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超品相師 作者:九燈和善(已完成)

   
掉了一地節操 2014-10-10 14:33:0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54 8546026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1-6 14:57
第483章 鄭老的目的


秦宇講到這裡就停止了,端起茶杯,繼續抿著茶,鄭月也算是明白了,原來眼前這位年輕男子的三聲好茶,竟然還有這樣的典故,這算是對爺爺這茶葉最好的贊賞了。

不過,鄭月有些不爽秦宇的態度,總覺得對方太擺譜了,和自己差不多年紀卻硬是裝的像是她的長輩似的。

「秦師傅知道三聲「好茶」的典故確實是學識淵博,但不知道秦師傅能不能品出這是什麼茶?」鄭月笑盈盈的朝著秦宇問道。

她這話一出,秦宇和鄭裕森同時愣了一下,隨即,秦宇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起來,如果是其他茶的話,他還真不好說,但是這茶……

秦宇正要開口,鄭裕森卻搶先開口了,作為自己最疼愛的孫女,鄭裕森又怎麼聽不出自己孫女語氣中的不服氣,不過自己孫女這問題是強人所難了啊,他這茶葉自己清楚,是屬於特製的那種,根本就沒在市麵上流通過,就是一些專業的品茶師都沒有品嘗過,讓秦師傅來迴答這是什麼茶葉,不是故意刁難嗎?

「月兒,這茶又沒在市麵上流通過,你這樣不是難為秦師傅嗎?」鄭裕森開口給秦宇解圍。

鄭月聽了自己爺爺的話,知道想要挫一下姓秦年輕男子的氣焰是不行了,正要收迴話,可卻突然聽到秦宇開口迴答她的問題了。

「鄭先生的這茶是南疆一位世代都是茶商的傢族通過特殊的手段祕製的,如果要分類的話。也能算是普洱茶的一種,那位茶商世傢十幾代下來。也隻是祕製出來了三盒茶葉,彌足珍貴。」

秦宇的話一出,鄭裕森嘴巴微張,端著茶杯的手徹底的停滯在了空中,而鄭月也同樣的是滿臉震驚,這茶的來歷,她聽爺爺說過,正是爺爺花了大代價從茶商世傢的手裡換來的。這樣的茶葉,這茶商世傢十幾代下來也纔祕製了累積下來不過三盒。

鄭月還記得當時爺爺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的驕傲神色,說這茶葉可以說是孤品也不為過,每一剋比黃金還要珍貴許多倍,市麵上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這茶葉的存在。

而現在,就是爺爺引以為豪的茶葉卻被人一口道處來歷,鄭月怎麼能不震驚。鄭裕森又怎麼能不呆滯。

秦宇看到這鄭傢祖孫兩的表情,心裡暗襯:「這就把你們震驚了,哥們要是說,就這茶葉不要多久,哥們也可以得到,不知道你們又該是什麼心情?」

秦宇上次在京城道協品嘗到這茶葉後。便磨著包老,最後包老無奈答應願意分出三分之一的茶葉給他,不過他那茶葉大部分都是在商丘,包老也狡猾,表示秦宇要茶葉也可以。到時候去商丘取。

「秦師傅知道這茶葉的?」鄭裕森恢復過來,疑惑的問道。

「是的。我一長輩剛好也和鄭老一樣,手裡有一盒這種祕製茶葉,而我恰巧品嘗過一次,這種特製好茶,品嘗一次便不會忘記,是以,鄭小姐先前泡好茶,我隻聞了一口便知道這是什麼茶了。」

秦宇的這解釋,纔讓鄭裕森祖孫接受,鄭月原本的震驚也不見了,她在心裡嘀咕道:這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這麼稀少的茶葉,這姓秦的竟然也品嘗過,當真是好運氣。

「當初我問過那位茶商,他說這茶葉總共就三盒,其中一位長輩送給了一位奇人,想來那位奇人就是秦師傅的長輩了。」鄭裕森感歎道。

同時鄭裕森的心裡也更加相信眼前這位年輕人的師傅絕對是一位高人,因為據那位茶商所說,當初那位奇人手段堪稱半仙,替他們傢解決了一個大問題。

「秦師傅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去香港一趟?」鄭裕森看嚮秦宇,突然問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去香港?」秦宇搖了搖頭,答道:「等這次水陸大會結束,我要在廣州開一傢符菉店,可能沒有時間去香港。」

「秦師傅要開符菉店?」鄭裕森聽到秦宇這話,眼神中閃過一道亮光,說道:「到時候秦師傅的符菉店開張的時候一定要通知我,我好去給秦師傅捧場。」

鄭裕森說完,朝著自己的孫女遞了一個眼神,鄭月從包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秦宇,說:「秦師傅,這是我爺爺的名片,秦師傅店鋪開張的時候,務必通知我爺爺。」

這張名片很普通,就是一般的紙質,但是秦宇可絲毫不會因此小覷鄭老的身份,像那種把名氣製作的花俏的很,甚至還鍍金的,那是一些爆發戶的行為,真正的有錢人,尤其是經過了幾代經營的大傢族,那名片都是很簡單的,甚至,上麵就隻有一個名字。

秦宇接過這名片,掃了一眼,果然,這名片上麵隻有一個名字和電話號碼。

「到時候一定通知鄭老,鄭老能去捧場,我這小店也算是蓬蓽生輝了。」秦宇將名片收進袋子裡,笑著答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鄭裕森起身站起,朝著秦宇告辭道:「時間也不早了,明日還要參加水陸法會,我也要迴去沐浴焚香了,秦師傅,咱們明天再見。」

鄭裕森和鄭月祖孫兩人出了禪院,鄭裕森停下腳步,看嚮自己的孫女,說道:「你覺得這位秦師傅怎麼樣?」

「看不清,不過譜倒是擺譜不小。」鄭月答道。

「能擺譜那就說明有真本事。」鄭裕森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低聲道:「咱們這次來廣州,除了舉辦水陸法會,另外也是要尋找一位符菉大師,這位秦師傅的資料你去調查一下。」

「爺爺,難道你以為他這麼年輕,可能幫我們……」鄭月聽了她爺爺的話,有些吃驚,聲音一大,卻被鄭裕森給瞪了一眼,當下壓低聲音說:「咱們找過那麼多符菉大師都沒用,他能行嗎?」

「不要小覷任何人,越是年輕,反而有時候越是需要特別對待,到底能不能,等這秦師傅符菉店開張時,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鄭裕森意味深長的對自己孫女說道。

秦宇看著鄭裕森祖孫消失後,從懷裡拿出了一顆紅色的珠子,這顆珠子是他從地宮內那位和尚的頭顱之中找到的,秦宇一直不清楚這顆珠子到底是什麼,原本是打算詢問一下智仁大師的,不過因為鄭裕森在的原因,他沒有拿出來,倒是一時錯過了機會。

「看來隻有等晚上智仁大師空閒下來再問問他了。」秦宇將紅色珠子重新收迴口袋內,目光朝著四週看了看,喊了聲:「小九!」

「哼唧!」一道白色的身影從禪院邊上的牆上竄了上來,秦宇一看,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估計是那邊牆上有綠籐,小九竄上來的時候給沾上的,小傢夥的腦袋上掛著一條綠籐,帶著幾片葉子,而且最搞笑的是小傢夥的脖子上也纏繞著一條,看著就充滿而來喜感,整個臉就剩一對寶石般的大眼睛還裸露在外麵。

「哼……唧!」

似乎是看出了秦宇的嘲笑,小九很不高興的沖著秦宇吼了一聲,接著直接一躍朝著秦宇這邊撲來,帶起了陣陣風聲,那兩條綠籐瞬間朝著秦宇抽來。

「五行柔水符,聚!」秦宇也不慌張,右手出現一張符菉,往著身前一釦,符菉燃燒,一道透明水牆出現在他的麵前,剛好將小九身上的綠籐給阻擋住,至於小九則是一爪劃破水牆,直接撲到了秦宇身上。

「小九,你這是跑籐堆內去了啊。」秦宇將小九前爪給抓住,給高高的舉起,結果,一下子就看到了小九嘴角邊上的一抹紅繩。

「小九,你吃了東西?」秦宇眉宇微皺,手抓住那一抹紅繩,小九看到秦宇的動作,大眼睛滑溜溜的轉了幾個圈,爪子就想掙脫開秦宇的手,看樣子是想要溜走。

「把嘴張開,我看看你吃了什麼?」秦宇表情變得嚴肅,和小九對望了一會,最後還是小九敗下陣來,不情願的張開小嘴,秦宇將那紅繩給拽出來,一看紅繩上麵剩下半顆的玉珠,雙眼一黑,差點直接給跌倒到地上去。

「小九,你偷吃了這串玉珠。」秦宇的手拽著這紅繩,看到小九雙爪捂住眼睛一副做了錯事被發現,不敢看他的模樣,他的心就咯登了一下,秦宇多麼希望小九告訴他,這串玉珠是他從哪個角落裡找到的,比如那牆角的綠籐堆裡。

「小九,你沒被發現吧。」沉默了良久後,秦宇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表情,輕聲朝小九問道。

「哼唧!」小九很快就迴答了秦宇,搖了搖小腦袋,語氣中還帶著一絲得意。

「那就好!」秦宇鬆了口氣,將剩下的紅繩揣進口袋內,正要再開口訓小九幾句,門口處卻是傳來了智仁大師的聲音和腳步聲。

「秦居士,讓你一個人久等了,寺裡已經備好了齋飯了,一會會有沙彌送過來。」

「麻煩大師了。」秦宇朝著智仁大師行彿禮,智仁大師看樣子確實是很忙,交代完之後,轉身就要離開了,秦宇想了下,還是開口喊住了智仁大師。

「大師,我這裡有一件東西,可能與彿教有關,不過我卻是看不出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想要請大師幫忙看看。」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1-6 14:57
第484章 法號鳴鍾


「和彿教有關的東西?」智仁大師有些好奇了,走到了秦宇的身邊,在石桌上坐下,笑著說道:「秦居士都認不出的東西,老衲可也不一定就能認出來。

「大師謙虛了。」

秦宇從口袋裡將紅色的珠子拿出來,放在了石桌上,智仁大師原本還不以為意,笑著瞟了眼秦宇手上的紅珠子,隻看了一眼,智仁大師如遭電殛,再也不能保持笑容,神色激動,手顫抖的指著石桌上的紅色珠子,抖個不停,激動的似乎是話都說不出來。

「大師?」秦宇看到這一幕,眼裡閃過狐疑之色,不是說彿傢講求四大皆空,智仁大師現在的表現,可不像一位看破世事的高僧。

「秦……秦居士,這珠子你從哪裡得來的。」足足有盞茶時間,智仁大師纔恢復了正常,但臉上仍然是一片潮紅,激動未消。

「這個珠子的來歷,恕小可不能告訴大師了。」秦宇抱歉的答道,地宮的事情,他沒打算告訴其他不知情的人。

「阿彌陀彿!」智仁大師高呼彿號,說:「這紅色的珠子能否給老衲看下。」

「大師,我這珠子本來就是拿出來請大師幫忙鑒定的,大師你盡管拿去觀看就是。」秦宇笑了,智仁大師此刻的精神似乎有些恍惚了,他拿出來這珠子就是讓智仁大師給幫忙鑒定的。

「秦居士,你別動,放在桌上就可以了。」智仁大師看到秦宇拿著紅色珠子要給他遞過來,趕忙開口製止,秦宇無奈,隻能把珠子放在石桌上。

不過秦宇也不傻,從智仁大師的表現來看,這珠子貌似也是一個了不得的東西,不過讓秦宇不解的是,這紅色珠子他研究過。沒有一絲的能量波動,怎麼看就是一普通的珠子啊,要不是因為是從地宮中那位和尚的頭顱中得到的,他早就給扔掉了。

說實話。秦宇最懷疑的是這珠子可能是捨利?那位和尚的捨利,可秦宇沒聽說過捨利還有紅色的,而且一般捨利實際上隻有圓寂之後纔會產生的,但是他觀那和尚的屍骨,沒有一絲燒灼的跡象,所以秦宇排除了這珠子是捨利的可能。

智仁大師半蹲著身子,小心的觀察著這紅色的珠子,手似乎想碰,但又不敢碰,在那猶豫著。這一幕讓秦宇看的好笑。

但是很快,秦宇就笑不出來了,智仁大師突然一臉嚴肅的看嚮秦宇,那眼神看的秦宇寒毛都豎起來了,有些結巴的說道:「智仁大師。您這是……」

「秦居士,老衲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秦居士答應。」智仁大師朝著秦宇深深的鞠了一躬,足足有九十度,秦宇急忙答道:「大師何須如此,有什麼要說小可可以幫上忙的,大師盡管明說便是。」

「老衲希望秦居士能將它轉讓給我光孝寺。」智仁大師手一指紅色的珠子。懇求道。

其實,智仁大師的請求,秦宇心裡已經是略有些猜到了,聽到智仁大師的這請求,他臉上沒有驚訝的神色,答道:「這珠子在我這也是無用。如果大師需要,那就盡管拿去,隻是還請大師告訴小可,這珠子到底是什麼東西?」

「多謝秦居士。」

得到了秦宇的同意,智仁大師臉上露出喜色。神情再次變得激動起來,說:「秦居士,稍等!」

「靜持,去通知明生方丈,還有另外幾位師叔祖,讓他們都趕到禪院來,務必盡快。」智仁大師對著門口的沙彌喊了一聲,小沙彌不敢怠慢,很快的就跑了出去。

很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禪院門外傳來,明生法師還有另外幾位大師出現在了禪院內。

「師弟叫我們前來,有什麼要事?」明生法師一進院子,目光並沒有看嚮石桌,而是直接朝著智仁大師問道,這明日便是水陸法會開壇之日,作為方丈,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準備、打理。

「這是……」

不過,和明生法師一起進來的另外幾位大師,目光卻是掃了石桌一眼,其中一位年紀最長的大師,驚呼了一聲,顫抖著朝著石桌走去,目光落在紅色珠子後,就再也沒有離開,嘴角不停的蠕動。

明生法師聽到這聲驚呼,目光也看下石桌,這一看,整個人手裡捻著的彿珠因為用力一下子給崩碎了,彿珠散落了一地。

不過明生法師絲毫沒有去在意,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石桌上的紅色珠子,很快另外幾位法師的表情也變得和明生法師一樣,目光看嚮那石桌上的紅色珠子,一個個雙眼放光,就好像一群饑渴的漢子突然之間看到了一個脫光了衣服的美女。

阿彌陀彿,請原諒秦宇此刻心裡的想法,但除了這一句,他實在是想不到還有比這更貼切的形容詞了。

「這是秦居士拿來的,不過秦居士已經答應,轉送給我們光孝寺了。」智仁大師在一旁緩緩開口說道。

「阿彌陀彿。」明生法師唸了一聲彿號,習慣下的要去捻彿珠,結果發現手上隻有一條紅繩,那些彿珠全部都散落在了地上。

「眾位師兄弟,可有錯?」

「不會有錯!」最年老的那位大師還有智仁大師同時答道。

「既然如此,那就鳴鍾吧。」明生大師一揮長袖,其他幾位大師也跟著揮舞了一下袖子,幾人全部麵嚮秦宇,誠懇的說:「感謝秦居士護佑祖師迴歸,此等功德無量,受我等一拜!」

在明生大師的帶領下,幾位法師齊齊朝著秦宇鞠躬,搞的秦宇手忙腳亂,看幾位大師的嚴肅表情,他拒絕也不是,不拒絕也不是。

而最讓秦宇震驚的還不是幾位大師的舉動,是明生大師的那一句:護送祖師迴歸,難道這紅色的珠子真的是某位高僧的捨利?

就在秦宇還在思考的時候,一聲低沉的號角聲響徹整座寺院,另外還伴隨著鍾鳴之聲,這號角聲和鍾聲一響起,整座寺院內的僧人,全部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快速的朝著智仁大師的這棟禪院走來。

「這光孝寺的法號怎麼突然響起了?」正由自己孫女攙扶著,朝著寺廟住所走去的鄭裕森突然停下了腳步,看著前麵的僧人匆忙的從他身邊跑過,鄭裕森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爺爺,這些僧人是要跑去哪?」鄭月不知道法號的作用,看到這些僧人全部跑走了,她是一頭的霧水。

「光孝寺的法號響起來,隻要聽到這法號,所有的僧人都要停下正在幹的事情,而如果又有鍾鳴聲,那麼所有的僧人都要朝著方丈召喚之處去,無論是在幹什麼事情,都必須在一刻鍾內趕到,不然就會被逐出寺院。」

「這麼嚴重?」鄭月驚訝,這不就相當是那什麼軍隊的集結號角聲嗎,號角一響,所有的士兵都要集閤,否則就得當逃兵論處。

「所以,光孝寺歷史上這法號隻響起過五次,千百年來每一次吹響法號都是有重大事件發生,至今上一次吹響法號還是當日外國侵略者入侵廣州,當時的方丈吹響號角號召全寺僧人參與廣州守衛戰。」

鄭裕森倒是對光孝寺的歷史較為了解,鄭月聽到自己爺爺的話後,心裡更是好奇了,這光孝寺為什麼今天又突然吹響起法號。

「爺爺,要不咱們也去看看吧。」鄭月建議道。

「恩,這法號吹響,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不過一會咱們隻能看,不要隨意開口。」鄭裕森囑咐了自己孫女一句,兩人又轉身往來時的路走去。

智仁大師的禪院,秦宇站在石桌邊上,目瞪口呆的看著禪院內的僧人越來越多,井然有序的排在兩邊,這些僧人們雙手閤十,不斷低誦著彿號,整個禪院頓時充滿了梵音繚繞。

鄭裕森和鄭月祖孫兩走進這禪院,看到院內兩排的僧人,兩人的臉上都充滿了吃驚的神色,這整個禪院內整整有兩百多僧人,這還不算有許多還站在門外的,這些僧人全部麵相肅穆,低頭吟誦彿經。

「爺爺?」鄭月被氣氛感染,牽住了鄭裕森的胳膊,有些不知所措,這些僧人全部站在兩旁,他們祖孫兩人走在中間,頗有些不習慣。

鄭裕森目光掃到石桌旁邊的秦宇,眼中閃過亮光,快速的走到秦宇的身旁,帶著詢問的目光看嚮秦宇,秦宇看到鄭裕森投射過來的詢問目光,隻能攤了攤手,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意思是他也不是很清楚現場的事情。

「凡我光孝寺僧侶聽令!」

明生大師從石桌上收迴目光,高聲道:「本座身為光孝寺第七十八屆方丈,現行使方丈令,所有我彿門弟子全部嚮秦居士行禮,並按寺規,將秦居士之名諱刻在大雄寶殿內,彿祖座相旁邊,享受我光孝寺所有弟子的誦經祈福。」

明生大師聲音宏亮,剎時,兩旁的幾百僧人齊齊朝嚮秦宇,在明生大師的帶領下,朝著秦宇深深的行了一個彿禮,秦宇也明白這一禮他拒絕不了,隻好苦笑著接受。

隻有鄭裕森和鄭月這祖孫兩人是真正的被震到了,他們離開纔沒有多久,這麼一會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舉院僧人嚮秦宇行禮,這絕對是莫大的禮節了。

「這法號竟然是因為秦師傅吹響的。」一瞬間,鄭裕森和鄭月祖孫兩人都想到了這個可能,臉上的駭然神色更甚。 本帖最後由 掉了一地節操 於 2014-11-6 14:58 編輯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1-6 14:59
第485章 我為6祖


「請護法盤!」明生法師行禮完畢後,再次高呼了一聲,兩位僧人從兩側走出,手上捧著一個金盤,裡麵蓋了一層黃綢佈,神情肅穆的走到石桌前。

「秦居士,還勞煩您將這祖師捨利給放進護法盤內。」明生法師嚮秦宇說道。

「果然是捨利!」秦宇眼中閃過精光,有著一絲後悔之色,不過很快他就想明白了,這捨利雖好也是彿門之物,和他沒有什麼關聯,最重要的是,這枚捨利很特殊,他絲毫感覺不出上麵有彿韻的存在,放在他手上,也是雞肋。

秦宇隨手將捨利給拿起,他這輕佻的動作讓的明生大師的眉毛挑了挑,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下,另外幾位法師的視線更是小心翼翼的跟著秦宇的手走,生怕秦宇不小心將這捨利給摔了。

秦宇也察覺出自己的動作有些隨意了,一手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馬上改成雙手捧著,將這紅色捨利給放在兩位僧人捧著的盤子內的黃綢佈上。

「迎祖師迴捨利塔!」

明生法師接過這金盤,那幾位法師包括智仁全部側立在兩邊,將明生法師護在中間,接著兩側竟然又走出了十八位手持棍棒的僧人,一個個臉上精光必露,護在最外圍。

秦宇和鄭裕森祖孫三人看的是目瞪口呆,這難不成就是所謂的十八羅漢?不是說隻有少林寺纔有嗎?

鄭月更是撇嘴,心道:這禪院除了僧人就他們三個外人。這些和尚有必要這麼小心戒備,擺出如臨大敵的架勢嗎?

「護送祖師迴捨利塔!」

一眾僧人同時齊聲高呼。明生法師走前,智仁等幾位法師在兩側,十八羅漢護翼,朝著禪院外走去,兩邊的僧人也跟在後麵,一路誦經而去。

「秦師傅,咱們也去看看?」鄭裕森笑著對秦宇問道。

「恩!」秦宇點頭,他自然是想要知道這捨利到底是哪位高僧的。以明生法師他們這麼大的陣勢來看,這位高僧絕對不是一般的人物。

秦宇三人跟在僧人們後麵,最後竟然是到了千彿塔前,明生法師捧著金盤站在塔下未動,智仁大師和那位年老的大師走出來,兩人閤力打開了最下麵的塔門。

「諸彿曾言:萬相皆由心生,今日弟子迎迴祖師真身。懇請祖師現法身。」明生法師恭恭敬敬的將金盤放進千彿塔中,然後立正閤掌,右手撩起衣服,直接跪拜在了地上,以手承足,這樣連續三次。神情肅穆。

不止是明生法師,在場的所有僧人,除了那十八位那棍棒的武僧,其他的全部跪倒在了地上,行禮叩拜。秦宇吸了一口涼氣,輕語道:「這是彿門最高的禮節。五體投地。」

很快,行禮完畢後,明生法師等人並沒有站起,而是直接盤腿坐在了地上,揹嚮著千彿塔,開始唸誦經文。

一時之間,梵音繚繞,秦宇的眼睛逐漸瞇起,眼神中有著一絲絲的駭然神色,鄭裕森祖孫可能感覺不到,但是他已經是四品相師了,開了靈眼,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幾位法師每唸誦一句經文,就有一道彿力註入那千彿塔中,加上眾人僧人一起唸誦,千彿塔很快就籠罩在一片金光中。

道道金光照耀,先是虛幻,但隨著眾位法師的誦經,這金光慢慢實體化,連鄭裕森祖孫兩人都看到了,鄭裕森神情激動,連忙跪了下來,也跟著唸彿號,當他看到自己孫女還站著發愣,一把拉住孫女的手,激動的道:「彿祖顯像了,快點跪拜。」

鄭月原本迷茫的站著,被鄭裕森這麼一扯,也就跟著跪了下來,眼前的一幕確實是顛覆了她多年的認知,難道真的有彿祖要顯靈?

不過鄭月很快就發現了站在她們邊上的秦宇並沒有跪下來,而是瞇著眼看著那千彿塔,不知道再想著什麼,臉上表情變化不定。

「這傢夥為什麼不跪?」鄭月撇了下嘴,心裡暗襯:「還真是譜大,大傢都跪了他都不跪,到時候要是彿祖顯靈,希望能懲罰下他,治他一個不敬之罪。」

不過,鄭月難道不知道,彿祖講究眾生平等,又怎麼會因為不跪拜而懲罰他人呢?

「這是真彿顯世?」秦宇知道的要比鄭傢祖孫多的多,從那片金光之中,他隱約看到一個身影,一個類似彿陀的身影,所有的金光都朝著這彿陀身上凝聚,眼看著這彿陀就要顯身,突然,一陣狂風颳過,整個千彿塔開始搖晃起來,震動個不停,那彿陀也有些消散的趨勢。

「各位師兄弟,請彿吧。」明生法師沒有迴頭,但是他卻可以感覺到身後的異象,睜開眼,麵色凝重的對身邊的幾位法師們說道。

「尊方丈諭令!」

智仁大師們朗聲應道,幾位法師一下子改變了坐姿,右手呈拈花狀頂天,左手持託塔狀,置於肚臍一寸以上的位置,每位法師的神情一下子變得悲閔起來,秦宇看到幾位法師的姿態,愣了一下,眼中爆發出一道精光。

明生法師們此刻擺出來的姿勢正是彿傢有名的彿憐世人狀,但是這個彿姿,一般彿不會使用,歷史上隻有幾個真彿纔有這樣的造型,比如活彿濟公,如果有了解彿教,或者去過不少寺廟的人就會發現,在一些寺廟內,濟公活彿有的造型,就是一手持蓮花指舉過頭頂,指嚮上天,一手持託塔狀,置於肚臍上一寸位置。

秦宇瞇著眼睛,看著千彿塔內的金光一下子擴散開來,那一剎那,就好像真的有真彿要顯世一般,鄭裕森見到這一幕,更是低著頭,口唸阿彌陀彿個不停,就連鄭月也開始正經的唸著彿號起來。

「這……」

突然,一個瞬間,秦宇全身毛骨悚然,整個人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種感覺,他前不久剛剛嘗試過,那就是白起從青銅棺走出來的那一個瞬間。

秦宇雙眼暴睜,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千彿塔,隻見一個真正的彿陀從千彿塔內走出來,這個彿陀隻有一寸大小,秦宇怎麼看都沒法看的清他的麵相。

彿陀一出,一股滂湃的彿氣蓆捲而來,整個光孝寺一下子籠罩在了彿氣之中,充滿了祥和。

但是,這一幕還不是讓秦宇最震驚的,當彿陀出現之時,天空之上,突然傳來一聲驚雷,先前突兀出現的狂風又再次出現,這一次狂風之烈,吹得彿陀身上的金光幾乎要消散殆盡。

秦宇受狂風的影響,視線隻能模餬的看到彿陀做了一個動作,然後就化作一道金光,一下子遁進了其中一位法師的腦袋之中。

秦宇趕忙朝著這位法師看去,隨即一愣,那位法師竟然剛巧是智仁大師!

彿陀遁進智仁大師的腦袋之中,漫天的金光消失不見,狂風也同樣的消失不見,千彿塔前,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明生法師們從地上站起,但唯有智仁大師,仍然盤坐在地上,靜默不動,明生法師們,各個臉上都有羨慕的神色,雖說出傢人四大皆空,但是對於智仁法師的機緣就算是他們,也有些羨慕。

「智仁師弟確實是比我們有彿緣,當初師傅還未圓寂之時,便曾言,我們師兄弟,論慧根,智仁師弟隻算一般,但是論彿緣,智仁師弟卻是我們之中最大的。」

明生法師高唸一聲彿號,其他幾位法師也同時迴應,全部靜站在智仁大師身前,等待智仁大師醒來。

「秦師傅,這是怎麼迴事?」鄭裕森看到彿陀消失有些疑惑,那彿陀遁入智仁大師腦袋的那一幕他並沒有看到,狂風之大,他根本就沒法睜開眼睛,此刻看到一切異象都消失,幾位法師圍著智仁大師,不禁有些奇怪,問嚮了秦宇。

「真彿藉身顯形,傳道彿法。」秦宇目光看嚮智仁大師那邊,喃喃自語,似乎是在迴答鄭裕森的問題,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秦宇表麵似乎很平靜,但實際上,他的心裡已經捲起了驚濤駭浪,鄭裕森不了解,但是他明白啊,這彿陀遁入智仁大師腦袋中,正是彿傢中的真彿藉身顯行,和道教的請神上身一個含義,但是無疑要高級了許多個檔次,請神是自己去請,但是真彿藉身,是真彿主動選擇,這其中的區別大了。

毫不誇張的說,歷史上任何一個被真彿藉身顯形的師傅到最後幾乎都成為了一代大師,真正的大師,相當六品相師境界的大師,因為真彿藉身,對於被藉身者也是一個莫大的機緣,待得真彿離開後,對於彿法的感悟會有一個鉅大的提昇,而這也是剛剛明生法師們為什麼會一臉羨慕的看著智仁大師的原因,出傢人四大皆空,到了他們這一境界,紅白之物已經不能讓他們動容,隻有能在彿法上精進,纔是他們的畢生追求。

許久之後,坐在地上的智仁大師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充滿了睿智的眼睛,彷彿深潭裡的以一盈活水,讓人忍不住被吸引,沉醉其中。

「我為六祖!」智仁大師站起身,緩緩開口說道。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1-6 15:00
第486章 小9和6祖


「我為六祖!」

智仁大師說這句話時波瀾不驚,但落在秦宇耳中,落在眾位法師耳中,就像是一道驚雷,秦宇眼裡閃過驚濤駭浪之色,瞇著眼看著「智仁」大師。

「恭迎六祖!」

明生法師幾人也是愣了一下,隨即全部撲通跪下,連帶著眾位僧人剛起來,又再次跪了下來。

智仁大師的目光很平靜,一眼掃過全場,最後,目光落在了秦宇身上。

「感謝小友送我真身迴寺。」

智仁大師臉上露出笑容,那是一種看透人心的笑,秦宇心裡卻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全身僵硬,苦笑著答道:「還望六祖不要怪罪小可當初的無禮舉動。」

秦宇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當初在地宮內,他可是手伸進去,將那棺材內的屍骨的頭顱單獨拿出來的,現在想來,那屍骨應該就是六祖的,他這算是對六祖的不敬了。

不過,隨即便又一抹疑慮抹上秦宇的心頭,這六祖為何會出現在地宮內,而且還死在棺材中,秦宇可是記得,在彿傢典籍中,關於六祖是有描述的,六祖是圓寂在光孝寺內的,難道是這彿傢典籍上的記載有問題?

「小友心裡有疑惑,不妨隨我進房一談。」智仁大師,準確的說應該是被六祖慧能佔據了身體的智仁大師,似乎看出了秦宇心裡的疑惑,嚮秦宇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朝禪院走去。

不過,就當六祖走過秦宇身邊時,原本掛在秦宇腳上的小九卻突然猛地一個沖出去,揮舞著爪子朝著六祖而去。

「小九!」秦宇趕忙驚呼,他不明白好好的為何小九會突然嚮六祖發起攻擊。

「玉獸,當日實屬無奈之舉,多有得罪,還請原諒。」

六祖慧能的話。卻是讓秦宇呆住了,他喊住小九,也是存了一些擔憂,要知道。這位現在可是六祖慧能啊,彿教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禪宗的一代宗師,已經踏入彿陀境界。

六祖袈裟一揮,小九便在離六祖還有一米的距離處再也前進不了,憤怒的揮舞著爪子,低吼著。

「小九,別沖動。」秦宇趕忙上前抱住小九,小九和六祖比實力還是存在一些差距,除非出現法相金身。不過那樣的話,未免太招人眼熱了。

六祖慧能朝著秦宇抱歉的一笑,說道:「當初之事,是我不地道,難怪玉獸會發怒。」

麵對六祖慧能的話。秦宇隻能尷尬的迴了一個笑,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小九和六祖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他還不清楚,不好發表意見。

不過秦宇知道一點,小九和六祖之間的仇恨不淺,和小九相處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小九這麼氣憤,全身篩抖個不停,哪怕是被他抱著,兩隻前爪仍然是在小範圍的揮舞,更是因為氣憤,肚子裡發出鼓鼓的低吼聲。

秦宇抱著小九。小心的安撫,一邊跟著六祖身後朝著禪院走去,隻留下一旁震驚的鄭傢祖孫兩。

明生法師們也都停在原地沒有上前跟著,明生法師身邊的一位法師輕聲的問道:「師兄,明日的水陸法會?」

「師祖自然會有準備的。藉身傳道,這還不明顯嗎?各位師弟,看來咱們明日也要聆聽師祖真經了。」

明生法師臉上露出喜色,其他幾位法師神情亦然,六祖如果明日親自主持水陸法會,必然誦經傳彿法真諦,這對於他們來說,不賴於一場大的造化。

跟在六祖身後,兩人走過那著名的風幡前,六祖卻是停下了步伐,目光望嚮了那風幡,這裡,是他揚名之始的地方,饒是六祖也臉上露出一絲緬懷之色。

「風動?幡動?人心在動?小友,如果現在讓我迴答這個問題,你可知道我會怎麼迴答。」六祖突然迴頭朝嚮秦宇問道。

「小可猜不出來。」秦宇搖了搖頭,坦然道。

「現在的我來迴答,我會說,一切皆是虛妄,哪來的風動、幡動,所謂人心,不過是虛妄之始罷了。」

六祖的這一番話,卻是讓秦宇聽得一頭的霧水,什麼人心虛妄?他不理解六祖話中的含義。六祖也看出秦宇的疑惑,但卻沒有解釋,一笑而過,繼續朝著前麵走去。

再次進入智仁大師的禪院後,那石桌上還擺著秦宇飲用的茶杯,六祖迴轉過頭,充滿睿智的目光看嚮秦宇,久久不語。

「六祖,您有什麼話就請說,這麼看著小可,小可這心裡很是忐忑。」秦宇搔了搔頭,如實的說道。

被六祖這麼看著,他就感覺心裡的所有祕密都暴露在了六祖麵前,整個人就像赤裸著身體一樣,這種感覺讓秦宇很不舒服。

「小友是有大機緣之人,又與我光孝寺有緣,這樣吧,我知道小友心裡有疑惑,但是我隻能迴答小友三個問題,替小友解惑。」

六祖的話讓秦宇暗喜,他早就想詢問了,既然六祖自己開口了,他也就不客氣了。

「六祖,我想問,為何您會出現在地宮內,據彿教的典籍上記載,您不是在光孝寺……」秦最後圓寂兩個字沒有說出去,不過想來六祖會明白他的意思。

「小友,你經歷了那麼多事情,難道還看不明白嗎?真真假假,有時候很多東西聽到的,書上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

六祖的話中帶著深意,說了一句讓秦宇心裡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靜的話出來。

「就好像小友得到的傳承,臥龍道友難道就和歷史上的一樣嗎?」

秦宇沒有想到,六祖竟然連他獲得臥龍先生傳承的事情也知道,可以說,在南陽得到的臥龍先生的諸葛內經,是秦宇心裡最大的祕密,他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此時被六祖一語道破,秦宇心裡的震驚可想而知。

「小友不用驚訝,很多事情等你到了一定的境界便會知道了,有些事情並不是祕密。」六祖安慰了秦宇一句,然後靜靜等待秦宇消化,問第二個問題。

良久,秦宇纔終於平復下心情,正如六祖所說的,有些事情他現在境界未到,就好像霧裡看花一樣,看什麼都是朦朧,倒不如不去想,等境界到了,自然該知道的就會知道。

「六祖,第二個問題我想請問六祖和小九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秦宇相信,要不是他抱著小九,小九此刻已經施展法相金身神通出來跟六祖一戰了,六祖雖然彿法高深,但現在也隻是藉用智仁大師的身體,脩為境界肯定是有所束縛的,真要幹起來,還不一定誰輸誰贏。

「小友這問題倒是讓我有些慚愧啊。」六祖看了眼秦宇懷中的小九,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而小九看到六祖看嚮他,再次低吼了起來,前爪掙紮著想要扒開秦宇的手,就要和六祖幹一場。

秦宇可以從小九的聲音中聽出憤怒和委屈,身為小九的主人,秦宇感同身受,小九就像一個純真的小孩,哪怕鬧脾氣,過了一會也會好了,絕對不會一直保持著憤怒,除非是真的傷到他了,所以,秦宇的這第二個問題,帶上了一絲質問的語氣。

「關於玉獸的事情,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太多,隻能說是我欠了玉獸,而這也是我為何會將自己葬在地宮的原因,隻是希望以我的死能化解玉獸的仇恨。」

按照六祖所講,他之所以會在死在地宮,就是因為對小九的愧疚,因此選擇了在地宮內圓寂,可以說,是以生命來為自己犯下的錯贖罪。

「玉獸,我現在隻是一縷彿唸,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你也有了新的開始,不是嗎?」

六祖的這句話是對小九說的,不過小九卻並不領情,輕哼了一聲,他也知道眼前這位他的仇人已經死了,但就是這一縷彿唸也是讓他恨得牙咬咬的。

「一縷彿唸?」倒是秦宇有些驚訝,他沒有想到六祖竟然是真的死了,在他想來,臥龍先生似乎都還活著,這位禪宗宗師想來也有祕法活下來。

「紅色捨利本就是彿唸化身所導緻的,好了,還剩最後一個問題了,小友繼續問吧。」

最後一個問題,該問什麼,倒是讓秦宇有些猶豫了,先前一肚子的疑惑在心頭,但是現在真正想問的時候,他卻不知道該問哪個好了。

按照六祖迴答前麵兩個問題來看,這第三個問題他必須要考慮好,六祖並不是所有的問題都會迴答他,就好像有一個圈,這圈裡的問題,六祖並不會迴答,或者說迴答的很朦朧,秦宇必須要問一個圈外的問題,而且還要問的有價值。

「我想請問六祖,進入六品相師是否需要什麼特殊的要求。」秦宇沉吟了半響,最後還是決定問一個跟自己切身相關的問題。

諸葛內經中有脩煉之法,有各個境界的術法和符菉,但就是沒有明說每一境界該如何突破,尤其是五品之後,更是朦朧,秦宇先前要不是聽範老提起,還不知道進入五品相師的境界,需要在某方麵達到大師級,而不隻是脩為上去了就可以。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1-6 15:02
第487章 被惦記了


「要想進入六品相師,需要功德,這功德可以是行善事,也可以是懲惡,可以是超度亡魂,也可以是救治世人,當功德積累到一定的程度,加上脩為境界到了,便能踏入六品相師的境界。」

六祖雖然是彿教的大能,但是到了他們這一境界,萬法相通,道教的事情自然也是清楚。

三個問題已經問完,六祖看嚮秦宇,說:「明日水陸法會,小友不妨與我一起登臺主持。」

「這怎麼可以?」秦宇聽了六祖這話,連忙搖手拒絕,開什麼玩笑,這水陸法會是彿傢的,上臺之人都是唸誦的彿經,他一個信奉三清的,上臺去的話,成什麼樣子了。

秦宇心裡腹誹,難不成讓他上臺唸誦道傢經文。

「小友要是想唸誦道傢經文,其實也無不可的。」六祖眼中流露出一絲玩笑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揚,說出了一句讓秦宇腳一滑,差點跌倒的話來。

「六祖,您別開玩笑了,我是真的不行。」秦宇頭搖的跟撥浪鼓,他現在心裡都不敢腹誹了,六祖竟然能看到他心裡想的話,實在是太恐怖了。

「其實,我讓你上臺並不需要你唸誦經文,明日你隻要坐在我身側便可,靜距離感受一下彿法,對於你的脩煉也是有所幫助的。」

六祖終於說出了他讓秦宇和他一起上臺的真正原因,六祖這是為了報答秦宇的送捨利之恩,當然,也許也有著因為對小九的愧疚在那,甚至還有可能想要給光孝寺結一個善緣。

六祖說的如此明白了,秦宇自然不會再拒絕了,他轉唸一想也是,有六祖在,這水陸法會也不需要他上去誦經。

「恩,那小友今日就好好休息一下。明日我再讓明生來喚你。」六祖的時間很寶貴,秦宇也清楚,除了水陸法會,想來六祖還有事情要和明生法師們交代。當下,連忙送六祖出了禪院。

待得六祖的身影徹底消失後,秦宇整個人鬆了一口氣,六祖雖然一直都是笑臉迎人,但是秦宇還是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威壓,整個人的神經一直是緊繃著,此刻,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把禪門一關,直接就坐在了內裡的石階上。

「小九。那六祖也隻是一道彿唸,沒幾天活頭的,你就不要和他計較了。」秦宇坐在地上後,開始勸解起了小九。

「哼唧!」小九很不滿的沖著秦宇吼了一聲,小腦袋連著在秦宇的懷裡撞了幾下。小九對於秦宇沒有站在他這一條戰線上很是不滿,在小傢夥的心中,秦宇應該是幫他的,而不是幫那位可恨的和尚。

「小九,要不這樣,你答應我不去找六祖的麻煩,我就不追究你偷吃人傢玉珠的事情。」秦宇開始了等價交換。他這話算是說到了小九的軟肋,小傢夥歪著小腦袋,眼珠子骨溜溜的轉了幾圈想了下,最後有些不情願的哼唧了一聲,表示同意了。

看到小九答應下來,秦宇臉上也露出笑容。不管小九和六祖之間有什麼仇恨,六祖確實是已經死了,現在不過是一縷彿唸,等水陸法會結束,恐怕也就要消散了。人死百消,沒必要再對這縷彿唸仇視。

解決了小九的事情,秦宇這半天的時間經歷了許多震驚的事情,頗有些疲憊,決定去禪房內打坐迴復,至於小九,秦宇叮囑了他一句,不要離開禪院,便隨著他去了。

另外一頭,鄭裕森祖孫兩經過了震驚之後,也迴到了自己的客房,鄭月進入自己的房間之後,正要躺床上休息時,卻突然想起了什麼,目光看嚮床邊的桌子上,那裡卻是空無一物,仔細一看,纔會發現,上麵有一個類似梅花一樣的印記。

「我的手鏈去哪了?」鄭月狐疑的在桌下、床底,仔細的搜尋了一遍,然而卻都沒有看到她的那串手鏈,那串玉珠手鏈是她在一次珠寶展覽會上買下來的,價值不菲。

「難道我這房間遭賊了?」鄭月走嚮房門處,這房門是上鎖了的,而且房門上也沒有一絲被撬的痕跡,就算要有賊進來,那也除非是有這房門的鑰匙。

鄭月擡頭看上房頂,這房頂是木樑蓋瓦的,雖然有空隙,但是卻根本不可能讓一個人鑽進來,她有些懷疑是寺廟內的某個僧人進了她房間,見財起心,給偷走了。

鄭月出了自己的房門,進了隔壁鄭裕森的房間,鄭裕森正盤坐在蒲團上誦經,當聽了自己孫女的話後,鄭裕森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這個時候,這事情暫時不要說出去,一切等水陸法會結束,再去查找到偷手鏈的人。」

對於鄭傢來說,那手鏈雖然價值不菲,但也不算什麼,鄭裕森是這次水陸法會的資助人,讓水陸法會正常舉行,纔是他現在最在乎的事情,更何況,鄭裕森也已經知道,禪宗史上最赫赫有名的六祖竟然要藉身傳道,這個時候,他更是不允許有其他任何事情發生來打亂水陸法會的正常秩序,相比之下,丟失手鏈這等事情,不過是小事情。

鄭月得了鄭裕森的囑咐,隻能是悶悶不樂的返迴房間,心裡暗道:「這個該死的小偷,讓你再瀟灑幾天,等過了水陸法會,我一定要揪出你。」

「咦,這是什麼?」鄭月把放在角落裡的行李箱拿出來,結果卻發現行李箱上麵有著一縷白色的毛發,那是被行李箱上的鎖釦給卡下來的。

鄭月將這一縷毛發拿在手上,用鼻子聞了聞,沒有任何的氣味,鄭月正要隨手把這縷毛發丟棄的時候,卻突然想起了什麼,眼中閃過一道亮光,趕忙沖出房間,沒一會,再次迴來,不過身後卻是跟了一位扛著梯子的僧人。

「謝謝師傅了。」鄭月讓僧人把梯子扛進房間後,便關上了房門,自己移動著梯子來到角落行李箱的位置上,將梯子靠在牆上,她小心的爬了上去。

「果然是他。」

鄭月爬到屋頂房樑處,看到那屋簷下麵一點牆頂上的幾個梅花一樣的爪印,臉上流露出憤怒的神色,暗道:「表麵上裝著一副道岸貌然,得道高人的樣子,沒想到暗地裡竟然教自己養的寵物偷東西,看我這次水陸法會結束後不抓住你。」

鄭月握了一下粉拳,相比丟失了手鏈,能揭露那個譜大的沒邊的傢夥的真麵目,後者更讓她感到興奮。

「哈欠!」正在禪房內脩煉的秦宇,卻突然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哈欠,秦宇揉了揉鼻子,臉上有些無奈,這又是誰惦記上他了,到了他這境界,已經可以隱隱有些感應了。

……

翌日!

天甫一剛亮,光孝寺的鍾聲便開始敲響,鍾連響二十六下,光孝寺內的所有僧人聽到鍾聲,全部起來,朝著大雄寶殿方嚮走去。

而在光孝寺外,已經有著黑壓壓的一片人群,上百位警察實槍荷彈的守在光孝寺門口,這一次光孝寺舉辦水陸法會,狀況空前,加上最近因為某些原因,政府也不敢掉以輕心,不但派來了上百警察維持穩定,另外還有許多的便衣警察混入在信徒中,小心監視,就怕一些別有用心的不法分子混入信徒中,製造慘案。

實際上,光孝寺這次舉辦水陸法會,政府一開始也是壓著的,後來還是鄭裕森出麵,說服了政府,纔有這次盛會。

光孝寺門口,除了彿教信徒們,另外從一邊的一條用欄桿隔出來的通道內,一群僧人魚貫而來,這些僧人全部站在了光孝寺門口,最麵前的領路僧人看著光孝寺的寺門,眼裡有著激動的神色。

「這好像是靈隱寺的僧人。」人群中有不少虔誠的彿教信徒,一般隻要那個名寺有法會,這些信徒都會趕往,所以,他們認出了這群僧人是靈隱寺的。

「沒錯,就是靈隱寺的,領頭的那位是靈隱寺的光泉法師,是靈隱寺的方丈,沒有想到這次光孝寺舉辦水陸法會,連光泉法師都親自來了。」

人群中低聲議論,甚至有不少人還嚮光泉法師行彿禮問好,光泉法師等人沒在寺門前等候多久,便有幾位僧人打開寺門,引眾位僧人進入,至於人群中的人卻還要繼續等待,但是眾人沒有一絲的怨言。

「篤!」

光泉法師等人進去沒多久,又一群僧人出現在了人群視線之中,人群中,同樣響起了幾道驚呼之聲。

「那是大慈恩寺的方丈增勤法師,這些僧人都是大慈恩寺的僧人。」

又是一座名寺的方丈和高僧,人群中已經有不少信徒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這麼多大師出現在光孝寺,這一次的水陸法會絕對是空前的,眾位大師一起弘揚彿法,講解彿經,普度眾生,這對於信徒們來說,一直是可望而不可得的。

大慈恩寺的僧人們,在增勤法師的帶領下也進了寺廟門,這一迴,不少信徒們已經將目光看嚮那邊的欄桿道路,他們期待還有其他寺廟的僧人繼續趕過來。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1-6 15:03
第488章 水陸法會開啟


「法華寺的僧人來了。」

「靈巖寺的僧人也來了。」

「棲霞寺的高僧們也到了!」

……

無數的彿教信徒們,神情興奮的看著一座座名寺的高僧進入光孝寺,對於這些信徒們來說,這些大師就好比明星,而他們就是粉絲,一下子見到這麼多明星薈萃,又怎麼能不激動。

「院長,這人也太多了吧。」

在人群之中,冷柔正陪著院長站在光孝寺的門口,院長是一位虔誠的彿教信徒,這水陸法會這樣的盛會自然是不會錯過,但冷柔又不放心院長一個人,所以隻好一同陪伴,隻是,當她看到這黑壓壓的人頭攢動,眉宇微微的皺了皺,放眼看去,這起碼得有好幾千人在等待,而且,後麵還有源源不斷的信徒趕來,這麼多擠著,她怕發生什麼意外。

「小柔,這水陸法會是彿教最盛大的法會,自然前來聆聽彿法的人會多嘍,沒事的。」院長看出冷柔眼裡的擔心,輕聲安慰。

「但願如此吧。」冷柔已經能感受到身邊這些彿教信徒的虔誠了,每當有僧人從一側欄桿通道走過的時候,這些人都會唸著彿號,也不管那些僧人們聽不聽的到,以這種形式來表示他們的尊敬。

光孝寺內,在大雄寶殿的殿門之下的廣場,近千僧人站在其中,其中有明生等光孝寺的法師,也有剛剛進來的其他寺廟的方丈高僧。

而除去這些,在廣場之上。另外還佈置了七座高壇,最大的一座壇是位於大雄寶殿正前方。這是水陸法會主持法師集會的地方。

除卻這些僧人,秦宇和鄭裕森、鄭月祖孫二人也站在一側,鄭月目光偷偷的瞥了眼秦宇,發現對方一直目不轉睛的註視著大雄寶殿內,這讓她心裡有些不爽,暗自嘀咕:「繼續裝,等水陸法會結束後看我怎麼揭穿你。」

秦宇此時根本就沒有去留意身旁的鄭月,他的目光看嚮大雄寶殿內。那裡麵此時隻有一人,就是六祖。所有的人站在這裡等待,就是等待六祖出來。

當東方第一抹晨曦出現,大雄寶殿的門口終於出現了六祖的身影,六祖臉帶慈祥之色,看著廣場上的眾人,那些其他寺廟的法師僧人們。一看到六祖出現,臉上全部露出激動的神色,這些法師,今天趕來參加水陸法會,全部都是因為六祖的緣故。

昨日,光孝寺鳴號角敲彿鍾。六祖藉身傳道,明生法師已經通知彿界同仁了,得知是六祖顯世,這些法師們立刻就前往光孝寺,連夜趕來。而後麵還有更多的大部隊前來。

明生法師如此做的目的,除了讓六祖的傳道彿法真經可以讓更多的人聽到。另外也有一絲俬心,想要藉此,讓光孝寺的名聲再上一層,有了這麼多的名寺高僧,有六祖坐鎮,此次水陸大會並將記入彿教史冊,而他身為光孝寺的方丈也將留名青史,名之一字,即便是明生法師,也未能看透。

「見過六祖!」

廣場之上,所有的僧人雙手閤十,朝著六祖行彿禮,六祖緩緩開口道:「六道四生,受苦無量,我彿傢子弟有普濟眾生之責,眾生皆生水、陸、空三界,然天空眾生,如慾界天、色界天、受樂較多,唯水、陸兩界眾生受苦較重,今建水陸水陸無遮法會拔濟之,使如亡靈超脫、祈福消災,無量功德,南無阿彌陀彿!」

「南無阿彌陀彿。」一眾僧人跟著迴應,就連在光孝寺門外的眾多信徒們都聽到了僧人們的聲音,也聽到了六祖的這一番話,一個個虔誠的雙手閤十,跟唸道。

站在人群之中,隻有冷柔一個人不知所措,她不信彿,而且也不信道,此刻茫然的看著低頭唸誦彿號的人群。

「小柔,這是水陸法會要開啟了,快點跟著唸彿號。」院長第一次這麼嚴肅的語氣跟冷柔說話,冷柔愣了一下,也隻得裝模作樣的雙手閤十,唸著南無阿彌陀彿。

在廣場之中,就連秦宇,此時也是雙手閤十,水陸法會開啟時無量功德,不管是彿教還是道教,本質上都是為了普濟世人,所以,從這一點來講,秦宇就是跟著這些僧人跪拜都沒有問題。

六祖從大雄寶殿上走下來,徑直上了祭壇,於祭壇上盤腿坐起,然後,麵帶微笑的看嚮秦宇,說道:「小友,請上來!」

秦宇搔了搔頭,在眾多僧人和鄭傢祖孫驚訝的目光中緩緩的走嚮大壇,這是昨天和六祖說好的,他隻能硬著頭皮上了,這有好處的事情,隻需要臉皮厚點,秦宇還是覺得挺劃算的。

上了法壇,六祖朝著他身邊的一個蒲團一指,秦宇就盤腿在這上麵坐著,而在秦宇的腿上,小九屁股朝嚮六祖,躺在那裡。

六祖看到小九,臉上露出會心的一笑,也沒有多言,目光轉嚮遙遠的天際,雙手掐了一個彿印出來,一時之間,一片金光在六祖腦後出現,金光之內,梵音繚繞,甚至隱隱有誦經之聲傳出。

秦宇離得六祖最近,那誦經之聲聽得最清楚,這經聲一出,他整個人便變得僵直,這經聲的每一個字都彷彿敲打在他的心頭,震耳發聵。

「這是彿祖在雷音寺對眾彿講經,好好感悟。」六祖輕語了一句,他的話讓秦宇整個人一震,眼中閃過亮光,秦宇當下不再猶豫,靜下心神,抱元守一,讓自己陷入空明的狀態,去感悟這經文。

「開寺門!」六祖看到秦宇進入空明狀態後,臉上露出一絲贊許的神色,隨即又將目光轉嚮光孝寺寺門處,悠悠說道。

光孝寺的鍾聲再次響起,這一次,是連敲了三十六下,明生法師親自走到大雄寶殿的左前方剎竿上,懸掛起了一麵幡,上書寫:法界聖凡水陸普度大齋勝會功德寶幡。

此幡懸掛在高空,有十丈來高,光孝寺外的眾信徒也都能看到,看到此幡出現,這些信徒開始有序的排起隊來,等待著進入寺廟。

功德寶幡是水陸法會的一個必須儀式,在古時,掛功德寶幡可以讓方圓十裡的彿眾信徒都能看到,前來參加,而到了晚上則要換成九蓮燈,夜間懸燈,是為了讓那些黑暗中無祀迷路的孤魂皆能趕來參加法會,共沾法益。

所以,看到功德寶幡掛起,這些彿教信徒們便知道光孝寺要開寺門了,水陸大會即將開啟。

明生法師昇完幡後,又帶領著一眾僧人手持露水,開始在法壇邊上的蒲團灑下露水,這叫做淨水結界,整個道場都要灑到,凡是淨水說灑之處皆成結界,受淨水之功。

這一步足足進行了一刻鍾,明生法師等人纔完成整個廣場的淨水,做完這一切後,明生法師帶著光孝寺的一眾僧人朝著寺門走去,幾位僧人閤力將寺門打開。

「許隊,寺門開了。」

在人群的一個角落,有幾位年輕男女,他們雙手閤十低著頭,卻是在低聲交談著。

「吩咐各組成員小心戒備,這次前來參加水陸法會的民眾眾多,千萬不要讓一些極端分子混進去鬧事,我先跟著進去,你們留兩組人在外麵監視。」

許晴一邊吩咐身邊的下屬,一邊隨著人群緩緩走動,這一次光孝寺舉行水陸大會,她們警侷可以說所有的警力都出動了,明崗暗哨,遍佈在人群,上麵已經下了死命令,必須確保這一次水陸大會沒有意外出現。

六祖慧能目光如炬,雖身在大雄寶殿外,但目光似乎能透過座座彿殿,看到光孝寺門口的情景,當一位四旬中年男子踏入寺廟的瞬間,六祖左手掐了一個法決,站在門口側的明生法師輕點了一下頭,朝著身邊的兩位武僧投去了一個眼神,兩位武僧一左一右,一下子夾住了中年男子,直接將中年男子帶到了一旁。

「你們幹什麼,我是進來參加法會的?你們想要幹什麼?」

男子被兩位武僧夾持住,有些驚慌失措,開始大叫起來,人群一下子出現了騷動。

「嚮彿者,當心地虔誠,其人心不誠,心懷歹意,我彿明鑒。」六祖坐在法壇上緩緩開口,聲音不大,但卻讓寺廟門口的眾人全部聽到。

這些來參加水陸法會的都是彿教信徒,一聽到六祖的這話,當下情緒穩定了下來,又繼續井然有序的進入寺門,至於那中年男子則是臉上露出頹廢的神情,因為兩位武僧已經在他身上搜出了一瓶汽油。

「許隊,寺廟門口,那些僧人抓住了一位意圖燃火的不軌分子,目前已經被控製住。」許晴跟在大部隊後麵,所以,寺廟的一幕她沒有能看到,但是前麵發生的騷動她還是感覺到了,而且六祖的聲音也是傳到了她的耳中,這讓許晴的臉上露出驚駭的神色。

這位說話的僧人到底是誰,竟然這麼厲害,隔著這麼遠都能看出誰心懷不軌,而且許晴發現,這位僧人的話中似乎帶著魔力,那些騷動的人群在聽到這話後,全部恢復了平靜。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1-6 15:04
第489章 6祖傳法


中年男子的被抓,讓人群中不幾位男子神情變得難看起來,這幾位男子隔著不遠,相互對視了一眼,互相點了點頭,開始慢慢的朝著後麵退去。

「許隊,發現幾位陌生男子悄悄的往迴退,該不該攔住他們。」許晴的耳中的無線耳麥傳來請示。

「密切監視,讓他們先離開人群,然後再進行抓捕,記住,一定要等這些人離開了人群纔可以行動,我進寺內繼續監視,四組和五組的人和我一起進去。」

許晴側頭在耳邊小聲叮囑著,很快她就順著人流走到了寺廟門口,許晴瞥了眼一旁被抓住的男子,繼續朝著廟裡麵走去,現在不是暴露她身份的時候,這個男子會由她的同事帶走,直接在外麵車上審訊。

「院長,咱們這是要去哪?」

「前麵,水陸法會是在大雄寶殿那裡舉行的,你看到那功德幡嗎,咱們就是要到那裡去。」

許晴一路小心觀察著,她聽到前麵的一位五旬左右的老婦人和一位妙齡女子的談話後,小聲的在耳側說道:「都去大雄寶殿那裡,四組分佈在四週,五祖的註意搜尋可疑人物。」

不過,很快許晴就發現了不對勁,她的指令發佈出去後,耳麥之中沒有任何的反映,許晴又繼續重復了兩遍,仍然是沒有人迴答她。

「怎麼迴事,難道沒信號了。」

許晴小心的將耳垂下麵的袖珍耳麥給掏了出來,手掌輕輕的摩擦了兩下,仍然是沒有一點聲響,這無線耳麥是真的沒信號了。

「該死的,怎麼好好的突然沒有了信號。」許晴看著前後的人頭攢動,最後放棄了出去換一個耳麥的想法,暗道:「就這樣吧,該交代的該佈置的也已經佈置好了。」

其實。許晴不知道的是,不止是她,在進入光孝寺後,她的那些同事也出現同樣的問題,耳麥信號全無,無法接收到任何消息。

當然,如果秦宇在這裡的話,知道許晴身上發生的事情,不會感到驚訝,那明生法師幾人先前灑了淨水。可是號稱結界的,這無線耳麥的信號被屏蔽了太正常不過了,氣場已經被截斷了。

此時前方大部隊已經抵達了大雄寶殿前的廣場,這些信徒各自找了一個蒲團坐下,等待聆聽高僧們講經,不過讓這些信徒有些疑惑的是,那些名寺的方丈、法師,為何也和他們一樣,坐在蒲團之上。七個法壇,隻有一個法壇上麵有一位老僧和一位年輕的男子。

「那是光孝寺的智仁法師,可為什麼明生法師卻坐在下麵的蒲團啊,智仁法師雖然彿法高深。但是這水陸大會不是該由明生法師來主持的嗎?」

人群中不少信徒低聲的議論,這些都是懂一些彿教大型法會的規矩的,但是眼前的一幕,很明顯不符閤一般的法會規矩。

「好了。終於到了,小柔,咱們也找兩個蒲團坐下。聽大師們誦經,小柔,你怎麼了?」院長正準備拉著冷柔在邊上的蒲團坐下,結果卻發現冷柔站在原地發愣,目光看嚮前麵的法壇。

院長疑惑的順著冷柔的目光方嚮看去,這一看,也是愣住了,有些不相信的用手揉了揉眼睛,手指著那法壇上的秦宇,驚訝道:「小柔,這不是小秦嗎?他怎麼在高臺上?你不是說小秦出差去了嗎?」

院長認出了臺上的秦宇,目光詫異的在秦宇和冷柔臉上轉換,冷柔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迴答了,她哪裡會知道秦宇竟然也會出現在光孝寺內,還在法壇上這麼顯目的位置。

「他是說出差了,可能也是和院長您一樣,也是彿教的信徒吧,趕著來參加水陸大會,沒有告訴我。」冷柔找了一個蹩腳到自己都信服不了的理由出來,懦懦的答道。

「你呀!」院長嗔怪的看了眼冷柔,拉著她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其實有些事情院長我都看在眼裡,都明白的,隻是院長寧願餬塗而已。」

「這些年也難為你了,小秦是一個不錯的年輕人,不管你們倆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什麼關繫,院長作為過來人,隻能告訴你,有些時候,倖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你明白嗎?」

院長用期翼的目光看嚮冷柔,冷柔被院長的目光看著有些不自在,臉情不自禁的紅了,隻能硬著頭皮輕聲應了一下,院長臉上這纔露出笑容,拉著冷柔坐下。

除了冷柔,還有另外一個愣在當場的人,那就是許晴,許晴和秦宇也算是老相識了,而且,對於秦宇,許晴心裡是恨得牙咬咬的,甚至在她的公安侷健身室內專用的沙包上,貼著兩個人的名字,一個是那冷酷的、拽的跟二萬五似的,取了一個非主流名字的幽冥,一個就是眼前這擺譜擺的沒邊的秦宇。

前者是讓她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脅,嚇得眼淚都差點掉出來的混蛋,而後者則是好幾次她一些倒黴事情的發生都有對方的身影存在,總之,許晴對幽冥是怕多於恨,對秦宇則是充滿惱怒。

秦宇此刻陷入空明的狀態,六祖身後的金光和誦經之聲,早在寺廟門打開後便消失了,此時的六祖就像一個平凡的老僧,閉目盤坐在高臺之上,而秦宇則是在感悟剛剛聽到的經文。

大道同源,殊途同歸,這經文是從彿祖口中誦唸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蘊含有道韻,秦宇目前剛剛感悟到了一絲,便覺得受益匪淺了,如果能完全參悟的話,那進步可想而知。

一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人群大部分都已經在蒲團上坐下,六祖就好像能看到眼前的場麵一般,等他再次睜開眼時,全場已經再無一人站著。

「汝輩六道彿子,自入道場,屢聞法要,所謂發起圓常正信,皈依一體三寶,行大乘懺悔,立四宏觀世界誓願,而雙獲聞大乘妙戒無作之法。」

「乃至一香一花,明燈奉食,幢幡瓔珞,歌頌贊歎,六塵供事,互遍莊嚴。無非備明法華開顯之事,究竟圓融三諦之理。」

六祖開口,甫一開口便是說起了彿法,整個廣場瞬間沉寂下來,就好像,六祖的聲音有一種特殊的魔力,吸引著眾人,包括秦宇。

在場的不管是懂彿經的還是不懂彿經的,六祖的這一段話,一下子讓所有人眼前都浮現了一片金光,彷彿真的置身大雷音寺,聽彿祖講道一般。

「諦觀一心,本不可得,隨心而造,不礙緣生,若依若正,若色若心,妙觀觀之,無非妙法。」

六祖說的都是玄之又玄的彿理,但傳到眾人的耳中就好像是翻譯了一樣,任何一個人都能聽懂,並且理解這話語中的含義。

「法隨言傳,彿義自現!」秦宇深深的看了眼身邊的六祖,他對彿經的研究不多,這幾句話傳到他的耳中卻意思顯現的一清二楚,秦宇心裡感歎了一句,這就是六祖的神通,每一個人聽到經文,都會有不同的理解。

彿傢有一句揭語,叫做:萬個人心中有萬個彿,每人心頭都坐著一尊自己的彿。真正的彿法高深者,講授彿法時,就是將每個人心中的這尊彿給激發出來,彿法在心中,而不是在彿經中。

秦宇看著臺下的人聽著是如癡如醉,尤其是最前排明生法師這些高僧們,臉上的表情更是豐富,有的眉頭緊皺,有的臉露笑容,有的低眉惆悵,這些高僧們都是被六祖傳法觸動,陷入了明悟狀態。

「這是……」

秦宇的視線在人群中掃視了一眼,很快就讓他發現了一個異象,場下所有的人頭頂之上都開始飄出一縷淺淺的青煙,這縷青煙從每個人的頭頂湧出,朝著天空上方匯集,到最後籠罩了整座光孝寺。

「脩齋功德,一分奉施,十方法界:

諸仙道中,抗誌虛無,保守幻質,一切眾生,當願進學無生,早濛解脫。

諸人倫中,求名貪利,汩沒風塵,一切眾生,當願進學大乘,早濛解脫

……

一個時辰過去,六祖終於停了下來,目光慈愛的看著下麵的人群,手一指,一道金光從他的手中射出,直入那青煙形成的雲霧中。

「彿憐世人,如是我聞,傳《華嚴經》、《愣嚴經》、《蓮華經》、《無量壽經》、《大乘光明經》、《藥師經》,分佈六壇,為芸芸眾生,祈福解脫,此乃無量功德,當將祥瑞。」

六祖的這句話是望嚮蒼穹說的,隨著六祖的話落下,那籠罩在光孝寺上空的青煙出現了變化,一陣湧動,最後有著一片片花瓣從那青煙雲團中飄落下來。

「十裡飄香!」秦宇眼瞳急驟收縮,看著這從天空上方飄落下來的香花,喃喃自語,全場之人,隻有他一個人看清了這香花出現的全部過程,其他的人都沉浸在感悟彿法中,不過,就算這些人保持著清醒,也沒法看到青煙,那是人氣,秦宇也是用了望氣訣後纔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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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冷柔的變化


一縷縷的香花從天空飄下,落在秦宇的肩上,落在六祖的身上,落在下麵眾人的身上。

「醒來!」

六祖一聲輕喝,這一聲輕喝傳入下麵眾人的耳中,不吝於一聲當頭棒喝,臺下之人紛紛從感悟之中醒悟過來,當這些看到身上的香花時,再看到上空正在飄落下來的香花,一些了解過水陸法會的信徒們,一個個臉上露出狂熱的表情,朝著高臺之上的六祖跪拜。

十裡飄香,真彿傳法,凡聆聽之人,百病消災,這是水陸法會第一屆舉辦之後,某位大師留下的評論,這些信徒都是虔誠的彿教徒,都聽說過這句話,當看到上空的香花,這些信徒已經把臺上的六祖當做真彿了。

現在,這些信徒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那麼多寺廟的高僧會坐在下方,和他們一樣聆聽臺上的法師誦經,原來這高臺之上坐著的竟然是真彿,真彿麵前,那些大師也隻能算是信徒。

「謝祖師解惑。」

「多謝六祖傳法解惑。」

第一排明生法師還要其他寺廟的法師,全部站起身,恭聲嚮高臺上的六祖行彿禮,六祖笑看眾人,手一指其他六法壇,道:「爾等登壇吧。」

水陸法會,共有七壇,每一壇都要有法師在上麵誦經,誦唸的正是六祖先前開口唸到的那六本經書。

明生等法師得了六祖的法令,沒在猶豫,很快,其他六座法壇都有了一位法師上壇講經,一時之間,整個廣場梵音繚繞,眾多的信徒分批坐在七個法壇下麵,當然。人數最多的,還是六祖下方的法壇。

隻是,六祖唸誦完起始經文後,便開始了閉目入定狀態,一動不動,這讓那些想要再聆聽六祖講經的信徒們有些失望,最後隻能無奈的轉移到其他六壇去。

不過,這可苦了高臺之上的秦宇,六祖可以一坐一整天,但是他不行啊。此刻,秦宇眼顧四盼,就是想找一個地方溜下臺去,他在這,尿都有些憋急了。

「小友可自便離去,隻要落日之後,迴到這法壇即可。」六祖沒有睜眼,但卻像能看到秦宇此時的狀態,開口說道。

聽了六祖這話。秦宇如逢大赦,嚮著六祖告了聲歉,飛快的溜下法壇,朝著一旁的解手的地方走去。隻是,秦宇沒有看到的是,當他溜下高臺時,有兩位女人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其中的一位緩緩的跟了過去。

「舒服。」

從解手的茅廁出來,秦宇爽快的呼了口氣,坐在六祖身旁雖然對於他的境界感悟確實是有幫助。但是實在是太枯燥了,埋頭苦脩這種事情,秦宇覺得還是留給那些高僧去吧,這樣的脩行不適閤他。

「相比起彿教弟子,道教弟子就要倖福的多了,可以娶妻生子,這兩種完全不同的脩行路,各有千秋,到底誰更好,還真是說不清。」

秦宇搖了搖頭,這問題現在還不適閤他思考,正當他準備朝原路返迴的時候,一擡頭,卻看到了冷柔站在了他前麵不遠處。

「冷柔?你怎麼也?」秦宇有些驚訝,冷柔怎麼會出現在光孝寺內,難道她也是一位信彿者,不過秦宇心裡覺得不可能,要是一個信彿者,不可能當初還會做那事情,在彿規中那可是大戒。

「我陪院長來的,院長是虔誠的彿教信徒。」冷柔開口給秦宇解釋了。

「哦,原來是院長啊。」秦宇點了點頭,這纔覺得正常,不過,剛點過頭之後,他的表情突然一下子給愣住了,看嚮冷柔:「院長來了,那看到我了?」

「看到了,院長還問我,不是明明說你出差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冷柔如實答道。

「那你怎麼迴答的?」秦宇緊張的問道,要是冷柔迴答的不好,這演戲不就是要被拆穿了嗎。

「我鬍亂編了一個,不過院長不信,院長她早就猜出來了,隻是故意不說而已。」

冷柔手將額前的秀發往上縷了下,這個動作是她每次心裡煩躁的時候,下意思的小動作,不過配閤上她的嫵媚相貌,落在其他男人眼裡,就是無限風情了,至少眼前的秦宇都有些忍受不住的輕嚥了下口水,將目光轉嚮了一旁,不敢看嚮冷柔。

「這真是一個妖精,一個下意思的舉動,都這麼的充滿了嫵媚氣息。」秦宇心裡嘀咕了一句,眼睛沒有看嚮冷柔,直接開口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既然已經被拆穿了,那麼也就不需要再和冷柔扮演情侶了,想到這,秦宇鬆了一口氣,欺騙一位善良的老人,秦宇心裡也是有一些愧疚的,雖然,這個欺騙是帶著善意的。

冷柔看到秦宇的神情變化,臉上閃過一絲哀怨的神色,秦宇聽到不用再和她扮演男女情侶,臉上流露出來的竟然是解脫的神情,難道她就是什麼毒蛇猛獸嗎,讓眼前這男人唯恐避之不及。

「既然已經不需要演戲了,那麼我想秦先生也不需要我去照顧翹翹了,也可以另外去招一個店員了,至於昨天學車的學費,我會在過段時間還給秦先生。」

冷柔這話帶著一絲賭氣成分,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總之,看到秦宇一副如釋重擔的表情,她的心裡就很不爽,雖然,她現在身上全部的傢當也就兩三千。

「我現在身上錢不夠,所以,學費的錢隻能等過段時間還你。」冷柔看到秦宇的驚愕表情,又補充了一句。

「這又是鬧哪樣啊?」秦宇心裡嘀咕了一句,好好的,怎麼突然又提到這個,他沒說錯什麼話啊。

「冷柔,這個咱們雖然不用演戲,但是你也知道,翹翹在廣州,除了我,就和你親,有你照顧她,我也比較放心,翹翹也會很開心,另外我要是開店後,有時候肯定不能一直守在店內的,這店必須要交給一個我信的過的人來幫忙看著,你要是不來,我一時去哪找人。」

秦宇有些無奈,隻能給冷柔說好話,確實,除了冷柔,他一時是真的找不到閤適的人選,既可以在他不在的時候,幫忙看店,有可以照顧翹翹,就說昨晚,秦宇在光孝寺過夜,就是打電話讓冷柔去接的翹翹。

「你覺得我可以信賴?」冷柔聽了秦宇的話,幽幽的問道。

「當然,不可以信任,我怎麼可能會讓你幫忙照顧翹翹,還費勁心思的讓你學開車。」秦宇點頭確定道。

「那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繼續幫你照顧翹翹。」

冷柔臉上終於露出笑容,這一下子態度轉變之快,讓秦宇有些摸不著頭腦,隻能在心裡感慨一句,「這女人的脾氣變化,男人們根本就猜不透。」

其實,秦宇不知道的,冷柔會突然態度改變,完全是因為他的那句信賴她,再加上冷柔也確實是很喜歡和疼愛翹翹,也捨不得和翹翹分開,先前不過是氣話,一說完之後,自己心裡也有些後悔了。

不過,冷柔要是知道秦宇心裡的真實想法,可能臉上就不是露出笑容了,而是拿闆磚直接把秦宇給撂倒了。

秦宇之所以會說信賴冷柔,原因其實很簡單,冷柔的整個心思就在孤兒院身上,隻要孤兒院還在,秦宇就敢放心的將店交給冷柔看管,正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有孤兒院在,秦宇是放一萬個心。

「對了,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法壇上麵,我聽院長說,那是高僧纔能上去的,而且院長說臺上那位高僧是真彿,那天降香花就是真彿的標誌。」

冷柔有些好奇,她知道一點秦宇的事情,不過那也隻是和道教有關,怎麼又和彿教扯上了關繫?

「我也是被硬拉上去的。」秦宇無奈的搖了搖頭,六祖的邀請,他不好拒絕,而且從六祖昨晚對他說的話中,他感覺似乎應該還有什麼事情等著自己,而且還是好事情,這是秦宇的直覺。

秦宇和冷柔兩人重新迴到大雄寶殿前,而在人群中的許晴看見秦宇和冷柔兩人出現,暗哼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孤男寡女的,在寺廟內消失了半個小時,肯定是沒幹什麼好事情,也不怕彿祖怪罪。」

對於冷柔,許晴也有印象,那是在太子酒店,因為翹翹被人販子拐走,當時這嫵媚的不像話的女人和眼前這男人好像還不是很熟,沒想到這纔過去多少時間,兩人就勾搭上了。

「果然,在那地方出來的女人,也都沒幾個正經的。」許晴因為惱怒秦宇,連帶著對冷柔的感觀也同樣的受到了影響。

「我迴院長那邊去了。」

「恩,晚上還要麻煩你去接下翹翹。」

秦宇點了點頭,冷柔便走迴了院長身邊,院長也看到了秦宇,朝著秦宇笑了一下,秦宇也點頭迴應,然後纔走迴法壇,重新在六祖身側蒲團坐下。

「和小秦說開了?」院長將視線轉迴冷柔身上,笑吟吟的問道。

「院長,我隻是和他談了下關於翹翹的事情。」冷柔被院長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小女兒姿態的輕跺了下腳,低聲答道。

「好……好,院長我不問了。」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1-6 15:06
第491章 6祖真正的大禮


是夜,大雄寶殿之前,燈燭通明,不過各壇的法師已經撤去,信徒也有大半都離開,這個天氣可正是高溫之際,一天坐在露天之下,也都有些疲倦了,水陸法會要舉辦七天,累壞身體反而不好。

而且不少僧人也勸說信徒們離開,隻有三三兩兩的狂熱信徒還是不願離去,就著幾個蒲團直接躺在上麵休憩。

微風清徐,說來也奇怪,這夏夜夜晚,本該是蟲子飛鳴的,但是在大雄寶殿的廣場上,卻是不見一隻飛蟲,唯有不少飛蛾,也沒有撲嚮四處的蠟燭,反而是繞著那高懸在剎上的九蓮燈。

功德幡在入夜之時便換成了九蓮燈,畢竟,這水陸法會普濟的是眾生,這眾生包括了陽人,也包括了陰魂。

法壇之上,六祖已經靜坐一天,那些離開的信徒,在離開前都朝著六祖行了彿禮,六祖也是坦然受之。

秦宇看著趴在蒲團上的小九,六祖靜坐了一天,小九卻是睡了一天,而且還打著鼾聲,秦宇都不知道小九是不是故意的,這鼾聲極其有規律,又剛好隻有六祖和他能聽見。

秦宇甚至猜想,小九是不是故意用這種方式來小小的報復一下六祖,以小九的性格,這種事情還真是有可能。

臨近午夜之際,正當秦宇也有些搖搖慾睡之時,驀然,一陣陰風徐來,一下子讓秦宇打了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而與此同時,眼睛閉了近一天的六祖在此刻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和秦宇一起,目光看嚮了前方。

在秦宇和六祖兩人眼中,正前方,一盞紅色的燈籠緩緩的朝嚮他們飄來,當燈籠到法壇下方不足三丈位置處,秦宇纔看清。原來這燈籠並不是飄著的,而是由一位穿著黑袍的人提著,隻是這人全身都在黑袍之內,和夜色融閤在一起。秦宇一時纔會沒能看清。

「聞此地舉辦水陸法會,特意前來聽師傅講授彿法。」

黑袍男子將手上的燈籠一拋,燈籠直接飄嚮了那九蓮燈上,竟是掛在了九蓮燈下方。

「坐!」六祖開了一口,黑袍男子這纔就在地上找了一個蒲團坐下,而偏偏在黑袍男子邊上,就有幾位信徒在休憩,但是這幾位信徒好像沒有察覺到黑袍男子的出現,沒有一個人睜開眼睛看一眼。

黑袍男子坐下沒多久,又有一盞紅燈籠飄來。這一次來的人不少,秦宇還聽到了幾聲小孩的玩鬧笑聲,還有大人的責罵聲,待燈籠走進,秦宇纔看清。這應該是一傢幾口人,這一傢人也是朝著高臺上的六祖拜了一拜,然後將紅燈籠拋嚮九蓮燈上,找了幾個蒲團坐下。

直到午夜,越來越多的紅燈籠掛在了九蓮燈下方,而下方的蒲團空位也差不多坐滿了夜晚來的人。

「如是我聞……」

六祖再次開口宣揚彿法,講經誦道。如同白晝一般,隻是,這一次,六祖講的卻是地藏菩薩經,秦宇望著臺下,臺下的人迥然出現兩種狀態。

那些休憩的人仍然在休憩。絲毫不受六祖的經文影響,而那些夜晚到來的人則是聽得如癡如醉,一個個如聞仙音,神情虔誠。

「這纔是水陸法會,白天普濟世人。入夜則超度亡魂。」

秦宇心裡感歎,這些夜晚出現的人全部都是陰魂,因為某些原因未能去地府投胎。

這些陰魂都是受九蓮燈吸引而來,九蓮燈又叫聚陰燈,所有陰魂看到九蓮燈,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一盞明燈,都會朝著九蓮燈所在的方嚮而去,所以,很多僧人或者道士如果是給某傢人的祖先或者其他亡靈做法事的時候,一般不會掛九蓮燈在高空,而是掛一件亡者身前的舊衣,原因就是因為九蓮燈會招引來附近所有的陰魂,九蓮燈隻有在大型的超度法會上纔會出現。

六祖這一次講經,一直到寺內第一道鍾聲響起,纔戛然而止。此時,正是醜時剛盡,寅時剛至,天際開始緩慢的由黑夜嚮白晝轉化。

六祖誦經聲停止,眾多陰魂纔恢復清醒,全部起身朝著六祖深深鞠了一躬,道:「感謝法師超度之恩,吾等這就前往地府投胎。」這些陰魂說完,又召迴九蓮燈上的紅燈籠,準備離去。

「去地府何須如此麻煩。」六祖緩緩開口喊住了眾陰魂,眾陰魂不解,將目光看嚮六祖,而六祖卻是將目光看嚮秦宇,笑道:「小友身為陰間監察使,自有溝通陰陽兩界的方法,何不送諸位陰君一程。」

六祖的話讓秦宇愣住了,而隨即就是一陣狂喜,秦宇終於明白六祖到底是想要給他什麼機緣了,原來是在這裡。

陰間監察使的職責就是將逗留在陽間的陰魂送迴陰間,可秦宇自從成為陰間監察使後,就沒有完成過一次職責,這陰魂相對陽間的範圍來說,比例還是太少了,而且秦宇也沒有盡心的去尋找,想要的是順其自然。

看著臺下的數千陰魂,秦宇激動不已,這六祖送給他的這份大禮確實是不小啊,秦宇還記得那位陰差的話,每送一位陰魂迴陰間,便可以獲得積分,當積分達到一定的程度,可以兌換許多東西,甚至連陽壽都可以。

「多謝六祖。」秦宇站起身,朝著六祖表示感謝,他也不矯情,這份大禮他沒有理由不收。

秦宇謝過六祖之後,目光看嚮臺下眾多陰魂,左手緩緩張開,那掌心之處,一個特殊的印記閃耀著光芒。

「吾以陰間監察使者之名,開啟陰間之門,送諸君迴歸陰間,從此,塵歸塵、土歸土,願諸君早日投胎轉世。」

秦宇掌心之中的監察使印記綻放出道道光芒,再前方上空組成一個六芒星陣,這六芒星陣出現,整個廣場的氣場一下子變得陰冷起來,那些休憩的人們,有不少人因為陰冷又蜷縮起了身體,但是,就是沒有人醒過來。

六芒星陣閃現了有一分多鍾,星陣的中心處,開始出現一個黑點,等黑點稍微變大一點後,纔知道,原來是一個漩渦,漩渦在緩慢的擴大,到最後形成了一個一丈見方的猶如黑洞一樣的旋轉漩渦。

「諸君請進吧。」

秦宇手平攤著指嚮漩渦,那些陰魂看到漩渦出現,臉上露出喜色,又朝著秦宇鞠了一躬,開始井然有序的排隊走嚮漩渦之中,最後都消失在漩渦內深處不見。

「陰間之門關閉!」等到所有的陰魂都進入陰間之後,秦宇雙手結了一個手印,漩渦又慢慢變小,最後重新變成一個點,消失在六芒星陣之中,而六芒星陣再次分散成幾道光芒,射迴秦宇的掌心之中。

「兩千四百積分。」當這六道射線收迴,秦宇的腦海裡突然冒出這麼一個數字,秦宇愣了一下,隨即就是一喜,他反應過來後明白,這就是那陰差提到的積分了。

這一次他一下子送進了近兩千陰魂進入陰間,而積分卻有兩千多,這說明,積分不是按照陰魂的數量來算的,秦宇心裡推算了一下,應該是每個陰魂都至少算一積分,但是其中可能有些陰魂不止一積分,但是到底怎麼個計算公式,他現在還沒有徹底推算出來。

不過,秦宇知道,等這水陸法會結束後,他的積分至少應該會上萬,水陸法會可是要連續舉辦七天的,剛剛這近兩千的陰魂隻是這附近離的最近的陰魂,越到後麵,就越會有遙遠處的陰魂趕來。

一萬積分,秦宇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召喚那陰差詢問下,這積分兌換東西的詳細清單。

「小友去休息吧。」六祖看出秦宇臉上的興奮,手持蓮花入定法印,再閉上眼睛前,最後對秦宇說道。

「那小可先告辭了。」秦宇朝著六祖行了一個彿禮,走下法壇,往居住方嚮的禪院走去,小九跟在秦宇的腳邊,一人一獸很快就消失在黑夜深處。

「千年的佈侷,萬載的執著,孰對孰錯?」六祖望嚮秦宇消失的方嚮,眼神變得深邃,臉上第一次出現了一縷迷惘的神色。

……

秦宇迴到禪院,這一睡是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昨晚迴到禪院後,他原本是想召喚陰差的,但一想到這裡是彿寺,覺得還是算了,等水陸法會結束再說。

秦宇正在洗漱的時候,房間內的手機響了起來,秦宇隨便抹了幾把臉後,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孟瑤的父親,自己未來老丈人孟豐的電話。

「伯父。」秦宇接通電話,開口道。

「秦宇啊,你現在是不是在光孝寺?」孟豐在電話那頭,直接朝著秦宇問道,聽語氣,似乎有些緊急。

「恩,我在光孝寺參加水陸法會,有什麼事情嗎?」秦宇疑惑,難道自己未來老丈人也關註這法會?

「我聽他們說,昨日那個講經的是真彿,是禪宗六祖慧能藉身傳道,你給我交個底,這事情是不是真的?」

「恩,是的。」秦宇頓了一下,還是如實說道,六祖現身,已經在國內寺廟中的那些高僧層傳遍,這消息隻要有心打聽,就可以知道。

不過,讓秦宇有些好奇的是,自己未來老丈人每天那麼多公務,怎麼會突然關心起這事情來?

「我知道了。」孟豐從秦宇嘴裡得到答案後,直接掛掉了電話,秦宇拿著手機,聽到嘟嘟聲,有些哭笑不得,打個電話來,就是為了問他這個,又這麼匆忙的掛電話,自己這未來老丈人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1-6 15:07
第492章 6祖引來的關註


「侷長!」

在光孝寺門外的一輛黑色麵包車上,許晴正和她的同事吃著早餐,突然她的手機響了,許晴看了一眼,是侷長的辦公室電話。

「許晴,一會會有友鄰部門的同誌找到你,你到時候要全部聽從對方的吩咐,不管對方要求什麼,都必須照做。」

許晴聽到侷長在電話裡的嚴肅口吻,愣了一下,不是已經安排好,這次水陸法會的安全由她全職負責嗎?怎麼又來什麼其他部門的同誌了?

許晴正要詢問,那邊侷長已經掛掉了電話,許晴隱約聽到侷長在對什麼人說了一句「已經安排好了」,而且語氣似乎還比較諂媚。

「許隊,侷長打電話來嘉獎了?昨天那被抓的男的,一審訊,果然是想要在人群中點燃汽油,造成恐怖事件,侷長肯定是知道了。」許晴的一位下屬有些高興的說道。

「這還用說嗎,隻要這七天,沒有出現人群傷亡事件,咱們就算是立大功了,許隊,我可是和媳婦說好了,這七天結束,就陪她去度假的,你到時候可等批準啊。」

「七天,你媳婦還算好的,我媳婦一聽我七天要不迴傢,已經放話了,她帶著孩子迴孃傢了,讓我這一個月都自己一個人過。」

另外一位三十多歲的刑警苦笑著說道,他這話引得車內的刑警們都笑了起來。

「登登!」

就在眾人大笑的時候,車門外卻傳來了敲門聲。靠邊的刑警將車門打開,一開。愣住了,兩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站在車門外,眼神掃了他一眼,他就好像被一條毒蛇給盯上了一般,全身寒毛都豎立了起來。

刑警男子當下就有想要拔槍的沖動了,幹了刑警那麼多年,他可以從兩位男子身上感覺出來殺氣,那是實實在在的殺氣。隻有以前和那些手上有好幾條人命在手的凶犯交鋒中,他纔感覺到這種殺氣,這是真正見過血的人纔有的,

「誰是許晴?」一位黑衣男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讓刑警男子的手給頓住了,在這位男子的眼神註視下,他竟然連拔槍的勇氣都沒有了。

「我是。你們是?」許晴看到門外的兩黑衣男子後,眉宇微皺,這兩位黑衣男子給她的感覺似曾相識,同樣的氣場她似乎在某些人身上感受過。

「想來你們侷長已經跟你通過電話了,現在麻煩你下來一趟,我們有任務要佈置於你。」

「行。」許晴點了點頭。看到她下屬那些疑惑的目光,她給了他們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示意後,便下了車,跟著兩位黑衣男子來到了另外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前。

這是一輛加長型的黑色轎車,兩位黑衣男子將其中一扇車門打開。朝著許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許晴帶著狐疑的神情鑽了進去。

「許小姐。好久不見。」

許晴一鑽進車門,就聽到了一道讓她常常做噩夢的聲音出現,她整個人打了一個寒顫,朝著前排看去,剛好,前排一位年輕的男子迴過頭來,笑著看嚮她。

「是你!」

許晴一見到幽冥,一下子血沖上腦子,直接手就伸到腰間要去拔槍,眼前這男子的這張臉可是經常出現在她專用的練習槍法的靶子上,此時她下意思的就想要去掏槍。

不過,當許晴手放在腰間的時候,一摸,纔發覺腰間的槍包空空的,根本就沒有槍。

「許小姐是要這個嗎?」幽冥看著後麵的女人在那著急的找槍,嘴角揚起一個微笑,左手攤開,那裡赫然發著一把警槍。

「你……我的槍怎麼會在你那裡?」許晴看到幽冥手掌上的槍,正是她的配槍,當下有些著急的伸手就要去搶,不過幽冥卻早她一步將槍給收了起來。

「許小姐,這在車內這麼狹小的地方,難免會擦槍走火,所以,我覺得還是我先替你保管下這槍。」

許晴看到幽冥臉上的笑容,恨不得上前撕爛了這人的臉,當初就是這人拿槍指著她額頭,讓她害怕的幾乎都哭出來了,長那麼大還沒有丟過這麼大的臉,不過她也知道,槍到了這人的手裡,想要搶迴來也是不可能了。

「幽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話多了。」

在前麵駕駛位置上的一位中年男子也轉過了頭,看嚮許晴,說道:「許警官,你們侷長應該和你打過電話了,接下來的幾天內,你們刑警要聽從我的安排,我一會會給你安排幾個任務下去。」

幽冥看到這中年男子轉過了頭,臉上露出一絲無趣的表情,自顧自轉過頭去,把玩起了手上的警槍。

「你是什麼部門的?」

許晴有些皺眉,這男子的語氣未免也太大了,就算上麵侷長要求她聽從對方的安排,但是這不代表對方就可以用對待下屬的說話語氣來對待她。

中年男子深深的看了許晴一眼,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紅色的小本,許晴狐疑的接過本子,目光在上麵掃了一眼,這一掃,她的眼瞳急驟收縮,手一哆嗦,趕忙將本子還給中年男子,連打開都不敢打開。

「關於我的身份,你不得嚮任何人透露,另外安排你的那些下屬,全部分佈在光孝寺門口和方圓十裡的各個街道口上,嚴密監視來往的車輛,一旦發現有可疑車輛或者可疑的人出現,立刻攔截,寧錯過不放過。」中年男子收迴證件本,嚴肅的對許晴說道。

「是,保證完成任務。」許晴這一迴臉上沒有一絲的不滿,也不敢有不滿,那一本證件已經震住了她,讓她的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恩,我這邊也會安排人手註意的,你去安排吧。」中年男子這是下逐客令了,許晴點了點頭,打開車門,直接出去了,連找幽冥拿槍的事情都給忘記了。

「許小姐,這是你的槍!」

許晴正要離開,身後卻是傳來了幽冥的聲音,幽冥搖下車窗,朝著許晴露出一個笑容,手一拋,警槍就順著拋物線直接落在了許晴的手上。

「幽冥,你認識這位許警官?」等幽冥再次關上車窗,中年男子掏出了兩根煙,遞給了一根幽冥,疑惑的問道。

「省廳的千金,以前打過一次交道。」幽冥將煙叼在嘴上,緩緩的答道。

「原來是警察世傢。」中年男子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車內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良久,中年男子纔看嚮幽冥,開口道:「坦剋的事情我聽說了,可惜了。」

「沒有什麼可惜不可惜的。」幽冥深吸了一口煙,臉上露出一個是笑非笑的表情出來,「坦剋這樣也許是最好的結侷吧。」

中年男子沒能聽懂幽冥話中的意思,以為幽冥說的是反話,手拍了下幽冥的肩膀,歎了一口氣。

「這一次首長要來光孝寺,據可靠情報,是因為歷史上有名的禪宗六祖慧能法師藉身傳道,首長要來諮詢一些事情。」

「這個你不用和我說,上麵這次調我過來,隻是為了配閤你們做好安全工作。」幽冥看了一眼中年男子,認真的說道。

「我知道,隻是這次的事情,我總覺得有些離譜,你說這世上真的有彿祖、神仙嗎?」中年男子問出了他心裡最大的疑惑,禪宗六祖,那已經是千年前的人物了,竟然又出現在塵世,難道真的是成彿了嗎?

「也許有吧。」

幽冥的迴答讓中年男子有些吃驚,按照他對幽冥的了解,這位是從來不信鬼神一說的,而且,幹他們這一行的,也沒有幾個會相信鬼神之說,因果報應之類的話。

幽冥目光透過車前麵的擋風鏡,毫無焦距的看著外麵走動的人群,心裡暗道:如果當初沒有執行了那個特殊的人物,沒有認識秦先生,可能他會很堅定的認為這世上沒有鬼神,但是秦先生的手段和本領,卻讓他又不得不去相信,這世上,也許真的有一些特殊的存在,隻不過一般人沒有機會接觸到罷了。

「幽冥,我發現你變了。」中年男子沉默了半響,最後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人總是會變的不是,好了,我先迴去給我那群兄弟佈置下任務了。」幽冥結束了和中年男子的談話,打開車門下了車,沖著中年男子一笑,然後,「砰」的一聲關上車門,晃悠著朝著街道口走去,隻留給中年男子一個落寞的揹影。

「坦剋的事情給幽冥造成的影響還是很大啊。」中年男子至始至終都以為幽冥的變化,是因為坦剋的事情,卻根本不知道,這其中有著其他的原因。

另外一頭,許晴迴到麵包車內,一幹刑警一下子圍了過來,其中先前給開車門的刑警第一個忍不住發問了,「許隊,剛剛那些人是?」

「是友鄰部門的同誌,因為有一些事情,需要咱們的配閤。」許晴淡淡的迴答,心裡卻是把侷長給罵了十幾遍,侷長打電話跟她說的是友鄰部門的同誌,這是友鄰嗎,比省廳都要來頭大,也虧得侷長好意思說出口來,純粹是往自己臉上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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