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慾望》 作者:隨緣‧珍重(已完成)

 
twu0107 2015-6-22 18:34:3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21 40807
twu0107 發表於 2015-6-25 11:37
第一百五十八章 情況有變化

兩個俘虜從二樓弄到一樓時出了點小麻煩,希伯倫的身子實在是重了點,將近兩百斤,成樹國往下遞的時候楚雲飛差點沒接住。

等到四個人帶著俘虜回到暫住點的時候,還不到淩晨四點,楚雲飛他們找到了主人房間的地下室,將二人綁好後,指點多尼,“弄醒他們。”

多尼接了一大盆涼水,“嘩”地澆到了希伯倫的頭上,工人党三號人物一個激靈就清醒了。

希伯倫半躺在地上,迷糊中還沒搞清楚狀況,剛要開口大罵,就被多尼一腳踹到了臉上,“閉嘴,畜生!”

希伯倫被這腳踹得清醒了過來,使勁晃晃腦袋,四下看看,用疑問的語氣嘟噥了一句什麼。

多尼自然是聽得懂的,冷冷地用英語回答,“沒錯,你現在是俘虜了,不想受苦就配合一些吧。”

希伯倫大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他努力地想支起身子,嘴裡爆發出一串惡毒的字眼。

成樹國一步就跨到了他的面前,寒光一閃,手起刀落,就把他的左耳朵削了下來,順手卸掉他的下巴,把那只血淋淋的耳朵塞進了他的嘴裡,“你似乎還沒有睡醒?”

希伯倫左耳掉處,鮮血呼呼地向外淌著,隨後他也明白了過來,眼前這幾個人,手段的兇殘絕對跟自己有得一比。

不過他也是作威作福慣了的人,最初的驚訝過後,從鼻中發出一聲不屑的哼聲,表明這套根本嚇不住自己。

楚雲飛最煩這種搞清了狀態還要胡亂惺惺作態的人,他也拔出刀子順手在對方身上紮了三個眼,一時間,希伯倫身上血流如注。

“再哼一聲,我紮你九刀,不信你可以試試,用英語回答問題。”

說畢,楚雲飛合上了希伯倫的下巴,“現在你可以說話了。”

楚雲飛那三刀紮得還是比較講究的,撿了那些肉厚血管少的地方。

希伯倫嘴裡含著自己的耳朵,吐也不是,咽也不是,不過他終究算個狠人,還是惡狠狠地把自己的耳朵吐到了地上,“你們,會後悔的,知道我是誰麼?”

多尼上前就是一記耳光,“希伯倫,你知道我是誰麼?”

自己的名字入耳,希伯倫知道現在發怒也沒用了,由於失血過快,他的腦袋有點暈,定下心來仔細看對方四人,看了半天,他終於反應了過來,“你是多尼?那個波蘭佬?”

這帶著侮辱性的稱呼入耳,多尼又走上前想收拾對方,不過看看希伯倫那慘樣,多尼還是心軟了,“是不是後悔了?你這雜碎!”

希伯倫斜眼瞟他一眼,臉上是說不出的蔑視之色,“哼,我希伯倫從來不後悔,不過,你要找我,好象是找錯人了。”

成樹國上前又是一刀紮進肉裡,“好好說話,你這是什麼態度?”

惡人總是要有惡人來磨的,世界上哪裡來的那麼多不怕死的人?希伯倫被對方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幾刀紮下來,再不敢囂張了。

“你們就是那三個中國人?我和你們沒什麼仇恨吧?……咦,不對呀,你們怎麼還會有三個人?”

“哦”?劉寧來興趣了,“我們不該有三個人,那該有幾個人?”

希伯倫嘴角抽搐兩下,臉上露出了一種很奇怪的笑容,有無奈,也有一絲狡黠,“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

成樹國又被激怒了,這傢伙這麼記吃不記打麼?就想上前再次毆打希伯倫。

楚雲飛一把拉住了成樹國,“等等,希伯倫先生說他跟咱們沒什麼仇恨,我想,也許是有了什麼誤會,我認為有必要聽聽他的建議。而且,在沒弄清楚事實以前,我們還是儘量不要怠慢希伯倫先生。”

“希伯倫先生”這兩單詞個發音很正常,但成樹國和劉寧馬上從那細小的聲調中接到了暗示:雲飛這傢伙又要玩花樣了!

隨後二人也反應了過來,既然對方已經不再大聲叫喊,那麼,想把話從他嘴裡掏出來,最好還是使用一些技巧的好。如果對方確定自己活不了,以他那暴躁的性格,什麼也不說就不好了。

想清楚了這些,成樹國很有默契地做出一副不服氣的樣子,怒視著楚雲飛,下一刻卻被劉寧“好心”地拉開了。

多尼的心瞬間涼了一多半,這幾個中國人怎麼變卦變得這麼快?不過,他終究是個聰明人,幾分鐘後,終於明白了過來:這幾位怕是在玩什麼花樣吧?

希伯倫並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問題,說實話他的神經確實大條得離譜,“想讓我說話,總得把我的傷口包紮一下吧?……咦,冬尼婭?她怎麼也被你們弄來了?居然還沒穿衣服?你們,你們這幫雜碎,我饒不了你們!”

成樹國馬上反駁了回來,“你要再這麼張牙舞爪,信不信我當著你面強姦了她?”這話的真假連倆戰友都聽不出來,不過,楚雲飛總覺得,丫不至於這麼下作吧?

顯然,希伯倫對冬尼婭不是一般的喜歡,聽到這話,他的情緒再次低落了下來,嘴裡嘟噥了一句法語,不過大家都沒聽清楚。

多尼這時候表現出了他的聰明,跑出去拿了一床毯子回來,從上到下把那個昏迷的**美女包了起來,連著涼都不會有了。

劉寧也拿來了繃帶什麼的,亂七八糟地給希伯倫裹上了傷口。不得不承認,他的包紮水準比成樹國差太多了,可是沒辦法,誰叫只有他剛才沒出刀呢?

希伯倫看到對方的“善意”,也不再囉嗦,開始交代他所知道的事情。他確實是殺人不眨眼的主,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怕死。別說是死,只要他的威風嚇唬不住對手,通常他都是會很合作的,沒事就吃吃苦頭那是傻瓜才願意幹的。

原來,工人党對付脫特斯基家族的時候,希伯倫並沒有參與,事實上,這事是工人党二號人物普皮一手策劃的。

普皮和老大大衛斯的關係很好,他倆再加上四號人物貝維爾,是工人党領導層的核心小團夥,希伯倫和五號人物多普度都是游離在這個中心之外的。

普皮是屬於那種智囊型的人物,雖然他的智力水準經常引起工人黨內部個別人的質疑,但不可否認的是,同他在其他方面的能力相比,似乎這是他能力最強的方面了。

處於這個地位,同“波蘭復興運動”合作的事,自然是由普皮來操作的。
twu0107 發表於 2015-6-25 11:37
第一百五十九章 雲飛被綁架?

“波蘭復興運動”找上工人党的時候,希伯倫就聽說了這個消息。但波蘭人並沒有讓工人党動手的意思,而且為首的波蘭人言語間對工人党的動手能力非常懷疑,這點讓希伯倫非常的惱火。

聽到這裡,幾個綁架者交換了一下眼神,大家都覺得,這點實在不能怪那些波蘭人,包括黑手黨的維倫斯家族都不看好工人党的動手能力的,畢竟他們不是*這個吃飯的,而相對那些有實力的組織,法國的黑社會也實在是太不成氣候。

希伯倫聽說波蘭人只需要工人党提供情報,站起身就罵罵咧咧地走人了。不過普皮並沒有把這個當回事,他清楚地知道外國的黑勢力是怎麼看待自己這個團夥。更別說難保波蘭人還怕工人党會和脫特斯基家族有什麼聯繫呢。

既然波蘭人願意幹髒活,普皮根本不介意面子的問題,他的全部心思都用在了敲詐波蘭人身上了,你不是怕我們同你的目標有勾結麼?那不狠狠詐你們一下實在對不起這個機會了。於是,這件事後,普皮超乎尋常的談判技巧在工人黨內被廣為傳誦。

波蘭人何嘗不知道法國人在獅子大張嘴?不過,他們身後有人買單,並不操心需要花多少錢,他們要操心的是,這種額度的費用,是不是足以阻止工人党伸手幫脫特斯基家的忙。畢竟是那麼大的家族,不跟黑勢力有某種程度的默契那是不可能的。

於是,後面一切的一切,都是波蘭人幹的。

說到這裡,多尼斜眼瞟下多尼,“波蘭小子,保斯魯是你的朋友吧?你能安全跑掉,是他的功勞吧?不過,他是先向我報告的,不是我點頭,你以為現在還活得了麼?”

聽到這話,多尼一臉的震驚,這表情落在其他人眼裡,無疑肯定了希伯倫的說法。

多尼真的沒想到,自己能活得了還全*眼前這個纏滿繃帶的傢伙,保斯魯確實是工人党的週邊成員,這點他是知道。不過,他沒想到的是,花了那麼多法郎交來的朋友,關鍵時刻還是出賣了他。

幸虧沒有殺了希伯倫,這是多尼的想法,因為從某種角度上講,這位可以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楚雲飛根本沒理會那碴,對於他而言,他信奉的一句話是,“朋友的朋友,未必是我的朋友。”再說,他也不認為希伯倫會毫無理由地幫多尼的忙。

所以,楚雲飛很欣喜地發現,雙方有了共同的話題和相互信任的基礎,那麼,想問的問題總算可以提出了,“希伯倫先生,沒想到您是這麼有同情心的一個紳士,我為剛才的失禮道歉,另外,我很想知道,你剛才說的那個……為什麼我們不該是三個人呢?”

楚雲飛的馬屁拍得恰倒好處,希伯倫大嘴一咧,“哼,那幫垃圾,還說已經抓到一個中國人了呢,虧他們還是拿照片對過的。他們早放出風去了,要你們去拿錢換人,咦,你們不知道麼?”

成樹國在一旁聽得入了神,不由得來了一句,“怪不得今天這麼容易得手,感情工人党……他們的力量全埋伏到那裡了吧?”

希伯倫對他的印象最差,狠狠瞪了他一眼,“廢話,你們的情報實在是太糟糕了,找我純粹就是找錯人了,你以為我的防備從來都是這麼鬆懈麼?呃……你們是不是該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了?”

解開他的繩子?在場的誰也沒有瘋掉,楚雲飛很堂皇地回答了這個疑問,“這個,希伯倫先生,雖然我們基本可以肯定確實是找錯人了,但是,事情沒徹底弄明白前,我想,還是不能解開你的繩子。再說了,誰也不能保證你獲得自由以後不會把我們的消息說出去,畢竟工人党裡有你的不少兄弟,你說不是麼?”

“當然,我可以肯定一點,在未來的幾天裡,你會得到該有的待遇的,中國人,並不是野蠻人,只要你肯合作。”

希伯倫恨恨地盯著地上自己的耳朵,“我現在只想知道,我這只耳朵是不是還能縫回來?”

一時間,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撫這個心靈受傷的傢伙,最終還是成樹國繼續做惡人,他冷冷地哼了一聲,“哼,如果你肯配合的話,我想,你身上是不會有別的器官被割下來的。你最好別以為我們全是紳士。”

惡人還是要有惡人來磨的,成樹國這番話說出口,希伯倫居然不再言語了,也許他真的明白了,不可理喻這種情緒,並不是他自己的專利。

楚雲飛很隱秘地瞟了成樹國一眼,那意思很明顯,適可而止些,不要激起對方太多的反感!又掉頭問希伯倫,“對了,你們抓的那個中國人藏在什麼地方?埋伏的人多麼?”

劉寧有點忍不住了,“你還問這個做什麼?難道你還想去救人麼?雲飛,不是我說你,咱誰也不是菩薩,沒有解救眾生的能力。現在咱還自顧不暇呢,哪裡有那麼多正義感?”

希伯倫雖然聽不懂劉寧的中國話,不過把前後說的話一對照,再看看劉寧說話的語氣,是人就能猜個**不離十,“普皮和貝維爾都在那裡,還有不少的波蘭人也在那裡,就等剩下的兩個中國人去救人呢。”

楚雲飛使勁搖搖頭,努力把救人的**從腦子中甩開,那個不知道名字的哥們,對不住了,兄弟我這裡也是一團糨糊呢,雖然你被誤抓是我們的原因,但是,誰叫你的模樣長得那麼湊巧呢?多多包涵吧。

“好了,多尼,給他也拿床毛毯,讓他們休息吧,咱們也該休息了。”楚雲飛站起身來。

收尾的威脅話,自然是由成樹國來完成,“你可以嘗試偷跑,其實我們的防備不是很嚴。”

這話要是由多尼在私下裡告訴希伯倫,希伯倫還會相信那麼幾分,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自己畢竟是曾經放過他一馬的。

不過,由成樹國這個典型的惡人嘴裡說出來,那怎麼聽都是有太多惡意在裡面的。

劉寧也站起身來,冷不丁地問了一句,“那個中國人長得象我麼?”

希伯倫下意識地搖頭,“不……”說話間,眼睛瞟了楚雲飛一眼。
twu0107 發表於 2015-6-25 11:38
第一百六十章 困惑的普皮

回到客廳,成樹國忍不住哈哈地笑了起來,“雲飛,想不到人家已經把你抓住了,哈,要不要我和劉寧去救你?”

楚雲飛沒理他,他一直在思考著下步的行動計畫,“別玩了,合計合計下步怎麼走吧。”

“沒想到希伯倫這個傢伙真是無辜的,而且和另幾個頭目關係還不是很好。”楚雲飛邊想邊說,“早知道是這樣的話,那封信和牆上的字留下一個就夠了,現在反而把事情弄複雜了。”

劉寧哼一聲,很不以為然,“沒人告訴咱們他是無辜的,像他名聲這麼臭的,殺也就殺了,有什麼了不起的?”

多尼從地下室上來,正聽到這句話,一時間有點著急,“劉,你不能這麼說,他畢竟是救了我一命的。”

成樹國冷笑一聲,“哼,好了,多尼,你真以為他是想救你麼?他根本就不認識你,他這麼做,不過是想從你身上或者從這件事上多得到些什麼東西就是了。”

這話是著實在理的,希伯倫離魔鬼的距離絕對比天使要近得多,他救多尼就算沒任何功利性,也肯定是有目的的,起碼他能破壞工人党核心集團的小算盤吧。

多尼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死腦筋,他一邊點頭一邊發表意見,“成,你的話是不錯,不過,他畢竟是救了我,這點,不可否認。”

切!在場其他三人不約而同地發出了這個音。

“多尼,如果你還想繼續報仇,就不要提這事了。”

楚雲飛的話,一錘定音,算是這件事情的最終解決方案。

多尼還想反駁些什麼,不過要張嘴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他的立場實在是有問題,還是不用辯解了。

楚雲飛又提起剛才的話題,“工人党肯定是認為咱們早就潛伏在這裡了,所以抓了一個人以後,覺得稍微宣傳下就肯定可以吸引咱們的注意。”

“這麼來說,他們的防範重心肯定是關人的地方,而且希伯倫又跟這事沒什麼關係,咱們才能順利得手。”

“事情現在肯定是算複雜化了,你們想想,工人党見了牆上的字和信會怎麼認為?”

劉寧想了想,“說不定他們會以為咱們在玩調虎離山的計策,故意引開他們的注意。”

成樹國也琢磨了半天,“有字不需要有信,有信那字絕對是多餘,兩者都有,那擺明瞭兩者都是假的。工人党應該不會以為是咱們做的,要是咱們做的,那留一樣就夠了。”

楚雲飛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沒准他們會以為是其他敵對勢力搞的鬼,因為咱們要引開他們,只能把事情表面做得更合理才對,像這麼似是而非反而不合邏輯。”

多尼也點點頭,“我同意你們的分析,但願他們的智慧……能想到這一點吧。”

廢話,這又不是在索度,工人党那麼大的幫派,還能沒人分析出來這麼點事?

事實上,工人党二號人物普皮就是這麼認為的,希伯倫被綁架這事顯得過於蹊蹺了點,打死他也不會相信這是波蘭人和中國人幹的。

這個二號人物正呆呆地坐在那裡考慮,這事到底會是誰幹的呢?

嫌疑最大的,肯定是南馬賽的那倆競爭對手,普皮知道,科托和維杜利都不是什麼吃齋念佛的主,“布隆迪尼家族”雖然是他們曾經的競爭對手,但這個家族的悲慘下場給他倆敲足了警鐘。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相信科托和維杜利不會在工人党惡鬥“布隆迪尼家族”的時候,再給工人党提供什麼支援了。打死了只狼,引來的卻是一群鱷魚。

可是,理由呢?理由在哪裡?他們這麼做,究竟想達到什麼目的呢?

想到這裡,普皮又多了層顧慮,他倒不怕科托和維杜利敢真的翻臉,因為那無疑是為工人党吞併他們提供了藉口,普皮擔心的是:這會不會是希伯倫自己玩的什麼花招?

普皮這麼擔心是有他的理由的:希伯倫和工人党幾個首腦關係並不算融洽,當然,這不代表他就會有什麼怨懟的心思。

可現場的情況實在是太讓人生疑了,大衛斯的侄子,幫內的骨幹亨利被**裸地殺死在床上,他的生殖器甚至還沒來得及從另一個死者體內拔出。

而且,失蹤的不只是希伯倫,那個美貌動人的俄羅斯女孩也同時不見了,試想,要是真的有人綁架,那女人會有什麼價值值得也被弄走?

亨利被殺,而一個騷女人卻是被綁架,完全顛覆了價值邏輯,這實在不像是外人幹的。當然,綁架者怎麼也想不到一時的隨意之舉會給對方帶來這麼大的困惑。

所以,失蹤是希伯倫自編自導的可能性也很大,當然,以他的簡單頭腦肯定想不到這麼做的,但是,難道不能是有人挑唆麼?

普皮想來想去,卻想不清楚內中的玄機出來,長歎一聲,算了,還是各方面加強戒備吧。

貝維爾是該從埋伏的地方撤出來了,那個中國人,就讓那些波蘭人去看著吧。

普皮最後決定,貝維爾負責去盯著南馬賽的那倆傢伙,自己卻得為希伯倫張羅贖金,不管這事內幕如何,大家都知道希伯倫被綁架了,于情於理都要把該盡的心思盡到的。

這事做得仁義點,哪怕真是希伯倫弄的鬼,最後被動的也是他自己。

至於怎麼向老大交代,這更是普皮的工作重點了,撒出人馬去打探消息吧。

雖然混黑道的都要有橫死的心理準備,大衛斯也不能就此說普皮什麼,但是普皮要是把這事調查不清楚,後果會是非常嚴重的。

在普皮焦頭爛額的時候,楚雲飛正在指點多尼,“我就不明白了,多大點事,你不會說自己是旅遊公司的職員,給遊客訂房間麼?你的嘴那麼厲害。”

於是,一小時後,多尼用一個黑人的假護照在馬賽市中心的“雲絲頓賓館”登記了一個房間。

房間面對的是繁華的紅海灣大街,賓館背後是街巷縱橫的商業區。

這是個暗殺的好地方,計畫中,多尼和劉寧將在這裡伏擊工人党的車隊,前五號人物裡,任何一個都是極好的目標。

楚雲飛和成樹國始終呆在車裡,準備接應得手的同伴。

萬事具備,只等工人党的重要人物經過這裡了。
twu0107 發表於 2015-6-25 11:38
簡單欲望 第一百六十一章 轟動馬賽

選這個地方,是很費了大家一番心思的。


這裡離工人党的馬賽總部很近,只隔著“自由路”和“東方大街”這縱橫兩條街,屬於工人党的心腹之地。

同時這裡又毗鄰馬賽北部最大的商業街區,那裡也是工人党的地盤,趕不上靠近港口的南馬賽商業區,但也是相差仿佛的。

南北商業區內,都是小偷橫行,蟊賊眾多的,黑幫在這裡的勢力很強,那些玩單幫的小混混更比比皆是。

但同時,由於兩大商業區涉及到了馬賽的經濟命脈,又沒有黑幫敢在這裡肆無忌憚地橫行,你再橫,橫得過政府麼?

這“雲絲頓賓館”雖然同其他賓館一樣要給工人党上供,但多尼在沒離開馬賽以前就知道,這賓館其實是有深厚背景的。

這裡,似乎是在野黨的領袖倫布林妻子的家族在經營,每年要為在野黨提供相當的經費援助,多尼甚至懷疑這個賓館的贏利都捐給了在野黨。

不過,雖然“雲絲頓賓館”有這樣的背景,但在江湖混,自然要守江湖規矩,幕後老闆也實在不便隨便出頭,索點費用,就算請了保安公司了,倒也省去不少閒事。

工人党是不可能不知道這個賓館的後臺的,不過,既然有人願意花錢消災,他們也樂得偽做不知,很多事情,說穿了就沒意思了。

所以,選這個地方來襲擊,實在是一舉數得的事情,而且,工人党應該是怎麼也想不到的吧?

工人党確實沒想到,在劉寧住進去的第二天,他們的第四號人物貝維爾就帶著浩浩蕩蕩的車隊出現了。

看著十輛車組成的車隊,帶頭車和其他兩輛車上還有工人党錘頭齒輪的標記,劉寧有點接受不了,扭頭問道,“多尼,這就是你的說不太囂張麼?”

多尼點點頭,“沒錯,像西班牙那些地方,黑幫老大出來,車上的人手裡還有拿槍招搖的呢,你快準備你的反器材槍榴彈呀。”

劉寧一邊把榴彈往槍上裝,一邊反問,“你確定,不用殺傷榴彈麼?”

問歸問,劉寧已經把槍舉起,開始瞄準了,槍榴彈這東西,射擊誤差總是比較大的。

多尼懶得跟他計較,“第三輛,白色的雪鐵龍,那應該,肯定是貝維爾的車……我覺得那是輛防彈車。”

劉寧沒有再吱聲,三秒種後,扳機扣動,“轟”地一聲巨響,那白色的加長雪鐵龍化做了一團燃燒的火球。

襲擊來得太過突然了,四周的人甚至沒有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雪鐵龍車前面那輛車還好,後面那輛車沒來得及踩剎車,司機方向盤一打,無巧不巧地撞上了偏離路線的雪鐵龍,跟著爆炸了,又是一聲巨響。

“操,你的情報工作實在是太差了,還‘應該’?……看什麼看,跑啊!”劉甯邊嘮叨邊收拾起步槍和彈藥。

煙霧彌漫中,兩人拎著長長的旅行包揚長而去,五分鐘後,呼嘯的救火車和救護車都到了,工人党的人也包圍了這棟賓館。

這時候,偷襲得手的人早就上了接應的汽車,開車的還是多尼,楚雲飛得以有空問劉甯,“劉寧,逮住誰啦?很熱鬧的樣子。”

劉寧輕描淡寫地說,“大概是貝維爾吧,那車肯定是他的車,不知道車上坐的是不是他。”

成樹國打趣劉寧,“就算坐的是貝維爾,也未必一定會掛吧?你又沒親眼看見他死。”

劉寧撇撇嘴,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扯淡,你不看看是誰出的手,我劉神槍手下有活口麼?”

“呃,劉神槍,那是什麼武器?我只聽說過六神丸,”楚雲飛笑笑,神色很輕鬆,“但願能殺了貝維爾,咱們就能繼續混水摸魚了。”

說笑歸說笑,幾個人效率奇高地把這輛破汽車開進了垃圾堆,換上多尼買的車,第一時間溜回了暫住地。

溜回來以後,大家就不敢太輕鬆了,時不時總要站在窗戶旁四處看看,想像中的報復,應該是如水銀瀉地般地湧來了吧?

楚雲飛更是被大家剝奪了聊天打屁的資格,他的偵察能力那麼好用,不讓他保持警惕實在是浪費資源。

就在天剛黑的時候,多尼那個叫克魯的朋友又來了,他帶來了最新消息:雪鐵龍上坐的不是貝維爾!

車上坐的是貝維爾的妻子和女兒,另外還有一個大家都聽說過的人:希伯倫的得力助手托洛茨基,這幾人當場就死了,只有司機重傷正在救護中,估計斷氣也就是眨眼間的事。

鬧市中整出這麼大動靜,又死傷了這麼多人,整個馬賽都亂了。馬賽市民們群情激奮,一定要市政府給個合理的解釋出來。

這也難怪,雖然馬賽的治安一直就不太好,但也不過就是小偷小摸的多些,晚上走路不太安全而已。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肆無忌憚地用重火力襲擊鬧市中的汽車,這事也未免太大點,誰還坐得住?

當然,襲擊事件中無辜被波及到的一老一小兩個行人,更是賺足了大家的同情。

馬賽市民譁然!

馬賽媒體譁然!

馬賽各幫派譁然!

科托和維杜利馬上派出了說客,去工人党做了解釋,表明這事同南馬賽的勢力無關。他們實在是不能不解釋,這和示弱無關。

幫派間打打殺殺很正常,這次襲擊也是沖著貝維爾去的,這是白癡都明白的事。但畢竟是誤殺了貝維爾的妻子和女兒,如果工人党鐵了心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把各人的妻兒老小算到報復名單上,那可就天下大亂了。

馬賽市政府也出面了,工人党在裡面有利益代言人,好歹算是把局面控制住了,不過,那幾個代言人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因為工人党這次遇襲的動靜太大了點。

工人党也囂張不起來了,被人在門口扇了一記響亮的耳光還是小事,又重新落入政府的關注下才是大事!

仇是要報的,不過近期要收斂那是一定的,已經有些不怕死的小報記者在挖掘內幕了呢。

楚雲飛他們實在是高估了法國人對血腥場面的承受能力了,他們這種戰場風格明顯地不適用於現代都市中。當然,仇深似海的多尼肯定是不會提醒他們注意的。

不過,歪打居然能有正招,這麼一來,麻煩纏身的工人党實在是分身乏術了,楚雲飛他們又可以直接繼續下一步行動了。

顯然,這次襲擊,除了沒擊斃目標外,其他的都很完美。

有效果的行動,就是好行動! 本帖最後由 twu0107 於 2015-6-25 11:45 編輯

twu0107 發表於 2015-6-25 11:39
第一百六十二章 高尚不得

楚雲飛早就計畫好了,這次偷襲得手的話,幾人就奔赴工人党總部克魯梭,目標是工人党最大的BOSS大衛斯家。

馬賽肯定會亂得像一鍋粥,在這種風大浪急的情況下,再貿然在馬賽執行什麼行動的話,危險性是有點高了。

所以說,克魯梭是個不錯的目標,這個貌似危險的地方,冒些險沒准能得到極大的回報。

當然,誰也不能保證大衛斯什麼時候在家,但是,就算殺不了大衛斯,把他家人幹掉的話,同樣也能讓對方進退失措。

楚雲飛已經發現了,他其實沒有使自己高尚的能力。

這幾個屠夫看慣了生生死死,貝維爾家人的不幸,不會讓他們有一點點的內疚,在保障自身生存的這個目標面前,任何的指責都是蒼白可笑的。

於是,第二天黃昏,四個人離開了暫住的地方,開著車出發了,車裡還有兩位被綁著的“客人”。

多尼一再地要求眾人手下留情,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的意見是不可能被採納的,車上那兩位至今還活著,僅僅是三個殺人犯要找個合適的地方拋屍。

希伯倫還有沒有可以利用的剩餘價值?肯定還有,而且說不準還有大用。

但是,他和那個俄羅斯女孩的存在實在個很危險的變數,老套電影裡,經常有弱智配角在開槍前喋喋不休反而被制的橋段,楚雲飛絕對不會做那種人。

於是,路過一座大橋時,天色已黑,瞅瞅四周沒人,兩個五花大綁的客人被攆下了車。

不需要再做任何解釋了,兩人都已經知道此刻就是他們生命的終點,那女孩甚至在車上遺留下了些許尿液,牛仔褲的檔部也散發出一股惡臭,實在有損她的美麗形象。

希伯倫還想說點什麼,可惜他的嘴被膠帶纏了若干圈,與身上的繃帶相映成輝。他只能用哀怨的眼光望向多尼。

多尼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劉寧可沒那麼好心了,飛起一腳就把希伯倫踹下了大橋,六十多米高的橋,不信摔不死人!

楚雲飛擔心的是那俄羅斯女孩,他可不想讓校友再節外生出什麼枝來,成樹國這小子目前有向色狼轉變的嫌疑,於是幾乎在同時,他把那女孩也踢了下去。

和女孩離得很近,楚雲飛在出腳的一瞬間,看到了女孩眼中的無助和絕望。

隨著那美妙身姿在視線中遠去,楚雲飛搖搖頭,暗罵自己:傻逼,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有閒情逸致來憐香惜玉?

車行不到兩個小時就到了克魯梭,幾人連車都沒下,就在車裡硬生生地熬到了半夜。

三個中國人還好說,多尼真有點受不了,作為個曾經的花花公子,他倒不是不能熬夜,實在是,內急都不好下車去方便。

終於熬到了十二點,幾個人鑽出車,伸伸懶腰,走向一輛早就看好的老款雷諾車旁。

楚雲飛幹這個不算內行,不過該怎麼做他還是知道的,既然不介意損壞汽車,沒幾下就鉤開了車門,坐進車內碰著了火。

依舊是多尼開車,沒辦法,誰讓他看得懂地圖上的法語呢?

大衛斯住的是一座小莊園,院子倒不算大,也就一畝多地的樣子,很有些“韜光養晦”的意思。

院子和房屋看起來規模不大,楚雲飛帶路,後面跟著成樹國,一路潛行了過去。

這次就不是床單蒙臉了,好歹弄了幾塊手帕,楚雲飛和成樹國躲在暗處仔細觀察這個院落的結構。

門和院牆都是外塗銅色漆的兩米多高的鐵柵欄,門口是守衛住的小屋子,院子中間有個小噴泉,然後就是三層的主樓,主樓後兩側還有兩間不算小的屋子,裡面住的應該是打手或者說傭人。

楚雲飛用手背輕觸了一下柵欄,還好,沒電,不再猶豫,手一搭柵欄就翻了進去。成樹國緊跟著翻了過去。

楚雲飛正在猶豫是不是要拿小鋸子鋸開幾根鐵柵欄,在必要時也能通過缺口快速撤離,猛然間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他猛地回頭,四條黑影快速地向自己和成樹國撲來,還發出低沉的“嗚嗚”聲。

那是四條半人高的大狗,腦袋有小牛犢那麼大,不但兇猛,而且絕對地訓練有素。怕是比跟楚雲飛打鬧過的“老油”厲害多了。

顧不得多想,也顧不得考慮暴露目標了,楚雲飛沖上去就是一拳,同時右腳飛起。

全力一擊,絕不留手!

狗身上最硬的就數腦袋,不過跟別的東西比就未必算硬了,那兩隻狗的腦袋登時被楚雲飛的一拳一腳打個稀爛。

成樹國手裡的鋼釘也飛了出去,勢大力沉,釘上了另兩隻狗的腦門,可惜的是,鋼釘實在是太小了點。

那兩隻狗受了傷,卻越發地兇猛起來,齊齊直撲成樹國。

說時遲,那時快,楚雲飛一個轉身,又是狠狠的一腳,踢爆了一隻狗的腦袋,另一隻已經撲上了成樹國。

成樹國的身手絕對不是白給的,不過,他有點擔心驚動別人,身形就稍微慢了點,堪堪躲開這一撲,也是狠狠的一腳飛出。

他可沒有踢爛狗腦袋的水準,那狗本已經受了傷,又被重重一擊,見勢不妙夾著尾巴就想跑,它才一扭頭,楚雲飛的拳頭已經到了。

這一切說起來挺長,其實總共不超過十秒鐘左右,就這樣,輕微的響動已經引起了門衛的注意。

一個瘦老頭睡眼惺忪地走了出來,打開了門外的小燈,披著一件夾克走了出來,嘴裡還在嘟囔著什麼。

成樹國愣了一下,雖然他是絕對的鐵血分子,但是向這麼一個貌似無害的老人下手,猛然間他還是狠不下那個心腸。

但楚雲飛根本懶得去考慮這些無關的事,身形暴起,在昏暗的燈光下如一道黑色的閃電掠過,還沒等那老頭反應過來,掌緣已經重重地擊中老頭頸側。

隨手一捂嘴,一扶身子,楚雲飛把已經斷氣的老頭慢慢地放到了地下,向成樹國指指門衛的房間,那意思很明顯:裡面還有人。

順手關掉那盞燈,還是老規矩:成樹國守外面,楚雲飛進門房裡面搜查和殺人。

我沒有使自己高尚的權力,楚雲飛再次撇了撇嘴。 本帖最後由 twu0107 於 2015-6-25 11:46 編輯

twu0107 發表於 2015-6-25 11:40
第一百六十三章 偷襲變強攻

楚雲飛摸進屋去,仔細聽聽,似乎有三個人的輕微呼吸聲,想來都是睡著了。寒光一閃,匕首拔出。

摸到熟睡的人身邊,楚雲飛一刀一個,幹掉兩人。等到摸到第三個人身邊,他略微猶豫了一下,收起了匕首,伸出雙手,“喀啦啦”幾聲輕響,硬生將對方頸骨擰斷。

這倒不是楚雲飛殘忍變態,實在是他突發奇想,用多種方法殺人的話,對方起碼不好判斷己方有幾人吧?

既然能誘偏對方的思路,又為什麼不欺騙它呢?

成樹國也沒在外面閑著,等到楚雲飛出屋的時候,他正在拿著搜出來的鑰匙嘗試著開門呢。

楚雲飛輕輕一笑,絲毫沒有因為剛殺了幾個人而影響情緒,“呵呵,你行啊,居然找到了鑰匙。”

成樹國也壓低聲音,“操,這個大鎖真不太好開,費了我半天勁。”

劉寧的聲音從耳機中傳來,“門打開了?要我們把車停到門口麼?”

楚雲飛四下看看,“可以,不過記得別開大燈。”

由於擰斷了一個人的脖子,楚雲飛又想起似乎有點什麼紕漏,拉著成樹國去把那兩枚鋼針挖了出來,那可是成樹國或者說中國特種部隊的招牌,不能留在現場的。

處理完了這一切,兩人躡手躡腳地向小樓走去,楚雲飛掏出了準備好的萬能鑰匙。

大門是堅硬漂亮的紅松木,開關的時候一點聲音都沒有。

兩人才跨進門去,異變突起,警鈴大作!

成樹國大駭,“我操,怎麼回事。”

楚雲飛皺皺眉頭,這破地方感情防守這麼嚴密,還有紅外探測器?

“你向大門退,我進去看看。”

說話間,四周已經是人影晃動,人聲鼎沸了,樓裡的燈也亮了。

眼角看到成樹國已經在向外退了,楚雲飛不再猶豫,直接沖上了二樓。

按理說大衛斯家的重要成員就在二樓了!

楚雲飛隨腳踢開一扇門,不管裡面有什麼人,直接就是一枚手雷扔了進去。

楚雲飛目光一掃,發現二樓有七八間房間,看來手雷要節省點用了。

正在踢另一扇房門,眼角處人影一晃,楚雲飛隨手就是一槍,那邊人影倒地的功夫,楚雲飛已經看見房間裡空蕩蕩的,不是臥室!

院子裡也已經亂成了一團,成樹國手雷扔得又准又遠,身上的手雷要比楚雲飛的多得多,他一手持槍,一手不停地扔出手雷,“轟轟”聲此起彼伏。

劉寧在院子外,用自動步槍遠距離壓制著火力,打得對方不敢冒頭。

多尼也拿了步槍在那裡胡亂地射擊,算是……威懾力量吧。

說話間的功夫,楚雲飛已經掃蕩了二樓的七個房間,用手槍殺了四個人,六枚手雷也用掉了五枚。

上三樓還是下一樓,楚雲飛火速一盤算,算了,估計一樓都不好下去了,上三樓吧。

楚雲飛隨手撿起一具屍體旁的突擊步槍,風一般地刮上了三樓。

危險!楚雲飛直覺地感到有問題,身子前撲,就地就是一個前翻,身後立刻被密密麻麻的子彈覆蓋了。

子彈雖然密集,不過也就是兩枝槍射出的,楚雲飛火速出槍,兩個點射,對方就再沒了反應。

隨便踹開一扇門,裡面居然是臥室,楚雲飛連發愣的功夫都沒有,四下一掃,被窩淩亂,卻是看不到人。

沒人就算了,楚雲飛端起步槍一頓橫掃,櫃子裡,床下都照顧到了,直打得木屑橫飛。

“樹國向車裡退,劉寧火力壓制,我要出去了。”

保持著警惕,楚雲飛邊說著邊向窗戶走去,槍托一砸,玻璃破碎。

楚雲飛剛要躥出窗戶,腳下被一個軟綿綿的物體絆了一下,是人!

他順手探去,卻感覺到一絲涼氣沖著他的手臂就來了,躲閃已經來不及了,一把匕首劃上了他的手臂。

操,楚雲飛暗罵一聲,也顧不得手臂受傷,一把奪過對方的匕首,日了,是水果刀?

他扔掉水果刀,一手拎起了那人,原說順手一槍要結果了他,可人拎在手裡分外的輕,怕是只有七八十斤。他腦子一轉,拎著人穿窗而出。

他剛從樓上跳下,成樹國的手雷就又扔了過來,劉寧的槍榴彈也發射了出來,是那種殺傷槍榴彈。

院子裡早已經是燈火通明,在十幾個槍手的眾目睽睽之下,楚雲飛手拎著一個人,以奇快的速度沖出了大門。

眾槍手面面相覷,這是什麼東西,還算是人麼?

一個年輕人在那裡跳腳罵,“還看個屁呀,他抓走了三小姐!”

眾槍手轟然,硬著頭皮向門外沖去,三枝自動步槍以奇猛的火力掃了過來,大家不得不又紛紛臥倒。

馬達聲響起,多尼對著了火,瘋一般地駕駛著雷諾向遠處沖去。

早有有心人開了車跟了過來,四個槍手動作嫺熟地跳上車,“追”。

又過半分鐘,又是三輛車跟了出去。

頭一輛車咬得很緊,而楚雲飛他們雷諾車的車況實在算不得很好,這也怪楚雲飛,選車的時候只顧著考慮不顯眼了,卻沒想還有這汽車追逐戰。

只一輛車當然不會在劉寧的眼裡,他上了一枚殺傷榴彈,在顛簸的汽車上穩穩地托起槍身,開始瞄準。

成樹國在用手槍還擊著追逐車輛的射擊,反正大家是誰也打不著誰,無非是打打車玻璃,相互恐嚇而已。

楚雲飛正在逼問著帶回來的少女,那女孩年約十五、六歲,長得眉清目秀,眼睛出奇地大,睫毛也分外地長。

有點……有點像周琳琳,當然,琳琳什麼時候也不會讓楚雲飛看到披頭散髮的形象的。

那少女異常地執著,不算太小的嘴巴緊緊地閉著,一副倔強的神情。

這麼難調教!楚雲飛懶得理她,剛要看看手臂的傷勢,卻發現劉寧在瞄準那後面的車,“別,劉寧,等到個窄路口再發射。”

劉寧馬上就明白了過來,到個合適的地方再打,一來對方不好左右躲閃,二來燃燒的車輛能阻止後面跟來的車。

別人沒意識到什麼,但開車的多尼臉上浮起了笑意,楚是用中文說的,這麼說,這個小姑娘不用想活了,為了滅口,楚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工人党的垃圾,你們全都去死吧! 本帖最後由 twu0107 於 2015-6-25 11:46 編輯

twu0107 發表於 2015-6-25 11:46
第一百六十四章 雲飛的檢討

楚雲飛抬手看看手臂,還好,只劃破了衣袖,也不知道是自己運氣在身還是對方驚駭之下力度太小。

再看看那女孩,表情倔強依舊,楚雲飛暗暗覺得好笑,就像極度的自尊不能掩飾深藏的自卑一樣,平靜到僵化的外表反而更說明了她內心的恐懼。

不過,說這些都沒什麼意思了,楚雲飛帶人出來的時候早就想好了這人的用法,能在大衛斯家有個專用的臥室,這丫頭的身份不簡單吧?

三分鐘後,瘋狂追逐的兩輛車終於走到了一個狹窄的路上,而且馬路兩旁全是停著的汽車,中間空著的路不過也就是能容三輛小車並排開過。

劉寧的手輕輕一扣扳機,幾乎在同時,“轟”的一聲,追逐的車爆炸了,雙方的速度都太快了,榴彈相當於一出膛就碰上了後面的車。

燃燒的車輛失去了控制,太快的車速使得這車連翻幾個跟頭,終於重重地砸在一輛停*在路邊的汽車,又引起了爆炸。

爆炸過後,那輛追逐的車的殘骸又無巧不巧地橫在了路當中,熊熊燃燒著的軀殼,繼續肩負著阻礙追兵的使命。

看到綁架者威猛的火力,少女的心又是“砰砰砰”一陣亂跳,臉上再也沉穩不住了,張大嘴就想尖叫,楚雲飛的手掌及時地擊暈了她。

楚雲飛輕輕地籲了口氣,可算是擺脫了追兵,都怪自己,太衝動了。

當他和成樹國被發現的時候,兩人要是能果斷撤離,那什麼事也不會發生的,可他對自己太自信了,也不想白來一趟就這麼離開,才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差點就拉著兩個戰友在這裡陪葬,楚雲飛不能原諒自己的好大喜功。

當然,死倒未必一定死,只要人一多,把自己這幾個人又逼得像在剛卡一樣東躲西藏,那就跟死了沒什麼兩樣了。

十五分鐘後,雷諾車已經到達了出發的地方,身後是響徹城市夜空的警笛聲。

幾人抱著裝備匆忙下車,換乘上了那輛標緻廂車。

這個女孩該怎麼辦?楚雲飛皺了下眉毛。

他知道自己現在沒有憐香惜玉的本錢和心情,他的本意,是想以女孩為人質,在被追得匆忙的時候,用不流血的方式殺死此人再推到車下。想來以她的身份,應該是能讓追兵觀察一下她的死活吧?

至不濟,起碼也是能阻一阻追兵的,不是麼?

所以,楚雲飛是一直把這個女孩當個死人來看待的。

不過,楚雲飛馬上就想到了這女孩的另一種用法,他不再猶豫,把那昏迷的女孩抱下車來,頂著其他幾人不解的眼光,把她塞進了標緻車裡。

“看什麼看?開車啊。”楚雲飛招呼著多尼。

多尼揚揚下巴,“那車裡,那車裡有我的指紋。”

劉寧瞟他一眼,好膽小的傢伙,二話不說跳下車,拎起車裡的塑膠油桶走了過去,“嘩”地撒了一大片在車前臉上。

標緻車開出去有五十米的時候,車速也起來了,劉寧一槍射去,雷諾車轟然起火,“但願,這車是買了保險的。”

楚雲飛已經習慣了倆戰友的轉變,劉甯的幽默並沒有讓他發笑,他的心情沉重依舊。

長歎一口氣,楚雲飛開始做檢討,“今天,今天都怪我,我不該那麼好大喜功的,差點連累了你倆。”

劉寧瞟他一眼,“你沒事吧?受人之托,當然要忠人之事,你要跑快了,我才鄙視你呢,再說大家也沒什麼事,你有什麼好內疚的?”

成樹國更絕,“我是要鄙視他的,本來我想的是,能弄點狗肉來吃呢,唉,你沒見啊,那麼肥的狗。”

楚雲飛苦笑一聲,“你們要這麼說我就心安多了,不過,還是小看了工人党啊,計畫得不夠周密。我發誓,以後再不犯這種錯誤了。”

劉甯和成樹國相對無言,楚雲飛的態度,他倆實在是很不以為然的。

他們自從離開軍隊,雖然坎坷眾多,困難重重,但從沒有什麼困難能真真正正地難得住他們。這裡面,雲飛絕對是功不可沒的。

沒他,剛卡邊境就未必過得去,對塔爾人和武裝分子的兩場戰鬥,也絕不會輕易地得手,在索度墓地的事就更不用提了。

雲飛的武力固然超強,但大家心裡清楚,每次能活著闖過一道道難關,他的籌畫起了不可估量的作用,還有那些一次又一次的臨機謀變。

要說他的計畫都不算周密的話,不知道什麼樣的人才能弄出周密的計畫,情報不夠才是決定性的制約因素。

不過,兩人自然不可能去拍雲飛的馬屁,那實在是太沒必要太見外的事的。

沉默半晌,劉寧才來了一句,“其實,你做得已經很不錯了,咱們都年輕,怎麼可能算無遺策?嚴格說起來,還是情報太少了。呃,對了,樹國,你確定那狗是騸過的麼?”

沒騸過的動物有騷味,這是成樹國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聽到這個,大家轟然笑了起來,沉重的氣氛不翼而飛。

多尼終於可以插得上嘴了,“楚,你弄這麼個女孩回來,做什麼?為什麼不殺了她?”

多尼問這話的時候,那女孩正好悠悠醒轉,楚雲飛剛才那一掌,擊得略微輕了點。

聽到多尼的問話,那女孩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說明她的英語是比較過關的。

楚雲飛想了想,覺得還是照實說的好,“這個女孩,我本來是要拿她做人質阻礙追趕的,不過,現在是用不到了,我想拿她換一個人。”

“換人?”多尼有點不解,不過他馬上就醒悟了過來,“是換那個咱們不打算傷害的人麼?”

多尼的意思是,換來那個班克斯再三強調不要動的人,工人党的瑟利尼,不過有外人在場,他不好明說。

成樹國也知道這事,不過他很輕蔑地笑了下,“切,子彈沒長眼,絕對不傷害的可能是不存在的,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那我們還混個屁。”

劉寧聽了這話,覺得成樹國的思維方式真的在向楚雲飛*攏,利害當頭,什麼都是假的,看來雲飛的影響還真是不小。

他也自然知道楚雲飛的想法,“雲飛,你真想拿她換那個中國人?”
twu0107 發表於 2015-6-25 11:47
第一百六十五章 束縛解除

楚雲飛點點頭,“嗯,就當廢物利用了,明天一大早,趁工人党混亂的時候,我帶多尼去取那兩個帳戶的錢,把錢全部取完,也不怕他們知道我們是誰了,反正他們在明,咱們在暗,好好幹他一傢伙。”

大家都知道,制約自己幾個人肆無忌憚行動的,就是多尼在銀行的錢,他的錢一天取不出來,大家就一天不能隨心所欲地行動。

理由很簡單,當工人党把注意力全押在這件事上的時候,馬賽那幾家銀行,會佈滿眼線的,只說進去還容易點,但只要工人党一天不解散,他們就永遠有機會讓多尼走不出銀行大門。

錢都轉移了的話,就算工人党明明知道楚雲飛他們志在與工人党作對,可人海茫茫,他們找這幾個人又談何容易?

那樣,工人党就只剩下挨打的份了,除非他們把幫派由明轉暗,不過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想到不用再這麼憋屈地不見天日,劉甯和成樹國登時躍躍欲試起來,工人党是吧?我們要露頭了!

雖然已經是淩晨三點了,但高速路上還是偶爾會有一兩輛車跟這破舊的標緻車擦肩而過,那女孩被再次打暈,沒有任何的呼救機會,儘管,楚雲飛非常懷疑她是否有呼救的勇氣。

不止有單獨的車輛夜行,居然偶爾還有十幾輛車組成的車隊。

工人党的老大大衛斯就在這樣的一個車隊中,此刻的他臉色發青,眼中透出懾人的寒光,這次丟人丟大了!

他本來正在巴黎同一個西班牙的幫會老大杜塞特。休伊會面,正是所謂的“聯絡感情”之際,就傳來了馬賽一而再再而三的壞消息,老三被綁架,老四遇襲,自己的親侄子也喪了命,還引起了政府的注意!

二當家的普皮在馬賽滅火,大衛斯也托了著名的交際花艾絲美。肯瑟為他在巴黎說項,務必要減小這件事的影響。

安置完這些事,大衛斯認真地想了想,還是不太放心,乘車連夜趕往馬賽,好督促普皮辦事。

沒想到,他在馬賽屁股還沒坐熱,就傳來了家中遭襲的噩耗,由於他的一子一女已經成年,不在家中居住,家中只有老妻和三女兒。

大衛斯的妻子不是原配,前妻在二十年前就亡故了,給他留下了一子一女。

他現在的妻子在那時是他的鐵杆情婦,說了要做他情婦一輩子,妻子死後,她當然被扶正了,後來為大衛斯生下了第三個孩子,就是楚雲飛車中的少女。

聽說妻子重傷,女兒被綁架,大衛斯再也坐不住了,雖然他如所有法國男人一般地自命風流,情婦無數,但對這個妻子和三女兒,他還是是格外呵護的。

路途短,車速也很快,大衛斯很快就來到了克魯梭自己的家中,其實,剛才楚雲飛能在高速路上伏擊下大衛斯的話,效果絕對會是非常理想的。

很可惜,多尼提供不了太多的情報,楚雲飛也不是神仙。

看著家中的殘磚剩瓦,大衛斯實在是怒不可遏,“朗克,這就是我交給你的家?”

朗克就是剛才要大家追擊襲擊者的年輕人,此刻的他羞得無地自容,只有老實低頭的份。

“到底會是誰幹的?你們得出結論來沒有?”大衛斯繼續咆哮著。

朗克從另一人手裡拿了張紙,哆哆嗦嗦地遞了上來,“這是我們的初步分析。”

大衛斯一把奪過那張紙,交給自己的副手,“我沒時間看,我要去看我的妻子,從現在起,你們不用睡覺了,我希望在我回來之前,你們能找到真正的兇手,還有我的女兒。”

大衛斯問都不用問,朗克交上一張紙來,那證明沒什麼有用的情報,如果有確鑿的證據,他早口頭彙報了!

………………

與愁雲慘澹的工人党不同,楚雲飛陪著多尼順利地把錢轉了帳,但帳上有多少錢,楚雲飛沒去打聽。

事實上,說順利,也不算順利,楚雲飛又幹起了他的老勾當:假扮女人!

當多尼進入法蘭西銀行馬賽支行的時候,銀行門口有一個戴著墨鏡嚼著口香糖的年輕人在閒逛,他看到多尼後摘下了墨鏡,等多尼進去了,又從懷裡拿出了幾張照片仔細看了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當他從懷裡掏出一個手機正要按鍵的時候,一個個子較高的黃皮膚女郎“恰好”從他身邊經過。

於是,墨鏡男青年被女郎熱情地扶走了,可以肯定這不是一次豔遇。

因為,那個男青年的朋友從此再也沒見到過他。

楚雲飛他們正在屋裡談笑風生,他的手機響了。

楚雲飛頭一個念頭就是:最好是琳琳打來的,雖然,這個希望的泡沫已經破滅了無數次,但是,他已經把電話號碼留到琳琳家,她總是有空閒的時候吧?

一看號碼,楚雲飛失望的同時,一點點的煩躁也不翼而飛:不是0086(中國的國際區號)的電話,就算不是琳琳的,起碼也不是媽媽的。

帶著一點點納悶,楚雲飛按了接聽鍵,清脆悅耳的女聲從電話中傳了出來,是標準的倫敦英語,“你好,是楚雲飛先生麼?”

楚雲飛斜眼瞟一下虎視眈眈的劉甯和成樹國,起身走到了窗戶旁邊,邊掃視外面邊回答,“是我,請問你是哪位?”

劉甯和成樹國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狐疑的神情,這實在怪不得他們,這只手機,音響效果實在不錯,大家都聽到了,是女人的電話。

成樹國嬉皮笑臉地湊了上去,正好聽到了對方的回答,禁不住發出聲來,“咦?索菲婭?”

楚雲飛點點頭,同時揮揮手,示意成樹國回避,“呵呵,我也很想念你們啊,找我有什麼事麼?”

索菲婭肯定是喋喋不休了半天,楚雲飛一直抿著嘴默不作聲,成樹國不好再偷聽,上下打量楚雲飛一番,雙手一拱,做出了一個“非常景仰”的姿勢。

楚雲飛提腳,做出個淩空虛踢的姿勢,阻止了成樹國的繼續調笑,沉默半晌才說,“這個……我不能保證,不過,我想,我應該可以很快地回去吧。”

這下,眾人用屁股也能想出索菲婭在問大家什麼時候能回英國去,要是說回中國,誰敢這麼承諾?要知道,楚先生可是大仇未報呢。
twu0107 發表於 2015-6-25 11:48
第一百六十六章 悔恨的大衛斯

接下來,電話明顯換了主人,因為楚雲飛說了句,“你好,班克斯先生。”

聽到這裡,一干八卦黨沒有了繼續聽牆根的心思,說起了別的事情,直到楚雲飛神情嚴肅地坐回沙發。

劉寧看了他一眼,“怎麼了,雲飛,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

楚雲飛繃著臉,沉默半晌才說,“工人党已經知道了,事情是我們做的。”

大家都愣了一下,半天才由成樹國打破僵局,“切,知道就知道唄,咱們現在還怕他們不成?”

是的,大家都不怕,但是,這個謎底不是由己方揭開的,誰都難免會有幾分不爽,雖然這並不算什麼要緊事。

要緊的事是: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楚雲飛很快地為大家解開了疑團。

問題還是出在多尼在“雲絲頓”賓館訂房間的事情上。

這事情辦得很圓滿,紕漏不是出在多尼身上,而是出在那護照上面。

工人党順著護照一路追查了下去,才發現那是張假的護照。

假護照很好打聽的,尤其是能騙過“雲絲頓”賓館的的護照,全法國能製造的是寥寥無幾的。

於是,這條線就延伸到了某個假護照製作大師的門口。

工人党很想對那大師採取些什麼行動,但卻發現那大師只是某個黑貨交易行的御用工人。

沒錯,工人党很強橫,但在首都巴黎他們還是囂張不起來的,那裡同他們勢力相近的組織有三個,而且都是隱約有內閣背景的。

當然,那三個組織如工人党一般,不是發展不起來,實在都是不敢再繼續發展的。否則,哪怕背後站的是總理,也有吃不消的時候。

那個黑貨交易行就是被兩個這樣的組織交叉保護的,背景強大的同時,也沒失去太多的公正公平性,當然,這點純粹是相對地下組織而言。

工人党不能用強,只能花錢去買消息了,那交易行倒也是恪守行規,死活不鬆口,直到知道了買主是同樣強大的工人党,才在收錢之餘微微吐口,說出了來交易的人數和特徵,同時把那幾張護照和身份證明也略做交代,至於他們還買了什麼東西,那是絕對不可能再說了。

於是工人党驚訝地發現,原來這事情,居然是那個該死的波蘭佬搞的鬼!

多尼的身份證明雖然是偽造的,但他的檔案是一直都在的,偽造的內容同真實的證件相同。

可以這麼說,除了頒發證件的機構不同之外,那證件別無二樣,是如假包換的。

於是工人党馬上動用關係,去查已知的多尼掌握的兩個戶頭,卻意外發現已經在上午被人全額轉帳,轉到了全世界分行無數的花旗銀行,同時還有一名負責盯梢的人失蹤。

盯梢的人失蹤了,不過他的手機可沒失蹤,目前正拿在多尼手裡,多尼還辦了三個不需要身份證明就可以辦理的預付費手機卡。

前後事情一對比,一聯想,普皮和大衛斯終於確定,只有多尼,那個該死的波蘭佬,他帶的那三個中國人才有能力和有理由給工人党造成這麼大的傷害。

到了這個時候,大衛斯才想起班克斯給他的忠告,“不要小看了那三個中國人,他們是有古老中國神秘力量的人,不能單純地把他們當作士兵來對待。”

於是大衛斯幡然醒悟,他實在是太需要弄顆後悔藥來吃了,不過還好,迄今為止,中國人帶給他的傷害還在承受範圍內,妻子死不了,而囂張的希伯倫和他保鏢的生死並不是什麼大事。

利害關係在前,貝維爾的妻小和自己侄子的生死實在不是什麼大事。

於是,大衛斯迫不及待地給華爾街的黑手黨們打了電話過去:請中國人放了自己的女兒,他那裡也放掉那個他們的同夥,從此之後,止息干戈,兩不相擾。

楚雲飛心裡早有了主意,但他不能不徵求自己同伴的意見。

成樹國登時跳了起來,“開什麼玩笑?他們生事在先的,交換人質可以商量,其他的,不死不休。”

劉甯也知道楚雲飛賣弄武力的因由,這實在是件很划算的事情,敲打下黑社會,能保證將來對付“基天”時得到更多更準確的情報,他也點點頭。

“沒錯,我們現在錢也拿出來了,哦,錯了,是多尼的錢拿出來了,沒什麼東西能束縛我們的手腳了,停戰?那是做夢!”

多尼也堅決地點點頭,“我同意,不死不休!”

楚雲飛很高興大家的看法一致,微微一笑,馬上拿起了手機。

“你好,班克斯先生麼?……我同意他們交換人質的意見,但是,我可以負責地告訴你,我的同伴,劉先生和成先生現在都在我的身邊,要他們和你講話麼?”

“……好的,你能相信我的話,我很高興,同時請你轉告大衛斯先生,錢我們已經拿到手了,人質和他們交換完畢後,我們和工人党——不死不休,包括他們的親屬!”

班克斯顯然在遙遠的英國愣了一下,才開始為他的法國朋友說起話來。

不過,楚雲飛已經沒有耐心再聽下去了,他逮個空子,打斷了班克斯的講話,“事實上,班克斯先生,正如你所希望的那樣,我在顯示自己的力量,以便將來我們能更好地合作。”

“您應該記得我說的話,得罪我朋友的人,有必要考慮一下我的憤怒,我說的話從來都是要做到的。”

說完,楚雲飛不再等對方的回答,毅然地掛斷了電話。

班克斯拿著電話愣了半天,才對著在電話站了半天的索菲婭來了一句,“我覺得,你那個同伴給咱們維倫斯家介紹了一隻魔鬼,還好,他是我們的朋友。”

索菲婭腦子裡想的可不只是這些,“他真的那麼可惡麼?”

班克斯盯著女兒看了半天,不知道在想什麼,好久才長歎一聲,“事實上,如果我是個年輕少女,一定會嫁給他的,不過這種事,你們小女孩子是不懂的。”

只有男人才能真正地瞭解男人!欣賞同類的永遠是同類!

可惜,索菲婭並不懂這個,她只是在心裡默默反駁,“並不是只有你瞭解楚先生!”

與此同時,在地球的另一端,李南鴻,那個略微有點滑頭又有點點義氣的傢伙,在相同時間說出了類似的話。
twu0107 發表於 2015-6-25 11:49
第一百六十七章 李南鴻的得意

在楚雲飛他們離開了維倫斯家後,李南鴻又嘗試了幾次,試圖同索菲婭建立起比較親密的關係,以便“給老爸帶回個外國媳婦”去。當然,他已經瞭解了對方的背景,也不敢輕易地造次。

可索菲婭對他的努力視而不見,維倫斯家對他的態度也隨著楚雲飛的離開而變得平淡了起來。

於是,在露絲離開倫敦的第二天,李南鴻也不得不黯然回國。

見識了維倫斯家的氣派,他實在再沒有勇氣“周遊列國”了,人和人的差距,原來真的可以是大到如此地步的。

還好,他還年輕,短暫的創傷對於年輕人來說,時間就是治癒它的良藥,無論是心靈上的還是**上的。

回國一個多月,他的狀態早就調整了過來,今天他正陪著自己的死黨張拙,那個給他往索度寄東西的朋友,在飯店裡吃飯聊天。

飯店不算大,人也不少,兩個包間全滿了,兩人找了張桌子坐下點了些酒菜吃喝起來,誰要這裡味道做得好呢?

沒吃了幾口,又來了三個年輕人,飯店裡實在沒地方了,同他們並了一張桌子。

可那三個年輕人實在不太安分,不但長得一副彪悍魁梧的模樣,臉上還帶著一絲殺氣。他們不屑地看了李南鴻兩人一眼,自顧自地大聲聊起天來。

他們聊得居然是“高歪脖”,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高歪脖”是他們這裡著名的一霸,橫行江城近十年,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盛名可止小兒夜啼,目前事發正在被通緝中。

他那“高歪脖”的外號並不是說他脖子長得有缺陷,而是說此人脖子扭一下就可以不認帳,典型的有奶就是娘,翻臉不認人。

三人中有一人似乎很是景仰“高歪脖”,另外兩人卻是稍稍地有些不屑,拼命講些“高歪脖”的糗事來打擊同伴。

說到最後,連李南鴻他倆都聽了出來,那倆人甚至不惜偽造些謠言來打擊同伴。

那景仰者喝了點酒,就有點著急了,直著嗓子喊了起來,“扯淡了,高哥手下兩條人命,十幾起致殘,數遍中國能有幾個這樣的好漢?”

兩條人命?數遍中國?李南鴻聽得差點把一口菜噴出來,“兩條人命也敢說好漢?嘿!”

他說的聲音不大,可那三條漢子卻聽到了,那景仰者又斜他們一眼,“小毛孩子知道個屁,你有種殺個人我看看?”

李南鴻被這一眼瞟得火氣上來,大聲回應,“才兩條人命嘛,我飛哥手底下一百多條人命呢,高歪脖算個屁!”

那三人聽得一愣,然後同時放聲大笑,“哈哈。”

一個駁斥者似乎脾氣好些,“朋友,吹些小牛沒什麼,你這牛吹得實在太大了點,不過我們哥仨今天心情好,懶得跟你計較了。”

李南鴻可吃不得什麼激,對方又沒什麼惡意,一激動就吵了起來,“你們才見過多大的天?我飛哥叫楚雲飛,不信的話自己打聽去好了。”

有名有姓!這著實讓三個漢子吃了一驚,臉上嘲諷的神色也不見了,相互交換了下目光,另一個看似喝得最多的駁斥者從懷裡掏出個本本。

“員警,現在,你倆跟我們走!”

那本本赫然就是警官證!

那三人原本是來飯店“釣魚”的,也就是走訪、排查兼打聽,“高歪脖”是省廳督辦的案子,由不得他們不上心。

三人本想通過有褒有貶地評價“高歪脖”,吸引通緝犯的嘍羅出面。也沒存了真能得到線索的心思,他們可萬萬沒想到,居然能碰到個一百多條人命的大案子,那可是天大的功勞啊!

就算案子不會在他們手裡破,他們也提供了線索,而且還有證人!

可見,有時候話的確是不能亂說的。

李南鴻和張拙在江城市公安局一呆就是四十八個小時,前二十四個小時那是沒得說,就是疲勞審問了,也就是強迫二人不睡覺。

李南鴻還好,有些東西可說;張拙可苦惱了,他壓根就是被捎帶進來的,反而落了個“態度不好”的名聲,到最後,他只能講講聽來的索度和歐洲的風土人情來熬時間,他實在不太清楚那個“飛哥”,只是知道李南鴻說過幾回,是個狠人,而且聰明異常。

案情重大,員警們沒有對二人進行什麼體罰,不過,張拙那“惡劣”態度,還是差點吃了苦頭。

剩下的二十四個小時,不簽發拘留證的話已經不能再羈押二人了,但員警們有的是辦法,不能羈押是不是?那好,換個地方。

員警把李南鴻和張拙安排到了公安局小會議室,不但有沙發睡,還有電視看,兩人也能在大樓裡自由走動。

而且,年輕人是很好騙的,“這個案子實在是太大了,要真像你們說的那樣不關你們的事,還是最好不要出公安局的樓門,否則我們不得不申請拘捕你倆了。那樣會在檔案裡留底的,要知道,這是為了你們倆好。”

還好,有些時候,國家機關的辦事效率還是相當可觀的,終於在將近羈押四十八小時的時候,上面來了文。

“絕密++!經查證,楚雲飛等三人在國外殺人逾百應有此事,國內尚未聽聞三人有任何不軌行為,被害人員所在國無配合緝拿要求,且此三人目前不在國內。……另:所有審訊記錄由省廳送至公安部,不得留底存檔。……”

公安局長陸達明手持傳來的公文倒吸口涼氣,*,原來都是真的,中國什麼時候出了這麼猛的人?

李南鴻和張拙終於被放了出來,雖然被疲勞審訊折騰得面無人色,但送他們出門的警官眼裡那異樣神色還是讓他們趾高氣昂。

我哥哥殺了一百多人,你們有這樣的大哥麼?

李南鴻和楚雲飛他們接觸的時間比較長,所以他們的經歷他大致上是瞭解的,又由於他從未進過派出所,而且楚雲飛他們什麼時候能回來也未可知,再說他們殺的都是外國人也沒人報警……

總之,抗不住那惡毒的疲勞審訊,又因為有了種種的理由,李南鴻把所有他知道的東西全說了。

當然,因為自己有知情不報的嫌疑,唯一可能給飛哥帶來麻煩的案件——索度首都的滅門慘案,被李南鴻堅決地隱瞞了。

事實上,有了這些精彩故事已經足夠了,員警們都聽得目瞪口呆,甚至有倆員警換班了都沒走,繼續留在那裡旁聽。

尤其是楚雲飛三人在索度警察局囂張地救他的事,聽得審訊的員警都狠拍一下桌子,“夠仗義,好漢子!”

李南鴻不知道,這些審訊記錄最終被送到了另一個地方,有了這個報告,叛國的三個士兵才被最終確定了行蹤,同時也瞭解了他們對待同胞和祖國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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