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武俠】 我叫丁春秋 作者:巨龍的時空(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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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一地節操 2014-10-9 18:38:3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9 289589
吃貨女漢子 發表於 2014-10-24 13:23
第180章 惡毒無比,禽獸不如


夜幕,逐漸籠罩了天地。

天龍寺此刻卻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大殿之中,已然點上了紅燭,摘星子等人驅使著天龍寺弟子,盡可能的將這個大殿不知的喜慶了不少。

枯榮大師、本因、本觀、本相四人此刻已然盡數被製住,癱軟在大殿門外。

他們看著摘星子等人驅使著自傢弟子重新佈置大殿,一個個全都是目眥慾裂滿麵猙獰之色。

若非他們依然被封了啞穴,此刻估計早就已經大罵出口了。

「師傅,這廟裡缺的東西太多了,隻能佈置成現在這個樣,你看?」

摘星子的臉色之中,有著一抹歉意。

丁春秋笑了一下,道:「無妨,一切從簡就好!」

時間,飛速流逝。

不一會,在諸多天龍寺弟子的幫助下,大殿終於煥然一新,有了一種喜慶的感覺。

此刻,木婉清已然換上了嫁衣,也不知道是從何處弄來的。

阿紫、摘星子、遊坦之週不同等人站在兩側,秦紅棉一臉復雜的看著木婉清和丁春秋。

按理來說,她應該坐在首座,迎接丁春秋二人行禮。

但是對於丁春秋,秦紅棉卻是生不起那個心思。

便在此刻,週不同輕聲道:「教主,時間不早了,可以開始拜堂了!」

丁春秋點了點頭,轉頭看嚮木婉清,道:「婉清,拜完堂,你便是的我妻子了,迴想起初見你時的情景,當真是世事難料!」

丁春秋的聲音不大,但卻出奇的溫和。

木婉清臉上帶著笑,開口道:「是啊,最開始我真的恨死你了。特別在……你對我那樣之後,我恨不得一死了之呢。」

她的聲音之中帶著一抹溫馨,深深的凝望著丁春秋,眼中盡是化不開的濃情。

丁春秋拉著她的手,臉上帶著明朗的笑,道:「之前的一切,就讓它過去吧。從今以後。你便是我丁春秋的妻子了。」

這一刻,木婉清的眼中,湧出了一層水霧,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痠甜苦辣瞬間全都綻放了出來。

曾經的一幕幕,恍若時光倒流一般。在此刻竟是那般的清晰。

「不哭!」丁春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木婉清臉上帶著笑,任由丁春秋仔細的擦去自己臉上的淚水,有些哽嚥道:「我以前是不是很壞?很任性?」

丁春秋看著她那如花般的麵容,伸出手,將她緊緊的摟進懷裡。〞 〞著那發絲間飄蕩出的幽香,道:「隻要你以後別再恩將仇報就好!」

他的聲音,帶著一抹戲謔,木婉清聽聞此話,頓時破涕為笑,在他耳邊道:「不會的,再也不會了!」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劇烈的聲音從外邊響了起來。

「丁春秋。你竟敢在彿門清淨地行此齷齪之事,還不給我住手!」

段正淳兄弟二人終於趕到了天龍寺,但見天龍寺主殿之中,燈火通明,木婉清已然換上了嫁衣,段正淳再也忍受不了,頓時咆哮出聲。

木婉清聞聽此聲。臉色頓時一變,從丁春秋懷中抬起頭,道:「是爹爹!」

秦紅棉此刻臉色也變的難看了起來,看了一眼丁春秋。眼中露出一抹擔憂。

她心知此刻丁春秋之事若被段正淳所阻,二人之間肯定會有一人倒下,而那一人絕對不會是丁春秋。

想到這裡,她眼中頓時流出了擔憂之色,道:「我出去看看!」

說罷,也不等二人開口,轉身就走。

看著秦紅棉轉身就走,丁春秋笑道:「不用如此,那段正淳雖然不堪,但到底還是婉清的父親,我不會拿他怎樣的,不平,去請他們進來!」

丁春秋的臉上帶著一抹冷笑,你大理段氏不是瞧不上我丁春秋麼?

那好,今日我就當著你們的麵,在你大理段氏的傢廟之中成親。

我倒要看看你大理段氏能耐我何。

週不平聞言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冷笑,道:「好!」

說罷,轉身朝著大殿之外走去。

木婉清聞言臉色一變,看著他,道:「你,你這樣做會徹底得罪他們的!」

她的眼中有著一抹擔憂,看著丁春秋,關切的說道。

丁春秋笑了一下,道:「如今都徹底得罪他們了,再多得罪一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必定今日是你我大喜的日子,若是沒有雙親在場,對你來說,總會留下遺憾的,我不想你心中有著遺憾!」

丁春秋平淡的說著,緊緊抓著她的手,木婉清眼中剛剛止住的淚水,再度流淌了下來。

她從小就是和秦紅棉一起長大的,對於段正淳,根本沒有半點感情。

特別是在知道了段正淳是自己的父親以後,又發現他風流成性,對秦紅棉薄情如斯,心中早就對他厭惡到了一個極緻。

再加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早就將她從笑希冀的那一絲父女之情打擊的粉碎。

如今提起段正淳,在他的心中,那就是一個陌路之人,再無半點感情可言。

但如今聽到丁春秋此話,她的心瞬間被滿腔的倖福所充滿。

他這樣做隻是為了不叫自己留下遺憾。

不多時,在週不平的帶領下,段正淳兄弟二人便被帶了進來。

隨著一起進來的還有一人,那是一個僧人,身穿黃色僧袍,有著兩縷長壽眉,正是與大理段氏交好的黃眉大師。

「丁春秋,你這邪魔外道,還不趕緊給我住手,我段氏傢廟所在,豈容你如此褻瀆!」

一進門,段正淳便氣急敗壞的大叫了起來。

他的話語之中充滿了憤怒的情緒,看著丁春秋以及丁春秋身邊的木婉清,眼中盡是一片冰寒,絲毫沒有半分對於木婉清的情誼。

對他來說,今日丁春秋和木婉清褻瀆天龍寺,究其根本原因,還是在他的身上,畢竟木婉清是他的女兒。

是以。他心中的憤怒比起段正明更加強盛,此刻的她,恨不得將木婉清斃於自己掌下。

「正淳,今日是婉兒大喜的日子,你莫要如此……啊……」

秦紅棉見段正淳大怒,臉上露出一抹慌亂,頓時開口說道。同時上前想要安撫段正淳叫她不要發怒。

但是此刻的段正淳,心中依然被怒火所充斥,看著秦紅棉,眼中都生出了一抹怨毒之色,手臂一揮,一股大力當場便將秦紅棉掀飛了出去。

「孃!」

木婉清臉色大變。猛的驚呼一聲。

就在這時,丁春秋隔空出掌,一股無形之力頓時就將秦紅棉接住了。

同時間,丁春秋反手出掌。

彭!

在段正淳驚駭慾絕之中,一股澎湃的掌力猛然沖進了他的身軀之中。

段正淳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一口鮮血當即從口中噴湧了出來。

「無恥之徒!」

丁春秋冰冷的開口,雙目之中散發著森冷的光芒。

而此刻。木婉清一臉慘白的將秦紅棉浮起來,看嚮段正淳,雙目之中充斥著一抹怨毒之色。

「段正淳,你怎能如此狠心?」這一刻,段正淳的所作所為,徹底將木婉清心中的希望打擊的支離破碎。

看著自己母親慘白的臉色,之前若不是丁春秋出手,秦紅棉在段正淳那一掌中定然要受傷。

唸及此處。木婉清的心徹底冰冷了下來,看著段正淳,恍若大敵一般。

「淳弟!」

段正明一把將段正淳接住,驚慌開口道:「你沒事吧!」

段正淳此刻雙目都有些紅了,看著木婉清,大叫一聲:「放肆!你這賤人,竟敢直呼我的姓名。還有長幼尊卑沒有?」

這一刻,段正淳的麵容,無比猙獰,以往的翩翩君子之風。早已蕩然無存。

木婉清看著段正淳,臉上恍若寒冰一般,道:「段正淳,你不配當我的父親,從今日起,我木婉清和你再無半分關繫,你大理段氏,我高攀不起,但是你若再管我的事,就休要怪我無情!」

木婉清的聲音,清脆無比的在場中響起。

段正淳聞聽此言,臉色猛然變得鐵青:「你這賤.人,為了一個臭名昭著的魔頭,竟然要跟為父斷絕關繫,好,很好,既如此,就休要怪我不唸父女之情,今日我便替段氏清理門戶,殺了你這不知廉恥的賤.人,皇兄,大師,出手!!!」

段正淳猛然暴喝一聲,屈指一點,一陽指當即出手。

剛猛的指力,瞬間破空殺來,竟是直接朝著木婉清出手,而且還是全力出手,沒有半分留情。

段正明和黃眉大師在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蓄勢待發了,此刻段正淳悍然出手,他們二人頓時也出手了。

段正明六脈神劍展開,直接攻嚮丁春秋。

而那黃眉大師頓時也展開了大力金剛指的功夫,猛然朝著週不平殺去。

丁春秋的臉色,在這一刻變得無比陰沉。

他沒想到,這段正淳竟然會如此歹毒,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放過。

人到如此,與禽獸何異?

「不……」

秦紅棉看著段正淳如此出手,她的臉色大變,猛然驚呼出聲。

就在此刻,丁春秋的身影動了。

嗡!

一聲懾人心魄的嗡鳴,瞬間響起。

乾坤大挪移在瞬息間便運轉了開來。

咻!

段正明激射出的那一道無形劍氣,瞬間被丁春秋一牽引,猛然掉轉頭朝著段正淳施展出來的一陽指勁力擊去。

於此同時,丁春秋雙臂暴漲,一拳橫空襲來。

段正明的臉色,在此刻變得慘白一片。

麵對丁春秋這一拳,他整個人隻覺恍若山嶽壓來一般。

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重感從心中昇起,竟叫他提不起半點反抗的意思。
吃貨女漢子 發表於 2014-10-24 13:24
第181章 重創、怒火、跪下


段正明猛然一咬舌尖,憑藉著劇痛的刺激,短暫的恢復清明,低喝一聲,強行提聚真氣,猛然橫掌相擋。

劇烈的掌風,吹蕩而出,颳在人臉上,有種刀割般的痛楚。

丁春秋的一拳,反倒是顯得平淡無奇,但此刻,落在段正明的眼中,卻是無比的恐怖。

彭!

清脆的撞擊聲音響起的瞬間,段正明整個人臉色猛然一紅,瞬間便橫飛了出去。

一口鮮血,在空氣中劃過一溜漣漪,飄蕩開來,讓人看得觸目驚心。

但丁春秋的身影已然橫移數丈,似乎對於段正明的下場,早就成竹在胸一般,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一陽指力和無形劍氣相互碰撞,湮滅在了空氣之中。

木婉清被嚇得肝膽慾裂的秦紅棉拉著朝一邊退去。

段正淳雙目之中怨毒之火已然熊熊燃燒,看著秦紅棉如此,猛然大喝一聲:「都是你這賤.人生的這個小賤.人,纔會敗壞我段氏門風,你也給我去死!」

段正淳在癲狂的怒嘯之中,長劍一震,瞬間刺像秦紅棉。

秦紅棉何曾見過段正淳如此模樣?

以往的他,都是溫文儒雅風度翩翩,雖然負心薄倖,但對自己很有耐心,也充滿了愧疚。

但是今天,他為何會這樣?

看著心中的摯愛之人,橫劍殺像自己,秦紅棉的心中,眼中,頓時生出了一種絕望的怨毒。

她又豈會知道,段正淳的溫文儒雅風度翩翩都是後天磨練出來的。

事實上,他隻是一個無比自私的人。

愛自己的名譽、愛自己的地位,愛自己的身份。

而對於那些女人的愛,在他心中,隻不過是一份恩賜。

一份身為大理鎮南王的恩賜!

而此刻,木婉清想要顛覆他的名譽。便是觸怒了他的逆鱗。

作為木婉清的母親,自然也連帶著被他恨了起來。

森冷的劍光,恍若陽春白雪一般,是那樣的殘酷。

猛然劃過一道寒光,在空氣中,似是摺射出了攝人心魄的猙獰麵容。

段正淳的長劍,瞬息間就刺到了秦紅棉的身前。

「死吧!」

他的麵色無比猙獰。眼中再也沒有半分往日的情誼,有的隻是讓秦紅棉心驚膽戰的陌生。

就在這一刻,丁春秋的身影湧入了段正淳的眼中。

他臉上的猙獰來不及散去,便發現自己的長劍已然首尾倒置,朝著自己次來。

驚恐,在一瞬間誕生。

「不……」

他在驚叫。似乎想要用聲音將自己的長劍擊落。

這一刻,丁春秋的雙眼,沒有半分暖意,有的隻是陰冷無比的殺機。

在乾坤大挪移的牽引之下,長劍倒刺而迴,段正淳連撒手都沒有辦法做到。

噗!

一聲輕微響聲,傳進眾人耳中。

段正淳目眥慾裂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他的雙眼之中盡是難以置信。

那原本殺像秦紅棉的長劍,已然刺穿了自己的身體。

殷紅的鮮血,一點一滴的流淌而出。

「淳弟!」

段正明的聲音,恍若受傷的野獸一般,猛然朝著段正淳撲來。

段正淳臉上的肌肉在不斷的抽搐,眼中的驚恐沒有絲毫散去。

看著自己弟弟身受重傷的段正明,霎時間大叫一聲:「丁春秋,我跟你拼了!」

說話間。捨了段正淳就要和丁春秋拼命。

但就在此刻,丁春秋冰冷的開口,道:「你再敢前進一步,我便殺了那幾個禿驢!」

就在丁春秋聲音響起的瞬間,一聲憤怒的聲音頓時傳響。

「正明,殺了他,不要管我們。殺了他,大理段氏的名譽不容損傷,便是用命去維護,也在所不惜。殺了他!!!」

摘星子站在本因的身後,解開了他的穴道,驚怒交加的本因,頓時開口叫了起來。

段正明和黃眉大師瞬間就停住了。

此刻,摘星子和遊坦之二人雙手各自捏著一個和尚的脖頸,隻要他們稍稍用力,便能夠將枯榮他們的脖頸掐斷,取了他們性命。

「丁春秋,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有本事殺了我們!」

本因麵色猙獰恍若厲鬼一般,歇斯底裡的尖叫這。

摘星子聞言臉色頓時一變,猛然一掌便拍在了本因的後心之上。

噗!

一口鮮血當即從本因口中噴出。

「你這禿驢,到了如今還敢辱罵我師傅,真當我不敢殺你?」

摘星子的聲音冷厲的不帶半點溫度。

段正明在本因吐血的瞬間便是驚叫一聲:「住手,不要傷害他們!」

丁春秋看著眼前這一幕,嘴角露出了陰冷的笑容。

「你憑什麼叫我住手?」

丁春秋的眼底,帶著冷漠的神情看著段正明,一股逼人的殺意叫段正明的心髒劇烈的顫抖著。

看著枯榮大師四人,段正明的臉上已然沒有了半分血色,道:「丁春秋,你豈能如此咄咄逼人?今日我大理段氏敗了,你們的婚事我們不管了,淳弟也被你傷到了如此地步,我大理段氏的顏麵今日之後,便該蕩然無存,你也應該滿意了吧,如今,該是結束的時候了!」

段正明歎息一聲,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暗淡了幾分,整個人在這一瞬間看起來都好像蒼老了幾分。

但是聽著他的話,丁春秋卻是豁然長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段正明,你說該結束我就要結束麼?今日若非我丁春秋實力強過你們,你會如此好說話?若非這四個禿驢現在被我擒下了,你會如此說?如今我為刀俎你為魚肉,就像一句話輕易將此事蓋過,世上哪有這種好事?你大理段氏的顏麵是顏麵,我丁春秋的顏麵就不是顏麵了?今日想要救下這四個禿驢的性命,我便給你一個機會,跪在我麵前,求我!」

丁春秋此話一出。段正明臉色頓時就變了。

就在此刻,段正淳掙紮到:「丁春秋,你這邪魔外道,豈敢如此摺辱我皇兄,今日你若敢傷四位大師一人性命,來日我等便是傾盡大理一國之力也要將你碎屍萬段!!!」

段正淳極盡怨毒的叫囂著,看著丁春秋。眼中的仇恨和怨毒近乎凝聚成實質。

丁春秋的臉色,在段正淳聲音響起的瞬間,便冷了下來。

「殺!」

隨即,一聲冷喝,當場響起。

森寒的殺機,瞬間彌漫全場。

摘星子聞言。嘴角露出一抹獰笑,看著此刻臉色煞白的本因,道:「就從你開始吧!」

說話間,他便朝著被拍飛出去的本因走去。

凜冽的殺意,恍若烈日驕陽一般,不斷的拔高,根本做不得假。

「住手。不要……」

段正明頓時驚叫一聲,看著摘星子那殺機畢露的麵龐,整個人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蒼白。

「跪下!

丁春秋的聲音,恍若炸雷一般,轟然響起。

他的雙目,盡是一片冷漠之色,看著段正明,沒有半分退讓。

段正明的臉色在此刻從白變黃。嘴角的肌肉不斷的抖動,雙目之中光華也在劇烈的波動著。

便在這時,那一直沒有開口的黃眉大師怒喝一聲:「丁春秋,你既已得了便宜,大理段氏也已經顏麵盡失,你的仇恨早就應該消了。而且這天龍寺四位高僧早就已經遁世多年,而今你如此咄咄相逼。竟然想要誅殺幾個出傢之人,這卻是何道理?更何況這些人還都是你妻子的傢人,你如此行事,與禽.獸何異?」

黃眉大師的聲音。無比的憤怒,看著定出你去,眼中的光芒盡是殺意和不屑。

丁春秋的雙目瞬間一橫,看嚮那黃眉大師,並指如劍,悍然殺出。

凶悍的無相神劍,瞬息間便殺到了黃眉大師身前。

黃眉大師臉色大變,低喝一聲,精脩數十年的金剛指法頓時展開,一道黃濛濛的指力頓時綻放開來。

噗!

無相神劍橫空而過,瞬間變將那金剛指力斬成粉碎,直接將黃眉大師的兩根手指斬斷,殷紅的鮮血瞬間激蕩而起。

噠!

黃眉大師慘叫一聲,兩根手指瞬間橫空飛逝,那無相神劍一晃而過,直接在他的肩頭再度崩裂出一片血光。

恐怖的殺意,恍若長江大河一般,帶著無堅不摧的力量,瞬間將黃眉大師擊飛了出去。

殷紅的鮮血,恍若水鏈一般,在空氣之中脫出一道悠長的弧線。

「黃眉大師!!!」

段正明猛然大叫一聲,隨即迴過頭,看著丁春秋,寒聲道:「你、當真好狠毒!」

看著段正明的樣子,丁春秋雙眼寒光若隱若現,道:「這都是你們自找的,現在,給我跪下!」

恐怖的聲波,頓時炸響。

段正明看著丁春秋,在看看那枯榮大師等人,雙眼之中頓時綻放出了一抹掙紮。

丁春秋看著他的雙眼,就在此刻,右手一揮,道:「殺!」

摘星子見此,頓時陰測測的笑了起來,大步朝著本因走去。

「住手!」

段正明在這一刻,終於崩潰了,一聲怒嘯之中,他的雙膝,猛然軟了下來。

咚!

沉悶的聲音,在滿場傳響。

一代帝王,在此刻,跪倒在了丁春秋的身前。

「皇兄,不要啊……起來!!!」

段正淳看著段正明如此,頓時發出了歇斯底裡的聲音。

對於段正淳的咆哮,段正明絲毫不理,雙目之中帶著清冷,看著丁春秋,道:「求你,放過他們!」

他的聲音,很冷很冷。

聽在耳中,恍若有種狂風呼嘯的感覺。
吃貨女漢子 發表於 2014-10-24 13:26
第182章 大理事了,神祕人物


「哈哈哈哈……」

雄渾的長笑聲音,恍如浪濤一般,一重接一重從丁春秋口中炸響。

整個天龍寺在此刻似乎都在顫抖。

丁春秋看著段正明,看著那目眥慾裂的段正淳,以及臉色漆黑猶如鍋底般的天龍寺高僧,眼中帶著一種報復過後的快意。

「你大理段氏也有像我丁春秋低頭的一天?好,真好,當真很好!」

丁春秋話語,恍若尖刀一般,狠狠的刺在段氏眾人的心頭,血淋淋的撕扯著他們的內心。

段正淳俊朗的麵容,在痛楚可煎熬之中,已然盡數扭曲了起來,看著丁春秋,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丁春秋,你這魔頭,我詛咒你不得好死,還有你,你們兩個賤.人,我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段正淳的話語,無比的惡毒,秦紅棉的臉上,瞬間沒有了半分血色,看著段正淳,道:「你、你當真如此恨我?在你心中難道就沒有一點對我的情誼?當真就如此狠心?」

她的聲音之中,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看著段正淳,實在無法相信這就是自己愛了一輩子的男人。

段正淳猙獰的看著他,嘶笑一聲:「你這個毒如蛇蠍的賤.人,我恨不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將你扒皮抽筋,凌遲處死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陰冷恍若九幽煉獄般的聲音,瞬間擊潰了秦紅棉的心智。

噗!

她的臉色瞬間洋溢出一股慘白之色,一口鮮血猛然奪口而出。

木婉清神情大變,一把將其抱住,驚叫道:「孃,你怎麼了?不要嚇我!」

看著秦紅棉當場昏死在自己懷裡,木婉清整個人都驚亂了起來,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哈哈哈哈,好。你這賤.人終於遭到了老天的懲罰,太好了,哈哈哈……咳咳……」

段正淳在此刻恍若瘋癲了一般,劇烈的大笑了起來,同時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鮮血也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聽著他那惡毒的言語,木婉清猛然大叫一聲:「段正淳。我殺了你!」

說話間,她便將秦紅棉放在了地上,猛然站了起來。

唰!

就在這時,丁春秋的身影動了。

無形劍氣瞬間橫空飛掠,恍若閃電一般,搶在木婉清之前出手了。

麵對著猛然襲殺來的一劍。段正淳整個人都變色了。

「不要……啊……」

淒厲的慘叫聲,伴隨著劍氣入體的聲音,混閤在一起,變成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

噗!

鮮血,瞬間從他的胯間流淌而出。

刺目的殷紅,一瞬間便侵染了他的衣褲,流淌而出。

段正淳雙目爆睜。連眼中那纖細的血絲似乎都能夠看到。

這一刻的時光,恍若定格了,段正淳的臉色,緊繃到了極緻,隨後,昏死。

「淳弟!!!」

段正明驚呼一聲,瞬間就搶到了段正淳的身邊。

看著已然成為廢人的段正淳,段正明的臉上。瞬間流露出了一抹癲狂。

他渾身在此刻都顫抖了起來,雙目恍若受傷的野獸一般,猛然看嚮丁春秋。

「丁春秋,你竟然、竟然將他廢了,你好狠的心啊!」

森冷的恍若寒冰一般的聲音,在他口中傳出。

看著段正明此刻的神情,丁春秋臉上沒有半分後悔。冷笑一聲,道:「那又如何?」

冰冷,而漠然的聲音,傳響在全場之中。

是啊。那又如呢?

我又能如何?

此可若是丁春秋想殺人,在場沒有一人能夠活命。

沒有殺段正淳,隻是廢了他,當真是手下留情了。

段正明的臉色,在這一刻變得慘白,看著丁春秋,他想要說什麼,但嗓子眼好像被堵住了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看著他的樣子,丁春秋再度爆發出一聲長笑。

「哈哈哈哈……」

在大笑聲中,丁春秋猛然一掌拍出。

卡嚓!

天龍寺主殿上的牌匾,當即四分五裂,帶著一片木屑,私下翻飛。

做完這一切,丁春秋迴過頭,看嚮段正明,冷笑一聲,道:「你大理段氏不見得有多高貴,我丁春秋也不是你們眼中那樣的低賤。這江湖,比的不是身份,是實力,沒有實力還自抬身份,那就是找死!」

丁春秋的話語,冰冷中帶著譏諷,這一刻,段正明麵上的肌肉更加劇烈的顫抖著,看著丁春秋,雙目之中的怒火幾慾洋溢而出,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著他,丁春秋在笑,無聲的笑,嘲諷的笑。

「我們走!」

笑完之後,丁春秋大步朝著天龍寺外走去。

週不平等人,臉上帶著不屑的笑容,看著段正明,在冷笑聲中,轉身離去。

木婉清走的很乾脆,沒有半分留戀。阿紫也一樣。

或許她們心中原本對段正淳還抱有一絲希望,但之前段正淳的表現,已然摧毀了一切。

他能夠那樣對木婉清和秦紅棉,自然也能那樣對阮星竹和阿紫。

所以無論是木婉清和阿紫,她們的心中對段正淳再沒有半分感情可言,有的隻是冰冷和恐懼,以及些許恨意。

段正明抱著段正淳,整個人彷彿都呆了。

誰也想不到,僅憑一個他們從來都看不起的丁春秋,就足以將整個大理段氏顛覆。

要是早知道這樣,他們還會如此做嗎?

不,絕對不會。

這一刻,他的心中生出了一抹後悔。

翌日,天朗氣清,萬裡無雲。

丁春秋等人在楓葉鎮上已經逗留了數日之久了。

在這數日裡,秦紅棉終於悠悠轉醒,木婉清的心也放了下來,隨後將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秦紅棉,秦紅棉最終歎息了一聲什麼話也沒有說。

不過丁春秋能夠看出來秦紅棉眼中的悲傷,但他也沒有開口相勸。一來他不想勸,二也不知道該怎麼勸。

不過還好,在這數日裡,眾人也有了一個休養生息的機會。

畢竟一路奔馳來到大理之後,還沒休息一下,便又開始了連番惡戰,便是丁春秋自己。也感覺到了些許疲憊,更別說週不平等一流高手了。

在這五日裡,丁春秋並沒有閒著。

阿紫在見識了遊坦之和摘星子的實力之後,心中生出了激進的想法,是以丁春秋在閒暇了以後,便開始全力教導阿紫。

在這短短數日裡。阿紫有了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

丁春秋的教導,以及諸多一流高手陪練,她想不進步也不可能。

同時,在丁春秋的照料下,秦紅棉的傷勢飛速的痊癒著。

就在秦紅棉大體上痊癒以後,她拒絕了和木婉清一起去星宿海定居,無比堅定的要返迴自己居住的幽穀。

木婉清勸阻無果之後。便隻得同意了下來,暗想,等過些時日她想通了以後再接她去星宿海。

不過在秦紅棉堅持以人上路的時候,木婉清說什麼也不同意,一定要看著她迴到幽穀纔能放心。

她們居住的那幽穀和萬劫穀距離很近,木婉清知道丁春秋對於萬劫穀沒有半點好感,所以也不強求他一起去。

不過丁春秋唸及她有孕在身,且此刻眾人尚未離開大理地界。以防萬一,就叫週不同摘星子等人全部一路同行,就連阿紫也叫一起去了。

事實上,丁春秋倒是不在意這些,不過他心知三十六洞七十二島圍攻靈鷲宮的事情就要發生了,正好可以趁著木婉清送秦紅棉的時候,分身去將靈鷲宮中的逍遙派武學以及李秋水手中他覬覦已久的‘傳音蒐魂大法’取來。

所以。在木婉清等人動身的同時,他也動身了。

此刻的丁春秋,對於取到逍遙派武學已經沒有了絲毫擔憂,以他的境界。便是那天山童姥童飄雲和李秋水全盛時期,他也有把握戰而勝之,更何況此次她們二人還會自相殘殺。

隻不過對於這次定然會與李秋水碰麵,丁春秋心中卻是有著些許陰霾。

原本的丁春秋和李秋水有過一段孽緣,在那無崖子明悟了自己心中所愛,苦苦癡戀玉像之時,李秋水曾勾引過丁春秋,後又將之其如蔽履。

這件事情雖然和如今的丁春秋沒有關繫,但是那份記憶,迴想起來,現在的丁春秋卻是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似乎那一切全都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般。

是以,他對此次前往天山縹緲峰,雖然有著十足的信心,但是卻對於如何麵對李秋水,還有這些許顧慮。

是報復還是當那件事與自己無關?

報復是殺了她呢還是廢了他的武功?

丁春秋一人獨行,在官道之上飛速奔馳著,身後帶著一縷悠長的煙塵,腦海中思索著這件事情。

不過這件事他絕對沒有辦法當成和自己無關,畢竟自己現在就是丁春秋,而那份記憶也和自己息息相關,彷如親身體會過一樣,那種恥辱,也曾叫他刻骨銘心,實在沒有辦法當成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丁春秋心中靜靜的想著,此刻天色已然見晚,天邊的火燒雲燒的跟錦緞一樣,絢爛無比。

官道之上已然沒有了人煙,唯有丁春秋單人獨騎,飛速前進。

呼!

就在這時,一股勁風忽然從天邊席捲而來,給人一種涼颼颼的感覺。

吁!

就在這時,丁春秋雙目猛然一凝,雙手猛拽馬韁,正處於疾馳中的奔馬猛然停滯,瞬間嘶鳴一聲,在官道之上猛的人立而起。

時間,在這一刻,恍若開始加速。

那燒的無比絢爛的火燒雲,在瞬息之間,消失無蹤。

整個天地,瞬息間便被黑暗籠罩,一道道璀璨的星河瞬息昇起在了天空之上。

嘩嘩嘩……

就在這時,丁春秋耳邊傳來一陣浪花拍擊礁石的聲音,扭頭一看,整個天地在此刻已然變了模樣。

星光璀璨的夜空之上,一輪圓月高懸天中。倒映著水銀瀉地般的月光,那是一片汪洋。

一縷縷帶著腥味的海風,從天邊吹來。

聽著那似夢似幻般的浪濤,丁春秋渾身的真氣瞬間提聚到了巔峰,原本平淡無奇的雙眼,在頃刻之間綻放出了炙熱的殺意。

冰冷、凜冽的殺機,恍若烈日驕陽一般,瞬間從他的身體之中擴散開來,化成一股霸道的勁風,呼嘯著朝著天際席捲而去。

嘶啦!

無形無質的殺意,在這一刻,恍若化成了刺破天穹的戰刀。

所過之處,傳出一陣陣令人心驚肉跳的報名聲響。

天穹、夜空、汪洋、海風,在這一刻,飛速的崩潰。

頃刻之間,天地再現,淒冷的官道、燒的火紅的夕陽,原本的一切盡數還原。

丁春秋端坐在馬背之上,臉色陰沉的恍若要滴出水一般。

那似夢似幻的場景,彷彿黃粱美夢一般,沒有留下半點蹤跡。

就在丁春秋三百步之外,有著一個佝僂的身影站在那裡。
吃貨女漢子 發表於 2014-10-24 13:28
第183章 天花婆婆,叛逆傳人


乾瘦的身軀,恍若風吹即倒一般,滿頭花白的發絲,在空氣中輕輕飄蕩。

那是一個乾瘦的老婆子,身穿褐色長衫,手中捏著一根漆黑的柺杖,佝僂的站在那裡。

但是,丁春秋卻沒有半分放鬆,反而心中生出了無限的危機感覺,彷彿那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老婆子猶如洪荒猛獸一般。

「好厲害的小娃娃,心力竟然精粹到了如此程度,連老婆子的‘北冥虛境’都拿你不下,當真是一個好苗子,就這樣殺了真是太可惜了!」那老婆子的聲音無比沙啞,恍若夜梟啼鳴一般,每一句話,都叫丁春秋心中有種詭異的別扭感覺,好像他說話的聲音之中有著一種不為人知的力量。

這一刻的丁春秋,無相神功運遍全身,全神貫註的警惕著這忽然出現的老婆子,不敢有絲毫放鬆。

「你是什麼人?為何攔我去路,還出手暗算於我?」

丁春秋看著那老婆子,寒聲問道。

他並沒有輕舉妄動,之前那老婆子能夠在不知不覺中叫他陷入了那所謂的‘北冥虛境’,就足以證明她的實力絕對在自己之下,此刻若在情況不明之下出手,恐非正途。

而且這老婆子出現的太過詭異了,縱覽整部《天龍》丁春秋也找不到這老婆子的半點跟腳,他絕對相信這老婆子和那掃地神僧

是一類人,就是不知道她為何嚮自己出手。

「嘿嘿,老婆子的名字早就忘咯,你可以叫我天花婆婆!」那老婆子陰測測的說著。雙目渾濁的似乎行將就木一般。

但丁春秋卻不會忽視它,道:「不知天花婆婆今日所來何事?為何不分青紅皁白對我出手?」

他的聲音有些冷,任誰無緣無故被偷襲都不會有好心情,更何況是專門喜歡欺負別人的丁春秋。

那天花婆婆似是沒有看到丁春秋的表情,嗤笑一聲,道:「你前些時日,將我們在俗世中的分支打的七零八落。今日老婆子是來尋仇的!」

她的聲音中聽不出絲毫的情緒,但丁春秋卻是渾身一震:「你是大理段氏之人?」

說話的順價,丁春秋渾身真氣瞬間湧動,雙目死死盯著那天花婆婆,隨時都有可能出手。

那天花婆婆卻是冷笑一聲道:「大理段氏?嘿嘿,那不過是外慼罷了。說是自己人也能說得過去。雖然老婆子我瞧不上他們,但終歸還是有些淵源,如今被你這一鬧,我們臉上也不光彩。」

天花婆婆搖著頭,輕聲說著,聲音沙啞至極,恍若颳痧一般。讓人心中瘮的慌。

丁春秋的臉色劇烈的變化著,聽了這天花婆婆的話,叫他的心劇烈的翻騰了起來。

他們?

難道還有許多和他一樣的人物?

這天花婆婆絕對是先天境界的人物,若是按她所說,難道還有一群和她一樣的先天高手?

想到這裡,丁春秋心中不禁一驚,暗想,若是如此。為何江湖之上卻沒有半點和他們有關的消息。

難道是……

丁春秋忽然想到了一個地方,若真是那個地方出來的,這次怕是麻煩了。

看著丁春秋臉色不斷變化,那天花婆婆道:「難道你猜到了我們的身份?」

她有些好奇的看著丁春秋,心中有些驚訝的問道。

丁春秋此刻臉色陰沉的可怕,看著她道:「對於你的來歷,我沒有興趣。我隻想說。大理段氏會有這般下場,那全是他們自找的,你們若是想要報仇,盡管放馬過來便是!」

聽聞此話。那天花婆婆的臉色頓時一變,冷哼一聲道:「牙尖嘴利的小子,婆婆好心想要饒你一命,你竟然如此不識好歹,真以為一個小小的先天境界婆婆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天花婆婆的聲音,在這一刻瞬間恍若金石交擊一般,冰冷的叫人心裡發毛。

但丁春秋眼中卻是沒有半分怯意,眼中閃爍著森冷的光華,道:「有沒有辦法,不是用嘴說的。今日是你前來尋仇,並非我丁春秋刻意招惹是非,難不成你們要找我麻煩,我就必須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任由你們處置?」

丁春秋的聲音之中也帶上了一抹殺意,看著那天花婆婆之時,眼中閃爍出了精光。

天花婆婆聽著此話,冷笑一聲,道:「當然是如此了,我要處置你,那是替天行道,你必須束手就擒迎接我給你的懲罰,因為隻有這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若是敢反抗,那便是自找死路,這也怪不得誰。婆婆我是看你的資質不錯,是以纔與你說著這麼多話,沒想到你這小子竟敢如此不識好歹,還敢生出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當真該殺。不過若是你現在及時悔悟,婆婆我還可以大人大量饒你一條賤命,更可以幫你從中調停,隻要你像大理段氏下跪認錯,婆婆我便可以幫你化去你和大理段氏的恩怨,自此以後,你便可以在我們之中獲得一個奴僕的身份,隻要你勤勞辦事,神功祕法,婆婆統統都能賜予你!」

老婆子的聲音之中帶著一抹高高在上的情緒,恍若從九霄之上俯視丁春秋一般。

聽著此話,丁春秋的嘴角泛出了一抹冷笑,看著她,道:「好一份大恩,好一個盛氣凌人,真當我丁春秋魚肉可任你拿捏,老賊婆,你這是在玩火!」

丁春秋的聲音,恍若就有寒風一般,無比陰冷。

那天花婆婆聽完此話。臉色瞬間就變了,有些無法置信的看著丁春秋,道:「你剛纔說什麼?」

丁春秋豁然一笑,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道:「我乾你大爺!」

說話間,丁春秋渾身氣勢猛然暴漲,無相神劍恍若撕天一般,瞬間斬殺而出。

熊熊的怒火。恍若火山噴發一般,在丁春秋胸中鼓蕩而起。

縱然你是那一處地方的,你也沒資格評斷我丁春秋的命運。

你們不是高高在上,我丁春秋也不是軟弱可欺。

既然伸手了,就要做好喪命的準備。

丁春秋的心海在劇烈的翻騰著,一股股恍若兒臂粗細的劍氣。在無相神功的催動之下,當真有如神兵利刃一般,瞬間呼嘯殺出。

絲絲的寒意,在劍鋒之上遊弋,給那無形無質的存在之上,籠罩了一種迷離的色澤。

麵對丁春秋的悍然出手,那天花婆婆豁然發出一聲冷哼。渾濁的雙眼,在這一刻變得格外分明。

漆黑的瞳孔,一瞬間就化作黑寶石一般,閃爍出燁燁之光。

「你這給臉不要臉的東西,竟敢對我出手,當真好膽!」

那天花婆婆厲嘯一聲,手中的柺杖猛然點出。

嘩啦啦……

一陣海濤湧動的聲音瞬間彌漫當場,那一根黑色的柺杖在這一刻恍若化成了翻江倒海的孽龍。一經出手,便是威壓全場。

一股一股恐怖的力量,當真恍若海潮一般,綿延不絕的朝著那不斷殺戮而下的無相神劍沖刷而去。

砰!砰!砰!

劇烈的碰撞聲音在一瞬間便響了起來,丁春秋以氣禦劍,無形劍氣橫擊八方,無堅不摧的劍意撕裂一切。威力暴漲,恍若車輪一般輪番朝著那老婆子的柺杖之上斬去。

便在這時,那老婆子忽然驚叫一聲:「這是……無相真經!!!怎麼可能?你怎麼會無相真經!!!」

激動且難以置信的聲音霎時間傳進了丁春秋的耳中。

那天花婆婆臉上彌漫的盡是難以置信,看著丁春秋。雙目之中恍若有三九寒風在綻放。

丁春秋臉色一變,不知那老婆子鬍言亂語些什麼,但本能的覺得他說的是自己精脩多年的《小無相功》。

一唸至此,他心中牽絆已久的謎團,瞬間消解了大半。

「老賊婆,我會的東西還多著呢,今天便叫你一一見識一遍,也好叫你死的瞑目!」

說話間,丁春秋雙掌一展,天山六陽掌夾帶著前所未有的炙熱與陽剛,豁然間朝著那天花婆婆拍去。

剛猛無雙的掌力,映照在那燒的通紅猶如錦緞般的夕陽之下,恍若將日之精華吸聚了一般,頓時帶起一股強風。

「這是……純陽九式???不對,怎麼會如此相像?」

天花婆婆再度爆發出一聲驚呼,看著丁春秋施展的這天山六陽掌,眼中頓時閃爍出了一片精光,

手中的柺杖猛然橫掃而出,在一片浪濤之中,瞬間化出三道殘影,依次朝著那無雙的掌力擊去。

噗!噗!噗!

爆鳴夾帶著勁風呼嘯八方,一股股塵埃,在二人之間飛速昇騰。

丁春秋一掌拍出之後,身影一展,凌波微步瞬間使出,整個人恍若謫仙一般,飛身而下。

白虹掌力瞬間使出,那剛猛絕倫的掌力霎時間變的靈動了起來。

曲直如意的操控之下,丁春秋雙掌接連拍出,一股股恐怖的掌力忽東忽西恍若靈蛇一般,朝著天花婆婆拍去。

那天花婆婆臉色在這一刻變得無比凝重。

「逍遙禦風身法、萬變由心掌力,果然是那叛逆的後人!」

她的聲音,在這一刻,變得奇冷無比,看著丁春秋,眼中再無半分暖意。
吃貨女漢子 發表於 2014-10-24 13:29
第184章 無相殺劍戰天花


「你果然是那裡的人!」

丁春秋終於確定了自己的猜想,看著那天花婆婆,丁春秋再不留手,低喝一聲:「給我去死!」

就在他聲音響起的瞬間,渾身的真氣全力催動,一股勁風當即從他身體四週朝著八方席捲而去。

一道道恐怖的劍氣,瞬息間佈滿了四週,之間丁春秋長嘯一聲,無限森寒的殺意當即散放。

「無相殺劍,陰陽互變,殺!」

丁春秋舌戰春雷,低嘯一聲,那漫天的殺意瞬間一震,發出一聲嗡鳴,一道道劍氣在頃刻之間化作一道撕天鉅劍。

這是無相神劍的另一麵。

丁春秋以陰陽之道晉昇先天之境,早已明悟萬事萬物皆有陰陽。

無相神劍陽麵,無相殺劍乃是陰麵。

神劍一出,萬劍皆服。

殺劍一出,萬魔退避。

這是他晉昇先天以後第一次全力出手。

恐怖的劍意,在這一刻無比的強橫,一經出現,便是那天花婆婆也勃然變色。

她的雙眼之中瞬間就流露出了濃鬱的沉重,看著丁春秋,寒聲道:「小畜生,這就是你的底牌嗎?僅憑這一招,還不夠,長鯨擊水!」

便在此時,那天花婆婆猛然大叫一聲,丁春秋瞬間便感覺到一股濃鬱為危險味道傳遞在了空氣之中。

隻見那天花婆婆的身影在此刻瞬間一幻,腳下一動,竟也施展出了凌波微步。

但是他的身法卻是和丁春秋的身法有著些許差異。

丁春秋這傳自逍遙派的凌波微步,盡得輕靈飄逸、閒雅清雋之感,施展開來,靈動無雙,恍若謫仙臨塵,超凡脫俗。

而這天花婆婆施展出來的凌波微步,卻是以迅猛剛烈為主。完全沒有半分輕靈飄逸之感,就好像一個野獸橫擊豎撲一般,縱然威力不俗,但在轉騰挪移之上,卻是決計無法和丁春秋所學相比。

若是僅憑身法相較,丁春秋有著十足的把握完爆這天花婆婆。

但此刻並不是身法比拼,而是拼命。

這一刻。丁春秋雙目猛然一凝,之前那虛幻縹緲的大海之相再度出現,凝聚在天花婆婆的身後。

便在那虛幻的大海出現的瞬間,天花婆婆再度長嘯一聲,手中的木杖猛然反捏,身子在一霎那恍若變成了一隻鉅鯨。猛然橫沖而來。

剛烈無雙之氣,陡一出現,丁春秋便覺道一股讓人絕望的窒息感覺。

若是換成一個普通的一流高手,怕是在這種氣勢之下,就要瞬間落敗。

但即便是丁春秋,此刻也是生出了些許驚駭。

「如此實力,當真恐怖。不過正好。可以藉她之手,再度打破我如今的桎梏,去攀登更高的境界!」

丁春秋渾身被對方的氣勢碾壓,但是心中卻是沒有半分驚懼。

堅若鋼鐵的武道之心,叫他有著無與倫比的自信。

那裡出來的人又如何?我丁春秋有何懼之?

那個人能夠碾壓你們,我丁春秋也能做到!

他在的時候,你們如豬如狗,抱頭鼠竄。

如今他不在了。你們出來耀武揚威。

既如此,我丁春秋就叫你們繼續當迴那縮頭烏龜。

丁春秋渾身的熱血在此刻沸騰,一股股真氣恍若泉湧一般,從丹田中激蕩而出。

無相殺劍恍若天刀一般,凌空斬落。

恐怖的殺意,尚未落下,地麵便是發出一聲悶響。爆裂出一道道恐怖的痕跡。

麵對如此殺招,那天花婆婆瞬間也是臉色大變。

那一招恐怖的‘長鯨擊水’瞬間扶搖直上,和無相殺劍碰撞在了一起。

嗡……

空氣,在這一刻。化作一圈漣漪,朝著八方激蕩而去。

或許是大音希聲大象無形,這一刻,沒有劇烈的報名聲音,也沒有璀璨的光華出現。

唯有一圈圈肉眼可見的透明漣漪,朝著四週八下傳遞。

漣漪所過之處,無數的煙塵盡數飛上了高空。

「好,再來!」

丁春秋的身影如炮彈一般激射而出,便在同時間,他大叫一聲,身影再度撲將迴去。

一道更加璀璨的無相殺劍,再度滋生而出。

恐怖的殺意,沸騰的熱血,在這一刻化作無堅不摧唯我獨尊的戰意。

這一刻的丁春秋,眼中殺意和戰意融閤在一起,上有無形劍氣橫擊八方,下有雙掌輪迴勾動虛無。渾身的戰意懾人心魄,恍若戰神復生,武聖在世一般。

一縷縷劍氣,恍若雨後春筍一般,橫空出現。

劈、砍、崩、撩、格、洗、截、刺,各種施展劍法的要訣,盡數被丁春秋融入在了無形劍氣之中,朝著那天花婆婆身上招呼。

彭!

又是一次碰撞。

丁春秋雙拳橫空,以心力震動無相殺劍,猛然一崩,將天花婆婆震退半分,陰陽交泰的無雙掌力瞬間朝著天花婆婆印去。

那天花婆婆臉上一驚,身影猛然爆退,手中的柺杖,一點,一掃,將丁春秋的招式化解開來,反臂一掄,一道璀璨的精芒瞬間從那漆黑的柺杖尖端綻放出現。

丁春秋見之臉色一變,抽身就退。

那精芒和在卓不凡手中見過的劍芒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以自身血肉之軀,是決計無法阻擋得了的。

他的手背之上此刻有著一條血痕,就是之前不知根底,以藍砂手硬抗那精芒所留下來的。

唰!唰!唰!

丁春秋一退,那天花婆婆嘴角露出一抹獰笑:「小畜生,接老婆子自創這‘追魂三式’!」

她的柺杖,在此刻,就像靈蛇一般,不住的吞吐這蛇信。

一招快過一招,轉瞬間就到了丁春秋身前。

躲不過了!

丁春秋眼中一寒,渾身罡氣瞬間一震。

噗!

那防禦無雙便是一流強者也無法撼動的罡氣在這一刻被天花婆婆柺杖尖端的精芒瞬間撕裂。

「死吧!」

天花婆婆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意,橫臂一遞,那漆黑的柺杖便到了丁春秋身前。

但就在這一刻。丁春秋的嘴角豁然爆發出一抹陰冷的笑。

「該死的是你!」

便在此刻,丁春秋身子猛然一轉,竟是不管不顧任由那精芒順著自己胸腔掃過,他的指尖,有著一抹晶瑩摺射出現。

天花婆婆見之臉色一驚,但並未就此收手。

對於自己的絕招,天花婆婆有著絕對的自信。

別說是丁春秋的血肉之軀。便是那百煉精鋼打雜的神兵利器,在自己這一招之下都要留下痕跡,那小子如此託大,便是不死也得重傷。

想到這裡,天花婆婆的嘴角露出了猙獰笑意。

手腕一抖,柺杖頓時擊出。

但就在下一刻。她的臉色瞬間變了。

滋滋滋……

一陣刺耳的金石交擊聲音瞬間傳響而起。

一縷火花,好像最美麗的嘲諷般,從丁春秋的胸口傳出,絲毫沒有半分柺杖入肉的那種快感。

「死!」

就在天花婆婆震驚之中,催魂奪命般的聲音,瞬間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

一抹精芒,隻有三寸長短。其間光滑流淌,恍若晶瑩的露珠一般,瞬間映入了天花婆婆的眼簾。

這一刻,她的臉色鉅變。

「這是……劍芒……不……」

淒厲的驚叫聲音,猶若夜梟啼鳴一般,猛然炸響。

但是,丁春秋的速度何等之快,豈會任由她就此逃遁而走。

並指如劍一晃而出。那三寸長短卻無比精純的劍芒,瞬間刺進了天花婆婆的麵頰。

但就在這一刻,那天花婆婆的嘴巴猛然一張,一縷毫芒瞬間朝著丁春秋激射而來。

「去死吧!」

天花婆婆的聲音之中帶著前所未有的驚怒交加。

丁春秋心中一驚,但是他的眼中頓時劃過一抹狠意。

麵對著毫芒,卻是不退反進,手腕一抖。一片血肉頓時從天花婆婆的麵頰之上跌落而出。

唰!

就在這時,一麵巴掌大小的聖火令從丁春秋胸口飛出,在間不容發之時,將那毫芒阻擋在了半空之中。

一抹火花。頓時橫空出現。

「啊……不……」

天花婆婆淒厲的慘叫聲,厲鬼一般,在此刻傳響。

這一刻的她,披頭散發,麵上鮮血橫流,慘白的骨頭在夕陽之下暴露在空氣之中,不是厲鬼,勝似厲鬼。

丁春秋一擊得手,自然沒有收手的可能。

渾身真氣一炸,一道道剛猛絕倫的無相神劍直接朝著天花婆婆殺去。

他的身影,緊隨其後,逼近天花婆婆身側,手指尖掠過一道勁風,破空而去。

噗噗噗……

一連串的爆鳴聲音,是天花婆婆柺杖擊碎無形劍氣的聲音。

但就在此刻,她猛然驚叫一聲,麵對丁春秋指尖綻放出的那一道勁氣,身影爆退,同時間,柺杖橫空一點。

彭!

一聲脆響,在此間響起,爆裂出鞭炮般的聲音。

但就在此刻,天花婆婆的臉色卻是變了。

丁春秋的身影,已然逼近了她的身側,精純的劍芒,在此刻浮現而出。

「小雜.種,你竟敢騙我!!!」

火冒三丈的天花婆婆厲叫一聲,麵對此刻真正的劍芒,暴怒的出手了。

丁春秋的嘴角,在此刻畫出一抹陰冷的笑。

他的手腕一抖,那三寸劍芒瞬間橫飛而出。

天花婆婆暴怒的表麵之下,卻是依舊無比冷靜。

在劍芒脫手的瞬間,她便全力朝著那劍芒點去。

就在此刻,丁春秋腳踏凌波微步,渾身的真氣全力催動藍砂手。

瞬息間,他的雙手化作了羊脂白玉一般,在劍芒崩潰了天花婆婆柺杖之上的真氣的瞬間,一把捏在了柺杖的尖端。

吸星大法,在這一刻,猛然運轉開來。
吃貨女漢子 發表於 2014-10-24 13:30
第185章 功力暴漲


「這是……北冥吞天功!!!」天花婆婆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麵對丁春秋忽然施展出來的吸星大法,整個人麵色變得慘白。

一股股難以擺脫的吞噬之力,潮水般的從丁春秋雙掌之中侵蝕而來,天花婆婆隻覺自己體內的真氣不由自主的傾瀉而出,猶如泉湧一般朝著對方體內流淌而去。

「難道我天花,就要在這?」天花婆婆的心中忽然湧出瞬間的絕望,但下一瞬間就化作前所未有的癲狂。

「不……我不能死,我天花神功蓋世,怎麼能死在這個小畜生的手中!」這一刻,天花婆婆完全瘋狂了,她竭盡全力的催動渾身真氣,想要震開丁春秋的雙掌,然後反殺。

感受著對方體內用來的沛然莫擋的真氣,即便是雙手經脈本震得劇痛難當,丁春秋也在咬牙堅持。

他的雙眼之中帶著前所未有的狠意,恍若野獸一般盯著天花婆婆。

此刻的戰侷,是他花費了無數心裡一步步引導方纔造成的,他豈會就此罷手。特別是對方還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人,他決不能罷手。

殺!

他的心中,此刻唯有這一種信唸在他心中堅持。

「小畜生,給我去死,滄海橫流!」

便在此刻,那天花婆婆猛然暴喝一聲,渾身的真氣一剎那間,恍若化成了滔天鉅浪,以前所未有的大勢,洶湧澎湃的朝著丁春秋殺來。

恐怖的真氣,一波接一波,當真猶如肆虐的浪濤,以不可阻擋之大勢,沖刷天地。

丁春秋的臉色,在這一刻,變得無比凝重。

無相神功運遍全身,一股真氣從丹田之中昇起。瞬間湧入喉嚨之中。

隨後,一片鬼哭狼嚎之音,瞬間傳響當場。

嗚嗚嗚嗚嗚……

刺耳的音波,恍若金石交擊一般,瞬間從丁春秋口中傳遞而出。

恐怖的聲音,直接將天花婆婆所籠罩。

首當其沖的她,在聲音傳進耳朵的瞬間。整個人的心髒猛然一震,那威勢滔天的招式,瞬間有了片刻的停頓。

唰!

就在這一刻,丁春秋右掌一震,一道劍氣猛然沖天而起。

前所未有的殺意,在這一刻長江大河一般爆發開來。瞬間橫空斬落。

「不……」

天花婆婆清醒的瞬間,一抹劇痛,瞬間憑空出現。

殷紅的鮮血,彷若噴泉一般,猛然飆射而出。

她的右手,已然被丁春秋一劍量斷,墜落塵埃之中。

劇烈的痛楚。叫她整個人都幾慾發狂。

但隨之而來的真氣間的重創,叫她一口鮮血猛然奪口而出。

失去了手臂的她,那一招‘滄海橫流’已然無法施展下去了。

是以,她遭受到了來自自己真氣中的反噬。

這就像是一個人猛憋著力氣一拳揮出,但就在出手的瞬間,被人強行阻止,會拉傷肌肉一樣。

天花婆婆此刻,便是被那未能釋放出去反而倒捲迴來的真氣。瞬間震傷了肺腑。

渾身的真氣,猛然激蕩起鉅浪,這一刻猛然暴走。

一招得手之後的丁春秋,再不宜遲,渾身的真氣全然湧動,吸星大法,全力施展開來。

一股股精純的真氣。恍若大河一般,洶湧澎湃的朝著丁春秋體內灌註而來。

這一刻的天花婆婆,已然再無還手之力,完全成了粘板上的魚肉。任由自己宰割。

是以,丁春秋放開了胸懷,迎接這天花婆婆一身的先天真氣。

而此刻的天花婆婆可謂是內憂外患,迴天乏術。

感受著一股股自己精脩數十年的精純真氣朝著對方體內湧去,她的心中盡是無法接受的憤怒。

「不……給我住手!!!」

她在癲狂的盡頭大聲嘶吼,催動著依然尚未平息的真氣,猛然發起絕地反擊。

但是,麵對大勢已成的丁春秋,她的反抗,依然激不起絲毫浪花。

在丁春秋佈下的乾坤大挪移場域之中,她的反撲,盡數被丁春秋一一化解,沒有給他造成半點麻煩。

「不……我便是死,也不會叫你得逞的,一起死吧!!!」

最後的希望,被丁春秋斷絕,天花婆婆猛然咆哮一聲,渾身的真氣,在這一刻暴走。

她的麵龐,在此刻泛起一抹詭異的紅潮。

丁春秋的雙眼瞬間睜開。

「想要同歸於盡麼?你還差的遠!」

丁春秋冷笑一聲,乾坤大挪移一震,那不斷被其汲取的真氣,瞬間用處一股,在乾坤大挪移的運轉之下,猛然倒捲而迴。

噗!噗!噗!

剛剛提聚起來真氣的天花婆婆,渾身頓時一震,猛的噴出三口鮮血。

丁春秋反震而迴的真氣,摧毀了他同歸於盡的想法。

這一刻的她,雙眼之中蕩漾除了一片絕望之色。

但是此刻,已經晚了。

丁春秋的功力,在飛速暴漲這。

丹田之中那精純的真氣水滴,隨著時間的流逝,癒發的晶瑩剔透了起來,在講天花婆婆最後一縷真氣汲取乾淨的時候,那水滴猛然一震,一股剛強絕倫的力道瞬間滋生而出。

丁春秋眼底一喜,他的境界再度有了一個小的突破。

這一刻,他丹田中的水滴有著拇指般大小,晶瑩剔透珠圓玉潤,恍若琉璃珠一般,散發著一股股叫人心悸的力量。

丁春秋的心神,在此刻全部沉浸在了這種力量之中。

那天花婆婆已經是廢人一個了,此刻他便是感悟境界,也是沒有半點顧忌。

勁風呼嘯朝著遠方而去,黑夜終究籠罩了天地。

天花婆婆恍若爛泥一般躺在官道之上,雙目發直,若非還有一口氣在,真和屍體沒什麼區別。

丁春秋感受著體內暴漲的真氣,一〞 〞的力量流遍全身,帶來一種暖洋洋的感覺,似乎肌體在此刻都得到了些許強化。

許久之後,一口濁氣盡皆吐淨,雙目之中綻放出璀璨的精光。

雖然他現在還沒能將天花婆婆的真氣和自己的真氣完全錘煉在一起,但是在對方精純的真氣助力之下,他已然突破了之前的境界,在先天之路上,邁出了至關重要的一步。

隻要花費一些時間,徹底將這些真氣同化,丁春秋相信自己的實力還能再度增強不少。

做完這一切後,他將目光凝聚在了天花婆婆身上。

「說說吧,逍遙子和你們有著什麼關繫?」

冰冷的目光中帶著一抹戲謔,貓戲老鼠一般,看著天花婆婆。

若非想要從其口中探知一些事情,丁春秋絕對不會留下她的性命。

聽到這話,那恍若死人般的天花婆婆麵頰之上頓時露出一抹譏諷,道:「小畜生,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別癡心妄想了,今天你雖然用卑鄙的手段勝了我,但你也不會有多少好日子過的,會有人替我報仇的!」

天花婆婆無比猙獰的看著丁春秋,雙目中的怨毒就像噴薄而出的泉水一般,讓人望而生懼。

但丁春秋臉上卻是帶著冷笑,道:「到了現在,還擺你那所謂的傲然姿態,也罷,不給你點苦頭吃吃,看來你是不會開口的!」

丁春秋身子一動,瞬間來到了天花婆婆身邊。

「小畜生,你要乾什麼?」

天花婆婆眼中頓時生出一抹驚懼,大聲喝道。

丁春秋沒有抬頭,輕笑一聲道:「馬上你就會知道了!」

說話的時候,一聲輕微的‘窸窣’聲響了提來,在天花婆婆驚駭慾絕的神色之中,從丁春秋的衣袖之中,爬出一跳手指長短白玉一般的蜈蚣。

這蜈蚣身長三寸左右,通體晶瑩如玉,每一個肢節上都有著點點紫色,恍若繁星密佈一般。任誰一看,都知道這蜈蚣絕非凡品,明顯是劇毒之物。

瞬息間,那天花婆婆的臉色就變了。

那蜈蚣正是丁春秋從小培養起來的毒蟲,特別在大理無量山一行中吞噬了異種之後,毒性更加猛烈了。

之後丁春秋更是不遺餘力,將莽牯朱蛤身上取來的一些東西也都餵食給了它,在晉昇先天境界以後,他每日都會用先天真氣替這小東西滋養身體。

如今這小東西已然有種通靈般的感覺,一爬出來,就搖頭晃腦的在丁春秋的手心打了一個滾,好像是在撒嬌一般,叫人眼前一亮。

「你……你要乾什麼?不要……不……」

丁春秋手指透出一道真氣,那小東西頓時來了精神,天花婆婆臉色大變,驚叫一聲,轉身就要逃跑。

但是,如今的她,哪裡還有還手之力?

一聲驚叫過後,整個人都戰慄了起來。

看著自己左臂上額兩個紅點,她的心,猛的沉了下去。

「小雜.種,你敢如此對我,你不會有好下場的,我詛咒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了以後也會被人挫骨揚灰,粉身碎骨!!!」

這一刻,天花婆婆整個人都癲狂的大叫了起來,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傷口,眼中頓時萌生出了一抹決然。

這等毒物,若是等到毒發,自己怕是得生不如死。

一唸至此,她大喝一聲,身子一動,猛的朝官道邊的大樹撞去。

這一竄,兔起鶻落,顯然沒有留下半點餘地。

若真撞了上去,以她此刻的額狀態,絕對有死無生。
吃貨女漢子 發表於 2014-10-24 13:30
第186章 驚現,不老長春之祕



但是丁春秋會叫她得逞嗎?

當然不會!

咻!

丁春秋猛的屈指一彈,一道勁風橫空而過,瞬間撞擊在了天花婆婆的穴道之上。

天花婆婆頓覺身子一僵,但在鉅大的慣性之下,整個人猛的橫飛了出去。

彭!

一聲悶響過後,她整個人五體投地般的摔在了地麵之上,劇烈的痛楚,叫她不自然的哼唧出聲,哪裡還有半點先天強者的姿態。

丁春秋冷漠的掃了她一眼,道:「何必急著死呢?嘗試一下這小東西的毒性再死也不遲。你放心,這小東西最近很通人性,我不叫它殺人,他是不會隨便咬死人的,頂多就是叫你肌膚潰爛,五感喪失,從骨髓深處綻放出一種無法抑製的奇癢,死不了人的!」

丁春秋一邊逗弄著那蜈蚣,一邊平淡的說著,似乎這些都不算什麼。

但是天花婆婆整個人都顫慄了起來,從內心深處綻放出來的恐懼。

依丁春秋所說,這種毒性並不緻命。

但天花婆婆寧願自己身中劇毒,那種能夠見血封喉的最好,至少不用遭受到非人的摺磨。

這種毒素若真的和丁春秋說的一樣,天花婆婆已經能夠想象出自己毒發後的下場了。

在那種從骨髓深處綻放出來的奇癢的摺磨下,她會不由自主的將自己渾身的肌膚全部抓碎,一點點的抓下來,直到死亡的時候纔能停下。

這種結果,還是最好的。

他相信以丁春秋定不會叫自己死的那麼快,肯定會在毒發以後點了自己的穴道,讓自己在那種奇癢之中飽受摺磨後,最終毒發皮膚潰爛,五感喪失,在飽受摺磨之後。然後殺了自己。

想到這裡,天花婆婆那已然止住了血的麵龐,再度抽出了起來,殷紅的血液再度流淌而出。

但是她現在根本顧不上這些,雙目中帶著無比恐懼的感覺,看著丁春秋,大聲道:「不……你給我一個痛快。我求你了,給我一個痛快,你想知道什麼我全部告訴你,隻要你給我一個痛快!!!」

她的聲音之中充斥著歇斯底裡的瘋狂,一雙渾濁的眼珠子都散發出了綠光。

聽著她的話,丁春秋抬起頭。冷哼一聲道:「當真是賤骨頭,早點說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他罵了一句之後,沉聲道:「先告訴我,逍遙子和你們有著什麼關繫?」

這一刻,丁春秋雙目之中散發著精光,全神貫註的看著天花婆婆,他有自信。若是這老婆子說謊,自己一定能夠發現。

那天花婆婆聽了這話,眼中散發出一抹仇恨般的恐懼,沉默片刻之後,開口道:「如果你說的那逍遙子是從我們不老長春穀騙走《不老長春功》的那個叛徒的話,那就是了。」

丁春秋臉上沒有其他顏色,冷漠的看著她,道:「繼續說下去!」

天花婆婆臉上帶著一抹迴憶之色。道:「他當年並不叫逍遙子,乃是叫做李慕容。他跟你一樣,也都是在這俗世之中晉級到了先天境界的。不過他比你厲害多了,一跨入先天,就踏足進到了‘先天虛境’。」

天花婆婆臉上帶著一抹敬佩和憤怒,比較矛盾,道:「他的資質古今罕見。便是在我們不老長春穀的記錄中,他也是獨一無二的,當得起一代天驕之名。所以,在那個時候。我們徐穀主力排眾議,將他領進了我們穀中,傳授他我不老長春穀鎮族功法之意的《北冥真經》。」

說到這裡,那天花婆婆臉上忽然昇起一抹出離的憤怒,道:「那李慕容在練成了《北冥真經》以後,我們穀中和他同代的人物已然沒有了對手。是以,徐穀主將自己的獨女許配給了那李慕容。誰知那李慕容竟然狼心狗肺,用甜言蜜語騙取了小姐的芳心,從她的口中套出了我不老長春穀諸多不外傳的神功之後,在大婚前夜,盜了我族最高傳承神功《不勞長春功》後,逃了出去!」

說道此刻,那天花婆婆眼中的怨毒近乎凝聚成實質,怨恨無比道:「可憐我傢小姐一片癡心錯付,最終落得一個鬱鬱而終的下場。而那李慕容卻是在逃出穀後,便是銷聲匿跡,再無半點蹤跡,直到數年之後……」

聽著那天花婆婆的話,丁春秋心中可謂是風起雲湧思緒翻飛,之前一直想不通的事情大體上也能串聯在了一起了。

是以,他便打斷了對方的話,道:「數年之後,那李慕華重新現世,那時他已經練成了你們不老長春穀的諸多神功,在你們那位徐穀主的追殺之下,不僅沒有落敗,反而每戰皆勝,就連你們那位徐穀主,也敗在了他的手中。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那位徐穀主應該是死在了他的手中!」

丁春秋的臉上帶著些許微笑,看著有些因為驚訝而失神的天花婆婆,臉上帶著一抹譏諷道:「而且,我估計不錯的話,他之所以逃出你們不老長春穀,肯定別有內情,定不會是你說的那些原因,肯定跟你們有著無法分割的重要關繫!」

丁春秋冷漠的看著天花婆婆,聲音猶如刀鋒一般犀利。

那天花婆婆臉色一變,道:「不,是那李慕容狼心狗肺,不為人子。我們不老長春穀給了他能夠想到和不能想到的一切,就連小姐也委身下嫁,而他卻做出那等卑鄙無恥的事情。而且還大逆不道的打死了身為其師的徐穀主,這種無法無天的畜生,就該遭到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

惡狠狠的話語,在空氣中飄蕩而起。

丁春秋嘴角帶著冷笑,並沒有反駁。

對於逍遙子之所以叛出不老長春穀的事情,這一刻,丁春秋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什麼。

以這老婆子的性格,就能管中窺豹看出那不老長春穀都是些什麼東西。

那不老長春穀中,定然都是這種目無餘子的狂妄之輩。

想那逍遙子以外人的身份進入穀中,定然是處處受氣,不得舒坦。

而那穀主將女兒嫁給他,此刻想來。怕也不是什麼好事。

以他的身份處境,本來就要夾起尾巴做人,現在倒好,娶了穀主的女兒,更是將那穀中的其他人得罪了個遍。

而那穀主的女兒,怕也是一個眼高於頂之輩,否則在這種社會之中。逍遙子也不會能她甜言蜜語鬨著。

在這種處境之下,是個男人,都不會對著不老長春穀有半點好感。

而那穀主之女能夠在一些甜言蜜語之中將自傢的祕密全部透露給逍遙子,也足以證明其人胸無點墨,草包的可以。

換了自己,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也會在第一時間逃離。

一群盛氣凌人以恩人自居的狂妄小人。

一個眼高於頂胸無點墨的傲慢未婚妻。

一個處處受氣卻得夾著尾巴做人的不老長春穀。

一個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卻不斷害自己的徐穀主。

這些東西加疊在一起,是個人都會受不了的。

更何況是逍遙子那種曠世罕有的一代天驕?

而此刻看那天花婆婆歇斯底裡的樣子,丁春秋便能夠肯定自己所猜想的這一點。

不過他的名字為什麼會叫李慕容?

這是他的真名字麼?

還是說他跟慕容傢有著一些關繫?

若是有關繫,又會是什麼關繫?

難道他就是那個名震五代末年的慕容龍城?

如果他真的是慕容龍城的話,為何不將從不老長春穀帶出來的這些功夫傳授下去,反而要弄出一個逍遙派來傳承?

剛解開了一些謎團的丁春秋,心中卻又昇起了更多的謎團。

這些謎團。就像雲霧一般,遮住了他的雙眼,叫他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

不過至少現在他知道了那逍遙子並不是神人,逍遙派的那些盡皆屬於當世一流的絕學並不是他原創的。

以前他沒有踏足先天境界的時候,還以為到了先天境界,或許就可以創造出最適閤自己的絕學功夫,就像那慕容龍城所創的鬥轉星移,段思平所創的六脈神劍。

可是。當他真正的踏足先天之境以後,他纔發現,這些東西,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至少現在的他,還沒有創出最適閤自己的成體繫的功夫,隻是根據之前一身所學,推衍出了幾招威力更強的類似於散手般的武功。

這些武功。雖然威力強大,但相較於那些成熟的絕學神功,卻還差的很遠。

此刻,月上中天。有風吹過,帶來絲絲涼意。

現在已然進入了深秋,天氣開始轉涼了。

就在此刻,丁春秋再度開口道:「現在說說,你們和大理段氏之間的關繫!」

這一刻,丁春秋比較好奇,那大理段氏有何能耐,竟然能夠叫著神祕莫測的不老長春穀替自己出頭。

天花婆婆似乎真的害怕了,沒有絲毫隱瞞,道:「大理段氏的祖上,就是創出六脈神劍的段思平,乃是我們不老長春穀的女婿,他迎娶的就是我傢小姐。在那李慕容逃走以後,我傢小姐就鬱鬱寡歡,最後終於憂患成疾,我傢穀主不忍看著小姐如此下去,正好在那是,段思平陰差陽錯的闖進了我們穀中。那段思平雖說比李慕容的資質差了些,但算得上是一位人傑。除了在資質上比李慕容那狼心狗肺的畜生差了一些外,其他的各個方麵卻是都要超過他。特別在知道了李慕容和我傢小姐的事情以後,那段思平不但沒有半分瞧不上我傢小姐,反而從內心中憐惜她,絲毫不在乎李慕容那狼心狗肺的畜生留給我傢小姐的羞辱,一心想要迎娶我傢小姐。」

說到此處,那天花婆婆眼中劃過一抹濃鬱的黯然,道:「隻可惜我傢小姐命薄,遇到段思平的時候已經太晚了,還沒等道大婚之日,便病入膏盲,一命嗚呼了。」

這一刻,她的聲音之中有著一抹傷感,似是她那位小姐感到悲傷。

丁春秋眼中精光連連閃爍,暗自揣測,那小姐的死怕是別有內情。

不老長春穀是什麼地方?

作為一個精脩武道之人,豈會因為那種事情而傷神緻死?

若是那樣的話,段延慶早就死了,李秋水也已經死了,童飄雲更早就死了,豈會活到現在?

就連原著中的蕭峰,在親手打死自己的摯愛以後,也隻是因為心情激蕩而萌生了自殺的唸頭,而不是鬱鬱寡歡而死。

想到這裡,丁春秋心中便是生出了一抹嘲諷之意,開口道:「就是因為段思平替你們不老長春穀遮了醜,你們就認定了他是你們穀主女婿的身份?那段思平開創大理國的時候,你們是不是也出手相助了?」
吃貨女漢子 發表於 2014-10-24 13:31
第187章 先天5境


聽著這話,那天花婆婆臉上浮現出一抹怒意,道:「我們不老長春穀威震天南,用得著段思平替我們遮醜?我們幫他,隻是唸著他對小姐的好而已,是他讓小姐在最後的時光之中留下了一些美好迴憶,不至於含恨而死。若非如此,以他段思平的能耐,還入不了我們的法眼。」

天花婆婆的聲音之中帶著一抹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高傲感覺,似乎那不老長春穀之人天生就高人一等似的。

丁春秋嘴角帶著冷笑,對那不老長春穀的感覺再度低了三分。

此刻他已經有八分把握,她口中的小姐之死定然另有內情,絕非她口中所說的情況。

而那段思平可能也是發現了這一點,所以纔挺身而出,替不老長春穀解了圍,所以得到了那不老長春穀的支持,從而開創了稱雄天南的大理國。

想到這裡,丁春秋心中忽然一驚,看嚮那天花婆婆,道:「那李慕容和段思平你你是否見過他們?」

這一刻,丁春秋的眼中有著一抹激烈的精光,雙目猶若刀鋒一般,定格在天花婆婆身上。

那天花婆婆詫異的看了丁春秋一眼,道:「我自然見過他們,那些事情我都親身經歷過!」

這一刻,整個天地似乎都靜了。

聽著她的話,丁春秋的腦海之中,翻騰起了驚濤駭浪。

果然是見過他們,我猜的沒錯。

「那他們現在去了什麼地方?」

丁春秋強自鎮定心神,開口問道。

早在很久以前,他就懷疑過逍遙子等人應該沒死,之後在他晉昇先天境界以後,更加確定了這個想法。

因為他自己能夠感覺到,進入先天境界以後,整個人全部的生機都凝練成了一團,比起後天境界時候的消耗。緩慢了一倍不止。

一般的一流高手,隻要真氣不失,至少也能活到七十歲。

而脩煉逍遙派的三大神功的一流高手,比起普通的一流高手,壽命要更加悠久,至少可以活到九十歲以上,而且還是容顏不變的情況之下。

而在晉昇先天境界以後。先天真氣對於自身的反哺滋養更加厲害,延長壽命一倍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以此推算下來,那逍遙子等人,決計不可能死的那麼早。

可是他們沒有死,為何會消失不見呢?

之前丁春秋一直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而今有著這個從堪稱傳說的不老長春穀出來的天花婆婆能夠解惑。丁春秋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天花婆婆眼中劃過一抹掙紮,但在丁春秋的虎視之下,她還是開口了。

「那李慕華應該是踏上了追尋天道的坦途,離開了這裡,前往更加神祕的所在去了。段思平死了,他沒能闖過先天境界的大劫,死在了踏足天道境界的最後一步之上。」

天花婆婆的聲音此刻有些唏噓。似是在替段思平感到可惜。

丁春秋眼中精光不斷的閃爍,道:「你口中那神祕的所在是什麼地方?」

此刻,他的心中有些忐忑,難道武道盡頭便是破碎虛空而去麼?

若是如此的話,豈不是要拋掉一切?

丁春秋心中不斷的翻騰著,那天花婆婆道:「不知道,不踏足天道之境,誰也不知道那個神祕所在是什麼地方。」

她的聲音有著些許不甘。顯然這一生她也在努力攀登著那個境界。

丁春秋聽了此話,心中有些不信,道:「難道你們不老長春穀就沒有出過天道強者?難道他們就沒有留下隻言片語的信息?」

丁春秋的雙眼帶著些許冷意,籠罩著那天花婆婆。

天花婆婆道:「我們之中自然出過天道強者,可是那些前輩在晉昇到了那個境界以後,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的隻言片語。而且提到那個地方,總給人一種諱忌莫深的感覺。似乎是禁忌一般,沒有任何的信息和文字記錄流傳下來,我所知道的就是在晉昇到了天到境界以後,自然就會知道那個神祕所在的位置。但是在之前,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尋找到那一個地方。」

丁春秋雙目緊緊盯著那天花婆婆,見其神色坦然,不似有假,心中一沉。

難道那個地方當真有什麼忌諱存在,竟然連一些隻言片語的線索都沒有留下?

不過顯然,這天花婆婆是解釋不了丁春秋心中的疑惑。

丁春秋雖然心中有些不甘,但此刻也別無他法。

「現在跟我說說你們不老長春穀對於先天境界是如何劃分的,以及對於天道境界的理解!」

丁春秋沉聲說著,這些信息對於他來說有著無比重要的關繫,不明境界的話,自己摸索起來會無比艱難。

若是知道了那些境界的存在,便會有著一個指導作用,比起自己摸索,定然要快上無數倍。

天花婆婆聽聞此話,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傲然。

他知道在這俗世之間,眾多武道強者對於先天境界的事情所知甚少,絕對無法和自己所在的不老長春穀相比。

唸及此處,心中的傲然之態就不自然的表露了出來。

「我們不老長春穀將先天境界化為了五個小境界,分別是初入先天、先天虛實二境、先天至境和心劫境五個境界。初入先天就是將一身的真氣全部轉換為先天真氣,這個境界最為容易。接下來就是‘虛境’,這個境界就牽涉到了至關重要的‘心力’,就是心神之力,以心神之力勾動先天真氣,營造出獨屬於自己的虛幻之境,就如我的北冥虛境一般,那就是虛境了。虛境之後就是實境,心神之力將要淬煉到一個無比精純的境界,能夠在某種程度上做到化虛為實便是先天‘實境’了,到了這個境界,已經不是你能夠想象得了的了。而那先天至境就更為艱難了,必須創造出一種最閤適自己的無上絕學,將虛實二境融為一體,虛實相濟陰陽相生。方能達到,這個境界我所知道的也不是很多。至於最後那心劫境,我就不知道了,在這百年內,我也隻知道唯有那李慕容一人闖過了心劫之境,和他同代之人,無論是那段思平。還是五代末年有著天縱之資的燕國後裔慕容龍城,他們都是止步在了這個境界,最終到底有沒有突破這個境界,誰也不知道,或許早就已經死了也說不定,我所知道的就是這麼多了。你快點給我一個痛快吧!」

這一刻,那天花婆婆的臉色猛然一變,渾身劇烈的顫抖了起來,顯然,此刻她體內的劇毒,已然開始發作了。

而聽了天花婆婆的解釋,丁春秋心中一震。慕容龍城和逍遙子不是一個人?

之前在丁春秋在聽了‘李慕容’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有些懷疑他就是那名震五代末年的慕容龍城。

但她此刻如此一說,那逍遙子定然不會是慕容龍城了,但他不是慕容龍城,那又會是誰?

丁春秋皺眉,難道是我多疑了?逍遙子的本名就叫做李慕容?和那慕容龍城沒什麼關繫?

丁春秋思索了片刻,開口道:「你說慕容龍城和段思平或許死了是什麼意思?難道沒有人見過他們的屍體?」

丁春秋凝重的開口,對於那天花婆婆口中的話。有些不理解。

「他們、到了那個境界……定要、定要著地方對抗心劫,那個時候他們……他們會非常虛弱,定然不會告訴任何人,所以、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下落,但是從那、那時,他們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所以、所以我說他們或許已經死了……啊……我就知道這個多……給我一個痛快!」天花婆婆渾身在此刻顫慄的叫道。

聽著這些話。丁春秋暗自皺眉,如此說來,那慕容龍城和段思平不一定就是死了,也有可能突破了境界。

他們沒有現身也不見得就是死了。這一點得小心提防一些。

一邊想著,丁春秋一邊點點頭,對於這些事情,他相信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

然後他根據那天花婆婆說道的先天境界開始對照此刻自己的狀況,隨後他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原來我現在的境界就是站在了那所謂的‘虛境’門檻之上了!」

丁春秋心中明悟了自己當前的境界,他知道隻要自己花費一些時間將那天花婆婆的一身真氣完全同化以後,定然能夠完全踏入這個境界之中。

與此同時,他對那不老長春穀的先輩也有著一些佩服。

竟然能夠將先天境界劃分的如此一目了然,便是比起後天境界那所謂的三流二流一流來說,都要細緻的多,由不得人不佩服。

「啊……殺了我……給我一個痛快……啊……」

便在這時,那天花婆婆隻覺渾身奇癢難耐,而且麵頰和左手窗口之處更是傳來了鑽心的痛楚,整個人不僅驚叫出聲。

丁春秋迴過神,看著因為被自己點了穴道不能動彈,但卻渾身顫慄的天花婆婆,冷笑一聲道:「別急,先將你所知道的不老長春穀的武學全部說出來!」

丁春秋看似無所謂的說著,但事實上這一切都是在刻意而為的。

他很清楚,從這老婆子口中獲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或許不難,但是想要從其口中得到不老長春穀的脩煉之法,恐怕會是非常難得。

而這老婆子能夠脩煉到先天境界,其心智定然無比堅硬,若是一開始就討要功法,定然會是一個無功而返的下場,最終還得等到毒發的時候,在其生不如死的情況之下纔能獲得。

所以,丁春秋也懶得如此。還不如一邊詢問這自己想要知道的別的事情,一邊等著毒發,待到其毒發之時,再行開口,自然就不會那麼麻煩了。

此刻那天花婆婆果然驚叫一聲,道:「好,我告訴你,我全都告訴你,隻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啊……」

淒厲的慘叫聲在天地之間不斷的傳響,不老長春穀內的不傳之祕源源不絕的從天花婆婆口中傳出,進入丁春秋的耳內。

各種武學祕典,一一被丁春秋熟記在腦海之中。

丁春秋的臉色很復雜,時而驚喜、時而疑惑、時而大笑出聲,整個人似乎都沉浸在了武學真諦的海洋之中,似乎忘記了此刻、忘記了世界,忘記了一切。

「啊……殺了我,我已經全部告訴你了,殺了我……啊……」

當一切全部結束之時,天花婆婆劇烈的慘叫出聲,此刻的他,渾身的肌肉都在不住的抽搐。

在她的皮膚之下,血管不住的雀躍,彷彿有著什麼東西在其中遊走一般,難以言喻的痛楚,將她包裹。
吃貨女漢子 發表於 2014-10-24 13:32
第188章 鉅大收獲


這一刻,丁春秋再不留手。

他想知道的東西已經都知道了,留下這天花婆婆隻能是夜長夢多。

是以,無形劍氣瞬間橫空出手,徑直刺穿了那天花婆婆的腦門。

噗!

輕微的爆鳴聲響起,血光霎時間崩現而出。

丁春秋腳尖一挑,將那天花婆婆的柺杖從地上勾起來拿在手中,頓時傳遞出一種沉甸甸的感覺。

這手杖長有六七尺的樣子,通體黝黑泛不起絲毫光澤,尖端是劍鋒般的模樣,有著寒光在閃爍,末端似是經過特殊打磨,恍若蛇皮一般捏在手中正好閤適。

丁春秋拿著這柺杖,眼中有著喜意,這可是好東西,怕是比那些百煉精鋼所鍛造的神兵利器更加稀罕,可隻有那特殊材料製作的聖火令在材質上能夠與之相比。

是以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這柺杖掛在了自己的馬鞍之上,毫不客氣的據為己有。

然後他又在那天花婆婆的身軀之上蒐出了一枚鐵令,令牌巴掌大小,上邊用篆文摹刻這一個‘天’,鐵筆銀鉤,字體蒼勁有力,跟人一種撲麵而來的壓力。

顯然撰寫此字之人,定不是等閒之輩。

丁春秋猜測著令牌怕是不老長春穀的身份象徵,本不想要這東西,若是被不老長春穀之人發現就不好了。

但又轉唸一想,這天花婆婆是為了替大理段氏報仇,如今死了,傻子也知道跟自己脫不了乾繫,拿與不拿,結果是一樣。

想到這裡,他便將這令牌留了下來,或許日後還會有些別的作用。

做完這些之後,丁春秋施展六脈神劍,在官道旁的野地之中切割出了一個深坑。然後將那天花婆婆的屍身扔了進去後,揮掌一震,便是將其掩埋在了此處。

做完這一切後,丁春秋陰笑一聲:「怕是那不老長春穀如何也想不到這天花婆婆會葬身在此!」

他的聲音很輕,有著嘲諷,卻也有著一抹忌憚。

這天花婆婆如今喪命,自己遲早會被不老長春穀之人發現。

而且自己一身所學。盡皆都是那逍遙子從不老長春穀中弄出來的武功,到時一旦暴露,定會是不死不休之侷,而如今自己還殺了這天花婆婆,到時定會有一場惡鬥。

不過對現在的丁春秋來說,這場惡鬥來的越晚越好。

現在的他。還沒有正麵碾壓不老長春穀的信心,一旦暴露的早了,可能會有大麻煩。

但是他相信,隻要給自己時間,自己定也能和那逍遙子一般,將不老長春穀打成縮頭烏龜。

丁春秋一邊思考著未來的侷麵,一邊翻身上馬。準備離去。

次日清晨,丁春秋來到了一個名叫徐傢鎮的地方。

此刻距離靈鷲宮事發還有一段時間,所以他決定在此脩整兩日,將從那天花婆婆出得來的真氣盡數化為己用。

如今那不老長春穀已經出現了,丁春秋的心中也生出了一抹緊張之感。

不過在此之前,他卻是先要了紙筆,將天花婆婆口述的不老長春穀的武學盡數謄寫了下來。

雖然此刻的他記憶力已然增強了無數倍,基本上是不會遺忘掉這些武學脩煉之法的。

但他覺得還是謄寫下來比較安全鞋。至少這樣做自己不會再有後顧之憂。

否則哪天真的遺忘掉一些東西的話,那還不得給氣死。

一部部不老長春穀的武學在丁春秋的筆尖之下出現。

丁春秋從那天花婆婆口中總共得到了八種武學,分別是凌波微步的原版,逍遙禦風身法;北冥神功的半部原版,北冥真經;天山六陽掌的原版,純陽九式;白虹掌力的原版,萬變由心掌力;再加上天鑒神功、玄武真定功、天花婆婆自創的追魂三式和北冥真經所配套的武功鯤鵬三擊。

可以說。丁春秋這次收獲鉅大。

不說那幾種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武功,便是他所知的那四中逍遙派武功的原版,就叫他獲益匪淺。

那幾種武學雖然大體相同,但在逍遙子脩改了以後。其中已經有了不小的差異,這對丁春秋來說,絕對有著無法想象的啟迪效果。

畢竟丁春秋如今已經是先天境界的強者了,日後定是得遍觀百傢武學創造出獨屬於自己的絕學神功,而在此之前,所見識的武功越多對於日後開創武學的助力就越大。

而那四門武功的原版和逍遙子脩改後的版本正好可以給丁春秋指出一條明路,讓他可以從中推演出逍遙子脩改這幾種武功的心得和武道經驗。

這對此刻的丁春秋來說纔是無價之寶。

而那天鑒神功和玄武真定功給丁春秋帶來的好處也不少。

那天鑒神功乃是一門包容萬象的無上絕學功夫,非屬內功心法,乃是完全的武學招式。

依照天花婆婆所言,這門功夫有著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

若是學會了這門武功,無需兵刃,隻用雙手便能施展出各種兵刃的效果,而且威力還會超出真正的兵刃不少。

是以,丁春秋想起了逍遙派的另一路絕學,天山摺梅手。

那天山摺梅手也是包容萬象,含有十八般兵刃絕招,神妙無雙。

但丁春秋如今尚未見過那天山摺梅手,並不敢一口斷定這天鑒神功便是那天山摺梅手的原版。

即便如此,這天鑒神功也給了丁春秋無限驚喜。

以前他還糾結過自己該使用何等兵刃的事情。

畢竟有兵刃和無兵刃的差距還是非常大的,殊不見《倚天》中的滅絕師太武功並非絕頂,但卻仗著一把倚天劍橫行江湖,闖下了偌大的名頭。

由此便可看出,一把神兵利刃對於一個江湖人士的幫助絕對不小。

但是這些年來,丁春秋大多數時間都耗費在了內功脩煉和掌法等武學之中,並未專門脩煉過什麼兵刃,所以這件事情也就一直沒有提起,不過在丁春秋心中卻從來沒有將這件事放下。

而今有了這‘天鑒神功’,丁春秋終於不用再為脩煉何種兵刃而煩惱了。

自己有著藍砂手。然後再脩煉這‘天鑒神功’,絕對可以取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兩相疊加起來,丁春秋完全相信隻要自己不是遇到那幾中赫赫有名的神兵利刃,以此功玄妙,在兵刃一道之上,自己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

不過,在看了那部《玄武真定功》以後。丁春秋對於獲得《天鑒神功》的喜悅,盡數蕩然無存了。

那《玄武真定功》在丁春秋看來乃是《龜息功》的原版,但不知為何,那龜息功竟然隻是那玄武真定功上記載的一些皮毛功夫。

逍遙派的龜息功,不過是一門偏門的閉氣功夫,除此以外。也沒有其他的特效。

但是那《玄武真定功》就不一樣了,脩煉這門功夫以後,可以在一定程度之上以內氣取代呼吸,從而達到烏龜一般緩慢的呼吸方式,在最大極限內降低新陳代謝,以達到延年益壽的目的。

這門功夫乃是由潛心、潛息、真定、出定四部分組成。其內容博大精深,玄妙非常。

便是此時的丁春秋。看到此功以後,也不由得心神激蕩,久久不能自己。

當他迴過神來的時候,心中浮現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驚喜,他知道,自己這次絕對是撿到寶了。

在他看來,其他那些武功加起來,也沒有這一部武功的價值大。

有了這《玄武真定功》。丁春秋相信自己的壽命在如今的程度之上,再翻上兩番絕對不是問題。

而這這部功夫沒有達到先天境界的人也能脩煉,原本能活七十歲,脩煉了這門功夫以後,絕對能夠活到一百四十歲。

在多了一倍壽命的情況之下,那些因為年老體衰氣血衰敗而不能突破到先天境界的存在定然能夠一舉打破桎梏,晉昇先天之境。

而此刻丁春秋也明白了那天花婆婆為何能夠在活了這麼長時間的情況之下。還保持著如此強悍的生命力。

定然是這《玄武真定功》的效果,若非如此,即便她是先天虛境的存在,在如此年歲之中。怕是也得氣血衰敗,無法繼續保持巔峰狀態的戰力。

除此以外,丁春秋還收獲了兩種六招先天武技。

分別是那天花婆婆自創的追魂三式和與北冥真經配套的鯤鵬三擊。

值得一提的是那不老長春穀的北冥真經和逍遙派北冥神功的差距。

在不老長春穀中,北冥神功被分為北冥真經和北冥吞天功兩種武功。

那北冥真經隻是北冥神功的內功脩煉之法,沒有吸收內力的法門。

而北冥吞天功隻有吸收內功的法門,卻是沒有內功的脩煉之法。

可以說北冥神功是完全繼承了這兩種武學的長處,從而推陳出新,極盡昇華而後的功夫。

相較於那兩種武功來說,不知道勝出了多少倍。

不過在丁春秋看來,那些武功也都有著可取之處,可以作為自己以後開創功法時的參照。

當然,最靈丁春秋趕到驚喜的還是那《玄武真定功》。

這門功夫的出現,消去了丁春秋心中的一個疙瘩。

因為此刻的他已經是先天境界了,壽命增長了一倍不止,而自己身邊的人最強也不過是一流境界,別說先天了,就是半步先天都還差得遠。

若是百年之後,他們盡皆死去,獨剩下自己一人,那種情況,想一下都會覺得悲涼。

所以這《玄武真定功》的出現,叫丁春秋看到了希望。

「等到這次迴去,定要叫他們全部都脩煉這門功夫,我就不信了,九十年脩煉不到先天境界,一百八十年還不能脩煉到先天境界麼?」他的聲音之中帶著一些陰狠,恍若餓狼一般,叫人心裡發毛。
吃貨女漢子 發表於 2014-10-24 13:32
第189章 靈鷲石窟



丁春秋在徐傢鎮逗留了三日後,再度啟程了。

在這三日裡,他完成了真氣的同化,正是踏進了先天虛境的境界之中。

同時,他也完成了玄武真定功第一境界‘潛心’的脩煉。

此時的他,呼吸已經極為緩慢了,比起之前,簡直是天淵之別,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完成了這個境界的脩煉之後,丁春秋對創出這《玄武真定功》之人更加佩服了。

僅是‘潛心’之境,效果就如此顯著,之後的‘潛息’和‘定心’兩個境界若是脩煉圓滿,壽元定會延長三倍不止。

這等神功,是以前丁春秋所不敢想象的。

是以他更加確定,待這次事畢之後,定要叫所有人都開始脩煉此功。

就算不能突破先天境界也要脩煉。

耳邊的風聲呼嘯遠去,當日暮降臨之時,丁春秋已然到了天山腳下。

隨後,他棄了馬,徒步朝著山上行去。

對於縹緲峰靈鷲宮,他早在數年之前就打探清楚了位置。

是以此刻,他直接朝著縹緲峰而去。

此刻天山腳下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之人大多數已經聚齊了,丁春秋在登山之時,也曾遇到過眾人,不過他並沒有節外生枝,悄然朝著縹緲峰而去。

縹緲峰,這山峰終年雲封霧鎖,遠遠望去,若有若無,因此纔被眾人稱作縹緲峰。

縹緲峰的地形極為的復雜,其上更是有著十八道天險,將想要上峰的人都會被阻擋在外。

甚至於其峰頂還有著數道裂縫,都是有著將近十丈之長,而且縹緲峰更是高不可測,其中雲霧彌漫,亦不乏劇毒之物出沒,若非事先得知,或許會因為大意而喪命此處。

不過這些對於丁春秋來說。都算不得什麼。

那十八道天險能夠擋住別人,但決計擋不住丁春秋這樣的先天高手。

而那些毒蟲毒獸,常年生活在星宿海的丁春秋來說,更是不值一提。

是以,丁春秋在沒有驚動任何九天九部弟子的情況之下,便摸進了坐落在縹緲峰上的靈鷲宮中。

這靈鷲宮脩建的氣勢磅礡,一眼望去。亭臺樓閣多不勝數,比起皇宮內苑,怕也不輸分毫。

而且此地有山川天險為屏障,再加上諸多江湖人士所鍾愛的格侷佈置,比起那充滿脂粉氣息的皇宮內苑,不知要勝出多少。

丁春秋的身影一路無阻的在靈鷲宮中穿梭。突然耳朵一動,停頓而下,似是有所察覺,旋即腳尖一點,竄到一塊鉅石之後。

隨後但見四女緩緩從側身的一座庭院出來,但見四女不但高矮穠纖一模一樣,而且相貌也沒半點分別。一般的瓜子臉蛋,眼如點漆,清秀絕俗,竟是罕見的四胞胎。

所不同的隻是衣衫顏色,一穿淺紅,一穿月白,一穿淺碧,一穿淺黃而已。

那穿淺紅衫的女子道:「姥姥今日怎的如此奇怪?把我們幾個都趕了出來!」

那穿淺碧衫的女子接口道:「梅劍姐姐莫再說了。小心給姥姥聽到又要懲罰你了!」

聞言,被稱呼梅劍的女子嚇得不敢作聲,臉色慘白,心中亂跳,左右翻看了一樣後,嗔怪的看了一眼淺碧衫女子,隨即四人卻是朝著院外緩緩走去。

待得四人離開之後。丁春秋從大石後現出身形,看著那四人遠去的地方,心道,原來是梅蘭竹菊四婢。想來那庭院深處便是天山童姥閉關之地,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隨即,丁春秋身影一晃,便進了那內院之中。

那內院之中是一個清秀攜亞的院子,但在這院子之中,他卻是感受不到半點本應由的柔美氣息,反而給人一種撲麵而來的壓迫之感。

丁春秋心中不禁暗歎一聲,看來自己這位大師伯當真是一個性格剛強之輩。

想到此處,不禁嗤笑一聲,那天山童姥若非如此心性,豈會選擇脩煉那八荒六閤唯我獨尊功呢?

一邊想著,他身影隨即晃動,在庭院之中蒐尋了起來。

片刻過後,丁春秋來到了一處石室之前,暗道,此處怕就是天山童姥留功之地了。

不過看著這緊閉的石室,他卻是頭疼了起來。

看來自己這位大師伯不僅傳承了三大奇功之一,更是將奇門遁甲的機械雜工之藝也傳承了下來。

想到這裡,他便是有些無奈。

這些年來,他對於醫道和武道有著深刻的研究,但是對於這機械雜工之藝,卻是沒有半點涉獵,此刻在這緊閉的石門之前,卻是無計可施。

若是強行破開這石門,他相信自己能夠做到,但若是如此的話,怕是會暴露身形,倒時定得麵對那九天就不的靈鷲宮弟子圍攻,如此的話,卻是有些得不償失。

而且這靈鷲宮弟子全部都是女子,自己又不是變態,而且那些弟子和自己也沒有什麼仇怨,若是行那辣手摧花之事,怕是有些不好。

就在丁春秋猶豫之時,耳根一動,一縷細微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

丁春秋的身影當即消失不見,不多時,之前離開那梅劍端著一個託盤走進了庭院之中。

託盤之中放著精美的食物和一壺酒水,相比是給閉關恢復功力的天山童姥準備的。

就在這時,那梅劍臉色頓時一變,作勢就要出聲驚叫。

丁春秋心中一驚,暗道一聲不好,身影當即橫空撲出,在間不容發間將那梅劍製住道:「不許出聲,我不會傷害你的!」

丁春秋單手扣在梅劍的肩頭,入手一片滑膩,但他卻是沒有半點感覺,隻是沉聲在梅劍耳邊說道。

那梅劍此刻的臉色猛然變得一片慘白:「你……你是什麼人?竟敢偷入我靈鷲宮重地,難道不要命了麼?」

她的聲音之中充滿了驚懼和難以置信,似是無法相信自傢這猶若鐵通一般的靈鷲宮竟然會被人不知不覺的摸進來。

丁春秋聽了此話,在看那梅劍的樣子似是不想做假,心中頓時暗罵一句,之前她根本不是發現了自己?

不過事已至此,丁春秋也不作他想,道:「這你就不要管了,告訴我,那密室的機關在什麼地方!」

這一刻,丁春秋已然運上了移魂大法,因為他知道,這梅劍無比堅貞,原著之中,任憑那不平道人、芙蓉仙子和卓不凡等人如何凌辱,也沒能從她們四婢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所以丁春秋此刻也不想多費脣舌,一上來便運起了移魂大法,省的橫生枝節。

果然那梅劍聽了此話以後,雙眼泛出一抹迷離之色,道:「機關就在那登燈臺之上,隻要將那燈臺逆嚮旋轉,就能打開機關了。」

她的聲音帶著一種無比詭異的呆滯感,恍若行屍走肉一般。

而丁春秋在聽了這話之後,便是沉聲道:「那石室可是你們記載你們靈鷲宮武學祕籍的地方?」

雖然丁春秋覺得那密室應該錯不了,但為了謹慎起見,他還是覺得問一下保險些。

「不是,那密室是姥姥居住之地,存放的都是姥姥師門的一些東西,除了姥姥以外,其他人都不許進那裡的。」

梅劍一字一頓的說著,聲音之中充滿了呆滯。

聽完此話之後,丁春秋頓時心中劃過一抹慶倖,倖好自己多嘴問了一句,否則還不得鬧出一個烏龍來。

隨即,道:「那你們靈鷲宮存放武學祕籍的地方在哪裡?」

梅劍道:「在後殿,那是姥姥數十年前留下的石刻圖像,婢子聽姥姥說過,那些圖像和生死符有關。」

聽聞此話,丁春秋道:「那你現在帶我過去!」

梅劍此刻身重移魂大法,在無半點反抗之力,道:「好的!」

隨後,在梅劍的帶路之下,丁春秋二人步入了花園之中,來到一處假山之前。

梅劍開啟機關,麵前的假山登時移開,現出地道入口。

二人順著地道入口走進去,一路上梅劍在隱蔽之處不住按動機括,使預伏的暗器陷阱不緻發動,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機關,丁春秋額頭之上浮現出幾根黑線,心中打呼慶倖。

此番若是沒有梅劍帶路,即便自己是先天高手,怕也得吃大虧。

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此地如此之多的機關,自己即便能夠應付,怕也不會輕鬆。

地道曲曲摺摺,盤旋嚮下,四週沒有半點斧鑿痕跡,顯然是天然生成的石窟。

不多時,眼前豁然開朗,出先了一個鉅大的石窟,隨後梅劍取出火摺子,將油燈全部點燃,登時映出了打磨得甚是光滑的石壁。

在那石壁之上,刻畫著各種各樣的圖形,有的是人像,有的是獸形,有的是殘缺不全的文字,更有些隻是記號和線條,圓圈旁註著「甲一」、「甲二」、「子一」、「子二」等數字,圓圈之數若不逾千,至少也有八九百個,給人一種眼花繚亂的感覺。

丁春秋看著那些圖案,瞬間便明白了旁邊的註解隻是給那些圖案排了一個序列,看起來可以更加清楚一些。

弄清楚了這些,他的手掌之中真氣一吐,直接閉了梅劍的昏睡穴,那梅劍雙眼一閉,頓時昏睡了過去。

隨後,丁春秋便是開始觀看那石壁之上記載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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