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娛樂] 天才紈褲 作者:陌上豬豬 (連載中)

 
zxc23396 2014-5-27 01:32:0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71 457723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1 12:37
第759章 各有算計
               
    「我這麼做,自然是有這麼做的道理,屈兄不必多想。」李布衣淡淡說道。

    「這實在是——」屈軼感到頭疼。

    「屈兄一片好意,我李布衣銘記在心。」李布衣說道。

    李布衣都這麼說了,屈軼便是明白,無需自己再多說什麼了,說的再多,李布衣也肯定是聽不進去的,不如不說。

    「李布衣,你很自信啊?你說來阻止我們殺江楓,莫不是你以為你就能阻止?憑什麼呢?難道是憑你在鳴鳳城內十大青年高手排行榜中排行第二?」邱真言說話,譏笑不已,如同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十大青年高手榜單,不過是一份做給外行人看的榜單罷了,我李布衣從來不去在乎。就如江楓,以他的實力,如果他爭取,絕對是前三的排名,那般排名,從來不能代表什麼,更不能代表實力。」李布衣說道。

    「既知如此,還敢大言不慚!」邱真言怒喝。

    李布衣說道:「我今日前來,是來阻止你們殺江楓的,至於能否阻止,那卻還言之過早,邱公子何必動怒。」

    「哼,李布衣,你這般維護江楓,完全是到了不論對錯,不分黑白的地步,我實在是想不明白有其他任何的理由讓你這麼做,除非你是江楓的同夥!」邱真言寒聲說道。

    屈軼臉色大變,說道:「邱公子,李兄的個性我再清楚不過,絕不可能是江楓的同夥。」

    「不是嗎?那我倒是好奇,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邱真言順勢說道,以話擠話。

    「邱公子生了一張好嘴。」不同於屈軼的著急,李布衣的話語不緊不慢,他說道:「我有我的道理,同時,我也有不解釋的道理。」

    「看樣子,不管怎樣,你都是要維護江楓到底了。」邱真言臉色鐵青。

    江楓入轂,四人獵殺,今日一戰,江楓必然討不到半點好處,關鍵時候,被李布衣從中攪局,這讓邱真言,將李布衣恨到了骨子裡。

    見著邱真言那般臉色,屈軼生出擔憂之意,邱真言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不言而喻,不管是誰,被邱真言給惦記上,都絕對不會是一件好事。

    「是。」李布衣只說了一個字,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好,好的很,這麼維護江楓,那就不必廢話,將你一併殺了就是。」邱真言怒不可遏,轉而說道:「鳳大小姐,6軒,屈軼,我們動手,我倒是要看看,這個所謂的排行榜第二,到底有幾分含金量,可別盛名之下其實難副才好,那可是會笑掉大牙的。」

    「邱公子,不需著急,此中定有隱情,待我詳細詢問清楚,再決定動手與否。」屈軼急忙說道。

    要殺江楓,屈軼自認義不容辭,可要連帶著李布衣一起殺,屈軼卻是沒辦法動手了。

    說著話,屈軼對李布衣說道:「李兄,莫要一時糊塗,誤了自己。」

    「我很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可惜屈兄你未必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可別稀里糊塗的成了別人手中的棋子。」李布衣說道。

    「李兄,我想,我比你更明白自己在做什麼,江楓要殺我,我便殺他,這是再正確不過的道理。」屈軼說道。

    「江楓如果真要殺你,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李布衣說道。

    屈軼感動,又問,「那這是為何?」

    「盧連峰三人,並非是江楓所殺,所以我才斷定,江楓不會殺你。當然,我插手其中,絕非是要主持什麼公道正義,我有自己的目的。」李布衣如是說道。

    「那他們是為誰所殺?」聽著李布衣無比篤定的語氣,屈軼疑惑不已的問道。

    「不是江楓,那自然是有其他的人,屈兄問了一個多餘的問題。」李布衣淡淡說道。

    邱真言略微心虛,大聲說道:「屈軼,你與他多說什麼,李布衣分明是江楓的同夥,殺人一事,有著脫離不了的干係,他自己主動送上門來,再好不過,避免了漏網之魚。」

    屈軼滿臉苦意,有心想為李布衣多爭辯幾句,但李布衣的言行,讓他分外糊塗,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

    就聽那邱真言又是說道:「屈軼,我知你與李布衣素有交情,難以對他下手,你負責擊殺江楓即可,李布衣此人,自有我來對付。」

    聽得這話,屈軼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對李布衣動手的,他要動手的話,對手只能是江楓,邱真言這般安排,可謂是解決了他一個極大的難題。但邱真言要殺李布衣,還是讓屈軼有些焦慮。

    「屈兄,我剛才所說,你都聽到,想來無需再說第二遍。」李布衣看著屈軼說道,難得有幾分真誠之意,他接著說道:「屈兄,有一點你必須要弄清楚,你我是什麼身份,他們是什麼身份,何必攪和到一起,那對你絕無好處。」

    「可是——」屈軼吶吶,自知李布衣是為了他好。

    「李布衣,都到了這種時候,還敢胡說八道,簡直是不知死活。」邱真言見屈軼動搖,大聲喝道。

    李布衣哂笑,望向江楓,不無嘲諷之意的說道:「江楓,沒想到你我還會有並肩作戰的一天。」

    「造化弄人。」江楓戲笑道。

    江楓自然知道,李布衣為他出面,可並非是安什麼好心,分明是擔心他死了,那金劍旁落。不得已之下,李布衣只得強勢出面,與江楓並肩而戰,好以後再圖謀金劍!

    「說的沒錯,就是造化弄人,有趣之極。」李布衣談笑風生。

    江楓不欲多言,說道:「他們有四個人,我們只有兩個,你我二人各自對付兩個,你先挑選吧。」

    「邱公子那麼渴望與我一戰,選他毫無懸念,另外一人,就隨便吧。」李布衣隨口說道,語氣中有種說不出的孤傲與自負。

    「也好。」江楓輕笑。

    二人分挑對象,輕鬆不已的語氣,讓邱真言四人的臉色都是變得分外難看,因為在他們聽來,這江楓與李布衣,簡直就像是在挑選大白菜。

    「出手,殺了他們。」邱真言忍無可忍。

    「邱公子,我——」屈軼遲疑不已,面露猶豫的神色。

    「屈軼,難道你想臨陣脫逃不成,可別忘記了,江楓是來殺你的。」邱真言臉色鐵青。

    屈軼苦笑,說道:「此中黑白,待今日事了,我會調查清楚,今日卻是對不住了。」

    「優柔寡斷,難成氣候!」邱真言冷哼,極其不屑。

    「邱公子不過是傍了個好出身,這般對人指手畫腳,是否太過!」李布衣不悅。

    「李布衣,看來你還真是喜歡管閒事啊。」邱真言更為不悅。

    「屈兄,你聽到沒有,這等人物,與之有交集對你有何好處,還不快快醒悟,免得自誤!」李布衣大聲說道。

    屈軼眼神閃爍,說道:「李兄用心良苦,屈某受教。」

    說著話,屈軼走到了李布衣的身旁,看那般情形,是要與李布衣一道了。

    李布衣哈哈大笑起來,「邱公子,現在可還有什麼好說的?」

    邱真言面色黑如墨炭,更是對李布衣恨之慾死。

    「大局已定,沒有動手的必要了。」陸軒嘆了口氣,轉身即走。

    「江楓,今日殺不了你,不代表你可以一直逍遙,且記住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陸軒一走,鳳菲菲跟著走,臨走之前,丟下了這話話。

    「邱真言,你還不走嗎?」江楓譏諷道。

    邱真言一萬個不甘心,萬全之良策,眼看就要成功,卻是被這麼給破壞了,他咬了咬牙,說道:「江楓,你別著急著笑,須知道,笑到最後那個人,才是贏家!」

    「儘管放心,我會笑到最後。」江楓反擊道。

    邱真言惡狠狠的盯了江楓一眼,拔腿離開。

    「屈兄,我們也走。」危機解除,李布衣不欲多待,說道。

    屈軼大大鬆了一口氣,今日之事,叫他左右為難,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雙方不戰而散,可謂是最好的結局。

    「李兄,且不著急,江楓至少要給你一句謝謝不是嗎?」屈軼說道。

    「為什麼我要說謝謝?」江楓微笑道。

    「如非李兄及時出現,你今日下場堪憂,難道不應該說一聲謝謝?」屈軼氣怒,覺得江楓不識好歹。

    江楓笑道:「屈兄果真是讀書人的習性。」

    「什麼意思?」屈軼滿頭霧水,江楓這話,究竟是誇他,還是罵他。

    「屈兄,我李布衣做事,向來有自己的道理,你最為瞭解不過,何須他人謝謝。」李布衣離開。

    屈軼還是不平,對江楓說道:「江楓,枉費李兄一片好心,讓人心寒!」

    又忿又怒的語氣,分明是為李布衣大叫不值,跺跺腳離去。

    「有點意思。」目送著李布衣離去,江楓輕聲自語,嘴角咧開,略有些無奈,這般無奈,則是來自那金劍。

    江楓知道,有關金劍一事,往後不管他如何解釋,李布衣都是絕然不會相信了。

    而李布衣,為得到金劍,不惜得罪三位二代,顯見他對金劍,是何等的看重,往後再遇上,不可避免,將會是一場死戰。

    「不過,李布衣,今日之事,儘管你居心不良,我江楓卻也是記在了心上。」江楓又是說道,人影一閃之下,消失不見!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1 12:38
第760章 最後的考驗
               
    「陸軒,你站住,我有話與你說。」沒走多遠,鳳菲菲就是開口,將陸軒叫住了。

    「哦?」陸軒停下腳步,看著鳳菲菲笑。

    「李布衣說,盧連峰三人不是江楓所殺,對於此點,你是什麼想法?」鳳菲菲沒去看陸軒的笑臉,說道。

    「是不是江楓所殺,又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你想去主持正義,緝拿真兇不成?」陸軒依舊是笑著。

    「並非如此。」鳳菲菲搖頭,說道:「只是,我聽李布衣的語氣,不似撒謊,此事可能另有隱情。」

    「那不是我們需要關心的,或者可以說,凶手是不是江楓,其實根本不是最重要的。」陸軒說道。

    「你的意思是?」鳳菲菲想起了一些事情,秀眉微蹙。

    「江楓是一個麻煩,是一個很大的麻煩,這個麻煩,不僅僅是針對邱家而言,對我城主府與你鳳家,同樣如此。」陸軒說道。

    「你說清楚一點。」鳳菲菲素來不喜歡打啞謎,不滿陸軒說話的方式。

    陸軒苦笑,說道:「剛才的一幕,你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江楓被抓了小辮子,形勢危矣,我見此機會,欲要拉攏他入我城主府,最終被江楓拒絕。」

    說著這話,陸軒的臉色,微微難看,以他的身份,在哪裡不是被人捧著,卻是被江楓那般不留情面的拒絕,讓他心中有著一根刺。

    「他拒絕了你的拉攏,所以你認為他是一個麻煩,多麼的現實。」鳳菲菲冷笑。

    「並非如此。」陸軒很清楚與鳳菲菲說話,最是需要耐心,這是一個很輕易就會讓人失去耐心的女人,儘管她長了一張顛倒眾生讓人忍不住要去憐惜的臉蛋。

    「我所指的是,在那種情況下,江楓竟然還能直面拒絕我的拉攏,你不覺得此人非常的可怕嗎?」陸軒很嚴肅的說道。

    鳳菲菲也是聰慧之人,聞言立馬明白了陸軒所指的是什麼。

    江楓遭遇麻煩,隨時可能喪命,那般時候,可以說是最好的拉攏時機,可是陸軒還是拉攏失敗,由此可見江楓之桀驁。

    同時鳳菲菲又是想起,此次進入鳴鳳山之前,父親對她說過的話,那般話語說的頗為隱晦,可是亦是隱含著要拉攏江楓之意。

    畢竟江楓得罪了邱家,以邱家的行事風格而言,是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的,一旦找到機會,絕對不會讓江楓好過,今日之事,邱真言一力煽動,要殺江楓,就可見一斑。

    江楓的處境,不可謂不糟糕,依然拒絕被城主府拉攏,而她不需要去嘗試,就已然可以得知,若要拉攏江楓,結果必與陸軒一般無二了。

    鳴鳳城內,三大勢力,除掉邱家之外,剩下的兩大勢力,都是有機會將江楓收於麾下,可都注定不會成功。

    而江楓之行為,毋庸置疑是一個麻煩,這個麻煩難以被收服,那麼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將之殺掉了。

    這般一來,也難怪陸軒會說,盧連峰三人,是不是江楓所殺,都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江楓是一個令人頭疼的麻煩!

    「他,的確可怕。」沉吟小有一會,鳳菲菲緩緩說道。

    「那麼,沒什麼可說的不是嗎?」陸軒聳了聳肩。

    「我對真兇依舊好奇。」鳳菲菲說道。

    陸軒玩味一笑,說道:「就算是你鳳家與我城主府難容江楓的存在,可殺江楓卻不是必須要做的事情,在這鳴鳳山內,遍地奇珍,我們要做的,是去搜尋那些散落的奇珍,只有邱家,才會認為殺江楓是當務之急。」

    「你的意思是,是邱真言!」鳳菲菲秀眉蹙的更緊了點。

    「不要胡亂揣摩我的心思,我可沒這麼說。」陸軒擺了擺手說道。

    鳳菲菲冷笑:「這裡只有你我二人,裝腔作態又有什麼用處。」

    陸軒嘆息:「你這人,就是喜歡戳穿,缺少情趣。」

    略有些曖昧的話語,鳳菲菲依舊不理會,自顧自的說道:「栽贓嫁禍,賊喊抓賊,一場好戲,你我淪為邱真言所利用的棋子,邱真言膽子不小。」

    「邱家的人,向來都是個個膽大。」陸軒若有所指的說道。

    到這時,鳳菲菲終於正眼看了陸軒一眼,緩緩說道:「你說的沒錯,邱家的人,一個個都是膽子不小。」

    ……

    江楓離開,沒走多遠,其腳步就是停了下來。

    「看戲看了這麼長時間,還捨不得出來嗎?」江楓仰頭望天,淡淡說道,似自言自語,對著那空氣在說話。

    「嗤!」

    輕笑之聲,遠遠傳出,一道白影人影,恰如白色蝴蝶一般,蹁躚而至。

    「你果然早就現我來了。」卿雅說道。

    「錦衣夜行之人,看似害怕被揭穿,實則內心深處最為盼望著的就是被揭穿,不然豈不是很沒有成就感?」江楓不置可否的說道。

    「話語平和,面不改色,沉著冷靜,看樣子剛才生的事情,對你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困擾,怎麼,莫非你認為我會出手相助不成?」薄唇勾起,卿雅說道。

    「將自己的生死,交付於他人之手,從來就不是我的風格,而且,我並不認為你會出手相助,不是嗎?」江楓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不會出手相助。」卿雅坦然承認,她說道:「幾個二代,還輪不到我來出手,而且,若是你連這麼點麻煩都解決不了的話,也沒資格為我所看重了,更沒有資格,踏臨那虛空山。」

    虛空山?

    這是江楓第二次,從卿雅嘴裡,聽到虛空山這三個字。

    「這還是考驗?」很快,江楓不以為然的說道。

    「考驗無處不在,你最好時時刻刻,做好心理準備。」卿雅如是說道。

    「你要知道,如果我死了,你在我身上所有的投資,將付諸流水。」江楓審視著卿雅,緩緩說道。

    「投資一道,有贏就會有輸,對此我早有足夠的心理準備,而且,你並不是那麼容易就會死的。」卿雅說道,然後補充,「你有野心,最是擅長創造奇蹟,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就算是沒有李布衣,你也不會死。」

    「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江楓哂笑。

    「你可以認為,我這是對自己眼光的自信。」卿雅提示道。

    「不好奇李布衣為何會出手?」江楓沒有理會卿雅的話,說道。

    「好奇,你要知道,好奇,向來是女人的天性,不過我知道,就算是再怎麼好奇,你都不會告訴我,所以我乾脆不問,免得徒添煩惱。」卿雅笑道。

    「你果然很瞭解我。」學著卿雅說話的語氣,江楓說道。

    「確切的說,應該是我正在逐步嘗試去瞭解你。」這一次,輪到卿雅審視江楓。

    「用這樣的方式去瞭解一個男人,不會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江楓冷笑。

    「我從未以這樣的方式去瞭解過一個人,更何況是一個男人,你是第一個,說不定將會是最後一個,當然,對於這種事情,你大可不必覺得榮幸。」卿雅的話多了幾分有趣。

    「依然覺得榮幸。」江楓陰陽怪氣。

    卿雅一笑,說道:「你不必說風涼話,我要說的是,我會努力將這件不算愉快的事情,變得愉快。」

    「真擔心你會愛上我。」江楓故意說道。

    卿雅咯咯脆笑,這樣的笑,江楓以前從未在卿雅身上看到,或許可算是少女本性的流露。

    「這麼驕傲,為什麼不是你會愛上我?哦,對了,你有周嫵眉,那是一個讓人憐惜的女子,有了她,你還會正眼看誰呢。」說著說著,竟是變成了略有些遺憾的口吻。

    江楓不為所動,這個女人,從來不是善茬,步步為營,心計深沉,絕非善類。

    「接下來,我要往哪個方向走?」江楓不欲與卿雅過多糾纏,轉移了話題說道。

    「往西北方向走。」卿雅快說道。

    「那裡會有什麼?」江楓皺了皺眉。

    「實話說,我不知道。」卿雅搖了搖頭。

    這些時日,他如無頭蒼蠅亂撞,一無所獲,處處被動,更是被邱真言所算計,身陷泥濘,難以自拔,若再這般的話,這一趟虛空山之行,很有可能最後會空手而歸,於是才是問詢卿雅。

    卿雅給出一線指點,卻又是說不知道,這讓江楓有點困惑。

    「傳聞之中,在鳴鳳山上,有一處古戰場的遺蹟,但無數年來,卻是從來沒有人現古戰場遺蹟在何處,沒有現,自然是無法證實古戰場遺蹟,是否真的存在,不過,就在前一段時間,有人見到,西北方向有一道劍氣沖霄而起……」話說到這裡,卿雅閉上了紅唇。

    劍氣沖霄!

    江楓沉吟,對於卿雅的話,江楓卻是並不會去懷疑真假,因為卿雅不可能害他,至少,在他還有利用價值之前,卿雅沒有任何加害他的理由。

    那麼,這般指點,就是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鳴鳳山內,最多異象,各個方向都有,且廣為流傳,使得此山神秘不已,劍氣沖霄,不過只是諸多異象中的一種,很有可能並不能代表什麼。所以我才會說我不知道。」說到這裡,話語微微一頓,卿雅才是接著說道:「你現在是我的合作對象,我要說明的一點是,鳴鳳山內,西北方向,亦被世人稱之為西北絕地,乃是此地最為危險的存在,不知埋葬多少白骨,逝去多少英豪。」

    「我去。」江楓輕聲說道。

    不用卿雅說再多,江楓已然決定要去西北方向,劍氣沖霄,不管代表什麼,他都必須要去。

    丟下這兩個字,江楓轉身即走,卿雅目送江楓離開,紅唇輕啟,用淺不可聞的語氣說道:「江楓,這或許將會是最後的考驗!」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1 12:39
第761章 又見金劍
               
    鳴鳳山西北,多高山深澗,妖獸蟄伏出沒,異象頻,這裡,對古武修煉者來說,可算是一處絕地,一處不得輕易踏足的禁地!

    江楓與卿雅分開之後,直奔鳴鳳山西北方向而去。

    這個季節,山上草木茵茵,生長的異常喧囂熱鬧,蟲鳴鳥叫,那般熱鬧之中,又是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和諧靜謐的味道。

    一條數米寬的河流,擋住了江楓的前路。

    這條河,不知道存在有多少年的時間,清澈的河水翻滾著浪花,自森林的最深最高處流出,流經此地之時,地勢已然是頗為的平緩。

    河流兩岸,經年的衝擊之下,泥沙沉陷,生長著及人高矮的野草,可見到一些常見的飛鳥在覓食。

    這般場景,在地球之上,不知道有多少,多的已經很難引起注意。

    但是,當江楓甫一看到這條河的時候,他的注意力,卻是不可避免的被吸引了過去。

    因為,同尋常所見到不一樣的是,這條河的河水,非常的急湍。

    河水以一種奔騰之勢,朝著下流方向流瀉,河流中央,一團一團的漩渦不斷形成,不斷炸裂,恰似煙花的綻放。

    這明顯不是正常的自然景觀,不可否認,自然之景,瑰麗雄偉,但是,在地勢平緩之地,河流之水,往往都是異常的溫馴,絕無可能流動之時,給人一種奔騰之勢,甚至近乎讓人感覺,那河流中的水在咆哮。

    江楓看著那奔湧傾瀉的河水,暗暗稱奇,這幾乎可以說是已經違背了自然的規律,使得一件原本尋常之極的場景,瞬間變得非同尋常起來。

    江楓伸手,掬起一捧河水,都是覺得,那河水沖刷過他的手掌的時候,有著一股非常暴躁的力量。

    只不過,那河水,卻是再尋常不過的水,與其他地方的河水,並無半點不同。

    但是江楓還是隱隱覺得,這河流之水,有點古怪,卻是一時間難以弄明白,究竟是古怪在何處。

    帶著疑惑,江楓過河,過河之後,眼中所見,除了山,還是山。

    一座座山峰相連,極遠之處,那山巔之處,隱約可見皚皚白雪。

    鳴鳳山上,大大小小,有名無名的山峰,有數十座之多,但論地勢最險峻,風景最秀麗,則是在這西北之處。

    行走之中,一座山峰,映入江楓的眼簾之中。

    與周圍其他的山峰相比較,這座山峰,並不是最高的,也不是最為險峻的,但無疑是最為特別的。

    此山峰約莫有百來米高,在山峰的腹部,有著一個方圓數米的洞,那一個洞,洞穿了整座山峰,赫然可以從這個洞,看到這座山峰後邊的另外一座山峰。

    江楓人影一閃而過,幾個閃掠之間,出現在了洞口的附近。

    山峰的邊緣,岩峰粗糲,隱現黑色,彷彿是曾經生過一場大火,周邊土地中有著裸露在外的黑色泥土,那是草木被焚燒過所留下的痕跡。

    所有的一切,都在試圖證明這裡曾經生過一場大火,只不過那一場大火,不知道其生的時間,距離如今已有多麼的長遠,且那草木,以極其頑強的生命力,再度的生根芽,覆蓋了原本的痕跡。

    儘管如此,不知為何,江楓卻是覺得,這個山洞,應該沒有表面上所看到的那麼簡單。

    因為他看的出來,這個山洞,乃是以一種極其筆直的線條洞穿到另外一面,內部一點彎曲都沒有,就像是有人拿著一個巨大無比的穿山鑽,從這裡開鑿出來的一樣。

    「這個山洞,似乎並不是自然形成的。」江楓皺眉,喃喃說道。

    江楓舉目四顧,更是進入山洞,想要查看更多的痕跡存留,不過,卻是並沒有更多的現。

    或許,這裡曾經留下無數的線索,但都是被時間的洪流所湮沒,他所看到的,永遠都是表面,再也無法去探及其究竟了。

    江楓搖搖頭,走出山洞,繼續往西北方向而去。

    一座座山峰,以一種種秀麗挺拔的方式矗立,每一座山峰,表面看去,似乎只有高矮大小的變化,就像是有人惡趣味的,將這裡的山峰,拉長或捏小了一樣,讓人進入其中,很難有具體的方向感。

    江楓原本以為,這西北之地,所有的景緻,都是大抵如此,絕無不同,很快江楓就是現自己錯了。

    他穿過一座山峰,並沒有重新登山另外一座山峰,而是出現在了一塊平地之上。

    這是江楓進入鳴鳳山西北方向以來,第一次看到如此齊整的平地,那一塊平地,約莫有著十數個足球場大小。

    平地上,長滿了各種不知名的野草,生長著各種不知名的野花,看多了姿態各異的山峰,驟然見到這樣一塊一覽無餘的平地,無疑是給了江楓一種耳目一新之感。

    江楓踏入這塊平地,踩在腳下的,不是泥土,而是堅硬的石頭,石頭沒有棱角,不知是否是無數年的風吹雨打所致。

    野草野花,於那石頭縫中,頑強的生長,野草的清新之中帶著淡淡的野花的香氣,聞之令人神清氣爽。

    這是一塊平地,眼中所見,全無秘密,江楓舉步前行,輕鬆如散步。

    轉瞬間江楓就是出現在了平地的另外一頭,一路走過,江楓悠然放鬆,全無雜念,但是在走過這一塊平地之後,江楓的腳步,倏然停了下來。

    回過頭,江楓再一度打量起這一塊平地來,不過這一次,吸引江楓的,不再是那些花花草草,而是那被花草所遮蓋住的裸露在外的石頭。

    「石頭?」江楓輕聲自語。

    回想起剛才一路走過這一塊平地,就像是曾經走過的那些被工人用機器,精心鋪陳過的廣場。

    是的,就是給江楓這樣的一種感覺。

    每一塊石頭,都是那樣的平整,並且,每一塊石頭,都是一模一樣的平整,除了風吹雨打的侵蝕之外,這一整塊平地,就像是被人仔仔細細的抹過一樣,否則,絕然不可能這樣的平整。

    相連的山峰之中,有著這麼一大塊平地,本已是一件頗為稀奇之事,這違背了常見的地質構造的常理。

    更不用說,這一塊平地,是如此的平整,就像是人工精心打造出來的一樣,這更是讓人嘖嘖稱奇。

    江楓依舊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如此,這裡不是沒有痕跡,可以說這一塊平地就是最好的痕跡,但是最重要的痕跡,早已被時間沖刷的乾乾淨淨,他捕捉不到一絲有用的線索。

    走過平地,走上山峰,踏入腳下的,與那平地截然不同,這是一座沒有峰頂的山峰,儘管其上,生長著無數的樹木野草,但是卻仍舊是給人一種倉夷滿目之感。

    一座沒有峰頂的山峰,與其他的山峰相比較起來,是何等的吸引眼球,江楓想都沒想,就是登上了這一座山峰。

    山峰之上,一塊塊的石頭滿地,大小不小,有棱有角,生長在其中的樹木,散著生長,江楓站在高處觀望,現那樹木所生長的軌跡,像極了一個人的手掌。

    就像是曾經有一隻大手拍過,拍在這一座山峰之上,硬生生的將這一座山峰的峰頂給崩碎,留下了五道巨大無朋的指印。

    只不過這依然是表象,是否如此,還有待考證,而那般考證,或許早就已經永遠都無法考證。

    江楓看著,目眩神迷,他無心去考證什麼,只是莞爾一笑,都說這西北之地,乃是西北絕地,現如今,他不曾接觸到任何的危險,哪怕是潛在的危險都沒有,卻是見到了四種截然不同的風光,每一種風光,都是讓他回味。

    「西北絕地,絕地二字,毋庸置疑,沒有我所看到的這麼簡單,只不知,接下來,我還會遇上什麼。」江楓自語,無由來有些期待。

    「咻!」

    江楓耳邊,忽的有破空之聲傳來,江楓循聲看去,就是見著頭頂之上,不知何時,懸浮著一柄金劍。

    金劍在空氣中,劃過一道淡淡的金色軌跡,卻是並未停留,直接從江楓的頭頂,穿梭而過。

    「金劍!」江楓望著那金劍,瞳孔猛然收縮。

    金劍!又見金劍!

    「這是怎麼回事?」江楓頗為不解。

    「對了,這些金劍,只是一道意念,並不具形,既有其一,就有其二,說不定還會有更多。」很快,江楓就是反應過來。

    旋即江楓哂然一笑,若那李布衣得知,他一心所尋求的金劍,卻是這般形態的話,不知道該會作何想法。

    想是這麼想,江楓不見半點猶豫,腳下一點之下,化作一道淡影,追逐著那金劍消失的方向而去。

    金劍穿梭,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暗中掌控一般,又如一尾游動著的金色的魚,陽光之下,分外的璀璨絢麗。

    江楓追隨在金劍之後,沒有跟多長時間,他的臉色,就是變得略有些古怪起來,因為江楓現,這金劍所穿梭的方向,卻正是他來的時候,一路所走過的方向!

    金劍過河,略一盤旋,而後,沿著來路返回,江楓繼續跟著,臉色悄然之間變得越來越古怪,因為不知道為何,看著那一柄無主金劍的這般舉動,竟是給他一種,這一柄金劍,是在巡視其領地之感!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1 12:39
第762章 解不開的謎團
               
    巡視領地?

    一柄無主金劍,一柄由意念化成的金劍,竟然在巡視領地,這該是何等荒誕怪異之事?太過匪夷所思,叫人難以置信。

    可是金劍的所為,真的是這樣子嗎?

    江楓心中,又是不太確定,直覺告訴他,事情,肯定沒有他所看到的這麼簡單。

    金劍返回,再次越過那一座沒有峰頂的山峰,繼續穿梭。

    江楓心中產生了許多的聯想,但都無法確定,他知道,要想揭開謎團,只能跟隨著這柄金劍走下去。

    陽光絢爛,金色長劍被照耀的幾近虛無,只剩下一道淡金色的暗影。

    江楓追著金劍,跋山涉水,穿過深澗……

    天色,不知道什麼時候黑了,金劍刺透黑暗,沒入其中,眼睜睜的,自江楓的眼前消失不見。

    江楓知道那金劍不過是一道意念,對金劍的忽然消失,並沒有多少驚訝,他停下了腳步。

    江楓的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剛才追隨著金劍所見過的一幕幕,他見到了一面如鏡般的湖泊,湖水清澈見底,但湖底之中,不見魚蝦,亦不見水草。

    那是一個沒有生機的湖泊,甚至連飛鳥飛過都不做盤旋,甚至岸邊數米範圍內,雜草不生,好似被詛咒過,又好似,那是一片死亡之湖,吞噬了所有的一切。

    他見到了一條深澗,深澗有多長,無法丈量,有多深,亦無法丈量,無邊的黑暗與寒氣,自深澗底端往外冒出,那氣息,就像是地獄的氣息在往人間滲透。

    江楓並未冒險進入,他在外邊等著,等了足有十來分鐘,才是見到金劍從深澗之中飛出,由此可見,深澗之深,是何等恐怕。

    他見到了一片斷層,兩座相連的山峰之中,憑空多出了一條峽谷,那峽谷就是斷層,峽谷將原本連接在一起的山峰,硬生生的隔斷。

    斷層之內,寸草不生,飛鳥難越,江楓親眼看到,一隻飛鳥飛過之時,毫無徵兆的往下掉落,翅膀折斷,那斷層內部,若一個泥濘之地。

    ……

    江楓所見到的,當然不只是這些,所有見過的這一些,零零總總的在其腦海中匯聚,最後變成兩個字——震撼。

    是的,就是震撼。

    除了震撼這二字之外,江楓實在是找不出其他任何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先前所見的觀感。

    一柄由意念化成的無主金劍,一幕幕自然偉力都是無法造就的奇異景觀。

    江楓一路追隨,一些事情,非但沒能確定,反而是給他帶來了更多的疑惑。

    江楓沉吟,將今日所見,細細思付,隱隱有一些想法,卻又不能完全確定,只得作罷,原地休息起來。

    往後的兩天時間裡,江楓一直都在留意著金劍,但是這兩天時間,他卻是再也沒有見到金劍出現過。

    來西北絕地的人,顯然並不只有江楓,江楓現了其他人的蹤跡,他見到了鳳菲菲,鳳菲菲只是遠遠的看了他一眼,徑直離開。

    江楓還見到了邱真言,與那一日的完美算計被攪和,邱真言積怨在懷不同,這次相見,邱真言平和了許多,給人一種看不透之感。

    江楓還見了陸軒,陸軒一貫慵懶瀟灑,進入這被世人稱之為絕地之地,亦不見改變,他和江楓打招呼,說笑,然後離開,彷彿早已將那一日的衝突淡忘乾淨。

    三位二代,陸續進入西北絕地,顯然並非無緣無故,不過江楓並未見到卿雅與李布衣。

    卿雅神秘,似乎對所有事情都了然於胸,那種女子,若非必要,江楓並不想與之過多打交道,因為一個不好,很可能會被反咬一口。

    而李布衣,江楓心想,他不可能會錯過這裡,那是一個極其驕傲自負之人,某種程度上而言,可以說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沒有任何的理由不來。

    終於,隨後一天,江楓見到了李布衣,與李布衣一同的還有屈軼。

    似乎是深刻明白過來,在這兒鳴鳳山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生,唯有二人聯袂出動,或許才可自保。

    李布衣和屈軼都是相當的狼狽,頭凌亂,衣服皺褶,卻不是受傷的跡象。

    見到江楓,李布衣有點意外,冷笑一聲,轉身就要走,倒是那本就對江楓有所不滿,認為江楓不懂得感恩之人的屈軼,朝著江楓點了點頭,算是打個招呼。

    「李兄,都已相見,何必著急要走。」江楓笑道。

    李布衣與屈軼的狼狽,讓江楓想起了那一日尾隨李布衣的種種所見,兼之二人身上,有著一種奇特的味道,那味道乃是四級妖獸毒龍蠍的味道,不難得知,李布衣在重複那一日的舉動。

    李布衣那麼做,不外乎是為了金劍,眼下看來,李布衣的做法並不成功,不然李布衣的怨氣不可能會這樣的深。

    「如果你是想看笑話,抱歉,我們無法滿足。如果你想一戰,隨時奉陪,儘管出手便是。」李布衣毫不客氣的說道。

    江楓所猜測的沒錯,他的確是在尋找金劍,但不知道為何,那一個辦法,用過之後卻是再也不曾靈驗,他試用過幾次,多次冒險深入那毒龍蠍的領地,弄的頗為狼狽。

    而若不是江楓趁機奪走了原本屬於他的金劍的話,他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給自己招致麻煩?

    江楓拿走了屬於他的東西,還想要看笑話,他如何會給江楓好臉色看?

    若非此時是在鳴鳳山上,有所忌憚,再一次見到江楓,他一句話都不會多說,必然立時動手,奪回金劍。

    「李兄去過毒龍蠍的領地?」江楓明知故問的說道。

    有關金劍之事,江楓百思不得其解,他心想或許李布衣會知道一些,兼且前幾日追尋著金劍所見過的一幕幕,愈加深了江楓對金劍的好奇,既然遇到了李布衣,自然是要詢問一番的。

    「何必多問。」李布衣不悅。

    江楓笑笑,對李布衣的態度不以為意,說道:「李兄對金劍瞭解頗多,不知是否可告知一二?」

    「你想知道什麼?」李布衣冷冷說道。

    「自然是有關金劍之事。」江楓說道。

    李布衣眸中泛著殺意,他說道:「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再者,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這樣子問我,只會激怒我趁早殺你。」

    「李兄,你不是救過江楓,為何還要殺他?」屈軼分外不解,完全無法弄明白李布衣與江楓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李布衣嘆了口氣,說道:「屈兄,這幾日時間,勞煩你陪我冒險,我卻沒有告訴你我要尋找的是什麼,實在是抱歉。」

    屈軼擺了擺手,正色說道:「李兄,不必如此,你我之間的關係,不必說這樣的話。」

    李布衣給屈軼一個感激的眼神,說道:「我這幾日所尋找的,是一柄金劍,原本我們不必如此的,因為我早就可以得到金劍,可惜最後功虧一簣,落在了江楓的手上。」

    「那一柄金劍,一定對你很重要。」屈軼理解的說道。

    李布衣點點頭,說道:「至關重要,否則如何能連累屈兄你。」

    「看樣子你阻止邱真言殺江楓,也是為了不使金劍旁落。」屈軼舉一反三,總算是明白過來了李布衣的意圖。

    李布衣說道:「我那一日出面阻止,一方面的確誠如你所說,另外一方面,則是江楓的確不是虐殺盧連峰三人的凶手。」

    李布衣這話,自然是說給屈軼聽的,他可不想在屈軼得知了他的目的之後,心生芥蒂。

    屈軼寬慰,轉而對江楓說道:「江楓,無論如何,李兄都算是救了你一命,那一柄金劍對李兄如此重要,不知可否割愛?」

    江楓笑了笑道:「若能割愛,早已割愛,何必等到今天。」

    又是對李布衣說道:「李兄不願多說,江某人不好勉強,期待來日再見。」說完話,江楓就要走。

    「慢!」江楓腳下剛動,就聽李布衣的聲音傳來。

    「李兄改變主意了?」江楓淡笑道。

    「有關金劍之事,你我必有一戰,我有一個條件,那必須是要無比公正的一戰,你可敢答應?」李布衣沉聲說道。

    聞言,江楓莞爾一笑,「你可是在擔心卿雅,擔心藍風拍賣場居中攪局,此事大可放心,我答應你了。」

    李布衣的確是擔心卿雅攪局,確切的說,他所擔心的是藍風拍賣場攪局,若是藍風拍賣場插手其中的話,那麼他注定是要與金劍失之交臂了。

    正是因為這份擔心,李布衣才會臨時改變主意將江楓叫住,為的就是求得將來的公平一戰,將所有不利於他的一切因素都排除在外。

    江楓答應的果斷直接,還猜出了他心中所想,這表面看來絕非好事,但李布衣卻是鬆了一口氣,因為從此事來看,江楓為人還算正直。

    「我姓李!」輕吸了一口氣,李布衣緩緩說道。

    屈軼想問李布衣不是姓李又是姓什麼,想了想終究是沒能問出來,李布衣既然以這個話題開頭,想來接下來要談的話,必是與此有關,不然以李布衣淡漠的性格,不可能會說出一句無關要緊的廢話。

    「李白的李!」緊接著,李布衣說道。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1 12:40
第763章 一劍定四方
               
    世上姓李之人,何止千千萬。

    李姓,作為一大姓氏,這個姓氏,與其他的姓氏相比較起來,並無任何的不同之處。

    直至李布衣提及李白這個名字,李白的李,這個姓氏,立時被賦予了一種與眾不同的色彩。

    江楓沒有說話,他有一種預感,李布衣這種極不尋常的開場白,必將牽扯出一宗極富傳奇意味的歷史。

    「李姓,是一個大姓,鳴鳳城內,數百萬人口之中,李姓之人,有十數萬之多,這個姓氏,可以說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但我的這個姓氏的來源,卻是多少有一點不同。」輕吸了一口氣,李布衣緩緩說道。

    「與那詩酒劍仙李白有關?」屈軼不想打擾了李布衣說話的頻率,終究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李布衣點點頭,說道:「我的祖上,不是鳴鳳城本地居民,而是從外地遷入,至於那般遷入的歷史,早已不可考據了。」

    話語在此一頓,李布衣接著說道:「我祖上,是李白的一個書僮。」

    李白的書僮?

    江楓聞言,瞳孔微微一縮,他想起在地球上聽說過的有關李白的傳奇傳說,想起了一系列與李白有關之事。

    李白,詩酒劍仙,一代傳奇。

    「李白姓李,那書僮自然也是姓李了,原來如此。」屈軼瞭然說道,然後又是驚訝,他與李布衣相識多年,卻是從來不知,李布衣有這樣的家學淵源。

    李布衣說道:「我這姓氏,乃是李白的賜姓,按道理來說,也可算是一門榮光,但李白游至鳴鳳城後,忽的人跡飄渺,再尋不見,我祖上,便是在鳴鳳城內安頓下來,娶妻生子,血脈得以延續,之後才是有了我的存在。」

    「可見世事如棋。」江楓感嘆。

    「是啊,世事如棋。」李布衣有所感觸,說道:「恐怕是李白都不會知道,他的一個書僮,在這鳴鳳城內,孕育了一條血脈吧,當然,知道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呢?他那樣的人物,千金散盡,瀟灑恣意,又如何會將一個小小的書僮放在心上呢?」

    江楓聽出李布衣這話的憤懣與不平,略略沉默,李白,一個活著的傳奇,世人敬仰,李布衣的祖上,即便身為李白的書僮,想來也是有著數不盡的榮光,可是被無故遺棄,李家一家,在這陌生之地,苦苦經營求生,對此,怎麼可能沒有怨恨?

    屈軼也是聽出了李布衣這一番話中所蘊含著的極其不滿的情緒,心說難怪有著如此淵源,卻一直都不曾聽李布衣提及,想必他是不願意提及的。

    「李白離去,我李家之人,在鳴鳳城內,落地生根,代代延續,同時,李家內部,一段往事,代代相傳。」李布衣說到這裡,輕聲嘆了一口氣。

    「那段往事,有關金劍?」江楓說道。

    「李白的佩劍,便是金劍。」李布衣沒有隱瞞什麼,如實說道。

    江楓暗暗點頭,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李白的佩劍,說來還是唐皇帝所賜,只是,如果不是李布衣說及那一段有關李白的往事的話,江楓倒是一直沒有朝這個方向去想。

    「那一段往事,並非秘密,只是過去了太多年的時間,已經被塵封與湮沒,成為歷史,只有我李家之人,一直以來,將這段往事,延續了下來。」李布衣緩緩說道。

    「你對李白並沒有太多尊敬,想來所想要的,只是那一柄金劍。」江楓沉吟說道。

    李布衣冷笑:「我為何要尊敬他?」

    又是說道:「我的確是想要得到那一柄金劍,但要得到金劍,不僅僅是其與李白有所關聯,而是這一柄金劍,自有不凡之處,我乃修劍,如果得到,劍道修為,必能更進一步。」

    江楓苦笑,他知道那並不是真正的劍,而只是一道意念,不過此時不是談及這些的時候,耐心的聽李布衣往下說。

    「金劍一出,四方平定,這是那一段往事中,最為核心的隱秘了。」李布衣接著說道。

    一劍出,四方定!

    江楓心中駭然,那該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

    「李兄,此事可能確定?」屈軼開口詢問,他覺得這種傳聞,太過虛無縹緲。

    「自然可以,我想此點,江楓你也是略有所現不是嗎?」李布衣直視著江楓質問道。

    江楓一愣,而後忽的明白了李布衣這話的意思。

    李布衣當初四處煽風點火,更是不惜冒險去驚動那四級妖獸毒龍蠍,最終引來金劍……對那樣的一幕,江楓一直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通過李布衣這時的解釋,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而這,或許就是金劍出,四方定的終極含義了。

    不過有一點,江楓還是想不明白,既然金劍已經被他所得,無主之物變成有主之物,李布衣為何還是不放棄?為何還要四處點火?心中所想,江楓便是問了出來。

    「金劍,不屬於任何一個人,它肩負著守衛這鳴鳳山的安寧,哪裡有亂,哪裡就有金劍,即便你得到了金劍,那金劍也隨時會離開。」李布衣緊盯著江楓說道,似乎是在警告,又似乎僅僅只是暗示。

    江楓裝作沒有聽到,徑直說道:「既然有金劍出四方定的傳說,那麼這段傳說的背後,定然有著一段往事。」

    「應該是有的,但並未流傳下來。」李布衣說道。

    江楓感到可惜,金劍,儘管他也是修劍之人,但對於金劍的興趣,卻並不是那麼的大,他更感興趣的是那一段往事。

    李布衣的態度是表明他不知道,是否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存心隱瞞,卻是無法去求知了。

    李布衣隨後就與屈軼離開了。

    「一劍出,四方定,無主金劍,巡視四方,是否與這一傳聞有關?」江楓暗自思付,愈覺得金劍,神秘之極。

    ……

    江楓終於遭遇到了進入鳴鳳山以來的第一次危險,對方是一頭四級妖獸毒龍蠍。

    只不過,與上一次見到的那一頭毒龍蠍不同的是,這頭毒龍蠍卻是受過傷,且傷勢頗為不輕。

    「是誰傷的它?是李布衣與屈軼,還是另有他人?」江楓看著那毒龍蠍,心中想著。

    李布衣為找尋金劍,定然是偕同屈軼二人,不斷的四處煽風點火,但是對於二人,能否重創毒龍蠍,江楓卻有所保留,因為就算是有這種實力,二人也未必會做出這等吃力不討好之事。

    以江楓對李布衣的瞭解來看,李布衣是不可能這麼做的,那麼,出手之人,另有他人了。

    「是誰?」江楓沉吟。

    卿雅,三位二代,皆是有所可能。

    受傷後的毒龍蠍,異常的狂暴,但以它的狀態,注定不可能是江楓的對手,一番糾纏之後,江楓一劍將之斬殺!

    江楓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天,他又是遇到了第二頭,同樣是受傷不輕的毒龍蠍。

    「嗯,事情有點古怪。」江楓微微皺眉。

    如果說現第一頭受傷的毒龍蠍,或許可稱之為意外的話,那麼,這第二頭毒龍蠍的出現,就絕不僅僅是意外那麼簡單了。

    就如是接二連三現死去之人,最終牽扯出一個驚人的終極陰謀一般,第二頭毒龍蠍的出現,讓江楓暗暗提高了警惕。

    江楓沒有理會,繞路而去,接下來的數天時間裡,依然是有受傷的毒龍蠍出現,毒龍蠍出現的地方,以江楓的判斷,並非是它們的領地,它們好似是被人驅逐了,四處亂竄。

    幾天時間下來,江楓陸陸續續現了不下於十頭毒龍蠍,方位不同,但是從那毒龍蠍身上所釋放出來的氣味而言,無疑,所有毒龍蠍出現的線路,最終指向了一個方向。

    那依舊是西北方向。

    江楓身影飛動,出現在了一處高峰之上,登高而望,就見著那遠方,白霧濛濛。

    白色的霧氣,籠罩了山林,遮擋了視線,即便是以他的目力,都是無法看的太遠,難以一探究竟。

    「怎麼回事?」江楓暗語,走下山峰,朝著那西北之地而去。

    進入那一片白霧籠罩的山林之後,江楓才是現,那並不是真正的霧氣,而是瘴霧,無處不在的瘴霧,將整片山林籠罩。

    此地見不到任何生物活動的痕跡,不過江楓見到了零零散散的腳印,腳印所指方向,正是山林內部的方向。

    「有人進去了。」江楓輕輕說道,人影一閃之下,直接入內。

    以江楓如今的修為,根本無法太長時間的屏氣,但他有劍氣護外,又有四枚天印護內,這等程度的瘴霧,對他而言,根本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山林很大,異常的清幽,江楓大步入內,追逐著那腳印的方向,令江楓微感意外的是,那腳印並沒有往內部延伸多遠,就是不見了。

    「進入這山林之內的人,往返了。」看著那地上的腳印,江楓一眼就是判斷出來。

    對此,江楓並沒有太多的意外,以這山林的地理位置來看,越是往內,瘴毒就越是濃郁,尋常人呼吸一口即死,即便是古武修煉者,也是不敢輕易入內,那腳印能夠走到這個位置,已然是殊為驚人了。

    「是該退回?還是繼續前進?」江楓心想,並沒有猶豫太長時間,人影一閃之下,江楓直接往著內部衝了進去!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1 12:41
第764章 第四張黃金書
               
    「血!」

    行進之中,江楓腳步猛的一頓,那堆積滿了落葉的地面上,一灘烏黑色的血跡分外顯目,吸引了江楓的注意力。

    「嗯,不是人血。」打量了幾眼,江楓緩緩說道。

    鮮血散著腥臭難聞的味道,聞之慾嘔。散落在枯枝落葉之間,那枯枝落葉,出現不同程度的腐蝕,呈現出焦黑的色澤,彷彿是被火燒過一樣。

    一灘小小的血跡,將枯枝落葉,腐蝕成這種程度,顯見這不是一般的血液,至少不可能是人血。

    「不出意料的話,應該是四級妖獸毒龍蠍的血。」江楓暗暗說道。

    毒龍蠍,全身是毒,其一身的血,更是劇毒無比,與其體液一般,沾之即死,在這片山林之中現了毒龍蠍的血跡,讓江楓的目中多了幾分警惕的色彩。

    江楓想起了那些受傷的毒龍蠍,結合在這裡見到毒龍蠍的血……並沒有人深入到這裡,可是卻在這裡見到了受傷之後的毒龍蠍所留下的血跡,這一塊瘴霧籠罩的樹林,很有可能便是那毒龍蠍的領地。

    「有人殺傷了不少的毒龍蠍,並試圖進入這裡,最終被迫折返。」江楓自語,思索著那些殺傷毒龍蠍之人的用意。

    毒龍蠍,四級妖獸,一身是毒,尋常人等,絕對不會輕易招惹,可是現在不但有人招惹了,還傷了那麼多的毒龍蠍,想來必然有所目的。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江楓喃喃自語,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因為若這一塊瘴霧籠罩的山林,果真是那毒龍蠍的領地的話,那麼,他是絕然不能再繼續深入了,不然的話,一旦驚擾到毒龍蠍,必然是死路一條。

    可是,若是就這麼退走的話,江楓又是有所不甘。

    很快,江楓就是現,他除了繼續往山林裡邊走,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在其身後,叢林深處,一雙雙墨綠色的眼珠子,閃耀著血色寒光,那是蟄伏著的毒龍蠍,估摸著,有十數頭之多。

    見著這樣的一幕,江楓輕吸一口冷氣。

    他的判斷沒有出錯,這裡的確是毒龍蠍的領地,難怪在這一片森林之中,見不到任何生物活動的痕跡。

    這裡是毒龍蠍的領地,其他生物絕跡,自然不會有任何的痕跡留下了。

    江楓甚至隱隱覺得,那些進入這一片山林之中的人,之所以會退去,固然與這漫山遍野的瘴霧有關,另外一方面,則是與這毒龍蠍有關了。

    十數頭毒龍蠍,在身後不遠處虎視眈眈,稍有差池,必將造成萬劫不復的局面,江楓不敢掉以輕心,腳下一點之下,往著山林內部衝去。

    江楓一動,毒龍蠍跟著動了起來,滿山的瘴霧被攪動,樹葉出沙沙的聲響,江楓再清楚不過一旦被追上會是何等後果,被迫之下,度再次加快,空氣之中,只能看到一道淡淡的影子。

    忽然之間,江楓現,其耳目變得無比清明起來。

    先前在瘴霧籠罩的山林之中,感官變得無比的遲鈍,在這裡,一切都是那麼的清亮,彷彿是自曙光微露,衝入了朗朗白天。

    「這裡沒有瘴霧,莫不是我走出了那片山林?」江楓心中說道,然後現並非如此,他並沒有離開這片山林,依舊置身其中,只是如今所處的位置,並沒有被瘴霧所籠罩。

    江楓回過頭,往後方看,一直緊追著不放的毒龍蠍,並沒有追上來,而是在極遠之處徘徊吼叫。

    「怎麼回事?」江楓皺了皺眉,他分明聽的出來,那毒龍蠍的吼叫,憤怒之中,又是有著深深的忌憚。

    它們不敢進入這一片沒有被瘴霧籠罩之地,只是在那外圍徘徊,彷彿這裡邊有著大恐怖,阻止了它們進來,讓它們不敢越雷池半步。

    「西北絕地,西北絕地?果真是隱藏著太多的秘密。」江楓輕聲自語。

    毒龍蠍沒有進來,也沒有離開,江楓知道自己沒有退路可走,只能繼續前行。

    沒走多遠,一座平地隆起的小土丘,吸引了江楓的目光。

    土丘平地而起,四四方方,三四平米大小,不管是高度還是大小,都是不太起眼,卻是自有一股方正之氣外溢。

    土丘方正,裸呈於這一塊空地之中,分外古怪,而那方正的土丘四個截然不同的角度,赫然是陳列著四具風乾的屍體,使得那古怪之中,又是多了幾分妖異氣息。

    那四具風乾的屍體,都是毒龍蠍的屍體,這四具毒龍蠍的屍體,即便風乾枯萎,但體型仍是比之先前所見,要大上不少,不難想像,當這四頭毒龍蠍活著的時候,體型會是何等驚人。

    「毒龍蠍,雖說是四級妖獸,但其中有一些在不斷的進化和蛻變之後,會出四級妖獸的範圍,擁有近乎五級妖獸的戰力。」看著那四具風乾的屍體,江楓喃喃自語。

    很顯然,這四具風乾的毒龍蠍的屍體,並不簡單。

    江楓打量著那四具屍體,並沒有見到任何的傷勢,似乎它們各自守衛一方,最終隨著時間的流逝,在這裡漸漸死去,最終變成了四具乾屍。

    「妖獸守土丘?」江楓眉頭,微微一皺。這等奇事,即便是以他的經驗與閱歷,此前都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江楓的注意力,很快自那四具毒龍蠍的屍身上移開,重新回到了土丘之上。

    幾平米大小的土丘,方方正正,只是不知道是否是受那四具乾屍所影響之故,那方正外溢的氣息之中,又是多了妖邪,散著至陰至邪的氣息。

    可以說這是相當矛盾的情景,引江楓思索。

    「那些一路追逐我而來的毒龍蠍,不敢進入這一片未被瘴霧籠罩之地,是忌憚這四具風乾的屍體,還是忌憚這一方土丘?」江楓喃喃自語。

    不知道為何,江楓有一種直覺,那些毒龍蠍之所以不敢深入,所忌憚的或許不是這四具乾屍,而是這一方土丘。

    「這一方土丘,是否是一個墳墓,其下埋葬著什麼?」江楓眼中閃著精光,輕聲說道。

    「轟!」

    沒有任何徵兆的,那一方土丘,咔嚓一聲,開出了一條裂縫,裂縫之中,陰寒的氣息滲人,讓江楓瞳孔猛的一縮。

    裂縫出現之後,又是咔嚓一聲,土丘爆開,刺眼的幽白色光芒,衝天而起。

    屍骨,一具具的屍骨,數不清的屍骨。

    那幽白色的光芒,乃是自那一具具屍骨之上散出來,數不清的屍骨,寒氣衝天,使得此處的溫度瞬間凝聚下來。

    「一方小小的土丘之中,竟是葬有這麼多的白骨。」江楓輕吸一口冷氣,心神悸動。

    白骨爆出,幽白色的光芒懾人眼球,伴隨著那土丘爆裂的沉悶聲響,又一道沉悶之聲憑空響起。

    「鎮!」

    恢弘之聲,響徹天際,便是連那遠處的毒龍蠍都是被震動,「嘩」的奪路而走。

    「鎮!」

    一個鎮字,古老滄桑,不似人聲,彷彿是稟天地之意志而生,鎮壓萬物。

    所要鎮的,是這纍纍白骨,還是那蒼天萬物,江楓不得而知。

    江楓的心神,隨著那一個「鎮」字而顫悸,他渾身的血液,都好似剎那之間凍結,雙手雙腳冰涼,動彈不得。

    驚人的寒意,自江楓的體內往外冒出,其手中的儲物戒指中,三張黑色的紙張,突然飛出。

    那是黃金書。

    三張黃金書衝天而起,似有所指引一般,虛空排列、交織,奇怪的紋路,於那空氣之中衍生。

    空氣之中,一圈圈的漣漪橫生,江楓瞪大了眼睛看著那紋理,他分明是看到了熟悉中的場景。

    那是他得到第三張黃金書後所生的異變,那是他在那一面留有「鳴鳳城」的石碑上所見過的圖紋。

    再也沒有什麼,比這更讓江楓所震動。

    黃金書飛出,恢弘的字音不絕,至陰至邪的氣息,虛空降臨,鎮壓所有。

    「咔嚓!」

    沉悶的爆裂悶響,綿綿不絕,那一方土丘,徹底爆開,無數的白骨往外翻出,幽白色的光芒,遮天蔽日。

    而在那幽白色的光芒之中,一道黑影,尤為顯目。

    黑影自土丘內部衝出,懸浮於半空之中,而後化作一道黑芒,朝著江楓這邊飛來,飛至那三張黃金書之前,排成一列。

    「黃金書?」江楓瞳孔張開。

    那是一張黃金書,第四張黃金書,它的出現,解釋清楚了江楓長久以來的一些困惑,那困惑,來自那一塊石碑,來自那神秘圖紋。

    但是這一張黃金書出現的方式,卻是如此的妖異以及妖邪,給了江楓一種不祥的感覺。

    四張黃金書排列,圖紋衍生,一閃即逝,江楓無法捕捉更多,心神受到牽引,其眼耳口鼻,不知何時,有鮮血溢出,身體劇顫。

    「不好。」江楓臉色驟變,他渾身氣血湧動,不受身體控制,被那黃金書所牽引,這就像是一個神秘之極的儀式,而他成了這個儀式中的祭品!

    鮮血溢出,江楓臉色煞白,毫無血色,他的身體,顫慄的愈厲害,四肢冰涼,甚至其周身的毛細血管之中,都是有一滴滴的血跡往外冒出。

    他成為了祭品,一身氣血將要消亡!

    在這個時候,江楓終於明白過來,那四具毒龍蠍的屍身是怎麼來的了。

    它們的身上不見傷痕,氣血枯竭,僅剩皮骨,卻並非是自然的死亡,而是一身氣血被抽乾的緣故。

    江楓也終於明白,為何那些追逐他而來的毒龍蠍,似遭遇大恐怖,絕然不敢越雷池半步。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1 12:41
第765章 天印鎮黑紙
               
    那些毒龍蠍所敬畏的,不是那四頭風乾了的毒龍蠍的屍身,而是這一方神秘的土丘,確切的說,是那一張黃金書。

    這是一場血祭,他江楓誤入其中,無意之間步入了那四頭毒龍蠍的後塵。

    氣血的消耗在加劇,江楓呼吸低喘,眼神灰暗。

    「難道,我江楓要死在這裡了不成?」江楓在心中自語,不知是否是被那至陰至邪的氣息所牽引,還是心中有著不甘,他的氣息,無端端的變得極其的陰厲。

    「不,給我收!」江楓在低吼,運轉體內之氣,要強行將那流失的精血收攏。

    四張黃金書,排成一列,交織旋繞,黑光大作。

    一圈圈的黑光縈繞,彷如黑洞,要吞噬一切。

    「嗤……嗤……」

    江楓皮膚爆裂,鮮血飛濺,變成了一個血人。

    瞳孔赤紅,染上了血腥,江楓猙獰厲笑,以絕強的意志,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軀,與那黑紙相對抗。

    「不行,這黃金書太過陰邪,其上被銘刻了一種天地般恢弘的氣息,非我現在的修為可以逆轉。」江楓暗暗自語。

    江楓能夠真切感知到自己的氣血在枯竭,乃至其丹田,都是在萎縮乾涸,這是大限的症狀。

    伴隨著丹田的萎縮,江楓的肌體也在萎縮,力量慢慢消逝,連動彈一下,都是那麼的困難。

    「真的是要死了嗎?」喉嚨深處,出一聲沙啞的悲鳴,江楓苦笑。

    黃金書,究竟是什麼,他得到了三張,數次借助其的神秘力量脫困,卻是始終無法揭開其奧秘,反而還要喪身於其手,這何其可笑。

    力量流逝,江楓連呼吸都是那般的艱難,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逐漸走上盡頭。

    丹田萎縮枯竭,沉寂於江楓丹田之內的四枚天印,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威脅,其上光芒縈繞。

    那光芒一開始極細極微,而後,四色光芒,忽的霍然大作,四枚天印,在江楓枯竭的丹田之內飛運轉,四色氣流,伴隨著天印的運轉,流向江楓的四肢百骸。

    天印自主自江楓丹田之內飛出,四色光芒,照亮了小半邊的天空。

    黑光晃動,陰邪之氣鋪天蓋地,吞噬一切,若黑暗降臨。

    天印光明,強行撕開黑幕,突破了那黑光的限制,懸浮於半空之中,起起伏伏,灑下聖潔的光芒。

    「鎮!」

    古老滄桑的一個字,虛空響起。

    「鎮!」

    江楓牙關輕咬,輕輕吐出這一個字。

    「咻!」

    如四道流光,四色光芒閃過天際,朝著那四張黃金書鎮壓而去。

    四枚天印,鎮靈印、開山印、不死印、陰陽印……四印齊鎮,四張黃金書,瞬間被鎮壓。

    黑光流逝,最終消失,恐怖的至陰至邪之氣,緩緩消散,四張黃金書,散落於地,而那四枚天印,重新回歸江楓丹田,充盈著江楓的氣血,恢復著江楓的肌體。

    這一幕,看似過去了極長的一段時間,實則不過短短數秒而已,黃金書被鎮,威壓消失,江楓吐出一口濁氣,有著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大手一抓,那四張散落的黃金書,落在了江楓的手上。

    第四張黃金書,黑光深邃,方方正正,一如那土丘,但卻是邪氣凜然,渾然不似江楓所得到前三張黃金書的徵兆。

    這一張黃金書,無一絲的破損,油亮的黑光,充滿神秘的氣息。

    一張黃金書,對江楓而言,至關重要,可以說是最後的保命的手段,但是,得到這第四張黃金書,江楓卻沒有太多的激動,有的反而是一種驚悸。

    因為江楓比誰都明白,相比較於黃金書用來保命,黃金書的奧秘,才是最為重要的,江楓有一種感覺,有關黃金書的秘密,或許很快就要揭開了。

    「天印鎮黑紙,那麼黑紙所鎮壓的,又是什麼?」轉而,江楓想起那虛空響起的一個鎮字輕聲說道。

    「鎮」字一出,振聾聵,天地同鳴,讓江楓的神智甚至頓復清明,最終依仗天印,將之鎮壓。

    那一個鎮「字」,滄桑遼闊,不似人聲,似天地自然之聲,似所要鎮壓的,不僅僅是那四張黃金書,乃至是這天地萬物。

    「我那一次遇毒龍蠍,依靠黃金書,將之震退,在這裡出現一張黃金書,看似極其意外,實則從毒龍蠍的反應來看,似乎黃金書對它們而言,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克制。」江楓喃喃自語。

    毒龍蠍,代表的是血腥殺戮,黃金書震退毒龍蠍,莫不是這黃金書,所鎮壓的,是這天地妖邪?

    「只是,從這黃金書所散出來的氣息來看,其明顯是屬於至陰至邪之物。」江楓暗自思付。

    天地之間,黃金書至陰至邪,黃金書一出,妖邪退避,唯有天印之光明,才能與之分庭抗禮!

    黃金書?天印?

    江楓一手持黃金書,一手持天印,輕聲淺吟。

    ……

    黑光散去,天印鎮黑紙,混亂的山林,重新歸於寂靜,江楓回頭,卻是見那尾隨而來的毒龍蠍,不知何時,失去了蹤跡。

    江楓沒有回頭,信步前行。

    傍晚時分,江楓走出了這一片山林,迷濛縈繞的瘴霧,一掃而空,一步之遙,卻渾然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江楓身影一閃之下,就要加前行,只是他身影才剛一動,腳步便又是停頓了下來。

    「出來吧。」江楓朝著左前方方向,冷冷說道。

    三道人影,自一棵樹後緩緩走出,他們彷彿並不刻意遮掩身形,江楓一開口說話,就是乾脆利落的走了出來。

    「倒是沒想到,你竟是走出了這一片瘴霧森林。」一人陰森森的說道,不是那邱真言還能是誰。

    稍稍落後於邱真言兩步的,是一對俊男美女,女的一聲火紅色的衣裳,人比花嬌,氣質冷豔,令人不敢直視,正是鳳家大小姐鳳菲菲。男子則是慵懶閒散,面含淺笑,卻是那小城主陸軒。

    「我要是沒能走出來,豈有這一出螳螂捕蟬的好戲。」江楓淡淡說道。

    邱真言咧嘴一笑,似乎是認同了江楓的說法,又似乎是譏笑,他說道:「江楓,你可知道,這一片瘴霧森林之中,死過多少人?」

    話語微頓,不等江楓回答,那邱真言緊接著說道:「瘴霧森林,屍骨千萬,據我所知,從來沒有人,活著從裡邊走出來。」

    「那不過是你自以為是罷了。」江楓不以為意的說道。

    邱真言這話,江楓不知真假,只不過從邱真言這話,江楓聯想起了那一方土丘之中所埋葬的白骨。

    白骨之多,不計其數,不難想像,邱真言這話,即便是有危言聳聽的成分,卻也相差不遠了。

    而他,若不是最後借助天印,鎮壓黃金書,強行脫困的話,只怕也是化作那無數白骨中的一具。

    「你這麼說倒也沒錯,你既然能夠活著走出來,自然還會有其他的人成功走出,倒的確是我自以為是了。」邱真言並不動怒,緩緩說道。

    「你等守在這裡,想來不只是和我說這些廢話。」江楓有些不耐煩了。

    「瘴霧森林,那是毒龍蠍的領地,我聯合風大小姐與陸公子強行硬闖,最終不得不折返,而你,卻是安然無恙的從裡邊走出,我想知道這是為什麼。」邱真言凝視著江楓說道。

    江楓想起那些受傷狂的毒龍蠍,想起了那瘴霧森林中凌亂的腳印,先前就是對此事有所猜測,現在終於確定,原來果真是邱真言三人所為。

    「你認為呢?」江楓反問。

    邱真言眼睛眯起,說道:「傳聞之中,這一片瘴霧森林,有著一方至寶,因為這一傳聞,無數的人聞風而動,前仆後繼……我現在非常懷疑,你是不是得到了那一方至寶。」

    「所以呢?」江楓譏笑道。

    「我等三人等候在這裡,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是寄希望於你的身上,無比的希望你能夠從這一片瘴霧森林之中活著走出來,那般一來,或許這瘴霧森林的最大秘密,就要揭開了……果然,你從來就是一個善於創造奇蹟之人,活著走了出來。」邱真言話語輕緩,解釋了他們會等候在這裡的原因以及目的。

    江楓瞳孔微縮,他進入瘴霧森林,卻是並不知道暗中有三雙眼睛在盯著,看樣子,這三位二代,遠比他們所表現出來的更為可怕。

    並且他們佔據地利,無數代的積累,對這鳴鳳山中的事物,遠有著出常人的認知,他們謀定後動,佔據一切便宜。

    「江楓,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將你從瘴霧森林中所得到的東西,交出來吧,或許我等可以放你一條生路。」那鳳菲菲,卻是一個急性子,嬌聲喝道。

    江楓莞爾一笑,說道:「就算是我有所得,憑什麼要交出來給你們?」

    「怎麼,莫不是你天真的認為,那李布衣又會出手相助你不成?」鳳菲菲豎起了眉頭,不悅的很。

    江楓笑了,說道:「我江楓何曾需要將自己的性命交付於他人之手?」

    「看樣子你是死不悔改,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鳳菲菲寒聲說道,美麗的面龐,因生氣都是有些扭曲。

    「不外乎一戰罷了。」江楓隨意說道。

    上一次一戰,因李布衣的攪局,最終虎頭蛇尾,江楓倒是早就想領教領教,這三位在鳴鳳城內風頭正勁的二代,究竟實力如何!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1 12:42
第766章 奇蹟一劍
               
    「動手,殺了他!」邱真言當即大聲喝道。

    上一次,江楓身陷他的算計,無路可走,關鍵時候卻是被李布衣生生攪局,早就讓邱真言憋了一肚子的悶火。

    這一次,江楓又是落在他的手上,他可不會再放過江楓,一定要叫江楓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至於鳳菲菲所說,江楓將從瘴霧森林中得到的東西交出來,或許可放其一條生路,那在邱真言看來,不過是鳳菲菲一廂情願罷了,東西要,江楓的命,他也要。而且是必須要要,否則難出心頭一口惡氣!

    江楓沒有答應鳳菲菲的條件,那在邱真言看來再好不過,完全是主動將把柄送上門來,江楓就算是不想死都不行了,這一次,誰都別想救走江楓。

    話音一落,邱真言身影一動,手中一桿紅纓長槍,挽起槍花,點刺向江楓。

    邱真言一動,鳳菲菲與陸軒亦是出手,鳳菲菲手中長鞭甩動,捲向江楓的脖子,而那陸軒,則是長刀一斬,迎面朝著江楓虛空斬下。

    三人都是鳴鳳城內,年輕一輩之中的佼佼者,雖說在那十大青年高手排行榜中的排名都不如何的高,但是他們的實力,卻是絕對不能以那份排行榜來丈量。

    江楓出劍,一劍殺向邱真言,劍氣如長虹貫天,虛空之中,道道劍氣,煞氣驚人。

    邱真言長槍宛如毒蛇出洞,刺穿了那道道劍氣,筆直刺向江楓。

    「給我去死。」邱真言厲喝,殺江楓之心愈盛。

    「想要我死,可沒這麼簡單。」江楓冷聲一笑,秋水一劍,九成劍意極致出手。

    「轟!」

    空氣破碎,兩道人影,均是跌跌撞撞的往後方退去。

    不待江楓穩住身形,鳳菲菲與陸軒齊齊殺至,鳳菲菲驕傲而冷冽,出手風格,與她的脾性如出一轍,雖為女子之身,出手之時卻是大開大合,不讓鬚眉。

    而那陸軒,長刀破風橫斬,刀氣如罡,內氣雄渾,殺傷力驚人,與他那閒散的性格,截然不同,出手之時,自有一種霸氣。

    這二人,不管是哪一人,都不是簡單易與之輩,這時聯手擊殺江楓,各出絕招,傾力出手。

    「給我退!」

    江楓朗聲一喝,一劍強勢出手,逼向二人。

    鞭風、刀氣與劍氣,惡狠狠的碰撞在一起,出驚天的悶響,鳳菲菲與陸軒二人,不約而同的往後方退去。

    江楓先是一劍逼退邱真言,又是一劍逼退鳳菲菲與陸軒,這讓三位二代的臉色,都是生了細微的變化。

    「他,好強!」冷冽的眸光直視著江楓,鳳菲菲緩緩說道。

    「的確很強,難怪敢有那般作為。」陸軒點頭,認可鳳菲菲這一說法。

    上一次與江楓交手,虎頭蛇尾,並沒有見江楓全力出手,這時才算是領教到了江楓的恐怖之處。

    「二位都到了這個份上,還有心思胡思亂想?」邱真言臉色鐵青,大聲說道。

    「我知道你們都未盡全力,全力出手吧。」江楓則是淡淡說道。

    「你知道?」鳳菲菲詫異。

    「何須多說。」江楓並不多談。

    「知道又如何,反正是必死之人,不必多說。」邱真言冷聲說道。

    鳳菲菲與陸軒相視一眼,點了點頭,就聽鳳菲菲說道:「江楓,你有資格讓我們全力出手,儘管說我們三人合戰你一人,這一戰對你並不公平,可惜……」

    「可惜我太多事,太桀驁不馴。」江楓接過話去。

    「把握不住的人就要殺掉,這是一個永遠都不會過時的道理。」陸軒嘆了口氣,輕聲說道。

    江楓明白他這話的意思,與邱家誓要殺他不同的是,鳳家與城主府,一開始對他都有招攬之意,他拒絕招攬,自然是不可避免成為這兩大勢力的眼中釘肉中刺。

    畢竟,有利用價值的人,在可以被利用的時候,才算是有價值的,一旦不可以被利用,那麼則是變成了麻煩。

    三大勢力,在鳴鳳城內,根深蒂固,不可挑釁,他江楓成了另類,成了他們眼中的麻煩,自然不允許活著。

    或許,上一次,鳳菲菲與陸軒二人,還沒有明白這個道理,但這時,卻是絕對瞭解了,不然三方的合作,不可能如此的精誠!

    把握不住的人就要殺掉,陸軒這話,表面來聽,說的不清不楚,實則是在告誡江楓,就算是沒有其他的事情,一找著機會,他們也會乘機殺掉江楓,這是三方勢力之間的一種潛在的默契。

    換而言之,江楓在他們看來,是必須要死的!

    「這麼想要殺我,那你們三人,今天就將小命留在這裡吧。」江楓寒聲說道。

    「好大的口氣,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幾分能耐!」邱真言眉目陰沉,陰森森的說道。

    「殺!」

    鳳菲菲嬌喝,一人當先,率先出手。

    她以女子之身,手持長鞭,一身火紅的衣裳隨風捲動,頗為驚豔,出手之時,卻煞氣驚人。

    鳳菲菲這一出手,江楓明顯察覺了細微的變化,同樣的一招,長鞭捲動空氣之時,氣息更為雄渾。

    「這鳳菲菲,乃是那第三劫天修為。」江楓在心中暗暗說道。

    不過對此,卻是並沒有太多的意外,那一份十大青年高手排行榜的榜單,不過是一份做給外行人看的榜單罷了。

    卿雅居第一位,不論風采還是實力,固然一騎絕塵,但其他的人,未必會弱,尤其是這三位二代。

    只不過,以鳳菲菲這般個性以及這般實力,竟然心甘情願的區區屈居於第四位,則是稍稍令江楓有點好奇。

    看樣子,此女儘管強勢,卻也深諳槍打出頭鳥的道理。

    陸軒反手一刀,斬向江楓,這一刀出手,頗為隨意,但卻是表面上的隨意,實則一刀出手,如行雲流水,乾脆利落,是一種最為省力的出手方式,同時也是殺傷力最大的出手方式。

    至於那邱真言,照舊長槍點刺,並無太多的花哨,但是那紅纓長槍點刺過處,虛空都是隨之破碎。

    見著邱真言這樣一槍,江楓瞳孔微微一縮,江楓有一種預感,不出意料的話,在這三人之中,應以邱真言的實力最強。

    江楓又是想起在那藍風拍賣場內,邱真言以驚人的代價,拍下那一枚朱紅果之事。

    朱紅果,即便於他而言,都是無比眼熱之物,邱真言不惜代價將之拍下,必然是有所用處,說不定,那一枚朱紅果,早已被邱真言煉化。

    如若真是那般的話,那這邱真言,必然是三人之中,最為危險的人物。

    心念一動之下,江楓長劍出手,一劍之下,劍氣頃刻破碎,江楓臉色驟變,而後又是快一劍出手。

    「轟!」

    「轟!」

    ……

    空氣伴隨著破碎的劍氣,變得支離破碎,江楓不斷後退,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這三人單論一人,實力便已是相當驚人,更遑論是聯手對敵,他以秋水一劍九成劍意出手,根本無法奏效,完全是被壓制著打。

    這般情形,短期內或許可以維持,但時間一長,他勢必會被拖的筋疲力盡,成為砧板上的魚肉,任由三人斬殺。

    「不行。」江楓皺眉。

    他知道,自己沒辦法再藏著掖著了,如若不然,說不定今日都是要將小命交代在這裡。

    「秋水一劍……」江楓心中低喝,右臂輕震之下,手中嗜血劍劃過一道鋒銳的冷芒。

    十成劍意的秋水一劍,悍然對手。

    對於十成劍意的秋水一劍,江楓不過是初涉獵,剛剛觸摸到其門檻,以他如今的修為,至多能夠揮出這一劍的兩三成劍意。

    但是江楓已經別無選擇,因為他暫時還不想暴露出黃金書的秘密,因為一旦三人知曉黃金書之事的話,那麼他太早暴露,除非能夠對三人一擊必殺,否則將會給自己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那個時候,就不僅僅是這三人要殺他,將會是鳴鳳城內三大勢力出手,到那種時候,他可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澎湃的劍意,以江楓為中心,驟然爆,周邊草木盡折,恐怖的威壓,虛空籠罩。

    秋水一劍,劍意分十成。

    這第十成劍意的秋水一劍,並無具體的招式,但卻可以說是集前九劍之精華,九劍壓縮至一劍,最終成就這最後的一劍,也是這最為絕倫的一劍。

    一劍施展,江楓忽的心中有所頓悟,那些以往在領悟這一劍之時,一直都是無法想明白之處,猛然霍然開朗,神思頓開。

    「殺!」江楓喉嚨深處,冷冷的吐出這一個字。

    「轟!」

    在江楓神思頓開的剎那,原本只有掌控到兩三成的一劍,驟然攀升,達到了四五成的程度。恐怖的威壓愈驚人。

    三道人影,轟然往後方甩了出去,那是邱真言三人。

    落地,三人的嘴角,都是溢出了一絲血跡,瞪大眼睛,截然不敢置信的望著江楓。

    「怎麼回事?」邱真言失聲。

    他們三人都不再保留實力,全力出手,在邱真言看來,輕易便可殺死江楓,根本沒有想到,最終結果會是這般。

    鳳菲菲與陸軒亦是失神,無法相信。

    「奇蹟,此人,果真是一個善於創造奇蹟之人!」小有一會,鳳菲菲喃喃自語,語氣複雜到了極點!

    「是啊,奇蹟!」陸軒苦笑,除此之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1 12:43
第767章 超脫
               
    奇蹟?

    江楓並不相信所謂的奇蹟,他如今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他一拳一腳拚搏而來的,稍有差池,便是萬劫不復的結果

    所謂奇蹟,是忽略了這兩個字背後所有的努力。;對此,江楓自然是不作認同!

    邱真言沒有說話,陰狠的盯著江楓。

    對於江楓的實力,邱真言一直都是有著屬於自己的判斷,邱真言知道江楓在鳴鳳城內十大青年高手排行榜中排名第六,那根本就不算什麼,無法用來判斷江楓的具體實力。

    不過,江楓與仇姑之間一戰,邱真言自認已經足以將江楓看清楚。

    仇姑,乃是是第三劫天的修為,以一人之力,就已是將江楓逼迫的那麼狼狽,若非是江楓善用攻心之術,擾亂仇姑的進攻節奏,又有那藍風拍賣場的人出面的話,或許江楓已經喪命於仇姑之手,根本不會再生出如此多的波瀾。

    而他與鳳菲菲以及陸軒,表面來看,不過是第二劫天修為之輩,實則,三人都有隱藏實力,早已是第三劫天的修為。

    可是,以這般實力,三方聯手,最終都是無法戰勝江楓,這讓邱真言非常的難以接受。

    「莫非這小子,這段時間的實力又是有所突破不成?」邱真言在心中想著,臉色變幻不定。

    他隱隱覺得,或許正是如此,否則的話,難以解釋江楓實力暴漲的原因,而江楓,大概也不可能故意藏拙,被人逼迫的那般狼狽。

    「只不過,若真是如此的話,今日,卻是殺不了江楓了。」邱真言心中倍感苦澀,他覺,如果事情果真如他所想,非但無法殺江楓,他們三人,都是有可能將小命交代在這裡。

    「走!」邱真言低聲喝道。

    他也是堅決果斷之人,既然大勢已去,便是沒必要再做無謂的糾纏,那般糾纏,對他們三人而言,絕無好處,不如就此離去,再圖謀後算,沒必要與江楓死磕!

    聞聲之下,鳳菲菲與陸軒二人,都是有所決斷,霎時之間,三道人影,分作三個不同的方向,化作三道淡影,迅離開。

    江楓眼眸微眯,緊盯著邱真言離去的方向,繼而輕聲一嘆,無奈的搖了搖頭。

    秋水一劍,十成劍意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邱真言執意要殺他,今日何嘗不是殺邱真言的最好時機。

    只是,這一時機,注定是要錯過了。

    一嘆過後,江楓嘴角,有一絲猩紅的血跡緩緩溢出。

    他有所頓悟,神思頓開,十成劍意的秋水一劍,劍意暴漲,但那並不是他真正的實力,那一劍出手,是激情澎湃的一劍,幾乎是耗盡了江楓的精氣神,出了他所能掌控的範疇。

    此刻,他的氣血,虛弱到了極致,自是不可能以這種狀態去追殺邱真言。

    「可惜了。」江楓輕聲自語,他搖了搖頭,摒棄雜念,就地盤膝坐下,運轉體內之氣,同時調動丹田內的四枚天印,療起傷來。

    天黑了,天又亮了。

    不知何時,遙遠的天際,一抹曙光微露,周邊草木,露水晶瑩。

    江楓眼眸,緩緩睜開,吐出一口濁氣。

    「十成劍意,果然霸道。」江楓喃喃自語。

    劍意反噬之下,他五臟俱損,即便是利用天印療傷,卻也是耗費了將近一個晚上的時間,才是勉強將那反噬入體的劍意抹除。

    江楓知道,這也是他依仗天印,並無太大的後顧之憂的緣故,若是換做他人,強行施展那樣的一劍,必然是未傷人先傷己的結局。

    而也正是如此,讓江楓對這一劍,更是多了幾分期待與渴望。

    十成劍意,打破桎梏,脫天地。

    這一劍,並非如何的創新與驚豔,而是一種總結,一種對自身的總結,一種對天地自然的總結。

    這一劍無具體的招式,或者說,只要有所頓悟,不管什麼樣的招式,都可以稱之為第十成劍意。

    捉摸不定,無具體之形,或許,便是秋水一劍這最後一成劍意的終極真意。

    「打破桎梏,不是打破這一劍的桎梏,而是打破自身的桎梏,這一層,我已經有著足夠的瞭解,但那脫天地,又該如何去理解?」江楓入定,不斷思付。

    人,生於地,長於天,存於天地之間,最終死於地,葬於天!

    若非得道,無法永恆,永遠都難以脫,永遠都受其束縛。

    這般束縛加身,對於絕大部分普通人而言,或許並不會有太大的感觸,對於修煉之輩而言,這般束縛,則是他們需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去掙脫的。

    可是,能夠成功掙脫之輩,又有幾人?

    那是一條漫長之路,甚至可以說是一條不歸之路,埋下多少白骨,葬去多少紅顏,折斷多少英雄腰,隕落多少英雄志?

    想著此點,江楓心中,一時之間,感慨叢生。

    脫?

    世上修煉之輩,皆想脫,真正脫之輩,又能有幾人?

    江楓沉吟,心中念頭交集,卻是始終,無法揣摩明白這四個字的真意?

    ……

    遙遠的天際,薄霧縈繞,地平線上,初露頭角的太陽,忽然之間,掙脫而出,溫暖的陽光,灑向大地。

    太陽升起,草木之上的露水,點點滴滴被蒸,消散於無形之中。

    新的一天,新的開始,所有屬於昨日,屬於黑夜的事物,都是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在抹除。

    江楓思緒受困,於久坐之中長身而起,漫步在那溫暖的初陽之下。

    朝露於他眼前緩緩消散,漫山遍野,朝氣蓬勃。

    山風吹拂,有著草木的清香之氣,呼吸著那氣息,江楓頓感心曠神怡。

    「我一直都東奔西走,已經很少有時間去在乎周邊之事。」江楓輕聲自語,放眼長看,漫山遍野,山峰奇駿,樹林蔥蔥,美不勝收。

    西北,號稱絕地,實則對於文人騷客而言,何曾不是一處聖地?

    絕地,聖地,只在一念之間,重要的是誰來到了這裡,是誰在欣賞這一方景物。

    「嗯,一念之間?」江楓淺聲低喃。

    他在思考何謂脫,思緒受困,極其狹隘。

    脫,或許並不僅僅侷限於肉身的脫,還有精神世界的脫。

    肉身脫之輩,舉世難尋,但人生平安喜樂,對於絕大部分人而言,就已然是了無遺憾的一生。

    追求不同,看待問題的角度不同,江楓此前,一直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思考問題,卻是從未想過換位思考。

    他所思考的,是他的追求,沒有顧及到這芸芸眾生,大部分人的需求。

    「我的追求,是不斷變強,不斷出,直至巔峰,可是對絕大部分人而言,衣食無憂,父母康健,子女乖伶,便已經是最大的滿足……我的追求,注定我此生無法停下腳步,必須不斷的前進,不斷的追逐,但那般追逐,永無止境,誰也不知道,究竟走到哪一步,才是巔峰。而大部分的人,他們的滿足,不外乎是以上三點,他們容易滿足,所以他們容易快樂,甚至可以說,容易解脫!」

    江楓自語,說到最後,語越來越快,他明白過來,相比較於身體的脫,精神世界的脫,更為重要。

    當然,很難說這二者之間誰難誰易,但不可否認的是,人活一口精氣神,精氣神一去,如同行尸走肉,談何做人?

    「精神,精氣神……我懂了!」江楓眼前大亮,所有的困境,迎刃而解。

    「這秋水一劍的第十成劍意,所需要的,除了我打破自身的桎梏之外,最為重要的,便是需要我精神世界的脫……唯有此兩點相輔相成,才能最終成就這一劍的圓滿劍意!」江楓說道。

    伴隨著說話的聲音,江楓一根手指伸出,自秋水一劍的第一成劍意開始演練。

    秋水一劍第一成劍意,是江楓初涉秋水一劍,懵懵懂懂,感知青澀,到第二成劍意,終於觸摸其門檻,得知這一劍的演變,然後是第三成劍意,第四成劍意……如此這般,一直到第九成劍意!

    第九成劍意大成,江楓可謂是一路高歌猛進,他對劍意的感知,有著精準而敏銳的直覺。

    但到第十成劍意,如身陷泥濘,寸步難進,劍道修為,停滯不前,百般努力,千般演練,始終難以突破其壁障。

    跨過第十成劍意,看似只是這一劍的諸多變化,其實可以說這是一段人生的歷程,有喜悅,有心酸,又如登山,跌宕起伏,崎嶇坎坷。

    江楓演練劍法,同時反思與思索,精神世界得以脫,第十成劍意的秋水一劍,一路突破,自這一劍的四五成劍意,到六七成劍意,到第八~九成劍意。

    江楓的演練,到這一劍的九成劍意截止,他收回了手指,沒有再繼續,這倒不是江楓對這一劍的領悟到此為止,而是江楓硬生生中斷了演練。

    因為江楓知道,他繼續演練下去的話,最終結果只能是圓滿,而無法做到完美,不能完美,始終會留有瑕疵……如果急於求成的話,江楓倒是不介意有一絲的瑕疵,但此刻他並不著急,不如順勢利導,最終成就完美的秋水一劍!

    「好了,該繼續出了!」演練結束,江楓並未多待,人影一閃之下,朝著一個方向,快行去!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11-1 12:44
第768章 求真之路
               
    聖女峰。

    聖女峰是鳴鳳山西北之地,最高的一座山峰。

    聖女峰峰頂之上,終年積雪,白雪皚皚,積年不化,瑩白而聖潔。

    但聖女峰,之所以被稱之為聖女峰,卻並不是那皚皚白雪之故,而是此峰的形狀,恰似少女的體形,又因積雪覆蓋,陽光照耀之下,看上去聖潔無比之故,是以才被好事的文人騷客,美其名曰聖女之峰,而後聖女峰這個名字,便是代代相傳了下去,被賦予各種傳奇的色彩,成為一樁美談。

    迎著朝日,一道人影,正在登峰而上。

    那人一襲白衣,行動之間,衣袂飄飄,黑色絲飛舞,有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塵脫俗的清雅之氣,卻正是那行蹤飄忽不定的卿雅。

    卿雅度極快,轉瞬間就是出現在了半山腰處,而在走到這裡之時,卿雅的度,陡然放緩,甚至其眉目之間,都是多了幾分凝重的色彩。

    聖女峰,山上並無太多秀麗之景,便是連草木都不多,半片山麓,光禿禿的,乏善可陳。

    卿雅眼前,是一片荒地,荒地極大,塊狀石頭無序散落,只有那石頭縫中,頑強生長而出的野草,才是帶來幾分難得的生機。

    一眼掃過,眼中所見,一覽無餘,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但就是那塊狀散落的石頭,讓卿雅,蹙起了秀眉。

    「聖女峰?」卿雅喃喃自語,眉目之間,沒由來顯得有點糾結。

    卿雅停下了腳步,站在那散落的石塊之前,有一小會,一隻腳往前方伸出,但不等足尖著地,那腳,便又是如觸電一般的縮了回來。

    紅唇輕咬,卿雅的神色愈凝重起來。

    「沒想到你卻是比我先來一步,看來此前收穫已是足夠,倒是要提前道一聲恭喜才是。」卻是在這時,一道身影,如電閃而至,落在卿雅身後不遠處。

    「彼此彼此。」卿雅淡淡說道。

    「我與你不同,我是一無所獲,糟糕到了極點,才最終決定來這裡碰碰運氣,希望能夠有所收穫。」那身後之人,說道。

    「哦,是嗎?」卿雅狐疑,並不相信。

    「聽聞你與江楓比較熟悉,找他問問,不就一清二楚,我又有何欺騙你的必要?」那說話之人,聲音中沒由來多了幾分冷意。似乎只需要一提及江楓這兩個字,便是讓他有一種刺骨般的恨意!

    「江楓?」聞言,卿雅莞爾一笑,說道:「李布衣,你這話,可真是好大的怨氣,只不知究竟是被他奪走了怎樣的一份機緣,才讓你如此。」

    「既然是機緣,不屬於我李布衣的,卻也難求,何必多說。」那人,正是李布衣,他舉步前行,與卿雅並肩而站,說道。

    「未必見得你有這等磊落心胸,想來已經圖謀好了後算,只等著秋後算賬。」卿雅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譏誚說道。

    李布衣並不解釋,他有無需向卿雅解釋什麼,抬眸,打量著那無序散落的石塊,李布衣岔開了話題,說道:「這一條路,可不是那麼好走的。」

    「你可看清楚了,這裡哪裡有路?」卿雅冷笑。

    李布衣略微失神,旋即反應過來,大笑道:「說的沒錯,這裡哪裡有路,那麼不妨試試,你我二人,究竟誰能從這裡走出來一條路吧。」

    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

    眼前無路,那麼路,是要靠自己的雙腳去走出來,這是再淺顯不過的道理,以李布衣的智商,如何會理解不了卿雅的話中之意。

    「抱歉,我沒興趣。」卿雅搖了搖頭。

    「鳴鳳城內,十大青年高手排行榜單,你一枝獨秀,我位列第二,世上之人,無比期待你與我之間能夠有一場巔峰對決。」李布衣說道。

    「何須在意他人的眼光?」卿雅嘲諷道。

    「並不是每個人都如你這般瀟灑。當然,或許可以說,你的瀟灑,來自於你的高高在上,是否可以理解為對我不屑一顧?認為我沒有資格與你一戰?」李布衣冷聲說道。

    「那一份榜單,不過是個玩笑,所謂第一第二,又有什麼意義?就如那江楓,排名區區第六,不照舊讓你碰一鼻子的灰?不照舊讓那三位二代,束手無策?」卿雅不以為意的說道。

    被人奪走機緣,說來簡單,實際肯定複雜的很,卿雅不知道江楓與李布衣之間究竟生過怎樣的衝突,但那並不妨礙她打趣李布衣。

    「等你處在我這個位置,你就會明白我的心態了。你不是我,又怎麼會知道我的追求?」李布衣聲音中冷意愈盛。

    「我永遠都不會處於你的位置,我要麼不爭,要爭就爭第一。」卿雅語氣清雅,卻是有著一種難以形容的自負。

    李布衣大笑起來,說道:「你是第一沒錯,但我也不可能永遠都處於第二的位置。」

    卿雅,一直都是李布衣的目標,他鬥意昂然!

    然後,不等卿雅說話,李布衣說道:「我先走一步,當然,如果你就此放棄,轉身即走的話,那麼今日,我可以當做從未見過你。」

    話音剛落,李布衣人影一閃之下,衝入了那荒地之中。

    荒地中景,一覽無餘,無法遮掩任何的行跡,只是,隨著李布衣一閃而過,其身影,卻是立時自卿雅眼中消失不見,這一幕,堪稱詭異。

    只不過,見狀之下,卿雅的神色,卻是無一丁點的變化,彷彿早已料到如此。

    「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可是有些路,又豈是那麼好走的?」卿雅喃喃自語。

    而後,她伸出一隻腳,終於往前邁了一步。

    卿雅不可能輕易放棄,轉身即走,無關李布衣的激將之法,而是卿雅要試一試,在這裡,自己究竟能否成功走出來一條路。

    幾步之後,卿雅的身影,亦是消失不見。

    風過山林,光禿禿的荒山,隱隱出嗚咽的聲響,似一曲悲歌!

    在李布衣與卿雅身影消失後不久,又是有三道人影疾奔而至,正是邱真言三人。

    「我們現在就要去走這條路?」停下腳步,陸軒打望著那光禿禿的荒地,詢問道。

    「這是一條求真之路,我們早晚都要走上一遭不是嗎?」邱真言不置可否的說道。

    求真之路。

    「真」之一字,不是真相,而是真實。

    所求的,是最為真實的自己。

    有的時候,一個人,自認是對自己再瞭解,也總是會有疏漏之處,可以說,這世上,從來沒有誰,能夠無比真切的做出自我的認知。

    求真二字,所求的,就是認知最為真切的自己。

    只不過,腳下依舊沒有路,就如同是一個人在認識自己之初,混沌懵懂,往往都無法弄明白,需要去認識的是什麼。

    唯有一步步的往前走,才能逐漸的認知自己的本心。

    「說句實話,不怕你們笑話,我有點擔心。」陸軒如實說道。

    「擔心什麼?」邱真言皺了皺眉。

    「自然是擔心這是一條不歸之路!」陸軒重重嘆了口氣。

    「怎麼,一貫端著裝著,害怕見著虛偽無比的自己無法接受?」邱真言嘲笑道。

    陸軒咧嘴,搖頭,說道:「求真之路,路在何方,無人知曉,這是一條命運之路,一生的命運,或許將在踏足的這一刻,提前注定!」陸軒緩緩說道。

    聽到這話,邱真言與鳳菲菲的臉上,都是多了幾分凝重的色彩。

    「我聽說,以往的十大青年高手之中,極少有人會走這一條路。」鳳菲菲開口,輕聲說道。

    「你想說什麼?」邱真言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點。

    「這不是一條必須要走的路,必須要三思。」鳳菲菲猶豫了一下,終究是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說道。

    邱真言笑出聲來,笑的無比冷厲,喝道:「裹足不前,難成氣候,此路對你二人不通,我一人去走便是。」

    說著話,邱真言已然沒入那荒地石塊之中,從鳳菲菲與陸軒眼前消失。

    「他瘋了!」鳳菲菲驚訝。

    「他沒有瘋,而且,他說的很有道理。」陸軒眼中閃著精光,說道。

    「什麼很有道理?」鳳菲菲不解其意。

    「江楓!」陸軒僅僅是說出了這兩個字。

    鳳菲菲頓悟,江楓,這兩個字,對他們三人而言,已然是形成了一種莫大的壓力。

    邱真言要走求真之路,那是因為他心中憋著一口惡氣。他要親手殺江楓的話,除了走這一條路,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

    「我們呢?」然後,鳳菲菲問道。求真之路,邱真言必須要走,他們二人,卻不是必須。

    「認識自己,看似簡單,談何容易?」陸軒想了想道。

    「你也說的很有道理。」鳳菲菲明豔一笑。

    二人相視一眼,均是從彼此眼中看出了決定,兩道人影,一閃而逝,同樣消失不見。

    「求真之路?」稍遠之處,一道人影,緩步走出,喃喃自語,語氣複雜,那是江楓。

    江楓悟劍之後,第一時間就是去尋找邱真言,誠如邱真言迫不及待想要殺他一樣,邱真言本人,也是成了他必殺的對象。

    江楓循跡而去,一路搜尋,最終追到了這裡,不等到江楓動手,江楓就是聽到了邱真言三人之間的談話。

    「求真之路,命運之路?」江楓出現在了荒地之前,低聲自語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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