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神怪】棺山夜行 作者:92靈魂 (連載中)

 
rs0315 2014-6-14 03:18:35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1 186597
rs0315 發表於 2014-7-7 17:12
第31章:綠骷髏

這里是山脈疊加的天然大山洞,可以看得出來兩側的山體并不一致,木樓的后面都是清一色的山石,而前面卻是鑲著龍巖石的血地,想必這里就是大山血地的交匯點。

在寬大的山洞中間,有一個樣式古老的木樓,雖說有的地方有明顯的破損痕跡,但木樓的漆色卻非常的鮮艷,看樣子應該是近期才補過彩漆。

這里的氣流非常順暢,想必是有直通外面的通道,或是特有的通風口。

雖然我和老嫖離下面的木樓還有200多米遠,但依然可以看清木樓的大體輪廓。木樓的樓頂并沒有封蓋,最上面的一層緊貼在上面的石頭上。在這里還很難看清上面是天然的石頭,還是人為形成的,如果是天然的那我還能理解,但要是人為的,那這個工程絕對不比金字塔差。

從外表的大體結構看,這是一個20來米高的純木質古樓,應該是相當于現在的五層樓那么高,不過古代建筑舉架都要比現代的房屋高,所以我估計這個木樓最多不超過四層,還得算上最上面貼著石頭那層。

站在這里并不能看出木樓是什么年代的,只是可以斷定并不是清朝的建筑工藝,應該是有一定歷史了。

在木樓的前面還有一塊籃球場那么大的空地,空地上放了幾個大火盆,還有很多的火把,看樣子像是剛才那些人用過的火把,都插在了地上。靠在木樓對面的墻壁下,擺放著一排棺材,這些棺材和我藏身的那個一樣,都非常的老舊。

木樓最底下那層里面有亮光,應該是有人在里面,再往上的樓層都是一片黑暗。最上面的那一層,也就是連接上面石頭的那一層,雖說也是在黑暗之中,但卻隱約的放射著幽冥般的綠光,看起來特別的陰森。

當我仔細去看最上面的那一層時,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因為那陰森的綠光是一個巨大的骷髏圖形,看起來像是一個騰空飛翔的綠骷髏一樣,直叫人毛骨悚然,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立刻涌上了心頭。我從來沒見過這么陰森的綠光,它比海底浮尸的綠光要恐怖好幾倍。

正在我全神關注的看那幽冥般的綠光之時,老嫖冷不丁的碰了我一下,嚇的我全身一哆嗦,差點沒順著下坡滾下去,幸好老嫖反應夠快,一把就給我抓住了,說道:“我日的,一個老樓至于把你嚇成這樣嗎?”

我連忙站穩緩了緩,深吸一口氣,再一看木樓的頂層,剛才的那個綠光骷髏瞬間消失了,就連綠光也不見了,剩下的只有一片很暗,和底下火盆所照射出的木樓輪廓。我立刻問道:“老嫖,你剛才看到那詭異的綠光骷髏沒?”

“哪呢,哪呢?”老嫖很疑惑的問道。

聽見老嫖的追問,我就知道他一定是沒看見,我又盯著那里看了幾分鐘,可那綠光骷髏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始終都沒有再出現。

我開始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便摸了摸額頭,發現額頭上都是冷汗,從這一點可以肯定我并沒有看錯。但唯一讓我想不明白的是,剛才那么大的綠光骷髏,老嫖不可能看不見的,可剛才他的表情告訴我,他的確是沒看到,這就不免多少讓我對自己產生了懷疑。我對著老嫖問道:“老嫖,你剛才碰我干什么?”

“你看那里。”老嫖用手指著木樓下面的空地說道。

我順著老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見空地上有十幾個藏族人分成兩排站著,都是面朝著木樓的方向,看樣子像是在聽誰訓話一樣。

果然,過了兩分鐘從木樓里面走出三個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身穿西裝的白發老人,緊隨其后的兩個,都是穿著藏袍的藏族人。

這三個人出來后,先是來到那些藏族人面前,然后轉身也面向木樓的方向。就在他們轉身的一瞬間,后面的人都跪了下來,緊接著前面的三個人也跪了下來,所有人朝著木樓行了三次跪拜大禮,然后起身分坐到幾個火盆周圍,從火盆邊上拿起了食物,開始吃上東西了,至于吃的是什么,站在這里沒辦法看清。

老嫖又用手指了一下,其中一個火盆的方向,說道:“你看那個火盆邊上的幾個人。”

我立刻把目光聚集到一個身穿藍色藏袍的人身上,因為這個人看起來很怪異,他吃東西的姿勢和這些人有一定的差異,盡管他擺的姿勢和其他人都一樣,可他卻沒有那些人靈活,感覺像是在和其他人學著吃東西一樣。

就在此時,那個白發老頭揮了一下手,立刻站起來了幾個藏族人,朝著我看的那個火盆走去,并且每個人都緊握腰間的彎刀,擺出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我立刻意識到不好,小狼有危險,那個吃東西姿勢不一樣的人一定是小狼,他們這是要對小狼下手。
rs0315 發表於 2014-7-7 17:12
第32章:異常

我一看到那幾個藏族人,手里緊握著彎刀,奔著小狼的方向走去,就知道小狼一定是被他們發現了。

其實他們要發現小狼并不難,畢竟藏族人的生活習慣和我們不同,雖然小狼已經偽裝的很好了,但很多東西是一時半會學不來的,就像現在他們吃東西一樣,小狼的姿勢已經暴露了,這不是一個藏族人吃東西的習慣姿勢。

隨著那些藏族人的靠近,小狼坐在原地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讓我感到非常的不解,以小狼的性格往往都是先下手為強,不可能會坐以待斃,可現在小狼卻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像是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我不知道他現在的鎮定是出于什么目的,是早有應對之策,還是黔驢技窮了,如果小狼還在那里坐著不動,一旦被這些藏族人包圍,就算他有再好的功夫底子,也會是雙拳難敵四手,正所謂猛虎架不住群狼,我突然感覺小狼現在的沉默很不妥,這樣只會讓他陷入被動。

“我日的,你看展昭是怎么回事,這他娘的再不出手,他就被動了,這家伙有點不對勁啊。”

我并沒有接老嫖的話,而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底下看,老嫖在一旁嘴里不知道又嘟囔些什么,聲音非常的小,就算我站在旁邊也聽不出他嘟囔的是什么。底下的幾個藏族人已經來到小狼的身后,甚至有個人把彎刀都給拔了出來,可小狼還是坐在那里沒有起來。

我立刻意識到不妙,小狼太反常了,他不可能連動都不動一下。心說,不對,都這種情況了他還不動,難道小狼已經動不了了。

緊接著下面的好幾個藏族人都把彎刀拽了出來,像是要對小狼下毒手,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立刻把老嫖的手電搶了過來,打開了手電,直接照了下去,正好照到那個白發老頭的身上,然后對著下面大聲叫喊道:“住手。”

聽見我的喊聲,底下的藏族人先是一愣,然后就都看向了我這邊,唯有小狼還坐在那里。這時我就已經可以斷定,小狼要么是昏迷了,要么是中毒了。

我并沒有停止我的喊話,繼續喊道:“你們是什么人?在這里干什么?”

“我日的,你確定他們能聽懂你說話嗎?”老嫖在一旁輕聲的問道。

“差不多吧,咱們不會說藏族話,不代表他們就不會說漢語。”

“我操,他們要是聽不懂,那你不是白說了嗎。”老嫖對著我說完,又轉過身去,對著底下大喊:“喂,你們能聽明白我們說話嗎?能聽明白就答應一聲。”

“能。”白發老頭對著我們喊道。

底下白發老頭的聲音非常清脆,這么遠的距離我都能聽見他說話的聲音渾厚有力,一點都不像是一個老頭的聲音,要不是看到他滿頭白發,只聽聲音去辨別年齡,那我絕對會認為這是一個30來歲年輕力壯的聲音。

那個白發老頭在下面不知道又說了些什么,一下子所有的藏族人都開始往我們這邊跑來,不用想也知道,這些藏族人是要上來抓我們的。

“別麻煩啦,我們自己下去,你們在底下等著吧。”我對著底下大聲喊道。

老嫖聽見我喊的,立刻愣住了,連忙輕聲問我:“我日的,你這是玩的什么路子?,咱們兩個下去容易,再想上來可就難了。”

“沒辦法,現在只能冒險試試了,咱倆要是不下去,小狼肯定得死這,你看小狼的狀態,八成是中毒動不了了,別站著了,往下走。”

一邊往下走,老嫖一邊輕聲的對我說:“這絕對是一場硬仗,那老頭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善茬子,就靠咱們兩個夠嗆能行,得先把展昭救了,咱們三個人還差不多。”

“你丫的,不是總愛錢嗎?現在給你個賺錢的好機會,底下那些人,撂倒一個一萬,怎么樣?”

“藏族人一萬,那老頭五萬。”老嫖瞄了我一眼說道。

“成交。”

200米的下坡路,我們兩個愣是走了10多分鐘,說實話,就是給老嫖再多的錢,我這心里依然還是沒底。如果這是在承德和別人開打,我都不會害怕,也不是沒打過,可對方都是同行或是承德的地痞流氓,而且每一次爭斗,發丘門都占絕對的優勢。可眼下不同了,不但人數上不占優,而且對方還是性格生猛的藏族人,所以多少會有些膽怯。

那白發老頭還真沒讓藏族人上來,都整齊的站在下面,等著我和老嫖走下來。當我們剛走到木樓前面的空地時,立刻沖過來了四個藏族人,真沒想到老嫖會有如此的速度,對著最前面的那個藏族人就是一腳。他這一腳踢出去的太突然了,那個藏族人根本躲閃不及,直接被老嫖踢倒在地。

老嫖剛踢倒一個藏族人,所有的藏族人都像是瘋了一樣,一窩蜂的朝著老嫖沖去。場面瞬間變得混亂起來,老嫖是一邊打,一邊向后退,很快就被幾個藏族人給圍住了。我一看他被圍了,連忙過去幫忙,那些藏族人見我也過來了,立刻把腰間的彎刀拔了出來。

就在這時,一直呆坐在地上的小狼站了起來,他這突如其來的站起身來,倒是把這些藏族人和那個白發老頭嚇了一跳。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看向小狼,只見小狼的臉上發黑,一副死尸般的模樣,兩眼發直,布滿了紅血絲,呆站在原地,正好看著白發老頭的方向。

“小狼,你怎么樣了?”我忍不住的問道。

小狼并沒有理會我,看都沒看我一眼,就朝著白發老頭的方向走了過去。只是邁出了第一步,就哐當的一下栽倒在地上,然后又晃晃悠悠的爬了起來,但這一次他沒有繼續走,而是蹲在地上,把左胳膊抬了起來,放在了嘴邊,狠狠地咬上了一口。只是一秒鐘的時間,就看見順著小狼的胳膊流淌出血來。
rs0315 發表於 2014-7-7 18:46
第33章:自盡

越來越多的鮮血從小狼的胳膊流淌下來,但小狼卻沒有停口,嘴還在咬著自己的胳膊,只是過了五、六秒鐘的時間,他蹲著的地方就已經成了一塊血地。

小狼猛然的一抬頭,發出一聲詭異的尖叫,這聲音聽起來十分的詭異,根本就不是人能發出的聲音。再一看小狼的面目,已經全變了,剛才還發黑布滿血絲的臉,一下子變成了一副慘白的鬼臉,變得毫無血色,只有嘴角和嘴唇上還沾有胳膊的斑斑血跡。

就在他抬頭的一瞬間,直接朝著白發老頭作出了一連串的動作,半蹲躍起,接著一個大跨步,身體高高的跳在半空中,朝著白發老頭就撲了過去。那白發老頭也不含糊,雖然年紀是大了點,但身體反應卻很靈敏,他一個閃身竟躲了過去。小狼第一下撲空了,自己卻狠狠地砸在地上。小狼這一下砸得不輕,爬起來的時候全身都在發抖,即使是這樣,小狼卻仍然沒有放棄,對著白發老頭又沖了過去。

與此同時,老嫖喊了一句:“開打。”

老嫖和藏族人又亂成了一團,我本想去幫小狼對付那個白發老頭,正所謂擒賊先擒王,制住白發老頭這些藏族人也許就不攻自破了。可我剛邁出去了一步,立刻圍過來兩個藏族人,拿刀就朝著我砍。

一看兩個人一起拿刀砍我,連忙向后退了兩步,我這一躲,刀是躲過去了,可一只腳剛好踩在后面的火盆邊上,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本能的伸出一只手去阻地,直接按在了火盆里,接著屁股也坐了進去。

這給我燙的,立刻從火盆里爬了出來,按火盆里的那只手起滿了大泡,褲子后面燒起了一座火焰山,我也不管那兩個藏族人砍我了,連忙就地打滾,把褲子上的火滾滅。趁著我就地打滾的時候,那兩個藏族人并沒有閑著,對著我過來一頓腳踢,我是一邊挨著踢,一邊滅火。

當我把火滾滅的時候,連滾帶爬的就想站起身來,可他娘的這兩個藏族人死活不讓我起來,不管我往哪頭滾,他們就始終跟著踢到哪頭。被他們兩個踢的我是即來氣,又無奈,我再一次準備起身的時候,一只腳對著我的面門就踢了過來,正中我的臉頰,當即我就被踢翻了過來。

當被踢翻過來的同時,眼睛立刻看到了,前面一個藏族人雙手緊握彎刀,朝著我的肚子就刺了下來。我一看不好,這是要給我剖腹,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來了一招兔子蹬鷹,雙腳高抬對著前面的人就蹬了出去,剛好踹在這個藏族人的襠部,這給他疼的,立刻栽倒在一旁,倒在地上雙手捂著襠部嗷嗷直叫。

趁著他倒地的一瞬間,我立刻站了起來,對著剛才踢我臉的這個藏族人,也是同樣一招,對著他的襠部就踢了過去,正中他的襠部,他雖然沒有直接倒地,但也沒有了戰斗力,捂著襠部在地上疼的亂蹦。這招雖然陰損了點,但關鍵時刻還真能保命。

說時遲那時快,沒有這兩個人的阻攔了,我連忙對著那個白發老頭就沖了過,剛跑到他身前,只見那白發老頭一出腳,直接給我踹出去三米開外,我倒地的一瞬間,立刻就吐了,這不是惡心造成的,而是被他踢到了胃部,硬是把胃里的東西給擠了上來。

就在我被白發老頭踢過來的一瞬間,小狼已經撲了上去,直接把白發老頭撲倒在地,并且很快的騎在白發老頭的身上,一只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在腰間摸索著,我馬上意識到小狼是在摸什么,他是在找他那把短刀。

由于小狼換上了藏袍,短刀并沒有別在外面,所以他摸了好幾下也沒有摸到。我見狀連忙爬了起來,一轉身拿起了剛才那個藏族人掉的彎刀,朝著小狼就走了過去。

我本想把彎刀遞給小狼,可剛走到他身前,就聽見他說了一句:“抓住他”然后小狼就栽倒在一旁。

聽見小狼說抓住他,我當即就把彎刀卡在了白發老頭的脖子上,對著老嫖和那些藏族人大聲喊道:“都住手。”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焦在我這里,那些藏族人一看到我拿刀卡住了白發老頭的脖子,都感到非常的驚訝。老嫖馬上跑了過來,站在那些藏族人的前面,手指著他們說道:“都他娘的把刀丟了,要不然弄死你們老大。”

這些藏族人并沒有聽老嫖的,手里還是緊握著彎刀,而且目光比剛才還要兇惡。老嫖轉過身來對著白發老頭,說道:“老頭,告訴他們把刀放下,要不然我廢了你。”

白發老頭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就不怕,我讓他們沖過來把你們殺了?”

“老嫖,你先別管他們,有這老頭在我們手上,他們不能怎么樣了,快看看小狼怎么了。”我對著老嫖說道。

還沒等老嫖蹲下身來,小狼閉著眼睛就說了一句:“進去”然后就又昏了過去。

為了安全起見,我讓老嫖先拿刀卡主白發老頭,然后我去照看小狼,畢竟那白發老頭也不是白給的,我還真不放心自己能不能看住他。我把小狼拽了起來背在身上,準備往木樓里進,腳還沒邁進木樓,就聽見那白發老頭喊道:“不能進去。”

我根本沒有理會白發老頭所說的話,直接走了進去,就在我走進木樓的同時,后面開始出現了一陣的騷亂,所有的藏族人都在討論著什么,雖然我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么,但我能感覺到這種騷亂是跟我進這個木樓有關。

我直接把小狼平放在地上,連忙跑出來幫著老嫖把白發老頭拽了起來,然后押著白發老頭往木樓里走,可走到木樓門口的時候,白發老頭就是不肯進去,然后對著那些藏族人嘰里呱啦的又說了些什么,還沒等他說完,老嫖一下子就把他的嘴給捂住了,我見狀連忙一抬白發老頭的腿,硬是把他抬了進來。

就在老頭被我們抬進來的一剎那,外面所有的藏族人都跪在了地上,接著就開始行叩拜大禮,他們這突然一跪,倒是把我和老嫖給弄蒙了,老嫖對著外面,罵道:“我日的,你們剛才不是挺兇的嗎,怎么現在服軟啦,真他娘的想救你們老大,那就都自殺吧。”

老嫖的話音剛落,跪在地上的藏族人立刻雙手緊握彎刀,做出了剖腹動作。幾乎是同時,所有的藏族人高舉手中的彎刀直接插向了自己的腹中,然后又在腹中橫向的劃了一刀,只是一瞬間,外面的地上出現了一條血河,但他們卻沒有發出一點疼痛的聲音,也沒有一個人栽倒,一個個都是跪在地上悄無聲息的死去了。
rs0315 發表於 2014-7-7 18:47
第34章:詛咒(上)

這些藏族人在外面集體自盡,絕對是我始料未及的,我簡直不敢相信在當今的社會里,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眼前的這個場面也只有在抗日的電視劇里才能看到,一些愚蠢的日本武士,為效忠所謂的狗屁天皇,最后選擇了剖腹自盡,但這種事情發生在那個年代就很正常,因為那些日本人都很二。可這些藏族人讓我看不明白了,都已經是和諧社會了,他們為什么還要這么做,他們到底是在為誰盡忠?

我絕對的相信他們的自殺,不是因為要救眼前的這個白發老頭,更不會是因為老嫖說的,所以我有理由認為他們是在完成一個使命,而這個使命應該和這個木樓有關。

他們不是在給我們叩拜,也不是在給白發老頭叩拜,而是對著這個木樓行了如此大禮,我不知道這是為什么,但我可以肯定這里一定不簡單。

“我日的,老頭,這是什么情況?他們真的剖腹救你了。”老嫖說道。

白發老頭并沒有言語,目光始終盯著那些藏族人的尸體,這時小狼再次的醒了過來,用微弱的聲音,說道:“藥。”

我這才緩過神來,立刻去翻小狼身上的藥瓶,看他現在的狀況并不是很好,找到藥瓶后一連給他吃了三粒。就在我給小狼喂藥的時候,那個白發老頭看了我一眼,說道:“沒用的,他中了西域奇香散,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

老嫖對著白發老頭的腹部就是一拳,然后問道:“他娘的,解藥在哪?”

白發老頭咳嗽了兩聲,說道:“沒有解藥,中了西域奇香散的人必死無疑。中這種毒的人,只能靜不能動方可保命,可他剛才和我動手了,毒性已經走遍了全身,所以他已經沒救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這西域什么毒是不是你下的?”老嫖拽著白發老頭問道。

“不是。”

“不是你下的,那他娘的是誰下的?”老嫖追問道。

“它”白發老頭用手指了指上面說道。

剛說完話,他就把脖子貼到了老嫖的彎刀上,用力的一蹭,想要自刎。老嫖一看這家伙要自刎,連忙把刀躲了過去,然后對著白發老頭的后背就踢了一腳,直接把他踢倒在地上,接著老嫖使了一招泰山壓頂,壓在了白發老頭的身上。又動作極快的將白發老頭的布條褲帶解了下來,直接就給他的雙手雙腳綁在了一起。

綁完之后,老嫖蹲在白發老頭的跟前,看著他說道:“老頭,你還不能死,把話說明白再死,你剛才指著上面說它下的毒,是什么意思?你是說上面還有人啊,還是說這木樓呢?”

無論老嫖怎么去追問,那白發老頭就是不肯開口說話,小狼的狀態也不見好轉,臉色還是那么的難看。

“我操,老頭,你別給臉不要臉啊,把老子惹急眼了,老子就把你這副老骨頭給拆零碎了。”老嫖惡狠狠的盯著他說,可白發老頭還是沒有吭聲,這把老嫖氣的直在原地跺腳,罵罵咧咧地接著說:“你他娘的就是一個老頭,要不是看你年老體邁,我早就把你撕扒了。好,你不說是吧,那我自己上去看。”

老嫖說完就朝著里面的樓梯走去,當老嫖剛走出去幾步時,白發老頭,立即對著我說道:“請不要上去,那只會帶來災禍,如果你們執意要上去,那就請殺了我。”

他雖然沒有和我說為什么會有災禍,但我聽他說完這句話,卻產生了一種緊迫感,心里也產生了疑惑,要不要聽他的阻止老嫖上去。我并沒有立即做決定,而是看著白發老頭,問道:“你所說的災禍是什么?”

“快攔住他,我告訴你。”白發老頭急切的說道。

我立刻喊住了老嫖,讓他也過來聽聽,老嫖走了回來說道:“我日的,老頭,你說你賤不賤,現在我不想問你了,你他娘的倒想說了,有話快說,別耽誤老子發財。”

“把我的衣服打開,你們看看我的肩膀。”

聽他說完,老嫖立刻上前把他肩上的衣服扒開,露出了肩膀。只見在白發老頭的左肩膀上,有一個一元硬幣大小的紋身。站著看的并不清楚,我只好蹲下身來仔細的看了一眼,只是看了一眼,我就被他左肩膀上的圖案吸引了。

這是一個骷髏,一個活靈活現的骷髏,我從來沒見過這么逼真的紋身,就像是一個骷髏縮小了裝在他的肩膀里一樣。看到這個骷髏的第一眼,我就有一種似成相識的感覺,但就是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見過,總之是非常熟悉的感覺。

我一邊看一邊問道:“你讓我們看紋身干什么?這能說明什么嗎?”

“把我這塊皮割下來看看,你們就明白了。”白發老頭低沉的說道。

“我日的,老頭,你這是耍什么詐,還要死啊?就知道你不會這么老實告訴我們,還是上樓自己去看吧。”說完,老嫖便又朝著里面的木樓梯走去。

“請相信我,把我這塊皮割下來,你就會明白的。”

我雖然不理解白發老頭這是什么意思,但我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誠懇,并不是在愚弄我們,所以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當即喊住了老嫖,去拿他手中的彎刀。我剛準備去接老嫖的彎刀,老嫖立刻向后退了一步,說道:“我日的,你不是吧,你先告訴我你要干什么?”

“聽他的,把那塊皮割下來看看。”

老嫖先是用異樣的眼神看了我一會,然后又問道:“你確定要這么做?”我對著老嫖點了點頭,他繼續說道:“那還是我來吧,你動刀,也許就把他疼死了。”

老嫖拿著彎刀看著白發老頭,說道:“忍著點,會很快的。”

只見老嫖對著那塊紋身的皮膚就是一刀,老嫖的速度的確很快,以至于那塊皮膚已經割下來了,血還沒有流出來,過了一秒鐘之后才流出血來。

白發老頭雖然沒有發出疼痛的叫喊聲,但滿臉的冷汗已經暴露了他是在強忍著撕心裂肺的疼痛。我可以理解他現在的感受,十指尚且連心,更何況是一塊皮呢。

老嫖把割下來的那塊皮,放平在彎刀上讓我看,我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覺到不對,立刻蹲下身來去看白發老頭的左肩膀,仔細的一看,沒有錯,老嫖割下的正是骷髏紋身的那塊皮,可皮上的紋身卻消失了。

老嫖手指著白發老頭的右肩膀,非常驚訝的喊道:“我操,怎么變地方了?”

我順著老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塊硬幣大小的骷髏,竟然跑到了白發老頭的右肩膀上。我當即很奇怪的問道:“我靠,這是怎么回事?”

“這不是紋身,是詛咒。”白發老頭低沉的回答道。
rs0315 發表於 2014-7-7 18:48
第35章:詛咒(中)

我一聽到白發老頭說不是紋身,是詛咒,心里頓時咯噔一下。在盜墓界里有一句話一直流傳至今,說的就是關于詛咒,這句話就是:“下地寧取鬼神物,不取詛咒萬金樓。”

這句話是什么朝代流傳下來的我并不清楚,但足以證明盜墓者都是深信詛咒一說,并且都很懼怕詛咒,所以寧愿下墓取拿鬼神的東西走,也絕不帶走價值連城的詛咒之物。

雖然我對詛咒并不是那么深信不疑,但我卻也忌諱幾分,畢竟這玩意很邪性,有很多事情和它沾上邊就解釋不清了。

我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老嫖,他的臉色已經變了,看他的樣子就知道,老嫖也是一個深信詛咒的盜墓者。

我以前聽大師伯也講過一些關于詛咒的事情,其實所謂的詛咒就是一種懲罰,當然也有人利用祈求鬼神降禍于所憎恨之人,但這種人畢竟是少數。詛咒還是以懲罰為主,使用黑暗或邪惡的力量來完成自己愿望的一種方法或手段。

詛咒有很多種方式,但常用的只有:巫蠱和召邪。詛咒用的巫蠱也有很多種,比如苗疆的毒蠱或蟲蠱,巫蠱之術從秦漢時期就有了,而且漢代的法律和唐代的法律都明令禁止過巫蠱之術。通俗的講蠱其實就是一種毒蟲,所說的巫蠱之術就是用這些毒蟲的毒素去害人,因為古時候缺乏醫學知識,所以人們才將這一現象和巫術聯系到一起。當然在古代中東也有一種方式,與苗疆巫蠱有些類似,在小罐里養著招來的邪靈,并用自己的鮮血進行喂養,在需要的時候,罐里的邪靈會以主人希望的形態出現,執行主人交付的任務。召邪主要是通過一定的儀式召喚含有怨氣的孤魂野鬼,使用他們的怨氣得到力量,并加以利用,以達到自己的詛咒愿望。

每個人對詛咒的認識理解不同,我對詛咒的理解就是心態,這東西唯一可怕的一點就是可以戰勝所有人的心里。一旦有人觸碰到某些帶有詛咒的東西時,就會自我的往這方面去想,而且總是能把一些壞的事情靠到詛咒上來,從而讓詛咒成為了心里最大的陰影。當然也有一些召邪的詛咒是很難說清楚的,我對這種邪靈還是很忌憚的。

老嫖看著白發老頭,哽咽的說道:“老頭,我把你放開,咱們聊聊,但你可別在尋死啦。”老嫖先是把他的手腳解開,然后又幫著把他的肩膀用衣服包扎起來,然后接著問道:“老頭,咱們好好聊聊,你說你身上的這個骷髏是怎么回事?是關于什么的詛咒?”

白發老頭嘆了一口氣,說道:“哎!說來話長啊。”

白發老頭把這個骷髏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原來這個白發老頭也是詛咒的受害者之一,他說,幾百年前還是明朝的時候,他的祖上那時是一個大家族,也算得上是富甲一方的大財主。

為了讓后人也能繁榮昌盛繼續的興旺下去,祖上歷盡千辛萬苦尋得一塊風水寶地,也就是這塊天煞地。找到這塊天煞地之后,便準備在此安葬祖先的骸骨,就在開土挖到血地的時候,發生了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突然間變得烏云密布、電閃雷鳴,頃刻間便降起雨來。下葬時下雨倒也正常,可天空中飄下的雨水卻不正常,下的都是鮮紅色的血雨。

一時間,已經挖好的墓穴內灌滿了血水,動工被迫停止,便只留下了幾個人看守墓穴,其余的人都回到了住處。然而第二天,所有被血雨淋到的人,就都在身上出現了這個骷髏的印記,等他們再次來到墓穴的時候,原本留守的幾個人,全都躺在墓穴里不明不白的死去了,身上也并沒有任何的傷口,就連當時的仵作和醫官,都無法解釋那幾個人的死因。

挖墓的工程并沒有因為死幾個人而停止,畢竟他的祖上非常想要這塊天煞地,他們的想法也很單純,把死的這幾個人當成了祭天的祭品。當時他的祖上還找來了一些道士,在這里做了法事,然后繼續開始施工,直到把祖先的遺骸下葬,都沒有再發生什么事。

可就在下葬的當晚,所有族人的左肩膀上都出現了這種怪異的骷髏。當時所有人都很震驚,以為是感染了什么疾病。當時他的祖上便找來了很多的醫師為族人診治,可所有的醫師都紛紛搖頭,他們跟本不知道這是什么,脈象上卻也都很正常。

這件事情在家族里成為了最大的話題,當時就有族人提出了這是詛咒,詛咒的流言瞬間傳遍了整個家族。然而就在祖先遺骸下葬的第三天,詛咒的說法便更加的堅定了。所有參與挖墓的人都在那一天離奇的死去了。有的人正在農田里干活,就不知不覺的死了,還有的人只是喝一口水,就被嗆死了,最離奇的是有人坐著曬太陽,卻被太陽給曬死了。

當時的家族內已經亂作一團,為了避免家族人的恐慌,他的祖上決定讓醫師將身上的骷髏挖下去。原本這是消除恐慌最好的辦法,可當他的祖上第一個做割皮時,卻發現這種印跡根本無法割掉。

這個骷髏的印記表面上看是紋在左肩上的,但實際并不是,它就像是一個活骷髏,可以游走全身任何的位置。當時有人故意割掉了左肩皮,可它又出現在了右肩上,把右肩的皮又割了下來,它又出現在了腿上,無論怎么想弄掉它,都是徒勞,因為它就是一個永遠割不掉的詛咒。

更離奇的是就連剛下生的小孩身上都有這種骷髏的印跡,這一次所有人都同意了詛咒的說法。從此以后越來越多的族人,不知不覺的就死去了,而當人死去之后這個骷髏才會徹底的消失。

當時他的祖上請來了很多的江湖術士來破解詛咒,可卻都沒有破解得了,族里的人還是會離奇的死去。

白發老頭說道這里黯然淚下,無限傷感的接著說道:“直到有一天,從北方來了一位叫慕容天德的人,他帶來了一方印璽,一語道破了詛咒的因由,并且他愿意幫助我們鎮住這個詛咒。”

聽到這里,我立刻插話問道:“你說的那個慕容天德,給你們帶來了一方印璽,那印璽上是不是刻有:天官賜福、百無禁忌,這八個字?”

白發老頭很驚訝的看著我,問道:“你怎么知道?
rs0315 發表於 2014-7-7 18:48
第36章:詛咒(下)

通過白發老頭的言語和吃驚的表情,我已經可以斷定,我的猜想是對的,不然他不會如此吃驚。他說的這個慕容天德,應該就是我們發丘門的最后一代慕容姓氏的當家人。

當然我并不是能記住每一個發丘門當家人的名字,但這個慕容天德,是我們每一個發丘門的門徒都會記住的人。他是祖師爺慕容朔的后人,也是發丘門的最后一代慕容姓氏的當家人。發丘門的鎮派之寶發丘印,就是在他的掌管之下丟失的,因此他選擇了歸隱于世,并且將當家人的位置傳給了異姓門徒,從此發丘門就由異姓人來掌管,再也沒有慕容姓氏的人做當家人了,所以我對這個名字非常的熟悉。

我對著白發老頭急切的問道:“你先別管我是怎么知道的,請你如實的告訴我,慕容天德怎么幫你們鎮住了這個詛咒?”

白發老頭對著我點了點頭繼續往下說。他說,這些都是他祖上留下的卷宗記載的。

當慕容天德一語道破他們身上詛咒的來源之時,他的祖上非常吃驚。因為用血地埋葬祖先遺骸的事,只有族人才知道,并沒有告訴任何一個外姓人,他們也不敢告訴外姓人。當時明朝的皇帝也在四處尋找血地做皇陵,所以要是有人發現了血地,就必須要上報,如果知而不報,就會被以忤逆罪論處,滿門抄斬。

由于慕容天德說的非常的準確,他的祖上當即就信任了慕容天德,并且詢問如何破解此詛咒,但慕容天德的回答讓他們心灰意冷,慕容天德說他并沒有把握破解此詛咒,但他愿意去嘗試,并且不求任何的回報。

經過了幾天族人長輩們的商討,最后還是決定讓慕容天德嘗試一下,反正這個人也不要任何的酬勞。

按照慕容天德的要求,選好了黃道吉日,他要親自下墓里去看看,為了防止他盜取祖先的祭品,白發老頭的祖上也帶著一些人跟了下去。

當他的祖上跟著慕容天德下墓以后,便發現了這座冥樓,并且他的祖上在卷宗上寫到過,這座冥樓看上去恐怖無比,無數個幽幽綠光的骷髏飛舞在冥樓周圍。

慕容天德告訴他的祖上,詛咒的來源就在這座冥樓里,想要鎮住他們身上的詛咒,就必須要鎮住這座冥樓,但不能破壞或者燒毀這座冥樓,因為那樣做只會讓詛咒變得更加的邪惡。

慕容天德決定登上這座冥樓一探究竟,他的祖上立即就同意了,并且表示要與他一同上去,但被慕容天德拒絕了。慕容天德說,他有印璽在手任何的邪惡都不會對他形成威脅,但印璽只能庇佑他一個人,不能保護其他人,所以慕容天德一個人蹬上了這座冥樓。

他的祖上帶人一直在冥樓的底下守候著,直到第二天冥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原本飛舞在冥樓周圍的綠光骷髏都消失了,慕容天德也從冥樓里走了出來,他們一同回去后,慕容天德又對他的祖上交待了一些事情,便離開了。

據他祖上的記載,慕容天德當時說,他并沒有破解了詛咒,但卻用印璽鎮住了詛咒,只要按照他的要求做幾件事,那以后就不會再有族人被詛咒所害。

慕容天德要求他的祖上做到的事情有,不要讓任何人接觸到這座冥樓,冥樓更不能被破壞,要派后人永遠的保護這座冥樓,特別是要保護住印璽,不要被人拿走,一旦印璽離開這座冥樓,那么他們家族將遭受萬劫不復的災難。

并且要求他們將祖先的遺骸移出血地,另選良地安葬。而這塊血地的墓穴里需要再葬一副空棺和一對童男童女,然后要世世代代都要看好這塊血地,不可以再動血地的墓穴,如果有其他人動了墓穴,他們家族依然會受牽連。

他的祖上按照慕容天德的交待照辦后,果然再也沒有族人離奇的死去,并且家族始終保持著興旺。

可萬事都有輪回劫度,明朝的衰敗,大清的興起,導致他們家族對這片土地失去了控制。這里也隨著王朝的更替變換了主人,巴旺土司把銅錢寨建造在了這里,成為這里的新主人。

原本白發老頭家族的人,并不知道巴旺土司建造銅錢寨的目的,只是以為要建一個普通的寨子,所以并沒有派人阻攔。誰曾想巴旺土司是因為相中了這塊天煞地,才建造的人龍脈銅錢寨。當他們家族的人發現巴旺土司的陰謀時,已經為之已晚,因為巴旺土司已經動土開工了。

在他們族人去告知巴旺土司不能動這塊血地時,被巴旺土司給轟了出來,并且威脅再來搗亂,將派兵殺光他們的族人,面對這樣的威脅,他們的族人只能任由巴旺土司移棺易主。就在同年的二月二龍抬頭之日,巴旺土司下令將那副空棺移了出來,結果和白發老頭的族人得到了同樣的下場,都中了骷髏詛咒,銅錢寨便成為了死亡之寨,每一天都有幾十號人不明的死去。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死去,巴旺土司才相信白發老頭的族人,開始主動聯系他們,希望尋求解決詛咒的辦法。

白發老頭的族人并沒有記恨巴旺土司,而是把當年慕容天德留下來的交待,告訴了他們,從此他們家族和巴旺土司的部落,共同的守護著這座冥樓。

白發老頭指著冥樓外面那些藏族人的尸體,說道:“那些人就是巴旺土司部落的后人,他們是在執行守護這座冥樓的使命,他們進來時都曾發過誓,除非他們都死了,否則不會讓任何一個外人進到冥樓里。現在你知道他們為什么要集體自盡了吧,就是因為你們走進了冥樓里,是你們害死了他們。”

白發老頭說道這里情緒特別的激動,為了防止他再次自殺,老嫖始終蹲在白發老頭的旁邊,雙手扶著他。

等了一會,白發老頭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下來,我對著他說道:“你說的那個慕容天德,是我的一位祖師爺,你所說的印璽,叫發丘印,也是我們發丘門陣派之寶。至于你剛才說的,那幽幽綠光的骷髏,剛才在上面我也看到了,不過我看到是……”

“等一下,你先別說。”還沒等我把話說完,白發老頭就把我的話給打斷了,接著對著我問道:“你看到的是不是一個巨大的綠光骷髏?”

我并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問我,但我看到的的確是一個巨大的綠光骷髏,所以我對著他點了點頭。

當我剛點完頭后,那白發老頭掙開了老嫖的雙手,先是站起身來,盯著我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然后就突然的對著我跪了下來,說道:“你就是那個有緣人。

說完后對著我又連磕了幾個響頭,我雖然不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但我隱約的感覺到他一定是還有什么沒有告訴我們。
rs0315 發表於 2014-7-7 18:49
第37章:可怕的決定

見到如此年長的老者給我下跪,這可是極為不舒服的事情,畢竟我沒有這個喜好,連忙上前扶起了白發老頭。再一看白發老頭,已經是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白發老頭的雙手緊緊的抓著我的肩膀,顫抖的說道:“盼了幾十代人,也等了幾十代人,終于把你給等來了。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劉覺醒,是明朝劉伯溫的后人,也是當年被詛咒的劉家族人之后,你叫我老劉頭就行,敢問年輕人你尊姓大名?”

我見老劉頭如此客氣,便也一改話鋒,很恭敬地回答道:“您是老輩人,叫我小七就行,至于大名嗎,不提也罷。請問劉老爺子,為什么剛才要對我行此大禮?”

“你還是叫我老劉頭吧,這樣聽起來順耳些。你不是說你看到了一個巨大的綠光骷髏嗎?”我對著老劉頭點了點頭,他接著說道:“那就對了,祖上曾留下話來,說是在慕容天德離開之前,祖上問過他,該如何破解這詛咒。慕容天德告訴祖上,待到日后遇到有緣人時,詛咒變會被有緣人破解。而辨認有緣人的唯一方法,就是這個人能看到冥樓頂上的綠光骷髏。慕容天德還說,只要有緣人看到那綠光骷髏,他就一定能有辦法破解詛咒。留在冥樓里的那個印璽就歸有緣人所有。已經等了幾十代人,可始終就是沒有人能看到那綠光骷髏,只有你,只有你看到了,所以你就是那個有緣人。還請有緣人賜教破解之法。”

聽老劉頭說完,我有些發愣、發蒙,無數個問題纏繞在腦海之中。心想,這祖師爺玩的是什么路子?什么看見綠光骷髏就是有緣人,還說有緣人就一定有辦法破解這個詛咒。我是看見綠光骷髏了,這不假,可我連這個詛咒是怎么來的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該如何破解呢?一時間腦子里出現了各種疑問,各種迷茫。

“唉,我說老劉頭,既然小七是你們家族恩人的徒子徒孫,那也就是你的恩人了,他現在又成了你們家族的有緣人,你是不是也得有求必應啊?”老嫖對著他說道。

老劉頭對著老嫖連連點頭,老嫖指了一下地上躺著的小狼,接著說道:“這人是我們的兄弟,他現在中什么西域狗屁散的毒,你是不是得先想辦法給他解毒啊?”

剛才只顧著去想老劉頭講的詛咒,把小狼都給忘到腦后了,要不是老嫖問老劉頭,恐怕我現在還混亂在剛才的那些問題中。我看了一下小狼,他的臉色并沒有好轉,還是那樣的慘白,如果不是知道他還活著,就單憑小狼現在的這張臉,誰都會認為躺在這里的是一具尸體。

老劉頭答應了一聲之后,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拿著一個火把,跑到空地對面的一排棺材旁,直接用手抬起了其中的一個棺蓋,伸手從棺材里拿出來了一樣東西,便連忙跑了回來。

跑到我近前時,我才看清他手中拿的是什么,他竟然從棺材里拿出了一個死人的頭骨。走到我們面前,使勁的把頭骨往地上一摔,頭骨上的臟東西頓時震下去不少,然后他就開始用火把去燒頭骨的淚囊凹,所謂的淚囊凹就是兩個眼眶的內眼角骨。

大概燒了能有幾分鐘,他便把火把插在了一旁,撿起剛剛老嫖放在地上的彎刀,用彎刀的刀尖,從淚囊凹里摳出了細細的黑粉末,然后放到了小狼的嘴里,又給小狼喂了些水,站起身來,對著我們說道:“不到半個小時,他就會醒過來的。”

老嫖盯著他說道:“我日的,老劉頭,你行啊,剛才怎么問你,你都不肯說,還他娘的說展昭沒救了,原來你是故意不救他的,還裝作手指著上面說,是它下的毒,我看這毒就是你給下的。”

“不是,這毒的確不是我下的,是這冥樓的主人下的,解這毒的方法也是慕容天德告訴祖上的,每一個看守冥樓的族人,都知道用這種方法去解毒。不過,說來也是奇怪,這毒非常的怪異,不知不覺就會中毒,所以我們每一個來此守護的人,都要提前吃些這種解藥,以免中毒。”老劉頭解釋道。

“那你知不知到這冥樓的主人是誰?”我很好奇地問道。

老劉頭搖了搖頭,回答說:“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祖上留下來的卷宗里并沒有記載。只是提到過一點,祖上曾問慕容天德這冥樓是誰的?但慕容天德只回答說,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所以祖上就沒有再追問過。”

我們三個圍繞著這個話題討論了一會,老劉頭又從頭骨的淚囊凹里摳出了一些粉末,遞給了我和老嫖,我是不假思索的就吃了下去,但老嫖并沒有立即吃,而是揣在了衣兜里。

我知道不是老嫖不怕中毒,他只是想留個心眼,如果老劉頭給小狼吃的不是解藥,而是毒藥,那么要是我們都吃了,必然會受控于老劉頭,所以這個時候顯出了老嫖的老練。我不得不佩服,老江湖就是老江湖,絕不會像我這樣,這么容易就輕信他人。

當然我也不是盲目的輕信老劉頭,從他身上的骷髏詛咒可以斷定,他并沒有在詛咒的問題上說謊,他也是受害者。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提到了慕容天德和印璽,雖然他并沒有說那個印璽就是發丘印,但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那個印璽就是在明朝時期失蹤的鎮派之寶,發丘印。

“咳咳咳。”

聽見到了小狼的咳嗽聲,我們幾乎是同時,都看向了小狼。雖然他的臉色還沒有好轉,但他卻能睜開眼睛看著我們。老劉頭又給他喂了點水喝,讓他好好的靜躺,不要說話,更不要用力,說是再休息一會,就無大礙了。

看到小狼醒了過來,沒有生命危險了,我是打心眼里的高興,畢竟他是發丘門的“影”也是我身邊不可缺少的悍將。

又過了有二十幾分鐘,小狼的臉色變了,開始逐漸有了血色,而且他已經可以輕微的活動了。老嫖走到小狼的跟前,問道:“展昭,你現在感覺怎么樣,有問題沒有?”

“沒事了。”小狼低沉的回答道。

“你沒事了就好”老嫖說完又看了一眼老劉頭,對著說道:“謝了老劉頭,我們得走了,你和我們一起走嗎?”

老劉頭一聽老嫖說要走,立刻驚呆了,不只是他,就連我都感到非常的驚訝。老劉頭立刻把目光投向了我,我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無助與絕望,我又看了一眼老嫖,老嫖見我看他,立刻對著我連連搖頭。

我知道他這是什么意思,這是不想讓我管詛咒的事,看來老嫖對詛咒很是忌諱。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去破解這詛咒,但我們現在立刻就離開,也確實不厚道,畢竟老劉頭剛剛救醒了小狼,我這心里又陷入了左右為難。

就在我為難之時,老劉頭撲通一下,又跪在了我的面前,說道:“我這把老骨頭并不重要,也活夠了,在這里苦守了15年,這世上已經沒有什么值得我留念的,我也沒有想過要出去。可現在時代不同了,劉家雖然還有很多的后人,但卻沒人愿意承擔這種守候的責任了。我不為別的,只是為那些年輕的后輩們,在這里懇求你,幫我們劉家破解這幾百年的詛咒吧。不要再讓劉姓的后人,承擔祖上所留的災難,我求你了。”說完,老劉頭又對著我連磕了好幾個響頭。

我并沒有立刻將老劉頭扶起來,而是看了看老嫖和小狼,可他們兩個人的表情截然不同,小狼點頭,老嫖搖頭,這一時間還真讓我難以取舍。我雙手扶著老劉頭,說道:“您先站起來,給我三分鐘的時間考慮一下。”

只是簡短的三分鐘時間,卻在我這里像過了一天一樣,我不敢肯定,我就是那個有緣人,但我卻可以肯定,我并不知道如何破解這座冥樓的詛咒。可我又想拿回失蹤了幾百年的發丘印,所以現在的我迷茫了,反而覺得現在我倒是最無助的一個人。

猶豫了三分鐘之后,我做了一個讓自己都覺得可怕的決定,我對著老劉頭點了點頭,說道:“我幫你。”

當我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老嫖立刻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問道:“你有把握嗎?”

我對著老嫖搖了搖頭,并沒有說話。老嫖臉上的表情立刻就變了,把我拉到了一旁,輕聲對著我說道:“小七,這可不是小事,你祖師爺都弄不了的東西,你能弄了嗎?你也看到他身上的骷髏詛咒了,你要是沒有把握,咱們還是趁早離開,別偷雞不成蝕把米,再把自己也招上詛咒,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你沒聽他說嗎,這個詛咒是會遺傳的,要是不想將來你的子女也沾上這詛咒,就趕快走。”

“老嫖,我已經決定了,我要幫他,并且還要拿回屬于發丘門的發丘印,所以你別再勸了,我心意已決。”

“我操,你小子是不是瘋了,怎么越來越像展昭那頭倔驢了,你是不明白,還是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聽人勸,吃飽飯。有些事情我同意你獨斷專行,可有些事情你也得考慮后果啊。”老嫖顯然對我的決定有些憤慨。

“好了,別說了,在下面等我。”說完,我就拿起一個火把,朝著里面的木樓梯走去,剛走到小狼那里,小狼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胳膊,說道:“我和你上去。”

雖然小狼看起來樣子還是很虛弱,但通過他剛才抓我胳膊的力道來看,他已經在逐漸的恢復了。小狼也拿起一個火把,跟著我朝著木樓梯的方向走,當我們倆走到木樓梯前的時候,老嫖朝著我們喊道:“等我,我也上去。”

老嫖把揣在衣兜里的粉末吃了下去,接著又撿起了地上的彎刀,一手拿著火把,一手拿著彎刀,朝著我們走來。
rs0315 發表於 2014-7-7 18:50
第38章:鬼霧

老嫖走過來后,對著我說道:“你小子可別以為我跟著上去就是同意了你的選擇,我是怕你上去掛了,欠我的這套衣服錢沒人給,要不我才不跟你們兩個倔驢上去。”

我和小狼看了老嫖一眼,誰都沒有接話,也知道這家伙是在找借口而已。其實老嫖這個人也是非常重兄弟情義,別看他平時嘻嘻哈哈,一旦要是真有危險的時候,他也是可以為兄弟兩肋插刀的主。如果他要是生在亂世,那絕對是個俠士,雖說不能匡扶廟堂,但也絕對是劫富濟貧的俠士。

雖然剛才老嫖極力反對我上去,但我一點都沒有怨恨他,畢竟盜墓者遇到詛咒這東西,都是躲的遠遠的,沒有一個盜墓者會說,我要和詛咒對著干,因為那樣的下場,通常都是會很慘。現在他說要和我們一起上去,我是打心眼里高興,有他在,成功的幾率就會更大。

老劉頭拿起一個火把也走了過來,說道:“恩人,我和你們一起上去吧,興許我還能幫你做點什么。”

我并沒有拒絕老劉頭,畢竟他對這里還是很熟悉,雖然他也沒有上去過,但對于詛咒的情況,絕對是比我們要了解的多,所以我一開始就希望他能跟著上去,只是沒有直說而已。

這個木樓梯保存的非常完好,不要說踩上去感覺安全,就是感觀上都覺得這樓梯非常的結實。木樓梯的結構并不是扁平木板,而是厚厚的木方,至于是什么木質的很難看清,上面涂了一層厚厚的黑漆,根本看不到木紋,所以很難辨別木方的材質取于什么樹木。

我率先走在上了木樓梯,小狼和老嫖在中,老劉頭斷后。當能看到二樓上面的環境時,我特意慢了下來,本想先環視一下二樓的環境,可什么都看不到,一個兩米長的木制屏風擋住了我的視線。想要觀察到二樓的情況,就必須得繞過屏風,站在樓梯上根本無法看到二樓里面。

我剛走過屏風,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看到眼前的景象,我開始有點懷疑自己還在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因為眼前的這個景象根本不屬于這個世界。

只見二樓內黑霧彌漫,這黑霧濃的根本看不清二樓的樣子,也許我該稱它為鬼霧,因為這個場景,只能在演鬼片的地獄里才能看到。

我很確定這是霧氣,因為借著火把的光亮,我用手抓了一把霧氣,當把手張開時,這霧氣就像是一個個妖怪的魂魄一樣四處飄蕩。我又用手撥了撥,一撥竟然可以看到霧氣飄動的形態,就像流水一般朝著一方涌去。

我從沒見過這么怪異霧氣,不僅因為它是黑色的,更因為我從霧氣里看到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形態,那種感覺真的很像鬼魂在飛舞。當他們上來看見以后,也都為之震驚。老嫖回頭問道:“老劉頭,這地方平時也有這么黑的霧氣嗎?”

“沒有,從我來這守護冥樓起,就沒見過有霧,更沒見過這么黑的霧。”老劉頭很肯定的回答道。

我仔細的看了一下,樓梯口的四周和上面,并沒有其他的木質結構,很顯然通向三樓的樓梯并不在這里,看樣子應該是在黑霧里面,至于是靠在哪個墻壁旁,目前還不知曉。

小狼一伸手也抓了一把黑霧,放在鼻子前面聞了聞,搖了搖頭輕聲地說道:“這不是霧……”

小狼一說完這不是霧,我和老嫖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很怕是有毒的氣體。小狼接著又說道:“有色,無味感,也不像有毒的樣子。”

“我日的,展昭,你下回能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我他娘的,還以為你說不是霧,有毒呢。”

小狼并沒有理會老嫖,而是拿著火把第一個走了進去,我看小狼已經走進去了,想都沒想也跟著往里走。可沒走幾步就感覺到黑霧越來越濃,濃得連火把都看不清,只能看見一個紅色的亮光。

黑霧濃度已經達到了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不要說現在想去看二樓的結構面貌,就是連前面小狼的火把,我都已經看不見了,完全是一邊聽著他的腳步聲,一邊憑著感覺往里走。

邊走心里邊犯嘀咕,這是在木樓里面,怎么可能會有霧氣呢?這黑霧是怎么形成的?而且眼前的黑霧并沒有飄到一樓去,這倒是讓我感到非常的疑惑。一時間,腦子里思考的都是這個問題,對于這種黑霧我倒是沒有感覺到害怕,畢竟從木屋里掉下來的時候,那種黑暗比現在可怕多了,而且現在手里還有火把,所以心里并沒有產生任何的懼意。

雖然現在我看不到二樓的具體結構,不過還好,我在外面觀察過木樓的結構,大致也能分析出來這里有多大,自己走在什么位置上。我的感覺是,二樓的大小應該是和一樓差不多,即使空間上肯定是比一樓小一點,但也只是小了一個樓梯的位置,因為二樓應該是有兩個木樓梯,一個是上三樓的,一個是下一樓的。根據現在我走的步伐來計算,我現在應該是在二樓的中間位置,就算是有點誤差,我想也不會差上兩米遠。

就在我精心計算墻壁離我還有多遠時,忽然間,眼前的黑霧急速的飄動了一下,就像是有什么東西飛過去一樣,手中的火把一下子就滅掉了。緊接著就聽見后面有人喊了一句:“誰?”

我馬上聽出來是老劉頭在喊話,并且意識到他的火把應該也滅了,不然他不會喊問是誰。這也是普通人和盜墓者的區別,普通人遇到這種情況,通常不是扭頭就跑,就是不由自主的問一句誰,而盜墓者截然相反,遇到這種情況的第一反應都是蹲下來觀察、聽聲,自己不會發出任何的聲音。

老劉頭的喊話過后,整個二樓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沒有人再說一句話,也沒有一丁點的腳步聲。我立刻感覺到有些不妙,現在的這種寂靜意味著小狼和老嫖的火把也滅了,他們應該是和我一樣,都蹲了下來,在聽周圍的聲音。

原本并不恐懼的心里,現在反倒感覺有點發毛了,如果老劉頭剛才不喊那么一嗓子,我想,我也不至于發毛,畢竟自己也在黑暗中呆過,但他喊了一句誰,就讓我聯想到,他看到了什么,或者說他感覺到了什么。

在鬼氣森森的黑霧中能看到什么?這絕對不是一個好聯想,我知道自己已經被現在的環境和老劉頭的喊聲給感染了,但我卻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想象,因為這里真的太像我腦海里的冥界了。

我一邊在提醒自己不要再想象了,一邊在仔細的去辯聽異樣的聲音。過了二十多秒終于讓我聽見了腳步聲,很顯然是人的腳步聲,這才讓我放松下來。

就在我準備站起來的時候,忽然間感覺到,好像有什么東西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rs0315 發表於 2014-7-7 18:51
第39章:枉死城

感到有東西搭在我肩膀上,全身的汗毛瞬間就立了起來,我立刻拿著手中的火把向后去打,雖然火把的火是滅的,但還是可以當成棍子去用。這一下我幾乎是用上了全力,本以為會打到什么,可卻什么都沒打到,火把就像是打在了空氣上一樣,直接掄空了,毫無受力感。


火把掄空的同時,我連忙一個轉身站了起來,面對著剛才后背的方向又掄了幾下,可還是什么都沒有。不過,現在倒是感覺肩膀輕松了,像是那個東西已經從我肩膀上下來了。


雖然肩膀是輕松了,但我的神經卻還是緊繃的,沒有絲毫的放松。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就在剛才簡短的時間里,明顯感受到是有東西搭在我的肩上,那絕對不是幻覺。


從搭在肩膀上到離開我的肩膀,雖然時間不長,可我卻沒有聽到一丁點的聲音。這絕對不是人能做到的,就連粽子也根本做不到,心想,就算是一股風,那我至少也應該聽到風聲,可我就是什么都沒聽到,所以我無法想象,也不敢去想象那是什么。


我忽然意識到,我們不能再這么分開走了,盡管這里并不大,但眼前的黑霧足夠能把我們四分五裂的隔開,所以我決定把大家叫到一起集中起來,一旦有什么突發狀況,也好互相有個照應。


就在我準備叫喊他們的時候,我聽到了一種聲音,可卻聽不出來這聲音的準確來源。靜下心來仔細去辨別聲音的來源,就會發現這個聲音很有節奏感,很輕微的“嗖……嗖……嗖”的聲音,像是什么東西在黑霧中跳躍一樣。


我不知道這聲音是由一個或是幾個東西發出的,明顯能聽到四周都有這種聲音,但卻不是同時發出的。這種感覺有點像是有東西在跳躍轉圈一樣,朝著一個順時針的方向轉。


如果這只是一個東西發出的聲音,那真讓我感到挺可怕的,因為這聲音移動的速度太快了,而且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直在圍著一個圈轉。嗖嗖的聲音非常有規律,一下一下的,沒有一次重音,這就很有可能只是一個東西發出的聲音,當然也有可能是多個發出的,但那要絕佳的配合,否則不會沒有一次重疊的聲音。如果這是多個發出的聲音,那讓我覺得更可怕了,因為有這種默契配合的東西,要是帶有攻擊性,那絕對不是輕易能對付了的。


聽到這種聲音,就不得不讓我聯想到剛才肩上的東西,如果是這個東西剛才在我的肩上,那就不得不讓人覺得心驚肉跳。在這么寂靜的空間里,有如此詭異的黑霧,再聽上這種嗖嗖不停的聲音,就像是有一種催命的感覺,加上這里的場景和我心中的鬼門關一模一樣,我的心臟瞬間也跟著嗖嗖的聲音有節奏的狂跳起來。


盡管這不算是最大的恐懼,但也足以讓我心里發緊,就在這時,整個空間里又出現了另一種聲音。這聲音救像是鬼魅一樣的呼救聲,既像是有人在哭泣,又像是一種寒冷的哆嗦聲,聽到這種聲音著實嚇了我一跳。


與此同時,我還看到遠處的兩個方向有兩個光點,即使在黑霧中視線如同黑暗,但這兩個光點卻十分的耀眼,雖然并沒有給我帶來光明,可這種感覺就像是光點在我的眼前一樣,只是我看得見,摸不著。


我不知道那是火把的亮光,還是手電的光芒。如果是手電的亮光,那我完全可以理解為是老嫖和小狼在開手電,因為他們下來時都帶著手電。耳邊的各種聲音,依然都在響著,無論是嗖嗖的跳躍聲,還是鬼魅的呼救聲,都沒有因為這兩個光點而停止。


我準備朝著光點的一處走去看看,可剛走了兩步,忽然間感覺到不對,在我的側面竟然還有光點,一轉身發現后面還有兩個,這么多的光點怎么可能是兩把手電發出的,我立刻意識到,這絕不是小狼和老嫖的手電。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遠處傳來了“哐哐哐”像是有人砸木頭的聲音。緊接著就傳來了一句話“把眼睛閉上,別去看那光點,這里應該是圈禁的枉死城,我在樓梯這里,你們聽著我敲的木頭聲過來。”


我一聽這是小狼說話,連忙應了一聲,閉上眼睛聽聲朝著他的方向走。


一邊走,心里還在一邊想剛才小狼說的話,他說這是圈禁的枉死城,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判定的,但我對他說的話,還是比較信任的,畢竟小狼不是一個亂說話的人。


枉死城可不是一個好地方,被圈禁在枉死城里的鬼魂,都有一定的怨氣,因為這些鬼魂生前都是枉死之人。凡是死于意外、戰亂、災難、被害,含冤而身亡的人都稱之為枉死。


枉死之人死后都會集中到枉死城關押,直至原有命數注定的壽命終結為止,例如某人命數注定九十歲壽命終結,卻在四十歲不慎提前身故,因而死后就會被集中至枉死城關押,直至九十歲才得以自枉死城釋放。


在此期間,枉死城中關押的亡魂能夠像陽世之人一樣生活,并且能夠登城觀望,查看謀害他的人是否受到應有報應,但其人身自由會受到嚴厲的控管,既無法收到陽世親友燒給亡魂的冥紙及紙扎祭品,也無法在中元節,像其他亡魂一樣,返回陽世接受陽世親人的供養,直到這些亡魂親眼見到謀害他的人得到應有的報應,怨恨的心情得到慰藉,才可轉世投胎。


以前倒是聽老輩們說過,有懂圈魂之術的人,在幫他人建造古墓之時,會在固定的地方圈禁一些枉死的鬼魂,不讓其投胎轉世,利用這些鬼魂的怨怒之氣來達到守墓的目的。


那些枉死的鬼魂本身就怨氣極深,加上被圈禁在古墓內,不能投胎轉世,那就更加的有怨怒之氣。被圈禁的時間越長,它們的怨怒就會越重,達到一定頂點的時候,就是一個原本善良的枉死之人,也會變成一個邪惡的魔鬼。


雖然它們無法直接殺人,但它們卻可以引誘他人在不知不覺中走向死亡,這比粽子殺人更加可怕,因為你不知道什么時候就中了它們的圈套,而喪失性命。


我盡量的去克制自己不要想的太多,因為一旦心神不定,就會增加中招的可能性,這種中招可不是挨一頓打那么簡單,隨時都有可能丟命。


一直順著哐哐的木頭聲走,可這聲音聽起來還是那么的遠,就好像是我往前走一步,聲音也在往前走一步一樣。我已經走了十幾步了,聲音不但沒有近,反而感覺越來越遠。


我忽然意識到不好,他娘的,我這是要中招——
rs0315 發表於 2014-7-7 18:51
第40章:陰陽路(上)

一想到自己要中招,立刻蹲下身來,先是用手摸了一下地面。這不摸還好,一摸即刻嚇得我滿頭大汗,腳下竟然不是木質的地板了,而是堅硬的土塊,并且還是凹凸不平的。

我又向身后摸了幾下,走過來的路竟然都是這種土塊,心里頓時一緊,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差點沒坐在地上。我一直以為已經克服了心中對突發狀況的恐懼,能適應任何的突發狀況了,可當這種狀況來臨的時候,我依然感覺到了懼意,現在看來我還是沒有過了自己這一關。

心跳在不知不覺中加速,產生了一種極其恐懼的預感。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中招了,但我卻知道,我一定是在朝著一個陷阱走去。唯一讓我不解的是,腳下的土塊凹凸不平,可我剛才卻走的如此平穩,絲毫沒有半點察覺,這太不合乎常理了。

我在努力盡量克制住心中的恐懼,一邊提醒自己不要亂動,一邊凝神靜氣,緩解心中所產生的壓力。大腦里也在不斷的過濾整個木樓的結構,雖然我不知道二樓的布局是什么樣子的,但我也從外面看到過木樓的框架。

為今之計,我必須要先弄清楚自己身在哪里,到底有沒有中招?盡管遠處還有敲擊木頭的哐哐聲,但我知道現在已經不能再往前走了。

在外面的時候,我觀察過整個木樓并沒有連接到外部,只有木樓的樓頂是連接到上面的山石,所以這個木樓的整體結構都應該是木質的才對,可為什么我現在的腳下是土塊呢?如果這是在一樓,我想都不會去想這個問題,可這是在二樓,我腳下踩到的只有木質的地板,不可能還有其他的東西,除非我已經不在木樓里了。

一時間腦海里都是這個問題,我也被這個問題搞昏了頭,忘卻了好多個走過來的細節。我在不斷的重復告訴自己,要鎮靜,只有清醒才能解決問題。盡管是在不斷的提醒自己,可還是不能夠鎮靜,雖然大腦是清醒的,意志還在,但讓我一時間把所有的細節都想到了,對于現在的我來說,恐怕很難做到。

不得不承認摸到腳下的土塊時,我有點慌了,因為這不是一件小事,這是關乎我性命的大事,沒有什么東西會比命更重要。我深吸了幾口氣,用強制的辦法讓心靜下來,閉上眼睛靜靜的去思考。

我必須要把這個問題搞清楚,因為只有搞清楚了這個問題,才能知道我到底是不是還在木樓里。如果現在我已經不在木樓里了,那我就一定是中招了,而且能不能回到木樓里,就不好說了。

大腦里在飛快的計算著整個一樓的面積,知道了一樓的面積后,我就要開始回憶,我走過屏風以后一共走了多少步才到的這里,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計算出,我現在是不是還在木樓里。

我開始一步一步的回想,并且把每一大步和小步,都計算的非常精細,爭取把誤差降到最低。經過了一陣細心的換算,已經推算出來了現在我所在的位置,這里應該是二樓的墻壁。如果現在不是在二樓,而是在一樓,那這個位置應該就是剛進木樓的大門,也就是說,我現在是在木樓的大門上面。

從上樓的樓梯口那里走到這里,剛好是通過了整個二樓,我現在應該已經走到了二樓的另一頭才對,可我并沒有感覺到周圍有墻壁。

雖然我推算出了自己的位置,但也沒有解決實質性的問題,因為我的周圍根本就沒有墻壁。我拿著火把像四周試了很多次,始終沒有碰到任何的阻體,這不得不讓我懷疑自己的計算能力,是不是計算錯了?

經過了一陣的思考與斗爭,我還是很堅定自己推算出來的結果,雖然我不敢肯定是百分百的準確,但誤差決不會大于一步。如果是這樣的話,新的問題就產生了,那這里的墻壁哪去了,盡管是木質結構的木樓,那也應該有木質的墻壁才對。至少我在外面看的時候,二樓是有墻壁的,而且是純木質的。

就在這時,遠處敲木頭的哐哐聲,突然間停止了,而且那種鬼魅般的呼救聲和嗖嗖的跳躍聲,幾乎是在同時都消失了。四周立刻寂靜了下來,我倒是被這突然的寂靜嚇到了,明明已經緩解的心臟,一下子又快速的亂跳起來。

這種感覺就像是兩個人在黑暗中打架一樣,誰都看不到誰,只能靠聲音去辨別對方的位置。可要是打著打著對方突然間靜了下來,不再給你任何的聲音,你就會產生一種恐懼感,因為你不知道對方在干什么,也不知道對方在什么位置,什么時候該對你出什么招,所以這一切都是未知的,只有對方真正的動了,你才知道對方在哪,可那時也許就晚了。

我現在的處境要比在黑暗中打架更可怕,因為我都不知道敵人是誰,有多少個敵人。我試著蹲著往回走,可這回走了幾步都感覺路是不平的,怎么走怎么感覺不對,甚至懷疑自己走錯了方向。

一直向后走了十步,我都沒有走到木質的地板上,臉上頓時冒出來冷汗。我開始理解為什么剛才聲音都消失了,因為很有可能我已經中招了,那些怨怒的鬼魂已經達到了目的。

一想到自己已經中了這些怨怒鬼魂的圈套,心里就越加的發毛,對著四周扯著嗓子就開始狂喊呼救,先是喊了幾聲小狼,又喊了幾聲老嫖,可無論我怎么呼喊,始終就是沒有人應答。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怨怒的鬼魂帶到了另一個地方,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老嫖他們并沒有和我在同一個地方,而且還聽不到我的呼救聲,如果老嫖能聽到,那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回應我。

現在看來我已經是被孤立了,至于還在不在這座木樓里我自己都不敢確定,雖然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我想,一定會是一臉的茫然,因為此時我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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