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慾望》 作者:隨緣‧珍重(已完成)

 
twu0107 2015-6-22 18:34:3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21 40811
twu0107 發表於 2015-6-25 12:03
第一百八十八章 血雨腥風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楚雲飛又一次面臨著抉擇:直接殺奔克普塞部落,還是像原來計畫的那樣,挨個拔除“基天”的據點呢?

楚雲飛自覺雙手的血腥太多了點,倒是有心直接去克普塞部落尋人,但辛汗不同意。

“才下過雪,天馬上會大冷,沒人會在這個時候出門的,你不多殺點‘基天’的人,別人根本就不會知道你要找馬哈蘇德。”

“還有,這時候殺人,消息傳得不會很快的,既然會很安全,我們為什麼不多殺點?我可是為了殺‘基天’的人才幫你的,再說,你父親的事,‘基天’還是要負主要責任的。”

楚雲飛皺著眉頭看看辛汗,又沉思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一想到殺人,楚雲飛的頭總是在隱隱作痛,他基本上已經達到那種“殺人殺到心軟”的境界了。

不過,辛汗是不會滿足這幾場屠殺的,這傢伙一開始的計畫就是向貝西哈蘭村下手,,從這點就可以看得出來怨念之重。

但是,辛汗的分析也很有道理,既然會很安全,那多殺幾個也不算什麼大事吧?

楚雲飛揉揉太陽穴,來減輕那種若有若無的頭痛,下了決心。

接下來的二十多天,對於“基天”組織絕對是近似於噩夢般的日子。

克普塞部落還在維多城的西北,是在另一片山區:斷背山脈!

這二十多天,楚雲飛他們以秋風掃落葉一般地橫掃著“基天”的各種據點,如果有地圖,所有人都能看得明白:從維多城開始,血腥在向著西北方向蔓延。

看得出來,兇手每次都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剩下的生物,只有零星的貓、狗、家畜之類!

其中還有兩個路上的補充食水可以歇腳的,類似客棧加小賣部的地方,雖然這天氣沒什麼行人在裡面休憩,但裡面的買賣人也有十幾個人。

這兩個地方,連房子都被人燒了,奇怪的是,相鄰的類似歇腳處卻依然活得非常滋潤。

從第七、八天開始,終於有傳言,這些兇手的目標是“基天”和克普塞的馬哈蘇德!

又過了幾天,各個被害的地方傳來的消息證明了這點:兇手每次行兇完畢,都要向馬哈蘇德發出瘋狂的叫囂。

而且,大家一分析,終於明白,殺氣漫天,血腥撼地,那恐怖的兵鋒所指,就是克普塞部落!

於是,當貝西哈蘭村的慘案終於為世人所知的時候,人們在震驚之餘,不由得又發出一絲疑問:這個阿蔔拉辛。馬哈蘇德究竟做了什麼天怨人怒的事,居然會招惹到如此恐怖的仇家,造成了這一系列的慘劇呢?

死在這些兇手下的人數,已經激增到了四百人!

有些人會對個別人的遇害表示謹慎地懷疑,不過,這些懷疑終於被確定是不公平的:確實,那些人起碼是心向“基天”的,世界這麼大,總有人知道內幕的!

這時,那殺氣騰騰的戰車,已經推進到了距離克普塞部落不足六十公里的地方。

外人評說是外人的事,事實上,長期的晝伏夜出,使得六個人疲勞無比,再說,還有一個穆斯林在夜襲時被彎刀劃破了左肩。

還有就是,這些天裡,六個人食宿都是在野外,這麼寒冷的天氣,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一天早上,成樹國醒來,居然意外地發現,他夜裡呵出的氣,居然把槍和蓋的毯子凍到了一起,太誇張了。

眼看著溫度有些回升了,幾個人商量著,解決完眼前這幾間小店,回去一趟,既然又搶了輛吉普車,那還能再多弄點彈yao。

大戰在即,無論如何,要休整一下了。

何況,大家一度俘獲的人中,沒人能說得清楚自己這六個人給對方帶去了什麼樣的震撼,倒是有人能證明馬哈蘇德確實同“基天”分道揚鑣了。

不知道對方的反應,實在不是什麼好的兆頭,即不利於作戰方案的部署,也不利於制定相應的策略。

當楚雲飛謹慎地進入那片路邊店時,卻意外地發現了牆上有偌大的一行紅字:“阿蔔拉辛。馬哈蘇德已經脫離‘基天’,他就在前面。”

幾個店中,居然空無一人,倒是有些零散的商品在地上胡亂地拋著,顯然對方撤離得比較慌亂。

不過,楚雲飛還是謹慎地發現了一處陷阱,在一間通向裡屋的門上,一根極其隱蔽的貼地細線緊緊連著足足有五十公斤的TNT炸藥,炸藥藏在門後,觸發式的引信。

老天,要是這傢伙真的爆炸了,怕是方圓一百米內不會有任何活口吧?

從這句話,和那一大鐵皮桶炸藥,楚雲飛可以品味出不少的意思。

首先,這二十幾天的連續襲擊,確實把“基天”打痛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失,他們居然把可能已經暴露的人手都撤走了。

沒錯,僅僅是“可能暴露”,楚雲飛相信,自己那些情報絕對不可能是對方的全部實力,但同時,對方也絕對不可能知道自己到底掌握了他們多少內幕。

那麼,既然這裡有人撤離,同樣,肯定還有不少的地方撤人了。

但願,那些地方的惡毒陷阱,不要讓太多無辜的人倒楣吧。

其次,這次的打擊之痛,讓“基天”確實難以承受了,不得不把內部的創口露了出來,那麼私密的事情都公佈了出來:沒錯,馬哈蘇德曾經是我們“基天”的人,但是,拜託,他現在已經不是啦!

當然,這裡面不乏禍水東引的意思,但能讓“基天”這種以強硬著稱的極端民族勢力叫苦,楚雲飛他們足能引以為傲了至於那個陷阱,卻是最終表示出了“基天”的怨念之深:你終究是殺了我們那麼多人,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絕對不介意在你們身上踩上幾腳的。

當然,還有更深的一層意思,那就是,看到沒有?你雖然殺錯了人,但,我們依舊是記仇的,這小小東西,不成敬意,下步行動,你還是仔細掂量掂量吧。

總之,那就是雙管齊下,恩威並施。

搖頭笑笑,楚雲飛悄然地溜了出去,手裡還拎著那一桶炸藥。

正如來的時候一樣,腳下生風,卻不帶走一片的雪花。
twu0107 發表於 2015-6-25 12:04
第一百八十九章 意外的電話

這場雪沒有像辛汗算的那樣下了一個星期,但也零零落落地下了有五天,等路上的雪凍實,也差不多十天了。

雖說冬天的俾魯彎省行人稀少,不過路還是被壓得光可鑒人,異常難行,回撤到維多城,一百五十公里路讓六個人走了三天。

途經維多城的時候,楚雲飛的手機又響了,是短信。

巴基斯坦的通信實在是很落後,但維多這樣的城市,還是有移動通訊基站的,楚雲飛在不忙的時候總是開機,萬一琳琳打電話呢?

短信是多尼發來的,搞得楚雲飛異常地納悶,他又出什麼事了,著急找我?

回電話過去,居然是對方關機,楚雲飛又打了另一個號,多尼接起了電話。

天太冷,空氣似乎都凝成了固體,楚雲飛的聲音傳得很遠,“喂,多尼,什麼事啊?不知道我很忙麼?”

多尼的聲音有點恍惚,似乎還沒有睡醒,“你還問我呢,我的一張卡快給你的朋友打爆了……哦,寶貝,別這樣,這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聽筒內傳出女人嬉鬧的聲音。

楚雲飛搖搖頭,這傢伙,事一了,就又露出那好色風流的死相了,“我說,我會有朋友給你打電話?班克斯知道你的電話號碼麼?”

“廢話,當然是你朋友,”多尼抱怨了起來,“你還記得不記得,在法國你救過一個中國人質?”

原來,是那個國家安全局的肖逅呀,“他有什麼事麼?”

這說起來就有點複雜了,想必肖逅把那張多尼的卡當做楚雲飛的卡了,想通過那個號碼來聯繫楚雲飛。

多尼手裡好幾張卡,有天為避個纏人的小姑娘,無意中把這張卡放到手機裡,卻意外地收到了肖逅的好幾條短信,短信中說有重要事,卻沒說是什麼事。

多尼把電話打回去,對方已經關機了,這很正常,因為短信可以在系統保留一段時間的,時間長短在運營商的設定上。

然後,居然是中國駐法國大使館打來了電話,問多尼是否知道楚雲飛的去向。

多尼倒是沒感到什麼意外,因為,他壓根就不知道楚雲飛他們和中國政府之間還有什麼糾葛,這點上,總釋放含混資訊的楚雲飛難辭其咎。

所以多尼很友善地接聽了這個電話,並承諾幫他們聯繫到楚雲飛,由於對方似乎懷疑楚雲飛就在他身邊而不接電話,奸猾的多尼就沒告訴對方楚雲飛的手機號。

講義氣的代價就是:多尼的手機就像上了鬧鐘一般,每隔一小時定期響起,對方似乎真的很著急。

這時的楚雲飛早混到俾魯彎這裡了,多尼這裡死活聯繫不上他,實在不堪騷擾,只能換卡了事。

確定了多尼確實不知道大使館找自己什麼事,楚雲飛又寒暄了幾句,掛掉了電話。

劉甯和成樹國早就聽到了“大使館”這敏感的字眼,湊了過來,大家相互看著發起呆來。

最後還是劉寧發話了,“要不,雲飛,回個電話吧?”

楚雲飛對肖逅的印象確實不錯,抿抿嘴點點頭,“好吧。”

成樹國可以被直接忽視了,不過他還是表達了自己的觀點,“我也覺得該回個電話,英國那裡就在找咱們,法國這裡也這麼著急,看來真的有事。”

楚雲飛按著多尼留的電話,撥通了中國駐法國大使館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個甜美的女聲,說得是法語,楚雲飛沒管那麼多,直接用漢語,“我是楚雲飛,聽說你們在找我?”

電話那邊沉默一陣,有個男人接過了話筒,“你好,楚雲飛同志,聯繫上你們,很不容易。”

同志?楚雲飛搖搖頭,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湧上心頭,沉吟一下,才苦笑著說,“我們都叛國了,還說什麼的同志?”

那男子似乎早對這個答案有準備,在電話那頭輕輕地笑了一聲,“呵呵,你們的情況,我們都是瞭解的,事實上,在你們脫離開部隊的日子裡,沒有做什麼傷害祖國的事情,我們很高興。”

嘖嘖,這話說得很有水準啊——“脫離開部隊的日子。”

楚雲飛又是一聲苦笑,聲音越發地乾澀,“多謝你這麼說,事實上,我們已經是索度國的公民了。”

那男子又是輕快地一笑,“你們的情況,有些特殊,不過,祖國並沒有忘記你們。哦,對了,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姓彭,是肖逅的同事,你可以叫我老彭。”

好話一句接一句,不問可之,對方確實是有事情來求這三個人的。

楚雲飛和戰友們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說話不再客氣,我們這裡還有事呢,“肖逅呢?怎麼他電話關機?”

男子沉吟一下,不再笑了,“這個事我們等等再說,對了,楚雲飛同志,你是要找馬哈蘇德報父仇麼?

報仇這話,楚雲飛甚至沒跟肖逅提過,不過,以一個國家的力量,查出這點事似乎也沒什麼意外,楚雲飛點點頭,儘管對方看不到他。

“是的,否則的話,你們早就聯繫上我了。“男子的聲音傳了過來,“既然你有這樣的心思,而且以你現在的身份,我們不會阻攔,我還可以向你提供個重要情報,馬哈蘇德不在沙特,他回巴基斯坦了。”

這算哪年的重要情報?楚雲飛實在是有點受不了,所以不打算領情,“謝謝你的情報,事實上,我們已經在巴基斯坦俾魯彎省呆了一個多月了。”

“哦?”聽起來,那男子似乎有點意外,不過聲音馬上就恢復常態,“看來你已經找到兇手了,怎麼樣,事情還算順利麼?”

“不算順利,”楚雲飛覺得事情沒什麼好隱瞞的,“我們還沒有找到人,而且,我們還有人受傷了。”

有個克努蒂的穆斯林受傷了,楚雲飛這話不算假話,正好也可以試探一下對方反應。

男子的聲音急切起來,聽得出來,他是比較願意表達自己的關心的,“哦?是誰?成樹國還是劉寧,傷得厲害麼?”

楚雲飛很平淡地做了回答,“謝謝你的關心,還好,不要緊。”

“哦,那就好,”男子顯然不計較楚雲飛的粗略回答,“其實,我還見過劉甯的父親劉群。”

楚雲飛還沒想出來要說什麼,對方又開始了關心,“克普塞部落也有跟我們國家關係密切的人,你需要他們的説明麼?”

楚雲飛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這樣的語氣,很難引起他的反感,儘管,看來對方真的有重要事所求。

當然,他也不想讓對方因此而小看自己的智商,“這事等等再說吧,你先說說你找我們有什麼事吧。”
twu0107 發表於 2015-6-25 12:04
第一百九十章 肖逅出事

那男子的聲音終於變了,變得惆悵了起來,“肖逅,他已經犧牲了,他臨死的時候,想得到你們的幫助,可惜,沒聯繫上你們。”

原來,肖逅負責的那件國寶回歸的事,經過他的不懈努力和其他人的共同配合,歷史博物館的代表們最終拍到了那件青銅獬豸樽。

但好事總是多磨,就在他們辦完所有手續打算回國的時候,法國也下起了大雪,那時還是剛過元旦沒幾天。

大雪一下就是三天,法國的所有航班都暫時停飛了,直到又過兩天才恢復通航。

空中交通的暫時停頓,使得大批乘客滯留在法國的各個機場,一時間各個機場人滿為患。

巴黎的小偷,那是世界聞名的,守著這麼個寶貝疙瘩,這幾天可是把國家安全局和歷史博物館那幾位累得夠戧。

所以,當發往首京的班機開始持票上人的時候,筋疲力盡的幾個職業保鏢,走得越發地謹慎,這樣速度一慢,就有人強超。

飛往首京的,自然也是中國人,強超的人,是中國北方一個大城市的一個考察團考察團以該市一個副市長為首,他們本來訂的是前一天的機票,按“先來後到”的說法,那是不能登機的,需要聽從法國機場的安排,讓那些等得更久的旅客優先上機。

但用該團長的話,“我管的人,也有巴黎市這麼多了。”後面還有不便於翻譯的國罵出口,於是終於強行登機成功。

眾多苦熬數日的中國同胞只能相視無語,他們沒什麼權勢,那等下一航班自然是理所應當的事。

肖逅的同伴們不得已,又想盡力低調,不生什麼事,於是終於被活生生分成兩撥走路。

不過,說實話,“戴高樂機場”的小黑屋,是出了名的,那小黑屋不單代表對中國人不友好,更是伴隨著客運行李不安全容易丟失等一系列醜聞。

有這強勢市長,肖逅他們也佔便宜不少,那市長把歐洲購物所得的十幾個大包硬生生帶進客艙內兩個,通過緊急交涉,那個青銅獬豸樽也得以借此先例進入了客艙,而不用擔心在行李運輸途中忽然消失不見。

肖逅可真算得上早來遲走了,他又被劃為推遲走的那撥。

沒趕上這趟航班,肖逅趁著算放假的機會,計畫索性在法國遊玩幾天,“難得浮生半日閑”嘛。

不過,這世界上有的人,是註定不能清閒的,肖逅在巴黎逛了才兩天,就接到了新的任務通知。

這次是偷拍一家法國工廠的生產流水線。這種類型的生產線全世界也不過三條這個叫“羅蒙特”的工廠,生產的是幾種精密的數控機床,中國某大型國企正要進口某個型號的機床。

法國人的要價很高,四千六百萬美圓,遠遠超過中方兩千八百萬美圓的心理承受底限。

中國的企業不想白出這份冤枉錢,可另兩個能生產這種機床的企業一在美國,一在日本。

美國那企業不用說了,他們公司的所有產品都是嚴禁向紅色中國出口的,沒有任何的商量餘地。

日本企業倒是願意向中國企業便宜出售這種機床,但是很遺憾,那個中國企業不想買,因為,在設備出售這種事情上,中國人吃日本人的虧太多了。

隨便舉個例子,當電話程式控制交換機興起的時候,為了替換老式的縱橫制交換機,中國由政府牽頭,買了日本“富士通”公司兩條程式控制交換機生產線,來生產交換機,並且為日本企業在中國的電信設備投標中大開綠燈。

甚至,那時電信局的通用通信協議都是日本的“T1”標準而不是歐洲的“E1”標準,數位通訊的協定是24時隙而不是32時隙的。

那時的中國電信局,進去一看,全是日本的設備,因為日本人的價格如此便宜,讓所有人都相信了“中日人民世世代代友好下去”不只是口號。

但是,當“富士通”和“日通工”的產品遍佈大江南北,長城內外的時候,問題出現了。

所有設備,也包括生產線,它們的維護,價格貴得驚人,那時候,曾經有人笑談,“買幾顆螺絲釘的錢,就夠再買條生產線了。”

事實上,笑談離現實非常接近。

意識到問題的中國政府,沒有再忍氣吞聲下去,直接推倒了大部分的日本通訊設備,重新高價採購歐洲和美國的產品。

但是,那學費交得實在太高了,將近三百億的設備在使用期內就被直接送入了熔爐。

不過,從那以後,日本的核心通信產品再難進入中國,也是事實。“島國思維”實在是只能拿住那些短視的弱者。

所以,法國就是那個中國企業的第一選擇,但價格差距如此之大,只能拜託國家安全局出馬了。

這種事情,國家安全局實在是做得不少,肖逅甚至可以想像得到,拿著號稱“收購”來的自己拍的照片,中方企業代表可以洋洋得意地把設備價格壓到兩千萬甚至一千萬美圓。

中國人的仿製能力世界有名,幾張照片在手,給人的打擊絕對是致命的,而且,曾經有過那些不信邪的,中國人還真的就仿製出了類似的東西。

但這計畫也有不完美的地方,那就是:藏蹤匿跡,實在不是肖逅的強項。

肖逅自然是明白自己的水準的,而那些專業的同事們都已經回國了,事情催得如此緊急,他就想到了楚雲飛他們。

以那種強悍的實力,做這種小事,該是輕而易舉的吧?

那天短短的一個小時的交談,肖逅基本上已經掌握了對方的可信任程度,判研人的心理,這本來也是他的長處。

楚雲飛他們既然肯無故地救他,就沒必要再在他面前撒謊,事實上,他們那種草莽龍蛇的氣息,在肖逅面前是無論如何也掩藏不了的。

而且,他們似乎在法國也是很有能量的。

在向上級部門申告了自己的要求並附加上自己的判斷後,他“招收外援”的要求很快得到了批准。

但是,這時候的楚雲飛已經飛往了巴基斯坦,肖逅死活打不通對方的電話,只能無聊地發發短信,指望對方什麼時候能開下手機。

他不知道,那手機卡是多尼的。

後來肖逅只能孤身進去拍照了,雖然他受過這樣的訓練,怎奈這實在不是他的強項,進去沒半小時,對講機裡只傳出一句話,“完了,被發現了”,接著就是警鈴大做。

聽到工廠裡徹耳的警鈴聲,在外面接應的肖逅同伴緊急呼叫他,卻沒有絲毫反應。
twu0107 發表於 2015-6-25 12:05
第一百九十一章 快樂建立在……

三天后,肖逅的屍體出現在距離那工廠三十公里處的高速公路旁,整個人被碾得稀爛,要不是他體內有“外勤人員”的暗記,沒人認得出來是他。

整個人都模糊不可認了,自然看不出他死前受到過什麼折磨。

可憐,為國家而捐軀的烈士,因為行業特殊,收殮他都不能由國家出面。

消息傳回首京,國家安全局頓時對這個案例高度重視起來,因為裡面的味道實在是太不尋常了。

問題的關鍵是:肖逅為什麼被殺?他到底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這怕是比少花那幾千萬美圓還要重要的事。

要說僅僅是有人發現了他商業間諜的身份,就下這樣的毒手,那實在是太拙劣的藉口,用來騙騙火星人還差不多。

大國之間,每年不知道要有多少相互滲透的情報人員,要是這樣的小事都如此斤斤計較,大家都不用活了。

所以大家以為,肖逅被抓,會回報來的,不過就是他被“不受歡迎”地驅逐出境;或者被暗地扣留,等著法國有相同級別的人落入中國人手,相互交換而已。

最多,也不過就是成為政府間什麼事的談判籌碼,在天平的一頭加點可有可無的分量而已。

甚至,都有可能碰上那種不太精通此事的公司,把他直接扭送當地警察局,作為民事案件來處理,這種情況還不在少數呢。

至於說因為反抗而被擊斃,那更是笑話了,安全局,那可是全部受過專業訓練的,逃不脫的情況下,只有束手就縛等待救贖和飲毒自盡兩條路。

而肖逅執行的這事,他只需要乖乖“束手就縛等待救贖”就可以了,當然,他不能吐露任何東西,除非他也打算叛國。

收到上級部門的通知後,中國企業馬上積極聯繫日方廠商,一面是為了撇清自己,另一方面,也在為打壓法方氣焰討價還價做準備。

不得不承認,中國人,是世界上最擅長“拖”字訣的民族,一面跟日本眉來眼去,一面又暗示法方:條件都已經成熟了,只是因為資金,需要上級核實。

當然,純粹就設備買賣的事來說的話,法方如果願意讓步,合同會在眨眼間簽定,這不僅僅是承諾也是事實。

一條人命換近兩千萬美圓,自然劃得來,畢竟,人已經死了,不是麼?

就在這馬拉松般的談判中,國家安全局的精英再次彙集巴黎,目標就是那個詭異的工廠。

當然,智慧如斯的團體,不會再踩上同一團狗屎,查探是必須的,而手段卻要謹慎很多,不是付不起人命,實在是……沒有機會再供浪費了。

查探的管道,是多方面的,甚至有個身高腿長、貌美如花的女秘書臨時被調進了駐法國大使館,一時間頻繁出入各種社交場合。

在各種先進儀器的配合探察下,國家安全局的精英們不得不承認,這次怕是碰上大傢伙了,那工廠裡的防範,實在是太嚴密了。

法國很有幾個工廠是以製造精密儀錶在世界上著稱的,工廠裡各個防備和警報系統,實在是細密得連針都插不進去,但從外表卻絲毫看不出來。

國家安全局的精英們甚至懷疑,以肖逅訓練紀錄上的那點水準,怎麼能潛入將近半個小時才被人發現,難道他進去了以後再沒有挪動過?

事實上,正如大家所猜測的那樣,因為發生了“肖逅事件”,那工廠的警戒級別直接提升了好幾個級別,現在就是最高級。

而從其他管道得來的消息,卻證明這個工廠,實在是沒有什麼值得大書特書的地方,他們最著名的,也就是那條世界上只有三條的生產線生產出來的東西而已。

老鼠拉龜,無處下口。

面對如此詭異的情況,中國的國家安全局實在是一籌莫展,於是他們得到了楚雲飛三人的資料,據死去的烈士分析,三人的可信度極高,而且實力和能量驚人。

三人國內的相關資料傳了過來,李南鴻的口供傳了過來,肖逅被綁架後的遭遇拿了過來,維和部隊日誌也發了過來。

再加上英國和法國大使館提供的資料,三人的精彩經歷讓國家安全局的精英們大跌眼鏡。

不是說高人們沒見過世面,嚴格說起來,他們這點事還真算不上有什麼太高的技術含量,說驚心動魄也談不上。

只是,那種血腥和殘忍,卻是足足地讓大家吃了一驚,更關鍵的是,三人不凡的身手和非同尋常的智慧,使得他們屢屢地履險而無夷。

如此人物,實在是國家安全局執行外勤首選的人才,不吸納進來,實在是可惜。

不過很遺憾,楚雲飛三人是絕對沒有被吸納的可能的。

想成為國家安全局這個特殊的部門裡的一員,首要的條件就是忠誠。楚雲飛他們遭遇的事情,雖然是其情可憫,但絕不能掩飾他們深藏在內心的張揚的個性。

實力不行,可以通過其他方式來逐漸培養和提高,資質實在有限的話,也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但行行精通、事事明瞭卻又不夠忠誠的人,還不如不要。

換句話說,中國這麼大,找些既有實力又對國家忠誠的人,實在是很容易的。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不能進國家安全局,並不代表就不能為祖國效力,擺著這麼強悍的勢力,可能不用麼?那些高人們又不是傻子。

當然,劉群和成解放孜孜不倦的活動,也多少起到了一些作用,雖然外面的世界風平浪靜,但實際這幾個士兵的遭遇早引發了更深層次的思索。

可以肯定的是,政策是不會為此動搖的,實在是太小的事了,但它帶來的反思,足可媲美《低谷裡的花環》一文所帶來的衝擊,縱然不被認可,但起碼在道德層面上是受不到太多的譴責了。

而且,“慈不掌兵”也不是空話,反思也僅僅是單純的反思而已,沒有任何真正的實際意義。

通過一系列的彙報和請示,國家安全局最終確定,應該增加一條獲得情報的途徑:邀請楚雲飛他們參與調查此事,他們能獲得的回報就是:國家不再追究他們的責任,允許他們低調回國。

之所以能有這種情況發生,肖逅和李南鴻功不可沒,他們從側面證實了這三個人對祖國的忠誠。

這樁事件雖然對肖逅有些殘忍,卻成為了幾個士兵回國的契機。

說得更加殘忍一點的話,如果肖逅沒死還聯繫上了楚雲飛,楚雲飛他們也慨然幫忙完成了任務。那這個簡單的商業任務還未必能讓楚雲飛三人輕鬆地實現回國夢呢。

級別不同,能承諾的東西自然也不同。

當然,這與剛卡國不再一力追索三人也有一定的關係,事實上,那些非洲人,怎麼說呢,他們也明白自己國家的斤兩。大家叫起真來對他們並不好,畢竟,中國已經給了他們面子了。

總之,對楚雲飛他們而言,回國的路,是實實在在地展現在了三人面前,不再是虛幻飄渺的空中樓閣了。

擺在國家安全局面前的問題是,這三個野慣了的年輕人,會不會為了那對故土的思戀,不計較母親對兒子的拋棄,而放棄在國外的大好前景,去踩法國那變幻莫測的地雷呢?

所以,“老彭”的話,說得非常地暖人肺腑。
twu0107 發表於 2015-6-25 12:06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一定要回去

負責與楚雲飛他們溝通的,是安全局特勤外三室接待科的彭輝煌。

這“接待科”的名稱聽起來寓意平常,很有人情味,其實不然。這裡可不是那種迎來送往的擺設機構,它的性質是上呈下達命令,是特勤真正的核心機構,掌控生殺大權的地方,至於那些出生入死打打殺殺的國安精英,雖然在影視媒體或者文學作品裡很是威風八面,但事實上只是那種純粹的“人型機器人”,很單純的執行機構而已。

彭輝煌很恰當地表示了對三個年輕人的同情,也把需要幫忙事情交代了出來,事實已經證明,電話那頭,是很聰明的三個年輕人,就算玩花樣,也沒必要在這個上面玩。

楚雲飛當時就被巨大的幸福感淹沒了,能回國了?能回去見自己的母親和琳琳了麼?

所以,當彭輝煌再次婉轉地問起需要不需要國家在克普塞部落的的關係時,楚雲飛毅然決然地告訴他上個問題的答案:我需要同我的同伴商量。

三人都勉強算得上富翁了,如果成劉二人不想回國了,那就不要安全局的情報支持了,經歷了太多的事情,楚雲飛已經不想再跟這種性質的部門打交道了。

其實,楚雲飛沒想到,他這孤身的報復,實在是大快人心的事情。

雖然,這世界上最污濁的群體就是政治家們,但不代表政治家就沒有自己的個人情感。

譬如彭輝煌就是如此,雖然也是個副處級,但他甚至連政治家都算不上,不但這樣,他還是是在為級別高於他的政治家們提供一些見不得光的支援。

馬克思曾經說過:資本來到人間,從頭到腳都流著血和骯髒的東西。彭輝煌他們做的事情,基本上也和人性無關。

不過,髒活抑或乾淨活,都得有人去幹,社會分工不同而已,不是麼?

放下電話的彭輝煌,臉上漾起了罕見的真誠的笑容,他走回同事中,笑著搖頭,“這幫傢伙,真厲害,果然是殺到巴基斯坦去了,唉~~~真是好漢子!”

看到彭處心情不錯,難得地聊聊天,就有人長出一聲氣大膽發表意見,“呼~~~真不簡單,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大快人心,咱們不方便做的,居然苦主自己去做了。”

都是國家安全局的人,過分的話,沒人願意說,能有人說到這步,已經不錯了。

不過,彭輝煌的臉在下一刻苦澀了起來,“唉,我忽然有點擔心,這三個傢伙,別在巴基斯坦整出太大動靜吧?那樣咱們到時候可就不好收場了。”

立刻就有那些睿智的參謀們消除了他的擔憂,“他們一直渴望回國的話,就不可能弄出太大動靜;如果不想回國,那他們已經是索度人了,弄出再大的事情,也跟咱們無關吧?以這三個人的腦瓜,絕對會想到這些的。”

楚雲飛想的沒錯,他一掛斷電話,成樹國和劉寧立刻就明確表示:一定要回去!

他倆理由基本相同,最大緣故居然都是:不能讓父母在別人面前抬不起頭!哪怕丟掉國外的一切財產,也要回去堂堂正正地做人。

中國人,畢竟是中國人,“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觀念,實在是深入骨髓乃至靈魂的。

“那這樣吧,你們倆回去接活,”楚雲飛沉默半天,撅撅嘴,“這裡我一個人就行了。”

既然大家都願意回去,不用讓他倆再在這個危險地方逗留了吧?已經能回國了,弄個傷殘什麼的就不好了。

“扯淡”,粗口出自劉寧,“幹完這票再回去接活,要是把你丟在這裡單幹,大家不回去也罷。”

楚雲飛扭頭看看成樹國,成樹國髒話直接出口,“看**的看,你想死我倆直接弄死你就算球了。”

楚雲飛笑著搖搖頭,再次拿起了電話……

這次收工,再下山來,就是一個月以後的事了,雪後的山路實在太難走了。

三月底的巴基斯坦,大地開始回春,厚厚的凍土已經開始有解凍的跡象,地表的積雪開始消融。

山路依然是光滑異常,不過,多少是能走走人了,楚雲飛他們找上了克普塞部落,找到了那個安全局介紹的長老。

這次出來,只有辛汗和另一個穆斯林跟隨,有一個穆斯林家裡要辦喜事,又要準備開春的耕種事宜,沒有跟來。

出面聯絡的,自然是辛汗,楚雲飛他們三個中國人實在是不方便露面的。

聽說楚雲飛他們是為了馬哈蘇德的事來的,那個叫辛亞拉的長老匆匆出來相見,他已經被此人折磨得受不了啦。

嚴格地說,辛亞拉長老是個非常傳統的穆斯林,所以,他對馬哈蘇德的意見格外地大,“他不知道尊重長輩的意見,現在又在部落裡搞得烏煙瘴氣,帶壞了不少純潔的孩子。”

辛亞拉邊說邊點頭。

“由於部落裡反對他的人要遠遠多於支持他的人,他拉了幾百號人,在新納山谷搞了個訓練營,完全是‘基天’的那套東西。政府軍拿他也沒辦法,那裡谷深林密,每次圍剿他的時候他總是能事先得到消息逃進深山。”

楚雲飛微微一笑,那笑容格外地冷酷,“山高林密我們不怕,他逃到哪裡,我們就追他到哪裡。”

辛亞拉再次點頭表示否定,“不是的,他要躲避的,是政府軍,你們要找他的麻煩,整個俾魯彎的有心人都知道了,面對私仇,他是不能躲避的,否則他的名聲就全完了。”

是的,馬哈蘇德沒有躲避的餘地,他雖然殺的人不多,但涉及的命案總是有二十幾條的,這時的他,正在新納山谷大發雷霆呢。

“你怎麼就那麼笨呢?到底查出是誰幹的沒有?”

他的三弟桑丘是一個異常壯實的年輕人,他的得力助手和忠實追隨者,桑丘的眉頭緊皺著,“沒有頭緒,他們非常殘忍,從來不留一個活口,你想,連‘基天’的人都不知道他們是誰,只知道,他們的火力非常猛烈,從貝西哈蘭村留下的痕跡就看得出。”

馬哈蘇德聽到“基天”,又開始罵罵咧咧,“虧他們也敢稱自己是真正的勇士,連自己人的仇都不敢報。”

“基天”為避免過分的報復,四處忙不迭地宣佈和馬哈蘇德劃清界限,這事當然瞞不過馬哈蘇德,尤其為了達到目的,克普塞部落附近這種留言是最多的。

實在是有點“是可忍孰不可忍”。
twu0107 發表於 2015-6-25 12:07
第一百九十三章 風起新納山谷

“基天”作為個極端組織,絕對不會這樣饒恕冒犯他們的人的,但是,在這種神出鬼沒、遍地開花的襲擊下,他們也只能選擇暫時的退避,人要是都死了,還發動什麼“聖戰”?

馬哈蘇德對這點心知肚明,所以他才格外地憤怒,“基天”這麼做,擺明瞭是要把自己奉送出去了。

或者,“基天”沒准也在調兵遣將,打算利用自己這個“誘餌”來探察對方底細甚至報復呢,這誰又說得清楚?

他也不想想,“基天”是有政治目的的組織,怎麼可能為他的個人恩怨買單?

“不管怎麼說,我是在新納這裡呆定了,只要他們敢踏進這山谷一步,我就把他們徹底埋葬在這裡。”

是的,新納山谷這裡,山高林密,而訓練營這裡更是丘壑縱橫,陷阱密佈,各種陰毒的埋伏層出不窮,實在是陰人的寶地。

也只有政府軍那種浩大的勢力,才敢時不時地來這裡掃蕩一下。

想到政府軍,馬哈蘇德略微有些頭疼,“桑丘,你說政府軍會不會參與進來,他們要先來一下掃蕩,我這裡還真有點頭疼。”

政府軍每次圍剿馬哈蘇德的時候,他都會事先得到線人的通報而遁走,不會有什麼人員傷亡。

但那些惡毒的陷阱,通常是會遭到致命的破壞的,圍剿畢竟是圍剿,不是兒戲。

桑丘倒很不以為然,“那有什麼,你不會跟那人打個招呼,讓政府軍暫時停止對我們的敵對行動麼?”

馬哈蘇德聽得一驚,四下看看,抬腿踢了他弟弟一腳,“閉嘴,這話是隨便說的麼?別人聽見的話,咱們就完了!”

別說,門外,還真有一個黑影趴在牆角,手持個什麼東西放在木屋的牆上,側著耳朵在偷聽。

聽到屋裡的人警覺了起來,那黑影忙不迭地收起那用來偷聽的工具,躡手躡腳地消失在黑暗中了。

黑影走得還是早了點。

馬哈蘇德長歎一聲,自己反倒提起了這敏感事,“咱誰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所以,這個關係,能少用還是儘量的少用,要來的如果僅僅是一支小武裝,可就太不划算了。”

說到這裡,馬哈蘇德的臉部輕微地抽搐起來,他又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這些號稱報仇的人,別就是那人用來滅自己口的吧?畢竟,自己現在已經算沒什麼用了。

不可能,馬哈蘇德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測:我手裡還有幾百武裝,那又是個大名鼎鼎的民主國家。

“大不了,我把一切都公佈出來,想要我死?哼,沒那麼容易。”馬哈蘇德有點輕微地失態,居然把想的話低聲念叨了出來。

兩天后,楚雲飛一行五人找到了新納山谷。

山谷由於有訓練營的存在,從來人跡罕至的地方居然被踏出了一條小路,而且路還不算太窄,車都開得過去。

由於有人踩踏行走,小路上的積雪基本上化得差不多了,楚雲飛他們並沒有留下什麼足跡來供對方調查。

夜間,站在一側的峰頭向山谷裡望去,房屋有將近三十間,都在山谷的中央位置。

很快,大家就發現了四個比較突出的位置,一旦開打,可以很方便地壓制住山谷中可能的火力。

管中窺豹是不行的,而楚雲飛又是出了名的精細。經過兩晝夜的觀察,大家終於驚訝地發現,這樣能佔據地利的地方,居然有十二處之多。

出現這樣的情況,顯然是不合理的,這點紕漏都發現不了的話,他馬哈蘇德還搞什麼的訓練營?

那些地方肯定會有人值守,而且,說不定力量還會很強大。

於是,五個人聚在一起,劃分了一下任務。

劉甯帶著那倆穆斯林回去採購些東西,包括繩索、鈴鐺、釘子、鋼絲,線香什麼之類的。

關鍵是,要弄到大批的反步兵跳發雷,前蘇聯在阿富汗大量地使用了這種東西,在這裡應該很好買到的。

楚雲飛和成樹國本來就是特種兵專業出身,掃蕩那十二個突出部的任務就交給他倆了。

各個突出部果然是有人值守的。

為保險起見,楚雲飛他倆一開始並沒有直接摸到那個最具威脅的制高點,而是在十二個點中取了一個居中的地方。

那裡居然埋伏了六個人,兩個固定哨,兩個遊動哨,兩個潛伏哨。

那潛伏哨還是潛伏在雪下。

固定哨一在樹下,一在突出部的岩石上,很好發現,兩個遊動哨,是來回走動的。還好,這是楚雲飛他們對付的頭一撥新納山谷的人,對方的警惕性不是很高,其中有一個基本處於夢遊狀態。

那倆潛伏哨,嚴格說其實不算潛伏哨,是一個*近岩石的地堡,那個位置有點*後,雖然不利於壓制山谷內的火力,但絕對能壓制臨近兩個突出部的火力。

一切的準備,都是為了應對外界的襲擊的。

還好,楚雲飛敏銳的感知能力不是吹出來的,小心翼翼的他發現了所有的不妥,包括地上的一個深達三米的自然裂縫,那裡被掩飾起來當個陷阱使用。

第一個突出部就這樣被解決了,六具屍體被直接扔進了那個裂縫。

這樣說起來,馬哈蘇德似乎選擇藏身的地點不太好,其實,並不是這樣的。

原本馬哈蘇德選擇這裡做據點的因素就是為了政府軍,而不是為了防範什麼超強勢力的單個個體。

是的,地形是不太理想,但他當初想的就是怎麼方便脫身怎麼來,而不是以這裡為據點強行對抗政府軍。

所以,那些突出部的弱點,對他來說,基本是可以忽視的,因為,對方真有心思佔據這裡的話,有這時間,他都不知道已經跑到哪裡去了,甚至他有信心跑到伊朗首都德黑蘭。

他只需要知道對方能怎麼接近他,這裡所有的安置,都是預警第一,對抗第二,或者沒准排到第三第四都有可能。

發現了對方在守衛上的並不是很謹慎,楚雲飛馬上和成樹國分道揚鑣,各自對付一個不起眼的突出部。

楚雲飛對付的那個只有兩個人,成樹國很不幸,他那裡居然有四個人。

實力有差距,目標有差距,楚雲飛沒事,成樹國那裡卻發生了意外。
twu0107 發表於 2015-6-25 12:07
第一百九十三章 風起新納山谷

“基天”作為個極端組織,絕對不會這樣饒恕冒犯他們的人的,但是,在這種神出鬼沒、遍地開花的襲擊下,他們也只能選擇暫時的退避,人要是都死了,還發動什麼“聖戰”?

馬哈蘇德對這點心知肚明,所以他才格外地憤怒,“基天”這麼做,擺明瞭是要把自己奉送出去了。

或者,“基天”沒准也在調兵遣將,打算利用自己這個“誘餌”來探察對方底細甚至報復呢,這誰又說得清楚?

他也不想想,“基天”是有政治目的的組織,怎麼可能為他的個人恩怨買單?

“不管怎麼說,我是在新納這裡呆定了,只要他們敢踏進這山谷一步,我就把他們徹底埋葬在這裡。”

是的,新納山谷這裡,山高林密,而訓練營這裡更是丘壑縱橫,陷阱密佈,各種陰毒的埋伏層出不窮,實在是陰人的寶地。

也只有政府軍那種浩大的勢力,才敢時不時地來這裡掃蕩一下。

想到政府軍,馬哈蘇德略微有些頭疼,“桑丘,你說政府軍會不會參與進來,他們要先來一下掃蕩,我這裡還真有點頭疼。”

政府軍每次圍剿馬哈蘇德的時候,他都會事先得到線人的通報而遁走,不會有什麼人員傷亡。

但那些惡毒的陷阱,通常是會遭到致命的破壞的,圍剿畢竟是圍剿,不是兒戲。

桑丘倒很不以為然,“那有什麼,你不會跟那人打個招呼,讓政府軍暫時停止對我們的敵對行動麼?”

馬哈蘇德聽得一驚,四下看看,抬腿踢了他弟弟一腳,“閉嘴,這話是隨便說的麼?別人聽見的話,咱們就完了!”

別說,門外,還真有一個黑影趴在牆角,手持個什麼東西放在木屋的牆上,側著耳朵在偷聽。

聽到屋裡的人警覺了起來,那黑影忙不迭地收起那用來偷聽的工具,躡手躡腳地消失在黑暗中了。

黑影走得還是早了點。

馬哈蘇德長歎一聲,自己反倒提起了這敏感事,“咱誰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所以,這個關係,能少用還是儘量的少用,要來的如果僅僅是一支小武裝,可就太不划算了。”

說到這裡,馬哈蘇德的臉部輕微地抽搐起來,他又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這些號稱報仇的人,別就是那人用來滅自己口的吧?畢竟,自己現在已經算沒什麼用了。

不可能,馬哈蘇德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測:我手裡還有幾百武裝,那又是個大名鼎鼎的民主國家。

“大不了,我把一切都公佈出來,想要我死?哼,沒那麼容易。”馬哈蘇德有點輕微地失態,居然把想的話低聲念叨了出來。

兩天后,楚雲飛一行五人找到了新納山谷。

山谷由於有訓練營的存在,從來人跡罕至的地方居然被踏出了一條小路,而且路還不算太窄,車都開得過去。

由於有人踩踏行走,小路上的積雪基本上化得差不多了,楚雲飛他們並沒有留下什麼足跡來供對方調查。

夜間,站在一側的峰頭向山谷裡望去,房屋有將近三十間,都在山谷的中央位置。

很快,大家就發現了四個比較突出的位置,一旦開打,可以很方便地壓制住山谷中可能的火力。

管中窺豹是不行的,而楚雲飛又是出了名的精細。經過兩晝夜的觀察,大家終於驚訝地發現,這樣能佔據地利的地方,居然有十二處之多。

出現這樣的情況,顯然是不合理的,這點紕漏都發現不了的話,他馬哈蘇德還搞什麼的訓練營?

那些地方肯定會有人值守,而且,說不定力量還會很強大。

於是,五個人聚在一起,劃分了一下任務。

劉甯帶著那倆穆斯林回去採購些東西,包括繩索、鈴鐺、釘子、鋼絲,線香什麼之類的。

關鍵是,要弄到大批的反步兵跳發雷,前蘇聯在阿富汗大量地使用了這種東西,在這裡應該很好買到的。

楚雲飛和成樹國本來就是特種兵專業出身,掃蕩那十二個突出部的任務就交給他倆了。

各個突出部果然是有人值守的。

為保險起見,楚雲飛他倆一開始並沒有直接摸到那個最具威脅的制高點,而是在十二個點中取了一個居中的地方。

那裡居然埋伏了六個人,兩個固定哨,兩個遊動哨,兩個潛伏哨。

那潛伏哨還是潛伏在雪下。

固定哨一在樹下,一在突出部的岩石上,很好發現,兩個遊動哨,是來回走動的。還好,這是楚雲飛他們對付的頭一撥新納山谷的人,對方的警惕性不是很高,其中有一個基本處於夢遊狀態。

那倆潛伏哨,嚴格說其實不算潛伏哨,是一個*近岩石的地堡,那個位置有點*後,雖然不利於壓制山谷內的火力,但絕對能壓制臨近兩個突出部的火力。

一切的準備,都是為了應對外界的襲擊的。

還好,楚雲飛敏銳的感知能力不是吹出來的,小心翼翼的他發現了所有的不妥,包括地上的一個深達三米的自然裂縫,那裡被掩飾起來當個陷阱使用。

第一個突出部就這樣被解決了,六具屍體被直接扔進了那個裂縫。

這樣說起來,馬哈蘇德似乎選擇藏身的地點不太好,其實,並不是這樣的。

原本馬哈蘇德選擇這裡做據點的因素就是為了政府軍,而不是為了防範什麼超強勢力的單個個體。

是的,地形是不太理想,但他當初想的就是怎麼方便脫身怎麼來,而不是以這裡為據點強行對抗政府軍。

所以,那些突出部的弱點,對他來說,基本是可以忽視的,因為,對方真有心思佔據這裡的話,有這時間,他都不知道已經跑到哪裡去了,甚至他有信心跑到伊朗首都德黑蘭。

他只需要知道對方能怎麼接近他,這裡所有的安置,都是預警第一,對抗第二,或者沒准排到第三第四都有可能。

發現了對方在守衛上的並不是很謹慎,楚雲飛馬上和成樹國分道揚鑣,各自對付一個不起眼的突出部。

楚雲飛對付的那個只有兩個人,成樹國很不幸,他那裡居然有四個人。

實力有差距,目標有差距,楚雲飛沒事,成樹國那裡卻發生了意外。
twu0107 發表於 2015-6-25 12:08
[fblike]第一百九十四章 不要隨便拉屎

成樹國仔細觀察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最終確定這裡埋伏著三個人。

一個坐*著樹,全身捂得嚴嚴實實的,腦袋偶爾輕微地轉動一下,這傢伙該是固定哨。

還有一個固定哨跟他背*著背貼在同一棵松樹上,但那人個頭矮小,被那個穿得極其臃腫的傢伙的身影擋住了大半個身子,很不好發現。

還有一個遊動哨不停地在這塊五十平米見方的突出部來回地走動,大概十分鐘走動一次。

等那遊動哨才巡邏完一遍,成樹國放下步槍,摸了上去,肥大的袖子遮住了手中寒光閃閃的利刃,先把這遊動的傢伙幹掉才是正理。

要不此人一時興起,隨便打亂巡邏節奏,可就太容易出意外了。

刀光一閃,才巡邏完畢的傢伙就倒在了血泊中。

成樹國小心地讓開對方脖頸處狂噴的鮮血,把人輕輕地放到了地上。

那倆固定哨的位置非常講究,成樹國想從二人視線的盲點切進去的話,勢必要經過一片根本沒人走過的雪地。

雖說雪化了又凍凍了又化,表面上形成了一層硬硬的冰殼,但是這背陰之處,實在不能判斷冰層到底有多硬。

成樹國是北方人,自然知道,萬一冰殼破裂,會有那種“喀啦”的聲音,或者說,這裡也有可能根本沒形成那地表一層的硬殼,只是變成那種中間孔隙很大的硬質雪面。

那樣,不小心也會發出“吱扭”的踏雪的聲音的。

成樹國琢磨了一下,確定實在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了,只好硬著頭皮,一手持匕首,一手持鋼針踏上了那片雪地。

那雪果真是沒有凍實,這樣的話,真要小心行進,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踏雪,也不是那麼容易發出聲音的。

成樹國才慢慢挪了兩步,就反應過來一件事:操,自己果然真是個豬頭,就不會冒充那個遊動哨麼?

幸虧雲飛不在身邊,要不丟人就丟大了。

於是,成樹脫掉身上的白色披風,大模大樣地向固定哨走了過去。

但是,很不幸,那固定哨中*近成樹國的一位,居然開始說話了,不知道他在跟誰說話。

成樹國不懂烏爾都語,而且,那傢伙說的也不是單純的烏爾都語,這種情況下,成樹國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拖延下去,只能發出“唔”的一聲,那是全世界通用的、表示疑問的發音,然後果斷地撲了上去。

也許,是自己走路的習慣不像死了的那位?早知道這樣,該多觀察下那死鬼的舉止的,這是成樹國心裡唯一的想法。

這邊這位更納悶,他只是想問問即將過來的戰友,“你帶手紙了沒有?”卻沒想到戰友就迎面惡狠狠地撲過來,拜託,我不要了還不行麼?

他穿得實在是多了點,所以脖頸上中針處插得不是很深。

一聲悶哼,想上廁所的這位捂著喉嚨在地上打起滾來,沒紙屎也出來了。

背對他的戰友警惕性也不算低,迅速地掉過頭來,手中的步槍舉起。

就在這一刻,成樹國已經撲了上來,手中匕首直取對方喉嚨,逼人的寒氣在瞬間掠過。

瘦小的身體,沒有發出一聲呼喊就栽倒在地上。

成樹國不敢怠慢,手中匕首直取那位還在地上悶哼的手紙朋友。

可他的刀剛剛插入對方喉嚨,“砰”地一聲槍響,在寂靜的黎明中傳出老遠老遠。

一塊岩石後面,射出了罪惡的子彈!

這裡居然還有個人!

此人其實是在這裡睡覺的,是那要手紙的聲音驚醒了,結果,後面連續的呼嚕呼嚕的沉悶慘呼,使得他下意識地拿起步槍發射,至於目標,他倒沒看得很清,他甚至以為有人在拿弓箭攻擊這裡,因為他沒聽到任何的槍聲。

不過,一旦遇警,必須先發出警告,這是教官再三強調過的,山谷裡,有太多戰友的生死掌握在哨兵手裡的。

成樹國身子一趴,抖手又是一枚鋼針,情急之下,準頭欠缺,打在了岩石上,激起一溜火花。

無聲的襲擊,果然是弓箭!岩石後的這個膽小的傢伙越發肯定了這一點,但他不敢伸頭觀察,反正外面還有個同伴呢,他把成樹國當成戰友了。

但是,他的槍口依然向外,源源不斷地發射著子彈,在他的心中,這是在火力聲援外面的同伴。

但擱在成樹國眼裡,這種行動的挑釁味道太濃了,他拔出手槍,雙手穩穩托著,一槍就掀飛了對方的天靈蓋。

這個時候,聽到槍聲的楚雲飛已經沖了過來,不過,路實在難走了點,事實上,楚雲飛那裡戰鬥結束得快,就算沒這槍聲,他也快到了。

兩人碰頭,邊挖鋼針邊說話,還沒來得及說上兩句,下面已經傳來了隱約的人聲。

看看天色,已經快要亮了,兩人對視一眼,成樹國掏出兩個手雷就扔了下去,楚雲飛手中的步槍也響了起來,“噠、噠噠”,清脆的槍聲劃破了黎明的寂靜。

下面上來四、五個人,他們身後不遠處還有七、八條身影也在向這裡奔跑著,聽到槍聲,前面幾個人馬上就地臥倒,後面的人卻是跑得越發地快了。

楚雲飛皺了下眉頭,“樹國你先走,去倉庫等我,記得別留下腳印。”

他們的臨時倉庫在山峰陽面的一個小坡上,一個灌木叢生的地方,地勢不太好但非常隱秘。

成樹國自然知道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把身上的手雷放下四顆,掉頭就走。

突出部,自然有突出部的優勢,居高臨下,視野開闊。

楚雲飛摘掉手套,端起冰冷的AK47,緩緩地瞄準。

“噠噠、噠噠”,兩個點射,帶走了兩條人命。

剩下三人聽得同伴的慘叫,就有一個機靈點的沒命地翻滾起來,終於滾到了一塊石頭旁,躲了起來。

楚雲飛又一個點射射殺一人後,最後一個人也學著戰友的樣子向另一塊石頭滾過去,不過情急之下,他滾得太著急了,方向沒控制好,腦袋重重地撞上了那塊岩石,當場就暈了過去。

太滑稽了!看得楚雲飛直想笑,不過他現在可顧不上多想,瞄準那昏迷的傢伙,穩穩地扣動了扳機。

卡嗒!撞針的聲音在這時顯得格外的刺耳。

中獎了,AK47也會卡殼?還是在這麼要命的時候。

那岩石後的傢伙,已經開始探出槍管還擊了!
twu0107 發表於 2015-6-25 12:09
第一百九十五章 新納初體驗

初時子彈還不算密集,但不到五秒種,槍聲大作起來。

楚雲飛就地一滾,換個地方迅速地探頭看了一眼,原來,遠處那八個人已經逼近了,有三個半跪在地上向這裡射擊著,還有五個人分散開來,貓著腰在迅速地向這裡跑過來。

楚雲飛抿抿嘴,拉開槍栓,把那顆啞彈退了出來,再重新合上槍栓,探出身子就是一個點射。

劉寧要在的話,肯定又要感歎幾聲了,這動作絕對是剛卡邊境的翻版,楚雲飛只需要探下身子隨手一槍,對方總要有人中彈倒地。

幾個點射過後,又擊斃了四人。

對方顯然意識到了楚雲飛的厲害,紛紛找了掩體躲藏了起來,偶爾才冒頭出來開一兩槍。

不得不承認,恐怖分子的心理素質,比剛卡那種吃兵糧的所謂“士兵”要強了很多,接下來,雖然躲藏起來的人在射擊時又被楚雲飛擊斃兩個,但剩下的三個人還是找准機會就探頭射擊。

就在這短短的十數分鐘內,對方又派來了援兵,足足有三十人。

距離遠了點,那些人身上抗著的武器模糊不可分辨,不過,可以確定,有些不是步槍,沒准是機槍或者火箭筒什麼的。

撤了,楚雲飛沖著遠處的人群就是三個“兩連發”,拎著步槍,揚長而去。

這些來參與進攻的克普塞人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溜走,因為,抵達突出部的山路是被他們佔據著的,另一邊過於陡峭,再加上還有殘留的積雪,不但不好上也不好下。

於是,當死傷慘重的進攻方終於攻上平臺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偷襲的人早就溜之大吉了,這裡,只有四具同伴的屍體。

眾人正在四下搜尋偷襲者的下落,卻聽得一聲槍響傳來,抬頭望去,一個人影奇快無比地遠去,身形在山石間忽隱忽現,幾個跳躍之後,終於消失不見。

只是遠處地上似乎又多出了一個橫躺著的人,想必是有同伴撞到了這個殺人兇手,被兇手射殺了。

難道說,兇手只有一個人麼?這是橫亙在所有在場之人心中的疑問。

疑問尚未解開,就有更壞的消息傳來,還有兩個觀察哨也遭到了兇手的襲擊,哨兵們全部陣亡。

一時間,新納山谷內人心惶惶。

馬哈蘇德眯起了眼睛,臉部肌肉不自然地抽動兩下,“嗯,是他們,他們真的來了。”

桑丘年輕氣盛,根本不在乎自己這方小小的損失,“來就來唄,反正他們沒幾個人的,咱們這兩百多號人,壓也壓死他們了。”

馬哈蘇德狠狠地瞪他一眼,怒火中燒,“你說話動動腦子好不好?沒幾個人,那貝西哈蘭村的事情你怎麼解釋?”

看到哥哥生氣了,桑丘也不敢亂說話了,不過他還是表示了自己的委屈,“那是他們火力強大,大部分人還是被殺死在屋子裡呀。”

其實,馬哈蘇德只想聽聽桑丘的分析,並不是真的以為楚雲飛他們人很多,要不他早就跑了,躲政府軍之類的強大勢力並不丟人。**的軍事思想在巴基斯坦還是很有市場的,包括那“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的遊擊戰十六字綱要。

就算只是私人恩怨,但實力相差太過懸殊的話,暫時躲躲也很正常。雖然這樣難免會被人罵成“膽小的懦夫”,可多少也能被大家理解和容忍。

馬哈蘇德陰著臉,搖搖腦袋,“問題就在這裡呀,你看看早上的事,只在九號點上,一個人就殺了咱們十三個人,重傷三人,很可怕的對手呀。”

桑丘自然知道哥哥指的是什麼,單兵作戰居然能殺死十三個訓練有素的伊斯蘭勇士,這樣實力的確是很恐怖。而且這樣的人似乎還不止一個?

不過,他可不想滅了自家的威風,“這些可惡的山老鼠,他們只敢偷偷摸摸地殘害咱們的勇士,一定要把這些垃圾挖出來。”

馬哈蘇德拿起一把雪亮的彎刀,眯著眼睛若有所思地把玩著,沉吟不語。

片刻之後,他終於下了決心,臉上的表情越發地猙獰起來,“好了,二十個戰士一組,派出五個搜索隊,爭取在白天挖出這些可惡的山老鼠,哪怕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到他們!”

二十人一組地搜索,作為個可能的作戰單位,實在是大了一點,太奢侈了。

不過,這實在是沒辦法的事情,鑒於敵人強大的戰鬥力,人數再少的話,可能會在遭遇敵人的瞬間全軍覆沒的,這麼大的山谷,想要第一時間支持被襲擊的小組,太不可能啦。

哪怕是從山谷中心的營地直接派出接應的隊伍,怕是都來不及的。

桑丘也算是久經戰陣之人,知道該怎麼安排,搜索隊派出去了,還安排了將近二十個人在營地週邊接應,更安排了一支接近四十人的支援隊,隨時準備出發。

這麼算來,穀中二百三十多人,除去據守幾個突出部的四十餘人和早上喪命的二十二人,基本上就沒什麼人空閒了。

白天就在穀中眾人提心吊膽的過程中過去了,搜索隊一無所獲。

這怪不得他們,楚雲飛和成樹國藏身的地方,在山谷的外側呢,搜索隊盡在山谷裡搜索,怎麼可能找得到?

現在,又一個問題擺在了馬哈蘇德的面前,晚上,那些突出部,還要不要人守呢?

守的話,那些零散的力量,很容易被對方輕易地吞噬掉。

可要是不守,整個山谷,那就門戶大開,像是一個身無寸縷的美女睡在色狼身畔,防守起來實在太被動了。

關鍵是,這色狼力量的大小,現在也沒人說得清楚。

要是各點增加防守人數,倒也能多些保障,起碼堅持到營地裡大部隊增援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可每個點加多少人合適呢?

增加得多的話,支援部隊的人數未免就會有點捉襟見肘,增加得少的話,又能抵上什麼事?倒是犯了兵家“分兵”的大忌。

再說,增加的人數該是平均分配還是保障重點?昨天的偷襲已經證明了,似乎……所有的突出部都是對方的重點照顧對象。

做賊容易防賊難,主動權不在自己這方啊。

所有的問題都集中在了一起,一時間,弄得馬哈蘇德頭大無比。
twu0107 發表於 2015-6-25 12:09
第一百九十六章 毒蛇吐信

思來想去,馬哈蘇德決定在最主要的突出部1號、2號、3號增加人手,每個突出部增加十人。

其他的突出部,人員不增反減,每個地方只留兩人。

大家都要提高警惕,考驗伊斯蘭勇士的時候到了!

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就是要通過這些勇士的生死,來判斷對方下一步行動的意圖和方向,順便也可以試探一下對方的胃口。

這天晚上,楚雲飛和成樹國沒有再分開,而是以楚雲飛執行,成樹國接應的方式,無聲無息地橫掃了四個突出部。

那八個負責看守的戰士死了四雙,他們沒有一個人來得及發出警報。

聽到消息的馬哈蘇德不顧大家的阻攔,執意要上山看看襲擊現場。

馬哈蘇德要出門,防衛自然要跟上,不過,眾人也沒聲張,因為那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實在是太危險了。

所以,馬哈蘇德戴了厚厚的風帽,身上還多加了件防彈衣以防不測。山谷中派出了四支二十人的搜山隊,他就混在其中一支裡,為了不讓人起疑心,他也扛了一枝步槍做樣子。

天氣還是比較冷的,這樣的裝束絕不會引人注目。

到得6號突出部時,馬哈蘇德發現死去的兩個下屬全是在岩石後面被殺害的,也就是說,當時他們躲藏得是極好的。

那些兇手,是怎麼發現這兩個戰士的呢?

兩人都是一刀致命,劃破喉嚨的刀很快,鮮血噴濺到了五米外的山崖上。

又是仔細地一番搜索,終於有人在山路的一側發現了令人起疑的腳印,對方應該是有兩個人!

但是,兇手實在是太狡猾了,腳印只有彌足珍貴的四、五雙,馬上又消失不見了,判斷不出兇手是如何發起偷襲的。

這裡還在絞盡腦汁地分析兇手的偷襲特徵,另一支搜山隊已經遇到了突如其來的襲擊。

這支搜索隊負責搜索南面山口的西坡,這個地方,昨天只有一個突出部遭到了襲擊,重點的2號突出部離這裡也不遠,所以,基本上是可以放心搜索的。

搜山和搜平地是不同的,由於山間溝壑和岩石比較多,搜索隊稍微一鋪開,隊員之間就不是時時能夠看見了,山岩和樹木間人影時隱時現。

烏業茲施是這搜索隊裡普通的一員,他加入馬哈蘇德的隊伍將近一年,也算得上是經驗豐富的老兵了。

這樣的搜索他參加得不多,但他還是支起了風帽的護耳,一邊仔細搜索,一邊豎起耳朵分辨著可疑的聲音。

就在他身後,一團黑影從樹下的草棵中緩緩升起,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

烏業茲施猛然間覺得涼氣透骨,厚厚的棉衣內,寒毛直豎,有情況!

他下意識地攥緊手中的哨子,想要回頭看看發生了什麼。

但是,已經太晚了,一隻冰涼的大手捂住了他的嘴,順勢一擰,他那和頭一般粗的脖子就被扭斷了。

烏業茲施最後入眼的,是對方另一隻白皙的手,在寒風中顯得格外地蒼白,手背上汗毛不多而且很纖細,他腦中升起一個念頭:這個人,應該不屬於俾魯彎的任何一個部落。

偷襲他的人,是楚雲飛。

按理說,白天應該是楚成二人休息的時間,晚上才好進行偷襲,但楚雲飛眼看著殺父仇人就在眼前,怎麼可能睡得著?

還有就是,馬哈蘇德這幫人,無論從專業性、狡猾性和殘忍性上講,都要遠遠大於非洲的那些部族武裝,楚雲飛實在沒有掉以輕心的理由。

所以,白天也要加強對山谷的騷擾,不能讓他們騰出手來為所欲為。

於是,楚雲飛告訴成樹國,“不行,我這腦袋最近時不時地就一陣疼,睡不著,你先睡,我出去轉悠轉悠。”

成樹國可就有點委屈了,“我知道我沒你厲害,不過,你也不能這麼小看我的能力吧?”

楚雲飛還真是有點擔心戰友,在他的感覺裡,只要自己足夠小心,打不贏也跑得掉的,可要在白天暴露了成樹國,那吉凶之數可也只是五五分。

話還不能這麼說,太傷人了,楚雲飛又開始瞎掰,“你說什麼呢?我不過耳朵比你靈點,視力也好點就是了,要不你去偵察我睡覺好了。”

成樹國盯著楚雲飛看了半天,突然笑了起來,“算,你想去就去吧,忙了一夜,我正好睡覺。”

輕輕把烏業茲施的屍體放在地下,楚雲飛又瞄上了身體右側的一個高個子。

那人高約一米九的模樣,也許是因為穿得多,上身很壯實,兩條腿卻是細得可憐,佝僂著身子,給人一種“下盤不穩”的感覺。

那人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弱點,所以一雙眼睛一直在地上掃來掃去的,卻沒考慮到自己的上空會有什麼不妥。

當他路過一棵松樹時,忽然,松樹上悉悉簌簌地掉下了幾顆冰晶,正落到他伸長的脖頸裡,他脖子下意識地一縮,頭頂已經風聲響起,腦袋上挨了重重的一擊。

下一刻,他永遠地回歸了大地的懷抱,再也不用擔心下盤不穩了。

屠殺,在無聲無息中進行著!

帶隊的隊長並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妥,半小時以後,他大聲地命令,“好了,找不到人,大家集合,向下一個地區進發。”還吹了三下間隔很短的哨聲,那是集合哨。

四周孤零零地響起七八聲兩長一短的哨聲,那是隊員們收到了命令,在表示“馬上趕到”。

隊長很是為這零落的哨聲而意外,皺皺眉頭,罵了起來,“一幫蠢貨,這麼簡單的哨聲也沒學會。”

幾分鐘過後,隊員們紛紛趕了回來,隊長眼睛一掃,點點人數,很是吃驚,不會吧?怎麼二十個人變成十三個了?

“還有七個人呢?他們哪裡去了?”隊長已經準備發火了。

一幫隊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是呀,烏業茲施哪裡去了?”

“維辛多也不見了,哦,還有木孜買也不見了……”

木子美?楚雲飛聽得差點從樹上掉下去,那不是英國大名鼎鼎的管道疏通公司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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