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位面之大冒險 作者：半山小樹（已完成）

第四十九章 然而你奪舍一身外化身幹嘛？

     老實說，如果沒有楊毅的話，這首詩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可能性當真不大——無論如何，這首詩最開始的本意針對讀書人的態度究竟是正面還是負面，所謂「百無一用是書生」這種說法無論是不是原作者的一種自嘲——

    和這個世界上的眾多正牌書生，卻絕對是一點關係也扯不上的，誰讓這是一個書生憑藉才氣能夠調動天地元氣的世界，詩詞文章可謂萬能呢？

    但沒辦法，誰讓楊毅來了呢，而且他還夠任性。他就是覺得這樣一首詩在這樣一個背景下寫出來挺帶感——於是他就這麼做了。

    無所謂文采，就連書法——也因為楊毅沒可以開掛的緣故而顯得很爛。楊毅畢竟沒練過書法，那的確就是他的本來水平而已，甚至因為沒有太過認真的緣故，這水平距離他那一筆爛字的巔峰狀態都有著不少的距離……

    但多方面因素結合起來，這一筆一劃的揮灑之間卻讓他搞出了一種別樣的風采——似乎是瀟灑？

    嗯，倒不是他本人襯的，而是那字寫得太大，顯的。大到一種什麼地步呢？到了那種除非是不在同一個空間之中，此界之內的所有人都能夠看得一清二楚的地步！

    這首詩似乎沒什麼文采。

    而楊毅本人更是未曾修煉過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

    但架不住他作弊。

    須臾之後，加上標點符號共計近八十字終於向著兩界山人族這邊對邊地面的方向落了下去，一字佔地方圓億萬里！

    而後，龐大到不可理喻的的文字猛然崩散開來，一股恐怖的衝擊波以崩散文字所在的位置向著周圍席捲而去！所過之處天高三里——沒錯，不是三尺而是三里！而近八十個文字、標點崩散開來的核心之處，更是無一例外的清晰可見無底一般的大坑下方隱隱傳上來的暗紅色光芒。其中偶爾還夾雜著一絲金色……

    毫無疑問，那是地殼被炸穿的表現，地心岩漿顯現出來了。而在這樣的一個存在著超凡力量的世界，地心岩漿當中自然更是會存在著一些特殊的力量……原本存在於那個方面的異族全部都隨著這一下消失了。

    但這些都與楊毅無關了，單純以破壞力大小而論的話，只看眼前這些，他這也還只能算是小試牛刀而已——肆無忌憚的揮灑起來的話。事實上只要給一個有足夠手段的半三層次強者足夠的時間，便能夠造成同樣的破壞！而這個時間還未必需要很長。

    三階層次有個叫做「滅國」的別稱——但這些稱呼都是虛空當中那些閒的蛋疼的大能們給的，所以從來不能指望人家會將侷限在某顆星球之上佔據一地的凡俗國家放在眼裡——人家都未必注意得到。

    「滅國」這個詞當中的「國」字，指的實際上是「宇宙國」的「國」！事實上在面對一般沒有超凡力量守護的星球的時候，隨便一個三初就能夠做到隨手滅星什麼的——有些初入三階者可能因為之前的情況特殊而缺乏積累與手段，但作為三階特權的「道域」卻是任何人都具備的！道域之內規則隨心什麼的……

    所以說。楊毅以三中層次的高度，如此認真的來了這麼一手兒根本不可能只是造成這麼一點破壞。沒錯，絕大部分威能實際上根本就是直接破碎空間到了另一處所在！

    嗯，像什麼妖族、蠻族之類的各種異族，這一遭之後不亡族滅種也只能說是楊毅運氣不好，漏掉了太多的雜魚。

    ————分割線————

    作為這個世界的主角——當然，人家未必知道自己是主角——方運覺得世事著實奇妙——

    今天突然天現異象。話說那首突然出現在天空中的七言詩……他怎麼就覺得那麼眼熟呢？

    臥槽，不會是又有第二個穿越者來到了這個世界吧？

    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種緊迫感——如果說巧合的話，這個世界的人作出與他前世那個世界存在的一模一樣的詩詞什麼的，也不是不可能來著。

    但唯獨不應該是這首詩！環境影響人。至少，像「百無一用是書生」這種話無論如何不可能會被這個世界的書生從口中說出來才對！

    老鄉？他有外掛奇書天地，老鄉會不會也帶了外掛來？更重要的是，今後搬運詩詞文章什麼的再也不能那麼肆無忌憚了，必須要考慮抄出來的東西會不會與老鄉那邊已經抄出來的撞車什麼的……

    有「原創寶光」那一系列的東西存在，這個世界上可基本上是不存在「文學抄襲爭論」那類事情的！而且，看這個老鄉的樣子。實力貌似比他強了不止一星半點啊……

    而就在他擔心的時候，他心中腹誹的那個老鄉卻主動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沒錯，楊毅在一首破詩幹掉了這個世界上的妖蠻二族之後。干的第二件事兒是找上了這個世界的主角大人——方運。

    「嗯……你聽說過安……啊，不對——哥們兒。幫個忙唄？」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小朋友」，楊毅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此道，一開始還因為說的順了嘴而搞錯了半句。

    方運嘴角一抽——他身邊的幾個朋友那若無其事的直接忽略了這裡、彷彿忘了他的存在一般的表現讓他明白了眼前這人究竟有多強。這會是他的朋友背叛了他麼？當然不是！所以，這只能是眼前這人施展的手段——

    其他的不敢肯定，有一點卻是絕對的——眼前這人強到他沒有絲毫反抗能力！

    「前輩請講……」思來想去，他最後覺得也只能這麼回答。

    楊毅也不磨嘰：「一個交易，在我看來是公平的，而因為看你順眼，所以從你的角度而言應該是你佔了點便宜——這玩意，」立手一捏，一本薄薄的書冊被楊毅捏在了手裡。空白的封面直接展現在方運的正面，「你可以理解為類似於你的奇書天地的一個外掛，換你的奇書天地，以及那裡面的那塊文曲星碎片。怎麼樣，答不答應？」

    方運傻了——媽蛋的，自己不會是某本書的同人小說當中的原主角吧？而眼前這個前輩是穿越者，這是看上自己的金手指了？

    真不怪他想的歪。而是楊毅這話說得著實有些招人誤會。

    但無論如何，是因為自身的素質高超還是因為主角氣運的眷顧，總之他沒有一支愣著，而是瞬間之後便反應了過來，然後瞬間做出了最符合自己眼下利益的選擇。

    「我答應！」或許可以討價還價一下，成功了的話就能夠獲取更大的利益——但那是賭！而且是拿自己的命在賭——他不是那種賭性很大的貪婪之人。所以不想賭眼前之人是否因為某些限制而不能直接對自己怎麼樣。

    畢竟，輸了的話輕則一無所有，重則直接丟命！再加上那一份直覺在不斷告訴著他一些東西，他果斷選擇了答應——如此，最不濟也應該不會沒命，而對於如今的自己而言，沒了奇書天地的話或許絕對沒法如以往那般瀟灑。但真就混不下去了麼？萬一人家說的是真的——自己真的佔便宜了呢？

    「嗯，很明智的選擇。」楊毅點頭，他發現除了少數幾個逗逼龍傲天之外，自己遇上過的主角型人物九成九都不會在自己面前犯傻。從陸小鳳到張無忌，再到木葉小強們乃至直接拜師求抱大腿的雙龍以及葉凡等等，就連之前那個世界的蕭炎都可以算上！

    眼前的方運也沒例外——他說的可沒有半點虛言，那本薄薄的書冊乃是他自家生產的一款金手指，幾乎具備方運那款「奇書天地」的全部功能，以及很多奇書天地不具備的強大功能！不少護主的功能就不提了，還儲存著一些書籍資料——大約幾百個Pb的文字信息？貌似一本遮天TXT是十Mb左右。1024Mb=1G，1024Gb=1T，1024Tb=1Pb——大概是這麼個換算方法吧？

    最重要的是。其中還蘊含著溝通主神的一些配件以及權限，別的功能不提。能夠幫助他通過主神溝通很多科技側世界的互聯網倒是真的……這個貌似比隨身帶著搜索引擎還要叼一些。

    而楊毅要他的奇書天地以及其中的文曲星碎片，目的自然不是這外掛本身——而是其中蘊含著的、這個世界上的文道氣運！本來是只需要文曲星碎片就行了，楊毅順手再講這個世界的文曲星本身也打包帶走就好——然而那玩意卻與方運的奇書天地在一起產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楊毅也就只能如此了……

    至於如果方運不答應，或者想著多要些好處什麼的？

    楊毅對方運有的只是對「曾經看過的一本小說當中的主角抱有的一點固有好感」，雙方莫說交情，之前甚至連一點其他的交集都沒有！換做最開始之時的他或許不介意他討價還價一番，如今的他……

    面對那種情況，絕對就是直接掀桌取消交易，然後強取奇書天地灑然離去的結果，說不定還會為了免除後患而順手拍死方運什麼的。

    就當他視人命如草芥好了，於是又一個世界的世界線被他攪合了……沒了外敵——嗯，楊毅貌似沒把那些龍族也都收拾了，但人族面臨的壓力已然小了太多太多，甚至剩下一個龍族都未必算得上是壓力——之後，主角是否還會沿著原本的路途一路走上去呢？

    ————誰也不知道那些，反正楊毅這次走的很快的分割線————

    順手給這個世界換了一顆文曲星之後，抽取氣運離開了這個世界的楊毅卻未曾注意到，一道彷彿英靈一般的「影子」從這個世界的規則之網當中無聲無息的分離而出，然後竟然跟著他進入了那因果通道當中！

    這似乎已經說明了那道「影子」的一些本質或者說存在形式……

    直到楊毅循著那一條文道的因果線來到下一個世界，植入了身份之後正在探究這究竟是個什麼世界的時候，那道「影子」卻猛然將自身的大部分存在爆散而開，悍然引得這個世界的規則發生一些微妙的變化，同時剩下的一小部分竟然直接衝進了楊毅的體內！

    「臥槽——奪舍？！」楊毅哭笑不得。之前沒發現那玩意，如今反應過來了，卻是已經明白了那玩意的由來以及一些目的——雖然看上去已經有些晚了。

    一種只比自己低了半個檔次的超高本質，帶著一股龐然大力湧進了自己的體內！要知道，楊毅的本質是何等之高？那是介於三巔與四階大圓滿之間的特異存在！只比他低半檔，毫無疑問，那是一種三巔層次的「本質」！

    再加上其攜帶著的那份甚至要隱隱超過三中極限的磅礴大力……

    這似乎還僅僅只是一小部分而已，大部分都被用來引起這個世界本身的變動、限制自己與外界的溝通了——沒錯，這個世界原本那配合無比的態度在這一變化之後也陡然反轉，無窮的惡意開始向著楊毅湧來！原本任由進出的世界膜壁瞬間化身銅牆鐵壁一般。

    楊毅的化身本身同樣遇上了不小的麻煩，因為正如上面所說，那股本質攜帶著一股幾乎要超過他本身的力量進入他的體內，要做的就是「奪舍」那種事情！而楊毅的化身在這次特殊的爭鬥當中，能贏的概率當真不高……

    本質上，楊毅高半籌，但在力量上楊毅卻是遜色了一籌！就算雙方能拼平手——這方世界卻已然成了對手的主場！楊毅佔據近乎絕對的劣勢——

    「媽蛋。」突然，楊毅居然直接放棄了抵抗，而後自身開始了消散！

    「老子認輸行不行？不和你磨嘰了……麻痺的我就好奇了，有著利器你直接弄死我多好？非得玩這種奪舍的把戲……我要是一個真正獨.立的個體也就罷了，你奪舍一具身外化身有個卵用啊？！」

    吐槽完畢，楊毅的身外化身徹底崩散在了這片天地之間！顯現出了之前進入楊毅體內的那一小塊黑影——片刻之後，這道黑影一陣變化，化作了一個白鬚白髮的老者。

    「居然只是一道分身……」老者面色難看的自語一聲。

    「是啊。」不想，本該在之前那一遭之後已經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的那個聲音突然又一度響起，明顯是帶著笑意的如此回答道！之前崩散而開的無數光點卻不知道何時勾勒出了一方奇妙的陣勢圖案，一股比老者的本質高半籌的「本質」帶著一股恐怖的意志，以及不知通過何種方式穿過封鎖、透空而至的磅礴力量降臨此方世界，然後——

    化出一張巨口，猛地將白髮白鬚、面色難看的老者給吞了下去！

    也不知道如此顯像是否又是某人的惡趣味…

第五十章 意志的問題？陽神世界

     在敵對的時候用正常眼光來看待、評斷楊毅這種開著GM賬號的玩（gua）家（bi）——吃虧上當基本上可以說是順理成章。

    沒錯，被楊毅反吞的那個老者就是犯了這種錯誤，哪怕他已經近乎是盡最大可能的高估了楊毅，將絕大部分力量都用來引動這個世界的變化、封鎖楊毅與外界的聯繫，也終究是棋差一招。

    楊毅本尊與身外化身之間的聯繫不是不能切斷，但區區一方次元層次世界的世界膜壁卻是遠遠不夠！主神本體與分身之間的聯繫更是如此。

    而後，老者直接選擇針對楊毅進行奪舍，無疑也是深思熟慮之後堪稱最好的選擇——只要奪舍了楊毅並煉化掉楊毅的靈魂，一切情報什麼的就都不用再多費心了！同時，無論奪舍的最終結果是成是敗，在這期間也終究能夠最大限度的牽扯楊毅的精力——了不起發現不對之後就求援好了，反正自己比這個神秘的入侵者強很多——

    這就是那名老者的想法了。

    只可惜，終究是被表象矇蔽了。

    但卻也不奇怪，未曾接觸過更高層次的本院層次強者當中，有誰想得到居然還有高明到這種地步的身外化身呢？單獨拿出來放在哪兒的話，沒誰會想到這根本不是本尊！

    然後就自然而然的被坑了。楊毅的身外化身靠著主神的輔助，犧牲自身的話足以穿破任何處於本院層次的封鎖，從而做到瞬間召喚本尊的力量降臨！甚至直接召喚本尊，只要本尊那邊願意來——

    楊毅的本尊如今依舊只能夠發揮出三中層次的實力，但靠著主神的幫助，將等同於本身境界的意志威能投射過來卻沒什麼問題。儘管老者真正的實力實際上是足以抵擋未曾攜帶太多力量的楊毅化身——哪怕老者在場的實際上同樣也只是一具化身而已，這一點以及被楊毅通過其本質與實力不符這一點看了出來——但誰讓他作死，將大部分力量都散出去引動世界的力量了呢？

    只留下能夠壓制明面上楊毅實力的力量。比三中極限稍強幾分……

    面對降臨的楊毅本尊意志，猝不及防之下不悲劇才真叫怪了。

    而楊毅的做法也基本上可以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那丫想要奪舍他，除了牽扯他的精力不讓他有分心搞小動作的機會之外，更重要的目的恐怕就是要楊毅記憶中的情報了。

    很好，正巧楊毅也挺需要他有可能知道的一些情報來著……如此一個強者的化身，在這很好的地盤突然蹦出來襲擊他楊某人，說他不是洪荒當中的核心強者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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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的結果無疑同楊毅最開始預料當中的一樣。他贏了。

    只不過過程有些出乎他的預料——沒影響到什麼，只是比預料當中的困難了一些。只因為他算錯了他要煉化的這個強者的意志強度！面對楊毅有極其富有針對性的反向吞噬煉化，老者在各方各面無疑都被碾壓了。

    論本質，他作為一具化身，來源於本尊的本質無疑是三巔層次的——楊毅比他高了半級。論力量，他將自身的力量散出去了大部分。剩下的一小部分只是比楊毅一具化身強了幾分而已，面對同楊毅降臨的本尊意志帶來的「援軍」合二為一的力量，同樣遜色了不少。最後則是手段——身為本源層次的強者，面對閒著沒事兒就拿虛空當中流傳的高深秘法當雜耍的楊毅，在這方面能有可比性才怪！

    唯獨意志方面——楊毅自襯在意志的絕對強度方面依舊強過那個老者，在多方面的絕對優勢之下，意志方面的爭鬥本該也出現碾壓的局面的——但事實卻並非如此。楊毅感受到了一番極為強烈的反抗與掙扎！最後甚至險些沒壓制住這貨而被他逃出去一點意志神念什麼的……

    雖然最後還是贏了，但楊毅還是有些好奇自己究竟差了些什麼——之前的情況就好像是在其他方面絕對對等的情況下，他這邊十個人包圍了對面一個人，最後卻險些被那一個跑了一般——這種被逆襲的橋段本該是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的！

    「意志……」楊毅沒急著去仔細檢閱消化那個老者化身之後獲取的各種「東西」。而是開始琢磨起了自己是不是差了些什麼之類的。

    自己在意志方面究竟差了些什麼？本尊意志將問題與一部分力量留下，自身退去，之前將自身散開的身外化身重新凝型，面帶一絲沉凝與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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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作繭自縛大概就是如此了，楊毅表示不理解老者的自信究竟是從何而來，以為靠自己就能夠解決了他——實際上老者那種想法才符合現實情況，人家能夠如此動手在一般看來已經可以說是小題大做了——

    但最後的結果是楊毅贏了。而且關於這裡的消息他敢肯定沒有一絲一毫傳出去的，也就是說他這裡這具身外化身依舊可以優哉游哉的到處晃悠——所以他決定在這個世界上到處走走。正在執行潛入洪荒任務的身外化身多得很，既然本尊留下了任務。那麼也無所謂他這麼一具化身劃一陣子水，了不起那邊補一具進來好了。

    那個老者的身份是洪荒人族高層、頂尖強者之一。諸子百家之儒家創始者，孔丘、孔子——的化身。通過一番求證，結合著戰場那邊獲取的情報，也證實了那個老者化身的身份。

    正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楊毅是從那位老者身上找到的問題，從老者的記憶當中求解無果，那麼或許可以從他的徒子徒孫身上找到一些什麼。

    很巧，他從上個世界出發找到這個世界，通過的便是燃燒儒家氣運找到的因果之路，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上絕對同樣存在著儒家，也就是那位孔子的徒子徒孫。

    「媽蛋，難道咱也要冒充一把讀書人？雖說咱也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讀過三年高中還有幾年大學——但現代教育和古代教育貌似有不少差別的吧……算了算了，先看看再說，了不起最後當一把吞噬世界的大魔頭好了，沒準兒能通過那種『排除法』得出答案呢……」

    自語幾句，回顧了一下之前在這個世界植入身份之時獲取的那一份背景記憶——老者被他反吞了，這方世界的世界意志自然不會繼續平白對他產生惡意什麼的，做些什麼事兒也就都不受妨礙了。

    「呵呵……想不到代入的這個身份本就是一個讀書人來著。也就是說其實咱現在就已經是一個書生了？真是……」想來想去，楊毅覺得這件事兒挺有意思的，於是又吐槽了自己幾句。

    「只不過這似乎又是一個挺……的世界啊。不說有沒有意思，至少這份既視感……」楊毅面色古怪，也不知道是這具身外化身的運氣太好，還是曾經的自己閱讀量太大——小說宅嘛。先是鹿鼎記，然後是斗破蒼穹，之後是儒道至聖，這個世界居然又是認識的……

    都城玉京城……大乾王朝……當朝太師洪玄機……皇室楊家，居然還跟他楊毅是本家……

    「《陽神》吶……」慨嘆一聲。

    雖然植入的這個身份直接就是個書生，而且還有秀才功名在身，但也只是區區秀才而已。加上寒門出身，能知道的更多就見鬼了，有用的信息也就那四條而已。

    但只是那區區四條信息，也足夠讓楊毅確定自己所處的這又是一方什麼樣的世界了！

    「貌似這個世界還是多元背景來著……世界之外還有其他的世界。不過那些貌似無所謂了。正巧，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似乎剛好是以意志為尊……」思量著一些東西，面色輕鬆的楊毅緩步離去。問題是一定要思考，而且要想明白的——但沒必要因為思考一個問題而為難自己，就好像那句話一樣，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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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進入輪迴階段或者徹底毀滅之前。世界無時無刻不在運轉，不受任何因素影響——當然，這是指一般情況下。別來抬槓。

    有力量的階級在好奇這個世界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孔子化身為了搞定楊毅，鬧出的動靜可不是一般的大。完全可謂肆無忌憚，可惜最後的結果不太好。但一切的一切都不妨礙這個世界上夠資格明白之前的變化的一些底細的存在被嚇到，不是麼？

    至於最底層的庸碌眾生……這依舊是一個生產力並不發達的世界，「為了生存下去而努力」的信念已經足以牽扯他們的所有精力。之前的那般變故，對於他們而言充其量也就是一次有些奇怪的天氣變化而已——而最後也沒颳風沒下雨的，該幹什麼還要繼續幹什麼去，看熱鬧都嫌浪費時間，更別提糾纏根源了。

    最後，游離在上述二者之間的，未曾掌握力量在手卻在庸碌眾生之上的普通權貴階層，相對而言他們或許是最樂呵的——沒有底層的生存壓力，也沒有力量階層的各種奇怪憂愁，但他們同樣有著屬於自己的——忙碌。

    於是，像玉京城外某座山邊的一處開闊地上，一夜之間突然多出了一間看上去還算雅緻的木屋什麼的……

    這種小事兒自然沒人在意。

    要從孔子在這個世界的那些徒子徒孫們身上搞清楚自己好奇的那個問題的答案，自然是免不了要和那些人接觸的。但在那之前——就自己這麼個習慣了混不吝的處世方式的人物，還是先好好充實一下自己吧，這趟在這待著可不是為了裝逼，更不是為了找茬，而是為了找答案……

    他無意改變這個世界，使其變得適合自己，那還是先讓自己變一變，然後融入進去吧。

    且不說如楊毅這般的存在，換做隨便一個三階中級層次的強者，一心想要做些凡人就能做的事情的話……究竟能夠達到一種什麼樣的程度？

    楊毅覺得，隨便給自己幾個月的時間，哪怕只是邊學邊玩，不提吊打全世界讀書人，在學問方面領先其中的絕大部分也是絕對沒什麼問題的——這就是差距。

    但楊毅卻沒有選擇那種靠自己讀書學習的方法——因為他覺得那樣太笨了。他當然有更好的方法！

    他家有一件東西叫做主神，而主神有個功能叫做強化還有人記得麼？

    「強化，****古文化精通，再加上來自無數世界的各種經書典籍共計十萬冊……應該就夠用了吧？」一則指令傳遞給主神，然後感受著腦海當中多出的大量記憶，楊毅輕輕摸著下巴如此尋思著。

    古文化精通什麼的姑且不提，十萬冊典籍——那是什麼概念？而且是完全記住——假設有人過目不忘，讀一冊典籍並背下來要半個小時，不眠不休一天也就四十八冊而已，搞定十萬冊也需要兩千零八十三天又八個小時！接近六年……

    而誰能真的那麼不眠不休的讀書？更別提還要背下來，而且一部稍微厚一些的書真的能夠在半小時內讀完麼？

    好吧，假設這些都不是問題——那麼，真的有誰能夠輕鬆搞到十萬冊經書典籍來給自己閱讀麼？拿****古代做比方，對於很多普通人家來講，一冊書籍便能夠作為傳家之寶來保存！活字印刷術普及之前，書籍始終都是奢侈品，更別提造紙術發明之前的竹簡時代了……

    從學富五車這個詞上便能夠推測出一些東西來——那是在用竹簡記錄知識的時代被創造而出的一個成語，而那個年代的五輛馬車總共才能裝多少書籍？

    而學富五車，便已經是對一個讀書人而言堪稱至高的褒揚了……

    當然，現在的楊毅還是差了一些的，主神的強化只是將那些知識灌輸到了他的腦海當中，就好像技能還得靠自己掌握一樣，知識還得靠自己理解、消化掉之後才真正是自己的。

    否則丫也就是相當於隨身帶了一個能夠隨時翻閱十萬冊書籍的搜索引擎而已——而如此來算的話，貌似連點娘的書庫都還不如吶。

    於是楊毅去睡覺……啊不對，是去消化知識了。

第五十一章 刷逼格教程與氣急敗壞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一座山邊有著一大片佔地面積相當不小的房屋建築，其中阡陌縱橫，看上去好像是一座小村子一般——或者說這其實就是一座小村子。此時正是早晨，換算成現代時間的話也就是七點多沒到八點的樣子，而如此的陣陣童音已然開始從一處較大的屋子當中傳出……

    這明顯是一座學堂。

    將視角轉移到正傳出陣陣讀書聲的學堂當中，會發現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並不是下面一群大約接近三十個年齡參差不齊、但整體上都還算童年的孩子，而是在學堂內部前面擺著的一把躺椅上眯著眼睛、半睡半醒的那個青年！

    明明其所處的那個角度並不顯眼，其渾身上下都沒什麼吸引人的地方，從任何一個角度看去都只能說是普通至極，而就連容貌也都已經被一本打開、放在臉上的書遮住了大半——偏偏，任何人進來之後第一個注意到的都是他。

    這個青年自然就是楊毅。而時間，至今距離他最初來到這個世界，也已經過去了十年有餘——確切的說，是接近十三年。

    他沒搬家，現在住的實際上就是最開始抵達這方世界之時自己建造的那處木屋——最多只是在上面加了一些類似加固、防塵防雨防腐一類的手段而已。至於這座村子……

    楊毅想說，其實他一開始也沒想到的，只能說他忽視了在這種年代的普通人對知識的渴求程度。當初，他消化通過主神灌輸進腦海的那些經書典籍信息耗費了一週多的時間——邊學邊玩沒認真的結果。

    然後嘛，卻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知識這種東西，在不懂的時候學起來會覺得很枯燥，真正想學、並學進去的話。卻會開始覺得有趣……

    對於那些東西，楊毅雖然沒有興趣繼續去深化研究，卻也不介意閒著沒事兒找兩本沒看過的書讀一讀什麼的，權當解悶——當然是要出聲的那種朗讀，順便還能裝個逼。在不找茬的情況下，他始終不習慣自己找上別人的門去主動裝逼——那就得等人自己找上門當捧哏，讓他被動裝逼唄。

    所以楊毅挑選用來朗讀的全是一些各種意義上都挺有意思的書籍。這個世界上有點學問的讀書人聽到一般都會被吸引的那種。這地方雖然挺偏僻，但也不是渺無人煙，不是麼？畢竟旁邊不算遠的地方就是這大乾皇朝的都城玉京城嘛，這裡好歹也算天子腳下了。

    而只要被有讀書人被吸引了，進來找他聊幾句什麼的，這人脈也就來了——認真了一把的他如今可是貨真價實的學霸來著。而不是假冒偽劣的，而這個年代的讀書人十個裡面至少得有八個是那種清高的德行——無論是真的還是裝的！對比其更有學問、且無利益衝突者，沒人會介意多一個朋友的！哪怕到了現代，真正的做學問之人不也都是這樣麼？當然，磚家叫獸什麼的就別提了。

    而誰還能沒幾個朋友呢？就算十個裡面只有五個懂得有福同享，每兩個裡面也會有一個人拉著自己的朋友過來楊毅這裡討教——一來二去，這不就是人脈麼？

    而學問高了、人脈廣了。楊毅再擺出一副不求名利的淡然樣子——應了「不求名來名自揚」那句話，總會有些被忽悠到的人會對此表示欽佩，然後替他感到不值，覺得如此大才不該就在這埋沒。自然就會替他宣傳——諸如「淡薄隱士」、「山野大才」之類的文名不就也都順理成章的來了麼？

    楊毅表示自己真的不是個心機boy——可誰讓他當年看多了小說呢？這才哪到哪啊……而現在的他一身資本幹什麼都夠，諸多對於普通人而言一定要吐槽「主角光環痕跡太重」的手法對他而言也真就不難實現。

    只是他沒想到，一切倒是都在按照他預想當中的方向前進，只是其中卻多出了一些小小的支流。誰想得到呢？最先路過他「家」聽到他讀書的，並不是讀書人，而是偶然間經過這裡的一些普通人，一些鄉野之間種地的農戶！他們自然沒什麼學問。根本聽不懂楊毅在讀些什麼，不會理解楊毅讀的那些書有趣在哪——

    但他們卻知道這讀書的是個學問人！

    這種社會背景下的底層普通人對知識的渴望是現代社會的厭學者難以理解的，因為他們知道。讀書是讓自己擺脫社會最底層受壓榨身份的唯一一條路徑！只是，平日裡他們縱然是想要拼了命的供自家孩子讀書識字。十個裡面也至少有九個是找不到肯收下他們孩子的老師——在這個年代應該叫先生——的。

    正應了那句話，我欲向天行，苦無朝天路！而面對那些開設類似學堂卻不肯收他們的孩子的老師之時，他們根本連賴的機會都不可能有，因為人家肯定已經收下了一群弟子學生，身邊自然已經簇擁了一群維護者，任憑指使！

    在這時，他們卻突然發現了這麼一個就住在鄉野當中的讀書人，豈會不抓住機會？

    但也不能小看了窮苦人的智慧，很多事情都是講究方法的——直接帶孩子上門拜師？得了吧，人家沒開學堂，而你自己——算是個什麼東西？一個泥腿子也敢如此？這不是自卑，而是那種社會背景下受到所有人認可的一種現實。

    所以，他們選擇了驅趕自家的孩子每天來楊毅的屋子附近候著，每當聽到其中有讀書聲傳出之時便仔細聽著——強背！不管能背下多少，要的是這樣一種態度，不被發現就一直死賴著，絕對不允許打擾到裡面的讀書者——而一旦被發現了，受到嚴詞驅趕的話沒說的，自然要識趣，就此不再前來。可如果沒有受到驅趕的話——

    那事情基本上也就成了一半了，最不濟也能繼續聽下去。而在裡面的人知道了外面有這麼一群小傢伙之後，心情好之時沒準兒還會順口指點兩句——萬一真要是有誰撞了大運被收做了弟子，那也就可以說是真的有了擺脫庸碌至死之命運的一點可能。

    哪怕只是一點點，也足以讓原本沒有任何希望的他們去極力追逐！

    楊毅本質上不是純粹的讀書人，而是一個叼的飛起超級大能——哪怕這只是一個身外化身，放在這樣一個普通至極的次元世界當中，也是只要想。隨隨便便就能吊打全世界的存在。

    屋子外面突然多了幾個聽牆角的小孩子，他還能不第一時間知道？而其究竟為何而來，其各家的大人都是何種想法自然也瞞不過他，很容易就能想通。

    於是，楊毅無聊之下推門往外看看，也就默許了他們的這種行為——也許這樣隨便指點幾個貧苦人家的孩子。如此對普通人不吝賜教、平易近人的姿態傳出去了的話，還能夠幫自己把逼格刷的高一點？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吧。

    然後事情就開始向著楊毅沒想過的方向發展了——那幾個孩子的家長居然就在思量了一段日子之後舉家搬來了他這處木屋附近住了下來，如此草率你敢信？

    有一就有二，這種事情雖然沒人可以往出傳播，可也終究沒有隱瞞，漸漸自然就有更多望子成龍者效仿那般作為……而在有了一定規模之後，吸引力也就出來了。後面再搬來的人也就未必都是為了讓自家孩子能夠受到教育的了。

    十餘年下來，也就有了這樣一處規模不能算大，但也絕對說不上小的村子！

    而楊毅也索性順水推舟，閒著沒事兒逗一逗那些前來訪友或者意在討教的讀書人。順帶著也將一些啟蒙書籍弄了出來，就比如那三字經之流——對於他而言，將之有選擇性的刪改一番、使其能夠適用於這個世界，當真是一點也不難。

    於是，朗讀三字經、千字文等等，也就成了他這處學堂的早課……

    他當然是很懶的，所以別指望他能領讀什麼的——除了最開始的一批他還有點興趣。後來的都是靠前面的幫帶什麼的他會亂說？而幾年過來，他就連正式的講課都少了，每天像這樣露個面然後睡覺打醬油才是日常。

    至於說……主角？劇情？那是什麼鬼？楊毅表示如今這個世界的主角對於他而言只是研究對象而已。而且目前還只是備選的研究對象！十幾年前他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打聽過一下，主角洪易還只是個十歲左右的小毛孩子而已——就算再怎麼想研究。也好歹得等他嶄露頭角之後吧？

    最理想的素材當然是最後成就陽神衝向彼岸的那個主角……

    而現在的他甚至還不確定自己是否需要素材來研究呢——沒準兒他靠自己就能給研究明白了！那當然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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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說，楊毅看似一直在打醬油，實際上卻不是如此——每天假寐之時，他都是在將這個世界的修煉體系用一種慢工出細活的方式，打爛、嚼碎了一點一點的分析，試圖從中找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至於什麼武道修命與神魂修性兩個體系之間的差別與距離？哪怕二者最後不是殊途同歸的，又能對楊毅產生什麼影響呢？

    對於楊毅來講，這個世界的修煉體系真的蠻新奇的——陽神世界不是沒見過，只是往日沒注意到過其中的一些特殊性罷了。如今仔細一瞧，這個世界的修煉體系還真就挺有意思，至少在一些特殊方面之上，縱觀整個次元虛空海，能夠找出類似的恐怕不夠十指之數！

    乍一看，兩個體系，一個練身體，一個練靈魂，好像都是爛大街一般的設定——隨便哪個世界，什麼魔法和鬥氣、武功和精神力、鬥氣和靈魂之力，不都是這樣麼？貌似也沒什麼差別。

    但實際上卻是不同的——不同之處便在於，這個世界的修煉體系到了後期開始越發的偏向「唯心」！所謂「唯心」並不稀奇，就楊毅所知，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修煉體系都擺脫不掉「唯心」的一些色彩，真正能夠「唯物」的太少太少了，基本上都是二者結合。

    但卻沒有哪種修煉體系會如同這個世界的修煉體系——尤其是神魂修性那重體系一般，如此的偏向「唯心」甚至從一開始打基礎起，玩的不是類似於引氣入體之類的道道，而是直接觀想自身神魂……

    另一重體系武道修命，看似與前者相反，實際上到了人仙層次卻也開始越發的唯心，進步對能量的要求並不苛刻，反倒是只要意志、境界到了基本上就能夠突破。

    費了不少功夫，甚至以自身作為試驗品走了一遍推演出的道路，某些意義上算是將這個世界的陽神真人與粉碎真空大能兩重「至高」都成就了一遍的楊毅對此很有發言權。

    而他覺得，答案距離自己應該不遠了，或許便與那所謂的「大宏願」有關。

    在他的推演當中，如果自己真的完全靠自身從頭走一遍這個世界的修煉道路的話，粉碎真空加上陽神真人的雙料至高就已經是極限——像洪易最後看到的彼岸之境，楊毅卻是根本找不到方向！

    按照某些公式，彼岸境界不就是等於陽神加上粉碎真空加上完成大宏願麼？

    也就是說楊毅就差了個大宏願而已，其中大概就隱藏著楊毅想要追尋的秘密的答案。

    『可特麼的什麼玩意都是相對的，難道還要我發個能夠為難到自己的宏願不成？為難不到自己的根本就不叫宏願好麼……』習慣性的又暗中吐槽了自己幾句，楊毅突然感覺自己似乎想到了一些什麼

    『等等？大宏願……為難自己……難道……』楊毅有些激動了，他感覺答案距離自己真的不遠了！大宏願的本質就是為難自己，在不斷追求要去完成原本看上去根本不可能完成的目標的途中使自己的各方各面都得到淬煉、獲得昇華，可謂過程才是最重要的——

    「whatthe****！」就在這時，楊毅突然瘋了一樣猛然從躺椅上蹦起，滿臉的氣急敗壞——就在他距離真正的答案只差半張紙的阻隔，並即將把最後一點障礙也順手捅穿的時候，他突然被打擾了！

    一股二階強者之間碰撞產生的元氣波動以及巨大的噪音傳到了這裡，瞬間打斷了楊毅的思路，搞得楊毅直接就是一句美利堅國罵脫口而出！

    然後，毫不猶豫的順手在虛空當中撈出了一件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對著波動於噪音傳來的源頭方向就脫手擲了出去——帶著的，是不假思索之間全部使出來的真力，與一分氣急敗壞之下產生的毀滅性的抹殺意念！

第五十二章 原來怪我自己咯？

     大乾王朝都城玉京城西側不遠處，有著一座的小山，很普通的小山，沒什麼名氣。於是，這座山便被本地人由地理位置來取名，得名為——西山。

    但這座山實際上卻不是那麼簡單的！尤其是對於一些熟知這個世界的「劇情』」的穿越者——如果存在的話——來說。假設有誰能夠佔住這座山，輕而易舉的便能夠牽扯出兩個關鍵人物來，只因為這座山半山腰處存在著的、一座同樣看上去沒有任何特殊之處的孤墳。

    說得誇張點，就是分頭草丈五的那種沒人管的孤墳。

    因為這座孤墳當中，埋著的是這個世界這個時代的主角——「易子」洪易的親生母親！可以說，在原著當中，洪易努力修煉變強、提升自身地位，不說全部但至少得有九成的動力，都是來自於要為自己的母親正名！

    整部劇情當中，幾乎可謂貫穿始終的天字第一號大反派，便是洪易之母夢冰雲一生錯愛之人，自然也就是洪易的生身之父——洪玄機！無所謂褒貶，此人說是一代梟雄毫不為過，手段當中或許有許多讓人詬病之處，但「以成敗論英雄」不是到了哪兒都很適用的一條道理麼？

    至於什麼「不以成敗論英雄」……細心的人可能會發現，能心平氣和的說出這句話的往往都是成功者——無論其成功在哪個方面。他洪玄機可謂是與自己的基友、大乾王朝皇帝楊盤聯手共同開創了如今的大乾盛世，官居當朝太師，自身更是以一代理學宗師的身份名傳天下！

    更別提還有一身強橫的武道修為。

    可以說，他一生當中僅有的一次無可挽回的大失誤便是生下了洪易這麼一個身為主角的兒子，還一直沒能在其真正成長起來之前將之扼殺，最後他成了失敗者，於是他的一切。無論好的壞的，都被全盤否定。而他本人，也自然而然的成了被千萬人唾罵者……

    不提那些的話，今日倒可謂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因為在《陽神》小說劇情中也有著相差無幾的這麼一段，主角洪易在踏上自己的命運之路後，首次與自己的父親正面相對！並……受到正視。

    在外面幹了一系列的大事兒之後，洪易離京一年有餘。首次回到京城。對父親並無留念的他要做的自然是祭拜母親——只是沒想到，在這裡卻遇上了本打算祭拜母親完畢之後再去找的父親——洪玄機！

    洪玄機自然是在這等洪易的，而他要做的便是將自己的這個逆子擒下，已經正視了自己這個兒子的實力的他自然不會繼續放任其成長下去。而二人也不愧是父子，連擊敗、擒下對方之後的想法都是不謀而合的——洪玄機打算廢了洪易的武功道術將之圈禁，洪易同樣是打算不殺洪玄機。而要廢了他押在母親夢冰雲墳前懺悔！

    之後，自然是一出如火星撞地球一般的好戲上演……

    同樣也是有資本逼瘋有強迫症的穿越者——假如存在——的一齣戲。

    這次的洪易不同於原著，打算祭拜完母親就找上洪玄機的門，直接來個了斷——他自然是有自己的資本的。憑什麼？就憑他如今遠超原著同期的修為——

    飛在天上催動道術同洪玄機正面對轟，近十萬個念頭飛散之間，偶爾發威居然有著打破虛空一般的徵兆！有些念頭更是無緣無故的便會突然從一處毫無預兆的消失，在另一處顯現。這明顯是修煉道術在度過了六重雷劫之後的「破碎虛空」之能！而且看他的樣子，在這個境界當中已然走到了極為高深的地步，甚至達到了巔峰，有資格嘗試雷劫七重的地步……

    原著同期的洪易。這時還只是半步雷劫！所以說這根本就不科學。

    更過分的事不科學的還不止他自己而已，場中的情況居然與原著當中那一幕相差無幾！雖然影響範圍大了不知多少，但態勢卻是一樣的——洪易被洪玄機穩穩地壓制著！原本的洪玄機應該才只是抵達人仙境界不久，還在練竅！

    但這時與洪易對攻的洪玄機，只看其隨手揮灑之間便有凝成實質的意志飛出攻擊洪易，而且明顯能夠造成真實的傷害——這就至少是「拳意實質」的表現！再往上的血肉衍生滴血重生、無我無相千變萬化倒是沒有什麼直觀的表現，但現在能肯定的就只有洪玄機尚未達到粉碎真空之境而已。

    二人的激戰直接導致方圓數十里範圍內成為了暫時的道術禁區！除非是有資格陪二人過招的存在。否則的話在這片範圍內乾脆就連神魂離體的資格都沒有——

    然而，二人交手僅僅只是區區幾招的功夫過後，便齊齊面現驚恐之色！

    對於二人來說都可謂是久違的危險感猛地襲上心頭。那是感受到了能夠對自己生命產生威脅的存在！

    剎那之間，從極動到極靜的變化。對於少數的幾個旁觀者來說簡直是要吐血一般的感受——但對二人而言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突兀之感。

    「砰……」

    一聲輕輕地炸碎之響後，所有人都明白了二人這般表現的原因——讓所有人驚悚的一幕出現在了二人之間的天空當中，空間突然崩碎開來，瞬間破滅現出了一個連空間亂流都暫時沒有湧出、明顯是被造成這個空間黑洞的那股力量湮滅掉了的純粹的黑洞。

    一股恐怖的吸力從中傳出，哪怕是以洪易、洪玄機兩人的實力，在猝不及防之下似乎也對那股吸力束手無策，沒有反抗能力的便被吸了過去！直到反應過來之後，二人方才大驚失色的全力催動各自的強大手段，甚至連底牌都肆無忌憚的開啟，只為了脫離這股恐怖的吸力的影響範圍！

    似乎有點成效，而似乎連老天也在幫助他們一般，冥冥之中還有一股力量透過虛空加持在他們的身上，並沒有直接提升的他們的實力。但卻保證了他們總能夠成功的將自身的潛力壓榨出來，使得每時每刻的自己都能夠爆發出比前一刻更加強大一點的力量。

    這似乎就是主角總能夠在關鍵時刻爆發的關鍵？但如果讓楊某人來看的話或許會說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非常傾向「唯心」的明證——唯有應了「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那句話，才能夠如現在的主角二人這般總有潛力可供爆發！

    而如果此時二人的處境不是這般艱難的話，或許也能夠意識到一些什麼，畢竟此次的「加持」已經有些超過了往昔常規的「極限」了，從無跡可查變得有跡可循……

    然而二人此時的處境就決定了他們根本沒心思想別的，全部的心神都投注在「脫險」這件事上。誰有工夫管別的？這時的他們自己還嫌實力不夠強呢！

    他們的掙扎最終被證明還是有成效的，雖然在最開始起效了那麼一會兒——也就是二人成功的向外跑了一點距離——之後，隨著猛然又有一道恐怖的威壓從那黑洞當中傳來，二人的一切都在瞬間凝滯了，然後再也無法抗拒那股吸力的被朝著黑洞當中吸去，但就是因為他們之前跑出了那麼一點距離。導致他們成功的躲過了從那黑洞當中飆射而出的一道紫光！

    那似乎是一塊石頭，要說具體的話，飆射而出的速度太快，之後瞬間就沒了影子，似乎是進入了地下，也可能是又破空而去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個黑洞絕對是那玩意導致的。在其失去了蹤影之後的瞬間，威壓散去，黑洞也在似乎有些強的過分的世界修正力干涉之下瞬間彌合消失……

    洪易和洪玄機這才開始恢復行動能力與思考能力，而後雙方雖然靠的近——甚至可以說是近的不能再近了——在之前那股吸力造成的慣性的影響下。二人直接撞在了一起！

    但這次，成仇的父子二人卻莫名的沒有了對互相動手的慾望——莫名的，仇恨依舊在，但就是提不起對近在眼前的對方動手的慾望。至於原因……

    彷彿又是一種直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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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毅氣急敗壞，發飆隨手在個人空間當中撈了些什麼衝著這邊扔過來之後，一會兒仍覺得不解氣，便跟著來到了此處。然後看到的便是眼下這一幕——

    一對明顯是仇人的父子。此時的姿態卻彷彿好基友一般，靠的賊近，連兩個人的臉都差點兒貼到一塊去了！

    洪易和洪玄機？楊毅一愣。瞬間認出了洪易的身份，然後想到了另一個人是洪玄機。洪易身上的主角氣運實在是太重。對楊毅而言實在是顯眼的很，想認不出來都難……

    但主角又怎麼樣？兩眼之中猛然有無色的精芒輕輕流轉了一番，之後楊毅便通過因果與時空結合之後的手段將此處之前發生的一切都弄了個清清楚楚——甚至不止是這一會兒，還包括了在場一個人仙一個鬼仙兩人的生平在內！弱者無人權這一點，在此時此刻此地得到了充分的體現與說明——楊毅都沒刻意的去查！只是隨意的看了看，最多只能說是沒仔細的控制而已，用的力氣稍微大了一點而已，便將一切都看到了……

    自然也包括之前的一切——包括這個世界的世界意志不希望自己家的主角與主角成長路上重要到必不可少的反派就這麼麼死去，而幫忙開掛的事實！

    就在看到並看明白了這一切之後，楊毅卻是突然收起了那份因為氣急敗壞而產生的、有些肆無忌憚的殺心與毀滅性意志。

    當然不是因為這個世界對自家兩個重要角色的庇護——惹急了他楊某人直接滅世什麼的也不是干不出來！而且不是常規角度上從世界內部來講世界上的生靈從頭洗到尾、然後毀了星球之類的那種滅世，而是從次元虛空海當中直接打崩了這個世界本身！前者連世界本身的一次輪迴都不及，後者卻是連世界意志本身都要消失！

    而是因為他突然尷尬了起來——如果真是單純地這兩人打擾了他的思考從而惹火了他，他絕對不管什麼主角反派，直接幹掉就是——滅世都不是一兩次了，死的輕鬆都該算他們便宜。

    但楊毅突然發現他們能夠隔著好幾十里地打擾到自己還是託了自己的福……

    這能不尷尬麼？

    這話從何說起呢？得從當年楊毅剛開始想要研究這個世界的修煉體系的時候說起。

    他不想憑空推演，一來麻煩，二來這不是斗破蒼穹世界那練了就行主要是為了肆無忌憚的揍人的鬥氣，他要研究的是其中根底，更重要的是人修煉的過程！尤其是到了高深處之後可能會有的一些東西，很重要。這無疑是直接靠著觀摩規則、高屋建瓴俯覽而下那種方式很難實現的。

    所以楊毅先去蒐集了一下功法——而對他來說，要用功法自然得拿最好的，反正對他而言要拿這個世界上誰家的功法都沒有什麼難度可言，那為什麼不拿最好的？

    至於什麼功法是最好的……

    楊毅對這類問題的觀點很片面，說出來恐怕要被不少人評價為武斷、以成敗論英雄——當然是主角練的功法了！誰讓只有他修煉到別人都沒達到的境界了呢？你說你的功法比他強又怎麼樣？

    所以，當時的楊毅就去了一趟大禪寺，「借」了那裡的《過去彌陀經》來看——當然是在主人家不知道的情況下，神魂道術的修煉法門就算到手了。然後楊毅思來想去，覺得在武道方面的話或許可以順便把主角他爹也就是第一反派的功法也弄來研究，就又走了一趟武溫侯府。

    自然依舊是在主人家未曾發現的情況下，洪易那時才十歲左右也是他那次打聽出來的——否則的話，像侯府受排擠的庶子今年多大這種事情在市井當中可打聽不到——沒人八卦這個的。

    最重要的是，他在某些方面一向有些彆扭，秉承著他自己的所謂「公平」，在「借閱」完了之後，他在那兩冊書當中都留下了一些有意思的小東西……

    然後也使得洪玄機和洪易父子如今遠遠強過原著同期！

    否則的話，原著同期的他們在這西山打得再狠，也本該打擾不到遠在這玉京城外另一邊的楊毅！

第五十三章 治療不服頗有心得

     若只是尋常半步雷劫的鬼仙與一般的人仙拚鬥，在拚鬥雙方不刻意擴散影響範圍的前提下，撐死也就影響方圓十里罷了。而縱然是身具陽神主角之姿的洪易，半步雷劫就敢正面拼真正雷劫強者的存在，與洪玄機這樣一個同樣不普通的人仙強者對拼——

    算他能夠影響方圓五十里吧，但那是直徑，很不巧在這個時候我們需要算的是半徑。玉京城好歹也是大乾王朝的都城——在這種社會環境下，一國之都縱然不是最大最繁華的，也注定要排在天下前幾！

    楊毅住在玉京城外另一個方向——反正不是西邊——至少十幾里外的一座山邊，怎麼說距離這裡也得有個三十餘里的距離。就這還是按照楊毅住在城南城北算的，楊毅要是住在城東呢？

    至於「楊毅究竟住在哪裡」這個明明有著準確答案卻總被言辭含糊的顧左右而言他的避開主要關節而讓人搞不清楚的問題……就不要關注啦。

    楊毅開始感慨，自己是不是該改一改這個隨意的性格了？誰想得到當年興趣所致，隨手之間放置的一點小東西就造就了這麼兩個最後間接的坑了自己的人呢？

    一臉糾結的楊毅卻沒有注意到洪易和洪玄機二人那慎重的神色，對於楊毅這麼個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過修行在身的人，他們確實無論如何也不敢小覷的。不說之前那一遭險情的出現究竟和這人有沒有關係，只看楊毅那詭異的出現方式就知道這絕對不可能是一個普通人！

    更別說他現在的狀態還是飛在天上——有哪個普通人會飛的？

    他們當然不知道鋼鐵俠盔甲那些東西，這個世界上更沒有高科技的存在。而在他們的觀念當中，能飛的都是高手！讓他們看不透的大高手以一種神秘的方式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誰敢不重視？

    而這時，楊毅卻已經徹底反應了過來，做好了自己的打算。

    要怎麼處理這件事兒？要按照楊毅最開始的想法，甭管是誰。一巴掌拍死都算便宜了他們——縱然楊毅的成長方式特殊，至今對所謂的「阻人成道更甚殺人父母」之類的說法沒什麼感悟，更沒什麼認同感，但剛剛進入類似於頓悟一般的狀態、正要徹底想通一個糾結了十幾年的問題，就在這個關鍵時刻被人打擾了——鬱悶的想殺人卻是真的。

    故而他在扔出一件東西、相當於狠狠一巴掌拍了出去之後，仍舊覺得不解氣，氣勢洶洶的又追過來找後賬。

    但最後發現一切的起因卻都要從他自己身上找的時候。突然氣弱了幾分——這當然不是說楊毅不是那種無理攪三分的人，其實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小市民心態的混不吝而已。但正所謂理直氣壯，無理攪三分的時候他都是事前便做好了心理準備的，這次卻可以說是突如其來的心理衝擊！

    歸根結底，貌似咱根本不佔理呀？雖然這倆不知道，但騙誰也騙不過自己的說……

    『算了。那就不殺了……』自作自受而已，怪別人有意思麼？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吧。

    就當自己遷怒好了，誰讓你們這麼弱呢？

    「洪易？洪玄機？」打定了主意的楊毅保持著面無表情的臉色，一本正經的不知道從哪裡摸了一個灰色封皮的筆記本出來，像模像樣的翻了幾頁，語氣淡漠、滿含公事公辦意味的這般開口道。

    「不錯，本太師姓洪。名玄機！」好像是覺得輸人不能輸陣一樣，聽到楊毅的問話，洪玄機雖然皺著眉頭，卻以一種不甘示弱的語氣這般回應道：「敢問閣下是……」

    洪玄機就是這個性格——在他自己看來。哪怕是當今天下的第一強者夢神機親至，面對面之下他也不會弱了氣勢！何況，如今的他可也想試試，自己與雷劫七重的夢神機究竟孰強孰弱！何況自己前途遠大，而夢神機已經沒了人仙之體，無望陽神之境呢？

    楊毅再強也未必強過夢神機，這天下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就蹦出來一個比第一強者還強的高手？在他看來。楊毅的實力甚至可能未必多強，只是有著詭異的手段而已……如今這般姿態不過是謹慎。

    然而無論洪玄機心中是怎麼想的，是否自欺欺人。他緊跟著就發現了一個讓他非常尷尬的事實——楊毅根本沒搭理他，而是在他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之後就轉臉看向了他身邊的洪易。顯然是在等著洪易的答案。

    而這時也就體現出了主角和反派之間的一些差別——不知道究竟有沒有世界意志插手的原因在內，不知道為什麼，傲氣本來絕對不在他爹洪玄機之下的洪易在回答楊毅的問題之時，擺出的姿態卻顯得低了許多，至少語氣顯得很溫潤，沒那麼沖。而對比主角總是會遇到一些老爺爺型的人物獲得機緣，反派不就總是會無意之間將這種類型的人物得罪的死死的麼？

    「我是洪易。」態度大概可以說是不卑不亢？

    洪玄機究竟是不是自欺欺人，從這裡便能夠看出一二了，以他身居高位、多年之前便被譽為「大乾第一武聖」的雙重超高身份養出的性格——何種性格從他的往素的行事方式以及創立的學說當中便能夠看出來——被人無視絕對能夠算是一種羞辱。

    而他，心中唸著「未必怕了楊毅」，此時被侮辱了卻還能一聲不吭的忍著——再咬牙切齒又能如何？

    「欺軟怕硬……」似乎是感應到洪玄機的一些想法，楊毅淡然的掃了一眼過去，然後收回目光，這般淡淡的道了一聲。

    聞言，洪易的臉上閃過一絲微妙的神色——他從未聽過有人這般形容他的父親，從小到大，父親洪玄機在他心中的形象都是位高權重、說一不二，很是威嚴。而哪怕明悟了許多事情，撕破了臉之後，他也只是覺得洪玄機迂腐至極、頑固不化。同時可以說是一個小人！

    可欺軟怕硬？

    仔細一想，洪易覺得也沒錯啊——洪玄機是個小人！這點，他是可以肯定的。而以前之所以不說洪玄機欺軟怕硬，不過是因為他根本沒見過洪玄機面對比他更「硬」的人——身居高位，實力強橫，往日的洪玄機見了誰都至少有著不低頭的資本！

    而再看洪玄機現在的表現，被人這麼面對面的罵了。居然都沒做出什麼反應，看那暗自低頭咬牙切實的樣子，明顯是在強自忍耐——事實很明顯了，這的確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貨色。

    楊毅沒有多理會洪玄機，順口評價了一句之後就又開始翻動自己手中的那個小本本，似乎是在找些什麼——但只要將鏡頭調整到他的第一視角上就會發現。那其實是一本什麼也沒寫的新筆記本！也就是說他其實只是做個樣子……

    「嗯，很好，是你們就對了。洪玄機，陽神世界中央界域大乾王朝當朝太師，人仙修為；洪易，洪玄機與夢冰雲所生之子，鬼仙修為。我沒說錯吧？你們的事兒犯了，跟我走一趟吧。」略作沉吟之後，楊毅果斷開口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來，讓洪易和洪玄機二人齊齊目瞪口呆！

    媽蛋。犯事兒？說實話，要是真的追根究底兒的話，無論是洪易還是洪玄機，各種意義上的「事兒」都沒少犯過——可有那個道理的人當中，誰有本事真的查到他們身上啊？

    「哼！一派胡言！」似乎是因為確定了楊毅懷揣惡意而來，雙方之間不存在緩和的餘地，洪玄機終於忍不住也不想忍了——難道還要低聲下氣下去不成？然後束手就擒——誰知道這個來歷詭異之人會有何種的詭異手段？萬一他是來自天外。意圖對此方世界不軌……

    一瞬之間，洪玄機心中轉過了許多念頭，論數量的話甚至可能不比如今接近雷劫七重境界的洪易的念頭數量少。只是差了外放催動道術傷人的能力而已。最終，千言萬語凝匯成一句話：「本座乃中央大世界大乾王朝太師之尊！武道人仙。將來必將粉碎真空的存在！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說讓本座跟你走一趟……」

    但洪玄機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邊覺得自己只要閉嘴就好的洪易眼中又閃過了一抹名為「微妙」的精芒——洪玄機這般反應究竟如何他不想去評價，但他敢肯定，在洪玄機作出這般反應之後，那個神秘人臉上毫不掩飾一般掛起的神色絕對是叫做「驚喜」的那種，彷彿瞌睡來了就正好有人給送枕頭的那種——這似乎是有些有意思的劇目即將上演的節奏？

    洪易想些什麼，楊毅是沒打算理會的，自然也就不知道。但洪玄機能夠硬氣起來，作出這般反應，他當然是驚喜的——打算好了不殺這兩個人，而讓他們受些活罪之後，楊毅正糾結該怎麼炮製他們從而解氣呢，這洪玄機就自己跳出來了……

    之前只是差個理由而已，洪玄機就給他送過來了，有什麼解氣的方法能比直接揍一頓來的更方便快捷呢？

    楊毅嘴角翹起一抹弧度：「不服？很好，我也當過一段時間的神醫，對治療這種病頗有心得……」

    拳頭一捏，對著底下洪玄機先下手為強之下轟出的一尊拳意實質化而成的「諸天生死輪」便頂著迎了上去！這一下，他沒有動用真力，而是單純地使出了這十幾年來在這個世界上研究武道修命體系的成果。

    這不是他矯情，而是如今的洪玄機對他而言實在是有些脆弱，就好像是一個不太結實的玩具一般，玩的時候需要悠著點兒省的玩壞了。

    沒有什麼拳意實質化，楊毅簡簡單單揮出去的這一下只是帶起了一陣看起來練武剛剛有成的人都能打出來的勁風而已。但就是這般不起眼的一道勁風，在與洪玄機那拳意實質化而成的「諸天生死輪」接觸之後，卻造成了足以跌破這個世界上所有人眼睛的結果！

    拳意實質化而成，其威能絕對足以摧山斷岳的「諸天生死輪」，卻在與一道勁風的碰撞當中被一觸即潰……

    這簡直就是毀人三觀！

    而楊毅卻是有些微妙的皺了皺眉——力氣用大了。閒著無聊琢磨這個世界的修煉體系，偶爾更是在自己的身上試驗一下，十幾年下來縱然是一點也沒認真，他也早已經將自身在不作弊的情況下能走的道路都走完了！也就是說，他已經將武道推演到了粉碎真空的境界，並成就了陽神……

    說句題外話，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確定了一些東西——自己的確是差了些什麼，否則的話以自己如今這身完爆任何主角的「先天條件」，根本沒道理止步於陽神之境，根本看不到大結局當中洪易很清晰的感應到的那「彼岸」所在。他這可是高屋建瓴的走低階道路，根本沒道理會遇到阻礙的！

    但也正因為這種近乎於閉門造車一般的方式，加上走得太快，他對這個世界上正常修士在某個境界該有的確切戰力並不是很清楚。

    『差了不少啊……』這般想著，楊毅挑挑眉，洪玄機也不行啊……自己推演武道修煉道路的時候，在與他同一個境界之時的戰力可比他強了不少——之前便是他以自己的情況作為模板，施展出了正好足以輕鬆壓制與洪玄機同境界的自己的實力。

    但本該出現的「壓制」卻直接變成了「碾壓」……

    「咦？這種感覺……」但在蛋疼之餘，楊毅也感覺到了一點東西。

    這個世界的修士對自身力量的運用有點過於粗糙了，他之前的錯漏便是出在了這裡。他高高在上俯覽而下，能夠完美的運用低層次的每一分力量，說他是將原料進行深度加工甚至直接製造產品之後往出賣的商人的話，這個世界上的修士卻好像搞原材料出口的那種，賺錢程度根本沒法比！同樣的石英砂，別人直接賣，他賣純化提取硅元素之後製造的芯片，這能比？

    而以他的眼光看過去，就洪玄機之前施展的那點手段而言，原本應該被他碾壓的更狠一點才對……

    似乎有些什麼東西，在另一個角度提升了他以那粗糙手段施展力量而展現出的那份威能？

    而那些「東西」，似乎與他追求的問題答案之間有些什麼關聯啊…

第五十四章 時空管理局的既視感

     『意志？』似乎發現了什麼有意思的東西，楊毅心中原本只是打算著要找茬發洩一通，現在這份心思卻是不知不覺的有些淡去了。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的節奏？』又想到了什麼一般，楊毅身上的氣息猛地就是一變！之前還只是以模擬一般的性質推演著這個世界的力量模式，相當於現取現用一般，現在他卻是徹底摒除了之前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兒麻煩太多的心思，而直接在身上「加載」了這個世界的力量模式。人仙極致粉碎真空！鬼仙極致，雷劫九重巔峰！二者合而為一，陽神之位瞬間成就——

    然後楊毅一改之前隨意的態度，用正經嚴肅的面色、以考古一般的目光向著洪玄機身上打量了過去。

    他在剛才的一瞬間仔細的分析了一下，探明了洪玄機那提升自己手段威力的「其他方面」之根底在於意志。

    而他待在這個世界的根本目的就在於探究意志的奧秘！想要彌補自己身上的缺漏——洪玄機突然展現出了似乎與問題的答案有關係的東西，楊毅豈能不重視？大奇之下，楊毅便將洪玄機之前那一記諸天生死輪當中蘊含著的一絲意志截取了下來。

    除了一些記憶信息之外，他當初沒能在孔子身上收穫任何東西——畢竟人家的本質也是三巔層次的，而他的本尊那邊卻還有些殘疾，仗著雙方都不太方便欺負了人家一把也就罷了，可不敢太過分，否則容易玩脫——這明顯是吃過虧的，當初他發現孔子意志當中存在著一些有意思的東西的時候，便想要將之截流下來好好研究一下，這才有了差點被人家逆襲的那一遭……

    然後他才全面發力下死手，最終功成。但這就好比徹底破壞和拆解研究——前者當然比後者容易了太多太多。但後者卻能夠比前者獲取多了太多太多的收穫！孔子的那一道意志在被楊毅一番暴力煉化之後，也沒留下什麼東西，一堆記憶，哪怕是包含了許多情報的記憶，相對於其中的核心奧秘而言——

    也真的就好像破銅爛鐵和高精尖科學技術一般的差距。

    洪玄機這縷意志卻遠遠沒有孔子那道意志那般的強度，二者之間包含著的奧秘自然也是存在著如天淵一般的高低差距的。

    但其中的本質核心卻應該相差無幾！更重要的是，這對於楊毅而言可就好消化的太多太多了。只是區區一瞬間之後。楊毅便將那一縷意志當中包含著的一切都給拆了個稀碎，從宏觀到微觀都給分析了個透徹。

    然後敏銳的從中找出了一些應該與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關係的東西。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就憑你也配這麼與本調查官說話？」而在替換了自身的力量體系之後，楊毅卻是又處於某些微妙的想法開始放起了嘴炮。眾所周知他在這方面當真是不太擅長的，所以遣詞用句什麼的這些東西可是讓他耗費了好大的一番心思……

    一念千萬轉，借助於主神之間的聯繫。群策群力之下楊毅終於搞定了接下來的話稿——

    一身強悍無匹的氣勢猛然爆發而出，與之前低調神秘的畫風截然不同，最重要的是這股氣勢再強，也同樣在洪玄機與洪易二人的辨識範圍之內，起到的效果自然也好得很——只看洪易在一邊臉上寫滿了慶幸的樣子以及洪玄機那瞬間就變得煞白煞白的臉色就能知道！

    之前的一切加起來，其中蘊含著的某些奧秘絕對要超出楊毅此時展現出的陽神之威的極限！但正如俗話所說的「初生牛犢不怕虎」一般——無知者無畏！省長、市長到了某些偏僻的小村莊當中，可能還不如一個村幹部好使。縣官不如現管也是同樣的道理。

    任憑你再高大上，人家不曉得啊！縱然有「不明覺厲」這個詞的存在，跟人家知根知底的東西擺在一起，縱然你這不明覺厲的本質、價值還要更高一籌——人家不認你有辦法？想給人家科普的話。也得人家肯信才可以。

    說了這麼多，楊毅似乎是想要讓眼前的洪易和洪玄機——重點應該是洪玄機——從心底下意識的開始相信自己？或者說是為自己在他們的心中塑造一種高大上的形象……有什麼用呢？

    成功之前楊毅似乎沒打算解釋。

    「但，念在你只是這一方中千世界的土著之民，無知也是常理，便勉為其難的解釋一番好了，也好教你明白自己究竟是犯了什麼事兒……所謂的『大、中、小三千世界』之理，爾等可知曉？」

    態度並不是很高傲的那種。但其中蘊含著、並未有絲毫遮掩的那種「俯視」、「淡漠」的態度，彷彿人類看待螻蟻一般的眸光，卻深深刺痛了此刻直面楊毅的洪玄機之內心。一邊的洪易倒是沒有什麼感受。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方世界本身的庇佑——明明就在洪玄機身邊的他，硬是沒注意到楊毅的那種態度！所謂怒火自然也就無處由來了。

    此時的洪易反倒是眼中精芒一閃。回應了楊毅的問題：「晚輩略知一二！」

    「哦？說說看。」楊毅做出了一絲意外的表情，態度的本質卻依舊是那般不屑，彷彿是又想到了什麼一樣，下巴輕揚，這般開口道——嘴角掛著的那一抹弧度，卻怎麼看都像是冷笑。

    不知道是何等道理，這次明明看清了楊毅的態度，心中傲氣本該不遜於其父洪玄機的他卻是依舊沒有惱火的跡象，反倒越發顯得恭敬了一些——就那麼自然而然的、彷彿學生回答老師的問題一般的道：「所謂大中小三千世界，指的便是大千世界、中千世界與小千世界三個層次的世界。其中，小千世界並不是完整的世界，其中沒有日月星辰存在，並不能靠自身演化生出植物生靈。」

    稍稍一頓，洪易取出自己的乾坤布袋示意了一下，收起來之後繼續道：「如我這乾坤布袋。其中便有著一個小千世界存在。而中千世界與大千世界之間則並不存在多少本質上的差別，中千世界除了沒有雷電、並在大小方面比起大千世界略小之外，其中同樣存在著日月星辰、山川江海等等，植物、生靈、人類也都是存在的，其中也有可能衍生出強大的修行者。最後……」

    又是一頓，這次洪易卻是看了看楊毅：「傳說中，中千世界便是陽神層次的強者。為了防止壽元耗盡而以身體和所有的念頭所化的世界。」

    洪易與洪玄機二人若是認不出楊毅此時刻意展現出來的陽神修為的話，楊毅豈不是白白的耗費了這一番心思？之前自然是算準了他們認得出來的。

    面對這一切，楊毅心下略感安慰，一番媚眼兒可算是沒有做給瞎子看，「塑造一個高大上的形象」計畫的第一步總算是差不多搞定了，現在只差最後一下子。

    「嗤！」一聲響亮的嗤笑。楊毅果斷在臉上做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並讓洪易和洪玄機二人能夠輕易的從中辨識出那種類似於「果然不出我所料」、「小地方的人就是見識短淺」之類的信息。而之後，他還直接從口中說了出來：

    「你說你知道，我本來還驚訝了一下……如今看來，果然如我之前所想一般，你們所說的三千世界，與我所說的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概念！告訴你們。就你們的認知當中，只有所謂的『大千世界』才夠得上真正的世界的等級！其下二者，就連最基礎的規則都不完善，也敢稱為世界？」

    「此方世界。嚴格的說是你們口中的此方宇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一方中千世界！在此外的虛空海當中，大中小三千層次世界不計其數，而不說與他們所處這方宇宙一般的中千世界，縱然是凡人一念之間便有無數生滅的小千世界，其中的基礎規則也都是完整的——」

    至此，楊毅略一停頓。一抹彷彿凌駕於一切之上的傲然突然彰顯而出：「而本調查官所屬之時空管理局，乃是根植於虛空，總管無數世界的時空管理中心的下轄執法機構！一切穿越者、重生者以及其他可能造成世界本身發展詭異受到異常信息擾動的生靈或事物。都在我時空管理局管轄之下！任意一名調查員就有資格決定一方世界的生滅，就憑你一個中千世界當中的區區土著。要實力沒有實力，要身份沒有身份，居然也有資格來質疑本調查官？」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到頭來根本就沒聽明白楊毅在說些什麼的洪易和洪玄機二人風中凌亂，這些話如果是換一個人來跟他們說的話，他們估計會懷抱一種聽笑話、看痴人說夢一般的心態來對待，興致到了說不定還會隨口問兩個問題，比如其中的一些讓他們根本就聽不明白的術語的具體含義什麼的。

    最後一笑置之，直接拋到腦後去忙自己該忙的事情，權當放鬆了一把。

    但根植於楊毅展現出的實力，讓他們只能以一種「不明覺厲」的心態來對待這些信息——不是說他們覺得陽神級別的強者不會騙人，而是人家沒理由來扯這些謊言來忽悠他們這些「小人物」吧？而如果真被騙了的話那也就認了——換做一個傲氣沒那麼重的，說不定還會以被陽神級別的強者忽悠了一把而感到榮幸。

    問題的重點在於他們還能怎麼樣？

    於是楊毅的計畫第一步宣告成功，從一種另類的角度上取得了洪易與洪玄機二人的「信任」。當然，更重要的還在於已經動搖了二人——重點是洪玄機的道心！說明白了，楊毅此時動搖二人道心的手段也沒什麼高大上的，就是以大量或真或假的「真相」來衝擊並重塑二人的三觀！

    ——殊不知此時的楊毅也在心中吐槽：通過主神讓人提供一份顯得高大上一些的針對於「時空管理局」的敘述而已，雖然提了要求是要越顯得不明覺厲就越好，可其中夾雜著的一些信息怎麼就讓他看著那麼眼熟呢？即視感滿滿啊……

    對於洪易和洪玄機這種絕對是有著大毅力的人物來講，因為這種原因而出現道心動搖的情況並不值得擔憂——三觀重塑完畢之後，閉關靜心一段時間，重新明確自己的目標，道心自然也就穩定下來了。說到底，這就是因為三觀重塑的緣故而產生的一種暫時性的茫然而已——

    可惜，他們遇到了就是想要抓住這個機會來達到自己目的的楊毅！

    「哼！」在誰都沒想到的情況下，楊毅突然就是一聲冷哼！同時右手在寬大的袍袖當中捏了個奇怪的法訣，一股根植於心神意志、卻又彷彿有些不同的波動不動聲色的隨著音波擴散而出，混雜著那一聲冷哼直接炸響在洪易和洪玄機二人的耳畔。

    這是心神層面的衝擊，更重要的是其中夾雜著無盡的「拷問」——針對心靈、意志的拷問！就好像是一些針對心靈破綻的幻術一般。

    楊毅在這方面的造詣並不高超，尤其是他還需要把握一個度——一個讓被他針對的人只是進入一種道心崩潰或者暫時崩潰的狀態，而不至於因為那些原因而徹底瘋狂的「度」。

    就好像要把水的溫度維持在將要燒開，卻還沒開的那個臨界點上一樣——

    正因為並沒有太多把握，楊毅才在之前用了那些輔助性質的手段，動搖了洪玄機的根本道心——洪易只是捎帶著的，算他倒霉吧。不過這趟如果熬過去了還沒事兒的話，他會發現他同樣收穫了很多很多。

    『就是現在！』楊毅眼中一亮，眼見洪玄機眼中被「茫然」所充斥，當即便再度出手！

    還是與之前那一下同樣的手法，而力度還稍微減輕了一些，同時口中一聲提醒性質的喝聲傳出，好像先給洪玄機提了個醒一般——楊毅的目的似乎也的確是如此。

    「好了，說了這麼多，你還想反抗麼？跟我走一趟吧！」

    道心崩潰，本能還在，洪玄機當即下意識的又一度出手反擊，而且楊毅看得出依舊是全力！

    但這次的碰撞結果卻與之前那一遭一般無二！

    楊毅的臉上終於揚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

第五十五章 我沒有執念！但執念於我何用？

     楊毅按照自己的估算，削減了自己的出力——而後，與洪玄機的碰撞之間，結果卻與前一遭一般無二。

    這說明了什麼？自然是洪玄機那邊的出力也變弱了……

    是因為洪玄機受到現在的狀態影響，從而導致了無法出盡全力麼？

    當然不是，因為他現在的狀態可以說是楊毅精心算計之後才給他刷上的——除了楊毅想要影響的那個「絕對不會影響到出手狀態」的方面之外，也就精神、道心方面受了一些影響。然而眾所周知，有時候一個精神病可能發揮出比正常人更強的殺傷力。

    「這就是燈下黑呀……」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作何表示的楊毅只能這般自語著慨嘆了一句，順便消弭了即將落在洪玄機身上的那一記攻擊——楊毅有專門削去了攻擊當中精神鎖定的成分，所以兩次出手實際上都是允許躲閃的。

    但之前那一下洪玄機狀態正常，發現自己被碾壓之後自然嘗試躲閃，然後就躲開了。這一下，洪玄機卻已經陷入了精神失常的狀態——

    在楊毅的看法當中，洪玄機好歹也算是一隻幫助自己實驗成功的小白鼠——某些意義上也算有功之臣了。至於之前那點事兒，反正都已經從根源上解決了，那麼也就不用在意了不是麼？心情好，放他一馬。

    『不過實驗還是要做一下的，最後的驗證……』之後也就再也沒有了在意洪易和洪玄機父子的意思，楊毅又這般在心中輕輕念道。

    而他要驗證什麼？自然是驗證之前發現的那點東西究竟是不是對的——哪怕實際上已經可以肯定了，但始終要有實驗精神嘛。嚴謹，嚴謹……

    『信念，或者說是執念，再或者只提一個【執】字……』身上模擬而出的陽神之位猶在，楊毅終於又在其中加入了一點往日未曾想到過，或者說是從未在意過的東西。

    ——那是被他模擬而出的一點【執】念。

    而後，在陽神的視角上，原本已經到了盡頭、徹底望不見一丁點前路光輝的「眼眸」當中，突然一片光芒大亮！陽神之氣息，彷彿太陽初升，又彷彿大日橫空，其間區別只在於在這個境界當中是否站穩了腳跟而已。

    然而，太陽終究有著東昇西落的【輪迴】！有著日夜交替之分！哪怕是星球兩極之處存在著的極晝，也終究是有著極夜與之相對……遑論，想必沒人不清楚，太陽本身也不是永恆，雖然其熄滅的那一天根本不是凡人有可能看到的也就是了……

    但這一刻，楊毅本身模擬而出的【陽神】卻突然與他分出來融入進去的那一絲「自我」分離而開！似乎就是由他那一點【執】念引起的——而後，一點【執】念猛然與分離而出的【陽神】融合為一，又一度將那一絲「自我」裝載了進去。

    裝載——與之前的區別在於此次只是裝載！之前的【陽神】與那一點「自我」是融合在一起的，此次卻只是裝載，二者之間依舊是涇渭分明的，彷彿一艘船和船上的人一般……

    不錯，【陽神】彷彿與【執】念融合之後，化作了一艘船！將自我托在其上，而視角當中，原本只是一改前途無量、轉而光芒大放的「絕路」，其中耀眼無比的璀璨光輝也終於變得柔和了一些，卻不是消散了，而是大部分凝聚在一起沉降而下，在下方化作了一片大海！而承載著「自我」的、由【陽神】與一點【執】念所化的「船」，就此成為了渡海之舟！

    前進的方向看得很清楚，終點便是一片「彼岸」……

    「這就是彼岸境界。」用無限平淡的語氣闡述著，以無限平靜的態度，面對著這一讓此世之上任何修士都無比嚮往的事實——他，看到了比這個世界上「至高」的陽神之境更高的境界，更有甚者，只要他願意，只要他現在再跨出一步，《陽神》原著當中，主角也未能在大結局當中真正成就的彼岸之境也將被他輕易抵達！

    然而那對他而言卻是根本就沒什麼意義的。

    他研究這個世界上的修煉體系，終究只是為了追尋自己的答案。而如今，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那一切，都只是過程而已，相對於高屋建瓴、俯覽而下的他而言，彷彿玩笑一般的過程。就好像這個世界上的修士絕對不可能如他一般，憑藉玩笑一般的、隨意虛擬而出的一點根本就不真實的【執】唸作為修煉進步的根基，甚至成就彼岸之境！

    「信念，執念……」楊毅看起來依舊平靜，只是通過一番探索之後終於發現了一個問題的答案，心生喜悅同樣是在所難免的——或者說是成就感。所以，他以一種自言自語著闡述出自己成果的方式，發洩著心中的情感。

    「或者說得難聽一點，所謂『偏執』其實也是差不多的存在吧，本質都是所謂的【執】啊……這個世界上，但凡是有所成就的修士，大抵上都有著自己的宏願……那是其要終生為之努力的目標，自然便是信念，說到底，也是【執】……」

    「而事實上，所謂【執】念在修煉過程當中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基本上可以說，在每一種修煉體系當中，都能夠看到這玩意的影子。只不過這個世界的修煉體系比絕大部分體系都更加偏向【唯心】，這才導致其直接與戰鬥力掛上了鉤……我暫時破了洪玄機的道心，他心中的【執】念，或者說是信念，同樣受到了自己的質疑，不再穩固，乃至已經崩潰。」

    「在這種情況下，他的意志也就少了一道增幅與加成，不再那般堅固，實力自然也就猛然間弱了一籌啊……也就是說，我當初想要找的，關於『孔子的意志為何如此頑強』這個問題的答案，便在於這裡了……」

    「【執】念！」話說到這，楊毅臉上突然又帶上了一抹無奈的笑意，其中似乎帶著一點苦澀，但又彷彿蘊含著慢慢的灑脫。

    「難怪……難怪在同等條件下意志比拚之中，我自覺不會是那孔子的對手，因此才必須以百萬巨力砸螻蟻一般的碾壓之勢來成事……我有什麼【執】念可言？我沒有啊……」

    「同樣是三巔圓滿層次心境加持之下的意志，我沒有執念，人家卻多了一重執念的加持……這就和抽撲克比大小似的，倆人都抽五張牌一樣大小，到最後人家卻被告知可以抽第六張而自己不行，差距自然是存在的。」

    話說到這，一切都明了了。

    楊毅差了什麼？

    差就差在——他沒有信念，並不偏執，從始至終都沒有過一個遠大的目標或者說宏願——他沒有【執】念。

    說起來，仔細想一想的話，像他這樣的人是不是有些悲哀？人活一世卻沒有一個目標……

    但，真的是這樣麼？看楊毅的臉色，無奈與苦澀所佔的比重愈發縮減，倒是那種灑脫顯得越發的純粹，一種彷彿超然一般的氣息開始在他的身上彰顯而出……

    至少，楊毅自己應該不那麼覺得。

    「是啊……我沒有執念，但我要執念何用？或者反過來說，執念於我何用？」依舊是在自言自語，但這次楊毅卻不是為了發洩情感，而是彷彿在闡述自己的……信念？

    剛說他沒信念，這時候怎麼又有了？唔，那或許不是信念，或者說不全是信念，而應該稱之為——【道】吧？

    他卻全然不在意這些。

    演化而出的陽神之位本已被楊毅斂去，這時卻又被他重新「加載」了起來，而且這次的他並未以「乘舟於海上」作為終點，而是又向前踏出了一步。

    彼岸。

    而與之前不同的是，在成就彼岸之境的同時，那一絲「自我」被一種冥冥之中的神秘力量無限強化，構成「渡海之舟」的兩大要素，其中的【執】念卻開始漸漸消失了——嚴格來說不是消失，而是向著另一種形式轉化。

    楊毅那帶著「不出所料」意味的聲音繼續響起。

    「果然，就好像這樣……哪怕是在這個心靈的重要性被放大了不少的修煉體系之下，所謂的【執】也只是一個過渡呢……前期需要，在度過某一道關卡之時更是重要到必不可少，稍有一絲破綻都是天大的麻煩。」

    「但就好像是所謂『最後的輝煌』一樣，《陽神》原著大結局當中，洪易想要成就彼岸同樣是要等到自己的大宏願徹底完成才行，在那之前，他也只能乘舟在海上前行、飄蕩。成就彼岸的過程，就是將自己的【執】念消去的過程！」

    「執念是助力，這不假，助人突破。可同樣的，它同樣也是一份阻礙，最後的關頭阻人成道！」

    「如此，既然我不需要這份助力，也能夠走到需要擺脫這份所謂『助力』的那一步，又要其何用？」

    最後這句話，楊毅是笑著說出來的，莫名其妙的擺出仰頭四十五度角望天的姿勢，卻出奇的顯得很有逼格而不是像個二逼。

    「那就這樣吧，十幾年也不算空耗……雖然這個答案本身於我而言無甚用處，觸類旁通之下卻使得我有了許多其他方面的感悟，嗯……也算意料之外的驚喜了。正所謂千金難買我樂意，得過且過，及時行樂，未必不是一種不錯的生活態度，只是說法難聽了一點而已。」

    再一眨眼，楊毅卻已經渺無影蹤——是真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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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人，包括楊毅很多的至交好友在內，都曾針對楊毅在生活、修煉方面的態度表示過不理解。

    只不過他們與楊毅之間要麼是交情未到，要麼是交情到了——交情未到者，楊毅要如何，是輪不到他們說話的，那叫交淺言深，大忌。而交情到了的，卻又很清楚楊毅身上的眾多特殊之處——那本身就是超出他們理解乃至想像之外的【神秘】。如此情況下，他們干脆都不知道該從哪一個角度開口——

    既然是勸人，總得拿出理由。而他們沒有，所以最後只能遷就。

    但暗中的吐槽卻總是有的，其中被吐槽最多的，無疑便是楊毅的進步速度——若說只是按部就班的走接收傳承的道路也就罷了，進步再快他們也能理解。但楊毅在自我之道方面的進步速度同樣不慢，甚至比傳承之道那邊更早一步踏過三巔的坎兒——

    難道修煉的真正奧義不在於一心一意矢志不渝，而在於沒心沒肺到處晃蕩？

    其實楊毅自己也一直都挺好奇這些問題的，只不過他一直懶得去糾結——因為暫時沒看出要糾結的必要，或者說糾結了也十成十是找不到答案的。所謂執念、所謂宏願，總歸是要一個人發自內心的有了些想法，然後真心的為自己定下的。

    可他修煉至今，什麼都不缺，什麼都不愁——執念個屁呀？強行要給自己找個目標的話，那不叫有志氣！與所謂的「為作新詞強說愁」又有什麼差別？

    想通了這些之後，再結合今日的眾多感悟，楊毅才算是真正的明白了——這大概也是接受了那份傳承附帶的一些福利吧？從一開始，自己就無需同其他人一樣，經歷那【執】念從無到有、再從有到無的磨練。

    對自己而言，所謂「得過且過」也未嘗不是一種很好的生活態度……

    或者，甚至可以說自己其實也是有執念的——如果所謂的「過一天算一天」、「及時行樂」也算的話。

    嗯，老實說，雖然領會到了這些，但楊毅自己也暫時不能理解。

    或者說，其中的有些東西說起來實在是有些難聽，他自己都不太認同。

    但他卻又知道，那些東西是自己早晚都會明白的。

    到時候，其中的許多好處自然也都會被他領悟到。

    冥冥之中，似乎有人感嘆——

    虛空當中，執念尚存者只有兩種，一種是瘋子，一種正走在變成瘋子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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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無視的洪易似乎倒是主角光環了一把，道心雖然同樣被破，卻沒有如洪玄機一般又被落井下石了一把，自然很快就又將道心穩定了下來——楊毅畢竟下手不重。

    而後，楊毅自語之間的許多話語同樣被他聽在耳中，尤其是其中一些針對陽神、彼岸境界的修煉評價之語，他雖然暫時不懂，卻可以記下，價值無量是可以肯定的。

    再加上開闊了無數的眼界，以及身邊依舊在失心瘋、任他宰割一般的洪玄機，他的命運似乎又走上了一條微妙的岔道。

    只是不知道，這條岔道最後通往的究竟是已知還是未知…

第五十七章 謹以此，紀念我曾經的……

     這一方西幻類型的世界，楊毅離開的時候是帶著一肚子的糾結與滿懷的疑惑的。

    因為他遇上了相當少見的情況——摸不準洪荒大能們搞出這樣一個世界來究竟是為了想要做些什麼。

    在以往看來，他不是很少遇上這類事情，而乾脆就可以說是基本沒遇上過這類情況！他的情況就好像是地球上兩千年後重生回來的科技牛人一樣，領先全世界！卓絕的見識之下，很多東西甚至不需要懂得，也可以在只看到一點旁枝末節的前提下推導出很多事實來，就好像隨便一個現代人提到所謂的「鈾235」就會自然而然的想到某些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而將時間倒退回六七十年去的話很可能很多在某些領域處於頂端的專家都不會知道這些一樣……

    以往，每次遇到什麼事兒，就算是不敢當時拿準，好歹也能弄個八九不離十，最不濟也是七七八八。而這次，他心中對洪荒方面眾多大能們的打算的估計卻只有五成把握！

    『搞出這樣一個試驗田一樣的世界來，卻又擺明了沒有重視……這能說明什麼呢？說明或許這個世界是唯一的，可能只是他們一時無聊之下想要嘗試一把信仰道路的感覺，又或者是他們曾經很重視這個世界，只不過在跨過了一道檻之後就不需要那裡了……』

    『但無論如何，這種類型的世界卻不應該是唯一的！這種承載著洪荒之中的大能投影的世界，也就是世界當中至少有一部分頂尖大能——無論本身知曉與否，有沒有自覺，但本質上是洪荒之中大能的投影分身……』

    『有種眼熟的感覺，像是【統一】或【唯一真界】道路之上一種還算流行的修行之法，分化出具有獨立意志、意識，卻對自身根源矇昧無知的投影化身來養著，在培養到一定程度之後再收回……這也無疑是非常適合走著【統一】之道的強者修行的一種法門，走【昇華】道路的強者往往都沒有如他們一般的、對自身同源個體的那種先天上的壓制能力……而這種法門也不難悟出，洪荒當中的大能們的確這麼做了的可能性是有的。』

    「但說到底，就是信息不足啊……」楊毅最後總結性質的感嘆——不錯，就是因為信息不足，否則的話才不會只有五成把握。不過他不打算繼續糾結下去了，反正繼續走下去，答案十有八九會自然而然的出現——現在又抵達了一個新的世界，他覺得自己可以放鬆放鬆……

    上個世界就想放鬆來著，結果最後折騰成了燒腦，這個世界可得好好放鬆三天——

    何況，這個世界的環境怎麼就那麼讓他覺得熟悉呢？

    天上一個太陽，晚上應該也是一個月亮。

    渾濁的空氣，明顯污染嚴重，到處的高樓大廈，滿街的車水馬龍，街上偶有的行人也往往都是行色匆匆，從各方各面說明了當前社會的時代……

    甚至再將視角拉高，拉遠，能夠看到的那顆整體可以說是蔚藍色的星球，其上的各個大陸板塊的分佈也都是那麼的眼熟！銀河系，太陽系八大行星——嗯，還有一顆冥王星，只不過不知道在這個世界是否已經被排除在太陽系九大行星之外了，但在楊毅的印象當中，自己老家那邊老早就把冥王星踹出去了，所以還是默認八大行星的說法吧。

    「二十一世紀初期的地球啊……而且還正好叫我出現在了我大****……」臉上突然揚起了一抹不知道蘊含著何種滋味的笑容。剩下半句話楊毅沒能說出來——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熟悉，現在反倒是他顯得與這裡有些格格不入了……

    但要融入進去的話也很簡單，不動聲色之間便將身上那一身需要靠一點小手段才能讓凡人收回怪異目光的裝扮改變了一下，變成了曾經很喜歡穿的一身寬鬆休閒服，而且挺應季的，然後四下打量一番，順腳就拐進了街邊一家網吧。

    「那就老規矩，上會兒網先……嗯，記得上網是要身份證的，不過找網管借一借應該也是可以的——等等？我記得除了身份證之外應該還要錢……」自言自語到這，楊毅向著網吧而去的腳步猛然止住，然後拍了拍腦袋。

    他是打算放鬆一把體驗人生來了，也就是要融入這個社會好好放鬆三天——那麼，作為一個合法公民，上網找網管借身份證也就罷了，如果還要用假鈔或者不給錢的話就有點丟份了——哪怕他那假鈔實際上比真鈔還真，也是一樣。

    至於網管不借身份證什麼的，這倒是沒在他的考慮範圍內，憑如今的他，都不用刻意，隨便將自身那平素身為主神之主、主宰無數世界而潛移默化出來的強大氣場展現出來，或許因為與他性格不合而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從而嚇不住強者，但唬一唬凡人卻是肯定夠了的。

    借身份證刷一下而已，被借的沒什麼損失，但借錢就不一樣了。

    這就是楊毅在這個環境下突如其來的奇葩邏輯。

    「算了，先去弄點錢吧……」做了決定，楊毅又想了想，最後一拍腦袋：「嗯，就這麼幹了，話說早些年我就有過這想法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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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誒誒，這位小朋友，我看你骨骼清奇，器宇軒昂，眼神****，顯然是塊練武的好材料。我這有根金手指，叫做科技結晶，你拿去好好練，將來帶著地球衝出宇宙的重任就交給你了——促銷價，兩千八百八十八元，我給你抹零，就收你三千！好了，成交！」

    隨便找了個幼兒園，挑了一個看上去很普通很平常、只能說是看上去還算順眼的小朋友，然後楊毅就沖上去在旁人彷彿看神經病一般的眼光之下說完了這樣一番話，然後在旁人還來不及上來阻攔的時候順手一指頭點在了小朋友的眉心處，跟著轉身跑了個無影無蹤……

    經歷了這麼一樁「奇事兒」的小朋友以及旁邊的一群幼兒園老師都還有點懵逼，等回過神來幾個幼兒園老師就開始後怕——他們慶幸，這得虧不是個有殺傷性的瘋子，否則的話稀里糊塗就被外來人接近了園裡的小朋友，他們幼兒園，重點是他們這幾個老師，就全攤上大事兒了。

    至於那個小朋友，卻是眨眨眼之後撓了撓頭——總覺得腦袋裡似乎多了點什麼，但對於他這個年紀的小朋友而言，這完全就是一點小事兒，想不明白就算了。順便，他現在倒是想吐槽些別的——幼兒園小朋友無師自通的吐槽大.法：「兩千八百八十八，抹零之後算三千，真會做生意……」

    順便在心裡補一句——什麼結晶他沒看到，但怎麼聽著和練武什麼的扯不上關係呀？另外自己身上也不可能有那些錢呀？就當這叔叔抽風來逗自己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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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只是個小插曲，儘管對這個世界而言影響極為深遠——但對於楊毅而言，還是他新到手的那三千塊錢更實在。

    至於這三千塊哪來的？那不是剛做了一筆生意嘛！儘管找的對象不太對勁兒，也有點強買強賣的嫌疑——然而楊毅敢拍著自己的良心說，論因果，那絕對是自己善心大發做好事兒了。

    幼兒園小朋友沒有錢，就算有錢也不可能隨身帶三千——可他爹媽不是有麼？至於怎麼找到他爹媽，這對於楊毅而言存在難度麼？都不用追蹤，在交易的時候稍微動用一點涉及交易法則的手段就行了，錢貨兩清是自動的。

    三千塊錢買一超級金手指加上一個主角的位置，加上那小朋友的家境也不是那種困難戶——楊毅覺得無論如何都應該是賺大了。他那金手指可是貨真價實的——

    什麼叫科技結晶？看過《科技之門》麼？他這還是升級版本的，不單蘊含著無數科技方面的知識技術，還能強化那小傢伙的身體——只是幅度不會太大，只是會讓他哪怕不鍛鍊也比一般人健康——順便在其十八歲之前不斷地強化、開拓其腦域。

    這之前都算潛龍，直到這小子十八歲生日正式成年那天，科技結晶這個大外掛也將會真正開啟——然後就是主角路了。

    至於這小子最後會玩單機搞無敵還是帶著地球走進宇宙什麼的，那和只打算在這個世界呆三天的楊毅有什麼關係麼？

    「網管，開台機器，有包間麼？」抖著一張老人頭，楊毅一隻手放在吧檯上輕鬆隨意的道。漸漸找回了那久違的感覺，楊毅在又發現了這個世界上的****軟妹幣同樣是老人頭之後，對各方面顯得更加的熟絡了。

    網管——準確的說這個應該是吧檯收銀員，其反應在楊毅的預料之中：「身份證。」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

    早有所料的楊毅隨意的彈了彈手裡的那張紅色老人頭，然後就見收銀員妹子自然而然的順手摸出自己的身份證在機器上一刷，收下錢之後給楊毅開了個包廂。

    「嗯，看來還算正規……」輕輕的說了一聲，楊毅轉身向著二樓走去——包廂在二樓。至於為什麼感嘆？有經驗的都明白，針對網吧有規定的，不准接待未成年的和沒身份證的——無論是沒有還是沒帶，都一樣。

    但有錢誰不樂意賺啊？尤其是有些網吧專門就開在學校不遠處，什麼意思不用多說——人家有辦法，除了繞開那網吧的刷卡收銀系統直接給開機器之外，就是通過各種手段蒐羅一摞身份證在吧檯放著，給沒身份證的開機器就抽一張刷上，付錢就行。

    如果這家網吧也是那種的話，受到楊毅暗示的收銀員妹子就不會掏出自己的身份證了……

    「喲！居然還有？」楊毅樂了，當年的他可是個正兒八經兒的小說宅——動漫遊戲不是不碰，但二者加起來只佔十分之一左右就頂天了！而他當年究竟有多麼的痴迷於小說就不詳細贅述了，反正一句話，如果不是先遇上了主神這麼個金手指，然後還沒遇上傳承符文那麼個玩意的話……

    他楊某人一輩子不說廢了，估計也要和正兒八經兒的「**絲」二字結下不解之緣。

    現在回憶起來，他倒是沒有什麼年少輕狂之類的想法，反倒是很有些懷念——

    「看看這個世界上都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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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楊毅居然真的就在這家網吧當中宅了整整三天，一直都在看小說，順便還充大款給兩本看著很順眼成績卻不是很理想的小說各自賞了個盟主。

    反正三千塊這也就是下去兩千，剩下一千夠他宅的……

    他當然沒忘了回味凡人時代、體驗人生的話就得吃喝拉撒睡——後面三樣姑且省了，耽誤時間，但前面兩樣楊毅還是頗想回味回味的。

    要不怎麼說現代社會各方面的方便才是促使「宅男」這一群體出現的必要條件呢——喝，這個就不提了，網吧裡別說飲料礦泉水了，就算是酒水，給網管點錢好好說說也能讓人幫你買來！吃就更簡單了，外賣啊！各種大型外賣店都有專送員就不說了，現在還是美團外賣、百度外賣……

    有時候楊毅也糾結，是不是大虛空當中同樣存在著這些大勢力的原型？否則的話他們是憑什麼才能夠將業務擴展到諸天萬界去的？

    手機倒是楊毅自己山寨的，曾經的他就用不慣蘋果——其實一開始是用不起蘋果，落下了敵視心理，索性投入了安卓陣營小米的懷中……然後等到發跡了，這習慣也就落下了。

    嗯，比正版機器功能強大了無數倍——還多出了許多其他功能的山寨版小米手機……

    在宅夠了三天時間打算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這部手機也被楊毅順手拋棄。

    只不過手機的背面若隱若現之間多了一行幻彩流光的簡體字——知道的明白那是字，但上面彷彿存在著一重神秘的力量在阻擋著，使得這一行字根本就沒人能夠辨識出來，或者說是沒人能夠意識到那是文字。

    知道筆畫的存在，但看不破那層阻隔的，都會下意識的以為那只是花紋，為了好看的花紋。

    望著那被他拋棄在路邊的手機，楊毅眼中流轉過一道莫名的光澤，然後身影漸漸淡去。

    「謹以此，紀念我曾經的廢宅時代……」

第五十八章 西遊與西遊之間的差別

     留下一份紀念，告別一份回憶，接下來的路楊毅走的依舊瀟灑。

    每個世界停留三天，吃吃喝喝玩玩樂樂，還總會有許多稀奇的風景可以看——哪怕是到了他這般層次的存在，面對大自然以類似「窮舉法」一般的方法，「巧合」之間創造而出的許多奇景也依舊難免驚嘆。

    不談能否複製出來以及其中是否存在著、存在著多少未知的奧妙，而是很多東西都可以說是「並非做不到，可惜想不到」，如此而已。

    哪怕就算是遇到最為普通不過的世界，楊毅也可以依據當地的具體情況來給自己找些樂子——反正只要有錢就行了，不說他本身就身價巨富，背靠主神的他到了哪兒也都有本事擠垮當地的山寨龍頭企業！

    最不濟，遇到了原始社會，乃至人類尚未出現、世界上還只存在單細胞生物的時代，楊毅也未必沒有閒心客串一把神靈什麼的……

    若是到了沒有神秘力量存在的古風世界，楊毅倒是還想懷念一下逛青樓的滋味兒呢——正好懷念一下當年和陸小鳳一起逛青樓時的感覺。說起來，自打當年陸小鳳被薛冰套牢了，基本上就再也沒誰能夠再在青樓花柳之地見到這位曾經的常客，也不知道究竟是他自己收心了呢？還是被老婆管得太嚴呢？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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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一個世界……」輕輕呢喃一聲，楊毅的面色少有的嚴肅，剩下半句話沒有宣之於口，而是埋在了心中——

    『也是計畫最為關鍵的一環之所在……』

    不錯，翻翻倒倒之間，他已經來到了【唯一洪荒】核心世界外圍世界圈當中最為貼近核心的一圈世界——當中的某一個之內。而接下來，他便打算以這個世界作為跳板，以一種特殊的形式切入洪荒當中，並直接獲取一個合適的身份！

    為了保險起見，他早在三個世界之前便拋棄了繼續借助得自孔子化身之上的因果線來前行，而是選擇更為冒險一些的正常方法，就是為了避免在進入洪荒之後被人察覺到不對。誰知道孔子本尊是否知道自己的一具化身被滅了？而楊毅這麼做，圖的無非便是最後關頭不出岔子——

    所以，冒險要早，出事兒損失也不是最大，越到後期才越要穩定。

    「而結合前面的一些情況來看，貼在核心【唯一洪荒】之外這只有聊聊十幾個世界，其中的內涵恐怕都是近似的……其中主題必然都是古典仙俠，而且恐怕在背景上都能夠與【洪荒】扯上點關係……」

    「也就是說，都是以單獨出來的洪荒當中某一段歷史作為大背景的世界……諸如封神演義，西遊記，寶蓮燈，白蛇傳，蜀山等等……甚至可能是那受認可程度不高的五毛特效西遊記後傳。」分析了一下情況，又將更為具體的東西都在心中過了一遍，楊毅先將眾多雜亂的思緒都壓了下來，然後找準一個方向低調的化作了一點晶光破空而去。

    首先要做的當然是確定這裡究竟是哪一個世界。而認真的要說起來的話，這個還真就並不是什麼難事兒——由於這最核心處的十幾個世界總體脈絡一致，因而各種世界背景都是可以在一條時間軸上捋順的！

    基本上只需要打聽清楚世界背景，就能夠大致確定這個世界究竟有著什麼熱鬧事兒——比如聽說人族第二任共主神農氏即將禪位選出第三任共主的話，八成就是軒轅戰蚩尤的戲碼即將上演，而如果是三皇之後五帝末期，天下洪水肆虐的話，十有八九就是大禹治水這件大事兒將要發生。

    商周時期的封神演義，唐朝李世民在位之前五百餘年開始的西遊記——指的是石猴出世，然後是西遊記後傳，或者孫悟空成佛之後的寶蓮燈，又或者還有七仙女什麼的。而白蛇傳歷史背景大致在南宋時期，蜀山劍俠傳第一回當中李寧父女到四川避難，書中明確提到是「康熙二年」，這是清朝。

    期間或許還有明朝時期的劉伯溫斬龍脈大事件——或許會有大能借他之手才來了這麼一出絕地天通之類的戲碼。

    但無論如何，這些故事或者說「世界線」之間都存在著清晰的脈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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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朝……隋朝初年，剛剛建立起來那會兒……」找了個人煙密集之處大致聽了些街上的閒談，楊毅終於確定了這個時間。

    「唔……記得唐朝之前五百年大概是東漢時期？孫猴子被壓在五指山下五百年，西遊正好是在隋朝之後的唐朝李世民在位期間，也就是說這個世界的背景線十有八九是西遊？額，總不會是白蛇傳吧？話說那部戲的劇情也跨越千年來著，許仙有一世身為牧童之時救了一隻白蛇，這才有了白素貞的報恩之舉……不過應該不是，或者說二者能夠結合在一起也未可知？」楊毅想了想，覺得自己的猜測十有八九是沒什麼錯誤的——能與洪荒扯上關係的仙俠神話傳說雖然不少，但也真的就不多。能和這個時間段扯上關係的部分，也就那麼點了。

    「反正距離這個年代最近的也就是西遊記了，牽扯最多的也是西遊……那麼接下來找一找那所謂的海外傲來國花果山，如果真的存在這處地界兒要確認的就是這個世界究竟是哪個版本的西遊記了……」沒錯，接下來要做的自然就是確認這個世界是不是真的是西遊記，然後，如果是的話，就確認一下究竟是哪個版本的西遊記。

    這個版本指的不是小說版、電視劇版、動畫片版，又或者拍攝年代之類的——像八二版西遊記和二十一世紀新拍攝的什麼的，那都太亂了。

    不是不可能存在，而是洪荒方面不可能拿那些劇情有如雷人神劇一般的世界來作為洪荒周圍的幾個核心世界之一。

    所以，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是西遊記世界的話，他要糾結的也就是——這個世界糾結是最原始版本的西遊記——《西遊釋厄傳》，還是被進行了一番藝術性改動之後的《西遊記》。

    二者之間有差別麼？

    是的，有差別，而且不是一般的大——儘管如此大的差別依舊讓人粗看難以分辨出來。

    最初版本的西遊釋厄傳，其中乾脆就是一個單獨而純粹的西遊世界，猴子西遊就是西遊，沒那麼多傳說中的背景黑幕，菩提祖師只是菩提祖師，還有個名字叫做須菩提，乃是這方世界當中的隱士大能。猴子在大鬧天宮之時也沒能打進靈霄寶殿，而是在進門處就被人攔下，玉帝身為大天尊更沒有躲進桌子下瑟瑟發抖的高呼「快請如來佛祖」——

    而是端坐龍椅，毫不在意一隻小猴子，淡定的大手一揮讓人傳旨西天，「請」如來佛祖前來「救駕」……

    玉帝，本身就是這個世界最為頂尖的那幾個大能之一！

    話說回來，就是水沒那麼深、那麼渾。

    但經過一番魔改、與洪荒體系融合到了一起的西遊記就不同了，玉帝強則強矣，但一切的一切在最上面那六位聖人的眼裡都只是螻蟻！一切都在人家的操控之下，包括孫悟空的師傅菩提祖師，也只是西方之準提聖人的一個分身……

    如果情況是前者，楊毅在這個世界可以稍微放開一點手腳——哪怕洪荒當中的大能們在這裡佈置了眼線，戰場那邊打得火熱呢，也不可能有功夫管一點「小事兒」。

    但如果是後者的話，就保不齊這個世界的那些聖人、大能與洪荒世界當中的聖人、大能究竟是什麼關係了，容易出大事兒！

    而要確定這些問題的話，首先要做的……還是先去找找那位孫悟空，齊天大聖美猴王！在魔改版西遊記當中，這位齊天大聖修煉的直接就是佛門護法神功——《八九玄功》。而在西遊釋厄傳原版當中，他起家靠的卻是須菩提祖師傳下的長生之道妙法——

    時有歌曰：顯密圓通真妙訣，惜修生命無他說。都來總是精氣神，謹固牢藏休漏洩。休漏洩，體中藏，汝受吾傳道自昌。口訣記來多有益，屏除邪慾得清涼。得清涼，光皎潔，好向丹台賞明月。月藏玉兔日藏烏，自有龜蛇相盤結。相盤結，性命堅，卻能火裡種金蓮。攢簇五行顛倒用，功完隨作佛和仙。

    這便是菩提祖師傳孫悟空「長生之妙道」之時吟唱的一首歌訣！

    楊毅對兩種修煉之道當中的奧妙之處都不是很瞭解，但只要見到了這個世界的孫悟空，辨別一下他究竟練的是什麼還是沒問題的——

    然後，他才好跟著繼續往下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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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了東海傲來國，看到了那座花果山，進水簾洞晃悠了一圈兒，之後甚至還找到了那顆孕育出了石猴成功捨身拿到「生猴子」成就的仙石炸裂遺址，自然肯定了這個世界上的確有西遊記的故事。

    不過最後楊毅卻沒有循著各種痕跡去找尋那座壓著孫悟空的五指山，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他在找五指山的途中遇上了一些其他的蠻有意思的事情，將他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唔，一身滿滿的皇家貴氣與仙氣糾纏，再加上這個容貌……誰敢說這不是仙女的話就可以挖了自己一雙招子了。」碰了碰下巴，隱著身形的楊毅飄在天上看著下方各方各面都明顯不搭調兒的一男一女，總覺得挺有意思的。

    「難不成還真是綜合性質的世界？白蛇傳的故事有沒有還不敢說，但這七仙女下凡與凡人相戀的天仙配故事貌似是真的存在的啊……嘖嘖，這古代就是好，嗯？至少女神配**絲是真的有可能的，擱到現代去的話，有這種事情發生首先要想的就是那女神的肚子裡邊是不是已經有東西了，這才急著想找備胎先湊合一下什麼的……」

    吐了個槽之後，楊毅覺得自己該幹活兒了。找孫悟空的話，他也只是能夠遠遠地看上一眼——接近都未必敢接近，鬼知道這個世界的大能有沒有時刻關注著這位西遊主角！而這個世界當中的大能，雖然不及洪荒當中那些三巔層次的存在，一個個的卻也都至少有三中頂尖的水準，三高層次的存在也不罕見！一個不小心的話，可是真的容易栽在這的。

    但這位仙女兒嘛，卻不需要有那麼多的顧忌了——仙凡禁止相戀，只要不是其中又有什麼天大的陰謀之類的，楊毅就無所畏懼！話說回來，即便是其中有些什麼陰謀——比如仙女下凡與凡人相戀是有人在算計天庭什麼的，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人家談戀愛的小兩口兒吧？

    那得多惡趣味？他們又不是楊毅……咳咳。

    而比起去圍觀那個動不得的孫大聖，找這位仙女來個搜魂之類的手法直接翻看當年大鬧天宮之時的情況，想要找到些什麼蛛絲馬跡的難度可要低得多了。

    那麼，要先來個定身法麼？

    「算了……還是別來定身法了……媽蛋當年孫悟空定住了七仙女之後轉身去吃桃子被人吐槽的有多嚴重？咱本來就被吐槽成事單身狗的楷模了，還是別更進一步學猴子的號……」嘟囔幾句之後，楊毅決定還是來點婉轉的。

    打昏？那和直接用定身法定住有區別麼？淨扯那沒用的——楊毅直接來了一記小範圍的時空禁錮。

    就別吐槽他了。

    為了避免留下太過明顯的痕跡，楊毅還專門用了一些極為柔和的方法來搜索這位仙女的記憶——然後他的面色瞬間變得有些凝重了起來。

    「最壞的情況……」在仙女的記憶當中，雖然蟠桃會當天她和幾個姐妹直接被孫悟空定在了蟠桃園，但事後還是道聽途說了一些東西的。再加上許多往日的記憶，楊毅同樣能夠從其中找出許多有用的信息來。

    其中最明顯的一點，玉帝對兜率宮那位太上老君的態度——

    明面上的恭敬，與暗藏的忌憚——那明顯不是正常君王對手下臣子應有的態度！

第五十九章 搞陰謀咱也是一把好手

     如果是在那西遊釋厄傳的原版世界當中，太上老君縱使依舊地位崇高，也始終只是身為大天尊「昊天金闕無上至尊自然妙有彌羅至真玉皇上帝」的那位的臣子而已。而眾所周知，縱使是本事極大、德高望重，臣，也始終是臣！正常的君主對臣子可不會是那種態度。

    而有可能導致那種態度出現的情況便只有一種——那便是為臣者並未單純地臣子，而擁有者足以讓君主忌憚的資本與能力！

    如果這裡是洪荒主流之下的西遊世界觀，那麼所謂的兜率宮太上老君便是那位傳說中的太清聖人道德天尊老子的分身了……

    在那般世界觀之下，玉帝的地位雖然依舊崇高，卻只是明面上的，實際上甚至可以說只是玄門三清聖人的傀儡而已！權柄受到極大的節制。

    「既然如此的話，接下來便直接上天庭看看吧……確認一下情況，也就不用那麼糾結了。」輕輕念叨一句，不知不覺間身影漸漸消失。而隨著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這裡，此處的時空禁錮也於無聲無息之間消失無蹤，只留下一對兒享受著仙凡禁忌之戀的苦命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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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天庭這種地界兒，說不好找還真就是很不好找，但說好找的話也很好找——全看知不知道其中的奧妙之所在。只以為天庭就是飄在天上的一片宮殿的話，在別的世界楊毅不敢說，在這個世界乘著飛機把天上逛遍也是找不到天庭的一根毛的——

    因為其真正所在之處，乃是另一個空間當中。

    不過也不用提楊毅究竟有沒有足夠的本事靠自己找到地方了，因為悄無聲息之間將一個下凡的天庭仙女搜魂了之後，他已經知曉了進入天庭的正規方法……

    首先，必須得有本事飛到天上，而且飛的不能低了。然後，只需要掐動一個很普通的靈訣，或者掌握著類似「鑰匙」一類的東西，自然而然的便能夠引動普遍存在於這個世界天空之上的一種機制，類似於禁制一般，然後便會有一種類似於傳送之力的力量到來，接引掐動靈訣者以及其附近的一些存在——在這個時候，只要不反抗，自然而然的便能夠見到那傳說中的天庭大門——

    南天門。

    就這麼簡單，不知道其中奧妙的自然就只能用各種簡單粗暴的笨方法了——而這也明顯不是什麼秘密，稍微有點說得上名號的背景傳承的修士基本上都會知道，沒傳承沒背景的，只要有實力也不難打聽到，這也就是為什麼總有些山景野怪之流動輒就能夠上天庭玩玩兒……

    就像白素貞——額，這例子舉的貌似不太好，人家師從驪山老母，背景可非一般的深厚，水漫金山造了那麼大的孽，身為妖怪最後居然只是被壓在雷峰塔下幾十年而已，最後還被放出來了……

    至於驪山老母是誰呢？兩種說法，一種是一個隱世的大能，能和孫悟空他師傅須菩提相提並論一般的人物。而第二種說法則比第一種說法更讓人驚悚——驪山老母，又稱女媧。

    尤其是放在如今這般世界觀之下，六大聖人之一的女媧聖人就問你怕不怕？！

    貌似有點扯遠了，反正楊毅就這麼來到了天庭，然後輕輕鬆鬆的就騙過了守天門的幾個神將——楊毅表示這個真心不難來著，就好像真有那武力值爆表的牛逼人物基本上不可能去當保安一樣，真有天庭當中排的上號的修為實力還能來守天門？這也就導致不單是在楊毅這裡，換到別的世界，潛入天庭也總會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甚至對於楊毅而言，幾個神將和幾十個雜兵加起來給他潛入天庭這件事兒造成的難度都不如那南天門之上懸掛著的一面鏡子——不過終究不是【唯一洪荒】當中，那面傳聞當中的照妖鏡在楊毅眼中遠遠沒有次元神器的級數，破爛而已，也一樣是隨隨便便就騙過去了。

    一件法寶而已。

    接下來就是一陣視覺衝擊了。

    而事實上之前南天門本身就已經相當華麗了，但說起來也就只是華麗而已，對於如今已經不僅僅只是見多識廣而已的楊毅來講——有人上趕著要送的話還是要收下的，但也僅此而已了。平素擱在他眼前他不說懶得撩起眼皮看看，至少也是看一眼就懶得在看第二眼的。

    但到了南天門之內，其中的眾多「仙」味十足的景緻卻要耐看得多，更重要的是絕大部分景緻都是天地造化而成——天生地養的自然造化，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但任憑景色再如何的美麗，楊毅也未曾沉迷進去——準確的說是其還沒有美到那個地步，還不夠讓楊毅暫時放下正事兒去細細欣賞。所以楊毅只是如走馬觀花一般，最多只是走的慢了點，一番路過之後便準確的找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標之所在。

    於是玉帝的所在，而是兜率宮！

    「咦？很巧嘛……」無聲無息之間來到兜率宮門口，往開著的門裡一瞅之後楊毅卻是一愣——裡面居然有兩個人，而且除了自己的目標太上老君之外的另一個不是童子，而是一個面色威嚴身著龍袍一身皇氣的中年男子。

    「玉帝！本來知曉了這個世界的情況之後我沒打算去找你麻煩，沒想到你卻自己送上門來……如此也好，雖然要多費一些手腳，但也會省去不少變數。」一邊輕輕叨咕著這些東西，另一邊楊毅已經正兒八經兒的動起了手來。

    太上老君這一道化身的實力僅僅只有三階中級當中的普通水準，楊毅是沒放在眼裡的，不過玉帝卻妥妥的有著三高層次的實力。本來楊毅只打算搞一搞太上老君，這樣的話靠著自己這一道身外化身之力就足夠了，也不用多麻煩——不過玉帝既然主動來了，他也不介意摟草打兔子把倆人一勺燴了！如此一來的話，此次天庭之行也就徹底不怕有什麼變數出現了……

    他要靠的自然是主神的力量——說起來世事倒也的確是奇妙得很，想當年他多少年也沒動用過主神本身的其他力量，一直都只是將其當成輔助工具來用。而自打當初那次破了戒之後，卻開始一發而不可收拾了，閒著沒事兒就要使喚一番——

    是習慣了麼？

    不過他也不是真的在意，就是想起來了隨口一吐槽——主神是他的，誰敢說主神的力量不是他的力量？借助外物不是自己的本事什麼的……誰敢說？不說楊毅要將他怎麼著——有本事讓他也借外力去啊？這還不是誰都能借的到的呢……

    『要麼不做，要麼做絕……』在心中這般想著，楊毅「手上」的動作輕緩而小心。裡面倆人，玉帝而太上老君，論麻煩程度自然是玉帝更勝一籌，但要論起楊毅心中的重視程度的話，卻是太上老君當選一號。

    玉帝也就是實力強點，但這個世界的玉帝只是個投影分身，而且與本尊那邊沒啥關係，也就是說在這個世界，這個投影分身就是本尊——手腳麻溜點，搞定了之後就沒麻煩了。反倒是實力很弱的太上老君，作為一道分身，楊毅表示真心拿捏不準他和他本尊之間的聯繫有多緊密。

    這也就是他楊某人提前準備好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秘法，否則的話都未必敢動這個弱的一筆的聖人分身太上老君——沒準兒前腳剛搞定了這個分身，那邊身為這個世界六聖之首的道德天尊就趕過來了！說不得還得帶上一兩個師弟啥的。

    楊毅不怕收拾不掉，就怕鬧得太大、拖得太久，最後驚動了他一心想要矇蔽的那些正主兒，那就蛋疼了。一次失敗不怕，反正沒啥損失——重點在於驚動了洪荒當中那些大能之後，後續工作的難度也會猛然暴漲啊！現在他們不知道楊毅有潛入洪荒的想法，沒有專門防範，等知道了呢？那就鬧得慌了。

    無論他們能否猜到楊毅潛入洪荒的真實目的，給敵人添亂、和敵人反著來、唱反調，總是沒錯的！

    『但也不能拖延太久……』這般思定，楊毅手上的指訣也瞬間定格在一個看不出有什麼奧妙的姿勢上。

    之後瞬間，一道帶著圓滿之意的波動擴散而出，瞬間便將整座兜率宮都籠罩在了裡面！在主神力量的支持下，楊毅憑藉著高超的境界施展而出，這是一道層次明顯已經達到了三巔標準的術法神通——時空禁錮！

    隨後，楊毅一步跨出，瞬間來到了時空禁錮當中。其中的兩個人，玉帝的實力也僅僅只是三高的層次而已，在三巔偉力之下自然不會有絲毫的反抗餘地，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中了招兒——差距就是這麼大。

    而楊毅的目標也不是他，而是二話沒有的直接將實力只有普通三中水準的太上老君一巴掌拍成了一團清氣！而後張嘴一吸，竟是直接將這一團清氣吸入了腹中……

    意志化烘爐！

    瞬間，這團清氣當中蘊含著的一切便都被楊毅煉化吸收了，這畢竟不是當初的孔子化身，而只是洪荒當中那位道德天尊老子聖人的一道投影化身的分身，加上楊毅又洞悉了一些意志方面的奧秘，此消彼長之下，煉化起來自然輕鬆得很。

    而也直到這時，楊毅方才終於鬆了一口氣，時空禁錮也隨著他送這一口氣漸漸開始散去了。

    不知不覺之間，楊毅的身上一片朦朧虛幻，須臾之後，已然化成了與之前的太上老君一般無二的形象。而這也自然不是普普通通的變化之術，若只是變成太上老君的樣子便能夠滿足楊毅的需求的話他還何苦如此麻煩？

    最重要的是這麼一弄之後，就連這太上老君原本身為分身與本尊之間的那份聯繫都被他承襲了過來！至於之前太上老君被他煉化之時，那份聯繫自然是被他用秘法短暫的維持了一會兒。時間長了可能被發現，但他只是想暫時挺一小會兒而已——這不就恢復了麼？有了這份聯繫，他也好進一步準備一些行動……

    至於玉帝，他倒是沒打算理會，反正正常情況下生靈是無法意識到自己周圍的時空變化的——尤其是時間流速的變化，他也不愁玉帝能夠發現什麼。至於之前將玉帝牽連進來就減少了變數之類的說法——

    怕就怕之前一下時空禁錮將兜率宮籠罩進去之後，他正辦事兒那會兒被玉帝從外面撞見了。這可能性雖然低，但也不是沒有——不用親自來，玉帝可有件和他自己重名的偸窺神器來著，叫做「昊天鏡」！

    現在就簡單了，順著接收到的太上老君記憶當中的談話脈絡，以一種帶搭不理的應對方式將面色最終變得微帶陰沉、心情明顯極度不爽甚至可謂憤怒卻敢怒不敢言的玉帝糊弄走，然後就安靜了。

    楊毅表示欺負人就是舒服，尤其是像這種欺負了人之後還有別人幫忙背黑鍋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被欺負的那個身份還不簡單——多多益善嘛。

    至於玉帝和「太上老君」究竟談了些什麼？楊毅表示他不清楚，也沒打算弄清楚，那關他屁事兒？反正太上老君這個身份也只是一個打算用完就扔的跳板，估計在手裡那點時間都不夠把涼東西捂熱乎的。

    靜下心來感受著那份顯得有些虛浮的聯繫，楊毅對其狀態並不表示奇怪，畢竟情況就是這樣了——他這個太上老君的身份終究是假的，繼承而來的那份分身與本尊之間的聯繫還能如人家本人那般緊密才叫見鬼！而對他來說，就這種程度的聯繫更是夠用了——夠用，就好。

    『沒有受到什麼影響……果然，至少這個世界的道德天尊投影是處於被放養的狀態的，與本尊之間就算是有聯繫也絕對不緊密。否則的話，如今那邊大戰正酣，這邊絕對沒有這般神氣完足、靜心悠然的道理……』

    隨後楊毅卻是暗裡笑了笑，笑的很有些意味深長的感覺。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才更適合我辦事兒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