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仙界醫生在都市 作者:經綸 (已完結)

 
catbatt 2014-2-14 02:02:1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54 1640652
練邪真 發表於 2014-10-6 20:25
【第629章】 以毒攻毒

    張揚去辦公室只是通知大家一下。這個病例希望大家都仔細考慮,下午檢查結果出來了,大家再最終確定治療方案。今天畢竟是醫院剪綵的日子,張揚這樣把領導撂在一邊顯然也不合適。因此交代完這事情,他也就去了飯店。

    對於張揚午宴的姍姍來遲,那些領導們倒是沒有什麼不快的神色,沈國維還客氣地詢問了一下張揚是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沒什麼,有個病人從海城中華醫院轉過來,想申請我們的疑難病症基金,我去看一下病人的情況。”

    “哎呀,這第一天就有人申請基金?張揚你這次這是辦了件好事,像你這樣醫術高超又一心為病人著想的醫生真是我們山南省衛生界的光榮。”沈國維這話說的雖然有點官腔,不過也算由衷而發。

    最初在海城,林家泉攻擊張揚的時候,沈國維還有些將信將疑。不過隨著對張揚越來越熟悉瞭解,沈國維已經成為張揚堅定的支持者。

    張揚沒有接話,不過人民醫院的吳林院長卻不為人覺察的撇了撇嘴。他覺得這沈國維既然是從海城上來的,多半和張揚有些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要不然怎麼沈國維一升官,張揚也跑到這裡來開醫院了,這不明擺著是讓衛生廳長罩著嗎?

    “是啊,這一點。我和沈廳長的看法一樣,像張院長這樣的醫生要是多幾個,我們的衛生事業就好了。”順著沈國維的話,王若峰也開口了:“我這次來山南就是因為部裡覺得這個教學醫院搞的不錯,讓我來調研一下,雖然是一家私營醫院。不過國有醫院和私營醫院兩條路走是現在醫改的方向。而且私營醫院把醫生培養放在首位的,飛揚教學醫院還是首例,所以部裡也對這個醫院非常關注,希望飛揚教學醫院能走出一條發展中醫藥的新路。”

    “是啊,那也是我們山南省的驕傲!”沈國維不失時機地說道。

    王若峰這一開口,吳林忽然心裡一緊,心道自己的心態似乎不對啊,雖然張揚這是在清波開醫院,肯定和自己的第一人民醫院有競爭關係,不過畢竟現在醫患關係還是以醫院居於強勢,這種競爭對自己醫院的影響也不會很大。何況張揚這醫院就這點規模,名氣再大,治療能力也是有限。

    而今天自己來這裡本來就是來搞好關係的,何況這個王若峰還很有可能是王部長的兒子,現在他這麼一開口又擺明瞭是要挺張揚和他的飛揚教學醫院了。退一步說就算是沈國維,那也是衛生廳長,自己的頂頭上司,自己怎麼就忍不住要質疑張揚?這不是跟廳長對著幹嗎?

    吳林這麼一想,立刻轉變了態度,附和道:“王司長說的不錯,上次張院長陪同王部長來我院檢查的時候,給我們做了不少指點。讓我們醫院的幾位醫生受益不少。這次設立醫院的同時又搞教學又設立基金會。像這樣醫術高超,又有醫德的醫生確實是所有醫生學習的榜樣。”

    這幾位都這樣說了,大家還有什麼好說的?自然都對張揚誇獎一番。韓克畢竟是個大商自家出來的,倒是比張揚更會應付這種場面,當即對領導表示感謝,感謝他們對飛揚醫藥集團的關心。

    一提起飛揚醫藥集團,王若峰又來了興趣,便問張揚:“對了,你們的飛揚藥業辦得也不錯啊,我聽說你們前陣子搞了個拍賣會,弄出一株天價人參來。看來很是厲害嘛?這種天價人參都能找到。”

    “運氣吧!”雖然跟王若峰挺熟的了,但是張揚總不能說那東西其實是我讓修真者種出來的。於是岔開話題道:“賣天價人參就是為了成立這個基金會,要不然這麼好的人參我們也捨不得賣啊!”

    “那倒是,”王若峰道:“不過你們能賣出這個價格也不錯了。而且聽說還是黃家的人買的?”

    “黃家?我只知道買家性蘆!”

    王若峰“哦”了一聲,卻有些奇怪地笑了笑,沒有再說這個話題,反而轉過頭去對吳林道:“吳院長你們第一人民醫院最近也不錯啊,上回王部長到你們醫院視察之後還提起過,說你們的管理不錯!”

    吳林一聽大為高興,剛想謙虛幾句就聽王若峰忽然又道:“不過我怎麼聽說最近你們那裡出了點事情啊?好像連公安部都驚動了?”

    “呃,這個其實不是我們的事情!”吳林一急。連忙解釋道:“那件事只是因為我們收治了公安局監管的病人引起的,那事情公安局已經調查處理過了,我們醫院也是受害者。”

    “哦!”王若峰點點頭:“我也聽說跟你們沒什麼關係,只是問一下情況!”

    吳林暗自嘀咕一聲,你這隨便問一問,我額頭的汗都要下來了。當然他也明白自己並不是真的就嚇出汗來了,只是一種感覺罷了,畢竟要是給部裡的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可是件很糟糕的事情,他這個第一人民醫院可不是什麼私立醫院,自己屁股下面的這個位置,上面的人歪歪嘴很可能就飛了。

    吳林不知道王若峰為什麼忽然點出這件事來,心裡琢磨,便覺得這莫不是我剛才撇嘴的樣子被他看到了?這王副司長提醒我來著?看來這王副司長確實和張揚的關係不同一般。這麼一想,吳林再也不敢對張揚和他的醫院有什麼不滿了,一琢磨,得!我還是捧他兩句吧!

    “張院長真是一心為病人著想啊!”吳林想著便開了口:“這開張第一天就接受轉院病人,聽說還提供減免醫療費?”

    張揚道:“病人是提出了減免醫藥費的申請,不過具體是不是接受,接受到什麼程度還要看基金最後調查以後的審批結果。”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吳林對張揚的態度不錯讓王若峰對他的觀感好了起來,這時候王若峰忽然對吳林道:“吳院長,我這次下來不僅僅是參加這個剪綵活動,也是要做一些調研,主要是針對各級醫院的,還是關於繼續深化醫改的問題。明天我想去你們第一人民醫院去看看,你是不是安排下!”

    “好的,我們非常歡迎王司長到我們醫院指導工作!”王若峰的話讓吳林大喜,本來王若峰這次來山南並沒有公佈行程,吳林本就想邀請他到第一人民醫院去看看,只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說這個話。沒想到他忽然自己提出這個要求,他當然大喜過望了,連忙一疊聲地答應。

    “王司長在山南多看看我們求之不得啊!”沈國維也插口道:“下榻的賓館我們衛生廳已經給您準備好了,您看這兩天還要看些什麼地方,要不要衛生廳做些安排?還有晚上……”

    “哦,暫時不用什麼安排了,今天下午我還是休息一下吧,一大早坐飛機來還是有點辛苦。”

    “那好,王司長你就休息一下,有需要安排的就讓我們衛生廳安排好了!”

    大家又閒扯幾句,席間不斷地有人稱讚張揚和他的飛揚教學醫院,畢竟今天來的都是參加剪綵活動的,屬於祝賀性質,理論上講,講幾句讚揚的話也是應有之義。

    一頓飯吃了不少時間,等到散了的時候,那個病人的CT片也出來了。張揚回到醫院的時候,王炳坤正在仔細地看那個片子。許薇薇、陳子珊、孫大鵬也都在那裡,見張揚進來,王炳坤便道:“張院長,這病人的情況果然如你所說,腦部發現腫瘤,在小腦側下。直徑大約零點八個釐米。”

    張揚點點頭:“應該是這樣!好了,現在這片子我們也已經出來了,大家都病人的情況已經清楚了吧?都說說看法吧!”

    王炳坤本來還想問問張揚是怎麼才能在這個片子出來之前做出這樣精確的判斷的。不過看看張揚絲毫沒有自得之色,似乎這個結果在正常不過了,沒有什麼值得討論的,也只得暫時放下了。

    不僅張揚絲毫沒有覺得奇怪,就連他的幾個弟子,包括跟著他一起回來的韓克似乎都覺得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並沒有人覺得奇怪。聽張揚問起,許薇薇當先道:“剛才我們看了病人家屬帶來的以前的病歷和中華醫院拍的肺部片子。其肺部病變症狀屬於肺癌中最常見的支氣管肺癌,也就是說起源於支氣管粘膜上皮。從片子的情況來看。並不屬於晚期肺癌的症狀,不過這次突然病情惡化,現在我們證實病人的癌症已經轉移,這說明他的病情發展非常迅速。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不進行手術是有一定風險的。”

    許薇薇剛說完,孫大鵬立刻道:“但是這個病人現在非常虛弱,這樣的身體條件如果貿然進行手術,風險也不小!”

    “嗯,”張揚點點頭問道:“王醫生有什麼看法?”

    王炳坤這時候似乎還在沉思。剛才他已經仔細看過病人的病歷和片子,那時候他已經非常震撼於張揚神鬼莫測的診斷能力,一直在想張揚是怎麼能判斷這麼精准的?這也促使他仔細地去考慮病人的情況。先前他是主張動手術的,畢竟就像許薇薇說的,這個病人的病情發展迅速,要是不及時控制很有可能出現新的病變和擴散,到時候就更麻煩了。

    不過這會兒他忽然覺得動手術恐怕也不是最合適的方法,聽到張揚問自己,王炳坤想了想道:“也許不一定要做這個手術。”

    “哦?說說看!”張揚道。

    “我們說要做這個手術是基於兩點,一是這個手術成功的可能性相對較高,二是這個病人病情發展比一般人快。所以動手術切除癌細胞還是比較直接的方式。不過就像早上我們已經討論過的那樣,開顱畢竟是個大手術,對病人身體的損傷是顯而易見的,所以應該儘量避免,至於病人的病情發展迅速,我覺得我們應該弄明白為什麼這麼迅速。”

    “嗯,不錯,說下去!”張揚有道。

    “其實我還沒完全想清楚!”王炳坤道:“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們能發現促使病人病情發展這麼快的原因,切斷這種影響,也許我們還是有機會治療這個腦瘤而不用開顱的。”

    “好吧!我說說我的想法!”張揚這時候道:“我比較支持王醫生的觀點,說穿了開顱手術是一種非正常治療手段,非到萬不得已我們不應該選擇。具體到這個病人來說,我想問大家一個問題,你們覺得,如果我們現在做了開顱手術,假定,這個病人的身體條件能夠承受這種手術創傷,那麼他是不是就好了呢?”

    “當然不是,他肺部病變還沒解決怎麼會好了呢?”這一次說話的又是許薇薇:“而且。我覺得非但不會就這麼好了,以後還可能會出現新的病變和擴散。”

    “不錯,我們都知道,肺癌不僅可能出現腦擴散,也有可能出現其他類型的區域擴散,心、腎上腺、或者骨都有可能。因此這個時候選擇開顱並不是最妥善的方法。”張揚道。

    “可是我們這麼控制他的病情發展呢?腦腫瘤已經出現,不開刀必然會有所發展。”陳子珊道。

    “不能這樣說!”張揚道:“其實治病不能只治標,切除腦腫瘤只是治標。如果一定要做手術,我覺得還不如直接切除肺部腫瘤,你們也看到了,他的肺癌雖然已經出現腦腫瘤,但是肺部的腫瘤還是可以切除的,並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對於腦腫瘤來說,其實肺部支氣管粘膜上皮的腫瘤是源。所以一定要切除的話也應該先切除源頭。”

    “你是說手術要做,只是不做開顱,而是先切除肺部腫瘤,然後在用中藥調理腦部腫瘤。”韓克問。

    “這也是一種治療思路!”張揚道:“不過我更傾向於什麼手術都不做!”

    “什麼手術都不做?”韓克道:“那這個病人能支持得住嗎?我覺得怎麼也要幾個月的時間來調理,才有可能抑制住這個腫瘤飛發展。”

    “張院長你是不是有什麼好辦法?你就說出來吧!”王炳坤已經想了很久,見張揚說得肯定,他覺得張揚一定是有什麼特殊手段。其實張揚說的道理他都懂,而且隱約之間他也似乎有了思路了,不過總有些什麼沒有抓住的。

    就像韓克說的,速度是關鍵。之所以大家考慮選擇手術,是因為手術是解決病變最直接、最快方法。可是張揚能有什麼更快的方法嗎?

    “比手術更快當然是不可能的!”張揚似乎看透了王炳坤心裡所想,開口說道:“但是我們可以有相對很快的方法來制約他的發展。”

    “什麼辦法!”這一次幾個聲音同時響起。

    “大家都知道治療癌症常用的化療吧?”張揚問。

    “當然知道!”許薇薇道:“可是你不是一向反對化療的嗎?我記得你說過化療這種方法輕易不能用,好端端的人化療都會受不了!”

    “是,我是說過,而且我也仍然不主張化療,原因是這個方法不容易控制,殺滅細胞活性的時候不分青紅皂白的一概滅除,這樣人的生機都被殺死了,我是不主張飲用的!”

    “那……”

    許薇薇的話音未落就聽張揚道:“王醫生,你可以用雷公藤治療肺部疾病,有沒有想過用類似的方法治療肺癌呢?”

    “倒是有想過!”王炳坤道:“其實我覺得只是有可能的,不過問題在於這個用量,量小了對癌細胞完全沒有作用,量大了人就中毒了,這就和化療傷害人體一個道理,正常的集體細胞都被殺死了,我們沒有辦法控制。”

    “不見得!”張揚道:“我們也許有辦法控制藥物作用的地點。”

    韓克忽然道:“你不會說我們做個手術直接把藥物植入到癌細胞上吧?”

    “你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不過一來這樣做不見得有效,藥物不見得直接放上癌細胞就有用,二來既然你要用手術來放置藥品,那不如直接切除算了,反正你都要看挨一刀。”陳子珊道。

    “那不一樣,”韓克道:“這個既然只是放藥,我們可以採用微創手術嘛!傷害應該很小,病人完全可以承受得了。只是即便這樣我們還是很難控制這個毒的量,還是很有可能會危害到病人”

    “韓克你就不想想!”張揚道:“你既然學會了控制金蠶吸毒,為什麼不能利用一下呢?”

    韓克聽了一愣,喃喃地道:“難道我要讓金蠶進入人體?可是金蠶只能吸毒,它可不願意把毒放出來。”

    “放毒當然不能考它!” 張揚說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就像你說的,我們可以用微創準確地將抑制癌細胞的毒放入指定的位子,那麼這種毒必將首先作用域癌細胞,當然量小了肯定不起作用,但量大了就會威脅病人。不過只要掌握好時間,我們完全可以利用金蠶把毒洗出來。只是這樣做,我們不能用以前用的正常化療藥劑,而要用毒!”
練邪真 發表於 2014-10-6 20:26
【第630章】 特別警告

    “以毒攻毒?”韓克問。

    “可以這麼說吧。這麼做主要是因為可以利用金蠶的嗜毒性。事實上化療用的藥劑何嘗就不是毒,只不過我們這次需要考慮金蠶的特點,調整一下,這樣才能更有效地驅動金蠶及時清除毒素。”

    王炳坤想了一會兒,忽然歎了口氣道:“張院長,你說的這個辦法或許可行,但是從醫術的角度來說卻並不容易推廣,你剛才也說了,這金蠶是很難得的東西,並不是什麼人都能擁有的,而且即便擁有了,也未必能控制好,所以別人就算知道這個方法,也未必能用。”

    “是的!王醫生說的不錯,”張揚道:“我們現在的這個方案是建立在有這只金蠶的基礎上,這就是利用有利條件,從一切為病人考慮的角度出發,有條件而不用顯然是不合理的。當然從發展醫學的角度出發,我們可以尋找一個更切合實際,能讓大多數醫院和醫生操作的方案。如果沒有這只金蠶,那麼我的建議就是像剛才說的。手術切除肺部腫瘤和病變組織,然後以湯藥和針灸調理,改善機體,尋求身體的新平衡,解決腦瘤問題和進行肺部恢復。”

    王炳坤愣了一下,道:“倒是我鑽牛角尖了,張醫生說的不錯,既然現在有更好的條件,當然應該利用,只是以後遇到這種類似的病例,沒有金蠶可用的話,也可以退而求其次,採用手術的方法治療。”

    “對,就是這樣!”張揚道:“王醫生的經驗還是非常豐富的,這個病人還是由你做主治醫生,具體控制金蠶吸毒的時候我會和韓克一起來操作,用藥和以後的調整還是王醫生你負責。今晚把準備工作做好,該用的藥配好,每天上午我和韓克一起來操控金蠶治病。”

    “好!”王炳坤道。

    “可是張揚你答應病人家屬如果基金會無法接受病人的申請,那麼三天內的所有費用都由醫院承擔的。”孫大鵬這時候想到了醫藥費用的問題,昨天為了讓病人辦手續做CT檢查,張揚曾經這樣說過,當時孫大鵬也在場,所以這會兒這麼說。

    張揚想了想,擺擺手道:“先這樣決定了,畢竟早一天治療對病人有利,至於基金那邊。既然已經有了規章制度,就按規章辦吧。萬一出現不能通過申請的問題,這三天就由我們承擔吧。答應了的事就做吧,只能讓大家辛苦點了。”

    作為院長,張揚都這麼說了,別人當然不會說什麼。

    “好了,大家都去準備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出去一趟。”

    張揚說著便出了醫院,他確實有事情,中午酒席剛散了不久,張揚就接到了王若峰的電話。

    王若峰本來說旅途辛苦,下午要休息,就不安排活動了,卻沒想到忽然又打電話過來,不過既然王若峰說有事情要說,張揚自然也就答應。於是安排好了醫院的事情,張揚便獨自去了賓館。

    雖然不知道王若峰要跟自己說什麼事,不過他安排得這麼神神秘秘的肯定也不是為了好玩兒。

    在賓館的房間裡見到王若峰,張揚便道:“你把我叫來有什麼事?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你這人怎麼那麼性急?”和張揚熟悉了,王若峰說話也隨便很多,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王若峰便完全沒有剛才宴會上那種官場氣息:“我們怎麼說都算朋友了,我特意在這裡多留一天,就是想跟你說些事情,否則你以為我真想去參觀那個什麼第一人民醫院啊?”

    “你想留就留,”張揚道:“你好歹也是個副司長,怎麼那麼婆婆媽**,難道你想多留一天,別人還能趕你走不成?”

    “這你就不懂了!你不在官場沒有這種體會,眼睛盯著你看的人多了,不能給別人錯誤的資訊。”

    “什麼意思?”

    “你現在是私營醫院的老闆。”王若峰道:“你醫院開張,我出席了,那是我對衛生事業關心,支持私營醫院。不過我要是為了你的事情特意多留一天,還要跟你單獨見面,那就難免讓人猜疑,惹出些官場勾結的閒話來。就算沒事也會被理解成是收賄賂來的。如果明天我要出參觀一家國有醫院,那情況就不同了,我就算再多呆一天,也沒人能說什麼閒話。”

    張揚搖搖頭,心裡有些不以為然,不過卻也知道王若峰沒有騙自己,在官場混有官場的規矩,這事情他並不太感興趣,反正張揚也沒想做什麼官。於是撇撇嘴道:“不說你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了,說說找我幹什麼吧!”

    說話間,王若峰已經倒了兩杯茶過來,見張揚還站在那裡,便道:“坐下說吧!難道還要站著聊天。”

    張揚笑笑坐下,道:“你說吧!”

    王若峰把手上兩杯茶放在茶几上。自己也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這才說道:“是這樣的,我聽說一些事情可能跟你有關,特意過來提醒你一聲。”

    “哦,什麼事情?”

    “就是你賣人參的事情!”

    “怎麼了?”

    “你知道買你人參的是誰嗎?”。

    張揚聳聳肩,隨意地道:“我只知道好像是個美籍華人,出面的是個女人,姓蘆,叫蘆妙涵。據說家裡也種西洋參,做西洋參生意,這次來國內想找商家代理他們的西洋參。”

    “嗯!”王若峰點點頭:“這個事情倒是不假,蘆家確實是種植西洋參的大戶,在美國也算是第一種植大戶了。這個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關鍵是他們蘆家的背景。”

    “背景?難道他們還有什麼軍政背景,他們不是華人嗎?按照那個女人的說法,他爺爺那輩過去美國的,那麼也就是幾十年的歷史,不會有什麼太深厚的背景吧?”

    王若峰搖搖頭:“倒不是什麼軍政背景,關鍵是他們有黑幫背景。”

    王若峰的這個話倒是讓張揚想起了蘆妙涵的那兩個保鏢,不由一笑道:“原來如此,看來那些保鏢都是小弟了,不過看起來還蠻專業的。”

    王若峰道:“你可不要小看他們,據說他們蘆家的這些保鏢是很專業的。可不是一般的小弟,你要知道黑社會有錢了,也是可以聘用專業人員的。這種組織的能量不是你能想像的。”

    “也許吧,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想暗殺他們蘆家的人。”

    見張揚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王若峰急道:“你別無所謂啊,我可是說真的。蘆家做西洋參生意是不假,我也聽說那個蘆妙涵這次到國內來就是想在國內賣西洋參。蘆家的黑道背景其實是公開的,所以國內有些實力的買西洋參的商家都知道,基本沒什麼人敢跟他們做生意,而那些沒有實力的商家,蘆家又看不上。所以這個生意夥伴他們倒也不好找。本來這件事我也沒放在心上,不過聽說你們這次拍賣會的人參是蘆家買去的,我就有些擔心你不知道他們的身份背景,貿然跟他們做生意吃了虧。”

    “你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講這個事情?”張揚問。

    “這可不是小事,到時候萬一出了什麼問題,在國內一切好說,到了國外,就算我們衛生部也多數無能為力,萬一出了事,我們最多通過正規管道向美國施壓,不過老美也未必鳥我們。”

    張揚看見有些激動的王若峰,忽然笑了笑,道:“謝謝!真的,很謝謝你能特意告訴我這個。”

    王若峰抬頭看著張揚,過了一會兒,終於歎了口氣道:“我知道告訴你也是白搭,你這人是不知道什麼叫害怕的!”

    “怎麼會?”張揚笑道:“我現在可不是神仙,怎麼不知道害怕,就算是神仙也有害怕的事情,何況是我?”

    王若峰並沒有注意到張揚說的“現在不是神仙”,反而歎了口氣道:“就算神仙估計也沒你那麼大的擔子,你們已經在談做西洋參的事情了對不對?”

    “是,”張揚點點頭道:“不過還沒有談具體的問題,蘆妙涵邀請我去美國訪問考察。”

    “你答應了?”

    “為什麼不答應?”張揚道:“據說她祖父手裡可是有不少五十年以上的西洋參啊。能把這些西洋參弄中國來多好?”

    “可你不要忘了他們的黑社會背景,據說他們就是美國最大的華人黑幫的教父。萬一發生些什麼意外,這些傢伙可是翻臉不認人的。到時候恐怕就是美國政府都拿他們沒有什麼辦法。”

    “也許吧,不過我只是跟他們做生意,又沒有要黑了他們的貨,人家來買我們的人參的時候也是真金白銀地付錢的,也沒有跟我玩兒黑社會的手段。”

    “可是你要小心點啊!”王若峰道:“否則以蘆家這麼大的買賣,那些大的藥材經銷商為什麼都不跟他們做生意?那不是不想,是不敢!”

    “謝謝你!”張揚再次說了聲謝謝,又道:“你不必擔心,我只是去做生意,也想看看美國最大的西洋參種植基地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他們要是不跟玩兒黑社會那套手段就算他們的運氣。要是他們想玩兒就算他們倒楣,反正我不會吃虧的。這世界上能讓我吃虧的人恐怕還沒出現呢!”

    王若峰有些詫異地看著張揚。不知道他哪來的那麼大的信心。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又再次提醒道:“我知道你有本事,不過你也不能小看了他們這種規模的黑社會,那可是美國第一華人黑幫,美國這種黑幫和我們國內那些小混混聚在一起搞的所謂社團可不是一回事!他們能量大著呢,聽說他們機關槍都有。”

    張揚笑著揮了揮手道:“好了,不說這些。你特意從京城趕來,就說這些沒意思,晚上把劉思偉叫出來聚一聚吧,算是我們給你接風,難得讓我盡一次地主之誼,明天你去第一人民醫院視察,我也有病人要處理,沒時間陪你!”

    “你啊!”王若峰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不知道怎麼說你,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吧,不過你若是真能通過蘆家倒騰西洋參倒也不錯,有蘆家幫忙,你肯定能拿到最好的貨,而且不僅僅是西洋參,很多東西都可以通過他們搞,你也知道美國對我們中國很警惕,許多東西的出口都是嚴格控制的。”

    “不是不說了嗎?”。

    “好吧,不說了!”王若峰道:“晚上劉思偉倒是有安排,他剛才已經跟我說了,一會兒我們一起過去吧!”

    於是兩人就撇開這件事情不提,談話的內容也就輕鬆了不少。

    “不過我還是挺佩服你的,”王若峰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道:“這麼兩年的時間,居然讓你搞出個集團企業來,了不起啊!”

    “什麼集團企業?不過是個稱呼罷了,充其量就是個藥業公司和一家醫院,也沒什麼規模,叫集團只是聽起來大些而已。”

    “你還想怎麼樣?”王若峰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這就很了不起了,你今年才幾歲啊?這樣發展下去,你早晚都是中國醫藥行業的巨頭,說不定再過十年,連我們衛生部都得看你的臉色了。”

    “哪有那麼嚴重?”張揚笑著搖搖頭:“說穿了我不過是個醫生罷了!”

    “醫生也不簡單啊。連那樣稀世之寶的人參都能被你找到,你還有什麼不能的?我聽說那幾株天價人參是你自己挖到的?”

    “是!”

    “你是不是有什麼訣竅啊?”王若峰叫了起來:“那麼多采參人,人家幾乎天天在山裡轉悠,也沒聽說挖到這樣的寶貝的,憑啥你就能發現?你整天那麼忙,能有多少時間鑽林子?不如你教教我這個訣竅,我也去挖人參去,這個什麼官也不當了,隨便挖那麼一個就一千多萬了,還當什麼官啊?”

    張揚笑笑道:“訣竅當然有,只是教了你你也找不到啊,這是我的運氣,你學不來的。”

    張揚當然知道王若峰那麼說是開玩笑,也就半開玩笑地回答。不過他說有訣竅絕對不是開玩笑的,這種極品人參是極具靈氣的,即便在野外也似無法隱藏這種靈氣的,雖然一般人很難體會到人參散發出來的靈氣,這種東西聽起來確實有些玄。不過如果在張揚走過的地方附近有這麼一株富含靈氣的人參的話,那絕對是會被他感覺到的,就像當初在南美叢林,就算是漆黑的夜晚他都能發現那株千年靈芝。不過這個本事,王若峰確實是學不來的,這一點張揚倒也不算瞎說。

    王若峰當然也沒有真的想去采人參,不過是隨口說說,聽了張揚的話,也不細究,說道:“你這人本事大,運氣也好!我父親就說你是個天生福星,肯定能成大事。”

    正說著,又有電話進來,這一次卻是趙大海打給張揚的。趙大海如今幾乎已經把張揚當做頂頭上司,而且在他心裡,張揚也是最值得尊敬的人。通過張揚的關係,趙大海也認識了劉思偉。和對張揚不同,趙大海倒不見得如何尊敬劉思偉,不過也不知怎麼搞的,兩人卻很談得來,一來二去的便對了胃口,如今稱兄道弟的非常友好。

    今天聽劉思偉說晚上會請張揚吃飯,安排一些活動,便主動要求參不知道為什麼,如今趙大海對和張揚越來越熟悉了,關係也不錯,卻似乎對他有些害怕。也許就是因為看到的太多了,知道張揚這個人實在了不起,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大能力,反正對他挺尊敬的,這也是軍人崇敬強者的習慣,不過也許正因為這種尊敬,也有點由敬生畏,總有點怕他。

    雖然劉思偉讓他一起來就是,趙大海還是特意給張揚打了個電話,一方面是問問張揚在哪裡,要不要去接他;另一方面也是把這事情說一下,聽聽他的意思,若是張揚說讓自己不要去了,他也就不去摻和了。

    張揚接了電話,聽了趙大海的意思,便笑道:“老劉也叫你了啊?那你就一起來吧!接我就不用了,你那軍牌還帶兩個警衛,到哪裡都太惹眼,我自己開車過去好了。”

    趙大海一聽,立刻道:“那我今天自己一個人過去,我去借一輛地方牌照的車,保證不惹眼。”

    “隨便你!”張揚沒好氣地道:“反正你不用過來了,我到時候自己會過去的。”

    “好,我知道了!”趙大海聽張揚的語氣不善,立刻答應一聲掛了電話,雖然張揚說隨便他,不過先前他已經說了自己的軍車太招搖,他可是不敢開了,於是放下電話,趙大海趕忙去借車去了。好在他在清波也呆了一陣子,總也有幾個朋友,於是立刻撥了個電話:“喂,小李,你今晚幫我弄輛車,要地方牌照,最好本地的。車不要太好,普通點的!”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有些不明所以:“趙哥,啥意思?要低調?難道要執行秘密任務?”

    “少囉嗦!讓你準備就準備!問那麼多幹什麼?”趙大海雖然在張揚面前有些發虛,可是在別人面前可是氣勢十足,標準的英雄氣概:“趕快給我準備好,一會兒我去拿啊!”
練邪真 發表於 2014-10-6 20:27
【第631章】 清波泡吧

    清波畢竟是個省會城市。相對於海城來說經濟要發達些,尤其是晚上夜生活顯然比海城來得豐富不少。現在這幾個裡張揚倒是無所謂,趙大海雖然是個軍人,但是現在在地方上也沒人管他這個所謂的聯絡員,不過另外兩個都是官員,到娛樂場所就要注意一些影響了。

    當然官員也是人,也需要娛樂,只是現在的人總喜歡把眼睛盯著官員,到娛樂場所如果有些什麼事情,一旦宣揚出去很容易受人指責,尤其王若峰這次還算是來海城公幹,晚上泡吧似乎有些不合適。

    不過張揚卻知道王若峰喜歡彈彈吉他、泡泡吧,是個有些藝術氣質的人。於是吃晚飯的時候就問他是不是想去酒吧。

    王若峰考慮到自己是出差,想了想便道:“還是算了吧,我這是出差,讓人知道了影響不好,你不知道,我現在在京城輕易都不敢去酒吧。”

    劉思偉附和道:“是啊,做官不自由,你現在也是個副司長了,年紀輕輕前途無量。要是鬧出什麼負面消息就不值得了。現在對政府官員雖然不再那麼強調生活問題了。但是沾上了多少有些影響。”

    話雖然是劉思偉說的,王若峰卻看了張揚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女朋友李玉和周婭妮是好朋友,雖然周婭妮不在,王若峰卻似乎不得不防般地急著撇清:“老劉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這人清清白白,哪裡來的什麼生活作風問題?”

    劉思偉笑道:“我也沒說你有,這麼急著撇清幹什麼?怎麼聽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

    “哪有的事?”

    劉思偉還待辯解,王大海卻大大咧咧地道:“這怕什麼,難道還有人去告你的密不成?既然喜歡就去玩玩,多大點事?又不是幹啥壞事!我知道你們部裡的官員,在京城盯著你的人多,不過到了這裡你就不用擔那麼多心了,總不成有人到這裡盯著你吧?你放心,今晚有什麼人搗亂鬧事,你們幾位都不用出面,我來處理就是了!”

    劉思偉和王若峰相視一笑,這個趙大海說的囂張,不過一聽就還是個單純的人,一開口就是什麼搗亂鬧事,這種事情誰有工夫去管?當官的所謂擔心,無非是怕人說自己生活腐化,倒是不怕人找麻煩。不過有一點趙大海說的還是有道理,王若峰不過是個副司長,在京城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官,也不見得有人盯著自己,現在到了地方上。其實去玩玩也沒啥,反正他也不是想去幹嘛,只是去看看這裡的酒吧氛圍。

    張揚卻在一旁道:“趙大海你現在很囂張嘛?這清波現在都成了你的地盤了?看來我們以後都要你罩著了!”

    要說現在趙大海最怕的人可能就是張揚了,張揚這麼一開口,趙大海就覺得自己額頭的汗都下來了。連忙撇清道:“我哪裡囂張了,我只是想盡一下地主之誼嘛,畢竟我現在常駐山南了嘛。”

    劉思偉哈哈笑道:“我就弄不明白了,趙大海你平時很硬氣一個人,整天像個英雄人物似的,怎麼一遇到張揚就成了這副樣子?像老鼠見了貓似的!”

    趙大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辯解道:“我這不是怕,是尊敬,有本事的人當然應該尊敬。”

    張揚道:“他哪裡怕我?你沒看他那副囂張的樣子,剛才可是說了,我們大家出去玩兒,他可是罩著我們呢!”

    “哪有?”趙大海急忙辯解:“今天張院長讓我不要開軍車囂張,我立刻就去換了車,低調得很呢!”

    劉思偉一聽這話便道:“好啊,換了車好,我們一會兒就坐你的車了。”

    張揚現在離開添齡醫院了,那輛寶馬就沒有再開了。周明華當然說是要送給張揚的,不過張揚以不在其位就不享受相應待遇為由拒絕了,新的集團公司當然要買車,而且車也定了,只是還沒交貨而已,所以這幾天張揚暫時都是打車的。

    而劉思偉的奧迪畢竟是公車,政府牌照的車開到娛樂場所去他也覺得不太好。一聽趙大海換了車來正中下懷,便說大家等會兒一起坐他的車就好。

    趙大海得到劉思偉的支援,心裡高興,覺得今天換車果然有道理,立刻道:“好啊,今天就坐我的車去!晚上我們就去酒吧,萬一有什麼事你們都不要出面,我來擺平就是!”

    不過說完有些訕訕地道:“就是車差了點,你們不介意就好!”

    “沒事,車差點有啥關係?”王若峰被大家一說也有些動心,他本性是喜歡泡泡吧,玩玩搖滾的,不過現在做了官,一心仕途,又要注意影響,玩兒的心思也就淡了。現在聽趙大海這麼說,也覺得自己都不在京城了,估計也不會有什麼麻煩,而且即便有些什麼意外,估計憑劉思偉和趙大海也能搞定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影響,於是便道:“我們就去泡泡吧,看看清波的酒吧和京城有什麼不同?”

    “這個你恐怕要有些思想準備!”劉思偉道:“清波雖然是省會城市。論商業也未必比京城差了,不過就酒吧文化來說,恐怕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京城那地方可是有不少全國各地的高人聚集在那裡玩兒。這裡相對就差不少了。”

    “沒事,我們就是去看看嘛!”王若峰既然動了心,也不在乎這些了,說實在的,他也很久沒有去酒吧玩過了,這一起了念頭,倒也真的想去了。

    既然都這麼說了,大家也就不再有什麼疑義,從飯店出來就打算去酒吧,這事情既然趙大海拍胸脯攬下了,劉思偉和張揚也樂得不去多管,讓這傢伙去安排就是。

    趙大海見大家同意,便去取車,張揚他們便在門口等,三人正聊著天,就聽一聲喇叭聲,劉思偉站在最外面,扭頭一看,見一輛挺舊的樂馳開過來,便靠後站了站,讓開了路。沒想到這樂馳開到他身邊卻停了下來。又按了一下喇叭。

    這一下劉思偉也有些不樂意了,他倒不是歧視人家車小,但是自己已經讓開道了,他還想怎麼樣?這麼寬的路就是越野車也過去了,他一輛小樂馳卻不走,一個勁地按喇叭。弄得劉思偉也有些不爽起來,剛想過去跟那司機理論,卻被張揚拉住。

    張揚見劉思偉一臉不快,便把他拉住笑道:“不是你說要坐大海的車的嗎?怎麼又不高興了,難道坐在車你覺得掉份?”

    “大海的車?”劉思偉疑惑地轉頭看了那車一眼,果然看見趙大海的腦袋從車裡伸出來。叫道:“快上車啊!”

    劉思偉一愣,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感情趙大海開了一輛微型轎車來,倒不是說他歧視微型車,只是趙大海平日裡總是開著鋼鐵怪獸般的吉普,顯得牛高馬大,威風凜凜的,忽然開了這麼小一輛車,他一時有些適應不過來。

    不過既然弄明白了,劉思偉也不再說什麼,招呼大家上車。

    雖然大家都想低調,不過一輛樂馳微型車坐上是個塊頭都不小的男人確實還是覺得空間太小了點。張揚便道:“我讓你低調你也別開這麼小的車啊,就算開輛普桑也寬敞點不是?”

    “這我也沒想那麼多啊!”趙大海卻覺得自己挺委屈的,張揚讓他低調,不要開軍車,他已經照做了,現在卻又嫌他車小,坐著不舒服。心裡暗自嘀咕一句,這低調的車坐著當然沒有你的寶馬舒服了。

    不過他也只是在心裡嘀咕一下,絕不敢向張揚抱怨,只得解釋道:“這車不是低調嗎?我特意搞來的,你別看這車小,性能可是不差,是改裝過的,換了寶馬的發動機哦。真要跑起來,一般的車還跑不過它呢!”

    “我們又不是去賽車!”張揚還是有些不滿:“要跑那麼快幹嘛?坐舒服點多好?”

    趙大海也不敢和張揚爭辯,便閉了嘴悶聲開車。還是王若峰道:“沒事,小點就小點吧!車不就是個交通工具嗎?這樣總比打車方便些。”

    張揚其實也就是隨便說說,既然王若峰這麼說了,他也不再多說什麼。

    趙大海卻憋著勁開車,那改裝過的樂馳速度果然不慢,一路超了不少車,沒多久就帶著他們到了一家酒吧門口。

    這個地方也算是清波酒吧比較集中的地方,當然比起京城就顯得有些規模不夠了。

    到了這裡,大家才發現其實趙大海還是犯了個錯誤,這個地方雖然趕不上京城的那些高級酒吧,不過酒吧門口停的名車也不少。就算差些的也是本田之類的檔次,這輛樂馳倒反而有些顯眼了。不過既然來了,大家也不再計較這些了,趙大海停了車,便帶著大家向一家酒吧的大門走。

    王若峰倒也沒有什麼失望,他是喜歡泡吧的人,現在憋了很久沒有泡吧了,偶爾放開一下,也不講究那麼多了,跟著趙大海就進了一間酒吧。

    這間酒吧還算比較大,在清波也算是一家有些名氣的酒吧了,趙大海是因為知道王若峰喜歡搖滾才特意帶他來這裡的。因為據說這裡的樂隊不錯。

    趙大海其實泡吧的次數也不算多,說起泡吧他遠沒有王若峰在行,只是在他的印象中,今天酒吧的服務生似乎沒有以前熱情了,記得上一次來的時候這服務生對自己挺客氣的,頗讓他有些大爺般的感受,帶著他坐了一張中間的好位置。今天卻有些不冷不熱的,當趙大海要求坐在靠近舞臺的時候,他還說那邊的作為都被訂出去了。

    這時候靠近舞臺的那幾張桌子都空著,除了位子最好的那張桌子上坐著個人以外,其它桌子都空著,服務生不讓趙大海坐,這讓他覺得有些沒有面子,便想爭上一爭,卻被王若峰阻止了:“算了,我們隨便坐吧,我就是來體會體會、看看這裡的情況。難道真來欣賞音樂啊?”

    趙大海聽王若峰這麼說,也就不再爭執,不過為了撈回些臉面,他便道:“也對,這種酒吧未必有什麼好樂隊!”

    他這麼說多少有些出口傷人的嫌疑,其實也是最近一段時間他跑到哪裡人家都對他挺客氣,這麼著習慣了。那邊坐在當中那張位子上的男子大概是聽到了趙大海的話,扭過頭來看了這邊一眼,很有些鄙夷的神色,倒是沒有說什麼話,又把頭扭回去了。

    那服務生卻有些不樂意了,說道:“我們這兒的樂隊可是很棒的,今晚來的這個可是在京城都很紅的,信仰樂隊,聽說過嗎?”。

    趙大海其實不懂什麼樂隊,也不知道信仰樂隊是不是有名,只是被服務生這樣擠兌讓他覺得有些不爽,剛想開口,卻被王若峰拉住道:“信仰樂隊啊,在北京很紅嗎?這個倒要聽聽,你給我們找個靠窗的位子吧,也不一定要坐在當中。”

    服務生聽他這麼說,也不再多說什麼,給他們安排了一個靠窗的座位,畢竟他只是個服務生,輕易是不會得罪顧客的,要不是剛才看著這四個大男人從一輛破舊的樂馳中鑽出來,他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一般情況下就算位子訂出去了他說話也要客氣些的,這會兒看看是個人的氣度,又覺得不是普通人,他也不願意再多事了。

    有了王若峰的話,趙大海也不好發作,便去一邊的靠窗位子坐了。這會兒人還不多人各自叫了飲料,便坐著聊天。

    趙大海對剛才發生的事情還有些不忿,便問王若峰道:“那個什麼信仰樂隊很出名嗎?你也知道?”

    “也許吧?”王若峰笑道:“我是沒聽過。”

    “沒聽過你對他那麼客氣幹嘛?還說什麼很紅的樂隊,你都沒聽說過!肯定是什麼垃圾樂隊。”

    “那倒也不一定,”王若峰道:“你不知道,在京城各種樂隊多如牛毛,其中小有名氣的也不在少數。我沒聽過也不稀奇,何況我有陣子沒混酒吧了,這種樂隊變動很快的,沒准新近冒出來的也可能啊!我們看看他們的表演嘛,反正就是來消遣的,沒必要賭氣不是。”

    見趙大海還有些不樂意,劉思偉便岔開那話頭道:“對了,王若峰你說要去視察那個第一人民醫院是不是和前一段時間的案子有關啊?”

    劉思偉這麼猜也是有原因的,畢竟這個醫院最近最轟動的事情就是這個人命案,雖然公安局已經封鎖了消息,但是外界還是傳得沸沸揚揚。說什麼的都有,這對第一人民醫院也有不少負面影響。

    “有點關係吧!”張揚道:“不過也不是主要的,我其實就是想在這裡多呆一天,跟你們聊聊天嘛,在京城當官也挺沒意思的,我家老頭子又要我注意影響,你看我平時連酒吧都不敢去。”

    “不過說起那件案子,你們知道些什麼嗎?”。王若峰說著又道:“雖然這件事好像和醫院沒有大關係,不過畢竟發生在醫院裡的人命案,說起來可也不怎麼好聽,部裡是想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只是下面的報告也不怎麼清楚。據說死了兩個員警,還有個護士,這事情的善後不知道怎麼處理的。公安部的人調查這個案子也是語焉不詳。”

    “案子倒是和醫院本身沒什麼關係。”這個事情其實沒有誰比張揚更清楚了。于所長楊便道:“怎麼善後的我不清楚,不過我知道這件事本來也不是沖著醫院去的,那個護士只是倒楣撞上了,現在這件事也了了,應該不會再有什麼狀況了。”

    “這個我也聽說了!”趙大海說著四周看看,壓低聲音道:“不瞞你們說,這次調來的山北省的員警負責人是我以前的一個戰友,據他所這次的案子很有些離奇,山南省公安廳的副廳長趙長奎在監管期間離奇喪命,據我戰友說,趙長奎死得很離奇,他幹了這麼多年的老公安都弄不明白對方怎麼下手的。”

    趙大海說著看了張揚一眼,因為他當初聽說趙長奎的死狀就聯想起京城軍營受到奇怪攻擊的事情,本來對於這種事情他也會想不通,不過經歷了這些事情以後他覺得很多想不通的事情其實並不那麼難解,這世上有很多人的能力是不能以常理度之的。比如張揚就是這麼個人。

    見趙大海看自己,張揚便道:“你也別瞎猜了,我不騙你們,這事情我知道一些,不過我只能告訴你們,這事了了,以後也不會再有什麼問題。如果衛生部沒有想追根究底的心思,王若峰你就別多管了,本來就不關醫院什麼事!”

    “這樣啊!那就好,既然你這麼所,我也就不問了。反正這事情部裡也就是想瞭解一下罷了,主要是怕還會有什麼其他狀況發生。既然沒什麼事,我就督促他們做好那個醫院護士的善後工作就好了!”

    正說著,臺上出來兩個青年人在那裡調琴,那聲音把大家的眼光吸引了過去,正看著,忽然又是一陣密集的馬達聲,不少車停在酒吧門口,這一次來的也不見得都是什麼好車,但是有一點卻更趙大海的樂馳一樣,只要聽聽那些馬達聲就知道,這都是些改裝過的車。
練邪真 發表於 2014-10-6 20:28
  【第632章】 如此斯文

    臺上已經有兩個人在做著準備工作。那兩人都是年輕男子,一色地長髮披肩,從形象上看起來確實挺附和玩音樂這個身份。

    本來酒吧裡還算安靜,只有兩人調音偶爾發出幾個音節。不過隨著門外那幫開著改裝車過來的傢伙闖進門來,酒吧裡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

    這夥人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路道,這夥人一進來就和那個做在中間靠近演出台的那個男子打招呼,叫大哥的聲音此起彼伏,看起來雖然是一群烏合之眾,不過人數一多,即便烏合之眾也有些氣勢。

    對於這些人進來,張揚和王若峰都沒有什麼表示,對於張揚來說,周圍的環境變化對他的影響很小,安靜也好,吵鬧也罷,很難干擾到他的。至於王若峰,卻是混慣了酒吧的人,對於酒吧內常出入的三教九流都有心理準備,對於這些人的出現也自然是見怪不怪了。

    相對來說劉思偉不常來這種地方,他以前一直是做秘書的,實在也沒有什麼時間到酒吧來。平時都要時刻準備著領導有事相招。而且對於他來說,平日裡見的都是些高層人士,以前能見周書記的肯定是有些身份的人,而現在他做了組織部長,這一省官員見到他莫不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因此對這些叫叫嚷嚷、咋咋呼呼的傢伙,他便頗有些不喜。

    不過要說最不高興的卻是趙大海,趙大海今天心情本來就有些不好,先前換車的事情讓他覺得有些鬱悶,雖然是聽了張揚的話才如此低調,不過似乎有些低調過頭了,至少車確實比較小,連張揚都說四個大男人坐這麼個車不舒服。

    張揚不滿意,趙大海當然也就不能滿意了。現在一見這些傢伙吵吵鬧鬧的,他就不爽起來了,今天可是他拍了胸脯保證有什麼事都是他兜著。如今這麼吵鬧的環境卻是他不想看到的,眉頭也不由下意識地皺了起來。

    本來趙大海便想起身制止這些傢伙大聲喧嘩了,不過想想張揚今天可是強調了要低調,現在這樣出去沒准就鬧起來了,雖然趙大海不怕鬧,就算打架,這些烏合之眾也不是他的對手,不過終歸違反了張揚所說的低調原則。想了想,趙大海忽然靈機一動,暗自發了個消息,心道不就是裝低調嘛,老子不動還不行?

    趙大海暫時忍了。那邊那夥傢伙顯然並沒有留意他們這坐在視窗的四個人。向先前那個坐著的男子打了招呼,便在周圍幾張桌子上坐了下來。依舊旁若無人地喧嘩著。

    “唉、唉、唉!”沒想到趙大海沒發話,先前坐著的那個傢伙卻開口了:“你們這幫傢伙怎麼回事?叫你們來是來欣賞音樂的,你們咋咋呼呼幹什麼呢?以為這是哪裡啊?”

    看起來先前坐在這裡的那個“大哥”在這夥人裡面還是很有些威信的。他這麼開口一嚷嚷,那些七嘴八舌的聲音頓時小了不少。那夥人漸漸地居然都住了口。

    那個大哥好像挺滿意自己的威信,瞥了一眼臺上正走出來的一個女孩,放低了一點聲音,卻仍然讓整個酒吧裡的人都聽得到:“你們今天來幹嘛的?來聽音樂,這是欣賞藝術,懂不懂?別一個個都弄得那麼沒有文化的樣子,像流氓似的!”

    從那個“大哥”開口說話的時候,大家就都注意著這幫人,劉思偉也不例外。他倒是覺得這個傢伙一副裝斯文的樣子倒是挺有意思的。王若峰也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幫人,他是酒吧常客,類似的事情他倒是見得多了,不過現在他只是個觀眾,並沒有管閒事的意思,何況這個傢伙雖然粗俗了些,卻明顯是來捧場的,不論他的出發點是什麼,這樣的觀眾在酒吧還是受歡迎的。

    劉思偉卻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那大哥的話讓他想起了一句經典:流氓其實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看那傢伙裝斯文的樣子,劉思偉忍不住就想可惜這傢伙只是裝的,要是真有文化,可就麻煩了,沒准流氓就成了黑社會了。

    劉思偉的笑聲卻是被那夥人聽見了,雖然不明白他笑什麼,那些人還是隱約覺得應該和他們有關。一個瘦小精幹的傢伙立刻便扭過頭來狠狠地瞪了劉思偉他們幾個一眼,張口就欲叫駡。

    忽然那大哥咳嗽一聲,叫道:“還不鼓掌,沒看到小雲出來了嗎?”。

    那個瘦小的傢伙剛張了張口,忽然被打斷了,微微愣了一下,趕忙帶頭鼓起掌來,於是一眾小弟都跟著拍巴掌,那勁頭倒是不小,一個個巴掌拍得山響。

    這會兒臺上又多出兩個三個人來,兩男一女。想來是這個樂隊的人已經齊了,這就準備演出了。

    對於台下這些人的表現,樂隊成員似乎並不感到驚訝。互相對視一眼,眼光裡多少透露出些無奈,不過也沒有理會這夥人,只顧開始演奏了。

    這是一個由四男一女組成的樂隊,那個主唱的女孩長得挺甜的樣子,打扮得卻又有些野性,算得是個美人。想來她就是剛才那個大哥口中的小雲了。

    這幫傢伙來這裡顯然是為她們大哥壯聲勢的,至於為什麼要壯聲勢那自然是顯而易見的,這麼一幫人來酒吧不是什麼稀奇事,不過。他們這幫人來了還要裝斯文卻有些奇怪,很顯然這大哥是沖著臺上這女孩來的。

    “這幫傢伙還說欣賞什麼音樂,明顯是想吃天鵝肉嘛!”趙大海雖然想著不出手,不過終究心裡不爽,忍不住道:“明明是小混混還要裝斯文!”

    “這就不錯了!”王若峰笑道:“身為一個流氓,能裝斯文來追女孩,那也還算不錯的了。至少他還是試圖尊重那個女孩的嘛!”

    趙大海對王若峰的話卻有些不以為然,便道:“我覺得沒那麼簡單,你等著瞧,到時候裝斯文達不到目的時候,他恐怕就撕開臉皮了。”

    王若峰也不與他爭,這時候忽然道:“這樂隊確實還不錯,沒准真在京城混過!”

    “這麼說那個服務生倒沒有吹牛。”張揚道。

    “我只是猜測罷了,只是覺得他們的表演還不錯。你們不覺得嗎?”。

    張揚笑道:“這我不是很清楚,我只覺得那女孩唱歌的聲音挺甜的,聽起來挺舒服,具體好壞我可是說不清楚。”

    “聽著舒服就是最重要的嘛!”王若峰道:“音樂不就是讓人愉悅的嗎?”。

    “我聽說王若峰你以前也玩過這個?應該算是專家了吧?那你說說看,這樂隊的表演怎麼樣。”

    “還不錯!”王若峰拿起桌子上的飲料喝了一口,不過,這女孩的聲音其實很甜,故意裝出一種滄桑的味道其實不那麼到位。這也是演奏的關係,音樂處理不夠明快,把整個節奏帶得滄桑了。這本來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卻和這女孩的嗓音有些不般配,所以所配合還是有些問題。

    趙大海看了王若峰一眼,笑道:“看來老兄你還真是高手啊!”

    王若峰這麼評論的時候,聲音雖然不算很響,不過也不是壓低了聲音說,,酒吧裡聽到的人還是不少。尤其是那幫坐在台前的傢伙,眼光便忍不住往這邊瞥。估計若不是那個大哥要大家裝斯文,他們已經和王若峰叫板了,即便現在有老大壓著。還是不時有人向這邊怒目而視。

    不過這邊四個人都是見過了大世面的,並不至於因為這些人的目光而擔心。王若峰雖然以前常混酒吧,卻不是個運動能力強的人,對於打架這種事情他是有些無能為力的。不過前不久在京城的軍人俱樂部,他剛見識過張揚和趙大海的身手,知道有他們這兩號牛人在,就算打架也是絕不會輸的,所以也就安心地坐在那裡。

    趙大海當然也看到那幫人對自己怒目而視,不過他卻渾不在意,反而故意道:“那老兄你看起來一定是個高手,怎麼樣?不上去表演表演?”

    “還是算了吧!”王若峰道:“我好久沒有上臺了,你別讓我去出洋相!”

    趙大海雖然泡吧的經歷並不算多,卻也知道這種酒吧裡表演的樂隊規矩其實並不大,如果有誰覺得自己水準高,大可上臺去表演一番,樂隊的人通常也是歡迎的,因為這樣才顯得更熱鬧,而這也是酒吧需要的。所以極力鼓動王若峰去表現一下。

    本來這個酒吧最吵鬧的是當中坐著的那幫人,不過這會兒他們在老大的帶領下裝斯文,倒顯得挺安靜的,而且由於這幫人都挺安靜的,其它人多少有些顧慮,反而不敢大聲,怕惹了這些人,沒准招來什麼禍事。所以本來應該很雜亂的酒吧此刻居然除了音樂聲就沒有太多別的聲音了,這麼一來,趙大海和王若峰的聲音就顯得有些突出了。

    本來那個老大還在那裡裝斯文,可是聽到這邊兩人旁若無人地說話,頓時便拉下了臉。也虧得他明明火氣不小,卻還能忍住繼續裝斯文,只是對剛才那個小個子使了個眼色。

    那小個子顯然是個機靈的人,一見老大遞過來的眼神,頓時咳嗽一聲,站起身來,帶著幾個傢伙就向這邊走來。

    這幾個都憋了半天了,這一站起來,終於露出了混混的神色。眼光刻意顯出一種兇狠來,一步三晃地過來。

    那領頭的小個子似乎還記得老大的話,並沒有直接動手,走過來叫道:“哥們,我們大哥在聽音樂呢!你吵吵是麼?有點素質好不好!知道欣賞藝術不?”

    看他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連王若峰也忍不住要笑了,這傢伙還真的挺會裝的,可惜外行終究是外行。越是裝越是會顯露自己的淺薄。

    見王若峰忽然笑了,那小個子也有些惱了,而一旁的一個大塊頭見這夥人不鳥自家老大,頓時跨前一步,便想伸手抓王若峰。

    趙大海怎麼肯能讓他抓住王若峰?今天他可是有言在先,有什麼是都是他出頭,見那人過來,頓時站起來,錯步一擋,眼光冷冷地看著那個大個子。

    趙大海也是個大個子,那人顯然沒想到他動作這麼快,而且被他的眼光一掃,心裡竟有些發虛起來,頓時就停下了腳步,不過這種情況下,他也不肯退回去,就算心裡發虛,這面子也要撐著的,這麼多同夥面前他可丟不起臉,不過手上卻是不敢再有什麼動作了。

    這麼兩個大個子忽然對峙起來,頓時吸引了大家的眼光,那邊坐上又呼啦一下站起好幾個,眼看局面就要混亂起來。臺上的音樂忽然靜了靜,那原本在唱歌的女孩叫道:“那邊那位先生,有沒有興趣上臺來演奏一下?大家一起高興高興!”

    那女孩的聲音很甜,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看著王若峰,也不等王若峰答應,便道:“來大家給點掌聲,歡迎一下!”

    女孩說著帶頭鼓起了掌,在他的帶動下,下面也響起了一些稀稀落落的掌聲。那邊台下的老大見女孩這麼說,似乎也想鼓掌,不過揚了揚手,卻終究沒有拍下去,臉色卻變得更難看了。

    不過,顯然,這傢伙現在還不想拉下臉,按照王若峰的說法,這傢伙也算不容易了,這樣還能忍住,可見他還是相當賣力裝斯文了。

    本來王若峰今天沒有什麼表演的欲望,他不過是好久沒有來酒吧了,過來體會一下這種氛圍罷了,沒想到卻這麼鬧起來了,既然那主唱的女孩出演相邀了,那他自然也沒有退縮不前的道理。在他看來男人是不能說不行的,何況,他對自己的演奏技巧還是很有自信,論打架,他和趙大海沒法比,不過說到演奏,他自信自己的水準不比臺上那些差!

    於是王若峰一笑起身,朝臺上走去。

    王若峰自己是不會打架,不過此刻卻有恃無恐。逕自向著擋道的那個大塊頭走過去,大塊頭本來是想攔住他的,不過怕自家老大又說什麼要文明,也就忍住,反而向一旁讓了讓。

    趙大海卻生怕那傢伙忽然動手,說好了今天的事情都是他應付的,他可不想食言,當即跟上一步,警惕地看著那個大塊頭。

    不過王若峰卻根本沒有看那個傢伙,逕自走上演出台去了。

    王若峰上了台,從吉他手那裡接過電吉他,微微調了調,有低頭跟那個主唱的女孩說了些什麼,一扭頭,猛地撥了一下吉他,音樂便再次響了起來。

    這一次曲調明顯歡快了不少,樂手們也被帶動起來,很快跟著這節奏演奏了起來,女孩似乎閉上眼,似乎體會著這個曲調,稍後便也放開嗓音跟了上去。

    張揚見王若峰很快融入了這個樂隊,不由笑道:“這傢伙好像還真有些門道,這節奏聽起來比剛才更舒服些。”

    “嗯!”劉思偉點點頭:“確實不錯,挺歡快的,王若峰說的不錯,那女孩的聲音甜,唱得歡快些更吸引人。”

    趙大海本來還沒什麼感覺,他的注意力還在那幫人身上呢,提防著他們有什麼異動。此刻聽了張揚和劉思偉的話,似乎也覺得這曲調不錯,便向那幾桌看了一眼,見那個“大哥”正鐵青著臉坐在那裡,不知道該不該發火,趙大海頓時一樂,忽然“啪、啪、啪”地拍起巴掌來。

    這麼一拍,頓時便有人附和,現在的曲調聽起來相當不錯,早有人準備拍巴掌了,只是那幫明顯不是好路的傢伙坐在那裡,人們多少要擔心自己的安危,一時不敢惹他們,不過人的潛意識裡對他們多少有些不滿,也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心理,見這幾個明顯不怕那幫傢伙,便也跟著拍起手來,多少有些看熱鬧的心思。

    酒吧外面隱約傳來兩輛車的馬達聲,趙大海聽了微微一笑。他今天心裡本就有些憋屈。此刻便很想借著這些混混展現一下手段,省的被張揚他們看輕了。只不過自己雖然不怕打架,但是對方人比較多,而自己說好了不讓張揚他們動手的,這要是有個閃失他可丟不起這個人。這回兒聽到外面那特有的車輛聲音,頓時便放下了心。笑了笑,又跟著節奏用力拍起了巴掌。

    臺上的王若峰和樂隊配合得越來越順,曲調一遍,又彈了一首新曲子。酒吧的氣氛也被帶了起來,不少人都配合著節奏鼓掌。只有那群占著最佳位置的混混,一個個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自家老大。

    那老大臉上的怒容一閃而過,招招手把那個小個子叫了過去,低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小個子頻頻點頭,一會兒又跟幾個人說了幾句,於是一幫人便交頭接耳,不時地抬頭看王若峰,又看看張揚他們,尤其是注意趙大海。

    其中兩個人站起身來推門出去了。

    稍微有些眼光的人可能都看出來了,這幫人肯定是在動腦筋打王若峰他們注意了,不過這幾個卻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繼續聽音樂,偶爾還鼓鼓掌,根本都不看那些混混一眼。
練邪真 發表於 2014-10-6 20:29
【第633章】 看誰會裝

    不得不承認的是。王若峰的水準確實不錯。看著他在上面彈吉他,恐怕不會有什麼人能猜到他是衛生部的一個副司長。本來酒吧裡因為有那夥混混在,大家都比較壓抑,儘量少去惹他們。不過既然他們要裝斯文,大家也就樂的不去理會他們。此刻因為王若峰的加入,表演變得更歡快,酒吧裡的客人情緒也被帶動起來,氣氛便愈加活躍了。

    音樂這東西確實是會促使人交流的,王若峰彈吉他自然會和那主唱的女孩有些交流,這在那個坐在台下的“大哥”眼裡就是他們正在臺上眉來眼去。

    裝斯文畢竟是裝的,不是真斯文,到了這時候,這斯文也裝不下去了。那“大哥”忍不住瞪了身邊的瘦小男子一眼,怒道:“卷毛他們怎麼搞的,拿點東西,到現在都沒拿進來?”

    那小個子也有些不明所以,剛才見老大有動手的意思,他就讓兩個小弟去車上取傢伙。本來今天是來“欣賞音樂”的,根據老大的吩咐,都穿得齊齊整整的,多數都穿著西裝來的。就算是地攤貨,也不合適帶著刀啊、棍棒之類。不過他們的車上倒是不缺這類武器,此刻眼看要開戰,那自然要弄些來壯壯聲威。

    要不是趙大海剛才表現得很強勢,這些人未必會去取什麼傢伙。畢竟張揚他們只有四個人,而這些傢伙足有二十來個之多。不過打架嘛自然要立於不敗之地,手裡有點傢伙不但能嚇唬敵人,自己也能壯膽。

    不過那兩個傢伙居然取點東西取到現在還沒回來,那個小個子也有些不耐煩了,嘴裡罵道:“**,這點事都辦不好,我出去看看!”

    他正說著,王若峰已經跳下臺來,他畢竟只是客串表演,不見得整晚都在臺上,現在他畢竟是個當官的,偶爾上臺過過癮是可以的,卻不至於沉迷於此。

    王若峰此刻情緒不錯,也許是剛才的演出讓他感覺良好,下來的時候他也沒把那夥人放在眼裡,旁若無人地從他們身邊走過,一邊向那些給他鼓掌的人表示謝意,一邊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劉思偉知道王若峰是那種戰鬥力不高的人,見他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便笑道:“你倒是正義凜然,就不怕那些傢伙報復你?”

    王若峰扭頭看了那些傢伙一眼,見那個“大哥”正一臉惱火地看著這邊,便有些不屑的微微一笑道:“我怕什麼。今天不是有人罩著我嗎?出了事葉輪不到我倒楣對吧?”

    “那當然!”趙大海此刻已經做了安排,心裡得意,便道:“不管出了什麼事,都不用你出頭。說好了我來應付的,當然是我負責了。”

    張揚卻看了王若峰一眼道:“剛才你還說什麼不要惹黑社會,沒想到你自己膽子也不小。”

    “這可不一樣,級別天差地遠了,”王若峰聽張揚這麼說,便想再勸勸他,於是道:“這些傢伙也就是小混混罷了,和美國那些黑幫根本不同,不是一個級別的,我勸你還是不要掉以輕心的好。”

    自從王若峰回到了座位上,他們幾個就旁若無人地交談,聲音雖然說不上響,卻也讓那夥人聽到些片言隻語。

    小個子已經站起身往外走,他想去看看自己的手下怎麼了。不過那個“大哥”裝了半天斯文終於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那夥人早就不忿趙大海他們的表現了,要不是老大要他們文明,他們早就找事了。此刻見老大怒了,呼啦一下都站了起來。

    “奶奶地。到這裡來囂張了,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那老大忍了很久了,此刻再也忍不住,粗口便爆了出來:“敢跑到這裡來撒野,兄弟們,給我把這幾個傢伙扔出去!”

    那個小個子此刻剛走到門口,正準備出去看看手下怎麼搞的,見老大發火了,便也轉過身來,現在顧不上去管手下怎麼回事,要緊的是在老大面前有所表現。反正自己這邊人多,沒有傢伙打架也不至於虧了。

    見那夥人鬧事,臺上的音樂也停了,酒吧裡的客人也沒人做聲,誰也不想這個時候站出來引火焚身。不過張揚他們幾個卻是旁若無人地交談著,出了趙大海掃了一眼門口,其它人就當沒有看見。

    樂隊停止了演出,那個主唱的女孩忍不住叫道:“你們不要鬧好不好!”

    不過顯然,這個女孩的話並沒有什麼威力。先前這夥人不鬧是因為他們老大要裝斯文,此刻老大火了,他們才不管那麼多。

    那“大哥”聽著女孩叫嚷,便扭頭道:“小雲你等一會兒,等我把這幾個傢伙扔出去,咱們好好唱歌!”

    女孩怒道:“誰要跟你唱歌!”

    不過那“大哥”已經扭回頭去,一臉鐵青地看著這邊幾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叫道:“你們現在過來給我磕個頭也許還能免了一頓打!”

    這傢伙滿以為自己這話說的很有威勢,不過坐著的幾個顯然不收他的威脅,不但張揚他們沒動,就是聲稱一切都由他應付的趙大海也坐著沒動。

    門口那小個子見大哥的話不被對方理會。頓時叫道:“你們幾個沒聽見我大哥說的話啊?不想死的老老實實磕頭,給我滾出去!”

    話音剛落,忽然背後的門哐當一聲被撞了開來,兩個皮球一左一右地從他身邊滾過去,還伴隨著哎呀的慘叫聲。

    那小個子大吃一驚,這當然不是什麼皮球,這是兩個人被扔了進來。定睛一看,這人肉皮球分明就是自己的兩個手下,小個子連忙回頭,就看到幾個傢伙雄糾糾氣昂昂地闖了進來。

    進來的一共有四個人,一看那架勢就是練過的,他們完全無視那小個子的存在,直接走了進去。這幾個人一走過去,小個子就發現不對勁,仔細看看,忽然眼光停在那幾人腰間,頓時心裡一驚,腿一哆嗦,噗通一聲就坐倒在地上。

    “砰”屋裡忽然又傳來一聲巨響,那些人都看著剛進來的這四個人,任誰都看得出這幾個來意不善,那老大見自己手下被人當皮球扔,而那個小個子卻莫名其妙地軟到了。心裡詫異,正琢磨著要不要翻臉放對的時候,忽然被一聲巨響嚇了一跳。

    “你搞什麼?這杯子差點被你震翻了,酒潑出來多麻煩?”這邊卻傳來了張揚的聲音。原來剛才那聲巨響是趙大海發出的,這傢伙不知道怎麼,忽然拍了一下桌子。

    趙大海是個練家子,這一巴掌下去可不是開玩笑的,何況他是故意耍威風,這一巴掌用足了勁,不但聲音奇響,而且竟然把那木桌子一角都拍裂了。

    趙大海剛才倒是忘了會翻杯子。這立威般的一拍要是震翻了自己的酒杯,弄得到處都是酒水倒是有些狼狽了。不過讓他意外的是,連桌子都裂開了,這桌上放的飲料杯卻似乎都穩如泰山,連裡面的酒水都沒怎麼晃蕩。

    趙大海看了張揚一眼,顧不上詫異,他現在要裝酷呢,那個老大不是愛裝嗎?他現在也決定裝一下,倒要看看誰裝的好。

    趙大海拍了一下桌子,微微轉過頭,哼了一聲道:“你們幾個膽子不小啊!”

    那老大見那四個人進來就估計這是對方一夥的,這會兒聽趙大海這麼說便更斷定了,這是對方有恃無恐啊,看看那四個人都很強健的樣子,這老大也有些心慌,不過想想就算他們加在一起也還是沒有自己這邊人多,要是這樣就被嚇住了,未免太丟面子了,以後在自己小弟面前的威信恐怕就大打折扣了。

    於是他咳嗽一聲,剛要發話,卻聽趙大海又叫道:“誰讓你們帶武器出來的,我讓你們過來看看,帶武器幹什麼?想鬧事啊?”

    那夥混混被趙大海的話說得糊裡糊塗,正疑惑間又聽趙大海叫道:“都給我滾過來!”

    混混們還沒反應過來,那剛進來的四個人忽然一溜小跑地到了趙大海面前,動作幹練而且整齊劃一,這一下,任誰都看出這不是普通人,更讓那夥人傻眼的是,這幾個一跑過去,他們終於注意到人家腰裡可是真有傢伙呢,而且這傢伙可不是自己車上那些可以比的。

    “砰!”又是一聲巨響,趙大海再一次拍了一巴掌,說實話他這次是有些故意的,對於剛才自己一巴掌下去,杯子都沒動一下,他覺得很是詫異。心裡便覺得是張揚搞的鬼。此刻有意再拍一巴掌,就是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因此手上更是用足了勁。

    不料這桌子剛才已經被他拍裂了,居然承受不了他的這一掌,啪的一聲,居然掉下一個角來,而即便這樣,桌上的酒杯也沒震動一下,酒連晃都沒晃一下。

    趙大海這一次肯定是張揚做了手腳了,不過他並不知道就算他吧這桌子拍碎了,那些酒杯裡的酒也不會潑灑出來,不過那樣的話大家就要看到奇跡了,因為杯子這時候居然能憑空站在空中。

    當然這一愣神也不過是片刻而已,趙大海很快就喝道:“把槍給我下了,都放桌上!”

    呼啦一聲,又是整齊劃一的動作,那碎了一角的桌上忽然就多了四把鋥亮的槍。

    這一下不但是那夥混混,這屋裡的其他人也被鎮住了,一時間靜得可怕,沒人敢發出聲音,只有趙大海還在那裡大大咧咧地道:“回去跟你們幾個算帳,現在過去查查,我懷疑他們這幫人是來鬧事的,你們查仔細了,少了一個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是!”

    立正、敬禮!當兵的就是當兵的,這麼一副做派出來,立刻讓人覺得威風凜凜。那夥混混早就被嚇傻了,此刻就是想跑,腿也抖得跑不動了。那老大更是後悔得要死,他這會兒也看出來了,這幾個肯定是當兵的,而且多半不是普通的兵,居然還能帶著槍出來。

    這些混混雖然在王若峰口裡頗不入流,不過平日裡也算是膽大的,有時候連員警都拿他們沒什麼辦法,不過軍隊可不一樣,他們是絕對惹不起的。

    見那幾個當兵的向這邊走來,那老大居然嚇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也算個腦子靈活的人,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今天絕對討不了便宜,此刻便算計著怎麼脫身。

    見當兵的過來,有兩個膽小的忽然拔腿就往門外跑,那邊桌上可是有四把明晃晃的槍啊,這架勢太嚇人,就算老大生氣也得跑,在這裡硬抗豈不是傻子?

    可惜他們跑得雖然不慢,可是當兵的更快,剛才趙大海可是說過,跑了一個就要跟他們算帳的,他們怎麼能讓人跑了,頓時就有兩個追上去,一人抓一個,像抓小雞一般地抓住,反手扔了回來。不過這一次跑的雖然只有兩個,扔回來的確是三個人肉皮球。

    原來那個小個子剛才一跤坐倒,眼看形勢不對,便也不起身,索性坐在那裡慢慢地朝門口磨蹭,這會兒已經到了門口,若不是那兩個人忽然往外跑吸引了當兵的注意,沒准還真讓他跑了。不過也算他倒楣,剛到門口就被那兩個跑的人連累,被抓住一起扔了回來。

    眼看情況越來越糟,那個“老大”忽然站起來向趙大海他們跑去。那幾個當兵的肯定不能讓他跑過去,頓時就有人堵上去攔住。還沒等抓住他,那傢伙忽然噗通跪了下來。

    這傢伙眼看過不來,老遠就跪倒在地,沖著趙大海叫道:“大哥,小弟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大哥,不過不知者不罪,你就放小弟一馬吧!”

    趙大海倒是一愣,這傢伙看來平時沒少裝斯文,這話倒還說的一套一套的,也許是什麼小說上看來的?

    趙大海還沒發話,沒想到一旁的王若峰先開了口:“以後不要到這裡來惹麻煩,人家演出你來瞎鬧什麼?”

    那傢伙一聽這話,立刻叫道:“是是是,我以後再不敢瞎鬧了,其實,我是來捧場的,不是來搗亂的。”

    “你的意思是還要來糾纏?”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那傢伙趕忙表態,聽王若峰的意思,似乎只要自己以後不來了就完全有可能放過自己,他當然不敢怠慢。

    劉思偉向臺上的女孩看了一眼,輕笑道:“王若峰你不會是看上那女孩了吧?我可提醒你注意生活作風問題,我們黨可是很注意幹部的生活作風!”

    “別胡說!”王若峰笑駡:“我哪來的什麼生活作風問題?你是不知道,他們這種樂隊到處跑場子其實挺不容易的,再被這種地痞流氓纏上很討厭的。我不過是順帶幫他們一把而已。”

    劉思偉也不過是開個玩笑,並沒有繼續糾纏這件事。不過趙大海聽了這話便對那個遠遠跪倒在地上的傢伙說:“你聽到了?以後要是讓我知道你再敢糾纏……”

    “不敢、不敢!”那傢伙幹忙討饒,他現在也以為這夥人裡有人看上了那個叫小雲的女孩,小雲他是挺喜歡的,這麼清純的女孩不多見,不過再喜歡也不能把自己搭上,不就是個女人嗎?對方這後臺太硬,他可不敢惹,為了個女人惹這麼強大的對手實在是不值得。

    於是這傢伙趕忙表態:“我以後再也不來這裡了!保證見到小雲躲著走!大哥你就繞了小弟這一次吧,只要你點頭,我立刻帶著人消失!”

    “哼!”趙大海哼了一聲,道:“剛才誰說要我跪下磕頭的啊?”

    “啊?我該死!我該死!”那人愣了一下,連忙叫道:“是我應該磕頭,給幾位大哥賠罪。”

    這傢伙說著還真的有板有眼地磕起頭來。

    趙大海見他這樣,也沒有再計較的心思,心裡還微微有些失望,他今天有心想抖抖威風,沒想到卻撞上了這麼個軟骨頭,害的他都沒有什麼發揮,見那傢伙磕頭蟲似的,不由一陣厭煩,喝道:“好了,滾吧!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

    那人一聽頓時大喜,連忙叫道:“謝謝大哥,我以後絕不再來搗亂了!”說著便起身招呼一聲“都給我走!”

    那傢伙說著當先往外走去,一種小弟哪裡還有膽留下,見老大走了,頓時呼啦一下全都跟了出去。

    這夥人走了,趙大海還沒忘記耍耍威風,對著那幾個當兵的道:“把槍都拿回去,誰讓你們拿槍出來的,對付幾個小混混還要用槍?”

    張揚笑道:“算了吧!這槍是你讓他們帶出來嚇人的吧?”

    趙大海見被張揚猜中了,有些訕訕地不好意思。

    “其實也好!”張揚又道:“能嚇跑了不用動手也不錯。”

    “對啊!我其實就是這個意思!我們當兵的也不能隨便打人吧,能不動手就不動手,所以嚇他們一下罷了。”

    那幾個當兵的都取了槍回去,他們幾個都是認識張揚的,向張揚打聲招呼便都走了。

    這一下酒吧算是清淨了,再沒什麼人吵嚷,不過這麼一鬧,氣氛就有些不對勁了,連樂隊也沒了繼續演出的心思,匆匆表演了一下就離場了,周圍的客人也似乎都不敢大聲喧嘩,有意無意地注視著這邊。

    王若峰歎口氣道:“算了,我們走吧,這麼一鬧,我們也不合適繼續在這裡了!”
練邪真 發表於 2014-10-6 20:30
【第634章】 首例手術

    說穿了王若峰那麼認真地留下來其實就是想告訴張揚那個美國的蘆家很不簡單。跟他們做生意要小心、再小心。

    當然在王若峰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別做,不過這活他沒有說出來,因為張揚的態度看起來完全沒有那個意思。何況想想張揚也是個奇人,用自家老爺子的話來講,張揚是個福星高照的人。不過王若峰和張揚接觸下來,卻覺得張揚絕非老爺子說的福星高照那麼簡單,看起來他好像與世無爭,一心只是做他的醫生,可是張揚卻又在骨子裡的傲氣和一種天生的強硬,他想好的事情,恐怕任何人也沒有辦法改變他的想法,所以王若峰從自認的朋友的身份出發,這樣隆重的提醒張揚也算是盡到了責任。其它的他也做不了什麼,事實上雖然聽說這個美國華人黑幫的厲害,但王若峰在潛意識裡卻認為張揚其實未必會吃虧。

    張揚說他們如果不跟自己玩黑社會的那套手段就算他們的運氣,並且堅持表示自己不會吃虧。雖說王若峰想不出張揚憑什麼這麼有信心,可是直覺上卻覺得張揚這並不是在吹牛。不過王若峰還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跟張揚說了說。

    其實王若峰對這個美國黑幫也不甚了了,只是因為他們做西洋參的生意,而且這次有準備進軍國內,作為衛生部的領導他多少有一些耳聞。由於衛生部也擔心下屬企業在這件事上吃虧,所以也就做了一些瞭解。不過收集來的資訊也有限。而且多是些傳聞類的消息。

    據王若峰告訴張揚,這個蘆家是做西洋參生意是不錯的,蘆家最先起家的叫蘆宗漢,就是靠著西洋參起家的。不過聽說蘆到美國做西洋參也不是一帆風順,也受到當地的一些勢力的欺壓。

    後來蘆宗漢自己組織了一些老鄉抱成了團,這就是黑幫的雛形了,不過最關鍵是蘆宗漢的兒子娶了一個當地小有規模的社團老大的女兒為妻,也就是王若峰此前說過的黃家,蘆黃兩家聯合起來之後逐漸形成氣候,成了當地最大的華人社團,而且逐漸在爭鬥中將其它勢力清除出去,成了北美的一個大幫派。雖然仍然做著西洋參的生意,不過如今所涉及的行業很多,幫派龐大,勢力可觀。

    像這樣的組織,有不少違法生意,就算美國政府也有些頭疼,而且事實上這樣的組織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也為美國移民社會建立了一個秩序,所以員警也就漠視他們的存在。跟這樣的組織做生意當然要多留一個心眼,尤其是國外的企業,如果出了問題,到時候恐怕找誰都沒用。

    當然所有這些幾乎都來自傳言,不過王若峰相信這並不是空穴來風,所以特別強調了要張揚小心。不過除此以外,王若峰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這事情終究還是要張揚自己去處理。

    因為昨晚張揚和趙大海的話,王若峰對於第一人民醫院的案子也沒有了繼續瞭解的興趣。視察醫院就成了走過場的事情,不過沈國維還是帶著山南省衛生廳的一眾工作人員陪同視察了第一人民醫院。

    按照張揚的計畫,王炳坤已經制定了具體的醫療方案,早上最後一次集體討論過後,張揚便指點著韓克進行了這次以毒攻毒的治療。

    這個治療的難點主要有兩點,其一是如何將以毒攻毒的毒藥準確地送到病灶部位,儘量不影響到其它機體組織,其二是怎樣確保選擇確切的時機,及時驅動金蠶解毒。至於控制金蠶的方法,大家只能相信張揚了,好在昨天那東西在他手上非常老實,看起來不會有什麼問題,只是這金蠶是否有那麼強的驅毒能力大家卻是沒有見識過,王炳坤對此也是有些不放心。畢竟用毒這種方法聽起來似乎有些讓人擔心。

    這次治療張揚同意讓王炳坤、許薇薇、陳子珊、孫大鵬幾個參加,這也是他辦這個教學醫院的初衷,要讓更多的人掌握真正高明的醫術。雖然控制金蠶這種本事不是什麼人都能學得會的,不過這以毒攻毒的醫理卻是成立的,讓大家瞭解這個是很有好處的。

    王炳坤作為這個病人的主治醫生,當然要讓他瞭解這些,而自己的幾個弟子,張揚可是指望他們將自己傳授的醫術發揚光大。所以要盡可能多的讓他們接觸這些病例的治療。雖然在具體治療手段上他們未必能做到,但是這個治療的原理卻要讓大家知道。現在這個醫院還沒有正式的學員,必須抓緊時間把醫生們都培養成醫術過硬的人。

    對於上述的第一個問題,解決的辦法就是微創手術。張揚說過,先進的技術和手術並不是西醫所獨有的,只不過在這方面西醫治療走在了前面,所以飛揚教學醫院也擁有先進的手術設備,在這一點上,韓克可是花了大力氣採購的,這些設備在國內都可以算得上最好的設備了。

    微創手術其實是一種輔助器械,包括手術器材和攝像設備,醫生需要在顯示幕的説明下控制設備來進行手術,只通過幾個小傷口將設備植入達到切除一些病變組織的效果。

    當然這一次病變組織數量多、體積大,這導致了切除難度增大,所以張揚改變了了策略採取了用設備送入預先配置的毒藥的方法。

    王炳坤對這次手術非常緊張,雖然被張揚說服,配製了藥劑,但是卻仍然擔心手術失敗,就算對於救人義不容辭,可是這要是成了醫療事故,他這個主治醫生肯定也難辭其咎。

    不過手術讓王若峰真正體會到為什麼許薇薇會對張揚的手術技術評價這麼高?張揚靈巧地操控著那手術設備,在病人的體內穿行,那設備就好像有了生命般地靈活穿行,片刻就到了病灶部位。

    有時候顯示裝置都還沒跟上,王炳坤還沒看清,張揚就控制著設備穿越了那些細窄的機體空間。以王炳坤的專注,他相信,張揚之所以這麼迅速地操控設備穿越那些細窄空間並不是他看清了顯示器上的圖像,而是憑一種感覺。

    這種東西是很難講清楚的。王炳坤相信這種感覺來自於兩個方面,一是操控設備能力,只有能夠熟練地操縱這個手術設備才能隨心所欲地行動。二是對人體結構的高度認知,只有清楚地知道這些結構,才能迅速通過而不造成傷害。

    而張揚的速度太過迅速,快得讓王炳坤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張揚就操控著設備到了病灶部位。不但王炳坤覺得驚奇,那個麻醉師也覺得非常震驚,這個麻醉師也是新招聘來的,經驗相當豐富,參加過許多手術。

    在制定方案的時候,張揚曾經建議麻醉師採取範圍更小的局麻。當時麻醉師曾經有顧慮,表示這個手術的作用點在肺部,而且病變部位不是一點,手術時間可能會很長,如果範圍和用藥劑量太小,恐怕會有問題。

    不過張揚表示這個病人的病變機體雖然比較多,但是這個手術過程不會太長,而且除了具體切口,病人不會感覺到太多痛楚。

    最後是麻醉師將信將疑地同意降低藥量和麻醉範圍,不過他最終確定的方案還是比張揚所說的藥保險很多。

    對此張揚倒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就麻醉來說,這個麻醉師還是很專業的,張揚覺得有必要信任他的專業能力。

    對於麻醉。天醫官的醫書中沒有太多的論述,以前的中醫手術剛剛出現萌芽,對於麻醉研究得並不多,醫書上雖然有一些麻醉手段,卻並不詳細,尤其是藥物麻醉,所述不多,不過張揚倒是對其中的一些物理麻醉方法挺感興趣。很多時候其實幾根金針就能達到很不錯的麻醉效果。

    其實這種物理麻醉的原理和麻醉劑有不少相似之處,無非是通過某種手段降低神經的敏感性,而物理麻醉還多一條就是阻隔這種感覺的傳導以達到麻醉的作用。

    相對來說,這種方法有其優勢。就是對被麻醉人的肌體影響小,恢復迅速,只要去除加上的外力,幾乎可以瞬間解除麻醉狀態。但是這種方法現在體系還不完善,對操作者要求也很高。從理論上來講,這種方法對病人的損害很小,不過前提是施術者手法精准,否則萬一對神經造成物理傷害,恐怕比用麻醉劑的危害更大,更難恢復。張揚雖然有心將這一方法發揚光大,可是這還需要他更多的努力,完善這個物理麻醉體系。

    手術進行到這裡,張揚稍稍停頓了一下,又探查了一番,為的是確定病變組織的大小、數量,同時也讓大家看清楚這種情況下機體受到怎樣的傷害,病理組織是怎樣一個情況。而那個麻醉師也不得不佩服張揚的技術,他現在開始有些相信張揚昨天說的可能是吹牛,甚至他給的時間資料很可能也是有了餘量的。

    這個麻醉師也參加過很多次微創手術,卻還是第一次看到有醫生能這麼靈活地操控設備,同時還能對機體不造成什麼損傷。麻醉師忍不住抬頭看了這個年輕的醫生一眼,眼光裡已經有了欽佩,如果他知道張揚還是第一次用這個設備,只不過在手術前花了一點時間熟悉這設備,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不過這件事只有韓克知道,作為這次手術的助手,韓克此刻正在準備藥劑,藥劑是昨晚王炳坤和他一起配製好的,韓克此刻就是要再確認一遍藥劑的分量,並按照張揚的吩咐推進適量的藥劑。

    等到大家都看清楚了,張揚便開始指示韓克推送藥劑,由於病灶比較多,所以,張揚不時地移動著手術設備,並發出指令,韓克也精確地完成者藥劑供給。這個過程給人的感覺仍然是精確、迅速。

    剛才,張揚已經將整個肺部仔細地檢查過了。判斷出了精確的用量,此刻手術便做得行雲流水一般地順利,速度快卻條理分明,讓人看得清清楚楚。不過片刻張揚就已經控制著微創手術設備在那些病變組織上放置了藥劑。

    等待了一小段時間,因為要讓這毒素更好地作用於病理組織,當藥劑完全融合與病理組織之後,就可以採用金蠶驅毒了。

    這個工作是由韓克來完成的,他已經有了幾次這方面的經驗。由於金蠶的嗜毒是有天性的,所以尋找毒素並不困難,何況現在有了剛才微創手術造成的通道,達到病灶對金蠶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韓克所要控制的是如何保證金蠶不會把這個病人的身體當做寄主來看待。當然有張揚在,即便金蠶把病人當做寄主,他也完全有把握把金蠶逼出來,但是那樣做還是對身體有一定損傷的,所以在此前如何控制金蠶就比較重要。

    由於微創手術設備已經取出,所以這個過程大家就難以親眼目睹了,對於韓克來說,難點在於時機。因為看不到,他必須通過其他方式確定金蠶去毒的進程,選擇最恰當的時機,控制金蠶出來。

    當然有張揚在,這一切都不是什麼難事。張揚又一次給了韓可不少指點。讓他更清晰地感覺金蠶的狀況。

    其實到了這個程度,韓克完全可以通過意念來控制自己養的這只金蠶,不過在張揚的指點下,他發現自己其實是可以用一種類似內視的方法來感知金蠶的意念。這樣就能掌握恰當的時機召喚出金蠶來。

    當然,這些只能用意念體會的東西,局外人是不可能體會到的。所以這個階段,其它幾個人就有點雲山霧罩的感覺。

    而且由於看不見,作為主治醫生,王炳坤多少有些不放心,畢竟自己配製的可是毒藥,這萬一出了什麼問題,豈不是成了自己下毒藥害人?

    好在不久,金蠶出來時的狀態讓他多少打消了些顧慮,因為金蠶進去的時候是一種晶瑩的半透明白色,可是被韓克操控著進入患者體內,出來的時候冰蠶的身體便透著一股黑氣。似乎經脈裡都是黑色。

    這個過程其實只有短短的十數分鐘,不過王炳坤卻感覺很漫長。然而人的感覺有時候就是很奇怪的,金蠶進入患者體內沒有出來的時候,萬炳坤頗為心焦,一心盼著金蠶快點出來。等到金蠶出來了,看到金蠶的顏色變化,萬炳坤稍稍放了些心,卻又擔心金蠶除毒不盡,有些擔心地問張揚:“這麼快,是不是再多點時間,萬一毒素不盡怎麼辦?”

    張揚其實一直監控者韓克的操作,早知道韓克時機拿捏得很到位,看起來自己這個徒弟確實體會到了這種意念操控法。聽到王炳坤的問話,張揚便道:“放心吧,王醫生,沒有問題的,接下來,你就好好琢磨如何對付那個腦部囊中,在它可能發生病變轉移之前徹底解決它。我想這一點你有把握吧?”

    不知道是不是被張揚這種神奇的治療所刺激,王炳坤確實覺得那腦瘤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當即點頭道:“放心,交給我了,只要這肺部病變都被清除,我有把握解決那個腦瘤的問題。”

    “那就好,”張揚道:“不過你也不要一味只注意殺滅腦瘤,關鍵還是要調理機體,這個病人的肺部創傷雖然不大,但是調理依舊很重要。”

    “這個我懂!你就放心吧!”王炳坤似乎對張揚的擔心有些不滿,很肯定地道:“我也不是第一天治病了,這個腦瘤剛剛發生,還是初期階段,我有把握的。”

    “那就好!”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由於是微創手術,傷口處理很容易,這個是許薇薇來處理的,說實話,對付這樣的小創口,讓許薇薇來做有些大材小用的感覺。不過不論是張揚還是許薇薇都堅持病人的病情沒有小事,即便再小的問題也要小心處理的原則。

    由於手術相當順利,所以病人的麻醉還遠遠沒有過去,好在這是局麻,不存在病人醒不過來之類的問題。被推出去的時候,病人其實是清醒的,當他被告知肺部病變組織已經被清除,只要好好配合治療就一定能康復的時候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他是一個自己都覺得沒救了病人,此時乍聽這個消息,便有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當然這種療效也沒有那麼快體現出來,一切都還需要觀察,不過醫生們說的這麼肯定,病人和他的家屬自然就再度燃起了希望。

    第二天的時候,周婭妮那邊的審核結果也出來了。根據這個審核結果,基金將為這個病人負責醫療費部分,但是病人還需要自己負擔一半的藥費。就是說基金只同意承擔百分之五十的藥費。

    對於這個結果,病人家屬倒是沒有提出異議。畢竟對他們來說,病人的生命還是相當重要的,以前提出放棄治療,只是怕治療不成,到時候人財兩空,現在又有了希望,而且得到了相當數量的醫藥費用減免,他們也能滿意了。現在他們所希望的就是病人趕快有好轉,這才能堅定他們的治療信心。

    對於這個,張揚倒是並不擔心,這個病例到了現在,最困難的步驟已經過去,腦瘤雖然聽起來可怕,其實遠遠不像人們認為的那樣危險,張揚相信王炳坤完全是可以搞定的。現在他要考慮的是如何把自己醫院的名聲打出去,讓大家相信到這裡來能學到真正的醫術,這才是他辦這個醫院的初衷。
練邪真 發表於 2014-10-6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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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封推通知,自然要寫感言。

    寫這個我是沒有經驗的,我倒希望有朝一日成為一個寫封推感言經驗豐富的人,那說明我還會給大家帶來更多然大家喜歡的作品。

    不過現在我先要感謝大家給了我寫這感言的機會,是讀者們的支持推著我走到了這一步。說“推”我覺得用詞還是恰當的,大家知道在網路上寫東西,不少讀者都會每天等著看,那是作者的幸福。可以想像一個作者寫得東西每天都沒人有興趣看的話,他該有多沮喪?

    當然,每天有人等著看就意味著責任和壓力,這有時候也讓人痛苦。畢竟作者不是台機器,有激情的時候,也有低潮的時候。同時也會為生活瑣事所累,不可避免地會出現各種各樣的事情影響寫作。很難保證一直像一台高速碼字機那樣工作。

    不過有了責任,為了對得起支持自己的讀者,作者就會更努力地去碼字,這就是我為什麼用“推”這個詞。當然這樣被推著應該是作者心甘情願的,可以說是辛苦並快樂著的。

    很多人都說,在起點,書能夠有封推是一種肯定,一種榮譽。我想這說法是不錯的。所以接到封推通知我也很高興,不過卻似乎沒有剛開始寫書時夢想到的那般興奮。

    怎麼說呢,也許是寫了這麼多以後忽然發現也是一件蠻辛苦的事情。走到今天,少了一份激情,卻多了一份努力和堅持。不過,只要有人喜歡,這種辛苦就變得有了價值。只要有大家的支持,我想我會努力寫出讓大家更喜歡的文字。

    說了這麼多,似乎忘了感謝編輯,感謝起點平臺。其實不是忘了,是一時不知道怎麼說,我這本書,得到了編輯很多幫助,當然很感謝辛勤工作的編輯們。不過我確實不知道怎麼說,我想小分隊長,竹子、葉子等等這些編輯們一定不會跟我計較吧?呵呵,謝謝你們支持!

    封推了,是我在起點又留下了一個腳印,雖然可能很快就磨平得不見蹤影,不過我想以後我還會留下更多的腳印的。希望大家繼續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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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5章】 緩慢發展

    這個首例病例的治療是很成功的。這一點張揚完全有把握。本來王炳坤還有些忐忑不安的,以毒攻毒的道理他當然懂,可是自己實際操作還是第一次,這分量確實讓人難以把握。好在病人的情況第二天就明顯轉好,以王炳坤的豐富經驗自然意識到張揚的治療方案起效果了。這給了他很大的鼓舞,一方面更努力地病人做後續調理,一方面有打電話給以前自己的那個肺癌病人,督促他趕快來清波,因為張揚的醫術給了他很大的鼓舞。

    病人家屬也很快看到了這種效果,病人的精神迅速轉好,這種感受就算不懂醫學也是顯而易見的,笑容也開始出現在病人家屬臉上,他們很慶倖找到了這麼個醫院不但把病人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同時還減免了大部分醫藥費用。

    每次看到王炳坤到病房查看的時候,病人家屬都忍不住反復稱謝。這讓這位老醫生也感慨良多,他治病幾十年,深知病人對救了自己命的醫生是怎樣的感恩戴德,雖說這對醫生可能是應該做的,可是對病人來說可是救命之恩。

    以前他也是盡力而為,可惜有時候有心無力。自己能力所限也就罷了,有時候那些完全有希望治癒的病人。卻因為經濟的原因放棄治療,他只是一個醫生,對於這種事情也是無能為力。可是現在到了這個飛揚教學醫院,有張揚這樣的醫生,不但醫術高超而且還設立基金,幫助病人,甚至治了病都不居功,病人看到自己都以為是自己這個主治醫生的功勞。而以王炳坤的切身體會,張揚這個基金絕對是貨真價實的,並不是放在那裡擺樣子的。

    像這樣的醫生,才是真正地一心為病人服務的,王炳坤很慶倖自己這次選擇了清波的這家飛揚教學醫院,能夠認識張揚這樣的醫生,甚至覺得自己太晚遇到張揚未免是個小小的遺憾。

    在王炳坤看來張揚這樣是真正的無欲無求了,不過,他不知道的是,人很難真正無欲無求的,只是每個人的層次不同,所求便也不同。就拿張揚來說,即便他曾經是個神仙,也不可能沒有所求,只不過,從他的角度出發,人間的那些金錢、名譽對他來說誘惑並不大。

    修真者常說要清心寡欲,其實這些修真者求的長生豈不是更大的欲望?張揚之所以會來人間做醫生是因為在天庭犯下過多的殺孽,用天醫官的話來說,這一世他就是要來積善行德的。這也是他化解這種殺孽。早日重回仙界的重要途徑。

    這就是張揚的根本出發點,不過自從他做了這人間的醫生,接觸了越來越多的病人,隨著他對天醫官的醫書越來越深刻的認識,他忽然意識到其實人間的醫術由於各種原因,發展得太過緩慢,尤其是中醫,中醫的醫術不但沒有得到良好的發展,從某種層面來說還有著巨大的遺失。

    天醫官是以醫入道的,他對人體的理解已經到了超凡入聖的境界,事實上,人體是一種極其高級的機體,可惜大家對自己的身體認識不足,有著這樣那樣的誤區,很多時候一些小病因為不懂得調理便釀成大禍。

    所以張揚覺得既然天醫官借著自己下凡的機會把這醫書給了自己,那麼自己就有責任把這醫術傳播下去。其實有時候張揚甚至覺得自己或許是上了天醫官的當了,雖然他確實是幫了自己的大忙,可是這個傢伙當初幫自己的時候肯定就算好了自己會為他做更多事情,把他這本絕世醫書傳播到人間一定是他的願望吧?

    只是自己現在就算明白天醫官當初就有所圖也已經陷在裡面了,因為醫生的生涯讓張揚覺得救人其實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所以現在隨著自己修行的程度漸高,他不得不努力地試圖把醫術傳播出去。

    在別人眼裡。張揚的發展已經快得驚人,很少有醫生能像他這樣年輕就這樣出名的。可是張揚覺得這個速度還不夠快。

    張揚本來無意樹立什麼中醫界的權威,因為他認為所謂權威本身就是個不明智的提法。在真理面前,其實是沒有什麼權威的。錯誤的事情不可能因為權威的一句話就成了真理。不過現在,張揚忽然覺得,他必須要讓自己有這麼個權威的身份,否則,他的醫術推廣的速度就遠遠不夠。

    遠的不說,就說現在的這家教學醫院,雖然已經得到了各方面的支持,可是現在為止還沒有這麼什麼人提出學習申請。大多數人可能還處是在觀望。

    張揚也為這件事頭疼,他曾經問過韓克為什麼大家都還在觀望。

    結果韓克道:“因為很多人或許並不關心能不能學到真正的醫術。”

    “什麼意思?”

    “現在的學習都是需要文憑的!”韓克道:“大家來學習首先考慮的不是能不能學到什麼,而是來這裡學習能不能獲得文憑?能獲得怎樣的文憑?這張文憑今後在工作中有多大價值?”

    韓克的話讓張揚很有些無語,不過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事實。這不僅是中醫的悲哀,更是現代教育的悲哀,但是這個問題又是個現實存在的,只要教育就難以避免,因為文憑往往是人們社會生存狀態的重要資本之一。

    “可是只有醫術高明,這文憑才會真正地有用不是嗎?”。張揚說著多少有些掙扎,

    “道理是不錯,”韓克道:“可是這需要時間去驗證,當大家真正知道到這裡來學習的價值了,恐怕一個學員的身份都很了不起。”

    韓克說的不錯,時間確實可以解決這個問題,當大家真正意識到這裡的價值的時候,也許想來學習的人就多了。可問題是張揚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麼多時間。

    其實張揚本來是想搞一個中醫研修院的,只是他目前精力實在有限,分身乏術。被韓克這麼一說,他的心思又活泛起來了。研修院可以搞研修班,那就有文憑了。

    “我覺得不用那麼急嘛!”韓克道:“如果來我們這裡學習的人都是沖著文憑來的,我想也達不到你的目的不是嗎?”。

    韓克的話讓張揚一驚,自己好像真的浮躁了,所謂欲速則不達,這急於求成似乎真的違背了自己的初衷。

    張揚歎了口氣:“好吧,慢慢來吧!我們還是先把醫院的品牌打出去吧!”

    韓克笑道:“其實我們已經夠快了,有誰能在這麼斷的時間裡取得這樣的成就的?也就是你了,我們這些跟著你的人當然能明白你的能力,不過別人未必明白,就算明白,要學你的本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不能要求每個人都像你這樣是天才吧?”

    “對了,”韓克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道:“海城中醫學院想讓我們接受實習生,你怎麼看?”

    “接受實習生沒問題啊!”張揚道:“我們本來就是要教大家醫術嘛!”

    “你先別答得那麼肯定!”韓克道:“你也在醫學院念過書,以你看來,中醫學院的應屆畢業生能夠被你認可為醫生的有多少?”

    張揚一愣,細細一想覺得還真是不多,便道:“恐怕不多!”

    “就是,別人我不說,就說我自己吧,”韓克道:“當初我從學校畢業的時候可以說是一無所知。也是一直跟著你才知道自己以前是多麼的膚淺。那麼如果你接受了像我這樣的畢業生,這畢業鑒定你怎麼寫,如果全不通過,學校怎麼想?”

    “那沒辦法,”張揚道:“不合格就是不合格!總不能讓庸醫害人吧?”

    “那就是了,我勸你還是不接受的好。要不然你這裡的實習鑒定都不合格,到時候學校還以為你跟他們過不去呢。那樣的話指責你忘本的人可就多了!”

    張揚笑道:“忘本?我有什麼忘本的,學校教育其實真的不怎麼樣,我覺得……”

    “我知道你不一樣,可是別人不可能都像你啊。”韓克又道。

    “好了,這件事先不談。”張揚似乎忽然做了個決定,說道:“我們就搞一個研修班,說明只研習醫術,不發文憑,你說會不會有人來呢?”

    “現在是法制社會,做醫生要有行醫資格的,就算你的醫術不是在學校裡學的,可是你也是因為在學校裡混過,有這個文憑,才能順利地取得行醫資格。現在不是以前師父帶徒弟,你教醫術沒有文憑,人家學了不能行醫,這有什麼用,你不能讓人非法行醫吧?”

    張揚沉吟一番,道:“就這麼定了,我們就打這麼個廣告,辦一個無學歷研修班,目標可以是有行醫資格的人,這樣就不存在你說的問題了。”

    韓克搖搖頭:“我覺得不會有人來的,這明顯沒有什麼好處嘛!又沒有待遇,有沒有文憑。”

    “你就按這個發吧,就寫研習真正的醫術,保證有所得,我想能來的人應該是為了真正的醫術吧?我們不收費,這總可以吧?”

    韓克仍然覺得張揚的這個什麼研修班太過理想化,不過既然張揚這麼堅持,他也不再反對,便點頭同意去刊登這麼個廣告。

    這個廣告是很快打出去了,但是效果卻並不好,正如韓克說的,就算不收費,人家也未必願意浪費時間。很多人甚至寧願出錢買文憑都不願意來花費時間學習所謂的醫術卻沒有文憑。

    讓張揚鬱悶的是這個教學醫院不但沒有人願意來學習,甚至病人也少,比起當初添齡醫院的發展似乎都慢了不少。而且雖然有衛生廳的支持,可是全國質疑的聲音也不少,尤其很多所謂的名醫在不少場合都表示了對張揚的懷疑,說他的疑難雜症治療是嘩眾取寵。甚至鼓動大家不要誤信這種說法,而貽誤治療時機。也有說這種私人醫院只知道賺錢,想要治病還要找國有大型醫院。

    一時間對飛揚教學醫院是毀譽參半。這也導致了許多病人望而卻步。

    不過在醫院內部,張揚的威信倒是開始逐步樹立,病人雖然不多,但是療效卻是顯著,一些常見病固然如此,而且一些疑難病例也很有成效。開始的那一例肺癌患者的康復速度是有目共睹的,而王炳坤介紹來的那一例肺癌病人在張揚的治療方案下也出現了轉機,這個病人的情況也是相當的糟糕,在南方的大醫院都表示束手無策,只能延緩病情,而沒有治癒的希望了,不過現在雖然還沒有痊癒,趨勢卻是大家顯而易見的。

    如今最相信張揚的人就要數王炳坤了,可惜他在醫療界的地位也有限,並沒有太大的影響力。

    不過正因為這段時間比較空閒,倒讓張揚有了更多的時間去研究丹藥。天醫官的醫書上,丹藥篇可是有很大的篇幅,隨著飛揚藥業的藥材基地全面啟動,再加上崆峒派的藥材種植越來越順手,現在張揚倒是有了不少藥材可以供他煉丹。

    吳道子是個狂熱的丹道派,只是以往受到諸多限制,如今既有大量靈藥又有張揚的丹方指點,這煉丹事業簡直就是如火如荼地發展起來。

    當然,煉丹再迅速,受益的還是小眾,除了吳道子自己是最大的受益人以外,崆峒派的修真者也受益良多。不過要說發展最迅速的還要數五星製藥,五星製藥如今已經正式併入飛揚醫藥集團,不過陸長信還是保持了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雖然失去了絕對控股,不過得到了飛揚藥業的原料支持和張揚的藥方支持,五星製藥如今的發展只能以如日中天來形容。陸長信的身家可是比以前翻了數翻。每次想起這個,陸長信就感歎自己運氣好,當初選擇了張揚來合作。

    這算是最近張揚最滿意的一點了,畢竟五星製藥如今採用天醫官醫書上的藥方研製了大量的急救藥品。這大大改善了以往大家認為中醫是個慢郎中的理念。

    中成藥雖然有時候療效未必比得上針對個人開出的藥方,可是因為儲藏和服用方便,在急救的時候能最迅速地發揮作用。如今大家都知道五星藥廠生產的急救藥是藥效最好的,很多綜合性醫院都開始大量採用這些中成藥來處理急診患者,而且達到了很好的療效,五星藥廠的藥如今已經奇貨可居,供不應求。張揚又失蹤堅持走平價路線,甚至開始廣泛衝擊西藥急救藥市場。當然得益的是那些需要救治的病人。

    這也漸漸產生了一些互相的影響,如今飛揚教學醫院來求診的人似乎多了一些,不過似乎多以一些簡單病症居多,適合還是很少有得大病的人願意相信他們。當然,那個疑難病症基金也陸續有人提出申請,不過獲得批准的還是很少,畢竟周婭妮還要審核病人的經濟情況,這個基金會的宗旨是幫助那些真正需要幫助的人,而不是讓富人省錢用的。

    可是因為大家對醫院的信任有限,花錢來這裡醫治嚴重病症的還是少見。根據韓克和周婭妮分析,可能是教學醫院的這個名字對大家有一定的影響,大家也許是害怕做了實驗的小白鼠,畢竟大家來看病被人當做教學病例總不是件舒服的事情。

    當然事實上,教學醫院還是名不副實,因為仍然沒有人願意來參加學醫術而沒有文憑的研修。不過在醫院內部,這種研修的氣氛倒是日濃起來,因為大家都看見了張揚的能力,很多在某一方面能夠獨當一面的醫生到了這裡以後也漸漸習慣了和大家交流,互相學習。

    雖然對於張揚的理想來說還有不少距離,可事實上醫院也不能算發展緩慢。醫院開張不過三個月,也已經算走上了正規,至少已經是個盈利的醫院了。

    用周婭妮的話來說:“這成就已經相當可觀了,因為根據初衷,醫院的盈利部分將有百分之三十加入到疑難病症基金裡,現在基金還出現了增值。不過最近提出申請的明顯多了起來,只怕再過半年醫院就會忙不過來了!”

    “我看也是!”韓克也認同周婭妮的說法。

    “對了,”韓克說著似乎又想起來什麼,便道:“美國那邊又發邀請過來催張揚你去訪問了,我看趁著眼下還不太忙,先去一趟吧,否則忙起來恐怕都顧不上了!”

    這個事情張揚倒是知道,那個蘆妙涵打了幾次過來邀請張揚,張揚都因為急著打開局面沒有同意,最近對方又正式發了邀請函過來,似乎鐵了心要跟自己做生意。張揚不由想起王若峰的提醒,本來他倒是不太在乎,可是現在這個蘆妙涵似乎太固執了些,這麼急著跟自己做生意,倒讓張揚有些疑惑了。想了想便道:“也對,我也該去看看了,據說還有不少五十年以上的西洋參呢!”

    “就是!”韓克倒是不擔心張揚會吃虧,便道:“趁著現在空些,你不如去看看他們有什麼好東西,這裡我看著就是,反正現在交通也方便,真有什麼事,我就聯繫你好了。”

    “好吧!”張揚點點頭:“那就聯繫那個蘆妙涵,就說我答應她的邀請了!”

    “好!”

    “不行!”

    “好”是韓克說的,周婭妮卻同時叫了聲“不行!”

    韓克和張揚都詫異地看著周婭妮問道:“為什麼不行?”

    周婭妮臉一紅,說道:“那個蘆妙涵肯定沒安好心!”

    張揚無所謂地道:“她還能怎麼樣?”

    周婭妮眼珠一轉道:“不如這樣吧,我和佳瑩都跟著你去怎麼樣?”
練邪真 發表於 2014-10-6 20:32
【第636章】 就地正法

    周婭妮的話讓張揚頗有些動心。蘆妙涵有沒有安好心張揚倒不是特別擔心。反正自己去美國看看總不會吃了什麼虧。宋佳瑩這兩年一直默默地跟在自己身邊,似乎從來沒有提過什麼要求。而張揚這兩年的人間生活也實在是忙得可以。

    細想起來,自己對宋佳瑩確實不夠關心,整日忙的都是醫療、製藥等等的事情。如今被韓克、周婭妮一說,張揚忽然覺得其實自己原本似乎不必如此的。

    為什麼凡是都做得那麼急呢?其實無非是當初下凡之後那種急切地想通過修煉迅速重返天庭,內心中或許還有一絲不甘。可是難道這就是這一世自己的生活的意義嗎?難道自己到這人世間再過一世的目的僅在於此嗎?

    張揚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一時卻又不是十分確定。想起來,通過修煉重返天庭應該是沒有錯的,但是僅僅這樣的話似乎還缺了點什麼。

    也許是自己太急了,所謂既來之則安之,其實現在的日子也挺好,何必急急忙忙地?或許能把真正的醫術留在人家才是更有意義的事情!張揚想著吐了口氣道:“也對,慢慢來吧,我就去美國轉轉,這裡的事情也不必急,我相信真正的高明醫術遲早會被人接受的。”

    “不過婭妮你也去美國的話,這邊很多事情就沒人管了,基金會怎麼辦?”張揚忽然又道,多少有些故意逗弄這個小妮子。

    “誰說的?”周婭妮一聽嘟起了嘴,叫道:“我現在可是把手頭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現在基金會又不靠我一個人。有團隊管著呢,包括以前在海城建立的那個戒毒基金,都由專業人員管著。再說了,現在通訊那麼發達,又有電話又有網路,我就算在美國也可以遙控的嘛。”

    見周燕妮一副忿忿不平的樣子,韓克咳嗽一聲,站起來道:“這事你們談,我先去醫院看看,反正這段時間我會管著醫院的,再說許薇薇他們也都在,這裡沒什麼問題,你可以放心。不過美國那面消息怎麼回,你們商量好了給我一個答案,我好安排。”

    韓克說著便轉身出去了,絲毫沒有拖泥帶水。對於自己的這個表妹,韓克一向還是很照顧的,周婭妮對張揚的意思韓克早就看得清清楚楚,最初的時候他一度擔心張揚的拒絕會讓一向自負又沒有談過戀愛的周婭妮受不了,可是又覺得張揚也不太可能放棄宋佳瑩,這對周婭妮似乎也是個打擊。而且以自己姑姑的角度出發,似乎也絕對難以接受周婭妮和張揚的這種關係。

    不過如今韓克也想通了,他自己一向是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自然也無法在這種事情上對張揚有什麼要求,何況他現在早就知道張揚遠非常人,像他這種人,能得到不止一個女人的青睞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而且從現在的情況看來。張揚對待周婭妮的態度似乎不是那種對“彩旗”的態度,顯得要認真得多,所以對這件事,韓克覺得最好的辦法恐怕就是順其自然了。而且這也不是他管得了的,於是乾脆就避了出去。

    韓克一出去,周婭妮的嘴就撅得更高了,叫道:“你欺負我!”

    自從那晚在龍頭岩下的礁盤上,張揚承諾接受了周婭妮,她也自覺和以前不一樣了,心裡既高興又忐忑。當然,到現在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周婭妮遺憾之餘也可以理解。畢竟現在這個飛揚醫藥集團和飛揚教學醫院都剛剛成立,要做的事情確實很多,不要說張揚,就是她自己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現在兩個月過去了,雖然張揚似乎對醫院的發展速度並不滿意,不過終歸是走上正軌了,大家也都松了些。所以周婭妮的心思又活泛起來,覺得張揚應該兌現他的承諾了。這個時候韓克提出讓張揚去美國,周婭妮靈機一動便提出了自己和宋佳瑩一起去的建議。

    對於宋佳瑩,周婭妮其實也知道自己無法撼動她在張揚心目中的地位。而且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她和這個善解人意,與人為善的女孩也建立了相當的友誼,連她自己都不忍去傷害周婭妮。

    其實私下裡她早就宋佳瑩妮打成一片,事實上兩人私下裡早就把這個事情說開了,對對方都不怎麼設防。不過可以接受宋佳瑩和自己分享張揚並不代表周婭妮就可以接受再有別人加入。一想起上次拍賣會上花了一千多萬拍下那兩株人參王的蘆妙涵,周婭妮心裡就有些不舒服。

    因為這個蘆妙涵實在是太年輕了,而且毫無疑問也是個美女。何況這個女人顯然非常有錢有勢,又出奇地優雅。

    當初知道她邀請張揚到美國去的時候,周婭妮心裡就有些不舒服。總覺得這個女人似乎有什麼圖謀。而且現在張揚因為忙一直沒能成行,結果這個蘆妙涵居然一遍又一遍地發出邀請,這裡面的味道太不好了,周婭妮覺得這件事不得不防,所以剛才韓克說起這個事情的時候,她靈機一動,就說自己要和宋佳瑩跟著張揚一起去。

    在周婭妮看來,有自己和宋佳瑩這麼個組合在,肯定能戰勝任何對手。只是宋佳瑩有時候心太好了,未免容易被人欺負,反正這一次自己是要跟著去的。

    張揚見周婭妮耍起小性子也不由有些好笑,認識周婭妮之初張揚曾經覺得她是個任性自負的女孩,隨著接觸漸漸多了之後張揚也認識到周婭妮善良、能幹的一面,覺得她是個漂亮的小才女。心裡也把她當做個妹妹看待。不過現在,張揚也漸漸接受了周婭妮這種執著的情感。見她撅起嘴來耍性子,也不由調笑道:“我哪有欺負你?你不是好好的?我可是碰都沒碰你!”

    張揚的話讓周婭妮的臉再度紅了起來,急切中竟然又想起了自己的同盟,便拿出手機撥了宋佳瑩的電話。

    等電話接通,周婭妮就道:“佳瑩快來幫我,張揚他欺負我!”

    電話那頭的宋佳瑩顯然愣了一下。略略沉默了一下便笑道:“你不是就想讓她欺負你嗎?還叫那麼響幹什麼?”

    周婭妮沒想到看起來一向老實的宋佳瑩也會開這種玩笑,急道:“我說的是真的,他要去美國,我說我們倆要跟著去,他還不同意。”

    “他去美國幹什麼?”宋佳瑩也有些奇怪張揚怎麼突然要去美國了。

    “你怎麼忘了!”周婭妮不滿道:“上回不是跟你說過了,張揚他不是要做美國西洋參業務嗎?”。

    “這個事情啊!”周婭妮一說,宋佳瑩倒是想起來了,這個事情她是聽說過的,於是便道:“既然他要去辦事就讓他去嘛,為什麼一定要跟著?”

    “哎呀!宋佳瑩!”周婭妮實在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你忘了我跟你說的那個事情了,不記得買人參的是誰了嗎?”。

    周婭妮的話再次提醒了宋佳瑩,倒想起周婭妮跟她說過的事情。對於這樣的事情,要說完全不計較宋佳瑩也做不到,不要說其它人,就是周婭妮,宋佳瑩也未必一點想法都沒有,可是兩人現在實在是好朋友了,她不忍做出傷害好朋友的事情。既不想傷害好朋友,又不願拱手退出,那也只能既成事實了。再說在潛意識裡,她也覺得張揚這樣的人似乎是不可能被獨霸的。

    跟張揚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現在早知道張揚有多麼神奇。非但親眼看到了他的神奇,周婭妮還深切體會到了這種神奇,現在連她自己都覺察到自己身體的變化。不但體力比以前好了很多,抵抗力也遠超以前,宋佳瑩相信,這一切都是張揚的功勞。

    其實在她心裡也不止一次地擔心像張揚這樣一個神奇的人,會不會有一天突然消失了。也許某一天的清晨,自己醒來的時候就再也找不到張揚了。甚至,她都做過這樣的夢,曾經從睡夢中被驚醒。

    時間久了,現在宋佳瑩也沒有那麼緊張了,因為跟張揚在一起讓她感到了幸福。不論今後發生什麼,她覺得自己是真正愛過了。不但自己愛過了,也真正地被愛過了。這就夠了。

    不過今天乍聽周婭妮的話,她還是有些緊張。雖然人參拍賣會的現場她沒有去過,不過周婭妮曾經向她描述過那個蘆妙涵。從周婭妮的口中,宋佳瑩知道那是個有錢而優雅的漂亮女人,不但有錢而且年輕。可以說是個條件非常好的女人。對於這樣的人,宋佳瑩天生有些害怕,畢竟在自己的記憶裡,她的父親也是因為這麼個女人拋棄了自己的母親和自己。

    這件事雖然她並不知道其間的詳情,但是那幼年的傷痛是刻骨銘心的,這讓她對這樣富有而美貌的女人有著天生的恐懼。她早就想過,如果有一天張揚忽然消失了,自己也許完全可以坦然面對。可是如果因為這樣的原因失去張揚,她卻覺得自己也許是難以接受的。或許這也是她能夠接受和周婭妮分享的重要原因,兩個人的力量應該總比一個人強。

    見宋佳瑩不說話,周婭妮有些急了,以為宋佳瑩生自己氣了,忙道:“我說的是真的,我說張揚欺負我,可不是你想的那樣,就是他不帶我們去美國!”

    “呵呵,我知道了!”宋佳瑩忽然一笑道:“你就告訴他,說我從來沒出過國呢,也很想出去玩玩!”

    得到宋佳瑩的贊同,周婭妮立刻腰杆子硬了起來,叫道:“張揚你聽好了,佳瑩可是也想出去玩兒呢,你可不能虧待了她。”

    以張揚的耳力,他其實早就聽到了宋佳瑩說的話,不論是出於什麼原因,對於宋佳瑩說的這個話他肯定不能拒絕。

    不過微微一琢磨剛才兩人的對話,張揚便明白兩個女人想的是什麼了。平心而論,以蘆妙涵出眾的條件,她們會有這樣的擔心或許也不奇怪。

    事實上張揚對這個蘆妙涵倒是沒有什麼感覺,既沒有因為王若峰跟自己說的那些黑社會背景而提防她,也不因為她年輕漂亮且有錢就有什麼想法,在張揚現在看來。蘆妙涵只是一個可能成為生意夥伴的人。

    西洋參這種東西,張揚是知道的,雖然和人參同屬五加科植物,不過藥性卻正好相反。人參補陽氣,西洋參則補陰氣。儘管總體來說西洋參的藥力不及人參,但它們在藥性方面就有寒溫之別,如低血壓或休克治療自然以人參為佳,而高血壓、眩暈、咽痛口幹者,則用西洋參為宜。故兩者各有千秋,用於治療或進補時,要針對病情辯證施治。

    因為有這樣不同的藥性,西洋參自然有其重要要用價值。而現在雖然在國內的一些地方西洋參已經引種成功,但總體來說,其主要產地仍然在美國北部和加拿大南部,尤以美國的威斯康辛州產量最高。所以張揚對於這種買賣還是很有些興趣的。

    不過這僅僅是出於生意上的考慮,即便對蘆妙涵還有些好感,也是因為從氣質上來說,這個女人並不像個黑社會分子,她的身上有一股“正氣”,這一點,一度以氣入道的高手張揚是不會看錯的。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要的問題,關鍵是,這個周婭妮現在剛剛被自己接受就開始管東管西了,這個毛病可是不能慣的。

    倒不是說張揚一定就像搞多少彩旗,但是他是自由慣了的性子,覺對難以接受被人這樣管著。於是張揚故意惹小妮子道:“佳瑩跟著去當然沒問題,可是你去幹嘛?”

    “你!”周婭妮被張揚這麼一說,眼圈都有些紅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張揚又一笑道:“你現在很厲害嘛?跟著我去美國這是想監視我?”

    周婭妮被張揚說中了心事倒也不抵賴,反而哼了一聲道:“反正我就要跟著你!”

    “你皮癢了是不是?”張揚忽然露出一絲壞笑,一下子坐到了周婭妮身邊。

    周婭妮正說得好好的,也沒見張揚怎麼動作,卻忽然就到了自己的身邊,頓時嚇了一跳,尤其是張揚那語調更讓她緊張起來,看著張揚道:“你要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張揚笑道:“你剛才不是自己說我要欺負你嗎?”。

    “啊!”雖然周婭妮早就一心想跟張揚好了,可是忽然聽到這話,心裡還是一陣狂跳,忍不住就對著話筒叫道:“佳瑩快來救我!”

    “呸!”宋佳瑩忍不住啐了一口,哼了一聲道:“口是心非!”說著便掛上了電話,心裡卻多少泛起了點酸味,不過她很快又搖了搖頭,把不滿的思緒趕出了腦海,在她看來自己這完全是做對了,何況剛才張揚剛才那句“佳瑩跟著去當然沒問題”讓她覺得心裡很舒服。不過真不應該管張揚嗎?這美國還是應該跟著去的吧?

    電話那頭,周婭妮已經緊張得不行了。上一次在龍頭岩的懸崖下面,她也是在那氣氛感染下才不管不顧地做出了那麼衝動的舉動,不要看她以前玩賽車什麼的挺瘋狂,弄得像個假小子似的,其實真的到了這種時刻她還是很緊張的,如果再來一次,她恐怕就沒有這麼大膽了。

    現在的周婭妮就出在極度的矛盾之中,既希望發生點什麼,又有些害怕。

    張揚卻不管她的這種緊張,一把將她摟過來問道:“什麼時候輪到你監視我了?”

    被張揚這麼一摟,周婭妮頓時就軟了,有些慌張地道:“我、我不是……”

    “不是什麼?”張揚有些捉弄地在周婭妮耳垂上輕輕一吻,頓時讓周婭妮酥了半邊身子。

    張揚早發現周婭妮的耳垂是她敏感的部位,此刻一施展出來,果然奏效,周婭妮頓時覺得渾身酥麻,動彈不得,偏偏的身體卻有燥熱起來。

    “說,你以後還敢不敢了?”

    張揚一邊用嘴唇在周婭妮的耳垂處摩擦,一邊輕聲問道。

    周婭妮已經有些支持不住,甚至都有些弄不清楚張揚說的是什麼,不過卻下意識地喃喃道:“不敢了,我不敢了!”

    張揚順勢一挑,小妮子的胸罩扣子頓時被挑開了。

    周婭妮這會兒早就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胸腔了,渾身燥熱難當,忽然心口一松,頓時再也抵擋不住,一下子鑽進張揚的懷裡,兩字小手頓時也不老實起來。

    “你要了我吧?我以後都聽你的!”周婭妮幾乎已經在囈語了,一雙溫軟的小手已經在張揚身上急速地遊走,只覺得自己體內有一股熱線在急速亂竄,仿佛急切地想尋找出口。

    到了這個時候,張揚也不再猶豫,伸手一拂便解除了雙方身上的束縛。把神仙的手段用到這裡,恐怕張揚自己以前也沒有想過,不過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周婭妮竟一下子主動起來,反抱住張揚,將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一條小香舌已經主動遞攻入了張揚的齒關。即便如此,那雙小手還不安分,猛然向下探尋到關鍵所在。

    張揚當然不能再讓這個小妮子無法無天,這種時候當然是他說了算,於是一翻身,將那纖巧的**壓在了身下,對於這樣的挑釁當然要就地正法了。
練邪真 發表於 2014-10-6 20:33
【第637章】 初到美國

    美國,紐約。

    張揚這次是真的暫時放下醫院的事情。帶著兩個女孩跑到美國去了。既然已經決定放慢節奏,張揚便索性帶著兩個宋佳瑩和周婭妮出去走走,上一輩子隻知道修煉,什麼地方也沒去,就光躲在山裡修煉了。

    現在再次下凡,因為這個以醫入道,張揚才終於算是體會到了人間的生活,儘管一直忙於治病救人和發展醫藥,可是偶爾靜下來的時候,張揚也從現在的生活中體會到一絲真情。

    這種融入在社會中的生活和以前不同。一個人在深山裡修行,就算是山明水秀仙境一般的地方,也難免有些孤獨,缺乏與人的交流,更沒有情感的交流。張揚現在甚至覺得當初正是缺乏這種情感交流,才讓自己成了一個冷血天將。而這個社會有著各種光怪陸離的景象,儘管其中不乏醜陋,但是也讓人體會到許多親情、友情甚或愛情。

    絕大多數修真功法都講究清心寡欲,為什麼修真者往往要隱居深山大川?你固然可以說那是因為靈氣充沛。可是有哪裡又不是因為修煉者自己不能抵抗這世間情感的紛擾。

    按常理來說,修真是件極其艱辛的事情,長生不死對許多人來說只是個渺茫的目標,即便心無旁騖地修行。也未必能夠達到目的,一旦糾纏於紛擾世事,更是無望了。

    正因為這個道理,修真者才會強調清心寡欲。張揚以前也是這樣過來的,不過現在他開始有點慶倖,似乎這麼下凡一次也並不是那麼糟糕的事情,至少他有了不一樣的體驗,而且就目前來說,這種感覺還不錯。

    下飛機的時候,周婭妮看起來很有些神采飛揚,她現在滿心都是滿足。對於到美國還是非洲,說實話她都沒有什麼想法,最重要的現在和以往不同了,現在她可是張揚的人了。相對而言,宋佳瑩顯得比較平靜,雖說她應該是第一次出國,不過卻沒有什麼興奮的表情,儘管偶爾也會面帶微笑,不過張揚卻覺得她似乎並不是很快樂,臉上不經意間會帶出一絲隱隱的不安。

    這種表情其實是很微妙的,別人恐怕很難看出她的不安,不過,張揚卻能清晰地感到宋佳瑩有心事。雖然不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不過張揚是不會讓自己的女人擔心的,走出機場的時候,張揚便拉著宋佳瑩的手,給了她一個微笑。

    儘管沒有說什麼。宋佳瑩卻立刻就明白了張揚的意思,知道他是在告訴自己有他在什麼都不用擔心。基於對張揚的信任,周婭妮的感覺好了不少,臉上那擔憂也被抹開了。事實上也是這樣,只要跟張揚在一起,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蘆妙涵已經在機場等張揚了,她接到韓克發來的回復,知道張揚今天抵達紐約,也知道有兩人隨同他一起來。

    不過蘆妙涵似乎沒有想到隨同張揚一起來的是兩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尤其看她們一左一右地伴隨著張揚出來時的那種情熱樣子,蘆妙涵忍不住微微皺了下眉,不過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眉頭立刻就舒展開來,迎上前去表示歡迎。

    張揚並沒想到蘆妙涵會出現在甘迺迪機場,因為蘆家的西洋參種植基地是在威斯康辛州的沃索,那是靠近美加邊境五大湖地區的一個城市,相對來說人口少,土地多,有大片土地可以用來種植西洋參。

    不過這一次張揚出來是想好了暫時把手頭的事情放一放,讓自己輕鬆一下,也讓這兩個跟著自己來的女孩輕鬆一下。張揚覺得也許這樣才是更完美的生活,不管以後會發展成什麼樣。既然這兩個女孩死心塌地地跟著自己,那麼現在就應該給她們更完美的生活。

    紐約作為一個世界化的大都市,顯然有其值得看的地方,就算見識一下也是好的,所以張揚便決定到美國的第一站先到這裡,感受一下這個被稱為世界最大都市的地方。所以他也是讓韓克這樣通知蘆妙涵的,表示稍後自己會去威斯康辛州找她,不過那是兩天以後的事情了。卻不料蘆妙涵還是出現在機場。

    應該說,蘆妙涵的出場並不算高調。因為她雖然帶了兩個保鏢,卻站得很遠,若不是張揚觀察力敏銳,恐怕也不易發現。不過不得不說的是蘆妙涵這個女人確實很有氣質,雖然只是一個人站在那裡,卻很自然地讓眾人跟她保持了一個距離。這種東西並不是故意為之的,只是自然而然地形成的,並不需要保鏢來維持秩序之類。這讓張揚也不得不對這個女人刮目相看。

    見到蘆妙涵迎了過來,張揚便笑道:“你怎麼到機場來了?韓克沒有告訴你我們過兩天會去找你?”

    蘆妙涵早把自己那一絲不舒服的感覺掩飾起來。笑道:“你可是我邀請來的客人,作為主人怎麼能不熱情招待,就算你想觀光我也要做好這個導遊啊!”

    張揚無所謂地搖搖頭,還沒說什麼,就聽蘆妙涵又道:“怎麼?不會是我出現打擾了你們吧?”

    蘆妙涵說著眼光有意無意地瞥向周婭妮和宋佳瑩,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微笑,又道:“其實,我也不是特意趕到紐約來,本來,我平時也是在紐約的,要是你直接去沃索,我倒要趕去接你了。既然我就在紐約,而你來這裡。當然肯定要來接你的,把客人丟在一邊可不是我們中國人的待客之道。”

    張揚聽她在這裡也自認是中國人,似乎對她的感覺好了些,便道:“既然如此,就麻煩蘆小姐了,我們可都是第一次到紐約,本想走馬觀花地四處看看,既然你這麼熱情,就麻煩你安排吧?”

    “那是當然,”蘆妙涵說著眼光在周婭妮和宋佳瑩身上游走著,倒是在宋佳瑩身上停留的比較多,而且臉上還透出些奇怪的神色。

    宋佳瑩見她看自己,便道:“謝謝蘆小姐來接我們,怎麼?我身上有什麼不妥嗎?”。

    “哦,沒有!”蘆妙涵道:“這位周婭妮小姐我們以前見過面,當時我就覺得張揚連一個基金管理人都能找到這樣的美女,真是很了不起,現在看來我還是低估了張揚,原來他身邊還有這樣的美女,不過張揚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介紹一下啊?想來這位漂亮的小姐也是位能幹的助手吧?”

    “這是宋佳瑩”張揚的介紹很簡短。

    “我可沒有那麼能幹!”宋佳瑩道:“要說能幹那肯定是蘆小姐你,我只是個護士,在張揚替人治病的時候或許能幫上一點小忙罷了。”

    蘆妙涵道:“我可聽說張揚的醫術很了不起,能幫上一點小忙的肯定也不簡單。”

    張揚見這三個女人看起來都很客氣禮貌。可是偏偏的卻讓他覺得她們之間的氣氛有些緊張,說話的時候隱隱有些針鋒相對的感覺,尤其是宋佳瑩,張揚幾乎從來沒有見過宋佳瑩對人的時候有這種警惕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到了不熟悉的地方有些緊張造成的?

    於是張揚打斷她們道:“好了,你們就不要在這裡互相讚揚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

    “這倒是我的不是了!”蘆妙涵道:“請把,車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這就出去吧!”

    蘆妙涵做了個“請”的手勢,那兩個身穿便衣的保鏢立刻微微靠攏,有意識地在前面緩緩開路。讓他們在這個人流不小的機場內可以輕鬆地走動。

    出了機場大門,張揚才真正體會到蘆妙涵的“低調”。機場出口處早就有兩輛加長的林肯,另外還有兩輛福特一前一後地停在那裡,兩輛林肯車的司機無一例外地黑西裝白手套,站在車邊迎接他們。

    一見這架勢,張揚便笑道:“蘆小姐你怎麼這麼大的陣勢,其實我們三個人,你隨便安排一輛車就行了。”

    蘆妙涵卻露出一絲不快的表情道:“張揚,我們不是說好了可以做朋友了嗎?你怎麼還是一直叫我蘆小姐?叫我名字就好!”

    “好吧,”張揚道:“蘆妙涵,我們三個人一輛車就好了,你弄這麼大陣勢,倒好像是接什麼國家元首似的。”

    “我這是代表我祖父來接你的。”蘆妙涵道:“如果太草率了,讓我祖父知道了可要怪我待客不周了。”

    張揚搖搖頭,也不爭辯,拉開一輛林肯車的門,周婭妮和宋佳瑩也不客氣,立刻鑽進車去,一左一右地和張揚坐在一張椅子上。

    加長林肯確實很寬敞,即便三人坐在一起也絲毫不感到擁擠。蘆妙涵見他們都坐在一起,想了想也上了這輛車坐到三人對面。笑道:“我祖父本來要親自到機場來接你的,不過她年歲大了,腿腳不太方便,所以我代表他來了。”

    他們都上了車,那些司機也都迅速上了車,雖然四個人坐在一輛車裡,整個車隊還是保持著隊形穩穩地開了出去。這架勢讓張揚不得不承認王若峰說的沒錯,這個蘆家在美國恐怕真的不簡單,否則完全沒有必要弄那麼大陣仗,而且看起來這些保鏢司機都是一副訓練有素的樣子。

    相比較而言,韓克以前那種囂張真是小意思了,人家這種表現給人的感覺根本就不屑於囂張,似乎事情本來就應該這麼做的似的。

    張揚透過玻璃窗向外看了一眼,說道:“紐約果然不愧為世界首屈一指的大都市,看起來果然繁華,不知道蘆女士現在帶我們去哪裡?”

    “非常抱歉!”蘆妙涵說話的時候聲音依舊那麼優雅:“我知道你們可能希望自己隨意遊覽,不過我祖父迫切地想見到張揚。所以我想讓你先滿足下一位老人的心願,這也算我作為小輩的一點私心吧!”

    雖然蘆妙涵的出現打亂了張揚的計畫,不過人家說得這樣客氣,張揚倒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問道:“哦?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就去沃索?”

    “不!”蘆妙涵笑道:“我祖父昨天就到了紐約了,現在正恭候你的大駕呢!我把你們那兩株人參帶回來給了我祖父,他老人家非常激動,反復催促我一定要請你來美國訪問。因為你前一陣忙,沒有能來,我祖父幾乎要去中國拜訪你了,還是家人考慮他的身體情況才堅持阻攔。這次聽說你終於來了美國,他早就按耐不住,昨天一早就趕到了紐約,此刻恐怕已經等急了。”

    聽她這麼說,張揚倒是也無法拒絕蘆妙涵的安排了,畢竟讓一位老先生這麼等自己也不能算是禮貌的行為。看起來現在還真有些身不由己,原想著趁著這次出來輕鬆兩天,沒想到人家早把自己的排程好了。

    蘆妙涵說著又向他們笑笑道:“很抱歉打亂你們的安排,如果你們有什麼想法請一定告訴我,我會儘量替你們安排。”

    張揚想了想便問:“看起來你們蘆家的生意很成功,應該不只是經營西洋參吧?”

    “種植西洋參只是我祖父的產業之一,我個人是做服飾和珠寶首飾的,只是近來祖父年紀大了,我才幫著照顧一下他的生意。”

    “哦,你還真是多才多藝,”張揚道:“我看開車的似乎都是中國人?”

    “我祖父喜歡請中國人幫忙,他總說大家漂洋過海地不容易,在他鄉就要互相幫助,所以我祖父請的人大多是中國人。”

    張揚點點頭,心想他們果然是個以華人為主的幫派,只不過張揚原以為他們的勢力應該在威斯康辛州,沒想到在紐約也那麼大的派頭。這個蘆妙涵說她平時都在紐約的,難道她也經營著黑道生意,看上去這個女人似乎不像是幹黑道的。

    蘆妙涵說著似乎無意地瞥了一眼周婭妮,見她正看著窗外,便問:“周婭妮小姐是第一次來美國嗎?”。

    周婭妮扭過頭來道:“是!我是第一次來這裡。”

    “哦!”蘆妙涵點點頭:“在這裡有沒有什麼親戚、朋友什麼的?”

    周婭妮微微有些發愣,很快搖搖頭道:“我從小就在海城,就算在國內都沒有什麼親戚了,自然也沒不會有什麼親戚朋友在美國。”

    蘆妙涵一笑道:“那這次來你可要好好玩玩,到時候我陪你好好轉轉吧?不知道你對什麼地方有興趣?夏威夷還是拉斯維加斯?”

    周婭妮搖搖頭,淡淡地道:“我無所謂,張揚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蘆妙涵看了張揚一眼,沒有再說什麼,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紐約雖然是高樓林立,不過車隊一路開著,漸漸將鱗次櫛比的大樓拋在了身後,道路顯得幽靜起來。沒多久車隊就拐進了一個院子。

    一進去,張揚就發現這是一個規模頗大的中國式庭院。雖然難免有一些西洋的元素,但總體來說還是宛若江南園林的優雅,只是從地域上來說,顯得更開闊一些。

    下了車,蘆妙涵見張揚在四處看著,便道:“這麼樣,這地方還不錯吧?”

    “不錯!”張揚點頭。

    “我祖父比較念舊,雖然在美國卻還是喜歡中國的東西,所以,花園也按照中國園林設計的。”

    “沒想到在這裡還能見到這麼中國化的地方。”周婭妮道:“不過這好像比一般的中國園林開闊一些。”

    “也許在美國多少受到一些美國文化的影響吧!其實在美國有不少華人,中國元素的東西也不少見,比如唐人街就有不少中國風格的建築和中餐館之類,不過現在或多或少地也融入了一些西方的特色。”蘆妙涵說著又道:“裡面請吧,今天除了我祖父還有威斯康辛州花旗參總會的會長喬治鮑曼先生也在。”

    三人在蘆妙涵陪同下,一路向裡走,保鏢們並沒有跟進來,這個地方雖然比起一些江南園林要開闊些,卻也保持了園林的那種曲徑通幽的風格。

    不過張揚卻仍然能感覺到有不少人散佈在園林中,想來可能是保鏢之類吧?這讓張揚有些奇怪,蘆家這架勢似乎太大了點吧?自己不過是來談合作做西洋參生意的,怎麼他們倒好象如臨大敵的戒備森嚴?難道黑幫就是這樣的?

    這麼想著,便又轉過了一個回廊,前面出現一片水面,岸邊有個精緻的亭子,亭子外面站著兩名黑衣人。

    蘆妙涵道:“我祖父和鮑曼先生就在那邊亭子裡等你們,我們一起過去吧!”

    張揚點點頭跟著蘆妙涵向亭子走去,雖然距離尚遠,亭子裡的光線也不甚明亮,張揚還是看到亭子裡有一張石桌,一個老人坐在輪椅上,身後站著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女子,而一個健壯的西方人正坐在一邊和老人說著話。

    等到他們走近,那老人顯然看到了他們,連忙示意一身後的護士將車推出亭子向這邊迎了過來,而那個身材健壯的男子也起身亦步亦趨地跟在輪椅邊上。

    走到近前,蘆妙涵忙搶上兩步叫道:“爺爺,張揚他來了!”然後又轉過身來想張揚介紹道:“這就是我爺爺,這位是威斯康辛州花旗參總會的會長喬治鮑曼先生!”

    “歡迎歡迎,”老人的聲音非常響亮:“請恕老朽有疾在身,只能坐著迎接張先生了……”

    老人話音未落,周圍忽然傳來一陣雜遝的聲音,似乎有人呼喝、奔跑著。
練邪真 發表於 2014-10-6 20:34
【第638章】 病理病機

    一陣紛亂的聲音響過。很快就平息了下去。亭子外面的這些人卻似乎都很平靜。老人完全無視剛才的紛擾,自我介紹道:“老朽蘆宗漢,歡迎張先生來訪啊!”

    張揚對剛才那紛擾的聲音也是充耳不聞,他這個時候正在觀察這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對於蘆宗漢的大致情況他已經聽王若峰說起過了,據說他十八歲就到了美國,靠著一支極品野山參起家,打下了一片天下,也算是個傳奇人物了。當然王若峰說的這些也是他聽來的傳聞。不過現在張揚親眼看到蘆宗漢的時候還是覺得這是個睿智的老人。

    雖然有些混亂的聲音,但是張揚卻還不至於被驚擾到。至於周婭妮和宋佳瑩,她們只要在張揚身邊就安心得很。既然那點嘈雜的聲音張揚並不去理會,她們也就沒怎麼關注。

    唯一對這個吵鬧聲有較大反應的就是那個高大的白種人喬治鮑曼,喬治鮑曼聽到吵鬧聲似乎有些疑惑,扭頭向聲音響起的方向看了看,似乎想弄明白出了什麼事情。不過很顯然他並沒有能發現什麼。

    喬治鮑曼正想詢問出了什麼事,蘆宗漢卻開口了。

    “聽妙涵說那兩株極品人參是張先生親自挖到的?”蘆宗漢顯然對那兩株人參念念不忘,之所以對張揚這麼熱情也是因這兩株人參而起的。

    “是,不錯!”張揚卻不想多談挖人參的事,畢竟這人參其實是他種出來的,只是方法特殊些而已,若是蘆宗漢問起采參的地點和環境。倒也不太好回答,張揚也是不屑說謊的。於是張揚便岔開話題道:“蘆老先生身體不好還特意跑到紐約來倒讓我過意不去了,你這病可是需要多休息的。”

    蘆宗漢聽了擺擺手道:“我這老毛病了,那些醫生就知道讓我好好休息,也沒有什麼辦法。可是聽說張先生來了,我怎麼還坐得住?一直想見見你啊!能找到那樣極品人參的人肯定不簡單。”

    “湊巧而已!”張揚隨口說了一句便又道:“我這次來美國就是想去看看蘆老先生的西洋參種植基地,你不來我也是要去的,我們總會見面的。聽說蘆老先生的種植基地是北美最大的,我可是想見識一下呢!”

    張揚的話讓蘆宗漢笑了起來,這時候一旁的那個喬治鮑曼開了口,讓張揚意外的是這個白種壯漢說的竟然是中文,雖然發音不太標準,但至少還能讓人聽懂。

    “張先生說的不錯,蘆老先生的花旗參種植園不僅是我們威斯康辛最大的,也是世界最大。你確實應該去看一看!”

    蘆妙涵道:“聽說張先生想要經銷我們的西洋參,鮑曼先生也很想結識您,今天特意到這裡來等您的。”

    “是啊,是啊!”喬治鮑曼道:“我們威斯康辛種植的花旗參是品質最好的,張先生想要經銷花旗參的話就應該選擇我們威斯康辛州的花旗參。我們威斯康辛州有種植花旗參得、得那個天……”

    喬治鮑曼剛才一直說得挺順的,以他的中文水準來看,張揚覺得這傢伙一定是早就做過準備了,可是說到這裡他終於卡殼了,不由有些著急地看著蘆宗漢。

    蘆宗漢哈哈笑道:“鮑曼的意思是說威斯康辛州具有得天獨厚的的地理位置和氣候條件,能夠種植出最優質的西洋參。”

    “對、對,就是這個意思!”聽到蘆宗漢把自己的意思表達了出來,喬治鮑曼終於松了口氣道:“這個中文成語確實太難了,就是陸先生說到這個意思。”

    “哦。對了,威斯康辛州成立了花旗參總會,”蘆宗漢道:“現在就由鮑曼先生負責,我們現在統一推出威斯康辛州花旗參,為的就是打出這個優質品牌戰略。”

    張揚這才明白這個喬治鮑曼為什麼出現在這裡,應該是想通過自己來賣西洋參吧。便道:“只要你們這些花旗參品質好,自然會有銷路的。”

    “N0NO!”喬治鮑曼似乎有些急了,一開口就用上了自己的母語,不過很快便又意識到對方來自中國,便又改成發音不太標準的中文道:“我們威斯康辛州種植花旗參有很長歷史了,主要都是出口到亞洲去的,其中最多的就是中國。但是這些年我發現其實大多數中國人根本不知道這些花旗參是哪裡種的,根本不知道我們威斯康辛州。所以我覺得很有必要強調威斯康辛州花旗參這個品牌。我們種植的花旗參才是品質最好的。”

    喬治鮑曼的話說得有些急,這導致他許多單詞的發音都走音嚴重,讓人聽起來有些費力。不過看他那急吼吼的樣子倒讓張揚覺得這個大塊頭美國人還挺可愛的,至少作為這個什麼會長他還是挺負責任的,確實想把自己產地的花旗參推廣出去。

    見張揚沒有什麼反應,喬治鮑曼似乎有些不甘心,想了想又開口道:“張先生,聽說你是來找高品質的花旗參的,那可一定要到我們威斯康辛州去看看。我們那裡種植花旗參大量的。”

    喬治鮑曼正說著。有個黑衣男子匆匆走來,似乎想說什麼事,還沒等他開口,蘆宗漢便揮了揮手制止了他。然後無視他的存在一般繼續對張揚道:“鮑曼最近為了銷路問題很是操心,現在我知道中國有些地方引種西洋參已經成功了,解決了一部分市場需求,加上加拿大的西洋參種植的競爭,現在威斯康辛州出產的西洋參沒有以前那麼好賣了,不過要從種植西洋參的品質來說,威斯康辛州的西洋參仍然是最好的。”

    蘆宗漢說著自己笑了笑,又對喬治鮑曼道:“其實我們說這麼多也沒有什麼用,參的品質好不好,張先生一看就明白,否則他就不太可能挖到那種極品人參,人參長到那樣都是有靈氣的,不該挖到的人一輩子都挖不到。”

    “OH!蘆先生,你一直說從張先生那裡得到了一隻極品人參,可是我一直沒有見到,到底有多神奇,讓你高興成那樣?”

    “哈哈,你放心,今天你就能看見了!”蘆宗漢有些得意地笑了起來:“能在這個年紀見到這樣極品的人參,我可是托了張先生的福了。”

    “不能這樣說!”張揚道:“蘆老先生剛才也說了,這樣的人參是有靈氣的,有緣的人才能見到,蘆老先生顯然是有緣的,要不然蘆妙涵怎麼會正好在我們拍賣會期間在國內呢?她是去賣西洋參的,卻來參加這麼個野山參拍賣會,可見事情本來就是順理成章的。”

    蘆宗漢聽了微微一愣。隨即高興起來,哈哈笑道:“還是張先生會說話,果然是順理成章的!”

    “爺爺,你不要太激動了!”一旁的蘆妙涵插嘴道:“醫生可是讓你多休息,本來都讓你不要來紐約了,你還偏要趕來,萬一太累了引發了病情就不好了。”

    蘆宗漢聽了蘆妙涵的話似乎有些不高興:“什麼話?張先生是我請來的,他來了美國我能不來嗎?何況這是高興的事情,怎麼會引發病症?”

    “這倒是我不對了!”張揚道:“本來我直接飛沃索就沒有這個事情了,蘆老先生你這是有慢性腎病吧?醫生讓你休息還是對的。而且確實不易太激動,七情對人的身體都有影響,悲傷、發怒固然不好,但是太過高興、興奮也對身體不利。”

    張揚的話讓蘆妙涵找到了支持,立刻說道:“看,張揚也這麼說吧?他可是中醫,您不是最相信中醫的嗎?”。

    “對,對,聽說張先生的醫術也很高明,我聽妙涵說你賣那人參是要辦一個基金,救助那些被宣判為絕症卻又沒錢繼續醫療的人?”

    “是的!”張揚道:“其實絕症這種說法很值得商酌,所謂“絕”不過是人們沒有找到方法而已。不過醫術其實有很多神奇的地方,有些事情不見得是大家都能知道的,何況即便一家醫院束手無策。也不代表就沒有其它醫生能夠治療,我辦這個基金會就是想給這些病人一個機會,有些所謂的絕症其實也未必就那麼絕。”

    “好好,有豪氣!”蘆宗漢歎道:“敢為人所不能為,了不起!”

    “也沒那麼了不起,”張揚道:“說起來,這個基金會之所以能順利辦起來,還要多謝蘆妙涵和蘆老先生鼎力支持呢!”

    “這是應該的!”蘆宗漢道:“要說起來,妙涵這次做的事情很合我的心意。”

    “張揚,”蘆妙涵轉向張揚,輕聲地道:“上次那個拍賣公司的老闆曾經說你治好了他的慢性腎炎……”

    張揚點頭道:“放心。我既然來了就不會不管,我是個醫生嘛!你不用擔心,沒問題的!”

    張揚說得輕描淡寫,不過卻立刻讓蘆妙涵眼睛一亮,失聲叫道:“真的?你是說……”

    自從見到蘆妙涵以來,張揚一直覺得這個女人很善於控制自己,幹什麼都不急不躁,很優雅的樣子。這還是張揚第一次看到她有些不受控制,看來她還是相當關心她的祖父。

    張揚當然知道這種急切是發自內心的,蘆妙涵的這種孝心讓張揚對她的觀感又有了提升,便安慰她道:“沒問題的,你不用急,這不是什麼大問題,相信很快就能好轉。”

    周婭妮卻覺得蘆妙涵的這聲“真的”似乎是對張揚的不信任,便道:“蘆小姐,張揚是從來不會說沒把握的事情的,他說沒問題就是沒問題,你放心好了!”

    “是啊!張揚說的一定就沒問題!”同樣是肯定張揚,宋佳瑩的語氣多了一份認同,卻少了那種對蘆妙涵的不滿。

    “哦,對不起,我不是懷疑張揚!”蘆妙涵又恢復道平日那種很理性的狀態:“只是這事情事關我祖父的健康,我關心則亂!抱歉!”

    “可以理解!”張揚道:“不過這個病也不是一天就能恢復的,但是只要堅持治療,肯定能恢復健康。”

    “哦?張醫生你真的有把握?”見張揚說得那麼肯定,周婭妮和宋佳瑩也很堅定地支持,本來對自己的病已經不抱什麼希望的蘆宗漢也燃起了些希望。

    像蘆宗漢這樣的人,看起來確實挺豁達的,即便你告訴他這病已經沒救了他也能坦然面對,但這並不是說他不希望自己的病好,只是一種理性的表現而已。但是在自己都接受了沒希望這種事實的時候忽然有人告訴他其實還有希望,那他也不可能不興奮。

    不過因為自己害怕再度失望,這種比較理性的人總是對這種忽然到來的希望持謹慎的懷疑態度。若不是此前蘆宗漢已經對張揚建立了信任感,恐怕他都會把這話當笑話聽,不過現在他還是想確認一下,而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把自己放到了一個病人的位子,對張揚的稱呼也不知不覺中轉變了:“我不是懷疑張醫生你的能力。只是我此前也去過不少大醫院,找過不少著名的醫生,也做了許多治療,但是效果始終不好,而且那些醫生們也表示並不樂觀。”

    “蘆老先生做的治療也不是沒有用,”張揚道:“按我的估計,如果沒有這些治療和調理,你的病情會發展得更快。這些治療至少起到了延緩病情發展的作用。不過要從根本上治癒你這個病症,就要辨清病症,從根本入手。”

    “我猜想蘆老先生以往的治療,醫生們注意到的都是一些外部可見的症狀,諸如蛋白尿、血尿、高血壓、水腫及不同程度的腎功能減退。尤其是西醫診斷都是靠資料說話的,當然會把注意力放在這些方面。

    不過中醫是研究人的,從中醫的角度來說,我們更關注引起這些表像病症的機體原因。一般來說,慢性腎炎多屬水腫的**虛證範疇。虛主要表現在肺脾腎三髒不同程度的虛損,尤以腎虛為主。

    從病因上分析,慢性腎炎病因有內外兩端,內因多為稟賦不足,飲食起居失調,以及七情過用,身老過度和病後體衰等損傷人體正氣,尤易損及脾、肺、腎三髒,致其陰陽失調,機能失調。外邪乃風、寒、濕、熱及瘡毒等,每易乘虛侵襲人體,內外相引,阻塞氣機,阻礙氣機發為水腫。

    慢性腎炎的病機大致有本虛標實兩個方面,一個是內臟虛損,陰陽失調是病機重點。絕大多數是由外邪入侵,久羈不去,日耗正氣,逐漸發展而來,故內臟虛損在本病中佔有重要位置。再一個是水濕內停,瘀血互結是病機關鍵。水濕內停是肺脾腎三髒功能失調的產物,其內臟功能不復則水濕難以清除。慢性腎炎其病機以脾腎虧損為本,濕濁瘀血為標。多屬腎陽不足同時伴有脾虛,肺部受邪是腎炎發病的誘發因素,熱化是腎炎的主要病理轉機。”

    張揚說了這麼多,蘆宗漢倒是漸漸地有了信心,他本來就是個采參客,現在又種植西洋參,對中醫的理論也是略知一二。聽張揚說得頭頭是道,他倒是真的燃起了希望,也不敢打擾張揚,只是靜靜地聽著。

    蘆妙涵卻是再一次忍不住問道:“那麼這個病要怎麼治療呢?”

    蘆宗漢卻道:“妙涵,你先聽張醫生說,這些可都是中醫的精華,平日裡不容易聽到。”

    “中醫治病,辯證向來都是都是關鍵,每個人的身體狀況每時每刻都是不同的,所以即便同為慢性腎炎也要分清狀況。比如說肺腎氣虛、脾腎陽虛、肝腎陰虛、氣陰兩虛,這些情況就要區別對待。

    而且慢性腎炎其病機雖說以“虛”為主,但“邪實”也不可忽視,在慢性腎炎急性發作期,感受風邪或濕熱之邪,出現風邪乘肺、濕熱內蘊之證。慢性腎炎病程長,久治不愈,往往出現血瘀阻滯的臨床症狀。因此,慢性腎炎分型不是固定不變的,又是陰陽是可以互相轉化,寒證亦可以轉化為熱證。所以要對症下藥要等我進一步替蘆老先生做細緻的檢查。不過你放心,這個病並不是什麼不治之症,完全可以痊癒的。”

    “那就請你快替我爺爺檢查吧!”蘆妙涵幾乎脫口而出,不過很快又覺得自己似乎不夠禮貌,忙道:“對不起,我太心急了,您看……”

    “沒關係,我這就給蘆老先生做個全面的檢查。”其實張揚一進來就一直在對蘆宗漢察言觀色,這“望”之一訣早就用上了,之所以說這麼多病理病機,並不是他有意顯擺,而是希望能通過這些話讓蘆宗漢建立信心。張揚一向認為,治病其實就是調理人的身體,只有當病人信任醫生的時候,他的身體機理才能最大限度地配合醫生的治療,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這也是為什麼張揚市場會不厭其煩解釋一些理論給病人聽的原因。

    張揚的這些話果然起到了作用,蘆宗漢本來就相信中國傳統的東西,又有一些中醫理論的基礎,聽了張揚的話,越琢磨越覺得有道理,便道:“怪不得這種極品人參都能讓張醫生你找到,你的醫術果然高明,要是早些見到張醫生,也許我就不用吃這麼多年的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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