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網遊] 江湖我獨行 作者:心之弈劍 (已完成)

   
cks5566 2014-6-21 17:44:49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04 2041377
pan3475 發表於 2015-2-7 23:20
第七百七十二章 鳳來樓

這或許是京城近百年來最不平靜的一夜,城外有去而復返的大軍圍困,皇城禁宮之內又是火光沖天,而燕京城中,六扇門名捕一部全部出動,在韋青青青的指揮下,簡直是把整個京城翻了個底朝天,不僅抓捕太后黨羽,亦是將各方的探子據點一一連根拔起,甚至到了后半夜,凡是膽敢私自出現在街坊之中的人,不問緣由全部拿下,膽敢反抗者就地格殺,這樣的形勢卻是讓匯聚在燕京城的玩家吃了不少苦頭。

據說在其后論壇爆料中,聲稱被此次韋青青青主持的清洗行動波及而導致喪命的玩家多達數千人,韋青青青這位自在門宗師,憂心憂國的正道泰斗人物,卻是在玩家中留下了‘韋老魔’的名號。

這一夜當真是殺的血流成河,整個京城都涂抹上了濃濃的血色,然而這一夜終究漸漸過去,待得第一縷晨光透過灰蒙蒙的天空照射到大地之上時,皇城禁宮東面的東安門緩緩打開,大批的軍士看押著一輛囚車與內衛交接后朝著禁宮之中而去。與此同時,一個身穿素衣,吊著左手的年輕人在一名小黃門的引路下朝著東安門而來。眼見就要與那些內衛和囚車擦肩而過。

“高大人。”

“向高大人請安。”

那年輕人本是垂著頭凝眉在思索什么,聽到這些聲音后方才抬起頭來,才發現押解囚車的那些個內衛居然盡皆避道一旁。對著他行禮請安。

年輕人自然就是張放,宮中之事已畢,剩下來不過一些手尾之事,有武德帝坐鎮,神侯與三寶太監傾力囊助,自是沒什么大問題,而張放無意朝堂之事。也不想再蹚這趟渾水便是流露出去意。

神侯是心思剔透之人,自然看出張放想法。便請三寶大總管派人送張放出宮。三寶太監也是守信之人,隨即取來了道心種魔殘卷和無求易訣殘本交予張放,便命這小黃門引張放出宮。

只是張放沒想到,昨夜一場大戰剛落。到這會兒日出之時卻仿佛已經傳遍了禁宮,一路所來,但凡遇見宮中內衛和保龍一族之人,乃至那些太監宮女,只要看到張放行來,便是遠遠的垂首避道行禮請安,搞得自己好像真的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一般。

不過張放倒也沒有飄飄然,他曉得這些人之所以如此,不是敬。而是畏,僅僅是將自己當作了殺人如麻的大魔頭,而且還沒人追究責任。這些人如何不畏?

故而張放看到這些內衛請安也是見怪不怪,連頜首回禮的功夫都沒去做,只是看了一眼囚車中人。

那囚車中人乃是名身材微胖的男子,大概在三十歲上下,其身上露出的肌膚無不光潔白凈,就連雙手都是白皙如玉。一看就知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貴之人。

看著此人,張放微微搖了搖頭。他曉得此人多半就是那東宮太子,本來身為一國儲君,未來甚至可能君臨天下,但如今卻成了階下之囚。

那小黃門看著張放駐足看向太子,便是貼著張放低聲道:“稟告高大人,此人便是廢太子。

此人今日早些時候聽聞養尊殿那位身亡,知曉事情敗露便是急急逃出宮去,被城中軍士抓獲后剛剛才送回來。“

張放聽著小黃門所言心中暗嘆,這太子也是時運不濟,到來頭變成了他老子的臺階,明明什么都沒做卻是禍從天降,還背上造反叛逆的大罪名,只怕最后還帶著一腔的冤屈離開這個世界。這皇家之事張放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要怪也只能怪此人錯生帝王家了。

這般想著,張放就欲抬步離去,不曾想那廢太子卻是一下抬起頭看著張放道:“還請高大人留步。”

張放聽到廢太子的話眉頭一皺,但腳下只是微微一頓,緊跟著就是邁著步子繼續前行。如今大勢已定,張放也不愿在蹚渾水與宮中之事有所牽扯,故而廢太子無論說什么他都不想聽。

廢太子張放不理自己徑直離去,目中露出絕望之色,緊跟著他竟然仰天大呼起來道:“我究竟做錯了什么,父皇竟然要如此待我,我知此番已無生路不求老天開眼,但我的鐘兒和佑兒尚還年幼,為何要讓他們也遭此大罪?

我只求老天爺給鐘兒和佑兒一條生路,若有人幫我達成這唯一心愿,我愿將至寶‘天雪珠’相送!“

廢太子的咆哮聲猶若在耳邊響起,其悲苦沉痛亦是讓張放有所感,只是張放依然沒有停步,只是徑直的朝著東安門而去。

沒過多久,張放終于是從東安門而出,離開了大內深宮,他甚至頭也不回的沿著街道踏步而去,他對身后的皇城禁宮沒有一絲留戀,特別是武德帝為了大局不顧人倫相殘之事,讓他更想遠遠離開此處。

張放就這樣邁步走在大街之上,朝著神侯府而去,一時間他還不會離開京城,一方面是他要將養斷手,一方面是韋青青青曾吩咐過他,要他力助神侯完成一事,故而他還要在京師呆上幾日。

從條條街坊之中一路而行,張放只覺今日的京城格外的蕭索與冷清,街道兩旁的商戶幾乎都沒有開門了,街上的行人也是寥寥,更多的是手持兵戈列隊巡邏的兵士,以及還在執行搜查任務的六扇門中公人。

這種情況下張放也未有多看什么。只是踏步而前,不過等到他走出一條長街進入拐角的一處三岔口時,卻是發現拐角處有一座三層樓高的酒樓正門大開。其內還賓客滿座,當中傳出一些劃拳喝酒,說書談天的嘈雜之聲。

“鳳來樓?”

張放饒有興趣的看著酒樓的招牌,他沒想到今日這等情況下居然還有酒樓開業,生意還這般火爆,這倒是引起了張放的好奇,反正他也不急于回神侯府。便是抬開步子朝著酒樓而去。

“客官里面請,里面請。”

張放一入酒樓之內。便是有一名跑堂小二迎了上來,半弓著身子伸手虛引,張放倒是沒有立即入內,而是站在店門口張望了一番。他只見這酒樓之內頗為寬敞,光是一樓就是有數十張桌子,規模比之成都的知味居還來的大,而這酒樓果真生意火爆,一樓的這些個桌子幾乎都坐滿了客人,而在一樓正中之處,還放置著一張書桌,桌前有一人手拿堂木,正唾沫亂飛的說書。

“啪!”

此人正說到精彩處。手中堂木一壓,打出一聲脆響,緊跟著就道:“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那苗無雙身輕如燕,在半空中橫身而過,手中長劍化出五道極快劍光,緊跟著就聽到連綿的‘叮叮叮’聲響,卻是高大手以一雙鐵掌連接數劍。但饒是如此,當中一道劍光卻是從高大手雙手之間一穿而過。直指高大手眉心!

張放本是起著好奇心思想看看這酒樓有何不同之處,卻不曾想這說書竟然說的是自己當日初出江湖時,在巴蜀武林大會上與苗無雙一戰。

聽著別人當眾說自己的故事,這是張放從未有過的感受,一時間他卻是興趣更濃,便對那跑堂小二略略頜首,那小二便領著張放入門,同時道:“這位客官,小店今日大堂爆滿,若是你想在這大堂中聽王先生說書,卻是只能屈就一下,和他人拼桌可好?“

張放聽到此話也不反對,反正他只是一時興趣,那小二見張放不反對,便領著他來到說書先生不遠處的一張方桌前,這方桌前還坐著兩名身著各異的男子,兩人也是不避拼桌,只是禮貌性的對張放頜首一禮,又是聚精會神的聽說書去了。

待得張放坐下,那店小二便輕聲道:“不知客官要吃喝點什么?本店招牌的玉香流酥那是遠近聞名,再配上本店老板娘親手釀造的朝云露微醺一番,正是這上午間最好的打發。”

聽到店小二所言,張放不由轉頭朝著店門旁的柜臺看了眼,只見柜臺之上放著幾個大酒罐,酒罐之間一名青絲如瀑的女子正垂著頭不知道在干些什么。透過如瀑青絲,張放隱約間可見此女側臉,雖看不真切,但此女竟是給張放一股淡淡的熟悉之感。

或許是感應到張放的目光,那女子竟是抬起頭來轉眼朝著張放看來,張放便見此女容顏艷麗,舉止淡雅,但不知為何張放卻生起突兀的違和之感,只是那一絲熟悉之感卻不曾淡去。

那女子看著張放先是秀眉微簇,隨即眼中現出微微驚色,最后對著張放微微頜首便是卷起一陣香風,身姿搖曳的朝著堂后而去。

張放見此也不明白此女何意,不過他對這鳳來樓興趣未減,便是對著店小二道:“既然你說的如此之好,便按著你說的來吧。”

說著,張放隨手丟出一顆金豆子,那店小二當即嚇了一跳,連忙如獲至寶一般捧著。

“剩下的都是你的小費了。”

聽著張放的話,那店小二一臉大喜,連番道謝后便是腳步如飛的穿堂而過,為張放準備酒水吃食去了,而就在這時,那說書先生也是講到了處。

“只見那一道劍光穿過,形勢當真是危急無比,高大手只得雙手一合向那長劍劍身拍去,只是那劍光太速,高大手雙手未至,苗無雙手中三尺青鋒的鋒刃卻是一下切入了高大手的眉心之中!

霎時間,高大手眉心之處血水四濺,‘咔咔咔’的骨裂聲響就是傳出,眼見就要斃命!“ 本帖最後由 pan3475 於 2015-2-8 18:25 編輯

pan3475 發表於 2015-2-8 00:11
第七百七十三章 江湖變化

聽著這說書先生抑揚頓挫的聲音,張放腦中不禁浮現出當初與苗無雙一戰的畫面,那一戰實在是兇險到極點,這說書先生是一點都沒夸大,劍入眉頭那一瞬,張放自己都覺得已無生路,只是他并沒有放棄,最終是驚險之極的生生翻轉生死。

只是那說書先生說到此處卻是頓住了,慢悠悠的端起書桌上的茶碗呷了一口潤了潤喉嚨,那這下卻引得周圍聽書之人不滿,與張放同桌的一名虬髯漢子便是急道:“王先生,趕快說啊,高大手最后到底是怎么翻轉生死,將那天音劍斃命的?快點吧,別吊胃口了。“

此人話音一落,堂中其他登時跟著起哄,那說書先生見此卻是不亂,只是放在茶碗,然后雙手輕擺,示意眾人稍安勿躁,緊跟著他以左手輕捏喉嚨清了清嗓子,方才一擊堂木道:“又道是天音劍快劍無雙,彼時的高大手名聲不顯僅是初登人榜,眼見頃刻間這場比斗生死將定,陷入死局的高大手又當如何翻云覆雨?

欲知后事…”

聽到王先生此言,堂中之人都是暗道不妙,有人欲要發作,然而就在此時,一個身穿大氅,頸帶龍眼念珠的光頭大漢大步如風的從堂后走來,眼見此人,堂中之人都是將轉移力轉向此人。

“彭兄!”

“刀狂大人!”

堂中之人眼見此人而來。當中絕大多數人竟是都站起身來,對其拱手行禮,這光頭大漢只是略略頜首以作回禮。腳下卻是不停直直朝著張放這邊而來。

張放卻是一眼認出了這光頭大漢,其不是正是彭磊這家伙?!至于說‘刀狂’乃是他在十大之中的名號,有人對他以此尊稱,可見彭磊這家伙在這北地玩家之中聲望不低。

也是因為看到了彭磊,張放這才明白自己為何會對那柜臺上的明艷女子有淡淡的熟悉之感,只因此女便是當初武道閣拍賣會時,與彭磊同來的那名身穿豹紋緊身衣的金瑜。

張放當初對此女不過是匆匆一瞥。對其的印象都是妖嬈性感,眼見此女今日這般清麗打扮和淡雅舉止。與腦中印象相沖,之前方才有了那莫名的違和之感。

想到此處,張放也是嘖嘖稱奇,彭磊這家伙心狠手辣。對自己狠對別人也狠,當初為了拜入聶狂歌門下還把這金瑜給手刃了,現在看起來這金瑜還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就彭磊這一臉兇惡相,有什么好的?

這般想著張放也是不由搖頭失笑,這彭磊倒是好福氣。

這時彭磊已經越過堂中,眼見著就要靠近張放這邊,卻不想那說書先生正對那桌之上有位頭戴玉冠,身穿錦袍的翩翩佳公子卻是啪的一下打開折扇。看著彭磊道:“老彭啊,沒想到你今日還來這大堂了,是有什么好事嗎?可別忘了兄弟啊。“

彭磊聽到此人聲音便是轉過頭去。看清了那人面目后,便是笑道:“原來是秦公子大駕光臨,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啊,今天我來這也為別的,不過是有位好兄弟來了。“

那被彭磊稱作‘秦公子’的人聽到此言,饒有興致的道:“哦。能被你老彭稱作好兄弟的人可是少之又少,不知這位仁兄又是何方高手呢?“

彭磊聽到此話卻是笑了笑。話鋒一轉道:“秦公子還別怪老彭今日招待不周啊。“

說著,彭磊轉頭看向那說書先生道:“老王,你別吊大家口味了,今日就說個痛快,說不得明日可是就有新鮮事了。”

說完,彭磊便是朝著秦公子一拱手,便是大步走到張放面前。

“果然是你來了!”

彭磊站在張放面前哈哈一笑,眉目之間現出真切的喜色,張放也是站起身來,看著彭磊笑道:“我說滄溟島之時為何不見你蹤影,敢情你老彭是軟玉溫香舍不得離開啊。“

說起來,自當日在連心湖一別,張放也是與彭磊許久未見,這時間看似短暫,但實則在江湖世界中就是兩月上下,期間張放又在九虛無空域中呆了百來日,若說對時間的感覺,也是半年未見。

彭磊聽到這話,哈哈笑道:“還好我沒去,否則我也被你坑了,你可能還不知道,白蒼翎自滄溟島身隕死回復活點的消息傳開后,找他挑戰之人是一波接一波的,最后傳聞他在半月之前為逍遙派的李若瑜所敗,武圣之名已不復存。”

李若瑜?

張放聽到此消息微微露出些驚色,白蒼翎之強他是很明白的,盡管張放現在功力大進,白蒼翎對他來說已不是威脅,但是其在玩家中絕對拔擢的存在,就算身死之后內功心法掉了一個大境界,但對實際戰力應該影響不大,怎么會敗?

至于那李若瑜張放也略知一二,此女當初煞費苦心的拜入逍遙派,其時在論壇上還造成了一些轟動,畢竟逍遙派擇徒之嚴,就算到現在能拜入逍遙派的玩家亦是少之又少。

此女入逍遙派之時,張放已然位列人榜,可以說此女的起步比之張放,白蒼翎這些頂尖之輩晚了不少,她竟能敗白蒼翎,逍遙派的武功果真奧妙如斯?

或許這當中有些隱情?

張放是不相信白蒼翎會敗于李若瑜之手,實力的積累不是一朝一日的,白蒼翎身負無上傳承,刀槍劍戟棍,拳掌指爪腿樣樣精通,還已然有了奧義絕學,在張放看來唯一可能敗白蒼翎的就只有福音妖僧,凝香和韓無傷都還差上一截的。

而在張放疑惑這檔口,彭磊又是道:“不止白蒼翎,那凝香和韓無傷也沒好到哪里去,他兩人走的是劍道,在江湖上亦是有名的劍道強者,而他兩人先后被劍神之仆找到分別給予了劍三和劍七傳承劍玉,本來就有很多人想奪取。

他二人前往滄溟島本就有避開挑戰之意,但等到他二人從滄溟島死了回來,上華山挑戰之人更是不知凡幾,最后他二人分別敗在凌皓月和衛明昕手中“

“都敗了?這凌皓月和衛明昕是什么來頭?”

張放還真是有些驚訝,凝香手有神兵,身負的東來劍傳承據說還是數百年錢踏入天級化境的無上宗師所留下的,本身還有劍法奧義。而韓無傷身負獨孤九劍,劍絕華山,若凝香不以神兵相對,亦是壓不住韓無傷。這二人的實力張放俱是明白,怎會被兩個籍籍無名之人打敗?

“那凌皓月據說是劍峰上下來的,一手劍法精微奧妙至極,凝香也是大意,竟然任其將劍勢展開,那凌皓月的劍勢完全展開就如同遮天巨浪一波接一波,根本容不得人抽身,凝香的東來劍也破不開。

打到最后兩人已經拼的不是劍,更是內力渾厚,剛死過一次掉了內功境界的凝香最終是惜敗,他的劍七傳承劍玉被奪,據說此敗對凝香造成的打擊極大,此戰過后她便入了思過崖閉死關,不知何時才會重入江湖。“

張放聽著彭磊所言終于是有些了然,劍峰他自然是知道的,那里不僅是天下劍道強者三十年一聚試劍論劍的地方,劍峰之頂還住著天下第四劍,塵緣客。

塵緣客自二十年前突入天級之后,便再未下過劍峰,江湖上的人均不知其修為高下,但只看天下第五劍韋青青青突入天級后還斷了一雙腿,卻是也能力抗厲若海和萬法閣當初派來大江上攔截張放的神秘天級宗師。從此一點,那塵緣客的實力絕不會比韋青青青弱,其實力絕不容小覷的。

這凌皓月既然是劍峰上下來的,想必也是得了塵緣客的真傳,能拜的天級宗師當師父,這等際遇也算是驚人了。其劍法小成,入江湖歷練能敗新死的凝香,倒也說得過去。

大江湖到如今,滿打滿算也開啟不過四個多月,但凡有驚人際遇的玩家不一定都盡出江湖,就如這凌皓月,不知何時拜入塵緣客門下,自然是在劍峰上修煉了不短的時日,但一出江湖就震驚眾人。

張放曉得,如凌皓月這等玩家不會多,也肯定也不會只有寥寥幾人,說不得還有其他玩家仍舊在閉關苦修,只待一戰驚天的時機到來,這江湖就如逆水行舟,只看白蒼翎,凝香等人只是在滄溟島小挫,就是遭到這等際遇,這也讓張放警醒起來,這江湖之大未必就沒有能比肩他的玩家,畢竟這天下宗師亦是不少,更別說九州之外還有東瀛,草原,高麗等地,藏龍臥虎尚未出世的絕頂玩家不一定沒有。

隨后,張放又道:“塵緣客的門徒能敗凝香倒也不算出人意料吧,不過我倒想知道那衛明昕又是什么來頭,獨孤九劍號稱無所不破,韓無傷的獨孤九劍也日益精熟,能以劍破劍勝過他的,想來也是來歷驚天吧?”

聽到張放所問,彭磊卻是搖了搖頭,道:“韓無傷與衛明昕之戰江湖中知之者眾,但知道其中過程乃至衛明昕來歷的卻少之又少,這一點我亦不知,只是韓無傷比凝香還慘。

凝香只是為凌皓月以內力震傷不得不認輸,而韓無傷卻是劍斷人亡!“
pan3475 發表於 2015-2-8 14:52
第七百七十四章 興隆會

劍斷人亡?

聽到這話張放不由想起當初韓無傷挑戰自己,卻是被自己生生折斷了百曉曉才給其的隱龍劍,而后將其一舉擊殺,不也正是劍斷人亡?

時過境遷,輪到韓無傷被人挑戰,卻也是劍斷人亡的下場,這是巧合還是某種挑釁?

不管怎樣,張放卻是將衛明昕之名牢牢記住,而就在這時,張放只感身旁有清風徐來,轉頭看去卻是那位秦公子不請自來走到了他和彭磊之旁。/X.

這秦公子面色帶笑的看著張放,溫言道:“這位兄臺看著面生的很,似不是北疆之人,老彭你不介紹下嗎?”

彭磊卻是沒有立即說話,而是看著張放,彭磊是明白人,‘高狩’的名氣太大了,而且此時一只手明顯傷的不輕,要是被人曉得身份,那些追名逐利之人必然蜂擁而來,就算張放是鐵打的,也是疲于應付。更別說這大堂之中人多嘴雜,要是張放曝出身份,不消半日,北疆的玩家只怕都知道張放來了京城,還身上帶傷。

眼見彭磊望著自己,張放笑了笑,卻是道:“老彭,你這處有沒有什么安靜說話的地方,我們之間好久沒見了正該好好聚聚,這位秦公子想來也不是普通人,也一道同去敘敘話。”

秦公子把彭磊的反應是看在眼中,他看到彭磊連道出張放的身份都要請示張放,立時知道張放身份不凡,而后聽得張放如此說。還不待彭磊吭聲,他卻是道:“老彭,我可是聽說你這鳳來樓的頂上留有一間‘望天閣’,是專用來招待至交好友的,不知道我今日是否有幸,能沾一沾這位兄臺的光,入那望天閣中品茗一番?”

“秦公子你太客氣了,那望天閣不過是我留著自斟自飲時所用,只是被外間人說亂了,既然秦公子有這等興致那便一同前去便是。”

彭磊沒有拒絕。說完這番話就領著張放和秦公子朝著樓上而去。這鳳來樓乃是大框架猶如塔狀的三層高樓。彭磊領著二人一路直入頂上,張放才發現這三層之上還有個狹窄的頂層,當中只有一間雅閣,正是那望天閣。

推門而入。張放只見這樓閣清雅。當中有淡淡花香。閣內布置簡單,除卻左邊閣壁前放置著一張古箏外,就只有一面畫著人物故事的屏風可稱作陳設。

彭磊領著張放和秦公子進入望天閣后先是吩咐人送來酒水。隨即便打開臨街的窗戶,坐在這望天閣中居高而望,卻是能將對窗這一面的大半個京城都看在眼中。緊跟著,彭磊在壁上某處好似按動了什么機關,吊頂之上卻是從中兩分而開,蒙蒙天空便是映入閣中之人眼內,許是因為這望天閣正是有這等設計,方才有‘望天’之名。

“好地方!”

那秦公子入閣中看了一番后,不禁出聲贊嘆,張放對這些雅閣的設計不在行,卻也覺此處自具玄妙,不由點頭附和。只是他順著打開的窗戶向外間看了眼,便是又道:“今日這京城四處都是冷冷清清,獨獨你這鳳來樓熱鬧非凡,老彭,看來你在這京城之中混得不錯啊。”

彭磊聽到此話笑了笑道:“那都是托了你的福。”

張放聞言不由一愣,這和自己有關系?不過還等張放想明白,彭磊便是道:“我為你介紹一下,這位乃是興隆會的秦牧陽秦公子,他可是興隆會的大股東之一,如今興隆會生意遍及北疆,秦公子更是北疆之中炙手可熱的人物,無數人都求著他呢。”

興隆會?張放聽到彭磊的介紹,不禁凝眉想了一番,才想起這興隆會的一些信息,這些信息也是他從論壇上看到的。

原來這興隆會乃是一些北疆商人組成的商會,本是靠販賣玩家自制的各種東西為主,而自張放開設武道閣拍賣行,又將武道閣擴建為專門販售丹藥,秘笈,兵器的商行甚至兼具拍賣行的性質后,這興隆會也是想效仿武道閣。

只是武道閣的開設并不簡單,首先要打通官府,而且得到地方勢力的默許,最后還要有聲威名望的武林中人坐鎮方才能成行。除此外,當中還有不少關節,張放若非是與高胖子合伙,武道閣他一個人肯定是玩不轉的。

而這興隆會不僅在官府方面受到阻力,也沒有得到六扇門和太玄宗的默許,眼見計劃就要擱淺,不曾想六扇門卻是開始大肆掃蕩北疆的快活林秘點,將整個北疆的快活林秘點一一拔除,此種情況下興隆會中就有人靈光一閃,繼而又有手段了得的人打通了鈞天教和血衣教的關節,興隆會便是接過快活林的盤子,在北疆各處組建起了地下灰色交易所。

等到北疆形勢惡化,正道衰弱,邪魔大昌,興隆會的發展也越見蓬勃,不僅拉攏了不少鈞天教和血衣教中的強者高人為客卿,就是在玩家之中也是拉攏一些頂尖玩家在會中供職,這當中最出名的就是妖僧福音大師。

時至今日,興隆會已經發展成為一個龐然大物,有了鈞天教和血衣教的大力支撐,其已是將地下交易會所開到了六扇門的眼皮子底下,這京城之中就有興隆會的秘點。

這秦公子能成為興隆會的大股東,自然是財力不凡,手段更是不可小視,不過張放左手有傷,不便行禮,只是對其頜首致意。

這秦公子倒也是有肚量之人,面對張放這種托大之舉不以為意,反倒是雙手抱拳對著張放拱手回禮。

按理說,彭磊介紹完秦公子,就該給秦公子介紹張放,不過彭磊卻是沒有吭聲,只是看了一眼張放,便坐在座位上眼觀鼻鼻觀心。

張放見此也是明白彭磊的難處,不過他自己卻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便道:“在下姓高,乃是自在門門下,若秦公子不棄,喚我一聲老高便是。“

秦公子聽到張放所言瞳孔猛地一縮,繼而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隨即整個人‘噌’的一下站起身來,便是吃驚至極的道:“莫非閣下就是不敗戰神?!“

張放話雖然沒說明,可但凡對他有些了解的人其實不難從話中猜出他的身份,更別說彭磊為他好友之事亦是曾在論壇上傳揚過,有好事玩家曾做過頂尖玩家的人物卡。而張放的人物卡中。在至交好友上便有有琴羽凝,陳旭元,彭磊等的名字。

“虛名不足當。“

張放只是笑著回應了一句,卻是變相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張放其實明白彭磊的擔心之處。不過他自己卻不覺得這算什么事情。畢竟宮中之事不到今晚怕是就將轟傳京城。他擊殺慕容老妖婦和劍邪的事情很快就會為眾人知曉。

如此情況下,大家自然就知張放來了京城,而以張放自在門的身份也不難猜測他就住在神侯府上。到時候若有人真敢頂著他擊殺天級宗師的威名還前來挑戰,張放也不介意來幾場賭斗,斷幾柄兵刃。至于這左手之傷,張放卻不認為如今京城之中的玩家有誰能將他逼到必須兩手齊用的地步,而且京城始終是自在門和六扇門的地盤,無情,冷血這些師侄兒更不是擺設。

聽到張放承認身份,那秦公子連連道:“幸會幸會,不曾想今日有緣得見高大手本人,這可真是了不得。

秦公子顯得很是激動和熱情,張放卻被他搞得有些愕然,他從未想到自己除開慕容貞外還會有其他粉絲,而且是個男的。

而就在這時,一旁的彭磊卻是道:“秦公子,老高是我的生死兄弟,既然他在你面前袒露了身份,還希望你為保密,否則…“

彭磊話沒說完,那秦公子登時道:“老彭,你別說這些話我不聽,老子秦朝陽雖是商人,但也是講江湖道義的,更別說是高大手的事情。

你放心,只要不是大手他自己表明身份,我秦朝陽要是對他人泄露了大手的只言片語,老子從此退出興隆會。“

秦朝陽話音剛落,彭磊還未做出回應,張放卻是道:“秦公子言重了,高狩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若是有人因為我如今斷了一手想挑戰我,那就讓他盡管來就是。“

秦朝陽聽到張放的話,不由朝著張放比出個大拇指,道:“豪氣!不過大手切莫如此客氣,秦公子那是雅號,今日我與大手見過,便算是朋友,若大手不嫌棄,喚我朝陽便可。“

張放見此人至情至性不似作偽,倒也沒有矯情便是應了下來,隨即三人又說了幾句閑話,秦朝陽方才道:“之前我聽到老彭在對大手說那韓無傷與衛明昕比劍之事,關于此事我卻是知道一些。“

“哦?“

一聽秦朝陽所言,張放和彭磊都是來了興趣,秦朝陽也不賣關子隨即道:“要說那韓無傷敗得也不算冤,他可是實實在在的一敗到底,不僅丟命斷劍,劍道亦是被破,若他不能振作起來,只怕從此就要從十大除名了。“

“劍道被破?“

張放不由驚異起來,對于玩家來說劍道便是‘我道’,玩家的輸贏還算小事,但劍道被破就等若‘我道’被抹除,等若斷了修劍前路,若強行再度修劍亦難有所成,更不可能及至天級,只那通天之路就過不去,這等后果是極為嚴重的。而韓無傷醉心于劍,破了他劍道這簡直就是將他廢了,這簡直...

聽到張放驚異,秦朝陽卻是點點頭道:“的確如此,只因韓無傷是敗在獨孤九劍之下,且他與衛明昕是進行了一種特殊的決斗模式。“
pan3475 發表於 2015-2-9 12:43
第七百七十五章 劍道奇才

“獨孤九劍?韓無傷身負的就是獨孤九劍傳承,他怎會敗在自己的劍法之下?”

一旁彭磊不可置信的驚呼出聲來,作為十大之一,彭磊在連心湖時和韓無傷曾有交手,他曉得韓無傷的實力比之他還要強上半籌,獨孤九劍的威力的確不負其劍道無上功法的地位,但是韓無傷敗在獨孤九劍之下的結果,彭磊怎么也想不通。

反倒是張放眼中精光閃動,方才有些不確定的道:“莫非那衛明昕也是用的獨孤九劍?”

張放這般說并非沒有道理,就他所知,韓無傷所學的獨孤九劍是從華山派后山的留影石壁上參悟得來,而據說這留影石壁上的獨孤九劍是華山派一位前輩昔年留下的,但這為前輩并非獨孤九劍的創始人,其本身也是從他處學來的此劍法。

這也就是說,韓無傷得到的獨孤九劍并非原本的真正傳承,實際上這套無上劍法乃是數百年前名震天下的劍魔所創,不過這位劍魔本身并無門派也未傳下衣缽,他的傳承是被人以奇遇方式得到的,而獨孤九劍只是起本身所創的劍法之一,據聞當年的神雕大俠亦得到劍魔的部分傳承卻并非獨孤九劍,這部分傳承如今在古墓派中還有流傳。

這樣說來的話,并不排除有人得到劍魔所創獨孤九劍的真正傳承,如此一來,以獨孤九劍對獨孤九劍,若是韓無傷的劍法稍有瑕疵,那就將是巨大的破綻在衛明昕眼中無限擴大,韓無傷敗得如此之慘也能說的過去。

“大手果然是明白人,事實也的確如此,我聽傳言說,那衛明昕本是一個小門派出身,各方面都是平平,卻機緣巧合之下得機入了劍獄,從中尋到了完整的獨孤九劍,甚至據說還參悟了昔年劍魔留下的劍意。”

劍意!

張放聽到此言信中陡然一動,劍意這種東西可以說是極為玄乎的,甚至超脫了一般的江湖中人認知,張放以前聽韋青青青說及劍意玄妙,張放還有些不信,但自昨夜劍邪體內爆發出劍主的一道劍意,甚至引動劍十三上附著的劍神劍意后,張放卻是對此深信不疑。

而且張放曾聽韋青青青說過,百余年前,當時的天下第一劍就是如今的劍神,彼時劍主尚未出世,刀尊還在紅塵翻浪磨練自己的刀道,那時的劍神不僅是天下第一劍,甚至還是除開老不死外名義上的天下第一人。身處那樣的位置,自然就有無數人想挑戰他,只是劍神本是生性恬淡之人,專于劍卻不喜江湖爭斗,便在自己的神劍山莊中留下了一條劍痕之道,那一條條劍痕都蘊藏著他的劍意,十數年間,能走到這條劍痕之道的人少之又少。

昔年的劍神不過是絕境巔峰,尚且能將劍意留于劍痕之中,而傳聞中那位劍魔卻至少是踏入了至境,加之劍獄乃是七大秘地之一,當中自具神異之處,若說劍魔能在其中將自己劍意留下數百年卻也并非不可能之事,畢竟這天下之大,許多神秘玄奧并不為人一一盡知,就如笑老頭的存在一般,若非張放親身于這神秘老頭相待了半月之久,他絕不相信這天下間還有踏入天級至境之上卻籍籍無名之輩。

如此的話,如果真按照秦朝陽所言,這衛明昕就相當于得了劍魔的衣缽,對于獨孤九劍的造詣絕對遠在韓無傷之上,就算實力不及韓無傷,但要敗韓無傷絕非難事。

“其實還不止如此,我聽說這衛明昕在劍道上天分極高,劍守大人在其從劍獄之中出來后曾現身親自指點了他兩句,似乎還與其做了什么約定,有收他為徒的意思。”

秦朝陽隨即又說出此番話來,張放聽之面色也是鄭重起來,這衛明昕還真是有些了不得,要知劍守大人就是劍獄的守護之人,當年劍峰試劍,劍守與劍神相斗百招后,才以一招惜敗,乃是天下第三劍,而其實際戰力更是恐怖,這些年來但凡有人想硬闖劍獄都被他一一擋了下來,甚至有傳言他曾借劍獄中的無盡劍意迫退過刀尊,這是真真正正的大人物,衛明昕能身負劍魔傳承還能拜入劍守門下,此人的際遇之強張放也是比不上的。而其此番奪了韓無傷的劍三傳承劍玉,異日再得劍神指點乃至部分傳承,那就是集劍魔,劍守,劍神三位劍道宗師的傳承于一身,這就太恐怖了!

一時間,張放再度牢記衛明昕的名字,此子異日若是劍道大成,絕對將是一名勁敵,而且冥冥之中張放生出些莫名感應,他只覺未來一日,他與這衛明昕之間必有一戰!

只是彭磊對這衛明昕卻是極為不屑,嗤笑道:“我看此人也是鼠輩,他若真是了不得為何要挑韓無傷下手?他明知自己的獨孤九劍在韓無傷之上,拿下韓無傷是十拿九穩,他若真是所謂劍道奇才,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就該去挑戰白蒼翎,福音大師甚至是老高才對。

而且此人心思狠辣,明知韓無傷的弱點破綻,卻還誆的韓無傷和他進行特殊模式的比例,最后讓韓無傷劍斷人亡,劍道被破,這簡直是毀人根基,這樣的人心思太絕,我看他將來也弄不出什么名堂來。”

張放彭磊所言卻是失笑的搖搖頭,彭磊的話未免太過偏頗,在他看來衛明昕如此做應該是在蓄勢,韓無傷在他看來或許是最弱也最容易得手的人,故而作為自己出世的第一戰,接下來,只怕那剛擊敗凝香的凌浩月,武圣白蒼翎這些劍道強人是一個都逃不掉,他這是在蓄養自己的勝勢,等到勝勢蓄養到她自認為的頂點,或許他就會挑戰他最想挑戰的那個人!

這個人會是自己嗎?

張放想到此處不由凝眉陷入沉思之中,而一旁的秦朝陽卻是道:“老彭,你別說其他人,我看你也是要小心點,別一天到晚軟玉溫香的忘了精進自己的刀道,這江湖水深的很,而你現在雖不比白蒼翎,但終究是玩家之中用刀第一人,且不說那戰蒼穹屢次挑戰你,就是其他用刀強人也想將你拉下馬,而且我還聽說有人已經進入了鈞天教的七刀絕陣中,若其能破陣而出就能成為刀魔大人的弟子,要是等此人出世,第一個挑戰的就是你!”

彭磊聽到秦朝陽這話頓時臉色漲紅想反駁什么,但最終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為他無法反駁,秦朝陽說的是事實,江湖就是這樣,如有逆水行舟一般不進則退,甚至有的時候你行的慢了,也會被后面追上來的人擊沉。別說他彭磊,就連劍神這樣曾經幾乎站到了武林的頂點的人物,當年不也被初出劍界的劍主在劍峰一劍而敗,蒙受了平生第一大辱!而天下這諸般多傳承,如此多天級宗師,有際遇驚人卻還未出世的玩家那是很正常的,江湖代有人才出,特別是如此龐大的玩家基數中,幾乎時時刻刻都有人因為一些際遇而產生改變。

張放伸手拍了下彭磊的肩膀道:“即入江湖,為名利所累,就不要想著在享受名利的同時,還優哉游哉的緩緩前進。

老彭,我曉得你現在可能是在蓄養精氣,磨練心性同時加厚積蓄準備凝聚高品質真元一舉沖入地級,但到了這一步,你還不入地級,除非將你刀狂的名頭交出去,否則你沒有更多的選擇了。”

彭磊至今還未入地級,這一點張放也不難理解,當初他在人級巔峰也積蓄了不短的時間,若非在雪山底下偶遇自己師父韋青青青,并且得了李彥風的武魂,只怕還要過不短的時間才能突入地級的。只是一日在江湖,為名利所累,你就不可能什么都按照自己想法按部就班的做下去,彭磊身后的追趕者很多,就好像那戰蒼穹,此人明言挑戰彭磊已有數次,上一次更是在蒼溟島花了巨大代價在張放處買走了喬滄溟所留無上內功心法修羅陰煞功的全部信息,若此人真得了修羅陰煞功,那么算算日子,差不多已要有所成,其出關之日第一個挑戰的絕對就是彭磊。

彭磊聽著張放的話點了點頭道:“我曉得這些,這也是我所放不下的,不過看來是時候下決定了。”

張放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而是看向秦朝陽,這一番交談下來,他也是感覺這秦朝陽極為不凡,只說消息靈通這一項便遠勝他和彭磊,這也是讓張放對其有些重視起來,故而又是順口問道:“朝陽,我看你消息靈通遠勝旁人,不知你可知是否有人拜入了劍界?”

到現在天下聞名的劍道宗師之中,張放拜了韋青青青為師,凌浩月是從劍峰上下來的,衛明昕日后極有可能成為劍守的弟子,而劍神傳承衣缽的日子亦已不遠,如此算下來,就只有劍界的傳承還沒有玩家得到并現世,故而張放多少也是有些好奇的
pan3475 發表於 2015-2-9 12:48
第七百七十六章 震天翼

秦朝陽聽到張放所問,搖搖頭道:“這卻是不知,劍界向來神秘至極,一般人連其宗門所在之處都找不到,就算有人拜入劍界門下,只要不是自曝消息,其他人卻也無從得知的。

不過看眼下這種情況,強大傳承漸漸現世,或許的確已有人拜入劍界門下,不曉得這等人出世又要掀起多大的風浪。”

張放點了點頭,事關七大秘地,無不是秘辛一類,秦朝陽能知道衛明昕之事已屬難得,若是他真盡知天下事,那樣反倒讓張放難以置信。

隨后,三人有扯了些閑篇,眼見晌午已過,張放流露出去意之后,秦朝陽方才道:“兩日之后,我們興隆會要在北大胡同開設一場大交易會,若大手到時得閑不妨來看看,說不得能尋得一二心喜之物,若大手能來,我在這放下話來,但凡大手看重之物,不僅免除一切手續費,我還額外給大手提供五折優惠。”

“哦?”

張放聽到這話微微有些驚訝,他相信秦朝陽是明白人,肯定曉得能被自己看上的東西定然價值不菲,甚至是要從他人手中換取,如此一來,免除手續費還好說,但五折優惠的條件就太豐厚了,也就說張放如果和別人換取東西,興隆會甚至要倒貼一大筆錢出來,這純粹是虧本的買賣,而且是虧大錢的買賣。

秦朝陽的是個厲害的商人,張放可不信其真的因為說是自己的粉絲就讓如此大的利益給自己。故而張放不由瞄了一眼秦朝陽,果然,張放在秦朝陽眼中看到一絲一閃即逝的狡獪。

而一旁彭磊也不是蠢人,嘿嘿笑道:“老秦,你這也太盛情了,還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想當初你們給原道也許下了不少好處,只可惜那家伙終究在六扇門中沒有太大影響力啊。”

張放聽到這話便是明白這秦朝陽的主意,這家伙身為興隆會的大股東,對眼下興隆會的局面還不滿意。依舊想走通官面。將興隆會辦成武道閣那樣的明面商會,所以這才舍得大利想籠絡張放,就是想靠張放走通六扇門的關節。

只是張放明白秦朝陽的意思后卻是眼睛一轉道:“朝陽,我也和你實話實說。如今的局面下。六扇門里面的人對你們興隆會的底細是一清二楚。曉得你們是走通了血衣教和鈞天教的關節,你別怪我說話不好聽,在他們眼中你興隆會就是邪派魔教的走狗。

而如今大正風雨飄搖。朝廷也生出了大動蕩,京城形勢大變的情況下,你們興隆會能讓六扇門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你們把兩天后的交易會安然辦下去就算是不錯的,你們想要從暗處走到明面來,這卻是在打正道和朝廷的臉,這是根本立場問題,你自己琢磨下,覺得有可能嗎?”

秦朝陽聽到此話搖頭苦笑道:“此事的難度我自然是清楚的,不過大手你怎么說也是神侯的師弟,韋宗師的關門弟子,以你在六扇門的能力,此事真沒有一點辦法?”

張放笑著道:“這事兒說穿了其實就是場面上過不去,大正一日不倒,這京城一日在六扇門的掌控中,你們興隆會想走到明面那是絕無可能的。但是,既然是場面上過不去,如果換個變通之法此事未必沒有可能。”

秦朝陽聽到此言眼中精光連閃,他并非蠢人,聽出了張放話中意有所指,他琢磨了下,方才道:“大手的意思莫非是換個招牌?還是說大手想和我們興隆會合作?”

張放聽到這番話暗道這秦朝陽果真是厲害,一言就點透了洞悉自己的想法,他也不遮遮掩掩,直接道:“不是合作,而是合伙,我出武道閣的牌子,負責打通一切關節,其他的事情就由你們負責,興隆會其他的生意我不管,但這明面上的商會,我要三成股份。”

“嘶!”

秦朝陽聽到張放所言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無怪他這番反應,張放的要求看似不過分,但三成股份實則是獅子大開口,要知道興隆會的生意遍布北疆,一旦打開了關節,處處都是要開設明面商會的,等若說張放就出了個招牌,再負責疏通關系就要占去三成,三成看起來不多,實則興隆會當中成分復雜股東亦是不少,秦朝陽身為大股東在興隆會的股份也不過三成而已。

“大手,你這要求實在...‘

不待秦朝陽說完,張放擺擺手道:“朝陽,你不用這么快回答我,我曉得如今形勢下,大正看著好似一艘破船,或許胡虜一打入關,這北疆的主事人就變了。所以我這只是個提議,你好好考慮慢慢觀望,哪怕等到局勢明朗再做決定亦是不遲,只是到時候我的價碼可能還會高上一些。”

張放和和氣氣笑臉溫言的說出這番話,秦朝陽卻是無言以對,張放說的太直接太一針見血了,到最后他只是點點頭,道:“我會認真考慮的,不過我見大手如此有底氣,只怕是知道些什么吧?是否與昨夜京城內外發生之事有關,大手可能告知一二?”

張放嘿嘿一笑,道:“以朝陽你的耳目,城內發生了什么只怕你很清楚,就從抓的殺的是什么人,你大概也能明白一二,至于宮中之事不必我說,到不了今夜你就會知道的。”

秦朝陽見張放這般回答,也不好追問下去,又是道:“那兩日后的交易會,大手可會光臨?”

“來,自然要來,我也正好看看你們興隆會的規模和實力,這也是考察一下潛在的合作伙伴嘛。”

張放說笑一般的應承下來,反正他在京城呆在是以養傷和等待為主,而且張放此番和秦朝陽交談。在提到韓無傷的時候他也是想起當初韓無傷在武道閣交易會上除開給了他些機關典籍外,還有一張名為‘震天翼’的高級機關圖紙,此物若能造出來可載人御空而飛。張放在玄冰宗秘庫為了破寒冰八門陣已是將機關術提升到了高級,如今已可動手開始制造此物,不過此物的幾種核心部件卻是要以一些品質不凡的珍稀材料制造,尋常市面上難得尋到,正好去這興隆會的交易會看能否搜集齊全。

確認下此事,秦朝陽也再無他事,他曉得張放和彭磊是老朋友,可能有些私話要說。故而他也很是識趣的提前告辭離開。待得秦朝陽走后,張放和彭磊又閑聊了幾句,言說之間也是將戰蒼穹可能得到無上內功的消息告訴了彭磊,這卻是讓彭磊面色凝重起來。顯得心思重重的。

張放見此心中一動。便是道:“老彭。你可曾聽說過天山派的至寶‘天雪珠’?”

“天雪珠?可是傳聞中長期戴在身上能精純內力,并使內力附帶一絲奇寒之力的寶物?甚至傳聞中此物還有趨避心魔,靜心化念之效?”

聽到彭磊不太確定的所言。張放點點頭道:“沒錯,正是此物,怎么樣?你對此物可有興趣?”

天山派昔年也曾是正道的翹楚門派之一,只是隨著時光流逝,漸漸衰落了下來,不過廋死的駱駝比馬大,加之天山派向來與皇家聯系緊密宗門一直未遭大禍,故而有些玄奇功法,修煉至寶傳承下來也不足為奇。

彭磊聽到張放的問話有些狐疑的道:“老高,你可別誆我,有這種好東西你自己不想得手?”

張放笑了笑道:“此物對我來說猶如雞肋一般,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存在,我所知曉的不過是關于此物的一絲線索,或者說是得到任務的一點可能性,但這當中有些事情我不想沾,以我自己的身份去做這件事,出了問題更是得不償失,我這么說你可能明白?”

彭磊點了點頭,目光精光閃動不止,他遲遲不入地級,一方面是在積累,同時也是在搜尋對抗心魔的丹藥和寶物,這天雪珠其他功效不說,但只是針對心魔的效果就是讓彭磊大為心動。不過他做人有自己的原則,就算張放不說,他也知道自己得了此物是要有所回報的,再好的關系也需要雙方共同經營,更別說這樣一件寶物得手肯定不容易,他自然要好好權衡一下。

過了半晌,彭磊方才下定決心道:“把這天雪珠的事情詳細說說吧。”

張放也不繞彎子,隨即便將關于此物的信息一一道出,彭磊聽完也是明白張放為何不出面,這天雪珠既然在太子手中,任務的完成方式還是要救出太子的兩個子嗣,這與張放的立場產生了根本矛盾,若是他貪圖此物真的自己動手,一旦出了岔子事情敗露,那這問題就嚴重了,這就不僅僅是張放一個人事情,還會牽扯到神侯,韋青青青乃至整個自在門,這樣的關系太大,也正是張放不曾想過要自己動手的原因。

而張放將此事告知彭磊,一方面是他覺得廢太子的確太過無辜可憐,另一方面彭磊的確需要幫助,張放不介意幫他一把。

“...此事的危險性我就不必多說了,不過現在京中形勢未定,六扇門中鐵手下落不明,追命不在京中,強者層面人手捉襟見肘,加之錦州那邊朝不保夕,大軍不能久留,你可看準時機再行動手,而你動手之前知會我一聲,若是六扇門回報,我會想辦法讓此事落入我手中負責,到時候我會盡力營造出機會讓你突圍而出的。”

彭磊聽著張放詳細無比的將整件事娓娓道來,還聽到張放為他出謀劃策,一時間心中升起些莫名的滋味,等到張放說完他立即道:“老高,如此一來你且不是要背上責罰?”

張放擺擺手道:“對我來說這只是小事罷了,僅僅一個辦事不利,我師兄不會多說什么的。”

“可是...”

彭磊還想說什么,但張放卻是打斷他道:“老彭,別想那么多,我在這江湖中朋友不多,你和我可是曾一起并肩作戰的生死兄弟,我不想你離我太遠。”

彭磊沉默了,他曉得張放口中的‘離’字是什么意思,若是換個人來說這話,彭磊肯定是嗤之以鼻,但張放卻有資格!張放不僅離彭磊遠,離所有玩家都已經很遠了,未來或許真的有人趕上張放,靠近張放,挑戰張放,但絕不是現在。

彭磊沒再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張放見此微微一笑隨即抬頭望向那灰蒙蒙的天空,一時之間,他心中閃過幾道人影,隨即喃喃自語道:“或許該找點時間去看看他們。”
pan3475 發表於 2015-2-10 00:50
第七百七十七章 掌門扳指

“小師叔。!”

張放剛拐進神侯府所在的街巷之中,卻是就見到冷血快步迎面走來,等到了近前,還不待張放出聲,冷血一反常態連珠炮也似的道:“小師叔,你這可是去哪了啊,師祖他老人家自宮中接到信息曉得你出宮之後,眼見你遲遲不歸,深恐你有什麼閃失都著急上火了,大家可都是一通好找。”

說話之間,冷血看了眼張放裹得嚴嚴實實還在吊在胸前的左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很是難看。

張放卻是笑著道:“也沒去哪,不過在回來的途中偶遇故人閑談了一番罷了,既是師父他老人家要尋我,我這就去見他。”

冷血聽到這話,眼中一動,一拍額頭道:“我怎麼忘了這茬,否則也不至於讓師祖老人家著急成那樣。”

張放聽到這話笑了笑,他知道冷血是反應過來自己去了鳳來樓,彭磊那酒樓之所以在今天這般情況下還能照常營業,便是六扇門中人都曉得彭磊和張放乃是至交好友,明裡暗裡都照拂著,也正因為如此,秦朝陽才曉得張放在六扇門中能量頗大,才想托張放辦事。

隨後,張放和冷血也沒再多說什麼,兩人大步流星的朝著神侯府而去,一入府中,冷血就引著張放去了直去了府中一間書房,張放推門而入,就見臉色有些灰白,雙眼微微發黑的韋青青青埋在如同幾座小山一般的公文中正細致的查看著公文,張放推門而入他也不抬頭。只是道:“高狩可有消息?”

張放聽到韋青青青的話,心中不由一暖,隨即就道:“師父,弟子回來遲了讓你老擔心,還請師父責罰。”

聽到張放的聲音,韋青青青登時如同觸電一般抬起頭,看著張放立在書桌之前,臉上登時現出安心之色,只是待看到張放吊在胸前的左手,卻是臉色一沉。拿著公文的手不由用力一合。內力不自主吞吐之間,那份公文竟是寸寸碎裂開來。

“冷血給我進來!”

韋青青青幾乎是吼出聲來,聲音之中包含著壓抑的怒火,本是站在書房之外的冷血忙不迭的進來。冷血本來也是鐵血冷面的漢子。哪怕天塌了都不會皺下眉頭。但是面對自家的師祖就如老鼠見了貓。十分恭敬的道:“還請師祖吩咐。”

“不是吩咐!我只有一句話,你把這句話帶給小花,同時也是帶給你們的天子。我要高狩的左手恢復如初,對未來沒有一點影響,明晨日出之前,給我一個準確的答復,否則明天大軍走不了!”

韋青青青越說火氣越大,到最後聲音大的幾乎能將房頂掀起來,整個神侯府都聽得到他的聲音,這聲音中包含著一位天級宗師的威嚴,修為稍差之人忍不住都是瑟瑟發抖。

能踏入天級之境的人都是破開了生死障,可不代表他們就能斬斷凡塵,就算是大宗師也不一定能破除紅塵障,韋青青青在紅塵之中還有很多牽掛,在這當中天下安危有比重,但絕對不是一切,他的羈絆之中還有門派,傳承,遺憾等等,這些都要自己的弟子去完成。

而韋青青青之前收的四位弟子,大弟子懶饞已經亡命元十三限之手;二弟子天衣居士身為天殘之軀命數不倡,如今也化為一懷黃土;三弟子諸葛神侯雖資質不凡,但分心太過,能走到如今半步宗師的境界多半已是極限,加之他棄劍用槍,除開內功與韋青青青一脈相承,其他卻是以自創居多;至於四弟子元十三限叛逆出門,如今已成心腹大患。

這種情況下,張放在韋青青青心中分量便是極重,特別是張放一直保持著驚人的成長,並且力戰過元十三限,擊殺了元十三限門下數人,如此一來,如今的張放身上就承載了韋青青青更多的紅塵羈絆,這裡面有清掃門戶的夙愿,有傳承衣缽乃至將自在門發揚光大的期許,甚至還有未來頂著他天下第五劍嫡傳弟子的身份,爭雄劍道,為他填補遺憾的心思。

正是因此,韋青青青怎能不怒?他很清楚張放的一身功夫皆在手上,如今知曉張放受斷手之傷,很可能阻礙成長,他是真的急了眼。

冷血聽到韋青青青發飆,忍不住微微一顫,等到韋青青青話音落定,他連忙道:“冷血一定將師祖之話盡快帶到師尊那邊。”

說完,冷血也不待韋青青青回應,逃命也似的溜了出去。而一旁的張放也是嚇了一跳,他還是第一次看老頭子發這麼大的火,知道老頭子是為自己發這麼大的火,張放心中暖意更濃,連忙道:“師父勿要生氣,昨夜...”

還不等張放把話說完,韋青青青揮斷道:“此番師父連帶自在門,為了天子的龍位忍了辱,受了罪,末了還背上莫大的罵名,為了天下計這些師父我都可以忍,但你是我自在門未來的掌門人,對於此點小花心知肚明,他絕不該讓你身處那等險境而遭此重創的!

這件事,他和他的天子必須給我一個交代,我不管他們用什麼辦法,拿出什麼稀世珍寶,你的手不容有失,我的這個扳指未來還要帶在你的左手拇指上,陪著你一同馳騁天下的。”

掌門人?!

張放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從未聽過韋青青青給自己說起這一茬,登時腦子有些發蒙,但聽到後面他卻是曉得自家師父絕對沒有說笑,因為他很清楚師父手上那枚扳指就是自在門的掌門人信物,見扳指如見掌門人是自在門下任何人都知道的。

還不待張放醒過神來,韋青青青看著張放,臉色柔和起來,同時他從手下取下那扳指,溫言道:“高狩,師父曾答應你若有一日你能鏟除元十三限這逆徒便允你一件事情,其實當時師父就有意讓你未來承襲衣缽接掌自在門。清掃門戶這件事師父當然希望你能做到,但這其實更多是對你的一個考驗。

而你果然沒有讓師父失望,所以師父今日就將這扳指傳給你,等到你異日踏入半步宗師之境,便是自在門真正的掌門!”

韋青青青說著就將手中扳指朝著張放遞了過來,這一瞬間,張放清醒了過來,但他沒有去接扳指,而是看著韋青青青的臉,他直覺師父就好像在安排後事一般,這感覺來的突兀,但卻是如此強烈。

剎那之間,張放腦中念頭直閃,隨即道:“師父,可是錦州有變?”

韋青青青笑著搖了搖頭,並未多說什么,只是手上一張,那扳指就是憑空浮起來然後落入張放手中,而後韋青青青道:“以你天資,或許不要太久就能成為自在門的掌門,可千萬不要讓師父失望。

至於其他事,你不要多想,近日就在府中安心養傷,待師父隨同太子帶領大軍前往錦州後,一旦你師兄在京中事畢,那件事你一定要多幫幫他。”

韋青青青對張放所問避而不談,至於他口中‘太子’便是之前的晉王,武德帝對如今局面是早有打算,將原本的太子廢除後,就立即將晉王立為太子,這是安晉王之心,同時太子親征必然也能令前方士氣大振,方才有穩住錦州局勢的可能。再加之有韋青青青在一旁輔助,或者說是監視太子,錦州才有平定的希望。只是張放心中越發不安,他總覺得這趟錦州之行兇險至極,他甚至想隨同韋青青青前去。

至於說韋青青青所提到的神侯將要去辦的‘那件事’,卻是武德帝要神侯以欽差身份只身入吐蕃,罷息戰事將安陽軍殘部接應回蜀中。這一步棋極為重要,因為如今天下九州還徹底置於武德帝掌控之中的除開北疆大部,就只有巴蜀和正道大宗盤踞的西北一帶,只要神候真的能將安陽軍接應回巴蜀,便可借助安陽軍徹底穩定巴蜀。到時候若是錦州再能安定下來,北疆,西北,巴蜀便可形成一個鐵三角,就算中原有失,大正實力猶存,等到解決王世成的問題,中原便有望光復,之後清掃天下未必不能。

而神侯擔負此重任,張放的作用卻是相當重要,不論是巴爾朱法王還是旦真德尼都在吐蕃極有威望,張放與這二人都有交情,在金剛寺一事上張放也是對吐蕃有所回護,他出面走這二人的門路,方才有付出一定代價罷兵接回安陽軍殘部的可能,這一點也是神侯,韋青青青乃至武德帝的共識。

這件事情張放推拒不了,到最後他只能接過韋青青青遞來的扳指,然後道:“弟子定謹遵師父教誨,只願師父此次前往錦州多加小心,若...‘

說到這,張放接下來的話實在說不下去,因為錦州一旦有失,北疆難保,這對大正簡直是毀滅性打擊,到時候就連武德帝只怕就要遷都入蜀,這也是神侯一定要接回安陽軍殘部穩定巴蜀的另一個重要原因。

韋青青青聽到這話,卻是不在意的笑了笑,道:“師父省的,師父雖然斷了雙腿,但還能出劍,就算這一次草原上那幾個所謂的武尊盡出,師父又有何懼之?”

韋青青青說的淡然,但他所謂的武尊就是草原人對天級宗師的另一種尊稱,而當今草原中,共有三大武尊,當中尤以哲可術最強,傳聞其有近乎大宗師的實力,而哲可術此次便是隨著胡虜大軍一同來了錦州! 本帖最後由 pan3475 於 2015-2-10 01:21 編輯

pan3475 發表於 2015-2-11 23:31
第七百七十八章 衣缽

    此番胡虜前來聲勢浩大,大軍近十萬,又有強者高人隨行,哲可術是在明面上的,暗地里胡虜還不知道準備了什么手段。韋青青青帶大軍前往錦州,身負力挽狂瀾的重任,還要護著太子的安全,這中間的危險何其之大,張放如何不憂慮?

    只是不待張放再多說什么,韋青青青一擺手道:“高狩,明日師父就要離開了,此番諸事匆忙,雖知你修為大進,但沒能好好指點一番,今夜你我師徒二人就促膝長談一番,師父好好指點指點你。”

    說著,韋青青青手扶輪椅一按,其就坐在輪椅上從書桌后行出,張放見此自是明白韋青青青的意思,連忙上前推著輪椅朝著韋青青青朝外而去。

    神侯府也是三進三出的大院落,張放推著韋青青青自書房而出,沿著府中的青石小路緩緩而行,一路上韋青青青不斷和張放說著話,言語之中不時提及他老人家年輕時的往事,他在緬懷自己的過去,張放亦從來沒這般和韋青青青相處過,只是他認真的聽著,時而禁不住發笑,時而又被韋青青青所講之事勾動心神為之神往。

    “...生死無常,但性命珍貴,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我當年跌落深洞也是萬念俱灰,但就憑著求活的本能卻是日復一日的堅持下來,苦難磨平了我的心性,讓我勘破了生死障,可紅塵未了。到現在卻是牽掛越來越多。

    高狩,你修煉至今,可曾想明白自己為何修武?”

    不知覺間。師徒二人便行到了一處荷花池旁,此時太陽越見西沉,金紅的晚霞卷在天邊,那滿池的荷花看上去別有一番景致,只是張放看著滿眼的荷花,卻是被韋青青青的問話帶了進去。

    過了半晌,張放才緩緩道:“或許是為了登上那最高峰看一看四周的景致。又或者是為了不留下什么遺憾吧?”

    說著,張放目光變得深邃。不由想起了進入大江湖來的種種。最初張放進入大江湖是為了賺錢貼補家用,想讓妹妹過得好點,可連番際遇之后,卻變成為了還清巨債。在那沉重的壓力下張放不得不拼,咬著牙爭取每一次機會。可時至今日,有張老頭的照拂,他的巨債已然不足為道,可他沒有多少變化,若是單純為了探索這個世界的秘密,方式有很多種,之所以依舊那么拼,卻是他將江湖世界當成了人生的一部分。他對這個江湖有了很深的羈絆,在徹底離開之前,他愿意在這個江湖中‘隨波逐浪’。希望不留下一點遺憾。

    至于其他的,他最想的還是若有機會能登上這世界的頂峰,能有朝一日和那些傳說中的人物放手一戰,感受一下這個世界極致的力量。

    除開這些以外,張放沒有太多其他復雜的感受,他和韋青青青終究不同。他走到今天這一步雖說當中有很多經歷和感悟,但本質還是在潛能點的推動下急速成長起來的。就連那生死障也是九虛無空回來后,莫名其妙就被界定為完全打破。有很多事情他在即都沒想明白,有很多東西還需時間的沉淀和自身的細細體悟才能有所感。

    韋青青青聽到張放的話,搖了搖頭笑道:“人生總有缺憾,沒有遺憾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有些事只要你盡力了,無怨無悔,問心無愧足矣。至于那最高峰,師父也想登上去看看,可惜師父已經沒有了機會了。”

    說到這,韋青青青突然右手凝成劍指,凌空一擊而出,無聲無息之間,一道白光蒙蒙的劍氣朝著那池荷花激射而去,水波蕩漾之間,那劍氣從一朵荷花的荷葉上一穿而過,便即消弭無蹤,只是那荷花卻并無異樣,似乎什么都沒發生過一般。

    “這是我步入天級之后,在深洞中苦思二十余載方才創出的自在神功,這自在神功既是內功心法,又是真氣特殊運轉的秘法,更可是劍法,指法,或者其他一切武功。這門武功在創造之初,師父所想的便是不拘泥于招法形勢,一切武功無常無相信手可使,天地萬法自在由心。

    只可惜師父的心終究是無法尋得那大自在,這功法運用之間也跳不出劍法的藩籬,故而這自在神功算不得大成。為師今日將此功法傳給你,雖然此門功法對你體中現在的真元情況無所幫助,但或許你能得到一些啟發,也希望你異日踏上那頂峰之時能補全這門功法。”

    韋青青青就好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張放卻是悚然動容,他現在不是初入江湖的雛兒,相反,他對于武學已有極深的了解,他很清楚的知道,韋青青青所創這門自在神功,只聽其初想,已不僅僅是一門功法,而是韋青青青融入自己畢生武道精華之所在,是用來打破絕境成就至境的無上之法。韋青青青之前并未傳授張放內功心法,但到了如今卻將這門功法傳給張放,方才算是真正傳下衣缽,傾囊相授。

    然而張放卻一點高興不起來,他心中的陰霾更盛,他強烈的感覺到韋青青青是在交代后事。

    “靜心歸神!”

    韋青青青也不管張放是何反應,卻是一手抓住了張放的腕脈,繼而真氣催動渡入張放體中,與此同時,他以傳音入密之法,字字清晰的將一句句心法口訣告于張放。隨著一句句心法口訣入耳,張放能感到被韋青青青渡入體內的真氣亦是漸漸發生變化,在張放的經脈中婉轉來去,這卻是在為張放演示自在神功的真氣運轉的玄奧。

    韋青青青的聲音仿佛帶著魔力,張放聽著聽著心就完全靜了下來,拋開了一切他事,全副心神沉入了心法口訣和真氣運轉演示之中。

    這一夜,師徒二人就一直立在這一池荷花之旁,韋青青青的聲音沒停過,將自在神功完完全全的教授之后,他講授了自己武道見解,修煉心得,他也不管張放是否能理解明悟,只是填鴨式的一股腦灌了進去,一直那朝陽初升之時,韋青青青才停了下來,但他卻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張放的眉心一點,張放便即昏沉過去,隨后韋青青青喚來了幾個人將張放扶著離開。

    待得張放離開后,韋青青青望著那荷花池旁邊的一處角落道:“出來吧。”

    話音一落,一道人影便是從那處一閃而出,幾個起落之間就是閃身到了韋青青青身旁,細細一看,此人竟然是神侯!

    此時的神侯已然有了些變化,他臉上帶著個黑色的眼罩,將那只被獨孤齊打爆的眼睛遮了起來,而其右手上夾著厚厚的木板,便是隨意的耷拉著。

    韋青青青看著神侯的模樣,輕嘆一聲道:“也是難為你了。”

    神侯聽著這話只是搖了搖頭,道:“這都是弟子自己的選擇,弟子愿意為之付出一切,只是此番連累小師弟受到重創,還請師父責罰。”

    韋青青青卻好像沒聽到神侯所言,自顧自的道:“小花,當年你四兄弟四人都在六扇門中當差,被時人稱作四大名捕,你最為公事操勞,亦顯出極重的功名之心,師父也因此對你有些疑戒,故而給哀禪留下了青龍大陣,就怕你日后為了功名做出傷天害理之事,卻不想最終此物落入那逆徒手中,對于此事你可怨恨過師父嗎?”

    神侯聽到此話急急道:“弟子絕沒有怨恨過師父半點!”

    韋青青青點點頭,道:“這話我信。”

    韋青青青說到這頓了下,方才又道:“如今局勢你也清楚,錦州那邊消息斷絕已有三天,為師此次前去無論結果如何,都會盡力給你爭取一些時間的。”

    “師...父。”

    神侯有些哽咽起來,那只獨眼之中好似有淚欲滴,韋青青青卻是擺擺手道:“師父一把老骨頭死不足惜,但師父放不下自在門,昨夜我已將掌門扳指傳給你師弟,亦是將衣缽傳予他,只希望你師弟未來能在這天下大劫中將我自在門傳承下去。”

    神侯聽到這話沒有絲毫意外,只是立即道:“請師父放心,弟子日后定當竭力相助師弟,將我自在門發揚光大。”

    “如此我就放心了,你師弟志在武道,他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你幫他就是在幫你自己。或許你師弟看起來外表冷漠,但他是個很念情的人,無論你心中藏著什么想法,有他在,異日他都可能幫你實現的。”

    韋青青青這番話剛說完,天邊卻是傳來‘嗚嗚’的號角之聲,韋青青青循聲望去,便即淡然道:“是時候該離開了。”

    說著,韋青青青雙手伏在輪椅上,那輪椅自行朝前而去,神侯連忙要追上去,卻只聽道:“不用送了,你我就在此一別吧。”

    韋青青青的聲音還在空中來回飄蕩,神侯卻是已看不見他的身影,只聽‘砰’的一聲,神侯跪倒在地,對著韋青青青離開的方向磕了幾個響頭。
pan3475 發表於 2015-2-12 12:11
第七百七十九章 觀劍

“轟!”

刺耳的轟鳴聲中,一道恐怖的赤金色劍氣沖天而起,爆發出刺目的萬丈光芒與一把擎天巨劍相撞在一起,緊跟著,周遭的一切開始破碎,就在‘咔咔’的連綿碎裂聲響中,張放只覺得自己在被撕裂,巨大的痛楚中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漸漸化為齏粉,意識歸于混沌。

“嘩。”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張放的意識再度醒轉,四周依舊一片虛無,緊跟著,依舊是那恐怖的赤金色劍氣從他身前一沖而出,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依舊和剛才的別無二致。

張放完全不明白自己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他只記得韋青青青一指點向自己,緊跟著他就在江湖世界中第一次陷入了完全的沉睡之中,可再當他意識醒轉,卻發現自己竟然處在了之前劍邪引動劍主封印之力,將他帶入的那處萬劍虛空之中!

眼前的一幕幕和當時發生的并沒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只是沒了一開始萬劍逼來的場景,所留下的只有那一道劍神劍意所化成的恐怖赤金色劍氣,以及劍主劍意聚合萬劍殘塊所形成的擎天巨劍。赤紅色劍氣和擎天巨劍一次次撞擊,復原,再撞擊,就好像影片的來回播放一般,而張放就在這樣的撞擊中意識一次次被撕裂,然后再醒轉。再被撕裂。

張放不曉得自己昏睡了多少時間,但他只曉得兩股劍意依然如故,萬劍虛空依然籠罩著他,他的意識卻怎么也無法回歸到自己的身體之中,更為重要的是張放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在一次次撕裂與蘇醒中,他的意識還是朦朦朧朧的時候,兩股劍意就開始撞擊在一起,緊跟著撞擊的巨大沖擊力讓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抵抗力,他的意識就開始破碎。

一次又一次。周而復始。看似沒什么變化,但他張放的意識再一次清醒過來,他下意識朝著身前即將沖天而起的赤金色劍氣沖去,轉瞬之間。周遭的一切開始產生了變化。

“啵。”

就好像一滴水落入了一汪池水中。水波蕩漾之間萬劍虛空悄然消失。朦朦朧朧之間,張放只看到無數劍光在眼前變幻,這一道道劍光快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可還未等張放將這些劍光盡收眼中,這些劍光猛然相合化作了刺目耀眼的赤金色劍氣,緊跟著,張放只見到一柄擎天巨劍好似挾著天地之力朝著自己猛擊而來!

“萬劍歸一!”

劇烈撞擊發生的剎那,張放好似聽到那擎天巨劍之上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可還不等他去琢磨這四個字的意思,赤金色劍氣開始寸寸破裂,但這一次張放的意識沒有瞬間被撕裂,他看著赤金色劍氣在擎天巨劍之下一點點化為虛無。那擎天巨劍也并非全然無事,而是在撞擊之中劍身漸漸碎開,可張放看的分明,直到赤金色劍氣整個崩碎開來,那擎天巨劍的劍鋒依舊如初!

這就是劍主的劍意?這又意味著什么?

擎天巨劍的異樣吸引住而來張放的全副心神,但等到赤金色劍氣完全消弭,整個萬劍虛空崩碎開來,唯獨剩下擎天巨劍的劍鋒時,巨大的撕裂痛楚再度傳來,這一瞬間,張放也不知為何,猛然朝著那擎天巨劍的劍鋒撲去,只是轉瞬之間,那劍鋒一下把他擊的支離破碎,一切盡歸虛無。

“薛神醫,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師父臨走之前,僅僅是一指輕點,想讓我師弟好好休息一番罷了,為何他足足昏睡了兩天卻是絲毫沒有醒轉的跡象?”

一間雅致的廂房之中,神侯有些焦躁的站在床榻邊,看著一名身穿素衣的老者,將手從張放的腕脈上收回后,連忙問出這番話來。

這老者隨即站起身,對著神侯施過一禮,方才道:“還請安郡公恕下官無能,下官實在看不出令師弟究竟為何長睡不醒,但只從脈象上看卻是極為平穩,心跳亦是強勁有力,身體方面應是沒有絲毫問題,只是...”

皇宮一戰之后,武德帝算是徹底掃清了太后一黨,如今在京中大權獨攬,除卻加封晉王為太子,尊韋青青青為太子太傅外,其他有功之臣也盡皆封賞,當中神侯算是受益最大的幾人之一,爵位從侯提升至郡公,遙領安西郡為封地,故而被稱作安郡公。

神侯聽到薛神醫遲疑,急道:“薛神醫有話只管說,何須遲疑?”

老者點了點頭,想了想似乎在組織語言,過了一小會兒方才道:“只是令師弟心跳時疾時徐,好似心緒起伏不定,而其雙眼瞳仁之中似乎有什么倒影,加之他不時冷汗淋漓,出現夢魘之征兆,這卻是有些像傳說中的‘天人交戰’。”

“天人交戰?!”

神侯不由驚疑出聲,隨即面色不由凝重下來,他自然是想到了當日一戰劍邪用出的底牌,他之前還以為張放徹底扛了下來,現在看來劍主手段卻是容不得半分小瞧,這‘天人交戰’他也知曉,是涉及到精神層面的一種奇異狀態,若是身在天人交戰中的本人無法憑借本身之能沖破一切自行蘇醒,就會出現離魂之癥,也就是俗稱的白癡,這后果可是極其嚴重的。

只是涉及到精神層面的東西,根本不是神侯能出手相幫的,就算是一般的天級宗師也幫不到張放,神侯越想面色越是難看,最后只是看著薛神醫道:“若我師弟當真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薛神醫可有手段相助?”

薛神醫沉吟了一下,方才道:“若真是天人交戰,在下并不無法直接喚醒令師弟,卻是可以開些靜心凝神,安魂催眠的藥物使令師弟的意識強行陷入混沌,這卻是可以給他一些喘息之機,但若是令師弟在天人交戰中正處于關鍵時刻,服下此藥卻是有弊無利。”

神侯聽到這番話不由猶疑起來,薛神醫見神侯臉色越發難看半分下不了決定,不由有些膽顫心驚,他可知道安郡公現在天子身邊的大紅人,而且救治其師弟是天子下令的,要是真出什么意外,說不得是要掉腦袋的,故而岔開話題道:“這‘天人交戰’相傳可長可短,在武道上來說既是禍事也是機緣,安郡公師弟乃是絕代之才,身上有大氣運加身,想必要不了太久就會自行蘇醒,不若安郡公再捎帶一兩日。

至于令師弟斷手之傷,目前看起來恢復極好,筋骨相接后已是開始自行復合,加之有生肌玉骨膏和宮中眾多珍稀靈藥相助,不出十天怕是就能大為好轉,其后將養百日相信便可恢復如初。”

神侯聽到這番話臉色果然轉圜了不少,他正想說什么,卻是突然看到床上的張放雙手動彈了一下,緊跟著就見張放雙眼漸漸睜開,他連忙沖到床榻之邊,一臉欣喜的道:“師弟,你可終于是醒過來了。”

張放眼珠微微轉動了下,看到了床旁的神侯,雙眼之中有些愕然之色,有些遲疑的道:“師兄?!”

張放口中話音剛落,耳邊就聽到系統提示音,緊跟著一排系統信息印入眼中。

“你參悟了劍神劍意,對‘劍十三劍式’達到登堂入室境界,你對劍道境界有所體悟。

你參悟了劍主劍意,初窺‘萬劍歸一’玄奧,你對劍道境界有所體悟。

你的劍道已具雛形。”

看到這顯示出來的系統信息張放知道自己在萬劍虛空的一次次碎裂與蘇醒的周而復始中,終于是沖了出來,意識回歸了本體,是真正的蘇醒了過來。而且看起來,似乎還得到了一些好處,只是目前看起來還不知道究竟有何效用。

“呼!”

一想到終于是沖出了萬劍虛空那鬼地方,張放不由長出一口氣,然后雙手一撐就想坐起身來,然后上身剛直起些許,渾身一陣虛弱之感襲來,猛地向床上摔去,好在一旁的神侯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扶住。

怎么會這樣?

張放連忙查看自己的狀態,發現生命值和狀態值都是滿值,唯有耐力值卻是空空蕩蕩的,整個人處于精疲力盡的狀態。

“師弟,你已昏睡過去整整兩天,身子還有些虛弱可不能亂動,待師兄稍后送來些吃食,你用過后再好生休息一番才是。”

神侯扶著張放緩緩躺著,同時口中說出這番話來,張放聽之卻是陡然一驚,他沒想到自己此番竟然足足睡了兩天,他連忙想到什么,便是道:“師兄,可有師父的消息?”

神侯聽到張放所問卻是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起身和薛神醫說了幾句話,薛神醫先是恭喜了幾句,然后又說再開些調理身子的方子便是告辭離去,待得房中只剩下師兄弟二人,神侯方才道:“還沒有這么快,如今北疆邪魔橫行,師父憂心補給線故而走的不快,估計還要幾日才能到錦州。”

張放心中稍安,隨即又問道:“師兄可將京中事情處理妥當,不知何時可以出發?”

張放想的很清楚,既然吐蕃之行勢在必行,他只想早早幫神侯將安陽軍接回巴蜀,待得事情一了結他即刻就想再度北上,無論如何,他不會坐視韋青青青陷入險地的。
pan3475 發表於 2015-2-13 00:01
第七百八十章 交換會(上)

神侯搖了搖頭,面有難色的道:“京中剛逢大變,諸事繁雜,我與天子都憂心身陷吐蕃的安陽軍,可一時之間卻也無法成行,少說還需四五日時間方能動身。

張放聽到這話,略微思量一番便是道:“若是如此的話,師弟準備今明兩日就先行動身回返巴蜀,先回鎮遠鏢局做些安排,如此可好?”

神侯曉得張放的根基還是在巴蜀,鎮遠鏢局日益蓬勃,張放這理由也是正正當當,神侯自不會拒絕,只是道:“師弟若是心有牽掛,早些歸巴蜀也是應當,如此一來也可以幫為兄先籌措一些事情。”

說著,神侯拿出一塊金色令牌,其上金龍盤繞看上去極有威勢,神侯將此物遞給張放隨即又是囑咐了幾句,事情也不大,無非就是籌措些軍糧,再給蜀中六扇門帶些話,當然有此金牌在,饒玉清,鳳公子等人都是要暫時受張放轄制。

囑咐完正事之后,神侯又將化龍槍的完本秘笈從衣囊中拿出交給了張放,之后兩人扯了幾句閑篇,一直等到下面人送來了熱騰騰的吃食,神侯陪著張放吃了些東西,這讓起身離開。

眼見房間里只剩下自己一人,閑來無事張放就準備翻看下化龍槍的完本秘笈,不過猛然之間他卻是想起自己這一睡便是兩日,莫不是錯過了興隆會的交易會?

這般想著,張放打開好友列表準備給彭磊發信問問情況,這才發現自己的‘飛鴿傳書’都要被塞爆了。上百份飛信閃爍不定,當然還有無數好友申請,張放也是懶得理會那么多,只是看了看熟識之人是否有飛信傳來,方才見到一共有三名熟人發來了信息,彭磊自不消說,秦朝陽也是前后發來了飛信十余份,最后一人卻是那太玄宗高足任逍遙知曉張放來了京城,也發了信息過來。

任逍遙和張放的關系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和張放的兩位義弟卻是私交甚篤。故而張放便是打開他發來的飛信看了看,其飛信內容卻好似一張拜貼,當中語氣極為客氣,只說聞聽高兄前來京城。想前來拜會一番。

張放琢磨了下。也是想從任逍遙那處探聽些消息。不過他沒有立即回信,卻是看向秦朝陽發來的信息。秦朝陽這家伙想來是聽到了宮中一戰的風聲,想打聽些什么。死命的邀請張放赴約,最后一份飛信是今日上午發來的,只說交易會就在今夜子時開始,萬望張放賞臉,到時候掃榻相迎。

張放看到這心中有了底,便是給任逍遙回了信,最后才看向彭磊發來的信息。彭磊倒是沉得住氣,一共只來了兩份飛信,其一便是說那天雪珠已有眉目,其二也是說今夜興隆會交易會之事。

張放看明白后,只給彭磊回信道:“入夜,鳳來樓見。”

沒多久,彭磊的信息便是回了過來,上面只有簡簡單單一個字。

“好。”

將這些事說定,張放也沒心思再去看那化龍槍秘笈,便將其隨手收了起來,緊跟著他躺在床上小憩了一會兒,待得耐力值恢復了大半,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便是起身飄然而去。

一間昏暗的靜室之中,有幾人圍坐在一張八仙桌旁,位于上首的便是興隆會的大股東秦朝陽,至于其他人也都是興隆會之中舉足輕重的人物,這些人趁著此番京城北大胡同的大交易會在此碰頭,自是商議著興隆會有關之事。

此時秦朝陽剛剛說完了些什么,坐在他下首那名麻桿臉,一看就是一臉奸商模樣的人,便接口道:“這高狩真是好大的胃口,一個招牌加上門路張口就要三成的股份,真當我們興隆會是給他打工的嗎?”

此人話音剛落,他對面一名艷麗女子卻是道:“話也不能這般說,高狩的實力擺在那,這兩天更是風傳他擊殺了慕容家那位老佛爺和劍界棄徒劍邪,若這等傳聞是真的,那他的實力就太恐怖了,我倒覺得他要三成股份卻也不算過分。”

秦朝陽聽到此人所言,倒是頗感興趣,便是道:“哦,芷蘭有何高見不妨細說一番?”

“這筆賬并不難算,似高狩這等已經可與頂尖npc爭鋒的玩家到如今為止也唯有他一人罷了,到以后還不知他的實力會強到何種地步。

以他如今這等實力,就算我們想請其為會中客卿,要發出的代價我想諸位心中有數,但若是我們和他合伙也算的上一根繩上的螞蚱,到時候會中有事他又怎會袖手旁觀?

更別說若是異日高狩踏足天級,那我們興隆會就是真正有機會發展到與當初快活林那等程度的資格,用明面上店鋪的三成股份換來高狩這塊招牌,這筆買賣不算虧。”

艷麗女子侃侃而談,言語之中流露之意莫非就是和高狩合作那是大有可圖,只是她的話說完,場中另外幾人都是面色不動,秦朝陽也未有多說太多,似乎眾人都在思量,過了小半晌,艷麗女子下首一名額頭上有一道橫疤的男子方才道:“秦兄能走通高狩這條路,自然是天大的好事,但我們都是商人,不僅眼光要長遠,也要顧及目下的利益。

我們如今卻背靠鈞天教和血衣教才撐起了今天的場面,這當中的復雜微妙關系就不用我多說,只是目下北疆動蕩,錦州形勢惡劣到極點,大正能否保住北疆還尚未可知,這時候就敲定與高狩的合作,我認為卻是著急了些。

眾位兄臺的顧慮我也明白,我看不如這樣如何,錦州的局勢橫豎不過半月之內就要見分曉,我們不妨再等等。

至于高狩的實力多有強,我們都是聽得傳聞也未親眼見過,此番不妨試探下。”

秦朝陽聽到這話眉頭微蹙道:“試探?這卻是有些不妥,高大手并非無智的莽夫,要是看出是我等之意,別說合作之事,萬一結下梁子反倒是大麻煩。”

“秦兄勿慮,我既提議試探自是有萬全之計。”

那名額上有一道橫疤的男子卻是自信滿滿的說出此番話,那艷麗女子聞之便是道:“陳兄一向以智計為盛,有何萬全之計不妨說來聽聽,反正此事絕對不能由我興隆會的人出面。”

那額上有一道橫疤的男子擺擺手道:“這是自然,至于我的萬全之計說來也沒什么稀奇的,各位應知此番內場交換會的三件壓軸品中那件源自逍遙派的東西吧?

我之前聽手下人回報,據說那逍遙派新晉強者,也就是剛剛巧計戰敗了武圣的李若瑜不知從何得知了此消息,已是急急趕來京城,想取回此物為宗門立功。

如此一來,我們自然可以...”

說到這,橫疤男子聲音漸漸小了下去,不過隨著他一句句話道出眾人都是不由點頭,最后就連秦朝陽也覺此計可行,等到橫疤男子說完,秦朝陽正準備說些什么,門外卻是傳來通稟聲。

“秦公子,外間有人回報,刀狂彭磊已經帶著兩人進了北大胡同,正朝著我們興隆府而來。”

“這興隆會的手筆倒是不小啊。”

張放和著彭磊,任逍遙剛轉入北大胡同,眼望著前面不遠處那塊‘興隆府’的招牌便是不由生出了些感嘆。

之所以如此,卻是這興隆府乃是一座五進五出的大院落,占地比武道閣還寬,就是比之鎮遠鏢局亦是差不了多少。

而一路所來,張放從彭磊口中已經知道,這興隆府明面上就是座府邸,原本是一家名為‘鐵劍門’的根基之地,只是此門派后來衰落的厲害,方才將這府邸售出,幾經轉折卻是為興隆會買下。

這府邸平日間也就是興隆會用來招待客人所用,偶爾有大批量的物資,比如糧食之類,也堆積在此處暫當倉庫,而每當交易會開啟,此處明面上依舊無有變化,交易會真正的地點便是在這府邸下面的一處秘庫之內,那本是鐵劍門的宗門秘庫,但空出來后就是為興隆會當做交易會的場所,也算是一處秘密的交易地點。

如此一來,張放也算是明白興隆會為何這般急切想走到明面,似興隆府這般大的府邸,若只能暗中進行交易會那真是極大的浪費,地面上這些地方等若是閑置無用。

其實這和張放當初對武道閣的設想相若,他本身也是想借罡拳門的地頭,明面上開商會,至于一些來歷不明的東西以及魔教邪派的物品,他則是準備用罡拳門的秘庫進行拍賣會。

這般想著,張放便是和著彭磊與任逍遙朝著興隆府而去,三人一踏入興隆府中,秦朝陽便是手搖折扇腳下生風的迎面而來,人尚未至爽朗的小聲卻是率先傳來。

“高兄果真信人啊!朝陽就知高兄今日絕不會失約,可是在此處已經恭候高兄多時。”

話音未落,秦朝陽便是行至張放身前,說著便是對張放身子微躬拱手一禮,顯的極是恭敬。而此時興隆會中已是來了不少人,這些人大多都知秦朝陽身份,見其對張放這般恭敬,都是不由微微一驚紛紛朝著張放看去。
pan3475 發表於 2015-2-14 07:25
第七百八十一章 交換會(下)

張放看著身前笑容滿面態度甚是恭敬的秦朝陽,心中多少明白這家伙心中的想法,此人千方百計想邀請自己前來這場交易會,自然是想借自己的名頭張目,一乃是為了和六扇門達成某種默契,不至于被六扇門來個突然襲擊,其二便是想證明興隆會的影響力。

故而看到秦朝陽大張旗鼓的來迎自己,高聲言語間隱隱點破自己身份,張放倒也覺得沒什么,只是淡淡一笑道:“我可是沖著朝陽你許下的折扣而來,所以等會朝陽你可不要因為我買的東西太多悄悄開溜啊。”

秦朝陽聽到這話哈哈一笑,道:“自然不會,高兄但凡在此次交易會中有相中之物盡管下手就是。”

秦朝陽說著便是伸手虛引,將張放往里面領去。

一路所過,張放看到此時興隆府中的人當真已是不少,特別是在正廳后面的花園之內,有數百人擺著地攤,在其中逛蕩淘寶的人更是不少,整個花園內是沸反盈天好不熱鬧。

“這叫‘小寶場’,在其中擺攤的都是一些中低端玩家,我們提供場地,讓他們借交易會的人流出售手中之物,不過和外面地攤上唯一有些不同的是,在這‘小寶場’擺攤的人,他們手上的貨物都是經過我們興隆會鑒定過,能確定其攤位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有價值,堪稱‘小極品’的寶物。

在這淘寶的人。能否以合適的價格甚至是低價買到這些小極品,那就要全看各人眼力。”

秦朝陽領著張放三人經過正廳后面的花園便是對著三人介紹起來,張放聽得也是不由點點頭。這興隆會能發展到如今的規模也確實不簡單,只看其搞出這‘小寶場’便是不知籠絡了多少中低端玩家的心,更是豐富了自己的貨源。

秦朝陽既然說了這些擺攤之人的貨物都經過了他們興隆會的鑒定,那肯定是像過篩子一樣,把真正可能有高價值的東西都收走了,充當交易會的貨源,如此一來。張放也只是看了兩眼這小寶場,沒有去湊熱鬧的心思。這種地方能淘到對他有所價值物品的幾率實在太低太低。

秦朝陽也是明白人,介紹過后就是徑直帶著張放往里去,一行四人穿過后院當中一條長長的青石路后便來到一處八角樓閣之前。

這樓閣守護的很是嚴密,閣前四周便有好幾對人來回巡邏不說。閣門前左右兩邊還有十數名身著統一服飾的人級巔峰高手站立守護,至于閣內倒是空空曠曠打的,只有正中處擺有一張八仙桌,桌旁坐著數人,張放略微感應下,這幾人竟都是地級強者。

要知道現階段能就能沖入地級的玩家,哪怕是凝聚下品真元也可謂萬中無一,興隆會這等陣仗在張放眼中或許不算什么,但對其他玩家來說已經算得上是極其嚴密的布置。要知此處僅僅是通向交易會所在處的第一道關卡罷了。

秦朝陽引著張放三人徑直入了樓閣之內,他一踏入閣中,那八仙桌旁的幾名地級強者都是紛紛起身向其行禮。顯得甚是恭敬。秦朝陽對這幾人只是微微頜首,便自己動開機關,現出一條密道,隨即引著張放三人繼續入內。

隨著密道一路而前,一路上又是通過了三道關卡,每一道關卡的守護力量都不下于四名地級強者。張放看著這等陣仗,嘴上雖不說什么。但心中亦是震撼,要知道興隆會就在交易會場之外布下的守衛力量已是抵得上武道閣全部,若非武道閣還有個裘堅坐鎮,那真是和興隆會沒得比。

過了半晌,一行人終于是到了密道盡處,這盡處乃是一面數丈見方的石壁,隨著秦朝陽啟動機關,石壁便是緩緩向上提起,緊跟著巨大的喧囂之聲便是撲面而來。

“四個九,豹子,通殺!”

“一百匹云錦鍛,第三次叫價,三千三百兩黃金,還有更高的嗎?”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三百年的血蘊芝,貨真價值的地級中品靈物,生服可強體旺血,更是數種上等靈丹的煉制必備藥材啊,只要一千二兩了啊!”

巨大的喧囂聲甚是嘈雜,當中夾雜著不同的聲音,等到石壁完全開啟,張放就見到交易會的場面。

“這是交易會的外場,共分為了三個部分,其一是大宗原料拍賣所,這主要是針對手工商會開設的拍賣會,當中都是大批量的中低檔裝備的制造原料,整個北疆只有在我們興隆會才能以低于市場價的價格一次性拿到這么貨。

其二便是‘大寶場’,這大寶場和小寶場類似,這些擺攤的玩家同樣是外來的,他們的貨物也同樣經過我們興隆會的鑒定,當中有些物品的確價值不菲,有些東西甚至是我們興隆會的朝奉也看不出來歷和價值的,在這里淘寶若是有眼力之人,不乏淘到極品寶物的,之前我們開設的數次大交易會,就接連有人從大寶場淘到了價值不在地級上品靈物之下的好東西。

至于第三部分便是休閑區,主要是以各種賭局為主,有骰子,紙牌,轉盤等等各種賭法,為前來參加交易會的人作休閑之用。”

秦朝陽引著張放三人進入了交易會現場,一邊走一邊給張放介紹起來,張放不由將興隆會和快活林做了下對比,發現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興隆會這交易會除開表面上沒有快活林那種yin靡的場面外,從實際上講,其主要針對的就是玩家,只看那大宗原料拍賣會便可看出一二。

而通過這樣的分布,張放也認識到興隆會的確相當專業,通過小寶場,大寶場,大宗原料拍賣,與中低檔玩家建立了廣泛的渠道,這樣的手段卻是武道閣完全不具備的。

“高兄,此刻內場的交換會尚未開始,高兄可在這外場隨意逛逛,但凡有中意的東西有意要拿下,朝陽之前承諾的折扣那都是作數的。”

秦朝陽滿臉堆笑的說起這番話,張放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隨即抬步就朝著‘大寶場’而去,他倒是想看看這所謂的‘大寶場’是否名副其實。

大寶場位于這地下秘庫的最中間部位,在三部分中占地算是最寬的,不過這地下秘庫空間終究有限,大寶場內只有不到三十個攤位,可即便如此當中也是人頭攢頭,每個攤位前都是圍著十數人。

不過張放身旁有著秦朝陽陪伴,又有在北疆名氣極大的刀狂彭磊隨行,他們一行四人一進入‘大寶場’內,大部分都是堆這秦朝陽和彭磊打過招呼后便是主動讓開路,張放倒是得以極為輕松的一個個攤位看過去。

還別說,這大寶場的好東西還不少,張放一路看過十數個攤位后,那震天翼所需的數種珍稀材料倒是收集的七七八八,而這些材料的價格還算公道,遠不像快活林交易會那般黑人。

如此一來,張放倒是興致漸高,看東西越發細致起來,等到了又一處攤位前,他卻是找到了震天翼所需的最后一樣珍稀材料,紅金石。

只是等到張放在這攤位前蹲下身子正準備拿起紅金石細看一番時,他卻是不由楞了一下,隨即他將伸向紅金石的手一轉,拿起了攤位一塊足有一指長短,形狀并不規范的一塊碎木塊。

此物是...

既然是淘寶,攤主擺放出的東西自然不可能是展示模式,都是任由其他玩家憑借眼力挑選,只有完成交易獲得物品歸屬權后,才能看到系統信息。

只是張放雖然看不到此物的系統信息,但此物拿在他手中后卻是由冰冰涼涼的觸感轉而傳神了一種灼熱感覺。

若說張放看著這東西只是有些眼熟而已,可握著此物感受到這木塊發生的變化后,張放心中卻是徹底明白了。

張放細細看了兩眼此物,便即看向那名攤主,道:“此物和那金紅石一起多少錢?”

這攤主是個年齡不大的女子,長相并不出眾,只是雙眼不時閃過狡黠之色,一看就不是容易對付的。

這女子一直在觀察張放,她或許還不清楚張放的身份,但看到彭磊和秦朝陽作陪,便知張放定然是頭肥羊,故而聽得張放問價,便是道:“共計一萬零五百兩,金紅石五百零一兩,這荒古敕木碎塊九千九百九十九兩。”

張放聽到這話眉頭一皺,隨即將手中木塊一丟,便站起身來做勢欲走,他之所以對這木塊感興趣,乃是因為這木塊和當初陳長老給他的那個未知的破碎木塊同出一源,那東西的系統信息上明明白白寫著‘靠近同類物質時,該物質會產生灼熱反應’。

只是這木塊效用并不怎么樣,張放也是出于好奇想買回去有時間把玩下,可這女子卻是獅子大張口,要知一萬兩黃金哪怕是以如今的邦元兌換比例,也要價值三十萬邦元左右,以如今的購買力足可以買到一本完整的地級下品功法。張放如今雖然不差這點錢,卻也不愿被人當做冤大頭。

然而張放剛要轉身離去,不遠處卻是有一名身穿白衣背負長劍頭戴斗笠之人信步走來,人尚未近前,聲音卻是先到。

“怎么?堂堂不敗戰神,連天級宗師都能力敵的高大手連區區一萬兩黃金都拿不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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