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位面之大冒險 作者：半山小樹（已完成）

終‧二十一 成敗各半，背鍋的洪荒

     從洪荒到次元虛空海，再到本源宇宙——暫時忽略大虛空，這三種等級的層面是以一種類似於「氣泡套氣泡」的模式存在的，三層，最小的自然是類似洪荒那般的次元層面世界，次元虛空海本身居中，而再外面並非是主宇宙空間——主宇宙空間也是本源宇宙的一部分，再往外的話準確的說應該是本源宇宙膜壁本身。

    而正常的強者想要超脫出去的話是很簡單的，只需要做到擊破阻礙、從而得見虛空便可以了。理所當然的，在此前提下，位於主宇宙空間當中的強者超脫肯定是比次元虛空海當中的要佔便宜的。

    而對於這類獨自突破、超脫的存在而言，做到那些之後便可以隨心所欲了——成就四階之後想要再擊破阻礙得見虛空就簡單得很了，其中的根本原因倒不是在於其變強了多少，而是在於其存在的層次提升了，本源屏障對於那類存在而言不再是一種難纏的阻礙。

    同理，洪荒方面的諸多強者想要帶著世界一起超脫的話，需要用的也是差不多的方式——差別只在於想要脫離本源層次、去到虛空當中的話，便需要在外面的兩層阻礙之上破開更大的口子！畢竟是一個世界，和一個人比起來……無需多說。

    其間的難度自然是有著極大的提升的，只不過相對而言也可謂都只是量的變化而已，遠遠沒到質變的等級。而洪荒方面無數年來的積累，為的就是這一天，多了不說，至少勉勉強強的能夠做到克服那份困難！

    更何況，之前還有楊毅在主宇宙空間當中折騰了一番，人為的幫他們將第二道屏障的強度降低了不少，洪荒方面的第一步完成的自然是超乎他們自己想像之外的順利。

    得見虛空，便能夠直接成就四階！從而成就心靈之光初醒，明悟自我之道——二者之間的順序問題實際上倒是無所謂的。

    同時，洪荒方面無數年來的積累也的確不是擺設，大手筆之下，的確在外面的兩道屏障阻礙之上破開了足夠讓洪荒世界本身進入虛空的一道口子——

    但千算萬算，他們沒想到在這最後的關節出現了問題。

    只因為有人人為的為他們安排了第三重阻礙！這個實在是想不到。

    如果要說原本的兩重阻礙的存在形式的話，可以說就好像是兩重套起來的空心玻璃球一樣。而玻璃的強度或許不低，單只要找準了那個角度與出手的時機和方式，想要將之擊破卻也未必需要太強的力道。

    但眼下的情況卻比較坑，洪荒方面是正在帶著自家世界從擊破的缺口當中向著大虛空裡沖的時候，才發現就在次元虛空海這道阻礙的本身當中，居然還內嵌著一層不起眼的「網」！他們擊破了兩重「玻璃罩」，卻沒能撕破了這層網——準確的說是之前就根本都沒注意到過，在他們之前擊破「玻璃罩」的時候，這層網也未曾起到過什麼阻礙的作用。

    只等他們帶著世界向缺口當中衝去的時候，才驟然顯威，直接將他們兜在了裡面——

    所謂「拖網之魚」——誰都知道，小魚進了漁網無可奈何，真正的大魚進了漁網卻是可以繼續折騰的，拖著網走甚至拖著拉網的人乃至載人的船走，這都是有可能的。

    洪荒方面如今顯然是非常大的一條入網之魚，加上之前那近乎傾盡一切的猛力一沖——那本該是最後一步，在那個關卡自然不會有人留手、收力，尤其是這一群沒什麼經驗也沒人指引的新手，自然不肯在最後的這一步留下些什麼遺憾之類的。

    於是，洪荒方面無數年來的積累，加上剛剛得見虛空、成就四階，生命層次發生本質蛻變所帶來的那一種精氣神疊加起來之後，產生的效果是連洪荒方面的強者們自己都遠遠未能預料到的——

    他們這猛力一沖，甚至借助那一道「網」帶動了整個次元虛空海本身向著本源宇宙膜壁之外沖了一把！

    只不過，看起來他們也就到此為止了，其中的強者雖然成就了四階，之前那一沖甚至帶著整個次元虛空海、在本源宇宙膜壁之上又轟了一下，又將之前破開的、足夠洪荒世界本身超脫出去的口子弄得大了一些，但也僅此而已了。未來或許還有機會，但現在……

    他們被次元虛空海之中多出的那一層「網」攔了下來，這一次的超脫到此為止，他們成功了一半。他們自身成功的成就了四階，但帶著整個世界直接超脫出去的想法卻徹底落空了！

    之前那一沖已經讓他們燃盡了無數年來的無盡積累是一方面，他們無力再來一次——另一方面，他們之前的行為也觸動了本源宇宙的敏感神經。自身超脫無所謂，帶著你們那個「小家」超脫出去同樣在允許範圍當中——畢竟你們本身就都是烏不在意的、扔進了垃圾回收站的廢品而已。

    但你們想要帶著我家的垃圾桶一起跑……

    這個是不是就有點過分了？

    本源宇宙意志不存在意識！所以它判斷很多事情都是只看事實現象而不回去追根究底——這層網是楊毅弄出來的，本源宇宙意志當然知道，畢竟做這種事情哪怕楊毅不那麼大張旗鼓的來，也絕對低調不到哪去，肯定瞞不住人家本源意志。

    但楊毅只是弄出了這麼一層網——我只是往垃圾桶裡套了個塑料袋而已，咋了？沒犯規！甚至還降低了垃圾漏出來的可能，是好事兒……楊毅還是本源神器之主，有關係不說，後台硬實自身也不差。

    所以，這個鍋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只能由洪荒來背……

    來自本源意志力量的反噬已經到了，洪荒方面的強者們哪怕這時候還有積累，想要馬上再衝一次也不現實了……

    然而，洪荒當中的眾多強者怎麼也沒想到那一層「網」乃是人為佈置的，只以為是天然存在、整個世界超脫而出就是那般困難——

    一切的一切，最後都便宜了真正的幕後黑手！

    此時，坐鎮次元虛空海的依舊是楊毅那道三巔層次的身外化身，只不過看上去狀態有些不對。

    青色的火焰從這道身外化身體內透發而出，顯然是一種近乎自燃的狀態，想對的其氣息也暴漲了不知幾許，同時次元虛空海當中也開始有無數的光紋亮起顯化……

    原本，在洪荒方面遭受了本源意志反噬的同時，被擊破的本源屏障便開始有了自行恢復的徵兆。

    但在那無窮光紋亮起的同時，這一徵兆卻陡然消失不見，或者說是從根源上被逆轉了！

終‧二十二 楊毅的舞台 ①

     作為算計了許久、將洪荒世界眾多大能坑了個瓷實的幕後黑手，楊毅表示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當中，形勢一片大好。

    在他之前的鋪墊之下，本源意志已然被牽扯了一小部分，同時主宇宙空間與本源宇宙膜壁的強度再度降低——洪荒方面以一己之力，傾盡所有之下帶動了整個次元虛空海向著宇宙膜壁發動了一次轟擊！而且還是轟在了剛剛被破開、可以見得虛空的脆弱位置，換個角度想，如果這事兒能算小的話本源意志也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了。

    而如此之下，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洪荒方面接下來怎麼樣他懶得管，反正局面緊跟著被他接手……

    接下來，是他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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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實力，會助長人的野心。

    事實上在楊毅看來那種被實力推著助長的根本就不應該叫做野心——而是就好像一個人飯量大，所以他想多吃一些東西——這是很正常的一點事情，能說這叫野心麼？換種說法，所謂能者多勞也是一樣的道理。

    所以，楊毅一開始的目標就僅僅只是隨隨便便的跟著傳承的腳步走，最後超脫成就四階徹底接受了那傳承符文當中的一切，而到了現在他卻已經連「帶著世界超脫」這種讓洪荒一界為之努力了無盡歲月的目標都不放在眼裡，覺得掉份。

    因為實力夠強，所以他很想挑戰一下難度——個人超脫能夠成就四階，帶著世界超脫的話能夠使被帶著的那個世界也發生蛻變——而如果是一些根底特殊的次元世界直接經歷虛空洗禮、從而被補全昇華的話，其很可能會成就與其源頭不相上下的一個存在，其中自然也會有許多好處存在。

    而隨著實力的提升，順著往下想一想，楊毅自然而然的便又有了新的腦洞——話說，咱超脫的世界直接把孕育了次元無數次元世界的次元虛空海給帶出本源宇宙會怎麼樣呢？

    重點在於，次元虛空海本身就是本源宇宙依照自家上級——也就是「大虛空」的樣子演化出來的，那麼其經歷了虛空規則的洗禮、補全之後，會不會成為……另一片大虛空呢？

    退一萬步說，哪怕楊毅只是想多了，能夠成功的話也有次元虛空海當中的無數世界被他帶了出來，該撈的好處還是少不了的，畢竟絕大部分的世界本源都在主神的掌控下呢，哪怕被虛空規則補全昇華了，其間的好處也是少不了楊毅的，誰讓他佔據了絕對的先手呢？

    而如果成功了的話……別的不說，只是親身經歷乃至主導一片新的「虛空」的出現，這便是一場大到可謂潑天的機緣！

    當然，機緣什麼的，無論怎麼樣都得是建立在能夠成功的基礎上的，失敗了的話自然是萬事休提，其間自然是存在著很多麻煩的。

    在楊毅做計畫的時候，便已經將能夠想得到的都考慮了進去，並本著有備無患的原則，又將無數本該與這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都算上，最後總結出了幾道真正需要重視的「關隘」——

    其一，要將整個次元虛空海帶出本源宇宙、去到大虛空當中，正如前文所說的，這事兒有點犯規，首先要面對的便是本源宇宙本身的阻攔！

    不過，這道關隘在楊毅看來也是最容易搞定的，畢竟他相對於其他人本就具備著本源神器之主這一身份，針對他的話本源意志在下手的時候哪怕不收手，好歹也得糾結一下子，其中自然會存在著許多空子可以鑽，於是難度自然相對就要削減許多。

    而在此基礎之上，洪荒方面居然還來雪中送炭——說是錦上添花也可，反正撞到了楊毅的手裡，他自然是不介意收下這份好意的……

    有了個背鍋的，這第一道關隘的難度自然被削減到了一種近乎極致的地步！有洪荒方面眾多大能強者身先士卒的幫忙在本源屏障上轟開一道口子不說，還幫著將本源意志的一部分精力也牽扯了去，楊毅自然要抓住機會——

    而他做出的選擇與洪荒方面的強者們也是有些相似之處的，出手便是全力以赴！儘管本我道我兩大本尊分別坐鎮遮天世界與神墓世界兩大「核心」所在而沒有親自出手，但三巔層次的完整身外化身同樣不簡單，直接選擇犧牲的方式燃燒了自己的一切換取暫時的力量不說，之前洪荒強者破開了本源屏障，他藉著光可也是窺見了「虛空」的！

    這也就是還牽扯到一些算計，楊毅沒打算在這個時候直接成就四階，所以才暫時斷絕了與身外化身之間的各方面感官共享，否則間接的窺見虛空也足以讓他徹底打破三階極限的桎梏了。

    但身外化身卻已經蛻變了。

    一尊貨真價實的四階大圓滿強者，根源還牽扯到了一些涉及五階層次的奧秘，燃燒自身換取到的力量在此時絕對當得起「偉大」這一詞彙的描述！縱然是真正的五階強者也未必敢於無視——哪怕不怎麼重視，不敢無視也是一大成就了！畢竟這道身外化身的根底是本我之身風之道傳承那邊的，若是道我之身那邊的……

    而後，輔以千辛萬苦佈置在次元虛空海各處的手段，無窮浩大的力量直接帶動著之前被洪荒撼動了一次、尚未徹底穩固下來的次元虛空海，轟然向著本源宇宙膜壁那已經不能算小的破損之處再度撞去！

    同時發動的還有主神的力量，甚至牽扯到了次元虛空海當中無數世界的本源被燃燒從而生出的力量，徹頭徹尾的天地同力！時來天地皆同力！

    一擊！

    然而，功虧一簣，本源宇宙膜壁之上的破損又被擴大了許多許多，已經接近足夠讓次元虛空海從中鑽過去的大小了！只可惜，還是差了一點點……

    而楊毅匯聚起的力量還沒有消耗完！似乎還有再來一次的資本，只是還需要些時間來重新準備一下——可惜，在這時，本源意志的反噬也降臨了！有洪荒方面之前背鍋的拖延，但也只是遲了半步而已，楊毅想要發動第二次衝擊似乎有些不太現實……

    但，真的不顯示麼？只是看起來而已。

    到了這時便顯現出了楊毅之前那各種準備的重要性了——本源意志惱火的地方無非就在於有人要搶他家東西，哪怕只是一個垃圾桶，那也算得上一件小家具了不是麼？

    於是楊毅瞬間將之前探索過的特殊所在——有關《吞噬星空》世界的訊息演化而成的特殊所在，與次元虛空海同層次、同級別的「世界」——推了出去！

    楊毅本源神器之主的身份在這時尤為重要，單純地強盜、劫匪入室搶劫的話，遇到有反抗能力的主人那就是死磕的結果，哪怕只是搶一個垃圾桶，哪怕最後說用一個新的補回去，人家也絕對不會考慮。

    但如果幹這事兒的本就與主人有些交情的話，這事兒的可操作性就有些大了…

終‧二十三 楊毅的舞台②虛空升格

     楊毅一向有著在做事之前將最壞的可能都考慮進來的習慣，而實際上在他的預先估算當中，眼下被本源意志找麻煩的情況都還算不上是「最壞」，所以他只是很平靜很淡定的應對著。

    「反噬啊……」在發現由源自吞噬星空世界的諮詢演化而成的特殊宇宙海之前，楊毅對此的打算基本上就是硬抗，了不起讓主神犧牲一下，燃燒本源的話也不多說，至少拖延一下本源意志的威能還是做得到的，更遑論手中還有許多其他的底牌。

    但發現了宇宙海之後，他便有了新的想法——說到底，他本身是個有關係的關係戶，如此一來不說別的，至少想要再走一走「後門」的話還是熟門熟路的……

    本源意志反噬於他，二者之間的根本矛盾在於哪裡？不在楊毅犯規了什麼的——是的，這就是與平常人不等同的待遇，犯規的事兒他之前可也沒少幹，如今還不是好好地折騰著？說到底，此時他與本源意志之間的根本矛盾在於他要將次元虛空海弄出本源宇宙、脫離本源意志的管轄！

    這事兒當真是不小，沒了這「垃圾回收處」，往後本源宇宙再接收到無用信息乃至有害諮詢又該往哪兒扔？沒法扔會虛空還不能及時處理的話可是要出大問題的！最前線的一點便表現在本源宇宙「壽命」縮短，也就是每次輪迴之間的間隔縮短。

    宏觀上來講，這當然是沒關係的，因為其輪迴在某些意義上是尊重了「守恆」定律的。但很多事情都不能只看所謂的「大局」，不是麼？對於本源宇宙而言，每次輪迴都不是什麼特別好的經歷，對於宇宙意志來說更是每次輪迴都相當於其被「洗白」一次——這種事兒不用經歷過，反正誰都不願意輕易讓自己的壽命縮短一段時日。

    於是問題來了，如果楊毅在即將得手、卻險些即將功虧一簣的關頭表示「可以給你換個替代品」呢？沒有關係的，這時候說這話自然沒用，對於人家來講只要拍死你什麼事兒就都了了，原本的咱用著挺好，何苦換新的？

    於是這就顯現出了關係在此時的重要性，首先一點人家至少說話好使。

    於是，楊毅仗著本源神器之主的身份，直接將之前已經準備好的、與次元虛空海平級的吞噬星空宇宙海世界推了出去，並通過主神向著本源意志緊急傳達了自己的大概意思，然後那本來即將降臨的本源意志反噬果然就如楊毅先前所料一般，產生了一些猶豫……

    接下來怎麼辦？要等本源意志猶豫完了做出選擇麼？楊毅用實際行動給出了答案——只要牽扯夠大，同時沒有極大的獲勝把握，楊毅從來不肯賭運氣，哪怕他的運氣一向不錯也是一樣，他不喜歡那種聽天由命的感覺——牽扯不夠大的話自然就無所謂了。

    所以，他趁此時機逕自毫不猶豫的出手，同時又引動了一股自剛剛被他推出去的宇宙海世界當中燃燒、匯聚而來的磅礴巨力，帶動次元虛空海本身向著本源宇宙膜壁發起了第二次衝擊！

    這一次，主導衝擊的力量遠遠不如之前楊毅那一次精純，但卻勝在量大——不是一般的大！因為之前那一擊完全發自楊毅本身，而這一擊的力量則絕大部分來自於宇宙海世界當中那無數空置資源的燃燒……

    楊毅之前在那裡面到處探測，主要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而此時，之前準備的先手也果然派上了用場……

    伴隨著這一擊轟出，未曾等到結果出現，本就在極力燃燒自身的身外化身也終於將自身燃燒殆盡了，楊毅法身早已做好準備，在一旁直接無縫銜接，將這一擊的主導權接了下來，兩大本尊則依舊在兩大本源世界當中待著，卻是終於配合著這一擊發動了各自先前準備好的一些東西……

    兩大本源宇宙在楊毅兩大本尊的主導下直接遙遙的交織出了一片太極圖案，隨後二者分別所處的陰陽語言之間的距離飛速拉近，最終終於湊到了近乎貼在一起的地步，緊跟著便如同之前想要超脫的洪荒世界一般，直接撞在了那「缺口處」所顯現而出的「光網」上面！

    無窮巨力又在後面推了一把，本就受到楊毅借助宇宙海的磅礴力量向著虛空發起衝鋒的次元虛空海在這一股巨力的推動下，終於在冥冥之中一聲巨響的伴隨之下如了楊毅所願，衝出了本源宇宙，進入了大虛空當中！

    冥冥之中那一聲超越一切的轟然巨響之下，大虛空當中的「至高規則」瞬間降臨，似乎要對這般情況作出評斷，次元虛空海似乎也要在虛空的洗禮下發生蛻變……

    似乎已經成功的達到了自己目的的楊毅臉上卻沒有半點喜色流露而出，反倒顯得越發的嚴肅了起來。

    因為嚴格來講，這還僅僅只是度過了第一重關隘而已——之後大概還會存在著其他的困難！儘管其中的絕大多數、乃至所有，暫時都還只是楊毅自身的「臆測」，可那些也都不是不可能發生的……

    而一旦真的出現了那些狀況，哪怕僅僅只是隨意的出現其中一件，也絕對稱得上是潑天的麻煩！

    所以，他專門為了那些，才準備了剩下許許多多的後手兒……

    如今看起來，其中的絕大部分後手倒是都用不上了，因為事情出乎預料之外的簡單。

    但卻不是真正的簡單，而是大巧若拙一般的所謂「簡單」。

    接下來要面對的情況一目瞭然，只要是能夠目睹虛空的，任誰都能夠輕而易舉的看明白。

    次元虛空海正在不斷的瘋狂汲取周圍大虛空當中的一切、以供自身進化蛻變，而另一邊，突兀降臨的至高規則卻顯得有些不懷好意……

    擺明了，楊毅的想法真的是可以的！次元虛空海也未必不能升格至真正的大虛空層次——只不過，擺明了在成功之前會有劫難！

終‧二十四 與至高規則剛正面的資本

     「果然……」眼見這般情況出現，楊毅如此念叨了一聲的同時臉上卻滿是『幸好如此』的表情。

    事實上，如果是對於一個正兒八經的四階——甚至是五階、六階，乃至甚至十一階、十二階存在而言，眼下這般情況也都堪稱死局了，擺事實講道理，至高規則的威能實在不是如今楊毅這點本事能夠面對的，插手其中的資格都沒有！

    那麼楊毅這一臉表情又是因何而來呢？

    事實卻是楊毅對此早有準備！這當然不是前後矛盾什麼的，明明沒有插手的資格與實力，對此楊毅自己也沒有否認的心思，但卻不代表他就對此徹底沒轍了，自身實力不夠，又沒有說不存在外力可借……

    是的，借助外力！

    比如——傳承符文！

    當然，在那之前，楊毅還需要完成一些事情，至少需要獲取借助傳承符文之威能的資格——不錯，他首先需要正式成就四階。

    本我道我兩大本尊攜手通力完成了第一步，而一直以來不肯直接成就四階的原因，實際上便有一部分是顧及到之前的行動。三階存在可以在本源層面肆無忌憚，只要不是主動去作大死就不會引來本源宇宙意志的干涉——四階存在卻不同，那就好像是入了****境內的別國敏感人物一樣，時刻要被盯著的！稍有踰越的舉動便會被抓住把柄驅逐，萬一鬧出點兒啥幺蛾子之類的被人家幹掉都未必有人會知道……

    哪怕楊毅有著本源神器之主的身份，也充其量就是享受的待遇好一些罷了，一些本質上的東西終究是不會變的。

    不過這也只是原因之中的一部分罷了，而且只是一小部分——至於另外的部分嘛……

    不同於原本僅僅只是處於在次元虛空海當中主持地位的法身，法身在次元虛空海本身進入大虛空當中引得至高規則降臨的同時，便已經被一股浩大的威能「扔」出了老遠，還因為其層次受限，直接回到了剛剛離開的本源宇宙當中——無論是次元虛空本身接受大虛空洗禮這件事兒本身，還是即將到來的、那針對整個正在蛻變的次元虛空海的「劫難」，都不允許輕易有人插手其中。

    說得再明白一些，搗亂也是需要一定實力的！法身的實力在本源層次還不錯，到了大虛空當中卻連讓人正眼相待的資格都未必具備，說的擬人化一些的話，就是至高規則連隨手將之一起給滅了都嫌丟人的。

    而楊毅的兩大本尊呢？卻是一直都待在神墓與遮天兩大本源世界當中的——而這兩方世界此時也正在向著最完整的方向蛻變！看節奏的話應該會直接演化成普通本源宇宙的層次，但也只是受限於此時的「模板狀態」而已，其本源注定會升格到一個極為特殊的地步。

    等到在大虛空當中真正的輪迴一次之後，恐怕便會真正向著作為其根源的、大虛空當中真正的神墓與遮天世界的方向蛻變了。而這兩個例子也僅僅只是最特殊的，如果次元虛空海能夠蛻變成狗的話，其中的其他絕大部分世界的根源也基本上都是源自某些特殊世界的諮詢，多幾次輪迴的話同樣會向著「返本歸元」的方向蛻變發展……

    而其中絕大部分世界的本源都是被楊毅先就通過主神掌握在手中的！屆時，不說這片蛻變後的次元虛空本身，單是其中那近乎數不清的特殊世界的主權便足以讓楊毅直接成為大虛空當中有一號的「富人」！這就是成功之後注定會拿到的收穫之中的一部分。

    似乎又有些扯遠了，此時的重點在於楊毅的兩大本尊都還處於原本那「次元虛空海」的範圍之內，也就是此時至高規則降臨、虛空蛻變升格的核心之處！而後，隨著兩大本尊近乎完全同步的動作，神墓與遮天兩大本源世界的膜壁逕自被他出手擊破！兩大本尊緊跟著齊齊一躍，正式跨國三階到四階之間那道屏障的同時，共同來到了大虛空當中，暴露在至高規則之下。

    大虛空當中的至高規則在真正降下屬於這片虛空的升格劫難之前，便於此又一度顯威，意圖將楊毅正在回歸如一過程中的兩大本尊如之前的法身那般送出這片範圍！

    只不過，楊毅預先做了無數準備，防的大致上也就是像這樣的事情而已。為何一定要到此時才真正成就四階？另一部分原因便在這裡——

    窺見虛空者，自然而然便會成就四階，這是不講理的——簡單地說，這也是規則。而本源層次的規則顯然是不夠資格來判定生靈的層次究竟在本源還是在虛空的——也就是說，這同樣是至高規則定下的規矩！

    有句話叫做「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話無論有多少人信，至少其中想要表達的一些意思，在此時是值得引用借鑑的。

    簡單地說，此時來處理這裡的變故的，不可能是全部、完整的自高規則——人家要管的太多了，這事兒說小不小，說大也真不算太大——至少在此時，楊毅還是這般認為的，而事實上或許也沒有太多的錯誤吧……

    而這一部分，楊毅就當它是至高規則當中主掌劫難、審判的那一部分——楊毅接下來是要借助新成就的四階境界與外界至高規則的壓力來引動傳承符文的本能反抗的，而至高規則也不是好惹的，到時候楊毅就只需要看戲就可以了——簡單地說他就是挑事兒的，將這個鍋甩給傳承符文來背，從而保下正在蛻變過程當中的這一片次元虛空。

    其中，他需要「一瞬間」的時間來引動傳承符文——他需要一個挑事兒的機會！但至高規則的反應卻更快，明顯不會給他在這核心地帶待著的機會，所以他又找了個頂缸的。

    另一部分至高規則，屬於「判定生靈是否成就四階虛空層次」的那一部分！在他成就四階的時候，這部分規則自然會降臨，屆時他也就有了拉大旗扯虎皮的機會。楊毅也不求多，只要兩部分職能不同的至高規則相遇的時候會因為互相判斷對方的情況而產生一瞬間的遲鈍，他的機會也就有了！

    楊毅覺得自己有理由相信，以自身的特殊性，絕對是能夠讓判定生靈是否屬於虛空層次的那部分呢至高規則稍微特殊對待一下的——說白了，也就是對自身的關注多一點，這就夠了。

    之後的事情楊毅覺得就輪不到自己操心了，一切的一切都算計好、安排到了，剩下的就是靜靜的圍觀。

    至於傳承符文究竟有沒有那麼給力這個問題，楊毅不想多說。

    必須注意，這玩意來自一個在他的理解當中是「活膩了、想找刺激所以選擇去死」的論外大能！

    而論外是什麼意思？十二階之上！

    如何判定？

    除了以前曾經提過的官方說法之外，還有源自另一個角度的另一種說法——

    從十二階到下面的一切層次、階位，都在至高規則的管轄範圍內，人家要是抽風的話，在這個範圍內的存在只能任人宰割，說沒有絲毫反抗能力倒是未必，但只能掙扎掙扎，不存在絲毫反抗成功的可能，除非有更高層次的外力插手。

    這也是為什麼說只有這十二階的階位劃分，因為存在著至高規則這一參照物。

    而到了更高層次，卻不存在這麼標準、這麼盡職盡責的參照物，所以沒誰能夠提出受到廣泛認可的劃分方式！

    也就是說，什麼叫論外？論外層次存在，最基本的一點，也是最普遍的一種判定方式——初步具備了同至高規則剛正面的資格！而且，哪怕落敗也不會隕落，甚至都不會被鎮壓，只因為常規情況下至高規則也不具備那份能力！

終‧二十五 論外的常識

     的確，實際上哪怕是論外層次的強者，想要與至高規則掰手腕不是穩贏的——歸根結底，其中根本在於與至高規則對抗的論外強者究竟在那個層次當中走出了多遠的距離。

    如果只是一個初入論外層次的存在，哪怕本尊在此想要與至高規則掰手腕都是勝負未定的局面，隕落之後留下的一道傳承符文就更沒法指望了，真的不靠譜。

    但楊毅結合著當初自己獲取的那份「常識」當中包含的一些信息，心中至少有八成把握能夠肯定，留下自己身上這道傳承符文的那位，生前在論外層次當中絕對是有一號的那種——就算不是最頂尖、最強的那種，也絕對是足以傲視一切的那種！

    畢竟，像是「常識」這種東西，很多時候都是因人而異的，就好像那個「何不食肉糜」的典故一樣，聽著好像笑話，但實際上就是高高在上的人與常人之間常識上的差異的一點體現。對於普通百姓而言，真的沒糧食了、沒飯吃了，只能等著被餓死，或者那之前瘋狂一把，但對於那種高高在上的不識民間疾苦者而言，卻只是少了一種選擇而已，所以可以毫不在意的表示——沒米了啊，那湊合來碗肉糜墊墊肚子吧。

    同理，當初楊毅在次元層次三等神器的認知方面鬧出的也是這類笑話，根本原因也在於那份常識——人家根本不在意，畢竟對於那般存在而言，無論是次元神器、位面神器又或者是普通神器，甚至哪怕是本源神器也屁用沒有！

    完全不在意，楊毅當初沒察覺到這一點，直接全面接受了這一觀念，然後就糟蹋了一堆好東西——對於三階的「小角色」而言，幾大類神器之間的威能還是存在著極大差距的。

    當年那位隨手給楊毅灌輸了一些「常識」作為禮物，之前從方方面面當中便能夠看出，並不是什麼精心準備的，其中很多都是符合人家本人的認知的、原滋原味的論外層次的常識。

    其中存在著星星點點的、偶爾對於某些虛空當中的「強者」的評價，對於十二階存在乃至一些論外層次的強者，其形容方式當中也偶爾都不自覺的帶著一些無所謂、乃至輕視甚至漠視的語調、口吻。

    這代表著什麼就不言而喻了，而「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是到哪都管用的，有些圈子的存在根本就不是有些人刻意劃分的，加入困難也不是有人刻意的設置門檻——而是自然而然的存在著一些差距，不到那個層次的根本就與人家沒有共同話題！就算人家真心想接納你，你也自然而然的會覺得不舒服、有被排擠的感覺，這種情況的根本卻是在於你本身在人家面前不知不覺間生出了自卑的情緒。

    而楊毅覺得，留下自家這枚傳承符文的那位，能夠被「那一位」至今也不知道其真名的存在稱為「摯友」，並在選擇死亡去尋找刺激之前將自身的傳承交託給他，相互之間的地位應該是平等的。

    說句題外話，或許也只有到了那般層次，才會有那種並非因為一些負面因素、而單純是想要嘗試、探索那「死亡之後」的奧秘的想法，從而選擇自我寂滅的吧……

    不同於懦弱的逃避——在本院層次，但凡是能夠達到三階巔峰層次的存在，心境自然而然的都會圓滿。而哪怕是大虛空當中的先天四階，或者因某些原因而成就的特殊四階，不經歷心境圓滿這一道關卡的話也是根本無望五階的。

    換言之，只要是能夠達到五階的存在，就絕對不可能因為想要逃避什麼而選擇自殺，更別說論外層次的存在了——想當初，楊毅在明白了這一點之後也曾有所感慨。

    懦弱？不，正相反，那是一種讓如今的他難以望及項背的大勇氣！至少楊毅覺得自己應該不會有活膩的那一天，對死亡再有興趣也不會生出捨身探索的想法……

    ————分割線————

    楊毅的想法順利的成為了現實，首先就是同屬於至高規則的兩部分規則互相之間的一點「摩擦」，儘管只是瞬間之後雙方似乎就互相「協調」完畢了，不再有互相妨礙的意圖，但楊毅所需要的也就僅僅只是這一瞬間而已。

    就在這一瞬間當中，已然正式成就了四階的楊毅毫不猶豫的將早已點燃、準備多時的心靈之光在根源意識海當中擴散開來！兩大本尊重新歸一，根源意識海當中自然又恢復成了老三樣的架勢，只不過局面與曾經卻是不太一樣了。

    最為強勢的並非是底蘊最深的傳承符文，而是楊毅本人的心靈之光，而排在最末的自然此時幾乎已經沒了存在感、有些可憐兮兮的主神。而楊毅此時將心靈之光在根源意識海當中擴散開來，目標自然不會選擇一直很老實的主神，而是將目標定在了傳承符文之上！

    似乎是因為一些預先留下來的機制，傳承符文如果真的經受了外力刺激的話，是會出現一些很有意思的反應的，只不過每次刺激完之後，想要再讓其出現反應就需要將刺激的強度提高許多……

    這大概也是留給傳承者的一些保命後手吧？楊毅曾經做到了一次，體驗了一把偽五階的感覺，最後留下的一丁點還在神墓世界幫了他一把。只不過，那就是楊毅處於三階階段之時唯一的一次機會了——直到如今，楊毅正式成就四階，心靈之光與自我之道之間的融合度自然而然的又開始飛漲！而此時，心靈之光能夠發揮出的威能也終於又夠了觸動傳承符文的資格。

    但這也僅僅只是一個開始罷了，緊跟著，楊毅則是直接將又一度被觸發了其中某些機制的傳承符文直接從根源意識海當中「拿」了出來，對著正要撲上來將他挪走的至高規則直接就糊了上去！

    隨後壯觀無匹的一幕出現了，周圍一片範圍之內的大虛空都被一層淡淡的青芒充滿了…

終‧二十六 知道『虛空域』麼？

     再之後的事情就不是楊毅能夠插得上手的了，也就是說他在引動了傳承符文、又做出了將之扔出去的這個動作之後，剩下的就只有圍觀的份兒了——

    還是看不明白的那種圍觀，因為層次差距太大了。

    眼下這般情況，乃是貨真價實的大場面，若是換一個十一二階的強者過來圍觀的話，只是看著就能夠獲得偌大的好處！但楊毅不行，至今他也就是個四階罷了，之前那般行為算是徹底放棄了傳承符文，而純粹計算個人修為的話他如今也就是個准五階而已。

    連五階都不是！而按照某種方式來換算的話，在大虛空當中，從新生的先天四階到四階大圓滿算是「新生兒」到「成年人」的一個成長過程，但普通的成年人能夠幹什麼呢？

    答案是干什麼也不夠，除了生活……

    只有接觸到五階層次，自我之道初步融合心靈之光，才勉強能夠算是有了一點「戰力」可言，地位卻也就好像是《吞噬星空》前期地球上的「准武者」，又或者某些修真體系下、介於真正開始道途的「築基期」和凡人之間的「練氣期」小人物一樣。

    在真正成就五階之前，一般生靈就連在大虛空當中正常行走都需要小心再小心——這還未必有用，得看運氣，運氣好途經處的大虛空一直平靜祥和，其也許能順利抵達目的地。而運氣稍微不好，只要大虛空當中稍有波動，這類存在就得出事兒！

    可以說是貨真價實的「五階之下無人權」，所以一般的野生四階其實也挺尷尬的，尤其是一般獨自從本源宇宙當中超脫出來的那類，回去不太受歡迎，離開本源宇宙太遠又很危險，想要舒服又安全的話就只能待在出身的本源宇宙周圍的一片處於本源宇宙「鎮壓」下的虛空當中。

    好在這類完全靠自己超脫的都是能人，基本得有六七成都能夠更進一步、接觸到五階層次，哪怕不能真正成就，也能夠達到像楊毅如今這般的狀態，如此也就稍微安全一些了——眾所周知，在某些仙道世界當中，練氣期的小修在修真界處於低層，混跡於凡人當中卻總是能很瀟灑的，最次也能當個武林高手什麼的……

    正式成就五階那就更不用多說了——

    但現在扯那些還有點遠，反正如今楊毅看在眼中的就只有一片青光同一片模糊正在糾纏、對抗，用個形象點兒的詞兒來說就是一片雲山霧罩。所以在一小會兒之後楊毅就果斷選擇了放棄，他先前還以為這也能是一番機緣來著，但事實證明是他想多了……

    那就先去找點兒更有意義的事情去做吧。

    這般想著，楊毅決定去那些如今正在隨著這片次元虛空的蛻變而升格的世界附近去轉轉，在外面隨便看看。至高規則和傳承符文當中的力量之間的爭鋒他看不懂，單是那些世界升格蛻變時裡面蘊含著的一些奧妙還是能夠給他帶來許多好處的——

    至於離開這一片到其他地方的虛空當中去轉轉？等以後再說吧——楊毅表示如今這片次元虛空正在升格蛻變，待在這核心處就能被動的接受那種洗禮，其中的好處大了去了！儘管暫時不會在明面上顯現出來，未來也總有真正感受到的時候。

    如此一來，他豈能不趁機將好處撈個夠？

    但就在這時，楊毅整個兒人卻是突然一僵，沒等動彈，渾身便汗毛炸起、一片悚然——只因為他的肩膀上於不知不覺間多出了一隻手！換個說法，一隻手在他不知不覺間從背後搭上了他的肩膀，還是在拍了他兩下之後他才反應過來！

    首先，這隻手的主人絕對比楊毅強，然而就這個，在來到大虛空當中之前楊毅便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本該不至於這樣的。但如今的重點卻在於他現在所處的環境——媽蛋的他之前祭出了傳承符文，那玩意及時發威之下，他才託了與那玩意有過一段緣分的福氣沒有被弄死或者扔出去！

    而能夠隨隨便便的來到那麼兩個變態的戰場核心當中轉悠，這隻手的主人要強到什麼地步？最後一個問題，媽蛋的怎麼就盯上他楊毅了？

    「別怕……不認識我了？」直到一個相對還能算是熟悉的聲音響起，楊毅這才放鬆了下來，重新整理了心情，同時暗中吐槽了一聲——您老還真是神出鬼沒的，這回難道是在上次見面之後就一直等在這片虛空當中來著？

    不錯，就是楊毅初次穿越回歸之後見過一面的那個，又在之後強勢補全、製造了兩個本源世界，封鎖了這片本源宇宙一段時間的那位！

    是那位的話，還真就不奇怪了——楊毅如此表示，能夠開口閉口動輒對大虛空至高規則動手動腳的資深論外，沒這本事才叫怪。

    不過看這個意思，難道是自己如今這般手筆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時之間，楊毅有些想入非非，身子則是轉了過來，與那個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一身黑色龍紋袍服的威嚴青年面對面，跟著卻又聽威嚴青年開口感慨了一句。

    「看來還記得我……也是，我覺得我給你留下的印象還是挺深刻的。只是當初我雖然對你如今選擇放棄老友那份傳承有所預料，卻再怎麼樣也沒想過你能夠做到這一步……雖然很取巧，但事實是你的確做到了。」

    楊毅聽著這絕對能算是誇讚的話語，臉上不自覺的顯出一點自得的笑容來——哪怕只是無意義的漂亮話，也得看是由誰來說！一般人說另一個人不錯啥用也沒有，但某些大領導隨口一句不錯就能夠改變很多人的命運！這由不得誰不信，事實如此。

    所以，誇獎的話語由一般人說來和由重量級的人物說來的效果也是完全不同的。

    被這樣的一位人物誇獎，楊毅暫時可還做不到心如止水……

    只不過冷靜也沒就那麼丟了，在楊毅看來如今自己沒選擇傳承符文也就罷了，還做出了這種用其頂缸的舉動，更重要的是還被人家有直接關係的直接逮了個正著——這有點尷尬呀。

    「那個……」

    然而，就在楊毅糾結該怎麼說的時候——無論人家在意與否，這事兒楊毅知道是自己有點不地道、理虧，做了沒被抓也就是了，事後相見也無所謂，偏偏就被堵了個正著——威嚴青年卻是又主動開了口。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用多說……要是以前的話我會怎麼處理是說不定的，但如今你不用擔心。」說到這，威嚴青年的臉上現出一點看上去和諧無比的、陽春融雪一般的溫暖笑容，只不過針對的絕對不是楊毅——

    「出了一點小意外，實際上以那般情況看來，哪怕之前你不選擇放棄那份傳承，我也會主動將之收回。而如今這般情況，雖然你這事兒干的是挺不地道的，但也正好是幫了我一把，不用擔心我會追究。」

    一番話下來，楊毅徹底愣了，腦袋有點轉不過來彎兒——

    這尼瑪到底是什麼情況？之前上次見面的時候還因為咱放棄那份傳承的時候而有些不甘心呢，現在怎麼又……

    「很好奇？」楊毅那點小心思不說他沒打算瞞著，哪怕想瞞著也絕對瞞不過那種貨真價實的老怪物，所以人家直接又開了口。

    「不過這個要解釋的話很麻煩，所以還是等眼下這情況結束吧……相比而言倒是你的這份兒際遇更讓我感慨一些——你對自己即將取得的成就還沒什麼概念吧？」

    楊毅又是一愣，我即將取得的成就？下意識的點點頭，就聽人家開啟科普模式一般，繼續開口道：「閒著也是閒著，不妨給你解釋解釋，順便我也挺好奇你是怎麼想到這個的——若非親眼目睹的話，我是說什麼也不會相信『第三域』居然這麼快就出現了這件事兒的……」

    後半句基本上是在自言自語的嘟囔，而後又聽他開口直接發問：「你應該知道大虛空當中公認最為特殊的那兩個片區吧？所謂的『虛空域』，就好像所謂的『虛空第一域』和『虛空第二域』，目前已知當中僅有的兩大虛空繁華區……」

終‧二十七 有點蛋疼的楊毅

     虛空域？

    老實說，這個詞楊毅還真就不太熟悉——只不過也不能算陌生罷了。同樣是來自於那份「常識」當中的信息，只不過由於太高端，乃是牽扯到大虛空當中的一些具體情況的消息，所以知道前一刻才超脫了本源層次成就四階的楊毅一直沒有過多的關注。

    現在來回想一下的話，那份常識當中對虛空域的描述倒也不多，真正值得注重的點就更少了——楊毅最感興趣的是這兩個地方的根源奧秘，不是他心大，而是在仔細的整理了一下關於這方面的信息之後，他突然有了一種莫名的既視感……

    什麼叫虛空域？簡單地說，就是大虛空當中存在著的、能夠讓最弱的新生四階存在行走在其中，也不會有被正常狀態下的虛空環境幹掉的危險的——大虛空當中極為罕見的以「平和」為主基調的一片區域。

    就好像是繁華的大城市一樣，秩序很安定，一些野外生存愛好者或者戰士、特種兵之流的有著野外求生的常識與能力，但對於絕大部分最普通的民眾而言，還是要在城市當中生存才是最好的、最輕鬆最方面的。

    而說這類所在在大虛空當中非常非常的稀少——究竟稀少到了何等地步呢？僅僅只有兩處！在楊毅看來，以此時正與他探討這個問題的那位的實力、地位而言，這樣說出一句話來基本上就代表著真理與絕對了，至少在他的認知、以及在他的交友圈子當中所有人的認知裡，整個大虛空就只有兩處「虛空域」！

    自然而然的，此類所在也就成為了很多在大虛空當中生存繁衍的種族的首選駐地——否則的話就太不省心了，既然是種族就必定會有新生的弱小存在，在正常的大虛空當中想要弄出一片安寧平和的區域來倒不是一件難事兒，這類能夠在大虛空當中繁衍的種族當中至少也是存在著六階存在的，七階八階乃至九階十階都可能很普遍——重點在於維持，不斷地維持那樣一片固定區域內的虛空穩定平和，這就需要一個至少六階的存在坐鎮了。

    而且十階之下的存在還往往無法非常好的去應對一些虛空當中的突發事件，自己倒是往往無礙，但在那個過程中能不能護住弱小的族人就要看個人本事了……

    至於到穩定的宇宙世界當中去生存繁衍？普通的本源宇宙就不提了，對於高層次存在而言實在是太憋屈，而特殊世界又不是那麼好找的，找到了也未必合適——更重要的是合適的特殊世界當中存在著的本土勢力也往往不是好惹的。

    到最後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世界還有毀滅新生之輪迴這麼一說！

    多方面對比之下，就充分體現了虛空域這類所在的優越性，於是無盡歲月下來，兩片虛空域就都成了空曠無垠、只有偶爾能夠見到的宇宙世界點綴的大虛空當中，極為罕見又極盡繁華的、絕無僅有的兩處所在。

    也是大虛空當中無數強者認可度最高的兩處交易集散地之所在。

    這倒不是說整個大虛空只有這麼兩處交易集散地——簡單地說就是交易市場，像很多在大虛空當中非常出名的強大特殊世界也都有著類似的性質，尤其是其中環境偏向秩序的那種。但世界始終是世界，其中始終存在著一個容納層次上限的問題，對於一些層次極高、卻又沒有高到那種離譜到能夠完全將自己收斂起來的地步的強者而言就有些尷尬了。

    像此時與楊毅正在談話的這位，在論外層次當中絕對是響噹噹有一號的存在，因為他硬是能夠做到真身降臨本源宇宙，這還沒完，還能夠到次元層次的世界當中待一陣子！那不只是一個憋屈的問題，要知道，有一些剛剛突破達到論外層次的強者，他們有時候無法特別完美的將自身的一些能夠對外界產生影響的因素收斂起來，一不小心之下直接將容納上限為十階乃至十一階的特殊世界撐爆都很正常！

    對比產生美……

    而虛空域的存在雖然特殊，本質上卻終究是與大虛空本身平級的，這象徵什麼？

    現在做生意都講究這麼一個「向客戶提供最優質的服務體驗的」理念，進了你的店第一感覺就是憋屈，這感覺肯定不能好，獨一份兒、沒得選的話也就罷了，但現實卻是有虛空域的存在珠玉在前……

    但現在楊毅更感興趣的卻是這兩處虛空域的真正根底，實在是這位的一個話題讓他想的有點多。至於到虛空第一域或者虛空第二域當中去轉悠轉悠什麼的……至少在真正成就五階之前，楊毅覺得自己連這個想法都不會有，實在是趕路有風險出門需謹慎。

    最後，在考慮了這麼多之後，楊毅終於開口反問了一個他自覺很有深度的問題：「虛空域究竟是怎麼形成的？」

    沒有回答知不知道那種問題，楊毅覺得那不用說了，自己的那些常識還是當初人家送的呢。至於為什麼在現在問這個問題——虛空域真的是自然形成的嗎？

    真正的重點在於楊毅聽到了那位之前並未刻意掩飾的自語之聲，什麼叫「沒親眼見怎麼也不會信第三域這麼快就出現了」？什麼第三域？結合前面兩個想，當然是虛空第三域！

    所以說，這真的不是楊毅多想的毛病……

    「這個問題，我不得不說你恰好問對人了，哪怕是在我們這幫論外層次的存在裡面，知道這個問題答案的也不太多，若非你機緣巧合之下符合了條件，我也不可能會告訴你。」威嚴青年拿眼睛隨便掃了掃楊毅，同時口中這般道。

    「按順序排數字，順理成章的，虛空第一域自然是出現最早的一片虛空域。而也正如你所想，這類特殊地點的存在的確不是天然的。想起來也有些感慨，當初我的一位老朋友百無聊賴之下突然起了心思，想要在這大虛空當中的至高規則手底下搶下一片真正屬於自己的地盤來，便隨手對著自己當時所處的那片虛空下了手，徹底驅逐了其中的至高規則，並在其中打上了自己的印記，然後就發現被搶下的那片地盤突然可以具備『穩定平和』的本質了……」

    「這就是虛空第一域？」楊毅臉皮不動聲色的抽搐了兩下，雖然已經有些習慣了，自己也在向著那個方向發展，但這種以絕對無所謂的態度來面對那種特別高大上的事情的做法……

    楊毅突然有些理解那些以往被自己弄得很蛋疼的人的想法了

終‧二十八 槽點滿滿

     如果這算裝逼的話，以往一直都是他在和別人裝逼來著，以他的特殊性在本源層次實在是沒人能夠裝到他的頭上來。而如今，他也終於體驗到了那種「被無形裝逼」的感覺……

    從至高規則手底下奪下一片大虛空的掌控權！還特麼的只是因為閒極無聊突發奇想，而且想到之後直接就做到了！

    這就是論外層次的瀟灑麼？

    或許對那個層次的存在而言，太強也會是一種苦惱吧？但那不是如今的楊毅所需要考慮的，他一向沒那麼有遠見，就好像那樣一句話一樣——一座圍城，城外的人想進去，城裡的人想出來——楊毅現在就是在外面的那些個，只想著先進去再說。

    或許是因為預料到了楊毅的這份反應，也可能是已經習慣了被告知者出現這種反應的情況，威嚴青年對楊毅臉上那吐槽慾望滿滿的表情完全做到了視而不見，自身臉上的表情連一點波動都欠奉……

    「有些東西，只要達到了十二階的程度，自然而然的就會明悟，比如一些能夠在虛空層次生效的前瞻性本能……在那片區域出現之後的第一時間，那位老友就已經大概明白了那片區域的發展前景，以及能夠帶來的利益。」

    說的這些依舊都還在楊毅的理解範圍之內，因為這些真的都很正常，畢竟他在本院層次也是體驗過那種被動性質的「遠見卓識」的感覺的，彷彿一種預感，自己想屏蔽掉都是非常麻煩的。至於利益——虛空域好歹是人家開闢出來的，後來者繳納一些入場費之類的也是應有之義吧？尤其是那種想要在其中紮根的……所以，針對這些楊毅並未作出什麼反應，而只是靜靜地傾聽著。

    「當然，利益我們是都不會去在乎的……」楊毅敢保證，雖然聽著這句話他又有了些被曬一臉的感覺，但人家本身也真的是依舊沒有裝逼的意思的，依舊是一個層次的問題——論外在大虛空當中的地位，甚至比他之前准五階的狀態在本源層次當中的地位還要高，他都敢說自己不缺各種財富寶物，人家論外層次強者就更別提了。

    「讓我們這群論外更感興趣的東西是那虛空域發展起來之後其中的熱鬧。」

    楊毅依舊表示理解，大虛空當中雖然同樣存在著無數生靈、無數強者，但其範圍目前也是可以說無限大的——這不是開玩笑，真有閒著無聊蛋疼的論外做過探索虛空邊際的事情，但耗費了無盡歲月、到現在也依舊還在繼續朝著那時選定的方向進發，一群友人則可以通過互相之間的某些聯繫方式獲知其具體情況——很明顯，虛空的邊際至今沒能被探索到。

    所以說，凡事就怕比，再多的生靈擺在大虛空當中也好像就只是向著大海當中扔一塊石頭一樣，如此一來，沒有一個有足夠吸引力的由頭存在，哪怕大虛空當中有人想要弄出一個熱鬧的地方來也不現實——熱鬧與人氣歸根結底是要靠弱者撐起來的，然後才能用這份人氣吸引強者，所以說曾經的大虛空主基調就是冷清，沒有例外。一些曾經被作為主要交易集散地的特殊世界對於那些強過頭的存在而言還太憋屈——

    而強過頭的存在在大虛空當中偏偏還就不是那麼少見來著。

    直到虛空域出現之後，這種情況才發生了改變，大部分寂寞久了的人都有一顆渴望熱鬧的心，這句話無疑是很正確的，有了這樣一個人造虛空域的例子之後，大虛空當中的論外圈子不沸騰才叫奇了怪了。

    哪怕先前動手的那個在論外層次當中也是排在前列的強者，其他人未必能夠那般順利的完成一切，但偏弱的論外強者們也絕對不介意互相聯手搞出屬於自己的一片來！至於借人家的地盤玩？倒是都不介意，但哪有純粹玩自己的爽快！

    但問題又來了，想到最後楊毅又有些好奇，為毛到現在大虛空當中也才只有兩片虛空域？

    「有些東西你能猜到，我也就不多說了。當初我們也都是因為太興奮，從而有些犯了糊塗，像從至高規則手中搶地盤的事情是觸犯其根本原則的，做一次還行，但也只能說是鑽了人家的空子罷了，之後其注定會將漏洞補上。」

    哦，感情是這樣……楊毅心中暗道一聲，隨機又有些疑惑生出——話說至高規則不是一向不被你們這幫資深論外放在眼中的麼？聯起手來甚至連改寫至高規則的一些內容、為其添加一些東西這類的事情都能夠做得到，現在怎麼又糾結這個？

    然後楊毅發現自己的想法又被看穿了，也許是根本也沒想掩飾的緣故——

    「的確，你想的沒錯，至高規則對於我們這些在論外層次走出極遠者而言是不存在威脅的。但這句話也可以反過來說，我們同樣也拿至高規則沒轍——說到這，我倒是也不妨告訴你我們這些人心中對至高規則來歷的猜測，它很可能是整個大虛空的意志！所以在做過一些試探之後我們從來沒想過要將之毀滅什麼的……」

    是啊，至今都還沒摸到大虛空的邊呢——楊毅在心中吐了個槽，而另一邊的講解還在繼續。

    「不牽扯到一些根本性東西的方面，我們可以拿捏一下至高規則，但牽扯到根本原則的東西哪怕我們直接動手強行將之改變，其也會自行改回來，我們並不具備讓其在那些方面作出永久性改變的能力。」

    說到這楊毅才算是徹底明白了——簡單地說，真正動起手來，至高規則被這幫論外在武力方面吊打，但這幫人卻也幹不掉人家，至高規則在平常為了避免被打，自然願意在某些無關緊要的方面做出一些讓步，但牽扯到一些根本原則性的東西嘛……

    哪怕改了，也只是明面上、當著你的面讓你樂一下，回過頭我馬上就再改回來。

    「也就是說，以那種形式開闢虛空域的道路直接被至高規則給堵死了唄？」楊毅同樣了悟了這些，意思就是第一片就算了，因為出現的時候還沒有具體規定——或者說具體規定的出現就是針對這個的——也當我也給你個面子，你那片我就不動了，但下不為例！

    「那第二片虛空域又是怎麼出現的？」

終‧二十九 鑽至高規則的空子

     簡單地說，就是真正的狠人能夠吊打至高規則，但是也架不住至高規則太賴皮，打不過就和你比耐心。儘管論外層次的強者絕對不會缺乏耐心——對於那類可能隨便小憩一會就是天荒地老的存在而言，時間實在是不存在多少意義可言。

    但至高規則卻更過分，作為類似只有意志而不存在意識的那種存在，行為方式彷彿電腦程序一般的它更佳的不缺乏耐心！明白這一點也就簡單了，或許有論外強者閒著無聊專門坐鎮自己的地盤，和至高規則頂著幹，就在那庇護自己開闢的虛空域，如此一來至高規則也是沒轍的。

    單是人家也沒妥協——只要丫挺的一離開，當場就給你把這塊地盤毀咯……

    如此一來，想要搞出第二片能夠正常存在的虛空域來，可以說就相當於是需要將一個論外層次的強者困死在那裡！的確，人家哪怕睡覺也能算維持坐鎮狀態，而且一覺就能睡到天荒地老——但天荒地老之後呢？還是要活動，否則會無聊，再次強調，時間在大虛空當中不存在意義。

    於是也就怪不得楊毅好奇了，大虛空當中肯定存在著那種論外層次強者無聊之下開闢出來用來解悶的虛空域——反正人家的臨時對於低層次存在而言也挺長久了，對於一些情況特殊的存在而言還是有些吸引力的，至少能夠作為臨時的一處據點而存在。

    但那類臨時的虛空域肯定不會被「冠名」的——因為所謂的虛空第一域和虛空第二域都是大虛空當中受到所有存在承認的名號，可以說是積累下來的一塊招牌！那麼這虛空第二域究竟是怎麼來的？

    這次終於輪到楊毅將問題問出來了，威嚴青年似乎也剛好有繼續解說的意思，似乎是習慣性的說些話就要喝點水，不知道從哪摸了個小壺出來灌了一口不知道是什麼的飲品之後，只聽他笑著回答了楊毅的問題。

    「怎麼說呢……有些東西用我們的話來說不太便於你理解……這樣吧，記得在你出身的那顆星球上有這樣一個說法，叫做鑽法律的空子，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兒，這個你能理解吧？」

    說到這，楊毅又有了一些模糊的猜測了，不是他聰明，而是這個說的實在是直白的很。法律當中當然是存在著空子可以鑽的，否則的話律師還有存在的必要麼？畢竟法律都是人制定的，在立法的時候難免會有些疏忽……

    就舉一個讓人比較熟悉的例子出來，有一段時間流傳著一種說法，叫做「撞傷不如撞死」——因為交通事故賠償法律中存在的缺陷，導致司機們選擇撞死人所付出的代價要遠遠少於撞傷一個人，所以甚至出現過司機開車撞傷人後又倒回來補刀將人撞死……

    從各種角度上來說這究竟是何等值得批判的一種惡劣行徑就不說了，但如果只是從經濟賠償的角度上來講，這的確很划算，因為撞死人的賠償比撞傷人要少——這就是法律的漏洞，楊毅對此也曾經有過一些瞭解。

    他只是沒想到至高規則的存在居然也和人為制定的法律一樣，能夠讓人找到漏洞可鑽！雖然能鑽漏洞的似乎最次也得和論外層次的存在扯上關係。

    另外，究竟是什麼樣的漏洞呢？楊毅挺好奇的，於是又問了出來，等待解答。

    威嚴青年也依舊是一副答疑的樣子：「其實很簡單，在那位老友從它的手下搶了一片地盤之後，它就直接將搶地盤那種行為劃定成了違規，我們動手也就是在大虛空當中找地盤，然後驅逐至高規則以方便入主其中，而這條規則出現之後我們當中的大部分也就都懶得費那個力氣了。」

    說到這，威嚴青年卻是首次破了功，臉上現出了一絲忍俊不禁一般的怪異笑容：「但是嘛，這種打補丁一般的行為終究不是那麼靠譜，哪怕看似斷根也很容易留下一些其他方面的漏洞，我們當時也是沒仔細想，畢竟對我們當中的絕大部分而言這就只是一個解悶的途徑罷了。但也有人是真的在意這個，真正用心去算計了一下，發現實際上想要成就虛空域的條件看似簡單，實際上卻可以從兩個方面來分析……」

    這個好理解，也好猜得很，楊毅心中瞬間有了個自覺挺靠譜的猜測，然後順口就接上了話：「人和地盤？」

    「對。」威嚴青年點頭，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那般掛著怪異的笑容，讓楊毅在心中不由得猜測這位是不是和虛空至高規則有些獨特的恩怨啥的，否則說到至高規則吃癟的時候怎麼這麼樂呢……

    「至高規則直接禁制了我們這些夠強的從它的主場大虛空當中劃地盤出來，漏洞就在於沒有禁止我們從其他角度下手。於是當初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傢伙就做出了類似你現在所做的事情，只是手筆比你大了不少，直接從一方十一階封頂的特殊世界里拉了一片次元虛空出來，借助虛空規則當中『見虛空即昇華』的部分將之補全，並擴散開來覆蓋了一大片虛空，以這種手法成就了虛空第二域……」

    「等等！」說到這楊毅卻是有些急了，因為事情似乎有些不對，牽扯到他現在的情況了：「等等！按你這種說法，既然第二域的成就用的就是這種辦法，那麼久久未曾出現第三域肯定又是至高規則打補丁了，之前你說的第三域又是怎麼回事兒？」

    媽蛋，他還想當一把虛空域的主人呢！由於很多東西都只是常識，所以他也清楚，能夠獲取一片大虛空的掌控權的話好處是很大的，一方面在於虛空域的主人在自家地盤能夠發揮出強絕的實力——借助這片大虛空當中的一切力量，另一方面則更重要，能夠層次低的存在指明前路！只不過之前的虛空域之主都是論外，對這些方面根本不在意罷了，對於他們而言這就只是消遣也只能是消遣。

    但是，楊毅如今在成就四階之後卻已經明白了曾經那種「成功了就能一步登天」的感覺是打哪來的——他敢說，只要自己成就了虛空域之主，別的不說，在主場當中都不用突破到五階，就現在這小身板的話幹起來也絕對不怵十二階之下的角色！甚至十二階想收拾他都未必做得到，只有論外才是真正的威脅！領悟，為自己指明的前路也至少直接通往十階、十一階，十二階都不是不可能！只是涉及不到論外層次的強者而已…

終‧三十 妥妥一步登天

     威嚴青年的臉上突然又現出了幾分感慨：「能問出這個問題，看來有些東西你也明白了……很簡單，因為至高規則第二次打的補丁上面依舊存在漏洞，它只是在『不得從至高規則手下奪取大虛空的控制權』的基礎上將『不得』兩個字擴充成了『論外級存在不得以任何方式』而已。」

    楊毅恍然，同時臉皮也是一抽——這尼瑪其實還真不算漏洞來著！畢竟正如前文所說，至高規則其實還真就只需要限定住兩個方面就夠了，綜合起來就是「論外層次強者不得以任何方式從至高規則手下奪取大虛空的控制權」——

    自己這個空子鑽的實在是有點讓誰都想不到的感覺！正常來說，論外層次之下根本不可能有誰有本事從至高規則手下奪取大虛空的控制權！就如自己剛剛帶出來的次元虛空海一般，此時正在遭遇的那一番劫難看似柔和，之前還打算將他送出來來著，但那是因為人家根本看不上他，他太弱了！

    真要是有五階之上論外之下任意層次的存在敢來這和這場劫難玩的話，自然會明白為什麼會有「論外層次之下不要試圖挑戰至高規則」的說法存在了……

    而楊毅帶出來的那片次元虛空抗不住劫難的話，自然也就只有被毀滅的下場。如果有論外層次的存在在這時想要幫忙抗下劫難的話，結果就又成了論外層次存在與大虛空之間的對抗！到時候情況又到了至高規則的限制條理管理下，事情也就徹底沒了意義。

    唯有現在這樣，誰也料不到一個資深論外層次強者會有那般大勇氣，堵上自己的命，冒著自身徹底入滅、永不歸來的危險選擇去探索與「生」和「存在」對立的另一面的奧妙！然後留下的傳承符文還遇到了楊毅這麼一個能夠靠自己把腦洞開到這般巧合的地步，更能夠忍住誘惑放棄傳承符文的角色……

    隕落的論外強者留下的傳承符文雖然依舊包含著論外層次的力量，但其中屬於原主人的全部印記都已然不存在——否則的話對於論外強者來說可算不上「入滅」——如此一來，傳承符文就完全成了楊毅手中掌控的一件「工具」，這事兒也就完全成了楊毅在做，一點雜質都沒有。

    像這種漏洞還有幾個人能鑽！至少在楊毅的認知當中，作出那般選擇的論外強者數量絕對是一隻手都數得過來的，而且其中還得有那麼一兩個生前實力全盛姿態下也不足以壓下至高規則的，入滅之後留下的傳承符文也是不足以做到這一步，更別提如果接受了傳承符文的存在不放棄傳承符文，而是在四階之後選擇了正式接受傳承之道，那麼久也會被大虛空認定為是論外強者……畢竟是早晚的事兒，時間在大虛空當中從來不存在意義！

    如此苛刻的條件，縱然大虛空當中的論外們同樣早就發現了這一漏洞，也不會有人單純為了找點樂子而選擇把自己搭進去……

    所以就只能等待如楊毅這般情況的出現，純粹等待那份巧合的出現。

    也正是因為如此，之前威嚴青年才會感嘆「沒想到虛空第三域會出現的這麼快」……

    而事已至此，楊毅自然是被這份兒早有所料、但之前還是認知不足的驚喜砸的有些蒙了。

    也就是說，他這個剛剛走入大虛空超脫本源層次、同時還放棄了讓自己一步登天的大機緣的正宗菜鳥，馬上也要完全靠自己成為大虛空當中屈指可數的大人物之一了？

    「還真是有點……那什麼呢……」口中嘟囔一句，疑問基本上都已經得到瞭解答的楊毅終於又將帶著一些殷切的目光轉向了至高規則與青芒的交匯之處，那裡是兩股層次高絕的力量真正交鋒的所在。

    儘管此時的楊毅依舊看不懂那裡的變化，但也沒有了之前到處去找別的參悟的興趣——馬上，在虛空第三域真正成就之後，他就遭遇有史以來僅次於傳承符文的一份大機緣，儘管心知肚明那會一點不漏的完全屬於他，但他還是不介意趁著這會兒多準備一下，至少調整一下心態。

    如此狀態下的楊毅當然沒有注意到，威嚴青年的眼中同樣帶上了一抹緬懷與殷切，卻是看向了那已經算是被楊毅捨棄的傳承符文。

    而一直以來沒有任何異動的傳承符文本身似乎也終於出現了一點異變，好像是感應到了青年的注視一般，彷彿回應一般的略微「跳動」了一下，彷彿心臟跳動，但哪怕比起最虛弱的嬰兒和瀕死的老人的心跳來，這一下跳動的幅度也要微薄了太多太多……

    卻又沒人知道，這一下跳動究竟是如何的受到威嚴青年的重視——一瞬間，原本一切盡皆內斂的威嚴青年身周幾寸之內竟是顯化出了無窮異象！這對於他這般存在而言，本身就是一種內心情緒波動相當激烈的表現，連對自身力量與對外界的影響都有些控制不住的表現！

    某種原本只是映照著傳承符文，在那一瞬間也多出了無數代表著「生命演化」的玄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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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虛空當中不存在常規「距離」的概念，但總也存在那麼一些另類的「遠」與「近」的衡量標準。

    無盡遙遠之外的大虛空當中，一方大的有些讓人難以置信的世界靜靜地懸浮在無盡虛空當中，吞吐著自身周圍那被鎮壓的平和無比的虛空氣流——大到什麼地步呢？將一般的本源宇宙比作直徑一釐米的玻璃球的話，那麼這個世界就好像是一顆恆星一般！還是特別大的那種恆星！

    很明顯，這是一方特殊世界。

    而這個世界的名字，叫做【洪荒】。

    大虛空當中的源頭洪荒——最正宗的所在！

    但平日裡平和無比、哪怕外界有強者到來也早已經在洪荒本土強絕的實力之下大多懂得了遵守秩序的洪荒世界當中，此時卻正有一件不太尋常的事情發生著。

    六聖齊聚紫霄宮，而上首有鴻鈞現身！這究竟代表著什麼呢？

    這麼說吧，不知道在多麼漫長的歲月之前，原本合道的鴻鈞就已經成功的又超脫了天道，擺脫了世界輪迴，不再管理洪荒之事——而六大聖人也都是差不多的情況，真正管理洪荒當中秩序、處理各種事件的，早已經變成了天庭。

    也就是說洪荒天庭早就名副其實了，六聖僅僅只在情況極其特殊的時候才會重新出來處理一些事情，而鴻鈞更是久未現世……

    一直都在大虛空當中轉悠來著！

    此時匯聚在此都是虛影，但也正因為如此，才顯現出了這七位強者的焦急——就連各自趕回洪荒都等不及了，這就要抓緊開會……

    究竟發生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