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之召喚猛將 作者:青銅劍客 (連載中)

 
doraemon820106 2015-9-11 01:24:4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91 584131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01:33
一千七十四 劉裕的秘密計畫

    見趙匡胤說的輕描淡寫,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劉裕心中頓生厭惡。☆→☆→,

    “都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在朱元璋全軍覆滅之後,雍州現在已經被趙兄視為囊中之物了吧?小弟跟著趙兄去雍州仰人鼻息不打緊,但若是讓趙兄如芒在背寢食難安怕就不好了!”劉裕撫摸著下頜的鬍鬚,夾槍帶棒的回了一句。

    聽到劉裕語氣不善,趙匡胤面色微變:“德輿兄弟這話是什麼意思?並非哥哥我幸災樂禍,誰能想到陰平的路途這麼難走?按照現在的速度,等我們走出巴蜀的崇山峻嶺之時,只怕劉辯早就兵臨漢中城下了。若漢中丟失,兄弟你無處可去,不跟著我去雍州,難不成要降漢麼?”

    劉裕大步走到帥帳門口,迎著凜冽的寒風朝南面一指:“調頭向南,殺劉辯一個回馬槍!”

    “殺個回馬槍?”趙匡胤與趙普聞言俱都露出驚訝之色,壓根就沒想到劉裕竟然會產生這樣的念頭,“萬一成都有重兵駐守,豈不是白跑一趟,影響軍心不說還貽誤了戰機。若漢軍拿下了漢中,便可以橫掃雍涼,那時我等連最後的立足之地也沒有了。”

    劉裕雙臂抱在胸前,任憑寒風吹拂的鬍鬚飛揚,肅聲道:“我現在已經無路可走,只能置之死地而後生。萬一劉辯真的傾巢而出,北上爭奪漢中,我們便可以趁虛而入,拿下成都,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

    趙普拱手苦勸:“德輿將軍,你的心情普感同身受,畢竟你在漢中經營多年,這是你的立足之本。但劉辯用兵了得,麾下文武雲集,又豈會露出這麼大的破綻?況且成都北面有綿竹這道雄關,劉辯不需要留下太多兵馬,兩萬足矣!”

    “則平說的極是,劉辯只需要留下兩萬人馬駐守綿竹,就至少能夠擋住我十萬人馬一個月。”趙匡胤面露不悅之色,對劉裕突然變卦表示不滿。

    劉裕卻一臉斬釘截鐵的樣子:“兩位的擔憂不無道理,但我劉裕也不是魯莽之輩。就在與漢軍對峙的這段時間裡,我已經命麾下將士在綿竹關北面的秘密之處挖掘了幾條進入綿竹城內的秘密地道,以備不時之需。現在正可以派上用場,趁著劉辯大軍北上之際,偷襲綿竹,直叩成都!”

    “什麼?劉德輿你在綿竹秘密挖了地道?”

    劉裕話音剛落,不只是趙匡胤大吃一驚,在座的趙普、常遇春、周亞夫等人也俱都瞠目結舌。沒想到劉裕的心思竟然如此縝密,行動竟然如此隱蔽,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挖掘了幾條秘密地道,而所有人卻都渾然未覺。

    劉裕目光中掠過一絲得意之色:“不錯,駐守綿竹和漢軍對峙的這段日子,我命麾下將士秘密挖掘了幾條地道,在出口之處做了隱藏,若不留心尋找很難發現。如果綿竹關內只有兩萬左右的兵力駐防,我軍完全可以悄悄入城,一舉奪回綿竹。”

    “唉呀……劉德輿將軍這未雨綢繆的能力當真讓末將佩服的五體投地!”周亞夫向劉裕抱拳致敬,心悅誠服,“倘若綿竹關果真有兩萬人馬駐守的話,那麼成都的兵力定然不會很多。想來劉辯一定會趁著我軍在陰平受阻之際重兵北上攻打劍閣,爭取在我軍走出巴蜀之前拿下漢中,若是能夠拿下綿竹,則攻破成都大有希望!”

    劉裕用堅定的眼神注視著趙匡胤:“趙兄,兵法雲‘置之死地而後生’,我劉裕已經無路可退,只能放手一搏,率領本部人馬殺一個回馬槍。若能成功,則可以逆轉局勢,若失敗,則天意如此!不知趙兄是否願意助我一臂之力?”

    聽了劉裕的話,趙匡胤陷入了猶豫之中,雙目微閉,暗自沉吟,一時間難以做出決斷。

    漢中目前雖然有朱棣死守,但估計劉辯的大軍很快就可以突破劍閣,兵臨漢中城下,與關羽軍團會師。到時候漢中丟失只是遲早的事情,而更糟糕的局面就是朱棣有很大的的可能主動放棄漢中,退守長安西部的屏障陳倉關,拱衛西京長安。事急從權,比起荒涼貧瘠,人煙稀少的雍涼,苟延殘喘的西漢政權一定會死守長安和洛陽,做出最後的掙扎。

    陳倉地形險要,易守難攻,破關難度不在綿竹、劍閣之下,到時候劉辯很可能選擇揮師北上,先平定雍涼,然後再由廣袤平坦的安定境內朝長安進軍。

    屆時雍涼無險可守,將近二十萬漢軍蜂擁入境,趙匡胤掌握的天水、隴西、廣魏等城池也算不上高大,甚至比起漢中城都遜色不少,趙匡胤能夠支撐多久,實在難言樂觀。

    “德輿兄弟,你看這樣如何?咱們兵分兩路,你率領本部三萬人馬,兄長我再另外撥給你兩萬隊伍,命常茂帶隊隨你調頭向南,殺成都一個回馬槍如何?”

    趙匡胤思索片刻,提出了一個對自己最有利的方案。這樣自己可以有兩個選擇,如果劉裕計畫成功,自己也能從其中分一杯羹,獲得最大的利益。如果劉裕的計畫失敗,自己的核心框架還在,退到雍州能守則守,守不住就向西流竄進入涼州境內,甚至到草原上和漢軍進行遊擊戰。

    唯恐劉裕不接受自己的提議,趙匡胤笑容可掬的牽了劉裕的手解釋道:“兄弟,你這一招瞞天過海實在讓哥哥欽佩不已,但就怕劉辯在成都駐有重兵,或者綿竹的地道已經暴露。而哥哥我率軍繼續北上,儘早走出巴蜀的崇山峻嶺,能在漢中丟失之前抵達戰場最好不過;若漢中不保,哥哥就死守天水、隴右,等著兄弟你回來,這樣咱們也有個退路不是?”

    劉裕自然一眼就能夠猜出趙匡胤的心思,但趙匡胤肯撥給自己兩萬人馬已經是個極好的結果,有了這兩萬人馬與常茂的幫助,自己偷襲綿竹拿下成都的把握就會大幅增加。

    而且趙匡胤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倘若自己的計畫失敗了,好歹還有個退路。雖然丟失了老巢漢中將會讓自己成為無根之萍,惶惶如喪家之犬,但好死不如賴活著,只要自己手中還有兵馬,就有東山再起的希望。

    “兄長說的有理,事不宜遲,咱們明日便兵分兩路。兄長繼續率軍北上,我提兵五萬向南,偷襲綿竹關。若是運氣夠好,說不定能夠拿下成都,到時候截斷劉辯的退路,南北夾攻,說不定能夠絕境求生!”劉裕伸出粗壯有力的大手和趙匡胤使勁握了握,沉聲說道。

    這幾年的合作下來,兩個能文能武的開國皇帝算得上惺惺相惜,雖然有時候偶爾會產生一些矛盾,但總能夠很快的化解,找到一致的目標。所以在其他諸侯相繼被漢軍翦滅的情況下,這兩個毫不起眼的底層人物卻慢慢的崛起,並頑強的屹立在爭霸的舞台。

    就在這時,劉裕提前派出的斥候從梓潼方向快馬加鞭,花了七八天的功夫返回,進帳之後拱手稟報:“啟稟主公,小人等在梓潼觀察多日,除了徐晃的隊伍之外,還有一支隊伍尾隨其後,打著孫、趙、吳等旗號。看那旗幟飄蕩,煙塵逶迤,估摸著至少在六七萬人馬左右!”

    劉裕擊掌大笑:“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劉辯真的傾巢北上了。徐晃的前軍有三四萬人,後面的孫吳又率領了六七萬,這樣推算下來守衛綿竹和成都的漢軍估計不超過三萬。若是綿竹關內有兩萬守軍,那成都城中的守軍想來不會超過一萬!”

    趙普一臉警惕的詢問斥候:“可曾看見黃羅傘蓋或者劉辯的輦駕?”

    “回大人的話,小人等觀察多日,倒是不曾發現皇帝的行蹤。”斥候朝趙普抱拳施禮,據實稟報。

    趙普蹙眉沉吟:“奇怪,既然漢軍傾巢北上,為何劉辯沒有隨行呢?”

    劉裕果斷的道:“或許是劉辯畏懼天氣寒冷,也可能是看到我大軍撤退之後放鬆了警惕,所以既沒有御駕親征也沒有留下重兵駐守。總之不管如何,這次我都要率兵殺個回馬槍,是成是敗在此一舉,絕不能瞻前顧後,坐失良機!”

    趙匡胤嘆息道:“只可惜綿竹關被漢軍守住,不放閒雜人等過境,我們派往成都的探子到現在還沒送回消息,不知成都城中的虛實。所以德輿兄弟你這一路上都要小心謹慎,切莫貪功冒進!”

    劉裕拱手致謝:“多謝兄長提醒,這一路上小弟會見機行事,你與常將軍直管等待我的捷報便是!”

    次日清晨,在嗚咽的號角聲中,十萬聯軍兵分兩路,趙匡胤與常遇春帶著巨毋霸、阮翁仲繼續想陰平進軍,而劉裕則帶了常茂、周亞夫率領五萬人馬調頭南下,朝綿竹關殺了個回馬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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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01:33
一千七十五 血光之災

    劉裕辭別趙匡胤,與周亞夫、常茂提兵五萬順著原路向綿竹關急行。☆→☆→,

    返程的時候不需要逢山開路遇水架橋,原路返回即可,速度自然大為加快,從來時的日行二三十里變成了日行七十里左右。

    五萬人馬用了三天的時間便從江油縣境內撤退到了汶江縣城,距離汶山只剩二百里,距離綿竹還剩下四百里左右的路程,估計再有六七天的時間便可以抵達綿竹關城下。

    劉裕命常茂率領一萬人馬為先鋒,自統三萬居中,命周亞夫率一萬人馬殿後,曉行夜宿,全力進軍。

    這日晌午,大軍途徑一座道觀,有一身高八尺,絡腮鬍子,相貌雄偉,身穿灰色長袍的道士攔在了劉裕馬前:“無量天尊,這位將軍印堂發黑,五官有晦氣籠罩,可否讓貧道替你占卜一卦?”

    “走開,哪裡來的妖道竟敢在這裡妖言惑眾?”聽到這道士出言不遜,劉裕身邊的親兵立即上前驅趕。

    “且慢,讓他來本將面前說話,看看能說出什麼花樣?”劉裕勒馬帶韁,阻止了親兵的魯莽舉動,吩咐把這道士帶到面前敘話。

    這道士撥開人群,大步流星的走到劉裕面前,單掌施禮:“貧道道號一清,俗家姓名公孫勝,雲遊四方,居無定所。於半月前來此觀訪友,因見大軍經過,便出門觀看,卻發現將軍印堂發黑,似有血光之災,故此出言提醒!”

    劉裕平日裡並不信鬼神之說,對於和尚道士均無好感,聽了公孫勝所言,冷笑一聲:“何以見得?本將四肢健壯,年富力強,何來血光之災?”

    公孫勝手中拂塵朝劉裕的坐騎指了一下:“將軍的劫數便應在這匹白馬之上!”

    “此話怎講?”劉裕眉頭蹙起,沉聲喝問,“這馬名喚的盧,四肢矯健,登山渡水如履平地,你因何口出譖言,污衊我的愛馬,莫非你是漢軍的探子?”

    公孫勝撫鬚大笑:“貧道乃是化外之人,居無定所,不問世事。管他誰做廟堂天子,誰做階下之囚,俱都與我毫無干係。只是偶然看到將軍露出血光之相,故此出言提醒。若將軍以為貧道這番話是無稽之談,便當我不曾講過,就此告辭!”

    “你當本將是街巷上的賣菜小販麼?任你隨意詆毀,說來就來,想走就走?”劉裕雙目一瞪,叱喝左右攔住公孫勝的去路。

    “那將軍想要如何處置貧道?”公孫勝懷抱拂塵據理力爭,面上並無畏懼之色,“貧道也是好意,將軍何苦恩將仇報?”

    劉裕冷哼一聲:“先把話說明白,為何口出譖言,說本將的劫數應在的盧馬上?”

    公孫勝無奈,只能抬手指了指的盧馬的眼角:“此馬眼角有淚槽,額邊生白點,此乃妨主之兆,若將軍繼續騎乘此馬,只恐不日即將招來血光之災!”

    “哈哈……你這妖道簡直是一派胡言!”劉裕聽完公孫勝所說,忽然放聲大笑,“此馬已經跟隨本將馳騁沙場多年,無數次助我斬將奪旗,何來妨主之說?你這妖道無緣無故的跳出來口出狂言,必有所圖。左右何在,給我拿下?”

    劉裕的親兵答應一聲,數十人各舉刀槍一擁上前把公孫勝團團圍住,用繩索把公孫勝捆了個五花大綁,扔在了劉裕馬前。

    公孫勝也不反抗,任由捆綁,連聲怪笑:“哈哈……果然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貧道一片好意,卻被如此對待,而你已經大難臨頭,卻渾然未覺,真是可悲可嘆啊!”

    一場風波就此很快的過去,也沒有人把公孫勝的話當做一回事,大軍繼續前行,又向前走了二十里,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來才就地宿營。

    次日清晨,劉裕的親兵忽然來報:“啟稟主公,昨日抓的那道士不見了蹤影,不知去了哪裡?”

    劉裕蹙眉:“這道士跑了?是何人解開了他的繩索?”

    親兵囁嚅著答道:“回主公的話,沒有你的吩咐,誰敢擅自鬆綁?昨夜一直囚禁在一頂帳篷之內,門外有士卒輪流把守,大清早起來卻神不知鬼不覺的沒了蹤影,實在怪哉!”

    劉裕立即親自前去查看,只見十幾個士卒正在交頭接耳的議論此事,一頂破舊的帳篷之內地面上尤有寒霜,而捆著公孫勝的繩索依舊保持五花大綁的形狀,墜落在地,就像公孫勝突然遁地而走,只留下了繩索一般。

    “若是有人搭救,這繩索肯定會被割斷或者解開,而如今卻依舊保持捆綁之狀,這妖道卻沒了蹤影,實在奇怪!”劉裕查看之後心中一凜,對公孫勝的話竟然有了幾分相信。

    劉裕當即壓低聲音吩咐親兵嚴守秘密,不許把這道士與自己的對話聲張出去,在心中暗自打定主意要把這的盧馬送給常茂,用來籠絡人心。無論如何,這的盧馬乃是不可多得的寶馬良駒,總不能送給普通的士卒或者宰殺了吃掉吧?

    大軍又走了一日,距離綿竹關已經越來越近,傍晚時分剛剛紮下營寨,劉裕就命軍廚置辦了豐盛的酒筵,邀請周亞夫與常茂前來赴筵。

    酒過三巡之後,劉裕命下人把自己的“的盧”馬牽來,笑容滿面的對常茂道:“賢侄啊,這次能否拿下綿竹,攻佔成都,全靠你的表現了。本將無以為贈,便把我胯下的這匹的盧馬送給你騎乘,不知賢侄意下如何?”

    名士愛美人,英雄愛寶刀,猛將將愛良駒,常茂胯下的戰馬只是普通的大宛馬,早就對劉裕的的盧垂涎三尺,此刻聽了劉裕的話不由得笑逐顏開:“劉叔叔此話當真?”

    “軍中豈有戲言?”劉裕撫鬚微笑,不露痕跡的道:“自今夜起這的盧馬便屬於賢侄你的了,還望賢侄騎著它建功立業,斬將奪旗!”

    常茂當即舉杯向劉裕敬酒:“既然劉叔叔如此豪爽,小侄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你直管放心,這次攻打綿竹,小侄一定身先士卒,戮力當先!”

    看到常茂一臉士為知己者死的表情,劉裕心頭的惋惜這才稍稍好轉一些,若是能用的盧馬換來常茂為自己戮力死戰,也不算太虧。誰讓那道士的一番話在自己心中留下了陰影,若是再繼續騎乘下去,心中總有個解不開的疙瘩。

    次日天亮,大軍繼續南下,常茂手持山寨版的禹王槊,胯下的盧馬,耀武揚威的在前面開路,直覺的換了坐騎之後整個人都昇華了一般。常茂甚至特意更換了一襲白色的披風,白馬白袍行走在千軍萬馬之中格外的扎眼。

    鄧芝辭別孫武之後一路快馬加鞭,在汶山縣城附近發現了逶迤而來的大隊人馬,遠遠看見飄蕩著“劉”字大旗,不由得一陣興奮:“呵呵……果真不出孫武將軍所料,劉裕真的掉頭殺回來了!這樣的話,我連唇舌都不用費了,倒是白撿一樁大功!”

    想到這裡,鄧芝立即拔馬回頭,朝伏虎嶺上孫武的伏兵之處快馬飛馳而去,儘早把這個好消息告知孫武以及眾將士,提前做好準備,爭取把這支人馬一網打盡,立下一場蓋世大功。

    從汶山縣城到伏虎嶺大約一百五十里路程,鄧芝快馬加鞭,半夜時分抵達了山嶺之下,將馬匹交給接應的士卒,連夜攀爬上山求見孫武:“將軍,將軍,果然不出你所料,劉裕率部殺回來了!據小吏目測,至少有五六萬人的規模,目前已經過了汶山縣城,估計最遲後天傍晚就會抵達伏虎嶺。”

    隨著時間的推移,將士們的怨言越來越大,這讓孫武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今夜剛剛在山洞裡打了個盹就得到了鄧芝的好消息,不由得擊掌大笑:“哈哈……真是太好了,總算沒有愧對將士們的信任,傳我命令,立即召子龍、黃漢升、虞子期等諸位將軍前來共商破敵之策!”

    半個時辰之後,趙雲、黃忠、虞子期各自從埋伏的地方陸續聚集,聽了鄧芝的稟報,俱都喜出望外,精神大震:“哈哈……真是太好了,孫將軍果真神機妙算,此戰過後將士們必然會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

    孫武撫鬚笑道:“諸位將軍莫要輕敵,在劉裕沒有鑽入口袋之前,絕對不能大意。況且劉裕的兵馬多達五六萬,我軍必須在伏虎嶺的山谷中予以重創,然後堵住首尾,才能一舉全殲!”

    趙雲、黃忠、虞子期三人一起拱手領命:“吾等謹遵孫將軍吩咐,但有命令,莫敢不從!”

    孫武微微頷首,拿起令箭做出了調遣:“請子龍將軍率領七千人馬到伏虎嶺的西方埋伏,等劉裕大軍入圍後截斷退路!”

    “得令!”趙雲接過令箭,拱手領命。

    孫武又命虞子期率領五千人在伏虎嶺正面堵住出路,自己與黃忠率領其餘的人馬在山巒兩側張弓搭箭,準備好滾石擂木,只等劉裕鑽進口袋之後就開始收網,誓要把這支人馬一網打盡,方才不負在山嶺上喝了一個月的西北風。(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01:34
一千七十六 瓜分劉辯女人

    寒風勁吹,刺骨凜冽。

    縱然身處巴蜀盆地之內,山風呼嘯而來,也吹得人臉頰生疼。幸虧漢軍的裝備超越了這個時代,口罩、棉帽、手套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發明,卻大幅降低了漢軍被凍傷的比列,否則往年到了這個年頭,除非到了生死存亡之際,否則各路諸侯都將會進入休養生息的狀態。

    黃忠一身戎裝,手持五石的鐵胎弓,腰懸一壺羽翎箭,尋找了一個最佳的伏擊地點隱蔽。作為一名出色的射手,不僅僅要箭術了得,在預判上也應該表現出超人一籌的能力,馬忠就是這方面的奇才,可惜到現在死活不知。

    身為大將,對於狹窄逼仄的山谷都有本能的戒備之心,每當行進到這種地形之時,都會小心翼翼的提防伏兵。所以孫武便選擇了地形稍微開闊的伏虎嶺設伏,這樣可以大幅降低劉裕的防備之心。

    從遠處看,伏虎嶺的地勢猶如扇形,兩面的山巒呈現六十度的山坡,中間的通道並不算太狹窄,大約二十丈的距離,可以容納五六輛馬車並排同行。單單從這方面看,此處並非最佳的伏擊地點。

    但換個角度來看,相對寬闊的道路才有可能放鬆劉裕的戒備之心,否則若是險峻崔巍,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形,劉裕勢必會小心翼翼的通過,少不得派出大批斥候搜索兩側的山巒之中是否藏有伏兵。

    而且這伏虎嶺的地段又足夠長,東西綿延七八里路,足夠把十萬左右的兵馬全部鯨吞進來,給予敵軍最大的重創。另外伏虎嶺兩側的山巒亂石嶙峋,山洞密佈,可以提供極為隱蔽的掩體;卻又植被稀疏,沒有漫山遍嶺的枯草,不用擔心遭到火攻,形成兩敗俱傷的結果。

    此外,在伏虎嶺的兩端有山溝、河流,非常利於堵截,把鑽進口袋裡的敵軍包圍在其中,形成關門打狗的局面。所以孫武權衡一番之後才選擇了伏虎嶺作為主戰場,此地看似不凶險不險峻,實則暗藏殺機,於無聲處聽驚雷,只要能夠誘敵入圍,十有八九就是個全殲的局面。

    天氣陰沉,冷風呼嘯,雖然已經迫近晌午,但沒有絲毫的暖意。躲在亂石後面的漢軍時不時的摘下口罩和手套,呵一口氣暖和一下有些僵硬的手指。

    黃忠面色如霜,忽然挽弓搭箭,奔著不遠處一名正在搓手取暖的士兵射了出去。

    “倏”的一聲,離弦之箭帶著風聲****而出,正中這名士兵的手背。登時發出一聲慘呼,一跤跪倒在地,痛苦的哀嚎道:“誰射我?”

    黃忠起身叱喝道:“敵軍的探子很快就會到來,誰再敢出聲,定斬不赦!雖然天氣寒冷,但將士們已經在山上苦等了一月之久,難道這片刻的寒冷也忍受不了麼?忍耐一時的寒冷,換來下半輩子的錦衣玉食,難道連這些毅力都沒有麼?”

    受傷的士兵退回了山谷中包紮,其他的將士無不凜然,再也沒有人敢呵氣搓手,一個個猶如木偶雕塑一般躲在亂石背後,一動也不動,等待著敵軍鑽進口袋。

    “噠噠噠……”

    “駕駕駕……”

    晌午時分,山谷腳下的道路上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數十騎絕塵而來,一邊縱馬馳騁一邊抬頭仰望,不時的指指點點,嘀咕著什麼。

    山上的伏兵都知道這是劉裕提前派出來哨探的斥候,當下更是一個個屏住了呼吸,猶如風化了一般動也不動,唯恐弄出聲響來。

    很快的,這批斥候就繼續策馬向前,看來他們並沒有意識到這片山坡的危險。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又折回了大部分,這次甚至連打量兩側的山巒都懶得做,只顧揮動手中的馬鞭,全力向回返程。

    鄧芝跟隨在孫武身邊,情不自禁的豎起了大拇指:“將軍的地形選擇的真是恰到好處,看起來這些斥候毫無察覺。”

    孫武撫鬚微笑,目光中滿是欣慰:“呵呵……以有心算無心,就算是白起復生韓信再世,也難保不會中計。更何況我軍已在此處準備了一個月之久,要是還敵軍斥候發覺了,還是乾脆回家種田去吧!”

    西方二十里,白馬白袍的常茂依舊威風凜凜的當先引路,後面逶迤如長蛇一般追隨著五萬兵馬,頂著凜冽的寒風,一路向東。

    馬蹄聲大作,數十名斥候很快就來到劉裕馬前:“啟稟主公,前方三十里之內並無異常,道路寬闊,最窄的地方不下二十丈,大軍直管放心的通行便是。”

    這一路行來,劉裕見慣了險峻的地形,奇峰突兀,一線縫隙的地勢屢見不鮮,大有一種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感覺,遠遠的朝伏虎嶺眺望了幾次,並沒有放在心上。

    馬鞭向前一指,高聲鼓舞士氣:“將士們,再向前一百多里就可以抵達綿竹關城下,過了綿竹關八十里就是富庶肥沃的成都。稻米堆積如山,蜀繡美輪美奐,巴蜀的美人兒更是膚白貌美,爾等有些人差不多三年沒有碰到女人了吧?”

    “回主公的話,已經三年半了!”

    在劉裕的鼓舞挑唆之下,這些將士們的鬥志逐漸燃燒了起來,一個個的目光中放射出凶狠的目光,猶如飢餓了許久的惡狼。

    劉裕馬鞭一甩,高呼道:“那就戮力死戰,拚死拿下成都,本將允許你們搶劫三日。三日之內,無論燒殺擄掠,概不追究!你們看上的金銀財寶,錦繡綢緞,儘管放肆的搶吧!你們看不順眼的房屋建築,儘管大膽的燒吧!你們垂涎三尺的女人,儘管放心的上吧!”

    “攻破成都,搶錢搶糧搶女人!”

    用擄掠的手段鼓舞士氣是屢見不鮮的事情,歷史上許多名聲赫赫的大將在無法破城的情況下,也經常用這種策略來刺激士氣,激發麾下將士的欲.望,往往能夠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但因為過程極不光彩,所以作為勝利方,史書通常不會記載或者一筆帶過。

    此刻在劉裕的鼓舞和刺激之下,五萬聯軍士氣高昂,一個個發出歇斯底里的嘶吼,鼓著脖子扯著嗓子,嘶聲大喊,彷彿找到了高.潮的感覺。吶喊聲直衝雲霄,在山谷中迴蕩,甚至遠在二十里之外的漢軍都能清晰的聽到他們的吶喊聲。

    “駕!”

    看到士卒們群情激昂,年少氣盛的常茂更是血脈賁張,手中的馬鞭不停的抽在的盧的臀部,催促胯下戰馬加快速度,一邊馳騁一邊與身後的隨從談笑:“聽聞劉備的妻子甘氏膚白如玉,勝過陽春白雪,這次攻破了成都,誰敢和我搶這個女人,休怪小爺槊下無情!”

    策馬緊隨的將校們一陣哄笑:“哈哈……常將軍好重的口味,你今年不過才十八九歲,因何對一個半老的徐娘感興趣?”

    常茂撇嘴:“爾等懂個屁,常言道好吃莫過餃子,好玩莫過嫂子!這甘氏也不過三十出頭的樣子,這樣的女人才有滋味哩!再說了,我倒是對穆桂英、貂蟬、武如意感興趣,可那些婆娘都遠在金陵,咱們也鞭長莫及啊!”

    “聽斥候說北上攻打劍閣的隊伍中並沒有發現黃羅傘蓋,亦沒有天子的旗幟,如果劉辯沒有班師回金陵的話,那就是躲在成都裡面享福呢!聽聞這個好色之徒走到哪裡都會帶著嬪妃,說不定咱們攻破了了成都,真的能抓到幾個也不一定哦!”

    一名偏將緊緊策馬跟在常茂馬後,做出了鞭辟入裡的分析。他的這番話更是讓常茂身邊的將士陷入了高潮之中,一時間歡聲笑語,各種戲謔聲此起彼伏。

    “若劉辯的女人在成都,那是最後不過,我常茂多了不要,穆桂英與武如意再加上甘氏足矣!”

    “那就把貂蟬賞賜給小的吧?聽說這可是呂布到死都沒有解開的心結!”

    “俺要大喬好了,可惜小喬在交州為了周瑜殉情,否則的話姐妹雙.飛,肯定快活賽過神仙啊!”

    “既然你們都把劉辯的女人瓜分完了,老子乾脆要劉辯算了,嘗嘗爆皇帝屁眼的滋味如何?”

    一陣肆意的哄笑,隨著戰馬的馳騁而蕩漾:“娘的,孫三你這癟犢子真是重口味啊!”

    常茂的雙腿狠狠的夾在坐騎腹部,任憑白色的披風在風中飛揚,手中的長槊高高舉起,大聲叱喝:“將士們加快速度啊,早點拿下成都,早點睡最美的女人!”

    轟隆隆……

    馬蹄聲急如驟雨,士兵的步伐猶如夏日雷鳴,一個時辰之後逐漸深入了伏虎嶺中段。黃忠站在山坡上,手中的弓箭正好瞄準了白馬白衣的常茂,拉得弓弦如滿月,只等孫武一聲令下。

    孫武也看到了鶴立雞群的常茂,緩緩舉起了手中的號角,吩咐左右道:“那騎乘的盧馬者必是劉裕,待我號角響起,亂箭射下!”

    話音落下,牛角號已經湊到了孫武面前,鼓足氣息吹動,發出了一聲嘹喨雄渾的長鳴,聲震寰宇,山谷迴蕩。(~^~)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01:34
一千七十七 死前爆表

    寒風襲來,吹得黃忠灰白色的鬍鬚迎風飄揚,在聽到孫武的號角響起之後,雙臂肌肉繃起,拉得弓弦如滿月,手中五石的鐵胎弓奔著白袍白馬的劉裕就是一箭。

    “中!”

    雕翎箭裹挾著風聲,猶如流星一般迅疾,在其他將士們的弓弦剛剛拉開之時就已經俯衝而下,勢若雷霆。

    “唔……有埋伏?”

    孫武的號角猶如憑空炸起的一道驚雷,使得數萬聯軍下意識停止了腳步,紛紛抬頭仰望兩側的山巒。而常茂也是揚起了頭顱,情不自禁的呢喃了一聲。

    只見眼前一道寒光閃過,常茂想要躲閃,卻聽到“咄”的一聲脆響,登時感到胸口發出一陣錐心裂肺的疼痛。急忙低頭查看,才發現一隻雕翎箭已經穿破鎧甲,透胸而過……

    寒風嗖嗖的吹來,透過常茂被穿透的鎧甲縫隙,真真正正體會到了寒風刺骨的感覺。而且這一次已經不僅僅是寒風刺骨,而是已經寒徹心扉,吹得五臟六腑直叫一個透心涼!

    “怎麼可能被射穿?”

    常茂喘息著使出全身的力氣想要舉起手中的禹王槊,只是十指綿軟無力,根本用上不上半點力氣。而且雙腿也變得柔弱無骨,甚至就連胯下的坐騎也夾不住了,猶如喝醉了一般向後歪倒,眼看著即將跌下馬來。

    “我英雄蓋世的常大將軍還沒有攻破成都,還沒有染指劉辯……的女人,怎麼能就這樣……被射死了呢?”常茂用馬槊拄在地上,呢喃自語,希望能夠堅持下去。

    但瞬間頭頂上萬箭齊發,猶如飛蝗一般從天而降,中間還夾雜著磨盤一般的滾石,以及橉木一般的擂木,猶如崩坍的雪山一般從山崖兩側滾滾而下。

    “砰”的一聲,一塊滾石擊中了常茂的頭盔,本來就搖搖欲墜的猛將登時一頭栽倒在地。飛蝗一般的弩箭尾隨而至,將的盧馬幾乎射成了刺蝟,來不及人立而起發出嘶鳴,就緩緩倒在了山谷之中。

    “劉辯……我恨你,就算……做鬼也要把你……”常茂趴在地上呢喃著,發出了最後的嘶吼,旋即再也沒了動靜。

    “叮咚……常茂死在黃忠箭下,恭喜宿主收穫復活碎片一枚,目前擁有的碎片上升至6枚!”與此同時,正在成都探望甘夫人,並和劉禪閒談的劉辯突然就收到了系統的提示。

    “哈哈……常茂死了?這豈不是說明孫武的埋伏成功了?”

    劉辯聞言登時喜出望外,差點失聲歡呼。雖然暫時不知道統兵大將是誰,但想來絕不會是常茂獨自帶隊,就算不是趙匡胤或者劉裕,至少也是常遇春。

    “叮咚……系統提示,常茂臨死之前對宿主產生仇恨,宿主獲得仇恨點10個,目前擁有的仇恨點上升至56個。且常茂已經造成系統爆表,將會隨機出世三人,作為補償,宿主則獲得一張神兵卡、一張坐騎卡!”

    劉辯當即起身向甘夫人告辭:“皇嬸,朕還有要事,就此告辭了!”

    “臣妾恭送陛下!”

    三十歲出頭,別有成熟風韻,肌膚勝過陽春白雪的甘夫人立即起身肅拜,恭送天子離開。並且不忘召喚馬上就要四歲的阿鬥一起施禮:“阿斗,跪送陛下!”

    阿斗卻搖晃著憨厚的腦袋,撅著小嘴道:“我不送,有人說了,陛下絕不會讓我繼承父王的漢中王之位的,陛下說話不算話,我才不要送別陛下呢!”

    劉辯伸手撫摸著阿斗滾圓的腦袋,笑吟吟的問:“阿斗啊,這話是誰對你說的?”

    “阿斗,休要胡言亂語!”甘夫人狠狠的瞪了兒子一眼,厲聲叱喝。接著跪倒在地叩首賠罪,“小孩兒胡言亂語,陛下切莫怪罪!”

    “是吳王娘說的!”阿斗眨巴著一雙黑黝黝的眼眸,“吳王娘還說就算父王不被蘇擒毒死,也會被你毒死的。”

    劉辯嘴角微翹,伸手在劉禪的頭上爆了一個栗子:“你小子真能瞎掰,你吳王娘篤厚忠實,豈會說這樣的話?”

    甘夫人嚇得駭然變色,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小孩兒口不擇言,陛下莫要當真。自從大王去世之後,我與妹妹清心寡慾,不問事實,豈敢妄議國事?”

    劉辯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轉身就走:“呵呵……甘王嬸莫要擔憂,三歲孩童之言,朕怎麼會放在心上。”

    劉辯現在顧不得追根溯源,而且即便自己是皇帝,也難以堵住悠悠眾口,只能用勢不可擋的攻勢掃平諸侯,讓天下百姓臣服在自己的腳下,所有的流言蜚語自然就會慢慢消弭。目前最要緊的就是先回到書房中找來筆墨紙硯,把常茂爆表出世的人物記錄下來,以求做到知己知彼,日後方能百戰不殆。

    伏虎嶺上寒風呼嘯,驟雨般的弩箭在風中發出“倏倏”的聲音,格外刺耳,鋪天蓋地一般傾灑下來。

    一時間山腳下的聯軍被射的哭天嚎地,求爹告娘,只恨父母沒有給自己生出一雙翅膀,可以飛出這張天羅地網。

    伏虎嶺足夠狹長,將五萬聯軍全部容納了進來。而且孫武的伏擊陣型做了精心安排,雖然只有不到兩萬人,但合理的利用了地形,以及山巒兩側的滾石,提前準備了大量的弩箭,此刻亂箭齊發,石如雹下,所爆發出來的威力甚至不在四五萬人之下。

    一時間射的聯軍成排成片的倒下,在山谷中抱頭鼠竄,卻找不到出口,自相踐踏之下反而加重了傷亡,倒地不起,被滾滾而下的岩石砸在底下,或者血肉模糊,或者腦漿迸裂。

    劉裕在親兵的拱衛之下,揮舞著手中的銀蟒玄盧槍撥打雕翎,保護著重要部位:“將士們放火點燃山坡,大不了同歸於盡,絕不能讓漢軍這麼從容的射殺我們!”

    在劉裕的指揮下,許多聯軍將士把盾牌扛在頭頂,從行囊中掏出火鐮,引燃了路邊的枯草,企圖火燒山坡,造成兩敗俱傷的局面。

    但山坡上植被稀少,燃燒起來的野火稀稀拉拉的不成規模,瀰漫的煙霧反而嗆的聯軍士卒睜不開眼睛,慌不擇路之下導致死亡的人數增添了許多。

    “快撤,速撤啊!”

    督率後軍的周亞夫聽到山谷中殺聲大作,本方將士慘叫連天,情知中了埋伏,急忙調轉馬頭,勒令後部火速撤退。

    退了不到二里路程,早就從山谷兩側殺出了五千精兵,俱都手持諸葛連弩嚴陣以待。冷森森的弩弓在寒風中猶如一條條吐著信子的毒蛇,讓人望而生畏。

    一員大將白馬銀槍,胯下照夜玉麒麟,掌中龍膽奪魂槍,身後的“趙”字大旗迎風飄蕩,不怒自威:“大漢衛西將軍常山趙子龍在此,叛將還不快降?”

    “給我衝過去!”周亞夫嘶吼一聲,催馬提刀,督兵向前衝鋒。

    “放箭!”

    趙雲長槍一招,漢軍弓弩手抱著諸葛連弩猶如機槍一般掃射了出去。一弩十箭,可以連續的射出,而且力道比普通弩弓還要強悍,瞬間就讓衝鋒的聯軍士卒猶如多米諾骨牌一般倒下,雖然拼盡了全力,卻是無法踰越雷池半步。

    在漢軍強大的弩箭壓制之下,走投無路的聯軍慢慢的喪失了鬥志,頭頂上有埋伏,背後有堵截,除了戰死只有投降一條路可走。無奈之下,許多人丟棄了兵器,紛紛求地求饒:“吾等願降,但求饒命!”

    趙雲看到周亞夫還在指揮兵馬向前衝鋒,當即雙腿在胯下坐騎上猛地一夾,長槍猶如蛟龍出海,奔著周亞夫刺了過來:“叛將還不下馬受縛,再做無謂的掙扎也只是徒勞無功罷了!”

    “叮咚……趙雲龍膽屬性爆發,武力+3,基礎武力102,坐騎+1,武器+1,當前武力上升至108!”

    周亞夫只看到眼前寒光一閃,來不及揮刀招架,就已經感到肩膀傳來一陣劇痛,早已經被趙雲一槍刺中,從馬上挑了下來。

    “賊將還不束手就擒!”趙雲收了長槍,叱喝胯下戰馬,輕舒猿臂,就要來生擒活捉周亞夫。

    “先帝,罪臣不能力挽狂瀾,只能以死殉國了!”周亞夫不甘被擒,就在趙雲一把抓住自己綬帶之際,從腰間拔了佩劍,劃出一道銀光向脖子裡抹去。

    殷紅的鮮血泉水一般汩汩冒出,周亞夫痛苦的捂著喉嚨,喘息著慢慢跪倒在地:“今日只有斷頭之將,絕無搖尾乞憐的周亞夫!”

    趙雲在馬上肅然動容,吩咐身後的親兵道:“這周亞夫倒是個血性男兒,準備一口棺材把他收殮了,擇塊山坡藏了吧!”

    “快看,劉裕,劉裕快要過來了!”

    漢軍剛剛把周亞夫的屍體從死人堆里拉了出來,就有眼尖的士卒認出了劉裕,遂高聲大喊向趙雲發出提醒。

    趙雲大喜過望,催馬挺槍,招呼了一千士卒向前迎戰:”將士們隨我向前,決不可走了劉裕!大功就在眼前,誰能生擒劉裕,榮華富貴不在話下!“(~^~)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01:34
一千七十八 成也的盧,敗也的盧!

    (ps:這兩天忙的焦頭爛額,碼字的時候也沒有回頭查資料,寫到常茂被黃忠射殺的時候還以為沒有產生仇恨值,所以就出現了常茂爆表的劇情……發佈後有讀者提醒之前常茂已經爆表過了,回頭檢查一下果然如此,已刪減了這段劇情,不影響正常內容。)

    伏虎嶺上殺聲震天,漢軍佔據有利地形,弓弩雷發,射的劉裕軍伏屍成堆,血流成河,或者慌不擇路的四處逃竄,或者繳械投降。

    劉裕聽聞常茂遭到亂箭射殺,急忙在親兵的簇擁下向來路狂奔,企圖會合周亞夫突出山谷,再另做計較。只是還沒看到周亞夫的影子,就聽到了周亞夫遭到趙雲阻擋,力戰自刎而死的噩耗。

    “殺啊,生擒劉寄奴者必有重賞!”

    趙雲催馬挺槍,在千軍萬馬中猶如虎入羊群,所到之處波開浪裂,長槍到處盡皆披靡,馬前無一合之敵。

    看到趙雲來勢洶洶,劉裕不敢輕敵,手中銀蟒玄盧槍一招,沉聲下令:“列陣突擊!”

    在劉裕的指揮下,近千名親兵列成彎月陣型,手持長槍的士兵在兩端,手持盾牌的士兵在中央,列隊向前衝鋒,發出歇斯底里的吶喊“衝啊!”

    “叮咚……劉裕卻月屬性發動,統率+1,當前統率上升至100,武力+3,銀蟒玄盧槍+1,當前武力上升至101。受劉裕卻月屬性影響,麾下將士各自增加1-3點武力不等!”

    面對著劉裕排出的怪異陣型,趙雲並無懼色,拍馬挺槍,奮力向前迎戰,匹馬單槍衝進了劉裕軍的陣型之中。

    “吃我一槍!”趙雲吼聲如雷,長槍如電,上下翻飛。

    但出乎趙雲預料的是這些士兵的配合竟然恰到好處,盾兵防槍兵攻,進退有序,搭配的天衣無縫。雖然趙雲也能憑藉嫻熟的武藝殺敵無數,但卻沒有之前砍瓜切菜那般犀利,可見這支隊伍的戰鬥力不弱。

    “給我困死趙雲!”劉裕不敢正面直攖趙雲的鋒芒,便在外圍策馬挺槍,指揮麾下這支戰鬥力最強的隊伍圍攻趙雲。

    一時間,長槍紛至沓來,猶如排山倒海;明晃晃的大刀接踵而至,好似狂風暴雨,森森殺氣將趙雲包圍在中央,容不得絲毫大意。

    “叮咚……趙雲龍膽屬性發動,武力+5,當前武力上升至112!”

    趙雲抖擻精神,使出全力將龍膽槍揮舞的銀光閃爍,彷彿雪花紛飛,見槍擋槍遇刀遮刀,在將周身防的滴水不漏的同時抓住機會反擊,每一槍刺出去必然帶走一條性命。

    “殺啊,救援子龍將軍!”

    看到主將陷入苦戰之中,趙雲身後的漢軍吶喊著向前衝鋒,與敵軍展開了血肉橫飛的廝殺。只是劉裕軍訓練有素,陣型奧妙,變化多端,攻防有序,在正面硬拚的時候漢軍吃虧不小。雙方的傷亡比例幾乎是三比一,漢軍戰死了四百餘人,才殺掉了一百二十多名身處“卻月陣”中的敵方士卒。

    “子龍休慌,黃忠來援!”

    就在即將被劉裕突破重圍之際,黃忠率領了七八百弓弩手順著山坡攀爬了過來。在嶺上吶喊一聲,拉得弓弦如滿月,猶如連珠箭一般射出數支雕翎,例無虛發,無不應弦而倒。

    其他弓弩手雖然沒有黃忠百步穿楊的射術,但居高臨下亂箭齊發,瞬間就射的卻月陣隊形大亂,顧此失彼。趙雲抓住機會連挑數十名槍兵,更是使得卻月陣幾近崩潰,其他漢軍趁機上前猛攻,以報剛才吃虧之仇。

    “劉寄奴下馬受死!”

    趙雲衝開一條血路,直取劉裕馬前,長槍抖出一團槍花,當胸就刺。

    劉裕大驚失色,急忙揮槍格擋,使出全力將趙雲的龍膽槍挑開,虛晃一槍,撥馬就走。

    “主公,那邊有條山路,朝哪裡逃命去吧!”

    看到劉裕危急,數十名親兵揮舞著刀槍奮力阻擋趙雲,並提示劉裕不遠處有一條崎嶇狹窄的山路,雖然坎坷不平,但足夠劉裕縱馬逃命。

    “駕!”

    劉裕也顧不上考慮太多,雙腿在胯下坐騎腹部猛地一夾,倒拖了長槍叱喝胯下戰馬,奪路而逃。

    遭到劉裕親兵的阻攔,趙雲不得不停下腳步,揮舞起長槍,奮力突圍:“擋我常山趙子龍去路者死!”

    長槍飛舞,寒光閃爍,轉眼間就刺殺了十餘名敵軍,餘眾盡皆潰走。趙雲顧不得追殺這些小兵,催促胯下戰馬,順著劉裕潛逃的羊腸小道全力追趕。

    “駕、駕、駕……”

    趁著趙雲受阻之際,劉裕奪路狂奔,手中馬鞭疾風驟雨般抽在坐騎臀部,恨不能讓胯下戰馬插上翅膀騰空飛起。

    只是這匹新換的戰馬雖然不錯,但比起原先的的盧寶馬來卻是不可同日而語,無論是衝刺的速度,還是跳躍能力,比起的盧來都遜色不少。

    “劉寄奴還想走麼?”

    趙雲雖然受到了劉裕親兵攔截,但仗著坐騎神駿,照夜玉麒麟本來就是野馬出身,尤其擅長在這種山路上奔馳。當下撒開四蹄,足下生風,很快就趕上了劉裕,眼看著距離越來越近。

    “趙雲,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何苦以死相逼?”劉裕一邊策馬一邊扭頭施展攻心之計,“你今日若肯放我劉裕一馬,待我回到漢中之後,願以萬兩黃金相贈!”

    趙雲在後面冷笑一聲:“我呸,你這叛國之賊人人得而誅之,莫說萬兩黃金,便是十萬兩百萬兩也救不了你的性命!”

    劉裕一邊假借說話分散趙雲的注意力,一邊把銀蟒玄盧槍掛在馬鞍上,悄悄的彎弓搭箭,在馬上扭轉身軀,奔著趙雲就是一記暗箭。

    趙雲見到劉裕放緩了馬速之後,心中早有防備,聽到弓弦響起,急忙低頭躲閃。一支利箭帶著風聲從頭頂掠過,有驚無險。

    劉裕趁著趙雲躲箭之際再次縱馬狂奔,馬鞭狠狠的抽在坐騎臀部,歇斯底里奪路狂奔。

    “籲……”

    又逃了兩三里路,劉裕忽然發現面前沒了去路,一條寬約七八丈的溝壑橫在眼前,腳下峭壁林立,估摸著高度不下百丈,山腳下河流潺潺,表面上已經結了冰凍。

    “怎麼會沒了去路?”見此情景劉裕不由得額頭見汗,仰天長嘯,“蒼天你因何不助我,反而斷了我的去路?”

    趙雲在後面緊追不捨,遠遠的也看到前面出現了一條溝壑,截斷了劉裕的去路,不由得喜出望外,縱馬挺槍趕了上來:“劉寄奴,此乃天意,還不快快下馬受縛?”

    劉裕驅趕坐騎後退了幾步,馬鞭狠狠的抽了下去:“給我跳過去!”

    “咴……”

    得到了主人的命令後,這匹灰色的戰馬向前猛地躥了幾步,卻在懸崖面前心生畏懼,發出一聲淒厲的嘶鳴,畏縮不前,原地打轉。

    “你這畜生,跳啊!”劉裕又氣又急,再次催馬後退幾步,雙腿在坐騎腹部猛地一夾,同時用馬鞭狠狠抽下去,“畜生,給我跳過去!”

    “咴咴……”

    儘管劉裕全力驅趕,但這匹戰馬的膽量卻越來越小,最後甚至連嘗試都不敢了,不停的原地打轉,就是不肯向前。最後被劉裕抽的急了眼,甚至人立而起,險些將劉裕掀下馬來。

    馬蹄聲噠噠,趙雲疾馳如風,已經到了劉裕馬前,手中長槍緩緩指向劉裕:“你是要負隅頑抗,還是繳械投降?”

    劉裕雙目噴火,緩緩攥緊了手中的玄盧槍,面目獰猙的咆哮道:“趙雲,休要猖狂,你是一人我也是一人,鹿死誰手尤未知曉,你何來必勝的把握?”

    “那就槍下見個真章!”

    趙雲冷哼一聲,催馬向前,手中龍膽槍猶如毒蛇出洞一般奔著劉裕的咽喉就刺了過去。疾如流星,快如閃電。

    劉裕嘶吼一聲,手中玄盧槍全力向外格擋,只聽到“嗆啷”一聲,火花四濺,勉強擋開了趙雲這一槍。

    趙雲連聲叱咤,長槍上下翻飛,捲起一團銀光將劉裕籠罩其中,槍槍不離要害。劉裕吼聲如雷,使出渾身解數奮力死戰,兩匹戰馬來往奔騰,只踩踏的碎石紛飛。

    戰有十餘回合,趙雲抓住劉裕的破綻,一槍刺出,正中劉裕的肩膀,奮力向上一挑,就讓劉裕從馬上跌了下來。眼前火冒金星,摔得七葷八素,不辨東南西北。

    趙雲翻身下馬,從馬鞍上解了繩索,將還沒緩過神來的劉裕五花大綁,扔在馬背上,調頭向回返程:“劉裕,此番被擒,可是心服口服?”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既為階下之囚,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劉裕雙目緊閉,擺出了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姿態。

    等趙雲生擒了劉裕返回伏虎嶺主戰場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

    五萬聯軍被射殺了三萬兩千餘人,剩下的盡皆繳械投降,包括主將劉裕,大將常茂、周亞夫等人盡皆戰死或者被擒,全軍覆沒,不曾走脫一人。

    孫武一面派人押解了劉裕送往成都報捷,一邊親自將俘虜打散收編,率領著四萬多人向西追趕趙匡胤。同時修書給天子,請傳旨徐晃,等拿下劍閣之後不必急於攻打漢中,而是應該繞道馬鳴閣、白水一帶阻截趙匡胤,到時候前後夾攻,必能再傳捷報。劉趙覆滅之後,只剩朱棣孤掌難鳴,漢中還不是囊中之物,手到擒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01:34
一千七十九 生子當如劉無忌!

    合肥乃是淮南重鎮,扼中原門戶,座巢湖之濱,襟江帶湖,南通吳越,自古便是兵家必爭之地。

    在袁術統治淮南之前,合肥一直都是淮南郡的治所,直到袁術控制這塊地盤之後,才被壽春取而代之。

    合肥地形險要,分為新舊兩座城池,中間隔著數條規模不大的河流,地勢高低起伏,壟畈相依,總體呈現丘陵地形。東面的被稱為合肥舊城,自春秋時期便已經存在,西面的則被稱之為合肥新城,始建於光武時期,至今已有兩百年的歷史。

    薛仁貴從壽春接應馬岱後退到合肥後便放棄了新城,將剩下的三萬多兵馬囤積在城牆相對更加高厚的舊城之內,拉起吊橋,關閉城門。全軍登上城牆,憑險死守。

    曹操拿下壽春之後顧不得停歇,留下部分文官安頓地方,親自率領了十餘萬人馬尾隨著漢軍的步伐殺奔合肥,同時命曹仁、郭子儀兩路兵馬向合肥移動,集結重兵猛攻城池。爭取早日拔掉這座要塞,進軍濡須口,劍指金陵。

    但薛仁貴帶領著盧俊義、馬岱據城死守,頑強的頂住了曹軍數次猛攻,在近二十萬大軍的侵襲之下依舊屹立不倒。

    尤其是薛仁貴手中的“萬里起雲煙”堪稱冷兵器時代的大狙,配上薛仁貴百步穿楊的射術,簡直就是曹軍的噩夢,幾乎是指誰射誰,例無虛發。半個月的時間下來,死在薛仁貴箭下的曹軍將校少說也有二十餘人,士卒更是不計其數。

    每次攻城的時候,曹軍看到城牆上飄蕩著薛禮的旗幟,就會感到頭皮發麻,頜下生寒,唯恐稍不留神就會被一箭射穿喉嚨。

    薛仁貴抓住曹軍這個心理,下令在四面城牆上全部插上“薛”字大旗,並從軍中挑選了十幾個與自己相貌有些相似的士卒,穿上和自己相似的鎧甲故弄玄虛,更是擾的曹軍心神不寧,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這讓曹軍將士每次攻城的時候都瞻前顧後,畏首畏尾,因此半個多月的時間下來,面對著固若金湯的合肥舊城一籌莫展,依然難越雷池一步。

    當濡須之戰的消息傳來之後,曹操幾乎驚掉了下巴:“什麼?黃祖戰死,江夏丟失。蔡瑁被殺,郭奉孝被擒?尉遲恭率部收復了濡須?”

    垂頭喪氣的文聘跪地稟報:“回陛下的話,罪臣率部向合肥撤退之時才得到了斥候的探報,這一切都是劉辯的兒子劉無忌所為。他先自稱王莽的後人,說是在丹陽境內埋藏了富可敵國的寶藏,偏蔡瑁前去丹陽尋寶,並伏兵殺之。”

    斥候的探報自然不會百分之百準確,到現在文聘都還以為劉無忌和凌統是受了高人點撥,前往濡須口騙了蔡瑁前往丹陽,並在境內伏兵誅殺。做夢也想不到蔡瑁以及數十名親兵,其實是死在兩個未及弱冠的少年手中。

    聽說這一切都源自於劉辯不到十歲的兒子劉無忌之時,曹操更是瞠目結舌,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劉辯這兒子簡直逆天了,生子當如劉無忌啊,像那孫權、劉琦等人簡直就是豬狗之輩也!”

    黃祖的攔江鐵索被韓世忠輕易化解,蔡瑁啼笑皆非的死在劉無忌刀下,這些曹操都能承受。唯一讓曹操心如刀割的自己最器重的謀士郭嘉竟然被捉了,雖然曹操不知郭嘉是怎樣被抓住的,但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郭嘉現在已經成了漢軍的階下囚。

    “奉孝是怎麼被抓的?”

    曹操一雙犀利的眸子中放射出憤怒的光芒,搭在桌案上的五指狠狠的抓了下去,恨不能把桌案戳透五個指洞,讓郭嘉從裡面鑽出來。

    跪在地上的文聘一臉慚愧:“聽說那兩個小兒拿著蔡瑁的虎符與令牌混進了濡須城,用同樣的說詞欺騙奉孝大人。雖然奉孝大人覺得可疑,但這兩個孩童中卻又拿著蔡瑁的虎符與令箭,遂命人把兩個少年關押起來,派人趕往濡須、丹陽尋找蔡瑁,求證真偽。”

    “咳咳……”蓬頭垢面,甲冑凌亂,狼狽不堪的文聘咳嗽一聲繼續把自己知道的稟報給曹操:“誰知半夜之時郭奉孝不知所蹤,這兩個少年又拿了郭嘉的令牌與蔡瑁的虎符,來到東關城下詐稱濡須遭到漢軍猛攻,讓我火速回援。”

    “微臣見濡須起了大火,兩個少年手中又有重要憑證,遂不復多疑,就此率兵放棄了東關。回到濡須城下之後方知中計,遍尋郭奉孝不得,而那尉遲恭又率大軍殺過了東關。罪臣情知濡須難保,只能慫恿了部分蔡瑁舊部前來合肥拜見陛下!”

    曹操雙目微閉,眼睛眯成一條縫,喃喃自語:“詐蔡瑁,騙奉孝,誑仲業,整個計畫環環相扣,一氣呵成。估計絕不是兩個兩個少年可以做到的,朕猜測整個計畫十有八九是劉基或者陳宮之流策劃的,否則這兩個少年簡直太逆天了!”

    提起劉無忌,曹操忽然想起了三四年前被劉辯當做人質脅迫到了金陵的兩個女兒。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長女曹嬛過年之後應該就十四歲了,被劉辯許配給了太子劉齊;次女曹懿過年後應該十二歲了,被許配給了廬江王劉御,這樣算起來的話劉無忌還得喊自己一聲“岳父”。

    “朕還記得劉辯對蒯良承諾過,無論將來與我曹魏的關係如何,都不會難為我的兩個女兒,我希望他能說話算話!”曹操目光飄忽,在心中暗自沉吟。人生有得必有舍,自己為了問鼎天下,只能犧牲掉兩個女兒了,是死是活聽天由命。

    就在曹操怒不可遏之時,各路的斥候陸續來報:“啟奏陛下,諸葛亮已經率領援兵過了六安,預計兩日之後便會抵達合肥城下!”

    “啟奏陛下,尉遲恭擊破濡須之後,已經率領由士卒、僧侶、道士等人組成的隊伍朝合肥進軍,預計最遲三日便會進入合肥境內!”

    聽著各種不利的消息接踵而至,曹操的臉色陰沉的像暴風雨即將來臨之前的天空,下令召集偏將以上的武將全部來到自己的御帳共商破城之策。

    待眾將齊聚之後,正襟端坐的曹操掃了滿帳文武一眼,最後落在范增身上:“范丞相,撞牆車、土丘、地道準備好了多少?”

    范增大踏步的出列:“回陛下的話,經過曹慚、司馬對等兩位將軍的不懈努力,我軍已在合肥北城牆外築起了二十座高達五丈的土丘,每座土丘上面可供三十名弓弩兵同時朝城牆上府射。”

    “不錯,有這些土丘差不多可以壓制城頭上的漢軍弓弩手了!”曹操眯著雙眼頷首讚許了一聲,又問:“撞牆車製造了多少?”

    司馬錯出列拱手答道:“回陛下的話,已經按照工匠的設計製造了五輛撞牆車,明日即可投入使用,猛撞合肥城牆。”

    曹操雙目突然一下子睜開:“嗯……不是說十日之內要造出至少八輛撞牆車麼,怎麼少了三輛?”

    “回陛下的話,由於使用的木材不合格,在做了幾次實驗之後無法破壞城牆,已被匠人拆毀重做。”司馬錯脊背冒汗,囁嚅著答道。

    曹操雙眉蹙起,沉聲道:“不管是何原因,任務未完成便是未完成,所有的理由都是藉口!朕決定扣除你半年俸祿,你可接受?”

    司馬錯單膝跪地認錯:“罪臣甘心受罰!”

    曹操微微頷首,朗聲道:“有過必罰,有功必賞!若你監工的這五輛撞牆車能夠發揮出應有的威力,破壞了合肥城牆,朕賞賜你黃金百兩,粟米萬石!”

    “多謝陛下體諒!”司馬錯稽首頓拜,“罪臣一定戮力死戰,將功贖罪!”

    曹操的目光又從司馬錯身上挪到曹參的身上,肅聲道:“敬業,你監工的地道挖了幾條,深度如何?”

    曹參拱手稟報:“回陛下的話,微臣率領兩萬將士晝夜挖掘,已在合肥西城牆外挖掘了六條地道,洞穴在地下一丈半左右的距離。”

    “淺了!”曹操乾脆利索的否定了曹參的功績,“深度至少要在兩丈以下才有可能偷襲成功。朕對你和司馬對處以相同的處罰,扣除半年俸祿,但你監工的地道若是在明日的攻城之戰中發揮出巨大作用,朕也對你處以相同的獎勵。”

    “臣遵旨!”曹參長揖領命,“明日必督率三軍,全力攻城!”

    曹操霍然起身,掃了一眼帳下的武將,包括典韋、史進、曹文詔、韓擒虎、文聘等人,以及昨日剛剛率部抵達的曹仁、曹洪,還有肩部有傷的司馬懿。

    清了清嗓子,伸手朝合肥一指:“將士們,明日全軍戮力死戰,霹靂車、井欄、土丘、撞牆車、地道全部投入使用,務必在東漢援軍抵達之前攻破合肥城門。否則我軍飲馬長江,直搗金陵的計畫將會付諸東流!”

    滿帳武將一起抱腕領諾:“陛下直管放心,明日臣等必然戮力血戰,雖死不退,哪怕戰至最後一人,也要拿下合肥!”

    曹操最後又發出一支令箭,催促郭子儀與賈復、單雄信二人全力進軍,儘早前來參加合肥大戰,力爭在拿下這座重鎮的同時對諸葛亮迎頭痛擊,畢其功於一役!(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01:35
一千八十 生死之戰

    天將拂曉,大地混混沌沌一片朦朧。凜冽的冷風吹在臉頰上,像刀刮一樣生疼,將士們的刀槍上凝結了一層厚厚的寒霜,遲遲難以退去。

    “全軍攻城!”

    黃羅傘蓋之下,曹操披盔掛甲,手提龍淵寶劍,胯下爪黃飛電,親自下達了總攻合肥的命令,“先登合肥城牆者,賞黃金千兩,賜爵亭侯,食邑千戶,賜良田千頃!”

    “衝啊,拿下合肥!”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隨著曹操一聲令下,總計十二萬曹軍發出一陣山呼海嘯般的吶喊,按照每面城牆三萬人的規模,漫山遍野的向合肥城發起了兇猛的攻勢。

    典韋、曹洪負責攻打合肥北門,韓擒虎、司馬錯負責攻打合肥東門,曹文詔、文聘負責攻打合肥南門,曹參、史進負責攻打合肥西門,每支隊伍三萬人馬,各自配備了不同的攻城器械,採用不同的攻城方式。

    諸葛亮的援軍隨時都有可能抵達戰場,因此曹操又命曹仁率領了兩萬人馬據守石塘鎮、青龍崖一帶拱衛曹軍後方,免得遭受漢軍突襲。

    除了派遣出去的人馬之外,曹操親自與范增、蒯良、任俊、呂虔,以及昨夜子時傷癒歸來的許褚等麾下文武駐紮在一塊叫做“王母坡”的高地觀戰,指揮調度全局。另外尚有三萬人馬隨時待命。

    “咚咚……咚咚咚……!”

    曹操立於高坡之上,頂著呼嘯的寒風,親自揮起鼓槌敲擊巨大的牛皮戰鼓,發出了抑揚頓挫的鼓聲,激勵著三軍將士奮勇向前。

    “兒郎們,這次先登合肥城牆者必是我虎衛健兒!”典韋手提一雙鑌鐵戟,踩踏的煙塵滾滾,一馬當先的衝向合肥城下。

    跟隨在典韋身後的三千“虎衛軍”是曹操麾下最精銳的隊伍之一,由江湖遊俠、團練教頭、大戶武師、亡命之徒等各類人組成,善於攀爬跳躍,格鬥肉搏能力強悍,其步戰能力在五十萬曹軍中首屈一指,與虎豹騎同為曹操最倚重的精銳之師。

    在此前的多次攻城之中,曹操一直沒有捨得把這支王牌軍投入戰鬥,而今天迫於形勢,曹操才命典韋率領了虎衛健兒當先衝鋒,力爭在援兵抵達合肥之前攻破城門。

    “放箭!”

    看到曹軍蜂擁而來,馬岱在城牆上彎弓搭箭,連發數支,“給我狠狠的射,狠狠的砸,能多殺一個算一個!”

    隨著馬岱一聲令下,漢軍弓弩兵躲在牆垛後面亂箭齊發,密集的箭雨猶如飛蝗一般從城牆上傾灑了下去,朝剛剛抵達了護城河的漢軍爆射而去。

    “虎衛健兒們,不要膽怯,隨我衝鋒!”典韋揮舞著各重四十斤的鑌鐵戟撥打雕翎,將周身上下防的風雨不透,奮不顧身的向前衝鋒。

    半個多月的攻城戰下來,合肥城外的護城河已經被滾石擂木、損壞的兵器、戰死的軀體等雜物填平,曹軍在上面掩蓋了黃土,經過霜凍之後便如平地一般無二。沒有了護城河的阻礙,虎衛健兒跟隨著典韋的步伐,如履平地一般衝殺到了三丈半高的城牆之下,將雲梯搭在城牆上,冒著石雹箭雨奮不顧身的攀爬。

    “薛仁貴在此,誰敢前來送死?”

    一聲叱咤在城牆上響起,一個身穿青銅甲冑,披著白色長袍的大將正彎弓搭箭朝城牆下面衝鋒的曹軍放箭。

    “快看啊,薛仁貴!”

    一聽到薛仁貴的名字,看到薛仁貴的身影,曹軍將士就忍不住有些膽寒,進攻的勢頭不由自主的減緩了許多。

    他們可以不用畏懼飛蝗般的箭雨,也不畏懼冰雹般的滾石,因為那些都可以用盾牌遮擋用刀槍招架。但薛仁貴射出來的羽箭卻是避無可避,只要是在射程之內,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亡!

    “管他是不是薛仁貴,敢擋我虎衛健兒道路者殺無赦!”

    典韋爆發出一聲虎吼,將右手的大鐵戟插進地面之中,麻利的從腰間解下一柄長一尺,重約七八斤的手戟,一個跨步上前朝城牆上拋了出去:“吃我一戟!”

    玄鐵鑄造的手戟攜帶著黑黝黝的光芒,劃出一道迅疾的弧線,流星般飛上城牆。而典韋在擲戟的同時,左手大鐵戟揮舞的虎虎生風,撥打雕翎,防的滴水不露。

    “叮咚……典韋擲戟屬性爆發,武力+7,武力值瞬間上升至110!”

    只聽“噗”的一聲響,鐵戟正中“薛仁貴”胸口,一下子刺破甲冑洞穿心臟,頓時“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一頭從城牆上跌了下來。

    “薛仁貴已經被我刺死,虎衛健兒們,奮勇衝鋒啊!”典韋振臂咆哮,也不揭穿這個贋品的身份,而是將計就計,詐稱被自己刺死的人就是薛仁貴。

    “薛仁貴已死,殺啊,沖上城牆!”

    不遠處的曹洪也跟著鼓噪吶喊,親自扛著一頂雲梯衝到城牆之下,“咚”的一聲搭在牆上,一手舉著盾牌一手提著鬼頭刀,身先士卒的向上攀登。

    “殺啊,沖上城牆!”

    在典韋和曹洪的激勵之下,以三千虎衛健兒為首的曹軍潮水般扛著一架又一架雲梯衝到城樓地下,把梯子搭在城牆上,頭頂盾牌,奮不顧身的冒著箭雨向上攀登。

    城牆上的馬岱感到曹軍今天的攻勢明顯比之前猛烈了許多,而且帶頭衝鋒的這支虎衛軍戰鬥力強悍,攀爬能力異常驚人。踩在雲梯上一手持著盾牌一手揮舞鋼刀,雙手不用扶梯子,猶如壁虎一般”蹭蹭”的攀爬了上來。

    “用長桿推倒雲梯!”

    見形勢危急,馬岱從牆垛中探出頭來,手持一支兩丈多的長桿向下插進雲梯和城牆的交界之處,奮力撬動。雲梯失去了支撐之後,登時向後歪了過去,把正在雲梯上攀登的幾名曹兵拋了出去,發出一連串驚呼與慘叫。

    “去死吧!”

    在馬岱的指揮下,躲在牆垛後面的無數漢兵紛紛探出半截身子,用早就準備好的長桿撬動雲梯,把一架又一架雲梯撅了回去,運氣好的摔個鼻青臉腫,運氣壞的當場摔死。

    “吼呵!”

    身先士卒的典韋距離城牆只剩兩丈左右,看到漢軍伸出長桿來撬動雲梯,急忙使出渾身力氣死死的踩住雲梯,不讓漢軍得逞。同時騰出左手,一把抓住了腳下護衛兵的胳膊,咆哮一聲:“給我上去!”

    “咔嚓”一聲,漢軍士卒的長桿應聲折斷,根本無法掀翻梯子上的典韋。還沒愣過神來,就聽到“哇呀呀”的一串驚呼在頭頂上響起,原來是一名曹兵被典韋拋了上來。

    城牆上除了弓弩手、長桿兵之外,還有無數手持盾牌、砍刀的士兵,隨時準備肉搏。看到一名曹兵忽然從天而降,當即爆發出一聲吶喊,七八個人瞬間圍了上來,亂刀齊下,把這名倒霉的虎衛健兒砍成了肉醬。

    趁著城頭上的漢軍一陣忙亂,典韋大步向上,眼看著再登一格雲梯就可以抓住城牆。忽然馬岱舉著一塊磨盤般的岩石衝了過來,惡狠狠的朝典韋頭上砸去:“給我去死吧!”

    典韋急忙扭頭躲閃,仍然被岩石砸中了肩膀,瞬間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腳下一滑,登時向雲梯下面溜去,在即將墜地之時,伸手抓住雲梯的橫桿,才避免了結結實實跌在地面的下場,幸好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並無大礙。

    “太可惜了,功虧一簣啊!”

    曹操在高坡上看到典韋功敗垂成,不由得扼腕嘆息,當下把鼓槌敲擊的猶如狂風驟雨一般緊密,帶領著數百名鼓手擂鼓助威,鼓舞三軍士氣。

    “霹靂車、弓弩手,壓制城牆上的漢兵,不要讓他們伸出長桿來!”任俊得了曹操的命令,飛馬衝下王母坡,向曹洪和典韋面授機宜。

    在任俊的指揮下,二十多架霹靂車發出“吱呀呀”的聲音向城牆腳下挺進。在嗖嗖的聲音之下,一塊又一塊岩石飛上合肥城牆,砸的漢軍陣腳大亂。

    “給我狠狠的射!”

    曹洪沒有典韋冒死先登的武力和勇氣,乾脆站在城牆下面指揮弓弩兵瞄準城牆上探出身子來撬動雲梯的漢兵,予以殺傷,讓漢軍不敢肆無忌憚的掀翻梯子。

    “支起牛皮帳篷!”

    馬岱早就領教過曹軍霹靂車的厲害,當即下令在頭頂上懸掛帳篷來防禦霹靂車。馬岱雖然稱之為牛皮帳篷,但大部分都是紮營的普通篷布,堅韌性與真正的牛皮自然無法相提並論,不過總算能夠抵消霹靂車的威脅。

    “給我潑油!”馬岱大手一揮,朝內城牆下面幫助守城的百姓吩咐一聲。

    城內濃煙滾滾,數萬老弱婦孺一起上陣,奉獻出自家的鐵鍋和油料,並在城下就地生火把油燒開。此刻聽到馬岱一聲令下,早有千把個精壯漢子端著油鍋沖上城牆,朝雲梯上的曹軍當頭潑去。

    “哇呀呀……燙死我了!”

    一時間北城牆下面慘叫聲此起彼伏,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皮肉焦糊的味道,許多仰著頭攀登的曹軍被沸騰的熱油燙的皮開肉綻,外焦裡嫩,不得不放緩了進攻的勢頭。(~^~)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01:35
一千八十一 攻城坦克

    就在典韋、曹洪遭到馬岱頑強阻擊,攻守雙方殺的血肉橫飛之際,曹文詔、文聘也督率著三萬人馬向合肥南城牆發起了進攻。

    “給我狠狠的射!”

    比起其他的曹將來,文聘的射術算得上精湛,因此親自登上了一座土丘,手持鐵胎強弓,指揮著五六百名弓弩手朝對面城牆上相隔一百多丈的漢軍府射。

    在司馬錯的指揮下,兩萬曹軍集腋成裘,日夜勞作,用了十天的時間在合肥南城牆下築起了二十座四丈多高的土丘,比對面的合肥城牆還高出了半丈。並在每座土丘上設有掩體,可以容納三十名左右的弓弩手朝對面府射,掩護腳下攻城的同伴。

    文聘一箭射出,離弦之箭帶著呼嘯的風聲正中一名漢軍胸口,登時慘叫一聲從城頭上墜落。其他的曹軍弓弩手跟著文聘亂箭齊發,如同雨點般灑向合肥城牆,射在漢軍甲冑上發出破甲入肉的聲音,此起彼伏。

    由於曹兵居高臨下,牆垛失去了掩體作用,使得守軍完全暴露在曹軍的弓箭之下,造成了不小的傷亡。急忙在朱升的指揮下,由盾牌兵掩護著弓弩手,仰著頭顱還射。

    一瞬間,箭如飛蝗,數不清的羽箭裹挾著呼嘯的風聲在空中來來往往,不時碰撞在一起,發出斷裂的聲音,急速墜地。腳底下斷裂曲折的羽箭落滿了一地,猶如滿地荊棘。

    “全軍衝鋒,先登城牆者封亭侯,賞黃金千兩,賜良田千頃!”

    趁著城牆上的漢軍弓弩手被壓制的機會,曹文詔手提七星刀,督率著近萬名先登死士扛著雲梯,舉著盾牌,冒著城牆上滾滾而下的擂木、滾石,奮不顧身的向前衝鋒。

    有人被滾石砸倒,有人被擂木擊中,後面的曹軍全無畏懼,踩踏著同伴的屍體,吶喊著向前衝鋒,猶如打了雞血一般興奮。

    因為被土丘上的曹軍弓弩手吸引了一部分火力,這使得射向地面的弩箭大為減少,而滾石擂木的殺傷力雖然足夠強大但不夠密集,使得地面上的曹軍在攻城的時候遭受的威脅大為降低,無數的曹兵悍卒扛著雲梯向城頭髮起了強攻。

    “薛仁貴在此!”

    隨著一聲叱咤,薛仁貴順著東城牆策馬而來,隔著兩百丈在馬上彎弓搭箭,拉得弓弦如滿月,一弦三箭,朝對面土丘上的曹兵射去。

    “咄、咄、咄……”三聲穿透甲冑的聲音在半空裡響起,同時有三名曹軍弓兵慘叫著跌下了四丈多高的土丘,摔得一團模糊,不成人形。

    薛仁貴面色如霜,連續的開弓放箭,每次弓弦響起,都是三箭連發,無一落空。一壺羽箭射完,射落將近二十名弓弩手,其餘人遭到震懾,不由自主的伏下了身子,不敢再像之前那般肆無忌憚的朝城牆上府射。

    “這個是真的薛仁貴,給我瞄準了射!”

    文聘將手中的牛角弓拉到最大程度,奔著薛仁貴就是一箭,可惜相隔太遠,距離薛仁貴尚有四五十丈的時候就變成了強弩之末,最後跌落在城牆上。

    就連文聘射出的羽箭都無法威脅到薛仁貴,其他將士的射程更是遠遠不及,白做了一番無用功,飛蝗般的羽箭在半途中猶如蒲公英般緩緩墜落,反而給漢軍提供了羽箭。

    “再來一壺!”

    薛仁貴射的興起,伸手接過士兵遞來的箭壺,又是一波怒射,這次換了一弦四箭,依舊是例無虛發。連射五波,又有二十名曹軍弓弩手應聲跌落。

    兩壺羽箭,射殺了四十名左右的曹軍弓兵,使得城牆上的漢軍士氣大振,一個個抖擻精神,或者朝土丘上攢射,或者朝城牆下爆射,頓時讓曹軍攻勢受阻,逐漸放緩了進攻的節奏。

    成功的壓制了曹軍對南城牆的進攻,薛仁貴向朱升吩咐一聲:“請朱允升繼續堅守陣地,本將去西城牆看看!”

    不等朱升搭話,薛仁貴已經縱馬揚鞭逐漸去的遠了,留下朱升率領著七八千將士繼續死守城頭,阻擋曹軍的猛攻。

    合肥西城牆腳下,五架巨大的撞牆車在曹軍的推動下,滾滾向前,越過護城河,直逼高達三丈半的城牆之下,向城牆發起了猛烈的撞擊。

    這撞牆車高達一丈半,在底部製造了二十多個車軲轆,造型有些類似坦克。在前面凸出來的鐵椎長達一丈有餘,好似犀牛的獨角,在陽光照耀下發出刺眼的寒光。

    每輛撞牆車重達三千多斤,需要十幾個人在後面推動,使其高速前進,爆發出巨大的衝擊力猛撞在城牆上,利用前面凸出來的鐵椎破壞城牆。

    司馬錯騎在馬上,揮舞著手中的令旗,指揮撞牆車向前衝鋒:“給我撞上去,狠狠的撞!”

    “一二……嘿呦,一二三……嘿嘿喲!”

    曹軍躲在撞牆車週遭的保護板之下,避免被弩箭滾石傷害到,使出渾身解數推動著撞牆車向前高速前進,嘴裡喊著整齊劃一的口號,腳下踩踏的塵土飛揚。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一輛撞牆車猛烈的撞擊在城牆上,鐵椎至少刺進了城牆一尺左右,石屑紛飛,塵土瀰漫。

    “砰、砰、砰……”,巨大的響聲此起彼伏,五輛撞牆車在城牆腳下一字排開,你退我進的向城牆發起了猛烈的撞擊。

    一時間城牆震顫,大地轟鳴,被鐵椎連續的撞擊之下,城牆底部逐漸出現了許多輕微的裂痕。如果再這樣被曹軍繼續猛撞下去,結果只能是城牆出現巨大的裂縫,輕則搖搖欲墜,讓上面的守軍立足不穩,重則坍塌傾倒,被曹軍打開入城的豁口。

    城牆上馬蹄聲由遠及近,卻是薛仁貴從南城門策馬而來,遠遠看到曹軍撞牆車威力強大,急忙在馬上彎弓搭箭,連發數矢。但由於撞牆車乃是一個叫做馬鈞的工匠為曹操設計,構思精妙,週遭設有護板保護推車的士兵,薛仁貴的羽箭俱都射在了護板上,根本傷害不到推車的士兵。

    “嘖嘖……這武器厲害啊,若是任由他這樣猛撞下去,只怕這城牆遲早要被撞倒,該想個怎樣的法子阻擋撞牆車破壞城牆?”薛仁貴在馬上眉頭緊蹙,苦思應對之策。(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01:35
一千八十二 看我生擒曹阿瞞

    “砰、砰、砰……”

    五輛巨大的撞牆車交替前進,向合肥西城牆發起了猛烈的撞擊,城牆腳下硝煙瀰漫,碎石飛濺。∑。∑

    一聲聲撞擊猶如拱在薛仁貴的心坎上,薛仁貴知道必須馬上想個應對之策,否則任憑曹軍的撞牆車這樣持續進攻下去,合肥的西城牆遲早要坍塌掉。

    城牆上的守軍吶喊著亂箭齊發,滾石擂木像山崩一樣砸向城下,但撞牆車的護板寬大而堅固,可以保護躲在底下推車的士兵不受傷害。有時候車輛前進的道路被砸下的石木阻塞,馬上就會有頂著盾牌的士兵上前清除障礙,保證撞牆車隊城牆持續進攻。

    薛仁貴正頭疼之際,目光掃到正在內城牆腳下搬運物資的婦女,靈機一動頓時有了主意,立即派人喚來淮南太守華歆,吩咐道:“速速集合全城婦女,把家家戶戶的帷帳收集起來,在裡面填充上稻草、秸稈等易燃物物,速速送到城牆上來抵禦撞牆車。”

    華歆答應一聲,立即派了差役前往附近的大戶人家把幔帳床幃蒐集了一大堆,召集了兩千多婦女前來縫製,不消半個時辰就製作了十幾個高三丈寬三丈厚一丈的巨大布袋,並在裡面填充了稻草、秸稈、樹枝、雞鴨毛等雜物,最後派人以最快的速度送上了城牆。

    “砰、砰……”,城牆腳下的撞牆車扔在持續的攻擊城牆,在一丈左右的高度已經滿目瘡痍,千瘡百孔,許多深淺不一的凹洞周圍都出現了粗細不同的裂縫。站在城牆上的漢軍甚至已經明顯感到腳下出現了起伏,若是讓曹軍持續撞擊下去,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這危急關頭,華歆派人送來了製作好的大型帳幔,薛仁貴立即吩咐士兵用長戟提著,放置到城牆腳下,用來抵禦曹軍的撞牆車。

    果不其然,不明就裡的曹軍依舊推著撞牆車向前猛撞,已經磨損了鋒刃的鐵椎一下子刺進了帳幔之中,如同一拳擊打在棉花上,無處發力,而得到了保護的城牆終於不用再遭受摧殘。

    “用鐵鉤鎖住!”

    薛仁貴見計畫成功,大喜過望,親自揮舞著一條鐵索從城牆上拋了下去。“咄”的一聲,不偏不倚的抓住了一輛撞牆車的拐角,將其牢牢的拴在了城牆上。

    其他做好了準備的士兵紛紛效仿,將數十條帶著抓鉤的鐵索從城牆上拋下纏住撞牆車,將其固定在城牆上,使之無法退卻。

    “點火!”薛仁貴親自彎弓搭箭,射出一枚帶著松脂的火箭。

    隨著薛仁貴一聲令下,數百名弓弩手朝城牆腳下裝滿了易燃物的大帳幔射出火箭,登時就引燃了起來。火勢很快就衝天而起,五輛撞牆車被鐵索抓住,無法退卻,很快就被大火引燃,不消片刻功夫就變成一團灰燼。

    失去了撞牆車的助陣,曹軍只能硬著頭皮攻城,局勢很快就變得僵持起來。面對著漢軍驟雨般的弩箭,冰雹般的滾石,曹軍伏屍成堆,付出了巨大的傷亡代價,依舊難以登上合肥城牆。

    就在薛仁貴成功焚燒曹軍撞牆車的時候,盧俊義正率領了五千精兵在內城牆腳下堵截從地道中鑽進來的曹兵。漢軍在城牆腳下挖了一道深達三丈的壕溝,只要發現曹軍的地道,就把灑上了硫磺、火硝等易燃物的秸稈焚燒投擲進地道,用大火與濃煙逼退曹軍。

    一時間地道中慘叫聲連天,皮肉燒焦的味道從地洞中瀰漫出來,讓人聞之慾嘔。比起撞牆車、土丘、霹靂車、井欄等進攻手段,要對付地道實在是輕而易舉,只要壕溝挖掘的夠深,乾柴準備的夠充足,便是百萬雄師也要被熊熊篝火阻擋。

    許多曹兵在地道中撤退不及,被瀰漫的濃煙燻倒之後再也爬不起來。後面的曹兵被嗆的喘不上氣,睜不開眼睛,摸著黑向回撤退反而自相踐踏,造成了大量的傷亡。

    “唉……退兵,放棄地道!”曹參見漢軍早有準備,只能嘆息一聲,下令放棄了從地道中潛入城內的打算。若是碰了南牆不回頭,再繼續嘗試下去,只能白白付出無謂的犧牲。

    鏖戰從清晨一直持續到晌午,曹軍幾乎用上了十八般武藝,霹靂車、井欄、撞牆車、雲梯、土丘、地道等等幾乎所有能夠想到的辦法全部嘗試了一遍,但面對著銅牆鐵壁的合肥,依舊難越雷池一步。

    馬蹄聲噠噠,斥候不斷的把東漢援軍的動向稟報給曹操:“啟奏陛下,諸葛亮的援兵已經過了六安縣城四十里,預計最遲明日半夜即可抵達合肥城下。尉遲恭的退伍已經過了秦皋,估計明日傍晚即可兵臨逍遙津!”

    “來的如此之快麼?”

    曹操聞言停下了揮動鼓槌的雙臂,一上午持續不斷的敲擊下來,已經讓他的雙臂腫脹痠痛,比起攻城的將士來沒有絲毫的輕鬆。雖然寒風刺骨,但曹操的內衣已經被汗水浸透,只是曹操不顧麾下謀士的勸阻,依舊咬著牙擊鼓助威,激勵三軍將士戮力死戰。

    只是半天的時間下來,合肥城內軍民一心,在薛仁貴的率領下粉碎了曹軍的各種攻城手段,使得合肥城下屍橫遍地,血流成河。即便曹軍付出了陣亡超過一萬的代價,依舊難以踏上合肥的城牆半步。

    汩汩流淌的河水染紅了不遠處的逍遙津,使得結了冰的河面變得團團殷紅,猶如妖豔奪目的牡丹,讓人觸目驚心。寒風吹來,空氣中瀰漫著血腥的味道,讓人忍不住下意識的掩鼻捂口。

    “傳朕命令,拚死攻城,不破合肥,誓不收兵!”曹操叱喝一聲,翻身上馬,雙腿在胯下爪黃飛電上猛地一夾,離弦之箭般射了出去,手提龍淵劍投入了攻城的大軍之中。

    千軍萬馬之中,全副披掛的曹操身著玄銅甲冑,身披一盞朱紅色的披風,被寒風吹得獵獵作響。胯下戰馬矯健的馳騁跳躍,迅速的從千軍萬馬中穿過,一往無前的殺向合肥城牆腳下。

    “主公且慢,讓俺許褚來保護你!”

    看到曹操突然縱馬揚鞭加入了攻城大軍之中,許褚大吃一驚,急忙提了虎牙大刀,催促胯下戰馬緊隨曹操左右。但許褚胯下坐騎只是普通的戰馬,即便許褚全力追趕,也是望塵莫及,只能遠遠的綴在後方,密切關注曹操的安全。

    “嗖嗖嗖……”

    城牆上箭如雨下,曹操縱馬舞劍,撥打雕翎,防的滴水不露。一邊馳騁一邊大聲鼓舞士氣:“城內漢軍的弩箭快要射完了,兒郎們再加把勁,天黑之前一定可以攻破合肥!先登城牆者,賞黃金千兩,賜爵鄉侯,良田千頃,婢女百人!”

    “殺啊,衝啊,拿下合肥城,活捉薛仁貴!”

    看到大魏皇帝縱馬提劍,親自冒著箭雨石雹衝鋒,威風不減當年剿滅黃巾之時。漫山遍野的曹軍登時士氣大振,群情激奮,猛然間爆發出一陣山呼海嘯的吶喊,向合肥城牆發起了一波更加兇猛的攻勢。

    一時間城牆上箭雨紛飛,石木滾滾,城牆下腳步震天;一架架雲梯搭在城牆上,數不清的曹軍悍卒扛著盾牌,在霹靂車、井欄的掩護下猛攻城池。

    薛仁貴一直在城牆上來回馳騁,那邊危急就去那邊增援,忽然在南城牆腳下發現了曹操的痕跡,不由得喜出望外,大叫一聲:“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看我出城活捉曹阿瞞!”(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01:35
一千八十三 縱千軍萬馬吾來矣!

    看到曹操親冒矢石,提劍衝鋒,城頭上的薛仁貴喜出望外。

    常言道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看這曹操身邊也沒有一個像樣的武將護衛,若是能夠出其不意的射殺了曹操甚至將其活捉,足以摧毀曹軍的鬥志。

    薛仁貴打定主意,立即招來替身在城牆上假冒自己放箭,而他卻悄悄下了城牆換上了一襲繳獲的曹軍甲冑,準備衝出城外冒充曹兵渾水摸魚,悄悄接近曹操發起出其不意的偷襲。若能將之一舉擒殺,不但合肥之圍可解,只怕曹魏政權也將會陷入動盪不安之中,從此將會由盛轉衰。

    為了保衛合肥,薛仁貴已經下令把四座城門從裡面砌死,抱定了玉碎的決心。否則在曹軍填平了護城河之後,用沖城車猛撞城門,不會消耗太多時間就可以撞開城門,蜂擁而入。而用磚石砌死之後,城門就和城池連成了一體,任憑曹軍百般衝撞,也不會被破門而入。

    只不過這樣堅固倒是堅固,若想走出城門卻也要費一番力氣。幸好薛仁貴胯下有赤兔寶馬,跳躍能力驚人,登萍度水如履平地,所以薛仁貴並不愁如何出城。

    “駕!”

    換了一襲曹軍甲冑的薛仁貴順著合肥的街巷朝東城牆飛馳而去,而沒有選擇直接從南城牆跳躍下去。

    否則就這樣貿然衝出去殺向曹操,定然會成為眾矢之的,被曹軍拚命圍攻,就算曹操身邊沒有驍將護衛,但雙拳抵不住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所以薛仁貴決定迂迴偷襲,先從東城牆突圍出去,然後再繞到南面,冒充曹兵悄悄逼近曹操,發起出其不意的偷襲,說不定能夠建下奇功。

    “快看啊,城內有曹軍奸細!”

    “快去報告將士們抓人!”

    看到穿著曹軍甲冑的薛仁貴大搖大擺的在街上縱馬馳騁,正在街巷上搬運物資的百姓們紛紛大吃一驚,吆喝吵嚷聲此起彼伏,甚至有許多精壯男子摸起鐮刀、鐵鍬等農具試圖圍堵捕捉這名大膽的奸細。

    見此情景,薛仁貴大感欣慰,這次合肥城面對十幾萬曹軍猛攻二十天依舊屹立不倒,除了三軍將士戮力死戰之外,更與百姓們的支持密不可分。城內四萬多老弱婦孺,無論寒門百姓還是世家大族,上至六十歲老嫗下至十歲幼童,幾乎人人上陣戶戶出力,各自竭盡所能。

    挖壕溝抵禦曹軍地道,縫製帳幔火燒撞牆車,向城牆上搬運滾石擂木,運輸弓箭武器,簞食壺漿支持將士們日夜作戰;正是靠著百姓們的傾力幫助,才一次次讓曹軍鎩羽而歸,破壞了曹操的各種陰謀詭計,讓合肥城屹立不倒,十幾萬曹軍難越雷池一步。

    “父老鄉親們莫慌,某乃薛仁貴,此番穿上曹軍甲冑,有秘密計畫執行!”薛仁貴一邊勒馬帶韁放緩速度,一邊在馬上向百姓們拱手解釋。

    “可不是嘛,這奸細原來是薛將軍,倒是我等眼拙了!”

    “哈哈……薛將軍忽然假冒曹兵,想來必有破敵之策,這下子合肥安全了,薛將軍真是合肥百姓的守護神啊!”

    聽了薛仁貴的解釋,百姓們定睛一瞧,這奸細可不就是薛仁貴將軍嘛?人群中登時響起一團哄笑,許多義憤填膺的漢子更是露出了慚愧的笑容,不好意思的伸手撓著頭皮。見薛仁貴神龍見首不見尾,不知誰誇讚了薛仁貴一句,登時惹得百姓們齊聲附和,民心高漲。

    薛仁貴顧不得耽誤時間,萬一曹操退了回去,自己的計畫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當即向百姓們抱腕施禮:“請諸位桑梓繼續協助將士們守城,本將出城一趟,去去就回!”

    百姓們自發的讓開一條道路,目送穿戴了曹軍甲冑的薛仁貴順著街巷向東一路馳騁,很快就順著階梯上了合肥東城牆。

    合肥城牆週遭三十餘里,單單一面城牆就有七八里路,薛仁貴在南城牆換了曹軍甲冑的事情,東城牆的將士們並不知曉,突然見到一名身穿曹軍甲冑的傢伙從城內沖上了城牆,不由得一陣驚慌,紛紛舉起長槍上前圍攻。

    幸好這些士卒比百姓熟悉薛仁貴,就算不識得他這張臉龐,也認得薛仁貴胯下火炭一般的赤兔馬,急忙紛紛喝止同伴:“諸位住手,來的是薛將軍!”

    薛仁貴顧不得和守城的將士搭話,在城牆上勒馬帶韁,向下眺望,只見城牆腳下漫山遍野的曹軍蜂擁而至,殺退了一波又湧來一波,好似蟻群般密密麻麻。

    遠處旌旗招展,城牆腳下屍橫遍野,血流成河,遍地都是戰死的屍體,殘破的旌旗在寒風中搖曳,負傷的戰馬臥在地發出悲涼的嗚咽,天地間一片血雨腥風。

    雖然將士們投來驚詫的目光,猜不透主將因何換上了曹軍的甲冑,但也沒人敢多問。薛仁貴策馬徐行,順著城牆尋找最佳的落地之處,畢竟合肥城牆的高度超過了三丈半,薛仁貴沒有足夠的把握保證自己與赤兔馬不會被摔傷,不敢冒然衝下去。

    “砰、砰、砰……”,在一陣滾石的襲擊之下,一架高達兩丈的沖城車被漢軍砸壞,癱倒在地,再也無法挪窩。薛仁貴立即抓住機會,叱喝胯下赤兔,猶如雄鷹展翅一般飛了下去。

    “咴……”

    赤兔馬四蹄騰空,從城牆上飄然降落,健壯的四肢在沖城車頂部稍作停留,緩衝一下降落的力度。旋即再次騰空而起,穩如泰山一般降落在地。

    “這是何人?”

    正潮水般攻城的曹軍被嚇了一跳,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弄不清楚這傢伙是友是敵,或者是人是神?竟然從三丈多高的城牆上縱馬跳了下來,意欲何為?

    有眼尖者認出了薛仁貴以及他胯下的赤兔馬,急忙扯著嗓子尖叫一聲:“哎喲喂,這不是薛……”

    話音未落,寒光一閃,薛仁貴手中的震雷青龍戟已經刺到,頓時斬下一顆頭顱,把剩下的話永遠的留在了肚子裡。

    薛仁貴長戟飛舞,縱馬狂奔,所到之處猶如波開浪裂,馬前無一合之敵,左衝右突殺的曹軍紛紛躲避,徑直向東狂奔而去。

    近處的曹兵亂作一團,遠處的曹兵則不明就裡,還以為漢軍派人突圍搬救兵去了。看到薛仁貴不做停留,縱馬挺戟一路向東衝殺而去,也就沒人再理會,繼續猛攻合肥城池,爭取先登城牆的大功。賞黃金千兩,賜良田千頃,婢子百人,封鄉侯,子孫承襲,這樣的厚賞,值得用性命去賭一次。

    負責督兵攻打東城門的韓擒虎在遠處見到有人從城牆上殺了下來,向東突圍而去,急忙策馬過來詢問:“這個從城牆上策馬衝下來的傢伙是何人?”

    曹兵七嘴八舌議論紛紛,莫衷一是:“好像是薛仁貴親自衝下來了,十有八九是打算突圍去江東求救兵!”

    馬上就有曹軍站出來反駁:“薛仁貴乃是守城主將,豈能親自出城去求援?我看的清清楚楚,這人雖然有點像薛仁貴,但膚色黝黑,兩個眼睛一大一小,口歪鼻斜,絕非薛仁貴本人!”

    又有人朝遠處城牆上身穿白袍,指揮防守的身影一指:“在城頭上指揮漢軍負隅頑抗的才是薛仁貴,適才衝下城頭的漢將絕非薛禮本人,他胯下騎得坐騎倒像是呂布的赤兔馬。”

    聽著將士們的議論,韓擒虎有些頭大,但見那人影早就去的遠了。在千軍萬馬之中如履平地,來去自如,想來就算不是薛禮親自出城,也不是無名之輩,遂派遣了一名偏將率領五百騎兵追趕,探明此人出城的動機。

    偏將唿哨一聲,率領五百騎兵遠遠的吶喊追趕。只是薛仁貴青龍戟上下飛舞,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一路披靡,連殺百餘名曹軍士卒,仗著赤兔馬神駿,足下生風,很快就不見了蹤影。偏將無可奈何,只能收兵回報韓擒虎去了。

    薛仁貴策馬狂奔了十餘里,扭頭看看身後沒了動靜,便在逍遙津的溪水邊翻身下馬,伸手抓了一團淤泥塗抹在臉上,再藉著溪水去看自己的倒影,早就面目全非,連自己都認不出了自己。

    把自己弄成花臉之後,薛仁貴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又捧起一把淤泥塗抹在赤兔馬的全身,最後硬是把赤碳一般火紅的赤兔馬變成了一匹髒兮兮的叫花馬,這才放心的翻身上馬。

    “我看這下誰還能認出我薛仁貴來?”薛禮念叨一聲,喜不自禁的翻身上馬,雙腿在赤兔馬腹部猛地一夾,調頭向合肥南城牆而去。

    不消片刻功夫,震徹天地的吶喊聲越來越清晰,漫山遍野的曹軍已經近在咫尺,薛仁貴策馬提戟,飛快的馳騁在曹軍之中,尋覓著曹操的蹤影。

    比起出城之時的引人注目,跟隨著潮水般攻城大軍前進的薛仁貴則變得默默無聞,夾雜在蟻群般的隊伍裡,看起來就是一名普通的曹兵。

    雖然偶爾有偏將、校尉投來驚詫的目光,也只是垂涎薛仁貴胯下的坐騎,雖然看起來髒兮兮的樣子,但看這四肢與個頭就絕非尋常戰馬,只可惜跟了一個不知道愛馬的傢伙,當真是暴殄天珍。

    薛仁貴在南城牆下尋覓一番,未見曹操蹤影,便策馬向西尋找。走了三里路程,便遠遠看到了縱馬揮劍,激勵曹兵攻城的曹阿瞞,心中不由得一陣狂喜,攥緊了青龍戟悄悄逼近曹操,“曹賊合死,明天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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