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仙界醫生在都市 作者:經綸 (已完結)

 
catbatt 2014-2-14 02:02:1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54 1640647
練邪真 發表於 2014-10-6 20:56
【第648章】 內衣豔舞秀

    這個黑衣女子從下午的時候就一直跟著自己。而且張揚很懷疑那中央公園湖邊的黑人青年也是她安排的,甚至她可能曾經打過自己那輛車的主意。到現在居然又在這樹林裡跟蹤自己,還敢拿出武器來威脅他們。

    所有的這一切,如果發生在其它不相干的人身上,張揚早就讓他知道厲害了。儘管如今做了醫生,有了一顆治病救人之心,可是天將的爭強好勝的信念也不會就此消散得無影無蹤。不管怎麼說,他是不能容忍有人拿著槍威脅自己的,何況同時受到威脅的還有自己的兩個女人。

    因此張揚瞬間出現在這個黑衣女子的身前,一伸手奪過了那只很有些袖珍的手槍,然後又以難以想像的速度回到了自己女人的身邊。

    那黑衣女子事實上也沒有打算把張揚怎麼樣,她本意是悄悄地跟在後面進入蘆家,可是因為被發現了,才不得以拿出了武器,這也算是形勢所迫。

    可是張揚那一下太快了,閃電般地就奪過了她的槍,直到張揚退回去,那黑衣女子還沒完全回過神來,張揚的動作實在太快了,快到她幾乎出現了錯覺,似乎覺得張揚剛才一直站在那裡沒有動過。不過,此刻自己手裡的槍被奪了,這可是不爭的事實。

    黑衣女子一時有些茫然,似乎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也許只有張揚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這女子這麼客氣。這個時候她不僅穿著黑衣還帶著夜視儀,在這黑黝黝的樹林裡要看清楚她的相貌幾乎是不可能的。不過張揚卻知道,這個女子長得和宋佳瑩有些相似,不僅是相貌,就是氣質上也有三分相似。

    正是這種相似,讓張揚對她沒有什麼恨意,一再容忍了她對自己的跟蹤,要不是這樣的話,可能在中央公園的時候,張揚就把她扔到水裡去了。

    有張揚在身邊,周婭妮卻是有恃無恐,見有人跟著他們,還用槍威脅他們,頓時叫道:“你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此刻林子裡光線不好,周婭妮並沒有認出那就是先前開法拉利的黑衣女子,否則她可能就要更疑惑了。宋佳瑩卻沒有說話,而是有些好奇地看著那個黑衣女子,有張揚在,宋佳瑩同樣不會感覺危險,不過她卻很奇怪眼前那個黑衣人並沒有給自己危險的感覺。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黑燈瞎火的時候有個人身穿黑衣摸出一把手槍對著你,可是你偏偏沒有感覺到危險,雖然這種安定感部分來自於張揚,但是面前這個人卻也同樣沒有讓她害怕。宋佳瑩有些不理解這種感覺。也很奇怪地問了一聲:“你是誰?”

    黑衣女子從震驚中醒過神來,也問了聲:“你是誰?”

    當然她問的是張揚,她到現在都無法想像一個人的速度可以快到這種程度,雖然自己拿出槍來,目的也只是威脅,並沒有做開槍的準備,不過即便如此也很難想像一個站在十米開外的人能夠瞬間奪走自己手中的槍。

    不過這聲“你是誰?”聽起來實在有些像學宋佳瑩。兩人一前一後地開口,說的是同一句話,雖然語調有些不同,可是聽起來聲音卻很像,就好像是那黑衣女子在刻意學宋佳瑩的聲音,而且還學得惟妙惟肖。

    這甚至讓剛才還有些憤怒周婭妮感到有些奇怪,因為兩人說的同一句話聽上去確實太像了。不由看看宋佳瑩,又看看那個黑衣女子。

    張揚忽然道:“你走吧,我在這裡的這段時間你不要來了。”

    張揚說著隨手一指,那地上的小徑上忽然出現一層淡淡的光芒,從那黑衣女子的腳下一指向外延伸過去。

    那黑衣女子沒有說話,看著張揚明顯有些猶豫。今天到這裡她是有目的的,半途而廢不是她的習慣,可是張揚的表現太過驚人,今天她可以說是極端的不順利。現在天都快亮了還沒穿越這片樹林不說,連自己隨身的手槍都丟了,要再一意孤行前景實在堪憂。

    那黑衣女子正猶豫著,張揚的聲音再度響起:“怎麼,你還不走嗎?這路標可是只能保持五分鐘時間,五分鐘以後你就想出去也不能了!”

    張揚這次的又語調有些冷,那黑衣女子看了張揚一眼,又低頭看了看那小徑上出現的淡淡的光芒,一咬牙扭頭走了,一句話都沒有留下。

    周婭妮見那黑衣女子走了,有些茫然地問張揚道:“她是誰啊?你怎麼讓她走了?”

    張揚聳聳肩道:“不知道!”說完看了宋佳瑩一眼道:“我們進去吧,別讓人家等太久。

    宋佳瑩卻看著地上的那淡淡的光芒,那光芒已經漸漸暗淡,逐漸消失。

    “不知道她走了沒有?”宋佳瑩喃喃地道。

    “她是個聰明人,會把握機會的!我們進去吧!”張揚道。

    外面的守衛顯然已經將張揚他們回來的消息通知了裡面,當張揚帶著宋佳瑩和周婭妮回到蘆家的房子的時候,蘆妙涵正在門口等著。

    “這麼晚了怎麼還在門口等著?”見到蘆妙涵,張揚便笑道:“難道擔心我們迷路。”

    蘆妙涵卻注意到自己安排的那個保鏢並沒有進來,便問:“你們自己進來的?”

    張揚自然知道蘆妙涵想的什麼,便調笑道:“怎麼,還有誰啊,我們是不是太隨便了?”

    “哪裡,張揚你說笑了,在我們蘆家,你可以隨意到哪裡,你可是我們請來的客人。”

    蘆妙涵說著忽然發現張揚手裡拿著的一把手槍,便驚訝道:“張揚你哪來的掌心雷?”

    張揚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那把槍,說道:“這叫掌心雷嗎?我看著它小巧,弄來給佳瑩防身。”

    張揚說著把那把小巧的手槍交給宋佳瑩。宋佳瑩順勢接過。有些疑惑地把玩著,倒沒有通常那種乖乖女對槍這種武器的緊張感。其實她根本不會開槍,只是對剛才那個黑衣女子有些好奇,連帶著對她留下的那把槍也生出了些興趣。

    蘆妙涵也知道張揚這話有問題,即便在美國的槍支管理並不像中國這麼嚴格,不過紐約是相對較嚴格的州之一,需要考槍牌。並不能隨便攜帶槍支,尤其是上了膛的槍,更是需要有隱匿持槍證。所以張揚也不可能隨隨便便買把槍給宋佳瑩自衛,那可是非法持槍了。

    不過蘆家是個黑道家族,對於槍支不會大驚小怪的,反而提醒道:“要不要我們將它合法化?”

    張揚本來只是隨手將那槍交到宋佳瑩手裡,並沒有想太多,聽蘆妙涵一說倒是覺得有些不妥,這槍留在宋佳瑩這里弄不好會給她惹麻煩,不過張揚還是搖搖頭道:“不用了,我有辦法解決。”

    蘆妙涵雖然奇怪張揚有什麼辦法解決這個事情,就算他在中國有些名氣,認識高層,能搞定這個事情,可是這裡是美國,難道他也能搞定?不過她也沒有多問,只是一笑把張揚他們讓進客廳。

    “今天對紐約的觀感怎麼樣?”進了客廳。蘆妙涵問道。

    “還行吧!”張揚隨口道。

    “看你們玩得這麼晚,應該還不錯!”蘆妙涵道:“這麼晚了,我也不再打擾你們休息了,只是我想問問我爺爺明天是不是要換方子?”

    “今天的藥吃了嗎?”。張揚問。

    “吃了!”蘆妙涵道:“按你說的晚飯後煎服的。”

    “明天早上還可以喝一碗,然後我會視情況再開方子的。”

    “那好,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大家都休息吧,時間也實在不早了。”其實蘆妙涵對張揚他們幾個表現出來的精神已經感到很驚訝了,不過她把這個歸咎於時差問題,美國和中國的時間正好倒過來,也就是說美國的晚上是中國的白天。也許正因為這樣他們的精神才比較好吧?要是這樣的話,等天亮了也就到了中國的晚上了,他們也總該覺得累了,於是蘆妙涵也不再說什麼,讓他們去休息了。

    張揚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很快洗了個澡,然後掏出自己做好的那個翡翠戒指,那翡翠戒指做得比較粗大,只能說是個扳指,不過還沒最後成型。張揚想了想便把那戒指剖開,將頭上一小節做成連個纖細些的戒指,並將自己的靈力附在戒指上,這樣就成了兩個小儲藏戒指,雖然這樣的戒指能力有限,只是有儲物功能,而且空間也並不算太大。不過給宋佳瑩和周婭妮用用應該是夠了。靈力太強大了她們也難以控制,現在這樣一般的東西都可以放進去了,就算要放一輛車之類的大物件也不是什麼難事,當然那還需要她們學會控制自己的精神力才好。

    張揚之所以這麼做,還是那把掌心雷的手槍引起的,他可不想讓宋佳瑩面對非法持槍的危險,如果放在戒指裡就安全得多了,美國員警是不可能發現戒指的秘密的。

    做完這兩個戒指,張揚也覺得有些累了,畢竟將靈力附著在戒指上也是要耗費精力的。看看剩下的那一段翡翠,張揚便將其放好,本來他是想用那剩下的這一段給自己做個儲物戒指,不過自己做的話,他需要附著更強大的靈力才能發揮這翡翠的能量,以他現在的狀況顯然不太合適,強行做的話一方面自己太累,另一方面也會浪費了這塊靈氣翡翠的充沛靈氣,畢竟這樣靈氣充沛的翡翠也是不好找的。看看天色已經有些微明瞭,張揚乾脆也不睡了,便在床上打坐,準備修煉一番,將靈力補回來。

    這個時候卻聽到了敲門聲。雖然聲音不響,卻很清晰。張揚凝神一聽,便知道是宋佳瑩和周婭妮他們。

    要想到了張揚門口而不被發現是不容易的,要不是剛才張揚專注於修煉,早就發現它們了,此刻仔細一聽當然知道是誰,不過張揚也很奇怪她們怎麼這麼晚過來,難道她們竟然想……

    張揚一想起可能發生的驚豔場面,饒是他一個見過世面的神仙也有些熱血沸騰地感覺,居然施展一招縮地成寸,瞬移到了門口。

    周婭妮和宋佳瑩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周婭妮輕輕地敲了一下門,剛想敲第二下的時候,門便忽然開了。周婭妮似乎沒有想到張揚的速度這麼快,微微愣了一下,便拉起宋佳瑩進了屋。

    張揚見兩人鬼鬼祟祟地一人提著個大袋子上來,不知道她們要搞什麼,心裡卻對剛才自己想像出來的場面有些期待,邊笑問道:“怎麼,你們都睡不著?是不是想要我安撫一下啊?”

    兩人見張揚笑得曖昧,頓時也明白他想的是什麼。立刻臉上飛紅,便上去一左一右地將張揚扯到窗邊。

    正當張揚以為自己所想就要夢想成真的時候,兩人卻把他按坐在床邊,宋佳瑩笑道:“一會兒只能看,可不能動歪心思!”

    周婭妮也道:“對,坐著不能動!”

    兩人說完又去把房間裡的燈調暗,弄成一種昏暗曖昧的燈光效果,然後兩個女孩便一起跑到浴室裡去了。

    張揚有些疑惑地看著這一切,心裡琢磨她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下麵的浴室壞了嗎?需要跑上來洗澡?

    不會是鴛鴦浴吧?張揚想著便來了精神,這鴛鴦浴還是3*的,那香豔可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的。可是既然是這樣,為什麼要讓自己坐著不能動呢?

    張揚正想不顧她們的禁令過去看個究竟的時候,剛才關上的浴室門忽然“哢”的一聲輕響,那門被緩緩打開。

    正當張揚仔細看著會發生什麼的時候,浴室的門口突然出現一條雪白地**,那條雪白的腿弓著腳背,優雅地彈動了一下,繼而又出現一條同樣雪白的腿,也同樣跟著彈動了一下。

    此刻房間裡的光線被調的有些昏暗,而浴室的燈卻挺亮的,這造成那出現在門口的兩條**被照得尤其耀眼,加上那個頗富**意味的彈腿動作,一下子吸引了張揚的目光。

    張揚暗道一聲:“這是想讓神仙流鼻血嗎?”。

    當然神仙畢竟是神仙,即便被兩條靈動的得有些燥熱,倒也不至於流鼻血。不過他也確實沒有想到兩個女孩會弄出這一手來,看起來兩人恐怕是簡單地排練過了,兩條**在燈光的照射下上下翻飛,確實是非常的誘人。

    好在張揚的定力不俗,而且也想看看兩人還會弄出什麼驚豔的場景來?於是便忍住沖進浴室的衝動,靜觀其變。

    周婭妮和宋佳瑩很快就同時現身,這一現身就讓那位坐著的神仙感到自己此刻有必要動用一點真元力壓制一下麵內的躁動。否則恐怕神仙也要流鼻血了。

    這會兒兩人各穿著一條款式相同的黑色的情趣內衣,剛才在內衣櫃檯,兩人可是鑽進試衣間好一半天,而且買了一大堆東西出來,張揚當時等了很久,還對她們這種行為微微有些不滿,不過從現在眼前的景象來看,下午那場等待可真是值得的。

    宋佳瑩是練過舞蹈的,水準並不亞於那些專業的舞蹈演員,而周婭妮也是個好動的女孩,運動細胞和運動神經都非常強悍,所以兩人這一跳起豔舞來,場面自然驚豔。

    尤其是這個燈光曖昧的環境裡,那種誘惑是空前強大的。

    張揚忍不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只能看不能吃,這不是難為我嗎?”。

    兩個女孩剛跳完了一段,宋佳瑩從張揚身邊閃過的時候,忽然被張揚一把拉住,惹得他一聲驚叫。

    張揚笑道:“不用跳了吧,這樣很累的,不如我們……”

    張揚話還沒說完,周婭妮就跑過來拉住宋佳瑩道:“不行,不行,還沒完呢!”

    見宋佳瑩用力向外掙,而周婭妮在一旁幫忙,想把宋佳瑩從張揚的“魔爪”中拉出來。張揚也只得一笑鬆手,暫時將欲火壓一壓,希望後面的情景會更驚豔,就算一個美好的前戲也是不錯的。

    兩個身穿情趣內衣的女孩嘻嘻笑著跑進浴室去了。留下一串清麗的聲音,讓房間裡充滿了青春的迴響。

    浴室門再次被打開的時候,兩人換了一聲裝束,不再是一色的情趣內衣,不過依然是熱情如火的比基尼。這一次她們居然挑起了激情四射的熱舞。

    不過兩人把節奏控制得很好,就在張揚又一次忍不住想站起來的時候,兩人又笑著跑了回去。

    再一次出來的時候,兩人又各自換上了一套情趣內衣,動作變得愈加曖昧。如靈蛇般地扭動著。

    氣氛愈加曖昧起來,這種曖昧的感覺有時候是會相互感染的,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僅是張揚被**起來了,就是兩個跳著曖昧豔舞的女孩的情緒似乎也有些熱切起來,臉上已經顯出微微的酡紅,而氣息也急促起來。

    兩人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覺得再跳下去場面就控制不住了,兩人對了一眼,慢慢地向浴室退去。

    眼看就到了浴室門口了,可是張揚卻不知怎麼忽然出現在那門口,兩人轉身向門裡去的時候,卻一頭撞進了張揚的懷裡。

    張揚算得很好,一手摟住一個,笑道:“不要跳了,差不多了,接下來……”

    宋佳瑩撞在張揚懷裡,身子早就軟了,卻掙紮著扭了一下身子,囈語般地道:“還沒結束呢……”

    “演出結束了!”張揚卻不管不顧地單方面宣佈演出結束了。抱著兩個女孩向那張大床走去。
練邪真 發表於 2014-10-6 20:57
【第649章】 儲物戒指


    很難確信兩個女孩會想不到她們這種行為會帶來什麼後果。不過她們還是這麼做了,事實上在回來的車上兩人早就商量好了要這麼辦的,或許當初在第五大道的哪個內衣店的更衣室裡的時候,兩人就有了這種想法吧?不然一向清純的宋佳瑩怎麼也會買了那麼多情趣內衣?

    這兩個女人的智商是不用懷疑的,對於這麼做會帶來什麼後果她們不可能沒有預料,也許這也是她們尋求妥協的一種方式,既然已經接受了,當然沒必要再死守著什麼,只不過有些事情也需要給自己一個順勢而下的臺階,也許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不過張揚不得不承認,昨晚哪個香豔的前戲把他的情緒完全調動起來了,因此他昨晚也就顯得格外地勇猛。直接的結果就是都快中午了,兩個女人還慵懶地欲體橫陳著呢。

    不過張揚也知道,她們昨晚其實得到的好處更多,等她們精神恢復了恐怕就體會到那好處了。

    張揚已經打坐了一陣子,現在精神極好。索性就把那個戒指拿出來,將自己的靈力附著上去,這當然要花些時間,等到他弄完了,宋佳瑩和周婭妮已經梳洗完畢,已經顯得神采奕奕了。

    想想昨晚的瘋狂。兩人對視一眼,臉色也有些微紅,不過其實她們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只是當初誰也沒有說罷了。此刻受到張揚的滋潤,自覺神清氣爽,對昨晚的事情也就都不再提了。

    見張揚坐在那裡不知道在幹什麼,兩人也不打擾,各自梳洗完畢,便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對於張揚的那些神秘,兩人早就見識了不少,也不會大驚小怪的,何況見張揚那認真的樣子她們都覺得很完美,因為這就是她們都看上了的那個完美的男人。

    張揚將自己的真元力附著在那個戒指上,終於製成了一件寶物。吐了口氣站起來,見兩雙美眸都看著自己不由笑道:“看什麼呢?沒見過這麼帥的人?”

    兩女沒想到張揚也會開起這種玩笑,不由笑道:“誰看你了,我們是看那個翡翠戒指好看,又不是看你。”

    張揚此刻已經把那個戒指戴在手上了,正拿著昨天做完的那兩個細巧的翡翠戒指打算給兩女一人一個,聽她們這麼說,便做出一副傷心狀,道:“哎,我本來想把這兩個戒指給你們一人一個的,現在既然你們這麼傷我的心,我看就算了吧!”

    張揚說著一副無奈的樣子,隨手一丟。那兩個戒指忽然就不見了。

    宋佳瑩和周婭妮自然知道張揚是開玩笑,正想抗議,剛說了句“不行!”卻忽然見那戒指不見了,不約而同地叫了聲:“咦!”

    周婭妮首先站起來,叫道:“那戒指呢?”

    宋佳瑩也不甘示弱,過來拉著張揚說道:“說好的話不能不算啊,你把戒指藏哪裡了?快交出來!”

    “戒指?不就這個嗎!”張揚故意指著自己手指上帶著的那個戒指裝糊塗:“哪裡還有什麼戒指?這個給你們,你們的青蔥玉指也帶不了啊!”

    “剛才明明還有兩個小的!”周婭妮卻不依不饒。

    宋佳瑩也道:“你剛才自己都說還有兩個戒指的,快說,被你藏到哪裡去了?”

    現在兩人在張揚這裡是越來越放得開了,開始抓著他不放,搜索著一定要他交出藏匿的戒指。

    張揚對於被兩人圍著鬧,非但沒有感到厭煩,反而挺享受的,這個時候兩人所表現出來的青春活力還是相當誘人的,張揚很喜歡他們這種表現。

    張揚有意逗弄兩人,伸手一抹,已經將戒指取在手裡,攤開手倒:“有嗎?我看沒有嘛!”

    說沒有的同時,張揚又是一抹,那兩枚戒指瞬間消失。再攤開手來的時候,戒指已經無影無蹤了。

    兩人剛才見那戒指出現在張揚手心,正要上去搶,可忽然之間戒指又不翼而飛了。這讓兩人都愣了一下,便抓住張揚雙手,一定要看個仔細,不過張揚剛才洗了澡後就只穿了一件襯衫,下身更是只穿了一條短褲,身上完全沒有地方藏東西,兩人仔細搜尋一遍,確認他身上沒有那兩枚戒指。

    不過剛才兩人看得真切,張揚手心裡分明躺著兩枚翠綠的戒指。雖然確信他身上沒有,兩人卻不死心,互相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把眼光瞄向了張揚的內褲。

    “喂,現在可是大白天啊,可不能當色狼啊!”張揚一見兩人眼光,立刻倒打一耙地道。

    “呸!你才是大色狼!”周婭妮立刻叫道。

    宋佳瑩也附和道:“就是,說,你把東西藏在哪裡了?要是不交出來,我們就告你,就說是大色狼。”

    “大色狼還能藏什麼東西啊?”張揚繼續調笑道:“你們不都看過了嗎?現在大白天不能那麼急啊,晚上好不好?”

    宋佳瑩微微一愣終於醒過神來,她終究臉皮較薄,聽張揚這麼說頓時漲紅了臉扭過頭去,叫道:“不理你了, 你個大色狼!”

    張揚見把她逗得羞了,也不再繼續逗弄她。笑道:“好了好了,給你們吧。這東西可是個寶貝,你們要學一下怎麼用。”

    張揚說著看,再度伸手一抹,將兩枚小戒指又取了出來,分別交給她們。

    兩人各自拿著一枚戒指,各自戴在手上,仔細看著,都覺得非常漂亮,卻又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宋佳瑩便道:“這戒指確實好看,可是就是一枚戒指嘛,出了漂亮還有什麼特殊用處嗎?”。

    “當然有!”張揚道:“如果只是漂亮,又怎麼算得上寶貝?”

    張揚說著又道:“剛才你們看我一揮手,戒指就不見了,知道我藏在哪裡了嗎?”。

    “我知道,”周婭妮搶著道:“這戒指會隱形!”

    張揚笑道:“戒指會隱形有什麼用?要是戴著戒指,人會隱形,那還有些作用。”

    周婭妮想想也覺得戒指會隱形似乎確實作用不大,便道:“那你把戒指藏到哪裡去了?難道……”

    周婭妮說著頓住,眼光卻忍不住瞥向張揚的內褲。

    “別瞎想!”張揚沒好氣地道:“剛才我是把那兩枚戒指放在我的戒指裡了,也就是說我的戒指可以藏東西。”

    “啊?可以藏東西?”宋佳瑩驚訝地道。

    “對,就是可以藏東西!”張揚笑道:“而且你們這兩枚戒指和我的一樣,也可以藏東西,雖然比我這個容量小點。但是放幾輛車進去肯定沒問題。”

    “真的?”兩人各自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張揚。

    宋佳瑩問:“這戒指真能把車藏進去?”

    周婭妮卻道:“就算能把車藏進去,那也拿不動啊,戒指裡藏了輛車的話,手指還不要壓斷了啊?”

    “讓你手指斷了還算什麼寶物啊!”張揚笑道:“藏進去的東西自然感受不到重量,這戒指不論藏多少東西還是只有一個戒指的重量的。”

    “那都能藏什麼?”周婭妮一聽這戒指這麼好,立刻來了興趣,便問道:“怎麼藏啊?”

    “這個嘛,用儲物戒指本來是需要靈力的,你們現在都沒什麼靈力,所以本來是沒法用的。”張揚說著又道:“不過這戒指是我做的。上面附著的是我的靈力。而你們嘛已經被我滋潤過了,身上有我的氣息,我的靈力自然就認得你們。”

    兩人聽著張揚的話,微微一琢磨就明白他的意思了,那是說自己雖然沒有控制戒指的靈力,但是因為與張揚合體了,張揚的靈力能夠認出她們,所以她們就可以使用這這戒指了。雖然這裡面涉及一些讓她們羞怯的話題,不過現在她們都急於想知道這戒指究竟有什麼作用,也顧不得去考慮那些細節,一個勁地催促道:“那要怎麼用啊?快告訴我們!”

    張揚於是便教她們如何集中意念,和張揚附著在戒指上的真元力交流,讓她們體會這真元力,如何利用真元力打開戒指的空間。

    兩人試了很久,終於漸漸摸到了門道。便急著將屋裡各種東西往戒指裡塞,開始的時候還是些小東西,到後來兩人越來越貪心,放入的東西也越來越巨大。直到屋子裡都沒有什麼東西可放了,結果宋佳瑩一揮手將書桌放進了戒指,而周婭妮也不甘示弱,索性將床也放進了戒指。

    宋佳瑩放著還不過癮,見這屋裡空空如也,只剩下張揚坐著的那個椅子還沒被塞進戒指,便道:“張揚你起來,我把這椅子也放進去。”

    張揚看看屋子四周,心裡也覺得好笑,兩個女孩一時興起,居然來了個大掃蕩,剛才還好好的屋子,現在幾乎已經只能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了。便笑道:“好了,東西都被你們放進去了,一會兒蘆妙涵來還以為這裡被打劫了呢!”

    張揚的話吧兩人都惹笑了。周婭妮便笑著道:“這戒指用來打劫可是再好不過了,這東西往裡一放,又有誰能猜得到?”

    周婭妮也道:“是啊,就算有員警站在旁邊看著,也想不出東西到哪裡去了啊!”

    宋佳瑩見張揚不肯站起來,忽然道:“那我可不可以把你一起放進這個戒指裡呢?”

    張揚被她這想法嚇了一跳。他自己當然不怕被放入這戒指,不過如果是其他人就有麻煩了,兩忙道:“那可不行,現在你們都沒有足夠的靈力,能放東西靠的是依附於這戒指上的靈力,你要是往裡面放活物,用不了多久就死了,肯定沒法生存的。”

    “我知道了!”周婭妮忽然道:“韓克這傢伙最近總是神神秘秘的,經常一下子把東西弄沒了,問他放哪裡了總不告訴我!他肯定也有這種戒指對不對?”

    周婭妮說著覺得自己所料一定不錯,不過想了想又道:“韓克最近確實一直帶著個戒指,只是不是翡翠的,好像是一種什麼金屬,我還說他的那戒指一點都不好看,他還老戴著。那個就是儲物戒指吧?”

    可是說著說著,周婭妮臉色頓時一變,叫道:“不對,你剛才說我們和你……那啥了,所以才能用這個戒指,那韓克他……”

    周婭妮說著臉色變得很難看,雖然知道自己這樣想很沒道理,可是卻忍不住這樣去推理。

    張揚也忍不住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笑駡道:“瞎想什麼呢?韓克他那個戒指雖然是我給他的,卻不是我做的。韓克現在一定有些靈力,可以控制那戒指了。”

    “哼!你偏心!”周婭妮道:“韓克他怎麼會有那個靈力的?肯定是你教的吧?你教他卻不教我們。不行,我也要學!”

    張揚道:“韓克那可是我徒弟,師父當然要教徒弟的了。再說,這個也不是說學就能學的,個人機緣不同,不過你們的身體現在已經在變化了,其實我已經帶著你們進行過簡單的修煉,你們的經脈已經比常人要通暢了,你們現在難道沒有覺得比以前精力更好了?”

    宋佳瑩和周婭妮對視一眼,從對方眼裡都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宋佳瑩便道:“好像真是這樣,現在不容易疲倦了,精力比以前好了不少。”

    “那就是了!”張揚道:“這種事情急不得,需要循序漸進,等到合適的時候,我可以教你們一些基礎功法,只能慢慢來,否則對身體反而沒有好處。欲速則不達你們都懂的吧?”

    周婭妮和宋佳瑩看看張揚,覺得他似乎沒有瞎說,便終於道:“那好吧,你可不能騙我們。”

    正說著,忽然有人敲門,就聽蘆妙涵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張揚,起來了嗎?要吃午飯了!”

    宋佳瑩和周婭妮聽到蘆妙涵的聲音,對視一眼,又看看空空如也的房間,連忙手忙腳亂地從戒指裡往外搬東西。

    這一搬得急了,頓時各種物件滿屋亂飛。總算有張揚在一旁照應著,才沒有搞的乒乓亂響,要不然,憑藉她們倆的熟練程度,恐怕連玻璃窗都要被她們兩個砸了。

    一陣忙亂之後,周婭妮和宋佳瑩都有些氣喘吁吁的,總算把屋子基本恢復了原樣。張揚也扯過長褲穿好,這才去把門打開了。

    蘆妙涵等了好一會兒才見張揚開門,有些奇怪道:“怎麼這麼久啊,不會剛起來吧?”

    蘆妙涵說著便探頭朝裡面看了看,看見宋佳瑩和周婭妮便道:“咦,周小姐、宋小姐也在這裡啊?你們怎麼氣喘吁吁的?難道在做運動?”

    蘆妙涵說“在做運動”的時候,眼光便很曖昧地看向張揚,任誰看了那眼光恐怕都明白她所說的做運動,恐怕是特指某種成人運動。

    宋佳瑩和周婭妮一聽立時會意,臉不由地就紅了,剛才只顧著掩蓋自己亂搬東西的行為,倒忘了自己這時候本來應該在樓下的,現在出現在這裡肯定惹人聯想。不過她們一時也不知怎麼解釋才好,也只得低著頭不吭聲。

    而蘆妙涵見兩個女孩紅著臉低著頭不說話,就覺得自己猜對了,本來張揚帶著兩個美女來美國她就覺得不那麼簡單,對於兩個美女同時陪著張揚,蘆妙涵倒沒有覺得有什麼難以理解,對於這種事情,在美國長大的蘆妙涵的思想要開放很多。再說她早認定張揚是個奇人,有兩個女人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張揚此刻卻介面道:“對,她們一大早來做運動,不過她們可不光是運動,剛才可是替蘆妙涵你把這屋子都消了一遍毒呢!”

    “消毒?”蘆妙涵疑惑地看看室內,似乎這屋子和以往確實有些不同,好像很多東西的位子都移動過似的。不過要說兩人跑到這裡來消毒卻實在讓人有些匪夷所思。

    張揚知道她並不相信,不過他倒也沒有瞎說,剛才宋佳瑩和周婭妮把屋裡的東西都往戒指裡扔了一遍,她們自己沒有真元力支撐那個戒指中的空間,自然也沒法支援生物在其中生存,那些被放進去的東西上如果有什麼萬微生物,這會兒多半也死了,這也算變相起到了消毒的作用。便道:“周婭妮是護士,喜歡乾淨,便幫著把這裡消毒一下!”

    宋佳瑩聽了他的話,微微一想,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是個做護士的,平日裡很多工作就是消毒,聽張揚這麼一說,忽然覺得自己又多了一種消毒的方法,頓時笑道:“對,張揚說的沒錯,我們剛才就是消毒呢,把這屋裡的傢俱都消毒了一遍!”

    蘆妙涵見宋佳瑩笑的開心,聽她那話似乎又不像瞎說,倒也有些疑惑,想了想,終究不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也就不想深究了,便道:“中午了,你們下來吃飯吧!我爺爺上午已經喝了藥了,張揚你是不是再替我爺爺看看?”

    “行,我再看一下!”張揚道:“我們這就下去吧!我也真的有些餓了呢!一會兒再給你爺爺開貼要,看看他恢復得怎麼樣?”
練邪真 發表於 2014-10-6 20:57
【第650章】 靈氣還是邪氣

    在餐廳見到蘆宗漢的時候他的氣色看上去不錯。張揚當然知道這不是自己一帖藥就能搞定的病情,要不然以往蘆宗漢花錢請過的那些個名醫未免太過無能了。不過蘆宗漢的氣色轉變至少是一個信號,說明自己的措施應該是有效的,當然更重要的是說明自己的治療取得了蘆宗漢的信任。

    蘆宗漢見到張揚就很開心地表示自己已經按他的囑咐喝了藥,而且現在感覺“前所未有地好!”

    對的,“前所未有地好!”這是蘆宗漢的原話。不過張揚還是認真地替他做了檢查,他關心的是變化,蘆宗漢喝了一貼藥,身體必然會出現一些變化,這種變化或許很細微,但是張揚現在就是要明察秋毫,發現這些變化,以便對藥方作出調整。

    就像張揚先前所說的,蘆宗漢這個病,前期可用“真武湯加減”,這加減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不同的病人不同的時期,用藥當然不能一成不變,這才是中醫的精髓所在。良醫和庸醫的區別也往往就在這裡,那種不懂得變通,只是簡單地看看醫書。背些藥方的是成不了真正的好醫生的。

    檢查果然發現了一些變化,張揚點點頭道:“總體來說,蘆老先生的恢復情況比我預料得要好。這可能是由於蘆老先生長期服用西洋參補氣的原因。所以在蘆老先生的年紀雖然大了也沒有出現明顯的氣虛問題。”

    蘆宗漢一聽大為得意,說道:“我確實常常服用參湯,也把參等名貴藥材用於一些藥膳,我自己覺得調理得還是不錯的,可就是不知道怎麼會得這個惱人的慢性腎炎的?”

    張揚點點頭:“定期地服用一些藥膳確實對改善人體狀況有益的,不過要是能夠更合理而全面地服用藥膳,恐怕情況會更好一些。”

    “哦?此話怎講?”蘆宗漢疑惑道:“張醫生的意思是我服用藥膳不全面?”

    “陸老先生早年采參,後來又種植西洋參。對於這兩種藥材的藥性應該比較瞭解吧?”

    “這個嘛,我知道醫學界的說法是人參補陽氣,而西洋參補陰氣。藥性是相反的。不過……”蘆宗漢略有些猶豫地看了張揚一眼,又道:“不過我覺得似乎這是一個誤會!”

    “哦?何以見得?”

    “西洋參之所以被認為是補陰氣的我認為是基於中醫的一個觀點,”蘆宗漢繼續道:“中醫認為,那些生長在氣候溫熱地區的藥材性陰,而身在寒冷地區的藥材性溫。因此產地在東北的人參就被認為是補陽氣的藥,至於西洋參那可能是個誤會!”

    張揚沒想到蘆宗漢還說出不少理論來,看來他對中醫也是有些研究的,聽了這話就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您也知道,在中國,最初的遠洋貿易都集中在南方,所以西洋參最初是在廣州一帶上岸,進入中國內陸。因此當時就被誤認為是產自南方的藥材,基於那種產地藥性的理論,就被認為是性寒的。所以被看成是補陰氣的藥物。”

    “可是你也看到了,”蘆宗漢繼續道:“我們這兒其實不不是溫帶,西洋參的主要產地是在美加邊境。這裡的緯度和中國東北比較接近,威斯康辛的氣候也是比較寒冷的,那麼根據產地理論來說,這個西洋參的藥性其實應該和人參接近,我覺得說西洋參補陰氣其實是一種誤會。”

    張揚笑道:“這好像也有道理,不過確定一種藥是性寒還是性溫並不僅僅是產地這麼簡單。生長在熱帶不一定就性寒,生長在寒帶不一定性溫,這要根據植物本身的屬性來分析。決定藥物的寒熱也不僅僅只有氣候,還有許多其它因素。陰陽五行沒有這麼簡單、也不是這麼死板。要是只要看看產地就能分辨藥性,神農又何必嘗百草?”

    “上次我已經說過,你這病症屬於脾腎陽虛型,你雖然長期服用西洋參補氣,但是還是有陽虛的症狀,這其實也說明西洋參的藥性主要還是在於補陰氣。當然,不管怎麼說,西洋參還是補氣佳品,服用也是有滋補效果的。所以蘆老先生的體質還是不錯,只不過在外邪入侵的時候仍然發生了陽虛的問題。”

    “體質好,這是一方面的問題,”張揚繼續道:“另一方面你也積極地治療,使得病情有了一些改善。至少控制住了病情,沒有任其發展。”

    聽張揚說了這些,蘆妙涵感覺似乎這些都是有利的,心裡高興,便道:“那麼張揚你的意思是我爺爺的病問題不大?”

    “問題是不大!”張揚的話頗有一錘定音的效果,不過又道:“剛才說的是有利的一面,但是這些治療雖然總體有利,卻也不是沒有壞處,進行了這麼多治療,用了各種手段,雖然抑制了病情的發展,不過這麼多治療也同時造成了體內的紊亂。陰陽更不調和,機體各自為政。這種現象同時也干擾了進一步調理,就好比地方割據勢力已經形成,你要重新統一起來,勢必要引發矛盾,甚至戰爭。所以,這種調理也要先打破現在的現狀才能建立新的平衡,不過考慮道蘆老先生的年紀較大,太猛的方式也許並不合適,所以我覺得還是以緩和一點的方式比較好,好在蘆老先生的體質還是不錯,所以這病就算稍微慢點,終究也還是可以完全恢復的。”

    “真的?”

    儘管張揚似乎說了不少困難,但是最後的結論卻毫不含糊,蘆宗漢看過不少名醫,敢於直截了當地給出這樣承諾的張揚還是第一位,蘆妙涵聽了當然高興。便道:“那真是太好了,就請張揚你費心了。”

    “我是醫生嘛!”張揚無所謂地笑笑。又重新開了方子,做出了一些修改,遞給蘆妙涵道:“這個方子先吃三天吧,不用每天換了,我們還是不要用太急的藥,蘆老先生這個病是慢性病,藥用得太急反而傷身。”

    蘆宗漢聽了也很高興,哈哈笑道:“沒想到張醫生你來美國倒是替我治好了病,這可真是我的福氣啊,我本來就覺得自己是個有福之人,現在看來我的福氣還要借你的光了。”

    張揚笑笑並沒有說什麼。

    蘆妙涵此刻心情極好,聽爺爺這麼說,也高興道:“那爺爺您這福氣可也是我給您帶回來的呢!”

    蘆宗漢一愣,笑道:“妙涵說得對,要不是讓你回國找西洋參經銷商,也不見得就能遇到張揚,這也算是一種緣分。”

    蘆妙涵嫵媚一笑,看看張揚道:“好了,盡說話了,大家快吃飯吧,午飯已經準備好了,下午就讓我當一次東道,帶你們參觀一下吧。”

    在蘆妙涵的招呼下。大家就坐用餐。宋佳瑩四處看看沒有發現喬治鮑曼,便問道:“鮑曼先生不在嗎?”。

    “他先回威斯康辛州了,”蘆妙涵道:“鮑曼先生覺得他要回去先安排一下,以便能更好地接待你們,他還托我轉告張揚,請你到威斯康辛的時候務必到他那裡訪問。”

    對於蘆妙涵轉告的這話,張揚並沒有表態。蘆妙涵也只是受人所托,話帶到了也就是了,並沒有多說,不過她很快就注意到了張揚他們手上多出的戒指。

    “張揚你手上拿戒指的翡翠真是極品啊,”蘆妙涵贊道:“你們手上那三枚戒指是不是出自同一塊翡翠?”

    張揚點頭道:“蘆妙涵你很精通寶石嗎?居然能看出這個。”

    蘆妙涵微微一笑道:“我也做首飾設計。寶石倒也懂一些,不過這樣油潤的翡翠可實在不多見,張揚你竟然捨得剖開,看來你對宋小姐、周小姐可不一般啊?”

    蘆妙涵說著頗有深意地看著三人,她早就覺得這宋佳瑩和周婭妮和張揚絕不僅僅是他們所的助手那麼簡單,何況今天她們倆還都在張揚屋裡,這就很說明問題了,便禁不住又試探一下。

    周婭妮和宋佳瑩現在也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害羞,相反的,由於對蘆妙涵的警惕,使得她們特意將帶著戒指的手放在了更顯眼的位子上,對於剛才蘆妙涵說的張揚對她們不一般的說法似乎很受用。

    “寶石嘛,要合適才能體現它的價值!”張揚一笑道:“這枚翡翠是具有靈氣的,不過寶石這種東西,也不見得都是好的。如今人們說寶石的時候只說質地,其實寶石這東西不但可以富含靈氣,同樣也可能富有邪氣!”

    “哦,還有這種說法?”蘆妙涵也來了興趣,說道:“我也是經常接觸寶石的,卻沒有聽說過這種說法。”

    “你既然也經營珠寶,那你有沒有聽說過有寶石會給人帶來噩運呢?”張揚笑問。

    “這個倒是有傳聞,傳說中最出名的可能就是那顆巨大的藍寶石‘希望’了。發現並把它帶回法國的商人最後窮困潦倒地被野狗咬死,擁有過它的法國王室也沒有什麼好運氣,不是病死就是上了斷頭臺,此後他又數度易主,但是得到過它的主人似乎都沒有什麼好下場,所以被稱之為‘噩運之鑽’。”

    “恩,”張揚點頭道:“這些事情你可以看做巧合,不過有時候也未必是沒有原因的。”

    “你的意思是說那‘希望’上面附著了你所說的那種邪氣?”

    “也許吧!”張揚道:“我沒見過那寶石,自然也不能下論斷。不過寶石只是一個載體,既然可以附著靈氣,那麼自然也可以附著邪氣。”

    “那帶寶石豈不是很危險?”蘆妙涵疑惑道:“萬一帶了一顆附有邪氣的寶石豈不是倒楣!”

    “是啊!”張揚笑道:“不過也不必那麼驚慌,這寶石本身在自然界中,如果沒有特殊的原因,一般也不會附著什麼邪氣,倒是附著靈氣的可能性較大,當然一般的寶石靈氣也有限。而且這種東西也不是一成不變的。人本身就是有氣息的,當一個人的正氣充盈的時候,尋常邪氣也不易入侵,所以即便戴了一個附有邪氣的寶石,也未必就有什麼了不起的,邪氣入侵也只能是趁虛而入罷了,再說,這種氣息也不是不變的,當你氣息強大的時候,寶石的氣息也會受到影響,所以‘噩運寶石’也未必一直噩運下去!”

    “還有這種說法?那一會兒可真要讓張揚你去我哪裡看看,幫我看看我那裡有沒有什麼‘噩運寶石’,省的我賣出去害人了。”

    張揚也沒再說什麼,寶石這東西能吸附靈氣的本就稀少,而吸附邪氣的就更少見了,通常的寶石也就確實只是質地特殊些的石頭、晶體體罷了。

    不過他還是接受了蘆妙涵的邀請,宋佳瑩和周婭妮這一次並沒有阻攔。經過昨晚的事情,她們更感到了張揚對她們的重視,尤其張揚坦然將自己戒指的特殊性告訴她們,還為她們製作了這種戒指。這讓兩人都有滿足感,不再那麼顧忌蘆妙涵對張揚的接近了。

    再說,女孩子天生對寶石之類的東西有興趣,早就聽說蘆妙涵是做一些時尚品設計的,現在又知道她經營珠寶,也都想去參觀一下,當然,現在有了張揚給她們的那特殊的戒指,對於其它珠寶對她們的誘惑也小了很多,反倒是張揚說的靈氣、邪氣論引起了她們的興起,不用說,張揚給自己的戒指自然是有靈氣的,那有邪氣的珠寶是個什麼樣子,她們倒也想見識見識。

    用完餐,稍作休息,蘆妙涵就帶著她們去參觀自己的商店。蘆妙涵的商店名叫星空,也位於第五大道,不過昨天張揚他們還沒走到這一段就買了很多東西,後來又去了中央公園,倒是沒有光顧蘆妙涵的這家店。

    事實上“星空”是家連鎖店,這是蘆妙涵私人名下的一個產業,跟蘆家的其它產業沒有什麼關係,和他們的黑道生意也沒有瓜葛,主要經營服飾和飾品,位於第五大道這一家是“星空”的總店,也是其中規模最大的一間。

    看得出,蘆妙涵還是相當有品位的。怪不得“星空”在時尚品、奢侈品林立的第五大道也頗為搶眼。宋佳瑩和周婭妮進店時候也很被其間的商品吸引,對蘆妙涵不吝讚賞。這讓蘆妙涵也很有些得意,要知道這裡面有不少商品都是她自己設計的。

    商品當然走得是奢華風格,但是其中又總能透出一種淡雅。尤其是這些商品中經常若有若無地透出一絲中國風格,讓它們和第五大道眾多的商品有所不同。

    因為剛才張揚的邪氣附著理論,蘆妙涵當然重點讓張揚參觀自己的珠寶類商品。當然其實也沒有那麼多靈氣寶石或者邪氣寶石,張揚看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麼值得一說的寶石。當然這麼說只是指寶石的靈氣或者邪氣而論的,寶石本身還是價值不菲的。

    不過張揚看了一圈後還是指著一個戒指對蘆妙涵道:“這個戒指的寶石還不錯,尤其是和你挺配的!”

    “哦,真的?”蘆妙涵聽了連忙仔細看了看那個戒指,那戒指上鑲了一枚藍寶石,不過不是通常常見的那種藍色,而是一枚黃色的寶石。這枚戒指正是蘆妙涵自己親自設計的,當初她自己也挺喜歡這枚戒指的,也許正因為這個原因,定價也比較高,一直沒有賣掉。

    正看著,忽然一個店員帶著一對年輕夫婦走過這個展櫃,那對年輕人顯然對這枚戒指有些興趣,便提出讓店員取出讓他們看看。

    有生意做,店員當然高興,不過見老闆正在一旁帶人參觀,當然要打聲招呼。結果蘆妙涵一聽客人要看這枚戒指,便道:“蘿拉,你去告訴他們,這戒指被預定了,讓他們看看其它的吧!”

    沒有做生意的機會,就意味著沒有提成可拿,那個叫蘿拉的店員顯然有些遺憾,不過既然老闆說了她也沒有辦法,只得按蘆妙涵的意思告訴那對年輕人。

    那對年輕人也就是看著覺得不錯,其實也覺得價位偏高了,並沒有勢在必得的意思,聽店員這麼說,也就表示了一下遺憾,轉而看其它的珠寶飾品去了。最後買了一枚相對便宜一些的藍寶石戒指。

    自從張揚指出那枚黃色藍寶石戒指和自己很配之後,蘆妙涵就顯得很高興。又取了兩個掛件分別送給宋佳瑩和周婭妮。

    兩女也對蘆妙涵表示感謝後坦然接受。

    蘆妙涵看看逛得差不多了,便道:“張揚,不如晚上我請你們去唐人街吃中餐吧!唐人街那邊還是有比較正宗的中餐館的。”

    “好啊,就聽你安排!”張揚道。

    “好,那我們走吧!”蘆妙涵道:“先去唐人街逛逛,那邊也算是紐約的一個景點呢!”

    蘆妙涵說著便帶著張揚他們往外走,剛走了一步,又停住,叫過剛才那個店員道:“對了蘿拉,你把剛才那個戒指拿來給我,還有先前送給兩位小姐的吊墜,都記在我賬上,就算你賣出去的,你照樣提成好了!”

    那個叫蘿拉的店員聽了微微一愣,趕忙去拿戒指去了,她很有些不明白今天老闆為什麼這麼好說話,不過自己有提成拿總是好事,當然聽老闆的!
練邪真 發表於 2014-10-6 20:58
【第651章】 傷在肺經

    蘆妙涵並沒有告訴張揚其實蘆唐人街有不少地下勢力。而蘆家在這裡有著相當的發言權,一些小幫派幾乎都要看蘆家的臉色。畢竟蘆家在美國東海岸控制著最大的華人社團。而紐約的唐人街無疑是中國社團所把持的重要地盤。

    早些時候紐約最大的華人黑幫是黃家,不過因為蘆、黃聯姻,如今他們整合在一起的組成金龍會就成了紐約當之無愧的最大華人地下勢力。

    當然這個勢力的掌控者,或者說實際的執行者是蘆妙涵的父親盧漢坤。不過不論是黃家還是蘆家,顯然都人丁不旺。當年黃家就是因為只有一個女兒,所以聯姻後整個社團都漸漸轉到了盧漢坤的掌控下。而盧漢坤夫婦亦是膝下無子,只有蘆妙涵這麼一個女兒。

    如今的社團雖然已經沒有以前義大利黑手黨那樣明顯的家族性質了,不過盧漢坤總還是希望自己的家族能繼續控制這個地下勢力。儘管從感情上來說,盧漢坤夫婦其實並不是很希望自己的女兒捲入黑幫事物,不過人在江湖,有時候也是沒有辦法的。

    因為在拉斯維加斯的一些勢力摩擦,盧漢坤不得不親自坐鎮。所以東部的社團管理就不得不暫時讓蘆妙涵參與其間。儘管這個決定在幫會內部也有質疑的聲音,不過畢竟盧漢坤還把持著幫會的最高權力,加上蘆妙涵也是個聰明人,很多事物都管理得井井有條,所以她現在隱然也是金龍會的二號人物了。

    張揚很快就感覺到了這一點,因為蘆妙涵帶著他們一出現在唐人街,周圍就有不少眼光不時地瞥向他們。雖然大家沒有什麼明確的表示,不過張揚卻能感覺到這裡面微妙的氣息。

    蘆妙涵帶著張揚他們進了一家很有中國特色的餐廳,熟門熟路地進了二樓的一間包房。

    進了門。蘆妙涵就向張揚介紹道:“這裡的山東菜做得很地道的,老闆徐伯是個地地道道的山東大漢,在這裡開飯店已經有二十多年了,生意一直相當火爆,今天我就請你們嘗嘗山東菜吧。”

    正說著,就見一個老者推門進來,張揚只看一眼就知道這一定是蘆妙涵說的那個老闆徐伯。因為進來的是個中國人,典型的山東大漢,雖然年歲不小了,不過身板看起來還是很硬朗。

    很明顯,這個老人是個練過功夫的,而且身手不弱,不過他練的是外加功夫,雖然也到了相當的程度,但是比起當初在海城遇到的吳濤和他師傅來,還要略遜一籌。

    徐老闆氣色很好,紅光滿面。一進來就道:“蘆小姐你來怎麼不早點說,我也好安排嘛!今天是帶哪位朋友來啊?”

    蘆妙涵很明顯對這老人挺尊重的,見他進來便站起身道:“徐伯您叫我妙涵就好了,這裡也不是外人。我也是臨時起意到這裡來吃飯,這位是張揚、張醫生,是我爺爺請來的,您這裡的中餐正宗,我便招待他們過來嘗嘗。”

    “哦,國內來的吧?”徐老闆樂呵呵地道:“那可要好好嘗嘗,看看我這裡的菜還正不正宗?也給我提提意見。”

    張揚客氣一句也沒有多說什麼,今天他就是跟著蘆妙涵來逛逛而已。蘆妙涵見狀又介紹了周婭妮和宋佳瑩。徐老闆客氣兩句便親自出去安排菜了。

    等徐老闆出去了。蘆妙涵解釋道:“徐伯當年是跟我爺爺一起到美國來的,當時還救過我爺爺,關係一直不錯!”

    張揚點點頭:“嗯,看得出來,這個徐老闆功夫不錯!”

    “哦?張醫生也懂功夫嗎?”。蘆妙涵為了和張揚做生意,當然也調查過一些張揚的資料,但是終究對細節並不瞭解,只是感覺張揚應該身手不錯,究竟怎麼個情況她也不那麼瞭解。

    張揚卻有些模棱兩可地道:“強身健體也是中醫要研究的嘛!”

    說話間,菜已經源源不斷地送上來了。看來徐老闆怕他們餓著,點了許多菜送上來。菜應該還算地道,不過張揚對山東菜也沒有什麼很深的研究,只是覺得還不錯而已。

    剛開吃沒多久,忽然有人敲門,還沒等裡面有人應聲,門就被打開了。進來的是個五短身材的漢子,一進門就叫道:“蘆小姐大駕光臨唐人街,怎麼不通知我一聲?”

    劉妙涵看到來人微微一皺眉道:“沙雲天,我到這裡來吃飯也要告訴你嗎?”。

    那個被叫做沙雲天的傢伙臉上閃過一抹怒色,不過很快就堆起笑意道:“蘆小姐誤會了,我這是為你的安全著想。最近唐人街這邊可不太平,科塔那傢伙經常來鬧事。”

    “妙涵在我這裡吃飯,誰敢來鬧事?”門外忽然傳來一個洪鐘般的聲音。確是剛才去點菜的徐老闆去而複來。

    見他過來,站在門外的兩個大個子都挪動了步子,這兩個大個子是跟著那個沙雲天過來的,他們這一挪步子,便擋住了門口,阻住了徐老闆。

    “啪、啪”兩聲脆響,那堵住門口的兩個大個子微微一晃,不約而同地朝邊上錯開一步,徐老闆便從兩人之間的那個空擋走了進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怒氣,徐老闆的臉色顯得更紅了,進來便“哼”了一聲道:“沙雲天,科塔來唐人街搗亂還不是因為你,是你們之間的爭鬥,不要引到妙涵身上來。”

    沙雲天看了徐老闆一眼,卻似乎並不生氣,笑道:“徐勝你這就不對了,我和科塔爭鬥還不是為了大家的利益,這個蘆小姐也是有份的,怎麼能說是我個人的事情呢?我是看蘆小姐今天沒帶人來,特意帶兩個弟兄過來保護她的安全,徐老闆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沙雲天說著眼睛卻瞄向張揚。

    張揚只做不知,也不理會他。

    “我在這裡很安全!”蘆妙涵的聲音有些冷:“你管好你的地盤就好了,不用替我擔心!”

    沙雲天聽蘆妙涵這麼說,看了她一眼,陰測測地笑了笑,道:“蘆小姐你這麼說倒是我多事了,行。既然你覺得很安全,那我就把人帶走,不過蘆小姐在這唐人街萬一遇到什麼事情,我沙雲天可負不了責啊!”

    沙雲天說著看了徐老闆一眼,又笑道:“或許徐老頭能保護你的安全!”

    徐老闆“哼”了一身,卻不說話。

    “好吧,我走了!”沙雲天說著往外走,走了一步又扭過頭來道:“徐老頭,那麼大年紀了,別那麼大火氣,火大傷身啊!”

    說完這句話,沙雲天是真的走了,門口那兩個大個子也跟著他一起走了。

    見此情景,蘆妙涵的眉頭又擰了起來,有些歉意地對張揚他們道:“不好意思,讓你們看笑話了,一點小摩擦,沒什麼大事……”

    張揚卻道:“徐老闆功夫不錯啊,不過你好像有傷吧?這麼運功怕是對身體不好!”

    沙雲天出去,徐勝就一直沒有說話,即便沙雲天對他冷嘲熱諷,他也只是輕哼一聲了事。這並不是他脾氣好,實在是剛才震開門口兩個大漢用力猛了些。震動了自己的老傷,臉色紅也不僅僅是氣的,也是他運功克制,血氣上湧所致。

    蘆妙涵聽了張揚的話吃了一驚,忙道:“徐伯,你怎麼了?你身上有傷,何必跟他們計較?”

    徐勝這會兒已經將體內翻騰的血氣壓下去一些,松了口氣道:“我不妨事的,自己的傷自己知道,沒啥大不了的,倒是妙涵你。以後就算到唐人街這邊也還是帶兩個人的好,現在這邊的情況也不太好,還是當心一些。”

    蘆妙涵還沒介面,張揚再度開口道:“徐老闆,你總是這樣壓制血氣不是個好辦法,雖然暫時能夠壓住傷勢,不讓其爆發,但是傷入肺腑,以後再要治療就難了。”

    徐勝聽了道:“張醫生,不瞞你說,我這傷都有四十多年了,就這樣了,我也不指望能治好了,暫時應該還沒有什麼大問題。”

    “未必”張揚說著站起身來,也不見他怎麼動作,好像只是跨了一小步,卻忽然出現在徐勝身邊,一伸手就抓向他的手腕。

    徐勝是個練家子,見張揚抓來,本能地一閃,便要躲開。可是剛剛一動,卻發現自己的手腕已經被張揚抓住,脈門被扣個正著,想掙也發不出力來。

    徐勝一驚,下意識地就要反擊,卻聽張揚道:“放鬆點,我替你看看。”

    徐勝只覺得自己的脈門被扣,似乎全身的功力都松了下來,此刻就算讓他反擊,他都運不起氣來,不由心裡大急。正不知怎麼好,就聽蘆妙涵道:“對啊,徐伯,讓張揚替你看看吧,他的醫術可高明呢!”

    說話之間,張揚已經探查了徐勝的傷勢,說道:“嗯。您這是傷了肺了,應該是傷在右邊,這傷當年是怎麼造成的?槍傷?當時應該挺嚴重的,虧得你身體強壯才頂了過來。”

    “對啊,張揚你果然挺厲害,這樣就能查出來?”蘆妙涵有些驚奇地道:“徐伯當年為了救我爺爺受的槍傷,就在右邊,傷在肺部。你能治嗎?”。

    張揚點點頭道:“虧得在右邊,換一邊怕是就打中心臟了吧!”

    徐勝也覺得挺驚異的,這個年輕人不但身手厲害,一出手就讓自己無從反抗,而且只是簡單地切脈就能說出自己四十年前受傷的準確情況。

    徐勝有些不相信地看了蘆妙涵一眼,心裡懷疑這丫頭跟自己開玩笑,沒准是她找把自己當年受傷的情況告訴這個年輕人了,否則哪有那麼厲害的?

    蘆妙涵顯然和老人很熟,一看他的眼光就知道他想什麼,便道:“我可沒有告訴過張揚您的事情,張揚他的醫術確實很神奇的,他現在再給我爺爺治療腎炎呢!”

    張揚也不去管徐勝相信不相信。一拉他的左臂,將他胳膊伸直了,在他左手拇指少商穴上輕輕一捏,沿著魚際、太淵、經渠、列缺一路搓揉。

    張揚的手法非常嫺熟,不一刻,徐勝便覺得自己手掌有一條熱線,自少商起慢慢向上延伸,正覺得奇怪的時候便聽到張揚道:“怎麼樣,有什麼感覺嗎?”。

    聽張揚這麼一問,徐勝忽然發現自己剛才那種氣血翻飛的感覺好了很多,胸口也不再那麼壓抑了,便道:“果然好了很多。”

    張揚道:“傷是傷在了肺部,不過當年的治療還算成功,這麼多年肺部的傷口早就癒合的相當不錯了,問題是當初受了傷之後處理得慢了些,傷到了肺經。而這麼多年的條理都只注意肺部的傷處了,卻忽視了肺經的阻塞。其實你這傷不是治不好,是治療的方法不對!”

    “真的?張揚你是說徐伯這傷能治好?”又是蘆妙涵搶著道。

    “當然能!又不是什麼複雜的事情,只不過經脈阻塞時間久了點,要打通費點功夫而已,也不是什麼難事!”

    “那真是太好了!”蘆妙涵道:“那是不是請你替徐伯治療一下呢?”

    張揚點點頭笑道:“既然你邀請我做你們西洋參的代理,那我們就算是合作夥伴了,既然合作夥伴有求,當然是要幫忙的了。再說這也符合醫者治病救人的根本原則,我自然要出手的。”

    張揚說著不知怎麼一弄,變戲法一般掏出一個瓷瓶來,打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來,遞給徐聲道:“把這個吃了吧,我助你恢復經脈。”

    徐勝現在對張揚不再有絲毫懷疑,不光是蘆妙涵對張揚的肯定,更因為他的切身體驗,剛才張揚不過是簡單地搓揉一番,他胸口的煩悶感就大大改善。見對方遞給自己藥丸,當即接過。

    徐勝也是個豪爽之人,並沒有說過多的感謝之話,接過藥丸道:“我去倒水!”

    “不用,”張揚道:“就用酒吞服好了!這藥就是要行開經脈,用酒送服效果更好!”張揚這傷藥是吳道子給他的,不能用常理度之。

    徐勝聽了大喜,笑道:“我還不敢喝酒,既然這藥用酒送服就可以那是再好不過了!”

    徐勝說著便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將藥丸納入口中,一口幹完了那酒,笑道:“用酒送藥真是爽!”

    張揚卻示意他脫了外套,徐勝一眼脫衣坐下,張揚便取出自己隨身帶著那個裝金針的藍盒子。宋佳瑩見了便過來幫忙,自從當初在明華集團的聚會上做過張揚的助手後,宋佳瑩早就熟門熟路了,對張揚針灸的習慣瞭解得清清楚楚。

    有宋佳瑩的配合,接下來的治療就進行的非常順利,張揚不斷地用各種針法刺激穴位,從中府一路向下到少商,又從少商回到中府,如此反復三遍,便收了針道:“好了,這傷沒有大礙了,只要靜養三日,然後逐漸開始練功,循序漸進,大約三月之後,這傷就能大好了!”

    徐勝早就對張揚的話深信不疑,此刻他已經感覺到多年積聚在胸腹之間的壓迫感已經消散了很多,聽張揚這麼說,當即道:“我只道是這輩子都沒法治好這個傷了,沒想到今天遇到了張醫生,還能治好這個老傷,當真是神醫啊。”

    徐勝說著又道:“您是蘆家的朋友,感謝的話我也不多說了,如果張醫生以後有用得著我徐勝的地方儘管說話,只要你帶個信來,我徐勝絕無二話,徐勝別的本事也沒有,看張醫生的功夫也遠在老頭我之上,也許沒有什麼事情能幫上你的,不過,我徐勝對朋友那是最講義氣的,張醫生以後如果有什麼事想到我徐老頭,那就是看得起我。我肯定給您辦的妥妥帖帖。”

    張揚卻笑道:“我現在也沒啥要徐老闆幫忙的,不過我現在和蘆家合作,這次來美國是蘆小姐的客人,這也是大家互相幫助,我當然希望我的合夥人的事業能夠順順利利。”

    徐勝笑道:“這個也不用張醫生你說,我和蘆老爺子那是過命的交情,當年我是救過蘆老爺子,可他也救過我,我們早就不分彼此,他們蘆家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何況我是看著妙涵這丫頭長大的,怎麼可能不幫他?不過現在蘆丫頭也長大了,本事也不小,現在還有張醫生這樣的能人幫忙,這以後恐怕要我幫忙的地方可就不多了。”

    張揚微微一皺眉,感覺這個老頭似乎有些誤會了,莫非他以為自己和蘆妙涵有些什麼其他的關係?剛才自己不過是隨口一說,那意思就是說自己是看在合夥人的面子上出手治療的,只是不想讓徐勝說太多感謝的話罷了,沒想到徐勝倒以為自己讓他照看蘆妙涵,這好像是有些誤會了。

    蘆妙涵見張揚皺眉,便道:“徐伯,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不要您老人家幫忙呢?以前您身體不好,有傷在身,我也不敢多麻煩您,現在您傷好了,以後恐怕麻煩您的地方就更多了。”

    徐勝哈哈笑道:“蘆丫頭你這是將我的軍啊?你放心吧,就算看在你爺爺的份上,我也不能不管你的事情啊!以後有什麼事儘管找你徐伯,你放心,別的不敢說,在這唐人街上,只要有我老徐在,那個沙雲天他弄不出什麼事情來。”

    徐勝正在這裡把胸脯拍的山響,忽然有個年輕人匆匆進來,輕聲對徐勝道:“老爺子,那個科塔又帶了一幫人來唐人街了。不過他們好像是沖著沙雲天去的。”
練邪真 發表於 2014-10-6 20:59
【第652章】 擂臺比武

    蘆妙涵聽那人這麼說便道:“那個科塔怎麼又鬧到唐人街來了?前陣子不是大家都已經相安無事了嗎?”。

    徐勝道:“科塔這個傢伙就是個無賴。前陣子他是吃了點苦頭, 不過安生了一陣子,最近有有些蠢蠢欲動了。當然他也不敢弄得太大,所以也就是小打小鬧,最近到唐人街來也不是明著鬧事,而是說要比武,大家切磋武技,上個禮拜已經來過一次了,不過他找來的那個拳手輸了,這一次怕是又找了個什麼拳手過來比武吧?”

    “上個禮拜已經來過了?怎麼沒人告訴我?”蘆妙涵看起來對自己沒有聽說這件事很不滿。

    “他們沒告訴你嗎?這個沙雲天看起來也不怎麼安分啊!”徐勝道:“要我說這個沙雲天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事不如你就別管了,讓他們去鬥好了!”

    蘆妙涵想了想道:“不行,沙雲天再怎麼不安分,他也還是金龍會的人,他們不告訴我是他們的問題,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聞不問。”

    蘆妙涵說著有些歉意地對張揚道:“不好意思,我們這裡出了點問題,我想跟徐伯過去看看,你們要麼在這裡等一會兒,要麼隨意逛逛,你們看……”

    蘆妙涵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倒也沒有避開張揚。她相信自己可以調查張揚,那麼張揚也可以調查她,而他們蘆家的社團身份都是公開的,瞞不了人的,她也沒打算瞞著張揚,不過此刻她去處理幫會事物,讓張揚繼續跟著就不合適了。

    沒想到一旁的周婭妮忽然道:“不如我們跟著去看看吧?武館比武一定很刺激吧?我還沒見識過呢。”

    周婭妮本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如今有張揚在,她更是有恃無恐,聽說有熱鬧看自然不願錯過。卻也沒有想過人家幫會事物是不是適合讓她一個外人去看。

    不過蘆妙涵倒似乎並不在意,說道:“那個武館本身是對外開放的,雖然這種比武的時候通常會閉館,不過那也不是很嚴格的事情,如果你們有興趣也可以去看看。”

    “那好啊!”見蘆妙涵答應,周婭妮有些興奮地道:“張揚,那我們去看看吧!”

    張揚本來對這些人比武沒什麼興趣,不過既然周婭妮想看,他也就沒有反對,便道:“那就去看看吧!”

    徐勝卻高興道:“去吧,我本來也說妙涵今天出來都不帶兩個保護的人,不過要是張醫生這樣的高手在那就沒問題了,在唐人街,科塔終究是不敢亂來的。”

    徐勝讚揚張揚的同時,也暗示不會有什麼大危險,那意思是今天至少不會動刀動槍的。其實他很希望張揚過去,張揚剛才雖然只是給他治病,但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張揚微微一動,徐勝已經感覺到了他的強大,知道張揚的功夫比起自己來之高不低。

    以他對蘆妙涵的關心,當然不希望她冒險。雖然自己肯定會儘量保護蘆妙涵,不過他自己也明白自己年紀大了,加上身上有傷,這幾年功夫有些擱下了。真要遇上了什麼意外,自己恐怕還有些力不從心。

    張揚沒想到自己來吃個飯,順手給這徐老漢治傷,卻被他當作了蘆妙涵的保鏢了。不過想想也就沒說什麼,畢竟是周婭妮要求去看的,至於是不是要保護蘆妙涵也要看有沒有這個需要,而且這似乎也符合他的利益,如果現在蘆妙涵現在出了什麼事,他這次美國之行的目的豈不是會受到影響?再說即便真有什麼危險,對張揚來說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他可不相信那個叫科塔的傢伙還能在自己面前玩出什麼花樣來。

    於是張揚便也點了點頭:“這種比武我也沒見識過呢!我們就去看看吧。”

    於是大家飯也不吃了,一起去那個武館看熱鬧。

    武館就在距離飯店不遠的地方,走過去不過幾分鐘路。這會兒武館已經關門,不再讓人進去,不過有蘆妙涵在,自然也沒有人阻擋他們。

    武館看起來有些陳舊了。場地倒還大,此刻雖然關門謝客,不過裡面顯然還有些人在,顯然並沒有清場。

    進了武館,任何人都能一眼看出誰是來鬧事的,因為這裡面有一群黑人顯然與眾不同,看上去態度很是囂張。不僅如此,張揚甚至能看出哪個是科塔。因為他看起來尤為囂張,雖然張揚聽不懂他說的話,不過很顯然,這個肌肉發達的傢伙說的話很不好聽,因為武館方面的人都對他怒目而視。

    當然,很顯然,這個黑大個這回並沒打算自己上擂臺,因為他帶著個男子過來,不時地拍拍他的肩膀,似乎誇讚他的勇猛。

    這個男子雖然也皮膚黝黑,卻有別於那種典型的黑人,最主要是他那一張臉,帶有明顯的亞洲人特點。

    見那人也在耀武揚威地展示自己的身材,站在張揚身邊的宋佳瑩小聲道:“他是個泰拳手,是那個科塔找來替自己報仇的。”

    宋佳瑩說著又問:“你看見她了嗎?”。

    張揚當然知道宋佳瑩說的她是誰,事實上,進來以後最吸引張揚眼球的不是科塔也不是那個泰拳手,而是站在人群裡的一個黑衣女子,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昨晚在樹林裡遇到的那個女子。昨晚張揚因為感覺她的氣質與宋佳瑩非常那個相似而故意給她指出了走出那個陣法的通路,而她也頗有自知之明地選擇了退出。可是這會兒居然又在這裡遇到這個女子,這當然就吸引了張揚的注意。

    很顯然。這個女子在這裡出現並不是巧合,張揚現在知道這個武館是金龍會的產業,而蘆家是金龍會的老大,這個黑衣女子則一直在打蘆家的主意,若說這女子出現在這裡是個巧合怕是沒人會相信。

    那黑衣女子剛才見張揚他們進來的時候,似乎還想往人群裡躲一躲,不過現在武館裡人並不多,這麼大的場館裡不過二十多個人,再怎麼躲,也會被輕易發現。

    那黑衣女子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便也索性不再躲了,反而往前站了站,似乎故意站到張揚眼皮底下,還有戲挑釁般地朝張揚瞪了瞪眼睛。

    見那女孩的神態,張揚笑了笑,輕聲問身邊的宋佳瑩:“你看那女孩的眼睛和你是不是有點相像,不過她沒你溫柔,那眼光倒是有點像婭妮,似乎比她更反叛些。”

    周婭妮進來以後一直在看那個泰拳手耀武揚威,她雖然稱不上什麼高手,不過也學過一些防身術之類的,身手還算敏捷,見那個泰拳手閃電般地展示著自己的速度與力量。周婭妮也覺得這傢伙挺厲害的。

    她是來看熱鬧的,倒也不怎麼替蘆妙涵擔心,從潛意識裡她還對蘆妙涵有些敵意,因此看到她的敵人強大反而覺得有熱鬧看了,正看得高興,忽然聽到張揚提到自己,立刻靠過來問道:“你們說我什麼呢?可不許躲著我悄悄說我壞話!”

    張揚笑道:“你的耳朵這麼厲害,我們就是想躲著你也不能夠啊!”

    “哼!”周婭妮哼了一聲,看表情卻是挺得意的,似乎張揚說的她耳朵好是一種莫大的誇獎。

    不過這時候,場上的情況已經有了變化。蘆妙涵剛才對黑人科塔說了幾句什麼,不過科塔顯得很有些傲慢,顯然是不打算給蘆妙涵面子,而那個泰拳手已經跳上臺去,在那個類似拳擊台的擂臺上怪叫著耀武揚威,武館這邊也跳出一個結實的年輕人,騰身上了擂臺。

    這個年輕人穿著傳統的中國褂子,身板倒是結實,雖然比起肌肉虯結的科塔還有所不如,不過比起站在他對面的泰拳手就顯得壯實一些。

    張揚不知道這雙方究竟怎麼訂的規則,見那年輕人上臺還抱拳拱了拱手,那個泰拳手卻招呼也不打,忽然怪叫一聲就沖了過來。

    年輕人不敢怠慢,忙錯開一步揮拳相迎。

    那泰拳手出手很快,這一上手占了先機,招式就連綿不斷地攻了過來,嘴裡還不時地發出叫喊聲給自己助威。

    那個跳上臺的年輕人似乎有些準備不足,被對方逼得有些手忙腳亂,連退幾步,已經到了繩圈邊上。眼見沒有地方可退,他也止住了腳步,提氣與那泰拳手對攻。兩人以快打快,一時看得台下眾人有些眼花。

    爭鬥之中,年輕人的拳腳速度似乎有些跟不上對方,抵擋起來有些辛苦。而泰拳手也發現了這一點,加緊了攻擊,一招快似一招。年輕人打著打著,忽然面門露出空當,那個泰拳手發現機會立刻搶上一步,一拳直搗對方面門,動作又狠又准。

    眼看那年輕人似乎守不住了,惹得台下發出幾聲驚呼,卻忽然看到臺上那年輕人向前跨出半步,就在拳頭就要擊中面頰的一瞬間,一扭腰躲了開去,猛地將那泰拳手抱住,發力將他摔了出去。

    那泰拳手似乎不防對方有此一招。頓時立足不穩,被摔了出去,不過這一下並不重,他在被摔出的時候也扭腰卸了大部分力量,所以只是一沾地便立刻彈起身來。再度怪叫一聲,又沖了過來。

    那個年輕人似乎沒有料到泰拳手這麼快又攻了過來,只得再度揮拳擋住,兩人你來我往,又鬥在了一起。

    那個泰拳手被摔了一下之後似乎愈加勇猛起來,年輕人的拳腳速度漸漸地又落後了。當泰拳手再度揮拳擊打他的面門的時候,年輕人故技重施,又扭腰將他抱住。

    但是這一次,泰拳手似乎早有準備,被對方抱住的時候已經側過身子,還沒等對方發力將他摔出去,他已經順勢扭腰,大喊一聲,手肘向後急攻。

    年輕人雖然將對方抱住,可是因為對方那個擰腰動作,這一下還沒抱死,兩人之間還有個小空隙,這個距離要出拳不容易,可是相對行程較短的肘擊卻能發出來,頓時便擊在他的胸口。

    年輕人晃了晃,卻似乎還挺得住,再度發力想把泰拳手摔出去。不過那個泰拳手也是得理不饒人,一擊得手之後,便又再度發力肘擊,閃電般地在年輕人胸口狠狠地三個肘擊,將他打得一滯。

    這微微的一個停滯又被泰拳手抓住了機會,立刻反手摟住年輕人的脖子,同時抬腿用膝蓋猛頂對方腹部,這一下非常地狠。年輕人悶哼一聲再也忍不住,悶哼一聲,身子也站不穩了。

    泰拳手卻不願就此停手,見對方搖搖欲墜,便又再度跳起來,一腳踹向對方胸口。眼見那個年輕人已經受了傷,斷難再抵擋這一撞。

    張揚也琢磨著是不是要出手,畢竟這樣打下去,那個年輕人恐怕就廢了,眼看著一個好好的人被打廢了,和張揚做醫生的理念也有衝突。不過張揚還沒動,就瞥見那個穿黑衣的女子突然發動,動作敏捷地向前撲去。

    張揚吃了一驚,見她這一撲似乎是奔著蘆妙涵去的,心裡便暗道不好,先前他就懷疑這個黑衣女子出現在這裡不是個巧合,沒准就是有什麼特殊的目的,現在看起來,沒准連那個黑人科塔都是她弄來的,也許這就是她策劃的一部分。

    不過這個時候,臺上的年輕人也意識到自己危險,忽然用盡力氣一掙,脫開了對方摟住自己的胳膊,順勢倒地,飛快地滾了開去。

    而那個泰拳手一見被對方逃脫,立刻怪叫一聲飛身而起,曲起膝蓋,猛地向年輕人壓去,想用身體的重量頂住對方,這一下要是頂實了,那年輕人非受重傷不可。

    張揚不能眼看著這個泰拳手在自己眼皮底下用這麼惡狠狠的招式傷人,這傢伙這已經超出了比武的範疇。

    不過張揚剛準備出手,卻發現了一個細節,那個黑衣女子這一撲看著似乎是撲向蘆妙涵,實則是在她身邊一點,擦過她的身邊,騰身向擂臺上撲去。

    這個時候大家的目光都被臺上的兇險一幕吸引住了,卻沒有注意到這個黑衣女子已經沖上臺去了。

    這黑衣女子的速度極快,趁著大家一陣驚呼,已經飛身上了擂臺。那個泰拳手一擊得手正施展自己的絕活,忽然一個黑影向自己飄飛而來,連忙側過身子揮拳擊向那個黑衣女子。

    兩人動作都很快,一沾即走,很快就分了開來。而那個年輕人也知道自己這是輸了,乘著這個空隙,便翻身下了擂臺。而臺上就成了那個泰拳手和黑衣女子的對峙。

    張揚很有點奇怪這個黑衣女子怎麼忽然去幫蘆妙涵了?在他想來這個黑衣女子出現在這裡倒是針對蘆妙涵居多,可是現在分明是那個科塔帶著人來搗亂,而這個黑衣女子此刻倒好像是來幫蘆妙涵的,這情景即便是張揚一時也有些想不明白。

    黑衣女子以快打快地逼退了泰拳手,再度站定的時候已經顯得很有氣勢。張揚一看就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那氣勢看起來似乎功夫不會比徐勝差。

    泰拳手再度出手的時候,黑衣女子的動作忽然慢了下來。用的居然是太極的功夫,雖然看上去比泰拳手慢的多,不過卻絲毫不露下風,隱然有強力反擊發生的可能。

    昨天在樹林裡,張揚就看出這個黑衣女子身手不錯,卻也沒想到她的太極拳居然似乎非常正宗。雖然越打越慢,那個泰拳手那閃電般的拳腳似乎被抑制住,完全發揮不出威力來。

    泰拳手連攻十幾拳,都被對方擋了回來,說擋也不完全對,他覺得對方好像就是順勢把自己的進攻給甩了出來,而自己就好像擊打在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而且還很有彈性,不但卸了自己的力量不說,還隱隱反攻過來。

    泰拳手被憋得難受,猛然大吼一聲,合身撲上,雙手張開,便向那黑衣女子的頭抱去,同時已經曲起膝蓋向她猛撞。

    這一招顯然那個泰拳手是練過很多次的。他這張開的雙手似乎就像一張漁網,封住了黑衣女子的退路,因為剛才他進攻得急,所以黑衣女子站在靠近繩圈的地方。往邊上跑不出去,向後退又要撞上繩圈,似乎完全沒有了退路。

    一直沒有出聲的宋佳瑩這時候卻輕輕地叫了聲“啊!”抓這張揚的小手也不由得抓得更更緊了,似乎很緊張的樣子。

    張揚卻看出這個黑衣女子的功夫在那個泰拳手之上,此刻她雖然被逼住,卻並不慌亂,忽然向後退了一步,微微一跳,伸腳在繩圈上一踏,借著那繩圈的反彈之力,身體忽然拔高,在空中一個跟鬥,已經翻到了那泰拳手的背後。

    泰拳手這一擊是練過許久的,以往用這招,他只擔心對方的力量遠強於自己,與自己硬碰硬。雖然這一招很厲害,但是正因為太剛猛,萬一遇到比自己力量更強的硬抗,往往就是兩敗俱傷的結局。過剛則易折,他也擔心自己受傷的。

    不過這一次他是有信心的,對面這個女子雖然厲害,但她用的都是一種柔勁,借著自己力量反擊自己,可她自己的力量肯定是比不過自己的,所以他有信心這一招將對方制住,卻不料眼看就要成功了,那黑衣女子卻忽然像小鳥一般從自己頭頂翻到身後去了,這急切間想要轉身卻來不及了。
練邪真 發表於 2014-10-6 21:03
【第653章】 突如其來

    從這黑衣女子一出手。張揚就看出她的功夫在那個泰拳手之上。那個泰拳手雖然速度快,力量剛猛,不過像他這樣一味勇猛攻擊,遇到真正高手的時候難免落敗。黑衣女子這一下利用繩圈的彈性巧妙地翻到了泰拳手的身後。

    一個高手總是能利用周圍的一切有利條件,那個泰拳手也懂得利用繩圈的範圍把對手逼住,卻沒想到對方只是利用了這繩圈的彈力,便輕鬆地脫出自己的勢在必得的一擊。反而在自己絕無抵擋能力的情況下反擊自己。

    黑衣女子翻身到了泰拳手的背後,身體還沒完全落下,在半空中便閃電一擊,一個手刀砍向泰拳手的脖子,這一下又狠又准,速度絕不亞於剛才泰拳手的全力攻擊。她剛才還溫文爾雅地一副大家風範,轉瞬間便變得如此狠厲,這讓張揚也有些意外。看來這個年輕女子還真是狠辣,抓住機會也是要致人死地的。

    當然,那個泰拳手倒也沒有就這麼死了,不過被黑衣女子在脖子上猛砍一下,頓時軟倒,暈了過去。

    這一下變化不過是瞬間的事情,剛才還是泰拳手疾風暴雨般地進攻,一轉眼他便已經軟倒在地上了。

    科塔今天就是有意過來立威的。前一陣子,科塔的幫會和金龍會很有些摩擦,當時蘆妙涵的父親盧漢坤還在紐約坐鎮,金龍會很是讓科塔吃了些苦頭。這也讓他意識到金龍會的實力,所以老實了一陣。

    不過盧漢坤離開紐約的時間一長,科塔便覺得有機可趁,只是體會過金龍會的實力,他也不敢輕舉妄動,思之再三,選擇了擂臺挑戰的方式來試探金龍會的反應。

    唐人街本來就是金龍會的地盤,而這個金龍武館更是金龍會的重要產業,說它重要並不是說武館能賺多少錢,而是說這個武館是黃家當年立足紐約的根本,蘆黃聯姻之後,金龍會的產業雖然變得更多,不過這個武館仍然是其中重要的地方。

    科塔這個看上去頗莽撞的黑人壯漢也不是沒有腦子的,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成為一個大幫會的首領。他選擇的這個方式可謂進可攻退可守。找到武館挑戰並不算太嚴重的挑釁,託名切磋而已。不過因為金龍武館的特殊性,如果被人挑了,金龍會多半不能善罷甘休,看金龍會的反應就能知道他們強硬到什麼程度。

    若是自己比武戰勝了金龍會,金龍會沒有什麼反應,那麼科塔恐怕就會得寸進尺地進一步動作。說穿了,這個所謂的比武就是科塔用來試探金龍會的。

    可惜上一次他帶來的那個曾經得過羽量級拳擊冠軍的傢伙被打敗了,這讓科塔很有些氣惱,當然科塔也不會因為這種面子問題生太大的氣,到武館挑戰失敗並不算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但是自己試探金龍會的計畫卻受阻了。因此他不得不再次物色一個高手。

    總結了上一次失敗的教訓,科塔認為拳擊手在比賽中太受限制,實際打鬥能力不足,他需要尋找一個更兇狠的傢伙來幫他完成這次挑釁,於是這個泰拳手就進入了科塔的視線。

    這名泰拳手是科塔在黑拳賭博中發現的,在黑拳搏賽中表現得非常兇狠,已經打了十幾場了,尚無敗績。據說此人以前在泰國國內的泰拳比賽中也取得過相當好的成績,打起拳來尤其迅捷,有力度,有一種近乎瘋狂的氣勢。科塔正是看中了這一點,覺得這正彌補了上次那個拳擊手的不足,於是帶著他來進行第二次挑戰。

    這種挑戰的規則並不是那麼嚴格的,說穿了有點像打架。而泰拳手的勇猛也確實給科塔帶來了勝利,那個先前上臺的年輕人抵擋不住泰拳手狂風暴雨式的攻擊敗下陣去。這時候那個黑衣女子忽然上臺接下了泰拳手的,這攻擊按理是有些車輪戰的嫌疑,不過此刻泰拳手的勢頭正猛,而科塔也有意讓泰拳手樹威。見對方不過是個身材有些嬌小的女子,便也不以為意,沒有表示任何異議。

    沒想到剛才還好好的,泰拳手一輪急攻把那女子壓在繩圈邊上。眼看她已經避無可避,科塔滿以為這次是穩操勝券,卻不料情況忽然急轉直下,頃刻間,那個泰拳手就暈倒在擂臺之上。

    “Shit!”科塔被這突如其來的景象搞得微微愣了幾秒鐘,終於爆發出一句粗口。然後就嘰裡呱啦地爆出一大堆洋話,說得又快又響。

    張揚雖然聽不懂他說什麼,不過卻能猜出那意思基本上就是說這個黑衣女子上臺不合規矩,比賽不公之類的。

    其實對於科塔來說,比賽的勝負不是最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挑起一些有限的紛爭,藉此試探金龍會的底線。而此刻藉口比賽不公,顯然是個不錯的選擇。

    此刻蘆妙涵還看著臺上的黑衣女子若有所思,這個女子顯然不是他們金龍會的人,蘆妙涵確信自己手下沒有這麼一個人物,而且這個女子的形象也引起了她的一些聯想,正在思考的時候,忽然聽到科塔的叫嚷聲,也不由回過神來。

    科塔的叫嚷聲立刻引起了一陣躁動,尤其是他帶來的那幫人見老大帶頭鬧起來,也就紛紛叫嚷以增加氣勢。甚至有人摩拳擦掌地準備動手。

    金龍會這邊當然也不凡示弱,這裡本來就是武館,徒眾也多為尚武之人,此刻見對方敗了還要在自己的地盤鬧事,也紛紛叫嚷起來,雙方劍拔弩張,衝突一觸即發。

    本來該站出來領導徒眾的金龍武館直接管理人沙雲天卻不聲不響地站在一旁,不時地把眼光瞥向蘆妙涵。

    蘆妙涵醒過神來,知道此刻不是琢磨這事的時候。看看雙方都有些激動,便咳嗽一聲道:“科塔,你帶人跑到這裡來挑戰金龍武館是懷了什麼心思?覺得我們金龍會好欺負嗎?”。

    “噢,蘆小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呢?”科塔忽然受到蘆妙涵的質疑,心裡多少有些緊張,不過卻故作無辜地聳聳肩道:“我這只是過來交流交流嘛,這裡不是武館嗎?你們不是講究那個什麼‘以武會友’嗎?”。

    科塔說“以武會友”四個字的時候用的是中國話,那蹩腳的發音卻惹得幾個華人觀眾發出一陣笑聲。

    那笑聲似乎提醒了科塔,覺得剛才自己被蘆妙涵一問,顯得有些慌張,回答過於軟弱了。便提高聲音道:“我們是來交朋友的,可是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輪番上場,比武要有比武的規矩,而且你們居然把我們的人打死了,這是什麼意思?”

    科塔其實並不關心那個泰拳手的死活,他不過是科塔找來的一個工具罷了,到了此刻其實他已經完成了他的任務。科塔也知道這傢伙多半並沒死,不過此刻他一動不動,看起來跟死了也沒啥兩樣,對於科塔來說,這會兒說得嚴重點對自己有利。

    其實任誰都看得出來科塔對那個泰拳手的死活並不是很關心,此刻他甚至都沒有過去看一看他的情況,反而沖著沙雲天道:“我的人在你的武館被打死了。你說怎麼辦?”

    因為蘆妙涵的態度強硬,科塔把目標一轉,沖向了一直沒有開口的沙雲天,他是這家武館的館長,這話問他倒是沒有問題。

    沙雲天這人一向自負很高,事實上他並沒有把這個科塔放在眼裡,也不覺得這種比武有什麼可怕。不過,他更不把蘆妙涵放在眼裡,覺得這個女人不過是靠著父輩的庇護才能在社團中佔有一席之地的,而現在她在金龍會中的地位竟然比自己還高,這讓沙雲天心裡很不舒服。所以看到蘆妙涵出現。他便有意不理會場面的混亂,躲在一旁看蘆妙涵怎麼處理。卻沒想到科塔忽然把矛頭指向了自己。

    被人指名道姓地提問,沙雲天自然也不能再裝傻,不過他可不想給蘆妙涵做擋箭牌,沙雲天看了看擂臺上站著的那個黑衣女子,忽然兩手一攤道:“這可不關我的事,這個女人不是我們武館的人。”

    這句話沙雲天倒是沒有撒謊,他確實不認識這個黑衣女子,今天也是第一次看到她,以前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武館有這麼一個武功高強的女人。其實剛才見這女子打敗那個泰拳手,沙雲天並沒有太高興,反而有些惱怒。

    在沙雲天看來,這個女人多半是蘆妙涵的人。這個想法其實也不奇怪,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照理不會忽然沖出來幫自己對付敵人,沙雲天不相信這種天上掉下餡餅的故事,那麼就很容易想到這個黑衣女子是蘆妙涵的人,否則,怎麼會蘆妙涵一出現,這個黑衣女子就上臺打敗了泰拳手?

    沙雲天把蘆妙涵看做擋了自己路的人,所以對她的手下獲勝殊無喜意,反而因為蘆妙涵不動聲色地放了一顆棋子在自己身邊而不滿,因此便裝作不知地出口撇清。他的本意是要給蘆妙涵難堪,卻不料這事情本來就和她沒什麼關係。沙雲天這麼說,惹惱的不過是那個黑衣女子罷了。

    不可否認,那黑衣女子會到這武館來也是存著些自己的心思的,剛才會忽然上擂臺幫忙也是存著和金龍會搞好關係的心思。畢竟她內心也不願意跟金龍會搞得太僵,如果能讓金龍會欠了自己一份情,那麼以後有什麼問題大家也好說話。

    不過沙雲天的話卻把她惹惱了,不管怎麼說,自己站出來是幫他金龍會的忙,就算沙雲天不知道自己是誰,這時候也不應該急著撇清,自己幫了他們,他們總應該有些必要的回護吧?哪有不管不顧把自己推出去的道理?

    沙雲天的說法讓科塔也有些意外,扭頭看看擂臺上的那個女子,又看看不遠處的蘆妙涵。蘆妙涵此刻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她此刻又在猜疑這黑衣女子的身份。卻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科塔見蘆妙涵這個樣子,還以為她在想如何編造理由和這黑衣女子撇清,便嘿嘿一笑道:“哦,這麼說臺上這位不是金龍會的人咯?既然這樣我就要為我手下報仇了,既然她不是金龍會的人那就和你們無關了!”

    科塔說著忽然掏出了一把槍,指向臺上的黑衣女子,

    蘆妙涵忽然叫道:“慢著,這地方是我們金龍會的地盤,什麼時候輪到你科塔在這裡舞刀弄槍的了?這位朋友既然是替我們金龍會出頭,那有什麼事自然是我們青龍會接著,科塔你要是想要搗亂儘管沖著金龍會來,不過我看臺上那個傢伙還沒死吧?你這麼急著宣佈他死了,又嚷嚷著給他報仇,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科塔沒想到這個蘆妙涵這麼精明,把自己的心思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一段話說得又很是強硬,沒有給自己留下什麼餘地。

    說實話,科塔對金龍會的實力還是有些害怕的,上一次他吃了不小的虧,現在還有點心有餘悸。現在讓他直接和金龍會撕破了臉他還有些顧忌,不過,他也感覺出了沙雲天對蘆妙涵不服的心理,自然也不願意被蘆妙涵幾句話就嚇回去。眼珠一轉,便故意撇開金龍會道:“我可不是來搗亂的,既然這個女人不是金龍會武館的,那這就是我跟她的事情,我科塔帶人來是挑戰金龍武館的,她既然強自出頭打死了我的人,那我當然不能放過他,我希望金龍會的人不要插手這件事。”

    科塔的話讓臺上那個黑衣女子有些憤怒,尤其是剛才沙雲天出口撇清更讓她感到鄙夷,雖然蘆妙涵的話多少讓她的怒氣緩和了些,不過此刻她終究是因為幫金龍武館出頭兒惹上了科塔。

    她雖然不怕這個科塔,不過此刻終究是被科塔用槍對著,而且隨著科塔掏槍,他手下也有幾人掏出槍來了,在這種情況下,手無寸鐵的她畢竟也難以對付,就算她一向膽大,也不由有些心慌起來,眼光忍不住就向張揚瞥去。

    她還記得張揚昨晚那神出鬼沒的身手,如鬼魅般的出手閃電地奪走了自己手裡的槍,這也是導致了自己現在手無寸鐵的重要原因。

    黑衣女子看向張揚,眼光裡有些怨憤,卻似乎又希望他能幫自己,因為此刻他們似乎是站在同一陣線上的。

    張揚看著眼前的情況又起了變化,眼看那幫黑人都掏出了槍,也不由皺起了眉頭,比武比到要掏槍的地步,那就早不是什麼比武了。何況那個科塔對自己手下不管不顧的態度讓張揚不喜,見他此刻都不去看看那個泰拳手的情況,心裡也湧起了一陣怒意。

    而此刻手上卻傳來了更強的壓迫,顯然是抓著自己手的宋佳瑩心裡緊張,手下不由自主地用上了勁,抓著自己更緊了。

    宋佳瑩的這個反應讓張揚心裡一動,扭頭看了看宋佳瑩,卻見她此刻正有些緊張地看著擂臺上的那個黑衣女子。張揚一直覺得這個黑衣女子和宋佳瑩有些像,正因為這種氣質上的接近讓張揚昨晚放過了她,此刻見宋佳瑩這個樣子,他心裡也有些疑惑。心道難道宋佳瑩認識這個女子?或者說她也感到了她們之間的相似?

    張揚想著伸手在宋佳瑩手背上輕輕地拍了拍,輕聲道:“別緊張,沒事的!”

    張揚說完,腳尖微點,轉瞬間便出現在那個擂臺上。

    張揚的動作太快,以至於都沒人看清楚他是怎麼出現在那個擂臺上的。就連一直注意著張揚的那個黑衣女子都沒有看清楚。

    科塔倒是有些被張揚的行為鎮住了,明明自己和手下七八條槍都對著擂臺,這人還若無其事地跑上擂臺去,這份膽量就令人咂舌,偏偏他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仿佛自己手裡拿的不是什麼槍,而只是個玩具。

    科塔不知道是什麼讓張揚那般有恃無恐,一時間倒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張揚果真是看都不看科塔,剛才他們幾個說的都是英語,不過憑藉感知各人的氣息,張揚也能猜個大概意思。關鍵是他現在對科塔不爽了,這事情他就要管一管了,何況宋佳瑩還有些緊張臺上這個女孩,那他更要出面處理一下。

    張揚上了擂臺,不看科塔,卻俯身提起那個泰拳手,在他頸後拍了兩下,一揮手,將他向科塔扔了過去。這一下速度極快,科塔剛才還在想張揚為什麼會有恃無恐,忽然見一個人向自己猛撞過來,這時候就算他要開槍,多半也只能打中那個泰拳手,心裡一驚待要閃避的時候,那泰拳手已經飛到面前,科塔避無可避撞個正著。即便他的身子健碩無比,也被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蘆妙涵見張揚忽然上了擂臺也覺得奇怪,卻不料張揚不聲不響地就動手,竟然用那個泰拳手做武器把科塔砸倒了。

    蘆妙涵心裡一驚,她知道這個科塔可不是個善茬,他們現在可都帶著槍呢,一見這個情況,蘆妙涵便下意識地對身邊的徐勝道:“徐伯,鬧起來你照看一下張揚帶來的兩個女孩!”
練邪真 發表於 2014-10-6 21:03
【第654章】 五行去火

    蘆妙涵心裡還是把張揚他們當成是自己的客人。既然是蘆家的客人,她當然要保證他們的安全。不知道為什麼,她倒不怎麼替張揚擔心,也許是因為張揚那輕鬆的態度讓她覺得安心,不過對於兩個女孩她還是覺得自己有做主人的責任。

    其實她哪裡知道張揚之所以敢放開宋佳瑩飄身上擂臺,那就是有把握控制局勢。若不是有十分的把握,這種混亂的時候他是不會讓自己的女人面對危險的。換句話說,這個時候哪怕是科塔一聲令下,他的手下那十幾把槍一起指向宋佳瑩或者周婭妮,他都有把握瞬間讓他們全部啞火。

    當然,現在科塔是不會想到命令手下把目標轉向周婭妮或者宋佳瑩的。他剛才沒有能躲開那個泰拳手的撞擊,被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泰拳手飛來的衝擊力又是如此的巨大,以至於他的屁股被摔得生疼,急切間幾乎站不起來。

    最讓科塔生氣的是他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在手下的攙扶下站起來,卻見那個泰拳手忽然翻身起來,沒事人般地站在那裡,嘴裡還嚷嚷道:“見鬼,出了什麼事?剛才不算,你偷襲。我們重新打過!”

    很顯然,這個傢伙還搞不清狀況,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人當做武器扔下擂臺的。不過這個剛才還被人稱為死人的傢伙居然活蹦亂跳地在那裡叫嚷,實在頗讓人覺得神奇。這不僅讓先前科塔關於“打死他手下”的指控落了空,而且那泰拳手那摸不著頭腦的樣子甚至惹得一些人發出了笑聲。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個劍拔弩張的爭鬥場所,甚至很多人都忘記了這些傢伙手裡都提著傢伙呢。

    “Shit!”科塔一看那泰拳手這副蠢樣頓時大怒,加上剛才被他撞倒摔得生疼,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沖過去對著他的屁股就猛踹一腳。

    那泰拳手也是個極機敏的人,可惜他怎麼也想不到背後會飛來橫禍,毫無防備之下被科塔一腳踹飛出去。

    科塔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只看看他那龐大的塊頭和健碩的肌肉以及那滿臉的橫肉就知道這傢伙也是個好勇鬥狠之輩。他這忽然含怒飛踹可也夠那個泰拳手好好喝一壺的,只聽他那聲慘叫,這傢伙最少也是閃了腰了。

    科塔已經被這情況激起了怒火,這個黑人大漢平時也許還有些頭腦,可是一衝動起來便什麼也不管了,此刻被這樣激怒,一抬手,對著張揚就連連扣動扳機。

    擂臺上的黑衣女子完全沒有想到張揚會忽然出現在擂臺上,而且以這種方式將那個泰拳手飛擲出去,還把科塔撞了個跟頭。心裡倒覺得好笑,臉上也不由得浮現出笑意。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不敢絲毫放鬆,眼見科塔舉槍,她立刻叫了一聲:“小心!”自己也飛身撲倒在擂臺之上。

    科塔瞄著的方向可是擂臺,她可不敢怠慢。出於好心,她自己撲倒的時候還沒忘了提醒張揚小心。

    不過她撲倒在擂臺上,耳邊卻沒有如預料中那樣聽到槍響,而只是聽到幾聲清脆的撞擊聲。

    等她有些疑惑地抬起頭來,卻發現張揚並沒有躲避,他似乎早知道槍不會響似的,不但不躲,還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

    蘆妙涵的心剛才也提到了嗓子眼,他不但看到了科塔舉槍,同時也看到科塔的幾個手下也跟著他舉槍,扣動扳機。可是讓人驚異的是,這些人的槍無一例外地發出清脆的“哢噠”聲,卻沒有射出一枚子彈。

    這個情景就有些詭異了。槍支不是不會出問題,即便再先進的槍,卡殼也是正常的事情,不過一群人的槍同時卡殼,這實在是有些難以想像的。尤其讓人無語的是那個被這麼多槍指著的傢伙卻笑嘻嘻地站在那裡,一點沒有被人當做靶子的自覺。仿佛他早料到所有的槍都不會響。

    張揚當然是早就料到槍不會響,事實上,說料到也不正確,因為正是他自己決定了這個大廳裡的所有槍在這一刻都不會想。他剛才飛身上台的時候隨手設置了一個五行去火陣。

    這個五行去火陣倒不是他以前當天將時用的,而是最近從醫理中發展而來。張揚學習了天醫官的醫書,深諳人體平衡的道理。而這個道理擴大之後,在自然界一樣是合理的。

    這個就可以用陰陽五行來解釋,一個正常的自然環境都會有一種平衡,其中五行是相互牽制的,不論偏向於那一種屬性,都有一種相對的平衡存在,這才是個穩定的環境。

    而張揚這個陣法其實就是利用自己的功力影響五行的平衡,在一個小範圍內改變五行的偏向,達成一種新的平衡。比如這個五行去火陣,就是利用靈力抽取這個陣中所有的火屬性,這種極致的偏向導致了任何火屬性的事物在這個陣中都無法運行,因此即便那些槍的撞針準確地擊中子彈的底座,卻依然沒有辦法引爆其中的火藥。自然,那子彈也就無從被擊發。

    這個道理說起來容易,要做到卻要依靠強大的靈力,而張揚卻做到了這一點。正是因為早知道這一點,張揚才有恃無恐。事實上,此時在這個武館裡不要說開槍射擊,就是有人想點個打火機抽煙,也是絕對辦不到的。

    張揚雖然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不過在周圍人看來,這個情況就有些詭異了。那麼多人拿著槍猛扣扳機,卻一顆子彈都沒有射出來,當然會讓人覺得詭異。

    哢噠哢噠連響過後,科塔和他的手下也終於意識到這事情有些不對了。

    而一旁站著的沙雲天愣了半天之後,終於福至心靈,哈哈笑道:“科塔你這是搞表演啊?弄那麼多玩具手槍來幹什麼?”

    沙雲天自以為自己所料必定不錯。要不然實在無以解釋這詭異的現象,殊不知科塔已經驚的目瞪口呆,看向張揚的眼光便如見到了鬼一般。

    而這個時候,趴在擂臺之上的那個黑衣女子已經想到是張揚做了手腳了,當然五行去火這種設想不是她能想出來的,她現在只是覺得張揚沒准早就在這些人的槍上做了手腳。在她看來,以張揚鬼魅般的身法,要想在這些人的槍上做手腳也不是不可能。正如他昨晚很輕鬆地就奪走了自己的槍一般。

    這個黑衣女子看著張揚笑嘻嘻的樣子,忽然覺得有些惱怒,這傢伙這樣不是有意讓自己出醜嗎?他肯定早知道這槍不會響,自己氣定神閑地站在那裡,笑嘻嘻地看著自己趴在地上躲避子彈,故意不提醒自己,分明就是嘲笑自己,看自己的笑話。

    這個黑衣女子的想法確實有些偏激了,也有點冤枉張揚,張揚看著她笑確實是有覺得好玩的因素,任誰看到這樣一個美女緊張兮兮地在擂臺上玩臥倒恐怕都會覺得有些有趣,不過更多的倒是對這兒黑衣女子反應敏捷的讚賞。像她這樣年紀,武學能有這樣的修為那確實應該算有些天分的。

    所以張揚那個笑容裡倒是讚賞的成分居多,沒想到卻被誤會了。那個黑衣女子也算是個想到就做的人,此刻一看周圍情形她就明白沒有危險了,她雖然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過卻能猜到是張揚做了手腳。

    一般來說,在這種情況之下,多少應該對讓自己解除危險境地的人表示一下感謝,不過這個黑衣女子此刻不但不感謝張揚,反而覺得他故意嘲弄自己。跳起身來就向張揚走了過去。

    她雖然生氣,好在卻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眼前這個人相差太遠,倒也沒有貿然向他進攻,而是走過去將手一伸道:“我的槍呢?把我的槍還我!”

    這女子這句話說的是中文,張揚還沒有來得及答話,那邊科塔也已經由驚疑轉為憤怒。五行去火陣這種高深的東西當然不是科塔所能理解得了的,所以在他看來,肯定是自己的槍被人做了手腳了,甚至,他認為多半是自己的手下出了內賊,那個擂臺上的傢伙多半買通了自己的人,要不然怎麼可能那麼多人的槍都出了問題?

    好在這個時候金龍會的人並沒有掏出槍支來,大多都有些驚疑地看著這群有槍打不響的傢伙。這讓科塔覺得局勢還沒糟糕到難以掌控的程度。既然沒有想到五行缺火陣這種強大的存在,科塔對於這個詭異現象倒沒有什麼恐懼感,反而更多的是一種被人陰了的惱怒。

    感覺到自己似乎被人耍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掉了面子,科塔不由得惱羞成怒。怒目掃視了周圍的手下一圈,並沒有從他們的表情中看出哪個是內鬼。而這個時候周圍金龍會的徒眾的表情則從驚疑、奇怪變為了好笑,科塔再也忍不住了,大吼一聲,命令手下:“給我上,掃了他們的場子!”

    雖然科塔是頭腦發熱,不過他也是看清楚了,這些金龍會的人裡並沒有人掏槍,那麼既然大家都是赤手空拳,那就較量較量吧!科塔也是個不怕打架的。

    雖然槍不能用了,不過這些人來的時候都做好了鬥毆的準備,老大一聲令下,自然都紛紛撲了上去。

    科塔最惱恨的還是擂臺上的兩個人,那個黑衣女子打敗了泰拳手,破壞了自己的計畫,而張揚則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居然用泰拳手砸自己,還一臉譏諷地看著自己。所以這一動上手,科塔就奔著擂臺去了。

    不過科塔的運氣似乎不錯,本來站在擂臺上的張揚,忽然一閃身失去了蹤影,科塔自然只能撲向那個黑衣女子,雖然他未必就能打得過那個黑衣女子,但總好過被張揚一巴掌拍暈。

    相比起科塔的好運,他的一個手下就沒有那麼好運了。之所以說這傢伙倒楣,是因為他一開打。竟然奔著宋佳瑩和周婭妮站著的方向去了。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吃軟怕硬,認為兩個美女肯定好對付些?

    徐勝眼見已經成了群毆的架勢,有心要保護蘆妙涵,不過卻看到這傢伙撲向宋佳瑩和周婭妮,他記得蘆妙涵先前的關照,便飛身過去阻攔。

    徐勝的速度不可謂不快,不過他剛剛一動,忽覺眼前一花,就有個人搶在他前面截住了那個傢伙,接著,那個撲向宋佳瑩和周婭妮的倒楣蛋就像斷了線的風箏般地飛了出去。砰地一聲撞在十幾米外的一堵牆上,有如電影裡的慢鏡頭般地滑落下來。

    這傢伙飛出十幾米倒還不是徐勝最驚訝的,要知道先前因為有蘆妙涵的關照,徐勝已經有意識地朝宋佳瑩和周婭妮這邊靠過來,剛才他不過距離她們兩三米遠而已,那個科塔的手下一沖過來,他就趕來阻擋了,可是張揚居然一瞬間就擋在了自己前面,要不是自己刹車及時,幾乎撞在他身上。可是那個擂臺距離這裡明明有著二十來米的距離,張揚怎麼可能瞬間趕到呢?

    徐勝還在疑惑,張揚卻已經轉過身來,朝他微微一笑道:“你不去幫蘆妙涵?”

    徐勝聽了一驚,自己險些忘了重要的事情,蘆妙涵雖然是個聰明的女人,可是卻不擅長武功,今天她還沒帶保鏢,這要是被人盯上了可就有危險了。連忙扭頭看時,頓時嚇了一跳。

    蘆妙涵確實遇到了麻煩,她以前一直不參與家族事務。盧漢坤也希望她不要介入幫派事務,因此一直讓她遠離打打殺殺,蘆妙涵對於武功是一點都不會的。這也是那個沙雲天輕視蘆妙涵的重要原因之一。

    此刻沙雲天也發現蘆妙涵遇到了危險,沙雲天的功夫相當了得,要說起來也不比徐勝差了,因此對於現在的紛亂他倒是沒有什麼緊張,還有閒暇觀察蘆妙涵的情況。眼看蘆妙涵遇到危險,他不由得存了看好戲的心思,反正今天這個事情也不是他請蘆妙涵來的,她自己要來,就算出了事也不能算到自己頭上,看看蘆妙涵嚇得花容失色,而周圍又沒人能去幫她,沙雲天不禁有些得意。

    他早就打起了算盤,最好是讓蘆妙涵吃些苦頭,自己才在危急的時候趕到,搶在那個徐勝之前救下蘆妙涵,這樣既能讓蘆妙涵丟了面子,又能讓她欠自己一個情,反正徐勝距離蘆妙涵很遠,自己無論如何都能比他先到。

    徐勝並不知道沙雲天心裡的這些念頭,他此刻卻是心裡大急,因為此刻已經有個黑大個沖向蘆妙涵,而她周圍卻沒有什麼人,偏偏自己距離哪裡太遠了,徐勝沒有辦法截住那個黑大個。

    徐勝剛想發力飛奔,忽然被人按住了肩膀,徐勝知道這是張揚出手按住自己,心裡正自疑惑,忽然一股大力傳來,自己就如離弦之箭般地飛射了出去,速度之快讓他大吃一驚。

    好在徐勝也是身手極好的人,驟遇突變也沒有驚慌失措,很快震懾心神,卻發現自己速度雖快,卻出奇的穩,只一瞬間就趕上了那個黑大個。

    徐勝大喜,當即飛起一腳踹在那黑大個的屁股上,徐勝這一下用足了力氣,卻忘了自己有著前所未有的速度,這麼快的速度就算撞一下那也很厲害了,他還用了這麼大的力氣,一腳之下,那個黑大個立刻疾飛出去,竟比剛在張揚扔出去那個還要快。好在這傢伙運氣還可以,撞在一扇窗戶上,轟地一下,把窗戶撞碎飛了出去,雖然難免被一些碎玻璃劃傷,可總比直接撞在牆上,筋斷骨折的好。

    徐勝也愣了一下,啞然地看著那個飛出窗去的傢伙,卻不知道還有個人比他更驚異。沙雲天早想好等會趕在徐勝前面去救蘆妙涵,不過他要等個時機,最好那個黑大個讓蘆妙涵吃些苦頭自己再動手,算算距離覺得差不多了,自己可以過去了,剛要行動,忽然見那個黑大個一下子飛出去,撞破窗戶,其勢不減,繼續飛了好遠才跌落下來,而剛才還在很遠處的徐勝卻出現在黑大個本來在的地方。

    這一下的變化太過突然,簡直挑戰了沙雲天的基本認知。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徐勝的速度會快到這樣的程度,而攻擊力量又這樣恐怖,一張嘴張得老大,半天合不攏來,心裡卻暗自慶倖剛才在飯店沒有和徐勝發生衝突,這個老傢伙居然厲害到這個程度,看來他平時是隱藏了自己的實力了,虧得自己還以為比他厲害。這個老傢伙還真是深藏不露啊?要不是蘆妙涵遇險,他沒准還要繼續裝下去。沙雲天想著開始慶倖自己沒有跟徐勝撕破臉,看來以後對這個老傢伙要提防一些了。

    這個時候宋佳瑩卻在問張揚:“她不會有問題吧?”

    宋佳瑩並沒有說清楚“她”是指的誰,不過張揚卻似乎很清楚她說的是誰,答道:“放心,那個黑大個雖然看著厲害,但卻不是她的對手!”
練邪真 發表於 2014-10-6 21:04
【第655章】 槍送你了

    張揚所說的自然是那個黑衣女子和科塔的爭鬥。科塔剛才是奔著擂臺去的,別看他身形壯實,動作倒也不慢,很輕鬆就攀上擂臺翻過繩圈。

    當然,他動作再快,也還是趕不上張揚的瞬移。當他在擂臺上站穩,眼前已經失去了張揚的蹤影。不過顯然那個黑衣女子也是他的敵人,今天這個事情發展到現在這樣,這個黑衣女子沖上擂臺可以說是個轉折。

    科塔並不相信蘆妙涵的話,在他看來這個黑衣女子肯定是金龍會安排的,而他現在揭穿這件事也算是和金龍會衝突的一個藉口。說到底他這麼幹都是為了勢力和地盤,科塔本來也只是個小混混,不過這兩年他發展得很快,吞併了幾個小幫派,一下子成為紐約地下勢力中舉足輕重一股勢力。

    不過這些小幫派加在一起人雖不少,但是地盤卻沒有多少。這些人多數都靠著毒品賺錢,本來大家各自為政,從上家那里弄些毒品來賣,雖然發不了大財,倒也衣食無憂。不過既然合併了,科塔也不滿足於小打小鬧。而上家擔心科塔的勢力發展得太快,也有意控制給他的出貨量。

    科塔很想撇開上家自己幹,可惜他一直沒有找到好的貨源,暫時又不敢跟上家撕破了臉,因為那樣一下子切斷的話,自己便會一下子少了經濟來源。而現在他雖然將幾個小幫派統一起來,可還處於一種比較鬆散的狀態,如果沒有了經濟來源,他辛苦統一的這個幫派肯能會瞬間崩盤。

    科塔也不完全是個有勇無謀之輩,一邊尋求新的貨源,一邊將幫會的生意重點轉移到了賭博業。科塔的賭博業不像拉斯維加斯那些大賭場,他經營的並不是合法賭博。在美國雖然有合法賭場,但是更多的則是科塔這種黑勢力辦的底下賭場,這類賭場因為本身沒有合法地位,參加賭博的也是三教九流,很容易引起糾紛,而一旦發生糾紛就需要黑勢力依靠武力擺平,所以大多為黑勢力控制的。

    因為科塔的強勢,他的地下賭博業倒是發展得相當不錯,無奈他的地盤小了點,容納不下太多的地下賭場,因此便看中了在紐約有不小地盤的金龍會。

    上一次的嘗試以失敗告終,盧漢坤以強硬的手腕驅除了科塔的勢力。科塔感到自己還不具備跟金龍會正面為敵的實力,所以也只能暫時隱忍了。不過他也是一直在尋找機會,這一次金龍會向西海岸擴張,在拉斯維加斯也遇到了一些麻煩,盧漢坤不得不親自坐診拉斯維加斯。

    盧漢坤一走。科塔覺得機會來了,於是便處處試探挑釁金龍會,目的自然在金龍會的地盤上。上一次挑戰金龍武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找的人失敗了,金龍會似乎並沒有什麼反應,這讓科塔看到了希望,出於謹慎,他才再來試探一下,目的當然是找到一個衝突的藉口。

    而現在,他覺得這個黑衣女子很有可能成為自己的藉口,既然張揚跑了,科塔便毫不猶豫地沖向了那黑衣女子。

    因為剛才黑衣女子打倒了那個泰拳手,科塔也不敢過於大意,但是他心裡多少還是認為這黑衣女子是靠取巧獲勝,所以雖然謹慎,卻也並沒真把她放在眼裡。

    科塔身材高大,肌肉虯結,在那黑衣女子面前一站,立刻和她那嬌小的身軀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給人的感覺就是這兩個人明顯不是一個級別的,這也是宋佳瑩為什麼感到有些緊張的原因。雙方看起來相差太懸殊了。

    不過張揚只看了一眼就知道科塔不過如此,對於普通人來說。科塔確實算是挺會打架的,這傢伙不僅身材高大,力大如牛,而且也不缺乏打架的小技巧,但是很顯然,他沒有經過系統的訓練,跟那個有扎實功底的黑衣女子相比,顯然相差不少。只是因為他的力量不小,所以才能對峙到現在。

    科塔的拳頭可謂是虎虎生風,看起來威力十足,只可惜腳步終究不夠靈活,始終不能有效地擊中那個黑衣女子。

    而那個黑衣女子此刻似乎有意顯露身手,靈活地在擂臺上穿梭著,科塔揮舞著拳頭努力了很久,卻連她的衣角都沒撈到一片。而那黑衣女子卻利用科塔轉身較慢的缺點,很是打了他幾拳。也虧得科塔體格健壯,才能挨得住這些拳腳,沒有什麼大問題。

    不過這已經讓科塔越來越憤怒了,他自己心裡明白,這個女子的拳頭招呼在他身上,雖然不算很疼,卻有一種奇怪地震動感,震得他很是難受,仿佛內臟都在震顫一般。科塔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只得加快節奏,力求速戰速決,他覺得和這個女子遊鬥下去對自己不利,自己這麼大的塊頭,移動起來自然費力。而那個女子體態輕盈。在擂臺上轉來轉去,看起來好像都不費多大的力似的。

    科塔本來也想把黑衣女子逼到繩圈附近,不過想起剛才泰拳手的慘敗,他也擔心那黑衣女子故技重施,於是慢慢逼迫了一陣,忽然向她左路猛攻。

    黑衣女子並不與他硬碰硬,自然向右邊閃去。科塔卻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點,剛才他那一招只是個虛招而已,等的就是她的這一閃。

    見她身形微動,科塔已經迅速地向右跨出一大步,掄起鬥大的拳頭就砸了過去,這一下聲勢相當驚人,科塔滿心想著這一次是一擊必中的,使足了勁向她猛砸,這一下要是砸中了,這黑衣女子估計不死也得重傷。

    這個時候周圍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科塔帶來的這些手下雖然一個個身強力壯,但是沒有了槍械的幫忙,與這武館裡的弟子動手還是落了下風,何況徐勝今天不但治好了傷,又張揚激發了鬥志,當真是威風凜凜,擋者披靡。不一刻就打倒了好幾個傢伙,讓一旁看著的沙雲天也咂舌不已。

    而那些武館的弟子也不甘示弱。紛紛上前截擊,科塔的手下卻是紛紛倒下,越打人越少,很快就成了被圍攻之勢。

    週邊的戰鬥漸漸停息,大家便又關注起擂臺上的戰鬥,倒好像科塔親自上臺比武了一般。此刻眼見科塔這合身撲上的一拳頗為威猛,眾人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就連沙雲天也有些暗暗吃驚,從旁觀者的角度,沙雲天自忖這一招要是向自己招呼過來的話,自己多半還是能應付的。不過科塔那架勢也確實有些驚人,比鬥之中氣勢有時候也能起到相當大的作用。沒准那黑衣女子被他那氣勢鎮住,還真就遭了他的道。而科塔那鬥大的拳頭肯定不是好挨的。

    沙雲天的擔心似乎變為了現實,科塔一個箭步跨出去的時候不但將拳頭掄得呼呼作響,而且還大喝一聲。那女子似乎被這聲勢震得有些發愣,靈動的步伐微微一滯,身形便緩了下來,而科塔的拳頭也隨之而來,瞬間擊中了她的肩膀。

    在很多人看來,這一下科塔無疑是擊中了黑衣女子的肩膀,雖然不算是什麼要害,但以科塔那氣勢驚人的一拳,想必也不是好受的,就連宋佳瑩都看得幾乎再次叫出聲來,總算她記得張揚說過那個黑大個不是這女子的對手,宋佳瑩對於張揚一直是深信不疑,以至於自己的眼睛看到黑衣女子重中拳她也沒有動搖,堅信那黑衣女子一定能取得最終勝利。

    現場只有少數幾個人才看清了細節,黑衣女子在科塔那一拳將將擊中自己肩膀的時候,忽然沉肩側身,貼著科塔的胳膊轉了出去,科塔那一拳充其量就是碰到了她肩頭的衣服罷了。當然能看出這一點的除了張揚之外,恐怕也只有沙雲天和徐勝了。

    黑衣女子再次表現了她的得理不饒人,科塔一拳擊出,眼看差之毫釐,似乎只要再往前送那麼一寸就能將那黑衣女子打得筋斷骨折,可偏偏自己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女子躲了開去。如果這是躲了開去,也不算得理不饒人了,那女子在閃身躲開的時候左手似乎不經意地在科塔胳膊上抓了一把,看起來似乎是躲避不及伸手格擋了一下而已,可是當兩人再度分開的時候,科塔的一條胳膊卻無力地垂著。看向那黑衣女子的眼神也有些驚疑不定。

    那黑衣女子這一下顯然是極其高明的擒拿手段,瞬間捏了科塔的麻筋,讓他好一陣使不上勁。

    剛才蘆妙涵也替那黑衣女子擔心,不過此刻見科塔的眼神她也發現這傢伙是吃了虧了,見他猶疑著不敢上前,蘆妙涵便開口道:“科塔。今天這個事情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們金龍會一個交代?”

    科塔眼睛一掃,已經發現形式對自己十分的不利,自己固然很難戰勝眼前這個女子,而自己那些手下更是已經紛紛被人制服。要說起來今天自己可是栽到家了,不過聽蘆妙涵的話,倒似乎並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急忙道:“我們就是比武而已,今天我科塔輸得心服口服,以後再不來金龍會的地盤搗亂了。”

    蘆妙涵本想借著這個機會拿住科塔,她並不想現在把事情鬧得太大,儘管她並不把一個科塔放在眼裡,不過現在金龍會確實也有些麻煩,否則盧漢坤也不會遲遲不能回紐約,這個節骨眼上蘆妙涵當然想先擺平這事就好,只要讓科塔老老實實地不惹麻煩,她也就算達到了目的了。。

    科塔眼看大勢已去,當然也想順坡下臺了,正想交代幾句場面話結束這場爭鬥,沒想到那個黑衣女子卻忽然哼了一聲道:“現在你想走了?沒那麼容易!”

    科塔沒想到這黑衣女子忽然發話,心裡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難道這黑衣女子果真不是金龍會的?科塔想著就道:“那你想怎樣?”

    科塔話音剛落,黑衣女子忽然躍起,一個速度極快的旋踢,很有點類似跆拳道裡常用的動作,只是速度似乎更快些,這一下出乎大家所料,而科塔更是沒有想到,等到他想要躲避的時候,那黑衣女子腳已經飛到,他所來得及做的就是露出一個駭然的表情,隨著一聲巨響,科塔的龐大身軀轟然倒地,震得擂臺連同上面的繩圈都顫動不止。

    蘆妙涵愕然地看著場上的變化,愣了一下,才道:“這位小姐,雖然我很感謝你仗義出手,不過這裡是我們金龍會的地盤,也容不得外人來這裡放肆!”

    蘆妙涵這話說得有些模糊,似乎是說科塔過來放肆,金龍會自會搞定,又似乎是說黑衣女子的行為有些太過放肆。

    黑衣女子卻不理會蘆妙涵,她雖然今天出手有討好金龍會之意,但是她的脾氣一向是我行我素的,剛才沙雲天急著撇清的話有些惹惱了她,此刻也不想給蘆妙涵什麼面子,好在她還記得自己不現在易跟金龍會衝突,所以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轉向張揚,用中文道:“怎麼樣?用槍對著我也是沒有好下場的!”

    張揚沒想到她忽然轉向自己,便也笑道:“那要看是誰了,像那種蠢蠢的黑大個自然不行,不過要是換個人沒准就有用了。而你要是用槍指錯了人結果可能也會和他一樣!”

    張揚這麼說是暗指她昨晚用槍指著自己,結果被自己奪了槍。也暗示自己其實是手下留情,要不然她的下場未必會比科塔好。

    黑衣女子知道他說的是實情,不過倔脾氣上來了也讓她不肯開口認輸,當即咬了咬嘴唇道:“哼,有什麼了不起,那槍我不要了,就算我送給你的好了!”

    “你拿回去好了,沒人要你的槍!”一旁的宋佳瑩忽然開了口,一直以來宋佳瑩對這個黑衣女子似乎有點親近感。不過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卻是殊無喜意。

    宋佳瑩說著忽然一揮手,也不知她是怎麼弄的,手上瞬間就多了一把小巧的手槍。她固然只是從儲物戒指裡取出槍來而已,卻忘記了這一手在別人眼裡有多詭異,一時間讓很多人都有些驚訝,猜疑著這個女孩難道也是個高手?

    宋佳瑩卻沒有管這些,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擂臺邊上,將那把掌心雷往擂臺上一放,說道:“你的槍你拿回去吧,沒人要你的!”

    黑衣女子有些驚疑地打量著宋佳瑩,又扭頭看了看張揚,忽然道:“我送出去的東西沒有要回來的道理。至於你說的事我會遵守的,你在這裡的時候我不打主意就是。不陪了!”

    黑衣女子說著忽然一個跟頭翻下擂臺,飛快地從剛才被那個黑大個撞碎的窗戶上跳了出去,片刻就消失了。

    宋佳瑩有些茫然地看著這個黑衣女子離開,低頭看看那把槍,有扭頭去看張揚。

    張揚見狀便道:“你先收著吧,等下回再還給她好了!”

    “哦!”宋佳瑩點點頭,拿起那把掌心雷,反身向回走,一邊走,一邊隨意地一揮手,那把槍在眾目睽睽之下再度消失。

    張揚知道宋佳瑩此刻多半有什麼心事,否則也不會會這麼毫無顧忌地從戒指裡拿東西、放東西。要知道在大家眼裡她這個很隨意的動作幾乎就像魔術一般,也許有些人就此以為宋佳瑩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不過張揚也不在乎這些,見這裡的局勢已經被控制,便道:“好了,蘆妙涵,我們今天就是來看熱鬧的,現在熱鬧看完了,我想你們也一定還有事要處理,我們就暫且告辭了,現在先去逛逛,有事晚上再說吧!”

    張揚說著就招呼宋佳瑩和周婭妮一起離開。

    他是跟著蘆妙涵一起進來的,剛才又為對付科塔出了力,他要出去,蘆妙涵不吭聲,自然沒人攔他們。

    蘆妙涵此刻卻在想這樣和剛才那個黑衣女子到底什麼關係,看他們的樣子他們似乎應該認識,但是關係卻又似乎並不是朋友,倒讓她有些費思量,那個黑衣女子的身份她已經有所猜測,可是她很難想像張揚怎麼會認識自己所猜測的那個人?

    本來她很想問問張揚的,不過又覺得現在的場合並不合適。因此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沙雲天注視著張揚走出去,他一直沒有弄清楚張揚的身份,剛才在飯店他是看到了張揚,不過他並沒有太重視張揚,但是看到張揚上擂臺隨手擲人,又看到周婭妮隨手把槍取出又收起,那手法簡直如鬼魅一般。

    所有的這一切都讓沙雲天不敢低估張揚,本來他擔心張揚成為蘆妙涵的強力臂助,不過此刻聽張揚的意思,他和蘆妙涵的關係也不是那麼簡單,現了想,他便開口道:“這位朋友請留步,剛才承蒙仗義出手,沙某再次謝過了。還未請教高姓大名。”

    “張揚!”張楊頭也不回地回答,繼續向外走。

    “請問張先生認識剛才那個黑衣女子嗎?”。

    “不認識!”張揚說完不再理會沙雲天,拉著周婭妮和宋佳瑩只顧離開了金龍武館。
練邪真 發表於 2014-10-6 21:05
【第656章】 又見絕症

    張揚終究只是來看西洋參的。當然順帶旅遊也是他的目的之一。至於金龍會的事物與他並沒有什麼關係。於是當沒有什麼熱鬧可看了之後,他便帶著自己的兩個女人離開了金龍武館。

    有一點張揚是可以看出來的,蘆家的勢力確實不小,不過也不想想像中的那麼安穩,地下勢力終究是地下的,沒有法律之類保護,變數會很多,即便在金龍會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蘆家也要不斷努力才能站在這金龍會的權力頂峰。

    當然,對於張揚來說,他只需要蘆宗漢的西洋參品質優良,能夠向自己穩定地供貨就好。至於黑道鬥爭並不是他要關心的。有這時間不如去繼續玩玩,唐人街雖說在紐約也算一大景點,不過張揚他們此刻似乎都沒有什麼興趣。周婭妮便乾脆建議去華爾街參觀一下,華爾街作為美國的金融中心盛名在外,周婭妮是學金融的,對於這個地方當然有著自己的嚮往。

    宋佳瑩似乎還在想剛才那個黑衣女子的事情,並沒有說話。於是周婭妮的建議就被採納了,不過這一次張揚他們沒有車,只得在街邊攔了一輛出租。

    張揚不會說英語。好在這對兩個女孩都不是什麼難題,張揚便讓讓周婭妮坐在前座,告訴司機要去哪裡。自己拉著宋佳瑩上了後座。

    那司機很健談,聽說這幾個中國人要去華爾街,便興致勃勃地談起了這個金融中心,吹噓著華爾街如何了不起,張揚聽不懂他說些什麼,周婭妮卻似乎挺感興趣,和那司機聊得很起勁。

    張揚見宋佳瑩情緒有些低落,便道:“那個女孩和你還真的有點像,不過脾氣卻差得很遠,你不會認識她吧?”

    “不認識,”宋佳瑩搖搖頭,又道:“我不知道!”

    “好了!”張揚笑道:“高興些,我們是出來玩兒嘛,天大的事有我,你只管開開心心地玩兒就是了,有什麼事就跟我說!”

    張揚的話終於讓宋佳瑩不再多想,將腦袋靠在他肩膀上,閉上眼睛,一副很舒心的樣子。前座的周婭妮此刻看起來依舊和司機聊得很起勁,不過眼光卻不時地通過後視鏡觀察著宋佳瑩和張揚的情況,見宋佳瑩終於露出舒心的表情,她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卻忽然發現張揚的眼睛正從反光鏡裡看著自己,不由吐出舌頭,做了個鬼臉。轉向一旁的司機道:“快到了吧?”

    “這就到了!”老外司機回答一聲轉過一個彎兒,將車停在路邊道:“這裡就是華爾街了,鼎鼎大名的金融中心。”

    華爾街就在昨晚他們來過的百老匯邊上,兩街相交的地方有個大教堂。下了車,映入眼簾的景象卻讓周婭妮多少有些失望。以華爾街的名聲,在人們的想像裡這裡應該是高樓林立,到處都是生氣勃勃的金融從業者,一派繁忙景象才對。可惜周婭妮看到的卻是個有些荒廢的商業區,整條街既短且窄,摩天大樓倒是有幾棟,不過看起來也頗陳舊了。街邊多的是露天茶座或咖啡館,看起來倒像是個旅遊景點。

    沒有什麼地方能看到那些赫赫有名的名字,完全看不到高盛、摩根士丹利之類如雷貫耳的名字,反而貼著咖啡館和健身俱樂部的廣告,甚至連投資銀行的招牌都很難找到。

    唯一能和它的名聲對應起來的恐怕就是紐約證券交易所,幾個荷槍實彈的員警如臨大敵地站在門前,他們的頭頂是一幅巨大的美國國旗。除此之外,這條街上的人似乎都是遊客,根本沒有一點金融中心的感覺。即便紐約證券交易所也已經不允許遊客進入了,所以華爾街的旅遊價值也殘存無幾,這讓周婭妮不由得歎了口氣。想像和現實總是有著巨大的差距。

    聽到周婭妮歎氣,剛才還有些沉默的宋佳瑩笑道:“怎麼,失望了?”

    “有點!”

    “好啦,你自己也知道,做金融的嘛,需要的無非是資訊,只要在辦公室裡有網路、電話,哪裡不能做呢?這所謂金融中心也就是個標誌罷了。”

    周婭妮有些奇怪地看了宋佳瑩一眼,想不到她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也不由笑道:“也對,這裡也就是個標誌的意義,其實真要說金融,在哪裡做不是一樣。”

    “就是,”宋佳瑩道:“你看這街上,基本上都是遊客,我想其中有不少人是懷著崇敬的心情到這裡來膜拜一番。那些金融奇才的業績不過是一些標杆,這些事情關鍵在於它發生了,而不在於它在哪裡發生。”

    “想不到佳瑩你這麼厲害,這說法真是一語中的。”周婭妮似乎也想通了,看看周圍都是茶座,便道:“那我們也去喝點東西,算是在心裡膜拜一番吧。”

    於是三人找了個露天茶座,各自要了一份飲料。看上去,茶座裡坐著的不少都是和他們類似的遊客,不過大家坐在這裡談天也是挺悠閒的。宋佳瑩因為剛才張揚跟自己說了一句“一切有我!”此刻心情大好,忽然覺得這樣悠閒地坐在這裡呵呵茶已經是很愜意的事情了,何必為那些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煩惱,何況有張揚在身邊,這已經夠美好的了。便不由歎道:“這樣悠閒地坐坐也挺好的。”

    “是啊!”周婭妮也有同感。雖然接受了和周婭妮一起的現實,不過周婭妮心裡總還時而有些漣漪,何況這件事以後怎麼辦?難道就一直這樣下去了?不過這一刻,她坐在這個路邊的露天小茶座裡,也覺得這樣悠閒地樣子確實很愜意,有時候,什麼都不需要去想也許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周婭妮說著環顧四周,仿佛就像她剛才自己說的,要在心裡膜拜一番,這裡的那些大樓雖然有些陳舊了,但是這裡曾經發生了許多金融界的奇跡,就是現在,這些大樓裡估計還有許多精英在工作著吧?

    周婭妮看著,斜對面一棟大樓裡出來的兩個人吸引她的目光。看上去那是一對夫婦,三十多歲的樣子,而且很顯然那是兩個亞洲人,看樣子似乎應該是華人。

    兩人從大樓裡出來,那個男子很小心地攙扶著身邊的女子,兩人走得很慢,緩緩地向這邊走來,那景象讓周婭妮感覺很溫馨。

    正看著,周婭妮忽然“咦”了一聲,道:“那個不是昨晚給我們票子的人嗎?”。

    宋佳瑩順著周婭妮的眼光看去。片刻也認出來了,點點頭道:“是的,就是他,我記得他好像叫劉長髮。”

    “對,就是他!”周婭妮道:“那個是他太太吧,看那樣子,兩人很恩愛啊!”

    說話間兩人已經慢慢地過了街向茶座走來,劉長髮依舊小心地攙扶著那個女人。宋佳瑩卻已經站起身來迎了上去。

    “你好,劉先生,我們又見面了!”宋佳瑩迎上去便向劉長髮打招呼。

    劉長髮抬頭看了一眼,也很快認了出來。笑道:“是你啊,昨晚的歌劇看了嗎?”。

    “看了,很精彩,我們還要謝謝劉先生呢,要不然票都買不到。”

    “不用,不用,湊巧而已!”

    劉長髮說著又向自己身邊的女人介紹到:“阿蘭,昨天的票就給了這位小姐和他的兩位同伴了。”

    那女人聽了向宋佳瑩笑笑,道:“你真漂亮,阿發說把票給了幾個大陸的同胞了,沒浪費真好。”

    劉長髮又問:“你怎麼到這裡來了?你那兩個同伴呢?”

    “在那邊茶座呢,劉先生一起過去坐坐嗎?我們也是他鄉相遇,大家一起坐坐吧?”

    劉長髮夫婦本來也是向這邊茶座走來的,估計也是想來坐一會兒,喝一杯茶。聽了宋佳瑩的話,劉長髮便向一旁的女人看去。

    那女人微微一笑道:“過去坐一會兒吧,大家都是中國人。”

    宋佳瑩已經過去在另一邊不動聲色地扶住了那個女人。她是個護士,察言觀色的,早就看出這個女人有病在身,而且病得還不輕。

    那女人感謝地向宋佳瑩點點頭,三人便向茶座走來。他們本來就在茶座邊上了,儘管走得極慢,也沒有花多少工夫就到了,周婭妮早就叫過侍者,讓他添了座位,見他們過來也站起相迎。

    等到大家坐下,劉長髮才向大家介紹那女子,果然是他太太,姓吳,叫吳曉蘭。劉長髮還解釋說他太太身體不好,所以只能先坐下說話。

    這一點他不說張揚也看出來了,這個吳曉蘭病得不輕,甚至可以說已經病入膏肓了。

    宋佳瑩給劉長髮夫婦介紹了張揚和周婭妮,大家便閒聊起來。

    張揚見宋佳瑩不時地看自己,知道她的想法,想了想便道:“我也是個醫生,看劉太太的病好像比較嚴重。不知道方不方便跟我說說,或許我能幫上些忙。”

    劉長髮神色一陣黯然,沉默不語,倒是吳曉蘭開口道:“謝謝您,我這病怕是沒救了,今天早上我剛剛從醫院出來,我跟阿發說了,這病既然治不好了,我們就不治了。都說生死有命,如果老天不讓我活,這也是我的命。我只想在最後這點日子裡好好和阿發在一起,所以今天我堅持出院,讓阿發帶我來他工作的地方來看看。”

    吳曉蘭說得客氣,那意思卻已經是拒絕了張揚的治療,也許她認為自己已經無藥可治,不想多談這傷心的事情,只想在最後的日子裡感受一下美好的生活。

    吳曉蘭這淡然的態度到讓張揚悚然動容。自從下凡做了醫生,他也看見過不少患了重症的病人,能像她這樣看淡生死的實在是不多見。

    劉長髮雖然沒有說話,眼裡卻也然含著淚光,就連一旁的周婭妮和宋佳瑩聽了這話也都覺得心裡酸酸的,都拿著眼睛看著張揚。尤其是宋佳瑩,那漂亮的大眼睛已經蒙上了一層霧氣。

    張揚歎了口氣,既然是做醫生,治病救人也是他應該做的,何況他更看不得自己女人傷心。於是張揚便道:“我很理解你的這種心情,也許你覺得現在就應該拋開這些悲傷的事情,快快樂樂地生活,不過……”

    張揚的話還沒說完,劉長髮忽然開口道:“張醫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也想讓阿蘭過得開心點,不要有太多的痛苦,她現在這樣太痛苦了,所以……”

    “所以你更應該積極點。”張揚再度接過話頭,口氣卻變得不容置疑:“我完全可以理解你們的心理,可是你們現在放棄並不明智。”

    見劉長髮還想說話,張揚又道:“你先聽我說!我知道你們已經做過了不少努力,但是結果並不理想,也許醫院已經出了病危通知,也許主治醫生已經告訴你沒有希望了。不過請相信我,那些都不是最終判決,只要你們自己不放棄,就還有希望。身體是自己的,需要自己去努力。”

    劉長髮和吳曉蘭對視一眼,都有些猶豫。

    “這麼說吧,”張揚又道:“我不說清楚,你們也許很難相信,那我就說說吳女士的病情吧。雖然我還沒仔細替吳女士檢查,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知道的情況。首先我知道吳女士得的是肝癌,而且恐怕已經是晚期,有擴散,這種情況在現代醫學來說已經可以稱為絕症,所以如果主治醫生告訴你已經沒救了,那並不是欺騙你。”

    劉長髮愕然地看著張揚,問道:“你怎麼知道?”

    “我是醫生!”張揚道:“通常來說,這種病情確實已經很難救治,所以我理解你們做出的決定,既然是絕症,還不如好好地享受剩下的時光。我知道這種病情是痛苦的,吳女士應該已經做過化療了。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也支持你們的決定,化療的治療現在無非是延緩癌細胞的發展,這或許可以延長吳女士的生命,不過它同時也殺死了大量正常細胞,讓人失去活力。所以這並不是個好的治療方式。我一直堅信,即便一個沒有病的人,你給他用化療的方法,他也活不了多久,所以你們辦理出院,不再進行這種治療我是支持的。”

    “那您的意思?”劉長風似乎燃起了一絲希望,有些猶豫地問道。

    “你要知道,身體是自己的,最好的醫生是自己!”張揚道:“當然,得了這種嚴重的病症,只靠自身的調理肯定是不行的,肯定需要外力的説明。不過我認為,只要處置得當,完全是有可能治好這病的,不過前提是你自己需要有信心,並且有堅定的意志,不然誰也幫不了你!”

    劉長風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問道:“那麼張醫生你這種治療需要多少費用?”

    張揚笑道:“費用的問題這樣吧,我要是沒能治好這個病,分文不取,要是治好了,你覺得值多少就支付多少好了!”

    劉長風臉色微微一紅,說道:“張醫生您別誤會,我不是懷疑您,只是我太太這病我已經找了美國最權威的醫生了,他們都告訴我沒有什麼希望了,你突然又給了我希望,這讓我不得不多想一些,我不希望我太太再受痛苦了!”

    宋佳瑩道:“你們不要擔心,張揚他很厲害的,我覺得你們不如試一下,昨天劉先生不是說把票送給我們就當積善嗎?我想劉先生要積善也是給你太太祈福吧?難道你不相信善舉終究是有善報的嗎?”。

    周婭妮也道:“我看劉先生是從那邊大樓裡出來的,您應該是做金融的吧?您不妨把昨晚那三張歌舞劇的票子當做投資,至於有沒有回報就看你夫人的病能不能好轉。如果失敗你不過損失三張票子而已,如果成功,你的所得就是您和太太今後的幸福時光。”

    被她們倆這麼一說,劉長髮還真有些被說動了,他並不是真的懷疑張揚什麼,只是畢竟大家不熟,一個他已經覺得沒希望的病症,只是因為偶遇的這麼一個人就說有救了,難免讓人懷疑,所以他確實有些怕張揚是個騙子,倒不是說騙走他多少錢財的問題,只是如果張揚是個騙子,這希望豈不又是空中樓閣?到時候帶來更大的失望!

    其實他昨晚送人票子,堅持不收錢確實存了做點善事為太太祈福的心思。他隻身一人拋下妻子和身有殘疾的母親,一個人跑到紐約打拼,就是希望今後能讓大家過上好日子,如今他也算事業有成,才將母親、妻子都接到沒過來,以為這樣就能讓她們享福了。沒想到自己的妻子卻患了絕症,這個打擊對他來說是巨大的。

    自己的母親身有殘疾,這些年都靠了妻子的照顧,沒想到等到自己終於有能力讓她享福了,卻等到這樣一個結果,所以劉長髮也很是自責,也因此他昨晚送票給張他們的時候才會說 “有些事情有機會可以做的時候還是要抓住機會,免得以後留下遺憾。”而現在,他確實燃起了希望,覺得自己也許真的得到了上天的眷顧,這次只是做了個順手的小善事,居然得到絕大的回報。

    就在劉長髮還有些猶疑的時候,吳曉蘭忽然道:“阿發,我覺得我們應該再試試,張醫生說的不錯,我只想著自己能快樂地度過這最後的時光好像是自私了點。既然生死有命,也許上天還不想讓我離開你呢?”
練邪真 發表於 2014-10-6 21:06
【第657章】 命不該絕

    像這種病症,患者本身將承受巨大的痛苦。非大毅力絕對難以對抗疾病,否則也稱不上絕症了。

    人們常常稱讚某人,說他能有絕大毅力與病魔做抗爭,從而戰勝病魔。這話其實是有道理的,面對這種絕症,醫生所能做的只是幫助病人,在一定範圍內給其最大的助力。戰勝這些外邪,確實要靠病人自己,這也就是為什麼張揚替人治病每每強調病人自己要有信心的原因。

    之所以現在出手救吳曉蘭,除了醫生的責任之外,也是他看出這個吳曉蘭雖然看著羸弱,卻是個極其堅強的人。有了這個前提,即便是絕症也是可以挑戰的。

    現在吳曉蘭就被張揚說服了,感到自己先前的決定確實是在逃避。選擇放棄治療確實可能讓自己少受些痛苦,可是最終還是要把這些痛苦讓自己的親人去承受。被張揚他們一陣勸說,吳曉蘭終於鼓起了勇氣,準備繼續與命運抗爭,所謂生死有命,其實人自身的努力還是能具有積極的意義。

    張揚沒有看錯,吳曉蘭是個有強大意志力的人,這一做出決定。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機就不同了,那種嬴弱不堪的身體自然而然地就散發出來一種生機。這就是信念的力量。

    當然說這麼多,不是說醫生就沒有作用了,相反,在這種關鍵時刻,一個好醫生能發揮到舉足輕重的作用。要知道,身體無時不刻地都在尋求一種平衡,而人與病魔抗爭的時候,這就是一種尋求新的平衡的戰鬥,不進則退。

    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論是醫藥還是針灸、推拿,起作用就是給人體支援,提供更多的戰鬥部隊,建立更好的戰鬥環境。可以想像,在最需要的時刻,將一隻有生力量放在關鍵的位置,就有可能一舉扭轉戰局,讓整個體內平衡向著有利的方向發展。

    張揚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在關鍵的時刻,提供恰當的助力。

    被妻子的信心感染,劉長髮似乎重新擁有了力量。畢竟放棄治療這種決定你可以說是一種理智,但終究透著些許無奈。而現在吳曉蘭重新燃起了鬥志,在座的周婭妮和宋佳瑩對張揚本來就具有無比的信心,在她們看來只要吳曉蘭相信張揚,而張揚又出手治病,那麼吳曉蘭就算是被從死亡線上拉回來了。

    基於這種信任,氣氛就立時就輕鬆了下來,而這種輕鬆的氣氛也影響了劉長髮、吳曉蘭夫婦。不再那麼悲傷決絕。

    張揚又進一步發揮他望聞問切的手段,仔細地瞭解了吳曉蘭的病情。這一來更加增加了她的信心。因為張揚絕不像一個忽悠人包治百病的所謂“神醫”,那種人通常會說自己什麼病都能治好,可是往往卻連你得了什麼病都弄不清楚。

    可是張揚不但只是依靠觀察就能知道吳曉蘭得了肝癌,而且通過進一步的檢查,他還能進一步確定肝癌的具體病灶位置、範圍、類型,以及發揮程度。就連得病各階段所有的感受,他都能絲毫不差地說出來。

    這一下不但吳曉蘭心裡信服,就連劉長髮也激動起來,不由得眼眶再度濕潤,這一次不是心痛的悲傷,而是感恩的激動。他終於覺得神靈顯靈了,自己本來很早就訂了了這搶手的戲票,就是想等到母親和妻子來美國的時候,讓她們高興高興,可是沒想到剛把她們接來美國,妻子就意外暈倒,不久便查出患了絕症。

    這個打擊對劉長髮是巨大的,而她母親這麼多年都是媳婦照料的,婆媳之間的感情也自不同一般,發生了這種事情。他們母子都沒有心思去看什麼歌舞劇了。

    劉長髮現在在華爾街做一個基金經理人,而且是相當成功的那種。因此經濟狀況倒是並不差,幾張歌舞劇的票對他來說完全算不得什麼損失。而心灰意懶的他也沒有想到要去退票之類的。

    不過他**是個節約慣了的人,知道她買的票並不便宜,便讓他去處理了。不過母親是個信佛的人,覺得出了這種事情應該多行善事,既然這票自己用不到了,如給有需要的人。這麼一說,劉長髮昨晚才會帶著票去了百腦匯大街。

    也許因為張揚他們是華人的關係,有恰好是三個人,所以他就把票給了他們。當時也沒多想,沒想到今天又再度遇到,而且還引出了為妻子治療絕症的事情,現在想起來劉長髮便覺得這一切冥冥中自有天意。如果妻子因此而得救,那真是命不該絕了。

    張揚替吳曉蘭做了檢查,沉吟了一番,便道:“我實話實說,這個病確實兇險,吳女士的身子現在確實太弱,但是這個病,光靠補是不行的,必須把體內的那些毒素散去。這個過程需要泄,先泄再補。否則直接補的話,反而可能會加重病情。但是這個時候泄就要講究分寸,而且即便分寸得當,人也會變得更加虛弱,這個你們要有心理準備,也需要吳女士你有極大的毅力來闖過這一關。”

    張揚的話讓劉長髮心理再度一緊,不過吳曉蘭這時候卻顯得很豁達。在她心理上來說。她覺得自己其實都已經死過一次了,先前決定放棄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已經死了,既然已經死過一次了,也就沒有什麼看不開的了。於是吳曉蘭便道:“張醫生,你儘管治,我相信你!”

    “那就好!”張揚環顧四周道:“這樣吧,我會給你開一些藥,但是在服藥之前我想先給吳女士做一次針灸,這藥的作用是泄去體內毒素,這會讓你變得更加虛弱,在此之前,我們需要有個準備。不能讓這種泄出現不可控制的範圍。劉先生你看我們是不是找個方便施診的地方?”

    “那不如去我家吧!我們出來也有一會兒了,我母親有殘疾在身,一個人在家時間久了我也不是很放心。張醫生你們若是不嫌棄,今天晚上就在家裡招待你們如何?”

    周婭妮看了看張揚,從他的眼光裡就明白張揚沒有意見,不由搶著道:“也好!我們就是來看看這個華爾街,現在也算看過了,華爾街的運作在這裡這樣參觀也看不出名堂,但是能治病救人倒也不虛此行。”

    宋佳瑩也點點頭道:“是啊,這樣也挺有價值,這一趟算沒有白來!”

    吳曉蘭頗有些感動,道:“你們心地真好!”

    劉長髮也向他們表示感謝。又道:“周小姐對金融感興趣嗎?你如果想瞭解這裡的基金運作模式我倒是可以介紹一些,我現在做的就是基金經理。”

    “那好啊,我也想知道大名鼎鼎的華爾街精英都是怎麼幹的!”

    說起基金,劉長髮也有些志得意滿的神態,看得出他在這一行確實是相當成功的,聽周婭妮說華爾街精英,他笑了笑道:“這樣,你們稍等一會兒,我去把車開過來,我們路上說吧!”

    劉長髮向自己妻子說了句:“阿蘭你稍等一會兒!”便起身開車去了。周婭妮趁機向吳曉蘭說他先生對她真的很好,很體貼。

    吳曉蘭笑了笑。看得出她也挺滿足的,本來想說些什麼,不過看看周婭妮又看看宋佳瑩,不知道她們和張揚什麼關係,便也不提這事,便扯開話題問起她們什麼時候了來美國的,都遊玩了些什麼地方。

    聽說昨晚的演出很精彩,吳曉蘭也露出了嚮往的神色。可見她也很喜歡看戲劇,要不然劉長髮也不會早早地就訂好了戲票,並把這當做一件重要的事情了。

    宋佳瑩見狀就安慰她道:“沒關係的,有張揚在,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到時候就能去看百老匯的戲劇演出了!”

    吳曉蘭微微一笑,仿佛是相信了她的話,這時候劉長髮已經去對面把車開了來。他開來的是一輛七座的商務車,五個人坐倒是寬敞得很。

    於是大家一起上車去劉長髮家。劉長髮的家在紐約近郊,是一棟小別墅。他解釋說此前自己一直在華爾街附近租住公寓,因為母親和妻子來美國他才新買了一棟別墅,郊外的空氣好些適宜居住。今天是因為吳曉蘭堅持要出院,劉長髮才一早去醫院辦了出院手續,又帶妻子去看看自己工作的地方。沒想到再一次遇到張揚他們,也怪不得讓劉長髮覺得冥冥中自有天意了。

    劉長髮的別墅當然不像蘆家的園子那麼大,不過周圍的環境也不錯,有小河、有樹林。房子的風格比較現代化,線條明快,可能符合一個基金經理的審美觀。

    一路上劉長髮已經在跟周婭妮交流金融問題了,說起自己的專業,這個基金經理興致不錯。同時也驚訝於這個看起來年輕漂亮的女孩所具備的專業知識,兩人聊得興起,倒也沖淡了剛才談論絕症的愁緒。

    劉長髮的母親年紀不小了,雙腿殘疾,據說是年輕的時候車禍所致,不過身體還可以,精神不錯,也很健談。看得出來,她媳婦這些年把她照料得不錯。

    老太太聽說這來的人就是昨晚拿了兒子戲票的,今天來是給媳婦看病的。聽張揚很肯定的說媳婦的病還有救。老太太激動地去向菩薩表示謝意去了。昨天她可是求過菩薩的,沒想到今天就應驗了,老太太自然要去感謝,同時告訴兒子自己許了願的,媳婦要是病好了,這願一定要去還的。

    劉長髮只要妻子的病能好,替母親去還願他當然不會有任何異議。到了這裡張揚自然是給吳曉蘭治療、針灸,宋佳瑩照例在一旁幫忙。而周婭妮和劉長髮則繼續剛才的話題。

    張揚之所以要先給吳曉蘭針灸,然後再用藥,是因為他需要先護住她的心脈,這病畢竟兇險,必須要將體內毒素泄盡,肝臟本身是個解毒的器官,這裡出了問題,體內的毒素自然積累嚴重。若不事先護住心脈,這個過程的危險性太大。當然既然張揚出手了,這種風險就被減低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程度。

    不過醫生也不是萬能的,即便張揚也是如此,如果不是激發了吳曉蘭強烈的求生欲望,這種絕症還是極難救治的。

    當然現在既然病人和醫生的觀點一致,這病就有希望,張揚針灸並不需要太多時間,何況有宋佳瑩的完美配合,他們很快就做完了治療。這個治療雖然只是一個準備工作,並不能起到根本作用,不過已經讓吳曉蘭感覺好了些,因此也更增加了信心。

    三人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周婭妮和劉長髮還在談他們的金融。這一方面是周婭妮確實感興趣,另一方面也是她故意為之,以此沖淡劉長髮的憂心。而劉長髮對張揚的感激讓他對周婭妮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張揚他們做完治療出來的時候,兩人還聊得熱火朝天。劉長髮甚至說改天帶周婭妮去參觀紐約證券交易所。

    老太太自然是熱情得不得了,聽說張揚他們能救自己媳婦,簡直把他們看成了菩薩一般,定要親自下廚。沒想到老太太坐著輪椅還能做飯,周婭妮和宋佳瑩覺得讓一個有殘疾的老太太去給自己做飯有些說不過去,不過劉長髮倒說不妨,還說老太太喜歡自己下廚,而且家裡的廚房根據母親的情況特意改造過。

    周婭妮和宋佳瑩跑去一看,發現確實如此,不過她們還是不能看著老太太一個人動手,於是相幫著一起做晚飯了。

    劉長髮剛才談得興起,便向張揚誇讚周婭妮專業知識豐富,人又聰明漂亮。又問張揚是不是有興趣讓周婭妮來美國發展,說紐約是金融之都,正需要周婭妮這種人才。

    張揚對金融一向不怎麼感冒,雖然不反對周婭妮做金融,甚至他自己也通過周婭妮從金融市場得利,不過真要說起來,他總覺得金融市場本身並沒有什麼建設和創造。歸根結底是玩一些金融遊戲,以追逐利潤為目的。因為心裡不喜,和劉長髮就缺乏共同語言,因此談話便有些冷場。

    至於所周婭妮要不要到美國發展,這個張揚覺得應該是由周婭妮自己決定的,從張揚自己來說,他既然接受了周婭妮,自然不希望自己女人離開自己,一個人跑到美國來。當然事實上他也覺得周婭妮不會這樣做。

    果然,當周婭妮從廚房出來,劉長發問起此事的時候,周婭妮想也不想地就搖頭拒絕了:“我現在這樣很好,還要替張揚管一些基金呢。”

    “哦,張先生也有基金?”劉長髮有些啞然,不過他顯然誤會了。剛才聽張揚的意思對基金運作並沒有興趣,現在聽說他還有基金需要管理,也不由奇怪。

    周婭妮笑道:“你誤會了,那不是劉先生你那種對沖基金。張揚現在的兩個基金都是慈善性質的,一個是救治疑難雜症的,一個是幫助戒毒的。”

    “啊?”聽了周婭妮的話,劉長髮也不禁悚然動容。慈善基金這東西在劉長髮眼裡都是富人在搞的。沒想到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年輕人名下居然有兩個慈善基金。

    周婭妮見他一副震驚的樣子也相當自豪,在她眼裡張揚本來就是最棒的,張揚讓他人震驚當然是讓周婭妮得意的事情,不過她還是解釋道:“當然兩個基金的規模現在都不算大,都是區域性的,一個目前只提供海城市的禁毒、戒毒,下一步有可能發展到山南省;另一個是張揚的醫院自己的基金,用於治療一些疑難雜症,剛剛啟動不久。”

    “了不起!了不起!”劉長髮終於被張揚的行為感動了,說道:“如果你們願意,我可以為你們的慈善基金聯繫一些資金捐助,至少我個人願意提供一部分資金,雖然不多,也算是為醫療做些貢獻!希望你們能夠接受!”

    劉長髮說這個話的時候,心裡確實起了積善行德的心思。他昨晚懷著這樣的心情送出幾張劇院的戲票,現在忽然覺得比起張揚來自己的私心確實太重,剛才張揚說華爾街就是以追逐利潤為宗旨,這話雖然聽起來不怎麼舒服,但是卻沒錯。所以一瞬間,劉長髮做出了這個決定,他甚至沒有想張揚是不是能治好自己妻子的病,只覺得自己這樣做是正確的。

    作為基金管理人,周婭妮立刻道:“好啊,當然歡迎!這也是積善行德的好事,好人會有好報的!”

    這個時候飯菜也準備好了,雖然並不奢華,倒是很有特色,有臺灣風味,在張揚看來比昨天在美國餐館吃的那些西餐要合胃口多了。

    而劉家老太太卻一個勁誇兩個個女孩手巧,尤其是宋佳瑩,學做臺灣點心,一學就會,做的相當精緻。周婭妮知道在這一點上自己和宋佳瑩確實有差距,老太太那麼說已經是給自己留面子了,不由得向張揚偷偷地吐了吐舌頭。

    不過當老太太聽說兒子要向張揚的基金會捐款,用於治病救人的時候,立刻大加讚賞。老太太對基金會的事情明白的不多,但是治病救人她是懂的,她一生相信善有善報,對替張揚管理慈善基金的周婭妮自然也是讚不絕口,說女孩子有菩薩心腸,一定會有好報的。

    一頓飯吃得氣氛不錯,吃完飯,張揚留下了藥方,囑咐吳曉蘭按時服藥。又留下自己的聯繫方法,便帶著兩個女孩離開了。

    本來劉長髮是要開車送張揚他們的,不過宋佳瑩他們覺得劉長髮家裡母親殘疾、妻子重病,也就讓他在家裡照顧他們。最後還是劉長髮打了電話叫人送他們回去。

    一路上張揚沒有說什麼話,不知道在想什麼,周婭妮便問張揚:“相什麼心思呢?今天也算不錯,還給基金拉了個捐款人。”

    “嗯,”張揚點點頭!

    見張揚話不多,宋佳瑩道:“不會是那個吳曉蘭的病難治吧?”

    張揚道:“也不算太難,不過還要準備一點藥,這個病,泄完了補的時候,那一補才是關鍵!也許我們該去威斯康辛州看看蘆家的西洋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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