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之召喚猛將 作者:青銅劍客 (連載中)

 
doraemon820106 2015-9-11 01:24:4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91 584132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01:27
一千五十四 梁山好漢逆襲

    司馬懿做夢都沒有想到如此遠的距離竟然還會中箭,就像薛仁貴沒有料到司馬懿會用火牛陣、決堤來對付自己一樣。

    尺有所長寸有所短,司馬懿用自己的謀略戰勝了薛禮,又在薛仁貴萬軍僻易的武力下吃了虧。兩人在各自擅長的領域佔了便宜,又在對方擅長的領域吃了虧,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道理變成了三天河東三天河西。

    “呃……這麼遠的距離,薛仁貴是怎麼射到我的?”司馬懿躺在指揮台上,捂著肩膀呲牙咧嘴的自言自語。

    風很大,卷的他的長袍以及高台四周的旌旗獵獵作響。司馬懿的內心此刻很感激這凜冽的寒風,要不是薛仁貴逆風射箭,弄不好這一箭已經射穿了自己的喉嚨。

    “三箭震洛陽的薛仁貴,果真名不虛傳!”司馬懿老老實實的躺在指揮塔上,一動也不敢動,倘若再來上這麼一箭,恐怕自己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嗖嗖嗖……”

    三千曹軍弓弩手整齊劃一的把陣腳向前推進,亂箭齊發,猶如飛蝗一般密集。

    起初,薛仁貴只想下山衝殺一番,斬一員曹軍上將鼓舞士氣,但無心插柳之下殺到了曹軍大營前面,並射了司馬懿一箭,幾乎可以說是個意外的收穫。雖然不知道司馬懿是死是活,但面對著蜂擁而至的曹軍,卻也不敢戀戰,只能調轉馬頭,向山坡上衝鋒而去。

    赤兔神駿。四蹄生風。馱著薛仁貴在亂軍中猶如風馳電掣,一桿震雷青龍戟揮舞的寒光霍霍,如同十月驚雷,所到之處血肉橫飛,盡皆披靡。一路衝殺下來,又陣斬了魏卒一百三十餘人,偏將、校尉各一人。輕而易舉的重新殺上了山坡。

    “魏將閻行首級在此!”

    薛仁貴在麾下將士們的歡呼聲中翻身下馬,把首級拋給了一名親兵,下令懸首旗杆之上,鼓舞三軍士氣。

    “大漢必勝,大漢必勝,大漢必勝!”

    受到薛仁貴的鼓舞,漢軍士氣回升,紛紛揮舞著兵器高呼口號。在連續吃了敗仗的情況下,三軍主將單騎衝陣所帶來的信心和勇氣是無法估量的。這讓萎靡的軍心得到振奮,讓三軍將士心頭陡然產生了必勝的信念。

    朱升在山坡上目睹了薛仁貴單騎衝陣,陣斬魏軍大將閻行,並且射了司馬懿一箭,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不由佩服的五體投地:“薛將軍單騎衝陣。萬軍僻易。折旗而返,這份武勇直逼霸王啊!但壽春危急,不宜再戀戰下去,不如趁軍心高漲之際向東突圍,殺奔壽春去吧?”

    薛仁貴也知道現在不是賭氣和曹仁爭勝負之際,自己作為淮南戰場的主將,必須肩負起拱衛壽春、合肥的重任,當即揮手下令:“三軍向東突圍,本將在前面開路,盧俊義殿後!”

    號角嗚咽。薛仁貴匹馬當先,率領著三千騎兵從山坡上殺下來,猛衝曹仁的陣腳。朱升率部居中,盧俊義手提麒麟點鋼槍斷後,總計兩萬五千多人馬猶如一陣旋風般向山坡下衝殺了過來。

    “放箭,給我狠狠的射!”

    曹仁早就做好了防備,在山腳下佈置了鹿角、荊棘等防禦物,命弓弩兵躲在後面攢射,阻止薛仁貴的衝鋒。

    一時間弓弩齊發,箭如驟雨,漢軍騎兵受到鹿角、荊棘阻擋,衝鋒的速度大為減緩,許多將士紛紛落馬。

    雖然薛仁貴奮勇衝鋒,連續挑開了許多鹿角、荊棘,但率軍衝鋒卻比不得單騎衝陣那般來去自如,沖了數次都無法突破曹軍的防禦,反而折了數百騎,這讓薛仁貴怒不可遏。

    危急時刻還是朱升提醒薛仁貴,把軍中的馬車集中起來,從山坡上蒐集柴草枯葉,在上面拋灑硫磺、火硝等易燃物,點燃之後藉著山坡的陡峭推下去,衝開荊棘、鹿角,大軍隨後突圍。

    “好,此計甚妙!”

    薛仁貴對朱升的提議讚不絕口,方才發現自己因為朱升的身份有些瞧不起他,這幾次在司馬懿手下吃虧,足以說明謀士的重要性。朱升能夠先後在孫氏、朱元璋手下得到重用,又被天子派來輔佐自己,說明他還是有些本事的,自己不該先入為主的帶著偏見看他。

    在朱升的安排下,漢軍很快集結了一百多輛馬車,時值初冬,草木枯萎,山坡上也不缺柴草,很快就堆積的滿滿噹噹。在上面拋灑了硫磺、火硝等易燃物之後,由數百名勇士在車子後面推著,藉著山坡的弧度向下衝鋒。薛仁貴再次率領騎兵銜尾而行,只等“火車”衝開障礙物,便衝殺進曹軍陣中突圍。

    “衝啊!”

    四五百名勇士推著柴車,冒著曹軍的箭雨向山坡下面衝鋒,一個個視死如歸,勇往直前。當距離荊棘、鹿角只剩下百十丈的時候,方才點燃柴草,藉著山坡推了下去。

    一時間大火瀰漫,熊熊燃燒的篝火引燃了鹿角、荊棘,反而炙烤的曹軍陣腳大亂,慌不迭的向後撤退,自相踐踏之下陣腳大亂。

    看著鹿角與荊棘紛紛被大火付之一炬,化為灰燼,薛仁貴催馬提戟,率部從山坡上衝了下來,潮水般捲了曹軍陣中。憑藉著一柄青龍戟所向披靡,率領著騎兵衝開了一條血路。

    曹仁知道薛仁貴的厲害,不敢正面抗衡,看到薛仁貴衝殺了過來,綽刀便走。曹仁深知作為三軍主將,不能憑意氣行事,要懂得進退之道,這才是一個合格的主將。大魏皇帝把中原兵團交給自己,自己更應該審時度勢,量力而為,匹夫之勇不足取!

    就連曹仁都退避三舍,其他曹軍自然不敢直攖鋒芒,被漢軍潮水般掩殺了過去,突圍向東奔壽春方向而去。曹仁卻與曹洪、張燕二將尾隨追襲,企圖殺傷漢軍的後部,擴大戰果。但盧俊義匹馬斷後,手中一桿麒麟點鋼槍上下翻飛,殺的曹軍不敢近前。

    曹洪在遠處見了勃然大怒,咆哮一聲:“曹子廉在此,漢將留下人頭再走!”

    “要留下盧某的人頭,也得拿出本事來!”盧俊義冷哼一聲,長槍如電,捲起一片寒芒,與曹洪廝殺成一團,且戰且走。

    “子廉將軍休慌,飛燕前來助你!”

    張燕提兵殺到,看到曹洪纏住了盧俊義,卻又不是對手,便綽了朴刀加入戰團。縱然以二敵一,卻也不是對手,反而被盧俊義殺的手忙腳亂,招架不迭。

    曹仁欺負盧俊義落單,琢磨著以三敵一,無論如何也能把盧俊義留下,當即催促戰馬,揮舞鳳嘴刀加入了戰團。

    “叮咚……盧俊義特殊屬性‘全兵’發動,當前對手中使用兩種武器,武力+2,基礎武力98,麒麟點鋼槍+1,當前武力上升至101!”

    盧俊義以一敵三,長槍翻飛,防的滴水不露,絲毫不落下風,一路護著漢軍後部向東撤退。

    薛仁貴率部突出重圍之後,調轉馬頭回來接應,遠遠的看見盧俊義被曹仁等纏住,便吶喊一聲,綽戟加入戰團:“薛仁貴在此,曹將休要猖狂!”

    看到薛仁貴衝殺過來,曹仁莫名心驚,撥馬先走。卻把張燕閃在了盧俊義的槍下,只聽“噗嗤”一聲,被刺中胸膛,一槍搠穿了胸膛,當場斃命。

    曹洪受到驚嚇,急忙催馬敗走,方才避免了一死。後面的曹軍蜂擁而至,薛仁貴與盧俊義不敢戀戰,撥轉馬頭,且戰且走,慢慢的擺脫了曹軍的追襲,一路急行奔壽春而去。

    戰役結束,曹仁揮兵進入汝陰,清點戰果,卻是折了閻行、張燕兩員大將,被射傷了司馬懿,難言樂觀。

    這結果讓曹仁一臉悲憤,一拳狠狠砸在汝陰縣衙大門上,面目猙獰的咒罵:“薛禮,我曹子孝與你誓不兩立,早晚求得一員大將,將你斬於陣前!”

    幸好司馬懿的傷勢不重,經過醫匠包紮之後並無大礙,一臉鬱悶的道:“此次未能全殲薛禮,怕是會對陛下攻佔淮南的戰略有影響。請速派斥候報於陛下,派出隊伍來阻擋薛禮,勿要使之進入壽春與馬岱會合!”

    從汝陰到壽春大約一百五十里路程,薛禮率部抵達陽淵縣城之時,斥候飛馬來報:“啟稟薛將軍,曹魏大軍已經包圍壽春,猛攻了一天一夜,馬岱將軍正率部死戰。得知我軍到來,曹操已經派遣了韓擒虎、曹文詔分兵前來阻截,要想進入壽春,困難重重。”

    朱升撫鬚建議:“壽春現在已經是絕地,況且周圍地勢平坦,易攻難守,曹軍集結了十幾萬大軍猛攻,怕是守不住了。不如放棄壽春,退據合肥吧,有合肥新城與舊城逍遙津互為犄角,易守難攻,比在壽春決戰要好得多!”

    薛仁貴沉吟片刻,同意了朱升的建議:“朱允升言之有理,你與盧俊義率主力大軍趕往合肥去吧,本將自提騎兵殺向壽春,接應馬岱出城。絕不能坐視城中的將士困守孤城而不聞不問,我薛仁貴就算血染沙場,也要去衝開一條血路!”(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01:28
一千五十五 絕境突圍

    壽春城下殺聲震天,十萬曹軍圍城猛攻。

    曹操已經下達命令,三日之內不惜一切代價破城。因此曹軍日夜強攻,雲梯、沖城車、霹靂車、井欄等各式武器輪流上陣,十幾個時辰的猛攻下來,至少在城牆下面填上了近萬將士的性命。

    而城內的守軍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在主將馬岱的率領下,人人浴血,各個拚命,用弩箭、滾石、擂木打退了曹軍一波又一波的猛攻。但面對著近百架霹靂車的狂轟濫砸,面對著三丈高的井欄壓制,守軍同樣付出了巨大的傷亡代價,城頭上遍地血漬殘肢,到處都是戰死的將士。

    更重要的是曹軍兵多將廣,可以發起一輪又一輪的進攻,可以交替休息保持旺盛的精力。而城頭上的守軍只有不到兩萬,在戰死了三千餘人之後,剩下的不要說去休息,就是連吃飯的時間幾乎都沒有,只能一邊在城牆上放箭一邊啃乾糧,甚至連水都來不及喝;適才就有一名士卒被幹糧噎住喘不上氣來,當場從城牆上摔下去丟了性命。

    天色陰晦不定,北風肅殺,有零星的雪花飄落。

    曹操全副甲冑站立在帥帳門前,伸開手掌讓雪花落在手心,呢喃自語道:“落雪花了啊?這個冬天來得真是太早了!”

    話鋒突然一轉,變得殺氣橫生:“傳朕命令,繼續猛攻壽春,先登城牆者封萬戶侯,賞黃金千兩,良田百頃!”

    “殺啊,破城!”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典韋、司馬錯、史進等曹將奮勇當先,冒著箭雨石雹向壽春的城頭髮起了兇猛的攻勢。

    曹操在和鐵木真爭奪中原的時候,就已經命令中原各地秘密製造霹靂車,此次進攻淮南,總計調集了一百餘架威力強大的霹靂車。此刻隔著護城河一字排開,朝壽春的城頭拋射岩石,一時間壽春上空巨石紛飛,呼嘯往來,令人不寒而慄。

    除了霹靂車之外,曹軍的另外一個大殺器就是井欄,說的通俗一點就是能夠移動的箭樓。高度一般在三丈到四丈之間,幾乎可以與大型城池的城牆平行,並且有保護裝置,每一台上面可以容納七八名弓箭手射擊,對於城牆上的守軍是個極大的威脅。

    千軍萬馬之中,司馬錯手挽弓箭,親自站在一架井欄的頂部,指揮著數十架井欄與城牆上的漢軍互射,“給我狠狠的射,壓制漢軍的弓弩手,保護典韋將軍登城!”

    在司馬錯的指揮下,四五百名曹軍弓弩兵亂箭齊發,與城牆上的漢軍互射。彼此高度相當,互有傷亡,但受到井欄壓制,守軍對於城牆下面衝鋒的曹軍卻威脅大減,典韋趁機手提雙戟,引領著五六千勇士扛著雲梯跨過護城河,向城牆發起了兇猛的攻勢。

    一百多架霹靂車同時激集火,聲勢駭人。一塊塊岩石落在城頭,石屑紛飛,不時有漢軍被呼嘯而來的石塊砸中,連悶哼都來不及發出就一頭栽倒在地。

    一塊青石帶著呼嘯的風聲直奔馬岱的頭頂飛了過來,而正在指揮作戰的馬岱這對此渾然未覺,正揮舞著佩劍,歇斯底里怒吼:“給我頂住,頂住!”

    “將軍,躲開!”

    一名跟隨了馬岱多年的西涼士兵大喊一聲,奮不顧身的撲了上去,用自己的身軀把馬岱撞開。而從天而降的岩石卻把他當場砸到在地,變得血肉模糊腦漿迸裂。

    “二娃?二娃,你醒醒?”

    馬岱扭頭看去,才發現捨身救自己的正是跟隨了自己多年的親兵陳二狗,因為在家中排行老二,因此乳名被喚作二狗。平時自己對他還算照顧,沒想到關鍵時刻竟然奮不顧身的救了自己一命,當即彎腰去查看傷勢,卻是已經神仙難救。

    戰場上死亡如影隨形,馬岱沒時間卻傷感,只能狠狠的咒罵一聲,彎腰搬起一塊滾石,狠狠的向城牆下面砸去:“老子砸死你們這些狗娘養的叛軍!”

    圓滾滾的大石頭砸在雲梯上,蹦蹦跳跳的不規則運動,連續擊中了兩名曹兵,紛紛哀嚎著從雲梯跌落,俱都骨骼折斷,當場斃命。

    馬岱這才出了一口心頭的惡氣,彎腰再去尋找滾石,卻發現城頭上已經空空如也,只剩下幾塊鵝卵石一般大小的碎石。

    旁邊一名滿臉菸灰的屯長強做笑容:“嘿嘿……稟報將軍,滾石沒了,擂木也沒了,弩箭已經所剩無幾!”

    一個留著絡腮鬍子的校尉手持盾牌替馬岱遮擋對面井欄上射來的羽箭,氣喘吁吁的道:“將軍,曹軍攻的太猛,咱們的滾石、擂木已經全部砸完,而弩箭也開始告急,壽春怕是守不住了,棄城退守合肥吧?”

    又是“蓬”的一聲巨響,曹軍的霹靂車拋過來一塊青石,擊中了馬岱面前的牆垛,碎石飛濺,灰塵瀰漫。

    馬岱咬牙切齒的彎腰,使出渾身力氣搬起巨大的石頭從城牆上砸了下去,將一名剛剛衝到雲梯底下的曹兵砸到在地,結結實實的壓在巨石之下,低聲嘶吼道:“薛將軍有令,城在人在城亡人亡,誰也不許再提撤退!沒滾石,就用曹軍投過來的砸回去,沒弩箭,就撿起曹軍的射回去!”

    驀然間,壽春南面突然殺聲大作,一飈大約五千左右的騎兵疾馳而來,從曹軍背後開始掩殺,沖的曹軍陣腳大亂,“薛”字大旗在寒風中獵獵招展,越來越清晰。

    “薛將軍?”絡腮鬍子校尉的臉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笑容,不由得攥拳嘶吼,“哈哈……薛將軍來了,救兵來了,我們得救……”

    又是一聲巨響,一塊狼牙狀的岩石呼嘯而至,狠狠的砸在校尉的頭盔上,登時悶哼一聲,一頭朝四丈高的城牆下倒栽了下去,落地之時,一動也不能再動,十有八九是不能活了。

    “狗娘養的霹靂車!”

    馬岱的雙眼幾乎在噴火,彎腰搬起這塊猙獰的岩石,從牆垛上探出頭去,狠狠的朝雲梯中央砸了過去。

    只聽“咔嚓”一聲,接近四丈高的雲梯承受不住巨大的撞擊,攔腰折斷,把順著雲梯向上攀爬的四五名曹軍紛紛跌落在地,各自在地上翻滾哀嚎,痛苦不已。

    “衝鋒!”

    亂軍之中,薛仁貴當先開路,手中震雷青龍戟捲起片片寒光,朝壽春城門下衝殺。五千騎兵四人一隊,排列著整齊劃一的隊形向前衝鋒,目標直指壽春北城門。

    “吹號角通知城內的馬岱,棄城!”薛仁貴一邊衝鋒,一邊下令吹響號角。

    隨著薛仁貴一聲令下,沙場上響起抑揚頓挫的號角聲,三長兩短,這是放棄陣地的暗號。

    “棄城!”

    接到了退兵的命令,馬岱立即翻身上馬提刀衝鋒。如果能夠活下去,沒有幾個人願意去死,那只是沒有辦法迫不得已的選擇。

    城內剩餘的一萬兩千人馬紛紛放棄陣地,在南城門集結,等城門敞開之時,跟隨著馬岱的步伐向前衝鋒,與城外的曹軍廝殺在一起。一時間殺聲震天,血肉橫飛。

    曹操在高處觀戰,當看到薛字大旗所向披靡之時,嘴角微微翕動:“薛仁貴驍勇過人,除了賈覆、荊布之外無人可以抗衡,這次在汝陰單騎衝陣斬了閻行,更是表現出了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的實力。傳朕命令,不可正面與他鬥將,用弓箭射殺他!”

    同時又派出斥候飛報曹文詔、韓擒虎,告知他們薛仁貴從南邊殺來的消息,命曹文詔率領虎豹騎前來圍堵,既然普通兵團困不住他,那就讓重甲虎豹騎來試試薛仁貴的戰鬥力吧!

    曹操的命令傳下去之後,曹將更是不敢直攖薛仁貴的鋒芒,見“薛”字大旗到處,紛紛退避三舍。卻讓漢軍騎兵輕而易舉的殺到了壽春城下,與馬岱的隊伍合兵一處。

    不等馬岱施禮,薛仁貴就嘶吼一聲:“馬伯瞻率部先走,本將殿後!”

    馬岱應允一聲,揮刀當先奮力死戰,薛仁貴提戟斷後,率領著隊伍奮勇向外突圍。

    走了兩三里路,薛仁貴忽然發現前面走不動了,只能縱馬向前查看,卻發現曹將史進提著一條鑌鐵齊眉棍攔住了去路,馬岱苦戰難以取勝,隊伍受阻,前進不得。

    “吃我一箭!”

    薛仁貴在兩百丈外勒馬帶韁,彎弓搭箭,奔著史進射出了一支雕翎,勢挾風雷,疾如閃電。

    “暗箭傷人算什麼好漢?”

    危急關頭,一柄大鐵戟呼嘯著飛過,就在羽箭即將射中史進之際將之擊落,方才讓史進免於一死。

    曹軍不敢與薛仁貴正面廝殺,紛紛彎弓搭箭,箭如飛蝗。薛仁貴縱馬掩殺,率領著騎兵一陣突擊,衝開一條血路,掩護著馬岱率部朝合肥方向撤退。

    典韋、史進揮兵隨後掩殺,被薛仁貴遠遠的開弓搭箭,例無虛發,連珠箭般射出數十支,射殺曹軍數十人。餘眾驚慌,不敢向前,紛紛挽弓還射,但距離太遠,根本無法形成威脅。

    等曹文詔率領一萬虎豹騎返回之時漢軍已經走得遠了,曹文詔向南窮追了三十里路,天色漸黑,山路逐漸難行,唯恐中了埋伏只能退兵。曹操拿下重鎮壽春,距離合肥尚有一百五十里路程,下令稍作休整,數日之後便席捲合肥,誓要飲馬長江,劍指金陵。(~^~)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01:29
一千五十六 鐵索攔江

    江夏上游七十里,赤壁縣境內。

    長江的河道突然變窄,江岸兩側奇峰險峻,山勢崔巍,不時傳來鳥鳴猿啼之聲;江水湍急,夾雜著暗礁,讓過往的商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據說前面這一段有水鬼,兄弟們可要打起精神!”

    三隻艨艟順江而下,船頭的“漢”字大旗迎風飄蕩,為首的一艘艨艟上一名五十餘歲的軍司馬煞有介事的大聲提醒相鄰的兩艘船隻。

    來的正是韓世忠派出的哨探船隻,奉命前來刺探赤壁到江夏的這一段江上情報。

    據斥候稟報黃祖於半月前利用黃氏族人作為內應殺掉了江夏太守王朗,並且招募了一萬多散佈在荊楚的劉表舊部,以及落草為寇的土匪,牢牢地控制了江夏。並沿江在廬江、柴桑、江夏境內劫掠了一千多艘大小不一的船隻,沿江佈防,企圖阻擋諸葛亮的援軍東下,給曹操與蔡瑁會師創造條件。

    諸葛亮與韓世忠七月中旬離開成都向東增援淮南,原計畫一個半月抵達,卻不料走到瀘州境內時得到劉循、成公英逃竄到雲南蠱惑南蠻異族反叛的消息,並且攻佔了棘道、安上、南廣等縣城,漸有死灰復燃之勢。

    雲南乃是諸葛亮親手打下的地盤,自己的功績就是建立在這片土地之上,豈容他人染指?更重要的是南蠻反覆無常,稍微有些蠱惑便會產生非分之想,倘若成了燎原之勢便前功盡棄。諸葛亮當機立斷與韓世忠兵分兩路,由韓世忠與朱桓率領水師先行增援合肥,自己率龍且、姜維、陳到等人殺奔朱提郡境內。

    歷時半個月,諸葛亮陸續收復失地,並在南廣縣境內把劉循、成公英包圍在一座孤山上。最終放火燒山,把劉循、成公英等八百餘人活活燒死,徹底斷絕了後患,這才繼續揮師北上,增援合肥。

    諸葛亮率部走了五六天,便趕上了前段日子十年一遇的連綿秋雨。

    大雨一直持續了七八天。導致長江水位暴漲,巴蜀道路坍塌,不僅諸葛亮率領的陸軍無法前進,就連韓世忠率領的水師也不敢冒險航行,免得造成重大傷亡,只能在白帝城暫時駐紮。

    連綿的秋雨導致許多蜀道坍塌,堵塞了道路,若不及時清除加固,將會更加閉塞不通。導致諸葛亮率領的主力無法通過。因此韓世忠只能率領部分水師棄舟上岸,疏通道路,加固山坡,以保證諸葛亮大軍以最快的速度走出巴蜀,早日抵達淮南。

    這一來二去,各種原因在內,讓諸葛亮率領的這支援兵花費了兩個多月的時間才走出巴蜀穿過江陵,進入了江夏境內。距離下游的濡須口尚有五百里路程。

    比起諸葛亮率領的陸軍來,韓世忠的水師稍微快了一些。提前了大約一百五十里路程,因此這一路上的哨探都落在了韓世忠身上,眼看著距離江夏越來越近,便派了三艘艨艟,總計一百二十餘人提前刺探江面上的情報。

    “呱呱……”

    一行大雁向南振翅飛過,江岸兩側的懸崖峭壁便有猿猴發出“嗷嗷”的叫聲。似乎在向天上的過客打招呼。

    聽了軍司馬說的話,船上年輕的士卒便露出憨笑:“嘿嘿……呂司馬莫要開玩笑,我等可是久經沙場的軍人,豈是那些貪生怕死的商旅可比?世間哪有鬼神之說?”

    “你們啊,還是太年輕!”這個叫做呂昂的軍司馬一本正經的反駁。“當年我在劉表麾下擔任水師屯長的時候……”

    說到這裡唯恐惹麻煩,急忙強調道:“但是我和蔡瑁、黃祖沒有一點關係,我是跟著黃漢升將軍立的功勞,被舉薦為軍候。但水師缺人,劉景升就把我調到了水師上掌管一條艨艟,雖然屢立戰功,但因為不是蔡瑁的嫡系,所以一直得不到提拔。為此,我對蔡瑁恨的咬牙切齒,早就覺得這廝是個小人,這不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

    “呵呵……俺們都知道呂司馬忠心耿耿,要不然韓將軍也不會提拔你做軍司馬,掌管一支船隊。”眾士卒齊聲附和,表示呂昂想多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呂昂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說這麼多不是為了顯擺,只是想告訴各位兄弟,我在荊州這段長江流域上至少來往了十幾年,赤壁境內的這一段最是凶險,過往船隻時常無緣無故的翻船。太平時期,每年都會有十餘艘商船在此沉沒……”

    呂昂話音未落,忽然有個士卒的戰靴被江水浸濕,低頭一看船板上已經滲了許多水波,不由驚慌失措的大喊一聲:“哎呀……不好了,船上滲水了!”

    這士兵的喊聲突兀而尖銳,再配上兩岸鳥鳴猿啼的氛圍,加上呂昂正在講述的水鬼故事,船上的四五十個士卒俱都被嚇了一跳。紛紛低頭去看,只見船板上果然有一大片水漬,而且還有個窟窿彷彿泉眼一般汩汩的冒個不停。

    “啊……哪裡來的窟窿?”眾士卒嚇了一跳,紛紛拔刀在手,緊張兮兮的喝問。

    “哧……”一聲尖銳的聲音,格外刺耳,彷彿水鬼的指甲在撓甲板,更是把士卒們嚇得齊聲叱喝:“什麼人?滾出來,藏頭露尾的算什麼好漢?”

    與此同時,其他的兩艨艟上面也是亂糟糟一團,出現了同樣的狀況,帶頭的屯長哭喪著臉向呂昂報告:“呂司馬,不好了,船板突然無緣無故的出現了幾個窟窿,江水呼呼的冒進了船艙裡,如何是好?”

    “哎呀……讓你們懷疑我的話!”呂昂面如土色,忽然跪倒在甲板上稽首頓拜,嘴裡唸唸有詞,“萬能的江神啊,是小人忘了祭奠,請饒恕我們的罪過吧!回頭小人就帶了牛羊等祭祀品來祭拜,請萬能的江神寬恕我等!”

    “噗!”

    一聲巨響,艨艟底部被紮了一個大洞,江水猶如趵突泉般汩汩的湧進了船中,船隻很快傾覆,船上的士卒被迫跳水。其他的兩艘戰船也同樣沒有逃脫傾覆的厄運,陸續沉入江底,船上的漢軍跟著跳水逃生。

    這些水軍士卒大多來自東吳、荊楚,在長江上浸淫了多年,水性還算了得,在冰冷的江水中紮了幾個猛子之後便穩定住了心神。除了十幾個嗆水被捲走之外,大部分沒有生命之憂,倒是軍司馬呂昂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個相貌粗獷的屯長最先看出了蹊蹺:“他娘的,怪不得船隻無緣無故的被鑿了好幾個大洞,原來水底下有玄機啊!”

    其他士兵紛紛潛入水中查看,果然發現了水底下佈置了許多暗樁,暗樁上面鑲嵌著大鐵錐,猶如荊棘、鹿角一般遍佈水中,高度正好就是戰船吃水的高度。三艘戰船從暗樁頂上行駛之時被鐵椎刺破了船底,因此導致江水浸入,水位越來越低,才被後面的大鐵錘刺破了大洞,最終導致戰船沉沒。

    “無緣無故哪裡來的這麼多大鐵錐?”一名士兵泅著水,一臉詫異的詢問,“莫不是水鬼佈置的吧?”

    “愚蠢!”屯長呵斥一聲,“如果有水鬼,還需要佈置這些暗樁麼?當然是黃祖這個叛徒搞得鬼,為了阻止我軍向東增援淮南!”

    “可是呂司馬哪裡去了?按照道理來說,他的水性比我們任何人都要好!”

    百十名落水的士卒一邊奮力的游向江邊,一邊議論紛紛,百思不得其解。

    “快看,呂司馬!”

    一名眼尖的士兵驀地發現了一具屍體,身體被鑿穿了一大大窟窿,腸子都漂了出來,殷紅的鮮血正順著江水向下游漂流,想來是落水之後不幸被鐵椎刺穿,命喪江中。

    屯長心生寒意,大聲提醒士卒:“諸位兄弟小心游泳,莫要再像呂司馬那樣被鐵椎刺穿,做了冤死鬼!”

    眾人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抓著岸邊的枯藤,方才爬上了江岸,在這過程中又有十幾個不幸的傢伙被暗樁上的鐵椎,或者被湍急的江水奪走了性命。

    “呼……總算活下來了!”

    來的時候一百二十餘人,爬上江岸的只有八十多個,一個個渾身冰冷,打著寒噤,心有餘悸。

    眾人迅速的找來幹柴枯草生火,一邊取暖一邊烘乾衣服,這才稍微舒坦了一些。一名士兵朝東面眺望,忽然發現江岸兩邊停泊著大量的船隻,而江面上有三道若隱若現的鐵索猶如三條長蛇一般盤踞在江面上,將大江攔腰截斷。

    “快看,鐵索攔江!”這名士兵大喊一聲。

    眾人紛紛看去,江面上果然有三道鐵索連接了長江南北的峭壁,上、中、下三道並排,鐵索橫江,即便沒有上游的大鐵錐破壞戰船,也是無法通過,除非把鐵鏈斷掉。

    但在鐵索下游的江岸兩側停泊了七八百艘船隻,船上旌旗飄揚,“黃”字大旗迎風招展,雖然沒有大型戰船,但這些小型船隻也絕不會坐視漢軍斷開鐵索,想必會拚死防禦,阻擋大軍繼續南下。

    屯長急忙起身:“此地不宜久留,把衣服烘乾後火速返回上游,把黃祖佈置暗樁,鐵索攔江的消息報告給韓良臣將軍!”(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01:29
一千五十七 插翅難飛

    漢軍水師乘坐三百餘艘大小不一的戰船,在江面上如同過江之鯽,旌旗招展,浩浩蕩蕩。順著長江一路向東,走了兩千五百餘里,暫時在赤壁縣的港口紮下,等待斥候的消息。

    “什麼,黃祖用鐵索攔住了長江?”聽了斥候的稟報,韓世忠拍案而起。

    黃祖乃是江夏第一大族黃氏的首領,族人過萬,再加上召集了隱居的劉表舊部,出其不意的誅殺了江夏太守王朗控制了江夏城池,雖然讓韓世忠吃驚,但卻也是情理中的事情。

    只是讓韓世忠沒想到的是,這個江夏地頭蛇竟然想出了這麼一個怪招,先在長江中佈置了暗樁、鐵椎,又在江面上用鐵索攔截,擺明了是要把援軍阻擋在長江上游,給曹操佔領淮南創造條件。

    “我等因為大雨以及南蠻復叛在路途上耽誤了二十多天的時間,淮南想必已經告急,卻是再也容不得耽誤時間。諸位隨本將親自前往那鐵索橫江之處刺探一番,制定破敵之策!”

    聽完斥候的稟報,韓世忠一面派使者向西通知諸葛亮幫自己參考破敵之策,一面親自帶了朱桓、梁紅玉,乘坐一艘樓船,另外帶領了七八艘鬥艦、艨艟、走舸等大小不一的船隻順江而下,直奔斥候稟報的流域去觀察敵情。大隊船隻則暫時留在赤壁候命。

    順著長江向下遊走了五十餘里,那個相貌粗獷的屯長朝前面險峻的江段一指:“啟稟韓將軍,前面那段水路就是黃祖布下大鐵錐的地點,請將軍小心應付。”

    韓世忠微微頷首,吩咐朱桓道:“你率領一艘艨艟,一艘走舸順江而下,試探一番!”

    “末將遵命!”

    朱桓答應一聲,跳到一艘艨艟上,率領著五十餘人,乘坐了一大一小兩艘戰船順江而下,試探暗樁鐵椎的虛實。

    “拋錨暫停!”

    韓世忠在船頭一聲令下,樓船以及隨行船隻靠近岸邊拋錨,暫時停止了行駛,靜靜的觀察朱桓的動作。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韓世忠在樓船上看到兩艘大小不一的船隻先後側翻,慢慢沉入了江底。

    幸虧朱桓等人早有準備,並沒有造成傷亡,在寒冷的江水中躲避著暗樁,逆著江水奮力的朝本方船隊游來。韓世忠急忙命令幾艘船隻上前接應,把人全部從水中拉上來,到船艙裡更換了衣衫,避免感染了風寒。

    朱桓更換了衣服之後,便直奔樓船的甲板上來見韓世忠,還未開口就先打了個噴嚏:“阿嚏……這天氣夠冷的啊!黃祖這狗娘養的真是狡詐,水中的暗樁高低不同,深淺不一,相互交叉,錯綜複雜。無論是吃水很深的樓船,還是吃水很淺的走舸,都無法安然通過這片暗樁,實在是棘手啊!”

    就在朱桓與韓世忠說話之際,鐵索另一端的黃祖船隊也發現了漢軍船隻的行蹤,在江面上列隊行駛,擊鼓鳴號,鼓噪吶喊,肆意猖狂的挑釁。依稀能夠聽清楚他們嘴裡吶喊這:“韓世忠,有本事插上翅膀飛過來啊!”

    “這些傢伙真是太狂妄了,當初真不該給黃祖兵權!”

    韓世忠搖頭嘆息一聲,心中頗為自責,只恨自己未能洞察黃祖的狼子野心,以至於讓他今天這般猖狂囂張。若是這次能夠打破江夏,一定要滅盡黃氏一族,韓世忠在心中暗自想到。

    水中的暗樁鐵椎至少綿延了三四里水路,隔的太遠無法看清江面上的鐵索,於是韓世忠跳上一艘走舸,親自駕著小船,帶領了三五個士卒貼著江岸向下遊行駛,以求在最近的角度觀察鐵索,制定過江之策。

    小船順水走了一頓飯的功夫,期間數次聽到鐵椎摩擦船底的聲音,都被韓世忠敏捷的撐篙躲閃開來,避免了走舸被鐵椎刺破船底的厄運。慢慢的來到距離鐵索只剩下四五十丈的地方,三道黑黝黝的鐵索已經清晰可見。

    放眼眺望,只見這一段江面由上向下漸呈狹窄之勢,南北大約八百丈左右的距離,江流湍急,兩岸奇峰險峻,山勢突兀。中間有個曲折拐彎的地方,形似盤龍,因此被稱之為“龍回頭”,而黃祖的三根鐵索就設置在這個地段。

    遠遠看去,三根鐵索至少有成人手臂一般粗細,黑黝黝的橫跨在波濤翻滾的江面上,猶如三條毒蛇一般昂首吐信,耀武揚威的攔住了江面。無論是高達數丈的樓船,還是低矮不過半丈的走舸,俱都在上游戛然而止,無法通過。

    就在韓世忠觀察鐵索之時,得到了消息的黃祖也率部而來。因為所用的船隻大部分都是劫掠、強徵所得,故此絕大部分都是小型民船,只有從江夏郡繳獲的十幾艘艨艟算是大型船隻,但勝在船多,在江面上密密麻麻的排開,猶如過江之鯽一般蔚為壯觀。

    “韓將軍別來無恙啊?”

    黃祖遠遠的看見了鐵索對面的韓世忠,遂率部溯江而上,把近百艘大小不一的船隻在江面上耀武揚威的排開,站在為首的大船上向韓世忠喊話。

    “黃祖逆賊!”

    韓世忠勃然大怒,彎弓搭箭朝黃祖射出一支雕翎:“這兩年來韓某不曾虧待於你吧?朝廷也不曾虧待於你吧?竟然做出這種通敵叛國之事,你可知道此舉將會讓你的族人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兩船相隔太遠,韓世忠的羽箭射出一百餘丈之後就變成了強弩之末,墜進江中不見了蹤影。

    黃祖在船上放聲大笑:“哈哈……韓世忠,不要白費無謂的功夫,我自幼生長在江夏,比任何人都熟悉地形。有這三根鐵索攔江,你便是插上翅膀也無法飛過!”

    “黃祖逆賊,休要得意的太早,我早晚破掉你的暗樁與鐵索!”韓世忠收了弓箭,恨恨的發下誓言。

    黃祖抬手扶了扶黑色的眼罩,那是五六年前拜孫策所賜,變成了和夏侯惇一樣的獨眼龍,可惜卻沒有夏侯惇獨目蒼狼的霸氣和殺氣,看起來更像是街頭的算命先生。

    “嘿嘿……你都說早晚了,證明你毫無把握破掉我的鐵索與暗樁!”黃祖站在船頭咧嘴奸笑,“若是等到明年,不用你破壞,我自己就會毀掉鐵索讓你通過,不過到那時大魏皇帝早就攻破了金陵!看在之前你對我還算不薄的份上,速速率部投降,我在大魏皇帝面前保舉你個一官半職,你看如何?”

    “無恥逆賊,看我取你性命!”韓世忠怒氣更盛,撐了走舸向前靠攏,企圖射殺黃祖。

    只是船下發出尖銳的摩擦聲,韓世忠心知暗藏了鐵椎,再加上黃祖軍亂箭齊發,箭如飛蝗,只能暫時撐船退回。會合了朱桓、梁紅玉等人暫時返回赤壁水師大營,仔細的謀劃一條破敵之策。

    (今天外出了,所以更新比較晚,兄弟們見諒)(~^~)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01:29
一千五十八 亮有彫蟲小技

    赤壁水師大營,燭火輝煌,韓世忠連夜召集麾下將校商討破敵之策。

    “諸位將校,這黃祖乃是江夏地頭蛇,對於境內長江水域瞭若指掌。並在‘龍回頭’江段設置了暗樁與鐵索,阻擋我軍順江而下,諸位可有破敵之策?”韓世忠端坐在虎皮座椅上,掃視了兩旁的文武一眼。

    聽了韓世忠的話,眾將校一陣嘰嘰喳喳,議論了半天最後由朱桓出列拱手說道:“韓將軍,末將在水下仔細做了觀察,這黃祖心思縝密,佈置的鐵椎暗樁犬牙交錯,高低相連。而且頂部極其鋒利尖銳,無論是吃水很深的樓船、鬥艦,還是吃水很淺的艨艟、走舸,只要撞上這鐵椎就會被刺破船底,導致江水滲入船中,重量加大,然後被下一個鐵椎刺破……”

    坐在韓世忠旁邊的梁紅玉插話道:“在座諸位可有江夏本地人,這江夏附近可有厲害的鐵匠?黃祖竟然能夠半月左右鐵素攔江,還能鍛造如此尖銳鋒利的暗樁,怕是有高人相助啊!”

    一名校尉出列答道:“回梁夫人的話,在江夏附近的夏口縣城有個極其厲害的鐵匠,名喚蒲元。據說此人自十歲起便學會了鍛造之術,造出來的刀槍鋒利無比,許多名將的武器都是出自他的手筆,其鍛造之術不在我大漢國匠歐椰子之下,小校猜測,這跨江鐵索與暗樁十有八九出自此人手中。”

    韓世忠撫鬚沉吟:“嗯……我去金陵的時候曾經拜訪過這位歐椰子先生,雖然他的名字與脾氣非常古怪,但冶金之術卻不能不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包括李存孝、冉閔等諸位猛將損毀的兵器都已經被他修復,前些日子正在給霍去疾將軍鍛造寶劍,本將已經預約好了,等給霍去疾將軍鍛造完畢之後就給本將鍛造一口寶刀。若這蒲元的鍛造之術真的能夠比肩歐椰子先生,那麼造出這鐵索與暗樁鐵椎倒是不奇怪!”

    “唉……這樣的奇人竟然助紂為虐,反叛朝廷,實在可惜啊!”梁紅玉聞言,搖頭嘆息一聲,目光中滿是惋惜。

    那校尉替蒲元辯解道:“我大漢治下國泰民安,百姓樂業,陛下善待子民,皇恩浩蕩。這蒲元不見得是真心為黃祖效力,聽說他是個孝子,家中尚有六十歲父母健在,說不定是被黃祖脅迫所為。”

    眾人閒聊了一通,繼續言歸正傳,由朱桓建議道:“龍回頭的暗樁佈置的錯綜複雜,犬牙交錯,無論大船小船都無法通過。只能挑選千名熟悉水性的精卒潛入水中,慢慢拔掉。才能逼近鐵索,讓鐵匠們斷開……”

    “呵呵……如此方法,只怕半月也拔不盡這暗樁啊!”

    朱桓話音剛落,帳外響起一聲儒雅的大笑,眾人凝目看去,卻是諸葛孔明羽扇綸巾,帶著龍且出現在了帥帳門口。

    韓世忠夫妻急忙起身相迎:“哎呀……孔明將軍竟然來的如此之快?也不使人知會一聲,我夫妻也好率眾出迎,倒是失禮了!”

    “韓將軍不必多禮,亮接到你的書信之後便苦思破敵之策,唯恐被延緩了救援淮南的速度,故此帶著龍駒將軍快馬趕來,共商破敵之策。”諸葛亮雙手抱扇,向韓世忠夫妻還禮。

    “孔明將軍請上座!”施禮完畢,韓世忠伸手恭請諸葛亮到主將座椅上入座,“你是三軍主將,理應入座。”

    諸葛亮推辭道:“韓將軍客氣了,亮蒙陛下厚愛,被委與統帥三軍的重任。但若想成功的解淮南之圍,擊退曹賊,尚需諸將勠力同心,方能保家衛國。亮雖然是三軍主將,但韓良臣將軍卻是水師主帥,所以亮絕不能喧賓奪主。”

    見年輕的諸葛亮謙虛謹慎,執禮有加,毫無居功自傲高高在上的神色,韓世忠夫妻及麾下將校俱都大生好感。韓世忠當即命親兵另外搬來一張座椅,讓諸葛亮與自己並坐,共商軍事,而龍且則在一旁站列。

    入座之後,韓世忠先把白天觀察到的情況向諸葛亮簡明扼要的介紹了一遍,最後拱手道:“淮南危急,我等必須星夜馳援,只恨苦無良策破解黃祖的鐵索與暗樁,不知孔明將軍有何妙計?”

    諸葛亮手中羽扇輕搖,躊躇滿志的微微一笑:“亮有一計,可助良臣將軍三日之內拔掉這暗樁,破掉這鐵索。”

    “哎呀……孔明將軍真神人,願聞其詳!”韓世忠大喜過望,起身長揖到地,“若是按照朱桓的策略,怕是半月左右才能拔盡水下的暗樁,不知孔明將軍有何妙計,助我三天破敵?”

    諸葛亮用羽扇擋住面頰,附在韓世忠耳邊耳語一陣,最後胸有成竹的笑道:“韓將軍若是按照亮說的這樣去做,三日之內必破黃祖!”

    韓世忠聽完諸葛亮的計策後驚為天人,起身拜倒在地:“哎呀……孔明將軍雖然年輕,但卻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我韓世忠算是徹底心服口服了,此次增援淮南,必然以孔明將軍馬首是瞻,惟命是從!”

    諸葛亮急忙扶起韓世忠,謙虛道:“呵呵……彫蟲小技而已,只是在前來赤壁的路上琢磨出來的,不足掛齒。亮已經沿途購買了許多黃豆,回頭就派人送到軍中來。你馬上率部砍伐竹子,編造竹筏,你在江上擊破黃祖,我從岸上繞路進攻江夏,收復失地!”

    “謹遵諸葛將軍之命!”韓世忠一臉的心悅誠服,拱手領命。

    計議停當,諸葛亮立即帶著龍且快馬加鞭返回陸軍大營,派人把從附近鄉鎮縣城購買的近萬斤黃豆用馬車運到赤壁大營交給韓世忠。然後率部繞過險峻的江岸,走華容道殺奔江夏,準備趁著黃祖在水上與韓世忠對陣之際,一鼓作氣拿下江夏。

    就在諸葛亮率部繞道華容偷襲江夏之時,韓世忠親自帶領了兩萬五千名將士棄舟登岸,到沿途的山巒上砍伐竹子,日夜趕工,編造了一百多艘大型竹筏,全部投入水中,準備明日一鼓擊破黃祖的暗樁鐵椎與攔江鐵索,以最快的速度增援淮南。

    (這兩天人在外面比較忙,但又不能斷了更新讓諸位書友空等,所以只能抽空寫。不是這個劇情推進的比較慢,只是受時間限制篇幅稍短所以顯得章節多了一些,現在要出去處理公務,估計下一更在晚上,大家見諒)(~^~)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01:30
一千五十九 韓世忠洪爐巨斧斷鐵索

    這日天剛拂曉,韓世忠披盔掛甲,在眾將校的陪同下立於船頭,揮手下令:“全軍向東,天黑之前務必截斷鐵索,擊破黃祖!”

    一百多只大小不一的竹筏在江面上排列的整整齊齊,密密麻麻的佈滿了整個江面,前後錯列開來,不肯放過任何一片空隙。網

    淡淡的薄霧中,每個竹筏上面都影影綽綽,似乎站立了十餘名士卒,但卻一動不動,不聲不語。原因無他,只因為這些並非漢軍將士,而是軍中工匠爭分奪秒製作的稻草人,用枯木與稻草編制而成,裡面暗藏了硫磺、火硝等助燃物,製成後擺放在竹筏的各個角落,只等黃祖軍放火箭引燃,便給他來個引火**。

    竹筏上面除了稻草人之外,還堆積了許多岩石,或多或少,份量不等。這樣就導致竹筏吃水的部位深淺不一,有的漂浮在水面表層,有些卻淹沒到水下數尺,目的就是對付水中深淺不一的暗樁鐵椎。

    正所謂“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既然黃祖用深淺不同的鐵椎對付漢軍大小不一的戰船,諸葛亮便教給了韓世忠一個反制的辦法,用重量不同吃水不同的竹筏來破解黃祖這歹毒的一招。

    “進軍!”

    隨著韓世忠一聲令下,每個竹筏上四五名熟悉水性的勇士揮動竹篙,順著長江向下漂流,密密麻麻,幾乎覆蓋了江面的任何角落,擔負著給後面大隊船隻清掃障礙的重任。

    “擊鼓,鳴號角!”韓世忠掃了梁紅玉一眼,高聲下令。

    梁紅玉點點頭,一抖大紅色的披風,來到甲板上的牛皮戰鼓前,揮動鼓槌,有節奏的敲擊下去,江面上頓時響起了抑揚頓挫的顰鼓之聲,讓三軍將士無不熱血沸騰,鬥志昂揚。

    緊隨著一百餘隻竹筏,三百多艘大小不一的戰船順江而下,旌旗遮天,刀槍蔽日;三萬漢軍將士磨刀霍霍,鼓噪吶喊,聲震大江。

    兩個半時辰之後,隊伍離開赤壁縣城向下遊走了五十里左右,逐漸抵達了龍回頭流域,韓世忠卸掉甲冑親自飛身跳上竹筏,高聲大喊:“兒郎們,前面就是水下佈置了暗樁鐵椎的地方,小心撐好竹筏,勿要傷了自己!”

    “諾!”

    竹筏上四五百名勇士攥緊了手中的竹篙,出整齊劃一的吶喊。有三軍主將同生共死,就算是戰死江中,未嘗不是一種榮耀!

    一百餘艘竹筏繼續向下行駛,又走了一里多路程,只聽“咔嚓”一聲尖銳的聲音,竹筏的行駛度明顯受到了影響。韓世忠親自跳下冰冷的水中查看,只見果然有一隻大鐵錐刺中了竹筏中間的縫隙,卻被從江中提了起來,被攜帶著隨波逐流向下遊行駛。

    韓世忠興奮的從水中游出來,爬上竹筏,對數百勇士嘶吼一聲:“成功了,成功了,鐵椎被從江中提起來了!”

    聽到韓世忠的吆喝,竹筏上的漢軍一個個士氣高漲,奮力的撐起竹篙,儘量把江面上的每個角落都覆蓋了,力求做到堅壁清野,把所有藏在江中的鐵椎給拔出來,保證後面大隊戰船的安全。

    只聽得江上“咔擦”,“哧啦”,“嘎吱”等各種刺耳的聲音此起彼伏,不絕於耳。韓世忠按捺不住心頭的興奮,再次跳入冰冷的江水中查看,只見大部分竹筏的底部都被鐵椎嵌入,被巨大的竹筏攜帶著飄飄浮浮的跟著隨波逐流,向下游流淌。本來荊棘遍佈,暗樁叢生的江中再也沒了障礙物,此情此景更是讓韓世忠對諸葛亮佩服的五體投地。

    “孔明的謀略簡直勝過孫臏,蓋過留候啊!”韓世忠浮出水面,一臉的欣喜若狂,“若是按照我與朱桓的計畫,派人潛入水中破壞暗樁,怕是至少需要半月的時間。而孔明只是靈機一動,不過一頓飯的功夫竟然把鐵椎全部從江中提了起來,真是神機妙算,不服不行啊!”

    韓世忠奮力游向大船,抓住士兵拋下的繩索,麻利的攀爬上甲板,到船艙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衫,重新披掛了甲冑站在船頭高聲鼓舞士氣:“將士們,水中的鐵椎已經全部被竹筏提起,直管放心的向下遊行駛就是。待會兒用洪爐斷開鐵索,大夥兒一鼓作氣掩殺過去,將叛軍殺個片甲不留!”

    朱桓同樣被諸葛亮的妙計鼓舞,手提長槍跳上一條鬥艦,大聲召喚:“所有裝載了洪爐的船隻隨我來,從北到南一字排開!”

    韓世忠揮舞令旗,吩咐其他船隻放緩行駛度,由朱桓帶領了十艘九丈左右的鬥艦在前面行駛,準備用船上的烘爐燒斷鐵索。

    “殺啊!”

    在朱桓的帶領下,十艘鬥艦排列著整齊劃一的隊形,緊跟著竹筏的腳步,朝攔江鐵索行駛而去。果然一路暢通無阻,再也沒有遇到暗樁鐵椎的阻攔。

    每艘鬥艦上面除了百十名士卒之外,都在船頭上放置著一口鼎鑊,裡面盛著四分之三的豆油。是韓世忠派人把諸葛亮送來的黃豆進行壓榨之後提煉所得,準備用來炙烤鐵索,然後用巨斧砍斷。

    朱桓手提長槍立於鬥艦船頭,高聲呼喝:“所有的將士、水手、鐵匠準備好了,待竹筏穿過鐵索之後,迅的拋錨把船隻固定在江中。用油鍋燒紅鐵索,用鐵斧斷開,不得有誤!”

    “得令!”

    十艘鬥艦上的將士以及船伕、水手等各司其職,出整齊劃一的吶喊。

    竹筏繼續向下行駛,幾乎把水中所有的鐵椎全部提了起來,慢慢就來到了攔江鐵索的底部。船上的勇士紛紛跳進水中向後面的船隊游去,讓水面上的竹筏自己隨波逐流,穿過鐵索,朝對面的黃祖船隊游去。

    漢軍水師從上游浩浩蕩蕩的殺了過來,黃祖早就得到了探報,率領著部下八千多人,乘坐了大大小小近千艘船隻,溯江而上,前來迎戰。

    一開始,黃祖麾下的叛軍對於暗樁鐵椎與攔江鐵索充滿了自信,歡聲笑語,得意洋洋,但看著漢軍竹筏一路乘風破浪,暢通無阻,頓時面面相覷,目瞪口呆。

    直到竹筏穿過鐵索,慢慢的撞進本方船隊之後,氣急敗壞的黃祖才如夢初醒,還以為船上的稻草人是臥倒的漢軍,急忙揮劍下令:“給我放箭,放火箭,狠狠的射,燒死船上的漢軍,絕不能讓韓世忠穿過鐵索!”

    “嗖嗖嗖……”

    隨著黃祖一聲令下,叛軍亂箭齊,把包裹了火藥的箭頭點燃,朝密密麻麻,鋪天蓋地一般漂浮過來的竹筏射出了密集的火箭。

    只聽“砰”的一聲,伴隨著火箭射中竹筏上的稻草人,裡面的硫磺與火硝一下子炸開,熊熊大火頓時燃燒了起來。

    萬箭齊,從天而降,一百餘艘竹筏上幾千個稻草人同時燃燒起來,火光衝天。而此刻竹筏正好衝進黃祖的船隊之中,瞬間變成星火燎原之勢,一艘引燃十艘,十艘引燃百艘,整個江面上變成了一片火海,到處都是叛軍哭嚎的聲音,空氣中瀰漫著人肉燒焦的味道,飄飄浮浮,讓人聞之慾嘔。

    許多被大火烤的焦頭爛額,痛不欲生的叛卒紛紛跳進書中,反而被竹筏下面攜帶的鋒利鐵椎刺傷,導致滿江殷紅,死屍此起彼伏。慘叫哀嚎之聲,震徹大江兩岸,如同人間煉獄。

    朱桓在後面的鬥艦上看的熱血澎湃,不由自主的豎起了大拇指:“孔明真神人也,略施小計就讓黃祖引火**,縱然范蠡重生,張良再世,怕是也要甘拜下風了!”

    頓了一頓,舉起手中的長槍,嘶吼一聲:“將士們,接下來就看我們的了,給我把油鍋燃起,斷開鐵索!”

    趁著叛軍被竹筏燒的陣腳大亂之際,朱桓指揮著十艘鬥艦在江面上一字排開,保持著每兩百丈一艘的距離。把船上準好的鐵錨拋入江中,在湍急的水流中穩穩的停了下來,船頭上的鼎鑊正好處在鐵索的下面。

    士兵們迅的點燃了鼎鑊下面的木柴,並且在火中添加了松脂,不停的添加木柴,大火熊熊燃燒,炙烤的周圍的將士臉頰生疼,一個個咬牙強忍著熏烤。

    木柴不停的向鼎鑊下面添加,鍋中的豆油溫度越來越高,很快就沸騰翻滾,猶如泉水一般噴湧。火熱的溫度讓整個鬥艦上的士卒們不停的冒汗,猶如身處三伏六月,渾然忘記了現在正是初冬。

    船頭上一名水手耐不住高溫,突然兩腿一軟,一頭栽進了鐵鍋之中。

    只聽“哧啦”一聲,空氣中頓時瀰漫著一股炸肉的味道,只把其餘人嚇得駭然變色,朱桓眼疾手快,向前一步拉住士卒的雙腿向外撕扯,卻只是拽出了兩條腿,半截身體與頭顱早就在沸騰的油鍋中變成了碎沫。

    朱桓嘶吼一聲,把一雙斷腿扔進了江中,咆哮一聲:“給我繼續添加乾柴,讓油鍋中的豆油燃燒起來!”

    士兵們冒著黃豆般的汗珠,繼續向鼎鑊下面添加木柴,一根一根又一根,不停的投進熊熊燃燒的火苗之中。

    忽然間,“轟”的一聲,鼎鑊中的豆油突然燒了起來,火苗衝天而起,高達兩丈左右,彷彿烈日跌進了鍋中,炙烤的船上的人幾乎站不住腳,紛紛蹲下身子躲避灼熱的溫度。

    “給我繼續加柴!”朱桓扯著嗓子大聲嘶吼。

    木柴繼續向鼎鑊下面添加,衝天火苗不停的起舞,很快三根鐵索就被大火燒紅,猶如火炭一般刺眼奪目。

    “給我砍斷!”

    朱桓揮舞起大斧,奮力朝火紅的鐵索砍去,只聽“啪嚓”一聲脆響,第一根鐵索應聲斷開,斷開的兩頭迅墜入江中,被冰冷的江水激起一團白煙。

    就在朱桓動手的同時,另外早有準備的鐵匠,赤.裸著上身,跳動著臂膊上的肌肉,揮舞起大斧向其他兩根火紅的鐵索砍去,同樣兩聲脆響,鐵索應聲而斷。

    就在朱桓砍斷中間這段鐵索的時候,其他的九艘鬥艦都在做著同樣的事情,用鼎鑊中的都有燃起衝天火苗,把三根從上向下排列的鐵索燒紅,然後揮舞巨斧砍斷。橫江鐵索就此斷開,長江上變得暢通無阻。

    雖然船上的勇士幾乎被大火烤暈,但一個個的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紛紛向身後的大隊戰船招手:“兄弟們,鐵索斷了,可以向江夏進軍了!”

    (ps:最後宣傳一下qq部落,由於貼吧被封,導致了許多書友沒地方討論,這也讓劍客失去了一個與兄弟們交流的平台。於是劍客申請了一個qq部落,供大家交流討論,其形勢幾乎和貼吧一模一樣,劍客也從中取長補短。

    本來打算取名“三國之召喚猛將”,但註冊的時候顯示已經被註冊,但卻又搜不到。劍客只好申請了一個“青銅劍客”部落,大家用手機qq的時候看一下底部的“動態”,點進去之後有個興趣部落,搜索青銅劍客就可以進入論壇,暢所欲言的表討論,歡迎前來灌水。)(未完待續。)8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01:30
一千六十 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鬥艦上的勇士用洪爐巨斧斷開鐵索,毒蛇一般盤踞在水面上的鐵索紛紛墜入江中,江面上歡聲雷動,聲震大江。

    韓世忠站在船頭喜上眉梢,佩劍一揮大喝一聲:“全體進軍,生擒黃祖者賞黃金百兩,封偏將軍!”

    “咚咚……咚咚咚……”

    梁紅玉一抖披風,一雙玉臂揮舞起鼓槌,敲擊出昂揚頓挫的聲音,鼓舞著三軍將士奮勇向前。

    “殺啊,生擒黃祖!”

    眼見得鐵椎被竹筏悉數從江中提起,烘爐巨斧斷開鐵索,三萬漢軍將士信心大震,群情激昂,爆發出一陣山呼海嘯的吶喊。水手們奮力劃動船槳,戰艦扯滿風帆,猶如龍舟競渡一般奮勇向前。

    一百餘艘竹筏成群結隊的向下遊行駛,轉過一個彎之後,水流加快,更是把黃祖軍的小船撞擊的歪歪斜斜,潰不成軍。許多船隻被竹筏上的稻草人引起大火,直燒的叛軍哭天嚎地,猶如下鍋的餃子一般紛紛跳進江水中逃生。

    “向前衝鋒!”

    朱桓站在鬥艦的船頭,用長槍推著面前的竹筏前進;其他將士俱都做出一樣的動作,紛紛站在船舷上用竹篙頂在竹筏的尾部,藉著水流的速度推動竹筏向前,逼迫著叛軍戰船向下游撤退。

    黃祖軍戰船雖多,但大部分都是小型民船,最多只能容納十人左右。遭到竹筏的撞擊後,要麼被大火引燃。要麼在江中側翻。轉過一個彎之後。江面陡然加寬了至少一倍,順水而下的竹筏已經不足以席捲整個江面。叛軍急忙把小船駛向岸邊,躲開如影隨行的竹筏,方才逃過了被大火焚燒的厄運。

    只是這些劉表舊部雖然逃過了竹筏的衝撞,但卻躲不開接踵而至的漢軍戰船,在江面上密密麻麻,猶如過江鯽魚一般席捲而來。使得叛軍無不膽顫心驚,許多人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黃祖手持佩劍,掃了一圈周圍的殘兵敗卒,還剩下大約三百餘艘大小不一的船隻,估計也就是三四千人的殘兵敗將,面對著乘坐樓船、鬥艦的漢軍戰船,無異於螳臂當車。當即扯著嗓子嘶吼:“不要慌,掌控好船舵,向江夏方向行駛。咱們回城死守!”

    在黃祖的指揮下,兩百餘艘船隻爭先恐後的向下遊行駛而去,因為沒有秩序,自相碰撞之下,又有許多小船側翻,使得船上的叛軍紛紛跌進江中。

    朱桓手持長槍立於船頭。但凡見著江水中有人。便是一槍下去戳死。其他將士紛紛效仿,揮舞起刀槍,朝水中大肆收割著人頭,噴出的鮮血染紅了江水,整個江面上漂浮著密密麻麻的屍體,直讓人觸目驚心。

    “休要走了黃祖!”

    朱桓一邊揮槍刺殺,一邊奮勇當先,率領著數十條戰船順流而下攔截黃祖。

    漢軍船大,行駛速度遠勝叛軍小船,經過了一個時辰的追逐之後。由十艘鬥艦,三艘樓船,二十餘條艨艟組成的船隊成功的超越了叛軍,在朱桓的指揮下紛紛調轉船頭,與韓世忠前後夾擊叛軍戰船。

    朱桓縱身一躍,跳上面前的一艘小船,揮槍將船上的叛軍悉數挑落江中,大聲呼喝:“韓將軍有令,生擒黃祖或得首級者,賞黃金百兩封偏將!”

    “抓黃祖!”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漢軍將士前後夾擊,猶如猛虎下山一般,或者驅趕大船撞翻叛軍小船,或者直接跳下小船,揮舞著大刀殺個痛快。一時間人頭亂滾,血肉橫飛。

    “投降,我們投降啊!”

    前有堵截後有追兵,以區區民船對付漢軍的堅船利艦簡直是蚍蜉撼樹,螳臂當車,絕望的叛軍紛紛在水中求饒,有些水性不好的乾脆游到漢軍的船下向上攀爬,嘴裡不停的吆喝:“救命啊救命,我等願降!”

    韓世忠一劍揮出,寒光閃爍,一個個剛剛攀上船舷的叛軍人頭頓時飛了出去,無頭屍體“噗通”一聲墜進江中,旋即被波濤吞沒,消失的無影無蹤。

    “給我殺!”韓世忠再次揮劍砍翻一名叛軍,厲聲喝道:“叛國逆賊,反覆無常之徒,一個也不許降,給我全部殺光!”

    “殺啊!”

    得了韓世忠一聲令下,漢軍士卒揮舞起刀槍劍戟,狠狠的收割人頭,不放過任何一個叛軍,直殺得血染長江,浮屍遍佈。

    眼見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黃祖指揮著從江夏郡繳獲的十幾艘艨艟負隅頑抗,紛紛彎弓搭箭朝漢軍還射:“看見了嗎,投降也是死路一條,兄弟們奮力死戰啊!殺一個不虧,殺兩個賺一個!”、

    “撞上去!”

    韓世忠親自掌舵,指揮著樓船劈波斬浪朝叛軍的艨艟撞擊而去,其他的鬥艦紛紛效仿,憑藉著自身體積龐大的優勢欺凌著弱小的叛軍戰船。

    一時間,江面上的撞擊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木屑紛飛,浪花飛濺。艨艟上的叛軍受到巨大的撞擊後站立不穩,左右搖晃,一個個跌跌撞撞,踉踉蹌蹌。

    “撒黃豆!”韓世忠親手從腳下的麻袋裡抓起一把黃豆,向腳下的叛軍戰船上撒去。

    其他漢軍紛紛效仿,將一把把黃豆撒向叛軍船隻,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猶如雨點敲打在甲板上。登時讓叛軍站立不穩,紛紛跌倒在地,摔得船板上噼裡啪啦作響,手中兵器戳死同伴或者自己者大有人在。

    “放箭!”

    漢軍戰船逐漸形成圍攏之勢,把最後的百十艘小船團團圍在中央,隨著韓世忠一聲令下,弓弩齊發,將走投無路的叛軍紛紛射倒在地。就算有人跳進江中,也無法躲開漢軍小船的追殺,當真是天羅地網,插翅難飛。

    朱桓指揮著鬥艦慢慢的靠近黃祖乘坐的艨艟,掄起臂膀將手中的長槍擲出,不偏不倚,正中黃祖胸口,自前胸入後背出,登時慘叫一聲跌倒在甲板上:“我不甘心,不甘心哪!”

    朱桓縱身跳上敵軍戰船,小心翼翼的躲避著腳下的黃豆,連續砍翻了數名叛軍,來到黃祖面前查看,早就沒了氣息,遂一刀割下頭顱。身後的將士亂刀齊下把黃祖分屍,有人搶了胳膊,有人搶了小腿,有人搶了手掌,說不定能夠換來兩畝薄田的賞賜也不一定。

    傍晚時分戰事結束,韓世忠利用諸葛亮的策略一戰擊破黃祖,誅殺叛軍八千餘人,擊沉各種船隻七八百艘,包括黃祖在內無一逃脫。

    江面上一片狼藉,除了殷紅的鮮血以及殘肢斷骸,各種無頭以及燒焦的浮屍之外,就是毀壞的戰船,隨著江水向東浩浩蕩蕩的流淌。而那些竹筏也大多被燒壞,零落成一根根竹子,或者隨波逐流或者沉入江中,而被提出來的鐵椎也已經傾倒在江中,等待的將是慢慢腐蝕生鏽的命運。

    擊破黃祖之後,長江上再也沒了阻攔,一路順江而下,過了江夏後再有三四天的時間便可以抵達濡須口。

    韓世忠召喚一名偏將吩咐道:“江水一路向東,都是在我大漢境內,這麼多浮屍隨波逐流,唯恐帶來瘟疫。本將留給你三千將士,聯合沿江的幾個縣令,清理江中的浮屍,在兩岸掩埋,不得有誤!”

    做好了安排之後,韓世忠兵分兩路,留下偏將帶著三千人及四五十條戰船清理江面,自己與朱桓、梁紅玉順江而下,殺奔江夏而去。

    就在韓世忠斬殺黃祖之際,諸葛亮率領著龍且、姜維、陳到等三員大將提兵七萬,沿著華容道、竟陵朝江夏星夜進軍,並在晌午時分一舉包圍了江夏城池。

    黃祖率部封鎖長江之後,留下兒子黃射以及劉表之子劉琦帶領著五千人守城,面對著烏雲壓城一般的漢軍頓時慌了手腳。

    五六年前劉表兵敗服毒自盡,劉琦沒有跟隨蔡瑁、蒯越等人投降,而是匹馬出了江夏,在長沙隱居了起來。直到前些日聽聞蔡瑁、黃祖反叛,這才欣然出山加入了叛軍隊伍。沒想到的是,不過才二十天左右的時間,便迎來了諸葛亮排山倒海般的攻勢。

    “攻城!”

    諸葛亮在帥旗下勒馬帶韁,手中羽扇一招,下令朝江夏城頭髮起猛攻。

    鑑於城內的守軍薄弱,而且疏於操練,裝備落後,因此諸葛亮只投入了三萬漢軍。由龍且、姜維、陳到三員大將親自率隊衝鋒。

    “殺啊!”

    冬陽之下,漢軍席捲而至,一鼓未罷,龍且率先登上城牆,手中虎牙碎星斬揮舞的寒光閃爍,殺的叛軍如同砍瓜切菜,迎面遇上黃祖,一合砍下人頭。

    龍且身先士卒,姜維也同樣不甘示弱,手中一支暴雨梨花槍上下翻飛,猶如三月梨花,猶如寒冬瑞星,一路所到之處盡皆披靡,迎面撞上公子劉琦,一腳踹翻在地,喝令身後士卒綁了。

    江夏百姓沐浴皇恩多年,除了黃氏族人以及劉表舊部之外,並沒有多少支持,此刻見黃氏大勢已去,紛紛揭竿而起,打開城門迎接漢軍入城。諸葛亮催馬揚鞭,率領著潮水般的漢軍蜂擁入城,江夏之亂就此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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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01:30
一千六十一 強龍難壓地頭蛇

    濡須在東漢之前乃是一片澤國,山環東北,水聚西南,沿江一帶蘆葦、雜草叢生,水網密佈,荒無人煙。

    光武時期在此設置縣城,因為境內有“濡須河”貫穿全境,因此得名濡須縣,一直是廬江郡下轄。在劉辯定都金陵之後設置合肥郡,濡須就此劃歸合肥。

    濡須縣城方圓百里,北控巢湖入口,南扼長江咽喉,西、北、南三面全是水,東面全是山;無論是南下江東,還是北上淮南,都要通過濡須,因此自古以來便是戰略要沖。

    濡須境內有濡須城,濡須山,濡須河,濡須塢,濡須口,五種不同的地理環境全部用“濡須”取名。

    濡須河與濡須山乃是上古時期自然形成,於戰國時期得名;而濡須城始建於光武時期,發展到現在城內已經有了一萬兩千多居民。

    濡須河是連接巢湖與長江的一條大河,每日在濡須城西方川流不息,在城外沖積成了一片優良港口,水深適中,地形最是適宜屯駐水師。早在十幾年前就有諸侯在此練兵,因此得名濡須塢。順著濡須河向南走三十里,便是煙波浩渺,奔流不息的長江。

    濡須城北方層巒疊嶂,山脈連綿,這就是濡須山。山上有幾百年前赤眉軍建造的長城,南北綿延七十里,向北一直延伸到合肥境內,猶如龍盤虎踞。長城中央有一座關卡,名喚東關,巍峨雄壯,堅不可摧,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三面環水,一面環山,使得這濡須城森嚴壁壘,固若金湯,自古便是兵家必爭之地。正因為如此,蔡瑁才有把握死守濡須,堅持到曹操攻破合肥之時,即便尉遲恭率領了四萬人馬前來討伐,也沒有絲毫的緊張。

    前些日子,蔡瑁、黃祖悍然謀反,蔡瑁佔據了濡須全境,憑險死守。而黃祖則返回故鄉江夏,謀殺了太守王朗,蠱惑族人,召集劉表舊部在江面上鐵索橫江,阻截韓世忠的援軍。

    金陵朝廷得知黃、蔡謀反的消息後,派尉遲恭統率由士兵、僧侶、道士等四萬人組成的隊伍渡過長江,順著北岸一路向西,爭取儘早平定蔡瑁的叛亂,奪回濡須要塞。

    尉遲恭率部度過長江之後,日行八十里,用了三天多的功夫就抵達了與濡須接壤的歷陽縣城。但面對著濡須山上的長城與東關,卻是一籌莫展,率部強攻了幾次,都被文聘憑藉著險要的地形輕鬆擊退。

    自從韓世忠水師與戚繼光水師相繼出征之後,金陵的戰船所剩已經不多,大大小小的樓船、鬥艦、艨艟等加起來,不過也就兩三百艘。而且因為缺少水師將領,所以這些將士更加不擅長水戰,還要留一部分船隻來回渡江,因此尉遲恭的隊伍裡面只有七千水師,乘坐了五十餘艘戰船溯江而上,與尉遲恭的陸軍遙相呼應。

    尉遲恭在陸地上的進攻受阻,只好與姚廣孝率領船隊溯江而上,企圖從濡須口進入濡須河,直逼濡須城外,與蔡瑁短兵相接。

    但蔡瑁早有準備,率領著麾下一萬訓練有素的水軍,乘坐著百十艘戰艦,在長江上一舉擊潰尉遲恭水師,導致漢軍戰船沉沒二十餘艘,陣亡兩千餘人,最後狼狽不堪的退回曆陽縣境內靠岸。

    “哈哈……蔡德珪將軍、文仲業將軍幹的好啊!”

    坐鎮濡須城的郭嘉站在城頭,身披青色貂裘大氅,臉上意氣風發,“陛下已經攻破壽春,兵臨合肥城下。而黃祖則鐵索橫江阻截韓世忠,只要你們二人再擋住尉遲恭半月,我曹魏大軍定能擊破合肥,兵臨濡須口。到時便是諸葛亮的援軍抵達濡須,也不足為懼!”

    蔡瑁與文聘一起向郭嘉拱手:“呵呵……這一切都虧了奉孝大人的運籌帷幄,有你坐鎮,濡須定然固若金湯,金陵的這些鼠輩不足掛齒!”

    郭嘉伸手撫摸著清秀的下頜,目光中透露出驕傲的神色:“兩位言重了,嘉也只是略盡綿薄之力而已。真正仰仗的還是蔡將軍的水戰能力,在江上打的尉遲恭狼狽逃竄,文仲業守住東關,萬夫莫開,嘉只是坐享清福而已。”

    “前日聽斥候回報,說韓世忠水師已經抵達赤壁境內,也不知道黃祖能否擋住一段時間?”文聘手撫鬍鬚,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若是江夏被攻破,韓世忠的水師順江而下,直搗濡須塢。我們可就前功盡棄了!”

    蔡瑁與郭嘉、文聘並排站立,向西眺望,胸有成竹的笑道:“呵呵……文仲業儘管放心,黃祖用三根鐵索攔住了長江,又在水下佈置了犬牙交錯的暗樁。就憑韓世忠這個武夫,半個月能夠突破鐵索就算他燒了高香。要想再拿下江夏,少說要二十多天的功夫!”

    郭嘉雙臂抱在胸前,任憑寒風吹得衣袂獵獵作響:“我大魏傾巢而出,重兵圍攻合肥,半月之內必下!”

    “我倒是納悶黃祖是怎麼做到鐵索橫江的?”前些日子得知黃祖的戰術之後,文聘就驚訝不已,此刻忍不住再次向蔡瑁發問。

    蔡瑁撚鬚笑道:“正所謂強龍難壓地頭蛇,更何況韓世忠還遠遠算不上強龍,而黃祖卻是地地道道的地頭蛇,土生土長的江夏人。在江夏境內的長江流域用了十幾年的兵,對於長江堪稱瞭如指掌,知道哪裡水流湍急,江面狹窄。再加上江夏境內頗多鐵匠,因此能夠鐵索橫江,並不奇怪!”

    城牆上有不識時務的士兵插嘴搭話:“雖然韓世忠不是強龍,但聽說諸葛亮的綽號叫做‘臥龍’!”

    “混賬東西,怎麼說話呢?”蔡瑁勃然大怒,拔劍欲斬這多嘴的士兵。

    郭嘉卻冷笑一聲:“德珪將軍不必動怒,臥龍?我看是是臥蟲還差不多,沽名釣譽,欺世盜名之輩罷了,這一次我就讓他臥龍變成臥床不起的‘臥龍’,一輩子躺在床上,這樣才不負臥龍的名號!”

    “哈哈……”蔡瑁撫鬚大笑,“奉孝大人的豪氣真是讓人欽佩,瑁願與仲業將軍與黃祖唯你馬首是瞻,西扛諸葛亮、韓世忠,東阻尉遲恭,堅守到大魏皇帝攻破合肥,兵臨濡須之時!”

    郭嘉嘴角微翹,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手指朝城牆下面一指。

    只見濡須城外的一片空曠地帶上正有數萬百姓,不分男女老幼,正在瑟瑟寒風中忙忙碌碌,搬運木頭,協助木匠建造船隻。

    而這些百姓們本來都是濡須附近,襄安、臨湖、春谷等縣城的百姓,被郭嘉、蔡瑁強行擄掠至濡須境內。先挑選了六千精壯男子入伍,剩下的全部當做勞力,在濡須城外協助工匠打造戰船,給曹操大軍順江而下提前創造條件。

    “你們看,這些日子以來,匠人及百姓已經打造了五十餘艘戰船,再加上強徵來的數百艘民船,等我曹魏大軍抵達濡須後,至少可以組建一支兩萬人的水師。”郭嘉輕撫下巴,躊躇滿志的憧憬未來的戰況。

    蔡瑁拱手恭維:“奉孝大人的調度能力的確出類拔萃,把這些人管理的井井有條,瑁佩服的五體投地!”

    郭嘉露出輕蔑的笑容:“蔡將軍不必過於謬讚,劉辯不在老巢,李靖、吳起、岳飛等大將都提兵在外;也就薛仁貴算是一個將才,但有陛下親自收拾他,不足為慮。剩下的這些個諸葛亮、韓世忠、尉遲恭等蝦兵蟹將,如果我等都收拾不了的話,還談什麼爭霸天下?”

    “呵呵……奉孝大人好氣魄!”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蔡瑁使出渾身解數對郭嘉猛拍馬屁。

    郭嘉說著話眼神中突然露出陰鶩的神色:“還有金陵朝廷的這幫酒囊飯袋,劉基、荀彧、孔融孟珙一個個都是尸位素餐之輩,這次我一定要協助陛下拿下金陵,一雪前恥!”

    想起在金陵的傷心往事,郭嘉的眼神中仇恨愈來愈濃:“只可惜陳平不在江東,否則我一定會把他碎屍萬段!”

    郭嘉在金陵的故事並沒有傳開,文聘與蔡瑁也不明就裡,但見郭嘉咬牙切齒的模樣,也不方便多問,只能充耳不聞。

    郭嘉平靜了一下情緒,咳嗽一聲道:“咳咳……好了,適才嘉說的有些遠了!目前來說,我們三人各司其職,嘉坐鎮濡須城,文將軍守住濡須山,蔡將軍守住濡須口。只要能維持二十天左右,陛下定能拿下合肥,兵臨長江岸邊。”

    “濡須山有長城阻斷,東關天險萬夫難開,我憑藉這五千人馬,便是一年也能守住。”文聘在躊躇滿志的同時有流露出擔憂,“唯一擔心的是黃祖擋不住諸葛亮、韓世忠,畢竟那是十萬人馬啊!”

    郭嘉再次發出一聲冷笑,手指朝城下螻蟻一般忙碌的百姓指去:“無妨,關鍵時刻,這些百姓可以拿出來當做靶子甚至是人質。漢軍攻破一尺土地,就殺他一人,陛下說了,為元讓將軍復仇,就算屠盡江東百姓,也是在所不惜!”(~^~)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01:30
一千六十二 戰鼓急,莫欺少年窮!

    寒風勁吹,氣溫越來越低。

    尉遲恭不習水戰,在濡須口遭到蔡瑁完爆,損兵折將,丟盔棄甲的退回曆陽縣城。一怒之下棄舟登岸,派人把所有船隻全部送回金陵,徹底放棄了從水中拿下濡須的念頭。

    “這在江上打仗和陸地完全不是一回事啊,腳下軟綿綿的像是踩著棉花,渾身是勁也用不上!”

    尉遲恭與姚廣孝策馬並行,率領著敗兵趕往濡須山下的大營,一邊走一邊向姚廣孝吐槽,“我就不明白了,蔡瑁手下的士兵怎麼做到的在船上健步如飛,穩如泰山?而我們的將士卻東倒西歪,腳下不穩?”

    姚廣孝一手控韁,一手捻著佛珠,微笑道:“敬德將軍莫要懊惱,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蔡瑁上了陸地肯定不是你的對手。同樣的道理,蔡瑁麾下的水師在長江上縱橫多年,就連孫家水師、韓世忠將軍的水師也很難輕鬆佔到便宜。甚至連陛下也對蔡瑁的水戰能力讚賞有加,稱讚他是大漢水戰前十的將領,因此一直得到重用,敬德將軍輸了這一戰也不必耿耿於懷!”

    “狗娘養的蔡瑁,等改日在岸上相逢,老子非要一鞭打爆他的頭顱,一雪前恥!”尉遲恭撫摸著下巴濃密的虯髯,鬱悶的咒罵道。

    一陣馬蹄聲從東面而來,一路追趕上尉遲恭方才下馬施禮:“尉遲將軍,小侄這廂有禮了!聽聞將軍在濡須山東方受阻,小侄特地繞道合肥前來助戰。”

    尉遲恭與姚廣孝一起看去,認得這是黃忠的次子黃錫黃飛鴻,上半年一直在白馬寺教習僧兵練武,前些日子因為兄長黃敘辭世,返回南陽老家奔喪,想來這是處理完喪事歸來了。

    姚廣孝是白馬寺住持,對於白馬寺首席教頭黃飛鴻的武藝自然瞭若指掌,而尉遲恭也曾經多次去白馬寺參觀武僧訓練,對於黃飛鴻的拳腳功夫也是印象深刻。此刻見到黃飛鴻前來助戰,俱都喜出望外,一起下馬施禮。

    尉遲恭拍著黃飛鴻的肩膀,大笑道:“哈哈……我當是是誰呢,原來是飛鴻賢侄,你的拳腳功夫可是爐火純青,攀爬起來不輸猿猴,有你助陣,定能拿下東關,突破這道天險,從濡須山殺奔濡須城,全殲叛軍。”

    “呵呵……敬德將軍謬讚了,錫也只是粗通拳腳而已,豈敢當爐火純青這四個字?”黃飛鴻抱拳謙虛,“不過為了儘早解合肥之圍,小侄一定會竭盡所能,助將軍拿下東關!”

    傍晚時分,尉遲恭與姚廣孝率領四千多將士返回大營,陳宮、張三丰、郭淮等人迎接進帥帳,聽說在江上遭到蔡瑁強勢阻擊,無不搖頭嘆息,一臉鬱悶。

    酒筵之上,尉遲恭攥拳發誓:“既然水上進不去濡須塢,咱們便橫下一條心,哪怕填上萬餘性命,也要強攻拿下東關。若是時間久了,合肥淪陷,曹軍主力進入了濡須,那局勢就更糟糕了!”

    面對著固若金湯,既有大江又有崇山峻嶺,還有險關長城的濡須,就連姚廣孝與陳宮也是束手無策。獨臂的陳宮面色凝重的飲酒,而姚廣孝則雙目微閉,不停的捻動手裡的佛珠。

    “這樣只能強攻了,明天小子願意擔任先鋒!”

    上一戰淺嘗輒止,十四歲的凌統還沒有過足癮,此刻聽了尉遲恭的決定,頓時興奮莫名,主動站起來請纓。

    尉遲恭把臉一黑,揮手道:“小傢伙去去去,你當攻城是鬧著玩的麼?這是把腦袋拴在褲襠上的事情!若不是陛下在錦囊中提到了你的名字,本將才不會帶你來呢。你就乖乖的在大營中給我看護好糧草輜重,不要給我添亂,本將就很欣慰了!”

    聽了尉遲恭的話,凌統明顯感受到了不被器重,悶悶不樂的答應一聲:“小校謹遵將軍之命!”

    尉遲恭懶得搭理凌統,繼續安排明日的攻城事宜,吩咐黃飛鴻、張三丰道:“你們二位拳腳了得,善於攀爬,明日清晨便各自挑選三千名精卒衝鋒在前,本將率領一萬主力隨後。讓郭伯濟指揮著霹靂車與井欄作為掩護,就算攻到天黑,屍積成山,也要橫下一條心,攻破東關!”

    張三丰與黃飛鴻、郭淮一起施禮:“我等謹遵尉遲將軍之命!”

    計議停當,筵席散去,眾人各自回帳養精蓄銳,只等天亮後攀上濡須山,爭取一鼓作氣攻破東關。

    “喂……凌公績臉色這麼難看?”

    唯恐被眾文武識破身份後沒了自由,因此劉無忌到現在還沒有暴露,一直以屯長的身份跟在凌統身邊,與他同吃同住,只求大戰之時能夠在戰場上一展身手。

    自從上次前往洛陽救人之後,劉無忌就對橫刀殺人,刀頭舔血的刺激唸唸不忘,認為只有你死我活的搏鬥才能提高自己,相比之下在皇宮裡練習拳腳,比武切磋簡直就是兒戲。正是這種強烈的願望,才使得劉無忌偷盜了穆桂英的馬匹,跟著凌統混進了軍隊之中。

    雖然再有兩個月即將年滿十歲,但劉無忌到底是少年心性,還以為自己和凌統做的這些天衣無縫。豈不知知子莫若母,穆桂英早就猜到兒子跟著凌統上了戰場,但出於磨礪劉無忌的目的,再加上穆桂英對兒子的武藝充滿了信心,所以也就瞞著無忌離宮的消息,由著他在外面闖蕩。

    凌統拎起陶壺倒了一大碗開水,一臉鬱悶的道:“尉遲敬德這傢伙不光臉黑,心更黑!他看不起我,覺得我只配看守糧草,不讓我跟著攻城。”

    “嘿嘿……凌公績你莫要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人家尉遲將軍是擔心你年幼,照顧你的安危,才讓你在家裡看護糧草輜重。”劉無忌在帥帳中閉目凝神,推練太極拳,竟然是有模有樣,最後還給凌統介紹了一番呂洞賓故事的由來,“這是父皇給我講的!”

    凌統撇嘴:“那郭淮也就是比我大了三歲而已,尉遲黑子憑啥讓他上戰場而留著我看護輜重啊?”

    “大三歲也是大啊!”劉無忌雙掌平推,中氣十足,“再說了,人家郭淮的確比你穩重,說話做事有大將風範,不像你這般毛躁。”

    凌統聞言大為不滿:“小王爺啊,你真是不夠意思!咱們兄弟在一塊習武四五年了,你竟然胳膊肘子向外拐。既然你這樣說,那我現在就去向尉遲恭辭行回京,我看誰帶你攻城,誰帶你上戰場?”

    劉無忌趕緊收了拳腳,笑嘻嘻的給凌統倒了一大碗水:“公績哥哥看你這話說的,我這不是就事論事嘛!我這幾天琢磨了一個妙計,正想著帶你立功呢,沒想到你現在竟然就打起了退堂鼓。”

    “什麼妙計?”凌統聞言登時喜出望外,“說來聽聽,你要是能幫我壓過郭淮,出一口心中的惡氣,讓尉遲恭刮目相看,日後我唯你馬首是瞻。”

    劉無忌得意洋洋的道:“這幾日暗中聽士卒議論,說那國家和蔡瑁……”

    “不是國家,是郭嘉,城郭的郭,嘉獎的嘉!”凌統咳嗽一聲,一本正經的給劉無忌糾正錯誤。

    劉御一臉不以為然:“管他國家還是郭嘉呢,反正這是個壞人!聽說他和蔡瑁抓了許多百姓給他建造戰船,濡須山那邊至少有數萬百姓日夜操勞。我琢磨著咱們悄悄去一趟濡須塢,喬裝成百姓,被曹軍捉了之後,找機會靠近蔡瑁和郭嘉,一刀殺掉。濡須城裡群龍無首,豈不是就不攻自破了麼?”

    凌統皺眉道:“曹軍把咱們抓了,會讓咱們輕易靠近蔡瑁和郭嘉?”

    劉無忌嘲笑一聲:“你別穿上甲冑後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還差一個多月才滿十四歲呢,我也不到十歲。咱倆還只是兩個孩童,雖然個子長得高一些,可是咱們把甲冑脫掉,換上童裝,梳起兩個垂髫,誰都會放鬆警惕。你我找機會靠近蔡瑁和郭嘉,說不定就有機會了!”

    凌統轉動著手裡的大碗沉吟道:“說的好像有些道理!”

    “敢不敢去拼一把?不去的話,小王我自己去建功立業了,將來別怪我沒帶你!”劉無忌拍了拍包袱,示意現在就走。

    “現在就走?”凌統露出猶豫的神色。

    劉無忌一臉鄙視:“切……怪不得尉遲將軍不重用你了,用兵打仗兵貴神速,你當小王我和你兒戲麼?咱們連夜趕到長江岸邊,弄一條小船溯江而上,假裝是捕魚的,等到了濡須口說不定就被蔡瑁的士兵抓住了。咱們兩個孩童,想來也不會把你我怎樣,多半會送去做勞役,咱們便見機行事!”

    “拼了!”凌統把大碗仍在床上,脫掉甲冑,將三節棍纏到腰間,只穿了一套便裝。

    兩個人來到馬槽,告訴看護馬匹的士卒有重任需要連夜執行,牽了馬匹悄悄出了漢軍大營,一路向南奔歷陽縣城而去。

    四更時分便抵達了長江岸邊,在沿途的一個村莊裡叫開門,與這戶漁夫討價還價,購買了一艘小船,並把馬匹暫時寄下。這漁夫見兩個少年出手闊綽,給的價錢足夠自己購買兩艘新船,當即痛快的答應下來,琢磨著若是兩個少年在江中沉了船,自己甚至連馬匹都不用還了,簡直是一本萬利。

    “兩位小公子請!”

    這漁夫親自操著船槳,順著村前的小河,載著劉無忌與凌統來到長江入口,這才揮手辭別。

    凌統水性了得,操起船槳逆水而上,與劉無忌朝蔡瑁軍駐守的濡須口而去。為了掩人耳目,沿途在水中撒了幾次網,收穫竟然頗豐,當下對於騙過蔡瑁軍更是信心十足。

    (六月一號,祝各位書友節日快樂,咱們永遠都是兒童,什麼節也過!也請各位兄弟投出保底月票,讓劍客小朋友也過一個節日)(~^~)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01:31
一千六十三 佛山無影腳

    寒風吹了一夜,氣溫驟降。

    不過三更天,滿營的將士就被集合的號角喚醒,一個個披盔掛甲走出營帳,在凜冽的寒風中哈著粗氣,等著火頭軍發放早餐。

    “來嘍!”

    不消片刻功夫,一個個腦袋大脖子粗,腰間繫著圍裙的火頭軍用巨大的黑鍋端著熱氣騰騰的面條放在人群堆裡,召喚將士們過來盛面條:“今天的面條配了豬肉沫,每人一個煎雞蛋,一碟鹹菜,大夥兒排著隊過來打飯!”

    今天的早餐雖然格外豐盛,但將士們臉上並沒有浮現特別高興的笑容,反而一個個滿臉嚴肅,不苟言笑。因為大夥兒明白無功不受祿的道理,今天怕是將要迎來一場惡戰。

    尉遲恭披盔掛甲,圍著大營巡視,徑直走到一口大鍋面前,從火頭軍手裡奪過勺子,挖起滿滿一勺豬肉沫倒進了一名士兵的大碗裡面:“把量給老子添的足足的,將士們為國浴血,必須讓他們吃飽喝好!”

    士兵朝尉遲恭咧嘴一笑:“多謝尉遲將軍關照,小人丁勝,一定會浴血死戰的!”

    比起士兵豐盛的早餐來,僧兵和道兵則清淡了許多,僧兵只吃清湯麵,裡面添加了一些煮熟的菠菜葉和白菜葉。而道人則沒有僧人這麼嚴格的戒律,吃葷吃素者各半,一個個端著大碗或蹲或站,三五成群的圍在一起填飽肚子。

    半個時辰之後,尉遲恭翻身跨上踏雪烏騅,手中雙鞭朝西面的濡須山一指:“將士們隨我出營,今日無論如何都要拿下東關!”

    “殺啊!”

    隨著尉遲恭一聲令下,漢軍大營鼓角爭鳴,尉遲恭率重甲兵居中,黃飛鴻率僧兵在左,張三丰率道兵在右,郭淮率領著十五架霹靂車,十架井欄跟隨在最後,浩浩蕩蕩的出了大營,殺奔東關。

    寒風凜冽,旌旗漫卷,三萬多漢軍將士走了一個多時辰才爬上了半山腰,望著龍盤虎踞的東關與長城,就情不自禁的有些頭疼。

    東關的城牆並不算太高,估摸著也就是兩丈半左右,但是建在山坡上,巧妙的利用了地形,許多雲梯都找不到支撐點,很難攻城。為此張三丰命人製造了一批帶著鉤抓的鐵索,挑選了一批身輕如燕的僧道,準備用繩索攀爬城牆。

    看到漢軍來勢洶洶,文聘全副一掛,率領了五千守軍憑險據守,一個個彎弓搭箭,蓄勢待發。

    “投石車,井欄!”尉遲恭站在關下,揮手大喝一聲。

    到處都是陡峭的山坡,能夠供漢軍霹靂車拋射的地勢寥寥無幾,十五架霹靂車與十架井欄擁擠成一堆,用岩石與亂箭朝城牆上猛射。但因為規模太小,造成的攻勢並無多大威脅。

    “支起牛皮篷布來!”

    為了對付漢軍的霹靂車,文聘這些日子命人把搶來的耕牛宰殺掉,在大快朵頤收買軍心的同時,製作了一批牛皮篷布,在城牆上支撐起來應付漢軍霹靂車的拋射。

    “砰、砰、砰……”

    隨著一聲聲悶響,漢軍霹靂車投出的岩石遭到了堅韌的牛皮篷布阻攔,如同拳頭擊打在沙袋上一樣,完全無處著力。叛軍得意洋洋的躲在牛皮篷布底下,朝城牆下攀爬的漢軍亂箭齊發,射倒了一大片。

    “殺啊!”

    三千漢軍將士扛著雲梯居中,兩千僧兵在左,一千道士在右,吶喊著向城牆腳下衝殺了過去。受地形所限,腳下到處都是陡峭的山坡,漢軍人多也派不上用場,只能使用車輪戰術。

    文聘親自開弓,連續射倒了數名僧人,最後大笑著下令:“給我射這些光頭的和尚,沒有頭盔的保護,簡直是來白送人頭!”

    在文聘的指揮下,城牆上的叛軍朝僧兵集火猛射,箭矢猶如飛蝗一般****而下。

    僧侶雖然棍棒了得,但缺少甲冑的保護,光禿禿的腦袋簡直就是天生的靶子,在叛軍的爆射之下,傷亡巨大,成片成片的伏倒在地。

    “井欄放火箭!”尉遲恭勃然大怒,把雙鞭背在肩上,親手推著一輛井欄,奮力的靠近城牆。

    “嗖嗖嗖……”

    得了尉遲恭一聲吩咐,井欄上的漢軍弓弩手紛紛朝城牆上射出攜帶了火苗的箭矢,一陣攢射之後果然將牛皮帳篷引燃,燒的城牆上一片大亂。

    “把牛皮篷布扔下城牆!”文聘對於漢軍的火箭有些猝不及防,急忙下令把燃燒起來的牛皮篷布扔下城牆,那些完好無損的則保存起來。

    在缺少了牛皮篷布的保護之後,漢軍霹靂車的威脅登時大幅增加,呼嘯而至的岩石不時落進人群之中,將叛軍砸的紛紛躲閃。運氣不好者被當場擊倒,跌落下城牆粉身碎骨,或者被砸的腦漿迸裂,血濺當場者不在少數。

    “殺啊!”

    趁著城頭上的箭雨逐漸稀疏之際,尉遲恭手提雙鞭,居中率領著重甲兵衝鋒。

    黃飛鴻則擎著一頂盾牌,提著帶鉤抓的鐵索冒著箭雨向前衝鋒,身後引領著潮水般的僧兵向城牆底下掩殺。另一側的張三丰不甘示弱,手提太極劍,健步如飛,引領著矯健的道兵向城牆發起了進攻。

    一路躲避著紛飛的箭雨,黃飛鴻矯健的靠近了城牆底下,將鐵索揮舞開來朝城牆上飛去,正好掛在離牆垛七尺左右的地方,擦得石屑飛濺,牢牢地嵌進城牆之中。

    這個位置是最安全的位置,城牆上的守兵夠不到,無法砍斷。但如果再低一些,便無法攀上城牆,黃飛鴻對這尺寸的把握可謂恰到好處。

    “看黃公子腳上的功夫!”

    黃飛鴻一擊得手,將盾牌舉在頭頂,護住整個身軀,單手抓住繩索,猶如猿猱一般敏捷的向上攀登。腳下迅速的變化,直讓城牆下的僧兵看的眼花繚亂,忍不住齊聲喝彩。

    “嗖嗖嗖……”

    城牆上箭如雨下,紛紛射在盾牌上四散開來,黃飛鴻迅疾的攀爬到了城牆頂部,大喝一聲將手裡的盾牌拋向城牆之上,將幾個探出頭來用長槍刺自己的士兵砸的腦漿迸流,跌下城頭。

    “黃飛鴻來也!”

    一聲叱喝,黃飛鴻雙足在城牆上一點,匪夷所思的縱身躍上城牆。一個野馬分鬃,就抓住了面前的兩名叛軍,叱喝一聲丟下了城牆。

    “這人拳腳功夫竟然如此了得?”

    文聘吃了一驚,拔出佩劍,率領了百名力卒,揮舞著刀斧圍攏了上來,“給我殺,砍死此人者賞黃金十兩!”

    一時間刀光紛飛,斧頭紛至沓來,奔著黃飛鴻周身上下不停的招呼。寒光閃爍,遍佈殺機。

    黃飛鴻嘴裡連聲叱喝,閃轉騰挪,腳踢拳打,只要劈手抓住,便從城牆上丟下山坡,登時摔得粉身碎骨。但城頭上的守軍各個拚命,憑一人之力間卻也難以殺開空白場地。

    “黃賢侄,幹得好!”尉遲恭在遠處高聲喝彩,下令把雲梯搭在中間的城樓上,拚死攀登,“將士們,給我拚死向上衝啊!”

    趁著黃飛鴻在城牆上攪得守軍亂作一團之時,許多僧道紛紛把帶著鉤抓的鐵索拋上城牆,嵌入進縫隙之中,舉著盾牌,學著黃飛鴻的樣子向上攀爬。一時間猶如知了爬牆,蔚為壯觀。

    眼見形勢危急,文聘急中生智,大喝一聲:“這些僧道的拳腳功夫果然了得,給我下城牆取水來潑灑到城牆上。”

    許多叛軍蜂擁下了城牆,用木桶拎著冷水登上城牆,順著牆垛向外牆倒了下去。

    天氣寒冷,北風凜冽,潑出去的水瞬間結冰,讓那些向上攀爬的僧道頓時腳下打滑,許多人無法掌握平衡,稍不留神失足跌落山谷者不計其數。

    叛軍見這一招立竿見影,更是鼓足了勁從城下的泉水中拎著一桶又一桶向城外倒去,讓城牆外面積水成冰,滑不留足。別說向城牆上面攀登了,就是站穩腳跟都異常困難。

    張三丰身形展動,從另一側朝黃飛鴻腳下衝了過來,大聲提醒尉遲恭:“鳴金收兵吧,這東關佔據了天時地利,非人力所能攻破。再攻下去,只能徒增傷亡!”

    尉遲恭心急火燎的朝城牆上大罵:“文聘,****你祖宗十八代,有本事下來一決死戰!”

    文聘卻不搭理尉遲恭的叫戰,指揮著將士們向前圍剿黃飛鴻:“城牆上只有他一個,就算功夫再好,雙拳也架不住人多,給我亂刀砍殺!”

    刀光劍影之中,黃飛鴻閃轉騰挪,雖然拳打腳踢,陸續將四五十名叛軍踹下城牆,但猛虎卻抵不住群狼,逐漸的險象環生。在沒有支援的情況下,想要全身而退,幾無可能。

    “殺啊!”

    看到黃飛鴻以寡敵眾,城頭上的守軍更是獸性大發,嘶吼著向上撲了上去。

    危急關頭,張三丰在城牆下紮下馬步,猛地大喝一聲:“黃飛鴻,跳下城牆來,貧道接住你!”

    繼續拼下去只是死路一條,跳下去賭一把或許還有活路,黃飛鴻一腳踹翻一名校尉,身形一展,猶如大鵬展翅一般,向兩丈半的城牆下飄然落去。

    只見張三丰飄然向前,一把接住黃飛鴻,身子猶如陀螺一般原地轉了幾個圈,卸去了下墜的千斤之力,將黃飛鴻安然無恙的放在了地面上。

    城頭上的叛軍無不目瞪口呆,吃驚之下竟然忘了放箭:“這麼高的距離,這麼大的力道,竟然沒把這老道砸死?也沒把他自己摔死?真是太不思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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