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八章：無罪之地的實況
無罪之地，火鷹聖域星雲。
這片聖域星雲一共擁有兩千多顆小居星，八十多顆中型居星和六顆大型居星。以六大居星為中心點，超巨型的合金管道就好像血管一般橋連了所有的居星，提供保護的同時也提供了交通便利。除了居住星球，火鷹聖域還有數十萬顆礦星和農牧星球。而這些資源都以六大神官為首，兩千多位祭師為輔，非常完美地統籌管理著。
為什麼說完美？
因為本域的上層人氏資源富足，絕對沒有貧餓之人。
至於下層人氏……這個嘛，沒有人會關心他們的死活。神信者是神的寵兒，祭獻越多越沐神恩。你說誰的祭獻多？當然是富裕之人，窮鬼哪來好的祭品啊。
火鷹聖域屬於多神信仰，擁有很多星界之門。
相比其它聖域，火鷹聖域的祭祀儀式也會更多一些。所以，域內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挑選大量的聖女，作為溝通神明的媒界。還有一點，火鷹聖域除了本地人口眾多，外來強者的數量也非常多。原因就是：火鷹聖域擁有一座特殊的廢棄祭壇。
它叫做……盜神的星界之門。
一般來說。
擁有神權和私屬星界的真神死亡之後，星界之門會自動關閉一半，只能進去不能出來。但是，有些真神卻不會『半閉』星界之門。不知道是死得太快來不及關閉，還是他們臨死故意留下後門。總之，盜神就是其中一位完全不關閉星界之門的真神。
它死了，所有屬於盜神的星界之門照樣能夠自由進出。
因此。
擁有『盜神之門』火鷹聖域外客極多，凡是有自信的強者都來試一試運氣。你說試什麼運氣？當然是探寶尋珍的運氣。因為祭獻品一旦被接受，那祭獻者就可能被『帶入』私屬星界之中，親自接受神明的賜福。現在盜神死了，如果你有機會進入盜神星界，難道還會傻不拉嘰的轉一圈就回來嗎？
不挖地三尺，你捨得走？
如果盜神還活著當然誰都不敢亂來。現在它都死了，難道你連一個『墓地』都不敢摸索摸索？
在無罪之地。
權力的分佈十分明顯，一般都是五大階層：大聖女，神官。祭師，神民，凡民。
所謂的大聖女就是整個聖域民眾的精神支柱，她一定是獲得過某位真神的大賜福，為大家祈求獲得巨大的神恩。又或者得到多神青睞的人物。因為聖女是溝通真神的橋樑，祭獻儀式的發聲者，所以她們在某方面決定了聖域人的生活和未來。大聖女，自然就是功績和影響力最大的一位。
第二列，神官。
他們是一個聖域中最大權勢的族長和宗主，自命……注意，是自我任命為『神官』，表示代替神明發聲。儘管大家都知道神明不會任命這些『官員』的，不過拳頭最大的人領頭跑，誰能不跟進。誰敢不跟進。
接下來的祭師，也是神官的削弱版。
他們是一族之長或一宗之首，可是權勢不如神官的宗族，只能屈居三列。
再下來，神民。
一聽就是祭獻次數很多，經常沐受神恩的款爺。事實上，他們就是……款爺！如果說神民跟普通的款爺有什麼不同，那就是他們祭獻次數很多，也深受神官和祭師的賞識。說得更明白一點就大宗世族的盟友，又聽話又不會搞怪的有錢小宗族。
最後一列。第五位的……凡民。
他們是沒有力量，沒有知識，沒有血統，沒有關係人脈的普通人群。最重要一點。他們沒有錢！這些凡民只能生活在居星下層，沒有特殊貢獻連上層生活區都不能踏進。對於這些『不敬神明』的傢伙，神官和祭師們也不會照顧他們。在神民的眼中，凡民就是下水道的溝鼠。
如果近期收益太高，或者餓死太多，神官和祭師才會『善心大發』派點米糧什麼的。
順便一提。
神官除了本身是神官。整個家族都是神官血統。例如神官的兒子和孫子，人們必須稱呼小神官。同樣道理，祭師家族之中的裔血嫡親也就是『小祭師』。而這種血統傳承對神民是無效的，沒有小神民這種玩意。神民必須獻上足夠的祭品才能保障下一代還是神民，否則就出局了。
這樣算來。
第一列的大聖女的子女是什麼呢？答案就是……雜種！
原因？
除了極過別的幾位古怪真神，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真神都喜歡跟『聖潔無暇』的聖女對話，一旦被褻瀆過，真神們馬上會唾棄這位聖女。別說賜福，嚴重點直接給你降罪都是正常的。
所以。
大聖女一定是最『聖潔無暇』的一位。
別說丈夫和情人，被某個男人碰了小手都得沐浴三個月，以示滌淨無染。越受真神寵愛的聖女，聖域人越擁戴，神官和祭師的保護也越嚴密。如果一位聖女能夠連連獲得真神厚賜，那她連呼吸的空氣都得跟男人們隔開，免得佔染了不淨氣息。
祭祀時，聖女們是溝通真神的媒介；平常時，聖女們就是民眾眼中的大明星。
而大聖女則算是最受歡迎的一位。
身為第一列。
大聖女和聖女們的權力有多大？
火鷹聖域星雲，專用祭祀的星球，聖女宮殿中，一群權能者正在議會……嗯，現在說議會有點不適合，因為六位大神官很忙，作為代表的幾十位祭師也很忙。忙什麼？正忙著用他們的『鞭子』測試聖女們的深淺。又或者，為了培養聖女們的口舌水平，他們正大方的借出自己小鞭子讓聖女們訓練使用。
話說，聖女們是與神對話的媒介，要是笨嘴笨舌的那還得了，肯定丟了聖域人的名聲不是嗎。
神官和祭師辛苦培訓，這是必須的。
議桌之上，兩位大神官正『一前一後』訓練前一任……注意，是前一任大聖女。可能她的口舌太笨，也可能個人深度不夠。總之她已經被現任大聖女取代了位置。從神壇掉落，神官和祭師們也沒有放棄這位受挫的小可憐。他們正親身親力『教導』並『訓練』她，希望她變得更加懂事，希望她的未來更加美好。
兩位神官澆養自己的精華。其他神官繼續耕耘，務求讓這位『上任大聖女』得到最好的維養。
首席金座上。
現任大聖女微微半躺，小露一身峰巒疊嶂的妖嬈軟軀。
運動中的眾位神官和祭師，他們都沒有伸手。不但是大聖女，包括大聖女身後一群正受神寵的聖女們。他們也不敢伸手。在無罪之地，任何人都知道一位大聖女的價值。有時候，她們一次祈原就可能振興一族勢力，一次詛咒就可能泯滅萬千生靈。
只要神恩在身，他們再想『教育』一番也得忍著。
一旦神恩不再，那位前後受攻的上一任大聖女就是標版。事實上，這個議場除了上任大聖女，還有上上任和上上上幾任的大聖女。
沒有人能夠永沐神恩。
大聖女的地位，只基於神恩沐照的時長。
幾年，幾十年。或者幾千幾萬年……總有一天，明星會隕落，神光會暗淡。所有的神官和祭師們心裡都很清楚：這些金絲鳥既然能夠捧上頭頂，總有一天也能騎在身下。在她們的價值榨乾之前，就高高捧著她們好了。只要聖光不再，或者出現新的大聖女，那眼前娃兒也是任由騎騁的乖馬兒。
六位神官關照完上任大聖女，其他祭師也培訓完聖女們了。
這時候。
會議才慢慢開始。
議桌上，被寵到沒邊的上任大聖女還在『幸福』地抽搐著。無力地躺在議桌上，雙眼無神地望著首席金座上的大聖女。眼中光芒也不知道是仇恨還是同情。她嘴角的嘲意好像在說：總有一天，你也會跟我一樣下場。聖女也好，大聖女也罷，結果永遠只是籠中鳥兒。
大聖女沒有表情。
神官和祭師們的作風。她早就一清二楚了。
整個聖域地位最高是第一位列的大聖女……沒錯，你還坐在這張金座之上才是。稍稍挪了一下屁股，你就是整個聖域最卑賤的女人了。真正掌握權力的，永遠不會是一群只有『名氣』而沒有武力的人物。各大聖域的民眾也知道，神官和祭師才是頭頭，大聖女和聖女們只是代言人而已。
「……以上。沒有特別的消息。」
其中一位祭師關掉視訊，最後說道：「我們火鷹聖域外來人越來越多，貿易也越來越繁榮，這一切都是大家合作努力的結果。安全方面，這些遊蕩武者我們也都嚴查無誤了，絕對不會引發任何意外。關於千年帝族的流言我們已在控制之中，這些跳樑小丑影響不了我們的利益。」
六位神官聽完，點頭，議會結束。
「散會。」大聖女聲如脆玉，大有一種電觸人心的舒爽感。
神官和祭師起身離席。
眼睛毫無顧忌地剜了大聖女幾下，所有人都有一種生吞活剝的婪相。不用多想，如果這位大聖女變成『上任』，恐怕所有的神官和祭師都會傾盡全力『教導』她，讓她好好品嚐自己的威風。
「玉喉之歌者，靈音之樂者，暱夢之語者……譽滿聖域的夜歌大聖女，人人稱頌的聖潔仙女，還有這麼一副妖嬈玉練的身才，真是令人……令人……」
「忍著點。要知道，她還是樂神的寵兒呢。」
「知道。大事為重，我明白。如果不是還有這等作用，老夫一定讓她知道什麼是真男人的神槍。」
「哈哈，這遲早的事，等等吧。鍋裡的肉，還她怕飛了？」
「哈哈哈哈……」
一眾神官和祭師肆意狂笑，完全不理會夜歌大聖女會否聽見。在他們心目中，這盤美肉遲早是自己品嚐的。哪怕她聽到知道，區區籠中鳥兒也沒可能啄得了主人。聽到笑聲，殿中一群衣衫完好的聖女也是嘴角苦笑。這種命運她們永遠擺脫不了，相比起下層凡民的生活，現在至少衣食無憂了。
眾女退散。
夜歌大聖女卻打開視訊，定格在一群下層遊蕩武者的身上。
「你們終於來了。」
夜歌大聖女輕撫自己的玉軀，喃喃道：「即使我是仙靈族唯一天生『仙靈之軀』的美人，對你也沒有什麼吸引力吧？強悍如你，如此謹慎地來到火鷹聖域到底為了什麼？無論如何，不想有一天躺在這桌子侍候這群老鬼，我必須抓住這唯一的機會。樂神神母，這一次你還會寵讓我的任性，賜我指引嗎？」
美女聲訴。
殿中無一音應，除了夜歌大聖人，大殿內只有一張視訊照片。
照片中，一行共七人。
他們沒有起眼之處，唯一比較特殊的，七人中有一雙一模一樣的姐妹。兩人的雙腳足踝後都有兩扇小小的紫火之翼，兩人額頭都有一個紫火印記，正慢慢逸出一條絲線大小的紫煙。隨著人行遊曳，倒好像一小縷飄揚起來的紫色頭髮。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