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橫刀立馬,唯我張縣長 下
張生微微一笑,說:「我不是來和你談判的,我是來給你下通牒按照我們果邦自治政府和緬南中央政府簽訂的協議,中央軍進入果邦自治區領域內,需要事先得到果邦自治政府的批准,得到我們東山縣縣署的同意。現在,你和你身後的這七名士兵,已經違反協議進入了東山縣境內,請你們立刻退出去至於交涉貴營士兵該遣返由貴方處置還是由我們東山縣署軍法科量刑,你需要向貴營營長匯報,請他派人來和我派出的代表交涉。」
聽張生長篇大論,擦查臉色越來越是鄙夷,不屑的瞥了張生一眼:「你很無禮,也很傲慢,但在我眼裡,你就是個婊子養的滾開」看向金大通:「他是你們的縣長?快點把他拉走,不要惹火了老子,老子斃了他」
李老迎唉聲嘆氣,忙湊過來勸說張生。
金大通滿臉尷尬,心說這位張縣長是精神病吧?
高天保皺眉,大覺面上無光,心說你嘮嘮叨叨和老緬說這些有什麼用?簡直自討沒趣。
但是現在這傢伙畢竟是自己警衛大隊的第一長官,高天保怒目看著擦查,「擦查,你說話客氣點」
就在這時,張生突然槍口一抬,「嘭嘭嘭嘭嘭」,一個連射,就見擦查身後的士兵立時東倒西歪驚呼連連,更有七八個黑影飛了出去。
張生一個健步已經到了擦查身前,手裡自動步槍,頂在了擦查胸膛上。
變起倉促,誰也沒反應過來,擦查已經落在了張生手裡。
張生冷聲道:「帶著你的人滾出東山縣,這裡現在我做主下次你們再敢擅自越境,就不是繳槍那麼簡單了」又對身後喊:「高天保把他們的槍繳回來」
這時高天保、李老迎、鄭同生、金大通以及警備隊士兵們才發現,那幾名老緬兵並不是中了槍,而是手裡的武器被張縣長點射擊飛,他們毛都沒擦傷一根,最多就是有的老緬兵虎口被震得流了血。
大家面面相覷,心裡都一個念頭,這也行?這都不是神槍手能形容的了
「高天保」張生又大聲喊。
高天保這才回過神,響亮應道:「是」帶領兩名士兵,端起胳膊,軍姿小跑,跑過去,把那些老緬兵的槍撿了,又跑了回來。
張生慢慢挪開了頂在擦查胸口的步槍,說道:「滾吧」
擦查臉如土色,驚懼無比的看著張生,心說他是什麼人,沒聽說果邦軍隊裡有這樣一個神槍手,難道是來助陣的中國特種兵?那,也得是中國最王牌的特種兵吧?
做個手勢,擦查慢慢後退。
在他身後幾百米外埋伏的老緬兵,初始因為長官被挾持沒敢開火,現在,看明白了自己同伴的槍是怎麼被繳的,就更沒了反抗之心,慢慢簇擁過來,跟著擦查離去。
張生回身,將步槍槍帶挎在了那名警衛士兵的肩膀上,拍了拍他肩膀,笑道:「這就是平素掛槍帶的好處,不容易被繳械。」
警衛士兵瞠目結舌的,話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縣長,沒想到,您,您還是特種兵出身啊?」好半天,李老迎驚嘆,心裡,滋味又不同,心說幸好,自己一直表現的站在了新縣長這一邊。
張生微微一笑,說:「我不是什麼特種兵,就是練過,我未婚妻厲害,未成年的時候裝成小男生,拿了北京軍區槍械總冠軍,當然,她家裡有這個便利條件,別人也參加不了。」沒提陸小姐那時候才多大,以免驚世駭俗,說這個,是給自己出身找個理由罷了。
李老迎更是目瞪口呆,說:「厲害,厲害……」心說這一家子都什麼人啊?純粹是妖怪啊
「縣長,我們現在怎麼辦?」高天保在旁邊訕訕問,從他現在恭恭敬敬的語氣,也可以知道他現在心服口服,他性子耿直,服了就是服了,現在更為剛才的傲慢後悔,自己真是沒見過世面的大老粗,坐井觀天,險些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這位有大本領的縣長大人。
張生笑道:「怎麼辦?撤唄,等著緬南人送正式公函交涉,軍法科那邊再議。」
「是」高天保打了個立正,隨後轉身跑去傳令。
鄭同生臉色猶疑不定,但這時也得表態,勉強笑了笑,說:「縣長原來是豪俠一樣的人物,有縣長坐鎮東山,以後我們不怕老緬兵了」
張生笑笑,說:「現代戰爭可不在這個,好了,不說這個,咱們撤。」
「是,是。」鄭同生賠笑。
和各科科長見面的晚宴張生並沒有遲到,但這些東山縣署的頭頭腦腦,卻沒想到警備大隊的頭面人物都跟著新縣長參加這次晚宴,包括那個桀驁不馴的!高天保,在新縣長面前畢恭畢敬的,大有誰不聽縣長交代老子就一槍斃了他的意思。
本來想給新縣長出點難題的,現在也都偃旗息鼓,這才剛剛上任第一天就把軍權抓在了手裡,胡東昇的道行可差遠了,這樣一位人物,還在人家手底下混飯吃,要還弄點動靜出來,可不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張生宣佈將會由苗海山擔任財稅科科長時,眾人紛紛鼓掌。
甚至張生宣佈免了教育、工商、農事三科科長改由王校長推薦的人出任時,都沒驚起一點的波瀾,三個人都很平靜的接受了這個結果,還不得不舉杯祝願東山縣在張縣長治下縣泰民安、各行興旺。
坐在張生身側,王校長也是驚異無比,本來還以為這是個鴻門宴,卻不想,縣長兵不血刃,才半天功夫,怎麼就把警備隊給收服了?
張生一邊接受在座人的頻頻敬酒,一邊琢磨,軍法科是自治政府派下來的,這個科長自己最想換卻不能換,只能慢慢來,老緬那邊,剛剛開始打交道,自己露的那一手只能震懾普通士兵,根本預防不了大規模衝突,老緬蠢蠢欲動,和其邊防營接觸剛剛開始,以後麻煩怕少不了。
千頭萬緒,前路並不易行。
琢磨著,張生慢慢於了杯中的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