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仙】飛天 作者:躍千愁 (已完成)

   
my2070u 2014-7-7 16:57:3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274 11817628
arty2008 發表於 2016-8-24 23:58
第一九五三章 想賭一把

  舉杯小酌的廣令公「嗯」了聲,緊接著連連咳嗽兩聲,差點沒被嗆死,猛回頭下意識脫口而出:「他答應了?」

  琴聲停下,母女倆看來,不知出了什麼事讓王爺如此大的反應。

  廣令公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看了母女倆一眼。

  勾越亦如此,這事他當然不能像王爺一樣當王妃母女倆的面說出來,繼續傳音,將剛才苗毅聯繫的情況講了下。

  廣令公也改了傳音問:「你覺得是真是假?會不會是他已經知道了即將遭受滅頂之災才服軟了?」

  勾越:「有這可能,只是王爺不是說這消息還沒擴散出去嗎?」

  一聽這話,廣令公頓時鬱悶了,若不是因為知道了消息而服軟的話,那這事自己的確是辦的太匆忙了一點,攻打固然能滅了牛有德解決一些後患,可自己得不到任何好處,將牛有德暗中招於麾下的好處就太多了。

  可事已至此,這事很難再回頭了,事是他牽的頭,再反悔的話反而容易暴露自己的企圖,讓人懷疑上再收招牛有德也沒了意義,何況已經鼓動起了這麼大的事,不能輕易摁下,鬼知道牛有德存了什麼心思,加之把幽冥之地的勢力給清除掉也有可為之處。

  最重要的是,天街的事已經出手了,若牛有德再求自己摁下去,現在再出手也晚了。

  斟酌再三,廣令公微微搖頭:「晚了。」

  勾越明白了他的意思,摸出星鈴照此意回拒了苗毅,之後又將苗毅的意思轉告:「牛有德說,王爺的意思他知道了,不過還是希望王爺好好考慮下,他靜候王爺的消息。」

  「晚了!」廣令公輕輕搖頭一聲,也不知道苗毅是真心還是假意,萬一是真的呢?有點後悔當初太顧面子,為何沒再反覆多確認幾次?也許牛有德當時也是顧面子,擔心答應得太痛快了會那啥。

  煩心事總是越想越煩,總之真的有點被苗毅給搞鬱悶了,沒了聽琴的心思……


  青主躲著夏侯承宇是因為一見面夏侯承宇就要囉嗦戰如意的事,而且總是夏侯承宇有理,他除了發脾氣根本講不出理來,讓他如何還能願意見她?

  但畢竟也要分什麼事情,上官青一聽說是正事也不敢再阻攔,通報青主後帶著夏侯承宇面見了假裝在修煉的青主。

  偏偏夏侯承宇一看到青主就冒火,苗毅的事情再重要,一講完她又憋不住火了,又提起了戰如意的事,「陛下,拘禁戰如意的地方好山好水,宮中不知道多少姐妹看了喜歡,連臣妾也心動,不如臣妾把天牝宮讓給戰如意,讓臣妾住她那去吧。」

  汗!這女人又來了…上官青趕緊低頭,當做什麼都沒聽見,納悶這女人怎麼就這麼不識相,還沒完沒了了。

  青主臉一沉:「不如把你天后的位置也讓給她好了!」

  夏侯承宇瞬間如同被激怒的母老虎,抬頭挺胸,怒目直視,鏗鏘有力道:「好!請陛下下旨吧,臣妾絶無怨言!」

  青主拍案而起:「你當朕不敢?」

  夏侯承宇立刻快步衝到了他面前,怒聲道:「陛下是天下之主,就沒陛下不敢做的事,請陛下立刻下旨!」

  上官青有冒冷汗的感覺,自從出了戰如意那事後,這天后娘娘就像吃了火藥一樣,以前在陛下面前畏畏縮縮小心翼翼的一面徹底扔掉了,一見陛下就火冒三丈敢來硬的,整個後宮真是沒人敢再惹這位了,確切地說是整個天宮的人見她都怵。

  青主被她氣得直哆嗦,指著她:「你…你…好,這是你自找的!」

  夏侯承宇怒道:「對,是臣妾不要臉自找的,請陛下下旨!」

  『不要臉』三個字也不知道在說誰,上官青趕緊插到兩人中間,「娘娘,現在不是吵的時候,牛有德即將遭受滅頂之災,現在處理這事才是重中之重啊!」

  一聽這事,總算壓下了夏侯承宇幾分怒火,甩袖大步而去,同時扔下一句話,「臣妾靜候陛下旨意,陛下若不下這旨意就不是男人!」

  上官青再次小汗一把。

  「……」青主頓時氣得七竅生煙,指著夏侯承宇離去的背影怒喝道:「好,朕如你所願!」

  上官青心中很無奈啊,發現青主也就是叫得響,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反賊的外孫女而廢了堂堂天后,真要幹出這事來,那樂子就大了,天后會不會被廢掉不知道,反正戰如意肯定是活不了,青主若想保戰如意,壓根就不敢在這事上動天后,不說破軍等人接受不了,天后娘家也是有人的。

  最讓人無奈的是,天后什麼時候什麼事都能扯到戰如意頭上去,甭管陛下是指責天后還是罵天后,天后立馬就認為陛下是為了戰如意,哪怕陛下露個笑臉,天后也能抽冷子來上一句『看來冷宮那賤人把陛下伺候的挺好』,讓陛下情何以堪吶!

  不過對上官青來說,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反而覺得這兩人以前不像夫妻,太生分,太遙遠,如今才真有幾分夫妻的味道。

  誰想青主一回頭就把怒火發洩到了他的身上,指著上官青怒罵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四億大軍要圍攻幽冥總督府,這麼大的事朕都不知道,牛有德怎麼就事先知道了,難道朕的消息渠道還不如一個牛有德?要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上官青趕緊點頭哈腰道:「老奴這就去查。」

  「還有…」青主幾乎是在他耳邊吼道:「以後沒朕的允許不許帶這潑婦過來!」

  「是是是!」上官青連連點頭,心想這本就是你同意了才帶過來的啊!


  山崖上的苗毅仍在徘徊猶豫,想聯繫楊慶,又有點尷尬,畢竟當初楊慶就勸過他,是他不聽。

  猶豫再三後,還是摸出星鈴聯繫上了楊慶,將情況告知,希望楊慶能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些許尷尬也顧不上了。

  為了讓楊慶能完全掌握情況好做出判斷,拒絶廣媚兒的事情他也沒有隱瞞。

  慣居閣樓內的楊慶看著窗外苦笑,讓他說什麼好呢?

  讓苗毅不要節外生枝,醞釀那麼大事情的當口苗毅還能惹出正氣門的事,為個寶蓮值得嗎?如今是搞得你頭疼,正氣門也難受,不知情的還不知道你跟寶蓮究竟是什麼關係,想不誤會你和寶蓮有非正常關係都難,你讓人家以後還怎麼嫁人?

  就算是為了寶蓮,你犯得著在那個時候殺高岩嗎?這怪不了人家龍信,你不下令殺,龍信也不會幹出那樣的事來,結果惹得廣令公出手了吧!

  沒有前面惹怒廣令公的事情,廣令公後面未必會盯著不放,未必會趁機要挾嫁女來了事,畢竟眼前經歷了一場大變廣令公未必想惹麻煩。本可以壞事變好事,你答應了廣令公娶他女兒又怎樣,你女人一大堆,也不在乎多娶一個,先穩住當前,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呀,何苦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接連惹怒人家,真當人家是泥捏的,換誰有機會都要搞你。

  後面擅改計劃的事就不說了,現在好了,也別想以和夏侯家起衝突來轉移壓力了,夏侯家懶得搭理你了,自有人來收拾你,趁機掌握天街的事自然也破局了,還想藉正氣門另開財路,現在看你還怎麼開。

  一陣思慮之後,楊慶搖動星鈴問:大人怎麼打算?

  苗毅:實在不行我就帶人退守幽泉,據險而守!

  現在就讓他逃跑是不可能的。

  楊慶:也不失為一個方法,只是這批人馬中不知有多少勢力的眼線摻雜其中,一旦事發面對如此壓力,就怕據險而守也未必守得住。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用的好。

  苗毅: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楊慶:我的辦法未必有用,想賭一把。

  苗毅:願聞高見!

  楊慶:大人要麼把天街的人撤回來伺機而動,要麼就乾脆該做什麼繼續做什麼,當作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兩個辦法都是靜觀其變,前者一旦有變能儘量減少損失,後者一旦形式有利能維護目前的利益。我感覺後面很有可能會出現有利於我們的變故。

  苗毅立問:什麼變故?

  楊慶:我現在也說不清楚,只是猜測,所以才說想賭一把,就看大人想不想賭。

  苗毅:你覺得青主會出手?

  楊慶:希望如此,那幾家一旦下了決心聯手,只怕青主也要忌憚三分吶,只要有合適的藉口,青主未必會出手。

  苗毅:賭的勝算如何?

  楊慶:勝負各占一半吧,大人還是要做好以防萬一退回地獄的準備。

  兩人商議了一陣後,楊慶一聲輕嘆,轉身坐在了一旁的躺椅上,臉上滿是憂慮之色。

  青菊見狀靠近問道:「怎麼了?」

  楊慶苦笑一聲,將大概的情況講了下。

  青菊好奇,「大人想賭什麼?」

  楊慶皺眉沉吟道:「賭一個人會出手!」

  青菊:「誰?」

  楊慶:「躲在苗毅身後的那個人,苗毅已經走到了今天的地步,我賭那人不會輕易看著苗毅垮掉,那人會有出手的可能!」
arty2008 發表於 2016-8-25 19:32
第一九五四章 做不了官就做匪

  「可能?」青菊試著問道:「大人不能確定?」

  楊慶躺那搖頭道:「目前的情況難辨,幾大勢力聯手來硬的,憑我們手上的牌難以撬動什麼,也只有他那種底蘊的人出手才夠份量,但幾大天王聯手連青主也忌憚,他會不會出手還真不一定,容易暴露。」

  屢見楊慶提到那人,卻始終沒說是誰,他不想說,青菊也不好多問,不過這次實在是有點好奇,終於忍不住試著問了句:「大人,你說的那人究竟是誰?」

  楊慶偏頭直盯盯看著她,最終徐徐吐出兩個字來:「白主!」

  「……」青菊瞬間目瞪口呆,一臉驚駭,滿眼的不可思議。


  而苗毅也沒了心思再到處巡視,將事情吩咐下去,讓大家一切照舊,隨後便回了總督府。

  至於即將大軍壓境的事情,苗毅沒告訴他們,免得人心動亂,把自己給關在了屋內琢磨。

  夜幕降臨,雲知秋回來後,察覺到了苗毅的異常,詢問之下,苗毅倒是沒瞞她,把情況告訴了她。

  雲知秋坐他邊上,也陷入了沉默,思索許久之後,問道:「牛二,能不能從寇凌虛那邊下手?」

  苗毅問道:「你是指寇凌虛暗中扶持近衛軍裡咱們那些人的事?」

  雲知秋頷首:「應該能威脅到他。」

  苗毅:「夠嗆,廣令公鐵了心要害我,逼退了寇凌虛有什麼用?剩下的幾家也照樣能踏平這邊。關鍵的問題是寇凌虛不會因此而讓其他幾家退兵,一旦咱們以此為要挾,那咱們知情的事情就暴露了,咱們早就知道這事卻不上報青主,寇凌虛完全可以反過來威脅我們,他擔心咱們魚死網破可以退兵穩住我們,卻絶不會阻止其他人動我們。何況現在把那些人暴露了也可惜,有些人的前途不錯,這次又有人高昇了不是,留待將來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暴露那些人。」

  對於那些人的情況,雲知秋是最清楚的,平常就是她負責與那些人的聯繫,近衛軍與嬴九光一戰,那些人裡面又有上百人立功高昇了,有數人已經爬到了副都統的位置上。

  這裡正說著近衛軍的事,雲知秋就接到了近衛軍那邊的消息,摸出了一隻星鈴聯繫著。

  聯繫結束後,雲知秋對看著這邊的苗毅道:「是遼應同。」

  「遼應同?」苗毅愕然道:「管著青元尊的那個?」

  雲知秋點頭,道:「遼應同說他調走了,近衛軍從外面調了一個人來接他的位置,名叫王定朝。」

  「王定朝?」苗毅狐疑道:「這個名字我怎麼聽著有些耳熟?」

  雲知秋說:「遼應同說這個人大人應該認識,說是和大人一起參加過同一屆的煉獄考核,考核時拿了青主御封的第一。」

  「哦!」苗毅連連點頭,想起來了,的確是有這麼回事,只是不免有些奇怪道:「這個人應該是在天街當總鎮吧,怎麼跑到近衛軍去了?尤其還是直接管著青元尊,應該不是巧合吧?」

  雲知秋:「其他的遼應同也不知道。這個不重要,現在要緊的是眼前即將面臨的危機你準備怎麼辦?」

  苗毅沉默許久,最終面露猙獰道:「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咱們又不是沒後路,青主要是不管的話,這裡打下的基業我大不了不要了,我大不了帶著人躲進未知星域,回頭把煉獄的人馬再召集出來,協助我控制這幾千萬人馬,以後沒事就出兵騷擾他們,找到機會就下手洗劫,做不了官就做匪,將近兩億人馬在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搶哪都好搶,大家都別想好過,就這麼定了!」拍案而起,做出了決定。

  確定了退路,他也沒了什麼顧忌,不管天街上峰換不換人,繼續督促天街那邊的人手落實店舖的事。


  天牝宮外,上官青來到門口猶豫了一下,不知該不該進去,想了想後,還是硬著頭皮進去了。

  見到夏侯承宇,上官青當即一臉笑容行禮:「見過娘娘!」

  端坐在上的夏侯承宇冷哼一聲,「大總管不去伺候冷宮那位,怎麼跑到我這來了,本宮可是消受不起啊!」

  上官青苦笑,就知道一來就要被奚落,這位現在連天帝都敢罵了,奚落他算什麼,只能是當做沒聽見,拱手道:「娘娘,幽冥總督府即將面臨的危局您也知道,可看牛有德天街那邊的動作,似乎沒有撤退的意思,近衛軍在天街那邊的人手可是馬上要撤了。」他這是在提醒讓牛有德在天街那邊的人趕緊撤,減免不必要的損失。

  夏侯承宇一聽就知道是青主的意思,砰一聲拍桌而起,差點嚇上官青一跳。

  「退?本宮任命的人手為什麼要退?當本宮好欺嗎?」夏侯承宇冷笑一聲,「天街的人退了那些人就能罷手嗎?既然伸頭縮頭都是一刀,還有什麼好怕的,難不成還要本宮跪下來求他們不成?本宮不是陛下,沒個男人樣,嚇一嚇就服軟了。本宮戰意已決,幾千萬人馬在手,本宮誰也不怕,陛下若是管不住那些人的話,本宮替他管了,誰敢打本宮的人,本宮就打誰,誰想打本宮的人,本宮就打誰!」語氣鏗鏘有力,霸氣十足!

  這意圖自然是苗毅上奏的,而她現在對苗毅的能力也有些盲目的自信,半支虎旗能打敗百萬精鋭,十萬幽冥大軍能幹垮東軍五百萬精鋭,牛有德既然說出了打的話,她琢磨著牛有德五千萬人馬對四億人馬應該也是沒問題的,再多來點也不怕,所以她說出的話也是底氣十足。

  總之,苗毅忽悠她的話,她當真了,不知道苗毅作好了跑人的打算。

  「……」上官青無語愣愣看著她。

  返回御園離宮後,上官青將夏侯承宇的意思轉告給了青主。

  當然,夏侯承宇罵青主的話被他給省略了,否則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青主也愣了好一會兒,才問道:「真是這個意思,不會是說氣話吧?」

  上官青嘆道:「老奴反覆確認過了,娘娘和牛有德的意思都是打,尤其是娘娘的態度很堅決!」

  「……」青主亦無語愣神好一會兒,最終嘿嘿冷笑道:「誰敢打她,她就打誰,誰想打她,她就打誰?嘿喲,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底氣了?這瘋婆子和猴崽子混到一起去了,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一個比一個愣!既然如此,朕倒是用不著操心,朕倒要拭目以待,若真能打出個樣子來,朕倒是不介意插一手!」眉頭一挑,頗有幾分期待,真有機會的話,他不介意趁機出兵把另幾座山頭也給劈開了。


  天翁府邸,禁園,擎天大樹下。

  聽了稟報的夏侯令有點難以置信道:「天后真是這樣說的?」

  衛樞點頭:「娥眉就在邊上親耳聽到的,而觀天街的動靜,牛有德沒有住手的意思,依然在我行我素,恐怕是真的。」

  「……」夏侯令也無語了,也可以說鬱悶了,這樣都威脅不了牛有德,都不能讓牛有德服軟,看來逼迫正氣門回歸雜貨舖的事徹底沒戲了,這事不能快速解決,那些股東還得催,還得讓他繼續鬧心。


  廣天王府,坐在書房內的廣令公皺著眉頭,「真沒放手天街的意思?」

  勾越道:「沒有,不但沒撤人,掌管天街的人還在到處尋摸店舖,估計正氣門真的要另起爐灶了。還有,夏侯承宇已經下旨各地,在各地天街公開張貼出了她的旨意,命那些拒絶去幽冥總督府反而告狀的人限期去報到,否則一律以抗旨論處!她不顧及後果公開這麼硬搞,倒是弄得那些拒絶前往的人不上不下了,去了怕被牛有德給整死,不去這公開抗旨的罪名他們也擔不起。」

  說到底,那些人敢不去報到都是背後受人唆使,受誰唆使大家心知肚明。

  那些人的事對廣令公來說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又不是他一家的人,廣令公倒也沒放心上,他納悶的是另一件事,「看來牛有德是真的不知道要對他下殺手…哎!」忍不住輕嘆了聲,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牛有德答應了娶他女兒很有可能是真的,讓他越發鬱悶下手太早了點,搞得騎虎難下,不然多好的一件事,硬是被自己給弄砸了!


  而苗毅也很鬱悶。

  他接到一條喜訊,小世界那邊,執掌玲瓏宗的妖若仙傳來好消息,攻克了煉製星鈴的難關,煉製出了新款星鈴。

  何謂新款?以後再也不用隨身攜帶一大堆星鈴了,一隻星鈴便能同時與多人聯繫。

  目前煉製出的樣品有能同時與百人、千人、萬人聯繫的三種,再多人數的則沒必要了。

  另外,妖若仙還告知,破法弓的煉製也有重大進展,目前仍然還有一些問題要克服。

  這當然是好事,為了妖若仙的研究,苗毅這邊花費了很大的財力,如今終於有了回報。

  至於破法弓能不能煉製出來,苗毅倒是不太上心,就算能煉製出來,真要大規模煉製的話,他提供不了那麼多的資源,耗費太大了!
arty2008 發表於 2016-8-26 00:08
第一九五五章 開誠佈公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掌握了破法弓的煉製手段也有點雞肋,何況還沒有真正掌握,否則倒是可以考慮下和幾位對抗青主的天王合作。

  新款星鈴應該能為他賺取大量的財力,可眼前這一關若是過不去的話,只怕連新的雜貨舖都開不起來,更別說出售新款星鈴對捏著舊款星鈴勢力的衝擊所帶來的負面影響。

  苗毅之所以鬱悶正是因為捏著賺錢的東西沒辦法發揮作用,現在敢拿出來賣,只怕想弄死他的人更多,那幾位天王本就在星鈴商舖裡佔有份子,對人家來說賣新的弄垮了舊的所獲利益區別沒太大,難以憑此阻止人家動手,何況在這種時候拋出這個他太吃虧了,人家必然要趁機搾取他的利益,趁機強搶都是有可能的。

  說到底還是他的實力不夠強大,太誘人的東西拋出來就是找麻煩。


  幾天後,青主正式將天街區域中樞的近衛軍掌控人馬撤出了,原控制人馬大部分返回,天街那邊傳導到苗毅這邊的壓力驟然加大,天街上峰已經在開始找茬,苗毅這邊頻繁接到請示消息。

  苗毅一邊讓大家頂住壓力,一邊上奏天庭,強烈要求嚴懲那些拒不來報到的天街人員。

  而另一個幾乎瞞不住的消息也傳了出來,五位天王麾下正在暗中集結人馬,雖說是暗中,可集結人馬的數量太多,消息走漏避免不了。只是大多數人還不知道這些人馬的集結是為何而已。

  但苗毅已經在開始做備戰準備,開始強力約束下面人馬。

  「斬!」

  乙月星,海邊,近萬顆人頭隨著一聲令下落地,全部是從天街調用過來的人馬,各種掙扎求饒聲隨著手起刀落消失。

  苗毅以抗命的理由將這些人大部分處置了,大戰在即,已經沒必要留這些後患。

  看著倒了一地的屍體,黃隷看向一旁的龍信,有些不解道:「大都督這是何意?」

  龍信搖了搖頭:「老黃,咱們別管那麼多,照做就行了。」


  鬼市之外,一千萬人馬突然出現,將鬼市給徹底圍了,整個鬼市亂成一團。

  「牛有德想幹什麼?」

  信義閣,曹滿的臉色很難看,對站在面前的青月怒聲喝斥。

  青月道:「曹東家不要誤會,沒別的意思,大都督暫時要將鬼市所有閒雜人員給清除出幽冥之地,方便大軍操練,不會傷害任何人。」

  曹滿鐵青著臉,摸出星鈴直接聯繫苗毅。

  也不知道苗毅說了些什麼,曹滿神情漸漸凝重,收了星鈴後沒有任何遲疑,對一旁的七絶道:「通知下面人配合,暫時先離開幽冥。」

  不走都不行了,要開戰了,留在這裡那才是真危險,他勢力再大面對即將到來的如此大規模廝殺也是不夠瞧的,儘管他早已略知幾大天王集結人馬的意圖,可真的沒想到苗毅準備硬拚。

  「是!」七絶應下。

  有了信義閣的配合,沒出任何亂子,鬼市的人員很快清掃一空,在大軍的押送下,全部趕出了幽冥之地。

  前來幽泉狩獵的人員發現後也立刻驅離出幽冥。

  將鬼市一清空,苗毅立刻下令重兵封鎖了幽冥之地的出入口,同時密調了一批人馬在出入口外面潛伏監視。

  到了這個時候他不可能放任外面人員隨意進出幽冥,萬一被人偷渡了大批人馬進來那就麻煩了,他也不知道鬼市那邊有多少受外部勢力控制的人,所以還是清空比較妥當。

  他很清楚,到了現在,對方就差一個進攻的理由,他不可能等到事發再做準備。

  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加上四軍境內的人馬暗中大批調動,讓人想不作聯想都難。

  修行中人建造房屋的速度很快,這邊的大軍和家眷才剛有了住所,就立馬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到了這個時候苗毅知道再隱瞞下去反而會引起動亂,召集了上萬名將領在總督府內做戰前動員。

  殿外廣場上萬人雲集,殿前台階上的苗毅一身鮮亮戰甲屹立,面對眾人。

  「我知道最近議論比較多,各種猜想都有,沒什麼好猜的,今天召大家來就是開誠佈公的,有人已經聯想到了咱們的動作和外面傳言的五位天王暗中調集人馬有關。沒錯!我已經風聞了一些消息,那五位天王要調集大軍找藉口剿滅我們,如今就差一個動手的藉口而已!為何要剿滅我們,從那幾位拒不上朝就能看出來,已經是無法無天,他們認為天下是他們的,容不得再有其他勢力崛起,偏偏牛某在他們的管轄之外立足,最要命的是我這裡最近又多了五千萬人馬,於是成了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儘管咱們沒犯任何錯,可他們就是容不得我們,就是想剿滅我們!」

  「也許有人覺得,實力相差太過懸殊,不如投降!先說我自己,我乃天庭任命的幽冥總督,向他們投降成了什麼?豈不成了背叛天庭!何況說句大家心知肚明的話,只怕我降也免不了死路一條!那你們呢?」

  振振有詞聲音迴蕩廣場的苗毅突然指向在場眾人,「難道你們投降了就能有活路?來我這裡的都是些什麼人?大多都是些不受外面那些人待見的人,原幽冥都統府的人馬都是一些受到他們排擠沒了路走才彙集在一起的人馬,降了能有好日子過嗎?新來的五千萬人馬為何會來我這裡?不就是因為投靠他們那邊清清楚楚知道會受排擠嗎?難道回過頭來再投靠他們就能有好日子過?不錯!我最近整頓大軍也許是得罪了一些人,也許是讓一些人不高興了,可是不整頓行嗎?我們當中有多少人是外面的眼線?若不整頓碰上如今要發生的事情讓我怎麼辦?所以我必須要整頓,也不管是不是有人不高興,至少在我這裡大家的機會都是平等的,不用擔心投靠外面那些人之後遭受生不如死的羞辱,不少人可是有家眷的,你們能忍受那些羞辱,你們能忍受看著你們家眷遭受羞辱嗎?我不用猜也知道你們投靠他們之後的後果,遭受同僚沒完沒了的敲詐勒索,調戲強搶你們的妻女,你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

  「有人可能會認為,不降的話,他們勢大,咱們根本沒勝利的希望。看起來的確如此,可你們知道我和他們交戰時為何能屢屢以少勝多嗎?因為他們下面的人情關係、裙帶關係複雜,無能之輩甚多,已經腐朽不堪,看起來龐大,實則不堪一擊,否則當年的四軍為何要整頓,整頓有效果嗎?沒有!他們只是稍微擠了擠膿包而已,或者是趁機排除異己,做不到壯士斷腕,真要那樣做的話會要自己的命,因為整頓的人自己家裡的親眷都在亂伸手,自己都摘不乾淨。我不是貶低他們,他們也的確勢大,想靠我們這些人徹底打敗他們有難度,我聽說他們要來四億大軍圍剿我們,他們覺得志在必得,只怕未必!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犧牲個兩三千萬的人馬只怕無法避免,可我有能力,也有信心,以兩三千萬人馬幹掉他們兩三億人馬!實在不行,咱們遁入未知星域,跟他們長期周旋,沒事就出來和他們打一仗,沒事就出來殺他們,沒事就出來搶他們,咱們不好過,他們也別想好過,幾千萬人馬長期偷襲,天下這麼大,我看他們怎麼防!」

  聽說做好了犧牲近半人馬的準備,現場一陣嘩然,竊竊私語聲一片。

  苗毅不管這些,繼續大聲道:「一旦他們真的敢來侵犯,諸位的家眷我會先做好轉移準備!另外,想投降他們的現在趁早,別等到兵臨城下再冒險,想走的現在就可以走,牛某人絶不阻攔,也絶不勉強,絶不為難!留下的卻是要做好跟他們拚命的準備,反正我是不會降的,死也要咬他們一個元氣大傷……」

  此番公開講話,沒做任何保密,加之苗毅有心向外散播消息,講話的當天,消息一傳出去,幾乎就令天下嘩然。


  天翁府邸,禁園內,樹下端坐的夏侯令站了起來,負手來回道:「這傢伙真的想拚命?」

  衛樞頷首道:「目前的情況來看,的確像是這個樣子,幽冥之地基本上已經被他清空了,作了戰場的準備。」

  夏侯令搖頭:「這瘋子!」


  廣天王府,徘徊在林園中的廣令公一把捏碎了手中的玉牒,臉色不太好看,發現自己被耍了,原來那傢伙已經知道這邊要動他。

  廣媚兒跑進母親的屋裡,在母親耳邊嘀咕了一陣後,輕輕問道:「娘,是真的嗎?」

  媚娘搖頭嘆道:「真假娘不知道,只知道這樣的事情不是你我能摻和的,懂嗎?」

  廣媚兒低頭不語。


  寇天王府,三本堂,案後靠在椅子上的寇凌虛將看過的玉牒隨手扔在了桌上,冷笑一聲:「他以為這樣就能阻止對他動手了?」


  御園離宮,徘徊在亭台樓閣間的青主一把將玉牒捏了個齏粉,臉色不好看,苗毅這樣搞讓他臉上有點下不來,回頭那幾家真要進攻的話,豈不成了他無能阻止?


  煉獄無量星閣樓內,臨窗而站的楊慶看過手中玉牒後背在身後眺望遠方,淡淡問了聲:「外界沒其他動靜嗎?」

  一旁的金漫道:「沒其他的異常,你究竟想看什麼動靜?」

  楊慶微微搖頭,自言自語嘀咕了一聲:「難道他真的會坐視不理?」
arty2008 發表於 2016-8-26 21:43
第一九五六章 不值錢的東西

  淡雅院落中,午寧倚靠在亭柱旁,抱臂胸前,依舊是懶散模樣,只是看向妻子皇甫端容的目光略顯疑惑。

  躺在香妃榻上的皇甫端容嘴上嘀嘀咕咕著外面的事情,正傳得沸沸揚揚的有關牛有德的事情,可畢竟夫妻多年,午寧明顯察覺到了皇甫端容似乎想隱藏的煩躁不安。

  提到牛有德的次數略多…午寧心中嘀咕著,眉頭隱隱皺起,開始梳理思緒,梳理妻子每次提到牛有德時的情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記錯了,好像妻子每次提到牛有德都有些異樣,思路這麼一理,似乎女兒也有這方面的徵兆。

  長袍底下悠閒赤足的午寧走到了榻旁,慢慢坐下了,坐在了不時翻來覆去的妻子身邊,手放在了她側臥的柔腰上,輕笑道:「牛有德有此劫不足為怪,參與倒嬴,收編五千萬大軍,天街奪權,還想讓正氣門另起爐灶,短短時間內幹出這麼多大事來,哪一件是小事,吃下去的沒見一個消化完的,又接連開口,太貪心了!簡直是想一口吃成個胖子,別人不收拾他收拾誰?」

  皇甫端容看著他,「你覺得他這次能躲過此劫嗎?」

  她自己也許都沒意識到自己不經意間有點太關心牛有德了,午寧深深凝視了她一眼,又淡然看向亭外,「不知道,不過他倒是個屢屢幹出非常之舉的人,不可以常理揣摩。說來,要不是身份背景的原因,我倒覺得他和媃媃挺合適的。」

  說此話時,他放在妻子腰上的手掌明顯感覺到妻子的腰肢顫縮了一下,於是他看向遠方的眼神中漸露憂慮。

  「瞎說什麼,他們怎麼可能合適。」皇甫端容嘴上這樣說著,微微閉合的眼縫裡斜睨的目光卻在悄悄注意著他的反應。

  夫婦兩人也不知道誰在試探誰……


  小樓又見風雨,姬美麗頎長婀娜身段倚靠在門框邊,一手抱搭在腰上,架著另一隻端茶在唇邊的胳膊肘,就那麼隨意的靠著,樓外細雨靡靡,院子裡的樹葉洗的新綠養目。

  這是一個雨水充沛的星球,雨季佔據了大半的時間,也許讓人煩膩,她卻喜歡這種天地間經常被洗得一塵不染的感覺,躲在小樓內,天地朦朦身在其中又能置身事外的欣賞。

  外面風風雨雨,有關苗毅的事情又在紛紛,她思索著自己的身份,自己是苗毅的小妾,苗毅的小妾之一,兩人有過肉體的纏綿,雖然次數不多,可她內心不得不承認自己喜歡那種肉體歡愉的感覺,那種天性的釋放很愉悅,似乎是自己靈魂的一部分。

  有時夢中醒來,枕邊孤零零一人,甚至有些失落,會沉默地想那人如果此時就在身邊多好。

  可她又不想看到他,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苗毅,不見時偶爾會想念,見時又很排斥,苗毅這個人讓她心情很複雜。

  她的出身在大世界也許不算什麼,可事實也的確是身世不俗,早年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做別人的小妾,憧憬過美麗的愛情,憧憬過如意郎君,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成為別人的小妾。

  苗毅殺了她的至親,而她的至親卻又逼她成為了苗毅的小妾,結果苗毅又把她的至親禁錮在地獄,她的至親卻又叮囑她討好苗毅,討好?這種極為不正常的關係讓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討好。

  獲悉諸葛清被苗毅賜死的那天,深夜她從噩夢中驚醒,從榻上猛然坐起時,汗如雨下,氣喘吁吁,窗外風雨飄搖雷電交織,眼中滿是驚恐,她瞪大眼睛看著,縮到了牆角,似乎怕有什麼東西會從窗外爬進來,一直熬到天亮都不敢去關不知什麼時候被風吹開的一扇窗戶。

  自己只是苗毅的一個小妾,比諸葛清的身份高貴不到哪去,諸葛清的姿色更勝於她,她早年見過,她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就像噩夢中的一般,苗毅會面目猙獰地殺了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在苗毅心目中的份量如何,其實她很想知道,可是這種東西沒辦法去稱量。

  也不知道自己在苗毅心目中值不值錢,不過苗毅對她不薄,不缺她錢花,也不缺她修煉資源,該給的供養一直供給著,從未斷過,也未少過,供給一直在增長,這也許是許多女修士渴望的生活,只是兩人很少見面。

  自己只是一個小妾,無論是名分上還是事實上不管她願意不願意這輩子都是他的女人,男女道德關係上她對苗毅沒有二心,是他的女人就是他的女人,這點她自己也無法否認。

  所以她一直關注著苗毅那邊的動靜,雖然她知道苗毅未必會想起她,可她免不了關注著,默默關注著苗毅的一切傳聞,關注著那個人一路上翻雲覆雨,有緊張,有擔憂,有驚訝,有震撼,她知道苗毅這次將面臨著巨大的壓力。

  可她又知道自己對他的一切關注都是多餘的。

  所以她喜歡眼前的感覺,朦朦雨中躲在小樓內,身在其中又能置身事外的欣賞,也許有點寂寞,只能端杯茶讓自己儘量顯得悠閒一點……


  「師姐,還要等多久啊,要不咱們先走吧,師傅規定了期限,我還想在天街多逛逛呢。」

  一座山峰上,一名粉白色長裙的女子站在山崖邊,不遠處樹下的兩名女子中的一人朝山崖邊喊了聲。

  山崖邊的女子回頭淡淡笑道:「再等等吧,師兄說馬上就到了。」

  另兩名女子掩嘴竊笑,不知在嘀嘀咕咕什麼。

  站在山崖邊的女子苦笑,知道肯定在說她。

  她名叫卓湘蓮,天谷門弟子,談不上絶色,卻也算頗有姿色,五官精緻,身段窈窕,性情溫柔。

  在天谷門她的修為不算低的,本潛心修煉,無意男女之事,當然也不排斥,抱著順其自然的態度,直到一日師傅出面撮合她與大師兄宋達,對大師兄她也是較為欣賞的,於是她也沒反對,就嘗試著交往了一些年頭,一切安好,就等著師傅選定日子成親。

  邊上另兩名女子是她的師姐和師妹,師姐名叫常紅梅,師妹名叫段愛兒,卓湘蓮和大師兄的事在師門是堂堂正正公開的,沒任何見不得人的,不過同門姐妹們卻是喜歡拿來調侃,卓湘蓮也無奈,但也習慣了。

  就在這時,天際幾道人影掠來,從上空掠過時,一名男子閃落,體型偉岸,面容惇厚,透著幾分英氣,與卓湘蓮四目相對一笑。

  「大師兄來了。」段愛兒嚷了聲,與常紅梅一起笑著走了過來見禮。

  宋達回禮後笑道:「你們這是要去哪?」

  卓湘蓮柔聲道:「師傅讓我們去天街採買點東西。」

  段愛兒立刻插嘴道:「大師兄,為了等你可是耽誤了我們去天街遊玩的時間,你得補償我們,給錢!」

  「愛兒!」卓湘蓮回頭瞪了她一眼。

  段愛兒立刻嘻嘻道:「師姐,你還沒嫁給大師兄呢,就開始護短了。」

  卓湘蓮頓時哭笑不得。

  「哈哈!」宋達倒是爽朗一笑,彈指就是一隻儲物戒飛了出來,「拿去!」

  段愛兒接到手中查看之後,一臉頗為滿意的樣子,眉飛色舞道:「謝謝大師兄!」趕緊收了起來。

  一旁的常紅梅無奈搖頭。

  卓湘蓮目光回落到宋達臉上,問道:「這次出去歷練還順利吧?」

  「略有波折,差點在未知星空迷了路,不過也算歷練應有之事,總體還算順利。」宋達簡略概括後,摸出了一支髮簪送上,「見到一株奇怪的樹,截取了一段做了根髮簪,你看看喜不喜歡。」

  幾人目光立刻落在那支髮簪上,通體雪白如玉,略見通透的根骨中似乎帶著絲絲殷紅血脈,幾片恰到好處的白脆葉子玲瓏可愛,的確是一根樹枝,只作了略微修剪,保持了大概的輪廓,具有別樣美感,雖只做了簡單處理卻能看出宋達是花了心思的。

  「哇好漂亮的髮簪!」段愛兒伸手就要去搶。

  一旁的常紅梅捉住她手腕扯了回來,瞪眼訓斥道:「別胡鬧。」

  卓湘蓮將髮簪接到手中,眼中也透著喜愛,點頭道:「喜歡,謝謝師兄。」

  「我幫你戴上吧。」宋達又捻回了手中,端詳著,將髮簪插在了卓湘蓮的髮髻上,退後一步欣賞之後點頭道:「好看。」

  邊上畢竟還有其他人,卓湘蓮略顯羞澀。

  段愛兒卻是鼻翼嗅了嗅,驚奇道:「好舒服的香味,是髮簪上的嗎?」

  卓湘蓮和常紅梅也聞到了一股似有似無的淡淡幽香,雖清淡,略嗅之也能令人感覺到神清氣爽。

  宋達點頭笑道:「不錯,是那樹木上自帶的天然幽香,覺得很配師妹,就是不知道師妹喜不喜歡,畢竟隨手摘取的,不值錢的東西。」

  卓湘蓮羞澀道:「喜歡。」

  常紅梅道:「師兄,我們得了師傅吩咐,還要去天街,要不你們回來再聊吧。」

  宋達笑道:「好!我這裡也要向師傅覆命,你們途中小心點。」

  「那我們先走了。」卓湘蓮告辭一聲,隨後連同師姐妹飛天而去。

  站在山崖上目送的宋達向之揮手,直到不見了人影,自己也閃身飛向了遠處起伏山巒間。
arty2008 發表於 2016-8-26 23:59
第一九五七章 特殊的髮簪

  菲華星天街,南軍境內眾多天街之一,沒什麼特殊之處。

  不過對常紅梅師姐妹三人來說,一走到天街的城門口還是帶了小心,城門口那些四目到處環顧的天兵天將在有些人物的眼裡也許不算什麼,但卻不是她們這些普通門派弟子能惹得起的,稍有惹惱,這些天兵天將有的是辦法刁難。

  一路順利通過城門,眼前立現天街的繁華。

  回頭看了眼城門口的守衛,段愛兒對兩位師姐傳音道:「師姐,聽說又要打仗了。」

  常紅梅:「也不知是真是假,都在傳五位天王正在暗中調動人馬,要剿滅幽冥總督府,真要打起來的話,死的人動輒百萬千萬,咱們天谷門那點人還不夠塞牙縫的。反正打不打也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也不關我們的事。」

  卓湘蓮嘆了聲:「也不知那些大人物們是怎麼想的,他們的一念之間要令多少人家破人亡。」

  段愛兒東張西望:「聽說幾位天王要對付的幽冥總督已經控制了天下所有天街,咱們現在就走在人家的地盤上。那位牛有德好神奇、好厲害啊!聽說和咱們的年紀差不多,這人跟人真是沒辦法比啊,當年咱們遊歷天元星天街的時候他還是個統領呢,這一轉眼已經成了大都督級別的人物,掌控天下天街,已經能直面幾位天王了,這得多大的權勢啊!可惜當年在天元星的時候沒機會見到,如此英雄人物不能見上一面真是可惜啊!」

  常紅梅斜她一眼:「死丫頭,瞧你那德性,饞的要流口水的樣子,見到了又怎樣,難道人家還能看上你不成?」

  段愛兒頓時眉飛色舞道:「緣分這東西誰說得清楚,如果真見到了,說不定一見鍾情他就死乞白賴哭著喊著噗通跪在我面前求著非我不娶呢?到時候我橫眉冷對,喝斥他一聲,想娶本姑娘的男人排成隊一眼看不到邊,想娶我就拿出點誠意來。」

  「噗!」常紅梅和卓湘蓮忍俊不禁噗笑,連卓湘蓮都忍不住在她胳膊上掐了一下,發現這女人也太能幻想了。

  常紅梅好氣又好笑道:「丫頭,你思春思瘋了吧!人家是什麼樣的人物,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想嫁人家的女人那才真是排成隊一眼看不到邊,還能死乞白賴哭著喊著求著娶你?你這春夢是不是也做得太離譜了點?你難道沒聽說過,人家早就有了夫人,還是趕快醒醒吧。」

  「嫁不了想想也不行麼?有夫人又怎樣?那是之前沒見到我,若早見到我,就沒他夫人什麼事了。」段愛兒貌似不服氣地哼了聲,旋即又是一臉遐思嚮往道:「不過還真別說,那個叫雲知秋的女人怎麼就那麼幸運呢?牛有德為了她率領半支虎旗和百萬精銳廝殺拚命啊!白骨如山、血流成河只為佳人一笑,要是有男人這樣為我,那我真是幸福死了,讓我死也願意啊!真想見見那個雲知秋究竟長得有多漂亮,居然能讓男人為她如此瘋狂。可惜啊!早年我們聽說那間鋪子裡的首飾好看,也去看過啊,東西也賣得太貴了,可惜不知那老闆娘最後能成為牛有德的夫人,早知道的話咱們就賴那不走等到她露面瞧上一瞧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看看有沒有本姑娘漂亮,憑什麼搶本姑娘的男人!」

  兩位師姐又噗噗憋笑,常紅梅調侃道:「你不會真想嫁給人家吧?」

  段愛兒嘻嘻道:「想啊!可我不認識人家啊,連見人家一面的資格都沒有,只怕還沒靠近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就要被抓起來砍了腦袋,誰若有門路介紹我認識他,我就嫁,有夫人怎麼了,我做妾做小還不行麼。不說別的,人家那可是大財主,手指頭稍微漏一點,也夠我好好享受的,再也不愁修煉資源了。」

  卓湘蓮也忍不住搖頭道:「這丫頭真是瘋了,別瞎想了,那種人跟咱們壓根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物,跟咱們的生活是不會有交集的,你就算想做人家的妾那也得排到十萬八千里外去。」

  段愛兒立刻抱了她胳膊笑嘻嘻道:「師姐,若是牛有德願意娶你,和宋師兄擺在一起任你選,你願意嫁哪個?」

  「死丫頭!」卓湘蓮又羞又惱,狠狠掐了她一把。

  常紅梅也揪住段愛兒耳朵擰了一把,也覺得這丫頭的玩笑開得有點過了。

  被兩個師姐聯手收拾一頓的段愛兒終於老實了,三人的心思終於放在了繁華天街上。

  然卓湘蓮表面平靜,實則心湖上卻被拋入了一顆小石子,蕩起了一層漣漪,忍不住思考起了段愛兒提的那個問題,如果真的像師妹說的那樣,自己會嫁哪個?

  從小身長在師門,生活平靜,也沒什麼大起大落,順風順水,平靜無波,她對感情的事也順其自然,師傅的撮合她也接受,師兄的情意她也不排斥,一切都順其自然,可並不代表她沒有幻想、沒有嚮往。

  她也是女人,她也暗暗羡慕過雲知秋,她也渴望雲知秋那樣轟轟烈烈的愛情,也渴望遇見一個能為了她轟轟烈烈的男人,她也好奇牛有德長什麼樣。可她也知道,她這種小人物只怕難以承受如此的轟轟烈烈,捎帶的風也能把她颳倒了讓她永遠爬不起來,甚至是給她師門帶來滅頂之災,只能是幻想,她甚至琢磨認為,那個雲知秋應該有非一般的背景,否則怎麼可能承受這樣的轟轟烈烈,必須是個非一般的女人才能配上牛有德那樣的男人,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可若真把師兄和牛有德放在一起比較選擇的話,師兄似乎也像自己一樣平凡,自己雖然沒見過牛有德,可自己也許更嚮往牛有德…一想到這,她耳根突然發紅,暗中啐罵自己一聲,趕緊讓自己從想入非非中清醒過來。

  師姐妹三人在天街溜躂了一圈,採買上了師門交代要買的東西,人也逛得很高興,女人總是喜歡逛街的。

  雖然還沒逛滿足,可師門給予的來回期限有限,不能逗留不歸,逾期可是要受罰的,只好收了心。

  逛了街自然免不了再吃上一些好吃的,否則來逛這一趟也不圓滿。

  三人上了一座酒樓,這裡的招牌菜是一道不容易抓到的野味,一般情況下可吃不到,價錢挺貴的,很久以前就想嚐嚐的段愛兒因為囊中羞澀一直忍著,這次決定奢侈一回,請客!

  師兄這次給的錢不少,估計這次外出歷練有所收穫,段愛兒偷笑,沾了師姐的光,不吃白不吃。

  三個女人挑了個角落裡靠窗口的位置,招牌菜點上,小酒喝著,傳音交流著。

  欣賞著街景,享受著美味,三女心情還是不錯的。

  來酒樓的客人略多後,邊上一桌坐了個婦人,點了酒菜後,突然鼻翼搧動,四處嗅了嗅,喊道:「夥計,你這酒樓裡添置了什麼香物,聞著挺好聞的,介紹一下,回頭我也買點。」

  被喊來的夥計撓頭道:「大姐,沒添什麼香物啊,都是酒菜的香味。」

  婦人鼻翼又嗅了嗅,搖頭道:「不對,不是酒菜的香味,這香味雖然若有若無,酒菜濃郁的香味卻壓之不下,是我從未聞過的香味。」

  夥計也嗅了嗅,忽然一拍額頭,指了常紅梅她們那邊一桌,「大姐說的香味可能是那幾位貴客身上的香料吧,我剛才上菜的時候也聞到了。」

  「哦?」那婦人起身,鼻翼搧動著一路嗅去,嗅到了卓湘蓮的身邊。

  卓湘蓮三人頓時警惕地看著她。

  婦人卻鎖定了卓湘蓮頭上的髮簪,眼睛一亮,道:「妹子,香味是你這髮簪上來的吧?」

  卓湘蓮擠出一絲笑容道:「應該是吧。」

  婦人又問道:「這香味我喜歡,聞著提神醒腦,絲絲沁人心脾,什麼料做的哪買的,回頭我也買上一支。」

  陌生人不知好歹,卓湘蓮不願搭理,但也不想惹事,客氣道:「我也不知道,別人送的。」

  婦人:「好特殊的髮簪,不知能不能給我看看?」

  段愛兒立刻沒好臉色道:「這位姐姐,咱們不熟悉的。」算是請人家自重,這是師兄送師姐的情人禮物,哪能隨便給陌生人拿去看。

  「呵呵!那是我失禮了。」婦人樂呵呵抱歉一聲,往自己桌走回時,忍不住一步三回頭道:「這髮簪的用料怎麼看著像是傳說中的不朽木。」她那樣子也就是說著玩的。

  然『不朽木』三個字一冒出,酒樓上的客人幾乎都抬起了頭,陸續扭頭看了過來,目光最後幾乎都鎖定在了卓湘蓮那插在髮髻上的髮簪上,不少人開始鼻翼搧動,辨別婦人說的那股香味,開始大家還沒注意到。

  有人不動聲色地摸出了一條不顯眼的灰色小蛇放桌上,只見小蛇吐著信子四處昂首,忽溜下了桌,爬到了地上朝卓湘蓮那一桌巡遊過去。

  有人翻手亮出了一隻翠羽小鳥,結果那小鳥振翅而起後也飛到了卓湘蓮那一桌的上面盤旋,嘰嘰喳喳的叫著,似乎很歡快的樣子。
arty2008 發表於 2016-8-27 21:42
第一九五八章 雞飛狗跳

  一聲不朽木,令酒樓內的氣氛顯得有些詭異,忽然安靜得不像話,都在以各種方式觀察著卓湘蓮那邊,連跑腿的夥計也是如此。

  眾人目光尤其觀察著翠羽小鳥和那條灰色小蛇的反應。

  在座的可以說沒人見過不朽木究竟長什麼樣,只聽過傳說,而卓湘蓮頭上的髮簪不注意的話還真不見得會有人上心,經提醒觀察還真發現的確有點像是傳說中的不朽木,尤其是那形態,明顯像是從一根樹枝上截取的。

  翠羽小鳥和小灰蛇的出現顯然是有人在根據傳說中對不朽木的一些特徵進行試探,修行中人有人身上攜帶一些小動物並非什麼奇怪事情,攜帶大型虎豹之類的都有,有當玩物,有當食物的,或給寵物當食物的。

  翠羽小鳥的反應讓人心頭一動,小灰蛇的爬行速度有些慢,普通的一條蛇類,應該不是馴養過的,突然出現在這種環境下沒有畏縮,也沒有逃跑,也直接向那一桌去了。

  髮簪形態符合,異香符合,小動物的反應也符合,這情形讓不少人眼皮直跳。

  段愛兒揮手施法驅趕了一下頭上盤旋的翠羽小鳥,卻趕不走,趕開了又繞了回來,似乎想往卓湘蓮的髮簪上撲,又不好動手妄殺別人的東西,天谷門不是什麼大門派,沒那惹麻煩的底氣。

  卓湘蓮三人的臉色有點難看,她們不認為卓湘蓮頭上的東西是傳說中的不朽木,大師兄怎麼可能弄到傳說中的那東西,可眾人看她們的眼神實在是古怪,像狼一樣。

  三人意識到有麻煩了,互相給了個眼色,此地不宜久留。

  三人同時起身,常紅梅一揮手,施法將湊近跟前的小灰蛇撣開到了一旁。

  「夥計,結賬!」快步在前的常紅梅喊了聲。

  夥計笑容僵硬地點了點頭,伸手請她們下樓,只是那眼神不時往卓湘蓮頭上溜。

  常紅梅傳音嘀咕了一聲,卓湘蓮立刻抬手將頭上的髮簪拔下,收了。

  而那條被撥開的灰蛇又掉轉方向跟著三人去了,嘰嘰喳喳撲楞飛的翠羽小鳥也追了上去。

  注意到蛇和鳥的反應,酒樓上的客人也幾乎陸續起身離去,有人袖子裡落了星鈴在手不知在跟哪聯繫。

  樓下櫃檯結賬時,常紅梅察覺到了夥計在對掌櫃的傳音,掌櫃的猛然抬頭目光驚訝地看了三人一眼,旋即發現樓上一群客人慢吞吞下來了,而這些人的目光也都若有若無關注著櫃檯前的三個女人。

  出了酒樓的三人快步離去,而隨後而出的客人出手都很大方,不用找錢,往櫃檯上扔下錢就走了。

  常紅梅三人感覺到了麻煩纏身,身後明顯有一群人在跟著她們,在天街也許不敢動手,一旦出了天街就麻煩了,事實上待在天街也許也安全不到哪去。

  三人傳音嘀咕著,暗中以星鈴聯繫師門。

  快速到了城門口時,常紅梅突然走向城門口背個手來回走動的一名偏將,嘀咕了幾聲,不知道說了什麼。

  那偏將回頭一看,果然發現一群鬼鬼祟祟的人頓步在不遠處,眉頭一挑,手一揮,守在門口的人馬立刻橫在了城門前,同時帶了一隊人朝那些人逼去。

  那些一路跟來的人面面相覷,有點不知道那三個女人跟這裡的守將是什麼關係。

  還沒反應過來,一群人已經被圍了,偏將漠然道:「幹什麼的?」

  常紅梅剛才舉報這些人,說是看著像天庭通緝的逃犯,而那偏將果然發現這些人有些鬼鬼祟祟,見他注意到他們後這些人都不敢靠近,越發可疑,自然是立馬帶人圍了盤查。

  至於常紅梅師姐妹三人趁機快速出城,快速掠空而去。


  「不朽木?」

  幽冥總督府,苗毅在案後蹭地站了起來,驚訝一聲。

  楊召青道:「不能確定,畢竟沒人見過,不過和傳聞極為相似。」

  苗毅眼睛發亮,急聲道:「通知天街那邊先把人抓起來再確認,讓黃隷立刻帶一百大將點一百萬人馬去接應,告訴肖浩德,這事不准上報,就說等咱們弄清了再說,另外不要讓聞澤知道。」

  這東西出現在了自己的地盤上,焉能不弄個明白,能弄到手最好了,若不是目前的情況特殊,他都想親自出馬了,長生不死的東西誰不想要?他若沒那勢力也就懶得去搶了,搶到手也保不住,關鍵他現在有那實力爭上一爭。

  「是!」楊召青立刻照辦。


  菲華星天街,城門口偏將還在盤查那群人的來路,前方突然一陣騷亂,雞飛狗跳的樣子。

  偏將皺眉看去,很快一陣無語,只見好幾路人馬衝來,簡直跟飛來沒什麼區別,若不是天街不允許非天庭人員飛行的話,估計這些人得直接從天上飛過來。

  來的都不是一般人,都是天街數得上大掌櫃,背後依靠的都是天庭頂尖的大佬。

  而且都帶了一群人來,那火急火燎的樣子看著嚇人。

  「譚將軍,這是怎麼了?」一名掌櫃問道。

  這些人的面子不好不給,偏將將大概情況講了下,立刻有另一名掌櫃走來,直接一隻儲物鐲塞到了偏將手中,笑道:「誤會,是我商舖裡的夥計,怎麼可能是逃犯,我擔保他們不是逃犯,若是逃犯拿我問罪,還請譚將軍行個方便。」

  「譚將軍,也是我商舖裡的夥計。」

  瞬間數個掌櫃一起擠來,一人往偏將手中塞了隻儲物鐲。

  那偏將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一群掌櫃手下的人就動手了,直接將圍住那群人的守衛給推擠開了,簡直像是要搶人一樣,之前跟蹤三姐妹的那群人有些傻眼,有人甚至同時被四五個人拽上了。

  幾位掌櫃的相互之間殺氣騰騰虎視眈眈,一副要火拚的樣子。

  還是其中一名掌櫃傳音一聲,「守城宮的人馬上到了,大家耗下去誰也得不到,分了如何?」

  也的確如此,於是剛才一群被圍的人迅速被一群掌櫃給瓜分了帶走。

  同時有人讓偏將行了方便,出去了一群人尋找那三姐妹。

  而被瓜分的那群人惶恐不安,有人欲掙扎講理,結果一支匕首直接抵在了腰上,耳邊傳來冷冷警告:「咱是昊天王的人,不想死就老實點!」

  就這樣,一群人來得快,去得也快,轉眼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偏將納悶了,怎麼回事?不過他也不怕,一群人當眾看到那些掌櫃作保的,真要是逃犯的話,他也沒多大責任。

  施法看了看手上的儲物鐲,差點樂壞了,出手真大方,好豐厚的油水。

  而就在這時,偏將突然摸出星鈴,神情一肅,迅速轉身喊道:「立刻封鎖城門!」

  城門轟隆封閉,那偏將終於開始擔心了起來,這動靜,自己剛才不會惹出了什麼麻煩吧?

  四城門幾乎同時封閉,大統領肖浩德領了一群人馬火速出了守城宮。

  同時有一隊人馬迅速控制了酒樓,將酒樓裡的人全部給控制了起來,嚴加盤問,尤其是那三個女人的長相。

  酒樓掌櫃的暗暗叫苦,他也不知道那女人頭上戴的是不是不朽木,不過卻知道這麻煩自己惹不起,自己也沒能力搶奪,關鍵看到的人太多了,瞞不住,知情不報的話回頭肯定有人要收拾他,所以不但報了守城宮,還報了各大相關勢力,不報的話哪家他都惹不起。

  誰想啊?他這酒樓還是首當其衝!

  突然封閉城門,城內一陣嘩然,不知出了什麼事。

  沸騰的城中又有人湊熱鬧,各處商舖間突然竄出十幾名穿黑色鑲金邊外套和戴黑色鑲金邊帽子的人,火速趕到了被封的商舖外,首領直接亮出一面令牌,對阻攔的守將喝道:「監察右部奉陛下旨意查案,阻攔者殺無赦!」

  唰唰!身後人員迅速拔刀架在了門口守衛的脖子上,強行將人給分開了,右部首領隨後直接帶人衝了進去,一見負責此地的頭目,立刻再次亮出令牌,「郝副大統領,此地的人監察右部接手了!」

  郝副大統領沉著一張臉,沒吭聲,也沒阻攔,不過剛才一聽到外面的動靜,立刻將一名夥計給藏了起來。

  倒不是他個人有什麼貪心,他也知道有些東西不是他能吞得下去的,只是不做點手腳他沒辦法向總督大人交差,這個時候都是各為其主的時候,他本就是幽冥都統府的老人,陛下離他太遠了,該向著誰不用教。


  「大統領!」

  城門口,守城偏將一見大統領肖浩德殺氣騰騰帶著人親自趕來了,心道:麻煩了!估計真的碰上大事了,趕緊行禮拜見。

  肖浩德四處一看,喝道:「人呢?」

  守城偏將瞬間汗如雨下,結結巴巴不知該說什麼好。

  一名小將眼珠一轉,立刻站了出來,迅速將剛才的情形講了下。

  肖浩德臉上閃過殺機,突然拔劍,一劍刺穿了偏將的心窩,鮮血從其後背噴出。

  「該死的東西!」肖浩德怒斥一聲,砰!一腳踹出,直接將透心涼的偏將給踹飛了,劍一指剛才舉報的小將,「從現在開始,你接任他的位置。」

  「是!」那小將趕緊抱拳領命。

  「那三個女人往哪個方向去了?」肖浩德沉聲問道。

  「大統領稍等。」那小將迅速飛到城頭向守卒打探。

  就在這時,有三人迅速掠空而來,正是監察右部的人,為首之人又是一面令牌亮出,「肖大統領,奉陛下旨意,從即刻開始,由監察右部暫時接掌此地城防,違令者斬!」

  青主現在完全不知情,監察右部完全是在假傳天旨,可假傳天旨也得分什麼時候,有些事情青主不但不會反對,反而會認可。
arty2008 發表於 2016-8-28 00:09
第一九五九章 求長生

  可以說這種事情假傳天旨是懂變通立功的表現,真要有所收穫的話,不但無過,反而是大功!

  實際上之前瓜分人員的商舖掌櫃也都沒得到上面的同意,就擅自動手了,在第一時間火速先把該辦的辦了,否則之前在酒樓裡的人一個都得不到,先動手,同時稟報。

  由此可見,苗毅雖然先得到了消息,可手下在這方面同那些商舖掌櫃和監察右部的人比起來還是有所欠缺,倒不是能力上有什麼差距,而是不如各方勢力下派的這些人知道什麼事情對上面重要,敢先斬後奏。

  或者說,是欠缺這方面的老練。

  那酒樓掌櫃先通報的是守城宮,結果堵在城門口的人反而被那些商舖掌櫃給瓜分了,但凡肖浩德再果斷點,那些商舖掌櫃一個都別想得到,你現在再去索要人家也不會承認,你也不知道帶走的都是些什麼人,試問肖浩德如何能不生氣,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向總督大人交代,也是那偏將運氣不好,得了油水卻撞上這事,自然被肖浩德盛怒之下一劍給誅殺了。

  情況很快傳到了苗毅這邊。

  屋內來回踱步的苗毅沉聲道:「肖浩德是怎麼辦事的?人都到手了還被別人給弄走了!」

  楊召青倒是幫著說了句話,「也不能怪他,目前的情況在這裡,他也不好妄動,向上請示也沒錯,他還知道避開聞澤直接向這裡稟奏,何況那酒樓掌櫃不僅通報了這邊,同時還通知了好幾家,方有此誤。」

  「一幫孫子,王八蛋,好快的反應!」苗毅咬牙一聲。

  楊召青自然知道他在罵誰,「咱們也不是一無所獲,肖浩德那邊的反應還是快的,發現右部插手,立刻暗中藏了一名知情的夥計。不過各方勢力怕是已經驚動了,想送過來估計有難度,酒樓少了名夥計也瞞不住,遲早要被右部發現,我已令他們暗中審訊,儘快把詳情弄到手。」

  苗毅點了點頭,又嘆了聲:「消息未能及時封鎖,我們的人再趕去也沒用了,南軍那邊肯定會調動大批人馬,通知黃隷他們算了,何況黃隷他們出手也未必可靠,東西就算得手了也未必會上交,捲了東西跑人都有可能,不要再冒這個險了。」

  此時可謂從貪慾中清醒了過來,之前太衝動了,現在知道事不可為,不過語氣裡透著幾分惋惜,長生不死的東西啊!

  長不長生都是其次,他還有大把的歲月可活,現在對長生的慾望並不強,他惦記的是不朽木可以容顏永駐,雲知秋常常為了那道隱現的皺紋黯然神傷,為兩人的年齡差距而忐忑,他極想幫雲知秋抹去這憂傷。

  不管他有多少女人,也不管雲知秋怎麼發潑或怎麼彪悍,雲知秋在他心中永遠是最重要的一個女人,更勝過月瑤。當然,也許他的表現是更疼愛月瑤,可和對雲知秋的感情是不一樣的,在他孤獨要強時第一個走進他心中的女人,沒人知道那時的他從一孤兒拚命一路走來的堅強勇敢外殼下飽經了多少辛酸,默默承受的時候,雲知秋出現了。

  妙法寺初遇時的驚艷,風雲客棧再遇時的驚訝,流雲沙海的那一抹裙袂飛舞,屋頂上喝酒,一起看日落,雲知秋在夕陽下回眸看向他的一幕,很美,深深印刻在他的腦海裡。

  兩人明明相處了很久,也非常瞭解彼此,可每當兩人靜靜四目相對時,依然會感受到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令兩人羞澀不敢對視的怦然心動。四目一對上,苗毅就會想起夕陽下的屋頂上裙袂飛舞的雲知秋信手拋來一隻酒罈讓他喝酒時四目相對的一幕,那一幕的雲知秋率性瀟灑嫵媚之極,那種感覺是他苗毅在其他女人身上看不到的,他希望她能容顏永駐,讓自己心田最荒涼時的一幕美好永駐,在他心中的美麗沒人能超越雲知秋。

  儘管有許多女人的外貌更美,可他心中雲知秋就是最美的,無人可比。


  「不朽木?」

  御園,離宮,庭院中遊走的青主停步,手握星鈴聯繫時驟然失聲脫口而出,目露精光閃爍不定。

  跟隨的上官青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疑惑道:「不朽木?」

  青主沒心情理會,他接到了高冠的緊急稟報,高冠這次直接聯繫上了他,請調近衛軍和群英會支援,而高冠也正在趕往離宮的途中,來不及到達再稟報,情況緊急先讓青主有所行動。

  不管是真是假,青主都立刻摸出了星鈴聯繫破軍和武曲,命兩人急調就近的近衛軍人馬趕去配合監察右部的人。

  而上官青此時也接到了群英會的稟報,明白了怎麼回事。

  收了星鈴的青主回頭立刻交代上官青調動群英會的人一同配合,同時讓上官青通知夏侯承宇命天街人馬全力配合。

  不快速集中力量不行,若真是不朽木出現了,下面那幾位可不會客氣,事情發生在人家的地盤上,尤其是昊德芳極為占便宜,人家能就近調動大批人馬,得手了不吭聲你能怎樣?


  「不朽木?」

  正在靜坐修煉的昊德芳亦失聲脫口而出,顧不上蘇韻的突然闖入,立刻沉聲道:「立刻命大軍封鎖附近所有星門,禁止其他勢力加派人手介入,調動就近一切力量,發現可疑人員先抓起來,就算把那片星空翻一遍,也要給本王把人給找到!」

  「是!」蘇韻迅速照辦。

  從玉石榻上跳下的昊德芳再也沒了心思修煉,捻著鬍鬚沉吟來回不語。

  寇天王府,寇凌虛亦是從亭子裡霍然站起,「通知那邊的人,不惜一切代價把人給找到!」

  朗朗讀書聲的私塾內,端坐面對一群孩童的夏侯拓一接到消息也難以淡定,枴杖不要了,快步出了私塾,手中星鈴急搖問:「確認是不朽木?」

  通報的衛樞回:不能確定,但是從目擊者的證詞來看,極有可能就是不朽木……

  他將得到的目擊者證詞詳細稟報了一遍。

  夏侯拓鬚眉皆動容,手上星鈴急搖:立刻派人找到那三個女人!

  屋內誦讀完一篇文章的小孩見老先生出去了,立刻相互逗玩起來。

  衛樞:二爺已經通令下面,但老奴怕其他幾位爺不配合!

  夏侯拓:你親自聯繫他們,讓他們全力配合,必要時可用你個人的身份警告他們!

  衛樞:老爺,會不會有什麼圈套?

  夏侯拓:是真是假先把人給找到再說,若確認的確是不朽木,立刻聯繫我!

  開玩笑,真要找到了不朽木的話,他也沒必要苦惱什麼繼承人的問題了。

  一時間天庭各方勢力聞風而動。


  苗毅也接到了夏侯承宇的命令,不過夏侯承宇將青主的意思轉達後,又問了句:牛卿家,本宮待你如何?

  苗毅有點被這話給問愣住了,還以為她要讓自己盡全力,當即回道:娘娘待屬下恩同再造,屬下一定命下面全力配合!

  誰知夏侯承宇卻是另一番意思:盡力可以!但卻不是幫陛下盡力找到,我要你想辦法盡力阻止陛下得到不朽木!

  苗毅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問:這是為何?

  夏侯承宇反問:陛下若求得長生,還有天子什麼事,皮之不存,毛將附焉?

  苗毅立刻明白了這女人的心思,青主求得了長生,以後繼位的事就不存在了,青元尊的處境就尷尬了,搞不好要小命不保!

  苗毅暗暗小汗一把,這女人看來是巴不得青主早點去死啊!連青主得到不朽木後有可能讓她沾光都不要了,顯然是過夠了眼前的生活,無法再容忍永遠這樣下去。

  苗毅卻知道鞭長莫及,準備調動的人馬都摁下了,憑天街那些人手根本沒能力從那些大佬嘴中虎口奪食,不過卻知道拒絶不得,這女人寧願少活也要擺脫目前的處境,他一拒絶還不得把這女人給得罪死了,這女人可不是什麼心胸寬廣之人,典型的睚眥必報,該順她心意來的絶不能逆著來,事情能不能辦好是一回事,答不答應又是另一回事。

  他當即鄭重承諾:娘娘放心,殿下能不能繼位也關係到卑職的前途甚至是性命,卑職自當竭盡全力,爭取找到不朽木獻給娘娘!

  夏侯承宇對這答覆很滿意,為了鼓勵苗毅,甚至告知:本宮對那東西沒興趣,你若能找到不朽木,本宮許你自己留著用,總之不能讓陛下得到!

  所謂的容易永駐,她也懶得心動了,她知道自己的姿色在後宮算個什麼檔次,純屬墊底的,再駐顏也比不上那群賤人,不能得到大權一直這樣活下去也沒意思,不如送給苗毅激發苗毅賣力,她手上也只有苗毅這支人馬可用。

  當然,如果苗毅真能得手送給她,她也不會排斥。

  兩人結束聯繫後,苗毅唏噓搖頭一聲,隨後傳令天街那邊的人手全力配合監察右部的人,能給個交代就行了。

  星空中,逃離天街的三姐妹不敢有絲毫停頓,全力往師門趕回。

  常紅梅以為自己耍點小聰明就能擺脫酒樓那群跟梢的,見沒了人追蹤又跑了這麼遠覺得應該擺脫了危險,多少鬆了口氣,殊不知遠遠低估了天庭大佬們的勢力,尤其是當所有勢力全部動作了起來的時候,那能量壓根不是她們所接觸到的層次能想像的。
awecbbs 發表於 2016-8-28 22:34
第一九六零章我好像見過這東西

  真正讓三姐妹恐慌的是,師門突然失去了聯繫。

  不僅僅是個別人失去了聯繫,但凡平常與之有聯繫的同門全部失去了聯繫。

  三姐妹心中著急,在途中易容改變了容貌,迅速朝師門趕去,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到目前為止,三人仍沒把卓湘蓮的那根髮簪真當成不朽木,仍沒意識到這根髮簪將會鬧出多大的風波。

  「什麼人?」

  封鎖了星門的大軍遙遙喝止數名飛來的天庭人馬。

  「近衛軍奉旨辦差!」

  飛來的數人大喝回應,數人迅速擴展成十多萬人馬逼來。

  守將推掌喝道:「庚午域內大軍正在操演,任何人不得擅闖打擾!」

  近衛軍將領大喝:「放肆!我等奉陛下旨意,誰敢阻擋?」

  「既是陛下旨意,還請拿出旨意一觀,若拿不出旨意還請跟上面聯繫好了再說,口說無憑的我擔不起那個責任。」守將冷笑一聲,類似這種推脫阻賴玩的熟練,也是上面的意思,知道就近的近衛軍最多只得到了口諭,不可能有明旨拿出。

  然而他低估了所來近衛軍必闖的決心。

  「陛下旨意,阻擋者,殺無赦!」近衛軍將領拔劍一指,十萬大軍破法弓盡張弓拉弦,組隊朝星門硬衝了過去。

  這邊臨時趕來封鎖星門的人馬也不過數萬駐地人馬,對上裝備精良的十萬近衛軍,敢動手就是找死,眼睜睜被人給衝撞開了封鎖,眼睜睜看著十萬近衛軍闖入了星門之內。

  守將還正納悶,遠方突然嗖嗖閃來數十人,以極快速度趕到,直闖星門。

  「站住!」守將再次怒喝阻攔。

  「奉昊天王法旨辦差!」來者扔下話直接衝破了還未重新編列的人馬,就這樣趁亂闖了進去,壓根不給你驗證身份的機會。

  守將無語,注意到了那數十人的靈臺法相,赫然全部是法力無邊境界的高手,他們這種級別的人馬擋不住。

  邊上一將稟報導:「大人,剛才領頭那人我見過,是廣天王府的家奴,怎麼會奉昊天王的法旨辦差?」

  守將有冒冷汗的感覺,今天是怎麼了,一個個都瘋了嗎?居然都這樣硬闖,近衛軍也就罷了,竟然有人明目張膽冒充昊天王的人,撒起謊來沒一點顧忌啊。

  有關不朽木的事他這裡還不知情,只得到緊急命令封鎖星門。

  類似情況在通往庚午域的各星門外上演,甚至出現了強阻之下被強行攻破的惡性事件。

  青主一聲令下,監察左部潛伏各地的人員暗中迅速動作了起來,探聽一切能探聽到的消息,事發天街的群英會人員迅速集中聽從監察右部的調遣。

  天街酒樓內,拿到了三姐妹畫像的監察右部迅速複製,組織人手,一家家商鋪核實,問認不認識。

  又通過賬本查出酒樓區間段的客人人數,命人全城搜查,不管能不能找到,也要爭取將這區間段內的所有來客給找出來,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苗毅這邊私藏了一個伙計的事也很快被查了出來,監察右部人員第一時間衝進守城宮將那伙計給搶了出來,守城宮也不怕事,也說是為了查案,監察右部倒也沒翻臉,現在還需要天街人馬配合查案。

  而三姐妹的來歷也真的被監察右部的人查了出來,監察右部查案自然有其一套,拿著畫像先期重點核實的地方都是女人喜歡去的商鋪,果然在一間商鋪有人認識,因為天谷門離此地天街最近,三姐妹也算是經常來這裡,跟商鋪裡的伙計算是認識的,連彼此的名字都知道,更何況今天就來過這邊買東西互相打過招呼。

  為了不走漏風聲,監察右部毫不猶豫下令,將這商鋪裡的所有人全部給抓了,第一時間防止了消息外泄給其他勢力,同時迅速將三姐妹的情況上報。

  這間商鋪的人一帶走,商鋪一封,立刻明裡暗裡冒出不少人來,在這商鋪周圍打探這間商鋪的來歷和詳細情況,真正是各方勢力都捲入了進來,附近商鋪的人都被折騰的直冒冷汗。

  御園離宮,青主在大殿屋檐長廊下負手來回走動,神情變幻莫測。

  幾大心腹也趕到了隨時聽從調遣,高冠手上的星鈴放下,稟報導:「陛下,有眉目了。」

  青主霍然回頭:「找到那三個女人了?」

  高冠:「人沒找到,但是已經查到了三個女人的來歷,分別叫常紅梅、卓湘蓮、段愛兒,三人是師姐妹,都來自事發天街附近星域的天谷門,那支可能是不朽木做成的髮簪就戴在卓湘蓮的頭上,目前消息被右部控制著,其他勢力應該還不知情,陛下當搶占先機立刻派人控制天谷門。」

  他右部的人手有限,查案可以,出動大批人馬控制一個門派夠嗆。

  一旁的上官青等人暗贊一聲,監察右部好高的辦事效率,這麼快就將毫無頭緒的三個女人什麼來歷叫什麼名字給查清楚了。

  「好!」青主也目露贊賞地點了點頭,關鍵時刻高冠辦事果然不含糊,沒有讓他失望,迅速朝破軍和武曲道:「就按高冠的意思,快!」

  破軍、武曲迅速摸出星鈴調兵遣將。

  幽冥總督府,苗毅夫婦漫步在廣場上,不朽木雖然誘人,可真正決定置身事外後,反倒輕鬆了下來。

  有些事情顯而易見的,不朽木對這邊來說出現的正是時候,天街那邊已經感受到了各方勢力的強勢卷入,這東西足夠各方勢力搶個頭破血流,暫時怕是沒人有心思再對付他這邊,畢竟他這裡有五千萬人馬,也不是那麼容易拿下的。

  楊召青相隨在旁,稟報著天街那邊傳來的消息,青主第一時間掌握了天谷門的消息,也等於這邊也第一時間掌握了天谷門的消息,沒辦法,監察右部在天街的潛伏人手有限,隨行辦事的還是天街的人手,監察右部偵查進展的一舉一動都在苗毅的掌握中,回避不了的。

  苗毅嘖嘖有聲道:「都說高冠麾下的監察右部擅長查案,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好高的效率,這麼快就將三個一無所知女人的底給摸清了。」

  雲知秋幽嘆了聲,「如果真是不朽木的話,看來青主得手的希望很大。」

  苗毅聽出了她語氣中的惋惜之意,略微抱歉道:「秋姐兒,我一開始本來也想搶來著,可想了想,憑我們目前的實力難以把手伸那麼長。」他許諾過她,有機會會為她尋來讓她容顏永駐的寶物,撞上這事有點食言了。

  雲知秋當然知道這次事不可為,這麼多勢力插手,捲入有風險不說,就算這邊得手了也吞不下去,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必將招來殺身之禍。她眨了眨眼睛調侃道:「你這是在嫌我老嗎?」

  苗毅苦笑道:「哪有,你水靈靈的,我看著倒是比你老。」這倒是實話,他如今也經歷了不少的歲月,他一大男人也從不花心思在容顏的保養上,看起來還真不如雲知秋嬌嫩,容貌上已不知不覺添了風霜。

  雲知秋聽著有些忍俊不禁,「呆子,跟你開玩笑呢。你放心,不朽木用不用對妾身來說無所謂,妾身不是有小世界的冰顏靈果護養著麼,你要是怕老,不妨也用用。」

  苗毅笑笑不語,心裡卻是清楚,冰顏只能延緩衰老,和不朽木的容顏永駐是兩碼事,回頭問道:「我們藏了那個伙計,監察右部沒說什麼吧?」

  楊召青道:「沒說什麼,那伙計也沒提供什麼有用的消息,如果那根髮簪真的是不朽木,他也僅僅是親眼見識了不朽木長什麼樣而已,真正知道的還不如監察右部自己查出來的多。」

  苗毅聞聽倒是來了興趣,「都說不朽木不朽木,好像也沒人親眼見過,究竟長什麼樣,那伙計說了沒有?」

  楊召青笑道:「那伙計見到的也就是一根髮簪而已,真正的不朽木囫圇長什麼樣肯定是沒見過……」他將那伙計招供的當時現場發現異常的情況講了遍。

  雲知秋也就是聽聽,苗毅倒是聽的一愣,突然停步,看著楊召青狐疑道:「枝葉潔白如玉,其中有宛若人體經脈的血脈的存在,香味還能吸引小動物靠近?」

  楊召青不知他為何突然煞有其事的樣子,點頭道:「是,那髮簪正符合這些特徵,才讓人懷疑是不朽木。傳說不朽木一般生長在其他生靈難以靠近的冰天雪地中,生長極為緩慢,能與天地同壽永世不朽,其軀堅韌,刀槍難斷,天生異香,通體雪白如玉,枝葉一色,內藏經絡血脈,汁液如血,飽飲一大杯不朽木的血液便能如同不朽木一般永世不朽,可得長生,退而求其次,燃木焚香久熏也能容顏永駐。」

  雲知秋隨後接話道:「這都是傳說,是真是假似乎也沒聽說有誰親身驗證過,也不知怎會有這樣的傳言,不過這傳言好像很久以前就存在,具體的起源誰也不知道。」

  苗毅皺著眉頭摸著下巴,嘀咕道:「秋姐兒,你抽空把有關不朽木的各種傳言收集一下給我。」

  雲知秋好笑道:「這東西可遇不可求,你不會真的想到處去找吧?」

  苗毅搖頭沉吟道:「以前沒注意,聽你們這麼一說,我好像見過這東西。」 本帖最後由 awecbbs 於 2016-8-28 22:42 編輯

arty2008 發表於 2016-8-29 00:20
第一九六一章 讓他們狗咬狗

  此話一出,雲知秋和楊召青瞬間呆在原地看著他,一個個目瞪口呆傻眼的樣子。

  雲知秋乾嚥了嚥口水,問道:「牛二,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前面說不在乎是在寬夫君的心,真要有的話,哪能不在乎,哪個女人不想自己容顏永駐?沒有則罷,有自然是歡喜。

  苗毅沉吟思索著說道:「只是覺得有點像,有點懷疑,不敢確定,所以想讓你收集一下傳言以供參考。」

  雲知秋急問:「在哪見過?」

  楊召青略沉默了一下,拱手道:「屬下還有點事,先告退。」

  他知道不朽木關係非同小可,可不是一般的秘密,他旁聽的話似乎有些不合適,當迴避。他現在雖然已經成了苗毅的私人管家,不過雲知秋這住持家務的卻拒絶他以『奴才』自稱。

  雲知秋明眸一轉,立馬猜到了他的意圖,當即抬手阻止道:「召青,你想多了,都是一家人,沒把你當外人,沒什麼好迴避的,留下一起聽聽,幫大人一起出出主意,回頭別告訴其他人就行。」

  如果苗毅沒當楊召青面說出這話來,雲知秋也不會插這嘴,畢竟不朽木不是一般的秘密,可既然已經冒了話頭,她不會讓楊召青心存想法離開,身為這個家的女主人,持家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方式方法,家裡內部不能出亂子是她的底線。

  此話真正勝過千言萬語,若是平常說來,楊召青還只當收買人心的話,可這是有關不朽木啊,真正是沒把他當外人,這一瞬間也真正是把他給感動了,再看向雲知秋,心中更加敬服這個女主子的心胸,意識中也越發認定了這個家沒有其他人能取代這個女主人,至少對比苗毅身邊的其他女人,他是越發堅定了站在雲知秋這一邊。

  當然,這都是他潛意識裡的念頭,自己也沒明顯察覺到。

  雲知秋心中有意,表面上卻當做無意隨心之言,避開了去看楊召青的反應,只盯著苗毅等答覆。

  沉吟中沒多想的苗毅一聽這話也反應了過來,對楊召青也給了句:「沒事。」

  雲知秋卻朝他小腿上踢了一腳,「你急死我了,在哪見過倒是說啊!」

  楊召青卻在暗中留心四周,防止有人靠近聽到不該聽到的事,總之這事他儘量只聽不插嘴。

  時間有點久遠,正在回憶的苗毅縮了縮腳,苦笑道:「不正在想嘛,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在風北塵的手中見過。」

  「風北塵?」雲知秋失聲,和楊召青面面相覷。

  雲知秋隨後又問:「風北塵手上怎麼會有不朽木?」

  「是不是不朽木我也不能確認,囫圇完整的樹我也沒見過…」苗毅說著頓了頓,忽然哭笑不得道:「如果真是不朽木的話,風北塵本人很有可能也不知道,那棵樹已經被風北塵給砍了。」

  「啊!」雲知秋和楊召青雙雙驚訝失聲。

  苗毅點頭確認道:「應該是已經被風北塵給毀了。」

  雲知秋隨後想到什麼,驚疑不定道:「牛二,你的意思是說,小世界有不朽木?」

  苗毅:「已經說了不知道是不是不朽木,不過好像也是長在冰天雪地中。」

  雲知秋追問:「在什麼位置?」

  苗毅唉聲嘆氣道:「應該就在無量天的落雲峰上。」他依稀記得秦夕當年向他泄密的時候提到過風北塵在無量天的落雲峰上砍了棵通體雪白如玉的樹來對付他,那樹的香味好像是能吸引小動物,他依稀記得自己試過,好像也有血脈。

  「……」雲知秋和楊召青雙雙無語,如果真是不朽木的話,世人可遇不可求尋求長生的至寶豈不是就長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而不自知,這讓人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苗毅也無奈啊,萬一真是那寶貝疙瘩,萬一真是被風北塵給毀了,豈不是要讓人吐血?

  就在這時,苗毅接到了一個頗為意外的傳訊,許久未曾和他聯繫過的寇錚聯繫上了他。

  苗毅:大哥有事?

  寇錚開口便問:你和七妹還好吧。

  苗毅好笑,都快逼死我們了,還好意思問好?人竟能虛情假意到這個地步,可他心裡罵著之餘,自己也在那虛情假意問好:還行,義父還好吧?

  寇錚:還真被你問到了,父親遇到了點麻煩,有些憂慮,希望你能幫忙。

  苗毅:義父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我能幫上的大哥儘管說。

  站在亭子裡的寇錚心裡暗罵,吃裡扒外的東西,說的比唱的好聽,抓寇家商舖人的時候沒見你手軟。不過還是對端坐在亭子裡的寇凌虛點了點頭,表示那邊態度還好。

  手上星鈴回話依舊平和:聽說菲華星天街出了點事,監察右部的人正在大肆行動,你的人馬正在配合監察右部查案?

  苗毅知道肉戲來了,回覆:是有這事,好像在查什麼不朽木,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寇錚:這事父親也在關注,進度如何?

  苗毅:監察右部挾陛下旨意暫時接管了那些人馬,管控嚴密不讓外洩消息,具體情況我也不好打聽。

  寇錚:管事的都是你的心腹人馬,你若開口問上一聲,就憑那幾個監察右部的人手也控制不了,想知道什麼情況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

  苗毅:有陛下旨意在,讓下面人抗旨洩密,這不合適吧?

  寇錚:妹夫,明人眼前不說暗話,不朽木意味著什麼你我都清楚,對父親很重要,我只問你一句,幫還是不幫?

  苗毅:大哥,不是我不想幫,我真的很想幫義父,奈何天街那邊如今的人心不穩吶,我下面的人經常遭到上司的刁難,已有背叛之意,只怕我開口也沒用啊!

  寇錚聽了憋火,不過還是將意思轉告給了寇凌虛。

  一旁的唐鶴年搖頭道:「這傢伙分明在趁機提條件。」

  「孰輕孰重還用說嗎?」寇凌虛對寇錚點頭示意了一聲。

  寇錚立刻回覆:妹夫,我知道最近有些風言風語,那都是謡言,別往心裡去,家裡這邊是支持你的,父親讓我跟你說一聲,北軍境內的天街控制權,都是一家人,一切好商量,控制在你手裡也是一樣的,想必你也不會刁難家裡這邊的買賣,父親保證東軍境內沒人動你在天街的人。

  苗毅:有大哥這話我就放心了,改天有空我一定去拜訪義父。

  寇錚:嗯,我會轉告父親。

  苗毅:大哥想知道哪方面的消息?

  寇錚:監察右部好像已經查到了三名重要人物的底細,父親想知道,必須儘快!

  其實苗毅已經掌握了那邊的情況,不過並未急著告知,而是向其保證道:好,我這就問問,大哥等我消息。

  收了星鈴後,苗毅把大概情況對雲知秋和楊召青講了下。

  雲知秋皺眉道:「如此空口無憑的承諾,能相信嗎?再說了,萬一那邊回頭把你洩密的事情透露出去讓青主知道了怎麼辦?事關不朽木啊,會不會惹怒青主?」

  苗毅:「憑我如今的勢力,沒證據的事情誰也栽贓不到我的頭上,我也不是吃素的,不出動個一兩億人馬誰敢輕易動我?青主就算想拿我,打起來也要掂量下為此造成的損失值不值,所以告訴他對我也造不成什麼損失,寇凌虛沒必要洩這種對他沒任何好處的秘密,反而影響他聲譽,真要這樣做了以後誰還敢輕易向他洩密?得不償失嘛!至於他的話能不能信,到了我如今的地步,勢力與利益來往之爭已經不是個人的事情哪有什麼人情好講,他說的話壓根不存在什麼可信不可信,還是要看局勢怎麼發展,局勢有利於我,他的話自然可信,不利於我,說出花來也不可信。」

  想到寇凌虛那邊正在暗調人馬準備攻打這邊,雲知秋沒好氣道:「便宜了老賊!」

  苗毅呵呵道:「夫人莫氣,消息洩露給他們也沒什麼,反正我們又不參與,讓他們狗咬狗搶個你死我活豈不越發沒精力來對付我?」

  雲知秋默默點了點頭。

  而假裝聯繫後的苗毅又聯繫上了寇錚:大哥猜的沒錯,監察右部已經查到了涉案的三個重要人物,是三個女人,分別叫常紅梅、卓湘蓮、段愛兒,是同門師姐妹,都是附近星域天谷門的弟子……

  寇錚邊凝聽星鈴傳訊,便拿著玉牒記載要點,怕有疏漏,聯繫完畢後立刻將玉牒給了寇凌虛看。

  寇凌虛接到手看過後,立馬站了起來,遞了玉牒給唐鶴年看,「立刻調動人手,務必搶先控制住天谷們的人。」


  天翁府邸,禁園擎天大樹下,衛樞也在向夏侯令急報天谷門的情況。

  這邊得到消息的速度比苗毅慢不了多少,來自監察右部調用的群英會那邊,因為現場配合監察右部查案的不但有天街人手還有群英會的人手,甚至連近衛軍那邊人馬的調動去向也傳來了,消息來自方方面面,遠比苗毅掌握的消息更清楚、更全面也更豐富。

  夏侯令驚訝道:「近衛軍也有我們的人?」這是他頭回如此清晰的掌握到近衛軍的動向。

  衛樞:「不清楚,消息是九爺那邊提供的,去向和群英會那邊提供的消息吻合,正是天谷門!」

  夏侯令擊掌一喝:「好!立刻集中人手趕去。另外告訴老九,只要能搶到東西,必要的情況下,讓近衛軍的人暴露也在所不惜!」他意識到了,能如此清晰知道近衛軍秘密去向的人在近衛軍內部的級別應該不低。
arty2008 發表於 2016-8-29 21:57
第一九六二章 落網

  原因很簡單,這種行動必然嚴格控制星鈴使用,下面一般人也不知道最終目的地,能知道目的地,還能在近衛軍動用星鈴,級別肯定不會低。

  夏侯令有點興奮,又有點擔憂,興奮的是他這次一聲令下那些兄弟動用了前所未有的能量助他,不知是不是自己扳倒嬴九光樹立的威信,擔憂的是那些兄弟之所以如此賣力是想將不朽木占為己有。


  昊天王府,徘徊在亭台樓閣間的昊德芳有些火大,庚午域那邊各方勢力肆無忌憚強闖星門封鎖,有限的兵力封鎖不住,得調大軍前去支援才行,一群老混蛋也太不把他地盤當回事了。

  偏偏他還沒辦法翻臉,他能攔下挾青主天旨名義的近衛軍嗎?他能跟那幾家翻臉嗎?惹火了人家聯手的話,他自己第一個吃不消。

  一旁放下星鈴的蘇韻急報:「王爺,有幾支近衛軍人馬有異動,沒有去庚午域,而是闖進了庚午域附近的癸申域,目的不明,很是奇怪。」

  事點畢竟在南軍地盤上,在自己地盤上敞開了所有耳目,所有網都撒了出去,有大批人馬的動作根本瞞不過這邊的眼睛。

  昊德芳停步沉吟道:「那間商舖被監察右部封鎖了,監察右部應該查到了那三個女子的來歷,不管是不是這個原因,立刻命人跟上那支人馬,這畢竟是在咱們自己的地盤上,管任何事情都合情合理,必要的話告訴下面可以對近衛軍直接動手!」

  「是!」蘇韻應下執行。


  廣天王府,一座大殿內,集中了數百人,十幾張星圖羅盤前圍了不少人,大部分人手中的星鈴聯繫幾乎就沒停過,正在接收和分析各方面的情報,同時下達這邊的指示。

  廣令公獨自站在一張星圖羅盤前沉默不語。

  負責統攬梳理情報的勾越快步過來稟報:「王爺,近衛軍有異動,北軍有異動,南軍有異動,去向不是庚午域,而是癸申域!」

  咚!廣令公一拳擂在羅盤上,有點咬牙切齒,「肯定是咱們的消息落後了人家,他們應該查出了點什麼,派人追上去!」

  「是!」勾越緊急傳達。

  常紅梅師姐妹三人遙遙看著前方,有點驚慌,師門聯繫不上了,還目睹了天庭人馬到處抓人,一路躲躲藏藏才來到了這裡,此時發現回師門的那座星門竟然被封鎖了!

  「天庭為什麼在星空到處抓人?難道真是衝我們來的?難道卓師姐的髮簪真的是不朽木做的?」段愛兒有點害怕地問了聲。

  卓湘蓮咬唇不語。

  「不管是怎麼回事,咱們三個女人落入了這些官匪的手中不會有什麼好事,現在不宜輕舉妄動,走!先找個隱秘的地方躲起來,弄清了情況再說。」常紅梅做出了決定。

  三人迅轉身離開,她們發現了封鎖星門的人馬,後者也發現了她們,已經支出上百人朝她們衝來,實在是她們的行蹤有點惹眼,雖然易容成了男人,卻剛好是三個人,怎麼可能不來盤查。

  「師姐,追來了。」段愛兒回頭看了眼,有點恐慌。

  「快走!」常紅梅叫了聲。

  三人急逃,然而已經晚了。

  後面追來的上百人突然收攏為一,一名彩蓮境界的高手驟然加快速度追來,很快就追上了她們,百名人馬再次散了出來,將三女給圍了。

  三女驚恐背對背,常紅梅捏著嗓子裝男人聲音喊道:「我們並未幹任何有違天條的事,為何追我們?」

  眉心浮動彩蓮的將領沉聲道:「把偽裝面具摘了!」

  人家壓根不講道理,是命令,三女也不敢對抗,老老實實摘下了面具,露出了真容。

  彩蓮將領眼睛一亮,心頭一熱,倒不是看上了三女的姿色,而是剛好是三個女人,符合上面要抓的特徵,上面說了抓到就是大功,重賞且連升三級!當即喝道:「是不是從菲華星天街過來的?」

  常紅梅急道:「我們並未觸犯任何天條。」

  「大人,有人來了。」一旁小將突然提醒一聲。

  彩蓮將領回頭一看,現果然有數人急速衝來,當即揮手喝道:「先把人帶回去。」

  兵卒立刻一擁而上,將三女給綁了,三女壓根不敢反抗,幾乎是束手就擒,也沒辦法反抗,對方無論是人數還是實力都遠過這邊。

  然而還不等這邊將人給收了,有五名便裝人員已經快速趕到,一看剛好是三個女人,趕來查看動靜的五人相視一眼。

  彩蓮將領迅速將三女給收了,還來不及盤問趕來的五人是什麼人,五人已經是急速衝過來,直接動手。

  五名彩蓮衝破幾十名戒備的兵卒,目標明確地圍攻那名收了三名女子的彩蓮將領。

  這百人小隊人馬有點震驚,居然有人敢明目張膽攻擊天庭人馬!立刻加入了圍攻。

  也有人迅速拿出星鈴求援。

  亦有人退縮一旁,不知在跟哪邊暗中聯繫。

  封鎖星門之地接到消息立刻出動了十幾名彩蓮人馬,第一時間朝這邊急趕來,十幾萬人馬中出動了三萬人馬火速追隨,餘下的人馬中有人趁亂悄然退避一旁摸出了星鈴不知在和哪聯繫。

  與此同時,星空深處有不少到處搜尋的便裝人員突然停下,手中星鈴一收,紛紛迅速朝交戰之地疾馳。

  就近一支到處巡視的近衛軍人馬停下,上千人迅速收攏,火速趕向交戰地點。

  交戰之地的彩蓮將領儘管有人馬相助,可還是沒能抗住,當場被殺,數十名兵卒嚇得後退。

  常紅梅三女剛被搜了出來,五名彩蓮中的一人沉聲道:「援軍來了,快走!」

  五人迅速將滿臉驚恐的三女一收,急速逃竄之餘,摸出星鈴緊急求援。

  後方一群彩蓮將領急追,有修為高者速度較快,越追越近。

  最終,一將衝入五人之中,揮槍怒殺,鎖定主要目標,將其中收了三女之人纏住了,另四人不得不拚命解救。

  三萬大軍隨後快速趕到。

  數名近衛軍人員亦火速趕到,衝近的同時,千餘人馬現身,破法弓齊出,將怒喝:「奉天旨辦案,抗拒者殺!殺!」

  不容對方答覆,流星箭已經如雨般射出,直接衝殺了進去。

  數萬人馬面對近衛軍,加上近衛軍搬出了天旨,對這些不知情的下面人來說,還是有些威懾力的,有點畏戰,留下一片屍體,紛紛後退了。

  近衛軍如狼似虎般殺入,不管對方是不是天庭人馬,直接將交戰的一群人全部斬殺。

  驚慌不已的常紅梅三人再次被搜了出來,近衛軍將領揪住了常紅梅的胸前衣服,沉聲道:「我乃近衛軍統領霍延慶,你三人叫什麼名字?敢有一句假話,誅滅九族!」

  「常紅梅、卓湘蓮、段愛兒。」

  天庭人馬對三人就已經足夠有威懾力,更何況聽說眼前是天帝的近衛軍,對她們這種人來說是恐怖的存在,立刻老老實實招了。

  正是上面不惜代價要找的人,霍延慶兩眼放光,差點沒笑出聲來,大功到手了!直接將人一收,再看向四周,卻是想走也難以脫身了。

  數萬人馬已經將他們給圍了,對方將領與上面聯繫後,已經接到上面的命令,不管是不是近衛軍,不管是什麼人,不把人交出來則殺無赦!

  這命令讓率隊將領有些心驚肉跳,對近衛軍殺無赦,上面這是要造反嗎?

  可是不得不從,將立刻指著被包圍的霍延慶喝道:「三女乃昊天王義女,立刻放人!」

  「放屁!」霍延慶罵了聲,怒喝道:「我等奉陛下旨意辦差,爾等竟敢圍堵,想造反嗎?讓開!」

  將沉著臉喝斥:「近衛軍豈能無緣無故妄殺我南軍弟兄,定是假冒的,弟兄們,殺!」

  「殺!」霍延慶揮刀怒喝。

  雙方近距離之下,破法弓失去了作用,瞬間衝撞在了一起。

  近衛軍戰鬥力也的確是強悍,南軍底層的兩三萬人馬愣是沒能困住,被霍延慶率領剩下的三百餘人殺出了重圍,轉眼七百餘近衛軍人馬戰死,大軍一路在後面追趕。

  封鎖星門的人馬也不封鎖了,接到上面命令後迅速集結收攏,火速追來。

  霍延慶的逃亡之路是艱難的,後面有大量追兵不說,前方還不斷衝出亂七八糟的人不要命的衝擊阻攔他們,這邊一路逃竄,一路不惜血本的以破法弓開路,但凡有人衝來阻攔就立刻以破法弓射殺。

  霍延慶已經確認搶到了三個目標。

  以千人組為單位分散在庚午域到處搜尋的近衛軍人馬紛紛朝霍延慶的逃竄方向全力趕往馳援。

  連鎖反應下,庚午域星空似乎沸騰了,各方勢力派出搜尋的人馬紛紛朝同一去向趕去。


  御園離宮,破軍拱手道:「陛下,那三個女人已被下面一名叫霍延慶的統領率領千人從南軍數萬人馬手中搶到了,如今正在面臨各方人馬的圍追堵截!」奏報是一方面,該為手下表功的時候他也從不含糊,敢拚命立功的人就要樹立為表率!

  「霍延慶?好!好個霍延慶!好樣的!當重賞!」青主記住了這個名字,回頭又陰著臉對上官青道:「傳朕旨意給那幾個老傢伙,竟敢圍攻近衛軍,想造反嗎?命他們立刻勒令手下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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