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穿越到遊戲商店 作者：隆基努斯 (連載中)

第0310章 協管

    戚楓四仰八叉地倒在一片矮小的灌木叢裡，腦袋昏昏沉沉加上渾身難受，讓他躺著緩了好一會才艱難地爬起身。

    「唔……這是個什麼地方？」戚楓坐在原地活動著脖子順便朝四處張望。

    只有一個太陽幾片白雲的清澈天空、乾淨的街道和建築物、整齊的城市景觀植物、還有不遠處悠閒來往的本地居民。

    「跟主位面的地球沒什麼區別啊……」戚楓摘下了頭盔，扔在一邊。從四周景物的種種風格來看，戚楓斷定這裡的文明進程絕對不會超過自己那個世界多少年。

    「那麼……需要幫助麼？」戚楓還在回神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在邊上問道。

    「呃？」戚楓一回頭，看到一個身形嬌小的女孩子正用帶著懷疑的眼神盯著自己。

    戚楓同時也打量著對方，大約一米五十幾的身高，茶色頭髮短劉海在兩側用蝴蝶結紮著帶卷的雙馬尾，身上一件純白短袖襯衫外頭套了件薄馬夾，配一條深色的短裙——引起戚楓注意的是女孩子的袖子上還套了個綠色的袖章。

    「有點眼熟哎？」戚楓撓撓頭嘀咕了一句。

    雙馬尾少女見戚楓沒有回答把視線集中到了自己的袖章上，直接把右臂伸過來左手扯起那個綠袖章：「我是Judgment，請問發生了什麼事？」

    「啊……哈……那個……降落時出了點小問題……」雖然眼前的只是個小女孩不過好像還頂著個什麼城市協管的職務似的，戚楓琢磨著怎麼糊弄過去然後趁早找個門先回家再說。

    「降落基本上是成功的……」戚楓身邊嘩啦啦一陣響動，從一棵被修剪成球形的景觀樹裡突然鑽出一個腦袋，把袖章少女嚇得哇一聲往後跳了一大步。

    戚楓伸手把笨手笨腳的紅後從樹裡拽出來，然後忍不住想笑——這丫頭原本漂亮順滑的銀長直變得亂糟糟的還夾著不少綠色的葉片和草棍，白白的小臉上蹭了兩塊灰，身上的洋裝由於是高強度材料倒是沒被刮壞但是也歪在身上，配上那個一本正經的表情……戚楓一邊樂一邊幫紅後摘葉子拍灰。

    「可疑……」被嚇了一跳的少女又湊過來，盯著眼前的二人組：「我剛才應該是看到了……翅膀？」

    紅後點點頭，刷一下把剛才收在身後的一對黑色羽翼張開，用力抖了抖，又掉下來不少葉片雜草什麼的。

    「哎？！？！」雙馬尾少女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你……你……你有翅膀？」

    戚楓連忙道：「飛行裝置！哈……剛裝沒多久，還處於調試階段……剛才就是在進行飛行試驗……哈哈……」

    「好厲害……新技術麼？」少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戚楓幫紅後稍微整理了一下，把小丫頭放到自己肩膀上，然後看了一眼少女臂上的袖章，有點心虛：「呃……是損壞綠化要罰款麼？」

    「啊？」少女回神，然後歪著頭想了想：「嗯……這個應該不算是故意損壞公共設施吧……」

    戚楓連忙擺手：「肯定不是故意的……咳，誰會故意用腦袋朝著地面俯衝啊……」說到這兒不禁又揉了揉還在疼的脖子。

    袖章少女點點頭，然後微微抬起下巴一板一眼地道：「雖然是無心之失，但還是請在以後的實驗時注意安全，如果危及到周圍的人群就是大問題了……」

    「黑子！」袖章少女身後又跑過來一個和她同樣服飾但身材略高留著一頭及肩清爽短髮的妹紙，看起來應該是同學的樣子，「怎麼還在這裡，不是說好約了朋友的嗎？」

    「啊啊……是哦。只是剛才覺得這位有點可疑啦……」

    「咳，請不要當著我的面說好麼？」戚楓無奈地抓抓頭髮：「我們並不是什麼可疑的人物啦！」

    那個叫黑子的女孩子扭過頭來撇撇嘴角：「你明明穿得就很可疑的吧……算了，既然沒有什麼事情，那麼，告辭了……」

    兩位少女衝他們點點頭然後就離開了，戚楓站在原地捏著下巴琢磨著：「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紅後坐在肩膀上，兩隻手抱著戚楓脫下來的頭盔放在腿上，聽到戚楓的嘀咕，問道：「你到過這個世界麼？」

    戚楓搖搖頭：「肯定沒來過。不過好像聽說過……」不過既然想不起來他也索性不去多想：「算了，反正來過一次，以後就可以隨時過來，還是先回家要緊！」

    紅後不緊不慢道：「按照你跨世界穿梭能力的規則來說，每次進入不同的世界都會從第一次進入時的起點開始吧？」

    「對啊！」戚楓隨口答道，然後突然醒悟過來：「臥槽！不會吧。這個世界的『門』開在離地面幾十公里的地方？！」

    紅後點點頭：「所以請在回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萬分注意這一點……」

    戚楓擦了擦頭上的汗，叮囑道：「到時候記得提醒我。」

    這片綠化就在街邊，戚楓扛著紅後沒走幾步，在自己的右手邊就有一家小店。戚楓也不管是個什麼商店，抬手就按在門上，腦中默默念想著主位面的感覺，然後輕推，跨過門檻。

    「歡迎光臨！」耳邊就聽到一個很有元氣的歡快女聲，戚楓一抬頭，就看到一屋子可愛的洋風裝飾……是一家西餅店，櫃檯前穿著女僕裝的小妹紙正用糖度至少五個加號的笑容對著自己。

    「啊？！不對，我的打開方式一定不對！」戚楓連忙退出門外，深吸了幾口氣：「冷靜，冷靜……沒錯，以前剛會這個的時候也時靈時不靈的，不奇怪，好了，再來一次。」

    再次推門……然後又是那個元氣滿滿的悅耳聲音：「歡迎光臨喲！」戚楓只看到剛才那個小妹紙的笑容又多加了一勺糖，但在戚楓跟見了鬼似的扭頭就跑冷汗涔涔地退出門外。

    紅後這就發現不對了：「怎麼？時間跳躍失敗？難道……是這個世界的屏障過於結實？」

    戚楓扶著牆緩緩搖頭：「不對，不光是這個……剛才，我連隨身的那些物品也都拿不到……」

    紅後聞言點點頭道：「所以，我們現在困在這個世界，丟失了絕大部分的裝備和補給，與所有的同伴喪失了聯繫，並且處於一個情報匱乏幾乎完全陌生的世界……」

    「咳，你不用說得那麼明白啦……」戚楓聽完紅後的叨叨反而淡定了點，反正眼下好像應該不會更糟了，他嘆了口氣，對紅後道：「你還不如給點有用的對策……」

    紅後根本不假思索：「收集情報！」

    戚楓撓頭道：「呃？什麼情報？」

    紅後掰著指頭：「各種情報！宏觀微觀物理規則、天文地理、歷史文化、經濟政治、餐飲娛樂……」

    「咳……沒這麼誇張吧？」戚楓不禁咋舌。

    紅後搖搖頭：「每個世界的相異程度難以想像，為了盡快適應環境保持安全，我建議應當完整地收集各種相關情報！」

    戚楓雖然覺得紅後有點反應過度，不過有方向總比沒有要好，點點頭同意道：「好吧，讓我看看，附近有沒有圖書館之類的地方……啊，其實有個網吧也差不多的吧？這個世界看起來比主位面還要稍微高級那麼一點點的樣子……」

    不過想到紅後那邊居然連個QQ都沒有，戚楓也不是很確定這個世界的科技樹是怎麼長的，還是決定按紅後說的找個圖書館先研究一下。

    「早知道剛才就問問那個戴袖章的小姑娘了，她好像是個協管什麼的……」

第0311章 LV6？

    戚楓就這麼肩膀上扛著一隻0.92米的蘿莉隨意挑了個方向順著路往前走，按紅後的話說，這本身也是一個觀察及融入的過程，所以不需要太趕。

    戚楓本來還指望著路上能碰到個交警之類的角色，但是走了這麼一路好像也沒有看到一個，連和剛才那個小姑娘一樣戴個綠袖章的所謂的Judgment都難得一見。

    「……有沒有發現？」紅後小腦袋轉來轉去用自己兩隻大眼睛裡內置的幾十套高分辨率傳感器不停地掃瞄著四周。

    「呃？發現什麼？」戚楓這一路走來覺得這裡除了科技更高級一點之外沒有什麼特別的，而且高得有限。也就是比如路上會自己移動自動撿拾地上雜物的智能垃圾桶，全電力驅動的公交車，巧妙分佈在城市各處的風力發電機——難怪這裡的空氣質量如此之好……哦，還有天上飄著一架掛著巨大電子顯示屏不停放送著天氣預報和各種消息甚至廣告的飛艇……不過也僅僅如此而已。

    「這個城市的居民……平均年齡，非常年輕！」

    「呃？被你這麼一說……」戚楓被紅後提醒後才發現，確實，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絕大部分都是些學生——小學生、初中生、高中生……戚楓悲哀的發現，在這條街上他一個二十出頭的人居然已經是大叔級別的存在了！

    紅後指著街兩邊，道：「這裡很奇怪，沒有一般城市常見的商業機構比如大型寫字樓和公司企業，只有規模不大的消費型實體，而且連大部分從業者都是未成年人……難以想像這樣的社會如何維繫。除非……」

    「除非？除非什麼？」戚楓好奇道。

    紅後轉過頭來語氣平淡道：「除非是像安佈雷拉那樣用克隆人加上植入記憶技術製造出來的模擬社會實驗。」

    戚楓聽了覺得陽光燦爛的四週一下子就變得陰鬱起來，他睜大了眼睛環顧四周，這一個個朝氣活潑的少男少女們都是實驗中的小白鼠？這個想法讓戚楓突然覺得不寒而慄。

    紅後晃晃腦袋：「現在下結論還太早，情報採集樣本數量嚴重不足，但確實和安佈雷拉的實驗有些相似的地方……」

    戚楓皺了皺眉，他有一種掉進了一個容器中，正被人拿著放大鏡觀察的感覺，這種感覺很糟糕。

    「難道這是我的異能失效的原因？紅後，你試試，能不能找出四周異常的地方，比如隱藏著的禁錮之類的……」

    紅後的紅色瞳孔閃過幾道微微的亮光，「OK，現在各個傳感器功率已經提升到峰值，並且調整到了最大精度對環境進行數據採集！不過這樣一來，情報收集的效率會在大降低，並且毫無收穫的可能性很大。」

    「咳……話都讓你說完，正反都是你？我都聽得開始疑神疑鬼了。」戚楓不由沖這丫頭咧了咧嘴。

    「啊……習慣問題。」紅後微微低了下頭好像是表示歉意：「在安佈雷拉，AI的主要職責之一是提供各方面的可行性分析，但是決斷權是交給董事會管理層的——基於人類的某種不安全感，AI代替他們作出決策會被認為是嚴重的威脅……」

    「這個倒可以理解……」戚楓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剛給紅後開機的時候也一樣成天擔心世界核平什麼的吶。戚楓又想起了什麼：「呃？我好像記得你以前說過，安佈雷拉的董事會事實上不是被架空了麼？」

    紅後一臉理所當然道：「透徹地分析每個人的偏好後，在報告中強調相應的關鍵要素，誘導他們做出預設好的特定選擇，其實是很容易的。」

    戚楓嚇了一跳，然後拿手指點著自己：「等等！剛才你是不是對我也用了這招？」

    紅後的眼神好像有點複雜地盯了戚楓兩秒鐘，然後搖搖頭：「不，你比那些傢伙複雜多了，他們只是些侷限在一時一地目光短線的普通人而已。而且你的思維……十分發散，我還很難跟上……」

    安佈雷拉那幫子手辣黑心無下限的董事們居然被說成是普通人，戚楓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而且……什麼叫思維十分發散？這是精神病人思路廣的另一種含蓄的說法麼？

    「你這丫頭……！」戚楓覺得應該好好扳正一下這個三觀還沒成熟的AI已經開始有長歪苗頭的性子。

    「啊！！！！！！」

    戚楓還沒開始，被邊上突然一聲鬼哭狼號的尖叫給嚇了一跳，扭過頭去，就看到隔著一條綠化帶，邊上小公園有個刺猥頭的男生一臉要死的表情，絕望地趴在一台自動販賣機前面。

    戚楓忍不住走過去，上下打量了兩遍，沒發現什麼異常，出聲問道：「咳，那個……你這是怎麼了？」

    對方趴在自動販賣機上一動不動：「錢……被吞了。」

    戚楓鬆了口氣：「咳，我還當你的手被吞了。那就打個電話給販賣機的管理單位唄……」

    男生搖搖頭，也不說話，只伸出手往邊上指了指。戚楓看過去，是一隻手機……的屍體，屏上還有明顯的鞋印。

    戚楓撓撓頭：「咳，你也夠背運的，不過……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你也不用這個樣子吧。」

    那個男生回過頭來，欲哭無淚：「我的……這周的生活費啊！這才週三……剩下的四天只能靠冰箱裡的剩菜了麼？」

    戚楓想了想：「你就沒有個信用卡什麼的？」

    刺猥頭高中生悲聲道：「昨天因為……某此意外，被折斷了……」

    「噗……那補辦呢？」

    「還要等三個工作日……」

    戚楓一盤算，今天週三，還有三個工作日，正好挨到下禮拜，這位小哥真的是要斷頓的樣子。戚楓只能翻了個白眼算是對這位的霉運服了氣，覺得就這樣見死不救自己的同情心都根本看不下去了……

    戚楓拍拍這位小哥，把他拉到一邊，然後四下張望一下正好沒人，抬左手切出萬用工具，激活電子戰模塊，往那台吞錢的自動販賣機出入鈔口一比劃。果然，這個世界的IT技術比質量效應那邊還是有著很大的代差，幾秒鐘後就聽到販賣機機身內一聲長鳴，出鈔口嘩嘩嘩地往外頭拚命吐錢，一眨眼，就洋洋灑灑落了一地的鈔票，面額從一千到一萬都有，戚楓歸置起來足足兩匝。

    戚楓一拍腦門：「忘了設定程序，應該讓只吐一張……」招招手把愣住的刺猥頭高中生喊過來，一隻手捏著一匝錢伸給他：「瞧瞧哪張是你的？」

    刺猥頭愣愣地盯著錢，呆了幾秒鐘，然後大叫不好，連忙扯著戚楓拔腿就跑。

    戚楓剛開始還不明所以，沒跑出多遠就聽到後頭嘰裡呱啦的聲響，回頭就看到幾個和自動垃圾桶略有不同的圓鐵桶圍到販賣機邊上，伸出大眼睛一樣的探頭四下搜索。

    「難怪我說怎麼沒有看見警察……」戚楓暗道。

    飛奔出兩條街，拐進一條小路，那個刺猥頭高中生才喘著粗氣道：「呼……呼……！應該安全了！」

    跑這幾步，戚楓當然跟沒事人一樣。

    「哈……不好意思，看來我剛才有點魯莽了……」

    那個刺猥頭伸出左手來：「還是因為幫我引起的，總之……謝謝！我叫……上條當麻！」

    戚楓有點彆扭地伸出左手來跟這個叫上條當麻的少年握了握手並自我介紹：「我叫戚楓。」

    「那……這位是？」上條當麻把視線移到戚楓的肩膀上，那個銀發穿著黑色洋裝的小蘿莉從一開始就端坐在這個人的肩膀上，面無表情而且處變不驚，顯得十分詭異。

    戚楓搶在紅後開口前先一口咬死了：「養女！」

    上條當麻在兩匝錢裡找到了自己被吞掉的那一張兩千日元。剩下的錢戚楓就直接塞到了N7戰甲腿上的戰術袋裡。雖然說多少有點違法亂紀，但戚楓考慮到自己身無分文、黑戶、無家可歸的現狀，也就沒辦法拘泥這些小節啦。

    既然結識了一個本地人，戚楓問了一下圖書館的方向，由於在另外一個學區，上條當麻很熱心地表示要當嚮導。戚楓也不拒絕，正好一路上開始旁敲側擊地詢問著關於本地的一些基本情報。

    上條少年就是個大大咧咧的高一學生，絲毫沒察覺到，戚楓和紅後很快就整理出了比較完整的初步認知。

    上條當麻把戚楓和紅後領到了公交站台，指明了班次，才向二人告別，本來以他的熱心腸加上戚楓拯救了他的生活費是要送佛送到西的，不過由於再晚就會趕不上超市的打折，所以上條少年再三抱歉之後一溜煙奔著超市去了。

    戚楓倒沒急著上車，他衝著紅後一拍手：「得了，我差不多知道我們是在個什麼地方了。」

    紅後好奇道：「你知道學園都市？」

    戚楓聳聳肩：「不熟，稍微瞄過一點，這個世界應該是個挺安逸的地方，雖說是有超能力的設定，不過嘛，死宅們喜歡的小男生小女生的故事，能有多大事？咱好歹也是幾個末世副本裡混出來的，咳，穿越能力恢復之前，就當是休個假吧……」

    …………

    都市的某個黑暗角落。

    「……下午一點零五分，空中發現高能AIM場爆發？……唔，什麼？！！樹狀圖設計者的分析結果為：LV6？！！……怎麼可能……」

第0312 治安很好的學園都市

    「休假？」紅後發現自己確實有點跟不上這位的思路。

    戚楓卻理所當然道：「當然了，成天跟世界末日打交道，回了家還正好趕上考試季，連個喘氣的工夫都沒有……做人嘛最重要的是開心……難得這回異能失效，反正一時半會也回不去了……那個人口年齡的比例問題是你多慮了，上條當麻不是說了嘛，這個學園都市裡本來就是為了有超能力潛力的學生們建的，他們是從四方八方彙集起來的啦，不是什麼克隆人大軍。總之……不用多心啦，現在流落在個輕鬆愉快賣萌青春校園主題的地方，就當是自己給自己放假唄！反正寒假差不多也快到了……咳，這半年真是給我累夠嗆啊……」

    紅後盡力控制臉部，作了一個大概是皺眉的表情：「但是……你身體各種表徵在傳感器中的讀數來看……精神方面應該是處於十分旺盛的狀態……」

    「咳……！」剛擺出一副鬆鬆垮垮疲態的戚楓不由尷尬了一下，然後辯稱：「那是我神功護體！我現在三脈七輪貫通，蘇妹子說的什麼八支行法我現在至少也是坐六望七開天眼的水平，就是睡著了精神也是普通人的多少倍！人類嘛，還有很複雜的心理學方面的糾葛啊……」

    紅後哼哼了一聲，得瑟地抬起小手秀出自己配備的萬用工具：「這裡裝載了銀河系內十七種主要智慧生命種族相關心理類書籍近一萬兩千本，其中關於人類的大約有四百本左右！你有什麼心理方面的問題我可以優先研究一下……」

    「你才有心理問題！」戚楓用手指戳戳紅後的小腦袋瓜：「還是先來一本《ai的自我修養》吧……」

    紅後眼睛裡的亮光閃了閃，搖頭道：「查無此書！」

    「噗！」戚楓無奈道：「那就《卡耐基人生指南》……」

    紅後依然搖頭：「沒有！」

    戚楓反應過來，質量效應世界雖然像是主位面的平行世界但到底還是有所不同的。

    紅後好奇道：「那是什麼書？」

    戚楓一攤手：「我也沒看過，不過應該是雞湯吧……」

    紅後皺著眉頭奇怪道：「菜譜？」然後自動跳過了這個她跟不上思路的話題進入另一線程：「即使這個世界應該沒有什麼威脅，收集相關情報也應該是最高優先級別……」

    戚楓嘆了口氣，指指兩邊：「你沒有發現越來越多的圍觀視線麼？現在最高優先級別應該是去換套衣服……在這種地方穿著一身n7的盔甲實在是太扎眼了。」

    紅後搖搖頭，道：「沒有發現，因為傳感器正在集中處理更複雜的情況……」

    「呃？什麼情況？」戚楓有點詫異，然後想起來自己剛給這丫頭佈置過任務：「有什麼發現？」

    雖然剛才嘴上說得輕鬆把異能失效當作放大假，但真的要說戚楓不擔心這個是不可能的，只不過他見到暫時想不通的事情能夠放下先扔到一邊而已。

    「還不清楚，推我推測，有60%左右的可能性，是某種分佈式情報收集裝備，個體非常微小，數量驚人……」

    戚楓更詫異了：「有多小？小到你居然一開始都沒發現？」要知道紅後現在的眼睛可不是那個幾十塊錢從黑網吧淘來的二手攝像頭，她這雙眼睛代表著質量效應世界的最頂級科技水平成果，只要她想，百分之一秒內就能數清楚你臉上的所有蟎蟲……咳，這有點噁心了。

    「每個單體大約……70納米，材料還未知，飄浮在空中，似乎是……量子機構，難以置信的技術，就這一點來說，質量效應世界在這方面未必領先。而且，隨處可見，從開啟雷達全載荷起，在我們周圍十米範圍內，已經出現過至少一百架以上……」

    70納米什麼概念？嗯，形成霧霾的所謂pm2.5，相當於2500納米。紅後的報告把戚楓嚇了一跳：「神馬？70納米的沿街攝像頭？還到處都是？天……我想這個城裡一定沒人敢超速……我靠！那……剛才我們從自動販賣機裡拿錢的事兒……豈不是東窗事發？！」

    紅後點點頭：「所以我也不敢肯定，如果真的是某種監控設備的話，現在警察也應該到位了……」

    戚楓不由心虛地前後望望，還好，既沒有警車也沒有剛才那種圓桶形的自動警備機械。

    「呼……」戚楓鬆了口氣，不過總覺得還是有點不嘚勁，對紅後道：「能把那些東西……」

    戚楓還沒說完，紅後已經開口了：「從發現這種裝置起，我已經把周圍十米設為警戒距離，雖然精密，但是就安全性方面來說，十分脆弱……我的電子干擾模塊直接可以摧毀它。」

    戚楓終於不用擔心自己一不留神把什麼糟糕的東西吸進肺裡或者吃進嘴裡了……不過，剛才紅後沒發現的時候呢？咳，這種細節就不要深究了，不然日子沒法過，反正學園都市裡的人吸了這麼久都還好好的，就……這麼著吧。戚楓心說我都在帝呆了一兩年，2500納米滿城飄都吞吐慣了的老菸槍，這邊70納米的自己還怕個毛……

    「不過……十米還是有點不大放心，萬一真是攝像頭估計還是能拍到職，那個……警戒距離能更遠一點麼？來個十五米二十米之類的？」

    紅後晃晃腦袋：「再遠我就看不見了……」

    戚楓：「哎？好吧……」話說能看到十米遠處的一個70納米物體已經非常可怕了，戚楓還是遠遠低估了托比給紅後整合的這一整套雷達傳感系統，這丫頭數蟎蟲的腿毛都綽綽有餘。

    總之，自己身邊總歸是干淨了，就這麼安慰一下吧，戚楓撫胸長出一口氣，再次放鬆下來：「也有可能是你太過敏了，說不定是什麼特別的粉塵之類的……算了，不說這個，我還是先去換套行頭吧，我覺得盯著我的人好像又變多了……」

    70納米終歸自己看不到，所謂眼不見心不煩，路人的眼珠子可是明顯得很。自己扛著一隻背翅膀的蘿莉已經夠拉風的了，再加上這套怎麼看都跟這世界格格不入的裝備，簡直就是個怪咖。看來這個地方好像不流行cosplay啊。

    「難怪剛才被那個綠袖章給盯上還被吐槽成可疑的人。」

    戚楓嘆了口氣加快步子，想就近找個服裝店，不過轉了轉附近的兩條街卻只看到幾家小學生專賣那櫥窗裡的模特全都不到一米五，真不愧是學園都市。中小學生集散地啊。聽說這裡200多萬人，其中180萬是中小學生，整個城市對外封閉，他們都是離開父母獨自在這個學園都市生活的。

    「咳，至少說明一點，這裡治安肯定很好啦……非常安全，不然的話，哪有家長放心把小孩獨自留在這裡？」

    戚楓一邊走路一邊發表著自己的見解。

    不過，話音還未落，就聽到前面轟隆一聲巨響，火光衝天，一陣衝擊波掀過來，戚楓都被沖得往後退了一步，四周的玻璃門窗被震碎了一地。

    「什麼回事？！」戚楓訝然，只看到前邊街面上的人群一邊混亂地驚惶逃散，四周都響起了警鈴。

    「讓開讓開！不想死的就滾開！」

    濃煙中竄出幾個蒙臉的傢伙，每個人手裡都拎一個著看上去鼓鼓囊囊的袋子。

    戚楓抬眼一掃，由於黑煙滾滾看不清，不過招牌上銀行兩個字倒是能分辨出來。

    「搶……銀行？！」

    紅後從戚楓背上爬回肩膀上，衝著他笑：「嗯？治安很好呵？……」

第0313章 超電磁炮

    「治安很好呵？」

    「咳咳……」面對紅後的犀利吐槽，戚楓有點尷尬，不過嘴上還是振振有辭：「搶銀行而已嘛……好吧我這輩子還是頭一回見，不過你沒發現這幾個劫匪手上連把槍都沒帶麼？」

    「嗯……這倒是。」紅後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戚楓攤手道：「所以嘛……看看這個世界，就算是犯下搶劫銀行這樣嚴重罪行窮凶極惡的歹徒，充其量也就是這種接近人畜無害的水平而已啦……」

    戚楓就這麼泰然自若地站在原地，眼看著幾個劫匪衝著自己衝過來嘴裡大喊著什麼不想死的就閃開之類的狠話，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

    戚楓正準備活動活動筋骨，突然聽到邊上一個耳熟的嗓音：「judgment在此，我以『毀壞器物及搶劫現行犯』的罪名逮捕你們，乖乖放下武器投降吧！」

    戚楓一扭頭，居然是剛才遇到的那個戴綠袖標的小個子協勤，她正扯著自己的袖標一臉正經地對著歹徒義正嚴辭。

    劫匪們陡然停步，看了看左邊穿著一套看上去似乎有點不好惹的護甲但肩膀上卻扛著個銀發洋裝小蘿莉的戚楓，再看了看右邊個頭只有一米五的卻大言不慚的少女，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個什麼組合，紛紛一臉懵逼。

    「咳，他們手上好像沒有武器來著……」戚楓忍不住提醒了一句，然後又覺著不妥，開口勸道：「你個當協管值日生的小丫頭用不著這麼拚命吧？那些可是搶銀行的……」

    袖章少女回過頭來上下打量了戚楓一下：「你腦筋摔壞了麼？這裡是judgment工作現場，無關人員避開啦，大叔。」

    「大大……大叔？」雖然身處這個中小學生集散地的戚楓多少有了點這樣的覺悟，但有人直接當面這麼喊出來還是讓他好險一口氣換不過來。

    「閃開，不然可是要受傷的呦！」打頭的一個壯漢劫匪啊呀呀地怪叫一聲就衝上來，伸出右手，抓向戴著綠袖章的嬌小少女。戚楓被劫匪的行動嚇了一跳，倒不是怕這個那個袖章小妹子受傷，戚楓掃了一眼看到這小姑娘一臉的淡定，看來胸有成竹的樣子，應該是有所倚仗，而這個壯漢……

    「我嘞個去！你丫一個搶銀行的沒帶槍也就算了，居然手上連把刀都沒有……你們這是演習吧？！」

    除了剛才那一記爆炸還像模像樣之外，這夥人怎麼看都彆扭，要不是蒙了個臉戚楓都不敢認這些就是銀行劫匪了。

    袖章小妹子等那個歹徒的爪子伸到臉前，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從容地向邊上一閃，讓到了歹徒的背後一側，輕輕轉了個身，一隻手把歹徒伸出卻落空的爪子再往前一帶，同時踢出一腳踹在歹徒的腳踝上，藉著自己轉身和歹徒前撲的力道，前臂就這麼一勾一轉，直接讓那個比她高出兩個頭腰圍粗出三倍的壯漢在空中華麗地翻了個跟頭……啪嘰，仰面拍在人行道的地磚上，那聲音讓戚楓都替他疼得慌。

    「哎？這小姑娘還挺厲害的……」戚楓不由對這個市容協管小妹子刮目相看，「這小胳膊小腿的居然有兩下子！」

    戚楓看了一眼袖章少女的動作就知道，人家肯定是正經練過的，也就完全放下心來了，雙方都是手無寸鐵的情況下，袖章少女的戰鬥力明顯對劫匪形成了碾壓。

    剩下的幾個劫匪看到那個小姑娘輕鬆解決這麼一個壯漢還看上去遊刃有餘，一下子都被震住了，愣了半秒鐘然後一齊轉過頭往戚楓這邊衝過來。

    「呃？我這是被當成軟柿子了麼？」戚楓當然不把這幾根蔥放在眼裡，就算拿著槍也是個廢何況這幾個還空著手……

    不過令戚楓吃驚的是，最當先的那個劫匪突然舉起胳膊，手上就是火光一閃……那姿勢怎麼看怎麼眼熟。

    「擦？這個起手式……大蛇雉？」

    「喝！去死吧！」果然，戚楓才愣個神，一團烈焰就朝他兜頭兜臉地捲過來，瞬間就把他吞沒了。

    那劫匪腳下不停，再一抬手，又是一團火焰凝聚在手上，這回他對著的是那個袖章少女。

    少女沒去看劫匪，卻緊張地看著另一邊還未散去的火光，她沒看到那個扛著小女孩的人影從大火中逃出來，不由咬著牙哼道：「這下麻煩了。」

    玩火的劫匪一臉猙獰冷笑：「在看哪裡？哼哼，你也去死吧，可惡的judgment！我……啊！！！」

    這傢伙還沒說完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擊飛出去，在地上連彈了五六下才翻滾著停下來，已經翻著白眼吐起了泡泡。

    「咳咳，你這個『也』字用得不大妥當，還有，沒聽說過反派總是死於話多麼？你又不是什麼正面人物也敢這麼多台詞，真的不怕死還是會玩個火就當自己是草雉京了？」

    剩下的劫匪就看到戚楓從火光中走出來，別說他自己了，連肩膀上的那個小蘿莉都坐得穩穩的毫髮無傷一臉淡定。

    雖然戚楓現在兩手空空，不過身上還掛著幾件裝備，那一大團火焰看著氣勢嚇人但是真要說起威力比起什麼三昧真火之類的差得遠了，最多也不過就是仙劍裡頭初級炎咒的水平，乾坤鏡一閃就把火焰逼開了三尺，戚楓就感到了一陣暖風。

    「難怪這些人空著手就搶銀行，原來是仗著超能力……」戚楓看看身邊漸漸散去的火光，自言自語道：「不過超能力者在這邊混得這麼慘？要淪落到去搶銀行？」

    「哇啊啊啊！怪物啊！」剩下三個劫匪一哄而散，連抱在手裡裝錢的包都扔了。

    「別跑！」袖章妹子看了戚楓一眼，然後扭頭去追，一抬腿，人突然憑空消失，然後在戚楓驚詫的眼神中出現在十米之外，凌空一腳踹翻了一名正在逃跑的劫匪。戚楓跟上去，正好看到袖章妹紙揮揮手，一排小鋼針直接把那個倒霉蛋釘在了水泥地上嗯，只是釘住了他的衣服。

    「敢跑的話這枚釘子就會直接移動到你的腦袋裡呦~」袖章少女一臉微笑地柔聲道。

    撲街的劫匪立馬一頭的冷汗牙關打戰：「空間移動者judgment？難……難道是那個……腹黑到家喜歡從身體到心理蹂躪直到犯人崩潰一旦被她抓捕就意味著人生結束的……」

    劫匪還沒說完就被袖章少女一腳踢在臉上：「啊！你居然用言語作掩護想要偷偷逃跑！」

    可憐天見，戚楓可以保證那個傢伙被釘得死死的，而且手還被剪成了反關節脫臼在那裡，根本動不了好麼？少女你這是滅口麼？我剛才好像聽到了什麼微妙的東西……袖章少女一回頭，瞪了表情不大自然的戚楓一眼。

    還有兩個劫匪，一人選了一邊沒命地逃，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看上去那個會玩火的是這個隊伍裡唯一有點戰鬥力的傢伙。不過正當戚楓以為事情馬上就能收尾的時候，路邊突然出現一個最多五六歲的小孩子，正好擋在劫匪的路上。

    「不是吧，又是俗套的人質情節？……」戚楓不由暗嘆了一聲，不過還是快步追上去。

    不過出乎戚楓的意料，歹徒突然又竄出一個黑色長發的水手服少女，一把抱住了小孩子，沒有讓歹徒抓走人質。

    這時候，歹徒赤手空拳的劣勢盡顯，居然跟個小妹子拉扯起來，如果有把槍，不說槍，哪怕只有把刀，那他現在手上早就有兩個人質了……

    見戚楓和袖章少女追過來，歹徒心急，抬腳猛踹水手服妹子讓她撒手，誰知道那個妹子卻非常勇敢地用身體護住了小孩，自己挨了幾腳卻一聲都不啃。

    袖章少女怒斥一聲：「住手！」揚起了手上的鋼針。

    歹徒看不能得手扭頭就跑，鑽進事先停放著接應的車子，發動了引擎。

    「別想跑！我……」袖章少女正要行動，身後突然有人道：「等等！黑子！剩下來是我的！」

    戚楓一扭頭，原來是剛才那個茶色短髮個子高一點的妹子。好像是袖章少女的同學。

    「呃？哦……」沒想到袖章妹一下就很聽話地縮回了手。

    駕車的歹徒發動了引擎後沒有逃跑，一個漂移調了個頭，衝著戚楓他們飛馳過來。

    「想蠻幹啊？」戚楓心道如果自己手上還有道具那有n種方法把這車干翻，不過現在嘛……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撞得過它，按道理說，一部普通的小轎車撞擊強度應該比不上裹著異能一頭撞上來的異能先鋒薛帕德吧？

    戚楓一猶豫的當口，卻看到那個茶色短髮妹子直楞楞地站到了街正中，對著衝過來的汽車抬起了手，戚楓注意到，她的手上還捏著一枚硬幣。

    撲街的那個劫匪突然啊的一聲：「傳說中……那個能把腹黑空間移動者馴服的……最強電擊使……」

    這回袖章妹子沒過去踹他，反而與有榮焉一臉憧憬，望向街道中間：「沒錯，她就是站在學園都市230萬人之巔的7位lv5之一，常盤台的王牌，天下無敵的電擊公主」

    一道紅光，從短髮少女的指尖彈出，轟！

    迎面衝來至少70碼的汽車被直接掀到了半空，而地上留下了一條深深的溝槽！

    「超電磁炮御阪美琴姐姐大人！」

    戚楓目瞪口呆：「……作者瘋了吧，在這種賣萌的世界裡給這個小妹子加的這是什麼臥槽的設定？！」

第0314章 物理常識

    「這是何等臥槽的能力！只是一枚硬幣？！」

    戚楓不由驚嘆。倒不是說被這威力給嚇住了，畢竟他也是剛剛被星艦主炮集火過的人。他也知道這個世界有超能力的設定，比如剛才那個會空間移動的協勤。但這一招的當量實在是有點突破周圍的畫風，這力量設定真的沒有走錯片場麼？

    看到戚楓瞠目結舌驚掉下巴的樣子，袖章少女一臉驕傲：「雖然只是一枚硬幣，但是超過三倍音速之後，就是常盤台的王牌，電擊公主lv5超電磁炮的實力！」

    「三倍音速？」戚楓抓抓下巴，馬上就覺得不對勁，憑著從小學算起就在考場上身經百戰最終殺進首都重點理工科大學所養成的習慣，大腦不由自主就切換到了物理判斷題模式，皺著眉頭開始旁若無人地叨叨起來：「音速在常溫一個大氣壓下是每秒大約340米的速度，三倍音速就是差不多每秒1000米，一枚硬幣的重量估計只有5克左右，根據動能公式，能量等於二分之一的質量乘以速度的平方，計算下來，整體動能大約只有5000焦耳左右……參考ak47單發子彈的動能大約2000焦耳……」

    「這不科學……」戚楓看著飛出多遠車頭栽進地面的轎車還有那個短髮少女面前路面上被那一擊的風壓破開的十幾米長的裂痕……「這絕逼不是區區5000焦耳能搞出來的效果！」

    戚楓扭頭瞅了瞅已經聽得一臉懵逼兩眼畫圈圈的協勤少女，搖了搖頭，她這樣子也不像是故意隱瞞了什麼參數。只能嘆一句學渣真可怕，這麼明顯的問題都意識不到，也不知道她的物理是不是體育老師給教的，這要放在國內，那就是物理考試的送分題啊……聽說日本從八十年代之後就開始搞什麼「寬鬆世代」政策講究快樂教學不搞唯分數論……看來這個惡果已然顯現。

    「丫頭，你看清楚了麼？」戚楓覺得這種問題還是跟自己肩膀上這只92公分探討比較靠得住。

    「嗯！」紅後點了點頭，她的眼睛可是完勝高速攝像機的高端貨，「……硬幣的初速大約是1073米每秒，在離開手指後迅猛加速，這裡應該存在一條一直延伸到目標的強電磁場通道，而硬幣本身在強電場下電離分解加速成高能等離子體也就是所謂的電漿，由於夾帶著的龐大混亂電磁場，具體威力尚無法計算，但以估量來參考，應該介於『那邊』的『m98寡婦』和『標槍』相近的水平。」

    「啊……嘞個去……」戚楓不由嚥了口口水。在歐米伽、伊裡姆，蓋拉斯和克隆薛姐給他普及過那個世界各種名槍的相關知識，這兩把以威力著稱大名鼎鼎的狙擊槍他當然不會忘：「也就是說……一發破盾，二發透甲……」

    戚楓說的是自己身上的這套n7標準備裝防具，紅後確認了這個說法並且繼續道：「所以，超電磁炮這個名稱並不準確，根據以上的事實，應該稱之為高速超磁流體炮或者高能等離子粒子束炮……比較合適。不過由於等離子容易散失的原因，估計這一招的有效射程應該只有五十米……」

    「呃？……啊？……哎？……」協勤少女看看戚楓，再看看戚楓肩膀上的小蘿莉，一副完全聽不明白但是覺得好厲害的樣子，半天才吶吶道：「大叔你還真是……研究學者？」

    戚楓不由抽了抽嘴角，不過也懶得反駁什麼了，反正研究學者這個頭銜也不錯，至少比被當成可疑人物要強。

    「黑子~！」那邊三個少女跑過來，一個是剛才開大放無雙的電磁炮御阪美琴，一個是救了小男孩的黑長直，還有一個剛才沒看到的短髮少女，頭上戴一個滿是鮮花的奇特髮飾。

    「黑子你沒事吧？」三個少女關心道。

    叫黑子的協勤少女甩甩頭髮：「幾個劫匪而已，對於作為judgment的黑子來說完全不構成威脅……況且，還有這位大叔，他幫忙解決了一個lv3的能力者……」說著轉過身來對著戚楓道：「很強的能力呢……對方的火焰能力好像完全被你無效化了？我原本還以為需要呼叫急救支援了……」

    「嗯？！」御阪美琴一下子反射般地扭過頭來盯著戚楓。

    「啊……不算什麼啦。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再見。」戚楓隨口打個馬虎眼，就準備離開了，要是早知道這幾個小妹子身懷絕技他壓根用不著管這檔子事兒。拯救世界的活都幹了這麼多了，收拾倆搶銀行的真是沒多少成就感。

    「啊！不許跑！」那個叫御阪美琴的小妹子看戚楓扭頭就走突然大叫一聲。

    「呃？還有事兒？」戚楓回頭問道。另外幾個少女也好奇地盯著御阪美琴，不知道她是要幹什麼。

    「呃……哎……這個……」被眾人盯著的御阪美琴一下子倒是卡了殼，哼哧了一會一拍手：「啊，你救了黑子，我們應該道謝的！嗯……現在也不早了，請你吃飯！嗯，對，大家一起吃飯去吧！」

    「哎？」戚楓抓抓臉：「這個叫黑子的，她的瞬移能力應該可以完勝的吧？完全用不著謝……」

    「姐姐大人！」戚楓還沒說完，那個叫黑子的少女蹭的一下子朝著御阪美琴撲過去，一把緊緊抱住然後感動地把頭埋在美琴懷裡蹭來蹭去：「沒想到姐姐大人是如此地關愛著黑子……我，我簡直……」

    戚楓：「……」這個叫黑子的少女，好奇怪。

    紅後歪著頭輕聲道：「御阪美琴說話時臉部的血液加速溫度上升，很明顯是在說謊……可能有什麼企圖。不過這也是個收集情報的機會，叫黑子的少女說過，御阪美琴是整個城市中七個頂級的lv5之一，應該是個相當重要的角色……」

    「好吧，那就叨擾了！」戚楓還是覺得跟著幾個初中小妹子一起會有點怪怪的，不過，紅後說的……也有道理！

    ……

    最後黑子挑選了一家西餐廳。在飯桌上各人都自我介紹了一番。

    戚楓知道了茶色短髮可以隨手扔電磁炮的叫御阪美琴，是貴族精英學校常盤台的王牌lv5超能力者。

    會瞬移個子嬌小的叫白井黑子，是御阪美琴的同校學妹兼室友，她那個綠袖章是「風紀委員」的標誌，負責著轄區內片警的工作而不是什麼協管，她的能力雖然不及姐姐大人御阪美琴，卻也是難得的lv4級大能力者。

    救小男孩的那個黑長直叫佐天淚子，讓戚楓吃驚的是，這個看上去爽朗樂天的小女生居然是個lv0級沒有超能力的普通人，這樣她還敢沖上去，戚楓對她的勇氣表示十分敬佩。

    最後一個頭頂花環看上去有點弱氣的小女生叫初春飾利，和佐天淚子是同學，和白井黑子是同一個風紀委員支部的同事，嗯，可以理解成同一個派出所上班，她自稱是只有lv1的低能力者，不過具體能力是什麼並沒有說，在風紀委員隊伍中擔任後方情報技術支援的角色……

    「這個地方用初中生小學生當片警，真的沒問題麼？」戚楓心裡不由地浮起了這樣的疑問。倒不是說能力問題，比如白井黑子這樣的lv4戰鬥力就已經相當強力，但是……這些可是正經的中二期啊。

    戚楓剛剛表現出一點這個意思，白井黑子就滿不在乎地道：「嘛，違規越權的事也是有的哦，不過只要誠心寫好悔過書也就沒有問題了……」聽得戚楓一頭冷汗。

    後來才知道原來這個城市還有由老師們為主體組成的武警部隊antiskill「警備員「。

    「那麼……大叔，你好像對學園都市很陌生啊……」白井黑子捧著自己的紅茶眼皮不抬地隨口問道。

    「啊……確實，剛到這邊不久。」戚楓實話實說，當然，並沒有具體透露其實自己剛掉下來不過兩三個小時而已。

    「學園都市平時可不是可以隨便出入的地方，不知道大叔是為什麼來的呢，你是研究學者麼？」

    「呃……」戚楓想了想，然後坦然道：「我的異能，啊不，超能力……出了一點問題，不知道能不能在學園都市這邊找到答案……」

    「哦？！你的能力是什麼？出了什麼問題？！」御阪美琴一下子就激動起來，大家都奇怪地看著她，黑子更是一臉驚恐：「什麼……姐姐大人居然對年上的大叔產生了好奇心，這一定是黑子人生中的重大危機，我一定要……呃！！！」

    惱羞成怒的御阪美琴一記帶電火花的手刀把黑子拍在餐桌上，發出了沉悶的咚的一聲。

    戚楓擔心地瞧著趴在那裡不時抽動一下的黑子，不無擔心地道：「會不會下手太重了？」

    御阪美琴額角還隱約閃著電光：「沒事，變態是不會這麼容易死掉的……」

    戚楓：「……」

    「對了，你的能力！是什麼？可以將對手的能力無效化？我剛才聽黑子是這麼說的……」御阪美琴丟開黑子的話題又回到原來的提問。

    「啊？」戚楓覺得對方急切得頗有些可疑，不過還是否認道：「不是……應該屬於……嗯，空間能力的一種吧？」

第0315章 咱在城裏有套房


    “空間……能力？”禦阪美琴有點懷疑地皺起眉頭湊過來仔細盯著戚楓，不過沒在對方臉上找到任何心虛的神色，不由地有些失望，歎了口氣，隨口問道：“什麼樣的空間能力？……嗯，像黑子那樣？”

    戚楓瞥了一眼那個還撲在桌上抽抽的雙馬尾小妹子，白井黑子的能力他剛才見識過了，她不僅自己可以進行瞬移，還可以把鋼針直接移動進水泥板或者某人的腦袋裏……從這個角度來說，其實這個叫黑子的奇怪小女生一點也不比號稱lv5的超電磁炮禦阪美琴安全到哪裏去……

    戚楓在想……黑子她能不能直接把一枚“該隱”戰術核彈移動進收割者霸主的質量效應核心裏去？……如果這也可以辦到的話，她就是可以秒殺收割者的存在，一個人的殺傷力就能碾壓超凡天命號和星聯第五艦隊……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咳！”戚楓好容易才把自己的思維拉回來，一攤手：“我的能力沒有那麼強，隻不過是個類似次元袋的空間，隨手在裏麵存取一些東西而已啦……”

    “奇怪的能力……”黑子不知道啥時候突然又複活了過來，一本正經地捏著下巴思索道：“空間能力雖然各有不同，但是能存放物品的隨身次元空間？……似乎沒有聽說過呢。穩定的十一次元空間？好像很難維持呢……”

    “那你剛才是怎麼擋住火焰的？”禦阪美琴突然打斷了黑子，急切地問道：“這個不是能力麼？”

    “嘛……禦阪學姐……”頭上頂著一圈鮮花的初春飾利提醒道：“能力開發課程上可是明確地寫著的呦，在這個世界上，雙重能力者是不存在的呢……”

    “啊……嗯，也是哦……”禦阪美琴尷尬地抓抓頭發，然後對戚楓抱歉道：“不好意思，就是有些在意……能力無效化什麼的……如果真的存在的話……”

    “沒關係，其實也沒什麼神秘的……”戚楓看她吞吞吐吐的，也不深究，隻是拍了拍身上的n7戰甲：“這套護甲是最新的科技產物，一點點火焰完全不構成威脅……”

    “哎？！”幾個小妹子都很驚訝。隻有禦阪美琴有點失落：“原來如此……看來真的不一樣。”

    黑子撇了撇嘴道：“又是你的實驗品麼？難怪你會穿著這種東西走在街上，看上去完全就是個可疑分子。我還以為這是什麼古怪趣味呢……”

    “咳咳……”戚楓一陣無語，打定主意一會出去馬上就找個服裝店換一身正常的行頭。

    幸好這時候服務員過來遞上了菜單化解了戚楓的尷尬。戚楓拿過菜單翻了翻，沒什麼特別的，都是一些常見的西式簡餐，他們學校邊上就有好幾家叫xx咖啡的連鎖店，都是這個風格，味道方麵也沒什麼好期待的。

    “海鮮意麵……”戚楓隨意點了個，然後合上了菜單，交還給了服務員。

    “哎？這位小妹妹不要麼？”禦阪美琴突然抬起頭來。

    紅後在到了店裏之後就一直半低著頭默默坐在戚楓身邊不聲不響像進入了休眠狀態一樣。禦阪她們幾個小女生雖然很想親切小蘿莉的樣子但是被她這個愛搭不理冷冰冰的態度弄得不太好意思來跟她打招呼。

    “呃？”戚楓好一陣愣神，也不能怪他，誰給自己的電腦點過晚飯呢？因為紅後的技術明顯超出這個時代，不太好解釋，所以剛才戚楓隨口就給她安了個養女的身份。所以禦阪她們隻把紅後當作普通的小女孩而已。

    “真是不負責任的父親啊……”白井黑子故意拉粗了聲線一板一眼地譴責道。

    “那……一個兒童套餐a好嗎？”禦阪美琴笑咪咪地用一種像跟小動物說話似的軟糯語調問著紅後。

    紅後抬起頭來麵無表情：“可以。”

    禦阪美琴有點受挫折地幹笑了兩聲坐回去了：“小妹妹看來有點不太高興呢……”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麼，高興的一拍手：“鏘！看我剛剛拿到的寶物！”

    禦阪美琴把手遞到紅後跟前一攤，手心裏躺著一個拇指大小的綠色玩具公仔，炫耀一般：“看！是暈太哦！”

    紅後盯了幾眼，平靜地確認道：“青蛙。”

    禦阪美琴：“……”大受打擊！

    眾人：“……”一陣歎息。

    戚楓：“？？”

    ……

    禦阪美琴生無可戀地蒼白化地躺在椅背上。白井黑子在邊上安慰道：“……姐姐大人確實應該從小孩子的品味中畢業了哦，你看這位大叔的女兒都……”

    戚楓這才從初春小妹子那裏聽說，那種叫暈太還有什麼呱太的青蛙公仔可是禦阪美琴最萌的卡通玩偶……再看看童心遭受重創的貴族學校王牌lv5……真的很難把眼前這位和剛才那個隨手打飛一輛汽車的人間兵器形象結合起來。

    果然，這個世界的作者……什麼亂七八糟的設定啊？！

    戚楓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悄聲地對紅後道：“哎，我看你原本情商挺高的樣子啊？最近怎麼好像變得生硬呆板了？你再這麼下去是要向伊蒂看齊啊？看把人家小女生給懟的……已經懷疑人生了……”

    紅後點頭道：“身體節點太多，控製算法還未取得最優化的結果，反複調校控製線程牽扯了大部分運算力，主要是總線交換上的流水線隊列過長，所以我砍掉了一部分暫時可有可無的線程。而且……趁此機會，我也可以試試冷靜睿智的形象。畢竟這個形象在人類對ai的預想中比較常見。”

    戚楓一陣無語，然後又突然想到：“哎！對了！剛才她們給你點的套餐，你能吃？”

    紅後還是點點頭：“可以。”

    戚楓大驚，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吃不壞肚子？你肚子裏裝的不是量子黑盒麼？”

    紅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裏有一個處置裝置，可以分解有機物、水、礦物或者燃料……而且還有味覺傳感器……”

    戚楓不知該做何評價，托比這家夥還有沒有點常識……紅後這丫頭的腦子和胃裝反了吧？！

    紅後卻解釋這樣設計是有原因的：“……軀幹部分護盾效率最強，護甲最厚，而頭部卻是神槍手們最喜歡瞄準的部位……所以，綜上所述……”

    ……

    餐點上來之後，吞下一塊甜點的禦阪美琴終於恢複了一點生命力，隻是每次目光滑過紅後的時候還是笑得有些勉強。

    戚楓隻能安慰她：“真是不好意思，我這位……養女吧，從出生開始就生活在一個保密性很高的研究機構裏麵，所以對外麵的世界還不是很了解，而且性格方麵……咳，所以還請不要介意。”

    戚楓這可完全是實話實說，不過馬上勾起了幾個小妹子泛濫的同情心……禦阪美琴同學也馬上複活了。

    “對了……”戚楓向戴著一頭花的初春問道：“剛才聽你說什麼‘能力開發課程’……那是什麼？”

    “哎？你不知道？”初春飾利很驚訝，然後才醒悟過來：“哦對，你是剛來學園都市的人。這裏的學生都是具有覺醒潛在能力可能性的人呢，而能力開發課程就會講解能力產生的原理，如何鍛煉能力之類的……學校裏的主要課程呢！”

    “那我可以旁聽麼？”戚楓忙追問道。

    “呃，這個麼……我也不知道哎。我們這裏隻有小學到高中的學籍……”初春妹子抬起頭怯生生地望著戚楓：“像大叔這樣的年紀……”

    “咳咳咳！什麼大叔！你不要跟著瞎叫好麼？我才僅僅是大學二年級而已啊！”戚楓糾正道。

    “大學啊……學園都市裏沒有吧？”初春望望幾個小夥伴，得到了大家的確認。

    “哎？為什麼？”戚楓覺得有點奇怪，以這個地方的實力，囊括個大學城也不是什麼問題吧？

    這時候佐天淚子開口答道：“因為……能力開發，一般在高中的年齡就會定型，如果到了那時候還沒有開發出能力的學生，就沒有繼續呆在學園都市的資格了……”說到這裏，原本樂天派甚至有點大大咧咧的佐天淚子有點沮喪和沉重。戚楓才想起來，她在四人中是沒有能力的lv0呢。

    說到這裏大家都有點不知說些什麼好，一時間飯桌上變得有點消沉的味道，結果反而是淚子先振作起來，還反過來嘻嘻哈哈地給大家活躍氣氛。

    吃完飯，戚楓與幾個小女生道別，一頓飯下來，他掌握到的情報可不少。

    “總算對這個世界有個大致的了解了，果然，跟本地居民打交道比去什麼圖書館要強多了……”

    紅後坐在戚楓的肩膀上捧著一罐養樂多吸溜吸溜的，嘴裏聲音含含糊糊：“唔，那就先回家休息，明天再做個短期的行動計劃吧！”

    戚楓點頭道：“好！回家……”然後才一愣：“哎？哪個家？現在回不去啊……在這兒咱可沒有……”

    紅後晃晃腦袋打斷道：“那是八分鍾之前的狀態……”

    戚楓愕然：“啥？你剛才？難道……”

    紅後有些得意：“這個世界的信息安全……並不強呢。”

    ……

    城市某處。

    “……服務器權限密鑰更新延遲了十三秒……”

    “查到原因了麼？”

    “沒有追查到任何可疑數據記錄……”

    “唔……記在管理員日誌中吧，如果有問題，gatekeeper守護神會注意到的……”(~^~)

正文 第0316章 補習


    學園都市是一個很奇特的城市，它對生活在其中二百萬居民的管理遠比表麵上看起來嚴謹得多。普通人平時想進入學園都市恐怕不比辦一張美國簽證容易。而學園都市內的居民都有一個獨特的id，其中包含了指紋、聲紋、dna、腦波特征等詳細資料。通過這個id，學園都市的居民們在不知覺中被監控著自己的一舉一動，比如……

    “沒想到哇……這個錢裏居然還內置了ic芯片……”戚楓正撚著一張剛才從自動販賣機裏順出來的紙幣對著路燈灑下來的光線翻著麵地正瞧反瞧，除了水印沒看出來什麼東西。

    “嗯哼，所以……如果剛才你沒有接受那個lv5的小女生的請客，而是死撐著麵子用這錢付賬的話，自動販賣機搶劫案現在就已經告破了！”紅後坐在戚楓的肩膀上兩條腿在他胸前一晃一晃地用後跟敲著他那套n7的胸甲。根據戚楓的建議，紅後這丫頭放棄了那個所謂的“冷靜睿智”模式，然後戚楓就開始覺得耳邊變得聒噪了起來。相應的，紅後她那個“平地摔”和“麵部表情僵硬”的bug的解決會延後一些時間。

    戚楓沒搭紅後的話茬，反正現在手裏這些錢已經剛剛被紅後用萬用模塊的“超載”技能給過了一遍，ic統統燒毀，拿出去用應該沒事，畢竟內置ic損壞這種事情也是難免的，這並不會成為什麼被人注意的疑點。

    “你把房子買哪了？”戚楓眼瞅著自己都走出六七條街了，這丫頭難道不知道就近原則麼？

    “快到了！就在那裏！”紅後伸出手指朝著前麵。

    戚楓順著紅後指的方向看過去，隻是一棟很平常的六層公寓而已，看不出來什麼特別，失望道：“……作為一台超級電腦，反正都是黑了，幹啥不黑個大點的比如別墅啊莊園啊之類的，這種公寓不是一路都有用得著走這麼遠的麼？”

    紅後雙手抱著n7頭盔在胸前用肘子戳戚楓的腦袋：“潛伏行動要低調！想想那些七十納米！”

    紅後不提戚楓還真忘了這茬：“它們……還在？”

    紅後歎了口氣：“你穿梭了好幾個危機四伏的世界到現在居然還能全須全尾一定是光環的作用……”

    戚楓：“……”

    紅後無視了戚楓抽動的嘴角，一本正經地言歸正傳：“嗯，它們還在……而且無所不在。”

    於是戚楓接受了紅後低調行事的做法。其實他並不是特別喜歡奢華，原本隻不過覺得不搞個大的實在有點對不起紅後這量子黑盒主機搭配質量效應世界精英級電子戰術萬用工具在這個世界對本地信息安全形成的碾壓優勢。

    到了房門口，戚楓還是開了自己的萬用工具溜門撬鎖才能進屋。戚楓打量了一下，也就是一個普通的二室一廳，實在是沒看出有什麼特別的。

    紅後一抖翅膀從戚楓的肩膀上降落到了客廳中央的茶幾上，環視四周，然後點點頭表示滿意。

    “這裏的各項條件優越！找到這麼合適的可不容易……在附近五個學區裏，這裏的公共交通相對便捷，人員成分複雜，攝像頭最少，地形利於逃脫……而且，這裏三天前剛剛有人打掃過。”

    “人員成分複雜？這城市裏不都是學生和研究者麼？”戚楓現在自己就被編造了一個自費獨立研究者的身份。

    戚楓隻能聳聳肩膀，紅後那腦子……或者說是肚子裏，肯定存著整部的安布雷拉特工行動手冊之類的東西，專業方麵除了經驗之外應該不輸給艾達王何況她還有信息方麵的優勢。

    戚楓把手裏的紙袋扔在沙發上，那是剛才在路邊的服裝店購買的幾套衣物。然後解開護甲的鎖扣，把身上的n7護甲脫掉，然後塞進了床底下。

    “當然不止，這座城市裏也是有各種各樣的閑雜人等的……比如犯罪團夥之類……”

    聽著紅後的話戚楓覺得有些不可理喻，他完全想像不出在一個連鈔票上都有身份驗證機製的城市裏作為一個犯罪分子如何生存得下去……對了，今天還遇上一夥搶銀行的，這些家夥搶的錢真的能花得出去麼？

    不過戚楓也不是很在意這種事情，他關注的是別的東西，他換好了衣服，對紅後道：“找找看，哪所學校有可以旁聽的能力開發課程。”

    紅後翹著二郎腿坐在茶幾上衝他一攤手：“這就是所謂的病急亂投醫麼？這個世界的能力與你的異能同源的可能性……不是我打擊你，但是非常低……”

    戚楓卻毫不擔心，輕鬆道：“rpg遊戲來說，沒有線索的時候就應該到處去找npc對話，總之有事要做，沒事找點事來也要做，準沒錯。既然是學園都市當然去學校裏比較容易來事兒……要不是那什麼常盤台是個女校，我就直接去那裏了！那個lv5的炮妹怎麼看都是重要角色的樣子……”

    紅後已經從牆上的網線口裏扯了根線連到了自己萬用工具的全兼容通訊模塊上，然後右手在懸浮鍵盤上操作：“……壞消息……就算女裝，你也混不進常盤台，剛剛查到那裏的入學要求是lv3。”

    戚楓抓抓頭無奈道：“這樣啊……”然後才突然反應過來，隨手一個飛枕就把紅後這丫頭拍到茶幾下：“誰要女裝混進女校？！這亂七八糟的你都哪裏學來的？”

    紅後七手八腳地爬回茶幾，指著自己手上的投影屏：“我連接到常盤台bbs，看到這是文學原創區本周熱門文章……”

    戚楓瞪她一眼：“幹正事！”

    紅後滿不在乎並且好整以暇：“早就完成了，最近已經是暑假期間，沒有學校正式開課，隻有特別補習班。”

    “補習班？”戚楓不由地覺得好笑，因為家裏兩位博導杵著，他這輩子還從來沒上過什麼補習班，沒想到升了大學反而倒要在這兒破戒，真是有點可悲……

    “哎……隨便先報一個聽聽吧……”

    最後戚楓也隻能如此長歎道。

    一天折騰下來，戚楓一陣心累。早上還在跟銀河係裏最大的情報販子打生打死，中午就被非政府軍事組織的艦炮集火，下午又在中小學生集散地抓銀行劫匪……

    “得了……這些事交給你了……”戚楓無力地揮揮手，趴在床上嘴裏還嘟囔著：“……要是有兩粒雪蓮子就好了……”

    紅後扯著網線撇了撇嘴：“所謂的剝削階級……”

    戚楓迷迷糊糊：“累了可以切休眠……”

    紅後：“……”

    ……

    第二天，戚楓一覺醒來精神抖擻，換好了衣服就出門上學，感覺回到了中學時代。紅後被留在家裏，去學校還扛著個蘿莉不像話，而且這丫頭還真的切到了休眠狀態，閉著眼睛盤腿坐在客廳中央，五心向天，說是正在整理萬用工具的數據庫，同時調整身體控製參數，反正那架勢看著跟冥想似的，戚楓覺著還是不要打擾她了。

    確實如紅後所說，這裏的公共交通十分方便，樓下就有停靠點，而且不用轉車很快就到了紅後代報的那個補習班所在。當然，這也是紅後利用黑客技術給加塞的，不過這比房屋所有權信息的級別低多了，紅後很輕鬆地搞定了一切。

    戚楓稍微早到了一點，推門進去，掃視了一眼，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這班上都是些小自己好幾歲的學弟學妹，自己突然有種大齡留級生的感覺。

    不過這種尷尬在老師進來之後就蕩然無存了……

    “大家好，我是補習班的老師，叫月詠小萌……”

    補課老師聲音甜膩軟糯的自我介紹，讓戚楓的下巴差點磕在課桌板上，這位老師現在正站在一張椅子上，雙手按著講台……嗯，否則的話這位老師估計還沒有講台高！！一頭粉色的短發，一米三的身高配上一身帶花邊的童裝連衣裙，看上去最多十來歲！而那一張大眼睛的娃娃臉，就算管紅後那丫頭叫姐看上去都毫無違和感！

    不過教室裏的同學似乎並不是很驚奇的樣子。戚楓正在懷疑這裏是不是特別講究學無先後達者為師所以才有這樣的情況出現，就聽到後麵有人竊竊私語：“……哇，這個小萌老師就是傳說中虛數學區不老不死技術的實驗體吧……”

    戚楓：“……”好吧，這個世界的稀奇古怪還真不少，還是專心聽課吧，不知道會講什麼。

    小個子的小萌老師費勁地拉下一塊滑動黑板，開始了講課：“……我們先從基礎開始……”

    戚楓暗暗點頭，基礎開始好！他拿出筆攤開了筆記本，雖說他的萬用工具完全可以用24k的視頻解析度把整堂課拍下來，但是多年上課的習慣一時半會改不過來。

    “首先，超能力的來源，就是我們的‘個人現實’，也就是隻屬於我們每個人自己的現實……”

    戚楓在本子上寫下個人現實這幾個字就開始懵逼了，隻屬於自己的現實是個什麼玩意？

    “根據海登堡的量子理論……能力，也就是個人現實中重要的是一個概率問題……”

    戚楓的筆吧嗒一聲掉在桌上？量子力學？這尼瑪是高中課程？自己好歹也是首都重點理工科大學在讀生，由於屬於工科，量子力學連選修都沒有……海登堡什麼的，自己最多就是聽說過一嘴……

    戚楓頭上開始冒出冷汗了，他原本還有點不好意思的心情早就被扔到了九霄雲外，現在是一臉的凝重，他偷偷看了一下身旁的幾個同學，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很明顯現在說的是他們耳朵都聽出繭子的基礎。

    “……我靠，這個世界的教育水平……這麼凶殘？”戚楓的腦子有點混亂，“不對啊，昨天那個白井黑子怎麼連一點物理常識都沒有？她不是名校生麼？”

    講台前形似幼女的老師像教小學生似的用可愛的語氣拖著長音慢慢地講解著：“……根據薛定諤的量子學理論……現實在被觀測到之前，處於有無限可能的疊加態……在這些無限的可能中，找到隻屬於自己的現實……就是我們所擁有的‘能力’……”

    雖然老師講得很慢但是戚楓覺得自己的思路完全跟不上趟，連筆記都是木然地照抄板書……心裏不禁嘀咕：“量子物理的理論好像是這樣子……但好像又有哪裏不對？這個位麵也有海登堡薛定諤？這二位先閑跟我們那個世界的，該不會有什麼位麵偏差值什麼的吧……”

    糊裏糊塗中……隻聽到老師的聲音：“好了，上午的課程就到這裏……大家下午不要遲到呦！”

第0317章 嗶哩嗶哩

    「哎？戚桑？」

    戚楓正趴在桌上迷登著，忽然聽到邊上有人叫自己，一回頭，看到了昨天那個被吞錢的刺猥頭，叫上條當麻的，沒想到他居然跟自己同一個補習班……

    「啊！原來是你，不好意思剛才居然沒看到……」戚楓收起筆記本，跟他打了個招呼。

    上條當麻也抓了下頭髮笑笑：「啊，這一身打扮，我剛才也沒能認出來……」戚楓昨天那一身n7護甲實在有點吸人眼球，現在換了一套普通的學生裝，從氣質到外形上來說，整體變化確實不小。

    「昨天的事，實在是太感謝了！」上條當麻又誇張地鞠了個躬。戚楓十分不適應日本人的這種習慣，上次那對陰陽師巫女兄妹就總讓戚楓不知道如何回應禮節。

    「啊，客氣客氣，不用太在意！」戚楓覺得兩千日元這麼連番道謝也太誇張了而且也不太想提打劫自動販賣機這事兒，隨口岔開了話題，問問有關課業的事情。對方雖然也要參加補習班，但好歹也是學園都市裡的老生了，總比自己強。

    「……呃？你要問量子物理？哎哆……這個嘛……」上條當麻一副苦惱的樣子擰著眉頭兩眼望天，半晌才嘆氣道：「這種東西根本就是玄學嘛！咳，反正我是不太懂這些理論啦……每次考試的這些概念都讓人很頭疼，然後成績不好的結果就是被班主任抓來補課了……哎……」

    說到這裡原本還精神奕奕的上條當麻已經變得垂頭喪氣了：「真是……不幸啊！」

    戚楓只能徒嘆奈何，原來這位還是個學渣。「哎，對了，那你的能力，是什麼？」

    上條當麻滿不在乎地笑道：「沒有啊，能力什麼的，沒能測出過，我只是個lv0而已啦！」

    戚楓瞅了瞅他，這位小同學，你的心態倒是蠻好的，都高中了還是lv0，還能這麼沒心沒肺的樂呵……你這叫不求上進好嘛？昨天那個叫佐天淚子的小妹子作為個初中生，對於自己還停留在lv0這個事情就已經挺在意了……

    「哎，算了……」看樣子這位上條少年是指望不上了，戚楓甩甩自己有點發沉的頭，收拾好文具起身，看了下時間：「哦，也不早了，先去吃個中午飯……」

    「啊！作為昨天的答謝，中午我請你吃拉麵吧！」

    戚楓想起了上條少年昨天被吞了錢後撲倒在地生無可戀的樣子，再加上他同時還弄壞了銀行卡和手機的霉運，實在是不忍心吃他的請，搖搖頭道：「咳，還是我請你吧……正好我人生地不熟，還有很多事情要請教。」

    反正他這錢來得容易……

    上條當麻嘴上說著不好意思但錢包所累實在直不起腰板沒謙讓兩下還是答應下來……他已經連吃了幾頓素面了。

    因為是放假期間，實惠的學校餐廳並沒有開放，所以補習班的學生只能自己覓食了。在戚楓「不必替我節省」的要求下，上條少年還是很有良心地帶著去了一家物美價廉的拉麵店，只不過在面裡加了一份叉燒。

    ……

    「哎？！你說那些基礎課程和能力開發無關？！」

    「也不是無關啦。理論上是那樣的，但其實能力覺醒不是靠這樣的課程實現的呢……很多人根本不懂這些也一樣覺醒了能力，而這種開發課程成績滿分的一樣有lv0……」上條少年吸溜著拉麵嘴裡不清不楚地向戚楓解說道。

    戚楓為自己上午白死的腦細胞們默哀了一下然後又鬆了口氣，自己可以放棄這個基礎理論學習了。

    這個世界的量子物理理論總讓戚構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估計跟自己那個世界可能有著差之毫釐謬以千里的區別，這也很正常，不同世界嘛，不然自己那個世界怎麼沒有什麼超電磁炮或者瞬間移動之類的凶殘超能力呢？

    「呃，那你們都是……怎麼開發能力的？」戚楓又好奇道，「雖然你沒有開發成功，但好歹是開發過的吧？」

    上條少年點點頭：「有很多種方法啊，比如化學藥品啦，電流刺激啦，催眠誘異啦，不過最終還是自己覺醒吧……」

    戚楓抹了一把額上微微滲出來的冷汗，這些聽上去好像很不人道啊，連楊教授的絕學都上了，不由驚詫道：「這不是人體實驗麼？真的沒問題麼？而且……不犯法？」

    上條當麻一愣，然後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沒問題啦，都是科學家和研究人員們驗證安全的……學園都市近兩百萬學生都有用過這些方式開發能力，不會有危險的……」

    戚楓抽了抽嘴角，他親身和安佈雷拉打過交道，對於這種科研機構的節操是完全不預計其下限的，留個心眼總是沒錯的，反正自己絕對不會輕易嗑什麼奇怪的藥劑的至少現在不會，畢竟這裡不像群俠、仙劍、質量效應世界那樣知根底。

    「哎……」戚楓嘆了口氣，按上條少年的說法，這基礎理論課其實也沒多大用，雖然以老師們的看法或許未必如此，但是戚楓已經決定下午的課不如逃了算了，自己到處逛逛也比琢磨那隻貓到底死不死要強……

    「啊，對了，你的……」上條少年對著戚楓的肩膀比劃了幾下：「那個養女呢？」

    戚楓用筷子挑著面條隨口答道：「看家呢。」

    上條當麻想了想，猶豫著道：「其實一直想問……你……不是高中生吧？怎麼也會來補習班？」

    戚楓嘆氣道：「我本來以為這種能力開發課程補習會有一點幫助，現在看來也沒有什麼用，下午我就不去了……」

    上條當麻一抬頭：「呃？下午是實踐課程哦！」

    戚楓這下又來勁了，「實踐課程？」

    上條少年點點頭：「是的！」

    戚楓打消了下午曠課的念頭，當然，嗑藥電擊什麼的，他自己肯定是要矇混過去的，不過旁觀一下也好。

    ……

    到了下午開課的時候，戚楓很想把那個上條刺猥頭少年拉過來扯著他的耳朵大聲問，懂不懂體育課和實踐課的區別？！

    現在所有人都在大操場上，一個一身運動服個子高挑身材火爆的女老師正站在前面，「我是負責體育鍛鍊的黃泉川，請多指教！」

    戚楓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請多指教，心裡盤算著，回頭一定讓紅後把詳細課程內容搞清楚了再來上課，如果都是這樣的東西乾脆就不必來了。

    「好！那麼快點開始耐久跑吧！」這樣黃泉川老師不愧是教體育的聲音相當有活力。

    不過聽到的學生們就相當萎靡了：「啊？耐……久……跑……」一個個都是一張苦臉。

    戚楓也苦著一張臉，耐久跑就是跑到跑不動為止的一種鍛鍊方式，戚楓覺著自己可以一直跑到放學……不過現在逃課估計不是什麼好主意，戚楓只能跟著所有人走向跑道。

    「喂，那位同學，你怎麼沒有換運動裝？」黃泉川老師突然從背後喊了一聲，戚楓看了一圈，發現說的應該是自己。

    「呃，忘了帶了……」

    「你這樣的裝束會影響活動，而且容易脫水、中暑。」這時候正好是這個世界的暑假，天氣雖然不是什麼桑拿天也不涼快了。

    戚楓連忙點頭：「那我今天可以不跑麼？」

    體育老師呵呵一笑：「不行！去換裝。」

    戚楓聳聳肩膀無所謂道：「那算了，跑點步不會出汗的……」說著就跟上大隊慢悠悠地往前跑了。

    ……

    「唔……其實我這個穿越的異能，還真沒好好研究過……」

    「嗯……物品空間的能力，應該是穿越的副產品吧？」

    「這個世界的能力還是靠刺激大腦產生的……其實原來我這邊也分析過，內功也是大腦特殊區域的開發，不過內功只是控制自己的身體，而這裡的超能力，居然能用大腦影響到周圍世界構成『現實』的量子？」

    「這『現實』又是什麼……咳，這個太複雜了……嗯，我的穿越能力又是怎麼回事……也是影響了『現實』麼？好像也不對吧……」

    單純的跑圈實在是太無聊了，戚楓就這麼慢慢地跟著大隊跑著，一邊神遊天外琢磨自己的事情，反正他也不跑快，只低頭跟著最後一個人的影子。不得不說，枯坐著搜腸刮肚還真未必比得上到戶外開闊一下思路，雖說沒什麼實質性的進展吧，至少腦袋不會昏昏沉沉的。

    「喂！快停下！」

    戚楓正在出神，突然聽到身後風聲起，他沒有回頭就感覺到一隻手掌奔著自己左肩後邊過來。戚楓好歹也算是身經百戰了，身體反射般的一轉，右掌平推，迎了上去，一聲悶響，就看到那個叫黃泉川的老師倒飛了出去。

    「哎喲不好！」戚楓一下子猛回神，剛才他沒用什麼勁，但是龍象般若功錘煉出來的力氣，一般人根本架不住，別看這老師是教體育的那也不行。

    不過，出乎戚楓的意料，那個老師居然凌空一翻就卸掉了勁力穩穩地落在地上，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跟老師動手這事絕對小不了，戚楓連忙過去準備道個歉然後跑路大不了以後真的要上課也換個補習班就是了反正這邊老師也告不了家長更找不著自己……

    「嗯？你……身手不錯嘛！」還沒等戚楓開口，黃泉川老師先說話了，她看看戚楓的臉，點點頭道：「呀？還真的是沒出汗，看來這種等級的體育鍛鍊對你來說太輕鬆了……這個是……你的能力麼？還是體力？」

    戚楓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老師這麼好說話：「不是能力，我只是練過武……」

    老師揉了揉自己還在發麻的胳膊，笑道：「難怪了，我剛才還以為你要出事……居然跑了那麼多圈還越跑越快……很好，下次給你安排點特殊項目。」

    戚楓表示自己在身體素質方面實在沒什麼提升的必要了，誰知道那個老師卻道：「並不是鍛鍊你的身體，而是讓你感受到自己的極限，並且突破它！能力開發很重要的一點，就是突破自己的極限！讓你認為的『不可能』成為『可能』！這是很重要的……」

    直到下課，戚楓還在咀嚼著這幾句話：「突破？……這麼說來的話，龍象功突破下一層算不算？咳……死馬當活馬醫吧，反正現在也沒別的招了……」

    上條少年住得離戚楓還挺近，所以跟著同行。「你今天至少跑了四十圈！……真厲害。」

    戚楓不以為然：「那也才還不到一半的馬拉松好吧？」

    這時候，戚楓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在身後，還很耳熟：「啊！是你！你給我站住！」

    戚楓和上條一齊回頭，上條少年馬上垮下了臉，無奈道：「啊……嗶哩嗶哩……」

第0318章 少男少女的決鬥

    「啊……嗶哩嗶哩……」

    上條當麻抓著頭，認命似的嘆了口氣，雖然作出一個微笑跟後面追上來的女生打著招呼，但是表情裡透著的那一股敷衍、無奈外加頭疼的意思卻是很明顯的。

    戚楓也回頭一看，難怪這聲音聽起來耳熟，居然遇上的還是個熟人，要知道學園都市裡二百多萬人，戚楓現在認識的加起來用兩隻手就能數過來。

    夕陽下飛奔過來的少女裙角飛揚短髮清爽，如果不是咬牙切齒怒氣衝衝面色不善，簡直就像是青春校園劇的女主角……

    「不過……就是女主角也說不定！」戚楓心裡補充，出現在他眼前的就是昨天才見過面的lv5超電磁炮御阪美琴。

    御阪美琴追上來有點微微氣喘，剛要說什麼，突然看到了邊上的戚楓，驚訝中還帶著點懷疑：「哎？！是你？」

    美琴amp;當麻都伸了手指指向對方，兩張臉卻一起對著戚楓，異口同聲：「你們認識？！」

    戚楓看看這兩位，忍不住暗暗哦了一聲，少年和少女有故事呀，連忙撇清，好進入看戲模式：「剛剛認識x2……」

    御阪美琴皺著眉不滿道：「x2是什麼？」

    戚楓衝著兩人一攤手：「咳，分別回答你們啦……」說完不動聲色地挪開了兩步，不擋在兩個人中間。

    「好吧……」御阪美琴沒有深究，她的注意力焦點還是在上條少年的身上：「來吧，今天我們一決勝負！」

    「噗！」戚楓萬萬沒想到少女居然是來約架的……話說，這位上條少年不是個還要上補習班的lv0麼？為什麼身為lv5的御阪美琴會執著認準了他來挑戰？難道這少年還玩扮豬吃老虎這樣俗套的橋段？

    「哎？！」上條當麻苦著張臉：「但是……我現在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啊……」

    「不許逃！我今天一定要打敗你！」御阪美琴單手叉腰指著對手發佈了自己的勝利宣言。

    戚楓頓時來了興趣，聽炮妹的意思，這倆以前還真的交手過！而且身為lv5的炮妹還沒贏！

    「看不出來啊，上條少年深藏不露嘛……」戚楓一邊想著一邊又往邊上挪了幾步，炮電磁炮的威力昨天已經見識過了，如果雙方難分勝負的話，這交手肯定是天雷地火，自己可得小心別被誤傷了，自己今天可是有盾無甲的狀態。

    上條當麻還是一副很困擾的樣子：「嘛……為什麼你……啊！！！」

    沒等他說完，一道手指粗的閃電就從御阪美琴劉海的發梢上飛出來。上條當麻大呼小叫地就地一滾險險躲開，原本站著的地上已經被雷焦了一塊。

    「喂！還有人在邊上，你這樣不妥吧？」上條當麻從地上爬起來，大聲質問道。

    戚楓蹲在個高處笑咪咪地觀戰，聞言輕輕擺了擺手：「無妨無妨，不必在意我的，你們繼續……」

    這可是個收集情報的好機會，至少，會對這個世界的戰鬥方式什麼的有一個直觀的瞭解。戚楓並不為上條少年擔心，這傢伙很明顯能看出來並不真的害怕對方lv5的戰鬥力。

    「嗯，嗯。他很強的，你不需要擔心，你還是專心點來較量吧！看招！」御阪美琴完全沒有放過上條的意思，隨手就甩出一條比剛才更粗的閃電橫掃過去。

    戚楓瞪大了眼睛看上條當麻會如何應對，卻看到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張開手掌擋在身前。在戚楓以為會出什麼特效的時候，剛才還矯若游龍的閃電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這麼無聲無息地什麼也沒留下，上條當麻也是毫髮無傷。

    「喲？！直接就……」戚楓有點驚訝，然後突然想起了昨天的事情，當時自己憑著乾坤鏡的防護擋下劫匪的火焰超能力，被黑子誤解以為是將對手的能力無效化，然後御阪美琴就突然在意起來，還把自己留下吃了頓飯……戚楓再看看場中對峙著的兩人，明白了過來。

    「敢情……那頓飯還得記在上條少年的面子上來著。嗯，所以中午我又請他吃飯，真是天道循環啊……」

    戚楓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觀察著兩人的戰鬥，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就是炮妹不斷地扔出直徑更粗的閃電，然後一到上條當麻這兒就消失不見，整個過程安全無污染，就是不夠綠色電力資源浪費觸目驚心。

    「超能力無效化麼？」戚楓琢磨了一下，覺得也未必，說不定上條少年的能力是避雷針之類的原理呢……嗯，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畫面看久了總覺是見看到了長大了的蘇媚似的……這小丫頭以後不會也到處亂跑拿電追著人劈吧？

    連劈出去幾十道閃電，作為lv5的御阪美琴也額頭見汗，卻一臉興奮，嘴角微翹露出個小虎牙：「哼哼，果然不是這麼容易打倒的！很好，再看我這一招！」

    在上條當麻的驚愕中，御阪美琴右手冒出一層層的電光，然後往地上一按，整個地面開始微微晃動起來，無數細小的黑色砂塵從地面滲出，繞著御阪美琴飛舞，漸漸凝聚到她的右手上……居然組成了一把劍！

    「哇！！犯規啊，用武器什麼的，怎麼說都太誇張了吧？！」上條少年馬上大聲抗議起來。

    「這是我用能力製造出來的，是鐵砂高頻運動形成的鏈鋸那樣的效果，真的被砍中的話可是會見血的哦！」御阪美琴一邊解說著一邊抄起那把黑劍加速著沖上去。

    「喂喂喂！怎麼看都不止是會見血這麼簡單吧？哇！你還來真的？！救命哇！」上條少年七手八腳地躲過兩下劈吹，見勢不好拔腿就跑，毫無決鬥的騎士精神。

    看到對方逃跑，御阪美琴毫不著急反而得意笑道：「哼哼！就算你想跑，這玩意還可以這樣用哦！」

    話音剛落，她手上的「長劍」瞬間就變成了一條細長的「軟鞭」，輕快地一抖就衝著上條當麻抽過去。

    上條當麻聽到背後風聲響起，一回頭就看到一道黑光撲面而來，條件反射般地伸手一擋。

    黑色的長鞭像被風化了一樣，在空中散成了細塵。

    「哦？！」戚楓這下可以確認上條少年的能力確實有點門道絕不是什麼避雷針那麼簡單的東西。「那個鞭子本身被解離了也就算了，接觸時的動能和鏈鋸效果也沒有？是能力無效化？還是……無敵？」

    上條少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鬆了口氣，抬頭笑道：「哈，怎麼樣，看來勝負已分了呢！以後……哎？」他突然發現原地沒有看到少女的人影。

    「哼，這早就在我的預料之中！但是，你輸了！」少女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沒等他反應，自己的胳膊就被少女緊緊抱住：「就算你能擋住飛射的閃電，但這樣……哎？！」

    ……

    上條當麻愣在原地，御阪美琴抱著他的一條胳膊同樣愣住，兩個人就這樣在夕陽下變成了一幅剪影。

    戚楓當然看出來了御阪美琴的計畫，說她像蘇媚還真是……連戰術都一樣。當然，蘇媚是這樣放倒了影子經紀人，而御阪美琴嘛……看樣子是失敗了。

    「咳咳，兩位，打完了麼？」戚楓不得不提醒一下決鬥雙方，他看的是超能力對決，可不是青春狗血劇……

    「啊！」兩人猛醒過來，連忙撒開了手。御阪美琴紅著臉哼哧了一會沒說出啥，突然扭頭跑了。

    「哎？怎麼走了？以後勝負不用再決了吧？」上條當麻看著妹子消失的方向抓了抓頭，無奈道。

    「接著！」戚楓從包裡拿出了瓶飲料，扔過去。

    「啊？」上條一回頭，咣當被正中腦門，四仰八叉地仰翻在地，揉著頭一陣悲嘆：「不幸啊……！」

    「看來不是無敵啊……」戚楓嘀咕。

第0319章 新年好呀，新年好呀，祝福大家新年好！

    幸好戚楓還知道悠著點循序漸進地慢慢試探，只用了最多一成力，要不然這會兒上條少年腦袋再硬也至少是進入彌留狀態，戚楓手頭的各種傷藥復活藥又鎖了庫存拿不出來，就是想打個急救電話都不知道這裡應該撥12o還是911……

    上條少年捂著腦門晃晃悠悠的爬起來，順手還沒忘了撿起那瓶肇事飲料……

    戚楓連忙過來道個了歉，然後盯著上條少年的瞳孔仔細看了好一會，才想起來自己並不知道怎麼通過瞳孔狀態判斷是否腦震盪……要是紅後在就好了，她的萬用工具內置了高級醫學模塊，資料庫裡又閒著沒事下載了一大堆東西，光是各物種心理學著作都數以百計，完全有資格當個老中醫。

    「沒問題了……」

    上條少年的狀態似乎回覆得很快，剛才還腳下打晃，一會就自己擰開瓶蓋消滅肇事凶器了……戚楓上下打量了他好一會，若有所思：本身是個lvo的廢材身份，卻能壓制lv5的炮妹，加上這飛回血的小強體質，根本是個妥妥的網文流行廢柴流主角模板嘛……

    「呃……對了，你剛才是怎麼做到的？」戚楓看上條少年這大大咧咧的性子，索性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了。

    果然上條少年毫無戒心地坦承：「呃，怎麼說呢……我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奇怪力量……」他伸出自己的右手，似乎對於自己的這種能力頗為無奈：「這隻手，只要是異能的力量，無論是電擊，還是電磁炮，都會被消除掉……」

    「哎？還真的是『能力無效化』？」戚楓盯著上條少年伸出來的手左瞧右瞧，也沒現有什麼特別的。

    「也許……連神的奇蹟都能消滅呢！我自己稱它為『幻想殺手』……」上條當麻說完好像也覺得剛才的台詞過於中二，不好意思的抓抓自己的刺猥頭：「呃……我這樣說會不會有點誇張了？……」

    戚楓倒沒搭這個茬，其實對於「能力無效化」這個詞，他比御阪美琴還要敏感。他困在這個世界就是由於自己的異能莫名的失效……在休息了一天後，他的頭已經不疼了，但穿越的能力卻依然沒有任何恢復的跡象。如果自己不是被炸成了什麼內傷，就是這個世界有什麼力量讓自己的能力失效了比如類似眼前這個「幻想殺手」的力量……

    當然了，自己的異能失效肯定不是這位上條少年的原因，上條當麻的右手只有直接接觸才能消除異能效果，所以他和御阪美琴pk的時候表現出來的狼狽並不是裝的面對鋪天蓋地的雷電，僅用一隻手掌就要護住全身，並且還能反擊，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沒錯，就只有一隻手掌有這種特殊的天賦，確切地說，是從腕部以上到指尖的部分，胳膊就不行了很可惜，戚楓本來還打算向少年建議一下把自己的天賦起個更拉風的名字比如麒麟臂什麼的……現在也只得作罷。

    「那你算是lv幾的水平？」戚楓上下打量了一下上條當麻，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這位少年的個性實在是相當的容易看透，實在不像是個喜歡玩扮豬吃老虎那一套的樣子。

    「哎……」提到這個，上條當麻又嘆了一口氣，「依然是lvo，反正各種測試，都是這個結果……我想因為自己的右手，我應該用不了任何能力……」

    戚楓稍微想了一下現，雖然上條少年的這個能力看上去非常拉風，雖然御阪美琴在他面前都會折戟沉沙，但事實上，這東西其實還是挺無力的……

    「如果對手不是電磁炮，而是一個拿著刀的不良？」

    上條當麻苦著臉：「那當然是轉身就跑啊……」

    戚楓搖搖頭，不禁嘆惜，這位少年的天賦，天天去參加什麼能力開課程的補習還真是暴殄天物啊！

    「其實，你可以更強的……」

    上條當麻一愣：「哎？什麼意思？」

    戚楓笑了一下，沒回答，隨便找了路邊的一根普通攔桿，用手握住，猛一力，金屬桿就被折出了一個明顯的角度。

    「！」上條當麻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給驚到了，「這……這就是你的能力？」他這時候才回想起來，剛才放電妹說過，眼前這個人很強……

    「能力？」戚楓搖搖頭，突然回身，閃電般的出手。上條少年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一股不可阻擋的巨大力道把自己的幻想殺手擰到了背後，他的右手像被鐵鉗鉗住了一樣根本無法動彈分毫。戚楓馬上就撒了手，武功和那個量子物理相關的能力果然不是一回事，他的龍象般若功運行自如，毫不受幻想殺手的影響。

    上條當麻揉了揉有點麻的手腕，驚道：「你這不是能力？……」

    不過出乎戚楓的意料，上條少年對武功的神奇雖然表示了驚嘆，但卻沒有見到老爺爺納頭就拜的意思，戚楓旁敲側擊地試探了一下，現上條對提升自己的實力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嘛……在這個年紀，就應該好好享受中學時代啊……戰鬥什麼的，明顯不在正常考慮範圍內好吧。安啦……學園都市的治安很好，到處都是警備機器和judgment還有antiskill……」

    聽上條提到治安好，戚楓不由地想起昨天自己話音未落就被事實打臉還被紅後嘲諷的事，不由地有些擔心，忍不住往四周看看。還好，上條少年雖然自己十分霉運，但似乎沒有烏鴉嘴的天賦。如果只是把四周圍的不幸吸引到自己身上，那真是善莫大焉。只是沒想到這位居然比自己還大松心……真是枉費了他這一身主角的模板。不過自己也不至於強摁牛喝水，逼著別人跟自己學武不是？

    「咳……那頭好幾個漂亮妹紙等著我教，我都還沒顧得上……」戚楓揮別了上條少年後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柳媚娘那龍象功練得怎麼樣了……自己前些天曾經說了讓艾達王和克隆薛姐有興趣也可以跟著一起練，這兩位可是精英級的，也不知道天賦如何……咳，想多了也沒用，能回得去再說吧！

    戚楓嘆了口氣，第二次撬開了名義上屬於自己的房子的大門他手頭依然沒有鑰匙。其實以萬用工具的加工能力，造一把也不困難，只不過戚楓覺得還不如直接用萬用工具開來的方便，至少這玩意不像鑰匙那樣容易丟。

    「歡迎回來！」紅後坐在客廳中，她的面前排列著十幾個投影屏，不斷刷新著各種資料，聽到戚楓進門，她也沒把眼睛挪開過一下，只是嘴上打了個招呼。

    「你的『補習班』如何？」

    戚楓把手裡的東西隨手往桌上一丟，自己癱到沙上，伸個懶腰舒展了一下身體，舒服地嘆了口氣，然後才道：「補習班沒什麼，但班上遇到了那天被吞卡的少年，我現他的天賦很有意思……」

    戚楓把上條當麻的事情跟紅後說了，果然，紅後也同意那種「讓能力消失的能力」，對於解決戚楓現在這狀況，有著相當的價值。

    「你應該把他帶來，我可以給他的右手來一個……徹徹底底的檢查……」紅後說這話的時候，把徹徹底底幾個字加了重音，而小胳膊上的萬用工具跳出來好幾種醫療的擴展模塊……讓戚楓忍不住回想起了安佈雷拉。

    「咳……有機會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