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丹毒公主:仙路亨通 作者:蟈蟈打坐 (連載中)

 
roicq 2014-2-6 20:16:39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6 58180
roicq 發表於 2014-2-16 18:07
第90章從哪來的土包子
  
  夕晴這一次突破至煉氣十層,確實自己感覺就有了很大的變化,煉氣期一共十二層,她之前是煉氣八層,尚屬煉氣中期,如今煉氣十層已經是當之無愧的煉氣後期了。 稍運用一下靈氣就感覺充沛了近一倍。
  
  最讓她感到驚奇的是,這一次陰陽玉鐲中的空間變化很大,不僅變得廣闊,每個玉鐲中還隆起一座小山,夕晴不由得看楞了,想不到玉鐲中還有這樣的變化,以前柳元瓊也戴過這對玉鐲,並沒有提到玉鐲中會出現小山,看來柳元瓊戴的時候,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況,自己戴著怎麼就會有這樣大的變化呢? 夕晴想來想去,估計是與自己同時修煉雷系和冰係兩種功法有關。
  
  距離大比的日子漸漸臨近了。 毒仙門派了林長老攜帶通行令,親自來迎接海祖門的修士。 之前鬼機門派來的修士受到不明邪修的攻擊,海祖門因此提出要退出大比,所以這次毒仙門特意派林長老前來,而且攜帶了最高級的通行令牌,持此牌經過任何宗門,都要提供方便。 而且這種令牌也是一種護身符,所有的邪修見到這樣的令牌都不能在途中阻攔或劫殺這些人。
  
  葉真人、白氏夫婦帶著夕晴等二十幾弟子浩浩蕩盪地向毒仙門出發了,這一次的行程還算是比較安穩的,不到一日就順利來到了毒仙門。 毒仙門這裡有專門的修士接待,將這一行人安排了住所。
  
  離大比還有五六日,林長老笑著對夕晴等人道:“我們毒仙門的坊市是最大的,這幾日坊市上來了各地的修士,坊市比平日足足擴大了五六倍不止,這些修士各自帶來了不少稀罕的好東西,若是你們運氣好,沒準能買到一些寶物。”
  
  見葉真人的神情似乎還有些猶豫,林長老道:“放心,在我毒仙門的坊市上,有大批高階修士坐陣,還沒有哪些人敢無事生非,只要你們自己不要隨意招惹別人,就決不會出任何事。你們若想去,我可以當保鏢的。”
  
  夕晴等人都被逗樂了,於是葉真人開了口,允許眾人三五成群結伴去坊市遊玩。 夕晴、柏敏、阮公子跟著葉真人,正好白氏夫婦帶著女兒白魚約葉真人等同去,於是七個人在林長老的帶領下一起去坊市。 這裡的坊市的確是很大,人也極多。
  
  市上出售各種修仙物品,有很多是夕晴等人從未見到過的,不過絕大部分是邪修用的東西,夕晴等人只是好奇地看看,並沒有購買的想法,能引想夕晴等人興趣的,都是一些藥草、靈草、妖丹和礦物。
  
  夕晴和葉真人只要見到奇異的靈草就買下來。 邪道這裡靈石是極缺乏的,因此對葉真人等來說,東西實在是很便宜。
  
  白氏夫婦這半年來,可是掙了不少的靈石,女兒白魚無論看上什麼,二話不說就買下,若東西確實好,順便也給夕晴、柏敏甚至阮公子也買一份。
  
  葉真人這一行人出手相當闊綽,早就引起了別的修士的注意。 一個年青貌美的女修跟著這七人走了一段路後,突然來到近前施禮道:“拜見林長老,拜見各位前輩,這裡的貨物都是普通貨色,我們店中有一個大的拍賣,不知你們可否感興趣?”
  
  林長老不由得皺了皺眉。
  
  白夫人道:“你這店是屬於哪個宗門的?”
  
  女修笑道:“自然是毒仙門的,不過賣的物品,大部分都是從四面八方來這裡的客人委託的,如果你們有珍奇的寶物,也可以交給我們拍賣,一定給你們一個好價錢。”
  
  說完,又向林長老嬌怯怯地道:“林長老,你也幫我說說,畢竟我也是給宗門拉生意啊。”
  
  “哼!有你這樣拉生意的麼?鬼鬼祟祟的,還好意思說是為了宗門?”林長老闆起臉教訓道。
  
  “林長老,你也知道像我這樣的外門弟子修煉是不易的,你就當幫幫我嘛。”女修嗲聲嗲氣的,讓夕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好,那我們就去看看。”白夫人很爽快地道。
  
  女修臉上頓時樂開了花,她介紹的生意一千塊靈石可以抽到一塊的提成,大拍賣場上出手動輒幾百萬,對這些女修來說收入是很可觀的,她屬於那種很聰明的女修,早見到林長老陪著七位貴客走進了坊市,而這七位貴客花起靈石來,連眼都不眨。
  
  “請。”女修帶著七人來到一個很大店中,這個店是全用玉石築成,顯得與眾不同,一行人直接上了最高一層。
  
  女修走到一張桌子前,向桌後的修士要了一個號牌。 那人隨意遞給女修一個,女修頗不滿意,悄悄地向他說了幾句,又向林長老的方向看了一眼,這修士見到林長老,連忙換了一塊。 女修這才高興地拿起號牌領這一行人走進拍賣大廳。
  
  七人進了拍賣大廳,這一層整個都是拍賣場,場中最好的位置設了包廂,其餘是散座,女修領眾人從隱蔽處進了包廂,有兩名侍女端上果品和點心,並沏了茶來。 這一段時間修士很多,拍賣是持續進行的,一天十二個時辰不間斷。
  
  幾個人剛剛坐下,就有一件拍品拿了上來,是一顆水系妖丹,這顆水系妖丹有九階,九階是什麼概念呢,就是人類修士結丹後期的樣子。
  
  這顆妖丹被台上的女修一拿起來,就引起所有人的抽氣聲,妖丹的水靈氣很足,四周都是濃濃的霧氣,女修一手捏著這個雞卵大的妖丹,另一隻手拿著一個透明的水晶盤子,過了一會兒,從妖丹上滴下一滴水。
  
  夕晴和葉真人跟著李太長老,長了很多見識,這顆妖丹滴下的靈水是很有用的,尤其在煉丹一些丹藥時,它是必不可少的主藥。 從另一方面來說,有水靈根的人,修煉時捧著這顆水系妖丹,對修煉大有好處。
  
  主拍人高聲喝道:“起拍價五十萬下品靈石。”
  
  葉真人和夕晴都沒有想到這樣高階的妖丹會如此便宜,這也就是地域的差別,邪道地區這個價格不低了。
  
  葉真人心中已經要定這顆妖丹了,便沉住氣暫時沒有吭聲。
  
  “六十萬。”
  
  “六十五萬。”
  
  “八十萬。”
  
  “八十萬還有沒有?還有沒有?”主拍人高聲叫道。
  
  葉真人道:“一百萬。“
  
  “好,這位客人出一百位,還有沒有一、二、三。現在,這顆妖丹歸這位丁未包廂的客人了。”
  
  妖丹重新收到盒子裡,一位女修捧著下去了,不一會兒,出現在葉真人的包廂,葉真人付清了靈石,將那顆妖丹收到儲物戒中。
  
  這時第二件拍品已經上場,這一次是鬼核,有五粒,盛在一個水晶瓶中,發出藍幽幽的光。 夕晴暗中神識進入陰玉鐲對唐二道:“現在正拍賣鬼核,你需要不需要啊?”
  
  唐二一下就蹦了起來:“讓我看看,快讓我看看。”鬼核是將築基階段的鬼修殺死後得到的,因為還沒結丹,所以不是鬼丹,只是鬼核,對唐二這樣的鬼修能提高修為。
  
  夕晴將外面的情形通過神識傳給唐二,唐二樂道:“外面真熱鬧啊,主人姐姐,你就讓我一直在這看看吧。”
  
  當看到那五粒鬼核的時候,唐二不禁吞了一下口水,無疑,這對他來說的確是好東西。 不過邪修中蓄養鬼奴的修士較多,拍價一路飛漲,從起拍時的十萬下品靈石已經到了三十萬下品靈石了。
  
  此時,場上的人已經不再作聲,主拍的人剛要落錘,夕晴道:“三十五萬。”這個價格相當高了,眾邪修都覺得不值,於是這五粒鬼核順利落到夕晴手中。
  
  白氏夫婦和林長老都詫異地看著夕晴,想不到她還養著一隻鬼奴,在正道人士中可不多見。
  
  連續兩件拍品,都落到這個包廂,眾人不免向這個方向望去,不過這裡的包廂設計相當好,每個包廂外有一個小小的法陣罩著,只能從裡面看到外面,外面的人是看不到裡面的。 所以眾修士根本不知道裡面是何人。
  
  第三件藏品剛剛拿上來,夕晴的眼睛就直了,這是一塊冰晶石,不僅純度高,最重要的是夠大。 有一人多高,夕晴收藏了不少高品質的火晶石,可是她自己並沒以有火靈根。 冰晶石對她來說意義很大,可惜冰晶石特別少見。 像這麼大的冰晶石不知從哪裡弄到的。
  
  很快台上的結丹修士就報出了起拍價,五百萬下品靈石。 不等別人報出價格,葉真人直接道:“一千五百萬下品靈石。”
  
  眾修士一聽,這就沒法拍了,這個包廂裡不知是什麼人,出手真闊綽啊。
  
  不一會兒冰晶石送到包廂,葉真人付了靈石,直接給了夕晴手裡。 白氏夫婦和林長老都直起了眼,現在他們更相信夕晴是公孫於文的女兒。
  
  拍賣會繼續進行,這一次是一枚妖獸的卵,唐二這時一直通過夕晴的神識看著外面的情形,當這枚卵出現的時候,唐二心中忽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主拍人道:“大家也看到了,這是一枚妖獸的卵,至於是什麼卵呢,託我們拍賣的人也說不清,但據我們拍賣場的大長老鑑定,這是一枚妖狐的卵,而且它的品種十分珍稀,原本我這位長老的女兒看到後,願出二十萬下品靈石,但這位客人堅持要拍賣。所以,我們就按這位客人的意思擺到這裡,起拍價二十萬。”
  
  這次雖然也有人出價,但很少,這種妖狐說起來沒什麼用處,即使修煉到高階也沒什麼太大的本事,既不能像飛行類妖獸能載著主人飛,也不如兇猛的妖獸能幫主人打架,只有那些年青的女修偶爾會帶這麼一隻狐狸玩玩,但一定是毛色很漂亮的那種,現在這只還僅僅是一顆卵,誰知它漂亮不漂亮呢,而且就算再漂亮的妖狐,頂多一兩百塊下品靈石就買到了。
  
  二十萬下品靈石簡直是發瘋。
  
  夕晴等人也端起杯子著喝水,悠閒地等待下一件拍品。
  
  不料,唐二對夕晴大叫道:“主人姐姐,快拍下來,快拍下來,這是好東西啊。”
  
  夕晴一怔,道:“一隻狐狸罷了。”
  
  唐二道:“我卜了一卦,這只狐狸十分不凡,我推演了幾次,都沒推算出來它的品種,如果我所料不錯,恐怕這是一隻九尾靈狐。”
  
  “不可能吧。人世間哪有什麼九尾靈狐。難道你見過九尾靈狐麼。”
  
  “我哪裡能見過這種神獸,不過,我本應該能輕易算出它是什麼種類,可是我卻怎麼也算不出來。這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絕不是一般的妖獸,主人姐姐,你快拍下吧。”
  
  此時,台上主拍人高聲道:“這位客人已經出到二十三萬,還有沒有,有沒有,若沒有就這樣拍定了。”
  
  “慢著,我出二十五萬。”夕晴喝道,包廂裡所有人都看向夕晴,葉真人也覺得有點怪。
  
  哄——拍賣場上的修士都氣樂了,這個包廂裡的人是從哪裡來的土包子,錢多人還傻,見什麼買什麼,這靈石就沒完沒了,別人都白坐在這裡看戲了。
  
  主拍人也有些尷尬,悄悄對一旁的女修道:“去看一下,那個包廂裡的土包子坐的是什麼人。”
  
  女修掩嘴扑哧一笑,轉身下去了。 過了一會兒重新走上來,順便還帶著另一件拍品,附在主拍人耳邊耳語幾句。
  
  主拍人高聲道:“前面幾件拍品,被丁未包廂的客人都拍去了,這個包廂裡的修士是從很遠地方來的貴客。對我們這裡的土產挺感興趣。所以連拍了幾件,大夥也不必心急,咱這個拍賣場白天黑夜連軸轉,只要您備好了靈石,好東西多的是啊。”
roicq 發表於 2014-2-17 17:01
第91章大比開始
  
  侍女很快就將獸卵給夕晴送到包廂裡來,包廂裡的人都不解地看著夕晴,夕晴感到葉真人的眼神中似乎在說:“看看,年青人就是亂花靈石吧,幸虧我替你將靈石存了起來,不然你將來拿什麼當嫁妝。”夕晴十分尷尬,趕緊收了起來。
  
  白魚道:“柳師妹,你這妖狐怕是買得貴了,剛才我在坊市中見有人拎著一隻很少見的紅狐,全身一根雜毛也沒有,十分漂亮,也不過一百來塊下品靈石。”
  
  夕晴笑道:“在這裡買東西有時候就是撞運氣,這枚卵也不見得就是妖狐,沒準就是特別的妖獸,若是這樣,我豈不是得了便宜麼?”
  
  眾人想想倒也是此理,白夫人悄悄給白魚遞眼色,人家夕晴是公孫長老的女兒,買東西就圖個高興,你可別掃了別人的興頭。 接下來的拍賣,夕晴這個包廂就不再喊價了,因為沒有什麼讓他們感興趣的物品,台上連拍了幾次丹藥,接下來是各種法器法寶。 夕晴等人並不缺少這些,何況這些法器法寶,只適合於邪修使用。
  
  坐了一個多時辰後,夕晴等人見沒有什麼好東西,便從包廂中退了出來。
  
  帶眾人來到這裡的女修對林長老道:“林長老,您和客人們先在這樓裡閒逛一陣,等一會兒再出去吧,
  
  “嗯,”林長老點點頭,眾人也明白這也是拍賣場保護客人的一種方式。 便在其它幾層轉了轉,順便又買了一些東西。
  
  六日後,在毒仙門的大演武場開始了大比,這一次的大比,採取了新的比試方法。 台上毒仙門的掌門宣布了大比的規則。
  
  首先明確了這次大比獲勝方能獲得的巨大利益,這位掌門之乎者也講了半晌,總而言之是一句話,獲勝的宗門能在靠海的區域取得一塊地方。 說明白些就是,現在已經在那片區域佔據地盤的,要拿出三分之一,作為參加比試的賭注。 尚未在靠海的地方擁有地盤的宗門,可以用原來建在蠻荒地區的宗門的五分之一併八百萬下品靈石作為賭注。
  
  這樣的方式顯然對那些之前沒有搶到海邊區域的宗門是很有利的。 有不少蠻荒之地的邪道宗門在靠海的區域搶地盤時,下手晚了一些,待明白過來時,那些好的地方已經被人搶光了。 那麼這次大比總算是一次機會,當然要用本宗門的五分之一和八百萬下品靈石作為參加大比的入場費用。
  
  比試分為築基階段和煉氣階段。 築基階段每個宗門出三名修士,一對一單挑戰排名賽,只要宗門內有一名修士能進入前一百,就可以保住自己宗門押出去的賭注。 也就是說可以保底了。
  
  煉氣期的比試是三對三,但允許每個宗門派出五名煉氣期修士,邪道修士比試死傷是很平常的,其餘兩名預備替換。 這個比試,爭奪的是生死簽,每個隊都給了十二枚生死簽,每場比試贏的隊伍可以得到對手的一隻生死簽。 哪個隊伍的生死簽完輸完了或五人都被打死了,就淘汰出局。 最終留下的前五十名隊伍,可以把宗門周邊五百里範圍正式劃歸宗門管轄,同時為宗門爭得一塊地盤,大小和位置按手中生死簽數定。
  
  獲得前十名的築基修士個人和生死簽最多的前十名隊伍另外還有豐厚靈石獎勵。
  
  這樣的比試規定無論是對宗門和個人都極具有強烈的誘惑力,對於宗門來說,保住自己原有地盤並擴大是爭奪的目標,對修士個人,大量的靈石實在是很吸引人的
  
  海祖門如今有鬼機門的修士加入,實力是大大加強了。 不過到底增加了多少,別的宗門並不太清楚,所有的人都知道鬼機門派去支援海祖門的修士,半路被人追殺,似乎損傷慘重。 只有海祖門白氏夫婦等人心裡清楚,鬼機門用了神鬼莫測的方式,將大多修士都平安接到了海祖門內。
  
  這一次鬼機門前來支援的築基修士都是後期。 畢竟是大宗門的築後修士,白氏夫婦猜測,派出三名出去,至少也該有一兩名闖入前一百名,保住海祖門那作為賭注的三分之一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白氏夫婦心中盤算著,只要能保住海祖門現有的地方就不錯,回去一定給公孫太上長老燒高香。 至於其它的倒不敢多想,白氏夫婦也不太有膽量去佔據別人的地盤。 不過,海祖門周圍五百里甚至更遠的地方一直是海祖門控制的,這五百里也不敢輕易失去,宗門裡有幾千名修士呢,將來可能還要多,這麼多修士,修煉資源從哪裡來? 總不能日日跑到別人地盤上去搶吧。
  
  基於這樣的想法,這次的煉氣期人選最終就定為柳夕晴、白魚、兩位鬼機門煉氣十二層的弟子和一名海祖門煉氣十二層的弟子。 柳夕晴是公孫太上長老指定要參加的,目前是煉氣十層。 白魚之前在礦場時是煉氣八層,那時夕晴才七層,夕晴養傷的這一年,連續突破,超過了白魚,對白魚的刺激也挺大。 白氏夫婦當然知道以夕晴的身份,各種好丹藥是不缺的。 所以給白魚也花了大量靈石,買了不少上好的丹藥,有這些丹藥輔助白魚終於進階到九層。
  
  得知夕晴要參加比試,她也要參加,白氏夫婦拗不過女兒,只得事先準備了很多防身的高級裝備。 並再三叮囑女兒,咱打不過,就往台下跑,我們海祖門也不妄想別的人地盤。
  
  話雖然是這樣說,可這個比試還關係到周圍五百里的管轄權,沒有這個權力,別人就可以緊挨著你建一個宗門或分舵,恐怕到時出個門還得向別的宗門借道。 可是,白氏夫婦疼愛女兒,這些事情也就顧不得了,再說還有夕晴和鬼機門的兩名煉氣十二層的弟子在呢。 煉氣期弟子的比試變數很大,眼下只得看天意了。
  
  毒仙門的掌門好不容易嘮叨完畢,高聲宣布大比開始。
  
  白定忠首先關心築基修士的比試,讓白夫人留在這裡,然後向葉真人告了罪,便匆匆去觀看築基修士的比試了。
  
  築基修士和煉氣期修士的大比是同時進行的,各有五個擂台,很快場上場下就熱鬧了起來。 築基修士的比試是傳統方式,挨個叫號上場。
  
  煉氣期的比試,則搞出了新花樣,首先白夫人代表海祖門上去抓鬮,對,你沒看錯,就是抓鬮,結果有兩種,一種是客,一種是主,抓到了客的隊伍,在客棚呆著。 一群美麗的侍女端著酒肉、果品、茶點來侍候著。
  
  抓到了主的隊伍,卻有了主動權,可以從客棚挑一支最弱的隊伍來挑戰。 當然實在沒有合適的,看了看哪個隊伍都比自己厲害,你也可以放棄。 總之,雖然得不到這一場的勝利,卻也不會輸。
  
  這麼著一看,抓到客的隊伍,倒個個像是待宰殺的豬一般。
  
  由於有這樣的規定,在場中設賭的賭場生意特別好。 這次大比是毒仙門、天巫門、鬼屍門、馭獸門這四個邪道大宗共同挑頭組織的,其中又以毒仙門為首。 他們收到很多宗門交上來的大量靈石,開的賭局也特別大。
  
  對於邪修們來說,這種大比就像過節一樣,賭局更是男女老幼,所有人的至愛。
  
  白夫人的運氣不太好,抽到了客,不料,黑蜈門抽到了主,點名挑戰海祖門。
  
  哄——眾人都擁到賭台前,這裡的賭場設置得很貼心,架起了兩百個賭棚,不論你是參賽的修士,還是前來觀看的客人,只要出靈石,都允許盡情下注。 贏了靈石,隨便去哪一個賭棚,都同樣立馬給兌現靈石。
  
  黑蜈門的氣勢很足,眾人大多都買黑蜈門贏,賠率是一賠二。 從賠率上看,大家都認為海祖門會輸。
  
  築基修士那五個擂台已經開始比試了,但看的人不多,眾人的焦點在煉氣期弟子的比試上,一則,築基修士比試起來,更多憑的是境界和修為,打起來一板一眼不夠好看。 最重要的是誰勝誰負,一時也不好判斷。
  
  煉氣弟子的比試就不一樣了,抓到主的人有主動權,把握很大,誰也是撿軟柿子捏,沒有人拿自己的雞蛋去碰硬石頭,故意挑戰一個厲害的對手。
  
  所以修士們都被靈石勾引著對煉氣期弟子的比試特別關注。 毒仙門這樣的安排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的,現在煉氣期弟子中的精英,幾百年後,若發生正邪大戰,那麼他們就是戰場的主力。 所以毒仙門對煉氣期弟子的比試是重視的,才想出了這許多花樣,讓這些煉氣期弟子把實力完全展現出來。
  
  挑戰的對手選好後,雙方對伍並沒有立刻上場,大約等了一刻鐘,這段時間一方面出場的隊伍最後選出三人,另一方面主要是讓那些修士們在賭場上有時間下注。 築基修士的比試也可以下注,但沒這般人多。
  
  噹噹當,三聲鑼響,十支隊伍各自走上了台,海祖門出去的三人是白魚,還有另外兩名一個是海祖門的弟子一個是鬼機門的弟子,這樣的搭配比較好,綜合了兩個門派的優勢。
  
  夕晴沒有急著上場,一來,她想先看看,二來,真正艱苦的比試都在後面,白敏對夕晴道:“姐姐,我們也去賭一把?”
  
  “扑哧,”夕晴笑道:“我看你是賭上癮了吧?你以為還能像上次贏孫孝庭一樣,得了那麼多靈石麼?現在的情況不甚明朗,我們先看看再說。 ”
  
  “哦,我也覺得心中沒底,若是你上場,我就有底了。”柏敏點頭道。
  
  “瞎說,”夕晴嗔道:“上場的這些人個個都不弱,你該趁這個機會好好看看,別總是惦著那幾個靈石。”
  
  黑蜈門上次在海祖門的坊市吃了虧,幾名修士被捉到後,還又被白氏夫婦狠狠教訓了一番,最終賠了靈石才將那幾名修士帶回去。 因此,黑蜈門一直對海祖門心懷恨意,趁著這次大比,黑蜈門作了充分的準備,就想著在大比的時候出一口惡氣。
  
  這個也是邪道經常出現的情況,不少邪修會在大比的時候,趁機將仇人殺死,雖然對手可以投降,但也並不是說,你喊了認輸對方就不動手了,對方仍然可以動手,這時就要看台上的評判長老是否立刻出手阻攔,若出手阻攔稍慢一些,仍然會死人的。
  
  打不過也可以逃,但現實是,你不一定能順利跑到台下。 修士出招的速度可是很快的,在你往台下逃的時候,對方也發出致命一擊,結果往往是不死也廢了。
  
  而在大比的時候殺死對手,是受到各大宗門保護的,不僅當場不能報仇,以後也不能因此事發生爭鬥,邪修們崇拜實力,擂台上大殺四方,會被當成是英雄。 受害一方若想報仇,除非找到了別的藉口。
roicq 發表於 2014-2-17 17:02
第92章六隻毒蜈蚣
  
  擂台上,黑蜈門弟子亮出了殺手鐧,每人都放出兩隻黑油油泛著光澤的大型毒蜈蚣。 這六隻蜈蚣都是四階妖獸,達到了修士築基初期的境界。 台下眾人便高聲叫起好來。 這些人因為賭注的原因,大多數人都盼著黑蜈門勝。
  
  黑蜈門馴養這些毒蜈蚣的方法是很獨特的,這片蠻荒之地原先並沒有這種黑蜈蚣,萬年前邪修被趕到這裡,才偶然帶來了這種妖獸,原先的黑蜈蚣並不屬於兇猛的妖獸類。 甚至養著它們只是作為其他妖獸的食物。 據說黑蜈門在蠻荒之地發現了一種靈草,可以使黑蜈蚣提高進階的速度,並且變得更加兇猛,所以才成為一種專門的靈獸。
  
  白魚的法器是一件長鏈鐵爪,鐵爪很鋒利,閃光灰藍色的光,顯見是淬了劇毒的。 她也取出了自己的靈獸,原來是一隻大蝙蝠,這蝙蝠就是夕晴在海祖門的山洞裡見到的那種蝙蝠,不過體型大了許多,
  
  海祖門山洞中的蝙蝠,大部份都不是妖獸,除了能吃毒魚外,僅僅是一種極普通的蝙蝠,內中有極少數是一二階的妖獸,尤其是蝙蝠王,就是一隻三階的。 這些蝙蝠生性比較膽小,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類。 蝙蝠王有一種本領,能夠從中口噴出毒刺來。 其餘的蝙蝠吃了毒怪魚後就直接把刺丟在地上,蝙蝠王卻把刺留在嗉囊中,遇到危險就噴射出來。
  
  白氏夫婦經過幾年的觀察發現了這個秘密,於是就留心蝙蝠王什麼時候產卵,機緣非常巧,蝙蝠王成年後,幾百年才產一次卵,偏這一次就讓白氏夫婦遇上了,那段日子,蝙蝠王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只要白氏夫婦靠近,就會對他們噴射毒刺。
  
  白氏夫婦想了很多辦法,甚至點起火往洞裡熏迷煙。 最終他們二人順利到達了蝙蝠王的巢穴,裡面的卵已經孵出來大半,二人發現其中有一隻剛孵出的小蝙蝠是有嗉囊的,說明這只蝙蝠將來有可能成為蝙蝠王,便將它偷了出來。
  
  那時白魚還很年幼,白氏夫婦便請了巫師,用一種古怪的法子,替她認了主。
  
  可以說這只蝙蝠是同白魚一同長大的,同白魚一樣,各種丹藥是不缺的,因此,這只蝙蝠進階非常快,也就是二十年的樣子,就進階到三階,現在可以稱得上是一隻真正的蝙蝠王了。
  
  把蝙蝠作靈獸,還是很稀少的,白氏夫婦傾注了大量心血,借鑒了許多別的毒獸的馴養方法,終於使這只蝙蝠王發出的毒刺可以結合別的劇毒。
  
  海祖門的弟子使的是龍頭長槍,槍尖從龍嘴裡伸了出來。
  
  鬼機門的弟子則從容地取出兩隻築基初期的機關人,實際上鬼機門內完全可以造出築基中後期的機關人,不過,按照公孫於文的計劃,是要隱藏一部份實力。
  
  雙方把傢伙一亮出來,立刻吸引了幾乎所有的人,煉氣期弟子本身的實力不高,所以有許多料想不到的法器、法寶或靈獸輔助,打起來更加好看。
  
  評判長老喝一聲開始,黑蜈門的修士也不客氣,指揮著六條大蜈蚣就衝了過來。 鬼機門的弟子連忙讓兩隻機關人各擋住一隻蜈蚣。
  
  然後取出一隻法劍自己力敵兩隻蜈蚣,這兩隻蜈蚣雖然都是四階的,但畢竟是妖獸,除了噴毒霧和撕咬之外,攻擊手段不多。 鬼機門的弟子則不一樣,不時扔出幾張符籙,力敵兩隻四階的毒蜈蚣,毫不畏懼。
  
  還有兩隻毒蜈蚣,海祖門的弟子和白魚每人擋住了一隻,但是黑蜈門只是衝上來六隻蜈蚣,還有三名煉氣十二層的修士在後面虎視眈眈。 這就全虧了那隻三階的蝙蝠了,這只蝙蝠在空中盤旋著,不時地向三名黑蜈門的修士噴下來一兩隻毒針。
  
  這三人自然能猜到毒針的厲害。 絕不敢讓毒針扎破自己的皮肉,否則一定會死得很痛苦。 所以分出不少精力來防備空中的這只蝙蝠。 並不敢立刻衝上去同蜈蚣一起夾擊對手。
  
  兩隻機關人各自對付著一隻毒蜈蚣,應付起來略佔些上風,毒蜈蚣噴出的毒霧對機關人毫無效果,眼看毒霧噴在了機關人身上,外面套的衣服都變成了黑色,甚至爛成了破布條,但機關人本身毫髮不損,若是毒蜈蚣張口咬來,機關人就揮拳砸過去,砸得毒蜈蚣怪叫不已,發生的聲音十分刺耳,若不是有後面的毒蜈門修士幫忙,這兩隻蜈蚣就可能被砸死了。
  
  鬼機門的修士一人單挑兩隻相當於人類築基的蜈蚣,仍然比較沉著,雖然他現在穿的衣服是海祖門的,台下的修士仍然能一眼看出,這位修士就是鬼機門前來支援海祖門的修士,大門派的修士果然名不虛傳,由此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這個時候看台上又陸續出現一些人,這些人都是邪道地區的元嬰修士,他們近來都在毒仙門坐客,之前一直在某處喝酒談天,比賽開始後才慢慢踱到這裡,看台上預先留出了最好的位置。 這幾名元嬰修士也沒有驚動任何人,便坐在那裡觀看起來。
  
  毒仙門的秦血風對擂台上鬼機門的弟子比較關注,當他看到這一名弟子的戰力就超過了四個築基期的妖獸時,也不禁暗暗點頭。
  
  海祖門的弟子對戰一隻四階的蜈蚣,尚有些餘力對付那三名黑蜈門的修士,不時扔出幾張符籙,這些符籙也都是柏敏制的。
  
  白魚對付四階的蜈蚣就吃力很多,她的境界太底,才煉氣九層,也就是剛剛達到煉氣後期的程度,與對面這只築基期蜈蚣也就相差太多了,妖獸雖然沒有修成人形前,比較蠢笨一些,不過像這樣實力差距較大的話,那妖獸的戰鬥力就能充分發揮出來了。
  
  白魚的這對長鏈鐵爪是一件上品的法器,打造的時候用了許多珍稀的礦石,邪道地區煉器的手法差了些,不過也算得上少見的鋒利,再加上淬了劇毒,只要劃破對方的皮肉就可穩操勝券,可惜,白魚一抖動鏈爪飛向蜈蚣,那蜈蚣便噴出一股毒霧。 這毒霧帶著四階妖獸的勁氣,白魚服了解毒藥,不怕毒霧,卻被這勁氣吹得翻倒在地上。
  
  幸虧旁邊有海祖門的弟子扔出一張符,暫時擋住了白魚麵前的這只蜈蚣。 可是過不了一會兒,白魚就被蜈蚣的一隻足掃中,直接打飛了出去,白魚身上穿了許多寶甲,也不至於傷到哪裡,可是此時白魚卻不禁有些心生怯意了。
  
  總的來說,海祖門這邊的確是被動一些。 畢竟黑蜈門一下就出動了六隻四階的毒蜈蚣。
  
  黑蜈門的三名修士也看出了海祖門這邊的弱勢,三人此時各舉起一面盾牌背靠背組成盾牌陣將四周護了起來,防備空中的蝙蝠偷襲,然後一齊慢慢向白魚靠去,打算先從這個最弱的女修下手,從另一方面來說,這女修是白氏夫婦的獨女,將她殺了,待回到黑蜈門,一定會受到很大的獎賞。
  
  海祖門這三人也發現了對方的意圖,鬼機門的修士和海祖門的修士都抽出機會,不斷地向黑蜈門的盾牌陣扔各種符籙,也不過是暫時拖慢了黑蜈門三人的腳步。
  
  海祖門的弟子情急之下,用出了自己最厲害的招數,在長槍上一拍,啪地一聲,槍尖從龍嘴裡彈出來,直射向對面的蜈蚣,這只蜈蚣沒有防備,立刻噴出毒霧使槍尖略偏了方向。 槍尖仍然是劃過了它堅硬的皮肉。
  
  槍尖上的劇毒使它疼痛難忍,不禁慘叫起來。 攻擊白魚的蜈蚣也不禁停了下來,黑蜈門馴養毒蜈蚣喜歡成對的養,這個方法有一樣好處,那就是打仗親兄弟,上陣夫妻兵。 一公一母兩隻蜈蚣情深意長,又心有靈犀,戰鬥力大大加強。
  
  攻擊海祖門弟子的蜈蚣和攻擊白魚的蜈蚣是一對夫妻,那公蜈蚣慘聲大叫。 母蜈蚣心裡一哆嗦,不禁就關心地看過去。
  
  白魚反應夠快,趁公蜈蚣受傷發昏的機會,一側身,急速甩出一隻飛爪,一下就插中了公蜈蚣的半個頭顱。 一隻眼睛也被扎瞎了。 公蜈蚣更是疼得慘聲嘶叫,在地上連翻兩個滾,突然一抬頭用獨眼瞪著白魚,吱——一聲極刺耳的叫聲過後,公母兩蜈蚣張著大口向白魚衝來。
  
  兩隻發了狂的四階妖獸是很可怕的,它們不顧一切的沖向白魚,眼看就要將白魚咬成碎片,海祖門的弟子猛地飛起身子將白魚撞下擂台。 而他自己的一隻腳,卻被獨眼蜈蚣給咬住了,咔嚓一聲就將這隻腳咬下來。 那隻母蜈蚣繼續向這名弟子的腦袋咬去。 它太恨這個傷了自己丈夫的人類了。
  
  不遠處,鬼機門的修士看到這裡的情景,飛劍立即脫手,刺向那隻母蜈蚣,同時心念一動,讓兩個機關人脫離戰鬥,跟在自己身後,他則猛地掏出兩把符籙,分別扔向黑蜈門的三名修士和其餘四隻蜈蚣,同時縱身躍向海祖門的受傷修士,到了近前一把抄起。 飛身躍下了擂台,兩個機關人在後面保護著,也相繼跳下台來。
  
  那兩隻受重傷的蜈蚣,對敵人不肯放棄,也竄下擂台。 台下是絕非對禁止動手的,擂台一旁的評判長老輕輕拍出一掌,將兩隻蜈蚣穩穩送回台上,不過估計是活不成了。 同時將插在母蜈蚣身上的飛劍招到手裡,扔給海祖門這邊,他對鬼機門的這名弟子還是挺有好感的。
  
  白夫人剛才看得差點暈了過去,自己的女兒差點兒就被活活咬死,她不禁雙腿發軟坐倒在地上。 以至於白魚從台上被撞下來的時候,是葉真人伸手將其接住。 那隻蝙蝠也無聲無息飛到了主人身邊。
  
  鬼機門的弟子拎著受傷的海宗門弟子落在地上,立刻幫他止血。 這一場海祖門輸了,台下眾邪修歡呼起來。 許多人都押對了賭注,贏到了一筆靈石。
  
  白魚轉身看到那名弟子血淋淋的小腿,徹底失去了一隻腳,不由哭道:“師兄,都是我不好,害你成了這樣。”
  
  那弟子倒是很硬氣,強笑道:“沒事,師妹,我沒事,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沒事。”話語中不禁流露出一片深情。
  
  白定忠也扶著夫人走了過來,白夫人此時終於回過神來,見此情景,先取出幾粒解毒丹和療傷丹,給這名弟子服下,又道:“你放心,你救了我們的女兒,我們夫妻二人是絕不會虧待你的,今後你就是我們的義子,我們定會把你當親生兒子相待。”
roicq 發表於 2014-2-17 17:02
第93章連輸兩場
  
  煉氣弟子的每一局完整的大比,大概需要三個時辰左右,有五個擂台同時進行,一般來說一組對手上去快則一刻鐘,慢則一個時辰就能比出勝負,毒仙門建起了許多臨時的帳篷。 修士們沒有比試的時候,可以在裡面打坐休息。
  
  第二局,白夫人還是抽到了客,火鷹門挑戰海祖門。 火鷹門的實力比黑蜈門又要強得多,這個宗門所在是一個叫蛇山的地方,有很多毒蛇,蛇多的地方自然鷹類也就多了。 這些蛇中有許多都是有修為的妖蛇,低階的比較常見。 不過由於聚集的數量多,所以自古以來幾乎沒有人敢靠近這裡。
  
  邪修們來到這片蠻荒之地後,其中有一些是善於馴蛇的邪修,他們發現了這座奇特的蛇山,便佔據了此地,建立了宗門。 一開始當然還是以馴養蛇為主,後來,他們發現附近的火鷹更加厲害。 這些鷹不僅階數要高一些,而且還能從口中噴出烈火。 蛇山的毒蛇遇到這種火鷹只有沒命的逃竄,否則就一定被烤熟了成為火鷹的食物。
  
  因此這些邪修便動起了別的念頭,他們設法得到火鷹的卵,開始馴養火鷹。 多年後逐漸以火鷹而出名,成為火鷹宗,不過由於火鷹宗修士馴蛇的傳承是很久遠的。 所以,這幾千年來,馴蛇的本身也沒有拋棄。
  
  這一次,夕晴仍然沒有上場,由於海祖門已經有一名弟子重傷不能比試,所以葉真人就安排了鬼機門的兩名弟子和白魚,夕晴仍然作為後備的力量。
  
  白魚經過上一場的比試,心裡有些發虛,忍不住偷偷看向自己的母親,白夫人心疼女兒,向葉真人道:“小魚她剛輸了一場,失了銳氣,接下來這場怕是很難獲勝啊。”
  
  葉真人微微一笑道:“這種比試越往後打就越難,現在我們能上場的只有四個人,若她現在不上,到了後面再上的話,危險程度更大。而且,她現在上場也並不要求贏,只要將對方拖住一陣既可,眼見不妙,躍下擂台便是,鬼機門的兩名弟子一定會保她不受傷的。”
  
  白夫人也知道葉真人說得有理,葉真人這樣的安排實在是很照顧白魚了。 白定忠道:“魚兒,小心一些,實在敵不過,趕緊退下來便是。”
  
  白魚點頭道:“我一定會盡力的。”這個時候,她也感到這次自己太任性了,不應該圖一時好勝爭著參加這場大比。 轉念又一想,夕晴連續突破至十層,境界雖然是十層,但修為不一定能跟得上來。 自己修煉時間長,無論如何也比她要強一些,想到這裡,便又有了信心。
  
  雙方在擂台上站定,比試開始後,火鷹門的修士每人都捧著一個挺大的靈獸袋,往地下一傾,各種各樣的毒蛇如河水一樣從袋中洶湧而出。 接著三人手一揮,各自放出一隻火紅色的大鷹,輕輕一縱身,踏上鷹背,火鷹帶著這三人騰空而起。
  
  三隻火鷹在擂台的上空高高盤旋,白魚仍然放出了自己的蝙蝠,一開始,還能噴出毒刺殺掉一些蛇,當它發現空中有三隻兇猛的火鷹一齊衝著自己噴出火龍時,嚇得渾身一哆嗦飛到白魚的身側,溜進了靈獸袋中。
  
  擂台上,鬼機門的兩名弟子放出四隻機關人,加上白魚,像割草一般,將一批批的毒蛇殺死。 白魚此時已經收起了兩條鏈爪,雙手不停地向蛇群扔爆炎符。
  
  台下的邪修們不禁大叫可惜,這也難怪,這一次更多地修士買了海宗門輸。 儘管此次賠率漲得很快,達到了一比五,但如果真押中的話,押出一千塊下品靈石,到時除了收回本,還能再得到二百塊下品靈石的獲利。 當然萬一不幸押錯,那押出去的老本就沒有了。
  
  柏敏知道這一次的勝率還是不大,也沒敢去押賭注,同阮公子一起靜靜地觀看比試。
  
  正當台下的眾修士擔心這些毒蛇很快就要被海宗門的人殺光時,天空上三名騎著火鷹的邪修突然扔下一個個紙包來。 紙包落到半空時,火鷹四處噴火,紙包遇到火,一個個砰砰的炸碎。
  
  從紙包中散出很濃的黃煙,很快就把擂台遮掩了。 這些黃煙明顯是有毒的,白魚等三人服了解毒丹倒也不怕這毒,麻煩的是這些黃煙製作得十分奇特,吸入口鼻就會嗆得人劇烈咳嗽不止,沾在皮膚上則又癢又疼。
  
  台下也有不少邪修著了道,眾人彎成腰咳成了一片,一邊咳一邊大罵,這火鷹門的人真他娘的不是玩意啊。 很快身上也難受起來。 每個擂台都有一個防護陣,看守的修士立刻打開了透明防護陣,不讓黃煙擴散出來。 夕晴他們這些人情況尚好一些,葉真人見勢不妙,就用靈氣撐起了一個防護罩,加上白氏夫婦的幫忙,眾人倒也沒怎麼樣。
  
  只是台上黃煙迷漫,根本看不到人,卻能聽到那些蛇更加瘋狂,嘶嘶亂叫。 很快,人們就見到台上,刮起了狂風,將黃煙慢慢驅散,原來是白魚等三人扔出了幾張狂風符,不過狂風符的效果也是很有限的,為了不讓台下的人遭殃,擺台的防護陣已經打開,狂風符也不易將黃煙吹散。
  
  吹了一陣,擂台上的情形好不容易看清了,卻把台下的人都逗得哈哈大笑,台上的白魚和鬼機門的兩名修士,一手揮著法器斬殺發了狂的毒蛇,一手拿著塊布堵在嘴上,咳得上氣不接下氣,而且還怪模怪樣的扭動不止,露在外面的皮膚都起了紅疹,臉上都是又紅又腫。
  
  白夫人不由叫道:“魚兒!”說完,眼淚就刷刷地流了下來,不用問,白魚等三人現在一定是渾身劇痛劇癢,十分難受。 其實別說台上的三人,台下有些人沾得黃煙多了些,便難受得大叫大跳起來。
  
  有幾個男修甚至幾乎脫光了衣服,渾身的抓啊抓,把身上抓出一條條血痕來。
  
  而白魚等人在濃濃的黃煙里呆了這麼半天,光是想想也渾身難受。 兩名鬼機門的修士倒是很頑強,一聲不吭,咬著牙殺蛇。 白魚則痛苦得直流淚。
  
  台下的修士興災樂禍,大聲叫起好來。 雖然他們中也有些人受了害,可這些邪修並不怕這些毒,自己押了許多靈石在上面,眼看著就能有收穫了,也就高興起來。
  
  僅一會兒功夫,台上所有的蛇便被殺光了。 這個時候,四個機關人向空中發出冰錐,而兩名鬼機門的修士總算能從容地放出飛行符,各自跨著一隻仙鶴飛了起來。 空中的火鷹立刻向仙鶴飛來,並噴出兇猛的火柱。 火鷹上的修士也紛紛扔下紙包來。 幸虧地面上有四個築基期的機關人不斷向空中發出冰錐,使得火鷹不能飛得太低,否則那些飛行符早被火鷹燒毀了。
  
  兩名鬼機門的修士身子已經開如顫抖,強咬著牙,見一隻火鷹飛得較近。 立刻用弩射出符箭,將這只火鷹射中,火鷹搖搖晃晃栽了下來。 同時,鬼機門一名弟子的仙鶴也被火鷹噴出的烈火燒著了,從空中掉了下來,受了些傷。
  
  火鷹門還有兩名修士仍在空中,不斷地向下扔著紙包。 很快擂台上又是黃煙滾滾。
  
  這種黃煙倒也不會致命,但很折磨人,後面還有比試,這種情況對海祖門十分不利,葉真人向台上叫道:“白魚,你們立刻下來吧。”
  
  聽到葉真人的叫聲,白魚等三人從黃霧中一個個躍了出來。 一個鬼機門的修士手裡還拎著一個半死不活的火鷹門修士,這名火鷹門的修士落到地上後,很快就被機關人打傷了。 鬼機門的修士又狠揍了他幾下。
  
  火鷹門的兩名修士騎著火鷹追了過來。 鬼機門的修士將手裡拎著的人向後狠狠一扔,正好迎上火鷹噴出的火,立刻身體就燒焦了大半。
  
  白魚三人順利落到了地上,這場自然是海祖門又輸了,當然也可以硬撐,硬撐的結果就是同火鷹門兩敗俱傷。 現在火鷹門死了一個修士,海祖門這邊三人都是全身而退。 可樣子太慘了,人人腫得如同豬頭一般。 尤其是白魚,都腫成那樣了,還裂著嘴哭,眾修士便笑得震天地響。 夕晴臉上戴著面幕,連她都有點想笑了。
  
  白氏夫婦二人也是哭笑不得,不知該為女兒平安歸來而笑,還是為女兒全成腫成這樣而哭,不過,這些毒粉不是致命的,也不會對人產生多大的損傷,就是很痛苦些罷了。
  
  好在,鬼機門的弟子將那名火鷹門修士身上的儲物袋都取了下來。 白定忠在裡面翻了半天,找到了解藥。 分成了三份,兩份給了鬼機門的弟子,一份給了白夫人,讓她帶著女兒速速找個沒人的空屋上藥。
  
  這幾人裡面就數白魚可憐了,兩名鬼機門弟子下來後,便脫去了上衣,渾身的抓撓,身上佈滿血痕,也總算是緩解一下,白魚不可能脫光了上衣抓身上,甚至都不敢當眾抓癢,這種感覺是奇疼奇癢,越抓越停不下來。 白魚好歹有女兒家的臉面,硬是挺著,這對人的意志還真是考驗啊。
  
  兩名鬼機門的修士拿到藥,先內服了一半,剩下一半混在酒裡,找個背人的地方,抹遍了全身。 雖然腫一時消不下去,還是感覺輕鬆了不少。
  
  兩個時辰後,白夫人和白魚又回來了,白魚也帶了面幕。 白夫人正好趕上這下輪的抓鬮,沒想到第三次抓到了客,白夫人恨不得想抽自己的耳光,這個消息一宣布,眾修士像瘋了一樣,趕去押賭注,這時的情形對海祖門十分不利了。 雖然上場白魚三人全身而退,但一個個腫得如同豬頭一般,都受到了不小的折磨,戰鬥力定然消弱不少,眾修士甚至都猜到,海祖門的最後一名修士要出場了。
  
  這次的賭局一開盤,賠率就到了一賠八。
roicq 發表於 2014-2-17 17:03
第94章火鷹門新出現的弟子
  
  眾邪修都湧到賭場上下注,一邊押註一邊忍不住氣憤的罵罵咧咧,這一次賭場的賠率開得實在是太低了,一賠八,押上一千塊下品靈石,最後除去回本也不過才能贏得一百二十五塊下品靈石。 那些設賭的邪修衝眾人大聲嚷著:“海宗門連輸了兩場,下一場抽中的又是客,基本上輸定了,你們白白得些靈石居然還嫌少?過一會兒賠率更低。”
  
  這話邪修們又何嘗不知呢,所以還是爭先恐後地瘋狂下注,到了後來,果然賭場的賠率變成了一賠十。 眾人在賭場周圍吵吵嚷嚷,多數人沒注意主台那裡發生了一些騷動,原因是兩個,其一,正道的幾位元嬰修士忽然出現,居然是源道宗的李太長老,苗太長老和鬼機門的公孫太上長老。
  
  這一次邪道的大比,因為有鬼機門的修士參加,所以毒仙門很客氣地給正道的幾位元嬰修士都下了請貼,請他們來此觀看,若按以往李太長老是不願意來的,不過近來忽然對邪道地區有了興趣,正好苗太長老也想來游玩一番,二人便約了公孫太上長老一齊來了。 同行的還有苗太長老的兩位弟子。
  
  他們出現在這裡,邪道的元嬰修士都站起身相迎,所以看台上騷動了一陣。 葉真人領著夕晴和柏敏、阮公子,匆匆去拜見了幾位太上長老後,便又返回到擂台下,準備接下來的比試。
  
  騷動的另一個原因是火鷹門又一次抽到了主,並且點名挑戰海祖門,這種情況的出現,之前毒仙門這些大宗並沒有考慮到,他們只是想變個花樣進行比試,卻沒料到,火鷹門經過上一場比試,居然鬥起了真火。
  
  被鬼機門的修士用符弩射下的火鷹門弟子,從空中掉下來後,就被機關人打傷了,後來又被扔向火鷹,沒成想火鷹正好噴出火焰,給燒死了。 火鷹門死的這名弟子恰巧是門內一位姓鄭長老的後人,而且這名弟子頗有天賦,鄭長老對他十分愛惜。 可是鄭長老上一場在台下眼看著這名弟子被燒死,心中大痛。
  
  正巧,火鷹門再次抽到了主簽,而海祖門抽到了客簽。 所以火鷹門毫不猶豫地向海祖門提出了挑戰,顯然火鷹門同海祖門是不死不休了。 負責主持大比的毒仙門掌門見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人家海祖門來了撐腰的人,而且還是三位元嬰修士,猶豫一下便匆匆跑去向秦血風禀報,秦血風一擺手道:“這有什麼,繼續比就是了。”
  
  一聽說這一場仍然是火鷹門對海祖門對決,眾修士更加興奮起來。 上一場的比試,雖然火鷹門死了一名修士,明顯可以看出火鷹門還有些手段沒有展示出來。 這一次火鷹門定會拿出押底的手段。 一場精彩的比鬥要開始了。
  
  海祖門這邊葉真人派出了夕晴和兩名鬼機門的修士,這兩名鬼機門的修士一個姓翁,另一個姓農,現在仍然全身腫得厲害。 夕晴這次也被派出了。
  
  兩隊人站在台上,立刻引來了台下一片笑聲,海祖門這邊確實是有些慘,夕晴自己用面幕遮了臉,兩個鬼機門的弟子都是臉腫得同豬頭一般。 看台的尊位上,邪道的元嬰修士也撐不住暗笑,李、苗、公孫這三位太上長老則覺得臉上發熱,想不到剛來這裡就看見這樣一個情形。
  
  毒仙門的秦血風打著哈哈對公孫於文道:“公孫兄,你鬼機門的弟子實在是頑強啊,要不要我們二人賭一把?”
  
  “賭什麼呢?”公孫於文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秦血風道:“就賭這個海祖門吧,若是這場你們輸了,你就將海祖門讓給我,你看如何?”
  
  “那我們要是贏了呢?”
  
  “若是贏了,我就在邪道地區給你一片永久的地方,讓你在這裡建立分舵。你看如何?”秦血風笑得很開心。
  
  “沒興趣,若不是為了給女兒治傷,我才不願意跑到這麼荒僻的地方來。”公孫於文連連搖頭。
  
  “那我以《毒仙真經》上半部和你賭如何?”秦血風又試探道。
  
  這個時候,公孫於文頗有些為難,他不能顯出太捨不得海祖門,這會讓這些邪道老怪起疑的。 可是從心裡來說,海祖門的神仙魚是什麼也比不上的。 公孫於文真心捨不得。
  
  沒等公孫於文答話,李太長老道:“誰知你那《毒仙真經》是真是假?”
  
  秦血風哈哈一笑,一招手將林長老喚到跟前,從懷中取出一部書冊,對李太長老道:“你隨便翻開一頁,現在讓他背,若是他背得與書上的不同,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這書是假的,另一種就是這小子沒用心記。無論哪一種他都活不成。”
  
  林長老心裡直叫苦,冷汗刷地一下就流出來了,秦太長老的性格他很了解,說殺人就殺人,從不虛言。 李太長老神色不動,番開一頁,是第十九頁,說了一句:“第十九頁。”
  
  “上自墳典,下及傳奇,凡有相關,靡不備採。如入金谷之園,種色奪目;如登龍君之宮,寶藏悉陳;如對冰壺玉鑑,毛髮可指數也。博而不繁,詳而有要,綜核究竟,直窺淵海。茲豈僅以醫書覯哉,實性理之精微,格物之通典。”林長老張口就背,起初尚有些聲音發顫,之後就越背越順。
  
  李太長老又翻一頁:“四百八十三頁。”
  
  “加惠何勤哉。噫,碔玉莫剖,朱紫相傾,弊也久矣。故辨專車之骨,必俟魯儒,博支機之石,必訪賣卜,予方著《弇州卮言》,恚博古如丹鉛,卮言後乏人也,何幸睹茲集哉。茲集也,藏之深山石室無當,盍鍥之,以共天下後世味《太玄》如子云者。”
  
  李太長老對公孫於文道:“我看可以賭,的確是真的。”
  
  “好,賭了。”既然李太長老說能賭,那公孫於文也就橫下了一條心。
  
  再說看台下,柏敏倒是很高興,拉著阮公子要去下注,白魚頗不服氣,道:“你們能肯定柳師妹就會贏麼?”
  
  阮公子笑道:“不管能不能贏,姐姐上場比試,我們總要支持一下。”
  
  “哼。”白魚心裡酸酸的,心道,我上場的時候也不見你們支持。
  
  葉真人忽然道:“走,我同你們一起去下注。”然後就在白氏夫婦和白魚詫異的目光下,同柏敏、阮公子走向附近一個賭台。 柏敏押了兩百萬下品靈石。 葉真人隨後押了三十萬中品靈石。 賭場的修士沒想到有人出這麼多靈石押海宗門勝,一時竟然楞住了。
  
  葉真人的賠率仍然是一賠十,因為她的數目實在是太大,在她之後就變成了一賠六。 又過了一陣就又大變了,因為苗太長老的兩名弟子帶著苗太長老和李太長老合起來的六十萬中品石也下了注,她們下注時是還是一賠六,之後變成了一賠二。
  
  邪修們搞不清是怎麼回事,大約能猜出有人下了海祖門的重註,再向看台的貴賓位上一望,就看到了李太長老等人,於是,眾人紛紛議論著,不知是這些正道元嬰修士真有信心,還是純粹是為了面子上好看。
  
  不過,賠率成了一賠二,讓前面押注的邪脩大叫可惜,他們押的可是一賠十,這一筆算一筆,前面的和後面的賠率是不一樣的,不然的話,賭場變來變去,賭客們買的時候是一個賠率,兌現的時候是另一個賠率,那豈不是成了騙人麼。 賭場也要講信譽的,所以每個賭客下注時的賠率是不會隨後面變化的,憑條上不僅寫著賭資還寫著賠率。
  
  如今賠率成了一賠二,一些邪修開始擔心自己是不是押錯,但也有不少邪修開始四處湊錢,認為此時的機會更好,準備大撈一筆。
  
  比試一開始,火鷹門的三名修士,仍然是騎著火鷹迅速飛到空中,夕晴和兩名鬼機門的兩名弟子也施展飛行符迅速飛了起來。
  
  這一次,火鷹門同海祖門一樣,兩名弟子是上一場出現的,還有一名是新出現的弟子。
  
  火鷹門新上來的弟子乘坐的火鷹更大一些,也更神氣一些,不僅如此,還有兩隻小火鷹圍著大火鷹來回盤旋,眾人一見就明白了,這兩隻小火鷹是那大火鷹的孩子。
  
  在空中這兩隻小火鷹背上沒什麼負擔,飛起來更加靈活,鑽到夕晴三人仙鶴的後面,向仙鶴不住的噴火。 而火鷹門的三名修士則在正面迎上了夕晴等三人,這一次他們扔出的就不是紙包了,而是霹靂子。
  
  霹靂子在空中炸開,威力比爆炎符還強些,也不知這些霹靂子是怎麼做的。
  
  很快夕晴三人就變得狼狽了,鬼機門的兩名弟子有四個築基期的機關人,可是這些機關人本身不能飛,也不能架起仙鶴飛,只能在地面上接應,如果火鷹門的弟子飛得較低的時候就射出冰錐,可惜,火鷹門的弟子坐在火鷹上飛得很高,讓四具機關人發揮不出威力來。
  
  火鷹門的修士仗著火鷹飛得又高又快,不斷地用霹靂子扔向夕晴等三人,後面還有兩隻小的火鷹飛來飛去,出其不意地攻擊夕晴三人。
roicq 發表於 2014-2-17 17:04
第95章你在幹什麼
  
  鬼機門的兩名修士仍然是取出了符弩,想要再射死一隻火鷹,可這一次五隻火鷹的身上居然穿了護甲,這種護甲不是笨重的鐵甲或皮甲,而是用一種極堅韌極薄的妖蛇皮,混合了妖蛛絲、靈蠶絲、精銀絲等製成的護甲,又輕薄又堅韌。 比在場大多數修士身上穿的衣服材質還好上許多。
  
  這樣的護甲當然不是煉氣期弟子的靈獸所能披掛的,這些護甲耗費很大,在火鷹門只有少數高階修士的靈獸才能有這樣好的待遇。 這一次邪道大比,火鷹門特意拿出幾塊這樣的護甲,本打算是作為最後的手段,現在卻不得不提前拿出來了。
  
  以往的比試,在空中爭鬥的甚少,煉氣弟子尚不能御劍飛行,高階的修士都能飛行,卻覺得在地面上打得痛快。 可是火鷹門近幾百年來,針對於自己宗門的優勢,創出了許多空中搏鬥的方法,以前從來沒有對外顯露過,這次大比算是徹底展示了出來。 一方面火鷹門的眾長老認為,火鷹門現在的實力比較強大了,是時候向所有宗門顯示一下威力。 另一方面,這次大比爭奪的是地盤,火鷹門想著一定要取得一片地方。
  
  在煉氣期弟子的比試中,駕著火鷹這樣的靈獸,自然是佔了很大的便宜。 夕晴等三人的飛行符速度又慢,飛得也不高,還沒有攻擊能力。 時間稍長一些飛行符就失去了作用,不得不落在地面上。
  
  鬼機門的翁、農二位弟子,相互配合著射出幾隻符箭,結果要么就是射偏了,要么就是射在護甲上,根本沒有作用。 他們二人前面火鷹門的三名修士不停地扔霹靂子,還有兩隻小火鷹在二人身周圍竄來竄去,不時的噴火。 兩人都是左躲右閃,很難遇到好的攻擊機會。
  
  夕晴離著翁、農二位弟子稍遠一些,她的修為沒有這二人高。 駕起飛行符,速度比不上他們。 夕晴在後面一邊飛著,一邊琢磨著應對的辦法。 只是在空中火鷹的優勢非常大,夕晴這三人一直處於被動挨打的狀態。 即使是這樣,夕晴三人都必須在空中與火鷹門相鬥,若是三人落到地面上,恐怕就更慘了,火鷹門一定準備了比上一場更狠毒的手段。
  
  不過,姓翁的弟子一隻符箭射穿了某隻火鷹的翅膀,火鷹痛得大叫幾聲,卻沒有受到致命傷,反而更加凶狠地向下面這三人進攻。 火鷹門的修士除了霹靂子,又扔下新的東西,是製作得非常結實的漁網,他們連續扔出十幾面網後,眼見得擂台上空就滿是漁網了。
  
  姓翁的弟子被網裹得像個粽子,從空中掉了下去,夕晴迅速迎了上去,想把他救下來,兩隻小火鷹卻攔在夕晴的前面,姓農的弟子趕緊駕鶴衝了下去,他後面三名火鷹門的修士緊跟著追擊,對鬼機門的修士窮追猛打。
  
  台下的修士瘋狂了,高聲叫起好來。 這些邪修中有不少都是見到賭場的賠率變為一賠二後,又四處湊了靈石,再次下注。 看如今這情形,海祖門是輸定了。 秦血風心情甚好,讓女侍端上好酒來,要與公孫於文等人痛飲一番。
  
  夕晴對著面前的小火鷹扔出一把符籙,不料,大火鷹猛地衝了過了,揮動巨大的翅膀,把這些符都扇到了遠處,這還沒完,大火鷹對夕晴十分生氣,張著大嘴向夕晴撲來,夕晴讓仙鶴迅速一個盤旋,險而又險地避過大火鷹,台下柏敏等人嚇得都尖叫起來,夕晴突然反手扔出一根繩索法器,那鷹背上的修士沒有防備,竟然被纏住了。
  
  而夕晴仍然拽著繩子的這頭,一用力,借勢躍上了鷹背,這可太出人意料了,若是別的修士躲過大火鷹的飛撲,一定是死裡逃生的感覺,想著趕緊逃跑就對了,這隻大火鷹顯然是因為夕晴要傷害她的孩子氣得不輕,一定要把夕晴撕成碎片。
  
  想不到死裡逃生的夕晴,卻抓住這一瞬間的機會,躍上了鷹背。 台下眾修士哄的一聲就炸了鍋了,這比試看得太刺激了。
  
  秦血風正巧給公孫於文和李太長老等人斟滿酒,不成想出現這一幕,公孫於文則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笑呵呵得給自己重新滿上。
  
  大火鷹背上的邪修姓寧,是煉氣十二層頂峰,只差一點就能築基了,在夕晴躍上鷹背的時候,這名修士運起全身的勁氣,大喝一聲,嗨——啪! 繩索繃斷了。 台下的人又高叫:“好啊~~~”
  
  再說鬼機門的兩名修士,翁姓弟子掉下去後,姓農的弟子駕著仙鶴向下衝去,想把他接住,畢竟煉氣期弟子是不能飛行的,這麼高掉下去,一定會受重傷。 而火鷹門的兩名修士跟在後面追擊。 眼看姓農的弟子就能拉到翁姓弟子。 兩隻火鷹不約而同噴出火柱,仙鶴被燒毀了,熾熱的氣浪使鬼機門的兩名弟子都翻滾著掉了下去。
  
  這時,地面的機關人,有兩隻向空中的火鷹發出冰錐,另兩隻機關人縱身高高躍起。 將兩名受傷的鬼機門弟子接在懷裡。
  
  再說夕晴,在鷹背上和姓寧的邪修便動起手來。 這個時候,台下眾修士基本上能確定,海祖門輸這一局是早晚是事情,兩個煉氣十二層的弟子,都被火鷹門的修士從空中打了下來,並且受了傷,夕晴這樣一個煉氣十層的修士對上煉氣十二層巔峰的火鷹門修士,是不可能有什麼勝算的。
  
  秦血風對公孫於文哈哈一笑道:“公孫兄,李老兄,苗道友,來,我敬你們一杯。”
  
  “好。”公孫於文和李太長老喝得也挺痛快,只苗太長老有些心神不寧,她可是出了不少靈石賭夕晴這邊贏的。
  
  在鷹背上這麼小的範圍,用法力攻擊對手很不方便,夕晴抽出一柄劍,刷刷的舞動起來,台下的修士立刻看到這只鷹背上出現了銀色的花朵。 銀色的花朵一分為三,再分為六,漸漸盛開,逼得火鷹門的修士進退無路。
  
  秦血風嘴角不由得抽動了兩下,怪異地看了公孫於文一眼,心中納悶,鬼機門什麼時候也重視世俗的劍術和煉體術了? 還與修真法訣融合得這麼好,這老傢伙還真是下了功夫啊。
  
  很快,火鷹門的邪修就被夕晴刺倒了,趴在鷹背上向夕晴磕頭道:“這位師姐,求求你放過我,不要殺我啊。我認輸,我認輸了。”
  
  台下眾邪修哄鬧起來,這人也太沒骨氣了,遇到危險就磕頭求命,什麼玩意啊。 眾人紛紛罵著,火鷹門掌門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又氣又惱。 其實,這種事也很平常,修士修的是長生,修士們比凡人更貪生怕死。 只是台下邪修門押了不少的賭注,他們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火鷹門輸啊。
  
  夕晴舉起劍,手一揮,那人嚇得媽啊一聲,沒死,不過是被夕晴用劍柄打暈了,另外兩個火鷹門的修士被機關人擋住後,重新飛了上來。 正好看到這一段,便繞著夕晴準備發起進攻。
  
  夕晴看也不看這二人,不緊不慢地在這個寧姓邪修的身上搜了個遍,把所有東西都收入自己儲物袋中。 她對火鷹門的霹靂子還是頗感興趣的。 那二人氣得大叫:“餵!蒙面的醜女,你在幹什麼?”邪修們比試,以殺得血淋淋的才算好,像夕晴這樣打暈了別人,把東西都搜走的還真是少見。
  
  台下眾邪修也大笑起來:“嗨,這位女子,你在上面乾什麼呢。是不是見了美男子受不了了啊?那人的衣服都被你扒光了吧?”
  
  “哈哈哈哈。”眾人笑成一片。
  
  柏敏和阮公子不由得罵道:“真不是東西,這些人真噁心。”
  
  夕晴朝下面望瞭望,嚓嚓嚓! 把火鷹門修士的衣服都扯爛,從空中扔了下去。 台下眾人皆是又驚又樂,不少人笑得直打跌。
  
  白氏夫婦和白魚笑得坐在地上揉肚子,白魚現在對夕晴不僅僅是服氣,簡直是崇拜了。
  
  其餘兩名火鷹門修士在鷹背上看著夕晴囂張的動作,十分尷尬,看到眾人樂不可支,又驚又怒,駕著火鷹衝了過來。 夕晴迅速捏著這人的脖子,用力一甩,向對面的火鷹門修士扔去,
  
  這一次火鷹門的修士有了經驗,沒讓自己的火鷹噴火,見自己的修士飛了過來。 連忙伸手接住,安放在鷹背上。
  
  接下來,兩個火鷹門的修士對著夕晴不停地扔霹靂子和漁網,哪知夕晴這只火鷹非常有靈性,飛過來的所有東西被它的翅膀一扇就扇飛了,兩名火鷹門的修士氣得哇哇直叫,其中一名邪修索性給受傷的修士服了幾粒丹藥,這姓寧的邪修不一會兒便清醒了過來。
  
  火鷹門的修士道:“師兄你快作法,讓你的火鷹將那女修弄下去。”
  
  “好,讓我來。”他注意到自己現在只剩了一條短褲,不由得羞愧難當,也顧不上別的了,一心只想殺掉這個可惡的女修。 隨即對著前面的大火鷹念念有詞,夕晴突然感覺到大火鷹劇烈地抖動,接著,就在空中翻滾起來,夕晴一手捏著火鷹的脖子,一手將劍橫在鷹脖子上喝道:“我不管你能不能聽懂我的話,你給我老實一些,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
  
  這只火鷹似乎能聽得懂夕晴的話,長鳴一聲,迅速安靜下來。 那修士反复念著法訣,火鷹身子劇烈抖動著,卻不敢對夕晴放肆。
roicq 發表於 2014-2-17 19:07
第96章恐怖的黑霧
  
  火鷹門的修士駕著兩隻火鷹追了上來,夕晴向後不斷的扔符籙。 地面上鬼機門的兩名弟子被機關人救下來後,這會兒功夫,也漸漸恢復過來。
  
  兩人受傷都不輕,被火鷹燒中的部位,皮肉都焦黑了。 不過翁、農兩位弟子倒是硬漢子,服了幾粒丹藥,略緩一緩便強撐著重新站了起來。 看著高空急速飛來飛去的幾隻鷹,二人不約而同嘆口氣,這火鷹的速度太快了,飛得也太高了。 目前的情形只能盼著夕晴能多撐一會兒。
  
  兩人使出飛行符再次飛上空中,尋找機會用符弩攻擊。
  
  夕晴左右兩隻小火鷹緊緊跟著,凶狠的眼神死死瞪著夕晴,對著她鳴叫不停。 看那樣子像在說:“你這個惡人,快從我娘背上下來,不然我們燒死你。”
  
  夕晴看看這兩隻火鷹,不由得想樂,她這時能近距離觀察它們,發現這對小火鷹長得的確不錯。 全身黑油油的羽毛,血紅色的鷹嘴和爪子,顯得格外神俊有靈氣。 眼中射出兇殘而野性的目光,讓人望之生畏。
  
  這兩隻小火鷹是確實有些特別,修士養的火鷹產卵率是很低的,也可以說修士怕耽誤自己的火鷹進階,盡量避免它們交配。
  
  可是也有火鷹在修士不防備的時候暗中交配的,通常情況下小火鷹還沒孵出來的時候,就被送到了宗門的幼鷹堂,宗門內別的弟子可以從幼鷹堂領取一隻鷹卵,滴血認主後,帶回去自己餵養。
  
  馴養火鷹在火鷹門是很普遍的,幾乎是人手一隻,但把火鷹培養成高階靈獸,花費也很大。 火鷹門原來也只不過是一個三等宗門,比海祖門強些,可能近幾百年實力強大了些。
  
  不過,宗門的修仙物資仍然是很緊張的,所以這些修士都是精心餵養一隻,而不是同時養許多只,畢竟修士本身也要修煉的,花費更大。 夕晴乘坐的這隻大火鷹產卵後,對自己的卵護得十分緊,一共產了五隻卵,姓寧的邪修送出去三隻,這大火鷹就惱了,衝姓寧的修士大發脾氣,險些把他抓傷。
  
  其餘的兩隻卵,姓寧的沒敢再動,不過,他可是再三告誡大火鷹,自己可是靈石不多,養不了它們娘仨,他只能供給大火鷹丹藥和蛇肉等,其餘兩隻幼鷹讓它自己去想辦法,這隻大火鷹倒也真有些骨氣,幼鷹孵出來後,它自己親自捕食餵養幼鷹。 幼鷹稍大些就帶著它們一起去捕食,抓到高階妖蛇,大鷹總是先讓小鷹吃飽自己才吃。
  
  姓寧的修士頗為不滿,他認為這樣一來,自己的大火鷹進階得更慢了,本來,這只火鷹偷偷地談戀愛就不對,還同野漢子交配暗結珠胎,如今越發不求上進,簡直墮落成了家庭婦鷹,一心撲在孩子身上了。 於是,他便時常地教訓這只鷹。 提醒它早日回頭是岸。
  
  但過了一兩年,小鷹自己可以出去捕食了,常常好多天才回來一趟,也許在野外呆得久,這兩隻小火鷹野性十足,特別的兇猛。
  
  姓寧的修士見兩隻小火鷹越來越雄壯,心中竟也暗自喜歡,對它們也漸漸好了起來。
  
  夕晴穩穩坐在大火鷹的背上,衝兩隻小火鷹得意的晃晃腦袋,兩隻小火鷹氣得直叫。
  
  姓寧的邪修不斷念著控鷹的法訣,這隻大火鷹十分痛苦,身子微微顫抖著,很快被後面的火鷹門修士追了上來,三名邪修一面扔著霹靂子,一面讓自己的火鷹噴火。 而夕晴向身後不斷甩出毒刺和符籙。
  
  夕晴後面的火鷹都是四階的,三個邪修都是煉氣十二層,寧姓修士更是煉氣十二層巔峰。 火鷹噴出的火和邪修發出的勁氣,將夕晴扔出去的這些東西沖得四處飛散。
  
  忽然,夕晴騎著的這隻大火鷹身後的羽毛被大火燒焦了一部份,痛得它慘叫起來。 一個急轉向下飛去。
  
  兩隻小火鷹這半晌都在瞪著夕晴,在它們心裡,夕晴當然是敵人。 卻不料,大火鷹被後面的火鷹燒傷了,兩隻小火鷹一時也有點蒙了,兩隻對望一眼,一隻鷹用鷹語道:“以前咱們和它們玩得挺好的,怎麼就打起來了呢。“
  
  另一隻道:“管他的呢,他們兩個燒咱娘,咱哪能看著呢,我們去收拾他們。”
  
  “不好吧,主人還在上面坐著呢。”
  
  “什麼狗屁主人,敢傷咱娘,咱們把他撕成碎片。”
  
  “沒錯。”
  
  這兩隻小火鷹也不過兩階半的樣子,自然是鬥不過另外兩隻大火鷹,何況它們背上還有三名邪修。 不過,兩隻小火座戰鬥經驗很豐富,身子又極靈巧,讓兩隻大火鷹略吃了些小虧。 燒了些羽毛。
  
  姓寧的邪修能直接控制前面的大火鷹,卻無法控制這兩隻小火鷹,一般情況下,應該在它們未孵出時滴血認主,但那時,姓寧的修士只想把它們全送到幼嬰堂。 後來,這幼嬰大些了,性子也野了,只能等寧姓修士築期之後用別的方法認主。
  
  不過,現在兩隻幼鷹還是自由的,所以它們兩個動起手來,毫不留情面。
  
  盤旋在半空的翁、農兩名鬼機門弟子此時終於看到了機會,抬起符弩,吱吱兩聲,射穿了其中一隻火鷹的翅膀,這只火鷹向下追擊的特別快,在它背上坐著兩名邪修。 火鷹的翅膀中了兩箭,雖不會致命,卻疼得它翻滾起來。
  
  幸虧不是毒箭,不然,更慘得多。 符箭和毒箭各有妙用,毒箭不如符箭速度快,穿透力強,對付這種高階的靈獸,毒箭未到就被勁氣或火焰迫到一邊去了,符箭卻能直穿而過。 並且一旦射中,洞口是挺大的。 當然如果提前在符箭上再沾些毒就更好了,只是鬼機門的弟子一向自認是正道,不肯做這樣的事。
  
  這只火鷹的血從空中撒落下來。 台下眾邪修都哀嘆一聲,剛才那麼好的局面,怎麼眨眼就變了呢? 自己這些人可是押了重註啊。
  
  貴賓席上各位太上長老看得一時竟也忘了繼續喝酒,端著酒杯眨也不眨地看著空中。
  
  符箭射出後,兩個鬼機門的弟子動作十分快,一瞬間就又上好箭,抬起弩來。 這次兩人分射兩隻大鷹。 那隻沒受傷的火鷹背上的邪修眼見不妙,雙手扔下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同時駕著火鷹向上直竄。
  
  扔下來的東西,有網子,有霹靂子,有毒菸紙包,還有些皮袋子。 鬼機門的兩名弟子慌忙駕著仙鶴四處躲閃,手中的符箭也發出去了,有一隻再次刺穿了受傷的那隻火鷹,這只火鷹搖搖晃晃越飛越低。
  
  很快就進入了機關人的射程,一隻只冰錐,嗖嗖嗖嗖飛了上來。 鷹背上的兩名邪脩大驚失色,拼命在火鷹的前面撐起護罩,不過在四名筑基機關人的攻擊下,護罩開始碎裂。
  
  姓寧的邪修瘋狂地念著控靈獸的咒語,他想讓大火鷹立刻把夕晴掀下去,趕快來救自己。 其實,這個大火鷹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夕晴現在用繩索法器牢牢綁著它的脖子,一隻手牽著繩頭,另一隻手高舉起寶劍威風凜凜,哪能把她掀下去,只能是越勒越緊。
  
  這隻大火鷹猛的吐出幾大口血。 慘叫一聲也開始慢慢下落。 兩隻小火鷹正與上面那隻火鷹纏鬥,聽到這聲慘叫,都飛到大火鷹的身旁。 不住的鳴叫,大火鷹不由得滴下幾滴眼淚,夕晴見大火鷹的情形,大約能猜到大火鷹心脈已斷,立即取出幾粒丹藥彈入它的嘴裡。
  
  姓寧的修士使出了最強的咒語,甚至斷了大火鷹的心脈,可他仍然墜落在地上,這時,那些紙包,皮袋等都摔在地上破了,紙包量不多,還不要緊,皮袋一落在地上,立時地面上騰起一丈高的黑霧。
  
  就听到姓寧的修士慘聲大叫:“快放火驅散黑霧啊。”四名機關人在鬼機門修士的操控下,不斷放出火牆,夕晴和兩名鬼機門的修士從半空中,不住地往下扔火球符。 過了一會兒,才用火將這些黑霧驅散。
  
  眾人往擂台上一看,都呆了。 四個機關人,全身的衣服,全沒了,露出裡面的金屬身軀。 掉落下來的兩個火鷹門修士和火鷹,皮肉爛成了膿血,露出了森森白骨。
  
  這時人們才知道,火鷹門最厲害的手段原來是黑霧,這威力比海祖門的毒刺還恐怖得多。 所有人都直抽冷氣。
  
  許多人看向火鷹門的掌門,可他此時心情非常不好。
  
  半空中鬼機門的兩名弟子嚇得也是心中狠狠地一抖,他們二人真僥倖啊,若是上一場,火鷹門扔下這種皮袋子來,那早已是白骨了。 當然,台下的白魚,更是嚇得面無人色。
  
  僥倖是有的,但事情沒完,這種黑霧被火燒後,變成一種腥臭氣,擂台下的守護長老反應很快,立即用法陣隔絕了擂台,不用問,這種腥臭氣也是有毒的。
  
  鬼機門的兩名弟子暈暈乎乎地往下掉,夕晴也覺得有些不對。 急忙運起體內粉色的靈氣,只是她乘騎的大火鷹現在離地面較近,衝上來的腥臭氣也讓它腦袋發沉,最後還是落在了地面。
  
  夕晴取出搜得的寧姓邪修的東西,把藥瓶打開一個個都聞了聞,又嘗上一點,最後找到了解藥。 給翁農二位每人幾粒,又餵了幾粒給大火鷹,現在的大火鷹雖然夕晴用最好的丹藥暫時保住了命,可是心脈皆碎了,成了一隻凡鳥。
roicq 發表於 2014-2-17 19:08
第97章遊子吟
  
  火鷹門的兩名邪修,包括姓寧的修士現在都是奄奄一息了,兩人身上血肉模糊,慘不忍睹,雖然他們在皮袋爆開的時候,都迅速服了各種解毒藥,可是,這種黑霧是沒有解藥的。 它並不是像別的毒藥使人中毒致死,黑霧遇到血肉,就會使之腐爛掉。 任何解毒藥都不起作用。
  
  這種黑霧是火鷹門秘製的,起了個很雅兮兮的名字,叫“形銷骨立”。 意思就是不論是人還是妖獸,只要遇到這種黑霧,皮肉就會很快的爛掉,最後白骨都露了出來,就如同火鷹門現在這兩名邪修的樣子。
  
  “形銷骨立”也是一種混合型的毒,主要成份是一種罕見的蛇毒,在蛇山有一種黑蛇長得十分弱小,長不過三四寸,無毒牙,平素以蟲蟻為食,性情還算溫順。 由於這種蛇在蛇山很少,又不兇猛,很長時間以來,並沒有引起火鷹門修士的關注。
  
  直到火鷹門的某個邪修從外面帶回來一隻靈貂,此貂酷愛吃蛇,當它抓到這種小蛇,準備放進嘴裡的時候,突然小蛇噴出汁液,接著靈貂扔掉小蛇在地上翻騰慘叫不已。 這邪修才注意到,靈貂的的皮肉,開始慢慢腐爛。 驚駭地看那蛇時,小蛇噴出這種液體後也死掉了。
  
  這邪修姓花,自以為發現了極厲害的毒蛇,便上報宗門,並給這種蛇起了個名叫花小黑,火鷹門的人經過驗證果然不錯,重賞了姓花的弟子,並開始秘密收集這種蛇,只是花小黑數量非常少,火鷹門有很悠久的養蛇馴蛇的經驗,可這種蛇若是人工飼養,毒性就會大大減低,也不知是什麼原因。
  
  火鷹門最後只好從蛇山上捕花小黑,捕到的小蛇設法取出毒液後,小蛇自然也就死去。 因此不能捕得太多。
  
  火鷹門有幾位長老經過幾百年的琢磨和試制,最後終於製成了“形銷骨立”這種毒液,毒液中混有“霧靈草”的汁液,所以一見光就會變成毒霧,大大提高了殺傷範圍。 作為宗門的殺手鐧,由於花小黑很少,“形銷骨立”制的也不多。 這一次為了爭奪地盤。 火鷹門從門內秘庫帶了一多半出來。
  
  “形銷骨立”的確是很可怕,不過世上任何東西都不是無敵的,世間萬物總是相互克制,雖然“形銷骨立”沒有解藥,但它怕火,用火燒過之後就沒事了,燒完之後,有一種腥臭味,作用類似迷煙。
  
  還有就是必須在小範圍內施用效果才好,範圍大了,對手見勢不妙逃掉了,也就起不到作用了。 而且只對結丹期以下修士有用,結丹期以上修士,效果甚微。
  
  “形銷骨立”對高階法衣也沒什麼作用,它只能將普通法衣化掉。 譬如像夕晴穿的這一身,是雪晶門用高階冰蠶絲和妖蛛絲製成的。 從頭到腳都包裹得很嚴,臉上還有面幕,因為邪道中人大多用毒,夕晴這次特意還戴了手套,所以夕晴是不用擔心的。
  
  這一場比試,火鷹門三人身上共有十袋“形銷骨立”。 這也差不多是從宗門內帶出來的全部。 火鷹門之前在靠海區域一塊地方也沒搶到,這次的比試,煉氣期弟子的勝負對他們相當重要,只有煉氣期弟子進入前面的名次,才能為宗門奪得一塊靠海的好地盤。
  
  假如,上一場火鷹門從空中扔下“形銷骨立”,那上一場的海祖門三人,其中包括白魚,就必定都喪命在擂台上了。 這一場,海祖門能參加比試的,就只剩了夕晴一人,這樣一來,海祖門若想贏就非常艱難,一對三啊。
  
  可是,火鷹門的這種東西也是用一袋少一袋,提前暴露出這種東西,只能讓別的宗門有所防備。 火鷹門本想留作最後的殺手鐧,看來是不成了。
  
  不管怎麼說,現在火鷹門情形反而非常不妙,台上三名修士,只剩了一名,駕著火鷹在空中盤旋,根本不敢落下來。
  
  秦血風對公孫於文笑道:“公孫兄,你看如今這情形,哪邊會羸啊?”
  
  公孫於文奇道:“怎麼,這還需要問我麼?台上海祖門這邊三人都在,還有四具築基初期的機關人,而那火鷹門只剩一人一鷹,一旦飛得累了落下來,定然被海祖門這邊的機關人拍成肉醬,這一局海祖門贏定了。”
  
  “我看不見得。”公孫於文搖頭晃腦道:“比賽有比賽的規矩,是吧?你看,現在海祖門在地面打不到火鷹門,火鷹門也打不勝海祖門,依我看明明就是平局嘛。”說著轉頭對毒仙門的掌門道:“你立刻宣布,讓台上這兩隊人,在一柱香的時辰內決出勝負,不然就算做平局。”
  
  公孫於文張大嘴道:“你,你,你,你也太無恥了吧?”
  
  “這怎麼是無恥呢?吶,這一局我們算作平局,下一局我們再賭嘛。你不必著急著輸給我,我也不好意思你剛來就贏你一場。就算我吃點虧,一柱香後算作平局好了。”秦血風嘿嘿笑著,對周圍的邪修們道:“你們說我說得對不對啊。”
  
  “您說得太對了,咱們邪修也是禮儀之士,怎麼好讓客人一來就輸呢。”眾人紛紛阿諛奉承。
  
  苗太長老實在氣極了,手一拍身前的玉几,啪嚓一聲玉几就碎了,苗太長老道:“一群臭不要臉的傢伙,簡直沒臉沒皮。”
  
  秦血風指著身旁一群女侍道:“聽見沒有,說你們呢,一個個沒臉沒皮的臭臉蛋,早上沒洗臉就都跑出來了吧?去,給老子洗臉去,洗白白了,再上來侍候。順便給苗道友重新換上玉几和酒杯來。”
  
  “是。”這群侍女嘻嘻哈哈笑著一散而去。
  
  毒仙門的掌門運足了勁氣高聲道:“台上的海祖門和火鷹門,必須在一柱香之內決出勝負,否則算作平局——”說著,馬上安排人備好信炮,在信炮上點燃一柱香,只要香一燒完,立刻引著藥捻,信炮就響了。
  
  眾邪修先是一楞,接著大呼萬歲,眼見著自己押的賭注就要全賠進去了,不料憑空出現轉機。 若是平局按慣例,所有下注的人,這種情況下可以收回六七成的賭注。 總不至於賠光了。 邪修們一聲高過一聲的叫好聲響徹雲霄。 根本聽不到柏敏等人的大聲謾罵。
  
  台上翁、農兩弟子臉上十分氣憤,立刻放出飛行符,向空中飛去。 夕晴沒有跟著去,那隻鷹飛得太高,速度又快,自己的修為是最低的,駕飛行符靠的是修為,連翁、農都追不上火鷹,自己上去也是白搭。
  
  夕晴注意到兩個火鷹門的修士,急喘一陣後終於死了。 大火鷹突然昏了過去,寧姓邪修的死對它是有影響的,通常主人死後,靈獸也活不成。 可是剛才寧姓修士用出了最強的控獸咒語,使得大火鷹心脈俱斷,也斷了它與主人的聯繫,相當於死過一次了,是夕晴用上好的丹藥將它救了過來。
  
  夕晴取出丹藥餵進大火鷹嘴裡,不一會兒,大火鷹睜開了眼睛。
  
  兩隻小火鷹站在大火鷹的身邊,夕晴對兩隻小火鷹道:“你們兩個還有沒有鷹性,你們的母親差點被這些壞人害死。你們難道一點也不難過麼,一點也不生氣麼?……”哇啦哇啦聲情並茂講說了一陣,這兩隻鷹根本無動於衷,或者說一句也沒聽懂。
  
  台下的眾修士被逗得哈哈大笑,這女修實在是太有意思了,竟然憑一張嘴鼓動起兩隻小火鷹。 白魚摟著柏敏的胳膊,笑得直跺腳。 柏敏又想樂又尷尬,心裡一直在說,我不認識她,我不認識她。
  
  夕晴接著又沉痛地道:“你們兩個大男鷹,殺母之仇怎可不報,仇人就在上面,若你們有血性就上去把他撕成碎片。”
  
  夕晴說了一陣,自己都覺得沒詞了。 想了想又道:“你們聽過《遊子吟》沒有?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詩念完了,夕晴正想著是不是來一首深情的頌母之歌。
  
  這時,大火鷹輕輕地叫了幾聲,兩隻小火鷹聽了,瞪著眼睛看向夕晴,夕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料一隻小火鷹在她面前蹲了下來,正當夕晴發楞時,另一隻小火鷹沖天而起,夕晴似乎明白過來,對蹲著的小火鷹道:“你,你是讓我上去,然後去殺那人麼?”
  
  小火鷹鄙視地看了她一眼,夕晴高興地一躍而起直接落到鷹背上,取出幾粒丹藥放到小火鷹嘴邊道:“你真好,來,我請你吃。”
  
  小火鷹看了看,將頭扭到一邊,夕晴又取出一小壇好酒,打開蓋,捧到小火鷹嘴邊,小火鷹這才聞了聞,一飲而盡,然後長鳴一聲載著夕晴飛上空中。
  
  台下的眾修士都看傻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台上的女修叭啦叭啦在那亂說一氣,居然就把對方的火鷹給說動了,還跟著她去殺敵,正道宗門什麼時候馴獸,不,騙鷹的本事也如此厲害了。
  
  秦血風兩隻眼睛睜得老大,吃驚地看著衝入空中的小火鷹,又回頭看看公孫於文,公孫於文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一手酒杯,一手酒壺,自斟自飲十分得意。 李太長老在他旁邊呵呵直樂。
  
  而苗太長老拍著玉几狂笑不止,旁邊她的兩位女弟子都有些尷尬了。 啪嚓,玉几又碎了。
  
  卻說第一隻小火鷹衝上去後,立刻圍著最後一名邪修噴起火來。 這名邪修乘坐的火鷹確實有些累了,夕晴勸誘小火鷹的近半個時辰裡,這只火鷹載著火鷹門邪修一直在高空急飛,因為半空中鬼機門的翁、農兩名弟子舉著符弩對著它不斷地射符箭。
roicq 發表於 2014-2-17 19:09
第98章仙女下凡
  
  火鷹門的邪修一邊駕著鷹四處躲閃,一邊還不時地看向信炮,眼見這支香已經燒完了,他心中不由暗喜,只要信炮一響,自己這一場就算堅持下來了。 不僅保住了自個兒這條命,說不定後面的比試還有轉機。
  
  台下的眾邪修禁不住抬起了手臂,張大了嘴,看一眼空中的情形,再看一眼信炮,只待信炮一響就大聲吼出來。 揮舞手臂,一齊歡呼。
  
  負責評判的修士已經是御劍騰空,準備炮聲一響就立刻出手將雙方分開。 同時宣布平局。
  
  信炮上突然冒起一縷黑煙,顯然是藥捻點著了。
  
  夕晴快速飛了上來,她直直盯著火鷹門的邪修,見他臉上突然顯出狂喜的神色,順著他的眼神向下一看,見藥捻已經冒起煙來。
  
  馬上就要炮響了,夕晴的小火鷹已靠近了邪修的火鷹,夕晴取出毒刺,向火鷹的一隻眼睛射去,台下苗太長老的兩名女弟子沉不住氣了,齊聲大喝道:“師侄,快將他殺了,我們押了重註啊——”
  
  兩人這一聲喝,夕晴猛然醒悟,看來自己三人在台上打,台下正邪兩道可是押了大賭注,那這一場就只能贏,必須贏。 夕晴抄起仿冰玉劍就從小火鷹的背上躍了起來,身子尚在空中,已經運足了靈氣將劍劈了下來。 仿冰玉劍只有原冰玉劍三四成的威力,卻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上品法器,是馮太長老親手為夕晴打造的。 空中頓時白茫茫的劍光大盛。
  
  火鷹門的邪修心中大駭,下意識地就要取出法器格擋,猛然發現,自己儲物袋中空空如也,腦袋嗡地一下就蒙了,先前他一時著急把儲物袋中所有的東西全扔了下去,現在什麼都沒有,鷹背上地方並不大,他絕不可能從容閃避,就算他不怕死,毅然從這麼高的空中躍下,可是半空中還有鬼機門的弟子舉著符弩呢,何況另一隻小火鷹這時從另一側也噴來烈火,就在他發楞的這功夫,夕晴的劍已經劈了下來。
  
  “轟”隨著信炮的一聲巨響,火鷹門邪修的身體被斜劈成了兩鬥,劍氣的餘勢順便把火鷹的脖子劃斷了。
  
  台下眾人全楞了,評判長老也呆在了半空,就在砲響的一剎那,他已經奮力衝了過來,到了跟前,火鷹門的修士早成了兩半,噴出的血濺了他滿身。
  
  夕晴劈完之後,才發現自己是在空中啊,她剛才膠袋一熱就從小火鷹的背上躍了起來,可她還差一點,沒有躍上前面這只火鷹,這時就感覺腳下空蕩蕩的,身子開始往下墜了。 夕晴慌了,如果摔下去,定會受重傷,心中立刻想到要大呼救命,讓台下的師父師祖們救自己一把。
  
  剛張大口,突然身子一震,她覺得腿上一沉,雙腳踏在了實處,原來另一隻小火鷹飛到了她腳下,大驚之後逢大喜,夕晴差點激動得哭了出來。
  
  她站在小火鷹的背上,隨手舞了個劍花,擺了個自認為挺美的握劍姿勢,立在鷹背上,由著小火鷹帶著自己徐徐在空中盤旋,那氣勢比仙女下凡還足得多。
  
  苗太長老樂啊,笑道:“簡直是小騷包一個,才贏了這一場,就抖起威風來了。”正道的太上長老自然是樂,一則贏了這場,賭注得了不少,二則,他們自然是看出夕晴的劍術稚嫩得很。 卻見她得意洋洋的樣子,難免覺得想笑。
  
  邪道的元嬰修士雖然也看出了夕晴劍法取巧,不過沒有能笑得出來,這一次,不僅丟面子,還輸了賭注,最重要的是他們隱隱看出了正道修士真實的實力。
  
  至於台下眾邪修自然更是笑不出來,他們尚在為夕晴驚人的劍術而吃驚,而且,絕大多數人輸了一大筆靈石,甚至邪修中的女修都有哭出聲的,可見真是輸得厲害。
  
  夕晴在眾人各種各樣的目光中,以極其仙女式的姿勢,輕飄飄落在地上。 柏敏和白魚等人眼中直冒小星星,夕晴這動作,夠美,夠威風,絕對夠得上仙女下凡。
  
  葉真人嘴角彎起,不由道:“真是愛作怪。”
  
  哪知這位宛如仙女的夕晴才落到地面,就開始從死人身上翻找東西,三個火鷹門的修士,姓寧的修士早被夕晴搜空了,最後那個邪修提前把東西都扔出來,還有一個雖然衣服和肉都爛掉了,可儲物袋沒有壞。 夕晴用劍挑開儲物袋把裡面的東西都收入囊中。
  
  夕晴的舉動看得台上台下的人們直咧嘴,這女修剛剛還扮仙女呢,一轉眼連死人的東西都不放過。
  
  其實也不怪夕晴,火鷹門拿出的好東西確是不錯,先不說那紙包中的黃粉,單是這皮袋裡的東西就很讓人吃驚了。 夕晴現在對各種靈藥和藥材都感興趣,即使是劇毒的東西,也不會放過。
  
  火鷹門的掌門實在是不能再忍了,走到台側高聲道:“這位小道友,可否將屬於我宗門的東西還給我們?”別人不知道,他自己心裡清楚得很,火鷹門共有十五袋“形銷骨立”,此番拿出了十袋,剛才比試時,從空中扔下了三袋,也就是說現在夕晴身上有七袋,比火鷹門中目前所藏還多。
  
  這些“形銷骨立”可是花了火鷹門很多年,用了很多功夫才積攢起來的。 若不是大比有大比的規矩,火鷹門的掌門就想衝上來直接搶了。
  
  夕晴正待說話,白夫人也走到台側對著火鷹門的掌門冷笑道:“費掌門,您輸糊塗了吧?我們邪道比試,向來是生死相搏,別說這些物品,輸了之後,連命都得丟下。你憑什麼要這些東西?”
  
  一句話將費掌門噎得說不出話來,他自己又何嘗不知邪道的規矩呢。 負責評判的長老在一旁打哈哈道:“正是這樣,白夫人說得有理,不過,若是費掌門願意贖買這些東西也是可以商量的。”
  
  “對,對,對。”費掌門終於找到了話頭:“我是想著要贖買的,你們開個價吧。”
  
  夕晴笑道:“十分對不住,我們不賣。”
  
  費掌門又道:“那兩隻小火鷹呢?”火鷹門幾千年來,一直嚴格控制火鷹,絕不向外流失。 只有實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對外送出幾隻,還都是公的,防止在別處繁衍。
  
  夕晴得到的一對小火鷹,不僅神俊異常,而且是一公一母,母火鷹是絕不能流失在外的,所以費掌門又盯著兩隻火鷹打起了主意。
  
  白夫人笑道:“那兩隻火鷹我們就更不賣了,你那裡有多的,我倒還想再買上幾百隻,您不妨開個價吧。”
  
  “哼,豈有此理,你們可是要想好了,我火鷹門的東西可不是好拿的。”費長老急了。
  
  “怎麼著,你威脅我們麼?”白夫人冷笑道,又轉頭對一旁的評判長老道:“吶,你看到了,火鷹門輸了之後,還威脅我們,請您主持公道。”
  
  評判長老臉一板道:“費長門,你這是做什麼?開玩笑開得太過了。我看你還是先去休息吧。”這話明顯就是偏著火鷹門,白夫人不由冷哼一聲,費掌門也只得悻悻地離去。 畢竟他這樣做,在邪道中是很壞規矩的。
  
  夕晴等人抬著那隻心脈已斷的大火鷹走下了擂台,兩隻小火鷹盤旋在她頭頂。 柏敏和白魚等人興沖沖地迎了上來,擁著夕晴等三人向休息帳逢走去。
  
  再說公孫長老那邊,公孫於文笑嘻嘻地對秦血風道:“秦道友你那部《毒仙真經》現在是不是可以交給我了?”
  
  “哼!”秦血風將書冊扔給公孫太上長老,公孫於文接過來,看了一眼,喜滋滋地收入懷中。
  
  苗太長老對兩外弟子道:“我們也去轉轉,順便將我們在賭場上贏的靈石拿回來。”
  
  公孫於文看著她道:“啊?你們押了賭注?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啊。”
  
  苗太長老笑道:“我和李師兄不過是掙兩個小錢玩玩,哪像你連人家的傳家寶都贏到手了。”
  
  公孫於文道:“什麼傳家寶啊,不過一部書冊而已,說說,你們押了多少。”
  
  苗太長老輕輕一笑:“也不多,我和師兄兩個人才勉強湊了六十萬,嗯~~中品靈石。”說完,拉著兩個徒弟飄然離去。
  
  “六十萬中品靈石,六十萬!苗老太婆,你連我們也一塊贏去得了。”秦血風不滿地嘀咕著。
  
  元嬰修士的耳朵是很好使的,苗太長老遠遠地道:“我贏些靈石也就罷了,贏你有什麼用,一個蠢貨。”
  
  “哼!”秦血風一拍玉几,啪嚓,身前的玉几就碎了。 秦血風的心在滴血啊,押了六十萬,這一場贏下來,就得近四百萬中品靈石啊,折合四億下品靈石呢。 誰不知道邪道地區最缺的就是靈石。
  
  苗太長老首先到夕晴等人休息的地方,對眾人大大夸獎一番。 兩名女弟子和柏敏白魚等人給兩隻小火鷹餵美酒喝。 這兩隻火鷹長得極為神俊,讓這夥人越看越愛,不過,兩隻火鷹眼中只有美酒,根本不搭理她們。
  
  苗太長老最後道:“好了,你們先歇著,我去賭場拿我的彩頭去。”
  
  “師叔。”葉真人急忙叫道。
  
  “什麼事?”
  
  “我也下了點注,贏了些靈石,怕別人眼紅,您幫我一塊取了吧。”
  
  “行,拿過來憑條,我幫你取了。”
  
  葉真人將憑條遞了過去,苗太長老見是兩張,第一張是兩百萬下品靈石,賠率是一賠十,不由道:“好命啊,一賠十,這回能掙收回二十多萬中品靈石。”
  
  白氏夫婦一听就楞了,心裡那個悔恨啊,自己為什麼不跟著去押一筆,瞧瞧人家,一賠十的賠率一下就得了二十多萬中品靈石,簡直比海祖門整個宗門也不差了。
  
  當苗太長老看到第二張,不由張口結舌,三十萬中品靈石?
  
  葉真人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也不過是想給徒弟們攢些嫁妝,”
  
  苗太長老盯著葉真人看了好久,長嘆一聲道:“我也想給你當徒弟呢。”
  
  葉真人掩嘴一笑:“讓師叔您取笑了。”
  
  “唉~~我可是誠心的。”不僅是苗太長老,連白氏夫婦都在想,您對徒弟可真好,我們也想當您的徒弟呢。 這可是三十萬中品靈石啊,居然捨得當嫁妝。
  
  苗太長老的一個弟子湊到她身旁,只看了一眼便大驚道:“押了三十萬中品靈石,這一賠十,就得三百多萬中品靈石啊。”
  
  “什麼?”白氏夫婦雙腿一軟就坐到了地上,整個屋子忽然靜了下來,原來以為是贏了三十萬中品靈石,原來是押了三十萬,贏了三百多萬中品靈石啊。
roicq 發表於 2014-2-17 19:11
第99章錚錚硬漢子
  
  苗太長老果真拿著憑條去兌靈石了,她走進賭場的時候,立刻就有負責賭場的執事趕緊跑來相迎,苗太長老把手上的憑條遞給他,執事看了幾眼冷汗就下來了。
  
  苗太長老一人就要兌走七百多萬的中品靈石。 賭場根本就沒有這麼多,雖然這賭場是邪道排名前五的宗門聯合辦起來的,不過本錢卻是從其它各個宗門中收上來的,有的宗門在靠海的區域沒有地盤,參加這次大比需要交納五百萬下品靈石並別處的一塊地方。 前後大約有五十多個宗門交納,這筆靈石湊在一起有近三百萬中品靈石。
  
  加上全場這麼多人押的賭注,大約又是三百多萬中品靈石,可是要付清苗太長老的數目,尚缺一百萬的樣子。 沒奈何,這執事只得請苗太長老先等等,他發了個傳訊符給毒仙門的宋掌門。 很快,消息就報到了秦血風那裡,秦血風幾乎要吐血了。
  
  宋掌門請秦血風暫時離開主位,低聲出主意道:“要不我們索性賴帳罷?”
  
  秦血風搖搖頭:“不能賴帳,靈石畢竟還是小事,若是因此失了銳氣就不好了,咱們邪道修士雖然作事不擇手段,不過在賭場上倒是很較真的。”若秦血風及其它幾個大宗門聯合賴帳,那這五大宗門就徹底顏面掃地了。
  
  於是,這幾個宗門一商量,每個宗門拿出了五十萬中品交給賭場,苗太長老拿著七百多萬中品靈石走出賭場時,臉上那個樂啊,竟然連苗太長老這樣的元嬰修士,都不能保持一顆平常心了。
  
  白夫人這一次終於抽到了主簽,而且還是第一個抽到主籤的,在他前面的十來個掌門連續抽得了客簽。 白夫人哈哈哈大笑三聲,指著火鷹門的掌門道:“我要挑戰火鷹門。”火鷹門這一次不幸抽中了客簽。
  
  白夫人深恨火鷹門手段毒辣,險些害死自己的女兒,更恨火鷹門的掌門出言威脅,所以她一直留意火鷹門,果然火鷹門抽到了客簽。
  
  火鷹門之前是兩勝一負,僅在第三局敗給了了海祖門,手中現有十三支生死簽。 事實上,不僅僅是白夫人盯著火鷹門,所有的宗門都看著火鷹門流口水,並不是為了他們帶來的好東西,那些好東西已經幾乎被夕晴都搜刮了。
  
  流口水的原因是,火鷹門現在只有一名弟子能上場了,三打一還打不過麼? 當然,若是像上一場秦血風那般無賴的規定,火鷹門的這名弟子高高在空中盤旋,也沒準能熬個平局。
  
  不過,如果把這最後一名弟子殺死或重傷,那火鷹門接下來就沒有出場的弟子了,這叫大滿貫,火鷹門得把所有的生死簽都交出來。 那可是實實在在十三隻生死簽啊,弟子們得苦贏十三場才能得到。
  
  海祖門連抽了三次客簽,這一次的主籤來得正是時候,一下就把火鷹門這塊肥肉搶在了手裡。
  
  火鷹門的掌門哭喪著臉,向評判長老提出,這一局認輸。 還沒打就認輸,這種情況不完全由評判長老作主,他得問問海祖門的意思。 白夫人自然一口回絕,到手的肉讓她吐出來,絕不可能。
  
  沒辦法,海祖門不同意,那就得比,火鷹門的掌門再三叮囑自己的弟子,只要一宣布開始,立刻逃到擂台下面,絕不能讓海祖門的人把你重傷或殺死。 只要逃過夕晴這幾人,此後若遇到較弱的宗門,說不定能靠著火鷹的優勢取勝呢。 “形銷骨立”這次帶出來的已經全沒了,但那種毒菸紙包還是挺多的,對方只要沒有能飛的靈獸就行。
  
  一個多時辰後,比試開始了,海祖門雄赳赳地走出三人,火鷹門只上來一個。 夕晴等人一上來,就把火鷹門的邪修圍住了,他們怕他給跑了。
  
  評判長老憋不住想笑:“咳,咳,咳,你們三人還是站在這邊,我還沒叫開始,你們站成這樣似乎不公平啊。”
  
  不得已,三人只好退回一邊。 兩個鬼機門的修士取出了四具機關人,夕晴讓兩隻小火鷹在空中盤旋,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盯著火鷹門的修士,這人心裡直想哭,暗道,我哪能逃得了啊。 不等跑出去兩步,四具機關人一個冰錐齊發,非得把他打成篩子,那兩隻小火鷹的速度就更不用說了。
  
  這人幾乎是眼含熱淚望瞭望台下的掌門,他自己很清楚,海祖門一出手就會殺死自己,這樣海祖門就能順利得到十三支生死簽,一局下來就成了擁有生死簽最多的隊伍,遠遠超出第二名。
  
  此弟子叫賈惠,他衝著夕晴等人叫嚷起來,:“餵,比試還沒開始,你們拿出這麼多東西做什麼?再說你們也離我太近了,我的功法施展不開,你們三人打我一個,還有機關人,不公平,我不比了。”說著就要向台下走去,台下也有不少邪修附和,這純粹是胡撐蠻纏,台下的邪修都不想讓海祖門得了這大便宜,居然都大聲支持。
  
  火鷹門的掌門不禁暗暗點頭,還是賈惠腦袋靈活啊,說起來賈惠和他還是遠親,人聰明,靈根也不錯,是掌門的嫡傳徒孫。
  
  夕晴立即閃身攔住了賈惠的去路,喝道:“你想溜麼,簡直是妄想。”
  
  “我與你拼了。”賈惠揮掌打了過來,夕晴正想給他個教訓,卻看到對方暗暗使了個眼色,接著兩掌相撞,夕晴覺得手掌中多了東西。
  
  評判長老走了過來,道:“我還沒宣布開始,你們就私自相鬥,若再有下次,你們雙方就得受罰了。”
  
  夕晴辯解道:“我們是怕他溜了。”
  
  “放心,我是絕不會溜的,我們火鷹門的人個個都是錚錚鐵骨,就算與爾等同歸於盡,也決不後退一步。我為宗門而死,死得痛快。”這話說得慷慨激昂,台下眾邪修都喝起好來。
  
  夕晴以很隱蔽的動作,看了看手裡的東西,是一張小紙條,上面寫了兩行小字:乞命舍腿,重寶相酬。 衣領夾層,藏有寶物。
  
  夕晴有些疑惑了,不禁看了看對面這人,賈惠感覺到夕晴在看他,也向夕晴看去,眼神中露出誠懇和乞求的目光。 她簡直看不透眼前這個人,一臉的正義激昂,卻寫了這樣一張乞命的紙條,到底是真意呢,還是詭計?
  
  賈惠一直留心夕晴的表情,他不清楚自己寫的紙條能不能打動夕晴,也不知夕晴是否會相信。 如果不相信,那他今天必定死在擂台上了。
  
  評判長老道:“你們兩邊分開一些,我要宣布開始了。”
  
  夕晴對其餘兩名弟子道:“我們往後退幾步。”那兩名鬼機門的弟子對夕晴十分尊重,他們自然是知道夕晴是鬼機門未來的太上長老。 雖然她現在修為尚低,但這個身份是公孫太上長老親自宣布的。
  
  所有人都沒注意到夕晴退後的時候,似乎不小心向地上掉了一個小小的毒刺,賈惠是看到了,正當評判長老宣布:“開——”
  
  “慢,”賈惠道:“請您稍等一下。”說著他向台下一望,朝著火鷹門掌門的方向跪了下來,高聲道:“掌門,今日我若死在這擂台之上,我心中無一絲遺憾,只是沒有能完成宗門的任務,我實在有愧啊。”說完雙手拍地,大哭不止。
  
  眾邪修都是一楞,對此人頗有些同情。 不少人對掌門道,你這弟子人品可真不錯啊,可惜了。 火鷹門掌門的鼻子也酸酸的,不忍再看。
  
  “好了,不要哭了,站起來吧。”評判長老發話道。 賈惠猛然站起身來,脫去了上衣,露出裡面穿著的內甲,把衣服揉成一團,重重扔到夕晴等三人的腳下,道:“來吧,我要和你們一決高下。”
  
  只有夕晴一人看到,賈惠毫不猶豫的把夕晴暗中扔在地上的毒刺扎進自己手裡。 這刺上的毒也是白氏夫婦制出來的。 不是很痛,沒有解藥一刻鐘之內就會喪命。 賈惠以此向夕晴表示自己的誠心。
  
  夕晴對兩名鬼機門的弟子傳音道:“待會兒動手,將他的腿打殘便可,此人倒是個錚錚硬漢子,不必要他的命。”
  
  “是。”翁、農兩名弟子低聲回應道。
  
  他們的對話自然瞞不過離得很近的評判長老,他很賞識夕晴的做法,對夕晴微微一笑。 高聲道:“開始。”
  
  賈惠向夕晴等三人虛晃一招,轉身要向一側躍去,不過他動作畢竟還是慢了些,四個築基期的機關人發出的冰錐全轟在他一條腿上,這條腿立刻就斷成了兩截,他也摔在台上。
  
  夕晴等三人走過去,夕晴道:“張嘴。”說著將兩粒丹藥彈入他口中,賈惠一臉正氣地大叫:“我不怕死,你殺了我吧。”
  
  夕晴笑道:“我不殺你,剛才那顆藥是治傷的,不過丹藥配製不易,我不能白給你。”轉頭對兩名鬼機門的修士道:“把他身上的東西搜走。”
  
  “是。”二人撲上去,把賈惠搜了個精光。 夕晴自己將賈惠剛才扔在地上的上衣撿了起來。 台下的眾邪修簡直哭笑不得,他們都以為賈惠死定了,沒想到台上的女修是個要財不要命的主,不僅讓人搜刮一空,自己還把男人的衣服都收了起來,真是天下之大什麼人都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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