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穿越到遊戲商店 作者：隆基努斯 (連載中)

第0320章 都市怪譚



    來到學園都市好幾天了，戚楓心理上已經完全進入了一種既來之則安之的懶散狀態。

    反正回去的事兒一時還沒譜，紅後還在那裏研究著，也輪不著自己瞎操什麼心。這丫頭雖然因為總線帶寬不夠，被限製得隻能以五感的方向對外交流，但那種能同時看十六個滾屏文本的水平依然讓戚楓完全無法跟上她的節奏。

    補習班並不是每天開班，而且戚楓也不打算再去聽那個奇奇怪怪的量子物理課或者是傻嗬嗬地去跑圈挑戰什麼體能極限，所以後麵的課他打算全部蹺掉，反正聽那個上條少年說過，那課程和能力覺不覺醒的關係也不是很大的樣子……

    “啊……”戚楓伸了個懶腰，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和湛藍的天空，“那麼……幹點什麼好呢？”

    拯救世界的事情就讓主角們去操心，考試的事情等能回去了再操心，既然難得有這樣的清閑，戚楓決定出門去逛街。嗯，把紅後也帶上，相比起埋頭於十六個滾屏之間研究這個世界政治經濟科學技術方麵的各種機密，戚楓覺得這個前任安布雷拉中心主機更加急需的是補充一下構建正常三觀的建築材料。貼近正常人的生活就是一種相當方便快捷的方式。雖說這裏的某些少女可以隨手就擼出一發等離子電磁加速炮……不過嘛，忽略掉這一點點不同之外，其實也還是些挺正常的。

    紅後也並不反對，因為她的研究陷入了瓶頸。

    “……網絡中並沒有能提供出異能產生真正原理的資料，也沒有這個世界真正權力構成的資料，也沒有那些70納米浮空探測器的任何信息……所以，應該有更上一級的數據網絡，被物理隔絕著……”

    所謂的物理隔絕，就是壓根沒聯在網絡上。這個世界的網絡安全技術當然是擋不住紅後的，不過拔網線這招，再牛的黑客都得跪……

    戚楓聞言舒了口氣，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紅後：“……”

    看著小丫頭一臉的不高興，戚楓哈哈一笑，扛起她出門了。順便說一下，這丫頭在網上下載了幾個g的表情包來練習麵部模塊的控製，經過一秒24幀的高強度訓練，現在她已經完全可以做到七情上麵不過走路方麵因為沒有足夠的調試，依然停留在賣萌平地摔的水平。

    紅後把小臉一扭，嘴硬道：“隻要會飛就好了……”

    戚楓笑著不負責任地點頭稱是：“嗯，這也多少算是個萌點來著，就繼續保留著吧……”

    可能是因為暑假的原因，學園都市洋溢著一種輕快又悠閑的氛圍，看著小孩子們手裏攥著各色的冰淇淋在街邊跑來跑去，戚楓忍不住深吸了口清新的空氣把後枕在頭後舒服地感歎道：“這就是暑假啊……”

    紅後撇撇嘴，對自己的座席由於戚楓肩膀的動作而不穩表示不滿，哼哼著道：“你說得好像自己沒過過暑假似的……”

    提到這個戚楓整個人不由地一滯，半晌悲歎一聲：“知道有一對大學教授當父母最慘的是什麼嗎？就是你放假他們也放假，而且放假比你早，開學比你晚，假期比你還閑……你上課的時候一個老師盯全班幾十個人，放假的時候兩個老師盯你一個……”

    紅後：“……”

    戚楓就這麼一邊跟紅後閑聊，一邊漫無目的地徜徉在學園都市。這裏的街區每一片都有不同的風格，有高樓大廈的商業區，也有西方小鎮風格的街道，信馬由韁隨意看看也不會覺得膩味。

    紅後終於忍不住了：“喂，難道我們就這樣瞎走到天黑然後回家？”很顯然，這丫頭並沒有能體會到悠閑的趣味。

    “呀，這樣不是很好嘛，多看看體會普通人的生活，有利於童年期的心理成長健康……我記得你說過要學習這些的？”

    紅後晃晃腦袋：“這些普通人並不在采樣目標範圍內！”

    “哎？為什麼？”戚楓訝然，他覺得自己家那一群才不應該是正常人類行動思維的采樣樣本才對。

    紅後一幅拽拽的樣子，伸出小手指著街麵上來來往往的人群，橫著掃過一百二十度：“像這一些，大部分普通人，歸納起來就四個字，無知無畏。他們不知道真正的陰暗麵，不知道真正權力者們爭鬥的凶險，不知道人類社會像走鋼絲一樣多少次差點掉進無底的深淵……所以他們才可以毫無負擔地安睡，迎接新一天的太陽升起，愚蠢的……啊！”

    戚楓忍不住拿手敲敲小丫頭的腦袋：“人小鬼大，不要用這麼沉重的語氣說這麼沉重的反社會話題。”

    紅後雙手捂著腦袋，不滿道：“本機是精密設備！小心輕放不得碰撞此麵向上！腦子磕著碰著壞了修都沒處修去！”

    戚楓斜她一眼：“你的腦子不是在肚子裏麼？”

    紅後鬆開了捂著腦袋的手，眨眨眼睛：“哦……對！”

    戚楓笑笑，這才像個小女孩嘛，“你也盡是瞎操心，世界哪有那麼危險，出了問題位麵之子們會搞定的啦！”

    紅後懷疑道：“位麵之子？”

    戚楓晃晃手指：“比如薛帕德啦，你別看什麼收割者好像來勢洶洶，跟你說，全都是送菜的命，也就能給薛大姐頭漲點經驗值用……大宇宙的意誌，懂麼？”

    紅後的雙瞳一陣波動，這是量子核心全力運算的標誌，幾秒鍾後，很幹脆地搖了搖頭。

    戚楓哈哈一笑：“不懂就對了。嗯，前麵有家冷飲店！去試試看，對了，食物你能吃出味道的吧？”

    紅後點點頭，又搖搖頭：“難以描述……不過上次進食的感覺並不討厭……”

    這是一家挺大的冷飲甜品店，至少不比一般的kfc小，戚楓走進店門第一眼就看到了奇怪的東西一張靠窗的桌上有一團黑布裹著的會蠕動的什麼事物。

    戚楓還沒反應過來，那團東西一下就聳動起來，呼啦一下從桌上竄起。

    “根本不嚇人嘛！”

    一聲清脆，黑布揚起來，出現了一張戚楓認識的臉，前兩天才剛剛見過嗯，又是那個手炮少女。不過……她怎麼哪都能遇上？

    “哎？是你？！”少女當然也看到了戚楓。

    ……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啊？”戚楓指著那塊黑布問道。可能是由於肩部飾品的萌值比較高的原因，戚楓又被幾個少女邀請一起坐下吃冰。

    佐天淚子有些得意地道：“現在是夏天嘛，我們正在講都市怪譚啦……這樣黑燈瞎火的比較有感覺！”

    “鬼故事啊……”戚楓想了想，不得不佩服這種消暑方式，不知道是哪個腦洞大的先想出來的，還挺節能環保！

    “怪譚！怪譚啦！”佐天淚子擺擺手糾正道。

    “但是根本不嚇人嘛！難得還營造了半天的氣氛……”禦阪美琴雙手抱在胸前，略有不滿。

    佐天淚子一邊疊起那塊遮光用的黑布，一邊詫異道：“哎？真的遇見的話……不會被嚇到麼？”

    “怎麼可能會嚇到？”禦阪指指戚楓，“不然你問問？”

    佐天淚子一臉凝重地轉向戚楓：“夏日的偏僻街頭，突然出現的神秘女人，悄悄地接近……然後！突然開始脫衣服！”

    “嗯……”戚楓抓抓臉：“然後呢？”

    “然後？沒了啊……”佐天一攤手：“這可是都市怪譚之脫衣女……真的不嚇人麼？”

    “咳……”戚楓實在不知道作什麼表情隻能抓抓臉掩飾尷尬，“與其說是驚嚇……不如說是福利吧？不過也有可能是仙人跳之類的訛詐錢財的手段吧……”

    雙馬尾的白井黑子抬著下巴老氣橫秋：“所以說根本不可信，我們judgment可沒有收到過類似的報案……”

    佐天淚子好像有點被打擊到：“哎？那好吧……我們再換一個好了……都市怪譚還有不少哦。”

    頭上頂著一堆鮮花的弱氣少女初春飾利從身後捧出來一台筆記本電腦，指著屏幕上：“嗯，還有不少，比如……沒有出入口的大樓……隻在黃昏時才能出現的神秘學區……能讓所有能力無效化的能力……可以讓人提升超能力等級的工具幻想禦手……啊，還有這一條，學園都市驚現lv6神級能力者！”

    “lv6神級能力者？”白井黑子不屑地笑道：“都市怪譚果然不能相信呢……真有這樣的人，早就應該在學園都市裏出名了吧？bank裏根本沒有lv6的存在初春你應該是知道的。”

    初春飾利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隻是覺得很有趣啦……”

    禦阪美琴嘴裏嘀咕：“能力無效化的能力……”

    白井黑子拍拍禦阪的肩膀：“姐姐大人，這種能力怎麼可能存在呢……你說是吧？”

    禦阪美琴一陣不自然：“哎……如果真的存在的話……”她說著深深盯了戚楓一眼，“如果真的存在，真想好好跟他再打一場呢！”

    戚楓對她笑了下沒多說話，嗯，是不是要把上條少年賣掉呢？咳，反正炮妹也傷不到他，讓他們相愛相殺似乎也挺有趣的，這個好像是男女主角固定的套路之一啊……

    佐天淚子在那裏一臉憧憬：“幻想禦手，能讓我也有超能力麼……”

正文 第0321章 幻想禦手


    “levelupper？幻想……禦手？”

    雖說是都市怪譚，不過在這種普遍存在超能力的世界，似乎也並不能輕易地無視……何況戚楓現在毫無頭緒的情況下滿腦子死馬當活馬醫的念頭。這個傳說能直接讓人提升超能力等級的什麼幻想禦手，馬上引起了他的興趣。

    “那個……幻想禦手是個……什麼東西？”戚楓看到佐天淚子手上拿著一本xx怪譚類的雜誌，一臉的興致勃勃，沒想到這個小妹紙的興趣還挺奇特的。

    “不知道呢……”佐天來回翻了翻手裏的雜誌：“並沒有說是什麼樣形態的東西……傳言中的內容不一，唔，不過似乎都是確認是可以提升能力的……”

    戚楓看了紅後一眼，這小丫頭正低頭吸溜著一杯草莓刨冰，不過仍然能感知到戚楓的視線，她重重點了點頭，嘴裏依然咬著吸管呼嚕呼嚕著確認道：“嗯，很有研究價值！”

    “呃？研究……價值？”佐天淚子有點驚訝，然後突然想起來：“哦對，上回聽你說……你的能力出了問題……嗯，是想借助幻想禦手來恢複麼？”

    “啊……”戚楓抓抓臉：“借助倒不一定……不過如果真的有這種技術，倒是很有參考意義……我們需要好好研究一下，說不定會有些成果的。”

    “成果啊……”佐天淚子沉思了一會，抬起頭來不好意思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啊……真的進行這樣的研究，可不可以讓我加入呢？”

    戚楓想都沒想很幹脆地點頭：“行啊……”

    “哎？這就行……？”

    這爽快勁把佐天淚子都驚到了，戚楓接著道：“幻想禦手這種都市怪譚的的情報你比較熟，找起來應該比我這個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快，我們這樣算是合作！”

    佐天淚子想了想，點點頭答應下來，拿出手機和戚楓交換了一下號碼。順便說一下，戚楓第二天就已經讓紅後幫著把自己的萬用工具加入了本地的通訊網絡中。戚楓扛起紅後和幾個小妹紙道了個別，就出門了。

    “哎，佐天同學……”初春利飾看著佐天淚子興奮的神色，有點擔心道：“那種都市怪譚的傳言，不會有問題麼？”

    佐天淚子露出個大大的笑臉，滿不在乎：“嘛，就算是假的，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吧？”

    白井黑子撇撇嘴：“怎麼想，都不可能會有這種便宜的事情啦……呃，佐天同學，很想提升能力麼？”

    佐天淚子抓抓後腦，雖然笑著但多少有點黯然：“總覺得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呢，前些天的幾次事件都是……感覺像是個累贅呢……”

    初春利飾直晃頂滿鮮花的腦袋，“沒有那回事，佐天同學在銀行前麵不是還救了那個小男孩嗎？”

    “呃……”佐天有點不好意思道：“不過最後我還是被白井同學和禦阪同學給救了呢……”

    同伴也不知道怎麼勸慰佐天淚子，畢竟在四人中隻有她是沒有超能力的lv0，就立場上來說她們就沒什麼說服力。

    “哈！沒事沒事！”佐天突然發現氣氛有點凝重，趕緊換回了活力樂天的狀態，笑嗬嗬地道：“就當是個願望吧，說不定真的能實現呢！那位大叔看上去還挺靠得住的……”

    “啊！”禦阪美琴突然大叫一聲，把另外三人嚇了一跳。

    白井黑子湊上去：“姐姐大人，怎麼了？”

    禦阪美琴懊惱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我居然……忘了問那個人的事了！”

    “哪個人？”大家一齊盯著禦阪美琴的臉，好奇道。

    禦阪美琴俏臉一紅，突然猛一點頭，站起來大聲道：“我們一起幫淚子找到這個幻想禦手的真身吧！”

    “哎？！”x3

    ……

    “……你這樣分明是大海撈針，隻知道幻想禦手四個字，連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而且，隻不過是傳言之類的東西，真的能指望麼？”

    紅後坐在戚楓的肩膀上，手裏捧著剛才從冷飲店裏帶出來的刨冰，一邊吸溜著還不忘記給戚楓潑涼水。

    戚楓卻滿不在乎，繼續在街上悠閑地晃蕩，“沒事沒事，我就是隨便逛逛，萬一它就撞上我了也說不定啊，你得相信光環的力量，咳，再說還有佐天她們幾個小女生嘛，我看好她們的呦……”

    紅後隻能翻個白眼，她覺得自己實在是不好理解這位的邏輯回路，想了想隻能把這歸結為有機生命體的特殊性上。

    “不知道你說的光環是什麼，不過我有另外的一套解決方案。如果幻想禦手真的存在，那應該很快就找上我們。”

    戚楓一楞，扭頭看著紅後：“什麼解決方案？”

    紅後側了些腦袋，用斜下四十五度的驕傲目光盯了戚楓幾秒，吊足了胃口，才道：“很簡單，懸賞嘛！”

    “懸賞？”戚楓撓撓頭。

    紅後得意道：“剛才我已經在學園都市各大網絡討論區上發布了懸賞帖，以一千萬日元的價格求購幻想禦手……”

    “哎？”戚楓沒想到紅後這丫頭的行動居然這麼快，還先斬後奏這就已經懸賞出去了……唔，其實這方法雖說看上去簡單粗暴，不過說不定效果不錯，隻是……“等等！一千萬？你哪來的一千萬？”

    紅後攤開一隻小手：“我發現這個世界見不得光的秘密賬戶還挺多的，從幾個死賬戶上隨便抽一點，通過海外金融自由的島國轉賬……唔唔唔……”

    戚楓已經一把把紅後拎下來，用手揉搓著她那張高分子材料的小臉：“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你怎麼那麼熟練啊？回頭給我抄小學生守則一百遍……”

    “唔唔唔！”紅後掙紮著張牙舞爪拳打腳踢，可惜手短腳短毫無威脅，完全掙脫不開魔掌。

    “呦！戚桑！”

    戚楓一回頭，看到了那個刺猥頭的上條少年。這位手裏捏著一把超市宣傳單，手裏還提著一隻袋子。看起來又是瞄上了什麼打折的特價品活動。

    也難為他……學園都市會給學生們發放助學金，但是金額多少是由能力等級決定的……所以禦阪美琴這樣的光是靠助學金就是一個小富婆了，而作為lv0的上條少年就隻能盯著超市的打折活動……

    上條當麻揮著手走過來，忽然一輛自行車從他麵前疾馳而過，上條往邊上一閃，一隻塑料盒從他手裏的購物袋中飛出來，看起來是一盒雞蛋……“叭嘰！”

    看來上條少年危機重重的經濟狀態還和他這個揮之不去的黴運有著相當大的關係。畢竟，這個城市裏大部分人還是lv0，混得這麼慘的倒也不多……

    “悲劇啊……”上條少年望著那一盒碎完了的雞蛋欲哭無淚，整個人像要石化了似的。

    “咳，我都看不下去了，要不咱接濟他一下吧？”戚楓拿手遮著嘴，悄悄地跟紅後商量道。

    紅後聳肩攤手，無奈地搖著腦袋：“如果他保持這種運氣的話，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

    “好歹也是個貌似主角的家夥，總不能讓他就這麼餓死街頭……”戚楓想了想，對上條當麻道：“上條同學，我現在有一個實驗項目，你有沒有興趣來參加？”

    “哎？”上條少年慢慢地回過頭，一臉的生無可戀，顯然一門心思還在那盒雞蛋的，沒聽明白戚楓的話。

    戚楓隻能跟他重複了一遍，然後特別著重加了一句：“有豐厚補助哦！”

    上條當麻馬上複活過來，直接就把自己賣了：“我參加！”

    ……上條少年拿到了預付款，歡天喜地奔赴超市。紅後斜著眼看戚楓：“你這不是隻為了送錢吧？”

    “嗯……上條可以消除異能，幻想禦手可以產生異能，兩者之間的關係，說不定就能解開異能的秘密呢……”

    紅後一拍手：“啊，所以是要弄人體實驗麼？這個我熟……唔唔唔！”

    “給我抄小學生守則去啊！”

正文 第0322章 交易



    按照紅後的預想，一千萬的懸賞掛出去之後，應該很快就會有回應，為表誠意，這丫頭連銀行的公賬信用證附本都附在求購信息後頭了……天知道這之中她又犯了多少條當地法律。

    但事實上，過了整整兩天，那些求購帖子後頭隻跟上了一大群在問幻想禦手是什麼東西為什麼值這麼多錢的不明真像的吃瓜圍觀群眾……出售者的影子都沒見一個。

    “說不定這個幻想禦手真的隻是傳聞而已……”紅後一邊握著鉛筆抄寫著《學生日常規範》一邊給戚楓潑著涼水。

    這冊子是戚楓從補習學校問那位看上去隻有十歲幼童身的小萌老師那裏要來的。小萌老師被竟有如此自律上進的學生，給感動得稀裏嘩啦……

    當然，這麼薄薄的冊子紅後半秒鍾不到就能全掃進腦子裏並且倒著背出來，不過戚楓依然捏著小丫頭的臉讓她抄寫一百遍，並聲稱這樣可以加強手指精細動作的協調，最終讓紅後這丫頭乖乖聽話，當然不爽是肯定的……這點戚楓自己感觸頗深完全理解並且有一種風水輪流轉我也有今天的感歎。

    “不應該，幻想禦手應該是存在的，或者其中並不單純，但絕對不會是一般的傳言……”

    戚楓為什麼這麼篤定呢？開玩笑，他多年的遊戲經驗可不是白給的，隻要世界創造者不是個腦癱，這種明顯挖坑的情報線索應該是會有料填上的……

    “那……會不會是價格低了？”紅後一邊說著，一邊抬起筆，看了一眼已經有些變粗的筆尖，另一隻手的手心上紅光連續幾閃，高能射線飛快地在筆頭上繞了一圈……這樣削鉛筆雖然能耗大大浪費，但是勝在沒有廢棄物，石墨粉和木屑直接都被燃盡成了二氧化碳……

    “這麼說起來……有可能！”戚楓點點頭。因為不知道幻想禦手的本體，戚楓猜測著，它可能是一套精密的儀器設備，或者一種合成出來的藥物，又或者是一種植入式的芯片就像萬用工具那樣……這樣說起來的話，一千萬日元雖然聽上去不少但很可能還真的未必夠哇……要知道超能力就算是在集中了全世界有天賦的學生的學園都市裏，擁有超能力也是少數的幸運兒。能製造超能力者的道具……確實應該價值不菲。

    紅後一拍小手：“嗯……那就把價格提到一億吧。”

    戚楓順著就點點頭，半晌才突然反應過來，“啥？！”

    戚楓額頭見汗，盯著紅後：“一個億？你到底從銀行黑出來了多少錢？”

    紅後擺擺手：“隻是些數字而已啦……五角大樓倒賣軍火的走私黑賬戶，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準確的流水，更沒人搞審計，所有的交易記錄都不會有存檔備案……拿一點零頭，不會有人發現，何況就算發現了也不會知道是我們……”

    戚楓感覺太陽穴直突突，這丫頭真是一點也不省心。不過紅後倒是振振有辭，她小手舉著那本冊子晃了晃：“學生行為規範裏並沒有說不能黑五角大樓……”

    戚楓一陣無力，揮了揮手，五角大樓就五角大樓吧……反正也大不過星聯和神堡議會不是？

    不得不說，重賞之下，果然有勇夫……有錢果然能使鬼推磨……錢多果然好辦事，一個億的格賞開出去，十來分鍾就有人跟帖了……並且約定了一個交易地點。

    “這……快餐店？”戚楓盯著那個地址撓了撓頭，這可是上億的買賣，就在那裏交接是不是會太兒戲了一點？

    “要去麼？”紅後抬頭問道。

    戚楓一攤手，總不至於到這時候打退堂鼓嘛，好歹也得過去看看，“這樣，你先去外圍找個製高點踩踩盤子……你那幾十種雷達，如果有埋伏什麼的應該瞞不過你吧？”

    紅後雖然認同，還是提醒道：“但是這個世界的超能力情報還很缺乏，我不能排除有未知的特別戰術……”

    戚楓哈哈一笑，“我也就是防個萬一，lv5的禦阪美琴你也見過了，雖然那個電磁炮挺厲害的，不過弱點也非常明顯……她已經是超能力排名前三的水平了，安啦……這些天觀察下來，這個世界還是很和諧的好吧？”

    紅後表現出了與自己外形完全不同的沉穩，點頭道：“我在外圍隨時準備火力支援……”說著一抖身後的黑色雙翼，戚楓知道，她翅膀內置著相當於兩發九頭神的戰術集束飛彈……按現世的裝備水平來說，紅後開大瞬間能清掉一個坦克連。

    戚楓到了那家約定好的快餐店門口，等紅後傳來四周安全的消息後，才吸了口氣，表麵上不動聲色暗中悄悄戒備著走進了店裏。在櫃台隨意點了個飲品的同時，注意到了約定好的桌位上已經有人在等著了。

    戚楓端著杯子走過去，打量了一下來交易的人，是個最多也就是剛進高中的普通學生的樣子：“身材，偏瘦弱……氣血，不夠旺盛……精氣神……似乎也不強的樣子……”

    戚楓直接坐下，把對麵那個正在出神的學生驚到了一下，然後鎮定下來看了戚楓兩眼，才猶猶豫豫地：“呃……你是那個……求購者？”

    戚楓點點頭：“是的，幻想禦手，你帶來了麼？”他看這個學生的身邊並沒有箱子之類的，想來這種億元的大生意自然不能直接就把貨帶在身上，不怕黑吃黑麼？

    誰知道對方很爽快地一點頭：“帶了！”然後在戚楓目瞪口呆中從兜裏掏出一個像ipod隨身聽形狀的小玩意，上麵居然還真的插著一付耳機！

    戚楓哼哧了半天，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人耍了，指著桌上問道：“就這個？難道這就是幻想禦手？”

    對方卻直接道：“嗯……”然後看到戚楓的神色不善，驚詫道：“你不會真的是一億元求購吧？”

    戚楓僵硬地點點頭，倒把對方嚇得倒吸一口涼氣：“你……不是什麼地下黑暗勢力或者ia、bi之類的吧？”

    戚楓咧了咧嘴，然後否認，心道自己確實不是ia，不過這錢倒是五角大樓來的，不過怕說出來把這位給嚇跑了。

    那個男生有點慌張，連連擺手：“幻想禦手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啦，十萬，隻要十萬圓就賣給你了！我以為你那個帖子定的賞金隻是為了吸引眼球來著……”

    戚楓把桌上的mp3用兩隻手指撚起來，在眼前翻來覆去也沒看出有什麼特殊：“這……不是個隨身聽麼？”

    “是！”對方居然毫不猶豫地承認了！語速飛快地解釋起來：“其實，幻想禦手隻是裏麵的一首歌！我上一周向別人以十萬圓的價格購入的，現在隻不過是拿出來回個本而已……如果你願意付十萬圓的話，這個隨身聽也一並給你了！”

    說完，這個男生接過還有點沒反應過來的戚楓手裏的十張紙幣飛也似的逃出了快餐店。

    ……

    回到住所，戚楓掏出那隻隨身聽。紅後早就提前飛回來在客廳裏重新抄起了書，但是能看出來這丫頭明顯是在偷笑。戚楓朝她一攤手：“看吧，我就說，這個世界呐，和諧著呐……咱們都太緊張了……”

    戚楓說完沒理那丫頭，拿著隨身聽坐到沙發上。隨身聽裏頭隻有一首曲子，名字就叫《levelupper》。

    戚楓戴上耳機，按下了播放鍵，耳邊漸漸地傳來了……雜音，沒錯，隻有雜音，沒有任何歌曲或者音樂，隻有古怪的，雖然不像收音機沒有調對頻率的那種嘶嘶啦啦的雜音，但那亂七八糟的也絕對不正常。

    “該不會是壞了吧？怎麼全是雜音？”戚楓忍不住拍了拍手裏的隨身聽，早知道就應該當場驗個貨什麼的……難道這是上當了？雖然十萬日元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白折騰的話還是很讓人喪氣來著。

    紅後看到有問題，丟開了手中的筆，用自己的萬用工具掃了一遍：“機器沒問題……文件數據校驗完整，數據沒問題……所以，嗯，它就是一段雜音！”

    戚楓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把這段雜音一直聽下去，說不定後頭有什麼玄機呢？不過很可惜，戚楓聽到了最後也還是那麼一段要不是播放時間跳回了零戚楓都不知道已經放完一遍開始第二遍循環了。

    戚楓鬱悶地一把拽下耳機，把隨身聽隨手扔在沙發上，站起來晃了晃腦袋，憤然道：“這什麼玩意啊？！聽得我腦仁都疼……這年頭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紅後爬過去把耳機塞到自己耳朵裏，順便說一句，托比給紅後的身體做得相當擬真，耳孔裏就是內置的聲音傳感器。

    紅後搖頭晃腦地聽完了，然後抬起頭來：“這不是普通的雜音，很明顯是有人仔細調試的，聽上去雖然很雜亂，但是所有音符都很標準，隻是堆在了一起……”

    戚楓還是有點懷疑：“難道這真就是幻想禦手？聽聽雜音就能獲得異能？這個設定也太亂來了吧？再說……”戚楓伸出手比劃了幾下：“我剛聽完了，也沒覺著自己覺醒了什麼超能力啊？”

    紅後眨眨眼睛：“那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呢？”

    戚楓一攤手苦道：“特別頭疼……”

正文 第0323章 適格者



    作為一首十萬元買回來的mp3，再難聽，戚楓也還是硬著頭皮強迫著自己重新戴上耳機循環了好幾遍……為了不影響效果，戚楓還不敢把音量往下調……一直聽到自己頭暈眼花開始犯惡心才不得不停下來。

    戚楓甩了甩發沉的腦袋，把隨身聽丟到一邊，折騰自己半天的結果是一無所獲……不過這也沒讓他心裏產生什麼沮喪之類的情緒，畢竟，看不懂九陽，練不了仙術，學不會異能……他反正都已經習慣了，多一個開發不了超能力也不算什麼。

    “還是作為本位麵居民才能作為適格者吧……”戚楓掏出手機打開通訊錄，一共也就那麼幾個人，小萌老師、白井城管、花盆利飾、手炮美琴……都不用翻頁。

    “啊，佐天同學是吧……嗯，沒錯，leve露pper的樣本我已經入手了，實驗明天就可以開始……好的，到時候聯係。準備？啊……不用準備什麼。”

    “喲，上條君，明天有空嗎，對，實驗準備已經完成了……好的，隨時恭候……”

    打完了電話戚楓感覺卸下了個擔子輕鬆了不少，那段雜音他是懶得去再聽了，反正他覺著自己也聽不出來什麼效果，有人代勞再好不過。

    紅後捧個本子撲楞一聲從沙發那邊振翅飛躍過來，把戚楓嚇了一跳，連忙摁住手邊被氣流掃得搖搖欲墜的杯子，抬起頭來正想要數落一番這毛躁的丫頭，就看到眼前一行地址……

    “這是啥？”戚楓一愣忘了到嘴邊的說教。

    “研究室啊……”紅後白了他一眼，指著屋裏用小手劃了一圈：“你不會就打算在這裏搞實驗吧？”

    “呃……”戚楓抓抓腦袋，他還真就是這麼想的，於是笑道：“試聽個mp3而已，難道還要搞個錄音棚？”

    紅後點點頭：“所以並不好找……不過這個城市裏各種各樣的研究機構多如牛毛，關閉的也很多，我挑了個交通方便、鬧中取靜、不易監視、有利撤離、構結堅固、易守難攻……”

    戚楓連忙給她打住……頭一回聽說買房置業參考因素裏還有易守難攻這一條的，不過想想蜂巢那地下迷宮式的結構，這丫頭的思維習慣看起來一時半會是擰不過來的。

    不過既然有專業的實驗室總比草台班子強……至少看上去強。反正花的是五角大樓的經費戚楓也懶得替他們省錢。其實對於紅後這丫頭強大的後勤保障能力戚楓還是相當滿意甚至驚喜的，不過不能表露出來，要讓這丫頭知道了一得意，天知道會不會搞出什麼大新聞……還是讓她再多抄幾遍學生守則吧！

    戚楓轉手就把這個地址發給了兩個實驗參與者，然後自己倒床上一倒，擺了個龍象的架勢，沒等到攝心入定，早已經呼呼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還是手機鈴聲把戚楓吵醒的……他懶得去摸手機，迷糊著直接切了萬用工具出來：“哪位？……”

    “早上好！”電話那頭清脆的聲音聽著精神滿滿，“佐天淚子已經到達指定位置！”

    “淚子啊……指定位置？”戚楓爬起來回了回神，然後才想起來：“啊……啊？！你已經到啦？”

    “哎哆……大叔你還沒起床麼？”

    “咳……”戚楓抬頭看了下鍾，這才正好八點半啊！佐天淚子這丫頭好大的精神頭。戚楓有點不好意思，自己這個主事的還睡著，倒教來幫忙的等著……連忙爬起來，隻是不知道自己這邊趕過去要多久，要不先讓佐天淚子到周圍逛逛什麼的也好過在門口傻等……

    紅後的聲音突然切進了通話中：“……你可以直接進去，看到門口那個屏幕了麼？正對著屏幕就行……嗯，保持這個姿態，稍等一下就可以了……”

    “哎……這樣……？”

    戚楓走到客廳，就看到紅後在眼前切出了幾個交互界麵，雙手揮指如飛，虛擬反饋的按鍵音響得嘁哩喀喳，不過幾秒鍾以後，通訊那頭的佐天淚子驚喜道：“呀！真的打開了！嘩！看起來很高端啊……”

    “呃……那你就在裏麵稍等一會吧，我們馬上趕過來……”戚楓自己都不知道那個現在屬於自己名下的實驗室長得什麼樣，隻能含糊著：“反正，你自便就行了……”

    掛掉通訊，戚楓一邊洗漱一邊隨口問紅後：“剛才那是……遠程開門？操作看起來好複雜”

    紅後甩甩頭：“剛才我是黑進了實驗室的安全係統，再到學園都市中心數據庫裏取得佐天淚子的指紋、聲紋、虹膜、dna等數據，然後導入……以後她就有進入權限了。”

    “啥？咳……我說，你黑了咱自己的實驗室的門禁？！”戚楓從衛生間裏探出頭來。

    紅後無奈道：“這個世界的數字安全真的不行……放心，回頭我會重新編寫安全程序的。”

    戚楓想了想，好吧，到現在他回家還是每天靠著萬用工具溜門撬鎖進來的，黑掉自家的實驗室安保來開門也沒啥不好接受的，習慣就好……

    看來紅後在地點選址方麵確實作過優化計算，住處和實驗室之間有公共交通線路直達，不過十幾分鍾的路程。

    雖然有一些心理準備，當戚楓踏進實驗室的時候還是為五角大樓的經費小小默哀了一下。在高級寫字樓中擁有最頂上的五層空間，一進門就是一個數百平挑高至少二十米的大廳，還能看到外頭帶著一半的開放式綠化平台的科研中心……

    “好厲害！”戚楓一扭頭，就看到佐天淚子興衝衝地跑過來：“真沒有想到，居然有這麼高級的實驗室！我現在對大叔的研究信心滿滿，這下子我的超能力也一定能開發成功！”

    看到佐天淚子幹勁十足期待滿滿的樣子，戚楓反而有點發虛，那段雜音真的能行麼，這看上去兒戲似的，會不會打擊到這個小姑娘高漲的熱情啊……畢竟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這會兒佐天淚子簡直恨不得捋起袖子來馬上大展拳腳一番的樣子。

    戚楓連忙抬起手往下虛按了按：“嘿，嘿，別太激動……淡定，反正幻想禦手已經拿到了，實驗室也在這兒不會跑掉，能力開發實驗的計劃周期是很長的，不用著急……那麼，你先四處逛逛熟悉一下環境吧……今天還有另外一個計劃誌願者，現在還沒有到……”

    “哦！好的！”佐天淚子不疑有它，很容易就被戚楓糊弄過去，活力十足地開始在建築裏繼續探險。其實正經需要熟悉環境的是戚楓自己……他連這地方廁所在哪都不知道。

    紅後把建築內部指示圖發到戚楓的萬用工具上，戚楓就這麼靠著導航在自己的實驗室裏摸索地形。而紅後呢，正趴在機房裏頭劈裏啪啦地給這裏的安全係統重新編程呢……得益於抄寫學生手冊的變相體罰，這丫頭現在手速至少翻番了。

    戚楓把上上下下轉了兩遍之後終於差不多記清了每個地方的方位，不得不說，這地方如果真的要運作起來，沒個一兩百號人是肯定不夠的……也不知道這裏原本是個什麼機構。

    等到日上三竿，上條當麻才來，當然，一進門同樣是被這陣仗嚇了一跳，回身出去拿著手機好好對比了一下樓層確定沒錯才敢往裏麵進……

    “好……厲害！”上條少年張大了嘴，仰望大堂二十米高的半透明天窗穹頂，半天沒合攏……他沒料到一個跟自己一起上補習班的大齡留級生居然擁有這麼一個實驗中心。

    戚楓聳聳肩膀：“提供經費支持的機構，大有來頭，不過在此不便透露……嗯，讓我們開始吧！”

正文 第0324章 能力開發



    戚楓招呼兩位實驗參於者相互認識了一下，就帶著二人進了一間所謂的音頻實驗室。

    實驗室分兩邊，中間是隔音玻璃牆，結構就和戚楓以前在一些mv裏看到的專業錄音棚沒什麼大區別。自己這一側有幾塊大屏幕，滿滿半房間的調音設備，還有數不清的接口和線材，戚楓坐到椅子上有點抓瞎……這些玩意怎麼用？

    而另一邊，佐天淚子和上條當麻麵前隻有麥克風、耳機，房間裏基本上空空蕩蕩，而四邊的牆壁除了麵向戚楓這一側是玻璃之外，其它幾方牆上都布滿了平伸出來的吸音尖劈。

    “哇喔！”佐天淚子好奇地左看右看四下打量，然後戴上了耳機，興奮莫名地擺著po色：“哈咦！哼哼，次世代歌姬，佐天淚子的第一張個人單曲！”

    上條當麻則沒什麼反應，反正剛才已經被這個科研中心的財大氣粗震憾過了，隻是奇怪道：“呃……不是說是能力開發實驗麼？”

    “啊……這個嘛……”

    戚楓還措著辭，實驗室的門被打開，就看到紅後撲楞個翅膀推著一台一人多高的大儀器慢慢地挪騰進來，擺正位置之後又唰得一下飛出門外，什麼也沒說。

    “呃……你們先放鬆一下，這邊還有一些準備工作。”雖然戚楓嘴上這麼說，但其實要準備點什麼他和對麵的兩位一樣啥也不知道……

    紅後來來回回幾趟，直到把對麵的隔間差不多填滿了一半才停下，趴在地上埋頭哢嚓哢嚓眼花繚亂地接駁了一堆數據線，然後才拍拍手：“好了，請戴上耳機……”

    “哦……哦！”佐天淚子和上條當麻幾乎已經看傻了，完全沒想到一個幾歲的小女孩居然如此熟練地擺弄這些看上去就很高大上的研究設備。戚楓不由暗歎，如果他們知道這個實驗完全就指著這個丫頭，自己就是擺個樣子，不知道還會不會放心繼續在這裏當小白鼠……

    紅後到了這一邊，戚楓拍拍手：“好了，現在我們的實驗正試開始！”他打開了手邊的視頻記錄，對著一個攝像頭正兒八經地板著臉：“leve露pper幻想禦手相關能力開發測試，第一場……”

    這看上去相當職業的架勢，不僅唬住了兩個實驗對象，連紅後都有點刮目相看。

    當然了，裝完樣子然後就看紅後的了……小丫頭直接把昨天取得的音頻文件導入，然後播放到錄音室的耳機裏。

    “呃？！”佐天淚子和上條當麻聽到音聲後先愣了一下，然後都瞪大了眼睛把耳機拿下來看是不是哪裏壞了……魔音灌腦果然把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坐在戚楓肩膀上的紅後小手一揮發號施令：“這個就是leve露pper，戴上耳機，耐心聽完……我們正在收集數據，請專業一點……”

    “哦……”紅後氣場十足，兩位實驗者反而覺著自己做錯了似的道了個歉然後乖乖配合起來。

    紅後雖然坐在戚楓的肩膀上，但卻是一臉凝重地盯著幾個屏幕上的各種數值，戚楓咧了咧嘴，人體實驗什麼的，紅後這丫頭……現在這是完全進入狀態了啊……

    戚楓也學著樣子，盯著那些跳來跳去變幻的數值和波形，當然……看不懂什麼名堂……

    “咱這是在幹啥？”戚楓壓低了聲音側過點臉問道。

    “根據有限的資料，能力應該是由腦部活動控製的，所以先觀察大腦在leve露pper播放中會不會產生特殊的活動變化，然後再著手對比兩個人的變化是否有差別……”

    紅後伸出手指著上條少年：“上條如果真的能讓能力消失，腦部活動應該不會有特殊變化，對比佐天的腦活動特征，應該就能初步確定大腦活動特征和能力的關係……嗯，前提是這段雜音真的有效……”

    戚楓靠在椅背上伸著懶腰歎了口氣：“那……現在我們這就是要聽天由命嘍？”

    紅後搖搖頭，雙眼依然認真地盯著屏幕上的數據：“不，已經有變化了……腦電波在改變……”

    戚楓猛地坐起來：“這玩意真有效？！”雖然戚楓原本也是這麼推測的，但這麼快就起效還是讓他大吃一驚，這玩意昨天他可是聽了好久的……似乎除了頭疼就沒什麼別的了。再看看對麵，佐天淚子和上條當麻都低頭閉眼地聽著那段電子雜音，表情各異，不過也能看得出來，聽這玩意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什麼輕鬆的活。

    “那現在他們有能力了？”

    紅後看了一會數據後否認了這個猜測：“腦波還是在緩慢變化，說明調整應該還沒有完成……不過leve露pper的基本運作方式應該就是通過外部刺激來慢慢改變大腦活動……”

    戚楓嚼著紅後的詞，半晌突然一拍腿：“外部激動？！改變大腦活動？！這……這不和我的龍象般若功一樣麼？！”

    紅後當然知道戚楓的龍象般若功是什麼，不過並沒有仔細研究過。戚楓簡要地給她說了一遍……

    “……再加上萬用工具推測出來的，有關內功和大腦的關係……嘩！好好研究一下，以後我聽個mp3就能把武功給練到絕頂，再也不用靠吃……那個”說到這兒戚楓老臉一紅，卡了一下，又改口道：“咳，反正就方便多了！”

    紅後一臉嗬嗬地白了戚楓一眼潑冷水道：“人的大腦是很複雜的，這種聲音能刺激改變哪一部分還不清楚，需要大量的實驗才行……亂來的話小心聽成腦殘……”

    “咳……”戚楓撓撓頭：“這不是有你麼？你可是安布雷拉的核心主機，現在又配上了專業萬用工具，又有leve露pper這個樣本參考，這點事兒還不是小菜一碟？”

    紅後兩手一攤：“那可能得讓你失望了……我精於策略成功率推定，但研發更多基於無視高失敗幾率的大膽猜測和創造性，所以在安布雷拉，我也隻能在研發中起到輔助作用……”

    戚楓隻能長歎一聲，他就知道自己輪不著這麼好的事兒。算了，功夫可以慢慢練，自己的異能能不能恢複的優先級更高，還是先專注眼前這個實驗吧……

    大約連續播放了半小時，上條少年還好，戚楓眼瞅著原本元氣十足的佐天淚子已經明顯委頓下去眼睛裏都快開始打圈了，於是讓紅後暫停了實驗。

    “呼~！得救了！”

    從實驗室裏走出來的佐天淚子仰頭灌下去半瓶功能飲料才長出一口氣複活了過來。

    戚楓有點過意不去：“啊……看來是有點過於勉強了，嗯，以後調成十五分鍾休息片刻吧……”

    “哎？！還要繼續聽啊……”剛活過來的佐天睛子又垮下來撲倒在坐著的沙發上。

    上條少年雖然沒那個樣子但是也忍不住掏了掏耳朵，疑問道：“難道說……這個實驗就是不停地聽這樣的雜音？”

    戚楓點點頭：“嗯……”

    “哎？！”這下上條和佐天都一臉難以接受的表情。

    紅後很平靜地在邊上補充了一句：“目前的測試結果，leve露pper正在起效……”

    “哎？？！！”這下兩個人反應更大了，當然，原本是驚嚇，這回是驚喜。

    “真的真的？我開發出能力了？”佐天淚子當然更激動，上條當麻說起來也不算是普通人，讓別人的能力消失本身就是一種極為bug的能力，他也沒什麼野心之類的，lv0對他最大的困擾是……獎學金少得可憐，再配上他走背字的運勢，生活一直比較艱難。不過現在在戚楓這裏有實驗補助，他對能不能開發出能力倒也不那麼上心了。

    “咳……”戚楓連忙安撫住過於激動的佐天淚子：“這個要循序漸進，不過leve露pper確實正在調節你的大腦運行，相信很快會有結果……”

    佐天淚子重重一點頭，仰頭把手裏的飲料一口氣幹光，骨碌一下站起來：“那我們繼續吧！”說著就興衝衝要回頭，打算再鑽進實驗室。

    戚楓隻能拿過猶不及、欲速不達、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之類的至理名言把她給勸慰下來，再一看時間，這麼一會折騰，原來已經快到中午了，於是拍拍手：“那……我們先去吃個午飯，放鬆一下，恢複好了精力再開工……”

    說起這個，佐天淚子才摸摸肚子，不好意思地抓抓頭：“早上激動地吃不下多少東西，現在被大叔你這麼一提醒，才突然覺得好餓……”

    上條少年見有工作餐，當然不會拒絕……反正看起來這裏的經費應該是萬分充足的，他也就沒什麼心理負擔了。

    戚楓剛想讓紅後上網查找一下附近有什麼好吃的餐館，就聽到了門鈴聲……

    “呃？會是誰……該不是查水表什麼的吧？”戚楓疑惑著過去開了門禁……大門左右移開，來訪的是三個小妹紙炮妹禦阪美琴、城管白井黑子、還有頭頂花叢的初春飾利。

    “呃？就是這裏啊……原來沒找錯……”

    “嘩！好高級！”

    “大叔……你還真是個學者來著？”

    戚楓請三人進門，笑道：“正好，我們剛打算去吃飯，就一起吧……”

    話音未落，同時響起兩聲驚歎的“啊？！”

    “你！是你！”

    “啊！嗶哩嗶哩！”

    ……

第0325章 全民超人

    上條和御阪兩人就這麼不期而遇地撞上了……

    上條少年見勢不妙立馬想溜，但這回就沒那麼容易了，畢竟對方佔著唯一的大門出口而且人多勢眾……

    「該不會是上次沒贏找了幫手來的吧？……」上條少年一腦門子冷汗回頭看了戚楓一眼，琢磨著是不是這位暗地裡把自己給賣出去了，畢竟這位和電擊妹認識得好像更早呢……想想看，作為能力開發相關研究人員，在數量稀少的lv5和自己這種隨處可見的lv0之間會偏向哪一邊也很正常吧？

    「啊！御阪同學，白井，還有初春……你們怎麼來了？」佐天淚子高興地蹦出來。

    白井黑子哼了一聲，道：「居然毫無戒心地加入這種奇怪的實驗之中……無論是作為朋友還是作為城市治安的維護者，我們當然都有必要來確認一下情況……」

    「呃……白井同學，當著人面前這麼說太失禮了啦……」弱氣花盆少女初春飾利尷尬地扯了扯白井的衣服，一邊不好意思地對戚楓笑著微微鞠躬表示抱歉……

    「咳！沒什麼，沒什麼……」戚楓抓抓頭髮，其實他心裡這會還有點發虛，自己都覺著這實驗不靠譜，不過沒想到的是似乎還真是會起效……這個世界的規則真讓人搞不懂。

    這麼一打岔，把御阪美琴和上條當麻的對峙狀態給攪和了，御阪妹紙盯了上條好一會，才把眼神挪開，跟佐天聊起來……而上條少年終於能鬆了口氣。

    既然這麼多人，戚楓索性就讓紅後在附近的料理屋訂了一個包間。這受到了所有人的歡迎，連剛才打算找機會開溜的上條少年都糾結了片刻之後還是咬咬牙留下一起了……

    ……

    在見識了實驗中心的規模和檔次之後，這幾位就完全放心地把菜單上的硬菜全給點上了……戚楓倒是無所謂，反正也都是些不義之財，自己幫著花還算是維護世界和平出力了……

    一邊吃飯一邊閒聊，話題當然就會轉到戚楓這個levelupper幻想御手的實驗上來。

    「實驗？啊……沒什麼不能說的，挺成功！」戚楓一邊說話嘴裡也不閒著，筷子飛快地夾起一片烤好的和牛大嚼起來，「呼呼……應該是起效的……至於能力什麼時候能開發出來，還有待觀察，不過進度上來說應該是非常順利……」

    戚楓這麼坦然相告還是讓幾位來探班的挺吃驚的。

    「能讓人提升技能的幻想御手……真的存在？」白井黑子皺著眉低頭思考了好一會，然後下了決心似的，突然問道：「這個levelupper的本體，到底是什麼？」

    這個問題就很敏感了，一時間全桌的人都靜了下來……在座的都多少能想到，對於超能力研究者來說，這個幻想御手的價值有多大……白井黑子這麼問是比較莽撞的。

    「所謂的levelupper，只是一段音頻……」

    出乎所有人意料，包括參於實驗的上條和佐天在內，戚楓居然毫無負擔地隨口就揭開了謎底……

    「啊……這個，不用保密嗎？」佐天淚子有點詫異地問道，她雖然早就想說出來，但是顧慮著研究者的利益問題忍著憋在心裡好半天還挺辛苦的來著，沒想到研究者自己就這麼給捅出來了……

    戚楓卻毫不在意，反正他知道，幻想御手聽著神秘，其實在網上只要花十萬塊誰都能買得到，自己這都是二手收來的，可想而知其實已經有不少人暗地裡入手了，說不定過些時間就會傳得盡人皆知……所以這個音頻文件本身根本算不上什麼精貴的玩意，而他感興趣的也只是其中的原理，索性大度一點。

    果然，戚楓的態度一下子就增加了不少的好感度，白井黑子也改變了從一開始保持著的懷疑，彎了下腰，誠懇地道：「最近城市內發生了一些案件，與能力提升或許有關係……如果levelupper的研究有了重要進展，能否告知我們風紀風委會？……拜託了！」

    戚楓點頭道：「沒問題……我能問問你剛才說的案件……是怎麼回事麼？」

    本來治安執法的案件詳情是不應該透露的，不過白井在這種合作的情形下也不好意思隱瞞，「要說起來，大叔正好遇上過一起……」

    「我也遇上過……」戚楓聽得一愣，然後恍然：「哦！你說那幾個空手搶銀行的呆賊？」

    白井正色道：「其中的主犯，那個操控火焰的能力者……在記錄中顯示是等級只有lv1的初級能力者，但事實上，那種破壞水平已經至少是lv3的強能力者了……而且，最近這樣案件不止一起兩起……」

    戚楓哦了一聲，他覺得白井的預感應該沒錯，這背後應該就是這個levelupper作祟，她的擔心也是有道理的……

    白井黑子的話警醒了他。

    想想，如果二百萬市民個個都變成超能力者，那簡直比槍支氾濫還可怕……再深一層次，如果levelupper真的輕易就能量產超能力者，那學園都市存在的意義也就同時消失了……而人人都是超能力者的時代，整個人類社會，究竟會產生怎樣的變化呢？戚楓有點不敢揣測了……不過levelupper如果真的有效，它的擴散，看起來會是難以制止的。

    不過白井黑子還只是在頭疼眼前的治安問題，應該還沒有想到那麼深遠。

    戚楓腦子裡轉著各種複雜的念頭，後半頓飯吃得味如嚼蠟，連下午的實驗都沒有繼續下去。

    戚楓藉口需要整理上午所得的數據，以及實驗參於者也需要充分休息為由，給佐天淚子和上條當麻放了假。上條自然無不可，他原本對超能力也沒什麼念想，本來就是衝著交情和補助來的，不過佐天淚子就明顯有點失望了，離開前還一再讓戚楓不要把她這個實驗參於者給忘記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紅後才奇怪地問道：「為什麼暫停了實驗？數據分析都是實時就完成了的……」

    於是戚楓把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紅後聽完卻搖頭道：「沒有意義……既然levelupper的擴散是無法阻擋的，那就和我們的實驗毫無關係，儘早掌握其中的原理，反而有可能讓我們對事態發展進行有利的干涉……」

    紅後到底是超級人工智能，邏輯清楚思維冷靜，沒有有機生命機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干擾，戚楓只能表示你說得好有道理我完全無言以對……

    「好吧，那明天繼續……」

    ……

    佐天淚子從實驗室走出來之後，心情複雜，似喜似憂患得患失……一會覺著多年的願望實現就在眼前，一會又怕這個實驗半途被中止……剛才戚楓說的雖然聽上去合理，但佐天淚子卻早就察覺到，自從白井起超能力犯罪的問題後，戚楓的神情明顯變得凝重起來……她心裡知道，這恐怕才是下午實驗不再進行的真正原因……

    佐天伸出手來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哎呀！不打起精神來可不行！反正能力什麼的……這麼多年沒有也習慣了嘛！嗯，不會不會，一定可以的！」

    佐天就這麼自說自話地開解著自己，她一向是樂觀活潑那一派的，偶爾的失落總是能很快地恢復過來。不過等她從自言自語中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莫名其妙地走到了一截平時沒有走過的陌生偏僻路段……

    「哎？！我怎麼來到這裡的？」

    佐天拿出手機，想查找一下方位，卻只看到亮不起來的屏幕上閃著紅後的電池圖案……

    「沒電了……」佐天淚子嘆了口氣，轉了個身，準備走回頭路，卻突然聽到路旁坡道下面的廢棄建築物那邊傳來了打鬥聲。

正文 第0326章 發晚啦！


    佐天淚子聽到了僻靜的廢棄大樓那邊傳來打鬥聲，覺得可疑，小心翼翼地沿著牆，放輕了步子盡量不發出聲音地走過去，從牆角邊探出一點點腦袋，偷偷地看了一眼。

    大樓的後巷裏，幾個身材高大留著飛機頭褲腰上掛鐵鏈穿個背心露著身上的紋身，一看就是混混的家夥，正在圍著一個倒在地上的胖子拳打腳踢。

    “嘖……是不良啊。”佐天淚子不由皺起了眉毛，雖然在這個科技程度超出外界至少二十年的城市裏，依然存在著各種各樣不盡如人意的地方呢，這種事情佐天倒也不是頭一回見了，不過光天化日之下，這幫人都不怕有風紀委員的麼？

    “打給白井同學吧……啊？糟糕……”佐天淚子躲回牆後麵，一掏手機，才想起來自己的手機正好沒電了，扭頭往路上看看，這破地方不知道是不是要拆遷，居然連個公用電話亭都看不到……

    佐天淚子又往那邊瞧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胖子被兩個不良架起來跪在那裏，不良的頭目站在他麵前，手裏晃著一個小小的黑色盒子：“再拿十萬元來，這個就歸你了……”

    “為什麼？十萬元不是已經給你們了麼？”

    “因為嘛……漲價了！”頭目的聲音陰陽怪氣一聽就是個無賴，佐天淚子覺得那胖子再乖乖地拿出錢來也未必真的有用，估計隻會再被黑一次……

    “那……我不買了！把錢還我……啊！”胖子還沒說完又挨了幾個不良一頓老拳。

    “哼哼……把錢還你？你是來耍我的麼？”頭目一把扯過胖子的衣領，然後招呼手下的小弟：“還挺硬的，好吧，既然這樣，你們就拿他練練手……正好能看看你們的能力，提升到什麼程度了……”

    一旁貓著的佐天淚子心狂跳幾下，“能力”、“提升”，難道是leve露pper幻想禦手？不過沒等她細想，那邊突然爆出的淒厲的慘叫，打斷了她的思路把她嚇了一跳，無意間碰翻了牆角疊在一起的紙箱……

    心知不好的佐天淚子拔腿就跑，她的體力不錯，下下子就跑過了兩個轉角，才停下來，看到後麵並沒有人追來，才鬆了口氣……

    回過神後，佐天突然不由地自嘲苦笑起來：“真是……沒用呢，果然，我什麼也做不了麼……”

    “我不是白井同學，更不是禦阪學姐……我隻是個普通人來的呢……”

    “那些不良都是成年人哎……我不久之前還隻是個小學生而已……害怕逃跑也很正常的吧？”

    雖然佐天的嘴裏這麼念叨著，但是腳下的步子卻越來越慢，漸漸停住，站在原地……

    “可惡！”佐天淚子突然拿雙手一起重重拍了自己的臉，大喊一聲，然後，轉身，調頭……

    ……

    “請住手！”

    正在以毆打那個胖子為樂的幾個混混，突然聽到身後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音。轉過頭去，看到一個瘦瘦的小女生正站在那裏，年紀最多不過是國中而已，雖然看上去很鎮定，不過緊捏著自己衣角微微發抖的雙手還是了泄露了緊張和害怕。

    “哈？”小頭目咧開嘴怪笑一聲，搖頭晃腦地走過去。

    佐天淚子不由後退了半步，不過還是強自鎮定，正色道：“我已經通知了風紀委員，你們還是快點離開吧！”

    “judgment？哈哈……”

    小頭目大笑著，突然抬起一腳往佐天身上踹過去。佐天淚子反應還算快，連忙躲開，看著剛自己身邊因為拆遷而豎起的金屬隔牆上被跺出來好大一個凹陷，嚇得麵孔發白。小頭目趁著佐天一愣神，伸手就揪住了她的頭發。

    “哼，現在的小鬼，都這麼囂張麼？什麼力量都沒有的家夥，就沒有指手劃腳的權力……”小頭目冷笑一下正要抬起另一隻手打下去，又聽到有人喊“住手”，居然還是兩個聲音一道的。

    “哈哈，今天怎麼這麼熱鬧？”小頭目回過頭，看到一個肩膀上扛著一個不過幾歲大小女孩的年輕人，另一邊則是一個戴著綠袖標的纖瘦小女生。

    “咳，雖然台詞有點尷尬，不過還是得說……”扛著小蘿莉的當然是戚楓，“那個……嗯，這丫頭我罩的！識相的快把人給我放嘍！”

    話一出口，對麵幾個混混愣了一下，然後一齊爆笑。不要說對麵，連坐在他肩膀上的紅後都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而正扯著自己的綠袖標準備來個標準登場台詞的白井黑子身子一滑差點沒閃了自己的腰……

    “呃……”戚楓撓撓頭，看來這台詞果然不止自己覺著尷尬，不過總不能來一句前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什麼的那還不如這個呢……

    連被人抓著的佐天淚子都忍不住想要笑出來，“大叔、白井同學……你們怎麼來了？”

    “咳……這個嘛……”戚楓隻能打個哈哈，他總不能說其實是紅後自作主張直接監控了兩位實驗者的手機，然後突然發現被監控者之一的佐天淚子突然在這一帶失去了信號自己這才找過來的吧……關於這事一路上戚楓已經先好好“教育”了紅後一番，不過現在的情形看起來紅後雖然辦的這事雖然不對，但是結果還是挺正麵的……

    不過……城管小姐白井黑子是怎麼過來的？

    “我們風紀委員會對幻想禦手的事情相當在意，今天就是在排查傳聞中相關交易的情況，撲空了這麼多次，看來這回終於是中獎了……不過居然看到有人在脅迫我的朋友呢！”

    “哦？”那小頭目很有自信似的居然放開了佐天淚子，雙手叉在胸前，挑釁地看著戚楓和白井黑子。至於肩膀上的紅後……當然是被他自動忽略了，隻能說無知者無畏，這丫頭背後裝飾物似的翅膀上可掛著差不多相當於一架阿帕奇的火力。

    當然了紅後的大殺器也輪不著一個小混混來嚐，戚楓把紅後放下來，自己活動了一下手腕腳踝正要上前，被白井黑子伸手攔住了。

    “私人武力是不合法的，還是交給我吧！”白井扯著自己的綠袖標，衝著那幾個小混混，正色道：“judgment！我以故意傷害的罪名拘捕你們！”

    戚楓聳聳肩膀讓到一邊，反正白井好歹也個lv4的強能力者，而且能力性質相當凶殘，基本上沒什麼好擔心的。

    “哼！又是個囂張的臭丫頭！”小頭目一招手，兩個小混混就衝著白井黑子撲上去。

    戚楓都想捂住眼睛不忍心去看，混混果然智商不高，明知道對方弱質纖纖卻能當上城管還敢一個人拘捕他們一夥，用膝蓋想想都知道肯定不簡單了，這又是個充滿了超能力者的城市，這麼輕率地衝上去不是找虐麼？

    其實戚楓也是誤會了，全城像白井黑子這樣的lv4也不是輕易能遇上的，而風紀委員裏更多的是初春飾利這樣戰鬥力並不高的成員……戚楓調侃白井是城管，某種程度上來說並沒有錯，真正打擊犯罪的工作一般都是由antiskill警備來做的。白井這樣的風紀委員算是非主流，她自己常因為仗著能力強擅自行動而被罰著寫檢查來著……

    所以兩個混混毫無防備地讓白井用手一搭，先後被直接瞬移傳送到了離地差不多三四米的高度，沒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就重重砸在地上……雖然性命無憂但也摔得隻會哼哼，一時半會是起不來了。

    “蠢貨！”小頭目衝著兩個手下啐了一口，然後盯著白井黑子：“不錯嘛，空間移動能力者麼？”

    白井黑子哼了一聲：“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不過一般來說沒有哪個反派會聽話投降，一般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類型，這位也不例外，顯然前麵兩個嘍羅的下場並沒有起到什麼殺雞儆猴的作用。看到白井黑子從係在腿上的綁帶裏抽出兩枚鋼釘，戚楓覺著自己已經能預見到他的結局，並在心裏為這個小頭目暗暗點了一根蠟……

    不過，白井黑子的鋼釘居然失手打偏了！

    戚楓詫異地瞪大了眼睛，白井手上的鋼釘可不是扔出去，而是用空間瞬移技能直接移動到目標位置的，按照道理來說完全沒有射失的可能性存在……

    白井黑子同樣驚訝，剛才自己明明瞄準了對方的大腿……這家夥敢向自己的朋友動手，所以她剛才下手可比平時凶狠多了，一鋼針下去腿上應該就是一個血洞……

    “怎麼會？！……”白井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那個小頭目飛起一腳的側踢鞭腿，對方人高馬大，情急中超能力來不及再次轉換，連忙抬起胳膊用書包格擋住那記飛踢的來路。

    一陣悶響，白井慘叫一聲被踢飛了出去，自己很確認能封擋住那一腿的來路，不知為什麼居然又落了空，對方的一腿明明是從左邊踢過來的，卻踢中了自己右側毫無防備的空當……

    “嘶……！”白井掙紮著爬起來，右邊腰間軟肋上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差點讓她又趴下。

    “哈？怎麼了？骨頭斷了麼？我還沒有出全力呀……”那個混混小頭目得意的聲音讓白井恨得牙癢癢的。

    “嘿，孫賊，隻會欺負小姑娘麼……你這個弱雞！”戚楓當然不能坐視，連忙從剛才觀戰的坡道上跳下去，毫不猶豫地向敵人發動了嘲諷。

    “哈，又來個送死的？本大爺今天友情大奉送呢……”對方還真就毫不猶豫地就吃下了這個嘲諷，瞬間把仇恨值轉到了戚機的頭上，轉身過來。

    戚楓剛才也沒看明白為什麼白井黑子好像搞不清方向似的連續失誤莫名其妙就被打倒了，看來應該又是什麼特殊的能力，戚楓不知深淺的情況下不敢輕敵，沒有主動進攻，而擺出個防禦的架勢。

    紅後的聲音通過萬用工具的無線通訊傳過來：“小心，對方可能會製造視覺錯誤，我正在分析……”

    不過對方可不等著紅後慢慢分析，看戚楓不上前，小頭目大大咧咧地幾大步衝過來，還是同樣的一腳鞭腿，不過看那架勢是卯足了勁可比剛才踢飛白井黑子的更有力道多了。

    戚楓雖然看著這一腳來得又慢，破綻又多，還是沒有貿然出手，抬起手迎上去想架開，結果對方那一腿居然就這麼直接地穿過了自己的手臂……是幻象？

    戚楓剛一愣，碰的一聲，身體的另一邊就挨了一腳。

    “嘿嘿嘿嘿……這感覺，真是不賴呢……”混混頭目大笑著：“怕是斷了兩三根肋骨了吧？”

    不過他笑聲還未落，忽然覺著自己踢在對方身上的腿一緊，被一隻胳膊夾住了。

    “咳……要弄斷骨頭的話，至少……也得是這個力度吧！”

    喀拉嘎！！

    “嗷！！！！！！！”

第0327章 求救

    雖然戚楓還是沒弄清楚這個古惑仔使用的幻像是怎麼回事，反正一楞神的當口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挨了一腳，但身上的感覺終歸應該還是實實在在的。

    戚楓也不去管那麼多因為所以，先伸出胳膊順勢就撈住對方踢出來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腿……既然對方是打算踢斷自己幾根肋骨的話，自己好像也沒必要太過客氣。

    戚楓用臂彎鎖住他的小腿，稍稍用力！

    「咳……要弄斷骨頭的話，至少……也得是這個力度吧！」

    喀拉嘎……很清脆的聲音。

    戚楓還沒準備正式發力，就覺得胳膊夾著的那條腿一下子折過了一個些微的角度，正詫異著，就被那個混混突然間嗓子眼裡爆發出來的至少一百分貝的「嗷！！」的一聲尖號給嚇得撒了手，然後才覺著不好，這個傢伙的能力就是幻像什麼的，這要是給他跑了一會還真不好抓。

    不過戚楓顯然是多慮了，一頭黃毛的混混頭目被鬆開後只顧著抱起自己的腿在地上團成個球滾來滾去揚起一片塵土。

    佐天淚子跑過來，把坐在地上的白井黑子扶起。白井黑子好像又牽動了一下傷處，疼得直吸涼氣。

    「要不要去醫院？」佐天淚子看那樣子擔心道。

    「沒事，並沒有骨折，甚至連骨裂都沒有……」紅後掃了一眼，淡定地道：「只是軟組織有些受創，正確的處理方式是用冰敷，先止住毛細血管的內出血和組織液的滲出，不然三小時後傷處就會淤血腫脹……」

    這丫頭的眼睛幾十種傳感處理器，剛才掃的那一眼連核磁共振都給做好了……比起醫院，哪怕是學院都市比外界先進二三十年的醫院，也只強不弱。

    佐天淚子和白井不由愣愣地盯著紅後，戚楓只能在邊上咳了一聲：「聽這丫頭的吧……她在醫學方面是相當精通的。」

    佐天淚子恍然地點點頭：「難怪在研究所裡我看到小紅忙前忙後的給大叔打下手來著……原來這麼厲害！」

    戚楓老臉微紅，關於幻想御手對大腦作用的研究可是紅後一手操作的，自己想給她打下手都還不知道從哪開始呢。

    另外，小紅是佐天對紅後的稱呼，戚楓總不能說自己這個養女叫紅皇后，所以只能說名字叫「紅」，聽上去其實還挺酷的，但是佐天非要加上個「小」字……然後紅後就被掛上了一個在絕大多數小學生作文裡都會出現的女主角名……

    「哎？！對了！大叔你沒事麼？我看你也挨了一下……」佐天淚子突然想起來什麼……關切地對著戚楓一陣左瞧右瞧。

    「沒事沒事……」戚楓擺了擺手滿不在乎，瞅了一眼還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反派小頭目，不屑道：「這樣的貨色也就敢欺負你們小女生，他那點力氣撓癢似的，也就是能撲點灰……」

    戚楓現在雖然沒穿著n7的盔甲，但貼身的衣物都是天蠶絲織的外加還帶著幾個防禦性的飾品，就算沒有這些，光是他自己靈藥粹體吃上去的龍象般若功加上星聯改造基因……他可是能徒手正面剛保護傘公司復仇女神的，真正一條人形暴龍，任那反派小頭目幻象的能力再詭異，但是你攻擊力不能破防，那一切也就然並卵了。

    戚楓拍了拍腰間被鞋子踢上的灰，不過還是留著些印子，看來是要洗了，不由感嘆一下沒了物品欄真是不方便不然一張淨衣符就妥了。

    佐天哦了一聲。

    但是白井黑子就沒那麼好忽悠了，自己腰上傳來的痛覺很清楚地告訴她這個混混並沒有那麼弱。

    別看白井黑子個頭小小的，其實她有非常強的好勝心，為了入選風紀委員會，她除了自己的超能力之外還一直努力地鍛鍊著自己的身手的，所以平時捉拿幾個毛賊之類的，她不動用超能力也能搞定。那個混混小頭目的一踢勢大力沉，應該是練過點空手道什麼的，就算一個正常的成年人挨那一下也不會好受。而且……隨手掰斷人的腿骨？

    「嘶……」白井黑子不禁吸了口涼氣，上下打量了一下戚楓看上去不算強壯的胳膊……如果不是戚楓說過自己的能力是有關空間方面的，她都得懷疑是不是有一種力量增幅超能力。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白井黑子緩了兩口氣，覺得疼痛稍減，走過去踢了踢那個還在打滾的小頭目和兩個早已摔得頭昏眼花的反派嘍囉。她是來調查levelupper是否涉及到近期的一批犯罪事件中的。

    而戚楓則在問佐天淚子剛才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他一到就看見佐天被人挾持，稀里糊塗打完了小boss卻還不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啥。

    「啊？……你就順路看到不良青年在這裡群毆勒索，然後就沖上去了？」

    佐天淚子抓抓頭：「幸好被白井同學和大叔給遇上才得救吶……」然後有點喪氣道：「果然我就是個累贅而已……」

    「咳咳……」戚楓連忙寬慰她：「不是不是，好歹你這也算是正義感十足正能量滿滿……能力嘛，總是有辦法培養的，你這個勇氣還真是……相當難得。換我是你，就沒膽子上去。嗯，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見義勇為雖然好，但是你下次還是得注意一下方式方法……」

    看佐天淚子還是沒有振作起來，戚楓又補充道：「咳，咱不是正在進行levelupper的研究嘛？成功的話，你的能力也應該可以覺醒了……！」

    佐天淚子想了想，重重一點頭：「現在可以麼？」

    「現在？」

    「是的！上午的實驗現在可以繼續的吧？」佐天淚子一下子又幹勁滿滿，用期盼的眼神望著戚楓。

    戚楓抓抓臉，還真有點不好拒絕，只是有點擔心這樣長時間實驗會不會增加大腦的負荷，畢竟這玩意可是在刺激腦子改變腦電波。

    戚楓側了下頭看了紅後一眼，紅後會意道：「可以進行，安全性方面不用擔心，我會一直全面監控……」

    既然如此，戚楓也就答應了讓佐天淚子回實驗室繼續聽那個levelupper。而白井黑子這邊已經呼叫了支援，她要把幾個混混帶回去好好審問……不管他們之前是個什麼罪行，光是襲擊風紀委員這一條已經夠讓他們進去的了。

    在分別之前，白井黑子把戚楓拉到一邊，有些不放心地道：「……我總覺得這個幻想御手有些讓人不大放心，如果發現其中有什麼特別的……」

    戚楓微笑著拍拍她的頭：「放心放心，肯定第一時間通報給風紀委員白井閣下……你別忘了回去冷敷啊！」

    ……

    實驗雖然少了一個參與者，但其實上條少年只是用來作為參照對比的樣本，佐天淚子單獨測試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反正等上條來了再作數據對比就行。從上午的實驗情況來看，二人腦電波都受到幻想御手的影響發生了差不多幅度的改變。

    「為什麼我聽了好像沒啥變化？」戚楓自己後來又聽了幾遍幻想御手的雜音並讓紅後觀測了自己的腦波，沒想到同樣的一段音頻居然對自己的腦波產生不了影響。

    紅後一面盯著幾塊屏幕上的數據，一邊頭也不回地回道：「原因不明，可能是你的精神力太強？」

    戚楓想了想，確實。自己練的這個龍象，什麼三脈七輪的，頂輪眉心輪就是管精神修為的，自己現在多少也算有略有小成，區區一段音律就想改了自己的腦子，恐怕確實有點懸……嗯，又不是普善清心咒、碧海潮生曲……而且，至少得用內力催出來才行，耳機肯定是沒這份能耐的。

    一頓胡思亂想，戚楓才回過神，看見對面佐天淚子閉目凝神，一段雜音聽得那叫一個專心致志，那認真勁兒，跟考英語聽力似的……還至少是期末大考的級別。

    「看來今天的事，把小丫頭刺激得不輕啊……」戚楓若有所思道：「呃，對了，聽佐天說，那個混混頭子好像自稱就是靠幻想御手得到的能力……這麼說起來，幻想御手確實有效是被證實了……」

    紅後在一旁點點頭：「是的。所以有效性推測方面的優先級已經被排到了末位，現在著重監控的是安全方面和運作原理方面的測算……」

    佐天淚子毅力驚人，居然一口氣用大音量給自己灌了兩小時的雜音，最後是戚楓強行給掐了，把她拎出的錄音室。

    「要知道，欲速而不達……」戚楓從研究室的食品販賣機裡取出一罐功能飲料，塞到已經有點懵圈的佐天淚子手上，這丫頭有點太勉強自己了。

    「只是……每次都得依靠白井同學御阪學姐，我覺得，自己如果有超能力的話……」

    戚楓有點不知道怎麼安慰這丫頭好，紅後在一旁發話了：「如果你只是想提升戰鬥力的話，配一把槍更快更有效！」

    「咳咳……」戚楓被噎得嗆了兩聲，不過不得不承認這說得還是有道理的。

    紅後：「我查過，超能力種類眾多，不適合戰鬥的超過一半，剩下的之中，效率不高的超過一半，白井的能力屬於戰鬥類型中的佼佼者，但下午依然輸給了低於自己等級的能力者，所以說，你只要……嗯？上條當麻來了……」

    「上條？」戚楓一愣，紅後這沒頭沒尾的突然跳章了麼？上條少年？看看外頭太陽已經落山，時間也不早，他怎麼又回來了？難道跟佐天似的他也想快點覺醒能力？

    戚楓站起來，向大門那個方向看過去。果然，感應門自動開啟。現在這個研究所的門禁權限裡只有戚楓、紅後、佐天淚子和上條當麻四個受信任id，上條出入是不受限制的。

    「唔……難道這小子來蹭飯？」戚楓摸摸下巴，越想越有可能，上條少年這財運真的不佳，雖然拿到了實驗的補帖，但是實在還是很難保證真的就能夠改善自己的生活，趁著還能指望得上的時候儘量在研究所吃點好的帖點膘也不失為一個穩妥的生存方式……不幸的人吶。

    「咳，上條，你來得正好，我們正準備要去吃飯……」話說到一半戚楓就卡殼了，被眼前的上條少年給嚇了一跳。

    上條當麻一臉驚惶加焦急的樣子，手裡抱著……應該是個穿著樣式繁複白袍的女孩子，不過嚇到戚楓的是，那白袍上滲出一大片的暗紅色的血跡……

    「研……研究所裡，有醫療設備的吧？！」上條當麻上氣不接下氣。

第0328章茵蒂克絲

    戚楓連忙把沙發騰出來，先讓上條當麻把手裏的小女孩放下，麵朝下地輕輕擺在沙發上，這女孩背後一大片血跡，雖然被衣物遮著，但明顯是背部的開放性創傷。

    “什麼情況？車禍麼？”

    戚楓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不過似乎看上去又不太對。戚楓他這半年好歹也是打打殺殺過來的，死傷見得也不少了，要依著眼前這情形，最有可能的推測，是有人用利刃在這妹子背上劈了一刀！這……這城裏不能亂成這樣吧？

    上條當麻這時候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哪有工夫慢慢解釋，隻顧著又問了一遍：“研究所裏有醫療設備的吧？！”

    戚楓看他慌成這樣，擺擺手讓他鎮定一點：“放心，這小問題，也就是正好趕上我最近物品欄鎖了，不然咽氣個把小時的我都能給你拽回來！”

    上條當麻這才終於略微鬆了口氣，不過還是忍不住催促道：“那……請務必快一點！需要抬到手術室麼？”

    “哪用那麼麻煩？這點小事隨手就處理了！”

    戚楓嘴上說得輕巧，事實上他也是不敢怠慢的，眼下複活藥拿不出來，真出了人命可是不是開玩笑。幸好這女孩子傷的雖然很重，但隻是外傷，別的不敢說，治療外傷的話，戚楓倒還是正好有專業解決方案的。

    戚楓右手一晃，就切出了萬用工具。這種相當超現實的科技一下子還是挺能唬人的，至少佐天和上條一下子就驚了。

    戚楓拿著萬用工具照著女孩的背後掃了一下，醫療模塊馬上感應到了情景，自動開始運作，馬上掃描出了結果並填裝醫療膠，投影屏上顯示出一個待確認界麵。

    “急救、醫療膠、人類……嗯！”

    醫療膠是質量效應世界的偉大發明，在戰場上和各種意外中拯救了無數性命。這種急救物由基因藥品、幹細胞、激素、生物凝膠等構成，在同一刻就可以完成內外傷口縫合、消毒、輸血、輸液等功能，裏麵的幹細胞成分配合激素還能粗略修補受損的器官。反正對於這一類的外傷，隻要當場沒死，一劑下去基本上都能保住性命。

    在微型質量效應場驅動下，戚楓甚至根本不需要接觸病患，就這麼隔空還隔著衣物，醫療膠瞬間就已經把還在流血的傷口徹底地封住並止住了血，激素和營養物質馬上就可以促進人體血液循還加快並提高血氧濃度……總之，應該死不了啦！

    上條當麻和佐天淚子大眼瞪小眼，看著戚楓手上套著一圈橙色光柵構成的奇怪裝置就這麼比著傷者的背晃了兩下，就站起來拍拍手並端上一杯茶輕鬆坐下悠閑起來的樣子，愣了好一會，才異口同聲：“這就行了？！”

    戚楓點點頭：“好了，傷治完了，下麵靜養就可以了，恢複起來的話，這個看各人的體質吧……一般來說，十分鍾應該能自主行動了……”

    “十……分鍾？！”上條當麻都張大了嘴。

    戚楓心道這算什麼……質量效應那邊，身上被開了幾個明晃晃的對穿血洞，咬著牙給自己來了一管醫療膠，然後立馬活蹦亂跳抄起家夥重新上場大呼酣戰的，他都見過好多個了。

    上條當麻多少還是有點不放心，不過看到沙發上的女孩子臉上似乎確實變回了一點血色，不像剛才那樣白裏泛青了。

    “啊……大約是起效了吧……”上條當麻整個人一鬆了勁，就癱坐在了沙發的另一側，頭歪到一邊，視線離散地朝向天花板，一副我要死了的樣子。

    佐天淚子好心地從飲料機裏拿了一瓶提振精神的功能飲料，遞給了化身鹹魚的上條少年。上條一口氣全灌了下去，這才回複了點生氣。

    “嘿！說說吧，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戚楓覺得這個事情疑點眾多。比如，這小妹子是什麼人啦，這傷是怎麼來的啦，報過警沒有啊，還有上條少年你為什麼不把這女孩子送醫院去卻送來這個不確定有沒有醫療設備的研究所嘞？……

    戚楓正要追問，沙發上趴著的女孩子突然骨碌一下就爬了起來，跪在沙發上正襟危坐，麵無表情眼神空洞。

    “茵蒂克絲，你沒事了？！”上條當麻反應更大，從沙發上彈射一樣蹦起來，跑到女孩麵前。

    那個叫茵蒂克絲的女孩子兩眼虛視前方，並沒有理會上條當麻，好像個植物人一樣呆滯著。

    戚楓抓抓臉，覺得這種設定梗似曾相識：“這個……這妹子該不會是失憶了吧？”

    這時，茵蒂克絲突然開口：“警告，靈魂狀態散離，自動書記將強製覺醒，如果繼續維持現狀，以倫敦鍾塔所標示的國際標準時間推算，我的生命將會在一小時內徹底喪失靈魂力量而終結。”

    “哈？！？！”戚楓僵在當場好一會沒反應過來，“等等……靈魂？！終結？！”

    當然對於現在戚楓各個位麵亂穿後崩亂的三觀來說，靈魂什麼的很容易接受，不過……問題在於……這個世界到底是個什麼設定啊？不是科學、大腦開發、量子物理超能力的麼？怎麼突然來了個畫風完全不同的？

    而且這個女孩子的語音語調毫無起伏和感情，完全就是個電子合成音的效果，要不是剛才萬用工具判斷過傷者的種族為人類，戚楓真的要懷疑上條當麻是不是抱了個人型電腦來的。

    好吧，靈魂就靈魂吧……如果是以前，戚楓隨手點個還魂香估計就能解決這個問題，現在可就真的撓頭了。

    茵蒂克絲並沒有在意眾人的驚訝態度，繼續道：“……接下來請聽從我的指示進行適當的急救處置……”

    “……請依照指示行事……”眾人當機沒反應時，端坐的女孩又用她機械式的聲音催促了一次。

    佐天淚子已經覺得腦子不大夠用了，猶豫著扯了扯戚楓的袖子，小聲問道：“大叔……你該不會是把人治壞了吧？剛才的藥會不會有問題啊？”

    戚楓瞪了她一眼，同樣小聲地回道：“開什麼玩笑，醫療膠絕對安全高效無毒副作用，哪怕她的蛋白質是右旋的都沒問題！這妹子……是不是傷了腦子啊？”

    兩人一起扭頭看上條當麻，這位隻是茫然了一會，然後走過來，向戚楓鞠了一躬，“請按照她的話去做，拜托了……其中的原因稍後我會解釋的！”

    戚楓看這樣子，估計裏麵是有些門道，這當口也不是刨根問底的時候，先對那個女孩應道：“行，要我們做什麼？”

    茵蒂克絲點了一下頭，問道：“我需要在場一位完全沒有超能力天賦的人……”

    戚楓一把拉過上條少年：“他不就是麼？”

    “不，他的體質會破壞術式的進行。”茵蒂克絲否定道。

    戚楓又指著另一邊的少女：“那……佐天的超能力開發還沒完成，現在還停留在lv0的水平上，應該可以吧？”

    “不，城市裏的學生都屬於有‘天賦’的人，他們就是因為有‘天賦’，才被選入這裏。雖然暫時的能力未覺醒，或者是能力低到不夠lv1，依然不屬於普通人的範疇……術式，或者說魔法，就是普通人為了達到天賦者的能力，才發明的……”

    “哦，原來是魔法……”戚楓已經放棄猜測這個世界的基本設定了，反正靜靜聽著，平靜接受就是了……但是，既然上條和佐天不行，難道要靠自己？自己這穿來穿去的能力，還算是普通人麼？當然，紅後那就更指不上了，別搞笑……她可是台電腦……

第0329章 轉職法爺？

    學院都市二百多萬人口中，一百八十萬學生，個個都是特招進來的天賦異稟的超能力苗子，雖然其中大部分是像佐天淚子這樣沒有把能力開發出來，或者說其實是能力太過弱小而無法具現出來的lv0，但他們都不屬於普通人。

    那……自己屬於普通人麼？

    戚楓撓頭想了想，覺得這個還真不好說。雖然自己擁有穿越的能力，但似乎和這個世界的以海森保和薛定諤理論為基礎的超能力好像不是一回事。

    「那好吧，我試試……」戚楓看了一圈，嘆氣道，在座的其他人也確實指望不上，現在是救人如救火，就算是硬著頭皮也得上，不過他還是給上條當麻打了個預防針：「我可不能保證能行……」

    上條當麻重重一點頭：「拜託了，我現在去找小萌老師，如果不行的話，或許還能趕得上！」

    「啊？小萌老師？」戚楓腦子裡閃過那個真實年齡不知道是多少但是外貌看上去最多剛過十歲樣子的那個神奇的補習班老師……「哎？！她那個樣子不是一種超能力嗎？！」

    不過戚楓還沒說完上條當麻已經一溜煙地跑出去了。戚楓撓了撓頭，覺著上條去找的這個備胎選手也不大靠得住的樣子，自己肩上的責任一下子沉了不少。

    「咳，那事不宜遲，這就開始吧！要怎麼做？」

    戚楓深吸了一口氣，盤腿坐在茶几前的地板上，看著對面機械娃娃一樣的少女，很奇怪，這個女孩子身上穿著的應該是一種宗教修士袍，看上去手工精細材質上乘，不過為領口肩膀暈些接縫的地方是用大號的別針釘起來的？當然了……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

    茵蒂克絲先讓所人有都離開前廳，嘴裡開始唸唸有詞都是些關於天文星象位置什麼的，應該是在計算……然後她用手指沾了一點自己傷口處還未乾的血在茶几上畫出一個圓型法陣，中間是一個五角星，星形中間又有一個小圓，陣中是各種符文……至於寫的是什麼反正戚楓看不懂。

    戚楓就這麼傻看著，少女就這麼自顧自地畫著。戚楓終於忍不住道：「那……需要我幹什麼？」

    茵蒂克絲頭也不抬，用那種毫無情緒波動的語氣道：「還不需要，等我完成這個……」

    少女畫完了法陣，起身在邊上拿了幾盒餅乾，橫過來擺在陣上，圍成了一個框，然後在框裡擺放了幾樣小物件。

    「這是這個房間的微縮映射，物體和角色的職責對應正確就可以，物品本身是什麼並沒有什麼關係……」

    戚楓看著桌上的一堆玩意不由地咧了咧嘴，原本看上去很高大上很嚴肅的施法過程一下子變得有點兒戲了，如果不是對面的少女仍然一絲不苛的表情，他都快懷疑是不是在開玩笑惡作劇了……

    少女也看過來，正視著戚楓的眼睛，認真道：「接下來，請認真執行每一個步驟，如果有誤，您的大腦神經和大腦回路將有燒燬的可能性……」

    「我嘞個去！不是這麼嚴重吧？」戚楓被嚇了一跳，事先可沒人告訴過他還有這樣的危險性……

    「不要分心，開始跟著我念下面的咒語！」

    「啊！啊！好的！」戚楓忙收斂心神，咒語哎，這麼說起來，自己從現在起轉職法爺了？

    少女閉上眼睛，雙手抬起，像捧著什麼的姿勢，開始哼唱一個韻律奇特的調子。

    「呃？所謂的咒語……就是這？汗……吟唱吟唱，還真的是唱出來的？」戚楓腦子有點跟不上，不過先照著做吧，跟著哼沒什麼問題，只要後頭的key別太高就行，他有點怕萬一破音就算失敗結果把自己燒成傻子可就……

    隨著音節的變化，戚楓感覺到房間中漸漸有了一種時空被扭曲的怪異感覺，很難形容，卻又明確存在。一激動，他的胳膊掛了一下桌角，突然間，整個大廳就是一陣激動地晃動！

    「地震？！」戚楓一驚，不過這地方地震高發也不奇怪。

    「不，是連結……桌上的世界和這個房間已經完全對應起來，房間發生的事情將會同時反映在桌上，而桌面上的事情也會同時反映在現實世界的房間中……」

    「啊？！」這下戚楓真的震驚到了，沒想到這個看上去簡陋到不行的法陣居然有這樣的神奇力量，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識到魔法。嗯……確實應該自己是第一次接觸魔法，但是說起來，為什麼這個場景似乎在哪裡見過似的？

    弄一個微觀模型，和真實世界的存在相對應，然後對模型施加破壞，現實中的物體就像模型一樣被毀掉了！這個是……

    魔獸！燃燒軍團！阿克蒙德！

    戚楓腦子裡一閃終於想起來這是個什麼場景，當年阿克蒙德毀滅達拉然城，用的不就是這招嗎？！

    想到這裡戚楓再看對面那小妹子的眼神都直了……自己身前坐著個這種等級的**oss？感覺她畫這個法陣比阿克蒙德還快還輕鬆……至少，阿克蒙德估計沒法用幾盒餅乾來施法。

    「請想像，一個天使的形象！」少女的聲音把戚楓的思緒從艾澤拉斯扯了回來。「努力在腦中想像，一個擁有翅膀和聖潔外形的天使。」

    天使？戚楓幾乎下意識就閃過一個名字。就在這時，房間裡半空中爆發出一片耀眼的光芒，雖然只是純白的光線，卻讓人感到它無比的華麗而燦爛。

    那片光芒之中，一個面目隱在一片混沌之中，身上一套神聖而高貴的鎧甲，手持金色長劍，背後由光組成巨大透明翅膀的天使，降臨人間！

    「我！即是正義！」天使雖然沒有開口，但他的宣言卻這樣迴蕩在房間內。

    泰瑞爾？！戚楓撓撓頭，好吧，看來自己這放飛的思維果然還是沒有從暴雪諸界裡完全回來。

    茵蒂克絲抬起頭，注視了這位來自至高天的天使一會，搖了搖頭，耀眼的光瞬間崩散成了星星點點，散逸於無。

    「這就是你心中天使的形象？」

    「哎……算，算是吧……怎麼？不行嗎？」戚楓看少女的樣子，雖然沒什麼表情，但似乎有些不滿。

    果然，茵蒂克絲道：「我們並不是要真的召喚天使，而是用你意志中天使的形象，來塑造具象化……沒有想到，你意識中這位天使的形象如此的清晰明確，但是同樣，你也清楚地知道，他並不是一位擁有醫治靈魂能力的天使……」

    說到這兒，戚楓明白了：「哦！也就是說，我需要想像一個能醫治靈魂的天使的形象？」

    茵蒂克絲點點頭，但有些懷疑道：「你腦中天使的形象如此明確，應該是對他的信仰非常堅定，讓你想像另一種天使的形象會不會有什麼困難？」

    戚楓擺擺手：「放心放心，絕對沒有困難，另一位天使我更熟！你早點說清楚的話，根本不會出這種岔子。咱們繼續來吧，這回肯定沒問題！」

    茵蒂克絲難得的露出一點訝異的神色，深深地盯了戚楓好一會，才點點頭：「好吧，那我們開始……請專心……」

    少女閉上眼睛，重新開始了吟唱。

    戚楓稍微一凝神，抬頭注視著半空，微笑著輕輕道：「神仙姐姐，出來吧……」

    瞬間，整個世界失去了顏色，只餘下蒼茫的黑白，一點柔光照亮了屋子。一位天使出現在了空中，她全身蒼白而透明，罩著修女式的兜帽，雙眼是看不透的光芒，纖長的身體上只隨意地裹著一條白布，背後的巨大的羽翼輕輕顫動，身邊淡淡的神光縈繞，輕輕的聖音迴響：

    「givemeyourmoney……」

    這位是，靈魂醫者。嗯……這位神仙姐姐復活人好像確實是收費的，不過不是直接收錢，而是取走死者身上裝備25%的耐久度……然後你自然是會去付錢維修裝備啦……這麼說來，這位神仙姐姐怕不是跟工匠之神有什麼瓜葛？

    不過這個不需要戚楓操心，他用手一指，「這位的靈魂似乎……」

    「消散了，無妨，我來復活她！」靈魂醫者淡漠地注視著桌前的二人，開口道。

    這是戚楓頭一回聽到這位天使姐姐說話！

    靈魂醫者微微抬起手，高聲宣示道：「還未到你的時辰！我將助你重返生者的國度！」

    一道淡淡的光線閃過，沒入了茵蒂克絲的身體，應該是成了！戚楓高興地轉頭過去，正要向這位天使姐姐道個謝，卻看到靈魂醫者一臉不爽，啐道：「這丫頭身上的裝備都紅到底了！晦氣！又賠本了！」

    沒理會石化在當場的戚楓，這位心情不好的天使姐姐一甩手，消失了。然後，整個世界又恢復了原本的顏色。

    茵蒂克絲睜開眼睛，點頭道：「好了，看來靈魂已經被重新修補好了，我也可以……啊！」她說著正要站起來，突然腳下一軟，直挺挺地撲倒以面著地。

    戚楓連忙過去把她扶起來，抬到沙發上，讓她坐好，一邊嘴裡道歉著：「咳，不好意思，一下子沒想起來忘了跟你說了，這位天使姐姐直接復活，有個復活虛弱的debu，不過別擔心，幾分鐘就好了……」

    被趕出去的紅後和佐天淚子回來，除了看到桌上留下來的法陣，看不出茵蒂克絲發生了什麼變化，要說吧，似乎比剛才更虛弱了？

    佐天淚子很好奇地湊到戚楓跟前，想問問剛才的經過，戚楓有點顧慮沒有直說，隨便敷衍了幾句就把佐天給打發去給大家訂外賣晚餐了。折騰了這麼一會，雖然時間不多，不過還挺耗心神的，當然，不出去的最大的原因，還是這個小妹子到底什麼來路什麼等級什麼職業……這個一定得好好盤問一下上條當麻！

    「打個電話，讓上條回來！人已經治好了，他應該好好解釋一下這些事情了！」戚楓對打完電話訂外賣的佐天道。

    佐天淚子撇撇嘴：「啊，大叔真是懶惰，竟然不停地指使前來工作的少女做毫不相干的雜活……」不過她也就是說說，口頭上抱怨一下剛才戚楓敷衍自己的行為。

    紅後不動聲色地穩穩降落在戚楓的肩膀上，輕聲道：「剛才房間裡的監視系統失效了好幾分鐘，只能看到各種各樣的光線，從信號上完全無法復原出絲毫的影像……真的是魔法嗎？」

    戚楓回憶起剛才的經歷，也覺得毫不真實，嘆道：「魔法？那不算什麼……阿克蒙德、泰瑞爾、靈魂醫者……咳，我腦子都快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