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民國] 二道販子的奮鬥 作者:木雲鋒 (連載中)

 
mk2258 2014-2-6 21:53:0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3 37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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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三九章 武裝遊艇

英國南安普頓。

從碼頭擁擠的人群中出來後,楊豐摟著瑪格利特柔嫩的小腰,站在淒風苦雨中看著不遠處那輛孤零零的羅孚轎車。

“楊先生,實在抱歉,我們剛剛才得知您到來的消息,所以匆忙從倫敦趕來,準備不周,請您原諒。”旁邊卜內門公司來迎接他的職員一臉歉意地說。

“這不是你的錯,林頓先生!”楊豐拍了拍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家夥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道。

瑪格利特嬌笑著也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夥子立刻臉紅了。

英國人這是在故意給自己難堪啊,楊豐才不信真沒人知道自己到港的消息呢,雖然他在英國合作夥伴並不多,但要說沒人來迎接自己,那他還真不信。

回去以後得控製點給怡和的發貨量了,這貨看著後麵叫出租車的隨員,不由得心中暗想。

南安普頓到倫敦隻有一個多小時車程,很快楊豐就到達了卜內門公司總部,在這裏他倒是受到了比較熱情的歡迎,畢竟對方得求到他頭上,參觀一下這家英國最大的化工企業總部,晚上參加一下歡迎宴會,第二天卜內門公司便提出了聚丙烯專利授權問題。

“這個過幾天再說吧,頭一次到美麗的英格蘭,我對這裏的美麗充滿向往,準備先遊玩幾天,你們也知道我這次是同瑪格利特小姐一起來的。”楊豐擺了擺手說。

卜內門公司對此早有準備,所以並沒有多說什麽,隨即安排接他的林頓負責陪同楊豐,旅程花費也由卜內門公司負責。

楊豐不著急,怡然自得地帶著瑪格利特四處遊玩。什麽牛津,劍橋,巨石陣之類的一連轉了快一個星期,結果英國人自己坐不住了。

斯考茨船廠的加拉蒂亞號已經完成改裝,英國陸軍部為此向海軍部支付了十萬英鎊作為補償。另外法國國防部提供十七萬英鎊,一部分是給英國海軍部的補償,一部分是剩餘一半的改裝費,而怡和洋行支付了七萬英鎊改裝費,所以說目前這艘船的歸三家共有。

原本這事是由英法兩國外交部挑頭的,英國陸軍部和法國國防部。一聽有射程超過二十公裏的152毫米自行火炮,那立刻就來了精神,幾下互相一商議,最後決定外交部負責同楊豐的談判,英國陸軍部和法國國防部負責同英國海軍部溝通,最後海軍部同意出讓還沒下水的加拉蒂亞號巡洋艦。火炮技術三家共享。

然後等談判完成,興高采烈地派人去驗貨了,才發現他們都讓楊豐坑了,打二十公裏的不是大炮,而且炮彈,可這時候協議已經簽定,海軍部已經撤銷了加拉蒂亞號訂單。然後作為補償得到了一艘新艦的預算,他們倒是沒什麽實質性損失。

但陸軍部不行,他們已經給了海軍部補償,這錢肯定海軍部不會還了,所以說隻能找外交部,讓他們繼續找楊豐談判,這時候大家都已經有點火氣了,等知道那個黑心的中國商人不但已經把炮彈賣給了德國人,而且還開出一個匪夷所思的報價以後,大家就已經有點火大了。

但火大歸火大。既然德國人已經得到了炮彈增程技術,那麽他們也必須得得到,仔細考慮之後法國人選擇了屈服,自動承擔了百分之五十改裝費,還有給海軍部補償部分的百分之五十。但高傲的日不落帝國可沒有屈服的習慣,英國陸軍決不屈服於一個中國人。

“向一個世紀前就匍甫在我們腳下的中國人屈服?對不起,大英帝國的軍人做不到這一點,我很好奇法蘭西人和我們一起火燒圓明園時的勇氣哪兒去了?”英國陸軍大臣如是說。

當然他們也知道這炮彈還是非買不可的,法國人就算買了也不可能和他們分享,但畢竟他們還擁有加拉蒂亞號部分所有權,所以哪怕為了麵子也必須先要挾一下楊豐,否則此前笑話法國人的話就屬於自己打臉了。

為此英國陸軍部做得很徹底,他們先主動給怡和洋行補償了墊付的改裝費,所以加拉蒂亞號的所有權他們已經占大頭,然後怡和洋行還有卜內門公司都打了招呼,希望他們先冷落一下楊豐,打打他那囂張的氣焰,然後等楊豐去斯考茨船廠要船時,再讓斯考茨船廠把他推到陸軍部,用陸軍部那雄壯威嚴的形象,進一步打壓一下,然後就可以在掌握主動權的情況下,和楊豐進行下一步談判。

他們原本的意圖是,用這艘船來要挾一下楊豐,讓楊豐免費向他們提供百十發炮彈,可是看這貨現在好像已經忘了這艘船,帶著他的小情人倒是玩得挺開心,而且還聽說楊豐名下的洛克希德飛機製造公司,目前正在研製一款遠程客機,可以從美國直接飛到亞速爾群島,然後轉飛歐洲大陸,如果那樣的話就算他不要這艘船那也沒什麽大不了。

但如果他不要的話,英國陸軍部可是倒了黴了,他們要這東西幹什麽?和法國人一家割一半拉回去回爐?或者輪流給兩國的將軍們出海釣魚?

天哪,那會成為一個巨大的醜聞,再說法國人也不會幹,他們可不想得罪楊豐,因為楊豐已經說明了,什麽時候他得到船,什麽時候向法國出售炮彈,所以說現在英國陸軍部不但承擔楊豐方麵的壓力,還得承擔法國方麵的壓力,甚至卜內門公司也在催他們。

當楊豐在英格蘭旅遊了整整一個星期,終於心滿意足地回到倫敦後,英國外交部和陸軍部的談判代表,主動找到了他。

“二位有什麽事嗎?”楊豐一臉純潔地問。

“楊先生,我們是來討論您的船的問題。”兩名談判代表表情僵硬地說。

“我的船?啊,您說的是那艘改裝巡洋艦吧?我都差點忘了,怎麽?完成改裝了嗎?我最近事情太多,一直沒有怎麽關心改裝進度。”楊豐帶著驚喜問道。

背後的瑪格利特很適當地吻了他一下:“親愛的。你買了一艘船嗎?”

“對,我買了一艘遊艇,準備環球旅行使用。”楊豐拍了拍她的臉蛋說道。

“楊先生,此前錢得斯先生在紐約找過您,是關於我們之前協定的修改問題。我想您不會忘了吧?”陸軍部的愛德華中校淡淡的說,

“你們不是不同意我的提議嗎?既然這樣無非就是我承擔一半改裝費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二十幾萬美元對我來說不值一提,我是不會讓貴方為難的。”楊豐十分大度地說。

“那麽您的增程炮彈呢?”

“你們想要啊?那好辦,還是原價。等重的黃金,前提是你們負責我的那部分改裝費。”

“楊先生,您或許不知道,這艘船目前是歸英國陸軍部和法國國防部共有的,法國人同意了您的修改條件,可是我們並沒有同意。您必須向我們無償贈送一百枚增程炮彈,我們才能同意將這艘船轉讓給您。”愛德華中校冷笑著說。

“那麽也就是說你們不準備遵守我們在上海簽訂的協議了?”楊豐好奇地問。

“楊先生,您的協定本身就存在欺騙性。”愛德華中校冷冷的說。

“先生,您這是在質疑我的人品嗎?”楊豐的臉色立刻變了。

“楊先生,我們無意冒犯,但當初在上海所簽協定的確對我們很不公平,我們隻是想得到一些補償而已。”英國外交部的那名代表忙說道。

“抱歉。那不是我的錯,我沒有必要為你們的疏忽負責,法國人同意了我的修改條款你們不同意,我們就必須按照原來條款執行,我記得是有時間限製的,好像就是在今年年底吧?如果今年年底之前,你們不能把船給我,那麽你們就必須承擔違約責任。

而且我們在上海所簽的協定中,有著清楚明確的違約懲罰,應該是一百萬英鎊吧?你們如果年底之前不能把船給我。那麽英國政府必須向我支付一百萬英鎊的賠償。”楊豐淡淡的說道。

“楊先生,英國政府不會向一個騙子支付一分錢。”愛德華中校高傲地說。

“也就是說你們所代表的英國政府準備違約了?那麽我想英國法律能夠幫助我吧?”楊豐看著他說。

“英國法律隻會幫助英國政府。”愛德華中校笑得更高傲了。

“那麽就由英國人民賠償吧!我會將所有輸往英國的藥品,提價百分之三十,直到收回一百萬英鎊為止。”楊豐笑眯眯地說。

“楊先生,這與藥品銷售有什麽關係!”愛德華中校立刻站起來驚叫道。他有點被楊豐的跳躍性思維給驚呆了。

“沒關係呀!的確沒關係,可是我沒有能力報複英國政府,那就隻好報複英國人民了。誰讓我有能力對付他們呢?誰讓他們選了一個不遵守契約精神的政府呢?”楊豐依然麵帶笑容地說。

“楊先生,如果您真這樣做,會對英中兩國關係造成很不好的影響。”英國外交部那家夥神情凝重地說。

“那與我有什麽關係?我又不是蔣委員長。”楊豐笑得更開心了。

“二位,沒有付出就想得到回報那是不可能的,隻是付出的形式可能不一樣而已,既然你們不願意掏錢,那就麵對國內民眾的憤怒吧!我會向英國人民解釋我的無奈的,吳校長,幫我送一下客人,我想他們現在很需要冷靜一下”他淡淡的補充道。

他的威脅的確讓英國人冷靜下來,當天晚上怡和洋行就派人來專程道歉了,他們很清楚,如果楊豐真得以後加百分之三十報複費,第一個倒黴的就是怡和洋行,現在他們通過爭取,已經獲得了英國的青黴素,鏈黴素,磺胺,還有最新的土黴素代理權,另外還代理著絲襪,避孕套,萬艾可……等絕大多數金源產品在英國的銷售,和楊豐之間發生衝突,對他們將是致命的打擊。

對於怡和楊豐倒沒什麽看法。畢竟國內有些事情他也需要怡和的幫助,但對自己所發出的報複威脅,卻是不準備有任何妥協的。

“這一點上沒有任何妥協的可能,我最尊重的就是古老的契約精神,我在協定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就會一絲不苟地履行我的責任,同樣,我也要求其他和我一起簽上名字的人,和我一樣遵守契約,否則我就要采取措施來維護契約的神聖。”他沒有絲毫商量餘地地,對特意前來道歉的一名怡和股東說道。

“我很疑惑。貴國人民為什麽選擇一個可以反複無常的政府?還是現在的英格蘭,已經墮落到拋棄契約精神的地步?”他接著又說道。

英國陸軍部這一次可以說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原本想憑借大英帝國幾百年的積威,在楊豐麵前秀一把威風,結果反而被楊豐狠狠踩了一腳,在法國盟友。國內財團兩方麵的壓力下,不得不接受了楊豐的條件,不但向他交付了被扣押的加拉蒂亞號,同時也接受了增程炮彈的報價,每顆炮彈彈頭等重的黃金,大概每顆炮彈兩萬美元。

“天哪,這就是我們的船?”瑪格利特看著碼頭上那艘一百五十多米長。渾身漆成白色,擁有兩座高聳的煙囪,除了沒有炮塔,其他部分沒有任何改變巨艦,兩眼放光地尖叫著。

“我要的大浴池有嗎?”楊豐轉頭小聲問旁邊的克裏斯。

“足夠十個人在裏麵鴛鴦戲水。”克裏斯臉上帶著職業化的微笑輕聲說道。

“大床呢?”

“五個人在上麵縱橫馳騁都沒問題,而且我們還為您專門建造了一間鏡室,四麵牆壁和屋頂全是鏡子,沒有床,下麵是海綿墊。”

楊豐倒吸一口冷氣,看著熱褲小背心的瑪格利特。立刻就有一種渾身發癢的感覺。

順著舷梯上了船,幹淨的甲板上,斯考茨船廠為他配備的船員,在一名大胡子船長的帶領下,正列隊歡迎。

“很好。斯考茨船廠的工作的確令人滿意!”楊豐一個個檢閱著他的船員,然後對一旁的克裏斯說道,這些人隻負責為他把船駛到中國,接下來就需要他自己配船員了,當然如果工資足夠,讓他們繼續留下來工作也不是不可以。

“楊先生,聽說您委托法國人為您建造了兩艘魚雷艇?”克裏斯終於露出了他的真實麵孔。

“對!”楊豐點了點頭。

“恕我直言,法國人在造船方麵,終究還是比不上我們英國,您為什麽不在英國建造呢?比如我們就可以。”

“這樣啊,倒是可以考慮,我在法國隻建造了兩艘,這是他們免費為我建造的,兩艘倒是的確少了點,我原本是想造六艘的。

既然你已經說了,那剩下四艘就在你們船廠造吧!排水量一百噸左右就行,兩具魚雷發射管,航速必須超過35節,而且你們必須把船給我送到天津交貨。”楊豐想了一下說道。

他後來才想到,自己的魚雷艇不一定能順利到手,日本人對這事可是很警惕,萬一他們真要阻攔它們進海河,到時候也是一件麻煩事,讓英國人送貨總比讓法國人送貨穩妥點。

“沒有問題,如果有什麽意外,皇家海軍會給我們提供保證。”克裏斯很顯然也明白他的用意,四艘一百噸小魚雷艇雖然不是什麽大生意,但對現在生意蕭條的船廠來說,也是一個不錯的開胃小菜。

說話間已經走進了船樓頂層,這整整一層都是楊豐專用的,一百多平米的客廳金碧輝煌,地麵上鋪著柔軟的羊毛地毯,牆壁上掛著附庸風雅的現代油畫,甚至還有抽象派風格的,頭頂是巨大的水晶吊燈,真皮沙發,高檔木料的家具,甚至還有一架鋼琴,讓人一走進,就感覺到撲麵而來的上流社會氣息。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極目遠眺,蔚藍色的大海盡收眼底,天空中飛翔的海鷗,海麵上遠航的巨輪,一切都曆曆在目。另一側卻是繁華的都市,倫敦的鍾聲悠長的響起,伴著隱約的氣笛聲。

“不錯,這才是我要的生活,如果船上能夠有武器就好了。”看著下麵空曠的甲板,楊豐還是感覺有點不太滿意。

“楊先生,如果再裝重炮的話是肯定不行的,首先再進其他國家港口會有麻煩,而且這樣會增加船身重量,對航速和航程都有很大影響,但是如果您想要裝一些小口徑火炮還是沒有問題的,如果您願意的話,我們就可以給您裝幾門最新的博福斯四十毫米高炮。”克裏斯在一旁小聲說道。

“不用了,我已經想到要裝什麽了。”楊豐奸笑著說,回去裝幾門雙37高炮耍耍威風就可以了,到其他國家的港口就先拆下來,然後以貨物名義報關,等離開時候再安上,至於對付大型戰艦,回去買一套反艦導彈,拿汽車拉的那種車載式就可以,平常放在船艙裏,需要用的時候再開出來。

甚至弄幾門自行火炮裝船艙裏也可以,需要用的時候直接拉到甲板上,連炮塔都可以省掉,就是船艙需要改造一下,可以讓車輛直接開到甲板上。

像這樣一艘武裝遊艇,拉到海上對付一艘重巡洋艦絕對足夠,即便是比起後世的戰艦也不遑多讓。

你看要導彈有導彈,要大炮有大炮,這就是一艘導彈巡洋艦。

甚至還可以裝小型防空導彈,比如說紅旗10,海拉姆之類,都不用裝在外麵,直接裝在船艙裏,反正這時候也不會有人認識是什麽東西,然後再配一部小型雷達,平板的就可以,這時候同樣不會有人認識。(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8-6-16 16:59
第一四一章 小胡子

四號坦克的實驗並不順利,兩輛樣車開了十幾公裏就相繼拋錨,不過這對德國人來說就已經算成功,剩下的就是用一次又一次的反複實驗,來發現並解決可能出現的問題,直到它們可以開上戰場。

“真期待有一天可以看到貴國的鋼鐵洪流。”楊豐頗為感慨地對一旁的古德裏安說道。

“會的 ,用不了幾年!”古德裏安壓抑住興奮說。

“楊,知道嗎?在蘇聯也有一位將軍和我們有相同的觀點。”接著他又說。

“你說圖哈切夫斯基嗎?不用擔心他,有人會幫我們解決這個麻煩。”楊豐神棍一樣說道。

“誰?”

“約瑟夫同誌!”

“你在開玩笑?”古德裏安難以置信地說。

“相信我上校,這樣的事情在中國曆史上很多很多,我們的曆史學家用兩句話來總結這種事情,功蓋天下者不賞,勇略震主者身威,意思是當一個人功勞遠遠超過其他所有人,他的君主除了自己的皇位,再也找不出可以給他的東西時,那就必須得殺掉,同樣一個人的才能到了連君主都害怕的地步,那麽也隻有死路一條。

一個三十多歲的蘇軍總參謀長,再往後應該給他什麽職位?蘇軍總司令?政zhi局常委?zong書記?這樣的人不殺留著他威脅自己嗎?”楊豐陰險地說。

古德裏安搖了搖頭,他還是有點無法相信,一個國家的領導人會幹掉自己國家最優秀的將軍。

楊豐在辛德芬根逗留了一天。第二天才帶著一輛作為禮物的奔馳車回到海德堡,在海德堡和心兒等人會和後,乘火車又趕到鹿特丹,當看到他那艘停在港口的遊艇後。心兒的表現比起瑪格利特也強不了多少。

她拉著楊靜像一個穿了新衣服的小孩子一樣,興奮地到處跑來炮去,船長室,駕駛室,甚至不嫌髒地跑到了鍋爐艙,然後小臉上還帶著不知怎麽蹭的一塊灰。在楊豐帶領下走到頂層。

這裏的奢華同樣讓她們咋舌,即便是心兒這種出身豪門的,也從沒見過一間用幾十萬大洋堆出來的房間,兩人愛不釋手地在各處撫摸著,直到心兒推開了鏡室的門。

“這是?”看著四周的無數個自己,兩個小姑娘幾乎都傻了。

楊豐從後麵一手一個,摟著她們猛然倒在下麵厚厚的海綿墊上,然後一腳把門關上了。

“你要幹什麽?”驚叫一聲之後,心兒捂著胸口,一臉警惕地看著趴在自己麵前的楊豐。

“你說呢?都上了我的船了。難道還想逃出我的魔爪?”楊豐故作凶惡地獰笑著。

心兒和楊靜紅著臉互相看了一下。

“你先來!”兩人幾乎同時弱弱地說。

“我比你小,所以你先來!”心兒說道。

“你是大夫人,所以你先來。”楊靜趕緊說道。

“要不我們剪子包袱錘!”心兒突發奇想。

楊豐無語地看著兩個真準備玩剪子包袱錘的美少女,哪還能容她們互相推諉。

“幹嘛這麽麻煩!一起來就是來,我們先去洗個鴛鴦浴!”他yin笑著一支胳膊夾起一個,就像個搶了押寨夫人的土匪一樣。一腳踢開了隔壁浴室的門,然後在兩個女孩兒的驚叫聲中,連衣服都沒脫就帶著她們撲進了那個足夠十個人鴛鴦戲水的大浴池。

剩下的自然就順理成章了,一時間春色無邊。

第二天早晨,掠奪者號已經駛入大海,海鷗的鳴叫聲中楊豐睜開眼,心滿意足地看了看兩邊,兩張粉嫩的臉龐緊緊依偎在自己的胸前,都一樣睡得很香,心兒甚至還在流口水。**在外的肌膚如嬰兒般吹彈可破。

他正欣賞海棠春睡的美景,楊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了看楊豐的笑容,再看看自己赤luo的身體,立刻羞紅了臉。

楊豐的手立刻不老實起來。在她光滑的身體上撫摸著,逐漸向下遊走。

“別,別鬧,人家現在還疼。”楊靜用蚊子一樣的聲音說,就在同時心兒也閉著眼睛抬起頭。

“別吵,睡覺!”她惡狠狠地說了一句夢話,然後一頭趴在楊豐懷裏。

從荷蘭到哥本哈根距離並不算遠,三十節高速的掠奪者號,用了不到兩天時間,臨近傍晚時就已經駛入狹窄的厄勒海峽,兩岸的北歐風光盡收眼底,航道狹窄令掠奪者號不得不放慢速度,直到三個小時後才到達童話之城,在美人魚雕像的注視下,緩緩駛入哥本哈根港。

楊豐並沒有下船,住旅館哪有自己船上舒服,旅館裏可不會有十個人鴛鴦戲水的大浴池。

第二天日上三杆,他和兩個賴在**的小姑娘才匆忙爬起來,吃了點東西以後,便下船直接前往哥本哈根大學,而這時候弗蘭克教授夫婦,也剛到這裏不久,對於楊靜能夠跟來倒是非常高興。

如今在科學界楊豐也多少有點知名度,畢竟炎黃實驗室這段時間太引人矚目了,他的到訪頗受哥本哈根大學的歡迎,在這裏他見到了與愛因斯坦齊名的玻爾,窮搜枯腸一番這貨倒也能和玻爾對付幾句,不過很顯然大科學家更對楊靜感興趣。

在親自向楊靜提了幾個楊豐一竅不通的問題,然後楊靜做了他同樣一竅不通的回答之後,玻爾很意外地對弗蘭克教授說道:“弗蘭克,你的確發現了一位奇才。”

這個評價讓楊豐的最後一絲幻想也破滅了,看來自己要注定有一個科學家老婆了,而且還是最恐怖的核物理學家,一想到這一點他就感覺有點頭皮發麻。

“管他呢!大不了老子以後出錢讓她研究原子彈玩!話說從現代應該能夠買一台離心機吧?小太陽肯定會賣的,就是不知道這樣的話中情局會不會盯上我。”這貨自言自語地說。

楊靜兩人的入學倒沒什麽困難。很快就辦妥了所有手續,實際上歐洲的大學都很容易進,就是不容易出而已,哪像我們一樣充滿商業精神。隻要你出了錢,肯定會得到那張紙的。

楊靜繼續跟著弗蘭克教授,至於心兒還是選擇她那混日子的藝術係,反正她對是否能畢業也毫不關心,其實她畫畫還是很不錯的 畢竟從小中國傳統教育出來的,一手中國水墨山水也曾經在海德堡大學技驚四座。

隨後楊豐又在這裏為她們買了一棟房子。安排好生活所需的一切之後,才戀戀不舍地辭別她們離開丹麥駛往德國的羅斯托克,他在德國的事情還沒有完成,土黴素的生產他此前已經答應陶德曼會給德國公司,現在包括拜耳,默克在內的幾個德國製藥企業都在柏林等他。

到達羅斯托克時,海茵茨已經在這裏等他,兩人也算老友相見,他現在被調回漢堡的禪臣總部工作,不過禪臣洋行依舊代理著金源商品在德國和東歐。北歐一帶的銷售。

“楊,你的發展速度真是令人瞠目結舌。”他不無羨慕地看著眼前這艘巨型遊艇。

“沒辦法,英法兩個非要在我和貴國之間的火炮交易上做梗,不趁機宰他們一下怎麽對得起他們的無禮。”楊豐隨口說道。

前往柏林的車票已經給他定好,直接上火車到達柏林,在柏林火車站楊豐受到了不亞於在美國所受到的歡迎。上百名各路記者在等著這位來自東方的富豪。

這貨自然也不吝言辭地讚頌了德國在偉大的元首的領導下蒸蒸日上的國力。

此前他一直就很疑惑,小胡子和他的爪牙們到底哪兒得罪中國人了,被罵了都快一個世紀,雖說二戰他跟日本人是盟友,可他沒動中國一手指頭,反而中國人很大程度上是依靠他的幫助抵擋住了日本人,日本人對中國的侵略中可沒有德國人的任何幫助。

至於說他殺猶太人,尼瑪,那關中國人鳥事,閑得蛋疼了?他可沒殺任何中國人。不但如此他還始終對中國人比較友好,如果說以前罵他是因為兩黨要買各自老大的好,可為什麽現在都不需要了還有人罵他呢?

如果隻從現在的德國來看,小胡子無愧為一個偉人,用了短短幾年時間。把一個破產的德國帶出了絕境,而且一躍而成為歐洲的最強者,那些耍嘴皮子的各種黨,除了空談那些無用的主義,讓德國越來越混亂之外,有誰能夠取得這樣的成績?

所以說現在楊豐對他的讚頌,的確可以說是發自肺腑的。

他在柏林是由禪臣洋行負責接待,海茵茨專程陪同,所有一切花銷都由禪臣負責,不過楊豐並沒有住賓館,而是直接作為私人朋友住到了古德裏安家中。

當天晚上古德裏安便為他舉行了一個小型宴會,把在柏林的那些和他有同樣觀點的軍官請來,一起像聽傳銷一樣聽楊豐侃他那些紙上談兵的閃電戰知識,這貨嘴上也沒把門的,再加上酒精刺激,甚至把閃擊西歐的方式變成了他自己的設想。

“馬其諾防線就是一個擺設,法國人把它修得再完善,隻要不去碰它那就沒有絲毫用處,二十年前你們就是從荷蘭和比利時向法國進攻,二十年後的今天施利芬伯爵的計劃依然有效,沒有什麽能夠阻擋鋼鐵洪流的推進,埃馬爾要塞嗎?我很好奇那些要塞炮如何對天空射擊?它們怎麽炮轟乘坐滑翔機落在自己頭頂的敵人?

荷蘭的水網嗎?裝甲部隊推進速度可以每小時超過三十公裏,用空降奪取橋梁,隻要小夥子們能在空中掩護下堅持一天,荷蘭就得投降。

還有被遺忘的阿登森林,或許各位可以去看一下中國曆史,三國時代魏國滅亡蜀國的經典戰例,當蜀國大將薑維帶領全部精銳在劍閣與魏軍僵持的適合,一個叫鄧艾的魏國將軍帶著一支部隊,從一片被認為不可能通過的陰平山區直接進入蜀國腹地,然後兵臨他們的都城。

馬其諾防線就是法國人的劍閣。你們的陰平就在阿登森林!”

這次晚宴被後來的曆史學家記載進了曆史,而且很誇張地形容為,一個中國人滅亡了法國。

至於參加宴會的德國軍官,都差點被楊豐給侃暈了。反正古德裏安被楊豐禍禍地,站在地圖前一晚上沒睡覺。

第二天在禪臣洋行的安排下,楊豐進行了一場招標會,他並不是簡單地出售藥品專利,而是和輝瑞的合作方式一樣,組建合資的製藥公司。楊豐以土黴素專利和生產技術入股,雙方各占百分之五十股權,同時承諾以後炎黃實驗室的所有藥物發明,都會交給輝瑞和德國的合資公司同時生產。

一個土黴素無所謂,但後麵這一條就很讓人流口水了,幾乎德國所有像樣的製藥企業都出席了這場特殊的招標會,同意楊豐的條件並沒有什麽可競爭的,因為hy藥業的異軍突起已經證明了這種合作方式依然有巨大的利潤,他們需要競標的是楊豐的附加條件,兩年內在中國的重慶建一座發電廠。誰的發電廠裝機容量大,楊豐就跟誰合作。

當然這座發電廠的產權必須有一半歸楊豐。

即便是這樣,楊豐的競標會依然場麵火爆,誰都清楚和炎黃實驗室這種一年推出好幾種新藥的變態合作,那是穩賺不賠的生意,無非賺少賺多而已。既然是穩賺不賠,那麽自然都會爭著幹,其實這樣做楊豐也很無奈,他所出售的藥品,在現代的市場容量都已經基本穩定,批量不大的話沒什麽問題,但是如果像他這樣供應一個世界,那麽肯定會造成巨大影響,對隱藏自己身份非常不利。

萬一被人順藤摸瓜查清自己的老底那可就麻煩了。

再者青黴素一年就暴露秘密,也讓他對這個時代的科技心生警惕。歐美這些科學家研究出相同的藥物並不困難,雖然他手中掌握專利權,但藥品這東西稍微變化一下,就申請新的專利非常平常,而且這些國家的專利部門。也肯定樂意配合自己國家的企業,到時候自己可就傻眼了,既然是這樣那就不如幹脆拉上一個幫手。

自己擁有專利,那就意味著自己的合作者同樣跟著獨享市場,真得出現競爭者,他們自然會衝在前麵,就像現在如果有人也開始用同樣的方法生產青黴素,那麽輝瑞第一個不答應。

楊豐的合作者最終確定為默克公司,他們將在重慶建一座裝機容量二十萬千瓦的火力發電廠,楊豐擁有這座發電廠一半的股權,同時雙方合作成立一家名為mj藥業的製藥公司,正式在德國投產土黴素。

楊豐結束他和默克公司的談判後不久,就接到了一份意外地邀請。

“楊,元首希望你能夠到總理府做客。”古德裏安一臉興奮地回到家中,對正跟他小兒子玩籃球的楊豐說。

“元首?”楊豐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他實在沒想到,小胡子居然會請自己做客。

既然是國家領導人召見,那自然不能怠慢,楊豐趕緊換換衣服,整理一下形象,然後想了想決定給小胡子帶點禮物,可他身邊合適的東西已經不多,回船上取也來不及了,最後一想幹脆去吳校長他們居住的旅館,有些肉疼地讓自己手下一名保鏢脫下一件龍鱗甲來。

再弄一個漂亮的禮品盒,把這件還帶著體溫的龍鱗甲放了進去,一臉鄭重地抱著盒子跟古德裏安一起去了總理府。

因為不是外交性質的正式接見,所以古德裏安直接把楊豐帶到了小胡子的書房,此時的小胡子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被權力滋潤得容光煥發,對楊豐送給他的禮物倒是非常意外。

“這是我們實驗室研製的一種特殊材料的防彈衣,元首閣下的安全關乎德國的未來,也關係世界和平,所以鄙人非常希望能為保障您的人身安全盡一份力。”楊豐一臉莊嚴地說。

“非常感謝您,楊先生,雖然我不會穿這件衣服,但依然要感謝您。

它應該屬於在彈雨中衝鋒的勇士,而不是像我這樣一個站在後麵的人。”小胡子握著他的手說道。

然後兩人坐下,小胡子接著談起他受中國人幫助的往事,一臉真誠地說:“從那時候起,我就對美麗的中國充滿向往,可惜直到現在也沒有得到機會去看一看。

你們有著悠久的曆史,燦爛的文明,以前我還認為你們現在缺乏現代科技,但炎黃實驗室的出現,改變了我的看法,在現代科技方麵,你們中國人同樣可以走在前麵。

德國同樣有著世界最先進的科技,在這方麵我們雙方完全可以加強合作。”

“這一點我完全讚同,實際上我剛剛和默克公司達成了一項合作協議,共同在德國建設一座製藥廠。”楊豐趕緊說道。

“對,我聽說過這件事,這是一個良好的開端,不隻是製藥方麵,軍工,汽車,化工這些我們雙方都有全麵合作的基礎。”小胡子點了點頭說。

他接見楊豐也無非就是給本國企業做鋪墊,上一次楊豐的專利大申請,讓美國人占了大便宜,眼紅的可不隻一個國家,誰都知道他不可能就搞這麽一次,上一次大家沒得到,那麽就得好好盯著下一次了。

“元首閣下,這一點也是我非常期待的,對於貴國和您本人,我一直充滿敬意,在我看來您是一個真正的偉人,曆史上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和您一樣,用這樣短的時間就把自己的祖國帶出困境。”楊豐趕緊拍小胡子馬屁。

“不,不,偉大的並不是我,而是德意誌的人民,任何暫時的困難,在偉大的德意誌民族麵前,都將煙消雲散。”小胡子一臉莊嚴地說。

兩人的會麵時間並不長,小胡子現在日理萬機,可沒工夫陪他扯淡,很快便結束會麵,古德裏安帶著楊豐離開了總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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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三章 走私戰爭

塞拉號是一艘客貨兩用的老式商船,跑法國到上海的航線,雖然掛著法國旗子,但實際上是一艘安南殖民地船,乘坐這種船的都是些坐不起豪華郵輪的窮鬼們,楊豐實在想不出這樣的船上誰會認識自己。

聽說楊豐就在掠奪者號上,對麵立刻放下小艇送過兩個人來,都是二十多歲年紀,東亞人的麵孔,搞不清是不是中國人。

“楊先生,鄙人樸義男,這是我的朋友金東浩,久仰您的大名!”兩個家夥一開口,立刻露出了棒子的底細。

“我們都是大韓民國臨時政府的人,此前一直在法國留學,您到英國時我們受金九先生委托,曾經去倫敦希望能夠拜訪您,結果不巧您正好剛剛離開,原以為無緣得識,卻不想在這裏意外相逢。”樸棒子一臉欣慰地說。

楊豐立刻換了一副麵孔,莊嚴肅穆地說:“原來是韓國的抗日誌士,快請到船艙裏坐,安德魯船長,和塞拉號保持一致航速。”

雖然對棒子也沒什麽好感,但喜歡跟日本人對著幹的棒子他就比較歡迎了,這些家夥還是幹過不少實事,連日本天皇都敢刺殺,這樣的人還是值得佩服一下的,當然更主要是值得利用一下。

“金九先生也知道鄙人?那可真是不勝榮幸!”在頂層的客廳裏,楊豐笑著說道。

“金先生實際上早就有意拜訪楊先生,但您也知道我們身份微妙,日本人盯得一直很緊,如果讓他們知道您跟我們有交往,恐怕會給您帶來一些麻煩,所以才想趁您在國外的機會,由我們代為轉達一下他對您的敬意。”樸棒子說道。

“理解,這個我非常理解你們的苦衷。”楊豐擺了擺手說:“實際上我對你們所堅持的事業也是很支持的,金九先生和李東寧主席都是我很尊敬的人。咱們也沒必要客氣,有什麽需要我效勞的盡管開口,隻要我力所能及絕不推脫。”

“楊先生,實不相瞞,我們大韓民國臨時政府,準備組織一支光複軍潛回國內,發動民眾起義,驅逐日本侵略者,光複我們的國土。”樸棒子一臉神聖地說。

“真乃壯士也!就衝你們這份不屈的精神,也當浮一大白!瑪格利特。拿酒來,我敬二位壯士一杯!”楊豐站起身朝不遠處的瑪格利特喊道。

樸金二人趕緊站起來,和楊豐一人幹了一杯,這才有些難以啟齒地說:“隻是我們雖然不缺光複國家的勇士。但卻資金匱乏,連武器都很難弄到。”

“嗨,我還以為什麽大不了的呢!不就是武器嗎?我楊豐別的不敢說,支持你們一些槍炮還是輕而易舉的。

你們帶著武器潛回國內也不方便,不如這樣吧!你們的人先回去,然後進入長白山區。和那裏唐聚五將軍的遼寧民眾自衛軍取得聯係,由他們向你們提供武器。

你們放心,唐將軍和我是朋友,他的武器都是我提供的。而且他們最近在長白山區經營得很好,現在已經形成了一個穩固的基地,你們完全可以和他們聯合起來,這樣就可以進可攻退可守。”楊豐說道。

這是一個對雙方都有利的提議,棒子們有了後方基地,唐聚五增加了人手,至於武器什麽的楊豐真不在乎,他至今給唐聚五總共空投過三次武器。都是用藥品跟蘇聯人換的俄式武器。總共花了人民幣二十來萬,唐聚五分兩批給他送回來價值四千多萬的人參,鹿茸。麝香之類東西,即便是賬不應該這麽算,楊豐也自認為這是一個不錯的生意,他現在巴不得唐聚五把勢力伸進朝鮮呢!長白山的人參可不隻有中國有。

兩隻棒子一臉激動,他們沒想到楊豐竟然這麽好說話,樸棒子猶豫一下說道:“楊先生能不能給我們寫一封信,這樣我們見唐將軍的時候也方便一些。”

“沒這必要,唐聚五將軍那裏我隻要說一聲就行,對了,看你們身上穿著,日子過得也不容易,瑪格利特拿我的支票本來。”楊豐隨後給他們開了一萬美元的支票。

“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回去替我轉告金九先生,以後再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直接聯係上海金源就可以。”楊豐把支票遞給他們然後說道。

兩個棒子千恩萬謝地回塞拉號上了,掠奪者號繼續前行,在新加坡短暫停留然後再次北上,剛到廣州楊豐就得到一個意外的消息,冀東又出事了。

事情應該說還是他惹出來的,美國白銀的漲價速度因為他的出現,實際上大大加快了,畢竟光他和宋子文,手上就囤積了超過後來美國總吸儲量五分之一的白銀,白銀法案之前這種影響並沒有顯現出來,但白銀法案一出台,市場上白銀量的不足就立刻顯現出來,銀價提前半年進入了一美元的關口,這也讓各方麵都有些措手不及。

原本曆史上就堪稱猖獗的冀東白銀走私,迅速演變成了瘋狂的地步,實際上已經不能稱之為走私,日本武裝浪人,甚至於換個馬甲的日本軍隊,都在參加這一場饕餮盛宴,他們的商人從趁著信息優勢,從偏遠的中國內地大肆收購白銀,然後從各個渠道運入冀東,在秦皇島裝船運回日本。

這時候雙方的軍事分界線就是灤河,中國軍隊雖然不能進冀東,但海關緝私隊是有權的,實際上名義上秦皇島海關還屬於中國,但被日本人弄一批漢奸,搞出一個冀東自治政府,派人強行占領秦皇島海關,將原來的海關人員都驅逐了出去,與之相對應的是,天津海關在灤河沿線以及長城各口分別設卡,從三麵包圍秦皇島,而且緝私隊還在冀東武裝巡邏,以圖封死從秦皇島和東北進入華北的日本走私貨。

之前就和日本走私商人時有衝突,銀價暴漲引起的白銀瘋狂走私徹底讓這種衝突白熱化,幾乎已經演變成海關緝私隊和日本武裝走私商之間的戰爭,但因為漢奸武裝的存在和日本軍方的幕後支持,海關方麵損失慘重,僅僅幾個月時間就有數十名緝私隊員死在衝突中。

何應欽為了應對這種情況。一方麵以冀東成立非法的自治政府為借口,宣布禁止白銀流入冀東,另一方麵在不能動用軍隊的前提下,把楊豐的人派上了,當然這些都是用電報得到楊豐同意的,條件是緝私過程中查扣的貨物,三成歸保安師。

的確楊豐現在的保安旅已經改稱保安師了,雖然官方的名稱依然是豐台工業園保安隊,但人數上已經增加到一萬五千人,其中師部和直屬部隊駐紮豐台。第一旅駐紮天津,第二旅分別駐紮通州和宛平。

何應欽的處理方式,就是由第二旅的士兵換馬甲加入海關緝私隊,有這些精銳武裝的保護。灤河沿線的緝私形勢立刻扭轉,一個月的時間就查扣了上百萬的走私銀元,另外順手還查扣了一批其他走私貨物。

這下子日本人受不了了,他們容忍楊豐也是有限度的,這明顯已經超出了他們能夠容忍的範圍,兩天前緝私隊在灤縣附近。再一次和一夥運送白銀的日本武裝浪人發生戰鬥。

出於對緝私隊的仇恨,一夥兒從秦皇島入境走私棉布的日本人,趁機想背後捅刀子,結果反而被一鍋端了。二十幾名日本人被打死,日本方麵以此向國民政府提出抗議,要求嚴懲凶手否則駐山海關的日軍就要進入冀東,保護合法的日本商人的安全。

他們的依據是,這些運棉布的商人屬於合法商人,因為他們的貨物已經在秦皇島海關繳稅報關了,並不是走私犯。

“國民政府還承認秦皇島海關的通關權嗎?”楊豐問坐在他對麵的陳濟棠,他是受陳濟棠邀請來這裏做客的。因為司徒美堂現在就在陳濟棠這裏。

“不承認!”陳濟棠笑著說。南天王對於光頭佬惹上麻煩總是很開心的。

“那不就結了!”楊豐聳聳肩說。

“但日本人不承認中國的不承認!”陳濟棠給了一個很繞口的回答。

“他們的說法是國民政府與冀東自治政府的問題,是咱們中國人的內部問題,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他們隻知道自己的商人在中國海關取得了合法的通關權,但在中國境內,卻依然被當成走私犯對待,這是一種嚴重的侵犯。”他隨後解釋說。

“哼,強詞奪理,無非就是想借機會讓他們的軍隊進入冀東,給他們的走私提供保護而已。”司徒美堂在一旁冷笑著說道。

楊豐摸著下巴在那裏考慮如何應對,實際上他的確沒有發難的借口,因為這事無論如何都跟自己扯不上關係,畢竟保安師是換馬甲參與緝私的,再說白銀走私的利潤實在太大,國內外白銀差價接近一倍,如果是那些內陸偏遠地方差價更大,這樣的暴利日本人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的,自己就算繼續掄起貿易製裁大棒也未必管用,看來北方注定要鬧一場了。

不過現在的形勢的確很不好,光頭佬為了追擊亡命天涯的某軍,把灤河防線上的何柱國整整一個軍都調走了,另外把少爺師也調往南方,張廷樞倒也的確是個爺們兒,毫不猶豫地辭職不幹了,華北防禦已經是今非夕比,要不然日本人也沒這麽大底氣。

楊豐在廣州隻是短暫停留,隨後便直奔上海,掠奪者號的進港,讓上海歡迎楊豐的人群都吃驚不小,雖然已經知道這貨帶回來一艘巡洋艦改裝的遊艇,但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了,要知道這時候中國海軍最大的軍艦還沒他的遊艇大。

楊豐摟著瑪格利特的小腰站在船頭,那也是頗為得意,過吳淞要塞時旁邊一艘軍艦上,海軍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可是讓他很受用。

“楊老弟,這人比人可是得氣死人啊!”吳鐵城笑著對走下舷梯的楊豐說。

“吳市長這麽說兄弟可就汗顏了,我這艘船以後還得長期停靠上海,還得您給我照顧點。”楊豐說道。

掠奪者號是不準備繼續北上的,萬一哪天被日本人堵在海河裏就麻煩了,反正他有飛機往來上海也很方便,不但如此,以後楊豐的登陸地點也得盡量改在上海。

這時候的上海已經是冬天,在熱帶呆久了的瑪格利特,一下船就喊冷。所以楊豐並沒有在碼頭耽擱太久,隻是略微應付了一下各路記者,隨後便同吳鐵城一起參加了上海工商界為他舉行的接風宴,換了一身晚禮服的瑪格利特可謂豔驚四座。

“楊老弟,你可是逍遙快活呀!”和他已經比較熟悉的盧作孚笑著說道。

“年輕不就這點好處嗎?盧公,我準備在重慶投資一個大項目,有沒有興趣參加?而且我這個項目,還得依靠你的船隊。”楊豐說道。

“說來聽聽?”盧作孚立刻來了精神,上一次楊豐提議的拖拉機廠,因為上海這些富商們對此不熟悉所以也就沒幹成。現在看著北平出的小手扶越來越受歡迎,再看看雲裳那幫女人,反而靠著楊豐把市場做得越來越大,連服裝都可是向國外出口。正一個個心裏後悔呢!如今又有機會擺在麵前,可是不能再錯過了。

“首先德國人會在重慶建一座二十萬千瓦的發電廠,這個發電廠我有一半的股權,所以您得幫我把地方上的事處理好。”

“這個小事一樁,這麽大的發電廠我們求之不得!”盧作孚點了點頭說,重慶又沒有鐵路。發電廠用煤得靠船運,長江上航運他是老大,這是給自己送生意。

“發電廠建成後,我會在重慶開一家特殊的工廠。機器,技術我都會提供,專門用來提煉一些特別的東西,原料會從美國運來,產品不能往外賣,全部交給我,當然我會留出兩成的固定利潤,你有沒有興趣。”楊豐說道。

“楊老弟。你準備造什麽東西?”盧作孚一頭霧水地問。

“說了您也不懂。都是一些特殊的金屬,我們炎黃實驗室自己用的,您隻需要知道。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當然您的運輸費用還是按市場走。”

盧作孚猶豫了一下說道:“行,就衝你楊老弟的招牌,這個生意我幹了。”

“那行,我也就不找別人合作了,建廠費您負責,機器技術我負責,股權咱們一人一半。”楊豐說道。

兩人就這樣把合作方式定了下來,當然短期內還無法進行,楊豐必須得找幾個放心的人才,給他到美國去負責開稀土礦。

“對了,盧公,有沒有開礦方麵的人才給兄弟介紹幾個,我在美國買下了一座礦,現在缺開礦的人。”

“我幫你留意一下吧!”盧作孚說。

“行!”楊豐點了點頭。

他對重慶可以說人生地不熟,去了之後肯定麻煩不少,但如果把這活交給盧作孚那就簡單了,這家夥可是重慶真正的地頭蛇,長江航運的霸主。

兩人正說著話,姍姍來遲的國舅爺走了進來,一看就是春風滿麵,不過這也難怪,任誰發一筆橫財都難免這個樣子。

“出手還是早了,現在美國市場上已經漲到1.1美元了,不過也不算虧。”和楊豐一起找個地方坐下以後,他很有些意猶未盡地說。

“國內怎麽應對?”楊豐問道。

“正在跟美國人私下交涉,爭取能夠讓他們停止收儲。”

“能成?”

“就算能成,也得滿足白銀集團的胃口以後,還有財政部準備改革幣製,由銀本位改成金本位,以後白銀停止流通,全部改成法幣,你要提前作作準備。”宋子文說道。

“我手中現在已經沒了,也就是留點給工人開工資的。”楊豐擺了擺手說,他倒不在乎光頭佬發法幣,現在金源的業務絕大多數都在國外,國內他手上那些工廠賺的錢,主要都補貼在兵工廠了,他往外賣的子彈炮彈甚至迫擊炮,基本上都是以貨易貨的方式,這樣就不可避免地出現流動資金不足,必須依靠金源補貼。

“冀東現在形勢怎麽樣了?”楊豐又問道。

“還能怎麽樣?日軍現在已經開始進入冀東,我們除了抗議還能做什麽?華北的守軍現在走了快一半了,原本還想調宋哲元南下,結果被宋哲元拒絕了,還有讓孫魁元小心點,日本人現在跟內蒙那幾個王爺勾勾搭搭,弄不好要對孫魁元下手,他們要想動關內,不先解決孫魁元是肯定不行的。”宋子文說道。

孫殿英和德王的矛盾早就激化,他的屯墾範圍越來越大,尤其是在楊豐給他從國外進口一批長絨種羊以後,這個矛盾就已經到了除了武力再也沒有其他解決途徑的地步。

因為孫殿英現在侵吞德王的,已經不隻是地盤了,還有人,老土匪們可不懂放牧,但蒙古牧民懂,這些牧民在德王手下也很苦,孫殿英提出的條件好點,很容易就能把牧民引誘到自己這邊,換身衣服就成了他的人。

這已經是在挑釁德王的底線,他本來就跟日本人勾勾搭搭,現在就更勾勾搭搭了。

孫殿英實際上是故意的,他現在兵強馬壯,跟德王的人打過幾次就發現這些成吉思汗的後代們戰鬥力很渣,自己和馮占海完全有能力橫掃內蒙各部,而且他手下的老土匪們對此也充滿熱情,物質生活已經得到滿足的他們迫切需要解決精神需要,楊豐給他們提供武器,提供糧食,提供大洋,可是唯獨沒提供女人,所以這些家夥就盯上了蒙古族的女人們。
mk2258 發表於 2018-6-16 17:00
第一四二章 歸途

楊豐在德國逗留了半個月,期間在瑞士注冊成立了歐洲jy公司,因為手上實在沒有獨當一麵的人才,隻好把吳校長先留在瑞士。

“老先生,實在是對不住您,按您的年紀現在本應該讓您在國內養老的,可您看現在我實在找不出放心的人。”楊豐一臉歉意地說。

老頭今年都六十了,的確不適合再給他打工。

“不妨事,說到養老,哪兒還能比得上這裏。”伯爾尼的青山綠水間,吳校長很是感慨地說。

“您要是喜歡這裏也行,回頭我給您買棟房子,我回去找一下何應欽,讓他幫忙把二哥從胡宗南那裏弄出來,再走走門路送來瑞士當武官,也算在您麵前盡孝了。”楊豐說道。

吳校長大兒子沒結婚就戰死在古北口,小兒子在胡宗南部下當營長,萬一哪天再死了,老頭可就絕後了,憑自己的門路,把他弄到瑞士當武官輕而易舉。

“隨他便吧!”吳校長歎了口氣說。

“您先在這兒盯著,回去我再物色幾個過來接替您的,到時候您專門負責一件事就行,我會從國內大量向歐洲和美國派遣留學生,這些人都會跟咱們簽合同,在哪兒上學,學什麽都規定死,到時候由您負責管理他們。”楊豐又說道。

這個計劃他蓄謀已久,隨著生意規模越來越大,他也越來越感覺手下人才缺乏,雖然這一年多也陸陸續續送出一些,但多數都是想起一出是一出,沒有什麽計劃性,以後他準備把這件事規範起來。

“行!”吳校長很爽快地答應了。

忙完這些之後,楊豐便回到羅斯托克。乘坐掠奪者號駛往地中海,在直布羅陀接上了已經逛到這裏的瑪格利特,然後繼續向東駛過蘇伊士運河,出紅海進入印度洋,把掠奪者號留在孟買,他獨自溜回了現代。

莫桑比克金源公司的辦公樓內。馮誌剛被突然冒出來的楊豐嚇了一跳。

“老板,您什麽時候回來的?”他驚訝地問道。

“剛到,這段時間的經營怎麽樣?”楊豐揉著腦袋問,這段時間和瑪格利特那小妖精折騰得太厲害,身體明顯有點虛。

馮誌剛當然知道他不會是問賣了多少清涼油。

“這段時間大概囤積了五千支ak47,您喜歡的五六半雖然國內存貨還不少,但成色都不夠好,還不如買新品的ak。”馮誌剛說道。

楊豐點了點頭,ak就ak把。無非是子彈消耗得多點,反正自己也用不了這麽多,拿去賣得話這個問題不需要自己考慮。

“其他的五六式班用機槍兩百挺,五七式重機槍五十挺,雙37高炮一百門。”馮誌剛接著說。

“行,做得不錯,以後這些武器的采購不要間斷,另外儲備一批無線電近炸炮彈。還有以後的軍火采購名單中再加上一種東西。”楊豐猶豫了一下,才對馮誌剛說道:“加上六三式122毫米火箭炮。”

說實話把這東西加入自己的購物車。楊豐也是有點心裏沒底,火箭炮畢竟是一種新概念的東西,就連約瑟夫那裏也隻是正在研製而已,如果自己把它推出來,的確有點過於駭人聽聞,但不把它搞出來。他又感覺有點心癢難耐,就像一個抱著美女的和尚。

馮誌剛臉上沒有絲毫驚訝,玩ak不配六三式火箭炮,就像吃牛肉拉麵不就蒜一樣不可思議。

“再幫我約一下菲利普,告訴他我又有一位朋友想變賣家產了。”楊豐說道。

菲利普吃不下他手中那麽多珠寶。1934年一千萬美元的珠寶,拿到現在價格翻了幾十倍,幾億美元的貨他是無論如何也吃不下的,最後菲利普隻弄走了一億美元的,剩下的楊豐也不在乎,大不了拉到瑞士先存進銀行。

他手上的黃金上一次回來時,就已經基本都運到蘇黎世存進了瑞士聯邦銀行,然後分批出售換成了美元跟歐元,國內的黃金弄不出來,兩噸多黃金都在父母那裏,零零散散得有時候拿來當貨款使,剩下一批珠寶在葉芫那裏,數量並不是很多,楊豐都跟她說明了願意賣就賣,不願意賣就跟艾蓮娜兩人戴著玩。

現在金源國內跟非洲之間的生意,都是靠出售藥材來支撐,包括他的慈善事業開銷,和馮誌剛從國內買軍火的錢,都是藥材款,至於其他那些普通商品貿易,他根本就沒興趣管,隻要夠開工資不賠錢就行。

古董因為存在危險性,他現在已經基本不搞了,除非是那種確定在現代不會撞車的,比如說古代瓷器,玉器之類,反正那些那些名家字畫是堅決不搞的。

楊大老板算了一下,不算兩處的固定資產,以及兩家公司賬麵上的流動資金,他自己名下現在還有十幾億美元的存款,不大不小也是一個世界級的富豪了。

當然他這個富豪藏得很深,比某些人民公仆藏得還深,外界能知道的隻有這是一個門路很廣的藥材商,能夠源源不斷搞到各種野生藥材,當然也偶然賣點小軍火,考慮到他在非洲有生意,這一點完全可以理解,在國內他就是一個這樣的爆發戶,在莫桑比克他就是一個天使,一個大慈善家,或者也可以說一個大傻子。

而熟悉他低細的人都知道,他是某個國際盜墓集團的代理人,某個或者某幾個非洲軍閥的供貨商,總而言之這是一個渾身都帶著血和肮髒的東西的家夥,當然這樣的家夥通常都是非常受歡迎的。

腦補了一下自己的形象,楊豐又把他情人的老爹請了來,當然知道他回到莫桑比克的消息後,他情人跟他女朋友也乘坐著龐巴迪從國內趕來了。

“薩布林,這次我可是要照顧你一筆大生意。”彭巴楊豐莊園所屬的海灘上,曬著溫暖的陽光,看著不遠處遊泳的女孩子們。楊豐神神秘秘地對薩布林說。

老毛熊上一次的火炮和魚雷生意賺了不少,現在看自己女兒這個情人,就像看一坨金子。

“說吧,這次又需要什麽?坦克還是戰鬥機?”他舒舒服服地喝著伏特加說道。

楊豐端著冰鎮飲料同樣舒舒服服地喝了一口先潤潤嗓子然後才說道: “我需要一批海軍武器,比如說一套卡什坦近防係統。”

老毛熊一口酒嗆進了鼻孔裏,被辣得一邊咳嗽一邊滿臉火紅。

楊豐示意旁邊的黑人小女仆給他捶捶背。然後在薩布林的咳嗽聲中掰著手指頭繼續說:“還有幾套重型魚雷發射係統,最好是線導魚雷,實在不行的話聲自導也可以,另外我還需要谘詢您一個問題,比如說我要搞沉二戰時候的大和號戰列艦,那麽需要什麽樣的反艦導彈?當然這純屬私人愛好,我這個人比較喜歡泡一些海軍論壇,大家都喜歡研究這個問題。”

薩布林在小女仆的伺候下,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然後喘了口氣說道:“你有重型魚雷還要反艦導彈幹什麽?除了花崗岩這一類專門對付航母的反艦導彈,其他反艦導彈根本不會對戰列艦構成嚴重傷害,但魚雷可以。”

“啊,這樣啊,那麽如果用車載反艦導彈,比如說鷹擊82之類,對付二戰時候的重巡洋艦效果怎麽樣?”

“能擊傷,但很難擊沉。二戰時的重巡洋艦比現在的巡洋艦都大得多,裝藥隻有一百多公斤的鷹擊導彈很難擊沉這麽大的戰艦。當然如果能夠擊中彈藥庫就不一樣了。”

這個答案楊豐不是很滿意,不過不論花崗岩,白蛉,對他來說都有點太大了,他那艘遊艇已經裝不了多少東西,能節約就得節約。既然重型魚雷就非常管用,那麽就沒必要弄這種重型導彈,鷹擊搞掉輕巡洋艦和驅逐艦還是沒問題的。

“那個卡什坦近防係統能不能搞到?”他接著問薩布林。

“當然可以。”薩布林說。

“我需要一個整體的,而且你們還得負責培訓我一下,直到我可以使用它。另外我這裏還有一套圖紙,你們必須給我設計一下,看如何裝到這樣一艘船上。”楊豐說著拿出掠奪者號的圖紙。

“還有,重型魚雷你能夠提供什麽樣的?同樣也得必須培訓我能夠使用它們,還有我這裏也有幾份圖紙,你們必須負責設計如何裝在剛才那艘和這幾艘船上。”楊豐又拿出他魚雷艇圖紙。

“除了這些以外,您還需要再給我搞二十門2c3,另外炮彈也需要再搞一批,還有再幫我搞幾套肩扛式防空導彈,當然這些東西不需要太著急,我很快就會離開,等我下一次回來時您給我準備好就行。”楊豐說道。

“沒問題!”薩布林點了點頭。

“另外付款方麵您喜歡什麽形式?如果不介意的話,我這裏有一批珠寶,我們用珠寶來結算怎麽?”楊豐說道。

“可以!”薩布林更喜歡用珠寶,這東西意味著他回去可以賺更多。

送走心滿意足的老毛熊,楊豐開始給葉苑幾個安排活兒了,她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盡可能多的搜集從1934年下半年開始,一直到二戰之前美國股市的資料,越詳細越好。

“你要這個幹什麽?”葉芫騎在他腰上問道,她非常受不了這種時候討論這種問題。

“研究一下,我準備投身股市!”楊豐奸笑著挺了一下腰。

他這次回來時間短暫,十天後就拉著他的軍火穿了回去,然後到馬爾代夫發電報通知孟買的掠奪者號,到馬爾代夫接了他和軍火。

“你們帶著貨物回孟買,我會在那裏等你們!”把軍火搬上掠奪者號後,楊豐回到他的小貨船上,然後對後麵的瑪格利特說道。

在一船疑惑的目光中他揚長而去,然後等到晚上重新變成飛機飛回孟買,找個隱秘地方降落,然後等著掠奪者號返回,他走這一趟的目標很簡單,就是混淆關注他的目光。讓別人怎麽也猜不出炎黃實驗室的位置。

而他弄這樣一艘船,同樣很大程度上是為了這樣一個目的,如果說他每次都到天津港的話,別人還能猜測一下他接貨的範圍,但如果他滿世界接貨,那就神仙也猜不出來了。

掠奪者號很快趕到孟買。在這裏接上楊豐,然後繼續向東行駛,一直駛往新加坡,按說到達新加坡後瑪格利特就應該下船了,可這小妖精已經舍不得離開,看著她那梨花帶雨的模樣,楊豐也隻好同意她跟著一起去中國。

“你隻能到上海,然後再那裏等去美國的郵輪。”楊豐語氣堅決地說。

瑪格利特哽咽著點了點頭。

“別裝了,把你這天分用到演戲上。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半紅不紅!”楊豐恨鐵不成鋼地戳著她腦袋說。

“演戲為什麽,不還是為賺錢!現在有你養我就行!”瑪格利特立刻換了一臉媚笑,像一棵樹藤一樣纏在楊豐身上。

楊豐很無語地打了一下她的屁股。

掠奪者號很快進入馬六甲海峽,船長安德魯神情立刻緊張起來,這條狹長的海峽可不是什麽安全地方,海盜都猖獗了幾百年。

當然警惕歸警惕,想打姐掠奪者號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在大海上能追上它的可是不多。這艘設計最高時速三十多節的前巡洋艦,在減去沉重的火炮負擔後。最快速度已經能夠達到三十七節,即便是現在裝了一些軍火跑三十五節也沒問題。

不過掠奪者號不怕海盜,可是不代表別的船不怕海盜,很快掠奪者號的電台中,就收到了求救信號,這時候已經臨近傍晚。天上還正下著大雨,安德魯自己不敢做決定,趕緊去敲開了楊豐的房門。

“怎麽了?船長先生?”楊豐打開門疑惑地看著他。

“楊先生,我們收到求救信號,一艘法國籍的商船遭遇海盜。目前處境危險。”安德魯說道。

“海盜?啊,這是馬六甲海峽,我倒是忘了這兒的海盜挺多,去,當然要去!船長把我們的船開過去!”打海盜這樣的好事楊豐自然不想錯過,回房間先把自己的全套龍鱗甲披掛上,先朝瑪格利特顯示一下威風,這才興致勃勃地出去帶著幾個保鏢到了貨艙。

從裏麵分批抬出一套雙37高炮,然後直接在甲板上組裝起來,把那些英國船員嚇了一跳,他們雖然知道楊豐帶回來的是軍火,卻沒想到裏麵居然還有這種大家夥。

不隻是高炮,還有重機槍,搬出四挺五七式重機槍,船首船尾各兩挺,全副武裝的掠奪者號,殺氣騰騰地奔著海盜去了。

大雨中很快就發現了遠處的那艘商船,周圍十幾艘小船正在合圍,這些海盜看起來裝備不錯,重機槍的響聲清晰可辯。

掠奪者號的巨大身影很快就被發現,乍一看把海盜嚇得不輕,還以為是駐新加坡的英國巡洋艦呢!結果仔細一看沒有火炮立刻就放心了,很快分出七八艘海盜船從兩側包抄過來。

一看他們的反應,楊豐和站在他旁邊的安德魯同時露出了奸笑,掠奪者號迅速停船,海盜們更興奮了,這種情況下停船還不是任他們宰割。

隔著還有一公裏,他們船上的重機槍就響了,雖然波浪的起伏中,所有子彈都飛得不知蹤影,但卻給楊豐提了個醒,萬一讓他們打壞自己窗子就不好了。

這貨親自動手,雙37高炮炮口下壓,居高臨下瞄準那艘有重機槍的海盜船,旁邊的保鏢趕緊抱著一夾炮彈裝上,緊接著兩根炮管同時噴出火焰。

雖然打偏了,卻直接把海盜嚇懵了,當他們仔細看清楚甲板上是什麽東西時,立刻就炸了窩,所有海盜船都慌不擇路地四散奔逃。

速射的機關炮是他們的天敵,對他們來說比戰列艦主炮還恐怖,他們的反應完全正確,因為緊接著重新瞄準的楊豐,就用一連串37毫米炮彈把一艘海盜船撕成了碎片。

整個海麵的形勢瞬間扭轉,傾盆大雨中,到處都是逃跑的海盜船,可惜他們把掠奪者號放得太近了,近到距離自己隻有一公裏多點,而雙37高炮的最大射程8公裏,對楊豐來說有的是時間。

這貨在周圍一幫拍馬屁的叫好聲中,就像玩遊戲射擊一樣,從容不迫地瞄準著一個又一個目標,然後用密集的炮彈把它撕碎。

甚至連船艙裏的瑪格利特都跑出來了,興致勃勃地把楊豐拽到一邊,自己在他指導下練起了打靶,不過這也終於給了海盜們一條生路,楊豐的射擊技術都是拿炮彈喂出來的,換了瑪格利特可就不行了,浪費了幾百發炮彈,結果一艘海盜船也沒打到,反而讓他們全部逃之夭夭。

就在這貨一臉沮喪得發脾氣的時候,那艘被海盜圍攻的商船終於戰戰兢兢地靠了過來。

“我們是法國商船塞拉號,非常感謝貴方幫助。”對方直接靠近了用喇叭朝掠奪者號喊道。

“不用客氣,我們是掠奪者號私人遊艇,非常感謝你們給了我爽一把的機會!”楊豐舉著喇叭得意地喊道。

一聽這話,對方立刻靠得更近了。

“請問楊豐先生在船上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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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雲鋒作品 二道販子的奮鬥 二道販子的奮鬥 第一卷 第一四四 陰山大戰

孫殿英的擴張是楊豐所鼓勵的,就像孫殿英從側翼威脅熱河一樣,錫林郭勒盟的十部也威脅著他的側翼,這說不上哪天就得跟日本人打起來,在自己旁邊留著一幫跟日本人勾勾搭搭的家夥可是要命的。

既然這樣還不如逼他們先跳出來。

而且這時候的內蒙形勢也跟曆史上大不一樣,原本曆史上長城抗戰之後日本人控製了察北和東內蒙各部,所以在他們的武力威脅,德王的內部引誘下,西內蒙各部紛紛跳出來要求自治,光頭佬反正也夠不著,索性讓他們搞了一個蒙疆政務會,後來就變成類似冀東的日本傀儡,傅作義百靈廟揍的就是這幫家夥。

但現在不一樣,察哈爾各部並沒有搞出個察哈爾盟,他們實際上已經淪為二十九軍的附庸,將近六萬連日本人都頭疼的大軍擺在身邊,哪還敢跳出來跟德王胡鬧,喜峰口跟日本關東軍殺出一比一交換比的精銳可不是他們敢招惹的。

烏蘭察布盟的雲王同樣老老實實的,傅作義的主力雖然在灤河前線,但綏遠還是留著一個師,而且後麵還有閻老西,雲王那裏又不受日本人威脅,他閑得蛋疼了也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甚至就連錫林郭勒盟內部,如果不是孫殿英欺人太甚,很多人也是搖擺不定的,如果說孫殿英隻是開點荒種點地他們也就忍了,可孫殿英連羊都開始放,連人都開始忽悠,那些王爺們就實在忍無可忍了,這已經不是大清朝,沒人發奉祿養他們。雖然理論上他們還是有的,但光頭佬不發他們也隻能幹瞪眼,現在就指望從領地牧民身上榨油,你把人都弄走了,誰養活我們?

於是德王振臂一呼。整個錫林郭勒盟的王爺們雲集響應,就在楊豐還逗留上海的時候,一支上萬人的大軍已經開始進攻陰山北邊錫林河畔的一個屯墾點。

“媽的,這幫窮鬼哪兒弄的大炮?”這個屯墾點是一個團級單位,團長是一個從熱河跑出來的東北軍營長,對蒙古知根知底。一看在自己不遠處炸開的炮彈,就知道這事已經不對了。

這是75毫米山炮。

“團長,頂不住了,這他媽不是蒙古人,這是關東軍!”他手下一個營長瘸著腿跑過來,扯著嗓子嚎道。

三八大蓋的響聲密如冰雹。精準的射擊下,一個又一個老土匪倒在地上,甚至還伴有同樣精準的擲彈筒,炸得幾挺重機槍如同風浪中的小船。

他說的沒錯,這真是關東軍,日本人同樣玩換馬甲戰術,他們用一個聯隊的關東軍換馬甲混在了蒙古人中。

“頂不住也得頂。現在跑等於厥著屁股讓他們殺!最多頂一個鍾頭,北平的飛機就到了,到時候我們再撤!”團長舉著快慢機,麵目猙獰地吼道。

他的選擇是正確的,屯墾點有簡易的防禦工事,多少還能給他們提供點保護,上了馬跑到大草原上,他們可玩不過從小長在馬背上的蒙古人。

一個半小時後,當這兩千屯墾軍在空中掩護下撤退到達裏泊基地的時候,剩下的已經不足一千人。

這是從沒有過的慘重損失。孫殿英氣得直跳腳,當即便留馮占海部守多倫,盯著點東邊駐圍場的李守信,然後他帶著四十一軍整個殺過了陰山。

就在他出陰山的同時,剛剛攻下錫林河屯墾點的日蒙聯軍。前腳跟後腳地追到達裏泊,這裏有孫殿英部三個屯墾點,六七千人全部後撤來和河南岸,沿河組織起防禦。

而這時候楊豐剛剛到北平,他在上海被送櫻子回來的岩琦糾纏住了,直到和帝國塑料簽了專利授權才脫身,楊豐沒準備用這東西要挾日本方麵,白銀走私的暴利麵前玩什麽都不管用,眼珠子都瞪得血紅了,誰也不會考慮退縮。

不過櫻子被他留在了北平,隻帶瑪格利特回來,把這小妖精安頓好之後,楊豐趕緊去了豐台工業園,在保安師聽孫立人介紹孫殿英的損失,這貨也不由得一愣。

“這些蒙古人什麽時候這麽能打了?”他疑惑地說。

“孫魁元部下逃回來的人說,蒙古人裏麵至少攙著一個聯隊的關東軍。”孫立人說。

“操,我找何應欽去,他就這麽由著老孫被日本人欺負!”楊豐立刻爬起來跑去找何應欽了。

日本人也玩換馬甲戰術,的確讓他有點很不適應,按說這是他的專利,日本人這屬於侵權。

可惜何應欽對維護他的專利權沒有絲毫興趣,何委員長很遺憾地告訴他這事兒沒法管。

“就算知道日本人在幫他們我們也沒辦法,甚至就算孫魁元手上有證據也沒用,他們是不會承認的。

孫殿英和錫林郭勒蒙古人的矛盾也經很久了,德王多次找我,要求國民政府禁止他的屯墾,所以說這隻能是他們兩家之間的事情,跟其他任何人都沒有關係。”何應欽意味深長的說。

“也就是說各派一個選手,在擂台上較量一下,咱們都坐後麵看熱鬧,我們不動,日本人也就不動。”楊豐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我們,而不是你!”何應欽微笑著說。

“啊,對,我跟孫魁元和馮壽山拜過把子,結拜哥哥受了欺負,我這個做兄弟的當然不能袖手旁觀,還有如果我在報紙上發表一些猜測,應該也不會有人介意吧?”楊豐奸笑著說。

“那是你自己的事,國民政府可是言論自由。”何應欽淡淡的說。

先把日本關東軍跟德王勾搭在一起的消息放出去,這樣就可以占領道德上的製高點,要知道孫殿英的擴張並不是所有人都歡迎,即便是北平輿論上同情蒙古人的也不少,畢竟這事怎麽看都像他欺負蒙古人。

實際上屯墾衝突由來已久,從清朝開始就沒斷過。但像孫殿英這樣的武裝屯墾還是頭一回,再加上國民政府內部看不慣楊豐跟孫殿英勾搭在一塊兒的人也不少,所以指責孫殿英挑起衝突的也大有人在。

不過光頭佬對此倒是不聞不問,他很清楚孫殿英在察北玩得越大,日本人對長城線的威脅就越小。就像他對楊豐的態度一樣,孫殿英玩到最後,第一個受不了的肯定是日本人,到時候自然有他們動手,無論結果如何他都坐收魚翁之利,日本人勝了給他幹掉一個不聽話的軍閥。孫殿英勝了長城線就更安全,當然他也不認為孫殿英能勝。

楊豐一回去就立刻召集金源雇傭的那些槍手,先把德王跟日本人勾結,引日軍進攻孫殿英的消息放得滿城皆知,把屯墾衝突變成中日暗戰,把孫殿英由貪得無厭的軍閥變成為國鋤奸的英雄。然後他再奮不顧身,千裏馳援就更加大義凜然了。

先把聲勢做足以後,他便把他手下大將們招來開會,研究一下保安師出關幫孫殿英做戰的問題。

他手下將領們自然熱情高漲,保安師已經快閑得蛋疼了,天天拿著最先進的武器,用著最先進的戰術。沒完沒了的訓練,始終沒見見血,別說當官的了,就連當兵的都憋得難受。

不過仔細一研究,發現他能動用的人還真不多,第一旅是絕對不能動的,他們現在在天津看著海光寺的日軍,第二旅有一個團分散在了緝私隊,現在還在灤河南岸負責緝私,剩下兩個團分散北平周邊。宛平,通州,香山軍火庫,蘆溝橋油料庫,南苑機場守備隊。還有一個營在城內看著使館區的日軍,除了師部直屬部隊還真就沒人可動用。

“孫魁元那裏不缺人,但缺重火力支援,我們把炮兵拉過去就足夠了。”孫立人說道,他實在不理解自己的老板到底想搞什麽,孫殿英那一個軍都可以稱得上集團軍了,總兵力足有三萬人,而且都是經過美國教官近一年訓練的,而他需要麵對的隻不過是日軍一個聯隊,至於那些蒙古人,直接可以忽略不計,這樣的兵力對比根本就不需要支援。

孫殿英很狡猾,他沒準備冒任何危險。

孫立人可不知道楊豐隻不過最近沒搞點什麽事,所以純粹想借機會顯示一下威風而已。

既然這樣那就簡單了,把他掛羊頭賣狗肉的戰車連裝上火車,然後配一個防空營,再加上師部警衛營,拚湊成一個作戰群,由楊豐和孫立人親自指揮,乘著火車直奔張家口。

就在楊豐趕往張家口的同時,出陰山的孫殿英迅速兵分兩路,一個師沿庫多大道直奔多龍達榜,他在查幹淖爾一帶還有幾個屯墾點,而他自己則帶領兩個師直奔達裏泊。

來和河防線上打得挺苦,畢竟這裏都是一幫屯墾兵,無論是素質還是裝備,跟戰鬥部隊都不是一個檔次,好在他們正麵的敵人中,日軍也隻有不到一個聯隊,再加上來和河也沒結冰,另外更重要的是頭頂始終沒斷了空中支援,所以倒也還堪堪守住。

而且他們還不擔心彈藥缺乏,從北平起飛的容克大嬸給他們提供足夠的空投,彈藥,食物,甚至煙卷都往下扔,這一點比輕裝奔襲的日蒙聯軍強多了。

就在楊豐周遊世界的時候,從航空學校畢業的第一批五十名飛行員,已經帶著二十架霍克三回國,然後以美國jy航空公司的名義駐紮南苑機場,德國人給他的三架ju52也到貨,楊豐手上現在即不缺飛機也不缺飛行員。

光頭佬對此視而不見,他還得指望楊豐以後賣給他大炮和飛機呢!自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找楊豐麻煩,現在這些飛機正好派上用場。

十三架容克大嬸,二十五架戰鬥機,輪番向前線運送補給提供掩護,反而日本人隻能幹瞪眼,他們可以讓關東軍換馬甲幫德王,可沒法讓飛機也換馬甲,但楊豐不在乎,他的飛機都是金源航空公司的,即便是戰鬥機那也是航空公司的,根本不需要遵守遊戲規則。

孫殿英兩個師的趕到,讓正在進攻的日蒙聯軍迅速轉入防禦,他們把防線設在魁屯河北岸。與此同時德王親自率領的一支部隊,也從西麵進攻查幹淖爾附近的孫軍,而且他的隊伍裏也配有少量日軍。

不過孫殿英的攻勢也很猛,老土匪已經今非夕比,他的全軍都經過了楊豐提供的美國教官整訓。甚至楊豐還給他專門配了一個美國參謀團,所有作戰計劃都是由美國人給他製定,這個參謀團裏最高級軍官是一個美軍退役上校,而且所有成員都是參加過一戰的老兵,和日本人玩這種一戰水平的陣地攻防正對路子。

就在陰山北數萬人擺開陣勢決一死戰的時候,楊豐穿著他的黨衛軍皮大衣。拎著那根鑲鑽石的鈦合金權杖,一臉誌滿意得地走下了火車,旁邊還跟著穿一身同樣的黨衛軍軍服的瑪格利特,這小妖精一聽說要上戰場,立刻爆發出無比的熱情,楊豐當然不介意帶著她。有小廂貨在,想跑還不是輕而易舉。

張家口火車站上,二十九軍除了駐防喜峰口的張自忠和駐防沽原的馮治安兩部,其他主要將領全在火車站迎接他。

二十九軍托他的福現在也今非夕比,他們跟楊豐的藥品換武器交易玩得很爽,張家口本來就是關內外貿易的中心,宋哲元在這裏截留所有從關外過境的人參。鹿茸,麝香,貂皮,虎骨,熊膽……另外還從馬家軍手裏倒賣蟲草,然後拿這些東西找楊豐換他們所有需要的東西。

不但是軍火藥品,甚至還包括楊豐供應給孫殿英的良種,國外進口的種羊,二十九軍同樣仿照孫殿英在搞屯墾。他們玩得更肆無忌憚,宋哲元可是察哈爾省政府主席,要槍有槍要權有權,要名還有名,幾萬精銳在手。察哈爾部腦子讓驢踢了才惹他們。

而且宋哲元同樣給了察哈爾部足夠好處,隨著北平羊毛混紡業的興起,羊毛的消耗量越來越大,單軍隊的屯墾已經不足以供應,宋哲元很聰明地把他購買的一部分種羊轉賣給察哈爾部的王公們,由他們負責在牧民中推廣,而二十九軍則成立了一家羊毛專營公司,專門負責羊毛收購。

雖然這些現在隻是剛剛興起,但金光燦爛的前景,已經讓二十九軍上下一片憧憬,誰都明白廉價的混紡產品意味著什麽,這種攙了腈綸的毛料,售價隻有純毛料的三分之二,不但在國內受歡迎,甚至開始向國外出口,自從北平的混紡工廠一投產,平津地區原本日本人控製的毛紡廠就一家接一家的破產。

沒辦法,楊豐的腈綸除了他老丈人,誰也不賣,你想從國外買都沒有,連專利權都在他手裏,所以說楊豐現在對二十九軍來說,已經不隻是朋友了,而是他們的未來。

“楊老弟,這兵凶戰危的,你怎麽親自來了,再說了孫魁元那裏真要需要幫忙,我們還能看著不管?”宋哲元拉著楊豐的手一臉真誠地說。

他這的確是真心話,楊豐可是不能出事的。

“明軒兄,你還不知道我?自己家兄弟在前麵打仗,我在後方哪還能放得下心?再說就我現在這些家夥,誰還能把我怎麽樣?不過有一點您得給我保證了,我這些東西都是耗油的,從張家口到多倫之間的公路,二十九軍可得給我保證不出問題。”楊豐說道。

“那是自然,趙舜臣帶一個師專門幹這個,從張家口到多倫,要是路上出一點事,你回來扇哥哥耳光都行。”宋哲元笑著說。

雖然知道楊豐現在玩得很大,而且一些人也去北平看過,但看著那些從火車上開下來的重裝備,二十九軍上下還是被嚇了一跳,尤其是那十輛自行火炮地動山搖般開過麵前時,更是讓不少久經沙場的老將心神動搖。

除了自行火炮,再就是卡車拖拽的一門門雙37高炮,直接架在吉普車上的大口徑機槍,就算普通步兵那也是全套自動武器,要知道宋哲元手中最精銳的趙登禹部,也隻是全套半自動,跟楊豐手下的ak自然沒法比。

“楊老弟,你這仗打得就是錢啊!”宋哲元一臉感慨地說。

“兄弟現在別的不多,就是錢多。”楊豐奸笑著說。

他既然都親自出馬了,二十九軍再不表示一下就不好看了,宋哲元看楊豐手下並沒有騎兵,幹脆調一個騎兵團,把所有旗幟番號全換了,換成四十一軍番號,然後跟隨楊豐一起去多倫。

“楊老弟,如果需要幫忙立刻發電報,二十九軍就算背個抗命的罪名,也不能袖手旁觀。”臨行前宋哲元又殷殷囑咐。

何應欽特意給他下了嚴令,禁止二十九軍參與孫殿英跟德王的衝突,以免給日本人以口實。

“把張家口能弄到的所有汽車全部征調來備用,再通知迎之那裏小心點,我總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看著楊豐的車隊卷著漫天黃塵遠去,宋哲元對身後的秦德純說。

“你是說日本人可能不隻是玩得這麽簡單?倒也真有點意思。”這些死人堆裏爬出來的老油條,戰場嗅覺可不是楊豐這種臨時客串的角色所能比,秦德純立刻皺著眉頭回答。

“我就怕他們的目標是多倫,哪怕真得拚著再打一場大戰,咱們也得幫孫魁元保住多倫,有他擋在那裏,咱們才能過安穩日子,告訴迎之,日軍如果在多倫方向有動作,他必須馬上增援,另外再給盡忱發電報,讓他也做做準備,不行就把所有人拉下水。”宋哲元麵目猙獰地說。

mk2258 發表於 2018-6-16 17:03
第一四七章 客串海盜

楊豐給保安師所有士兵家屬免費發槍一事,在平津兩地引起軒然大波,中國統治者曆來都是玩弱民愚民政策,老百姓人手一槍在那些傳統士大夫眼中,那簡直就是天塌地陷的感覺,原本楊豐在媒體上的正麵形象立刻蕩然無存。

各種各樣的指責聲甚至蓋過了察哈爾的槍炮聲,反正多倫至今沒看到有陷落的可能,孫殿英的依然在緩慢向南挪動,日偽蒙聯軍對這個縮成團的龐然大物束手無策,隻能眼看著它一點點接近多倫,現在已經離多倫隻有不到五十公裏了,再繼續下去擋在他前麵的日軍就隻能讓路,現在楊豐的吉普車隊就已經開始憑借速度時不時襲擊他們。

馮治安部雖然按照何應欽的要求退回察哈爾境內,但卻始終保持著出擊狀態,他對麵的日偽軍也不敢再北上,雙方就在那裏僵持著。

既然察哈爾的戰事已經沒有太多值得關心的東西,那麽大家的目光自然就轉到了楊豐身上,雖然這時候民間也可以說槍支泛濫,國民政府也沒有法律禁止平民擁有槍支,可畢竟這東西挺貴的,絕大多數老百姓不可能買得起,所以民間的槍支數量依然在一個大家可以接受的程度內。

可這一次不一樣,保守估計也得有超過五萬支手槍一下子湧入平津兩地,事實上楊豐也的確從美國柯爾特公司訂購了五萬支左輪手槍,另外還把上海那些軍火商手中的左輪幾乎掃蕩一空,然後先緊急給天津發了下去。

這麽龐大的數量將會催生什麽誰也無法預料,雖然楊豐發下去的每一支手槍,都在警察局做了紀錄,但誰也不敢保證城裏麵多出五萬名武裝人員。會對社會造成什麽影響,即便是他老丈人也都勸他謹慎點。

當然最頭疼的是日本人,就在楊豐的左輪槍發下去的第一天,兩名還不知道的日本殺手就摸到一名保安旅軍官家裏,偏巧這名軍官的父親以前也當過兵,毫不猶豫地摸出新到手的左輪抬手就是兩槍。兩名倒黴的日本殺手一死一傷,最後還被警察局弄去了,被指認出的確是日本人,而且其中還有海光寺日本駐軍中的一名上等兵。

這下子於學忠來了精神,直接把日本領事和梅津都叫了來,讓他們對這件事做出合理解釋。

“二位認清楚一些,千萬別認錯了,我本人很難相信他們會是貴軍士兵,也不排除認錯的可能。如果他們不是貴軍士兵,那我們就準備直接拉出去砍了然後把腦袋掛城門上示眾,隻有這種方式才能平息天津民眾對這些歹徒的憤怒。”於學忠一臉真誠地說。

那還有什麽可解釋的,梅津的手下不是特務和浪人,他手下都是正規軍,如果讓人公開把腦袋砍了,他以後也就別指望當兵的服他了,所以說隻能捏著鼻子承認自己治軍不嚴。部下士兵居然出現搶劫行為。

“真得實在是太抱歉了!”他鞠著躬咬著牙朝於學忠說道。

“沒事,沒事。哪兒還沒有幾匹害群之馬!”於學忠笑眯眯地一揮手很大度地說。

既然梅津已經承認他們是日本人,那就隻能讓他把人帶走,畢竟還有治外法權這東西,不過於學忠也難得在梅津麵前爽了一把。

而且這事還鬧得挺轟動,平津甚至全國的報紙都在大肆宣傳日軍士兵搶激e平民的事情,雖然他們以前經常這麽幹。但自己公開承認倒是頭一回,梅津是保住了自己在士兵中的威信,日本外交部卻不得不給他擦屁股,被各種嘲諷惹火了的有吉明,不顧雙方不屬於同一係統的忌諱。親自向梅津叫停了他們策劃中的後續報複行為。

“哎呀,輔帥您是沒看見梅津當時的樣子,現在想起來我就想笑!”張作相家的麻將桌上,於學忠一臉得意地顯擺。

“看看吧,還一個個說我發槍不對,又是什麽擾亂治安,又是什麽助長匪患,要不是我發下槍,今天這又是一起滅門命案,這樣多好,命案避免了,反而讓咱們在日本人麵前爽了一把!”坐他對麵的楊豐說道。

“不過這槍支泛濫,有好處也有壞處,現在這種形勢下,好處確實多過壞處。”跟張作相對家的馬占山說,他這種老土匪可是清楚民間槍支多了的好處。

“多倫的形勢怎麽樣了,壽山那裏還撐得住吧?”張作相撇開這個話題問楊豐。

“沒事,有鋼筋混凝土工事,有我的炮兵和飛機提供支援,日本人別指望拿下多倫,而且孫魁元已經快到了,兩家一合兵日本人再打下去就沒有意義了。”楊豐說著看了看站在張作相身後的張廷樞說道:“蔚久兄,你在家也沒事,還不如去壽山那裏幫忙,他現在就缺會打仗的,現在就是孫撫民在那裏幫他指揮,可我這邊也離不開撫民,還有警鍾兄,你不妨也勸勸他,反正都是打日本人,在哪兒不一樣?”

張小瘤子下令112師和騎二師南下以後,張廷樞和黃顯聲都辭了職,現在都閑在天津,這兩人的軍事素質怎麽說也比馮占海強,尤其是黃顯聲,再說張廷樞和馮占海又是表兄弟,也沒有身份上的隔閡。

張廷樞明顯有些意動,他對抗日的確一腔熱血,現在馮占海在多倫跟日本人血戰,他在天津也是有些心癢難奈。

“想去就去吧!都是自家人,跟著你表哥也虧待不了你。”張作相說道。

他既然發了話,張廷樞自然也就沒什麽可猶豫的了,找黃顯聲一商議,兩人幹脆直接隨楊豐一起返回北平,然後乘飛機飛往多倫。

這時候孫殿英已經撤回多倫,他這一路可不是撤退那麽簡單,圍攻他的三萬多日偽蒙聯軍至少讓他磨去了五千,他自己損失也差不多這些,畢竟老土匪們素質比關東軍還是差一大截,不過對方有蒙古人扯後腿。再加上孫殿英有空中支援,戰鬥力基本扯平。

按說他撤回多倫,也就意味著這場戰爭已經沒有打下去的意義,不過很顯然雙方都不這麽認為,日蒙偽三方依舊堵在多倫外圍,看樣子還有打持久戰的架勢。日本人看來也的確讓孫殿英的搶激e隊惹毛了,索性趁現在冬天還沒撒出去的機會,直接給堵在家裏。

孫殿英同樣不會甘心,他辛辛苦苦在山北建立的那些屯墾點就這麽丟掉,別說他不答應,就是手下那幫剛嚐到甜頭的土匪都不答應,斷人財路等於殺人父母,老土匪們一個個摩拳擦掌誓要殺過陰山去。

不過一場大雪暫時阻止了雙方的進一步行動,運輸困難使得楊豐的機械化部隊繼續留在多倫也沒什麽意義。既然短時間沒有大規模戰事,楊豐索性把他的人馬連同孫立人一起撤了回來,黃顯聲和張廷樞到多倫後,馮占海把六十三軍參謀長的職位給了黃顯聲,把自己兼職的九十一師師長職位給了張廷樞。

他的六十三軍正式編製應該有三個師,不過其他兩個師隻是用來給他湊份子的,根本就不歸他指揮,現在一個被光頭佬調到了南方。一個駐紮在關內,他手上實際就一個九十一師。不過這個師是一個滿編的師,跟那些三五千就敢叫一個師的可是不一樣。

張家口的察哈爾省政府內熱鬧異常,光酒宴就開了十幾桌,外麵大雪紛飛,裏麵觥籌交錯,孫殿英喝得一臉麻子泛光。不住口地感謝楊豐跟二十九軍的幫助。

“都是自己兄弟,這些客氣話就不用說了,倒是大雪過後該怎麽打,咱們得好好商議一下。”楊豐說道。

“楊兄弟有什麽想法就直說,隻要用得著二十九軍上下決不推辭。”宋哲元說道。

“咱們不如趁這個機會把內蒙的形勢定下來。現在南方榮家也有意搞混紡,羊毛需求會越來越大,我還會弄更多的長絨種羊,免得讓外國人賺咱們的羊毛錢,內蒙這地方咱們必須得控製在手中,如果需要的話不妨拉上傅作義一起幹,察哈爾部現在已經被攥在咱們手中了,如果再拿下烏蘭察布和錫林郭勒兩盟,整個西內蒙就成了咱們的牧場。

我的意思是孫哥這邊牽住德王的人,二十九軍出兵掏他老窩,然後繞到後麵進攻多倫北麵的敵軍,前後夾擊這幫人必然潰敗,然後把他們直接逼進熱河,這樣一來草原上就再也沒有敢反抗咱們的了,至於剩下那些牧民,隻要有足夠的好處,他們才不會管自己頭上是誰呢!

然後找幾個聽話的王爺養著,實在不行弄尊活佛來供著,百靈廟不是就有一尊嗎?到時候咱們一起去參拜參拜,隻要幫咱們在蒙古人中說說好話,以後我楊豐養著他。”楊豐說道。

不得不說他的提議很有**力,現在內蒙古也沒多少牧民,總共也就幾十萬而已,生活在這麽一片廣袤的草原上的確有點浪費,這時候的內蒙風沙化可是沒那麽嚴重,很多後來的沙漠現在還是不錯的草場,當然如果讓楊豐這樣搞下去,後果就不好說了,不過這關二十九和孫殿英屁事,他們就知道這麽廣袤的草原全用來給自己提供羊毛,那得是一座多麽巨大的金山。

“咱們兄弟在這兒也沒外人,就說句實實在在的話,大家在戰場上拚命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領著兄弟們給子孫掙下一份家業?現在機會就擺在麵前,就看各位能不能抓住了,而且我還需要說明,牧區可不隻有羊毛可以利用,皮貨,肉類加工都可以搞。”楊豐接著又說道。

把一幫老軍閥忽悠得熱情高漲後,楊豐心滿意足地帶著他的機械化部隊返回北平,在北平自然是受到了民眾的熱烈歡迎,畢竟這是北平子弟兵的第一次出征,而且居然還無一傷亡,反正他們就是提供炮火支援,有那十輛2c3在,也不可能讓日軍還有能打到自己頭上的炮彈。

不過錢可是花了不少,光37毫米高炮炮彈就打了快十萬發,152毫米重炮炮彈也打出去三千多發,至於12.7毫米子彈就更不用說了。

“瑪的,虧大了,都是這幫小日本害得。他們挑事讓老子花錢,不行這錢得想法撈回來。”楊豐看著這段時間的各種消耗,發現他至少賠了兩百萬大洋,當然這是按照這個時代的物價計算的。

想個什麽方法撈回來呢?這錢必須得從日本人身上撈,而且不能是已有的項目上的,楊豐正在那裏考慮如何發一筆橫財呢。蔣孝先從外麵走進來,邊走還邊看手中的一張報紙。

“這他瑪小日本欺人太甚!”他怒衝衝地把報紙拍在楊豐麵前的桌子上。

“又怎麽了?日本人又怎麽惹你了,再說你就算發火也應該去東交民巷,跑我這兒有個屁用!”楊豐陰陽怪氣地說著拿起那份報紙,緊接著眼睛刷得亮了。

他終於知道該怎麽從日本人身上撈回他的投資了。

那張報紙上說天津海關緝私隊,在灤縣同一批日本武裝走私犯發生交火,隨後遭到駐冀東的日本關東軍攻擊,造成兩名緝私隊員死亡,十幾人受傷。

據查這批走私犯至少攜帶著超過五十萬大洋的銀元。正準備送到秦皇島,然後裝船運往日本,這樣的事情實際上這段時間經常上演,日軍自從以保護合法商人名義進入冀東以後,在他們和漢奸武裝的擠壓下,緝私隊就不得不退出冀東,隻在灤河沿線活動。

即便是這樣衝突依舊時有發生,但日軍公然給走私犯提供保護的情況倒是第一次出現。看來這批銀元的數量也的確有點太大了。

大到連楊豐都有些動心,送走名義上來表現愛國情懷。實際上卻是來順手牽羊從楊豐這裏劃拉點好東西的蔣孝先,他趕緊開車去了天津。

“老板,查清楚了,那批貨是天津正金銀行的,因為不方便自己出麵,所以雇傭了一批武裝浪人。現在已經送到秦皇島,明天日本商船大古丸號就會離開秦皇島,估計就是裝在這艘船上。”

天津的一處普通民居裏,一個賊眉鼠眼的半老頭子,畢躬畢敬地對坐在客廳喝茶的楊豐說道。

這是楊豐的一個情報據點。他臨去美國前感覺孫殿英給他的那批人才不利用起來有些浪費,索性把他們撒了出去,每月從金源領津貼,然後在混到平津兩地的三教九流中,探聽所有跟日本人有關的情報,然後匯總到幾個據點,整理出有價值的內容然後交到金源,直接交到小慧那裏。

應該說這些老土匪做得很不錯,雖然距離楊豐眼中的特務標準還差得很遠,但像打聽點消息這種小事已經做得很不錯了。

“很好,好好幹!跟著我有你的好日子。”楊豐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在對方受寵若驚的目光中扔給他一根金條,然後在保鏢護衛下離開了這個偏僻的小院。

他準備出去客串一把海盜,讓穿梭機變形成潛艇,然後堵在秦皇島外海,把日本商船弄沉,把裏麵的銀元弄到自己手中,以彌補一下日本人給自己造成的損失。

第二天上午八點,秦皇島港,一艘千噸級的日本商船正在緩緩離岸,船長室內,一個身穿和服的日本人,一臉凝重地對船長說道:“野村君,千萬要小心,這批貨不能出任何差錯。”

“鬆本先生請放心,不會有任何意外的,有帝國海軍的軍艦在,支那人的緝私船根本不敢過來。”船長一臉得意地說。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距離他們不遠處的海麵上,伸出一根細細的通氣管,水下一艘隻有不到十米長的小潛艇靜靜懸浮,潛艇裏麵的楊豐,手裏拎著酒瓶子,用熱切的目光盯著航行中的大古丸。

這個地方海水太淺,就算船沉了也很難全部沒入水下,不太適合他的工作,必須跟蹤一段距離。

小潛艇緩緩靠上大古丸,然後悄無聲息地貼到船底,就這樣被帶著駛出兩個多小時,此時的海水深度已經足夠,楊豐立刻摩拳擦掌地準備開始幹活了。

大古丸上的日本人絲毫不知道水下一個家夥正準備給他們玩解剖呢!野村船長正舉著望遠鏡,唾沫橫飛地向旁邊的鬆本介紹遠處那艘驅逐艦。

“這是世界上最好的驅逐艦,帝國的峰風級驅逐艦,最快甚至能夠達到四十節,在海上沒有任何軍艦能比它更快,我的兒子就在這艘軍艦上服役,說不定很快我們就能夠見到他。”

他這話剛一說完,忽然間感覺腳下一晃,緊接著刺耳的金屬切削聲傳來。

“怎麽回事?”此前一直坐辦公室的鬆本立刻驚慌失措地抓著野村的領子吼道。

野村也懵了。

“快下去看看!”他抓過一名驚慌的船員吼道。

就在這時候船頭開始了緩緩下沉。

“快發信號求救!”野村一看這下沉速度,就知道船底漏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漏,實際上楊豐這時候正哼著歌給他玩切割呢!

直徑一米的巨大圓鋸瘋狂轉動,別說船殼那薄薄的鋼板,就連船肋都給一根根鋸斷了,裝滿貨物的大古丸號,在遠處那艘高速趕來的驅逐艦上,一百多名船員眾目睽睽地注視下,幾分鍾時間裏就完全沉進了海底。

等到驅逐艦趕到的時候,海麵上隻有一個正在消散的漩渦和一些散亂的雜物,而就在水下,一個狀如龍蝦的怪物,正在一塊塊撕開船體,把裏麵裝滿銀元的大箱子一個個拖出來然後塞進自己肚子裏。

“瑪的,怎麽這麽多?”這時候楊豐才發現自己的情報有誤,這絕對不隻五十萬,恐怕三個五十萬也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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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發表於 2018-6-16 17:03
第一四八章 龍與羊毛聯盟

楊豐發覺以後當海盜也是一個不錯的工作,他這一次打激e了一百多萬大洋,再有這麽一次多倫戰爭中的損失就彌補過來了,不過這樣做也是存在一定危險性的,在水下撈銀元撈得正爽的他,驀然發現頭頂多了一個龐然大物,這貨趕緊停止了動作,一動不動地趴在水下。

峰風號驅逐艦已經到達大古丸沉沒位置,正在匆忙救援海麵上幸存的船員,絲毫沒有注意到水下的怪物,楊豐又一次把那根自來水管粗的通氣管兼潛望鏡伸了出來,而且還是伸在海麵上一堆飄浮的垃圾中間。

“有怪物!水下有怪物!”一名船員聲嘶力竭地喊叫聲把他嚇了一跳。

這名船員剛才被憋在了一間船艙裏,眼看就要一命嗚呼的時候,正好楊豐的大爪子撕開了他所在的船艙,楊豐光顧著找大洋了,絲毫沒有察覺還有一個幸存者跑出去。

不過這名船員也僅僅看到一個張牙舞爪的黑影,具體是個什麽東西也沒看明白。

一聽他的喊叫驅逐艦上立刻亂了起來,雖然這時候他們還沒挨原子彈然後變異出哥斯拉,但日本人對海洋怪物的期待可是由來已久,充滿恐懼的船員們迅速把127毫米艦炮轉動著瞄準海麵。

水下的楊豐趕緊收起通氣管,然後緩慢上浮啟動推進器準備悄悄溜走,這時候可沒有主動聲納,日本人想靠被動偵聽發現他並不容易,不過他很顯然忘了這時候渤海的汙染程度,二十多米深的清澈海水中,被他攪動起的泥沙立刻暴露了他的位置,一連串炮彈立刻在海麵炸開。

巨大的水壓衝擊讓他的小龍蝦潛艇連翻好幾個跟頭。如果不是美女頭像及時固定住了那幾箱大洋,估計楊豐會被他的財富砸死。

“靠上去,靠上去!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呢!”楊豐氣急敗壞地吼道,龍蝦迅速加速衝向驅逐艦,這種高速衝刺所產生的噪音立刻被驅逐艦的聲納聽到,緊接著更多的炮彈飛了過來。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龍蝦潛艇跌跌撞撞地衝向驅逐艦,裏麵的楊豐被巔得欲仙欲死,好在距離很近很快就近到進入艦炮盲區,可憐的峰風級驅逐艦建造時根本沒有考慮反潛問題,連深水炸彈都沒有裝,遇上這種情況徹底抓瞎了,驅逐艦上立刻一片慌亂。

“敢炸我?”楊豐獰笑著看著頭頂,驅逐艦正在高速航行,試圖用高達38節的航速。擺脫這時候已經失去蹤影的怪物,他們絲毫不知道怪物就像一條印魚般附在船底。

龍蝦的背上,巨大的圓鋸高速旋轉著,很快就觸及船底的鋼板,水花的噪音和金屬切割的摩擦聲,仿佛地獄之門打開時無數餓鬼的嚎叫,讓驅逐艦上的日本水兵們麵無人色。

“就是這個聲音,快棄船!用不了幾分鍾我們就會沉沒!”被救起的野村船長。一把抱住他那個當大副的兒子,崩潰一樣哭喊道。

“八嘎!我們是帝**人!”他兒子毫不猶豫地給了他一個耳光然後怒斥道。

這話剛一說完腳下的驅逐艦就傳來嘎吱嘎吱的呻吟聲。緊接著船身開始向一側傾斜。

都是玩了一輩子船的老手,誰都知道接下來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麽。

“把水雷推下去!直接引爆!”艦長一臉絕然地吼道,他已經準備和怪物同歸於盡了。

一顆巨大的水雷被吊起,帶著引爆裝置貼著船舷扔了下去。

效果非常明顯,幾百公斤炸藥近在咫尺的巨大爆炸,把在水下解剖正爽的龍蝦潛艇直接震飛了出去。當然也同樣把驅逐艦震得飛了起來,船體本來就脆弱的峰風號驅逐艦已經被楊豐豁開了一條十幾米長的口子,哪還能經受住這樣劇烈的爆炸,半邊船體都直接被炸飛,很快就像一條死魚一樣傾覆在海麵上。

這時候楊豐也終於從爆炸的衝擊中清醒過來。幸災樂禍地浮出水麵,張著兩隻大爪子看著不遠處正在下沉的驅逐艦,這一幕立刻落在了幸存的日本水兵眼中,等他看夠熱鬧回到岸上,拉著一車大洋返回北平的時候,渤海出現海怪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平津各地。

“海怪,無稽之談,他們怎麽不說一條龍呢?自己軍艦造得不好,自己炸了找不出原因,居然推到海怪頭上!”楊豐拿著報紙,一臉正氣地斥責這種怪力亂神的荒謬傳聞。

“你還別說,今年夏天營口還真出現一條墜龍,世道混亂,什麽都出來了。”他老丈人一臉感慨地說。

“真還掉下一條龍?”楊豐好奇地說。

“可不是怎麽著,報紙上還有龍骨的照片,不少人都專門跑去看過,隻不過後來被日本人弄走了。”劉海寧說道。

楊豐這才想起來好像真有這麽回事,隻不過那時候自己在美國,要不然倒是可以去見識一下。

不過這事倒是可以利用一下,龍可是中華民族的圖騰,那條墜龍恐怕未嚐沒有日本人的陰謀在裏麵,弄點動物骨頭拚一下,然後往外散布點謠言,於是墜龍就出現了,美國人不就拿魚骨頭拚湊過大海蛇,然後滿世界展覽嗎?

要不然為什麽偏偏這時候出現墜龍,要知道中國曆史通常都是拿這個來預示國家將亡的。

不過這倒是給自己提供了一個好素材,以後再出去打激e日本人的時候,完全可以讓穿梭機變成龍的形狀,一條滿世界報複日本人的巨龍,無疑是對營口墜龍的最好解釋,那是被日本人害死的,所以龍族前來報複了。

甚至於還可以跑到日本本土搗亂一下,比如噴個火球什麽的,下次回去定做一台超大號的火焰噴射器,閑著無聊就去東京噴幾下。

“好像有點太玄幻了!”送走自己老丈人,這貨縮在老板椅裏麵自言自語。

“老板,外麵有個叫張莘夫的人求見。說是上海的盧作孚和張嘉璈先生介紹來的,您是現在就見呢還是安排其他時間。”小慧進來打斷他化身巨龍的夢想。

楊豐現在也是大人物,通常陌生人來見都得預約。

不過這個人不一樣,這是盧作孚給他找的礦業工程師,他忙說道:“把張先生請到客廳!”

“張莘夫,這個好像有點耳熟。管他呢!能讓自己有印象的肯定是名人。”楊豐邊往客廳走邊自言自語地說。

張莘夫是個四十左右的中年人,一口東北口音,兩人一寒暄才知道他是吉林人,父親當過北洋政府的國會議員,說起來跟劉海寧也是舊識,美國密歇根大學地質學博士,當過吉林穆棱煤礦礦長,九一八後流亡關內。

既然他老爹跟劉海寧是舊識,那兩人就容易論交了。

“張兄。既然你我這也算世交,那兄弟我也就直說了,我在加利福尼亞買了一片地的探礦和采礦權,現在就缺一個在那裏主持工作的,不知道張兄有沒有興趣。”楊豐說道。

“楊賢弟,你是不是已經知道這裏的礦產?”張莘夫看著楊豐攤開的地圖說道。

“那是自然,不知道我買它幹什麽呢?所有開采需要的資料我這裏都有,包括具體的位置。礦產分布,開采難度甚至粗加工方法。反正你需要的東西我這裏都有,唯一需要你知道的就是,我開采的東西是稀土,相信這個你應該不會陌生吧?”楊豐奸笑著說。

“稀土?”張莘夫愣了一下。

“對,稀土,這裏以氟碳鈰礦為主。另外我的人還在美國尋找其他稀土礦,你要做的就是主持開采和粗加工,然後把粗加工出的產品運回國內,我會在重慶建一座提煉工廠。”

“國內沒有嗎?為什麽非要去美國呢?”張莘夫疑惑地問。

“好東西,還是先用人家的。咱們自己家的,還是埋在地下為好。”楊豐奸笑著說。

張莘夫還是有些不太理解得搖了搖頭,他們這些人巴不得現在中國什麽都能開采出來,不過既然楊豐是老板,那麽自然是他怎麽說就怎麽幹。

“行,不過我需要在國內帶幾個人去。”張莘夫說。

“這個你自己說了算,我把整個工作都交給你,如何經營管理都由你說了算,我隻需要見產品,到美國後去洛杉磯找楊氏礦業,他們會給你提供你需要的一切。”楊豐擺了擺手說。

加利福尼亞的稀土礦有人給他負責了,歐洲金源的業務還沒有人,還有就是留學計劃也需要進行,楊豐立刻開始一個個拜訪平津的各個大學,他提出的計劃很簡單,在這些大學選拔優秀學生,然後跟金源簽合同,由金源公司指定他們的學科,然後由金源公司負責提供他們的留學費用,但畢業後必須為金源工作,否則就要賠償一筆巨額違約金。

“難道沒有工作期限嗎?你不會準備讓他們終生為金源工作吧?還有以後工作期間的待遇問題,你給他們工資標準如何?這些好像都得寫上吧?”天津南開大學校長張伯苓看著楊豐那份簡單到極點的合同,皺著眉頭說道。

“當然,這隻是晚輩隨便寫的幾個大概而已,具體的合同內容會由律師和接受協議的學生商議解決。”楊豐畢躬畢敬地說,受吳校長刺激,他對這個時代的校長一向充滿敬畏。

張伯苓點了點頭笑著說:“那倒是我多心了。”

“應該的,您這也是為學生負責嘛,其實晚輩來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楊豐陪著笑臉說。

“楊先生請講。”這個參加過甲午海戰,用一輩子創建南開,臨老被人一腳踹出去的老人,對楊豐倒是頗有好感。

“晚輩準備從您這裏挖一個人,還望您老別介意。”楊豐一臉心虛地說。

“挖誰?”張伯苓皺了皺眉頭。

“一個年輕的教授,方顯廷。”楊豐說道,民國四大經濟學家之一,用他來代替吳校長主持歐洲業務,應該足夠可以了,現在方顯廷隻是南開一個普通教授而已。平津兩地教授多如牛毛。

張伯苓很無奈地笑了笑,其實他也知道楊豐這是為了給自己麵子,就憑他的財力別說挖他這兒一個教授,就是國民政府的官員還不是想怎麽挖就怎麽挖,王助去美國前可是帶著上校軍銜。

“這個你自己去談,隻要方教授願意我是不會阻攔的。不過我也有一個小小要求,我準備對學生進行一些必要的軍事訓練,你得幫我這個忙。”張伯苓說道。

“那簡單,保安旅的軍營你們隨便去玩,玩什麽都行,步槍,機槍,大炮都行,您要是願意。我一個學生給配一支自動步槍都沒問題。”楊豐毫不猶豫地說。

“這個倒用不著。”張伯苓趕緊說道,一個學生配一支步槍,我這兒是學校啊還是軍營?

方顯廷那裏自然沒有什麽阻力,他現在剛三十出頭,正是立誌做一番事業的年齡,在學校裏終老一生,顯然不如到歐洲獨當一麵更吸引人,更何況還是給現在風頭最勁的金源公司工作。這下子歐洲的負責人也有了。

楊豐這段時間其實挺忙的,既要惦記海盜大業。又要為他的聯盟奔走,就像一個戰國時代的縱橫家,現在他的羊毛聯盟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開端,孫殿英和二十九軍實際上一個形成了一個同盟,下一步就是把傅作義再拉下水。

羊毛同盟是一個大有可為的項目,腈綸混紡大幅拉低了毛紡織品的價格。使得這個市場已經膨脹了很多,原來許多穿不起毛衣的人現在都能穿起毛衣了,而且這還是一個世界範圍的大市場,沒有競爭者的大市場,反正隻有他能提供腈綸。就算歐美科學家能夠提前研究出來,恐怕那也得是最少五年後的事了,要知道曆史上杜邦50年才正式生產出腈綸,更何況現在專利還在他自己手裏。

再說就算生產出來,也肯定沒法同自己在成本上競爭,現代腈綸幾乎就是白菜價,也就是說隻要市場能夠容納,自己在中國搞多少家毛紡廠都可以,唯一的製約就是羊毛,中國羊雖然多,卻沒有細毛羊,粗毛羊織個地毯擀個氈子沒問題,紡成毛線就沒什麽人喜歡了。

但自己可以提供,從現代買那些早就培育出來,適合中國環境的細毛羊,然後轉賣給孫殿英這些軍閥們,然後剩下如何推廣就是他們的事了,中國的混紡業規模越大,他們對自己領地的保護**就越大,這時候有人搶,他們真會拚老命的。

但無論混紡業發展到多麽大規模,卻始終是攥在自己手裏,隻要自己的腈綸一停,所有工廠就等著破產吧!也就是說他們從軍閥到資本家,都攥在了自己手中,自己說打日本人他們絕對沒有任何人敢說不。

這樣一算,這個聯盟還有很大擴張的餘地,比如說馬家軍,比如說楊虎城,這些有牧區的軍閥都可以發展一下,然後再加上平津的毛紡基地,如果成功的話大半個北中國就攥在自己手裏了。

一想到自己會成為半個北中國的隱形主宰,楊豐就不由得有種小激動,這種激動一直保持到他回到北平,然後臉色立刻垮了下來,因為一個現在他看著最不順眼的人在等他。

不過考慮到這人是來給自己送錢的,楊豐還是讓瑪格利特使勁揉了揉自己的臉,然後擺出一個虛偽的笑容接待了他。

“岩琦君,勞您久候了!”

“楊君,一路辛苦。”

兩人就跟一對拜堂的狗男女一樣互相鞠躬,然後岩琦掏出一張匯豐銀行開出的五十萬英鎊支票,這是帝國塑料購買聚丙烯專利授權的費用,當然也包括生產工藝的專利授權。

“岩琦君,聽說美國人準備給出口日本的原油加稅?”楊豐看著支票不經意地說,這事的確是真的,不但是美國人,連英國人也準備在輸往日本的原油上加稅。

日本人憑借廉價的人力成本和搶先一步的優勢,在聚乙烯市場牢牢壓製住美英兩國的生產商,這已經引起了兩國政府的警惕,現在帝國塑料的二期工程也已經投產,產能足足擴大了五倍,再這樣下去美英兩國的生產商都快破產了,這些資本家們在各國政府可都是有足夠能量的,一個專門針對出口日本原油的加稅方案即將通過。

石油集團對此並沒有什麽意見,實際上他們也同樣在建設自己的聚乙烯項目,楊豐的專利又不是隻給一家,美孚,殼牌都在建設自己聚乙烯基地,所以說打垮日本帝國塑料,是他們一致的目標。

岩琦一臉無奈地歎了口氣,這件事的確令人頭疼,強大的大日本帝國,居然就這樣任由米英鬼畜的欺淩。

“其實你們知不知道聚乙烯生產中還可以加入很多添加劑的,而且還是很廉價的添加劑。”楊豐一臉奸笑地說。

“多麽廉價?”岩琦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幾乎是趴在楊豐麵前問道。

“不好說,總之很廉價就是了!這得看用戶對質量的要求而定。”楊豐說道,他早就發現日本人的聚乙烯產品都是用純料製造,包括美英等國的也是,絲毫不知道這裏麵可以攙別的東西。

“多少錢?”岩琦當然知道楊豐不會白送。

“一口價,兩百萬大洋!”(未完待續。。)

ps:??電腦壞了,下午才修好,
mk2258 發表於 2018-6-16 17:04
第一四五章 戰事升級

張家口到多倫的公路上,長長的車隊卷著漫天黃塵轟隆隆駛過,為了避免沉重的自行火炮輾壞沙土公路,楊豐還特意命令它們走路邊,好在這時候是冬天,土質足夠堅硬,這些沉重的戰車跑得甚至不比那些老式卡車慢。

這一幕把旁邊二十九軍騎兵團長王長海看得目瞪口呆,他可是見過這時候的戰車,在喜峰口二十九軍就繳獲過好幾輛,跑得可以說比步行快不了多少。

“孫師長,你們老板可真有本事,連這種好東西都能搞到。”他不無羨慕地對坐在旁邊的孫立人說道,這家夥有車蹭也不騎馬了,坐在敞篷的小吉普裏麵跟孫立人研究如何配合。

孫立人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看後麵的廂貨,楊豐那廝正在裏麵跟瑪格利特摟摟抱抱,頗有點當年北齊後主高緯帶著小憐美眉出征的架勢。

的確這次出征對楊豐來說就純屬出來虐日本人散心的,孫殿英三萬大軍對一個聯隊日軍那還不是輕而易舉,自己帶著大炮過去直接**就行。

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就在他趕往多倫的時候,陰山北麵的戰場上,孫殿英卻正在頭疼,他現在已經在錫林河南岸,日蒙聯軍在魁屯河隻是略做防禦,很快就在空中和地麵兩路打擊下向北撤退,一心想滅了這股敵人,從此草原再無人敢抗衡的孫殿英,不顧美國參謀長的提醒,緊隨其後一路追擊。

日蒙聯軍一直退到錫林河北岸,隨後便停止後撤,利用他們留守部隊布置好的工事憑河固守,孫殿英連續衝了兩次,都沒能衝過對方的防線。

“孫軍長。我們必須後撤,您應該清楚,如果日軍出經棚的話,隨時可能切斷我們的後路。”他的美國參謀長奧康納上校提醒他。

孫殿英也在猶豫,他自然是知道經棚駐有日軍一個聯隊,可他也清楚。日軍既然化裝成蒙古人,那就意味著他們不準備撕破臉。

“再衝一次,如果還衝不過去,那麽咱們就撤!”想了一下他咬咬牙說道。

他這話剛說完,後麵一名騎兵便跑了過來,跳下馬氣喘籲籲地說道:“軍長,大批偽軍出經棚了!”

“偽軍?誰的人馬?”孫殿英眉頭一皺,急忙問道。

“打的旗幟是興安軍!”

“興安軍?他們怎麽跑這兒來的?”孫殿英立刻意識到不對了,興安軍是西內蒙的偽軍。常駐鄭家屯,他們出現在經棚,那就表明了這是一個陷阱,一個針對自己的陷阱。

“媽的,一幫偽軍就想弄死老子,這幫家夥太瞧得起自己了!不對,日本人沒這麽傻!”

“換裝,他們可以換裝成蒙古人。同樣也可以換裝成中國人。”奧康納在一旁用生硬的漢語說道。

“撤退!”孫殿英立刻做出了選擇。

如果真那樣的話,這就是一個大麻煩了。

正在進攻中的孫部迅速掉頭向南撤退。但這時候已經有點晚了,從經棚西出的偽軍,或者說日偽軍混合部隊,已經開始進攻他的那幾個屯墾點,孫殿英立刻陷入了被前後夾擊的境地。

這的確是一個陷阱,一個針對他的陷阱。日本人早已經對他忍無可忍,這一年多至少有數千日本開拓團的移民死在他的搶激e隊手上,這些老土匪也都是心狠手辣慣了,對付日本平民的手段不比關東軍對付中國人的差,該幹的差不多都幹了。

日本人早想著徹底解決這個禍害。可孫殿英是中隊整個防線上極重要的一環,單獨進攻他就會帶來連鎖反應,二十九軍不可能坐視自己的屏障丟失,勢必會加入戰爭,日本關東軍可以不怵孫殿英,但對二十九軍的確有點害怕,喜峰口的損失實在太大了,將近一個旅團硬碰硬地和二十九軍拚光了,現在很多關東軍士兵想起他們湯姆森加大刀的突擊就膽寒。

就算關東軍有同時解決二十九軍和孫殿英的自信,但二十九軍後麵還有晉綏軍,閻老西同樣不會看著自己的屏障失去,而且長城線上還有中yang軍和東北軍,誰都清楚沒了察哈爾的側翼威脅,長城線將麵臨什麽,上一次長城大戰的結果已經給了中隊足夠自信,他們對日軍已經沒有什麽畏懼之心。

進攻孫殿英就意味著再一次全麵開戰,除非能夠得到國內的大舉增兵,否則單憑關東軍自己肯定是沒希望的,這一年多中隊戰鬥力的提高他們同樣看得很清楚。

但光頭佬持續的抽空華北,讓他們看到了機會,而白銀走私的暴利也給了他們勇氣,德王的投靠也給了他們解決孫殿英的方法,換蒙古人的馬甲動手。

先是以德王抗拒孫殿英的屯墾為借口攻擊屯墾點,把戰爭雙方限製在德王和孫殿英之間,先把孫殿英從多倫調出來,然後興安軍以同樣蒙古人的身份,打著幫助本族的名義斷孫殿英後路,前後夾擊把孫殿英堵在陰山北,而真正的重頭戲在南邊。

整個第八師團全部換上了李守信部偽軍的服裝,經棚換了興安軍馬甲的日軍第十四騎兵旅團出動的同時,也開始了對多倫的進攻,李守信也是蒙古人,也可以理直氣壯地幫德王。

整個計劃非常完美,華北現在兵力空虛,無論灤河防線還是長城防線,都有些捉襟見肘,這種情況下何應欽必然不想開戰,隻要用這種方式表明了隻是對付孫殿英,那麽他就有了旁觀的借口,有他的壓製二十九軍也不能參戰,隻是孫殿英和馮占海就好辦了,一個半師團加一個騎兵旅團,三萬多亂七八糟的偽軍,加起來再收拾不了一幫土匪,那關東軍可以集體切腹。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對關東軍來說,另一個禍害唐聚五。現在正在長白山裏麵貓冬呢!這樣的季節是肯定不會出來的,他們可以放心大膽地調動兵力。

不過日本方麵還是算漏了一個人,他們沒想到楊豐正趕上這時候回國,而且還興致勃勃地跑到多倫來玩戰爭遊戲,就在日軍分別從圍場和豐寧兩個方向同時向多倫發動進攻的時候,楊豐帶著他的機械化部隊開到了。

馮占海現在正焦頭爛額。他隻有一萬多人,卻需要麵對日軍一個師團外加一萬多偽軍的進攻,如果不是這一年多在楊豐幫助下,修築了大量鋼筋混凝土永備工事,他根本擋不住日軍的第一波進攻,他不是一個很會打仗的將軍,東北淪陷前他一直都是張作相的衛隊長,從來沒有帶兵打過仗。

所以說對楊豐的到來,可以說喜出望外。

“馮哥。讓撫民代替你指揮怎麽樣?”楊豐也不客氣了,日本人搞得他都有點頭腦混亂,現在也的確沒心情客氣了。

“行!”馮占海看了看孫立人說道,他很有自知之明,孫立人無論從哪方麵講,都比他強得多,這段時間把保安師訓練得生龍活虎,這一點所有人都看得清楚。

孫立人也沒客氣。一到多倫他就發現這裏指揮混亂,根本無法發揮那些永備工事的作用。多倫的防禦體係他有過深入研究,因為這本來就是楊豐手下那幫美國雇傭軍搞出來的,保安師有全套的防禦圖,他早就研究透了。

從馮占海手中接過指揮權以後,立刻先拿152毫米重炮對著進攻日軍一頓狂轟,趁日軍被炸的暈頭轉向的機會。迅速調整部屬逐漸穩住了防線。

與此同時陰山北的孫殿英也迅速做出了選擇,放棄達裏泊一帶所有屯墾點,全軍沿魁屯河西撤,同時命令西路放棄查幹淖爾的屯墾點,固守多龍達榜。而阻截他的日軍騎兵第十四旅團,則搶先一步占領諾弓,切斷他南撤的道路,把孫殿英部連主力帶屯墾兵超過五萬人困住。

不過在空曠的草原上,想僅憑這點人就包圍孫殿英並不現實,日軍的目標很簡單,盡可能地阻擋他回撤的腳步,然後南線以最快速度攻占多倫,那時候孫殿英才是真正的進退無門,也就是說最重要的就是盡快拿下多倫。

但這裏第八師團卻撞上了鐵板。

23自行火炮的第一次發威,就憑借超遠的射程,在空中偵察的配合下,把他們手中不多的幾門150重榴彈炮給炸成了零件,然後又輕輕鬆鬆地開始清理那些野炮和山炮。

日軍的野炮和山炮最大射程都不超過十公裏,機動性更是有著天壤之別,在23麵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就在自行火炮虐日本炮兵的同時,楊豐把防空營的雙37毫米高炮拉上了前線,二十門雙37毫米高炮直接當榴彈炮,裝時間引信的炮彈,就像雨點般砸向正在進攻的日軍步兵,僅僅幾分鍾的時間,已經快衝破六十三軍防線的日軍一個大隊,就被劈頭蓋臉砸下來的37毫米炮彈給炸得血肉橫飛。

“誰說高炮就隻能打fei機?”楊豐舉著望遠鏡,看著遠處被硝煙吞沒的日軍,一臉得意地對一旁的孫立人說道。

“你節約點炮彈吧!再有這麽一次炮擊,咱們帶來的炮彈就打光了。”孫立人麵無表情地說。

“沒事,不就是37炮彈嘛!我儲備了幾十萬發,過些日子準備換新型炮彈,現在正好清理清理倉庫,一會兒運輸機就會運來。”楊豐毫不在意地說。

而他對麵的第八師團長中村孝太郎一口血差點吐出來,他正一臉讚許地拿望遠鏡,等著前麵的皇軍衝破支那防線呢!然後轉眼間皇軍就沒了,這是什麽炮擊?這是多少門炮?誰見過一分鍾內砸下上千發炮彈的炮擊,雖說精度比較差,可架不住密度高。

尤其是這些炮彈絕大多數都是淩空爆炸,四散飛射的彈片織成了一片死亡的鐵網,硝煙散去,中村將軍看著前沿陣地上,零零星星還能看見站著的百十名皇軍士兵的身影,沒吐血真得已經很不錯了。

原本熱鬧的戰場一下沉寂下來,正在進攻中的日軍真被這種高密度的炮擊給打怕了,這比152毫米重炮還恐怖,一分鍾時間裏頭頂就像火山噴出的岩漿一樣恐怖。

別說他們了。就連馮占海這邊的守軍都嚇懵了,轉眼功夫他們前麵密密麻麻的日軍士兵就變成了密密麻麻的屍體,老土匪們誰見識過這種打法?

接下來整整一天裏,進攻的日軍也沒能恢複士氣,雖然楊豐並沒有再一次拿高炮玩彈藥平推,但日軍始終提心吊膽。生怕噩夢一樣的場麵會降臨到自己頭上。

多倫三麵環山,隻有兩條公路分別從圍場和豐寧過來,圍場那條算大路,豐寧那條是小路,因為邊界劃分的限製,孫殿英反而無法在山區布置防線,但他也有優勢,那就是多倫外圍遍布的河道水網,甚至還有大大小小的湖泊。形成天然的屏障,他隻需要堵住水網的空隙就可以了。

這也就造成了日軍的攻擊麵過於狹窄,一旦遭到炮擊損失也就是巨大的,雖然這也使得守軍防線過長,可問題是楊豐的炮兵是純機械化的,不論哪裏出現危險,都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支援。

日軍冒著炮火進攻了一天,除了丟下近千具屍體外一無所獲。

就在多倫雙方大戰的時候。孫殿英也開始向南攻擊。

“兄弟們,老子正愁沒機會跟這些王八蛋決戰一場。現在他們自己送上門了,隻要咱們打贏這一仗,陰山北邊就是咱們說了算,到時候要地有地,要女人有女人,咱們也嚐嚐當蒙古王的滋味!”孫殿英如此對他的手下們說。

一幫老土匪自然群情激奮。他們這一年多嚐到了屯墾的甜頭,以前跟孫殿英混隻為吃飽飯,現在已經不單單是吃飽飯了,手頭上甚至都還有零花錢,這樣的好日子誰不喜歡。現在有人要動他們的老本,那自然得拚命。

孫殿英玩得是滾筒戰術,五萬大軍步步為營,就像一隻沉重的巨象一般,一點點向前挪動,他不缺吃的,屯墾點撤退時帶著足夠的糧食,這百十公裏他就是挪一個月也不會餓著,也不缺彈藥,楊豐的運輸機別的不好說,子彈還不是輕而易舉,再加上得知楊豐趕到後,多倫已經危險不大,那就更不著急了。

他們不著急日軍同樣不著急,他們的任務就是拖住孫殿英,隻要別讓他在攻下多倫前趕回去就行,等拿下多倫徹底封死了所有退路,然後再慢慢收拾也不遲。

就在察北大戰的時候,北平也鬧翻了天,孫殿英打成什麽樣,那些資本家們可能不關心,可楊豐上了戰場就不一樣了,萬一他出點意外,還不知道得有多少人破產,原本最怕打仗的資本家們,現在一反常態,全部湧到何應欽那裏,要求他趕緊想辦法解決多倫的戰事。

“何委員長,多倫都打成這樣了,國民政府就不能拿出點措施來,德王這屬於叛亂,而且還勾結偽滿州國的人,這也就是公開叛國了,難道還不應該出兵鎮壓?”劉海寧吹胡子瞪眼地朝何應欽吼道。

何應欽可不敢得罪他,這老家夥現在就是平津工商界的領袖,華北十幾萬軍隊,全靠這些資本家們繳的稅養活。

“劉公,這事情牽涉蒙古人,必須得報請中yang由蔣委員長決定,我隻負責平津防務,無權處理民族事務。”何應欽趕緊把事情推到光頭佬那裏,反正你們也不能跑江西去找他。

不但這些資本家們要求出兵幫孫殿英,甚至二十九軍也要求出兵,實際上沽原的馮治安部已經做好準備,隨時可以殺向豐寧斷南線日軍的後路,宋哲元請求出兵的報告一封接一封,搞得何應欽焦頭爛額,現在腸子都快悔青了。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同意楊豐出兵!”他揉著腦袋對黃郛說道。

“二十九軍是絕對不能動的,如果二十九軍參戰,日本人肯定會在灤河防線上有動作,現在華北兵力空虛,真打起來結果難料。”黃郛也很頭疼。

日本駐北平總領事,一天八回跑來找他抗議,抗議北平媒體無中生有,故意編造關東軍偽裝成蒙古人參與對孫殿英的攻擊。

不過這也讓他放了心,日本人還不想再來一次長城大戰。

何應欽隻是頭疼,正在南昌坐陣,指揮各路大軍追擊的光頭佬,就隻能是罵娘了,罵德王狼心狗肺,虧自己還對他青眼有加,居然明目張膽地投靠日本人。

也罵孫殿英惹是生非,好好地你非跑人家地頭上幹什麽?又是開荒又是放牧,甚至還招徠人家的屬下,擱誰身上也受不了。

還罵楊豐吃飽了撐得,好好日子不過,非跑到戰場上湊熱鬧。

罵歸罵,作為國家的最高領袖,他還是必須得有所表示的,就在多倫打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國民政府發布嚴厲訓令,要求德王和孫殿英立刻停戰各歸原位,同時要求偽滿州國方麵,嚴格約束屬下軍隊,停止對察哈爾的侵犯。

當然這是一份注定不會有人搭理的訓令,多倫之戰打得越來越激烈,楊豐的機械化大軍終究要受補給限製,不可能把彈藥平推一直玩下去,真正的戰鬥還是得靠雙方士兵真刀真槍的解決,他隻能充當一下救火隊員的角色。

不過因為日軍缺乏重火力,而馮占海部有堅固的工事可以依靠,在孫立人的指揮下,依然牢牢守住了多倫防線。

孫殿英那裏還是在穩步推進,這是處在被前後夾擊情況下最好的應對,五萬人抱成團,日蒙偽聯軍是無論如何也啃不動的。

宋哲元權衡再三,覺得還是楊豐那頭重要,就在日軍進攻多倫的第三天,馮治安部終於越過了熱河邊界。(未完待續

ps:感冒了!
mk2258 發表於 2018-6-16 17:04
第一四六章 槍支泛濫的開始

馮治安也給自己找了個借口,他的借口是追擊在沽源境內搶jie的土匪,而且還明確指出這夥土匪是駐豐寧的偽軍劉桂堂部偽裝的。

劉桂堂熱河抗戰跟著日本人混,後來跟日本人鬧了點矛盾,正好馮大個搞察哈爾抗日同盟,他又搖身一變成了抗日武裝,馮大個散夥以後宋哲元和孫殿英都不要他,他轉頭又回去投了李守信,駐地就在豐寧,孫殿英跑東北玩搶jie隊,日本人也就支持他到熱河玩搶jie,所以說馮治安的借口並非虛構。

當然這一次就純屬虛構了,因為劉桂堂正跟著日本人打多倫呢!

既然是借口就無所謂虛構不虛構了,反正37師一個旅直接殺向豐寧。

此舉立刻引起軒然大波,自長城抗戰後,這是中隊第一次進入熱河,正在多倫南線進攻的日軍一個聯隊,還有劉桂堂的偽軍立刻回撤,誰都知道37師如果占領豐寧,他們的後路就被徹底切斷了,甚至於如果馮治安再從豐寧攻圍場,那麽整個多倫前線日軍的後路都會被切斷。

不過雙方並沒有大打出手,一場小規模衝突後,迅速各自轉入防禦,馮治安的目標就是把南線日軍調回來拖住,讓楊豐他們全力對付東路的日軍主力。

真鬧得太大誰都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麽樣子,二十九軍上下對這一次行動也不是心理很有底。

不過這也足夠讓何應欽焦頭爛額的了,日本方麵一聽說二十九軍進入熱河,立刻跑來找他連抗議加威脅,指責中隊違反塘沽協定。

“如果這種挑釁行為再不得到製止,日本帝國將采取斷然措施!”日本駐北平總領事語氣囂張地說。

而且日軍也開始了實質性的威脅,駐冀東和天津的日軍接連大規模演習。山海關日軍演習中,流彈甚至打死了一名英軍士兵。

華北形勢一片風聲鶴唳,就在這種氣氛中,何應欽一邊命令馮治安趕緊撤回察哈爾境內,一邊趕緊派飛機,把楊豐從前線弄了回來。這貨在前線對他來說壓力實在太大。

楊豐倒是很痛快地回來了,反正他在多倫也就是打醬油而已,指揮也用不著他指揮,去前線看熱鬧孫立人和馮占海也不讓他去,在那裏的確挺無聊。

不過他可不是空著手回來的,這貨拉了整整一飛機日軍士兵的私人物品,像刻名字的軍刀,隨身攜帶的家信,家人照片。千人針,亂七八糟地堆在金源公司院子裏。

“這就是證據,這些都可以清楚地證明,進攻多倫的根本不是什麽蒙古族偽軍,而是正規的日本關東軍,這是他們挑起戰爭的鐵證!”他指著滿地的戰利品對被他邀請來的各國記者說道。

“我說過,隻要日本人繼續侵略我們的國土,我就不會和他們有任何生意往來。從現在起直到他們退出察哈爾為止,金源公司不會再向日本出售任何藥品。我不能讓他們拿我的藥治療侵略我們國家的士兵。”楊豐大義凜然地喊道。

“何委員長,下次日本人再來找您的時候,您就問問他們這是怎麽回事?”舉行完記者招待會後,楊豐把這些證據送到了何應欽那裏。

“這些東西沒什麽用處。”何應欽搖了搖頭說,現在日本人在進攻多倫,這已經是盡人皆知的秘密。但隻要日本人不承認,國民政府方麵同樣也不願意承認。

“沒用歸沒用,堵一下他們的嘴也好,省得這些家夥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不過話說回來。華北現在鬧成這樣子,還不是因為你們把人都抽空了,要是還保持長城抗戰後的軍隊數量,你看日本人有沒有這膽子對孫魁元下手。”楊豐頗為不客氣地說。

“攘外必先安內,不先把內部危險解決,怎麽能夠全力對外?”何應欽沒好氣地說。

“那也用不著從華北抽調軍隊啊?就那十幾萬泥腿子,還用得著費那麽大力氣?你們都在江西擺了一百多萬人了,調回來個十幾二十萬有什麽大不了。”楊豐站著說話不腰疼地說,光頭佬一百多萬人馬都沒把對方滅了,再調回個十幾二十萬就更別想了。

他正跟何應欽在那裏扯淡呢!外麵一名軍官匆匆走進來,向何應欽敬禮後把一份公文遞給他,何應欽隻是掃了一眼就變了臉色。

“你的事,自己看著解決!”他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樣,把公文拍在楊豐的麵前。

楊豐看一眼也頭疼起來。

天津出事了。

海光寺的日本駐軍為了示威,在天津城外進行大規模實彈演習,駐天津的保安旅自然不會弱了氣勢,同樣在相距不遠的區域進行同樣的演習,日軍一發炮彈也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落在了保安旅的演習區域,造成兩名士兵死亡。

於是保安旅的一發炮彈也偏離目標,同樣飛到了日軍的演習區炸死了三名日軍士兵,接下來雙方就開始比賽誰的炮彈偏得多了,等於學忠的部隊得到消息,強行阻止他們各自的演習時,雙方幾乎已經演變成了炮戰。

“這事還真有點不好處理啊!”楊豐揉著腦袋,愁眉苦臉地說道。

這事當然不好處理,天津的日軍幾十年了,還頭一回遭遇這種赤luoluo地打臉,二十多名士兵被炸死,如果不是指揮官還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說不定就指揮部下直接殺過去了。

雖說日本人真得不想惹楊豐,可這已經不惹不行了,這場炮戰完全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的,無數的天津老百姓就在那裏看著,日本人如果不拿出強硬措施,他們也就徹底顏麵掃地了。

當然找楊豐是沒有任何用處的,找其他人也不會有用處,川樾的笑話就擺在那裏。

日本駐天津總領事和天津日軍司令梅津聯名向於學忠提出交涉,根據中日塘沽協定,中國方麵必須取締所有反日團體。那麽保安旅這種對日本帝國極不友好的私人武裝就必須取締。

“保安隊屬於反日組織嗎?不可能呀,他們隻不過是一些工廠主雇傭的私人保安而已,怎麽可能屬於反日組織,再說保安隊的主要雇主楊豐可是著名中日友好人士,我記得這好像還是你們自己這麽說的。”於學忠一臉茫然地說。

這話的確是日本人自己說的,楊豐去美國順路訪問帝國塑料的時候。日本各大報紙的標題都是著名中日友好人士楊豐,攜日籍夫人訪問帝國塑料。

“於市長,擁有重炮的私人保安,您不覺得這個說法很可笑嗎?”梅津說道。

“這個我可不覺得,您看冀東不也剛剛成立一支保安軍嗎?而且據說他們也有大炮。”於學忠笑眯眯地說道。

日本人扶持的冀東自治政府,剛剛成立了一個保安軍,司令還是當年大名鼎鼎的軍閥石友三,日本人還真就送了一批老式山炮給他。

“那是冀東自治政府成立的民團,與天津保安旅性質完全不同。”梅津說道。

“我可沒看出有什麽不同。首先國民政府從來就沒有承認過什麽冀東自治政府,那完全是一支非法的武裝,保安隊至少還是政府允許的。”於學忠說道。

“那麽您如何解釋不久前他們炮擊日本帝人的行為。”有些惱羞成怒的梅津咄咄逼人地說道,再糾纏保安旅的性質問題已經沒有什麽意義。

“士兵操作失誤而已,貴方士兵不也這樣嗎?據說保安隊也死了九個人,他們的親人還正要求政府主持公道呢!”於學忠不慢不緊地說。

“那麽也就是說市長閣下不準備采取措施了?”

“不是我不采取措施,而是完全沒有必要采取措施,這隻是一場意外。一場令人遺憾的意外而已,這樣吧。為了避免以後再出現這種意外,你們雙方以後都不要再搞什麽演習或者訓練了。”於學忠說道。

“抱歉,市長閣下,我們日本帝隊的權力是受辛醜條約保護的。”梅津說道。

“那我就沒有辦法了!”於學忠一攤手說。

“既然市長閣下不準備解決這個問題,那我們就隻能自己解決了!”梅津威脅說道。

“那隨你們便,不過我必須提醒您。你們怎麽和保安隊解決糾紛我不會管,可是如果在天津城內動用武器,那我就不得不管了!如果你們解決糾紛的方式,對天津市民的生命安全造成影響,我會調軍隊進天津。”於學忠同樣威脅道。

他可不是說說而已,他手下一個師就在城外,而且海光寺的日軍同樣是他的心頭大患,借機會拔掉這顆釘子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送走一肚子火氣的日本人,於學忠緊接著就給楊豐打了電話,讓他早做準備。

楊豐立刻起了警惕,如果天津日軍真得拉下臉來攻擊保安一旅,那麽還真在遊戲規則以內,要知道保安一旅不是軍隊,甚至連民團都算不上,純屬私人雇傭軍性質,日軍揍他根本上升不到國家高度。

他趕緊把老林帶著的那支特種部隊調到了天津,這支特種部隊已經擴大的八百人,都是拿現代特種兵的訓練方式訓練出來的,真打起來普通兩個團都幹不過他們,有這些人加入保安一旅那裏就基本沒什麽問題了。

實際上日本方麵對於是不是真得武力驅逐保安旅,也是有點難以確定,首先雙方實力差不多,天津日軍隻有一個聯隊,再加上些附屬部隊,人數和保安一旅差不多,日軍自認為素質更高,但保安旅裝備更好這一點梅津同樣承認,真在天津打起來勝負難料。

而且真要打起來?,日本方麵得不到天津有駐軍的那些國家的任何幫助,因為前天山海關演習時,誤傷英國士兵一事,目前和英國方麵也正糾纏不清,而天津美軍跟保安旅好得都快穿一條褲子了,真要打起來隻會給保安旅叫好,其他也就是法國還有點人,但美英不幫忙法國人就更不會幫忙了。

更重要的是,這樣的話他們就跟楊豐徹底撕破臉了。楊豐雖然停止了藥品供應,但其他方麵並沒有停下,尤其是和帝國塑料的合作,但如果真撕破臉,以楊豐的性格他肯定會像以前一樣斷絕交往。

“土肥原君?為什麽我們麵對楊豐的時候,總是感到束手束腳?”日軍司令部內。梅津一邊喝著酒,一邊無可奈何地對土肥原說道。

“因為我們找不到任何可以抓住他的地方,或者說我們不知道他想要什麽!”土肥原也很無奈,他盯著楊豐已經兩年了,從金源一成立他就盯上了這家夥,可兩年時間裏他也沒明白這家夥到底要什麽。

一個不知道想要什麽的對手,從來都是最令人頭疼的,因為你根本不知道從哪方麵對付他,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他對他的兩個未婚妻很重視,可問題是她們在遙遠的歐洲,想利用她們來對付楊豐很不現實。

“梅津君,現在帝國需要楊豐的地方還有很多,原則上盡量不要招惹他,而且現在的形勢,也不便於在天津出現太大的波折,你要知道冀東是我們最主要的白銀運輸通道。選擇在這個時候進攻多倫,就是要把各方麵的注意力都調動到察哈爾。以便於我們在冀東的白銀運輸。

如果在這時候天津鬧得太大,支那軍隊勢必會向灤河前線大舉增兵,這樣的話我們的白銀運輸就更困難了。”土肥原實際上就是來勸梅津忍下這口氣的。

“那這樣的話,我如何向死去的將士們交代!”梅津一臉激憤地說。

“為了天皇陛下,為了帝國,犧牲總是在所難免。”土肥原勸道。

“而且為他們複仇的方法有很多。我們不能公開幹,還可以秘密進行嘛!天津的治安還是很混亂的,漆黑的夜晚死幾個人不足為怪!”然後他又獰笑著說。

梅津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上也露出了同樣的笑容。

日本人的忍氣吞聲讓楊豐很不適應,不過既然日本人不想鬧大。他就更不想了,反正這一次保安一旅賺足了眼球,天津老百姓終於見到了敢跟日本人硬碰硬的軍隊,尤其是這支軍隊中還有大量天津人,保安一旅一下子成了老百姓心目中最值得依賴的軍隊,這幾天慰問的絡繹不絕。

既然這樣楊豐也算長出一口氣,可是沒過多久,一起保安旅士兵家屬遭襲擊事件,讓他明白這事情並沒完。

那是一名天津本地士兵家,凶手闖入後連殺其父母二人,隨後因為鄰居家驚醒喊叫而不得不逃走,不過被他住在另一間房間裏的妹妹聽到了說話是日本人。

“居然跟老子玩陰的,看誰玩得過誰!”楊豐親自趕到天津,安撫住那名拎著湯姆森就要去海光寺跟日本人拚命的士兵,然後又把他妹妹送到北平新東方學院,這才看著海光寺方向陰森森地說。

實際上這對他並沒有什麽壞處,現在這名士兵,你讓他抱著炸藥包衝進海光寺他絕對幹。

“這的確是一個激勵士氣的好方法,不得不說遊擊戰術真得很偉大!”這貨很感慨地自言自語,雖然也有些士兵顯得顧慮自己家人,但更多的卻是被日本人的陰險徹底激怒了。

“發槍!”自言自語完了的楊豐突然冒出一句。

“什麽?”旁邊的老林沒聽明白。

“發槍,所有保安隊士兵的家中,必須保證每家一把手槍,也不需要太好了,左輪就行。”楊豐淡淡的說。

他早就想讓華北民間槍支泛濫了,隻不過一直沒找到機會,現在機會終於來了,就從保安隊士兵家屬先開始。

“那得一萬多支!”老林倒吸一口冷氣,一萬多支左輪手槍流入平津兩地民間,想想就知道會出現多少無法預料的事情。

“才一萬多支而已!太少了,改一下,所有保安隊士兵家屬中的成年人,一人一把,回頭弄一家工廠,專門生產這種自衛用的手槍,以後把這個規矩定下來,我們必須保證不讓我們的士兵有後顧之憂,另外所有領到槍的,都可以到保安隊的訓練場,免費提供子彈進行訓練,至於他們自己消耗的子彈,隻要帶著彈殼就可以免費換新的。”楊豐很無所謂地說。

“老板,你是不是先跟兩市警察局說一下,這麽多的槍支流入民間,萬一有人用它做些作奸犯科的事情,我們會受牽連的。”老林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說。

“怕什麽?他們警察局不能給我的人的家人提供保護,還不準咱們自己搞?再說了,社會治安關咱們屁事。”楊豐擺了擺手說。

誰家放火的還管火燒成什麽樣?

“這是一個不錯的方法,我不得不說你們的民眾反抗精神太弱了,如果給他們武器,說不定還會讓他們知道,有時候反抗也是可以的。”霍華德上校倒是很讚同楊豐的方法。(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8-6-16 17:05
第一五零章 川中諸侯

重慶,廣陽壩機場,一架三引擎的容克Ju52正在緩緩降落,巨大的身軀接觸狹窄的土質跑道時,所有人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這座修築在江心小島上的機場,對於空重就有五噸多的Ju52來說明顯是一種折磨,不過好在大嬸最出名的就是耐操,晃晃悠悠地依然安全停穩。

等在機場的盧作孚和另一個中年人趕緊迎上前,然後就看見艙門打開,一身黑色黨衛軍皮大衣的楊豐,挽著一身白色皮草的瑪格利特,就跟一對黑白無常一樣走了出來,然後一臉不爽地看了看簡陋的機場。

“機場太小了,這怎麽能行,得趕緊建新的。”這貨一邊跟盧作孚打招呼,一邊非常不滿地說。

“這位先生是?”他隨後看了看盧作孚身邊的中年人,趕緊一臉客氣地問。

“這位是張斯可將軍,二十一軍教導師師長。”盧作孚介紹說。

“原來是張將軍,久仰大名!”楊豐一拱手說,看著一身長衫的張斯可,將軍這個詞感覺有點別扭。

“楊先生客氣了,劉主席在瀘州布置剿匪,實在是無法抽身,所以隻好安排在下迎接楊先生。”張斯可滿臉堆笑,慢吞吞盡量用國語說道。

“匪患已經入川了嗎?”楊豐隨口客氣幾句,然後和他兩人邊走邊說道。

“何止入川,去年和徐賀兩部已經連番大戰,兵火荼毒,百姓流離失所,實乃川中不幸。”張斯可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歎了口氣說道。

“有劉主席和川中諸位豪傑,想來匪部必然不日遠躥。張將軍不必掛懷。”楊豐隨口說道,心中卻暗想,你們這幫家夥都折騰二十多年了,老百姓早習慣了,也不在乎多這幾天。

他這次來是考察廠址的。另外德國默克公司負責給他建造的發電廠也需要進行選址,德國的工程設計人員已經到重慶,隻是沒想到劉湘這麽上心,居然讓自己手下頭號親信來接待自己。

“首先機場必須得重修,廣陽壩這裏再擴大也沒什麽意思,還不如另建一座。如果重慶市政府同意,我願意投資建一座大型機場,我的私人專機已經在美國製造,新機場必須能夠供它起降,地點的話白市驛這地方就挺不錯。”楊豐指著地圖上的未來飛虎隊總部位置說道。

他現在是在重慶市政廳,市長潘鷂子親自在這裏為他舉行歡迎儀式。一幫重慶士紳名流正在看著他指點江山。

“另外發電廠的位置我看這裏就挺不錯,這地方叫什麽?”楊豐看著地圖上那個比較別扭的名字。

“黃桷坪!”潘文華在一旁說道。

“啊,對,這個地方就很合適,另外工廠也可以設在九龍坡,這裏靠近大渡口,運輸方麵也是很方便的。不過我還要說明,我想要建的還有可能不隻一座工廠,我準備把這裏建成類似北平的工業園,所以說整個黃桷坪一帶,或者說這個小半島尖端必須全部劃給JY公司,諸位聽明白,不是北平金源公司,也不是瑞士的JY公司,而是美國JY公司,這座發電廠的一半股權屬於我本人名下的美國JY公司。”

楊豐可不想自己的工業園建成以後讓光頭佬給吞了。不但工業園屬於美國JY公司,等發電廠建成以後,他準備把德國的另一半股權也換到JY公司名下,這樣整個工業園就成為受美國法律保護的產業,挾洋自重一向是他的風格。

潘鷂子頭都快被他扯暈了。又是美國人,又是德國人,感情這貨產業遍布世界,這下子看楊豐的眼神不由得又熱切了許多,不過他的目的是聽明白了,就是在白市驛建一座飛機場,然後把黃桷坪附近這片地全劃給他,或者說美國JY公司。

“楊先生要建多少工廠?”他小心翼翼地問。

“初步規劃中,這裏會有一座發電廠,一座特種金屬冶煉廠,另外還準備建一座鋼鐵廠,另外或者還會建個飛機廠,從美國運來零件組裝個戰鬥機什麽的,汽車廠的話也可能會搞,這些都得看你們劃給我多麽大的地方。”楊豐很隨意地說。

像飛機廠這種東西是絕對不能在北平搞的,萬一真要守不住北平,那豈不是白白便宜了日本人,其實楊豐最喜歡的地方應該是成都,可問題是道路交通不方便,唯一合適的也隻有重慶了,有美國皮批在身上,倒也不用太擔心會不會被光頭佬的爪牙們吞了。

潘鷂子可是被嚇一跳,不但是他,所有在座的重慶士紳都被嚇一跳,又是鋼鐵廠,又是飛機廠,汽車廠,這是大手筆呀,如果真像他說的這樣搞,得在重慶用多少工人,原本一個個還看不慣他摟住大洋馬那有傷風化的形象,現在這立刻就變成名士風流了,一個個看楊豐的眼中金光閃耀。

至於賣給他點土地,那算個屁,那一帶現在本來就沒多少人,這時候的重慶實際上就渝中半島尖端的舊巴縣城,其他地方都還是荒郊野嶺。

“當然,兄弟事情比較多,經常要滿世界地跑,所以說不會經常待在國內,這裏還需要仰仗諸公幫襯,在這裏我可以明說,熟悉我楊豐的人都知道,我是一個有錢大家一起賺的人,大家如果誰有興趣入股,我是非常歡迎的,我楊豐賺錢的能力大家也可以打聽一下,盧公就很清楚嘛!我楊豐兩年時間就掙下這諾大家業,上海現在就有人說我是中國首富,雖然有些過了,但前五位我自認還是可以進入的。”楊豐一臉矜持地說。

歡迎宴會結束以後,楊豐,盧作孚,張斯可還有潘鷂子單獨聚在了一起。

“潘市長,張將軍,兄弟還有一筆生意。要和咱們所有川中諸公商議,不知道能不能幫忙把各家代表都聚起來?比如楊子惠,鄧晉康諸位將軍,甚至劉自乾將軍也可以。”楊豐說道。

“什麽生意?”張斯可疑惑地說。

“給各位送禮的生意?”楊豐淡淡的說。

“送禮?”張斯可有些疑惑。

“很簡單,兄弟來重慶。以後需要仰仗各位的地方還很多,所以給各位將軍準備了一份禮物,我在德國訂購了五十萬支原裝毛瑟K98步槍,各位將軍如果有誰願意,可以用手中還能用的舊式步槍,然後按現在市價的一半。從我手中交換,五十萬支,你們想換多少都可以。”楊豐說道。

“毛瑟K98?五十萬支?”潘鷂子驚得直接站了起來。

“潘市長,不必這麽驚訝,這對我來說算不了什麽,哪怕直接送給各位也無所謂。可委員長那裏我可就不好說話了,所以說隻能折衷一下,反正你們手中那些老槍用著也沒什麽意思,現在中日之間形勢如此緊張,說不定哪天就打起來,川軍抗日必不可免,你們到時候不會還準備用你們手裏的成都造去對付日本人的三八大蓋吧?”

“日本人真要打中國?”張斯可說道。

“張將軍。現在多倫正打著呢!別以為報紙上是假的,圍攻多倫的是日軍一個整編師團,外加一個騎兵旅團,打下東北打熱河,打下熱河打察哈爾,打下察哈爾就準備入關了,上一次被我們擋在了長城線,這一次我們還有信心再把他們擋在長城線。

但南方就不是我們能插手的了,他們要是再從上海沿長江往上打,你們覺得川軍還能安坐家中嗎?32年的鬆滬抗戰結果如何?那次日本人才出動多少軍隊。幾萬人而已,如果下一次他來幾十萬人呢?你們認為中央軍能擋住嗎?”

“如果真有這麽一天,我川中男兒自是責無旁貸。”潘文華說道。

“所以,你們先得把準備做好。”楊豐說道。

“還有,這個生意最好別聲張。至少能瞞多久是多久,你們應該明白蔣委員長可是不會喜歡的。”他緊接著又補充道。

他這個風一放出去,各路諸侯就像聞道血腥味的鯊魚一樣從四川各地湧了過來,就連劉湘也顧不上剿匪了,直接從瀘州躥了回來。

劉湘,鄧錫侯,楊森,田頌堯,李家鈺,羅澤洲,六路諸侯全到了。

“楊老弟,你可是貴客啊,這兩年金源公司的名聲可以說如雷貫耳,隻可惜相隔遙遠,一直無緣得識,今天可以說終於得償夙願了。”一見麵水晶猴子就拉著楊豐的手不放了。

這貨去年讓徐向前揍得挺慘,差一點就搞出全軍覆沒,現在正帶著一幫殘兵敗將在廣元休整呢!馬上就要被他當年那倆老朋友揍得寫信求饒了,結果也就是他指揮下的川軍跟日軍磯穀師團血戰滕縣,王銘章拚光了一個師,連自己都拚了進去,真可以說標準的內戰外行,外戰內行,跟某些內戰英雄們正好倒過來。

“晉康將軍,兄弟也是久仰諸位大名!”楊豐說著話跟各路諸侯們一一寒暄,他們今天是在劉湘家中,以宴請楊豐之名相聚,連酒帶辣把楊豐喝出一頭汗,邊喝邊說起楊豐的軍火以舊換新計劃。

“楊兄弟真有五十萬支德國毛瑟?”田頌堯有些難以置信地問,王銘章就是他的部下,這貨很快就會因為剿匪失利被光頭佬趁機撤職。

“那還有假?直接從毛瑟原廠定的貨,不過一次不會全到,第一批十萬支今年陽曆五月到貨。”楊豐擦著汗說道,一旁的瑪格利特被辣得直吐舌頭還在那裏吃。

“那我的二十九軍要五千支。”

“行,我不要鈔票,想必這一點各位也知道,如果各位用大洋支付的話,按照現在的銀價二十大洋一支,如果各位用黃金的話,兩條小黃魚三支,當然也可以用別的方式,比如說珠寶,藥材,甚至於高級皮貨,當然使用這些東西,價格方麵就必須交給第三方鑒定,古董也可以,但使用古董的話必須比這個價格高五成,畢竟這種東西出手很慢,而且古董中有些東西我是不要的。然後就是你們必須再給我同樣數量的舊槍,當然必須是得能用的。”楊豐說道。

“楊兄弟,你拿這麽多破爛幹什麽?”羅澤洲有些很不理解地問。

“兄弟自有妙用。”楊豐奸笑著說,心中卻暗想難道我會告訴你我準備直接扔東北去?

劉湘還是那副鄉下土財主樣子不動聲色,鄧錫侯笑得有點深沉。楊森看羅澤洲比較鄙視,看來這些聰明人都想歪了。

“楊老弟,藥材你要什麽樣的?”劉湘問道,他如果要換就不是幾千支了,他部下十幾萬人,怎麽著也得換十萬支以上。無論珠寶還是大洋黃金都不劃算,但藥材卻是可以的,實際上所有人都惦記用這個。

“普通藥材是不要的,在北方我最喜歡收人參,鹿茸,蟲草。麝香這些東西,但這個四川都不產。”楊豐有些為難地說。

“楊老弟,蟲草,麝香,四川都有。”劉湘笑著說。

“那倒是兄弟無知了,這樣吧,回頭我讓人弄一份藥材目錄。各位就按上麵列的種類。”楊豐說道,他的廂貨裏麵電腦中有臨來前剛更新的野生藥材價格,不過廂貨還在上海,必須回去再弄。

“對了,”楊豐看著旁邊的吃貨,忽然間心中一動笑著說:“那位哥哥有興趣,給兄弟弄幾隻動物,我在北平弄了一個院子,養些動物逗女孩子開心。”

“楊老弟喜歡什麽盡管說,就算做哥哥的送給弟妹的禮物了。”老色鬼楊森裂嘴笑著說。看上去一副同道中人的感覺。

“大熊貓,小熊貓,金絲猴。”楊豐奸笑著說,在北平養幾隻大熊貓,估計心兒兩人回來得瘋掉。

“金絲猴我知道。這東西也不難捉,但大熊貓和小熊貓哥哥真就不知道了。”楊森一頭霧水地說,連最趕時髦的他都不知道,像劉湘這種土財主就更不可能知道了,至於其他人也一路貨,羅澤洲這樣的估計連金絲猴都不知道,除非吃猴腦的時候有人告訴他。

“我想想,”楊豐想起來大熊貓好像這時候剛被洋人發現。

“大熊貓咱們這兒應該叫花熊或者竹熊,小熊貓應該叫貓熊,好像這東西應該在臥龍一帶。”想了一會兒他才說道。

“這就好辦了,這事就包在哥哥身上了。”楊森拍著胸脯說道。

“那行,回頭我送子惠兄幾門150重迫擊炮。”楊豐隨口說道。

“150重迫擊炮?中yang軍使的那種,幾百斤重卻能打七八裏遠的重迫擊炮?”李家鈺立刻瞪大了眼睛。

“差不多,應該比他們的好,金陵廠也是從我那裏買的合金鋼,仿照我的設計圖製造,他們的加工工藝應該趕不上我那裏。”楊豐矜持地說道。

這下子包括劉湘在內所有人都坐不住了,他們眼饞這東西可不是一天了,隻不過金陵廠不賣給他們,楊豐那裏不向南方賣,他們想弄也弄不到,這下子可算找著正主了,一個個恨不能現在就去臥龍把大熊貓連窩端了。

說了一陣後楊豐很隨意地說道:“怎麽沒見劉自乾將軍的人來?”

一幫家夥立刻麵露尷尬,他們剛打完才不到兩年,好不容易把這個最野心勃勃的家夥打到西康去,這種增強武裝的好事自然不愛帶他玩。

“這樣不好吧,以後倒是讓兄弟不好做人了。”楊豐說道。

“幺爸那裏一會兒我發電報給他。”劉湘說道。

“那麽兄弟在重慶買地的事?”楊豐看著他說。

“這個簡單,一句話的事,不就是黃桷坪那裏嘛,整個那一個角全割給你,有主的地到時候哥哥我幫你去談,沒主的就算是送給你了,還有北大渡口一帶,也算給你的專用碼頭,價格上也交給我,誰敢不搬我讓當兵的打出去。”劉湘說道。

“那就一切拜托甫澄兄了!”楊豐拱手說道,他才不管你搞不搞強拆呢,反正地到手就行了。

“楊老弟,你如果要建鋼鐵廠,那麽礦石,煤炭從哪兒解決?”鄧錫侯問道。

“綦江不就有嗎?”楊豐說道。

“可是交通怎麽解決?”鄧錫侯又問,綦江的確有鐵礦,南桐也有煤炭,可是怎麽從山裏麵運出來可是個大問題。

“修鐵路啊?”楊豐很疑惑地聳聳肩說,仿佛修一條鐵路就跟溜個彎一樣簡單。

鄧錫侯一口酒直接嗆鼻孔裏,趕緊扭過頭咳嗽起來。

“晉康兄,一條百十公裏的鐵路而已,以兄弟的財力,別說修這麽一條鐵路,就是給你們把滅亡大清朝的那條川漢鐵路修起來也綽綽有餘。”楊豐就像看一群鄉下土包子一樣看著這幫家夥。

“不過話又說回來,各位有沒有興趣給子孫留一份產業呢?”這貨笑著說。

“什麽意思?”劉湘忙問道。

“各位也就知道土裏刨食,你們知道真正是什麽賺錢嗎?工業,工業才是真正賺錢的,你們這麽多年爭來爭去,不就是爭那點鹽稅嗎?說出去讓人笑話,你們出去看看歐美這些國家,有誰把那點鹽錢放在眼裏?

人家幹什麽?人家建工廠,造機器,開發新技術,你們知道我以前都怎麽賣藥嗎?這麽大一瓶一條小黃魚,我賣了一年多,然後我再賣另一種,把一盒針劑倒在這個酒杯裏,都倒不滿這一杯,還是一條小黃魚,還得讓外國人求著我來買,日本人在中國橫吧?我想怎麽欺負就怎麽欺負,欺負了他們他們還得給我道歉。

英國牛吧?炮轟萬縣,子惠兄你不也幹生氣嗎?被我坑了還一句話不敢說,乖乖把他們最新的巡洋艦送給我當遊艇,現在就停在黃浦江上,為什麽?因為我有技術,他們沒有的最新技術,最新產品。”楊豐一臉囂張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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