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民國] 二道販子的奮鬥 作者:木雲鋒 (連載中)

 
mk2258 2014-2-6 21:53:0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3 37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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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零章 楊豐的恐怖軍火運輸

楊豐的確去了非洲,而且也真準備至少一個月再回來,既然不能拿到拍賣場上去拍賣,那就隻好把時間拖得長一點,讓想買的人自己把價格哄抬上去,反正他又不缺錢,放長線釣大魚唄!

莫桑比克彭巴,北部彭巴灣出口處正對主航道的海岸邊,一座封閉式船塢正在緊張地建設當中,汗流浹背的中國勞工們,就如同蟻丘上勤奮的螞蟻一樣忙碌著。

穿一身卡其色獵裝,頭戴遮陽軟帽,扣著黑色蛤蟆鏡的楊豐,夾著一根鑲鑽石的黑色炭纖維手杖,看上去就像一個非洲軍閥,中建海外的項目經理,正拿著圖紙在一旁唾沫橫飛。

“楊先生,請相信我們的實力,我們一定會為您建設一座最好的船塢!”這位經理拍著胸脯說道,就像他當年在利比亞對卡紮菲先生說的一樣。

視察完自己未來的穿越基地,楊豐在警車的護衛下,又來到正在建設中的醫院,這座以他名字來命名的醫院,說白了也就是國內鄉鎮醫院的規模。

一棟六層樓連帶一些附屬建築,共設計有五十來張床位,什麽內科,外科,兒科倒是還算齊全,總投資兩千萬人民幣,不過這對於據說是世界最窮國之一的莫桑比克來說,已經算是一個大醫院了。

四名世界衛生組織的誌願者,正在這裏負責建設工作,為首的是一個來自莫桑比克衛生部的四十多歲非洲黑熟女,那些喜歡大波的餓狼們,看到她一定會瘋掉的。

“謝謝您,楊先生,您的善良會讓我們永遠銘記!”她握著楊豐的手說道,馮誌剛在一旁當翻譯。

“圖曼拉女士,我會永遠遵守我的承諾,這座醫院,將永遠是那些窮困病人最後的庇護所!”楊豐一臉莊嚴地說。

大慈善家離開醫院後。立刻鑽進了金源公司的倉庫,這裏堆積著足夠殺死這座城市所有人的軍火,一萬支56式半自動步槍,兩百挺56式班用機槍,三百萬發7.62毫米子彈,五十門雙37毫米高炮,二十萬發炮彈。全部是以走私的方式運來。

“數量有點多呀!”楊豐皺著眉頭說道。

何止有點多,簡直是太多了,這些加起來都幾百噸了,甚至一間倉庫都沒盛開,分在了兩間,如果想一次性運走的話。必須換到一個類似鬼城那樣的鋼結構廠房裏,但這裏可不是國內,基本上完全依靠農業的莫桑比克,即便是在彭巴這樣的主要城市,能夠找到的也不多,更別說長久租用了,除非自己再建一座。但那又需要時間。

馮誌剛沒有敢說話,他一次買這麽多主要是價格可以降低,所以楊豐並沒有指責他,當然也有可能是吃了回扣,不過這也情有可原,畢竟他出的力也是很大的,楊豐並不太介意手下有點小動作,他非常欣賞dg國的用人方式。如果想讓馬兒忠心,你就得允許他吃點夜草。

站在倉庫外麵,看著遠處海水中的碼頭,那裏現在隻有一艘商船,一艘飄著日本國旗的商船,楊豐的臉上立刻露出邪惡的笑容。

“去,打聽一下那艘船是去哪兒的。沿途經過那些港口,還有船上船員都是什麽人!”楊豐揮手叫過馮誌剛說道。

這很好打聽,因為楊豐的軍火要求盡量以走私方式運來,所以馮誌剛在港口方麵下了很大力氣。目前基本上有求必應,很快就打聽到了楊豐想要的。

這是一艘日本籍的集裝箱船,從開普敦返回日本,順便在這裏裝點貨,船員中除了日本人,剩下都是菲律賓人和馬來人。

這就可以了,非常符合自己的要求。

“去問一下他們的船長,願不願意為我們帶幾百噸貨物呢?”楊豐奸笑著說。

“帶到哪兒?”馮誌剛快懵了,辛辛苦苦從國內弄來,然後再往回弄?自己這位神經兮兮的老板,肯定不會是讓他們順便捎往美國。

“運到哪兒呢?斯裏蘭卡怎麽樣?那地方好像還有反zgfu武裝,告訴他們,運到斯裏蘭卡附近海域的時候,會有人聯係他們的。”

“老板,這……”

“不要問為什麽,我很清楚這樣做的危險。”楊豐一擺手止住準備說話的馮誌剛。

好吧!一頭霧水的老馮很快就聯係上了日本籍船長。

“楊先生,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您準備把一批軍火,走私給斯裏蘭卡的某個組織?”這個叫山本一夫的船長用同樣的奸笑問楊豐。

“走私,這個詞可不好聽,您可以用支援。”

“好吧,您是不是想用這批軍火來支援斯裏蘭卡的某個組織?”

“對,我是他們的崇拜者!”

“不,不,我們是合法商人,不會幹違反法律的事情的!”

“運費一百萬美元,先付五十萬,貨到後再付五十萬。”

“一次性付清!”

“好吧!”楊豐用很肉疼的表情,猶豫了一下說道:“不過您必須等我一天,這麽多的現金,我必須得去南非取。”

“可以!”山本非常爽快地說道。

剩下的就簡單了,這邊將軍火用集裝箱裝船,那邊楊豐飛往開普敦去取錢,從他的瑞銀帳戶裏取一百萬美元,用一個全密封的不鏽鋼密碼箱裝著,然後楊豐找到了一個經營潛水器材的商店。

“有沒有一種能在水下使用的信號發射裝置?”他一臉期待地問老板。

這名白人老板奇怪地看了他一下,麵無表情地拿出一個火柴盒大的東西說道:“水下信標。”

“能設計成定時發射信號嗎?”楊豐一邊把玩著一邊問。

“不能,入水激活。”老板繼續麵無表情地說。

“那就可以了!”楊豐趕緊又去找了一家賣密碼箱的,指定要一款不能防水的。

“先生,您在這上麵鑽個孔就可以了。”老板是個好心人,指著他的密碼箱說道。

“呃?”

楊大老板帶著他的鑽孔密碼箱趕緊飛回彭巴,這時候他的所有軍火,都已經裝上這艘名為春暉丸的商船

港口方麵自然沒有任何問題,莫桑比克的腐敗一向很嚴重,一點小小的走私行為而已。隻要有足夠的好處,那些港口官員們是非常歡迎的

楊豐拎著密碼箱登船,當著船長麵打開,把一遝遝用密封袋包好的美鈔擺出來,讓他確認無誤以後,又重新裝回密碼箱然後鎖上,至於藏在天鵝絨墊底下的水下信標。就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了。

“貨物運到以後,我會告訴您密碼!”楊豐一臉睿智地說。

“沒問題!”山本點了點頭。

楊豐帶著一臉陰險的笑容下了船,他沒有注意到後麵的山本笑得同樣陰險。

“一個想玩軍火的菜鳥,一個自以為是的支人!”他淡淡的說道。

“船長,您是想……”旁邊的日本籍大副奸笑著說。

“聯係索馬裏的科巴先生,我有一批軍火要出售給他。”山本冷笑著說。

“這樣是不是有點冒險。看這個支在這裏好像有點勢力,萬一下次來他們找我們麻煩呢?”這名大副看著在保鏢護衛下,正準備坐進賓利的楊豐說道。

“這批軍火值多少錢?”山本淡淡的問道。

“科巴那個老家夥,估計能掏一千萬美元,雖然是五六式半自動,但質量都很好,而且還有足夠的子彈。更重要的是那些雙37毫米高炮他會非常喜歡。”大副沉吟一下說。

“你有兩百萬美元的話,還會喜歡出來當海員嗎?”

“不,我更喜歡買輛跑車,然後守在中學門口泡小女生。”大副**笑著說。

“那還有下次嗎?”

“不會了!”

楊豐當然不會知道兩個日本人的對話,他們想幹什麽完全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此時他正一臉嚴肅地對同車的馮誌剛說道:“老馮,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另外軍火方麵先暫停一下。主要盯著點船塢的建設。

另外以後跟國內交易的時候,看看能不能盡量用黃金來結算,還有幫我聯係幾個珠寶商人,我最近會離開一段時間,再回來時可能會有一批珠寶出手,另外這段時間裏我會讓國內招一批退伍軍人,你做好一下接待。給他們準備好合適的武器,我們必須有一定的保安力量。”

馮誌剛點頭記下了,他現在對自己這個老板,越來越感覺神秘莫測了。非洲搞珠寶可都是帶血的,再聯係他一來就搞軍火生意的舉動,可以看出這家夥指不定跟多少非洲軍閥有勾搭,現在居然還想玩雇傭軍,這可不是一個好鳥,當然這跟自己沒什麽關係,隻要他給足夠的工資就行。

春暉丸號緩緩駛離港口,向彭巴灣的出口處駛去,與此同時在距離楊豐的船塢工地不遠處的一片海岸礁石間,一個比轎車大不了多少的潛水器正緩緩沒入水中,就在春暉丸號駛過頭頂的時候,悄無聲息地貼到了船底,然後一根細細的管子刺破船體,在空蕩蕩的底艙露出一個通氣口,就這樣被春暉丸號帶著向深海駛去。

幾個小時以後。

“船長,我怎麽老是有點心裏發毛的感覺,好像有什麽可怕的事情要發生!”大副突然有些不安地對山本說。

“岡本君,你第一次出海嗎?”山本非常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就在這時候,突然一名船員驚叫道:“船長,你聽船底好像有聲音!”

“胡鬧,難道大白天還能鬧鬼不成!”山本怒斥一聲,但緊接著臉色就變了,船底的確有聲音,而且是可怕的摩擦聲,就好像有一台切割機正在切割。

“快,到底艙去!”山本臉都綠了,一把推開身旁的大副,就要向外走,但幾乎同時腳下的甲板突然開始傾斜,他一下子摔倒在地。

“快去!”他一邊爬起來,一邊聲嘶力竭地吼道。

就在他腳下的底艙,一個直徑超過一米的圓鋸,正在飛速地切割著船體,與此同時數萬噸的壓力下,海水正如噴泉般洶湧而入。很快就已經漫過了圓鋸,聲音立刻變得沉悶。

潛水器內,楊豐翹著二郎腿,一邊喝著朗姆酒,一邊興奮地吼著夢回唐朝。

“菊花,古劍和酒,被咖啡泡入喧囂的庭院。異族在日壇膜拜古人月亮,開元盛世令人神往,風,吹不散長恨!花,染不透鄉愁!雪,映不出山河!月。圓不了故夢!沿著掌紋烙著宿命,今宵夢醒無酒!呃?怎麽看見太陽了?”

就在他的嚎叫聲中,春暉丸號的船首已經緩緩翹起,一個個集裝箱正像倒塌的積木一樣掉落海中,一直沿著船底切割的潛水器,此時已經順著船底一直切到了海麵,楊豐趕緊停止切割縮回了海中。為避免被掉落的集裝箱砸到,他以最快的速度躥到了一公裏外。

春暉丸號隻用了不到十分鍾,就徹底沉到了數百米深的海底,一個巨大的漩渦正在海麵形成,沒有人能逃出這個漩渦,它就像一個巨大的吸盤,足以吸走海麵上的一切,當然也包括僥幸逃過一劫的山本。

他們的死活當然不關楊豐什麽事。看到春暉丸號沉入海底後,潛水器瞬間開始膨脹,很快就已經跟一艘幾百噸的潛艇差不多大了,然後直奔他那幾個做好標記的集裝箱,就像吞小魚的巨鯨一樣,一個個把它們吞進肚子裏。

剛剛忙完這些,楊豐手中的信號接收器響了。屏幕上立刻顯示出聲源,潛艇立刻駛到春暉丸的旁邊,兩隻巨大的鋼爪從艇體生出,以最野蠻的方式一層層撕開船樓。很快把密碼箱找了出來,然後拎出來直接塞進身體內。

這時候楊豐把目光盯上了海底的那些集裝箱。

“不知道這些小日本裝的什麽貨,不會全是腰果吧?他們從開普敦來應該能帶點好東西!”楊豐自言自語地說完,鋼爪立刻抓過一個集裝箱,像石榴一樣掰開,無數的腰果立刻漂了起來,很快就被魚群包圍。

“瑪的!”楊豐罵了一句,再掰一個還是腰果,直到第五個,居然掰出一集裝箱的象牙來,這個自然落進了楊豐的腰包,其他均都是沒有太大價值的東西,楊豐掰了幾個也就失去了興趣,不過這事忽然讓他想到一個在這邊討好dg國的方法,如果自己沒事跑出去弄沉幾艘歐美軍火船,然後把上麵的尖端武器賣給國家呢?

“這件事想想就很有搞頭,也算是為國家做貢獻了,高盧雞不是賣給阿三陣風嗎?搞沉他的貨船,然後撈一架賣給dg國,哪怕泡了水也是很有價值的,不過就是需要做好情報工作,管他呢,以後再說吧!”

沉浸在偉大的海盜夢想中的楊豐,在水下轉悠了一段時間,等到按時間算那邊已經是午夜了,這才從水下穿越回去,然後重新變成小貨船,拉著他的軍火駛往大沽口,這一次倒是沒看見日本軍艦,估計他們找不到線索,也就放棄了。

駛到天津港的時候,正好是清晨,按照老規矩請來美國兵給他保護,然後通知北平老林帶著保安隊過來,看著工人將軍火裝上火車,然後直接駛回北平,楊豐繼續在夜晚駛往大沽口,一直駛到遠海,才重新變成飛機飛回北平,找個無人的地方降落,踏著第二天清晨的露珠開廂貨進了城。

睡一覺起來,吃飽喝足剛一下樓,就被無數餓狼一樣的目光盯上了。

“呃?各位是?”楊豐疑惑地看著眼前這一堆陌生的鬼佬。

“楊先生,我是……”

……

無數的聲音同時響起,就像把腦袋杵進了蜂窩,楊豐聽了一半天才明白,這都是專程從美國趕來,找他來尋求技術谘詢的。

他賣完專利和生產技術,就拍拍屁股走了,這些企業買去以後,在實際生產中,肯定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自己無法解決的情況下,就隻好來中國尋求技術谘詢了,聽上去很荒誕,至少他們自己心裏是這樣覺得,歐美列強向中國人尋求技術谘詢,太匪夷所思了,所以一個個脾氣多少有點不太好,再加上一等多日,那就更有些怒氣了。

“啊,這個很好辦,你們呢先把你們各自需要解決的問題,以書麵的形式寫出來,然後我會在適當的時機回去幫你們問一下,我隻是一個商人,不是科學家,所以我本人是無法解決你們的問題的。”楊豐拖著官腔,就像我們找人民公仆解決問題時,他們通常做地那樣,漫不經心地回答著。

“楊先生,您的意思是我們還必須再等一段時間?”一個家夥咬著牙問道。

“對,你們也知道,我其實是很忙的,必須得騰出時間來,才能回去幫你們問,所以等上幾天是必須的。”

“那麽我們還需要等多久呢?”

“這個我就不好說了,這得看我這邊的事務是不是很繁忙,不過最快也得一個月以後!”

一幫鬼佬們立刻不幹了。

“楊先生,您難道不是有義務盡快為我們解決問題嗎?”

“是呀,您也說了,盡快,我是在盡量快些,可我也不能撇下自己的工作吧?”

“楊先生,您知不知道這樣會給我們造成很大損失?”

“您是在指責我嗎?”楊豐語氣不善地問。

問這話的家夥立刻頭腦清醒過來,自己現在的姿態很有問題,現在脖子掐在楊豐手裏,是萬萬不能得罪他的。

“楊先生,我沒有指責您的意思,隻是有些著急而已。”他趕緊解釋道。

“我也知道你們著急,我會盡量的,現在各位還是先寫你們的問題吧,還有,難得來一次中國,哪能不看看這裏壯美風光,漂亮的姑娘呢?你們看我們的小慧姑娘就很值得欣賞嘛!

小慧,去機場安排幾架飛機,再找去八大胡同找幾個姑娘,陪這些外國朋友四處參觀一下!”

打發走這些美國佬,楊豐又迎來了德國佬,確切的說,是德國軍事考察團,一個以考察中國軍事為名義,專門來考察他的34坦克的軍事考察團,為首的是一個讓他感覺如雷貫耳的名字。

p:昨天我被罵得狗血淋頭,今天一萬字以示歉意,希望大家原諒我這個小新人,以後不會再有那樣的錯誤了。
mk2258 發表於 2018-6-16 16:26
第一一二章 察東衝突

對孫殿英這幫土匪們,楊豐還是寄予厚望的,原因很簡單,他們除了自己沒有可供選擇的盟友,孫殿英已經拒絕了光頭佬讓他去青海的要求,馮占海也沒興趣再回到東北軍係統去混,現在兩個孤魂野鬼相依為命,將近九萬人馬縮在多倫這個隻有十幾萬人口的小城,想靠自己養活自己根本不可能。

他們現在賴以為生的,就是對東北的搶jie,孫殿英現在相當於幹老本行,把手下嘍囉分批撒出去,你們去東北熱河愛怎麽搶怎麽搶,反正老百姓身上也沒什麽人參古董,要搶也隻能搶有錢人,東北現在最有錢的就是日本移民。

這幫家夥裝備精良,甚至都帶著迫擊炮和重機槍,還有馮占海手下人帶路,不但經驗豐富而熟門熟路,所以效率一直很高,把東北禍害得雞犬不寧,各地的偽軍疲於奔命,搶完就溜回來,反正中間都是地曠人稀的老林子,想堵他們也很困難,回來後孫殿英負責銷髒,通常執行任務的人得四成,剩下的給他養軍。

但他們搶來的那點東西除了給楊豐,給誰也不夠養活他們的,這一點他們很清楚,給別人能賣出十分之一的價就燒高香了,所以說別無選擇隻能和楊豐牢牢綁在一起。

這些人還不同於二十九軍,二十九軍和楊豐隻能算朋友,但他們和楊豐就屬於一根繩上的螞蚱了,既然這樣那麽就必須得幫他們考慮一下建設問題了。

說實話這九萬人馬至少一多半是打醬油的,說白了就屬有奶就是娘,跟他倆混純屬因為能填飽肚子,而且還多少有點零花錢,這方麵孫部尤為嚴重,馮部還好點,畢竟之所以背井離鄉主要就是懷著一腔不願做亡國奴的熱血,凝聚力遠超拚湊起來的孫部。

這樣的一盤散沙全讓自己養著未免也太不劃算了,雖然實際上自己並沒虧,孫殿英搶的東西拿到現代還是有一定賺頭的,隻能說賺得太少了,現在低於十倍的利潤在楊豐看來就已經屬於虧本。

所以必須得培養他們的自立能力,多倫這地方還是很有搞頭的,要山有山,要水有水,要森林有森林,要草原有草原,因為地處同蒙古牧民接觸的前沿,商業還挺發達,在這裏種個玉米,土豆,養個綿羊,基本自己就能養活自己了,也好減輕一下楊豐的負擔,至於這樣會不會對環境造成破壞,尼瑪,飯都快吃不上了,環境關他們鳥事!

連馮占海在內三人討論了一下發展大計,最後決定農牧經濟與搶jie經濟雙管齊下,孫殿英這邊負責縮編軍隊,開辟屯墾據點,楊豐回去給他們準備種子化肥農具之類的,尤其是小手扶拖拉機,孫殿英早就看上那東西了。

一幫土匪加奸商正在那裏研究未來呢!一名孫部的軍官匆忙走進來,猶豫一下跑到孫殿英跟前,剛要低頭說話,讓孫殿英給踹了一腳:“這兒都他瑪自己兄弟,你裝什麽裝!”

那名軍官尷尬地笑了一下說:“報告軍長,李守信派人過來通知咱們,說是有一隊兄弟讓日本人盯上了,現在正追著往這邊來,快進察哈爾了。”

孫殿英一聽立刻站了起來,雖然東北的搶jie隊瞞不住日本人,但被抓了現行就性質完全不同了。

“快,調一個騎兵團,老子親自去接應。”他急忙吩咐道。

“用不著你去吧?”馮占海說道。

“不行,小日本很狂的,別人鎮不住場子。”孫殿英說道。

“坐我的車一塊兒去!”楊豐跟著站起來,想了一會兒又拿起電話直接打到了北平飛機場:“馬上去請一批記者,多找幾個外國的,以最快速度運到多倫,告訴他們這裏可能有重大新聞!”

給他大舅哥安排完活兒,楊豐開車拉著孫殿英,在一個團精銳騎兵的護衛下,直奔李守信提供的方向。

孫殿英這段時間沒少給李守信好處,雙方早就勾搭在一塊兒,這年頭當偽軍也是心裏沒底,誰還不給自己留條後路。

騎兵輕裝速度很快,不到一個鍾頭就迎上逃回來的搶jie隊,這幫貨全副東北胡子裝扮,還扯著個遮斷天的旗子,被日本人追得氣喘籲籲。

“都他瑪分散開藏起來!你們還怕日本人不知道你們身份?”孫殿英氣得衝他們吼道,一幫土匪趕緊四處散開,轉眼間鑽進周圍的山林不見了蹤影,緊接著遠處大隊騎兵帶起的煙塵出現了。

來的是日軍一個騎兵中隊,剛過察哈爾和熱河交界,就被嚴陣以待的孫部給攔住了。

“這裏是察哈爾不是熱河,你們想來幹什麽?”剛吸完大煙的孫殿英,精神抖擻地喝道。

帶隊的日軍少佐皺著眉頭看了看他的中將肩章,不得不上前敬禮,用不算熟練地中國話說道:“將軍閣下,我們奉命追擊一夥在熱河境內搶jie的土匪,還希望您讓開道路。”

“你們抓熱河土匪跑我們察哈爾幹什麽?”楊豐在旁邊說道。

“他們剛剛逃進了察哈爾!”少佐忍著怒氣說道。

“我們怎麽沒看見?我們陪孫將軍在這兒打獵,已經打了一上午了,怎麽就沒見一個人過去?你們看見了嗎?”楊豐回頭問那些騎兵。

“沒有,哪有人過去,也就是一些野狗什麽的。”一名騎兵軍官非常配合地說道。

“就是,我們一千多雙眼睛盯著,連個人毛都沒有,哪有他瑪的土匪呀!”一幫騎兵們哄笑著喊道。

“您看,我們這麽多人都沒看見有土匪,我想那一定是你們弄錯了!”楊豐一臉真誠地說。

日本少佐的鼻子差點氣歪了,沒見過這麽無恥的,自己從熱河北邊一直追到這裏,雙方距離絕對不會超過五公路,眼看就要追上了,結果卻半路被堵住,雖然眼前是個中將,但驕傲的大日本皇軍可不會把支na將軍放在眼裏。

“將軍閣下,請您立刻讓開道路,我們會自行進去搜查。”他努力控製住怒火說道。

“我們中國的地方,你們小日本想進就進啊?”孫殿英眼珠子一瞪說道。

“就是,這兒是中國領土,不是你們日本,即便真有土匪,也隻有我們自己才有權捉拿,你們有什麽權力跑中國領土上執法?”楊豐說道。

“將軍閣下,希望您考慮一下這樣做的後果。”中佐威脅道。

“我就知道這是我的防區,沒有我們上峰的命令,任何其他國家的人都不得進入,如果你們想進入察哈爾,去北平軍事委員會提出申請吧!”孫殿英奸笑著說。

中佐用憤怒的目光看了看眼前的形勢,很明顯對自己不利,對方是一千多裝備精良的騎兵,而自己這邊隻有一百多人,硬闖肯定沒有任何希望。

“將軍閣下,我想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希望您到時候別為今天您的態度後悔!”他惡狠狠地交待了一句場麵話,正準備轉身離開,就在這時候意外發生了。

孫殿英後麵不遠處的樹林中,那麵遮斷天的旗子突然露出了一角。

“在那邊!”一名日本士兵驚叫道,然後下意識地舉起了手中的步槍一拉槍栓,槍口的方向正好指向孫殿英。

孫殿英身旁的衛兵猛然把他撲倒,幾乎同時另一名衛兵將楊豐撲倒,混亂中誰也沒明白怎麽了,都本能地扣動了扳機,一時間槍聲大做。

楊豐毫不猶豫地滾到了旁邊的車底,順手一把將孫殿英扯了進來,然後趴在那裏看外麵的槍戰。

如此近的距離,自然是誰火力猛誰占優勢,孫殿英的衛隊可是一水楊豐提供的湯姆森,比起拉一下槍栓打一發子彈的三八大蓋,那簡直就是兩個世界,僅僅一瞬間對麵日軍就被打得血肉橫飛,等他們找好隱蔽的時候,已經至少三分之一變得支離破碎。

孫部吃虧在反應慢一些,所以也有八九個人倒在地上,剩下的人全部分散隱蔽,就這樣稀裏糊塗地和日軍開始對射。

“瑪的,這仗打得莫名其妙!”孫殿英一邊罵著,一邊和楊豐從車底退出來,從另一邊重新上了車。

打了沒幾分鍾,日軍便頂不住了,再加上指揮官第一時間陣亡,殘餘的六七十人邊打邊退,很快撤出了戰鬥。

孫殿英沒有下令追擊,這個問題已經有點脫離控製了,誰也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麽情況,日本人以此為借口開戰也不是不可能。

“戰場上所有東西都別動!拿把三八大蓋來!”孫殿英叫過衛兵。

“擦著這兒打,別打進我肉裏!”他指著自己肩膀說。

“我擦!孫哥,你真牛!”楊豐一挑大拇指。

孫殿英嘿嘿一笑,衛兵手中槍響,子彈把他肩章給挑飛了。

一切準備就緒後,楊豐從北平找的記者團來了。

他大舅哥很徹底地執行了他的命令,十幾名記者中一多半是外國人,當著他們的麵,楊豐一臉悲憤地陳述了戰鬥經過:“我和孫軍長是好朋友,這一次來多倫玩,正好和他帶著一幫兄弟出來打獵,誰知道一隊日軍武裝入侵,我們上前和他們交涉,一再表明他們已經進入察哈爾境內,必須立即撤出,誰知道日軍突然向我們開槍,如果不是衛兵反應及時,我和孫軍長恐怕這一次就見不著大家了,你們看看孫軍長挨的那顆子彈,再偏一公分,恐怕他的脖子就被打穿了。”

然後孫殿英一臉鐵青地秀了一下他的肩膀,緊接著又把撲倒他的那名衛兵推出來。

“我,我當時就在楊先生旁邊,他們和日軍交涉,突然我看見一名日本兵舉槍瞄準我們,同時拉開了槍拴,就沒多想什麽,直接把軍長按倒,同時就聽到了槍聲。”這名衛兵一臉憨厚地說。

很快察東衝突的經過便登上了各大報紙的頭條,日軍武裝入侵察哈爾證據確鑿,這一點無可抵賴,四十多具日軍屍體就擺在那兒。

對此日軍方麵堅決否認,一再聲明他們追擊土匪誤入,而且很不客氣地指出東北最近泛濫成災的匪患,跟駐守多倫的中國軍隊有很大聯係,懷疑此次事件是孫部故意掩護土匪的行為。

“你們把東北搶去,自己又沒本事治理好,搞得民不聊生,土匪遍地,現在還倒打一鈀,說土匪跟我們有關,這是不是有點太無恥了?要不然你們退出東北,讓我們重新管理?”在多倫雙方為察東衝突進行的交涉會議上,當著采訪的記者,作為親曆者的楊豐,如此對負責交涉的日軍代表說。

就在交涉過程中,雙方開始調兵遣將,互擺強硬姿態,一時間平津風聲陡然緊張,日本人的要求很明確,將孫殿英撤職,把他和馮占海的部隊調出多倫。

孫殿英立刻發表公開聲明,如果國民政府接受日軍條件,他就直接辭職,以普通人的身份定居多倫。

“哪怕不當將軍了,我孫殿英也要為國家守衛邊疆,如果日本人膽敢入侵,老子就跟他們拚上這條老命,埋骨多倫!”這貨大義凜然地說,估計光頭佬聽了他這話又得罵娘。

尼瑪,你能不能別老是用辭職來嚇唬我?你辭職了你手下那幫土匪誰來收拾?

緊跟著孫馮兩部主要將領,全部學著他的方法,跑出來表現對國家的忠誠,甚至還搞出來萬人聯名血書,寧可不當兵也要保衛祖國邊疆,在報紙上可是賺足了眼球。

“以後看樣子還真得想個能堵住別人嘴的方法,這一次咱們運氣好,沒讓日本人得了證據,但如果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呢?萬一哪個兄弟被抓住,供出對咱們不利的證據呢?”秘密會議上,孫殿英憂心忡忡地說。

楊豐想了一會兒,突然說出一個詞:“逃兵!”

旁邊的馮占海一愣,立刻明白了過來,興奮地一拍桌子說道:“對,逃兵,以後咱們每派出一批兄弟,可以對外公開他們為逃兵,如果他們安全回來自然不用管了,如果他們一旦被日本人抓住,那咱們就好說了,他們都是逃兵,咱們自己還正通緝他們呢!管他們供出什麽,咱們都用不著承認。”

“這個方法不錯!”孫殿英的眼睛立刻亮了。

一個被日本人評價為無恥到極點的策略就這樣確定了。

至於日本人的交涉,那注定就是一直扯皮下去,華北各軍再次齊集長城,迅速恢複停戰前的態勢,而且經過了大半年的恢複,戰鬥力甚至超過之前,日本方麵卻沒有能夠增加兵力,而且小傀儡登基在即,日本人也不想多生事端,所以雙方都沒有進一步動作,隻是一次又一次的交涉,反正撤孫殿英的職肯定是不可能了,那光頭佬會被唾沫淹死。

楊豐可沒興趣管接下來的事情,實際上讓形勢緊張一些對他很有利,他甚至巴不得日本人再挑起一場衝突,因為他一回到北平,立刻被一幫資本家們包圍了。

“楊賢侄,察哈爾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日本人是不是又想打仗了?”他未來老丈人憂心忡忡地問,一幫子老家夥都用期待的目光看著他。

“不好說呀,日本人的野心想必大家都清楚,拿下熱河肯定會惦記察哈爾,如果真拿這次衝突做借口,直接大舉進攻也不是不可能,沒了察哈爾在側翼威脅,下一次他們再兵臨長城,恐怕我們這平津就危險了。”楊豐愁容滿麵地歎了口氣。

“有二十九軍守在察哈爾,日本人應該沒那麽大膽子吧?”一個老家夥小心翼翼地說。

“二十九軍撐死了也就四五萬人,再加上孫馮兩部也就十多萬,十多萬國軍能擋多少日本人?熱河當初不也擺了十幾萬人嗎?不還是讓日本人半個月拿下了?

咱們說句實在話,真打到危急關頭,他們有誰願意為保護咱們把手下拚光?這北平城自打袁大總統開始,走馬燈似的換了多少主?直係,皖係,奉係,再到現在的中yang軍,有誰真心保護過咱們,換一茬咱們遭一次災,就像一把把梳子一樣,梳一遍咱們窮一回,沒有人保護咱們,都想著咬咱們的肉。

那我們為什麽不自己想法保護自己呢?現在形勢這麽緊張,日本人如果真心拚上命搶平津,各位覺得中yang軍會為咱們拚命呢?還是東北軍會為咱們拚命?”楊豐心懷叵測地說。

老家夥們都不說話了。

“別指望日本人來了大家能好過,日本人打我們目的肯定不是為了讓大家發財,他是為他們國家那些過剩的產品尋找市場,他們是為他們的企業尋找廉價原料,我沒來的時候各位哪一個不是在日本產品衝擊下苦苦掙紮?現在都翻身了,把日本工業品都快趕出市場了,等日本人一打來,給你安個抗日分子直接扔大牢都是輕的。”

一幫老家夥不寒而栗,楊豐說得沒錯,這段時間他們仗著金源的支持,把日本商人可是欺負得不輕,一旦人家的軍隊殺過來,那可真就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了。

“楊賢侄,你的意思是?”一個老家夥問道。

“北平城有幾百萬人口,壯小夥子上百萬,平津幾千萬人口,壯小夥子幾百萬,為什麽我們就不能自己保護自己?建民團,我提供軍火,最好的軍火,派自己的子弟去國外學軍事,從國外請教官,不用多了,一個縣弄一個營,平津就能湊十萬大軍,平時防賊緝盜,戰時編成軍隊,美國人用一群民兵打出一個國家,我們怎麽就不能憑民兵守住自己的家園?”

這才是楊豐最想玩的,全民皆兵,如果有可能他不介意讓北中國人手一槍,或許很多人沒有膽量反抗,或許也有人會當漢奸,可隻要有一成人敢向日本人開槍,那這裏就是他們的死地,當然這也會產生一定的副作用,比如治安問題,比如刁民問題,不過這關楊豐屁事。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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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一章 楊大忽悠

“古德裏安?他真叫古德裏安?嘯劍兄,你沒騙我吧!”楊豐瞪大眼睛,問特意親自前來接他的蔣孝先,兩人因為年紀差得最少,所以在一塊兒玩得還算不錯。

“你以為我很有閑功夫跑來逗你玩?再說他區區一個上校值得你大驚小怪嗎?”蔣孝先不耐煩地說,他自己都不明白德國軍事考察團為什麽指名要見楊豐,對這樣的要求何應欽自然不會拒絕。

“還區區一個上校,就跟你不是上校一樣!”楊豐打量了他一下,麵帶嘲諷地說。

蔣孝先老臉一紅。

“趕緊走吧!”他惱羞成怒地說。

不過剛上了外麵楊豐的邁巴赫,他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問道:“楊老弟,聽說你又弄來一批軍火?”

“什麽叫我又弄來,我像是軍火販子嗎?那是美國JY公司的,我們金源隻是他們在國內的代理而已,不對啊,你消息怎麽這麽靈通?那批軍火都還沒開箱呢,你怎麽就知道了。”楊豐疑惑地問。

“我是什麽身份,你弄一批軍火從天津拉到北平,我的憲兵三團要是一點不知道,那我還怎麽對付日本特務跟亂黨?

還有你那嘰歪公司,自己兄弟你騙誰呢?外交部早查了,嘰歪公司的老板就是你。”蔣孝先冷笑著說。

楊豐知道自己的保安隊被攙沙子了,這很正常,一千多裝備精良,卻不屬於自己掌握的士兵就在眼皮底下,何應欽能放心那才怪呢!不過楊豐可不在乎攙沙子,玩沙子也是需要成本的,這年頭有誰能跟他玩成本?過些天讓美國把保險公司開起來,然後弄一批保險推銷員來一忽悠,我看誰還有二心。

“對呀,JY公司就是我開的,可即便是我開的,那也是一家美國公司,受美國法律保護,和任何一家美國公司沒有任何區別。

還有別告訴我你們惦記那批軍火,你們軍事委員會到現在,還欠我一百門150迫擊炮錢沒給呢!先把錢還了再談別的。”楊豐毫不客氣地說。

“那個不關我的事,我這次純粹是以兄弟的名義,想跟你弄點好東西玩玩!”蔣孝先換上笑臉說。

“那你早說嘛,自己兄弟當然沒說的,說吧,你想要什麽?”楊豐一臉仗義地說。

楊豐對蔣孝先還是比較有好感的,就衝這貨對付日本人和漢奸的狠勁,他是光頭佬的侄子,這種身份足夠橫行無忌,憲兵三團最拿手的就是裝**國學生,然後在大街上逮著漢奸或疑似日本特務直接就是一頓暴揍,先打他個生活不能自理,所以日本人對他恨得咬牙切齒,何梅協定特意要求讓他滾出北平。

“給哥哥幾挺勃郎寧大口徑機槍怎麽樣?”蔣孝先問道。

“M2機槍?我這次沒帶M2機槍啊?”楊豐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他的內線肯定是把裝在木箱裏的高炮炮管當成M2機槍了。

“啊,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麽了,那東西我倒是不介意給你兩個,不過就怕你玩不起呀!這樣吧,等會兒咱們一起去組裝起來,如果你還想要就送你兩個,不過彈藥可不白送,你得掏錢買!”楊豐隨即說道。

他叔叔要能舍得給他一個憲兵團裝備雙37毫米高炮那才怪呢!光彈藥他就消耗不起。

中南hai何應欽款待德國軍事考察團的宴會上,北平軍界的幾個高層都在,德國方麵楊豐隻認識陶德曼,坐他旁邊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老上校,一身德國國防軍製服,軍容嚴整,目光銳利,而且好像不太適應眼前的氛圍。

“古德裏安上校,這位就是楊豐先生,挽救您生命的天一神水,就是他帶給我們的。”陶德曼笑著介紹。

尼瑪,你們能不能換個理由跟我套近乎?楊豐一邊腹誹著一邊伸出手。

“楊先生,非常感謝您,如果您有時間,明天我想登門拜訪。”古德裏安很幹脆地用德語說。

聽完旁邊的翻譯,楊豐立刻明白這些德國佬到現在還想保密,如果直接去找自己,很容易引起各方麵的猜測,但有了今天這次見麵,他們再去找自己就很正常了。

“非常歡迎,上校!”他微笑著說。

接下來的宴會並沒什麽讓楊豐感興趣的,純粹就是一幫老狐狸在那裏秀虛偽,倒是德國裝甲兵之父很少說話,看上去不善言辭,而且對這種外交場合並無多大興趣。

宴會結束,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迫不及待的蔣孝先拉著楊豐直奔城外,到了工業園的倉庫,楊豐讓人打開一個木箱,蔣孝先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高炮!”他驚叫一聲。

“雙37毫米高炮,你能玩起嗎?”楊豐奸笑著說。

“玩不起,真玩不起!”蔣孝先苦笑著說。

“來,搭把手,咱們先裝一門玩玩,過過隱再說。”楊拿出使用手冊,這還是臨時打印的繁體版,然後指揮著蔣孝先和他手下幾名士兵,很快就把一門雙管高炮組裝起來,然後拿汽車拖到了外麵。

“哎呀,可惜也沒個飛機讓咱們打。”楊豐頗為惋惜地說,不過不能da飛機還可以打地麵目標嘛!調來保安隊花一個小時給他弄出一條簡易防線,什麽拒馬,鐵絲網,沙袋掩體,甚至機槍堡全都做上,然後放平炮口,瞬間將防線撕得粉碎,把蔣孝先都看傻了,黃埔出來的他哪知道什麽叫火力覆蓋,平常玩個迫擊炮都扣扣索索的,根本不敢想象這種純粹用鋼鐵推平對手的戰法。

“怎麽樣,日本士兵的素質不是高嗎?槍法不是準嗎?打仗不是不怕死嗎?讓他們在這玩意兒麵前衝鋒試試!”楊豐得意地說。

“你有多少?”蔣孝先立刻回過神來,一臉凝重地說。

“五十門,如果軍事委員會能夠同意我在北平和天津,組織民防高炮部隊,我可以用單管厄立孔25毫米高炮的價格,向你們出售這種雙37毫米高炮,而且要多少有多少。”

這才是楊豐的真正目的,北平和天津現在基本上沒有防空能力,一旦遭到日本人的轟炸,幾乎就沒有還手能力,而且光頭佬肯定也沒興趣給這兩地增添高炮,他自己的南京城都不知道有幾門高炮呢,哪還有心管這兒,所以楊豐的目標就是在這兒自己搞。

“他真是這麽說的?”蔣孝先回去報告後,把何應欽都弄懵了。

“這個楊豐到底想幹什麽?肯定不是單純賺錢這麽簡單,可如果要說他有什麽野心同樣也不像,嘯劍,你和他走得比較近,你來分析一下他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麽?”何應欽踱著腳步問蔣孝先。

“老師,以學生來看,他這個人沒有什麽野心,他似乎就是單純想保住平津,而且他對日本人極其警惕,曾經有一回兒他喝多了,自己含糊不清地說過什麽屠殺,死了幾千萬之類的,他似乎預見到日本人會和咱們全麵開戰,而且我們肯定守不住華北。”蔣孝先說道,這的確是楊豐喝多了的時候說的,而且那時候蔣孝先也喝多了,要不然他會記住更多。

“你怎麽不早說!”何應欽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學生那時候也喝多了,自己都不敢確定他是真說過,還是我自己做夢的。”蔣孝先尷尬地說。

“從他平常的行為看,倒的確是對我們沒有惡意,給航空委員會的那一百萬美元,一般人可是拿不出來,而且前些天他剛拒絕向黃季寬出售150迫擊炮,而且他至今也沒向南邊賣過任何武器,但對長城沿線各軍卻低價敞開供應,從這一點看他的確是針對日本人,可他這段時間卻又跟日本人打得火熱,甚至還養著一個日本外宅,這個家夥真讓人摸不著路數啊!”何應欽一臉感慨地說。

“那給校長的報告?”蔣孝先問道。

“別讓校長擔心了,他現在光應付李任潮那邊就已經夠頭疼得了,這還多虧楊豐幫著咱們解決了馮煥章!”何應欽歎了口氣說。

馮大個在楊豐從上海回來前就已經被拿下,他是被孫殿英以商議加入察哈爾抗日同盟的名義騙到多倫,然後下藥給藥倒,塞進一架去拉牛肉的大嬸,直接飛到了南京,反正不知道怎麽跟光頭佬談的,隨後馮大個宣布解散察哈爾抗日同盟,然後去泰山隱居去了。

跟他一起的方振武,吉鴻昌等人無可奈何之下解散了隊伍,最後反而便宜了二十九軍和孫殿英,把一萬多人直接瓜分了。

原本曆史上鬧得刀兵相見的察哈爾抗日同盟,就此沒死一人和平解決。

“還有,”何應欽忽然想起一件事,止住了正要離開的蔣孝先,沉吟一下說道:“盯著點楊豐和德國人,我總覺得德國人這次來有點問題,好像是專門來找他的。”

此時的楊豐當然不會知道自己已經被光頭佬盯上,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在乎,他現在是標準的挾洋自重,第二天一早古德裏安就帶著他的隨員到了小紅樓,來親自感謝楊豐那子虛烏有的救命之恩,然後一行人接著去了王傳銘那裏。

“楊先生,我們必須找一個合適的環境來檢驗這種坦克。”古德裏安撫摸著T34的鋼鐵之軀,眼睛裏有一種異樣的光彩。

“沒問題,如果上校需要的話,我甚至可以給您安排一場演習。”楊豐說道。

“那麽如何做到保密呢?我很希望知道,您是如何把它無聲地運進城的。”古德裏安問。

“很簡單!”楊豐轉身出去把自己的廂貨開了進來,很輕鬆地把後車廂變成了折疊的,然後成了一輛平板車。

“忘了告訴您,這也是一輛裝甲車!”他奸笑著對古德裏安說。

T34坦克啟動,沿著一個早就設置好的斜麵,很輕鬆地開上了平板車,然後外麵用帆布蓋好。

“今天晚上,我們就可以出城,然後直接駛往多倫,在那裏您可以盡情地檢驗它的能力,那裏有我一個集團軍的盟友,他們會為您準備您希望檢驗的所有科目,我甚至可以出動兩架戰鬥機,讓您體驗空地協同的威力,還可以出動容克運輸機,讓你體驗空降作戰的威力,您會看到一種全新的作戰理念,我把它稱為閃電戰!”楊豐像個神棍一樣說道。

“裝甲集群快速推進?”古德裏安驚喜地喊道,他仿佛找到了知音。

“空降兵空投敵後奪取關鍵節點。”楊豐矜持地說。

“航空兵清除障礙!”古德裏安激動地說。

“機械化步兵伴隨支援!”

下一刻兩個男人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上校,我從沒有想過,會有人和我有同樣的想法!”楊豐很令人惡心地搖晃著古德裏安的手。

“楊先生,我也沒想到古老的東方,會有人成為我的知己。”古德裏安說道。

王傳銘一幫人在旁邊直接看傻了。

終於找到知己的古德裏安,拉著楊豐在那裏傾訴衷腸,把他對坦克戰術的種種理解,以及初期同僚們的種種不理解,盡情向楊豐傾訴,楊豐則窮搜枯腸地應付著,兩人越說越投機,漸有相見恨晚之感,好在德國人不興拜把子,要不然古德裏安說不定都得拉著楊豐斬雞頭燒黃紙了。

就這樣一直到了晚上,楊豐親自開著平板車出了城駛往多倫,他的車上除了坦克,還有德國人帶來的37和57兩種口徑的戰防炮,另外還有專門給他定做的85毫米炮彈。

而第二天早晨,古德裏安等人則秘密登上機場的大嬸直接飛往多倫,到達那裏時楊豐已經等在機場,和他一起的還有孫殿英跟馮占海。

“孫哥,馮哥,這位是德國軍事考察團團長古德裏安上校,古德裏安上校,這位是五十四軍軍長孫魁元中將,這位是六十三軍軍長馮壽山中將。”楊豐給他們互相介紹了一下,然後一起到了一處被封鎖起來的試驗場。

楊豐親自出馬,帶著三名訓練好的駕駛員,開著T34在複雜的地形環境中盡情馳騁,當坦克以超過三十公裏的時速越野時,古德裏安的臉色明顯變了,接下來當楊豐向他展示坦克的防禦能力時,他已經顯得有些激動了,不論是37毫米還是57毫米戰防炮,統統對它無效。

“楊,不得不說,這是我能想象到的最好的坦克。”他興奮地對楊豐說。

“可惜沒有輛坦克,要不然您可以更直觀地感受它的威力。”楊豐頗有些不滿意地說。

“楊老弟,我這兒有!”孫殿英突然伸過腦袋說道。

“你哪兒弄得?”楊豐驚訝地問。

“上次打回熱河時候繳獲的,馮老弟說是什麽雷諾,還是原來他們北大營的。”孫殿英頗為得意地說。

“孫將軍,我可以從您手中買下它嗎?”聽完翻譯後,古德裏安忙說道。

“沒事,你們拿來用就行!”孫殿英很慷慨地說。

“上校,您回去幫他們從貴國軍火商那裏弄一批步槍就可以了。”楊豐可不能白用他的。

“沒問題!”古德裏安說道。

很快一輛雷諾FT17就被開了過來,兩輛坦克直接沒有可比性,速度根本無法相提並論,一個像狂奔的獵狗,一個像蹣跚的鴨子。

火力同樣沒有可比性,37炮根本就是給T34撓癢癢,85炮卻一炮直接將雷諾打了個對穿,第二炮甚至把炮塔都掀飛了。

接下來就是對防禦陣地的進攻了,孫殿英拿出一個團,按照他以前的經驗,挖好防禦陣地,甚至還配上了150毫米重迫擊炮,而楊豐這邊就是一輛坦克,然後用他的廂貨充當裝甲車,拉上一車步兵伴隨支援,結果孫殿英兩道陣地幾分鍾功夫讓T34給衝開了,當坦克帶著滿身被子彈打出來的火星,衝過炮彈爆炸的火團,直接輾過陣地的時候,古德裏安已經笑了,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夢想中的鋼鐵洪流。

“楊,這是一輛完美的坦克,我的任務完成了,剩下的會由陶德曼公使負責跟你談,但我會親自向總理閣下保證,這就是他想要的東西。”古德裏安拍著楊豐的肩膀說。

“楊老弟,你們的那兩門炮怎麽辦?”孫殿英湊過來說道。

“孫將軍,送給您了!”古德裏安聳聳肩說:“不過孫將軍,作為一個軍人我想提醒您,您的軍隊遠不能稱為一支真正的軍隊,他們在作戰中的錯誤太多了。”

孫殿英尷尬地笑了笑。

送走古德裏安後,這貨一臉鬱悶地問楊豐:“老弟,哥哥我的部下真就這麽差嘛?”

看來他挺受刺激。

“拉倒吧,你就一幫土匪,說實在的,連我的保安隊都比他們強,不信下回我讓老林帶著保安隊拉過來,跟你們試一試,你們要能擋住他們一次衝鋒,我輸你一萬大洋。”楊豐毫不客氣地繼續打擊他。

“人多了沒用,我早就給你說過,看你現在都快七萬人了,你自己心裏掂量一下,真上了戰場,有多少人會一哄而散的?

你現在需要的不是數量,而是質量,你把人馬精簡下一半來,我回去給你弄一批好的種子,再從國外弄些長絨的種羊,你把精簡下來的兄弟編成一個屯墾軍,讓他們直接在這裏安家落戶,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把多倫建成塞外名城。

這樣老蔣也歡迎,至於你保留下來的部隊,我那裏有一批美國雇傭軍,回頭派幾個來幫你訓練,如果馮哥願意,他的部下也可以這樣處理,我敢保證用不了一年,你就能得到一支真正的軍隊。”楊豐盡情地忽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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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三章 山雨欲來

當然這幫老家夥肯定不會讓他這麽幾句話就忽悠進去,這都是一幫老狐狸,不逼急了是不會出頭的,哪怕有他準老丈人在一旁捧哏也不行。

“看來壓力還是小了,以後還得適當給他們增加點!”楊豐很陰險地自言自語著。

“賢侄,你我也算是一家人了,你給我交個底,你到底是想幹什麽?”劉海寧有些嚴肅地問,他現在的確不太明白楊豐。

“伯父,我告訴你最多再有三年,日本人就會全麵入侵,然後咱們大半個國家就會毀於戰火,您相信嗎?”楊豐說道。

“日本人有這麽大胃口?”劉海寧難以置信地說。

“如果沒有東北,他們肯定沒有這麽大胃口,但有東北那用之不盡煤鐵資源,沈陽兵工廠這全國最大的軍火基地,他們就有這能力了。”楊豐冷笑著說。

“你想……”

“沒什麽,我就想把他們擋在長城外麵。”楊豐聳聳肩說。

他並沒有解釋太多,平津現在的形勢大家都心知肚明,隨著日本人的野心越來越明顯,早晚他們都會自己坐不住的。

楊豐現在的事情很多,首先就是跟德國人的談判。

小紅樓的會議室內,楊豐和陶德曼各據會議桌的一邊,很有默契地四目相對,然後同時露出一絲微笑。

“楊先生,大家都是爽快人,您開價吧!”陶德曼說道。

“哎呀,這個價格很不好算呀,我們的研發費用,加工費用,材料費用,還有運輸費用,試驗成本,還有為你們保密的費用,無法拿來對外出售所造成的損失補償,這些統統都得算進去。我這樣計算您沒什麽意見吧?”楊豐很好心地問陶德曼。

“沒有。”陶德曼麵不改色地點了點頭。

“那樣的話,您看我算一下啊!”楊豐拿著紙筆在那裏裝腔做勢地劃拉了半個小時,才長出一口氣,然後抬起頭一臉真誠地說:“兩千萬國家馬克!”

陶德曼嘴唇哆嗦了一下,還好保持住了僵硬的笑容:“楊先生,我覺得您應該重新考慮一下價格,既然我們是朋友。那麽就應該互相真誠一些不是嗎?”

“哎呀,這已經很優惠了。您看我到現在都沒有向任何一個國家透露過這種坦克,這已經很夠朋友了,您知道如果我把它公開展示的話,肯定會有的是國家喜歡,就比如說約瑟夫同誌,現在我都做了這麽大的犧牲,難道貴國不能給我一點合理的補償嗎?”楊豐一臉委屈地說。

“五百萬!”陶德曼沒搭理他的表演直接還價。

“天哪,這怎麽可能,您知道嗎?我光把幾台塑料機械賣給日本人。就賣了三百萬大洋,難道這輛坦克的價值還不如那些塑料機械!”楊豐像被踩了尾巴一樣尖叫著。

“楊先生,兩千萬的確太多了,而且他們買機器是用來賺錢的,但坦克這東西我們買回去是要花錢的,而且我們還不知道能否確定會裝備,如果最終不符合德國的國家戰略。那麽它就沒有任何意義了。”陶德曼說道。

“公使閣下,不如我們把交易方式變得靈活一些怎麽樣?”

“什麽意思?”

“首先,出於我對總理閣下的尊敬,他的那本我的奮鬥一直放在我臥室中最容易拿到的地方,我可以總價做適當的讓步,就一千五百萬吧!減少的五百萬算我給總理閣下的禮物。其實你們應該尊稱他為元首,他完全當得起這樣一個頭銜。

然後在交易方式上,你們可以隻給我五百萬國家馬克,最好是以等價的白銀或者黃金支付。

另外一千萬你們可以用另一種方式支付,一個團的105毫米LE-FH18型榴彈炮。”楊豐奸笑著說。

“楊先生,您要重炮幹什麽?”陶德曼驚訝地說。

“賄賂!”楊豐麵不改色地說。

“你要送給軍事委員會一個105毫米重炮團?”何應欽驚得手中茶杯都掉到了地上。

“不,不是送。而是低價出售,我這裏有一份目錄,您可以用兩百萬銀元的這些東西來交換。”楊豐趕緊更正他的錯誤,然後把一張他喜歡的貨物清單遞過去,都是些名貴藥材之類的,他現在對古董什麽的興趣已經不是很高,這種東西賣著不放心,因為這是兩個平行空間,這邊有的東西那邊也可能有,萬一自己倒騰回去的某件古董,同樣在某個收藏家手中也有一件呢?

一次兩次可以說巧合,可以用曆史上的確有相同的來解釋,可要是幾十幾百件的出現,那相信他這個理由的人就是傻子了,所以他現在對古董不是那麽很放心,藥材和珠寶才是最喜歡的。

“說吧,你還有什麽條件?”何應欽不傻,知道天上不會白白往下掉餡餅的,穩定一下心神以後,一臉警惕地問。

“我覺得我的豐台工業園保安隊,人數實在太少了,可不可以適當增加一些。”

“你想要多少人?”

“一個師,”楊豐看了看何應欽臉色趕緊又改了口:“一個旅總可以吧?”

何應欽沉吟了一會兒,很有深意地看著他,然後淡淡的點了點頭說道:“你的高炮怎麽賣?”

“五千大洋一門,你們要多少我有多少,而且我還告訴您一個秘密,我們正在研製一種最新式的炮彈,效果是現在使的那些炮彈的十倍,不過必須等真的發生戰爭時才能賣給你們,要不然容易泄漏秘密!”楊豐說道。

“好吧,你的那五十門我全要了!”何應欽說。

“不行,暫時隻能賣給您三十門,我得留二十門自己玩,還有不能打白條啊,連上次欠的迫擊炮錢一塊兒結了!”

從何應欽那裏得到許可後,楊豐開始研究自己的指揮問題,雖然現在保安隊在老林和美國雇傭兵的指揮下,表現還算可以,至少關麟征就承認,除了沒見過血。其他方麵甚至比他的二十五師還強。

但這畢竟不是長遠之計,現在軍官的培養必須提上日程表了。

他正坐在辦公室裏運籌帷幄呢,忽然間防空警報響了,這貨趕緊躥到了院子裏,很快就看見四架日軍的老式雙翼飛機超低空掠過頭頂。

“都慌什麽?幾架破飛機把你們嚇成這樣!”他很不滿地對和他一樣匆忙跑出來的職員們說道。

四架日本飛機主要是來恐嚇的,所以飛得很低,低到都能看見裏麵的飛行員。何應欽手上根本沒有像樣的驅逐機,南苑機場總共十幾架飛機。還絕大多數都是小偵察機,運輸機,所以隻能眼看著它們在頭頂耀武揚威。

但就在這時候,兩架塗成大紅色的單翼機突然出現了,很快就爬上高空,然後衝著日本機群猛地壓了下來,幾乎是擦著它們頭皮躥了過去,然後瞬間拉起一掉頭又開始爬升,看樣子準備再來一次。

“操!”楊豐一看就知道是他的P26。航空公司二十多名美國飛行員,全都是參加過一戰的老手,跟他大舅哥天天喝酒泡妞混得在北平惡名遠揚,想忽悠他們出來欺負日本人太簡單了。

單翼的P26無論速度還是爬升率都遠超日本飛機,就在日本飛機匆忙散開的時候,兩架飛機分從左右對著頭撲了過去,帶起的氣流立刻讓日本飛機搖擺起來。

日本人也被惹火了。迅速分開兩架一組,各攔一架在天空中玩起了特技,可惜在關鍵性能全麵落後,甚至連飛行員技術都不如人的情況下,即便是雙翼機比單翼機靈活,依然沒有改變四架飛機被兩架欺負的結果。沒過多久因為燃料不足,隻好灰溜溜地撤退。

“行了,都趕緊幹活去!”楊豐心滿意足地一揮手。

沒過多久,他大舅哥得意洋洋地來了。

“小慧,看沒看見你劉哥在天上欺負日本人?”這貨還沒進門,楊豐就聽見他衝小慧顯擺。

“大哥,這種事情以後你不用親自上陣。交給那些美國人就行,無非是花點錢而已。”楊豐語重心長地勸他。

“玩玩而已,又不是真打!”劉雲峰滿不在乎地說,隨後便用一種渴望的眼神看著楊豐:“妹夫!”

楊豐一哆嗦,這貨一管自己叫妹夫,那就準沒好事。

“咱們再買幾架P26唄?”果然如此。

楊豐搖了搖頭。

“這次日本人就來四架飛機,萬一下次他們來四十架呢?咱們北平又沒有空軍保護,就隻能靠我們自己,兩架飛機無論如何是不夠的。”劉雲峰語重心長地說。

楊豐聽著這話很耳熟,自己好像就是這樣忽悠他爹的。

“現在技術發展太快,P26很快就會過時的,買來很不劃算,不過你可以盡量對外宣傳一下你的觀點,把情況可以適當地誇大一下,最好讓所有北平人都心驚肉跳,覺都睡不安穩,如果你能夠完成這個任務,我或許會考慮一下給你買點新東西。”楊豐很陰險地說道。

“什麽東西?”劉雲峰迫不及待地問。

“現在還沒有,事實上JY公司正在美國談判收購一家飛機製造廠,如果收購成功的話,我會在美國投產一種新式單翼飛機,因為我們炎黃實驗室,已經開發出一種高強度的航空鋁材,哪怕讓一架單翼飛機飛出五百公裏時速,也不會有任何問題。”楊豐說道。

這一點他蓄謀已久,自從知道牧馬人在美國頗受歡迎以後,他就已經把目光瞄準了飛機製造,從現代購買航空用2024鋁合金,然後從這個時代購買發動機,拿著曆史上比較著名的幾款飛機設計圖,在美國想製造就很簡單了,在中國肯定是不行的,他根本找不到幾個合格的工人。

楊豐收購的目標可是大名鼎鼎,後來世界軍火生產的王者,洛克希德公司。

1929年洛克希德破產,把飛機廠賣給了底特律飛行器公司,緊接著底特律飛行器也倒閉,洛克希德公司被格羅斯兄弟用四萬美元買下,不過經營方麵依舊舉步維艱,這很正常,這時候的美國誰都不好過,能撐住就已經很不錯了。JY公司正在接洽用六萬美元從他們手中買下,據說已經快有結果了。

楊豐的目標是生產P40,就是擔心美國有沒有合適的發動機,如果從現代購買發動機就有點不太合適了,買舊的不好買,買新的容易出事,畢竟無論加工工藝。還是所用的材料,都有著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差距。這跟傻大黑粗的五九坦克發動機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當然找不到合適發動機的話,他也不介意先生產一批霍克雙翼機,反正美國人不買就往中國賣,絕對不可能沒有銷路的,對這一點楊豐還是很有自信的。

劉雲峰不是很滿意地走了,對於楊豐交給他的任務,他倒是執行得很好,這家夥一說當時是自己親自駕駛飛機在天上驅趕日本人,立刻就被記者纏上了。然後一邊敘述自己的光輝經曆,一邊形容形勢的險峻,尤其是自己總共隻有兩架飛機,而且還是美國JY公司倒賣結果失敗,不得不留在中國的,這家夥形象好,家裏有錢。還會開飛機,可以說是標準的高富帥,很是得到不少女記者的寵愛,當然回家後被劉海寧暴打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爹拿這麽粗的棍子打我哥哥,我爹說與其等他哪天掉下來摔個粉身碎骨,還不如自己先打死!”心兒心有餘悸地衝楊豐描述著她哥哥挨揍的場麵。

對自己大舅哥挨揍。楊豐是喜聞樂見的,就衝他給自己禍害的汽油也該打,這些不是他需要關心的,日本人現在依舊在製造緊張氣氛,雖然派飛機到北平耀武揚威的活兒已經不幹了,因為歐美各國都提出了警告,你們想玩的話離遠點。哪天不小心在天上撞上,掉下來砸我們頭頂上怎麽辦?

現在日本人的主要方向又轉回察哈爾,整整一個師團陳兵察哈爾與熱河交界,不但孫馮兩部全麵戒備,連二十九軍都已經開始備戰,馮治安部已經開始在沽源布置防線,獨石口的王以哲部開始前出,長城三口所有部隊備戰,灤河防線陳兵四個軍,傅作義,於學忠,何柱國,龐炳勳,整個華北一片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氛。

不過這次意外事件幫了東北軍一個大忙,光頭佬原準備把他們調到福建去打李濟深,東北軍眾將都已經發電報,催張小瘤子趕緊回國主持大局,結果日本人這一鬧,光頭佬也不好再提這茬了。

小紅樓的老板辦公室裏,楊豐一臉無奈地麵對前來催促他的美國人。

“我也沒辦法呀,你們看,現在這種情況下我能離開嗎?我理解你們的心情,我也知道你們耽誤的時間,可這我也很無奈呀!日本人都快打過來了,我怎麽可能撇下自己的事業呢?

反正這次華北危機不結束,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你們要真著急,倒不如去催催你們政府,在這場危機中發揮點更積極的作用。”

這幫美國人也的確無可奈何,他就是不走你也沒辦法,隻好垂頭喪氣地離開,繼續欣賞中國的大好河山,不過這倒是給楊豐提了個醒,他非常陰險地拿起了電話:“嘯劍兄嗎,趕緊讓你那些掛羊頭賣狗肉的愛國學生,多往我門口來幾個,說不定我會有用!”

楊豐算得很準,他剛把陷阱挖好沒多久,岩琦和三井就一塊兒來了。

“二位,我不得不說,這一次你們的軍隊做得太過分了,知道嗎,我當時就在現場,他們直接就衝我開槍,如果不是衛兵反應快,我就被他們打死了!”楊豐一臉憤怒地對著他們噴唾沫星子。

岩琦二人趕緊又是道歉又是鞠躬,直到把禮物拿出來,楊豐才算平靜,就在這時候外麵傳來日語的慘叫聲,他噌得躥到窗口拉開窗簾。

外麵的街道上,十幾個愛國學生,正在暴揍一個穿和服的日本人 ,遠處一個警察裝沒看見,路過的行人還往日本人身上吐唾沫。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這樣的形勢下我還怎麽敢跟你們合作?這些學生天天在我門口轉悠,我現在根本就不敢出門,因為和你們的合作,我已經被當做漢奸對待了,如果我出去,說不定會被他們打死。”楊豐一臉恐懼地喊道。

下麵那名日本人很配合地慘叫聲越來越低,眼看就快不行了。

“二位,現在什麽也不要說了,我還不想頂著個罵名,被打死都沒人可憐,從今天起,我們雙方的所有經濟往來,全部暫停。

所有發往日本的貨物,除了萬艾可以外,也全部暫停。”楊豐毫不猶豫地說。

“楊,楊先生,您不能這樣,我們是朋友,我們的友誼不應該受到政zhi的影響!”三井臉都白了,趕緊站起來鞠著躬哀求著。

磺胺,天一神水,鏈黴素都已經成為三井商社這段時間最暢銷的商品,不計其數的病人等著它們來救命,一旦楊豐停了,估計那些絕望的病人們能三井總部給拆了。

“我們的友誼是不應該受政zhi的影響,可我的小命會呀!什麽都別說了,這次危機解決之前,我們之間的合作是絕對沒有可能的,如果你們真著急,那就回去讓你們的軍隊收斂點!”楊豐毫不客氣地說。

三井兩人愁眉苦臉地走了。

他們剛一出門,楊豐立刻跑到了窗口,朝下麵那些掛羊頭賣狗肉的愛國學生們做了個手勢,為首的家夥立刻點了點頭。

很快三井兩人從小紅樓出來了,還沒等走到自己的汽車旁,忽然聽到一聲怒吼:“快,那兒有兩個小日本!”

岩琦反應比較快,立刻撲進了車裏,可惜還是晚了一步,被兩名學生抓著腳從裏麵拖了出來,然後按在地上就是一頓暴揍。

至於三井則扭頭往小紅樓跑,還沒等進門,從裏麵扔出一個香蕉皮,然後他很不幸地踩上了,一個惡狗撲食趴在了台階上,緊接著無數的拳頭落在身上。

“把這狗漢奸的門也砸了!”昏迷之前,三井隱約聽到有人喊。

mk2258 發表於 2018-6-16 16:27
第一一四章 交換

“唉,三井君,你說我這招誰惹誰了,連金源都差一點被他們砸了,幸虧警察趕到得及時才沒造成更大損失!”在醫院裏,楊豐心有餘悸地拉著三井的手說道。

“楊,楊先生,請您千萬不要停止我們的生意,很多無辜民眾都在等著您的藥品救命呀!”被包成木乃伊的三井,牙齒漏著風說道。

“我盡量吧!這些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好好養傷吧!”楊豐語氣沉痛地說。

然後第二天他又跑到了醫院。

“三井君,不是我不幫忙,我給貴商社運送藥品的汽車,剛一出門就被學生攔住,他們甚至把我的車都燒了,三井君,三井君你怎麽了?”楊豐搖晃著暈過去的三井,焦急地喊道。

不過這貨也做了兩手準備,他將剛剛運到的那批半自動步槍拿出五千支,全部以藥材結算的方式賣給了二十九軍,宋哲元雖然手上沒什麽錢,但卻通過和馬鴻奎的老交情,搞到了一大批蟲草,再加上他也沒斷了儲備人參,鹿茸之類,所以這筆生意依舊讓楊豐有足夠賺頭。

至於孫殿英那邊就更簡單了,容克大嬸在p26保護下,把楊豐自己預留的二十門雙37毫米高炮全運了過去,這些高炮不是準備用來對付飛機的,對付日本人的飛機拿m2機槍最好使,高炮是用來對付日軍地麵部隊,當然這是借給孫殿英的,連炮兵都是從保安隊中調去的。

華北的形勢現在牽動無數人的神經,光頭佬還顧不上這邊,他正忙著進攻福建,不把他老戰友解決了,他是無心北方的。反而一些無兵無將的政zhi閑人紛紛跑出來,搞一些這個會那個會的吸引眼球,這也給了楊豐一個好主意,自己也可以搞個什麽會嘛。

於是他和他老丈人出麵,又糾集一些依附金源的商人,搞了一個北平工商界救國聯合會。為了體現身份還托馮占海出麵,把已經辭職在天津做寓公的張作相請出來當會長,至於他自己那自然就是理事長了。

有張作相出麵自然比較有號召力,很快把同樣做寓公的馬占山也拉了進來。

“輔帥,芳公,大家一直都認為我不喜歡東北軍,這一點我也承認,但他們也的確沒法讓我喜歡,像二位這樣敢跟日本人拚命的。我就很尊敬嘛!

輔帥,咱們也相處過一段時間,我楊豐為人您應該清楚,隻要是有膽量跟日本人打的,我哪一個不是全力支持?

你們東北軍現在過得不容易,沒人給好臉色,軍餉彈藥都仰人鼻息,確實挺難過的。可好日子是自己掙出來的,為什麽現在一說參軍。所有人都想往二十九軍跑,一說慰問前線,也都第一個先去二十九軍,人家那是用命掙來的。

如果東北軍也能像他們一樣,那我們北平父老鄉親,自然也會想著他們。我楊豐一個月賺幾百萬大洋,管個十幾萬人的衣食還是供得起的。”

這貨說得已經有點露骨了,張作相淡淡笑著沒有說話,馬占山一臉驚訝,看樣子讓楊豐那一個月掙幾百萬大洋給嚇著了。他不知道的是這貨現在光大洋就已經存了幾千萬,不比張小瘤子孝敬日本人的少。

楊豐是有點小陰謀的,對沒爹沒娘的東北軍現在很適合趁虛而入,張作相在東北軍中的威信也很高,張大帥死的時候,很多東北軍將領可是準備擁立他的,是這家夥思想陳舊再加上也有點沒膽罷了,但現在趁著張小瘤子被搞走的機會,通過他跟東北軍勾搭一下,就算拉不到自己這邊,也給他們指條岔路,隻要有足夠好處,總會有人心裏活動的。

當然言盡於此,再說太多也就不好了,為了表示自己前段時間對東北軍的誤解,楊豐特意拿出一百萬大洋。

“輔帥,這是晚輩一點心意,我也不太好出麵,您就代表咱們北平工商界救國聯合會,慰問一下前線的東北軍將士們。”楊豐很虛偽地說。

他現在對於形勢倒不算很擔心,雖然曆史上並沒有這一出,但日本人真要進攻察哈爾的話,長城沿線各軍不可能坐視不理,張自忠還在喜峰口,他不可能不出手,察哈爾後麵就是傅作義的老窩綏遠,他也不可能不出手,商震和他一家,也肯定幫忙,這樣的話中豔g軍如果不動,何應欽會被唾沫淹死,他們一加入那就等於長城線全麵開戰。

日本人估計沒這想法,而且這一年裏他們的實力並沒有顯著提高,但中國方麵可是實力大增,當然這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楊豐的迫擊炮泛濫,現在各軍全都大量裝備82和150兩種使用合金鋼管的迫擊炮,射程都快趕上日軍的山炮了,更重要的是彈藥充足,太原,鞏縣,金陵,三大兵工廠全都能造炮彈。

至於日軍的那幾輛坦克,就更沒有什麽希望了,莫洛托夫雞尾酒幾乎沒有不會玩的,飛機方麵同樣優勢大減,m2機槍加白磷子彈打飛機好使,這已經在軍中盡人皆知,除了二十九軍有以外,中豔g軍從美國買了,閻老西不差錢,托楊豐也買了,孫殿英那兒楊豐送了一批,現在就東北軍因為沒人管,所以他們還沒有,不過馬克沁的高射架他們可弄了不少,就日軍那幾十架飛機真打起來也不夠看的。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就是,日本人不會從國內大舉增兵,然後全麵開戰,這一點上他還是押日本人不會。

打仗是需要考慮成本的,像918那樣輕鬆發大財的活兒自然該搶著幹,但像上次長城之戰那樣的賠本生意,相信誰都沒有興趣,而且現在的日本實力上,還不足以挑戰歐美的勢力範圍,冒著得罪西方列強的危險,打一場勝負難料的戰爭。日本人還不會那麽傻。

就在一片山雨欲來的緊張氣氛中,楊豐的發電廠建成了,這座十萬千瓦的火力發電廠,裝機容量已經超過了北平原來所有發電廠的總和,除了能夠供應豐台工業園以外,還能夠向北平供電。不過對此楊豐很顯然沒有興趣。

“豐台發電廠屬於豐台工業園的配套設施,這座發電廠不以盈利為目的,隻為工業園內企業提供電力,而且以成本價提供,盡管產權歸鄙人,但經營管理由所有工業園內企業,以委員會的形式管理,經營成本由各企業按照各自用電量分攤。”在建成典禮上,楊豐宣布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決定。

“這家夥瘋了?”蔣孝先驚得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他才不瘋呢!現在豐台工業園正在建設的工廠。要麽就是他自己的,要麽就是他有很大份子的,還有他老丈人的,最差也是靠著金源吃飯的,這些廠子成本越低經營就越好,經營越好規模就越大,規模越大從金源買的東西就越多,他還需要從發電廠賺什麽錢?金源那邊早掙出來了!”黃郛冷笑著說。

他算是親日派。努力了一年的和平泡泡,讓楊豐跟孫殿英一腳給踹碎了。心中對他自然沒什麽好感。

“那些跟咱們沒什麽關係,他們生意越好咱們收得稅越多,不怕再多幾個豐台工業園。”何應欽在一旁淡淡的說道。

黃郛看了他一眼,眼神多少有點深意。

“何委員長 ,黃委員長,這剪彩可得您二位。”楊豐滿麵春風地走過來說道。

“膺白兄。那咱們就湊一下這個熱鬧?”何應欽笑著對黃郛說。

“好好,這也是咱們北平一大盛事。”黃郛說道。

剪彩完畢,數十台照相機的鎂光燈閃耀中,一身上將禮服的何應欽,親自為發電廠試運行點火。隨著鍋爐中熊熊爐火燃起,四周立刻一片掌聲,黃郛笑得更深邃了。

“二位委員長,現在這談判還沒有結果嗎?”儀式結束後的宴會上,楊豐問何黃二人。

“不太好辦,日本人現在還是死咬著要孫魁元撤出多倫。”黃郛淡淡的說。

“這也太不要臉了,明明是他們武裝入侵,怎麽反倒成咱們的錯了。”

“跟日本人哪有什麽道理可講,再說孫魁元手下軍紀也確實差了點,被他們懷疑也情有可原。”黃郛說話間看了看楊豐。

楊豐沒有再說話,孫殿英的搶姐是瞞不住明眼人的,估計不論黃郛還是何應欽都心知肚明,但他在多倫對所有人都有好處,有這個討厭的側麵威脅,日本人就不敢放心地進攻長城,二十九軍需要他幫著頂雷,日本人繞不過察哈爾綏遠就沒危險,晉綏軍方麵也歡迎,所以即便都很清楚也隻能裝糊塗。

怎麽才能再給日本人添點堵呢?

回到小紅樓以後,楊豐在那裏愁眉苦臉地踱著步子。

“楊先生,林小姐來了。”小慧進來說道。

“來就來唄,她又來買藥啊?”楊豐隨口說道。

“嗯,可是她想親自和您談。”

“她又有什麽事?叫她進來吧!”楊豐不耐煩地說,自從上次被他氣走以後,兩人還沒見過麵。

“楊老板架子越來越大了,以後想見您一麵是不是得預約了。”林茵進來後毫不客氣地說。

“有事你就趕緊說事,我現在正煩著呢!”楊豐說道。

“我需要一批藥品,但現在查得太緊,所以我想讓你幫我送出城去!”

“就這麽簡單?”楊豐警惕地問。

“你還想怎麽樣?你以為現在磺胺跟天一神水出城容易嗎?所有出城的這兩種藥品,一旦數量多了,那麽購買人就必須有購藥地政府的蓋章,到了這裏買完以後,還必須得到衛生局和憲兵團蓋章,回到原地以後還得必須對上數量,除了外國人和你們金源自己,任何人都必須按這個標準,私自帶藥出城,被抓到以後直接送到憲兵團,你不會不知道吧?”林茵疑惑地看著他。

“我真不知道,蔣嘯劍這家夥玩得還挺正規呀!”楊豐幸災樂禍地說。

林茵狠狠瞪了他一眼。

楊豐沉吟一下,忽然奸笑著說:“這個忙我可以幫,不過我也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說!”林茵警惕地看著他。

“你看現在全國上下都在齊心協力,準備抗擊日本人的再一次侵略。這種情況下你們是不是也該做點什麽?”

“說明白點。”

“好吧,最近我感覺東北的氣氛有點沉悶,很希望那裏能夠熱鬧一點,越熱鬧越好。”

“再具體一點。”

“這個嘛,比如說沈陽兵工廠發生一場大爆炸,這個我就很喜歡。再比如說鞍山鋼鐵廠發生大爆炸,這個我也很喜歡,而且視爆炸的程度來確定給你們幫助的程度,如果你們能把這兩處地方,炸得半年無法恢複,我甚至可以幫你直接送到目的地。

據我所知你們的主力正在亡命天涯,”

“那是戰略轉移。”

“啊,對,你們的主力正在戰略轉進。我想你們也很難把藥品送到他們手中,你們甚至不知道下一刻他們會在什麽地方,可我不一樣,我可以保證送到他們手中。

“你怎麽送?”林茵坐不住了。

“很簡單,飛機空投,用飛機運到頭頂,把貨物掛著降落傘扔下去。”

“你怎麽知道他們的具體位置?”

“那就是我的事了。”

“我們又如何能保證,你不會騙我們?”

“我騙過你嗎?”

“你沒騙過我。但這不能保證你不騙我們。”看來林茵對楊豐還是很了解的。

“那這樣啊,你可以跟著一起。不過有一點,上飛機之前我必須把你弄暈過去,比如說給你吸點乙醚什麽的,上了飛機以後再把你弄醒,下飛機時同樣如此,敢不敢呀?”楊豐奸笑著說。

“去就去。誰怕誰?”林茵咬著牙說,說完後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匆忙離開去匯報工作了。

“這些人還是有點用處的。”看著她的背影楊豐自言自語地說。

雖然他可以自己跑去扔幾顆炸彈,但這種找不到敵人的神秘事件,並不能把日本人的目光吸引回去。但如果是抗日分子大肆破壞就不一樣了,連自己的後方都沒有安全可言,日本是肯定沒精力向外發展的。

就在發電廠開工的第二天,他的彈藥廠也建成了,不過這一次就沒搞什麽儀式了,畢竟這種廠子還是有點敏感的,德國人為他培訓了一批工人,再把上次招來的美國工人調來,雖說依舊無法滿足需要,但小規模生產是足夠了,剩下的就隻能慢慢發展了。

這座彈藥廠的產品包括7.92和7.62兩種口徑的子彈,70毫米口徑的炮彈,82毫米口徑的迫擊炮彈,另外還有12.7毫米的大口徑子彈,如果全麵投產的話,估計供應一支十萬人的軍隊作戰不成問題。

除了彈藥廠以外,劉海寧手中那幾個此前已經開始搬遷的工廠也開始投產,王傳銘那邊正在搬遷,一座新的拖拉機廠正在建設,劉海寧和天津東亞毛紡廠合資的毛紡廠也在建設中,這座工廠將以生產混紡產品為主,楊豐負責提供最適合混紡的腈綸,至於怎麽生產這個不關楊豐什麽事,他隻負責提供腈綸。

舉目望去也算得上生機勃勃,隻是自己到底能不能實現自己的目標呢?會不會最終一場空呢?說起來楊豐也是心裏沒底,不由得一絲惆悵襲上心頭,正在那裏學詩人玩憂鬱呢,忽然聽到身後一個女人喊道:“您好,是楊先生嗎?”

楊豐一回頭,後麵是一對三十歲左右的男女,看上去應該是夫妻,男的一身西服風度儒雅,女的一身羽絨服頗有姿色,兩人倒也算得上郎才女貌,一看就是文化人,跟他這樣的粗胚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二位是?”楊豐疑惑地問,他沒見過這兩人。

“鄙人梁思成。”男的微笑著伸出手說。

“啊,原來是梁先生,這位一定是梁夫人了,哎呀,久仰大名,一直無緣得見,今日一睹二位風采,果然是人中龍鳳,天做佳偶!”楊豐趕緊滿臉堆笑地說。

“楊先生太客氣了。”林大美女被逗得嫣然一笑。

“應該的,二位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不知道您二位這是?”

“我們受劉公委托,設計您的技術學校,今天來參觀豐台工業園,正好想聽聽您有什麽具體意見。”林大美女說道。

“這樣啊,那咱們找個地方坐下再談吧!梁夫人聽說身體不好,別再受了涼,那可就是在下的罪過了。”楊豐忙說道。

“楊先生不必在意,我們邊走邊談就可以,說起來還得多謝您的鏈黴素,現在身體已經好多了。”林大美女說道。

“那好,那好!”楊豐心想那你以後就用不著被氣得吐血死了。

三個人沿著硬化的水泥路邊走邊說,暖暖的陽光曬著,頭頂是湛藍的天空,楊豐的憂鬱一掃而空,畢竟身邊就是民國最出名的美女之一,唯一遺憾的是她老公也在旁邊,談話主要是他跟林大美女,梁思成不是很喜歡說話。

“楊先生,聽說您的學校中不準備開設文科?”林徽音問道。

楊豐心想終於來了。

“啊,我們這是一所職業學校,說白了就是為自己的工廠培訓工人,所以不需要他們研究些文學藝術什麽的,他們隻需要知道怎麽幹活就可以了。”楊豐說道。

“可是即便是這樣,讓他們知道的東西多一點,對他們也是有好處的呀。”

“梁夫人,您是以一個學者的身份自然會這樣想,您會覺得一個人的知識越多越好,可是作為一個商人,我隻需要我的工人知道我需要他們知道的東西就可以了,就像我們聘請二位設計學校,隻是因為我們需要二位的建築設計能力,而不是您的詩寫得如何好。”

“也就是說您需要的是一台人形的機器,而不是一個人。”林徽音說。

牙尖嘴利,活該被氣吐血。

楊豐心中暗想,嘴上卻說:“也不能這麽說,首先我們招收的學生肯定不會是兒童,也就是說他們已經經過了基礎教育,作為人來說他們已經被塑造成形,而我們隻需要再教會他們生存手段就可以了。”

林徽音聳聳肩,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8-6-16 16:28
第一一五章 哥斯拉

說實話楊豐也沒有想到劉海寧會把這兩人請出來,他隻是要求找個比較有名的設計師而已,一想到自己的新東方技術學校,居然能由人民英雄紀念碑的設計者來設計,楊豐還是多少有點小虛榮的。至於如何設計,這個他真不懂。

“最好盡量突出一下咱們〖中〗國的文化,尤其是漢唐時代的風格,近代的元素一概不要。”這貨像個偉人一樣一揮手說道。

“那有點難度,如果考慮不周的話,很容易被誤認為〖日〗本風格。”梁思成很認真地說道。

“呃?”

林徽因忍著笑說道:“我們盡量吧,參考一下現存的唐代建築,再結合現代的技術,應該能夠設計出屬於我們自己的風格。”

“好好,那一切就拜托二位了。”楊豐趕緊說道。

就在楊豐帶著梁思成夫妻參觀他的工業園的時候,在數千裏外的吉林山城鎮,一名日軍少佐正一臉壯嚴地跪在地上,細心地擦拭著自己的軍刀,外麵的喊殺聲已經越來越近,150毫米重迫擊炮彈的爆炸聲震得整個屋頂都在晃動。

河本少佐怎麽也想不明白,那些原本隻能靠大刀長矛和他打遊擊的義勇軍,到底是從哪兒弄來的重機槍和大口徑迫擊炮,他的一個中隊僅僅堅持了一上午,便已經死傷殆盡。



時間到了,大〖日〗本帝國武士高貴的頭顱,不應該被那些卑賤的支na人砍下,他用鼓勵的眼神看了看旁邊的渡邊上等兵,心中卻不免有些失落,一個武士的後代卻隻能讓一個掏糞工的兒子來當介錯。

“渡邊君,拜托了!”河本少佐說道。

“中。中隊長閣下,您,您請放心!”渡邊哆哆嗦嗦地說。

河本輕輕歎了口氣。

“天皇陛下萬歲!”他大喊一聲,猛然把肋差捅進了自己的腹部。

今年剛滿十八周歲的渡邊哪見過這種場麵,哆哆嗦嗦地舉起軍刀,閉著眼睛大喊一聲。用盡全力一刀劈下。

呃,劈歪了,軍刀直接卡在了河本少佐的鎖骨上。

這時候河本的那口氣早就泄了,疼得立刻慘叫一聲。

“對,對不起,閣下,我再,再試一下。”渡邊滿臉羞愧地說著,好不容易拔出刀。正準備第二次落下,突然一聲槍響,他的腦袋上多了一個洞。

緊接著一個身穿大皮襖,頭戴狗皮帽子的〖中〗國人衝進來,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軍刀,還沒等渡邊的屍體倒下,就在河本絕望的目光中,如閃電般一刀砍下了他的腦袋。



“把這玩意兒帶走。唐聚五說過,一個〖日〗本佐官的腦袋可以換一門迫擊炮加五十發炮彈。”這名〖中〗國人對後麵的手下說道。

“哎呀。這唐司令真有本事,居然連大炮都能搞到。”他那名部下一邊撿起河本的腦袋一邊感慨地說。

“哼,去關內溜了一圈抱上不知道誰的大腿了。”狗皮帽子說道,看起來對唐聚五頗多怨念。

當楊豐得知唐聚五,王鳳閣,王殿陽三路義勇軍合兵。接連攻下通化和山城鎮,然後將火車站囤積的物資洗劫一空的消息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日〗本人為了察東的對峙,不得不抽調了東北的大部分關東軍,甚至一部分偽軍也開到了熱河。空虛的後方讓這些正在貓冬的抗日武裝,終於得到了好機會。

不隻是東邊道,整個東北烽煙四起,再加上趁火打劫的土匪,讓留守的日軍疲於奔命,甚至就連安奉鐵路都被鄧鐵梅的遊擊隊給炸斷。

這些各種各樣或抗日或抱著其他什麽目的的家夥,此前在日軍重兵壓迫下,一個個縮在山林中苦苦支撐,很多連飯都快吃不上了,現在可算出了一口氣。

“看來這東北抗日武裝還是不少嘛!以前忽略了他們,光老唐一個人玩可不行,就是怎麽聯係上他們呢?要不然一家給他們扔幾門迫擊炮,那肯定還會更熱鬧些。”楊豐坐在辦公室裏,看著報紙自言自語。

東北局勢的糜爛和華北中**隊的嚴陣以待,讓〖日〗本人的口風終於軟了下來,新一輪的交涉中,已經不再要求孫殿英部必須撤出多倫了,但卻要求日軍必須在多倫派駐一個外交名義上的觀察團,對這一點光頭佬倒是很痛快地答應了,估計他也對孫殿英惹是生非的行為非常不滿,這樣既可以滿足〖日〗本人,又可以讓孫殿英收斂點,完全符合他的利益,隻是孫殿英不幹了。

“操,這他瑪讓咱們以後還怎麽做生意?”他特意坐飛機到北平和楊豐研究對策。

“這倒的確是個麻煩!”楊豐像個陰謀家一樣摸著下巴,慢慢在辦公室裏踱著步子,他也很舍不得搶姐這種好生意,有這項來源他對孫殿英的扶持就可以形成良性循環,沒有這項來源,他就免不了得自己掏錢了。

“趕緊開始你的整編,把屯墾軍分得越散越好,分得範圍越廣越好,然後你的主力不要動了,挑選一批精銳專門幹這活兒,以後也不要回多倫,就以這些屯墾據點為基地,同時在所有屯墾據點之間架起電話線,然後盯緊〖日〗本人的觀察團,咱們就跟他們玩捉迷藏,過上一段時間如果他們找不到證據,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驅趕他們。”很快他想出一個多少有些無奈的辦法。

“看來也隻能這樣了。”孫殿英點點頭說。

這些對孫殿英是大事,對楊豐其實也算不上什麽大事,頂多是一件小麻煩,再說他才不信手下慣匪多如牛毛的孫殿英連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

華北緊張的局勢正在趨向緩和,〖日〗本人大概也明白,不把東北清理幹淨,想圖謀華北多少有點力不從心,現在最重要的是鞏固已有的占領區,而不是盲目地開疆拓土。雖然增加了在察東的駐軍,但長城線上卻開始逐步後撤。



這種情況下楊豐再賴著不走,未免有損自己聲譽,再說他也很希望那些工廠趕緊投產,這樣自己就可以坐等收錢了,至於美國人會不會老老實實向他交專利費。這一點楊豐真不擔心,誰敢違約他自然也就不需要再遵守合同,把專利再賣給他們的競爭對手,甚至賣給德國人,英國人,法國人,你是願意交錢獲得壟斷地位呢?還是願意自己滿懷希望的工廠,突然多出無數的競爭對手呢?相信誰也不會那麽傻。

回程還是老規矩,隻是這一次是出現在了海底。鯨魚形狀的小潛艇裏麵裝滿了黃金珠寶,加起來足有兩噸重,楊豐伸著通氣管緩慢向莫桑比克海岸駛去,就在經過春暉丸號沉船位置海域時,這貨被嚇了一跳,一艘美國驅逐艦,一艘〖日〗本護衛艦,還有一艘南非護衛艦。還有一艘澳大利亞護衛艦,正聚集在那裏不知道幹些什麽。

楊豐沒敢過去打擾人家。如果自己的小潛艇不是噪音太小,再加上外形完全仿鯨魚,而且還是條小鯨魚,估計這時候早被那些主動聲呐,被動聲呐之類的東西發現了,現在他連通氣管也不敢伸了。雖然他那根通氣管比自來水管粗不了多少,但這些家夥的雷達據說都是很厲害的,萬一被盯上就麻煩了。

楊豐隔著好幾公裏,就小心翼翼地繞開,正好前麵出現一群鯨魚。這家夥就跟在魚群後麵混了過去。

到達莫桑比克海岸時已經是深夜,找一處混亂的漁船碼頭,小潛艇伸出一堆機械腿,就像隻大螃蟹一樣爬了出來,然後瞬間變形成小廂貨,堂而皇之地駛往彭巴。

到了以後先找家旅館睡一覺,睡醒以後才趕到金源公司,馮誌剛一見他回來,立刻向他報告了春暉丸號沉沒的不幸消息,楊豐適當地表示了一下驚訝與惋惜,然後很大度的一揮手說道:“不要盯著一點點小小的損失,我們是做大生意的,幾千萬的損失還打不垮我們。”

“不光是這麽簡單,聽說這次春暉丸不是意外沉沒,而是被某個神秘怪物弄沉的,有人甚至懷疑是傳說中的哥斯拉。”馮誌剛神神秘秘地說。

“呃?不要瞎說,我們都是成年人,哪能相信這些無稽之談,說不定是〖日〗本船主故意散布,好挽回他們公司的聲譽,還哥斯拉呢!下一步是不是準備把凹凸曼也弄出來?”楊豐一本正經地說。

“不是〖日〗本人,是南非一家沉船打撈公司傳出來的,他們受〖日〗本船東委托去檢查春暉丸號沉沒原因,看有沒有打撈出來的可能。

結果潛水員發現,整個船底都被撕開了,而且連那些集裝箱都被撕開,更重要的是上麵還有爪子的痕跡,巨大的爪子,不信我可以給您看他們傳出的視頻。”

馮誌剛叫過一名女職員,很快給楊豐找出了他那些傑作。

“現在好幾個國家的軍艦都在那兒,想找出是不是真有怪獸,現在沿海各國人心慌慌,甚至一些漁民都不敢出海了。”馮誌剛很危言聳聽地說。

哥斯拉。

楊豐很陰險地笑了。

大海上突然多一隻神秘的怪物,而且時不時地襲擊一下商船,這個世界一定會精彩許多,尤其是喜歡襲擊〖日〗本商船,誰叫他們那麽喜歡拍哥斯拉電影的,而且拍得那麽令人做嘔。

當然這都是以後的工作了,現在的主要工作是把自己的珠寶和黃金變現。

“我讓你聯係的珠寶商,聯係得怎麽樣了?”楊豐問馮誌剛。

“楊先生,您的珠寶是否經過了認證?”馮誌剛小心翼翼地問。

“認證?什麽認證?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的這些珠寶都是加工好的首飾,這是我一位朋友的祖傳,他的身份比較敏感,不方便公開出售這些東西,所以才委托我幫忙,我可是合法的生意人,血鑽這種東西是不會碰的。”

馮誌剛心想,信你才怪呢!合法的軍火走私販子?

mk2258 發表於 2018-6-16 16:29
第一一六章 售寶

楊豐現在最關心的倒不是他的珠寶交易,他現在還不是很缺錢,再說他現在最喜歡用黃金來支付,這樣就省得他因為大量出手黃金而引起別人注意了。

他現在最關心的是金源的保安力量,莫桑比克雖然政局穩定,但也不能忘了這個國家幾年前還互相打得頭破血流。

按照他此前的吩咐,葉芫在國內招了一百多名退役士兵,現在第一批五十人已經到了,都是農村出身,而且都是最窮的窮山溝出身,除了那點退役金一無所有,對未來充滿了迷惘,當然也不乏幾個對雇傭兵職業充滿向往的城市青年。

“這樣不行,看著就跟民工一樣,拉出去有損我們金源的形象!”楊豐一看打扮就非常不滿,老式迷彩服,帆布高腰靴,人造革武裝帶,估計馮誌剛也是為了給他省錢,跟民工唯一的區別就是一人背一支ak47。

“換,都換了,一律換成美式迷彩,什麽防彈衣,頭盔,軍靴一律配上,就照著阿富汗那幫美國兵裝備,把槍也都換了,把什麽m16,m4都弄來,然後再去eo公司請幾個教官好好訓練訓練,還有把車也換了。”

楊豐非常不爽地看著那幾輛豐田皮卡。

“換悍馬h1!”他土豪氣質十足地一揮手。

“另外我想想啊,”他沉吟一會兒把電話打到了艾蓮娜手機上。

“你個混蛋什麽時候回來!”接電話的居然是葉芫,看起來都憋壞了。

“快了,過幾天就回去,叫艾蓮娜聽電話,艾蓮娜,聯係一下你爹。我需要三輛步兵戰車,最好是輪式的,就是那種btr90,讓他直接運到莫桑比克來!”楊豐說道。

“老板,您是準備要推翻這個國家嗎?”馮誌剛心驚膽戰地說。

“別胡說,我們是生意人。我們是合法的生意人,為了保障我們的合法權益不受侵犯,我們必須擁有足夠的武力,還有,去弄一批妓女來,黃種人或者白種人都行,你難道要小夥子們去找那些黑大嬸解決需要嗎?”楊豐不滿地說。

一幫蕩國教育出來的純潔小青年們都聽傻了,這是個什麽樣的老板呀,太邪惡了。

“你們都聽明白我的話了?”楊豐問他的雇傭兵們。

一幫退伍小男生忙不迭地點了點頭。

“你。出列!”他指了指一個看上去比較憨厚老實的。

“你為什麽願意到非洲來工作?”

“我想賺錢回家買房子娶媳婦!”

“你傻不傻呀?流血流汗幾十年好不容易攢下點家產,然後買一個最多值五分之一實際價值的房子,然後把你超五分之四的血汗錢,送給人民公仆和黑心商人,讓他們去養明星住豪宅,然後你繼續流血流汗,等幾十年後再來一次?

至於娶媳婦,別告訴我有一份純潔的愛情正在等著你。估計就算有,等你帶著一身滄桑回去的時候。你那份純潔的愛情也已經躺在某個大款的懷抱裏了。

如果你隻是想要個房子,要個女人,那麽我可以告訴你,給我工作五年,做我需要你們做的任何工作,包括殺人放火。你會在這個國家擁有自己的別墅,別墅裏還有屬於你的小女仆,當然如果你喜歡讓她在**為你服務也是完全可以的,如果那時候你的純潔愛情還在等著你,你完全可以把她接來。讓她過上有別墅有傭人的奢侈生活。”

純潔青年帶著茫然蹲在牆角研究人生去了,楊豐又叫出一個來:“你呢?不會是和他一樣吧?”

“報告長官,我向往雇傭兵的生活,我的夢想就是自由自在地殺人放火。”

“很好,你是一個聰明人,在這裏你完全可以過上你喜歡的生活。”楊豐很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楊大老板的花言巧語下,這些二十左右的年輕人的人生觀,價值觀徹底崩潰了。

第二天是醫院落成的日子,一身中華立領的楊豐,在莫桑比克衛生部官員,還有中國駐莫桑比克大使,世界衛生組織官員,還有彭巴市長的陪同下,親自為醫院舉行了揭牌儀式。

楊豐慈善醫院,六個鍍金的大字在南半球的陽光下翌翌生輝,旁邊是用英文和葡萄牙文的注釋。

這一次他可是大出風頭,雖然隻是一家小醫院,但依然引來不少媒體的關注,特別是國內媒體,不但中豔g台,就連他所在省市的電視台都派出了記者,甚至新華社還對他進行了專訪,探討了一下中莫友誼的前景。

“市長閣下,非常感謝您這段時間的支撐。”送走各路貴賓,楊豐向彭巴市長伸出手說道。

“楊先生,應該是我代表彭巴市的十幾萬居民感謝您!”市長閣下握住他的手,眉頭立刻向上挑了一下,楊豐的手中多了一粒堅硬的東西。

兩人不動聲色地鬆開手,市長用最快的速度瞟了一眼手心,隨後從口袋裏掏出紙巾擦了一下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至於那顆鑽石,自然也就落進了他的口袋。

“楊先生,還有什麽需要鄙人效勞的嗎?您可是我們最尊貴的客人,千萬不要跟我們客氣。”他自然很明白楊豐不會白送他鑽石,立刻就一臉微笑地問道。

“市長閣下,您也知道我在彭巴的資產比較多,這樣就免不了需要一定的保安力量,而我這個人又比較喜歡玩一些重型武器,所以他們的裝備方麵可能有點超出實際需要,比如說會有幾輛裝甲車之類的東西,我希望不至於引起彭巴人民的誤會。”楊豐說道。

“沒問題,誰還沒有點私人愛好,其實我倒是有一個建議,彭巴海岸那麽美麗,您為什麽不買一塊地建一個私人莊園呢?在您的私人莊園內,您喜歡玩什麽都不會有人介意的。”

“這個提議非常好。不知道一千萬美元,我可以買下多大麵積的土地呢?”

“啊,那您可以買下一塊整個城市那麽大的土地,別說玩裝甲車,您就是玩戰鬥機都足夠了。”市長笑著說,歐美大的雇傭兵公司。在非洲很多國家都有自己的基地,真玩戰鬥機的也不是沒有,隻要有錢賺,沒有哪個國家會在乎這些。

把那些荒無人煙的土地賣給楊豐,即能夠增加市政收入,又可以給自己帶來好處,至於楊豐買去幹什麽,那關他屁事,兩人很快就說定了。而且市長還讓人拿出地圖,給楊豐指明了可供選擇的位置,剩下的就是確定麵積,然後進行交易了,這個自然有專業人士去負責。

“楊先生,這位是卡羅琳博士,世界衛生組織為您提供的院長,她和五名誌願者將免費為您的醫院工作三年。另外還有二十名醫護人員需要您提供薪水。”黑熟女帶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白人女孩兒走過來說道。

“歡迎您,卡羅琳博士。您可解決了我的大麻煩。”楊豐握住女博士的小手說道。

“楊先生,不必客氣,應該說是您解決了我們的大麻煩,我已經在這個國家工作了兩年,見過太多的人因為沒有錢而不得不忍受病痛折磨,最渴望的就是能夠有一所為他們提供庇護的醫院。您滿足了我的願望。”卡羅琳說道。

“那麽這裏的一切就交給您了,需要花錢的地方,您直接找馮先生,不過最好提前做好計劃,因為我不可能長期在這裏。他的資金也需要我在國內的總部批準。”楊豐說道。

“明白!”卡羅琳點了點頭。

與醫院一同完成的還有他的小學,這裏的老師由莫桑比克教育部提供,當然工資由楊豐支付,另外還有三名從中國來的誌願者,他們將負責教授中文和中國文化,比如說孔夫子之類的東西,一聽見那些小黑炭們用古怪的聲音背三字經,楊豐就有種樂不可支的感覺。

處理完這些事情,就該輪到他的珠寶交易了,馮誌剛聯係的珠寶商是一個南非白人,當年靠著塞拉利昂內戰發的財,自然也不是什麽好鳥,經手的血鑽石不計其數,在有足夠的利潤前提下,楊豐的珠寶來源關他屁事。

不過當交易完成,兩人一人摟一個小模特,輕鬆愉快地躺在海灘曬太陽的時候,這貨還是故意跟個好奇寶寶一樣調戲楊豐:“楊先生,您的那位朋友祖上難道是埃及法老?或者是印度的王公?”

一想起楊豐像倒沙子一樣,倒出整整一箱子珠寶時自己掏速效救心丸的醜態,菲利普先生就有點胸口發堵。

“菲利普先生,如果我告訴您我的這位朋友祖上真是印度王公呢?”楊豐奸笑著說,不老實的手在懷中美女的屁股上遊走著。

菲利普聳了聳肩,沒興趣繼續這個話題,他感興趣的是楊豐有多少這樣的朋友。

“這不好說,我這個人一向比較喜歡交朋友,或許用不了幾天就會增加一位新朋友。”楊豐說道。

“一位像您這位朋友一樣的印度王公?”菲利普笑著說。

“也可能是埃及的法老。”

“那就讓我們為他提前幹一杯!”菲利普拿起身旁的酒杯說道。

他已經可以斷定,楊豐是某個國際盜墓集團的前台代理人,當然對於一個珠寶商人來說,他喜歡這樣的合作者。

菲利普吃下了楊豐所有的珠寶,然後向他在瑞銀的帳戶轉入了五千萬美元。

“楊,您的朋友手中是不是也應該有一些古董?”臨上飛機前,他好心地提醒楊豐。

“這個倒真還有一些,如果您有興趣,或許下次我可以帶一些咱們共同鑒賞一下。”楊豐笑著說。

“那就說定了?”菲利普伸出手。

“說定了!”楊豐握著他的手說。

賣完珠寶,楊豐乘坐租來的龐巴迪飛回國內,剛一下飛機就被等在機場的記者團團圍住,不得不說這家夥現在已經算是一個新聞人物,無論是他的非洲慈善事業還是那幅炒作了一個多月的太祖墨寶,都足夠替他吸引各方麵的眼球,機場迎接的人員中甚至還包括市政府的官員。

一番虛偽的客氣以後。楊豐上了葉芫的車,這丫頭居然給自己買了輛甲殼蟲,而且還是粉色的敞篷版,看得楊豐有種天雷滾滾的感覺。

“好好的跑去什麽非洲搞慈善,閑著錢沒處花了,國內有的是需要幫助的。”葉芫一邊開車一邊不滿地說。

“這你就不懂了。慈善都是有目的的,外國人搞慈善是為了名,有一個慈善家的名聲,那麽他的政府就必須盡量保護他,哪怕他私底下幹一些與他名聲不符的事情,隻要不是無法容忍,他的政府就不能動他,因為一旦動了他,會讓政府失去很大一部分民心。換句話說失去很大一部分選票。

就像我在非洲一樣,我給那兒的人民建醫院,建學校,掩護的是我走私軍火,販賣古董,甚至於搞雇傭兵。

中國人為什麽缺少大慈善家?就算有也絕大多數是藝人,原因很簡單,因為沒必要這麽麻煩。把搞慈善的投資直接投資到某些人手裏,效果比搞慈善可要好得多。”楊豐說道。

“那你給那位藍蘭小姐的慈善投資是為什麽?她可是天天問我你的那幅墨寶賣沒賣出去。還說你答應她拿出四成建幼兒園和孤兒院。”葉芫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如果我說我被她勒索了,你會相信嗎?”楊豐小心翼翼地說。

“信你個大頭鬼呀,是不是跟人搞上床被留下什麽證據了?”葉芫惡狠狠地說。

“別胡說,像我這樣的好男人怎麽可能做那種事!”楊豐理直氣壯地說。

“沒有?”葉芫盯著他的眼睛,不過很快就哼了一聲:“哼,姑且相信你。”

楊豐的那幅太祖墨寶現在已經被炒到了一億五千萬。葉芫這些女孩子都很狡猾的,她們甚至把每一個前來谘詢的人的報價都向同樣來谘詢的人公開,偶爾還耍點女孩子的小手段,刺激那些家夥的雄性虛榮心,現在報價最高的一個人正等在金源公司。

“先生如何稱呼?”楊豐一臉熱情地問。

“名字隻是一個代號。而且我想你也明白,我不會告訴你我的真實姓名,所以你稱呼我無名就可以了。”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腦殘,一身高檔的訂製服裝,樣式倒是很符合楊豐口味,多少有點變化德國黨衛軍軍服,說起話來一臉的踞傲。

“啊,那好,無名先生,能告訴我您為什麽這麽喜歡這幅墨寶嗎?要知道太祖真跡並不罕見,說實話一億五千萬,的確有點讓我驚訝。”

“這幅字能值一百五十萬就頂天了,我看重的是後麵的簽名,因為那裏有我曾祖父的親筆。”裝b男冷笑一下說道。

“啊,原來如此,真沒有想到,坐在我麵前的,竟然是一位開國元勳的後代,實在是失禮了。”楊豐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說道。

裝什麽裝,說不定再往上一輩還是掏大糞的呢!

“哎呀,說實話,最近這段時間聯係我的人太多了,本來我是想回來後,大家聚在一起搞個私人競標的,要知道現在出價比您低的,也僅僅是低了一千萬而已,如果就這樣賣給您,那未免有點對他不公平,要不然咱們今天晚上我請客,咱們一起聚聚?”楊豐很陰險地問道。

“沒必要,我沒有跟那些滿身銅臭的家夥見麵的興趣,兩億!”裝b男淡淡的說。

楊豐倒吸一口冷氣。

裝b男露出一絲高傲的冷笑。

“這,這很讓我為難呀!”楊豐搓著手說。

“老板,吳先生電話!”張芸芸扭著小屁股走進來,遞過一部手機。

楊豐向裝b男道了個歉,然後接過手機。

“楊先生嗎,可把你等到了!”裏麵傳來一個廣東口音,楊豐一聽就是猴子的,這貨不但會廣東話,東北大碴子都能噴出來。

“最近一直在非洲,希望您能夠見諒!”

“沒有關係啦!你的那幅太祖墨寶我很喜歡,能不能轉讓給我呢?剛才那位張小姐說,現在最高出價一億五千萬,那麽我願意出兩億。”

“可是,可是現在我麵前就有一位先生要出兩億了,而且那幅字上還有他曾祖父簽名,我怎麽好拒絕他呢?”楊豐很不好意思地說。

“那就兩億五千萬吧!你大概不太清楚,越是這樣的家庭其實很多都是沒有多少錢的,如果台上有人還好些,總能分上一兩家國營公司養著他們,如果台上沒有人,也是很落魄的,不像我們搞房地產的,錢也就是個數字而已!”

猴子的聲音很大,裝b男聽得嘴角直抽。

“這,這不好吧!畢竟這位先生現在就坐在我麵前。”楊豐歉意地看了他一眼繼續對著手機說道。

“楊先生,你怎麽這麽不爽快呢,好了,好了,我再加兩千萬,就不要再說什麽了,一個落魄的貴族而已,說不定根本就沒有錢,你要小心他騙你的,這樣的人我見過很多的!”

“吳先生,您這就不對了,不管他們現在情況怎麽樣,至少他的祖上曾經為我們的國家流過血,如果沒有他們,我們現在還在日本人的奴役下,如果沒有他們,我們現在就會像寶島人民一樣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就衝他祖上為我們作出的偉大犧牲,這幅墨寶我也不會賣給別人,不就是兩億七千萬嗎?難道我楊豐就那麽在乎錢?”楊豐突然義正言辭地說道。

“楊先生,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我一個地產大鱷還不如一個落魄貴族,好了,兩億八千萬!不要再多說了!”電話裏猴子非常不滿地說道。

“三億!”裝b男站起來陰沉著臉說道。

楊豐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裝b男高傲地昂起頭,恍如君臨眾生的帝王。

“楊先生,你還在聽嗎?喂,喂!”電話裏猴子還在喊。

“收起你那臭錢!”楊豐怒喝一聲,隨手把手機摔了出去。

“對不起,我情緒有點失控,對這種爆發戶我一向非常討厭。”楊豐一臉歉意地對裝b男說。

“那個,您說的三億是轉賬還是現金支票?”緊接著他又問道。(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8-6-16 16:32
第一一八章 情敵會麵

“老吳,馬上帶兄弟們去把小靜一家接到公司來,以後她家每一個人,不論去哪兒,身邊都必須至少有一明一暗兩組兄弟跟著,再去保安隊調一個連,分散到劉府周圍,聽候劉老調遣。”

安排完安保問題,楊豐才陰沉著臉對唐縱說:“乃建兄,我想你們複興社不會不知道到底是誰跟我有這麽大仇吧?”

這幫軍統特務不可能不知道是誰一門心思弄死自己,這一點上次楊豐就已經猜到,搞他們這一行的,互相之間哪怕是敵對雙方,也不是沒有互相利用價值,那個主謀肯定對軍統有用,所以他才不告訴自己。

唐縱沉吟一下說道:“楊兄弟聽沒聽說過金璧輝這個名字?”

“川島芳子?她跟我有什麽仇?”楊豐愣了一下,他實在不明白自己跟東方魔女會有什麽刻骨銘心地仇恨。

“看來楊老弟知道的事情也不少,那麽你應該知道她還是偽安國軍司令吧?”唐縱笑著說。

楊豐點了點頭。

“她的安國軍後期日軍兵力缺乏時,被調去堵孫殿英對熱河的反攻,結果被孫部打得全軍覆沒,連她自己都差一點被打死,那麽你說她會不會恨你?

上一次刺殺你是她背著日本人幹的,因此得罪了三井財團,土肥為了平息三井財團的怒火,據說把她好一頓收拾,光傷就養了半個月,你說她會不會恨你入骨。

察東衝突後,日本關東軍方麵,已經把你視為敵人,不過殺死你依然得不到國內允許,但拿你兩個未婚妻出氣卻是可以的。”唐縱說道。

楊豐終於明白櫻子為什麽這時候跑到北平來了,這是準備趁虛而入啊,他都很難保這裏麵有沒有她的份,有心兒和楊靜。她永遠隻能當一個被養在外麵的外宅,但沒有了這兩人,她就成了自己身邊唯一的女人。

“瑪的,晚上好好**一下這個臭丫頭!”楊豐咬牙切齒地心中暗想。

唐縱來當然不會隻是專程來給他報信,實際上他的主要目的是楊豐的錄音機,複興社也有人才,弄清磁帶錄音機原理後。很快就改成了專用的間諜錄音機,但這樣一來隻有一台是無論如何不能滿足需要的,美國通用電氣的錄音機還沒有生產出來,所以戴笠隻能讓他來找楊豐要,這個情報實際上就是給楊豐的見麵禮,當然也不乏讓楊豐去給他們對付川島的意思。

這一點楊豐也能猜到。不過既然川島姐姐把主意打到自己未婚妻頭上,那楊豐是無論如何也要會會她的。

錄音機好辦,楊豐這一次帶來一批專門定做的複古版,送他個十台八台小事而已,空白磁帶也有不少,給他拿個百十盒,跟軍統搞好關係沒壞處。

送走唐蔣二人。楊豐開始研究如何應對,這的確是個麻煩,他是絕對不會允許這兩人受到傷害的,但敵暗我明,被動防禦很難做到萬無一失,必須找一個萬全之策。

“如果把她們送到國外呢?”楊豐忽然靈機一動,楊靜不隻一次隱約有過去國外留學的念頭,這丫頭是個好學生。而且學的是清華物理係,成績也是出類拔萃,就連她的老師都認為她應該去國外上一所更好的大學。

至於心兒雖然學習一塌糊塗,而且也明顯缺乏興趣,但這段時間被她哥哥忽悠得,早對外麵的花花世界充滿向往,讓她們出去躲個三兩年。自己就有充足時間玩死川島姐姐,反正自己也不急著娶她們。

把楊靜接來後,楊豐把她叫到了自己辦公室問道:“想不想出國上學!”

楊靜眼睛一亮,但隨即暗下來。紅著臉小聲說道:“我不想離開你。”

“傻丫頭,我可以去看你呀,說你喜歡去哪個國家!”楊豐把她輕輕摟進懷裏笑著說。

“我表姐說德國最好!”楊靜趴在他胸口說,身上的幽香讓楊豐一陣蠢蠢欲動。

德國呀,現在是34年,此後幾年正是德國最輝煌的時代,倒的確適合她去,就是不知道心兒願不願意一起呢?從小嬌生慣養的她,估計很難適應德國人的飲食,管他呢,到時候估計劉海寧會給她準備一個排的仆人。

跟楊靜定下來後,楊豐又去了劉海寧家,老家夥自然沒有意見,心兒雖然舍不得楊豐,但能夠飛出家庭牢籠對她也是很有**力的,兩家都商議妥當之後,楊豐找到了陶德曼。

“沒有問題,德國擁有世界上最好的大學,世界上最好的治安環境,我們一定會讓兩位小姐愉快地度過她們的大學時光。”陶德曼自然是滿口答應,他巴不得楊豐跟德國關係更親密一些呢!

“那麽您覺得哪所大學合適呢?”楊豐問,心中卻在暗想,你就吹吧!滿大街開火的日子這才結束幾年呀!

“這個不好說,德國有太多頂級大學,而且實力都差不多,不知道兩位小姐喜歡什麽樣的環境,是繁華的柏林都市呢,還是幽靜的海德堡小城呢?”陶德曼說道。

“這個,貴國大學容易進嗎?”楊豐問了一個比較難以啟齒的問題,這話是他替心兒問的,這丫頭學習上屬於天然的迷糊,很難想象她能憑自己成績考進德國的大學。

“這個,估計楊小姐進任何一所大學都沒問題,但劉小姐確實有點難度。”陶德曼尷尬地說,看來他對楊豐的兩個未婚妻也是有一定了解,德國的大學都很du立,即便是外交部也很難對他們施加影響。

“這樣吧,我現在手上正好有一項新的藥物發明,正準備在世界範圍內申請專利,如果德國政府能夠保送我的兩個未婚妻進入海德堡大學,我承諾一旦獲得專利,會優先考慮同德國公司合作。”楊豐說道。

“沒問題,德國政府非常樂意為您效勞。”陶德曼喜出望外地說。

楊豐所說的是土黴素,這東西的用處也很多,把所有生產都放在美國終究不好,那樣也太便宜美國人了,必須給他們提個醒。自己的合作者遠不隻他們一家。

剩下的具體事務就不需要他去管了,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洛克希德公司已經被買下,現在這家未來世界的軍火王者,已經成為了JY旗下的全資子公司。

“你在幹嗎?”心兒趴在他背上,好奇地看著正研究地球儀的楊豐,自從櫻子來以後。她對楊豐便開放了許多,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去德國之後,更是天天膩在楊豐身邊。

“我在研究以後如何去看你們,坐船肯定是不行的,來回幾個月時間我可受不了,所以我需要一種可以遠程飛行的飛機。最好航程能夠超過三千公裏,時速最好能夠超過350公裏,這樣我頂多中途找個機場停幾次,三四天時間就可以直接飛到德國去。”楊豐背著手摸著她的小屁股說道。

楊豐的目標可不隻是如此,因為他這就是一架B17空中堡壘,有高強度的鋁合金,有完整的設計圖。如果再有合適的發動機,那他想造出來並不困難,甚至實際性能還會超過原版,這時候的美國可沒有自己那些高性能鋁合金可供選擇,就連2024合金也得到39年才能發明出來。

不但是B17,明年道格拉斯就會推出DC3,如果今年自己的洛克希德公司,就推出一款所有性能指標完全超過DC3的飛機呢?就按照B17的性能標準。然後再參考一些現代飛機樣式,剩下就是飛機設計師的工作了。

這樣的話自己最好再去趟親自主持這個工作。

不過讓他頭疼的依然是交通問題,遼闊的太平洋是一個巨大的障礙,一萬公裏的距離,讓他無論做什麽,都束手束腳,如果乘坐穿梭機過去。那又存在無法解釋的問題,唯一可供選擇的隻有船,可是不到四十公裏的時速,從中國到美國西海岸。最快都得大半個月時間。

頭疼啊,楊豐的確很頭疼,不過他還是把自己要求的飛機數據,和幾塊鋁合金樣品,另外還有他的土黴素專利申請,一起發往了美國,他記得這時候的洛克希德公司,好像有一個很厲害的設計師,就算是新老板給他的考驗吧!

在得到楊豐的承諾以後,陶德曼很快聯係了德國國內,沒過多久就得到了海德堡大學的電報回複,同意楊靜和心兒的入學申請,不過希望到時候楊豐能一同前去,海德堡大學很期待能夠和炎黃實驗室進行一些學術上的交流。

“我恐怕沒有這個時間,最近我還得去一趟美國,我的JY公司剛剛在美國收購了一家飛機製造廠,正好我們實驗室開發出一種新型的鋁合金材料,我準備在美國開發一種新型遠程客機。

您也知道我非常愛我的兩個未婚妻,她們在相隔萬裏的德國留學,我肯定免不了思念之苦,坐船去看她們的話,來回幾個月時間我也受不了,所以隻好給自己弄一個快速的交通工具。”楊豐很為難地說。

陶德曼的眼皮跳了好幾下,就為看自己的未婚妻,這家夥居然開發專用飛機?這也未免太瘋狂了。

“不過我從美國回來時,倒是可以去歐洲走一趟,那時候肯定是要去海德堡大學的。”楊豐接著又說道。

既然如此陶德曼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麽,正好古德裏安為首的軍事考察團,徹底結束了中國之行,正要乘坐一艘郵輪返回德國,於是楊豐就把楊靜和心兒,還有心兒的十幾個仆人托付給了他。

上海碼頭上三人依依惜別,旁邊一起來送行的櫻子笑得很開心。

“叔叔,我們回去吧,要下雨了。”她溫柔地挽著楊豐的胳膊,小鳥依人般說道。

楊豐在她屁股上擰了一把,惡狠狠地說道:“回去好好收拾你!”

櫻子吃疼得驚叫一聲,惹來碼頭上無數人的目光,她趕緊紅著臉輕輕捂住小嘴。

旁邊全副武裝的保鏢們趕緊一個個把頭扭開裝作沒看見。

正在這時候,旁邊一艘日本商船上,走下十幾名日本軍官,看衣服屬於關東軍,碼頭上還有一批駐上海的日本軍官在迎接,雙方見麵後立刻寒暄起來,一名少佐不經意間將頭轉向這邊。

他立刻呆住了。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正向楊豐露出媚笑的櫻子,還有楊豐那肆無忌憚地揉捏著她屁股的手。

“小野君,你怎麽了!”旁邊一名中佐輕輕推了他一下,非常不滿地說道。

小野沒有回答,隻是呆呆地盯著不遠處的櫻子。

“小野君,不要失禮!”中佐語氣嚴厲地說,站在他對麵的一名日本海軍陸戰隊軍官。正一臉笑容地看著他們。

可是小野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這時候櫻子已經依偎著楊豐向這邊走來,臉上是幸福的笑容,雙手緊緊抱著楊豐的一條胳膊,讓它深深地陷在自己豐滿的胸前。

“小野君,你太令我失望了!”中佐猛得拉了一下小野,喝斥的聲音略有些大。櫻子下意識地抬起頭,正和盯著她的小野四目相對,她一下子也傻了,抱著楊豐胳膊的雙手不由得鬆開,原本輕快的腳步立刻停住。

“操,趕緊走啊,回家看我怎麽玩死你!”楊豐並沒有發現異常。狠狠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催促道。

櫻子艱難地擠出一個笑容,趕緊低下頭想離開。

突然間小野發出一聲狼一樣的嚎叫,然後不顧一切地撲過來。

跟隨楊豐的保鏢,現在正處在高度緊張狀態,還沒等他靠近,兩名身穿龍鱗甲的保鏢立刻堵在楊豐前麵,緊接著老吳一腳飛出,牛皮野戰靴狠狠踹在小野胸口。體形恍如翩翩美少年的小野立刻慘叫著倒飛出兩米遠去。

“八嘎!”他後麵的日本軍官們不幹了,一個個拔出手槍就要撲過來,可惜楊豐手下保鏢們的速度比他們快得多,幾乎一瞬間十幾支半自動步槍,四支五六式衝鋒槍同時對準他們。

日本軍官們立刻老實了,一個個舉著小南部手槍,多少有些不自信地盯著對麵那些黑洞洞的槍口。

“八嘎。你們是什麽人,竟敢攻擊大日本帝國皇軍。”中佐惡狠狠地說道。

“我沒看見什麽狗屁大日本皇軍,我就看見一隻狗想跑過來咬我!”楊豐一臉不爽地說道,他正在研究回去後跟櫻子玩什麽花樣呢!被打斷思路自然不爽。

這時候來接人的那些日本軍官也湧過來。他們帶來幾名士兵,舉著三八大蓋煞有介事,為首的海軍陸戰隊軍官看著楊豐,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他可是知道楊豐身份的,很清楚眼前這家夥在公共租界的能量,不過既然被打的是日本軍人,那也隻能硬著頭皮出麵了。

“楊先生,鄙人是大日本帝國上海駐軍司令部參謀岡本中佐,希望您能夠給出一個合理解釋,為什麽攻擊我們的軍官。”這家夥話還沒說完,躺在地上的小野緩過勁來,一頭把他撞到一邊,然後又撲向楊豐或者櫻子。

緊接著被老吳一槍托拍到了地上。

“老吳,讓他過來,我看看這家夥跟條瘋狗一樣,到底犯了什麽毛病?”楊豐扒拉擋在前麵保鏢,說完還似笑非笑地看了看臉色蒼白的櫻子。

小野滿臉是血地爬到櫻子腳下。

“櫻子,你為什麽這樣做?你為什麽拋棄我?”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這時候天上已經下起雨了,很讓場麵多了幾分瓊瑤劇的味道。

他後麵那些日本軍官,一個個尷尬地麵麵相覷。

“你們認識?”楊豐冷冷的問櫻子。

“不,不,不是您想象的那樣,他以前一直在糾纏我,不過我早已經拒絕他了。”櫻子慌亂地說。

“那他這是什麽意思?”楊豐非常不爽地一腳踹過去,精神恍惚的小野根本沒有躲的動作,立刻被踹倒在地。

“小野君,我的身心都已屬於我的丈夫,請您不要再糾纏下去了。”櫻子咬著牙說道,無論是從哪方麵講,她都不可能放棄楊豐,跟楊豐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她現在已經舍不得這樣奢華的生活,小野有什麽,一個落魄武士的後代,他根本不可能給自己自己想要的東西。

“聽見沒有,快滾,再來騷擾我的女人,小心把你閹了!”楊豐囂張地一腳又踹過去,沒想到小野這時候已經清醒過來,他好歹也是一名軍官,立刻抬手去抓楊豐的腳脖子,可惜旁邊老吳早盯著,立刻一腳踢在他肋下。

小野身子一歪,手抓空了,楊豐這些天為了耍酷,也是全副武裝,牛皮靴堅硬的鞋底正踹在小野臉上,連櫻子都忍不住一閉眼。

“八嘎!”對麵那些日本軍官實在受不了了,雖然這種事情不好插手,可一個日本少佐,在大庭廣眾下被人像狗一樣踹來踹去,終究有些太丟人了。

有幾個趕緊上前,把小野架起來,楊豐也沒管他們,一邊示意老吳等人不要阻攔,一邊挑釁一樣摟著櫻子,然後指了指自己臉。

櫻子溫柔地在他臉上吻了一下,楊豐粗暴地把她拽進懷裏,狠狠地吻在她嘴上,手還很不老實地在她屁股上揉捏著。

對麵一幫日本軍官看得眼裏直冒火,滿臉是血的小野牙都快咬碎了。

“走,回家,先回去給老爺我吹吹!”楊豐摟著櫻子的腰說道,還挑釁一樣對著小野露出邪惡的笑容。

小野再也忍不住了,猛得甩開架著他的同僚,伸手拔出了自己的配槍,毫不猶豫地對準楊豐的後背扣動扳機。

就在槍響的同時,一名保鏢瞬間擋在楊豐身後,南部手槍那威力柔弱的子彈,打在龍鱗甲上根本就是撓癢癢,那名保鏢隻是後退一步,然後他愣了一下,就在小野第二發子彈擊中自己的同時,手中的五六式衝鋒槍立刻噴出了火焰。

可憐的小野,在瞬間就被打成了曬子,穿過他身體的子彈,甚至還打傷了後麵兩名日本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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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九章 送貨瑞金

槍聲剛停一名英國探長,便帶著十幾名巡捕 ,推開看熱鬧的人群衝了進來,一看被打得麵目全非的小野,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他轉頭看見了一身黑色衝鋒服的楊豐,再看看那些眼中冒火的日本軍官,然後再看看楊豐身邊那些穿著同樣古怪的黑衣保鏢,立刻感覺自己腦瓜子都疼。

日本人很麻煩,這些當年大英帝國腳下的哈八狗現在越來越猖狂,但楊豐更不好惹,惹了日本人有英國政府去頭疼,惹了楊豐自己恐怕第二天就得卷鋪蓋滾回倫敦東區,公共租界誰不知道這家夥跟怡和洋行好得都快穿一條褲子了,所以這名探長一瞬間就選好了立場。

“楊先生,出了什麽事情?”他艱難地擠出一臉笑容問道。

“探長閣下,您來得正好,這個日本軍官騷擾我的夫人,遭到我的保鏢驅趕後懷恨在心,居然企圖謀殺我,幸好子彈被保鏢擋下,出於自衛我的保鏢擊斃了他。”楊豐指著地上血肉模糊的小野,輕描淡寫地說。

老大,你要編故事也得編好點,你的保鏢毫發無損,對麵一死兩傷,你說他們先開槍,讓人家怎麽相信呀!探長一邊腹誹著一邊露出懷疑的表情。

“你不信?”楊豐歪頭看著他。

探長繼續擠出笑容。

“拿你手槍我用一下 !”楊豐伸出手。

探長疑惑地遞給他自己的左輪。

楊豐砰砰兩槍打在一名保鏢身上。

“龍鱗甲,我們最新開發的防彈衣!”在一片震驚的目光中,楊豐淡淡的說。

這件事如何處理,已經不是巡捕房能解決的了,這名探長也隻能采集一下看熱鬧人的證詞,這個倒是很簡單,所有證詞都證明楊豐說得沒錯,然後再把開槍的保鏢帶走,把他身上那件帶著兩個彈孔的衝鋒服當物證。龍鱗甲卻被楊豐帶走了。

剩下的事情楊豐連管都沒管,摟著有些精神恍惚的櫻子,直接上了自己的車揚長而去,留下老吳負責同巡捕處理後事。

碼頭上發生的血案,自然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了上海灘,無數閑人興奮之餘,瞪大了眼睛等著看好戲,然而讓他們大跌眼鏡的是,第二天所有相關各方的反應都隻能用一個詞形容,平靜。詭異的平靜,就仿佛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甚至於原本那些準備跟蹤報道的報紙,都莫名其妙地閉上了嘴。

公共租界官方沒有任何反應。國民政府沒有任何反應,就連死了一名少佐的日本人都沒有任何反應,甚至當天楊豐還高調地出現在了金源公司,同雲裳公司總經理張幼儀共同宣布,將合資在上海建一座大型服裝廠。

“楊先生,您這一次可是大大出名了!您的那位如夫人呢?怎麽今天沒見露麵呀!”隨後的宴會上。唐瑛一臉調笑地對楊豐說。

“櫻子受了點驚嚇,身體不太舒服,所以就沒有過來。”楊豐隨口說道,櫻子哪是受了驚嚇。明明是得了心病,畢竟是自己的舊情人,雖然已經下決心斬斷情緣,但當著自己麵被打成篩子,還是有點讓她難以承受。

“楊先生,您的防彈衣真那麽神奇?”唐瑛頗為好奇地問。

“那是當然,不過像您這樣美麗的女士,肯定不會需要這種東西。想來誰也不會舍得對您開槍。”楊豐說話間看著不遠處。一名正在向這邊張望的男子,於是好奇地問道:“那位就是李先生?”

她老公李祖法也是豪門世家,寧波幫大佬李雲書的公子。不過娶這樣一個老婆壓力也是蠻大的,就跟娶了林徽因的梁思成差不多,估計那也是天天如履薄冰,在唐瑛引見下,楊豐和李祖法也聊了幾句,不過很快就被吳鐵城拉到了一旁。

“楊老弟,你準備怎麽應付日本人?”吳鐵城頗為關心地問。

“上海難道不是一個法製的城市?我的保鏢受到攻擊後自衛難道也有錯?”

“楊老弟,跟老哥我就不用說這種話了吧?你也知道對於這種事,法律也就是個意思而已。”

“那就更簡單了,日本人如果想找我麻煩,那我就隻好再停止同他們之間的商業聯係,相信我,在財團利益麵前,一條人命算個屁!”楊豐淡淡的說。

他還真就不擔心日本人會找自己麻煩,他們的聚乙烯項目正在全力建設,以後用得著自己的地方還多得是,再說了自己向日本出口的藥品,目前根本沒有替代品,除非他們想以後醫院裏的病人一個個因為沒有藥等死,否則他們就必須容忍自己。

日本軍隊可以在別人麵前囂張,在國內財團麵前可沒有囂張的資本,事實也正是如此,就在楊豐大宴賓客的時候,日本關東軍和上海駐軍同時得到了內閣的嚴令,不準和楊豐再次發生衝突,至於死了的小野君,那就當他為天皇陛下盡忠了。

就像楊豐所說的,在財團利益麵前,一條人命算個屁。

他和吳鐵城正聊著,來晚了的張嘉璈拿著一張報紙興衝衝走進來。

“公權先生,什麽好消息讓你這麽高興?”楊豐好奇地問。

“沈陽兵工廠讓人給炸了,據說炸了好幾處地方,炮廠基本被毀,日本人封鎖消息,可還是讓人給捅了出來,先是偽滿州國皇宮遭天譴,又是義勇軍到處點火,現在沈陽兵工廠又被炸,這日本人在東北過得也不容易啊。”張嘉璈幸災樂禍地說。

楊豐忙拿過他手中的報紙,這是一份英國人辦的字林西報,對沈陽兵工廠的爆炸報道並不詳細,隻是一則粗略的消息:“昨日午夜,奉天東兵工廠方向連發三起爆炸,其一甚巨,炮廠位置火光映天,目前整個廠區已被全部封鎖,駐奉天日軍於城中大肆搜捕抗日分子。”

看來自己該履行承諾了,雖然這些人下手晚了點,對察東衝突沒有起到什麽作用。但這種行為必須鼓勵,他這次來上海原本也隻是為了給心兒兩人送行而已,所以第二天便趕回了北平,不過把櫻子留在了上海,畢竟他要回去做些秘密工作,有櫻子在身邊很不方便,他剛一回來林茵便找上門。

“我還以為楊大老板在上海風流快活,忘了自己的承諾了呢!”一見麵她就不無諷刺地說。

“聽你這話我怎麽感覺有股酸味,你不會是吃醋吧?”楊豐奸笑著說。

“自做多情!”林茵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趕緊轉移話題:“你答應我們的事情什麽時候辦?”

“這個簡單,今天晚上就可以。你看我對你們其實也是很尊敬的,畢竟你們也是為國家為民族,雖然我們選擇的道路不同,但歸根結底目的都是一樣的。無非也是為了我們國家富強而已,能夠給你們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我也是感到很榮幸的。”楊豐在那裏絮絮叨叨地扯著淡,就是沒有下一步表示。

“你到底想說什麽?”林茵很熟悉他的風格,他要能真心說出這樣一段話那才見鬼呢!

“那個,你是不是先把貨款付了?”楊豐小心翼翼地說。

“什麽?你還要錢!”林茵蹭得站起來。臉漲得通紅,瞪大了眼睛衝楊豐喊道。

“這個,我答應你的隻是免費幫你們送貨,這個貨物可沒說是免費呀?雖然不值幾個錢。可我是一個商人,我總不能壞了規矩吧?”楊豐一邊說著一邊往後縮了一下,他看林茵現在的臉色,似乎很有撓自己的欲望。

林茵咬著牙瞪著他,忽然惡狠狠地說:“我沒錢,算我借你的行不行?”

“行是行,可萬一你還不上怎麽辦?我想這事你也不可能讓林叔叔知道,也就是說就算你還不上。我也沒法去找林叔叔要錢。”楊豐一臉為難地說。

“我把我自己押給你!”林茵脫口說道。隨即臉紅了。

“這,這不好吧,萬一讓林叔叔知道了。你讓我還怎麽做人?”楊豐剛說完就看見林茵臉色已經處於暴走邊緣,趕緊又說道:“好吧,好吧!你要是還不上,就給我幹活抵償,我過些天要去美國,正好身邊缺個秘書。”

林茵的辦事能力楊豐還是很欣賞的,像這種搞秘密工作的,哪一個都有兩把刷子,再說楊豐也很想看看她到底能不能抵擋住資產階級腐朽思想的糖衣炮彈。

“好!但你給我們的東西必須盡量多一下。”林茵小胸脯漸漸平息,終於語氣放緩地說。

“一架運輸機從這兒飛到江西,不著陸再飛回來,必須額外帶著大量汽油,頂了天也就拉不到一噸貨物,再多了半路掉下來你可別怨我。”楊豐說道。

大白天兩人自然不能走,一直等到了晚上,楊豐才開著廂貨拉了連木箱包裝在內,大約不到一噸的磺胺,青黴素,另外還有一些雲南白藥,治瘧疾的奎寧,還有土黴素之類藥品離開了小紅樓,當然也沒忘了把使用說明給附帶上,這些使用說明都是經過北平各大醫院總結出了的,基本上已經不存在用藥危險。

為了避免被人發現,林茵就躲在後車廂裏,到了城門處時,守門的憲兵自然不會查他。

“楊先生,又出城啊?”為首的少尉很客氣地舉手敬禮。

“嗯,出去辦點事,對了你們團長從南京回來沒有? ”

“還沒呢!”

“等他回來你告訴他,我在美國開了一家汽車廠,馬上有一百輛汽車會運到,他要的話我送幾輛給你們玩。”

“那謝謝楊先生了!”

在少尉道謝聲中,廂貨直接出了城,很快便停下來,把林茵從車廂放出了,一起上了駕駛室。

“天天給反動派送這送那,到我們這兒就死要錢!”林茵不滿地說。

“這你就不懂了,我交好他們是因為他們能幫到我的忙,你們能幫我做什麽?就算利益交換你們也得有可交換的東西呀?炸沈陽兵工廠我不找你們一樣可以辦到,又不是隻有你們願意對付日本人。”楊豐毫不客氣地說。

林茵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過來,過來!”楊豐忽然朝她一招手。

“幹什麽?”林茵警惕地看著他。

“你自己動手還是我來!”楊豐奸笑著拿出一個小瓶。

“你來真得?”

“你不是廢話嗎?”

林茵拿起乙醚瓶,猶豫地看著。

“你可想清楚,你要是真昏過去,那時候可就任我擺布了,我要是控製不住孤男寡女的**。那可很容易做出一些令人發指的行為。”楊豐色眯眯地趴在她麵前說,同時遞過去一塊疊好的手絹。

“隨便!”林茵咬著牙瞪了他一眼,一狠心擰開了瓶蓋然後用手絹捂住瓶口沾了點,緊接著迅速蓋上蓋,自己把手絹湊到鼻子跟前,楊豐趕緊伸手抓住她的手一下子按住,在林茵威脅的眼神中,用另一隻手一把摟住她的脖子,把她緩緩放倒在座位上,然後將廂貨開到了無人之處。隨即變形成為飛機往江西方向飛去。

此時的光頭佬已經解決了他老戰友,兩處合兵八十萬,迅速清除了外圍,現在已經逼近廣昌。馬上就要開始廣昌決戰了。

楊豐一直飛到江西境內,才拿涼水把林茵澆醒,她捂著腦袋看了看下麵一片漆黑的地麵,有些茫然地問道:“這是哪兒?”

“已經進入江西,馬上你就可以看見你心目中的聖地了,要是閑著無聊就去把降落傘綁到那幾個箱子上。”楊豐隨口說道。

“你戴著的是什麽東西?”林茵奇怪地看著他眼睛扣著的夜視儀。

“夜視儀。晚上看東西用的,這種高科技說了你也不懂。”

飛機很快到達瑞金上空,看著下麵零零星星的亮光,林茵的心情明顯有點激動。

“給我一副夜視儀。還有飛低點。”她一臉神聖地說道。

這就是一個小破縣城,哪有什麽可看的東西,全城也沒幾間能看著順眼的房子,再加上是夜晚,夜視儀的綠色視野中,估計也很難讓人生出聖地的感覺,尤其是對於林茵這種在皇城根長大的豪門小姐來說,估計她家那棟歐式三層樓看著都比這裏的中yang大禮堂豪華得多。

“看夠了沒有。我飛得這麽低。萬一哪個閑著無聊的玩打飛ji可就麻煩了。”楊豐有些不耐煩地說。

他剛一說完下麵就亂了起來,光頭佬轟炸瑞金也不是一回了,一架飛機在頭頂盤旋 傻子也知道來幹什麽。小小的瑞金城裏,到處都是四散奔逃的人群,大半夜很多人連衣服都沒顧上穿。

楊豐飛得很低,今天晚上月光還不錯,一個巨大的黑影非常顯眼,很快地麵上就有機槍射擊的火光,楊豐雖然不在乎,但也還是把飛機拉起來。

林茵頗為失落地說道:“行了,把東西扔下去吧!”

飛機屁股後麵艙門自動打開,她費力地將一個個掛好降落傘的木箱推了出去,很快在夜空中五朵傘花緩緩落下。

完成空投的飛機立刻升上高空,緊接著調頭向北飛去。

回程的路上林茵有點心事重重的樣子,坐在那裏皺著眉頭,一聲不吭。

“幹嘛悶悶不樂,你看心目中的聖地也看到了,任務也完成了,雖然以後要賣身為奴了,但終究已經得償所願,這時候正應該高興才對!”楊豐奸笑著說。

林茵白了他一眼。

“其實我就很好奇,你究竟為什麽投身這一偉大的事業?你看你們的宗旨首先就是打土豪分田地,據我所知你們家在鄉下還有幾萬畝地吧?革命成功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爺爺那個老地主揪出來,先戴著高帽子遊街,遊完街再揍個半死,然後把你們家土地,房子,財產全分了,然後給你們留點渣子,至於你們會不會餓死那就沒人管了,像你們這樣的罪惡家庭餓死活該!

難道這就是你期待的未來,你小時候不會受過什麽虐待導致心理出現一點小問題吧?”

“閉嘴,像你這樣自私自利的人懂什麽,你見過那些餓死的農夫嗎?你見過災荒之年賣兒賣女的嗎?你見過交不上租子被打斷腿的嗎?我討厭這樣的世界,我不喜歡我的家庭,雖然我很愛我的親人,我想要做的就是改正他們的錯誤,或者說為他們的過去贖罪。”

“我不懂,真不懂,我就自私自利怎麽了?我就知道我要讓我的親人過上最好的生活,我就知道誰要動我的親人我就弄死誰,至於其他人死活關我屁事,哪怕需要踩著別人的屍骨,那我也就隻好說聲對不起了。”

“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人,所以才讓那些反動派得勢!”林茵惡狠狠地瞪著楊豐。

兩人話不投機,自然也沒了交談的興趣,楊豐一臉不爽地拿出乙醚手絹說道:“把頭伸過來!”

林茵沒搭理他,楊豐一伸手按在她鼻子上。

很快兩人便回到了北平,重新變回廂貨以後,楊豐都懶得把她弄醒,直接帶著她回了小紅樓,然後扛到了樓上扔在了自己臥室裏,這貨看著昏迷中的林茵,忽然露出一絲奸笑。

這貨立刻下樓跑到了小慧門前,然後敲了敲門。

“楊先生,您有什麽事嗎?”小慧睡眼惺鬆地問。

“過來幫我個忙!”楊豐神神秘秘地說。

兩人上樓以後,楊豐帶她進了自己房間,小慧一看**的林茵,立刻瞪大了眼睛。

楊豐抱著一卷被子,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等會兒把她tuo光了蓋好被子,另外把她的衣服扔得亂一點。”

說完這貨奸笑著睡沙發去了。

“一定要tuo光啊!”出了門以後,他又回過頭鄭重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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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七章 龍鱗甲

“現在最好的防彈衣是什麽樣的?”楊豐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問坐在自己對麵的薩布林。

老毛熊是來看他女兒的,順便跟楊豐討論一下軍火生意,像他這樣的軍火販子,鼻子比狗都靈敏,楊豐在非洲搗騰軍火的事情並沒有瞞過他。

實際上這一行遠不是楊豐想得那麽簡單,他在非洲玩得那麽嗨,早就被不隻一個國家的情報機構盯上了,不過在非洲這片混亂的大陸上,販賣點軍火也沒什麽大不了,隻要他別妨礙別人發財就行。

“最好的軍用防彈衣應該是美國最新的龍鱗甲,由鈦合金片或者陶瓷片加防彈纖維製成,基本上對於步槍子彈已經可以無視了,甚至連鋼芯穿甲彈也無法擊穿。”薩布林說道。

“能幫忙弄幾套嗎?”楊豐一臉熱切地問。

“很貴的。”薩布林笑著說。

“錢不是問題,不過我很好奇,美國中情局不是正通緝你嗎?為什麽你還能從美國弄出最新的東西?”楊豐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道。

“楊先生,看來您並不是很了解這個行業,一個合格的軍火商從不會介意偶爾背叛一下祖國,隻要有足夠的利潤。”

“也就是說如果我想要一些比較敏感的東西,實際上也是可以買到的,隻要我能夠出得起價錢?”

“是的,沒有什麽不可以買到。”

“如果我想要一顆雲爆彈呢?”

“您真得需要嗎?如果您真需要,一千萬美元我就可以給您弄到一顆,不過我必須提醒您,那樣的話您就會成為各國情報機構最關注的目標,恐怕就連您的頭頂,都會有衛星在24小時盯著。我想您不會喜歡這樣的生活吧!”

“開個玩笑而已,我要那東西幹什麽,不過您所說的龍鱗甲,我倒的確是很有興趣,如果方便的話,我希望您能夠幫我搞到兩百套。價錢自然好商量。”

“兩百套?”即便是老軍火販子,薩布林還是被嚇一跳。

“對呀,你知道我在非洲有一支保安隊,現在就已經有五十人,而且我的目標是把他們擴充到兩百人,自然也就需要兩百套了,有難度嗎?”

“沒有!”薩布林搖了搖頭說,他不怕你要兩千套。

如果給自己的衛兵一人配上一套龍鱗甲,想來一定會非常爽。既然鋼芯穿甲彈都無法擊穿,那麽日本人的三八大蓋就根本別指望了,至於雲爆彈,如果真有需要的時候,楊豐還真就不介意弄幾個,甚至於小型核彈他都很有興趣,比如說俄國人的核炮彈。

“另外我還需要一批狙擊步槍,我記得貴國的svd好像就很出名吧?”楊豐接著問道。

薩布林矜持地點了點頭。

“那就弄個一百支先玩玩!還有您得給我弄一些狙擊方麵的教材。我的部下可能需要一點培訓,還有子彈也得配一批。”

“沒問題!”薩布林說道。

“貨款方麵我用黃金支付您沒意見吧?”

“沒有。誰不喜歡黃金呢?”

“就是,我最喜歡黃金了。”楊豐一邊說著一邊心中暗想,自己還需要點什麽呢?他忽然想起自己的穿梭機還沒有合適的武裝,萬一遇上點意外,總不能老是玩氣壓大炮吧?

“谘詢您一個問題,魚雷發射是不是很好學?主要是製導魚雷。您看就像那些聲導,尾流製導一類的。”

“不太容易,很需要一些專業知識。”薩布林搖了搖頭說。

“實際上反艦導彈遠比魚雷更適合非洲。”他以為楊豐要賣給哪個非洲軍閥呢,隨即補充說。

“那就算了。”反艦導彈估計幹不過戰列艦,楊豐可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尤其是在關乎自己小命的問題上萬萬不能馬虎,隻是為自己的穿梭機配一個什麽樣的武器呢?既要有足夠的威力,又不能太顯眼了,畢竟頂著一個導彈發射箱招搖過市也太過於囂張了。

幽靜的咖啡館中,一個個俊男靚女們正在享受美好的夜晚,誰也不會想到和他們近在咫尺的地方,兩個無良的軍火販子,正在進行罪惡的交易。

楊豐這一次回來最重要的事情自然就是那些技術資料,第二天就把熱情高漲的職員撒出去,各自尋找各自的關係,該花錢花錢,以最快速度把這些問題解決,這也沒什麽難度,都是幾十年前的老技術,也沒有什麽保密可言,甚至很多都能在網上搜到。

這些楊豐就不需要關心了,他把藍蘭叫出來履行了自己的承諾,正式成立了一個慈善基金,由葉芫和藍蘭共同負責管理,另外把這段時間比較清閑的壯壯派到了非洲,然後很猥瑣地把林若曦安排成他的助手,他倆將和馮誌剛一起負責楊豐的非洲莊園建設。

倒不是不信任馮誌剛,這段時間花錢得不少,如果每一筆都經過國內批準太麻煩了,原有的那幾名財務人員也不敢太放權給他們,所以隻能派過去一個自己放心的人。

除了這些以外還有就是航空鋁材,2024合金在這時候已經快爛大街了,國內有的是工廠在生產,先去找一下二戰時期美國那些著名飛機的資料,就像什麽p40,p51,b17,f8f,c17,當然也不能光坑美國人,噴火,颶風,梅塞施米特,斯圖卡等等,凡是楊豐能想到的,他都把資料找來,甚至還想法搞來了設計圖,然後把所有資料全部存進了一個筆記本,反正放在穿梭機裏也不用擔心被別人看見。

“我是不是該開拓一下新的市場?賣資料好像也很不錯,比如把大和號的資料賣給美國人,把虎式坦克的資料賣給英國人,把伊麗莎白女王號的資料賣給德國人,或者把kv2的資料賣給日本人,反正他們也玩不起重型坦克。然後再把v2飛彈的資料賣給約瑟夫同誌,這樣的話世界好像有點過於混亂了,管他呢,再亂還能亂成什麽樣?難道一個放火的還會管燒成什麽樣子?”這貨很陰險地想著。

他這一次在現代呆的時間比較長,足足有一個月,可是好好享受了一下生活。坐著他的龐巴迪包機帶葉芫和艾蓮娜滿世界旅遊,把自己折騰得腎都虛了,另外還終於滿足了自己的夙願,他終於步入民zhu人士的行列,而且還是省一級的。

就這樣在一切都準備就緒以後,他帶著滿滿一船貨物回到了民國,剛一回到小紅樓,就發現職員們看自己的眼神不是很對,尤其是小慧。有濃濃的幸災樂禍味道。

“幹嘛這麽看我?”楊豐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小慧抿著嘴給他推開了辦公室的門,楊豐立刻明白她們為什麽這樣看自己了。

因為一身和服的櫻子,正鞠著躬站在裏麵。

“您回來了!”她柔柔弱弱地說著,邁著小碎步上前幫楊豐脫下外套。

“你怎麽來了?”楊豐小心翼翼地問。

“櫻子一個人在上海好孤單,心中十分想念您,所以就坐飛機過來,沒想到您卻出門了,隻好在這裏等您。已經等了三天了。”櫻子低著頭有些委屈地說。

“好了,以後來之前可以先打電話或者發電報。以免再出現這樣的情況。”楊豐說道。

“可是櫻子想給您一點驚喜嘛!”

來了就來了吧,楊豐現在也不是很擔心自己未來的後gong和諧問題,上一次心兒回來後,被劉海寧罕見地訓斥了一頓,現在性情收斂了不少,再說這在這個時代真也沒什麽大不了。但凡有點錢的誰還沒幾個小的,即便是偉人老婆不在身邊時,不也得需要個伴侶嗎?

雖然櫻子身份有點特殊,但這時候養日本女人的也不少,國父還養過呢。他那個頂多初中生,櫻子怎麽著也算高中生了。

“來了就來了吧,正好我身邊也缺個人,小慧伺候我總歸有些不方便,以後她負責工作上的,生活上的你負責就可以,另外我再給你找兩個小丫頭。”楊豐摟著她說道。

“櫻子知道了!”櫻子笑得很開心。

隨她一起回來的還有李明德跟老吳,於茂仁已經從美國回來,正式接手了上海的工作,而他在美國的工作,則交給了剩下兩人,另外還有新加入的托馬斯。

李明德向他匯報完上海的工作,楊豐很滿意地點了點頭:“辛苦你了,過年時候我也沒在,你們幾個主要人員的獎金還沒發,去吳校長那兒支十萬大洋,算是我的一點心意,還有老吳你留下,我有件東西給你和衛隊的兄弟。”

李明德出去以後,楊豐把一件龍鱗甲馬甲拎出來,二百套龍鱗甲一半送到非洲,一半被他帶到了這裏,這貨為了顯酷,不但把龍鱗甲弄來,還把特警的黑色衝鋒服弄了來,連頭盔帶護膝之類零碎全部配上。

“這是什麽東西,怎麽這麽沉?”老吳拎著沉甸甸的馬甲疑惑地說。

“穿上,穿上!”楊豐迫不及待地慫恿著。

老吳疑惑地套上馬甲,抽屜裏楊豐悄悄摸出了手槍。

“老板,你……”老吳茫然地看著楊豐對準他的槍口,還沒等做出反應,楊豐的槍就已經響了。

一發子彈準確擊中老吳腹部,衝擊的力量把他撞得猛然後退兩步,同時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楊豐,楊豐輕輕吹了一下槍口並不存在的硝煙,緊接著老吳的臉色巨變。

“這衣服子彈打不透?!”他徒勞地扒拉著腹部,想找到那個並不存在的傷口。

“那當然,這是我們最新研究出來的,叫龍鱗甲,基本上步槍和手槍子彈都無法擊穿,不過你們也不能拿來玩,這是給你們用來保命的東西,可不能讓別人知道,包括你手下兄弟,都幹活去,我在這兒玩槍呢!”楊豐衝從外麵湧進來的職員們喊道。

等人都走幹淨了,他又繼續說道:“這隻是全套中的一部分,剩下的都在庫房裏,你去領五十套,你手下原有的兄弟。然後再去保安隊挑幾個信得過的兄弟,湊出五十個人,以後就專門負責我的安全,每人都配上這麽一套,但不能告訴他們這東西是防彈的。”

老吳興衝衝地走了,看著他的背影楊豐也很滿意。老吳的反應速度他很清楚,要說這個在死人堆裏爬出來的老兵油子,能容自己這樣水平的朝他開槍,那楊豐是絕對不信的,可他自始至終沒有任何反抗意思,那就足以證明他對自己是忠心耿耿,這倒是個不錯的方法,以後可以用這種方法來檢驗手下的忠心,這貨很陰險地想。

龍鱗甲給衛隊五十套。剩下的給自己手下幾個主要幫手一人留一套,剩下的就是拿來送人情了,給光頭佬夫妻送一套,給國舅爺送一套,給北平的何委員長一套,黃委員長就不用了,他屬於親日派,而且屬於不很親的親日派。無論是誰不會喜歡弄死他,給孫殿英和馮占海一人一套。二十九軍就先別給了,人太多,這可不是一般的禮品,這是給他們一人多幾條命呀!這人情那可是大了。

楊豐忽然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原則性的錯誤,自己還可以把龍鱗甲拿來賣呀,比如說賣給像約瑟夫或者阿道夫這樣的大人物。別的不說,一套龍鱗甲估計就能換回自己買這兩百套的全部投資。

“老板,唐書記來了,還有蔣團長。”小慧進來打斷他的賺錢計劃。

唐縱來幹什麽?楊豐有些意外。

“唐書記,您可是貴客呀!”楊豐笑著把唐縱迎進會客廳。

“乃建算你的貴客。我這就不算了?”蔣孝先自顧自坐下,沒好氣地說。

“拉倒去吧!就你算什麽貴客,你來也就是圖謀我點好東西,不過這次倒還真有點東西給你,”楊豐沉吟了一下,一臉肉疼的表情說:“就是給你這東西我可是虧大了,原本除了蔣委員長和夫人,再就是何委員長,其他人給誰我都舍不得。”

這下子蔣孝先也來了興趣。

“什麽好東西,你都吝嗇成這樣?”他一臉期待地說。

“乃建兄,這個兄弟先道個歉,不是兄弟舍不得給你,主要是數量比較少,而這家夥得罪人太多,無論日本人,漢奸還是匪黨都惦記打他黑槍,好歹我們倆也算朋友一場,他要真讓人打了黑槍我還得掏錢吊唁,所以不好不給他。”楊豐先向唐縱道了個歉。

唐縱一聽他原本要給的人,就明白這東西就是真給自己也不能要,他可沒有蔣孝先的身份,所以趕緊笑著說:“楊兄弟不必客氣,學長身份特殊,自然也應特殊對待。”

楊豐點了點頭,把剛才給老吳做試驗的馬甲又拿了出來。

“這就是你說的好東西?”蔣孝先一愣。

“穿上!”楊豐遞給他,他現在很想調戲一下蔣孝先。

蔣孝先套上馬甲,然後就看見楊豐把槍拿了出來,唐縱愣了一下,蔣孝先卻沒在意,他知道楊豐這裏到處都是軍火,樓頂上就架著m2機槍,楊豐辦公室裏有把手槍一點都不奇怪。

“你拿槍幹嘛?”他一邊活動著身子一邊說。

“咱們是不是兄弟?”楊豐奸笑著說。

“什麽意思?”

“是兄弟你就站在那兒別動。”楊豐說著把套筒拉上了。

“楊,楊老弟,這個玩笑可開不得!”唐縱嚇一跳,趕緊攔在兩人中間說道。

“乃建你讓開,我看這家夥想幹什麽。”蔣孝先扒拉開唐縱。

“我可真開槍了!”楊豐兩手握住勃郎寧,裝模作樣地說道。

“你別告訴我這衣服子彈打不透?”蔣孝先不是老吳那種直腸子,立刻意識到了。

“操!你就不會裝不知道讓我打一槍嗎?”楊豐很無趣地放下手槍。

“你現在打也可以!”蔣孝先興致勃勃地說。

“嚇不著你那還玩個屁!我把它掛牆上打多好!再說你就不怕我手一哆嗦子彈飛你腦袋上?”楊豐從他身上拽下馬甲,隨手扔到門外,看了看外麵沒人,自己躲在門裏歪著腦袋伸出手去,對準地上的馬甲,一氣打光了所有子彈。

“怎麽樣?別說手槍,你就是拿步槍都打不穿。”這家夥隨後得意洋洋地展示著毫發無損的馬甲。

蔣孝先和唐縱這次是真得驚呆了,他們自然明白這東西的意義,有這樣的衣服那基本就可以避開絕大多數的暗殺,這送的不是禮,是命啊!

“這東西你有多少?”蔣孝先麵目猙獰地吼道。

“這東西叫龍鱗甲,由一種特殊的陶瓷板和合成纖維製成,隻這一件的造價,就足夠你武裝一個旅,你說我能有多少?

這是我們實驗室開發出來,專門向各國政要出售的,普通人根本不在我們考慮範圍之內,就您這樣的上校不等到混成上將,哪怕你有錢我們都不賣。”楊豐沒好氣地說。

“乃建兄,一會兒我讓人準備兩套,你拿回去帶給委員長和夫人。”然後他又對唐縱說。

唐縱朝他一拱手,楊豐這是給自己送功勞,這個情必須得領。

“然後你拿兩套,自己留一套,再幫我轉交何委員長一套。”然後楊豐又對蔣孝先說。

“對了,乃建兄來肯定不會來找兄弟敘舊的吧?”這時候他才想起來問唐縱。

“楊老弟,在下此來的確有要事,我們特務處剛得到一個消息,上次刺殺你的那些人原本已經被日本人壓下了,但現在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又開始動作,現在正在策劃一場新的暗殺,目標不光是針對你,據說還有你的兩個未婚妻。”唐縱忙說道。

“操!”楊豐立刻急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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