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民國] 二道販子的奮鬥 作者:木雲鋒 (連載中)

 
mk2258 2014-2-6 21:53:0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3 37030
mk2258 發表於 2018-6-16 18:27
第一卷 第二零零章 光頭佬的飛機

至於石景山鋼鐵廠如何重建,這個就沒必要他去操心了,實際上北平這幫資本家們隻不過是試探他的態度而已,既然他帶了這個頭,那自然有得是人去幹。

解決完光頭佬的坦克問題,接下來就該輪到飛機了,這時候從洛克希德公司抽出的一部分華人員工,已經在王助帶領下到達重慶,新東方也去了一批機械製造方麵的學生,甚至光頭佬的筧橋中yang航校也派了一批人過去。

而從美國又運來五架散裝的雙身惡魔,這五架飛機將由重慶的飛機廠進行組裝,這座飛機廠的正式名稱是洛克希德飛行器公司中國重慶分公司,也就是說所有權歸美國洛克希德公司,這樣一來跟光頭佬打交道就方便多了。

同樣楊豐的坦克和汽車廠也掛在切諾基公司名下。

不過光頭佬對於雙身惡魔卻充滿怨念,倒不是嫌它不好,這種無論速度還是火力都可以說驚人的戰鬥機,讓跑北平到試飛的高誌航激動得差點暈過去。

但問題是太貴了,雖然楊豐可以用貨物交換方式進行交易,但光頭佬想弄到那麽多貨物也不容易,這兩年藥材價格噌噌上漲,好在都是些一般老百姓用不起的,再說金源也提供一些中成藥和西藥補充市場,倒也還沒到讓人無法接受的程度,但問題是他采購也得花錢,哪怕比正常價格便宜那也是要花錢的,法幣印多了對自己終究不是什麽好事,一旦貶值厲害會動搖他統治基礎的,這一點前股票掮客非常清楚。

所以說光頭佬希望楊豐能給他造一種便宜點的,不要動不動就十幾萬美元一架。一架都夠買好幾架霍克了。

“這可不好辦,你們也知道研製一款新型戰鬥機是需要時間的,而且還需要大量的投資,如果這種飛機沒有別人購買,那麽這些錢最終還是要落到國民政府頭上。現在既然有現成的好飛機為什麽不用呢?”特意飛來重慶的楊豐一邊視察著他的飛機廠,一邊對身旁的周誌柔說道。

“也不是說不要閃電戰鬥機,但它的價格實在是太貴了,最多我們隻能買不超過二十架,但一旦發生戰爭,這二十架肯定不夠用的。所以我們希望能夠有一款便宜,可以大量裝備的飛機,哪怕性能上比閃電略差一些也可以。

比如說作戰半徑,速度都可以適當降低,說實話這種飛機性能實在太好了,好得都有點浪費了。”周至柔說道。其實還有一句話他沒好意思說,就國民政府的空軍飛行員訓練水平,飛這種戰鬥機有點提心吊膽,就連高誌航回來後都一頭冷汗,他們可不是楊豐那些沒事就開飛機玩的飛行員。

楊豐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理論,不過既然是客戶提出了要求,那自然是要盡量滿足他們。

“那麽你們理想中的性能指標應該是什麽樣的?”他問道。

“速度能夠超過四百五十就可以。作戰半徑超過四百公裏就可以。”周至柔說道。

那你們等著以後讓零式虐吧!楊豐心中暗想,不過考慮到零式還得好幾年才出來,以這種飛機短期內的敵人來看,這種性能指標倒是足夠了,現在日本最好的飛機也就是正在研製中的九七式,隻要能夠超過它就可以。

楊豐一下子找到了最好的選擇,中島一式陸戰,這可是專門用來替代九七式的,也不用太好了一型就足夠,九百七十馬力風冷發動機在美國應該能夠找到替代品。

話說日本人造得這款飛機還是不錯的。其實原本他更想造p40,不過那樣的話寇蒂斯萊特公司會找他麻煩的,山寨日本的飛機就沒問題了,再說這也不能算山寨,他們自己都還沒搞出來呢!

“沒問題。既然你們提出了要求,那我們自然要盡量滿足。”想到這裏他立刻對周至柔說道。

這時候的重慶黃桷坪,已經有了幾分重工業基地的意思,以重慶鋼鐵集團為核心,發電廠,煉鋼廠,特種金屬廠,一座座高聳的煙囪讓這裏整日煙霧繚繞,吸著充滿煤煙味的空氣,望著日漸渾濁的江水,楊豐都忍不住有種想找口罩的欲望。

旁邊的周至柔卻一臉陶醉地深吸著渾濁的空氣,看表情有著無限地感慨。

“百福兄,你不覺得這裏空氣質量有點差嗎?”楊豐很好奇地問。

“楊老弟,這樣的空氣,多少代中國人想呼吸都呼吸不到,這才是工業時代的標誌,我在國外轉了一圈,歐美列強哪一個工業區不是這個樣子,我那時候就想,什麽時候咱們中國也能變成遍地煙囪!”周至柔說道。

楊豐忍不住寒了一下,心想等中國遍地煙囪的時候,人家就不玩這個了,人家玩環保去了,不過看這家夥也的確是發自真心的,這時候的中國基本上還是一個農業社會,經濟,技術,軍事的全麵落後,讓所有中國人無不對大工業充滿渴望,估計誰會提出環保這種問題,弄不好得讓唾沫淹死。

現在這裏聚集的,已經不光是楊豐的工廠,四川本地人開的小工廠也在慢慢增加,這裏有大型發電廠,有鋼鐵廠,這兩者就像磁石一樣把一家家工廠吸引過來,黃桷坪工業園已經成為重慶的標誌,為了保證這裏的安全,劉湘調了整整一個師駐紮附近,另外還有兩個師駐紮重慶城外,目的是什麽就不用說了。

這三個師可是劉湘手下的精銳,連手中武器都全部換成了k98,完全擺出一副誰敢碰重慶他就跟人拚命的架勢,不這樣不行,不說楊豐給他的那些股份分紅,光一年從這裏收的稅,就夠他養活兩個軍的,這麽大的一塊肥肉自然要死死摟在懷裏。

不過這樣一來光頭佬就比較頭疼了,他惦記重慶也不是一天了。好不容易借著剿匪把手伸進來,結果卻被楊豐給攪和了,說不上火那是假的。

不過上火歸上火,他現在也的確沒有精力管這些,西北的剿匪形勢正在日漸崩壞。原本還指望張小瘤子幫他把紅軍辦了,可從現在的情況看,恐怕不等把紅軍辦了,他手下的人就跑光了。

自從李杜打回東北以後,東北軍逃兵問題就日益嚴重,有時候甚至成堆地逃跑。這些人都是通過綏遠進察哈爾,然後到孫殿英那裏湊夠千多人一批,直接送去找李杜,短短幾個月時間裏已經跑了一個差不多一個師的,剩下的也絕大多數軍心不穩。

據說張少帥這些日子簡直是度日如年,手下離心傾向越來越嚴重。據說又開始打嗎啡了。

而華北各軍又不聽指揮,兩廣軍隊更沒人搭理他,現在甚至就連馬家軍都不愛往前湊,這種情況下光頭佬就不得不加大中yang軍在前線的比例,還要防著日本人,可以說是捉襟見肘,實在沒有精力再管川軍的事了。

“甫澄兄。我給你送來的那些教官怎麽樣?”楊豐問劉湘,他把保安師原來那些美國雇傭軍全派到了四川,幫著劉湘這幫人訓練軍隊,反正他那邊已經完全走上正軌,這些人再用下去意義已經不大,既然這樣還不如讓他們發揮餘熱呢!

“那當然都是好樣的,你還別說經過他們這一訓練,我手下那些兵眼看著水平噌噌往上漲!”一說起這個話題,劉湘立刻眉飛色舞地說道。

那是當然,這些雇傭軍都是一戰老兵。再練不好你那些兵才怪呢!楊豐心中暗想。

“那我就放心了,咱們看家的東西可是得弄得好好的,今天咱們這裏也沒有外人,兄弟就說點掏心窩子的話,假如說。當然隻是假如說,日本人真和咱們開戰,然後沿著長江往上遊打,那時候國民政府肯定會遷都,要麽武漢要麽重慶,估計還是重慶的可能性最大。

到那時候甫澄兄想沒想過該如何自處啊?”楊豐接著說道,這貨的意思很明白,那時候你是讓不讓他們來呀?

一旦放他們進來,這麽龐大的工業基地,那些皇親國戚們能不眼饞?別說他們了,就是國民政府,恐怕也會忍不住下手。

“楊老弟放心,真要有人敢動咱們的廠子,那先得問問這幾千萬川中父老答不答應。”劉湘說道。

這可不是楊豐想要的,他的想法最好莫過於讓光頭佬在江浙跟日本人死磕,然後自己在一旁賣武器,這樣一來就必須得保證中yang軍勢力不能進重慶,劉湘的回答很顯然過於模糊。

“要那樣的話首先得保證日本人不能占領武漢,要不然他們天天拿飛機來轟炸咱們也受不了啊!”楊豐說道,這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咱們得把光頭佬逼到武漢去,讓他在那兒建陪都,這樣才能保證咱們高枕無憂。

“不好辦呀!有抗日這個大帽子,我們很難拒絕他們。”劉湘有些為難地說,他自然也非常期待看到這一幕,可光頭佬也不是傻子,再說這種事情也不需要重慶的同意,確定哪兒是陪都這國民政府自己就可以決定了。

“這個到時候咱們再想辦法具體操作。”楊豐也沒有什麽好招,兩個陰謀家一時相對無語,不過到時候方法肯定是有的,就看劉湘有沒有這種膽量了,比如說讓部下搞點事情,鬧點亂子,這樣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拒絕了。

當然這需要劉湘有足夠的決心,反正還得有一段時間才能麵臨這個問題,楊豐有足夠的時間讓劉湘下定決心。

他在重慶隻是略做停留,很快便飛回了北平,然後緊接著下令從保安師調一個團,帶著全套裝備,拖著二十門130加農炮用船運到牟平,他馬上就要回去把浮島拉回來了,先得把防務工作做好。

這都是得到韓複榘允許的,即便是這樣也把外界嚇一跳,楊大老板跟韓複榘勾搭得也太深了吧?一個營調往臨城,現在又一個團跑牟平,不過一想到他的度假村在那兒也就釋然了,楊大老板保護自己利益的時候總是有點不擇手段的。

保安師外調部隊都直接脫離建製,就比如說去臨城的改叫微山島開發區保安隊。去牟平的改叫養馬島度假村保安隊,至於空出來的缺口自然是重新招兵補上,甚至就連駐秦皇島的那支部隊,他都惦記找個合適的名字然後再把空缺補上。

這樣一來保安師實際上又能擴充差不多一個旅的兵力,現在他就已經有三個步兵旅。外加一個裝甲突擊群了,總兵力都超過了三萬,算一個整編軍都足夠了。

“人還是少了,要是咱們平津兩地練出十萬大軍,哪還需要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劉海寧有些不滿地說。

“差不多了,咱們也得給南京留點麵子不是嗎?”楊豐奸笑著說。

“不過要說十萬大軍也挺簡單的。咱們把工廠軍訓過的工人武裝起來二十萬都夠,不過這樣幹活的就沒有了,我倒是有一個想法,咱們不如在平津周圍這些縣推廣民團怎麽樣?”這貨接著又說道。

“這倒是個好招。”劉海寧眼睛一亮,平津周圍大半個河北其實都已經被金源控製,在這些地方辦民團實際上就是金源的武裝。這些民團由保安師提供武器,由保安師派人訓練,一旦需要的時候可以迅速征調然後編成軍隊,廣西那幫不就是這麽玩得嗎?

反正河北省主席是於學忠,楊豐想玩什麽他都是支持的。

“那這樣的話,咱們就不如自己造槍造炮了。”劉海寧說道。

楊豐的兵工廠基本上以生產彈藥為主,槍械隻生產普通的左輪手槍。然後發給金源體係內的工人自衛使用,像步槍,機槍什麽的都不生產,火炮也隻有使用合金鋼管的82和150兩種口徑迫擊炮,還造過一批專供東北使用的擲彈筒,其他火炮也沒有生產。

不過這不代表不能生產,像m2這種級別的火炮那都是輕而易舉,甚至105級別的火炮也沒有任何問題,至於槍械就更不用說了,讓楊豐造ak47可能質量差點。但造五六半還是很簡單的。

不過這樣的話對光頭佬刺激可就大了。

“等等吧!等過幾天再說。”楊豐猶豫一下說道,他在等二二六,那時候自己造什麽都可以理解了。

劉海寧略微有些不滿,不過既然楊豐這麽說,他也沒什麽可說的。這老頭的確有點小野心,可話說回來到了富可敵國的地步,誰還能不生出點小野心來?

話說楊豐對二二六現在也有點不確定了,畢竟曆史早被他篡改得麵目全非,二二六兵變的導火索柳川平助被神龍拿火燒死了,統製派重要人物南次郎也因為傷重不得不轉入預備役,不過日本陸軍下層軍官之間的情緒倒是遠勝從前,尤其是在不得不從華北撤軍後,國內那些驕傲的參謀們受刺激很大,都憋著勁想發泄一下怒火。

“頭疼啊,那些穿越前輩們,是如何把曆史改得麵目全非,然後又讓該發生的一切都按部就班地發生的呢?”這貨像個陰謀家一樣自言自語著。

把事情處理一下之後,他又返回了現代,回來之後先處理了一下帶來的大批貨物,該發往國內的發往國內,該往外出售的往外出售,該直接運到瑞士存進銀行的都存進銀行,當然該走地下市場的也走地下市場,除了這些以外還有一批特殊貨物,大約十噸在重慶提煉出來的氧化銪。

“老板,你弄這些東西幹什麽?這個不值錢,幾千塊一公斤,國際市場上需求量都是固定的,你這麽大量出貨肯定還會拉低價格。”馮誌剛笑著說道。

“沒事,放這兒你想法慢慢賣就可以,另外你做一下稀土行業的市場分析,看哪些比較容易賺錢。”楊豐不由得老臉一紅說道。

“老板,你能搞到大量稀土金屬?”馮誌剛有些意外地說道。

“差不多吧!不過得看情況。”楊豐現在也不好說那些他能在重慶搞出來,氧化銪這種簡單的好說,要是讓他搞鏑鐵合金就不太好說了,雖然可以從現代搞這方麵技術,但畢竟也得看那邊有沒有這種能力。

“那樣的話倒是很值得開拓一下這方麵市場。”馮誌剛沒有問自己老板這些東西都是從哪兒來的,就像他從來不關心自己老板把大批軍火弄到哪兒去一樣。

不過這時候楊豐卻腦子一動,雖然搞稀土應該說是一個失誤,但這個買賣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算賠錢的,實際上他的生意根本不存在賠錢的可能,隻是賺多賺少而已,即便是氧化銪這種價格,一噸也能賣出幾百萬,而這幾百萬從現代購買哪怕海飛絲,賣到那邊去也足夠他賺回在稀土行業的所有投資了。

既然這樣那就不妨做點好事,盡量衝低稀土市場價格,讓國內那些白菜價賣稀土的家夥都破產,說起來這東西也賺不了多少錢,卻把中國唯一能掐別人脖子的東西都敗光了。

把一大堆氧化銪丟給馮誌剛後,楊豐隨即返回了國內,這時候他的浮島已經建成,在船塢內這個長方體的龐然大物看上去就像一個巨大的集裝箱,但正前方的升降門打開後,就可以看到裏麵別有洞天。

“不錯!”對照著圖紙楊豐很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下令向船塢內注水,負責工程的經理指揮技術人員向他演示這座浮島的各項功能,包括發電係統,油料庫,物資庫,底部升降台,附帶各種機械的使用,甚至還專門給他編了一本厚厚的使用手冊。(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8-6-16 18:28
第一卷 第二零一章 二二六兵變

“老板,您這是霞飛坦克的凱迪拉克雙聯發動機。”金源的辦公室內,壯壯給楊豐聘請的機械廠總工程師羅凱笑著說道。

“這個,你就不要管它是誰的發動機了,你就說咱們能不能造出來就行。”楊豐奸笑著說。

“當然能了,二十年前的美國發動機咱們造不出來,七十年前的還造不出來,那幹脆一頭撞死算了,不過您造這種東西現在也沒人用啊?您到市場上買這種級別的發動機有得是。”羅凱說道。

我當然知道這種級別的發動機有得是,可那都是現代工藝技術的,我總不能拿去便宜日本人吧?連這個我都不是很想用呢!楊豐心中暗想,然後又把一張圖紙遞給他。

“這也是霞飛的,霞飛的變速箱。”羅凱笑道。

“你懂得很多嘛?”楊豐有點意外地說。

“我本來就是搞軍工的,因為得罪領導才不得不辭職。”羅凱說。

“那就好辦了,我也跟你明說了,我在非洲有個朋友,身份呢有點特殊,具體我也不向你解釋了,他需要一種十噸級履帶式裝甲車,最好是他自己就能夠生產的,別的都好說,就是動力係統不好辦。

所以他委托我給他先弄一批底盤,必須簡單到他手中那些工人就能生產,我們研究了一下,就覺得霞飛坦克的這套動力係統很不錯,而且他手下的技術人員也覺得差不多能生產出來,但他們又急需使用,所以先由咱們給造一批樣品。另外把如何製造,所用材料等技術資料也先給他們摸清楚,然後他們再接手。

還有懸掛係統他們認為這種克裏斯蒂懸掛就很合適,既然你懂這些,就不妨也幫他們設計一下,當然我會另有獎金的。”楊豐說道。

“那行!不過咱們沒必要把工廠非設在朝鮮吧?”羅凱說道,的確一般人都不會喜歡去那兒。

“這個還牽扯到一些別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隻要你能在朝鮮幫我完成這項工作,我另外獎勵你五十萬。”楊豐說道。

我也知道這個不需要,可萬一以後有需要的呢?這貨看著羅凱出去的背影心中暗想,他對那邊的技術水平總歸是不放心的。但套用這個方式就安全多了,不管什麽東西,先在朝鮮生產一下,讓這邊的技術人員把生產理順了,然後做成全套技術資料,直接拿回去讓他們照葫蘆畫瓢就可以了。

用霞飛坦克的動力係統。這套動力係統雖然發動機算不上很搶眼,但變速箱卻是很好的,然後加克裏斯蒂懸掛係統。加t34的車體設計,加五九坦克的炮塔設計,當然都是縮水版的,楊豐很好奇自己能攢出個什麽東西來。

對他來說現在賺錢已經不是很重要了。無論在哪邊他都可以稱得上富可敵國,現在該做點好事,給那邊的中國人民提高一下工業水平了,不要再搞得八十年後還造不出人家二十年前的發動機就丟人了。

解決完坦克問題,楊豐又挑了幾本適合出版的小說,超人係列已經開始風靡美國了,那這一次就該輪到蜘蛛俠了。把這段時間他的漫畫複製室的成果劃拉一下,然後又弄一部木偶奇遇記的拷貝,至於那些功夫電影就不搞了,那東西美國人也就圖個新鮮,多了就沒意思了,但動畫電影就可以隨便搞了,半年推出一部一個就可以了,再快就駭人聽聞了。

現在他的文化事業可謂蒸蒸日上,無論出版業還是電影業都可以說是日進鬥金,這可是真正一本萬利的買賣,無非就是花錢雇人抄抄小說,畫畫漫畫,買幾個老電影拷貝,然後到了那邊就可以給他大把大把的摟錢,而且這種摟錢還是很有後勁的,沒看見指環王到現在還有得是人看?

白雪公主的推出對迪士尼已經幾乎是致命的打擊,再把木偶奇遇記推出,估計米老鼠就要麵臨破產的危險,如果還不夠那麽就繼續加碼,照這樣下去估計未來世界的人們就很難看到傑克船長了。

這的確是一個很大的損失。

“迪士尼,我真不想這樣的。”做為一個德普的影迷,貓哭耗子般假慈悲地感慨一下迪士尼悲慘的未來,然後這貨就眉開眼笑地拖著他的浮島,拉著幾十噸聚苯乙烯穿了回去。

牟平,養馬島。

雪後初晴這座銀裝素裹的美麗海島上,成群結隊的妙齡少女,操著各種不同的語言,在雪地上嬉笑打鬧著,看上去很養眼。

這些女孩子裏麵國籍非常複雜,既有黃種人,也有金發碧眼的大洋馬,還有很多印度,阿拉伯少女,另外南亞女孩兒的數量也很多,甚至還能看到幾個黑人女孩兒。

這都是金源從世界各地或雇傭,或買來的養馬島度假區服務員,用以充實各個別墅,娛樂場所,總數量大概有三百人左右,現在因為還沒到正式開放的日子,所以正在由專業人士進行培訓,學習如何伺候客人,當然也包括在**伺候。

這裏麵那些歐美和中國的少女本來就是簽合同來當妓女的,她們每月有固定工資,而且如果客人有打賞也歸她們,比在外麵幹這活兒可舒服多了,當然對她們本身的素質也要求高得多。

至於其他國家那些都是花錢買的,買來就是幹這個的,這裏麵甚至有不少日本和朝鮮的,也都是直接跟金源簽了賣身契,雖然民國禁止買賣人口,但我們看電視就知道,很多地主資本家都是這樣逼無產階級家破人亡的。

所以說做為大資本家,楊豐幹這種事情也就值得理解了,至於這些人以後怎麽處理楊豐還真沒考慮過。

他不擔心會混進間諜,這裏麵肯定有。各方勢力關注養馬島的可是不少,尤其是光頭佬和日本人,要說他們不借這機會塞幾個人進來,那就簡直是天方夜譚了,不過他根本不在乎這一點,他就是讓各方都看明白,這兒就是一個玩的地方。一個銷金窟,一個楊大老板進行各種上不了台麵的交易的交易所。

以此來掩蓋他的秘密潛艇基地,誰也不會想到,這樣一個地方居然會隱藏著大批潛艇。

這幫鶯鶯燕燕的出現,立刻引起對岸一片餓狼一樣的目光。

“都他瑪看什麽看?沒見過女人呀!”養馬島度假區保安隊第一大隊大隊長林國雄衝著他的士兵吼道。他是林茵的堂兄,從豐台工業園保安隊創建就跟著楊豐混的老資格了。

養馬島度假區保安隊由兩個步兵大隊和一個炮兵大隊,另外再加上一個防空大隊組成,總指揮部在牟平城內,炮兵大隊的二十門130毫米加農炮另外加一個防空中隊,部署在北邊的崆峒島上。那兒正在建設炮台。

林國雄大隊和一個防空中隊駐守碼頭,另一個大隊帶一個防空中隊在南邊的牟平機場,除此之外在煙台還有韓複榘一個師部和一個步兵旅。

士兵們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雖然他們負責守衛這裏,但沒有命令是禁止上島的,不過好在休假時可以去煙台玩,再說他們還是很受本地姑娘們歡迎的。倒也不至於寂寞。

“崆峒島上燈光信號!”一名士兵突然驚叫道,林國雄急忙轉過目光,隻見朝霞初升的天空中,崆峒島方向燈光閃爍。

他立刻讀出燈光信號的意思,有不明身份船隻進入防禦範圍,緊接著碼頭上的四艘武裝快艇便衝了出去,這四艘快艇實際上就是沒加魚雷的魚雷艇。除了北塘那八艘,楊豐又額外為養馬島訂購了四艘。

不過這事沒什麽值得驚訝的,煙台港有得是船隻往來,隻要不是軍艦就行,林國雄沒有太在意,繼續帶著士兵們跑步,但沒過多久他就看見保安隊隊長王德林,帶著指揮部一幫大小軍官全開車從牟平湧出來。

“快,準備迎接,大老板來了!”王德林匆忙跳下車喊道。

楊大老板的到來讓整個養馬島和牟平城一陣雞飛狗跳,別說保安師的人,就連得到消息的煙台市長,韓複榘部下駐煙台的將領全都跑了過來,很快在岸邊一片翹首期盼的目光中,一艘看上去很別扭的大船,在四艘快艇護衛下出現在海麵上。

等駛近了眾人才看明白,那不是一艘船,而是一艘小船後麵拖著一個巨大的,足有上百米長的鐵箱子。

楊豐拖著他的浮島,得意洋洋地在快艇護衛下駛到養馬島上專門預留的泊位,然後指揮士兵下錨將浮島固定,這才解開纜繩開船到了岸邊,帶著一臉熱情的笑容和迎接的人群寒暄幾句,然後對王德林說道:“派人守住浮島,沒有我本人命令任何人不準上去,還有把我的船看好誰也不準上去。”

因為還有不少聽到消息來迎接他的煙台地方士紳官員,所以楊豐不得不跟他們客氣一下,帶這幫家夥一起參觀了一下建成後的養馬島,說起來他自己都是第一次來,上次隻是完成建設,但後續一些東西並沒有完成,現在卻都已經全部竣工,包括賭場,妓院,酒店,各種娛樂場所的裝修全部完成,隨時都可以帶客人過來了,當然這些還得等軟件完成以後。

“看不出,你這家夥還挺有才華的嘛!”趁客人們在那些女孩子陪伴下四處參觀的機會,楊豐很滿意地拍著負責給他搞後續建設的家夥的肩膀說道。

這個叫胡大衛的家夥是於茂仁專門從上海給他找來的專業人士,據說上海很多知名娛樂場所都是他的作品。

“能為楊先生服務是鄙人的榮幸。”胡大衛眉開眼笑地說,能巴結上楊豐,這活兒他倒貼錢都願意幹。

“不必客氣,接下來的事情還得你幫忙多操心,這地方以後要接待的,可都是些大人物,可是不能馬虎了,另外你看看有什麽這方麵合適的管理人才,也可以推薦一下嘛!”對這貨的態度楊豐很滿意,於是便又說道。

說話間就看見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風韻少婦走過來。一身碎花旗袍穿得盡顯魅惑,即便是楊豐這種對比自己大的女人一向不感興趣的家夥,也不由得眼睛一亮。

“楊先生好。”少婦很溫婉地朝楊豐施禮說道。

“這位是藍姐,那些姑娘們都是由她負責訓練,也是於先生找的,前幾天剛過來。”胡大衛忙介紹道。

“啊,藍姐。工作成績很不錯嘛,這麽短時間,就能夠把那些姑娘們一個個訓練得如此懂禮貌,的確是很不錯,尤其是這裏麵還有不少不懂禮儀的外國人。這就更難得了!”楊豐抓著少婦的手,就像個視察工廠的區委書記一樣一本正經地說道。

“謝楊先生誇獎。”少婦淡淡的說,然後輕輕抽出自己的手。

“對了,安排一下今天中午我要請這些家夥吃飯!”楊豐看著那些客人說道。

“好的,楊先生今晚住在這裏嗎?我好安排一下。”藍姐答應一聲然後又問道。

“今晚?”楊豐看了看不遠處那些鶯鶯燕燕們,不由得暗地裏咬咬牙然後說道:“今晚我還有事情。就不用了。”

藍姐點了點頭,不過眼神中似乎有點意外。

看著藍姐離開的背影,胡大衛有些感慨地說:“這女人也是個苦命人。本來是好人家,嫁個男人跟了亂黨被抓進監獄,傾家蕩產才撈出來,結果又撇下她和一對兒女跑了。原本還有個小雜貨鋪維持生計,淞滬抗戰又讓日本人的炮彈給炸沒了,養不活兒女隻好淪落風塵。”

“呃?這麽恐怖?”楊豐驚叫道。

“到現在她還養著那男人的老娘,還等著那男人回來呢!”胡大衛接著說道。

等個屁,回來人家發個女學生,哪還管你這人老珠黃還下過海的。楊豐充滿惡意地心想。

不過這貨說自己晚上有事,無法留下來享用自己的後gong這倒也是真的。他得連夜返回天津,大白天他可不敢出沒於渤海,雖然已經和日本人民化敵為友,但想來有悄悄弄死他的機會,人家還是不會錯過的。

送走客人以後,有點醉意的楊豐讓藍美人給他安排地方睡一覺。

“楊先生,這些別墅中,哪一套是您專用的,我看了一下規劃圖,您好像沒有給自己單獨留出來,需不需要在這裏麵指定一座?”藍美人有些歉意地問。

“我專用的還沒建!”楊豐奸笑著說。

“還沒建?”藍美人頗為意外,這貨建了幾十座別墅,居然沒給自己留一套。

“那兒,看到沒有,建在那上麵,我想去哪兒就用船拖到哪兒!”楊豐指著遠處的浮島說道。

“啊?”藍美人捂著嘴一臉驚訝。

這貨睡醒之後等到天黑,便駕船出海連夜返回了天津,在天津港將他帶來的聚苯乙烯裝上火車,然後調了一個連護送,直接送往微山島,另外還加上他打聽出來的凝固汽油彈構造圖,以及裝藥的配方,當然具體還得讓那邊試驗一下。

把這些處理完之後,他才返回北平,剛一回來就聽到一個他期待已久的消息。

“日本東京發生兵變!”他老丈人急匆匆跑來,拿著一份電報說道,這老頭在日本也安插了不少情報人員。

“我擦!他們真幹起來了?今天幾號?”楊豐驚叫道。

“2月26號,你猜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劉海寧驚訝地問。

“日本皇道派和統製派矛盾由來已久,從去年砍死永田鐵山開始,就已經進入一種互不相容的地步,那時候我們實驗室就有人斷言,他們會有一場總爆發,沒想到居然這麽快,具體情況怎麽樣?”楊豐表演了一下神棍,然後趕緊問道。

“還不太清楚,就知道幾個內閣大臣住所附近都有槍聲傳出,而且兵變士兵已經控製了日本政府的幾乎所有主要機構。”劉海寧頗為興奮地說。

確實,聽到日本出亂子,通常中國人都會感到很開心的,當然那些充滿國際主義精神的正義人士除外。

“這對咱們不是什麽好事,無論是皇道派也好,還是統製派也好,都是軍部的,對外擴張的野心都是一樣的,所以誰勝誰負都一樣,甚至對我們來說可能更糟糕。”楊豐繼續扮演神棍。

就在這時候,這貨突然腦子裏一動,二二六有個非常令人遺憾的地方,就是雙方沒有真打起來,最後兵變的士兵在同平叛士兵的對峙中解散了,如果去挑撥一下讓他們打起來,會不會更熱鬧些呢?

這貨越想越覺得這事很有可操作性,成千上萬全副武裝的士兵在緊張對峙中,雙方之所以還沒有打起來,完全是最後一絲理智在控製著,如果這時候出現擦槍走火,哪怕是本能地也會選擇戰鬥。

這種緊張狀態下,隻要一開始那就很難再保持理智了,這對他來說並不難做到,開著穿梭機找個夜深人靜的機會,悄悄飛到東京去,然後找個地方貓起來,看準合適的時機變形成一輛小豆包,然後混到叛亂士兵中,在雙方緊張對峙的時候,突然朝對麵來上一炮,估計剩下的事情日本人自己就解決了。

當然混到平叛的士兵中也可以。

想想東京的街頭,上萬名日軍精銳,自相殘殺到一起的場景,這貨就忍不住有點小激動,而且這樣還有一個好處,可以趁機清除幾個對中國威脅最大的家夥,比如說岡村寧茨,這個家夥是一定要弄死的。

還有誰呢?石原莞爾?

反正阿南惟幾同誌一定要保護好,好像他這時候也不在東京。
mk2258 發表於 2018-6-16 18:29
第二零二章 為了血紅的黎明

當然楊豐不能現在就跑去,日本方麵正調兵遣將準備合圍叛軍呢!總得給各方麵一個充足的發酵時間才行。

至於其他就沒什麽可準備的了,這貨多少也懂點日語,日常對話沒有任何問題,到時候再弄身日本軍服穿上,隻要不走出坦克也不會有人懷疑他,然後就是給穿梭機配點彈藥什麽的,這個都很好解決。

東京現在的地形他雖然不算熟悉,但神龍襲擊東京時,留下了足夠的航拍照片,叛軍主要占據永田町一帶,隻要把這一帶記清楚就可以。

至於其他的就隻能等臨場發揮了,反正玩不下去還可以跑嘛!

“老板,洛克希德公司給您的回複!”韓彩衣打斷他的暢想,把一份厚厚的信件遞給他。

針對楊豐給送去的一式陸戰設計圖,凱利約翰遜提出可以使用和解放者轟炸機相同的普惠發動機,機體結構仍然按照原來的設計,隻需要稍微做一下修改就可以。

這實際上就和二型差不多了。

這種方案楊豐倒是很滿意,這樣一來即便是零式出現,光頭佬也不至於沒有反抗的手段。

“給洛克希德公司回電報,就說同意他們的方案,以最快速度生產出樣機來,一定要搶在寇蒂斯公司前麵,這麽大生意不能讓他們搶去了!”楊豐對韓彩衣說道。

這貨說這話就有點很無恥了,成熟的設計和高性能的材料,讓提前出現的雙身惡魔壓得美國各大飛機製造公司抬不起頭來,雖然這種飛機價格比較昂貴,而且艾利森發動機性能也還有點小毛病,但各項耀眼的數據就已經讓他們所有飛機。甚至包括正在設計中的都黯然失色。

不過好在因為售價問題,美國陸軍航空兵隻采購了八十架,還留下很大一部分低端市場供其他公司競爭,畢竟美國陸航不可能隻裝備遠程戰鬥機,要不然這些家夥早就對洛克希德公司群起攻之了。

這樣的情況也存在於其他飛機上,盡管解放者搶走了原本應該屬於b17的一半訂單。但畢竟還給他們留了一半,大力神a330雖然讓道格拉斯dc3變得像隻醜小鴨,但昂貴的價格同樣讓那些航空公司望而生畏,而dc3則給了他們一個低端選擇,再說除非距離太遠也沒必要用大力神,dc3從紐約飛不到洛杉磯,但飛到亞特蘭大還是足夠了,兩者正好形成一種市場互補。

這也讓楊豐同美國其他飛機製造公司關係還不算太緊張,畢竟隨著量子基金的擴張。這貨在美國經濟中的地位越來越重要。

現在寇蒂斯依然在全力以赴地搞他們的p36,楊豐是不準備讓霍克75出現在中國的,自己都跑美國航空市場上搞風搞雨了,再把自己老家讓人抄了算怎麽回事?

光頭佬的飛機就這樣確定下來,先在洛克希德公司生產出樣機,然後把國內無法生產的部分放在美國生產,能生產的部分盡量在國內生產,然後組裝出來賣給光頭佬。

不過這件事最好讓凱利約翰遜跟寇蒂斯公司解釋一下。萬一到時候把他們嚇到就不好了,這款飛機無論哪方麵都好像不比他們的p36差。應該告訴他們洛克希德公司不會在美國出售這種飛機的,這是中國政府專門訂購的,拉仇恨的事情可不能幹,人家就指望p36養活自己了,你不給人家留點活路會跟你拚命的。

除了飛機,坦克也基本上可以確定下來了。羅凱給他搞了一份地盤設計圖,然後這邊王傳銘等人又給他加上了車體和炮塔設計,至於火炮暫時先用維克斯的英製47炮,這種炮性能還是可以的,楊豐準備跟英國人談談在國內授權生產。

按照王傳銘的估算。這輛坦克總重應該在12噸左右,這就足夠了,到現在日本人還沒有一款像樣的坦克,這種級別的坦克足夠對付他們,再說又不是他自己使,萬一連個消耗都沒有,他拿什麽賺光頭佬的錢?

生產上也沒什麽可擔心的,重慶的裝甲鋼項目已經開始建設,北平這邊也可以小批量生產,焊接,鑄造都不是問題,等到那邊底盤造出來就可以直接開工。

28號晚上,北平真光電影院門前人潮湧動,一身黨衛軍皮大衣的楊豐,拄著鈦合金手杖,挽著一身晚禮服的韓彩衣,在全副武裝的保鏢簇擁下,就像個三流明星一樣趾高氣揚地走出他那輛特製的防彈版邁巴赫。

今天是木偶奇遇記全球首映典禮,楊大老板難得在公眾麵前露一次麵,保安師調了一個營把附近所有能看到這個位置的建築全部封鎖,在沒找到弄死楊永泰的人之前,他可不想也像老楊一樣被svd一槍爆頭。

首映典禮自然非常成功,畢竟好電影都喜歡看,尤其是那些年輕女孩子們,韓彩衣被感動得眼淚汪汪,對身邊昏昏欲睡的老板非常不滿。

“老板,多好看的電影,您怎麽能睡覺呢?”小姑娘擦著眼淚推了推楊豐說道。

“看你的電影去,小孩子家不要管大人的事。”楊大老板調整一個更舒服的姿勢,閉著眼睛繼續睡覺。

他今晚還有重要大活兒呢,不睡覺能行嗎?連同之前的一些活動,再加上一個多小時的放映時間,整個首映典禮持續了兩小時,然後在無數的掌聲中楊大老板扯了幾句淡,在眾目睽睽之下挽著已經和他傳出緋聞的小秘書離開了電影院,至於兩人接下來會去哪兒,就很耐人尋味了,男人嘛,兩個未婚妻都不在身邊,情人也在國外,這時候難免有個空虛寂寞的時候,青春靚麗的女學生誰不喜歡。

誰也不知道的是,車隊走出沒有多遠就分開,一隊開往金源公司,而另一隊卻直奔城外,在保安師的師部內。楊豐換上裝好彈藥的廂貨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日本東京,接連三天來這座城市始終在惶恐不安中度過,兵變士兵殺死了多名內閣大臣,據說連首相都被打死,從附近調集的軍隊正在與叛軍對峙,甚至就連海軍戰列艦都開到了東京灣。長門號戰列艦主炮已經瞄準叛軍據點,這艘沒有參加過任何戰爭的鎮國之寶,弄不好第一發炮彈就要砸到自己的首都,這個消息的確很令人沮喪。

不過好在無論叛軍還是前來平叛的軍隊,到現在為止都還保持著克製,並沒有真正的戰鬥發生,但即便是這樣,空氣中彌漫的緊張氣氛,也已經讓很多老百姓夜不能寐了。

寒冷的冬夜裏。鬆本上等兵哆哆嗦嗦地趴在掩體裏,緊張地盯著不遠處,那裏有近衛師團的一個大隊,雙方已經對峙了兩天了,當初起兵時的一腔熱血,早被寒冷的空氣和越來越混亂的消息耗盡,現在剩下的隻是對自己未來的恐懼。

盡管如此鬆本上等兵還是認為自己沒有錯誤,天皇身邊的奸臣太多了。他們蒙蔽了聖聽,把國家搞得一團糟。跟那些財閥們勾結在一起,弄得老百姓越過越窮,甚至還跟國外財閥勾結,出賣帝國利益,為了那些供富人們享受的奢侈品,把皇軍將士們用鮮血換了的支那土地。送給那個貪婪的支那奸商。

一想到自己在冀東中毒死去的弟弟,他心中的恨意就不由得往上翻湧,次郎是一個多麽好的孩子,那麽年輕就已經是少尉了,家族的希望就寄托在他身上。現在什麽都沒有了,隻回來了一壇骨灰,可那些把持國家的奸臣們,不但不想如何去為死去的將士們報仇,反而把他們的鮮血當作換取利益的籌碼,這樣的奸臣人人得而誅之。

一想到這裏,就連周圍的空氣都沒那麽寒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使命感湧上心頭,鬆本不由得一陣熱血澎湃。

“諸君,打起精神來,帝國的未來就靠我們了!”鬆本看著周圍精神萎靡的同伴們,揮舞著拳頭說道。

“鬆本君,你說我們會怎麽樣?”一名同伴幽幽地問道。

“不成功,便成仁,就算是死我們也要拖著那些奸臣們同歸於盡,隻有這樣才能為大日本帝國的未來掃清陰霾!”鬆本惡狠狠地說。

“鬆本君,說得好!”一名中尉一臉熱血的表情讚揚道,不過可惜受他們感染的並不多,造反這活兒最忌諱的就是拖,如果當初趁著一腔熱血直下皇宮,覲見天皇一訴衷腸,說不定現在已經還國家於清明,中尉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就在這時候突然一名士兵匆忙跑過來,帶著一絲欣喜說道:“中隊長閣下,有一輛戰車要加入我們!”

中尉愣了一下,但隨即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他們這些兵變的都是步兵,並沒有戰車,雖然一輛戰車沒多大用處,但卻可以增強己方士氣。

中尉趕緊隨這名士兵到了一處胡同,然後就看見一輛從未見過的戰車停在那裏,炮塔上並不是九五式的37炮,而且一門57毫米短管炮,此時已經黎明,借著微弱的光線,可以看見一個頭帶皮帽的駕駛員正把頭探出炮塔向自己張望。

“中尉,鄙人山琦,三井戰車研究所工程師,聽聞諸君舉義,特意前來相助。”一看中尉過來,帶著坦克帽,架著金絲眼鏡冒充斯文敗類的楊豐,一臉神聖地說道。

看著中尉疑惑地目光,這貨接著說道:“這是正在實驗中的九七式中型戰車,我們因為沒有其他武器,便把它開了出來。”

中尉急忙一臉驚喜地敬禮。

“我的幾個同伴因為擔心連累家人,所以並不想露麵,還請閣下原諒。”楊豐接著歉意地說道。

“可以理解,諸君能來相助我們已經感激萬分!”中尉忙說道。

坦克緩緩啟動,跟在中尉後麵向前走去,很快便開到了前方,正萎靡不振的士氣,立刻有了一絲振奮,緊接著楊豐又從坦克裏搬出一箱煙卷分下去,這下子士氣就更高了。

楊豐裝模作樣地看了看表,然後低頭小聲對中尉說道:“我來之前剛剛得到消息,山杉元已經以參謀次長名義下令。在早晨五點發動攻擊,你趕緊通知其他義士做好準備。”

“什麽?這不可能,師團長閣下昨天才來過,隻是要求我們回歸駐地,並沒有提出這樣的威脅!”中尉驚叫道。

柳川死後第一師團長換成崛丈夫,這段時間他和川島這些比較溫和的將領一直在忙著調節。所以這些士兵對他還是比較信任的。

楊豐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中尉,山杉元將軍是參謀次長,參謀部他是最高負責人,他有調動軍隊權利,而且,”

說道這裏,楊豐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我舅父是陛下侍從,這是他代本莊侍從長閣下要我轉告諸位的,山杉元蠱惑聖聽。汙陷諸位此舉意在擁立雍仁王,陛下震怒所以才授權山杉元采取武力行動。”

“混蛋,這家夥是想借機會把我們皇道派忠義之士一網打盡。”中尉雖然頭腦不算很清醒,但也立刻明白了山杉元的險惡用心。

楊豐讚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又說道:“你們的行為得罪了海軍,這一點上不得不說你們做到太不妥當了,岡田首相怎麽說也是海軍大將,你們殺死他海軍豈能罷休。有他們幫忙山杉元自然得呈。

本莊侍從長的意思是,你們現在隻有一個選擇。麵聖。”

“麵聖?!”中尉嚇了一跳,這對他來說簡直是無法想象的,在日本人眼中天皇是神,是不能拿眼睛看的太陽,一想到這裏他就有些畏畏縮縮。

“對,麵聖。沒有別的選擇,隻有讓陛下直接看到你們的忠誠,才能戳穿山杉元的謊言,否則你們隻能背負反叛的罪名死去。

原本你們還可以通過真崎和荒木二位將軍表達你們的忠君之心,但他們現在已經被山杉元安排的人禁止同你們接觸。所以隻能采取這種非常手段,為了陛下,為了帝國,你們別無選擇。”楊豐用充滿蠱惑的語氣說道。

中尉淩亂了,說實話能幹出這種活兒,腦子一般都不會太靈活,基本上都是被人忽悠著當槍使的貨,這樣的人在這種緊急關頭,很難保持理智。

而且楊豐說得也都是事實,二二六就是山杉元上躥下跳要武力解決,本莊侍從長的確勸過天皇,而且天皇也的確怕他弟弟來奪他皇位,甚至他弟弟已經往東京來了,隻不過半路被截下來而已,所以說這家夥的話都是經得起推敲的。

中尉趕緊暈乎乎地跑去告訴了其他兵變軍官們楊豐的話,這些家夥果然急了,一個個都跑了過來。

楊豐再次重複了剛才的話。

“諸君,難道你們以為,我真是單純受諸君義舉感召所以才來的嗎?”重複完之後,楊豐還特意加重語氣說道,點明自己其實是負有特殊使命的。

“但現在士兵的士氣……”一名少尉有些難以啟齒地說。

的確他們滿懷忠義,忠君報國,誓要為國家掃清奸侫,但手下士兵很多就是被忽悠來的,現在勇氣早耗盡了,如果不是怕秋後算帳,恐怕早跑光了。

“想點辦法嘛!鼓舞士兵的士氣並不困難,嚇唬他們一下,給他們許點好處,或者激發一下他們的仇恨都可以。”楊豐說道。

“對,統製派那些家夥都是財閥的走狗,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縱容那個卑鄙的支那人楊豐,山琦君,你怎麽了?”少尉看著嗆了口口水的楊豐問道。

“沒,沒什麽,我一聽到這個名字就充滿仇恨。”

“對,每一個愛國之士都對這個名字充滿仇恨,他用絲襪害得我們的蠶農紛紛破產,用昂貴的藥品榨幹他們的最後一點財富,用豢養的土匪搶激e殺害,綁架我們的親人,用那些邪惡的化妝品羞辱我們的尊嚴,”

“度邊君的未婚妻,因為他的薪水甚至買不起一瓶玉蘭油結果棄他而去!”中尉在一旁小聲向楊豐解釋。

“太令人憤慨了!”楊豐義憤填膺地說。

“為什麽會這樣?還不是那些財閥縱容的結果,我們有無數次機會可以殺死他,結果那些財閥和奸侫勾結在一起,為了他們的利益,一次又一次出賣我們的國家,現在到了清算這一切的時候了,先誅奸侫,再滅楊豐!”渡邊少尉的聲音越來越高,到最後甚至揮舞著拳頭吼道。

楊豐心驚肉跳地發現,周圍附和渡邊的士兵越來越多少,甚至很多人都露出切齒痛恨的表情。

“你為什麽這麽恨楊豐?”他小心翼翼地問旁邊一個怒吼的士兵。

“我弟弟被他毒死在了灤河邊上!”鬆本上等兵咬牙切齒地說道。

要是他們知道我是誰,不知道會不會把坦克都能給我拆了。楊豐看著群情激奮的場麵,有些毛骨悚然地心中暗想。

“現在離他們的總攻時間隻有半個小時了,天皇陛下忠勇的武士們,是挽救國家於危難而名垂青史,還是做為叛亂者遺臭萬年地死去,就看你們自己的選擇了。

用你們的槍,用你們的勇氣,用你們的忠誠,去掃清麵前的陰霾,還這世界一個清明,來吧!為了天皇,為了帝國,為了這血紅的黎明!”這貨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把刀來,站在坦克炮塔裏麵揮舞著吼道。

說完拍了拍炮塔,坦克立刻緩緩駛向前方,在前線士兵旁邊停了下來,擺出一副英勇無畏的架勢。(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8-6-16 18:31
第二零三章 東京戰火

叛軍情緒突然暴漲,倒是把對麵和他們對峙的日軍嚇了一條,說是對峙,其實也就是做個樣子,近衛師團和第一師團都是從東京一帶募兵,而且都駐紮東京,甚至叛軍中就有部分近衛師團的,互相熟悉得很,這樣情況下很難有什麽意外發生。

而且接連三天來經過各方幕後角力,各種各樣的消息都已經讓叛軍身心俱疲,可以看得出早就一個個沒了精神,現在突然之間爆發的確有點讓人莫名其妙。

預定的進攻時間是九點,這時候附近居民已經開始大規模疏散,這一情況讓叛軍更確信了楊豐的話,一種被出賣的悲憤讓士氣更添悲壯色彩。

“那輛戰車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正在前線的岡村寧次借著楊豐那血紅的黎明,已經可以清楚地看見那輛突然出現的戰車,還有那個正在揮舞軍刀的家夥。

“這是什麽戰車?”他身旁近衛第一聯隊長同樣莫名其妙的說道。

岡村這才注意到,仔細一看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九七式戰車?”他緊接著咆哮道:“混蛋,立刻聯係三菱重工,他們正在實驗的戰車為什麽跑到這兒來?”

不過這時候楊豐也盯上他了,因為這家夥是他此行的一號目標,所以這貨特意翻出他筆記本中儲存的侵華日軍將領照片研究了一下,雖然年齡有點對不上,但結合他的軍銜基本也就能確定了。

“那是不是岡村?”這貨把望遠鏡遞給一旁的渡邊少尉。

“是他!”渡邊拿望遠鏡確定了一下。

“就是這家夥幫山杉元出的主意,還有就是他不準真崎二位將軍過來同你們見麵的。”楊豐惡狠狠地說。

“混蛋!”渡邊少尉咬牙切齒地說道。

“山琦君。現在應該怎麽辦?”一幫叛軍軍官全聚集過來,楊豐現在隱然已經成為他們的主心骨。

“不能等了,他們現在即將開始進攻,一會兒肯定先用謊言欺騙一下,諸君都是意誌堅定之士。但這些士兵們不行,他們很容易發生動搖,必須趁現在大家士氣正高的時候行動起來。

先把駐守各處的士兵都聚集起來,呆在這裏沒有任何意義,隻能是坐以待斃,必須向皇宮進軍!”楊豐說道。

一幫已經沒了分辨力的家夥哪還知道眼前這是個贗品,立刻分頭下去很快將參與兵變的一千五百多名士兵,還有一部分義民都召集到一起。

這時候岡村也得到了三菱重工的回複。他們那裏的九七式戰車都好好的在車間裏呢!

“混蛋,那這輛是從哪兒來的?一群推卸責任的家夥,命令準備進攻,這件事情很詭異,不能再等下去了。”岡村看著不遠處的戰車說道。

“將軍,我不能下這種命令,”聯隊長拒絕執行這個命令。他既不是皇道派也不是統製派,所以沒必要擔這種風險。上麵的命令是九點進攻,那麽他就必須等到九點。

岡村有些無奈地看了看他。

而這時候楊豐正在做戰前動員。

“你們在工廠裏像機器一樣不停的工作,你們在農田如牛馬一樣勞作,你們在戰場上如草芥一般流幹你們的血,可這一切換來的是什麽?

最好的房子誰在居住?最好的美酒誰在痛飲?最美的女人誰在享用?是那些富人,那些財閥!他們醉生夢死,你們饑寒交迫,他們安坐華屋,歌舞升平。你們卻在流血流汗!這不公平,這個世界不公平!

可這是為什麽,因為他們,”楊豐遙指不遠處的岡村寧次。

“因為有奸臣,因為有奸臣蒙蔽聖聽,他們用謊言欺騙陛下,他們編造一個又一個謊言欺騙陛下。因為他們都是財閥豢養的走狗,出賣我們的國家,出賣你們的血汗,出賣你們的生命,換來他們的醇酒美女!

這些奸臣,這些日奸,正在同米英鬼畜勾結在一起,把我們的帝國推向深淵。

我們要去告訴天皇陛下,我們要去告訴天皇陛下這一切,我們要去告訴陛下,我們才是最忠誠的臣民!

現在那些奸臣要阻擋我們,那麽我們該怎麽辦?”

“殺!”周圍一片怒吼聲。

“對,殺,殺光奸侫,清君側!”楊豐揮舞著軍刀吼道,這貨有種融入角色的感覺。

他說完就想往坦克裏麵鑽,這時候一名中尉突然說道:“等一下!”

楊豐一愣。

“我們不能開第一槍,拿軍旗來!”中尉說道。

旁邊士兵遞給他一麵軍旗。

“槍上肩,列隊走出去,如果他們開槍,立刻反擊!”中尉舉著軍旗,一臉悲壯地說道。

楊豐讚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鑽進了坦克裏。

“他們要幹什麽?”此舉讓對麵的日軍全懵了,岡村也有點摸不著頭腦。

但緊接著傳來的口號聲讓他明白了。

“覲見天皇,為國除奸!”一千多人在一名舉著軍旗的中尉和一輛戰車帶領下,排著整齊的隊伍,肩扛上刺刀的步槍,喊著整齊的口號,義無反顧地前進著。

“開槍,攔住他們!”岡村氣急敗壞地吼道。

聯隊長依然在猶豫,甚至他部下的士兵都在猶豫,看著最前麵迎風飄揚的軍旗,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法開槍。

隊伍越來越近,岡村上躥下跳,可那名聯隊長咬著牙就是不下令。

坦克裏的楊豐也恨得咬牙切齒,這也太不配合了,你們倒是開槍啊!

正在這時候,從日軍後麵開上一隊坦克來,緊接著一名大佐匆忙跑來。

“三菱重工的確沒有丟失九七戰車,這一點已經確認。”大佐神情凝重地說。

“那這輛九七式戰車是從哪兒來的?”岡村愣住了。

“不知道。不管是從哪兒來的,絕對不能再讓它前進了,絕對不能讓他們驚擾了聖駕,立刻開火摧毀它!”大佐對身後的坦克說道。

這輛九五式戰車炮塔立刻轉動,緊接著噴出火光。

然而讓人驚訝的是。這發37毫米穿甲彈居然沒有任何作用,隻見對麵戰車上擦出一道火光,緊接著那發炮彈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繼續開火!”大佐急忙吼道。

“大日本帝國皇軍,有進無退!”這時候對麵戰車裏也響起吼聲。

這吼聲如同命令一般,後麵的叛軍手中所有步槍瞬間指向前方,坦克中的楊豐早盯上了岡村,甚至連對麵那輛第二次開火的坦克都不管了,一發57毫米榴彈直接對準他砸過去。

就在楊豐炮聲響起的同時。後麵跟隨的叛軍立刻發起了進攻。

57毫米榴彈幾乎是準確無誤地砸在岡村身上,隨著一團爆炸的火光,這個可以說對中國威脅最大的日本將軍瞬間化做一團飛濺的血肉。

離他不遠的聯隊長被爆炸的氣浪推倒在地,緊接著他便爬起來,顧不得抹去臉上岡村將軍的部分遺體,拔出軍刀吼道:“開火!”

日軍的槍聲終於響起,東京的街頭。兩支負責保衛這座城市的軍隊,終於開始了自相殘殺。

陰謀得呈的楊豐。此時表現無比神勇,座下坦克一馬當先,車載機槍噴吐著火焰,徑直衝向前方日軍防線,對麵坦克上的穿甲彈打得車身火星直冒,可就是無法阻擋他前進的腳步。

“這不是九七式,這不是九七式!”那名大佐喃喃自語著,然後就看見對麵炮口火光一閃,一枚碎甲彈撞到身旁的坦克上。爆炸的火光中,大佐感覺自己的身體飛了起來,緊接著眼前一片黑暗。

打雖然打起來了,可戰況卻令楊豐很不滿意,對麵這些近衛師團的家夥,很可能受叛軍忠義所感召,一個個明顯都在放水。子彈滿天飛就是沒幾個打著人,不過這也很難怪,都鄉裏鄉親的低頭不見抬頭見,說不定還是親戚朋友,哪有心真打?

就連那名聯隊長看上去都沒多大興趣,揮舞軍刀很有作秀的嫌疑,也就是那些坦克看來不是一個地方的,打得比較真誠,可惜它們在楊豐的坦克麵前那就是渣渣,沒過多久就變成了一團團燃燒的廢鐵。

不到兩千人的叛軍,輕而易舉地衝垮了對麵防線,人數不但沒有減少好像還多了不少,這讓叛軍軍官們一個個精神大振,高呼著各種各樣的口號,亢奮地跟在楊豐後麵向皇宮方向衝去。

但沒過多久就遇上了阻擊,而且是很堅決的阻擊,密集的子彈打得最前麵的叛軍士兵成片倒下。

“第十四師團的雜種們!”渡邊少尉惡狠狠地說,看來他對宇都宮的人不是很有好感。

阻擊他們日軍數量還很不少,正在亢奮中的叛軍哪還管其他的,迅速尋找隱蔽,然後開始同他們對射起來,不過這些人沒有坦克支援,一支突擊隊迅速在叛軍中組建,一個中隊的士兵躲在楊豐的坦克後麵衝上去。

對麵日軍甚至連戰防炮都沒帶,他們也沒想到會在東京展開大戰,更沒想到居然還需要防禦坦克,機槍子彈是肯定擋不住的,結果很快就被坦克衝開了防線,後麵的叛軍立刻湧上來。

宇都宮師團的家夥看起來比較頑強,一看這種情況立刻放棄防禦,挺著刺刀迎上來,叛軍正是士氣如虹的時候,隨著各自軍官的命令,同樣一個個退出子彈挺槍迎戰,血肉飛濺的場麵看得楊豐熱血沸騰。

“天皇陛下忠勇的武士們,大日本帝國皇軍有進無退,為了天皇,為了帝國,誅殺奸侫,一掃乾坤!”這貨用坦克上的喇叭高喊道。

叛軍士氣高漲,三八步槍如同長矛般刺向自己的同胞,這時候都進入狀態了,一個個麵目猙獰,被血腥激起的凶性得到盡情發泄,刺刀如肉的聲音如同和歌般悅耳。

他們的對手同樣如此。這些剛剛調來的士兵哪知道其他的,就知道東京發生叛亂,他們是來平叛保衛天皇的,既然這樣那肯定不會有什麽顧慮,一時間兩支日軍殺得血肉橫飛。

“宇都宮師團的將士們。知道你們在做什麽嗎?難道你們還沒有看到帝國已經變成什麽樣子了?那些奸臣和財閥們,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正在出賣我們的國家,他們已經出賣了華北,接下來是哪兒?

熱河?滿州?甚至朝鮮,福摩薩,衝繩,再這樣下去。帝國軍人百戰用鮮血換來的土地,還會剩下多少?我們的人民饑寒交迫,他們卻用出賣國家得到的財閥花天酒地,難道你們還要繼續看著他們把帝國一點點推向深淵?”

一看場麵不對,再這樣下去其他日軍合圍過來,這點人肯定衝不到皇宮了,這可不行。楊豐趕緊把蠱惑的目標轉向宇都宮師團的士兵。

雖然這番話還不至於把人忽悠住,但宇都宮師團的士兵們卻也有了一絲茫然。已經明顯沒了開始的那種氣勢。

說起來這時候的日本人民,生活比中國人也強不了多少,如果不是對外掠奪在支撐著,再就是國內沒有戰亂,說不定和中國人一個生活水平。

哪怕是日本人再聽話,也難免會有點小不滿,再加上貧富分化嚴重,共產主義思想傳播,底層民眾也都有點情緒。二二六的主要策劃者北一輝以前就是玩社會主義的。

現在楊豐這麽一說,壓在心底的那些不和諧情緒,也開始逐漸往上翻湧,一對比自己的對手,好像自己更像非正義的一方,這樣一來動作不免慢了下來,再說皇道派也不隻是第一師團有。十四師團也不是沒有,這些人首先開始停止了攻擊。

“殺啊,讓我們一起去覲見天皇,掃清奸侫!”一看宇都宮師團的士兵都有些動搖,楊豐緊接著吼道,坦克向著皇宮衝去。

原本擋在他前麵的日軍,都不由自主地分開了,這下子後麵的叛軍士氣大振,如同下山猛虎般衝開對手緊跟在後麵。

後麵的那些日軍士兵猶豫著,最後還是擺出一幅追擊的架勢,當然也說不定是追擊還是追隨,這些士兵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麽。

很快遠處已經可以看到皇宮了,叛軍據點本來就離皇宮不遠,再加上這些家夥熱血沸騰,速度不免快些。

此時楊豐心中充滿興奮,一想到自己正帶著日軍士兵,去衝擊日本皇宮,這貨就有一種夢幻般的感覺。

“覲見天皇,掃清奸侫!”這貨現在還沒忘自己的工作。

正在這時候,美女頭像忽然出現在坦克內壁上。

“警告,警告,極度危險,立刻逃離,立刻逃離!”伴隨著冷冰冰的聲音,還沒等楊豐反應過來,原本龜速前進的坦克,就像被火箭撞了一般,用一種帶著殘影的速度躥了出去,看得後麵那些叛軍都傻了。

緊接著楊豐就聽到仿佛高速列車般的呼嘯在身後響起,然後就是一聲天崩地裂般的巨響,後麵的叛軍中間猛然炸開一個巨大的火團。

刹那間無數的人體就像玩具般飛起然後四分五裂,爆炸的衝擊波瞬間掀翻了正在逃離的坦克,就像一個皮球般跌跌撞撞得向前翻滾著。

坦克內被及時固定住的楊豐,感覺外麵就像被人用大錘不停得狠砸一樣,被震得天旋地轉,生不如死,不過好在美女頭像很快穩定車體,然後用剛才同樣的高速繼續逃離。

與此同時身後接連傳來一連串同樣的爆炸聲。

爆炸聲停止,坦克也終於停下,被折騰得欲仙欲死的楊豐,推開艙蓋奄奄一息般趴在炮塔上,目瞪口呆地望著後麵。

八朵摩天大樓般的煙柱正在冉冉升起,煙柱四周一切都蕩然無存,無論人或建築,都是仿佛被一隻神靈般的巨手抹去一般幹幹淨淨。

這下子別說那些追隨他的義士們了,就連追擊的日軍都折進去不少。

“我擦!他們真敢開炮?!”這是誰幹的就不用說了,除了東京灣長門號戰列艦那八門410毫米主炮,誰也沒有這麽恐怖的威力,這貨始終沒想過日本海軍真敢開炮,一直以為他們隻是在嚇唬叛軍而已,誰知道這些家夥真敢炮轟自己的首都。

日本政府是絕對不會允許出現叛軍衝擊皇宮這種可怕的事情發生的,那樣的話日本會成為國際上最大的笑料,既然陸軍已經擋不住他們,那麽就讓海軍來動手。

這一點上他們也是疏忽了,盡管包圍叛軍的日軍已經達到兩萬,但卻是從四麵合圍的,他們都在等著到時間同時發起進攻,誰也沒想到這時候叛軍會突然搞出衝擊皇宮這種奇葩的事情,等再從各處調來堵截已經沒時間了,而負責皇宮一麵守衛的居然沒有攔住他們,這下子就徹底抓瞎了,總不能眼看著他們衝向皇宮,不用說衝進皇宮,隻要他們到達宮門外,那事後就不知道得多少人切腹。

至於海軍那邊就更簡單了,叛軍據點的彈道早就測算好了,然後無非就是根據他們現在的位置略微調整一下,唯一遺憾的是後麵追擊的日軍跟得緊點,這麽遠距離炮彈落點也很難那麽準確,所以出現一點誤傷。

不過這也沒什麽大不了,隻要不驚擾天皇,這點犧牲還是值得理解的,再說死的又不是海軍的人,不過這件事以後日本海陸兩軍關係越加惡化,這就是他們所沒有想到的了。

mk2258 發表於 2018-6-16 18:34
第二零四章 政黨

遠處的八個巨大彈坑,讓楊豐的頭腦一下子清醒過來,這地方可不是什麽安全之處,得趕緊先開溜。

這時候合圍過來的日軍也出現了,坦克立刻啟動,然後一頭衝進了不遠處被爆炸摧殘得有些淩亂的建築群中。

當然不能現在就走,大白天一架垂直起降的飛機,會嚇到善良友好的日本人民的,必須得先找個地方躲一下,這貨之前早有準備,他降落時就已經清理出一棟日本民居,小坦克瞬間變形成一輛破舊的東洋貨車,晃晃悠悠招搖過市。

此時的東京早就被這場戰火搞得雞飛狗跳,滿街都是匆忙調動的士兵,大人哭,小孩鬧,一副恍如神龍降臨的場景,倒也沒有人去管他這輛小破車,這貨安安穩穩地駛回他的藏身之處,然後躺車裏直接睡大覺去了。

說實話他倒是很想再撈一把,但在這座聚集了幾萬日軍的城市裏,這明顯過於危險,想想長門號主炮那恐怖的威力,他就不由得有點毛骨悚然,再說這活必須得有準備才行,首先你得弄清楚日本人黃金珠寶藏在哪兒,日本的黃金儲備肯定不會在日銀東京本店的地下室裏,三井家族的黃金也肯定不會在三井銀行裏,如果搞清楚了楊豐倒不介意去撈一把。

這貨睡覺的時候,整個世界都被這場兵變驚呆了,二二六發生以後,各國都在幸災樂禍地等著看熱鬧,可即便是想象力最豐富的,也沒想到日本軍隊會在自己的首都血戰街頭,甚至都出現戰列艦炮轟東京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駐日本的各國記者像打了雞血一般興奮地從各地湧向東京,來看看日本人把自己的首都摧殘成什麽樣子了。

日本政府同樣一片混亂。發生這種事情整個政壇,整個軍隊肯定要進行一番徹底的清洗,不知道多少人得下台,不知道多少人得切腹,當然也有不知道多少人得上位,這種情況下那輛莫名其妙的九七式戰車。肯定先被踹到一邊,大事研究完了在處理,所以楊豐舒舒服服地混到了天黑。

“實在是抱歉,打擾了!”這貨朝被恐懼和饑餓折磨了一天,而且被捆得大小便失禁的房屋主人一家說道,然後看了看牆上男主人手扶軍刀,站在濟南街頭的照片,轉身出門倒上煤油一把火把房子給點著了。

就在火光升起的同時,變形成飛機的穿梭機瞬間消失在夜空。

“開門見美女。看來今天是個好日子!”一覺睡到中午的楊豐,心情舒暢地對在客廳等自己的張幼儀說道。

話說他對張幼儀還是很尊敬的,能為一個死鬼守節三十年的女人,是值得所有男人尊敬的,更何況她跟那個死鬼還離婚了,更何況那還是一個花花公子,這樣的女人就更讓人不隻是尊敬,甚至都有膜拜的感覺了。

張幼儀可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她笑著說道:“楊先生,您這是在笑話我吧?我這種奔四十的人可跟美女沾不上任何關係。”

“張姐。這美麗與否更看氣質,雖然您年齡比較成熟一些,可是和外麵那些年輕女職員們站在一起,那就是一朵盛開的牡丹傲立於初春的月季叢中。”

“不聽你油嘴滑舌了!趕緊把我要的東西交出來!”張幼儀忍著笑說道。

她是來取楊豐的服裝流行資料的,楊豐對她們這幫女人的扶持可是不遺餘力,不但向她們提供各種這時候沒有的麵料。而且專門在現代找服裝設計師整理出整個三四十年代,各時間段的服裝流行趨勢,然後交給她們,讓雲裳和她們的設計師們做為參考,從而把中國服裝推向世界。

而且這幫女人做得非常好。現在楊豐每年光賣麵料的利潤,就足夠光頭佬武裝一個德械師,倒不是他不想在北平幹,一來北平這邊終究不如上海在時尚方麵走得遠,二來他這裏也沒有那麽多熟練的女工,光毛紡和羽絨服他就忙不過來,哪還有精力管這些。

“對了,跟你說點正經事,我二哥希望能跟你認識一下。”張幼儀一邊看著資料一邊說道。

“令兄是?”她家兄弟姐妹一大堆,楊豐隻認識其中不到一半,她二哥是誰一時真還沒想起來。

“張君勱!”

楊豐倒吸一口冷氣。

“幹嘛這種表情?”張幼儀奇怪地問。

“沒什麽,我就是很好奇你們這一家子都是怎麽教育出來的?銀行家,企業家,服裝設計師,詩人,現在居然還加上一個哲學家?令尊和令堂的家教真令人震驚!”楊豐多少有點不寒而栗地說道,這得是一對多麽強大的父母。

“我們家雖然出身豪富,但幼年家道中落,兄弟姐妹們在學業上自然刻苦一些,不跟你在這裏閑扯了,我還得去給學生們上課!哪天你去上海,我介紹你們認識一下。”張幼儀說完匆匆離開,按照跟楊豐的約定,她每次來北平都要去給新東方的學生當兩天老師,不光是她,她妹妹雲裳的主要設計師張嘉蕊,還有主要模特唐瑛都要定期來講課。

送走張幼儀,楊豐開始陷入沉思,她二哥可不隻是哲學家,那是中gong公布的第四十三號戰犯,一個非國民蕩籍,甚至還反蔣幾十年的戰犯,一個既不容於共纏黨,也不容於國民蕩的家夥。

通常像他這樣的人物都會留下來當寵物,然後懷著寵物的幻想爭取和主人平等的權利,結果被一巴掌削腦瓜子上,然後被打成特等甲級殘廢,趴在狗窩裏啃窩窩頭,這些年情況特殊,為了顯示主人的仁慈才給點肉湯喝,當然這主要是因為被主人閹了。

不過張君勱很聰明,他沒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所以直接跑美國去研究他的新儒學,不像他的好朋友那樣在秦城一住二十年,到死都沒能出來。

甚至這家夥還經受住了我們尊敬的總理的**。沒有像盧作孚一樣,被忽悠回來然後玩死。

這家夥想跟自己認識一下,那麽隻有一種可能,他那個國社黨盯上自己了,不過這也難怪,像自己這樣一個如此光彩奪目的目標。誰不喜歡呢?國舅爺可是多次慫恿自己加入國民蕩,甚至連監察委員這麽恐怖的職務都開出來了。

要不要跟他們勾搭一下呢?楊豐心中暗想。

或者說要不要玩一下政黨遊戲呢?

現在金源體係的確就是一個利益鏈,雖然他自認為這個利益鏈還是很牢固的,但也不介意再加一道保險,之前他甚至考慮過搞xie教什麽的,可自己手下都是高素質人才,而且也沒有李教主的本事,萬一搞砸了就貽笑大方了。

所以也就是在自己最親信的手下麵前給自己加加光圈,並沒有大規模發展信徒。如果能養一個政黨,由他們來負責蠱惑人心,這應該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這件事上他還得先聽聽他老丈人的意見,畢竟這才是隻政壇老狐狸。

“張君勱這個人很愚腐的,他總是想搞一個中國傳統道德思想體係為核心的西方式現代國家,也就是說以儒家提倡的那些忠孝仁義和現代政治經濟結合起來,想想就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這得要求國民純潔到什麽地步?甚至比馬克思主義者的要求還純潔。

政黨是什麽?

那就是一個利益的集合體。

你代表農民的利益。我也代表農民的利益,那麽我們就合在一起。

你代表地主的利益。我也代表地主的利益,那麽也合在一起。

但光這樣不行啊,我們得拉別人,拉得越多越好,我們還得給自己穿一套好的衣服,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最好讓所有人尤其是那些不懂底細的傻子,最好讓他們覺得我們就是救世主,唯一的救世主。

我們需要粉飾,我們需要謊言,我們需要欺騙。我們需要愚弄,我們甚至需要殺戮。

所以我們就要有一套騙人的幌子,或者說理論,就像李自成,洪秀全這些家夥喊的口號一樣,有合適的就找一套,沒有合適的就造一套,什麽三民主義,社hui主義,隻要合適我們都可以拿來。

然後告訴那些傻子們,這就是我們的理想,你們跟著我們就可以建立這樣一個世界,然後過上美好的生活。

這就是政黨,隻有這樣玩你才能玩好。

張君勱這樣的人玩,那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像他這樣在一堆謊言中苦苦尋找真實的人,比傻子還可憐!”劉海寧說道。

“高,實在是高!”楊豐現在對自己的老丈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樣的人對咱們倒也的確挺合適,你看我們需要的隻不過是一個幫我們騙人的人,一個都能把自己騙倒的人,無疑是達到最高境界了。”劉海寧喝口茶潤潤嗓子,然後慢慢的說道。

“您的意思是跟他們合作?”楊豐問道。

“先接觸著,他們畢竟也是秘密政黨,估計也就是想先和我們接觸一下,正好借此嚇唬嚇唬南京,省得他們老想著給咱們找麻煩。”劉海寧說道。

“對了,楊永泰的事南京那邊查得怎麽樣了?”楊豐問道。

“估計弄不好是二陳幹的。”

“中統?他們倒是巴不得老楊死,而且有咱們墊背,可是他們哪兒來的svd?這東西就那麽幾支,想仿造都仿造不出了!”楊豐這倒是實話,svd在現代已經不算先進狙擊步槍,但在這時候卻是巔峰了,俞大維看過之後曾經說過,別說中國,就是德國都造不出來。

“你確定咱們外售的槍中沒有丟失的?”劉海寧疑惑地問。

“沒有咱們自己這邊都查過,中豔g軍係統的也查過,唐縱弄去的那幾支更不可能給中統的人,隻有東北在戰場上被日本人弄去幾支,除非是他們給中統的。”楊豐說道。

“還有一種可能,咱們派去的人裏麵有中統的臥底。”劉海寧神色凝重地說道。

楊豐一下子清醒過來。這樣所有事情就都能講得通了,保安師肯定有各派勢力的臥底,這是毋庸置疑的,中統的臥底恰好被當作特種兵教官送去了東北,或者他本來就想借機會離開,這樣正好到東北然後攜帶武器逃跑。

“瑪的。虧大了,我的特種訓練手冊啊!”楊豐咬牙切齒地說道,他的那套特種訓練手冊賣給唐縱的時候,可是賣了十萬大洋,現在白白被中統弄去了。

他不知道的是,中統當初就是衝這東西,才往他手下派臥底的。

“保安師是不是該清理一下?”劉海寧問。

“用不著這些家夥很難挖出來,反而弄得自己人心慌慌,讓孫立人這些軍官注意點就行。”楊豐想了一下說道。

劉海寧點了點頭。軍事上的事情他從來不攙合。

楊豐到保安師師部,把事情跟孫立人一說,孫立人也很重視,攙進南京方麵的臥底沒什麽大不了,攙進日本人的臥底就麻煩了,不過這事也不是很好查,本地士兵好查,都是本鄉本土。祖宗三代都能查得清清楚楚,隻是那些從東北流民中招募的士兵就不好查了。

“不用急。讓兄弟們注意點就行,這樣的人總會露出馬腳的,沒必要搞得動靜太大。”楊豐對此倒是很不在乎。

從師部出來後,這貨緊接著來到機場,四架大力神飛機正在跑道上依次降落,他的潛艇艇員到了。

他讓唐聚五在抗聯中。替他選了一百五十名年輕,文化程度高,更重要的是必須跟日本人有血海深仇,最好是全家都讓日本人殺光了的士兵,另外就是嘴還得嚴實。然後送到海參崴,由楊豐派大力神接來。

現在抗聯已經正式跟蘇聯人搭上線,一切補給都由蘇聯人提供,當然楊豐偶爾需要的情況下,也會飛過去空投一下。

這活兒約瑟夫同誌非常愛幹,既可以給日本人添堵,又能賺大把的美金,他當然歡迎了,至於日本人的抗議,他還真就不在乎,有本事就來打,唐聚五和李杜一東一西,沒解決他們之前借日本人個膽,也不敢同蘇聯開戰,就像他們同樣不敢南下一樣。

李杜的人馬正如滾雪球般壯大,短短幾個月時間,就已經由原來的兩萬人膨脹到了五萬,他們占據大興安嶺南麓,時不時向遼北和熱河北部襲擾,把日軍兩個師團加一個旅團拖得一步不能動。

二十九軍和孫殿英正明目張膽地支持他,從楊豐這裏弄去的卡車源源不斷地將各種物資送到他們手中,日軍隻能幹瞪眼,孫殿英堵死了從熱河西出的通道,李杜堵死了從遼北西出的通道,趙登禹的騎兵如狼群般遊蕩在草原上,保護著整個運輸線,日軍既沒有能力大舉攻破李杜和孫殿英,又沒有能力小股潛入襲擾,隻能眼睜睜看著李杜在一天天做大。

倒是經常去騷擾一下光頭佬,可光頭佬現在根本管不了這些人,長城以北已經完全脫離國民政府的控製,以前宋哲元幾個還偶而問問他軍餉什麽時候發,現在都沒有人稀罕問他了,屯墾加羊毛讓這些家夥肥得流油,孫殿英都牛氣哄哄地要還楊豐欠債了。

結果氣得楊豐把支票給這家夥摔了臉上。

至於他二姨子和大嫂他就更管不了了,宋國母和廖夫人就在上海公共租界,公開掛牌給東北光複軍和抗聯募捐,整天門庭若市,日本人和光頭佬都一樣幹瞪眼。

第一架大力神緩緩停穩,艙門打開後裏麵一幫身上還殘留著殺氣的抗聯士兵,好奇地站在門前向外打量著,尤其是那些體型龐大的解放者轟炸機和怪異的雙身惡魔。

最前麵一個家夥正看得目瞪口呆呢,被後麵的人一腳踹了出來。

“看什麽,趕緊出去!”後麵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帶一頂狗皮帽子,他冷著臉喝道。

在後麵一片哄笑聲中,被踹出來的家夥一臉委屈地爬起來。

狗皮帽子走到楊豐麵前,敬了一個不太標準的軍禮說道:“東北抗聯第四軍第七師副師長趙侗見過楊先生。”

“這麽年輕就是副師長,幹得不錯嘛!”楊豐倒是挺意外的。

“殺日本人殺得多一些而已!”趙侗說道,說完轉身指揮後麵從飛機上下來的人列隊,然後請楊豐檢閱。

“不錯,兄弟們這些年都辛苦了,今天來北平先好好休息一下,敞開了玩,等玩夠了,咱們再說其他的。”楊豐很滿意地看著他們說道,心裏卻在想自己在哪兒看過趙侗這個名字。

招呼他們的事情自然不需要他管了,等在機場的保安師軍官,立刻上前把這些人拉上車,先去換換衣服,然後進城喜歡玩什麽就玩什麽。

“叫兄弟們留心點,看看誰嘴比較碎,說話沒個把門的,就單獨記出來。”楊豐拉住負責招呼他們的軍官囑咐道,他可不想有泄密的危險。

“兄弟別介意,我讓你們幹的活兒比較隱秘,萬一走漏風聲會很麻煩,所以不得不如此。”楊豐回頭對身邊的趙侗說道。

“楊先生不必解釋,唐總指揮來之前已經說明了。”趙侗說道。

“你叫趙侗,是一個單立人加同誌的同吧?跟鄧鐵梅幹的對嗎?”楊豐問道,他忽然想起這個趙侗是什麽人了。(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8-6-16 18:35
第二零五章 四川大饑荒

這不是被我們的中流砥柱伏擊打死的那個東北抗日英雄嗎?話說那時候怎麽沒人講優待俘虜了?俘虜了日本人優待,俘虜了自己同胞連人家妹妹一塊兒弄死,楊豐真有點小感慨。

趙侗可不知道這貨正感慨他的結局,他聽楊豐說完後點了點頭說:“對,後來我跟鄧軍長一起投了唐總指揮。”

“你的家人呢?”楊豐問道,他忽然想起趙侗老媽也是抗日英雄,母子倆可是光頭佬親封的當代嶽飛,他給唐聚五的要求可是家人都死在日本人手中的。

“我們一家人都在抗聯,這一次唐總指揮因為我學曆比較高,特意派我帶領這些弟兄。”趙侗說道。

“滿門忠烈呀!”楊豐拍了拍他肩膀說:“先玩幾天,有什麽事咱們過幾天再說。”

說完這貨讓人拿來一遝鈔票遞給趙侗然後又說道:“這些錢給兄弟們分分,先拿去當零花錢,花完再去金源公司報上你的名字找韓秘書,要多少都找她。”

“楊先生,您能不能先說一下讓我們幹什麽,要不然我們心裏沒底。”趙侗看著手中厚厚的鈔票,有些猶豫地問道。

“別管幹什麽了,反正是讓你們殺日本人,至於為什麽不現在告訴你們,是因為我還得做一些測試,如果不合適的話就隻能讓你們幹別的了。”楊豐笑著說。

這些人適合不適合玩潛艇當然得測試一下,首先心理素質得好,要不然在水下一悶多少天,再搞出幽閉恐懼症就麻煩了,另外身體還得足夠強壯,互相之間配合必須好。這些都是需要測試一下的,不合格的直接扔偵查營裏麵,反正這些家夥身手都差不了。

楊豐看著這些自己未來的水下狼群們,一個個興致勃勃地跳上牧馬人,在陪同的保安師軍官帶領下駛往軍營方向,自己也轉身朝邁巴赫走去。正在這時候又有一架大力神從南邊飛來,看上麵的標誌是飛重慶的航班。

他也沒怎麽在意,這是定期航班,每周往返一次,從北平起飛經漢口飛重慶,如果有需要也會接著飛成都,白市驛機場建成後,楊豐接著又開建了成都雙流機場,不但是航班飛。有時候解放者進行訓練也會飛過去。

就在他準備鑽進車裏的時候,一名機場地勤匆忙跑過來,邊跑邊喊著。

“老,老板,四川劉主席來了!”他跑到楊豐跟前氣喘籲籲地說。

楊豐愣了一下,劉湘跑北平來幹什麽?

飛機停穩後,這貨一看從飛機中走出來的人,就知道有大事了。來的不隻有劉湘,甚至還有包括張瀾在內的一大幫四川名流。

更把楊豐嚇一跳的是。這幫一多半胡子比自己頭發都長的老家夥,一到自己跟前居然齊刷刷鞠躬下拜。

“甫澄兄,表老你們這是幹嘛?”這貨嚇得噌得跳到一旁,然後目瞪口呆地喊道。

“楊老弟,哥哥我這是代四川百姓來求你了!”劉湘苦笑著說。

“啥意思?”楊豐更不明白了。

“川中連年大旱,今春猶甚。百餘縣受災,無數饑民嗷嗷待哺,食草根樹皮皆盡,賣兒賣女者比比皆是,甚至有食人之慘劇發生。天府之國餓殍遍野!”張瀾老淚縱橫地說道。

“這麽嚴重?”楊豐驚叫道。

實際上四川旱災的慘狀比原本曆史上已經減輕了很多,重慶的大規模建設,成都雙流機場的修建養活了數十萬人,還有楊豐提供的良種的增產,再加上四川財政收入增加,使得劉湘也能夠挪出一定資金救災,使得原本在1935年就已經很嚴重的災情大大推遲了,但到了今年春荒時節,四川再也撐不住了。

“中豔g方麵呢?沒有賑災嗎?”這話說出來,楊豐就知道自己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四川又不是光頭佬的地盤,他幹嘛拿錢給劉湘賑災,他閑得蛋疼了也不會幹這活兒,再說這家夥在這方麵一向表現惡劣,前股票掮客在算帳方麵一向清醒,但有點清醒過頭了,就像原本曆史上劉湘罵他的話,光想統一四川,到四川有事他又不管,統,統個錘子!

去年河南黃河大水也是如此,要不是平津這邊出錢大量從國外采購糧食,同樣也得餓死人,這還是在他自己的地盤上。

那次是劉海寧親自發起的,楊豐當時不在,這老頭現在早就過來攢錢的初級階段,已經開始攢人心了。

“南京還能怎麽樣?無非就是派人調查災情,至於賑災怕是沒什麽指望了。”劉湘苦笑著說。

“走走,咱們先回城再說,放心兄弟肯定不能看著川中父老餓死!”楊豐忙說道,救是肯定要救的,就算不為了收買人心,看著大批災民餓死良心上也過不去,要知道曆史上這場大旱一直持續到1937年,到最後連搶觀音土都發生械鬥,人吃人的慘劇把一個縣長都逼瘋了。

真難以想象四川人是怎麽在不到一年後無怨無悔地給光頭佬撐起半壁江山的。

他和劉湘張瀾一起上了邁巴赫,其他人由機場安排車返回北平,先去了劉海寧那裏,緊接著楊豐和劉海寧召集平津所有金源體係的資本家們開會,這還是楊大老板第一次下這種命令,所有能到的幾乎全到了,在金源的會議大廳內坐了一片。

救災是沒有問題,楊大老板發話了,誰也不能落後,再說這些資本家們現在哪個不趁個幾百萬,一人捐十萬八萬眼皮都不會眨一下,這幫家夥轉眼間捐出了將近一千萬,把劉湘一幫驚得目瞪口呆。

“行,我們爺倆再加一千萬。”楊豐數了數那一堆支票,然後自己又開出一千萬的,然後一把塞在張瀾手裏。

“表老,這錢給您管著,這都是中豔g銀行的支票。您到南京取錢就行,反正您買米也得在江浙買!”楊豐說道,這貨正嫌手裏法幣有點多呢!索性拿來送人情了。

那些資本家們這一點上跟他非常默契,這些家夥手中的外匯和實物都存人民銀行,但法幣全存中央銀行,反正也沒人把這當財產攢著。

張瀾一幫四川士紳名流。震驚於這些家夥的財力之餘,也被感動得熱淚盈眶,說實話他們也就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思,畢竟雙方相隔數千裏,說八竿子打不著都不為過。

誰知道一下子募到了兩千萬巨款,賑災委員會主席尹仲直接就跪下了。

“尹老先生,您可千萬別這樣!現在咱們該考慮的是趕緊去賑災。”楊豐趕緊扶起他。

“以我的名義給上海發電報,讓於茂仁在上海,以我的名義為四川災民募捐。告訴他過幾天我也去上海,還有在全國各主要報紙上發一份我的聲明,號召全國為四川募捐。”楊豐隨後又對身旁的韓彩衣說道。

錢不是問題,糧食也不是問題,去年江浙大豐收,米價並不貴,當然如果這麽大一筆資金湧入米市,價格肯定會被拉高的。不過這一點楊豐也無可奈何,他對工業係統有極大控製力。但對糧商們卻缺乏控製手段,當然這並不是最重要的問題。

最重要的是如何盡快把糧食送到災民手中,現在每天都有大批災民餓死,人死了可就再也活不過來了。

“哪幾個縣受災最嚴重?”楊豐問劉湘。

“現在是川北最嚴重。”劉湘指著地圖上幾個縣說。

實際上這幾個縣不光是旱災鬧得,李家鈺正在這一帶跟紅軍打呢!兵災也是其中一個重要原因,這些家夥誰也不可能自己帶著糧食去打仗。

楊豐想了想回頭對韓彩衣說:“命令所有在北平的運輸機。轟炸機全部裝上糧食轉場重慶,另外命令新加坡金源航空暫停客運,在新加坡裝糧食直飛重慶,這樣有多少架飛機了。”

“十五架容克,九架大力神。十架解放者。”韓彩衣數了一下說道。

楊豐兩架專機,重慶航線一架,新加坡航線兩架,另外還有四架專門的貨運型大力神,這些所有飛機加起來,一次也就能運不到一百噸貨,如果距離遠了容克大嬸肯定飛不過去,就像往川北運貨就夠嗆,也就是大力神和解放者能過去。

這樣來飛機的運力是肯定不夠的,但救命還是夠了,現在的災民有口米湯就能吊住命,撐個十天半月救災糧食就可以大規模運到了,再說這時候地方上囤積居奇的奸商,還有那些大地主家肯定都有存糧,也不一定全靠外調。

讓劉海寧負責招待張瀾一幫,這些人多數都是頭一次來北平,好歹也得讓人家看看故都新風貌,再說張瀾來也不可能搞得這麽無聲無息,這老家夥可是辛亥元老中的元老,說句不好聽的沒他和羅綸,蒲殿俊這幫亂民,大清朝說不定還多喘幾口氣。

而楊豐則單獨招呼劉湘,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就沒有那麽充滿大義凜然了。

“甫澄兄,現在沒有外人,咱兄弟們在一塊兒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別告訴我你一點辦法沒有!”楊豐很直截了當地說,他才不信劉湘一點招都沒有呢!他們大邑劉家是四川頭號大地主,他三叔劉文彩可是上了教科書的,手中絕對不可能沒有存糧。

現在正是囤積居奇的好時候,發這種人命錢誰都不會錯過。

劉湘尷尬地笑了笑說:“楊老弟,你也知道我也很難,手下十幾萬兵要養活,又得防著外麵,又得看著裏麵,我也沒那麽大能力全照顧到。”

他這倒是說了實話了,他得靠那些地主們支持,才能安安穩穩當他的省主席,自然有些事情上不能太放得開,畢竟那是他的統製基礎。

“這些兄弟都明白,我也很理解,處在你的位置上的確顧慮多一些,可問題是現在是什麽時候?你就不怕餓極了的老百姓把你給吃了?別說你有兵不怕,到了沒有活路的時候死算個球。”楊豐說道。

劉湘默然不語,現在就已經有饑民搶糧了,在饑餓麵前機關槍的確沒什麽用。

“這些事情咱們就不說了,現在錢我給你解決了,但我會派人專門監督如何使用。而你也別搞出讓兄弟寒心的事。

咱們說句不好聽的,災情到這個地步,你敢說你們這些家夥沒責任?二十年戰亂你們給老百姓留下了什麽?地皮稅都預收到幾十年後,你們讓老百姓怎麽活?民心都不向著你,你這省主席能坐穩?二十多年四川換了多少主,哪一個能給老百姓點好處?

現在可正是你收攏民心的好機會。把你自己變成四川老百姓的萬家生佛,那麽你這省主席就誰也動不了。

所以這筆錢第一你一分不能截留下來當軍費,第二你看好你手下的人,誰也別伸手撈。

雖然這年頭當官就為錢,但有的地方可以撈,有的地方不能撈,撈這種錢傷天理。

第三,你看好四川境內的那些地主糧商,我給他們定下一個價。就按照今天上海的米價,誰敢賣貴了那麽以後的種子我是一粒不會給他的,而且現在發這種昧良心財的糧商,以後誰再賣給他糧食,我同樣不會向這個人提供一粒種子,另外告訴他們從現在就開始往放糧賑災,錢會給他們補上。

你讓各地的政府和駐軍負責,先把人命保住。實在搞不到糧食的地方,我會用飛機給你們空投。”楊豐說道。

“楊老弟你放心。哥哥我也不是糊塗人,這種事情上還分得清輕重的,誰要敢在賑災上搞事,該殺就殺!”劉湘有些動容得說。

“對,你也別怕得罪人,你有兵。我有錢,還有老百姓的擁護,四川誰還敢有別的心思!”楊豐說道,這話就已經很明確了,你做好這件事。以後我就全力支持你,其他那些諸侯們誰還敢動?

“兩千萬買一個省,這買賣太值了!”把劉湘等人送去賓館休息之後,劉海寧頗為得意地對楊豐說。

“我還真就沒想那麽多,就覺得不能眼看著那麽多人餓死。”楊豐笑著說,他可沒有這老家夥心理這麽陰暗,雖然捫心自問他也算不得什麽好人,但這種事情上真還沒多想。

“這你就不懂了,這些四川佬都好麵子,喜歡講個義氣,有這次賑災,如果以後真有什麽事,哪怕是為了臉麵,他們也絕對不會看著不管的,咱們北方人口終究是少了點,但有這個幾千萬人在後麵,這個問題就不需要考慮了,所以說這次賑災一定要搞得聲勢大一些,讓全國都知道咱們平津父老在拿自己的血汗錢給四川老百姓救命!”劉海寧說道。

楊豐現在也頗有點感慨了,都說這時候中國人沒什麽國家觀念,可尼瑪國家本來就沒管過他們,你讓他們從哪兒來國家觀念?

至於把聲勢做大,這個就是他比較拿手的了,再說這事也不需要特意宣傳,平津富商捐款兩千萬給四川賑災,這本身就是一個如同原子彈爆炸一樣的巨大新聞,第二天全國所有報紙頭條幾乎全是這個。

緊接著就是楊豐麵向全國發出的號召,而且在這篇由北大某教授代筆的文章中,他反複的強調了三個字,中國人。

“地無分南北,人無分老幼,皆我炎黃子孫,華夏兒女,當此四川危難之際,皆應施以兄弟姐妹之援手,四萬萬同胞人省一粒米,可活千百垂死之兄弟,人捐一分錢,即可活一縣之姐妹。

想我泱泱中華,百年來任人欺辱,貧弱之故?落後之故?皆不然,人心不齊也!若使我中華兒女泯地域之見,南北之分,攜力同心,則饑荒不足懼,外寇不足畏,強盛可期!”

就在報紙上宣傳的同時,在無數記者的鏡頭下,南苑機場上所有運輸機,客機,轟炸機全部裝滿救災的糧食起飛,這些緊急漆上中國金源四個巨大紅色漢字的飛機,按照楊豐的要求一路都在千米左右高空飛行,龐大的身軀,震耳欲聾的轟鳴,讓沿途地麵上每一個人都能清楚地看見。

甚至連四架雙身惡魔都飛往四川,它們將負責在災區各縣拋灑傳單,告訴災民糧食馬上會運到,另外也是為運輸機群開辟航線。

而楊豐則同張瀾一起乘坐一架容克大嬸飛往上海,在那裏親自主持為四川的募捐,劉湘則帶領其他人返回重慶主持救災。

上海龍華機場,楊豐等人一下飛機就被大批記者圍住,害得隨行人員如臨大敵,八名帶著頭盔後足足比楊豐高一頭的保鏢,牢牢把他護在中間,這貨對失蹤的那幾支svd可是很重視的。

“諸位,我現在沒有時間回答你們的問題,四川無數饑民正在等待救援,每耽誤一分鍾都可能有幾十條生命離去,請不要擋路!”楊豐一副著急上火的模樣,在眾保鏢簇擁下,攙扶著年邁體弱的張瀾走向迎接自己的邁巴赫轎車。

一幫記者哪會聽他的,就像現代采訪那些三流明星一樣,一個個奮不顧身地擁擠著試圖靠近,混亂中誰也沒有注意到,其中一名女記者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很小的勃郎寧m1906。(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8-6-16 18:37
第二零六章 駐軍上海

話說楊大老板對這種情況還是有一定覺悟,畢竟他跟我們一衣帶水的友好鄰邦那所謂的化敵為友,說白了就是大家都沒精力打了,所以不妨坐下來喝喝茶聊聊天,養養力氣好接著捅刀子,如果有機會的話,互相往茶水裏放點氰化鉀,砷化鉀這種事還是少不了幹一下的。

可是這種類似自殺式襲擊的暗殺,還真有點讓他出乎意料,這貨幾乎是眼睜睜看著那名美女記者從相機裏麵掏出了手槍,然後沒有任何遲疑地對準自己胸口扣動扳機。

現在世界上幾乎所有知道楊大老板的人,都熟悉他的那身幾乎永遠不換的金龍立領,包括炎熱的夏天都穿著,他甚至和這套極其張揚的服裝一起上了時代雜誌,卻沒有一個人知道他這身被稱為中華立領的衣服是防彈的。

不但防彈,而且帶空調和自動除塵係統。

畢竟以他的身份,也不能天天套著龍鱗甲。

這套數百萬美元定製的服裝今天終於發揮了它的作用,一聲突如其來的槍聲讓原本喧鬧的場麵一片死寂,刹那間人群如摔落的蜂房一樣炸開了。

兩名保鏢下意識地把楊豐撲倒在地上,另一名保鏢幾乎同時堵住槍口,刺客手中的勃郎寧手槍,第二發子彈撞在了龍鱗甲的陶瓷板上。

緊接著還沒等第三顆子彈打出來,一發11.43毫米的子彈,就撕碎了那張俏麗的容顏。

然後在周圍記者一片聲嘶力竭的尖叫聲中。眾保鏢幾乎是夾著楊豐,把他塞進了那輛防彈版邁巴赫。一關上車門老吳就迫不及待地檢查楊豐的傷。

“老板,你這衣服?”他驚叫道。

楊豐扒拉著胸前,看著那顆被防彈衣裹住的子彈,陰沉著臉說道:“瑪的,這事兒老子沒完!”

楊大老板在龍華機場遇刺的消息,幾乎瞬間震驚了整個上海灘,各方勢力一下子全亂了起來,說實話就是光頭佬遇刺都沒有這種效果。從機場到公共租界楊府的馬路上,上海警察,租界巡捕,金源保安,青幫嘍囉,甚至美英駐軍全出動了,將整個道路徹底封鎖。那架勢都趕上迎接市委書記視察了。

邁巴赫公司為他私人定製的防彈版齊伯林DS8,在一個排的美軍保護下,在被清空的馬路上風馳電掣,也算徹底讓整個上海見識到了楊大老板的能量。

“楊賢侄,四川父老這次虧欠你可是太多了。”邁巴赫裏麵張瀾看著手中的子彈,很是感慨地說。他知道楊豐因為安全問題,這兩年很少離開他的老巢,這次為了給四川募捐才來上海,結果一下飛機就遭暗殺,要不是有防彈衣命就丟了。這份情四川百姓可是欠大了。

“表老您不必掛懷,這沒什麽大不了的。日本人想弄死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楊豐很無所謂地說道,不過這貨也的確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再說這事對我來說,也未必是件壞事。”想到這裏他不由麵露獰笑,他早想往上海伸爪子了,就是一直沒有合適的借口,今天終於得著機會了。

“不光是日本人,南京你也得注意點!”張瀾淡淡的說道。

光頭佬現在的確恨不得掐死他,這是赤luoluo地打臉了,尤其是還打得如此響亮,尼瑪,不帶這麽玩的,你讓我的臉往哪兒擱,你不就是有錢嗎?有錢就了不起呀?

“管他呢!總不能為了老蔣的麵子,看著老百姓餓死吧!他不救還不準別人救了?”楊豐恨恨地說,這件事上他的確對光頭佬很不滿,你好歹表示一下也行,一點都不懂得收買民心,活該被攆到孤島上去。

現在光頭佬手中並不缺錢,不說別的光被楊豐堵死的冀東走私,每年給他增加的財政收入就得上千萬,更別說到現在為止平津的國稅也一分沒欠他的,這每年又得幾千萬,原本曆史上他這兩份錢可是一點也沒有,這一點也是光頭佬對他又恨又愛,始終下不了鏟除他的決心的重要原因。

兩人說著話到了金源公司,在楊豐還沒到之前,於茂仁已經把募捐的所有準備工作做好,募捐會就在上海金源公司內,因為是楊大老板親自主持,來的人裏麵就不光是中國人了,歐美商人中等著拍他馬屁的數量也不少,楊豐一下車立刻就被圍上了,一個個噓寒問暖然後看著他衣服上的彈痕義憤填膺。

“子彈阻擋不了人世間的真情,四川災民期盼的眼神讓我義無反顧,我隻是惋惜,一個年輕姑娘被某些陰險卑鄙的家夥所利用,白白葬送了自己的生命,我譴責,鄙視那些躲在陰暗角落裏的家夥,他們才是真正的罪人。”楊豐大義凜然地說道。

周圍立刻就是一片拍馬屁的讚揚和掌聲。

既然楊大老板都舍命前來主持募捐,再加上德高望重的辛亥元老親自描述災民慘狀,那麽來的這些家夥再不好好表示一下,就有點說不過去了,一場募捐會下來,捐款數額和在北平也沒差多少。

募捐沒花多少時間,但凡來的人對自己該掏多少,那都是心裏早有數的,無非就是看在楊大老板挨的那顆子彈的份上,往上加個三成兩成,不知道多少人心裏咒罵刺殺楊豐的人,這不純粹是坑人嘛!

募捐會結束後的酒會上,又有幾個重量級人物趕來,英國大使賈德幹,美國大使詹森,法國大使韋禮德,再加上楊豐的老朋友陶德曼,他們身份不同自然不能和商人一樣早早跑來等著拍馬屁,得在合適的時候出現才行,這四個人分別代表各自國家和他們個人各捐了一筆,數量不多聊表心意。畢竟楊豐為此都挨了子彈,萬一哪天他心情不爽突然記起沒給他捧場。又搞些比如製藥廠出現意外產量供應不上之類情況就不好了。

“非常感謝各位大使閣下能夠前來,鄙人和四川災民會永遠記住貴國的友誼。”楊豐很滿意地舉著酒杯說道。

“略盡綿薄之力而已!”賈德幹笑著說,其他幾個也用些套話附和著。

“楊,真是太令人震驚了,幸好有這身神奇的衣服。”這裏麵詹森和他交情最深,好幾年的老朋友了,他看著楊豐胸前的彈痕驚叫道。

“說實話那時候也把我驚呆了,看著對準自己的槍口。我甚至都忘了作出反應,然後子彈就擊中了我的胸口。”楊豐一副心有餘悸地表情描述當時的場景,惹得這些家夥又是一陣驚叫。

“楊,這樣的衣服造價一定很高吧?”韋禮德問道,楊豐的龍鱗甲他們幾個都購買了,一百萬大洋一套的價格令人咋舌,更重要的是買回去不會仿造。甚至不知道那是什麽材料,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那是一種高性能的陶瓷。

楊豐神神秘秘地伸出一個手指頭。

“一百萬?”韋禮德皺著眉頭說道,這個價格倒是在他預料之中。

“一艘輕巡洋艦的造價!”楊豐接下來的話讓他下巴差點掉地上。

一幫鬼佬再也沒人敢跟他討論這個問題了,穿一艘巡洋艦在身上,即便是英國國王也足夠駭人聽聞了。

“對了,雖然鄙人非常幸運地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但這也足以表示,現在有很多人正躲在陰暗的角落裏窺視著想送我下地獄,為了我本人的安全和上海的穩定,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希望諸位能夠答應。”楊豐笑了笑又說道。

“楊。請講,能夠對您的安全提供幫助。我們也是非常願意的。”賈德幹說道。

“從這件事上可以看出,金源公司的保安力量太薄弱了,雖然租界的治安足夠好,但畢竟上海不隻有租界,我也不可能隻呆在租界,所以我希望能夠從北平調一個營的士兵,以上海金源公司保安的身份長駐租界,不知道各位能否同意?”楊豐說道。

這貨要在公共租界駐軍,這一點讓幾個鬼佬全愣了。

說實話楊豐惦記往上海派兵已經很久了,從上次東海衝突以後,他就感覺自己在上海必須有一支足夠的武裝,從本地招募他不放心,從北平直接派兵又得有合適的理由,畢竟公共租界是外國人的地盤,你一個中國人在這裏駐軍,哪怕是換馬甲的駐軍,也會讓他們感情上無法接受,但現在機會終於送上門了。

一幫鬼佬們麵麵相覷,他們倒不是在乎楊豐往租界駐軍,想想就知道這貨的目標是虹口,但問題是這事沒有先例呀!再說傳出去也不好聽,互相看了一回兒詹森才說道:“一個營有點多了吧?”

他可是知道保安師現在的營都是奔著日軍大隊的規模發展,你弄半個團放租界裏的確有點多餘。

“大使閣下,相信各位都知道我在防著誰,雖然我對日本海軍陸戰隊的戰鬥力比較鄙視,但那也畢竟是一個聯隊,這裏又沒有中國軍隊駐紮,少於一個營我在這裏是很難感覺到安全的,諸位也不想到時候還得麵對是否動用軍隊幫我的兩難吧?”楊豐說道。

這倒是實話,如果日本海軍陸戰隊真弄個演習當借口,找個機會趁楊豐外出時截殺他,那麽到底是幫還是不幫?這種事情不是沒有可能,日本海軍兩艘巡洋艦被這家夥搞沉,一個中將重傷,光水兵死了近三百,早就恨他恨得咬牙切齒,想弄死他也不是一天了,今天這名刺客就很難說是不是他們的人。

暗殺不行玩硬的也是一種選擇,到時候幫就是往自己身上引火,不幫又舍不得這家夥,更重要的還有他那句不知道真假的威脅,幾個人不約而同地看了看遠處正跟幾個資本家說笑的陶德曼,然後交換了一下眼色。

“可以,但有一點,除非是為了保護你,否則你的人不能隨意出公共租界。”賈德幹說道,他主要是怕楊豐像在天津一樣,有事沒事調戲一下日本人。比如說誤擊之類的,以這個家夥以往的那些不良紀錄。他是完全有可能幹出這種事情的。

“沒問題,我手下的小夥子們可一向遵守紀律。”楊豐說道。

就你那些手下還守紀律?雇妓女在海光寺附近釣日本士兵在天津都是出了名的,演習都能和日軍演習成炮戰,半個小時上百發炮彈偏離到日本人的演習區也算是登峰造極了,賈德幹心中暗想。

楊豐可不會管他們想些什麽,他隻要把人弄來就行,也不需要太多了,一個加強營八百人就行。他手下現在最基本的作戰單元就是營,而且編製獨特,三個180人的步兵連,完全按照解放軍步兵連裝備,隻不過這貨嫌60迫擊炮不過隱,結果把火力排改成了三門82迫擊炮,去掉了反坦克班。就日軍那些小坦克讓大口徑機槍班,拿12.7毫米機槍就解決了。

然後營屬一個糊弄人的炮兵排,誰見過裝備十門150重迫擊炮的炮兵排?還有一個防空排,二十挺車載大口徑機槍沒飛機可打的時候,一般是拿來當重火力突擊用的,另外還有一個偵查排。再加上衛生隊,運輸隊,通訊隊,亂七八糟加起來正好八百人,一個營穩壓日軍一個大隊。跟一個聯隊幹也不怵。

有這樣一個營放在上海,他心情就舒暢多了。雖然答應賈德幹沒事不出租界,可怎麽算有事這個還不是自己隨口說,難道他們要出來英軍還敢攔是怎麽著?

這貨非要往上海塞人倒真沒有別的想法,他就是怕哪天虹口的日本海軍陸戰隊搞他,畢竟這不是自己的地盤,他們要豁出不要臉去,找個合適的機會比如說自己去機場的路上,這種時候突襲自己,光手下那幾個保鏢可是不夠用的,這樣就簡單了,以後下飛機前先把幾百武裝到牙齒的士兵弄到機場,看誰還敢跟自己玩暗殺。

酒會結束把各路客人送走以後,張瀾像傻了一樣看著堆在麵前的那滿滿一箱支票,北平的捐款已經讓他震驚了,沒想到楊豐在上海居然還能再給他搞到一千萬,這些錢分攤到災民頭上,雖然仍然不算多,但活命卻足夠了。

“表老,這些先用著,以後還會有,我已經讓美國的人,幫忙在華僑中間募捐了,多了不說再弄一千萬應該沒什麽問題,這些錢差不多能夠支撐到秋收了。

咱們現在也不能光靠等雨,還得組織起災民來自救,我已經從國外購買打井的機器,天不下雨咱們就從地下弄水,幾十米打不出水就打一百米,四川又不是缺地下水,總是能打出水來的。”楊豐說道。

“楊賢侄,你這是對四川父老的再造之恩哪!”張瀾說道。

正這時候於茂仁匆匆過來說道:“宋子文先生來了!”

國舅爺倒是輕車簡從,就自己一個人過來的,見麵後看楊豐笑得很深邃,跟張瀾客套幾句,也掏出一張一百萬的法幣支票來。

“表老,這是晚輩姐弟四人的一點心意,現在國家財政緊張,既要繳匪又要進行國防建設,委員長也難呀!”宋子文把支票雙手遞給張瀾說道。

“宋董事長厚恩,四川父老感激不盡。”張瀾也是老狐狸了,自然滿臉笑容地接過,然後很識趣地隨於茂仁離開了。

楊豐笑眯眯地看著國舅爺。

宋子文頗有點無奈地看著他說道:“你這家夥,事前也不先打個招呼,哪怕發個電報給我,也不至於搞得大家那麽被動。”

“這不是著急嘛,一聽說都餓得吃人了,我腦子裏哪還顧得上想別的。”楊豐讓坐後說道。

“行了,委員長也是知道你一片好心,現在財政部也已經組織救災款,就像你說的,齊心協力幫著四川百姓共渡饑荒。”宋子文說道。

光頭佬再不表示一下非被罵死不可,哪怕再不情願也得掏錢,而且還不能掏少了,要是少於一千萬,那就算自己打自己臉了。

“不說這些了,咱們說點正經的。”宋子文當然不是為了捐款來的,那點事派個手下送過來就行,他一邊喝著茶一邊說道:“聽說你那個量子基金搞得不錯?”

楊豐的量子基金何止不錯,經曆了初期的灑錢階段後,現在已經開始往回摟錢了,以前被人暗地裏嘲笑成傻子的呂永年,現在已經被吹成股神了,楊豐當初三千萬美元的投資,現在已經翻了整整一翻。

“有興趣加入?”楊豐笑著說。

“有什麽條件嗎?”宋子文笑著問。

“先說明一下,如果是你自己想加入,那你現在給我錢,然後回家等著收錢就行,我也實話實說,呂永年就是一個執行人,真正會玩的是我們實驗室專門的分析師,我不敢說保證百分之百穩賺不賠,七成以上把握是可以向你保證的。

但如果你後麵還有別人,那麽我就得講點條件了。”楊豐說道,他不介意幫光頭佬賺錢,但不能白賺。

“說。”宋子文說道。

“把那個北平政務整理委員會撤了,以後北平市長就是袁良了,我們不歡迎其他任何人,還有華北現在的各軍就別動了,於學忠的河北省主席也別動了。”楊豐說道。

光頭佬想跟著賺錢,那麽就別再跟自己玩些陰謀詭計,以後和和氣氣,你好我好大家好,反正平津這塊兒你是別惦記了,該交的稅一分不少你的,但那地方的事得我說了算。
mk2258 發表於 2018-6-16 18:38
第二零七章 碼頭對峙

國舅爺對此倒不是很在乎,說實話他並不支持光頭佬去惹楊豐,有這家夥堵在平津,無論怎麽看都不是件壞事,雖然有養虎為患的可能,但那也是以後需要考慮的,總比現在直接引狼入室要強得多。

問題是他跟光頭佬的關係現在也不是很融洽,到時候會不會聽自己還很難說。

“楊老弟,這樣吧!我先回去把你的意思說一下。”宋子文說道。

楊豐點了點頭,反正條件開出來了,同意不同意你們自己選擇,又不是我上趕著要找你們投資。

接下來的幾天裏,這家夥和張瀾便開始在上海安排大批人手,分頭到沿江各省采購糧食,甚至包括從國外采購,畢竟離秋收還有好幾個月時間,這場饑荒還得持續很久,這段時間不能斷了糧食供應。

買到的糧食就直接交給盧作孚的船隊,由他免費負責運回重慶,然後由劉湘安排向災區各縣發放。

就在外省糧食湧向四川的同時,那些遭到劉湘和楊豐雙重警告的糧商和大地主,也開始按照規定的價格往外售糧,實在籌不到糧食的地方,楊豐的運輸機群直接空投。

這些龐大的空中巨獸,在四川災區受到的是恍如神靈般的膜拜,在饑餓中掙紮把樹皮草根都吃光的災民們,從來沒有幻想過,居然會有糧食從天而降,就在掛著降落傘的糧袋墜落之時,甚至無數的饑民都跪地磕頭。

這些糧食會由地方上的官員和駐軍負責,以施粥的方式在災民中發放,已經得到劉湘嚴令的他們,沒有人敢在這些糧食上打注意,再說也沒人無恥到那種地步。在楊豐為募捐遭遇暗殺的消息傳到後,就更沒有人敢了。

劉湘已經很明確的下令,誰敢在救災上撈錢,不管是誰一律槍斃,他是真敢槍斃的,這家夥已經接連公開槍斃了三個貪墨賑災款的官員。而且都是他自己的嫡係。

除了劉湘其他幾家也同樣行動起來配合他,防區相對情況好一些,能夠勻出糧食的,也開始向重災區送糧,幾方麵同時進行雖然不能說讓人吃飽飯,但吊住命還是足夠了,餓死人的趨勢終於開始得到了遏製,等到運糧船隊,從北平送來專門運輸糧食的大批拖拉機同時到達重慶。然後將一車車糧食運送的災區後,就基本上不會再有人餓死了。

不過楊豐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一架往川北送糧的大力神,因為空投場在群山中,為了準確不得不盡量降低高度,結果空投完成拉起的時候,在無數災民的目光中,一頭撞上了附近的山峰。整個飛機化做了一團火焰,機組所有成員全部喪生。

“楊賢侄。要不先停了空投吧!”張瀾對楊豐說道,他剛剛得知楊豐一架大力神在美國的售價是三十多萬美元,換法幣都接近百萬了。

“不能停,川北太遠了,拖拉機開到那裏,還不知道又得餓死多少人。這點犧牲是值得的。”楊豐神情肅穆地說。

他倒不在乎損失架飛機,但飛行員的損失就讓他有點心疼了,這些飛行員都是他花了近兩年時間才培養出來的,任何一個人都是寶貴的。

“你這是在讓他們用命來換災民的命啊!”張瀾動情地說道。

“老板,船到碼頭了!”這時候於茂仁匆匆走進來說道。

楊豐一下子來了精神。這些天為了安全他一直沒敢出租界,現在終於可以出去了。

“走,表老,一起去看看我的遊艇!”這貨站起身對張瀾說道。

外灘,十六鋪碼頭,在一艘英國巡洋艦和一艘美國驅逐艦一前一後的護衛下,上海老百姓熟悉的掠奪者號遊艇,在不遠處兩艘日本軍艦上,數百名水兵仇恨的目光下緩緩靠岸。

日本海軍常磐號裝甲巡洋艦上,新任第三艦隊司令及川古誌郎中將默默注視著,這艘給日本海軍帶來無盡恥辱的遊艇,臉色鐵青有點嚇人,因為那上麵四輛152毫米自行火炮,炮塔正囂張地轉動著,每到指向自己的時候才緩緩轉回去。

“他們的魚雷在什麽地方?”他問身邊的參謀長。

“據說在掠奪者號船首,有一個專門的升降台,平時沉在甲板下,用時才升起,而且我們的情報人員,還從那些船員口中探聽到,這艘船上神秘之處很多,就比如船中兩側的那兩個密封艙室,隻有楊豐自己可以進去,連船長李國堂都沒有開門的密碼。”參謀長說道。

這些都是很好打聽的,楊豐從來不介意他的船員為掠奪者號增添神秘感。

兩個家夥正在說話呢!忽然及川愣住了。

“戰車!混蛋,這家夥要往上海駐軍!”他緊接著驚叫道。

掠奪者號上自帶的吊車,正在將一輛步兵戰車吊起,然後慢慢放到岸邊,與此同時大批背著半自動槍的步兵,正排著整齊的隊伍出現在舷梯上,一看這場麵,及川哪還不知道楊豐想幹什麽。

“他們駐紮哪兒?”參謀長也愣了。

“不管他們駐紮哪兒,絕對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通知大使館和上海領事館,讓他們向支那政府和上海市政府抗議,同時命令海軍陸戰隊立刻出動,到碼頭來堵住他們!”及川氣急敗壞地吼道,他可不想過天津駐軍那種憋屈的生活。

如果上海再駐上楊豐的人,那以後日子還怎麽過。

就在及川安排人來圍堵碼頭的時候,楊豐的邁巴赫也在一隊美軍護衛下趕到,被他搞得這一出嚇到的可不隻有日本人,吳鐵城幾乎是和他前腳跟後腳地到了碼頭。

公共租界方麵,為了減少麻煩,並沒有公開楊豐將要在上海駐軍的消息,他們很清楚隻要這事公開出去,日本人肯定不樂意,到時候還得麻煩著替楊豐浪費唾沫。還不如先隱瞞消息,等楊豐把人弄來了,那時候讓他們自己找楊豐去。

“楊老弟,你這是幹什麽?”吳鐵城看著正從掠奪者號上吊下來的步兵戰車,然後戰戰兢兢地問道,楊豐這一次一共調來十輛86式戰車。這東西非常適合在上海這種水道密集的環境使用。

“啊,我覺得在上海安全無法得到保障,所以從北平調了一個營來保護我。”楊豐輕描淡寫地說。

“保護完了一起走嗎?”吳鐵城不抱什麽希望地問。

“那多麻煩,難道我來一次折騰一回?直接常駐上海就行。”楊豐說道。

吳鐵城咽了口唾沫問道:“駐哪兒?”

“公共租界啊?放心,我不會給老兄你添麻煩的。”楊豐說道。

吳鐵城這才鬆了口氣,他駐租界那就不關自己什麽事了,他就是弄一個團也無所謂,這家夥是真怕楊豐在自己的地盤上,再有事沒事調戲日本人。上海不是平津,這兒可是在日本海軍的炮口下,能維持現在這種安定繁榮的局麵不容易,可不能讓這家夥給攪和了。

他駐租界就無所謂了,就是真去調戲日本人,那也找不到自己頭上。

放下心來的吳鐵城立刻變得興致勃勃地起來,說實話淞滬停戰協議禁止中國駐軍上海,現在他手上隻有兩個保安團。真出了事連反應的餘地都沒有,如果楊豐在上海駐軍。憑他的性格日軍如果再鬧事,這家夥肯定第一個衝上去,所以說這是一件好事。

他正和楊豐還有張瀾等人,一起看那排列在碼頭上的一輛輛步兵戰車和武裝吉普呢!日本駐上海領事氣勢洶洶地跑來找他抗議了。

“啊,領事閣下,我知道您想說什麽。楊先生的保安是經過公共租界允許,前來為金源公司提供安保的,以後他們會常駐公共租界,不會駐紮華界。”日本領事還沒開口,吳鐵城便笑眯眯地說道。

“納尼?”日本領事愣住了。

“領事閣下。貴國好像無權管公共租界的事情吧?”楊豐在一旁奸笑著說。

日本領事啞口無言,的確人家公共租界願意讓楊豐駐軍,跟他們日本人是毛關係也沒有的,而且也不能找中國政府,就算找也隻能找工部局,雖然他們在工部局也有一個董事,可這件事上既然連他都不知道,那就肯定是其他所有人都串通好了故意隱瞞然後看他們熱鬧的。

就在這時候虹口的日本海軍陸戰隊趕到了,不過數量不是很多,也就是一個中隊,匆忙跳下汽車後一個個煞有介事地端著三八大蓋,架著九二重機槍,在步兵戰車那黑洞洞的炮口麵前就像一群傻子。

“領事閣下,這是什麽意思?”楊豐一臉純潔地問。

“楊先生,您的行為侵犯了大日本帝國的利益,我們不會允許您的軍隊駐紮上海。”領事也沒興趣扯別的了,直截了當地說。

“中國的地盤上,什麽時候輪到你們作主了!”楊豐冷笑著說。

“楊先生,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日本領事高傲地說,如果他到平津混過,肯定就不會這麽自信了,他大概還不是很熟悉楊豐的風格。

楊大老板啥話也沒說,拍了拍旁邊的步兵戰車,一名駕駛員立刻露出頭來,然後楊豐指了指堵住道路的日軍士兵。

發動機的轟鳴聲立刻響起,很快步兵戰車那沉重的身體便動了起來,掛了橡膠板的履帶輾壓著柏油路麵,慢悠悠徑直衝向日軍。

“楊先生,你要對你的行為負責!”日本領事臉色立刻變了,氣急敗壞地吼道。

楊豐聳了聳肩直接上了隨船帶來的小廂貨,都懶得搭理他,隻要有小廂貨在身邊他還會怕誰?

日本領事臉色陰晴不定地看著緩慢前進的戰車,然後將目光轉向黃浦江。

正停泊在對岸的常磐號上,幾十門各種口徑的大炮立刻轉過來,炮口指向了碼頭,看上去倒也殺氣騰騰。

掠奪者號上四輛自行火炮,炮塔和車體緊接著轉動,將炮口同時指向常磐號,與此同時船首甲板分開,一座三聯裝魚雷發射管升起。半米多粗的發射口指向常磐。

形勢陡然緊張起來,站在碼頭上的吳鐵城立刻一頭冷汗,他是怕什麽就來什麽。

見此情景負責護送掠奪者號的那艘英國巡洋艦,立刻向雙方同時發出了警告,而那艘美國驅逐艦則迅速啟動插入兩艦中間,同時堵死了雙方的射界。

岸邊的步兵戰車依然在衝向日軍士兵。負責指揮的日軍少佐執刀的手在顫抖,那些士兵手中的步槍同樣在顫抖,步兵戰車那龐大而又沉重的身軀,炮塔上黑洞洞的炮口,無疑給了他們極大的壓力。

日本領事惡狠狠地盯著身旁車裏,正在閉目養神的楊豐,似乎在判斷他是否真有膽量讓戰車輾壓過去。

這時候就好像不耐煩了一樣,其他九輛步兵戰車發動機同時發出轟鳴,緊接著啟動跟著前麵那輛後麵。用超過五十公裏的高速衝過去,麵對這駭人的場景,對麵的日軍終於撐不住了,就在最前麵那輛步兵戰車即將撞上自己的一刻,沒等指揮官下命令,那些士兵便驚叫著自動分開。

日本領事看著直衝過去的戰車,頭上也是冒出一頭冷汗,他沒想到這貨真就敢撞。

“貴國海軍的素質就是不如陸軍呀!當初在天津港的時候。貴國陸軍士兵麵對我的自行火炮時,可是沒有一個逃跑的。”楊豐一臉感慨地說。

領事打了個寒戰。他這才想起來這貨以前那些不良紀律,想起被他逼得吐血死的川樾來。

常磐號上的及川氣得牙都咬得咯咯響,但卻又無可奈何,他不可能真下令開炮,隻能眼睜睜看著楊豐在龐大的車隊簇擁下,趾高氣揚地離開碼頭駛往公共租界。兩邊那些海軍陸戰隊士兵看上去格外刺眼。

他將陰沉的目光轉向掠奪者號,李國堂也正在甲板上笑眯眯看著他,幾名士兵就站著魚雷發射管旁邊。

“裝得像一點,別讓人看出問題來!”李國堂低聲說道,他們可不會使用這種線導魚雷。不過這樣近的距離,雙方都在靜止當中,手動直瞄也同樣能命中。

那艘美國驅逐艦依舊插在兩船中間,那艘英國巡洋艦也在插向中間,四艘船擺出一種很詭異的姿態,把黃浦江航道直接堵死了,前後準備過去的船隻,卻沒有一個敢表示不滿的。

對峙了大概五分鍾,看楊豐的車隊都已經走光了,及川這才恨恨地下令離開,李國堂也鬆了一口氣,趕緊開船隨那兩艘軍艦駛往高昌廟,掠奪者號在上海一直都停在高昌廟海軍基地,雖然這裏也沒什麽像樣軍艦,但好歹還有張皮在那兒。

不過這件事也給楊豐提了個醒,上海畢竟不是北平,日本海軍對這裏的威脅實在太大了,以後還得盡量少往這邊跑。

尤其是二二六兵變之後,到現在日本還沒整出新首相,正是政局動蕩時期,軍方就像脫韁野馬般缺乏管束,很容以做出一些不理智行為,這種時候還是少惹他們為妙。

進入公共租界以後,以戰車為前導的這支車隊,立刻引起了一片轟動,沿途聚滿圍觀的人群,甚至很多外國人也看得目瞪口呆。

這批並不是一個整營,實際上隻有營部和一個步兵連,再加上楊豐臨時想起來配屬給他們的戰車連,總共隻有四百多人,十輛步兵戰車,二十輛武裝吉普,五輛運兵卡車,再多掠奪者號也拉不了。

剩下的人則乘坐另一艘速度比較慢的英國客輪,還得過一天才能夠到達。

可這支部隊的氣勢就很驚人了,不說那些轟鳴著駛過街頭的戰車,就是那些架著大口徑機槍的武裝吉普,也足夠讓人不寒而栗了,再加上所有士兵一水筆挺的德國黨衛軍樣式軍服,德式鋼盔,看著就跟德國黨衛軍開進上海一樣。

路邊很多猶太難民都嚇得一個個小臉刷白。

就這樣一支軍隊,卻在所有車輛上刷著四個醒目的大字,金源保安!

好吧,這就是保安,雖然有戰車,有大炮,可那也是保安,反正公共租界工部局那裏備案的就是保安。

武裝到牙齒的保安們,在沿途恐懼,羨慕,崇拜的複雜目光中,直接開到了離金源公司不遠的一處大院,這裏就是他們的軍營,楊豐光買這個大院就花了一百多萬,從這裏到金源隻有不到一百米,有什麽需要隨時可以過去。

這些士兵也不會隻在一處,楊府,金源的貨倉,都是需要守衛的,原來從本地招募的那些,雖然也還可以但畢竟不是專業人士,再說用著也不是那麽很放心,但加上這些武裝到牙齒的士兵們就不一樣了。

至於怎麽安排他們,這個楊豐就沒興趣管了,把所有事情拋給於茂仁以後,楊大老板趕緊返回楊府,他那兒還有重要客人呢!

“楊賢侄,你怎麽和張君勱還有交情。”張瀾有些奇怪地問,他自然知道張君勱是什麽人,按理說楊豐跟他應該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跟張嘉璈,還有他兩個妹妹張幼儀,張嘉蕊關係都不錯,可以說是合作夥伴,他們想介紹我們認識一下,所以我就答應了。

不過這個人和他那套東西,我卻不是很熟悉,您老可得幫我個忙,別讓他把我給忽悠住。”楊豐笑著說道。(未完待續。。

mk2258 發表於 2018-6-16 18:42
弟二零九章 利益交換

說起來楊豐跟雲南王還真一點交情都沒有,而且還有一點,這件事好像沒必要他出頭,他唯一在四川需要油料的東西,就是未來準備躲到這裏的解放者轟炸機,煤炭液化出來的油料他可不敢給飛機使,這些飛機都是用慣了美國航空燃料的,換上這種油誰知道會出現什麽問題?

單純飛機用油,可以在成都從現在開始建儲油庫,剩下的還是讓光頭佬操心去吧!他應該很清楚買了坦克沒有油料會出現什麽問題。

“給他牽線搭橋就可以,由金源出某種技術作為交換,讓德國給光頭佬建一座煤炭液化工廠,至於所需要的資金就由光頭佬拿鎢沙去抵賬,至於自己就算為國家做貢獻了,當然蔣委員長也不可能一毛不拔!”想到這裏楊豐笑得就比較開心了。

而且這樣還有一個好處,可以把一些早想給小胡子的東西送給他,說到底這也是偶像啊!一個人能自己的國家拯救到現在這種地步,已經足夠讓人崇拜了,至於結局那完全是因為他腦子抽風了,這一點可以忽略不計。

正在那裏暢想未來呢!徐庭瑤來了,中國生產出裝甲鋼,這個消息同樣讓光頭佬很振奮,好歹他也是一國領袖,國家工業進步總是個好消息,雖然不是他自己的,這一點未免有點小遺憾。

“月祥兄,你不要著急,我保證你在明年開上從重慶造出來的坦克就是了,來先看看這個模型!”楊豐說著話讓人給他抱出一個坦克模型來。

這就是他給光頭佬準備的坦克。

如果單純說外型的話。倒是很像當初中國流產了的59-16,不過負重輪是五對。直徑也要小得多,這一點上倒是和霞飛差不多,總之給楊豐的感覺就像一個怪胎。

不過重量要輕得多,裝甲防護能力肯定不如這兩者,但考慮到這時候日軍主要反坦克武器,也就是他們仿造德國的37戰防炮,而且性能還不如原版,那麽這樣的防護性能就足夠了。

“火炮使用和維克斯相同的47炮。我已經跟英國人在談了,用一門130毫米加農炮作為交換,換取他們的國內生產授權。

不過就是有一個問題,不知道你們考慮過沒有,坦克有了,油料如何解決?一旦日本人封鎖海路,掐斷我們的油料供應怎麽辦?”楊豐笑眯眯地看著表情激動的徐庭瑤。很惡意地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徐庭瑤苦笑了一下說道:“這個問題委員長也考慮過,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如果沿海全部淪陷,那就隻能走西南,修築從雲南到緬甸的公路。”

“那要是緬甸也被日本人占領呢?”楊豐問道。

“不可能吧?難道日本人還敢跟英國開戰?”徐庭瑤驚訝地說。

“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咱們需要石油難道日本人就不需要了?他們需要的是我們的幾百倍。沒有自己油田的困境終究是要解決的,除了跟英國人開戰,我是找不到別的方法的,除非日本人願意自己始終給美英那些石油巨頭們打工。”楊豐說道。

“你有什麽解決方法?”徐庭瑤問道,他可不信這家夥是閑得無聊了。才找自己研究這個問題。

“你去過德國,應該知道他們的煤炭液化工廠吧?”楊豐說。

“你想搞煤炭液化?”徐庭瑤驚叫道。

“不是我。是國民政府!”

“德國人不可能同意幫我們建這樣的工廠。”徐庭瑤搖了搖頭說,這可是現在最先進的技術,即便是美英也還沒有,德國人不可能把這麽好的東西拿出來跟中國分享。

“技術交換呀!”楊豐說道。

“咱們拿什麽跟人家交換?”徐庭瑤很好笑地說,但緊接著臉色一變,瞪著楊豐說道:“你跟他們技術交換?”

“對了!我出他們需要的技術,國民政府出他們需要的資源,讓德國人給咱們建一座這樣的工廠。”楊豐頗為得意地說。

“你為什麽不自己搞?”徐庭瑤疑惑地問。

“第一,我不需要這東西,我想弄油有得是地方弄,第二,能夠用來直接液化的煤礦在昆明,我跟龍雲可沒什麽交情。”楊豐說道。

徐庭瑤連裝甲鋼都沒顧上看,直接坐飛機返回南京了,這麽大的項目得趕緊跟委員長匯報,他走後第二天正在重慶大學忽悠小青年的楊豐就被賀國光從台上叫下來,委員長召見。

楊豐跟這家夥一起乘專機到達南京,緊接著就被一個連的憲兵保護起來,然後直接送到了光頭佬那裏。

“你真能促成這件事?”光頭佬也沒興趣跟他客氣,直截了當地問道。

“沒問題,我這裏德國人惦記的東西還是不少的,到時候無非討價還價的問題,可是有一項,委員長您可不能讓我白幹,雖然為國家做貢獻是應該的,可也不能貢獻到那麽恐怖的地步。”楊豐說道。

“給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光頭佬想了想說。

“不要,我又不用那種油!”楊豐搖了搖頭說道。

“你從哪兒弄油?”光頭佬很奇怪地問。

“委員長,我想要油很簡單,拿出一項重要技術,然後告訴美國人給我十萬噸油做交換,羅斯福就是派航空母艦護航也會把油給我送到家門口的。”楊豐很牛B地說道。

光頭佬沒再問這個問題,這一點上他沒什麽發言權,沉吟了一下他說道:“政務院北平政務整理委員會準備撤銷,北平市長由袁良繼續擔任。”

“其實我覺得可不可以讓北平和天津兩市實行市民自治呀?也算給我們國家的民主建設提供一個試點,雖然現在我們都支持訓政。但總得為以後進入憲政做一下探索是不是,或者幹脆把北平。天津和附近的幾個縣合並成一個特區,當然該向中yang交的稅還是一分不會少的。”楊豐說道。

“天津是河北省會,這樣做不太合適吧?”光頭佬說。

“可以把河北省會改到保定去,這一點於學忠主席不會有意見的。”楊豐說,平津以南防禦空虛,讓於學忠的五十七軍主力南下,在河北南部布防,然後保安師負責天津防禦。這也是原本就計劃好的。

昨天徐庭瑤走後,楊豐已經跟於學忠通了電報,他對這個提議沒有意見,從整個華北防禦體係看,五十七軍主力南下的確是必須的,這樣北平,天津。保定就可以形成一個三角形防禦體係。

光頭佬在猶豫,他很清楚這樣做的後果,但卻經不住一個煤炭液化工廠的**,而且從本質上看他也沒失去什麽。

“國民政府會考慮的。”他淡淡的說道。

他既然說考慮,那就是已經動心了,楊豐也明白。接下來就看自己能不能跟德國人談妥了,這一點他還是比較有自信的。

德國人當然感興趣,正式會談安排在國防部內,由何應欽和外交部長張群主持,陶德曼一見到楊豐就笑著說道:“楊。你總是能夠提出些非常有建設性的提議。”

這次德國方麵除了他還有軍事顧問團團長法肯豪森,眾人坐下以後楊豐笑眯眯地說道:“大使閣下。咱們也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沒有必要說些沒用的,幹脆點您開價吧!”

不熟悉他的張群和法肯豪森都愣了一下,看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這樣談判的,但何應欽和陶德曼就神色正常了,楊豐越是這樣直接越說明他是真有誠意的。

陶德曼從法肯豪森手中拿過一份文件說道:“第一,掠奪者號是如何擊沉出雲號的,你們當時的距離應該不小於二十公裏,什麽樣的魚雷能在這樣遠的距離上擊中目標?”

“這個很簡單,被動式聲自導魚雷,別告訴我你們沒有進行這方麵的研究。”楊豐說道。

“你們已經能夠實戰化了?”法肯豪森難以置信地說。

“就像大使閣下說的,我已經用它擊沉兩艘巡洋艦了。”楊豐說。

“那麽你們如何在夜晚鎖定目標,別說什麽夜視儀,那樣的距離上白天都很難看見對方。”法肯豪森問。

“雷達,艦載雷達。”楊豐說道。

“可是我們並沒看到您的船上有類似東西啊?”法肯豪森說道,楊豐使用了艦載雷達,這在他們預料之中,去年英國就已經開始大規模興建防空雷達,德國也在進行這方麵研究,甚至一些試驗型號也開始裝上軍艦。

不過性能方麵差強人意,反正法肯豪森看來,指望那麽個東西在海上發現二十公裏外的目標,還不如拿望遠鏡看保險,更別說用它來引導攻擊了。

“天哪,我都把它掛得那麽醒目了,你們居然沒看見?”楊豐用很誇張的語氣驚叫道。

陶德曼兩人疑惑地互相看了看。

“金源的招牌!”陶德曼突然驚叫道。

“發射器和接收器都在那裏麵,想不到吧?我天天頂著世界上最先進的科技滿世界轉,可就是沒有一個人能發現。”楊豐得意地說。

陶德曼兩人相視苦笑一下,的確沒有人能把掠奪者號桅杆頂部,那個不停旋轉的憨態可掬的熊貓跟雷達聯係在一起。

“好吧,這兩項技術我們需要,另外,”陶德曼穩定一下心神說道,但緊接著就被楊豐打斷了。

“大使閣下,這已經不少了,您要明白這筆生意我完全出於愛國之心,但為國家奉獻也是有限度的。”楊豐很不滿地說道。

“楊,你也應該明白,煤炭液化技術隻有我們有,我們有開價的資格。”陶德曼微笑著說。

“而且您的這兩項技術我們都有研究,而且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達到您現在的水平,工廠建設是需要時間的,如果我們把工廠建成。而國內即便是沒有您的幫助,也能夠完成同樣的技術。那麽我們就吃虧了。”法肯豪森接著說道。

“將軍,據我所知你們正在研究的是單平麵聲自導魚雷,而我提供的是雙平麵聲自導魚雷,這兩者間的差距相信您谘詢一下貴國的魚雷專家就會明白。

至於雷達的確各國都在研究,不光是你們,英國,美國,法國甚至日本都在搞。英國人甚至已經開始大規模建設雷達防空體係,如果你們的飛機想去英國,估計會被暴打的。”楊豐幸災樂禍地接著說:“但您見誰的雷達能像我的一樣,裝在一個不到兩平方米的廣告招牌裏?我可以給您一下它的數據,看一下您就明白了。”

說完這貨把一張紙遞給法肯豪森,上麵是雷達的各種性能數據,法肯豪森看完。小心地揣起來,他又和陶德曼互相看了看,眼神比較深邃,大概被楊豐知道的東西太多嚇到了,畢竟聲自導魚雷研究還是很秘密的。

“這樣吧!我再加一項,一項你們肯定會非常喜歡的技術。一種高炮近炸引信,貴國好像在開發聲波引信吧?我可以明確告訴各位,那就是一種垃圾,趕緊扔掉吧!我給你們的這種引信,會把其他所有高炮引信踢到垃圾箱。”楊豐沒興趣管他們的心思。緊接著看了看他們說道:“如果二位有興趣,我們可以一起去北平。然後讓我的高炮給你們演示一下,好了現在我負責談的東西完成了,其他的何委員長,張部長你們來談吧!”

何應欽兩人談得就不像他那麽幹脆了,反正一番扯皮之後,最終達成了協議,德國方麵將派人和光頭佬的人一起,對楊豐所說的煤礦進行考察,如果真有進行液化的條件,那麽德國方麵會負責為中國建一座年產量不低於二十萬噸汽油的煤炭液化工廠,所需要的資金國民政府以礦石支付,當然附帶條件就是楊豐的技術交換。

當然這隻是一個合作意向,並非真正的協議,具體還得看考察情況如何,還有小胡子會不會批準這項合作。

不過德國人還是有一點很不滿,楊豐堅持在雙方達成正式合作協議時,隻把雷達技術交給他們,其他兩項炮彈引信技術可以在工廠開工時交付,魚雷技術必須工廠完工後交付。

“楊,你這是不信任我們嗎?”陶德曼有些不滿地說。

“奧斯卡,我不是不相信你們,我是不相信你們同日本之間的關係。”楊豐直接叫著陶德曼的名字說道。

陶德曼也無話可說了,德日兩國同樣越走越近,中國搞所有國防建設都是針對日本的,如果工廠建了一半,因為日本人的幹涉而停止那豈不是虧大了,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第二天楊豐便帶著陶德曼和法肯豪森飛回北平,甚至連何應欽都跟來了,光頭佬手中光楊豐的雙37毫米高炮就一百多門,他們比陶德曼更關心楊豐所說的炮彈。

下了飛機以後,也都沒顧上休息,楊豐立刻安排機場防空部隊派人去保安師把甲種彈領來,然後一架霍克戰鬥機拖著類似小型滑翔機的靶標起飛,這門高炮緊接著對準靶標開火,看著天空中被炮彈撕碎的靶標,再看看高炮消耗的彈藥數量,陶德曼可能不是很明白,但法肯豪森卻變了臉色。

“這是什麽引信?”他一臉震驚地問楊豐。

這時候的高炮引信非常亂,聲,光,磁近炸,還有氣壓,時間之類的,但統統效果奇差,防空時候完全靠密集的彈雨,與其說飛機是被打下來的,還不如說是自己撞炮彈上撞下來的,直到無線電近炸出現才算讓地麵真正不用害怕天空,二戰後期日軍神風隊那低得讓人落淚的成功率,完全就是這東西造成的。

英國人攔截V1飛彈的統計數字,攔截一枚消耗無線電近炸150枚,至於其他引信的炮彈,需要將近三千枚,這可以稱得上是一種改變了戰爭進程的東西,剛出現在戰場時,甚至還藏著掖著不敢讓人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當然,楊豐也同樣不能讓人知道,這貨笑著說了一句:“秘密!”

法肯豪森聳聳肩沒說話,既然人家都說是秘密了,那自己自然不好再問下去。

為了讓他們多體驗會兒,楊豐又接連起飛了三架拖著靶標的霍克,這門高炮用無線電近炸,很快就將這三個靶標依次擊碎。

“怎麽樣,這東西足夠分量了吧?”楊豐得意地說,他現在很期待小胡子大殺四方的場麵,他把歐洲各國揍得越狠,日本人越是心癢難奈,尤其是東南亞,如果英國人讓小胡子按著打,估計珍珠港提前一年上演還是有保障的。

而且還有約瑟夫,一想起諾門坎楊豐就氣不打一處來,尼瑪,老子褲子都脫了,你們就讓我看這個。

陶德曼和法肯豪森可不知道這貨的陰暗心理,無線電近炸的確夠分量,但他們也擔心一件事,就是弄回去造不出來,這個問題在底排增程彈上,已經有過教訓,到現在他們還仿造不出來,當然也不是說沒有希望,就是估計時間得長點。

“這個不用擔心,既然是合作我當然不會隻賣給你們炮彈,附帶的圖紙什麽的都會給你們。”楊豐很慷慨地說。

mk2258 發表於 2018-6-16 18:42
第二零八章 大後方

讓楊豐頗為意外的是張戰犯看上去一點不儒雅,戴著眼鏡一身西服,臉上倒是有幾分桀傲之氣,就像個倔老頭,年紀也比張幼儀大很多,這一點倒是可以理解,畢竟他們兄妹十幾個。

不過雙方倒沒怎麽談些敏感問題,國社黨現在還屬於秘密政黨,一見麵就忽悠一個陌生人加入秘密政黨,哪怕是哲學家也幹不出這種事情,這一次是張君勱代表他那些兄弟姐妹們,一起來給四川災民捐款的。

他們合捐了五十萬,這些錢基本上都是張嘉璈幾個出的,他窮鬼一個哪有什麽錢,現在正在廣州跟著南天王混,在陳濟棠開的一所學校當教授,當然也有可能參與點小陰謀什麽的。

這樣一說楊豐才想起來南天王快搞事了,兩廣事變好像是六月。

“君勱先生什麽時候有時間到北平,讓小弟一盡地主之誼呢?”楊豐問道。

這家夥是梁啟超的高足,在北洋政府也幹過,在北大也幹過,據說當初北洋政府對德宣戰,就有他在幕後的影子,這樣一個人到北平,肯定三五個月沒法離開,這樣一拖就到兩廣事變了。

南天王沒撐幾天就倒台,他那所學校也關門,這樣無處可去的張君勱,也就隻好留在北平混了,楊豐這個算計可是很不錯的。

“說起來我倒的確也很想回北平走走,一別也快兩年了,一直都聽說北平建設日新月異。但總不如親眼看看,這樣吧!我在廣州也還有些事情。回去處理一下,然後再去北平叨擾!”張君勱笑著說。

他是福建事變時才離開北平,跑福建去跟李濟深混,結果李濟深倒台以後隻好再跑南天王那裏,像這種積年反蔣的家夥,也就隻能在這些軍閥,租界之類地方混了,要是跑南京去那恐怕就不是打瘸一條腿那麽簡單了。

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四川災情。嘲笑一下光頭佬的救災,光頭佬終於扣扣索索拿出三百萬來給四川賑災,結果引來一片噓聲,就這樣據劉湘所說,還沒能全到他手裏,中途很難免地消失了一部分。

當然這種事情也不能全怪光頭佬,那又不是他的地盤。憑什麽要他來管?劉湘也沒見向他交過稅。

嘲笑完光頭佬,大家心情變得愉快起來,晚上連在上海的張家其他幾個一起請來,在楊府喝個小酒吹吹牛b,賓主盡歡而散。

第二天後續保安也到了,這批人直接在怡和洋行的碼頭下船。然後由英軍護送到駐地,日本方麵倒沒有什麽太激烈反應,他們現在正跟工部局交涉,要求工部局驅逐楊豐的人,理由是對日本僑民安全造成威脅。

工部局方麵當然不會答應。工部局董事會一幫董事,哪個不跟楊豐有點生意上的勾搭?再說那裏麵就一個日本人。說話根本就不管用。

楊豐沒必要管這些,自己的人既然來了那就是不會走的,不過他得走了,上海這個地方安全性太差,住得有點提心吊膽,重慶相對就安全很多了。

白市驛機場,楊豐一下飛機就被至少一個營的川軍保護起來,這個營都是劉湘千挑萬選出來的精銳,以後楊豐不論去哪兒,他們都得隨行保護。

“用不著這樣吧?四川又不是上海!”楊豐頗有些好笑地看著自己周圍,密密麻麻的士兵把外麵那些記者和自發前來歡迎的熱情民眾,全部擋在十米以外,害得這貨隻好像個市委書記一樣頻頻揮手致意。

“小心為妙,日本人可是無孔不入的。”劉湘說道,雖然刺客具體身份還在調查當中,但現在外界已經一致認定是日本人幹的。

楊豐也沒多說什麽,劉湘這也是好意,雖然誇張了點,但小心總是沒有壞處的。

這貨來重慶主要是看看他的裝甲鋼生產,在從上海挖來的鋼鐵工程師嚴恩棫和幾名北洋教授的主持下,利用楊豐提供的技術資料,還有從美國引進的最新式電弧爐,重慶鋼鐵集團的第一爐裝甲鋼已經出爐。

這種鎳鉻錳合金鋼是楊豐搞來的虎式坦克裝甲,現在還隻是鋼錠,以後還會根據需要進行鍛造,成型以後再進行表麵硬化處理,然後焊接成坦克,要不是技術難度太大,楊豐都想搞一下電渣重熔,不過這也足夠了,用這樣的裝甲他的輕型坦克,估計37炮是打不動的。

“辛苦諸位了,以後咱們中國又添一國防利器,咱們說起日本人難對付,不總是習慣說他們有飛機坦克嗎?現在咱們也能造坦克了,而且還比他們好!”楊豐很豪邁地揮著拳頭喊道。

基本上全部從新東方畢業的工人們,立刻響起一片掌聲。

“楊先生,什麽時候開始正式生產坦克?”嚴恩棫激動地問。

“別急,坦克發動機和變速箱的樣品正在製造,我下一次回去的時候會帶來,然後北平的工廠會根據設計圖製造出第一輛樣車,經過測試後沒有問題了,才會交給這邊的坦克工廠進行大規模生產,你們現在的任務就是煉鋼,煉最好的鋼!”楊豐說道。

坦克生產可是一個係統的大工程,可不是有鋼鐵廠就能成的,現在他的坦克廠還在外國雇員的主持下正建設著,估計真想看到第一輛坦克從這裏開出來,今年是夠嗆能指望上的,不說別的就是光工人培訓就得足夠的時間。

倒是他的飛機廠進展神速,在從美國調來的工人帶領下,第一架雙身惡魔已經完成組裝。

“終於看到咱們自己組裝出來的第一架閃電了。”王助一臉期待地看著機場上的雙身惡魔,一群機械師正在做最後檢查。今天是試飛的日子,不光是楊豐的人。南京方麵高誌航也來了。

“試飛不會出問題吧?”楊豐小聲問他,這批飛機是賣給光頭佬的,而且今天中yang日報記者也到了,準備利用國產戰鬥機首飛做噱頭大肆宣傳,給光頭佬臉上貼貼金。

換句話說今天是作秀的,出了問題會影響楊豐的收入。

“沒問題,這架飛機全部是由美國回來的人組裝,都是些組裝過幾十架。從當初的樣機開始就參與生產的老手。”王助不動聲色地說。

這下楊豐就放心了,如果這還能出問題,那就隻能怨自己人品不好了。

他的人品當然很好,這架飛機的試飛非常順利,看著天空中呼嘯而過的雙身惡魔,楊豐發現高誌航表情並不是很激動。

“高將軍,感覺如何?”楊豐湊過去問道。

“不錯。要是真正咱們中國人自己生產的就好了。”高誌航看著天上的飛機說道。

“慢慢來嘛!今天全是美國零件不代表以後還這樣,先從簡單地開始,今天自己生產出一種,明天自己再生產出一種,用不了幾年這架飛機不就全是自己的了嗎?”楊豐說道。

“我現在最關心的,是你的第二種戰鬥機什麽時候能出來。”高誌航說道。他很清楚雙身惡魔這樣的高檔貨國民政府根本玩不起,最多也就弄個十幾二十架,自己以後真正玩的還得是那種低端貨。

“年底之前你會見到的。”楊豐說道。

一式陸戰已經被他命名為雷霆,現在正在洛克希德公司製造樣機,完成以後還得試飛。然後最終定型,雖然他提供的都是完整圖紙。但畢竟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弄出來,最少也得到年底才行。

然後由洛克希德公司生產零件,運回四川後進行組裝,這樣明年年初就可以給光頭佬裝備上,足夠趕上打日本了,再說沒了蘆溝橋事變,抗戰什麽時候開始還很難說呢!

不過這個問題也確實讓他很糾結,沒了蘆溝橋事變,中日戰爭會以一種什麽方式發生呢?

打是肯定要打的,現在日本生活窮困的人那麽多,不打仗怎麽搶東西?不要以為這時候的日本多麽富強,他們比中國也強不了多少,那麽點地方要養活六千多萬人口,還時不時地震一下,這樣生活還能好得了嗎?

別以為電視上日本兵掃蕩搶老百姓雞是強盜本性,他們是真在國內吃不起雞!

這樣的一個民族,都已經快憋瘋了,除了侵略沒有別的選擇,反正侵略這種活兒誰離得就侵略誰,中國是他們的首選,楊豐自己也很清楚,這場戰爭自己無論怎麽操作,都是不可避免的。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影響戰爭進程,讓日本清楚他們啃不下中國,然後再幫他們找個新目標,盡最大努力減輕中國的壓力。

“想什麽呢?看你從機場試飛場回來就精神不振。”張新吾笑著說道。

這老頭現在都快煥發第二春了,重慶鋼鐵集團在他領導下可以說紅紅火火,現在產品已經幾乎占據了整個國內市場,因為質量好價格公道,把進口鋼材打壓得很厲害。

不過就是利潤低點,畢竟現在鋼鐵市場並不算好,而且這一年生產的鋼鐵很大一部分都用來修鐵路了,但鋼鐵業就是這個樣,關鍵不在於利潤高低,而在於你能不能撐住,隻要你能撐住,總有賺大錢的時候。

“我在想,如果中日開戰,咱們得丟多少地方。”楊豐歎了口氣說,上海這一趟讓他明白,這座城市是無論如何也守不住的,甚至都不應該在上海堅守,日本海軍的威脅實在太大了,在這樣的環境作戰是白白浪費士兵的生命。

除非能夠把第三艦隊提前一鍋端掉,然後堵死吳淞口,在長江口大麵積布雷,把日本海軍堵在長江口外,隻有這樣才能在上海同日軍大戰。

楊豐的腦子立刻一動,連張新吾接下來的話都沒聽清,水雷,光頭佬不扔自己可以扔呀!

自己可以大批量生產水雷,就用錨雷,全部裝黑索金,一旦中日有戰爭危險,立刻在別管什麽其他影響。先長江口扔上幾百顆錨雷,把航道徹底封鎖。隻要日軍大型戰艦進不來就行。

布雷方法就更簡單了,拿運輸機往下扔就可以,一枚水雷最多半噸重威力就足夠了,一架飛機怎麽也能拉十個八個,低空飛行扔下去就行,最多設計個裝置,讓它不至於落水是引爆了。

或者直接回去購買非觸發式水雷,老mao子的倉庫裏。不是據說存了幾十萬顆老式水雷嗎?相信他們一定會歡迎一個大買家的。

至於小型軍艦,威脅終究是小點,410炮的恐怖威力他可是見識過,一炮下去弄不好一個營真就沒了,那樣的話還打個屁。

當然這麽玩也是有一定麻煩的,在日本還沒有對美英開戰的情況下,自己把長江口給封死了。這些家夥肯定不樂意。

不樂意就不樂意吧!總不能為了照顧他們的生意,讓中國的士兵白白去送死吧?

不但是長江口要布雷,杭州灣金山衛外麵也要布雷,而且要扔沉底雷,這裏水淺而且這些東西都是聲控,隱藏在水下日本人想在這裏登陸那可就好看了。

先給光頭佬把最大的敵人清理掉。至於剩下怎麽打,那就看他自己的了,反正隻要沒有日本海軍的艦炮,就算他打不贏,也不至於把所有精銳全葬送在上海。

“楊賢侄?”張新吾大聲喊道。楊豐這才清醒過來。

“您剛才說什麽?”他有些茫然地問。

“我是說萬一真打起來,上海肯定會被打成一片焦土。咱們現在是不是該勸那些工廠向內地遷移,要不然等打起來就不好撤了。”張新吾沒好氣地說。

這倒是真應該提前做準備,別人先不管,那些和金源聯係緊密的,比如說榮家,張家都得提醒他們一下。

“這個您老出麵,告訴他們恐怕明年就很危險,要搬就盡快,最好是往重慶搬。”楊豐說道。

“這麽急?”張新吾有些意外。

“二二六之後,新的日本內閣肯定被軍方控製,這些瘋狂的軍人們滿腦子開疆拓土,建功立業,他們什麽事幹不出來?

還有日本國內那些窮困潦倒的平民,他們不出來搶怎麽活下去?到時候軍部一帶頭,整個國家都會變成一群瘋狗。

咱們中國首當其衝!”楊豐冷笑著說。

“這倒是真的!”張新吾點了點頭,他也是日本帝國大學留學出來的,對日本國內情況自然不會陌生。

“這樣的話,咱們最好預先做準備,首先發電廠得擴建,這麽多工廠搬來,電力供應肯定不夠,要我說不如再建一座。

還有就是工業園規模也要擴大,如果你規劃中的那幾個廠子都建起來,黃桷坪就滿了,必須得預先給他們規劃好廠房,到時候搬過來就能投產。

另外還有一條,交通運輸必須解決,現在往北平的運輸,隻能依靠水路到漢口,然後由漢口轉火車,真要打起來日軍切斷平漢鐵路,那麽重慶就被孤立了,別的都好說,就是油料沒有可是致命的。”張新吾說道。

“油料,油料!”楊豐也很發愁,他如果從現代搞油料,供應北平還湊合,但要供應重慶和光頭佬,就不是那麽好辦了。

“如果在重慶建煤炭液化呢?”這家夥忽然想到一個解決方案。

不行,隨即他又否決了,煤炭液化並不是所有煤都可以的,好像四川還沒有適合幹這個的煤礦。

在四川盆地采石油呢?

這個很快也被他否決了,整個四川盆地天然氣遍地都是,石油卻少得可憐,好像都是采天然氣的時候,稍帶著崩出點,整個四川那麽多油氣田加起來,一年好像也就十幾萬噸原油,這點油還不夠賺回投資的。

哪兒有可以直接液化的煤炭呢?兗州是別指望了,陝西也不行,太遠了。

還剩下哪兒?雲南先鋒煤礦好像也是可以直接液化的,距離好像也不是那麽恐怖,而且這裏安全性也有足夠保障,就是生產上受雨季限製,那可是露天煤礦。

管他呢!先試試再說!楊豐惡狠狠地一巴掌拍地圖上,倒是把張新吾嚇一跳。

“伯父,聽說沒聽說過煤炭液化!”楊豐回過頭問道。

“你想玩煤變油?”張新吾驚叫道。

“我們實驗室的人曾經秘密考察過,昆明附近就有一座大型煤礦,這裏所產的褐煤就非常適合直接液化。”楊豐說道。

“但這樣的工程咱們有能力建設嗎?”張新吾問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咱們沒有能力,但有人有能力!”

“誰?”

“德國人,看來我得給他們準備點好東西做交換,另外還有一點,我們得把龍雲先搞定。”楊豐說道。

搞定德國人並不難,他和德國人關係一向友好,從現代找一些他們急需的技術,以此來作為交換,讓他們給建設一座煤炭液化工廠,規模不用太大了,年產二三十萬噸汽油就夠用,給光頭佬準備的小坦克燒油本來就不多,他也不可能買幾千輛玩裝甲平推,估計最多也就五百輛以下,這樣就差不多夠用了。

不夠不是還有駝峰航線嘛!自己在找機會弄點來,怎麽也夠滿足他的。

從雲南往這邊的運輸也不難解決,讓劉湘負責調民工修公路,成都本來就有通昆明的公路,無非就是加固一下而已。

不過就是龍雲那裏需要好好溝通一下,當然前提是得考察好,這座煤礦的確能建成煤炭液化工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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