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神怪】棺山夜行 作者:92靈魂 (連載中)

 
rs0315 2014-6-14 03:18:35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1 186601
rs0315 發表於 2014-7-23 01:55
第71章:我(上)

我不明白小狼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但從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坦誠的目光,也感覺到了自己對于事情的判斷,出現了一定錯誤的認識,但具體錯誤到什么程度,我還不敢妄下斷言,畢竟所有的事情都是小狼的一面之詞,雖然一直以來,我對小狼都是深信不疑,但對于他剛才所說的事情,我不得不產生懷疑。

“你說我的真實身份?我就是我,哪還有什么真實身份。”我義正言辭的對著小狼說道。

“你有,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蕭莫言沒等小狼回答,就先搶著說道。

我不得不用很疑惑的目光,再次打量一旁的蕭莫言,似乎眼前的這個美女,要比我更加了解我自己。她也正用一種非常自信而又堅定的目光,注視著我,好像她說出這樣的話,如同有著確鑿性的證據一般。

沒有等我接著發問,小狼就說道:“原本我不想告訴你這些,你的身份也許一輩子都不會被公開,因為你在發丘門生活的很好,也很快樂,你該有你美好的生活,不該被卷入這件事。但現在看來,你的美好只是表面的一種現象,是你師傅為你營造出來的假象。也許從一開始,你師傅就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所以才會費這么大的勁,來設這個局。也許是我錯了,或者說是我的祖輩錯了,不該讓你無辜的卷入其中。”

聽著小狼說的話,我開始有點越加的糊涂了,弄的我根本聽不懂他是在說什么,我只知道他想要表達的意思是,我還有另一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身份,可他卻糊里糊涂的說了一大堆的廢話,一句關于我的另一個真實身份的話都沒有,所以我不得不急于的說道:“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

小狼聽到我說的話,突然愣住了,似乎是我打斷了他說話的思路,他有些不會形容了。看著我足足愣住了幾十秒,一旁的老嫖,有點按耐不住的說道:“我日的,你們有啥話就不能一氣說完嗎,一會嘮嘮叨叨的沒完,一會咔一下停住了,你們這是在玩時間靜止嗎?還是看兩眼就能心領神會啊?他娘的,我算是服了,了,別人都說我老嫖說起話來最墨跡,現在看來你們兩個他娘的才是最墨跡的……”

老嫖話還沒說完,蕭莫言就用惡狠狠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老嫖本來還想對蕭莫言說兩句,可不知怎么了,老嫖硬生生把要說出口的話,又給憋了回去。

小狼也跟著看了一眼老嫖,又把目光對向了我,思索了一下,說道:“我們慕容家,對于完成這個使命執行的很徹底,可以說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能用上的一切資源,幾乎都投入了進來。祖上的幾代人就不用多說了,就我爺爺和父親這兩代人中,除了我父親以外,幾乎都投入到了這個滲透計劃當中。可最終成功滲透進來的人,只有我的姑姑,而且是用她一生的幸福,換取成功的滲透。到了我這一代人,就只有我滲透了進來,可現在看來我和姑姑的滲透,是徹底性的失敗。”

雖然小狼還是沒有說出我的另一個身份,但我明白了他想表達的意思,他是想告訴我,他們慕容家對于完成使命的決心,他們會不計任何代價的去執行幾十代人沒有完成的這項任務。

小狼接著說道:“直到我爺爺的那一代人,他們有了新的想法,想利用外姓人滲透進去。想法固然是好的,但慕容家一直以來就不信任外姓人,在外姓人的挑選上,成為了一大難題。為了能安插可靠的外姓人入局,我的爺爺又開始實施了另一項新的計劃,而這項計劃也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說到這里小狼深吸了一口氣,停頓了一下,然后說道:“為了不讓猛虎團的人產生任何的懷疑,就必須要尋找一個陌生的人,并且這個人要和盜墓界扯不上一丁點的關系,只有這樣猛虎團才會安心的去利用這個人。這是一個很漫長的計劃,可能需要幾代人的努力才能完成,當這個計劃一步步成型后,我爺爺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姑奶奶來執行這個計劃。首先她要借別人的身份成親,忘掉以前所有的一切,只需要記住自己的使命就足夠了,然后安分守己的生活,不得參與任何或是言論任何盜墓中的事,而且他要嫁的這個人,必須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窮人家庭。計劃到這里只執行了一半,她還需要養兒育女,看著子孫成長,然后在子孫中挑選一個人來執行滲透計劃。”

“我操,那你姑奶奶也太偉大了,為了你們慕容家的計劃,付出的也太大了,不對,這他娘的豈不是比特務還特務嗎。”老嫖驚訝的喊道。

“這一切的付出對于我們慕容家來說,都是值得的。我的姑奶奶歷經了幾十年,終于看到了子孫中有一個可以執行滲透計劃的合適人選。”說到這里,小狼的話語停住了,然后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

原本我一直在專心聽小狼所說的一切,他這突然間的停住了,又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倒把我看的直發毛,心說,你丫的,該不會是想告訴我,我就是那個所謂的合適人選吧。

小狼見我滿臉的狐疑,接著用很慢的話速,說道:“我的姑奶奶叫:王春花。”

當小狼把這個名字,說出來時候,我幾乎是被震驚了,王春花這是我奶奶的名字,這、這、這簡直讓我難以置信。這絕不是簡單的說一句重名了,就能了事的,小狼和我說這些,無非是想告訴我,我的奶奶就是他的姑奶奶,而我就是那個被選中執行滲透的人。

我想,我現在的臉色一定非常的難看,以至于老嫖看著我的表情,也是滿臉的驚訝,估計他此時也應該明白了小狼的意思,不然他也不會如此的異樣。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如何去理解小狼所說的話,其實,我已經理解了,只是自己不愿意相信而已。
rs0315 發表於 2014-7-23 01:56
第72章:我(中)

小狼看著我,說道:“我知道這個消息對于你來說,難以置信,但我必須要告訴你,因為你的身份已經暴露了。無論你現在是什么樣的心情,一定要相信我,也許讓你去面對這個現實,還需要一定的時間,可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為了通知我來這里救你,我的姑姑已經被慘痛的殺害了。”

盡管小狼今天說了很多的話,但我卻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不過還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去面對了,可小狼所說的兩句話,我依然還是不能理解。

他所說的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這是個什么概念,一時間我很難琢磨透徹。還有在他的言外之意,好像是說,他的姑姑是為了通知我在這里而死的,這倒是讓我產生了懷疑和不解。因為在血地的時候,我見到小狼和老嫖時,問過他們怎么會來這里,小狼當時告訴我的是,我師娘通知他來的,可現在他又說,是他姑姑通知他的,這完全是兩個截然不同的答案。

“小狼,聽你說這么多,我也明白了你的意思,但我還有兩件事,很不理解,第一,你所說的我們沒有時間了是什么意思?第二……”

還沒等我說完第二個問題,蕭莫言就搶著說道:“你知道冥樓為什么會坍塌嗎?那都是猛虎團的杰作。知道為什么那些人要放火嗎?那就是要至你們于死地。這一切都是為了什么,你知道嗎?”

我倒是被蕭莫言的一系列問題給問住了,似乎她所說的這些,她都清楚似的,不過我隱約的也聽出了一點意思。

小狼一伸手從

莫言手中接過發丘印,說道:“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它,猛虎團應該是很需要這個發丘印,至于他們要拿發丘印來干什么,我還沒有參透。”

“我日的,這還用參透嗎?你家的發丘印有什么作用你還不知道嗎?他們一定是要利用發丘印的作用,來達到什么目的。”

老嫖的話說完,小狼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然后接著說道:“老嫖說的沒錯,發丘印的作用很大,這也許就是你師傅要設局騙我們來這的原因,或許猛虎團現在是需要發丘印去做什么,所以才會如此。但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們,至從發丘門被滅門以后,關于發丘印的使用方法也隨之毀滅了。”

“你是說,你也不會使用發丘印?”我看著小狼很疑惑的問道。

“是的,可以這么說,我也是第一次見到發丘印,所以對于發丘印來說,我和你們是一樣的陌生。至于我說的時間不多了,是因為發丘印既然對猛虎團很重要,那他們必定會來搶奪發丘印,所以對于我們來說,時間已經不多了。你的第二個問題是什么?”

“你不是告訴過我說,是我師娘讓你來救我的嗎?說我可能有危險,怎么現在又說是你姑姑通知我的?”我很疑惑的問道。

“是的,是你師娘通知我來的,她不只是你的師娘,也我的親姑姑。”

聽到小狼如此的回答,我又一次被震驚了,他竟然說,我的師娘是他的親姑姑。這又是一個讓我難以置信的消息。

也許是他說的這一切,對于我的思想轉變太大了,所以我有點開始排斥小狼所說的這些,或者可以理解為,我的大腦根本無法去接受這么多的另類信息。總之,現在我的腦海里一片混亂,倒不是小狼說的混亂,而是我自己把自己搞的復雜了。

一方面是我尊敬多年,授予我生存本領,心中無法比擬的盜墓神級偶座偶像,我的師傅。另一方面卻是我的奶奶交給我的隱形使命,雖然我并沒有被授予任何的使命,奶奶臨終前也沒有告訴我這一切,可她畢竟是我的親奶奶。這兩方面的人,都可以算做是我的至親,不管師傅是因為什么原因,要置我于死地,可他畢竟是我的授業恩師,是我一直以來最為尊敬的人,我和他有的那種親情般的感情,是別人無法體會到的。

我開始有點理解,為什么我的父母當年非要讓我跟著師傅學習下墓,盡管當年我不是很喜歡這個行當,但我依然做了師傅的關門弟子。

現在看來,倒是有那么一點,小狼所說的意思,這一切都是在奶奶的操控下,怪不得奶奶在世時,總是向我問詢發丘門的事,原來那并不是對我的關心,而是對發丘門的關心,我現在倒是很想借用老嫖的那句話,奶奶是特務中的特務,不,應該說是終極特務。

“小狼,我現在不知道該不該信任你,因為這一切都是你的片面之言,我還有一個問題,你說那個叫小八的人,是我師傅的兒子,那他為什么要殺我師娘呢?就算我師娘是你姑姑,那她畢竟也是師傅的至親,正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相信我師傅還不至于會干出這樣的事情。”我說道。

“你說的這一點,我也有想過,雖然我也沒有搞懂,為什么他一定要殺姑姑,但這畢竟是事實,不是我們揣測就能更改的。”

小狼的話音未落,蕭莫言在一旁插話說道:“我來的時候,已經收到了消息,小八把殺害我姑姑的事情,嫁禍給了你,所以我已經為你準備了這個。”

說完蕭莫言從衣兜里,掏出來了三本護照,把其中一本遞給了我。我打開一看,上面竟然是我的照片,但名字并不是我的。我并沒有仔細的去看上面寫的名字,而是看了一眼是哪國的護照,瞄了一眼發現是泰國的。

看完護照后,我對著蕭莫言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還不理解嗎?你需要去泰國避避風頭了,現在所謂的發丘門,已經不是你當家了,而且你身上還背著殺師娘的罪名,所有的發丘門人已經把你當成了弒殺師母的叛徒,小八也已經放出話來,門徒中誰做了你,都會得到一筆豐厚的賞金,你應該比我更了解那些所謂發丘門的門徒。”蕭莫言說道。
rs0315 發表於 2014-7-23 01:56
第73章:我(下)

正如蕭莫言所說,我太了解發丘門的門徒了,現在的發丘門除了河北的,其他的地方根本就沒有正經的門徒。全國公司的人都可以叫做門徒,可那些人大部分都是為了利益才成為了合作關系,一旦遇到什么有利可圖的事情,都會玩命的去搶著干,所以我真的被蕭莫言的話嚇到了。

如果真的按她所說,我已經成了發丘門的仇敵,那我在中國真的無法立足了。可轉念一想,這也只是她的片面之言,并且我到泰國就真的安全了嗎?發丘門的強大不只是因為盜墓,更是因為懂得如何去多方合作。

更何況現在還有一個他們兄妹口中所稱的猛虎團,如果師傅真的是猛虎團的人,那么小八也就一定是了。既然小八能動用發丘門的力量來對付我,那他也會動用猛虎團的力量,對于我來說,猛虎團是一個神秘而又復雜的組織,它的力量強大到什么地步,我還并不清楚,但聽小狼的形容似乎要比現在的發丘門更加的可怕。

對于這兩個組織要是想對付我,我想,我也沒必要去避風頭了,況且泰國離中國這么近,想在泰國找到我,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并且最主要的是,我的內心,還沒有真正的接受他們口中所謂的事實。

也許是我的表情出賣了心聲,小狼似乎已經看出了我的顧慮,對著我說道:“離開這里以后,你就會驗證到我說的是不是事實。”

說完,小狼又從蕭莫言手中接過一本護照,遞向了老嫖,老嫖見狀連忙說道:“什么意思?我他娘的也需要跑路嗎?”

“不,這是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二十年前,我父親在泰國的一次下墓中離奇的被困死在了里面。那時我還小,他們都說我父親是中了古族的蠱術,才死在墓中的,但我現在想想,也許并不是那么簡單,我懷疑,我父親是發現了什么,遭到了猛虎團的毒手,所以我要再下一次當年我父親所去的古墓。老嫖,這次我需要你的幫助,錢,我定不會少給你。”小狼說道。

“我日的,展昭,你他娘的把我老嫖當成什么人了,我是貪財不假,假,錢這個東西,誰還怕多了咬手嗎?但我老嫖也是為兄弟可以兩肋插刀的人,這個忙我幫定了,錢不錢的無所謂。既然你都讓我知道這么多的秘密了,那也就證明,你把我也當成兄弟了,為兄弟去泰國冒次險,值了。”

聽到老嫖大義凜然,慷慨激昂的話語,我真的對老嫖有了全新的認識,也對他產生一種敬意。

“那就先謝了,老嫖”小狼對著老嫖雙手一抱拳,做了一個謝了的動作,然后轉身對著我說道:“小七,別想太多了,天色已晚,我們要趁著天黑離開這里,如果等到明天白天,恐怕我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說完話,我們便回到了土司府,簡單的吃口東西,所有人整裝待發,連夜離開了銅錢寨。到了下半夜的3點多,我們才真正的走上大路,大路上已經有幾輛車面包車和幾個手持家伙的人在此等候了。

小狼安排了一輛車,給瓏九和文陌他們用,我和瓏九簡單的交待了點事情,讓她先回去,幫我留意一下現在發丘門的情況,等我找到地方落腳后,會第一時間聯系她的,并且讓她想方設法聯系到大師兄。雖然我不知道大師兄到底有沒有另一個身份,但還是很擔心他的處境。

文陌說他要直接回云南,讓我一旦查到他父親的消息,就務必要通知他,他也好了卻他母親的遺愿。

把他們送走以后,我們也開始出發了,也不知道車是朝著哪里開的,一路上也沒有人說話。走了一夜的山路,再加上在冥樓里,我根本就沒有休息過,所以上車后不久,我便很快進入了夢鄉。

等我醒來后,已經是下午4點多了,而且并不是我的自然醒,是老嫖把我叫醒的,說是吃晚飯。在我下車的一瞬間,我發現自己身上的那種青綠色的痕跡,竟然沒有了,看來真的如小狼所說,把那個陰婚女尸帶出來葬了,我就沒事了。

吃晚飯時,我發現人少了不少,蕭莫言和那些拿家伙的人都不見了,問了才知道,原來他們走的和我們并不是一路,而是直接回了金三角。

聽小狼說,那些拿著家伙的人,還真是金三角的雇傭軍,是一個金三角名字叫“奎爺”手中的一支雇傭軍小隊。他們這些人不能大張旗鼓的從邊境口岸回去,而是要徒步行進幾百里的深山老林,穿越過邊境線,才能回到金三角。

我并不為那些雇傭軍而擔憂,他們都是從槍林彈雨中摸爬滾打出來的人,可就是覺得,蕭莫言畢竟是個女流之輩,實難想象她要面對種種危險的時候會是什么樣子。盡管看她的樣子,功底很是深厚,可要從深山老林中穿越邊境線,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簡單向餐館的人問詢了一下這是哪里,打聽之后才知道,我們已經到了云南的昆明,離這里不到15公里就是昆明的長水機場。

小狼給我拿了一部手機,說是讓我給發丘門內任何一個值得信任的人,打一個電話,問一下現在發丘門的情況,是不是正如他和蕭莫言所說。

我接過手機后思索了好久,最后還是打給了馬大哈,不過這個電話接通了不到30秒,我就冒出了一臉的冷汗。

現在的發丘門的確是如小狼所說,我已經成為了一個罪大惡極之人,變得人人可以得而誅之。看來我真的回不去,只能聽從小狼的安排了。

小狼把手機卡拿了下來,先是折成了兩半,然后又給燒掉了。燒完手機卡后,他又掏出了3張曼谷的機票,說是明天的飛機,要先去曼谷找一個朋友,做一件事情,然后再去金三角見奎爺,與蕭莫言匯合。并且一再告知我和老嫖,說在我們坐上飛機以前,哪都不能去,而且今晚只能在車里過夜。

不管小狼現在是出于什么考慮,我都已經沒有拒絕的權利了,現在只能乖乖的跟著他去泰國。不過,我倒是為自己找了一個理由,那就是幫助小狼去找尋他父親的死因,幫他解開發丘門這個大謎團。

也許只有這樣想,我才不會有落荒而逃的感覺。
rs0315 發表於 2014-7-23 01:58
卷五:廟山古墓

第1章:曼谷殺手

為了幫助小狼找尋他父親的死因,解開千百年來發丘門與猛虎團的謎團,我和老嫖跟他到了泰國的曼谷。其實,我也沒有別的選擇,與其說是去幫小狼,還不如說是在幫自己。

現在發丘門的形勢和以往完全不同了,小八成為了發丘門的實質操控者,而我這個發丘門當家人已經是名存實亡,并且現在我還背著一個弒殺師母的叛逆罪名,估計現在所有的門徒,都想置我于死地,所以來到曼谷,也許對我并不是一件壞事。

到了曼谷以后,有一輛商務車在機場接我們,我并不清楚這是誰的車,只知道是小狼泰國朋友的。坐在商務車里看向車窗外,我算是領略到了異國的建筑風情。

對于大都市的現代建筑群,我并不怎么感興趣,很多的泰式老建筑深深的吸引著我的眼球。曼谷這座有著歷史淵博的城市,我算是頗有好感,可能是職業的原因吧,我只對老式的東西感興趣,年代越久遠越好,正好可以證明這座城市的悠久歷史。

對于我而言,有歷史的地方,必然會有古墓,而有古墓的地方,必然就少不了我這種人。

商務車把我們帶到一個破舊的老工廠,很顯然這里離曼谷的市中心還有一段距離,小狼對這里非常的熟悉,并且這個工廠里面的人,對他也很熟悉,每個人見到小狼都會雙手合十,然后恭敬的說句“薩瓦迪卡”。

等我們進到工廠最里面的廠房時,廠房里面的樣子,不禁讓我驚呆了。這看起來并不像是一間工廠,更像是一間打黑拳的賽場。

>在廠房的最中間有一個標準的拳擊擂臺,而且看樣子是剛打完一場黑拳,擂臺上還有兩個工人正在清理血跡,在擂臺的另一側,有一組棕色的真皮沙發,沙發上坐著一個身穿粉紅色t恤的青年男子,看他的相貌大約二十六、七歲的樣子。

雖然他嘴角上貼著一個創可貼,但也掩蓋不了,他紅腫的面部,不難看出,這家伙應該是剛打完拳賽。搞不好擂臺上的那灘血,就是被他打倒的人留下的,肯定不會是他的血,因為他只有嘴角上有傷口,沒見再有其他傷處。

身穿粉紅色t恤的青年男子,看見我們走進來后,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先是用泰語說了什么,嘰里呱啦的,我也聽懂他在說什么,不過看樣子說的并不是什么好話,因為他的語氣特別的蠻橫。

話音剛落他就朝著小狼走了過來,還未等小狼開口,那家伙對著小狼的面門就是一拳。小狼連忙閃身躲了過去,可那人并沒有停手,揮拳又朝著小狼打去,很快兩個人就打斗到了一起。

我和老嫖站在一旁,直接蒙住了,根本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老嫖看著我輕聲的說道:“我日的,這是什么情況?他娘的,不是說來找朋友嗎?怎么還打起來了,咱們要不要幫忙?”

“不知道啊,看起來應該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吧,還是先看看再說。”我輕聲的回答道。

說實話,我也不清楚,這是什么狀況,剛才那家伙說的泰語是什么意思,我根本就聽不懂,所以也不敢胡亂揣測是什么意思,只能先靜觀其變。

小狼和那個家伙打了足足能有5分鐘才停下來,幾乎是同時兩個人哈哈大笑起來,然后又相擁到一起。看到他們兩個人相抱在一起,我這吊起來的心才算是落下,心說,還好不是真打,這他娘的是泰國,我們人生地不熟的,真出點什么事,連個收尸的都沒有。

小狼給我們做了相互的引薦,穿粉紅色t恤的男子叫:挪客,原來他會說中國話,剛才和小狼的打斗,只是想試探一下小狼的功底有沒有退步。

簡單的聊了一會后,挪客領我們到了一家,比較有泰國特色的餐館,只是過于特色了,我和老嫖有點接受不了。在這里吃飯的人,幾乎都是用手抓著吃東西,就是有刀具擺放在一旁,也很少有人使用。

看見這里的人一個個如同乞丐般的吃相,我真是什么胃口都沒有了,上來的東西我只是象征性的吃那么兩口,然后就聽挪客給我們講他和小狼小時候的故事。

原來挪客的父親和小狼的父親,還有金三角的奎爺是好朋友,他們曾經是叱咤泰國盜墓界的鐵三角,直到二十年前的一次盜墓,挪客的父親和小狼的父親,都沒有回來,據說是中了泰國古族的蠱術,死在了古墓內。

至從他們的父親死在古墓后,奎爺就把他們收養了,從此奎爺也再沒下過墓,而是在金三角靠近泰國的地方,搞了一股小型雇傭軍。小狼和挪客的童年都是在雇傭軍的軍營里渡過的,所以他們的本領和膽識都要高于常人幾倍,甚至幾十倍。

他們對于奎爺的感情頗深,如同自己的親生父親一般。小狼為了自己家族的使命一直沒有離開盜墓界,而挪客不喜歡盜墓,非常的酷愛打拳,所以奎爺把他培養成了曼谷有名的黑拳王,但是他還有一個不被人知的身份,那就是奎爺雇傭軍里面的最強殺手。

聽挪客講的一些童年和小狼的故事,我才理解為什么小狼會如此的強大,原來這家伙一直就生活在槍林彈雨之中,怪不得,總是有過人之處。仔細想想在雇傭軍里成長起來的人,那還能簡單的了嗎?不說是人中呂布,那也算得是上將趙云,想想都覺得他們的童年一定很過癮。

吃完飯后,我們便回到了那個破舊的工廠,挪客坐在沙發上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40左右歲的中年男子,看身著打扮倒像是一個很有身份地位的人。

小狼接過照片后,很是驚訝的問道:“怎么會是他?”

“他一直在背著奎爺幫坤海運送毒品,奎爺以前就知道,但并沒有動他,總是給他機會,可他卻不珍惜,所以這次奎爺讓我親自結果他。”挪客說到這里便站起身來,接著說道:“我去取東西,很快就回來,晚上我帶你們去曼谷最好玩的地方。”

說完,挪客走了出去,但他并沒有拿走相片,老嫖對著相片看了幾眼,然后又看了一眼小狼,問道:“這人你認識啊?”

“認識,他叫:桑布,是奎爺的一個總管,也算是雇傭軍中的一個大佬了。”

“我日的,這么說是自己人啦,那奎爺為什么還要做了他?”老嫖追問道。

“奎爺雖然是金三角有名的雇傭軍頭目,但他卻從不碰毒品,并且在雇傭軍里專門立了規矩,一旦有人涉及毒品,不管是誰,就算是奎爺的親人也難逃罪責。輕者體罰警告,重者性命不保。”小狼回答道。

聽小狼這么一說,我突然間感覺這個奎爺挺另類的,應該算是個正人君子。畢竟在金三角一帶不碰毒品的頭目,少之又少,能禁住罌粟巨額利潤的人,恐怕在金三角那個地區,也就只有他這么一個人吧。

果然,挪客出去沒有幾分鐘就回來了,然后招呼我們上車,說是要帶我們在曼谷轉一轉。

說實話,我此刻的心情,并不想出去,只想盡快找個安穩的地方落腳,然后再好好想怎么解決發丘門的事,這才是我現在最想,也是最需要做的事情。可挪客的誠摯邀請,讓我盛情難卻,又不好果斷拒絕,更何況小狼和老嫖都沒有反對,那我也只能客隨主便了。

挪客先帶我們去了一個地下黑拳場,這個黑拳場要比破工廠里的那個氣派多了,要不是挪客說這是打生死黑拳的地方,我絕對會認為,這是一個絕對正規的賽場。

在這里看了一場極刺激又血腥的超級黑拳賽,為什么我要說是超級黑拳賽,因為在這里打拳的人,根本就沒有規則約束,沒有比賽時間,只有將對方打的徹底站不起來,才算結束。而且挪客說,在這里打拳的都不問姓名來歷,就算是把對方打死了,也不會有人追究。

從地下拳館出來后,天已經黑了,挪客又把我們帶到了說是曼谷最火爆的地方,阿克古娛樂會所。挪客說那里的人妖表演和脫衣舞桌上表演非常的火辣,還說會所里的高端服務絕對是我們想象不到的。

老嫖一聽說有脫衣舞桌上表演還有人妖,立刻興奮了起來,坐在車子里不時的追問道:“還有多遠,還有多遠。”

我被老嫖這種誠摯的好色之徒,弄得幾乎要瘋了,心說,你丫的,這才認識挪客幾個小時,就他娘的暴露了你無底線的色心,真給中國人丟臉。

剛到會所門口,老嫖便第一個沖下車去,然后露著他那色迷迷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嘟囔道:“氣派,顯得高貴,典雅,這裝飾,我喜歡。”

的確如老嫖所形容的那樣,這座會所的裝飾別出一格,雖然豪華奢侈,但卻不失泰國風情,給人的感官上顯得高端大氣,卻又讓人感到溫暖如故,至少這種風格的建筑在國內是看不到的。

會所里面的豪華裝飾就不再贅述了,里面的結構有點類似于中國的大型kiv,大廳里舞臺前擺放著二十幾張桌子,已經坐滿了賓客,舞臺上也有助興的表演。大廳的周圍全是各式的包間,每個包間都有一面透明的大玻璃窗,可以通過玻璃窗看到大廳舞臺的表演。并且每個包間里還有一位穿著裸露的美女,至于是人妖還是真實的女性,這個我并不清楚。

挪客提前預定的是一個離門口最近的包間,一推開包間的門,就看見一個長發飄飄的泰國美女站在里面的桌子上,長相和身材絕對算得上是超模美女的標準,只是她的膚色略顯黑了一點。

當我們進到包間里坐下后,她便在中間的桌子上開始了桌上舞蹈。挪客并沒有一直陪著我們,只是為我們點了一些東西,便離開了,說是辦點事一會就回來。

我們誰都沒有問挪客去做什么,挪客也沒有說,總之給我們留下了很多的泰銖,讓我們在此盡情的享受。

很顯然我和小狼都不適應這里的氛圍,除了喝點比較不習慣的泰國純酒,就是順著大玻璃窗看外面大廳里的人妖表演。盡管大廳里的人妖表演也很低俗,但卻要比包間里桌上舞蹈高雅的多。

老嫖是深深的被桌上的舞蹈吸引了,不,應該說是被桌上的美女吸引了。從進到這包間里,他那雙充滿淫欲的眼睛就沒離開過那女的,并且時不時的將挪客留下的泰銖,往那女的手里塞。

看著老嫖把一捆捆的泰銖塞給桌上的女子,我真想上去扇他幾個耳光,然后大聲的謾罵他一頓。他丫的,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已經把自己當成了這個屋子里皇帝,在不斷的揮霍著別人的辛苦錢,可能他已經把這些錢當成是自己的了。

我本有心去教訓他一下,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畢竟今時不同往日。我已經不再是老嫖的雇傭者了,而且我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逃難者,又有什么權利去教訓他呢。心想,我還是既來之則安之吧,誰都不要管,也什么都不要說,只管看人妖表演就好。

就在我專心看人妖表演的時候,小狼突然間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喊了句:“不好。”然后便快速的沖出包間,朝著大廳里走去。

聽見小狼喊道不好,我立刻也機警了起來,連忙站起身來看向小狼走去的方向。

我突然感覺到了異樣,靠在大廳舞臺旁的一個包間門外站著很多人,都是從最近的幾臺桌子走過去的,好像是那邊發生了什么事情。緊接著,我就看到了一個非常眼熟的人,從那包間里走了出來。

雖然看著那個人很眼熟,但卻始終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見過的,仿佛就是在今天還看見了一樣。

“老嫖,你快看看,那邊走出來的那個人是誰?總感覺有點似曾相識。”

老嫖聽見我讓他看人,很不耐煩的站起身來,向外看了一眼,說道:“那不就是挪客照片上的那個人嗎,干什么大驚小怪的。”

等老嫖說完后,他自己都愣住了,不由自主的說了句:“我日的,什么情況?”

老嫖這么一說,我才想起來,是照片上叫桑布的人。

就在此時,小狼已經走了過去,正好和桑布相互對視了一眼。桑布看見小狼后,不知道嘴里說了句什么,連忙往后跑,而他身后站在包間門外的那些人,朝著小狼就沖了過去。

看樣子,站在那邊包間門外的那些人,都是桑布的手下。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外面大廳里的情況直接混亂了起來。
rs0315 發表於 2014-7-23 01:59
第2章:大鬧曼谷

一時間,會所內亂成一團,小狼那邊已經大打出手了,場麵極其的混亂,不少客人都被嚇得四散逃離,大廳內的桌子東倒西歪,到處都是酒瓶碟碗落地的碰撞聲。

從會所外又衝進來七、八個保安,手裏都拿著家夥,看起來猶如警棍一般,不過他們並沒有參與打鬥,而是站成兩排堵在大廳門口,看樣子是要等到兩敗俱傷時才準備出手。

小狼現在的處境非常被動,被十幾個人圍打著,恐怕已是猛虎架不住群狼。在這種地方打鬥,小狼明顯不占優勢,畢竟和他打的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古墓裏的血屍,動起手來多少還得顧忌一些。這要是和血屍打,小狼絕對會用他那把短刀,把他們一個個都卸扒了。

我正在想是現在衝出去幫忙,還是先觀察一下情況再出去,就在我猶豫不定之時,聽見身後的老嫖慘叫一聲。

回頭一看,老嫖竟然倒在了地上,嘴角旁還流出血來。我一看老嫖的樣子,就知道這家夥一定是被那舞女踢了一腳。心想,老嫖準是沒幹什麼好事,一定是趁我不注意想猥褻人家,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心說,活該,就他娘的該受點教訓。

我剛想回頭再去看外麵,那舞女一個躍身,從桌子上跳了下來,朝著老嫖就又是一腳。老嫖剛從地上站起身來,還沒站穩,就又中了舞女一腳,直接被踹倒在了沙發上。

我一看這舞女有點不對頭,竟然有功夫底子,而且看她的身手,還不隻是會一兩下子那麼簡單。心中頓時起疑,心想,一個舞女怎麼可能會?

    ??夫呢?

再一想,雖然老嫖吃喝嫖賭一應俱全,但也不是那種道德敗壞、強人所難之人,還不至於非要吃這個舞女的豆腐不可,而且這他娘的,一點都不像是因為吃豆腐才打起來。

我本想過來伸手拽下舞女,讓她住手,可沒想到的是,舞女反一抬手,倒把我的手腕抓住了,然後對著我就是一腳。這一腳來的太快了,以至於,我根本沒來的及躲閃,直接被她踢中了腹部。

被她踢中之時,她一鬆抓著我手腕的手,我立刻被她踹翻了過去。倒地的一瞬間,聽見老嫖在那邊罵道:“我日的,小妞,你他娘的和老子來真格的。你嫖爺我本來不打女人,看來今天要破戒了。”

等我站起身來的時候,老嫖已經把中間的桌子掀翻到一旁了,看著我說道:“你不用上,我今天要親手教訓這娘們一頓,他娘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kitty。”

老嫖說完就和舞女打到了一起,我一看,這算是徹底亂套了,外麵的情況一時之間還不明朗,老嫖這邊就又和舞女玩上單挑了。

就在這時,桑布在對麵的包間門口對著我這裏一伸手,指了一下,他身邊的幾個壯漢,立刻朝著我這裏看了過來,接著就往我們的包間這麵跑來。

看見好幾個壯漢,朝著我們包間過來了,我心說,不好,連忙招呼老嫖,可他娘的喊了好幾聲,老嫖都沒應聲。

扭頭一看,好家夥,老嫖已經掛彩了,想必這舞女也不是好對付的主,看來現在是指不上老嫖了,這個舞女就得夠他忙活一陣子的。

眼見外麵那幾個壯漢離包間越來越近,心念急轉之間,我衡量了一下當前的形勢。單靠我一個人要對付那幾個壯漢,簡直就是雞蛋碰石頭,不要說他們會不會泰拳,就單從那塊頭上來看,個個長得都跟施瓦辛格似的。從體質上比較,我就先輸了一大截,忪,心裏上突然感覺自己現在就是個弱勢群體。

    仔細一想,單靠自己是肯定不行了,還得需要老嫖,至少這家夥的武功底子比我強多了。

    現在這情況也由不得老嫖了,哪還有時間玩單挑,正趕上舞女背對著我,我一個快步衝了過去,伸腿就是一腳,直接把舞女踹向老嫖那邊。

    可他娘的,讓我意想不到的是,老嫖竟然沒配合我,不但沒乘勢去打,反而是把要栽倒的舞女給扶住了,然後對著吼道:“我日的,小七,不是我他娘的說你,都告訴你了我們在單挑,怎麼還背後偷襲呢,你丫的,太不懂遊戲規則了。這麼漂亮的妞,你怎麼能下得去腳呢?”

    老嫖話還沒說完,就被舞女迎麵來了一眼炮,這給老嫖疼的,捂著眼睛在地上蹦躂好幾下,嘴裏還罵罵咧咧的滿是髒話。

    我心中暗罵,該,活該,看你他娘的還憐香惜玉不。

    此時那幾個壯漢一腳把包間的門踹開了,衝了進來。老嫖見狀,連忙喊道:“都他娘的別動,我和她單挑完事,你們再上。”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指著舞女。

    老嫖的這番話,倒還真頂用,衝進來的那幾個壯漢,誰都沒有立即動手,而是看看老嫖,又看了看我,然後留下兩個人,其他的都退了出去。我一看,這他娘的是輕蔑我和老嫖啊,這意思太明顯了,留下兩個人就足夠把我們擺平了。

    其中有一個壯漢對著舞女說了一句泰語,也不知道嘰裏呱啦說的是什麼,不過舞女聽到他說話後,立刻住手了,然後對著老嫖豎了一下中指,便朝著門口走去。

    老嫖一看舞女要走,忙說道:“我日的,別走啊,你嫖爺我還沒打夠呢。”然後用手指著站在門口的兩個壯漢,接著罵道:“都他娘的怪你們,好好的一出棒打鴛鴦,愣是被你們攪散了,看來今天你嫖爺我,真得給你們點教訓了,讓你們也長點記性。”

    老嫖話音未落,就朝著那兩個人衝了過去,速度極快的飛出兩腳,接著又是連續的幾個重拳,雖然老嫖也挨打幾下,但並無大礙,直接把兩個人撂倒在地。然後扭頭看向我,用大拇指摸了一下鼻子,學著李小龍的叫聲“阿達”。

    原本在外麵看熱鬧的那幾個壯漢一看,老嫖竟然如此生猛,立刻衝了進來,對著我和老嫖形成了圍攻之勢。

    “我日的,小七,這回他娘的咱就各安天命吧,自己照顧好自己,找機會衝出去,這房間太小了。”

    其實不用老嫖說,我早就想衝出去了,在這麼小的空間內,比的不是誰的功夫底子好,而是誰的人多。很顯然,在這個包間裏,我和老嫖是絕對的弱勢,但要想從門口衝出去是根本不可能了,隻能另想辦法。

    我對著老嫖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咱們從這玻璃撞出去,老嫖還沒來得及給我回複,便和幾個人打在了一起。

    一見老嫖已經開打了,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我立刻靈機一動,心想,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朝著大玻璃窗就衝了過去,幾乎是集全身的力量於後背,再加上躍身起跳的衝擊力,一個空中轉體,雙手互頭,後背直接對向大玻璃窗,就聽哐的一聲悶響,栽倒在地。

    一種劇烈的疼痛感,瞬間走遍全身,接著就感覺腦袋開始向外膨脹,眼前的視線有些模糊不清,耳邊嗡嗡三響。雖然沒有看到滿天的星空,但卻感受到了,全身的骨頭猶如散架了一般,那感覺就像是,我所有的骨頭都摔斷了一樣,極其的疼痛難受。

    伴隨著嗡嗡三響的耳鳴聲,還有一陣大笑聲,隻是一刹那,整個包間裏都是笑聲,好像是有人再說笑話一般,逗得包間裏的人哈哈大笑。

    緊接著,就有人把我扶了起來,一邊扶我起來,一邊說道:“你他娘的電影看多了,瘋了吧,這是鋼化玻璃,十個你也撞不出去啊。”

    聽老嫖說完,我立刻有種想打盜洞的感覺,恨不得現在就鑽進盜洞去。雖然腦袋還有點迷糊,但心裏清楚,心說,這下算是丟人丟大發了,這臉都丟到國外了。

    老嫖貼在我耳邊,又輕聲的說道:“趁著他們還在看你笑話,抓緊從門口衝出去。”

    老嫖話還沒有說完,就狠狠的推了我一把,直接把我朝著門口的方向推去。

    站在門口的正是那個跳舞的舞女,我也不管那舞女對我出什麼招了,心想,不管你是拳打還是腳踢,我現在都得衝出去,再聽一會這包間裏的笑聲,我非得自殺不可。

    說時遲那時快,我也不管舞女對我使什麼招數了,借著老嫖剛才的推動力,直接朝著她就撲了過去。

    可能是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舞女還在嬉笑我剛才的無知,竟然對我衝過來毫無防備,一下子就被我撲倒在地。

    就在我倒地的一瞬間,她才想起來對我出招,不過一切為時已晚,她已經被我狠狠的壓在了身下。緊接著,我就聽見後麵有打鬥聲和謾罵聲,不用多想也知道,老嫖和他們又開打上了。

    此時小狼和挪客來到了包間的門口,小狼一把就把我從舞女的身上拽了起來,說道:“跟著挪客,快走。”

    我一看,挪客手裏拿著沾滿鮮血的砍刀,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全是刀傷,不過看他的狀態應該都是皮外傷,並沒有大礙。再一看,大廳裏麵一片狼藉,很多人都倒在地上痛苦的嚎叫著。

    挪客拉著我就往外跑,可腳步還沒啟動起來,就被門口的保安擋住了去路。
rs0315 發表於 2014-7-23 02:00
第3章:金三角

眼見七八個保安攔住了出路,我有點手足無措,剛才撞玻璃撞得我現在還有點全身酸痛,那種散架子的感覺仍然沒有舒緩,可眼前卻又要面對一場殊死搏斗。

雖然我還沒有真正的參與開打,但現在身體的受挫程度,一點不亞于挨了一頓暴打。面對這些人高馬大的保安,我知道,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干倒他們沖出去。

我這人就是這樣,理智的時候比誰都理智,可一旦要是打開了,那就誰都不會顧忌,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會給面子。

我一把搶過挪客手中滿是鮮血的砍刀,指著攔路的保安,喊道:“不想死的,都他娘的給老子滾開。”

我這突然一搶挪客的砍刀,倒是把挪客嚇了一激靈,這家伙很是吃驚的看了我一眼。可對面的保安卻沒有一個被嚇到的,估計是聽不懂我說的是什么,所以有點無所畏懼。

也不知道是泰國純酒的勁大,還是我真的撞蒙了,總感覺有點頭暈暈的,心想,暈點好,暈了就不知道怕了,這要是身邊還有點酒就好了。

心里是這么想的,眼睛就不由自主的四處瞄了一下,還真看到有一瓶酒倒在地上,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沒有酒了。我一彎腰把酒瓶撿了起來,拿在手里感覺到應該還有半瓶左右。

也沒看是什么酒了,拿起來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正所謂酒壯熊人膽,一口氣喝完這半瓶酒,就把酒瓶往地上一摔,伴隨著酒瓶的摔碎聲,朝著前面的保安,就連砍了幾刀。

雖然沒有一刀砍中對方,但卻也嚇到了他們

,幾個站在前面的保安,連忙向后退了一步。

見到有幾個保安向后退了,我這底氣也開始漸長,心說,他娘的,原來這不要命的法則是國際通用。看來這年頭,還是沖的怕愣的,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保安表現的越是畏懼,我越加的有膽量,就越加的會表演不要命的那一出,對著他們又罵了幾句,揮舞著手中的砍刀,一連把他們砍退好幾步。起初,我也不敢真往人身上砍,不過見他們一個個紛紛向外躲閃,我也就敢向前逼近了。

挪客見保安一步一步的向后退,露出了懼意的表情,當即兇狠狠的喊了一句什么,然后用他沾滿鮮血的手往前一指,嚇得那幾個保安連忙散出一條路來,任由我們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走到門外后,我回頭看了一眼,老嫖和小狼也跑了出來。

我們來時坐的那輛商務車,已經不知去向了,只好徒步跟著挪客跑了一條街,然后才攔了一輛的士。至于上了的士后車是往哪里開的,我是一概不知了。

不過坐在車里,我撞玻璃的那種疼痛勁一下子,就涌現上來了,也許是當時發力過猛,或者是剛才過分的緊張,所有的神經都緊繃在沖出來的那股勁上,所以當時還沒感覺到如此的疼痛。可現在等我所有的神經放松下來以后,卻覺得要比當時疼痛數倍。

的士足足開了能有40多分鐘,才停到一戶農家院門前,挪客下車后大喊了幾聲,從農家院里跑出來兩個男青年,看見挪客的狼狽樣子,都呈現出了滿臉驚訝的表情,似乎在他們看來,挪客就不應該是這個造型的人。

我們被帶到一個大臥室里,這個臥室和客廳是通著的,所以顯得很大,那兩人拿來了藥箱,幫著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這期間挪客一直在打電話,而且看起來像是很氣憤的樣子。

等挪客打完電話后,小,小狼才說話,問道:“怎么會搞成這樣?為什么你沒帶家伙,不是要把桑布解決掉嗎?”

“奎爺,有交代過,讓我先和桑布談談,他們也算是老兄弟一場,只要桑布肯回金三角和奎爺解釋清楚,那奎爺就會放他一馬。本來今天約桑布只是談談,并沒有想動手,而且就算是要殺他,也要光明正大的殺。可沒想到,這老家伙竟然先動手了,一定有人走漏了消息,不然桑布不可能會帶那么多人去。”挪客說道。

“你打算怎么辦?”小狼又問道。

挪客先是換了一件花格上衣,一邊換衣服,一邊回答道:“今晚必須把他解決掉。”

聽到挪客的回答,我和老嫖都顯得很驚訝,雖然我們不清楚那個叫桑布的人,到底是什么樣的角色,但今天這陣勢明顯能看得出來,這個人在曼谷應該也算的上是個人物,手下的兄弟看起來并不少。

小狼猶豫了片刻,說道:“我和你去。”

“我日的,你們兩個瘋啦?剛跟人家交完手,人家能不防備嗎?就咱們四個你認為這事能辦成嗎?別他娘的事沒辦成,再把小命搭進去了,我覺得這事得從長計議。”老嫖說道。

“不,不是四個,是兩個。你們兩個不用去,這不是你們的事情。如果今天不把桑布解決了,那奎爺以后在曼谷就沒有話語權了。更何況奎爺辦事向來,說到做到,從不食言,所以今天必須得把他解決掉。”

挪客說完,就把皮箱打開了,我抬眼一看,好家伙,皮箱里面裝的都是各種長短的槍械,看樣子,這他娘的,還真是一個殺手的裝備。

小狼看著我和老嫖,說道:“你們在這里休息吧,我們去去就回。”說完便率先走了出去,挪客收拾好皮箱,對著我們笑了一下,也跟了出去。

老嫖看了我一眼,說道:“我日的,這是什么意思?是嫌我們礙手礙腳嗎?”

我一聽老嫖說這話,就有點不愛聽了,沒好聲的回了句:“怎么?你還想跟著去嗎?要去你去,殺人的事,我不干。”

“我操,你當我愛干啊,我的意思是,幫他們望個風也好啊,總比在這里等著強。”

我看著老嫖,不由得冷笑了一聲,說道:“你丫的還望風呢?你對曼谷很熟嗎?你知道他們殺完人從哪跑嗎?”

老嫖被我說的一愣一愣,瞬間就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我了。我也沒在理他,走到大床前直接撲了上去,那感覺就像是床上有個美女在等我一樣。

我喜歡睡在大床上的感覺,我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至從去了四川,我就不曾睡過一天的安穩覺,就更別提是這種舒適的大床了。

也許我真的是累了,也許是泰國純酒的酒勁上來了,我竟然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等我醒來后,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朦朧之間,聽見外面有人議論著什么。爬起身來,走到外面一看,老嫖正與小狼和挪客坐在院子里談笑風生,也不知道他們幾個在笑什么。不過看到小狼和挪客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昨晚的事情辦得很順利。

我并沒有去問他們昨晚辦事的細節,不過我相信,老嫖這家伙一定是問過了,我對殺人這種血腥的情節,毫不感興趣,所以也并不想知道的太多。

吃過午飯后,挪客讓我們在這里好好的休息一天,然后明天起早帶我們去金三角奎爺那里。

休息了一整天,身上的疲勞感也減輕了許多,對于我們這些人來說,恢復體能是最簡單不過的事了。

早上吃過早飯后,便朝著金三角出發,一行五個人,除了司機,我們都坐在豐田吉普車的后面,顯得特別的悠哉。

似乎把桑布的事情都忘到了腦后,特別是挪客,從他的臉頰上,你絕看不出他在一天前殺過人,那種平常的狀態,滿臉的嬉笑表情,絕不是簡單就能裝出來的,或許是他殺的人足夠多,已經習慣了,所以不以為然。

一路上除了聽挪客介紹風土人情,就是聽老嫖胡吹亂侃,每每老嫖侃吹之時,我總是不屑一顧的將頭看向窗外。說實話,這家伙只要是一把話匣子打開了,就是一發不可收拾,那張破嘴要比電視劇里的沖鋒槍快多了,突突起來沒完沒了,而且侃吹的都是那些陳年爛谷子的事,我是根本就聽不進去。

唯一讓我感到欣慰的是,這一路上的風景,絕對算得上是美不勝收,沿途路過不少大大小小的佛教寺院,但這些寺院的建筑卻沒有一個是相同風格的,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印象中的寺院就應該是那種青磚素色的建筑,可泰國的寺院并不同,不只顏色鮮艷,光彩奪目,就連建筑風格都是那種東西方結合的產物,完全顛倒了我對寺院的理解。

車子在大路上行駛了將近9個小時,除了加油吃飯,就再也沒停過。然后又轉入了一條看著極像是臨時開出來的山路,到處可見臨時架設的痕跡和鋸斷的樹木。

雖然這里并沒有極其陡峭的大山,但卻是連綿不斷的原始叢林,這條路是一直沿著山坳而建,一路上的顛簸和曲折,簡直沒發去形容。有時順著山坳繞過一座小山,就需要半個多小時。

聽挪客說,進金三角腹地的路都是這樣的,這些路,有的是當地土著修的,有的則是大毒梟們修的,而政府修的路,都只在金三角的邊緣或是主要景點,沒有一條是通向金三角腹地的。

車駛進到叢林以后,導航就成了擺設,我問挪客有沒有金三角的地圖,我想看看,挪客對我笑了笑,指了指他的腦袋。

小狼在一旁告訴我,在真正的金三角腹地是沒有地圖的,各方勢力也不會允許有地圖出現,每個勢力控制的范圍都很神秘,不會輕易被他人查到勢力范圍內的交通路線。所以在金三角,只需要熟記自己勢力的進出路線即可,沒必要知道他人的。

這一路上出現了很多條岔路,看起來所有岔路的長相都差不多,如果不是很熟悉這條路,一不小心就會開錯路,點好的開到當地土著的村莊,點背的那就慘了,準會開到哪個大毒梟窩里,沒有地方關系的,幾乎是有去無回。
rs0315 發表於 2014-7-23 02:00
第4章:桃園三結義

在叢林里又行駛了5個多小時,才到奎爺的勢力范圍。此時的天已經黑下來了,挪客從車里拿出了一面紅藍色的旗幟,掛到了車窗外面。

小狼說這是奎爺雇傭軍的特有旗幟,現在我們已經進入到了奎爺所控制的區域,一旦進入這個區域的車輛必須要插上特有的旗幟,否則我們很有可能會被潛伏在附近的暗哨襲擊,搞不好會被自己人打成篩子。

果然,很快我們就看到前面山上有探照燈照了過來,起初是照了一下汽車,接著就開始給我們照路,順著探照燈的指引一路開過去,沒有幾分鐘,車子便駛進了一個營地門前。

在進入營地之前,所有的人都得下車接受檢查,就連挪客都不例外,不過他們檢查的只是通訊設備,武器刀具還是可以隨身攜帶的,惟獨只有通訊設備必須上交。

這個營地是建在一個山坡上的,山坡下有一條三米寬的小河,大門離營地里面還有五六百米的距離,車子一開進大門里面,我就覺得有一種壓抑感,因為沿途所看到的人,手里都拿著各式的槍支。

遠處隱約的聽見,有幾臺柴油發電機正在運轉的聲音,看樣子這里并沒有外來的電力傳輸,一切用電全靠自身發電。

車子開進營地里面后,就會看見四周大大小小的高角木屋,只有正前方有一排磚瓦房,不過磚瓦房的顏色被涂成了草綠色,車燈照射上去特別的幽暗,也許是出于隱蔽的原因,才把磚瓦房涂成這個樣子。

我們的車停在了離磚瓦房100米左右的地方,雖然這里到處都是空地,但下車后,不難發現,這里車輛停放的非常規整,并不是隨意的亂停。

兩側的高角木屋里,時而會傳出說話的聲音,有的里面亮著燈,有的一片漆黑。磚瓦房那邊只有一個房間開著燈,我們跟著挪客朝著磚瓦房的方向走去。

在我們離磚瓦房不到十米的時候,從亮著燈的房間里走出來三個人,我一抬眼就認出了兩個,一個是蕭莫言,另一個是在土司府門口穿著花襯衫的那個男青年,還有一個看樣子是個五六十歲十歲的老爺子。

看他頭發斑白,但站姿要比年輕人還硬朗,一副氣宇軒昂的樣子,只是個頭稍微矮了些,和曾志偉不相上下。雖然個子不高,可卻一點都不失風度,不用多想,我也猜到了這個人一定是他們所說的奎爺。

“回來就好,去吃些東西,安頓好你的朋友。”那老爺子說完話,扭頭就走進了房間里,看樣子并不是很高興。

蕭莫言走過來,抬手一指磚瓦房的另一個房間,說道:“哥,奎爺說,怕他們兩個住不慣木屋,讓他們住這間房。”

當蕭莫言說完這句話后,小狼和挪客臉上的表情顯得都很驚訝,似乎是聽到了不可能聽到的話一樣。

盡管我并不清楚,他們兩個為什么會如此的驚訝,但也隱約的感覺到了,他們的驚訝來源于蕭莫言所指的房間。

“走吧,別愣著了,先去吃飯。”蕭莫言說道。

我們跟著蕭莫言來到一個大木屋里,里面擺放著幾個桌子,其中有一個桌上已經擺滿了吃的,看起來很豐盛的樣子。

蕭莫言把那個穿花襯衫的男子和我們做了相互的引薦,但由于他的名字太長,我根本就沒記住,只記住了他是奎爺的干兒子,后來小狼說叫他“無名”就行,這里很多人都這么叫他。

不過他這個人,并不喜歡我和老嫖,也沒有想和我們做朋友,盡管老嫖已經很捧著他說話了,可他卻是不理不睬,弄的老嫖也怪下不來臺的,整個愣是熱臉貼到了冷屁股上,枉費了老嫖這種好交天下友的慷慨情懷。

無名并沒有陪我們吃飯,只是象征性的坐了一小會,然后便離開了。桌上幾乎全是肉類食品,只有一道青菜,綠油油的,我還不知道這是什么菜,所以也沒敢吃。

邊吃邊談,才知道為什么剛才小狼和挪客會感到驚訝。

原來,蕭莫言剛才所指的房間,對于這里來說就是個禁地,那個房間里雖然沒有太珍貴的東西,可卻都是奎爺前半生的記憶,包括還有小狼的父親與挪客的父親,他們三人出生入死的那份情義。

那個房間根本不允許其他人進入,就算是他們三個都不能隨便出入,所以當蕭莫言說讓我和老嫖住那個房間的時候,他們兩個才會那樣驚訝。

聽他們這么一說,我倒是有點受寵若驚了,不知道是該慶幸得到了最高的待遇,還是該小心,這里面恐怕有什么陰謀,也許是我小人之心了。

不過仔細想想,我和老嫖什么都沒做過,為什么會受到如此禮待,正所謂,無功不受祿,還沒幫上小狼忙呢,就先受人恩惠,總感覺心里有愧。

吃完飯后,蕭莫言把我們兩個帶到了那個房間,臨走時一再的提醒我們,千萬不要弄亂房間里的東西。其實,不用她提醒,我和老嫖也有這個分寸,既然是奎爺視為禁地的房間,我們自然不會亂來。

這個房間并不大,還不到40平方米,除了擺放三張單人床以外,還有一些老式的東西,堆放在里面的墻角。四周的墻壁上掛著幾張放大的黑白照,看樣子這相片至少得有二三十年了。

老嫖對著一張相片,若有所思的說道:“我日的,這他娘的是桃園三結義啊,快過來看看,這個是奎爺,這兩個應該一個是小狼的父親,另一個應該是挪客的父親。”

我順著老嫖手指的相片看去,相片上三個青年,中間站著的是奎爺,那時的樣子和現在沒什么差別,現在只是頭發白了。奎爺左右各站著一個人,至于是不是小狼和挪客的父親,就并不清楚了,不過相片的背景倒真是一片桃園,而且正是桃花盛開的季節。

看完老嫖讓我看的相片,我又去看了下其他的相片,看了幾張后,我的眼球被一張相片深深的吸引住了,我對這張相片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就在這時,老嫖聲音怪怪的喊道:“小七。”

我立刻望了過去,只見老嫖站在里面的墻角處,左手握拳露出食指,指向上面,并且不停的伸手向上指點。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瞬間感覺頭皮發木,一種極其不好的感覺縈繞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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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奸細

只見老嫖手指的上方,裝有一個微型攝像頭。看了一眼后,我立即裝作什么都沒看見,轉頭繼續看相片,然后裝著困意來襲,打了一個哈欠,說道:“時候不早了,早點睡吧。”

老嫖也順著我的話說道:“我日的,我還真有點困了,早點睡。”

其實,我和老嫖躺在兩張單人床上,誰都沒有睡著,都在思考為什么奎爺要這么對我們。

事情往往都是這樣,有好有壞,我也不想過多的去思考這個問題,畢竟對奎爺不是很了解,所以即使思考的再深奧,也無法揣摩透一個不熟悉人的心思,與其這樣浪費大腦的細胞,還不如真正的躺著好好睡上一覺。

更何況一個攝像頭也說明不了什么,畢竟這東西不是我們進來才按的,也許是人家怕這屋丟東西,興許這攝像頭都按了多少年了。雖然我這是在自我找安慰,但這屋里畢竟有攝像頭,所以還是安穩點好,保不齊那個奎爺就在那邊的房間里,看這屋的監控呢。

盡管我不明白這攝像頭是什么意思,但卻讓我感覺到反感,畢竟是臥室里裝攝像頭,多少感覺這種思想的人有點變態。

還在朦朧之間,就聽見外面一陣陣的慘叫聲,我揉了揉眼睛坐起來一看,天已經放亮了,可并不是我起床的那個時間。但是我還是起來了,畢竟聽見外面有人在痛苦的喊叫著。

走出房間一看,有一男一女正跪向磚瓦房的這面,無名拿著皮鞭在抽打其中的那個男的,看起來跪著的這兩個人年齡都在30多歲左右。

我看老嫖坐在一旁,便問道:“這什么情況?”

“具體不清楚,不過聽他們說,好像是這對夫妻出賣了誰,那個無名正在問他們的同伙是誰。”

老嫖的回答,云里霧里的,根本沒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小狼和挪客從遠處走了過來,路過那兩個人的時候看了一眼,然后就朝著我和老嫖走了過來。

我見挪客走了過來,連忙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叛徒,桑布的消息就是他們兩口子泄露出去的。”挪客說道。

“我日的,你們這懲罰叛徒叛徒這么輕啊,就是打幾下而已?”老嫖不以為然的說道。

也不知是老嫖說的這句話,被房間里的奎爺聽到了,還是原本奎爺就要說話,奎爺聲音很大的對著無名喊道:“這么久,還沒問出來了嗎?”

無名聽到奎爺說的話后,立刻把皮鞭丟到了一旁,然后動作極快的拽出一把和小狼一樣的短刀,他拔刀的動作特別的快,以至于,我根本沒看清他的那把短刀是從哪里拔出來的。

“我再問你一遍,是誰把消息帶出去的?”無名的雙目中充滿著怒火,可是他惡狠狠的話語并沒有換回任何的回答。

無名不再打那個男的了,而是朝著那個女的走去,一伸手把女的一只手抓住了。只見他拿刀的那只手一動,那女的立刻疼的嗷嗷直叫,再一看,女人的一只手指掉落在了地上。

老嫖立刻驚訝的嘟囔了一句:“我日的,女的手指也砍。”

那個男的見自己老婆的手指被砍了下來,連忙朝著磚瓦房這邊磕頭,嘴里說了一堆泰國話,就在他說泰語的同時,無名用兇惡的目光回頭看向我們這邊。

雖然我聽不明白他說的是什么,但從無名的表情上來看,應該是對他所說的很不滿意,或者是對剛才老嫖所說的話,很不滿意。等他說完話,奎爺在里面問道:“挪客,你怎么看?”

還沒等挪客回答,小狼立刻說道:“奎爺,我用性命擔保,他們并不知情。”

“奎爺,我去之前他們才來,并沒有離開過我,而且他們也不知道我去找桑布,所以消息不可能是他們走漏的。”挪客說道。

等小狼和挪客說完,我和老嫖互相對視了一眼,立刻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心說,他娘的,這是在懷疑我們兩個啊。怪不得剛才無名那么看我們,一定是那個男的把走漏消息的事,嫁禍給我們了。

還沒等我和老嫖說話,奎爺在房間里,又說道:“我知道不是他們,我只是問你怎么看?”

“一定還有人為他們帶消息出去,早上我查過了,他們兩個這幾天并沒有離開營地。”挪客說道。

“阿爸,我來處理吧,我會讓他說出來是誰把消息帶出去的。”

無名說完,一腳把那女人已經切斷的手指踢向了男的那邊,然后又說了幾句泰語。

也不知道無名說的是什么,那男的聽完以后,臉色大變,連忙朝著無名磕頭,嘴里也說著一些泰語,不過語氣和剛才完全不同了,似乎是在向無名求饒。

無名沒有再說話,而是抓著那女人的手,又動了一下,又一根手指掉落在地上。那女的哭喊聲更加的凄慘了,簡直是鬼哭狼嚎一般,即使是這樣,無名也沒有善罷甘休,還準備要再切女人的手指。

那男的一看,無名還要切手指,連忙把地上自己老婆的手指撿了起來。接下來看到這一幕,使我一生無法忘卻,我立刻感到腹中作嘔,昨晚吃的東西瞬間涌現到了喉嚨。

只見那個男人拿起自己老婆的手指,放在嘴里,一口一口的咬掉手指上的肉,然后把滿是鮮血的肉都吃了進去。

無名接著又把地上的第二根手指踢了過去。

看到這里,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不得不把頭扭了過去。我算是懂了剛才無名對那男的說的話了。他娘的,這家伙太變態了,他是讓那男的把她老婆的手指吃下去,不然他就會一直割他老婆的手指。而且看樣子,還必須要一口一口的把手指上的肉啃下去,不允許吃進肚里骨頭。

可就算是這樣,那個男的吃了她老婆的兩根手指,也沒說出那個帶消息出去的人是誰。

此時,在房間里的奎爺說道:“夠啦!我本以為你會像個男人一樣,挺身站出來,可沒想到你變得越來越懦弱,出來吧,我的兄弟。”

奎爺的話剛說完,就從雇傭軍的人群里站出來了一個人。

再一看,小狼和挪客突然變得大驚失色,一個個都目瞪口呆了。
rs0315 發表於 2014-7-23 02:02
第6章:二十年前的幸存者

看見小狼和挪客大驚失色的樣子,我就感覺到走出來的這個人一定不簡單。

只見這個人,個子不高,和奎爺的身材個頭不相上下,不過看上去要比奎爺精神多了,大概年齡50左右歲,身穿一身中山裝,看起來非常的老舊,但并沒有破損,保持的很整潔,想必這套衣服跟隨他應該也是有些年頭了。

“二叔”小狼和挪客幾乎與無名同時喊道。

這個被他們稱呼為二叔的人,并沒有接話和任何的表示,徑直朝著奎爺的房間走去。當他走過我身前的時候,有一股非常濃重的煙油味撲面而來,可見這個人的煙癮絕非一般。

這個人走進奎爺房間里時,奎爺朝著外面喊道:“都散了吧,你們幾個白天好好休息,晚上出發。”

無名聽見奎爺喊的話后,對著那些圍觀的雇傭軍們一揮手,那些人便四散離去了。然后過來兩個人,把那對被視為奸細的夫婦拽離了這里。

小狼給我和老嫖做了一個吃飯的手勢,我們便跟著去了昨晚吃飯的木屋。

和老嫖在一起,有一個很大的好處,那就是當遇到什么好奇的事時,不用你親自去張口問,只需要去聽就可以,老嫖會在第一時間問的清清楚楚。

一邊吃飯,老嫖便一邊針對剛才那個被小狼稱為二叔的人,展開了一系列的問答,可能是小狼太了解老嫖了,并沒有過多回答他的問題,因為對于老嫖這個人,你回答的越多,他的問題就越多。倒是挪客,不耐其煩的和老嫖說了一些。

通過挪客的回答,我

了解到,剛才他們叫二叔的人,是奎爺的親弟弟。但并不是什么所謂的奸細,這一點挪客和小狼非常肯定,至于為什么他會站出來,可能完全是因為奎爺的那番話。

挪客還給我們講了一些當年的事情。

原來奎爺他們兩兄弟都是摸金出身,但因二十年前的那次下墓,也就是小狼和挪客父親出事的那次以后,他們兄弟兩人就不再盜墓了,并且變得疏遠起來。

至于二十年前的那次盜墓,具體情況小狼和挪客也并不清楚。

只知道當年是奎爺的弟弟帶隊,說是在泰緬邊境廟山一帶發現了一座古墓。由于當時奎爺在老撾出貨,所以奎爺沒有參加那次摸金。可當時去了六個人,三天后回來的卻只有奎爺的弟弟,其余的人都死在了墓中。

也正是因為當年的那次下墓,奎爺他們兩兄弟產生了隔閡,奎爺的弟弟便離開了這里。但他每年都會回來一次,來紀念那些當年死去的兄弟。

“我日的,奎爺的弟弟沒說當時發生了什么嗎?”老嫖很疑惑的問道。

“他只說是意外。”挪客回答道。

“奎爺當年沒再帶人去那古墓嗎?”我追問道。

“沒有,奎爺當時組建了雇傭軍,就不再盜墓了。”

聽到挪客的回答,我心中不禁產生了巨大的疑惑。大腦里也開始設想,一次盜墓行動去了六個人,三天后只回來了一個人,而這個人帶回來的消息是,那五個人都意外死在了墓里。

在古墓里發生了意外,我并不懷疑,在墓里死幾個人太正常不過了。但唯一讓我很不解的是,當年奎爺竟然沒有再組織人去那古墓,這又是為什么?

對于盜墓賊來講,無論他多富有,都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一旦知道古墓的準確位置,必然會萌生摸金的想法,更何況當年死在墓中的,是奎爺的最佳拍檔,試問他怎么會不再次再次下墓呢?就算不是為了拍檔,當年他在組建雇傭軍,不需要錢嗎?摸金是來錢最快的方法,他這個江湖老盜,豈能不知道這個道理。

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頭皮不由得開始有點發麻。要一個盜墓賊不敢下墓的原因并不多,也許最好的解釋,就是他知道這個墓里有什么,換句話說,他了解這個古墓,知道墓里的危險程度,他沒有把握自己能活著出來,所以才不敢再次下墓。

想到這里,覺得這個解釋最為合理,奎爺一定是知道什么,或者說奎爺的弟弟和他說了什么,導致他不敢輕易的再次去那座古墓。

我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小狼,我開始理解他的感受,也明白為什么在四川他會說,懷疑他父親的死因,想必他早已經想到了我所想的,只是沒有顯露出來罷了。

“我日的,奎爺在屋里喊晚上出發是什么意思?要去哪啊?”

“去廟山,等莫言下午帶東西回來,我們就出發。”小狼回答道。

吃完飯,小狼和挪客便離開了,說是要去準備些東西,讓我和老嫖自己回去好好休息。

白天走在雇傭軍的營地里,總感覺有點怪怪的,很不自然,一路上遇到的人,個個手里都拿著槍。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感,總覺得這些拿著槍的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可能是我對金三角有偏見,認為這個地區不存在有什么正義之士,所以才覺得和這些人在一起,有點忐忑不安。

老嫖卻和我完全相反,他不但不擔心,反而表現的自來熟,專挑那些拿著好槍的人去打招呼,也不管對方會不會中文,上去就是一頓神侃,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奎爺請來的上賓。

見老嫖和雇傭軍侃的不亦樂乎,我也沒去攔他,這些人也真拿他當回事,又是端茶又是遞煙的,看來是被老嫖的自來熟給忽悠住了。

我一個人獨自回到了磚瓦房的房間里,不經意間聽見了,奎爺和他弟弟的對話。

“大哥,這么多年了你還沒有放棄,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非要這么去做。下這個墓,無論是多專業的組織,都會有死傷,這是鐵一樣的定律。不要再執迷不悟了,你認為現在的這些孩子,要比當年我們那撥人強嗎?他們和當年的我們遙不可及,我們都辦不到的事情,你認為就靠這幾個孩子就能辦到?”

“別再說了,我讓你回來,不是聽你說這些的。老二,我已經決定了,今晚就出發,你和我們一起去。”

“不要說了,你去休息吧。”這句話是奎爺說的,似乎是他弟弟還有話要說,但卻被他攔住了。
rs0315 發表於 2014-7-23 02:03
第7章:土著村莊

雖然我沒有聽到奎爺他們兄弟倆的完全對話,但卻通過最后的這幾句話,意識到了奎爺一定是有事情瞞著我們,甚至可以說這些事情連小狼都不知道,很有可能就連當年小狼的父親和挪客的父親都不清楚。

當然這也只是我的揣測而已,并不一定是絕對的事實,但我還是覺得吃飯時的想法并沒有錯,奎爺一定是知道什么,似乎他很了解那座古墓,當年他沒有親自去,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并不會像是挪客所說的那么簡單。

為了給晚上出發保留充沛的體力,我強制性讓自己又睡上了幾個小時,當然并不是所謂的藥物強制,而是盜墓者獨有的入睡特點,也算得上是一種催眠技術,意在讓身體的肌肉和神經都能在極其放松的狀態下休息。雖然只是簡單的睡上幾個小時,但卻相當于常人休息幾天,甚至半個月的狀態。

可事與愿違,我剛進入放松的睡眠狀態不久,就被小狼給拽了起來,說是出發的時間改了,現在就得走,讓我和老嫖立刻上車。

我看了一下時間,剛好是12點多,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提前出發,就被稀里糊涂的拽上了一輛吉普車。

挪客和蕭莫言早就已經坐在了車里,前面還坐著的兩個人我并不認識,一個是穿著雇傭軍衣服的司機,另一個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手里拿著一把遠程狙擊槍,應該是雇傭軍里的狙擊手,看上去很拉風的樣子,奎爺和他的弟弟并不在這輛車上。

這也算是一次規模不小的行動了,一起出發的有4輛車,兩輛卡車一前一后,兩輛吉普車夾在中間。

卡車的后面都被綠色的苫布遮擋著,我不知道卡車里裝的是人,還是裝備,不過看樣子,人和裝備都應該有,不然不會動用兩輛卡車。

與其說我坐的是一輛吉普車,還不如說是裝甲車,車身外面包裹著厚厚的鐵皮,除了前面能看清路,其余的車窗都被遮擋了。車一開起來,鐵皮的碰撞聲咣咣三響,很明顯這是臨時包裹的鐵皮,并沒有經過特殊的處理。

我討厭這種雜亂的金屬撞擊撞擊聲,更討厭這顛簸的行程,在車內身體就沒有一秒不晃動的時候,還好我不暈車,否則非被這牛逼的吉普車折磨死不可。

在行駛的路上蕭莫言和我們說了奎爺的計劃。

原本計劃是晚上出發,但由于明天的暴雨提前了,恐怕晚上就要降雨,一旦降雨,這條路至少一周之內都不能通行,所以我們要趕在暴雨之前,到達指定的地點。

按照奎爺現在的計劃,我們先是要在天黑以前,到達一個卡帕其人的土著村莊,需要在村莊里休整一晚,明天再朝著泰緬邊境廟山一帶出發。

其實,我也不知道奎爺的計劃是否正確,畢竟我對這里一點都不熟悉,只能是客隨主便。就當這次下墓是為了還小狼多次救我的人情債,如果我能幫到小狼找出他父親的死因,那最好,如果沒幫到,那我也算是盡力了,沒什么可遺憾的。

“砰,噹,砰,噹”

聽見外面的金屬聲,我還在猶豫是怎么回事,就看見車里除了我和司機以外,全都把頭縮到座椅底下了,老嫖對著我喊道:“我日的,小七,你他娘的不要命啦,沒聽到槍聲嗎?”

我一聽老嫖說那是槍聲,連忙學著他們的樣子,把身子一彎,頭朝下扎了進去,恨不得直接把頭貼到腳尖上。

就在我低頭的一瞬間,看見副駕駛座位上的狙擊手將車門打開了,他開車門的一剎那,又是兩聲槍響。

緊接著,就聽見他也開槍了,也是兩聲槍響,過了幾秒鐘后,聽見他關車門的聲音,然后又拍了拍靠背,但并沒有說話。

“沒事了,已經解決了。”蕭莫言說道。

我見他們都起身了,才跟著抬起頭來,然后很不解的問道:“這什么情況?怎么還有人襲擊我們?”

“很正常,這里是金三角,不是中國,出了奎爺的勢力范圍,任何人都有可能朝你開槍,不想死,就精神點,反應稍微慢一點,子彈就有可能從這里打過去,再從這里穿出去。”蕭莫言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著左右兩側的太陽穴。

聽蕭莫言說的這幾句話,我是又來氣又窩火,這分明是瞧不起我,意思是說我沒見識,反應還慢。

也不知道她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總之聽她說完,我是非常的不爽,弄得我好像什么都不懂一樣。

不爽歸不爽,但我并沒有發火,也沒有給她撂臉子,畢竟我確實對這里的環境不熟悉。不過,她倒也算是給我提了個醒,再聽到子彈的聲音,絕對會是第一時間臥倒。

這一路上把我折磨的,耳朵豎的比兔子耳朵還高,可他娘的就是沒再聽到槍聲。當然沒聽到槍聲,是好事,沒有人會期盼著被別人襲擊。

天已經漸漸的黑下來了,我們才到一處兩山之間的山坳里,可以看得見在離山坳不遠的山坡上,有幾處火把的亮點,挪客說,這里就是卡帕其人的村莊。

下車以后,我還是習慣于先觀察地形,可能這已經算得上是我的職業病了。盡管現在天色已經漸黑,但還是能看見,兩側山坡上連綿的茅草木屋,至少得有上百個,看起來這里應該是有不少人居住。

可以說這里絕對是一個土著村莊,所有的房子都是茅草為頂的高架木屋,甚至有一些木屋是建在四棵大樹中間,利用大樹為支撐點。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利用還在生長的樹木建房子,絕對算得上是一種奇觀。

雖然看到了卡帕其人所住的茅草木屋,但卻沒有看到一個所謂的卡帕其人,似乎擺在我眼前的是一個空無一人的村莊。

很顯然這并不是一個沒有人住的村莊,山坡上仍有幾處星星點點的火把亮光,只是不知道村莊里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此時,大部分人都已經下車了,奎爺和小狼朝著一處山坡上走去,我原本也想跟著過去看看,可沒走兩步,就被老嫖拽了一下,然后用眼神給我指了一個方向。

我頓時一愣,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在一側的山坡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幾個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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