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各有算計
「我這麼做,自然是有這麼做的道理,屈兄不必多想。」李布衣淡淡說道。
「這實在是——」屈軼感到頭疼。
「屈兄一片好意,我李布衣銘記在心。」李布衣說道。
李布衣都這麼說了,屈軼便是明白,無需自己再多說什麼了,說的再多,李布衣也肯定是聽不進去的,不如不說。
「李布衣,你很自信啊?你說來阻止我們殺江楓,莫不是你以為你就能阻止?憑什麼呢?難道是憑你在鳴鳳城內十大青年高手排行榜中排行第二?」邱真言說話,譏笑不已,如同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十大青年高手榜單,不過是一份做給外行人看的榜單罷了,我李布衣從來不去在乎。就如江楓,以他的實力,如果他爭取,絕對是前三的排名,那般排名,從來不能代表什麼,更不能代表實力。」李布衣說道。
「既知如此,還敢大言不慚!」邱真言怒喝。
李布衣說道:「我今日前來,是來阻止你們殺江楓的,至於能否阻止,那卻還言之過早,邱公子何必動怒。」
「哼,李布衣,你這般維護江楓,完全是到了不論對錯,不分黑白的地步,我實在是想不明白有其他任何的理由讓你這麼做,除非你是江楓的同夥!」邱真言寒聲說道。
屈軼臉色大變,說道:「邱公子,李兄的個性我再清楚不過,絕不可能是江楓的同夥。」
「不是嗎?那我倒是好奇,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邱真言順勢說道,以話擠話。
「邱公子生了一張好嘴。」不同於屈軼的著急,李布衣的話語不緊不慢,他說道:「我有我的道理,同時,我也有不解釋的道理。」
「看樣子,不管怎樣,你都是要維護江楓到底了。」邱真言臉色鐵青。
江楓入轂,四人獵殺,今日一戰,江楓必然討不到半點好處,關鍵時候,被李布衣從中攪局,這讓邱真言,將李布衣恨到了骨子裡。
見著邱真言那般臉色,屈軼生出擔憂之意,邱真言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不言而喻,不管是誰,被邱真言給惦記上,都絕對不會是一件好事。
「是。」李布衣只說了一個字,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好,好的很,這麼維護江楓,那就不必廢話,將你一併殺了就是。」邱真言怒不可遏,轉而說道:「鳳大小姐,6軒,屈軼,我們動手,我倒是要看看,這個所謂的排行榜第二,到底有幾分含金量,可別盛名之下其實難副才好,那可是會笑掉大牙的。」
「邱公子,不需著急,此中定有隱情,待我詳細詢問清楚,再決定動手與否。」屈軼急忙說道。
要殺江楓,屈軼自認義不容辭,可要連帶著李布衣一起殺,屈軼卻是沒辦法動手了。
說著話,屈軼對李布衣說道:「李兄,莫要一時糊塗,誤了自己。」
「我很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可惜屈兄你未必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可別稀里糊塗的成了別人手中的棋子。」李布衣說道。
「李兄,我想,我比你更明白自己在做什麼,江楓要殺我,我便殺他,這是再正確不過的道理。」屈軼說道。
「江楓如果真要殺你,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李布衣說道。
屈軼感動,又問,「那這是為何?」
「盧連峰三人,並非是江楓所殺,所以我才斷定,江楓不會殺你。當然,我插手其中,絕非是要主持什麼公道正義,我有自己的目的。」李布衣如是說道。
「那他們是為誰所殺?」聽著李布衣無比篤定的語氣,屈軼疑惑不已的問道。
「不是江楓,那自然是有其他的人,屈兄問了一個多餘的問題。」李布衣淡淡說道。
邱真言略微心虛,大聲說道:「屈軼,你與他多說什麼,李布衣分明是江楓的同夥,殺人一事,有著脫離不了的干係,他自己主動送上門來,再好不過,避免了漏網之魚。」
屈軼滿臉苦意,有心想為李布衣多爭辯幾句,但李布衣的言行,讓他分外糊塗,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
就聽那邱真言又是說道:「屈軼,我知你與李布衣素有交情,難以對他下手,你負責擊殺江楓即可,李布衣此人,自有我來對付。」
聽得這話,屈軼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對李布衣動手的,他要動手的話,對手只能是江楓,邱真言這般安排,可謂是解決了他一個極大的難題。但邱真言要殺李布衣,還是讓屈軼有些焦慮。
「屈兄,我剛才所說,你都聽到,想來無需再說第二遍。」李布衣看著屈軼說道,難得有幾分真誠之意,他接著說道:「屈兄,有一點你必須要弄清楚,你我是什麼身份,他們是什麼身份,何必攪和到一起,那對你絕無好處。」
「可是——」屈軼吶吶,自知李布衣是為了他好。
「李布衣,都到了這種時候,還敢胡說八道,簡直是不知死活。」邱真言見屈軼動搖,大聲喝道。
李布衣哂笑,望向江楓,不無嘲諷之意的說道:「江楓,沒想到你我還會有並肩作戰的一天。」
「造化弄人。」江楓戲笑道。
江楓自然知道,李布衣為他出面,可並非是安什麼好心,分明是擔心他死了,那金劍旁落。不得已之下,李布衣只得強勢出面,與江楓並肩而戰,好以後再圖謀金劍!
「說的沒錯,就是造化弄人,有趣之極。」李布衣談笑風生。
江楓不欲多言,說道:「他們有四個人,我們只有兩個,你我二人各自對付兩個,你先挑選吧。」
「邱公子那麼渴望與我一戰,選他毫無懸念,另外一人,就隨便吧。」李布衣隨口說道,語氣中有種說不出的孤傲與自負。
「也好。」江楓輕笑。
二人分挑對象,輕鬆不已的語氣,讓邱真言四人的臉色都是變得分外難看,因為在他們聽來,這江楓與李布衣,簡直就像是在挑選大白菜。
「出手,殺了他們。」邱真言忍無可忍。
「邱公子,我——」屈軼遲疑不已,面露猶豫的神色。
「屈軼,難道你想臨陣脫逃不成,可別忘記了,江楓是來殺你的。」邱真言臉色鐵青。
屈軼苦笑,說道:「此中黑白,待今日事了,我會調查清楚,今日卻是對不住了。」
「優柔寡斷,難成氣候!」邱真言冷哼,極其不屑。
「邱公子不過是傍了個好出身,這般對人指手畫腳,是否太過!」李布衣不悅。
「李布衣,看來你還真是喜歡管閒事啊。」邱真言更為不悅。
「屈兄,你聽到沒有,這等人物,與之有交集對你有何好處,還不快快醒悟,免得自誤!」李布衣大聲說道。
屈軼眼神閃爍,說道:「李兄用心良苦,屈某受教。」
說著話,屈軼走到了李布衣的身旁,看那般情形,是要與李布衣一道了。
李布衣哈哈大笑起來,「邱公子,現在可還有什麼好說的?」
邱真言面色黑如墨炭,更是對李布衣恨之慾死。
「大局已定,沒有動手的必要了。」陸軒嘆了口氣,轉身即走。
「江楓,今日殺不了你,不代表你可以一直逍遙,且記住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陸軒一走,鳳菲菲跟著走,臨走之前,丟下了這話話。
「邱真言,你還不走嗎?」江楓譏諷道。
邱真言一萬個不甘心,萬全之良策,眼看就要成功,卻是被這麼給破壞了,他咬了咬牙,說道:「江楓,你別著急著笑,須知道,笑到最後那個人,才是贏家!」
「儘管放心,我會笑到最後。」江楓反擊道。
邱真言惡狠狠的盯了江楓一眼,拔腿離開。
「屈兄,我們也走。」危機解除,李布衣不欲多待,說道。
屈軼大大鬆了一口氣,今日之事,叫他左右為難,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雙方不戰而散,可謂是最好的結局。
「李兄,且不著急,江楓至少要給你一句謝謝不是嗎?」屈軼說道。
「為什麼我要說謝謝?」江楓微笑道。
「如非李兄及時出現,你今日下場堪憂,難道不應該說一聲謝謝?」屈軼氣怒,覺得江楓不識好歹。
江楓笑道:「屈兄果真是讀書人的習性。」
「什麼意思?」屈軼滿頭霧水,江楓這話,究竟是誇他,還是罵他。
「屈兄,我李布衣做事,向來有自己的道理,你最為瞭解不過,何須他人謝謝。」李布衣離開。
屈軼還是不平,對江楓說道:「江楓,枉費李兄一片好心,讓人心寒!」
又忿又怒的語氣,分明是為李布衣大叫不值,跺跺腳離去。
「有點意思。」目送著李布衣離去,江楓輕聲自語,嘴角咧開,略有些無奈,這般無奈,則是來自那金劍。
江楓知道,有關金劍一事,往後不管他如何解釋,李布衣都是絕然不會相信了。
而李布衣,為得到金劍,不惜得罪三位二代,顯見他對金劍,是何等的看重,往後再遇上,不可避免,將會是一場死戰。
「不過,李布衣,今日之事,儘管你居心不良,我江楓卻也是記在了心上。」江楓又是說道,人影一閃之下,消失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