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崛起之新帝國時代 作者:銀刀駙馬 (連載中)

 
mk2258 2014-7-6 08:27:0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30 40402
GGCMEAT 發表於 2017-3-6 17:48
崛起之新帝國時代 第二百三十九章 長州派艦長

    大久保利通和西鄉隆盛在青年時期就結為好友,跟當時大多數年輕人一樣,他們一直在尋找勤王救國同時也實現自身價值的道路。那時薩摩藩剛好給他們提供了一個明主,就是被譽為“當世三百諸侯世子中無人能比”的島津齊彬。島津齊彬在藩中銳意改革,對各方面都進行近代化的建設,同時廣募人才。西鄉隆盛很得島津齊彬的賞識,成為他的手下愛將。島津齊彬常稱贊西鄉隆盛“此人乃薩摩之寶”,但島津齊彬不久去世,他倡導的“公武合體”(天皇與幕府權力合一)的運動也半途而廢。西鄉隆盛先被流放,後來他被赦免召回薩摩藩,則多虧了大久保利通的力量。大久保利通那時已成為藩中重要謀臣,在大久保利通的影響下,新任藩主派遣西鄉隆盛進京利用以前的聲望繼續進行“公武合體”。此時的藩主也同樣準備像島津齊彬一樣率兵入京勤王。但是,西鄉隆盛這次追求的事業與以前已有所不同,結果藩主大怒。大久保利通得知此事,揣測藩主必不會輕饒西鄉隆盛,但他又不能拋棄西鄉隆盛,忠義二字之間,實難取舍,就提出與西鄉隆盛互刺同死,然而此時的西鄉隆盛“正思將以有所為也”,不願讓好友和自己一同送命(同樣的事已經發生了一次,估計是西鄉隆盛覺得身上已經擔著月照和尚的那份兒寄托,再添上條大久保利通的命,實在擔不起)。于是西鄉隆盛請大久保利通在藩主面前為自己求情,自己也做出反省的樣子,因而得以逃脫嚴厲的懲罰,再次被流放到小島。

    在倒幕戰爭勝利後,功成身退的西鄉隆盛沒有在新政府中任職,而是帶了一部分親信回到鹿兒島,推進藩政改革。後來是大久保利通親到鹿兒島,請西鄉隆盛出山,西鄉隆盛與大久保等維新人物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消除封建割據,建立中央集權,發布“廢藩置縣”令,取消了土地買賣禁令,制定新的軍制(從平民中挑選招募政府軍,而由舊武士組成近衛軍)。當時西鄉隆盛身兼陸軍大將,近衛都督,參議三職,對明治政府的軍政改革都有突出貢獻,同大久保利通、木戶孝允一起被譽為“維新三杰”。這個時候,可以是說是大久保利通和西鄉隆盛關系最好的時候。

    而二人的交惡,則始自于大久保利通反對西鄉隆盛以武士急進“征韓”的堅持。西鄉隆盛的急進“征韓論”在朝議中的失敗,讓他憤而出走。西鄉隆盛的辭職和出走在當時是件震驚朝野的大事,甚至被稱為“明治六年政變”,而後不久,為日本奠定法制基礎、曾身為*官、司法卿、因西鄉隆盛的“征韓論”未被采納、也因自己的一些法制理念未獲接受而與西鄉隆盛一起下野的江藤新平,在九州島的佐賀3000士族的擁戴下,起而反叛,然而旋即被大久保利通迅速鎮壓,並以極刑梟首示眾,是為“佐賀之亂”。西鄉隆盛雖然沒有響應江藤新平的反叛,但卻更加的引起了明治政府的猜忌。而大久保利通對于江藤新平的斷然梟首,其實也有震攝西鄉隆盛的意思,而以西鄉隆盛之聰明,是不可能看不出來的。

    二人正相對默然,“攝津”號的艦長坪井航三大尉走了過來。

    “東京灣就要到了麼?坪井君?”伊藤博文看到遠方出現的海岸,問道。

    “是的,大臣閣下。”坪井航三大尉答道。

    伊藤博文看了看這位相貌樸實的海軍軍官,露出了一個感謝的笑容。

    在見到“攝津”艦上的水兵們忙碌的進行勤務工作的那一刻,伊藤博文對這位曾留學美國的海軍軍官已是大起好感——雖然他指揮的這艘排水量僅有920噸的舊式炮艦現在已經老舊不堪,而1868年就已服役的“攝津”號卻還保持著輪機和火炮均完好可用的良好艦況。

    這當中的原因,除了艦長個人的責任心和敬業精神外,似乎也找不到更好的解釋了。

    坪井航三于日本天保十四年生于周防國三田尻(現屬山口縣)。父親是醫生原顯道,他是家里的次子,後來成為了藩醫坪井信道的養子。20歲時坪井航三便乘坐“庚申丸”參加了對抗西洋四國聯軍炮擊下關的戰爭,是年加入了長州海軍部隊,元治二年學習英文和航海,戊辰戰爭中負責從瀨戶內海運送部隊。明治四年升海軍大尉,在美國遠東艦隊旗艦“科羅拉多”號上學習,因為表現出色,經艦隊司令約翰‧羅杰斯少將的推薦,進入了哥倫比亞特區的喬治‧華盛頓大學學習海軍技術。明治七年年初回國後擔任了“攝津”艦的艦長。

    因為坪井航三是長州藩出身,是以雖然能力出眾,但卻在由薩摩派控制的海軍當中很受敵視,是以在前次出兵苔灣的戰斗中,他和他指揮的“攝津”艦被排除在外,僥幸躲過了一劫。

    現在的他,已然是日本海軍國內所剩不多的優秀海軍軍官了。

    “坪井君,對于海軍在苔灣的作戰,你都了解了嗎?”伊藤博文一直想要弄清楚日本這一次失敗的原因,這時見到坪井航三,便問了起來。

    “我收集了很多關于帝國海軍苔灣作戰的資料,大臣閣下。”坪井航三點了點頭,“現在還在研究中。”

    “你認為,帝國海軍在這一次的行動中,有哪些失誤?有沒有勝利的可能?”伊藤博文問道。

    听到伊藤博文的問話,坪井航三顯得有些激動,一張臉竟然漲得紅了起來。

    “我對海軍技術方面的問題了解不多,所以想听听你的看法。”伊藤博文又說道。

    “大臣閣下,我認為,我們的海軍在指揮和作戰方面,沒有任何的錯誤!”坪井航三大聲的回答道,“海軍將士的忠勇表現,可以視作軍人的楷模!”
GGCMEAT 發表於 2017-3-6 17:48
崛起之新帝國時代 第二百四十章 校園魅影

    “噢?”听了坪井航三的話,伊藤博文吃了一驚,“那帝國海軍為什麼會失敗呢?”

    “帝國海軍主要輸在了武器裝備上,大臣閣下。”坪井航三大聲的回答道,“當然,也有戰略上的錯誤。”

    “我們的艦船是要比乾國海軍老舊一些。”西園寺公望這時插話進來,“但差距不是很大吧?何況,帝國海軍還有兩艘鐵甲艦……”

    “不!大臣閣下!差距非常大!”坪井航三激動的說道,“帝國海軍的兩艘鐵甲艦,都是非常老舊的艦船,航速非常緩慢!而且它們的大炮,雖然口徑很大,但都是落後的前膛炮!不但發射速度極慢,而且威力也不行,在戰斗中難以擊中敵艦,而且就是擊中了,也無法給敵艦造成致命的傷害!它們雖然有堅固的鐵甲,但這只利于防御,無助于進攻!”

    “反觀乾國海軍,裝備的全部是新下水不久的新式巡洋艦,航速幾乎是帝國海軍的二倍!而且裝備的也都是先進的後膛炮,不但發射速度快,而且威力很大!雖然乾*艦的防護不如我們,但它們可以憑借高速度進行躲避!而且乾*艦在數量上超過帝國海軍,所以,無論海軍將士們怎樣英勇的作戰,都是無法戰勝敵人的!”坪井航三看著伊藤博文和西園寺公望,“我們現在面臨乾國海軍的情況,就和當年‘黑船來航’時差不多!”

    听到坪井航三以“黑船來航”來比喻苔灣之戰兩邊的形勢,伊藤博文和西園寺公望全都變了臉色。

    “差距竟然會這麼大?”伊藤博文倒吸了一口冷氣。

    “事實就是這樣!”坪井航三說道,“大臣閣下如果不相信我的話,等您去到乾國,當您親眼看到乾*艦的時候,就會明白了!”

    “我明白了……”伊藤博文嘆息著點了點頭。

    “從現在開始,必須立刻加快海軍的建設步伐。”西園寺公望斬釘截鐵的說道,“哪怕是節衣縮食,也要給海軍增添新的軍艦!不然,日本就會滅亡了!”

    “是的。”伊藤博文想起了原來把持海陸軍大權的山縣有朋,眼中閃過一絲怒火,“海軍的重要性,對日本來說,是陸軍根本不能比的!只可惜我們現在才意識到這一點!”

    “此外,帝國海軍沒有集中優勢的兵力,組成強大的艦隊,而是分成兩隊出戰,結果給了乾國海軍各個擊破的機會!”坪井航三接著說道,“這是不可饒恕的罪惡!”

    坪井航三雖然說的激切,但他仍然很是理智,並沒有點明是誰犯下了致使日本海軍主力覆沒的罪魁禍首。

    雖然他沒有說,但是談論的三個人,心里都明白是誰。

    “海軍不但缺少先進的艦船,還缺少得力的統帥。”西園寺公望象是打圓場一樣的嘆息道,“這些都是我們以後需要重視的。”

    隨著海岸的漸漸接近,伊藤博文和西園寺公望及坪井航三都不再說話了。

    “攝津”號很快靠上了碼頭,伊藤博文和西園寺公望上了岸,徑直前往皇宮覲見。當二人上了馬車,行駛在街道上時,看到馬戲團的招牌和賬篷,伊藤博文想起了遠在鹿兒島的如月姐妹,心中不知怎麼,突然起了一陣驚悸。

    ※※※※※※※※※※※※※※※※※※※※※

    附︰《林文正公集︰日記》︰

    “9076年(乾國光旭二年,日本明治九年)4月6日,晴,春暖花開。”

    “……春畝先生離薩返京已有月余,與南洲先生及余多有信電往來,自春畝先生來訪後,京中諸公忌憚薩地之心稍卻。”

    “今日率海校學員至香取屋夜練,並收二姬于麾下,個中曲折,不欲記之,蓋晴兒、穗兒偶得觀之,必有風波……”

    ※※※※※※※※※※※※※※※※※※※※※

    此時已是夜半時分,月明星稀,四野空曠。人們都已經進入到了夢鄉之中,大街小巷一片靜寂,偶爾會傳來一兩聲狗叫。

    突然間,月光中,閃過兩個輕捷的身影。

    兩個夜行人借著黑暗的掩護,在居民區飛快的穿行著,二人無論是在地面上飛奔,還是在牆頭翻飛,或是在屋頂閃躍,都悄無聲息,如同鬼影一般。

    如果有人在天空中向下觀看著二人的行走路線,就會驚訝的發現,這兩個夜行人走的,竟然是一條直線。

    在這條直線上,不管出現什麼障礙物,這兩個夜行人都能越過,並且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很明顯,二人是要以最快的速度走完最短的路線。

    不多時,二人便來到了薩摩海兵學校。

    此時雖然是深夜,但海兵學校作為軍事重地,仍然有人值勤守衛,不時有荷槍實彈腰佩武士刀的巡邏隊經過。

    兩個夜行人來到一堵高牆下,相互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手腳並用,如同壁虎一般的爬上牆去,閃身躍進了院子當中。

    院子里空曠無人,遠處的教學樓也是一片黑暗,除了值班室還亮著燈,別處根本不見有一絲光亮。

    兩個夜行人飛快地跑過操場,來到了教學樓下,避開值班室的窗戶,沿著陽台的西洋式石圍欄快速的向上攀爬著,來到了一處窗戶旁。

    二人小心地探了探頭,看了看房間里的情況,在確定里面沒有人之後,便開始準備打開窗戶。

    此時窗戶已經關緊,從外面根本無法打開,但這似乎難不住兩個夜行人,只見其中一人取出一根細細的彎曲金屬絲,從窗框的縫隙之中伸了出去,輕輕的挑動了幾下,然後向外一拉,窗戶一下子開了一道小縫。

    一名夜行人用手扶住了窗戶,輕輕的向外將窗戶緩緩拉開,窗戶打開了,而在開窗的這段時間里,兩名夜行人的一切動作,都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

    二人一先一後快速爬進了房間,又用輕柔的動作將窗戶關好。接著一人來到了一張西洋式的大辦公桌前,開始用金屬絲開著辦公室抽屜的鎖,另一人則直奔文件櫃,用金屬絲開著櫃門的鎖。二人對辦公室的情況顯得十分熟悉,從二人輕車熟路的動作來看,似乎並不是第一次來這里。
GGCMEAT 發表於 2017-3-6 17:49
崛起之新帝國時代 第二百四十一章 斗雙姝

    不一會兒,辦公桌抽屜和文件櫃便都被打開了,兩名夜行人分別將里面裝著的文件取出,借著月光看了起來。這些文件不是很多,但二人看得卻異常仔細,似乎要將看到的每一個字全都記在心里一樣。

    過了好久,二人將各自手中的文件看完,重新將文件放回到了辦公桌抽屜和文件櫃當中,完全按照原來的位置擺好,然後將鎖重新鎖好。

    窗外傳來了陣陣腳步聲,並伴有陣陣光亮,兩名夜行人知道有巡邏隊走過,立刻伏下了身子,躲在了陰影之中。

    不多時,腳步聲漸漸遠去,二人起身來到窗前,向外張望了一下,確定無人之後,方才打開窗戶,悄然無聲的翻出窗外,沿壁而下,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兩名夜行人按原來的路線快速返回,當二人在一處街區後消失不久,“香取屋”里,一處房間的燈光忽地亮了起來。

    “你們可算回來了。”一個譏誚的男聲響了起來,嚇了二人一跳,“這麼晚還不休息?”

    正要脫下灰色夜行衣的兩個人動作猛地停住,幾乎同時回過頭來。

    “詩織,香織,我能問一下,你們去了哪里嗎?”林逸青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她們,此時的她們身上雖然穿著的是灰色的沒有一絲亮麗顏色的夜行服,但仍然難掩衣服下的縴縴曼妙女體。

    兩姐妹對望了一眼,目光重又回到了林逸青的身上。

    此時林逸青只穿了一件和服便裝,胸口的衣襟微敞,露出帶有胸毛的堅實胸膛,以一種非常隨意的姿勢斜倚在牆上,一如他以前來這里同兩姐妹喝酒聊天,微醺的樣子一樣。

    但是現在,兩姐妹已經沒有和他喝酒的心情了,她們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似乎要把林逸青看穿。

    如月詩織看到林逸青空著一雙手,沒有持握任何武器,而他的衣服內也不似藏有武器的樣子,和妹妹如月香織對望了一眼,二人猛地閃身撲上,手中各自多了一柄短刀。

    而就在她們拔刀之前,已經同時向林逸青射出了數枚六角星形飛鏢(手里劍)。

    林逸青猛地閃身躲開了飛鏢的射擊,這時如月香織已經算準了林逸青躲避的方向,搶步上前,一刀直向林逸青的心窩刺來,如月詩織則一刀向林逸青頸間猛斬,姐妹二人的攻擊一氣呵成,配合默契,可以說天衣無縫。

    林逸青此時已然避無可避,眼見便要喪命于姐妹二人的刀下,但就在這一刻,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如月香織只感到眼前一花,她握刀的手腕便似被一只鐵鉗一下子鉗住了一般,她感到一股大力從手腕處傳來,拖著她的身子,她一時間身不由已,直直的跌到了林逸青的懷中。

    “叮!”姐妹二人的短刀相撞,發出了一聲脆響。

    如月詩織只感到手腕酸麻,手中的短刀險些飛了出去。她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呆呆地看著已然被林逸青緊緊扭住雙手擋在身前的妹妹。

    林逸青懷中的如月香織拼命的想要掙脫林逸青的束縛,但林逸青的雙手牢不可動,她想要抬腿猛踢,雙腿卻被林逸青的雙腿死死的纏住,動彈不得。可能是林逸青對她過于用力的關系,她發出了一絲痛苦的伸吟。

    看到妹妹眸中有淚花閃動,如月詩織的心禁不住一陣緊縮。

    “你們姐妹倆身手果然不凡,剛才真是好險。”林逸青笑道,“我沒做什麼對不起你們姐妹倆的事吧?為什麼要對我下這樣的死手?”

    如月詩織咬了咬牙,再次沖了上來。

    因為林逸青將妹妹當成了盾牌,她便不能再發射暗器了,是以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近身格斗。

    如月詩織舉刀向林逸青面上猛刺,林逸青握著如月香織的手腕,很輕松的便擋開了如月詩織的這一刀。

    如月詩織再次感到手腕劇震,手中的短刀發出激烈的嗡鳴聲,彈出道道火花,她的刀幾乎把持不住,而林逸青這一刀去勢未盡,直向她身上砍來,她拼盡全力後退,但林逸青握著如月香織手腕揮動的這一刀,卻仍然砍在了她的身上。

    如月詩織感覺到利刃劃上了身體,一時間魂飛魄散,身子一軟,摔倒在了地板上,但她反應十分敏捷,就是在這樣的危境之下,她順勢打了一個滾,脫出了戰圈。

    哧的一聲,如月詩織身上大片的衣衫掉落了下來,露出了下面晶瑩如雪的肌膚。

    “你竟然沒有穿軟甲。”林逸青似乎也是嚇了一跳,臉上現出了一個夸張的關切表情,“沒有傷到你吧?”

    如月詩織看到身上的衣服已然去掉了三分之一,連里衣也被割破,心下大駭,但她並沒有去試圖遮掩,臉上的表情仍是十分的平靜。

    林逸青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她的半露雪胸,揚了揚眉毛,笑道︰“古詩有‘胸上雪,任君咬’詠胸之句,今日一見,古人誠不欺我也。”

    林逸青話音剛落,如月詩織已然再次沖了上來,一刀砍出。

    她故意沒有去遮掩露出的一半雪胸,目的就是為了吸引林逸青的目光,在他注意力分散的一瞬間,閃電般的出手。

    當年她就是用這樣的手段,殺掉了一個想要強行佔有她的浪人武士的。

    林逸青似乎著了道兒,雖然他握著如月香織的手腕再次揮刀擋開了如月詩織的這一刀,但力道明顯不如剛才那麼強橫,如月詩織的這一刀用了全力,又穩又狠,也是險些砍到了他的身上,但他的力量實在太大,不但將這一刀封擋住了,還給推向了一邊。

    如月詩織的刀尖被林逸青這一推,直向被林逸青用來擋住身前的妹妹如月香織的身上劃來,如月詩織大驚失色,連忙抽刀,但這一推一劃的電光火石之間,刀尖已然將如月詩織的衣服割開了一個大口子。

    和如月詩織剛才的遭遇一樣,如月香織的外衣和里衣也全都給割破了,開了一個大口子,隨著如月香織的掙扎動作,她的半只雪胸從破口處若隱若現。

    “啊!不好意思,對不住對不住。”林逸青明顯是看到了什麼,呵呵笑道。
GGCMEAT 發表於 2017-3-6 17:49
崛起之新帝國時代 第二百四十二章 女忍者的尊嚴

    如月詩織抽刀後退,她定定地看著林逸青,手中刀緩緩垂下,在林逸青面前坐了下來。

    看到姐姐坐下,不再攻擊,林逸青懷里的如月香織象是明白了什麼,也停止了掙扎。

    “我們不是你的對手。”如月詩織說道,“我們認輸了。”

    她說著,將手中的短刀輕輕的放在了一邊。

    “姐姐,你不能……”如月香織听到姐姐說出認輸的話,忍不住驚呼道。

    “不用說了,妹妹,我們學藝不精,打不過他的。”如月詩織打斷了妹妹的話,直視著林逸于說道。

    看到如月詩織如此痛快的認輸,林逸青並沒有放松警惕,他的手仍然緊握著如月香織的那只握刀的手,刀鋒直指如月詩織。

    “我們姐妹是受人之托,來鹿兒島做這種事,並非本願。但也是職責所在,所以不擇手段,落到林君手中我們無話可說,是殺是剮听憑林君處置,只不過還請林君保全我們姐妹最後的尊嚴。”如月詩織不卑不亢的說道。

    這一刻,姐妹二人的臉上又現出了武士特有的高傲。

    “剛才真是失禮了。”林逸青收斂了笑容,點了點頭,目光從她的胸前移開的同時,松開了如月香織的手,為她整理了下衣襟,遮住胸前衣服的破洞。

    盡管林逸青沒有去奪下如月香織手中的刀,但在林逸青松手的那一刻,她手中的刀還是掉落在了地板上。

    因為被林逸青抓住手腕太久,她的手已經青紫麻木,無法動彈了。

    “你們想要活命不難,必須先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們的問題,不要想耍任何花招。”林逸青很隨便的坐在了地板上,但目光仍然緊盯著兩姐妹。

    “我們是忍者,四誡之一便是守口如瓶,哪怕為此失去生命。”如月詩織上前扶住了妹妹,一邊替她揉搓著已然青紫斑斑的手腕,一邊昂然說道,“林君的要求,恕我們姐妹不能從命。”

    “你們是忍者?”林逸青訝然道,“我還以為忍者這個群體早已經不存在了。”

    “忍者的血脈一直沒有斷絕,只是現在失去了用武之地而已。”如月詩織嘆了口氣,垂頭說道。

    “你們是甲賀的忍者,還是伊賀的忍者?”林逸青問道。

    “我們不能泄露家族的秘密,所以還請林君原諒,這個問題我們也不能回答。”如月詩織瞥了林逸青一眼,正色說道。

    “你們倒是忠誠的緊,我估計伊藤俊輔那只老狐狸,就是看中了你們這一點,所以才找上你們的,是吧?”林逸青笑了笑,又問道。

    如月詩織沒有說話,也不再看林逸青,而是脫下了已經破碎的衣服,當著林逸青的面換上了平日里穿的和服。

    林逸青緊盯著她的動作,暗自警惕著。此時如月詩織換衣的動作雖然美妙香艷,讓人綺念橫生,但此時他卻好似視而不見。

    他的注意力,全在如月詩織換下的灰色夜行衣中的小口袋里面裝著的零零碎碎的東西上面。

    他知道,那里的某些武器,都是能致人死命的。

    看到林逸青臉上的專注和防範的表情,如月香織冷冷一笑,也起身和姐姐一道換起了衣服來,只是她面對林逸青時,並無羞澀之意,而是高傲的挺直了胸膛。

    不多時,兩名女忍者換好了衣服,重新在林逸青面前跪坐了下來。

    “林君不用緊張,我們已經去掉了所有的武裝,林君剛才應該看得很清楚了。”如月詩織看著林逸青,平靜地說道,“我剛才說了,是殺是剮,任憑林君處置,所以不再會同林君戰斗了。”

    “是的。”如月香織說道,“感謝林君讓我們換上了最美麗的衣服,這樣我們到另外一個世界去,也可以是最美的樣子了。”

    “為什麼不再戰斗,就這樣放棄抵抗了呢?這不太象是忍者的風格啊。”林逸青有些驚訝的問道。

    “我們姐妹通過剛才的戰斗已經明白,根本不可能戰勝林君。所以就不想白費力氣,也不想受任何侮辱,只想平靜的接受死亡。”如月詩織仍是一臉恬靜之色的說道,仿佛談論的不是死亡,而是茶道什麼的。

    “忍者不會做無謂的抵抗,與其死在亂槍之下,難看之極,莫不如有尊嚴的死在林君手里。”如月香織象是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窗外,說道。

    林逸青听出來她應該是已經發現了自己埋伏在外面的兵學校學員,心中暗暗稱奇。

    “我有些問題,想要向二位小姐請教,還望二位不吝賜教。”林逸青看到她們姐妹二人臉龐上的凜然赴死之色,心生敬重,收起了笑容,向她們微微一躬,說道。

    他已經從她們的神色判斷出來了,她們是真的準備赴死,並且隨時可能用他不知道的方法自盡。對他來說,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是以他對兩姐妹說話時再無任何輕薄之意。

    他需要她們活著。

    “林君請問,只要不在違反族規訓誡之列。”如月詩織躬身還禮,回答道。

    “你們奉命前來鹿兒島之前,是做什麼的?”林逸青問道。

    兩姐妹迅速的對望了一眼,如月詩織猶豫了一下,回答道︰“我們是賣藝的游女。在街頭以表演各種雜技為生。”

    “我知道了,伊藤俊輔一定是在街上看到了你們的表演,才找到你們的,是不是?”林逸青恍然大悟,又問道。

    如月詩織沒有回答,而是垂下了頭,算是默認了。

    “象你們這樣流落街頭賣藝的忍者,一定還有很多,是吧?”林逸青又問道。

    兩姐妹仍然垂著頭,沒有回答,但在林逸青看來,也等于是默認了。

    自明治維新之後,武士的日子都一天比一天難過,更別說忍者這一武士當中最低賤的階層了。

    “我不知道伊藤俊輔給了你們多少錢,要你們來做這麼危險的事。我只是想說,這樣未免太殘忍了。”林逸青長嘆道,“你們這個年紀的女孩子,用漂亮的衣飾打扮自己才是應做的事……命運為什麼總是這麼殘酷呢?……”

    听到林逸青的感嘆,兩姐妹不約而同的抬起頭來,看了林逸青一眼,重又垂下頭去。
GGCMEAT 發表於 2017-3-6 17:50
崛起之新帝國時代 第二百四十三章 策反

    “你們忠誠于雇主,絕不透露雇主的情況,並且為了完成使命,不惜失去生命,令我十分敬佩。”林逸青再次向兩姐妹鞠了一躬,兩姐妹躬身還禮,仍然沒有說話。

    “二位家中還有什麼人?”林逸青問道。

    兩姐妹以為他是在問她們的臨終遺言,全都猛地抬起了頭。

    林逸青的目光冷凜得如一雙利劍般射了過來,甫與他的眼神相接,如月詩織更不由激靈靈的打了個哆嗦,剎時間,她的呼吸急促起來,唇角也在不停的牽動,連雙瞳深處的意韻,也顯得那樣憐生生的……

    “你們的家人,都有誰還在?”林逸青又問道。

    如月詩織和如月香織都是全身猛一抽搐,如月詩織強行壓制住心頭的驚悸與傷痛,她一甩頭,用這個小小的姿態掩飾眼眶中的淚光,語聲仍是一派恬靜,但已難掩淒楚︰“我……我們的父母都已不在了,只有年邁的奶奶……”

    她們當然不可能告訴他,她們的忍者技藝,其實都來自于奶奶的傳授。

    “原來是這樣……”林逸青皺緊了眉頭,輕聲說道。

    “我們死後的遺物,還請林君送到……算了,奶奶見了,只會傷心,你……這就下手吧……”如月詩織輕聲說道。

    “沒有別的要求了?”林逸青冷冷的問道。

    “沒有了。”在這一刻,兩姐妹忽然恢復了平靜。

    “剛才對林君那樣,十分抱歉!”如月詩織說著,微微鞠躬,這時林逸青閃電般的上前,雙手閃電般伸出,扼住了兩姐妹的咽喉,逼迫她們將口中的藥丸吐了出來。

    可能是林逸青用力過猛,兩姐妹被扼得險些暈厥過去,林逸青甫一松手,她們便劇烈的咳嗽起來。

    林逸青無可奈何的聳聳肩,喃喃的道︰“不錯,人心是肉做的,當年老子殺人不眨眼,竟然也不忍看下去了……”

    林逸青自嘲的一笑,注視著她們,她們也仰視著他,此情此景,顯得很是微妙……

    良久,林逸青俯望著如月詩織,嘆道︰“果然是萬念俱灰,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你就變得如此憔悴,已不復你我初見之日的風韻了。”

    想不到林逸青在痛下殺手之前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如月詩織怔了怔,慘然道︰“這……有什麼不同嗎?人只要死了……不論是憔悴還是美麗,又會有什麼區別?總歸是死了……”

    林逸青笑了笑——他的笑容在這一刻顯得十分古怪。

    “你們姐妹生得都很美,年紀又不大,更成長在著名的武士世家之中,你們原該有個十分幸福的遠景,有個異常甜蜜的夢幻才對;老實說,你們不應該死得這麼早,那實在很可惜……”

    如月詩織的唇角抽搐了一下,幽幽的道︰“現在,這些全都不重要了……”

    林逸青淡淡一笑,又道︰“老實說,自從認識你們姐妹倆,你們對我一直很好;我在你們這里獲得了很多快樂,因此,我覺得我該多多少少的報答你們一些。你們說,你們願意我怎樣報答你們?”

    兩姐妹听了他的話不由得一愣。如月詩織猶豫片刻,有些迷惑的問道︰“林君,你當真有此意?”

    “當然了,否則,我何須說出?”林逸青笑了笑,說道。

    如月詩織看著地板上的自殺用的藥丸,咬了咬牙,說道︰“那麼,我求你給我們一個痛快,不要叫我們死的太痛苦,更不要教我們死得——太難堪!”

    林逸青凝視著她,忽然大笑了起來。

    他緩緩的盤膝坐在如月詩織對面,在如月詩織的怔仲與驚疑里,他柔和的問道︰“告訴我,詩織,你怕死麼?”

    如月詩織呆了呆,坦然點頭道︰“怕!”

    “你呢?香織?”林逸青笑著轉向如月香織。

    “怕。”如月香織點了點頭。

    林逸青滿意的一笑,又問道︰“你們告訴我,怕到什麼程度?”

    如月詩織遲疑了一下,嗔道,“事到如今,林君,你為刀俎,我為魚肉,宰割殺剮任由你,你又何苦再來譏笑我們呢?”

    林逸青活動了下手指,笑了笑,緩緩的說道︰“我並非在譏笑你們,詩織,我只是要和你印證一下,當我們處于相同的死亡邊緣時,我們心中的思想以及憂慮是否一樣?現在看來,顯然多少還是有點差異的……”

    如月詩織詫異道︰“什麼地方不同?”

    林逸青澄澈而明亮的眸子一閃,道︰“你們把愚忠和盲從當成光榮,而我卻不是這樣,這是我和你們根本不同的地方。”

    “你們知道不知道,讓你們失去了忍者的身份,被迫從事賤業謀生的,是什麼人?你們知道不知道,你們痛苦生活的根源是來自于哪里?你們就從來沒有想過麼?”林逸青沉聲道,“明明是現在的政府讓你們陷入痛苦的深淵,你們卻還要為他們效死!真是荒謬可笑至極!”

    “你可以下手了,林君,但請不要侮辱我們的信念和家族的榮譽。”如月詩織昂頭說道。

    林逸青目光怪異的注視著她。半晌,林逸青輕輕的道︰“你們這兩個笨蛋!真是愚蠢透頂,死榆木腦袋瓜子!”

    眼眶中含著淚,如月詩織姐妹對望了一眼,顫抖而迷惘的道︰“林君,你是說……”

    林逸青不耐煩的截住了她們的話頭,說道︰“我剛才曾答應過你們,我要多多少少對你們有一點報償,我叫你們自己提出來希望我如何報償——”

    “我……我們已提出來了,希望你能令我們痛快而有尊嚴的一死……”如月詩織疑惑的說道。

    林逸青的嘴角現出嘲弄的笑意,說道︰“你們真傻!我並沒有限定你們的內容與範圍,換句話說,只要是你們能想到的要求,都可以提出來!”

    兩姐妹猛然愣住了,幾秒種之後,她們明白了過來。

    如月詩織有些震驚的,又有些空茫的,有些狂喜的,又有些懷疑的哆嗦著問道︰“林君,你……你是說……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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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國時代 第二百四十四章 生死之擇

    林逸青點了點頭,笑著揶揄道︰“我是說,只要你們想要得到的報償,要求都可以提出來。比如說,你們為何不要求我饒恕你們一命?”

    宛如旱雷殛耳,如月詩織腦袋里一陣嗡嗡作響,加上一陣極度的暈眩,她心跳口噪面紅氣喘,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听覺,她張口結舌的囁嚅道︰“林君……你……你……真的?”

    “當然。”林逸青微微一笑,肯定的答道,目光中凌厲之色已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憐惜。

    “我……我……我現在……還可以……提出來嗎?”如月詩織輕聲問道,聲音里透著一絲激動。

    “你不要求痛快一死了?”林逸青平靜的問道。

    “不……不……我想改換另一種要求……”她急急搖頭,一時間淚如泉涌。

    “可以,你說吧!”林逸青慨然道,心中卻在暗笑不已。

    自己嚇唬小女生,還是蠻有一套的嘛!

    雖然是忍者,經歷過常人難以想象的忍術訓練,但畢竟還只是不到20歲的女孩子(如月詩織19歲,如月香織16歲)啊!

    放到他原來的時代,也就是兩個女高中生而已!

    “我不願——不願意死……”戰抖中,如月詩織急切的說道。

    “香織,你呢?”林逸青轉頭向如月香織問道。

    “我不想死……”如月香織低泣道。

    “那好,我答應你們!”林逸青慨然道。

    淚水象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的,成串的,自姐妹倆那慘白又帶著美麗紅暈的面頰上滴落。她們哭了,痛快淋灕的哭了,哭得全身痙攣,哭得泣不成聲,但是,這又何償不可稱為“喜極而泣”呢?

    林逸青不言不動.只是默默的讓姐妹倆盡情哭泣著。他知道,這一哭,可以把她們心中的恐懼、驚悸、羞辱、悲憤以及惶亂大半發泄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林逸青悄然遞上手巾,如月詩織兩姐妹接過,仍在啜泣不停的拭著臉上的淚痕。

    “我想,你們倆該哭夠了吧?”林逸青溫柔的問道,“接下來我們該談談你們姐妹今後的路了。”

    兩姐妹拭去了臉上的淚痕,淚眼汪汪的抬頭望著林逸青,好似等待審判的女犯一般。

    “我給你們兩條路。”林逸青說道。

    兩姐妹听到他的這句話,臉上的神情再次變得緊張起來。

    生與死的選擇式的開場白,通常都是這個樣子的。

    林逸青象是猜到了她們的心思,微微一笑,說道︰“你們放心,這兩條路都是生路,但走哪一條,需要你們自己選擇。”

    听到林逸青的話,兩姐妹的緊張神色稍為舒緩,但仍是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樣。

    “第一條路,是跟著我,為我做你們幫助伊藤俊輔所做的事。”林逸青看著她們,正色說道。

    听到林逸青要她們倒戈,兩姐妹的面色微變。

    “可能你們會覺得,我在要你們背叛舊主,違背了作為忍者的原則,但你們想過沒有,你們現在的雇主,其實是你們的敵人。”林逸青猜到了她們心里在想什麼,冷笑了一聲,說道。

    “你們以自己的家族歷史為榮耀,以傳承家族榮耀為使命,那我想你們一定熟悉家族的歷史。”林逸青觀察著兩姐妹的臉上表情,沉聲說道,“我記得,在德川家康大將軍統一日本,天下偃武之後,曾有人建議使甲賀和伊賀的忍者自相殘殺,然後一舉攻滅,因為忍者非同與市井之民,個個身懷殺人絕技,是人又不是人,一旦作亂,難以控制。本來前來攻殺的軍隊已然出發,但最後仁慈的德川大將軍改變了主意,撤回了命令,並下了赦令,讓忍者的血脈延續下來,直至今日。而忍者也一直為日本國家服務,直到‘黑船來航’時,仍有忍者冒死前去查探黑船實情,為日本立下殊勛。而現在之政府,卻視士族為無物,為一自己之私,剝奪士族的家祿和榮譽,以致士族紛紛破產,不得不出賣妻女為生,試問天下列國,可有如此對待人民之政府?”

    “你們身為忍者,不能報效國家,反而要靠出賣色相雜技,流落四方,方能得一溫飽,你們不去仇恨使你們淪落到如此地步之虎狼政府,反而甘為其爪牙耳目,是何道理?”

    听到林逸青的斥責,兩姐妹的臉上都現出了羞憤之色。

    “我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一個你們能夠實現忍者的價值的機會,一個你們能夠配得上家族的榮譽和個人尊嚴的機會。”林逸青緊盯著她們說道,“我對你們的過去不感興趣,也不想知道你們和伊藤俊輔作了哪些交易,我只需要你們從今天起忠誠于我。”

    “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不走這條路,那麼你們的另外一條路,便只有歸隱一途——我剛才已經答應過你們,保全你們的生命,所以不會因為你們不走第一條路而為難你們。但你們作為忍者,應該知道,今後能否找到安身之所?伊藤俊輔能否放過你們?”

    “而如果你們瞞著我,堅持繼續為伊藤俊輔工作,最後的結局會是什麼,我想你們也應該清楚。不是每一個人,都會象我這樣的愛惜你們。”

    “走哪一條路,你們自己選擇吧。”

    林逸青說完,坐在地板上,將身子倚在了牆壁上,平靜地看著姐妹二人。

    可能是話說得有些多了,林逸青感到嘴唇有些發干,他輕輕的舔了舔嘴唇,兩姐妹不約而同的看到了他這個不經意的細小動作,立刻站起身來。

    如月香織將小茶幾放到了林逸青的面前,擺好了茶具,如月詩織取過茶壺,斟好了一杯茶,雙手恭敬的將茶碗奉送到了林逸青的面前。

    “林君請喝茶。”如月詩織的面色又恢復到了以前的恬靜從容。

    “你不會想毒死我吧?”林逸青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道,沒有去接茶碗。

    如月詩織面色微紅,她平靜的將茶碗舉到唇邊,輕輕的抿了一小口,咽了下去,然後將茶碗又捧到了林逸青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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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國時代 第二百四十五章 攻心

    林逸青微微一笑,雙手接過茶碗,將茶一飲而盡。

    如月香織也和姐姐一樣,為林逸青斟了一杯茶後,自己先喝了一口,端到了林逸青的面前,林逸青也一樣的接過茶碗,一飲而盡。

    “天很晚了,林君累了,就在這里休息吧。”如月詩織說著,上前來到林逸青身邊坐下,開始為他寬衣解帶來,如月香織似乎明白了姐姐的意思,起身打開櫃門,將錦繡的被褥抱了出來,在榻榻米上展開。

    “這……”林逸青先是一愣,接著便立刻明白了過來。

    “我們姐妹蒙林君愛惜,得以保全生命,無以為報,今夜良宵,願以此身奉林君。從今往後,唯林君之命是從,縱然斧鉞加身,也絕不後退。”如月詩識輕輕的握住了林逸青的手,凝視著他的眼楮,誠懇的說道。

    林逸青感覺到了她的手上傳來的溫熱,下意識的握住了她的手指,他的眼楮隨即迎上了她的目光。

    盡管美人在前,自薦枕席,但此時的林逸青,卻仍然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他緊盯著如月詩織的眼楮,目的仍是為了防範她可能施展的女忍者“攝魂之術”(類似催眠術)!

    但這一次他好象是多心了,如月詩織並沒有對他施展攝魂術,而是輕輕的褪去了衣衫,伏在了林逸青的胸前,雙手從他衣服里伸進,環抱住了林逸青的腰。

    “姐姐,外面冷,你和林君那個樣子,會著涼的。”如月香織柔聲說道,“被子已經準備好了。”

    林逸青轉頭望去,赫然發現如月香織已經躺在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半的香肩,滿面緋紅的望向這邊。

    這……這特麼是要“雙飛”的節奏啊!

    屋內的燈光暗了下來,不多時,陣陣伸吟之聲便隱隱約約的傳到了屋外,引人遐思。

    “老師……不會有事吧……”一名埋伏在暗處舉著步槍瞄向屋內的海兵學校學員顯然是第一次听到這樣的聲音,耳熱心跳之際,情不自禁的問了一句。

    “你胡說些什麼?”他身邊不遠處的一位同伴有些不滿的說道,“老師怎麼可能有事!”

    “那這是……”

    “等信號就是了,集中精神,不要說廢話!”

    “哈伊!”

    就在這時,領隊的佐藤英彥發出了“收隊”的信號。

    “佐藤君,為什麼要收隊?老師還在里面沒有出來呢!”有人問道。

    “笨蛋!你難道听不出來嗎?老師已經將她們拿下了!”佐藤英彥斥責了問話人一句,但嘴角卻帶著一絲不自覺的笑意,“你們以後都好好學著點!”

    “可老師沒有給我們發信號啊!”

    “蠢豬!這聲音就是信號啊!”

    “原來如此!”

    “叫他們趕緊過來!不要磨蹭!難道想要听老師的牆角嗎?”

    “哈伊!”

    ……

    赤身躺在榻上的如月詩織望著滿天的繁星,任由銀白色的月光照在自己身上,給自己的身體抹上了一層銀輝。

    此時林逸青已然離開有一會兒了,但如月詩織體內的熱流,仍未完全消散,讓她睡意全無。

    她是有生一來,第一次嘗到這樣的美妙之極的歡愛滋味。

    “姐姐,我還以為你要對他施展‘攝魂術’呢……”如月香織輕柔的聲音傳來。她輕輕翻了個身,伸出一只手臂,抱住了姐姐。

    感受到她赤 的身體的熱度,如月詩織知道現在的她顯然感受和自己一樣。

    “他的意志如同鋼鐵一樣堅定,‘攝魂術’對他是不起任何作用的。”如月詩織輕聲回答道。

    “姐姐,真的可以相信這個人嗎?……”如月香織望著夜空中的一輪明月,又問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如月詩織嘆了口氣,答道,“我們想要活下去,就只能相信他。我們作為女忍者,只能選擇依附這樣強悍的男人,而成為他的女人,是我們能得到的最好歸宿。”

    “最好的歸宿?……”

    “香織,你還小,現在可能還不明白,等你再長大一些,你就會明白,讓一個強大的男人忘不了你,是多麼的重要。這是一個女人最好的護身符。”

    “呵呵,我不懂。我只知道,剛才陪著姐姐和他做的這一切,真的好美妙哦……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忘掉我,但我已經忘不掉他了……”

    “他不會忘記我們的,而且,他需要我們。所以,我們不會死,而會有尊嚴的活著,並且給族人帶來榮耀。”

    如月詩織說著,將手中緊握的一樣東西松開,舉到了眼前,定定的看著。

    那是一枚小小的銀質家徽紋章,圖案便是甲賀忍者的家紋“吹雪”!

    這枚銀質家徽紋章,便是林逸青剛才送給她的。當然,她的妹妹也有一模一樣的一枚。

    “我們會有那樣的一天,將它佩在衣服上,隨同他光明正大的參加戰斗嗎?”如月香織看著自己的那枚紋章,輕聲問道。

    “會的!會有那一天的!”如月詩織重新將紋章握緊,堅定的說道。

    此時兩姐妹沉浸于家徽紋章帶來的遐思之中,卻並不知道,她們佩上這枚紋章的那一天,會經歷怎樣的腥風血雨。

    ※※※※※※※※※※※※※※※※※※※※※

    附︰《李文忠公集︰奏稿︰籌辦鐵甲船片》︰

    “現今和約已成,日人雖狡賴強橫,然得知琉球復國,我艦近在咫尺,自不致再有變局。文文忠在世時,常慮及日本距閩、浙太近,難保必無後患,目前惟防日本為尤急,洵屬老成遠見。該國近年改變舊制,藩民不服,訪聞初頗小哄,久亦相安。其變衣冠、易正朔,每為識者所譏,然如改習西洋兵法,仿造鐵路火車,添置電報煤鐵礦,自鑄洋錢,于國計民生不無利益,並多派學生赴西國學習器藝,多借洋債與英人暗結黨援,其勢日張,其志不小。故敢稱雄東土,藐視中原,有窺犯苔灣之舉。泰西雖強,尚在七萬里以外,日本則近在肘腋,伺我虛實,誠為中土永遠大患。今雖勉強就範,而其深心積慮,覬覦我物產人民之豐盛,冀幸我兵船利器之未齊,將來稍予間隙,恐仍狡焉思逞。是鐵甲船、水炮台等項,誠不可不趕籌備。惟巨款既無可指,定造亦尚需時,臣已于復議總理衙門造船一條內詳切言之。至前曾議買鐵甲船,洋商獻圖者甚多,因相隔過遠,需費過巨,誠恐誤買舊船,未敢遽訂,似須委員前往該國議購為妥。其水炮台船一項,總理衙門現飭赫德向英國詢問價值,上海洋行有承攬訂購者。據滬局委員馮籂光等稟稱,該局仿造一只,明春可成,似尚不難陸續添置。惟是有備而無患者,立國之根基,不戰而屈人者,攻心之上計。……”
GGCMEAT 發表於 2017-3-6 17:57
崛起之新帝國時代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不一樣的歷史

    《李文忠公集︰復陳方先撫軍》︰

    “所論苔地開闢機宜,謂添立郡縣,須審量村社、分析民番,其野番屯聚處,約法羈縻,戒勿嗜殺,土地人民,尚不足與經營,洵為能見其大。若侈言遠略,所在屯兵,歲餉百萬以外,又等新疆之有出無入,為國家增一漏卮,其勢亦斷不可以持久。……幼帥諒已回省,面相辯論,冀有歸宿。所得番地,果無可開之利,似不必張皇幽眇,致有後艱。言者多以經略苔灣可為富強,現下餉力極絀,恐無力開發。”

    “船政替人,幼帥與僕商未定,僕意本在南洋轄境,無論何人承辦,尚須幼帥遙制為宜。請留閩關四成,已分海防額餉,此後仍要有著之款,乃可擴充。南、北洋分任海防,亦系有名無實,歲撥四百萬,斷不能如數撥解,即使全解,一時尚不足開辦也。省、廈電線既以十五萬元自購,何以仍授權于丹人?想由乾人不能承造,雇用洋師。若令精巧員匠幫同學習,俟藝成可徑遣去,流弊較少。聞閩中新設水雷局,似與電線相因而成,其教水雷洋弁,技藝如何?尚欲喚至津門一試。水雷為守口、破船利器,名目甚繁,亟須考究精練。泰西各國日益強盛,而中土一無足恃,即造鐵艦、修炮台、添防兵,絕非可雲抵御。尊論欲求制勝,朝廷之計,似更茫如捕風。海署甫成,士林便有藩鎮之議,言及北洋,亦是此論,令人惶悚。天數人事之窮,無如何也!我輩止有盡所能為其所不能為者。”

    《光旭朝中外交涉史料》︰總稅務司赫德致金登干書信︰

    “親愛的金登干︰

    我已經收到你的到a/50和z/37號為止的信。

    感謝你為答復我的電報,花費了那麼大的精力去搜集這樣完整的信息。對任何一點我都沒有什麼可說的,在今後需要時將使用你的備忘錄。總理衙門已經采納了我的建議,很快就會將具體的購艦要求告訴我。

    皇位的繼承是經過了經心策劃的,因而進行得很平穩。限于我們之間說,敬親王的權力比任何時候都更大,並且,憑他以往的經驗,我想他今後當政的十年將表現出良好的成績。

    威妥瑪有了第六個孩子——是個女兒,生于新年的第一天——光旭元年,她的乳名叫新禧(新年快樂)!听說他今年春天準備回國一趟。

    請不要繼續給我寄《衛報》了,我實在沒有時間看它。《海軍報》要繼續寄,很可能會有用。

    乾國人不但通過匯豐銀行借錢,而且上星期他們又在上海向麗如銀行和怡和洋行借了更多的錢(具體數目不清楚,我相信是短期貸款,三年的)。正如你的電報所說,此事是由胡雨霖和瑙爾汀經手的。匯豐銀行的貸款是一筆真正的政府貸款,但該行借出的是它自己的錢還是收集別人的錢,我不知道。我認為就乾國而論,作為投資,都是極其安全的。這是一筆帝國貸款,並有正當的授權。但該行的日子現在並不好過,如果有一天听到借貸雙方都發生困難,我是不會感到意外的。

    關于福州船政局的造艦經費來源問題,我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乾國人很可能是從羅特希爾德銀行得到的貸款!據說那位已故的年輕的海軍衙門大臣林義哲和羅特希爾德子爵閣下私交很好。我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但是如果這是真的,我也不會感到奇怪。我心里有一個奇怪的想法,也許是這位林大臣將他存在羅特希爾德銀行的存款拿出來給了船政局使用。因為他是著名的‘林氏里衣’的發明者,他的服裝公司帶給他巨額的收益。我相信,他是最富有的那些乾國人當中的一個。

    關于炮艦的問題,我看不需要再補充什麼了,但仍然有幾點要你特別注意︰

    1,立即向我報告每艘炮艦裝備齊全後的合同價格。

    2,大炮必須通過政府檢驗。那種檢驗是什麼?要詳細描述,因為我還得向乾國人說明。

    3,由于阿姆斯特朗公司是承造一種特種艦只,即︰適于遠洋航行,並有一門巨型大炮作戰,所以我想就應完全責成該公司負責,我們不需要請人監督這項工程,或檢驗它們的規格。但建造完畢時,最好還是請一位專業技術人員來證實所造即將交貨的艦只符合規格要求,等等。

    4,居住艙室應做得樸實無華,不要那些華爾不實的東西,要哥特式風格,而不要伊麗莎白式的。你要記住,這些艦只是給乾國人居住的。讓阿姆斯特朗公司考慮這樣一艘軍艦需要多少英國船員(即操縱大炮和艦上其它工作的人員),然後假定艦上需要三個乾國人干兩個英國人的工作,而四個英國人的房間可以住五個乾國人,照此安排。

    5,這些艦只要設計安排雙層天蓬。

    6,我已經得到授權購買一艘裝備80噸大炮的輪船,但我請他們先等一等,因為我擔心萬一到最後時刻將證明這種大炮不行。如果目前正在進行的80噸大炮的試驗令人滿意的話,我們將訂購兩艘。

    7,如果這一次訂購的輪船證明滿意,我們可能再訂購10艘或12艘。

    8,要保證這些艦只遠航性能良好,航速要按照承諾達到9海里,燃料消耗要小。

    9,三桅船對乾國海岸是最靈巧的。

    10,每一等級的艦只能裝載各種炮彈多少發?

    11,特別提醒阿姆斯特朗公司,注意彈藥庫要造得安全,並設在方便的位置上。設一水泵與之相聯,以便一下子可以充滿水。

    另外,我听說日本已經在英國訂購了兩艘鐵甲艦,乾國方面對此感到非常的不安,想要了解它們的情況,你有時間最好留意一下,因為它們的存在可能會影響乾國人之後的購艦計劃,我需要了解它們的情況,以便向乾國人做必要的說明。

    忠實于你的赫德”
GGCMEAT 發表於 2017-3-6 17:58
崛起之新帝國時代 第二百四十七章 筠仙之憶

         


    英國,倫敦,波特蘭大街45號,乾國駐英國公使館。

    乾國駐英國公使郭筠仙坐在桌前,正翻看著自己以前寫下的日記。

    “初九日,寅初入東華門,至九卿朝房小坐。甦拉楊姓,旋引至內務府朝房,迎謁軍機,敬邸、寶、沈兩中堂及李蘭蓀尚書,仍回至九卿朝房。須臾,傳旨召見軍機及松濤,六額駙景壽帶見。入月華苑,至內朝房小坐。內侍傳敬邸命,至軍機坐處。佩衡相國讓座,予謝不敢。敬邸言︰‘南書房舊人,何謙為?’因詢家世甚悉,並問意城弟名昆濤,現在何處?以精透洋務相推許,至于再四。語次顧問兩中堂︰‘此人洋務實是精透。’坐久,始返西屋。六額駙帶至養心殿。予以寶座當在正殿,顧視不類。已而內侍掀東屋簾。請安畢,進跪至席旁,得睹聖容,莊嚴坐御榻上,兩旁及坐前以小案護之,覆以青布。座後垂簾,六額駙跪簾旁。

    太後問︰‘在外幾年?’

    答曰︰‘四年。’

    太後問︰‘在廣東幾年?’

    答曰︰‘三年。’

    太後問︰‘途次可曾遇雪?’

    答曰︰‘在泰安遇雪。’

    太後問︰‘地方皆安靜否?’

    答曰︰‘安靜。’

    太後問︰‘在京城充當何項差使?’

    答曰︰‘南書房行走。’

    太後問︰‘可是告病回家?’

    答曰︰‘旨意來京另候差委,途次請病假。’

    太後問︰‘年若干?’

    答曰︰‘五十六歲。’

    召見畢,退至外朝房。英香岩中堂旋至,相與寒暄數句。復合肥伯相一信。”

    “十一日,謁文博川中堂,延至內室,談至兩時之久。病體初愈,形容憔悴,忠心耿耿,實心敬之。沈經笙中堂、李蘭蓀尚書始相見,並雲文中堂極相引重。及見文中堂,察其意若甚關切者。此行由文中堂論薦無疑也。語次,並詢粵東被謗之由,及左君所以相處,頗難于作答,略一申敘而已。僧邸及左君皆有盛名,于鄙人亦皆引重,而偏不能容,致使鄙心無以自解,豈非所謂天耶?”

    “十五日,林鯤宇來,送一密函,匣上書‘遇事乃發’四字,不明其意,問之,鯤宇言至英倫時,有大事發生,當用得上,現下多說無益。怪而收之。出使在際,鯤宇言英倫情事甚詳,又出家書一封,囑余至倫敦時,交于在英華商總會會長陳廷軒,蓋陳氏乃其妻族也。鯤宇雲陳氏在海外頗有聲名,又曾捐資報效,得太後賞賜金牌,為乾國人寓居英倫,雖受英王封爵,內心常存故國,余到英國後尚可一相照拂也。余欣然從命,海外有如此殷商,諸事當甚便利。與談甚久。為劉勛安致曾沅甫一信。”

    “二十日,陛辭出京,至津候船,因方先、鯤宇同路,遂一並而行。路逢雨雪,行途甚顛簸,鯤宇言及鐵路,欲上書先修京津一線,余與方先皆憂題目難做,鯤宇言為園工運輸木石,余始方知鯤宇倡修園工之深意,欽服莫名。”

    “三十日,至大沽,此行顛簸倥傯,甚為勞頓,合肥伯相來見,並與方先、鯤宇談,雲生在座。鯤宇語合肥伯相三月之內,必有大事發生,囑伯相慎之,並出一函,送于伯相,匣上亦有‘遇事乃發’字樣。伯相笑而收之,不問。蓋鯤宇行事常有新異之舉,伯相與之相熟,遂不見怪。談至三鼓始散。”

    “初一日,回拜各處,詣李鐵梅師久談。伯相邀早飯,同席唐景星、魏賡臣、曾劼剛。酒罷,船政水師‘福靖’艦來接。‘福靖’為船政水師旗艦,亦為主力艦,琅嶠、東海二役,衝鋒在前,功勳頗殊。登艦遍觀,但見炮械精利,士卒雄壯,風貌與內陸水師陸師殊異,知此次驅倭得勝,非為無因。既登艦,送者雲集,伯相設宴餞行,午後開船。”

    “十二日,海上風力逾勁,是日至福州,離艦上岸至鯤宇第小憩,以候轉英國客船起行……”

    看到這里,郭筠仙想起了已經故去了的林義哲,眼角變得濕潤起來。

    他和林義哲一老一少,都是洋務干才,一見如故,結為忘年之交,二人一在朝一在外,守望相助,為國家辦了不少的大事。

    遠的不說,僅就二人戮力同心促成“馬嘉理事件”的和平解決,避免了付出賠款和增開口岸的代價,便足可標榜史冊!

    郭筠仙識見過人,但書生習氣過重,能著書立說,更是出主意的“高參”,卻不堪官場的“繁劇”。他“生于末世”卻又不願同流合污、不忍眼見“大廈傾”,因此想要憑一己之力起弊振衰,但縱然他“才自清明志自高”,但終難免“運偏消”的結局。

    顯鳳十年4月,被冷落一旁的郭筠仙懷著孤憤郁悶的心情以回籍就醫為由黯然返鄉。在家鄉過了兩年的賦閑生活後,郭筠仙又在眾人的勸說下,應練就淮軍不久、人手緊缺的李紹泉之邀,于彤郅元年春再度出山,任甦松糧道,不久又升任兩淮鹽運使。由于曾伯函、李紹泉的全力支持,郭筠仙在兩淮理財順利,卓有成效。彤郅二年秋,他又遽升經濟富裕、對外交往繁多因此地位重要的廣東巡撫,詔賞三品頂戴。不到兩年而升此高位,可謂官運亨通,他也決心有所作為,不負朝廷知遇之恩。但在廣東巡撫任上,他又因耿直招怨,與前後兩任同駐廣州的兩廣總督矛盾重重,與進粵“會剿”發匪余部、一向意氣用事的老朋友左季皋也頓生齟齬。在錯綜復雜的種種矛盾之中,郭筠仙左支右絀,最終在彤郅五年6月解任下台,再次開始歸鄉閑居生活,而這次長達數年之久。

    雖然歸鄉隱居,但郭筠仙仍時刻關心時局,為國家前途擔憂。

    而正是在這幾年之中,雖然洋務運動正在沖破守舊勢力的巨大阻力,逐步發展,但同時乾國面臨的國際形勢更加險惡,民族危機在進一步加深,因為甚至連一向為乾國看不起的日本也敢隨便的找個借口侵略乾國領土苔灣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7-3-6 17:58
崛起之新帝國時代 第二百四十八章 賊心不死

    在剛一听說日本入侵苔灣的消息後,郭筠仙便憂慮萬分,因為他在此前在任為官時,便已經見識到了乾國沿海各地海防的空虛。而後戰事的發展,則更加印證了他的判斷。

    澎湖水師全軍覆滅的消息傳出後,沿海各地一片震恐,而日艦竄犯東南沿海,大肆捕掠商船,截斷海道的傳聞,更是讓沿海各地一夕數驚,小兒聞倭寇之名而不敢夜啼!

    而直到瑯嶠海戰大捷的消息傳來,這種驚慌的氣氛才得以消失,繼而轉變成了盲目樂觀的情緒,正在舉國上下一片討伐東洋之聲時,鳳山島海戰的失利和廈門遭日艦炮轟的消息傳出,又令舉國一片嘩然,正當朝野上下不知所措之際,東海海戰全殲日艦的消息又傳了來,這才讓這幕情節大起大落的悲喜劇最終得以收場。

    對于這次“苔地逐倭之役”的主角林義哲,郭筠仙可以說佩服得五體投地。那時他便有了想要和林義哲結交的心思。而後不久郭筠仙和林義哲奉召入京參與對日談判,二人由此相識,並結為至交。

    對于郭筠仙來說,林義哲不僅是志同道合的至交好友,還是救命恩人。

    對日談判結束後,郭筠仙奉命出任駐英國公使,林義哲出任籌辦海防事務大臣,郭筠仙出使之時,林義哲曾親自安排艦船護送,並給了他一個“遇事乃發”的木匣。

    剛接到這個木匣時,郭筠仙還覺得有些好笑,但當“馬嘉理事件”發生後,郭筠仙手足無措之際,想起了這個“遇事乃發”木匣,打開看後,赫然發現里面竟然是關于“馬嘉理事件”的詳情和處置方略!

    郭筠仙按照林義哲的指示同英國方面展開唇槍舌劍的交涉之際,副使劉錫鴻卻又在他背後發難,暗中和朝中守舊大臣通消息,極言郭筠仙的不是,甚至指其為漢奸,以至于朝中參劾郭筠仙的折子如同雪片一般。

    好在惡人終有惡報,就在劉錫鴻背後向郭筠仙猛下毒刀之際,卻于一日莫名失蹤,後尸體在泰晤士河被發現。郭筠仙事後方知,劉錫鴻是因蔑視在英華商,被華商領袖陳廷軒暗中除去。

    而陳廷軒之所以敢如此,則是受了林義哲之命暗中維護郭筠仙之故!

    借著劉錫鴻之死和林義哲的提點,郭筠仙成功的了結了“馬嘉理事件”,還促使英國女王將借機獅子大開口勒索乾國權益的英國駐乾國公使威妥瑪撤職!

    對于林義哲想盡一切辦法維護自己,郭筠仙一直感激不已,雖說“大恩不言謝”,但郭筠仙一直想找機會向林義哲當面道謝。

    而現在,這一天永遠也不會有了。

    “鯤宇,你怎麼就這麼去了……”郭筠仙看著那個寫著林義哲親筆“遇事乃發”的小木匣,淚水終于涌出了眼眶。

    “大人?大人?”翻譯張德明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噢,是俊峰啊。”郭筠仙不想讓下屬看到自己流淚,趕緊用手帕抹了抹眼角,問道,“有什麼事麼?”

    “大人忘了?今兒個是去泰晤士河口參觀日本新建成之鐵甲艦的日子啊!”張德明小心的提醒郭筠仙道。

    “多虧了俊峰提醒,我一時糊涂,怎麼把這件大事給忘了!”郭筠仙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英文日歷,上面赫然寫著“9078年(大乾光旭四年,日本明治十一年)5月14日”。

    今天是日本新建成的“比睿”、“金剛”兩艘鐵甲艦完成試航後到泰晤士河口停泊展示的日子,日本公使館很早便給乾國公使館發來了請柬,邀請乾國公使夫婦及隨員前往參觀。

    日本在英國訂造新式鐵甲艦的傳聞很早便傳到了乾國,總理衙門和海軍衙門都曾指示郭筠仙密切注意日本訂造軍艦的消息,郭筠仙多方打探,方才得知了這兩艘日本鐵甲艦的基本數據。

    日本訂造的這兩艘鐵甲艦為同級艦,屬于二等鐵甲艦。鐵脅木殼,外裝裝甲。正常排水量2250噸,艦長67.1米,寬12.5米,吃水5.3米,水線帶裝甲厚88至137毫米,標準載煤330噸(“比睿”為340噸),主機為臥式2汽缸往復式蒸汽機1座,燃煤鍋爐6座,功率2035匹馬力(“比睿”為2270匹馬力),單軸推進,航速13.7節(“比睿”13節),編制286人。

    日本這級鐵甲艦的主要武器為170毫米克虜伯炮3門,150毫米克虜伯炮6門,80毫米克虜伯炮2門,75毫米克虜伯炮2門,25毫米4管諾典費爾德機關炮4門,11毫米諾典費爾德機關炮2門,360毫米魚雷發射管2具(“比睿”艦為1具)。其中“比睿”艦由英國米爾福德‧赫文船廠建造,9075年9月24日開工,9077年6月12日下水,9078年3月建成,同級艦“金剛”由英國厄爾船廠于9075年9月開工,9077年4月下水,9078年1月建成。

    “比睿”和“金剛”都屬于小型的二等鐵甲艦(依據當時的軍艦分類標準,五六千噸及以上的鐵甲艦稱一等;三四千噸及以下的稱為二等),而且設計上也有很多不足之處,例如主炮采用的是落後的“船旁列炮”布局等。但在現在的亞洲,這級軍艦無疑是強大、沒有敵手的,這對尚在襁褓中的乾國海軍是個巨大的威脅,以開明著稱、六十余歲還在學習英文的乾國第一任駐英公使郭筠仙得知消息後的心情可想而知,9074年日本侵苔事件的余痛還沒有被遺忘,日本現在竟然有了“比睿”、“金剛”、“扶桑”(英國沙木大船廠建造,9077年4月下水,9078年1月建成)三艘鐵甲艦!

    “比睿”、“金剛”兩艦建成後不過兩三個月,日本人便迫不及待的將這兩艘鐵甲艦就近開到泰晤士河口向全世界展示,並特別邀請乾國駐英國公使館人員前來參觀,其目的和用意何在,郭筠仙自然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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