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丹毒公主:仙路亨通 作者:蟈蟈打坐 (連載中)

 
roicq 2014-2-6 20:16:39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6 58182
roicq 發表於 2014-2-13 22:39
第70章褲子尿濕了
  
  “李老兄,你何必為難我門下不長進的弟子呢。”從邪道宗門暫居的石屋中也走出四位元嬰修士,邪修們的主心骨從宗門趕來了,其中一位的境界達到了元嬰中期。
  
  李太長老看向來人哈哈笑道:“秦瘋子,聽說你最近一直在閉關穩定境界,怎麼把你老人家都驚動了?”
  
  “嗨!幾個後輩非說這裡出了大事,硬是把我弄到這裡來,我看也沒什麼嘛。兩邊的人都傻站在這裡,難道用眼神殺人?對了,你怎麼也到了這裡? ”說話的這個,正是前兩年剛進階到元嬰中期的邪道大修士,也是正邪兩道除李太長老外,第二個元嬰中期。 此人名叫秦血風,年紀比李太長老小一些。 邪道中自從有了這位秦大修士,面對正道宗門時底氣也足了很多。
  
  夕晴注意到這位邪道的秦太長老衣服上花紋和林長老是一樣的,左右袖子上各繡了一條血紅的活靈活現的小蛇,彎曲盤繞在袖口,頭尾相接。 看來秦太長老也是毒仙門的修士,怪不得李太長老取笑毒仙門的時候,被他聽到,就忍不住出聲辯解起來。
  
  夕晴不由想到,源道宗善於煉丹,靠著丹藥成就了像李、馮、關等幾位高階修士。 而毒仙門想必使毒的手段非常高明,卻也能出現像秦太長老這樣的大修士,可見毒藥和丹藥本身就不是很對立的,若是用的好,毒藥也可能煉製出很好的修煉丹藥。
  
  林長老忙上前行禮道:“拜見祖師,拜見各位太上長老。”葉真人等正道修士也紛紛向幾位邪道的大修士見禮。
  
  秦太長老瞪著眼珠看著林長老道:“你這小子,給我說說這裡到底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非得把我弄這裡來,若是事情不大,卻擾了我的清修,我就先把你揍你一頓,再回去把那幾個混蛋都挨個收拾一番。”
  
  夕晴聽著這話有點想笑,怎麼這老頭好像巴不得事情弄大一些才好呢。
  
  林長老一下子頭上就冒汗了,這位祖師一向是由著自個兒的性子做事,他若說揍誰那準跑不了,林長老並不是怕痛,關鍵是這裡宗門眾多,在這裡挨了揍,那可太丟人了,他迅速地擦了擦頭上的汗,道:“祖師您看,這些修士不知中了什麼毒,痛苦異常,樣子變得十分可怕,這種毒我從來也沒見過,不知該如何處理,這才驚擾了您。”
  
  “嗯,你讓開,我來看看。平時不多用些功,如今丟人了吧。”人群自動的分開,秦太長老跨步走向一個躺在地上中毒很深的弟子。 看了一會兒,皺起了眉頭,秦太長老這時後悔了,剛剛把話說得有些滿了。 自己想了這麼半天都沒有頭緒,這回丟人的可就是自個兒了,不由得狠狠瞪了林長老一眼,林長老嚇得一哆嗦差點沒跪下。
  
  秦太長老又想了一陣,索性取出些丹藥來,不管頂不頂用,先塞到這人的嘴裡,又取出一隻葫蘆來,捏開這人的嘴巴,向他嘴裡倒入一口酒,然後在後背“啪”地一拍,藥就被吞下去了。 又胡亂取出七八瓶這樣的丹藥,交與身邊的人給其餘中毒的弟子服下。
  
  秦太長老嘟囔道:“還別說,這種毒真是有些怪,像是藍毒蟻的毒,但藍毒蟻不可能有這樣厲害啊。就是成了精的蟻后,也不會把人毒成這種樣子啊。”說罷又低頭思索。 李太長老不由得輕笑了幾聲,也拿出不少源道宗特製的解毒丹藥分給眾人。
  
  林長老猶豫了一下道:“剛才我們兩邊的人正準備商議一番。正道宗門那裡有一個小丫頭,說是能提供一些方法。“
  
  “哦?真的麼,把她叫來我問問。”秦太長老有些興趣了,何況自己現在正騎虎難下。 對於像他這樣的邪道大修士來說,死一些無關緊要的煉氣期的弟子,並不是一件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但如果發現一種從沒見過的毒物那就很覺得興奮了。 而且絕不能在李太長老這些人面前失了面子。
  
  林長老走到夕晴面前溫和地說道:“小道友,可不可以藉一步說話,我們祖師想問問你關於這些毒你知道些什麼。”
  
  “不行,”還沒等夕晴回答,李太長老就嚷道:“有什麼要問的,就在這裡問好了,順便我們也聽聽。向別人請教還拿腔作勢的,一點誠意都沒有。”
  
  秦太長老臉上的神情十分不滿:“李道友,你也太小氣了吧。”
  
  “哎,咱就是這麼小氣,那你是過來還是不過來呢?”李太長老仰著頭道:“我可是聽說你那幫邪小崽子憑空就要冤枉這些丫頭們,如今人家反過來還給你們想辦法。難道你不應該表示出感謝麼?”
  
  “好好好,我過去,我過去,這樣行了吧。”秦太長老晃著兩隻胳膊,踱了過來。
  
  李太長老看向夕晴道:“小丫頭,就連這些毒仙門的人都拿不准的事,你真有辦法麼?”
  
  夕晴微笑道:“不敢說一定有用,但總是要好過什麼法子都沒有。”
  
  “好,那你就說說。”秦太長走到夕晴身前,有人立刻搬來一塊大石。 秦太長容地盤膝坐在上面。 正道修士這邊也搬了石頭,請各位太上長老落座。
  
  夕晴慢慢地說道:“這種毒不用我說,一定是很罕見的,而我恰恰知道,某個邪道宗門有一種極厲害的毒。這種毒很少有人知道,也只有他們宗內才有解藥。從這些中毒修士的情況來看,十分像被這種毒所傷。“
  
  “哦?你說說你的理由。你的消息又是從哪裡來的?”秦太長老臉上有了笑意,眾人也聽得似乎有些門。
  
  “消息的來源我暫且不能說,總之是一位和邪道大有關係的人告訴我的。他說海祖門有一種毒液,只要有少量進入人體,就可以造成內臟和全身血脈的破潰。如果沒有解藥的話,這人終會失血而死。這種毒液最大的特點是可以和別的毒藥相配,發揮出驚人的毒性,我們可以想一下,如果這種毒配上藍毒蟻的毒,蟻毒進入破潰之處,那麼就相當於許多的毒蟻在體內將人咬傷。中毒者必然痛不欲生。”夕晴侃侃而談,眾人都靜靜地聽著。
  
  “是海祖門麼。”秦太長老若有所思。
  
  “正是。”
  
  “你怎麼能肯定海祖門有這樣的毒和解藥呢?莫非你和他們有什麼聯繫麼?”秦太長老雙眼如電,看向夕晴。
  
  夕晴淡淡一笑道:“海祖門建在靠海的地方,別說像我們這樣離得很遠的正道修士根本見不到,即使是大多數邪道修士也很少有人知道海祖門在哪裡。”
  
  “嗯,你說的這個有些意思。別是你編出來的吧。”秦太長老臉上的笑意更盛。
  
  夕晴也笑道:“不管是不是我編出來的,反正現在也沒有其它的辦法,何不試上一試。”
  
  “哈哈哈哈,好,你說得很有道理,剛才我給他們服的也是解蟻毒的上好丹藥。我也一直懷疑是蟻毒。”秦長老顯然很高興,好歹圓了自己的面子,沒在眾人面前失了臉面。
  
  “海祖門?你們哪一個是海祖門的人?”秦長老高聲喝道。
  
  眾人跟著喊了一陣,沒人應聲,這時有人叫道:“我知道,我知道,海祖門來了三個人,有一個回宗門了,還有兩個中了毒躺在這裡。”
  
  眾人順著聲音看過去,有一個修士指著地上一男一女兩個人,這兩個人已經昏迷了,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昏迷,說明中毒就不深。 比那些疼痛得發狂而不能昏迷的修士幸福得多了去了。
  
  夕晴注意到,這二人的氣色比別人好得多,膚色也沒有那麼藍,雖然口鼻都出了血,卻沒那麼恐怖。 而最關鍵的是這二人的服飾上都繡了一種桃紅色的怪魚,夕晴不由驚喜地叫道:“是他們,就是他們。”
  
  秦太長老看了夕晴一眼,微微一笑道:“小丫頭,好像你說對了,這二人顯然是服了有效的解藥。所以比其他中毒修士好得多。”
  
  現在人找到了,不過人昏迷不醒。 秦太長老吩咐林長老:“把他們弄醒,我有話要問他們。”
  
  “是!”林長老取出幾隻黑乎乎有腥臭味的細針來。 脫掉那男子的靴子,又解開他的上衣,先用針扎在此人的湧泉,這個男子在昏迷中全身一陣顫抖,接著又扎在十宣穴,男子呻吟起來,待第三針剛落在八邪穴上,那人大叫一聲,完全清醒了過來,褲子都尿濕了。 這三個穴位極為脆弱,針扎上去,無比疼痛。 而林長老的針顯然還浸了毒。
  
  秦長老往他嘴裡塞了幾粒丹藥。 待那人稍平靜些,問道:“你是海祖門的人。”
  
  “是,是,是……”男子痛得牙齒直打顫,神智卻很清醒。
  
  “你們宗門內有一種厲害的毒藥麼?”
  
  “沒,沒,沒,沒,有,有,有……”
  
  “到底有還是沒有?”
  
  “我,不,不知道。”
  
  “你中毒後服了些什麼藥?”
  
  男子從懷中掏出幾隻空的丹藥瓶。
  
  而在另一邊,林長老把女子的靴子也脫了下來,剛要紮她的湧泉穴,女子尖叫著坐了起來,哭喊道:“你們不要傷害我,我爹娘一定會來的。”原來她剛才並沒有昏迷,顯然她中毒更輕一些。
roicq 發表於 2014-2-14 20:22
第71章怪魚
  
  眾人都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女修竟然在這在裝暈。 秦血風笑呵呵地走到她身邊道:“你明明沒有暈,為什麼還要裝暈呢?”
  
  “因為,因為我害怕。”女修的聲音有些哆嗦,她中的毒雖然最輕,但渾身如受酷刑一般難受,再加上有這麼多人圍過來,看自己的目光都惡狠狠地,她心裡不由得十分緊張。
  
  “你怕什麼?你是海祖門的弟子?”
  
  “是。”
  
  李太長老取出幾顆丹藥給她,道:“你剛才說,你爹娘一會兒就會來的,你爹娘是什麼人啊。”
  
  女修見這對面的老者是正道宗門的元嬰大修士,知道李太長老給的藥一定是好藥,想也不想就吞了下去,然後說了一句:“我爹是掌門。”
  
  “哈哈,原來還是掌門千金呢。”
  
  “唉,我瞅瞅,長得還有幾分姿色啊。”不少邪修七嘴八捨地議論起來,這女子二十多歲,煉氣八層的樣子,看樣子膽子挺小的,不由得往她那位師兄身邊靠了靠。 她的這位師兄已經又昏了過去。
  
  “你是不是服了解藥?”現在秦血風最關心的就是這件事。 這種毒藥和它的解藥已經引起了他很大的好奇心了。
  
  女修沉默了,低下頭,咬著嘴唇一聲不吭,周圍的人不斷地催促著,有人甚至叫罵起來,過了一會兒她說道:“是的,我服了解藥。但毒不是絕我們下的,我和我師兄也都中了毒。”
  
  “這種毒是什麼毒?”有人喊道。
  
  “它,它叫催命桃花紅。”女修低聲說著,很快接著又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種毒,但從中毒後的症狀來看,我覺得很像,正好我身上有三粒解藥,我給師兄吃了一粒,我吃了兩粒。現在我身上很難受,不過比其他中毒的修士要好許多,看來解藥還是有用的。而且剛才聽那位女道友一說,我基本上是能確定的”
  
  “哦~~居然還真有這種毒。是不是真像那丫頭說的那樣,除了這個什麼桃花紅之外,還配了藍蟻毒?”秦血風覺得夕晴那丫頭有些神秘了。
  
  “恐怕是這樣的,因為我以前見過這樣配藥方式。”
  
  “這種毒,只有你們宗門才有麼。”
  
  “我也不知道,但我在別的地方還從來沒見過,其實別人就是有也像我們一樣都藏了起來,他人是輕易見不到的。”女修服了李太長老的丹藥後痛楚的神情緩解了許多,他的丹藥雖然不能解催命桃花紅的毒,但女修現在基本能完整的說話了。
  
  秦血風立即派出弟子,去請海祖門的掌門,接下來他坐在女修的身旁攀談起來。 眾人都被勾起了好奇心,也坐在周圍聽著。
  
  說起來這種毒還真是海祖門獨有的,海祖門的掌門叫白定忠,這個門派是由白氏夫婦親手建立起來的。 當初邪道修士們發現了從蠻荒之地通向大海的出口,有許多人都千里迢迢跑去尋求機遇。
  
  這其中有不少落魄的散仙,白氏夫婦就屬於這種情況,他們二人生性比較謹慎,不願意與別的修士同路,就獨自走了另外的一條路。
  
  二人走了許多天,被路上的風景所吸引,漸漸就和其他人越來越遠,最後用了比別人多出好幾倍的時間終於能在山頂上眺望到遠處茫茫的大海了。 二人下了山,進入了一座大峽谷,峽谷中有一個湖,一汪泉水從山腳湧出,不斷地流向湖里。 湖水非常的清澈,倆人看到湖里有一種長得挺怪的魚,是桃紅色的。
  
  一些猴子拽著樹枝,盪在湖面上撈魚,這些猴子十分聰明,折下樹枝來用牙將樹枝的一端咬出尖刺來,然後用刺去戳湖里的魚,這些魚樣子都很呆,游得也不快。 猴子戳上一陣,總會弄上一條來,然後跑到泉水邊沖洗一番,小心而貪婪地吃掉魚身,把整個魚頭就丟到一邊。
  
  白夫人很喜歡吃魚,看到那些猴子吃得這麼香,也用一個網子撈了些魚上來,魚頭的前面長著尖刺。 憑經驗倆人猜測這尖刺是有毒的,就學著那些猴子的樣子把頭都砍掉只留下身子,也在泉水邊沖洗乾淨了,然後架起火來,用樹枝穿了魚,灑上些作料,在火旁邊烤起魚來。
  
  二人一邊看著那些猴子釣魚,一邊慢慢用火將魚烤熟了。 這種魚的味道果然十分的鮮美。 白定忠知道自己的夫人愛吃這一口,自己忙著烤魚,讓白夫人將十來條魚吃了大半。
  
  這時倆人看到有一隻猴子在戳魚的時候,另一隻猴子踩在同一根樹枝上,樹枝一下就彎了下去,前面戳魚的猴子有半截身子進入了水。
  
  這隻猴子十分驚慌,正準備轉身向上逃,突然一下就不能動了,二人的眼力都很好,看到有兩三隻怪魚的刺扎了猴子,緊接著它就從樹枝上掉進水里,一群怪魚游過來,慢慢將動也不動的兒子拖下水,當作食物了。
  
  二人看得十分吃驚,沒想到怪魚的毒性大得出乎意料。 這時白夫人突然叫道:“不好,我中毒了,隨後就取出一把解毒丹倒入嘴裡,白定忠也覺得身上非常難受。再看自己的妻子,口鼻已經開始往出滲血了。二人慌慌張張用了好多辦法,血就是止不住,儘管流得不兇,但一直往外流血。
  
  到了第二天,白夫人就開始慢慢陷入昏迷,血依然慢慢外出流。 白定忠身上也很虛弱,不時用一塊布擦一擦自己流出的血,他看著遠處享受美味魚肉的猴子,不禁感嘆,難道夫妻二人就因為吃了幾條魚而命喪於此麼,白定忠狠狠地盯著這些猴子,突然想起一個法子。
  
  他慢慢地靠近這些猴子,這些猴子並不怕人,見他走過來也不驚慌,白定忠很順利的用劍刺死了幾隻猴子,帶著它們來到妻子的身邊。 把猴子的血灌入妻子的嘴裡,看著妻子喝進去不少,自己才拿起另一隻喝了起來。
  
  喝完之後,白定忠依然覺得身上十分難受,沒有好轉的跡象,但總算是拖延了一些時間。 他可以利用這些時間想些辦法。 按照他的猜測,在毒物附近必然有解毒的東西。 於是他就把附近的草都拔起來,放進嘴裡嚼。 吃了許多,有的居然是毒草,毒上加毒,結果白定忠比起他的妻子也好不到哪裡去了。
  
  就在這時,白定忠發現幾個猴子從一個挺隱蔽的山洞蹦跳著出來,手裡似乎還拿著什麼東西放在嘴裡,白定忠心裡就是一動。 本想著捉住一隻看看是什麼,但那些猴子如今見到他就害怕,迅速逃遠了。
  
  白定忠好不容易爬到那個山洞附近。 這個洞口不是很大,裡面黑乎乎的,也許有大蛇,或是猛獸,但現在白定忠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他一點點的爬了進去。
  
  裡面特別黑,白定忠打著火石,引燃一件衣服。 才能勉強看到裡面的情景,原來這裡是一個挺大的山洞,洞壁上有許多蝙蝠。 白定忠心裡砰砰直跳,他覺得找到了解毒的方法。
  
  的確,那些猴子從這洞裡取走的正是蝙蝠的糞便。 蝙蝠的糞便,有人叫“夜明沙”。 白定忠現在終於想到為什麼那些猴子吃了魚身後,將魚頭扔掉。 可是湖的附近見不到魚頭,定然是這些蝙蝠利用晚上的時間,將魚頭都弄回洞裡吃掉了。 白定忠興奮的裝了許多,這些糞便特別臭,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抓起一把,就塞到嘴裡,硬是吞了下去。
  
  隨後又爬回到妻子身邊,白夫人現在已經是昏迷不醒了,白定忠用自己刺死的最後一隻猴子的血,混了蝙蝠糞便給她餵下。 又給她服了一些別的解毒丹藥。
  
  就這樣過去了五六天后,白夫人終於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當她得知自己這些日子吃了不少糞便後,直吐了個天昏地暗。
  
  二人痊癒後發現這裡是一個好地方,到處都有少見的藥草。 還有這種奇毒的怪魚。 於是,就在這裡建起了宗門。
  
  姓白的女修斷斷續續地講著,眾人聽得都很認真。 嘎吱吱遠處一間石屋的門開啟,一對夫婦出現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們,夫婦二人覺察到許多人的眼神帶著氣憤,眼看眾人都圍著自己的女兒,二人猜想這些中毒的修士是不是懷疑女兒下的毒,若真是那樣可就麻煩大了,一旦被人發現有奇異的毒液,就能引來許多人的挑釁。
  
  白夫人看到自己的女兒十分虛弱,心裡酸楚,快步走上前,剛拿出一瓶解藥,還沒來得及給女兒餵下,很快就被別人搶走了。 而且一大幫人圍上來討要解藥。
  
  白夫人心情十分焦灼,向女兒道:“你傻啊,這也許是別人下的什麼毒,你幹麼要自己承認?”
  
  白小姐道:“娘,就是我不說,也有人知道了。剛才正道那邊有一個女弟子,對大夥說我們宗門有解藥。我當時聽了有些害怕,就裝著昏過去了。結果他們還是找到了我和師兄,師兄被那個毒仙門的林長老用毒針扎在很敏感的穴位上,疼得都尿了褲子。”
  
  白夫人道:“是哪一個,她怎麼會知道我們宗門的事情?”
  
  白小姐暗中用指了指夕晴道:“娘,就是她。”
roicq 發表於 2014-2-14 20:23
第72章就是明搶
  
  白夫人現在是又氣又怕,這麼多年來,夫妻二人一直小心地守著“催命桃花紅”毒液的秘密,生怕被外人知曉,哪知這一下被所有人都知道了,宗門今後很難再太平,自己的宗門只是一個小宗門,有一句話叫懷璧其罪,別的邪道宗門為了這種奇異的毒液,一定會想盡辦法對付海祖門,甚至滅門都很有可能。
  
  她在遠處不時地打量著夕晴,見這個女子年紀不大,修為只有煉氣七層,在所有守門採礦的弟子中,算是比較低的境界,不過以她這個年紀達到這樣的修為已經是很有天賦了。
  
  白夫人突然想起曾有弟子返回宗門時說起過,源道宗這次來了幾個修不為不太高的弟子,但很會燒菜,使得正邪兩道的修士常聚在一起喝酒吃烤肉。 她不由得對夕晴又多了些好奇。
  
  白夫人很想和夕晴談幾句,然而她和丈夫都被眾人圍了起來。 夫婦二人因為女兒中了毒,本來急著趕來就是要立刻接女兒回去的,無奈這裡的人都圍著他們三個討要解藥,根本走不了,自己二人雖然帶了一些丹藥,但這麼多中毒的修士,也只能先勉強每個中毒修士分得一兩粒。
  
  分到最後就連給自己女兒的服用的丹藥都沒有了,夫婦二人急得頭上汗如雨下,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這種毒的毒性,女兒雖然服了解藥,但幾個時辰後不繼續服解藥,仍然會發作的。 白氏夫婦只有這一個獨女,二人央求這些修士讓他們把女兒帶回去醫治。
  
  眾人都不答應,最後白夫人對丈夫道:“定忠,你現在立刻回宗門取藥,我和女兒留在這裡。”白定忠嘆了一口氣,匆匆轉身而去。
  
  邪道修士們見此情形,也知道解藥分完了。 就又開始打上了毒液的主意,紛紛向白夫人討要,說是要拿回去,試著找出解藥。 這些邪道修士有說好話乞求的,也有說狠話威脅的。
  
  正在人們亂成一團的時候,洞礦裡出來一些修士,他們是之前被肖長老鼓動進入礦洞的邪修,這些人先是輕鬆地挖通了正道那邊的礦洞,進去之後分成了三隊人,有兩隊破壞了幾個宗門礦洞的防護陣。
  
  肖長老這一隊在洞裡找了一圈,他拿起一個招魂幡,一邊施法,一邊根據螳螂走過的氣息摸索著走到了源道宗的礦洞。
  
  源道宗的防護陣是經過夕晴和葉真真反復加固過的,肖長老用各種破陣工具,破了好長時間都沒有將防護陣破開,肖長老覺得特別憋悶,同時也更堅定的相信,這裡面一定有些鬼名堂。 琢磨著出去後煽動更多的人來破陣。
  
  肖長老走出來後,一眼就看到了白夫人被十幾個長老圍著,以不同的嘴臉討要毒藥。 肖長老大吃一驚,不知是何人居然這麼快猜到了自己所下的毒藥名稱,他心裡十分清楚,白氏夫婦是絕不可能自己承認的,那是誰猜到的呢。
  
  此時,白夫被人逼得焦頭爛額。 她突然向夕晴走了過來。
  
  “這位小道友,聽說是你認出了毒,並且說我們海祖門有解藥,是麼?”白夫人的話裡夾著一腔怒氣。
  
  夕晴一見白夫人氣勢洶洶的樣子,就知道她要把火發到自己這裡來了。 夕晴點頭道:“我也不過是試著猜測了一下,全當是死馬當活馬醫。”
  
  “想不到你年紀不太,見識卻不凡,你是如何認出這種毒的呢?”白夫人一句接著一句,臉色十分不善。
  
  “我說過了這只是我的猜測。”夕晴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道,雖然毒不是你們親手下的,但卻是來自於你的宗門,你拿出些解藥來,救一救這些無辜受苦的修士難道有什麼不對麼?
  
  “那你又從何得知我們海祖門有解藥呢?你去過我們那裡麼?”白夫人一雙眼死死地盯著夕晴,其他的邪修也聽得白夫人問得有道理,都看著夕晴,看她如何回答。
  
  肖長老也擠到近前,笑呵呵地道:“是啊,你說說,你是如何得知這些的呢?”肖長老在洞內沒有找到那隻螳螂,屍體都沒有找到,他這次來的時候專門帶了宗內巫師給他的一隻招魂幡。 只要他的分身沒有魂飛魄散,他就一定能招回來。
  
  退一萬步講即使魂飛魄散了,也能大致知道屍體的方位在哪裡,但如今,螳螂的踪跡到了源道宗礦洞口就突然消失了,而洞口的防護陣又如此堅固,肖長老甚至懷疑那只螳螂是被困在裡面了。 所以他更加心急。
  
  夕晴看著肖長老令人噁心的嘴臉,心中恨不得指著他的鼻子大聲對眾人講出來,就是他,這個一臉偽善的肖長老下的毒,但這樣一來就必須得拿出真憑實據,唐二肯定得暴露,不論最後肖長老是否受到應有的報應,唐二很可能會被肖長者收走的。 肖長老得知唐二的事情,現在取不回,以後也一定會想盡辦法弄回去的。
  
  夕晴心中猶豫不定,準確地說唐二是螳螂和肖長老分身的結合體,可是唐二現在是一個新的靈魂。 這個靈魂很善良,夕晴不忍心看著唐二最後被生生的魂魄分離。
  
  她面上很平靜,內心迅速地左思右想一番,最終決定還是要替唐二瞞下來,這些日子,她和唐二就像朋友一般。 解藥的事情也是唐二講給自己的,若是就這樣把他交出去,夕晴感覺就像背叛了朋友一般,
  
  現在是何種毒基本上是弄清楚了,解藥也能從海祖門取到,至於那些中毒的弟子是不是能救得活,就要看天意了,在這種情形下,沒有有必要非得指把肖長老揪出來,讓他承擔過失。 讓肖長老和唐二比,夕晴認為肖長老的賤命根本抵不上唐二。
  
  白夫人見夕晴楞了好長時間,沒有回答,便又擠出些笑容來,問道:“小妹妹,是誰告訴你的呢?”
  
  夕晴笑了笑道:“十分抱歉,這個不方便告訴你。”
  
  白夫人心裡暗罵,老娘的宗門危在旦夕,你一句抱歉就想糊弄過去,絕不不行,於是又道:“小姑娘,你最好還是說出來吧。如今這麼多人都在找下毒的兇手,我能保證我的弟子們是沒有下毒的。你小小年紀居然知道這麼多。你的疑點可是很大啊。”
  
  夕晴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道:“依我說,毒不是你們下的,但毒也不是我下的,這種怪魚十分少見,我想不僅是我,整個正道宗門中,也找不出這樣一個地方,生長著這樣的怪魚。就連那些善於用毒的邪道修士們都從未聽說過這種毒呢。”
  
  “我認為你應該把那個人說出來,我懷疑告訴你這些的人就是下毒的兇手,他故意讓你說出來,目的就是嫁禍於我們。”白夫人繼續糾纏著。
  
  夕晴道:“是不是嫁禍於你們這個不好說,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這些修士中的毒確實是你們所謂的'催命桃花紅',你若想知道是誰下的毒,只需要想想,你把這種毒液給了誰,自然清楚了。如果我猜得不錯,貴門中把這種毒液是當作鎮宗之寶的,一般人輕易是得不到的。”
  
  “你這樣說,豈不是一口咬定下毒是與我們有關了?”白夫人吼叫了起來,聲音大得把旁人都嚇了一跳。
  
  夕晴平靜地看著對方道:“是不是與你們有關,我想你心裡十分清楚,別人也很清楚,又何必多說呢。”
  
  眾人也都指責起白夫人來,剛才二人的對話,所有人都聽得很清楚,這些人都不是傻子,雖然夕晴並不沒有明說,不過很明顯海祖門在這中間是有關係的。 於是,眾人從指責到叫罵,最後擼袖子嚷著要滅掉海祖門。 白夫人看著四周,也不禁微微有些發抖。 這些修士背後的宗門哪一個也比自己大。
  
  秦血風把白夫人叫過去,道:“你那個宗門太小了,我看你二人也保不住,不如你們都歸到我門下好了。你們歸到我門下,可以做我的記名弟子。”
  
  白夫人低頭考慮了一番,最後含著淚,道:“我們願意歸入毒仙門。”雖然白定忠是掌門,但秦血風早看出來,白夫人才是真正拿主意的人。 海祖門是白氏夫婦二人一手建立起來的,二人花了很多心血,對將來也有很美好的設想。 只是現在一切都成了泡影,給別人作了嫁衣。
  
  “好,哈哈哈哈,”秦血風十分得意,這幾乎就是明搶,但誰又能搶過他呢:“好了,這裡的事情,就這樣吧,你抱著你的女兒,跟我回宗門。”
  
  其餘的人心中都暗恨,卻也沒什麼法子。 不過,白夫人要走可是不行,自己這些同門都命懸一線呢。 何況也不能讓秦血風一人把好處都得了去。 沒有解藥,就是毒藥也得要回來些。
  
  眾人圍著白夫人要毒藥,白夫人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氣,看著這些人湊上來,她想,反正現在有秦太長老作靠山。 何不狐假虎威一番。
  
  白夫人取出一些小藥瓶,對眾人說道:“諸位人多,我這裡只有這些,分是分不過來的,我扔出去,大家搶吧。”說著,用力將手中的藥瓶一揮。 有一隻小瓶的瓶蓋被打開了,眾人只顧著爭搶,沒料到打開的藥液飛散出來。
roicq 發表於 2014-2-14 20:25
第73章你們快來救姐姐啊
  
  圍在白夫人身旁的眾修士都是結丹期的修士,突然見到盛藥的玉瓶蓋子脫落,藥液飛散出來,立刻向旁邊躲閃,並且紛紛撐起了各種各樣護身的法器,白夫人還裝做慌亂吃驚的樣子,大叫道:“哎唷,小心啊!”
  
  白夫人雖然有新拜的師父秦血風作靠山,畢竟這裡有許多邪道宗門的長老,她也沒個那膽量明顯地將眾人弄傷,只不過暗中將瓶蓋捏松,扔出去後,玉瓶在修士們爭搶時,在許多靈氣的衝撞下將蓋子爆開,看上去有點像意外,實際上大夥心裡都清楚,這是白夫人搗的鬼。
  
  對於這些高階修士來說藥液飛散的速度並不快,,白夫人飛身上前揮動雙袖將空中的藥液拍落在地上,看來白夫人不過是虛張一下聲勢,正邪兩道的修士瞬間都暗中鬆了一口氣,白夫人的身形很快,就像一道影子一樣,雙袖鼓起的靈氣將那些毒液盡掃一空。 她的袖子上卻絲毫不沾一點兒毒液。
  
  然而就在這時,白夫人趁著靠近夕晴的機會,快如閃電地將一滴毒液射向夕晴的臉頰,在場的大部分修士都沒有註意到,即使有人看到不對勁也來不及去救援。
  
  夕晴這些弟子和白夫人的修為相差太大了,白夫人是結丹初期的修士,她彈射來的毒液,夕晴甚至都沒看清,就覺得臉上像被蟲子狠狠地咬了一口,接著就火辣辣地劇痛起來。 夕晴驚叫一聲,迅速用一塊帕子摀住了左臉。
  
  眾人才恍然大悟,白夫人也不全是虛張聲勢,這是殺雞給猴看啊。 葉真人兩三步快速走到夕晴身前,握著夕晴的手道:“你怎麼樣了,我來看看。”說著就把夕晴用帕子捂著臉的手拿開。 柏敏和葉真真扶著夕晴,柏敏雙眼驚恐地看著夕晴。 眾人也都圍了過來,看看這毒有多厲害。
  
  只見夕晴的左臉變得紅紫,迅速鼓起了幾個血水泡,而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變大,左臉被擠得變了形,樣子十分可怕。 突然血水泡裂開一個,腥臭的膿血流了出來,葉真人立刻用一大塊布摀住夕晴的左臉,防止有毒的膿血流到其它部位。
  
  柏敏哭叫起來:“姐姐,姐姐,你們快來救姐姐啊。”
  
  “嘶——”圍觀的修士都變了臉色,這種毒實在是太可怕了,幸虧沒有沾到自己身上,不然也會變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這麼一想不由得對白夫人敬畏起來。 李太長老等人都皺起了眉頭。
  
  白夫人瞥到眾人的表情,心中十分得意。 這些人都小瞧海祖門是個小宗門,讓他們也見識見識。 白夫人其實並不太情願加入毒仙門,雖然毒仙門的確是邪道第一大宗門。 自己又能成為秦太長老的記名弟子,但她一直認為,憑著夫婦二人的力量,也一定能建起一個頗有聲望的大宗門。 能在自己的地盤上隻手遮天,又何必屈居於人下。
  
  秦血風也瞅了幾眼,微微點頭道:“咦,不錯啊。這個毒厲害,看樣子你們又搭配了幾種其它的毒吧。”
  
  “是的,師父。”能在師父面前露個臉,白夫人心裡歡喜。
  
  這是一種白氏夫婦經過近百年地反复嘗試,最後配製成的一種奇毒,原先的“催命桃花紅”只有進入人的皮膚後,效果才最好。 這麼多年來,二人根據它的藥性與別的毒相配,配出了幾種更厲害的混合毒。 而現在沾到夕晴臉上的毒,更是配了各種毒蟲的劇毒,先把人的皮膚爛掉,然後將毒滲入體內。
  
  夫妻二人研製毒藥的時候,常帶著女兒,希望她能把製毒的本領發揚光大。 “催命桃花紅”與藍毒蟻的蟻毒相配後,他們就曾經在人身上試過,所以白小姐一見到這里中毒修十的樣子就猜出了六七分,並趕緊服下解藥,還讓那個沒中毒的弟子趕回宗門,告訴自己的爹娘,帶了解藥來救自己。
  
  葉真人此時十分慌亂,向李長老大叫道:“師父,夕晴她中的毒非常厲害,您快救救她。”
  
  秦血風搖搖頭笑道:“沒什麼,一點小傷而已。又死不了人,大喊大叫地,成何體統。”這話明顯就是偏著白夫人了。
  
  白夫人見師父替自己出頭,心中高興。 敲山震群虎的目的已經達到,順便還教訓了一下這個多嘴的丫頭,便大方地取出一個藥瓶,扔到葉真人的身旁,道:“這是解藥,立刻服下,可保她不死。”這種解藥是特製的,解藥本身毒性很強,並不適合其他中毒的修士服用。
  
  柏敏一邊哭著,一邊撿起地上的藥瓶,取出幾粒藥餵進夕晴的嘴裡,就這一會兒功夫,夕晴已經昏了過去,柏敏取出一隻水袋,給她嘴裡倒了些水將藥慢慢送下。
  
  葉真真等幾個人七手八腳的幫夕晴換手帕,很快手帕就用完了,只能取出換洗的衣服,扯成碎布。 忽然柏敏發現,夕晴臉上不僅是往出淌膿血,而且肉皮也開始往下掉。 整個左臉慢慢地變成了腐臭的血肉。 柏敏哭得更大聲了。
  
  白夫人嘻嘻笑道:“把藥捏碎了給,給她撒在臉上,否則,再過一陣。好好的臉就會爛沒了,到時左半個臉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可就太嚇人了。哈哈哈哈。”
  
  白夫人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邪道的那位紅衣女修十分同情夕晴,看著白夫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秦血風很滿意,覺得這個弟子還是個可造之材,叫道:“行了,我們走吧。”
  
  兩人正抬腳要走,李太長老等人攔住了去路,那邊邪道的幾個元嬰修士看向李太長老等人,覺得有些意外。
  
  秦血風呵呵笑道:“弟子們之間瞎折騰,咱們這樣的身份,犯不著攙和吧。”秦血風這話說得倒也是常理,一般像夕晴這樣的低階弟子,相互動起手來,即使有所傷亡,通常元嬰修士們是不過問的。
  
  李太長老微微冷笑:“別的弟子我可以不管,但這個丫頭是我的嫡傳徒孫,傷了她的臉,就是傷了我的臉面。”
  
  “嗨,李老兄,這不是給了解藥麼,不會有性命危險的。只不過留個疤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從秦血風來說,臉上留個疤根本就不是什麼事: “要不,你也給我這新收的弟子臉上留個疤,就這樣扯平了,你看如何?”
  
  李太長老搖搖頭:“不行,這個姓白的女子必須留下,她得將我這徒孫治好了,否則她就得賠上性命。”
  
  秦血風瞪大了雙眼:“你那徒孫只不過是留個疤,你就要殺我的弟子,你太過分了吧。”
  
  葉真人實在忍不住胸中的怒氣,大聲道:“這一年多來,邪道各宗門在我們源道宗這裡喝酒吃肉,都是我這個女弟子和她的師姐妹們招待的。反過來,你們邪道中某人居心叵測下了毒,卻冤枉她。她給你們想出解毒的辦法,你們不說感謝她,反而把她傷成這個樣子。你們雖然是邪修,但邪修也是人,邪也有道。為何做出這種恩將仇報,傷天害理的事情?”
  
  “是啊。這些邪修欺人太甚。”正道修士這邊有人大聲附和。
  
  “這些邪修太不是東西了,我們正道修士難道還怕他們不成。”
  
  許多人叫嚷起來,邪修們大都低下了頭或背轉身去,人家說的確實在理。 自己實在難以反駁。 而且將一個美得像仙子的丫頭害成這樣,邪修們看了也很不忍心。
  
  秦血風瞪了一眼葉真人,元嬰的氣勢微微放出,冷聲道:“那你說說,如今的事該怎麼辦。”
  
  李太長老將他的氣勢頂了回去,道:“她必須把我的徒弟治好。“
  
  “若治不好呢。”
  
  “治不好就滅門。”一個聲音從人群背後響起。 除了這些元嬰修士外,其他人都沒注意到鬼機門的公孫太上長老到了。
  
  “公孫兄,這事兒可與你沒太大的關係吧。”秦血風對公孫於文有些不滿。 又不是你的徒孫,你幹麼插一腳。
  
  李太長老哈哈一笑道:“沒關係?關係大了,那丫頭是他的親閨女。”
  
  “哈哈哈哈,李老兄,你別逗了。這是他閨女,哈哈哈哈,這若真是她閨女,只要你們能拿出證據,我也不是那不通情理的人,這個姓白的女子和她的宗門就拱手交給你們處置。若不是他女兒你們可不能再糾纏了。咱們這般身份何苦糾纏這些小事呢。”秦血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有利於自己的理由。
  
  “現在還是趕緊救人吧。”公孫長老看著夕晴,神情滿是擔憂。
  
  “對,對,對,趕緊救人。”秦血風覺得實在是心煩,源道宗和鬼機門這是兩個正道中排名前兩位的大宗門,如果這兩個宗門不放過這件事,還真是沒辦法,如果正邪兩道現在就打起來。 邪道一方勝算並不大。
  
  白夫人此時也蒙了,怎麼自個兒就這麼倒瞞,本想著殺雞給猴看,哪成想,這隻雞這麼大來頭呢。
  
  於是她灰溜溜地湊到夕晴身前,親自動手,又餵了幾粒藥,接著取出一隻玉碗來,碗裡倒滿酒。 把解毒的丹藥捏碎,泡進酒裡,用布蘸了藥酒,給夕晴擦拭,過了好一陣,夕晴漸漸地甦醒了過來。
  
  秦血風道:“如今人已經救過來了,我看事情就到此為止吧。回頭,我會讓她重重地賠給這個丫頭靈石和藥材的。你們看如何?”
  
  長孫於文沒有答話,看著夕晴道:“你那裡有我送的東西,你拿出來吧。”
  
  夕晴藉著袖子的掩飾從玉鐲中取出令牌。 夕晴手上戴著幾隻戒指,人們都以為她是從儲物戒指中取出的。
  
  長孫於文對秦血風道:“剛才你不是要證據麼?這就是證據,她雖然只有煉氣期,我若有一天坐化,她就接替我正式成為我鬼機的太上長老。這叫女承父志,你們看這個證據可以麼?”
roicq 發表於 2014-2-14 20:26
第74章滅其宗門
  
  李太長老嘴巴張得老大,高聲叫道:“原來她真是你的女兒啊。上次你還鴨子嘴死不承認。”不僅僅是李太長老,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尤其是鬼機門的那些弟子,個個都表情複雜。 只有葉真真等幾個人知道真相,不知長孫太上長老這是唱的哪一出。
  
  長孫於文把令牌交給秦血風道:“即使她不是我的女兒,但她持有這塊令牌,證明她的身份是我鬼機門的太上長老,有人膽敢冒犯我宗門的太上長老,必滅其宗門。”
  
  鬼機門的金丹長老聽了這話立刻高聲應道:“滅其宗門!”接著所有鬼機門的修士都一齊喝道:“滅其宗門,滅其宗門!”
  
  吼聲越來越大,源道宗和其他正道宗門的弟子也加了進來,正道修士威勢震天。 而邪修們眼神閃爍,他們要看毒仙門的意思,尤其是要看秦太長老的態度。
  
  秦血風向正道的人掃了一眼,沉吟一陣,現在並不是與正道修士開戰的好時機,看眼前這形勢,源道宗和鬼機門是絕不會放過海祖門了,自己現在境界還沒有很穩定,犯不著為了這個蠢婦人去和正道人士拼命。 上一次從正道這幫老傢伙們那裡得了不少便宜,這次若弄僵了,反為不美。
  
  白夫人眼見這幫正道修士都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這個便宜師父秦血風又猶豫不決,她低聲下氣地向師父乞求道:“師父,您救救弟子。”
  
  秦血風嫌惡地看了她一眼,心裡暗罵,讓你走就趕緊跟著我走就得了,非要惹出這些麻煩事來,於是冷言道:“你剛才也聽到了,這丫頭是公孫於文的女兒,而且還是鬼機門的太上長老,如今這件事是你和公孫於文的私人恩怨,是你海祖門和鬼機門的私仇。我們毒仙門不方便插手啊。 ”
  
  “可是,可是我海祖門已經歸屬於毒仙門了啊。”白夫人的聲音不由得高了幾分。
  
  “這麼燙手的山芋,我不要也罷。吶,現在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你海祖門是海祖門,我毒仙門是毒仙門,我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你這記名弟子我也不要了。”秦血風這老傢伙說翻臉就翻臉,一點迴旋的餘地都沒有。
  
  隨秦血風而來的幾位邪道元嬰修士也很贊成他的做法,在一旁微微點點頭,這些人個個都活了好幾百年,如今這件事從頭至尾邪道這邊都不佔理,既然是這樣,秦血風便向這幾人道:“好了,如今事情也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幾個人向李太長老等人拱拱手飄飄然走了。
  
  剩下白夫人傻了眼,剛剛她仗著秦太長老威風了一下,轉眼就被他像條狗一樣踢到了一邊。 現在正邪兩道的修士都惡狠狠地看著她,白夫人心裡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李太長老看著秦血風走了,回頭對公孫於文道:“你看這件事該怎麼處置。”眾人聞言都看向公孫於文,公孫於文道:“這女子既然傷了我鬼機門的太上長老,我將派人接管海祖門,不論是誰前來阻攔,就是與我鬼機門為敵。十年之內她若將丫頭治好了,海祖門仍然還給她,事情就此作罷。否則,今後就沒有海祖門,還得抵上她全家的性命。”
  
  眾人聽了也只能如此,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平日里給大家燒菜的小丫頭竟然是鬼機門的太上長老,這也太讓人想不到了。 白夫人心下暗鬆了一口,不管怎麼說,對方還給了自己十年的寬限,這若是換成毒仙門這樣的邪道大宗門,恐怕二話不說就直接滅門了。
  
  苗太長老見白夫人給夕晴上好了藥,走上前來瞪了她一眼,嚇得白夫人趕忙退到一邊。 苗太長老伸出一隻手,放在夕晴頭頂,幫她運靈氣催化藥力。
  
  這時正道宗門的礦洞口傳來了吵吵嚷嚷的聲音,原來又有些邪修從正道這邊的礦洞鑽了出來。 這些邪修剛出來就看到外面的情形有些不對,正準備悄悄地溜走,卻被一夥正道修士給攔住了。
  
  馮太長老走了過去,明知故問道:“咦,你們為何從我們正道這邊的礦洞走了出來?”
  
  這些邪修都漲紅了臉,他們在正道宗門的礦洞內盡力破壞了一番,其中就把雪晶宗的防護陣給破掉了,發現雪晶宗不知用了什麼法子,挖的礦洞又深又大,這些人在裡面搜尋了一番。 正想著出來後,向宗門邀功呢。
  
  一個邪修道:“我們這邊有不少人中了毒,懷疑是那個正道的小丫頭下的毒,所以我們這些人一時氣憤,就把兩邊的礦洞打通了。”
  
  “哦,原來是這樣,現在事情基本上清楚了,毒是來自邪道的海祖門。”馮太長才老微笑著說道。
  
  “原來是一場誤會,那就好了。”說話的邪修一臉諂媚之色。
  
  “是啊,這是一場誤會,不過你們進入我們這邊的礦洞應該損壞了一些東西,一會兒,我們讓人清點一下,還請你們把誤會造成的損失賠償一下。”
  
  “啊?這……”這些邪修都苦了臉,邪修們所處的蠻荒之地,資源是很匱乏的,如今讓他們賠償這些損失,如何能賠得起,一個個都向馮長老作揖道:“大修士,您老高抬貴手啊,我們哪裡賠得起那麼多靈石呢?”
  
  馮太長老樂了:“你們來這裡,是為各自的宗門採礦,你們若賠不起,那以後,就把采出的礦交給我們,什麼時候把賠償的數額交清了,什麼時候算完。”
  
  “這……”各宗門採礦名額極其寶貴,若少了他們采的礦石,宗門還不得把他們的皮給剝了。
  
  公孫於文聽了那邊的對話,轉過頭來向白夫人道:“從這裡去海祖門,要經過哪些宗門的傳送陣?”
  
  白夫人小心地言道:“我們走到是最快的路,要經過毒仙門,天巫門,鬼屍門最後就可以傳送到我們海祖門。”
  
  公孫長老向那些被攔的邪修道:“你們誰是毒仙門,天巫門,鬼屍門的人?”
  
  立刻就站出七八個人來,“我是天巫門的。”“我是毒仙門的。”“我是鬼屍門的。”
  
  公孫於文道:“我們接下來,要去海祖門那裡,途中得借用你們的傳送陣,這樣吧,只要你們向各自宗門說明情況,願意借我們使用傳送陣。這裡的賠償,我可以作主給你們免了。”
  
  三個宗門的邪修立刻喜出望外,其餘邪修也道:“經過我們的傳送陣也可以到的。我們也願藉。”
  
  公孫於文點點頭道:“我看這樣吧。先把你們造成的損失記下來。你們也暫時不用賠償了,若我們有用到傳送陣的時候,你們肯借我們使用就算兩清了。”
  
  “好。”眾邪修總算鬆了一口氣。 李太長老等幾人不由得佩服公孫於文的機智,正邪兩道的大戰將來是一定會爆發的,公孫於文趁夕晴這件事,在邪道區域海祖門紮下一顆釘子,對將來正道的獲勝又增加了幾分籌碼。
  
  白夫人此時也冷靜下來,把事情的前前後後想了想,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冤枉,若是沒有這次的中毒事件,自己幹麼跑到這裡來,惹了這麼個了不得的丫頭呢。 但這些修士所中的毒的確有“催命桃花紅”。 於是,她一邊在人群中掃來掃去,一邊回想自己夫婦二人近百年來曾把這些毒液送給了哪些人。
  
  忽然她發現有一個人影很熟悉,而且那人還在躲閃自己怕目光。 這人太熟悉了,白夫人盯著此人漸漸有些失神。
  
  有人高聲叫道:“白掌門來了,白掌門取了藥回來了。”人們順著聲音望去,果然,白夫人的丈夫白定忠正一頭大汗的奔向這裡,途中就被許多人圍上了。 白掌門不停地向周圍的人分發解藥。
  
  又過了好一陣,才走到白夫人身前。 白夫人眼含著淚看著丈夫,白掌門看妻子的臉色有些不對,道:“你還好麼?”
  
  白夫人的眼淚刷刷地掉了下來:“定忠,我對不起你,我把咱倆辛苦創立的海祖門給弄沒了。”
  
  “這是怎麼回事?”白定忠一頭霧水。
  
  “定忠,先不說這件事,有件事你得想想,你還記得有一年你在海上失踪。我請人給你算了一卦,最後才找到你麼?”
  
  “記得,記得,當時多虧你了。”每次想到這件事,白定忠都從心裡感激妻子。 當時許多人都不抱希望了,妻子仍然如同瘋魔了一般四處求人幫忙。
  
  “我也沒做什麼,只是那個算卦的人剛才我又見到了。”白夫人回答得頗有些意味深長。
  
  “哦?他在哪裡,我們去見見,打個招呼。”白定忠倒是真心高興。
  
  白夫人用手一指,道:“吶,他就在那裡。”
  
  白定忠看過去,這人神色慌亂,仔細看了幾眼,道:“是啊。這是恩公啊。”說著幾步走上去,向肖長老行禮道:“恩公,想不到在這裡見到你。真是太巧了。”
  
  “你認錯人了。”肖長老的回答意外地十分冷淡。
  
  “請問您是元緒門的尤長老么?”
  
  “我是元緒門的,但我姓肖,元緒門的長老很多,從未聽說有姓尤的長老。”
  
  白夫人冷笑道:“我不管你是姓尤還是姓肖,我只問你,你可記得,幾十年前,你曾為我夫君算了一卦,救了我夫君的性命。事後我們以一瓶'催命桃花紅'相送。”白夫人把最後一句話說得格外清楚且大聲。
  
  “我再跟你們說一遍,你們認錯人了。”肖長老聲色俱厲:“若是再胡言亂語別怪我不客氣。”
  
  眾人都聽出些味道來了,看來下毒的真兇就是眼前這位元緒門的長老了。
  
  白定忠也醒悟過來:“難道下毒的人是你,你為什麼這樣做?”
roicq 發表於 2014-2-14 20:27
第75章我也不嫌你
  
  夕晴醒來的時候,看到葉真人和柏敏圍坐在身邊。 柏敏雙眼紅腫,佈滿血絲,見到夕晴睜開眼,臉上露出歡喜的樣子,向夕晴道:“姐姐,你醒了,可把我嚇壞了。”
  
  夕晴正要答話,葉真人趕緊道:“你不要說話,你臉上的傷比較重。一說話會牽扯著更痛。”
  
  屋裡其他的人也都圍過來,夕晴看到有白小姐,阮公子和幾個陌生的侍女。 人人臉上都露出喜色,只是白小姐還帶著幾分慚愧。
  
  柏敏也說道:“是啊,姐姐你不用說話,還是我來跟你說吧,你現在想不想喝水?你要是想喝水呢就抬起左手,要是不想喝水呢就抬起右手。”
  
  夕晴抬起了左手,她覺得確實有些口喝了,夕晴昏迷了三天三夜。 那日苗太長老給她運功催化藥力後,她就暈過去了,無論是臉上的毒,還是白夫人給的解毒藥,都是成份複雜的劇毒。 夕晴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了這麼多劇毒,這一昏迷就持續了三天。
  
  柏敏拿了一個竹管,和一隻碗來,碗裡是蜂蜜水摻著新擠出的鮮果汁液,夕晴昏迷的這幾天,發起了持續地高燒,全身出了很多汗,葉真人看到夕晴嘴唇乾裂,卻又不敢硬掰開她的嘴把水餵進去,擔心扯動她臉上的傷。 最後柏敏想了個法子,自己含一口水,然後用竹管一點點送進夕嘴裡。 柏敏小時候發燒,母親就這樣幫她餵水。
  
  柏敏走到夕晴床邊,調皮地笑道:“姐姐,這幾天我一直用這個管子給你餵水,你不會嫌我臟吧?”
  
  “不會的,姐姐不會嫌你的,我也不嫌你。”阮公子看著柏敏,一本正經地道:“將來我生了病,你就這般給我餵水,好不好?”
  
  柏敏臉紅了,悄悄踢了阮公子一腳。 其餘的人都掩著嘴輕聲笑了起來。
  
  夕晴心中十分感動,又有些想笑,左臉的肉剛一動就鑽心的疼。
  
  柏敏看到夕晴痛苦的表情,連忙道:“姐姐,你不用說話,以後我來問你,你若同意,就抬起左手,不同意,就抬起右手,記住了吧。”
  
  夕晴抬起了左手,柏敏笑了:“我就知道姐姐不會嫌棄我。”說著,自己含一口水,然後,把管子插進夕晴的嘴裡,慢慢把水餵進去。
  
  葉真人笑了笑,對眾人道:“好了,我們先出去吧,讓她們小姐妹倆說說話。”眾人便隨著葉真人走了出來。
  
  餵完水,夕晴的眼睛向四下打量著,屋裡的陳設很奇怪。 以竹器和木器為主,工藝十分精巧,屋裡有一股脂粉氣。 不是自己熟悉的阮師姐的洞府,也不是葉真人的洞府。
  
  “你是不是看這里挺奇怪的?我們沒有回到宗門,我們來到了海祖門。這間屋子原來是白小姐的閨房,這位白小姐倒是比她的母親和善許多。”柏敏笑道:“你躺好了,我慢慢把這幾日的事情講給你聽。”
  
  原來,那日白氏夫女認出肖長老後,就同他吵嚷起來。 儘管肖長老一味抵賴,但不少修士還是相信了白氏夫婦的話,尤其是有些邪道宗門對元緒門比較了解,知道肖長老之前本就是姓尤。 於是眾人又紛紛對著肖長老叫罵起來。
  
  肖長老情急之下,用祖宗八輩賭咒發誓,說自己從未去過海祖門。 眾人正吵吵的時候,苗太長老見夕晴暈了過去,發火道:“現在不趕緊救人,亂什麼亂?”一句話,所有人都不作聲了。
  
  苗太長老向公孫於文道:“公孫道友,你女兒如今是暈過去了,你得拿個主意,現在是送回我源道宗休養,還是送到你鬼機門那裡?”
  
  公孫於文搖頭道:“我要帶著女兒去海祖門。”白定忠已經聽妻子將發生的事情斷斷續續講了一遍。 公孫於文這樣一說,夫婦二人都暗暗鬆了一口氣。
  
  白氏夫婦畢竟作了散修很多年,對事情的見解又豐富一些,現如今的情況,公孫大修士帶著女兒去海宗門療傷對他們夫婦最有利,首先,海祖門這次惹了大麻煩。 此後必定有不少人上門來挑釁,有這位大修士在自己宗門,至少眼下不用擔心被人滅門了。
  
  其次,這個丫頭的傷必須在十年之內徹底治好,否則全家得賠上性命,去海祖門治傷十分方便,各種藥材也隨手可得。 退一萬步講,只要把這幾人巴結得心順了,將來即使不能完全治好,說不定也能放過自己全家。
  
  葉真人向李太長老禀道:“師父,我這徒弟傷得挺厲害,我也想著同公孫師叔一起去,畢竟我還懂些丹藥。”李太長老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李太長老等人也看出了公孫於文的盤算,這次去海祖門,可以趁這個機會多了解一些邪道的情況。 鬼機門的公孫太上長老已經先走了一步棋,源道宗作為正道第一大宗也不能落後,正好讓葉真人跟著去。
  
  柏敏聽說葉真人要去海祖門,自己也纏著葉真人要一起去,葉真人知道柏敏和夕晴二人姐妹情深,沒有多想就答應了,哪知阮公子和葉真真都要去。
  
  阮公子現在同柏敏如膠似漆,而葉真真見自己的幾個好友都要走,一個人在這裡沒趣,就想著一塊去海祖門。
  
  葉真人最終帶上了阮公子,阮青荷的心思作為師父的葉真人十分清楚,這次就算幫阮青荷一個忙吧。
  
  至於葉真真,葉真人想了一番後還是請李太長老把她帶回源道宗。 李太長老覺得葉真人的安排甚妥,葉真真回到宗門後,可以繼續打造一些機關人送到礦場,源道宗採礦的速度會更快。 眼見得這些邪修士們一日比一日氣焰囂張,現在需要多攢些實力。
  
  除夕晴之外,柏敏等三人將採礦的機關人和鐵桶留給了這裡的源道宗採礦弟子。
  
  這樣公孫於文、葉真人等同著白氏夫婦一行人便踏上了傳送陣,公孫於文把鬼機門守在礦場這裡的金丹真人也帶走了,讓鬼機門隨後再派人來。
  
  臨行前,秦素雪含著淚將一些丹藥交給葉真人,夕晴是她第一個真正的好友。 看到夕晴受了這麼重的傷,她既痛心又無奈。
  
  夕晴聽著柏敏絮絮叨叨講完,基本知道了這幾日發生的事情。
  
  於是夕晴等人就在海祖門呆了下來。 白定忠夫婦二人倒還識趣,將海祖門的掌門令牌交給了公孫於文,並在門內發出通告,自即日起海祖門就歸屬鬼機門,門內弟子若願意留下就要老老實實地服從鬼機門的派遣。 若不願留下,可以自行離去。
  
  在礦場發生的事情,也漸漸傳回了海祖門內。 門下弟子絕大多數願意服從鬼機門。 跟著公孫於文一塊來的鬼機門金丹真人姓楊,公孫於文讓他暫代鬼機門的掌門。
  
  白氏夫婦二人對夕晴的傷勢十分上心,不僅弄來許多藥材,而且常常擬出藥方請葉真人過目,而葉真人則會細心地詢問配藥的方法和原理,並提出自己的想法。 每逢這時,葉真人便讓夕晴、柏敏等人在旁邊一塊傾聽,讓她們一同學習毒藥的藥性和解毒的方法。
  
  海祖門內有幾位巫師,據說法力修為都還不低,也被白氏夫婦叫來一同為夕晴診治。 巫師們用一種透明柔軟的海魚皮,敷在夕晴的左臉,然後給她喝下藥汁,在這之後,還要跳起奇異的舞蹈,招喚鬼神,禱告一番。
  
  藥汁是經葉真人驗過的,就是幾種當地藥草熬成的汁液,按葉真人的猜測,有活血排毒的功用,幾個巫師作了一天一夜的法事,葉真人發現那塊透明的海魚皮變成了黑色,顯然夕晴臉上的毒被海魚皮吸收了。
  
  葉真人一掃先前的輕視,對巫師們的法術開始敬佩起來。
  
  經過一個多月的治療,夕晴臉上的傷口慢慢開始結痂,但臉上的傷看上去十分嚴重,左邊的臉已經是十分可怖,嘴都向左邊歪斜了。 房間裡一面鏡子都沒有,顯然是師父特意安排。 夕晴也不為難別人索要鏡子,她對自己的情況十分清楚。
  
  她常常看到柏敏等人給她換藥時,總是忍不住想哭的樣子,她自己倒是不太在意,公孫太上長老來看過夕晴幾次,對夕晴說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志。你現在臉上雖然被毒藥腐蝕得醜了些,但可以用藥慢慢調養,順便學一學毒藥的藥理。人的外表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皮囊,若是有一天修煉到飛升的境界,自然可以脫胎換骨,重塑真身。”
  
  夕晴聽了公孫太長老之言,深以為然。 就在這裡加緊了修煉。 葉真人將海祖門及其周圍都轉了一遍,海祖門雖然是個小宗門,但這里地廣人稀,整個海宗門的範圍是很大的,竟比源道宗還大上許多,而且這裡生長了許多少見的毒草和藥草,怪不得白氏夫婦對海祖門如此愛護。
  
  葉真人最後選定了一座山峰,這座山峰地勢很高,山上長年雲霧繚繞,半山腰常常電閃雷鳴,大雨滂沱。 到了山頂卻有厚厚的積雪。 站在山頂可以一眼望見茫茫的大海,雲海相接極為壯觀。
  
  兩個月後,葉真人帶著柏敏等人在山頂開挖了新的洞府,把夕晴安排在這裡修煉。
  
  夕晴發現這裡的水靈氣、冰靈氣和雷靈氣都比較足。 修煉打坐時,陰陽玉鐲聚來的靈氣十分濃郁。
roicq 發表於 2014-2-15 23:04
第76章吃壞肚子了
  
  夕晴一邊打坐修煉,一邊檢視自己體內,發現全身佈滿了黑氣,這些黑氣其實是各種劇毒的毒氣,這些毒氣不僅來自於夕晴臉上的毒液,也有來自於解藥中的劇毒。 黑氣已經侵入了所有大大小小的經脈,這些經脈都有破損。 只有丹田部位一個白紫相間的太極球狀的靈氣團,發出淡淡的七彩光,在它的附近沒有被黑氣侵染。
  
  幸虧丹田的靈氣是完好的,她的修為不會受到影響。 這白色的靈氣是冰靈氣,紫色的靈氣是雷靈氣,夕晴同時修煉冰、雷兩種功法,所以在丹田部位形成了一半白,一半紫的太極球。 夕晴曾經問過柏敏等人,是不是多靈根的修士,都會在丹田形成雜色的靈氣團?
  
  柏敏等人都搖頭,比如柏敏,是火木雙靈根,她的丹田靈氣團的顏色就是紅色的,偏於火靈根的顏色,估計她的火靈根要強大一些。 再比如葉真真是金土雙靈根,她的丹田靈氣是金黃色的,應該是結合了金靈根的金色和土靈根的黃色。
  
  總之,不論是單靈根還是多靈根,丹田靈氣的顏色都是一種純色,像夕晴這樣一半白,一半紫是極為罕見的,這與夕晴修煉的功法有關,也與她自身的靈根特點有很大關係。 夕晴自己還認為與手上這對奇異的陰陽鐲有某種關係。
  
  夕晴注意到丹田周圍的經脈並沒有受到黑氣的侵染,便猜測自己丹田中的靈氣應該是能祛毒的。 現在夕晴體內的殘毒,按白氏夫婦的說法,只能慢慢一點點的清除,因為體內各種毒形成了一種平衡。 如果一時心急用藥清除的話,擔心會打破這種平衡,使某種毒性發作出來。
  
  不過夕晴認為,如果能用靈氣將毒逼出來的話,自然就不存在打破平衡的問題。 因此她試著用意念調動一絲丹田中的靈氣,這絲靈氣也是白紫相間的。 靈氣從丹田開始向下順著大周天的經脈運行。
  
  這一絲紫白相間的靈氣,剛剛出了丹田附近的區域,就與黑氣相撞,並與之纏鬥起來。 夕晴調出的這絲靈氣量非常少,漸漸不敵黑氣,被黑氣包圍了。 可是,她發現自己的嘗試是可行的,於是調出了較多的靈氣從丹田衝出去。
  
  瞬間就覺得經脈疼痛難忍,這時才忽然想起來,全身經脈都有破損,調動這麼多靈氣,經脈必然難以承受。 夕晴忍著痛,嘗試著繼續往下運行。 於是這團靈氣就與黑氣接觸了,靈氣和黑氣在她的經脈中翻滾起來,直把她痛得流出了冷汗。
  
  此時夕晴冷靜地看了看經脈的情況,發現沒那麼糟,靈氣和黑氣相鬥造成的新的破壞是有限的,還不至於到了危險的程度。 於是重新調整了氣息,靜觀兩種氣團的纏鬥。 幾個時辰後這些黑氣漸漸不敵,被靈氣一點點逼出了體外。
  
  也不是完全都被逼出去了,夕晴發現,有一些淡紅的雜氣被留了下來,對這種淡紅的雜氣,自己的靈氣停止了攻擊。 而黑氣被清除的這一小段經脈,在靈氣的滋潤下,開始慢慢恢復。
  
  夕晴心中暗暗高興,但搞不清楚這種殘留的粉紅色的氣是什麼。 自己試著用意念控制了一下粉紅色的氣,發現是可以調動的。 又用白紫相間的靈氣,去沖擊這種粉色的氣,粉色的氣竟然包在了白紫靈氣的外面,渾然一體了。
  
  夕晴立刻想到,這應該也是一種靈氣,只是這種意外的靈氣,是從各種劇毒中產生出來,不知有什麼作用,更不知是福還是禍,好在這種粉色的靈氣是由自己控制的。 這樣總不至於傷到自己,若有危險還可以順著經脈把它散出體外。
  
  經過這次嘗試,夕晴有了信心,開始順著經脈路線,用靈氣一點點衝擊黑氣。 這個過程比較慢,也十分痛苦。 夕晴完整的運行了一遍主經脈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在這段時間裡,葉真人在夕晴的洞府前用神識觀望了許多次,能清晰的感覺到夕晴的氣息很正常。
  
  柏敏等人都受了葉真人的告誡,不敢輕易打擾夕晴的修煉。 夕晴運行完主經脈後,心情十分舒暢。 主經脈總算是有驚無險地將黑氣全逼出去了,而且收穫了不少粉色的靈氣。 這些粉色的靈氣到了後期明顯地參與了與黑氣的搏鬥,原來的白紫靈氣如虎添翼,大大縮短了清除黑氣的時間。
  
  夕晴終於鬆了一口氣,在主經脈受損的情況下,強行用靈氣祛毒是很冒險的,如果在清毒的過程中,導致主經脈嚴重受創,對修為會大有影響。 好在一切有驚無險。 她突然聞到一股很嗆人的惡臭,醒悟到這是自己身上發出來的。 立刻收了功,低頭一看,只見露在外面的皮膚上,黑油油一層黑泥,發出強烈的惡臭,熏得夕晴自己都要吐了。
  
  這麼臭,不能在洞府裡清洗,夕晴打開洞府準備去外面洗一下。 沒想到,洞府的門才打開,就有人探進頭來,緊接著,腦袋迅速縮回去,外面響起了一片嘔吐的聲音。
  
  原來,柏敏等人雖然不敢打擾夕晴修煉,卻常常在洞府外候著夕晴。 等了一個多月,這一日洞府的石門好不容易打開了,柏敏和阮公子等人急忙湊到石門前。 不料迎面衝來撲鼻的惡臭,立時就把這些人給熏吐了。 葉真人靠後一些,沒有吐出來,只用手緊捂了口鼻。
  
  夕晴臉上蒙著黑紗走出來,一眼見到眾人的慘狀,心中萬分尷尬。 飛一般地逃走了,夕晴臉上火辣辣的,她從來還沒這麼丟過人。 一口氣跑到山上一個偏僻的角落,接連用了十來次清洗術,這才慢慢地向自己的洞府走去。
  
  洞府前葉真人怕夕晴難堪,已經先走了,柏敏等人還在那裡,柏敏一見到夕晴就笑嘻嘻地道:“姐姐,你別多心啊,這幾天山下送來的食物有些壞了,我們吃了以後一個個都上吐下泄。”
  
  “是啊,幸虧姐姐你沒吃。”阮公子一臉誠懇地說著,周圍的人也都直點頭。
  
  夕晴瞪了二人一眼,匆匆跑進自己的洞府,隨手就把石門關上了。
  
  回到自己的洞府,夕晴才發現,洞府裡已經燃上了好幾隻熏香。 石洞的透氣窗也大開了。 她知道這是柏敏等人弄的,心中不免有些感動。
  
  接下來,夕晴繼續閉關,雖然主經脈及其周圍的黑氣清除了,但身上其它地方的黑氣仍然存在。 尤其是左臉部的黑氣更加濃厚。
  
  夕晴調動靈氣順著各個細小的經脈運行,這次調動的靈氣除了紫白二氣外,還有粉色的靈氣。 這種粉色的靈氣脾性比較奇怪,平時在丹田裡,它並不和紫白二氣融合,而是包在外面。 有時也可以單獨形成一個粉色的靈氣團縮在一旁。
  
  每次調動靈氣時,粉色的靈氣也不隨著紫白二氣一起運行。 需要再用意念控制一下粉色的靈氣,它才會運行。 也就是說這種粉色的靈氣既獨立,又能與原來的靈氣很好的相處。
  
  清除細小經脈的黑氣,要麻煩得多,這些經脈又多又細,清除黑氣的時候感覺如同千萬根細針扎入體內。 好在這些經脈不是主經脈,不需要萬分小心。 這些細小的經脈即使出現較大的損傷也容易恢復,不會對修士本人造成大的傷害。
  
  幸虧有了這種粉色的靈氣,配合白紫相間的靈氣,清除起黑氣來,差不多是勢如破竹。
  
  又過了兩個月,夕晴基本上將全身各處的黑氣全清除了,只剩下左臉這一塊。 這一部分的皮肉和經脈都殘缺了,而且毒氣最濃厚。
  
  夕晴將靈氣漸漸地靠近左臉,頓時左臉如同火燒一般劇痛起來。 這裡的黑氣對靈氣的反擊特別猛烈,她不僅覺得左臉疼得難以忍受,連同頭也疼起來。
  
  她只能在黑氣外圍一點點用靈氣蠶食,這時她覺得左臉流下粘粘的東西。 不由得用手帕拭了一下,竟然發現,手帕上有黑、黃、紅的膿血。
  
  夕晴只得在左臉墊了一塊厚厚的布,繼續用靈氣祛毒。 開始時每隔半天,就要換一塊,換下來的布,夕晴也不敢隨地扔,索性就用一個儲物袋盛了。
  
  隨著左臉的黑氣越來越少,從左臉滲出的膿血也慢慢減少,最後膿血幾乎就沒有了,而是開始往下掉黑色的硬皮,這些硬皮都是之前傷口結的痂
  
  一個月後,臉上的黑氣徹底清除掉了。
  
  夕晴收功完畢,想著去外面清洗一下。 這一次她站在石門後靜靜地聽了一陣外面的動靜,確信沒人之後,才慢慢打開一條縫,看看外面確實連個人影都沒有,才飛身出去。 認真清洗了一番,心裡如同放下一塊大石。
  
  洗完後,她很想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仍不住用手掬了一捧水,看了一眼,只這一眼讓夕晴剛剛高興的心情又跌到谷底。 現在的左臉傷勢已經癒合了,臉上的硬痂了掉了大半,露出淡紅的的新肉來。 然而左臉扭曲得很厲害。 這樣子晚上出去,非得把人嚇壞了不可。
  
  雖然說夕晴聽從了公孫太上長老的勸告,對容貌看淡了許多,可是真正見到自己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想哭。
  
  站在那里呆呆地楞了許久,夕晴才戴上黑紗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了回去。
roicq 發表於 2014-2-15 23:06
第77章上天的補償
  
  夕晴心灰意冷地走回自己的洞府,雖然她也在一遍遍地告誡自己,身為修士,沒有必要注重相貌,可是心中還是不由得痛楚難過。 一抬頭看到眾人已然等在這裡,柏敏等人自從上次的事情以後,怕遇到類似情形讓夕晴難為情,就派一個侍女遠遠地觀察夕晴這裡的動靜。
  
  夕晴大開了洞府出去後不久,侍女就發現了,很快將消息告訴了柏敏等人。 柏敏有好幾個月沒見到她了,匆匆叫了阮公子趕了過來。 夕晴看到柏敏等人見到自己時熱切的眼神,剛才悲傷的心情一掃而空。
  
  柏敏看到夕晴臉上蒙了一塊黑紗,但她露在外面的皮膚十分白晳光潔,似乎又恢復了往日的風采,柏敏很替夕晴高興,拉著夕晴的手道: “姐姐,我看你氣色很好啊,我們一起去見師父吧。”
  
  阮公子也笑嘻嘻地道:“是啊,這些日子師父一直在念叨你呢。她又給你琢磨出幾種丹藥的方子,就等你出關後幫你煉製呢。”
  
  幾個人很快來到葉真人的洞府,葉真人一見到夕晴,便握著她的一隻手,上上下下仔細端詳後,又運靈氣順著經脈探查一遍,微笑道:“嗯,恢復得不錯。想不到你自己把身上的殘毒全清除了,這樣好是好,就是有些太冒險了。”
  
  柏敏和阮公子聽師父講夕晴的毒已經清除了,也都高興得笑起來。
  
  過了兩日白氏夫婦得了信,帶著幾位巫師來到山上。 一行人對夕晴認真檢視後,巫師們臉上露出了微笑,拱手對夕晴道:“恭喜,您身上的毒已經全清理乾淨了,不知您是用了什麼樣的方法?”海祖門的長老和巫師們對夕晴十分恭敬,他們都聽說了夕晴是鬼機門的太上長老。
  
  夕晴道:“我是用靈氣逼出來的。”
  
  白氏夫婦不禁連連點頭,他們對夕晴經脈受損的情況是知道的。 用靈氣將毒逼出來不僅有些危險,而且這個過程一般人很難承受。 別看眼著這個丫頭年紀不大,心性卻十分堅忍。 白夫人現在更加後悔當時的衝動。 這樣的心性,又有很大的身份,將來必是了不起的人物。
  
  白氏夫婦這次來,不僅又帶來了不少藥材,還帶了不少有關毒藥和解毒的籍大部分都是夫婦二人從店舖裡買到的,內容上都比較粗淺,海祖門是一個建立不足百年的宗門,基本上沒有什麼功法和修仙百藝的傳承。 白夫人自己也覺得寒磣了些,最後取出一本冊子交給夕晴,這是夫婦二人寫的一部手記,上面記載了不少當地藥草。
  
  眾人閒聊了一陣,就都相繼告辭了。 葉真人對夕晴道:“你是一個性格很要強的女修,求仙之心頗堅,相貌對你來說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夕晴連連點頭道:“師父我明白的。”想了一會兒,又道:“師父,我這次清毒的時候,出現了一種粉色的靈氣,不知這種現像是否正常。”
  
  “哦?難道你體內的歹毒還沒有清理乾淨麼?”說著又握起夕晴的手,催動靈氣探查了一次,道:“看不出有什麼異樣,你把這種粉色的靈氣傳到我手上一些。”
  
  夕晴立刻一些粉色的靈氣,從自己的手掌逼到葉真人的手心。 葉真人猛地感到一陣劇痛,感覺是被毒氣侵入掌心。 抬起手看了看,掌心先是變成了粉紅色,接著就變成了黑色。 葉真人不由驚道:“這靈氣有毒。”說著,連忙用功往出逼毒。
  
  夕晴握住葉真人的手,將逼入葉真人手上的毒靈氣,再次從手上收回來。 葉真人正用丹田的靈氣往出清毒,忽然這些毒從自己的手掌消失了,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黑色褪去了,不由笑道:“你這毒靈氣倒是很聽你的調遣。 ”
  
  想了一陣對夕晴道:“你這種毒靈氣,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不如你隨我去拜見公孫太上長老。”
  
  二人相伴著來到了公孫於文的洞府,公孫太上長老看到夕晴笑道:“不錯,恢復得很好。”
  
  夕晴向公孫太上長老說自己新得了一種粉色的靈氣,公孫太上長老聽了頗有些興趣,讓夕晴將這種靈氣運到手掌一些看看。 夕晴當即用意念調動一些粉色的靈氣運到掌心。
  
  公孫於文看到夕晴的掌心變成了粉紅色,便道:“你把這種靈氣傳到我手掌中一些。”
  
  二人雙掌相抵,夕晴將靈氣逼入公孫太上長老的手掌中,很快公孫太上長老就皺起了眉,公孫宇文能感覺出這是一種十分厲害詭異的劇毒。
  
  公孫太上長老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由粉紅色,很快就變成了黑色。 他感受到經脈開始受到侵害,趕緊用靈氣來驅毒,好在夕晴逼入的毒氣並不多,而且兩人修為相差實在是天壤之別。 即使是這樣,公孫太上長老也費也好大的勁才將毒氣逼出體外。
  
  公孫太上長老看著夕晴道:“這種毒靈氣在你體內,你是否感到有什麼不適麼?”
  
  夕晴搖頭道:“沒有,它在我體內,很安分的。”
  
  “來,你伸出手我來看看。”
  
  夕晴把手伸給公孫太上長老。
  
  公孫於文用靈氣順著夕晴的經脈開始探查,這一看,果然是這樣,夕晴的經脈已經好了大半,比前一陣子的情況好了許多。
  
  公孫於文一時好奇,就沒有避嫌,一直探到了夕晴丹田之處,看到丹田部位有一個粉色的靈氣團,公孫於文退了出來,一臉嚴肅地向夕晴道:“怎麼你丹田的靈氣全是這種粉色的毒靈氣,你原來修煉的丹田之氣呢?”
  
  夕晴微微一笑,道:“原來修煉的丹田之氣被這種粉色的靈氣包裹在內,安然無恙。”
  
  “哦,是這樣。”公孫於文點了點頭,開始沉吟起來。 葉真人和夕晴都緊張地看著他,過了半晌,葉真人忍不住問道:“師叔,你看夕晴這般情形是不是不妥呢?”
  
  公孫於文搖搖頭道:“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妥,我聽說邪道有一種毒功,需要從小練起,每日服一些毒,待適應之後,就開始加量,直到這種毒藥對自己完全不起作用時,就開始換用另一種毒藥,這樣的修士體內聚了許多毒,與他人對戰的時候,就可以用毒氣傷人。”
  
  葉真人道:“那夕晴是不是多了一種自保的能力麼?”
  
  公孫於文看了看夕晴,才道:“話雖是這樣說,但就算是邪道中修士也極少修煉這種毒功。”
  
  “為什麼呢?”
  
  “不論是正道還是邪道,所有修士都是尋求一種長生求仙之道。然而煉了這種毒功,對自身的損害是相當大的,可以說這種修煉功法,已經不能算作求仙的功法了。只有那些貪圖一時強橫的人才會去修煉。”
  
  “那夕晴身上這種毒氣是不是對她也有害呢?”葉真人不由得緊張起來。
  
  “這個說不准,那些修煉毒功的人,把所有毒氣就散在經脈之中,並不敢讓毒氣進入丹田。一旦毒氣進入丹田,此人的修為也就完全廢了。可是我看她體內這種粉色的氣雖然有毒,卻能很好的呆在丹田之中。全身經脈不僅沒有受損,原先受損的地方都好了大半,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之前聞所未聞。”公孫宇文想了一陣,最後說了一句:“應該是好事吧。”
  
  然後取出一顆黑乎乎的藥,對夕晴道:“這是一顆我近日製成的毒藥。我自己嚐了一粒,味道還不錯,你也嚐嚐看。”
  
  “師叔,夕晴她中毒剛剛好一些,您怎麼又要讓她服毒呢?”葉真人覺得公孫太上長老行事太莽撞了。
  
  “放心,我這毒藥的毒性不強,而且我還有解藥。我想看看她體內那種粉色的氣,遇到這毒藥。會怎麼樣?”
  
  於是,夕晴將那粒毒藥吞了下去,立時就感覺肚子絞痛,連忙盤膝而坐,開始運功,調動粉色的靈氣將進入體內的毒包裹起來。
  
  公孫長老當即口授了一套法訣,讓夕晴把體內的毒包裹起來後,順著手臂的經脈運行到掌門,看看能不能將毒逼出來。
  
  夕晴按照公孫於文的方法,果然順利地將毒驅到了手掌心,接著就覺著掌心似乎有汗水流出。 抬起手一看,原來是黑色的毒液。
  
  一旁的公孫於文和葉真人看了都點頭微笑。
  
  隨著夕晴不斷催動法訣,毒液一滴滴地落在地上。
  
  公孫於文長出一口氣,道:“看來她與那些修煉毒功的人是不一樣的。那些修煉毒功的人是不能清毒的,只能用身體不斷地忍受和適應。而她的這種靈氣竟然可以將毒逼出來,可見對她自己是很有好處的。”
  
  接著又說道:“這也算是對你的一點補償吧。雖然每個女子都很看重自己的容貌,但你有了這種毒靈氣也許將來可以救你的命,畢竟美女死了,也同樣變成難看的骷髏。你現在的樣子總要比骷髏要美上許多啊。“
  
  一句話把葉真人和夕晴都給逗笑了,夕晴的心結也徹底解開了,夕晴自己分得清輕重的,公孫太上長老的話一點兒也不錯。 上天對自己的補償遠遠超過了自己失去的。
  
  二人走出公孫於文洞府的時候,正好碰上了柏敏等人,柏敏看到夕晴的眼神中,又如同以前一樣神采奕奕。 心中也暗暗替她高興。
roicq 發表於 2014-2-15 23:07
第78章拼死食毒魚

  夕晴體內的毒清除後,就不再閉關,而是戴著一頂白色的有面幕的帽子,同柏敏等人一起遊覽海祖門,這一段時間白小姐也幾乎是日日來陪著夕晴等人。
  
  白小姐從內心很喜歡這幾個同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孩子,而且白氏夫婦也很贊成女兒同夕晴等人相處。 白小姐真名叫做白魚,她的父母因為海祖門是靠著奇異的毒魚而建立起來的,所以給自己的獨女起名叫白魚。
  
  白魚帶著夕晴等幾人,幾乎逛遍了海祖門的每一處地方,葉真人也常常被弟子們一同邀去遊玩,白魚對這裡的毒草和藥草十分熟悉。 一路逛著,一路給夕晴等人講解這些草的藥性和特點。 葉真人發現這裡的草藥的確是與別處不同。 有不少自己也不識得,或是僅僅在祖傳的丹藥書上見過圖片,從未見過實物,這些罕見的藥草是煉製高階或特殊丹藥的主料。
  
  葉真人讓弟子們將這些罕見的藥草中間年份夠長的採摘下來,順便對這些藥草的特性也給弟子們作了指點。 白魚聽了葉真人對藥草的講解,才知道原來葉真人對藥草的了解如此精深。 心裡更加佩服。
  
  夕晴等人在白魚的帶領下,還專門去看了這裡的湖,觀賞湖水里桃紅色的怪魚。 這些魚並不大,個個只有巴掌大小,沒有鋒利的牙齒,身體幾乎是透明的,頭前有一根長長的刺。 看上去十分美麗。 湖水清澈而透明,能一眼看到比較深的地方。 一群群桃紅色的魚懶散的游來游去,與岸邊的奇花異草相映成趣。
  
  白魚笑道:“別看這種魚毒性極厲害,但它的肉卻是世上最鮮美的,只可惜,連這裡的湖水都有毒。”
  
  “不過,”她又接著說道:“如果你們膽子夠大呢,可以把魚頭去掉,魚身部份在那邊的泉水里清洗乾淨,吃魚的同時,只要一起吃解毒藥就沒事了。我若是饞了呢就常常這樣吃。”說完調皮的一笑。
  
  柏敏和阮公子互相看了一眼,兩人都有些害怕,他們都是親眼見到夕晴中毒後變成瞭如今的樣子,這二人可沒有夕晴那樣豁達,對自己的相貌重視得緊。
  
  夕晴看了一眼眾人道:“好,那就撈上幾條來,我也嚐嚐看。”
  
  “可是,”白魚有點猶豫了,她可知道夕晴身份不一般,正因為母親無端使夕晴中毒後毀了容貌,差點海祖門就被滅了。
  
  夕晴笑道:“沒事,我有分寸的,再說也不過就是服用一些解藥,我覺得那些解藥還是蠻頂用的,你看我身上的劇毒不是都清除乾淨了麼?”
  
  白魚這才笑道:“是啊,你連那樣的混合劇毒都不怕,這一種毒對你來說,是沒什麼了。”
  
  於是,白魚隨著取出一個精緻的魚網來,這件魚網居然是一件上好的法器,不是用普通的麻線編織的,而是用海妖蛛的絲和精銀絲繞成線,用特殊工藝織就的。 平時可以用它來防身,這時候就可以用來捕魚了。
  
  白魚向一堆魚群甩出魚網,然後往回一收,二十幾條魚就甩到了岸上,這些魚性子呆呆的,極易捕獲,也不蹦跳著逃脫。
  
  柏敏不由道:“如果人人都這樣捕,這些魚豈不要捕完了?”
  
  白魚道:“宗門外圍有大陣,這片湖禁止普通弟子靠近,若偷魚人被我宗門捉到,就會處以極厲害的懲罰,被用來試新毒。而且魚和湖水都有劇毒,除了我們別人都沒有解藥,一旦中毒,就只有死路一條,所以大多數人也並不敢來。”
  
  白魚很熟練地將魚收拾好,一些魚頭就隨意扔在一邊,另一些收進了儲物袋。 拿著一堆魚身,在泉水邊認真清洗一番。 然後生起一堆火,直接用樹枝穿了就放在火上烤。
  
  阮公子十分好奇,道:“難道不用撒些作料麼?”
  
  白魚笑道:“不用,這魚本身的味道已經極為鮮美,若是用了別的作料,反而掩蓋了原來的味道。”
  
  不一會兒,魚就烤好了,奇香四散,白魚自己先拿起一塊,放在嘴裡,道:“看,這樣就可以吃了,你們誰敢吃,就請自便,可不要勉強啊。”
  
  夕晴走上前拿起一片魚肉,慢慢放進嘴裡,這魚的味道實在是好極了,而且肉質鮮美,並無一根刺。 夕晴將這片魚全吃下肚,感受了一下,並沒有什麼異樣,拿起一片向葉真人道:“師父,您嚐嚐,味道真的是很好呢,想不到這麼毒的魚卻是世上的至鮮美味。”
  
  葉真人還是有些猶豫,白魚還不曾帶這些人去蝙蝠洞,葉真人之前聽說後已經去過了。 那蝙蝠洞被白氏夫婦用一個堅固的陣法封鎖了起來,只有蝙蝠可以自由出入,人若要進去就必須持特製的令牌。
  
  葉真人在洞裡見到了蝙蝠和厚厚一層散發著嗆人惡臭的糞便,這些糞便就是製作解毒藥的主材料。 她如今看到烤好的鮮美的魚,雖然十分垂涎,一想到解毒藥是蝙蝠的糞便製成的,就不由得皺起眉頭來。
  
  夕晴見葉真人猶豫,笑道:“你們都不敢吃麼,那可就便宜我了。”
  
  阮公子使勁嚥下口水,一副悍不畏死的樣子對夕晴道:“姐姐,給我一塊。”
  
  夕晴取一片魚微笑著遞給他,阮公子先是咬了一小口,放在嘴裡嚼了嚼,頓時感覺這魚鮮美得讓渾身的毛孔都十分舒爽,便大口吃起來,一邊吃,一邊對葉真人和柏敏道:“師父,你們也吃啊,真的世間最好的美味。即使中毒也值了。”
  
  柏敏見阮公子如此說,再也忍不住了,自己去火堆旁拿起一片烤好的放進嘴裡,很快就叫起來:“太好吃了,就是中毒我也要吃。 ”
  
  白魚見了,不由得哈哈大笑,拿出魚網,又捕了五六網魚,夕晴趁這時硬塞給葉真人一塊,葉真人嚐了,也直嘆好吃。
  
  這種魚一旦吃起來,是有癮的,只要你吃下第一口,就忍不住第二口;吃下第二口,就非得吃個痛快才行。 所以白魚就捕了許多魚上來,夕晴也幫忙收將魚收拾乾淨,夕晴不讓柏敏等人插手,畢竟他們沒有像自己這樣的抗毒能力,一旦不小心被刺了,就糟了。
  
  夕晴又取出幾壇好酒,這一頓魚吃了近兩個時辰,阮公子道:“這魚實在是太好吃了,我擔心我在這裡時間長了,會把這些魚都吃完。”
  
  眾人聽了都笑,白魚道:“你們儘管放心吃好了,這一大片湖里全是這種魚,而且除了這種魚以外,就沒別的魚了,連水草都沒有。”
  
  “啊,不會吧,那它們吃什麼?”柏敏嚷起來。
  
  白魚笑道:“這湖水是有毒的,附近好大一片區域,只這裡有一口泉水,若有妖獸之類的來到湖旁喝水,必定會被毒死在湖里。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湖下面有暗河通著大海,每月漲潮的時候,湖水也會上升,同時就會湧進來許多海魚,這些海魚到了這裡,也被毒死留下了。”
  
  “原來如此,看來這種怪魚生長的地方也怪啊。既要有泉水,又要有海水。”阮公子聽了驚嘆不已。
  
  白魚道:“那是自然,要不怎麼說這裡是一塊寶地呢。從前這兒有許多猴子撈魚吃,白白可惜了這些魚,為了不讓這些魚讓猴子糟蹋了,我爹娘殺死了不少的猴子,所以這裡的魚就更多了。魚多之後,擔心它們食物不夠,每隔幾天,都要特意往湖里投入海魚等。”
  
  眾人邊吃邊聊,不覺一個個吃得肚子都有些漲了,白魚給柏敏等人各一瓶解毒藥,道:“快吃下一粒解藥,以後你們自己饞了,吃完後切記一定要吃解藥。”
  
  阮公子還待拖延一陣,突然就覺得肚中疼痛,連忙將藥服下去,柏敏和白魚也服了一粒丹藥,葉真人此時犯了難,魚肉是真好吃,可這解藥也太噁心了,取了一粒解藥,拿在手中看了又看,就是放不進嘴裡。
  
  白魚猜到了葉真人的心思,笑道:“葉真人,您還是服下解藥吧,良藥苦口利於病,我父母當年到這裡時都是築基後期,不小心吃了魚,想著用功力祛毒,根本不頂用。後來若不是僥倖找到解藥,就全喪命了。他們二人結丹後,也嘗試著不服解藥,用法力再次祛毒,還是無濟於事。”
  
  葉真人此時已經微微感到不適了,運用法力逼毒,發現這些毒進入經脈後,根本就逼不出來,甚至開始破壞經脈,無奈之下,葉真人只得服下一粒解藥。
  
  夕晴也裝作服了一粒,實際上並沒有服用。
  
  白魚道:“現在各位都服了解藥,用法力將藥催化一下,自然就沒事了。”
  
  幾個人就地盤膝而坐,開始修煉起來。 夕晴能感受到毒氣從臟腑向全身的經脈擴散,只是感到經脈漲痛,並沒有覺得如何難受。 這種感覺似乎並不像中了劇毒的情形,夕晴內視身體,發現經脈中出現了黑氣。
  
  她試著調動丹田內粉色的毒靈氣,在全身運行一遍,又按照公孫太上長老傳授的口訣,將體內黑色的毒氣,逼出手掌之外,發現毒氣立刻被清除了,而粉色的毒靈氣似乎又強大一點點。
  
  夕晴心中暗喜,她找到了修煉毒靈氣的法子,這種法子就是服毒,夕晴打坐完,站起身,看著這一片湖,不由得嘿嘿一笑。
roicq 發表於 2014-2-15 23:07
第79章坊市鬥毆
  
  第二日,白魚又帶領夕晴、柏敏、阮公子去了蝙蝠洞,夕晴見這些蝙蝠長得很普通,沒什麼特別。 白魚向三人介紹這種蝙蝠酷愛食怪魚,只是怪魚藏在水下,它們自己一般不易捉到魚,但若猴子或人扔掉的魚頭就會被它們當作美味。 尤其它們的糞便是製作解藥的主材料。
  
  柏敏和阮公子一听就臉色發白,跑出洞外,乾嘔了一陣。 白魚和夕晴都哈哈大笑。 洞內的這些糞不知堆積了有多少年,氣味的確是臭得嗆人,不過白氏夫婦卻把這些當作至寶一樣用法陣守護得很嚴實。
  
  幾個人將海祖門內逛遍了,柏敏和阮公子又想著去這裡的市坊遊玩。 白魚道:“今日正好是月初,黃昏時分海上就會有大的漲潮,到時候可以看到湖水上升,有許多海魚涌進來。落潮後三五日坊市中才真正熱鬧,到時候我們再去。”
  
  於是這幾個人就在湖邊等待,白魚提議撈上些魚來烤著吃,這次柏敏和阮公子都不是那麼想吃魚了。 夕晴笑笑,同白魚撈了一些,清洗一番後,生了堆火烤起來。 待魚烤熟之後,柏敏和阮公子終於還是抵不住誘惑,也一同吃了起來。
  
  到了黃昏時分,湖的東側翻起浪花來。 隨即噴起一米多高的水柱,夕晴等人這次終於見識到了,隨著噴湧出的水柱還有海魚、蟹和蝦等。 它們落進湖里後很快就不動了,即使有些還在掙扎,也被桃紅色的怪魚刺上一下,就翻了肚皮浮在水上了。 這些桃紅色的怪魚成群結隊地把毒死的海魚拖離水柱。
  
  一個時辰後,湖水就漲起了約一丈,湖面漂滿毒死的魚蝦。 再過了一陣,水柱消失了,原先噴起水柱的地方,慢慢形成了一個向下的漩渦,這些水又倒灌回去。 而怪魚們都擁著食物離開這個漩渦。 漸漸地湖水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夕晴等人一直看著湖面的變化,對這樣的奇觀覺得十分新奇。
  
  過了三日,白魚約夕晴和柏敏等人去坊市遊玩,從海祖門到坊市這一路上都可以看到海祖門的弟子趕著一輛輛大車,車上裝滿魚蝦,向海祖門內運送。
  
  柏敏道:“怎麼會有這麼多魚蝦呢?”
  
  白魚笑道:“這附近方圓十里的海上,都是有毒的,其中生長的魚蝦可以承受少量的毒,由於外面兇猛的魚不敢進入到這裡來捕食,所以這裡的魚和蝦長得十分肥大,味道也格外好。每月月初時會有一次大的漲潮,海水灌入湖里,落潮後有毒的湖水再大量流到海裡,附近的魚就會被毒昏或毒死,而大部分魚蝦,會游向外面毒少一些的地方暫避一時,外面一些貪嘴的魚群趁機就捕食這些魚,結果往往也會被毒死不少。”
  
  柏敏靈機一動,道:“我知道了,這裡的漁民就可以輕易地捕撈到這些死魚。”
  
  白魚道:“正是這樣,我父母來到這里以前,這裡就有一個很小的土族,他們會把撈到的死魚投進湖里,作為一種獻祭的儀式。後來,我的爹娘佔了那個湖以後,就開始從漁民手裡交換這些死魚,漁民可以換到他們所需要的糧食、布匹、藥材等生活用品。
  
  幾個人邊走邊聊,一個時辰後來到了坊市,坊市上的人很多,當地的漁民光著上身,赤著雙腳,有手推的,有用馬和牛拉的,將一車車魚蝦送到這裡,這些魚蝦個個都十分肥大,坊市上有好幾個海祖門開設的大店鋪,漁民可以用這些魚蝦換取糧食等物品。
  
  阮公子道:“這些死魚能吃麼?”
  
  “對於一般人來說是不能的。當地的土人從不吃海魚,在他們的傳說中,海魚是鬼魂所化,食後一定會暴斃而亡。”白魚笑道:“但我們可以,回去後我們可以做成美味的燉海鮮。”
  
  這個時候,不僅漁民多,各處的修士也聚在這裡買賣一些修仙的物品,修士們買賣物品的場所在坊市旁的一座山上,山下有海祖門的弟子收取一塊靈石的交易費,任何修士不論來這裡是買還是賣,只要上山,都要交納一塊靈石。
  
  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海祖門自從在礦場洩露出“催命桃花紅”這種劇毒藥後,有不少邪修都聽聞消息,趕到這裡,想弄到一些這種毒藥。 因此山上的人比往常多了近十倍。 海祖門的人也是半喜半憂,喜的是修士們來得多,海祖門掙到的靈石就多,在這里居住、食物都是要用靈石的,有時甚至飲水也要。
  
  憂的是來這裡的修士中有不少修為頗高,而且還有一些是大宗門的修士,一個不小心就會惹來麻煩,所以白氏夫婦告訴弟子們行事一定要小心些。 白定忠雖然把掌門的令牌交出去了,但新任的掌門平日並不管這些雜事,白氏夫婦實際上基本與過去一樣,負責整個宗門的事務,二人對此心中還是很高興的。
  
  這些邪道修士穿著各種奇異的服裝,擺攤賣出的物品也十分怪異,夕晴等人好奇地經過每一個攤子,這裡有賣各種毒草和毒蟲的,賣人屍傀儡的,功法丹藥的,礦石法器的。 在這裡眾人不僅見到了各種怪異的物品,而且第一次見到了聞名已久的“血氣丹”,這種丹藥就是邪修們用坐化後的修士煉成的提升功力的丹藥。
  
  賣“血氣丹”的邪修見夕晴等人很感興趣,極力推薦道:“幾位道友,我這裡有築基修士煉成的'血氣丹',也有結丹修士煉製的,只要幾位看中了,價錢我們好商量。”
  
  夕晴只是對血氣丹的煉製有些興趣,若是買了服用,卻感到十分噁心,便搖了搖頭。 白魚冷哼一聲道:“我看你這血氣丹是假的罷。”白魚服用過血氣丹,家中也收藏了一些,對血氣丹還是很有些見識的。 圍在這裡幾個欲買丹藥的邪修聽白魚這麼一說,紛紛都走開了。 白魚等人從服飾上看就不是一般人。
  
  賣丹藥的修邪立刻一臉兇像地瞪起了眼,道:“你們不買也就算了,為何說我這是假的丹藥,壞了我的生意?你們幾個小東西若不給我一個交待,今日便走不了了。”
  
  同時,從附近又跳出幾個邪修,把夕晴這四人圍了起來。 這幾人都有煉氣後期的修為,不遠處還有一個黑衣邪修正慢慢地走向這裡,這一個竟然是築基修士,看樣子是這幾個人的頭領。
  
  柏敏大聲道:“這裡是海祖門的地盤,你們在這裡售賣假丹藥,難道還想行凶麼?”
  
  “哼!海祖門又如何?不過是一群喪家之犬。”其中一人譏笑道。
  
  “你說什麼?”白魚刷地一下抽出自己的法器,她這件法器是蛇皮鞭,蛇皮是四階的海蛇皮,上面有許多怪魚的毒刺,毒刺在煉製的時候都一根根埋在蛇皮里面,外面只露出一點尖刺。 “呼”地一下,向出言不遜的邪修身上打去。
  
  那邪修閃到一邊也亮出法器,同白魚戰在一處,其餘幾個邪修都各自取出法器向夕晴等人攻來,夕晴本來是出來散心的,想不到竟然遇到這樣的事,幾個邪修十分蠻橫地連同自己幾個人也一塊攻擊了。
  
  夕晴、柏敏和阮公子三人都抽出了一把鐵劍法器,三人把靈氣往鐵劍上一運,幾個邪修立刻驚叫起來:“他們不是邪修,他們是正道修士。 ”
  
  很快,周圍的邪道修士們都聞聲跑了過來。 無論是哪個宗門的邪修,在這裡對正道修士都有一種同仇敵愾的情緒。 白魚見事情不妙,刷刷刷,加快了進攻,拼著讓對方的槍尖扎了自己手臂一下,自己的鞭子也掃在對方的手上,趁著對手一楞神的功夫,懷中取出一物,扔向空中,“砰”的一聲,原來是信炮在空中炸響了。
  
  信炮響後,雙方都楞了一下,夕晴對面的邪修趁這個機會,將夕晴的帽子掀掉了。 幾個修邪見到夕晴的容貌都驚詫不已。 圍觀的的邪修們都低聲議論起來。
  
  就在這時,空中響起了一聲高喝:“是小姐麼?出了什麼事?”
  
  眾人抬頭,一個海祖門的築基後修士站在飛劍上向這裡趕來,白魚向對面一指,道:“林叔叔,快將這幾人捉住。他們是來我海祖門搗亂的。”
  
  飛劍上的人眨眼就到,不等從飛劍上跳下,手一揚幾隻尖刺分別飛向這幾個邪修,那站在一邊的黑衣邪修似乎想要攔擋一下,然而這位林修士的速度很快,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尖刺已經扎入了這幾人體內。
  
  這幾個邪修立刻慘叫著在地上打起滾來,林修士發出的尖刺,就是怪魚頭上的毒刺,不過,這些毒刺又經過白氏夫婦製成的混合毒液浸泡過,所以立刻這幾人就全身劇痛,鬼哭狼嚎不止。
  
  圍在遠處看熱鬧的邪修們也不禁心驚肉跳,這些邪修平日里見的毒也多了,但這樣霸道的毒還是第一次見。 真是名不虛傳啊,眾邪修心裡各自有了很多想法。
  
  這時黑衣邪修道:“這位道友,我們是黑蜈門的,這裡只是一些誤會,還望賜下解藥,我們馬上就離開。”
  
  白魚冷笑道:“你的人說我們海祖門是喪家之犬,這是誤會麼?還有,”指著夕晴道:“這是我們海祖門的太上長老,你們冒犯了她,就是與我們海祖門有不共戴天之仇。林長老,這人也不能放過。一併拿下。”
  
  “是。”林長老亮出一條繩索法器,黑衣人亮出法器還待反抗,林長老道:“你還是乖乖就縛吧,我不願對你使出毒刺,你若執迷不悟,我可就不客氣了。”
  
  對面那人深施一禮道:“謝道友手下留情,可否讓我發個傳訊符給宗門,好讓宗門贖我們回去?”
  
  “可以。”白魚道。 看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傷,隱隱發黑,冷哼一聲,取出一粒丹藥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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