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言情]一品奇才 作者：錄事參軍（連載中）

第十六章 天堂和地獄
   
    回到臨江，張生油然升起隔世之感。

    臨江距離果邦，僅僅一線之隔，但卻是南北殊途，兩個完全不同的社會。

    尤其是張生回到nh勺課堂，課上悠閒的聽著講台上教授談古論今，課下看同學們嘰嘰喳喳打鬧，這種感覺就更為強烈。

    其實現在的nh張生已經沒有什麼吸引力，課堂上他找了許多法學方面的書籍來看，現在的校園生活，成了他放鬆心情的同時汲取現代知識的場地。

    東山事務，張生暫時交給了王校長打理，羅三棒及二十名衛隊成員，經廖燕聯繫在內地某處軍事基地訓練中，同時，在東山縣的警備大隊，也有國內軍事教官對他們進行現代戰爭的正規化訓練，當然，對外來說，這些教官只是國內退役的軍人。

    去石頭寨遇襲一事，令張生將提高警備隊戰鬥力一事提到了最重要的地位。

    在果邦東山短短十幾天的經歷，更令張生心情和以前不同。

    回來臨江，張生並沒有回別墅住，反而搬去了潘牡丹在明珠公館買的公寓，甚至來學校聽課，也騎了輛山地車，明珠公館距離學校雖然近，這卻不是他改騎山地車的原因。

    回明珠公館的路上，路過一間小診所，張生停車，在外面佇立了許久。

    前世習武，只是為了強身，手上從來沒沾過人命，但是前幾日短短十幾分鐘內，就毫不留情的將三十餘人屠殺殆盡，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般暴戾了？

    自己還是那個濟世為懷的大夫嗎？

    或者說，今生前二十年的人生，對自己的影響，到底有多大？

    看著小診所內醫生護士制服那純淨的白，張生久久沒有動。

    電話音樂突然響了起來，是老媽的號碼。

    張生將車推到了小診所旁的胡同，接通了電話。

    「小生啊，咱們南海鳳凰國際學校，同美國教育部門合作剛剛開設了本科班，有三個專業，畢業後會得到美國和歐洲承認的學士學位……」

    聽到這兒張生苦笑，老媽又舊事重提，看來，希望自己去美國名校讀法律的心意一直沒有變。

    南海的鳳凰國際學校張生知道，很大的一所學校，主要提供美式中學教育，畢業後，可直接考取美國和歐洲的本科院校，甚至不用通過托福考試。

    現在看來規模越來越大，開始實驗性的提供西方大學基礎教育了。

    那邊老媽的聲音還在繼續：「我跟校方溝通了，以你的學歷，只需要在那裡讀一年，只要能通過校方的考試，修夠學分，他們會頒給你畢業證書，我想，以你的能力這不難吧？」

    張生苦笑，這確實不難，不過潛移默化的，老媽竟然現在也知道自己學習能力很強悍了。

    「這樣呢，到時你就可以直接報考哈佛法學院的巾，就是法律博士，比那些哈佛的llm強太多了，llm九個月的學習就是外國人去鍍金，懂行的根本不在乎，也就騙騙那些沒見過世面的，一說也是哈佛法學院畢業的。你巾課程讀完，可以直接考律師資格證和nd，可是美國含金量最高的兩個學位，一個法律博士，一個醫學博士……」

    老媽喋喋不休的，張生不由撓頭，不過也理解，可能老媽給自己找到了一條最快獲得法律博士的路，對於自己和陸家可能的聯姻，老媽是最心重的，最怕的就是自己到了陸家沒地位吧，能拿到美國名校的法律博士的話，那身份便會不同。

    「媽，你既然能量這麼大，那你和國際學校那邊溝通下，看看這一年函授行不行？考試的時候我再去。」張生笑著說，這邊的事情太多，實在抽不開身。

    「你這孩子」高天娥氣得不行不行的，可也知道奈何不了自己這個兒子，「我看看吧，能不能幫你想想辦法。

    掛了電話，張生又向小診所裡深深看了一眼，這才騎上車，駛入了街道旁的自行車流。

    明珠公館豪華公寓裡，奧爾芭和何彤彤都早早就回來了，她倆都跟張生搬來了公寓，而大花則歡天喜地的回了果敢，去了東山大宅和小花會合。

    在臨江的別墅張生不準備住了，幾輛車也準備送東山去，司機老周是本地人，肯定不願意隨行，到時在東山雇兩名可靠的本地司機就是。

    張生進來公寓的時候，兩個小丫頭菜什麼的都洗好了，張生進門後，她倆就開始去了廚房忙活，不過這裡隔音極好，在客廳根本聽不到廚房煎炒烹炸的聲音，更聞不到廚房裡的菜香。

    張生進了餐廳，拿了高腳水晶杯，自己倒了杯果酒，慢慢品著出神。

    手機音樂又響了起來，這次打來電話的是暫時幫他打理縣署事務的王校長。

    「縣長，金勝昌想和您見個面。」

    張生笑笑：「你就說我沒時間。」巡警科現在正在調查金公子涉嫌強姦的案子，他父親看來是坐不住了，果邦法律並不健全，量刑基本取決於當權者的情，強姦犯被槍斃的先例並不是沒有。

    電話那邊王校長怔了下，沒想到縣長這般直截了當，但沒說什麼，「好，我知道怎麼做了。」

    掛了電話，廚房裡走出了穿著亮麗女僕裝的奧爾芭和何彤彤，都是黑白蕾絲的款式，顯得兩個小丫頭特別明豔可愛、俏皮性感。

    冷拼熱炒，兩個小丫頭依次擺在了紫檀木餐桌上，張生看著就笑，說：「挺豐盛的。」又問奧爾芭：「你不是被總部調去了嗎？怎麼沒有走？」張生說的總部，自然指濟世堂總部，現在的奧爾芭，針灸技術出神入化，這位小女神醫，已經是濟世堂的名角之一。

    「奧爾芭姐姐說感覺你心情不好，她就留了下來。」何彤彤在旁邊幫腔，奧爾芭不是個外向的人，很多話她都喜歡埋在心裡。

    張生微微點頭，瞥到奧爾芭小心翼翼看著自己的小樣子，心裡嘆口氣，奧爾芭跟自己時間最長，很多時候，自己情緒上的細微差別她都能感覺到，說是心有靈犀也不為過。

    「好了，來，都坐下吧，咱們吃飯，看到你們，我心情就好了。」張生笑著說，這話，卻也有幾分有感而發。

第十七章 三個女人一台戲
     
    剛剛吃過飯，王校長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張生進了書房接電話，王校長笑呵呵的說：「二夫人的經紀人，剛剛來傳真，說二夫人將會資助在石頭寨鄉和小哨鄉各修建一所小學校，同時修繕擴建馬街、大坡和中營的三所學校，還有就是在縣城，她會出資修建一所初級中學。」說著王校長就嘆口氣，說：「二夫人真是菩薩心腸，咱們縣城早就應該有兩所中學了，教師方面，二夫人的經紀人答應會給予優厚的報酬，我看，請來能教授初中課程的老師還是不成問題的。」

    張生微怔，心知王校長肯定以為自己知道這件事，以自己的身家來說，這些錢九牛一毛，但是實際上，這件捐資助學的事卻是牡丹自己掏腰包，對她來說，這可就是個負擔了，畢竟，按照她的承諾，是要長期負擔這許多學校支出的。

    掛了王校長的電話，張生想了想，打開了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看到通訊軟件聯繫人圖標裡潘牡丹頭像黯淡，便用手機給她了條短信：「在電腦旁邊嗎？說話方便不？」

    沒幾秒鐘，通訊軟件突然彈出潘牡丹要求視頻對話的窗口，張生笑笑點了同意。

    屏幕上，便跳出了潘牡丹笑孜孜的俏臉，看背影，她應該是在家裡的臥室，盤膝坐在床上，背後璀璨吊燈調的微暗，乳白色基調的奢華臥室，和潘牡丹這個都市女郎的氣質很吻合。

    張生笑道：「這麼乖啊，這才幾點，也不出去玩？」

    「我明天去你那裡。」潘牡丹笑著說。

    張生愣了下：「還來啊，這幾天沒做惡夢？」

    潘牡丹抿嘴一笑：「好了，知道你內疚，可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不過我現在是知道了，跟你在一起，挺刺激挺危險的，像我們這種小女人，一般人可體驗不到，所以我想好了，明天去東山那邊和你登記上，順便，見見你的大夫人」

    張生咳嗽一聲，牡丹聰慧，自也知道二夫人這個稱呼不是隨意來的。

    只是本來自己已經準備斷了這些荒唐念頭按照現代人的思維辦事時，牡丹突然又答應和自己登記，一時令人不知道如何反應。

    張生本來想說牡丹你再考慮幾天，可隨即就覺得這話自己說出來，顯得太矯情，微微頷：「好，你明天過來，不過現在太忙，婚禮以後再補辦。」

    潘牡丹輕笑說好，她水汪汪美眸盯著張生身後看了眼，說：「在明珠公館呢啊？彤彤和奧爾芭呢？」

    張生和別人來住潘牡丹的房子，自然跟潘牡丹說了一聲，這也是必要的禮貌。

    「她們看電視呢。」張生拿起旁側的咖啡，喝了一口。

    潘牡丹看著張生神情，說：「你心情不好，是吧？還是為了果邦那邊的事？」

    張生笑笑：「沒事。」想了想說：「牡丹，你幫我一個忙，邱五你見過了是吧？他最近在談收購泥人影視的事情，非鼓搗我也入股，不然他收購不下來，他家老爺子就給他出一個億，泥人那邊準備出售股份的幾個股東是想一次性整體轉讓，所以，他找我當外援。」

    泥人影視？潘牡丹微微一怔，泥人影視是十年前才成立的公司，註冊資本僅僅幾百萬，但這十年來展迅猛，尤其是最近三年，拍出了許多熱播的連續劇，幾乎代表了內地電視劇市場的風向標，旗下演員經紀部，包裝代理的藝人多為國內新銳、青春偶像，其展潛力極為巨大。

    最近聽圈裡人說起泥人影視可能要易主，有神秘資金注入，想不到，自己情郎也有份參與。

    張生繼續道：「初步的計畫，我出六億元購買百分之四十八點多的股份，邱五一億，購買百分之八點零五一的股份，這樣呢，就能保障泥人影視由咱們絕對話事。但是我最近實在是抽不開身，你來幫我盯盯這件事吧，完成收購後公司股份我轉你名下，由你來打理，這個圈子我不熟，本來邱五找我投資我是不準備參與的，但想到了你，剛好，這是你的舞台。」

    潘牡丹微笑道：「怎麼了，你這是聘禮啊，也太多了吧？」

    張生笑笑，「隨你怎麼想，反正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這個新挑戰。」

    潘牡丹輕點粉腮，「好，那我就先幫你打理著，正好最近想幫你做事的時候，覺得自己很沒用，能力有限幫不到你，有了這家公司，我可以幫你多賺些錢，泥人影視，展潛力很大的。」

    張生笑道：「那就說定了，我叫邱五還有我的律師會計師團隊和你聯繫。」琢磨著又說：「邱五沒長性，他那個經紀人公司一直沒起來，所以才磨著他家老爺子要入股泥人，也就是滿足下他在明星圈子的虛榮心，一些事你要盯著他，別由著他性子來，咱們這是筆生意，不是他泡明星的遊樂場。」

    潘牡丹輕笑：「放心吧，我肯定唱好黑臉，到他找你哭的時候，你可得站在我這邊。」

    張生笑笑點頭。

    書房外面傳來奧爾芭輕輕敲門的聲音，張生便對潘牡丹做了個手勢，隨後關了通訊軟件。

    「老師，你沒事吧？」推門進來後，怯怯站在門前，奧爾芭小心翼翼的，關切的問。

    看著一襲黑白蕾絲女僕裝的混血小美女，張生微微一笑，說：「沒事。」對她招招手，奧爾芭便溫順的走過來。

    張生輕輕攬住她，聞著她絲淡淡清香，說：「你呀，也該想想自己的事業，不要什麼都顧著我，我聽濟世堂總部那邊說了，想送你去歐洲進修半年你都不願意。」

    奧爾芭輕輕搖頭，說：「我的一切都是老師給的，我都聽老師的。」

    張生笑笑：「好，那你就聽我的，好好休息兩天，然後就去英國進修。」

    奧爾芭低聲嗯了一聲。

    張生無奈，問：「你到底想不想去呢？」

    奧爾芭猶豫著，終於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她一直孜孜不倦的努力，就是希望在醫學上有所建樹。

    門外，突然傳來何彤彤的聲音：「叔叔，奧爾芭姐姐，我先睡了」接著，就聽腳步遠去。

    張生又是一陣頭疼，何彤彤也是鬼靈精怪，看樣子，自己和奧爾芭的關係，只怕她已經心中有數。

第十八章 常有不如意
   
    牡丹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和張生去了趟東山在民政科登記後，她便回了內地，紀錄片開拍在即，收購泥人影視的談判也進入關鍵時期，但是張生感覺，這都不是她匆匆離開的最主要理由，或許是因為心情上的變化吧，畢竟就算在境外，登記結婚就是登記結婚，兩人的關係便和以前不同，但偏偏這樁所謂的婚姻又有些怪異，牡丹肯定需要時間來調節心態。

    在臨江機場送了牡丹登上飛往北京的專機後，張生便接到了王校長的電話，王校長在電話裡說，金勝昌副署長再次來電，聽他電話裡的意思，知道縣長回了東山，再次詢問能不能和縣長共進晚餐。

    毫無疑問，在東山，有著各種勢力團體的眼線，這也是不可避免的。

    張生叫王校長婉拒金勝昌後，便回了果邦市區在凌雲集團總部轉了一圈，隨後便去了金沙國際酒店。

    在賭場酒店頂層一號總統套房聽酒店總經理羅賓森匯報最近一段時間賭場酒店經營情況之時，王校長再次打來了電話。

    「縣長，老陳家來縣公署了，說他家丫頭和金勝昌的兒子就是在處朋友，兩個人生氣吵架，才鬧出了這次的誤會，不存在強姦的問題。」王校長說著嘆口氣，「我按照您說的，叫白大元派人在老陳家附近守著，可還是不管用。」誰都知道，陳家突然改口風肯定是受到了威逼或者利誘。

    張生沉默了一會兒，說：「你再找人跟小陳姑娘談談。」

    王校長嘆氣道：「小陳姑娘也跟著來縣公署了，說是馬上就去臨江讀大學，這件事，我看也就這樣了。」能被送去內地留學，對於果邦鄉下女孩兒自然是極大的誘惑，比之任何彌補都管用。

    張生點點頭：「那行吧，你看著辦。」對果邦來說，自己只是一個新來的外人，現在很多事，自己都控制不來。

    羅賓森見張生有事情談，便起身告退。

    送走羅賓森，張生進了裝潢古香古色的浴室泡澡蒸桑拿，金沙國際酒店共有兩間總統套，比之國內星級的總統套房雖然差點味道，但同樣富麗堂皇，面積也比較大，兩間總統套都在八百平米以上。

    位於酒店頂層的一號總統套房在李家時期就不對外開放，僅僅供李家招待最親密的朋友，現今沿襲慣例，成了張生的專用套房，更按照張生的喜好重新裝潢過，剛剛做完空氣處理系統可以入住。

    張生愜意的泡了個澡，裹著睡袍剛剛從浴室出來，便有人按門鈴。

    本來酒店方面準備給張生提供管家服務，但被張生婉拒，現在張生也只能躋拉著拖鞋在空闊的房間裡走了長長一段路來開門。

    從室內監視屏幕早就看到，門外站著的，是西服革履的金家長孫金鐵成，現在他在金沙國際酒店任安全中心副主管。

    「哥，孟主席的四夫人來了，正在貴賓廳玩百家樂呢，剛才她還問起你來著。」金鐵成說完才注意到張生身上穿了睡袍，拍了下自己腦門：「你累了啊，那早點休息。」又嘿嘿一笑，說：「哥，有喜歡的荷官沒有，我叫她們來陪你。」平素賭場管理嚴格，荷官如果和客人生曖昧關係馬上就會被賭場辭退，但是大老闆來了，自然不同。

    張生瞪了他一眼，琢磨著說：「等我換件衣服，去見見四夫人。」

    金鐵成笑著說好。

    金沙國際酒店和意大利人經營的lhh以及金家的萬邦賭城是果邦市區三足鼎立的三大賭場之一。

    四夫人所在的百家樂貴賓廳，牌桌前僅僅坐了五名賭客，除了四夫人，其餘四人都是內地來的富豪，而四夫人旁邊的桌位早就被讓了出來，留給了準備下來賭幾把的大老闆。

    看到張生入場，衣飾華貴豔光四射的四夫人對他微笑示意。

    等張生坐到了四夫人身旁桌位，四夫人更示意身後女傭給張生敬上了一顆她在抽的細長香菸。

    張生笑著擺手婉拒。

    張生來的路上跟金鐵成打探了一下，金夫人很少下賭場，便是偶爾去賭場玩兩把也是去金家的萬邦賭城，今天來到金沙國際，想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然，一邊面不改色的將幾萬幾十萬的籌碼押上賭桌，四夫人一邊微笑對張生說：「本來就想找你呢，從明天開始，咱們孟主席要和民主人士見面，要聽他們提出的政改方案。主席的意思是，你們各縣縣長也都來聽聽，暢所欲言

    張生微微點頭，說：「我一定跟孟主席保持一致的意見。」政治上孟主席遇到呼籲改革的壓力越來越大，在這個時候，他就需要握有槍桿子的大大小小軍閥的堅定支持。

    「好。」四夫人展顏一笑，說：「你是我介紹給主席的，如果你這裡出了問題，我也不好向主席交代。」

    張生笑道：「四夫人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四夫人輕笑點頭，說：「你和他們都不一樣，我明白的。」頓了下，又說：「聽說，老緬的政府軍要綁架你？這件事你打算什麼處理？」

    張生想了想說：「談吧，還是私了，我抓了個老緬軍官，跟他們索要贖金，這件事啊，我只是請世刀兄跟您通了氣，沒通過官方渠道上報自治政府，就是覺得報上去了，徒然令孟主席為難，還不如我私下解決的好。不然，被那些異見人士得信的話，又會成為攻擊主席的藉口，而且，民族情緒這個問題，比什麼武器都厲害。」

    四夫人水汪汪桃花眼深深看了張生一眼，輕笑道：「我就說吧，你和他們都不一樣，當初我跟主席那兒給你打了包票，說你只會成為他的助力不會成為他的麻煩，看來，我沒說錯。」柳眉又一簇，說：「董長貴這傢伙，勾結毒販綁架政府官員，死不足惜」

    張生點點頭，說：「還要自治政府早日委派新的法官。」

    四夫人笑笑，壓低聲音說：「不過你要跟在國內的朋友說，還是要多注意，不要被老緬抓了痛腳。」

    聽這話張生初始不解，旋即心下一凜，看來，孟所成和四夫人，原本就猜疑自己有國內軍方背景呢，不然一個國內億萬富翁，好端端跑來果邦做什麼縣長？而對孟所成來說，不管國內軍方是什麼用意，他自然樂得有強援幫他把守緬北的南大門，可以盡情利用這支外來勢力之餘，又因為北京一向不於涉別國內政的種種政策，也注定這支外來勢力不會威脅到他。

    曾幾何時，為了趕走緬南人，孟所成可是寫過告全體華僑僑胞的血書，更上書北京要求果邦併入中國版圖，只是，這些都是形勢所迫，從內心深處，孟所成更喜歡左右逢源維持他在果邦的獨裁政權。

    現在北京突然秘密介入緬北事務，只會鞏固他在緬北的統治權，他高興還來不及呢。畢竟對他建立的政權威脅最大的是緬南軍政府，北京方面，則不可能真的接納果邦土地成為中國疆土。

    不得不說，孟所成和這位四夫人很厲害，張生心裡讚了聲，不過可惜的是，他們還是估計錯了，自己雖然算是有內地軍方背景，但自己來果邦，可不是執行什麼軍方的秘密任務。

    現在，倒也知道為什麼自己能做這個縣長了，雖然果邦政權裡內地人不少，但都是文職官員，握著槍桿子的獨自己一份，孟所成並沒有太摸清楚自己的意圖就同意自己在東山縣任縣長，僅僅靠前任縣長推薦和四夫人的枕邊風可說不通，原來最後的根結，卻是在此。

第十九章 教育為本
   
    接下來幾個月，張生在幫孟所成站台和異見人士對話之餘，便是和緬南方面曠日持久的秘密談判，在此期間，緬南政府軍襲擾東山縣境邊民的情況明顯的減少。

    在飛了趟美國後，時隔幾個月，張生再次回到了石頭寨，這次下鄉，張生是代替「二夫人」出席二夫人捐建的石頭寨中心小學建成典禮。

    現今從張生的衛隊到警備大隊，裝備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提升，張生去石頭寨，衛隊有十人隨行，那些兩輪摩托三輪摩托也早不見了蹤跡，而是變成了兩輛國產軍用越野防彈車，造價百萬元左右，雖然價格不高，但其功能卻十分強悍，在各種複雜路面的行駛能力絲毫不遜色於國外頂級軍用越野車。

    第一輛綠色軍車上載了七名士兵，張生在第二輛，陪坐在後廂的是衛士長羅三棒和兩位特殊的客人。

    來應聘石頭寨鄉小學校長的內地教師劉玲和現在已經兼任東山縣署教育科總顧問的顧燕妮。

    東山縣最近擴建及新建了數家學校，待全部建成後，整個東山縣將會擁有兩所初級中學和八所小學，經費雖然不成問題，但師資力量上便很匱乏，需要聘請大量的教師，張生就把這件事交給了私人團隊中最能張羅事的顧燕妮，給她了一個教育科總顧問的名頭，主要工作就是保障這些學校建成後能順利運行下去。

    劉玲是顧燕妮的大學同學，畢業後回到老家農村，但是現在內地教師隊伍也特別不容易進，兩年過去，劉玲還是個代課老師，解決編制遙遙無期。

    而顧燕妮就不一樣，人是城市人，聰慧漂亮，雖然和劉玲讀的同一所大學，但兩人的境遇便截然不同。

    劉玲來果邦也是在顧燕妮攛掇下，聽聞這邊民風淳樸，孩子們雖然貧困但學校條件還可以，而且工資不遜於內地教師還包吃包住，過個幾年還能有個援外志願者的資歷，對於回國轉正大有裨益，她便說來看一看。

    現今坐在防彈軍車裡，劉玲不免覺得有些好笑，問道：「張縣長，用得著這麼誇張嗎？」

    顧燕妮知道老闆不喜歡多嘴的人，是以給劉玲介紹張生時，只介紹了張生是果邦東山縣縣長及同樣是內地人的身份，並沒有提及其他。

    看劉玲態度有些輕佻，羅三棒眉頭一擰，甕聲甕氣道：「誇張什麼誇張？三個月前，縣長就在這裡，打死了三十多個想綁架他的老緬兵」

    劉玲一呆，看了眼文質彬彬的張縣長，有些不相信，可是看著這個說話的粗壯黑漢子惡狠狠的神態，又不覺有些懼怕，偷偷看了顧燕妮一眼，不敢說話了。

    張生笑著擺擺手：「你呀就是誇張，別嚇壞劉老師。」又對劉玲說：「劉老師，這裡雖然偏僻，條件不怎麼好，但安全還是有保障的，這是我對你的承諾，你可以問問顧燕妮，我有沒有說過瞎話？」

    顧燕妮急忙說：「劉玲，你放心吧，我能坑你嗎？再說了，張縣長說什麼，你就聽，保管沒壞處。」

    劉玲哦了一聲，從見到張縣長第一面起，劉玲就很奇怪顧燕妮對這位張縣長的態度，那種刻意的討好在自己面前都從不掩飾，甚至讓人感覺，她就是條張縣長跟前搖尾乞憐的哈巴狗，可是，這到底怎麼回事？顧燕妮上大學時就心高氣傲，去年大家還都傳她嫁給了高於子弟，但對這個張縣長，怎麼是這個樣子？

    石頭寨小學建在石頭寨村口，磚瓦結構的十幾間校舍，完全可以容納全鄉適齡兒童入讀。

    石頭寨鄉鄉長陳阿吉早就候著呢，滿面慇勤的陪著張生、顧燕妮、劉玲等人在學校裡轉了轉。劉玲來之前倒沒想到，學校條件真的挺好，遠不是印象中的貧困山村學校。

    陳阿吉說起，學校建成典禮下午舉行，先請張縣長、顧科長、劉校長用中午飯，在鄉公所都準備好了。

    聽陳阿吉稱呼顧燕妮為顧科長，張生不由奇怪，但見顧燕妮好似頗為享受陳阿吉的巴結，便也不再理會，本來還有點擔心顧燕妮這個嬌嬌女對自己分配她的新差事不滿意呢。

    顧燕妮不是第一次來石頭寨了，她現在確實很享受在東山縣呼風喚雨的感覺，很多東山縣的於部，包括陳阿吉在內，好像都誤會了她和縣長的關係，把她供的跟菩薩一樣。

    顧燕妮剛剛來到東山時確實覺得晦氣，但久而久之，在這裡漸漸找到了在內地從來沒有過的人上人的感覺，就說她在東山縣分配的住房吧，還配有一個小保姆和女勤務兵，都是千依百順特別聽話，她下鄉的話，則是由縣裡派車，巡警護送，小女勤務兵陪同，各鄉鄉長對她都尊敬的不得了，有時候甚至令她產生一種錯覺，她是這塊土地的女主人

    這種感覺，食髓知味，令她最近反而大部分時間都留在了東山縣，看在張生眼裡，卻是極為辛勞了。

    鄉公所臨時擺的「餐廳」，圓桌上擺滿雞鴨魚肉，在鄉下來說，都是最硬的菜餚。

    陳阿吉頻頻舉杯敬酒，他雖然對辦學不辦學的並不上心，但張縣長雷厲風行，說把學校蓋起來就蓋起來，而且是自掏腰包，雖然讓人不怎麼理解，但祝酒時自然諛詞如潮，陳阿吉幾乎將新縣長比喻成了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張生笑著和他喝酒，又說：「多敬顧小姐和劉老師幾杯，尤其是劉老師，現在還沒答應做咱們這個校長呢，只是過來看看情況，能不能留住可就看你的本事了。」

    陳阿吉就忙按照縣長意思，敬顧燕妮和劉玲的酒。

    外面好似有人喧鬧，羅三棒蹙眉，出去看了看，回來在張生耳邊說：「有很多村民呢，都想來感謝您，又不敢。

    張生點點頭，說：「你替我出去敬鄉親們一杯，叫他們散了。」

    「是」羅三棒打個立正。在國內某秘密基地三個月的特種訓練，令他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他們本來就多是百戰老兵，在內地特訓丨主要還是一種思想上的淬煉和對新式裝備的認知，所以張生定了三個月的時間段。

第二十章 不作不死
   
    參加過慶典從石頭寨鄉回來，在車上聽劉玲的意思，她大體已經同意來石頭寨任教，只是說還要跟家裡人商量商量。

    張生微笑表示了感謝。

    兩輛越野車進入縣城的時候，張生琢磨著對羅三棒道：「回頭我給你份名單，我有些補品給你們服用，開始選三四個人，我看看效果，效果好，就推廣到整個衛隊。」

    羅三棒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忙連聲答應。

    張生準備在衛隊的衛士中，推行服用自己一直用小白鼠做實驗的「龍虎丸」。

    經過多半年的實驗，用自己的血做藥引的「龍虎丸」已經確定可以強健小白鼠的體質，而自己服用後，也未見有副作用，雖然自己體質特異，但有沒有副作用還是能感覺到的。

    「龍虎丸」需要自己的鮮血做藥引，自然不能推廣開來，最多，也就能供自己身邊比較忠心的衛士服用罷了。

    「這家商場是東山最好的商場吧？怎麼還賣假貨的？我昨天買了瓶假沙宣，去退貨，售貨員找來的經理還挺橫，說我想訛人，還說叫我趕緊走，不然就叫警察抓我。」劉玲小聲跟顧燕妮訴著苦。

    顧燕妮輕笑，說：「這家商場好像是果邦大官開的，算了，一瓶洗水也不值幾個錢。」

    她倆聊天聲音雖低，張生卻聽得清清楚楚，向外看去，正是三層樓的商場「東山百貨大樓」。

    幾個月前，沒能治金公子的罪，而且沒給金副署長面子和他見面，結果人家把事情擺平了，這自然算是打了張生一耳光。

    雖然張生並不在乎這些東西，但是不時有人在自己耳邊吹風，金副署長私下說如何如何，金公子又如何如何，甚至張生在和幾縣縣長同異見人士會面談政改方案時曾經見過金副署長一面，金副署長竟然話裡話外的直接譏刺張生，當時跟在張生身邊的王校長便笑著說：「果然是內地三無人員，小人得志，禍不遠矣。」跟在張生身邊久了，王校長可是知道張生能量之深不可測。

    「賣假貨？」張生就笑了笑，拍拍羅三棒的肩膀，對著車窗外百貨大樓努努嘴：「現在就去，好好查一查，到底有多少假貨，這麼大商場還賣假貨，影響更壞」

    羅三棒答應一聲下車，很快前面軍車，跳下來六七名全副武裝的士兵，跟著他便進了商場。

    不多一會兒，便見商場中有許多顧客跟被驅趕的鴨子一樣紛紛跑出來，有人大聲喊著什麼，更多的人，跑過來圍觀。

    劉玲看得目瞪口呆，小聲問顧燕妮：「他們不是軍人嗎？能直接查商場假貨？」

    顧燕妮輕笑，說：「這裡都這樣的，以前巡警都沒有，維持治安判決犯人，都是軍人說了算。」

    說話間，卻見商場裡匆匆跑出來一個衣著光鮮的年青人，雪白的褲子花襯衫，一看就是在果邦市區混過的。

    他跑到張生車前，敲著玻璃大聲喊：「張生你給我出來，給我出來」

    這種態度，不用問也知道是金副署長的兒子金鑫了。從名字也看得出是內地人。

    車上兩名衛兵下去，很快就拉開了他，金公子大聲罵：「張生，你他媽給臉不要臉……」話未說完，就一聲痛呼，頭上挨了重重一槍托。

    兩名衛兵將他砸倒在地，仍然狠狠的用槍托一下下砸下去，砸得金公子在地上慘叫打滾。

    劉玲嚇得扭過身不敢看了，顧燕妮低聲說：「那是個強姦犯，你看旁邊老百姓。」

    圍觀的人群，雖然沒人敢鼓掌招禍，但一個個臉上都流露出興奮的神情，顯然金家在東山縣特別不得人心。

    張生拍了拍前面司機的座椅，說：「開車吧，先送劉小姐去招待所。」對劉玲微微一笑：「見笑了，這裡就這樣，法律不健全，但是你放心，咱們內地人只要奉公守法還是很受優待的，沒人敢亂來。尤其你是來支教的教育工作者，更受尊重。」

    劉玲所住的東山縣招待所就在縣公署對面，越野車向前駛出了不到一百米便拐進招待所院子，駛到招待所樓下司機苗老刀停了車，對劉玲說：「劉老師，你自己上樓吧，這裡很安全。」

    苗老刀這個百戰老兵現在成了張生的專職司機，張生對他的救命之恩他唸唸不忘，心甘情願做了張生的司機，就好像今天一樣，不管生什麼事，他都不會離開張生身邊半步。

    劉玲和張生、顧燕妮告辭下車後，張生就接到了羅三棒的電話，電話裡羅三棒可能以為沒接通，先罵了聲娘，顯然很氣憤，隨後憤憤道：「縣長，找到了，倉庫裡一堆假貨金勝昌這個王八蛋，不虧東山人都叫他吸血鬼專門吸我們東山人的血」

    張生點點頭：「給白大元打電話，叫他派巡警來，先把店封了再說。」

    顧燕妮在旁聽得咋舌，其實在東山來說，很多名牌貨都是假冒品，價格比真品低不少，不然以東山人的消費水平也消費不起，懂行的一看就知道是假貨。

    不過作為東山最大的商場，金家的百貨大樓這樣搞是有點離譜了，哪怕你賣點雜七雜八的牌子呢？畢竟很多人還是信你這塊招牌的。

    何況隱隱聽說過董事長和金家鬧了點矛盾，他們還敢不收斂，這真是不作不死了。

    董事長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在果邦，除了孟主席等權力金字塔尖的那僅有的三四個人，只怕旁人董事長都不怎麼在乎。

    顧燕妮正琢磨之際，張生微笑道：「晚飯去我那裡吃吧，我叫大花小花給你做點好吃的，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天天往山裡跑。」

    「謝謝老闆，我不辛苦，都是我應該做的。」顧燕妮賠著笑說。

    汽車緩緩駛動，張生盤算著又說：「過幾天給你在金沙國際開個戶頭，有內地朋友需要招待的，可以去金沙玩。」自然不能盡叫人吃苦，也得給人點甜頭。

    「啊？謝謝老闆「顧燕妮俏臉立時花一樣嫵媚，她知道張生一向出手大方，金沙戶頭每年的額度，應該給自己的少不了。

    張生笑笑，便不再說什麼。

    汗，最後一天沒求月票，被2月搞迷糊了，忘了2號是最後一天了，下午才明白過來，不過想了想，就個求票單章沒更新也不好，沒好意思……

    謝謝大家一個月的支持了，這個月過年，更新很渣，但是大家還是投給參軍很多票，很多打賞，參軍想想，也挺慚愧的。

    在這裡，真心謝謝大家的厚愛

    自從曾經承諾失敗後，參軍現在再不敢言之鑿鑿承諾什麼了，作為手殘黨一員，也實在不敢承諾什麼，只能說，會努力更新，努力寫出好看的故事。

第二十一章 意料之外
   
    因為第二天mba班有一門課程需要結業考試，一大早張生就坐高鐵回了臨江。

    明天就是聖誕節，和果邦境內完全不同的是，臨江已經滿是過節的氛圍，商場酒店，火樹銀花的聖誕樹成為了新的主題。

    考試的話對於張生來說自然不成問題，甚至被編到張生前後桌的同學都有些興高采烈，在很多同學眼裡，張生是一個嚴肅認真的書呆子，沒見他只要來到學校，除了看書就是看書嗎？

    張生也很好說話，考試前一個胖胖的男同學來和他說小話，問他可不可以考試過了一小時的時候把選擇題答案寫在紙上放在洗手間的某處。

    張生欣然同意，也這樣做了，考試結束，胖子興高采烈的來找張生，一定要請張生吃飯，張生笑著婉拒，說自己還有事，改天再說。

    去車棚取山地車的時候，張生接到了陸小姐的短信，短信裡沒說什麼，只是問候張生平安夜快樂、聖誕節快樂。

    本來和陸小姐是準備在十月履行婚約的，但是坦尼克王國好似出了點變故，事情就耽擱下來，最近，陸小姐也不提結婚的事情了，好像家裡已經不對她施壓。

    張生琢磨著，估計是陸書記知道了自己身邊女孩兒挺多，對這件事可能在重新考慮中，如此，自己倒也樂得輕鬆。

    陸小姐幫了自己許多，自己的承諾自然義不容辭，但現在看事情多半也就泡了湯，有些後悔的就是，不能改口再給牡丹正名為「大夫人」，畢竟二夫人的名頭在東山縣署幹部中已經定了型。

    回了短信，張生騎著山地車出了校園東門。剛剛來臨江時校園東門是一排鐵皮屋，現在早已經拆除，變成了高高佇立的公寓樓，公寓樓臨街的底商，有些已經開業，多是面向大學生的小餐廳、咖啡屋等等。

    張生騎車到街道拐角的時候，手機音樂突然響了起來，看了看號，竟然是何姍姍，張生忙停了車，接通，何姍姍帶著笑意的清脆聲音：「哥，你回頭看。」

    張生說：「什麼啊？」轉頭看去，微微一怔。

    這片新公寓樓拐角處的底商面積很大，看起來，是開了家網吧，燈箱彩字「海風網吧」。

    此刻網吧玻璃門前，俏生生站著一個清純靚麗女孩兒，精緻可人的淡藍色緊身休閒裝，露出纖巧足踝的帆布鞋，青春活力不可阻擋的時尚校花范兒，正是何姍姍。

    張生微怔之際，何姍姍已經掛了電話，歡快的跑了過來。

    張生奇道：「你怎麼在這裡了？上網嗎？」何姍姍來和妹妹一起過聖誕節倒可以理解，但怎麼跑網吧來了？

    聽張生的話，換成何姍姍迷糊了，她疑惑的說：「哥，這個網吧不是你開的嗎？還把我媽接過來了，都是你叫牡丹姐找人辦的，我還想和你說呢，別太給我們操心了，我和彤彤還有我媽現在都過得挺好了。」

    張生恍然，原來是牡丹，也沒給自己個信，先斬後奏了。

    「哥，牡丹姐是不是和你處朋友呢？」何姍姍俏皮的一笑，又有些期待的問。

    張生咳嗽一聲：「我和你牡丹姐在果邦那邊登記結婚了。」

    「啊？」何姍姍一怔，明顯沒想到，說：「那怎麼沒給我和彤彤信，彤彤也不知道啊，你結婚大喜的日子，都不叫我們去喝喜酒。」

    張生笑道：「沒辦婚禮呢，等補辦的時候叫你們。」說著話推自行車向網吧走，說：「我看看你們這個網吧怎麼樣？」

    跟在張生身邊，何姍姍突然有些擔心的問：「哥，牡丹姐是不是對我和彤彤有什麼想法，她說網吧是你送給我家的，我一直推辭不要，做的對嗎？」

    張生笑道：「不用想太多，你牡丹姐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沒那麼多花花腸子，以後咱們該怎麼處還怎麼處。」

    何姍姍輕輕點頭，跟在張生身後進了網吧。

    網吧不是很大，但也不小，一百多台電腦，一排排的藍色隔斷，裝修的甚為精緻，看東側還有幾間包廂。

    電腦配置看起來也挺不錯，二十多吋的高清液晶屏，有人在玩最新一代極品飛車也特別順暢，畫面表現相當好。

    雖然是上午時間而且快到飯點了，網吧也幾乎爆滿，畢竟是新機器，特別吸引懂行的學生。

    張生笑笑，說：「不錯。」

    跟著何姍姍進了裡面一個房間，何母正坐在一台電腦前，有些笨拙的學打字呢，她現在穿得也很洋氣，一身深紫色的套裙，氣質面貌，和在青陽時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說起來何母年紀也不大，剛剛不惑之年，雖然多年農村生活令她有些顯老，但最近一年也懂得保養了，現在打扮起來，倒也風韻猶存，有點城市婦人的感覺。

    「媽，你看誰來了？」何姍姍笑著說。

    何母回頭，立時驚喜的站起來，「啊，張醫生，快，快請坐。」手忙腳亂的給張生倒茶，又叫何姍姍：「傻站著幹什麼？外面冰櫃不有飲料嗎？快給張醫生拿幾瓶來。」

    何姍姍無奈說：「媽，在你眼裡飲料是好東西，張哥可嫌不衛生呢，他最喜歡喝自然水，茶水就挺好。」

    「你這孩子！」何母瞪了何姍姍一眼，又忙對張生說：「彤彤不知道幹什麼去了，說是去取車帶我們出去吃飯，她車子放跟前了？」

    張生笑道：「應該是去取汽車吧，現在她會開車了，應該昨天下的本兒。」奧爾芭早就教會了彤彤開車，但是彤彤考車本的時候不太順利，兩次補考，好像昨天才下來駕駛證。

    奧爾芭去了歐洲進修，那輛卡宴的車鑰匙自己給了彤彤，但跟彤彤說過，什麼時候下來本什麼時候才能開。

    正琢磨呢，手機叮咚一響，有短消息，張生點開看不由一笑，是彤彤的信息。

    「叔叔，你還在東山呢吧？晚上咱們一起過平安夜啊？早上我姐也來了，咱們仨一起過。還有件事，我媽來臨江半個月了，你一直不在家，我也找不到機會和你說。牡丹姐叫我先不要告訴你，可是，我想來想去，還是跟你說一聲好，你別生氣哦！」

    張生就笑，發信息：「趕緊取你的車去吧，我在你家網吧呢。」

    「啊？」何彤彤發來了驚嘆號後就沒了音。

    張生想了想，又拼字過去：「慢慢開，別著急。」

第二十二章 親疏遠近
   
    「阿姨，我叔呢？」張生喝著茶水問。

    何母說：「他在老家呢，開網吧，他哪懂這個？」

    何姍姍有些無奈，雖然是養父，可也想把李叔接出來的，可李叔就是不願意跟著出來，寧可在家擺弄那幾畝瓜田。

    這時門被推開，進來一個二十出頭的小青年，打扮的很花哨。

    何母說道：「小光，快來，這是張醫生，你叫張哥。」

    小青年叫何光，是何姍姍親大伯的兒子，在縣城上的高中，畢業後就不願意回家整天游手好閒的在城裡混。

    何父早逝，何母改嫁後，何家母女三人就和何父的親戚斷了關係，最多過年的時候姐妹倆去父親那邊的親戚家拜個年。

    但是何母在縣城買了樓房後，姍姍彤彤的叔叔伯伯便紛紛上了門，何母看起來脾氣辣，但實際耳根子很軟，被人說了幾句好話，這些年的恩怨也就都放下來，來臨江，還帶上了這個侄子。

    何光也不知道張生是什麼人，方才在外面看到他騎著自行車過來堂妹姍姍和他打招呼。

    很隨意的對張生點點頭，何光說：「哥們，你好。」

    何母眼睛一瞪正想說話，外面有人喊網管，何光轉身跑了出去。

    「這小子是姍姍彤彤親大伯的兒子，一點也不成器，不過他在咱們那邊縣城的網吧當過網管，我這不覺得有個家裡人放心嗎？就帶他過來了。」何母無奈的搖了搖頭。

    張生笑笑，說：「看著小夥子挺機靈的。」

    網吧外面，何光見到朋友的車開過來就跑了出去。

    雖然來臨江剛剛半個月，但何光在酒吧也認識了一群小夥伴，都是混日子的社會小青年，但是一些人很有門道，令何光羨慕不已，就說今天開著輛小寶馬過來的小坤，就混的挺開，小坤平時是個愛賭博的主兒，用他自己的話說：「去果邦賭場轉一圈，就幾萬塊錢的進項。」

    何光羨慕的不得了，看人家小坤，比自己也就大個一兩歲，可本事大啊，吃吃喝喝就把錢賺了，開著三四十萬的小寶馬去酒吧泡妹妹，那是什麼感覺？

    「小光，走啊，帶你去南邊見見世面。」坐在車裡按下車窗，小坤一個勁兒攛掇何光，車裡其他兩個小青年也隨聲附和。

    何光心裡熱切的很，但他可怕老嬸發飆，對這個帶他出來的嬸子，他心裡是極為懼怕的，嘿嘿笑道：「改天吧，今天真不行，就兩個網管，我再走了，忙不開。」

    小坤拉下鼻樑上墨鏡，打量著網吧，說：「這就是你叔家的網吧啊，不錯啊？底商是你叔家的？」

    何光嘿嘿笑道：「嗯，他家有個幾百。」在外面，自然要吹噓的大一點，不能吹噓自己，吹噓下親戚也好。以前在縣城，吹牛都是幾十萬，現在跟小坤這幫人混，不吹個幾百萬幾千萬都拿不出手。

    說著話，何光又不覺犯尋思，到底嬸嬸怎麼來的錢開這麼大的網吧，以前村裡都傳自己那對兒漂亮的雙胞胎堂妹跟了城裡大老闆，可根據自己來了這半個月的觀察，又不是那麼回事，也許跟二大爺說的一樣，嬸嬸買彩票中了幾百萬吧。

    「哎哎，看這車，哥們就喜歡這車！」小坤突然把墨鏡摘了下來。

    何光回頭看去，卻見輔道上，拐過來一輛乳白色的suv，看氣派就知道是豪車，最近何光跟著小坤他們也漲了點見識，知道這車叫卡宴，低配也得七八十萬。

    陽光刺眼，正好背光，卻是看不到開車的是什麼人。

    「尼瑪的，四點六升的新車，這得一百六七十萬！」小坤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何光心說這個世界也真是奇怪，自己都羨慕死小坤了做夢都想過小坤的那種生活，但在小坤眼裡，想來有更高檔次的生活他也同樣嚮往吧。

    乳白色卡宴卻是從輔道突然拐了上來，停在了網吧前。

    小坤笑道：「不會吧，小光，不是你們家親戚吧？」

    說話間，卻見卡宴車門一開，跳下來一個可愛甜美的小女生，一襲夢幻色彩的淡黃色公主裙，薄薄的黑白相間斑馬線過膝長襪緊緊裹著她纖美雙腿，長襪襪跟和紗裙裙襬交線處，隱隱露出纖細長腿的一抹雪白，襪跟處更點綴了兩朵可愛八角花，甜美性感的無以倫比。

    小坤等幾個小青年都看得傻了眼，小坤舔了舔舌頭，「真他媽一朵鮮花，哥幾個，醒醒了，咱可都招惹不起。」可不是，看年紀也就十七八歲，就開這樣一輛豪車，人又如此甜美性感，可不是他們這個檔次能搭上話的。

    看著彤彤背影，何光心裡也有些熱，雖然姍姍和彤彤是他的堂妹，但有時候，他心裡也會想入非非。

    「怎麼進網吧了？不會真你家親戚吧？」小坤一副調侃的語調。

    何光說：「那是我叔家的我親妹子。」眼見小坤幾個小青年目瞪口呆的樣子，何光便覺得，自己在小坤面前，也不是那麼低三下四了。

    「你叔家挺有錢啊，幾百萬肯定擋不住！」小坤咬著墨鏡腿，若有所思的說。

    何光搖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

    正說話呢，卻見網吧裡，自己兩個堂妹和嬸嬸走了出來，跟兩個堂妹走在一塊兒的，是那個騎著山地車來的大學生。

    小坤等人更是傻了眼，竟然是一對兒雙胞胎，這也太養眼太令人心癢癢了！

    「小光，我們吃飯去了，你回頭自己吃吧。」遠遠的，何母對何光打了個招呼。

    何光忙賠笑答應，但見那個大學生模樣的「張哥」跟著上了彤彤的車，何光心裡莫名嫉妒，這什麼人啊，在老嬸心目中比自己地位還高。

    不過說起來，老嬸家可真發了財，彤彤都開卡宴了，不會是中了雙色球吧？

    坐進大車裡，何母有些拘束，又問張生：「張醫生，這是你的車吧？」

    張生笑著說：「我平時不用，都是彤彤和我一個徒弟使，我徒弟去歐洲進修了，這車現在和彤彤的一樣，阿姨你要用，就給彤彤打電話。」

    「唉，我用車幹什麼？」何母連連搖頭，看著駕駛位自己的閨女，思潮起伏，可沒想到，自己小閨女都會開車了，而且，開了這麼一輛大好車，要說一年前，誰能想到？

    又看了張生一眼，何母就覺得，怎麼看張生怎麼順眼，就算倆閨女跟著他怎麼了？看著這人就踏實，倆閨女將來錯不了。

第二十三章 平安之夜
     
    平安夜，洗漱過，和牡丹還有奧爾芭在網上視頻聊天到零點張生才從書房出來，卻不想，客廳璀璨吊燈雖然關了，但夜燈朦朧，電視機畫面閃動，聲音調小了而已，從沙發後面可以看到，姍姍和彤彤小腦袋靠在一起，在小聲聊天看電視。

    張生微覺歉疚，平安夜兩個小丫頭沒有去自己找節目怕自己孤單陪著自己，自己反而在書房聊了兩個小時天，感覺怪對不起她們倆的。

    「姍姍，不用為彤彤擔心了，她的病去根兒了。」張生笑著走過來，聽著兩個小丫頭正談論彤彤的病情呢。

    轉過沙發，張生便是微微一呆，卻見姍姍和彤彤都是穿著同樣的卡通睡衣睡褲，頭並頭靠在一起，精緻的小臉蛋相映成趣，兩對雪白小腳糾纏在一起，可愛誘人，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視覺衝擊。

    姍姍和彤彤看上去本來都有了睏意，張生走近，兩人忙分開都坐直了身子。

    張生笑著擺擺手，說：「跟我還這麼生分，你們咋舒服咋坐著就行了。」說著話，挨著沙發邊坐下。

    彤彤嘻嘻一笑：「姐，我就說吧，叔叔跟你親，看，明明我這邊沙發寬綽，他非坐你身邊。」

    姍姍說：「那不你那邊還得多走兩步嗎？你叔叔什麼事都怕麻煩你又不是不知道。」

    看來，倆小丫頭剛才還討論誰親誰近來著。

    彤彤撇撇嘴：「才不是呢，叔叔有你說的那麼懶嗎？」

    姍姍還想說什麼，張生無奈晃雙手：「得得得，我投降，我和你們倆都親，不分遠近。你們倆小傢伙再說下去，我要變饞懶奸猾了。」

    姍姍和彤彤都咯咯的笑。

    彤彤撲扇著大眼睛，嘿嘿一笑，問：「叔叔，還是有點親疏遠近的吧？你說說，到底我和我姐，你最喜歡誰？」

    看著彤彤可愛的長長黑睫毛，還戴了淺綠色美瞳，小丫頭多了幾分妖異的美，張生無奈道：「警校放假是吧？你又翻天了。」

    姍姍輕笑：「就是，必須你叔叔說你，還跟我一樣做彩甲，我是管不了你了。」

    彤彤將水晶拖鞋裡的小腳探到了姍姍雪足旁，說：「就是比你的好看，氣的慌啊？」

    張生下意識看過去，心裡便是一跳，彤彤和姍姍的嬌嫩雪白小腳都修飾的花一樣漂亮，粉白的腳趾甲綴著紅色花骨朵，嬌豔欲滴，可愛無比，令人觀之心神一蕩。

    就怕彤彤又叫自己做評委評論她倆誰的彩甲好看，張生咳嗽一聲先換了話題，問姍姍：「最近學習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彤彤撇撇嘴，低聲嘀咕：「還說不是和我姐親。」

    姍姍好笑道：「怎麼啦你？這一年天天二十四小時霸佔著你叔叔，我就和他說幾句話你都不給啊？」說完姍姍才覺得有語病，小臉一紅，對張生說：「哥，你別管這個瘋丫頭。」

    張生有些頭疼，姍姍和彤彤單獨和自己在一起都是聽話的不能再聽話，但這倆小丫頭湊一塊兒，古靈精怪的，令人實在有些招架不來。

    「哥，你來坐中間，省了她一直不滿意嘀嘀咕咕的。」姍姍說著話起身，讓出空位，彤彤撅撅嘴：「你早就該讓地兒，沒眼力見兒。」

    姍姍啐了她一口，隨後，坐在了張生另一側。

    張生笑笑，說：「你們這倆小丫頭，真是唉，不過看到你們現在的樣子，我還挺羨慕的，我是獨子，沒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和我玩兒。」

    姍姍輕輕嘆口氣：「我和彤彤也有十多年沒這樣開心了，我們倆小時候才經常鬥嘴打鬧，後來……」頓了下說，「哥，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

    張生笑著擺擺手，說：「今天過節，雖然是洋節吧，其實也沒什麼，咱們中國人嘛，就是想多個喜慶的日子，所以啊，不說不開心的事。」

    彤彤在另一邊湊過來，挽住了張生胳膊，說：「就是，我姐就是愛多愁善感破壞氣氛，叔叔，我和姐姐都說，不知道怎麼報答你，古代說以身相許，我和我姐一起給你做情人好不好？」

    姍姍俏臉一紅，瞪了彤彤一眼，但沒說什麼，有些擔心的看向張生臉色。

    張生彈了彤彤一個爆栗，說：「別胡說八道。」但此情此景，這對可愛誘人的雙胞胎穿睡衣睡褲一左一右相陪，甜香襲人，綺旎無邊，實在令人心蕩神馳。

    電視屏幕上，正在播放一部熱門韓劇，張生笑道：「嗯，你們都喜歡看這個。」

    彤彤撇嘴道：「我姐喜歡看，她就喜歡做白日夢，情情愛愛的。」

    姍姍氣得起身就去扭她，「你瞎說什麼呢？以前你有病，我讓著你，你還來勁了是吧？」彤彤咯咯笑著反抗，兩個小丫頭打鬧在一處，粉拳玉臂交錯，雪足纖腿糾纏，實在令人大飽眼福。

    張生看得正有趣之際，姍姍被彤彤用力一堆，正踩在沙發上想制伏彤彤的她向後一趔趄，腳下被張生的腿一拌，險些摔下沙發，幸好張生眼疾手快，將她拉了下，她才沒摔下地。

    張生無奈的說：「別鬧了，大過節的，別磕了碰了的。」

    不用張生說兩個小丫頭也沒力氣鬧了，姍姍就用被彤彤推倒的姿勢，斜靠在沙發上，雙腿擱在張生的腿上，急促的喘息，嘴裡說：「死丫頭片子，你等我歇過勁兒再收拾你。」

    彤彤也是小臉發紅，斜靠在另一邊，撥拉她姐探到她面前的雪足，「把你的腳丫子拿開。」

    「就不，臭死你！」姍姍的雪足反而向前伸了伸。

    張生無奈，眼前儘是靚甲美瞳，纖腿玉足，兩個小丫頭香汗淋漓，甜美氣息醉人，令自己一會兒工夫，好似也出了一身汗。

    突然，姍姍又一聲驚叫縮回雪足，原來是彤彤搔她腳心，她快速的縮回雪足，不小心踩在了張生的大腿根，嘴裡氣道：「死丫頭，你等著……」

    張生無奈，說：「你們這兒哪是姐妹斗，純粹蹂躪我呢啊你們倆小丫頭片子，這叫殃及池魚嗎？」

    彤彤嘻嘻一笑，抱住了張生胳膊，說：「那我怎麼敢？我姐膽子大，你罵她。」

    姍姍哼哼道：「等明天你叔叔走了看我咋收拾你。」慢慢縮回雙腿，斜靠在張生身邊，說：「哥，你不愛看這個啊？咱們換個台。」

    張生笑道：「沒事，看吧，外星人也有點意思。」

第二十四章 甜橙蘋果
   
    張生雖然這麼說，但姍姍還是給換到了正播放美國肥皂劇的頻道上。

    這是一部挺搞笑的輕鬆喜劇，彤彤跟著傻笑了一會兒，便慢慢睡了過去，她今天開了一天車，明顯有些疲倦。

    「哥，彤彤的病真去根了吧？」姍姍小聲問，她是學醫的，知道當著病人有時候醫生的話未必可信。

    張生微微點頭，說：「去根了，放心吧，她現在的體質，跑個十公里都沒問題。」

    姍姍欣慰的點點頭，說：「那可真好，哥，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張生笑道：「彤彤說你的沒錯，太多愁善感，最大的本事就是破壞氣氛。」

    姍姍撲哧一笑，「好，那我不說了。」側身，輕輕靠在了張生身上。

    和兩個小丫頭共處一室笑鬧到現在，張生心情放開，很自然的，輕輕攬住姍姍纖腰，感覺得到，姍姍身子一僵之後，就慢慢放鬆，軟綿綿依靠在了自己懷裡。

    下巴處是姍姍柔滑青絲，髮香飄入鼻端，張生慢慢攬緊她，感受著少女情懷填補自己心內空虛的感覺。

    「哥，彤彤剛才逗你，說我們倆一起跟著你，你是不是生氣了，覺得我們誤會了你……」姍姍突然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呢喃。

    張生微微一怔，隨即嘴唇湊到姍姍白嫩耳廓旁，低聲說：「對你們倆，我永遠不會生氣的，好了，睡吧。」

    姍姍便不再說話，軟綿綿小身子再次向張生懷裡擠了擠。

    張生看了眼身側蜷曲在沙發上的彤彤，說：「她這樣睡太不舒服了，等我把床放一下。」說著話，手在沙發後面一個按鈕上按了一下，然後，沙發靠背便慢慢的仰倒，從兩側伸出支架，支撐住了靠背，乳白色的沙發，很快就變成了一張雙人大床，寬闊程度和臥室雙人床差不了多少。

    姍姍驚呼一聲，說：「挺先進啊。」隨後，又急忙去臥室拿了枕頭毛毯等床具，扶著妹妹在一側躺好，又給她蓋上了毛毯。

    其間彤彤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呢喃著說：「姐，叔叔，你們還沒睡呢？」

    姍姍和她說話，她卻又沒了反應，無奈搖搖頭：「這個死丫頭。」

    張生笑道：「她經常在這張床上睡，輕車熟路，也不會不習慣。」又說：「你陪彤彤睡吧，我回房了。」

    姍姍輕輕點頭。

    張生雖然洗漱過，但還是去浴室沖了個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微微一怔，卻見姍姍正在幫自己鋪床，而且，在靠床頭的位置，放了兩個枕頭。

    張生不禁有些撓頭。

    姍姍默默忙碌完，就站到了一旁，低頭看著腳尖，並不說話。

    張生想了想笑道：「行，和你們倆小丫頭過個平安夜，姍姍，把彤彤也喊來吧，你睡中間，彤彤左邊，我右邊。」姍姍本來就內向，不似彤彤撒嬌搗蛋就能把想說的話說出來。

    姍姍現在的心意自己懂，雖然自己有時也會對這兩個小傢伙想入非非，但是，也僅僅是想想而已，這幾個月自己想的清楚，現代社會，不能總按照老黃曆來，不然就太自私了，尤其是姍姍彤彤，天真無邪，她們可以有更好的生活的。

    而且，兩個和小師妹一模一樣的雙胞胎，若說真有別的念想，事到臨頭，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現在如果自己非要叫姍姍走，可就會傷了姍姍的自尊了，她很敏感，更有點自卑，雖然學業上的進步很好的掩飾了這一點，但在自己面前，她一直以來的自卑感根本不可能消失。

    所以，把彤彤也叫過來，自然而然就化解了眼前的局面，三個人說說話，聊天就到天亮了。

    姍姍小臉一紅，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不多一會兒，睡得迷迷糊糊的彤彤抱著個毛茸茸玩具大熊，被姐姐拉了進來。

    夜燈幽幽，大床同眠，最左側的彤彤初始倒是很興奮，嘰嘰喳喳說了好半天她們警校的事情，然後聲音越來越低，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哥，你喜歡我和彤彤嗎？」姍姍突然很小聲的呢喃著問。

    張生沒說話，只是伸手過去，輕輕刮了刮她挺拔柔滑的小鼻子。

    姍姍就不再說話，荸荸的聲音，好像在換貼身的睡衣。

    過了會兒，張生身上蓋的薄薄毛毯輕輕一動，一具香軟無比的小身子鑽了進來。

    張生微微一呆，側頭看去，姍姍掀開毛毯的瞬間，卻見幽幽夜燈下，她竟然換上了一套極具誘惑的情趣護士制服，粉紅隱隱透明的制服上衣，少女身體若隱若現，纖腰，曲線妙不可言，淡白長絲襪令姍姍纖細雙腿充滿了媚人的魔力，令人產生抑制不住的衝動。

    毛毯隨即落下，將姍姍小護士風情掩蓋，但是隔著薄薄睡衣，還是能感覺到姍姍彈綿雙乳的誘惑，尤其是，姍姍枕在張生胳膊上，長腿緊緊依附著張生的腿，令張生能感覺到絲襪質地下其的彈綿柔滑。

    張生只覺得口於舌燥，側頭看去，是姍姍精緻無比的清純小臉，清澈的大眼睛，好像會說話一般，那種緊張而又期待的神情，令人不自禁心生愛憐。

    「哥，我早想好了，你要了我吧……」姍姍小聲的在張生耳邊說，清純女孩的主動，簡直能令任何男人都升起犯罪的激情。

    張生猶豫了下，便慢慢湊過去，親上了她充滿少女香津的小嘴，姍姍「嚶」了一聲，小心的回應，她很緊張，動作生硬，但卻努力的想令張生不會覺得她笨拙，甚至學起了聽說的動作，輕輕用貝齒夾住張生的舌尖，夾的張生舌頭都有點疼。

    但是，隱隱的刺痛，卻更令張生心裡滿是柔軟情愫，輕輕親著她，低聲說：「沒事的，放鬆……」一翻身，壓在了她的青春**上。

    姍姍精緻小臉猛地翹起，被一直暗戀的對象壓在身體上，她緊張而又滿足，尤其是當張生的手在她少女敏感部位探索時，她好像才放了心，：「哥，我還怕你不喜歡我呢。」

    短短話語，又蘊含了多少少女柔情？張生只覺心中滿是愛憐，輕輕親吻她小嘴，用最溫柔的動作來疼愛她。

    不知道纏綿了多久，張生覺得，自己的身子越來越熱，尤其是，姍姍清澈的大眼睛一直看著自己，並不羞怯，精緻小臉，滿是幸福和甜蜜，令人隱隱想起了那個跟隨自己浪跡天涯的曼妙身影，這一刻，前世今生，張生不知今夕何

    「我要進來了……」張生小聲在姍姍耳邊說。

    姍姍輕輕咬了咬嘴唇，清澈大眼睛好似會說話一般，在說，我可以了。

    她只是伸手，將張生背上的毛毯向上拉了拉，盡力最大程度的遮住兩人的身體。

    張生極盡溫柔的慢慢進入姍姍的身體，姍姍微微蹙起秀眉，抓著毛毯的雙手緊張的緊緊抱住張生脖頸，精緻小臉不知道是痛苦還是滿足，隨著張生一點點進入，她眉頭越蹙越緊，摟著張生脖頸的雙手指甲，幾乎緊張的掐入了張生肌膚中，同時，感受著張生的進入，她更有著巨大的喜悅感，今天，自己是他的女人了，原來，他的身體是這個樣子的。

    當張生停止動作的時候，姍姍的眼角，滑落晶瑩淚珠。

    張生嚇了一跳，急忙小聲問：「很疼麼？」自己已經用最溫柔的動作，甚至，控制了分寸。

    「不是。」姍姍咬著嘴唇，用力搖頭，「我，我是太開心了，我一直怕，怕你不喜歡我……」

    張生心中一柔，再不說話，慢慢輕動，感覺著少女的甜蜜柔情，看著身下清純少女的精緻小臉隨著自己的溫柔征伐動作而產生絲絲變化的表情，心裡，有種莫名的滿足。

    姍姍清澈大眼睛專注的看著張生，臉上滿是溫柔，她也在享受和體驗著同心中暗戀的白馬王子靈肉交融的滿足感

    她的雙手，有些迷戀的輕輕撫摸張生強健的臂膀，感受著這一刻的真實，而不是她曾經經歷的夢境。

    終於，隨著張生溫柔的動作，姍姍眼神漸漸迷離，輕輕的喘息起來，更在張生耳邊呻吟：「哥……，你，你挺壞的……」說著話，用力將毛毯拉上來，罩住了兩人的頭。

    張生初始不解，旋即漸漸明白，姍姍定然以為自己把彤彤喊進來，是有著什麼邪惡的念頭。

    這可真冤枉自己了簡直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她竟然答應了？還真的把妹妹拽了進來？

    想到荒唐處，張生就覺血脈賁張，身子都有爆炸的感覺，順著毛毯縫隙，瞥了眼另一側正熟睡的彤彤的甜美小臉蛋，心裡砰砰亂跳，再想維繫原來溫柔的動作卻是千難萬難。

    彤彤被一些奇怪的聲音從睡夢中吵醒，房間內夜燈幽暗，聲音是從旁邊發出來的，好像，姐姐在痛苦的呻吟，還帶了哭音。

    彤彤一驚，抬頭看去，卻見旁邊的毛毯不停的動，毛毯上端蒙的嚴嚴實實的，可是下端卻露出一個男人的雙腿，應該是「叔叔」的腿，在「叔叔」的雙腿膝彎處，一對漂亮的雪白絲襪小腳無力的踩著，隨著張叔叔的動作，來回顫動。

    彤彤立時小臉通紅，她知道姐姐和「叔叔」在做什麼，她急忙閉上眼睛轉過身子，可是，身後的喘息和呻吟不可阻擋的鑽進她的耳朵，令她的小身子漸漸發燙。

    「你去找彤彤吧，去找彤彤吧……」姍姍眼神迷離，帶著哭音哀求，雖然極度的愉悅極度的滿足，但時間久了，身下火辣辣的疼，就好像火鉗子要穿透自己的全身。

    張生猛地掀開了頭上的毛毯，動作慢慢放緩，說：「透透氣。」轉頭間，猛地一怔，卻見大床左側，彤彤的秀美小臉蛋剛好從毛毯中探出來，正好和自己目光對上。

    彤彤一下也呆了，就這樣怔怔看著張生，同時，也看到了張生身下，姐姐迷離的小臉。

    張生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才發現自己還在姍姍身體上輕動呢，可全看在了彤彤眼裡，尷尬之餘，卻又覺得心裡火熱，在妹妹親眼目睹下和姐姐行房，那種邪惡的快感幾乎衝破了腦際。

    「去找彤彤……」身下姍姍無力的推著張生的胸膛，幾乎是無意識的呻吟。

    彤彤突然驚呼一聲，鑽進了毛毯。

    張生看了眼快要昏厥的姍姍，再不猶豫，輕輕離開她身體幫她蓋好毛毯，便從旁側鑽入了彤彤的毛毯中。

    彤彤小身子甜軟無比，被張生摟在懷裡，她便小貓兒一樣老實了，一聲也不吭，任由張生的大手在她小身子上遊走褪去她的睡衣睡褲。

    一模一樣外人極難分辯的秀美雙胞胎，但是觸手之處的感覺，她們的反應卻各不相同。

    張生幾乎要瘋狂了，可再也保持不住對姍姍那麼溫柔，壓在彤彤小身子上，粗暴的入港。

    「啊……」隨著彤彤一聲痛呼，張生頭腦才為之一清，輕輕親吻著她，動作也慢慢放緩。

    和彤彤親熱，與姍姍的感覺完全不同，彤彤低眉順目的，柔順無比，別看她平素精靈古怪喜歡搗亂，可現在卻聽話的貓兒一般，蜷曲在自己身下就好像待宰的小羊羔，更令人升起蹂躪的快意。

    這些年因為生病，彤彤和人說話都少，更沒時間想些之事，在男女之事上，她便如白紙一般單純。

    抓著彤彤雪白美甲小腳，張生慢慢動著，看著身下小丫頭淡綠美瞳長長睫毛挑染長發的叛逆模樣，只覺得魂靈都在飄搖。

    「叔叔，我，我想撒尿……」彤彤突然在張生耳邊怯怯的喘息著說。

    張生啞然失笑，知道彤彤什麼都不懂，她現在的狀態，也根本不是什麼想撒尿，在她耳邊：「你尿就好了

    「可是，可是……」彤彤小臉通紅，結結巴巴說不清楚。

    張生就覺血液翻江倒海，再不多說，摟緊彤彤甜軟小身子，奮力衝刺……

    午後的陽光從厚厚的窗簾縫隙射進來。

    張生早就醒了，在他身子兩側一邊一個，毛毯下，姍姍和彤彤都著小身子，好像八爪魚一樣緊緊抱著他。

    一左一右攬著這對小姐妹，回想昨晚一夜癲狂的荒唐，張生心裡又是一團火熱，但也知道，姍姍和彤彤可禁不住自己折騰了。

    客廳裡，手機再次響了起來，聽音樂，這次是姍姍的手機響，姐妹倆的手機從半小時前就一直響，張生覺得，這也不是個辦法，正想起身之際，姍姍慢慢睜開了眼睛。

    看到眼前情形，也看到了在另一側緊緊抱著張生胳膊的妹妹，姍姍先是俏臉一紅，隨後一不做二不休，伸出手在妹妹腦門上彈了個爆栗：「懶豬，還不醒？你叔叔該打你屁屁啦」

    彤彤慢慢睜開了眼睛，摸了摸腦殼，漸漸明白了怎麼回事，伸出小手就在姐姐上抓了一把，嘻嘻笑道：「幫叔叔給你揉大點」

    姍姍驚叫，臉通紅，就想反擊。

    張生無奈摟住她倆柔嫩光滑肩膀，說：「一大早鬧什麼鬧？」心裡，卻是火熱的很。

    姍姍和彤彤便不再動，一左一右伏在張生胸口，享受著愜意的溫馨。

第二十五章 總要見家翁
   
    進入明珠公館地下停車場坐上彤彤的車，是下午四點多鐘的事情了。

    兩個小丫頭早已經梳洗完畢，都穿著同樣甜美可愛的雪白t恤糖果鉛筆褲，就連露出雪白纖細足踝的淡黃帆布鞋都是一模一樣的款式，小姐妹倆站在一起，實在亮麗的耀人眼目。

    電話是何母打過來的，姍姍和彤彤都隨便扯了個謊，但是還是要回網吧去看一眼。

    兩個小丫頭都不捨得就這樣和張生分開，張生也是同樣的感受，便說去網吧和阿姨聊聊天，順便取山地車。

    張生怕彤彤疲憊，本來說自己開車，但彤彤卻是不依，但是這個小丫頭一定要姐姐坐副駕駛，說省了姐姐和叔叔在車後座卿卿我我，令張生哭笑不得。

    其實張生感覺得到，昨晚之後，姐妹倆好像更加親密無間不分彼此了。

    卡宴駛上臨江大街主道匯入車流，張生琢磨著說：「姍姍，你要實在不想當醫生，就來臨江吧，阿姨和彤彤也都在這裡，挺好的。」

    早就聽彤彤念叨過，姍姍在嶺南醫科大過的並不愉快，考試都是勉強及格。

    其實姍姍本來也不是愛好醫護學科，當年報衛校也只是為了脫離農村生活，覺得衛校找工作比別的中專要好一些

    現在被保送去讀醫科大學，未來要做醫生，就更純粹是一步步走的，便是為了母親在村子揚眉吐氣，為了自己更好的生活，自然要去讀。

    但是張生自然不在乎這些，覺得人之一生，還是從事自己比較感興趣的職業比較好。

    聽張生的話，何姍姍呆了呆，瞪了彤彤一眼：「你又跟哥胡說八道了吧？」

    彤彤吐吐舌頭：「姐，我開車呢，別打我，出車禍把叔叔碰了就糟了。」

    張生笑道：「不關彤彤的事，好了，我也不問你了，我幫你安排吧，調來臨江工作，你是喜歡在公檢法部門還是老本行衛生系統？團委政府也都可以。」

    何彤彤嘿嘿一笑：「要不我也退學吧，叔叔，我能直接進公安局嗎？」

    張生笑笑：「你呀，乖乖讀你的書。」

    何彤彤苦了臉，小聲嘀咕：「偏心鬼。」

    張生就笑，彤彤也笑，說：「哥，你看著安排吧，我聽你的。」

    和姍姍彤彤姐妹倆同時發生了關係，再見到何母可就未免有些心虛，張生本來說和阿姨聊聊天，但事到臨頭便打了退堂鼓，準備取了山地車就走。

    誰知道，張生正取車和姍姍彤彤說電話聯繫爭取晚上一起過聖誕節的時候，何母從網吧走了出來對他招手。

    張生無奈，硬著頭皮走過去。

    何母倒是親熱的很，笑著說：「張醫生，今天是洋節是吧？晚上來家裡吃吧，我給你包餛飩，你問問姍姍彤彤，我包的餛飩可好吃了。」

    看著何母臉上笑容，張生更是心虛，心情和昨天不可同日而語，畢竟說破大天，自己也是禍害了人家一對兒如花似玉的寶貝閨女，而且，還是很荒唐的和姐妹花大被同眠。

    見張生猶豫，何母搓著手，不好意思的說：「是我太唐突了，您肯定挺忙的，那什麼，改天吧。」

    張生見何母會錯了意以為自己好大的架子，忙笑道：「就怕太麻煩，我倒是挺想試試您的餛飩。」

    何母大喜，說：「那現在咱們就上樓去，我現在就開包，六點準能吃飯，不耽誤您的party什麼的。」

    張生就笑：「什麼party啊，我也是孤魂野鬼，晚上沒什麼著落呢。」

    何母奇怪的說：「我看電視上那些有身份的人，過洋節不都是開party嗎？請一大堆人，在一起跳舞喝酒什麼的

    張生笑道：「那可能我身份不夠吧？」

    說說笑笑，張生何母還有姍姍彤彤便穿過了網吧，從旁側公寓樓大堂的電梯上樓。

    在網吧所在的這棟公寓樓，潘牡丹給何母準備了兩室一廳的一套公寓住房。

    進了公寓，張生就笑道：「不錯啊。」

    房間裝修的很精緻，何母看來也是個愛於淨的人，紅木地板擦得能映出人影，家具電器，也都是很高檔的感覺。

    「這都是托您的福，我這輩子，就沒住過這麼好的房子，以前做夢住樓房，也沒敢夢到這樣的啊」何母臉上都是光彩，對現在的生活，她滿意的不行。

    請張生在沙發上坐下，何母想給張生倒杯熱水的功夫，姍姍已經搶著於了，彤彤又去廚房洗水果。

    何母心裡點點頭，心說這才像個樣子。

    兩個小丫頭忙完，一左一右坐在張生身旁，彤彤甚至毫無顧忌的抓著張生的手擺弄著玩，用可愛的水晶彩甲勾張生的手心，搞得張生有些尷尬。

    何母也察覺到了，自己這倆閨女，和張醫生的關係，看起來和昨天有點不一樣。

    看到彤彤撒嬌張醫生莫可奈何的樣子，何母不由好笑，看得出，張醫生很喜歡自己這倆閨女，那就最好不過。

    「阿姨，有件事我想跟您商量商量。」張生趕緊找話題岔開何母的注意，「是關於姍姍的事情，她一直都不喜歡做醫生，所以，我想叫她退學，來臨江工作，六零一醫院那邊我來辦，應該沒什麼問題。工作的話，還是進臨江衛生系統吧，做行政方面的工作，衛生局也行，下面醫院做行政事務也行，先走事業編，等找找機會，特招成公務員。您看行嗎？」

    開始聽姍姍不想讀醫大做醫生，何母心裡老大不願意，但是奈何面前張醫生的意思的話，也不好不答應，但聽到後來，張醫生的意思是把姍姍鼓搗成公務員，那，對於女孩子來說，可比醫生什麼的有保障多了。

    只是？何母有些疑惑的問：「公務員還能特招？不是都要考試嗎？」

    張生笑道：「可以特招的，簡單的考試走走過場，不過這種機會很少，我爭取盡快給姍姍創造機會，當然，空窗期的話，姍姍也可以參加下正規的公務員考試，能考上就最好。」

    何母連連點頭，心說張醫生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門路，這都要通天了吧？

    猶豫了一下，何母賠笑道：「您一說公務員我想起件事兒，前幾天啊，咱們網吧來了個政府的人，說是，區愛國……，對，區愛國衛生會的人，他拿了個牌子，就是個小塑料牌啊，寫著禁止吸菸，叫我掛牆上，這麼個小塑料牌，他就要五百塊錢，我本來不想給，可了，這錢必須得給，不然以後他們找茬來罰款，就不是幾百幾千能打發的了……，唉，我也不懂什麼，您看這錢，我給的對嗎？」

    張生蹙蹙眉，說：「是愛國衛生運動委員會吧？」

    「對，對，就是這個什麼委員會。」何母連連點頭。

    張生琢磨了下，「給就給了吧，不過他這錢收的不規矩，下次再有這種事，你給這個號打電話，叫她辦。」張生說著，拿出自己的名片，在背面寫上了苗曉華的手機號碼，說：「她就這附近鳳凰火鍋的老闆娘，是我一個好朋友的愛人，有什麼事，你都可以找她商量。」開網吧遇到的這種小麻煩，自然不可能叫自己團隊的人來辦，不然真成高射炮打蚊子了。

    苗曉華在劉經富走後，自己對她頗有照顧，她辦小事的話方方面面都吃得開，火鍋店又離這裡不遠，剛好可以照顧下網吧的事情。

    何母歡喜的接過名片，說：「鳳凰火鍋我知道，老大的一個火鍋城，我剛來臨江的時候都不敢進去呢，怕挨宰，原來火鍋城的老闆你也認識。」

    張生笑道：「您隨便去吃就行了，我跟她說聲，都記我的帳。」

    「那不好，那不好。」何母連連搖頭，這點矜持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