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武俠】 我叫丁春秋 作者:巨龍的時空(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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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一地節操 2014-10-9 18:38:3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9 289583
keysea2009 發表於 2014-10-26 22:18
第210章 4靈圖錄

    周寒此刻面色變了一下,眼中流露出了一絲驚顫,沉吟片刻後,看著丁春秋道:“四靈圖錄秘密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就在他話語落下的瞬間,丁春秋的目光恍若刀子,頓時看了過來。

    “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跟我談條件麼?”

    丁春秋似笑非笑的看著周寒,冷哼道。

    周寒眼中帶著驚恐,但這一次卻是沒有妥協。

    他知道,自己如果將四靈圖錄的事情告訴丁春秋的話,這四靈圖錄定然會被丁春秋得到,倒是長春谷再想取回,便是難如登天。

    此事定然也瞞不過去,長春谷定然也不會放過自己,迎接自己的定然是不死不休的追殺。

    若是不能給自己找到一條退路的話,與其落在長春谷手中被以叛徒的身份凌遲處死,還不如現在直接自裁,這樣的話至少還能落下一個好名聲。

    是以,周寒堅定道:“我是沒有資格跟你談條件,但是這四靈圖錄事關重大,事關突破天道境界的秘密,如果我告訴你了,長春谷定然不會放過我,我還年輕,我不想死,這是我唯一的倚仗。所以你必須答應我,在我告訴你四靈圖錄秘密的情況下,保護我的周全,否則我寧願死,也不會將這個秘密告訴你!”

    周寒眼中帶著一抹渴求的看著丁春秋,口氣之中近乎有種哀求的情緒。

    丁春秋的眼光在此刻頓時一凝,他雖然已經儘可能的高估那四靈圖錄的價值了。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那四靈圖錄竟然關係著天道境界的秘密。

    這絶對算得上是驚天大秘。任何東西的價值都無法何其相提並論。

    一剎那間,丁春秋便是做出了決斷:“好,我答應你,只要你告訴我四靈圖錄的秘密,我丁春秋定然保你周全,不過你也得一心一意的為我辦事!”

    丁春秋看著周寒,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笑翻天了。

    這種好事傻子才會拒絶。能夠得到四靈圖錄這等寶貝,還連帶著送一個先天虛境的免費打手,這樣的好事要是不接着,那可是會遭天打雷劈的。

    聽了丁春秋這話,周寒臉上才放鬆了下來,道:“既然我決定將四靈圖錄的秘密告訴你,便做好了和長春谷決裂的準備。長春谷也不會饒了我,我周寒不傻,在這種情況之下唯有跟着你,才能活下去。所以這一點你可以放心。不過在此之前,你須得先像天道立誓,否則我心裡沒底!”

    周寒小心翼翼的看著丁春秋說著。

    丁春秋臉色先是一沉。看了周寒一眼,最終還是妥協,道:“天道在上,我丁春秋在此立誓,只要周寒將四靈圖錄的秘密告訴我。且一心一意跟隨我丁春秋,只要在我丁春秋有生之年。定護得其周全,若違此誓,天誅地滅,天道鑒之!”

    丁春秋伸出左手,立下了自己的誓言,然後道:“如此你可滿意?”

    丁春秋的臉上並沒有不滿的情緒,輕笑的說著。

    周寒哪裡還敢猶豫,道:“滿意,滿意,我這就將四靈圖錄的秘密告訴你!”

    丁春秋沒有說話,坐會桌上,給自己倒上一杯茶,靜等着他開口。

    解決了退路問題之後,周寒徹底叛變到了丁春秋一方,說起話來也流利了許多。

    “這四靈圖錄是從天荒之地出現的時候便流傳下來的一件寶物,據說,這四靈圖錄之上記載着一個大秘密,能夠叫先天第五境心劫境的強者安然無恙的渡過心劫,直達天道境界。在古籍記載之中,這四靈圖錄總共出現過兩次,第一次有一人成功的借助四靈圖錄的秘密突破了桎梏,晉陞到了天道之境。第二次,有兩個人借助此法也踏足到了天道境界。而那一次,整個天荒之地都震動了,得知了四靈圖錄秘密之後,所有的人都開始了爭奪這份寶物,在長達近百年的爭鬥之中,四靈圖錄被分割成了四份,最終落到了四大宗派的手中。從那時起,四大宗派便是做起了準備,在長達近兩百年的時光中,四大宗派終於準備的差不多了,就在那個時候,一個叫李慕容的人橫空出世,從長春谷內奪走了他們手中的那一份四靈圖錄,整個長春谷都炸鍋了,但是那個時候的李慕容,已經修練到了先天第四境,憑藉著諸多手段,長春谷半步天道境界的谷主,硬是沒能從他手中奪回四靈圖錄,反而那李慕容在不斷的爭鬥之中,越戰越強,硬是逼得長春谷不得不低頭服軟,以諸多資源和天道境界的消息換取其奪走的四靈圖錄。那李慕容資源和消息全部接下了,四靈圖錄卻是沒有立即歸還,而是給了長春谷一個時限,叫他們百年之後到這縹緲峰來取回。這次我們前來,便是應這百年時限而來。”周寒一口氣將自己知道的四靈圖的秘密全部說了出來,小心翼翼的看著丁春秋。

    聽著周寒的這一番話,丁春秋眼中露出一抹狐疑,道:“你們真就相信那四靈圖錄會在縹緲峰上?”

    丁春秋有些不相信,那逍遙子既然將四靈圖錄奪走了,而且還和長春谷結下了那樣大的仇恨,豈會將四靈圖錄再度歸還給長春谷?

    聽了這話,周寒頓時一驚,連忙道:“不會的不會的,那四靈圖錄就在縹緲峰上,這一點是千真萬確的。當年那李慕容可是立過天道誓言,否則長春谷以及那四大宗派也不可能罷手。畢竟少了一份四靈圖錄,其他三家也就湊不齊完整的四靈圖錄了。而且那李慕容也留下了自己的傳承,他也不想在自己走後,自己的徒子徒孫被長春谷滅掉。而且這近百年來,長春谷也沒有閒着,也在不斷的尋找,得到的消息證明那一份四靈圖錄就在這縹緲峰上,很有可能就在這縹緲峰之主手中!”

    周寒生怕丁春秋不信自己所說,賭咒發誓說著四靈圖就在這裡。

    看著他的樣子,丁春秋笑了一下,其實在他說道那逍遙子立過天道誓言的時候,丁春秋就相信了。

    在這天龍世界之中,是真正有着因果循環的,毒婦康敏就是最明顯的例子。

    是以,丁春秋道:“行了,我相信了,這段時間你就在這靈鷲宮住下吧,沒人會為難你,不過你也自覺一點,不要沒事找事。還有,你將天荒之地其他事情給我整理一下,越詳細越好,整理成一份冊子,過些時間給我送來,這一點沒問題吧!”

    丁春秋看了他一眼,沉聲說道。

    周寒哪裡敢有問題,除非他不想混了,是以連聲道:“沒問題沒問題!”

    丁春秋點了點頭,道:“那你就儘快着手此事吧,越快越好!”說完,丁春秋就站了起來,準備去將那梅蘭竹菊四劍叫來,好好問一下,看他們知不知道四靈圖錄的事情。

    便在這時,周寒連忙道:“等一等,我還有事要說!”

    丁春秋腳步停頓,回過頭,看向他。

    周寒整理了一下言語,道:“跟我一起來的那人名叫徐銘,乃是長春谷的真傳弟子,有着獨屬於他自己的命牌,他如今死在了這裡,留在長春谷內的命牌三日之內就會破裂,到時長春谷就會得知此事,下次開啟神荒通道的時候,定會派人前來調查,你最好提前做好準備!”

    聽聞此話,丁春秋皺了皺眉眉頭。

    對於那命牌他倒是沒有多少奇怪,突破先天境界以後,只要能夠找到承受‘心力’的載體,就能製作出那種類似於人死燈滅的東西,這些時日一來他也尋找過,不過沒有找到。

    想必那天荒之地應該有着這種東西,不過應該也不會多,否則不可能只給真傳弟子製作命牌。

    倒是那徐銘的實力,卻是叫丁春秋疑惑了起來。

    按照周寒之前交代的,只有先天實境的強者,才能成為真傳弟子,但是之前他跟那徐銘交過手,那只有着先天虛境的實力,怎麼可能是真傳弟子?

    周寒見之,頓時想到了丁春秋的疑惑,立即補充道:“那徐銘是初入先天實境的修為,但是在通過‘神荒通道’的時候,因為不能適應神州大地稀薄的天地元氣的緣故,被硬生生壓制了半個境界,所以才會只有先天虛境的實力!”

    聽了周寒這話,丁春秋眼睛頓時一亮,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卻聽周寒繼續道:“對了,差點忘了一件事,就是長春谷開啟的神荒通道,最多只能供應初入實境的人通過,若是高過這個境界的人從那個通道中出來,就必須開啟由四大宗派共同掌控的唯一通道,否則都會被壓制的只有初入實境的修為。 ”

    聞聽此言,丁春秋頓時眼前一亮,道:“也就是說,長春谷想要找我報仇,最多只能派出初入先天實境的強者?而這些人來到神州大地,都只能保持先天虛境的修為?”

    這一刻,丁春秋眼中閃爍出了前所未有的精光。
keysea2009 發表於 2014-10-26 22:24
第211章 開始佈局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長春谷也就沒有多少威脅了。

    先天虛境的存在,自己已經殺了兩個了,即便再來,自己也能夠與之一戰,而且有信心戰而勝之。

    若是這種情況,只要稍稍運作一下,說不定可以和釣魚一樣,一步步除掉長春谷的羽翼。

    就在丁春秋心念電轉的時候,周寒開口道:“剛從天荒之地出來他們是只能保持先天虛境的實力,但是隨着時間流逝,他們在適應了神州大地的環境之後,就能恢復初入先天實境的實力。雖然初入實境比虛境巔峰只差半個境界,但是實力卻是天淵之別,不可以道理來計算。所以,千萬不能大意,一定要在他們沒有恢復之前,將之斬殺,否則一旦讓他們恢復過來,那就麻煩了!”

    這一刻,周寒已經徹底適應了現在的身份,站在丁春秋的位置上考慮起了問題。

    聽了這話,丁春秋點了點頭,雖然他沒有見識過實境強者的厲害,但是自從踏足先天境界以後,他就深刻的感覺到了先天境界的每一步都跟不可踰越的鴻溝一樣,是絶對沒有辦法忽視的。

    後天境界,或許可以憑藉著純熟的劍法,威力強大的掌法做到越階而戰,就像《笑傲》中的令狐沖,在內力全失的情況之下,憑藉一手獨孤九劍,依舊能夠斬殺一流強者。

    但是先天境界這種事情是絶對不可能發生的。

    任憑你劍法通神,掌法無雙,在絶對的實力碾壓之下,都會化作浮雲。

    先天境界的每一步,都是難如登天,甚至比從不入流道踏足先天還要艱難。

    丁春秋若非早在後天境界時候就憑藉移魂大法將自己的心裡磨礪到了非常精純的程度,再加上天花婆婆一身精純的虛境真氣,他也不可能再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踏足到了虛境之中。

    所以周寒說道此處。他也是能夠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是以點了點頭道:“這是肯定的,那據你估算,長春谷想要派人來,得

    需要多長時間?”

    丁春秋看著周寒,眼中帶著思索之色。

    周寒道:“最快也得半年時間,長春谷掌控的神荒通道並不穩定。每次開啟以後,都必須等到通道徹底平靜之後才能再次開啟,而這個過程則需要九個月的時間,否則開啟的過於頻繁了,那通道有可能會崩潰。雖說四靈圖錄和真傳弟子之死都非常重要,但那長春谷肯定也捨不得就此損失掉神荒通道。而距離上次開啟至今已經有近三個月的時間了。所以最快他們也得半年才能再次派人出來。”

    從房間內出來時,天際的照樣已然將整個縹緲峰照亮。

    映襯着陽光,煙雲在此間綻放出絢麗的顏色,雲遮霧繞,若隱若現之中,靈鷲宮恍若一片仙家福地。

    丁春秋臉上帶著如玉般的色澤,迎着照樣。露出一抹會心的笑容。

    經過一夜的處理,靈鷲宮內的屍體已經全部清理乾淨了,刺目的血跡也被清洗一空,唯有一絲淡然的血腥味,無言的訴說著先前那一場大戰。

    短短的一夜,卻發生了無數的事情。

    雖然心中的擔憂仍在,但比起之前,已經輕鬆了許多。

    蘭劍靠着廊柱。揉了揉忪醒的眼睛,看到丁春秋的瞬間,頓時一個激靈道:“主人,你出來了!”

    丁春秋因為從周寒處得到了想要知道的一切,心情比較好,笑道:“是啊,事情辦完了自然就出來了。現在沒事了,你一夜未睡,現在去休息吧!”

    聞聽此言,蘭劍下了一跳。連忙就要下跪,道:“不是的,主人,我不困,我剛才……”

    看著她焦急的樣子,丁春秋衣袖一揮,一股大力將其扶了起來,道:“無妨,你去休息吧,站了一夜了,我都有些困了,你怎麼可能不困,去吧!”

    丁春秋笑着在蘭劍那有些嬰兒肥的臉上捏了一下,溫和說道。

    蘭劍沒有躲避,也不知道是不敢還是天然呆,仍是有些懵懂的道:“可是,可是……”

    看著她單純且嬌憨的樣子,丁春秋哼了一聲,道:“沒有什麼可是,叫你去休息就趕緊去吧,難道你想違命不成?”

    丁春秋一臉佯怒的看著她,蘭劍被丁春秋一嚇,並沒有出現什麼驚懼的神情,依舊懵懂的看著她,急切道:“不是的不是的……”

    最終還是丁春秋自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好了,跟你開個玩笑。我也有些困了,找人給我安排一個房間,我也要休息了,你也去睡會吧。”

    聽了此話,那蘭劍終於不呆了,連忙道:“主人的房間早就收拾好了,蘭劍這就帶主人去!”

    說完,便是搶先替丁春秋帶路,淡青色的衣衫,在朝陽下翩翩舞動,恍若一直美麗的彩蝶。

    丁春秋笑了笑,也沒有阻止,在蘭劍的帶領下來到了一間佈置精美的房間之中。

    房間已經被打掃的乾乾淨淨,一進門便有一股醇厚淡雅的香味撲鼻而來,瞬間叫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淡淡的檀香味道在屋內流淌,一瞬間,丁春秋的心就寧靜了下來。

    他不記得上次有這種感覺是什麼時候了,或許是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以前吧。

    這些年來,他的腳步從來沒有停止過,一直在奮進,一直在拚搏。

    看似處處憑藉先知先覺占盡便宜,事實上,他的心弦一直都緊繃著,從未有過放鬆。

    特別是這幾個月一來,不老長春谷的出現,將他的緊迫感推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巔峰。

    這種感覺,無比糟糕,就像是龜兔賽跑,最坑爹的自己還是那只烏龜,不敢有半點鬆懈。

    而今有了周寒的那些消息,丁春秋終於感覺到心中的大石鬆懈了幾分,不再是那樣的沉重,讓人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他累了,不是身體上的疲憊。是心累了。

    當他躺倒床上的瞬間,潮水般的倦意便洶湧襲來。

    沒有醞釀,也沒有準備,丁春秋在幾個呼吸間,就陷入了夢鄉。

    均勻的呼吸聲,響起的瞬間,蘭劍那有些懵懂的臉上。便露出了一抹笑容。

    她笑的很淡很甜,輕輕的走到床前,小心翼翼的替丁春秋除去外袍,將被子蓋好,悄無聲息的退了出來。

    丁春秋這一覺睡了足足一天一夜,當他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是次日正午了。

    窗外下起了小雨,淒淒瀝瀝的,讓空氣都濕潤了幾分。

    丁春秋睜開眼睛,看著床頂,享受着片刻的寧靜。

    片刻之後,丁春秋長身而起,伸了個懶腰。只覺通體舒泰,遍身的骨骼,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爆鳴聲音,仿若炒豆子一般,整個人似乎都清醒了幾分。

    就在這時,只聽女子聲音響起:“主人,您醒了,我這就給您打水去!”

    抬眼望去。梅蘭竹菊四人俏生生的站在房內。

    不一會,梅劍端着盆子便走了進來。

    丁春秋笑了一下,在四女的伺候下洗漱完畢後,竹劍道:“主人餓了吧,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丁春秋長身而起,道:“好,一起去吃飯!”

    他可不會像虛竹那樣受寵若驚不知如何是從。作為星宿派掌門,他而已一直被人伺候着。

    此刻也只是換了人而已。

    美滋滋的吃了一頓之後,只聽梅劍道:“主人,那些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之人該怎麼處置?”

    丁春秋在蘭劍伺候下漱完口後。道:“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梅劍道:“我把他們安排在八荒殿中!”

    丁春秋長身而起,道:“現在帶我過去,時候也差不多了!”

    隨後,在四婢的帶領下,丁春秋來到了八荒殿。

    此刻那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之人所餘不過四百多人,比起之前攻打靈鷲宮時候,已經少了四五倍,而且絶大多數人都身有床上,而且重傷者也不在少數。

    不過這兩日他們倒也過得不錯,在靈鷲宮眾人的安頓下,雖然不需隨意走動,但傷勢已經處理過了,而且還有好酒好菜招待着,是以這些人傷勢雖未盡復,但精氣神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丁春秋進來之時,大殿之中還是一片嬉笑怒罵。

    “我家尊主來看你們了,你等叛逆還不下跪迎接!”

    梅劍對這些人可沒有什麼好感,頓時一聲嬌叱。

    那些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之人聞言聲音盡皆消失,沒有半點猶豫,立即俯身下拜:“屬下參見尊主,願尊主洪福齊天福壽無疆!”

    很明顯,在丁春秋的強勢之下,這些以的心智完全在之前的那場廝殺中被轟殺的粉碎,這一刻,即便是重傷者,也掙扎着跪到了地上和眾人一起參拜了起來。

    丁春秋在四婢的陪同下,坐上了首座後,方才不急不緩道:“都起來吧!”

    就在這短暫的時間裡,這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倖存者,都有種窒息的感覺,聽到此聲的瞬間,眾人同時出聲:“多謝尊主!”

    當眾人起身以後,丁春秋慢條斯理道:“想必這兩日你們也都想的差不多了,不過我不管你們是什麼想法,既然我丁春秋坐上了靈鷲宮尊主之位,我的要求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服從我的命令,無條件的服從。過去的事情,我可以當沒有發生過,但是從今以後,我的要求就只有這一個,你們能否做到,回答我!”

    丁春秋的聲音之中透出這一股子肅殺,整個八荒殿都是在瞬間震盪了一下。

    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之人在這一刻,只覺呼吸都有些壓抑了,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變。

    看著眾人沉默,丁春秋嘴角帶上了一抹玩味的笑容,道:“怎麼?你們都覺得我的要求很過分麼?都做不到?”

    丁春秋的話語之中,頓時帶上了一抹殺意,雖然他明白這些人是被自己嚇住了,但是他不介意再嚇唬他們一下。

    聞聽此言,這些人果然驚叫出聲。

    “不是,我等願意供尊主差遣!”

    “屬下願意供尊主差遣,絶無二心!”

    “尊主開恩,我等並無此意,我等願意,我等願意!”

    看著炸鍋般的場內群雄,丁春秋伸手虛按了一下,場內聲音頓時消失不見。

    丁春秋道:“既然如此,你等便記住今日之言,日後若有違反,休怪丁某無情。不過只要你們一心一意為我辦事,我丁春秋定也不會虧待你們,有我一日,便會護你等周全!”

    丁春秋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八荒殿。

    當他從八荒殿走出來的時候,那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之人盡皆跪地恭送,言語之間唯有一片臣服之意,再無半點桀驁之情。

    丁春秋臉上帶著笑容,大步前行。這一刻,他的心中生出了一種感覺,在絶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一切都是虛妄。

    梅劍臉上帶著疑惑,跟在丁春秋身後,道:“尊主,那些人都是些卑鄙無恥的小人,尊主你如此輕易就放過他們,就不擔心他們日後會反撲麼?”

    梅劍此言一出,竹劍頓時也開口了,道:“就是就是,依我之見,就應該將那群叛逆全部殺死以儆傚尤,叫天下人都知道,敢與我們靈鷲宮為敵的就是這等下場!”

    聽著竹劍殺意縱橫的話語,丁春秋伸手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道:“滿腦子陰暗思想,該打!”

    說罷之後,補充道:“那群人雖然是卑鄙無恥的小人,但有些時候,我們這靈鷲宮也不能離開這些人的幫襯。有些事情,他們能做,但是我們卻不能做。而且沒有了這些人,我們靈鷲宮的勢力會縮水大半,除了你們九天九部的姐妹以外,將會落到無人可用的下場。而至於擔心他們再次反叛的事情,只要咱們靈鷲宮的實力強大,能夠凌駕在他們之上,讓他們膽寒驚顫,這種事就永遠也不會發生!”

    丁春秋此話說完,梅劍等人似是還想說什麼,丁春秋打斷其話語道:“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現在我有件事要交給你們去辦,梅劍你去挑選一些人手,待會來我房間找我,我有事吩咐。蘭劍,你也去挑選一些人手,即可下山,將其與八部姐妹全部召集回來。菊劍你也去挑一些人手,即可前往大理,給我盯住大理段氏,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即回報於我。竹劍,你和菊劍一同下山,前往大理萬劫谷以南五十里外幽谷之中尋找一位名叫木婉清的女子,諾,這塊玉珮你帶上,到時將玉珮交給她,她就會知道是我派你去的,你務必將她們一行人接回靈鷲宮,對了,你去八荒殿叫卓不凡和你一起去,就說是我說的,好了,都散去吧!”
keysea2009 發表於 2014-10-26 22:25
第212章 長春谷的怒火

    回到房間之後,丁春秋第一時間開始寫信,他這封信是給黃裳的。

    此刻距離他離開西域已經有數月時光了,想必朝廷那邊已經有了音訊,不過自己短時間內怕是趕不回去,有些事情必須交代一下。

    而且,他還想借助黃裳在朝廷的勢力打探一下,看看朝廷有沒有關於天荒之地的消息。

    想來應該或多或少是知道一些,否則歷朝歷代的帝王也不會對長生之道有着如此大的渴望。

    而且,丁春秋沒有辦法盡數相信周寒所說,畢竟這周寒是在自己的脅迫之下說出的事情,誰也不敢保證這裡面到底有沒有水分。

    最為主要的是丁春秋要借助明教散佈天下的教眾打探獨孤求敗的消息。

    不多時,書信寫罷之後,丁春秋等不及書信自然風乾,掌心之中透出一股炙熱的真氣,將墨跡烘乾。

    梅劍早已在門外等候着。

    丁春秋將書信裝進信封之後,將梅劍叫進屋內,叮囑了一些事情後,梅劍便是領命下山而去。

    這封書信其實並不需要叫梅劍親自送去明教總壇,只要下山交到明教分壇之中,便可以了。

    但是這封信事關重大,丁春秋不想節外生枝,畢竟自己坐上明教教主之位時日尚短,若是為了省一些事而生出一些變故的話,卻是有些不好,與其這樣,還不如叫梅劍親自走一趟。

    隨着梅蘭竹菊四劍分別領命而去,那卓不凡也無奈之下跟隨竹劍前往幽谷之後。

    丁春秋派人將無量劍派的辛雙清和左子穆叫了過來。

    此二人在當年和神農幫一戰之後,已經歸附到了靈鷲宮下。在之前那場大戰之中。他們卻是存活了下來。

    他們二人之所以能夠存活下來。並不是因為他們武功高,而是因為他們知道丁春秋的厲害。

    在丁春秋第一次和崔綠華對話之時,二人已然知道此事絶對無法避免,是以就暗中尋找有利的訪問蟄伏了起來。

    最後,大戰爆發,他們之前的先見之明果然取到了奇效,靠着有利的地形,二人聯手。斬殺了數人之後,安然無恙的存活了下來。

    此二人也是第一批像丁春秋投誠之人。

    經過那場大戰,三十六洞七十二島首領近乎死傷殆盡,丁春秋想要掌控他們,定然要選出新的首領。

    而這兩人,便是成了丁春秋的選擇。

    經過一場無人可知的威逼利誘之後,辛雙清和左子穆二人戰戰兢兢的退出了丁春秋的房間,帶上那些完好無損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之人,即可下了縹緲峰,朝着襄陽而去。

    將一切事務安排妥當之後。靈鷲宮終於安靜了下來。

    丁春秋看著天邊的夕陽,嘴角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這是一場不知道前路在何方的戰鬥。而今,戰鬥剛剛開始。

    淡淡的煙雲,在山間飄搖,恍若婀娜多姿的少女,身子苗條。

    忽而吹來的清風,帶著一片濕潤之氣,攪動炊煙般的雲霞,忽然飄散開來。

    這是一片世外桃源般的仙家福地,雲遮霧繞、泉水叮咚,亭台樓閣的佈置,無不透出一股古樸而攜雅之感。

    蒼翠的松柏,樹幹上的老皮蒼勁無比,就像虯龍一般,樹上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着,上躥下跳,靈動的雙眼,透露着無限的靈氣。

    這充滿仙家氣派的地方正是長春谷宗門所在,長春谷地處山坳,諸多建築盡皆都是依山而建,有着一種天險之美。

    此刻,長春谷的‘授道殿’內,一個看起來年約五旬一頭蒼顏白髮的男子和另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正在下棋。

    那四十多歲的男子名叫徐鎮南,乃是長春谷谷主,也是至強者。

    與他對弈之人名叫徐鴻,是長春谷的大長老,同時也是徐鎮南的一位堂兄。

    這長春谷雖然說是一方勢力,其實只是一個龐大的武道世家,整個宗門乃是以徐、陳、白三家組成的。

    經過上千年的時光,陳、白兩家已經逐漸沒落,而今唯有徐家依舊堅挺。

    “哈哈哈哈,大長老你又輸了!”

    便在這時,徐鎮南忽然大笑出聲。

    此刻,棋盤上執白子的徐鴻已然被徐鎮南完全困死,再無翻身之機。

    蒼顏白髮的徐鴻隨意一笑,也不在意,一邊將棋子一一取下,一邊道:“谷主的棋藝越發精湛了,為兄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了!”

    聽著這話,徐鎮南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同時道:“大長老說笑了,你我棋藝不過是在伯仲之間,今日大長老連番敗於我手,卻是沒有全神貫注的原因。”

    聞聽此言,徐鴻笑了一下,沒有接話,只是道:“再來一局。”

    他雖然沒有接話,但是徐鎮南的話語卻是真的說中了原因。

    自從三月前獨子徐銘離谷而去,他的心就一直懸在半空中,雖然心知以徐銘的實力,在那神州大地決計出不了事,但作為老來得子的他,還是忍不住有些擔心。

    而就在這幾天,他心中愈發的擔心了起來,隱約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似得。

    就在二人再度開局的時候,一個驚亂的聲音陡然闖進了授道殿。

    “谷主、大長老。不好了,出大事了!!!”

    慌亂的聲音響起的瞬間,一個人轟的一聲撲進了授道殿,竟是別授道殿的門檻兒給絆倒了。

    徐鴻眼皮子也沒有動一下,那徐鎮南的臉色卻是一沉。

    “退下!”

    徐鎮南低喝一聲,聲音之中透出一股子威嚴,絲毫沒有之前跟徐鴻說話時的隨意。

    來人身子一顫。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方才響起此處是授道殿。不容任何人喧嘩。

    但是響起先前看到的恐怖事件,他仍然不敢怠慢,道:“谷主,大長老,出大事……”

    他的話語尚未說完,徐鎮南便是猛然轉過頭:“我說叫你退下!”

    森冷的聲音之中,透出一抹殺機,叫那來人渾身都是一顫。

    “可是……”

    那人還想說話。徐鎮南的臉色頓時黑了起來,一道劇烈的聲波,瞬間橫空出現。

    “滾!!!”

    恍若實質般的空氣漣漪,直接從徐鎮南的口中噴湧而出,在空氣中瞬間凝聚成一個近乎實質般的圓環,轟的一聲,將那弟子撞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廊柱之上。

    噗!

    一口鮮血,當即從其口中噴出,那弟子啪的一聲落在地上。整個人都跟散架了一般。

    “不知死活的東西!”

    徐鎮南口中吐出冰冷的話語,臉上帶著一抹殺意。

    作為長春谷至強者和谷主的他。最恨的就是有人違反自己的命令。

    “跟着眼一個人,何必動怒呢,螻蟻罷了,下棋下棋!”

    徐鴻不屑的瞥了那弟子一眼,轉過頭打圓場說道。

    聽了這話,徐鎮南臉上的神色才是好了一些,冷哼一聲,目光才從那弟子身上轉移開來。

    隨着目光離開,那弟子後背已經被冷汗盡數浸透。

    他的眼中帶著一抹前所未有的驚恐,而且包含着一抹怨毒之意,看著二人,嘴角顫抖着,勾勒出一個冰冷的弧度。

    是你們不想聽的,這怨不得我!

    他心中暗自咒罵著,此刻已然無力替身,就靠着廊柱,運轉起了功力。

    許久之後,二人棋局落罷,徐鴻在一次敗給了徐鎮南。

    “罷了罷了,今日看來為兄是沒有辦法贏回來了!”

    徐鴻哈哈一笑,衣袖擺動,將棋局擾亂。

    徐鎮南看著他的動作,雖然口中沒有說什麼,但是臉上卻是露出一抹不屑之色。

    隨着二人長身而起,頓時有弟子進來收拾棋局。

    直至此刻,那徐鎮南不經意間看到之前那弟子,方才走了過來,道:“發生什麼事了,說罷!”

    他的話語頤使氣指高高在上,就像九天君王俯視世間最為卑賤的乞丐一般。

    但是那弟子卻是不敢表現出半點不滿神色,連忙道:“弟子、弟子是養魂殿的值守,今日照例打掃養魂殿的時候,發現……發現……”

    在聽到‘養魂殿’的瞬間,徐鎮南和徐鴻二人臉色頓時大變。

    特別是徐鴻,整個人的臉色都是呆滯了三分,一把將那弟子抓住,咆哮道:“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若敢有半句虛言,本長老要你的命!”

    不止是他,就連徐鎮南的臉上也露出了冰冷的神色。

    能夠在養魂殿掛牌之人,無一不是長春谷的精英骨幹,任何一個損失,都是不可饒恕的事情。

    長春谷本就是四大宗派之中墊底的存在,若是再次折損人手的話,地位還會再度下降,這是不可饒恕的。

    那弟子整個人都顫慄了起來,額頭之上頓時滲出了一片細汗,看著徐鴻,顫抖道:“是、是銘師兄……”

    “什麼!!!”

    徐鴻眼中登時爆裂出一股凶煞的神情,一下子將那弟子提了起來:“銘兒怎麼了?你千萬別胡說!這件事情亂說不得!小心你的狗命!”

    這一刻,徐鴻恍若受傷的瘋狗一般,眼中已然充斥上了一抹詭異的紅暈。

    那弟子面色在剎那間變得沒有半點血色:“銘師兄……銘師兄的魂牌裂了。弟子不敢亂說,是弟子親眼看到的!”

    蹬!

    徐鴻的身影霎時間踉蹌一下,整個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一片。

    一瞬間,他腦海中浮現出了無數的畫面。

    徐鎮南的臉色在此刻也是巨變,這徐鴻乃是長春谷的大長老,實力今次於自己。

    而這徐鴻近乎將一生都奉獻給了武道,直到近百歲高齡之時,方才老來得子。便是徐銘。

    可以說。那徐銘就是徐鴻的大半條命。

    為了培養徐銘。徐鴻近乎傾盡了所有的一切。

    而今徐銘身死,這徐鴻定然會大受打擊,更有可能一蹶不振。

    若是如此的話,長春谷的損失就太大了。

    而且徐銘此次出谷乃是為了四靈圖錄,此刻身死,也不知道那秘密洩露出去了沒有,若是洩露出去的話……

    這樣的結果他不敢想像。

    念及此處,徐鎮南的臉色也猙獰了起來:“你當真看到了徐銘的命牌碎了?你沒有看錯?會不是是你打掃的時候不小心陪你跟碎了!!!“

    徐鎮南的聲音在這一刻也高昂了起來。雖然他的心已經沉了下去,但是他仍然不願意相信眼前這一切。

    那弟子渾身不斷的顫慄這:“不、不是弟子,弟子看到的時候,銘師兄的命牌已經碎了,不是弟子!”

    他的話語,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霎時間,徐鴻的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獰意。

    “銘兒,我的孩子!!!”

    徐鴻低沉的聲音響起,雙眼霎時間一片通紅,手掌間的力道猛然綻放。加持在了那弟子的身上。

    “啊……不……”

    瞬時間,那弟子臉上便是露出了痛苦神色。驚叫出聲。

    嘩啦!

    但是,徐鴻沒有給他機會,雙臂一分,一聲布帛破裂般的聲響頓時傳遍當場,鮮血恍若下雨一般,直接灑落一地。

    那弟子的身子,硬生生被徐鴻撕裂成兩半。

    隨即,徐鴻的身影瞬間暴動,直接朝着養魂殿而去。

    “該死!”

    看著徐鴻的背影,徐鎮南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陰沉之色,瞬間跟了上去。

    碎裂的命牌,跌落在存放的高台之上,徐鴻老淚縱橫,緊捏着自己兒子的命牌,嘴角不斷的抽搐着。

    “銘兒!!!!”

    淒厲的聲音,恍若鬼魅一般,在此間炸響。

    憤怒、痛苦、悲傷、殺意恍若龍捲風一般,扶搖直上。

    當徐鎮南趕來之時,徐鴻整個人已然陷入了瘋狂的邊緣,渾身的真氣恍若風暴似的席捲全場。

    徐鴻臉色一驚,暗叫一聲不好,體表當即浮現出一抹鋒鋭之氣,破開對方的真氣,衝了進去。

    “大長老,你冷靜一下,銘兒已經去了,你要保重身子!”

    徐鎮南看著眼中充滿了瘋狂神色的徐鴻,心中一驚,大聲說道。

    聞聽此言,徐鴻抬起頭,眼中無比瘋狂,道:“冷靜!哈哈哈哈,我銘兒去了,你叫我怎麼冷靜?我怎麼能冷靜???”

    聽著他的話,徐鎮南眉頭一皺,心知此時對這徐鴻的打擊太大了,果然要壞事。

    但是他還是大聲道:“大長老,你必須冷靜,銘兒雖然去了,但是害了銘兒的人還沒有死!”

    不得不說,徐鎮南的感覺無比敏鋭,瞬間就觸動了徐鴻的痛點。

    “對、我要報仇,我要替銘兒報仇,我得冷靜,我必須得冷靜!”徐鴻好似瘋狂了一般,喃喃自語的說著。

    看著他逐漸冷靜下來,徐鎮南終於鬆了一口氣,道:“銘兒乃是初入實境的強者,即便到了神州大地之中,也有着先天虛境巔峰的實力,按理來說,那兩脈守護者不出手,應該沒人傷的了他,不過他此去乃是為了取回四靈圖錄,現如今他出了事,定然和李慕容那個叛逆留下的傳承有關!”

    聞聽此言,徐鴻眼中頓時爆裂除了前所未有的殺意:“不管是誰殺了我銘兒,我都要叫他九族盡滅,死無葬身之地!”

    一語說罷,徐鴻頓時站了起來:“谷主,勞煩你開啟神荒通道,我要去為銘兒報仇!”

    聽到這話,徐鎮南的眉頭再度皺了起來,道:“大長老,我知道你如今的心情,不過你必須等待半年時間。咱們長春谷掌控的神荒通道並不穩定,上次開啟至今方才過去了三個月,如今沒有辦法開啟!”

    恢復了理智的徐鴻也知道徐鎮南說的是實情,神色陰翳的點了點頭,道:“好,我就在等半年,半年之後,還請谷主開啟神荒通道,我要親手替銘兒報仇,不管對方是誰,都必須死無葬身之地,九族盡滅,替銘兒陪葬!”

    陰冷的話語,帶著無與倫比的殺意,在此間沸騰激盪。

    正處於推演自身功法的丁春秋,莫名的渾身一顫,眼中頓時露出了一抹充滿殺意的寒光。

    與此同時,一個身穿白衣,身形單薄的人影踏上了天山,朝着靈鷲宮方位而來。

    他的眼中,帶著怒火和仇恨,俊朗的面頰盡數被陰霾籠罩,若是細看,便會發現他的喘氣聲無比沉重,透出着他的心情並不穩定。
keysea2009 發表於 2014-10-26 22:26
第213章 巨大收穫,段譽上山

    這是一個艷陽高照的好天氣。

    丁春秋修煉完畢之後,弄了一張籐椅,懶洋洋的坐在院子之中,看著周寒這幾日整理出來的‘天荒紀事’。

    不得不說,這周寒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

    自從丁春秋讓他開始整理到今日,不足三天時間,他將整個天荒之地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事無鉅細的全部羅列了出來。

    其中包括靈獸等級分類,各大勢力的關係,地盤劃分,天材地寶的圖形功效等等,事無鉅細盡在此種。

    即便是丁春秋想要雞蛋裡頭挑骨頭,也有種不好意思的感覺。

    翻到最後一頁,合上書,丁春秋閉上眼睛,將腦海之中紛亂的信息整合了一會之後,抬起頭,眼中透出了一抹睿智的神光。

    “當真是世外桃源仙家福地,竟然有如此之多的寶物靈材,當真讓人眼饞啊!”

    丁春秋長身而起,活動了一下身子骨,笑着說道。

    周寒就在一旁伺候着,見此頓時一笑,道:“尊主不用羡慕,屬下相信,用不了多久,尊主定會得到想要的一切。尊主能夠在神州大地這種艱苦的環境之中依舊修煉到虛境這樣的實力,屬下不敢斷言尊主能夠突破天道,但達到半步天道境界是肯定的,所以尊主不必羡慕,那些東西遲早都會有的!”

    周寒並沒有說假話,在他看來,丁春秋缺失有着這樣的資本。

    對於這一點,他無比堅信。

    在他看來,那天荒之地和神州大地相比,就像是大海與湖泊的對比。

    大海之中誕生鯨魚那種巨無霸並不稀奇,但是在一個湖泊之中出現鯨魚這種巨無霸就無比稀奇了。

    在環境、資源、教導等等諸多方面都處於劣勢的神州大地之中,丁春秋已然能夠逆流而上修煉到先天虛境這等實力,在他看來,這絶對不是僥倖,而是實力的支撐。

    若是讓這等人進入天荒之地。或許就是另一個李慕容,甚至更強的存在。

    這也是周寒為何會選擇投靠丁春秋而被判長春谷的原因。

    對於周寒的話,丁春秋笑了一下,沒有反駁。

    倒不是說丁春秋狂妄,而是他堅信,憑藉自己的努力,遲早會迎來那樣的一天。

    “對了。尊主,這些東西是屬下從徐銘身上取來的,相比對尊主應該會有一些幫助!”

    就在這時,徐銘從懷中取出了一個油布包裹,遞給丁春秋。

    丁春秋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接到手中。打開油布之後,出現在眼前的是兩枚食指長短的白玉長條,三枚櫻桃大笑的漆黑鐵丸。

    但就在這時,丁春秋的臉色變了一下,將那兩枚白玉長條拿在手中,驚呼一聲:“好精純的元氣?這難道就是?”

    說話間,他抬起了頭。看向周寒。

    周寒笑了一下,道:“尊主沒有猜錯,這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元晶石。這兩枚是中品元晶石,只需一枚,便能補充一個實境強者全身所需的真氣能量,關鍵時刻,可以用來保命,尊主你快些收好。用的時候,只要用真氣形成通道,便能夠吸收其中的元氣能量了!”

    對於周寒所說的,丁春秋心中比他還要清楚。

    這兩樣東西,絶對是保命的好東西。

    若是那天自己遇到了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拼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那個時候。這元晶石就能起到決定勝敗的奇效。

    對於這樣的好東西,丁春秋自然不會放過。

    不過既然能夠和這等寶貝放在一起的那三枚鐵丸想必也是什麼寶貝,想到這裡,丁春秋頓時道:“那這三枚鐵丸是幹什麼用的?”

    說話間。丁春秋就伸出手,想要將之拿起來看看。

    便在這時,周寒驚叫一聲:“尊主且慢!”

    急切間,將丁春秋的手腕趕緊抓開,連忙道:“尊主有所不知,這三枚鐵丸名叫掌心雷,一枚就足以炸死一個虛境強者,三雷齊發的話,便是實境強者被轟中,也是有死無生的下場。即便是能夠逃得一命,也會身受重創,絶無倖免之理!”

    周寒的話,叫丁春秋嚇了一跳,眉宇之間直接升起了三條黑線。

    看著丁春秋之前的反應,周寒也是嚇了一跳,道:“這種掌心雷,那是用特殊的秘法製造的,用的時候,只要注入真氣然後扔像敵人便會爆炸,所以主人存放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千萬必要注入真氣,否則爆炸開來,會非常恐怖的!”

    周寒眼中有着一抹痛惜,這兩種東西無論是那一種,都是難得一見的寶物。

    以他這種長春谷的內門弟子,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

    便是那徐銘,若非有着一個位高權重的老子,也不可能得到三枚掌心雷護身。

    不過在自己的小命和寶物之間覺得,周寒還是毅然的選擇了小命。

    畢竟小命才是根本,否則被丁春秋發現的話,自己到時估計想死都是妄想。

    而且他堅信,只要有命在,寶物遲早都會有的。

    聽了周寒的話,丁春秋可謂是既驚且喜。

    喜的是自己又得到了立身之本,這兩種東西無論是那一種,都是絶無僅有的保命之物。

    特別是那掌心雷,用得好的話,或許連先天實境的強者都能陰一下。

    而同時間他心中也有着一抹後怕。

    幸好當初自己沒有給那周寒有還手的機會,否則那傢伙給自己扔上一雷,自己怕是死,也不知道怎麼死的。

    不過這種扯淡的想法也就是瞬間,便被丁春秋壓制了下去了。

    成王敗寇,勝利的是自己,寶物現在也成了自己的了。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將兩件東西用油布包裹包好,重新塞到了懷裡,同時心中琢磨着,等木婉清來了以後,叫她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將這元晶石做成玉珮或者掛墜一般的東西。叫自己貼身戴着。

    實在不行的話,就用細線拴起來掛在脖子上,若是有一天自己陷入了油盡燈枯的境地,這就是最好的保命之物。

    就在丁春秋將東西剛剛收好的時候,一聲雄渾的咆哮猛然在山間響了起來。

    “丁春秋,你給我出來!!!”

    滿含悲憤的聲音之中透出這一股子歇斯底里的味道,聲音雄渾震響山野。驚奇漫天的鳥獸蟲鳴。

    聽到這聲音的瞬間,丁春秋的臉色就是一沉,他終究還是來了。

    周寒不知道丁春秋心中所想,還以為是丁春秋生氣了,頓時道:“尊主莫要動氣,屬下這就去替你斬了來人!”

    之前那一聲咆哮雖然氣勢雄渾。但在周寒耳中,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

    區區一個一流境界的高手,就敢在這裡胡亂咆哮,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想到這裡,他便是要動身而去,想要趁此機會,在丁春秋面前立上一功。

    但就在這時。丁春秋的聲音徐徐響了起來:“站住!”

    周寒有些詫異的回頭看向丁春秋,之間丁春秋皺了皺眉眉頭,道:“這裡沒你的事,回去修煉吧,沒我的吩咐,不許出來,記住!”

    丁春秋說完,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腳下生風,瞬間遠去,留下周寒一臉懵懂的樣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轉眼間,丁春秋越過靈鷲宮大殿,來到了山門之前。

    段譽白衣當風,映着山間凜冽之風。衣衫搖擺不定,面上帶著一抹肅殺,看到丁春秋的瞬間,瞳孔之中綻放出一抹出離的憤怒。

    丁春秋雙腳落地。眼中划過一抹嘆息,道:“你終究還是來了!”

    對於段譽會來找自己,丁春秋心中早就明白。

    段譽平時看起來似乎有些不着調,但他的心性屬於那種至情至性之人,特別是和段正淳之間的父子之情,無比穩固。

    當日自己辱了大理段氏,廢了段正淳,段譽一旦回到大理,定然會來找自己要個說法,這是無解的死結。

    不過他心中一直希望段譽不要出現,因為二人一旦碰面,之前的關係定然會付之東流,這是丁春秋不想看到的。

    而今段譽前來,此事已經沒有半點迴旋的餘地了。

    而且之前他不叫周寒現身,也是因為那周寒和徐銘出來的時候跟大理段氏碰過面,此刻若是現身,當半年以後長春谷之人到來的時候,或許會有暴露的可能,這不符合丁春秋的利益。

    看著丁春秋,段譽眼中閃爍着複雜難名的情緒,他的面頰明顯消瘦了不少,聲音有些沙啞,道:“為什麼?”

    面對段譽的質問,丁春秋沒有說話,他選擇了沉默。

    事實上,他自己也覺得沒什麼好說的,事情已經發生了,說再多的話語,也是於事無補。

    但是段譽,此刻情緒有些癲狂,再度大聲道:“為什麼,丁大哥!”

    他的聲音之中,充滿了歇斯底里的情緒,雙眼之中帶著痛苦和難以置信,看著丁春秋,大聲的質問着。

    對於段譽的質問,丁春秋的眼神波動了一下,隨即長出了一口氣,看向段譽的雙眼,不在躲閃,道:“如果你此來,想要的是我的道歉。對不起,這件事我不覺得我做錯了。其中是非曲直,我也不想再說,事情已經發生了,我縱然說的再多,你也不會認可我的回答。如果你次來乃是為了報仇,那就動手吧,恩怨黑白,就叫着一戰來決定!”

    丁春秋的聲音,有着一抹寒冷,但卻鏗鏘有力,在山風之中,徐徐綻放。
keysea2009 發表於 2014-10-26 22:27
第214章 割袍斷義,段譽的怒火

    “哈哈哈哈……”

    一聲恍若杜鵑啼血般的笑聲豁然在丁春秋話語落下的瞬間綻放而出。

    其中充滿了歇斯底里的怒火和難以言喻的憤怒。

    “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麼?丁大哥!!!”

    段譽眼中綻放著陰霾的火焰,看著丁春秋,嘴角輕微的抽搐着,他實在無法相信,這話是丁春秋說出來的。

    就跟他滿懷欣喜的回到大理之時看到的那副場景時候一樣。

    從小最為敬重的父親形如枯槁,原本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他恍若變成了行將就木的老人。

    疼着自己愛着自己的母親也蒼老了許多。

    就連最為溺愛自己的伯父,也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他帶著怒火,來到了靈鷲宮,想要弄明白一切。

    的那是丁春秋此刻的應對,叫他整個人都無法接受。

    看著段譽此刻神情,丁春秋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

    這件事,就像一個死結,生生的將二人隔開,不會有半點機會緩和。

    他心中非常清楚,段譽此來的目的。

    這種目的,此刻的段譽或許不清楚,他自己認為可能是仇恨?是憤怒?還是想要將心中的陰暗全部發洩出來?

    是的,他不知道。

    他只是本能的覺得自己此來是為了瞭解事情的真想的。

    但是丁春秋卻非常清楚。

    這件事情,不論原因和經過是什麼,也無論自己如何解釋,如何占理,段譽也不可能認可自己的答案。

    畢竟,他姓段,不姓丁。

    說的再多,也只能將這件事描的更黑。

    所以,丁春秋不想再說。

    段譽卻是沒有辦法接受眼前這一切。嘴角帶著一抹因為怒火而誕生的恨意,道:“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丁大哥,雖然我不知道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們終究是我的家人,我不能也不可能忽視他們的感受,今日我來,本想討一個說法。但是我沒想到,你會如此說……呵呵,或許是我看錯你了,你丁春秋,從來就不是一個好人,或許這才是你的本性。自私自利,心狠手辣,囂張跋扈,不可一世……怪只怪我段譽有眼無珠,錯看了你,今日過後,你我再無半點關係。若是有,也是仇!”

    段譽口中訴說著壓抑和怒火,長袍一展,一塊衣襟迎風而落。

    看著跌落的衣衫,丁春秋眼中划過一抹複雜的神光,隨即便隱藏了起來。

    他的心中勾勒起了一抹苦笑,很淡很淡。

    不過他不後悔,若是可以再來一次。他仍然會那樣做。

    他是丁春秋,不是爛好人。

    大理段氏不惜一切想要置自己於死地,覺得自己高高在上,頤使氣指的插手自己的人生軌跡。

    段正淳卑鄙無恥,喪心病狂,便是自己的親女兒,也沒有半分憐憫之意。

    這些事情。自己若是不反抗,那他還是丁春秋麼?

    或許在段譽這番話還沒說出口的時候,他的心中還有這些許愧疚,但是此刻。那一抹愧疚已然煙消雲散了。

    便在此刻,丁春秋抬起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山峰,隨後將目光轉到了段譽身上,道:“既然你已經做出了選擇,那便動手吧!”

    丁春秋的聲音很淡,落下的瞬間,繼續道:“靈鷲宮部眾聽令,今日之事,乃是我丁春秋和大理段氏的恩怨,和靈鷲宮無關,無論勝負,你等不可插手此事,退下!”

    聽了此話,鈞天部的弟子雖然有些不願,但她們也不敢違抗丁春秋的命令,頓時潮水般的退了下去。

    看著眼前這一幕,段譽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道:“我可以理解為這是你丁春秋高高在上的恩賜麼?”

    段譽的心已經全部被怒火和仇恨所充斥,近乎失去了理性的一面。

    看著他的樣子,聽著他的話語,丁春秋心道,這是大哥所能為你做的最後的事了。

    對於段譽,丁春秋感情比較複雜,他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和段譽有着至關重要的關係。

    若非他當初將六脈神劍傳授給自己,即便是後來自己得到了《無相劍經》也不可能達到如今的程度。

    這也是為何當日對付大理段氏時候屢屢留守的原因,否則的話,以他的性子,早就將大理段氏那些雜魚全部殺絶了。

    但是此刻的段譽,卻是不可能感受到丁春秋的好意。

    他的眼中,唯有怒火和仇恨,即便是丁春秋現在說什麼,他也會覺得丁春秋是在裝模作樣。

    對此,丁春秋淡然一笑,道:“你這樣理解也可以,就當是我這做大哥的對你的照顧吧!”

    丁春秋平淡的笑着,但落在段譽耳中,卻是感覺到一抹前所未有的嘲諷。

    “丁春秋,你少在這裡假惺惺的,誰用你照顧,今日我便要和你做個了斷,不死不休!”

    說話的瞬間,段譽帶著前所未有的憤怒,凌波微步瞬間展開,抬手就是一劍殺出。

    六脈神劍之少商劍!

    雄渾的劍氣一經出現,便生出了風雷之音,恍若狂風暴雨一般,猛然殺至丁春秋身前。

    段譽這一劍,乃是含恨而發,沒有半點留手。

    面對這一道無形劍氣,丁春秋沒有迎接,腳下一動,身子稍稍一側,便躲過了那一道劍氣。

    然而此刻,段譽的六脈神劍已然盡數展開,狂風暴雨一般,朝着丁春秋掩殺而來。

    暴怒狀態中的段譽,竟然沒有一招失手,蹭蹭爹爹的劍氣,交織成無孔不入的劍氣之網,瞬間將丁春秋籠罩在了其中。

    丁春秋就像撞入蜘蛛網內的飛蛾一般,但卻沒有束手就擒。

    凌波微步在他腳下,恍若行雲流水一般綻放,每一次細微的躲避,無不妙到顛毫,恍若羚羊掛角一般,任憑劍氣沖霄,卻是不能沾染他半片衣角。

    便在這時,段譽的臉色一片漲紅,看著丁春秋恍若閒庭信步一般的樣子,從心底最深處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羞辱。

    若是放在平常,他最多也就是些許嫉妒。

    但是此刻他的內心已然被負面情緒所籠罩,覺得這是丁春秋在羞辱自己。

    想到這裡,他頓時大喝一聲:“丁春秋,躲躲閃閃的算什麼本事?想要羞辱我麼?你的心狠手辣哪裡去了?想要在我面前做出一副假惺惺的樣子麼?想要叫我段譽感激你的不殺之恩麼?還是想要叫我段譽知難而退?我告訴你,即便今日我段譽血濺當場,也不會叫你好過!!!”

    段譽的怒火,徹底淹沒了他的理智,他的神色,變的無比瘋狂,手中劍法一轉,頓時換做了大開大闔氣勢雄邁的中衝劍,猛然朝着丁春秋殺來。

    同時間,他腳下步伐展開,竟是摒棄了凌波微步的靈活多變,橫衝直撞的朝着丁春秋撲殺而來。

    面對段譽的癲狂,丁春秋的眉頭也皺在了一起。

    直至此刻,他已然不想和段譽兵戎相見,但段譽苦苦相逼,還是叫他心中生出了一種怒火。

    一念至此,他的腳下一動,恍若仙人舞步一般,划過一個玄奧的軌跡,瞬間朝着段譽迎去。

    看著丁春秋這一次沒有躲閃,段譽眼中的怒火瞬間綻放開來。

    唰!

    唰!

    唰!

    三道劍氣,瞬間橫空綻放,毫不留情的朝着丁春秋殺來。

    “給我去死!”

    同一時間,段譽的聲音在此刻炸響。

    面對著三道劍氣,丁春秋冷哼一聲,手指尖端一道劍氣橫空爆裂,直接將段譽的三道劍氣崩毀。

    同時間,丁春秋眼皮也沒有眨一下,腳下一晃,便是來到了段譽身前。

    段譽臉色大變,手腕抖動,再度換做輕靈迅捷的少衝劍想要將丁春秋逼退。

    面對段譽的變招,丁春秋低喝一聲:“六脈神劍被你這般使用,當真是糟蹋了這門絶技,給我退!”

    說話的瞬間,丁春秋手中招式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是以古樸拙滯取勝的關衝劍瞬間出手。

    丁春秋這一劍,出手的時機拿捏的妙到顛毫,剛好是在段譽變招的瞬間。

    噗!

    無形劍氣一閃而逝,直接打斷了段譽的劍法施展。

    他只覺肩頭一痛,手少陰心經便被丁春秋阻斷,少衝劍瞬間從他經脈之中崩毀。

    段譽暗道一聲不好,凌波微步展開,瞬間爆退。

    但就在他身影晃動的瞬間,丁春秋臉上忽然生出一抹冷笑:“凌波微步被你如此來用,當真丟盡了我逍遙派的臉面,你不配使用凌波微步!”

    丁春秋眼中帶著寒光,看著被段譽施展的直來直去的凌波微步,抬手就是一道劍氣刺出。

    破空而去的劍氣,恍若未卜先知一般,出現在了段譽後退的路徑之上。

    面對這一劍,段譽臉色大變,腳下一亂,凌波微步的節奏頓時被打亂。

    凌波微步本該有的虛無縹緲精妙絶倫在段譽此刻施展出來,絲毫沒有看到半分。

    除了速度以外,這凌波微步就像是那種江湖上流傳的三流輕功一般,看不到半點出奇之處。

    面對這種境況,便是丁春秋心性再好,也忍不住生出了一抹邪火。

    而就在此刻,他耳邊忽然想起了段譽的怒嘯:“丁春秋,你縱然武功精深,但也沒有資格評判我的武功,如此羞辱於我,今日即便我段譽葬身於此,也不容你如此羞辱!!!”
keysea2009 發表於 2014-10-26 22:28
第215章 仁至義盡,黃裳上山

    看著丁春秋雲淡風輕的樣子以及口中的話,段譽整個人都暴怒了。

    六脈神劍恍若暴風雨一般朝着丁春秋猛然傾瀉。

    面對著疾風驟雨般的劍氣,丁春秋冷笑連連。

    也不變招,關衝劍逆襲而上,古樸簡拙的劍氣橫空綻放,看起簡單的招式,卻給段譽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同樣是六脈神劍,但從丁春秋說手中施展出來,卻彷彿帶著一種前所未見的犀利。

    關衝劍在六脈神劍之中,可以說是最平平無奇的劍法。

    既沒有少商劍的石破天驚,也沒有商陽劍的巧妙靈活,更沒有中衝劍的大開大闔,便是那少澤劍和少衝劍,也比之勝過不少。

    這一路劍法,是段譽施展最少的。

    在他心中,這一路劍法實在平常,沒有太過明顯的優勢。

    但今天,在丁春秋的手中,這一路平平無奇的關衝劍卻恍若活了過來,一招一式之間,都帶著一種慘烈的一往無前之勢。

    任憑自己如何鼓蕩真氣,催動威力巨大的劍法,都無法將這一路被自己摒棄的劍法壓制住,反而被丁春秋逆襲而上,打的節節敗退。

    唰!

    便在這時,丁春秋並指一斬,森寒的殺機恍若寒風一般,猛然在此間綻放。

    無形的劍氣橫空掠過,段譽只覺面頰一痛,一縷髮絲隨風落下。

    “你敗了!”

    丁春秋一招出手之後,並未繼續出手,平淡的看著段譽。輕聲說道。

    這一刻。段譽眼中帶著屈辱。臉上帶著難以置信。

    敗了!

    就這樣敗了!

    而且還是敗在了自家的六脈神劍之上。

    他的眼中,猛然浮現出了一抹悔恨,看著丁春秋,嘴角有着一抹仇恨的怒火。

    “六脈神劍,我竟然敗在了我大理段氏的六脈神劍之下!”

    段譽嘶聲說著,抬起頭,看了丁春秋一眼,眼神之中充滿了自嘲之色。

    聽著段譽的話語。丁春秋看向他,淡笑一聲:“你走吧!”

    他的聲音很淡,聽不出來絲毫的情緒變化,看著段譽的雙眼,也是無比平靜,就像面對一個陌生人似得。

    段譽聽了這話,抬起頭道:“你這是在可憐我嗎?”

    說話間,他眼中划過一抹冷笑,道:“荼毒江湖心狠手辣的你也有假惺惺的時候?饒我這個大理世子一命是不是心中很享受?是不是覺得饒我一命我就會感激你,就會忘記你帶給我大理段氏的屈辱和仇恨……”

    段譽眼中帶著前所未有的怨毒嘶聲說著。便在這時,丁春秋的身影猛然動了。

    啪!

    清脆的耳光。打斷了他的話語。

    段譽絲毫沒有反應過來,便被丁春秋一巴掌抽倒在了地上。

    殷紅的鮮血,從段譽嘴角流出,綻放著刺目的光滑。

    看著撲倒在地的段譽,丁春秋冷哼一聲,道:“你大理段氏如何,跟我丁春秋沒有關係。別說你大理段氏只是屈居天南的彈丸小國,即便是當今大宋皇室,在我眼中也是土雞瓦狗,若是我真的想殺,當今天下還沒有幾人能夠阻止得了。今日你替大理段氏前來報仇,我丁春秋會高看你一眼,無關其他,只因你的氣節。而今你已和我割袍斷義,還說這種自愛自憐的話語有什麼用?想要叫我同情於你?”

    丁春秋嘴角發出一聲冷笑,接着道:“你作為大理世子,帝國皇儲,不思長進,為了一個王語嫣,置整個大理國與無物,不聞不問,此為不忠;大理段氏以武立國,你父母長輩對你悉心教導,一心望你專心習武,你因為一己之私,置他們的殷切關懷於不顧,此為不孝;你父段正淳,行為不端處處留情,因此和你母刀白鳳家庭不和,作為人子不知規勸,此為不仁;作為摯友,我與你大理段氏產生恩仇,你不能明辨是非,僅憑一面之言偏聽偏信,來此找我報仇,割袍斷義欲要拚命,我念及往日情分,處處留情,你不知進退咄咄逼人,此為不義。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你一項不少,我不殺你,是不屑殺你,無關其他。”

    丁春秋的聲音,就像世界上最為犀利的刀鋒,以無可匹敵之勢,將段譽的偽裝盡數撕碎,兇狠凌厲的斬殺在了他的心靈之上。

    撕裂般的痛楚,瞬間叫段譽整個人陷入了呆滯之中。

    不忠不孝不仁不義……

    “不……”

    段譽嘶嘯一聲,整個人一躍而起:“丁春秋,你胡說,你這卑鄙小人,若非仗着我家傳的六脈神劍豈能勝我?我跟你拼了!”

    段譽的怒火,就像噴湧的火山,一掃之前心中萌動的死志。

    六脈神劍,含憤而出。帶著風雷之音,猛然在空氣之中顫動。

    這一刻,丁春秋眼中寒光湧動,也不見他如何出手,隨手一斬,一道劍氣,恍若潑墨一般,在空氣中划過完美的軌跡,瞬間將段譽手中的六脈神劍斬的支離破碎。

    嘭!

    劍氣如刀,橫空綻放,瞬間變斬在了段譽胸前,段譽悶哼一聲,瞬間倒飛而出,一口鮮血當即噴出。

    這一刻,段譽整個人都傻了。

    他雖然知道丁春秋要比自己強,但他卻從來沒有想過,丁春秋認真起來,自己在他手下會連一招也走不過。

    為什麼會這樣?

    便在這時,丁春秋的聲音,懶洋洋的響起:“你還差的遠,不過念在往日的情分之上,我不會殺你,下山吧。”

    段譽抬起頭,看著丁春秋那居高臨下的目光,他只覺的心中有一股屈辱的火焰,在熊熊燃燒着。

    他想拚命。哪怕是死。也想拚命。

    但就在這時。丁春秋的聲音再度響起:“不過我覺得,你應該自殺,作為大理段氏子孫,卻無力報仇,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卻連一招也接不住,而且你還做出了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事,這樣的你。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意思?”

    丁春秋臉上帶著戲謔,看著段譽,就像貓戲老鼠一般。

    段譽臉色先是一暗,緊接着便是怒火中燒。

    他不是沒有想過自殺,在丁春秋第一次說出自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時候他就想過。

    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是丁春秋的話處處都站在理上,細想那些事情,自己確實是那般做的。

    但是而今,想要自殺的話從丁春秋口中說出。卻是叫他心中生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怒火。

    他站起身,看著丁春秋。冷笑一聲,道:“丁春秋,想叫我自殺,你卻是休想。今日我敗於你手,你不殺我,終有一日,你會後悔的,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一雪你帶給我大理段氏的屈辱,到時候,我也會像你今天一樣,居高臨下的饒你一命!”

    段譽眼中的怒火,似乎隨時都能流淌而出。

    但是丁春秋卻是嗤笑一聲,帶著一抹輕佻和狂妄,道:“但願吧,不過我想不會有那麼一天了,像你這樣感情用事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吃不了苦的人,是沒有機會超過我的!”

    丁春秋臉上帶著不屑的笑,一邊說著,一邊轉身而去。

    當他話語落下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走進了靈鷲宮中,留下臉色不斷變化的段譽,站在原地。

    這一刻,他的心中百味陳雜,恍若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久久的站在原地。

    夜幕,徐徐降臨,便在這時,一聲咆哮,猛然在山間想起。

    “丁春秋,你會後悔的,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的!”

    段譽的聲音,恍若驚雷一般,久久迴旋在縹緲峰上。

    就在他離去的時候,丁春秋的身影站在靈鷲宮之上,目送着他遠去,久久的,方才發出一聲嘆息。

    段譽,我丁春秋不再欠你什麼了。

    他的嘴角,帶著一抹笑容,眼中卻是無比森冷。

    雖然對於和段譽之間的感情有些可惜,但是,沒有時間給他自怨自艾。

    他只有半年的時間,半年之後,他就要面對長春谷的實境強者。

    若是沒有萬全的準備,或許,會死。

    所以,當段譽走後,丁春秋立即便進入了閉關狀態。

    小無相功還沒有改造完全,那麼多絶學級別的功法還沒有融入其中,丁春秋此刻還不能鬆懈。

    轉眼間,半月時光徐徐流逝。

    就在這一日清晨,梅劍帶著黃裳回來了。

    “丁春秋,你黃爺來看你了,還不出來迎駕!”

    還沒進門,黃裳便是一聲咆哮,雄渾的內力恍若海潮一般,瞬間驚醒了整個縹緲峰。

    丁春秋剛剛收功,便聽到這一聲咆哮,眼中頓時划過一抹喜意,身影一動,也顧不得走門,直接從打開的窗戶之中飄了出去。

    與此同時,他口中也笑罵了起來:“黃裳,這麼長時間不見,你丫的是不是皮又癢癢了!”

    丁春秋人未到,聲音便是先到了。

    聽了這話,黃裳頭也不抬,整個人便是舍了梅劍,直接橫空而起。

    “丁春秋,你的嘴還是這麼欠,今日你黃爺來是報仇雪恨的,受死吧!”

    說話間,黃裳凌空一抓,九陰神抓頓時橫空掠過,凌厲的抓痕恍若神兵利器一般,瞬間朝着丁春秋呼嘯而來。

    面對黃裳的攻擊,丁春秋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劍,凌空斬下。

    嘭!

    雄渾的碰撞聲音恍若炸雷一般,在山野之中傳響而起。

    丁春秋頓時倒翻而起,黃裳也震落到了地面之上。

    “我說你他娘的哪來的底氣,原來是突破先天境界了!”

    丁春秋翻身在房頂上站定,一臉戲謔的看著黃裳,同時感受着之前黃裳那一招的詭異力道。

    原本至陰至純的九陰神爪,竟然在此刻,蘊含上了至陽至剛的感覺。看來這廝對於陰陽之道的感悟也是不淺。

    面對丁春秋的嘲諷。黃裳嗤笑一聲:“既然知道你黃爺的厲害。那就乖乖下來受打,今天老子要新仇舊恨一起算,把你打老子的統統還回來!”

    黃裳一臉囂張的看著丁春秋,恍若天上地下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

    看著他那欠揍的樣子,丁春秋便是冷哼一聲:“想揍老子,你丫的在修煉個百八十年再說,區區一個初涉先天境界的菜鳥,也敢跟老子齜牙。今天不把你打的跟狗一樣,老子這丁春秋的名號就算白給了,看打!”

    丁春秋一聲咆哮,全身的功力瞬間綻放開來,先天虛境的實力全開,猛然橫空撲下。

    面對丁春秋的攻擊,黃裳想也不想,嘴角露出一抹壞笑:“丁春秋,你丫的就會吹牛皮,還要不要臉。不就是比老子早突破些日子麼?裝的跟前輩高人似的,看老子今天怎麼收拾你!”

    說話間。黃裳雙腳在地面一跺體表之上頓時綻放出一股剛猛絶倫的真氣,瞬息間橫空而上,恍若孽龍升天一般,周圍的空氣都被他攪動了。

    面對黃裳那兇猛凌厲的攻擊,丁春秋不屑的一笑,道:“初涉先天算個屁,看老子今天給你教個乖,給我趴下!”

    丁春秋在得意的大笑聲中,手掌猛然張開,帶著一股洶湧澎湃的真氣,在心力的勾動之下,恍若汪洋大海,瞬間映進了黃裳的雙眼以及心靈之中。

    啪!

    剛猛絶倫的力量劈頭蓋臉砸下。

    黃裳整個人在前所未有的驚駭神色之中,跟拍蒼蠅一般,直接被拍落而下。

    嘭!

    整個地面在這一刻似乎都顫抖了幾下,他整個人四仰八叉砸進了泥土之中。

    抬起頭,臉上帶著巴掌印,看著丁春秋再度撲殺而來。

    “丁春秋,你他娘的耍的什麼卑鄙手段,這怎麼可能?老子也是先天強者,怎麼可能連你一招都抵擋不了?”

    黃裳無比悲憤的看著丁春秋,大聲問道。

    看著黃裳丁春秋大笑三聲:“你個土包子知道什麼?一個初涉先天境界的菜鳥,怎麼能夠跟老子相提並論,想你這種級別,老子一個能打你三個。比你強十倍的先天強者,老子都殺了兩個抓了一個,你算個屁。不過看在平時你對老子還算恭敬的份上,今天老子就給你教個乖,讓你也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少一天癩蛤蟆打噴嚏,出去給了老子丟人,看打!”

    丁春秋壞笑一聲,猛然朝着黃裳撲來。

    聽了丁春秋的話,黃裳臉色大變,他娘的,這個變.態竟然都殺了兩個先天強者了,老子這不是打着燈籠上廁所,找死麼?

    對於丁春秋的話,他絲毫不懷疑。畢竟那貨是和自己一樣驕傲的人,肯定不屑於說謊。

    是以,黃裳頓時一驚,臉色大變道:“丁春秋給我住手,不打了……啊……你大爺,住手……我幹,老子跟你拼了……啊,你這個卑鄙小人……”

    淒厲的慘叫聲,在靈鷲宮內不斷響起,看著場中一邊倒的毆打,梅劍嘴角咧了咧,臉上帶著一抹忍不住的笑容。

    “黃裳,你丫的服了沒有!”

    一通暴打之後,丁春秋只覺神清氣爽,雙手叉腰看著被打的跟狗一樣趴在地上咧着嘴的黃裳,得意洋洋的問道。

    黃裳此刻,連動彈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丁春秋力度拿捏的非常準,每一招都打的他齜牙咧嘴疼痛不已,但也僅僅就是疼痛,卻是不會傷到他半分。

    此刻,看著丁春秋居高臨下的樣子,黃裳無比憋屈,雖然他很想撲上去抽這廝一巴掌,但此刻還是咬着牙,道:“我……我服了!”

    聽了這話,丁春秋卻是壞笑一聲,道:“我怎麼看著你的眼神充滿了怒火,看來是口服心不服,咱們再來!”

    聽了這話,黃裳臉上頓時抽搐了起來:“別,我心服口服……啊,我幹……魂淡,丁春秋,你這個卑鄙小人……啊……住手……”
keysea2009 發表於 2014-10-26 22:29
第216章 獨孤劍塚有消息了

           隨着黃裳的到來,靈鷲宮也熱鬧了起來。
  
      有黃裳的地方,很少有地方能夠安靜。
  
      這幾日裡,丁春秋將先天境界的知識給他普及了一下,只聽得這廝目瞪口呆。
  
      特別在提到天荒之地的時候,這廝眼中都冒出了綠油油的光芒,叫嚷着要去天荒之地將裡面的寶物全部搜刮回來。
  
      最讓丁春秋感到氣憤的是這廝在看了那兩枚元晶石後,死纏濫打的想要一塊,被丁春秋拒絶之後,更是狼子野心的開展了盜取元晶石的計劃。
  
      當然,丁春秋在知道了他的野心之後,就嚴防死打沒有給他半點機會,最終的結果是這廝每一次出手,都被丁春秋揍得跟狗一樣狼狽逃竄。
  
      不過也就幾天時間,在竹劍將木婉清等人接回靈鷲宮以後,黃裳徹底失去了機會。
  
      用它的話說,老子可以不要下限,但是不能不要人格,看在你家有個大肚婆的份上,老子就饒你這一次好了。
  
      當然,這樣的言論在丁春秋的拳頭之下頓時灰飛煙滅。
  
      隨着鬧劇落下,丁春秋的計劃也是直接展開了。
  
      先前辛雙清和左子穆帶著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之人已然先行一步前往襄陽尋找獨孤求敗的劍塚去了。
  
      隨後丁春秋的書信送到黃裳手中,明教的勢力也動作了起來。
  
      這兩派的名聲在江湖之上雖然不顯,但是那些大門大派也都知道這兩派的強大。
  
      此次兩派人馬同時出手進入襄陽境內,雖然遍江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下意識的也都將目光轉進了襄陽。
  
      其中更有一些好動分子也跑去襄陽湊熱鬧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一句話當真從根本上道出了江湖的真諦。
  
      隨着時間流逝。整個襄陽已經進入了風聲鶴唳的狀態之中。
  
      靈鷲宮和明教聯手,以迅雷之勢之間鎮壓了襄陽本土勢力之後,便是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
  
      更有諸多好事者唯恐天下不亂,也加入了這一場尋找之旅中。
  
      一時間,整個襄陽武林都混亂了起來。
  
      不過這些事情的發生,卻是無關丁春秋半點情緒。
  
      隨着時日流轉,木婉清的肚子愈發大了,整個人都顯得笨拙了起來。
  
      不過幸好有阿紫和已經趕回來了的梅劍和竹劍二人照顧。倒也無甚大礙。
  
      而且丁春秋本就是醫道高手,對於自己這前世今生的第一個孩子,自然是悉心有加的照料着,不叫其越雷池半步。
  
      為此,他沒少遭到黃裳嗤笑。
  
      不過對於黃裳的嗤笑,丁春秋從來沒有好態度,知己誒便是揮拳想像。
  
      打完之後,還會罵一句,你丫的光棍一條,懂得個屁。給老子死遠一點。
  
      對於丁春秋的暴虐,黃裳是敢怒不敢言。但是這廝卻是屬狗的,根本改不了吃屎的惡習,一張臭嘴,哪天要是不吐槽丁春秋幾句惹來一頓胖揍,好像渾身就不自在似得。
  
      這一日,靈鷲宮內的花園之中橫放這三張籐椅,丁春秋、木婉清、黃裳三人躺在上面,天空的太陽光芒和煦溫暖,灑在三人身上。梅劍和竹劍坐在一邊的石凳之上,一邊說著什麼,一邊準備伺候木婉清。
  
      周寒好似標槍一般立在丁春秋身後,面上無悲無喜,眼觀鼻鼻觀心,充當着胡偉之職,隨時候命。
  
      院子中央,阿紫一招一式演練着天山六陽掌,同時腳下凌波微步飛速旋轉,在花圃之中外來如風,恍若花種仙子一般,人面桃花,交相輝映。
  
      一套掌法施展完畢之後,阿紫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剛想歇息一下,丁春秋本來閉着的雙眼頓時睜開:“繼續練!”
  
      阿紫的臉色頓時耷拉了下來,看著丁春秋,嬌聲道:“師傅,人家已經練了兩個時辰了,差不多了吧!”
  
      說話間,她的眼珠子一轉,看向木婉清,可憐到:“木姐姐……”
  
      看著她的樣子,木婉清剛想說話,丁春秋搶先道:“你叫誰也沒有用,繼續練,現在吃點苦,以後自己闖蕩江湖的時候就少一些危險,一天總是差不多差不多,照你這個練法,真的碰到廝殺的時候,就會發現自己的招式總會差一點,有些時候,就是那一點,就能決定生死!”
  
      丁春秋沉聲說道,眼中沒有半點心軟。
  
      聽著這話,阿紫有些不滿道:“師傅你就會危言聳聽,哪裡有你說的那麼玄乎,差一點就能決定生死,我才不信呢!”
  
      看著阿紫一臉不信的樣子,丁春秋笑着看了黃裳一下,道:“這黃大將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就是因為他年輕的時候跟你想法一樣,所以現在跟為師交手的時候,才會屢戰屢敗,如果為師是他的敵人的話,他恐怕已經死了無數次了。哪一次為師打敗他的時候,他不是喊着差一點,如果你想以後就這不思進取的敗類一樣,你就這樣吧!”
  
      丁春秋的聲音說的很是信手捏來,而那黃裳,卻是跳了起來。
  
      “丁春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老子什麼時候偷懶了?你少在這裡信口雌黃!你教你的徒弟,扯上老子幹啥?我敗於你手,都是你這廝卑鄙無恥以絶對的實力壓人,老子就是跟你差了那一點,所以才會落敗的!”黃裳一臉憤怒的看著丁春秋,鼻子都要氣歪了,娘的這叫什麼事,你教你的徒弟,幹啥吧老子拉出來當反面教材?
  
      面對黃裳的憤怒,丁春秋不為所動道:“看看,聽到了沒有,如果你以後不想變成這種人的話,就給我繼續練,省的以後敗於人手還不願承認。整天嚷嚷着差一點之類的話語!”
  
      丁春秋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說道。
  
      木婉清阿紫梅劍竹劍四女同時笑了笑了起來。
  
      黃裳氣急敗壞到:“丁春秋。老子惹你了是不?你給老子說清楚。什麼叫‘這種人’,否則老子跟你沒完!”
  
      看著那黃裳臉紅脖子粗的樣子,丁春秋坐起身,道:“這種人指的就是那種不願意接受現實,總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整天白日做夢,喜歡意.淫腦補,三觀扭曲。毫無下限,習慣自欺欺人的無恥小人!”
  
      丁春秋的話語,就像一個大鐵鎚,狠狠的砸在了黃裳的身上,瞬間,他暴走了。
  
      “丁春秋,你這個無恥小人,老子要跟你決鬥!!!”
  
      丁春秋的話,實在太過於沒有底線,黃裳那脆弱的心靈。瞬間就崩潰了,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聽著他那壯志凌雲的話語。阿紫一把摀住了自己的眼睛:“黃將軍又傲嬌了,這純屬是找虐!”
  
      梅劍看著竹劍,嘻嘻一笑,道:“我贏了,這枚簪子歸我了!我早就說了,這人啊,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麼多天了,他整天挨打,都成習慣了,那天不挨打的話估計渾身都不會舒服,你還不信,活該你輸給我,不過話說回來,這枚簪子真的太漂亮了!”
  
      竹劍的腦門上頓時生出了三根黑線,狠狠的剜了黃裳一眼,道:“哼,氣死我了,你這人怎麼搞的?一天不挨揍就心裡不舒服啊?就算再怎麼扭曲也不能扭曲到這種程度啊,虧了我還壓你今天不會挨打,真是的,我以後都不會相信你不是一個變.態受虐狂了!”
  
      看著二女一個高興一個懊惱,木婉清搖了搖頭,道:“竹劍,你還是太傻太天真了,不過也是,這黃大將軍確實有些奇葩,咱們大家一起慢慢習慣吧,估計有個一年半載咱們就都能習慣了!”
  
      就在這時,彷彿老僧入定一般的周寒,口中忽然蹦出了幾個字來。
  
      “能夠修煉到先天境界的武者,必定心中都有所執着,從這些天的觀察來看,這黃大將軍的執着應該就是一個字賤!”
  
      聽了這話,木婉清詫異的轉過頭,看了他一眼,道:“黃將軍從來不用劍的,他的兵器是鞭子,怎麼可能是劍呢?”
  
      看著她的疑惑,周寒搖了搖頭,道:“我說的不是長劍的劍,是賤.人的劍,人至賤,則無敵,以前聽說賤到一種程度,就會脫胎換骨,我還不信,但是見到了黃將軍以後,我相信了!”
  
      周寒的話,太過於犀利了,就像百步穿楊的神射手,一箭橫空,瞬間將黃裳射了個透心涼。
  
      木婉清、阿紫、梅劍、竹劍,甚至丁春秋,這一刻都震驚了。
  
      看著黃裳目瞪口呆好像寡婦死了兒一般的面色,他絲毫沒有半點同情,繼續落井下石道:“真沒看出來,原來堂堂黃大將軍修煉的是賤道,是一代賤.人,佩服佩服!”
  
      這一刻,黃裳的麵皮劇烈的抖動了起來,看著眾人,募的發出一聲長嘯
  
      “你們這群混蛋,老子跟你們拼了,你們修煉的才是賤道,你們才是賤、人,你們全家都是賤.人!!!”
  
      對於黃裳的暴走,丁春秋在第一時間護着木婉清離開了是非之地,最終開了群體嘲諷狀態的黃裳,被周寒制住以後,在阿紫、梅劍和竹劍三個女人的蹂.躪下,徹底萎掉了。
  
      足足好幾天,都沒有踏出房門半步。
  
      當然,丁春秋很理解黃裳,畢竟被三個女人拔掉衣服換上一件大紅袍,打上紅臉蛋,塗脂抹粉一番之後,再梳兩個羊角辮放在靈鷲宮門口供靈鷲宮弟子參觀了三個時辰之後,自覺沒臉見人也很正常。
  
      畢竟他還堅強茁壯的活着沒有選擇自殺,而且每天還能吃下三隻肥鵝,光是這一點就在值得所有人佩服。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更叫所有人肯定他是一個修煉賤道的賤.人了。
  
      就在黃裳用自己的賤道克服了心裡陰影出來的時候,一隻鴿子帶著丁春秋渴望已久的消息飛回了靈鷲宮。
  
      “尊主,你要尋找的劍塚有消息了,咱們的人在襄陽城外找到了一處疑似劍道高手留下的劍谷,其中劍痕無數,不知道什麼時候留下的,不過直至今日,看起來依然能夠感覺到衝天的劍氣,恐怖無比。而且此地有着一種怪蛇,劇毒無比,咱們的人不敢深入,將消息傳了回來,還請尊主決斷!”梅劍的聲音,驚醒了丁春秋,他的眼中頓時綻放出了一抹前所未有的精光。
  
      襄陽城外、怪蛇、劍痕,應該錯不了了。
  
      那怪蛇應該就是替楊過增長內力的金線蛇了,力大無窮,劇毒無比。
  
      念及此處,丁春秋眼中划過一抹驚喜,道:“傳令下去,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留下幾個人盯在那裡,其他的人全部退回來,鎮壓襄陽一代武林人士,有可能的話將他們盡數驅離襄陽境內,不能離開的全部給我鎮壓起來,不許任何人亂闖此谷!”
keysea2009 發表於 2014-10-26 22:30
第217章 尋覓劍塚

    天高氣朗,萬里無雲,和煦的陽光在天地間照亮整個大地。

    微風吹來,草木皆伏,發出瑟瑟聲響。

    丁春秋一馬當先,疾馳在達到之上,隨行的有梅劍、周寒以及黃裳三人。

    不多時,一片濃密的森林進入了丁春秋的雙眼。

    “主人,就在前邊樹林裡面!”

    梅劍一拉馬繮,衝著遠處灌木從中打了幾個手勢,隨後,灌木從搖晃了幾下,便歸於平靜。

    丁春秋單手遮在眼前極目遠眺,隱約間可以看到那樹林深處有着一個山坳,想必那就是劍谷所在了。

    “咱們走!”

    丁春秋雙腿一夾,胯下馬兒恍若通靈一般,頓時奔了出去。

    梅劍三人緊隨其後,衝進了樹林之中。

    樹木濃密,將光線切割成斑駁的碎片,灑落在地面之上,若有若無的土腥之味,在空氣中綻放。

    進了樹林,丁春秋三人舍了馬,徒步前行。

    “尊主,小心點,這樹林裡有那種怪蛇!”

    梅劍開口提醒說道。

    丁春秋幾人點了點頭,繼續前行。

    便在這時,一聲輕微的嘶嘶聲頓時從高處傳來。

    嗖!

    一道黑影,瞬間橫空掠過,嘶嘶的聲音,就像洩氣的輪胎一般,猛然在空氣之中綻放。

    “當心!”

    梅劍抬眼一看,頓時驚呼出聲。

    之間高空之中,一條兒臂般粗細的怪蛇猛然撲來,森冷的三角眼,周身之上遍佈着思思進線,給人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錚!

    一聲爆鳴當即從黃裳之間彈出,鋒鋭的指力瞬間橫空而起,爆裂在那怪蛇的身軀之上。

    唰的一聲,那怪蛇發出一陣嘶鳴,被黃裳的指勁崩飛了出去。悠長的身子,就像武林高手一般,在空中扭曲成詭異的s形,落地之後,身子一弓,張弓搭箭一般,再度彈射而出。直接朝着黃裳撲來。

    “咦,好厲害的畜生!”

    黃裳眼睛不禁眯了幾下,看著那橫向撲來的長蛇,不閃不避,抬手朝着那怪蛇的脖頸抓去。

    那怪蛇雖然有些門道,但是在黃裳的手下。卻是翻不起絲毫浪花,直接被黃裳捏住了七寸,就在他剛想纏繞黃裳手臂的時候,黃裳手腕一抖,那怪蛇當即軟了下來,在也掙扎不動了。

    黃裳將之拎起來看了一下,頓時有些興趣索然。道:“娘的,我還當是什麼東西呢,原來就是一隻凶悍點的畜生!”

    說話間,手上用力,那怪蛇的腦袋當即在黃裳的手指尖爆裂成一灘爛泥。

    丁春秋笑了笑,道:“你可別小瞧那畜生,這可是好東西,千金不換的寶貝!”

    丁春秋高深莫測的笑了一下。並沒有說話,心中思量着過些時日定得將星宿派那幫小子弄過來,在這裡增加一些功力。

    黃裳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道:“切,這次你可別想坑老子,不就是一條毒蛇。能是什麼寶貝!”

    被丁春秋坑的多了,黃裳有些警惕。

    丁春秋笑了一下沒有說話,那周寒卻是道:“黃將軍,這東西確實是寶貝。我估計不錯的話,這蛇應該算是異種,蛇膽可能有着增加功力的效果,就是神州大地的天地元氣太過於稀薄了,否則這些畜生有相當大的機會能夠成為靈獸,可惜了!”

    周寒此話一出,黃裳的眼珠子頓時瞪大了起來,便是丁春秋也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見此,周寒解釋道:“天荒之地也有這種東西,所以我大致能夠猜出來一點!”

    在場之人基本上都知道這件事,是以他也沒有隱瞞。

    就在二人說話間,梅劍手中長劍一展,頓時將一枚綠油油的蛇膽從那怪蛇體內取了出來,道:“尊主,你快些將這蛇膽服用,好增加功力!”

    看著梅劍那不含半點雜念的雙眼,丁春秋笑了一下,道:“你服了吧,這蛇膽雖然是好東西,但是對我如今的境界已經沒有效果了!”

    聽了這話,梅劍露出一抹為難之色,黃裳頓時道:“梅劍妹子,你快些服了吧,讓我看看這東西是不是真的像他們說的那般神奇!”

    此刻,丁春秋也點了點頭。

    梅劍心中猶豫片刻,最終還是一閉眼,將那蛇膽扔進了口中,嚼也不嚼,直接吞嚥了下去,頓時間,一股苦澀的味道叫她皺起了可愛的眉頭。

    便在此刻,丁春秋道:“那味道確實是苦了點,但卻是是好東西,不要浪費,快些打坐將之煉化,周寒黃裳你們替梅劍護法,我到前邊去看看!”

    對於丁春秋的吩咐,周寒沒有半點疑問,黃裳此刻好奇那蛇膽是不是有增加功力的功效,是以,揮揮手道:“去吧去吧!”

    離開了三人之後,丁春秋信步由繮,向前走去。

    不多時,樹林開始悉數,一個山谷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山谷幽深,些許煙雲在其中繚繞,怪石嶙峋,恍若一柄柄刺破天際的長劍。

    丁春秋心中一喜,不疑有他,抬步朝着山谷之中走去。

    地勢愈行愈低,兩邊的雜草逐漸悉數,嶙峋的怪石逐漸變得光滑。

    便在這時,丁春秋眼中一驚,腳下的步伐戛然而止,頓時間停在了原地。

    抬眼望去,十數步開完,光滑的石壁之上有着一條觸目驚心的劍痕。

    風雨滄桑,沒能在那石壁上留下什麼,唯有些許青苔,但也沒能遮掩那一道劍痕。

    丁春秋腳下停頓片刻之後,便是再度前行。

    隨着他不斷行進,一條條劍痕出現在了他的眼中,越走越多,從最開始的一兩條逐漸的變成了十數條,甚至數十條。

    那斑駁的劍痕,就像是狂風驟雨一般,密密麻麻,鋪天蓋地的映入丁春秋的雙眼。

    丁春秋的臉色猛然一白,無形劍氣猛然噴薄而出。但就在突破體表的瞬間,嘩啦一聲,徑直崩碎在了虛空之中。

    噗!

    丁春秋喉嚨一甜,一絲血跡從他嘴角流出。

    他整個人身形踉蹌瞬間,猛然倒退三步。

    “好厲害的劍意!”

    平緩了心情之後,丁春秋眼中露出一抹震驚。

    之前他在遇到第一條斑駁的劍痕之時,腦海之中便是形成一道模糊的身影揮舞長劍朝着自己殺來。

    這是一種玄之又玄的精神感應。若是沒有達成先天之境,沒有心力支撐,是不可能感應到這種玄之又玄的意境的。

    而丁春秋卻是自然而然的感應到了,隨着他一步步前進,就像是跟那留下劍痕的人不斷的交手。

    直至此刻,連破九十七劍的他。終究敗在了這一步上。

    “不愧是留下無窮傳說的劍魔獨孤求敗,當真不負守護者之威名!”

    丁春秋由衷的感到一抹敬佩,眼中有着精光流轉,隨後,氣運丹田,猛然發出一聲大喝:“晚輩丁春秋叩見獨孤前輩,請恕擅闖洞府之罪。還請現身一見!”

    聲音雄渾莫測,在內功的加持之下,遠遠傳出。

    待得片刻之後,谷內並無半點回音,好似沒有人跡一般。

    丁春秋在讀縱聲長嘯,一連三次,依然沒有回音,他的眼中不僅流露出一抹失落之情。但緊接着再度開口,道:“既然獨孤前輩不肯現身相見,晚輩這就告辭,不敢打擾前輩。不過晚輩得知,半年之後,天荒之地將會有強者進入神州,還望獨孤前輩多加小心。造作提防!”

    此話說罷,靜待片刻,谷內仍然沒有半分生息。

    丁春秋苦笑一聲,便是退了出來。

    就在他退出來的時候。黃裳周寒等人也趕了進來,在半道之上碰到了丁春秋,頓時開口道:“怎麼樣,見到人了沒有?”

    丁春秋搖了搖頭,道:“沒有見到,那些前輩高人,大都脾氣古怪,他們若是不想相見,咱們也是無可奈何。算了,有什麼事先回去再說!”

    丁春秋也是無奈,獨孤求敗乃是半步天道境界,他若是不想現身相見,怕是和自己面對面走過,自己也發現不了。

    聽了這話,黃裳皺了皺眉頭。

    便在這時,心思細膩的梅劍驚呼出聲,道:“尊主,你受傷了!”

    她是看到了丁春秋衣領之上沾染的些許血跡,方才知道此事的。

    聞聽此言,周寒黃裳臉色同時一變。

    丁春秋揮了揮手,道:“不礙事,只是被獨孤前輩的所留的劍意傷了心神,休養幾天就沒事了!咱們先回去吧!”

    說完,也不給幾人反應的機會,便是展開身形,朝着遠處而去。

    黃裳和周寒對視一眼,眼中都有着一抹震驚。

    丁春秋的實力如何自不用說,但那獨孤求敗不曾現身留下的劍意就能傷到丁春秋,可見其實力高超到了何種地步。

    隨即,二人也無話可說,便是跟了上去。

    一行人,躊躇滿志而來,灰心喪氣而去。

    丁春秋一路上沒有說話,心中仍然琢磨着之前遇到的獨孤求敗留下的劍意。

    就在這時,丁春秋的耳根忽然微微一動,一個細微的呼救聲音傳進了他的耳內。

    沉浸在物我兩忘境界中的丁春秋雙眼頓時睜開,道:“有人呼救?”

    聽了這話,黃裳和周寒疑惑了一下,梅劍也是詫異道:“不會啊,之前咱們的人已經肅清了方圓十里以內的所有人了,不會有人的!”

    便在這時,丁春秋耳邊再度聽到了一個驚慌失措的少女聲音和三個淫.聲淫.語的男子聲音,臉色頓時一沉:“確實有人呼救,我過去看看,你們先行一步!”

    此話說完,直接打馬便走。

    看著他的背影,黃裳嘟囔了一句,道:“哪裡有人啊,我怎麼半點也沒有聽到,真是的!”

    就在這時,一直凝神靜氣的周寒忽然睜開眼睛,道:“確實有人,就在東南方向!”

    此話說完,他的心中猛然浮現出一抹失落,看來自己的實力還是沒有他強。

    聽了這話,黃裳有些難以置信,道:“當真有人?我怎麼沒有聽到?”

    看著他的樣子,梅劍道:“你沒聽到只能說明你的實力沒有尊主強,不過這也正常,否則你也不會被尊主整天胖揍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說完,打馬便走,朝着丁春秋追去。

    看著梅劍秀髮在空氣中飛揚,黃裳揉了揉鼻子,道:“小娘皮,就你嘴巴厲害!”

    說完,也是打馬追了上去。

    他們幾人,周寒搖了搖頭,暗道,這他娘都是些什麼關係啊,一個不入流的小丫頭,竟敢指着鼻子罵先天,真是……

    就在此刻,東南方兩里地之外,一個瘦弱的少女,跌跌撞撞的向前奔跑着。

    “小娘皮,看你往哪裡跑,快些來跟大爺快活快活!”

    在那少女身後,有着三個壯碩的漢子,嘴裡雜七雜八說著些許無恥言語,不緊不慢跟在那少女身後。

    “不要……不要追我,雀兒,雀兒你在什麼地方……啊……”

    就在這時,那少女腳下一絆,頓時撲倒在地。
keysea2009 發表於 2014-10-26 22:31
第218章 路見不平,柳暗花明

    “哈哈哈哈,你個小娘皮,看你這次還往哪裡跑,一個瞎子,還能逃得出大爺的掌心?”

    三個壯碩的男子,頓時追了上來,將那少女圍在了中間。

    “不要……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雀兒,雀兒你在哪裡……”

    那少女雙手在空氣中胡亂揮舞這,身旁一個竹籃跌落在地面之上,整個人無助的哭泣這。

    那少女的雙眼明顯看不見東西,雖然烏黑明亮,卻沒有半分靈動的感覺。

    就在此刻,那三個壯碩的男子大笑道:“咱兄弟三個今天還真是紅鸞星當頭照啊,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能碰到這樣的極品,雖說是些瞎子,但老子就喜歡瞎子,玩起來那才叫個帶勁,你看著小娘皮細皮嫩肉的樣子,絶對不比咱們上次玩的那個大家閨秀差!”

    “運氣,絶對是運氣,你看著楚楚可憐的樣子,嘖嘖嘖,真是我見猶憐啊。”一個男子說話間伸手朝着那少女臉上摸去。

    “啊……”那少女就像受驚的兔子一般,頓時驚叫一聲。

    就在此刻,一路疾馳而來的丁春秋已經敢到此地了。

    但是當他看到場中那三位男子的瞬間,雙眼立刻便眯了起來,一股蓬勃的殺意,當場綻放出來。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響起,梅劍等人追了過來。

    那三人聞聲臉色大變,回頭一看,瞬間便是化作一抹猙獰的笑意:“哈哈哈哈,原來是一對野鴛鴦,哥們今日當真是紅鸞星大動啊,又是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送上門來!”

    聞聽此言,另一人回過頭,頓時驚叫道:“呦,還真是一個大美人啊,運氣。當真是運氣!”

    “不過我更喜歡他一點,你們不許跟我爭,這兩個娘們都給你們,老子就要他!”那第三人手臂抬起,直接指向了丁春秋。

    看著他的樣子,丁春秋心中猛然浮現出一抹前所未有的怒火。

    他娘的,竟敢打老子的注意。當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便在此刻,梅劍錚的一聲長劍出鞘:“你們這群無恥敗類,當真是找死!”

    聽了這話,那三人不驚反喜,嘿嘿笑道:“呦,還是一個烈女。大爺我就喜歡烈女……”

    就在他說話的瞬間,丁春秋笑了。

    無形劍氣,瞬間破空而去,澎湃的殺意,化作致命殺機,當斬綻放開來。

    噗!

    血光迎風綻放,那說話之人話語尚未落下。劍氣已然刺穿了他的脖頸,鮮血恍若噴泉一般,咕嘟咕嘟向外噴湧。

    “大哥!”

    霎那之間的變化,叫另外兩人猛的發出一聲驚叫。

    “不用叫,你們也隨他去吧!”

    丁春秋身影如風,瞬息間劍氣沖霄而起。

    “你他嗎的找死!”

    面對丁春秋的強勢殺戮,那二人沒有半點驚懼,猛然撲了上來。

    噗!

    丁春秋劍氣橫空。一顆大好頭顱瞬間飛起,鮮血猛然飆射當空。

    “廢話真多!”

    丁春秋再殺一人,冷笑一聲朝着最後一人撲去。

    瞬息間的交手,丁春秋連殺兩人,叫那人臉色大變。

    他本以為,之前那一人身死,乃是猝不提防被丁春秋偷襲的結果。此刻丁春秋再度出手,他才是認清楚了現實的殘酷。

    剛欲轉身逃遁,丁春秋的聲音倏然響在耳邊:“別走啊,他們兩個還在等你呢!”

    丁春秋的聲音。就像是死神的召喚,叫那人通體發冷。

    “不……你不能殺我,我是……”

    他的話語尚未說完,聲音頓時停止,一道劍氣,帶著血光,從他的心臟之中爆裂而出,鮮血,瞬間擴散開來。

    那人的雙眼在此刻爆睜,看著丁春秋,猛的撲倒。

    看著三人倒地,丁春秋眼中浮現出一抹厭惡之情,道:“一個一流高手,兩個二流巔峰,幹什麼不好當銀賊,活該你們死在老子手中。”

    就在這時,黃裳和周寒也趕了過來,看著斃命的三人,再看看那驚懼不已的少女,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就在此刻,梅劍忽然翻身下馬單膝跪地,道:“梅劍辦事不利,還請主人懲罰!”

    丁春秋笑了一下,道:“起來吧,這件事不怪你,他們一個一流,兩個二流巔峰,想要逃開你們的清掃,你們也沒有辦法!”

    說完此話,丁春秋回過頭,道:“對了,這位姑娘你怎麼會一個人出現在這裡?”

    對於那二人丁春秋還能想得通,但是這個盲眼姑娘出現在這裡,卻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之前的變故,那少女雖然看不見,但卻聽在耳中,是以道:“多謝這恩公出手相救,秀秀在這裡拜謝恩公大恩大德!”

    說話間,那少女就要屈身下拜。

    丁春秋見此眉頭一皺,衣袍揮動,便是將那名叫秀秀的少女託了起來,道:“舉手之勞而已,秀秀姑娘不必如此,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會一個人出現在這裡?”

    聽了這話,那秀秀臉上露出一抹驚悸,道:“我就住在不遠處的山谷之中,今天我是和雀兒出來散心的,之前雀兒說去替我打水,就在雀兒走後,不知怎麼的,他們就跑出來了,幸虧恩公及時出現,否則……否則……”

    說到此處,秀秀眼中又是生出了一抹水霧。

    但就在此刻,丁春秋等人眼中同時露出一抹驚詫之色,對視幾眼後,丁春秋剛欲開口。一道人影猛然從遠處樹林內竄出,瞬息間便是到了幾人身前。

    “小姐,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來人也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一身火紅衣衫,面容清秀俏麗,特別是一雙眼睛,好似會說話一般,精光流轉不定,看向丁春秋之時,眼中有着一抹淡然的怒意。

    聞聽此言。秀秀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動容之色:“雀兒,是雀兒嗎,你跑哪裡去了,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秀秀一把抓住雀兒的手腕,臉上帶著一抹餘悸之色說道。

    雀兒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沒事了小姐,雀兒就在這裡。小姐不用怕!”

    說完此話,那雀兒猛然抬起頭,眼中帶著一抹厭惡之色,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出現在這裡?你們對我家小姐做了什麼?快點給我老實交代!”

    說話間,雙眉瞬間倒豎,臉上恍若萬古寒冰一般。眼中的厭惡之色,簡直就要流淌出來一般。

    聞聽此話,丁春秋眼中頓時浮現出一抹陰霾,梅劍頓時道:“大膽,我家主人剛剛救了你家小姐,你不思感恩,竟然對我家主人出言不遜。卻是何道理?”

    梅劍的聲音之中頓時充滿了敵意,看著那雀兒,手掌已經按在了劍柄之上。

    聞聽此話,那雀兒頓時冷笑一聲,道:“你才大膽呢,誰知道這些人是不是你們派來的,今日幸好我家小姐安然無恙,否則你們一個也別想逃掉。現在給我滾!”

    那雀兒的話語,極盡惡毒無恥之言,便是黃裳臉上都生出了憤怒之色。

    就在此刻,丁春秋的嘴角卻是露出了一抹瞭然之色,看著那雀兒,嘴角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雀兒,不得無禮。快些給恩公道歉!”就在這時,秀秀忽然大聲呵斥道。

    聞聽此言,那雀兒眼中頓時浮現出剎那的寒意,隨即道:“小姐。你別被他們騙了,咱們還是快些回谷吧,休要理會這些無恥之徒!”

    說話間,那雀兒就要拉著秀秀離開。

    而此刻,秀秀臉上頓時浮現出一股怒意:“雀兒,你給我住口,快些給恩公賠禮道歉!”

    這一刻,那柔弱的秀秀臉上卻是浮現出了一抹威嚴之色,雀兒臉色變了幾下,看著丁春秋幾人,眼中儘是一片冷漠與怨毒,一抱拳,道:“對不住閣下了,適才小女子心直口快,口不擇言,閣下莫要往心裡去!”

    說完之後,她扭頭道:“小姐,現在咱們回去吧!”

    就在此刻,梅劍再也無法容忍,道:“你這人怎麼回事?我家主人好心好意救了你家小姐,你不感謝也就罷了,竟然不斷出言嘲諷,當真是覺得我們好欺負麼?”

    聞聽此言,那雀兒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陰霾,剛要說話,秀秀忽然出聲,道:“雀兒,你今天是怎麼回事,給我退下!”

    一語說罷,秀秀踉蹌前行兩步,誠懇道:“這位姑娘,秀秀在這裡替她給你賠不是了,都怪我教導無方,衝撞了恩公,還望恩公贖罪。雀兒她平時不這樣的,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都怪我不好,恩公不要往心裡去。”

    看著秀秀語出誠懇的樣子,梅劍心中縱然憋火,也是沒有辦法釋放了。

    就在此刻,黃裳戲謔道:“當真是看不出來,秀秀姑娘這般善良的女子,竟然有這樣一個不識大體粗鄙刻薄的丫鬟,當真是可惜了!”

    黃裳的聲音,無比尖酸刻薄,那雀兒臉色一黑,頓時怒道:“你……”

    不待她說話,秀秀便道:“雀兒,你夠了,給我退下!”

    看著雀兒那好似便秘般的臉色,黃裳哈哈大笑,極盡奚落嘲諷之意。

    便在此刻,丁春秋開口道:“秀秀姑娘莫要見怪,我這位兄弟只是和雀兒姑娘開個玩笑!”

    聽著這話,秀秀連忙道:“恩公何出此言,秀秀還沒報答恩公的大恩大德,怎敢怪罪恩公,恩公卻是說笑了。”

    就在此刻,丁春秋眼中浮現出一抹精光,道:“姑娘不要恩公長恩公短的,聽著怪瘮的慌的,我姓丁,大號上春下秋,姑娘若是不棄,可喚我一聲丁大哥!”

    “丁大哥莫要笑話秀秀了,先前若非丁大哥相救,秀秀怕是在劫難逃,怎麼可能嫌棄丁大哥呢!”秀秀臉上露出一抹驚悸之色,顯然之前的事情叫她心中仍然有些害怕。

    看著她的樣子,丁春秋笑道:“事情都過去了,秀秀你也不要往心裡去,日後小心些就是了,以後想要散心的話,也不要來這種荒郊野嶺的。可以去襄陽城中轉轉,省的被那些心懷不軌的小人有機可趁!”

    說話間,丁春秋若有若無的看了那雀兒一眼,嘴角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雀兒臉色頓時一變,不敢與之對望,遂低下頭去,沒有說話。

    秀秀嫣然一笑。雖然雙目有些呆滯,但神色間更給人以給人一種楚楚動人之態,道:“秀秀會記着丁大哥的話的。不知丁大哥此刻可有閒暇?我家就在不遠處的山谷之中,若是無事的話,秀秀想要略盡地主之誼,請丁大哥前去飲杯水酒。”

    秀秀的聲音剛剛響起。那雀兒臉上便是露出一抹驚亂,道:“小姐,人家都在趕路呢,哪裡有時間啊,咱們還是不要打擾他們了,我帶你回去吧!”

    就在這時,丁春秋看著那雀兒。笑了一下,道:“雀兒姑娘似乎對我等有些成見,卻是不知在下何處得罪了姑娘,須得姑娘如此咄咄相逼?”

    丁春秋臉上帶著冷笑,看著那雀兒,嘴角上翹。

    聞聽此言,秀秀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雀兒,你今天怎麼回事。怎麼跟吃槍藥了似得,如此不識大體?還不像丁大哥賠禮道歉!”

    說話間,秀秀繼續道:“丁大哥莫要往心裡去,秀秀在這裡跟大哥賠不是了,都怪我不好,平日裡太寵着雀兒了,以致他不識大體。還望大哥莫要和她一般計較,大哥若是不嫌的話,還請移步寒舍,喝杯水酒再上路也不遲!”

    聽了這話。雀兒臉上慌亂更勝,不顧秀秀勸阻,道:“小姐,你忘了谷主不喜見外人麼?怎麼能帶他們回谷呢?”

    這一刻,秀秀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丁春秋見之眼中精光一閃,暗道如此前去,怕是人多了些,遂笑了一下,道:“我等人數確實多了些,這樣吧,黃兄,周兄,梅劍你們三人先行一步在襄陽城中等我,我送秀秀姑娘回谷之後便去與你們會合!”

    說完此話,丁春秋回過頭道衝著那雀兒冷笑一聲,道:“如此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吧!”

    聽了這話,秀秀臉色有些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丁大哥,都怪我不好,平時太縱容雀兒了,不過我爺爺確實不喜歡見外人,還望大哥海量汪涵!”

    說完此話,秀秀繼續道:“忘了告訴大哥我的全名了,我複姓獨孤,單名一個秀字,爺爺一般都叫我秀秀!”

    聽了這話,丁春秋等人劇都是眼中一喜,不疑有他。

    之前雖說秀秀說自家就在不遠處的山谷中住着,但丁春秋也不敢絶對肯定,所以他才想趁秀秀邀請,前往一觀,此刻得知她的全名,心中再也不疑有他,若是這樣還會錯的話,那自己也就只有認了。

    同時間,他心下一動道,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費盡心機想要見獨孤求敗一面而不可得,卻陰差陽錯的救了他的孫女,世事的變化當真是奇妙。

    隨着黃裳等人先行一步,丁春秋和秀秀以及雀兒也離開了此地。

    就在此刻,一個人影從樹林之中走了出來。

    來人面如冠玉俊朗不凡,一身錦袍長衫,手拎一把長劍。

    看著撲倒在地的三人,以及黃裳等人和丁春秋等人離開的方向,嘴角露出一抹憤怒:“該死!”

    說話間,他手中長劍一震,頓時將之前那三人的身軀斬成兩截,道:“廢物!”

    當心中的怒氣發洩完畢的時候,他陰冷的看了一眼襄陽城,道:“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敢壞我公孫慶的好事,你們的下場唯有死路一條,你們給我等着吧!”

    說完此話,他身影展開,瞬間略進了不遠處的樹林,兩個起落之後,便是失去了蹤影。

    就在此刻,丁春秋絲毫不知,已經被此人盯上了。

    此刻的他,帶著秀秀縱馬疾馳。

    雀兒滿臉陰寒施展輕功跟隨在不遠處。

    看著她那陰冷的面容,丁春秋嘴角帶著一抹冷笑,眼中浮現着一抹殺機。
keysea2009 發表於 2014-10-26 22:32
第219章 獨孤求敗

    “爺爺,我們回來了!”

    在秀秀的要求下,那不情不願的雀兒滿含恨意的將丁春秋帶進了谷內。

    丁春秋好奇的看著此谷,心中暗道,原來如此。

    此谷和之前他們尋覓的劍谷乃是同一處地方,但入口卻是大不相同。

    一個在東南,一個在西北,雖然同是一個峽谷,但卻大相庭徑。

    之前他們尋找的劍谷,就像是有人刻意佈置出來的障眼法,似是有意吸引別人的目光。

    再加上那一片孕育着含有劇毒金線蛇,絶對算得上是襄陽地帶的一處凶險之地,便是名震江湖的武林人士也沒有幾人願意來此。

    而此谷真正所在卻就在這樹林的另一面,僅有一線之隔的地方,當真算得上是燈下黑,任誰也想不到獨孤求敗會隱居在此地。

    而且此谷也有着完善的機關,若非秀秀帶路,丁春秋決計找不到此谷所在。

    這一路上,丁春秋憑藉著多年以來的經驗旁擊側敲已經從秀秀口中得知了她的爺爺就是自己要找的獨孤求敗,此刻進入谷中,他心中也是有些激動。

    隨着秀秀的喊聲響起,丁春秋也在環顧四周,觀望着這個自己尋覓多日的山谷。

    不過很明顯他失望了,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山谷,鳥語花香,雖然佈置清幽攜雅,但就是一個普通的山谷。

    谷中打掃的非常乾淨,其間有着一條山溪蜿蜒流過,更有不少奇珍異草種植在山谷兩邊。花草的盡頭是一個院子,其中有三間精舍。

    就在秀秀聲音響起的瞬間,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推開了房門走了出來。

    “秀秀回來了!”

    那男子聲音清越而溫潤,透出着一種化不開的溺愛。

    這就是獨孤求敗?

    丁春秋抬眼望去,只見來人面容並未有想像中的那般出類拔萃人中龍鳳。

    若論面容,也就是中上之資,但眉宇之間卻是有着一抹鋭意。兩條劍眉斜飛入鬢,一雙眼睛恍若古井,看不出半點波瀾,但自然而然的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正大光明之感。

    就好像懸於九霄的大日一般,正大光明,純粹無比,任何鬼魅魍魎。都逃不出他這一雙眼睛的觀望。

    即便是丁春秋,在對方一望之下,都有一種遍體生寒好像被對方盡數看穿的感覺。

    “參見谷主!”

    面對獨孤求敗,雀兒不敢有半點異樣,頓時屈身行了一禮。

    獨孤求敗重重的看了她一眼,揮了揮手讓她起來後。目光在丁春秋身上停頓了兩秒之後,便重新回到了秀秀的身上。

    秀秀此刻拉著心神有些僵滯的丁春秋,上前道:“爺爺,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丁春秋丁大哥,剛才若不是碰到丁大哥,爺爺你可能就見不到秀秀了!”

    秀秀的聲音清脆而不含半點雜質。但獨孤求敗聽了此話之後,眉頭瞬間一皺,目光轉向了雀兒:“怎麼回事?”

    這一刻,雀兒身子明顯抖了一下,驚亂道:“谷主恕罪!”

    “哼!”就在這時,秀秀冷哼一聲,將她的話打斷,把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只聽得獨孤求敗臉上猛然浮現出一股殺意。

    丁春秋本能的感覺到遍體一寒,體內真氣不由自主的運轉開來,將這份莫名的壓力震散,方才恢復了正常。

    不過那抹殺機來的快,去的更快,一瞬間便消逝在了天地之間,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幸好有丁大哥路過那裡救了秀秀。爺爺,你要好好替我謝謝丁大哥,若不是他,爺爺可能就再也見不到秀秀而了!”就在此刻。秀秀拉著獨孤求敗的手臂,再度開口說說道。

    聽了這話,獨孤求敗眉頭皺了皺,似是在思索什麼。

    丁春秋見之,道:“獨孤前輩莫要為難,晚輩也是恰逢其會,舉手之勞而已,豈敢勞前輩言謝。況且晚輩此次之所以能夠遇到此事,其主要原因也是和獨孤前輩有關。晚輩此次來此,本就是求見獨孤前輩的,不過卻是走錯路了,在對面的山谷之中轉悠了老半天而不得其門,若非如此,晚輩也不可能碰到秀秀姑娘,是以晚輩自不敢居功!”

    丁春秋淡笑一聲說著,沒有半點隱瞞。

    面對獨孤求敗這樣的極道高手,丁春秋心中明白,自己唯有拋出一片坦誠,或許才能收穫到對方的好感。若是遮遮掩掩,先不說能否騙過對方雙眼,便是自己心中也會瞧低自己幾分。

    果不其然,聽了這話獨孤求敗眼中的光芒閃爍了幾下,鬆緩了下來,但卻仍是有着些許疑惑,道:“你從何得知我在此處?”

    聞聽此話,丁春秋皺了皺眉頭,心中頓時該死,這叫我怎麼回答。

    總不能告訴他,我是知道在百年以後,有個獨臂男會在這裡遇到你留下的劍塚。

    想到這裡,他頓時糾結了起來,但僅僅片刻之後,他心中便是冒出了一個想法,思索片刻之後,覺得有積分可行性,便是暗道,賭一賭。

    隨即,開口道:“晚輩丁春秋,師承逍遙派!”

    丁春秋的聲音不大,但眼神中卻是有着一抹精光,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什麼,實質上心中卻是無比忐忑。

    他是沒有辦法回答自己怎麼會知道獨孤求敗在這裡,所以才會選擇這樣一個方式試着回答一下。

    畢竟這獨孤求敗作為華夏大地的守護者,不應該不知道逍遙子和逍遙派的事情。

    那逍遙子可是數百年來,唯一一個踏足天道而去的強者,而且還是出自神州大地,若說獨孤求敗不知道,想來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最有可能的是他們二人不僅相知,而且還相互認識。

    若說如此的話,自己的這個答案便是成立了。

    在丁春秋忐忑的等待之中,獨孤求敗眼中頓時流露出一抹原來如此的神色,道:“原來你是他的門人,難怪!”

    獨孤求敗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丁春秋辨別不出其中的意思,只聽對方繼續道:“那麼,你次來找我所為何事?”

    聞聽此言,丁春秋心中頓時一動,道:“想必前輩也知我師祖和長春谷之間的恩怨,晚輩此來乃是正是為了此事。據晚輩所知,半年以後。長春谷會有強者前來尋仇,晚輩擔心到時不能力敵,此來便是希望獨孤前輩能夠在關鍵時刻加以援手,晚輩自當感激不盡!”

    丁春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著此話,同時心中暗道,我可沒有說謊。那長春谷的人是真的回來的,雖然是跟我有一些原因,但原因不大。

    就在他心中暗自揣測的時候,獨孤求敗臉上忽然冒出了一抹詭異之色,道:“既然你能說出這些事,想必你也明白我的身份和職責,雖說我和你那祖師有着一些關係。但是我也不能因此而破壞規則,除非長春谷的人先破壞規則,否則我是不會出手的。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之吧!今日你救了秀秀,我也沒什麼東西能夠報答你這位故人之後,若是不嫌棄的話,可在我這谷中多住幾日,叫秀秀帶著你好好參觀一下!”

    說罷此話。絲毫不管丁春秋目瞪口呆的面色,轉身就走。

    看著獨孤求敗的背影,丁春秋的面色頓時就黑了下來。

    娘的,你這隻老狐狸,還有沒有一點高人風範?竟然就這樣將老子打發了?

    丁春秋心中頓時憤怒了起來,他本來還想用這種半真半假的話語,將獨孤求敗誑進來。

    到時候等長春谷的強者現身之後。以那群從骨子裡透出傲然的傻子,只要自己激一激他們,定然能夠造成一種這些傢伙是來秋後算賬的假象,將自己帶給他們的仇恨和四靈圖錄的原因盡數遮掩下去。到時自己再運作一下,哪怕是假裝不敵,叫獨孤求敗出手宰了對方。

    只要獨孤求敗出手,不管什麼原因,長春谷定然會暴走將獨孤求敗也給恨上。

    到時候,為了取得四靈圖錄,他們絶對會不惜一切代價和自己開戰,而獨孤求敗也就會被自然而然的綁在自己的戰車之上,不管那個時候他再說什麼,長春谷也不會相信他所說的了,只會認為他也是想打四靈圖錄的注意。

    丁春秋的算盤,不可為是打的不精。

    但獨孤求敗三言兩語之間就將此事帶過不提,一句不能破壞規則就將丁春秋的所有話堵回了肚子裡。

    這種盤算落空的感覺,頓時叫丁春秋憤怒了起來。

    娘的,什麼叫不能破壞規則,這個老狐狸,虧了老子以前還崇拜過你,他姥姥的,老子以後都不會崇拜你了。

    丁春秋氣呼呼的在心中咆哮着,若不是因為知道自己不是獨孤求敗的對手,他很有一種撲上去將獨孤求敗揍成豬頭的衝動。

    就這樣,丁春秋和獨孤求敗的第一次交鋒就這樣無疾而終了。

    “好了,丁大哥,我帶你在谷中轉轉吧,我們谷中好玩的地方可是不少呢!”就在這時,秀秀那單純的聲音在丁春秋的耳邊傳響。

    聞聽此言,丁春秋頓時收攝心神,轉過頭笑了一下到:“好啊!”

    就在此刻,之前一直沒有說話的雀兒眼中神光一閃,上前道:“小姐,我扶你!”

    說話就要上前攙扶秀秀。

    但就在這時,秀秀搖了搖頭道:“不用你扶我,丁大哥你扶我吧,雀兒,你自己下去休息吧!”

    丁春秋轉過頭,衝著雀兒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便拉著秀秀的手,在秀秀不斷訴說之中,朝着山谷內而去。

    就在二人離開以後,雀兒的眼中頓時浮現出一股陰翳的神色。

    “獨孤秀、丁春秋,你們算個什麼東西,竟敢得罪我,你們給我等着,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雀兒狠狠的在地上跺了跺腳,嘴角發出無比怨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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