喆,湊過來挑起大拇指:「姑娘大顯身手,於萬馬軍中擒敵酋啊!」

    很多人查覺了齊世子沒有稱呼她真名姓的細節,自然不敢直接稱呼。

    「直接叫我名字好了,欺騙敵人的任務已經完成。」吳喆擺擺手讓他們叫自己蕭若瑤。

    「蕭姑娘不愧是宗主的傳人!」

    「是呀是呀,我們這邊

    陪在世子那邊的金侍長也遙遙一拱手。

    「快歇一歇。」有人搬了把破竹木椅子,都爛了小半邊了。但這是土城中少有的一把能坐的椅子了。

    吳喆也不嫌棄,逕自坐了下來,更增周圍人對她的親近感。

    一群人圍著她誇讚。

    悲秋老者在城垛邊。輕聲對殘冬老者解說了吳喆的身份。

    「她就是蕭若瑤?!如雷貫耳,名不虛傳!」殘冬老者不得不說聲佩服:「十四歲之齡能成為仗劍宗宗主的親傳弟子,果然有過人之能,不,是萬中無一,百萬出眾的女豪傑!」

    「的確是堪稱女豪傑。」悲秋老者也心底佩服。

    殘冬老者盯著土城下方都快抓狂了的那隊人馬,由衷讚道:「蕭若瑤力挽狂瀾,成為保住敗軍被追擊的危機中一根砥柱。難能可貴。唉,一個小女子竟然能做到這種成就。真令我等男兒……」

    「不不,她在宗門中的諢號就是女漢子。」悲秋老者當做一個趣聞給殘冬老者聽。

    也有軍卒在其他地方站崗守城,卻也遠遠打量悄悄議論。

    「這位姑娘長相柔弱,想不到竟闖下一番大功績!」

    「嘿,本以為這次是必死之局,也就與世子同生共死了。想不到竟被她將整個局勢逆轉。輪到武國軍隊急得發狂了。」

    因為缺水少糧而低迷的軍隊士氣,因為吳喆的接觸表現而迅速恢復。

    「姐姐你好厲害!」悠悠郡主一直在隱蔽處緊張觀望著,此刻終於能趕過來,一頭撲入吳喆懷裡。

    「你的胳膊傷得好重!」悠悠郡主很快發現吳喆的肩膀上和手臂上還有不少血漬,連忙將自己的外袍拽下來。幫她包裹起來,又喊道:「醫官!醫官在哪裡?!」

    早有醫官急匆匆過來,要取出各種藥劑為吳喆醫治。

    吳喆笑嘻嘻攔住醫官,不當回事兒道:「沒事兒,就是看得嚇人,其實就是跟摔個跟頭差不多。」

    「整條胳膊都飈血了啊!」悠悠郡主想起剛才那一幕,自己在城頭觀望都差點嚇昏過去。

    「真沒事兒,殘冬老者心中有譜兒的。」吳喆瞧了一眼不遠處守備城垛的殘冬老者。

    「老夫下手沒有輕重,還望姑娘海涵了。」悲秋老者耳聰目明,更是心知自己玄氣攻體所害非小,已經是很驚訝吳喆沒有吐血重傷,而是僅僅手臂受損。看悠悠郡主提起,連忙從懷中取出一顆丹藥,就要拋擲過來。

    「不用不用,我有丹藥。」吳喆連忙擺手。

    若是平時絕對是要佔這個丹藥便宜的。可如今大敵當前,吳喆自然分得清楚輕重緩急。殘冬老者作為月階聖者的高手,可是隊伍中的主力戰將,一定要保證他的戰力充沛、醫療及時。吳喆自己不送藥給他就不錯了,還需要他送藥彌補人情?

    「蕭若瑤還是茯苓長老的一位藥石忘年交,教習了不少妙手回春之術。估計身上沒有少揣丹藥,比你只多不少。」悲秋老者連忙解釋一句,他怕殘冬老者誤會吳喆不領情。

    就在這時。

    「哎呀——」

    「小心!」

    吳喆身後一聲驚呼。

    她嚇了一跳,連忙一把將悠悠郡主抱在懷裡。

    嗯?不對呀,進化機體沒有警告?

    那麼說,這次危險不是針對自己的,而是齊國世子!

    吳喆連忙跳起來轉回身,瞬間,正好看見不遠處正審訊宣王子的齊世子,正緩緩仰面栽倒。

    吳喆目力超群,一眼看見世子肩頭有一根針狀物。

    「哈哈哈哈——解藥配方只有我知道!」在周圍人的慌亂中,宣王子將目光恨恨地轉向吳喆,得意地朗聲道:「本王子在此宣佈,形勢逆轉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7 11:20
第467章 毒針!急救!

    在齊世子詢問宣王子的時候,一道寒光閃過。

    宣王子的雙手雖然被捆縛住,但腰部的錦帶處卻可以用腹肌發動一記攻擊。

    這是武國暗器庫中的一項殺手鐧級別的暗器,只有一發毒針。發射機關極小,就鑲在錦帶的碧玉中。初始速度極快但因針體質量小,破壞性不大僅能入肉,關鍵是毒素入體。

    你們這幫侍衛做什麼的?!吳喆心中大罵,急忙奔過去。悠悠也一聲尖叫跑過去。

    其實有點冤枉了侍衛。那暗器的速度奇快,即便是吳喆站在齊世子身邊也難以防備。之前還明明搜過身的,誰都沒有想到他身上還有鑲在腰帶玉石中的精巧暗器。

    虧得世子身邊的金侍衛撞了世子一下,才讓毒針稍微偏了偏。只是實質意義不大,這枚毒針的傷害不在於位置,關鍵在於見血入肉傳播毒素。

    若是這枚毒針直接射向進化機體,也許還能在一瞬間憑藉超級反應躲避開。但事關旁人,進化機體的反應速度可就延遲半拍。

    即便是悲秋老者這樣的月階高手當時站在齊世子身邊,只怕也難以攔下毒針。距離太近了,誰都反應不及。最多拼得自己用手去遮擋毒針,但只怕也會穿掌而過結果傷到兩人。

    現場一片混亂。

    侍衛們攙扶住齊世子。

    「看住宣王子!」世子雖然身體跌倒,但神智還算清醒,居然提醒自己的侍衛防備宣王子逃掉。

    悲秋老者驚呼一聲,急速縱躍到世子這邊,伸手抵住他的後背。

    「閃開!」吳喆撥開人群靠近。

    她已經是現在有話語權的人物,侍衛們連忙散開。

    「還用什麼玄氣逼毒啊?拔針祛毒素要緊!」吳喆口中飛速地說著。伸手就去拔毒針。

    「莫動!小心觸之染毒!」世子竟然還提醒吳喆不要碰。

    吳喆根本沒理會,右手一伸就拔了下來。針體雖亮但幽然發藍,顯然是有毒劑萃染。

    看了一眼毒針就趕忙收入自己一個空瓷瓶中,吳喆又刺啦一聲扯開世子肩頭的衣物。

    世子傷口在鎖骨下方,流血不多,卻泛著一層暈染的青黑。顯然毒素迅速地在體內擴散。

    離子態的某種毒素!在體內傳播速度非常快!吳喆心中以另一個世界的知識粗略下了定義。

    「劇毒!」剛才幫吳喆療傷的醫官已經趕過來,看了一眼就嚇得打跌。

    不需要他解說,所有人的心也就一沉。

    宣王子大笑聲傳來:「齊世子,你中了我武國王室秘製的九轉毒針,除非有我獨門解藥,否則十二個時辰之內便要毒發身亡!」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心涼半截。

    局勢逆轉!

    剛才還掌控了兩名人質的大好局面,竟然在轉瞬間被宣王子逆轉了!

    齊世子的解毒關鍵掌握在宣王子手中,對方也就等於有了人質。彼此就近乎對等了!

    宣王子高聲宣告:「鹿老、鶴老,齊世子已經中毒!你們留下一人傳訊即可,其餘人等且回去休憩。局勢已經盡在我的掌握之中!」

    「堵住他的嘴!」悲秋老者一聲喝令,立刻有人上去。

    宣王子那邊不能再說話,但城外的鹿老等人雖然看不到他的身影,卻聽了後心中大安。

    鹿老甚至舉拳歡呼:「王子妙算!齊世子中毒需要解藥,看他們還如何囂張!」

    他作為貼身侍衛,自然知道宣王子腰間的機關。已然反應過來。

    一眾隨從大約已經猜出情況,也是一陣歡呼!

    不過宣王子雖然那麼說。他們也不敢輕易離開。退開距離土城三百步防備偷襲後,就地歇息起來。

    此刻他們可就與來時截然不同,大大放鬆心神了,乃至於彼此間還有說笑。

    「鶴老你說,齊國人現在忙成什麼樣?」

    「一定是在亂尋醫官救治。」

    「呵呵呵,宣王子的玉帶之毒豈是輕與?九轉毒針可是採用九種相襯相輔的毒藥研製。破解其中任何一種都會牽連其他的,而且份量掌控不好也會等同催發毒藥。十二個時辰內不能解毒便會一命嗚呼!」

    「那般厲害?」

    「當然,即便是有瞭解藥,若是耽擱時間稍久,只怕人也半廢了。」

    「哈哈哈哈!如此說來局面當真逆轉了!」

    鹿老與鶴老大聲說笑。根本不怕有人窺聽。

    此時,城上的眾人的確是忙成一團。

    「有沒有吸取毒液的東西?」吳喆急問醫官。

    「吸去毒液?」醫官發愣:「哦!就是像吸蛇毒那樣?」

    但他這麼一發愣,吳喆已經明白根本沒有了,乾脆……

    她直接把齊世子的腦袋往旁邊一撥楞按住,自己湊上去在傷口處吸吮。

    「使不得!」醫官急呼。

    「萬萬不可!毒液入口怕是你也要中毒!」世子神智尚清楚,立刻想要阻止吳喆。

    可是根本來不及阻止吳喆的堅決。

    「呸——」吳喆吐掉一口毒液:「少廢話!你若被毒藥威脅,我前面的辛苦就白費了!」

    世子沒再說話,他愣愣地就回想著剛才那一份觸感。

    傷口處雖然已經開始麻木,但少女柔薄的嘴唇觸感還是帶來一股異樣的感覺。

    女孩灼熱的呼吸噴在他肩頭,卻有一種清涼的感覺。隨著她的動作,幾縷青絲拂在世子臉上癢癢的。也不清楚該說是皮膚在發癢,還是心在發癢。

    只不過,這點美好的印象,很快就被吳喆的新表現破壞了。

    吳喆呸地又吐掉一口血與毒混雜的****,恨恨地說了一句:「可惡!怎麼就射在肩頭?射在手掌胳膊上都可以一刀砍了!」

    周圍人聽了嚇一跳,世子也一哆嗦。

    真狠!

    不愧是女漢子。

    若是男子漢如此果決,倒也說得過去。可一位女孩子有如此覺悟,聽著就瘆人啊。

    吳喆吸了三口後,皺著眉頭看著傷口處已經不再有黑血,心中一陣哀怨。以往都是男主角給女角色吸吮毒液,怎麼今天換成我來了?好像有點顛倒?

    可是只有自己才能不擔心餘毒傷害。腦海早已響起的毒素提示,已經非常明白地表明了針上毒性劇烈且複雜。
Babcorn 發表於 2016-9-27 11:21
第468章 鄙視你,居然去拿衣服?

    當吳喆用手拔出世子的毒針時,腦海中就響起了:【警告,混合毒素接觸!皮膚表面觸及不會導致中毒,但持續保持將可能導致一定程度傷害。】

    看來總拿著會有毒素入侵肌膚,所以吳喆立刻將針收入了空瓷瓶,以防造成二次傷害。

    當吳喆幫世子吸去毒素時,金屬化聲音更是大響特響:【警告!混合毒素入口!是否緊急關閉舌下吸收組織作用和皮膚黏膜滲透效果?】

    當然關閉!吳喆立刻選擇同意。

    如此想來,毒素的破壞作用好強。若是換做旁人為齊世子吸去毒液,只怕也已經中毒了。

    「不愧是女漢子,真兇悍。」抽空過來的殘冬老者看見吳喆在吸吮毒液表示汗顏。

    悲秋老者已經起身,他發覺玄氣對這次的毒素沒什麼用處。此刻聽殘冬老者如此說,頓時在他腰上用手肘狠狠磕了一下,鄙視一眼後極低聲音道:「人家姑娘家肯做到這一步,你還好意思說?」

    殘冬老者撇撇嘴不敢吭聲了。

    若是在此,

    「老陳醋!老陳醋!」醫官慌手慌腳地取出一個瓶子遞給了吳喆。

    老陳醋對於解毒幾乎沒有用處。吳喆明白這個道理,但這個時候也懶得解釋自己不怕毒什麼的情況,勉強漱了漱口吐掉。

    「姑娘可有心慌氣短之狀?」醫官趕忙試探著問。

    吳喆沒搭理他,正在將玄氣探入世子體內看看能否用玄氣驅毒。

    不行。吳喆的玄氣可以感覺到有一場的毒素在他的血脈中流轉,雖然自己吮吸毒液後由於進入體內的數量減少,危害相應減了很多,但還是屬於中毒了。

    雖然齊世子的傷口處已經沒有黑血,可肩頭的泛黑痕跡毫無減退。甚至他的嘴唇和雙眉之間。也漸漸籠罩了一層黑氣。

    這是毒素入體的表現。由於中針處是肩膀鎖骨下,血流速度極快,很快就遍佈全身。毒素已經在體內開始破壞,只不過暫時還沒有表現出來。

    悲秋老者看著世子的表現,心中難受更加自責:「好生厲害的毒。若我當時守在世子身邊……」

    「不怪你,是我讓你守備城垛的。」世子卻非常大度地寬慰。

    只是他言語間有些底氣不足。顯然身體中毒症狀有些顯露了。

    幸好世子身體強健,本身玄氣修為不低,又有悲秋老者及時輸入玄氣護住心脈,所以毒性發作得沒有那麼嚴重。

    「哥——」悠悠郡主在人群外叫著,早有人拉住她不讓過來。

    因為按照小孩子脾氣,一定會保住兄長不放手,可能影響中毒傷情。

    「扶我坐好。」世子笑了一聲,要勉強立起身體。

    「老實躺著吧,減慢身體代謝。小心毒氣攻心。」吳喆將世子啪嘰一聲又按回地上,站起身來朝向宣王子。

    有侍衛咬著牙將宣王子的堵嘴絲巾抽掉。

    「你是打算主動說出解毒藥,還是準備讓我逼你說出來。」吳喆瞪著眼睛問宣王子。

    「有人說過嗎?你的眼睛很好看。生氣的時候,會由鳳目變得圓溜溜。」宣王子雙手仍舊縛著,但言語神態卻恢復了一國王子雍容沉穩的表情。

    「你信不信我分分鐘砍死你!」吳喆拿著匕首就沖上去。

    「什麼叫分分鐘?不過大概意思我懂。」宣王子卻根本不怕,依舊露出微笑道:「別開玩笑了,砍死我就等於砍死你們世子。再往出沖也沒有意義了。」

    吳喆怒道:「你現在就在我們掌握中,怎麼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你。還敢說這樣的話?」

    「為何他讓你如何心急?這一點令我很有些醋意。」宣王子道:「昨夜裡你對我說的那些話,難道不是真心的嗎?」

    宣王子在言語間。竟然隱含了挑唆離間之意。

    「呸!」還沒等吳喆解釋或痛罵,齊世子居然先啐了一聲:「武宣,你少在這裡挑撥。不知道她的身份還敢這麼說話,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哦?世子你還神清氣爽嗎?哈哈,也許是佳人為你吸吮,減弱了毒性?」宣王子笑眯眯地看著齊世子:「果然。這樣的女子為你吸,是……哎呀!」

    宣王子慘叫一聲,被吳喆踹趴下了。

    「踩爛你這張嘴!」吳喆毫不客氣的在他身上臉上一陣踩踏,甚至幾乎是跳到了他的身上來回蹦噠。

    沒有人去攔阻吳喆,因為宣王子傷害了世子。在場很多人都想一刀捅死他。

    世子在手下、士卒中相當得人心,此刻中毒令眾人牽腸掛肚,不少人恨不得以身相代。

    齊世子之前被三萬人馬追趕,缺兵少糧能挺到現在,不止是靠了世子親兵的強悍,更加仰仗於手下肯為他賣命。

    「士可殺不可辱!」宣王子倒在地上悲憤地叫道。

    「呸!我就辱你了,怎麼的?等一下我還要把你吊起來,扔到城頭上一陣一陣扎死你!」

    「你信不信我跟你們齊世子一起拼得玉石俱焚!」

    「我不信!」吳喆叉腰嘴硬。

    「反正若是被挾持放跑了你們,回到武國也不落好!可我有兒子了!」宣王子更是叫囂得歡:「與其被你們劫持在這裡影響整個大局,還不若拉著齊世子墊背一起去死,還能拚個好名聲!副帥繼續能把你們剿滅,我兒子也有希望再享王爵!」

    吳喆不禁一時啞然,還真的是這樣。

    這位宣王子可不像世子那般沒有子嗣,他年紀略長,只怕都有好幾個孩子了。

    「哼哼,誰說你有孩子就一定是你的?難道不能是隔壁老王的?」吳喆是嘴上也不肯吃虧的主兒,很快隨便拉了個藉口找回場子。

    「什麼?」宣王子躺在地上沒反應過來。

    「我就是說,你確定那兒子是你親生的?」吳喆隨口解釋一句,把他拎起來,但很快又啪地甩在一邊,一拍腦門道:「你們誰帶什麼樂器了?」

    因為吳喆突然想起,可以用魔魅之音迷惑宣王子就範。可是因為這身衣服是臨時起意,用了一位選送美女的服飾喬裝的,所以之前紫玉笛什麼的都被藏到了軍營馬棚裡,跟齊妃贈送的寶劍一起埋到了馬棚地裡,沒有一起帶出來。只有鞭子方便,才隨身束腰了。

    現在吳喆就後悔了。早知道就該用紫玉笛。

    眾人面面相覷,怎麼可能有樂器帶在身上啊?

    若是早幾日還行,沒有遭受襲擊前肯定行伍中有樂器。但在留了一哨部隊在山隘口死守時,大量的器械都被拋棄於道邊燃燒擋路了。

    「沒有?唉——」吳喆伸手在宣王子身上來回摸了一大圈,找到了提悠悠郡主時的那一塊王子令牌。

    「你敢拿我令牌!」宣王子大怒。

    吳喆笑嘻嘻:「我去你營裡面逛逛。」

    「我在你們手中,你以為他們會信令牌?」宣王子鄙視。

    「當然不回信,但他們卻不得不讓著我。因為你在我們手中。」吳喆哈哈一笑,縱身就下了城牆。

    周圍人一聲驚呼,包括悠悠郡主也嚇了一跳。

    「把他嘴再堵上!」吳喆半空中叫了一句。

    她跳下了城牆,急速跑向了鹿老他們守備休憩的地方。

    「你、你還敢回來?!」鹿老和鶴老等人不禁齊聲大喝,都從地上跳了起來。

    「你們的宣王子命我去取東西!」吳喆一晃令牌。

    鹿老不以為然:「哼!你以為我們會信?」

    「信不信由你,但你們敢出手攔住我嗎?你們誰敢打我一掌,我就還在你們宣王子身上十掌!有本事打死我,不過你們宣王子只有更受罪!」

    鹿老等人頓時傻了。哪有如此痞子氣的姑娘家啊?這話說得簡直就像是江湖老油條滾刀肉一樣的話。

    「我們把你擒住!就一了百了了!」鹿老大笑一聲,伸手就擒向吳喆。

    吳喆閃身就躲開了鹿老的一抓:「我可沒有世子和宣王子值錢!而且想擒住我哪裡那麼容易?」

    她借助進化機體,瞬間反應速度遠超常人。這一躲又是七八分靠了心理有準備,若是鹿老連續出手,只怕九星級別的她還是難以支撐。

    鹿老和鶴老見她輕鬆多開一抓,不禁心下大驚。

    這般閃躲速度,竟然穩穩避開月階聖者的攻擊。雖然動作間可見並不能達到聖階水準,但爆發的玄氣波動不弱於九星高手。而且反應速度更是大大超出預料之外,只怕擒住不是容易之事。

    兩人又想起之前殘冬老者一擊,白玉般的手臂在月色下似乎完全沒有傷痕了。

    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是好了。

    一直沒空更換這套白裳,吳喆只能將就著缺了個袖子的破爛衣服。

    吳喆也不見外地扯過一匹馬:「鹿老你隨我去營內拿東西!」

    「啊?」鹿老一發愣。

    吳喆也不多搭話,縱馬就開始疾奔。

    「你讓我去跟著,我就跟著啊?我偏不!」鹿老叉腰作勢,但又趕緊敦促鶴老:「你快跟上去!我在這裡守著。」

    「啊?」鶴老無奈,總要有個人跟過去看她做什麼。不然眼睜睜看著她去營裡面折騰?

    鶴老連忙追了上去。

    這一跟去,鶴老是很看不起吳喆的。

    女人就是不識大體,居然去拿衣服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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