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位面之大冒險 作者：半山小樹（已完成）

終‧十一 凶殘的楊毅與有錢任性的宇宙海

     如果僅僅只是「一念宇宙成」的手段的話，其實倒是沒什麼的——那代表不了太多，不到永恆真神層次的強者也可能憑藉寶物用出來，就比如原著中的羅峰，憑藉「混沌金翼」這件至寶當中的第四對羽翼，便能夠在真神階段用出來。

    當然，按照常理與設定來說的話，想要憑藉混沌金翼用出「一念宇宙成」的手段也得有虛空真神層次的實力才行，只不過那時的羅峰太逆天了……幾乎可謂前所未有的「十萬倍神體基因層次」，超越「神體路線第三層次」的存在，自身的小型宇宙同樣可謂是僅次於原始宇宙這般天成存在的「一元之始、十萬諸天」構架，本就不能以常理度之！

    而在這種情況下，所謂的「一念宇宙成」實際上也就僅僅只是一種相對強大一些的限制類手段罷了，想要造成殺傷什麼的，到頭來還是要看其他的手段配合。

    但像楊毅這般卻是不同——對於層次不夠的存在而言，那是一種強大無匹的手段，但對於層次到了的存在而言，那就僅僅只是一種「本能」，乃至自己都難以取消的「被動技能」而已！

    就比如此時的楊毅，他就只是出了一招而已，而一點餘波一般的存在變自然而然的就開闢出了一片「一念宇宙」……

    漠河瞬間慌了，此時他突然覺得自己無比的倒霉，另外就是為了自己之前的謹慎而慶幸。至於接下來嘛——

    散發著七彩仙光的天梯之塔飛行速度並不是特別快，體積雖大，能夠給予任何看到的人極大的壓迫感，但相對於這絕對不能算小的昏暗之地而言也是微不足道的，只是那散發而出的仙光構成的「一念宇宙」有些麻煩。

    這就是層次的差距，級別沒到的，哪怕借助外物施展出「一念宇宙成」的手段，再輔以眾多其他手段——比如領域類至寶，也抵不上真正的永恆真神祇是施展「一念宇宙成」的威能！當然，楊毅這一下似乎也有點特殊，目前為止，漠河發現自己只是受到了不小的束縛，對速度的影響還沒大到不可接受的地步……它不會知道，也不會想知道這裡面究竟有著何種奧妙。

    它現在想做的、要做的就只有逃！拿出真正的手段，逃！

    頓時，漠河口中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吼，周身浮現出了一道以黑色為邊、金色為骨的玄奧圖紋，瞬間又化為了整整九十九個部分，隨即——「轟」的一聲巨響之間，它的身體也瞬間炸裂，化作九十九道流光，分別朝著不同的方向便意圖逃走！

    但，緊跟著詭異的事情出現了，界獸「漠河」的九十九道化身才剛剛出現，依舊不緊不慢的壓迫而來的天梯之塔上面散發而出的七彩仙光便驟然變亮了一些，而後——九十九道正要向著不同方向逃竄的界獸身影便猛然停滯，接著沿原路返回，被一種詭異的未知壓力又給重新「壓」回了唯一的狀態！

    這回界獸「漠河」是徹底急了，在他之前的預想當中，用這一招跑不掉也並不算奇怪——畢竟用這招代價是最小的，它也只是想要嘗試一下罷了，萬一好使了呢？在那同時，無數的其他更加強大的手段也都被他準備好了……

    但，那「一化九十九分別逃跑」的招數被破掉的方式卻實在是太讓它感到驚悚了，一股未知的偉力臨身，緊跟著它發現自己稀里糊塗的就回到了分化出去之前那一瞬間的狀態……

    難道是時間法則麼？

    可惜，它緊跟著就發覺自己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去考慮那些，因為之前那塔上的仙光變亮並不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已，而是彷彿就那麼恆定了一般——那種詭異的偉力倒是已經退去了，但壓力卻變大了無數！

    雖然驚愕，雖然慌亂，雖然著急，但界獸「漠河」也並未因為這些而忙中出錯，之前便準備好的、發動便必定要付出代價的後手瞬間被他施展而出！一層耀眼的黑光瞬間從它的全身上下浮現而出，緊跟著黑光又轉化成了刺眼的紅光——血紅的紅！那血紅之光當中蘊含著的一些意境直讓楊毅身邊目睹這一切的巨斧創始者感到心悸……

    而在這昏暗之地、界獸巢穴當中，漠河本就處於那從楊毅的審美角度看來絕對能算是「奇形怪狀」的本體狀態當中，在這一層血光浮現出來之後，界獸渾身上下散發而出的氣息甚至提升了一到兩階的程度！當然，這個一到兩階說的是吞噬星空體系下的階位，如巨斧是九階真神，而曾經打遍宇宙海無敵手的原祖是靈魂專精的十階真神。

    但在實力提升了之後，界獸「漠河」卻絲毫沒有打算反殺楊毅的想法一樣——當然沒有，隨著實力的提升，它的感知能力也有所提升，更加瞭解了眼下楊毅出的這一招的可怕！於是，它的速度又一度提升，便要直接撞出那「一念宇宙」的威能限制範圍去。

    但……就在這個時候，天梯之塔上散發而出的七彩仙光又變得更加亮了一點。只是一點點，一念宇宙的束縛、壓迫威能卻又有了極大的提升！界獸「漠河」緊跟著悲哀的發現，一念宇宙當中的威能這一次提升的幅度，比他施展出那「血光」秘法對自身的提升幅度還要巨大！

    而在這種威能又一度提升的壓迫束縛之下，漠河明白，自己之前準備好的其他手段也都沒用了……能起作用的，就只剩下最後一招！

    由此，它突然有些悲從心來的感覺……因為這最後一招需要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界獸，在誕生之初共有十億之多！而隨著時光的流逝，它們要不斷地互相廝殺吞噬、提升自身——每三十三頭一階界獸，一般能夠誕生一頭二階界獸，而三十三頭二階界獸互相吞噬，最終能夠誕生一頭三階界獸，以此類推！最巧合的情況是最後剩下三十多頭六階界獸，再互相廝殺到最後只剩下一個，才是所謂的「界獸王者」，也就是達到極限甚至超過極限的六階界獸，剛一成就便相當於永恆真神頂尖層次的存在！稍有突破，便是稱聖級數……

    在不斷成長的路上，它們同樣有著無數的辛酸……對於宇宙海當中的強者而言，這種辛酸當然絲毫不值得同情，但界獸本身卻也是有著生命的！一直以來，它們每一個的目標都是成為「最後的王」——漠河知道，自己如今在整個界獸族群當中便算不得最頂尖那一撥的存在，用了這一招之後，就徹底沒有了成為「界獸之王」的可能性！

    可惜，為了保命，它不得不這麼做。

    這裡是昏暗之地，界獸的巢穴，這裡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驚動的當然不可能只有一隻界獸，就連之前巨斧創始者陷入這裡也只是漠河最先發現罷了——而正常發展下去的話，巨斧會被快速滅殺，也根本輪不到其他的界獸來這裡插手什麼的。

    但楊毅摻和進來了，拖了一些時間，此時在遠處當然已經匯聚起了一些圍觀的其他界獸——只不過界獸們的思維方式都出奇的相似，就好像漠河瞬間看出了楊毅的詭異一樣，它們更是親眼目睹了漠河的焦急慘狀，當然不敢輕舉妄動！

    界獸之間互為敵人，此時犧牲一個漠河來探楊毅的底細，它們自然樂見其成。

    可見到此時的漠河打算用那最後一招，它們也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然而，即便是它們此時突然腦抽、打算救援漠河，也是根本就來不及了……不說楊毅會不會允許，重點在於漠河已然施展出了最後的保命秘法！

    絕望的光彩在漠河的眼中閃爍，惡毒的詛咒伴隨著無比痛苦的哀嚎從它的口中傳出——在這種時刻，詛咒的意義只在於讓漠河發洩一下情緒，就連它自己都知道，能夠擁有這種實力，除非此時界獸當中便出現最後的王，否則根本沒有抗衡的餘地……

    它燃燒了自己體內已然成長到一定程度的「界」！而後，一聲巨響從它的體內傳出，一股無形的力量忽然澎湃而出，甚至將周圍昏暗之地當中的空間都隱隱之間出現了震顫的跡象！同時，星星點點耀眼的璀璨彩光開始從漠河的體內洶湧而出——這彩光是那般的奪目，每一點都彷彿蘊含著一個偉大生靈一生所見的所有美麗！所謂的雨後彩虹在其面前也只能自慚形穢，承認自身難及其萬一。

    又一瞬間，原本還只是星星點點不斷衝出的彩光已然匯聚成了一道澎湃的彩色光河！

    這是極其震撼人心的一瞬間，儘管楊毅對這在原著中便出現過的一招本就有所瞭解，在這時也難免有些感嘆……

    為了那種美麗，也為了這一招的一些原理。

    楊毅並未將眼前的界獸放在眼裡，一直都是這樣，如此自然是有心情去欣賞那種美麗的。至於其中的原理……

    「這應該就是原著中的所謂『界光通道』了，界獸真正的保命絕招……難怪這麼強。」就見楊毅突然搖了搖頭，口中低語著：「好像根本就是不講理的保命招數一般，居然能夠隱隱之間勾連到『至高規則』的力量。不過看這個樣子的話，某些情況似乎也與原著《吞噬星空》的設定有些不同之處，按照原著中的設定，界光通道明明是三階界獸才能夠掌握的保命絕學，而這個漠河應該還不是三階界獸吧？」

    楊毅甚至感覺到了自己一招而成的「一念宇宙」對那附近時空的掌握受到了界獸發動界光通道之後引動的一股意志降臨之後的爭奪！

    只不過，要拼這個……

    楊毅也終於覺得玩夠了。

    界獸的手段，這個時期能見識的應該都見識到了，那麼……

    「唯我式?始終。」終於拿出了真本事，楊毅未曾動用心靈之光的力量，但祭出的威能也終於達到了三巔層次的封頂極限之所在。而獨屬於他的【唯我式】秘法發動，又天梯之塔周圍仙光開闢而出的一念宇宙當中瞬間多出了許多玄奧——由始到終，宇宙生滅演化之間的滔滔大勢在楊毅的引導下變得有了針對性！

    這還不算完，天梯之塔也終於展現出了其自身的威能，作為在如今被補全到本源層次的遮天世界受到了承認的強大仙器之一，受限於每個世界之間的規則不同，其地位應該還在其他正常本源宇宙當中誕生的次元神器之上，只是及不上真正的本源神器而已！

    當然，目前只是地位，承認其地位的那方本源宇宙也都還因為差了些東西而不完整呢……

    但有楊毅在，天梯之塔的威能也是不容否認的，再加上這玩意的居中策應，漠河近乎捨棄一切發動的界光通道也沒能成功的衝出去！甚至連百分之一的路程都未能走完，然後就在那【唯我式?始終】的滔滔大勢之下被滅掉了。

    大動干戈之下，楊毅這一招幹掉的界獸更不止一個漠河而已，更有遠方的幾百個圍觀界獸，以及數十萬距離這裡不斷特別遠、卻還沒能發現這裡的情況的倒霉界獸！

    「清淨了……」拍拍手，彷彿在除灰一般，楊毅渾不在意的又這般嘟囔了一句——老實說，看著界獸長那樣兒，作為一個有著正常審美觀的人族強者，楊毅表示心情當真好不起來。

    跟著，他剛想要和巨斧創始者說幾句話什麼的，猛然間卻又想到了一些東西——

    對了，界獸最開始好像是一共十億來著吧？一開始就是一階，而且差不多就能有相當於真神的實力……按照之前的推斷，真神就相當於第一層次的三巔強者——

    臥槽！十億三巔？！這尼瑪，拿出去真能嚇死人啊有木有？！

    而這方特殊存在能夠憑藉自身直接孕育出十億三巔，而不是由其自行發展處十億三巔來……

    該說不愧是能夠浪費諸多資源任其構成各種險地的存在麼？有錢，任性！

終‧十二 裝逼嚇唬人

     「請問……你是誰？」等楊毅終於想起來和巨斧創始者好好搭兩句話的時候，巨斧創始者卻終於忍不住了，首先開口對著楊毅這般問道。

    當然，巨斧創始者更關心的是——楊毅是人族麼？雖然宇宙海各族之間總有些相似的地方，而像是所謂的焱神族更是當年從人族當中分裂出去的——卻也正是因為如此，怕鬧出尷尬的事兒來，巨斧才沒有直接問出這句話來，而是換了個相對婉轉的問法。

    話說就楊毅長這個樣子——指的不是相貌而是整個身體——巨斧表示怎麼瞅都覺得眼熟。

    正好，虛擬宇宙巨斧神殿那裡人類族群十九個宇宙之主都還在，一看羅峰這個銀河領主，巨斧瞬間就想起來那種感覺是哪來的了——媽蛋不是這麼巧吧？還是人家特意變成這樣的？

    至於陰謀什麼的他倒是沒考慮，威逼不屑，準確的說應該是人家有絕對的實力，就算是想玩陰謀他們也只能被陰！索性放寬心才好……

    楊毅對此也並沒有什麼隱瞞的打算——沒什麼好隱瞞的，他實力足夠，對這裡面的眾多強者、勢力也沒什麼打算之類的。因此，他只是因為被巨斧搶先開口而稍微楞了一下，然後便聳了聳肩，帶著巨斧直接脫離了這昏暗之地的同時開口道：「我叫楊毅，你也可以叫我清風，來自超脫通道……你們的叫法應該是『輪迴』，來自輪迴通道之後那邊的世界。」

    然後就輪到巨斧發愣了，「輪迴」之後的世界？也就是說闖輪迴成功之後都會抵達那個世界麼？難怪如此強大，而且看這樣子就算並不懷有純粹的善意，也絕非帶著惡意而來……

    一時之間，巨斧創始者浮想聯翩，捎帶著也在虛擬宇宙當中同人族的其他高層分享了這些信息，共同分析出了一些東西。

    老實說，若不是這個世界的存在過於特殊的話——準確的說，這些按照虛空當中接收而來的諮詢擾動演化而出的世界都不可以常理度之，說不定哪個關卡就是個坑。如果他們是正經的那個《吞噬星空》世界當中的強者生靈，像這些東西絕對是怎麼猜怎麼對——

    然而，沒人告訴過他們，超脫通道，也就是輪迴通道其實是個坑——由紫月始祖和東帝始祖兩人的下場便能夠看出這一點來。更沒人告訴過他們，實際上那之後的世界遠遠弱於他們這邊……其實只是看宇宙海當中的強者的話，這邊兒是偏弱的，然而這邊有一個有錢任性的世界意志，這個誰也傷不起！十億界獸就是十億三巔啊！哪怕只是第一層次的，擺出去也足以嚇死太多人了……

    楊毅覺得自己臨走的時候還是想著處理了這件事兒比較好。

    於是，又到了楊毅的掃盲時間。

    同樣掛著「人族」的名頭，雙方又有著共同語言，楊毅表示他一直就對吞噬星空體系下的人類族群很有好感，於是凝結了一枚信息結晶扔給了一邊的巨斧創始者，同時開口：

    「你應該猜到了一些東西，但我可以告訴你，你靠自己猜到的那些東西當中，至少有一半是錯誤的……別不信，我知道你們的各種猜測都很保守，理論上不存在太大的錯誤，我也無意忽悠你什麼的，主要是你們在某些方面的先天認知就存在問題。有些東西是常識，但常識未必就一定是真實……看看，看完你就知道。」

    然後，巨斧，以及虛擬宇宙巨斧神殿當中的其他眾多人族宇宙之主齊齊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當中。

    三觀重塑的感覺當真不是那麼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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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達到這個層次的存在都有著一顆大心臟，只要給他們足夠的時間，很容易就能緩過來，接受能力都不容小覷。另外，說到底這都還只是楊毅的一面之詞——

    哪怕再怎麼覺得楊毅沒必要在這方面忽悠他們，巨斧創始者——不單是他，換做任何生靈恐怕也都差不多，也真的是難以毫無保留的直接信任一個剛剛認識的、絕對算不上熟悉的人。

    當然，有些話只要心裡明白就好，沒有說出來的必要，另外就是——明白楊毅就算是在騙他他也沒轍，巨斧此時對另一件事兒才更感興趣，那就是之前遇到的是什麼玩意……

    而對這個問題，因為性格緣故，並不經常靠著劇透來裝逼的楊毅很樂意回答——他當然不是不願意裝逼，而是很少遇到有資格讓他裝逼的人。畢竟，劇透裝逼的快感在於看著被劇透者震撼的樣子以及各種好戲——然而對於達到了三階層次之後的楊毅來說，到哪首先遇到的基本上就都是「螻蟻」一般的存在了，實在是找不到裝逼的意義所在。

    喜歡和人裝逼的也許會被人稱作中二，但蹲在地上喜歡喝一群螞蟻說笑的——猜猜看，會有人給精神病院打電話嗎？

    於是……

    「你說那個啊，那叫界獸，準確的說應該就是你們這個世界體系下的終極大BOSS了。具體情況嘛……」說到這略微一頓，楊毅在腦海當中總結了一下自己所知的各種情報，然後才繼續開口：

    「簡單地說，這個世界最上位的存在名為『至高法則』，一切存在的運轉都在其規劃之內……而僅在其之下的，有兩種存在，這兩種存在正好是相對的——其一，名為原始宇宙，孕育生靈萬物的原始宇宙。關於這個，你們這些被原始宇宙孕育而出的生靈只會比我這個外來者更加瞭解、更加清楚，我就不多說了。至於其二嘛……」又想到了「十億界獸」等於十億三巔，楊毅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微妙。

    「混沌分陰陽，陰陽萬物始，除了極少數的特殊存在之外，很少有東西能夠不在這一規則之內，原始宇宙也不行。它是至高規則創造的，孕育萬物，自然就有與其正好相對的、毀滅萬物的存在，吞噬宇宙本源，從小型宇宙到原始宇宙都在其毀滅、吞噬的範圍之內，這也就是所謂的界獸了——明白為什麼界獸那麼強了麼？因為在層次上，你們這些由原始宇宙孕育而出的存在，先天上就要比和原始宇宙同層次的界獸低上一級！」

    「當然，其實上面我說的那些都是廢話……都是真的，沒錯，但看界獸成長到這個程度，原始宇宙意志估計也該急了，在不遠的將來，它就應該會通過某種方式告知你們這些消息。而你既然問我，我還打算跟你裝這個逼，那就得來點幹貨……」

    這回輪到巨斧創始者的表情變得微妙了——總結一下，此時他的心理活動就是「從未見過如此『直爽』之人」！

    嗯，姑且稱之為「直爽」吧，哪怕是打了引號的。

    至於楊毅說的那些東西，巨斧創始者倒是信了——界獸漠河在被楊毅弄死之前也說過一些垃圾話，再結合交手的經驗，那種與神力正相反的界獸力量，以及楊毅所說的、「未來不久原始宇宙意志便會以某種方式告知他們界獸的存在」——

    基本上都對上號了，那麼接下來就繼續聽聽楊毅所知的信息吧，反正楊毅這樣子似乎也挺喜歡說的。

    「在無盡的輪迴當中，原始宇宙主持生靈繁衍，偶爾便會出現與之相反的界獸……一開始，宇宙海會在至高規則的主持下孕育出十億界獸來——」

    「十億？！」當即，巨斧創始者面色便是一變，而後驚呼。

    對此楊毅自然不感到奇怪，因為換成他也好不到哪去——就連之前站在局外者的角度上，想到十億界獸等於十億三巔的時候都難以保持絕對的平靜，不過這個逼還是要繼續裝下去的。

    「沒錯，十億，不過你不用這樣，聽我繼續說吧……這十億界獸，最開始都是所謂的『一階界獸』。像界獸這種存在，其實力總共分為七個階位，一階到六階，以及最上面唯一的『界獸王者』，而界獸想要從下位向著上位進化的話，需要的是彼此之間互相廝殺、吞噬，平均一下的話也就是每三十多個裡面能夠誕生出一個更高階位的來，這麼說能明白嗎？」

    話說到這，巨斧已經開始有點被唬住了——這麼說有點不好聽，已經開始徹底的有些信了，而楊毅依舊在繼續說，沒有停下的打算。

    「至於實力嘛……初生的一階界獸，實力就相當於宇宙海原始宇宙側的一般真神水準——真神是你們這遠古文明當中對實力境界的稱呼，相當於你現在這個水準，也就是所謂的『宇宙最強者』，擁有小型宇宙的那種。而二階界獸，就是裝備齊全的一般真神水準——這個裝備齊全，用你們的話來說得是有一身至強至寶，面面俱到的那種，同時還有有一些輔助性質的機械流至寶，實力在十階、十一階左右吧，之前差點弄死你那個差不多就是這個水平的。」

    「當然，由於層次上的差距，哪怕實力等同，界獸面對你們也往往是有些先天優勢的，這個你得理解……然後是三階界獸，這個水平的界獸基本上都有相當於真神極限的實力——也就是一身至寶齊全、有機械流寶物在身，並創出十階秘法的真神……也就是只靠自己就能闖輪迴成功的那種真神，你們人類族群的原祖就是那種存在。當然，我說這的輪迴是個坑，你們愛信不信吧……」說到最後，楊毅又是一樂，顯然是想到了倒霉的東帝始祖與紫月始祖——將角度代入到這個世界的人類族群當中，楊毅表示想到那倆倒霉蛋之後越發的幸災樂禍了。

    「至於四階界獸……唔？」正要說四階界獸實力基本上就等於一般裝備齊全的虛空真神，楊毅突然發現一股意志竟然瞬間就向著自己這邊壓迫了過來！似乎是沒什麼惡意，只不過就是想要將自己即將吐出的某些詞彙和諧掉……

    楊毅瞬間知道了這股意志的來歷——對任何原始宇宙極限之外的信息都會採取封鎖和諧處理的原始宇宙意志！

    然而誰也不能忘了如今的楊毅是憑什麼站在這個世界當中的，至高規則都拿他沒轍還險些被他給「奈何」了——心情不好的話沒準就真的下手了，區區原始宇宙意志還能翻起什麼浪來？心靈之光點燃顯化，原始宇宙意志瞬間無奈。

    於是楊毅繼續說：「四階界獸也就相當於一般裝備齊全的虛空真神了——虛空真神就是闖輪迴成功之後，突破到更高層次的真神，虛空真神境界就是真神層次的下一個境界，至於更後面的叫永恆真神……提醒你一句，不想原始宇宙意志找你麻煩的話這話就別亂傳，你不是我……另外想傳應該也傳不出去。」

    「更高的五階界獸也就是虛空真神頂尖了，然後是六階界獸以及最後的界獸王者，這些說多也沒有用，真讓界獸發展到這個階段的話，按照常理而言你們就可以集體自殺了，原始宇宙也得靜候重新被孕育出來。」

    「再有就是界獸各個階段的能力，據說普通的一階界獸能夠分身九十九逃跑，跑掉一個分身就不算死，只是實力大損，想補回來卻也很容易。二階的說是有燃血秘法，燃燒血液提升實力，損失不大卻能夠做到很多事情，性價比很高的一招。然後是三階的，據說這個階段的界獸才算真正有保命的招，叫界光通道——之後的四階有界光領域，界光通道的進化版，不單能逃跑，還能輔助戰鬥限制敵人。再然後就是五階，有「毀滅」秘法，能夠毀滅真神的小型宇宙，然後是六階的分身千萬，一階分身九十九的終極進化版……」

    「對了，這些招數的信息我敢保證都是真的，但有關於階位對應我建議不要全信，我也拿不準……之前幹掉的那隻界獸應該只是二階，但最後階段他就施展了那界光通道，鬼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應該是規則扭曲的緣故導致某些東西出現了誤差？」

    說到最後，楊毅的聲音已經低了下來，顯然有些自言自語的意思在裡面。

    但就是之前那些，已經讓巨斧聽得呆滯了…

終‧十三 有趣的體系與楊研究猿

     不單是巨斧創始者，巨斧創始者從楊毅這裡聽到了一些東西之後自然都會近乎同步的轉達給人類族群的其他高層——也就是宇宙之主們，而除了少數幾個堅定地陰謀論者一直堅信楊毅說的任何東西暫時都不足以採信之外，其他的人反應也都差不多是一個樣子。

    但……

    那些都與楊毅無關了，因為他與巨斧的互動也差不多該結束了——不錯，到此為止了。出了傾峰界之後，巨斧的目標直接就是回原始宇宙，去坐鎮人類族群——楊毅說的那些東西距離他都還有些遠，而界獸什麼的也明顯不是現在該操心的——楊毅說的東西有幾分可信他還不敢打包票，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把整個兒人類族群都疊在一塊兒，面對界獸也是無可奈何的。

    如此情況下，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著呢，他急個什麼？代表原始宇宙意志的祖神教沒反應，還有兩大聖地宇宙、前兩個輪迴時代留存下來的宇宙海勢力等等，人類族群現在還不太排的上號呢……先等咱崛起了再說吧。

    而楊毅嘛，現階段對原始宇宙卻是沒什麼興趣的——他當然有把握不受到原始宇宙的排斥從而進入其中，方法什麼的簡單點說就是小朋友鬧彆扭了揍一頓就好，它爹之前不是也被楊毅「好言好語」的勸服了麼？

    他當年看小說時留下的遺憾，也就僅僅只是巨斧這個角色死了而已——不是沒有其他的，而是那些都已經過去了，劇情發展到了這個階段，現階段的楊毅就算是有能力扭轉時空什麼的，也顯然是沒閒心去做的。

    而現在巨斧已經被他救下來了，接下來難道要去幫助人類族群打爆敵人一路碾壓式的崛起？就好像主宇宙空間當中的那場戰爭他沒有直接參與一般，在這裡他同樣不會那麼幹！虛空人族是一家……

    至於當個圍觀黨，有空的時候他自然不介意，而且八成會不請自來——現階段嘛，他顯然還有些更重要的正事兒在身，沒空去看戲的。真的對這個世界還有些什麼念想的話，等將來搞定一切之後再來這邊逛一逛不就好了麼？

    誰讓這個世界的眾多空閒資源都集中在宇宙海當中、大部分都化作了一處處危險之地呢？

    於是他與巨斧兩人分道揚鑣了，就在傾峰界之外，臨分別順便找巨斧要了一份宇宙海當中的大致地圖——不是很詳細的、那種在每個勢力當中都很寶貴的類型，反正他要做的也不是探險，知道個大概、別讓自己跟個大頭蚊子似的到處瞎撞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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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站，流重山。」輕描淡寫之間，楊毅挑中了自己的下一站——也就是與傾峰界並列宇宙海三大絕地之一的流重山。既然這地方的危險程度與傾峰界並列，那麼顯然這方世界造出它來所消耗的資源不少——哪怕因為傾峰界當中有著「輪迴通道」的存在，可能導致某些方面還是傾峰界更強一些，但流重山也絕對不簡單。

    反正楊毅的打算就是先把三大絕地都給弄明白，其他的等等再說。而比起傾峰界和流重山，宇宙舟明顯是一件破損的遠古超級機械流寶物，其中的複雜程度絕對遠超流重山，和最特殊的傾峰界比起來倒是不一定——但最簡單的顯然是流重山，撿出最重要的之後自然要開啟「柿子挑軟的捏」的節奏……

    不過在抵達流重山之前，他顯然還有些小麻煩需要解決——而這麻煩顯然也算是他自找的。

    傾峰界和流重山之間的距離可不近——而且是對於他這般存在來說的不近，那是一種近乎讓普通人難以理解的遙遠。

    而這兩地之間自然不會是一片平原坦途，隨隨便便的只要不斷地飛就能從一邊抵達另一邊——其間同樣是存在著無數危險之地的！只不過無論是危險程度還是規模大小，都與傾峰界、流重山以及宇宙舟那種絕地相差甚遠罷了，任何有能力在宇宙海當中耍的人只要小心不做死，基本上都不會有性命之憂的那種危險之地。

    至於這種危險之地究竟有多少……

    答案是根本就沒法數，較真的話能把數數的給累懵逼！

    但危險之地始終是危險之地，秉承著危險與機遇並存的原則，危險之地當中往往有著一些好東西存在——就比如很多危險之地都經常會有至寶出世，頻率最高、初始至寶品質最好的顯然就是三大絕地，所以才有如此多的人在其中玩兒命……

    普通的危險之地也往往是有宇宙之主之類的存在蹲守的，不願意玩命那就耗時間唄——打的都是這種主意。而接下來的發展很多人恐怕也就都猜到了，楊毅路過一處普通危險之地的時候正好遇到了一件至寶出世，然後還一時好奇之下順手在幾個分屬於不同勢力的宇宙之主的「圍觀」中將東西「拿」到了手裡。

    楊毅發誓，自己真的只是因為一時好奇，他對這些至寶還是有點興趣兒的。之前巨斧創始者手中的神斧他看到了，身上的鎧甲雖然沒有神斧那般至強、或者說真神之上的級數，卻也顯然是巔峰至寶當中的極品——但為了裝逼他一時也忘了借來仔細研究研究，初步目測的話老實說其實不怎麼靠譜兒……

    然後這一下就捅了馬蜂窩了，別人可不知道你是怎麼回事兒！尤其是他相對於在場眾人而言只是一個生面孔，一開場也只是展現了一手兒似是而非、看不太具體的神出鬼沒的本事，眾人只當自己是一時不小心才沒發現他——而生面孔嘛，在宇宙海當中還真就不算少見。

    原始宇宙裡或許鑽不出純粹的生面孔，畢竟宇宙之主級別的實力才能在宇宙海當中闖蕩，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顯然基本上沒人能夠做到悶頭憋家修煉到宇宙之主的地步之後就直接進宇宙海這種事情。

    但聖地宇宙呢？東帝聖地宇宙、紫月聖地宇宙，這兩家哪家都沒少藏強者，宇宙海當中的眾勢力早就都見怪不怪了。

    眾人表示你既然敢直接下手截胡，在這種場面中就別怪別人圍攻你！

    然後楊毅無奈了，這幫人出手太果斷，鬧得他有點不爽了——話說，他本來還打算順手將這件至寶扔回去呢，因為他的目的只是研究——對於他而言這玩意並不是什麼好貨，在他眼裡這就只是一件級別中等的位面神器罷了，只是還不知道在這個世界的體系下其究竟是哪個級數的至寶……

    破爛兒一件，沒什麼價值，他各種意義上的看不上。

    可這幫逗逼卻直接對他出手了！在他剛想要將東西扔回去繼續趕路的時候！於是他果斷的不高興了，小性子一起來，果斷表示哪怕只是破爛，我也要藏在手裡接灰，就是不給你們！

    順手一翻，那件明晃晃的至寶直接被他收進了個人空間當中，為那座如今的規模已經堪稱偉大的「垃圾星」添磚加瓦，然後就打算出手拍蚊子。也不磨嘰，一巴掌拍一個，童叟無欺，懶得靈魂滅殺，有分身的話就算命不該絕，沒分身全當倒霉了——反正是他們主動惹的楊毅。

    然而，就在他動手先後拍死了兩個圍攻他的宇宙之主之後，楊毅卻突然無意間注意到了已經抵達他身邊、正要因為他的護體力量而崩潰的攻擊能量，準確的說是注意到了其中包含著的一種韻味，然後睜大了眼睛一聲驚咦。

    「咦？」不是他大驚小怪，而是因為他發現了一些實在是很有意思的東西——根據這幾個宇宙之主的實力，他已經確認了之前的一些猜測，比如初入三巔的第一層次水準的確是對應著真神級別的，因為這幾個宇宙之主的實力大概都在三高的水準上。

    而且都是在三高的層次上走出了不算近的一段距離的那種，顯然都不是宇宙之主當中的菜鳥——話說菜鳥也很少會來這種地方蹲守至寶，因為蹲到了也很難爭得過別人。

    但，猜猜他之前感覺到了什麼？不賣關子——緊跟著又趕緊瞅了瞅其他幾個宇宙之主的攻擊之後，他確定了，這幾個宇宙之主的攻擊當中居然都包含著一種「圓滿」的意境！

    在外界，那是三巔的標識——但凡是三巔層次的強者，除非自己刻意遮掩，否則的話哪怕只是最普通的一舉一動當中也會包含著那種意境。而在這裡，楊毅卻從幾個宇宙之主——相當於三高層次的存在身上發現了這些……

    要知道，哪怕是他這種特殊的存在，三高層次的時候身上也沒有那種意境的存在！在這裡，卻好像是已經在宇宙之主這個層次當中普及了的節奏——不錯，至少目前看來，這完全就是普遍現象。

    『不……也不對。準確的說，這幾個宇宙之主身上的圓滿意境比起正牌三巔還是要差了許多的，雖然也只是濃度方面的問題……量，哪怕只是與質相比都算不得什麼，更何況是有與無之間的根本差別？這一點值得重視，如果這並不全是這個世界的扭曲規則的緣故，而與這個世界的特殊修煉體系有關係的話……只是這一點，就值回這一趟的票價了。』心神飛快的轉動著，楊毅下手卻沒有絲毫的遲緩，一巴掌一個的繼續將剩下的幾個宇宙之主拍死了。

    仔細研究？得了吧，等他先把目前想到並想要驗證的一些東西搞清楚了再說那個——反正這個世界目前或許找不到永恆真神級別的強者，宇宙之主卻還是能夠隨便拎出幾千來的。接下來也要果斷的改了道——

    卻也不算大改，大方向目的地依舊是流重山那邊，只不過楊毅有目的性的稍微修正了一下前進方向而已——這樣一來，接下來沿途他將會路過一顆也不知道是誰家、反正與原始宇宙人族真神沒關係的小型宇宙，他打算從裡面抓一些實力稍次的試驗品來研究研究。

    沒辦法，著實不是他想太多什麼的，而是在他的瞭解當中，這個世界修煉體系下的「宇宙之主」這個境界，相對而言實在是沒有太多的特殊性！別說什麼掌控時空、實力強大之類的，都說了只是相對而言，比起界主成就不朽那種由正常生命向著神力生命的本質轉化，與宇宙之主突破真神的那種「還真」性質的本質轉化比起來，不朽突破到宇宙尊者和宇宙尊者突破到宇宙之主這兩個階段……

    在楊毅看來實在是有點普通了。

    那麼，憑什麼就認為那種圓滿的意境是從宇宙之主的層次開始擁有的呢？

    再想一想，這個世界的修煉體系也比較特殊——感覺各個層次的存在之間都不存在那種特別明顯的「天塹」、「鴻溝」一般的差距，以下克上有種很簡單很輕鬆的感覺！像原著中的羅峰，基本上到了中後期就是一路越級碾壓，是的，不是越級挑戰而是越級碾壓！

    界主級輕鬆打不朽，不朽級輕描淡寫的就敢和宇宙尊者乃至宇宙霸主放對兒——宇宙霸主是什麼？那是對立於巔峰的宇宙尊者的一個尊稱！境界沒有突破，但實力方面已經超過了宇宙之主層次的底線，能和弱逼的宇宙之主放對兒的那種——

    但，根據目前的楊毅猜測，這個世界的不朽級很可能就只是相當於三初層次而已，也就是說界主級才相當於半三乃至二階的水準？

    三階與非三階之間那條近乎絕對的實力鴻溝哪裡去了？！

    這一切都是很值得研究的，對他接下來的計畫的幫助或許不是很大，但對於他計畫實現之後的各方面發展卻很有好處……

    於是楊毅決定再多用一點時間。

    宇宙海當中能看到的，最弱的也得是宇宙尊者的級數，再往下幾乎都可謂沒有生存的資本——宇宙海當中的能量亂流就足以將之弄死的。

    而宇宙尊者……反正在原著當中，楊毅所知的、在宇宙尊者級別就敢進宇宙海到處嘚瑟還能混出名堂的，就主角羅峰一個，更別提不朽乃至界主了。

    所以楊毅需要找存在這些「弱逼」的地方去抓試驗品……

    而存在這些弱逼的地方，原始宇宙自然不用提——楊毅表示除了原始宇宙之外，眾多真神的小型宇宙當中也是存在那個級數的強者的吧？

終‧十四 論外的秘密與和諧大虛空

     不得不說，有時候楊某人的運氣真是沒得說——該好的時候往往都很好，無所謂的時候反倒都挺差的……

    讓人不得不懷疑關鍵時刻的好運氣是否都是從平時一點一滴的積累起來的。

    這麼說吧，宇宙海當中，至少九成以上的真神級強者不會常駐自己的小型宇宙，最多也就是留一道神力化身在裡面盯著，剩下的那一點也往往都只是在宇宙海當中溜躂夠了，偶爾回家休息一段時間——在宇宙海當中不斷探索才能夠找到機緣提升實力，然後才能夠闖輪迴成功活過三個輪迴時代！某些意義上來說，這就是真理。

    但，楊毅只是隨便挑了一個小型宇宙，打算從裡面撈幾個人出來做做實驗什麼的，偏偏就遇到了一個其中有真神親自坐鎮的……這是什麼鬼運氣？！

    好在區區真神，對於現在的楊毅而言也就是隨手可滅的貨色罷了，加上那貨沒有嘴賤什麼的，也沒有讓楊毅第一眼看上去就不爽，所以楊毅只是順手將之鎮壓在了一旁，之後才專心致志的做起了自己的實驗。

    於是苦逼的不知名真神祇能認可了這「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的糟心模式，看著楊毅這個不知道從哪鑽出來驚悚級強者對著從他小型宇宙當中抓出來的小傢伙動手動腳……

    沒錯！就是驚悚級強者！如果只是能夠隨手鎮壓他的話其實不算什麼，畢竟他雖然是個真神，不能算弱，卻也僅僅只是其中墊底的七階巔峰而已，八階真神帶一件好些的至寶就能夠鎮壓他，九階乃至十階存在殺他更是不費吹灰之力一般。如此一來，有精擅於這方面的強者的話，想要鎮壓他還真就不麻煩——

    重點在於楊毅隨手就從他的小型宇宙當中抓了一些生靈出來，而且明顯是有選擇性的！否則的話怎麼可能隨手一抓三個生靈當中就正好一個宇宙尊者、一個不朽和一個界主？那麼問題來了，說好的真神在自己的小型宇宙當中無敵呢？！

    說好的在自己的地盤借助宇宙本源的力量自己就是老大呢？！

    他有把握，哪怕十階真神進了自己的小型宇宙，也只有任自己宰割的下場！但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小型宇宙的宇宙膜壁卻突然變得好像不存在一般……換了誰都要驚悚！這是小型宇宙，不是不朽神靈的神國，還能被人打進去爆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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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楊毅是不知道這個真神內心的活動的。不過，哪怕就算是知道了，也絕對不會有閒心去嘲諷兩句什麼的——最多也就是在心中失笑幾句而已。說到底，真神在自己的小型宇宙當中無敵的說法會存在並受到廣泛認可，不過是因為宇宙海當中不存在更強的存在罷了——如今還要再增添一個因素，那就是界獸也都還沒出來溜躂……

    否則的話，所謂天高地厚，宇宙海當中的真神們也就都該漲漲姿勢了——然而事實如此，這些條件如今都不具備，楊毅也沒興趣再給素不相識者普及常識什麼的，隨他們去吧。

    楊毅自然是在專心致志的做著自己的實驗。

    首先的實驗目標自然是那個宇宙尊者——而不出所料的，其身上果然也帶著一種「圓滿」的意境，只不過比之宇宙之主層次的存在又要弱了很多。

    於是就完事了，緊接著楊毅同樣在那名不朽層次的生靈身上找到了那種圓滿意境的存在——真相距離他的猜測之間越來越近了。

    不過，在接下來幾乎是不在意的自己觀察那最後一個界主的時候，楊毅卻是意外的發現了一些出乎預料之外的東西——最後觀察這個界主，他完全就是秉承著「最後一次驗算」一般的謹慎為先的心思！但這一下卻給他來了一個「驚喜」……

    他發現，被他逮出來的這個界主居然也有三階層次的實力！只不過，是與不朽層次同一級別的三初水準……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這個世界劃分二階與三階之間的那條線不在界主與不朽神靈之間！這或許說明不了什麼，但楊毅卻因此無法繼續認為自己之前的猜測完全是對的。

    「咦？」緊跟著，楊毅卻又發現了一些奇妙的地方——不朽神靈與那個界主之間同為三階初級層次的強者，界主的身上卻是完全沒有那種「圓滿意境」的痕跡。

    「難道……」楊毅又想到了一些什麼，比如……這個世界上的界主級生靈似乎是分為兩種的？沒錯，吞噬星空當中的修煉體系下，界主層次分為一到九階——但這只是一方面，其間的差別只在於積累而已，真正用來劃分「普通界主」與「不普通界主」——有的前途遠大，有的實力強大——的關卡，似乎是「本源法則承認」……

    按照楊毅自己所知的，區分一個界主是否收到本源法則承認似乎很簡單，只要看他們的額頭上有沒有被本源法則烙印下的法則印痕就可以了，那是受到承認的象徵。不過很遺憾，被楊毅抓出來的這個界主並沒有受到本源法則承認，也就是說楊毅依舊沒能搞清楚自己想要知道的——

    「算了，那就麻煩點吧。」皺皺眉，暗自嘀咕了一聲，楊毅似乎又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隨手將抓出來的幾個生靈扔了回去，然後解除了對那個真神的鎮壓，緊跟著心靈之光全力點燃！

    透體而出的淡白色微光依舊是那般的不起眼，但這一刻散發而出的氣息直接震撼整個宇宙海！楊毅的目的卻很簡單，揮拳直直的轟出一記，一條「通道」便被如此輕描淡寫的開了出來……一條空間通道！出現在了這類似於次元虛空海一般的、本該不存在「空間」概念的環境當中！

    心靈之光的一大奧義所在，此時終於被楊毅第一次施展了出來——隨心而動，幻想照進現實！管你是真是假，管你是否符合常規，甚至是否應該存在、是否真的存在都無所謂，心之所向，即為真實！只要你的心靈之光強度足夠，就能夠扭曲一切，這便是大虛空當中的強者們縱橫來去的一大秘密……公開的秘密。

    不過楊毅對此卻不甚滿意，只因為他有其他的例子可以對比——而對比可能產生美，也可能讓人明白什麼叫「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楊毅在這類似於次元虛空海當中做到的，甚至還比不上一般的五階強者在大虛空當中能夠做到的。

    『說到底，還是對心靈之光的掌控程度低了些……』楊毅一邊跨步走進那剛剛被他打通的通道當中，一邊在心中嘀咕著。硬要說的話，這段日子他的自我之道於心靈之光之間的融合程度又提高了一點，達到了接近百分之十一的地步——而之前的話或許是百分之十點九？

    這當然不是個簡單的活兒，哪怕在遇到圓滿的瓶頸之前都只是需要時間的水磨工夫而已，卻也架不住達到那般層次的存在的時間觀念……

    何況楊毅如今還不是真正的四階。

    故而，需要注意的是，在這個階段自我之道於心靈之光的融合程度每提高一星半點，實力都可謂是天差地別的！否則的話，四階與五階之間的差距也不會力壓二階與三階之間、乃至壓下十二階與論外之間的實力差距對比，成為所謂的「第一大天塹」！

    二階與三階之間就不再多提了，十二階與論外之間……論外不是一個階段，而是無數個階段的統稱，只要是超越了十二階的都被成為論外級數！而其間實際上已經不存在什麼本質上的瓶頸、蛻變可言，完全就是為走到十二階層次的存在劃出一道線罷了——畢竟，十二階存在從某些意義上來講就已經完全可以算是無所不能了，再往上也不會多出什麼新的本事與特徵，最多就是原有的本事更強了而已。

    實力沒超過這道線的，就是十二階，而超過了的，就是論外——哪怕只是超過一星半點。

    當然，道無止境，出現某些在論外階段走的極遠的存在隨手幹掉初入論外者也絲毫不奇怪……當然，都不用到論外那個階段，只要達到十二階，就已經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死亡了！哪怕一時被打的神形俱滅一般，只要那人自己本心上還不那麼嚮往死亡，過段日子就會自然而然的不知道在哪重聚真形逆天歸來。

    所以說到了那個階段一旦有些什麼恩怨完全就是沒完沒了的節奏——故而有人開玩笑一般的表示虛空當中出人預料之外的和諧，畢竟上行下效，上面的強者之間都不想互相結死仇——哪怕一個比另一個強太多，隨手就能拍死另一個，而且只要一萬年拍一次——可也架不住歲月過於漫長，一萬年連大海當中的一個水分子都算不上，誰都會煩的。

    下面的也就都自然而然的不想隨便和別人結仇了，更別說死仇什麼的，加上虛空當中資源無數，基本上不存在利益方面的衝突……

    扯遠了，反正楊毅的實力照比當年洪荒那一戰又提升了一大截。

    只可惜，論起對心靈之光的運用，他自覺還是太嫩太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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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還是來了這原始宇宙……」搖頭感慨一句，楊毅略有些無語的化虹直奔原始宇宙的內部。他本來想把空間通道直接開到原始宇宙裡面去的，只不過顧及到原始宇宙過於脆弱——這麼說不會被打吧？但不是他託大，而是之前強開通道都險些將這片特殊世界本身的意志打成重傷，那麼玩一下的話，被那所謂「至高規則」造出的原始宇宙真的可能扛不住……

    然後，他直接拉大旗扯虎皮的將一層至高規則的氣息覆蓋在了自己身上——正所謂縣官不如現管，哪怕他能隨便揍原始宇宙意志，也不如直接打著其頂頭上司的旗號大搖大擺的行事，省時省力更省心。

    再然後，他找到了人族的地盤，神念一掃之後果斷找到了如今防備無比森嚴的地球之所在。

    是的，他接下來打算繼續做些實驗，只不過這實驗裡面非但不存在危險性，反而有著不少好處——本著虛空人族是一家、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楊毅決定多操點心，來拿原始宇宙當中的人族當小白鼠做這個實驗。

    而順理成章的，選擇地球人也就……

    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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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隨手抓個普通人來。

    對於正常人來講，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倒不是說地球上的普通人也不簡單什麼的，而是羅峰這個銀河領主將地球保護的真心沒的說，畢竟這個世界的地球很有些特殊。而在這種情況下，哪怕是真神級別的強者，想要越過羅峰直接對地球乃至銀河系當中任何存在施加任何影響也不容易，出手之前還得掂量掂量，在極限被限制在六階的原始宇宙內部會不會被羅峰逮住一頓爆揍。

    但對於楊毅而言卻真心是沒什麼難度可言的，於是他成功了。

    跟著第二步，還沒等那個普通人反應過來，他就一揮手使其陷入了一個自己精心塑造而出的幻境當中，同時匯聚了無窮的精純能量將其包裹了起來，隨機就見到這個普通人的實力開始不斷地提升。

    在這個階段，地球人的基因層次已經被財大氣粗的羅峰通過各種手段從根源上提升了不少，至少成年自然成就行星級沒什麼難度可言，這個普通人自然也是行星級的。

    但從他開始陷入到楊毅的幻境當中去那一瞬間起，其身上散發而出的氣息卻是就開始了緩緩地提升……

    三秒之後，成就恆星級！十秒之後，成就宇宙級！域主級，三十秒之後！之後成就界主級別，完成了二階到三階之間的突破——楊毅看著那一幕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這個世界上從二階突破到三階的過程果然被拆分了，成就界主不過是給個空殼子而已，如此三階不過是加強版的半三而已——面對真正的三階依舊是撐不過一招就死的結局。

終‧十五 圓滿之秘與兩個地球人

     楊毅這時要通過真幻虛實之間的奧秘，讓被他抓來的這個普通人從幻境當中經歷一生，從而領悟一些東西。這當然是可能的——只要楊毅能夠保證其在環境當中經歷的、領悟的一切都是符合實際的，在現實中也沒什麼不同的就可以了。

    而說起來的話，楊毅能夠想到這種辦法，其中的靈感還是來自於《吞噬星空》這部小說呢——就在之前「溫習」原著尋找信息的時候，他看到了這樣一個情節：一個名為「虛真魔神」的真神級強者平素裡很有惡趣味，經常操縱一些普通人的命運然後看戲。

    由於他擅長幻境手段，便能夠用這種辦法做到隨意讓一個普通人擁有界主級別的境界——詳情可見吞噬星空原著第二十一篇第十一章「最強降臨」，就不多說了——而對於楊毅來講，這顯然更加的不存在難度。儘管他並不是特別精擅於幻境手段的那種類型，卻架不住他現在的高度太高了！

    『那麼……』楊毅心中念叨一聲，卻並沒有什麼意外之色表露出來，因為這種情況的出現本就在他的預料之中——倒不是多早之前就料到了，而是他之前根本都還沒有幫助那人領悟法則……

    無論在何種體系當中，有一點都是始終不會變的真理——那就是成就三階，生命層次出現本質的蛻變，需要的是對法則的領悟！而那人之前在楊毅的幫助下成就三階界主層次，對法則卻根本就沒有多少領悟，僅僅只能算是在其中一種法則上入了門而已——

    誰都知道，在一種法則上入門，僅僅只是成就半三的門檻而已！想要成就三階的話還要再多走幾步，多領悟一些法則奧義。如此成就的三階，豈能不是空殼子？

    甚至楊毅覺得嚴格來說那都不應該算是真正的三階，只不過層次上已經到了，這方特殊的世界卻並未直接給予其應有的待遇，甚至將其本該直接有的東西也給扣下了……

    現在還不是想那些的時候，實驗還要繼續做，於是隨著楊毅心念一轉，之前匯聚在那人身邊的無窮能量之中突然多出了一種無比玄奇的波動，並有十道淺淡的虛體「光環」在其中顯化而出，並緩緩地上下律動著……從顏色以及氣息上能夠分辨出，那十道光環分別代表著這個世界上的十大法則之中的一種！金、木、水、火、土、風、雷、光線、時間、空間——

    楊毅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幫助這人領悟法則，以便讓他能夠繼續觀察下去。

    十道由法則玄奧凝聚而出的法則光環看似招搖無比，實際上卻根本就不是正主兒——楊毅真正需要的，是讓那人能夠在幻境當中領悟法則！在現實當中又何苦弄個樣子出來？所以，那實際上只是楊毅映照在其靈魂當中的無窮法則玄奧當中洩露出來的一絲絲氣息凝聚而成的。

    如此，楊毅究竟將法則玄奧在那人的靈魂當中顯化到了何種地步也可想而知了。而在那種環境下，別說是豬了——實際上根本調查，豬的智商還真就不是特別低的那種——哪怕是單細胞生物也能夠輕輕鬆鬆的做到法則入門了！

    而被楊毅隨手抓來的那人之前雖然只是一個普通人，在這種大機緣之下也自然而然的有了極大的提升……

    一分鐘之後，以此處為中心，周圍的空間突然開始震顫！只是在楊毅緊跟著的一眨眼之後，這股震顫便消失了——準確的說應該是被某種詭異的力量給抹平了。而後，不知從何處顯化而來的無窮法則圖文光影也一閃即逝，被不想高調的楊毅直接掐死在了開頭處……

    最後，卻是一滴火紅色的水滴憑空出現在了那人頭頂上方，而後直接下落，試圖落在他的頭頂上方，並直接對著他的體內、以他那已經成就的「世界原核」為目標融入進去。

    「果然是個平庸的普通人。」楊毅隨口抱怨了一句，至於為什麼這麼說……因為隨著這一滴代表著火之本源法則承認的水滴出現，代表著其餘九種法則承認的水滴也緊隨其後的先後到來！從第一滴到最後一滴，前後也沒差超過兩秒鐘——

    這象徵著其本身對火之本源法則的親和度是最高的，然而卻也只是矬子裡拔大個之後的說法，哪怕只是隨便換個一般的天才來，之前那般環境下成就界主的時間也不會消耗超過十秒，頂尖的天才更是可能瞬間成就——畢竟，其真正的感悟過程是在環境當中的，與現實當中的時間流速並非一致。

    沒什麼突出的地方……

    然而楊毅也就只是那麼隨口一抱怨罷了，吞噬星空世界當中，地球在羅峰真正崛起之後各方面做的都很不錯，尤其是對各個天賦等級的地球人的發掘培養制度，楊毅可不覺得自己隨便就能找到一個被埋沒的天才什麼的，來這裡做這事兒本身就已經做好了這種準備。

    然後嘛，那代表著本源法則承認的水滴尚未落到那人身上的時候，便被楊毅直接出手截了胡，拿到了手裡來研究。至於主持這事兒的原始宇宙意志？別忘了，楊毅在身上可是籠罩了一層其頂頭上司的氣息，甭管做什麼，它瘋了才會來找茬！畢竟特權這種事情……

    片刻之後，楊毅又帶著那一臉「果不其然」的表情將其扔了回去，任其先後融入了那人的本源當中。

    『果然，三階的格位被這裡的規則拆分了，成就界主有個空架子，得到本源法則承認之後才初步有了一點該有的威能，但最基本的天地同壽也得等到真正成就不朽之後……還有，那種圓滿的意境，現在基本上意境可以肯定了……』

    『嗯，這種模式……相對來說倒是將成就三階的門檻降低了很多，無論從哪個角度上來看都是如此……不過要說與正常的模式對比孰優孰劣的話卻是根本就談不上，這裡初步成就的界主三階根本就配不上三階的名號，而獲得本源法則承認的難度與成就界主的難度加起來恐怕反倒還要超過正常成就三階一些，更別提後面還要成就不朽才能天地同壽、並算是真正的三階了……或許唯一的好處就是這麼一拆之後，成就三階就可以純粹靠資源來堆了吧。』

    在心中大概總結了一下自己的猜測，楊毅又重新將目光轉移到了那人的身上。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步……』低聲唸著，這次楊毅因為知道了這人對火之本源法則的親和度最高，於是便索性直接撤去了其餘十種法則在他靈魂幻境當中的顯化，而讓他一心領悟火之本源法則。

    終於，五分鐘之後，原始宇宙意志注視、法則本源海洋降臨！這人成功在楊毅的主持下將火之本源法則領悟到了一定標準，達到了這個世界所謂的「火之法則圓滿」的程度，破碎自己的原核成就了不朽神靈！

    而這一次，楊毅也終於沒有選擇低調，不單沒有遮掩這裡的動靜，反而強勢無比的點燃了心靈之光，直接將降臨此處的原始宇宙意志都扣留了下來！只為了將心中好奇的東西研究明白。

    而如此動靜，毫無遮掩的話自然會引起此地地主的注意——到如今，幾乎整個兒原始宇宙當中的強者都知道人族的銀河領主對自家故鄉的重視究竟到了何種地步，那是不比人族培養頂尖天才之所在的「原始秘境」當中的力度低、甚至可能還要超過的防備等級！

    羅峰直接放了一個帶著至寶的分身在這裡，是分身，而不是沒有戰鬥力只能通風報信的神力化身……

    不過一切都阻止不了楊毅的那顆火熱的「科研之心」。

    「果然！」一聲慨嘆，楊毅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所在——被截流下來的那些東西當中，楊毅找到了這個世界體系下不朽底線之上、宇宙之主極限之下的生靈身上那份圓滿意境的來源——那果然不是自行領悟的，而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在這方面，單純地原始宇宙意志還不夠班——施加的，或者說是賜予的。

    這個世界的不朽強者，才能算是真正的、各方面都齊全的三階強者！而且，是要比起外界的同層次正常三階更強的三階不朽……一切只因為那份圓滿的意境！

    另外，在這種特殊規則的「規劃」之下，這個世界的生靈領悟法則的順序，或者說方式，也可以說是步驟——這方面出現了一些變化。對比一下，如果說一條圓滿的法則是一個完美的實心圓的話，外界的正常三階領悟法則的過程就好像是小兒塗鴉一般的、在一個固定的框架之內不斷填充自己的顏色，沒有任何限制，什麼時候塗滿了，什麼時候也就成就了三階巔峰。

    而這個世界的修煉體系下，生靈要領悟的那個圈之內卻存在著幾個直徑越來越小的同心圓，將最小的塗滿顏色之後，才能夠繼續去涂下一個，直到最後——如此一下，從塗滿最小的那個圓的時候開始，實際上其就已經可以算是接觸了一次「圓滿」……

    那份隨著境界的提升而不斷變得更加濃厚的圓滿意境也就是由此而來——而未曾達到三巔層次的生靈，卻先有了三巔層次的一些特質，自然要強過正常同層次的存在一些。

    不過什麼都是公平的，這份相對而言的「優勢」顯然不是成就不朽之時比正常成就三階多出的那點「難度」可以比擬的，所以，隨著這類生靈不斷地在規則的限制下前行，自身也就會被規則打上越來越深的「印記」，對規則之力的抗性也就越來越低。

    『嗯，這也順帶著解釋了這個世界上那下克上傳統的由來吧……上階對比下階的優勢幾乎可謂是僅僅只存在於量的積累方面，質什麼的……人家也早就都圓滿過了。』類似的念頭在心中不斷地翻滾著，楊毅終於順手將那個被他抓來的實驗觀察品扔回了地球，然後撤去了意志壓制著本源宇宙意志的心靈之光，跟著便面對面的見到了那個已經一臉嚴肅的盯著自己這邊許久的青年。

    此時此地，眼前的青年被楊毅一眼看出了其宇宙尊者級數的境界，但其外放而出的氣勢卻是標準的宇宙之主層次，而且是在宇宙之主的層次當中也能算是強者的那種——

    結合這些特點，楊毅直接一臉笑容的問道：「羅峰？」

    不說其他，單說能夠如此快的出現在這裡的宇宙之主級戰力……

    除了銀河領主羅峰，又能有誰？

    羅峰被楊毅這句話弄得一愣，倒不是因為自己被認了出來——他現在大小也是個名人，而且這裡還是他的地盤，重點在於他終於看清了楊毅的形體樣貌！

    與他這個純種地球人無比相似的樣子也就先不提了，最重要的是巨斧曾經在虛擬宇宙當中按照自己的記憶投影過楊毅的樣子給眾多宇宙之主觀看——無論楊毅從何而來，反正先杜絕了人族宇宙之主惹到這位爺的可能性再說。

    而事情才過去不久不說，到了這個級數之後那恐怖的記憶力也根本不允許他們忘記如此重要的事情！楊毅又沒有通過種種手段遮掩自己的身份信息什麼的……

    這下羅峰蛋疼了，他敢拍著良心說，這次可不是他惹楊毅，而是楊毅惹他的！貌似人族至高會議也沒有具體商討過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麼整的吧？退讓麼？但這地方可是自己的家鄉，之前要回主權他甚至都不惜擺出與某些人族宇宙之主翻臉的架勢了，可想而知這地方對他而言有多重要。

    而這份心情換做楊毅也能理解，哪怕是現在，哪怕他已經離開了出世的地球——要是有誰敢蹦出來說要砸了地球的話，楊毅也絕對不遠千里的弄死那貨！甭管丫挺的是誰——

    倒不是他多愛出身的地球，說那些他楊某人一直覺得太虛，而是那裡好歹也是孕育了自己的所在啊…

終‧十六 追打落水狗……

     某些意義上，楊毅與羅峰之間的這次見面也能算得上是老鄉見老鄉了吧？當然，兩眼淚汪汪什麼的倒是不至於——總之，羅峰依舊一臉呆愣，而楊毅則是笑的春風滿面的。

    而在楊毅那種無所謂被人知道自己底細的態度之下，無論羅峰究竟信了多少楊毅說出來的東西——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在楊毅實力強悍的前提下，羅峰不會首先表露出敵意。於是，二人反倒能算是相談甚歡……

    最後在分別之際，楊毅還給羅峰留下了不少能算是不錯的東西，隨後方才離去——楊毅始終沒有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標僅僅只是探索空置資源分佈而已，其他方面都是次要，幫這裡的人族一把是因為心情好、看他們順眼，卻不能顛倒了主次。

    之前來原始宇宙這一趟，也只是因為想要更加清楚的搞清楚這個世界的修煉體系當中的一些奧秘而已，有些東西看似不起眼，實際上在某些時候卻能夠發揮出不小的作用。

    比如……這個世界的真神級強者成就虛空真神為什麼那麼難？放到外面去的話，實際上對應真神級的三巔第一層次成就三巔第二層次僅僅只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而已，十個裡面有九個都可以單純地靠著本能與時間積累來完成，甚至不需要指引，而這個世界的真神卻不行。

    說到底，還是因為他們成就三巔的難度被降低了，其他關卡當中的難度自然而然的也就提高了一些，這類事情就是這樣，一向難以有什麼空子好鑽——但話說回來，像這些東西，往往也都是相對而言的，什麼難易……

    架不住楊毅底氣足，他有掀桌子另起爐灶自己帶著別人玩的資本！

    那麼，在這個基礎上，他也就有了說「將之優化一下、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的資本。

    現如今是一個關鍵時期，楊毅需要抓緊時間——在其強調，此次強調則是因為他剛剛又收到了外界傳來的消息，先前在作出各種佈置的時候隨意留下了一些暗手，原本只是隨性而為，沒覺得真能夠用上，結果世事無常……

    如此一來，他這邊就必須得加速了——原本他只是打算靠著自己，但現在明擺著有人要義務幫忙！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不是麼？

    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十年間，一個傳說以一種讓人驚悚的速度為整個宇宙海的強者所知——一個不知從何而來的強者，殺宇宙最強者如宰雞屠狗一般，更是能夠做到視眾多危險之地如無誤，不斷出沒在宇宙海當中的各個為人所知的危險之地當中。

    好在這個強者並不嗜殺，對各種至寶什麼的也很少有興趣……

    當然，能夠有這些有板有眼的消息流傳出來，說到底肯定還是有人招惹了人家——而楊毅作為這個傳說當中的主角大人，他是真的對宇宙海當中的所謂強者們沒什麼興趣。至於所謂的至寶，他已經弄明白了一些，反正這個世界的至寶只有真神級數以上、也就是至強至寶之上的，才能夠算是次元神器那一等級！

    對於如今的楊毅而言，位面神器顯然已經不入眼了，當然也沒興趣。

    而如今，他對這個世界的探索已經到了最後的一個階段——無論是傾峰界，還是流重山又或者是宇宙舟，哪怕是除去三大絕地之外的無數普通的危險之地，也都已經幾乎被他探索遍了，各種意義上的收穫自然不少——

    如今，明面上剩餘下來的、最為顯眼的一處危險之地，便是所謂的「宇宙海深處」了！

    不錯，就是宇宙海深處，相比而言，危險度還要比起三大絕地更高的所在……看過原著的都知道，所謂的宇宙海深處實際上就是起源大陸與原始宇宙那類存在之間的「隔層」，而之所以虛空真神需要闖輪迴才能夠去到起源大陸，其根本原因就在於其他的路沒法走。

    唯有像坐山客的前世——晉之神王那類的存在，才能夠在宇宙海深處漂泊，而不至於被那裡面的危險之處直接秒掉！是的，也只是不怕被直接秒掉而已，說到底也還是有危險的……

    而這個世界的情況雖然不太一樣，其根本在於根本沒有真正的起源大陸——但由於其根源是來自於大虛空當中的信息擾動，這方世界完全是依照那些演化而成，其中的表現形式卻都大致一樣！可以說是過程不同而結果極為相似吧。

    所以，實際上真正最危險的地方遠遠不是所謂的三大絕地，而是「宇宙海深處」——放在這裡，就應該說是這方世界的邊緣處！或許也有這方世界的根源意志不願被發現自身的具體情況、從而擺了一道隔離牆的因素在裡面？

    總之，遠遠見過了坐山客，也大概的試探了一下，大概明白了他在這個世界背景下的真正身份——說到底，無非就好像是如今已經被幹掉了本尊，卻還在自家地盤當老大的東帝、紫月兩大聖地宇宙始祖的神力化身一樣，都是這方世界至高規則意志的玩物罷了。

    而所謂的神王境界，楊毅敢負責人的說，這方世界當中是根本就不存在的！後期如果依舊會出現晉之神王的屍體的話，那麼十有八九那就是這方世界根源意志的大致顯化，能夠超越三巔極限也就不奇怪了。

    如此，這最後一處危險之地，顯然也是對楊毅不存在什麼根本上的威脅的，很快便被楊毅調查了個八九不離十，隨後楊毅則是開始在其中的最深處——也就是這方世界那似實還虛、似虛還實的邊界上開始刻畫起了一些「符文」一般的存在。

    而這個過程則是又持續了幾十年之久，最終方才結束！而後楊毅的身影才徹底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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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宇宙空間當中的戰爭已然臨近落幕——或者說已經落幕了也未嘗不可，因為人族已然在付出了一定的代價之後，將異族聯盟徹底的擊潰了！現階段在繼續做的，僅僅只是「宜將剩勇追窮寇」一般的事情而已！

    說得再明白一些，就是追打落水狗！

終‧十七 茫然無知的洪荒

     對於明白的人而言，這是一場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任何懸念的戰爭！自然而然的，會出現如今的這般結果也就不會讓人覺得意外什麼的，心裡面也只會有一種「順理成章」一般的平靜感。

    但，縱觀整個主宇宙空間人族，能夠知道其中深層奧秘之所在的也就只有一群高層而已——那幾個人聯手用雙手手指就能數清的數量，充其量在加上幾個有特殊之處存在的上位聖者而已！滿打滿算也不會超過一百之數……

    異族就更別提了，於是雙方之間落到如今這般局面，人族自然是士氣大振，紛紛精神煥發、興致滿滿的去追殺異族，而異族方面自然也是驚慌失措——人族怎麼突然就變的這麼強了？自己這邊怎麼稀里糊塗的就輸了？

    這種心理落差真的不好適應。

    固然，只要給一些時間的話，異族方面好歹也不容小覷，絕對不會沉浸在其中多久，於是這就看出了人族方面在此時執行追殺策略的正確性……就要趁著這個時候儘可能的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到了這個階段，異族們想要東山再起什麼的倒不是不可能，但想要恢復到曾經那個階段卻是不可能的了，更不用想能夠反過來講人族方面壓制住，但死灰復燃什麼的……

    總歸也還是有那麼一點讓人心煩的能力的。

    但這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不是麼？超出人族所有人曾經的預料之外！

    人族的整體氣氛，如果不算還在追殺異族的戰場上的一部分人的話，可謂完全是歡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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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以上所述也並不是那麼絕對，實際上硬要說的話還是有那麼一兩個人此時感覺有點不爽的——其中自然就包括了楊毅，準確的說是楊毅的法身。

    他表示不管別人是因為什麼——就好像曾經的****存在漢奸一般，人族這處林子當真不小，其中也總有那麼幾隻腦殘的鳥嚮往異族的林子。楊毅表示他之所以會感到有些不爽，是因為眼瞅著戰場上的局勢發展、各處戰場打得火熱，偏偏就沒有給他出手的機會！

    沒辦法，楊毅修行的各種法門基本上都是來自於大虛空當中那位論外某些意義上的傳授——都包含在一份常識當中了，包括這門法身之法，與身外化身也有些相似之處，練出的法身同樣擁有著相對獨立一些的人格——在本尊無意分心去直接操縱的前提下。

    所以，在獨立行動的時候，其也是具備著楊毅本尊應有的一些性格、想法的。

    但沒辦法，真正的第一權限還是在本尊的手中——楊毅本尊在安排法身坐鎮主宇宙空間的時候，就已經事先做好了所謂的「設定」，除非戰場當中出現某種情況，否則法身就不能出手！而這次戰爭人族方面打的那叫一個順利，讓某些時候比多動症還好動的楊毅如何能不手癢？

    虐菜有時候也是很爽的！

    「可惜……再想認認真真的與其他人動手戰一場的話，恐怕也只有等到真正進入那大虛空當中了吧。」漆黑的眸子在無窮星空的掩映下，這一瞬間顯得無比的深遠浩瀚，楊毅罕見的以一種真心實意的態度說出了一番滿含滄桑感的話語來，或許這便是所謂的由感而發了。

    「唔？」突然，不少被他安排去洪荒那邊盯梢的身外化身傳來的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力——實際上，那些信息首先並非是傳遞給他這個法身，而是傳遞給楊毅本尊的，由實力而定的話，甚至就連那完整版的身外化身都比他這區區三巔就是極限的法身優先度更高。

    所以，這則消息實際上是本尊那邊給轉過來的。

    不過他也沒在意，都是自己——那是一種不明白其中道理的人根本無法理解的感覺，說起來倒是蠻簡單的，自己不會嫉恨自己，沒必要也沒理由。

    這則消息讓他感到很是驚訝，洪荒那邊也不知道是抽什麼風，居然這就打算要開始舉界超脫！楊毅本以為他們怎麼也得再醞釀一陣子，畢竟他們不是自己，超脫這件事兒畢竟不小，對吧？但人家洪荒那邊卻就是這麼任性，居然就開始準備了，還沒打算背著人，就那麼明目張膽的將一切都擺在明面上——

    楊毅表示自己得去看看，別的不說，至少可以好好研究一下他們準備的究竟如何了。還是那句話，他們不是自己，不可能視超脫為兒戲——也就是楊毅這種特殊到了近乎極點的存在才有那份資本！那麼，如果他們的計畫不是那麼靠譜的話，也就是說如果他們的計畫當中還存在著一些拼運氣、賭一把、聽天由命之類的因素存在的話，那麼楊毅表示自己只要看笑話就好了。

    畢竟如今的情況就是如此，這個宇宙當中能否有人成功超脫，最關鍵的地方並不在於當事人的實力有多強，而在於楊毅肯不肯放行……除非他本我之身那邊引動傳承符文的力量觸發某種感應機制，否則的話那麼一尊早就超脫在了道理之外——也就是根本不講理的大能堵著，直接封鎖了這個宇宙與大虛空之間聯繫的可能，誰也別想超脫！

    但如果他們的超脫計畫真的很靠譜的話，那楊毅要做的就不是看笑話了——他真的不介意到時候順水推舟的幫一把，只因為他也要搭順風車！畢竟洪荒方面也真不是省油的燈來著，人家要做的也是舉界超脫一般的舉動，聯合行動大手筆——

    如果是單人成就四階欲要在這個時候超脫的話，楊毅就連理都懶得理有人信麼？楊毅絕對安心繼續搞自己的一系列計畫。

    但洪荒方面是舉界超脫……

    楊毅在次元虛空海當中佈局的時候也曾經考慮到一些這方面的東西，雖然沒真的指望什麼，但佈置一些手段也僅僅只是順手的事情罷了，並不算麻煩！

    而如果真的能夠用上的話，以洪荒方面的資本，至少能夠在他計畫初期的第一步上讓他省卻一半甚至一半以上的力氣…

終‧十八 時光不過掌中戲

     楊毅以法身的視角親身考察了洪荒方面的一些變化，徹底確認了他們以及開啟了超脫計畫，並從表面看出來的一些方面入手，對其進行了極高的肯定——

    『洪荒果然不愧是洪荒，將【唯一真界】的道路走到這一階段，最後這一步果然也沒有掉鏈子……』在心中暗自念叨著的同時，楊毅更加關注的則是洪荒方面在遮天世界仙域取得了那一點「東西」之後發生的一些蛻變。

    那似乎是一些……

    來自於真正的大虛空的氣息，如今的洪荒整個兒的就沾染上了那種氣息。在此基礎之上，洪荒方面上下一心天地同力，超脫成功的可能性就高的很了——加上他們一直以來謹慎到極致的積累，那種生怕失敗就會失去一切一般的緊迫感，楊毅覺得他們這次不成功才叫奇怪。

    那就好辦了。

    要阻攔麼？當然不，為什麼要阻攔？前文已經提過，如果覺得他們不是那麼靠譜的話，楊毅就打算按部就班的自己玩自己的，只等著他們自己失敗——哪怕原本能成功，自己這邊本我之身不表現一番那道封鎖便不會撤去，他們絕對會失敗，就當看一場猴戲好了，樂呵樂呵。

    但現在情況擺明了洪荒方面似乎是不會失敗的——那就好說了，楊毅站的層次更高，他有將一切都看作是自己的助力的資本與底氣！洪荒……

    就好像股市一樣，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但建立在這樣的一個秩序的基礎之上，實際上上面還有所謂的「莊家」，他們是制定規則的人！無論小魚大魚還是蝦米，都是在大局的範圍內玩耍，自然而然的就會成為人家所凝聚而出的力量！

    那麼，現在這個階段，楊毅距離自家準備好還差了一些，如此一來，他想要借洪荒這把力的話自然就需要協調一下雙方之間的這個時間——究竟要怎麼協調呢？有了之前那番「友好」的武力交流的經歷，楊毅覺得自己在具備了傳說中可以改變人心的口才之前不適合再去找洪荒方面友好磋商交流什麼的。

    那麼，難道又要付諸武力？這個倒是很簡單，對於如今的楊毅而言哪怕想要拆了洪荒也沒什麼難度，鎮壓他們一段時間更不在話下，但似乎有些太麻煩了……

    所以楊毅選擇了非常簡單直接的一種方式，時隔不久，主神的力量再度被楊毅全力啟動，近些年來又有了不少回升的因果之力庫存再度開始回落！比起之前最過分的一次，楊毅如今這般作為投入因果點的手筆還要更加大一些，只不過沒有再去燃燒主神的本源罷了。

    而他要做的，是從外界去影響洪荒當中的時間流速……這無疑是一種很流氓的手法！強行將洪荒世界當中、以及其周圍次元虛空海相當不小的一片範圍內的時間流速減慢數十萬倍，乃至數百萬、數千萬倍，而時間流速這種東西誰都可以明白——除非是站在局外者的角度上，否則是根本感覺不到的，畢竟這是一種既絕對又相對的事情。

    領悟，楊毅這次終究是直接動用主神的力量去影響，相當於整個本源宇宙的宏觀調控一般，而非那種會落下痕跡的個體術法之流——話說回來，哪怕洪荒方面的強者發現了這一點也沒轍，楊毅完全做得到誰出來就將之揍回去！

    只不過這種準備終究沒派上什麼用場，洪荒方面的強者們目前大概是都將心力投放在頭等大事——超脫上了，而沒有感應到那本就該感應不到的細微變化，於是楊毅輕而易舉的就得逞了。

    不久之後，道我之身離開吞噬星空世界趕到此處，一番觀摩之後開始全力為自己的計畫做著準備佈置——而吞噬星空世界當中的特殊佈置，如今呢已經準備完畢了，現在次元虛空海當中也沒差多少了。

    另外的話，也就是還有一些輔助性質的準備，如今也已經應該開始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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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量的楊毅——沒錯，沒用錯詞彙，就是大量的楊毅——開始出沒於主宇宙空間當中的各處所在，出沒最頻繁的地點便在於之前發生過戰爭的所在。說的再準確一些的話，就是死過人的地方！

    這當然都是楊毅的身外化身。

    然後，隨著一道道化身的到處流竄，尤其是在各個已經空下來的星域——人族追殺異族，一逃一追經過之後的地方自然顯得荒涼而又冷清，留下的只有各種星球天體的殘骸以及各個種族——其中自然包括人族——的屍體。

    戰爭是很殘酷的，這一點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反過來說就是不殘酷的不叫做戰爭！說是遊戲也好，說是其他的什麼也罷，戰爭是殘酷的，是要死人的，而且是大規模的、扎堆的死！

    再然後，卻是開始有異像在楊毅的身外化身所到之處不斷顯現。

    若有局外者此時有緣於某道邊界之外觀察的話，便會發現那道彷彿不存在的邊界之內的時光彷彿倒流了一般，但仔細看上去又不太像，就彷彿是重影一般的——在現實的基礎上，一道虛影一般的圖像覆蓋在了那現實的表面之上。

    現實的走向依舊向前，但虛影當中顯現出來的東西也是現實的投影，之所以能夠區分出二者分別的獨立性來，是因為虛影當中的一切——其走向是與現實截然相反的。

    其中自然便包括了時光！而且，最主要的方面便在於時光的逆流！

    漸漸地，已經過去了的戰爭開始重現，一個個死去了的生靈開始「復生」，已經離去了的軍隊突然又都回來了——一切直到最初，追逃雙方剛剛抵達此處的時候，虛影的變換到此戛然而止，時光從逆流進入了靜止的階段。

    然後，時光又一度開始正向流動，而且比之前倒流的速度加快了無數！一切都好像是在快進的電影一般，原本已經發生過一次的戰爭又重演了一次，而唯一的差別便在於，這次的異族們都在唱獨角戲，原本應該存在於虛影的變換當中、與他們上演撕逼大戲的人族們都不見了，都靜止在一開始的狀態。

    直到最後，虛影又一度與現實徹底重合，而後消失不見，異族們死後的屍體依舊留在這裡，跑掉的、離開此處了的依舊不見影蹤。

    但原本存在著的、人族們的屍體卻是全部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眼中帶著迷茫與不解的、隨著虛影與現實重合而由虛化實的人族英烈們——已經為人族犧牲過一次生命，哪怕復活了，也有資格被稱為英雄、烈士！

    不錯，他們復活了！

終‧十九 最後的準備

     時光不過掌中戲，生死之間的境界也不過如此——看起來就是這樣的。

    但實際上呢？無論是生死，又或者是時空，都不是那麼簡單的——至少，在本源層次，在主宇宙空間當中，是不容區區三中層次的小傢伙輕侮的。這也就是楊毅，他具備本源神器之主的身份，可以免除一部分來自於本源宇宙意志的反噬，同時身外化身還有秘法可以將這份被削弱之後剩餘下來的反噬轉移到本尊上去——

    如今的楊毅本尊兩分，而無論是對開始覺醒心靈之歌的道我之身而言，還是對於有著傳承符文在身、一身風之力配合傳承風之道霸道無匹的本我之身，都有著可以無視這份反噬的資本，尤其是本我之身那邊——道我之身還需要點燃心靈之光來硬抗，久了、過分了的話，怎麼也是會感到有點難受的，本我之身卻可以仗著傳承符文徹底將之無視，這就是肆無忌憚的資本。

    隨便換個人來，莫說三高層次，哪怕是三巔級別乃至四階層次的存在，也沒人敢這麼玩的！被楊毅復活的可不僅僅只有三階之下的存在而已，就連與身外化身同為三中層次的存在也在他的復活菜單之內！更高層次的存在自然就需要本尊動手了，但很巧，人族的三高以及三巔層次強者有傷無亡……

    至於這種復活方式之中的原理嘛，實際上是可以參考吞噬星空世界的情況的——指的當然不是楊毅之前進去逛了的那個吞噬星空世界，而是指大虛空當中那個真正的星空世界，那些諮詢擾動的源頭。

    按照楊毅猜測的話，在那方世界當中，很可能不朽層次的存在就相當於正常的三階巔峰！宇宙尊者則是對應四階的層次，戰力很可能要超出正常四階——而宇宙之主對應的就是五階了，在特殊世界當中這些根本就都不奇怪。

    而這樣來說的話，按照這個來對比，如果沒有特殊的規則照顧的話，想要做到逆轉時空復活他人、並硬抗宇宙反噬這一點的話，至少也要五階層次的實力？！當然，大虛空當中的吞噬星空世界絕對是特殊世界，其中規則與世界意志自然也會特別強大，換到正常的本源宇宙環境下自然要減弱一下這般限制——

    但也絕對不是三巔層次之下的存在玩得起的，或許做得到，但絕對扛不住反噬。

    楊毅曾有言，他一向不喜歡悲劇，各種悲劇他都不喜歡。

    而如此情況下，何為悲劇？何為喜劇？敵人全死了，本方也死了不少人，這就叫悲劇！敵人全死光，本方最後大團圓，這才叫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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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以上也有一些「官方說法」的味道在裡面，楊毅與人族的眾多聖尊們也都沒有說太多，只是如此表述，這也大概就夠了。

    而實際上嘛，楊毅至少是沒有必要一定趕在這個時候開始全面復活人族在戰爭中犧牲的英烈的，不是麼？這個當真不用太急——至少不用再這種全力準備超脫的時候分心。

    那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做？推理文當中有一句經典台詞，經常被某死神命格的小學生引用——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在這個時候這麼做，他同樣是在為自己的超脫計畫做準備。

    如果有有心人在此時仔細的查探主宇宙空間當中的情況的話——最重要的一點在於此人的實力必須要夠——便會發現，隨著楊毅不斷地大規模逆轉時空、錯亂規則，主宇宙空間當中的規則之網整體上同樣出現了一些混亂的現象。

    只是一星半點的話，這根本不算什麼，甚至可以將之歸類到「正常現象」當中去！但積少成多，楊毅此時大手筆的安排了至少上百萬的身外化身在不斷地做那種事情！

    一時之間，本源宇宙意志的反噬都變得強了許多許多，只因為整個主宇宙空間都出現了一些動盪，其間的空間穩固程度被削弱了！這便是規則之網出現亂象的一些外在表現——

    只不過反噬全部被引到了楊毅本我之身的身上，傳承符文坐鎮根源意識海的本我之身對此全然不在乎，來者不拒！而最後的結果自然就是石沉大海一般，而這比石沉大海還要慘一些——石沉大海好歹還能激起一點浪花，這連一點浪花都沒有……

    楊毅的目的也就達到了，以如此方式來為自己鋪路——主宇宙空間便是楊毅大計畫當中的第一道攔路的門檻，在此時先將之削弱一些，到時候自然就會更加的省力。

    而至此，也只等楊毅在次元虛空海當中徹底完工，而後本我之身與道我之身份別坐鎮兩方被補全晉陞至本院層次的世界，其中的準備工作便徹底算是完結！

    而隨著楊毅開始抓緊之後那快馬加鞭一般的動作，一切的一切也終於都差不多了——

    「到此，準備完畢！」一聲慨嘆，道我之身在次元虛空海當中抻了個懶腰，略作調息之間，本尊已經同先前代替去遮天世界坐鎮的完整版身外化身對調完畢。

    隨後，隨著主神傳送的乳白色淡淡光輝閃過，身外化身同樣消失在原地，不久後出現在了洪荒世界外圍，面朝核心洪荒世界的方向虛空靜坐而下，靜靜地看著。

    同樣在不知不覺之間，先前通過主神引發而出的力量已然消散，洪荒當中、包括其周圍相當不小的一片區域的時間流速漸漸開始加快，直至恢復正常。

    最後的準備工作，楊毅做了將近半年的時間——但在主神的力量下，洪荒當中的時間卻僅僅只過去了不到兩分鐘而已！這當然就是楊毅想要的，他不介意再等洪荒方面的人一陣子，只怕自己被打一個措手不及，浪費了這份原本應該成為助力的力量——

    而如今看來嘛……

    「不急，還有一點時間……」

    神墓世界，遮天世界，身外化身乃至楊毅法身，在此時異口同聲的低聲呢喃著，隨後雙目微闔，只待真正的時機到來。

終‧二十 「拖網」之魚

     在洪荒當中，「大羅金仙」這個階位很是特殊——這個特殊指的並非是這個階位本身很特殊，而是其中存在著一些後天人為賦予的「附加意義」。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其間的歲月之漫長在層次不夠的存在看來已然可謂之曰「不可考」，或許唯有那些真正古老的存在才知曉其究竟是因何而存在、從何而來，但在現在已經沒人關心這些了，因為這已經成了一種約定俗成一般的慣例。

    就好像人逢喜事精神爽總喜歡吃些好的慶祝一下——卻極少有人會糾結這究竟是為什麼，都是一樣的。而在洪荒當中，突破、成就大羅金仙階位之後，便要到任意一處「聖地」當中去走一趟所謂的「問心路」，這就好像是一種慶祝方式一樣。

    同樣也是一種榮耀。

    實際上那也並非是強制的，只不過沒有經歷過那些的大羅金仙根本就不受同層次存在的承認！而事實也證明過許多，比如經歷過問心路的大羅金仙與沒經歷過問心路的大羅金仙之間的確是存在著不小的差別什麼的——似乎是差了一些沉澱。種種例子擺在眼前，到了如今也就沒什麼患有被迫害妄想症的新晉大羅去排斥什麼的了——

    經歷過問心路的存在不會像未曾經歷過的去講述其中究竟有著什麼的，這同樣是一種約定俗成的默契，而延伸開來的話，便可以看出其中的另外一重含義——層次不夠者不夠資格知曉其中存在的那些東西。

    所以，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也才明白其存在的意義究竟何在。

    實際上，問心路名為問心，卻並非是要考驗心境的所在，其中也並未存在著種種磨練心境的關竅——有的，就僅僅只是一段歷史而已。

    一段以非常真實的、讓人可以用一種身臨其境的方式去體驗的一段歷史。

    不錯，那便是洪荒的發展史。

    從擴張階段完畢、洪荒方面佈置完了自家以及周圍的一片大環境，並開啟固守沉澱模式的時候起，洪荒當中真正的高層們集體認為，他們如今的目標僅僅只剩下超脫而已。而發展到這個階段，基本上可以說就已經夠了，在接下來他們需要的不是繼續進去——至少目前看來是這樣的，那麼後來者就必須同他們這些先行者有著一致的目標。

    他們必須理解先行者的考量，在有必要之前，洪荒當中暫時不需要第二種聲音，那麼最簡單、最基礎的方式便是讓他們也經歷一番先行者所經歷的一切。

    先行者們相信，他們經歷了那些、走到那般階段之後能夠達成一致，後來者們經歷一遍的話也沒道理與他們出現分歧。

    這也就是所謂問心路的由來了。

    如此種種，不一而足，「問心路」實際上也只是洪荒方方面面穩固模式的冰山一角罷了，勉強能夠算是一個縮影。

    見微知著、由小見大，也可以想像洪荒當中究竟是怎麼樣的一種狀態。

    下面的各方各面或許會參差不齊，甚至可能很混亂——但這一切也僅限於下面了，這是強者決定一切的世界，高層存在的聲音一致，基調就不可改變了。

    所以，無數年來洪荒一直都是在以那樣的一種模式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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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楊毅的出現，洪荒這一湖表面波瀾不斷、暗裡卻平和無比的靜水方才又開始有了些變化。

    這種變化的出現，是談不上也無所謂好與不好的，畢竟洪荒方面原本選擇的道路並沒有什麼錯誤可言，只要繼續下去，超脫在望——而他們一直秉承的也只是超脫之前沉澱積累的方針，是暫時的，並非完全的恆久不變。

    只不過，迫於楊毅這一大外力的存在，其中很多方面卻不得不做出相應的改變，有用沒用是一方面，至少能夠圖一個心安。

    於是，原本只是表面存在著些許波瀾的湖面之下，也終於開始多出了些許的暗流……

    好在——是的，在洪荒方面本身看來，要形容如今的情況的話，的確可以用得上「好在」這個前綴詞——洪荒方面是有運氣的。正在全民為了前路的超脫而積累沉澱的時候，突然有機緣送上門來——也就是那空間通道。

    而正當所有人都在糾結究竟該如何探索的時候，又有一個外來強者（被）「主動」送上門，之後雖然又橫生了許多波折，乃至到了最後幾乎有本方一敗塗地的徵兆，但結局終究是好的——至少不能算壞。

    雖然收穫沒有最開始想像當中的那般巨大，但最核心的東西終究是拿到了——而相比來說的話，其他的東西終究只能算是搭頭。

    一般來說，再有價值的搭頭，也比不上真正想要的東西的價值——這個價值，當然可以使很多很多方面的。

    而後，依舊是迫於外界雖然看似已然退去、卻依舊被洪荒強者記在心頭的壓力，他們終於沒敢繼續淡定的積累沉澱下去，而是選擇了抓緊時間，趁著現在自覺有了至少九成成功的把握，乾脆利落的打算直接正式開啟超脫計畫！

    毫無疑問，這是貨真價實的大事件。

    期待，激動，等等各種各樣的正面情緒充斥著絕大多數人的心頭——當然，這【絕大多數人】之外的一小部分人自然就是洪荒當中真正的頂層人物，在這個關鍵時刻，整個洪荒超脫而出是不能只靠他們這一小撮頂尖人物的，自然不能讓下面的人沒有信心。

    所以，下面的人沒有任何一個知道，實際上在這個時候他們一直以來所敬仰的【偉大者】們心中卻都有些發虛——

    超脫這件事兒本身當然很靠譜，他們對此都很有信心。

    但，另一個方面卻讓他們不得不關注——前些日子那一場戰爭，最後的結果他們對底下人的說法是將敵人擊退了，而事實呢？

    這次他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真正為他們所擔憂的變數就在於——那個恐怖的人物會不會來搗亂！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很順利，直到他們擊破了那一道足有兩層的【屏障】，見到了那更高層次的【奧妙】、【根源】之所在，整個洪荒一界當中的、所有能夠看破洪荒之世界膜壁的強者，甚至包括洪荒一界本身，在這一瞬間全部都蛻變了！

    窺見虛空，便是四階，無論之前是何種階位！畢竟，虛空當中也存在著一開始弱不禁風的先天四階者，而世界本身更是存在著升格一說。

    洪荒的強者們覺得自己等人似乎有些多慮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那位終究是沒有來。

    直到他們集體蛻變完畢，打算真正去到那虛空當中，徹底成就更高的層次——

    猛然發力，他們卻方才發現，自己竟成了拖網之魚！是的，並非脫網，而是「拖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