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之召喚猛將 作者:青銅劍客 (連載中)

 
doraemon820106 2015-9-11 01:24:4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91 584130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01:35
一千八十四 以漢軍之道還治漢軍之身

    日近黃昏,北風更冷。

    鏖戰了一整天的曹兵依舊沒有撤退的意思,漫山遍野的吶喊著持續向合肥城發起強攻,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如同被颶風催動的海浪般不斷的拍打著合肥城牆。

    一天的廝殺下來,曹軍已經在合肥城下填上了一萬六千多條性命,整個城牆腳下密密麻麻的堆滿了屍體,閉著眼睛踩下去,十有**會踩到屍體上面。濺出的血水彙集在一起,甚至在地面上凝結成了觸目驚心的“血冰”,一腳踩上去,稍不留神就會摔個四腳朝天。

    但在城牆下縱馬馳騁,高聲鼓舞軍心的曹操鬥志卻越來越旺盛,數次冒著箭雨衝到城牆底下給魏軍將士鼓勁:“兒郎們,看到了嗎?城牆上的箭雨越來越稀疏,滾石擂木越來越少,這說明城內的物資器械正在逐漸匱乏,將士們繼續猛攻下去,天亮之前一定可以破城!”

    “給我狠狠的射曹操!”

    馬岱一直在城牆上盯著曹操的行蹤,率領了數十名射術精湛的弓弩手從南城牆跟到了北城牆,此刻抓住機會一躍而起,喝令朝曹操亂箭齊發。

    “嗖嗖嗖……”

    隨著馬岱一聲令下,這些強弓兵紛紛挽弓搭箭,朝曹操怒射一波箭雨。比起尋常的弓兵來,他們的鐵胎弓更硬,射程更遠,準頭更精確。一陣破空之聲響起,數十枚羽箭凌空灑向曹操頭頂。

    “我曹孟德戎馬多年,當年大破黃巾,也曾經親自衝鋒陷陣,何懼爾等弓箭?”

    曹操臨危不亂,叱咤一聲將手中龍淵劍揮舞的寒光閃爍,潑水難進,將數十支雕翎箭紛紛擊落在地,同時勒馬後退。身為君主激勵軍心固然能夠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但做事也必須小心翼翼,萬一有個閃失,那將會對軍心造成致命性的打擊!

    “保護陛下!”

    大魏皇帝親自來西城牆督陣,負責帶隊的曹參與史進自然不敢怠慢,如影隨形的跟隨在曹操左右。看到城牆上突然冒出一波強弓兵朝曹操集火,急忙上前撥打雕翎,喝令盾牌兵上前遮擋弩箭,同時命弓弩手朝城牆上還射。

    就在曹軍一團混亂之際,喬裝打扮成曹兵的薛仁貴已經悄悄逼近了曹操,距離尚有兩百五十丈左右的距離。眼見驚天大功即將到手,薛仁貴的一顆心不由得狂跳不已,不動聲色的摘下萬里起雲煙,就要彎弓搭箭射曹操。

    身為一國之君,曹操身邊自然少不了侍衛,許褚除了一開始被遠遠甩開之外,很快就帶領了百十名親衛兵簇擁在曹操周圍百丈的範圍之內,警惕的觀望周圍,避免有意外發生。

    看到薛仁貴突然彎弓搭箭,馬上就有曹操的親衛兵叱喝一聲:“呔……那士卒是何人?速速閃開一旁,不許靠近陛下!”

    薛仁貴並不理會,拉得弓弦如滿月,眯著一隻眼睛瞄準了背對著自己徐徐後退的曹操。

    城牆上密集的箭雨讓曹操放棄了靠近城牆的打算,在盾牌兵的簇擁下緩緩退後,決定撤退到安全範圍內再繼續督戰,絲毫沒有察覺到背後的危險。

    比起親衛兵來,許褚更加心細如髮,老早就注意到薛仁貴有些異常,正待上前盤問,卻看到薛仁貴彎弓搭箭瞄準了曹操,登時大吃一驚:“呔……你這小賊竟敢把弓箭對準陛下?”

    就在許褚大喝一聲的同時,薛仁貴右手一抖,韌勁十足的弓弦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帶著呼嘯的風聲,猶如流星一般射向曹操的後背,位置瞄準了心臟。

    許褚一聲虎吼,震得三軍將士耳膜嗡嗡作響,曹操對這個聲音比任何人都要熟悉,下意識的側身躲避。只是身體微微晃動,便聽到“咄”的一聲破甲之聲響起,背部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從馬上跌了下去。

    “薛仁貴在此,曹賊吃我一戟!”

    薛仁貴一箭射落曹操,登時精神大震,血脈賁張,催馬挺戟直取曹操。在向前衝鋒的同時報上了自己的名號。

    大丈夫馳騁沙場,為的就是封侯敗將,名垂青史,如果隱姓埋名何異於錦衣夜行?更何況是射殺一國之君這樣的驚天大功,薛仁貴更是不會藏著掖著,在縱馬挺戟的同時自報姓名。

    “休傷我主!”

    許褚嘶吼一聲,提起虎牙大刀朝薛仁貴撲了上去,一副拚死相搏的樣子。

    “叮咚……許褚‘虎痴’屬性發動,武力+4,當前武力上升至102!”就在許褚撲向薛仁貴之際,遠在成都的劉辯突然收到了系統的提示,急忙放下手裡的奏摺,閉目凝神聆聽戰報。

    “叮咚……薛仁貴戟神屬性爆發,對陣非戟類武將時根據戰場情況武力增加4—7點不等。薛仁貴當前武力+7,基礎武力值102,赤兔馬+1,震雷青龍戟+1,當前武力值上升至111!”

    薛仁貴眼見曹操的首級唾手可得,拚命的揮舞著青龍戟向前衝鋒,所到之處血肉橫飛,曹軍紛紛披靡,眼看距離曹操已經只剩下數十丈,卻不料斜刺裡殺出一員虎將攔住了去路。

    “擋我去路者,必死無疑!”

    受到阻擋的薛仁貴叱咤一聲,氣沖牛斗,手中青龍戟揮舞的寒光閃爍,猶如青龍鬧海,上下翻飛,奔著許褚猛砍猛劈,每一戟都是致對手於死地的殺招。

    “我譙郡許仲康深受主公厚恩,今日就算血濺五步也絕不後退!”許褚連聲咆哮,揮舞著金黃色的虎牙大刀與薛仁貴廝殺成一團。

    “陛下可否無恙?”

    眼見得大魏皇帝突然墜馬,九紋龍史進自然不會錯過這表忠心的機會,大步流星的沖上前去,將曹操扶起來背在肩上詢問一聲,同時喝令身邊的士卒:“保護陛下,活捉薛仁貴!”

    雖然被一箭射中了肩膀的胛骨,錐心刺骨一般疼痛,但曹操卻慶幸沒有被射中要害。若是再稍微偏上幾寸,那就不是疼痛的事情了,十有**會被射穿心臟,命喪合肥城下。

    曹操正想振作精神大喊一聲“皮肉之傷不足掛齒”,但話到嘴邊又改變了主意。在心中暗自思忖道:“既然劉辯用詐死全殲了貴霜幾十萬大軍,秦瓊用詐死射殺了元讓,朕何不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一念至此,曹操便緘口不語,將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嚥了回去。一言不發的趴在史進的肩膀上,任憑史進背著自己朝大營方向撤退。

    “射啊,砸啊,曹阿瞞被薛將軍射死了!”

    城頭上的漢軍還以為曹操果真被射死了,登時軍心大震,爆發出一陣山呼海嘯般的吶喊,直衝天際。這情形就像是中國足球隊在世界盃決賽中**了壓哨球一般,瞬間就燃燒了合肥城的上空。

    剎那間,城頭上疲倦不堪的漢軍頓時充滿了力量,渾身一下子爆發出了用不完的力氣,****的箭雨陡然密集了許多。滾滾而下的擂木、滾石也被拋的更遠,砸的更狠,瞬間就讓曹軍吃不消,不得不紛紛後退,暫時停止了攻城。

    盧俊義並不知道薛仁貴單戟匹馬下了城牆,此刻得到消息後又是欽佩又是擔憂,打算率兵出城接應:“來人,速速把西城門下面砌築的石頭拆掉,本將率騎兵出城支援薛將軍,豈能讓他憑一己之力對抗十幾萬大軍?”

    華歆急忙阻止:“使不得,使不得,若是盧將軍率兵出城,定然會被曹軍蜂擁而入。薛將軍為了避免被曹軍抓住機會,乃是從城牆上縱馬躍下的,出城之前特意叮囑過本官,不准任何人出城救援。薛將軍說他憑藉著赤兔馬的腳力,可以在千軍萬馬中來去自如,若是將士們出城救援,反而會讓薛將軍分心!”

    盧俊義聽完微微頷首:“薛將軍考慮的倒是周祥,赤兔馬天下無雙,薛將軍武藝絕倫。兩者結合,雖然曹兵有十幾萬也不見得能夠困住他,若是我等貿然出城救援,還真有可能會連累薛將軍分心。”

    盧俊義略作思忖,最終放棄了出城救援的打算,彎腰扛起一根兩丈半碗口粗細的擂木狠狠的砸了下去,大聲的給薛仁貴助威。

    眼見曹操被史進背在身上,越走越遠,不知死活,薛仁貴不由得怒火中燒,髮指眥裂,連聲咆哮,手中長戟揮舞的鬼神莫測,將許褚籠罩其中。

    戰有十五六個回合,面對著薛仁貴變化多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青龍戟,許褚逐漸不支,被一戟刺中大腿,從馬上挑了下來。

    “自己討死,別怪薛某戟下無情!”薛仁貴一聲怒吼,縱馬挺戟,就要上前收割許褚的人頭。

    忽然一聲“嘩啦啦”的盾牌之聲此起彼伏,卻是曹參手持雙刀,指揮著五百名重裝步兵圍上來支援許褚。就在薛仁貴長戟堪堪刺到許褚胸前之際,一扇盾牌擋在了許褚面前,救了虎痴一命。

    薛仁貴不想在許褚身上浪費時間,撥馬舞戟轉身就走,朝背著曹操撤退的史進追了上去:“曹賊哪裡走?留下人頭再去不遲!”(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01:36
一千八十五 威震逍遙津,成就鬼將名!

    見許褚驍勇善戰,短時間內難以佔到便宜,薛仁貴撥馬就走,朝中箭的曹操猛追了過去。

    “虎賁軍,擋住薛仁貴,保護陛下!”許褚推開面前的盾牌,朝身邊的重甲兵怒吼一聲,“你們去保護陛下啊,我一個粗人死則死矣,保護陛下要緊!”

    曹操手下最精銳的騎兵當屬虎豹騎,最精銳的步兵除了典韋統率的虎衛軍,就屬許褚率領的虎賁軍。虎衛軍的主要任務是攻堅,而虎賁軍的主要任務是保護曹操,其性質就是曹操身邊的御林軍。

    “殺啊,活捉薛仁貴!”

    一直擔任許褚副手的晏明,青州泰山郡人士,長得人高馬大,魁梧雄壯,身高超過了九尺,雙臂有萬斤之力,單論力氣許褚都佔不到多少便宜。手中使一口七十九斤的開山斧,號稱有萬夫難當之勇。

    此刻晏明看到薛仁貴竟然單騎衝陣,以為立功的機會到了,遂拍馬提斧,引領著三百全副甲冑的虎賁兵擋住了薛仁貴的去路,保護曹操撤退。

    “薛仁貴,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自投羅網,還不快快下馬束手就擒?”晏明手中開山斧朝薛仁貴一指,耀武揚威的叱喝一聲,

    薛仁貴冷哼一聲,催促胯下赤兔馬,揮舞手中震雷青龍戟直取晏明:“無名鼠輩,也敢擋我去路?”

    青鋒一閃,薛仁貴的長戟直刺晏明咽喉,晏明慌忙揮斧招架,卻不料這是薛仁貴虛刺一戟。手腕一翻登時奔著晏明的肋下刺了過去,晏明情急之下拋棄了大斧,抬起胳膊讓薛仁貴的青龍戟刺了一個空,狠狠的用鐵臂夾在腋下,企圖用力氣壓制薛仁貴,奪回他的武器。

    “薛賊吃我一槍!”

    看到有機可趁,曹將夏侯恩催馬挺槍直刺薛仁貴後心。

    薛仁貴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冷哼一身,突然騰出左手從腰間拔出佩劍“青釭”奔著夏侯恩的長槍刺出。

    只聽“咔嚓”一聲,夏侯恩手中的長槍應聲折斷,還沒反應過來,便看到青光一閃,一顆人頭就已經飛在了空中。夏侯恩做夢也沒想到,歷史重來一次,自己還是因為青釭劍而死。

    沒想到薛仁貴在和自己較力之際竟然還能單手斬將,晏明大吃一驚。被薛仁貴猛地一撒手,使出吃奶的力氣向懷中奪戟的晏明收力不及,一跤跌下馬來。被薛仁貴催馬向前,揮起青釭劍從肩膀處斜斜斬為兩段,在馬上彎腰俯身取回青龍戟。

    眨眼之間,薛仁貴連取兩員曹將性命,直嚇得其他曹軍心驚膽顫,但身為皇帝的近衛軍臨陣脫逃乃是死罪,也只能揮舞著兵器,吶喊著向前衝殺,“漢將受死!”

    薛仁貴揮動青龍戟左衝右突,連殺十餘名曹兵,看到越來越多的曹兵護衛在曹操身後,料知再難接近曹操。若是繼續戀戰下去,反而要陷入重圍之中,當即調轉馬頭,向西突圍而去。

    “薛禮休走,與我大戰三百回合!”看到薛仁貴放棄了突襲曹操的打算,許褚心中稍安,催馬舞刀緊追不捨。

    薛仁貴仗著赤兔馬神駿,四蹄生風,並不把許褚放在眼裡,在馬上扭轉身子,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出一箭:“就憑你也不過只是二十合之敵罷了,安敢誇口三百回合?”

    離弦之箭猶如流星一閃,正中許褚坐騎右眼,登時嘶鳴一聲,人立而起,把許褚掀翻在地。薛仁貴趁機縱馬舞戟,殺的曹兵波開浪裂,紛紛躲閃,從容不迫的徜揚長而去。

    天色已黑,史進背著曹操上了王母坡臨時設置的帥帳,范增、蒯良、任峻等人紛紛上前查看,只見曹操雙目微閉,沉聲道:“只是皮肉之傷,並無大礙。朕之所以不開口說話,是想效仿劉辯詐死的計謀,用漢軍之道還治漢軍之身,待拿下合肥之後再誘騙諸葛亮中計。爾等暫時不要對將士們提起朕的傷勢,等攻破合肥之後再見機行事!”

    范增豎起大拇指道:“陛下此計簡直是神來之筆,微臣適才看到城牆上的滾石、擂木越來越少,箭雨越來越稀疏,看起來城內的物資正逐漸匱乏,繼續猛攻,天亮之前可破合肥!”

    曹操頷首:“丞相,朕現在不便露面,只好由你指揮全軍攻城了。”

    “陛下直管在帳內休息,臣一定在天亮之前拿下合肥!”范增拱手領命,對於攻破合肥躊躇滿志。

    有醫匠來給曹操拔掉羽箭,慶幸並無毒藥,雖然傷及胛骨,但並無大礙,遲則半年少則三月便可以痊癒。

    雖然天色完全黑了下來,但曹軍依然發動著持續的猛攻,漫山遍野都是晃動的火把,猶如閃爍的星空。

    一天的鏖戰下來,曹軍陣亡的人數已經超過了兩萬,而合肥城內的守軍死在流失、霹靂車、井欄、肉搏之下的人數也超過了五千。隨著時間的推移,曹軍從清晨時候難以踏上城牆一步到現在已經多次登上城牆展開肉搏,只不過被盧俊義、馬岱率領著守軍奮力死戰,又把曹兵攆下了城牆,或者砍殺在了城頭。

    在曹軍各種攻城器械的輪流進攻之下,合肥的城牆已經千瘡百孔,滿目瘡痍,許多城牆出現了巨大的裂痕,許多作為掩體的牆垛已經被砸壞,城上城下遍地屍體,猶如修羅屠場。

    更重要的就像曹操、范增所說,城內的防禦武器越來越少,羽箭只剩下五萬支左右,滾石、擂木幾乎全部砸完,若曹兵持續進攻下去,合肥城怕是堅持不到天亮。

    “全軍猛攻,不破合肥不許收兵!”范增接替曹操指揮三軍,佇立在王母坡高地,下達了繼續攻城的命令。

    曹軍人多勢眾,採用輪流攻城輪流吃飯的戰略,在天黑之後陸續填飽了肚子,精神頓時變得充足起來。得到范增一聲令下,再次發出山呼海嘯般的吶喊,朝合肥城發起了夜襲。

    “拆房子,先拆太守府再拆縣衙!”

    朱升見狀當機立斷,命令華歆帶著百姓們去拆掉太守府,把拆下來的石頭、樑柱、橉木等物資運上城牆,當做滾石擂木阻擋曹軍的進攻。

    很快的,合肥城內硝煙瀰漫,華歆帶著一干差役,與一萬多百姓連夜拆除太守府,然後由老弱婦孺把拆下來的物資源源不斷的送到城牆上。

    薛仁貴難以進城,在草叢中胡亂填飽肚子,心中暗自思忖:“既然無法入城,我乾脆在曹軍殺他個進進出出,只要看到將旗,便沖上去斬將。殺完就走,兜個圈回來再殺,如此反覆騷擾,定然能減輕守軍的壓力!”

    薛仁貴打定主意,催馬出了草叢,縱馬馳騁殺進曹軍陣中,從後面追上曹將朱慈,一戟斬於馬下,砍了將旗撥馬就走。曹軍想要追趕,卻被薛仁貴去的遠了,望著背影胡亂的射出幾支羽箭,只能回頭繼續攻城。

    薛仁貴繞個圈子來到北城門,看見一面將旗便催馬殺了上去,遇見曹將也不答話,一戟刺於馬下,卻是曹軍偏將高槐。殺了就走,絕不戀戰,憑藉赤兔馬快,一路所向披靡,無人可擋。

    一夜之間,薛仁貴在合肥城外繞著逍遙津偷襲曹軍,殺了個十進十出,陣斬曹軍偏將、校尉三十餘人,士卒不可計數,血染征袍,汗透甲冑。或者遠射或者近刺或者劍劈,千軍萬馬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直殺的曹軍人心惶惶,士氣銳減,總是感到後腦勺發涼,好似稍不留神薛仁貴就會從背後出現砍掉自己的腦袋一般。

    此戰過後,薛仁貴威名更勝,被曹軍冠以“鬼將”的綽號,提起薛仁貴之名,曹魏境內的小兒不敢啼哭,自此世間流傳“提薛仁貴之名,止小兒夜啼”的諺語,後來天下皆知。

    一夜的鏖戰下來,薛仁貴人困馬乏,就連自己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遂在逍遙津一人高的蘆葦叢中休息了一個時辰,射了一隻野兔充飢,待精神好轉之後再次提戟上馬,殺到曹軍背後騷擾,給城內的守軍減輕壓力。

    一天一夜的鏖戰已經過去,東方天色拂曉,在薛仁貴的騷擾下,在城內百姓的齊心協力下,在拆除了太守府、縣衙、庫府當做滾石擂木之後,合肥城依舊屹立不倒。

    薛仁貴催馬向前,再次殺進曹軍陣中,忽然斜刺裡殺出一員曹將,一身青銅甲冑,胯下五花馬,手提一桿三叉方天戟,大喝一聲:“薛禮休要猖狂,我尋覓了你一個夜晚,可識得青州越兮?天下用戟的武將,呂布第一,賈覆第二,我越兮第三,而你薛禮只會欺負無名下將,快來我手下領死!”

    薛仁貴不由得冷哼一聲,手中震雷青龍戟朝這個自稱越兮的傢伙一指:“好一個大言不慚的傢伙,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可知道那呂布死在了我的箭下?只怕如今墳頭的青草已經像你一樣高了,莫非你想去九泉之下和呂布切磋,那我來成全你!”(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01:36
一千八十六 最強戟神之戰

    “人貴自知之明!”

    這是薛仁貴留給越兮最後的忠告,話音未落,催馬遠去,震雷青龍戟鋒刃上的血漬還在慢慢滴落。△↗,

    這也是越兮最後聽到的一句哲言,因為他的喉嚨已經被鋒利的戟刃撕開,長達七寸的傷口切開了他的喉管,冷風嗖嗖的灌進腔子裡,鮮血嘶嘶的噴濺出來。

    越兮痛苦的捂著喉嚨,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身邊的人都說自己武藝超群,論戟法僅次於呂布、賈覆二人。雖然薛仁貴虐了呂布幾次,可那是憑藉箭術佔了便宜,勝之不武,所以越兮認為呂布活著的時候才是世上最強的戟將,賈覆次之,薛仁貴只是個憑藉冷箭取勝的卑鄙小人……

    但當在戰場上狹路相逢,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的時候,越兮還沒看清薛仁貴怎麼出的手,就感到頸部一陣涼颼颼的寒意,然後整個人頹然無力的跌下戰馬,瞳孔在慢慢擴散,眼簾緩緩闔上,只有出的氣再也沒有進的氣。

    “傳……言……不……可……靠……啊!”越兮捂著喉嚨,發出最後的感悟,用生命換來的總結,不可謂不慘痛。

    薛仁貴一戟刺越兮於馬下,繼續催馬狂奔,一路上揮舞起青龍戟,直殺的周圍的曹兵波開浪裂,後退不迭,馬前無一合之敵。

    “給我圍殺薛仁貴!”

    被薛仁貴騷擾了一夜,斬將二十餘員,奪旗無數,曹軍將領再也不能坐視不理。曹文詔精心挑選了五千虎豹騎分作五支,每支千騎,一直在戰場上游弋,尋找薛仁貴的蹤跡圍剿,當薛仁貴再次現身刺殺了越兮之後,曹文詔長槍一招,引領了一千虎豹騎席捲而來。

    曹軍虎豹騎乃是由曹操親手組建的重裝精銳騎兵,由曹操的宗族曹純、曹休統率,後來曹寧也曾經統率過虎豹騎,在曹寧戰死之後曹文詔被任命為虎豹騎將領之一。

    虎豹騎剛剛組建的時候只有五千騎,全部精選來自大宛或者匈奴草原上的良馬,每匹戰馬都配備了重甲包裹住全身,當雙邊馬鐙以及馬蹄鐵被劉辯帶到這個世界後,這些也成了虎豹騎的標配。而在曹操大破鐵木真,將匈奴人驅逐到西域之後,曹魏獲得了大批質量上乘的戰馬,而虎豹騎也從一萬的數量擴充到了三萬,成為了曹魏所向披靡的王牌軍團。

    虎豹騎所到之處,猶如冷兵器時代的坦克軍團,往往都會形成碾壓之勢,即便對陣唐軍、匈奴騎兵的時候也會擁有較大的優勢。此次曹魏一路南下,虎豹騎就曾經屢次擊破漢軍,楊延昭、馬岱,甚至就連薛仁貴也在虎豹騎手下吃過虧。

    馬蹄聲隆隆,一千虎豹騎全部穿著明晃晃的鎧甲,胯下戰馬全身包裹著黑黝黝的皮甲,每名士卒手持一桿長戈,腰間掛著一柄手斧,背上懸掛強弓,排列著整齊劃一的步伐向薛仁貴推進。

    薛仁貴深知重甲騎的厲害,尤其是虎豹騎結陣而來,一旦被困住,尋常人絕對無力突圍。甚至民家有評書人戲說,整個天下能夠從重甲騎圍困之下突圍的人怕是只有唐國的李元霸能夠做到,即便是大漢的李存孝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薛仁貴不知這傳言是真是假,但薛仁貴卻有自知之明,雖然有赤兔馬和震雷青龍戟助陣,自己也難以從重甲騎的圍困下突圍,還是三十六計速走為妙。像越兮、潘鳳那樣吹牛皮,最後連骨頭渣只怕都不會剩下!

    “駕!”

    薛仁貴迅速的調轉馬頭,向東而去,手中震雷青龍戟揮舞開來,無人可擋。不時的有偏將、校尉試圖阻攔,不過是螳臂當車,俱都被一戟刺於馬上,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薛仁貴一路衝鋒,路上又刺殺了前來替兄長晏明報仇的晏騰,一戟刺破腹部,五臟六腑流了一地,“咕咚”一聲,跌落馬下。

    薛仁貴繼續策馬向前,又遇上曹軍偏將牛賢、鐘紳、呂英、夏侯亭四將聯袂前來圍攻,四人一個持槍,一個持三尖刀,一個持馬槊,一個持長矛,齊齊吶喊一聲攔住了薛仁貴的去路:“呔……姓薛的,哪裡走?”

    “呼”的一聲,鐘紳手中的大斧當頭劈來,薛仁貴揮起青龍戟反手格擋,只聽“砰”的一聲,鐘紳的大斧被崩開,脫手飛了出去,反而把夏侯亭劈下馬來。就在鐘紳愣神之際,薛仁貴反手拔出青釭劍,將鐘紳的腦袋連帶頭盔劈成兩半。

    牛賢嚇得魂飛魄散,刺出去的長矛綿軟無力,被薛仁貴虛晃一招放牛賢的長矛從胯下刺過,猛地用胳膊夾住,使出力氣猛地一撥,就把這牛賢推下馬去。青龍戟猶如毒蛇出洞,登時將牛賢的頸部刺了一個月牙形的窟窿。

    剩下的呂英心驚膽顫,倒拖了三尖刀,奪路狂奔。

    薛仁貴也不追趕,免得被虎豹騎困住,一邊催馬向東一邊在馬上轉過身來拈弓搭箭,拉得弓弦如圓月,奔著呂英就是一箭。正中後脖頸,一箭封喉,登時跌下馬來。

    看到薛仁貴不費吹灰之力就輕取四員武將的性命,曹軍無不膽寒。雖然功勞誘人,可力量達不到只能是螳臂當車,去追逐那鏡中花水中月簡直是愚不可及,還是保住性命要緊。因此薛仁貴所到之處,曹軍紛紛閃避,很快的就把重甲虎豹騎遠遠甩開,漸行漸遠。

    就在這時,斜刺裡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薛仁貴還未扭頭,僅憑自己戎馬半生的經驗,就知道能夠發出如此矯健蹄聲的戰馬絕非尋常馬匹,十有八九來了厲害人物!

    “咴……”

    伴隨著急促而驟烈的馬蹄聲,一聲雄渾高亢的嘶鳴震徹山野,只見一片渾身雪白,身段修長,四肢粗壯有力,而頭顱卻有些怪異的戰馬馱著一個身高九尺左右,身穿銀甲,外罩白袍,手持銀月盤龍戟的大將從斜刺裡衝殺了過來。

    “薛仁貴休要猖狂,可識得大魏龍虎雙煞之一的賈覆?”賈復叱咤一聲,縱馬挺戟直取薛仁貴。

    薛仁貴然沒有見過賈復,但也久聞其姓名,知道乃是曹操麾下的頭號猛將,當下不敢大意,手中青龍戟一個仙人指路,向外架開賈復的長戟:“曹阿瞞乃是僭越逆賊,封的稱號不算數!我乃大漢朝皇帝欽賜的四象大將之一,今日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叮咚……薛仁貴戟神屬性爆發,面對持戟類武將時基礎武力+3,並可隨機提升兩次3-5點武力。基礎武力102,赤兔馬+1,震雷青龍戟+1,當前武力上升至107!”

    薛仁貴長戟抖擻,青鋒閃爍,逼的賈復有些手忙腳亂,不由得咆哮一聲,使出渾身解數迎戰。

    “叮咚……賈復嗜血屬性發動,每被壓制一回合,則武力+2,基礎武力104,坐騎鰲頭登山雪+1,武器銀月盤龍戟+1,當前武力上升至108!”

    後面曹文詔率領著虎豹騎緊追不捨,薛仁貴不敢戀戰,出手如風,將青龍戟揮舞的光芒萬丈,咆哮怒吼著朝賈復猛砍猛劈,且戰且走。

    “叮咚……薛仁貴戟神屬性再次爆發,武力隨機增加4點,當前武力上升至111!”

    被薛仁貴凶狠的打法壓制的有些吃虧,賈復同樣暴跳如雷,攥緊了盤龍戟全力廝殺,見招拆招,遇式化勢。

    “叮咚……賈復嗜血屬性再次發動,因為被薛仁貴連續壓制兩個回合,武力連續兩次+2,當前武力上升至112!”

    兩匹戰馬你追我逐,踩踏的煙塵滾滾,俱都是絕世良駒,誰也佔不到便宜。兩員虎將都是歷史上用戟的決頂高手,全力以赴之下殺的難解難分。只是薛仁貴擔心被虎豹騎圍困,因此不敢戀戰,一路上且戰且走,故此讓賈復略佔了一絲上風。

    兩人一路廝殺,拆了三五十回合,在賈復的糾纏下,薛仁貴無法全力馳騁,眼看著虎豹騎逐漸追了上來,不由得心頭火氣,怒吼一聲:“擋我者死,今日便讓你看看誰才是天下最強的戟神?”

    “叮咚……薛仁貴戟神屬性再次爆發,瞬間隨機增加5點武力,當前武力值飆升至116!”

    遭到薛仁貴一陣搶攻,賈復被逼的手忙腳亂,險些被刺中大腿,不由得發起狠來,哇呀呀的怒吼:“我倒要看看誰死?儘管放馬過來便是,砍掉腦袋碗大個疤,有本事的別逃!”

    “叮咚……被薛仁貴連續壓制幾個回合,賈復嗜血屬性爆發多次,累計增加6點武力,並且提升至嗜血屬性的12點上限,當前武力飆升至118!”

    看到賈復發狂般和自己拚命,薛仁貴虛晃一戟,且戰且走:“我呸……你有十幾萬人馬助陣,我只是單人匹馬,你若有種跟著我去無人的地方一決勝負,不死不休!”

    賈復放聲大笑:“薛仁貴,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麼?沙場爭鋒可不是小孩鬥狠,合肥城馬上就要被攻破,你與城內的守軍一個也別想活下去,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01:36
一千八十七 打的你懷疑人生

    這不是一場公平的對決,所以薛仁貴也不會把勝負看的太重。¥℉,

    對方千軍萬馬,自己勢單力孤,若是在這種情況下還想要和賈復分個勝負,實在不是明智的選擇,而是應該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擺脫了曹軍的糾纏,待兩路援軍抵達,自己有的是機會和賈復一決高下。

    “吃我一戟!”

    薛仁貴一聲咆哮,長戟飛舞虛晃一招,撥馬就走。赤兔馬撒開四蹄,足下生風,順著逍遙津的小道疾馳,兩旁枯黃的蘆葦不停的後退。

    “姓薛的,哪裡走?留下首級!”

    賈復哪裡肯舍,手持銀月盤龍戟,催促戰馬奮力追趕。雖然赤兔馬是名聞天下的良駒寶馬,可自己的鰲頭登山雪也不是吃素的!

    一紅一白兩匹戰馬在蘆葦叢中追逐,薛仁貴甩不開賈復,而賈復卻也留不住薛仁貴。兩員虎將一路追逐廝殺,直踩踏的道路兩側的蘆葦簌簌臥倒。

    曹文詔知道薛仁貴驍勇善戰,而且箭術天下無雙,唯恐賈復有失,引領了一千虎豹騎緊追不捨。又在追趕途中匯合了兩千騎,總計三千重甲騎兵踩踏的塵土飛揚,一路衝進逍遙津的蘆葦叢中,登時踩踏的成片成片的伏倒。

    好在此刻已是隆冬時節,天寒地凍,蘆葦叢底部的土壤已經被凍得硬邦邦堅如磐石,千軍萬馬踩踏在上面倒也不會陷住馬蹄。只是道路狹窄,僅能容納三兩騎並行,大部分人馬都需要迎著蘆葦馳騁,因此速度大受影響,儘管賈復全力糾纏薛仁貴,虎豹騎一時間卻也無法趕上。

    “賈駿文將軍可要小心提防,這廝弓箭了得!”曹文詔一邊引兵緊追不捨,一邊大聲提醒賈復。

    就在此時,薛禮卻趁著賈復戰馬被蘆葦絆住之際,拉開了十幾丈的距離,說時遲那時快,將震雷青龍戟掛在馬鞍上反手摘了萬里起雲煙拉得弓弦如滿月,奔著賈復就是一箭。

    “倏”的一聲,離弦之箭裹挾著呼嘯的風聲,彷彿流星般朝賈復迎面射去。

    好一個賈君文,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聽到風聲響起,便抖手自袖子裡拋出流星錘,猶如一枚火球般迎著薛仁貴的羽箭飛了出去。

    只聽“咔嚓”一聲,流星錘與羽箭在半空裡相撞,羽箭攔腰折斷,而流星錘也耗盡了力道,跌落在地。

    “嘖嘖……怪不得秦叔寶被賈復的流星錘擊傷,好霸道的兵器!”薛仁貴收了強弓,在心中暗自驚嘆一聲,“出手的速度實在匪夷所思,而且力道十足,這麼短的距離都能擊落我的羽箭,看來此人的暗器手法已經登峰造極!”

    賈復一流星錘擊落薛仁貴的冷箭,趁著薛仁貴轉身放箭不能全力馳騁之際,雙腿猛夾坐騎,很快就趕了上來:“薛仁貴,今日可知道賈覆的厲害了麼?你有百步穿楊的射術,可我也有例無虛發的暗器!”

    兩人繼續追逐廝殺,很快走出了逍遙津的蘆葦叢,道路變得寬闊平坦起來。虎豹騎也很快的穿過了蘆葦叢生的逍遙津河岸,撒開四蹄全力馳騁,企圖趁賈復正面纏住薛仁貴之際,將其圍困剿殺。

    危急關頭,忽然南面塵土大起,馬蹄聲大作,漢軍旗幟迎風飄揚。

    再近前一些,便能看到飄揚的旗幟上寫著“尉遲”兩個大字,來的正是尉遲恭率領的五千騎兵先鋒隊伍。得知曹軍攻城甚急,便命陳宮、姚廣孝統率後軍,自己卻與張三丰、黃飛鴻二人引騎兵提前趕來增援。

    “敬德將軍援我!”薛仁貴絕處逢生,大喜過望,一邊與賈復周旋,一邊振臂高呼。

    這一個晚上,薛仁貴殺了多少曹軍將校與士兵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反正一晚上出盡了風頭。用劉辯穿越之前的話說就是裝完逼就跑,就怕跑不掉,如果能夠活到明天,僅憑這一場戰役就足夠吹一輩子!

    尉遲恭雙目圓睜,當認清了被追趕的正是薛仁貴之時,當即催馬揮鞭迎了上去:“薛鎮北休慌,尉遲敬德來也!”

    沒想到漢軍援兵來的竟然如此之快,賈復心中暗叫不妙。見這尉遲恭身手不俗,賈復不敢怠慢,手中盤龍戟側劈,一個橫掃千軍盪開了尉遲恭的雙鞭。

    “薛鎮北少歇,看我破敵!”

    看到薛仁貴一臉風霜,血染征袍,渾身上下遍佈血漬塵埃,尉遲恭一邊與賈復奮力廝殺,一邊叮囑薛仁貴暫時後退休息。

    廝殺了一天一夜下來,死在薛仁貴戟下的曹軍將士只怕數千人也不止,連殺越兮、晏明等曹軍數十員偏將;還射了曹操一箭,又大戰賈復、許褚等曹軍頂尖猛將。此刻的薛仁貴體力幾乎已經到了透支狀態,適才不過是靠著最後的一口精氣神強撐,此刻見援軍抵達,心中長舒一口氣,直覺的一陣無力感襲來,手中的青龍戟險些拿捏不住,失手墜地。

    “多謝敬德將軍,某先去少歇片刻!”

    薛仁貴催馬向前與漢軍匯合,翻身下馬,喘著粗氣躺在路邊滿是霜雪的枯草叢上,儘管寒冷刺骨,卻是恍若未覺,恨不能就此長睡不醒。

    見煮熟的鴨子飛走了,看到薛仁貴肆無忌憚的躺在路邊休息,留下尉遲恭大戰自己,賈復不由得勃然大怒:“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向大魏國的龍虎雙煞挑戰,我看你是老壽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煩了!”

    在賈復的心中,對漢將的瞭解還是來自劉辯冊封的“四象五虎六麟七子八驃九驍十威十一星十二宿”,猶如金字塔一般等級分明,既好記又容易理解,一下子就能掌握漢將的等級和實力。

    故此在賈復的心中,自己和薛仁貴打了個旗鼓相當,還是能夠接受的。畢竟薛仁貴是漢朝最頂級的“四象大將”之一,和自己這個曹魏的“龍虎雙煞”屬於最頂尖行列,難分勝負並不跌份。可這尉遲恭只是八驃之一,算是個什麼東西,竟敢跑來挑戰自己?(ps:插一句,之前排名的時候尉遲恭是九驍,再次重新權衡了一下,把尉遲恭和八驃之一的俞大猷調換了位置)

    尉遲恭也不是省油的燈,聽了賈復的話立馬反唇相譏:“我呸……曹阿瞞只不過是個僭越的逆賊,他封的稱號連屁都不算!就憑你也敢稱龍道虎?我看是‘蛇鼠雙傻’還差不多,不對,應該稱之為蛇鼠一窩!”

    “休要逞口舌之利,手底下見個真章!”賈復懶得和尉遲恭鬥嘴,將盤龍戟揮舞的虎虎生風,朝尉遲恭猛砍猛劈。

    尉遲恭催促胯下戰馬,揮舞龍虎雙鞭,與賈復耐心周旋,見招拆招,遇式化式,惡戰十幾個回合,漸漸落在了下風。

    “吃我一戟!”賈復抓住機會,暴喝一聲,朝尉遲恭****刺出一戟,寒光閃爍,勢若奔雷。

    “給我拿來吧!”

    尉遲恭腿部的甲冑上設計了兩個掛鉤,正好可以掛住雙鞭。說時遲那時快,尉遲恭以匪夷所思的手段把雙鞭掛在了腿部的吊鉤上,突然側身鋌而走險,讓賈復的盤龍戟擦著胸前刺過,雙手探出,猛地抓住了賈復的戟桿。

    “叮咚……尉遲恭奪槊屬性發動,瞬間武力+5,基礎武力97,坐騎踏雪烏騅+1,龍虎雙鞭+1,瞬間武力上升至104!”

    “叮咚……賈復嗜血屬性發動!”

    “叮咚……賈復嗜血屬性被尉遲恭門神封印,技能無效!”

    “你……”

    竟然被自己瞧不起的八驃猛將之一抓住了兵器,賈復氣的臉色漲紅,又羞又怒。自己贏不了四象之一也就罷了,竟然贏不了八驃之一,這豈不是意味著五虎、六麟、七子都可以和自己掰掰手腕麼?

    “我什麼?撒手!”

    尉遲恭一擊得手,咧嘴大笑,雙臂用力,企圖把賈復的長戟奪過來,就算搶不過來也給他折斷。

    賈復雙目噴火,突然一抖手,又是一顆流星錘飛出。

    “太極之道,以柔克剛!”

    不知何時,張三丰已經下了馬匹,悄悄靠近了廝殺的兩員虎將。腳步輕盈,踏葉無聲,突然見賈復使出暗器,急忙探出雙掌拍在了賈復坐騎的腹部。

    “咴……”

    賈復胯下的鰲頭登山雪吃痛,身子稍微一傾斜,險些把賈復掀下戰馬。

    出手的流星錘稍微一偏,擦著尉遲恭的盔纓飛了過去,將盔纓擊落墜地,嚇了尉遲恭一跳,雙手一鬆,被賈復把戟奪了回去。

    賈復吃了一個暗虧,不由得勃然大怒,登時把怒火撒向張三丰:“你這牛鼻子竟敢偷襲於我,自己討死!”

    “叮咚……賈復嗜血屬性再次發動,武力+2,基礎武力104,坐騎+1,武器+1,當前武力上升至108!”

    “叮咚……張三丰以柔克剛屬性發動,吸收賈復1點武力,上升至101,賈復武力下降1點,回落至107!”

    看到賈復一戟刺來,張三丰赤手空拳不敢硬接,就地一滾,一個掃堂腿奔著賈復坐騎的馬腿踢了過去,逼的賈復不得不縱馬後退。

    “哇呀呀……氣死我也!”

    賈復仰天咆哮,這一刻被打的有些懷疑人生。自己打不過四象也就罷了,竟然贏不了八驃;贏不了八驃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連一個赤手空拳的道士都奈何不了,難道自己的武藝竟然如此不堪?(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01:36
一千八十八 長江後浪推前浪

    “以多欺少算什麼英雄好漢?”

    就在賈復恨怒交加之際,曹文詔率領三千虎豹騎席捲而來。∏∈∏∈,.

    黑黝黝的甲冑在晨曦照耀之下發出極具震撼力的色彩,利用寬闊的地勢展開陣型,每兩百騎一列,共分成十五行,潮水般向前推進,直踩踏的塵土飛揚,大地震顫。

    “全軍速撤!”

    稍微喘了一口氣的薛仁貴以最快的速度爬了起來,翻身跨上戰馬,扯著嗓子大吼一聲。

    重甲騎的戰鬥力究竟有多強大,用輕騎兵正面硬撼重甲騎,在多少兵力優勢的情況下才有獲勝的機會?身為高級武將,心中都有個大致的概念,薛仁貴自然明白憑尉遲恭率領的五千輕騎兵如果硬抗曹魏虎豹騎,最終可能會輸的很慘,所以必須採用“放風箏”的戰術,才有獲勝的機會。

    有兵家做出過具體的分析,認為當輕騎兵遇見重騎兵,只有比例超過三比一的時候,才有獲勝的機會。也就是說面對著曹文詔率領的三千虎豹騎,只有漢軍騎兵超過九千的時候才有獲勝的希望。而尉遲恭率領的騎兵看起來只有五六千的樣子,顯然沒有太大的勝算,所以暫避虎豹騎的鋒芒才是明智之舉。

    而如果以步兵迎戰重甲騎,至少擁有不低於六比一的兵力優勢,才有獲勝的機會。如果以步兵迎戰輕騎兵,至少擁有三比一的優勢,才有希望獲勝。

    當然,如果統兵主將擁有超出對手一籌的能力,合理的利用天時地利,或者統率的隊伍有著與眾不同的戰鬥力,那就另當別論了。正所謂兵無常形水無常勢,任何兵書都不是一成不變的,只有隨機應變才是王道。

    而曹魏的虎豹騎名聞天下,是重騎兵中的精銳,因此東漢的兵部曾經多次研究過對付虎豹騎的戰略,用輕騎兵“放風箏”就是其中最為有效的一種策略。而放風箏這個名詞也是由劉辯提出的,基本的戰略就是打完就跑,利用輕騎兵的機動優勢來拖垮重騎兵。

    “撤!”

    看到曹軍虎豹騎甲冑鮮明,陣型整齊,尉遲恭不敢大意,雙鞭一揮,喝令騎兵向南撤退。

    “哪裡走?”

    連續吃癟的賈復豈肯善罷甘休,將手中一丈七尺的銀月盤龍戟揮舞的寒光閃爍,死死的纏住張三丰,等待虎豹騎前來合圍。只要陷進重甲騎的包圍之中,就算這牛鼻子道士再怎麼身輕如燕,四兩拔千斤,也不過是螳臂當車。

    看到張三丰被賈復糾纏,薛仁貴在遠處彎弓搭箭,拉得弓弦如圓月,奔著賈復連射數箭。由於距離太遠,到了賈復面前的時候已經成了強弩之末,速度大為減緩,俱都被賈復揮戟撥落,張三丰趁機展動身形,擺脫了賈復的糾纏,尾隨著漢軍騎兵一起向南撤退。

    看到漢軍騎兵不戰而退,曹文詔與賈復率領著虎豹騎緊追不捨:“漢軍休走,有本事的留下來一決勝負!”

    在薛仁貴的指揮下,漢軍騎兵並不理會曹軍虎豹騎的叫囂,一邊列隊向南,一邊在馬上彎弓搭箭轉身朝追趕的虎豹騎放箭。

    紛飛的箭雨傾灑在虎豹騎頭頂,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雖然因為有甲冑包裹,傷亡率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總有幾個倒霉鬼被傷到要害跌下馬來,旋即被潮水般的鐵蹄踏為齏粉。

    “給我還射!”曹文詔大怒,一邊縱馬疾馳,一邊喝令曹軍虎豹騎還射。

    只是漢軍輕騎兵行動迅速,一路不停的在馬上馳射,當虎豹騎彎弓還射的時候,漢軍騎兵已經向前移動,脫離了虎豹騎的射程範圍,讓曹軍的羽箭全部落空。

    就這樣追逐了十幾里路,曹文詔發現就算累死虎豹騎也追不上漢軍輕騎兵,只能恨恨的下令收兵,全軍調轉馬頭,返回合肥城下待命。

    “殺啊,曹軍哪裡走?有種的留下來一決勝負!”

    就在虎豹騎剛剛調轉馬頭走了兩三里路的時候,薛仁貴又與尉遲恭率領著漢軍輕騎兵追了上來,一邊大聲辱罵,一邊亂箭齊發。一陣飛蝗般的箭雨,射落了數十名倒霉的曹軍,惹得虎豹騎三千將士火冒三丈:“請將軍下令,全殲這支無膽鼠輩!”

    曹文詔也被薛仁貴的無賴打法激怒,調轉馬頭,手中長槊一揮:“給我殺回去!”

    賈復縱馬當先,咬牙切齒,恨不能砍下薛仁貴和尉遲恭的人頭:“姓薛的,尉遲黑子,是大丈夫的休走,敢不敢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薛仁貴懶得搭理賈復,看到虎豹騎又調頭追了回來,當即揮戟下令撤退,一邊策馬向南馳騁,一邊在馬上彎弓搭箭,朝虎豹騎馳射。

    虎豹騎追了三五里路,見漢軍並無廝殺之意,只得再次撥轉馬頭向合肥撤退。可就在這時候,漢軍輕騎兵猶如影子一般又追了上來,隔著一百多丈朝曹軍頭頂上攢射,弄得虎豹騎咬牙切齒,破口大罵。許多人不顧曹文詔的約束,撥轉馬頭,朝漢軍掩殺過去。

    看到虎豹騎追了上來,漢軍騎兵撥馬就走,絕不戀戰。如此週而復始,連續折騰了三五次,虎豹騎的將士人人心裡窩著一團火,只恨無處發洩。

    看到不遠處薛仁貴、尉遲恭得意洋洋的表情,曹文詔與賈復的眼睛裡幾乎在噴火:“給我追,就算追到濡須,也要和漢軍大戰一場!”

    在曹、賈二將的率領之下,虎豹騎不顧一切的向南追趕,一直窮追出三四十里路程,地勢逐漸又險峻起來。周圍湖泊遍佈,蘆葦叢生。

    “速撤,不可再追了!”

    見此情景,曹文詔當機立斷,下令向北退兵。這地形太複雜,必須小心伏兵,若是貪功冒進,弄不好會吃大虧。

    曹文詔話音剛落,在兩旁蘆葦叢中埋伏的漢軍鉤鐮手就殺了出來。

    原來得到消息的郭淮、陳宮提前一炷香的功夫在蘆葦叢中埋伏了五千鉤鐮手,就等曹軍虎豹騎入圍。只可惜進入蘆葦叢的虎豹騎不過千餘騎,就被曹文詔迅速的察覺到了危險,果斷的喝止住了後軍。

    但蚊子肉也是肉,一千虎豹騎雖然算不上肥肉但也足以大快朵頤。郭淮、陳宮吶喊一聲,率領伏兵四起,自蘆葦叢中伸出鉤鐮槍,收割著虎豹騎的馬腿。登時殺的虎豹騎人仰馬翻,亂作一團。

    虎豹騎都用甲冑包裹了身軀,甚至馬腿的上半截也被套上了皮甲,但戰馬四肢下半截卻暴露在外面,此刻遭到埋伏的漢軍偷襲,鐮刀紛飛,馬腿彷彿麥田一般被漢軍暢快淋漓的收割著。

    “這條馬腿真是粗壯,好馬呀!”

    馬上即將年滿十歲的劉無忌自蘆葦叢裡鑽出來,手中屠龍刀一揮,奔著正從面前穿過的賈復胯下鰲頭登山雪的前腿砍了過去。另一隻手揮舞起倚天劍砍向賈復坐騎後腿,嘴裡還不停的惋惜:“真是匹好馬啊,小王我都舍不得砍啊!”

    賈復勃然大怒,手中青龍戟奔著劉無忌刺了過去:“哪裡來的乳臭未乾的小子?自己討死,休怪賈復戟下無情!”

    看到賈復的銀月盤龍戟來的又快又急,劉無忌不敢大意,急忙揮舞屠龍刀格擋:“哇呀呀……好厲害的傢伙,看來小王我遇上狠角色啦!”

    “叮咚……劉無忌屠龍屬性爆發,面對基礎武力值超過102的武將之時,起手武力+3,當前基礎武力91,坐騎燎原火+1,當前武力上升至95!”

    “叮咚……劉無忌‘弱雙絕’屬性爆發,面對輕武器武將時武力+4,屠龍刀+1,倚天劍+1,當前武力上升至101!”

    遠在成都大清早起來看奏摺的劉辯聽到系統的提醒後不由得一愕:“什麼?我兒無忌剛才爆發的什麼屬性?”

    系統耐心的做出瞭解釋:“系統方才檢測到劉無忌爆發屬性‘弱雙絕’,此屬性師承李存孝。其原理與宿主從孫武那裡習得‘兵聖’屬性相同,雖然師承一脈,但技能卻略有出入。劉無忌因為技能太多,故此所獲得的雙絕技能只能發揮出一半的威力,故稱之為‘弱雙絕’!”

    合肥戰場上,賈復遭到一個少年的偷襲,而且一合下來沒有沾到便宜,不由得怒火三丈,咆哮一聲,奮力揮戟刺殺。

    而劉無忌不肯示弱,左刀右劍,揮舞的屠龍刀金光颯颯,倚天劍銀光霍霍,見招拆招,遇式化式,硬扛了賈復三個回合。

    “叮咚……劉無忌‘橫勇’屬性發動,因為對手賈復當前的武力值為106,故此劉無忌增加4點武力,當前武力上升至105!”

    “臥槽,我兒無忌簡直吊炸天了!”

    劉辯聽到系統的提示後不由得拍案而起,區區十歲的少年,不過91的武力,竟然硬生生的憑藉著三項技能把自己提升到了比肩賈復的水平,當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長江後浪推前浪!

    “更何況我兒無忌還有一個可以增加武力的技能槽!”這一刻劉辯的內心簡直是萬馬奔騰,熱血沸騰。

    再下去五年左右,當這個逆天的兒子成長到105的巔峰武力之時,完全可以吊打賈復,也足以挑戰李元霸還有正在崛起的大夏國王。大漢最強神將已經呼之慾出,雖然不是自己,但卻是由自己創造出來的,他的身體裡流淌著自己的血液,劉辯為此感到驕傲,並且有足夠的耐心拭目以待。

    (ps:最後感謝羽化麒麟同學的飄紅,恭賀成為本書第十六位盟主。截止到目前為止,我們這本書應該是三國類小說盟主最多的之一,估計前三名左右,感謝兄弟們的支持)(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01:37
一千八十九 攻城為下,攻心為上!

    賈復並不知道劉無忌的身份,但卻驚詫於這個少年的武藝,看起來只不過十二三歲的樣子,武藝竟然如此了得,簡直是天縱奇才,武學奇葩。

    如果賈復知道劉無忌因為骨骼精奇比同齡人高出一頭,其真正年齡還差一個月才滿十歲的話,只怕要當場吐一口老血了。

    自己打不贏四象大將之一的薛仁貴也就算了,還打不贏八驃之一的尉遲恭;打不贏尉遲恭也就算了,竟然還打不贏一個牛鼻子道士;打不贏道士也就算了,現在面對一個少年短時間內竟然也沾不到便宜,東漢朝廷的人才何其之多?縱然用臥虎藏龍也不足以形容東漢的人才儲備!

    “唰唰……咔嚓……咔嚓……!”

    蘆葦叢中的鉤鐮槍此起彼伏,酣暢淋漓的收割著虎豹騎的馬腿,賈復知道自己沒時間分神,稍有不慎便會被砍翻坐騎。只能奮力逼退劉無忌,催促胯下戰馬,揮舞長戟遮擋著兩側毒蛇一般探出來的鉤鐮槍,小心翼翼的退出了蘆葦叢。

    “漢軍援兵已至,暫時退回合肥回報陛下!”

    曹文詔馬槊橫飛,護住戰馬,緊隨著賈復的步伐退出了草叢。粗略的清點下人數,大概折損了七八百騎左右的樣子。看到南面塵土滾滾,料知漢軍援兵即將到來,曹文詔不敢戀戰,與賈復引領了剩餘的虎豹騎,向合肥方向撤退。

    “殺啊,全軍衝鋒!”

    就在薛仁貴、尉遲恭遭到虎豹騎追襲之時,龍且也率領兩萬先鋒部隊逼近合肥西南方向的石塘鎮,在這裡遇上了列陣據守的曹仁。

    凜冽的寒風之中,龍且催促胯下撓頭獅子雪,揮舞著七十五斤的虎牙碎星斬當先衝鋒:“吾乃上將龍駒,我大漢二十萬援兵已至,爾等叛黨還不速速跪降?”

    曹仁一身黑黝黝的玄鐵甲冑,特製的頭盔護住了半邊臉頰,看起來有點像是二十一世紀動漫中的機器人。此刻佇立在鹿角後面,冷哼一聲,揮劍喝令:“放箭!”

    “叮咚……曹仁特殊技能‘堅壁’爆發,統率+3,武力+3,當前統率上升至96,當前武力上升至91!”

    曹操在圍攻合肥之時,唯恐諸葛亮援軍抵達,因此派遣了曹仁率領了兩萬人馬前來石塘鎮憑險據守。曹仁抵達後在道路上設置了鹿角、荊棘,挖掘了壕溝,修築了箭樓,牢牢地扼守道路,阻擋漢軍的增援。

    一時間石塘鎮殺聲震天,雙方弓兵互相仰射,天空中箭如飛蝗,龍且率兵全力衝鋒,短時間內難以突破曹仁的防禦,只能一邊猛攻,一邊派人稟報後面的諸葛亮。

    就在龍且率領援兵猛攻石塘鎮的時候,范增也正指揮著十萬曹軍猛攻合肥。城內的箭雨越來越稀疏,甚至就連太守府、縣衙、糧倉、庫府也全都被拆完,能用的物資已經越來越少,如果援兵依舊不能抵達城下,天黑之前合肥城十有*會告破。

    “將士們,把地上的羽箭撿起來還射!”

    滿臉血污的盧俊義彎下腰,從腳下的兩具屍體上拔了羽箭,搭在弓弦上小心翼翼的瞄準了衝鋒的曹兵。城內剩餘的箭矢已經不足三萬,每一支都彌足珍貴,盧俊義無奈之下乾脆拔出了剛剛射死了自己親兵的羽箭朝曹兵還射,弓弦響起,應聲射倒兩名曹兵。

    盧俊義一邊開弓搭箭,一邊扯著嗓子鼓舞士氣:“將士們,看到南面的煙塵了嗎?這說明我們的援兵已經近在咫尺,大家再堅持半天,薛將軍就會帶著援兵來解合肥之圍!”

    “城在人在,城毀人亡!”

    城牆上滿身塵土,滿臉菸灰的漢軍扯著嗓子嘶吼,俱都小心翼翼的彎弓搭箭,儘可能的瞄準城下的曹軍,避免浪費了羽箭。既然箭支越來越少,就只能提高命中率,否則根本無法阻擋住潮水般進攻的曹軍。

    守城的將士中不乏戎馬半生的老兵,從早年的戍邊抵禦匈奴,再到剿滅黃巾,再到董卓之亂,最後到諸侯混戰;從軍近二十年的大有人在,但卻從來沒有人經歷過如此殘酷的攻城戰。

    自從昨日凌晨曹軍不顧一切的攻城,到今天晌午已經持續了十六七個時辰,合肥城下屍橫遍野,滿地都是屍體,目測曹軍至少已經填上了兩萬五千多士卒的性命。

    在這場空前慘烈的攻城戰之中,曹軍精銳盡出,除動用了虎豹騎、虎衛軍、虎賁軍等精銳之外,還投入了霹靂車、井欄、撞牆車、攻城錐等特製的攻城器械,挖掘了地道,修築了比合肥城牆還要高的土丘,因此對城內的守軍造成了巨大的殺傷。在曹兵陣亡兩萬五的同時,城內軍民的傷亡也超過了萬人,這一刻合肥城內外遍地血漬,找不到一寸乾淨的地方。

    “砰!”

    一塊巨大的岩石被霹靂車投擲到了城牆上,帶著呼嘯的風聲猶如一枚炸彈般飛向城頭。掛在頭頂保護的牛皮帳篷已經千瘡百孔,失去了屏障作用,被岩石輕而易舉的穿透落在城牆上,石屑飛濺,並將一名躲閃不及的士兵砸的血肉模糊。

    “把岩石撬開,當做滾石砸回去!”

    城內的滾石已經告罄,每一塊石頭都彌足珍貴。漢軍顧不得悼念被砸死的戰友,在薛仁貴的指揮下用鐵鉗、大錘等工具把這塊足足一千斤的岩石破碎成十幾塊,然後舉在頭頂,狠狠的砸下城牆。

    一陣“噼裡啪啦”的石雹從天而降,至少砸死了五六名攻城的曹兵,守城的將士一個個眼裡噙著淚花,默默的念叨:“被砸死的兄弟,你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你的性命至少換回了五六個賊兵!你的鮮血絕不會白流,將來的大漢江山如畫,萬里春風,青史會銘記你的功勛!”

    一塊岩石並不足以化解合肥遇到的危機,城牆腳下的曹軍依舊如同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湧來,舉著盾牌吶喊著發起猛攻。

    所有人都看到了破城的希望,現在的合肥破敗不堪,滿目瘡痍,在寒風中如同搖搖欲墜的燈籠,隨時都會戛然墜地。封千戶侯,賞千兩金,賜千頃田的大功就在眼前唾手可得,所有人都紅著眼想要拿下先登城牆的大功,庇蔭子孫,享受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

    在這種想法的激勵下,曹軍非但沒有因為滿地屍體而退縮,反而像飢餓的野獸一般咆哮著撲向合肥城牆,儘管頭頂上依舊箭雨紛飛,但曹兵卻個個奮不顧身。

    “拆內城牆!”

    看到曹兵攻勢兇猛,朱升靈機一動,揮舞起一把大錘,把內城牆的牆垛敲下了半截,親手抱起來從城牆上砸了下去。

    城頭上的滾石已經少得可憐,擂木更是寥寥無幾,就算有也是幾根嬰兒手臂般粗細的樹枝,從城頭砸下去也就是嚇唬一下曹兵。

    得了朱升一聲令下,漢軍頓時如夢初醒。內城牆探出的牆垛用許多岩石砌築,正好拆掉禦敵,能堅持一刻算一刻吧!

    馬上有人揮舞起鐵鉗插進牆縫之中,有人揮舞鐵錘敲擊石塊,很快就從城牆上撬下一大堆石頭。其他的將士則抱起瀰漫著灰塵的石頭從城牆上狠狠砸了下去,靠著從內城牆上拆下的這批石頭,漢軍又擋住了曹軍的一波猛攻。

    寒風凜冽,即便坐在帥帳之中,曹操的鬍鬚也是被吹得不時抖動。

    漢軍援兵已至,薛仁貴、尉遲恭已經率領近四萬人馬抵達了逍遙津南面十五里的金牛塢。曹操已經分兵三萬給曹文詔、賈復,命二人捲土重回,在金牛塢擋住來自濡須的援兵,為攻破合肥爭取時間。

    而在石塘鎮方面,曹仁的表現讓曹操感到放心,死死的擋住了漢將龍駒的道路。只需要再爭取半天的時間,就可以拿下合肥,畢其功於一役。

    “陛下!”肩傷尚未痊癒的司馬懿走進帥帳,咳嗽一聲,作揖施禮:“城內的漢軍之所以還能繼續保持高昂的鬥志,無非是因為看到了獲救的希望。兵法雲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只要我們能夠摧毀守軍的鬥志,就可以摧枯拉朽般拿下合肥!”

    “哦……仲達有何妙計?”

    曹操雙眉微蹙,下意識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與司馬懿的箭傷一樣,都是左臂肩頭,同樣拜薛仁貴所賜。

    不同的是自己是被從背後射的,而司馬懿是被從正面射的,在有些時候,曹操甚至能夠從司馬懿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這讓曹操在詫異的同時甚至起了戒備之心,這個司馬懿不簡單啊!

    聽了曹操的詢問,司馬懿拱手道:“回陛下的話,其實很簡單,找幾個和薛仁貴、尉遲恭相貌酷似的士卒砍頭,用旗杆挑著就說援軍已被殺退,如此則守城的漢軍士氣必然下降。漢軍精神一旦崩潰,就是我軍破城之際!”

    “一時間又去哪裡找和薛仁貴、尉遲恭相似之人呢?”曹操雖然對司馬懿的策略表示贊成,但卻提出了質疑。

    司馬懿卻露出詭譎的一笑:“啟奏陛下,這幾日臣一直在軍中留心查看,還真找到了幾個和薛仁貴、尉遲恭相似的士卒,甚至還找到了酷似諸葛亮、韓世忠的傢伙,我這就帶來給陛下過目!”(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01:37
一千九十 天將雄師

    不消片刻功夫,被蒙在鼓裡的四名曹兵就被司馬懿帶進帥帳拜見曹操。

    “吾等拜見陛下!”四名曹兵受寵若驚,一臉的誠惶誠恐,戰戰兢兢的跪伏在地。

    除了薛仁貴之外,曹操並沒有見過諸葛亮、尉遲恭、韓世忠等人,只是看過探子臨摹的畫像。此刻看這四名士卒的相貌,與畫像上倒是有幾分相似,再加上日近黃昏,死後滿臉血污,怕是城頭上的守軍也看不清楚。

    曹操朝司馬懿微微頷首:“仲達有心了!看來攻城略地光靠武勇也不行,還要輔以謀略!這件事便委託在你的身上,如果能夠奏效,破城之後必有重賞!”

    “多謝陛下!”司馬懿作揖領命,露出了一個會意的笑容。

    司馬懿很快就帶領四名曹兵出了帥帳,喚來十幾名虎賁軍士卒,把令箭一揚,喝道:“奉陛下口諭,將這四人拿下!”

    四名被蒙在鼓裡的曹兵一臉驚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問道:“仲達大人何處此言?小人等不知犯了何罪?”

    “爾等並無罪,我只是代陛下向你們借一樣東西!”司馬懿背負雙手,冷冷說道。

    “不知仲達大人要借什麼?若是我等有值得大人借用的東西,願意雙手奉上,還請大人饒命!”四名曹兵臉色如土,跪地求饒,磕頭如搗蒜。

    “借你們人頭一用!”

    司馬懿親自拔劍砍下了一顆人頭,曾經病怏怏的冢虎此刻屠殺起來,冷酷而絕情,毫不拖泥帶水。

    轉眼之間,剛才還充滿了憧憬的四名曹兵就屍首兩處,做夢也沒想到被天子召見不是造化而是劫數。他們的頭顱被換上了武將的頭盔,臉上被刻意塗抹了灰塵與血漬,然後被挑在了旗杆上。

    正在指揮作戰的范增聽了司馬懿的計畫之後不由得擊掌叫好,馬上派曹洪率領三百士卒挑著四顆首級,圍著合肥城敲鑼打鼓,實施攻心之策。

    “叮咚……司馬懿鬼謀屬性發動,降低合肥城內包括朱升在內的所有文武將校智力1-3點不等,朱升智力-3,下降為91!”

    冷風刺骨,斜陽西沉,落日的餘暉灑在四顆蒼白的頭顱之上,讓城頭上的軍民倍感壓抑。

    曹洪在馬上得意洋洋的咆哮:“哈哈……城頭上的守軍給我看好了,我大魏皇帝早就在石塘鎮、金牛塢布下了天羅地網,只等援兵自投羅網。愚蠢的諸葛亮、尉遲恭全部中了埋伏,已經屍首兩處!而被你們敬若天神的薛禮,腦袋也被摘了下來!”

    曹洪一邊大聲吆喝,一邊命身後的士卒把人頭高高舉起,讓城牆上的漢軍觀看。

    “來來來,睜開你們的狗眼看清楚,這是不是薛禮、諸葛亮、尉遲恭、韓世忠等下賤之徒的頭顱?”曹洪一邊破口大罵,一邊親自舉起“薛禮”的人頭讓城牆上的守軍看個清楚。

    曹洪所過之處,城牆上漢軍人心惶惶,一片嘩然。

    “看起來真是薛鎮北的首級啊,難不成我大漢的戰神已經戰死沙場?蒼天無眼啊……嗚嗚!”

    “我見過諸葛孔明將軍,這頭顱的鼻樑、眉眼絕對是他,諸葛亮將軍今年才剛剛二十歲出頭,難道就這樣戰死沙場,將星隕落了嗎?”

    “我不認識韓世忠將軍,但曾經在京城服役半年,那個膚色黝黑的頭顱似乎就是尉遲敬德將軍啊,只是下頜的鬍鬚有些少,或許是被曹兵的刀槍蹭掉了吧?”

    北風怒號,空氣中帶著嗚咽之聲,像是大地悲歌,在為戰死沙場的大漢忠良哭泣。漢軍將士的情緒很快低落下來,許多人在哭泣嗚咽,軍心逐漸呈現崩潰之勢,剛剛燃起的鬥志逐漸消弭,目光中滿滿的都是絕望。

    “援軍中了埋伏,幾位帶頭的主將全部戰死沙場,短時間內合肥再也沒救兵了吧?”

    “事已至此還等什麼救兵啊,大家戮力死戰吧,殺一個不虧,殺一對賺一個!”

    “我等都是軍人,食君之祿當報君恩,戰死沙場也是死得其所!只可惜了合肥城內的四萬百姓,全民皆兵,家家上陣,才助我們苦撐了二十多天。聽說曹賊凶殘,只怕合肥城破之後不會放過百姓,十有八九會屠城呢!”

    看到軍心萎靡,朱升、盧俊義、馬岱等人紛紛站出來鼓舞士氣:“將士們不要中計,薛將軍戎馬多年,諸葛亮足智多謀,怎會輕易中計?此乃曹賊的攻心之計,為的就是打擊將士們的信心,摧毀我們的鬥志,大夥兒不要中計!繼續昂起頭顱,挺起胸膛,攥緊手裡的弓弩,堅守到底!”

    人性本是多疑,也容易在逆境中消極悲觀,儘管朱升等人全力鼓舞軍心,但士氣卻再也不能恢復如初,許多人心中惴惴不安,滿眼絕望。猶如機械般進行著防禦,彷彿行尸走肉一般,剛剛燃起的求生慾望在逐漸消散。

    “全力攻城,子時之前拿下合肥!”

    曹操在帥帳得知司馬懿計策奏效,不由得攥拳嘶吼一聲,彷彿心中的石頭落地。十幾萬大軍猛攻了二十多天,距離破城近在咫尺,總算沒有功虧一簣,否則合肥城下的三萬將士算是白死了!

    石塘鎮西南方十五里。

    五萬漢軍在黃昏中朝合肥進軍,哪怕提前一炷香的功夫抵達城下,也足以對戰局產生至關重要的影響。因此容不得這支隊伍懈怠,幾乎各個咬緊牙關,頂著寒風,踩著腳下的積雪朝合肥奮力疾行。

    但從廬江到六安的這條山路太崎嶇,又加上前些日子下的積雪不曾消融,因此這支隊伍的行軍速度大受影響,全力進軍之下依舊比計畫晚了半天左右的時間。

    諸葛亮已經接到了龍且的報告,曹仁在前方石塘鎮憑險死守,大軍一時難以穿過這座要塞,請諸葛亮早做決斷。否則再貽誤下去,只怕合肥十有八九守不住了。

    “十幾萬曹軍壓境,合肥城內的弩箭怕是消耗的差不多了吧?”諸葛亮一邊策馬徐行,一邊呢喃自語。

    一路行來,諸葛亮已經反覆觀察了多次合肥地形圖,石塘鎮的地形猶如一個葫蘆口,被曹軍扼守住之後一時間還真難以突破。更何況曹仁乃是曹魏屈指可數的守城大將,坐鎮中原多年,就連岳飛都曾經誇讚過他;如今背靠曹操,全力防守,不拿出點真本事來只怕這石塘鎮還真不容易過去!

    “叮咚……諸葛亮‘觀天’屬性發動,增加50專業智力點,當前觀測天象能力變化為150點!”

    諸葛亮一邊策馬徐行,一邊抬頭看天,片刻之後臉上露出欣喜之色:“天助我大漢,此乃天助大漢也!”

    “孔明將軍何處此言?”胯下白馬,身穿綠袍的姜維對這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左將軍發自心底的欽佩,因此說話的語氣也畢恭畢敬。

    諸葛亮臉上的喜悅之色掩藏不住,手中羽扇朝北方不遠處的一座山峰指去:“風向馬上就轉變為西南風,姜伯約速速準備五萬支弓箭,帶著傘兵攀到山峰上。等西南風吹起之後放飛天燈,飛到合肥上空,把這些羽箭空投進合肥城內。一來給城內的將士提供弓箭,二來鼓舞軍心!”

    姜維抬頭看看,依舊北風呼嘯,但出於對諸葛亮的尊重,還是拱手領命:“末將謹遵左將軍之命!”

    孔明燈乃是諸葛亮親手創造,自然格外重視,因此軍中常備有一千左右的傘兵,長年累月的訓練下來,這些士卒已經能夠嫻熟的操控天燈。此刻得了諸葛亮一聲命令,每人背負七十支羽箭,拎著摺疊成一團的天燈,以及必要的松脂等助燃物,在姜維的率領下朝不遠處的山峰攀爬而去。

    待姜維率傘兵上山之後,諸葛亮繼續與陳到統率大軍朝石塘鎮進軍,就算曹仁築造起一道銅牆鐵壁也必須給他撞開。若是姜維能夠成功的把羽箭空投進合肥城內,五萬支弩箭至少可以讓守軍堅持一天一夜。

    這樣的話諸葛亮就可以從容不迫的和曹仁周旋,抓住機會突破防線,儘早兵臨合肥城下,與來自濡須的尉遲恭部隊會師逍遙津。

    不遠處的這座山脈名叫“舜耕山”,傳說舜帝曾經在山腳下開田墾地,在山上築廬起居,故此得名。山脈主峰高五百多丈,乃是合肥地區最高的山脈之一,若是順風飛翔,十五里之後便可以飛抵合肥上空。

    當將士們走到山腳下的時候,頭頂上還是凜冽的北風;可當姜維率部用了一個時辰,舉著松明火把攀上山峰之時,風向卻已經突然轉變,從西北風變成了西南風。

    “太好了,孔明將軍當真是神機妙算,便是周公在世只怕也要自嘆弗如啊!”

    千餘傘兵一陣歡呼,在大風中撐起天燈,點燃松脂,讓熱氣蒸騰。各自背負羽箭迅速的鑽進吊藍之中,藉著呼嘯的西南風從山峰上騰空而起,猶如漫天柳絮一般朝合肥城上空飛翔而去。(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01:37
一千九十一 九死一生逃出生天!

    南風勁吹,姜維率領一千名傘兵順風起飛,朝合肥上空飄去。

    黃月英在幾年前為諸葛亮產下兒子諸葛瞻之後,便一直待在襄陽老家撫養愛子。閒暇之餘對孔明燈進行了多次升級改良,使得丈夫發明的這種飛行器安全性大幅提升,從一開始的只能順風飛翔,到現在已經有了可以控制方向的“傘舵”。

    後來黃月英又發明了可以起降高度的操控器,配備了緊急關頭用來保護性命的降落傘。這東西比起天燈簡單多了,是劉辯在一封書信中提及,由黃月英親手製造出來的。

    經過黃月英三年磨劍,悉心改造,現在東漢的這支傘兵勁旅已經具有了相當的戰鬥力。而這也是傘兵旅改良裝備之後第一次投入戰鬥,諸葛亮對它的表現充滿了期待,雖熱正在督兵猛攻石塘鎮,卻總是忍不住抬頭眺望天空。

    諸葛亮的推斷準確無誤,凜冽的西北風慢慢變成了西南風,而且風力在五級左右,最是適宜天燈飛行。倘若風力再大一些,則會對傘兵產生極大的威脅,隨時有燈墜人亡的可能;如果風力小了,則天燈飛行緩慢,容易遭到敵軍攻擊。

    “此乃天祐大漢,看來合肥可以保住了!”

    諸葛亮仰頭望著繁星般掠過的天燈,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笑容,同時向龍且、陳到傳令:“給我猛攻石塘鎮,天亮之前務必抵達合肥城下!”

    石塘鎮殺聲震天,弩箭紛飛,而合肥城的戰鬥卻更加慘烈。

    城內的弩箭幾乎已經消耗殆盡,不要說普通士卒箭壺裡空空如也,就連專門負責放箭的弓弩兵手中也只剩下可憐巴巴的三兩支羽箭。

    沒了羽箭的威脅,曹兵的進攻更加肆無忌憚。許多人順著雲梯攀上城牆,與漢軍展開了血肉橫飛的肉搏,只不過由於攀上城牆的人數還沒有形成規模,俱都被盧俊義、馬岱率部一次次捨生忘死的擊退。

    但城下的曹軍都看得出來,只要繼續進攻下去,最遲一個時辰便可以佔領合肥城牆,因此俱都吶喊咆哮著,揮舞著刀槍猛攻城池。先登城牆者已經戰死,這份大功目前依舊名花無主,只要努把力,說不定就會落到自己頭上。

    “嘿吼!”

    一個魁梧的身影縱身一躍,猛然登上了城牆,手中一雙鑌鐵大戟揮舞的銀光閃爍,瞬間就砍翻了五六名漢兵,將城牆上衝開一片豁口。

    四五個虎衛健兒乘機登上城頭,圍攏成一團,護住雲梯所在的位置,給後續增援的同伴創造登城的條件。

    “吾乃陳留己吾人典韋是也!”

    典韋吼聲如雷,鑌鐵大戟上下翻飛,插進迎面一名漢軍偏將腹中,咬牙怒目,“薛禮、諸葛亮已經戰死,爾等還不快快束手就擒?還要做無謂的負隅頑抗麼?”

    “盧俊義在此,逆賊休得猖狂!”

    一聲叱咤響起,頜下留著一尺美髯的盧俊義手提麒麟點鋼槍衝向典韋,一個毒蛇出洞,銀槍挽起三朵槍花,疾刺典韋胸口。

    “好槍法,合肥城內倒是有幾個人才!”

    沒想到除了薛仁貴之外,合肥城內尚有如此悍將,典韋一邊揮戟格擋,同時不由自主的誇讚一聲。

    “叮咚……典韋惡來屬性正在持續爆發中,步戰時武力+3,基礎武力值100,武器+1,當前武力上升至104!”

    兩員虎將在城頭上閃轉騰挪,槍來戟往,拼了性命廝殺成一團。幾乎是刀刀見血,招招奪命,一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局面。

    典韋身長力大,膂力過人,再加上熟悉步戰,雙戟變化多端。面對著水滸第一好漢,惡戰了二十回合左右,便穩穩的佔據上風,逼迫的盧俊義步步後退。

    趁著典韋擋住盧俊義之際,順著雲梯攀爬上來的曹兵越來越多,逐漸的超過了三十人,正在慢慢形成規模。一個個嘶吼著,紅著眼睛揮舞著刀劍與漢兵肉搏,直殺的血肉橫飛,人頭亂滾。

    “典將軍,小的們來助你一臂之力!”

    看到典韋久戰盧俊義不下,便有兩名虎衛軍上前助陣,一個手持紅纓槍,一個手持朴刀,與典韋左右夾攻。

    “叮咚……盧俊義‘全兵’屬性爆發,每遭到多一種兵器夾攻,則武力+2,上限6點。當前武力+4,基礎武力98,麒麟點鋼槍+1,武力上升至103!”

    看到這兩名曹兵扭動著笨拙的身體,反而阻擋了典韋的發揮,起到了捉緊掣肘的作用,盧俊義心中大喜。手中長槍揮舞的金光閃閃,抓住機會朝典韋連刺數槍,反而又把典韋逼回了牆角。

    “滾開!”

    被兩名虎衛軍阻擋了進攻的路線,壓縮了施展身手的空間,典韋心中惱怒不已。但考慮著二人本是好意,也不好出手攻擊,只能一邊揮戟格擋,一邊叱罵二人。

    這兩名士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哪裡惹惱了主將,只能悻悻的退下。旁邊卻又沖上了三四個士兵前來助戰,各自操著長槍、手斧、砍刀圍了上來,“吾等助將軍一臂之力!”

    “叮咚……盧俊義全兵屬性再次爆發,武力+2,當前武力上升至105!”

    於是在火把照耀之下,城牆上出現了滑稽的一幕。

    本來典韋一個人佔盡上風,殺的盧俊義節節後退,但因為登上城牆的曹兵越來越多,許多人上前助戰,反而被盧俊義抖擻精神重新奪回了優勢,將包括典韋在內的曹兵逼向了外城牆。

    典韋好幾次揮戟刺出,但因為怕誤傷了本方士卒,只能中途變招。城牆上亂哄哄一團,典韋被踩了數次腳趾,最終不由得勃然大怒,抓起一名曹兵扔下了城牆:“雞多不下蛋,人多瞎胡亂,都給我滾開!”

    “快看啊,好大的星星?”

    城牆腳下的曹兵忽然被頭頂上明晃晃的“星星”吸引,俱都下意識的停下了進攻的腳步,紛紛仰頭伸著脖子朝天空眺望。

    一顆顆火球般明晃晃的東西自西南方向而來,密密麻麻,鋪天蓋地,猶如天空的星辰突然降落到了地面一般。估摸著距離地面大約一百五十丈的高度,亮的耀眼,神秘的讓人心生敬畏。

    姜維控制著一盞灰白色的孔明燈,旋轉操控機關,讓天燈緩緩降落到距離地面一百二三十丈左右的距離。突然從吊籃裡探出身子,端起諸葛連弩,朝地面上密密麻麻的曹軍射出一梭子弩箭。

    “咄咄咄……”

    破甲入肉的聲音像機關槍一般響起,如此密集的人群,大幅增加了諸葛連弩的殺傷力。姜維手中的十支連弩射完之後,至少射中了五六名曹兵,紛紛捂著傷口痛苦的跪倒在地慘叫。

    “這哪裡是星星啊,這分明是傳說中的孔明燈!”

    隨著一聲驚恐的吶喊,地面上的曹兵彷彿捅了馬蜂窩一般,紛紛下意識的蹲下身子抱住腦袋,或者舉起盾牌擋在頭頂。

    “給我狠狠的射!”姜維一面控制著傘舵,一面向週遭的傘兵下令。

    得到姜維一聲令下,空中的千名傘兵紛紛從吊籃中探出身子,端起諸葛連弩向地面府射。

    一時間,黑黝黝的短弩猶如冰雹般從天而降,射的地面上的曹兵人仰馬翻,亂作一團,慘叫聲此起彼伏。

    “漢軍傘兵來襲,將士們還射!”正在督戰的曹參彎弓搭箭,朝天空還射。

    穩住了陣腳的曹軍弓弩兵紛紛揚起頭顱,拉得弓弦如滿月,跟著曹參一起向空中射擊。

    只是同樣一百二三十丈的距離,從天空射下來,力道猶在。從地面射向空中,最後卻變成了強弩之末。

    而且經過黃月英改良之後,這些孔明燈還可以自由調節高度。如果吊籃裡面的傘兵感受到了危險,只需要旋轉升降機關,就可以讓天燈再上升一些,從而離開曹兵的射程範圍。

    曹軍朝天空猛射一陣,非但沒有射中一盞孔明燈,反而被射到天上的羽箭回落後傷了自己許多同伴。曹軍只能停止了放箭,曹參急忙下令調霹靂車過來,試試能否擊中頭頂上的漢軍傘兵?

    但傘兵並不戀戰,繼續順風飛翔,飄向了合肥城池上空,齊聲吶喊:“城裡的將士們再堅持一段時間,諸葛將軍已經率領十萬大軍來援!此刻就在城南十五里的石塘鎮,天亮之前定然抵達城下,我等奉了諸葛將軍之命前來給你們送羽箭!”

    傘兵們一邊鼓舞城內的軍心,一邊降低孔明燈的高度,把捆綁好了的羽箭從天空中拋進合肥城。每人五十支羽箭,一千傘兵總共帶來了五萬支羽箭,這些足夠城內的守軍堅持一天。

    “援兵來啦,援兵來了啊,援兵真的來了啊!”

    “援兵來了,羽箭也來了,合肥守住了,我們得救了!”

    看到一支天將雄師從南而來,射的曹軍人仰馬翻。最需要的羽箭彷彿下鍋的餃子一般從天空投進城池中,這一刻合肥城沸騰了,百姓們喜極而泣,將士們聲嘶力竭的吶喊!

    數萬老弱婦孺滿城尋找空投下來的羽箭,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送上城牆,交給滿臉血污的將士們殺敵。

    雖然持續的鏖戰下來,讓百姓們一個個疲倦到了極點,但這一刻臉上的笑容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無論六十歲的白髮老翁,還是紮著垂髫的七八歲幼童,眼眶裡都洋溢著淚花,“合肥城守住了,我們不用被屠城了,我們還可以活下去!”(~^~)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01:37
一千九十二 大魏皇帝駕崩

    “狗娘養的叛軍,來啊!”

    在補充了大批羽箭之後,守城的漢軍士氣一下子燃燒到了極點,鬥志一下子爆發了出來。適才因為弩盡箭絕帶來的那種無奈和屈辱,瞬間就拋到了九霄雲外。

    每名弓弩兵的箭壺裡都裝滿了嶄新的羽箭,站在城牆上拉得弓弦如滿月,朝城下衝鋒的曹兵傾灑下一波箭雨,猶如久旱之後的甘霖,暢快而淋漓。

    “嗖嗖嗖……”

    城頭上箭如雨下,勝過暴雨,又夾雜了守軍發洩般的仇恨,勁道更足。

    只聽得射在甲冑上的叮噹聲此起彼伏,以為城內箭矢耗盡而肆無忌憚衝鋒的曹軍猝不及防,被射的成片成堆的倒下,慘叫聲此起彼伏。

    王母坡上得到了稟報的曹操站在帥帳門口,眺望合肥上空繁星般的孔明燈,露出心痛的目光,呢喃道:“孔明燈?這就是傳說中的孔明燈麼?果然能夠御空飛翔,看來合肥是拿不下來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曹操的內心一陣絞痛,不由得劇烈咳嗽起來:“咳咳……算起今夜陣亡的人數來,我大魏至少已經在合肥城下填上了四萬將士的性命了吧?四萬人呢,白死了……”

    趁著劉辯御駕親征巴蜀,岳飛宛城鏖戰楊素,李靖河北抵禦李唐,吳起遠征貴霜,淮南江東空虛之際,曹操幾乎傾全國之力南下,卻連區區一個合肥都拿不下來。這讓曹操的內心不由得產生了一股強烈的挫敗感,若是劉辯滅了西漢,自己拿什麼來和東漢爭霸天下?

    “咳咳……”曹操在連續的咳嗽之後終於停了下來,目光掃了一眼旁邊的司馬懿、蒯良、呂虔等人,沉聲道,“大勢已去,合肥怕是拿不下來,若被諸葛亮突破了石塘鎮,反而會遭到漢軍的前後夾攻。立即執行第二套計畫,放出風聲,就說朕被薛仁貴傷及心臟,不治而亡,駕崩於合肥城外!”

    “臣等謹遵聖諭!”司馬懿將又細又長的脖頸蜷縮進衣襟之中,呢喃道:“這諸葛村夫製造的孔明燈竟然如此了得,看來陛下遇上勁敵了!”

    合肥城牆上殺聲震天,典韋正率領著攀上城池的數十名曹兵奮力死戰,企圖衝開一片空隙,接應城牆腳下的曹兵源源不斷的爬上來。只是看到勝利曙光的守軍信心大增,在盧俊義的帶領下奮勇廝殺,越戰越勇,對城牆上的曹軍形成了圍攏之勢。

    姜維在空中看到城牆上的曹兵剽悍驍勇,寧死不退,當下緩緩降低孔明燈,再次把連弩裡裝滿十枚短弩,對著典韋及虎衛軍一陣爆射。

    典韋對空中的傘兵已經有所防備,聽到弩箭破空的聲音,便把雙戟揮舞的密不透風,潑水難進,把射來的弓弩全部擊落。

    只不過典韋身邊其他的虎衛健兒就沒有這麼大的本事了,被姜維及其他的傘兵一陣怒射,至少有一多半被連弩射中,慘叫著跌下了城頭。剩下的曹兵寡不敵眾,紛紛被從城牆上驅逐了下去。再繼續支撐下去只能被剁成肉泥,跳下去或許還有生路,無奈之下許多虎衛軍只能硬著頭皮跳下了三丈半的城牆。

    漢軍傘兵每人隨身配備二十支短弩,射完之後就沒有了,姜維繼續降落孔明燈,同時傳下命令:“全軍降落在合肥城內,協助守軍抵禦曹魏的進攻!”

    隨著姜維一聲令下,天空中繁星般的孔明燈紛紛降落,或者落在城牆上,或者落在城內的房屋頂上,或者落在街巷中。當然也有倒霉的傢伙被樹枝掛在了空中,幸好城內的百姓早就做好了接應的準備,立刻扛著梯子把英雄們從樹枝上搭救了下來。

    “吼呵……不許撤退,給我頂住!”

    面對漢軍的反撲,典韋揮舞著雙戟嘶吼著勒令曹兵頂住。雖然典韋已經砍殺了數十名漢兵,但受制於盧俊義的糾纏,不能大殺四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身邊的曹兵被一個個從城牆上驅趕下去。

    “嗚嗚……”

    “嗚嗚嗚……”

    王母坡上忽然響起了淒涼悠揚的號角,這是收兵的信號,而且是大舉撤退的信號。

    同時有數十名曹軍傳令兵從山坡上驟馬馳下,一邊飛奔一邊大聲傳令:“陛下被薛禮射中要害,已經駕崩於王母坡!范丞相有令,全軍撤退!”

    “什麼?陛下駕崩了?”

    典韋又驚又怒,咆哮一聲揮戟逼退盧俊義,一步踏出踩在雲梯上,中間又靠著鐵戟勾住雲梯的橫樑卸去了下墜的力道,最終毫髮無損的落地。

    最後就地一滾,躲開了城頭上****下來的箭雨,安然無恙的起身離去。一邊朝王母坡發足狂奔,一邊扯著嗓子嘶吼:“陛下,陛下,你不能就這樣死了啊!”

    見典韋在千軍萬馬中來去自如,盧俊義不由得感慨萬分:“這傢伙如此驍勇,當真是惡來再世啊!”

    看到曹軍陷入慌亂之中,又見典韋的哭喊發自肺腑,盧俊義對曹操的死亡不由得信以為真,立即提了麒麟點鋼槍朝北城門狂奔而去,同時傳下命令:“用最快的速度打開北城門砌築的石頭,曹軍馬上要撤退了,本將要率兵追襲!”

    曹軍主要武將之中,除了典韋、曹洪等幾個魯莽之人外,其他的包括曹仁、曹參、曹文詔、韓擒虎等人俱都得知了曹操的計畫。此刻聽到號角響起,士卒飛報曹操死亡的消息,立刻按照計畫行事,有條不紊的組織兵馬向北方撤退。

    典韋哭嚎著回到帥帳,才發現了曹操詐死的內幕,這才轉憂為喜,曹操命他與許褚斷後。護衛著大軍朝合肥方向撤退,引誘漢軍追襲。

    夜幕之中,城牆腳下已經不足十萬的曹兵開始向北撤退,曹操喬裝成普通的幕僚與范增、司馬懿、蒯良等人當先急行,其他的曹參、韓擒虎、文聘、史進、司馬錯等人各自約束自己的部隊,佯裝出倉惶撤退,丟盔棄甲的樣子。

    望著曹軍倉惶撤退,合肥城內的百姓們沸騰了,將士們紛紛舉起手中的兵器瘋狂慶祝:“曹軍撤退了,曹軍退了,曹賊被射死了,天祐大漢啊!”

    盧俊義已經在北城門聚集了一萬多人馬,等城門疏通之後當即翻身上馬,手中長槍一招:“將士們,曹賊陣亡,曹軍軍心已崩,大家隨我出城追趕,必有收穫!”

    剛剛降落到城頭的姜維急忙前來阻止:“盧將軍且慢,曹操突然傳出死亡的消息,其中只怕有詐,萬萬不可輕敵冒進。還是等左將軍與薛鎮北來到合肥城下之後再做定奪不遲!”

    “是啊,姜伯約所言有理,曹操突然傳出死亡的噩耗只怕其中有詐!”朱升也過來勸阻盧俊義,“再說曹軍雖然戰死了四萬左右,但依舊還有將近十萬,將軍只率一萬多人追襲,只怕也難以奏功啊?”

    盧俊義卻固執己見,手撫鬍鬚道:“兩位豈不聞兵貴神速?食君之祿,當報君恩!我在城牆上親眼看見薛鎮北射中了曹操,彼時距離我不過兩百丈,我親眼看到曹操一言不發的被許褚救了回去。”

    頓了一頓,斬釘截鐵的道:“薛鎮北的射術想來你們也知道,一箭射死曹賊實屬再正常不過。我身為大漢臣子,眼見有天大的機會擺在眼前,豈能畏首畏尾,貪生怕死,坐失良機?如此怎能對得住陛下的厚愛,對得住朝廷的俸祿?”

    姜維拱手力諫:“盧將軍,曹仁在石塘鎮的守軍尚未撤退,曹文詔在金牛塢的兵馬同樣未曾撤退。將軍可以與我各率一支兵馬分別殺奔兩處,與諸葛將軍、薛鎮北前後夾擊,同樣可以立下功勞!”

    盧俊義手撫鬍鬚,武斷的阻止了姜維的建議:“曹軍久攻不下,軍心已經萎靡,曹操突然駕崩,更是讓曹軍軍心崩潰,再無鬥志。縱有百萬之巨,亦不足為懼,我自率領一萬人馬追襲,姜伯約你與馬岱去石塘鎮、金牛塢好了!”

    馬岱拱手道:“盧將軍意氣風發,報國之心溢於言表,末將願隨你追襲!”

    盧俊義大喜過望,撫鬚道:“哈哈,太好了,有馬伯瞻相助,大事可成!”

    姜維還想阻攔,卻被盧俊義叱喝道:“伯約將軍,你我同級,而且你遠來是客。薛鎮北不在城中,我便是合肥主將,還望你莫要阻攔我用兵。將士們苦撐了這麼久,也是時候出城撈點功績了!”

    姜維無可奈何,只能翻身上馬,帶領了傘兵及五千守軍殺奔石塘鎮,打算與諸葛亮前後夾攻,同時稟報盧俊義追襲曹操的消息。

    盧俊義又召集了五千多人馬,把追襲的隊伍擴充到了一萬五千人,親自策馬提槍當先追趕,命馬岱斷後。只留下朱升、華歆率領了七八千人繼續扼守城池,免得出現意外。

    曹仁在石塘鎮得到曹操執行詐死的計畫之後,當即下令燒燬提前準備好的木柴,阻斷道路,然後揮兵朝青龍嶺方向撤退,閃開道路讓諸葛亮追襲。

    而在金牛塢大戰薛仁貴、尉遲恭的曹文詔、賈復得到命令後也率兵向北面的鐘離縣方向撤退。由曹文詔率領七千虎豹騎斷後,同樣給薛仁貴放開了追趕主力大軍的道路。魚餌已經布下,就看大魚是否上鉤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7 01:38
一千九十三 一山不容二虎,一軍不容二將

    曹仁不愧是魏國的防禦名將,兩萬魏軍在石塘鎮據險死守,就算諸葛亮親冒箭矢指揮進攻,一時間也是無法突破曹軍陣地。

    “溝壑交錯,箭樓相掩,鹿角林立,暗藏陷阱,這曹仁幾乎將地勢運用到了極致啊!”諸葛亮駐馬於高坡之上,一邊觀察曹軍陣型一邊尋找破敵之策,見曹軍攻守有序,不由得對曹仁稱讚了幾句。

    忽然間曹軍陣地起了衝天大火,曹軍趁機撤退,向北揚長而去。這讓諸葛亮與龍且頗為意外,一時間猜不透曹仁為何未敗而走?

    石塘鎮的樹木乃是曹仁提前準備好的,燃燒起來之後將道路完全阻塞,漢軍無法通行,苦等了半個時辰後火勢方才逐漸熄滅,而曹仁早就去的遠了。諸葛亮顧不得追趕曹仁,揮兵朝合肥急行。

    走了兩三里路程,一支人馬由北而來,卻是姜維率部前來接應諸葛亮。

    驟馬來到諸葛亮面前,翻身下馬稟報:“啟稟左將軍,曹軍陣中忽然流傳起曹操中箭身亡的消息,因此曹兵倉惶撤退,盧俊義將軍與馬岱率領一萬五千人馬出城向北追趕去了!”

    “曹操雖然是僭越逆賊,但卻也是一國之君,怎會如此輕易陣亡?此中必然有詐,亮當派人速速把盧俊義追回來!”諸葛亮聞言臉色驟變,連連搖頭。

    姜維一臉無奈的道:“末將也覺得此中有詐,雖然竭力勸諫,卻未能阻止盧俊義將軍出城。他說在城牆上親眼看到曹操被薛鎮北射中要害,又見到曹軍倉惶撤退,因此對曹操之死深信不疑,故此率兵出城追襲去了。”

    “來人,持我的假節鉞快馬追上盧俊義,命他速速退兵回合肥,待我與薛將軍見面之後再做定奪!”

    諸葛亮當機立斷,派遣了親兵快馬加鞭向北追趕盧俊義去了,同時又派人聯絡薛仁貴,詢問他箭射曹操的消息是否屬實?

    連續派出數名使者之後,諸葛亮又召喚龍且到面前,吩咐道:“曹賊奸詐,突然傳出中箭身亡的消息,十有*有詐。你火速率領一萬騎兵向北,接應盧俊義、馬岱。”

    “末將遵命!”

    龍且答應一聲,翻身上馬,飛縱胯下撓頭獅子雪,手提虎牙碎星斬,率領了一萬騎兵當先而去。諸葛亮與姜維、陳到率領大軍隨後而行,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合肥城下。

    一個時辰之後,諸葛亮的大軍抵達合肥城外,城內的軍民已經把堵死城門的石頭全部拆除,當下打開城門,迎接大軍到來。

    諸葛亮剛剛與朱升、華歆寒暄完畢,薛仁貴、尉遲恭也率領東路援軍抵達城下,三軍會師,總兵力超過了十萬人,足以與魏軍正面抗衡,因此使得漢軍士氣急劇上升,一個個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施禮完畢,諸葛亮開門見山的詢問薛仁貴:“聽聞盧俊義率兵追襲曹操去了,而盧將軍之所以斷定曹操必死無疑,是因為親眼見到薛將軍射中了曹操,所以才導致了曹操死亡,不知此事是否是真?”

    親手射死敵對國的皇帝,這可是天大的功勞,雖然薛仁貴並不能斷定自己把曹****死了,但卻的的確確射中了曹操。萬一曹操真是被自己射死的,現在否認了這樁大功將來又怎麼討回來,所以乾脆也不否認。

    “嗯……我在合肥西城牆腳下的確射中了曹操要害,只可惜未能割下他的首級!”薛仁貴頷首答應,雖然說得有些含糊,但也沒否認。

    諸葛亮對薛仁貴的話並不完全相信,雖然薛仁貴射中了曹操但也不見得一箭斃命,但礙於薛仁貴的資歷也不好辯駁,當下提議道:“就算曹操中箭身亡,但曹軍依舊還有十幾萬人,范曾老謀深算,曹仁、曹文詔用兵了得,賈復、典韋勇冠三軍,不可輕敵。請薛將軍速速派人把盧俊義追回來,吾等再穩紮穩打,收復失地!”

    薛仁貴卻提出了不同的建議:“兵貴神速,敵退我進,此乃用兵之道。不管曹操之死是真是假,此刻敵我兵力旗鼓相當,我們不必停留,跟著盧俊義向北追襲,趕上曹軍決戰於曠野,畢其功於一役便是!”

    諸葛亮搖頭道:“敵我兵力雖然旗鼓相當,但曹軍若是用的詐敗之計,定然早就在路上做了埋伏。更何況曹仁率部向西北,曹文詔率部向東北,魏軍三路撤退,我軍若是只追一路,反而會被其他兩路繞道包圍,陷入不利的局面。因此不宜輕敵冒進,而是應該穩字當先,循序漸進。”

    沒想到大軍剛剛會師,兩員主將就產生了分歧,這讓尉遲恭、朱升等人很是尷尬。

    按照將銜來說,天子在成都大封的時候特地表明了諸葛亮左將軍的身份位於四鎮之上,也就是說從職位上來說,諸葛亮的地位高於薛仁貴。

    但從資歷上來說,薛仁貴是最早的從龍之臣,三箭震洛陽,威震天下,之後數次虐的呂布丟盡顏面。而且本人驍勇善戰,乃是大漢帝國高級武將中最勇猛的一員,又是天子的姐夫,並且妹子又是天子的美人,所以眾人潛意識裡卻更加尊敬薛仁貴。

    或許這些原因綜合起來,也讓薛仁貴對諸葛亮不爽,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書生,何德何能位於自己之上?雖然話語中沒有直說,但看起來卻對諸葛亮的話不以為然。

    “我看這樣好了……”

    薛仁貴乃是習武之人,不像諸葛亮這麼多耐心和禮節,當下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孔明將軍,你的人馬你自己統率,我的隊伍由我來指揮。你如果要穩紮穩打,那你就留下來看守合肥,我自率兵向北追趕魏軍!”

    諸葛亮拱手作揖道:“仁貴將軍,你是從龍之臣,德高望重,亮豈敢喧賓奪主?願將三軍交於鎮北將軍指揮,只是亮竊以為曹軍匆忙撤退多半有詐,決不可輕敵冒進啊!”

    薛仁貴不願意再與諸葛亮囉嗦,翻身上馬,對尉遲恭道:“敬德將軍,我麾下的人馬被盧俊義帶走一萬五之後,只剩下不足兩萬人,想借你的兵馬一用,不知你可有意見?”

    “嘿嘿……薛鎮北看你這話說的……”尉遲恭撓頭憨笑一聲,掃了陳宮、姚廣孝一眼,“既然薛將軍決定追襲,俺尉遲恭陪你便是!”

    局面有些錯綜複雜,兩員主將又起了爭執,姚廣孝和陳宮一時間卻也拿不定主意。陳宮認為應該全軍追襲,無論曹操之死是真是假,漢軍的兵力現在已經不弱於曹軍,完全可以在曠野中進行一場大戰,如果能夠獲勝,便可以長驅直入,橫掃中原。

    而姚廣孝卻支持諸葛亮的意見,認為應該穩紮穩打,不可冒險用兵。畢竟這十幾萬人馬是拱衛金陵的主要力量,若是吃了敗仗,曹操便可以長驅直入,兵臨濡須口,直搗金陵。

    薛仁貴卻已經不耐煩,手中青龍戟朝北方一指,叱喝道:“沙場用兵,戰機稍縱即逝,似爾等瞻前顧後,吵吵嚷嚷,如何才能抓住勝機?盧俊義已經率兵追趕去了,薛禮身為主將豈能坐視不理?縱然曹賊使詐,本將卻也是戎馬半生,豈會輕易中了他的埋伏?你們這些文人留下來鎮守合肥便是,我自提兵支援盧俊義去!”

    接應盧俊義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就算薛仁貴不說,諸葛亮也已經提前派龍且向北去了,當下朝薛仁貴拱手道:“薛將軍,接應盧將軍自然是應該的,只是曹賊奸詐,這一路上須當小心用兵,切勿輕敵冒進!”

    “駕!”薛仁貴馬鞭一揮,引兵向北,“本將戎馬一生,豈能不知提防伏兵?”

    此刻已是清晨,朝陽初升,薛仁貴率領了守衛合肥的一萬五千人馬,另外加上尉遲恭率領的將近四萬人馬,離開合肥一路向北追趕盧俊義去了。

    望著薛仁貴率兵向北而去,諸葛亮召喚姜維、陳到二將到面前,吩咐道:“曹仁麾下的都是步兵,來往速度緩慢,不足為懼。倒是曹文詔、賈復率領的人馬以騎兵為主,來去如風,或許見薛鎮北大軍向北追襲之後,會殺個回馬槍。你二人立刻率領三萬兵馬向東,尋找險要之處設伏,說不定會有所收穫!”

    “謹遵左將軍之命!”

    姜維與陳到答應一聲,點起三萬人馬向東北方向尋找地點設伏去了。

    各路人馬分頭去後,諸葛亮率領剩下的近三萬人馬進入合肥城中駐紮,幫助百姓修葺城牆與民宅,讓合肥城外空蕩蕩一片,偽裝出大軍傾巢追襲的假象。說不定曹文詔、賈復會做出錯位的判斷,率兵捲土重回,前來偷襲合肥,正好將其引誘進姜維的埋伏之中。

    薛仁貴為了加快追襲曹操的速度,儘早接應盧俊義,只帶了尉遲恭、郭淮兩員武將,以及張三丰、黃飛鴻等人率領的僧兵和道兵。卻把姚廣孝、陳宮、朱升等謀士留在合肥城內與諸葛亮守城,對於錯綜複雜的局勢,這些智囊也有些亂花漸欲迷人眼,猜不透下一步究竟會出現怎樣的局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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