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民國] 二道販子的崛起 作者︰木允鋒 (已完成)

 
mk2258 2014-7-7 23:15:4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77 145646
GGCMEAT 發表於 2017-3-8 10:39
二道販子的崛起 第一四零章 被羞辱的炮哥

         


    “中堂大人,我是一個商人,所以說對自己的利益看得無比重要,我的東西就是我的,誰想動都不行,皇帝不行,太後也不行,誰敢伸手我就敲他爪子!”楊豐獰笑著說。

    李鴻章一陣無語,什麼你的東西,閩浙明明是你逼人家給你的,不過這年頭實力說話,既然他拳頭大那自然說什麼是什麼了。

    “中堂大人,咱們不要討論這種沒意思的話題了,咱們也算是相交頗深,此前合作也是很愉快的,那麼有沒有興趣繼續合作呢?我這個人賺錢的手段,您可是很了解的,跟著我合作保證您財源滾滾。”楊豐說道。

    “說下去。”李鴻章說道,他來這兒當然不光是為了欣賞自己老對手的滅亡,松島號已經算他手下廣東水師的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尋找這種感覺,他來就是想讓楊豐幫他搞一下洋務。

    他此番抽身多少也有點壯士斷腕的意思,雖然擺脫了直隸這個是非圈,但自己在那兒的洋務成果也拱手讓給了朝廷,當然那些也不能說是他的,畢竟都是官辦,現在來廣州另起爐灶,沒點助力可是不行。

    “國內的事情咱們就不用說了,我新開的人民銀行又不禁止你們兩廣商人前去貸款,享受的待遇跟閩浙也沒區別,包括您自己和手下兄弟,如果想投資個什麼項目,也可以到那里進行技術咨詢,當然咨詢費這個還是要掏的,總之您想發展工業我是舉雙手贊成的,但這種生意來錢慢,我說的是那些來錢快的。”楊豐說道,至于什麼來錢快那自然就不用說了,看看日本不到兩年時間一貧如洗就知道了。

    “這現在還有這類好生意嗎?”李鴻章疑惑地說道,他自然也明白楊豐的生意是什麼,可放眼周圍他還真沒發現哪兒有日本這樣的肥羊可宰。

    楊豐笑眯眯地向南一指。

    向南,是兩廣。從兩廣再往南是大海,大海那一邊…

    “呂宋?”李鴻章不確定地說道。

    楊豐點了點頭。

    “可那是西班牙的地盤,咱們怎麼下手?雖說這時候西班牙不行了,但若是咱們去搶白人的地盤。怕是會引起列強的不滿。”李鴻章猶豫了一下說道,他的腦子是很清醒的,搶地盤這種事情現在可是白人的專利,他們自己之間怎麼打都好說,但若是中國人也想加入宴會,那恐怕是不會得到邀請函的,恐怕弄不好還會遭到一致的排擠。

    “跟白人一起不就行了。”楊豐笑著說道。

    “和誰?”李鴻章疑惑地說,套用日本模式的確是個好辦法。

    “不管是誰,總會有人忍不住對這塊肥肉下手的,美國人或者德國人都有可能。這個問題我們不需要擔心,不過首先我們得幫他們先把這地方搞亂,只有他們自己先亂起來,我們才能有下手的借口。

    比如說鼓勵當地的猴子們造西班牙人的反,給他們提供點武器什麼的。等把整個菲律賓戰火都點燃的時候,我們再向西班牙人供應更好的武器,鼓勵他們對猴子們進行懲罰,那時候他們一定會用殘酷手段對付猴子們,這樣肯定會傷及我們的華僑,那時候我們就可以聯合對菲律賓有野心的國家找借口動手了。

    至于結果無非就是大家一起把菲律賓瓜分而已,這一點您老就不用擔心了。玩這套東西我是最拿手了,您需要的只是回去訓練好軍隊就行,另外還有您得幫我聯絡一下他們的義士們,廣東應該有很多人在那里做生意吧?”楊豐說道。

    “福建更多,那里的華僑八成以上是福建人,估計最少五六萬。”李鴻章笑著說。說實話如果真像楊豐所說的那樣,拉一個列強打頭陣,然後中國跟著撈便宜,對菲律賓下手還真就是可以的,西班牙人早是昨日黃花了。就他們在馬尼拉那幾艘軍艦現在廣東水師自己過去差不多就能滅了,唯一可慮的就是他們本土的主力艦隊,但有楊豐和其他隨便一個列強加入就能滅了。

    “那就更好辦了,我們可以一起下手,不過這樣的話,您手下的艦隊就需要進行一下改造了,它們的速度都太慢了,這樣吧,先從松島號開始,這艘船的實力應該說還是可以的,就是裝甲薄,速度慢了點,我給您換一下動力系統怎麼樣,然後再加一部分裝甲。”楊豐說道,他忽然想到拿松島搞一下試驗也挺不錯,把那兩台大型的臥式蒸汽機換成四台楊氏動力系統公司產的汽輪機,總功率就可以達到八千馬力,估計航速超過十八節應該很輕松,如果它的改裝成功,那麼就可以把現在李鴻章手中的另外四艘主力艦同樣換成汽輪機,甚至劉坤一手中那兩艘也可以改裝,下一次打劫最好拉他一塊兒干。

    現在這種沖動式汽輪機在商船上已經非常受歡迎了,畢竟隨著越來越多的國家開建柴油機戰艦和汽車工業的蓬勃發展,油料的價格節節上漲,追求利潤的商船肯定不會喜歡柴油機,雖然它的優勢也很明顯,但煤炭卻更廉價更容易補充燃料。

    “行,隨便你吧!”李鴻章對此當然沒什麼太大意見。

    讓人用專車把李鴻章送去參觀自己在福州搞得那些新項目,然後楊豐坐在那里考慮引誘誰去進攻菲律賓呢?最好是德國人,美國這個國家是需要遏制的,堅決不能讓它一帆風順地發展下去,沒有敵人的地理優勢太恐怖了,但德國卻不需要在乎,他們無論怎麼發展都不需要中國來頭疼,他們的敵人實在太多了,而且日本之戰已經讓威廉嘗到了足夠的甜頭,想來他也非常渴望能再次開疆拓土一下。

    不過這事還不能太急,至少得等他們把鹿兒島的基地建設完成以後,現在德軍還沒徹底肅清日本的抵抗力量,當然也用不了多久了,有毒氣彈這種大殺器,小毛奇率領的德軍在南九州各地制造了無數駭人听聞的慘案,因為日本抵抗軍總是喜歡躲到英軍控制區,所以德國人現在正準備修日本版的柏林牆。

    他正在那里滿腦子陰謀研究如何禍害西班牙人呢,忽然外面的衛兵進來稟報,說是有個叫孫文的人拿著葉安平的引薦信前來求見。

    一听到這個名字,楊大總督愣了一下,他這時候才想起炮哥搞得廣州起義到現在還沒發生,當然恐怕也不可能發生了,李鴻章帶了兩個師的新軍到廣東,然後葉志超率領一個師坐鎮廣州城,有這些朝鮮戰場上殺出來的精銳在,誰還敢搞什麼起義跟自殺也沒多大區別。

    見是不見呢?炮哥此來目標肯定就是勸自己搞什麼革命,推翻滿清建立共和的,想來自己當世董卓的名聲已經吸引了他,再說現在他的所作所為,跟這些也沒什麼區別了,不過楊豐對他可是沒什麼興趣,這倒無關這個人的名聲什麼的,而是自己根本不需要這樣的人!

    “去,告訴他,本大人沒空,另外拿五十兩銀子,讓他哪兒來回哪兒去吧!”這貨一揮手說道,他一個堂堂閩浙總督,豈是隨便阿貓阿狗都能見的,看在葉紫老爹的份上贈點程儀,這也完全符合雙方懸殊的身份,事實上這時候地方官員都是這樣打發那些來打秋風的人的。

    可憐那眼巴巴站在舷梯口等待的炮哥,在得到這個消息後傻了眼,但緊接著臉上不由得顯出一絲憤怒,想自己一個學貫古今,智通天下的國家棟梁,如此屈尊上門求見,換誰不得倒履相迎然後待為上賓,從此奉為謀主,謀劃天下,可他居然就像打發要飯的一樣,就這樣把自己給打發了,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他看了看手中那錠銀子,有心給直接砸在這艘令他神馳目眩的船上,然後無比高傲地說一句:“誰稀罕你的臭錢!”

    不過猶豫一番終于沒舍得,畢竟現在他也不寬裕,現在還不是以後有那麼多國際友人給他自助,五十兩也足夠維持很長時間了,最後他決定等哪天自己功成名就笑傲蒼生之時時,那五十兩金子親手砸在楊豐頭上,讓他知道一下什麼叫狗眼看人低。

    “這些腐朽的反動官僚不值得依靠,楊豐也罷,李鴻章也吧,都是一丘之貉,嫉賢妒能的小人,貪婪殘暴的劊子手,終有一日你們要被革命的浪潮沖進歷史的垃圾堆!”炮哥心中不由得發出悲憤的怒吼,就連眼前的黑船都似乎散發出腐朽的臭氣。

    站在窗口看著他那在秋風蕭索中離去的背影,楊大總督揮手叫過一名秘書說道︰“通知財團在各國的所有分支機構,給我盯緊了這個人,不論他想干什麼,不要給他任何成功的機會。”

    “為什麼不直接除掉呢?”秘書不解地問道。

    “很簡單,因為我想給自己找點樂趣。”楊豐聳聳肩說。
GGCMEAT 發表於 2017-3-8 10:40
二道販子的崛起 第一四一章 軍神之死

    可憐的炮哥當然不知道,一個惡魔的陰影將從此籠罩他的一生,此時的他正滿懷豪情地籌劃搞一次轟轟烈烈的大行動,要用武裝起義來喚醒人民,不過就是這目標太不好找了,原本廣州是最合適的,可自從李鴻章調任兩廣總督以後,即便是以他這樣充滿革命熱情的大腦,也知道在一萬兩千名經歷了朝鮮尸山血海的老兵眼皮子底下鬧事跟自殺沒什麼區別。

    至于廣西同樣別想了,劉銘傳所部比葉志超所部更狠,福建浙江是楊豐的地盤,誰敢挑釁他那純屬嫌命長了,就連江甦都不好下手,劉坤一手下可是還有一萬多湘軍精銳,這樣一看炮哥發現這革命形勢無比嚴峻呀!

    正當他滿懷愁緒地站在返回香港的客船甲板上,望著馬尾港外巡弋的最新式戰艦,苦苦思索救國救民之道時,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忽然湊了過來,用他有點不太熟悉的安徽口音說道:“先生可是香港興中會的孫文?”

    炮哥愕然地點了點頭。

    “久仰大名,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先生,敝姓劉,蕪湖人,不知孫先生有沒有興趣找個地方,讓在下一敘衷腸呢!”年輕人立刻滿臉驚喜地說道。

    龜山城,這座控制著山*出口,背後就是整個關西平原的小城此時正在炮火中呻吟,炮彈爆炸的火光,芥子氣的毒霧,黑huoyao步槍發射時的硝煙籠罩了明智光秀上洛的出發之地,那座代表著曾經榮耀的天守閣正在如同玩具一樣支離破碎,被點燃的高樓恍如耀眼的火炬。

    在乃木希典中將率領下,日本陸軍守衛京都的最後力量,正在這座古老的城堡絕望地等待著自己的末日,福知山一戰後這些在毒氣彈中逃過一劫的士兵們,一直在山*上用他們的生命拼死抵抗著殘暴的侵略者,到今天終于走到了盡頭。

    “諸君,我們的背後是京都。我們的背後是天皇,不想你們親人的血流在自己家鄉的土地上,不想你們的姐妹變成露西亞人的奴隸,那就戰斗吧!用你們的血把這里變成侵略者的墳墓!”乃木希典揮舞著軍刀怒吼道。自從小松宮親王切腹,第十一師團長被毒氣燻死以後,他實際上就成了京都的最後守衛者。

    在城外數以萬計的俄軍士兵正如潮水一般涌來,看上去就仿佛旱季草原上灰色的鼠群,在他們背後一門門大炮正在噴射火焰,頭頂上無數的炮彈不停劃過,爆炸聲和子彈打在石頭上的聲音響成一片,間或還有毒氣彈爆炸時那略顯沉悶的響聲,而日軍唯一能還擊的只有那些射程僅僅兩公里的迫擊炮,就這還是英國人剛剛給他們送來的。用他們的借款就近從清國購買的。

    現在的日本,居然淪落到靠清國人的武器來保護的地步,這不得不說是一種絕妙的諷刺。

    在狂風暴雨一樣的炮火中,那些訓練嚴重不足的日軍士兵們,正哆哆嗦嗦地趴在城牆上。用他們手中英軍剛剛淘汰下來的李.梅特福步槍慌亂地向城外射擊著,不過他們射擊的目標卻不是俄國人,而是自己的同胞。

    在進攻的俄軍前面,是數千名抓來擋子彈的日本平民,都捆住了雙手用繩子串成串,可惜這種戰術對軍神沒有任何用處,就算俄軍前面是他兒子。他都會毫不猶豫地下令開槍,更何況只是一些素不相識地人,這些可憐的日本平民正在自己國家士兵的子彈和背後俄軍的刺刀下以極快的速度倒下。

    听著那毫無節奏感的混亂槍聲,乃木希典忍不住嘆了口氣,他現在多麼懷念自己手下的那些老兵,可惜的是他們都已經倒在了戰場上。甚至就連後來補充的預備役都死光了,現在這些後備役就是最好的士兵了,剩下的…

    他很無奈地看了看身後,那里有無數倉促征集起來的拔刀隊員,正拿著各式各樣的冷兵器蜷縮在城牆後面。在俄軍的炮轟下尖叫著瑟瑟發抖,他們的任務是在城破以後和俄軍展開肉搏戰,這樣一座小城堡實在沒法用巷戰來形容,看到這種情景他就不免有一絲疑惑,當年明智光秀是怎麼帶著一萬多人在這里駐扎的,難道他把士兵始終像沙丁魚罐頭一樣栽在這座城堡里。

    當然現在不是該考慮先賢的時候,如果守不住這里,那麼俄國人就該像明智光秀一樣直接進京了。

    “堅持住,援軍很快就到!”他大聲朝那些在炮火和毒氣中苦苦掙扎的士兵喊道,是的,援兵很快就到,如果那些拼湊起來的農民,小販,工人也算軍隊的話,他們可以說有一支強大的援軍,而且據說多達近二十萬人。

    可惜的是他的話並沒有取得多大的效果,俄軍擁有太多的大炮和機槍,而守城的日軍只有十門迫擊炮,雙方在火力上沒有可比性,兵力上同樣差距極大,乃木希典的這個師團,實際上現在只剩下了不到三千人。這點可憐的兵力在一萬多俄軍狂風暴雨般的打擊下,只能靠著城牆的保護和對侵略者的仇恨硬撐而已,更何況雙方訓練水平也同樣不是一個級別,如果不是俄軍前期毒氣彈消耗太大,現在開始節約使用,恐怕他們一個沖鋒龜山城就陷落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片灰色的洪流終于沖到了城牆下,乃木希典知道最後的時刻到來了,他大聲朝身後那些挺身隊員吼道︰“做好準備,拿出你們的勇氣來,讓那些罪惡的侵略者听到大和勇士的怒吼!”

    他話音剛落就听見一聲天崩地裂一樣的巨響,然後就看見不遠處一段城牆直接變成無數碎石噴上了天空,爆炸的沖擊波甚至把他的帽子都吹落,那些離得近的士兵被碎石打得一片狼藉,龜山城的城牆實在太簡陋了,俄國人只用了不到一百公斤銻恩銻就直接炸開。

    “堵住缺口!”乃木希典顧不上撿自己的帽子,拎著軍刀沖下城牆,連踢帶罵才好不容易讓被爆炸嚇壞的挺身隊員恢復勇氣,然後在他親自帶領下沖到被炸開的缺口,隨著爆炸的硝煙散去,俄軍如同潮水般涌進來,長得嚇人的莫辛納干步槍前端那片明晃晃的刺錐看著就讓人後背發涼,再加上那棕熊一樣的體型,很多日本人還沒交手腿就哆嗦。

    “殺呀!”乃木希典大吼一身,雙手握住軍刀猛然沖向一名俄軍,這時候城牆上匆忙趕來的日軍士兵也開始朝這邊射擊,或許是指揮官的勇猛,也或許是被子彈打倒的俄軍激起了勇氣,那些挺身隊員也如同潮水般涌上去,用手中的武士刀和鐵炮死死堵住了缺口,但就在這時候從俄軍中突然飛出了不計其數的手榴彈,密集的爆炸聲中,挺身隊員成片倒下。

    就連剛剛劈倒一名俄軍士兵的乃木希典肚子上都挨了兩顆鋼珠,他顧不上管那流血的傷口,揮舞軍刀繼續奮戰,反正只要城破大家都是死路一條,此時不拼更待何時,武士世家出身的他此時仿佛祖先的靈魂附體般廝殺著。

    就在俄軍投擲手榴彈的同時,日軍也開始投擲手榴彈,高價從中國購買的,廉價的黑huoyao國產貨,盡管數量不多,但卻也多少遏制了一下俄軍攻勢,可惜的是主動權在俄國人手里,就在這一處缺口受阻的同時,俄軍工兵又在另一處引爆了zha藥,驚天動地的爆炸聲讓乃木希典忍不住心頭一黯,手上動作不免緩了一下,他對面的俄軍士兵趁機捅過來,雖然做出閃避動作,但還是被刺錐釘在了肩頭。

    乃木中將慘叫一聲,那名俄軍士兵獰笑著拔出刺錐,照準他胸前再次捅下,但就在這時候,一名忠勇的士兵猛然撲過來,伸出步槍擋開刺錐,幾乎同時從俄軍士兵身後傳來槍聲,這名士兵痛苦地倒下,緊接著一名俄軍軍官出現,手中的博福斯版c96指向乃木希典。

    俄軍士兵自然不想被搶了功勞,手中步槍一探就在子彈擊中乃木希典胸前的同時,刺錐也扎在了他脖子上,鮮血隨著刺錐的抽出瞬間向外噴射。

    乃木希典中將仰面朝天栽倒在地,看著頭頂被硝煙染灰的藍天忍不住一絲苦笑,二十年的維新如南柯一夢,一場戰爭和一個莫名其妙的敵人,就這樣讓整個日本帝國的夢想化為泡影,他現在真想去問問那個叫楊豐的家伙,我們日本帝國到底和你有什麼仇恨,你要這樣對待我們。

    可惜這已經沒有機會了,俄國人的軍靴正在踏過自己的身體,旁邊是自己部下士兵死不瞑目的眼神,大量的失血讓他感覺很冷,多麼懷念自己妻子的懷抱啊,他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變得模糊。

    “援軍,援軍到了!”這時候一聲激動的喊聲傳入他耳中,乃木中將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安詳地閉上了眼。
GGCMEAT 發表於 2017-3-8 10:40
二道販子的崛起 第一四二章 日版義和團

         


    日軍的增援部隊終于趕到了,那可真是漫山遍野無邊無際,就像福島海嘯時被沖起的垃圾帶一樣洶涌而來,一面面旗幟迎風招展,刀劍的寒光熠熠生輝,紛雜的腳步聲震得地面都亂顫,一些有密集恐懼癥的俄軍士兵嚇得臉都白了。

    這是以城市為單位在近畿甚至更遠的神戶,大阪,和歌山一帶征集起來的勤王大軍,可以說把整個關西平原上能拿武器的都湊了起來,總共有二十五萬人,不過第一批趕來增援的只有十萬多人,畢竟俄軍也不是一路,但就這已經把龜山城外被群山夾出的狹小空間搞得人滿為患。

    一听說援軍到來,正在跟俄軍苦戰的挺身隊員們立刻精神大振。

    “殺呀!殺光露西亞人!”不知道誰高聲吼道,然後就看見那些日本人發了瘋一樣涌向兩處缺口,哪怕被俄軍的刺錐捅進身體,都瞪著血紅的眼珠子趁機同時把刀刺向這些罪惡的侵略者,甚至還有人帶著滿身鮮血直接撲到侵略者身上,用牙齒,用指甲,用所有身體器官攻擊著,看著就像生化危機里面見了活人的僵尸一樣猙獰恐怖。

    日軍這種瘋狂地進攻把俄軍也嚇壞了,灰色牲口們雖然悍勇,但畢竟不是瘋子,尤其是當那些日本人寧死也要像猴子一樣攀在自己身上,露出森森牙齒直接咬向自己脖子的時候,很多人都開始頭皮發麻了,再加上知道外面增援的日軍已到,更是不免有些驚慌,氣勢上一滯,居然被日本人硬生生拿命從里面擠了出來。

    而此時剛剛趕到的日軍已經開始列隊了,一面面寫著城市名稱的旗幡下,一隊隊日軍壯懷激烈地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最前面是很多武士出身的,身上還穿著祖傳的大鎧。頭上戴著猙獰的頭盔,看上去倒也殺氣騰騰,尤其是還有神道教的神棍們在前面做法的,一個個跳著詭異的舞蹈。看得俄國人心驚肉跳。

    十萬大軍黑壓壓堵在自己前面帶來的壓迫感,難免讓俄軍指揮官有些害怕了,他趕緊下令吹響撤退號,攻城的灰色洪流一下子如退潮般撤了回去,而就在同時對面的日軍也發起了沖鋒,雖然沒有炮火掩護,但大和勇士們的精神勝過毒氣彈。

    “開炮!”俄軍指揮官手中軍刀一指,身後那些各種口徑的大炮立刻對準日軍噴出火焰,一枚枚炮彈拖著刺耳的呼嘯墜落炸開,然後就看見一具具支離破碎的尸體在火光中飛上了天。但這並不能阻擋日軍,那麼多人一塊沖想停都不可能,漫山遍野的龐大軍團就這樣飛速接近俄軍防線。

    雙方距離很快拉近到步槍射程,這時候那些趴在戰壕內負責阻擊的俄軍士兵開火了,上萬支莫辛納干步槍在久經訓練的士兵手中很快打出了節奏。在這其中五十多挺博福斯重機槍那恐怖的的射擊聲格外刺耳。

    正在沖鋒的日軍,就仿佛撞上了堤壩的洪流般,剎那間粉身碎骨了,最前方的士兵帶著明顯的波浪線一片片倒在了密集的子彈下,血肉飛濺中尸體在以最快速層層堆積,鮮血流淌在秋日的田野上,無數死不瞑目的眼楮看著生育自己的土地被自己的生命染紅。在短短的瞬間,這片狹小的區域就直接變成了日本人的地獄。

    但即便是這樣日本人也沒有退縮,因為他們無路可退,他們的背後就是自己的家園,那些英勇的武士們吶喊著吼叫著,用盡全力地奔跑著。徒勞地向前掙扎,一寸一寸地努力著試圖沖上俄軍的防線,直到被一顆小小的子彈結束這一切。

    如此暢快的殺戮也勾起了俄軍的凶性,機槍手瘋狂地喊叫著,在水箱冒出的蒸汽中向著前方一刻不停地噴射死亡。甚至一些士兵都已經爬出了戰壕,用他們最習慣的姿勢半跪在地上以最快速度上子彈然後扣動扳機,反正對面的日軍槍械少得可憐,再說那些從來沒有開過槍的農夫,小販,工人就是給他們槍也是浪費,還不如古老的冷兵器管用呢!

    此時龜山城內正準備趁勢掩殺過去的日本人都傻了,一個個站在城牆外面,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援軍像狗一樣被tusha,死尸甚至在俄軍前方形成了一道明顯的尸山,這時候那些剛剛撤退下去的俄軍在發現自己居然無所事事之後,又開始向龜山城靠近了,嚇得守軍趕緊又撤回去。

    在死傷了上萬人以後,日軍的沖鋒終于停下了,雖然帶著對侵略者的滿腔仇恨,但這種白白送死的戰斗很顯然也不是他們願意干的,不過他們對面的俄軍同樣沒膽量發起進攻,敵人的數量實在太多了,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反正原本在北海道的第三軍一部已經海運過來,估計這時候也該在舞鶴登陸了,大不了多等幾天,雙方就這樣在龜岡開始了僵持。

    可就在這時候,在離他們僅僅五十多公里外,現在日本最主要工業支柱城市神戶,卻正在燃起了沖天的大火,從福知山南下的另一路俄軍,正在這座城市展開一場狂歡,這是他們在這場戰爭中,第一個真正有價值的收獲,那些貪婪的俄國士兵們,現在眼珠子都瞪得血紅了,滿腦子只有兩個子,搶和殺。

    灰色牲口們的貧窮都是出了名的,在這里幾乎看什麼都想要,銀行砸開,商店砸開,民宅砸開,展現在在他們眼中的一切都閃爍著金光,所有能搶的全都搶走,甚至連酒瓶子都不放過,至于那些搶不走的要麼燒掉,要麼炸掉。

    兩萬俄軍就像兩萬台壓路機一樣在這座城市肆虐,所過之處一片廢墟,一手酒瓶子一手刀槍,一邊罵著日本酒難喝,一邊將刺刀捅進日本人的胸口,這場面看得湊川西岸那些外國人一個個瞠目結舌,趕緊忙不迭地把所有標志性的東西都掛上,防止殺紅眼的俄國人連自己都不放過,毛熊們在這方面可是出了名的不講究,好在這一次那些俄國人表現得還算克制,甚至連湊川西岸的外國人聚居區都沒進,只是roulin日本人的地盤。

    當然這一點與目前形勢也有關系,俄法聯軍對英德瑞聯軍,雙方一百多艘戰艦在朝鮮海峽都對峙一個星期了,這時候有點意外是很容易引爆一場大戰的,尼古拉給前線下了嚴令,嚴禁誤傷其他國家人的事情發生。

    楊豐這時候已經收到了亞歷山德拉發給他的電報,尼古拉在拿下京都以前不會考慮談判,不過英國人拿出的方案可以接受,這樣一來實際上調停的聯軍已經不準備在進一步施加壓力了,畢竟現在的俄法聯軍實力也不比他們差多少,更何況真要打起來,弄不好會是世界大戰的,為了一個都快沒有價值的日本不值得冒這樣的險。

    俄國人要京都無非就是搶東西,這一點可以理解,打到現在他們還沒有像樣的收獲呢,要不然也不會掠賣人口了,不滿足一下他們在這方面的需要,就是尼古拉願意停戰那些灰色牲口們也不會願意的。

    可這樣就苦了日本人,眼看著敵軍都打到京都門口了,真要讓他們打到這座古都,那日本內閣事後一塊兒切腹就行了,伊藤博文急得上躥下跳,求爺爺告奶奶地請求國際正義力量幫忙,可這時候世界上排前四的四個列強,已經給他們把劇本寫好了,那誰還敢過來搶戲?活得不耐煩了?

    即便是號稱國際無賴的美國人,這時候都不敢靠近,只能在外圍抓耳撓腮的看著,甚至跑去求楊豐出面,讓他們一起去跟著調停,楊豐倒是替他們轉達了,可惜被英德毫不客氣地拒絕,他們算什麼東西,一只到處搶別人殘羹剩飯的斑鬣狗也敢往獅子和老虎中間湊,簡直就是侮辱我們的人格。

    “呃?他們算斑鬣狗我算什麼?”楊大總督對瓦爾德澤的這個比喻很敏感,總覺得狐狸有點動機不純,當然他也知道自己純粹多疑了。

    “瑪的,斑鬣狗就斑鬣狗吧!誰不知道草原上就這種流口水的家伙過得最瀟灑。”這貨自我解嘲地說道,不過說起來最近他的確很春風得意,尤其是軍神的悲壯戰死讓他格外開心,日本海軍軍神已經跟吉野一塊兒沉了,現在陸軍軍神也完了,禍害日本的行動到如今已經可以說完美落幕,至于以後這個國家可以從自己的目標欄里面劃掉了。

    國內戰場上在攻下寧都以後,第一師的一個團也輕取贛州,同時姜桂題率領的第二旅也攻佔南城,慈禧和兵部的命令發了瘋一樣涌向福州 ,可惜楊豐就是一句話撤軍命令已經送出,只不過還沒送到,給他前線的李雲聰和姜桂題下命令,人家就說這不是楊總督的命令我們不認,反正看這架勢就是鐵了心要打南昌,這幕大戲看得國內各方勢力驚嘆不已,在羨慕楊豐的囂張之余也忍不住一個個心馳神往起來。
GGCMEAT 發表於 2017-3-8 10:40
二道販子的崛起 第一四三章 楊青天

    把神戶變成一片廢墟後,俄軍留下五千人向西繼續洗劫明石,姬路,堵死西部廣島等地日本人勤王的通道,另外五千則向東進攻大阪和奈良,現在那里基本上就還剩下老弱婦孺了,這些餓狼殺過去那會很爽的,而其余的一萬人則向京都方向一路殺過去。

    這時候伊藤博文都快瘋了,一天八回跑到英國和德國公使館,據說都跪下懇求了,搞得人家不禁一陣心酸,可到這時候要攔俄國人,那會把尼古拉逼瘋的,誰也不可能為了日本做這種冒險,尤其是現在法國人已經擺明了姿態要跟盟友並肩戰斗到底,歐洲形成現在的和平可是來之不易,誰也不可能為了日本搞一次世界大戰,于是都一味的搪塞,拖延,反正大家都抱定了決心要犧牲掉京都。

    就這樣俄國人向著自己的目標高歌猛進,不過他們腳步在澱川西岸的島本被擋住了,日軍剩下的十幾萬勤王大軍雖然廝殺不太可能,卻是挖地的好手,趁著俄軍沿途洗劫的功夫,在這里硬生生把這里的一條支流小河溝挖得波瀾壯闊起來,用上百米寬的河面形成最好的防線,倒灌回來的澱川河水令俄軍前鋒傻了眼,沒有辦法只好停下來砍木頭準備渡河了。

    與此同時進攻大阪的俄軍也被澱川給擋住了,日本人非常聰明得把所有船只全部撤走了,要知道澱川可是運河,寬闊的河面沒有船是萬萬過不去的,所以現在只能等龜崗方向的俄軍突破日軍防線了。

    好在這一點並沒有等太久,很快在舞鶴登陸的三萬俄軍就已經殺到,這支俄軍原本是在北海道的,只不過現在那里的日本人都快被他們殺干淨了,只需要留下少部分清理後事便可以,剩下主力全部海運過來。

    在得到增援以後,俄軍離開戰壕向對面的日軍發起了進攻,這一次來的可不只有步兵。因為考慮到接下來會是在關西平原的作戰,所以這里面有一個哥薩克騎兵師,當那不計其數的騎兵端著長矛在重機槍掩護下發起沖鋒的時候,那些拼湊起來的勤王大軍終于崩潰了。

    話說他們哪見識過這個。驚天動地的馬蹄聲,體型高大的頓河馬,閃爍著寒光的長矛,這些對于沒有機槍的步兵簡直就是惡夢,更何況這些日本人手中連步槍都沒有多少,在哥薩克騎兵的沖擊下當初漫山遍野而來的日本人又以同樣的方式開始了逃亡。只是他們的速度怎麼可能跟騎兵相提並論,很快戴著高筒帽披著黑色大氅的洪流就撞進了日本人中間,長矛與馬刀開始一刻不停地收割著生命,在他們身後,龐大的步兵軍團跟著殺戮的腳步沖進了關西平原。

    一場俄國人的掠奪盛宴終于開席了。

    而這時候另一場戰斗也在撫州城打響了。合兵一處的李雲聰和姜桂題兩部直抵撫州,他們的對手德壽也把所有能夠調動的部隊全部調到了撫州,包括福潤支援他的那兩營安徽練軍,加起來總共約有一萬人,德壽這時候也不過了。硬是從藩台那里把能拿的錢全拿了出來,然後去找張之洞購買軍火,不過張之洞以產量不夠沒有庫存為借口沒賣給他。這老家伙可不想得罪楊豐,他兒子張權還在台灣當巡撫呢,而且這些年跟楊豐可不是一般合作愉快,說實話就是楊豐再打北京城,他都準備作壁上觀的。更何況楊豐打的是南昌城。

    不過這也沒難倒德壽,他不知道怎麼勾搭的,從一家俄國軍火商那里搞到了一批俄軍淘汰下來的黑火藥伯丹步槍,再加上從別的軍火商那里經過不同渠道一家買點,居然湊出了七千多支步槍,他這支守城大軍也算是裝備精良了。再加上抵抗比較堅決,所以給李雲聰造成了一點小麻煩。

    不過也僅僅是小麻煩而已,槍支那些外國軍火商敢偷偷賣,大炮可沒人敢賣,說白了這些家伙就是宰肥羊的。誰都明白楊豐打下撫州就是板上釘釘的,有點損失楊大總督不會太在意,若是他損傷大了發起火來找給他制造麻煩的人報復,那可是很恐怖的。

    不說他那可怕的人脈,就是jy公司揮舞英鎊在歐洲硬砸都能把這些小商人砸死,這些年但凡得罪楊豐的歐洲公司,絕大多數都沒過多久就被生生玩死了,在股市上混的遭到惡意狙擊,玩技術的遭到更新技術暴打,楊大老板暴君之名在歐洲已經悄然升起,不想死的誰敢得罪他。

    撫州城下第一次沖鋒受阻,發現城牆上火力比較熾烈以後,原本還想著像以前一樣一個沖鋒拿下撫州的李雲聰立刻下令暫停進攻,雖然城上守軍槍法極爛,隔了好幾里就開槍,所以只給進攻部隊造成了輕微損傷,但靠近了以後還是這種火力密度肯定會造成不小傷亡,既然這樣那就干脆先拿大炮轟一下吧,這時候的綠營能撐住炮轟的估計沒幾個,至于毒氣彈這個就沒必要用了。

    他如今已經完全不需要擔心後勤運輸問題,因為又發了一筆橫財,所以楊大總督下令要在閩浙台三省普及義務教育,反正兩百萬兩銀子建個幾千所鄉村小學還是很輕松的,雖然教師缺乏但無非也就是把那些青蟲們利用起來,省得他們閑著造反玩,不說干別的教小孩識字他們還是可以勝任的。,至于其他功課只能在有人以後慢慢開設了,這個也好解決,無非就是再辦幾所師範學校而已。

    于是在宣布建鄉村小學,免費為所有適齡兒童提供教育,甚至每天還提供一頓中午飯之後,也宣布招收那些沒有從逆的青蟲們擔任教師,每月有固定工資,更重要的這是公務員編制吆,親。

    此令一出三省百姓無不感激涕零,楊豐的義務教育可真是義務教育,所有費用一切全免,什麼書本費,課桌椅費,課外活動費總之就一句話,只要學生回家說老師收什麼錢,或者說老師讓買什麼東西,尤其是那種還指定購買某一家的東西之行為,你就可以直接去衙門舉報。還有中午那頓管飯更是聞所未聞,更重要的是楊大總督還把標準訂了出來,每個學生必須一天一個雞蛋,二兩肉,這些吃不下可以帶回家,至于米飯饅頭管夠,誰敢拿劣質肉過期雞蛋糊弄小朋友直接以謀殺罪論處。

    這項仁政徹底讓他贏得了三省老百姓的擁戴,甚至就連一些青蟲都開始站出來贊美楊逆了,別的不說這個公務員或者用現在說法朝廷官員編制,雖然品級沒定,但仍舊讓青蟲們心潮澎湃,把他視為再生父母。至于說給前線大軍運軍火這種事情都不用多說,很多老百姓田里活兒不干也要先幫楊青天,這些支前大軍的出現徹底解決了李雲聰的彈藥供應問題,他的陣地上堆滿了炮彈。

    第一師除了一個團以外,現在幾乎全部聚集撫州城下,上百門大炮一字排開,炮口的怒吼中不計其數的炮彈帶著破空的呼嘯砸向撫州城頭,爆炸的火光整個淹沒了這座小城,在炮火掩護下攻城的部隊再次發起了沖鋒,守城的總兵這時候哪還有心管自己給德壽許下城在人在,城亡人亡的豪言壯語,自己嚇得躲在城牆下面的藏兵洞里是死活不出來了。

    倒是那名來幫忙的安徽練軍將領還算鎮定,一邊喝阻那些綠營兵的逃跑,一邊指揮沒跑的向城外射擊,可惜他也太高看那些多少年沒打過仗的綠營了,這些平日剿個匪都經常被土匪打回來的家伙,很多連手中的新式步槍都不怎麼會使呢,哪見識過新式火炮的威力,更何況還是裝了銻恩銻的高爆炮彈?

    要知道李雲聰現在的火力投射量,拿到二戰時候都能湊合著混一下,甚至火炮數量都不輸于列強,更何況是在這個時代,攻城部隊離城牆還有一里多路呢,那些綠營就差不多跑光了,就剩下一千安徽練軍和德壽撫標的五百多人,即便他們也被對面的炮彈和子彈打得根本抬不起頭來。

    不過這一次李雲聰可沒堆炸藥,難得有這樣練兵的機會,不能讓他們老是打那種沒有難度的戰斗,所以這一次他讓部下扛著雲梯爬城,上萬名士兵扛著一百多架雲梯很快就沖到護城河邊,深秋季節河水不及腰淌過去就可以,不過這時候他們倒是遭遇了一定的阻擊,因為怕誤傷所以炮擊密度開始減弱,城牆上回過神來的殘余千多守軍開始戰戰兢兢地探出頭開始向下面射擊,這樣近的距離就算他們槍法再差也難免有命中的。

    不過緊接著這些敢露頭的家伙立刻就被城下的那些士兵用機槍和步槍打成了篩子,趟過護城河的士兵很快就把雲梯搭在了城牆上,然後像發現糖塊的螞蟻一般開始向上攀爬。
GGCMEAT 發表於 2017-3-8 10:41
二道販子的崛起 第一四四章 俄國人的盛宴

         


    當進攻的士兵爬上城頭時,撫州的戰斗基本上就算結束了,不得不說這個時代的清軍是一種很奇葩的存在,因為熱兵器的出現他們已經基本上忘了該怎麼用冷兵器作戰,可偏偏他們又在熱兵器上玩成了畫虎不成反類犬,最後無論冷兵器還是熱兵器他們都不會玩了,所以當頭一批爬上來的士兵一手大刀一手自動手槍沖過來的時候,本來就已經不多的守軍也就只好倉皇而逃了。

    “廢了,這時候朝廷的兵是真廢了,就是換成僧王那會兒,這仗也不至于打成這樣。”站在李雲聰身旁的姜桂題一臉感慨地說。

    “那還不是一樣讓英法聯軍打得全軍覆沒?”李雲聰不屑地說。

    “那時候還真不一樣,輸得慘是僧王沒跟洋人交過手,不知道他們那種戰陣的威力,所以指揮上不對頭,而不是他的科爾沁騎兵不能打,要是那時候換我來指揮,不說滅了那萬把人,至少能殺得三千五千的。”姜桂題一副事後諸葛亮地矜持說道。

    就在這貨吹牛的時候,攻城的士兵已經逐走守軍然後打開了撫州城門,外面的人馬立刻如潮水般涌入這座古城,同樣北門也被打開,殘余的清軍正在向著南昌方向亡命而逃,最前面的那名總兵跑得一馬當先,反正這兒離南昌也沒多大點路,就在李雲聰等人進入撫州府衙的時候,他也快馬沖進了南昌城。

    得知這一噩耗,德壽整個人都茫然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大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大人,賊勢猖獗還是暫避一時為妙,此等逆黨倒行逆施,正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假以時日自當伏受天誅。”總兵言辭懇切地說。

    德壽看著他身上血染的征袍,多少有些感動地說:“汝此言甚善,兵連禍結。荼毒生靈,確實有違聖人之道。”

    他又不傻,當然不會在這兒等著別人打上門來,之所以把決戰之地放在撫州。就是為了給自己逃跑留下緩沖的,至于楊豐是不是有天誅,這個就不是他需要關心的了,甚至這時候他都連家當都已經裝車了,另外還跟藩台偷偷把藩庫剩下的銀兩全部瓜分,讓這些東西不落在賊人手中,也算是自己為朝廷盡一綿薄之力了,就這樣撫州陷落沒多久,在德壽率領下南昌的絕大多數官員們便紛紛登船融入了鄱陽湖的煙波浩渺中。

    就在同一天,俄軍的哥薩克騎兵也完成了他們的上洛之旅。當然他們可不是那些來朝天皇示威的大名們,實際上這時候的明治天皇早跑了,可憐的天皇陛下一年的時間里播遷了兩回,也不知道他那身體怎麼受得了。

    野蠻而又凶殘的哥薩克騎兵,可不會去欣賞京都那充滿古典氣息的如畫美景。這些家伙在歐洲都以文明毀滅者著稱,更何況是在日本這種化外之地,數千頭凶殘的餓狼在這座千年古都的寬闊街道上縱馬狂奔,鐵蹄的踐踏中長矛穿過一個又一個日本人的身體,在身後留下一片血紅色的殘跡,向著日本皇宮方向不停延伸。

    緊跟在他們後面的是整整兩萬步兵,這些灰色牲口的到來讓京都徹底變成了地獄。端著步槍的士兵闖進一棟又一棟低矮的日本房屋,毫不猶豫地用刺刀捅倒里面所有活著的生命,然後拿走他們的一切財產,金銀,糧食,女人甚至牲畜。所有的一切都拿走然後將房屋付之一炬,大火隨著這些侵略者的腳步向前漫延,如同火焰的推土機般推平這座城市里的一切。

    而就在同時,一場殺戮的競賽也在澱川岸邊展開,三萬俄軍在機槍和大炮掩護下。向著被擠壓在島本的十幾萬日軍發起了進攻,而在他們身後被阻南岸的俄軍也隔河向北如同打靶一樣射擊著,可憐的日軍就像一群無助的羔羊一樣成片地在子彈和炮彈中倒下,流淌的鮮血匯入澱川,一條血紅色的河流在緩緩流淌。

    被逼到絕路上的日軍發起了悲壯的沖鋒,可惜的是他們甚至無法靠近那些侵略者,一挺挺噴射火焰的機槍用狂風暴雨一樣的子彈把所有希望都粉碎了,戰斗變成一場不折不扣地屠殺,十幾萬人擁擠在這片狹小的區域內,絕望地等待著死亡,死尸在一刻不停地堆積著,尸山血海在這一刻是最合適的形容詞。

    俄國人甚至都不接受投降,讓日本人的血流干,是以後他們在北方最好的安全保證,既然尼古拉已經決定接受英德兩國的條件,那麼他就必須得防止日本發展起來對自己構成威脅,殺光他們的青壯年,最少可以獲得十年的時間,所以說俄軍對日本人的瘋狂tusha是必須進行的。

    屠殺持續了整整一天,除了一部分逃進山區,超過十萬日軍被殺死在澱川岸邊,俄國人都懶得處理這些尸體,在死尸堆中隨便澆上點汽油任憑他們自己燃燒,隨後在充滿惡臭的滾滾濃煙中轉頭殺向奈良,而南線的俄軍也渡過澱川殺進大阪,這座創傷還沒撫平的城市再一次遭到了毀滅性打擊,就這樣七萬俄軍將整個關西平原徹底收入囊中。

    持續了三天的洗劫之後,再也找不到值錢目標的俄軍,終于把目光盯上了那些日本皇陵,所有幸存的日本人都被趕了出來,在刺刀和機槍的威脅下開始挖掘日本皇室在這一帶的數百座墳墓,首先就是那座號稱世界上最大的仁德天皇陵。

    實際上這里面埋得到底是什麼人恐怕日本皇室自己都不知道,反正它足夠大,足夠顯示皇家氣派就可以了,像這種隨便認的皇陵恐怕多半都是,至于日本那號稱萬世一系的皇室家譜誰都知道是個什麼玩意兒,連文字都是從中國傳過去的,那麼之前可想而知能有什麼記錄了,中國之前至少還有鐘鼎金文,日本有個屁,什麼時候從茹毛飲血中爬出來的都說不清楚呢!居然敢說自己記的兩千五百年前的事情,也不怕吹破牛皮。

    當然這一點對俄國人的挖墳掘墓並沒有造成什麼影響,他們手中有著明日報刊登的日本皇陵詳細位置圖,這都是經過西方考古學家確定的,他們只需要挨個挖就行了,雖然這項工程挺大,好在他們有數百萬免費的勞動力,那些可憐的日本人就連七八十的老家伙都被逼了出來,一個個拿著各種各樣的工具挖掘自己天皇的祖墳,干得速度慢了直接一刺刀,再加上還有zhayao的幫助,所以進度非常快,在楊豐得到消息以調解為名跑來看熱鬧的時候就已經有好幾座工程量小的被扒開了。

    他這次來是被英德兩國一致推舉的,畢竟現在尼古拉因為要購買柴油機和各種新式武器,所以正是跟他講友誼的時候,而且這兩家也實在受不了伊藤博文帶著一幫日本人天天上門跪在那兒哭,所以公推楊豐過來看看情況,看俄國人到底還撈沒撈夠,當然如果俄國人撈得太多的話,他們也想看看能不能分一杯羹,畢竟現在歐洲都把日本皇陵描述成金磚鋪地了。

    所以楊豐一下船就立刻義正言辭地指責俄國人對這個美麗善良的國家的摧殘。

    “將軍閣下,我不得不說這簡直就是對人類文明的褻瀆,這里彌漫的尸臭氣味我在太平洋上就能聞到,我的船在海上撞到了數百具尸體,我實在不明白貴*隊在這里到底干了什麼?難道你們殺光了這個國家的所有人民?”這貨痛心疾首地對南線俄軍總司令庫羅帕特金中將說道。

    “楊先生,我想您誤會了,我們絕對沒有傷害日本平民的行為,當然因為一些抵抗分子對我軍的騷擾,所以可能造成了一些誤傷,但也就僅此而已,至于海上的浮尸,這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一場如此大規模的戰爭,總會有些尸體來不及處理。”庫羅帕特金笑著說道。

    他又不傻自然明白楊豐肯定不會出于對日本人的憐憫,要知道跑到這個可憐的國家燒殺搶掠可是他最早帶頭的。

    “我想也是,雖然貴國士兵在這方面的確有點名聲不是很好,但大規模tusha平民這種事情還是干不出來的,不過作為英德兩國政府委托的監督人,我還是希望您能夠允許我在這里看一看,這樣也好給國際輿論一個交代。”楊豐淡淡的點了點頭說。

    “楊先生,這樣恐怕很危險,現在的日本人非常暴虐,極有可能發生對您極不友好的行為。”庫羅帕特金當然不能讓他隨便看,這時候日本遍地死尸,連自己看著都有些觸目驚心,那怎麼敢見人。

    “那這樣的話我拿什麼答復女王陛下和德皇呢?他們對日本的人道主義狀況可是很關心。”楊豐笑著說道。

    “或許我們可以用其他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庫羅帕特金聳聳肩說道。
GGCMEAT 發表於 2017-3-8 10:41
二道販子的崛起 第一四五章 挖墳掘墓

         


    “听說你們正在進行考古發掘工作?”楊豐一臉好奇地說道。

    “楊先生,要是有興趣,不妨過去指導一下,您也知道那些士兵都是粗人,他們做這種事情難免有些粗手粗腳,而且絲毫不懂得那些藝術品的真正價值,很容易出現一些難以挽回的損失。”庫羅帕特金笑著說,他現在終于明白楊豐來干什麼了,話說這一次自己撈了這麼多,的確難免引起別人的垂涎。

    “這倒是可以過去看看,像這種探索人類文明,發掘藝術瑰寶的事情可是很令人期待的,就連瓦爾德澤伯爵和弗里曼特爾將軍等人,也都非常希望我能夠給他們帶一些紀念品,這樣他們回去的時候就可以捐獻給博物館,讓所有人都夠一睹這個國家的古老文化。”楊豐一本正經地說。

    “這當然可以,反正我們帶回俄國也是同樣要陳列在博物館的,不過這樣的話您的工作?”庫羅帕特金說道,他是不介意這種事情的,一個聰明人必須學會不能吃獨食,同樣一個聰明的國家也要學會。

    “那個等回來時您找幾個參加作戰的貴族軍官或者紳士,我找他們詢問一下就可以,其實像將軍您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騙我,日本人的確有時候很瘋狂,上次我來日本的時候,他們對我就極不友好,甚至一些原本的平民都拿著武器攻擊我的人,對于這樣一個民族有時候的確不能太過嚴格的甄別對待。”楊豐很隨意地說道,他倒是沒好意思說自己上次是來干什麼。

    既然這樣那接下來就簡單了,在他手下大批保鏢和俄軍士兵護送下,楊大總督乘坐他的六輪豪華大轎車直奔剛剛挖出石室的仁德天皇陵,一路上還拿他剛剛發明不久的彩色相機拍下了不少可以拿到報紙上發表的照片,當然也包括一些不該拍的東西,至于到時候發表什麼樣的,那就得看俄國人的表現了。

    實際上對俄軍在日本的行為歐洲並沒有幾個報道的,即便是有也很快被各國政府壓了下去。這倒不是說他們幫俄國人,說到底誰一扒還不都是屎,在這種事情上過于糾纏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

    法國和俄國是盟友自然不會宣傳,德國剛和楊豐在日本搞完。那還有什麼資格說俄國人?剩下英國人自己這種事情也不知道干了多少,再說八國聯軍之戰他們表現不地道得罪了一圈國家,自然也不想再得罪更深了

    所以在各國齊心協力下,俄軍到現在tusha了近百萬日本人,居然只有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美國人跳出來為日本人主持正義,然後被俄國人拿他們剝印第安人頭皮的光輝歲月給頂了回去。

    仁德天皇陵就在大阪附近,所以專車很快到達,楊豐對這座據稱比秦始皇陵還大的陵墓一直垂涎三尺,當初在民國時空時候就幾次心癢難耐地想去給扒了,後來被他老丈人一幫家伙齊心協力才把他勸住。這一次雖然不是親自動手,但也終究是得償所願了。

    他到的時候那幫俄軍都已經把墓室拿炸藥給炸開了,幸虧趕到的及時,要不然那幫粗坯就沖進去洗劫了,和楊豐一起乘車過來的庫羅帕特金中將趕緊喝止住他們。兩人在路上已經商議好,這座皇陵里的所有東西都讓楊豐帶回去作為禮物送給英德兩國將領,當然也包括他自己。

    這一點沒什麼大不了的,這里還有幾百座呢,更何況從這幾天扒開的幾座看,里面也沒什麼太多東西,雖然也值得下手。但跟傳說中的金磚鋪地相比差距太大了,說到底就這麼大點小國家,再怎麼折騰還能折騰出什麼花來?

    包括這座最大的里面的陪葬品在他和楊豐看來也算不上豐盛,無非也就是些金銀玉器,各種充滿日本特色的銅器,陶瓷。甚至還有一些刀劍兵器之類,埋在日本地下這種潮濕的環境里很多都已經繡蝕不堪。

    倒是里面牆壁上的一些壁畫,雕刻這類東西讓楊豐心中一動,他忽然想起自己可以在天皇起源這個問題上做一下文章,給他們考證一下天皇到底來自哪兒。比如說天皇起源于中國,或者天皇起源于朝鮮,這個問題很可以拿出去炒作一下,只要他不是起源于日本就很好玩。

    另外還可以討論一下,他們到底是換了幾茬天皇,尤其要把他們那萬世一系給破了,日本這個國家因為天皇的存在凝聚力是很強的,這種凝聚力不能用殺了天皇來解決,估計歷史上他們自己就沒少殺過,但如果考證出他們的天皇是個外國人,而且他們的天皇也不是萬世一系,這個就等于把他們天皇從神壇上一腳給踹下去了,從現代日本政府對皇陵看得就跟核泄漏的核電站一樣,就可以知道這里面肯定有很多貓膩。

    “將軍,我覺得我們應該對日本的歷史好好研究一下。”這貨很陰險地說。

    “那是歷史學家的工作,我們沒必要去操心。”庫羅帕特金聳聳肩說,他實在不明白楊豐為什麼會對日本歷史文化感興趣,在他看來現在最需要關心的應該是從日本皇陵里挖出的東西到底能賣個什麼價錢。

    “不,不,這不光是歷史學家的事情,這樣吧,我會留下幾名隨員,他們會攜帶照相機或者攝像機,而您需要開放所有掘開的皇陵和里面的陪葬品任由他們拍照,另外貴國對于這些東西最終的流向最好有一個詳細的記錄,到時候需要研究的時候查證起來也方便一些,最好讓皇帝陛下找一些歷史學家一起研究,相信我這樣做對你們同樣有很大好處。”楊豐一本正經地說道。

    “您是想在日本皇室正統性方面做文章?”庫羅帕特金又不傻,這時候自然能多少猜到他的意圖,不過作為一個歐洲人,他真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太大意思,說起來歐洲各國王室哪個不都是換了無數茬,像英國這樣的連民族都換了好幾茬呢!

    “您不明白天皇在日本的意義,這是一個很特殊的國家,天皇在他們眼中不是人,而是神,當一個神從神壇上崩塌時。這個國家會真正陷入混亂的,而這一點我想應該是你們最期待的東西。”楊豐說道。

    “好吧,這不是什麼大問題!”庫羅帕特金點了點頭說,這對他來說只是一樁小事而已,舉手之勞。

    正在這時候外面一名軍官進來說日本首相伊藤博文來了。

    “把這里面所有東西都給我裝到船上去,另外別忘了把這些壁畫和雕刻也都摳下來,走,咱們該去給首相閣下一個明確的時間表了,說實話將軍,您總不會一直賴在人家家里不走吧!”楊大總督心滿意足地說道。

    “當然不會,在合適的時候我們會離開的,實際上陛下已經給出了談判時間。”庫羅帕特金笑著說道。

    大阪古城的俄軍司令部內,楊豐笑眯眯地看著腰都快鞠到地上的伊藤博文,看著他蠟黃的面容和瘦骨嶙峋的身體,心中多少也是有點感慨,不知道這時候他是否還可以高歌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呢!

    “首相閣下,您來的正好,我代表英德瑞三國政府,非常高興地通知您,日俄和平談判將在半個月後舉行,這一點已經得到沙皇陛下的同意了。”楊豐一臉真誠地說道。

    “為什麼不是現在呢?”伊藤博文用沙啞的聲音問道。

    “您也知道,俄國代表團到達也是需要時間的。”楊豐聳聳肩說道。

    “楊先生,恐怕是因為你們這些強盜還沒有把我們的血吸干淨吧!”伊藤博文努力挺直腰冷笑著說,原本看不到一絲血色的臉上居然有了點紅潤。

    “首相閣下,請注意您的言辭,您這是在和一個努力幫助你們的人說話,不過鑒于你的精神狀況,我可以原諒您的無禮。”楊豐高傲地說道。

    “幫助?楊先生,用卑劣的手段詆毀日本,然後挑撥各國侵略我們,在我們的國土上燒殺搶掠,洗劫我們的財富,摧毀我們的城市,瓜分我們的土地,給我們的人民身上套上一道又一道勒緊的繩索,這就是你的幫助?

    用虛構的故事引誘俄國人毀掉我們祖先的墳陵,掠奪我們千年的積累,殺掉我們的學者,燒掉我們的工廠,摧毀我們的未來,這也叫幫助?

    我不明白你對我們的仇恨從何而來,但我卻知道你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鬼,你那虛偽的笑容是日本民族的夢魘,我會牢牢記住你這副猙獰的嘴臉,我會在地獄中永世的詛咒你!”伊藤博文冷笑著說。

    這時候跟他來的陸奧宗光已經驚呆了,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伊藤博文會做出如此喪失理智的行為,趕緊上前鞠躬說道:“楊先生,首相閣下有些發燒所以才說出這種話的,希望您能夠原諒,畢竟他年齡大了,而且我們乘船一路而來也比較辛苦。”
GGCMEAT 發表於 2017-3-8 10:42
二道販子的崛起 第一四六章 伊藤博文之死

    楊豐擺了擺手示意陸奧宗光先閉嘴,然後很好奇地看著伊藤博文,從這老家伙那明顯有種回光返照味道的面容上,就已經可以明白他為什麼那麼大膽了?

    “首相閣下,的確,我承認這些都是我干的,我是一個商人,我追求的只有利益,當我出售商品可以得到利益的時候我就出售商品,當我研究藝術可以得到利益的時候我就去研究藝術,同樣,當毀滅一個國家能讓我得到利益的時候我就去毀滅一個國家。

    您看,我很坦承。

    可為什麼您不想想是誰給了我機會呢?總不會是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是您或者說您所領導的政府給了我機會,如果不是您先挑起了侵略朝鮮的戰爭,如果不是您想得到不屬于您的東西,那麼以後的一切會發生嗎?

    作為一個商人,您把賺錢的機會擺在了我的面前,您覺得我會錯過嗎?

    首相閣下,當你義正言辭地指責我的時候,為什麼不先看看您是否有這種資格呢?一個強盜去搶別人家東西的時候,不小心自己的家被另一個強盜搶了,居然還有臉去指責那個強盜,您不覺得這很滑稽嗎?”他冷笑著說道。

    “我有錯誤嗎?我為了自己國家的強盛嘔心瀝血,為了自己的同胞的富足鞠躬盡瘁,我有錯誤嗎?為什麼我們就必須擁擠在一個貧瘠的小島上,吃不飽,穿不暖,日復一日地忍受著地震的折磨,年復一年地仰望別人俯視我們的目光?為什麼我們不能像別人一樣開疆拓土?我們擁有強大的軍隊,忠誠勇敢的人民,一往無前的勇氣,那麼我們為什麼還要看著一群腐朽的垃圾佔有最肥沃的土地?”伊藤博文同樣冷笑著說。

    “您當然沒有錯誤,可話又說回來難道我有錯誤嗎?我也沒有錯誤,一個商人當賺錢的機會擺在面前的時候卻不去抓住。那才是錯誤,甚至tusha你們的俄國人也沒有錯誤,擁有數千萬平方公里土地的龐大帝國為什麼就不能擁有一座不凍港?所以說我們誰都沒有錯誤,因為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應該用對錯來衡量。

    這個世界需要用實力來衡量。

    您追求您所追求的東西。我追求我所追求的東西,俄國人追求俄國人所追求的東西,當我們所追求的東西發生矛盾的時候,那自然誰強誰得到自己想要的,至于輸了的,那只能說他活該!”楊豐說道。

    “我們的確失敗了,我們也願意承認失敗,我們甚至願意給你們想要的東西,可為什麼你們還不放過我們,難道你們就沒有一絲憐憫之心?”陸奧宗光忍不住說道。這時候伊藤博文的嘴角已經有鮮血在溢出了,他趕緊上前扶助自己的首相,說起來首相閣下能挺到現在,也純粹就是一口氣在支撐著,結果到這兒一看那人間地獄一樣的慘狀。難免悲憤交加,萬念俱灰,本來還能挺幾天的現在也撐不下去了。

    “哈,憐憫,您在開玩笑嗎?我當然沒有憐憫之心,我說得很輕楚了,我是一個商人。我追求的只有利益,我要憐憫之心干什麼,我可以得到更多的利益我為什麼不去干呢?”楊豐一副很好笑地表情看著他說道。

    “不要在那里怨天尤人,這個世界上誰都沒有資格怨天尤人,有資格怨的只有自己,就像你們要怨也只能怨你們自己。怨你們自己的國家太小,怨你們的運氣不夠好,怨你們的軍隊不夠強,怨你們不該去奢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或者你們應該听我一句忠告,吃草的就該老老實實去吃草。一只羊給自己裝上副假牙,難道你們就覺得自己有資格湊到獅子中間一塊兒吃肉了。”這貨隨後面帶嘲諷地說。

    這時候伊藤博文已經實在忍不住了,一口血直接噴在了楊豐胸前,然後整個人急促得喘息著癱倒在地上。

    “醫生!快來人呀!”在陸奧宗光絕望地尖叫聲中,楊大總督一臉惡心地擦著自己心愛的定制版金龍立領,好在這種數百萬美元一套的高科技產品,不但具備防彈功能,而且還有防污功能,所以那一身血跡很快在保鏢的伺候下擦干淨了。

    而這時候的伊藤博文已經永遠地閉上了眼。

    楊豐忍不住嘆了口氣,讓一名保鏢出去摘了朵白色的菊花放在了他胸前,好歹這也算是一代人杰,如果沒有自己,他會把日本真正帶入列強的行列,這樣的人還是值得尊敬一下的,當然也僅此而已了,隨後楊大總督便帶著一船從仁德天皇陵里挖出來的文物心滿意足地跑去跟瓦爾德澤等人分髒了。

    然而在半路上他就得到刑部給德壽平反昭雪的消息,理由是證據不足,尤其是楊豐那些證人里面有一個曾經是妓女,這種人的證據不足采信,至于那些外*火商的證詞這個更簡單,他們是外國人,無權指證一個朝廷二品大員。

    “簡直太可笑了,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可笑的事情,那麼多證據都能證明我的判決,到了刑部居然成了證據不足?很明顯刑部尚書松溎受賄了。”楊豐一得到這份電報立刻斬釘截鐵般說道。

    “楊,你想如何維護你的判決呢?如果你想采取一些特殊手段,無論我還是德國在遠東的海陸軍隊,都非常樂意為您效勞。”瓦爾德澤眉開眼笑地說道,他可是巴不得有這種好事。

    “暫時還不需要,再說了我沒準備搞得太大。”楊豐擺了擺手說,他可不想頭上戴個漢奸的帽子,再說就慈禧那點軍隊他真還沒放在眼里。

    實際上這段時間慈禧的軍事力量已經得到了很大地增強,海軍方面她居然從智利海軍手中購買了布蘭科恩卡拉達號和埃絲美拉達號防護巡洋艦,然後改名開遠和逐遠號現在已經加入了縮編後的北洋水師,因為艦員缺乏再加上對劉步蟾不信任,所以這兩艘船上包括艦長在內都是隨船而來的智利人。

    丁汝昌南下後,劉步蟾被任命為北洋水師提督,帶著定鎮來平四遠和一大堆炮艇魚雷艇拱衛渤海灣,不過對這些人慈禧是一點不信任的,所以在滿州勛貴中挑了兩百多人送到英國學習海軍,準備回來以後就把這些人踹走,這樣一來劉步蟾等人就更不會對她忠心了。

    這一點慈禧很清楚,所以她才對楊豐如此容忍,她知道楊豐如果再玩進京,至少在海上她依然別指望著阻攔他。

    至于陸上方面,到現在她的六鎮新軍已經編成一半了,因為從東北滿人里面招不到多少人,所以不得不開放了從原駐京旗軍中招募,另外這也是安撫那些駐京旗人,要不然那些鐵桿莊稼們就該鬧事了。李鴻章走後榮祿兼了直隸總督,把依克唐阿部下摩天嶺守軍再加長順等人手中的東北練軍整編成第一鎮駐防天津,不過依克唐阿沒有來,而是以盛京將軍身份繼續留在東北,同時還兼著欽差大臣節制黑龍江和吉林兩將軍,算是一個變相的東三省總督。

    第一鎮統制卻是一個漢軍旗人,依克唐阿手下頭號大將袁壽山,說起來慈禧也真找不出人來,好歹壽山這個人還是經過了實戰檢驗的,天津不是其他地方,不找個真正有本事的那是絕對不行的,老袁家或者說袁佳氏這個後代還是忠心耿耿的。第二鎮統制是慶親王的兒子載振,第三鎮統制是僧格林沁的孫子博迪甦,前一個是他老子給謀的,後一個是慈禧欽點的,估計還是對僧王戀戀不舍,畢竟大清朝後半個世紀就出了這麼一朵奇葩。

    除此之外還仿外國人設立了一個巡警部,然後把那些挑剩下的八旗精兵們,一股腦塞到了這個巡警部,不但在北京城,而且還往直隸各地大量外派,光在天津就放了三千名巡警,這些人由地方稅收供養,就按照他們吃皇糧的標準,把各地搞得怨聲載道,不過她這一番舉動倒是引來不少青蟲歌功頌德。

    另外為了培養人才,還在北京開辦了陸軍學堂,另外擴建天津水師學堂,大量培養旗人給她當後備力量。

    至于其他方面倒沒怎麼太變,大沽口炮台還是羅榮光鎮著,倒不是說不想換,而是找不出替換他的人來,所以只能給他配了一個旗人監軍,據說第一回試炮玩就被嚇尿褲子了,說起來慈禧也是真不容易,有本事的不放心,放心的沒本事,可以說真難為她了。

    當然她這點力量在楊豐看來,那就可以說不值一提了,要是她光把依克唐阿那些老兵湊上塊兒,說不定楊豐還能有點忌憚,畢竟他們在摩天嶺牢牢堵住了日軍,玩陣地防御還是有點手段的,可是她居然把那些駐京八旗摻進去,那就只能說是一場悲劇了,估計那些老兵就是長出三頭六臂,也沒本事伺候這麼多活祖宗。
GGCMEAT 發表於 2017-3-8 10:44
第147章 應戰

     既然慈禧已經發出挑戰,楊大總督那自然是要應戰的,首先已經打進南昌的李雲聰等人撤回福建,不能讓慈禧拿這種事當把柄,再說江西歸劉坤一管,自己也不好就這樣占了,當然主要是他必須收縮兵力。

    不過臨走之前把被占領各州縣包括南昌在內的所有庫府存糧全給老百姓分了,對外就說他們占領之前已經被叛軍給搶走了,至於搶到哪兒去了,這個我們真不知道,一時間把江西那些還沒落入他手中的州縣老百姓搞得捶胸頓足,甚至還有人組團跑到南昌請願強烈要求李雲聰也派兵去侵略的。

    他這一招把慈禧鼻子差點氣歪了,要知道北京城的百萬人口全靠從南方運糧維持,江西就是其中一個重要糧食產區,這些作為田賦的糧食都是要運到北京的,他這樣一搞雖然不可能斷糧但供應出現緊張是絕對的。

    第二就是搞輿論攻勢,包括明日報和被他收買的其他報紙,天天整版整版地刊載那些人的證詞以及庭審記錄,甚至都拿電台廣播,另外還加上一些德壽其他方麵的罪行,比如說盜竊藩庫稅款什麼的,這種事情很難做到密不透風,那些守藩庫的小官吏自然都心知肚明,把這些人弄出來作證就是了。

    然後就可以義正言辭地質疑刑部了,這樣一個罪行累累的已定罪犯人,到了你們那兒說無罪釋放還官複原職,你們說這裏麵沒有什麼黑幕,難道天下老百姓都眼瞎嗎?以楊大總督為首再加上閩浙台三省巡撫聯名公開上書朝廷,要求維持閩浙台最高人民法院對德壽的判決,同時調查刑部尚書鬆溎是否有受賄行為,否則楊大總督將親自進京向太後當麵申訴。

    他這一說慈禧來勁了,好啊,你不是要來嗎?那就趕緊來吧。不準帶軍隊來。

    楊大總督說了,那不行,我們懷疑朝廷有奸臣,而且這些奸臣對我們心懷叵測,所以不帶軍隊不安全,而且還不能帶少了,至少得帶著一個師過去。

    慈禧回複那就別來了。

    楊大總督又說我們不去可以,朝廷必須維持我們對德壽的判決,否則我們就必須去北京當麵申訴。

    當然這些耍嘴皮子的事情都不過是個娛樂而已,真正的還得是看誰的拳頭硬。

    “仲華啊。你說說朝廷現在的實力,能不能擋住那楊逆?”慈禧一臉期待地看著榮祿說道。

    “太後,請恕臣直言,很難,新軍中隻第一鎮有實戰經驗,但恐怕也難敵楊逆那些百戰之兵,更何況那楊豐還有放毒的手段,那倭人何等強橫,不都倒在這毒氣之下嗎?楊豐一師兵力約為朝廷一個半鎮。故此若想擋住他至少得三個鎮精銳,可如今二三兩鎮剛剛成軍,士卒無論槍炮都還不甚熟悉,此時是無論如何也擋不住他的。”榮祿比她要清醒得多。這段時間他跟壽山也多次討論過這個問題,結果越討論越心寒。

    雖然壽山沒和楊豐交手過,他卻跟日本人打了快一年,對日軍戰鬥力可是很清楚的。用他的評價即便是第一鎮,也最少得兩倍兵力才能在無險可守的平原上擋住日軍,而根據那些袁世凱部下跑回來的士兵提供的情報看。日軍就是兩個師團也擋不住楊豐的一萬人,所以壽山的結論是,再訓練半年時間,六鎮新軍全上,大概能勉強擋住楊豐的一個師。

    “那楊逆就這麼厲害?”慈禧難以置信地說,她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得六個鎮才能擋住他一個師?

    “楊逆所部的戰鬥力暫且不提,關鍵之處就在於他放毒的本領,用那些不願附逆的士兵所說,那毒氣彈打過去,無論多麼英勇的士兵也隻有逃跑這一條路可走,除非像楊逆部下一樣,都戴上防毒麵具,甚至還得穿上防毒衣,否則沒人能在他們麵前守住陣地。”榮祿苦笑著說。

    “那就買呀!”慈禧毫不猶豫地說道,她這個人對該花的錢還是很大方的。

    “目前除了楊豐自己在瑞典所開工廠,其他縱然英德也沒有造這種東西的。”榮祿歎了口氣說道,實際上他不知道的是這時候英德都已經開始仿造楊豐的防毒麵具了,畢竟毒氣這東西威力太大了,就算這麼一套東西價格昂貴,那也是不得不用的。

    “那你的意思是咱們忍了?”慈禧陰沉著臉說道。

    “太後,不能因小失大呀,犧牲德壽至少還能再拖一段時間,咱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再有一年咱們的水師新船加入,將領也全換成咱們旗人,那時候方可有完全把握。”榮祿言詞懇切地說。

    “榮中堂,您這也太小瞧咱們滿州健兒了吧?想那楊豐所仗,無非就是器械精利,如今新軍也不輸於他,至於那毒氣,老臣倒是也有所耳聞。”奕劻對慈禧說道,他兒子是第二鎮統製,所以這段時間對軍事上的東西格外關注。

    “臣子自從任職以來,倒也頗為勤奮,且深以上次楊逆兵犯北京為恥,故日夜尋覓破敵之道,近日偶的一征日老兵,據其所言那毒氣施放頗多限製,必須注意風向,若有不慎反傷自己,而今天已入冬,所刮皆西北風,楊逆從海上而來,若施毒氣豈不熏了自己?”奕劻接著說道,看得出他還真下了點功夫。

    “哦,還有這等事情?”慈禧一下子來了精神。

    “老佛爺,此事千真萬確,且那德壽為國盡忠,舍性命與逆賊周旋,若朝廷以逆賊要挾而棄之,那朝廷之威嚴何存,以後又何以號令群臣,不見那漢景帝誅晁錯之故事嗎?”奕劻忙說道,昨天晚上德壽可是剛給他送了一份大禮,這做人得講誠信,未來的慶那公司董事長在商業品德方麵一直為人稱道。

    不過他這話確實說到慈禧心坎裏去了,老佛爺自然很明白那個逆賊揪著德壽不放的目的,雖然她在理智上也相信榮祿對雙方實力的判斷肯定是對的,可在感情上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這一點,德壽本人那條命不值一提,可他如果被朝廷殺了,那造成的後果卻是極其嚴重的,經此一事朝廷的威嚴就蕩然無存了,以前還能用個朝廷大義,順逆,忠奸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忽悠一下,可如果被楊豐逼著按他定的罪名處死德壽,那這些東西就統統成了臭狗屎。

    她現在愁得頭都疼了。

    正在這時候隱約好像聽到外麵有喧嘩之聲,她不由得臉色一沉,李蓮英趕緊跑出去,沒過多久就跑了回來,然後小心翼翼地說道:老佛爺,鎮國公載振,輔國公博迪蘇帶領新軍中的將領在宮門外求見,要老佛爺您下旨,他們誓要帶那楊逆首級祭奠恒親王在天之靈。”

    上次楊豐炸開北京城的時候,恒親王毓森離城牆比較近,連爆炸的衝擊波帶天上落下的石頭砸,把好端端的王府搞得都快成廢墟了,家裏老老小小死傷好幾十口,尤其是一個最心愛的愛妾被一塊大石頭給砸成了餅子 毓森自己也受了傷,結果連傷帶氣,一陣急火攻心沒救過來直接追隨太祖太宗去了。

    “這個小畜生,太沒個輕重了,老臣這就出去帶他來給老佛爺處置。”奕劻忙裝模作樣地說。

    “他們也是一番忠心,說起來這些孩子們能有這份誌氣,也不枉哀家疼他們一回,你出去告訴他們,朝廷是不會向那個逆臣妥協的,讓他們好好練兵,有用得著他們的時候。”慈禧和顏悅色地說。

    奕劻趕緊領旨出去了。

    榮祿還想說什麼,被慈禧抬手止住了。

    “仲華,哀家也知道你說得都有道理,可如今這形勢,那逆賊已經把朝廷逼到懸崖邊上了,咱們不得不不戰,這不光是個朝廷體麵問題,更重要的是咱們的根本問題,那個逆賊如此大張旗鼓,不就是想逼咱們按照他的心意去做嗎?

    哀家若是順著他的心意把德壽給殺了,就算能拖一時,這朝廷的人心也就散了,那時候就算有再多的兵,沒人對咱們忠心了,又能有什麼用呢?”慈禧語重心長地說,這個老娘們兒可是一點也不糊塗。

    “臣怕一旦戰場之上再有意外,那楊逆恐行臣不敢言之事啊!”榮祿趴在地上哽咽著說。

    “他根基不牢,還沒那麼大膽子,謀天下這種事可不是手中有錢有兵就能簡簡單單辦到的,他這樣一個剛剛露麵不到兩年的二鬼子若敢公開謀逆,縱然得了這北京城,那恐怕也是天下烽煙四起。說到底除了閩浙台他能真正控製的還有其他地方嗎?就連閩浙台他都控製得很勉強,否則就不用搞出自己掏錢免費辦學這種事情了,就連自己的老巢都沒經營好,他哪有膽量對別的地方伸手,沒看見連江西都撤出去了嗎?他是怕和劉坤一真正起了衝突。”慈禧冷笑著說道。
GGCMEAT 發表於 2017-3-8 10:44
二道販子的崛起 第一四八章 進京

         


    在接連三天每天一份公開上書,結果依然沒有得到滿意答復以後,楊大總督終于帶著他的閩浙總督督標忠勇軍第二師離開了馬尾港,這個名字是剛定的,既然他是一等忠勇伯,那自然是叫忠勇軍比較合適,再說這時候大家都喜歡給自己加個好听的名字,比如說李鴻章的定武軍,他當初後編的新軍就叫這名字所以延續了下來,張之洞那支叫自強軍,至于劉坤一則沿用了左宗棠當兵的長捷軍稱號,估計多少有點鳳凰老兵蹲牆根吹牛的味道。

    當然楊豐的忠勇軍要干的活兒可是跟這個名字絲毫聯系不起來的,一萬八千人分乘六艘登陸艦和六艘高速商船,在掠奪者艦隊的護航下浩浩蕩蕩地直奔天津。

    得知消息的慈禧立刻下令劉坤一出動南洋水師攔截,那還攔截個屁,劉坤一剛買的兩艘主力艦還在馬尾的船塢里維修呢!南洋水師那些老軍艦出去溜一圈又回去了,然後這老家伙很快回復說:“楊督所部船行甚疾,南洋水師各艦皆速度緩慢之舊船故無法追趕,已發電報與其聯系但尚未有結果。”

    好吧,慈禧本來也沒指望他能攔,接著又給劉步蟾下令讓北洋水師出海攔截,結果沒過幾分鐘就得到回復,劉步蟾病了,病得人事不知,而且定鎮來平四遠都壞了,現在正修著呢,估計十天半月之內很難出海。

    得知這個消息後慈禧直接氣極而笑了。

    “都是一幫亂臣賊子,哀家倒要看看還有多少人沒露出真面目。”她冷笑著說道,其實她也知道劉步蟾等人肯定不能去攔楊豐,這些人本來就已經心思活動了,再加上本身都是福建人,怎麼可能去得罪楊豐。

    不過好在她還有兩艘听話的軍艦,接到命令後,由智利雇佣軍駕駛的開遠和逐遠號立刻起航駛出威海衛,帶著一幫炮艇魚雷艇訓練艦之類的在渤海口巡邏等著攔截楊豐的艦隊。當然她也沒指望海上攔截會有什麼效果,在她千叮嚀萬囑咐下榮祿匆忙回到天津開始布置大沽口防御,新軍第一鎮兩個協一南一北夾大沽炮台布防,同時新軍第二鎮和天津巡警隊布防天津。第三鎮暫駐廊坊準備增援,他這邊剛完成部署,海上的攔截艦隊首先和楊豐遭遇了。

    實際上楊豐也沒準備躲它們,這貨把他的總督儀仗在鸚鵡螺號甲板上擺了一堆,就那麼大搖大擺地帶領艦隊沖著遠處那道最大的煙柱去了。

    開遠號既原本他想仿造的布蘭科恩卡拉達號,實際上現在這艘軍艦成了仿造掠奪者號的了,兩者的動力系統都是一模一樣的,甚至連火炮布局都相同,所以看上去就跟哥倆一樣,當然這只是外觀。真正各方面性能無論航速還是防護能力,火力這些方面都要比掠奪者差一些。

    在榮祿的親信,北洋水師副提督鐵良指揮下,兩艘外援巡洋艦氣勢洶洶地沖著前面的龐大艦隊撲了過去,還沒等靠近呢。八艘驅逐艦 著三十多節高速就跟準備捕獵野牛的獅群一樣圍了上來,那兩艘巡洋艦的智利籍艦長嚇得趕緊按照它們打出的旗語停船,這種小軍艦可是大名鼎鼎,智利海軍自己都不惜高價在瑞典訂購了兩艘,一想到那四十八具蒸汽瓦斯魚雷發射管就讓人不寒而栗。

    “干嘛停下來?”鐵良氣急敗壞地吼道。

    “副提督閣下,真打起來我們會在一分鐘內被打成渣子的。”開遠號艦長薩拉斯好心地提醒他。

    “真的?”鐵良有點猶豫地說。

    “重型魚雷只需要一枚就能把我們炸沉,而那上面有四十八枚。”薩拉斯點了點頭語氣凝重地說。

    “那。那,本提督就不和這個逆賊一般見識了,給他發信號,告訴他太後有旨,讓他哪兒來的回哪兒去。”鐵良聲色俱厲地說。

    開遠號信號兵很快把旗語打過去,緊接著得到回復。一個字︰“滾!”

    “英文中這個詞的意思就是滾動,我不知道中國話里面這樣說的具體含義是什麼。”薩拉斯解釋說,這時候旗語號令都是以英文表示,鐵提督是肯定不會明白的。

    “瑪的,這個逆賊太囂張了!”鐵良咬牙切齒地說道。然後又低聲問:“他們的魚雷真那麼厲害?”

    “真打起來我們沒有任何希望,當然如果您下命令,即便是為了維護一個軍人的榮譽,我們也會和它們戰斗到底。”薩拉斯說道。

    他們可以戰斗到底,鐵大人可沒這心情,看看對面列隊駛過的十幾艘戰船,自己這邊就兩艘戰船帶著一幫蝦兵蟹將,就是放他們過去也沒什麼可丟人的,所以他一本正經地擺了擺手說道:“算了,咱們就是來傳個話的,都是朝廷的人打什麼打!給榮中堂發電報,就說賊艦甚眾,戰則全軍覆沒,保艦制敵方為上策!”

    “大人英明!”薩拉斯趕緊用生硬的中國話說道。

    海上攔截失敗的消息,並沒有讓慈禧上火,說起來她實在太知道自己手下人的德性了,除非實力強過對手,否則是不要指望他們有戰斗的勇氣,反正楊豐是無論如何也必須得面對大沽炮台這道門檻的,到時候讓榮祿帶著聖旨親自過去,當面宣讀看他還有什麼理由狡辯。

    然而她這一次可錯了,楊豐根本就沒準備走大沽口,他手上缺乏大口徑重炮,最大才一三零口徑,很難有效對付堅固的岸防炮台,除非是拿毒氣彈燻,但用這種手段對付羅榮光有點過于殘忍了,而且畢竟他此行打著的旗號是進京申訴而不是進京侵略,炮轟大沽口很不利于後續計劃的展開,而且還會給自己形象造成很不好的影響。

    所以他的登陸地點在一個誰都想不到的地方。

    大沽口,心急火燎地從天津趕來的榮祿,正眼巴巴盯著遠處的海面,手里還捧著加蓋了光緒玉璽的聖旨,周圍還有一大幫各國記者,現在慈禧也學會了,不能由著楊豐在報紙上天天胡說八道,顛倒黑白,他既然不是喜歡玩輿論嗎?那就跟他玩是了,當著這麼多記者的面,他要是連聖旨都敢違抗,那也就足以讓天下百姓看清楚他的畫皮了。

    “怎麼還沒到?”榮祿掏出懷表,看了看時間然後疑惑地說道,今天可不是什麼好天氣,西北風嗖嗖的,天空陰沉如鉛,還偶爾刮來幾粒小雪花,一幫人守在海邊,有不少凍得臉都發青了,甚至有些記者都開始溜走了。

    “不知道啊,按時間估摸著也到了。”他旁邊的親信慶恆擦了把被凍出來的清鼻涕,也是一臉疑惑地說道。

    正這時候呢,一艘小魚雷艇開進大沽口,管帶急匆匆下船跑到榮祿跟前單膝跪倒然後說道︰“稟中堂大人,三個小時前楊豐的船隊向北去了。”

    “向北,去哪兒?”榮祿一下子愣了,和慶恆兩人不由得面面相覷。

    “山海關!”旁邊的羅榮光說道。

    “立刻給永平府發報,令其調兵沿海布防,同時令榆關車站所有火車全部開走!”榮祿立刻清醒過來,一下子明白了楊豐的意圖,急忙對慶恆說道。

    可惜這時候已經晚了,楊豐的六艘登陸艦早就在海邊漁民瞠目結舌地注視下,直接沖上了秦皇島碧海金沙灘,這里根本沒有守軍,山海關就才一個游擊,手下總共還不知道有沒有超過一百個綠營兵呢,等永平知府收到榮祿電報的時候,六千多如狼似虎的精銳大軍已經完成登陸,並且切斷了京山鐵路,速度快的都已經快到山海關了。

    因為這里是京山鐵路終點站,再向北的鐵路剛開始修築,為了運輸築路物資,每天都有好幾趟火車停在在這里,所以全部落在了楊豐手中,拿下山海關火車站以後,一個團迅速接管這里堵死了進關的通道,然後開始不緊不慢地用小艇從那些運兵船上轉運士兵和物資。

    “大人,永平知府在外面求見。”第二師師長陳忠走到正看著大海玩豪情壯志的楊大總督跟前說道,他是最早跟楊豐的美國華僑,祖上長毛出身,原本這個師師長是給江自康的,不過那老家伙摟著八十多萬兩銀子連官都不想干了,所以師長職位給了他。

    “不見,本爵豈是隨便能見的?在進北京城之前,任何人都不見,就說我病了,不敢見風,哪怕是榮祿來了也不見。”楊豐擺了擺手說道,只要不見面,那就什麼命令都不用听了。

    “要是帶著聖旨來的怎麼辦?”陳忠這個人可是很仔細的。

    “聖旨?咱們手下的兵那都是粗人,哪有識字的,他們怎麼可能認識聖旨,別說聖旨了,他們連官員的頂戴都不認識。”楊豐很隨意地說道。

    “明白了!”陳忠笑著說道,既然不認識那自然就不能確定真假了,楊大總督都病了,你們拿個我們不認識的東西就說聖旨,突然讓我們去驚擾大人病體,這怎麼可能?
GGCMEAT 發表於 2017-3-8 10:44
二道販子的崛起 第一四九章 王爺遇到兵

    兵不血刃拿下永平後,楊豐卻並沒有像外界猜測的那樣,把他手下士兵裝上火車,以最快速度突襲天津然後兵犯北京,居然在原地停下開始修建簡易碼頭了,至于那一萬八千人的大軍則散開不慢不緊地蠶食著周圍各縣,就跟在江西所做的那樣,一個縣一個縣地開倉放糧,搞得那些臨近年關的老百姓一個個就差弄塊木頭把他當菩薩供著了。

    “這楊逆到底想干什麼?施恩?他不會真這麼蠢,覺得那些窮鬼感激他就能成什麼事吧?”慈禧冷笑著說,她是真有點被這個亂臣賊子給搞懵了,雖然她不懂軍事但也知道,像這種造反或者退一個級別叫逼宮的活兒,最忌諱的就是拖延時日,最好能一鼓作氣直達目標,楊豐繞道永平已經屬于不正常了,不過還可以理解為他怕大沽炮台,可是搞現在這一出,就完全莫名其妙了。

    “老佛爺,且不說他所圖為何,楊逆此舉正可給朝廷應變之機會,可令榮中堂帥一二兩鎮北上,以火車運兵明日即可達灤河南岸布防,而後再遣一與其相熟之重臣攜太後懿旨前往曉諭,以兵威臨之,以大義斥之,縱然不能使其翻然悔悟,亦可摸清其意圖。”奕劻說道。

    “看來也就只能先這樣了,哀家總是覺得這個楊逆此舉大有陰謀。”慈禧嘆了口氣說道。

    這女人的直覺的確很敏銳,楊豐可不是一般的有陰謀。

    “我為什麼不直發北京?很簡單呀,這樣豈不是更好玩?你要明白壓力這個東西會催生很多意料之外的變化,尤其是當壓力持續增強的時候,當絕望的情緒籠罩心頭的時候,當各種謠言紛至沓來的時候,很多原本不可能的或者不敢有的幻想都會出現,我只是在等著看看能不能給自己從里面找到一個最合適的東西。”正在秦皇島海邊釣魚的楊大總督雲山霧罩般對陳忠說道,這樣的天氣釣魚讓很多漁民看他都像看傻子。

    陳忠難以理解得搖了搖頭。好在他這個人對于楊豐的忠誠還是很盲目的,雖然理智上覺得楊大總督此舉不妥,但還是在心中告訴自己那只是自己的頭腦還沒達到楊大人的境界而已。

    “願者上鉤,只是這一次能釣到什麼魚呢?”就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听到楊大總督自言自語地說道。

    北京城內慈禧很快找到了她的當世顏魯公,禮親王世鐸,這個家伙自從上次關鍵時刻掉鏈子以後,就一直受她冷落,最近為了重獲聖眷上躥下跳也挺辛苦,所有也就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當然主要是這種跟逆賊周旋的活兒沒人願意去干。

    世鐸愁眉苦臉地接了懿旨,然後坐著馬車慢悠悠往天津而去,他自然知道這不是什麼好差事,有孫毓汶的例子擺在那兒。滿朝文武都已經把楊豐視為惡魔一樣的存在,自己雖然在當初他買官的時候當過一回中介,算是淵源最深了,可這也意味著自己賺過他的錢,萬一那個出名貪財的家伙想起這茬兒來。再為了報復把自己和孫毓汶一樣鎖茅坑里四天,那自己這把老骨頭可就毀了,要知道孫毓汶那時候是夏天,多少還有點東西能解決饑餓,可現在他瑪的是冬天,難道要自己…

    一想到這里,他不由得想起那恐怖的畫面。毫不猶豫地趴在窗子上吐了起來,就在這一瞬間,他的目光中好像出現了一個熟人,不過這家伙並沒有多想,北京城里他熟人多了去了,踫上一兩個也沒什麼稀奇的。

    就在世鐸的馬車走過去後。路邊一家酒樓的二樓一扇窗邊,閃出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穿一身不起眼的青衫,看著他遠去的方向眉頭緊皺。

    “老爺,康先生來了。”這時候一名隨從走到他身邊低聲說道。中年人這才嘆了一口氣,收回緊跟世鐸的目光。

    世鐸慢悠悠晃悠到天津,然後又乘火車北上,一直到三天後才到達灤縣,此時榮祿親自率領的兩鎮新軍已經到達這里,和楊豐部下的第三旅以剛修建的灤河鐵路橋為中心隔河對峙,至于灤河以北各縣已經被楊豐禍害得官不聊生了,這些天大批地方官員扶老攜幼逃到南岸向往光明,據他們所說楊豐在灤河北邊現在不但開倉放糧,就連縣衙沒運走的稅款都分,而且還下令免了今後三年所有的稅收。

    找他去理論都被衛兵擋駕,用那些南蠻子的話說,楊總督楊爵爺是什麼身份,豈是你們隨便能見的?讓那些衛兵轉告他,就算是總督爵爺也沒權這麼搞,緊接著就得被那些粗坯打了出來,而且還說楊大人乃朝廷總督,怎麼著幾個小破縣還沒權管?

    “天可憐見,你就是總督那也是閩浙總督,憑什麼來管直隸的地方,王爺呀!您可要為下官做主,那楊制台的兵硬說下官貪污,把下官家里的錢全拿走了,那簡直跟一幫強盜無異。”一名縣令趴在世鐸腳底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可算見著親人了,其他官員也都圍在世鐸周圍發出對楊豐的血淚控訴,看得出這些人真被他折騰得很慘。

    “諸位不要亂,本王這次就是奉太後旨意前去曉諭楊制台的,諸位要相信太後相信朝廷,一定會為你們主持公道的。”世鐸很無語地說道,他也沒想到楊豐居然這麼能折騰。

    楊大總督閑著無聊都釣魚了,那還不得給自己找點樂子,反正他無論怎麼折騰,到時候拍拍屁股一走慈禧還得給他擦屁股,那何樂而不為呢?再說了這年頭當官的哪個不是一肚子民脂民膏,正好拿來犒賞自己手下士兵,這樣也有助于他們保持旺盛的戰斗力。

    至于老百姓那兒分分糧食,再分點錢,讓他們對自己感恩戴德,這樣也有助于維持佔領區穩定,他準備今年就在秦皇島過冬了,正好也讓自己手下的南方兵適應一下北方的作戰環境。

    “王爺,那下官的錢還能要回來嗎?”那名縣令滿懷期待地問。

    世鐸白了他一眼很不滿地說道:“諸位也是飽讀詩書,深明大義之人,怎麼就如一個商賈般開口閉口錢錢錢。”

    他這話一說完,周圍那些官員立刻就一哄而散了,尼瑪,要不回錢誰在這兒伺候你。

    世鐸風中凌亂了一下,尷尬地笑笑然後摸了一把袖子里的銀票壯著膽子沿灤河鐵路橋向北走去。

    “站住,干什麼的?”剛走沒幾步對面一個黑黑的丘八喝道,身旁趴在沙袋後面的丘八立刻把機槍槍口對準他。

    世鐸可是在新軍中見識過這東西威力,嚇得腿一軟,趕緊扶著旁邊鋼梁,哆哆嗦嗦地說道:“本,本王乃禮親王世鐸,與楊大人乃是舊交,奉太後懿旨前來傳皇上聖旨的。”

    “什麼里親王外親王,沒听說過,我們楊大人病了,誰也不見!”丘八毫不客氣地說。

    “本王有聖旨在身。”世鐸趕緊說道。

    “聖旨?拿來我看看!”丘八一臉好奇地說。

    世鐸掏出懷里聖旨,看對方沒有跪下的意思,忙提醒說:“聖旨必須得跪接。”

    “我哪知道你那聖旨是真是假?你要是假的我一跪豈不是虧大了,從小俺娘就教俺,男人只能跪天地君親師,可沒說一個不認不識的老頭拿卷黃布俺就得跪。”丘八說著一把搶過去展開看著,旁邊幾個同伙也湊上來。

    世鐸很無語地發現他拿倒了,當然他可不敢說什麼,那明晃晃的刺刀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這個,爾等應該看明白了吧,這聖旨豈有假的,還不趕緊帶我去見楊大人。”他小心翼翼地說。

    “啊,我又不識字,我哪知道你這是真是假,趕緊滾蛋,不要再來打擾大爺們!”丘八毫不客氣地說完,然後把聖旨往他懷里一塞,緊接著就換了一副橫眉立目的表情。

    “啊?”世鐸當時就傻了,你不識字看個屁看,當然他還是得陪著笑臉說道:“這位兄弟,你把我帶到你們楊大人那兒,他自然知道聖旨的真偽,這里有幾張銀票,給兄弟們拿去喝杯酒。”

    不得不說這才是聰明人,無怪乎這個老家伙在朝廷幾十年屹立不倒。

    丘八眉開眼笑地接過銀票,很滿意地看了看上面的數字,然後過來摟著他的肩膀低聲說:“里王爺,不是兄弟不帶你過去,我們大人病了,怕風,所以現在任何人都不見,除了醫生哪怕就是我們師長都不見,我要是帶你過去打擾了大人養病,萬一出個閃失兄弟一家老小腦袋就不保了,您哪,還是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可是,可是我有聖旨。”世鐸虛弱地說。

    “我不是說了嗎?誰知道你那聖旨是真是假?萬一你那是假的,我一家老小豈不是都被你害死?趕緊滾蛋,再不走小心揍你!”丘八臉色立刻變了,拿著步槍朝世鐸一比劃,嚇得他趕緊掉頭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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