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仙界醫生在都市 作者:經綸 (已完結)

 
catbatt 2014-2-14 02:02:1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54 1640643
練邪真 發表於 2014-10-6 21:06
【第658章】 沒人能比我更好

    確實應該去看看西洋參了。在紐約呆了三天,張揚他們也感受了一下這個國際化的大都市。不過他們此行的目的終究還是來談西洋參交易的。本來他們也不過是計畫到紐約玩兩天散散心。蘆妙涵雖然來接了自己,不過並沒有干涉張揚的計畫,再說蘆宗漢一個老人也趕到紐約來見自己,可見他們蘆家對自己的重視,如今紐約也逛了,是時候談談正事了,當然,談生意之前,總要先看看貨。

    蘆宗漢雖然只用了兩天藥,不過感覺卻從所未有地良好。聽張揚說要去沃索看他的西洋參種植基地,蘆宗漢立刻陪同前往。要知道這裡的園子固然是蘆宗漢花了大力氣造就的,可是沃索的西洋參種植場更是他一生心血所在。要說起來,那才是他真正得意的地方,自然要讓張揚這個高人去看一看。見過從張揚那裡得來的兩株人參之後,蘆宗漢不得不承認,在人參這個自己一向引以為豪的方面,張揚比自己更高明。

    那兩株寶貝人參蘆宗漢自然要帶走,這次蘆宗漢回沃索,一路還帶了不少保鏢,當然這些其實也就是幫會人員。可能也是因為他帶著那兩株人參的關係。畢竟這兩株人參蘆妙涵可是花了一千多萬。

    一路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從紐約到威斯康辛州並不算遠。沒有多久,車隊就進入了威斯康辛州的境內。

    紐約還是高樓林立,而威斯康辛州就真正是地廣人稀了,這裡之所以會成為全美最大的西洋參種植基地除了氣候適宜之外,地廣人稀也是個重要的原因。

    “這個地方都是地啊!”一路過去,望著公路兩邊開闊的土地,周婭妮不禁道。

    “正因為有那麼多土地可以租種,這裡才成了最大的西洋參種植基地。”蘆宗漢道:“你們別急,我種西洋參的地方那才叫地廣闊呢,不但地多,地形還複雜,不但有大片平原,還有山林,不是我自誇,全美最好的種植西洋參出在威斯康辛州,而威斯康辛州最好的西洋參非我蘆家的莫屬。”

    蘆宗漢說得頗有些得意洋洋,不過張揚倒相信這個老人說的是實話,只要看看他對人參的感情,就知道他種植西洋參會有怎樣一種熱情。那是一種真正的熱愛,並不僅僅把西洋參作為商品看待。只有這種態度才能種出真正的好參。

    中午在路過的一個城市用了餐,也是一家中餐館,老闆和蘆宗漢很熟,招待得相當殷勤。據蘆宗漢介紹,這老闆姓何,也種植西洋參,不過規模比較小。

    吃完飯。大家便直接驅車前往蘆宗漢的西洋參種植基地,蘆宗漢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果然好大一片土地,車隊在種植場內都開了很久才停下,下車的時候周婭妮頗有些興奮,看著那一望無際的田地道:“這麼大的地方,種的都是西洋參?”

    “是啊,這一片全是!”蘆宗漢得意地道:“我這個地方,就種植西洋參來說,那絕對是世界第一的,再找不到誰種了我這麼多的西洋參了。”

    “確實不小!”張揚道:“難得的是這周圍即有河還有山,確實適合西洋參的種植。”

    “那是當然!”蘆宗漢笑道:“要不然我怎麼敢說自己的西洋參是最棒的,這裡已經屬於五大湖地區,北面是蘇必利爾湖,東面是密歇根湖。水源沒有問題,水質更是絕對一流。至於這座山,雖然不高,但卻提供了適合西洋參生長的山林。我在那山上那種了不少林參,品質更要優於大田裡的。”

    “那些搭在田裡的棚是擋太陽的嗎?”。宋佳瑩看了這麼大一片西洋參,也挺好奇地問道。

    “是,西洋參喜蔭濕,忌強光和高溫。所以我們要遮蔽一部分陽光。”

    蘆宗漢一邊說著。一邊帶著張揚他們參觀:“我們這裡種植的西洋參一般成品一般選取三到六年的參,因此採取輪作的方式。”

    蘆宗漢指著前面不遠處的一大片西洋參道:“你們看,那就是六年齡的西洋參,現在天氣還熱,再過一個多月,到了秋天就可以採挖了。這一片長得好,今年肯定又是大豐收。我這批參採摘了可就等著你來銷了。”

    周婭妮打趣道:“蘆老爺子,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麼催得急了,合著你就指望張揚了啊?你這就一個多月就採摘了,這麼大一片西洋參產量肯定不小吧?你就不怕到時候他銷不了?”

    蘆宗漢笑道:“真要出了意外我當然也有辦法,不過說實話,我可是指著張揚呢,這批西洋參我可是真的沒有找經銷商呢,我相信他能搞定。當然這貨也不那麼急,這麼大一批,採摘、曬乾,那也要花些時間的。”

    蘆宗漢說著又道:“怎麼樣?我的西洋參種植基地不錯吧?我們去看看樣品吧!”

    眾人隨著蘆宗漢進了一邊的一片平房。這個地方是蘆宗漢的樣品陳列室,倉庫就在隔壁,還有專門用來烘乾西洋參的地方。

    歷年採摘的西洋參,蘆宗漢都會留下樣品。所以這個陳列室也可以看做蘆宗漢種植西洋參的歷史。老人已談起這些就如數家珍,指著一株株人參點評品質,訴說著每一年種植西洋參遇到的不同的問題,告訴大家某一年的雨水情況,氣溫情況。看得出來,老人的記性極好,連二十年前的小事都記得清清楚楚。談得興起,又帶張揚他們去看了倉庫的存貨和烘參的工房。

    平心而論,蘆宗漢種植的西洋參品質確實不錯,這跟威斯康辛州的氣候條件恐怕也有關係。雖然加拿大也產西洋參。不過品質就是比不上北美的,而威斯康辛州的西洋參參面橫紋明顯比其它地方產的要高,藥用價值也相對較高。而蘆宗漢種植的確實是其中上品。

    不過,種植參再好也終究是種植的,起效用是不能跟野山參相比的,這一點這和中國國內的人參是一樣的。張揚此刻倒是還想著蘆妙涵曾經說過的那一批五十年以上的野山西洋參。要是真有這麼一批貨,倒確實是寶貝。

    不過蘆宗漢雖然說得興起,卻也不提這個事情,張揚自然也就不方便多問。相信蘆妙涵說的那個事情也不是說著玩兒的。

    蘆宗漢在威斯康辛州當然也有房子,就在距離種植基地不遠的小鎮子上。這個地方住著的不少都是和西洋參產業有關的人,有種植西洋參的,也有一些做代理生意的,其中華人也不少,而蘆家顯然在這裡是大戶,據說這鎮上超過三分之一的產業都是蘆家的。

    同時鎮上也有不少旅遊者,因為距離五大湖近,這裡也算是旅遊區,可以當天往返五大湖風景區,所以選擇在這裡居住宿的遊人也不少。而蘆家就擁有鎮上最大的酒店。

    不過張揚是個特殊的客人,蘆宗漢覺得在家裡招待他要比安排在酒店跟顯得尊重和友好。也許正因為蘆家在鎮上有這樣的勢力,蘆宗漢的住處並不像紐約的園子那樣戒備森嚴,更沒有什麼八卦陣的保護。不過宋佳瑩她們倒覺得這地方不錯,畢竟紐約來說。這裡更自然,空氣也更好。

    到了蘆家,自然管家替張揚他們安排好了一切,不過管家似乎有什麼急事要跟蘆宗漢說,所以匆匆安排了張揚他們的房間之後便離開了。剛才聽說這裡距離五大湖風景區很近,周婭妮就攛掇著宋佳瑩一起找張揚說要找個機會一起去玩玩。

    對於兩個女人的這種要求,張揚顯然沒有什麼意見,本來這次帶她們出來就是讓她們散散心的,能有什麼讓她們感興趣的地方,張揚自然願意去看看。所以答應明天沒什麼事的話就帶她們去哪裡玩玩。

    管家確實有事情要找蘆宗漢,因為蘆宗漢去紐約的那天晚上。這裡就被賊訪問了。說是賊也許並不那麼確切,因為這個半夜進來的人雖然把整個房子都翻了一遍,卻並沒有拿走什麼東西。即便蘆宗漢收藏的幾件價值不菲的藝術品也沒有動。

    正因為沒有什麼損失,所以這個管家也沒有急著報告蘆宗漢,而是花了些時間又仔細清點了一下,確信確實沒有丟什麼東西。不過這屋子終究是被人造訪了,等到蘆宗漢回來,管家也立刻向他做了彙報。

    聽到這個消息蘆宗漢連忙帶著保鏢去查看了自己的密室。要說這個房子裡有什麼是蘆宗漢最寶貝的,那就在這個密室裡了。這個地方就是自己信任的管家,沒有自己的允許也是不能進入的。不過好在,密室裡的東西並沒有丟。

    蘆宗漢放下了心,他之所以有些緊張是因為就在張揚到達紐約的那天,也有人闖入自己紐約的那個園子,不過似乎被自己那個八卦陣的樹林給擋住了。

    但是這個闖入者應該也是一個高手,因為院子裡那麼多守衛雖然發現有異,卻終究沒有找到闖入者,非但沒有抓到人,甚至連對方相貌都沒有看到。

    自己的地盤接連被闖入,顯然不是偶然的,對方應該是有所求而來,可是偏偏進了自己家後什麼也沒拿走,這個傢伙肯定不是一般的蟊賊了,那麼他究竟是要找什麼呢?蘆宗漢想著就覺得有一樣東西的可能性極大。那就是自己視若珍寶的那兩株人參。

    那兩株人參是公開拍賣的,雖然拍賣地遠在中國,不過蘆家得到了兩株稀世人參的消息知道的人還是不少的,就連那個喬治鮑曼都聽說了。或許那個賊就是沖著這兩株人參來的。

    不過讓蘆宗漢不解的是,這兩株人參固然已經是天價了,不過在自己這棟房子裡,價值超過這兩株人參的東西也不是沒有,為什麼那個賊就不下手呢?難道他也是經銷藥材的?或者他和自己一樣,就是喜歡這人參?

    不管怎麼說,蘆宗漢都不希望自己的寶貝人參丟了,想來想去對方沖著人參來的可能還是不小,那天自己隨身帶走的值錢東西也就這兩株人參了。於是蘆宗漢忙吩咐保安把那兩株人參也送到這裡來,囑咐他們小心看守,二十四小時警惕。

    辦完這些,蘆宗漢才讓人去請張揚下來。他這個屋子裡的這間密室建造得非常巧妙,看起來那個深夜造訪的“賊”也沒有發現。這個地方就藏著蘆妙涵說的那批五十年以上的參齡的西洋參,這也是蘆宗漢的寶貝。

    張揚被人帶到密室,這才發現蘆妙涵說說的五十年以上的野山西洋參確實存在,而且為數不少。

    就連那個管家都驚異于張揚居然被允許進入密室,要知道他雖然在這裡做了幾十年的管家了,得到了蘆宗漢的充分信任,平時也是不被允許進入這個密室的。這麼些年來,管家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外人被邀請進入這間密室。這個情況讓張揚在他心目中的分量更重了。

    當然張揚未必在乎這個管家怎麼看自己,他現在確實覺得這一次來美國應該是物有所值了,這間密室裡的野山西洋參不論品質還是數量都比他預想的要好。

    看到張揚的表情,蘆宗漢又有些得意起來。在他看來在人參這個事情上,也只有張揚可以跟自己相提並論了,他一輩子都和人參打交道,不論是種植人參還是進山採挖人參,他都是非常自負的,要不是蘆妙涵帶回來兩株極品人參,蘆宗漢甚至覺得在這件事上,沒有什麼人可以跟自己相提並論了。

    現在張揚毫不吝嗇對他這批野山西洋參的贊許,蘆宗漢當然高興。

    “這些西洋參確實比我想像的要好!”張揚既然滿意這批西洋參,也就同樣不吝嗇稱讚。

    “是啊,這可是我幾十年的心血!”蘆宗漢道:“當年為了生存,我不得不賣掉了那株極品人參,這讓我一直耿耿於懷。因此我更加努力地去採挖人參,當然,在北美,我能找到的也只是西洋參了。”

    蘆宗漢說著又道:“雖然我沒有能挖到當年那樣極品的參,不過經過我不懈的努力,也積累不少上好的參,到後來我也不再想一定要挖什麼極品人參了,極品人參再好,救的人終究有限,還不如有一批高品質的參,可以救治更多的人。”

    聽到蘆宗漢這麼說,張揚也看了蘆宗漢一眼,這確實讓他有些意外,自從見了蘆宗漢對那株極品人參那近乎狂熱的熱愛,張揚就覺得這個老人似乎有些異乎尋常的佔有欲。現在聽到他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張揚也不由有些佩服。

    蘆宗漢笑了笑道:“不怕你笑話,我這個人確實喜歡人參,尤其是那些極品的人參,簡直是大自然完美的藝術品,不過我也明白人參的價值終究在於它可以治病救人。而且我年輕的時候就出來了,多少有些家鄉情結,所以我很希望我找到的這些藥材可以為同胞做些貢獻,所以到了後期,我依靠種植西洋參賺了不少錢,便開始收購這些野山西洋參。”

    蘆宗漢這麼說,張揚倒是可以理解了,要不然依靠他自己,哪怕他對人參再敏感,一個人要採挖這麼多高品質野山參那也是幾乎不可完成的任務。

    蘆宗漢也似乎覺得自己做了一件讓自己得意的事情,笑著道:“別人都以為我這個人佔有欲強,因為不得不賣了一株極品人生,就瘋狂地收集高品質野山西洋參以求補償。我也不去管別人怎麼想,只是努力地去做這件事,現在不是我誇口,我這裡的野山西洋參絕對是全美最多、最好的。”

    張揚點頭道:“我相信!我想今天你說服了我,我決定跟你合作,把這些西洋參送回國內去。”

    蘆宗漢笑得很爽朗:“我知道這些人西洋參能說服你的。不過這麼多西洋參要送回國內還要想點辦法,我雖然有野山參銷售特許證,可是一下子賣這麼多還是不行的。不過這邊弄出海關不是什麼大問題,不過中國那邊我就沒有什麼經驗了。”

    張揚知道蘆宗漢這是在說走私了,也知道蘆家在美國的能量也不小,要不然也不會公然想做這個生意,不過要帶些人參回去對張揚來說實在不是個事,只是出於對蘆家的尊重,他也沒有必要強出頭,只是淡淡地道:“這些都不是問題,蘆老先生如果覺得有難度的話,完全可以交給我,我可以保證沒有任何風險。”

    “哦?”蘆宗漢有些意外地看了張揚一眼:“你是說我可以在這裡交貨?”

    “對,完全沒有問題!”張揚說得很肯定。如果早幾天也許他還要想想辦法,可是他剛把自己的儲物戒指弄好了,這些貨雖不少,對他也沒有一點難度。

    儘管意外,不過見張揚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蘆宗漢不得不相信張揚確有過人之能。不過他還是想知道張揚對自己走私會有什麼看法,便問:“張醫生你不擔心我們這種交易方式不完全合法嗎?”。

    張揚聳聳肩道:“我想這些西洋參只有到了真正懂得運用他們的人手裡才能發揮最大的效用,而對於這一點,我自信沒人能做的比我更好!”
練邪真 發表於 2014-10-6 21:07
【第659章】 有客上門

    儘管蘆宗漢也認為張揚是個奇人。不過也驚訝於張揚舍我其誰的這種氣勢。“沒有人能比我做得更好!”張揚說這話的語調平淡,聽起來似乎並不囂張,卻實實在在地藐視天下。這一刻,蘆宗漢終於明白為什麼對於人參一向自信的自己,會僅僅看到張揚找到的兩株人參就心悅誠服,這並不僅僅因為那兩株人參,更因為張揚那種淡淡的自信。這種不經意間表現出來的自信遠比拍著桌子扯開嗓子叫喊更讓人信服。因為蘆宗漢明白,張揚這麼說只是告訴自己一個事實,即便有人質疑,他甚至都不屑於去爭論這件事。

    不過對於張揚這種態度蘆宗漢還是很滿意的。此前他對張揚做過一些調查,只知道他是個醫生,年紀輕輕卻有相當知名度,似乎還有著一些軍方背景,在中國的政府上層似乎也能得到一些支援。

    這讓蘆宗漢有些擔心,畢竟他要做的這個生意涉嫌走私,雖然主要是為了逃避美國政府對野山西洋參的監控,不過誰知道這個有著政府和軍隊背景的張揚會怎麼想。

    雖說蘆宗漢是個中國人,不過他到美國幾十年了,對於目前中國社會的瞭解也限於各方面的宣傳資訊。尤其西方國家對社會主義國家的報導經常出現想當然的情況,讓蘆宗漢這樣的老華僑對祖國的現狀也有了神秘感,擔心張揚不能接受這種做法。但是不這樣做。他也沒有把握將這批野山西洋參運到國內去,這也是他現在所擔心的問題。

    要知道蘆宗漢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雖說蘆家真正建立如今這樣規模的地下勢力是他兒子盧漢坤在蘆黃聯姻之後的事情,但是此前蘆宗漢也並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甚至可以說,在老一輩華人圈子裡,蘆宗漢的影響還要比自己兒子盧漢坤來的大,要知道當年正是蘆宗漢站出來讓大家抱成了團,才在北美站住了腳,成了一股讓人不敢輕視的力量,雖說當初還不能稱為嚴格意義上的黑社會,但是所用的那些手段恐怕也不都是那麼光明正大的。

    現在聽張揚這麼說,蘆宗漢知道他並不反感自己的做法,甚至支持把這些高品質野山西洋參走私回去,甚至他還表示他可以搞定這個事情,

    這也讓蘆宗漢有些疑惑,甚至有些懷疑張揚的身份,這傢伙畢竟是有軍方背景的,不會是有什麼秘密身份吧?要不然這種走私的事情,他怎麼答應得輕描淡寫呢?

    張揚也看出了蘆宗漢的疑慮,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他的擔憂,笑了笑道:“蘆老先生你信得過我,那麼我們就算是合作夥伴了。我並不想讓合作夥伴擔心,你也許覺得我第一次來美國,在這裡沒有勢力,要做這件事並不容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在這裡沒有勢力不假。不過做這點事根本不需要勢力,我一個人就綽綽有餘。”

    張揚說著手指微微一動,靠牆櫃子裡最上面一排西洋參瞬間消失。這詭異的現象讓蘆宗漢驚訝地幾乎翻下自己的輪椅。只見他張大了嘴,使勁揉揉眼睛,再定睛看時,櫃子裡的那排西洋參又好端端地放在那裡了,似乎根本沒有動過。而張揚也若無其事地站在那裡,表情沒有任何異樣。

    一瞬間蘆宗漢覺得自己剛才肯定是花了眼了,此刻那些野山西洋參好端端地放在那裡,哪裡有動過的樣子?不過看看張揚那種淡然的表情,他又覺得剛才一定是發生了些什麼,要知道那最上面一排西洋參可是這裡面最最精品的,要論價值的話,那二十幾株西洋參大概就能抵過總數的一半了。

    “剛才,我是不是看花眼了?”蘆宗漢終究不能確定剛才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索性問了出來。

    “哦,如果需要的話,這點東西不過是舉手之勞!”張揚的話聽起來似乎有些答非所問,不過仔細一琢磨,蘆宗漢終於確定剛才自己絕沒有看花了眼,一定是確確實實地發生了一些詭異現象。

    蘆宗漢看著張揚愣了足足有兩分鐘。終於輕輕歎了口氣,他終於確信自己這次是遇到異人了。這樣,張揚得到那兩株極品人參似乎才更合理。而蘆宗漢也終於確信自己之所以一直這麼信任張揚確實是有理由的。

    “好了,我們出去吧!”張揚不知不覺間已經成了談判的主導:“這些西洋參確實不錯,運送不是問題,價格合適就行了,我想我們會合作愉快的!”

    “這個你放心,把這些西洋參送回國內去是我的心願,能找到張醫生你來做這件事我算是放心了,價格其實不是問題。”

    張揚一笑,轉身出了密室。

    蘆宗漢隨著張揚出來的那一刻的感覺有些怪異,一方面他為自己能夠達成心願而高興,另一方面一向強勢的這位老人忽然覺得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控制,一時也有些茫然。

    從密室出來,管家正在門口等著,見他們出來,管家便上前一步道:“喬治鮑曼先生來了,正在客廳等著,和他一起來的還有道格醫生。”

    蘆宗漢還沒有完全從剛才的事情中回過神來,輕輕嗯了一聲沒有說什麼。

    一向熟悉蘆宗漢的管家不由有些詫異,蘆宗漢這個人平時總是比較強勢,有什麼想法總會明確地給出指令,像今天這樣有些走神的樣子實在不多見。

    管家疑惑地看了張揚一眼,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剛才跟蘆宗漢說了什麼,居然讓他有些走神。想了想,管家還是提醒道:“是道格醫生和鮑曼先生一起來的,正在客廳等著呢!您看……”

    管家知道蘆宗漢對鮑曼一向比較客氣,而道格更是蘆宗漢比較尊重的醫生,畢竟道格醫生不僅是全美知名的名醫。也是蘆宗漢的醫療顧問,醫術也得到蘆宗漢的信任。每次道格來的時候蘆宗漢都比較尊重的,所以他便又提醒了一聲。

    果然聽了管家的話,蘆宗漢似乎回過神來,道:“是道格醫生啊?那我們去客廳吧!這個道格醫生對中醫也有所研究,張醫生可以認識一下!”

    “稍等一下吧!”張揚忽然道:“我看蘆先生這兩天用了藥恢復得還不錯,不過剛才可能有點傷神,不如我給你先做個針灸,稍稍休息一下再過去吧。

    “哦,那好,”蘆宗漢立刻道:“那有勞張醫生了。”

    “你讓他們稍等,我過一會兒再過去!” 蘆宗漢向管家吩咐一句,又轉向張揚道:“我們去我房間吧,有勞張醫生了。”

    見蘆宗漢和張揚走遠,管家禁不住露出詫異的神色,他是聽說這個張揚是來買西洋參的,先前蘆宗漢對他這麼客氣管家已經感到奇怪了,畢竟蘆宗漢種植的西洋參堪稱北美最高品質,根本不擔心銷路問題。就算以前那個香港經銷商不來了,也有大把的經銷商願意經銷,就是托關係托到他這個管家這裡的也有好幾個,不過這個管家還算本分,雖然蘆宗漢對自己還算新任。他卻也知道蘆宗漢是個極有主見的人,自己很難影響這個老人的決定。不過現在看來,這個張揚似乎不同一般,蘆宗漢對他好像是言聽計從,居然就這麼讓道格等著,

    不過詫異歸詫異,他還是不折不扣地去執行蘆宗漢的指示了,正是他這種不折不扣的習慣才讓他能在這個地方做了這麼多年的管家,對於這一點,管家倒也心知肚明的。

    道格是個很有名氣的醫生,不過他屬於那種綜合性醫生。尤其對營養學,保健學,老年性常見病症之類有較高的名氣,而且道格對各科都有涉獵,說穿了他應該算個健康顧問。也算是這方面的權威。如今的社會健康生活也是極受關注的問題,所以道格在美國名氣不小,平時上鏡率也一直很高,也是得到眾多支援的明星級健康顧問。

    道格有為數眾多的支持者,其中不乏一些社會名流。通常來說越是名流對自己的健康問題更是關注,而道格這樣有名望的健康顧問就更受他們歡迎。道格跟蘆宗漢打交道也有一段時間了,曾經為他提供過不少健康諮詢。後來蘆宗漢的了慢性腎炎,道格也曾經給他介紹過兩位治療腎病方面的專家。

    一直以來,蘆宗漢對道格還是很信任的,也相當客氣。今天到這裡來,管家說蘆宗漢正在會客,請他們稍等,道格倒也沒有多想,和這些社會名流打交道的時候,等一小會兒也是常事,畢竟名流總是比較忙的。

    今天他是被喬治鮑曼拉來的。喬治鮑曼是威斯康辛州的花旗參總會的會長,而道格是個專家級健康顧問,他們之間也是早有聯繫。

    道格雖然是學西醫的,不過他所學駁雜,作為一名健康顧問他涉獵廣泛,不僅僅局限于現代西醫,甚至印第安的巫醫他也有研究,包括中國的中醫他也是有所涉獵的。道格的健康醫學體系中就有不少從這些醫學中借鑒來的知識。其中便包括了中醫養生的一些滋補理論。也正因此,道格也是推崇採用滋補配方的,其中自然就包括了北美廣泛種植的西洋參。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喬治鮑曼和道格的利益是一致的,他們走在一起就不奇怪了。

    事實上,因為道格的鼓吹,確實對西洋參的銷量起到了一定的推動作用。如今西洋參不僅在華人中,不少美國白人也開始服用西洋參滋補,也使得威斯康辛州的西洋參開闢了本國的市場,這其中就有道格不小的功勞。

    不過喬治鮑曼也明白,美國市場雖然可以開發。但就西洋參來說,目前最大的市場還是在亞洲,在中國。並經那裡是中醫的發祥地,而且有著十幾億的人口。所以當得知張揚被蘆宗漢邀請來美國的時候他就積極的去聯絡張揚,希望通過他來向中國做西洋參的生意。

    本來,喬治鮑曼對威斯康辛州出產的西洋參的品質還是很有信心的,覺得這完全可以打動張揚,不過自從那晚看到了蘆宗漢的那兩株極品人參之後,喬治鮑曼的這種信念有些動搖了,於是不得不尋求更多的支持,自然就想到了一向在自己的健康節目中為西洋參做鼓吹的道格。

    因此今天道格到這裡來其實就是做說客的,他們到了之後,管家就很客氣地招呼他們在客廳等候,說自己去通知蘆宗漢。

    這本來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道格沒想到那管家過了一會兒過來說蘆宗漢讓他們再等一會兒。雖然管家的態度相當不錯,不過卻也沒有具體的解釋,這讓道格有些不快。不過他也知道今天自己是來當說客的,所以低調些也是應當的,也就沒有說什麼。

    沒想到這一等可就等了不少時間,道格等得無聊,便有些不滿地對一旁的喬治鮑曼道:“今天蘆先生在忙什麼呢?怎麼還不出來?”

    喬治鮑曼最近一直有心事,他被蘆宗漢那兩株人參震撼了之後,一直擔心張揚看不上他們的種植參,要不然他也不會急急忙忙地拉道格來助陣了。他是想用道格的名氣影響張揚,同時喬治鮑曼也很佩服道格的能說會道,希望他能在自己和張揚的談判中助自己一臂之力。此刻一聽道格的話,知道他有些不耐煩了。現在兩邊喬治鮑曼都不想得罪,一看道格的情緒不好,忙安慰道:“道格先生再等等吧,最近張醫生在替蘆先生治病呢,你知道蘆先生的腎炎挺嚴重的。”

    道格為了學習中醫還專門學過漢語,這也是今天喬治鮑曼找他助陣的重要原因。此刻道格一聽喬治鮑曼的話,便問:“治病?張醫生?”

    “對,就是那個張揚!”來此之前,喬治鮑曼已經向道格簡單地介紹過了張揚,因此便道:“蘆先生很信任他的!”

    道格有些不以為意地撇撇嘴,倒也沒有說什麼。有些無聊地站起身來走到視窗向外望去,一邊道:“蘆先生住的這個地方確實不錯,環境很好啊!”

    喬治鮑曼隨意地“嗯”了一聲,對他來說,這裡的環境並不稀奇,他關心地是如何把自己的西洋參賣出去,而且還能賣個好價。

    其實張揚剛才擋住蘆宗漢主要還是因為他覺得蘆宗漢剛才情緒有些波動,他現在治療慢性腎炎正是關鍵的時候,這種情緒上的波動對他沒有好處,所以張揚替他做個針灸的目的也是替他穩定一下的意思。

    當然他也是故意晾一晾喬治鮑曼,張揚對喬治鮑曼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不滿,只是他覺得這個喬治鮑曼商人味道太重了些。做生意在商言商雖然沒有錯,不過這是買藥,而且是種植西洋參,張揚總覺得應該有對藥更尊重的態度,所以故意冷他一下。

    沒想到喬治鮑曼倒沒什麼,道格卻等得實在不耐煩了。有些無聊地在房間裡走動著。他是個做健康諮詢的,自己對自己的那套東西自然是瞭解的,他也明白做他們這行的,理論體系固然是重要的,不過能忽悠才是成功的關鍵。不是說自己的那些理論都是錯的,但是關鍵不是了理論對不對,關鍵是能讓別人相信你的理論是對的。能說服大眾的才能出名。

    在他看來那些個中醫其實和自己有些相像,道格對中醫做過一些研究,總體來說他認為中醫就是個慢郎中,理論也都接近於忽悠,雖然不能說一定沒用,但能不能治好實在也難說,關鍵是讓人相信能治好。

    而對於蘆宗漢的病他是有所瞭解的,想當初對於蘆宗漢的慢性腎炎道格倒是沒有拍胸脯說包治百病,這一點道格還算是有些良心的,他給蘆宗漢介紹的兩個醫生也確實在腎病治療上有獨到建樹的。

    這個事情他後來也瞭解過,據那兩個專家醫師的意思,蘆宗漢的這個病難治了,他們也只能讓這個病發展得不那麼迅速而已,要根治實在沒有把握。也正是這樣,道格也就時常給蘆宗漢一些調理的建議,並不提治療的事情。

    因此他對喬治鮑曼說的張揚給蘆宗漢治療並不相信,甚至有些鄙夷,他認為張揚這種所謂的資料,其實也不過是一種忽悠罷了,只是今天既然喬治鮑曼讓自己來做說客,他也就不去揭穿張揚了,畢竟這樣做對他沒有好處。

    不過蘆宗漢因為讓張揚治療而把他們扔在一邊讓他覺得有些不滿,感覺自己被輕視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惱怒越來越強烈,忍不住再度站起來向窗邊踱去,心裡決定等會兒要讓張揚知道自己的厲害,非得給他點難堪不可。

    蘆宗漢等得心裡煩躁,想著等會怎麼找回面子,忽然眼前一亮,整了整身上的西裝,對鮑曼道:“鮑曼你先等著,我出去走走!”說著轉過身,頗為帥氣的臉上露出一個微笑,走出門去。
練邪真 發表於 2014-10-6 21:10
【第660章】 下河沖涼

    就環境來說,這確實是個好地方。地廣人稀和足量的植被造就了極好的空氣環境,蘆宗漢又打理得極好,自然而不雜亂。這讓宋佳瑩和周婭妮都很欣賞這個地方。如今她們兩人跟了張揚,體內濁氣也被漸漸排除,對自然之靈氣也愈加敏感,到了這裡也體會到那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聽說這裡距離五大湖風景區非常近,兩人便覺得那一定是個值得一去的地方,便與張揚相約前去一遊。這會兒蘆宗漢把張揚找去了,兩人左右無事,看看前面不遠處有條小河,便出來走走。

    那下河就在屋外不遠處流過,水並不深,水質清澈見底。

    “這水好清啊,裡面還有魚呢!”宋佳瑩見水裡有小魚遊動,也高興地指著那些魚道。

    “是啊,這水真清!”周婭妮看得可愛,索性脫了鞋子,將秀美的玉足探進水裡輕輕地撩撥。

    “這水好清涼啊,”周婭妮被那水一激,只覺一陣舒爽,便笑著道:“佳瑩你也來試試。很舒服的。”

    宋佳瑩見她玩得開心,也有些心動,看看左右無人,也索性脫了一隻鞋子將腳探進水裡。

    此時正是夏季,雖然威斯康辛的天氣不錯,不過也還有些微熱,但是這河水確實清冽,讓兩個女孩感覺很舒服,兩人玩得興起,索性坐在河邊,將雙腳都探進水裡。兩雙芊足微微撥弄著,連小魚都給過來一起玩耍,惹得二人不時地發出會心地嬉笑。

    這種場景,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那是一幅美景。此刻看到這一幕並被深深吸引的就是那個道格。

    道格也是個名人,其實與其說他是個名醫,不如說他是個明星健康顧問。道格能被稱為明星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確實具有一些明星氣質,至少他的容貌應該屬於帥哥級別的。

    如果做個統計的話,你可能會發現,在道格的支持者中,女性比例可能要比男性多出不少,這恐怕就要歸功於他那種帥氣的臉蛋了,而且他身材也不錯,看起來頗有些陽光的感覺。

    道格是個名人,也有些明星的性格。此刻正等得無聊,忽然看見外面小河邊有兩個絕美的女孩在嬉戲。尤其那不時發出的嬉笑聲跟吸引了他,於是道格整整衣服,將那副萬人迷的笑容掛在臉上,推門而出。

    和女人打交道,道格可以說是駕輕就熟的了。年輕帥氣的他可是有著不少情人的,當然多數或許也不能稱之為“情人”,可能只是一種適逢其會的相互需求罷了,對道格來說,或者應該稱之為豔遇更恰當。

    當然,對於道格來說,不時地有些豔情發生這正是他所喜歡的生活。而此刻,放著屋外的兩個大美女不去搭訕,坐在屋裡空等實在是不符合他的生活哲學的。

    “Hi,兩位仙女,你們是剛剛下凡的嗎?”。作為獵豔的常客,道格以一句自認很高明的話開場。

    應該承認,道格的中文口語比喬治鮑曼好太多了,也許這就是語言能力的問題,能說會道的人,語言能力總比一般人來的強悍些。在蘆宗漢這個華人家裡遇到兩個東方美女,道格當然明白他應該用什麼語言了。這也是他表現自我能力的機會之一,又怎容錯過?

    周婭妮和宋佳瑩正被河裡的小魚逗得開心,不防有人忽然在背後出聲,倒是吃了一驚,回頭一看就發現了那個笑的頗熱烈的道格。

    周婭妮吃了一驚便想起身,周婭妮卻輕輕拉住她道:“你看,小魚都被嚇走了!”

    倒不是說周婭妮要不禮貌,不過道格的忽然出現讓她有些不快。照理說,道格也算個帥哥了,不過她卻對他沒有什麼好感,除了覺得他這樣悄然接近有些刻意之外,可能就是因為“氣場”的關係了。

    氣這種東西是很奇怪的,如果修煉到張揚那種地步,就能從一個人的“氣場”中得到很多資訊。比如這個道格,道格這個人並不算什麼大惡人,不過他的氣場卻顯得很虛。

    所謂修真,也可以解釋為“去偽存真”,去除一切雜質而接近天地自然之道,這就是修真,而修真的一個主要手段就是練氣。當然沒有修煉過的人也是有“氣”存在的,只是雜質較多罷了。

    但是,即便沒有經過修煉的人所帶的“氣”也是不盡相同的,人的身體條件,性格,處事行為等等,都會對自身的“氣場”產生影響。

    身體得病,受外邪所侵,氣場也就為之變化。一個好的醫生通常就能夠感覺到這種氣場的變化。雖然醫生未必都是修煉之人,但是一個良醫一定會對這種氣場有感覺。古時良醫都提倡清心寡欲。其實很大程度上就是為了保持這種感覺的靈敏。

    一定要用現代的語言來解釋的話,這種感覺也許可以稱為“第六感”或者更進一步,可以認為是一種接近於特異功能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能力是客觀存在的,事實上,對於每個人來說,這種感覺能力都或多或少的擁有,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有時候看到一個人或者一件物品會莫名其妙地有親近感或者恐懼感的原因。

    只不過,這種感覺隨著我們世俗生活中受到濁氣的影響會逐漸減弱,甚至消失。而一個修真者,因為進行了去偽存真的修煉,去除了體內的雜質,這種感覺會變得更加敏銳。

    周婭妮和宋佳瑩雖然本身並不是修士,但是因為和張揚在一起,她們體內的雜質也比常人來的少,所以對“氣場”的感覺也比常人來的敏銳。因此一發現站在背後的道格,兩人就立刻感覺到了這個人的氣場有些“虛”,不是那麼正大光明。

    當然,以周婭妮和宋佳瑩的感覺來說,並不能判斷得那麼清晰,不過那種讓人不喜的感覺還是會自然而然地發生的。

    所以周婭妮就借著小魚被嚇走,委婉地指責對方,這也是表示自己並不歡迎對方的意思。

    道格卻沒有這種自覺,一向頗受女性歡迎的道格在“交女友”這方面感覺良好。忽然發現這樣兩個讓自己心動不已的美女他怎肯就這樣放過?要不是顧忌這裡是蘆宗漢家。而蘆宗漢又有著不好惹的勢力,道格恐怕要比現在直接得多了。

    聽到周婭妮的話,道格並不氣餒。介面道:“小魚走了,我陪你們聊天嘛,小魚又不會說話,我可是會說中國話哦,你們覺得我的中國話說得怎麼樣?”

    “還不錯!”宋佳瑩在這方面一向比較老實,雖然她也覺得道格的油腔滑調讓她有些不喜,不過她以為這個道格是蘆家的人,而她現在在這裡做客,對於主人還是應該有適當的禮貌。何況道格的中文確實講得還不錯,這也算就事論事。

    道格對這個回答卻是不怎麼滿意,笑道:“你要知道你們中文可是一種難學的語言,在這裡,你恐怕很難找到比我的中文更厲害的美國人了。”

    “也許吧!”宋佳瑩對這個傢伙有些自大的說法也有些不爽,淡淡地應了一句就回過頭去不再理會他了。

    見自己的出場沒有引起兩個美女的關注,道格倒也並不氣餒。接著道:“認識一下吧,我叫道格,是個醫生,你們呢?我以前好像沒有見過你們?你們是從哪裡來的,香港?臺灣?還是大陸?”

    “中國!”周婭妮聽他嘮嘮叨叨的,立刻沒好氣地道。

    似乎感覺到了周婭妮的不快,道格微微一笑道:“中國是個神秘的國度,我一直很想瞭解中國,不知道兩位美女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呢?”

    見兩人都不理會自己,道格也微微有些意外,他還很少遇到這種出師不利的情況。

    其實宋佳瑩和周婭妮對這個嘮嘮叨叨的傢伙都沒有好感,很覺得這個傢伙的出現破壞了這裡優美的環境,不過也許是出於對主人的禮貌,也許是東方人慣常的含蓄,她們並沒有把自己這種感覺強烈地表現出來。

    而偏偏的,道格是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傢伙,現在美女沒有趕他走,他就自認自己還有機會,於是道格又讚歎道:“我現在才知道你們中國人為什麼把美女的腳稱為‘玉足’。這真是太漂亮了,果真跟玉一樣。”

    宋佳瑩聽了微微皺眉,覺得的這個傢伙真的很煩。不過宋佳瑩的脾氣好,人家畢竟是讚美自己,她也不會惡語相向,就生了避開的想法。

    可是宋佳瑩剛一動,周婭妮就把她拉住了。和宋佳瑩比較柔順的性格不同,周婭妮卻要強硬一些,在周婭妮看來,本來兩人在這裡玩兒得挺好,是這個煩人的傢伙忽然出現破壞了這裡的一切。如果現在避開,知道的說自己大度,不與這種傢伙為伍。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怕了他呢!

    周婭妮覺得自己沒有理由要避開,要走也應該是這個討厭的傢伙離開!所以她拉住宋佳瑩道:“走什麼?我們就在這裡,也不知道那個傢伙跑哪裡去了,到現在也不出來!”

    周婭妮說的當然是張揚了,她覺得現在張揚應該出現趕走這只討厭的蒼蠅才對。

    宋佳瑩當然明白她的意思,不過她是時刻為張揚考慮的,輕聲道:“他是個醫生嘛,應該在看病吧?”

    道格見兩個美女再低聲私語,都不理會自己,皺著眉頭湊近一些,想聽聽她們說些什麼,畢竟中文不是他的母語,道格學得再好,兩人的這種輕聲細語也是不容易聽明白的。

    隱約間聽到周婭妮提到“醫生”、“治病”,道格便誤以為這是在說他了。心裡一高興便道:“要說治病,我可拿手哦!”

    “我跟你們說,我道格醫生可是很有名氣的,不但懂得治病,也懂得養生哦,對美容也很有研究的。怎麼樣,要不要學習一下養生美容的知識?”

    聽到道格大言不慚的話,周婭妮和宋佳瑩都明顯愣了一下,有些驚訝地互相對看了一眼,忽然“哈哈”笑了起來。她們實在有些忍不住了,此刻心裡都是一個心思:自己要學養生美容,需要找這個傢伙嗎?

    道格不明白兩個美女為什麼忽然發笑,不過兩個美女笑的如此開心頓時看得道格雙眼發直,險些沒有留下口水來。

    “我跟你們說!”道格忽然一下子坐在宋佳瑩身邊:“我跟你們說,我不但醫術高明,還對你們的中醫很有研究的,中醫有些觀點還是可以借鑒的,尤其是養生學,很有獨到觀點。就說這腳吧,你們中醫說,腳上有很多穴位,對應人體的各種器官,經常按摩,具有很好的保健效果。”

    道格確實看過這方面的書籍,知道一些足部按摩的保健知識。而且這一點他可不是第一次跟美女說了。事實上,這個理論幾乎已經成為了道格的泡妞利器。道格曾經不止一次的從腳部按摩開始和美女發生接觸,逐漸發展到他所期望的程度。現在他也很想利用這一招。

    不過,眼前這兩個美女似乎對他的這一套都不怎麼感興趣,他說他的,沒人來理會他。他雖然有把美人的芊芊玉足捏在手裡把玩的欲望,無奈,兩女都把玉足放在水裡輕輕地撥弄著,他總不能去水裡撈出玉足吧?

    道格也算個臉皮厚的傢伙,其實這也許是許多所謂專家的共同特徵,尤其是像道格這種經常出現在公眾面前的健康顧問,如果不能笑臉面對一些質疑的聲音肯定是不行的,這也許就是現在頗為流行的所謂厚黑學吧?

    總之,道格見抓不到美女的玉足,便索性脫了自己的鞋子,一邊脫,一邊道:“我覺得,在中醫裡,足部按摩是最有效用的了。最神奇的是這一個腳掌上,各個部位所對應的器官不同,所能治療的病症也不相同,真的是很神奇的!”

    道格一邊說,一邊已經把自己的皮鞋脫了,好在這個傢伙倒是沒有腳臭,還不至於熏著兩位美人,不過這樣的做派實在也有些唐突佳人了,周婭妮和宋佳瑩也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道格卻似乎並沒有覺察到美女對自己的厭惡,還獻寶一般地道:“你們看這裡是對應心臟的,可是到了右腳這個區域就對應肝臟了,怎麼樣是不是很神奇?還有,你們看這個拇指是對應腦的……”

    宋佳瑩看得一陣無語,扭過頭去不理他。

    道格自顧說了一會兒,發現並沒有引起美女的注意,不禁有些氣餒,通常情況下,他對美女說出這些腳掌上對應器官的部位,那些美女就要感歎他的博學了,再不濟,也會驚訝於這些話語,就算懷疑,也會引起關注的,沒想到這兩個似乎完全不感興趣。

    道格不免有些失望,心道難道中國美女都知道這些所以就不驚訝了?看來這個常用的方法不行,自己要改變一下策略,既然中醫理論對中國美女無效,那就換點別的吧。

    道格想著,便不再說這個話題,想了想道:“你們是第一次到這裡來吧,我可是土生土長的威斯康辛州的人,我們這裡水質好是因為靠近五大湖,蘇必利爾湖、安大略湖……。這些你們都知道吧?要是想去玩兒的話,我可以給你們做嚮導啊!”

    說著,道格索性也伸腳放進河水裡,道:“這麼熱的天,在清涼的水裡泡泡液挺舒服的,剛才你們看見河裡有小魚了吧?我聽說有一種讓小魚來替人做足部按摩的方法,不知道這河裡的小魚會不會?”

    這個時候兩個美女對這個自以為是的傢伙實在是相當的反感了。見他這個樣子,兩人都有些噁心,不約而同地收回了自己的腳,此刻周婭妮也顧不上誰讓誰了,準備離開這個地方,這傢伙實在太有啥風景了。

    聽到道格這麼說,周婭妮忍不住道:“你小心遊出來一條大魚,把你拉下水去!”

    這個時候張揚已經替蘆宗漢做完了針灸,兩人一起到了客廳,卻發現只有喬治鮑曼一個人在。

    蘆宗漢有些意外地問道:“不是說道格醫生也來了嗎?怎麼不在?”

    喬治鮑曼今天有求而來,態度當然是相當的好,見他們進來,連忙站起來道:“哦,道格醫生他剛剛出去了,可能就在附近吧?要不我出去找找!”

    “不用了!”張揚說著向窗外示意了一下,道:“那個就是道格吧?”

    喬治鮑曼順著張揚的眼光向外一望,立刻覺得有些不妙,道格這傢伙喜歡到處泡妞的毛病他是知道的,而這外面兩個美女是跟著張揚來的鮑曼也是知道的,雖然還不能確認這兩個美女是張揚的女人,但至少這種可能行不小,而現在道格顯然對她們有什麼企圖。

    喬治鮑曼一看心裡就有些急了,暗罵道格不安分,今天他可不想得罪張揚。便趕忙道:“我這就去把他叫進來!”

    “不用急,天這麼熱,道格先生也許想沖個涼!”

    蘆宗漢的眼光遠比喬治鮑曼厲害,早看出這兩個女孩和張揚的關係必不簡單,此刻見張揚說話的時候還帶著微微的笑意,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蘆宗漢看到那笑意的時候忽然有些發冷,總覺得似乎會有些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這個時候,道格聽了周婭妮的話,哈哈大笑起來:“別忘了,我可是本地人,從小在這河裡游泳的,這小河裡哪裡有那麼大的魚?”

    正說著,道格忽然大叫一聲,就聽“嘩”地一聲巨響,道格一下子掉到河裡去了!
練邪真 發表於 2014-10-6 21:11
【第661章】 鯰魚成精

水是好水,絕對清冽。下去泡一泡應該是件舒爽的事情。不過,道格絕不是自己跳下去的,他絕沒有在美女面前這樣穿著西裝跳下河去的愛好,這個太有損形象了。

    可惜這一次由不得他了,他是被人拉下去的。人?是的,當時道格就是這樣感覺到的,不過那當然不是人,只是一條魚,一條鯰魚,非常大的鯰魚。

    道格剛才還說這條小河裡絕不會有那麼大的魚,可是言猶在耳,他就被一條體型遠遠超過他想像的巨大鯰魚拖進了水裡。

    周婭妮剛才是討厭道格的那種輕浮樣子隨口那麼一說,誰想到居然真的出現一條大魚,一條看上去比道格塊頭還大的魚,一下子把他拖下水去。這一下,連周婭妮和宋佳瑩都嚇壞了,好在她們耳邊迅即響起了張揚的聲音:“別擔心,死不了人!”

    張揚的話瞬間讓兩人放下心來,回頭看的時候,張揚已經出了房子。

    這一下變故,蘆宗漢和喬治鮑曼也看到了。當然他們不可能看到水裡的巨大鯰魚。而兩人也不認為這小河裡會有什麼危險。

    他們也很奇怪道格怎麼會忽然掉下河去?尤其是喬治鮑曼,他甚至懷疑是不是道格又發什麼瘋,想要用這種特殊的方式來吸引美女的眼球。

    好在偷眼看看張揚並沒有發現他露出不快的神色,喬治鮑曼連忙向外走去,不管道格是怎麼會掉下河去的,鮑曼都想搶在張揚之前趕到河邊,把那傢夥弄上來,免得搞出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來。

    不過他動作雖快,卻似乎仍然趕不上張揚。喬治鮑曼跑出屋子的時候就發現張揚已經在屋外了。

    見鮑曼出來,張揚便道:“鮑曼先生,那是你朋友?怎麼好端端地掉到水裡去了?”

    鮑曼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訕訕地一笑,道:“也許天氣太熱,他去涼快涼快吧!”

    張揚笑道:“我看未必,我猜他是看到一條大魚,下去抓魚去了!”

    張揚說著腳下卻也不慢,雖然不見他怎麼急,可是卻總比奔跑著的鮑曼領先半步,不一會兒兩人就到了河邊。

    周婭妮見張揚過來,便道:“張揚,水裡有條大魚!”

    張揚聽了便向鮑曼道:“你看,我說他下去抓魚了吧?”

    鮑曼聽了心裡大奇,心道什麼樣的魚需要鮑曼穿著西裝跳下去抓?便連忙向河裡看去,這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那河本不很深的,以道格的個頭,只要不是在中間最深處便勉強可以站住。可是此刻水裡有個黑乎乎的大傢夥和道格攪在一處。

    “這是……魚?”鮑曼被這個巨大的黑傢夥嚇得一激靈,叫道:“天哪?快救救道格!那大魚要把他吃了。”

    河裡道格確實和一條大魚攪在一起,可是這哪裡是道格在抓魚?分明就是道格掙紮著想爬上岸來,而那大魚卻拖出他不讓他上來。大魚的個頭極大,尤其是那張巨大的嘴,一張開來實在嚇人。道格好容易露出頭來,卻被那大魚一口叼住了腳,往下一拖,頓時沒入水中,只剩下一串氣泡冒出水面。

    “天哪,張醫生,這可怎麼辦?道格要被大魚吃了!”鮑曼被水裡的景象嚇壞了,一時也沒了主意,拉著張揚問道:“哪兒來的這麼大的魚?怎麼救救道格啊?”

    “不要急!”張揚道:“這大魚脾氣很溫順的,多半是道格想去抓魚才惹惱了它。不過它不會吃了道格的,不過是跟他玩兒呢!”

    果然,大魚並沒有把道格拖到水底,張揚話聲剛落,大魚便鬆開了巨嘴。道格一脫開束縛,立刻掙紮出水面,吐出一大口水來。抬頭見張揚和鮑曼都站在岸邊,連忙大叫:“HELP!”

    這時候性命攸關他也顧不上有兩個中國美女在場,不再說什麼中國話,本能地就用母語大叫救命。

    可是剛叫了兩句,又被大魚一口叼住,拖回河中間。好在那大魚似乎也不想要了道格的命,並沒有像鮑曼說的那樣把鮑曼“吃”了,一到河中間又鬆開了他,讓他掙紮著探出頭來喘氣。可是偏偏用不讓他暢快,鮑曼喘息未定就又被拖回水底。如此反復,看起來倒像是有意耍弄道格一般。

    鮑曼有心救助道格,可是見那鯰魚巨大,自忖下河絕對鬥不過那魚,一時站在岸上乾著急,也是無法可想。

    蘆宗漢的保鏢倒是終於趕到了。本來以這些保鏢的專業素質,應該反應更快才是。不過他們今天得到關照,要死死地看住那個密室,保安隊長生怕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一有異常,首先想到的是加派人手保衛密室,待發現密室大門安然無恙,這才派出人到河邊查看情況。

    兩個保安跑到河邊見如此巨大的魚也是目瞪口呆,他們在這小河邊巡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偶爾也會下河游泳,卻從來不知道這河裡有這麼大的魚,一時驚訝,竟張大了嘴合不攏來。

    鮑曼見保安趕到,連忙叫道:“你們趕快想辦法救救道格醫生啊,再這樣下去他要淹死了。”

    兩名趕到的保安看看水中那麼巨大的鯰魚。心裡震驚,當然也沒膽再下河去救人,兩人對視一眼,終於有個保鏢拔出手槍,向水裡瞄了瞄,可是水裡道格和大魚攪在一起,他也看不真切,一時生怕誤傷,也不敢開槍。

    “不要開槍!”張揚見保鏢也是華人,便道:“這魚也是靈物,並不想殺生,只是跟道格先生玩玩而已。”

    保鏢本就不敢開槍,聽張揚這麼說,也是一臉疑惑地看向張揚。

    蘆宗漢這時候也讓保健護士推著自己到了河邊,看到這景象也是吃了一驚,聽張揚說那魚是靈物,慌忙叫道:“不要開槍,不要開槍,找棍子把道格拉上來!”

    “不要擔心,”張揚道:“這魚也玩得差不多了,會放開那個傢夥的。”

    這個時候張揚也看出道格已經筋疲力盡了,雖然惱他竟敢泡自己的女人,不過終究不想弄出人命來。於是張揚便道:“放了他吧。這傢夥也累了,再玩兒下去就被你玩死了!”

    鮑曼正焦急著,忽然聽張揚似乎開口對那魚說話,不由一呆,叫道:“你們快找棍子來救人啊!那是一條魚,怎麼聽得懂人話?”

    可是讓大家奇怪的是那水中的大魚聽了張揚的話後,果然不再將道格往水裡拖了,放開他自顧遊到一邊,不再理會道格。

    不過道格確實在是筋疲力盡了,剛才拼命掙紮,可是每次都被那大魚毫不客氣地拖回河中間。反復幾次之後。他已經用盡了力氣,大魚是將他放開了,可是他也再沒力氣遊動了,這河水雖然不算深,可是他現在在河中央最深的地方,道格還是站不住腳,剛才使勁蹬了一下透出水面,可是一口水還沒吐完,便又沉了下去。

    那大魚雖然不再攻擊道格,安安靜靜地在一旁呆著,可是有這麼大一條魚在這水裡,那些保鏢也沒膽跳下河去救人。見此情景,其中一個保鏢慌忙去找棍子去了。

    但是道格恐怕等不及了,這時候他沉下去,即便大魚不再拖他,他也沒有力氣遊上來了。張揚見了便道:“鯰魚啊,你就把他頂上來吧,殺生是不對的!”

    奇跡再次出現,那鯰魚仿佛聽懂了張揚的話,吐了個泡泡,將巨大的魚嘴探出水面,仿佛是沖著張揚點頭似的抖了抖,一翻身潛入水裡,只一拱,便頂著道格,把他托出水面,送到河邊。

    張揚見那剩下的一個保鏢兀自在那裡發呆,便道:“好了,拉他上來吧,沒事了!”

    那保鏢醒過神來,看看那條大魚,小心翼翼地過去拉住道格,這時候那個去找棍子的保鏢終於提了根棍子如飛般地跑回來,見這情況也扔了棍子過去幫忙,終於將道格拖上岸來。

    這一陣折騰,道格可沒少喝水。而且已經筋疲力盡了,被拖上岸來。立刻死狗般地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唯一能做的就是大口地喘氣而已,總算張揚開口及時,他此刻雖然沒有一絲力氣,性命倒是無憂。

    蘆宗漢看看水裡那大魚,疑惑道:“這水裡怎麼有這麼大的魚?它還能聽懂人話?”

    “完全聽懂也不至於!”張揚道:“不過這也是靈物,就像那極品人參一般,有了靈氣的,大概的意思是能明白的,而且這魚性子溫和,你們不去惹他,他也不會傷人的。”

    “噢,天!”鮑曼道:“這麼大一條鯰魚莫不是成了精了?這在河裡可危險!我看……”

    鮑曼心裡想著這麼大一條魚在這河裡太也可怕,最好抓住它或者乾脆殺了,不過想想這魚沒准成精了,知道自己要殺它沒准它就對自己不客氣了。因此這話倒也不敢說出口來!

    “沒什麼危險!”張揚道:“它不過偶爾在這裡休息休息,這麼淺的水,也不是它能長期住的地方,對不對啊,小魚?”

    宋佳音聽張揚把這麼巨大一條魚說成是小魚不由笑了起來:“它還是小魚?”

    張揚聳聳肩道:“也不算太大!”

    張揚這麼說倒也確有所指,這條鯰魚其實在這河裡已經很多年了,不過它也是快要成精的魚,一心想修煉成精,平日裡倒也不出來活動,因此沒人知道這河裡還有這麼大的魚。最近這魚已到了化精的關鍵時刻,更是蟄伏水底一心用功。

    但是張揚卻是感覺到了這魚的氣息,畢竟是一條快成精的魚,即便躲在水底也逃不過張揚的意念感應。張揚正惱火道格口花花,忽然感知水底有這麼一條大魚,一時興起,乾脆用真氣度了這魚,一瞬間這魚便跨過了那道門檻,成了真正的鯰魚精了。

    這就有點像人類修行的頓悟,那鯰魚精忽然開悟成精,知道有高人相助自己,當然感恩。對於張揚教訓一下道格的心思它當然盡力而為,這傢夥惹了自己的恩人,還敢坐在河邊,將兩隻腳伸在水裡撥弄,那鯰魚精哪裡還會客氣?好在它也明白張揚也並沒有要道格命的心思,道格才算是撿回一條命來。

    張揚說這魚小是指的妖精,這魚剛成精,在妖精中可不還小著呢?不過這個他也很難詳細解釋,便道:“反正和比它大的相比它還小不是嗎?”。

    宋佳瑩吐吐舌頭道:“它剛才把道格拉進水裡可凶呢,你還說他性子溫和?”

    “當然了,這魚這麼多年可是沒傷什麼生靈,算的是性子溫和的!”張揚說著便道:“鯰魚過來!”

    那鯰魚聽張揚呼喚,立刻搖頭晃腦地遊了過來,河邊水淺,它巨大的身子遊起來頗是費勁。好在鯰魚對這種淺灘倒也適應,何況它現在已經成了精了,即便離開水也死不了,所以身子扭了幾下,便到了岸邊,將一隻碩大的腦袋靠在岸邊。看得宋佳瑩也瞪大了眼睛。

    周婭妮卻是膽大,笑道:“這大魚倒是聽話!”說著還過去蹲下身子,摸了摸那鯰魚的腦袋。那鯰魚也活了幾百歲了,被這麼一個女孩子像寵物般地模似乎有些不喜,扭動了一下,忽然感覺到這女孩身上有和張揚同樣的氣息,頓時也就不動了。

    鯰魚當然明白今天若不是張揚,自己還不知道要苦修多久,也許一輩子就在這個門檻前不得其門而入,等到大限到了也未必能夠再進一步。所以張揚這個助力對它來說實在是大恩,因此對於具有和張揚一樣氣息的周婭妮它也有了好感,不再躲避,任由她摸了摸自己的大腦袋。

    “呀,這大魚真乖啊!”周婭妮雖然膽大,不過也是因為張揚在身邊才壯著膽子過來摸摸這魚,畢竟這麼大個,一點都不害怕那也是不可能的,可是見這魚那麼老實,他也覺得有趣,便叫道:“佳瑩,你快來,這魚皮膚滑滑的,摸起來真舒服。”

    宋佳瑩看得神奇,也小心地過去摸了摸那魚腦袋,笑道:“真的哦,這魚摸起來涼涼的滑滑的。”

    沒想到正說著,那魚忽然一張嘴,含住了宋佳瑩的手指,頓時把她嚇了一跳。好在那魚只是輕輕含著,似乎吮了一下便放開了,倒像是跟她玩兒呢。

    宋佳瑩見狀咯咯一笑,卻聽張揚笑駡道:“好了,你這條色魚,快走吧,別回來了!”

    那鯰魚仿佛聽懂了張揚的話,扭動著身體到了河中間,轉了個圈,漸漸遊遠了。

    “這魚真的聽得懂話呀?”宋佳瑩看著那魚遊得不見了,驚訝地道。

    其實這魚雖然成了精,但剛成精也不可能什麼話都聽得懂,只不過張揚和這魚交流,僅僅憑藉強大的氣息就足夠了,說話只是輔助而已。

    張揚便道:“這魚也是有靈性的嘛,懂得很多事情的。”

    蘆宗漢此刻早就眼前這事驚呆了,剛才張揚在密室裡已經表現過自己神奇的能力,此刻忽然又出了一條能聽懂他話的大魚,而且還對他一副惟命是從的樣子,蘆宗漢就更詫異了,想想張揚能夠輕而易舉地找到極品人參果然不是偶然的,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有靈氣的東西都是會聚在一起的,這魚的出現肯定也和張揚有關。

    蘆宗漢正想著,卻聽張揚道:“這魚有靈氣還是靠著這個地方好,而且沒准它還吃了蘆老先生種的西洋參,這才能有今天這靈氣。”

    蘆宗漢本來就相信人參的靈氣,聽張揚這麼一說,頓時覺得有理。不過一想,自己在這裡這麼多年了,都沒見過這條魚,張揚剛來,這魚就出來了,多半還是和張揚有關。這麼一想蘆宗漢對張揚就更服氣了。說道:“這通靈的大魚出現也是吉祥的事情啊,這個恐怕也是沾了張揚你的光了,你看連魚都聽你的話。”

    今天這事情太過神奇,因此道格被拉上岸來之後大家見他沒有生命危險便也不再理會他,即便是剛才嚷嚷著要救人的喬治鮑曼的注意力也被那奇怪的大魚吸引了。

    道格自己躺在地上喘著大氣,聽蘆宗漢說大魚出現是吉祥之相,不由心裡大為不忿,感情掉到河裡被大魚弄了個半死的是自己而不是蘆宗漢,要不然看他還會不會這麼說。

    不過不忿歸不忿,道格此刻起剛剛喘過氣來,說話都累,再說蘆宗漢的勢力也不是那麼好對惹的,他也就沒有做聲,心裡卻狠狠地想道:“什麼通靈,老子非要把這條臭魚抓出來剁了不可!”

    蘆宗漢這時候似乎也終於想起了道格,便道:“快把道格先生扶進去,讓他洗個澡換身衣服,不要生病了。”

    蘆宗漢開口,自然有人過來扶起道格向屋裡去了,鮑曼也趕快過去幫忙,於是大家都向屋子裡走去。

    張揚和兩個女孩走在後面,宋佳音看看道格被扶著進了屋,便悄聲道:“那魚這麼聽你的話,是不是你叫它把人拉進水裡去的啊?”

    張揚微微一笑,卻並不回答。

    周婭妮卻道:“活該,這人討厭死了,還自己感覺良好,就應該讓他涼快涼快!”

    “不過!”周婭妮又道:“那大魚這麼聽話,你幹嘛讓它別再來了?這麼聽話的魚騎著游泳多好玩?”

    “那可不行!”張揚忽然道:“這魚那麼色,我怎麼能讓你騎著它游泳?”

    “要死了,那只是一條魚啊!”周婭妮立刻漲紅了臉。

    “那也不行!”



練邪真 發表於 2014-10-6 21:11
【第662章】 自己回去吧

    喬治鮑曼今天拉著道格來是想讓他幫著自己說點好話的。就是想依仗他那張能說會道的嘴,沒想到道格倒是發揮了自己那張嘴,只不過用來泡妞了,只是結果有些悲慘,這會兒到了鮑曼希望用他那張嘴辦正事的時候,他卻沒有那個精力了,在餐桌邊坐著的時候看起來神情委頓。

    不過出乎鮑曼意料之外的是張揚對自己態度倒是不錯,居然主動提出找時間去看看自己推薦的那些種植場。

    其實張揚早就想過了,這次能看到蘆宗漢那些野山西洋參,已經可以說不虛此行了。而且蘆宗漢種植的西洋參品質也不錯,不過既然要做這西洋參的買賣,張揚就要把它做好,這麼大老遠地跑一趟美國,它並不會滿足于只看蘆宗漢的一個種植場,何況到處走走也不是壞處,反正天下有好東西盡可以拿來為己所用嘛,當初在南美叢林他都發現過千年靈芝,這北美,出了西洋參,未必沒有其它值得一用的東西。

    還有一點比較重要的是喬治鮑曼雖然有些過於商業化,但在商言商也不算什麼不對。而且他推薦的並不只是他自己的種植場,作為威斯康辛州花旗參總會的會長,他很多時候還是能為會員們考慮的。

    換句話說,這個人私心不重,對這一點,張揚還是比較欣賞的。事情進行得出奇順利也讓鮑曼喜出望外,當即和張揚約定明天就陪他去看兩個種植場。

    晚飯的時候,鮑曼也顧不上神情委頓的道格,很熱情地向張揚介紹那兩個花旗參種植場的一些細節。

    道格卻是精神不振,任誰掉在河裡被一條大魚折騰半天也很難再有好精神了,道格當然也不例外。不過真要說起來,道格其實也沒有受到什麼大的傷害,無非是受到了驚嚇,又喝了不少水罷了,而且那小河水質不錯,倒也不至於讓他得病。

    他此刻已經洗了澡換了衣服,不過精神卻確確實實地受到了嚴重的打擊。此刻見拉著自己來的鮑曼也不來關心關心自己的情況,只顧拉著張揚說他的花旗參,而一向對自己相當客氣的蘆宗漢今天也不怎麼理會自己,心思明顯在那個張揚身上。

    一向做慣了受關注中心的道格心裡自然就有些不快。尤其是今天自己之所以會跑到那個小河邊去導致遭遇那條巨大的鯰魚,為的還不是那兩個漂亮的女孩?可是這會兒,道格再遲鈍也看出來了,這兩個現在一左一右坐在張揚兩側的美女分明就是和張揚關係不簡單。

    這個可以算是有一種打擊了,道格自認是個帥哥,比起相貌普通的張揚那可是帥多了,何況自己有身份有地位,可是偏偏在那兩個美女的眼裡。自己好像根本不值一提。

    本來道格有心在醫學上提出些問題為難一下張揚,不過今天他的狀態實在不佳。不是辯論的最佳時機。何況,道格如今清新過來,回想起剛才張揚的表現,心裡也有些疑惑。那條大魚太聽張揚的話了。

    道格到沒有認為大魚是妖精,相反的他覺得張揚這個人似乎真有些神奇,道格是個醫生,而且研究過不少巫醫,對於諸如北美土著印第安人的巫醫就仔細研究過。在印第安人的巫術中,有一種對心靈影響和控制的技巧,按照巫師的描述,動植物都是可以說話的。

    為了研究這些巫醫,道格曾經接觸過一些印第安的巫師,深知他們確實有些神奇之處。在他看來,張揚多半也是利用這些類似的技巧控制了那條大魚。

    在西方人眼裡,中國是個古老而神秘的國度,道格甚至認為中醫在某些方面和巫術有些類似。既然張揚是個中醫,那麼張揚具備這種神奇的控制動物的能力就不是不可能的了。

    道格現在實在是滿心怨氣,今天自己就夠倒楣的了,可是居然似乎連同情都沒有能博取到,現在在餐桌上很明顯張揚才是主角。他這個本來走到哪裡都有明星氣質的健康顧問卻沒有受到應有的關注。

    道格心裡鬱悶。對剛才那條大魚實在是深惡痛絕,覺得自己一定要想辦法把那魚抓住,碎屍萬段才解恨。道格知道這河是通向蘇必利爾湖的,那條魚多半是從湖裡遊過來的。否則這麼小一條河,也很難容下那麼大一條魚。現在既然張揚讓那魚離開這裡不要再回來了,那這魚多半要遊到湖裡去了,最好找人在這小河裡堵住它,這麼大一條魚在這麼小一條河裡應該很容易發現吧?這事應該找漁夫還是印第安人?

    之所以會想到印第安人,是因為道格知道印第安人在狩獵和尋找動物方面總有些奇怪的天賦。尤其是那些巫師,經常能和動物溝通,就像剛才張揚做的那樣。

    一想到張揚居然有控制動物的能力,道格心裡忽然一動,今天這個事情不會是張揚故意的吧?道格想著抬頭看看正在和鮑曼聊天的張揚,又看看那一左一右坐在他身邊的兩個美女,道格忽然覺得這事確實有可能,至少,這傢伙也是有意見死不救。既然他能讓那魚聽他的,為什麼不早點讓那魚放了自己?非要到自己筋疲力盡,九死一生了,才讓魚把自己頂上來。

    這麼一想,道格看向張揚的目光就有點不善,他可不認為自己是個可以被人隨意欺壓的人。正憤憤不平著,忽然間張揚抬頭向自己看了一眼,臉上帶著淡淡地笑意,偏偏那眼光卻讓道格覺得犀利無比,慌忙把自己的眼光挪開,掩飾地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大口,說道:“這酒不錯!”

    “撲哧!”周婭妮忍不住笑出聲來,一旁的宋佳瑩也抿嘴淺笑。張揚依舊保持著那淡淡的笑意,而鮑曼則有些吃驚地張大了嘴。蘆宗漢倒是沒有什麼表情,輕輕咳嗽一聲,吩咐侍者道:“給道格先生倒酒!”

    到這個時候,道格才發現,自己端著的居然是用來洗手去油膩的加了檸檬的水水,頓時漲紅了臉。不過道格也算個有些急智的傢伙,尤其是這種情況下,他可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便擠出一點笑容道:“呵呵,我開玩笑的,其實這水里加了點檸檬挺好喝的,不比酒差。”

    蘆宗漢卻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忽然道:“哦,是嗎?那道格先生要不要再來點?”

    道格一時有些無語,心裡恨得不行,臉上卻漸漸恢復了平靜。說道:“那倒不必了,我開玩笑的!”

    道格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他不是那種吃了虧就只知道哭著喊著拼命的人,道格深知這個社會的生存法則,什麼都是要憑藉實力的,如果自己實力不夠,就要借力。他不會因為蘆宗漢一句話就去和蘆宗漢鬥。像蘆宗漢這樣的人,背後已經有了盤根錯節的社團。普通人就這樣貿然沖上去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何況在道格看來,凡事冤有頭債有主,今天之所以自己落到這種下場,被大家當做笑料看,完全是因為張揚這個傢伙。尤其是周婭妮和宋佳瑩那那態度,美人一笑,確實迷人,可是這時候美人的笑容卻刺痛了他,道格明白,在兩個美女的心目裡,自己這個全美知名的健康顧問遠遠不如她們身邊的那個中醫。

    當然。道格不認為張揚是個簡單的人,至少他是個擁有神奇能力的傢伙,何況他現在正在蘆宗漢的家裡,據說他這次來美國是蘆宗漢邀請的,那道格更不可能輕易和張揚作對,更不可能就在蘆宗漢的地盤上對付他的客人。

    因此道格平復了心情之後,非但沒有對張揚惡語相向,反而道:“今天多謝張先生的相助,否則說不定真被那條大魚給弄死了。”

    “那大魚倒也沒有想要你的命,我想它大概是和你玩耍吧?只是道格先生不幸多喝了點水,好在那河裡的水水質好,倒也問題不大,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張揚的話讓道格一陣腹誹,這玩耍實在是要命的,不過道格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什麼來,此刻他休息了一陣,也恢復了一些,反而道:“多謝關心,聽說張先生也是一名醫生?不知道主要進行那方面的醫療工作?”

    “我?就是個中醫,凡是和人健康有關的問題都是我關注的。”

    剛才道格去洗澡休息的時候,鮑曼已經和張揚聊了一會兒,聽了他們的談話便道:“哦,道格,張醫生還是一家醫院的院長和飛揚醫藥公司的董事長呢。說起來你們也是同行,應該可以交流交流。”

    道格卻沒有和張揚交流醫術的想法,在道格看來,張揚這樣一個中醫是無法跟自己這樣的知名醫生相提並論的,不過這傢伙有些神秘,要對付他最好多瞭解一下,他們中國人也說了,知己知彼才能那個什麼,後面那個具體的話,道格記不清了,但是那個意思他卻是明白的。於是道格便問:“張先生是第一次來美國?我聽說這次你是想和蘆先生做西洋參的生意?”

    “是!”張揚道:“蘆先生種植的西洋參品質不錯,我是想把他賣到中國去!”

    鮑曼這時插口道:“蘆先生種植的西洋參那是沒的話說的,不過我們威斯康辛州還有不少種植場都出產高品質的西洋參。對了,道格先生對你們的中醫也有研究。尤其是西洋參,他可也算是個專家呢,我今天請道格先生來就是想讓他給張醫生介紹一下我們威斯康辛州出產的西洋參……”

    “這倒不必!”張揚打斷道格的話道:“西洋參的品質如何,我們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們中國人有句話‘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嘛,反正我會去鮑曼先生介紹的那幾個西洋參種植場去看看的,品質好的話,我當然不介意多經銷一些,畢竟中國人口那麼多,消費市場也是很大的。”

    張揚打斷鮑曼,說什麼“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只是不想聽道格廢話,以張揚的能力,西洋參的品質自然是一看就知道,又哪裡需要道格廢話?

    其實自從張揚表現出那種能夠指揮大鯰魚的神奇能力之後,道格就沒有了指點張揚西洋參的能力。道格曾經研究過不少古老的醫術,他發現很多古老的醫術中,“醫”和“巫”都是緊密結合的,通常一個醫生同時也可能是巫師。

    對於中國的中醫師,道格瞭解其實有限,畢竟那離他太過遙遠。不過道格卻是花了不少功夫研究過美洲原著民的巫醫,這些人所表現出來的那些能力有時候是很神奇的,道格認為他們對動植物的一些理解或許不能用科學的方法來解釋,但是卻肯定是一種超乎常理的能力,這一點道格承認自己是及不上的,加上他也聽說張揚找到極品人參的事情,因此他其實心裡早打消了在這上面指點張揚的念頭。

    不過他自己打消了念頭是一回事,被別人無視卻是另一回事。張揚直接打斷了鮑曼的話,在道格看來那就是不給自己面子,讓道格憤恨不已。

    道格是個心很重的人,不過也算個聰明人,正因為具有競爭心理,又懂得利用周邊助力,道格才有今天的成就,成為全美知名的健康顧問,在一路上擋了他的道的人,都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不過道格越是惱火,臉上就越是平靜,甚至還帶了微微的笑意。他記得有個印第安獵手曾經告訴自己,強大如美洲獅,也要悄悄地接近獵物。道格一向認為像美洲獅那樣才堪稱最偉大的獵手,並把這當做人生的行為準則。

    於是道格笑笑道:“鮑曼先生讓我跟張醫生談西洋參,按你們中國人的話說,那可是班門弄斧了。我覺得張醫生似乎對自然有著超乎想像的理解,你看,連魚都聽你的話,而且聽說張醫生還找到了極品人參。我想張醫生一定有自己的辦法和這些自然生靈溝通吧?”

    道格說的很隨意,仿佛是讚揚張揚,不過他卻很留意張揚的答覆,他很想知道這個來自中國的中醫師究竟有多厲害,自己應該借用什麼樣的力量來對付他?

    張揚看了道格一眼,淡淡地道:“這其實沒什麼神奇的,人為萬物之靈嘛,本來就應該具有感知自然的能力,只不過大多數人的能力都被壓制了罷了,這並沒有什麼的。”

    張揚當然感覺到了道格的“圖謀不軌”。因為道格在說這些的時候,氣場波動實在厲害,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他可以做到不動聲色,但人體氣場的波動卻騙不過張揚。

    當然張揚現在並沒有用什麼讀心術,即便能讀他也不屑於在道格這種不入流的傢伙身上浪費力氣,更不屑於否認自己的能力,雖然回答得輕描淡寫,不過心裡去琢磨這個傢伙似乎教訓得還不夠,這人怎麼就不知道害怕呢?難道剛才被整得差點淹死自己就忘了?

    張揚卻不知道這世上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大有人在,道格更是其中比較突出的那類。張揚想著搖搖頭,也許現在自己醫生做久了心真的軟了,想想要是在自己做天將那會兒,有人敢對自己圖謀不軌,哪怕只是一個想法,讓自己知道了多半要讓他體會一下五雷轟頂的厲害。

    不過自己也是因為殺孽太重才被打下凡塵的,可見當年那種脾氣也不對。張揚搖搖頭,打消了再給這傢伙一個厲害教訓的念頭,反正今天他也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了,暫時就這樣吧,如果這傢伙真的不知悔改,那到時候自作孽不可活,那也就怨不得自己了。

    張揚轉向喬治鮑曼道:“鮑曼先生,今後的兩天時間我就交給你安排了,希望你推薦的西洋參種植場出產的西洋參品質能跟你說的一樣好。”

    “這個你放心!”喬治鮑曼連忙道:“我雖然只是個種植西洋參的商人,不過我也明白這西洋參是個藥材,是用來治病救人的,以次充好的事情我是絕不會做的,賣假藥那是會被神處罰的!”

    張揚點點頭,這正是鮑曼讓他認同的地方,人懂得畏懼還不至於成為大奸大惡,於是張揚便道:“蘆先生,你那些西洋參具體的價錢、運輸事宜你到時候告訴我就成了,需要我做些什麼也沒問題。明後天我去看看鮑曼先生推薦的西洋參,行程就讓鮑曼先生安排吧!”

    “那怎麼行?”蘆宗漢道:“你在這裡就是我的客人,要去看鮑曼的西洋參沒有問題,你們要去哪裡,我派車送你們就行。鮑曼推薦的那幾家也不是太遠,這些我都安排了!”

    鮑曼也知道這個張揚是蘆宗漢找來的,自然也不想得罪了他,便道:“這樣最好,就是麻煩蘆先生了”

    “有什麼麻煩的?”蘆宗漢擺擺手道:“就這麼定了,鮑曼你今晚乾脆也別回去了,就住在我這兒,明天我派車送你們去就是。至於道格嘛,你反正就是本地人,自己回去沒什麼問題吧?”
練邪真 發表於 2014-10-6 21:12
【第663章】 影響胃口

    且不去說道格心裡鬱悶。這以後的兩天裡。張揚在喬治鮑曼的安排下去看了幾家西洋參種植園,雖然規模都趕不上蘆宗漢的種植園,不過西洋參的品質都還不錯。就算藥效稍差一些,至少都是值得一用的。

    這兩天,周婭妮和宋佳瑩也都跟著張揚。反正她倆也沒旁的事,每日跟著張揚參觀西洋參種植園就當旅遊了。尤其是周婭妮,閑著無事乾脆替張揚做起了談判代表。儘管對西洋參的品質不熟悉,不過有張揚把關這完全不是問題,她只管談價錢就是。

    兩天下來,喬治鮑曼也不得不佩服周婭妮的精明,要在她這裡佔便宜可不容易,好在這個女孩雖然算計得精細,不過合理的利潤總還是給他們留下的,並不是往死裡壓價的那種,這讓兩天來一直陪著他們的喬治鮑曼也嘆服不已。

    見張揚對那幾家種植園的品質都還認可,鮑曼還是比較高興的,這至少說明他這個會長這幾天的工作還是有價值的。

    第二天參觀完兩個種植場,在回蘆家去的路上,鮑曼便樂呵呵地問張揚道:“這麼樣?我們這裡的花旗參品質張醫生你還滿意吧?”

    “還行!”張揚點點頭道:“你這個會長工作還不錯,至少你帶我看的這幾家種植的西洋參都堅持自然生產,沒有出現濫用化學肥料的情況。”

    鮑曼也挺高興。儘管鮑曼實際上也挺意外的,以前有經銷商來這裡的時候很少有當場拍板的先例,通常都是會要求提供樣品,過一兩日甚至更久才會答覆。鮑曼對這做法也表示理解,畢竟有些東西需要經過化驗才能充分鑒定。不過張揚似乎並不在乎這一點,所有樣品幾乎都是看上幾眼就拍板了。

    心裡雖然有些疑惑,不過這對鮑曼來說是件好事,他當然不會多事去提出質疑,聽張揚這麼說,便連忙道:“那當然!這是我們威斯康辛州花旗參總會的原則,加入我們威斯康辛州花旗參總會就必須遵守這一點。”

    “鮑曼先生,咱們醜話可得說在前面。你們現在提供的樣品確實是沒有這方面問題,不過這事情貴在堅持,我們可是都要抽查的,要是一旦發現問題,那以後我們絕不會經銷你們的花旗參了。”

    “你放心!”儘管鮑曼知道自己在這件事上自己一向三令五申,反復強調,不過周婭妮的態度還是讓他一陣緊張,心裡想著這件事一定要更努力地督促大家千萬不能貪小便宜而犯大錯。

    “呵呵,你也別那麼緊張!” 張揚明顯感受到了鮑曼的緊張,笑道:“至少我現在對你們的西洋參還是滿意的。”

    張揚說著又問,對了,盧先生不是說鮑曼你也種了不少西洋參,而且品質也挺好的,怎麼鮑曼你不帶我們去看看你自己的種植園呢?

    鮑曼一聽蘆宗漢居然跟張揚這麼說,心裡頓時大喜。忙笑道:“怎麼不帶你們去?我這不是當了會長嗎?總需要先為大家辦點事。至於說我的種植園,那不是我吹的。在這威斯康辛州,除了蘆宗漢先生的西洋參之外,那就要數我的了。”

    鮑曼說著有些得意洋洋地看著張揚,卻忽然想起中國人似乎是個講究含蓄的民族,以謙虛為美德,生怕自己那得意洋洋的態度讓張揚不快,連忙強調道:“當然了,我也還有些要改進的地方,爭取種出更完美的西洋參。”

    張揚微笑不語,鮑曼覺得張揚並沒有不快,便道:“明天我就帶你們去看我自己的種植場。另外……”

    鮑曼說著頓了頓,又接著道:“明天我還替你們安排了特殊的節目,希望你們能喜歡。”

    “哦,你搞什麼特殊節目了?”張揚問。

    “這個,秘密!”鮑曼卻賣起了關子。

    說話間,已經回到了蘆家,張揚便也不再去問了。

    到了蘆家,鮑曼卻沒有留下,說道:“今天我先回去準備準備,明天一早過來接你們!”

    蘆宗漢這幾天一直在用張揚的藥,雖然只是短短幾天。不過感覺上卻好了很多,這讓蘆宗漢欣喜異常,覺得這次自己終於能夠恢復健康了。聽了鮑曼的話就笑道:“鮑曼你要準備就好好準備吧!明天也不用一大早趕來了,我派人送張揚過去你那裡好了。我早說過了,張醫生是我們蘆家的客人,你難倒還怕我照顧不周?”

    鮑曼這次也沒有堅持,想了想便點頭答應了,又向張揚說了幾句什麼“歡迎大家光臨”之類,便獨自離開了。

    張揚見蘆宗漢氣色不錯,便道:“蘆先生恢復得不錯啊,我再替你看看吧。”

    蘆宗漢巴不得張揚再替自己檢查一下,聽了這話當然點頭答應。

    張揚又替蘆宗漢檢查了身體情況,便道:“嗯,不錯,昨天給盧先生開的那個藥方還要堅持吃。再過半個月,陸先生的情況當能基本好轉,到時候再換個調理的方子吃一陣子鞏固一下,就不會再有什麼嚴重問題了。”

    “那真是太好了!”蘆宗漢大喜,說道:“張揚你真是我的福星啊,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

    張揚擺擺手道:“不說這個。有件事我倒是想跟你蘆先生你說一下,你那批山參是不是先移交給我?”

    “哦?張醫生你很急?”

    “倒也不是!”張揚道:“其實我現在先需要一株高品質的野山西洋參。”

    張揚說著就把自己在紐約遇到劉長髮和他妻子的事情告訴蘆宗漢,又道:“我現在是需要一株上好的野山西洋參治病。當然陸先生把那批貨先移交給我也可以,我可以通知國內給你打款,當然因為外匯的問題,手續可能慢一點,也許錢會晚一兩天到賬。”

    “嗨,張醫生你要這麼說不是看不起我蘆宗漢!”蘆宗漢似乎有些不滿地道:“你張醫生治病救人就是天經地義,我蘆宗漢就不能救人嗎?別說了,你要人參儘管拿。先拿一株固然沒問題,全拿去也行,錢你方便的時候打過來就是,我蘆宗漢雖然不能說是多大的富豪,這點擔當還是有的!”

    張揚一笑道:“那我就先拿一株吧!今天時間還早,我想乾脆跑一趟紐約,蘆先生方不方便安排一下車?”

    “你又罵我不是?”蘆宗漢不滿地說了一句,立刻吩咐身邊的人去安排車輛了。

    如今蘆家的上上下下沒有人不知道蘆宗漢對這個來自中國的醫生是多麼尊敬的。蘆宗漢一吩咐,立刻有人如飛地去辦理了。

    不到五分鐘,車已經在門口等張揚了。

    周婭妮和宋佳瑩自然跟著張揚,車上張揚給劉長髮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今晚趕到紐約。劉長髮當然很是激動,電話裡就千恩萬謝。這兩天劉長髮有些患得患失,在他妻子經過張揚的初步治療,看起來效果並不算很明顯。不過他妻子吳曉蘭自己卻說感覺好了不少。又說最近自己虛弱些是正常的,張醫生說過先泄再補,這泄的過程當然會有些影響,但是自己體內的變化自己能感覺到,她相信張揚的治療是正確的。

    聽妻子這麼說,劉長髮當然也相信,不過終究還是有些緊張,張揚說過過兩天會和自己聯繫,不過這一去也有三天了。劉長髮還沒接到聯繫電話,他也有些心急。雖然他也有張揚的電話,不過他妻子的情況現在也算正常,他也就忍著沒有打這個電話。現在接到張揚的電話,他似乎感覺自己松了口氣,自然對張揚表示感謝。

    這一次車一路開得很快,張揚趕到劉長髮家,又替吳曉蘭做了檢查,吳曉蘭的身體情況正如張揚所料,雖然確實虛弱,但還能支持得住。更關鍵的是。體內毒素排除了許多,已經到了一個“補”的時機。

    於是張揚便給吳曉蘭開了以補為主的方子,同時取出那株品質極佳的野山西洋參交給劉長髮,告訴他其它藥盡可以找當地的藥方配置,只是這種品質上乘的野山西洋參卻不好找,自己去威斯康辛州找到了這麼一株,可以入藥。

    劉長髮並不懂人參,甚至分不清楚人參和西洋參的區別,不過他終究是個臺灣人,對中國文化瞭解不淺,自然知道人參是藥中聖品。尤其這株人參不論個頭和賣相都是絕佳的,劉長髮當然知道這是好東西。立刻表示將錢給張揚。

    張揚倒也不矯情,雖然他說過給吳曉蘭治病可以先治病後收錢,不過既然劉長髮信任自己,還要一味推遲反倒顯得太過刻意了。於是就讓周婭妮替自己收賬。

    這麼一株野山西洋參,雖然沒有當初那三株極品人參那樣的天價,不過也算是價值不菲,好在劉長髮的經濟條件還算不錯,倒也不覺得為難,立刻通過電子轉帳的方式將錢轉給了周婭妮。

    張揚開了藥,又替吳曉蘭做了針灸,這才要告辭出來。那邊蘆家老太太見“活菩薩”又來替自己媳婦治病,哪裡肯就這樣放他們走?定要給他們做飯。

    張揚他們倒是不好意思又讓一個身有殘疾的老太太給自己做飯,便推辭說自己晚上還有事要辦。

    老太太哪裡肯信?雙方正僵持,張揚的手機倒是響了,卻是盧妙涵打來的。盧妙涵當然從蘆宗漢那裡聽說了張揚到紐約的消息,便打電話過來問張揚治病的事情如何了,說是如果結束的話就過去找她,她已經安排好了晚上的活動,並且還說有事要告訴張揚。

    張揚沒想到盧妙涵這麼熱情,不過這倒是給了他推脫劉家老太太的說辭。老太太見人家確實有事,倒也不好再強留,和兒子一起千恩萬謝地把三人送出來,等張揚他們的車走遠,老太太便自己去念佛保佑張揚好人平安去了。

    司機本就是蘆家的人,此刻早已得到盧妙涵的吩咐,一路將車開到一家相當氣派的飯店門口。盧妙涵早在那裡等著了。

    在紐約,盧妙涵除了蘆家金龍會的身份之外,還是個從事時尚行業的名人。這樣年輕漂亮而又事業有成的美女,自然有不少人關注,這種豪華酒店也是時尚人士聚集地之一,當那些人看到居然有人值得盧妙涵親自在門口等便立時生出了不小的興趣,大家都有意無意地關注著,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需要盧妙涵站在門口等。

    等到張揚他們到達,一夥人一起進去的時候,頓時讓大家有了驚豔的感覺。盧妙涵本是個極漂亮的女人,現在和宋佳瑩、周婭妮走在一起,頓時讓人覺得有些晃眼,三個女人各擅勝場,一樣地奪目,倒是一旁相貌普通的張揚徹底成了陪襯。不過他收到的妒忌要是疊加起來沒准能從地板一直堆到天花板。

    如果不是周婭妮和宋佳瑩的身材都不太高,或許這些人都要以為這兩個是模特兒了。不過這些時尚界人士當然也看出這兩個東方女孩固然容顏美麗、氣質絕佳,卻沒有模特兒慣常的那種高挑身材。

    即便如此,也有不少人蠢蠢欲動,打算找盧妙涵打聽一下這兩個美女到底是何許人物,看看自己有沒有機會一親芳澤。

    不過經過道格事件之後,張揚對這些人很有些不友善,一見他們那與道格本質類似的目光,張揚立刻用自己的目光進行回敬。到這時候那些目光貪婪的傢伙才終於意識到這個相貌頻繁的男子似乎也不是那麼簡單的,聯想起盧妙涵的黑道背景,倒也沒有人敢公然造次。

    盧妙涵久處這樣環境,深知這些人見了美女就有蒼蠅般的特性,有心想看看周婭妮和宋佳瑩的出現會引起怎樣的躁動,不過現場那些蒼蠅的安分卻讓她有些驚訝。驚訝之餘,她很快就發現了張揚那有些嚴峻的眼神,不由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盧妙涵並沒有帶著張揚他們進包房,不知道是不是時尚人士的習慣,她選了個大廳的位置,雖然靠近邊上,卻能讓大家清楚滴看到自己。等到招呼張揚他們坐下,盧妙涵就笑道:“張揚你至於這麼霸道嗎?人家不過是看看你的美女,欣賞一下而已,你不必用刀子一般的眼光剜人吧?”

    張揚卻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說道:“我不喜歡這些人的眼光!也不喜歡這些人那種花裡胡哨的打扮。你怎麼選了這麼個地方吃飯?”

    盧妙涵聽張揚的話裡隱約有責備自己的意思,忙道:“這裡可是紐約最高檔的餐廳,我帶你們來這裡就是表明一下你們是我們蘆家的客人。以後我們應該有不少生意要合作,我當然希望張揚你知名度更高了。”

    張揚無所謂地搖搖頭:“我們合作做我們的生意,他們認不認識我有什麼關係?”

    盧妙涵也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張揚你真是自信得有些過分。”

    盧妙涵說著又道:“不過你也許有資格這樣做,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張揚道:“怎麼突然發這樣的感慨?”

    “我聽說昨天發生在威斯康辛州道格的事情了!”盧妙涵說著雙眼看著張揚,忽然壓低聲音道:“你別說那傢伙掉進河裡跟你無關!”

    張揚聳聳肩,並不屑於去否認什麼事情。

    見張揚那默認的態度,盧妙涵一笑道:“你不知道,道格也算是個名人,在美國他是個相當有名的健康顧問。”

    “那又如何?”

    “今天早上我看到道格做的節目了!”盧妙涵道:“道格經常上電視做健康類節目,這並沒有什麼奇怪,不過今天他忽然一改平日裡的觀點,說西洋參雖然是營養不錯的滋補品,但是也不能過多服用,而且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服用的。”

    “他說的很對啊!”張揚道:“這西洋參雖然好也不是什麼人都適合服用的。而且用法用量也很有講究!”

    盧妙涵有些無奈地看著張揚道:“問題的關鍵不是說他說的對不對,而是他的態度。”

    盧妙涵說著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水,繼續道:“要知道道格一向都是鼓吹西洋參是最好的補品的,這裡面是有某些經濟利益的。這突然改口你不覺得奇怪嗎?”。

    張揚無所謂地搖搖頭道:“無所謂了,他這種人就是個小人,不過他說的也沒錯啊,不用去理他。”

    “你是低估了道格的影響了!”盧妙涵道:“這傢伙可是有很多支持者的,而且這傢伙隱約知道我爺爺手裡那批野山西洋參的事情,雖然並不知道詳細,不過我擔心他暗地使壞。”

    張揚不屑道:“憑他還沒這本事!我想帶回去的東西,誰阻止得了?”

    盧妙涵見張揚又是一副自信的樣子,也忍不住搖了搖頭道:“好吧,我們先不說這個,但是我今天還聽到一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一下。”

    “什麼事?”

    “我聽說道現在正到處尋找通靈的人物?”

    “通靈的人物?”

    “就類似巫師那種!”盧妙涵道:“據說他要去抓魚,而且我擔心他想的不僅僅是抓魚!”

    張揚愣了愣,笑道:“好了,不要說這個無聊的傢伙了!說多了影響胃口,你不是想節約錢吧,這地方看起來挺高檔的,價錢應該不低,但你也不必用這種傢伙來影響我的胃口吧?”
練邪真 發表於 2014-10-6 21:13
【第664章】 張網以待

    蘆妙涵當然不是說怕了道格。不過她總覺得張揚過於托大了,這個道格在美國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尤其他這種公眾人物,人緣是相當不錯的,如果他願意,完全可以調動不少力量對付張揚。而且最重要的,道格這傢伙是個小人。

    這就是蘆妙涵對道格的看法,別看這傢伙表面看著光鮮,不過暗地裡做的那些爛事可不少。想當初還曾經對蘆妙涵垂涎不已,死纏爛打了一陣,要不是蘆家背後勢力強大,蘆妙涵毫不懷疑道格會採取進一步的齷齪手段。

    事實上,由於知道蘆家的背景,自覺對蘆妙涵無望之後,道格曾經為了與其它女人的爛事需要擺平尋求過蘆家的幫助,只不過蘆家雖然是黑道,卻懶得理會這種無聊的事情。不過聽說那件事後來道格還是自己想辦法搞定了,可見道格在這方面還是有些本事的。

    儘管知道張揚也不是個平凡人物,不過畢竟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被道格這種傢伙惦記上還是小心為妙。

    本來蘆妙涵得到這個消息後第一個想法就是想替張揚擺平這件事,畢竟張揚算是蘆家請來的客人。又是合作者,而道格雖然小有名氣,但是憑蘆家的勢力想要擺平他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可是蘆妙涵將這消息告訴蘆宗漢之後,蘆宗漢卻出乎意外的讓蘆妙涵不必插手這件事,只要把消息告訴張揚就可以了。說什麼事情都是天定的,要是不該出事就算不理會也不會出事,如果命該出事的,那就算插手也未必有好結果。還說什麼很多人其實並不想表面上那麼簡單,讓她就不要多管這件事了。

    蘆宗漢的話讓蘆妙涵很有些奇怪,什麼叫很多人其實不像表面那麼簡單,為什麼不理會這件事了?蘆宗漢本來不是說要好好招待張揚的嗎?難道這個道格是個麻煩人物,連爺爺都不願意招惹他?可他不就是個健康顧問嗎?就算有些名氣又能怎麼樣?最多也不過認識些上層人士罷了。

    不過蘆宗漢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挺輕鬆,似乎並沒有覺得這是件了不起的事情。這讓蘆妙涵多少放心一些,儘管蘆妙涵如今也參與了金龍會的管理,成為金龍會的重要人物,不過對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她究竟經驗尚欠,想想既然蘆宗漢這麼說,那總是道理。於是就約張揚過來,把這件事告訴他。

    蘆妙涵能想出來的就是在這家著名的時尚餐廳大堂裡請張揚吃飯。讓知道道格雖然認識不少上層人士,可他們蘆家結交的也不少。而在這種餐廳公然出現,也意味著向外界公示張揚和蘆家的關係,那麼想要對付張揚的人不免要掂量掂量蘆家的分量。

    蘆妙涵這也算是幫張揚的忙了,沒想到張揚卻沒有絲毫領情的意思,反而說自己說這些影響她的胃口。這讓蘆妙涵多少有些不滿,索性也不在去管他了,反正他不是很神奇嗎?那自己去對付好了!

    蘆妙涵並不是個情緒化的人,平日裡辦事情還是比較理性的。卻不知道怎麼忽然有些生氣。照理這事情和她並是不是密切想幹的,張揚顯然感覺到了她的這種情緒波動,卻也有些不明所以,還以為她這是因為對道格的不滿,便微笑著對她的關心表示了感謝,並表示道格不過是個跳樑小丑,他要不對付自己算他運氣,要搞什麼手段對付自己他一定會後悔的。

    張揚的態度似乎讓蘆妙涵心情好了些,只是不知道這傢伙到底為什麼底氣這麼足,當即有些賭氣地道:“反正他要對付的是你不是我,你要不在乎我管那麼多幹嘛?”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賭氣,蘆妙涵在飯後並沒有安排什麼活動,這和她打電話的時候說的晚上有安排似乎有些出入,不過也許她說的安排就是指的這頓晚飯,反正張揚也並不在意。明天還答應了喬治鮑曼去參觀他的種植園的,張揚便也決定早點趕回威斯康辛州去休息,畢竟路上也有幾個小時要走,張揚自己雖然無所謂,不過一直這麼跑,周婭妮和宋佳瑩還是會覺得辛苦的。

    這一晚無話,第二天一早。蘆宗漢就讓人開車送張揚他們去喬治鮑曼的西洋參種植場。那個司機看上去倒是熟門熟路了,沒費多少時間就趕到了地方。

    喬治鮑曼早在那裡等候了,見張揚到來便立刻迎了上來。到了這裡張揚才知道為什麼鮑曼對自己的西洋參那麼自信了,他這個地方確實不錯。

    “我這個種植場不錯吧?”喬治鮑曼頗有得色地指著自己的種植場道:“我這個西洋參種植場可是威斯康辛州最早的種植場之一,我爺爺就開始在這裡種西洋參了。說起來比蘆先生的那個種植歷史更早。”

    “而且我這裡水質可是一流的!”喬治鮑曼說著指著北面道:“從這裡向北不遠就是蘇必利爾湖了,再往北就到了加拿大了。一會兒我們開車過去,要不了多久就能到湖邊,今天我替你們做導遊。”

    張揚順著鮑曼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點了點頭,以張揚的目力他早就看見不遠處有一個大湖,只是先前並不知道那就是蘇必利爾湖罷了。聽鮑曼這麼說,便道:“這裡靠近湖區,水質好固然不錯,可是水分高,海拔低對西洋參種植來說恐怕也未必是最好的。

    鮑曼的臉色頓時有些陰沉,歎了口氣道:“你說的不錯,也許正因為這個,我才不得不承認我這裡種植的西洋參和蘆先生種植的西洋參相比,終究還有小小的差距。”

    “也不完全只是這些,蘆先生對西洋參習性的瞭解也是頗有過人之處。”

    道格點點頭,不得不承認張揚說的不錯,事實上自己最近幾年得到了蘆宗漢的幫助才能種植出現在這種品質西洋參。

    “不過我承認鮑曼先生種植的西洋參看著品質還不錯,你這就帶我們參觀一下吧!”

    得到張揚的認可,鮑曼還是挺高興的,雖然最近今天跟著張揚轉悠了幾個西洋參種植基地之後他已經感覺張揚應該能看上他的西洋參,不過這會兒張揚親自說出來他還是相當高興,立刻親自引路,帶著張揚參觀。

    看得出來,他這裡種植的西洋參的管理和蘆宗漢那裡如出一轍。恐怕那品質的些微差距真的和張揚說的水分、海拔等有關吧。

    在具體看了喬治鮑曼的那些存貨和現在地裡西洋參的長勢之後,張揚點頭同意經銷這些西洋參。不出所料的,周婭妮又代表張揚出來和鮑曼談價錢,這兩天中,周婭妮已經談過幾次了,也算駕輕就熟,很快就和鮑曼達成了一致。至少這個價格讓喬治鮑曼還算滿意。雖然價格聽起來稍微低了些,可是讓喬治鮑曼意外的是,張揚居然說這個價格是離岸價,換句話說,鮑曼可以省下運費,按張揚的意思,這些東西甚至都不用送到碼頭,只要送到蘆宗漢的種植場的倉庫裡就可以了。

    張揚早就算過了,從這幾天走下來的情況看,在威斯康辛州收的西洋參重量還不小,有這麼個量倒是值得來一次,每年跑一次的話,可以省了不少運費。既然蘆宗漢想玩走私,那就乾脆玩大一點,這些東西都一股腦兒弄回去好了,就憑這個量,甚至都不用每次自己出手。就讓韓克來跑一趟都沒什麼問題。

    張揚對這種事情如今倒不是那麼古板,不像以前做天將時候那樣,動不動拿天規說事,人家犯上一點,他就上綱上線地,甚至不惜取了他人性命。如今想起來,對於這種事情,他倒寧願多賺點錢,用來治病救人豈不是很好?

    張揚現在可是明白不論是治病救人還是發展醫藥事業,抑或是培養醫藥人才,哪一樣都是需要錢的。既然自己有辦法讓這些錢發揮更大的價值。張揚便覺得問心無愧。

    事情進行的順利,鮑曼也覺得很高興,便嚷嚷著帶張揚他們去湖邊看看:“五大湖地區可是相當漂亮的!”

    宋佳瑩和周婭妮早有此意,聽說湖區就在左近,當然希望過去看看,看看盛名之下的五大湖究竟怎樣一副風光,既然是最大的淡水水域,那應該很是一片煙波浩渺吧?

    雖然張揚是能看到那片湖區,不過這個地方那麼開闊,真要走過去可也不近,於是一夥人上車向湖區開去,開出不遠拐上一條公路,公路沿著一條河向北而去。

    “哦,對了,”看到那條河,鮑曼似乎想起了什麼,笑道:“這條河通向蘆家那個種植場,就是道格昨晚掉進去的那個河。”

    周婭妮一下子想起了道格的狼狽相,頓時笑道:“那個傢伙啊,真是運氣不好!不過這河好像寬了很多嘛!”

    “這裡要到河口了,馬上就流入蘇必利爾湖,自然就開闊了很多。”鮑曼解釋道。

    宋佳瑩卻道:“昨天那小河通到這裡啊?不知道那條大魚有沒有遊到這裡來,那麼大條魚,遊到湖裡才是它的世界吧?”

    “應該會遊過來吧!”張揚看著外面那條小河說道。他明白那條魚之所以會在那條小河裡,估計就是等著修行的突破,在小河裡沒有什麼能打擾它。既然昨晚它又獲得了突破,那麼很有可能會回到湖裡去,這麼大的湖,未必只有這麼一條魚在修行,應該也是以實力說話的吧?

    不過張揚的眼光此刻卻被遠處的兩條船吸引了過去。

    “你們這裡都用這種辦法抓魚嗎?”。張揚問。

    “嗯,什麼辦法?”鮑曼順著張揚的眼光方向望瞭望,不過這個距離,鮑曼卻看不清楚。

    張揚忽然輕笑一聲:“這個傢伙還真是睚眥必報,居然連一條魚也放不過去。”

    “什麼意思?”鮑曼問。

    張揚指了指河中間道:“你看那河中間的不是有個汽艇嗎,那個道格就在上面呢!後面那一左一右兩艘船掛著拖網呢。看那網眼那麼大,那是在抓大魚呢!”

    說話間,車又開近了些。坐在邊上的周婭妮也看清了,叫道:“果然是那傢伙,他還有完沒完啊?”

    鮑曼也終於看清到了那個小艇,不過他的眼力不但沒法和張揚比,甚至也趕不上周婭妮和宋佳瑩,到了這會兒還不怎麼確定,猶豫著道:“那個是道格嗎?他不至於搞那麼大陣仗吧?”

    宋佳瑩卻皺著眉頭,有些擔心地道:“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沒事兒!”張揚道:“讓他們瞎折騰吧,只要不弄得太過分,應該沒啥大事!”

    張揚說著又往河中央看了一眼,笑道:“把車停在邊上吧,我們看看熱鬧!”

    “看熱鬧?”周婭妮問:“你是說那大魚來了!”

    張揚微微一笑,指著那個汽艇道:“那上面的那個陰冷的傢伙恐怕是道格找來的高人吧?我們看看他弄些什麼?”

    司機將車停在路邊,張揚帶頭下了車,其它人自然也跟了下去。這時鮑曼也終於看清了,奇怪道:“這道格難道真想和那條魚過不去,他以前說過那些印第安人很厲害的,不過這個人也不像是印第安人啊?”

    張揚說的那個“高人”確實不是印第安人,鮑曼現在倒是看清了,那是個個頭不大的白種人,而且也許是平時少見太陽,那膚色呈現一種沒有光澤的慘白。那傢伙這會兒正坐在汽艇的船頭,目不轉睛地盯著水面看呢。

    見這情景,鮑曼道:“看來這個道格是真的想抓住那條魚了,這傢伙心眼怎麼這麼小呢?一條魚而已,至於費那麼大勁嗎?”。

    周婭妮道:“這對他是面子問題,這種人最要面子,偏偏卻最不要臉!”

    這一下鮑曼聽不明白了,這要面子又怎麼不要臉了呢?中國話裡面子不是臉的意思嗎?

    道格還真是想抓住那條魚,這傢伙覺得自己在蘆家丟了面子,被一條魚給戲耍了,這讓他實在難以咽下這口氣。便琢磨著如何抓住這條魚,把它碎屍萬段也能解了自己心頭之恨。

    因為這種強烈的報復欲望,道格這次確實花了血本了,由於研究土著的巫醫,道格和當地的巫師倒是建立了一些聯繫,也深知他們對於自然界的很多東西有著極其敏銳的感覺。於是便去找了印第安巫師來幫忙。

    聽說要找一條大魚,印第安巫師詳細地詢問了情況,聽了道格的話那巫師覺得這條魚似乎通靈,便有些猶豫。他們確實具有一些神奇的對自然的感知能力,不過他們同時也敬仰神靈,相信有些動物也是可以通靈的,而這種通靈的動物通常是和神靈想通的,輕易不能傷害。

    不過,道格解釋說那不過是一條大些的魚,也未必就通靈了,而且許了不少好處給那巫師,可是巫師最終還是拒絕了。不過這消息卻傳了出去,後來這個白種人就找上門來毛遂自薦願意替道格抓那條大魚。

    道格本來也不怎麼相信這個看上去陰沉沉的傢伙,可是不知怎麼,談著談著道格就答應他了。好在這傢伙也沒有要求道格先兌現許出的好處,反而似乎很有把握似的,很肯定地說先抓住那條魚再要好處不遲。

    道格原先覺得自己答應的時候似乎有一陣恍惚,當中的事情記不太清了。道格是個學醫的,而且接觸過各種醫術,心裡很懷疑這個傢伙是不是對自己施展了是麼類似催眠術的手段來影響自己的判斷。不過想想對方說抓住那魚之後再要好處,那看起來自己也不吃虧。再說如果真的是運用了什麼特殊能力的話,豈不是說明這傢伙真有本事嗎?那抓住那大魚的可能性不就大了嗎?於是道格也就同意了,因此才有了今天在這河口逆流而上,慢慢搜索的事情發生。

    當然這些事情張揚並不知情。只是看那個皮膚慘白的傢伙坐在那裡的樣子有些奇怪,感覺他似乎有些不同尋常罷了。

    宋佳瑩聽張揚說“高手”不由又擔心起來,問道:“那魚不會被他們抓住吧?”

    昨天她也覺得道格挺討厭的,那魚把道格作弄了一下,又那麼聽張揚的話,讓宋佳瑩對那魚也有了些好感。這會兒見道格這架勢倒有些擔心起來。

    “不會!”張揚倒不擔心,那魚的道行雖然不能說深,不過終究是成了精的東西,要想靠這兩條船抓住它的可能性不太大。不過現在那個坐在汽艇船頭的傢伙似乎是個變數,張揚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這傢伙的能量。

    不過既然自己今天遇上了,那就看看吧,昨天那魚要不是受了自己氣息的指引,也不至於去作弄道格,張揚既然遇上了,總不能讓一條魚因為自己而引來殺身之禍吧?

    道格坐在汽艇上也有些緊張,不停地東張西望著,他早看到有人停了車在看,不過剛才太遠他看不清,這會兒小艇開到邊上,他終於發現當先的那個就是張揚,不由得心裡咯噔一下,心道這傢伙怎麼到這兒來了?難道他又來對付我的?

    道格正想著,忽然船頭那個百人指著河中間嚷嚷了一聲,駕船的立刻一撥船頭向河中心駛去。

    張揚一皺眉頭問道:“他說什麼?”

    “不知道,他說的不是英語!”周婭妮搶著回答。
練邪真 發表於 2014-10-6 21:14
【第665章】 河面鬥法

    那人說的其實應該也算英語。不過是一種古老的用法,連詞彙都是現今沒人用了的。尤其他念念有詞地說著的其實是一種咒語,周婭妮聽不明白那也正常。

    張揚連普通的英語都聽不明白,就不要說這古老的語彙了。但是他卻感覺到了那是一種咒語,因為隨著那人的念念有詞,空氣中隱隱有能量波動。

    這傢伙應該是個外國修士吧?張揚心裡想,難道和中國的那些道士一樣,講究斬妖除魔,跑到這裡來斬殺妖怪了?

    那魚修煉成精,按說就是妖怪,張揚以往做天將那會兒,對這種妖怪也是不當一回事的,不要說犯了什麼天規天條,就算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張揚也可能隨便一巴掌給滅了。妖精嘛,總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如今因為有殺孽過多被罰下凡塵的經歷,張揚也不再那麼簡單地憎惡妖精了。天下萬物本就是天生地養的,雖說人作為萬物之靈,確實有值得驕傲的地方,不過其它動物也自有其存在的價值,如今人類也知道保護瀕危物種。希望維繫物種的多樣性。張揚這個神仙自然也不例外。

    人可以修行,那麼動物自然也可以,它們修煉成精其實也是自己努力得來,只要這個過程中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沒有濫殺生靈,哪又何必一定要滅了它呢?

    張揚見那人念念有詞,知道這傢伙多半有些法力,倒也有心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或許必要的時候他可以幫那魚一把,放它一條生路也算是行善積德吧?

    張揚早感覺到那大魚已經遊過來了,正在河中央的水底潛伏著呢,這河到了這裡,水比蘆家那裡深了許多,就算水清,想要看清水底可就不那麼容易了,加上那魚和水底的淤泥顏色極其接近,即便張揚這麼厲害的眼力,要不是有靈氣感應,恐怕也不容易發現那魚。

    沒想到那個膚色慘白的傢伙倒是發現了,它叫嚷了一句,指揮著小船向河中心駛去。宋佳瑩忽然有些緊張,向前垮了半步,站在河邊,一隻手下意識地就抓住了張揚的胳膊,隨即一絲若有若無的熱流從張揚胳膊上傳了過來,頓時讓她放下心來。

    汽艇已經到了河中央,在那人的指點下在河中間轉了個圈。只見剛才還靜靜地坐在船頭的那個傢伙此刻已經站了起來。看起來神情很有些緊張。正指著水面念念有詞地不知道在說著什麼。

    道格此刻更是緊張,在那裡問道:“怎麼樣?找到他了,趕快讓後面的漁船上來吧,把他網住就好了。”

    那臉色慘白的年輕人並不理會道格,念動咒語,忽然伸手一劃,頓時將不遠處的水面分開,就好像用一把巨大的劍劈了一下。那水面驟然分開,又很快合攏。

    那年輕人卻不停手,向左轉了個角度,又伸手一揮,再次將水面劈開一小塊。

    張揚在河邊上看著,知道這人用的恐怕類似中國道家修煉的真氣。不過看他念念有詞的樣子,估計是需要憑藉咒語來引發自己的真氣,這比起一些道士的功法就要差一些了,何況看他那真氣劈下威力也實在有限。

    張揚正覺得這傢伙實力有限,在汽艇上的道格卻已經被那人的這種招式給鎮住了,當然他的位置是在那個小艇上,不但距離那劈開的水面近,而且還深受其影響。

    當那個年輕人第三次劈開水面的時候,先前被劈開水面而引起的波浪已經影響到那條汽艇。汽艇本就不大。忽然被那波浪一撞,頓時顛了起來,道格正緊張地看著年輕人施為,沒有防備,一下子被拋飛起來,險些掉下河去,頓時嚇得他驚叫一聲,連忙死死地拉住船邊的把手。想起那天被那大鯰魚折騰個半死,道格心裡開始後悔今天太冒失了,早知道不應該跟著這傢伙來這小艇上的,在後面的大船上應該安全點吧?

    可是這時候的形勢已經不是道格能控制的了,那年輕人連連出手,口中咒語也越念越快,不過隨著他不斷劈開水面,那小船可就更顛簸了,嚇的道格臉色都變了。

    張揚在岸上看著那人不斷地劈開水面,不由微微皺眉,這傢伙這樣劈開水面,憑這個威力應該傷不到水底的大魚,那他這麼辛苦幹什麼呢?

    說實話,這個人的設置在張揚看來實在不算多可怕。那兩條漁船拉著大拖網,看起來似乎是攔斷了整個河面,可是他們也不能一直這樣攔著,那魚在這河裡都不知道呆了幾百年了,要耗的話,這兩條船肯定耗不過它。如果拖著網前進,那他們總不能把河底的淤泥都翻起來 吧?鯰魚天生就能躲在淤泥裡,更不要說這是一條成了精的鯰魚,盡可以躲在河底的淤泥裡等船拉著網過去再走。

    當然。現在的問題是這個船上的年輕人似乎有些靈力,能感知大魚的位置。只不知道他這麼耗費力氣不斷地劈開水面到底想幹什麼?

    不過這個年輕人將周圍劈開一圈之後,張揚似乎明白了,他這好像是要把魚從水底震出來。他這麼一下劈去固然無法直接劈到水底,不過那震動的能量卻傳了下去,這個年輕人劈了一圈,看起來倒似乎不是胡亂劈的,這有點類似中國傳統道家的陣法。有了這種陣法,那力量傳到水底恐怕就成了一個整體。張揚現在站在岸邊也隱隱感覺到了這種震動,看起來那個年輕人倒也有些門道。而那條大魚此刻在這人的圈子中央恐怕並不好受。

    果然,在那人劈開水面所形成的一個圈子裡的水逐漸渾濁起來,卻似乎並不不怎麼影響其他地方,以那艘小汽艇為圓心,出現一塊渾濁的水面。

    這個時候,那個白人年輕人朝著駕駛汽艇的傢伙說了句什麼,後者很快拿起一個對講機喊叫起來,停在後面的那兩艘漁船便開始緩緩向前駛來。看起來他們是要合圍了。

    那魚雖然成了精了,不過也只是具有靈力罷了,想來應該還沒有什麼厲害妖術。張揚正想著不知道那鯰魚精會如何應付,忽然那渾濁的水面水流急速流動起來,卻是轉著圈流動的,帶動著那艘汽艇也轉起圈來。

    那水流越轉越快,小艇也跟著滴溜溜地轉了起來。那汽艇駕駛員便想發動汽艇跟水流對抗。無奈水流太快,一時也沒法穩住。道格早忍不住叫嚷起來,這船要是翻了,那條魚多半放不過自己了。道格便愈加後悔了,早知道這個白臉的傢伙能找到魚的位置,不如帶把槍來,直接射殺那魚多好?他的這活捉大魚的方法似乎不怎麼樣。

    那邊漁船倒是加速行駛了過來,不過這會兒小汽艇已經無法脫出那個圈子,道格早就被轉得暈暈乎乎的,有了一種想吐的衝動。只是害怕掉到水裡去,才拼命抓住扶手不放。

    那個白臉的年輕人此刻臉色似乎愈加蒼白了。他沒想到這魚還有這麼一手。要說道行,他自覺肯定比那魚強,可是這裡終究是條河,所謂如魚得水,要是自己掉下水去,多半鬥不過那魚,看起來倒是托大了。

    此刻小艇已經像個陀螺飛轉。看得岸上幾個人目瞪口呆,就連後面兩條漁船上的人也看得咂舌,那小艇似乎被卷到一個巨大的漩渦裡掙扎不出來。漁船上的人本來是開著船過來想要用漁網合圍的,可是這會兒那汽艇在中間旋轉著,要是用漁網兜上去,先就把汽艇給兜住了。

    漁船上的人正不知怎麼辦好的時候,那汽艇已經漸漸下降,那漩渦轉得快了,中央水面越來越低,此刻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汽艇其實已經到了水平面以下。

    漩渦越來越大,看起來氣勢驚人,連兩條漁船也不敢靠過去,生怕也被卷了進去。

    眼看那汽艇越來越低,終於晃了一下,周圍的水頓時朝著船內湧來,道格此刻早就頭暈目眩,再也忍不住,大口地嘔吐起來,一個浪頭打來,道格再也拉不住把手翻身掉下水去。小艇裡湧進了不少水,眼看就要沉了。

    這個漩渦自然是那大魚弄出來的,它現在還沒修煉出妖法來,不過妖氣充足,力量遠不是一般的魚可以比擬的,見船上那傢伙布下陣勢,便開始繞著那小艇急速遊動起來。帶動著水流越來越快,終於引發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船上那白臉年輕人雖然並沒有被轉暈了,不過此刻也是很緊張地看著水面,要是船沉了,他可真就沒把握對付那魚了。

    不過這個時候機會也出現了。剛才由於鯰魚躲在水底,他的功力無法擊打到那魚,現在漩渦裡水位越來越低,他已經隱約能開到那條大魚遊動的身體了。

    這個時候小艇終於支持不住了,一下子歪了過來,向水底沉去。而那個年輕人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翻身跳了起來頭下腳上地猛然揮出一掌。
練邪真 發表於 2014-10-6 21:14
【第666章】 陰差陽錯

    這幾天更新不正常,因為老經有些事情在忙,今天這章很短,不過我還是發了。不出意外,明天開始應該可以正常更新了。

    文人們常用“遊魚”來形容靈活,鯰魚又是出奇地滑溜,更不要說成了精的。這一掌固然劈得迅捷,也只是徒然激起一根水柱而已。而那個年輕人此刻頭上腳下的終究是無法懸空在那裡的,眼看就要一頭栽進水裡。

    不過事情發展到極限就可能出現變數,所謂物極必反就是這個道理。此刻那個漩渦已經非常的厲害,比周圍水面低了一大截,站在岸邊幾乎已經看不清那下面的情況。事實上也是如此,眼看小艇已經傾覆了,那個年輕人掉下來勢必一頭紮進水裡,可是這個時候忽然哐地一聲悶響,汽艇居然撞到了河底。。

    汽艇雖然翻了,可是一頭撞在河底,也就沉無可沉了。那個年輕人一頭栽下,臉上已經閃現出驚慌之色。不過那哐當的一聲響,立刻讓他臉現喜色。年輕人反應也算迅速,一翻身已經在船幫上穩穩地站住。

    水少了,船沉不下去了,魚卻麻煩了,沒有水,魚終究不能再那麼靈活了。那年輕人的臉上已經泛起了笑意,卻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短劍,隨手一抖,那劍便忽然變長,成了一把西洋式的長劍,倒好像他是個魔術師似的。

    那年輕人手裡拿著長劍,站在擱淺了的汽艇上,反而似乎利於不敗之地了,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看起來卻有些邪邪的。看准了受到河底淤泥影響遊動漸慢的鯰魚,狠狠地劈刺下去。

    即便鯰魚不怕那河底的淤泥,可是要想在這種環境下避開這兇狠的一刺似乎也是不太可能了,那年輕人臉上的笑容雖然依舊陰冷,卻已經顯出一絲得色。

    “哧”的一聲,聲音不太響,卻很乾脆,那聲音很明確地讓所有聽到的人感覺到了一種穿破空間的鋒銳,那是速度的體現。

    白臉年輕人還沒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手裡忽然一輕,那把附有法力的長劍居然忽然斷了,他那麼大的力發出去,箭頭徒然飛了出去,這麼大的力量一時找不到依靠,頓時站立不穩,一下子栽進了淤泥裡。

    要說這年輕人的功力雖然還淺,不過身手卻是敏捷。就算失了平衡,也完全可以穩住身子,不至於就這樣栽倒在淤泥裡,這實在是他太過訝異了,沒想到這鯰魚精是怎麼將自己的劍弄斷了的。一時發呆,摔進淤泥就不奇怪了。

    事實上,不要說這年輕人想不明白,就是那鯰魚精也莫名其妙。不過剛才那一下變起突然,它算是死裡逃生了。吃了那一嚇,它已經橫向竄出。

    鯰魚精竄了出去,水流就失了動力,只能靠慣性繼續流動,一下子就緩了下來。而鯰魚精那巨大的身子就仿佛一個小水壩,一下子把水流給攔住了,加上那個白臉年輕人一頭栽下來。漩渦立刻便無以為繼,勢頭弱了下來。

    沒有了這旋轉的水流,漩渦便不復存在面的水立刻蜂擁而入,一瞬間便將那漩渦吞噬了,汽艇早就側翻了,當然也被水吞沒了。

    道格和那個汽艇駕駛員早就掉進水裡,不過他們都穿著橘紅色的救生衣,此刻也浮了上來。而那個年輕人也很快從水面露出頭來。不過他的腦袋剛露出水面,立刻就是一沉,又再度沒入水裡。

    張揚當然明白,這廝並不是不會游泳而沉了下去,肯定是那條大魚在搞怪。

    道格和遊艇駕駛員已經在高喊救命了。後面漁船上的人也慌了手腳,連忙開過來救人,因為本來就在左近,倒也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把道格和那個遊艇駕駛員給弄了上來。

    因為忙著救人,漁船也顧不得一左一右地拉開拖網抓魚了,拖網雖然沒有收起,不過兩船靠近之後,能網住的也就是河中心的那一小段了。

    掉下水的年輕人還沒露出頭來,漁船上的人正在四處查看,想要尋找他的蹤影,這個年輕人可沒穿救生衣。此刻還不露頭,可就凶多吉少了。

    正焦急著,兩艘漁船忽然一震。後面拉著的那張大網一下子被扯直了,似乎網到了什麼大傢伙,船上的漁夫愣了一下,連忙叫道:“收網,快拉上來!”

    他雖然不知道剛才都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卻知道今天是受雇來抓一條大魚的,對於這樣抓魚的方法,這漁夫有些奇怪,不過有人付錢他也不在乎那麼多。此刻他也不明白到底網住了什麼,反正下意識地就決定拉上來再說。

    網很快被收上來了,確實網到個大傢伙,那個白臉年輕人被漁網網個正著,蜷成一團被拉了上來。

    張揚向遠處湖面的方向望了一眼,輕輕一笑道:“走吧,沒熱鬧看了!”

    道格正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見那那人被漁網拉上船去,便道:“那傢伙不會淹死了吧?”

    “沒有!”張揚道:“他精神著呢,現在要是誰敢惹他,肯定會倒楣的。”

    話聲未落,就聽到道格的聲音響了起來。張揚雖然聽不懂英語,不過道格扯開嗓門在哪裡大叫,很明顯是在指責什麼人。

    不過很快,大家聽到“啪”的一聲,就好像誰猛拍了一下巴掌。緊接著,道格那還算高大的身體忽然騰空而起,劃過一道弧線,撲通一聲掉進了河裡。

    這一次他連救生衣都沒有穿,渾身上下就剩一條短褲了。撲通一響,人就沉了下去。好在河水也不算太深,道格沉下水去,很快又露出頭來,船上便有人扔下一個救生圈來,很快又有繩索放下,上面的人七手八腳地將他拉了上去。

    道格今天抓魚不成反而掉進河裡,自然鬱悶。花了不少代價居然得到這麼個結果,他實在難以接受,看到昨天還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抓到那條大魚的那個白臉小子自己也狼狽地被漁網拉了上來,道格頓時起了怒火,上前指責那個年輕人。

    誰知道年輕人火氣更大,不僅給了他一個嘴巴,還將他劈手扔下船去。好在漁船是他雇來的,船上的漁民倒是很快再次把他救了上來。

    再次被救上船的時候道格沒有看到那個年輕人,估計是進了船艙了。這會兒他可不敢再去惹那個年輕人了,剛才他被人輕輕鬆松地就扔下了河去,自然不想再試一次。不禁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一想到張揚剛才離奇地出現,道格便覺得肯定又是這傢伙給自己帶來了厄運,道格扭頭朝河岸上望去,卻見張揚他們早就上了車,向著蘇必利爾湖的方向駛去。
練邪真 發表於 2014-10-6 21:16
【第667章】 飛抵西部

    張揚知道那大魚將那白臉年輕人塞進漁網。自己已經揚長而去,這個地方已經沒有什麼“熱鬧”可以看了,於是便招呼喬治鮑曼,帶著宋佳瑩和周婭妮上車走了,有這功夫不如好好看看這裡的自然風光。

    道格再次被拉上船去的時候,只隱約看到張揚上車的背影。不過這背影卻給他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此刻在道格看來,張揚簡直就是自己的災星。

    今天自己來這裡抓那條大魚,這個張揚卻不知怎麼也出現在這裡,而現在看起來,只要張揚出現,自己就沒好果子吃。擺出這麼的陣仗來抓條魚結果卻落得這種下場。第一次遇到張揚,自己掉到水裡,這第二次遇到,自己居然接連掉到水裡兩次。道格已經在考慮以後遇到張揚這傢伙是不是要繞著走了。至少絕不靠近有河的地方,他可不想來個掉到水裡三次的體驗。

    而這個時候,在漁船的船艙裡,那個臉色發白的青年人正拿著自己的斷劍發愣。在艙內螢光燈管的照射下,他本就白的臉色顯得愈發蒼白,有了些慘白的味道。

    年輕人怔怔地看著手裡的那把劍,這把劍可不是尋常刀劍,這是一把有魔法加持的劍。曾經是他的驕傲,如今卻莫名其妙地斷了,到現在他都想不明白剛才聽到的那尖銳的破空之聲到底是什麼?

    對於他來說,這把象徵著榮譽的劍就這麼斷了,這遠比自己掉進水裡更讓他難以忍受,不知不覺中他就把這一切遷怒到了道格身上,完全忘記了當初是自己找上門去硬要替他抓魚的。反而覺得都是因為道格,自己才捲入了這個事件。因此當道格惱火地指責自己把事情辦砸了的時候,這個自己也惱火萬分的年輕人便一巴掌把他拍飛了。

    此刻坐在船艙裡他稍稍冷靜下來一些,作為洛克家族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他覺得今天這個經歷對他來說是個恥辱,他一定要找出原因來,那條魚雖然挺聰明,知道利用漩渦對付自己,可是很明顯,要不是自己的劍忽然中斷,自己完全有機會斬殺那條大魚的。可是這劍斷得太詭異了,那個斷口如刀削斧鑿般平整光滑,就好像有人拿了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一刀砍斷了他的劍。他必須弄清楚這是怎麼造成的,一定是有人在旁做手腳。

    這年輕人當然不會想到做手腳的人是在遠遠的河岸上,想來想去就覺得這事情還是要著落在道格身上,當時距離自己最近的也只有道格和那個駕駛汽艇的駕駛員了。作為偉大的魔法家族,洛克家的希望之星,他不能容忍這種恥辱,必須找出那個弄斷自己劍的傢伙,讓他知道一下洛克家族的厲害。

    道格在甲板上看著張揚他們的車漸漸遠去的時候。並不知道有人已經盯上了他。而張揚就更不知道船上那兩個傢伙在想些什麼。就算讓他知道了,估計也就是一笑了之罷了。魔法這種東西在張揚看來不過是投機取巧的把戲罷了,能跟自己堂堂正正的仙法相比嗎?他才不會為這種小事而耗費精力呢。

    現在西洋參的事情辦得差不多了,剩下來的應該是自己的旅遊時間了。張揚給韓克打了個電話,知道醫院最近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先前收治的兩例重症患者也在事先制定好的治療計畫下逐漸康復。

    既然沒有什麼必須要處理的事情,張揚便決定索性在美國玩玩,看看這個西方社會的代表國家又是怎樣一副情況。張揚做天將的時候,東方的仙界和西方的神界偶爾也發生過一些小摩擦,不過並沒有大規模的衝突,而神仙們大多不太理會這類爭鬥,他們寧願在自己的洞府享清福,輕易不理會這些“俗事”。

    從張揚和他們那為數不多的接觸看來,這些傢伙確實有些門道,會搞出不少絢麗的魔法變化。不過張揚始終認為那幫傢伙的手法華而不實,終究不及東方仙法實用、強大。

    不過,是怎樣的修士才能修煉出那種魔法?這個張揚多少也有些好奇,因此對看看他們的環境也有興趣。

    按著張揚的意思,這一次的事情和蘆家的生意就算談完了。等過幾天自己要回去的時候,再過來取那些野山西洋參就是。

    只是因為要替蘆宗漢治療腎炎,他在遊覽完了蘇必利爾湖之後。張揚他們又一次回到了蘆家,這也是為了再替蘆宗漢檢查一下,畢竟他這個是陳年舊疾,治療終究要花費些功夫的。

    晚上到蘆宗漢在威斯康辛州的家的時候,盧妙涵卻也在。盧妙涵昨天被張揚的態度搞得有些不爽,不過卻對道格這件事更加感興趣起來。

    也虧得蘆家消息靈通,盧妙涵一旦對道格這件事有了興趣,讓人一調查,道格在河口抓魚,並且跌落水中無功而返的消息幾乎當時就傳到了盧妙涵的耳朵裡。

    雖然早料到道格這件事多半無功,但是這麼快就得到他這麼狼狽地草草收場的消息還是讓盧妙涵有些意外,結果一調查,發現張揚當時居然也在現場,不由得對這個男人更加感興趣起來。想起爺爺當初說的話,盧妙涵乾脆當天就趕回了威斯康辛。

    蘆宗漢的病情已經有了改觀,精神好了許多,不再做點事就感到疲倦了。張揚替他又做了一次檢查,情況都在預料之中,因此張揚稍稍調整了一下藥方,囑咐蘆家的特護繼續照方抓藥,並告訴蘆宗漢病已經沒有大礙了,只要堅持治療,很快就會康復的。

    蘆宗漢其實早就知道自己這次是得救了,自己身體的感覺是最真切的,那也是最不會欺騙自己的。聽張揚這麼說,蘆宗漢更加高興,深覺自己運氣好,原以為必定不治了,只能儘量保養。延緩病情,卻不料只因自己孫女發現了一株極品人參,繼而引出張揚這麼個人物,居然讓那個自己得救了。

    蘆宗漢覺得這個恐怕是自己晚年做了不少善事的原因,雖然蘆宗漢也承認自己也不是沒做過惡人,這慢性腎炎恐怕就是對自己的懲罰吧?可是近幾年他一直努力行善,意圖給自己積福,看來是起到了作用的,上天不是把張揚派來了嗎?

    相比來說,他甚至覺得自己辛辛苦苦積累下的那些野山西洋參都已經不值一提了,哪怕是送給張揚,他也毫無怨言。畢竟又有什麼能比自己的健康更重要的事情呢?

    況且經過這件事,他對珍貴藥品的作用也看淡了很多。就說這一次張揚開的藥方,蘆宗漢也是粗通醫藥的人,看看張揚的藥方之中並沒有什麼珍稀藥材。可是自己用了這藥,卻明顯地好轉了,可見正如張揚說的,藥要對症了才是好藥。

    張揚上回說了一句話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就是張揚說的“人參再好,能治病才體現它的價值!”

    所以雖然那蘆宗漢現在依然喜愛人參,不過卻似乎覺得自己更理解人參的價值所在了。要說以前,自己和張揚對人參的認識還真是有差距,怨不得張揚找到的人參比自己找到的更好、更優秀。

    張揚替蘆宗漢看完病。就把自己的意思告訴蘆宗漢,說自己準備花幾天時間旅遊一番,就不打擾蘆家了。過幾天自己回國之前會再來蘆家準備那批野山西洋參“運輸”的問題。

    對於這樣的說法,蘆宗漢沒有異議,只是問張揚準備去哪裡。

    張揚自己也沒有想好,想了想道:“紐約算是東海岸,威斯康辛州也算美國的東北部,我想,接下來我可以去西部看看吧。”

    “那也不錯!”蘆宗漢道:“三藩市那邊也有很多華人的,想當年我初到美國也是先到三藩市的,只是很快就到這邊來發展了。”

    張揚其實也沒有完全想好去哪裡。不過隨口一說罷了,沒想到盧妙涵忽然道:“到西部去玩玩的話,拉斯維加斯不會不去吧?那可是一個旅遊勝地。”

    拉斯維加斯的盛名即便張揚也是清楚得很,看了盧妙涵一眼還沒開口,就聽周婭妮搶著道:“那裡聽說是賭場林立,要說勝地,應該算賭博勝地才對吧?”

    “那樣說也沒錯!”盧妙涵笑道:“不過說到賭博,其實人或多或少的總有些賭性,要不然拉斯維加斯的賭場也不會生意那麼好了。再說拉斯維加斯的賭場也不僅僅是賭博,說穿了就是個綜合性的娛樂場所。供人遊樂消遣而已。周小姐你不會反對賭博吧?”

    “那倒也不是,”周婭妮道:“其實我是有些好奇的,拉斯維加斯這種地方,去看看也算是開眼見吧,能把賭博業經營到這般出名,實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是,畢竟世界時上也就只有一個拉斯維加斯。”盧妙涵笑道:“不如這樣吧,你們要去西部,我呢,正好有事要去一次拉斯維加斯。不如就一起去吧,你們也省得訂票了,我們公司包了機了。”

    對於盧妙涵居然要包機去拉斯維加斯張揚也有些奇怪,不過他也沒有多問,也許蘆家這種家族就是這樣的吧?既然有這種便利,張揚倒是沒有異議,於是便點頭答應。

    這天晚上,周婭妮似乎有些興奮,倒不是說她喜歡賭博,但是對於一個第一次到美國的中國女孩來說,拉斯維加斯這種以賭博聞名的地方實在是有些神秘感的。不過宋佳瑩卻沒有那麼興奮,似乎表現得有些沉默。

    當然,就兩個女孩的性格來說,本來就有所不同,比起周婭妮的活潑,宋佳瑩就顯得沉靜一些,這也是兩人的性格使然,倒也不讓人奇怪。

    出乎張揚預料的是,第二天到機場的時候。張揚發現盧妙涵不但包了機,而且看起來似乎是個大陣仗,不但去了不少人,而且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帶了不少一看就是負責保安工作的傢伙。

    也許是看出幾人有些不解,盧妙涵上了飛機就主動解釋說她這次去是參加一個珠寶展示會,所以要帶大批珠寶,因此不得不小心行事。

    聽說有珠寶展示會,周婭妮和宋佳瑩也挺感興趣,這恐怕是女人的天性了,都說鑽石對女人的殺傷力巨大,看來此言不假。兩人聽說有這麼個展示會,立刻詢問起詳情來。

    盧妙涵道:“我昨天不是說過了,拉斯維加斯遠不止賭博一件事。很多事情都會讓拉斯維加斯成為人們矚目的焦點。比方說美國的職業拳擊賽就經常在賭場裡舉行,尤其是那些冠軍挑戰之類,大多都是賭場承辦的。還有很多奢侈品的展示都放在拉斯維加斯,所以拉斯維加斯不僅是賭場的聚集地,更是一個銷金窟,而銷金的方式也遠不止賭博一種。”

    “哦,那這個展示會規模不小咯?”宋佳瑩問。

    “當然,不然我也不會跑那麼遠來參”盧妙涵道:“這次並不是我們一家公司參與這個活動,很多國際著名的珠寶商都會參與。其中包括很多歐洲公司也回來。可以算得上是頂級奢侈品展示會了。”

    “哇,那一定能看到不少好東西!”周婭妮有些誇張地道。

    “那是肯定的!”這種展示會就是個對外的視窗,是各家公司展示自己的重要機會,所以各大公司都很重視,這不但是接觸潛在客戶的機會,同時也是各大公司之間競爭,力圖壓倒對手的舞臺,所以大家都會拿出最好的展品來。

    “那可一定要見識見識!”周婭妮道:“看來這次來拉斯維加斯可是來對了!”

    “我們都可以去參觀的吧?”宋佳瑩也問。

    “當然可以!”盧妙涵道:“這樣好了,到了拉斯維加斯我就讓人替你們辦證件,你們可以作為我們公司的工作人員,到時候出入會場就方便了。”

    “那真是太好了!”周婭妮和宋佳瑩顯然都很高興。

    張揚沒有參與幾個女人的談話,這種珠寶固然美麗,但是和張揚自己評定寶石的標準並不相同,並不是所有寶石都積聚了天地靈氣的。就如自己做戒指的這枚翡翠,那靈氣就不是一般寶石所能具備的。

    不過看周婭妮和宋佳瑩都很高興,張揚自然也沒有不高興的道理。張揚笑著將目光轉向窗外,飛機正在一片雲海上空,雲層在腳下翻翻滾滾,那氣勢倒也壯觀。張揚會然有了一種想在雲海中穿梭的欲望。

    如今人類的科技發達了,不用修煉,人們也可以借助飛機在天空翱翔了。不過相比起來,張揚更喜歡那種自己駕著飛劍在雲中穿梭的自由快感。一時間張揚竟有了修煉一把仙劍的衝動,如果帶著自己的女人腳踏飛劍,在這雲層中翱翔,那一定是件極其愜意的事情吧?

    張揚想著露出了笑意,不過這修煉仙劍可也是個花功夫的事情,不但要尋找合適的材料,還要親自去掌握那練造的技巧,掌握火候和淬煉的時機。一把好的飛劍可是耗費時日,耗費功夫的,自己現在這麼忙。恐怕沒有時間去做這件事啊。

    張揚搖搖頭,暫時將這個想法擱置起來。再轉頭的時候卻發現三個女人似乎談得興高采烈。說起珠寶首飾,盧妙涵說得津津有味,而宋佳瑩和周婭妮則聽得津津有味。看來女人真是天生對珠寶首飾缺乏免疫力,竟讓原本頗有些隔閡的女人們一下子變得如此熱絡。

    盧妙涵似乎發現張揚在看自己,轉過頭來笑了笑道:“我之所以匆匆忙忙地趕來,是因為這個展示會明天就要開幕了,我們今天就必須把展品送到。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哦?看來你也是個忙人啊,明天開幕,今天才把東西送到,你就不怕來不及?”張揚問。

    “問題不大!”盧妙涵道:“這次主辦展示會的賭場也是我們蘆家的嘛,我們算是有些小小的便利!”

    “哦,原來這樣!”張揚點頭:“你們蘆家的生意可真是不少啊。”

    “張醫生到時候可一定要捧場啊!”

    張揚看著談的正熱烈的周婭妮和宋佳瑩,苦笑道:“你覺得我可以不去捧場嗎?”。

    盧妙涵也笑了起來,這個一向矜持的女人似乎很少有笑的這麼開懷的時候。

    “那就最好了,到時候我派專人接送你們!”

    正說著,機艙裡想起了提示的聲音,飛機已經開始降落了。

    等到飛機挺穩,張揚他們從飛機上下來,才發現比起盧妙涵的如臨大敵,這邊接機的似乎更緊張。從飛機舷梯下來,張揚就看到數十個黑西裝將飛機團團圍住。很明顯,這些人都是東方面孔,應該都是華人吧。當先有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盧妙涵見了,立刻快步迎了上去。

    盧妙涵向那中年人說了幾句,那中年人就和盧妙涵一起向張揚迎了過來。而身後幾個黑西裝則不遠慢慢地跟在後面,既保持了一定距離,有保證一個跨步就能沖到身前。

    “張醫生,失禮失禮,這次我本該在紐約親自接待你的,卻因為有事在身不得不來這裡辦理。你來得正好,到可以讓我一盡地主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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