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術異能]都市悍賊 作者:南閑(已完成)

 
Babcorn 2015-6-26 17:39:3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8 62431
Babcorn 發表於 2015-6-26 18:21
第29節 我媽說的不算

     接下來的事情有些複雜。

    確認張憶晚的身份之後,黃衣衣每天要動的腦筋,就是怎樣忽悠張憶晚加入「臥龍崛起」組織。

    無奈費盡千辛萬苦,張憶晚的答覆永遠是「沒興趣」、「不好玩」、「不參加」。

    確實,對張憶晚來說,自由自在地過日子比什麼都好。從小就是孤兒的她雖然早先的日子過得艱難,但一直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來去無牽掛。

    然後,她被姜有河看中,帶上茅山開始暗無天日的訓練,一直到賊王去世,她才下山來到小時候生活過的魔都。

    剛過上無拘束的生活呢,才不想給自己套上枷鎖。

    而且,她最近做上了導遊,帶著遊客悠然地領略城市風光,偶爾手癢做一次賊,玩玩小刺激,過得輕鬆無比。

    再加上古辰逸有事沒事就在她耳邊嘮叨,什麼加入那些有著嚴格紀律的單位就喪失了一大半自由;什麼這種單位每天都會遭遇危險,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何必將自己的一生斷送在上面;什麼等我長大,就咱姐弟兩人闖蕩江湖……總而言之,古辰逸說的話比黃衣衣有說服力多了!

    時間在週而復始的日子中流逝。

    轉眼,二000年走來了!

    新紀元剛開始,國際暗黑界就發生了多次大洗牌。鬱金香、天虎社、榮耀天使、幽暗魂靈等組織不斷招兵買馬,整體實力基本上都有所增強,而華夏國的臥龍崛起自古小軍犧牲之後,整體實力下跌一個層次。這讓臥龍崛起高層產生一定的危機感和緊迫感。

    雖說臥龍崛起組織的任務以防禦為主,但如果實力不在同一層次上,又怎麼防得住?

    招募張憶晚加入組織的願望也就顯得更為迫切。

    元旦過後第三天,黃衣衣找到張憶晚,擺開一副長談的架勢:「憶晚,我們已經這麼熟了,我有話就直說了啊!知道你師兄對我們單位有多重要嗎?他使得我們這個組織在國際暗黑界地位大增。同樣的道理,他犧牲之後……」

    「什麼?我師兄犧牲了?」張憶晚乍聞此事,大吃一驚。

    古小軍犧牲之後,有關部門調閱他的檔案,發現他沒有一個親人。檔案顯示,他是三歲時被人抱走的,一直沒找到家人;兩個師父也都已經故世……至於張憶晚,名字根本沒在檔案中出現過,所以,沒有通知親屬這一說。

    他犧牲之事大約只有「臥龍崛起」內部人員知道。

    而此前,張憶晚雖然和黃衣衣經常往來,也沒怎麼提起古小軍。張憶晚一直以為師兄在執行什麼秘密任務。

    半年前師父去世的時候,她和師兄在茅山相處了幾天,聽師兄說起過他的工作性質。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古小軍從不在黃衣衣身邊出現,她也不以為意。沒準在國外執行任務呢,哪會往這個方向想?

    「什麼?你以前不知道?」黃衣衣也吃了一驚。

    「是啊,沒人和我說過這事。師兄怎麼犧牲的?你快說說。」

    黃衣衣簡單說了說古小軍的死因,死於鬱金香、天虎社聯手暗殺說得清清楚楚。

    「憶晚,現在知道為什麼我要動員你加入吧?報仇啊!給古小軍報仇!我們需要得到你的幫助!」

    黃衣衣想用古小軍來說服張憶晚,有點高看古小軍在張憶晚心中的地位了。

    古小軍對於張憶晚來說,其實就像一個符號。拜姜有河為師之後,她才知道還有這麼個師兄。而且,師父對他失望透頂。在茅山學藝七年,她只在師父臨死前才見到師兄。

    真要說起來,感情是沒有多少的;有的,只是那麼一層間接關係。當然,她和古小軍都是孤兒,就這一點來說,這個世界上,他和她還是比其他人親近一些的。

    因此,突然聽到師兄的死訊,傷感自然也有,但不至於失去理智。何況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很清楚的,能起多少作用心中沒底。

    「衣衣姐,這樣吧。如果以後真的需要我出力,你提前吱一聲,能幫的我一定幫。但加入你們組織還是免了吧。我現在生活很充實,工作也很輕鬆。」

    「那你師兄的大仇怎麼辦?」

    「他不是你們的人嗎?再說,是你的未婚夫,當然依靠你們那個組織和你了。」

    「可這事和你也有關係啊?」

    前段時間,古辰逸每次和張憶晚見面,就向她灌輸堅決不加入秘密組織的思想……他是這世界上最清楚內情的人,而且,在他成功地將「臥龍崛起」的注意力引到到她身上之前,就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

    如果張憶晚懷有好奇心或者其他什麼想法加入臥龍崛起,那麼,她的秘密很快會被發現。一旦臥龍崛起發現她不是他們要找的人,自己這邊就會有麻煩,臥龍崛起會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他,以期挖出真正的高手。

    張憶晚搖搖頭,道:「師兄的事恐怕我真的無能為力。我最近事多,既要教古辰逸的武功,還要管我的妹子王雨純的事……」

    因為心裡有了定見,張憶晚回絕得很直接。

    這樣的交流一直延續到寒假來臨。

    對古辰逸來說,這是他「新生」之後的第一個學期,每一天都值得回憶。兩世為人,他還是第一次走進學堂接受正規學習。

    挺好的。

    真的挺好的。

    這個學期,他不僅多了一個很好的朋友,雨夕顏;而且,前生與他有關係的兩個女子,黃衣衣和張憶晚都出現在他的身邊。

    「命運」非常神奇,又把她們兩人和他栓到了一起。

    以前在茅山生活的時候,師父魏無山向他講解過「命運」二字的解釋。「命」是先天與生俱來的的,不可改變;「運」則是宇宙間一種玄妙的趨勢,具有時間性和不可逆轉性,但時刻都在變化。

    「命」決定了「運」的大致規律,但真正理解「命運」內涵的人,卻可以「運命」,就是用「運」來改變「命」。

    對他來說,此生的命運已經發生了巨大「變異」,因為他打破了生命的規律,死後復生了。只不過改變了一個軀體,但靈魂繼續存在。這種「變異」徹底改變了「古小軍」、「古辰逸」兩人本來的生命軌跡。

    不僅如此。

    他重生之後,黃衣衣和張憶晚這麼短時間內就來到了他的身邊,冥冥之中自有人類尚無掌握的「意志」。

    但他不想讓她們繼續處於危險之中了。他早下了決心,不僅要阻止張憶晚加入「臥龍崛起」,也要把黃衣衣拉出來。難度再高也要拉出來。

    報仇的事情,他必須依靠自己的力量獨立完成。

    他每天鍛鍊,打坐修真,訓練反應能力,都是為了早日實現這個目標。

    當然,他的變化太大,不可能瞞過他人。同學們感覺他的膽量稍稍變大了些,學習成績有所提高。特別是數學,期末考試居然考了八十九分,排在班級第二十二名。

    然後,他的體質也在發生變化。譬如那次抱著黃衣衣逃跑,超出了大家的理解和想像。

    當然,在他刻意隱藏下,更多的變化其他人是看不出來的。別說同學、老師,就是父母,都不可能瞭解真相。

    ……學期最後一天,他坐雨夕顏的車回家。

    車子上,雨夕顏有些不悅地問:「小逸,為什麼衣衣老師老是找你?你是不是因為她才和我疏遠的?」

    古辰逸一愣,問:「小雨,我哪有疏遠你啊?」

    「這要說嗎?我們兩人以前怎麼樣,現在怎麼樣,需要多說?」

    雨夕顏的生日比他晚一個月,這個時候已經滿十四歲了。十四歲的她雖然小荷才露尖尖角,但該發育的部位都已經顯山露水。而且,她的心思比以前更加敏感細膩。

    「小雨,我真的沒有疏遠你,在我心裡,我和你還和以前一模一樣。只不過我們都在長大,有時候不得不在別人面前假裝淡定。」

    雨夕顏自有自己的判斷,又問:「是不是我哥哥找過你,說過什麼話?」

    車子到了古辰逸所在小區門口後,雨夕顏執意要下車陪他走一段路,即將走進小區時,她稍稍抬高聲音問道:「回想起來,生日過後,你就開始疏遠我了,是不是那天我哥哥說過什麼?」

    「嗯?你怎麼這樣想?」古辰逸暗吃一驚,小雨終於想到這個問題了。

    小區門口人來人往,下班回來的,接送孩子放學的,雨夕顏忽然回轉身說道:「林叔,你先回吧,等會我打車回家。」

    古辰逸忙制止,道:「不行,你媽會擔心的。」

    雨夕顏的聰慧超出古辰逸的認知,她果決地說道:「林叔,回去告訴我媽,我在古辰逸家吃完晚飯回來。」

    回頭又說道:「怎麼了?欲言又止的。難道不許我在你家吃飯?你不樂意的話,阿姨會樂意的。」

    古辰逸撓撓頭。

    緊接著,雨夕顏一言點破,說道:「那天我媽怎麼說的?不許隱瞞。」

    古辰逸看小雨一眼,對她的智慧表示適當的驚訝。

    「小雨,你好厲害,我只不過說了你媽會擔心,就猜出了事情真相。其實呢,她也沒說啥。我們都長大了嘛,該避嫌的時候就應該避嫌。」

    於是,雨夕顏很生氣地踢他一腳,道:「你應該第二天就告訴我的,還真藏得住心事!我媽說的話從今天起作廢,她說的不算。」
Babcorn 發表於 2015-6-26 18:22
第30節 喬裝打扮

     羽田喜二暗殺行動失敗後,「天虎社」即開始著手調查。本文由  首發然而,調查了幾個月都沒有結果。山本看到華夏國傳過來的照片,羽田喜二喉嚨口插著的那片竹片,大為驚奇!

    他自然清楚金手古小軍的手法,若不是親手打爆了古小軍的腦袋,他多半認為古小軍沒死。

    殺人手法如出一轍啊!

    因為一時沒查清原因,按照慣例,「天虎社」是不能盲目行動的。調查責任就到了黃斌那邊。

    黃斌也是摸不著頭腦。

    古小軍犧牲之後,王慎行對愛徒的死亡進行極為細緻的調查,綜合各方面因素,內心對黃斌是有懷疑的。因此,後續的行動始終將黃斌排除在外,譬如他們找到了暗中保護楚帆的高手張憶晚。

    黃斌自然也親自調查過羽田喜二的事情。事實上,自從得知刺殺古小軍行動中,那個被山本撞死的少年活轉之後,他心中始終有不安的因素。說不清什麼原因,就是有些不安。

    組織出面對那個奇蹟般活轉過來的少年進行多次調查,這些他都知道,甚至看到過少年的筆錄。

    在少年的那份筆錄中,他沒有暴露是確定無疑的。理智地想,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在臥龍崛起專門人員的詢問、調查下,也不可能隱藏起什麼東西。

    但他還是有些不安。

    羽田喜二來華夏國殺少年,他也是知道的。結果有些出人意料,少年沒有任何損傷,而天虎社的b級殺手一命嗚呼。這裡面必然藏著秘密,這是他最不安的原因。

    那麼,要不要自己出手搞死少年呢?

    他猶豫了很久。

    以他目前的處境,古小軍犧牲之後,組織內雖然多次找他談話,瞭解事情經過,但大致看來,調查人員還是信任他的。能做到這一步很不容易。

    即使有人懷疑,他也把這種懷疑控制在最小範圍、最低狀態。

    要不要出手殺了少年?他評判過多次。

    他知道,無論少年死於何種意外,都可能引起組織內有心人的懷疑。這點只要從王慎行主任派黃衣衣去文萊中學保護少年就可以看出,說明少年的在王慎行心中的重要性。

    但同時也說明少年身上存在某種秘密,否則王慎行絕不會安排人在他周圍。

    而且,這事不能委託他人,青竹幫這樣的黑幫不可能做得徹底乾淨,事後被臥龍崛起查出蛛絲馬跡,他就完蛋了。

    要麼不做,要做必須親自出手。這是他最近幾天得出的結論。

    大年初九那天,黃斌喬裝打扮一番,然後去少年所在的小區踩點。

    這天,雨夕顏也來小區找古辰逸玩。

    寒假前她去古辰逸家吃飯,回家後母親興師問罪。母女倆吵了一架,然後母親將雨夕顏禁足。

    直到初九那天才在哥哥雨夕城的說情之後放行。

    少女敲開古辰逸家的大門。

    「叔叔、阿姨,新年好!」

    古辰逸的父親春節期間回家探親,看到雨夕顏來家拜年,笑著站起身:「小逸,你同學來了。」

    母親顧佩蘭忙將雨夕顏請進屋:「小雨,今天好漂亮,快進來坐。」

    雨夕顏紅著臉進門。

    母親急忙給她倒茶。

    對乖巧漂亮的雨夕顏,母親心裡是非常疼愛的,要不是雨家是豪門,有點高攀不上,母親很樂意將她當做未來的兒媳看待……這女孩,實在太懂事了,和小逸關係密切,心地也好,可惜門第太高。

    古辰逸從書房出來,默契地看了小雨一眼,道:「爸媽,我和小雨出去玩。」

    「這孩子,小雨剛來,你讓她休息一會嘛。」

    雨夕顏笑道:「阿姨,不坐了,我們要去圖書館。」

    大過年的去圖書館?父母自然是不相信的。但心裡不相信,臉上不能露出半點痕跡。

    母親便拿出一個紅包遞給雨夕顏,道:「小雨,給你的壓歲錢。」知道小雨會來,顧佩蘭早準備了一個大紅包。雨家是豪門,紅包太小了拿不出手。

    雨夕顏坦然接過,笑吟吟地道:「謝謝阿姨。」

    古辰逸拿著背包出門。

    「帶包幹嘛?」出門後,雨夕顏疑惑地看了看他身上鼓鼓囊囊的背包。

    「小秘密。」

    「什麼啊?」

    「我們今天去迪廳玩,我要喬裝打扮。」

    雨夕顏驚訝地問:「去迪廳?」

    迪廳一般都是小青年玩的地方,他們的年齡太小,一般不會去那裡玩。而且,泡迪廳的以不良青年居多,魚龍混雜,雨夕顏這樣的家庭出身,一般都是禁足的。

    「有我在,你就放心吧。你一個人可不能去。」

    雨夕顏於是欣喜地點頭,「被媽媽關了很多天,是該放鬆放鬆。」

    「嗯,就為了這原因才帶你去的,不過這事不能讓你媽知道。」

    「明白。」

    兩人蹦蹦跳跳地出門。

    小區草坪的音響正在播放孟庭葦的歌《風中有朵雨做的雲》:

    風中有朵雨做的雲

    一朵雨做的雲

    雲的心裡全都是雨

    滴滴全都是你

    風中有朵雨做的雲

    一朵雨做的雲

    雲在風裡傷透了心

    不知又將吹向哪兒去

    吹啊吹吹落花滿地

    找不到一絲絲憐惜

    飄啊飄飄過千萬里

    苦苦守候你的歸期……

    歡快的樂曲聲中,古辰逸拉著雨夕顏的手走向小區活動室。找一間空房間,少年關上房門,在雨夕顏驚疑的目光中,手指放在嘴邊做一個「噓」的手勢,隨後翻出背包裡的東西……

    雨夕顏不明白他要做什麼,靜靜地看著,片刻之後,嘴巴長成「o」形。

    只見古辰逸動作熟練無比,迅速脫去外衣,在胸前戴上一個乳罩,裡面填滿了東西,鼓鼓囊囊的,隨後在雨夕顏瞠目而視中穿上女衣,戴上長發披肩的假髮套,隨後又從背包裡拿出一張薄薄的面膜套在臉上,笑問:「嘿!美女,姐姐長得漂亮不漂亮?」

    雨夕顏嚇了一跳,要不是親眼看著古辰逸變戲法一樣地喬裝打扮,她一定會以為這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女子。

    她們兩人身材本就相差不大,古辰逸喬裝之後,醜小鴨變成白天鵝,身材嬌美,臉蛋漂亮,連聲音也完全變成女聲。

    「小逸,怎麼……怎麼會這樣?」

    身材變了,因為看著他戴上乳罩,還在乳罩中填滿東西;髮型變了,是因為假髮套;臉蛋變化也是帶上了真皮面膜;但聲音居然也變得完全不同,很柔美的女聲,讓雨夕顏驚愕萬分。

    「美女,嫉妒了吧?看到姐姐這麼漂亮,自慚形穢了?」

    喬裝之後的古辰逸因為身材、臉龐緣故,看上去至少有十七八歲,比青澀的雨夕顏大了幾歲,因此更加具有女人味。

    「怎,怎麼可能?」雨夕顏感覺在做夢一般。

    事實上,古辰逸的這些道具不是普通商店就能買到的,至少那張真皮面膜市場上是買不到的。

    「怎麼樣?逼真吧?」他恢復男聲問。

    「太驚奇了,小逸,完全認不出你了。」她伸手去摸古辰逸的臉,發覺那張臉的體溫、彈性、柔軟度完全和真人一樣。

    「這是我們兩人的秘密噢,不能告訴任何人的。」

    雨夕顏點點頭。

    「走吧。」他牽著她的手走出房間。兩個美麗的少女結伴而走。

    快到小區門口時,雨夕顏感覺古辰逸的手突然一緊,看了他一眼,問:「怎麼了?」

    古辰逸搖搖頭,道:「沒事,看到一位老朋友。」

    小區門口,一位三十左右的男子邁步而來,神情坦然,看上去和居住在這個小區的居民沒啥區別。

    小雨詫異地看古辰逸一眼。

    古辰逸再次搖頭,道:「走吧,沒事。」

    心中卻是怒火燃燒。

    前面走來的男子雖然也喬裝打扮過,嘴上多了鬍子,臉上多了傷痕,頭髮也和平時不一樣,但他一眼就看出,這是黃斌!

    他到小區來幹什麼?

    不用多想就知道沒按好心。

    好!好!好!

    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準備先下手了!

    雙方越走越近。

    古辰逸拉著雨夕顏的手,突然攔住黃斌,向他拋了個媚眼,嬌聲問道:「帥哥,問個問題好嗎?」

    黃斌一愣,看了一眼這個略顯風騷的漂亮女子,皺一皺眉頭問:「什麼事?」

    「這樣的,我和妹妹剛才打賭,賭你不是這個小區的人,五十元輸贏呢。請你給我們答案吧。」

    雨夕顏很配合地說道:「是啊,是啊,請叔叔告訴我們。」

    黃斌揮揮手,怒道:「去,去!搞什麼名堂!」

    古辰逸拉著雨夕顏擋住他的去路,嬌憨地問道:「帥哥,你就告訴我們答案嘛,很簡單的一件事。」

    黃斌是來踩點的,最怕被人注意,眼前兩個女子看起來年紀不大,長得又非常漂亮,倒是不好硬來,小區門口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呢。

    「呃,我怎麼不是小區的人?你們什麼眼神?」

    古辰逸拍手笑道:「我就說嘛,你是我們小區的人,可我妹妹不相信。還是我贏了吧?帥哥,請問你幾號幾室的,驗證一下,免得妹妹說你騙人。」

    黃斌臉色再變,氣惱地說道:「我是來做客的,不是這個小區的。」

    雨夕顏驚疑道:「叔叔你好奇怪,不是我們小區的幹嘛騙我們?差點讓我輸掉五十元錢呢。」

    黃斌暗罵晦氣,出師不利啊!一到小區就被人注意到了,這讓他怎麼踩點?他最怕的一件事就是引起臥龍崛起的人懷疑啊!
Babcorn 發表於 2015-6-29 10:20
第31節 笑彎了腰

時間是下午二點,兩個青春玉女光彩奪人,在小區進口處攔住同樣喬裝打扮的黃斌,提著令人啼笑皆非的問題。
雨夕顏大為興奮。

寒假期間一直被母親關禁閉,悶得發慌,這時候和古辰逸玩,本來就心情愉悅;然後,看到小逸喬裝打扮成一個美女,漂亮性感得一塌糊塗,已經讓她驚奇無比了;有趣的事情又來了,「她」居然攔著一個準備進入小區的男子,故意開涮。

雨夕顏自然不明白古辰逸的真正用意,只感覺非常刺激,臉上因此浮現著惡作劇成功之後樂不可支的笑容。

特別是看到古辰逸向那男子拋媚眼,一步三搖,顧盼生姿的模樣,更讓她笑疼了肚子。

「哈哈哈哈!」

她站在身邊偷偷地掐、抓、扭古辰逸的胳臂,邊掐邊俯下身子大笑。

古辰逸輕拍她的後背,道:「小妹妹,淑女一點好不好?還有,我手臂上的肉都快被你掐下來了。」

雨夕顏抬起臉,瞳仁上凝結出一層晶瑩透明的水霧,大約是笑出了眼淚吧,因此增添幾分亮光,臉蛋紅燦燦的,瞄一眼有些進退兩難的黃斌,抿著嘴不說話。

黃斌惱也不是,不惱也不是。兩個十幾歲的漂亮女子攔住他問話,明知道是在尋他的開心,但不能發火啊!要是對著這兩個漂亮的小姑娘發火,大門口進進出出的人會毫不吝嗇地每人扔他一個白眼。

特別是旁邊兩個停下腳步滿臉橫肉的胖大媽,那白眼扔過來,會讓他很受傷。

他因此猶豫一下,心裡想,不管怎樣,板下臉呵斥幾句是必須的!

可古辰逸翻臉的速度比他快多了。

只見「她」臉一板,滿臉不屑地瞥他一眼,大聲說道:「大叔,你知不知道現在是春節期間啊?」

黃斌一愣。

帥哥變成大叔了也就罷了,可那語氣似乎話中有話啊!

果然,「她」繼續大聲說:「……春節期間走親訪友,居然空著手,你好意思嗎?你有臉上門嗎?你不覺得自己特寒磣嗎?」

黃斌氣不打一處來。

罵那隔壁個麻辣香脆!

老子空著手關你什麼事啊!

笑得沒個停歇的雨夕顏也有些納悶,小逸這唱的又是哪一出?

卻見古辰逸轉過臉對著那兩個胖大媽說道:「兩位姐姐……」

大媽一愣,這是叫我?

一點不錯!

古辰逸笑眯眯地對兩位大媽說道:「兩位姐姐,你們可別以為這位空著手的大叔是來我們家的,我才這麼嫌棄。其實,我和他不認識!」

兩位「姐姐」雖然沒聽懂這「妹妹」想表達什麼意思,但還是很嚴肅地點點頭,隨時準備幫腔。

「……他去別人家更不行啊!」轉臉對黃斌說道:「春節懂不懂?禮尚往來懂不懂?想省錢的話買點水果也可以懂不懂?」

兩位大媽快速點頭,看向黃斌的眼睛自然白的部分多,黑的部分少。

雨夕顏笑點不高,看到這一幕又忍不住了,驀地一陣大笑,腰彎得像只蝦米。

「哈哈哈哈!」眼淚都出來了。心裡在喊,「古辰逸你太逗了!古辰逸你怎麼可以這麼逗!」

最好笑的是古辰逸的嬌俏模樣,披肩的長發,臉微微昂起,眼睛因此居高臨下地斜睨那個倒霉的大叔,怎麼看都看不出是個男生。

黃斌大怒,罵道:「哪裡來的兩個小B?尋老子的開心?老子空著手又怎麼了?」

這下好了!簡直炸了馬蜂窩了。

兩位大媽一齊不依,衝到黃斌前面,猛烈開火。

罵人是技術活,而且屬於女人的專業範圍。何況兩位大媽見慣了世面,可謂久經沙場。這一通臭罵,黃斌根本沒招架之力。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黃斌憋屈啊!

他是喬裝而來的,最怕引起其他人注意。可這下好了,還沒走進小區大門,就已經引起保安和小區內居民注意了,再去踩點的話,風險更大。只能先離開小區,下次改扮成另外一個樣子才能進來。

跺一跺腳,滿臉通紅地溜走了。

雨夕顏見這人就這麼灰溜溜地逃走,又是一陣大笑,道:「快扶住我,不行了,笑破肚皮了,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古辰逸便扶住她,對兩位大媽說道:「謝謝兩位姐姐,剛才那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人,罵跑了對咱小區治安有好處!」

「姐姐,姐姐」的幾聲叫喚,早把兩位大媽叫的眉開眼笑,其中一人忙說道:「下次只要看見他再來,我們就罵!罵得他不敢過來!」

「姐姐真厲害!」古辰逸高高豎起拇指。

兩位大媽咧開嘴,怎麼也合不攏。

走出小區之後,雨夕顏依然嬌弱無力地半靠在古辰逸身上。

古辰逸伸手摟在她的腰部,取笑道:「小妹妹,腰肢很柔軟啊!」

小雨「嗤」地一聲笑,伸手推他……剛才一陣大笑已經把力氣透支了,這時候又被古辰逸摟住了腰部,力氣更加不夠,這一推在行人看來就有些打情罵俏的意味在內。

「呃,小雨,注意形象啊,你看看路人的眼神,八成以為我倆是百合呢!」

「百合個頭!」雨夕顏嬌嗔地推她高聳的胸部。

古辰逸嚇得跳開半步,低聲道:「小雨,別亂來,你這一推,要是把裡面的填充物推變形了咋辦?」

雨夕顏一聽來勁了,「就要你變形!就要你變形!」

「怎麼了?自慚形愧了?別急,長到姐姐這年齡,該有的都有了。」

兩個人嬉鬧著往前走,路上的行人不斷地看她們。

自然是看古辰逸的多,看雨夕顏的少……荳蔻年華的雨夕顏雖然清秀,但相對於「成熟」的古辰逸,看點少了很多。

雨夕顏驚疑地看著這一切,低聲笑道:「喂,要是我把你的假髮套取下來,再把你的胸抹平,會不會把這些臭男人嚇一跳。」

「呃,可別。我還要帶你去迪廳呢,不想看我怎樣迷倒迪廳一大片?」

「啊?快去!快去!」

魔都的迪廳集舞池、酒吧、KTV於一體。她們要去的這家迪廳是比較正規的娛樂場所。

推開迪廳的大門,一陣喧囂的音樂聲就撲面而來。

兩人走進迪廳之後,迪廳內的人就感覺眼前一亮。

古辰逸已經變身為十八九歲的成熟男子形象,身材、長相無一不恰到好處;雨夕顏雖然看上去青澀,但喜歡這種形象的男子不在少數。

進迪廳之前,古辰逸已經關照過小雨不要離開她的身邊,此時,迪廳響亮的樂曲聲中,重音樂衝擊著人的心頭,強烈的節奏感很容易讓人產生跳舞的衝動。

古辰逸拉著小雨的手走到舞池邊上,帶小雨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盡情地「嗨」一次,藉以放鬆春節期間憋屈了十多天的鬱悶。

兩人嘻嘻哈哈地在舞池邊上跳起來。

迪廳的舞是自由發揮的,不講究套路,想怎麼跳就怎麼跳,跟著節拍就可以。

才跳了一會,就不斷有男子擠到她們身邊搭訕。

「小妹妹,跟哥哥對跳好不好?」

「美女,嗨起來啊!來,我們一起!」

古辰逸不介意他們加入進來,不過,她始終和雨夕顏保持很近的距離。

這個迪廳是青竹幫的地盤,七八個青竹幫的成員這時候發現了古辰逸和雨夕顏。

「劉哥,看看這邊,這兩個妞很正點啊!」

「哪裡?唔,看到了!啊哈,似乎第一次來這裡啊。」

「是啊,一看就知道是雛兒。」

「五哥,怎麼樣?一人一個,我們過去玩玩。」

「好啊,我要那個大的。」

「K,我就喜歡青澀的。」

七八個人一哄而上。

原來圍在古辰逸她們身邊的幾人一看這架勢,自覺地離開數米。

「嗨!劉哥來陪你跳!」

扭著屁股跳到雨夕顏面前時,不知怎麼的,「劉哥」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接連衝出幾步才站穩。

「哈!劉哥,是不是一看見小美女就頭暈眼花了啊?」

「劉哥,別心急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另一邊,「五哥」跳到古辰逸身邊時,假裝收腳不住就往「她」身上撞來,嘴裡叫著:「唔,小心啊,哥剛喝了兩杯,有些……」

明明可以撞到「她」的,古辰逸身子滴溜溜一轉已經瀟灑地轉開,「五哥」撞了個空,剛想收腳,也沒見有人碰他,就感覺身體另一側驀然有一股大力突然壓過來,直接跌在地上。

「啊呀!五哥比劉哥更誇張,這麼快就拜倒在裙子底下了?」其他幾個混混沒看出名堂,以為這兩位有些激動。

時間一長感覺不對了!

因為不管是劉哥、還是五哥,或者其他人,想在她們兩人身上佔便宜的,無不跌倒在地,越是手腳不老實的越跌得慘。

「媽的!這兩個女人邪門!」

「五哥,是你看中的那個有問題。」

「別跳了,直接將她們兩個抓到裡面去。」

等這些人圍上來,古辰逸露出害怕的神色,說道:「大哥,你們別推我們,我們跟你們走好不好?去哪裡?裡面嗎?走吧走吧。」

伸手拉住雨夕顏,道:「走,沒事的,我們和這幾位大哥到裡面玩玩。」

這些人樂了,笑道:「爽快!哥們就喜歡這樣爽快的,美女,跟在劉哥後面。」身後一人邊說邊用手去拍古辰逸的屁股。

迪廳裡人太多,古辰逸不方便出手,只能拉著小雨快步往裡走。
Babcorn 發表於 2015-6-29 10:24
第32節 本姑娘叫趙玫瑰

到了迪廳最裡面的一個包間門口,青竹幫留兩個人守在門口,其餘人迫不及待地推雨夕顏和男扮女裝的古辰逸進去。
雨夕顏隱隱感覺不妙,掌心直冒虛汗。

古辰逸拍拍她的手,笑道:「別擔心,沒事的。」

「對!沒事的,哈哈!」「劉哥」哈哈笑道,長期的夜生活使得他的眼皮浮腫發黑,見年紀稍大的那個漂亮「小~妞」膽氣出眾,嚥了口口水說道:「五哥,你的妞是個人才,調~教得好的話將來可以鎮大場子。」

得到誇獎的古辰逸嘴角勾起一絲譏笑,問:「門口為什麼要留兩人?難道這地方你們搞不定?一起進來玩吧!」

她的女聲惟妙惟肖,酥酥軟軟的,很符合美女形象。

「啊哈,有意思!兄弟們都進來。」五哥拍拍手,將門口兩人叫進來,隨後說道:「要是擱在以前,老子為了你也得去佔山為王,讓你做壓寨夫人,才不算埋沒了你。」

其餘幾人看向古辰逸的眼神都非常火熱……這妞正點啊!不僅身材惹火,面目姣好,就憑這份定力也讓人刮目相看吶。

古辰逸不理睬他們,見雨夕顏依然緊張不安,摟著她的肩膀笑問:「喂,看到了沒有?這些人都看著姐姐直嚥口水,姐姐的魅力勝過你一籌哦。」

確實,這七八個人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的多,停留在雨夕顏身上的少。

「劉哥」接口說道:「也不盡然,我就喜歡你的妹妹,清純可愛。」

「呃?你常做類似的事?」

「哈哈,說對了。小妹妹,來,到哥哥身邊來,不要怕,哥哥會很溫柔的。」

古辰逸轉頭問:「那麼,這裡每位大哥都常做這樣的事吧?」

「五哥」漸漸感覺出這妞淡定得有些離奇,心頭泛起異樣的感覺,但看了看四周,他們有七八個壯漢,而對方只有兩個弱不禁風的少女,膽氣頓壯,厲聲喝道:「他媽的!別想玩花樣!我們兄弟什麼世面沒見過?乖乖地配合,有你們好處。否則,哥幾個馬上輪了你們。」

古辰逸嘴角譏諷之意更濃,細聲細語地說道:「五哥是吧?你這態度就不對了!對待女孩子嘛,態度一定要好,你嗓子這麼大,嚇壞了我怎麼辦?呃,對了,先前不是說你們喜歡拜倒在裙下嗎?」

不知怎麼的,這句酥酥軟軟的話說完,五哥突然感覺到一種怪誕和寒冷。

那個被稱作為「劉哥」的則雙眼一直盯在雨夕顏身上,沒注意古辰逸臉上的譏諷,道:「說的對!我就喜歡拜倒在美女的裙底之下。」

古辰逸勾勾手指,道:「好!我就喜歡看這個。來,你現在就拜,動作務必到位。」

「劉哥」一愣,狐疑地看了古辰逸一眼,隨後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卻把脖子一挺,厲聲問:「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也沒見古辰逸怎麼動作,「啪啪!」兩腳閃電般踢在「劉哥」的膝蓋上。

一聲慘嚎,「劉哥」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包間面積不大,站了這麼多人其實活動空間很小。這些人看見古辰逸突然出腳,將「劉哥」踢得跪了下來,慘叫聲撕心裂肺。意識到遇上硬手了,頓時一起撲了上來。

這種人別說七八個,再來幾十個也不是古辰逸的對手。

只見「她」一隻手摟在雨夕顏的腰肢,左閃右躲,避開這些人的攻擊,另一隻手和雙腳沒個停歇,如泥鰍般滑行於這些人之中,輕鬆隨意地出手。

包間內剎那間響起一片慘呼聲和悶聲悶氣的呼痛聲,不到一分鐘,其餘七人全部倒在地上……

雨夕顏一看,卻見這些人身子弓成蝦米形狀,雙手捂在檔間,在地上翻來翻去,除了倒下去的時候發出的慘呼,此刻竟疼得連叫喊聲也發不出來……

痛啊!

雨夕顏感同身受。

只要聽他們口中發出「噝噝」的吸氣聲和那種渾身顫抖,痛苦到極致的表情,就能夠想像得出那種悶痛。

而且,看他們的動作,再想想古辰逸流傳於文萊中學的名聲,雨夕顏其實明白他剛才做了什麼。

他們班那個錢為群自從和古辰逸比武,「蛋蛋」差點被捏爆後,從此一見古辰逸就繞道而行,全校同學都知道呢!

眼前這些人都用雙手捂在檔間,在地上無聲地翻滾顫抖,她又怎麼會不明白哪裡受傷?

偷偷瞥一眼喬裝打扮成女生的古辰逸,小雨同學不由地抿嘴一笑。

剛才被小逸摟在手裡的時候,身體跟隨他的腳步轉來轉去,像在空中飛一樣,加上心裡緊張,她沒注意小逸怎麼出手的。

這時候她自然明白,小逸已非昔日吳下阿蒙。

眼前這些人都是流氓,打架肯定是很拿手的,而且人多勢眾,孰料連小逸的衣服都沒碰到,就一個個失去戰鬥力。

小逸的武功怎麼這麼厲害了?

「小雨,好玩不好玩?」

自古英雄愛美女,如今美女愛英雄。

雨夕顏嬌笑道:「可我沒看到你怎麼出手。」

「呃?要不重新來一次?」

地上正不斷翻滾著的八個流氓聽聞此言嚇得瑟瑟發抖,也不敢翻來滾去了,弓著身子直哼哼。

小雨心軟,道:「算了,再給他們來一下,恐怕這些人就徹底殘廢了。」

此前第一個倒下的「劉哥」起先還在咬牙切齒地想報仇,等看清楚局勢,感覺自己膝蓋上挨兩腳和其他人相比,那是便宜多了!

其他人都有蛋碎的風險吶!

正在暗暗慶幸,猛聽到古辰逸「要不要重新來一次」的話,頓時蛋疼無比;等聽到小雨說「算了」後,感動得眼淚差點流下來,忙忍痛猛拍小雨的馬屁:「小美女說的對,多謝小美女開恩……」

古辰逸笑道:「呃?我倒是忘了方才遺漏你了。」走到他身前,伸手抓住他的衣領,直接從地上提了起來,提到半空的時候,膝蓋對準他的襠部猛地一頂。可憐「劉哥」來不及呼痛,眼皮一翻,直接痛暈過去。

雨夕顏臉色一變,悄聲問:「小逸,會不會出事?」

「呵呵!沒事,只是給他們一點教訓,養個三四個月就恢復功能了。」

小雨臉一紅,感覺古辰逸說的太露骨,狠心掐他一下。

「噝——」古辰逸深吸一口氣,道:「小雨,你下手比我還重。」

「誰讓你不著調的?」

「呃?我們再去跳回舞吧?」

「不好吧?你打了這些人,沒準會有更多的人來找麻煩。」

「不怕,他們這種角色來十個不經打,來一百個也不經打。」

雨夕顏說道:「是啊!你怎麼突然這麼厲害了?才練了一個學期的武就脫胎換骨?」

雨夕顏自然不知道,眼前的古辰逸其實已經換了一個人,不是練武這麼簡單;再加上他突破了凝氣期一層,正式踏入修真者行列,武道進境何止一日千里?

兩人拉著手走出包間,重新回到大廳。

舞場內一直留意著她們兩個的那些人一愣。

奇怪,她們就這樣完整無暇地走了出來?青竹幫的那些人呢?

明明看到這些人老鷹抓小雞那樣抓她們進包房了啊?

然後,這些人看到兩個洋溢著濃濃青春氣息的美女屁股扭扭,脖子扭扭,開始歡快地跳迪斯科,其中一兩個好奇心特重的就來到她們身邊開始搭訕。

「嗨,美女,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古辰逸笑道:「唔,剛才那幾個外強中乾,那玩意不行,硬不起來,事情沒做成。」

把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這女子什麼路數?

看外表吧,很淑女的;聽說話吧,麻辣滾燙;真是人不可貌相!

雨夕顏看到這兩個過來搭訕的人被古辰逸三言兩語打發走了,走的時候神色極為怪異……刺激啊開心啊有趣啊帶勁啊各種啊!啊啊啊!

既然知道如今的古辰逸不是以前那個需要她保護的小男孩了,她樂得放鬆地玩。

那邊,管理舞場的領班也納悶了半天,然後去那個包間瞭解情況。事出反常必有妖嘛!

等他進入包間一看。

地上躺著的那些人還在打滾。

「五哥,劉哥,怎麼回事?」

「常哥,我們被那兩個**打了,快幫忙送我們去醫院啊。」

「這麼嚴重?要不要先找人把那兩個妞控制起來?」

「那個年紀大一點的妞武功高明,你找再多的人也沒用,除非幫主出馬。還是先送我們去醫院。」

「你們傷在哪裡?」

五哥差點哭出聲來:「恐怕蛋被踢爆了,站都站不起來,快叫人幫忙啊。」

「啊?好的,好的!」

「常哥」趕忙走出包房,一時間雞飛狗跳,打電話的,叫車子的,然後逐一將包間的八個人抬出來,再看一眼舞池,那兩個女子跳得正嗨,還遙遙地向他們揮手致意。

這,這,這不是不把青竹幫當流~氓嗎?

是可忍孰不可忍!

「常哥」抓起手機一五一十向幫主匯報情況。

「啊?還有這種事?等著,我馬上帶二百個弟兄過來。」

「常哥」聽到這話才有些高興!

可問題是古辰逸和雨夕顏不等他們幫助來啊!

她們兩人跳了大約一個小時,鼻尖上都是細細的汗珠。古辰逸笑道:「小雨,我們去吃飯吧,我請客。」

「好啊!」雨夕顏沒有異議。

走到門口,「常哥」帶著三四個人擋住去路,「慢點走,你們打了人就想一走了之?」

古辰逸不和他們廢話,抬腳踢去。

三聲悶哼之後,迪廳門口軟軟地倒下三人。

然後,古辰逸裝出一副很囂張的架勢,說道:「以後長點記性!姑娘名叫趙玫瑰,以後看到本姑娘就退避三尺,明白了嗎?」
Babcorn 發表於 2015-6-29 10:25
第33節 殺進黃斌家

「趙玫瑰?轉過身給我看看,你哪裡像玫瑰了?」
魔都繁華的街道上,兩個明媚皓齒的少女小跑著相互追逐對方,引得路人紛紛駐足觀看。

年齡稍大,因此胸前風光獨好的「女子」跑在前面,回過頭得意地笑道:「我就叫趙玫瑰。怎麼滴?不滿意?不滿意來咬我啊!」

追逐她的那位少女看年紀小了幾歲,胸口還是一片廣闊的平原呢。似乎有些不滿意前面那位的回答,她追上去就是一記粉拳,正捶在逃跑那位女子胸前巍峨壯麗的四兩肉上,女子頓時露出疼痛異常的表情。

還裝模作樣地做出深深吸氣的動作。

路人一齊憤怒地看向荳蔻少女。

呃,交代一下,這荳蔻少女自然是雨家的大小姐雨夕顏啦!

大小姐看到這些目光委屈得不行!

都什麼人啊?!

她那胸看起來很有料,其實是假的好不好?我這是同情你們受騙上當,揭穿真相好不好?

可別人不這樣看啊!

在春節氣氛非常濃烈的街道上,路人駐足觀看。只聽得假扮成女子的古辰逸義正詞嚴地數落著:「小雨同學,姑娘家的這個部位是只可欣賞,不可猥褻,不可侵襲的。懂不懂?沒看到你剛才的舉動引起公憤了嗎?而且,使我很受傷?」

「受傷?你很受傷是嗎?」小雨張牙舞爪地撲上去,打算把她的假髮扯下來,看那些路人是否還對她吹鬍子瞪眼睛。

古辰逸見勢不妙,叫道:「救命啊!」拔腿就逃。

雨夕顏凶巴巴地叫道:「站住!你給我站住!我追上的話有你好看。」

「有病啊?要我好看還怎麼敢停下?」

論奔跑速度,雨夕顏自然是拍馬也趕不上的。這番追殺自然沒有結果。不過古辰逸始終跑在她前面一米遠的地方,根據她的速度調整自己的速度。

這樣的街頭追殺戲碼先是女主角咬牙切齒地追,然後是笑,笑得肚子痛。

古辰逸不得不回過身扶住雨夕顏。

嘻嘻哈哈的吵鬧聲中,存在於兩人之間的小彆扭便消散不見。

然後,兩人去一家酒店吃飯。

吃完飯,雨夕顏有些犯愁了,道:「小逸,怎麼辦?現在回去媽媽又會不高興了,沒準禁足時間更長。」

「笨啦,我會送你回去。」

「你送我回去?不是火上澆油嗎?」

「說你笨還不認,我是誰?趙玫瑰啊!」

雨夕顏還是有些發愁,道:「媽媽會問怎麼認識的。」

「那這樣吧,你就說我是數學老師黃衣衣好了,你媽反正不認識衣衣老師的。」

「這主意好!」

這樣,「黃衣衣老師」送雨夕顏回家,在李秀芝面前撒謊,稱路上遇到雨夕顏,一起去書店,然後請她吃飯什麼的。

李秀芝不疑有他。

眼前的女子看年齡確實比女兒大多了,長得非常漂亮,這些都和腦海中的形象吻合。和古辰逸這個頑皮男孩一點邊都沾不上。

雨夕顏看著古辰逸一本正經地和母親交談,什麼雨夕顏同學品德兼優啦,學習成績優秀啦,聰慧秀麗很有人緣啦什麼的;因為害怕笑出聲來,一直摀住嘴站在母親身後。

劉秀芝拐彎抹角地問:「黃老師,小雨在學校裡有沒有其他情況?做家長的,最擔心青春期的孩子被其他事情打擾,因而影響到學業。」

一本正經地:「唔,雨夕顏同學這方面自制能力很好,不存在這方面問題。」

劉秀芝索性挑明了說道:「黃老師,是這樣的。六班有個男生叫古辰逸,以前救過小雨的,他們兩人的關係一直比較好。同學間純潔友誼嘛,我是不反對的。就不知他們兩人在學校裡有無……特殊?」

「黃衣衣」老師認真地說道:「我對雨夕顏同學一直很關心,確實如您所說,她和古辰逸同學之間只存在純潔的友誼,並無不當行為,這點您可以放心。而且,古辰逸同學相對於其他男生更加穩重,學習刻苦,操守良好。他對所有女生都彬彬有禮,同時保持著恰當的距離,小雨和古辰逸同學在一起的話,您就放心吧……」

劉秀芝不由地回頭看女兒一眼,卻見女兒正在做怪腔。

原來,樂不可支的雨夕顏站在她身後對著「黃老師」眨眼睛做各種手勢取笑呢,突然發現母親回頭,立即收手,變回淑女形象……李秀芝看到的剛巧是變回去的過程。

不過,其他的倒看不出什麼。

她回過頭說道:「唔,黃老師,你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以後還請黃老師多關心我家小雨,有什麼情況請及時和我聯繫。」

「沒問題,教育是項複雜的工程,確實需要家長和老師密切配合。」

臨走前,李秀芝拿出一張購物卡,無論「黃老師」怎麼推辭,非要她收下。「黃老師」只得卻之不恭,然後和李秀芝、雨夕顏握手道別。

離開雨家之後,古辰逸攔了一輛出租,直奔黃斌居住的小區。

對黃斌,他的仇恨一直埋在心底,不是不想動他,是時機未到。沒想到這個敗類又將腦筋轉到了他頭上,古辰逸心中的憤懣排山倒海。

他還沒採取行動呢,他倒好,先來算計他了。

路上,他想著對策。

殺了他自然不行。

黃斌是臥龍崛起組織的成員,無緣無故死了,組織會抽調國家力量進行調查。這樣,動靜太大,對他不利。最主要的,不能讓他這麼簡單地死去,總要把他的身份暴露出來,帶著恥辱去死才可以解恨。

還有一點,前生,他被殺後靈魂飛在空中,聽到他打電話報告情況,第一個電話似乎是向上線匯報。

他的上線是誰?必須挖出來!否則,不僅他的生命繼續受到威脅,而且,這樣的人物存在,對華夏國的國家利益極為不利,對臥龍崛起組織極為不利!

下車後,古辰逸直奔黃斌的住所。

黃斌住在長安公園附近,一個小高層內。這些情況,他以前就知道。

坐電梯來到八樓,「她」打開黃斌家的門。

以「她」的能力,開鎖不費吹灰之力。

大大方方地推門進去,發現屋內電視機開著,卻不見人影;仔細一聽,自稱是趙玫瑰的古辰逸發現黃斌家的浴室內正發出高高低低的聲音。

很好,他正和老婆在做事,看起來還是個挺有情趣的人。

推開浴室門,一副只有三級片中才能看到的情景展現在眼前,一男一女姿勢怪異,屬於高難度動作,激戰正酣呢,浴室門忽然被打開,隨後,做事的兩人發現一個看上去不到二十歲的妙齡女郎歪著腦袋饒有興趣地看他們。

黃斌的老婆頓時驚叫起來。

古辰逸笑道:「呵呵,來的不巧啊!實在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正做這事。這樣吧,不介意的話,你們可以繼續。」

黃斌是臥龍崛起的成員,能力非同泛泛,只一眼就認出來人正是下午在小區門口捉弄過他的女子。

以這種方式闖進家裡,然後直接出現在他面前,來者不善!

他反應不慢,身體一轉已經從先前極度**的姿勢解脫出來,想也不想,伸手抓在浴室的毛巾架上,將毛巾架從牆面裡拔出來,對準古辰逸就衝了過去。

地面有些滑。

但對他們兩人來說,這種客觀條件都可以克服。

兩人瞬間交手兩次。

黃斌雖然手中多了一件「武器」,但面對空手的古辰逸絲毫討不到好。他邊打邊分析來者的身份。

下午在小區門口相遇應該是巧合。因為他去古辰逸的小區踩點是臨時起意,而且是第一次去,對方不可能事先知道。

問題是,這位漂亮的少女究竟是什麼來路?

這麼漂亮、厲害的少女殺手,應該很有名,可他想不出國內還有這樣一位高手。

她和他無冤無仇,突然衝到他家,難道僅僅是下午在小區門口鬧了點不開心,臨走的時候罵了她一句?這不科學啊!

還有,她怎麼會知道他的住處?他去那邊的時候也是喬裝打扮過的啊!不可能被人認出才對!除非是對他極為熟悉的人。

可這些都不像!

那麼,她和他之間的兩次相遇都是巧合?

也許,女子是職業殺手,受人僱傭來殺他,不是為了下午小區門口的事。

想到此處,黃斌怒問:「你是誰?為什麼來我家?想做什麼事?可以談談嗎?」

短短的兩次交手,已經讓黃斌意識到自己可能不是她的對手,因此急於知道原因。

「本姑娘今天是受人之託,來收點利息的。」

說話之間,古辰逸飛起一腳踢向黃斌。

她穿著高跟鞋,而黃斌卻是躶體,強弱之勢明顯。

黃斌腳下一用力,身體已經跳了起來,躲開古辰逸的高跟鞋鞋跟,手裡的毛巾架順勢砸向對手的腦袋。毛巾架的兩隻腳如果打中對方,也是可以直接刺進腦袋的。

古辰逸左手在黃斌手腕處一劃,手未到,勁力已經劃到了對手的手腕上,毛巾架頓時掉了下來。與此同時,他右手的一拳對準黃斌打去。

黃斌的身體飛在半空,剛從上升狀態轉自由落體狀態,古辰逸的一拳就到了。

這一拳直接打在他柔軟的小腹上,力量之大,將他整個身體直接釘在牆上一般,黃斌頓時口中鮮血狂湧……
Babcorn 發表於 2015-6-29 10:26
第34節 打殘廢

黃斌是臥龍崛起第二行動組成員,論身手遠在黃衣衣之上,雖然小腹部遭受重擊,口中鮮血狂噴,但他也是通過殘酷的死亡訓練的精英。趁著鮮血噴出時對手往旁邊一讓,手上用力,毛巾架從左往右高速劃向對手的脖子。
在他看來,對手是個漂亮的年輕女子,這類人都愛清潔,因此鮮血噴出之後必然要躲讓,而第一個反應果如他預料的那樣;他抓住良機,毛巾架變成致命的利器,雖然對手躲避不及,以他手上的力量,劃過她的頸脖,可以直接擊斷頸椎,或者劃斷頸部動脈。

「呼」的一聲,毛巾架運動中刺破空氣,發出空氣的顫聲。

好在古辰逸對黃斌非常瞭解,間不容髮之間身體往後瞬移,隨後倏地前移,那種行動的快捷超出了常人對輕功的認知。

毛巾架從左到右堪堪劃過他的身子,「她」已經如炮彈般衝到面前,右手一拳擊向黃斌的眼睛。黃斌急閃。隨即感覺檔間巨震,痛感襲來,瞬間放大……那種痛使他不由地身體彎曲,呼吸驟停。

古辰逸膝蓋擊中他的襠部之後,身體退後,隨即猛踢兩腳,踢斷黃斌雙腿骨頭。黃斌直接暈死過去。

這樣的搏鬥發生在幾秒鐘時間內,快到仍在浴缸中驚恐的女人沒反應過來,戰鬥就已經結束。

女人隨即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

男扮女裝的古辰逸歉意地說道:「別怕,我不會傷及無辜的。你那男人不是東西,前段時間糟蹋了我的姐妹,我是來給姐妹報仇。他這種人啊,其實不值得你喜歡,我勸你趕緊改嫁。而且,今天過後,這人的男性功能可能會喪失……當然,我只是建議,怎麼抉擇是你的事。等會你可以打電話報警什麼的,記得還要送他去醫院吧。當然,他沒什麼生命危險,不會死的,我不想他死的這麼容易。」

古辰逸對黃斌下手絕不容情,對他的老婆卻懷有歉意。

對黃斌,無論怎麼報復都是他自取其咎。而且,他的罪行是典型的叛國行為,也不值得同情。對他老婆則不一樣。

他將浴室中的幾件衣服扔過去,扔給他老婆,說道:「我走了,你趕緊打電話吧,再見。」

其實,他計畫中本沒有追到黃斌家裡讓他殘廢的計畫。

男扮女裝攜雨夕顏去迪廳跳舞前的計畫不是這樣的。

他扮成漂亮女子和雨夕顏一起去迪廳,迪廳中的人一看見她們,就知道這是兩個初涉娛樂場所的學生妹,長得又正點,必有很多人垂涎於美色,過來搭訕甚至動手動腳。

這樣,「她」就可以藉機暴揍他們一頓。而且,要打得狠,打出大動靜來。

然後,他留下「趙玫瑰」的名字。「趙玫瑰」很快就會在警方掛上號。

如果動靜足夠大,就可以驚動臥龍崛起。這樣,即使將來張憶晚的底細被人摸透,臥龍崛起那邊又會將「趙玫瑰」這人當做假象中的隱藏高手……

至於黃斌,只能說他運氣不好,撞在槍口上。

誰讓這廝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古辰逸假扮女子準備搞點動靜之時出現,不成為倒霉鬼才怪!

次日就是新學期開學的日子。

雨夕顏一見古辰逸就緊張兮兮地說道:「小逸,怎麼辦?等會媽媽要來學校,說要拜訪我的班主任和任課老師,還特別指明要見衣衣老師。這一見把戲就穿幫了啊!」

「你媽大概幾點鐘到?」

雨夕顏看看表,道:「應該快了。」

「那好,我去找衣衣老師,讓她避一避,不讓你媽見到她就可以。」

「快去,快去!」

古辰逸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黃衣衣的辦公室。

「衣衣老師,新年好!」

「嗯?古辰逸,怎麼看上去長大了很多?」黃衣衣詫異地看他一眼。

自從修真之後,古辰逸的精氣神變化極大,人看去更加內斂,但依然由裡往外散發出勃勃英氣。很容易使人忽視他的年齡。

「衣衣老師,過年了啊,是長了一歲。」

「找我有事?」

楚天凡撓撓頭,笑道:「有一件事想請衣衣老師幫忙……」

黃衣衣警惕地問:「什麼事?能幫就幫,要是惹了什麼事情請我出面,哼哼!」

「衣衣老師,不是請你出面。那個……是請你避一避。」

「避一避?避什麼?」

古辰逸又撓了撓頭,低聲道:「唔,這樣的。剛才雨夕顏找我,說她母親想過來拜訪你,但小雨不希望這樣。」

「臭小子,是不是你欺負了雨夕顏同學,她媽媽來告狀?」

「要告狀的話,她應該找我的班主任啊。她又不知道你是我姐。」

黃衣衣懷疑感更甚,道:「不行,被你這麼一說,我更要和小雨的媽媽見面,搞清楚怎麼回事,必須的!」

這事搞得!

要是她們兩人見面,有人冒充她的事就會敗露,那樣的話就很麻煩。小雨的母親勢必會追問冒充者是誰?為何冒充?讓小雨怎麼應付?若是直說那天的黃老師是古辰逸假扮的,她母親會氣的發狂,而且,「趙玫瑰」的真相也可能會洩露。

古辰逸於是作出一張苦瓜臉,低聲道:「衣衣姐,事情是這樣的,有一次小雨的媽媽見小雨悶悶不樂,就問她為什麼,小雨說最近我故意疏遠她,因為你和我走得近,有取代她的意思,她是來興師問罪的。」

剎那間,黃衣衣嬌羞滿面,然後是怒不可遏!

這完全是無中生有啊!

難道她會和一個小女生搶男人?而且這男人還是個小屁孩?

小雨母親要是這樣一鬧,不管真相如何,她的臉就丟大了。

恨啊!

必然是眼前這個小屁孩搞出來的狗屁事,或者故意在雨夕顏面前拿她作擋箭牌,或者根本就是這小屁孩為了追求雨夕顏,故意說她對他有點意思,讓雨夕顏感到壓力。

可惡!太可惡了!

黃衣衣拿起辦公桌上的一把尺就往他身上打過來。

古辰逸心裡明白,不需要再說什麼了,衣衣老師必然會遠遠地躲開,不和小雨的母親見面。

至於以後怎麼處理好和衣衣老師的關係,以後再說吧,趕緊撤!

他大叫一聲:「衣衣老師,我以後不敢了。」拔腳開溜。

他的逃跑技術一流,一閃身就從衣衣老師眼前消失了。

古辰逸事後得知,他逃走之後,衣衣老師就請假離開文萊中學了。

這天放學,雨夕顏和他同車回家,悄悄問他怎麼說服衣衣老師的。古辰逸糗著臉把事情一說。雨夕顏聞言也頓時變色,羞紅著臉死命掐他。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啊?」掐掐掐!

「你不會找其他藉口嗎?」抓抓抓!

「你讓我以後怎麼見衣衣老師啊?」擰擰擰!

古辰逸急忙討饒,道:「小雨,你不知道當時情況特殊,聽我說讓她避開之後,她反而更想見你母親,不下點狠招行嗎?」

「狠招?這就是你的狠招?」小雨又用指甲掐他,一點不心疼,「呸!自我感覺忒好,臉皮忒厚,我會和衣衣老師爭著搶你?臭美吧!」

「呃?小雨,我說了這是急中生智,你不要當真。」

雨夕顏氣呼呼的不搭理他。

「還有,你不能把我的秘密透露給任何人。昨天在迪廳打了這麼多人,警察一定在查,要是查出是我幹的,要進班房啊!」

「這要看你以後的表現,要是還這樣欺負我,我就去舉報揭發。」

「呃?這是我們兩人一起幹的啊!你雖然沒動手,但也是同謀。」

雨夕顏自然毫無舉報他的想法,想起先前的問題,眉頭又皺在一起,道:「這讓我以後怎麼面對衣衣老師?」

「唔,這樣吧,你明天去找衣衣老師,向她解釋一下。就說你媽找她是為了計算機興趣小組的事。想讓你參加她輔導的那個班。其他的事情都是我編造出來的。」

「可這樣一來,她就會問,那為什麼讓她躲著我媽。」

古辰逸嘆口氣說道:「撒一個謊,需要上百個謊來圓。可見撒謊不是好習慣吶……這樣吧,你就說其實沒啥事,就是怕媽媽嘮叨,把你小時候的破事拿出來說,你不想讓她聽這些事。」

「她會信嗎?」

「不管了,總要找個台階吧,否則我們以後和她見面會感覺彆扭。」

次日數學課,衣衣老師走進教室,一直板著臉講課。

她的課一向是六班課堂氣氛最活躍的課,這天提問時,原本趴在課桌上從不舉手發言的古辰逸破天荒地積極舉手。

偏偏衣衣老師視若無睹。

六班本來是初一年級中比較另類的班級,說另類,主要是這個班的大部分學生都有一定的家庭背景。

像徐藍,家裡開著一家汽車配件廠,正積極吸引外資加盟,合作生產整車,經濟實力非凡。

像錢民,平時很囂張的一個人,是因為他父親和伯父都是政界高官,雖沒有雨家勢大,但也算豪門。

王婷婷,外公是海軍少將,不僅家大業大的,長得也很漂亮,平時驕傲得很。

班級五十個學生,三十個有這樣那樣的背景。

因此,儘管古辰逸形象有所好轉,但在同學們眼中,他還是那種不值得重視的普通學生。

這天,他們發現古辰逸突然在衣衣老師眼中沒有存在感了,頓時好奇心大起,以前,衣衣老師可是最關心他的啊。
Babcorn 發表於 2015-6-29 10:27
第35節 賊幫內訌

六班的同學大致可以分成三派,班長徐藍為首的一派,算是貴族派,家中不是當官的就是經商的,都有一定的實力,這個派系人數最多,包括徐藍、王婷婷、錢民等等;學習委員梁偉齊為首的一派,算是班級中的平民派,普通家族的學生,這個派系的人數次之;而像古辰逸這樣的獨立於派別之外的少數人算是另一派。
本來嘛,古辰逸在班級中存在感一直不強,學習成績一般,又不愛說話,大多數時候孤家寡人一個。

情況從初一年級開始悄然發生變化。

不知不覺中,這個怎麼看都很一般的男生,招惹越來越多的女生青睞。雨夕顏本來就是他的死黨,不必多說;班長徐藍居然也關心起這個男生,讓王婷婷頗為不滿。

怎麼回事啊?好幾次她看見徐藍主動接近古辰逸,而這個土的掉渣的男生擺出一副愛理不理的死樣,讓她看不下去!

然後,學校中知名度最高,獲得全校男女生一致崇拜的黃衣衣老師也對他青眼有加,經常看見衣衣老師給他補課,有說有笑的。

這學期的第一堂課突然發現衣衣老師一反常態,對坐在最後一排的古辰逸不聞不問,王婷婷頓時打了雞血一般,試圖找出原因。

她走到錢民身邊,敲了敲桌子,然後昂著頭,對他勾了勾手指頭,轉身出教室。

錢民是班級的兩個刺頭之一,唯獨對徐藍、王婷婷服帖,乖乖跟了出去。

教室外,王婷婷說道:「錢民,我知道你一直在想辦法給古辰逸好看。但是,你對他瞭解多少?」

錢民滿臉不屑,道:「他爸他媽都是小屁民,有啥可瞭解的?」

王婷婷啟發道:「你沒發現衣衣老師很重視他嗎?經常給他開小灶,對他特別友善。」

「對啊,衣衣老師怎麼會喜歡他這樣的學生?不過,今天數學課上,衣衣老師一次也沒讓他發言,沒用正眼看過他,似乎有些特別。」

「對了!這就是該你瞭解的內容。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你想出氣總要先瞭解清楚一切……我還聽說他與那個比武勝了衣衣老師的美女關係匪淺,這女的是什麼身份,怎麼會認識他的?有什麼來頭?這些都要瞭解清楚。」

「啊,你提醒得很對,是該找人瞭解清楚。」

王婷婷撇撇嘴,心裡罵了一聲:「豬腦子!」

錢民雖然家庭出生很好,模樣也說得過去,但在王大小姐眼裡,是配不上徐藍的。因為他是豬腦子,做什麼事情都沒有頭腦的樣子。想追徐藍卻沒有什麼招數。

王婷婷走回教室,徐藍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王婷婷笑笑,徑直回自己的課桌坐下。

這邊錢民把王為森拉出去,嘀嘀咕咕一陣,又嘀嘀咕咕一陣,隨後兩人奸笑起來……

時間流逝。

這天是週五,放學的時候張憶晚突然打電話給古辰逸,說她等在校門口。

自從和黃衣衣比武之後,她就多了一項工作,教古辰逸練武。這正中古辰逸下懷。

張憶晚的功夫傳自賊王姜有河,和他同出一脈。有了她教他練武這個經歷,以後他不經意間露出姜有河傳授的武功時,其他人就都以為他的功夫傳自於她,包括張憶晚在內,都不會起疑心。

「憶晚姐,你越來越漂亮了。」在學校門口見面,古辰逸順口誇讚。

張憶晚眉目間隱有憂色,道:「陪我去一個地方。」

「好啊!沒問題。」看到王雨純也跟在她的身後,古辰逸笑著點了點頭。

張憶晚和王雨純搭檔出馬,又叫上他,讓古辰逸有些搞不清情況。

她們兩人的關係,半年來聽張憶晚斷斷續續講過。王雨純雖和她姐妹相稱,其實是她的徒弟。兩人一起出馬施展妙手空空絕技,從未失手過。偷術高明是一個原因,這麼漂亮的兩個女子聯手,受害者對她們沒有防備之心也是一個原因。

這麼漂亮的兩個女子,要錢還不容易?怎麼會做賊呢?

「今天帶你去一個地方,人不算很多,但都是高手,你跟著我們看看就可以,不需要出面做什麼事的。」

「呃?什麼事啊?神神秘秘的。」

三個人沿著農南路往車站走,張憶晚低聲道:「小逸,你知道我們兩人是做啥的?」

「導遊啊!」古辰逸雖然明知她們兩人的賊身份,但是,在這之前,張憶晚從未透露過什麼,他也就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張憶晚看他一眼,道:「其實,我們兩人另有一個身份,賊,知道嗎?就是常說的小偷。」

古辰逸裝出一副無比吃驚的表情,嘴張成「」形,可以塞進一個鴨蛋。那表情就是全世界人民都驚呆了的表情。

「姐,你和王雨純是賊?開什麼玩笑?這麼漂亮的姑娘是賊?打死我也不相信。」

張憶晚笑得很愉快,渾然沒有做賊的可恥感,反而像是在從事一個非常高尚的職業,莞爾一笑道:「但這是事實。」

古辰逸搖頭道:「我還是不相信。這年頭只聽說過女孩子讀書讀得好,不如臉蛋長得好。你們這樣的大美女,不用工作,就有無數男人爭著送錢給你們花,怎麼可能去做賊?」

張憶晚突然臉一板,說道:「做賊怎麼了?我們也是自食其力,總比靠臭男人養活好。再說,我們做的是有良心的賊,有四偷四不偷的職業道德。」

「四偷四不偷?」

「一偷當官的,偷了他們也不敢聲張;二偷為富不仁的,偷了他們權當劫富濟貧;三偷發了橫財的,偷了他們心安理得;四偷行事張揚,吃喝嫖賭的紈褲子弟,這些人拿著臭錢胡作非為,偷了他們也是活該。不偷病人的錢,不偷救急的錢,不偷……」

「好了,好了!」古辰逸舉手打斷,道:「姐,不管怎樣,做賊都不行,而且風險太大,隨時都可能被抓,我不想到監獄來看你。」

「切!誰抓我們?誰抓得到我們?捉賊捉贓懂嗎?有沒有反扒人員我們會傻傻分不清?」

也是,到了張憶晚這個層次,行竊時抓活捉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除非臥龍崛起組織的高手親自出馬,每天守候在她身邊,方有可能。

「姐,那你今天叫我出去,莫非讓我把風?」

張憶晚扔給他一個白眼,道:「姐出手還用你把風?」

「那又為了什麼?」

「讓你去觀摩。」

「呃?不用吧?」古辰逸有點納悶,做賊不是光彩的事,能夠瞞著的話就應該瞞著,何以特地告訴他這些?讓他學這個?又不大像。

「這樣的,魔都有大大小小十五個堂口,這段時間,那些香主都對我有些不敬,想挑戰賊王的權威。春節前,他們提出在議事堂舉辦一個技術交流會,主要是針對我的,如果我不能拿出讓他們信服的手藝,他們就不認我這個賊王了。」

歷代賊王都憑一枚賊王戒指作為信物。姜有河臨終前,當著他前生的面將這枚戒指傳給了張憶晚,這事,他是知道的。問題是,張憶晚何以拉著他一起去?她是不知道他確切身份的。

「姐,你帶我去幹嘛?我能做什麼事?」

張憶晚是孤兒,從小乞討為生,然後,十多歲被姜有河相中,帶上茅山學藝。下山之後,也只認識了王雨純。

她的生活圈子很小。

半年前,她無意中和古辰逸相遇,其後發生了很多事情。隨著交往的增多,她在古辰逸一聲聲「憶晚姐」的稱呼中,已經將他當作最好的朋友看待。

而且,不知怎麼的,古辰逸雖然年紀很小,但經常給她一種安心的感覺,有時候甚至會跟隨他的思路行事。這次魔都的賊幫擺了一場鴻門宴,吃飯、切磋,真實目的是對她產生了異議,要是沒鎮住他們,那麼賊王的威信就要喪失。

因此,赴約前,她總感覺心裡不踏實,要把古辰逸帶上。

上次和黃衣衣比武,就是因為聽了小逸的話才險勝一次,她感覺小逸是她的福星。

「姐只有雨純和你兩個親人,不帶上你們,姐不安心啊。」

好吧,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關鍵時刻我會助你一臂之力的。

心裡這麼想著,嘴裡說出來是另一句話:「憶晚姐,那我們給你加油。挫挫他們的氣焰。不過,我還是覺得做賊不好,以後我們還是做點其他事吧。」

張憶晚嘆口氣說道:「師父臨終前交代,要我把賊王手藝傳承下去。而且,還有維持賊道大義的責任,沒這麼簡單。」

「都什麼年代了?還要傳承賊道?姐,我建議就在你手裡結束吧。別把這看著大義。」

三人坐車來到魔都東北的六角場地區,賊幫議事堂就設在那裡。

賊幫雖然稱之為幫,但實際上是個很鬆散的江湖組織,不設幫主職位,也沒管事。各堂口相互之間沒有約束力,各自的地盤也是不斷在變化。只有遇到堂口和堂口利益衝突的時候,才聚在一起議事,約定各自的範圍。

賊王雖說是各地各堂口的頭,但也是名譽上的,真要說到責權什麼的,也沒有。只不過各堂口都有自己的地盤,有自己的人,越界做賊是不可以的。唯有賊王不受此限制。

另外,如果堂口之間的事情鬧得太大,解決不了的時候,請賊王出面擺平。

而這一次聚會,目的顯然不在於此。
Babcorn 發表於 2015-6-29 10:27
第36節 立威(上)

六角場地區是魔都的商業繁華地帶,因三條公路對穿,形成六個角的商業建築群而得名。
這個地區處於魔都東北城郊結合部,外來人口眾多,相對於其他地區,治安情況稍嫌混亂。

三個人坐地鐵到達六角場時,已經是晚上七點。

古辰逸跟在張憶晚身後走進一所老宅,平房結構,前後二進。天井大約有一百二十平米,很開闊。

第一進平房居中有間大廳,北面牆上掛一張賊幫祖師爺的畫像,畫中之人看上去頗有俠武之氣。中間五張八仙桌拼成長條形,兩側已經坐了大約二十人,年齡都在四十歲到六十歲之間。

這些人看見張憶晚等三人進來,眼睛都不由地一眯。

張憶晚已經年輕得不像話了,豈料帶來的兩個人更加年幼,其中一個男孩分明是初中生嘛!

罵那隔壁個麻辣香脆!你以為這是擺家家酒啊?

周大龍是老資格的香主,臉一沉說道:「張姑娘,你帶不相干的人來做什麼?議事堂的規矩,非本幫人員不得入內。」

其餘眾人一齊看著這位年輕賊王,神色間頗為不滿。

張憶晚板起臉斥道:「周香主,我才是祖師爺嫡傳的第六十四代傳人。當著祖師爺的面,規矩應該由我來講……幫裡的規矩,遇有大事商討,除了各堂口香主,賊王可以另外指定二人參加,莫非你連這都不懂?」

周大龍臉色一凝,卻是無話可說。因為歷年傳下來的規矩確有這麼一條,遇到投票表決時,賊王帶來的兩人也有各投一票的權力,就是說,賊王有三票的權力。

周大龍身邊是一位六十出頭的香主,姓劉,名慎德,看外表就像是老奸巨猾之輩。他捋了捋下巴上的鬍鬚,慢條斯理地說道:「你說你是祖師爺的第六十四代傳人,可我們還有些懷疑呢!」

張憶晚舉起右手,道:「怎麼?劉香主懷疑我手上的這枚戒指不是真的?」

劉香主依然是慢吞吞的語氣:「你是姜有河前輩的弟子不假,這枚戒指也是真的。但是,賊王傳承不是僅僅一枚戒指這麼簡單。祖師爺傳下來兩項東西,武功和手藝。就不知張姑娘學到了幾成?你老總要露一手給我們這些人看看,才讓我們心服口服啊!」

譏諷之意明顯。

張憶晚淡定地抬起手臂,動作優雅地捋順鬢角的秀髮,看上去比劉慎德更有耐心。

她長得漂亮,身材更是惹火,抬起手臂捋頭髮時,本就巍峨的胸前兩座山峰更顯得呼之慾出,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春節前,你們說要開議事堂,同時切磋一下手藝。我就想到這事。怎麼樣?你們商量出具體辦法沒有?怎樣比?」

「爽快!」劉慎德看了看眼前這位年輕漂亮的祖師爺傳人,說道:「張姑娘,我們大夥兒合計下來,覺得簡單地比試兩場就可以了。一場比武功,一場比手藝。武功嘛,這容易,雙方打一場就知道了;手藝嘛,我們幾人的意思,我們這邊先派一人,你偷他身上的東西;然後,他偷你身上的東西。雙方出手的時候,被另一方當場捉住者判負。」

「K,沒問題。那先比手藝還是先比武功?」

「先比手藝吧,對我們來說,這才是正兒八經的吃飯本事,具體這樣進行……」

具體這樣進行:對手首先將事先準備好的一個信物……一塊半個手掌大小的木條藏在指定人員身上,然後雙方各出三人,正面交叉走過。先由張憶晚偷,如果偷的時候被人當場捉住判輸,得手的話判勝。為了給交手雙方充裕的下手時機,這樣的交身而過共安排三次。三次交身之後,如果偷的一方沒偷到信物或沒機會下手也會判輸。

對方負責藏東西的是個四十左右的壯年男子,長得身高馬大,很精明的樣子。張憶晚認識這人,是南雨區的一位香主,自持本事出眾,對張憶晚看不大起。

他從桌子上拿起木條,轉過身將木條藏在身上,然後拍拍手,道:「可以開始了。」

他站在中間,左右各一位男子掩護,向張憶晚她們走來。

張憶晚同樣走在中間,王雨純在左,古辰逸在右,向他們走過去。

雙方接近,還有大約三步遠的時候,鐘香主故意嗅嗅鼻子,隨意笑道:「兩位,看到沒有?對面的妹子很正點。」

旁邊兩位賊忒兮兮一笑,目光恨不得可以拐彎看到裡面。

交身而過時,古辰逸將一根細細的冰箭射向他的膝蓋處。

這是用水化成的冰箭,非常細小,接觸到皮膚很快就會融化。

鐘香主只感覺左腿一麻。

他是個老賊,對賊的手藝非常精通,立即明白這是有人在分散他的注意力。因此,在感覺腿彎處突然發麻,條件反射去摸時,立即停止左手的行動,右手去摸右腰藏木條的地方。

按常理,張憶晚這時候一定已將手伸向他藏信物的地方。因此,他出手極快,判斷出張憶晚的下手路線,手在空中畫一個弧,然後去按藏信物的地方。對手要麼沒出手,如果出手一定可以當場抓住。

他將手按向藏信物處時,嘴角還勾起一絲笑容……看破了你的伎倆,看我怎麼樣當場活捉住!

隨後,手一直按到信物也沒抓到對手。鐘香主未免有點失望,臉上的得意表情一閃即逝。不過,反過來想,信物仍在身上,他就沒輸。

這樣想著,鐘香主又有點為自己的敏捷反應自豪,目光瞥向張憶晚時,卻見這位美女根本沒有出手之意,交身而過後,給他飛了個媚眼,呃,很來電的那種。

鐘香主微微有些走神。

第一次交身結束,似乎打個平手。雖然被張憶晚發現了信物藏身之處,但也沒有得手。

雙方走到牆面處站定,一起轉身,再次向對方走去。

大廳中,魔都各主要堂口的香主齊聚在這裡。在雙方切磋開始之後,分站在大廳兩側,全神貫注地看雙方的表演。

他們都是老賊,在這一行幹了幾十年,目光老辣。

第一次交身看上去沒分出輸贏,但張憶晚根本沒動手之意,已經看破了鐘香主藏信物的地方,實際上已佔上風。最讓他們感到疑惑的是,張憶晚似乎什麼也沒做,鐘香主怎麼突然做出這個捉賊的反應?

有些玄妙啊!

那麼,第二次交身而過很可能是賊王的傳人動手之時。一時間,所有人睜大了眼睛。

偷別人身上的財物,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因素很多。第一不能引起對方的注意,但這一點目前已無可能,由於這是事先說好的切磋,對方是知道你要偷他身上信物的;第二要分散對方的注意力,對普通人而言,分散注意力的方法很多,但這時候也有點用不上,因為對手就是賊,而且是手藝高超的老賊;第三,那就是手藝了,何時出手,怎樣出手,非常重要。

鐘香主自信滿滿。

就算是張憶晚的手藝在他之上,但他是有心防備,身邊還有兩位助手,怎麼可能被對方得手?

這個切磋辦法提出來的時候,香主們一致認為對己方有利。最可能的結局就是張憶晚偷不到他們這邊的信物,他們也偷不到張憶晚身上的信物。打成平手的可能性居多。

平手就是贏嘛,說明賊王的手藝也不咋的。

雙方逐漸走近,大廳中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這一次,古辰逸不打算出手,他也想看看張憶晚的本事。

雙方接近的一瞬間,張憶晚突然走到了鐘香主的正前方,隨後,鐘香主往左一讓,張憶晚跟著往左;鐘香主隨即往右一讓,張憶晚跟著往右。攔住了去路。

鐘香主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腰間藏信物的地方,他自信不管張憶晚怎麼出手,都會在第一時間察覺,對張憶晚的攔路之舉有些鄙視。

張憶晚卻是在兩人同時往右挪步時抬起身玉手,在鐘香主肩膀上拍了拍,道:「鐘香主防備意識很強,不錯!我們再來一次。」

交身而過。

鐘香主心情一鬆。

交身而過的時候,他根本沒察覺腰間有什麼異動。而且,交身而過後,他還用手觸碰了一下那個地方,**的,東西還在。

這樣的話,就只剩下最後一次了!

雙方再次回轉身,站定,準備第三次交身而過。

鐘香主笑道:「張姑娘,抓緊時機啊,只有最後一次機會了。」

笑得像隻狐狸的張憶晚搖頭道:「哪有什麼麻煩?我已經得手了。」說完,拿出那個信物舉在空中。

「哄」地一聲,大廳中滿是詫異的驚訝聲。

鐘香主急忙往自己的腰間一摸,結果摸出一塊差不多大小的肥皂,頓時臉色大變!

她是怎麼做到的?什麼時間下的手?

別說他沒注意到,大廳中近二十個行家都沒有看到。

這事玄了!

只有古辰逸知道,張憶晚剛才使出的正是上代賊王姜有河的看家本領「偷樑換柱」。

這手法說穿了也就是這麼回事:先是引開對手的注意力,讓他忽視你的用意。張憶晚左擋右擋的時候,已經分散鐘香主部分注意力並引起他緊張了;隨後,她含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在手掌拍下去的同時,另一隻手已經在行動。

她的袖口很大,肥皂就藏在衣袖中,而且,袖口飄飄,擋住了其餘人的視線,手掌在袖子中做動作,外人根本看不出來。等她拍肩膀的手放下來,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至於接下來說「我們再來一次」,根本就是她在放煙幕彈,讓鐘香主以為張憶晚沒有出手,放心離開。

這次交手,心智、表演、出手、事後掩飾都做得完美無缺,除了古辰逸沒一個看得出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5-6-29 10:28
第37節 立威(中)

在場所有人迅速在心裡評估……看來,張憶晚的手藝確實在他們這些人之上。他們這麼多人睜大眼睛看著呢,也沒看出什麼時候動的手。直到看見她手中信物,再去回想經過,才猜到她的出手時機和方式,厲害!
接下來鐘香主去偷她身上的信物,能成功嗎?

照道理說,機會不大。

不過,他們昨晚排演了一遍,鐘香主有身邊兩位高手相助,也不是一點機會也沒有。

開始了!

鐘香主依然在走在中間,快到張憶晚她們面前時,他身邊的兩人突然跨前一步,一左一右向張憶晚夾去。

這是用野蠻的方法,強行分散她的注意力。

昨晚商量的時候,就有人提出做小動作,接近她的時候偷襲她身體上的敏感部位。對付女人嘛,呵呵,這樣招數使出來幾乎百發百中。因為她要躲,她要保護這些部位,而且,她會發怒,會罵他們,至少會在心裡罵他們不著調,罵他們流氓。

只要她一激動,注意力就會分散,忽略藏信物的地方,給鐘香主提供最佳的下手時機。

這樣的招數,在實戰中經常使用,鮮有失手。

一左一右兩個男子,都在五十多歲,形象有些猥瑣,為了激怒對手,目光更是肆無忌憚,緊盯敏感部位,還惡形惡狀做出下流動作,擺出一副吃定你了,就是要揩你油的架勢。

古辰逸是懷著一種看熱鬧的心情來的,見到這個局面也感覺一陣惡寒。

他是知道張憶晚真實功夫的,論動手能力,在場這些人都不是對手。賊幫,又不是武術幫派,最大的本事是行竊,而不是武功。張憶晚的功夫雖然比黃衣衣稍差,但比這些老賊高出許多。

因此,他不準備出手,看張憶晚怎麼應付。

接近的一剎那,張憶晚突然後退一步,一左一右撞擊過來的兩個人急忙收腳,張憶晚卻早有準備,雙手在他們左右肩膀上往裡一用力。兩人本來就是用力夾擊過來的,剛想收腳呢,肩膀處湧來一股外力,頓時收腳不住,重重地撞在一起。

出乎意料啊!

在他們兩人左右夾擊過去的時候,鐘香主想也不想就準備動手了!他肩膀一動,手剛伸出來了,就看到張憶晚已經擺脫了他的兩個幫手,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鐘香主只得悻悻地收回手。

第一次交身而過,鐘香主輸了半招。

走到牆邊時,他低聲問:「剛才怎麼回事?」

「小鐘,那娘們不簡單,手上力量很大。」

有點不信,「是嗎?這麼嬌滴滴的一個姑娘,力氣比我還大?」

說話間,兩組人都轉過身,第二個回合開始了。

鐘香主急忙低聲道:「執行第三套方案。」

三人隨即交換位置,鐘香主交換到了最左側,不正面對著張憶晚。

雙方很快接近。

協助鐘香主的兩個老賊這次仍準備使用下三濫手段,只不過將目標對準了王雨純和古辰逸。

既然直接向張憶晚下絆子不行,將目標對準陪同張憶晚來的兩個人也是一樣……他們兩人要是出點小事,同樣可以分張憶晚的心。

而且,這兩個目標容易對付多了。一個比張憶晚年紀更小,也是個秀色可餐的姑娘;另一個是初中生,乳臭未乾呢,還不是手到擒來?

兩人筆直地對著王雨純和古辰逸撞過去。

張憶晚見勢不妙,急忙將王雨純往自己身邊一拉,抱著她轉個身……那人是用肩膀撞過來的,張憶晚轉身之後同樣用肩膀去撞,兩人瞬間撞在一起,只聽得「啊呀」一聲,對面那個五十多歲的老賊疼得呲牙咧嘴。

看上去嬌滴滴的一個姑娘,撞上的時候才感覺完全不是想像中的這樣!

這那是姑娘的嫩滑香肩?簡直是鋼板……

另一邊。

鐘香主旁邊的那個胖子對著古辰逸撞來。古辰逸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看上去比較單薄;而那個胖老賊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子壯實。如果撞上,非把小男生撞飛不可。

就在胖老賊撞過來的時候,古辰逸「啊呀」一聲,「嚇」得急忙往張憶晚身邊躲。

這時候,張憶晚剛巧抱著王雨純轉身過來,古辰逸就毛手毛腳地抱過去,正好抱住王雨純。把王雨純嚇了個激靈,她以為是那個胖老賊抱過來了。

隨即,看到胖老賊正撞向她和古辰逸,顧不得推開古辰逸,拉著他往旁邊躲。

時間有個先後之差。

張憶晚是先撞上另一個老賊的,撞上之後,趁著反彈之力,身子一個回轉,像設計好的那好,剛巧向胖老賊撞去。

於是,兩個體型相差懸殊的人撞在一起。

鐘香主暗喜,急忙跨前一步,守在另一邊,等張憶晚被撞飛過來,他老人家就可以施展妙手空空手藝了!

但事情不是這樣的!

只聽見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後,身材異常的惹火的張姑娘並沒有預判的那樣被撞飛,被撞到他懷裡,反而是胖老賊嘴一咧,「蹬蹬蹬」退後幾步,又是「蹬蹬蹬」退後幾步。

搞什麼飛機?

莫非胖老兄被美女一撞,美得全身冒泡,渾然不辨東西南北?

鐘香主怔怔不語。

這邊,張憶晚對著發愣的鐘香主微微一笑,道:「鐘香主,還剩最後一次機會了,再不出手就沒機會了。」

說話之間,雙方交身而過。

旁觀諸人微微動容,沒想到張憶晚的功夫這麼好,看來得到了姜有河的真傳啊!

最後一次機會了!

鐘香主拉住兩個幫手低聲詢問:「怎麼回事?那女的力量很大?」

胖老賊心有餘悸,道:「何止力氣大,她那肩膀堅硬似鐵,這一撞,撞得我骨頭都碎了,這一次不能蠻幹。」

昨晚商量了很多辦法,不外乎欺她是年輕女子,採取撞擊、言語侮辱,猥褻等手段激怒她。照常理說,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子,面臨他們這些老賊的下三濫招數,應該特別難以應付。

她是姜有河徒弟嘛!手藝肯定不差的,如果單純和她玩技術,不一定能贏。但是,直接使用笨辦法,卻是最有效的手段。

這時候才發現,他們這些「行之有效」的笨辦法都是建立在弱女子的基礎上,但現在這女子表現出來的力量和敏捷性,讓他們知道她絕不是什麼弱女子。

胖老賊低聲道:「小鐘,這樣吧,我們三人上去的時候,同時向他出手,只無論誰偷到了信物都交給你,也不算違反約定。」

鐘香主點頭道:「現在也只能這樣了,上!」

最後一次機會了,不出手就意味著放棄,張憶晚料定他們不會輕易認輸。出發前,她自信滿滿地說道:「你們兩人退後一步,跟在我身後就可以,看姐怎麼挫敗他們!」

三步,兩步,一步……

雙方相交的一瞬間,三個人果然同時出手,被撞疼了胖老賊最為猥瑣,張開胖乎乎的髒手,竟然直接抓向她的前胸。

張憶晚功夫在他們之上,不管文的武的都沉著應對,見胖老賊的髒手襲來,快速無比地出手抓住他的中指,用力一拗,胖老賊一聲慘叫,身子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以為自己的手指被拗斷了。

其實,張憶晚是快速一拗之後立即鬆開了手,因為,其餘兩人的髒手都伸上來了。

她用左手拍開另一個老賊的手,拍過去的時候使上了力,「啪」地擊打在對方的手背上,老賊疼得連甩了兩次手。

同一時刻,她的右手已經準確無比地抓住了鐘香主的賊手!

輸了!

鐘香主驚愕地「啊」了一聲。

原來,張憶晚先動手坳胖老賊的手指,然後又去拍開另一位老賊的手,都是正面面對他們兩人的。但鐘香主在兩個搭檔出手的時候,已經快速閃到了張憶晚的身側靠後位置,身體不在張憶晚的視線之內。

然後,張憶晚突然一手抓來,手上像長了眼睛一樣,乾脆利索地抓住了他的兩根手指。鐘香主只感覺手指上罩了一個緊箍咒一般,動都動不了。

被抓了現行啊!

厲害!

鐘香主這時候才認識到自己確實技不如人,忙說道:「張姑娘,我服了,南雨堂口此後尊張姑娘為新一代賊王。」

張憶晚聞言微微一笑,道:「鐘香主,論手藝,你也足夠擔任堂口香主了,以後要記住賊幫的規矩,四偷四不偷是我師父姜有河定下的,務必謹記。」

「知道了!」鐘香主很光棍地拱了拱手。

站在大廳兩邊觀看的其餘老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響無語。

稍過半刻,周大龍開口說道:「張姑娘,你的手藝大家都已經看到了,確實得到姜有河前輩真傳了,我們沒話可說。但是,武功方面還是要切磋一下。這樣吧,你是女子,只要打平我們這位周香主,就算過關。怎麼樣?敢不敢切磋?」

張憶晚早看到了站在周大龍、劉慎德旁邊一位短小精悍的男子,微笑道:「既然如此,來吧。」

看到那個短小精悍的男子,張憶晚第一次露出慎重的表情。因為,真正會打的,就是周香主這種身材短小,兩膀寬厚,步法靈活的人。

這個人,顯然也是練過武的!
Babcorn 發表於 2015-6-29 10:30
第38節 立威(下)

晚上八點多,六角場一個老舊的兩進宅子內氣氛壓抑。
隨著魔都城市建設的加快,這樣的老宅子數量日益減少。但這一片是城鄉結合部,以老宅子居多。一幢接一幢。

隔壁隱約有音樂聲傳進來,是周華健的歌,曲調悠揚。

而這幢老宅內,因為張憶晚先聲奪人,勝了第一次較量,賊幫有頭有臉的人對她的觀感悄然發生改變。

不過,他們當初提出切磋,不只是因為懷疑張憶晚的能力,也有周香主極力請求的因素。

周香主原名周友名,是魔都很有名氣的一位老賊。坐過幾次牢,手底下有一班徒子徒孫。

他所在的古城堂,勢力範圍正是張憶晚做導遊的那個地區。

一般來說,賊的活動場所集中在公共交通路線,包括公交、地鐵、鐵路、車站;還有商業繁華地帶和旅遊區。

古城堂口的一個重要場所就是張憶晚做導遊的那個旅遊區。

但賊王張憶晚來此做導遊之後,立即禁止賊幫在此地活動。若有違反,被她捉住之後會受到嚴厲處置。有兩個蟊賊不信她那套,屢次作案,被張憶晚抓住執行家法,剪斷了手指。

周友名急得跳腳!旅遊地不能行竊,他的財路就少了一大半!

因此,周友名求助於其他堂口的香主,請他們幫忙,一起驅逐張憶晚出境。她不是賊王嗎?既然這樣,華夏國任何地方都可以去,何必賴在他的一畝三分地上不走?

其餘堂口的香主也很想看看賊王新一代傳人的手藝究竟怎樣,商量後想出了這個辦法。

切磋一番嘛!

按照賊幫規矩,賊王本來就有責任傳授賊道嘛!

只不過切磋手藝的進程大大出乎意料。

此時,周香主見終於輪到他出手了,頓時賊眼一亮,興奮起來。

民間將四肢短和脖子短,合稱為「五短」;手臂粗,腿粗,腰粗合稱「三粗」。長得「五短三粗」的人不僅爆發力強,身體靈活,而且,打架的時候重心穩,佔有先天性優勢。

五短三粗的周友明從小打到大,讀書時就是學校的霸王,對自己的功夫一向自信。

即使看到另外兩位香主在掩護鐘香主行竊時被張憶晚撞飛,他也不以為意。就算她有蠻力又如何?實戰經驗比得上他嗎?

兩人走到大廳中間。

周友名腳步穩重,站定之後如岳臨淵,頗有悍賊架勢;張憶晚相對顯得弱小,再加上年輕漂亮,看上去渾然沒有一絲霸氣。

這兩人對敵,連古辰逸都在手心捏一把冷汗。

周友名武功也許不怎麼強,但給古辰逸的感覺很危險,這個人有股狠勁,而且絕非善罷甘休之輩。

等兩人走近,周大龍補充道:「兩位,我們這是內部切磋,雙方點到為止,不要玩得過火。分出輸贏之後,雙方就不得繼續出手。開始吧!」

周友名「嘿嘿」冷笑一聲,道:「憐香惜玉嘛,我懂!不會傷了她的。」

牛逼哄哄地雙手合在胸前,十指緊扣,隨後活動手腕,只聽得一陣「咯咯」聲響,是關節摩擦時發出的聲音,很有先聲奪人的意味;雙眼卻緊盯張憶晚,不是盯她的臉,而是盯在胸前那四兩肉上。

這人狠勁、心智都有!

古辰逸不由地提醒道:「姐,不要大意。」

張憶晚向他擺了擺手,示意沒事,隨後淡然說道:「周香主,進招吧!」

頃刻間,兩人開始交手。

周友名的功夫非常紮實,他的動作一點也不華麗,也不依靠身法取勝,跨出一步後就揮拳打向張憶晚,拳出有風。

他慢,張憶晚則快。

這樣漂亮的一個女子,比武開始後就繞著周友名滿場遊走,動作如行雲流水,觀賞性很強。

大廳中到處看見她的身影,出拳時在周友名左側,拳到一半已經到了他的身後,一拳擊出,沒有一點聲響,但大廳中人人看得出這一拳如果打中,周友名就會受傷。因為有內勁!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牢牢地吸引住。

這場比武以先前的手藝較量更扣人心弦。

這兩人風格大異,一個沉穩,不管張憶晚如何變招,只是一拳一拳地發出去,而且,他喜歡和張憶晚對拳,你一拳過來,我一拳對準你的拳頭招呼。

另一人則瞻之在前,忽焉在後,不和對手力拚,只找薄弱環節進攻。

古辰逸則站在張憶晚身後,隨時準備援手。

他看得出,張憶晚雖然看上去佔盡上風,但是力量確在周友名之下,如果被周友名覓得機會,打中一拳,她就得受傷。而周友名因為有利益衝突在內,一旦得手,絕不會收手,很有可能趁機下毒手,把張憶晚打殘。

轉眼間,激烈的交手已經數十回合,雙方雖然都沒有打中對方,但消耗的力量卻很大。這樣下去,形勢對張憶晚不利。

因為她的打法顯然比周友名消耗更大。

張憶晚自己也明白這點,又過了幾個來回,她變招了!

經歷了數千年傳承,祖師爺的武技其實已經丟掉很多,古辰逸在茅山學藝時就聽姜有河說過,祖師爺的武功需要悟性,猶以手上功夫為最。

因為賊身上最靈活的部位就是兩根手指,那是經過許多年苦練才可以小成的,因此,類似飛刀、暗器功夫必然嫻熟。

古辰逸自從和張憶晚認識,從未見她使用過類似功夫,但此戰對她而言關係重大,而且非常危險……如果張憶晚學過暗器功夫,肯定會用,這是評估她真實戰力的最佳機會。

果然,兩人又交換了三招,張憶晚飄然退後半步,纖手一樣,一道光影出現,倏地飛向周友名面門。

周友名躲讓不及,悶哼一聲,已經中招。但他悍然不顧,繼續衝向張憶晚搏鬥,力量更大更猛!

張憶晚身影漂移,手一揚,又是三個光點飛向周友名面門和脖子。

古辰逸這時候已經看清楚了,張憶晚使用的暗器是一元面值的硬幣,圓圓的,沒有鋒利的口子,因此周友名雖然被擊中,卻沒受到創傷。

「噗噗噗!」三枚硬幣無一落空,擊中周友名後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看得出硬幣上的暗勁不弱!

這樣的比武,打到這時實際上已經分出勝負。

周大龍笑呵呵地說道:「兩位,可以了!張姑娘技高一籌,不用再比了。」

張憶晚聞言轉向周大龍,笑道:「周老爺子,周友名香主武功高強,我勝得僥倖……」

話未說完,惱羞成怒的周友名背後一拳擊來,拳風獵獵,直襲她的後心。這一拳既快又猛,眼看張憶晚來不及躲避。

原來,周友名心裡清楚,他這一敗,旅遊區那塊領地就收不回來了,這是切身利益所在,不肯死心;而且,他還有些不服帖,不就是被幾枚硬幣打中嗎?真要是生死相搏,打中就打中了,他只要尚有一戰之力,最後誰能活下來還是未知之數。就此認輸的話,讓他以後還怎麼混?面子裡子全部丟光啊!

因此,惱怒之下,這一拳又快又猛,使出了十成功力。

練武之人,反應非常敏捷,張憶晚感覺背後風聲襲來,立即身子前撲,一揮手,手中暗器射向背後。

古辰逸早在周友名偷襲之時就判斷出張憶晚躲避不及,因此,手中的冰箭在張憶晚出手前已經射出。他的暗器功夫遠遠超出張憶晚。冰箭射中周友名的背後要穴,周友名頓時身體僵硬。只差了一點點就打中張憶晚的後心!

就在周友名瞬間動作停滯的剎那間,張憶晚的暗器這時候也已經到了。

之前,考慮到這是本幫人員之間的切磋,她手下留情,將硬幣當作暗器使用;此時,卻絕不容情,手中飛出的是邊沿極為鋒利的圓形鐵片。

「噗」一聲,暗器正中周友名的右眼。

他大叫一聲,仰頭倒下。

鐵皮深深嵌進了他的眼窩,這只右眼顯然作廢了。

在周友名的呼痛聲中,張憶晚冷冷說道:「各位,大家都看到了。周老爺子已經叫停了比武,周友名香主卻仍在背後偷襲,我不得不下重手廢了他的招子。各位有何話說?」

周大龍看了眼劉慎德,點了點頭,說道:「張姑娘,這事錯在周友名,怪不到你身上。今天的兩次切磋,你都獲勝。大夥兒承認你是祖師爺第六十四代傳人,請原諒先前的不敬。從此以後,我們大家一切按照本幫原來的規矩行事。請問張姑娘,還有何吩咐?」

他和劉慎德是魔都聲望最隆的賊幫香主,代表了其他人的意見。

張憶晚點頭說道:「我也沒有什麼多說的,本幫幾千年的傳承,賊王向來不干涉各堂口的運轉。各位一切照舊。但有一條,我師父十年前傳下號令,賊幫四偷四不偷規矩必須遵守。若有違反,我會以賊幫幫規處置。」

依然是周大龍代表所有人說話,道:「明白,我們會約束徒弟們遵守幫規。」

「那就好,你們送周友名香主去醫院……還有,以後沒要緊事不要找我。」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Babcorn

LV:9 元老

追蹤
  • 986

    主題

  • 920465

    回文

  • 38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