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穿越到遊戲商店 作者：隆基努斯 (連載中)

第0330章 師匠

    一場神奇的魔法術式完成後，戚楓還在揉著太陽穴試著想把剛才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理出一個能說得通的條理來。重新被扶回沙發坐好的茵蒂克絲突然坐直了，冒出來一句：

    「現在可以確認已迴避此次生命危機，『自動書記』接下來將進入休眠狀態……」

    依然是那樣空洞沒有焦點的眼神，語調機械到類似電子合成出來似的聲音，毫無被治癒後的輕鬆或者是慶幸亦或是後怕之類的情感起伏，戚楓甚至覺得這個上條帶來的小妹子雖然物理上來說是個人類，但是人性化這一點上還不如諾曼底號上的那個主腦「伊蒂」……至少自己幫她換了套主題皮膚後對方還明顯能聽出來稍微歡快欣喜的語氣。

    說完這一句的茵蒂克絲忽然閉上眼睛腦袋一晃，就在戚楓還以為這妹紙又要撲倒的時候，她卻像撞在看不見的牆上似的，一下子彈起來，然後瞪大了眼睛，慌亂地四下打量，一片茫然，好半天才把脖子縮在寬大的袍子裡頭，怯然地問道：「……這是哪？你們是誰？我為什麼在這裡……」

    「哎？！」佐天淚子蹲到茵蒂克絲身前對著她左瞅右瞅，奇道：「難道是失憶？而且……為什麼感覺不一樣了？」

    戚楓倒是有點恍然，毫不在意地擺擺手道：「沒事沒事，沒啥好奇怪的，很明顯，剛才那個是裡人格，現在這是真身歸位了……一般危機時刻裡人格就容易冒出來，這就難怪了，我說剛才那樣子不大正常呢，裡人格的話，就好理解了……」

    這時候上條當麻正好回來，跑得一頭一臉的大汗，進門看到茵蒂克絲坐在那裡像一隻受驚小鹿的樣子，鬆了一口氣，彎下腰扶著牆氣喘如牛。

    「當麻！」茵蒂克絲看到上條，眼睛一亮，從沙發上一下子爬起來，張開手蹦蹦跳跳地跑過去。

    「看來『復活虛弱』的時間過了啊……」戚楓撓撓下巴，若有所思道：「這個鏡頭，下面應該就該發狗糧了吧？」

    「狗糧？」佐天淚子和紅後都不解地望著戚楓。

    戚楓拿手一指：「喏，就是這樣……」

    眼看著茵蒂克絲跑到了上條當麻身前，張開雙手向前一撲，然後就……竄上了當麻的背上？然後就……啊嗚一口？咬在了上條當麻的腦門上？！

    「噗……！」戚楓差點給閃了腰。

    「這就是……『狗糧』？」佐天淚子眨眨眼睛，和紅後一起再次不解地望著戚楓。

    「咳咳咳……」戚楓只能咳嗽著一頓搖手。

    茵蒂克絲咬著當麻的刺猥頭毫不放鬆，嘴裡唿嚕唿嚕地：「當麻大笨蛋……呂跑到哪裡去了……五餓死了……」

    ……

    直到方才佐天淚子點的外賣送到，美味的食物才把牙口超好餓起來超凶的茵蒂克絲安撫下來。被投喂了的茵蒂克絲和剛才那副的冷漠機械的樣子完全不同，變成了一個嬌憨軟萌還帶點天然呆的蘿莉……一邊把料理往嘴裡塞一邊用因為嘴裡食物的阻礙而含渾不清的聲音解釋著自己的來……

    「你是個修女？來自一個叫『必要之惡』的教會？」

    戚楓整理著茵蒂克絲斷斷續續的自我介紹，不禁嘀咕道：「這名字，聽著不像是什麼正經路數啊……」

    「嗯嗯！」小臉鼓得像一隻河豚魚似的修女茵蒂克絲點點頭，用力嚥下了嘴裡的牛肉後才繼續道：「因為我腦子裡記錄著十萬三千部魔法書，所以正在被人追蹤……」

    佐天淚子驚訝道：「十萬三千部？！」

    紅後聽了卻只是撇撇嘴，切了一聲：「區區十萬三千部……而己……」

    「被人追蹤？什麼人？」戚楓問道。

    「是……魔法師！」上條當麻插口道，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其實，我已經遇見過一個了。」

    「哎？！」這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上條當麻就把自己遇上魔法師的經過詳細地說了一下原來，就在這個下午，他拼了半條命才從一名追蹤而至的魔法師手上把已經重傷倒地的茵蒂克絲給搶回來。那是一個火法，還會召喚一種可以自我修復再生的火元素，不過最後上條少年還是憑著一點點的謀略和幻想殺手擊倒了對手……然後他就抱起茵蒂克絲來求救了。

    「真是抱歉，將你們牽扯進來，魔術師又這麼危險……」上條當麻說到這裡不禁低著頭自責道……

    「啊？道什麼歉？哦，你說這個？沒事沒事……我牽扯上的麻煩多的是，估計就這個到處遇事兒的命，你的麻煩再大也大不過銀河系去，不必在意這些小事……」戚楓沉思了一會，搖搖頭道：「其實，你完全有能力輕鬆擊敗那些魔法師，不過聽了你描述，我發現，你和魔法師的戰鬥，完全可以用四個字來描述……」

    上條當麻好奇道：「什麼字？」

    戚楓呵呵一聲一聳肩：「菜雞互啄……」

    「啊？」上條當麻雖然不完全明白，但多少也知道這是個什麼意思。

    戚楓攤手道：「魔法師的魔法在你的右手下毫無作用，而你卻只會躲在自己的右手後面，最後才用一招王八拳煳臉打贏了……要我說你也就是遇上了這種全靠著法術作戰的傢伙才僥倖打勝……要是遇上甘道夫那樣能揮劍掄棒開旋風的近戰法師，你就是個廢啊……」

    「甘……道夫是誰？」上條當麻忍不住抓了抓臉。

    「甘道夫那是……咳，跑題了，不說這個……」戚楓一拍胸口：「別看你打得過魔法師又打得過lv5的御阪美琴，你在我這裡一招都接不住……」

    上條當麻見過戚楓的實力，上次他和御阪美琴交手過後，戚楓給他展示過龍象般若功的神力，不然他也不會冒冒然跑來這裡求救。現在想起來，當時戚楓好像還想把這個教給自己來著，不過自己沒什麼興趣學……

    當然，這回他可不會再拒絕了，相反，他還擔心戚楓因為上次的事不肯給他第二次機會……畢竟，他現在有需要保護的人，他需要變得更強。

    「師匠！」上條當麻納頭便拜，戚楓呵呵一笑，裝模作樣地伸手輕輕一抬，武俠小說裡大宗師都是這麼幹的，讓人拜不下去，接下來自然是心悅誠服……只不過效果和預想的有點不太一樣，上條當麻直接被甩飛出去，在沙發上摔了個八叉。

    「咳……」戚楓不由尷尬地咳了一聲，然後道：「瞧瞧，底子太弱，我先教你入門的功夫，你好好練著……」

    一旁的佐天淚子突然蹦過來，期盼地問道：「大叔，那……我能不能學？」

    「哎？你為什麼要學？」戚楓奇怪道：「你不是正在開發自己的超能力麼？」

    佐天淚子笑嘻嘻地道：「因為大叔下午教訓壞人的時候很帥氣啊！黑子同學那樣驕傲的人，都對大叔的實力很服氣呢，雖然表面上不說但是我看得出來！如果我也有這樣的力量，就不會再像一個朋友的累贅了……」

    戚楓想了想，其實佐天淚子這小妹子正氣感爆棚元氣滿滿，教她幾手功夫戚楓是很樂意的，不過這裡頭有個問題……

    「這套武功練了不僅能強化身體，還會強化腦部……但是你現在這個能力開發實驗就是用外力改變腦電波，如果你練了，levelupper可能就會對你失效……」

    佐天淚子長長的「啊」了一聲，失望之情溢於言表，糾結了半天，還是決定不忘初心：「那……我還是先學超能力吧。」

    戚楓看她選擇困難的樣子，故意笑著道：「為什麼呢？其實，能力開發出來也不一定是哪個方面的，未必就能提高戰鬥力啊……何況我這套武功一共十三層，越練越強，我現在也不過就是只練到三四層的入門水平而已哦！」

    其實戚楓的實力遠超一般龍象同級的水平，他初級就是用兩種寶藥洗經伐髓的，後來又經過星聯的基因改造，要純論力量的話，練到十層的金輪法王也未必就比現在的戚楓強多少。他現在這麼說純屬逗佐天淚子這小姑娘來著。

    佐天淚子愣了好一會，然後才咬著牙用力搖頭道：「我……我還是，選超能力好了！」

    「呃？」戚楓原以為佐天淚子多少會動搖一下的，不過這樣也好，自己的levelupper超能力分析項目可以繼續進行下去不用重新找人了。至於作為對比樣本的上條，戚楓並不擔心，反正他一時半會也練不到眉心輪，levelupper短期內並不會對他失效，長期來說，反正他也開始不了超能力，練龍象並不影響。

    所以，接下來的研究所日程，就變成了，上午佐天和上條一起用levelupper調試腦波，下午佐天繼續，上條改著跟戚楓學龍象般若功。

    小小的風波，似乎並沒有改變什麼，除了研究所裡多了個每到飯點就會準點報時的茵蒂克絲……哦，還有，戚楓終於摘掉了「大叔」的帽子，從那天起，佐天和上條都改口稱唿他為「師匠」……

第0331章 喚風使佐天淚子

    日子又變得平穩了起來。戚楓原本預想中可能會有的什麼魔法結社入侵併沒有發生，那些傳說中追捕茵蒂克絲的魔法師們好像就突然回去度假了一樣，連個影子都沒有，虧得戚楓還讓紅後直接接管了周圍幾條街的所有官方和非官方的攝像頭。如果不是上條當麻那宿舍確實被炸了，戚楓都得懷疑那些魔法師是不是真的在追捕茵蒂克絲這個小丫頭了。

    「嘛，大叔~」

    戚楓正蹺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無聊喝茶的時候，背後響起了這個軟萌的聲音。

    「哎……」戚楓放下杯子伸了個懶腰，這些天他都習慣了，這個名字叫「目錄索引」真實身份是人形魔法圖書館的小丫頭還有個兼職是飯點報時器，每次用這種撒嬌似的語氣喊自己的時候肯定是來求投喂了。

    戚楓抬頭瞄了一眼，果然，準點十一點半，誤差連一秒都沒有。關於這個神奇的生物鐘，茵蒂克絲自己的解釋是很多魔法經常需要借助星象或者日月方位來輔助引導，所以她對於時間的判斷大約和天文鐘差不多，由於長期胃部和大腦的聯動作用形成的條件反射，就形成了這個天文飯點鐘的天賦。

    話說這個小丫頭茵蒂克絲自從被治好之後回歸主人格就表現出和裡人格完全不同的風格來，明明前幾天還被追殺得差點丟掉性命，一扭頭卻跟沒這回事一樣成天就惦記著吃吃吃。基本上做到了日三省乎己早飯吃啥，中飯吃啥，晚飯吃啥。

    由於美**方被動調撥過來的經費實在充裕偌大個實驗室其實壓根也沒別的支出，無非是佐天聽歌上條練武，刨了基本上固定的水電，也就剩下一個伙食費還可以浮動了，在從上到下一致的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的指導思想下，現在整個研究所的恩格爾係數變得相當的不正常。

    「咳，好吧，上午就到這兒……」戚楓隨手從沙發邊上拿出來一本《學園都市美食指南》來，丟給了飯點報時器茵蒂克絲，「你研究下看看周圍還有啥沒吃過的，順便去跟上條和佐天一聲……」

    話說作為一個吃貨的茵蒂克絲為什麼會到了飯點才開始研究這個重要問題……嗯，她這幾天別的時間都在沉迷一部什麼魔法少女的動畫片。一個腦子裡裝著十萬三千部正經魔法書的魔法世界百科知識大全，居然會喜歡看那個手握仙女棒變身只能騙騙小孩子的三流動畫片，一邊看還一邊吐槽裡面魔法知識的謬誤然後繼續追劇追得昏天黑地津津有味，這也是沒誰了。

    不一會，上條少年先從訓練室出來。他一身運動短裝脖子上掛條毛巾，一邊抹著汗一邊興沖沖地道：「師匠！我覺得我快突破達到第一層境界了！」

    戚楓聳聳肩膀切了一聲，「咳，別得瑟，你這都第幾天了？這功夫入門特別快，再笨的人都能學得會。想當年我剛上手的時候，半天就突破了……你這資質，十三層滿級無望啊……」

    上條少年抓了抓自己的刺蝟頭，興奮勁兒倒是不減，這麼多年了，他這也是頭一回摸到超凡的力量，以前他只會廢了別人的超能力，連自己的那份也廢了，哪還在乎進境快慢，至少，現在還不在乎……人的野心也是要慢慢發展的嘛。

    其實戚楓暗地裡正牙癢癢的呢，自己前幾天還吐槽說上條少年套著主角模板，沒想到這隨口一嘴還真說中了似的，一個禮拜不到這位就要練成第一層了，進度水平應該夠上骨格精奇天賦異稟的標準了。再看看自己……前幾天剛剛又被否定了超能力的潛在能力……

    戚楓嘆了口氣，拍了拍他肩膀，語重心長道：「少年，保衛世界和平的重任，以後就交給你了……反正我的秘笈可都給你了，沒收錢，還倒貼了……」

    戚楓還沒說完，就聽到樓上一聲尖叫，把他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什麼回事，就到了佐天淚子手舞足蹈地從樓上蹦蹦跳跳地跑下來，「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哎？」戚楓一愣，然後就反應過來，應該是那個levelupper成功了，心道今天這什麼日子，經驗雙倍麼？怎麼都趕在今天一起升級了？

    「當噹噹噹！」佐天淚子擺出一個華麗登場的pose，然後得意道：「超能力者，佐天淚子，出擊！」

    上條當麻和茵蒂克絲也好奇地湊過來，佐天淚子根本用不著別人催促，早就按捺不住地秀出自己的超能力。只見她抬著雙手，好像托著什麼透明的物體一樣，然後，在她的手上，憑空地出現了一陣輕微氣流，捲動著一些發亮的粉末，漸漸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氣旋……

    戚楓捏著下巴看了一會，點頭道：「嗯……有點『星雲氣流』的意思！就是……這也太小了點吧？」

    佐天淚子才不在乎這點冷水，她萬年lv0的水平突然掌握了超能力，從無到有，這可是質的飛躍。既然起步了，進步還會難麼？反正她可是聽御阪美琴學姐說了，現在大名鼎鼎的lv5電擊使，也是從lv1慢慢練上去的。

    佐天淚子鬧騰了一會終於把興奮勁給緩過去了，才想起來：「星雲氣流是什麼？」

    戚楓擺擺手：「得了，你還差得遠著呢，我就那麼一說，你又沒有小宇宙……啊對了，這得慶祝一下吧？你還不把好消息通知你那幾個朋友？」

    佐天淚子一拍手：「哦對！」跑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這時候紅後才慢悠悠地從實驗室飄下來，她剛才是在整理所有的實驗數據。

    戚楓走到一邊，問紅後有什麼結論。雖然自己這異能潛力是沒指望了，不過對於這個levelupper的研究還是繼續進行了，就是想瞭解一下這個世界超能力的真相。

    紅後抬手投射出一個虛擬屏，指著幾個波形圖解釋道：「這是levelupper對佐天的腦波修正的最終結果，之後就固定在此不再變化，這張是之前佐天的腦波特徵，對比之後，可以看到，這一小段被levelupper修正，修正之後，佐天的腦電波對外的信息交流開始大幅增長……」

    戚楓想了想：「這種信息交流就能改變周圍的『現實』？然後產生超自然能力的？」

    紅後對此只能兩手一攤：「難以判斷，但可能性並不高，這種腦電波似乎也並沒有什麼特殊，而且這種數據交換，反而像是……」

    戚楓：「像什麼？」

    紅後收回了投影，跳回戚楓的肩膀上：「心靈感應……」

    戚楓和紅後才說到這兒，佐天淚子從後面突然跳出來：「初春同學御阪學姐和黑子同學都約好了，我們去商業街一起吃午飯順便慶祝吧！」

    戚楓也就從善如流，帶著所有人一起出發。到了地方，佐天淚子先再次給眾人表演了一次自己的異能，這個粗線條的傢伙居然用自己新開發出來的超能力鼓了一陣風去掀初春的裙子……幸好這個女色狼的功力不深，才沒有成功。初春小妹子腦袋都跟開鍋了似的騰騰冒熱氣，用小拳頭捶佐天女色狼的胸口……

    鬧騰了一陣，白井把戚楓拉到一邊：「你們真的成功了？就靠那個levelupper？這簡直難以置信，但我不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戚楓點點頭：「確實，我也很驚訝。」

    白井追問道：「你們研究出原理了麼？」

    戚楓只能嘆口氣：「才剛剛得出結果，深入分析還早。不過似乎只是腦波被改動了一小段……」戚楓看白井臉色凝重，不由好奇問了一句：「有什麼問題麼？」

    白井皺眉卻沒明說：「有些事情，但還沒能確認。」

    「白井同學！師匠！快來啊！我們要開動啦！」

    「哦，好的！」

第0332章 大海吶它全是水

    白井似乎有什麼想說的，但是看到興致高漲的佐天淚子就欲言又止了，戚楓旁敲側擊了幾下也沒問出個所以然，直到一頓慶祝宴吃飽喝足鬧騰完了她也沒露口風。既然如此，戚楓也就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

    回到了研究中心，上條當麻繼續被放生。倒不是戚楓偷懶，而是龍象般若功就是一個笨功夫，至少，前幾層還是不講究什麼技巧的，戚楓把功法動作和三脈七輪畫給上條後其實自己也就沒什麼好教的了。

    佐天淚子的腦波已經定型，繼續聽levelupper也不再發生變動，於是，佐天淚子也被放生了。紅後打開了一個很專業的異能測試室給她，那裡面有各種各樣的輔助物品來讓超能力者用來訓練自己的能力。佐天淚子歡呼一聲就在裡頭開始玩得不亦樂乎現在裡頭到處是飛來飛去的各種輕飄飄的小物件。

    紅後和戚楓則到了數據中心，面對著十幾個大屏幕，開始分析從佐天淚子那裡得到的數據。這裡原本運行著一台計算能力在學園都市內能排進top20的服務器，不過現在已經變成了擺設，斷了電停在那裡。現在這裡的所有計算和控制都被挪到了紅後右胳膊上那台萬用工具上了。托比給紅後裝的這台萬用工具是專業的科學實驗精英型，比戚楓手上這台n7制式戰場輔助型還要強勁得多。

    「喏，就是這一小段波形……」紅後指著一塊屏幕勾了勾小手指，那塊屏幕就飄過來，上面是佐天淚子現在的腦**形，其中一段，被用黃色高亮標註出來的，就是佐天被levelupper修改的腦電波特徵。

    作為電子專業的戚楓，示波器當然是看過不少，不過腦電波不在他的學科範圍內，當然也看不出來什麼所以然，只瞅了一眼，問道：「上午好像聽你說過，光是這段腦波，不像能產生異能的樣子？」

    紅後點點頭：「當然，雖然我們對這個世界的超能力沒有那麼深的研究，但多少也有些基本的瞭解，這一點特定波形的腦電波根本不可能對周圍的『現實』產生扭曲。」

    戚楓想了想，一拍大腿：「那我們看看超能力者的腦波是個什麼樣子不就知道了？」

    紅後小手一揮，幾個屏幕移過來，上面顯示出了御阪美琴、白井黑子、初春飾利幾個小妹子的頭像，然後畫面一閃，在她們的頭像邊上顯示出了她們各自的腦電**形。

    紅後攤手道：「這麼簡單的對比實驗我當然是早就進行過的……這幾位是我們比較熟悉的能力者，正好，她們又分佈在不同的lv段位，很有代表性。她們在這一段的波形和佐天淚子的毫無相似，而且毫無關聯。另外，我還分析了她們在不同lv段位時期的腦波特徵，這一段都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可以證實，這一段腦波其實和超能力並沒有什麼直接關係。」

    咳，學園都市的數據庫都讓這丫頭給滲透成篩子了吧？連lv5的御阪美琴的初始資料都被輕易地調閱出來。戚楓這才想起來紅後原本的身份安佈雷拉的超級人工智能，這種給人做實驗並對結果加以分析，或者黑掉哪個政府的官方數據庫，應該都算是她的老本行，駕輕就熟……她現在這個水主席的形象總讓戚楓把她原本的身份給忘了。

    「那……」戚楓撓了撓頭，忽然又想到：「有沒有人和佐天，我是說現在這段改完了的腦波相似的？」

    「當然！」紅後稍微抬了抬下巴，略有些得意道：「這種常規的事情我怎麼會有疏漏？」

    她小手一點，又移過來一塊屏幕，上面出現了一個頭像，是一個一頭茶色略卷長發的年輕女性，有些空洞無神的雙睛加上重重的黑眼圈，讓人覺得有些陰鬱，邊上是她的腦波形。

    紅後指著波形中的高亮一段，道：「整個學園都市中，和佐天現在的腦電波在這一段上相符合的只有一個人山木春生，然而她是一個lv0無能力者，而且鑑於她早已成年，她成為能力者的潛力已經可以完全排除。所以，我的判斷是，腦波的修正應該不是levelupper和超能力的奧秘所在。研究方向錯誤，研究失敗，應當中止研究並歸檔……」

    戚楓盯著屏幕上這個和佐天在同一段上腦波相同的人，總覺得沒有這麼簡單。他盯了一會，突然問道：「哎，你說……如果我們把她找來，也聽聽levelupper會是個什麼結果？」

    「呃……哎？哎？！」紅後愣了一下，然後瞪大了眼睛，半晌才晃了晃腦袋：「所以說，人類這種思維的火花，確實是ai用邏輯難以模仿的……嗯，這或許是個有意思的嘗試！」

    戚楓覺得，這只是普通的思路吧？不過他沒打算跟紅後就這種人和ai思維方式不同的問題深入討論下去，把話題拉了回來：「不如試試吧！讓我們看看，這個山木春生的資料。」

    紅後手指一點，屏幕上就顯示出了目標的資料表格。在能力一欄上，戚楓注意到，確實標註著lv0，職業顯示為醫生、研究員，主攻方向是……腦神經科！

    戚楓眼睛一跳，這個山木春生，是腦神經科的專家？！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這中間明顯的相關性，戚楓敢打賭，這個山木春生如果和幻想御手levelupper完全無關就有鬼了！

    「走！我們去拜會一下這位……山木春生醫生吧！」戚楓想到就行動。

    「好的！」紅後揮揮手把屏幕都關了推回原位，正準備飛到戚楓的肩上，忽然停在了半空中，像發呆了似的，兩秒鐘後，小丫頭突然凝重道：「佐天暈倒了！」

    「啥？暈倒？」戚楓一愣，然後轉身，往佐天在的那個測試室跑過去，紅後也緊緊跟上。

    戚楓現在一個縱身就能直接上二樓，一轉眼就到了測試室，打開了房門，就看到佐天淚子撲倒在一地的小塊發泡材料堆裡頭，臉都埋在裡頭，像倒在大雪地裡似的。

    戚楓單手就把她拎了出來，剛才還活蹦亂跳的歡脫少女這會像睡著了似的，不過就是怎麼搖晃喊她都醒不過來。戚楓還試著掐了掐人中，依然沒有反應。

    「這是……」戚楓把昏睡不醒的佐天放到一邊的沙發上，問道：「這丫頭玩超能力過火脫力了？」

    紅後切出萬用工具直接深度掃瞄了一下，晃晃腦袋：「不像，腦部活動依然活躍，甚至在數值上，比上午的測試結果還要高出將近一倍。一般來說，這種程度的腦部活動，人是不可能保持在昏睡狀態的！」

    戚楓和紅後的動靜把正在練功的上條少年也驚動了，他也跟著跑了過來。不過他也只有干看著著急。

    紅後連上了測試室的設備，進行了更詳細的數據分析，有了一些發現：「……佐天在使用能力時，被修正的那一段腦波會特別強烈，平時則會比較平緩……但現在，雖然人在昏睡中，但腦波一直保持在使用能力的狀態……」

    「呃？」戚楓往周圍看了看，根本沒有任何氣流存在的樣子，佐天的能力沒發動啊……

    雖然對異能瞭解不多，戚楓想想也知道，大腦一直保持在這種劇烈活動狀態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不過，怎麼辦呢？一般要是人太激動了，打暈了或許也算是個辦法，但是……佐天現在她就是暈著的啊……總不能再打暈一遍吧？

    戚楓有點焦急地原地轉了兩圈，看到了一邊的上條少年，靈光一閃：「對啊！來，上條，你來試試！你的右手說不定有用！」

第0333章 木山春生

    上條當麻還在「哎？哎？」的沒搞清楚情況，戚楓已經扯過他的右手直接摁在了昏迷的佐天淚子的腦門上。

    「就保持這個pose不要動！」戚楓回頭問紅後：「看看，見效了沒？」

    「讀數下降了！」紅後調節了一下雙眼瞳孔尺寸來表示對上條少年的幻想殺手的驚嘆：「大腦的異常活動直接被中止，連腦波的內外數據交換都完全消失……」

    佐天淚子暈快醒得也快，說話間就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被大家圍在中間……

    「哎……怎麼回事？我剛才好像……」佐天一頭霧水，皺了下眉才依稀想起自己似乎暈倒的事，想要爬起來，一用力才發現自己腦袋被上條摁在沙發上摁得死死的。

    「喂，頭好重啊……」佐天抗議道。

    「嘁，這就是對救命恩人的態度嘛？」上條抽回右手，抓抓自己的刺猥頭。

    「嗯？！大腦活動異常！讀數又跳回峰值！」就在上條拿開右手的同時，紅後那邊監控屏上已經穩定下來的波形一下子又暴走了，看來影響並沒有消失，只是被幻想御手阻斷了。

    上條嚇得連忙回身抻出右手，佐天淚子剛準備坐起來，正好撞上，腦瓜一疼，哎呀一聲又被拍回沙發去。

    戚楓看到數值斷崖式下跌，鬆了口氣，幻想殺手名不虛傳，當初把上條少年拉過來一起實驗果然是先見之明！佐天這邊情況穩定可以先放一下，現在重要的是……

    「查！給我徹底地查一下這個木山春生，看她跟levelupper到底有什麼瓜葛！」

    紅後馬上切出了一堆窗口，兩隻小手在虛擬鍵盤上飛快地操作起來。要說這丫頭現在手頭的這只萬用工具，在電子戰方面的性能比戚楓手上的高出十倍不止，而紅後自己的黑客水平比戚楓高出一百倍都不止，所以這個效率嘛……不到半分鐘，已經把這個叫「木山春生」的腦神經科專家接觸過的所有電子設備黑了個底朝天……

    「果然！levelupper就是她製作的！」紅後移過一個虛擬屏拉大了放到前面：「在她的個人電腦裡，發現了很多音頻文件，是不同完成度的levelupper樣本……」

    戚楓點點頭，自己的猜測果然沒錯，不過還是有點懊惱，當初怎麼就沒好奇地想起來按著levelupper改造完的腦波的特徵去查找一下……

    「好！我們去找找這個……木山春生。」戚楓覺得這個幻想御手背後肯定有什麼陰謀，雖說這種事其實應該交給白井黑子這個城管的，不過一來戚楓覺得把事情拜託給個初中小女生似乎有點靠不住的樣子，二來佐天好歹也算是自己半個便宜徒弟吃了虧自己當然得去把場子找回來……

    「我建議，請做好萬全的準備……」紅後提醒道：「這個木山春生顯然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會被人追查，她在自己的幾台電腦裡都設置了陷阱程序，一旦有人侵入電腦就會給她警示……她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並且可能會有反制手段！」

    戚楓現在是能力被鎖狀態，於是從善如流，立馬轉身回了房間，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身盔甲的戰鬥形態。

    「準備出發！哎，對了，你的侵入沒被發現吧？」

    紅後回了戚楓一個死魚眼：「呵……她畢竟，只是，腦神經科，專家……」

    「等一下！」x2

    戚楓一回頭，看到佐天淚子躺在沙發上不敢亂動，眼巴巴地望過來，而上條少年也很無奈的樣子坐在沙發邊的地上手仍然搭在佐天的腦門上：「我們怎麼辦？要一直這樣麼？」

    戚楓想了想：「得，你們一起來吧！」在這個世界，上條少年的幻想御手可是個不得了的外掛，帶上有備無患。佐天現在沒有幻想御手的壓制，腦活動分分鐘暴走肯定得再暈過去，暈倒也沒什麼就是怕時間長了燒腦，所以只能一起行動。但是這樣最後就只剩下茵蒂克絲一個人也不妥當……於是，最終變成了五人小隊集體出動……

    研究中心有一輛自備的商務車，就停在樓下的地下停車廠。不過戚楓暫時還沒有學過駕照，這輩子的駕駛經驗都來自《極品飛車》《山脊賽車》《頭文字d》，所以為了公共安全考慮，還是讓紅後來當司機比較妥當，雖然她走路還不大利索，不過踩踩踏板沒問題，至少不會把油門和剎車踩錯。唯一的問題是……身高硬傷！她93公分的身高只能站在方向盤下面操作，不過不用擔心她看不見，這丫頭除了光學之外兩隻眼睛還有幾十種射線傳感器，開著x光都能看清路況，只是車子出去會被人當成無人駕駛罷了……嗯，不過以學園都市的科技水平，無人駕駛車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就是了。

    紅後站在駕駛位上單手把著方向盤，另一隻手仍然在操作著她的萬用工具。雖然她的黑客水平一流，但是目標電腦自己的讀取速度有限，所以深度資料還需要慢慢發掘。

    「……沒錯了，雖然木山春生刪除了自己電腦中的的上網痕跡，但是從服務器的記錄來看，levelupper確實是她上傳到網絡上的……而且，她的電腦裡，我還發現了一些論文，關於『共感覺性』的研究……」

    「共感覺性……」戚楓撓撓頭：「那是什麼？」

    「詳細的解釋起來太複雜，實質就是人類大腦處理信息時複雜的關聯聯繫，比如：眼睛看到顏色大腦卻能額外反饋出關於溫度的信息，所以看似雜亂無章的聲音，利用類似的原理，就能夠改變腦電波的特徵波長……」

    隔行如隔山，反正戚楓沒聽懂。不過這裡頭的原理不重要，重要的是鎖定木山春生的罪行就可以了……嗯，雖然不知道這位腦神經科的專家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但是要說她偷偷摸摸搞出來的這個levelupper就是為了惠及普羅大眾而且做好事不留名，戚楓是絕對不信的，何況現在這玩意還出現了嚴重的副作用現在佐天淚子的腦門上還帖著上條少年的右手吶。

    「那個……我說……」上條少年臉色有點泛青，舉起左手發言：「能不能換個姿勢，我的右手已經快沒有知覺了……」

    上條保持著抬手過肩並且把手心朝向後方的姿勢差不多半個鐘頭，邊上的茵蒂克絲甚至不得不幫他架著胳膊。

    「呃……這個麼……」戚楓抓抓下巴：「理論上，只要接觸著腦袋接近大腦就可以吧……」

    「早說嘛……」上條當麻大鬆了口氣，直接倒在椅背上，右手一翻很自然地就放到佐天的頭頂上：「嗯，這樣順手多了……」

    佐天淚子愣了一下，然後腮幫子鼓鼓的：「雖然知道自己是受到救助的那一邊，但是總覺得……這樣很失禮啊！」

    上條少年漫不經心道：「不要報怨啦，我的右手都……唔！！！！！！」

    上條當麻突如其來的這一聲悶哼，把大家都嚇了一跳，除了紅後，所有人都盯著他。

    上條瞪大了眼睛好一會，才抬起頭看著戚楓：「師匠，我似乎，練成第一層了！」

    「噗！！」戚楓要不是頭扭得快非噴他一臉吐沫星子不可，話說自己當初連嗑了兩顆幾乎是孤品靈藥突破的第一層，你只不過對著妹子發動了一記摸頭殺就達成了？你這主角光環到底是個什麼屬性啊？要不你這只幻想殺手改稱把妹手如何？

    不過進本之前隊友升級總是個好事，不必糾結。戚楓默默地在心裡叨叨了兩句也就不說話了。

    紅後雖然是第一次開車，但作為一個超級人工智能，這幾乎毫無難度，以最優化的速度角度並線超車選擇車道，哪怕是艾達王來了也很難開得更快，所以，這會目的地已經到了。

    木山春生作為研究員和醫生，在一家叫水穗機構病院的大腦生理學專科工作。戚楓下了車，四處望瞭望，沒發現這裡有什麼特別之處。

    紅後在停好車的同時已經黑進了醫院的服務器，下載了醫院的樓層地圖並轉到了戚楓的萬用工具上，順便地，還檢查了一下監控錄像，確認了目標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後並未外出。

    戚楓帶著四名隊友，到了門前，深吸了一口氣，懷著副本開boss的心態，敲了敲門。

    「請進……」

    戚楓推開門，就看到辦公桌前坐著一個穿白大褂，一頭帶卷的茶色長發，身形消瘦面色有些憔悴臉上還帶著淡淡黑眼圈的木山春生。她這個形像讓戚楓聯想到學校裡在實驗室泡了幾天要在deadline之前趕完論文的學姐……

    「哦？你們是？……」

    戚楓開門見山，指著身後的佐天淚子：「我們這裡有一個病人……聽說木山醫生是腦神經科的專家，特來請教。」

    木山春生側了一下頭，看到了佐天：「啊嘞，這位小姑娘麼？是什麼症狀呢？」

    「使用了幻想御手之後突然昏厥……」

    「！！！……你們？……」

第0334章 幻想網絡
      
    「你們？！」

    木山春生剛才還帶著一副倦容的臉一下子變得冰冷，帶著黑眼圈半眯著的眼睛裡閃過一道光……這不是修辭手法，真的是有一道光，木山春生的一隻眼睛已經瞬間變成了血色，瞳孔變成了像貓那樣的豎瞳，還發出淡淡的金光……

    雖說紅後查過學園都市的數據庫裡顯示木山春生只是個沒有異能的lv0，但既然她是levelupper幻想御手的發明者，戚楓怎麼可能會天真地以為她沒有超能力？只不過這個單眼變色的特效把戚楓嚇了一跳。

    「擦！瞳術！」這估計得是真玩意，可不會像那個召不出式神的半調子陰陽師的陰陽眼。不過戚楓雖然吃驚歸吃驚，但並不慌亂，他早有打算，一切盡在掌握！他一進屋就開門見山直說，就是為了看對方的反應，畢竟他還不能確認，幻想御手的這種有害反應到底是副作用呢還是發明者的別有用心。果然，這位木山醫生的臉色和反應明顯說明自己心裡有鬼！

    那還有什麼說的？直接拿下！

    戚楓飛快地退後一步，伸手從邊上扯過上條少年，一用力，拎著他的領子就把他當飛行道具朝木山春生扔了過去。

    「哇啊啊啊~！！」上條少年雖然剛才就被戚楓知會過，到時候會用到自己，靠右手的特殊屬性來打主攻，但是沒人告訴他是這麼個用法！

    「看招！幻想殺手！」戚楓把大招扔出去後立刻伏低身體隨時準備上去接應或者對殘血boss追加連續技。

    「！！！」木山春生差點被這陣仗嚇住，不過她還是在必要的時間之前反應過來，手輕輕一抬，在身體前方豎起了一方透明像玻璃只帶點淡淡藍色的屏障。

    木山春生的臉上稍微浮現出了一點點類似於輕蔑這樣情緒的笑意只不過是這麼亂來的幾個傢伙而已麼？

    不過下一瞬間她的輕笑就凍住了，她自認為堅實到足以輕鬆攔下槍林彈雨的屏障，在接觸到那個飛撲過來的少年的手指尖的剎那，崩成了星星點點的光點……

    「這是什……唔！！！」

    木山春生還來不及吃驚已經被上條少年撲倒，兩人滾作一團，辦公桌上的電腦、打印機、文具、紙張、文件架之類的全翻倒了砸在他們身上。

    「摁住她！對！用右手摁住她的頭！」戚楓連忙跟上去，一邊還不忘了提醒上條當麻技術動作要領。

    「不要光說啊，來幫個手！」上條當麻好像陷入了麻煩之中。戚楓輕輕一跳躍過了辦公桌，看到身上壓著各種雜物的兩人以十分複雜的形式擰在了一起，不過上條的右手好歹摁在了木山的頭上，而木山的眼睛也恢復成了正常的顏色。

    「幹得好！」戚楓花了點工夫把兩人拉出來，當然，上條一直沒有鬆開自己的右手。

    木山春生醫生可能被摔疼了，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胳膊，臉上有些痛苦的神色，猛地朝戚楓和上條瞪過來，然後自己一呆：「什麼？！我的……力量？」

    「哈！」戚楓有些得意地拍了拍邊上的上條當麻：「你的幻想御手失效了！」

    木山春生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有些失魂落魄，喃喃道：「糟了！這樣……網絡……失控了……」

    「哎？什麼網絡？」戚楓有些好奇，不過還沒等他問完，身後的因蒂克絲就驚呼起來。

    戚楓回過頭，看到因蒂克絲很吃力地撐著比她高了一個頭的佐天淚子……這妹紙，離開了上條的右手，又暈過去了！可惜，上條少年就只有一隻手。戚楓可不敢貿然把木山放開。紅後搭了把手，和茵蒂克絲先把佐天放在辦公室的沙發上。

    「唔！」昏睡中的佐天突然皺起眉來，好像是在昏睡中做起了惡夢一樣，在沙發上胡亂掙紮起來。

    「幻想御手這種昏睡作用怎麼消除？！」戚楓急忙質問道，畢竟，他就是為了這個來的，解鈴還須繫鈴人，上條當麻的右手能起效那也不能作為佐天淚子永久的頭部掛件。

    「哎……」木山春生長嘆了一聲，從兜裡掏出一張存儲卡，拋給了戚楓：「裡面有能消除幻想御手的音頻，放給她聽吧，應該有用……只是……」

    戚楓接過卡，轉手給了紅後，然後打量了一下木山，懷疑道：「只是？什麼意思？」

    木山春生面如死灰：「幻想御手網絡，脫離了我的控制……這近萬人的心靈網絡，會怎麼運轉，我也無從猜測……」

    雖然木山說的不多，但之前戚楓和紅後對幻想御手做了不少的研究和猜想，被這一點之後就多少明白了。

    幻想御手能修改聽者腦電波中的一截，這一截相仿的腦電波之間可以相互交換信息，借此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網絡。

    「所以說……這個是一種網絡？」戚楓皺著眉頭試著推導出幻想御手的原理：「聽了這個的人，就加入了這套網絡，而他的能力看上去被提升，實際上是得到了網絡上其它節點的能力對自己借出的支持？」

    「是……」木山春生倒也沒藏著掖著。

    戚楓抓了抓下巴，雖然不知道這個網絡上節點之間能相互支持些什麼，不過大體上的工作方式是理解了，也不由吸了口涼氣，一萬人的幻想御手網絡，每個人都可以向網絡中輸送超能力的支持，木山春生作為主控者，戚楓毫不懷疑她瞬間能聚起至少上千人的超能力力量於一身。要不是剛才使出了對超能力有必殺效果的「大招」，自己沖上前去對上這位看上去瘦弱的醫生，說不定現在跪的就是自己了。

    原本這是一個有主服務器（木山春生）的網絡，但是她現在被上條強行踢下線之後，這個網絡變成了每個節點平等的分佈式網絡……

    沒有主控的分佈式異能網絡，行為取決於每一個節點的意志的合集……聽上去就很危險，戚楓覺得，根據異世界沒事也要找事無風三尺浪的運行規則，這要不出事才是有鬼了！

    「你還能奪回網絡的控制權麼？」戚楓決定冒點險，畢竟眼前這位看著似乎也不像是窮凶極惡的反派的樣子，你看她隨身還帶著解藥並且主動貢獻出來了來著……

    「沒辦法了……」木山春生搖搖頭，「一旦這個幻想御手網絡失去了控制，就會有自我意識形成，那麼它就不會再接受一個外來意志的命令。」

    戚楓看了她一眼，然後示意上條當麻把她放開，「要解決掉這個網絡！」

    木山似乎有些心疼和不甘，不過也只是片刻而已，她微微搖了搖頭然後再嘆了口氣後，認命似的：「是啊……畢竟，這個網絡已經沒有意義了……全完了……」

    這一會兒工夫，紅後早就把那個「解藥」對佐天進行了魔音灌耳，雖然佐天還沒有醒，不過已經平靜了下來。

    「紅後，把這個音頻傳給我。」戚楓切出自己的萬用工具，然後呼叫了白井黑子。

    「啊！你先打過來了？正好！我有緊急的事對你說，幻想御手的開發必須馬上停止！我們這裡已經發現了許多使用者……」電話那頭白井黑子十分焦急。

    「昏睡過去了吧？」戚楓打斷了她。

    「哎？！你怎麼知道？難道？！佐天她也……？！」白井的語氣一下子沉重起來。

    「我現在傳一個音頻文件給你，這是解決幻想御手的『解藥』！盡快播放給那些人聽！否則可能發生大亂子！」戚楓說著隨手一劃就把文件通過通訊網絡發送給了白井黑子。

    「大亂子？」白井黑子叨咕著：「現在這情況還不夠大亂子的麼？我們judgment都快忙死了……」

    戚楓一想到，一萬人的意志和異能能量糾集成一起無人控制，就有點冒汗：「相信我……你不會願意看到的。」

    「好吧……哦！我這邊收到了！這個文件你是從……天吶！那是什麼？！」白井黑子在電話那頭突然驚叫起來。

    「出什麼事了？」戚楓緊張追問。

    「怪……怪物！出現在了市中心！」白井黑子還不忘加上一句：「你這是言靈麼？！這是幻想御手造成的？」

    果然被自己料到了……戚楓有點無奈地撓撓頭，被人說是烏鴉嘴也無法辯駁。

    「咳，總之，快點把這個放給那些使用者聽！」

    紅後不需要戚楓說，早就直接打開萬用工具，調取到了全城所有監控的權限，很快找到了白井黑子所說的「怪物」一團半透明的扭曲的巨大生物，疑似腦袋的部分，超過全身的一半，正飄在空中，它長著兩隻碩大的紅色眼球，而背後，伸出了十來根觸手似的東西，卻又有點像泰瑞爾背後的翅膀，它的頭頂上方居然還一個金色的光環……

    「這……這是什麼玩意？！」戚楓大眼瞪小眼，這生物看著一點都不科學，也不超能力……

第0335章 摔跤吧爸爸很好看哦……
  
    自帶翅膀和光環外形卻扭曲醜陋的巨形半透明生物飄浮在學園都市的中央，頓時嚇壞了週遭的市民，所有人都驚惶失措地四散而逃。 雖然名義上是一個充滿了超能力者的城市，但真正有拿得出手的戰力的精英依然是少數，說不上鳳毛麟角，至少也差不多得是百里挑一的……當然了，如果算上這個城市的二百萬人口基數，成千上萬的超能力戰士也不容小覷了，這也是學園都市可以獨立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底氣之一吧。

    不同於一般電影裡頭最終結局後才會作為彩蛋出現的警察，學園都市裡的風紀委員會judgment和警備隊antiskill的反應都非常迅速。以學生為主的綠袖標風紀委員負責外圍戒嚴和疏散人群，以教工為主的警備員們則都是一身sat般的制式裝備，把城市中心區突然出現的怪物團團圍住。

    「允許使用實彈！瞄準……射擊！」一聲令下，幾十個槍口同時吐出火舌。

    幻想御手網絡生成的怪物雖然在形態上看起來像是一個虛靈體，但事實上卻表現出實體的性狀子彈打在它身上，能看到火花，比較脆弱的部分還會被擊穿，迸出像血肉一類的物質……不過在落地之前就會消散掉。

    戚楓面前八個投影屏全方位地展示著那隻怪物的情況，這是紅後連通到的學園都市警備中心實時指揮數據鏈中傳回來的影像。

    「似乎……也不是很強麼……」

    戚楓觀察了一會，摸著下巴道。因為畫面中的那隻怪物除了樣子噁心人之外，並沒有什麼進一步的動作，目前處於被動挨打的態勢，而且，普通槍械居然就能對它造成殺傷！看它身上不停掉落下來的軀體碎片，這還只是單兵輕兵器而已！戚楓毫不懷疑學園都市擁有更強的武力。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回應戚楓的這份輕蔑，話音還沒落，那隻怪物突然張開大嘴，淒厲地鳴叫了一聲。隔著屏幕的戚楓當然不會直接以耳朵感受到其中的威力，但是看畫面中那一道幾乎肉眼可見的震盪波，以及警備員們捂上耳朵東倒西歪的表現，足以知道這一記音攻的強悍。

    不過這在「怪物又變大了一圈」和「怪物的傷口自動癒合了」面前，又不算什麼太糟糕的消息了。

    白井黑子的電話又打過來了，「那怪物到底是什麼？！它居然還會重生？！它有什麼弱點嗎？！」

    戚楓頭一回聽見白井黑子這麼嚴肅正經，不過問題他也答不上來，於是乾脆開了外放免提，把萬用工具伸給有些表情怪異的木山春生。

    「……」木山春生稍微沉默了片刻，開口道：「那些應該是……暈倒的人的意識集合體，如果那些人不離線幻想御手網絡，就會源源不斷地向它輸送力量……」

    戚楓接過話頭：「剛才不是傳給你『解藥』了麼？馬上給那些暈過去的人聽啊，不行你把音量開大點！」

    「『解藥』很有效！聽了兩遍的使用者已經平靜下來了。」雖然如此，白井黑子聲音卻一點也輕鬆不起來：「但是！我這裡只有很小一部分人！其他都分佈在城市各區的看守所或者醫院中，而且，幻想御手的使用者比預估的要多得多！收治收容的人數剛剛過千，大部分使用者還潛藏在城市的各個角落，我們已經派出了所有人手，但是一時間……」

    不用多說了，戚楓從木山春生那裡知道的幻想御手網絡的使用人數是接近萬人……就憑風紀委員會那點力量，想把這麼大幾千個暈倒在不知什麼角落裡的人都找出來，沒個幾天時間是完全不現實的。

    這邊正拿不出辦法，那邊變大了的怪物似乎連脾氣也同步變大了似的，瘋狂舞動起背後像觸手似的翅膀，開始在市中心大肆破壞起來……

    「嘖！」戚楓皺了下眉頭，要說起來，如果不是剛才自己這邊放上條少年把木山春生打到掉線，也不會造成這樣的情況，雖然這個鍋扣在道理上不應該扣在自己的頭上，不過就這麼觀望著多少有些良心上過不去。

    「走！我們去會會那個怪物！」戚楓一拍身邊的上條少年。自己現在手頭上沒有別的武器，估計能對付這種不科學的玩意，還得靠上條少年的幻想殺手才行。

    不過這裡離事發地點不近不遠，徒步去肯定不行，開車就得帶上紅後，不過紅後走了沒人看著木山春生也不合適，於是，戚楓還帶上了這兩位，留著因蒂克絲在這邊照顧還沒醒過來的佐天淚子。

    「開我的車吧，快一些……」作為被看押人員的木山在走到停車場的時候突然道。

    「誒？」戚楓一愣，就看到木山從口袋裡摸出一把自己相當眼熟的鑰匙。木山走了幾步，拉開自己座駕的車門，坐進了駕駛位。戚楓才知道為啥那車鑰匙看著眼熟，沒想到這個看上去陰鬱又瘦弱的木山，開的居然是一輛五百多馬力的蓋拉多沒錯了，就和自己從善若水那裡搞來的那輛一樣！只不過不是鮮亮的黃色，而是灰不拉嘰的藍色，稍微符合了一點主人的形象設定。話說……這個世界的研究員薪水挺高的呵？

    不過由於車只有倆座，副駕駛給了上條當麻，戚楓拒絕跟個男人拼一張座，只能趴在車頂上，不過以他的臂力來說倒也沒什麼可擔心的。紅後一個90公分的洋娃娃完全不需要擔心，椅背後面的空間足夠她撲騰。如果不是為了監控木山春生，她其實完全可以自己飛著過去。

    木山一腳油門，蓋拉多帶著輪胎在地上摩擦出的一溜白煙，以絕對夠吊銷駕照的速度漂移著橫出了停車場，一個甩尾瞬間就竄上了公路。出人意料，木山春生的車技居然看上去並不比艾達王差出多少……得益於此，戚楓他們幾分鐘內就趕到了現場，中間還直接無視了風紀委員會的路障，一路開到了警備員們的作戰第一線。

    這裡已經變得滿目瘡痍，受傷的警備員們躺了一片，警用車輛也都歪在一邊冒著黑煙，道路和建築物都被破壞得相當厲害，怪物的戰鬥力可見一斑。

    「你們……是什麼人？」尚有戰力的警備員看到戚楓一行，從掩體後面探出頭來，告誡道：「這裡很危險！平民應該馬上撤離出……」

    話說到一半，他才發現戚楓一身科技感十足秒掉自己身上制式sat護具多少條街的n7盔甲，硬生生把話給嚥回去了，這行頭怎麼看都不像是平民。

    「啊……你就當我們是增援好了！」戚楓擺了擺手，從地上撿起一塊被丟棄的半人多高的警用大盾，拿在手上，雖說似乎也起不了什麼大用，但總比手無寸鐵的感覺好那麼一點點，帶頭往前面轟響處摸過去。

    「哎呦？……」接近了一些，戚楓居然看到一個熟人！御阪美琴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跑到了這裡，正在和巨形的怪物廝殺。電光噼裡啪啦地亂跳，四周的金屬、地下的鐵砂，都變成了御阪美琴的武器，飛舞著不停地從怪物身上撕扯下大塊的肢體……只不過，怪物也在不停地重生，並且依然在緩緩增長著自己的體積。

    「可惡！怎麼都打不倒！」御阪美琴已經開始喘著粗氣，和怪物正面硬碰硬地較量了許久，lv5的她也感到了吃力。還沒等她歇口氣，怪物的幾條觸手從幾個方向疾射過來，她只能依靠周圍混凝土中鋼筋和電磁場的作用力飛躍起來閃出包圍。

    「嘿！孫賊！」戚楓一聲大喝，跟著一板磚脫手而出，雖然肯定不及超電磁炮的三倍音速，但也像出膛的炮彈一樣，在怪物腦門上開了個不小的洞。

    「嘖！」戚楓對攻擊效果有點不大滿意，他可是瞄著怪物的眼睛去的……沒轍，板磚上的功夫他真沒練過。「可惜我因陀羅拿不出來……」

    不過準頭略差，仇恨倒是很穩地拉過來了，怪物尖嘯一聲，舍了御阪美琴，盯緊了戚楓，在自己的身邊憑空凝出了幾根冰錐，飛射過去。

    「看你的了！」戚楓往上條當麻身後一縮。

    上條硬著頭皮伸直了右手擋在身前，不出戚楓所料，巨大的冰錐在接觸到幻想殺手的一瞬間就崩潰成了一陣裹著些微冰晶的涼風……

    一直微眯著雙眼的木山春生現在把兩隻眼睛瞪得溜圓，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出來，她終於明白自己是怎麼被踢下線的。這個刺猥頭少年的能力……

    「是你們啊！」這轉眼的工夫，御阪美琴在殘垣斷壁間幾下就蹦到戚楓一行身邊，她當然也看到了上條當麻的表現，不過之前讓她恨到牙癢癢的能力現在倒讓她覺得安心不少。

    多少知道戚楓和上條的實力，御阪美琴也就不拒絕多幾個幫手，她不認識木山春生，只是看到紅後小小的身影她還是有點擔心。

    不過她還沒開口，那邊怪物在冰錐攻擊無效後，改用巨大的觸手直接攻擊過來。

    「小心！」御阪美琴身上電光一閃，這種直接的物理攻擊讓她頗為頭疼，聚起鐵砂化為利刃斬斷觸手不僅需要一定時間的準備而且相當耗費力量……對付這種無限再生的敵人，先一步耗盡了電能可就慘了……

    「呀啊！！！！」

    上條少年從剛才的成功防禦中獲得了相當的信心，一個箭步跨到御阪身前，向著觸手揮出自己的右拳。

    怪物的觸手速度很快，如果是原來的上條當麻，可能眼前一花就被抽飛了，但現在龍象般若功突破了第一層的上條少年覺得自己耳目從來沒有這麼清晰過，身手從來沒有這麼敏捷過，而自己的右拳從來沒有這麼有力過……

    「！」正面對撞，怪物的觸手像被針扎到的氣球一樣瞬間崩潰，炸掉了大半截！

    「！！！」御阪美琴發現這個刺猥頭在跟自己交手的時候好像放水放得厲害……

    不過上條當麻只有一隻右手，而怪物則擁有十幾條觸手。上條一擊建功時自己也陷入了被四面包圍的境地。

    紅後一把推開上條和御阪，伸出兩隻小手。

    「嗡！」一陣輕響，紅後的手心中射出兩道暗紅色的光線，各切斷了一條疾射過來的觸手。

    「無雙！」紅後輕輕躍起，雙手向身體兩側平伸，小小的身軀凌空轉了幾圈，手中兩條紅色的射線在平面上橫掃一千零八十度，空中落下了一堆被斬得七零八落的觸手殘肢……

    御阪美琴、上條當麻、木山春生、戚楓一起：「！！！」

    御阪：「誒？為什麼你也這麼吃驚？」

    戚楓：「……我……忘了還給這丫頭裝過這玩意……」

第0336章

    上條當麻這些日子都混在戚楓的研究中心裡。

    雖然剛進去的時候被研究中心硬件設施規模和檔次震驚到過，但沒幾天他就發現了其光鮮外表下空殼化的狀態整個中心只有戚楓一個研究員加上他才幾歲的養女作為助手，而參於研究項目的客體也只有自己和佐天淚子兩個人，而且每天的項目也就戴個耳機聽噪音而已……

    時間一長，研究中心在上條當麻的印象裡，就只剩下津貼相當豐厚和每天能提供免費食宿這兩個特性，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個漫無目的隨便燒科研經費混日子的機構……

    這個時候，上條才回想起來，那天戚楓用手上那個工具瞬間治癒外傷的技術……

    「原來……是這麼厲害的地方麼……」

    在幾個人愣神的時候，那隻聚合體怪物吼了一聲，兩隻巨大的眼睛狠狠瞪著前面這幾個小小的人類，身體在空中一轉……換了個方向慢慢飄走了……

    「啊？……啊！它要逃跑！」御阪美琴最先反應過來，一捋袖子往前追過去。

    「喂！bilibili，小心吶！啊啊……真是個衝動的傢伙……」上條當麻抓抓頭，無奈地跟了上去，「喂，等等我啊！我不會飛哎……！」

    木山春生看著少年和少女，苦澀地搖頭：「沒用的，雖然一個是學園都市之巔lv5的超能力強者，一個則擁有奇特的力量，但……他們的對手是一萬人的意念集合體……再弱小的力量，匯聚在一起，也無比強大……」

    紅後點點頭：「沒錯，我們需要掐斷這個網絡！才能阻止這個怪物不斷重生。否則的話，就只能跟一萬人比拚精神力的消耗了……如果調集足夠強大的火力的話……」

    木山春生大驚失色：「不行！如果這樣耗盡意念的聚合體，那一萬人可能會因為喪失意念無法醒來……」

    戚楓回頭盯著她：「作為一個幕後黑手的反派角色來說，你這樣的擔心會不會有點多餘？這不就是你幹的麼？」

    木山春生面色再一黯：「原本，一切是可控的……我只是想借用一下他們的腦力，事後再將他們恢復，所以已經準備好了『解藥』！只是……」

    戚楓抓抓下巴：「所以說……還是只能靠『解藥』嘍？」

    木山默默點了點頭。

    戚楓一個電話打給了白井黑子，把這邊的情況告訴了她，「……所以說……你們執法部門的權限，要用起來啊，不行就全城廣播嘛……」

    「說得輕巧……」白井黑子在那頭抽著涼氣，一萬多植物人的後果可把她嚇住了，「我只是一個支部的風紀委員而已啊……不過，我會努力向上面申請的……」

    戚楓掛了電話，搖搖頭道：「等一層層審批到什麼時候去啊？」說著，招呼飛在半空的紅後：「丫頭！做事了！」

    紅後穩穩地降落在戚楓肩膀，臉上露出自信滿足的微笑：「早就應該這樣了……」

    不用多說，紅後明白戚楓的意思。既然你們官方的動作這麼慢，那我們就只好自己來了。

    戚楓有些擔心地提醒道：「你可注意點，我們現在在人家地頭上，暫時又回不去，要是留下把柄可麻煩……」

    紅後不屑地呵呵了一聲：「就憑那些……礦石計算機？」

    既然紅後這麼有把握，戚楓還是相信她的專業性的，「好，那就火力全開吧！」

    紅後一下蹦起來，雙手一揮，身前投射出幾十塊虛擬屏幕，排列成半個圓柱面漂浮在她面前。紅後雙手飛舞，幾十個屏幕上開始瘋狂地刷屏著各種窗口、數據、字符……哪怕是以戚楓的眼力都看不太清……

    木山春生發現自己今天已經被一次次震驚弄得麻木了，半天才喃喃地問戚楓：「她……這是在幹什麼？」

    戚楓還沒回答，紅後開口通報了起了進度：「……官方城市管理系統侵入中……完畢！公共安全系統……完畢！急救系統……完畢！……」

    同時，天空中開始漸漸響起奇特的電子音……嗯，解藥比幻想御手聽起來順耳多了……雖然也只是無曲無調的電子音但是好歹不那麼雜亂……

    木山春生瞪大了眼睛：「這麼快？！」從剛才紅後切出屏幕到全城的官方喇叭音樂響起來連半分鐘都不到。

    戚楓一聳肩膀：「學園都市這些系統的防火牆居然沒被秒掉，已經讓我有些意外了……」

    說著，戚楓向不遠處望過去。意念聚合體的移動速度很慢，上條和御阪就在不遠處跟這隻怪物搏鬥，電光閃個不停，看來御阪美琴還很有活力啊……

    「喂！怎麼樣了？！那怪物還再生麼？！」戚楓運了口氣大聲吼過去……

    過了一小會，萬用工具的電話打進來，是上條：「啊……那個……還是會再生，不過好像再生的速度變慢了？……師匠，是你們做的？」

    前方的戰鬥相當激烈，上條和御阪好像還沒注意到空中的電子聲。

    「好，你們繼續，我們這邊再加把勁！」

    紅後那邊輕車熟路，根本不需要戚楓指揮，信息戰嘛，安佈雷拉其實也搞過不是一次兩次了。

    「公共平台揚音器已經全部打開……考慮到覆蓋不足的問題，正在侵入所有個人設備……」

    木山春生愣了愣神，還沒意識到這話是什麼意思，忽然，自己兜裡的手機振動著響了起來……她下意識把手機掏出來，發現，自己的手機正在以最大的外放音量，播放著那段「解藥」的電子音……

    「什……什麼？！」木山春生想看看手機發生了什麼，卻發現自己的手機已經完全無法操作，甚至按電源鍵都沒用……

    同一時刻，整個學園都市裡的個人電腦、平板、手機、電子書……等等一切聯著網的數碼設備，成片成片地開始失控，並且一起像抽了瘋一樣開始外放同一段古怪的電子音……除了能直接拔電池的機型之外，其它的全都無法關閉。

    興奮的雙眼放光的紅後還沒有收手……

    「發電廠主控電腦入侵完畢！……從電網輸送信號，好！我需要更多的設備上線！！」

    城市中許多關機中的電子設備突然自動跳亮……只要有音頻輸入能力的，都開始循環「解藥」。

    「衛星天線陣列入侵完畢！好，全頻段傳送！」

    看到紅後似乎已經進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戚楓在她背後咳了兩聲：「呃，雖然是正義的事，也請注意分寸……」

    紅後小手一頓，然後嘆了口氣：「我剛剛發現衛星網絡那邊似乎連著一個大傢伙，應該是同步軌道上，有台超算……主動防禦能力似乎還不錯……算了，不多事了……」說著偷偷瞄了戚楓一眼。

    戚楓以前確實有點不放心紅後這丫頭，不過現在連精英級萬用工具都給她配上了，當然是信任她的……雖然經常還是把「為了世界和平還是把你的ii掐了吧……」之類的話放在嘴邊，也不過只是一種調侃吐槽罷了。不過紅後每次聽到了還是會垂頭喪氣地認錯求放過……

    「大傢伙？超算？能力還不錯？……」戚楓抬頭望瞭望天，好奇道：「難道比你還強？」

    紅後立馬炸毛：「怎麼可能？！一個靠太陽能電池板供能的礦石計算機？！再強能強到哪去？」

    「好吧好吧……」戚楓擺擺手安撫下紅後，這丫頭之前的算力如何不知道，但現在作為主控者，配上手頭萬用工具作為協處理器，吊打這個世界的計算機技術應該是毫無問題的。

    戚楓雙手抱在胸前，淡定地看著前面電閃雷鳴的戰場……紅後把全城能運作的電子設備都調集起來，解藥的覆蓋面應該不會留下任何死角，失去了幻想御手網絡的支持，怪物的再生應該被中止了。

    「唔！接下來，就看御阪和上條的了！」

    戚楓倒不是喜歡這樣的看戲模式，只是……對付這樣的怪物，他有力使不上啊，最多也就是跟上去多丟幾塊板磚？

    紅後的無雙也不是無限的，她的能量核心也得d好一會，她的翅膀上倒是還有偽裝成羽毛的小型飛彈，威力可觀，但在這塊兒沒辦法補充，還是省著點用吧。

    再說了，戚楓對上條和御阪有信心，上條怎麼看都像套著主角模板，御阪則正好是拯救世界的年紀嘛……

    果然，沒過多久，突然一道使天地失色的光芒劃出一條流星般的軌跡，直接貫穿了那隻怪物的身軀。由意念聚合起來的怪物，瞬間崩潰成了虛影，消失在天空中……

    「呼！終於搞定了！」戚楓輕鬆地一拍手，比起質量效應那邊一不留神就銀河全滅的危機，這場意外也就算是小場面，不值得有什麼擔心的。

    「撲嗵！」

    戚楓一扭頭，就看到木山春生趴在地上，衝著自己一個標準的土下座跪拜。

    戚楓：「呃？你這……是求寬大處理麼？」

    木山春生抬起頭，一臉地激動：「請容許我借用你們的超算主機！拜託了！至於罪名什麼的，之後哪怕是死刑，在下也絕沒有怨言！」

    「啊……哈？？」

第0337章 招募

    「借……超算主機？」戚楓扭頭看了紅後一眼，話說，這個思維好像有些太跳躍了吧？

    木山春生還趴在那裡，急切道：「這樣性能的主機，我只需要借用很短的時間！也許……八小時，或者六小時……就可以了！拜託了！之後我會認下所有的罪名，哪怕面臨死刑……」

    戚楓撓撓頭，眼前這個反派……如果這也能算得上是反派的話，表現也太奇怪了！

    從被上條少年打得掉線之後，這個木山春生就不太正常的樣子，不僅十分配合地交出了「解藥」不說，還一直是一臉自己罪孽深重的樣子……

    如果說這算是良心發現倒也能解釋得過去的話，那現在這見了高配置主機就想著試玩過把癮就死而且還死而無憾的狀況到底算是個什麼回事？

    你的追求呢？你的計畫呢？你的陰謀呢？看到台超級計算機，就全都扔腦後，什麼都不要了？

    戚楓盯著木山的臉，左看右看，開始懷疑自己教上條少年的龍象般若功是不是過於強力，以至於一拳把這位高智商罪犯打成了腦殘，唔……確實，這位看上去是有點弱不經風的。 .

    木山沒聽見答應，抬起頭，發現戚楓一臉的懷疑，才反應過來，連忙竹筒倒豆一樣把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木山說了很多，戚楓和紅後聽了好一會，發現其實歸納起來也很簡單，就是木山曾經教過一班學生，參加了某腦力開發項目，然後全都變成植物人。當然，這項目必然有某些邪惡的幕後黑手操控，雖然木山沒說，戚楓自己也能腦補出來，想想自己身邊飄著的這丫頭的前僱主……

    木山一直在研究救治自己學生的方法，但需要借助超級計算機來進行演算，她向上申請學園都市超算名為「樹形圖設計者」的超級服務器的使用，但始終被駁回。

    最終，作為腦神經系統專家的木山春生腦洞大開，想出來以大腦作為運算節點，構建網絡雲計算……本來打算用完了就在網絡裡廣播「解藥」，消除掉負面影響，如果計畫順利，造成的後果最多也就是網絡中的成員昏睡一天而已……如果深夜發動，運氣好的話，甚至不會有人察覺到。只不過，戚楓他們一下子把這個網絡打失控了。

    「呃……等等，你這麼麻煩搞了這個幻想御手網絡，集合了這麼大的力量……僅僅就是為了自己組台高級服務器搞點科學計算？」戚楓拿手指指周圍被怪物破壞得亂七八糟，到處殘垣斷壁，猶如斯大林格勒的城市街區。

    木山春生默然無言。

    紅後呵呵了一聲，居高臨下用帶點驕傲自負的眼神俯視著戚楓：「你這個『僅僅』用得好……和你們歷史上那句『何不食肉糜』有異曲同工之妙，呵……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用量子計算機玩掃雷、數獨和貪食蛇的……」

    「咳咳……！」戚楓被紅後刺得乾咳了兩聲，尷尬地轉開了話題：「好吧，好吧，我理解了……要說起來吧，你這也算是個正當理由來著，我對這邊的法律不熟，不過，估計你還是得負法律責任的吧，畢竟搞成這樣子……」

    木山春生激動道：「是的！但只要能救那些孩子，哪怕靈魂墮入地獄我也絕不後悔……刑責什麼的也不在話下！所以，還請……」

    戚楓聳聳肩膀打斷她：「只可惜啊……一來，我們不是執法機關的公務人員，你負不負刑責不是我說了算，也輪不著我管，你想自首可以直接去找有關部門，當然，他們可能不會用超級電腦使用權來換你認罪……二來，我既不是惡魔也不是術士，靈魂什麼的，我這裡也不收啊……」

    木山春生木然抬頭：「那……」

    戚楓一攤手：「我原本就是為了佐天那個小姑娘被你的網絡弄暈了才來的，順便還想瞭解一下幻想御手到底是怎麼開發超能力的……現在嘛，事情都解決了，幻想御手是什麼也知道了……有點失望，這玩意原來並不能開發出超能力，只是把很多人的能力集合起來相互借用而已，看來幫不上我……不過也只能這樣，剩下的都不關我的事，我也應該撤了……」

    當然，不是戚楓這個性格上都可以算得上爛好人的傢伙突然轉了性子，只不過木山這樣的一面之辭，他好歹得先去核實過再說。紅後剛才已經演示過她手頭的萬用工具的可怕運算能力了，如果木山春生想用這去搞個大新聞，絕對不會比這個幻想御手網絡的破壞力小。

    這時候，上條當麻和御阪美琴得勝歸來，雖然不知在為什麼小事絆著嘴，不過看神情兩個人都挺輕鬆愉快的……

    上條到了跟前，突然向戚楓彎腰鞠了個躬。戚楓練了他這麼多天，他原本心底裡還有點將信將疑，今天戰鬥中才發現自己的實力的飛躍，如果現在再讓他去面對追殺茵蒂克絲的魔法師，上條自信自己不會再那麼狼狽了。

    雖然危機解除了，但這裡卻不是久留之地，畢竟，那個寫作judgment讀作城管的綠袖章們和那個叫antiskill的片警們，一會就必然會黑壓壓地把這裡圍住，此時不走，是想留下來做筆錄麼……戚楓可不想領什麼好市民獎。

    御阪美琴表示晚上會帶著白井和初春來研究所看望佐天，然後就揮揮手，在混凝土建築之間利用電磁場的引力嗖嗖嗖幾下就飛得沒影了。

    戚楓想了想，還是讓木山先開車把自己送回醫院，眼下肯定找不著出租和公交，這麼遠的路，戚楓可不想跑著回去。

    回到學院，茵蒂克絲安然無恙，並沒有發生什麼魔法師趁虎離山偷襲的狗血劇情，佐天淚子也正常醒過來了，精神還非常激動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剛剛還深度昏迷過的人。

    至於她激動的原因？咳，因為她苦盼多年才剛擁有的超能力，還沒玩倆小時，就再次消失了……由奢入儉難啊，當慣了lv0也就算了……才升級又被一腳踢回去，肯定不好受。

    這個感受戚楓很理解，就好比你好容易搞到把蛋刀還沒在手裡捂熱結果第二天服務器回檔了一樣……

    「哎？！對了！」佐天淚子一拍腦門，指著跟著戚楓他們一起回來的木山春生：「這位不就是幻想御手的發明者嘛？能不能為我專門定製一份吶……嗯！要不會暈過去的版本！」

    「哈……」戚楓看著雙眼放光的佐天，都不忍心告訴她真像了，最後，還是讓肇事者木山春生自己從頭到尾好好的解釋了一遍事情的前因後果外加一部分的心路歷程，總之，比剛才戚楓聽的那一遍更詳細一些。

    戚楓已經對幻想御手失去了興趣，在邊上盤算著是不是應該把現在手頭這個研究中心出兌出去算了……雖說花的是美**方見不得人的黑金，心裡毫無負擔，但沒意義的鋪張浪費還是要避免的嘛。

    戚楓還在那裡神遊天外，佐天淚子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把他嚇了一跳。

    「我們要救那些孩子！」

    戚楓回過神，看到佐天淚子一臉激昂。

    「嗯嗯！這些孩子們太可憐了！」茵蒂克絲也攥著小拳頭跟在佐天淚子後頭：「當麻，你說是吧？」

    上條當麻撓撓頭：「啊……啊，那個……是吧。」

    上條當麻雖然總是裝出一副我很怕麻煩、我只想安安穩穩過點平凡並且不倒楣日子的樣子，但其實是個正義感很強路見不平的熱血少年來著，也算是某種意義上口嫌體正直的傲嬌。所以他雖然嘴上含糊地應著，眼神卻飄到戚楓這邊。

    戚楓環視一圈，除了紅後穩穩坐在自己肩頭，剩下的三個小鬼六雙眼睛都一齊盯著自己。

    「咳……總之，先回研究所再說吧……」

    終於不用再趴在車頂上，戚楓一行坐著研究所的商務車返回，當然，多了一個人。

    一回到研究所，茵蒂克絲、上條當麻和佐天淚子各自找了個沙發齊齊撲倒，折騰了一天確實有些身心俱疲。木山春生可能是第一個進入研究所而沒有對其規模檔次發出驚嘆的，在她看來，擁有足可以匹敵學園都市中心主機「樹形圖設計者」的超算的機構，用這麼個門臉，絕對可以稱得上低調了。

    一路無話的紅後突然抬起小臉：「經過初步調查，木山春生提供的情報基本屬實，並且，我還找到了相關受害人員的安置地點……更加詳細的情報挖掘會繼續，其優先級被設定為低……雖然本機的性能足夠，但是這裡的網絡帶寬太有限了……」

    戚楓點點頭，轉過身，微笑地伸出右手：「那麼……歡迎你加入本研究中心……我們將提供豐厚的報酬、食宿全包、五險一金、雙休日、國家法定節日假期、年假、各種節日福利……以及，絕對充足的科學運算能力！」

    木山春生愣了一下，然後激動地握住了戚楓的手：「太感謝了！實在是……太感謝了！」

    戚楓示意她鎮定一些，然後道：「當然，這些並不是什麼同情心氾濫的結果，我們看中的是木山醫生你在大腦神經學和超能力學方面的高超才能，希望你可以……」

    木山突然遲滯了一下，眯起了眼睛，深深盯了戚楓一眼，帶著濃濃的懷疑：「你們……要研究什麼？」

    戚楓看她的樣子，突然覺得好笑，故意用一種陰森邪惡的語調沉聲笑著：「剛才說靈魂墮入地獄也無所謂的是誰來著？……還沒半天，就又重新找回了道德感麼？哼哼……好吧，就讓我卸下這身卑微的幻象，你看好了，這才是地獄魔王的真身……哈哈哈哈……」

    木山的細長的眼睛一下子睜圓了：「你們……」

    戚楓身上的盔甲突然隆起，咔擦一聲，從後面分開，掉在地上，盔甲裡面……是一套t恤衫牛仔褲的休閒裝。

    木山春生：「…………呃？」

    戚楓把盔甲扔到儲物櫃裡，順手又從邊上拎出一罐飲料，拋給木山春生，看著她還呆若木雞的臉，笑道：「哈！你不會真信了吧？嗯……也好，至少證明了你還是個有良知底限的科學家……哈哈，別那麼緊張，放鬆點，你的工作絕對只是治病救人而已……」

    木山春生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治病？」

    戚楓拿手指指自己：「我的能力好像出了點問題，暫時失效了，一直沒有好轉，你是這方面的專家……」

    說到這裡，木山終於把心放下來了，憔悴的臉上露出了一點笑容：「好，這沒有問題……現在就可以開始。」

    戚楓擺擺手：「別，不用這麼急，明天正式上班，現在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吃個飯，放鬆放鬆，畢竟今天出了很多事……其實你很快就會知道，本中心是非常人性化的……」

    木山春生欠了欠身：「失禮了，還沒有問，本中心的具體名稱是……？」

    戚楓點點頭：「嗯，本中心叫……嗯……呃？」

    木山春生抬頭：「呃？」

    戚楓連忙把頭側過去一點，悄聲問紅後：「咱們這……好像還沒起名字吧？」

    紅後坐在肩膀上對他翻個白眼：「怎麼可能，學園都市每個研究機構都需要註冊記錄。」

    戚楓嘴角抽了抽：「這事我這個所長怎麼不知道？咳，那咱們這兒起了個什麼名？」

    紅後一聳肩膀：「我直接用了個現成的。」

    「啥？」

    「安佈雷拉……」

    戚楓一口氣硬是沒上來，「噗！！！！！咳咳咳咳！」

    木山春生很茫然地望著咳個不停的所長大人，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如果她知道所長大人是被自家研究所的名字給嗆成這樣的不知會作何感想……

    戚楓順了好一會的氣，才擺出一個微笑的表情，對木山春生介紹道：「這裡是安佈雷拉研究中心……」

    紅後用帶點電子味的聲音跟上道：「umbrella sheltering your amily……」

第0338章 母上大人回來了

    「安佈雷拉？」木山春生把這英文名字默念了兩遍，面色欣然道：「保護傘麼？庇護您的家庭……果然聽上去就是一家善良的研發機構呢……」

    戚楓用手狠狠掐了自己大腿幾下，才好容易保持住讓表情沒崩，勻了好一會的氣，才擦擦頭上憋出來的虛汗，把話題轉開道：「好了，關於這裡的細節，明天開始工作時再慢慢瞭解……先吃飯，先吃飯……」

    回到大廳，上條當麻和佐天淚子還是兩條鹹魚般地各自撲倒在一張沙發上默默回覆體力槽。而茵蒂克絲卻已經像只活潑的倉鼠一樣，在一層四處竄來竄去，收集來了一大捧零食，統統堆在面前，正猶豫著從哪一包開始拆……

    這是戚楓對研究所屈指可數的改造之一，參考那些一直很被人羨慕的硅谷公司的做派，在辦公空間四處擺上各種各樣的零食或者飲料自動販賣機……只是種類和數量多到喪心病狂。這麼說吧，如果突然末世了，這個研究所裡光是零食可能就夠他們吃到第二年的……反正是美國軍方買單，無所謂。

    茵蒂克絲對戚楓的這個決定簡直要舉起雙手來鼓掌，到目前為止她還遠沒把口味都嘗遍，每天就像在神秘花園裡探險一樣……

    研究所的大門忽然自動打開，是初春飾利、白井黑子和御阪美琴，現在門禁系統裡面也給這幾個小妹子開放了訪問權限……她們擔心著佐天淚子，所以連飯都沒吃就趕過來了。然後幾個小女生就圍著一大堆零食開始嘁嘁嚓嚓地交流起來。

    「喂喂，馬上就到飯點了哦……」戚楓忍不住提醒一下。

    「零食有零食的胃啦！」x5……

    戚楓：「……」好吧小女生們的世界觀真統一。

    不過戚楓才走開幾步，白井黑子就跟了上來：「那份『解藥』，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戚楓不由在心裡嘆了口氣，他就知道事後的麻煩也不會太少……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戚楓把木山春生推出來頂到白井黑子跟前：「喏，這位，是本研究中心首席腦神經科學家……木山春生博士，就是她，製造的『解藥』音頻文件……」

    白井黑子疑惑地看著面無表情的木山春生，「這位？怎麼以前沒有見過？」

    戚楓隨口道：「你也知道，本中心最近最重要的研究課題就是佐天淚子的幻想御手項目，因為缺少這方面的人才，所以找到了木山博士合作……剛剛才把這位大能挖角過來！」

    戚楓說得全是實話，半句假話都沒有……知道內情的上條當麻和佐天淚子聽得張目結舌，雖然知道戚楓肯定是誤導了白井黑子，但偏偏又是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

    佐天：「啊嘞……想不到，師匠居然這麼奸詐……」

    上條：「嗯嗯，看來以後要小心才是……」

    佐天淚子想了想，然後抱著腦袋哭喪著臉：「啊啊，感覺這完全不是對手……會不會被賣了還替著數錢吧……」

    上條當麻也以手扶額：「確實……我們該不會已經被坑了還不知道吧？」

    一直埋首在零食堆裡的茵蒂克絲好像聽到了什麼，抬起頭，眨巴了幾下眼睛，來回看看正在煩惱的二人：「喵喵？」

    上條和佐天望著一臉零食碎末的迷糊小修女，一起長嘆一聲：「唉……」

    當然，他們也不會把木山春生的事情向白井黑子告發，相反，現在他們對木山的遭遇很是同情，對木山的堅持很是佩服，剛才還在替木山擔心她能不能說服戚楓來著……現在聽到戚楓的話，內心裡反而鬆了一口氣……這兩個涉世未深的小傢伙，是說單純好呢，還是天真呢……

    白井黑子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向木山鞠了個躬，感謝她的解藥幫到了自己的朋友……這把原本面無表情的木山弄得十分尷尬，不知如何回應……

    初春飾利忽然站起來：「那……請問，後來傳播『解藥』也是……木山博士您做的麼？」

    戚楓當然知道，紅後這丫頭瞬間接管了全城所有的信息化設備這件事本身，可能比幻想御手惹出的麻煩更大，性質更嚴重，這是萬萬不能傳揚出去的。

    戚楓捏著下巴略微低頭，作出思索的樣子：「能做到這種事情的運算能力，絕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唔，我聽說學園都市有一台叫『樹形圖設計者』的超級電腦……」

    初春小妹子聽到這，啊了一聲，恍然大悟狀……

    這回連木山春生都忍不住斜過眼睛盯著戚楓了。

    戚楓輕輕聳了下肩，表示自己是無辜的。他可沒說這事不是自己幹的，他只是陳述了兩句客觀事實，至於聽到的人自己腦補了什麼，實在不是他能管得著的事了……

    時間不早，御阪、白井、初春都起身準備告辭，哦，還有興致不太高的佐天淚子……畢竟超能力開發空歡喜了一場，戚楓覺得這小妹子現在這個表現已經夠堅強的了，只可惜，他也幫不上什麼忙。幻想御手實驗既然已經失敗，她也確實沒有再留下的理由了……

    不過，第二天一大早，研究所大門忽然打開，元氣滿滿帶著一臉朝陽般笑容的佐天淚子又出現在門口。

    「哎？」戚楓有些驚訝，這丫頭怎麼跟沒事一樣？

    「師匠！我又來啦！」佐天淚子舉著手打招呼。

    「哦哦！好的……」戚楓有點茫然，不過看到她這個樣子還是挺欣喜的，總比垂頭喪氣的強多了嘛，「吃了沒？」

    「還沒有！」佐天淚子老實不客氣，熟練地從自動販賣機裡拿出來牛奶和早餐穀物，擺到桌上作為自己的早餐。一邊吃一邊嘴裡呼嚕呼嚕毫無形象地道：「師……匠，我……已經……準備……好了！」

    「呃？準備什麼？」戚楓抓抓臉，疑惑道。

    佐天淚子仰起頭咕咚一聲把嘴裡的食物都嚥下去，喘了口氣，睜大了眼睛，直視著戚楓：「我拜師的時候，不是說要傳那套龍象般若功給我的麼？」

    戚楓一拍腦門，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沒錯，戚楓當時確實是打算教佐天淚子這門功夫的，不過學了這個可能就對幻想御手免疫了，所以後來才只教了上條當麻一個。現在既然幻想御手泡湯了，佐天淚子回頭再來學這門功夫當然沒問題。戚楓也不會因為當時佐天挑了超能力就說過了這村就沒這店的話，畢竟那時候佐天可算是為了戚楓的研究計畫在當小白鼠呢，做人不可以過河拆橋啊……

    龍象般若功的第一層並不太難，戚楓教了佐天淚子幾遍，她就記住了，而且，邊上還有已經突破了第一層的上條當麻，就算她有什麼記不清的，還可以問這個師兄嘛。龍象般若功的前幾層又不用擔心什麼走火入魔的問題，可謂是群俠世界最易上手的神功……所以戚楓這個師父當得自在得很，真正是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一會就直接甩手了。

    倒不是戚楓偷懶，只是他現在也有要忙的事了。離開了練功房，紅後飛過來停在他的肩膀上：「……部分相關情報已經查清，當年那個實驗計畫的執行者是木原幻生，實驗對象是從所謂的child error中選取，事實上是學園都市從各地收養的擁有超能力潛力的棄嬰孤兒……也就是木山春生的學生。」

    戚楓點點頭：「那麼至少可以確認，木山春生確實是可信的……哇哦，用被遺棄的超能力孤兒作為實驗材料……聽上去就有邪惡的味道……」

    紅後：「這個推斷符合邏輯！」

第0339章 升騰計畫

    戚楓將研究中心二層的一半都劃給了木山春生作為他的專屬實驗室。反正現在整個研究中心也就她這麼一個正兒八經的研究人員，剩下的都是閒人——包括戚楓這個所長在內，而且戚楓的閒人狀態會持續多長也得取決於木山春生的研究進度。

    「啊……」戚楓伸了個懶腰，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哎呀呀，真是傷腦筋，不知道還要在這個慢悠悠輕飄飄的世界住多久，感覺人都要鬆弛下來了……」

    紅後飄在他身後，忍不住提醒道：「昨天的事件表明，這個世界並沒有預想中的安全，我對超能力的閾值估算顯然偏低……而且，根據上條當麻和茵蒂克絲的遭遇，這個世界還有魔法師和教會這樣的神秘側存在……所以，請提高你的警戒心，特別是在你的能力暫時失效的前提下……」

    戚楓只能攤攤手：「說到這個，只能寄希望於我們剛剛挖角過來的木山專家的水平了……」

    走到二樓的實驗室門口，戚楓發現穿著白大褂的木山春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裡面開始工作了。原本胡亂堆放的各種研究設備已經被安放得井井有條，看上去像模像樣了。

    「……這裡的設施儀器都非常完備，」木山春生看到了戚楓進來，並沒有停下手上的工作，繼續在調試著面前的設備，「該有的基本上都有了，沒多少需要補充的……所以，我們隨時可以開始工作！」

    戚楓點點頭：「好，那就開始吧……」

    木山春生先讓戚楓戴上一個頭盔似的設備，「請你試著使用你原本的能力……我要看看腦神經回路方面的變化情況。」

    戚楓接過頭盔瞧了瞧，往頭上一扣，回頭看看紅後，打了個眼色。

    紅後雖然在超能力研發領域比不上木山春生，但好歹知識庫完備，不會被作為外行忽悠。她向戚楓點了下頭，確認這個設備確實只是一個監測掃瞄設備並不會造成傷害。

    整個上午，戚楓就像個小白鼠似的被套上各種測量設備，然後解析出厚厚一大疊的實驗報告……直到中午十二點。

    「呼……終於結束了？」戚楓晃晃有點發沉的腦袋問道，他現在真心覺著被研究的比做研究的還累……

    「唔……」木山春生神情專注地翻著手頭的數據。

    「難道有什麼發現？！」戚楓驚喜。

    「啊？」木山春生被驚醒了似的，然後點點頭：「嗯，確實有不少的發現……」

    「快說說看！」戚楓興奮道，果然，事情就得交給專業的來，看看這效率……自己折騰還不知要猴年馬月才能找著調子，專家一看就有發現。

    「唔……你腦回路和正常人很不一樣，而且……看上去，腦子有病……」木山春生依然專注地翻看著手頭的數據資料並且微微皺眉。

    「…………」戚楓盯著木山春生好一會，才能確定她剛才真的不是在罵老闆。

    木山春生在電腦上操作了幾下，屏幕窗口中顯示出一個大腦的3D圖形，上面有許多不同顏色的線和點交錯相連。

    「……當你試著使用能力的時候」木山春生手指指著幾條藍色的線，「沿著這幾條回路有強大的生物電傳導……但是在這個位置……」她又指著大腦中間一塊標為紅色的區塊，「每當包含著訊息的電流經過這裡時都會莫名中斷，但通過多項檢查，這個區域的腦神經本身並沒有什麼物理上的損傷……」

    戚楓連忙問：「這是什麼情況？」

    木山春生盯著畫面皺眉搖頭：「不清楚……需要進一步研究才有可能揭開這裡面的真正原因……這個區域肯定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但是掃瞄結果卻沒有實質性的發現……」

    戚楓撓撓頭，自己這還成疑難雜症了……不過他本來也沒指望著一天就能查出問題所在，倒也不怎麼心急，「那今天就到此為止吧……辛苦了！」

    「等等！」一直沒出聲的紅後忽然從後面蹦出來，一伸手，用手上的萬用工具掃了一下實驗室的電腦，把數據全部導入後，切出幾十個屏嘩嘩的滾屏，兩隻紅眼睛緊盯了一會，回頭對木山春生甩出一連串的專有名詞。

    然後木山春生一愣，抓起面前的數據重新翻看起來，也嘰裡呱啦地回了一連串的專有名詞。

    瞬間，日語漢字、英文、拉丁文混雜的莫名詞彙在實驗室中亂飆，歸功於萬用工具翻譯模塊，戚楓能聽懂她們嘴裡的每一個字，但愣是沒聽懂她們說的是什麼。兩個專業人士開黑的場面一度失控，戚楓雖然想走了算了，但這好歹是關於自己腦子的問題，不可輕忽，所以只能傻傻地在邊上發了差不多十分鐘的呆，終於等到她們取得了共識。

    「原來如此！」紅後一下子坐到戚楓的肩膀上：「我們初步得出了結論。」

    「嗯，嗯。」戚楓點點頭作洗耳恭聽狀。

    「你聽說過零號元素污染麼？」紅後晃了晃手指。

    「那不是質量效應那邊的事兒麼？……呃……難道……你是說？……」戚楓忽然睜大了眼睛。

    「沒錯！」紅後得意地點點頭：「經我們判斷，你應該是受到了巨量的零號元素污染……」說著用手戳著戚楓的腦袋：「就在這裡，零素污染打亂了你的腦回路訊號傳遞，所以，你的能力也就失效了！」

    「等等等等！」戚楓抹了把頭上的汗，「我記得，質量效應那邊N7的戰術書裡介紹兵種的章節裡有提到過，人類的異能者，基本上都是後天被零素污染的人？……」

    紅後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確實如此……」

    戚楓驚喜：「那我不是就能使用暗能量異能了？」說著一扭頭，伸出手，對著實驗桌上的一支筆凝神屏息，默默運氣。

    半天，紋絲不動！

    「哎？沒用啊……」戚楓看了看自己收回來的手。

    紅後忍不住一頭撞在他太陽上：「你經過異能培訓嗎？！那不是全身憋著勁就能用出來的！」

    原來不是這樣的麼？戚楓有些悻悻然，沒有主角光環就是怎麼都拉不起風來啊……

    紅後一抬手，投出一個巨型屏幕，是一個標著特殊圖形LOGO的書皮封面。

    「《升騰計畫》！星聯專注培養新一代人類異能精英的詳細計畫書，包含著完整的訓練體系和課程。」

    戚楓嚇了一跳：「你把星聯的服務器也給黑了？！」

    紅後側過一點臉笑道：「當然不是，我暫時還黑不掉星聯的服務器……不過嘛……影子經紀人看來可以呢！」

    戚楓咧了咧嘴，這丫頭什麼時候下的手……就搬船上服務器的那麼一小會兒？她倒真是賊不走空啊……

    「這麼說起來……」戚楓抓了抓頭髮，「我腦子裡的零號元素污染，也是那條船上的？」

    「很有可能是我們撤離時，影子經紀人座艦上的質量效應核心裡頭炸出來的……那可是一艘重巡的動力核心啊！裡面的零素足夠把你泡起來的！」

    好吧，戚楓覺得自己其實也挺開光環的了，顯然，零素污染大部分情況下都是有害的，否則星聯早就把士兵都扔進零素池子裡泡澡了……

    紅後在操作界面上一劃，把《升騰計畫》的所有資料都發送到了戚楓的萬用工具上。「下午開始，進行異能訓練……」

    戚楓有點莫名激動，終於自己也能搞一個酷炫的技能傍身了，不過嘛……「等一下，那我原本的能力怎麼辦？」

    紅後輕鬆道：「等你熟悉了腦中的那塊區域，以後讓腦回路拐個彎繞開不就行了？」

    戚楓瞪她一眼：「這是人能辦到的事兒麼？！」

    一直插不上話的木山春生忽然道：「可以，我可以試試用幻想御手類似的方式，將這些回路改道……」

    這都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