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明星] 重生之歌神 作者:革神(已完成)

 
BloomCaVod 2015-8-5 14:19: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40 234396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8-6 13:10
第799章 漫長的一晚

    在夜色下,楊鴦鴦在杜星河眼裡就像個螢火蟲一樣,身上往外散發著明顯的白光,給她紅色的裙子和外面的黑色外套都要透掉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第三層夢境中的主人公身上的光芒,從這光芒外洩的強度他便能感覺到,這個世界的穩定性肯定很差,他應該輕易就能從這裡吸收到能量。

    楊秧秧這時也看到甲板上的杜星河和方雅君了,她以為這兩人是周渝民飾演的程子健的朋友呢,對他們不冷不熱的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之後就在碼頭上轉了身,沒再看兩人。

    杜星河這時問方雅君:「你能看到碼頭上那女人身上的光嗎?」

    方雅君皺眉細看,道:「有光嗎?我看不到啊,你能看到?」

    杜星河不做解釋,道:「我們把燈關了,先下船。」

    既然楊鴦鴦出現了,杜星河猜,程子健可能也會回來。他們兩個陌生人在人家船上大肆吃喝,讓程子健看到會不好。畢竟,他現在還沒搞清楚這個世界到底進展到什麼程度了,程子健已經和楊鴦鴦在沒在一起他還無法判斷。他得先靜觀其變。

    杜星河帶著方雅君才剛下船,到碼頭的另外一側,就見帥氣的程子健一臉春風的朝楊鴦鴦跑過來了。

    程子健身體裡同樣投射著外溢的光芒,不過他身上穿的襯衫和馬甲比較厚,透射的程度沒有楊鴦鴦高,這也說明他這個主人公的重要程度,不如楊鴦鴦,他身上所包含的能量明顯沒有楊鴦鴦多。

    杜星河拉著方雅君跑去一邊。躲在角落裡看那兩人到底會發生什麼。

    就見程子健跑到楊鴦鴦身前,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呼吸,上來就對楊鴦鴦道:「我妹有事,說要找我聊一聊,你先去船上等我吧。」

    跟著程子健將一個玻璃圓盒遞給楊鴦鴦,道:「送你的。我在尼斯大學裡面,那裡長了很多無花果樹,特意摘來給你的。」

    楊鴦鴦打開玻璃盒,聞了聞裡面的無花果香,卻是面露冷淡的笑容。

    指了指海邊,楊鴦鴦故作親切的對程子健道:「你轉身啊。」她讓程子健面朝大海。

    看到這幕,杜星河已經想到劇情發展了,知道接下來將發生什麼。

    程子健卻不知道,美滋滋的轉身看向了大海。

    楊鴦鴦毫不猶豫的。照著程子健的屁股就是一腳!

    「賤男!」

    大罵出口,楊鴦鴦一腳給程子健踢進了海裡!

    程子健嚇了一跳,大叫了一聲。

    在一旁看著的方雅君也是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用單手捂上了嘴,低聲跟杜星河感慨:「這是什麼情況。」

    杜星河微微一笑,並不作答。

    程子健在海裡一臉茫然,急的用法語問楊秧秧:「怎麼了!」

    楊鴦鴦氣的將無花果的盒子扔進了海裡,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程子健在海裡茫然的看著楊鴦鴦消失在夜色裡,完全傻掉了。好一會兒後。他才一身落湯雞樣爬上碼頭,沒有回船裡,他追著楊鴦鴦也離開了碼頭。

    杜星河知道這晚將是《單身男女2》的一個高.潮之夜。

    楊鴦鴦之所以在碼頭踹程子健,是因為她之前在婚紗店看到了程子健與程子欣一起試婚紗,她把程子健當成了程子欣的老公「火星男」,以為程子健背著程子欣追她呢。於是她便替天行道,收拾了程子健。

    程子健不明所以,這晚會開車去楊鴦鴦的豪宅,想把事情搞清楚。

    但到了楊鴦鴦的豪宅後,程子健會發現開門的人是一個穿著法拉利四角褲的帥哥給他開的門。他那時還不知道給他開門的就是張申然,他以為那是楊鴦鴦的法拉利男友。於是就謊稱敲錯了門,心酸的離開了。

    當晚,程子健去稻菊日料找了程子欣,兩人把這天發生的鬱悶事都講了。程子欣這天也很鬱悶,因為楊鴦鴦這天一直在處理張申然的舊房子和舊車,楊鴦鴦並不知道程子欣是張申然的前女友,不知道張申然的房子中的家具都是程子欣選的,更不知道張申然的瑪莎拉蒂也是程子欣選的,楊鴦鴦要把這些東西都處理給程子欣,搞的程子欣苦惱至極,她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和張申然之前的關係告訴楊鴦鴦。只能在酒桌上和程子健發牢騷了。

    而程子健就更鬱悶了,直到這時,程子健才知道楊鴦鴦的那個法拉利男友就是橙子先的前男友「渣男」張申然!並且,他被程子欣告知,楊鴦鴦就要和張申然結婚了,這讓程子健心碎至極。

    於是這晚在稻菊,程子健喝了個酩酊大醉,晚上都回不了船家睡覺了,他就被程子欣帶去了程子欣在4b的臨時公寓去住。

    在另一邊,只用一天時間就給張申然的房子家具和豪車處理好的楊鴦鴦,覺得自己替天行道了,十分得意,並且得意的告訴了張申然,她已經把張申然的舊東西都處理了。張申然聽完直接傻了,因為他心裡對程子欣還有思念,仍有不捨。

    這晚張申然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覺,於是趁楊鴦鴦睡下後,張申然便駕著瑪莎拉蒂去了程子欣原來租的那間4a公寓,與那裡放著程子欣的錄像投影,聽著程子欣的歌聲睡最後一覺,他心中做出艱難的決定,睡完這最後一晚,他就和這份舊情說拜拜。

    楊鴦鴦半夜起來,發現張申然沒在床上,她猜到張申然肯定去舊公寓睡覺了,因為張申然只有在那個空蕩蕩的舊公寓裡才能睡得著覺。

    於是楊鴦鴦就拿著舊公寓的鑰匙,跑去舊公寓找張申然。

    來到舊公寓所在的四樓後,這位「女股神」被編劇設定的竟然想不起來張申然租的是4a還是4b了。

    於是撞運氣,她拿鑰匙去捅了4b也就是程子欣所在的公寓大門。

    程子欣正在和方啟宏視頻聊天。聽到有人在開他們家的門鎖,不免一驚,趕緊跑去門後看貓眼,結果一看,竟是楊鴦鴦!

    程子欣連忙打開了大門。

    楊鴦鴦被屋中的程子欣搞了一懵,問程子欣怎麼會在這的。

    程子欣告訴楊鴦鴦。她住這兒。

    楊鴦鴦更懵了,問程子欣,你不是住雲咸街嗎?

    程子欣講,她雲咸街的家正在裝修,所以臨時住在這邊。

    這時楊鴦鴦看到正在程子欣家裡喝多了的程子健,她更加誤認為程子健是程子欣的未婚夫了。

    離開程子欣家後,楊鴦鴦去到旁邊4a開了張申然的公寓,進去後,她看到了張申然正躺在客廳隨便搭出的地鋪上。正在香香的睡著。而牆上,一直在反覆的播放著程子欣唱歌的視頻。

    楊鴦鴦這時才知道,原來程子欣是張申然的舊愛,並且,張申然仍舊無法忘記程子欣。

    所有的矛盾在這一刻都集中爆發了,也開始慢慢要解決了。

    當晚,離開老公寓的路上,楊鴦鴦將自己拍的張申然放著程子欣視頻的投影發給了程子欣。

    程子欣莫名被感動。其實她心裡也一直沒忘了張申然。於是沒有了和方啟宏聊天的欲.望,結束了和方啟宏的視頻通話。陷入沉思,這也為她最後拋棄方啟宏重新牽手張申然而埋下伏筆。

    第二天一早,完全不知道前一晚發生了那麼多事的張申然,從隔壁醒了,他收拾了這套空房子,把投影設備都打包了。準備離開這個舊地方,忘記程子欣,重新開始自己的感情。

    但就在張申然抱著一堆東西從公寓中出來時,程子欣這個心機婊,也「機緣巧合」的從旁邊公寓中出來了。

    雖然程子欣在出門前。很擔心碰上張申然,所以還提前從貓眼看了看,旁邊房間沒出人她才出去。但實際上,她這個心機婊的潛意識已經在慫恿她去偶遇張申然了。

    果不其然,兩人重遇後,張申然傻了。才剛下決心斬斷的舊情,就有重新復燃了。

    程子欣這時更是裝可憐,假裝逃開張申然,卻在小巴上哭的很傷心,好像放不下這段感情似的。

    張申然開著瑪莎拉蒂,看到程子欣在小巴上哭,心情自然更加糾結,更加放不下程子欣了。

    等到回到豪宅,張申然看到了楊鴦鴦留給他的公寓鑰匙,以及他送楊鴦鴦的那枚帶有大鑽的結婚戒指。

    旁邊還有一本書,在講「不要傷她的心」。

    張申然這時才意識到,楊鴦鴦也知道所有的事情了。

    張申然這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於是就把兩枚訂婚戒指扔到了水族箱裡,由八爪魚「燈神」來幫他做決定。

    但實際上,張申然心裡已經有了決定了。結果這個舉動,讓燈神吞了戒指,還特麼的差點害死燈神!

    楊鴦鴦那邊仍在誤會程子健是程子欣的未婚夫「火星男」。之後就上演了一場由這個誤會爆發出來的大亂鬥。

    張申然以為方啟宏和程子欣訂婚了,還搞他的新女人楊鴦鴦,便衝去蘇.州打了方啟宏一頓,而程子健跑去楊鴦鴦家向楊鴦鴦解釋,楊鴦鴦還把程子健的視頻發給了程子欣,並打電話向程子欣「告密」,到這時,真相才大白。

    最終,搞清楚狀況的張申然還是放不下程子欣,於是就留在了蘇.州,在程子欣和方啟宏婚禮當天,用變.態至極的行徑大鬧「方程」的婚禮,用玩命的方式,重新贏回了心本來就還在他那裡的程子欣。而楊鴦鴦也被程子健征服,四位新人,雙宿雙飛,只留了男神方啟宏一個人重新開了酒戒,黯然神傷……

    杜星河看到楊鴦鴦踹程子健落水後,知道這晚將是劇情大轉折大爆發的關鍵一晚,他要想打破這個世界的秩序,這晚他就要挺身而出,為方啟宏做點事了,絕不能讓渣男得逞。再次贏得程子欣的心。

    不過再想想,他又覺得程子欣這個搖擺不定的綠茶婊,實在配不上方啟宏,就算給方啟宏爭得了程子欣,未來程子欣可能還會給方啟宏戴綠,帽子。像程子欣這樣的女人,確實只能和渣男張申然互配。

    他得想個法子。徹底終結了程子欣和方啟宏的關係,也徹底終結了張申然和程子欣的關係,如果可以,再把程子健和楊鴦鴦的關係也終結了最好。那樣這個世界就徹底崩坍了,他肯定會吸收到最多的能量。

    杜星河這邊暗中打著盤算時,方雅君卻在一旁不明所以。

    見程子健落湯雞一樣去追楊鴦鴦了,方雅君訝異的問杜星河:「那個男的,是船的主人?他看起來好年輕啊。」

    「對,他是個隱藏的高富帥。他叫程子健。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之一。」

    杜星河知道程子健這晚會很鬱悶會去和程子欣喝酒,不會再回船上,於是帶著方雅君回船上,道:「走,我們先回船上,那船主今天都不會回來了。」

    方雅君聽得暈暈的,問杜星河:「你怎麼知道的?他落水了,身上濕成那樣。待會不會回來換衣服嗎?」

    「不會,這個世界的劇情我看過。」

    杜星河一邊往船上帶方雅君。一邊忽悠方雅君,講說張氏家族所創造出的這些幻象世界,其實都是根據一些影視作品為基礎來構建的。而這些影視作品,又都藏在這些幻象世界當中,就比如下午時他們兩人看的那部《黑客帝國》吧,就是張氏家族的一個構建世界的素材。他們未來就有可能闖進以《黑客帝國》為背景的幻象世界。

    而現在,他們所在的這個世界,他之前已經在別的幻象世界中看過這個世界的影視資料了。

    杜星河告訴了方雅君這個世界的源故事《單身男女》,方雅君這才恍然大悟,為什麼杜星河知道的這麼多。原來這個世界也是根據張氏家族創作的一部幻象電影改變的。或者說。這個幻象世界本身就是一部電影,會在其他的幻象世界中播放,而其他的幻象世界,其實也是影像資料,可以在這個世界中播放,讓他們這些天才好有跡可循。

    杜星河這晚沒再湊合像中午飢不擇食那樣隨便拿個漢堡就吃,他知道程子健這個法國浪漫男對吃很有追求,他這艘豪華遊艇加班邊上掛著不少沉入海底的海鮮蝦蟹。於是他潛入海底,選了十幾隻肥美的龍蝦,給方雅君做了,倆人在遊艇上吃了一頓浪漫的海景龍蝦宴。

    在吃龍蝦宴期間,杜星河將這個世界的故事也同方雅君講了,並問詢了方雅君的意見,該怎麼打破這個世界的秩序。他之前已經同方雅君講述,他們要想在這種幻象世界中磨練,最好的方式就是打破世界秩序,從而讓世界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他們要把自己變成《黑客帝國》中neo那樣的bug。

    方雅君被杜星河越忽悠越投入,她越來越覺得幻象世界有趣了,她聽了杜星河給她講過《單身男女》的故事後,十分不理解,程子欣為什麼會傷害方啟宏,要是不喜歡人家,就不要訂婚嘛!都訂婚了還劈腿,還劈方啟宏這種絕世好男的腿,方雅君對其極為鄙視唾棄。

    「那程子欣到底有什麼好的,為什麼方啟宏和張申然都對她那麼動心?」方雅君一邊吃著龍蝦一邊問杜星河。

    杜星河道:「我也不知道她有什麼好的,除了漂亮外,其他的就一無是處了。可能就是因為她太漂亮,又太軟弱,太能激發男人的保護欲吧,所以才贏得兩大男主的心。」

    方雅君自己就是絕世美人了,不免哼道:「她到底有多漂亮啊?能這麼蠱惑人心。」

    杜星河道:「多漂亮我沒法形容,我只能從我個人的主觀欣賞角度來講,如果單看顏值,不考慮其他任何別的因素的話,我覺得她的顏值應該在華人裡算最頂尖的了。要不她也蠱惑不了兩大男神的心。唉,對了,這艘船裡有她的照片,我去拿來給你看看。」

    杜星河下到船艙裡,將那個心形項鏈給方雅君拿上來了,扣開相片盒。把裡面的小照片拿給了方雅君看。

    這張照片上的程子欣只能說一般美,並不是她最佳的照片,方雅君看過後不免失望道:「這個……真的好看嗎?」

    杜星河道:「你看到她真人就知道了,她真人比照片有魅力的多。」

    方雅君聽杜星河一個勁的誇程子欣的美貌,心中莫名酸楚,鼓了鼓嘴道:「就算好看。這種三心二意的女人也不值得稱道。」

    杜星河道:「誰說不是呢。咱們得像個法子好好的懲治一下這女人,最好讓她把兩大男神都失去,連她哥哥都失去,讓她孤苦伶仃體驗一下沒人愛的滋味。那樣就能把這個世界的秩序都搞崩潰了。」

    方雅君笑道:「你說這個方法,有點困難哎。你不會想去追程子欣,給她追來,讓她放棄兩大男神,然後再拋棄她吧?也讓她嘗嘗被拋棄的滋味。」

    杜星河喝著溫醇的紅酒,笑道:「我也想這麼做。但我覺得這個方法沒戲。我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和方啟宏、張申然那兩大男神比,我根本沒勝算的,而且程子欣在這個世界中的設定就是深愛這兩個男人,別人很難插足的。再者,我也沒這麼長時間跟她耗,要想追程子欣,沒個一年半載的根本打動不了她。這個世界對咱們來說已經是第三層的幻象世界了。很不穩定,我們睡一覺有可能就繼續下潛進第四層的幻象世界了。就算死回來這層世界。也不知道回來時這邊都發展到什麼階段了,而且就算回來了。我們最多還是只能待一兩天,只要再睡覺,就又該穿越下潛了。在這樣不穩定的世界中磨練,我們最好快刀斬亂麻,用最快的方法顛覆世界秩序。之後就離開這個世界,不再這個世界耗了。」

    方雅君聽杜星河講的神乎其神,心動的問:「我們真的睡一覺就會進入新的世界嗎?這也太神奇了吧!」

    杜星河雖然拿不準這件事,但他推斷的也八九不離十了。他同方雅君講:「應該是這樣,我們睡覺時會不會下潛入更深的夢境。取決於我們所在的這個幻象世界的穩定性。就像最早我們進入的荒島世界,那個世界的穩定性就很強,我們睡了很多天都沒潛,但後來的大船世界,我們睡一覺就潛了,這就說明,大船的世界就很不穩定了。我們現在來的這個《單身男女》的世界,比大船的世界更低一級,照理說,會更不穩定,所以我們可能小憩一覺,或者思想打個盹,都會被穿入更低層次的世界。」

    方雅君突然問杜星河:「你剛剛說,我們進入的這些世界都會有互通的影視資料,那我們最早進入的荒島世界,也有電影可看嗎?還有那艘大船的世界,也有電影可看?」

    杜星河道:「有。不過裡面的主角可能不像電影裡呈現出來的那樣,主角可能發生變化,但世界大背景不變。」

    方雅君理解的點點頭,再問杜星河:「聽你的意思,這些世界的背景電影你都看過了?」

    杜星河照實講說:「是啊。這些世界不一定都是電影,也有可能是極長的電視劇的。就像那《荒島》的世界,就是一部背景極為宏大複雜的極長的電視劇,你要想看完那部電視劇,得花好長的時間,估計你看不了幾集就該睡著了,因為那電視劇拍到後來真的很枯燥的。」

    方雅君被杜星河看穿了想看這些背景故事的想法,嘻嘻一笑,道:「那有沒有短點的電影啊,這裡好神奇,我好像多看點電影增長點知識啊。」

    杜星河道:「好啊,我推薦你先看一部很經典的電影,叫《盜夢空間》,看了這部電影,你就能對咱們現在的處境有個更深刻的認識了。」

    並不著急打亂《單身男女》的世界,現在杜星河首要做的是把方雅君的興趣和注意力徹底鞏固向正能量的方向。這晚吃過飯後,他便帶著方雅君回到臥室,幫方雅君找到了中文版的《盜夢空間》,讓方雅君欣賞了這部科幻奇作。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8-6 13:11
第800章 《盜夢空間》(上)

    方雅君這晚看過《盜夢空間》後,和看《黑客帝國》時一樣,被震驚的無以復加,這片子很大程度的反映了她和杜星河現在所處的似夢似幻的幻象環境!

    看過後,方雅君興奮熱烈的同杜星河討論了《盜夢空間》的劇情,可惜不像杜星河那樣看過很多遍這片子了,而且看過劇情解析,她有很多地方都還沒搞懂。

    於是,為了加深培養方雅君的興趣愛好,並提高方雅君的邏輯思維能力,特別是為了以防萬一未來方雅君闖進《盜夢空間》的世界後無所適從,所以杜星河詳詳細細的給方雅君解析了《盜夢空間》的世界。

    《盜夢空間》,又名《奠基》,其英文原名《inception》。

    要想搞懂這部影片的世界,就首先要明白什麼是inception?

    其本意是「開始/開端」的意思,在本片的語境裡,它是指讓一個念頭在你腦海裡生根發芽。

    所以,這片雖然有中文配音版,也有不同的中文譯名,但這些中文譯名沒有一個是貼切的,盜夢空間就不說了,就算是《奠基》也不恰當,你總不能說「讓一個念頭在你腦海裡奠基」吧?多彆扭。所以要想理解好這片,最好就直接叫它的英文名,這個是最符合片中內涵的。當然了,方雅君對英文十分不感冒,也不適應,所以杜星河給方雅君講解時。沿用的仍是《盜夢空間》的名字。

    這片子的開場是日式會館裡柯博(cobb)與老年齋藤(saito)會面。這一幕其實是影片最後實施「種夢」的最後一個階段,從故事時間順序上並非最先。但因為人設與場景的近似,導演將它放在時間邏輯上的第一個場景之前,是有意造成邏輯上的混亂,一開始就在你腦海裡打了個大大的問號。(很多觀眾一開始就這樣被編導敲了一悶棍,但你得堅強些。不能氣餒,得趕緊讓腦細胞極速運行起來,因為接下來它們會經歷更嚴峻的考驗。)

    影片故事開始之前還要提一下背景故事:僱傭柯博團隊的,是cobol engineering,雖然沒有細節介紹,估計也是一家涉及能源的「巨頭公司」。在對付齋藤之前,他們之前就僱傭柯博、企圖從齋藤手下一個叫金田(kaneda)的首席工程師那裡竊取商業機密,但因為金田壓根就不知目標計畫,那次行動失敗;柯博團隊轉而針對齋藤本人。而金田還被扣押在cobol engineering的總部——這一切都記錄在先於電影發行的漫畫書裡。方雅君沒看過,但杜星河覺得有必要給方雅君講出來,讓她好更容易的理解本片。

    電影的故事時間,是從柯博(影片裡他有時也被叫成dom,因為他的全名是dominic cobb)、亞瑟(arthur)、納什(nash)的盜夢團隊針對齋藤(在電影中是全球能源巨頭proclus global的老闆)的一次掘夢(extraction)行動開始的。

    這是個兩重夢境,現實層是在高速列車的車廂裡,下一層夢境是在不知名動亂地區(疑似非洲,因為都是黑哥們)。納什是這次行動的建築師(architect),也是第一層夢境的宿主(dreamer。叫「主夢人」也行);再下一層夢境是日式會館,主夢人是柯博,目的是從保險櫃中偷出機密文件(也就是現實中齋藤腦海裡的商業機密)。

    可惜,這次掘夢行動失敗了,原因是多方面的:1)第二層夢境中,柯博潛意識投射的小甜甜茉奈莉(全名mallorie cobb)出來攪局。破壞了計畫步驟;2)齋藤在第二層夢境裡故意遺漏機密的細節,也表明齋藤受過某種「反意識侵入」的訓練;3)納什在設計第一層夢境的地毯時考慮欠周全(本來是羊毛地毯的弄成了滌綸質地)、讓齋藤意識到自己還是在做夢,從而再沒有挖掘秘密的可能。

    失敗後的團隊從列車撤離,納什分散離開,柯博與亞瑟住到酒店。準備逃離(因為cobol engineering公司不允許失敗,會派人來搞掂他們)。柯博在這裡給美國的家人(主要是一對兒女)打了個電話,影片在這裡第一次展示柯博轉陀螺來測試自己是做夢還是醒著。

    正當柯博與亞瑟準備撤走的時候,齋藤找到了他們(納什事先被齋藤抓住並招供了),給了柯博一個誘.惑性的選擇:如果柯博可以幫齋藤做一單——將「解散集團」的點子植入齋藤的最大商業競爭對手(一個名為fischer-morrow的能源帝國)新任繼承人羅伯特費舍爾(robert-fischer)的意識裡,齋藤就可以幫忙搞掂柯博的犯罪記錄從而使後者可以合法進入美國與子女團聚。

    出於對子女的無限思念,柯博接了齋藤的單子,開始招募團隊成員。

    基於納什失敗的教訓,他首要的是召一個優秀的「建築師」、好讓這次夢境的環境設定無懈可擊(最好的夢境應當是個迷宮結構)。

    柯博和亞瑟到了巴黎,柯博找到了丈人爹麥爾斯(miles),後者引薦了蘿莉設計師阿蓮(ariadne)同學。經過一番測試,柯博覺得阿蓮這小妞雖然不是啥波霸但還挺有才的(後者在極短的時間內畫出了一個圓形的迷宮圖)。

    柯博帶她做了一番夢境體驗,阿蓮展現了她天才般自然的設計才能,柯博也她解釋了合夢、盜夢、種夢、夢遺、夢見偉大領袖、夢見解放全人類等的原理與機制。因為茉奈莉再次出現在夢境裡,這裡影片第二次展示柯博醒來後旋轉陀螺來測試現實。

    期間阿蓮覺得這玩意兒有些危險而有意退出,不過最後還是抵受不了能充分發揮她創造才能的誘惑而回歸團隊。

    柯博認為這次任務還需要一個比一般竊賊更牛叉一些的fer(偽裝師),於是到了蒙巴薩(mombasa。肯尼亞第二大城市)找到伊姆斯(eames)。不過,蒙巴薩也是cobol engineering的地盤,柯博一到就被cobol的人盯上,經過一番007似的追逃,柯博和伊姆斯與「恰到好處」趕到的齋藤會合。

    一番討論之後,大夥認為要達到足夠深沉穩定的多重夢境。團隊還需要一位牛叉的藥劑師,伊姆斯向柯博推薦了同在蒙巴薩的約瑟夫(yusurf)同志。該同志積極擁護三俗精神,在自家地下室開了家「鴛夢同溫」的「夢之家」。為了展示他藥劑支持夢境的穩定性,他邀請柯博同學了試一下。柯博又夢到了茉奈莉甜甜,醒來趕忙轉陀螺(影片第三次),不過陀螺掉在地上沒轉成,齋藤的突然問話也讓他沒能繼續轉成陀螺(這其中有沒有「陰謀」——全看觀者咋想了)。

    團隊成員甄選完畢,開始討論具體行動計畫,例如如何設計「醒夢機制」。如何分步驟地完成改造費舍爾同志思想、讓他自覺認識到解散公司是件利國利民、造福全球的大好事,等等。

    這一段時間裡,阿蓮也瞭解到柯博夢境裡老愛搗亂的茉奈莉是怎麼回事,並質疑柯博有意識地將關於茉奈莉的記憶封鎖起來時沒啥用的,關鍵是正視自己內心的愧疚;否則,將來在「種夢」行動中會給整個任務都帶來危險。柯博聽了勸告,但沒改正。

    當團隊準備得差不多的時候,費舍爾的老爸莫里斯(maurice-fischer)正式翹辮子。前者正式成為fischer-morrow的當家人,而且將護送後者的靈柩從悉尼返洛杉磯。

    柯博團隊覺得這10小時的飛行時間是個「種夢」的大好時機。於是一幫人甩開膀子幹上了:齋藤買下了整個悉尼飛至洛杉磯的航線,大家得以順理成章地與費舍爾被安排在隔斷的頭等艙裡;伊姆斯偷了費舍爾的護照給柯博,柯博借還護照的時機與費舍爾套上近乎,並順理成章地借用碰杯喝水的時機藥倒了費舍爾,接下來,就是雞飛狗跳的、作為影片戲肉的「夢中夢」行動時間了……

    大約一個小時(這是說的觀影時間。不是劇情時間)的連貫而流暢的緊張之後,種夢行動圓滿成功。

    齋藤履行諾言搞掂了柯博的入境問題。入境之後,為安全起見,大家還是裝作不認識地作鳥獸散。

    柯博回到家裡,看到兒女背影。有些恍惚,下意識地拿出陀螺來轉(片中第四次也是最後一次);但接下來又被回過頭來見到真切臉面的子女吸引了注意力,來不及等待陀螺旋轉的結果而朝子女奔去;桌上那個陀螺還在旋轉著,在出現略微歪斜不穩(將倒)的勢態時,影片切入黑幕,結束。

    你以為你知道了結局,但你不敢確定……不過這真的不重要。

    (引用片中台詞:『youre-waiting-for-a-train – a-train-that-will-take-you-hope-the-train-will-take-you, but-you-cant-kntter.)

    在講了誰都能看明白的大面劇情後,杜星河著重給方雅君講了片中潛夢的規則。畢竟,要想搞明白這片的內涵,就首先搞明白潛夢的規則。

    他本來想畫個表格解釋一下片中的「夢中夢」結構的,但後來仔細一想,他發現那個順序其實挺線性的,不難理解。

    而比那個結構更重要的。是導演諾蘭關於整個夢境邏輯的「細節」的設定。

    老美常說devil-is-in-the-detail,正是那些容易忽略的東東決定了夢境結構、從而決定了影片故事。

    因此,要解密先得從「設定」開始。

    其實,導演對於「盜夢」與「種夢」的硬件設定是無比山寨的,導演本人根本不在意。

    相對於粗糙無比的硬件設定,影片的「潛規則」才是重點。

    潛規則一:同夢機制。

    撇開如何通過硬件連接於分享的問題。諾蘭給出的前提假設就是「人與人之間可以分享同一個夢」,沒有這一條,那影片的架構就不會成立。這就牽涉到「同一個夢」的定義,總得來說它不像「同一首歌」那麼簡單,但也不是太複雜;說白了它就是個互動式電影場景,你把它想像成一個舞台也行,其要素是:

    1. 總規則:讓盜夢或者種夢的對象到你的夢中來,讓對象的潛意識在你設計的夢境中「自然地」朝你誘導的方向展現,從而獲取秘密。

    2. 秘密所在的位置是符合心理暗示的。比如保險櫃、密碼箱等,這個是盜夢團隊事先設計好的;但是,保險櫃與密碼箱裡面的東西——也就是目標腦海裡具體的秘密——是目標潛意識自我投射的。說白了,無論是盜夢還是種夢,都是創造一個讓目標展示意識或潛意識真相的情境或氛圍而已。

    3. 通過「燜雞」連接起來的人都得出現在夢幻時空中。說白了是大家都是演員,一個都不能少,你跑龍套都行,但你必須在夢境現身。如果四個人連著「燜雞」而只有三個人出現在夢境中。那就不成為同夢機制了。

    4. 夢境空間的設計與創造,由建築師(architect)完成。您把這個過程想像成拍電影時場景設計與搭設就很容易理解了。建築師設計好夢境之後。把相關設定「教給」各層夢境的主夢人。

    5. 同夢人的分工。柯博團隊內部的分工暫且不談,任何一層夢境,都有一個「主夢人」,也就是片中台詞提及的決定「是誰的夢」(whose-dream-it-is)的問題。

    目標對象不能成為「主夢人」,「主夢人」只能是柯博團隊成員;「主夢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操縱夢境的環境設定(片中亞瑟在酒店設置、伊姆斯在雪堡創建排氣管道,都是這麼幹的;但改動的痕跡不應大到顛覆建築師的整體設計)。

    潛規則二:夢幻時效。

    人夢中感知的時間。是大大地長於實際做夢的時間的。

    比如你可能夢見了一天的生活,實際上做那個夢的現實時間只不過幾分鐘而已。

    多重夢境下,現實中的幾小時,就可能意味著底層夢境的n年。

    影片給這種「時滯效應」做了精準的設定(1小時夢幻時間相當於5分鐘現實時間;多重夢境下,逐層遞增)。這只是方便愛鑽研的人計算多重夢境中的時間流逝,你我平常做夢可沒這麼精確。

    人在做夢時,永遠無法感知夢何時開始;即使你在夢中「意識到」你是在做夢,或者你醒來後拚命回憶,都是無法確切記得夢開始的一剎那。(這點觀者都應該有強烈的經驗感受;這也成為對電影可以「更狂野」讀解的依據)

    潛規則三:夢境互動。

    這點設定也是有常識支持的。

    最常見的:現實中的你尿急了,夢境中你很可能到處找廁所(當然,也不排除某些同志在夢中洩而快之、或者在夢中找了半天廁所終於找著了之後洩而快之——都等著醒來被羞辱吧);現實中的你腳被老公壓住了,夢境中的你可能變成了被大石頭壓住腳的歐陽克……

    片中藥劑師 「現實」中的尿急導致夢境中的「下雨」,上層夢境的飛車轉嚮導致下層夢境重力失衡(杯子裡水平面傾斜、吊燈傾斜),這些都是例子。

    潛規則四:醒夢機制。

    常規多重夢境下,影片只明確說明了:如果在夢中死去的話,就會在現實中醒來(證據,開頭針對齋藤的雙重夢境中。第二重夢境的柯博開槍打死亞瑟,亞瑟就在第一層夢境中醒來);但沒有說明如何在現實中「擾醒」做夢者,可以假定一切常規手段(比如抽耳刮子、剪雞雞等)都能讓做夢的醒來,就像我們經驗熟悉的情況一樣,不一定需要特殊的kick。當然,最普通的是等鎮靜劑(sedative)退效、或者終止「燜雞」運行就可醒來。

    特殊多重夢境下。因為要產生超過兩層的夢境的前提,就是使用強力的鎮靜劑好產生一種類似「沉沉下墜」的感覺以便能下落到多層夢境裡。這個可以形象地理解為淺水層與深水層——要想潛得深,就得身繫重物。片中的鎮靜劑就相當於那個「重物」。

    要擺脫鎮靜劑的「拖累」而從夢境中醒來,需要特別的kick。

    片中藥劑師約瑟夫同學解釋了,他設計的鎮靜劑保留了內耳平衡功能的敏銳,所以只要上層夢境(最上層就是「現實」了)身體的物理位置突然失衡,就會從下一層夢境中「醒上來」。從影片情節的演進來看,要想上層夢境的kick有效,還需下層被kick的人在下層夢境中是醒著的;否則。就用不著設定「連環踢」(synchronized-kick)了。

    所以,在影片可以看到,當上一層夢境準備製造kick的時候,都會通過倒計時音樂給下一層夢境唯一醒著的那位老兄(同時也是下一層夢境的「主夢人「)提個醒,好讓他馬上喚醒同層做夢的人好大家一起「往上醒」。

    這裡尤其值得注意,考慮到很多人有夢中自由落體忽然醒來的經歷,可能很容易將kick的機制理解成「夢中失衡,然後醒上去」。

    其實。諾蘭在《inception》中的設定是:多重夢境下,做夢的人固然是按由下往上的順序「醒上來」。但「連環踢」是按從上到下的順序傳遞下去的,片中的台詞與場景都說得非常清楚(證據:行動開始前討論、演示kick功能時,伊姆斯讓坐在椅子上做夢的亞瑟突然失衡讓後者醒來;影片開始時,「非洲動.亂」層夢境的柯博被掀翻到浴缸從而從「日式會館」的下層夢境醒來;這裡都沒有表現下層夢境有突然失衡的情形。另外,如果kick工作的原理是由下醒到上的話,那任務根本不可能完成。因為「面包車」撞出護欄那一刻就會讓開車的約瑟夫醒回到飛機頭等艙,但這沒有發生。)。

    然而,這裡還有個疑問:為啥要保證各層的kick基本「同步」?如果kick真的只是上層物理失衡就足夠喚醒下層醒著的隊員,那不用緊趕慢趕讓各層夢境幾乎在同時都產生物理失衡呀?是不是在影片重點表現的那個種夢行動中的醒夢機制應該是「夢裡夢外同時失衡」?

    認為連環踢「可以不同步」的人,可能會舉例說片中「面包車劫持」那一層夢境中最後完事之後。大家都在河邊等待被上層(「747頭等機艙」)「燜雞」喚醒,而不是忙著製造一個同步的kick;這是否說明之前其他各層夢境之間的「連環踢」純粹是一種電影拍攝手法上製造緊張效果的技巧呢?

    杜星河開始也是這樣認為的。但後來一想,這個沒法解釋第一層夢境裡面包車撞出護欄時下層夢境(賓館)中醒著的亞瑟為什麼沒有被喚醒到第一層夢境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8-6 13:12
第801章 《盜夢空間》(中)

    按照柯博的原始計畫,「面包車撞出護欄」就是整個行動的第一個kick,既然是kick那就表明設計的目的是為了喚醒下一層隊員;按照之前設定的邏輯——在kick作用下,只要下面一層醒著的哥們都會被喚醒——可是亞瑟偏偏沒有醒上去。為什麼呢?

    柯博說這是錯過了kick的時機,也就是缺少了」吻合」的條件之一:下層夢境中的隊員,如果不處於和上層夢境同樣的瞬間失衡狀態,即使他是醒著的,也不會被上層夢境的kick激醒。

    按照本來的設計,第一層面包車撞出護欄的時候,第二層夢境中亞瑟應當炸掉房間地板造成瞬間下墜失衡的回應式kick;可當時亞瑟遇到了費舍爾潛意識投射的保鏢的襲擊,沒來得及按爆炸按鈕(當然,再下面一層夢境「雪堡突襲」中的任務沒完成,也是另外一個不得不延遲的原因),所以當第一層面包車撞出護欄時,下面沒有對應的物理失衡狀態,故而「醒轉」無法發生。幸好團隊設計了「面包車入水」作為保險的備用kick,中間面包車騰空的時間給了下面幾層足夠的時間完成任務,也給出了銀幕上最緊張刺激而有趣的打鬥與槍戰場景。

    在影片中可以看到,當第一層夢境裡的面包車入水時,第二層裡電梯被爆炸氣浪推動改變無重力狀態,第三層裡雪堡支柱被炸開始坍塌,正因為這些都基本同步了,加上夢境之間夢幻時效的延遲作用。一起做夢的成員們才能逐層卻連續地醒上來。

    至於第一層夢境與「現實」之間沒有設定kick(所以醒來的費舍爾, 伊姆斯, 亞瑟, 阿蓮和本來就醒著的約瑟夫只能幹等「現實」層鎮靜劑效用消退或者「燜雞」停機),那是因為坐過飛機的都清楚,由於氣流乾擾,飛行過程中也會有顛簸以及瞬間失重的情況發生,這樣一些計畫外的失衡如果在效果上等同於kick,那就會將第一層夢境中的人(至少是約瑟夫)醒轉過來。這等於破壞了行動。所以,在「現實」與第一層夢境之間不設置kick是為了保險起見。

    潛規則五:「凌波態」設定。

    由於多重夢境所需鎮靜劑效果太強,其副作用是本來在一般夢境中的死亡可以讓夢中人醒來的,在多重夢境下的死亡則不會醒來,其意識會處於一種「凌波態」(limbo,本意在基督教神學中是指死於原罪、但居然沒被降入地獄但又上不了天堂的狀態,就那麼尷尬著模糊著灰色著)。

    按照影片的設定,「凌波態」純粹的潛意識(pure-subconscious),是完全沒被認知過的夢空間(uncharted-dream space)。即使你聽懂了這兩句台詞。那還有n多關於凌波態的細節設定影片都沒有明說。

    從理解劇情的角度,可以將「凌波態」理解為一個對於前因後果極度茫然的意識狀態(注意:是「意識狀態」而不是「意識空間」——只是在電影表現時「被空間化」了,所以是「晉入」凌波態,而不能用「進入」)——這需要一點點玄妙的想像力。

    脫離「凌波態」的唯一方法是死亡,但是意識處於這一狀態的人,往往是沒辦法分清「凌波態」與現實的,所以不會想到利用死亡來醒轉(好死不如賴活著嘛~)。而且,因為極度茫然。實際上也不大會有時間觀念,你可能會下意識地覺著年老體弱。但能不能在「凌波態」中「自然老死」還真是沒準的事兒。

    如果沒法從「凌波態」中醒轉、或者在「現實」層次強行醒轉(如解除與「燜雞」的連結),在夢中處於「凌波態」的那個人在「現實」層次大腦會處於癱瘓狀態,一團漿糊——即使他在生物意義上還是「活著」的,意識上那哥們已經不行了。這個,就是深入多重夢境最大的危險。

    比較神奇的是,諾蘭設計的多重夢境中的「凌波態」其實是個共享意識狀態:只要是在最上層「燜雞」上連在一起的同志。不管是否身處不同的夢境層次,只要在任一層夢境嗝屁了,大家到的都會是同一個「凌波態」環境,而且這個環境的設定取決於以前曾經晉入過凌波態的人的構想。這一點,是通過第一層夢境(「雨中劫」)中的台詞明確說明了的。大夥看電影的時候記得豎起耳朵。

    值得注意的是:從另一個方向來說,通往「凌波態」也不是只有通過「死亡」;以前有過「凌波態」經驗、並成功脫離的人,可以在非死亡的狀態下通過「燜雞」夢入「凌波態」——總之,只有「夢界牛叉」才可以做到。

    說實話,這可能是影片夢境設定中最玄的一個,影片中唯一一個有如此功能的同學,就是柯博。而且,這樣設定的話,「死亡進入」與「燜雞燜入」兩種抵達「凌波態」的方式,對當事人的影響還不一樣。

    另外還有一個有趣的問題,就是「凌波態」的醒轉模式,在該狀態中的死亡,是讓人直接回到最頂層的現實狀態、還是需要先回到凌波態之前的那層夢境、然後一層一層醒上來?對於這一關鍵問題,電影沒有給出明確答案。

    事實上,電影畫面給出的線索是相互矛盾的:如果說從凌波態醒轉還是必須逐層往上(像片中費舍爾一般),那齋藤死在第三層,按理說最後柯博解救出他之後兩人應該是一起回到「雪堡」的夢境才對;可是雪堡那層的物理空間在解救齋藤時已經被炸燬了(包括那一層裡柯博與齋藤的「肉身」),他們應該是回不到那一層去了。

    然而,如果說在「凌波態」中的死亡會直接導致夢中人在現實中清醒,那就不符合畫面上表現出來的事實(費舍爾的確是一層層醒上來的);而且。如果從「凌波態」中醒轉的費舍爾如果不是回到「雪堡」這一層的話,那整個行動就會失敗,因為到他醒來的時候,他還沒打開那一層「密室」門因而也就沒有發現心內期盼的那個秘密。

    唯一的解釋,只能是「凌波態」是超乎尋常「線性邏輯」的狀態,當代科學理性的心理學知識只能提供這一狀態存在的依據。但根本無法解釋一個具體的過程。正如同地球內核結構是地質「科學」、而深入地心的過程只能是「幻想」一樣。企圖構建一個「潛意識」與「現實」之間容易分辨、理解的互動模式,基本上是件不可能的任務。諾蘭即使是心理學超牛、投入一輩子玩這個也不太可能玩得通。所以,目前的狀態是「難得糊塗」就好,大致說得通就行。

    潛規則六:辨夢圖騰。

    柯博他們「夢之隊」的成員每人都有一個圖騰(totem),用來分辨自己是身處夢境還是現實,還可分辨是否在別人的夢中。其原理是只有圖騰的持有人才清楚某些特質,而這個特質在夢裡夢外是截然不同的。柯博拿的是小甜甜茉奈莉的圖騰,一個小陀螺;按照他自己的解釋,是這個陀螺如果在夢境中的話。就會一直旋轉下去不會停止;如果在現實中的話,則會「正常地」歪倒停止。

    可是,關於圖騰的設定遠沒有這般簡單。圖騰區分的對象,恐怕還有爭議。因為在多人同入多層夢境的前提下,電影一直強調的是「圖騰能確信不在他人的夢裡」,但是,圖騰能確定「不在自己的夢裡」麼?再者,從心理學的角度來看。如果圖騰是無法作為當事人是否在做夢的依據的。因為假設在現實中製造了只有自己才瞭解特性的一個圖騰,那這個圖騰當自己身處別人的夢境中時——也就是多人合夢時自己不是「主夢人」——可能有效(因為別人不瞭解你自己的圖騰的獨特個性是什麼。所以圖騰在別人的夢境中會出現比較詭異的現象,如「陀螺老轉個沒完」);但是,如果自己就是「主夢人」,又拿出自己設計的圖騰來測試自己是否做夢——這就好比你在現實中想著夢中可以通過掐自己痛不痛來辨別是否做夢,但等你真的做夢的時候、夢中掐自己的痛疼反應還會是「客觀」的麼?難道不是受你清醒時的想法影響麼?還能作為你判斷是否做夢的客觀依據麼?這很令人懷疑。

    另外,圖騰本來是很私人的。跟別人說了特性那就不靈了。電影中團隊成員每人都有自己的圖騰(伊姆斯的是個籌碼,亞瑟的是個骰子,阿蓮的是個自己稍微鏤空成一個只有自己知道質量的國際象棋棋子),但都沒有告知各自用來判斷的特性是什麼。

    影片幾乎是翻來覆去「強調」的,僅僅是柯博的圖騰;更值得懷疑的是。這個圖騰不是柯博「自己」的,而是小甜甜茉奈莉的;柯博承認當初在「凌波態」裡對茉奈莉施展了「種神大法」,電影雖然沒有明說具體是如何實施的,但很有可能是通過茉奈莉的那個陀螺圖騰:柯博使那個陀螺旋而不停、從而使茉奈莉相信他們所處的不是現實,而是夢境。

    那麼,有過那種「通過作用於陀螺而種夢」經驗的柯博,現在又拿了當初的工具來測試自己是否在做夢,那測試的結果是否會受到他固有記憶中設定的影響呢?說白了就是:你帶著某種判斷方法的記憶去做夢,那夢中對那種方法的運用,是否會受到記憶影響而失去判斷價值呢?

    這些非常關鍵的問題,將決定觀眾對於影片結尾的終極理解。

    杜星河之後又給方雅君講了「種神大法「的心理邏輯

    在逐層說明具體夢境之前,他要方雅君首先得明白此次種夢行動核心目標的邏輯,也就是柯博他們是如何計畫讓羅伯特費舍爾「自發而強烈地」產生「解散老爸創立的集團公司」這個念頭的。

    根據電影的說法,人的潛意識有種「自我防禦」機制;你可以在夢中直接告訴費舍爾讓他瓦解老爸的公司,出於他與父親之間彆扭關係,沒準他還真可能同意;不過之後。潛意識可能會讓他意識到那不是自己的「原生」想法,因而心生懷疑,這就不能算「種夢」成功了。

    人的心理防禦機制是很微妙的,太簡單直接的玩意接受起來有困難,轉幾個彎、越隱秘、隱晦、深層的東東,接受起來越自然。

    針對費舍爾這個個案。雖然他在現實中與父親的關係極其糟糕(他老爸臨終對他說唯一一句話是「失望」),但人性中對親情的那份本能的渴望,如果能被積極正面的對待的話,會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這正是柯博小組的策略:

    首先通過布朗寧(browning)(他是費舍爾的教父同時也是費舍爾老爸最信任的高級顧問)這個角色(其實是伊姆斯偽裝的)向費舍爾透露他老爸還有個終極遺言(可以取代費舍爾「已知」的遺言)藏在一個只有費舍爾知道密碼的保險箱中,而且隱約透露終極遺言的內容可能是「解散公司」。這種信息與現實中父子關係不和的記憶交織在一起,會讓費舍爾憤怒,以為這是父親不愛他的表現,同時內心更痛楚(對親情的需求更絕望而強烈)。

    到了下一層夢境中,柯博想法子讓費舍爾相信上一層的「綁架」與布朗寧有關。並通過後者之口證實終極遺言的內容就是解散集團公司;但比之前多了的信息是這一層的安排會讓布朗寧的行動看起來是出於(繼續掌控公司)私利,而不是出於對費舍爾本人的關心。費舍爾確定了父親要自己解散公司,憤怒變成了疑惑,他不太理解。於是柯博順理成章地建議他潛入布朗寧的潛意識去「親眼」看看父親的終極遺言(在這個階段,費舍爾已經基本相信父親的遺言是讓他解散公司,他只是從感情上無法接受和理解)。

    當然,費舍爾潛入的,實際上是伊姆斯的夢境。雪堡裡的醫院構架都是事先設定好的;但是,那個秘密病室裡發生的事情。是反映費舍爾潛意識的自我投射,也就是他內心最深切的渴望;柯博小組要做的,只是配合費舍爾這種最隱秘心思而設計出一個讓他最隱秘的渴望以一種最自然的方式得以滿足。

    雖說費舍爾與父親的關係一直很僵硬,特別是11歲母親去世之後,老爸對他說的唯一安慰的話是「實在無話可說」(there really isn't anythingsay)。可是,在費舍爾的記憶深處。一直保留著童年時難得的點滴父愛,集中表現之一,就是一張和父親一起玩紙風車的照片。伊姆斯在費舍爾的錢包裡發現了那張照片,證實費舍爾有父愛的渴望;柯博他們利用了這種渴望,將費舍爾記憶中最珍貴的紙風車放入了最終密碼箱。將費舍爾感動得瞬間飆淚,那一刻他明白了父親的愛心;他那渴望父愛的潛意識在那一刻會將現實中父親的種種不是自動解釋成「不善表達感情」之類的,同時也將父親臨死前說的「失望」 很順理成章地解釋成「父親對我企圖重複他的事業軌跡的失望」,「原來老爸不是因為我不能像他那樣而失望,原來他是想讓我做我自己,一個全新的不同於他的自己,因此才想讓我解散公司實現自我奮鬥啊!」——儘管沒有明說,那一刻費舍爾釋然之後的想法就是這樣的。

    齋藤交給柯博團隊的任務就這樣完成了,這個心理過程的構建很完美。柯博他們不僅讓費舍爾在父愛得以滿足的情況下下定決心解散公司,還讓他內心隱隱對之前一直在某種程度上替代了「父愛」角色的布朗寧心生嫌隙——這相當於一個雙保險措施:即使費舍爾無法那麼快地解散公司,他對布朗寧由此開始的不信任,也最終會給公司帶來毀滅性的結果——不管怎樣,搞垮fischer morrow集團的目的都能達成。

    「種夢行動」分鏡頭的分鏡頭也很值得人研究和玩味。

    夢境的順序是:「現實」(柯博小組與費舍爾同機)→第一層夢境「雨中劫「→第二層夢境」戰賓館「→第三層夢境」襲雪堡「→」救費舍爾「→「救齋藤」。

    1.「現實」——這沒啥好說的,柯博藥倒了目標(費舍爾),大家連上」燜雞「,進入約瑟夫的夢中,」種夢「行動正式開始。

    2.「雨中劫」——這層行動的目的前面已經解釋了,主要是為了透露有終極遺言而且布朗寧知道這回事,同時造成柯博他們扮演的「綁架犯」們想要竊取終極遺言秘密的假象,之後費舍爾被藥倒而進入下一層夢境。

    在這一層夢境裡,由於柯博投射的與死去妻子茉奈莉關聯景象(火車,暗示當初柯博與茉奈莉是通過「臥軌」的自殺方式從「凌波態」中醒轉的)的干擾,加上事先沒有估計到費舍爾受過」反意識侵入「訓練,齋藤在與費舍爾潛意識投射的武裝保鏢交戰時受重傷。全體成員轉移到面包車上進入下一層夢境,唯一清醒的約瑟夫負責開車躲避保鏢、並按照規定的時間製造kick(撞出護欄+入水)。

    入水後,從下層夢境醒轉的費舍爾拉著布朗寧(注意,他其實伊姆斯偽裝的)上了岸;車廂中的亞瑟、小蓮也醒轉了,約瑟夫當然也一直清醒著;因為他們扮演的是劫匪,自然不能跑到岸上去和費舍爾待在一起;不過他們早就備好了氧氣罐,估計是從另外的地方悄悄登岸了。柯博和齋藤還在車裡,他們根本沒從下層夢境中醒來,意識還在「凌波態」。

    3.「戰賓館」——這場是在亞瑟的夢境中,主要目的是讓柯博接近費舍爾並使後者開始懷疑布朗寧的動機,最後成功唆使費舍爾和大家一起連上」燜雞「好進入布朗寧的潛意識去發現真相。

    值得注意的是,這一層出現的布朗寧不是伊姆斯偽裝的,而是費舍爾潛意識投射的;這個被抓住的布朗寧供出「解散公司」的遺言是真而且他不想這樣做,其實是費舍爾自我意識的投射,而這種意識是受了這一層柯博扮演的「反意識入侵」顧問的蠱惑。最後連入「燜雞」時,柯博他們讓費舍爾以為連入的是那個布朗寧的夢境,其實是連入伊姆斯的夢境。

    這裡可能會有疑問,因為當時阿蓮明明問了一句「慢著,我們要進入的是誰的潛意識,費舍爾的、還是布朗寧的?」柯博回答說「是費舍爾的。」那麼,難道下一層「雪堡」夢境的主夢人不應該是費舍爾麼?不是的。注意阿蓮與柯博談的是「潛意識探取對象」,不是「夢境主人」。影片前面的情節一早提到了,永遠不要將意識竊取或者種植的目標當做主夢人,應該是讓對象的潛意識投射到盜夢團隊創建的夢境中來,這樣獲得、或種植的秘密意識,才是自發自然的。

    這裡還有一個問題:這一層出現的由費舍爾意識投射出來的布朗寧後來到底有沒有連到「燜雞」上?如果連到了,為什麼下一層「雪堡」場景根本沒有布朗寧的身影?就我個人觀影記憶而言,電影中沒有明確表示這個「投射版」(以區別於伊姆斯的「偽裝版」)布朗寧是否連在「燜雞」上。如果沒連,下一層「雪堡」沒出現這好解釋;如果連了,下層為啥沒露面呢?這難道不是違反前述「同夢機制」的第三條麼?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8-6 13:13
第802章 《盜夢空間》(下)

    其實不然,因為這一層的這個布朗寧不是「真的」布朗寧本人的意識,只是費舍爾潛意識的投射而已,本質上和費舍爾意識是一體的,所以即使這個投射版布朗寧連入「燜雞」進入下一層「雪堡」夢境,那也只會同歸於費舍爾意識的具象,不會再另外冒出來。

    同時,在這一層守護的亞瑟遭到更多保鏢的攻擊,偏偏上一層夢境裡面包車撞出了護欄,導致這一層夢境處於無重力狀態。亞瑟幹掉一群保鏢之後,將合夢的柯博、伊姆斯、阿蓮、齋藤和費舍爾轉移到電梯裡,通過爆炸的動力激發這一輪的kick。

    4.「襲雪堡」——這場是在伊姆斯的夢境裡(記得柯博還對伊姆斯說了一句「這是你的夢境」之類的話),目的是為了讓費舍爾找到他想找的終極答案——他老爹最後的遺囑究竟是啥。可是柯博潛意識的負罪感再次出來搗亂:意識投射的茉奈莉冒出來槍殺了費舍爾,印證了前面阿蓮對柯博說的「夢境潛入越深,因負罪感而出現的茉奈莉所能造成的傷害就越大」的理論。而齋藤在「雨中劫」那一層受的重傷也終於浸染到這一層,導致他行動不便乃至奄奄一息。

    如果費舍爾死了自然就沒辦法種植意念了,柯博打算放棄,阿蓮提出可以冒險一試、從阿蓮那裡將費舍爾救回來。這裡的關鍵,是他們從哪裡救出費舍爾?

    這裡不同的人看完後極有可能有不同意見,焦點是柯博和阿蓮接下來到底是「連入」費舍爾瀕死狀態的夢境裡、還是「晉入」了多重夢境下死亡後可共享的「凌波態」?

    杜星河覺得這個問題其實無關緊要,不會改變前面闡述的夢境邏輯。如果柯博和阿蓮連入的是瀕死的費舍爾的夢境。那這種夢境因為上一層費舍爾死了而本身就是變成了「凌波態」,與不連接費舍爾、單靠柯博自身的能力「夢入」凌波態的後果是一樣的。

    不過,事實終歸是勝於假設的;請瞪大眼睛關注費舍爾躺在雪堡地面那一幕的每一個畫面,看看他手上是否有導線連接到柯博與阿蓮共夢的「燜雞」?絕對沒有。杜星河看了n遍,可以證實這點。所以,柯博確實是憑著自己的能力帶著阿蓮晉入了「凌波態」。

    與此同時。這一層的伊姆斯在搞掂武裝保鏢並設定好炸藥之後,掏出一坨心臟電擊器,從生理意義上對這一層瀕死的費舍爾作拯救,配合「凌波態」裡「心理意識」層面的費舍爾被柯博他們成功地從茉奈莉的控制下解救出來,費舍爾在這一層「身心合一」地活了過來,並打開密碼閥門,見到了臨終前的老爸,瞭解了秘密,在愛的感動裡堅定了拆散公司、自己單飛的念頭。

    像方雅君這樣的「認真帝」到這又會有問題:就算她相信杜星河關於費舍爾從「凌波態」復活之類的crap。但他明明被茉奈莉打了一槍,怎麼醒來跟沒事人一樣?必須要個說法!

    方雅君這個問題是好的,認真的精神值得鼓勵;不過,在杜星河看來,發生在夢境裡的事情,其實都是意識作用,和肉體無關,不能以現實世界的標準去看待。費舍爾在夢境中的死亡與復活。其區別不過是意識的迷亂與清醒而已;夢境中的圖像,只是意識的形象化展現而已。夢迷人的一面。就在於你醒來後可能覺得不可思議、難以理解,但是在夢裡,你卻是完完全全相信所經歷的事情。

    後來,阿蓮從「凌波態」中高空墜落死亡、從而甦醒到這一層夢境;齋藤傷重死亡,意識晉入「凌波態」;伊姆斯按下遙控,炸藥爆炸。雪堡坍塌,回應上層「賓館」夢境裡的電梯爆炸kick;伊姆斯、阿蓮、費舍爾三人得以一路「醒上去」。可憐的柯博,意識留在了「凌波態」,「雪堡」層夢境中的「肉身」又死了一遍,所以。意識還是處於「凌波態」,正好可以去救齋藤。

    6.「 救亞瑟」——根據「凌波態」的設定,任何一層夢境死亡的人的潛意識都被困在這一狀態裡,而這一狀態的環境,會反映曾經晉入過凌波態的人的建築設定。所以,當柯博與阿蓮晉入凌波態時,看到的是柯博以前和茉奈莉共建的城市環境;而這個環境處於腐朽衰敗中,表明這個潛意識狀態已經存在太久太久了。

    認真看電影並努力思考的方雅君同學,這時又有問題了:不是說凌波態是極度茫然的狀態麼?為啥柯博與阿蓮看起來都好像清醒得不得了的樣子?

    這得從當初柯博與茉奈莉初次晉入「凌波態」談起。儘管影片沒有明說,但模糊地提到了他倆是在多重夢境下「邊玩邊實驗」、不知怎的就到了「凌波態」。

    從影片中僅有的關於他倆之前在「凌波態」中的片段來看,他們是保留有清醒的自我意識的,至少知道自己是誰,對方是誰。之所以小甜甜茉奈莉後來糊塗了、分不清是在夢裡還是現實中,是因為她閒得無聊而開始構築自己生活記憶中的建築(老家、懷孕時候的家,等等),在夢裡構築生活記憶,可能還包括投射出現實中的子女,如此一來一家人似乎生活在「凌波態」也沒啥不好的。久而久之,茉奈莉的意識選擇放棄對夢境與現實的驗證,電影用「她將自己的陀螺圖騰封鎖進保險箱」的畫面來表現這种放棄。既然有「放棄」,那就有之前的「清醒」。而且,在茉奈莉放棄之後,柯博還一門心思要和茉奈莉一起回到現實,這就說明處於「凌波態」的人還是可以清醒地認識到那是一種「非現實」狀態的。所以,當柯博與阿蓮晉入「凌波態」時。兩人清醒地知道從何而來、要往何處去。

    如果可以如此清醒,那前面「凌波態」設定中說的「極度茫然」豈不是布爾希特(bullshit,「布.爾.什.維.克.玩.死.希.特.勒」的簡稱)麼?也不盡然。因為多重夢境中「死亡進入」與「燜雞燜入」兩種晉入凌波態的方式,對潛意識的影響可能不太一樣。夢境中嗝屁卻不能醒轉的同志們,意識所受的創傷可能會磨滅自我認知,因此變得渾渾噩噩。只能「潛意識地活著」。但這顯然是一種為了讓電影這個細節符合尋常邏輯而作的一種假設,真實情景是沒有的,有關「想像的科學」到這裡都是一片空白。

    再回到劇情上來:上一層夢境中,費舍爾是被柯博潛意識虛構的茉奈莉殺死的,這在其潛意識(或者說「夢」的世界裡)會形象化地表現為費舍爾被茉奈莉綁架了。柯博在茉奈莉喜歡的建築物房間裡找到了茉奈莉,一番唧唧歪歪、卿卿我我(居然無限制級內容,damn it!)之後,柯博正視了自己的內疚,從而得以讓阿蓮救出費舍爾。這裡印證的。是茉奈莉的能力與柯博內心負罪感之間的強烈聯繫,柯博越愧疚逃避,茉奈莉出來攪局的能力就越強。而一旦柯博能夠正視這種負疚,就不再成為一個自我懲罰的對象;在夢境中這形象化地表現為茉奈莉由咄咄逼人變為乖巧粘人。

    柯博讓阿蓮救完費舍爾後自己也跳樓(自殺)醒轉回「雪堡」層夢境,而他自己則選擇留在「凌波態」,一方面是為了陪伴茉奈莉(潛意識裡對小甜甜的眷戀),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去救齋藤(因為他知道齋藤此時在「雪堡」層已經死了,潛意識就在「凌波態」的某處)。

    7.「 救齋藤」——這裡首先需要解釋的。是個時間差問題,因為當柯博與齋藤見面時。齋藤已經一副老得不行的樣子(整個臉與核桃沒兩樣了),而柯博除了疲乏困頓、精神萎靡之外,看不出有特別老年的跡象。難道柯博不是先齋藤而入「凌波態」的麼?從畫面來看,的確如此:柯博與阿蓮晉入「凌波態」的時候,齋藤還沒死。那為啥柯博後來看起來反而比齋藤年輕呢?

    要知道,那是在「純粹的潛意識」。很難說那裡有絕對線性的時間邏輯,對於時間的概唸完全取決於個體潛意識的投射,很可能你覺得很「雞摸」很孤單,而且又對環境不熟悉,沒有先前應對「凌波態」的記憶。總感覺歲月無望;簡而言之,你如果覺得「度日如年「,那你的潛意識就會自動投射出一副經過n年滄桑的你。反之,如果本來就有個目的——比如柯博清醒地知道要找齋藤並救出他——儘管探尋彼此的潛意識是個很艱巨的任務以至於你感覺已經耗費了所有精力而變得淡忘了存在於「凌波態」的意義,但因為對時間不是那麼在意因而投射出的個體形象的年紀,不會像「i-am-so-lonely」的齋藤那麼老。

    至於柯博具體是如何找到齋藤的,那就根本沒法說得清楚了;再次強調一下,潛意識是種「狀態」,不是個「空間」,很難用「滿世界尋找」這種現實空間的邏輯來類比與類推。這玩意純粹是「找到了就找到了」的類型。

    總之,柯博與齋藤會面後,通過陀螺意識到是在「凌波態」,雖然影片畫面到齋藤的手觸摸到手槍為止就轉到了「現實層」747頭等艙的畫面——也就是說完全沒有表現柯博與齋藤是如何醒轉的:是從「凌波態」直接醒到「現實」,還是先醒到「雨中劫」夢境然後在那與大夥一起等「現實」層「燜雞」停機後醒來的?——但可以「合理猜想」在「凌波態」中齋藤是先打死柯博然後自殺從而醒轉的,具體醒轉的層次順序,對電影而言已經是無關緊要了。 後來的事前面已經說了:齋藤打電話,柯博順利出關,大夥分散各自行動;柯博回到家裡,轉陀螺,奔向子女,陀螺轉而略歪、歪而仍轉中……

    說到最後。終於到了杜星河給方雅君詮釋結尾那一刻的時候了:那個陀螺到底有沒有停止?柯博是否回到了現實?

    從表面上說,對於這個結局的詮釋,取決於人的想像力,不管你怎麼想,持不同想法的別人還真難以有確鑿的反證;也就是說,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己「信以為真」的解釋——這正是本片的魅力之一。

    杜星河個人偏向於認為結尾是真的發生的現實(無需加引號)。柯博也的確回到了親人們身邊。

    直接的證據還是那個陀螺,它確實是開始歪斜(要倒)了,無論是聲音還是畫面,這一點都是很清楚的;轉過陀螺的都知道,到了這種狀態,它是不可能再回覆到平穩豎直的狀態了。

    此外,在之前在夢境中的測試,包括與齋藤在「凌波態」中的測試,陀螺都是一直轉得很穩的。沒有出現像結尾歪歪斜斜的現象。

    另外,從結尾是現實的角度來理解全片,那種線索連貫、情節起伏的「系統感覺」最完整;從這個角度來理解的,是一個完美的有血有肉、既有情感內核、又有結構玄機的作品,結尾這個意猶未盡的收尾,更是全片內斂而精深的電影技法一個完美收官;杜星河喜歡這樣的感覺,所以也傾向於認同導向這樣完美感覺的對片尾的解釋。

    不過,如果繞不開「潛規則六」中提到的關於圖騰的疑問。這個結尾的「現實性」就有些把握不定了。如果那個陀螺圖騰真的不足以辨別夢境與現實,那麼它倒與不倒都不能說明問題。因為那很可能只是柯博想要的結果——他不再理會夢境還是現實,只要能和家人在一起,其他什麼都不重要了。

    這麼一來,整部電影也可以被理解成是一個完整的夢,所謂現實壓根就沒出現過;整部電影表述的,都是柯博的一個夢而已。從這一點出發。還可引申出更多的劇情猜想:夢裡的其他人物是柯博的意識投射(夢中人如亞瑟、小蓮等可能來自以前的工作關係的印象)、還是全部、或者局部連接在一個電影沒有展現的現實中的「燜雞」上?如果是柯博一個人的夢,那他是不是在夢中施展又一個inception(讓自己對茉奈莉的負罪感消失)?他或者是在夢中通過這個自我inception來擺脫心裡包袱,或者又是忍受不了現實中無法與親人團聚的心思而自我催眠麻醉?如果是有其他傢伙合夢,那麼是不是其他人(齋藤或者小蓮)在對柯博施展inception呢?甚至乎,你還可以設想其實茉奈莉根本沒死。只是柯博做夢夢到她死了、故而傷心糊塗在各層夢境裡亂竄、而現實中的茉奈莉是通過「燜雞」下到夢中來給柯博一個inception……

    另外,本片其實還有「局部是夢」的說法。

    比如,有人會認為影片大部分都是柯博在飛機上做的夢,亞瑟小蓮什麼的都是陌生乘客,只不過被柯博投射到夢中而已;證據是最後柯博醒來和大家都沒說話,機場出關的時候也沒和誰打招呼……

    還有人認為影片從柯博在約瑟夫的地下室體驗鎮靜劑開始,一直到結尾都是柯博的夢;也就是說他壓根就沒有從約瑟夫的鎮靜劑下醒過來,而是一直夢到最後(暗指齋藤與伊姆斯等人很可能是柯博好心的夥伴,知道他內心對茉奈莉的愧疚,利用這個機會幫他療傷呢)……

    更有一部分人認為影片後半段都是柯博的夢,不過這部分同志認為這個夢開始於影片總段阿蓮與柯博單獨連著」燜雞「時;也就是說,這部分同志假設阿蓮是麥爾斯請來給柯博減壓的:麥爾斯知道柯博無法對茉奈莉的事情釋懷,所以請出了最好的學生來給柯博施展一個減壓inception……

    再有……再有……沒完了不是?杜星河看過各種各樣的有關夢境的推論,但這些想法固然都是很好玩的,充分顯示了他曾生活的那個時代的人們在和諧社會依然保持革命幹勁的可喜可賀的狀態;不過,正如他們所猜想的,這些假設都無從驗證,因為永遠無法找到表現這些「另類解釋「的原始動機的影片畫面。他們固然可以借用」無從知道夢如何開始「的道理來證明」無需「展現全部線索,但不得不承認,這些解釋都會使得電影本身處於一種嚴重的結構失衡狀態;尤其是所謂」局部入夢說「。個頂個地破壞了整體設定(只是為了搞一下柯博而前面搞那麼多動作、後來又都沒交代了)。

    杜星河很清楚,導演諾蘭的腦袋是個比較複雜的腦袋,但絕對不是一個過分胡來的腦袋;而且,他對電影結構的重視,要大大超過絕大部分同僚。他不至於為了多玩轉幾種可能的夢境元素而犧牲電影結構的平衡。他最多想要他的作品保持一種謹慎而微妙的發散狀態,就像喝了點小酒。腦袋微醺,思維異常發達開闊,但又不至於瘋狂迷亂的狀態——喜歡喝倆盅的兄弟姐妹們應該都有這種體會,這,才是最美妙的狀態。

    杜星河就認為《inception》完美地達到了這種狀態。喜愛它的人也許願意為之瘋狂,這個電影本身,卻是始終含蓄著沉穩著慎密著冷靜著智慧著,一如導演諾蘭本人——是個天殺的電影天才。

    雖然《盜夢空間》沒有《黑客帝國》系列對他的震撼力那麼強烈,但這片子不失為一部頂尖的科幻巨著。

    在聽過杜星河解析影片後。方雅君對《盜夢空間》的理解也更豐滿了,她甚至都暢想著想去這樣的世界裡去闖一闖了,想看看她腦海裡的夢境是什麼樣的。不過很可惜,像《盜夢空間》這個級數的電影世界,要是闖進去,也肯定是第一層的幻象世界(夢境),他們現在已經淪落到了第三層的幻象世界了,再往下潛。只可能更低,她幾乎沒有可能闖入很有可能與《迷失》世界同級別的《奠基》世界了。

    這晚看過《盜夢空間》後。方雅君意興大發,又求著杜星河給她看了好幾部經典的科幻電影來解渴。一直到第二天黎明的太陽都快出來了,方雅君才萌生睏意。

    杜星河這時也困了。

    畢竟,前一天兩人才剛經歷過與大海的搏擊,精疲力竭。他們必須好好的補充一個覺,把精神徹底恢復過來。再征戰這所謂的幻象世界。

    不過一個未知的難題擺在了他倆面前——他們這一覺要睡下去,很可能潛入一個更底層的也是更危險的世界。

    到新的世界,他們就不可能像在《單身男女》的世界中這樣安逸了。

    杜星河擔心方雅君是不是做好了征服困難世界的準備。

    方雅君此刻已經深深的被杜星河的「幻象世界說」給吸引了,都不去想張氏家族的事了,她對新世界充滿了好奇和期待。同時也有點慎得慌,但她覺得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

    「我們睡吧。」方雅君撐著快睜不開的眼睛,最後同杜星河講著:「不管去到什麼樣的世界了,只要身邊有你,我就不怕。」

    聽到方雅君這麼說,杜星河很是欣慰。再遠的路,他們都走過來了,再艱難的險阻,他們也都克服了,現在又何懼遠方呢?

    不管接下來他們闖入什麼樣的世界,杜星河都決意保護好方雅君,這不光是為了在方雅君的潛意識中培養正向的能量,也是他自己擺脫孤獨的一個很好的方式。

    之前都是一個人在夢境中闖蕩,實在太孤單了,而現在,有方雅君陪著,這讓他在夢境中的征戰更多了幾分實際性的意義,也讓他的鬥志更足了。

    享受著一種可以和人分享的快樂,杜星河將方雅君溫柔的攬在懷裡,也閉眼睡去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8-6 13:13
第803章 未知恐怖片
               
    轟隆隆~!

    平地一聲驚雷,給杜星河炸醒了。

    猛的坐起身,杜星河發現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空氣裡飄散著噁心的腐臭味道,就好像在下水道裡一樣。

    杜星河下意識的朝周圍摸了摸,什麼都摸不到。

    地面是冰涼的。

    這應該是某間屋裡。

    杜星河被屋裡的惡臭熏的摀住了鼻子。

    突然。

    一道閃電無聲的劈亮了天空。

    剎那的亮光從窗口照了進來。

    杜星河借光往屋裡一看,他對面的牆根下竟然密密麻麻的躺著十幾具人類屍體!

    杜星河後脊樑猛的一涼,心中頓時生出未知的驚恐。

    他這來的是什麼世界?怎麼那麼多死人?

    閃電一劃而過,屋裡又恢復了恐怖的黑暗。

    轟隆隆!

    巨大的雷聲在閃電出現後好幾秒才出現。

    這聲音敲擊在杜星河心上,給杜星河敲的靈魂都有些發緊了。

    雖然經歷過一些事情,但突然被投放到這樣一間屋子裡,杜星河心裡還是覺得很慎得慌,即使知道這些都是假的。但這感覺可比進遊樂園中的鬼屋可怕多了。

    迅速站起身,憑著感覺想摸去剛剛窗口進光的地方,但才走沒兩步,杜星河就被地上橫著的一具屍體給絆到了,差點摔個跟頭。

    杜星河一腳踹開腳下硬梆梆的屍體,努力調整呼吸,不讓自己那麼緊張。

    窗外又閃亮了一下,又是一道更亮的閃電劈開黑暗。

    杜星河借光趕緊摸到了窗邊,窗子打開著一道縫,杜星河拉開窗子。讓窗外的冷雨和冷空氣一起透了進來。

    杜星河呼吸著外面略顯清新的空氣,探頭往外望去,就見他所處的房間是一座高樓,應該有幾十層高,外面是一片黑茫茫的都市景象,零星的高樓竄天而起。但大部分建築都很矮。

    在夜色中,這座城市就像一個睡死過去的巨人,沒有一點燈光閃耀,杜星河目光所及的地方,全是黑乎乎的樓影。

    看這情形,這應該是一部恐怖電影所涉及的世界,周身的氛圍要比之前他所經歷的《紅van》世界可怕的多。

    眼睛稍微適應一些黑暗了,杜星河再重新看回屋裡,屋子大概有40多平米。空蕩蕩的,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十具屍體,好像是躲難的人最後都死在這屋子裡了。

    又是一道閃電照亮了屋子。

    杜星河眼尖的從幾具屍體中找到了穿著粉色裙子的方雅君。

    和那些屍體膚色都變得青紫色不同,方雅君的皮膚在閃電的照耀下顯得異常的雪白。

    看那樣子,方雅君應該沒死,還在睡著?

    杜星河連忙摸著黑,挪著小步走近了方雅君,因為走的很小心。他這次沒再被屍體絆到了。

    很快來到方雅君身邊,蹲下。摟起了方雅君的肩膀,讓方雅君坐了起來。

    杜星河可以感覺到,方雅君的身體是有正常溫度的,再試試方雅君的鼻息,有明顯的鼻息。他趕緊試著喚方雅君:「方,醒醒。」

    被杜星河搖了幾下後。方雅君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在黑暗中她辨識出了杜星河的模樣,同時她被屍臭熏的摀住了鼻子,莫名的問杜星河:「我們這是在哪?」

    劈!

    一道很近的閃電由夜空中劈出,撕裂級的響聲給方雅君嚇了一哆嗦。同時在閃電照亮屋子的一剎那,她隱約看到了就在她身邊躺著好幾具開始腐爛的屍體,她嚇的一聲尖叫,抱到了杜星河懷裡,身體不停的顫抖著,使勁閉著眼,不敢看身邊了。

    杜星河撫著方雅君顫抖的背脊,努力安慰著方雅君:「這是一個恐怖的幻象世界,我們身邊的一切都是假的,不是真的,不要怕。」

    口中雖這麼說著,但杜星河自己也是第一次進到這樣的世界,他自己其實也是有點怕的,但他知道如果這時候他不能鼓起勇氣面對並戰勝這個世界,那方雅君就更慘了,他必須做方雅君的主心骨,給方雅君勇氣。

    方雅君緊抱著杜星河,不住的顫抖著,苦聲念道:「這……也太恐怖了吧。」

    杜星河安慰著:「別怕,就當什麼都沒看到,這都是假的。」

    方雅君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心態,回想著在上一個世界杜星河給她上的一堂堂生動的心理輔導課,她心底生出了一絲勇氣,鬆開了杜星河,由杜星河幫忙扶著站起了身,兩個人一起來到了空氣稍微好一點的窗口位置。

    面向窗外,看著黑漆漆的夜雨,方雅君被凍得也是被嚇得仍在顫抖,完全不敢回頭往屋裡看,她小聲問著杜星河:「這也是張氏家族從電影中引申出來的世界嗎?」

    杜星河道:「就我的經驗,應該是。」

    方雅君皺眉道:「這……肯定是恐怖片的世界吧?」

    杜星河擠出一絲苦笑,道:「我說這是喜劇片,你會信麼?」

    方雅君被杜星河逗的也露出一絲苦笑,道:「我除非是傻的才會信你。」

    跟著又問杜星河:「你在幻象世界中看過這部電影嗎?這到底是哪部片子的世界啊?」

    杜星河道:「我現在還不能確定。但看樣子,這世界很殘酷。既來之,則安之,我們要能在這樣的世界裡戰勝自己,那對我們膽識的提升會很大的。」

    方雅君苦嘆道:「在這樣的世界不被嚇死就不錯了。這可比之前我們經歷的幾個世界可怕多了。」

    杜星河安慰道:「反正都是假的,不要怕,我們出去轉轉吧,看看這到底是哪部電影的世界。」

    方雅君有點猶豫,道:「這麼黑,我們出去轉。不危險嗎?等天亮了再出去吧。」

    杜星河想了想,道:「我覺得最好還是不要等天亮,我覺得這屋裡的屍體都有點詭異,可能很危險。」

    方雅君心一緊,下意識的和杜星河靠近了些,一直牽著杜星河的手也變緊了。問說:「你什麼意思?這些屍體不會詐屍吧?」

    杜星河道:「不好說,這城市要是遭遇了生化災難,屍體是有可能變喪屍的。就算不是生化災難,看這些屍體死時的扭曲模樣,也肯定不是正常死亡,我們還是先躲遠點吧。」

    被杜星河這麼一講,方雅君一刻都想在這房間裡待著了,默默的「嗯」了一聲,同意杜星河帶她離開這個滿是屍體的惡臭房間。

    杜星河的視覺系統要比方雅君發達的多。適應了黑暗的環境後,他已經能靠窗外透進來的濛濛昏光大概看清屋中格局了,在窗子對面七八米的地方,是一扇關著的雙開大門。這座高樓應該是座寫字樓,而這間屋子很像一間寬敞的會議室,但裡面的並沒有會議桌,應該是被搬走了,只有一些倒著的椅子散落在房間內。

    杜星河牽著方雅君手。謹慎的繞過幾具屍體,來到了屋中央。鬆開方雅君手。他抄起一把鐵腿的椅子來,試著掰了掰,想掰個椅子腿下來防身,但這椅子是鋼架結構,任憑他力氣怎麼大也掰不折,最後不得已。杜星河只能拎著椅子背,提著整個椅子用以防身了。

    一手提著椅子,一手反牽著被嚇噤了聲的方雅君,杜星河快步來到了門後。

    方雅君緊緊的跟著杜星河,目光不敢在屋裡游移。背後的窗口時不時的就閃出一道厲閃,將屋子照的恐怖不已,聽著那撕裂人心的霹雷聲響,方雅君腿直打軟兒。她真是不敢想像,如果沒有杜星河,是她自己被選進這樣的恐怖世界,她該怎麼面對。

    經歷過第一波的恐懼之後,杜星河的心態已經平靜多了,來到門後,他試著擰了擰門把手,門鎖著,打不開,他摸了摸,想找內鎖扣,從裡面把門打開。但沒摸到,這雙開的實木包金大門好像是從外面被鎖上的。

    「你稍微往後靠靠,我把門踹開。」

    杜星河給方雅君扶到了一邊,將椅子放下了,瞅準了兩扇門中間的縫隙,他一個短距離的助跑沖上去,飛起來就是一重踹!

    咵!

    一個小鎖根本抵不住杜星河加載了野蠻暴力的大腳,杜星河踹的力道之大,直接給兩扇門都踹脫了框,就像被一輛小轎車給撞上了,咵的一聲的被踹飛了。

    巨大的聲響在樓道里迴蕩著,劃破了樓裡的沉寂。

    方雅君被杜星河如此暴力的一踹嚇了一跳,但同時她再次感受到了杜星河非人級的力量!這傢伙實在太猛了!這就是在幻象世界中磨練出來的實力嗎?如果杜星河能磨練到這種地步,那是不是她經歷的多了,也能變得這麼強呢?

    方雅君被杜星河的超強實力感染到了,內心裡生出了一種迫切的想要變強的欲.望,被這種欲.望激勵著,她的心情振奮了不少。

    杜星河回味著自己這暴力的一腳,也是覺得振奮不已,感受著身體裡蓬勃流動的蠻力電流,他的膽識上來了,抄起椅子,拉著方雅君走了出去。

    外面的一側是牆,另一側是一條不知深淺的樓道,由於沒有光,也沒窗子,這樓道里黑的就像墨一樣。

    對面還有一個緊閉著大門的房間,死一樣的沉寂,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估計和這間會議室的狀況差不多。

    就在破門的聲音沉寂下來沒幾秒鐘的時候,從樓道深處傳出了很恐怖的吼吼的低吼聲,也不知道是什麼怪物發出來的,聽那聲音,很像野獸,絕對不是人。

    由於聲音傳出的地方很遠,是在其他的樓層,背後屋裡又有嘈雜的雨聲干擾,方雅君並沒聽到那恐怖的聲音。

    杜星河有電流加持,耳朵比一般人靈很多,他聽到了。他知道那玩意肯定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怪物,有可能是喪屍,也有可能是變異獸,不管是什麼,他都想碰碰。只有看到了對方。他才能判斷這究竟是什麼世界,如果一味躲著,他們在這個世界裡不會有什麼收穫的。

    但樓道里實在太黑了,就這麼冒然的過去找那怪物,他估計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他要等著那怪物過來找他們。聽得出來。那怪物憤怒的叫聲,應該是聽到他們這裡的動靜了。

    杜星河腦子很快的一轉,他決定再弄出點動靜來,徹底把那怪物引過來,他給方雅君扶著站到了門外的牆邊,然後抄著椅子一個躥步,轟的一腳又給對面的雙開大門踹爛了。

    巨大的聲響由黑暗的樓道里傳出去,聽得方雅君心簡直要提到了嗓子眼。

    這時從遠處又傳出了嗷嗷的低吼,這次怪物的聲音比之前大得多。方雅君也聽到了,不由緊張的一縮身子,趕緊摸去了杜星河身後,慎聲問杜星河:「你聽到了嗎?有什麼在叫!」

    杜星河努力保持著平靜,安撫方雅君:「沒事,有我呢。」說著,他朝對面的房間走了進去。

    對面的房間是一間更開闊的上百平米的辦公室,屋裡有十幾排工位桌。可容幾十人在裡面工作。

    這時現在裡面一個人都沒有,工位桌的擺序很整齊。像是沒發生過打鬥的樣子。

    對面的一整面牆都是落地窗,白天時,應該光線很好,會把屋子照的很光亮。相比背後那間只有一個窗子的房間,這間開闊的辦公室的光線要更好,杜星河可以憑著窗外透進來的光。看到屋中的每個角落。

    掃視了一圈,見這屋子沒什麼危險,杜星河便帶著方雅君進來了。

    進來後他看到,這大辦公區就像個大教室一樣,除了前面有扇門外。另外一側還有一扇關著的大門。

    方雅君進屋後,見這屋裡的氛圍比剛剛那間滿是屍體的屋子安全的多,心裡稍安,一進屋她就憑著感覺去摸牆上的電燈開關。還真給她摸到了,但很可惜,這棟大樓的供電系統早就被破壞了,甚至整座城市的供電系統都壞了,無電可用,她吧嗒吧嗒的撥了好幾下開關都沒用,屋裡還是沒亮。

    拎著鋼腿椅,杜星河快步在屋裡繞了一圈,把每個工位桌下都看了一遍,見沒有人或怪物藏著,他才安心下來,他決定了,戰場就選在這了,等著那怪物來找他。

    「嗷嗷……」

    屋外傳出了更近的怪物低吼,方雅君緊張的跟在杜星河身後,小聲對杜星河道:「好像有什麼在往這邊來。」

    「嗯,我就是讓它來的。」杜星河朝靠中間位置的窗子指了指,告訴方雅君:「你去那邊躲著,待會我會和過來的怪物幹一架,如果我有什麼不測,你也不用跑了,直接跳樓,那樣可能還會舒服點。」

    方雅君被杜星河說的哭笑不得,緊張的反問:「我跳樓?」

    「嗯,這是幻象世界,只要一死,在上一層就能醒過來了。」杜星河之前已經和方雅君解釋過這點了,但現在是關鍵時刻,他還是要強調一遍。

    方雅君畢竟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她心裡很相信杜星河的話,但要她主動去找死,她還是有點難下決心。

    杜星河繼續道:「這個世界對你來說有點太恐怖了,你要在這裡多待,磨練不了什麼膽識的,反而可能會增加心理陰影,會被你的膽子給嚇沒。與其那樣,你還不如豁出去,鼓足勇氣去挑戰死亡呢。被怪物殺死,和你主動挑戰死亡,兩者積累起來的經驗和膽識肯定是不一樣的。如果你能戰勝自己,敢主動跳樓,這也算是一個進步。但你要被怪物給殺掉了,那積累的就只有更深的恐懼了。」

    方雅君能懂杜星河的意思,但心裡仍舊很糾結,畢竟,這是跳樓,不是蹦極!

    猶豫了一下,方雅君對杜星河道:「這世界這麼恐怖,要不咱倆一塊跳樓吧,別在這世界擔驚受怕了,換個世界再挑戰。」

    杜星河堅決的搖了搖頭,道:「換個世界有可能更恐怖。你就當身邊的一切都是假的,就不會那麼害怕了。」

    方雅君苦道:「我是當身邊的一切都是假的啊,但還是害怕。」

    杜星河嘆道:「唉,多經歷幾次就好了,你快躲過去吧,那怪物馬上就到了。」

    恐怖的嘶吼聲已經逼近這個樓層了。杜星河推著給方雅君送到了窗邊,還幫方雅君打開了一個窗子。

    這辦公區的整面外牆都是落地窗,但靠下面位置的窗子是封死的,打不開,只有一米五以上的窗子才能打開。杜星河擔心方雅君待會有可能來不及翻跳,便提建議道:「要不你先爬上去。把一半身子先擱出去,看情況不好就趕緊跳。」

    方雅君連忙退了半步,講說:「不不,我在裡面看著就行。我相信你一定能戰勝那怪物的。我要爬一半身子出去,萬一你打贏了,但我被嚇著一不小心掉下去了,那就太悲劇了。」

    杜星河被方雅君逗笑了,道:「好吧,那我幫你搬張桌子過來。你站在桌子上看,如果我搞不定那怪物,你就趕緊跳。」

    方雅君為難的點了點頭,看著杜星河幫她拉了張辦公桌放到了窗下,之後杜星河又抱著方雅君腰,給方雅君抱到了桌子上。

    咔!

    窗外一道閃電劈出。

    給方雅君嚇的連忙蹲了下來,可憐巴巴的拉著杜星河手不願放開。

    杜星河安慰她:「這只是一場夢而已,跳一下就醒了。不用害怕。」

    方雅君苦聲央求:「你待會和那怪物拼的時候,要是覺得情況不妙。就先甩開它,跑過來和我一起跳。與其被怪物殺,你不如和我一起跳更好。」

    杜星河點點頭,道:「我知道,如果那怪物太猛,我和它不是一個等量級的。我就和你一起跳。」

    方雅君得到杜星河的這個保證,心下才稍微有了點勇氣,她甚至盼起了那未知的怪物是個很強大的怪物,一下子就能給杜星河打飛,這樣杜星河就有機會和她一起跳了。讓她一個人跳,她真是豁不出這個勇氣來。

    給方雅君安置好後,杜星河拎著鋼腿椅來到了屋子的前部,將旁邊的幾排辦公桌全都踢開了,將半個屋子都騰空了,這樣方便他作戰。同時他也在製造著更大的噪音,來吸引那怪物。

    之後對著空中甩了幾下鋼腿椅,怎麼甩怎麼覺得不順手,他便用鋼腿椅猛砸工位桌,把工位桌的一支鐵腿給卸下來了。

    這鐵腿是空心的,拿在手裡一點重量都沒有,還不如鋼椅有殺傷力,索性他又把鐵桌子腿給扔了,還是準備用椅子迎敵。

    這麼一通折騰,聲音噪了去了。

    外面的怪物聽著杜星河如此囂張的挑釁,怒不可遏,沒兩分鐘便來到了辦公室外。

    嗷——!

    一聲長嘯後,怪物終於出現在了大門口!

    杜星河之前搜索腦海中的恐怖片影像,想像過他要面對的怪物的樣子,但當這怪物出現時,他還是有點被嚇到了,因為這怪物是他從沒見過的一個類似於美杜莎樣子的滿頭都是蛇的巨怪!

    這傢伙的身高足有兩米高!

    它進屋前都要哈著腰,由頭頂的上百隻眼冒綠光的三角舌頭先爬進來,然後身子才進來。

    當杜星河看到那幾百個舌頭時,頭皮就被噁心的一陣陣發麻了,待那怪物徹底進屋後,他看到那怪物的真容,更是噁心的差點沒吐出來!

    那怪物是個肌肉發達的人身,身上還穿著碎成一條條的襯衫和西褲,看它身上衣服碎裂的樣子,應該是被它自己肌肉莫名脹大後給撐裂的!

    由於屋裡光線很暗,杜星河看不清那傢伙的膚色是青還是紫,總之不是人的膚色,顯得很腐暗,甚至它身上還往外透著一層薄薄的黑煙,就好像正在散發著毒氣一樣。

    它的頭只剩了一半,上半個腦袋被從頭裡漲出來的上半隻細蛇給鑽爛了,它嘴裡也鑽出了幾十個三角型眼睛冒綠光的小蛇頭。

    看它的樣子,就好像被蛇寄生了,然後從頭裡爆出來很多蛇頭似的。

    杜星河的身高並不矮,但在這個身體完全暴漲的怪物面前,他顯得無比瘦弱。

    方雅君看到這樣一隻怪物,差點沒瞎蒙過去!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8-6 13:14
第804章 硬扞怪物
               
    蹲在桌子上,方雅君緊抱著打開的窗框,半個身子都淋著雨,緊張的看著門外,當怪物出現的一剎,她嚇得腿一軟,差點沒坐到桌子上!

    怪不得杜星河剛剛要她爬一半身子出去呢,人在極度恐懼的時候,身體真是不受控啊!如果沒蹲在桌子上,而是站到窗下,她看到這樣的怪物,肯定嚇得沒力氣翻窗子往外跳了!

    杜星河看到這樣的怪物,也被刺激的夠嗆,尤其是那怪物頭上的上百條像網線一樣的細蛇頭,張牙舞爪的模樣,讓他頭皮一陣陣發麻。

    「嗷——!」

    怪物看到手裡提著鋼腿椅的杜星河後,一聲長嘯,滿頭細蛇全炸開了花,呼嘯著朝杜星河撲了過來。

    距離只有不到十米,杜星河見怪物撲過來了,身體裡電流被刺激著驟然迸發到了極點,在如此關鍵的時刻,他一點退縮的意思都沒有,心下只有一個字:拼了!

    掄開膀子,杜星河將鋼腿椅朝那怪物砸了過去!

    唔!

    巨大的力道捲出一道狂風!

    鋼腿椅帶著極大的動量朝怪物的腦袋砸了過去,速度快的就像一枚導.彈!

    怪物根本沒有躲的機會,一閃之間,鋼腿椅的四個椅子腿便插進了怪物像開了花一樣的蛇頭,力道之猛,竟生硬的砍斷了幾十隻蛇頭!

    啪!

    一聲爆響,怪物頭上的蛇頭像炸開的飛鏢團一樣崩散著飛了很多,怪物顯然沒有想到杜星河的力量兇猛如斯,被巨大的衝量帶的往後折了個跟頭,倒著栽了出去。

    杜星河趁勢追擊,抄起手邊的一個一米多長的工位桌,往前墊一步。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身,就像扔鏈球一樣,將工位桌也砸向了摔倒的怪物。

    這怪物長得實在太牙磣,而且看那些三角型的小蛇頭眼冒綠光,口吐螢光綠信,一定是帶有劇毒的。所以他沒有和那怪物近戰的想法,就是站在原地扔東西猛砸。

    那怪物還沒爬起來,就又被杜星河扔過來的力道更大的工位桌給砸到了,擠著撞到了後牆上,頭頂斷掉的蛇頭噴出了許多綠液。

    杜星河絲毫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他自己也不喘氣,憋著一口氣又抄起一個工位桌,雙手舉過頭頂,猛的朝那怪物砸了出去!

    「嗷——!」

    怪物被砸到牆根慘烈的叫著。它剛把砸到它身體的前一個工位桌撥開,另一個工位桌又橫著朝它的上身砸了過去。

    就像一門重錘,杜星河扔出的這個工位桌是桌面朝前,殘暴的蓋到了怪物的上半身,簡直要給怪物的上半身砸扁!

    啪!

    怪物來不及用雙手去擋工位桌,上半身就像被蓋郵戳一樣蓋了,它痛的嗷嗷狂叫,但不等它撥開給了它重擊的工位桌。杜星河又抄起一個新的工位桌朝怪物砸過去!

    嗙!

    新的工位桌砸到之前那個還蓋在怪物上身的工位桌上,發出木板崩裂的聲響。重重的又給了怪物一重擊!

    怪物的上半身已經砸成肉泥了,帶著螢光的綠血亂濺,它頭頂上那些還沒斷掉的蛇頭慘烈的叫著,每一個小蛇頭都拼了命的往前探,希望拉近距離去要杜星河。

    杜星河和怪物距離得有十米,那些小蛇頭連著蛇身最長的也就兩米長。根本不可能咬到杜星河。

    杜星河見那怪物的戰鬥力也不過如此,只是長得嚇人點罷了,便來了精神,再抄起一個工位桌,狠狠的朝那怪物砸了過去。

    嗙!

    嗙!

    嗙!

    嗙!

    嗙!

    嗙!

    嗙!

    就像開炮一樣。杜星河玩了命的朝怪物一通猛砸,一口氣朝怪物扔出了將近十個工位桌,直接給怪物砸成了稀巴爛!

    方雅君本來被那怪物嚇的腿都軟了,以為這次她和杜星河都死定了,卻沒想到,杜星河如此狂猛!竟然直接用桌子給這麼可怕的怪物砸成了肉泥,這也太逆天了!方雅君完全看傻了,眼睛瞪得圓圓的,嘴巴大張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心中想著:這就是經歷過多次幻象世界的實力嗎?太強悍了!

    方雅君被杜星河刺激的都有點小興奮了,她想著自己什麼時候要能有杜星河這樣的實力就好了,這麼強的實力,誰都欺負不了她啊!

    杜星河一口氣扔出去一片工位桌,見那怪物上半身全碎了,腿一抽一抽的已經不動了,也不叫了,看樣子是被砸死了。不過那些小蛇頭還在亂舞著,看樣子還是有攻擊力,他不敢靠近,喘了口氣,他翻倒一個工位桌,讓工位桌桌面貼地,然後猛的一踹,讓工位桌倒著滑插向了牆根下那堆工位桌。跟著又抄起一個工位桌,走上三路,猛的朝那怪物頭頂上還在空中吐信的蛇頭砸了過去。

    嗙!嗙!

    又是兩下重創,給怪物打的屁毛都不動了。

    就好像關掉了身體的開關,那怪物頭上的蛇頭這時都變暗了,像斷了的風箏線一樣垂落到了那些工位桌上。

    杜星河見那些蛇頭的眼睛都不發光了,牆根下變成了一片墨綠色的血漆,這才松出一口氣,不砸了,他以為幹掉了對方,正要轉身看看方雅君怎麼樣了。

    卻見方雅君突然指著他身後大叫了一聲:「小心!」

    杜星河預感到了未知的恐懼,下意識的貓腰往前跑了一步,邊跑邊回頭,就見原本變暗的那些蛇頭,竟然又變亮了!這次不光它們的眼睛亮,它們的蛇身和蛇頭全都發出了熒綠色的光芒!

    而且不再是囚禁在那怪物的身體裡了,百十條小蛇從牆根的工位桌後飛了出來,就像幾十支利箭一樣,飛到空中,從四面八方朝杜星河背後咬了過來!

    杜星河頭髮根都炸栗了!大叫一聲:「啊!」順手抄起手邊的工位桌,倒著掄向了空中的綠蛇。

    唔!

    桌面捲起的一陣狂風拍散了最先衝過來的十幾隻細蛇。

    但後面的細蛇略過桌面。順著杜星河的手就咬了上來!

    杜星河急忙鬆開工位桌,閃電般的一縮手,沒讓前面的幾隻咬到,同時像箭一樣,他倒退著跳了一步,足足跳出了五米遠!一下子就把自己和蛇群的距離拉遠了。

    落地之後。杜星河抄起手邊的工位桌,用最快的速度砸向了那些飛在空中對他緊追不捨的細蛇。

    又有幾十隻細蛇被砸到了,但還有很多蛇靈巧的躲過了工位桌,像箭一樣朝杜星河紮了過來。

    方雅君在一旁看的雙手捂上了嘴,心提到了嗓子眼,極是為杜星河擔心。

    杜星河之前還從沒遇過這麼凶險的狀況,這感覺堪比他在《紅van》的世界裡被一群人用槍追殺了。那時他只是顧著自己跑就行了,能不能逃走就聽天由命了,所以還不用想現在這般揪心。現在他還要顧著方雅君。不敢把蛇引到方雅君那邊去,所以必須硬捍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怪蛇。

    咬緊牙關,還是抱著一拼的想法,杜星河又抄起了一個工位桌,掄著砸那向空中那些逼近的細蛇。

    啪啪啪啪!

    發出一連串密集的蛇頭撞桌面的聲音。

    很多蛇頭在空中就被打爆了,迸濺出瑩綠色的毒血,就像放煙火一樣,給黑暗的屋中照的格外迷幻。

    還不等杜星河打完空中的細蛇。地上又滑溜溜的像綠色閃電一樣,鑽來了十幾條細蛇。

    杜星河見狀趕緊將工位桌砸到地上。

    砰!

    一聲巨震!

    地面都要被杜星河力道十足的一砸給砸裂了。

    桌面下頓時多了十幾灘綠色的爛泥。

    杜星河根本來不及喘氣。空中又飛過來了一片綠蛇。

    他急忙又掄起粘著綠血的桌面朝空中掄。

    唔!

    猛烈的一卷!

    新一波的綠蛇攻勢被杜星河給摁了下來。

    但這時剛剛地上那些被砸成肉泥的綠蛇肉,竟然一跳,又活了起來,幻化成更多的綠蛇朝杜星河撲了過來!

    杜星河這才明白到,為什麼這些蛇打不完,原來這些蛇根本就打不死。而且越打會越多!

    去.你.媽.的!

    杜星河將桌子扔向了撲過來的綠蛇,跟著拔腿朝方雅君蹲著的工位桌衝了過去!

    掌握不了殺這些破蛇的方法,他在這亂打純粹就是途耗精力!與其讓這些破蛇給折磨死,他還不如主動去跳脫這個世界呢!

    方雅君見杜星河朝她跑過來了,瞬間便意識到杜星河要和她一起跳樓!她急吸一口氣。把身子挪到了窗外一半。

    杜星河躥到工位桌前,一個箭步奪上工位桌,一把抱起方雅君,像一支離弦之箭般,抱著方雅君射出了窗口,躍向了窗外漆黑的雨夜。

    方雅君被杜星河抱住的一瞬間,她閉上眼,也使勁抱住了杜星河的腰,剎那的失重感讓她的心臟都要停跳了,她憋著一口氣,害怕的想張嘴大叫,但根本就張不開嘴,最後只能使勁咬著牙,由厚底發出忍受恐懼的噝吟,隨著杜星河一起朝樓下猛墜了下去。

    杜星河之前已經在《摩天樓》的世界感受過失重摔死的經歷,這次再失重一跳,他的緊張程度倒是沒那麼劇烈了,但急墜的失重感還是讓他的身體變得很僵硬,他緊緊的抱著方雅君,也將眼睛閉上了——

    碰!

    不到兩秒的時間,兩人便狠狠的墜到了地面上。

    在承受劇痛的一瞬間,兩個人都覺得靈魂猛的一躍!

    頭頂生出一陣空明。

    終於承受不住的叫了出來。

    「啊!」

    大叫聲起,兩個人從上一層的夢境世界中醒了過來。

    齊齊的從遊艇臥室的床上坐起來了。

    兩人腦門上都滲出了受驚的汗粒。

    方雅君第一次感受這樣的經歷,被嚇的還有些回不了神。

    杜星河擦擦腦門上的汗,先慘苦的笑了出來。

    又一次的感受到了死神的親吻,杜星河突然發現滋味還挺有趣的,比世間任何一項刺激的遊戲都更刺激,他有些病.態的有點喜歡上這種感覺了。

    這種「喜歡」帶著十足的勇氣。他似乎已經有挑戰死亡的興趣了。

    方雅君換了半天才從巨大的恐慌中回過神來,慘笑著看向杜星河,方雅君緩慢的講說:「這……太刺激了。」

    杜星河被方雅君逗笑了,給方雅君摟到懷裡,安慰了一下,而後道:「怎麼樣。死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方雅君苦笑道:「現在回想,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剛才真的好可怕啊。」她說著偷偷的摸了一下自己的下身,看看自己有沒有被嚇尿。剛剛在空中一躍的那瞬間,她覺得自己好像被嚇失.禁了。但這時一摸,屁股底下的粉裙乾乾的,沒有濕掉,這才她才徹底放鬆下來。她真害怕自己被嚇尿了,那樣在杜星河面前就太丟臉了。她仔細想了想。越想越覺得剛剛自己跳出去的時候失.禁了,肯定失.禁了。但現在這個世界的自己沒失.禁,看來,那個世界的身體和這個世界的身體不是一具,就像杜星河講的那樣,他們只是靈魂穿越了,肉體沒有穿越,所以就算在另外的世界身體被弄到支離破碎。他們只要一死,回到上一層世界就能滿血復活。這樣的實踐讓方雅君心情放鬆不少。

    遊艇外面的天已經大亮了,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了屋裡,杜星河下床,看了眼旁邊的檯鐘,上面顯示的時間是10點20。他們昨晚是凌晨兩點多睡的,在夢裡的恐怖世界。他們只待了大概10分鐘左右,但在這個位面,他已經過了一覺的時間了。

    下床松活了一下筋骨,覺得渾身都有勁了,比睡之前有勁多了。在恐怖世界中的肌肉繃緊也沒帶回這個世界,杜星河心情高漲了不少。雖然在方雅君面前表現的像個老手一樣,好像經歷過很多次夢境世界了,但實際上,他經歷剛剛那麼恐怖的世界,也是第一次,但他不能在方雅君面前表現的很緊張和生疏,那樣會給方雅君帶來不好的影響,他要裝出一副老手的樣子來,讓方雅君更安心的在這世界中體驗。

    方雅君在床上也伸了個懶腰,松活了松活筋骨,跟著問杜星河:「剛剛那到底是那部電影的世界啊?那怪物長得好噁心。」

    杜星河皺眉想想,道:「我也不知道那是哪部電影的世界,我好像沒看過那樣的電影。那怪物確實夠噁心的,而且打不完,怎麼打都打不死,遇上這樣的怪物,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方雅君靈美一笑,道:「還是你有經驗,要是我一個人經歷那樣的世界,估計早被那怪物給咬死了,根本就不懂得跳樓。」

    杜星河笑道:「多經歷幾次,你就有經驗了。」

    兩個人又閒聊了幾分鐘,跟著肚子都餓了。

    杜星河簡單的洗漱了一下,跟著上甲板給方雅君又整了頓大餐。

    方雅君慢慢適應了在幻象世界中生活的節奏,她洗了個晨澡,然後覺得身上的粉裙子實在太不方便行動,她便從衣櫃裡翻出了一條黑色的瑜伽褲,和一條略微有點小的白色運動背心,都穿上了。這些衣服都是程子欣的,程子欣要比她身材矮了點,胸也小了兩個size,所以程子欣的衣服她穿著略微有點緊,瑜伽褲彈性很好,穿著還算湊合,但運動背心就完全是包在上她上身了,給她兩個水滴狀的乳.團包的圓滾滾的,胸尖的兩顆粉豆豆很明顯的凸出來了。

    方雅君之後又找了件程子健的紅色t恤套外面了,這樣就把她激.凸的運動背心全給遮住了。

    之前一直穿的是遊艇上的一雙涼拖鞋,也很不方便行動,但方雅君從船艙裡翻了一通,沒找到女士的鞋穿,她只好繼續穿這雙和瑜伽褲很不般配的涼拖了。

    沒找到別的鞋穿,她倒是從衣櫃裡的一個鞋盒裡發現了捲著的兩沓粉色鈔票,上面寫著「中國銀行」「港幣壹仟元」的字樣,顯然是這個幻象世界中的貨幣。

    兩沓足有十幾萬港幣了,方雅君毫不猶豫的就給拿走了。反正這是幻象世界,就像打遊戲似的。發現了寶貝,她自然要佔為己有。

    拿著港幣,上甲板找杜星河。

    雙手藏在背後,方雅君笑嘻嘻的問正在蒸大蝦的杜星河:「你猜我找到什麼了?」

    杜星河一回頭,就見梳著俏麗馬尾的方雅君換了一身紅t黑褲的裝束,還挺清新的。便也笑著回問:「找到什麼了你?」

    「噔噔噔噔。」

    自己給自己的壯舉伴奏著,方雅君把兩卷千元大鈔端到了杜星河面前。

    杜星河一看到錢,立刻笑了,道:「你從哪找著的啊?」

    方雅君指指下面,道:「臥室的櫃子裡。」跟著又問杜星河:「這個……我們可以拿走吧?」

    「必須可以啊。這又不是真的。」杜星河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在你心裡,可不要駐紮順手牽羊的念頭,否則回到現實世界,你可能也會有想偷別人東西的潛意識了。」

    方雅君笑道:「不可能。我在現實中那麼有錢,又那麼有名。我怎麼可能會去想偷東西呢?」

    杜星河笑道:「那可不好說。新聞上不是總說,有些明星或富豪什麼的,都有偷盜的快感麼,他們也不缺錢,什麼都買的起,但就是喜歡偷東西,那可能就是他們經歷過幻象世界,總在幻象世界裡偷東西。形成這樣的潛意識了,這才會在現實中有小偷小摸的習慣的。」

    方雅君皺眉道:「不會吧。要真這樣,那我不拿了,我趕緊放回去吧,我在現實中可不想養成這樣的毛病。」

    杜星河笑道:「你別放回去了,你給我吧,算我偷的。不是你偷的,我不會受影響的。」

    方雅君將錢卷遞給杜星河,問:「為什麼你不受影響啊?」

    杜星河講說:「因為我的意識比較特殊,你們回到現實世界後,幻象世界中的一切都不會記得了。但我能記得。我知道我在幻象世界中做了什麼,所以不怕形成潛意識,我的意識都是主意識,不用怕凝集到潛意識裡影響自己。」

    方雅君嘆道:「為什麼你能記住幻象世界中發生的事,我們記不得啊?」

    杜星河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我就是能記得。」

    方雅君皺眉有些不滿足的問說:「你確定我出去後會把這裡的一切都忘掉嗎?一點都想不起來?」

    杜星河並不瞞方雅君,道:「應該想不起來吧,或許你做夢的時候能想起來一點,但大部分都想不起來的。」

    方雅君悶聲道:「那我在這裡經歷的一切不就白經歷了麼。」

    杜星河道:「怎麼會白經歷?你在這裡形成的意識、能力、思想,都會返回現實世界中的你的靈魂深處,會在你的潛意識裡紮根,潛移默化的影響你。」

    方雅君道:「這種影響多沒意思,什麼都不記得。我要像你似的什麼記得就好了。」

    杜星河笑道:「你應該同情我才對,而不是羨慕我。什麼都能記住,你以為是好事嗎?這絕不是好事!很多恐懼的東西你都無法忘卻,這點就夠讓人煩心的了,還有更重要的,你知道自己有進入幻象世界的機緣後,就會時時都想著這事,每次睡覺都會猜忌,自己是不是又進入幻象世界了,久而久之的,你就會模糊幻象世界和現實世界的邊際,最後把自己搞瘋,根本分不清現實和幻象。」

    方雅君聽得一愣,小聲問杜星河:「你不會……已經分不清現實和幻象了吧?」

    杜星河輕鬆的講說:「說真的,我還真有點分不清現實和幻象了。你知道的,我的幻象世界有個sign,就是那個叫姜佑麗的女生,只要我看到那個女生了,就能確定自己在幻象世界裡。但問題是,在最高層的那個現實世界裡,也有個姜佑麗,而且是我最近半年才認識的。所以我現在都搞不清,我在最上層的那個世界是不是也進入一個半年期的夢境了,一直沒醒呢。」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8-6 13:15
第805章 賭王之王(上)
               
    方雅君無法想像杜星河的處境,同情的問:「你怎麼會分不清現實和幻境的?」

    杜星河淡苦一笑,道:「你要有我這樣的經歷也會分不清的。」

    方雅君哀嘆一聲,這才明白,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事。本來她還挺羨慕杜星河能記住幻象世界的事呢,但現在心中一陣矛盾,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杜星河了。

    這天上午,兩人吃過飯後,不浪費時間,按照杜星河的想法,他們要去蘇州找程子欣他們去的。在蘇.州程子欣的婚禮上,將上演渣男和火星男的終極一戰,要想顛覆這個世界的秩序,他們必須破壞掉程子欣的婚禮。而按照劇情,今天程子欣就會回蘇.州,所以他們留在香.港也沒什麼意義了。

    不過兩人在這個世界沒有身份,幾乎不可能做飛機,因為他們連身份證都沒有。

    最後杜星河帶著方雅君大街小巷的串了一下午,終於找到了能辦事的小混混,他們出了兩萬港幣,讓小混混幫他們給他們藏進貨車,憋了一路,私自入境進了深.圳。

    到深.圳時已經晚上九點多了,他倆去長途大巴站看了看,已經有沒有大巴到蘇.州了,最早的一班也要第二天早上九點。而且坐大巴要坐20個小時以上,十分辛苦。但沒辦法,兩人沒有身份證,坐不了別的,只能坐大巴或者打長途出租車去蘇.州。

    後來衡量了一下出租車和臥鋪大巴的舒適性,兩人還是決定坐能躺著睡覺的大巴過去,因為距離實在太遠了,如果坐出租車,不能躺著,實在太累了。也睡不好覺。

    連夜,兩人就花重金托黃牛買了兩張明天早上去往蘇.州的臥鋪大巴票,因為沒有身份證,大巴票兩人也無法購買,最後是沒張加了500港幣托黃牛買的,是第二天早上九點的。

    虧得方雅君從程子健的遊艇上找到了15萬港幣的鈔票。倆人這才過舒服了。

    由於大巴車是明早的,兩人需要在深.圳留宿一晚,還是因為沒身份證,他們想在酒店開房都開不了。最後不得不找了家正規的高檔洗浴中心湊合一晚。

    好好的泡了個澡,帶著放鬆的精神,杜星河和方雅君在洗浴中心的男女混合餐區找了長沙發,入睡了。

    他們本以為這次還會一起穿越到一個新的世界呢,但方雅君遲遲沒睡著覺,而她的靈魂力量比杜星河小很多。受到《單身男女》世界的擠壓程度很小,沒有杜星河的「牽引」,她自己完成不了穿越,所以這晚在杜星河的靈魂被「擠走」後,晚入睡的方雅君沒能再次穿越,而是踏實的睡了一覺。

    杜星河就沒這待遇了,他的靈魂要比方雅君強大n個級數,才剛一小憩。還沒完全睡著的時候,他的靈魂就被擠出了《單身男女》的世界。進入了一個新的世界。

    一睜眼,杜星河就發現自己正在一個髒兮兮的公共衛生間裡躺著呢。

    這時走進來一個穿著格子絨布襯衫牛仔褲的中年白人外國佬,進來就看見了躺在地上的杜星河,立刻露出了不解和鄙視的眼神,看杜星河的目光就像在看黃種垃圾一樣,很不友好。

    杜星河看那人身上沒有明顯的光膜。料想對方不是主人公,便趁著對著小便池噓噓的時候,來到對方身後,用英文問對方:「哥們兒,和你打聽一下。這是哪啊?」

    那壯壯的中年白人回頭鄙視的看了杜星河一眼,回講說:「你是不是輸傻了,還是喝多了?這是泰迪的賭場。」

    泰迪的賭場?杜星河聽得不明所以,待那外國佬噓噓完出去後,杜星河立刻推開了幾個衛生間的格子門,想看看方雅君是不是也在這。但那些格子門裡都空著,沒有人。

    杜星河走出衛生間,外面是一條昏暗的通往賭場的小道,他從附近找了找,沒發現女士衛生間,這裡只有一個衛生間,也不知道方雅君去哪了。

    杜星河沿著小道走進賭場的大廳,就見這是一個燈光比較昏暗的擁有十幾張賭桌的地下賭場,許多膚色各異的賭客正捉桌廝殺,正在賭德州撲克。

    杜星河正朝賭場裡瞄找著,想看看方雅君是不是穿越進賭場了,這時候,一臉清秀模樣的馬特-達蒙竟然抱著一沓綠色的籌碼走進來了!

    被透體的金光包圍著,馬特達蒙顯示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看到這幕,杜星河立刻想到,這是1998年上映的一部由馬特達蒙主要的老電影《賭王之王》!

    他竟穿進了《賭王之王》的世界!

    看馬特達蒙這個樣子,現在應該才是影片的最開始,也就是馬特達蒙心急去贏錢,最後一把大敗,讓他輸了個精光,連學費都搭進去了。

    杜星河站在一旁,一邊回憶劇情,一邊看賭場中的發展。

    就見劇中人物一個資深賭徒——身上也包著光膜的尼-克勞什,朝馬特達蒙飾演的邁克走了過來。

    邁克顯然很不願意在這個時候看到克勞什,立刻用帽子擋著了他手裡的三萬美金籌碼。

    克勞什眼睛很尖,過來就掀了邁克擋著籌碼的帽子,用英文問邁克:「你在做什麼?在幫別人拿著籌碼嗎?」

    邁克尷尬的回應:「是的,我正在幫你拿著籌碼呢。」

    克勞什同邁克對視一笑,好心的勸邁克:「我可不希望把它們都輸掉。」作為一個資深賭徒,克勞什雖然知道邁克的德州撲克技術很厲害,但同屋裡這些如狼似虎的賭徒比起來,邁克顯然還沒有達到能輕鬆贏錢脫身的境界,他是邁克的朋友,不想看著邁克輸掉這麼多錢。

    克勞什見邁克不聽勸,拉著邁克胳膊給邁克拉到了一旁,這裡真是杜星河站的地方,兩人就在杜星河眼皮子底下繼續著對話。

    克勞什提醒邁克:「現在。還不是你和這些人玩的時候。因為他們會吃了你,拿光你所有的錢。

    邁克尷尬的點了點頭,卻仍執意要賭。

    克勞什道:「我們離開吧,喝杯咖啡,去皇后區玩玩,那裡的賭場才適合你。」

    皇后區的賭場賭注很小。遠不能滿足邁克的胃口,邁克有點不爽克勞什的嘮叨了,直面講說:「我知道我在做什麼。」話後之意就是你別再對我指手畫腳了。

    克勞什和邁克對視了兩秒,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問邁克:「你是想賺筆大錢,對吧?」

    邁克不置可否,不回答克勞什的話,用表情在講說:老子當然想賺筆大錢了,要不換這麼多的籌碼做什麼!

    克勞什繼續猜著邁克的心事:「賺到大錢後。你就要去拉斯維加斯(參加撲克大賽),我沒說錯吧?」

    邁克忍無可忍了,講說:「我能贏的。」他心裡清楚,克勞什根本不看好他在泰迪的賭場中贏大錢。

    克勞什見邁克這麼執著,只好做最後的提醒:「也許吧,也許你能在這裡贏錢,但你必須在切斯特菲爾德的10-20美金下注桌上玩才能贏,或者是79街上的那家賭場(也是小額賭注的賭場)。」

    邁克實在聽煩了。用眼神回覆克勞什:老子今晚要玩大的,不小大小鬧了!

    克勞什見勸無可勸了。默默嘆了口氣,道:「好的,我明白了。你去玩吧,去戰鬥吧。」友好的錘了邁克胸口一拳,克勞什終於不再廢話了。

    邁克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拿著籌碼去了最裡面那張只有2.5萬美金籌碼以上的人才能坐下的賭檯。開始了他的熬夜之戰。

    杜星河正琢磨著該怎麼打破這個世界的秩序,就見一個俄羅.斯壯漢朝他走過來了,看樣子他是個賭場保鏢。

    「你他.媽的是誰?」保鏢沒好氣的質問著杜星河,顯然,突然在賭場裡出現一個不速之客。讓這保鏢很生氣。

    杜星河指了指一旁正在玩牌的一個韓國人,道:「我是金先生的侄子,我和金先生一起來的。」

    保鏢看了一眼正玩的入迷的金先生,粗眉一皺,回頭看向了賭場的老闆泰迪,泰迪朝保鏢點了點頭,示意他先不要找杜星河麻煩了。之後他便離開了。

    杜星河心中暗感僥倖,他剛剛指的那個金先生,現在並沒有和邁克一桌玩,但待會邁克贏到一定程度,賭場老闆泰迪上桌時,這個金先生就會去那張最大賭注的桌子上去當炮灰,和他們一起玩。

    杜星河認準這留著小鬍子的韓國佬了,準備從他身上下手,準備接了他的角色,最後上桌和泰迪、邁克賭一賭,他的技術肯定不如那些賭場老手,但他輸錢可以不認,大鬧這家賭場,最後把這家關鍵性的賭場完全毀掉,這樣應該能破壞不少劇情。

    帶著這樣的心情,杜星河就站在廁所旁邊等待機會,沒等多久,那姓金的韓國佬便拿著他的一大沓籌碼來廁所了。

    杜星河連忙笑臉相迎,叔叔長叔叔短的叫著,給金先生弄的暈了吧唧的,其他人卻以為杜星河真是這韓國佬的侄子呢。

    要說杜星河並不是典型的韓.國長相,但在西方人眼裡,東亞人長得都一樣,根本分不出中.國韓.國和日.本人的區別,就像亞洲人分不出美國人和加拿大人的區別那樣。

    進了廁所,見沒別人,杜星河二話不說就給這韓國佬ko了,一拳直接給這韓國佬悶死了。對於他來說,這樣的世界越來越像遊戲,而他的行事風格也像遊戲主角,不顧後果。殺人就像滅一段代碼一樣,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給韓國佬的屍體藏到了天花板上,以免別人發現,拿了韓國佬的籌碼,杜星河一身輕鬆的回了賭場。

    之前在廁所,他草草的數了一下韓國佬的籌碼,一共有5個紅色的千元籌碼,和125個綠色的百元籌碼,總共17500美金的籌碼。

    要想坐上邁克坐的那張最大賭注的賭檯,賭客最低要攜帶25000美金的籌碼,所以杜星河需要先贏7500籌碼才行。

    杜星河坐回了金先生剛剛坐的那張小大盲注50-100的賭檯。準備先在這張賭檯上練練手。

    這張賭檯加上杜星河一共有6個賭客。

    另外五個人中,有三個白種人,看著都挺像中產階級的,40歲左右,穿戴整齊,身材發福。

    其中身材最高大的留著棕黃色捲髮的人叫羅斯。是這張賭檯上比較有話語權的,他見杜星河拿著金先生的籌碼回來了,便問他:「怎麼是你?金呢?」

    「我叔叔鬧肚子了,讓我先替他打幾把,可以嗎?」杜星河裝的很嫩的樣子,問羅斯。

    羅斯打量了幾眼杜星河,見這是個鬍子還是絨毛狀的小屁孩,八成是個菜鳥,便允了。

    羅斯左手邊坐著的是個南美膚色的留著長發梳辮子的潮男。叫諾阿,他問杜星河:「你懂規矩嗎?我們這桌盲注是100-200,加注100起,最高下注限制是最多只能下台子上所有籌碼的總和。」

    杜星河問說:「你的意思是,檯子上假如只有1000美金,那要加注最多只能加1000?如果我加了1000美金,檯子上就是2000美金了,那後面的人就可以最多下注2000美金了。對嗎?」

    諾阿看杜星河問的很白痴,奸笑著的道:「是的。就是這個規矩。」

    坐諾阿左手邊,也就是排在諾阿後面下注的是另外一個中年白人,穿著菱藍格子襯衫,禿頂,胖胖的,看著像個餐廳老闆。他叫加索爾,感覺到杜星河是個大菜鳥,他也偷偷的笑了,目光還不忘了覬覦一下杜星河身前的上萬籌碼。這晚他輸了不少了,現在看見菜鳥分外眼紅。他心裡琢磨著一定要宰掉眼前的這只肥雞,爭取扭虧為盈。

    在加索爾的下一家坐著的,是布魯克斯,這是個黑人小夥兒,他坐在加索爾的左手邊,杜星河的右手邊,他的下一家就是杜星河了。他心腸還算不錯,提醒了杜星河一句:「兄弟,你最好不要胡玩,否則你叔叔回來的時候看到籌碼都沒了,會吃了你的。」

    杜星河對著身邊這個留著一頭小捲毛的20歲出頭的黑人小夥笑了笑,道:「謝謝,我不會給我叔叔的籌碼都搞沒的。」

    杜星河左手邊坐的是另外一個中年白人辛裡奇,這傢伙戴了副黑框的眼鏡,正在洗牌。上一局是他贏了,所以按照他們的規矩,這局由他來洗牌,並發牌。

    見杜星河已經將籌碼準備好了,辛裡奇問杜星河:「你要玩這局嗎?」

    杜星河道:「玩啊,請發牌吧。」

    「好的。」

    辛裡奇應了一聲,便從他左手邊的羅斯開始發牌了,依次發了羅斯、諾阿、加索爾、布魯克斯、杜星河,最後是他自己。

    每人發了兩張牌,羅斯先下注了100美金的小盲注,諾阿下了200美金的大盲注。加索爾看牌,是一張梅花4,和一張方片8,牌面實在太差,他棄掉了,沒跟。

    布魯克斯搓了搓自己手中的牌,表情麻木的就像只殭屍一樣,讓人根本看不出他的想法,他跟了200美金的注碼,這時檯面上累計到500美金了。

    接下來就是杜星河的下注了,他根本就沒看牌,講了一句:「我加注。」而後直接下注了最高限的500美金!

    桌上的人都是一愣,搞不懂杜星河這是什麼打法,怎麼不看牌就下頂注啊?他這是在撞大運嗎?

    辛裡奇、羅斯、諾阿,都搓著牌,在思索面對上這麼一個衝動的孩子的戰略。

    辛裡奇該下注了,他手上的牌是方片k和梅花a,算不小的起手牌了,他假裝猶豫了一下,而後加注道:「我跟500。」他也往檯面上加了500籌碼,檯面上的籌碼累積到了1500美金。

    輪到羅斯說話了,羅斯手裡的拍是一對8(紅桃、方片),這麼好的牌,他肯定不能被嚇退了,不過辛裡奇已經跟了500,說明辛裡奇的牌面也不錯,羅斯這就要衡量一下了。磨蹭半天后。他最終還是跟上了:「我也跟。」起手一對8,他實在沒有逃跑的理由。

    桌上的籌碼增加到了2000美金。

    南美潮男諾阿手上的拍很爛,是一張梅花j和一張黑桃3。他不趟這灘渾水,抽身走人了。

    加索爾早就走人了,他很慶幸自己沒用爛牌去詐牌,否則碰上杜星河這樣的愣頭青。他詐牌反會把自己給詐虛了。看到桌子上堆積起了這麼多的籌碼,加索爾興奮極了,後面有好戲看了。

    輪到布魯克斯決定是不是跟牌,布魯克斯猶豫了猶豫,最終還是從他桌上的很小的一堆籌碼中抽出來5個100的,放進了檯面,他也跟了500美金!

    這麼一來,桌子上已經被杜星河架的總額達到了2500美金!

    眾人都朝杜星河看了過來,倒要看看他怎麼收拾這樣的局面。

    杜星河絲毫沒有看牌的動作。算了算桌上的籌碼後,他從自己的注碼架上拿出來兩枚紅色的1000籌碼,和5個綠色的100籌碼,往檯子上一推,道:「我再加注2500!」

    其他幾個賭徒全都倒抽一口涼氣!這小子腦子有病怎麼著?這他媽完全就是最新人的最傻的搏命式打法啊!更甚的是,他還不看牌,這完全就是送錢呢啊!

    還在留在場上的辛裡奇、羅斯、布魯克斯心都杜星河的這個無知的舉動給燒熱了。他們都暗暗感到這局應該是場大餐,就看他們誰能吃到嘴裡了。

    羅斯有點看不下去了。問杜星河:「你腦子是清醒的嗎?你還沒看牌就下這麼多?」

    杜星河道:「我相信我的運氣。」

    羅斯哼道:「狗屎。」

    輪到辛裡奇說胡而來,他手上的牌是方片k和梅花a。本來他覺得自己的牌不錯,但後面羅斯和布魯克斯都跟上來了,顯然那兩個人手裡的起手牌面也不錯,辛裡奇腦子裡快速的權衡著,是不是要繼續搏?如果現在再搏,他就要再投入2500美金的籌碼。這賭的實在有點太大了。而且後續還有好幾輪呢,萬一他下了這2500美金後,那個傻了吧唧的東方小子繼續加碼,那他還跟不跟呢?

    辛裡奇猶豫著,怎麼著都下不了決定。

    羅斯著急的催辛裡奇:「辛。你到底跟不跟?手上的牌要不好就趕緊跑,不怕告訴你,我肯定是要跟的!」

    辛裡奇聽羅斯這麼講,下意識的就要扔牌了,但他又一琢磨,羅斯是不是在誘騙他跑?羅斯的牌應該也不怎麼樣吧?那傢伙要是把他和布魯克斯都詐跑了,那就一對一面對上還沒看牌的杜星河了,那樣羅斯贏的幾率就太大了。

    辛裡奇不想讓羅斯得逞,便冷然一笑,道:「我跟。」他掙紮著拿出了半倉的籌碼,都放進了賭池。

    賭池被推高到了7500美金。

    羅斯本來判斷辛裡奇的牌面應該不大的,所以辛裡奇才那麼猶豫,沒想到,辛裡奇竟然跟了2500美金!沒被嚇跑!這麼想來,辛裡奇的牌面應該不錯啊!

    這回反倒是羅斯有點猶豫要不要跟了,他手裡還有20000多的籌碼,這晚上他贏了不少,這時扔進去2500美金倒沒什麼的,但是他擔心的是,杜星河這個攪屎棍會繼續加注!這傢伙完全就是個瘋子,他很有可能在還沒發三張公牌時,就把所有的賭注都推進去,這樣的玩法實在是太白痴了,誰跟他玩誰白痴。

    但沒辦法,他手上是一對8,這樣的起手牌相當好了,他要逃跑,會對不住自己的良心的。現在要咬牙跟進去,就是和別人賭運氣了。

    羅斯咬了咬牙後,推出了2500的籌碼,道:「老子也跟!老子不信運氣比你們差!」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8-6 13:16
第806章 賭王之王(下)
               
    諾阿直接看high了,興奮的道:「有意思,你們手裡都什麼牌啊,竟然這麼冒險。小兄弟,你真牛掰,一上來就要和人家玩命啊?」

    杜星河內斂一笑,並不回話。反正這些籌碼也不是他的,這整個世界都不是真的,就是一場遊戲而已,他有什麼可怕的?全輸了也無所謂啊。

    況且他本來打德州撲克的水平就不算高,他可不像屋裡這些職業賭徒似的,天天都泡在德州撲克上,鑽研怎麼靠這個贏錢。

    對於德州撲克,杜星河只是知道規則,沒什麼技巧可言。既然他自己沒技巧,那他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別人也搞的沒技巧可施,大家全都拼運氣,這樣他的勝算還大點,否則要和別人拼技術,他肯定沒戲。

    杜星河是這樣無所謂的心態,其他的賭客就不一樣了。那些錢對於他們來說都是真金白銀,一把亂搏輸掉,他們會有撞牆的悔意的。

    杜星河另類的打法引起了賭場其他人的注意,看到他們那桌上的籌碼已經堆積過萬了,不少人都圍過來看熱鬧,這其中就包括了尼-克勞什。

    輪到布魯克斯說話了。

    布魯克斯數了數,他桌面上只剩2000美金的籌碼了,他將自己的籌碼全推了進去,道:「我全押了,2000美金。」後面他就不用參與了,只等著賭牌就好了,如果他的牌最大,那他能把他2000美金和之前下注相同比例的籌碼都贏走。

    這一圈下來,獎池中的籌碼已經被推高到了12000美金。

    又該輪到杜星河說話了。

    見杜星河又在點籌碼了,羅斯氣哄哄的問杜星河:「怎麼著,小子,你還繼續加碼?」

    辛裡奇看著杜星河的動作。心裡都哆嗦了,這小子真是胡打的打法!他真不應該跟之前的兩輪加注!媽的,看樣子他的3000美金要打水漂了!因為接下來,他無論如何也能再跟了,否則就太瘋狂了,完全超出他的承受底線了。輸3000美金他可以接受。但要輸15000美金,而且是在這樣白痴的一局中衝動的輸掉,那他不會原諒自己的。

    果如辛裡奇預料的那樣,杜星河桌面上只留了最後的2500美金籌碼,將另外的12000美金籌碼推到了賭池裡,道:「要賭就賭的大點,我再下12000。」

    「哦,狗屎!」辛裡奇被氣的直接扔牌了,他之前下的3000美金就當打水漂了。他絕不能再跟下去了。

    羅斯見辛裡奇跑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算是落下來了,現在檯面上就剩了他、布魯克斯和杜星河。

    布魯克斯已經沒籌碼了,後面完全就是他和杜星河兩個人對賭,而杜星河又沒看牌,他手裡有一對8,贏的面太大了!就算贏不了布魯克斯,他只要能贏杜星河就行了!

    羅斯努力掩飾著自己激動的心情,推出14500的籌碼。道:「我跟你12000,再加2500!我賭你的全部!」

    布魯克斯已經沒籌碼了。所以後面這些賭注都和他無關了,不過能看到這樣的場面,他還是覺得很刺激。

    周圍圍觀的人看到這樣一張並不是很大注的賭檯能推擠幾萬籌碼,都覺得很刺激,算是過上眼癮了。

    杜星河將最後的2500籌碼推到賭池裡,一點緊張的神色都沒有。道:「我跟。」

    「好!倒要看看誰的運氣好,我是對8!」

    桌面上的人都沒有籌碼了,到賭牌的時刻了,羅斯直接將自己的底牌亮了出來。

    布魯克斯看到羅斯的底牌是對8,立刻興奮的亮出了自己的底牌:「我是對k!」按目前看。他比羅斯的牌面大不少,不過後面還要發3張公牌,以及兩張比對牌,一共5張牌,之後才能比出真正的大小。

    杜星河看另外兩家都亮牌了,他也將自己的兩張牌翻了過來。

    在眾人關注的目光中,輕描淡寫的一甩,兩張牌翻在了桌面上。

    竟是一張紅桃q和一張紅桃5!

    杜星河雖然不在乎贏錢輸錢,但看到自己這兩張牌後,心中也是一陣期待。他只有取得紅桃同花才能戰勝另外兩人。他希望5張公牌裡有3張紅桃,這樣他就有很大的勝算了。

    羅斯和布魯克斯看到杜星河的起手牌,心裡也有點發毛了,如果給杜星河賭到同花,那他們就太點背了。

    杜星河朝辛裡奇一擺手,催看傻了的辛裡奇:「你犯什麼愣,發牌啊!」

    辛裡奇頓了一下,連忙發公牌。

    起始的三張公牌發出來了,分別是——

    黑桃6!紅桃a!黑桃k!

    這樣的牌面下,布魯克斯可以組成三條k!有很大的勝算!

    而杜星河的牌是5、6、q、k、a。——a字帶隊,有三張紅桃,還有10jqka的順子的可能。

    羅斯的牌面則依舊是對8,比布魯克斯小的多,但比杜星河大多了。

    就看最後兩張公牌的情況了。

    除杜星河外,所有人的心都懸在了嗓子眼,眼睛緊盯著辛裡奇發牌的手。

    第四張公牌翻出來了——

    是紅桃10!

    杜星河距離紅桃同花,或順子的可能性又更近了一步!

    最後一張牌如果翻出紅桃,或者任意花色的j,他都能贏!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著辛裡奇發最後一張牌。

    辛裡奇本人也很緊張,他內心裡不希望看到杜星河能贏,因為這方法實在是侮辱他們其他人的牌技,這要給杜星河贏了,就太滅他們的威風了。可從另一方面想,假如杜星河能贏,那他這個大菜鳥的肉就更多了,他就有機會狠狠的宰杜星河一刀了。所以他心裡很矛盾。又希望杜星河贏,又不希望杜星河贏。

    「你他.媽的在幹什麼,趕緊發牌啊!」羅斯等不及了,罵罵咧咧的催起了辛裡奇。

    辛裡奇呼了口氣,使勁甩出了最後一張公牌——

    是方片7!

    杜星河敗了!

    「yeah!」

    布魯克斯和羅斯一起激動的叫了出來。

    但還不等他們分桌子上的籌碼,杜星河豁然起身。一下就給桌子掀了!

    嘩啦啦!

    籌碼飛落一地。

    所有人都驚呆了。

    羅斯最先暴怒了,指著杜星河鼻子罵:「你.他.媽的瘋了嗎!輸不起嗎!」

    賭場老闆泰迪也被驚動了,帶著幾個保鏢為了過來。

    布魯克斯這把贏了也有好幾千美金的籌碼,見杜星河給桌子掀了,他離杜星河最近,直接就破口大罵的朝杜星河掄了拳頭!

    杜星河稍微提升了一點蠻力的力道,右手用更快的速度擋下布魯克斯的黑拳頭,左手照著布魯克斯的黑鼻子就是一拳——

    砰!

    就像挨了一機器錘,布魯克斯被杜星河打翻著飛了出去。砸到好幾個圍觀的賭客。

    賭場這下子變得大亂了。

    很多人都圍過來要揍杜星河。

    杜星河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就像一頭充滿了電的馬達一樣在原地轉著,見人就打!不到三秒的工夫,七八個人都挨了杜星河的拳錘,全都飛了出去,這裡面包括了想過來勸架的尼-克勞什。

    給尼-克勞什打飛後,杜星河發現有能量從尼-克勞什身體裡往他身體裡流入,這更刺激了他要大打一場的欲.望。本來輸了這局後。他就要破罐子破摔,徹底給這個害人的賭場毀了。那樣電影故事說不定會發生較大的轉折。當然了,這個賭場沒了,嗜賭如命的主角邁克還有可能去別的賭場輸掉他的三萬美金,之後還讓故事繼續。但杜星河管不了這麼多了,他不願意在這個世界多待,只有一天的時間。他要盡自己最大的能量把這個世界破壞掉,破壞不了故事結構,他破壞幾個場景應該也會有所收穫。

    帶著這樣的心智,他掄起了椅子,把衝過來的兩個保安給打飛了。然後緊盯著這片子的大反派——賭場老闆泰迪,要去揍扁泰迪。

    泰迪是老江湖了,見杜星河這麼生猛,立刻轉身往辦公室逃,他要去拿槍崩了這個東方人!

    見泰迪要跑,杜星河急忙去追,這時又有兩個保安圍上了,抄著棒球棒和椅子就往杜星河身上掄。

    兩個保安在這個世界中,算是力氣比較大的人,但相比神兵天降的杜星河,他們的力氣就差得遠了。

    杜星河凌空兩掌,擋開了椅子和棒球棒,貓腰過去朝兩人的下巴各來了一記上勾拳,兩個壯碩的保鏢被打的滿嘴噴血的撞上了天花板,再落到地上,就一動不動了。

    在一旁看著的邁克完全驚呆了,抱上籌碼也要跑。

    杜星河本來是去追泰迪的,見到滿身白光的邁克要跑,他立刻轉向追向了邁克。剛剛打尼-克勞什的經驗告訴他,暴打這些主角或許會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於是兩步躥到邁克身後,杜星河拎起邁克的後脖領子,直接給邁克甩出去了吧檯——

    嗙!

    嘩啦啦!

    邁克被杜星河瘋狂的力量給帶的撞到吧檯上,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杜星河抄起一把椅子就朝邁克砸了過去——

    咔!

    瓷實的木椅子砸到邁克身上迸裂了,邁克的胸口和腦袋都受到重創,頓時血濺三尺,暈死了過去,但即便這樣,他還抱著籌碼不撒手呢,可見他的賭性有多重。

    邁克身上散發出了大量的白光,卻沒有朝杜星河飄散過來,這讓杜星河有些意外,打尼-克勞什他吸收到不少能量,但打主角邁克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賭場裡的賭徒見到杜星河就像個從東方來的魔鬼一樣,誰都不敢靠近,全都躲的遠遠的。

    泰迪這時從辦公室裡抄出了一把散彈槍,距離八米,正對著杜星河的後背猛的摟了噴子——

    砰!

    裂開的散彈正噴到杜星河後心上,直接給他後背打裂了。

    杜星河受到巨大的衝擊。朝前跌摔出去,巨大的痛楚讓他頓時生出痛不欲生的感覺。這噴子竟沒打死他,要是打死他,他只是受一下重創,就能返回上一個夢境了。但現在,他只能倒在血泊裡忍受將死的痛苦。

    肺葉已經被打透了。滿嘴的血沫,一呼吸就會從肺裡吸出很多血來,杜星河趴在地上痛苦的咳嗽著。

    這時又有兩個保鏢拿著槍朝杜星河開了槍——

    嗙!嗙!

    兩槍全打到了杜星河的後腰上。

    杜星河覺得腰眼一麻,緊跟著一種貫徹全身的痛感隨著他身體裡胡亂的電流一起產生出極痛的觸覺。他就好像觸電了一樣,疼的渾身都在打顫。

    泰迪被杜星河砸場子的行為氣壞了,見杜星河被打的在原地抽搐,他沖上去,距離杜星河兩米,在後面照著杜星河腦袋就是一噴子——

    轟!

    杜星河在極痛中聽到泰迪講的最後一句話就是:「fu-ck-you!」

    靈魂受力一脫。杜星河猛的從開往蘇-州的大巴上醒了過來。

    「呼……!」

    杜星河長出一口氣,終於從那痛苦的遭遇中解脫出來了,此時的他已是一身的冷汗。

    車窗外,天還黑著。

    看來他這個夢做的時間不長。

    躺在顛簸而狹窄的大巴臥鋪上,杜星河晃著神,回想剛剛自己的經歷。

    他剛剛給邁克打死時,邁克身上的大量光芒都散掉了,但沒有往他身體裡流。顯然,進入電影世界給主角打死並不是一件短平快能獲得收益的事。

    記得之前他在《摩天樓》的世界時。他把幾個電影人物給救了,反倒吸收到不少能量。

    這麼對比一看,他進入電影世界後,或許搶了主角的戲份,應該比把那些主角都殺掉更有益。

    這麼想來,他要去蘇-州砸程子欣婚禮的場子。或許會獲得意想不到的收穫呢。

    不過時間緊急,要讓他去搶古天樂的戲份去追程子欣,肯定來不及了,他可不想在這個世界裡過好幾個月,甚至幾年。那樣每晚他都睡不好覺,要不停的進入電影夢境中試煉,這他可真受不了。

    他還是快點返回現實世界,去過正常人的生活比較靠譜,否則他要一直這麼在夢境中消耗精神,他非得變成精神衰弱不可。

    思忖一陣後,杜星河決定了,以後不管進入什麼樣的世界,他都要爭取在一天到三天內,結束那個世界的生活,絕不能把時間拖長,否則他會陷入更深層的世界,無法解脫。

    這次到了蘇-州後,他也要儘量快的結束掉《單身男女》的世界返回《恐怖游輪》去,然後再速速結束《恐怖游輪》的世界,再返回《迷失》去。

    到了《迷失》的世界,框架就相對穩定了,他就不會隨便一睡覺就被擠到更低層次的世界了。

    閉目養神休息了一會兒,看看表,才凌晨3點多。

    杜星河扭頭看了看旁邊床上睡著的方雅君,方雅君睡的很香甜,沒有一點動靜,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獨自進入新的電影夢境,看樣子是沒有。

    杜星河又撐了一會兒,覺得精神實在疲乏。他剛剛在《賭王之王》的世界裡,被槍打的滋味實在太難熬了,消耗了他大量的精力。他不得不讓自己放鬆精神,繼續入睡再困一覺。本來他是想著撐到天亮,到了蘇-州趕緊結束這個《單身男女》的世界的,但實在撐不住了,閉目困了一會兒,他就又進入了新的夢鄉。

    等再有意識時,杜星河已經進入了一個新的夢境世界。

    一睜眼,就發現自己正坐在一片高低起伏的山坡樹林裡。

    杜星河嘆了口氣,站起身,讓自己的精神振奮些。

    他左右張望了一下,想看看有沒有方雅君的影子。

    但什麼都沒看到。

    顯然,這段去往蘇-州的旅程,方雅君沒被《單身男女》的世界給擠下來,杜星河只能獨自一人闖蕩這個新的世界了。

    天氣有點涼,應該是秋日時節。

    杜星河身上還穿著在《單身男女》世界裡的黑t恤和黑仔褲。t恤比較單薄,他原地小跳了兩下。來讓身體裡的電流流動的更快一些,使身子熱起來。

    這時杜星河就聽到不遠處有山地車起行的聲音,還有個女孩的聲音用英文講說:「你快點,跟上我。」

    之後又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騎慢點,小心路顛。」

    他們說的都是英文。

    杜星河的英文不賴,因為平時總聽英文歌。法文歌,他要搞清楚歌詞的意思,所以在沉迷的那幾年,他刻意加強過自己的語言學習,再加上寓教於樂的總聽音樂,靠音樂來增加自己的語感和聽力,使得他的英文聽讀水平都很高。一般的英文對話他都能聽懂,特別是在英語語境中時,他更是能用英文的邏輯來思考。

    聽到對方在講英文。杜星河意識到自己進入的這又是一部英文電影。他忙不迭的朝聲音傳來的地方追了過去。

    老遠的,他便隱約看到前方鬱鬱蔥蔥的林間小道上,有一對穿著黑色緊身騎行服、帶著安全頭盔的男女正在高速騎行。

    因為離的比較遠,又有樹木遮擋,杜星河看不清那兩人身上是不是有白光溢出來,老遠一看,好像是沒有,那兩人似乎不是這部電影的主角。可能只是路人。

    但不放棄這個線索,杜星河還是提了一口氣。讓電流瘋狂的運轉起來,連熱身帶暖身的朝那兩個騎行者追了過去。

    沒走多遠,那兩個騎行者就停下來。

    是在前面帶路騎的女孩先停下的。

    而後男孩也停下來。

    杜星河距離著兩人大概20多米,沒有再靠近,而是躲在了樹林中,仔細去觀察對方。

    這兩人的年紀都在20出頭。像是大學生。男孩身高在一米八左右,是典型的白人,長得蠻帥氣的。女孩身高一米六五左右,膚色偏棕黑,像是非洲裔或南美裔的混血女生。長得一般般,但身材很好。黑色的貼身騎行服穿在她身上,給她窈窕的身形緊縛的非常有前凸後翹的曲線。

    「你剛才差點沒跟上我。」並不知道有人在遠處看著他們,女孩停下車,笑著同身後的男孩講著。

    「這是什麼地方啊?」男孩看著面前一個用石頭堆出來的像是個小型游泳池的天然泉池,好奇的問著女生。

    「這是個很特別的地方。」女孩神秘的笑著,同男孩講:「我還是小孩時,有一次跟家人露營,發現了這個地方。」

    杜星河在遠處看著,靠著超強的聽覺,仔細的聽著兩人說話,他覺得這場景有點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這到底是哪部電影。但看樣子,這應該是部限制級的電影,因為遠處那對男女,說話間,就把車都停在了冒著溫暖水汽的石泉池旁,要進去泡溫泉了。

    女孩仍舊沒發覺有人在觀察他倆,來到泉池旁,曖.昧的微笑著的摘了自己的騎行頭盔,露出一頭棕色的捲髮,對男孩道:「你在做什麼?趕緊過來啊?」

    男孩有些靦腆,他大概猜到了女孩要做什麼,但還是不太敢相信,便問了一句:「你確定,咱們在這裡……?」說話的同時,他用手摸了摸了清澈的冒著煙氣的水面,竟然是溫暖的,他驚喜的對女孩道:「好暖和啊!」

    女孩嬌嬌著的嗔男生:「當然了,這是溫暖啊,你這個書呆子。」

    男孩呵呵的笑了,見女孩已經將騎行服的上衣脫掉了,露出了裡面北卡色的貼身小t恤,男孩也不再多問了,猴急的將自己的衣服都脫了下來,用最快的速度跳進了溫泉,以免被凍到。天是有點涼的。

    女孩看著男孩在溫泉中美滋滋的模樣,脫了鞋襪,故作嫵媚的沒有立刻就脫衣服進去,而是扭著自己窈窕的身軀,像跳慢舞一樣,故意在男孩面前緩慢的脫掉了自己下面的騎行熱褲。

    她的兩腿豐嬌飽滿的長腿露在了男孩面前。

    她上身仍舊穿著北卡色的小t恤,但下身就只剩了一條布料很少的黑色t-back小褲褲。由於有黑人的血統,女孩的臀部極為挺翹、豐滿、渾圓。

    杜星河正在背對著女孩的樹林裡偷望,但他沒被女孩出彩的身材給迷惑住,而是猛的想到了這是什麼電影!

    這特麼的——

    竟是《致命彎道6》的世界!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8-6 13:17
第807章 致命彎道之終極審判(上)
               
    仍不知道被人看著,女孩將北卡色的小t恤脫掉了,下面的騎行熱褲也脫了,身上之身了一套黑色的帶蕾絲花邊的胸衣和布料很少的t-back小褲褲,她欲擒故縱的問著已在溫泉中看直了眼的男孩:「這足夠了嗎?」說這話,好像是想穿著內衣進溫泉中去泡。

    男孩一聽趕緊勸說:「well,如果你真的想回歸自然的話,我覺得還是脫光了吧。」

    女孩扭扭妮妮的笑了,側過身子來,將自己的臀部曲線露給了男孩看,跟著脫掉了小褲褲,將自己刮的很光潔的下面完全露給了男孩。

    在溫泉中的男孩一下子就硬了。

    女孩又將自己的胸衣脫掉了,露出一對豐滿的足有34d的天然奶.子,嬌嬌然的走向了溫泉……

    杜星河看到這幕,更加確定這是《致命彎道6》的開頭場景了!同時他也意識到,此刻不光他在叢林裡偷瞄這對闖入禁地的年輕人,還有三個變.態的殺人狂魔也在偷窺那兩個年輕人!

    等那兩個年輕人歡好之後,再想離開這片樹林時,他們將遭到三個變,態殺人魔的虐殺!手段極為殘忍!

    「熱熱的,真是舒服啊。」女孩進入溫泉後,享受起了溫泉的滋潤。

    「答應我,每年我們都要來這裡洗一次溫泉。」男孩亦不知道危險臨近,還在和女孩親親我我。

    「直到年華老去。」女孩也在曖昧的和男孩講著甜言蜜語。

    兩個人隨即吻在了一起,女孩騎到男孩身上,開始了上下起伏的有規律的運動……

    杜星河沒有遠望兩個人最後的瘋狂做.愛,而是在不停的瞄找隱藏在叢林裡的那三個變.態殺人魔。

    很快的,他從左邊35度的地方的一顆大樹後,看到了一個蓬頭垢面的穿著髒兮兮的紅格子襯衫、背帶牛仔褲的殺人狂之一。

    這傢伙背著牛皮箭袋和木質的長弓。身上正往外散著一層相當強烈的光膜。顯然,他是這部電影的主要角色之一。

    由於杜星河是在那傢伙的後面,所以看不清那傢伙的長相,但看過《致命彎道6》他知道,那傢伙是吃人族的後裔,長的很畸形。臉就像被燒過一樣,滿嘴的粗糙黃牙,酷似野獸。

    還有兩個和這傢伙一樣的殺人狂魔,隱藏在叢林裡,他們都是吃人,以殺人為樂的變.態,對於殺人的智商很高,但對於其他事情的智商很低下。

    杜星河見那背著弓的傢伙身上帶有光膜,猶豫了猶豫,他是不是要出手去制服對方呢?給那兩個路人救下來。

    但想了一下後。他就放棄了這個念頭,因為那兩個路人完全就是沒有價值的npc,死不死和這個世界的框架沒有太大聯繫。他若現在就出手,打草驚蛇驚動了三個殺人魔,那後面他就不好繼續了。

    他要先跟著三個殺人魔去到主人公所在的霍布溫泉莊園,看看事情進展到那步了,再決定怎麼出手打亂這個世界的秩序。

    溫泉中,兩個年輕人不停的吻著。幹著,完全不知道大難就要降臨。

    杜星河趁著這時間快速的在腦海裡重新看了一遍《致命彎道6》這部沒什麼令人印象深刻的電影。回味了一下劇情。

    這片子講的是事業失敗、一文不名的青年男主人公丹尼,偶然得知他在偏遠的西佛尼亞州山村還有親戚的消息,於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裡,他帶著女友托妮,以及好友維克、吉莉安、羅德等朋友來到了幽靜而神秘的霍布溫泉莊園。

    這座莊園建於20世紀初,雖然老舊卻不失典雅莊嚴。號稱丹尼表兄妹的壯男傑克森和妖女薩莉慇勤接待了一行人。

    快樂無憂的年輕人們在莊園中縱情玩耍。口無遮攔,卻不知曉這裡隱藏著一個可怕而驚人的秘密——那就是,丹尼所隸屬的這個家族,有吃人的傳統!他們在莊園中吃的肉類食物,其實都是人肉的!

    由於有這樣可怕的傳統。再加上近親通婚的結果,丹尼的家族受到了詛咒,後代大部分都是面容醜陋、智商低下的怪物,就像那三個殺人狂魔那樣,成年後都會變成以殺人為樂的變.態殺人狂魔。

    這家族中只有少數的一支脈系能維持保持正常人的基因,而丹尼,正是這個脈系的後代。他早年離開了這個家族,成了孤兒被人收養。

    莊園中另外一個擁有健康基因的人,便是丹尼的妹妹莎莉,她也是莊園裡唯一一個能夠繁衍健康後代的女孩。但她一個人不可以,所以她和傑克森費勁千辛萬苦找到了早年被遺棄的丹尼。

    藉口讓丹尼來繼承家產的名目,其實是希望丹尼回歸他們的家族,為家族繁衍健康的後代。

    對丹尼來說,原本是繼承家產的愉快旅程,卻變成了一條窮凶極險的不歸路,他的朋友全都被殺了,他本人也被莎莉和傑克森洗腦了,最後也變成了這個殺人家族中的一員,甚至在最後還逼死了他的女朋友……

    杜星河回味一遍後,覺得這真是一部既變.態又無聊的電影。幸好他當年無聊的時候,把這電影給看了,要不他進入這樣的世界後,都不知道該去做什麼了。

    要不是這部電影標榜著《致命彎道》的名字,杜星河當初肯定不會看,而看過之後,他發現這部《致命彎道6》,應該是《致命彎道》系列最差的候選了。

    對於致命彎道系列,杜星河看前面幾部時還是有點興趣的,但從4開始,就一部不如一部了。

    作為純以血腥虐殺為賣點的系列電影,《致命彎道》系列從2003年首次面世,此後十幾年的時間,3個嗜血畸形食人魔連續5次以持續升級的恐怖血腥,一次又一次的挑戰人們道德底線。

    老美總是在編諸如《電鋸驚魂》,《死神來了》。《驚聲尖叫》等這類似乎是極度扭曲視角的成人故事,且一搞就是一系列。這些系列的共通之處無疑都是俗套的故事情節,加上殘酷血腥的虐殺場景,所謂故事情節其實完全是為虐殺服務的,因為人們來就是為了看那些開膛破肚,斷臂斬首的。

    《致命彎道》作為沒有像其他系列那樣著力描寫對虐殺對象折磨的過程。而基本都是一刀斃命,但對於斃殺後男女主們身體的殘食則是其主要的賣點。食人這一題材純粹反人類倫理,但《致命彎道》系列則是不斷拉低這種底限,其中有一幕火鍋方式活食男主大腿的場景,真是讓人冷汗漣漣。

    《致命彎道》這系列至前5集,基本都是圍繞公路這一主線開始的,片子的男女主們都是因為走錯了路而誤入畸形食人魔魔掌,最終被以各種方式折磨殘殺,分食。

    由此前5集還是基本屬於扣題套路的。因為整體故事大致都是圍繞公路彎道這一關鍵點開展的。

    但第六部《致命彎道》則遠離了公路,並將食人屋轉移到了豪華的溫泉酒店,且食人魔也由原來的3個擴展為一個食人族群,還引入了那兩個看著似乎為族群領頭的外表正常的食人族,故事整體發展已明顯轉變,似乎離所謂致命彎道遠了一點,反而有些接近《千屍屋》的故事脈絡了。

    雖然《致命彎道》系列遵循這俗套故事,但整體還算是有著基本合理且遞進的驚悚故事情節。再加上血流滿地的虐殺,足以帶給人那種視覺與心理並重的恐怖感。

    但第六部的故事明顯粗糙了許多。諸多的不合理情節設計弱化了心理恐怖感的堆積,導致男女主們弱智的有些可笑了。像男主的一夜莫名變異和女主結尾那能逃也不逃的腦子進水……等等等等,總之bug多多。

    或許因為劇情的蒼白無力,而血腥又缺乏足夠的衝擊,所以,第六部《致命彎道》在原有血腥。髒口兒等重口味兒的基礎上,刻意引入了多幕ooxx場景以求獲得新賣點,雖然頗為大膽的出演,但畢竟是緣於沉浸血漿,令人感覺有些不倫不類的齷齪。

    在杜星河看來。這部《致命彎道6》力求華麗轉身,以再度延續系列的生存週期,但整體沿襲的不力和創新的走偏,反而是標誌著這個系列的終結了。

    現在來到了這樣一部電影的世界,杜星河準備快刀斬亂麻,不再這個變.態的世界多待,去到溫泉莊園後,直接就揭露了莎莉和傑克森的食人族身份,將真相公佈於眾,爭取救那些主人公一命。至於主角丹尼,一定不能留,包括莎莉、傑克森,這種食人族的後裔,全都要宰掉!不能留這些人荼毒世人。

    下定決心後,杜星河決定先看一下那三個殺人狂魔的表演,然後尾隨著三個殺人狂魔去溫泉莊園,等認得地方了,他在收拾這三個畸形殺人魔。

    溫泉中,男孩和女孩做了足足半個小時的愛,才戀戀不捨的宣告結束。

    「天色太晚了,尼克,我們回去吧。」女孩從溫泉中站了起來,抖著身子,要出去。

    叫尼克的男孩拉住了女孩的手,央求道:「再來一次吧,達莉亞,我還能硬,等天黑了我們再走。」

    叫達莉亞的女孩臉蛋紅撲撲的,講說:「不要了,親愛的,這一帶天黑後會很危險,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我之前有聽說這附近總是有殺人案件。」

    一聽這話,尼克立刻不央求什麼了,他也覺得這片無人叢林有些荒涼冷清,於是速速同達莉亞一起出了溫泉。

    他們互相幫彼此擦乾身子,尼克忍不住還在達莉亞的胸口吻了好幾下,完全把達莉亞豐滿的胸部當成了誘人的甜蛋糕,最後他沒讓達莉亞穿胸衣,而是讓達莉亞直接套上了t恤和外面的騎行服。

    兩人穿戴完畢後,就不再原地多留,重新騎上車離開了溫泉池。

    杜星河緊盯著那紅衣服背著弓箭的殺人魔,就見那傢伙一直在盯著兩個年輕人,兩個年輕人一動,他也立刻動了。抄近路從前面去堵兩個年輕人。

    杜星河隱在原地沒動,這時他看到另外兩個穿的髒兮兮的殺人魔也出現了,他們兩人在一起,也走了一條小路去追兩個年輕人。

    杜星河這才動身,遠遠的縋著那個背著弓箭的殺人魔,沒追多久。就見那殺人魔朝騎行中的尼克下手了。

    距離二十米,那殺人魔搭弓上箭,瞄準騎行中的尼克——

    砰!

    弦崩箭出!

    一支鏽頭的鐵劍穿透樹林,準確的射到了尼克的右胳膊上!

    「啊!」

    尼克痛的一聲大叫,從車上跌落了下來。

    達莉亞在另外一條小路上騎行著,聽到尼克痛叫,她連忙停了車,轉頭一看,就見尼克那輛山地車還在往前慣性前移。但尼克已經不在車上了!

    達莉亞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連忙叫尼克的名字:「尼克!尼克!」

    滾到坡下的尼克痛苦的**著。

    達莉亞聽到尼克的**,趕忙問:「親愛的,你受傷了嗎?」

    「是的!達莉亞,我在這!」尼克痛苦的叫著達莉亞。

    達莉亞聞言,趕緊下車朝尼克的方向跑了過去。

    一下坡,達莉亞便看到尼克正痛苦的抱著胳膊躺在地上呢。

    「你摔倒了?」達莉亞關切的扶起了尼克。

    「沒有,他媽的有人用箭射了我!」尼克手把著射進他右臂的長箭。疼的都要哭出來了。

    「啊?」達莉亞完全搞不懂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時——

    嗖!

    啪!

    一支利箭從達莉亞的腦後劃過,正射到旁邊的一顆樹上!

    達莉亞被嚇傻了。

    尼克看到又有箭射過來。也驚著了,看看剛剛他被射,不是偶然,真的有人想殺掉他們!

    達莉亞見狀趕緊扶起尼克,兩個人攙扶著想跑遠。

    那紅衣殺人魔自然不會放掉到手的鴨子,跑近兩人。距離只有十米,他朝瞄準尼克的腦袋放了一箭——

    嗖!

    利箭從尼克的後脖頸穿透,剪頭從他的左邊臉頰上穿了出來!

    尼克就感覺喉嚨一裂,驚的他雙眼瞪圓了,想叫都叫不出來。保持著最後的驚恐表情,他掛掉了。

    達莉亞見到尼克竟如此殘忍的被殺害了,嚇破了膽,調頭就跑。

    這時另外一個拿著手斧的殺人狂魔追了上來,距離十米,掄圓了膀子,照著達莉亞的腦袋投擲過去了他的手斧——

    啪!

    手斧掇上了達莉亞身前的一棵大樹。

    達莉亞僥倖逃過一劫。

    胃酸都要吐出來了,達莉亞腎上腺素瘋狂飆升,腦子裡一片空白,只剩了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逃離這個恐怖的森林!

    跑回了她的山地車旁,達莉亞扶起山地車來,跳上去一陣猛蹬,希望能快些逃離。

    卻在這時。

    一直守在最前面的第三個殺人狂魔,在達莉亞正前行的路前方突然說橫起來一條鐵絲。

    達莉亞看到鐵絲時,再摟剎車已經來不及了,「啊」的一聲大叫後,她飛速撞上了橫亙在眼前的粗鐵絲上,鐵絲勒進的地方正是她的眼眶處,因為前衝的力道巨大,鐵絲勒進了達莉亞的眼眶面骨,將她的兩顆眼球「砰」的撕了出去!

    粗鐵絲就像鋸條一樣,剌進了達莉亞太陽穴,將她的一半腦袋都剌透了,但達莉亞並沒有立刻就死掉,感受到撕裂頭顱的痛楚,達莉亞痛苦的吟叫著。

    三個人殺人魔都圍了上去,其中兩個殺人魔拽著鐵絲,使勁往後勒達莉亞,想給達莉亞的腦袋橫著鋸開。另外那個背弓的穿著紅襯衫的殺人魔,舉著一把狗腿彎刀來到了達莉亞面前,嘎嘎的笑著享受他面前的盛宴。

    達莉亞能聽到身邊三個殺人狂魔的恐怖笑聲,這讓她更加恐慌了。她拚命的叫著,想要趕緊擺脫這種痛楚。

    三個殺人魔卻沒有玩夠,他們很享受眼前的血腥盛宴,拎著鐵絲兩頭的兩個殺人狂魔,發力往高拉鐵絲,掛著達莉亞的腦袋,給達莉亞生生的吊了起來!

    一般人被吊起來。都是被吊手,或者吊脖子,達莉亞是被兩個殺人狂魔用鐵絲勒進一半頭顱,生生的給拽了起來!巨大的力道幾乎給達莉亞的頭顱豁開!

    拿著狗腿彎刀的殺人狂魔吐著尖長的舌頭,在達莉亞滿是鮮血和腦漿的臉上舔了一舔,見達莉亞的頭骨還挺結實的。竟沒被鐵絲給勒爆,他便冷血的補上了一刀,直接割斷了達莉亞的脖頸,給達莉亞被鐵絲剌爛的腦袋生生的砍了下來!

    噗!

    一股熱血從達莉亞露著花白骨茬兒的脖口噴天而起!

    達莉亞的無頭屍身墜到地上,生硬的拍倒了。

    三個人殺人狂魔嘎嘎的笑著撲了上去,開始享受他們的人肉盛宴。

    杜星河在二十多米遠的樹後看著,胃裡一陣陣的犯嘔,就見那三個殺人魔三下五除二的就給達莉亞的屍身肢解了,一個人啃達莉亞的大腿。一個人啃達莉亞的胳膊,那個穿紅襯衫的最狠,用狗腿彎刀將達莉亞的兩個肥臀全都割了下來,他自己吃了兩口後,覺得這後臀尖的肉很香,便塞到了背包裡,準備帶回去給莊園的人吃。

    另外兩個殺人魔吃了一陣達莉亞的肉後,也沒浪費。把達莉亞肢解後的身體全都包了起來,包括爛掉的腦袋他們都不放過。全都塞到了麻袋裡,準備帶回莊園去吃。

    收拾了達莉亞後,三個人殺人狂魔又去把尼克的屍體給肢解了,大卸八塊後,也塞進了麻袋,之後志得意滿的返回了莊園。

    杜星河無法想像。這片子的導演和編劇是怎麼編出來的這麼噁心的怪物,在電影中,這三個殺人魔沒能被收拾掉,今天他要替天行道,一定要收拾了這三個混蛋!讓他們也感受一下被虐殺的滋味!

    不過現在還不是殺他們的時候。他還要先讓三個人帶路,給他帶去溫泉莊園。見三個殺人狂魔離開了,杜星河趕緊尾隨了上去。

    沒走一會兒,天色便暗了下來,在黃昏的樹林裡,三個殺人狂魔身上的光膜顯得格外醒目,所以杜星河不怕跟丟,為了不讓對方發現他,他離他們的距離很遠。

    按照電影的劇情,三個殺人狂魔弄死尼克和達莉亞時,是電影的開頭階段。不過導演安排如此血腥的一幕在電影的開頭,並不一定是時間上的順序,也有可能是倒敘,先把後面發生的一段血腥插曲給提到電影開頭來演。杜星河琢磨著,這部電影的主人公這時可能已經到溫泉莊園了。

    果然如他所料,當他尾隨著三個殺人狂魔來到溫泉莊園後面的樹林時,他果然看到了滿身是血的男主角丹尼正被他的堂兄傑克森(一個道貌岸然的食人族)架著往莊園中走呢。

    看到丹尼的腿受傷了,而傑克森手裡拿著一把長弓,杜星河知道這是什麼場景,這時劇情已經發展到丹尼去到莊園,並逐漸喜歡上了他的繼承主身份,而後丹尼被傑克森建議用他們祖父的長弓去後面森林裡狩獵,繼承家族的傳統。

    丹尼之後殺了一隻鹿,還喝了鹿血,逐漸開始有茹毛飲血的習慣了,後來在回程的途中,他遇上了看到殺人魔的朋友維克,兩人跌落進坑裡,丹尼的腿被坑裡的鐵絲網給剌破了,這時正被傑克森救回莊園的途中。

    杜星河知道,丹尼回到莊園後,會被他的妹妹——莊園中另外一個道貌岸然的食人族莎莉救治。莎莉到時會說給丹尼腿上涂他們家族特有的療傷草藥,但其實那是一種迷魂藥,會讓丹尼變得越來越嗜血。

    杜星河遠遠的就看到丹尼和傑克森身上都溢著白光,他沒有冒然就沖上去改變什麼,而是綴著兩人回了古老的莊園,他要再觀察一下形勢,然後再決定怎麼打破這個黑暗的故事。

    夜色下的霍布溫泉莊園顯得格外的肅穆,這裡平日裡是招待一些老人的療養式度假村.為了招待丹尼一行人,傑克森和莎莉把所有的客人都給清走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5-8-6 13:17
第808章 致命彎道之終極審判(中)
               
    此時的莊園古堡裡只有丹尼和他的幾個朋友住著,顯得格外冷清。

    這晚丹尼被救回古堡後,莎莉便迫不及待的去丹尼的房間幫丹尼療傷了。

    古堡的房間都很大,杜星河藏在了一個窗子旁邊的一扇木屏風後,距離不到10米,透過屏風的菱格,關注著屋裡的一舉一動,他正在謀劃著要在什麼時候揭穿莎莉和傑克森的食人族面目。

    西式復古的大床上,丹尼正平躺著,莎莉撕開了丹尼腿上被割破的仔褲,她下手很重,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碰到了丹尼腿上被割開的血口子。

    「啊!」

    丹尼痛的低吟了一聲。

    莎莉連忙致歉:「對不起,我弄疼你了,親愛的。」

    在他們這個有食人傳統的家族中,兄妹間的關係都格外曖-昧,近乎於情侶,是可以互相圈圈叉叉的。所以在莎莉眼中,擁有健康基因的丹尼完全就是她的情-人,她的稱呼也顯得格外的甜蜜。

    這個道貌岸然的女人實際年齡可能不大,但面相很老,光看臉,她長得像個35歲的婦人,明顯不是個小女孩了,但在丹尼面前,莎莉仍舊表現的很像一個小女生。

    由於長期吃人,她的眼瞼顏色比較深,給人一種病-態的感覺,必須靠著厚厚的妝容,她才顯出些許姿色。相比丹尼金發的女朋友托妮,莎莉長得算相當一般了。

    莎莉的身材還算可以。

    西方女人的身材通常都比較豐滿,胸比較大,這莎莉也是這樣。

    此刻,她穿著一件復古的像是中世紀的雪紡連身中裙,外面套著一件黑色的長袖夾克,露著一雙筆直的長腿。頗有點勾人的味道。

    在莎莉眼裡,丹尼就是他們家族延續健康基因的一把鑰匙,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讓丹尼這把鑰匙插進她的身體,來為他們的家族繁衍後代了。她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太久了,所以即便此刻丹尼雙腿都割著深深的口子,身上臉上都是血。顯得格外邋遢,莎莉仍舊覺得丹尼無比性感。她真恨不得立刻就能和丹尼圈圈叉叉……

    雙手在丹尼的腿上撫摩了一陣後,見丹尼痛的直打哆嗦,她便先收了自己想要立刻獻身的欲-望,從水晶槽裡配出具有療傷並迷魂的草藥,她給丹尼的爽口上都敷上了這種像是草根嚼碎後的黏糊糊的草藥。

    莎莉一邊給丹尼塗著,一邊和丹尼聊天,來分散丹尼的注意力:「我聽說第一次打的,是一隻雄鹿?」

    丹尼回想著自己的狩獵經歷。略感自責的講說:「不,我殺的不是雄鹿,那是一隻雌鹿。」對於狩獵的人來說,通常都是殺雄不殺雌,這樣能讓野生動物更多的繁衍。

    莎莉卻病-態的挑了挑眉毛,微笑著鼓勵丹尼:「殺雌鹿,這不是更好嗎?」

    丹尼哀傷的嘆了口氣,不想聊這個話題了。他腿上的草藥逐漸發出了藥效。像烈火一樣灼燒著他的傷口,讓他整個頭都變得暈暈的了。同時一種野性的感覺從他心底生了出來,頗有點欲-火焚身的感覺。

    丹尼疼的咬牙問莎莉:「這是很猛的藥膏嗎?」

    「是的。」見藥勁開始發作了,莎莉曖-昧的笑了,正是想用這種草藥刺激丹尼的性-欲。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丹尼發生關係了。

    丹尼痛的顫抖著,講說:「這藥味聞起來好難聞啊。」

    莎莉被丹尼的樣子逗笑了,道:「你需要慢慢的習慣這種味道。親愛的。」

    曖-昧的講著,莎莉的手上也沒停下來,一直在幫丹尼抹藥,丹尼的雙腿大腿腿面上都被割出了足有一公分深、十公分長的裂口,莎莉用墨綠色的草泥給丹尼的血口全都封住了。

    「你去那邊椅子上坐著。我去洗洗手,待會回來幫你繼續治療。」莎莉說著,從床上起來了,去衛生間洗手了。

    丹尼費勁的用手肘撐著床,起身坐到了床邊的躺椅上。杜星河此刻就在躺椅對面的木屏風後,這屏風是上面有菱格,下面是封死的,所以杜星河只露了一雙眼睛出來,他和丹尼就面對面的看著呢,距離不超過10米。

    如果這時丹尼要看到他了,杜星河就決定出來把事實都講出來,但這時並不是講出事實的最好時機,因為他還沒抓到莎莉和傑克森殺人的確鑿證據,那些醜陋畸形的食人族後代到底蝸居在哪,他也沒摸清呢。他的想法是等把這些信息都摸清了,再和丹尼等人攤牌。

    丹尼坐到躺椅上後,目光被莎莉屋裡那些布娃娃和幼稚的瓷器吸引了目光,看那些玩具,都像是小孩子玩的,他搞不懂莎莉這麼大的人了,房間裡為什麼還有這樣擺設,這看起來有些怪怪的。正遲疑時,莎莉拿著一條溫熱的濕毛巾回來了。

    「我幫你把血都擦乾淨吧。」莎莉來到丹尼身前,微笑著同丹尼講著。

    丹尼默默的點點頭,目光卻還在瞄莎莉櫃子上擺的那些兒童玩具。

    莎莉見丹尼默許了她的幫忙,便貼近身子,想去脫丹尼上身的灰色t恤。

    丹尼看莎莉貼近了,被嚇了一跳,連忙往後躲身子,推辭道:「我自己脫就可以了,我自己來。」

    說著,他趕緊自己脫掉了沾滿血漬的t恤。被一個才認識沒兩天的女人脫衣服,丹尼總覺得怪怪的,特別是這個女人還是他的親人。

    莎莉感覺到了丹尼的尷尬和回絕,便勸丹尼道:「你不用跟我這麼見外,我可是幫所有的兄弟親戚們都包紮過傷口的。」

    丹尼聽莎莉講這個,覺得自己的態度有些冷淡了,人家莎莉是幫忙他處理傷口的,他卻表現的很冷漠,很有隔閡感,這會讓莎莉覺得很窩心的。

    「好吧。你來吧……」丹尼不想讓莎莉有太見外的感覺,畢竟,這是他闊別了許久的家人。他不再自己脫衣服了,而是雙手後撐著椅子扶手,將自己的褲腰挺給了莎莉,由莎莉幫忙他脫掉割破的仔褲。

    莎莉見丹尼不抵抗了。竊喜的笑了,她輕柔的幫丹尼解開仔褲褲扣,期間故意碰了碰丹尼下面微微撐起帳篷的小弟弟。

    丹尼由於受到草藥的刺激,渾身都有燥熱的感覺了,被莎莉碰上小弟弟後,他刺激的倒抽一口氣,更控制不住下面挺起的趨勢了。

    莎莉笑著安慰丹尼:「沒關係的,你們男的都是這種反應的。」說著,她已經幫丹尼的仔褲褲扣完全解開了。待丹尼費勁的撐起身後,她又小心的幫丹尼將壞掉的仔褲從大腿上脫了下來。

    看到丹尼的墨綠色四角褲已經撐起了巨大的帳篷,莎莉生出了欲-火-焚身的感覺,忍不住贊丹尼:「我想說……你真的好強壯。」丹尼的身板並不強壯,比較瘦弱,但他下面卻著實很雄偉。

    丹尼被說的很尷尬,無言以對。

    莎莉也意識到自己太著急了,連忙轉移話題。用濕毛巾幫丹尼擦起了臉,道:「你臉上沾了很多的血。我幫你擦掉它們。」

    丹尼感覺莎莉的態度不太對勁,他甚至能感覺到莎莉鼻孔裡呼出的綿熱的透著春-情的氣息,於是他不想這種感覺再繼續了,往後躲了躲身子,道:「我女朋友托妮馬上就來了,我想。我還是等她來了再擦掉這些血吧。」

    莎莉見丹尼退卻了,有些迫不及待的講說:「不用再等了,我就可以的。」

    她已經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睜著一雙病態的透著無限**的大眼睛,面對面的凝望著著丹尼。道:「你對我們的家族來說非常重要,丹尼,你要明白這點。」

    丹尼還不知道他自己到底對家族有什麼重要的,他越發的覺得莎莉的態度奇怪了,講說:「你還並不瞭解我,怎麼就說我重要呢?」

    莎莉突然病-態的扶上了丹尼的左邊胸口,感受著丹尼快速跳動的心臟,她講說:「我雖然還不瞭解你,但我知道,我們兩個對彼此都動心了。」

    丹尼聽得無語極了,他哪裡對莎莉動心了?他只是覺得他們這麼相處很尷尬而已。

    莎莉卻在繼續講著:「你的理智,你的知識,你的力量,還有你的血液,都對於家族至關重要。你要知道,丹尼,在這裡,你可以得到一切你想要的。」她言下之意就是,包括我在內,你都可以得到。

    丹尼聽得越發的尷尬了,但同時,感受著莎莉下人一樣的恭維態度,他也享受到了一種至高無上的權利感覺。

    在之前的生活中,丹尼一直是個失敗者,在華爾街從事金融工作,把身邊朋友的錢都搞沒了,為此,他一直很自責,覺得自己很無能。幾天之前,他還是個身無分文的失敗者,但現在,他卻成了一座巨型莊園的繼承者。來到霍布溫泉莊園後,他得到了國王般的待遇,不管做什麼,莎莉和傑克森都會鼓勵他,並讚美他,這讓他覺得自己像在做夢一樣。

    此刻,被草藥刺激著,丹尼更有飄飄然的感覺了,聽著莎莉講他可以擁有一切,這讓他的心癢癢的,莎莉由於哈腰前俯著身子,貼在他面前說話,所以他可以看到莎莉白領領口下的那條深深的乳-溝,莎莉裡面穿的是一件復古的束胸,支撐的架子很硬,給莎莉的胸部擠的都要從束胸裡流了出來,這一幕著實性感撓人,丹尼忍不住的垂下眼睛,在莎莉胸口多看了兩眼,跟著朝莎莉感慨:「我還是很難想像這一切。」

    莎莉和丹尼靠的更緊了,幾乎都要臉貼臉的程度了,吐著熱氣的同丹尼講:「你難道不想要這一切麼。」說著,她朝丹尼送過去了香唇,作勢要吻丹尼。

    丹尼稍微往後退了退,眼睛看著莎莉,目光發生了些許變化。

    杜星河就在丹尼側前方的位子,他清楚的看到了丹尼目光中的那種從尷尬到享受欲-望的變化。同時,丹尼身上的光膜也外溢了很多,就好像一座將要爆發的火山在往外散發壓抑不住的能量似的。

    杜星河可以想像,丹尼就是這一刻開始,逐漸從一個善良的男孩轉變成殺人不眨眼的食人一族的。

    正在丹尼和莎莉將要吻上的瞬間。丹尼的正牌女友托妮出現在了門口。

    「喂!你們在做什麼?」

    托妮看到莎莉撲在丹尼身上,似乎要接吻似的,嚴重的生氣了,抱著胸,不爽的走到了兩個人身前,想聽兩個人的解釋。

    莎莉被托妮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在托妮嚷出來的剎那,她便立刻從丹尼身前離開了,並尷尬同托妮解釋:「我在幫他療傷。」

    托妮不願聽莎莉的解釋,見丹尼滿臉是血,便皺眉問他:「你剛剛去哪了?怎麼弄成這樣了?」

    莎莉替丹尼解圍:「傑克森讓我幫忙照顧一下丹尼,他在打獵的時候受傷了。」

    丹尼被托妮抓了個現行,心裡受驚不小,草藥的藥勁正在發散,他腦子暈暈的。告訴托妮:「親愛的,我現在有點暈。」

    托妮哼道:「是啊,我看你的樣子也很糟糕。而且維克的樣子也不怎麼好。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維克是托妮的弟弟,丹尼的朋友,之前就是他在叢林裡裡看到的殺人狂生吃鹿肉的一幕,之後逃跑的過程中,他和丹尼撞了個滿懷,把丹尼給裝進了佈滿鐵絲網的大坑裡。丹尼這才受傷的。而維克受到了驚嚇,也還沒緩過來呢。

    莎莉這時道:「既然你來了。那就由你照顧他吧,我去看看維克的情況,照顧一下他。」面無表情的看了托妮兩眼後,莎莉翻著白眼不甘心的離開了房間,但沒有走遠,而是在門口偷聽丹尼和托妮講話。

    莎莉一出去。托妮立刻站到丹尼面前,醋意十足的揶揄起丹尼:「你覺得她也要去幫維克把衣服全脫了嗎?」想到丹尼赤身只穿一條四角褲和莎莉相擁的樣子,托妮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丹尼連忙解釋:「別這樣,她只是來幫忙的。我受了很重的傷。」

    托妮撅撅嘴,見丹尼滿身都是血。也不好再多嗔責什麼了,接過丹尼手中的毛巾,她幫丹尼擦著臉上的血,邊擦邊問:「你看起來真的受傷很嚴重,疼不疼啊?」

    還不等丹尼回答,托妮又看到了丹尼腿上糊著傷口的草泥,被噁心的「唷」了一聲,問丹尼:「你腿上粘著的是什麼東西?」

    「哦,這是膏藥,我們的家族配方,味道不太好聞,但很有效,你看,傷口已經開始癒合了。」丹尼對於這刺激人的膏藥的療效很滿意,他已經感覺不到腿上的疼痛了,只是覺得冰冰涼涼的,很舒服,而他腿上的傷口也開始有凝聚的趨勢,不再往外滲血了。

    「唉,你趕緊躺下吧,受了這麼重的傷,你肯定會感染的。」托妮越發的同情起了丹尼,不再跟丹尼計較剛剛的事情了,扶著丹尼躺在了床上。

    丹尼受到草藥的刺激,下面還支著大帳篷呢,性-欲膨脹,一躺下後,見托妮湊近了幫他擦臉上的腰,他就想把手伸進托妮的灰色t恤裡,去摸托妮的乳-房。

    「喂!你手髒,不要摸我!」看丹尼的手上還有血漬,髒髒的,托妮抗拒的給丹尼的手打開了。

    丹尼被剛剛的莎莉勾引的欲-求難滿,摟上托妮的腰,給托妮摟到懷裡,求說:「來嘛,你讓我摸摸。」

    「你真讓人噁心。」托妮無奈的嗔著丹尼,丹尼身上實在太多血了,她不願靠過去,於是掙脫著幫丹尼擦血。

    「求你了,過來了啦。」丹尼和托妮撒著嬌,用被托妮擦乾淨的手順著托妮的黑色丹寧布褲子兩側摸了上去,一直順著托妮的t恤裡側摸到了托妮的腰上。

    杜星河在木屏風後冷眼相觀,他知道男女主角即將上演一場床戰了。之前他在森林裡已經看過那兩個騎行者炮灰**,此刻又要看主人公搞床戰,他覺得蠻無聊的,這片的導演和編劇也只能靠這些腥羶色的東西來吸引觀眾的眼球了,杜星河並不想多看這種事,但這時他發現丹尼身上的白光往外爆發的更劇烈了,女主角托妮身上蒙著的一層黃光也逐漸開始往外散發出來,這引起了杜星河的注意。

    他沒立刻就閃人從後窗戶跳出去,而是決定再多看兩眼。看看這兩個人做-愛時,他們身上的能量會不會爆發的更激烈。

    記得「雷團」講過,遇上影視人物時,對男的要給他們打出高-潮來,對女的要給她們幹出高-潮來,這才能最高效的吸收他們的能量。

    現在看到丹尼和托妮兩人身上的影視之光都在快速外洩著。杜星河突然覺得或許雷團講的有道理。他要再多看看。

    托妮這次沒打開丹尼的手了,而是幫丹尼擦著血,同時跟他抱怨:「我覺得這莊園的感覺很不好。」她的第六感很強,從最初來到這座神秘肅穆的莊園後,就一直覺得這裡有問題,特別是見過那個神經兮兮的莎莉後,她更覺得這裡詭異了。

    聽著托妮抱怨莊園,丹尼心情略感不爽,因為他已經有點愛上這座他將要繼承的大型莊園了。

    見丹尼不講話。托妮猜到了丹尼在想什麼,便也不多講了,而是轉移開話題,問丹尼:「你真的只殺了一頭鹿嗎?看你身上這麼多血,我覺得你好像在血泊裡滾了一遭似的。」

    「呵呵,我用弓箭射的鹿。」對於自己的壯舉,丹尼還覺得蠻自豪的,因為在這個時代。用原始的方式狩獵已經很少見了,這是少有的貴族才能享受到的待遇。他越來越愛自己的貴族身份了。

    「你說的是真的?用弓箭?」托妮懷疑的問著。

    「是啊。聽起來很酷吧。」丹尼得意的講著。

    「不,我沒覺得哪裡酷。」托妮看丹尼太得意了,故意給丹尼潑冷水。

    「怎麼會呢!這多酷啊!」丹尼炫耀的同托妮講著。

    杜星河在一旁看的無奈至極,見兩人為這種問題打嘴仗,他恨不得跳出去,催兩人趕緊做-愛!他實在懶得看兩人說廢話了。他現在只想看到他倆做-愛時是不是會爆溢光芒。

    托妮和丹尼卻仍在打情罵俏著。

    「呵呵。瞧你得意的,你現在是什麼,獵人了嗎?」托妮擦著丹尼臉上的血,笑嘻嘻的問著丹尼。

    「是啊,我現在是偉大的獵人了。」丹尼越發的得意了。還將托妮擁到了懷裡。

    托妮這次終於不再抗拒了,貼上去,和丹尼深吻了一下,同時道:「我想,我們也要打場獵了。」兩人終於要辦正事了。

    杜星河在屏風後看著,就見兩人身上的光芒確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好像在互換一樣,丹尼身上的白光流進了托妮身體裡,托妮身上的黃光則流進了丹尼身體裡,就好像水-乳在交融一樣。這個奇妙的變化勾起了杜星河更強烈的觀察興趣。

    床榻上,丹尼後仰著躺下了,也感覺不到腿上的傷痛了,他給托妮摟著趴到了自己的腰上,雙手順著托妮的t恤背後摸了進去。

    托妮的t恤下襬被丹尼拉了起來,露出一片白花花的後腰,正對著杜星河的方向。托妮下身穿了件很貼臀的丹寧布黑色牛仔褲,她翹起的屁股被丹寧布繃的圓滾滾的,也正對著杜星河呢。在杜星河眼裡,托妮的圓屁股正在往外散發著一層薄薄的黃色光膜,而這道流動的光膜正在往丹尼的雙手上游動過去,就好像丹尼的雙手有吸力似的。這不禁讓杜星河產生了一個異樣的想法:如果把丹尼換成是他,他去這麼撫摩劇中的女主角,會不會也把女主角的能量吸引過來呢?

    很快,丹尼就迫不及待的給托妮的衣服都脫光了,和托妮做了起來,就在杜星河眼前。純論身材,金發的托妮其實不如之前杜星河在森林裡看過的那個達莉亞,達莉亞的胸要比托妮大一號,達莉亞的腰也更細。托妮的身高更高,她的下盤比較壯,屁股很大,腰略粗,胸雖然也很有料,但並不顯得那麼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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